[時空穿梭]神之初始之大唐 作者:麻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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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14
第八章 惹禍

整整一上午,我都在那胡思亂想,卻又說不清自己在想些什麼,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到現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混混忽忽的蘑菇到午休時間,發現我已經發呆了很久了,摸摸沒吃早餐餓的怒吼的肚子決定去解決一下。

在中午這一段滿長的時間似乎是校園最熱鬧的時段,可以乘機補眠,可以和死黨瘋鬧,甚至可以溜出校門去美餐一頓,校內餐廳的伙食和大師傅的手藝實在讓人痛不欲生。

等我發覺站在大街上時,我已經離開校園好遠了,我都有些納悶我是怎麼走出來的,學校規定是不可以午休時間離開學校的。今天校工放假嗎?不然怎麼好心放我出來?管他呢!既然出來了就去美餐一頓吧。

我舉步向不遠處一家在這附近小有名氣的餐飲店走去,這家離學校有些遠又不太遠的的店,是不少學生最喜歡來的地方,東西便宜又好吃不說,最主要的是環境幽雅,很符合學生們的身份,還起了個別緻的名字「繯雅聚」。

它好巧不巧的正好處於附近幾家學校的中心交集處,佔足了天時地利人和,絕對是個學子們開小差的好地方。

剛剛邁腿,便聞有人叫我的名字「炅龍!!」

我回頭一看是徐虹彬,王義傑,王義俊我的三個死黨。

兩個胖子氣噓噓的的追上來搭著我的肩膀埋怨道:「你個死傢伙真沒良心!開溜也不叫我們!」

義傑笑瞇瞇的道:「你還真囂張,大搖大擺的從校工鼻子底下走出來了,該死的他居然沒看見你!NND他的大門是怎麼守的?」

「是哦,我們可沒有你那麼猖狂,費好大的力氣才翻牆出來的,」

義俊吵吵著:「嘿!你今天怎麼了?好像比徐大情聖還魂不守舍?」

我一怔,望向一路「晃」過來的虹彬的確是一副失魂中的狀態。

我好笑的伸手在他面前搖晃道:「魂歸來兮,魂歸來兮哦~!」

他「啪」的拍掉我的手兩眼上翻一副悲苦的模樣。

我奇道:「他怎麼了?」

「那還用說!」義俊促狹的笑道:「我們風花雪月詩皆能,琴棋書畫具皆通,人見人愛玉樹臨風的情聖哥哥剛剛告別了他人生的第28個春天...。」

我憋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恭喜你又放棄了一棵小樹苗重新回到了森林!」

義俊惡毒的道:「被人甩了就是被人甩了,用不著這麼好聽吧?」

用充滿殺氣的眼神將胖子嚇跑後虹彬做作的長嘆一聲,我呵呵笑道:「好啦,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國父革命尚有十次,失敗一次不算什麼!」

義俊在一旁訕笑道:「昨天是他第28次哦,不只10次了...」

「我們代表月亮~消滅你!!」為了不再刺激虹彬我和義傑大義滅親的將義俊狂毆在街前,虹彬一邊悲傷的仰望天空,一邊用腳狂踹義俊的要害。

義俊爬起來哭喪著臉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公理了!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

「我要殺了你!!!」只聽一聲狂吼,兩個人影消失在滾滾塵煙中,我嘖嘖驚嘆義俊那麼胖的體形居然能跑出13.83/秒的速度來。

義傑用手達著涼棚遙望了一眼消失在遠方的人影閑閑道:「走啊~餓死了,不知道今天繯雅聚有什麼特價菜哦。」說著向前晃去。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不覺露出微笑,只有和他們一起的時候我才會拋去煩惱。

到繯雅聚找到座位坐下後,見到的是悶悶不樂的虹彬和滿臉淤青的義俊正在那裡放聲狂嚼,我滿佩服虹彬的,他能夠一邊用驚人的速度狂嚼食物一邊還保持憂鬱的表情。

基於他們吃相對於普通民眾的殺傷力,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看情況決定是否換張桌子和他們保持距離,結果看到四周客人向我投來憐惜的眼神...我狂汗,希望他們不要在想什麼「一朵**插在了三坨**上」之類的東西。

我靠,我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早知道今天就不穿這種毛茸茸的白色羽絨衣出來了,太小孩氣了不說還容易讓人誤會,覺得沒臉見人的我將臉埋在菜單中。

「唉~~~~~~~~~!」虹彬終於抬起他油光閃閃的嘴和波光閃閃的眼睛向我楚楚可憐的瞄來,我差點被剛放進嘴裡的一隻奶油蛋塔噎死,暴錘著胸口痛苦道:「老大,你能不能別用那種表情,又不是我拋棄你的!」

看見他憂傷的表情,只有安慰道:「俗話說的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單戀一支花,想開點吧,老兄!」

義俊義傑在一旁落井下石的悶笑道:「這句話你已經說過28次了!」。

我瞪了他們一眼,也賊笑道:「以你氣死牛德華,嚇死蟑國榮的面容,媲美阿諾屎挖性格和死泰龍的體格,以及風雅不俗的談吐,博大精深的見聞,超過英國貴族足以迷倒眾生的氣質,還怕找不到第29個春天!?振作起來,同志,無數的少女還在等待你的身影...」

看見兩個胖子大嘴裡咀嚼的東西有噴出來的趨勢,我急忙停下了我的奉承。

義俊像是在挖苦般的安慰道:「以你白馬王子的形象,上街一甩頭髮,最少一個加強排的MM會暈倒在你的西裝褲旁...」

義傑不愧是義俊的兄弟嘴巴都那麼刻毒:「我覺得他還沒有丑到能嚇暈MM的程度耶,老哥...」

「靠!」虹彬終於受不了的發作了:「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每次都吃我請的大餐,還說這麼毒的話來刺激我受傷的幼小心靈,好啊~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停止提供美食和一切娛樂活動!」

我們當中家境最好的就是虹彬,身為富有家族小開的他經常負責我們這些死黨的活動經費,到不是有什麼顯擺的意思,也不是我們其他人特別窮,只是特別豪爽的虹彬經常會搶著付帳。

兩個胖子大驚失色的連忙巴結著憤怒的錢包,哦,不對!是憤怒的虹彬。

微笑的看著他們笑鬧,我腦袋裡考慮要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他們說。

虹彬一臉癟樣的道:「你們就會傷害我的自尊心,為什麼你們就從來沒失戀過?」

「失戀?」我和兩個胖子愕然道:「我們也想啊!」

我呵呵笑道:「失戀?我們連女朋友都沒有,你叫我到那去失戀!?再說,憑咱們的感情,我們有女朋友你會不知道?」。

虹彬恨恨的道:「那為什麼你身邊總是有一堆讓人流口水的MM?」

「有嗎?」我努力回憶著,皺著眉頭道:「我怎麼不記得?」

「嘔~~麥嘎~~」3個賤男在那裡發sao「你真是太目中無人了!」。

我呵呵笑道:「可能是我人緣好呢?」

「P~~」虹彬一臉鄙夷的道:「就你那冰塊德行,見誰都像欠你錢似的,你還人緣好呢,學校的男生除了我們你還認識誰啊?」

「真的哦~」我努力的回想著,好像真的和其他人不熟的說。

因為自小習慣與對人冷淡所以我朋友不多,除了這3個怪胎我還真沒什麼朋友了,再者因為我脾氣不是很好所以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一般人也不太敢和我太過接近,怕受到牽連。如果不是這3個在這裡小有勢力的傢伙,我想我可能要吃不少虧吧。

我考慮著道:「那就應該是我對女孩子比較溫柔,比較有親切感吧!」

義傑拍著腦門道:「我暈!你都不鳥人家女生,你還算是有親切感?」

義俊嬉笑道:「你知道你在其他年級和班組的外號叫什麼嗎?」

「叫什麼?」我好奇道,不太關心和自己無關事情的我對這些八卦真是一無所知。

「男的叫你『冷面小妞』女的叫你『冰塊王子』」義俊大笑道。

我皺起眉,我最不喜歡別人拿我的容貌開玩笑,這些人真是欠扁。

義傑在一旁嘀嘀咕咕道:「你能有什麼親切感,只不過你的臉讓她們沒有危機敢,才會落入你的魔爪罷了!」

「說什麼?」他小小聲還是被我聽到「你皮癢癢是吧!?很好,正好我好久沒大肆活動筋骨了!」

他挑釁的衝我做著鬼臉。

「不管了!吃東西!今天我請客!」虹彬叫道。

樂的兩個胖子大叫道:「侍應MM,再給我們追加4人份牛肉通心粉,大份哦,還要24個草莓蛋塔,4個巨蛋可樂,再給我們每人2個蔥煎荷包蛋,要嫩點的!!!」

看見侍應MM手忙腳亂的記著他們叫的東西和桌子上已經堆滿的盤子,我用手摀住額頭,希望沒有熟人看見我。

我準備趁這個空閑將昨晚的事情講給他們知道時,雙眼一黑,眼睛被一雙溫溫軟軟的手摀住,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猜猜我是誰?」

我嗅嗅身邊的香味道:「別鬧!」拉下蒙住我眼睛的小手,敢和我開這種玩笑的女孩只有我的2個青梅竹馬。

回身一看兩個明眸皓齒清甜可人的美麗女孩站在我的背後,她們身後似乎各站了一位端滿餐盤的可憐男士。

端著一杯珍珠奶茶的長髮女孩叫藍可心,站在我身後穿著緊身牛仔褲展現出一身完美曲線的女孩叫做李茉兒,她把自己一頭靚麗的秀髮修剪成超薄的短髮,看上去格外的俏皮可愛。

她們兩是我從小的玩伴,名義上應該算是我的妹妹。

「來,坐。」我替她們拉開椅子,見怪不怪的看了一眼三個死黨目瞪口呆的101表情。

(以前看書的時候我一直不明白101表情是什麼意思,原來是這樣滴→o呆ing~~~``)

誰看到她們兩個都這樣,她們可是附近貴族學院的鎮院之花呢。茉兒精靈可愛,俏皮逗人,可心溫婉淡雅,娟秀伊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不過被她們天使般的外表所迷惑的人們卻不知道在她們美麗外表下的頑皮個性是多麼難纏。

「你們也是跑出來吃午餐的?」我一邊問她們一邊冷眼打量旁邊兩「只」正盯著我死看的雄性動物,不知道我對這種眼神很反感嗎?還像個白癡一樣,想追我妹妹?零分!

我還沒開口說話,其中「一隻」嬉皮笑臉的道:「茉兒,這位美女是你朋友嗎?不介紹給我們認識嗎?」

美女?

我:「......」

李茉兒:「......」

藍可心:「......」

徐虹彬:「......」

王義俊:「......」

王義傑:「......」

莫名其妙的「兩隻」:「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他發現其他人的眼神像看怪物似的盯著他。

我靠,就算我長的有那麼「一點」秀氣,可是起碼我的嗓音還是滿磁性的吧!有可能搞錯嗎?這傢伙聽我說了這麼半天的話還沒搞清狀況,神經也太大條了吧?

「對不起,請你看清楚一點,我是個男的!!」我壓著火,瞪著他道。

「兩隻」驚詫的看著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我怒視了一眼快要憋笑憋到內傷的賤男三人組,冷哼一聲坐了下來,畢竟是可心她們的朋友我也不好發脾氣。

「不好意思,嘿嘿,我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兩隻」賠笑著。

我淡淡應了一聲沒有理他們,他們到是不客氣的自己坐下來。我靠我有請你們坐嗎?

茉兒笑嘻嘻的挽住我的手臂撒嬌道:「他們是我們學院高年紀的學長啦,不用理他們!對了,炅龍,今晚我和可心去你家睡好不好?可以讓你吃你愛吃的甜點哦~~``」

說著閃動她的電眼誘惑著我。

「不用了!」我一口拒絕道:「你們兩個上次來,折騰我一晚上!我那應付的了你們兩個!?再來我就真的掛了...」

藍可心:「......」

徐虹彬:「......」

王義俊:「......」

王義傑:「......」

「兩隻」:「!!!!!!」

可心滿面緋紅的嬌罵道:「你們兩個說的什麼呀~!」

我和茉兒看了神情古怪的眾人一眼,愕然的相視。

什麼啊?我說的是上次兩個調皮鬼為了學校社團的事要我幫忙做了一通宵的苦力,他們想到那裡去了?我們還沒成年呢,再說這兩個丫頭跟我一起光屁股長大的,我至於對她們有興趣嗎?

我突然看到茉兒眼中閃動著頑皮的光芒,知道她又想惡搞了。

看著黏在我身上的茉兒,我頑心大起表情無辜的道:「怎麼了?我沒說錯啊?對吧!」我問茉兒道,茉兒盯我一眼,也不說話突然將小臉藏進我的懷裡。

暈,這招真絕,連話都不用說就什麼都明白了。

可心突然滿面嬌羞的錘了我一下嬌嗔道:「那也不要說出來嘛~```」

我暈,這兩個小妖精不愧是整人的天才,真會演戲。真是I服了YOU的!

「兩隻」的其中一隻突然憤怒的站起來大聲道:「茉兒!這個娘娘腔的傢伙和你是什麼關係!?你怎麼和這種人混在一起...」

「啪~!」清脆的掌摑聲響起,我冷著臉收回發麻的手掌,順手將纖手舉在空中還在發呆的茉兒攬在身後,冷冷的對還坐在地上發暈的一隻花癡男道:「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

被打蒙了的那只花癡男暴怒的跳起來揮舞著拳頭向我衝來,和他一起的另外一隻一把將他抱住低聲道:「冷靜點!」

我不認為他是這樣冷靜和講道理的人,但是他身後滿臉邪笑「嘎巴嘎巴」捏著指骨的義傑義俊虹彬三人卻給了他冷靜的動力。

他一邊努力抱住暴怒花癡男,一邊陰森道:「茉兒,可心,你們太讓我們失望了!沒想到你們和這種垃圾混在一起!」

可心冷著俏臉道:「叫人垃圾的人才真正垃圾!還有誰同意你叫我們名字的!我們和你們又沒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用這種命令的口氣和我說話!」

茉兒憤怒的瞪著他道:「你們才不是什麼好人!以為自己家裡有點臭錢就是上等人了?整天胡做非為!你們還不是對我和可心有所企圖才整天纏著我們!難道我們要和你混在一起才是對的嗎!要不是想整你們才不要和你們出來呢!」

花癡男抹去唇邊的血跡猙獰的道:「臭小子,你叫什麼?老子和你沒完!有種的留個名字,老子保證你舒爽!!」

我不屑的笑道:「我叫炅龍!就是前面學院的,扁你的確很舒爽,歡迎再來!」

「有種給老子等著!」「兩隻」放著狠話憤憤的離去。

「沒事沒事,私人恩怨,不好意思打攪各位!我們馬上離開!」虹彬安撫著餐廳的食客和侍應掏錢付了帳拉著我們離去。

我皺著眉頭道:「你們兩個搞什麼?跟這種敗類走這麼近!」

茉兒可憐兮兮的玩著手指道:「他們是我們學校的兩個花花公子,仗著有錢經常玩弄女生,可心的一個朋友就吃過他們的虧所以...所以我們就想整整他們嘛~~」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還想整別人?你被人騙去賣了都不知道!」我瞪著一聲不敢吭的可心和茉兒。

「人家那有那麼笨...」茉兒小小聲的抗議。

我喝道:「還敢說!」嚇的茉兒躲到一樣被我嚇到的可心背後。

虹彬趕緊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以後不要玩這種遊戲了,這個社會不是像你們想像的那樣簡單的!她們也嚇的夠嗆你就別吼她們了。」

義傑好奇道:「炅龍,她們不會真是你馬子吧?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瞟了他一眼道:「這是我妹妹,有三隻黃色的狼老是在我旁邊出現,我敢以前說嗎?」

義俊好奇道:「炅龍你不是獨子嗎?怎麼會有妹妹?」

我笑笑道:「以後有時間在和你們說好了,現在我要送她們回學校!你們不用等我了先回去上課吧!」

賤男三人組異口同聲的道:「保護美女是我們三賤客的義務,請陛下務必將這個光榮而神聖的任務交給我們!」說完還行了個抱胸禮。

我暈,真想扁他們,茉兒可心卻被逗的咯咯直笑。

沒有辦法只有一群人向茉兒他們的學院方向走去。可心擔心道:「剛才那傢伙在學院是出了名的愛報復,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我微笑道:「我想以你們父母的勢力和人脈,在學校裡面應該他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但是出了學院就不好說。所以你們最近最好乖一點,放學後不要亂跑就好了,避免他們找你們出氣...」

茉兒生氣道:「那個壞東西只不過是個花花公子,能把我們怎麼樣哦!我才不要怕他!」

虹彬嘻嘻笑道:「為了保證兩位美女的安全,我決定從現在起貼身保護你們!」

他自得的大笑道:「我可是有背景的人勒!哼哼哼...」

眾人巨汗,那有這樣說自己的,難道他以為有背景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嗎?這傢伙還有兩個胖子跟附近不少不良學生幫會的人關係不錯,雖然一般不參加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也不是什麼很光榮的事情吧?當自己是古惑崽嗎?港劇看多了吧你!

我狐疑的瞄著他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更危險?警告你,不要對我妹妹起什麼花花腸子,要不我就閹了你泡大補酒喝!」

虹彬急忙分辨道:「喂,炅龍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我又沒有怎麼樣...」

胖子傑賊笑道:「情聖,你今天好像才剛...嗚~~``嗚~~``」

被虹彬一把摀住口鼻的義傑面色發紫的掙扎著,義俊見狀急忙拯救自己快被人悶死的胞弟,卻被虹彬小聲威脅道:「你們兩個要是今天敢拆我的臺,我就找你們要一年份的欠帳,你們應該還記得借了我多少錢沒還吧?」

已經翻白眼的義傑抽搐著點頭,可憐的欠債二人組,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呢。

茉兒可心的學院離餐廳不不十分遠,眾人說說笑笑一會便到了。

義俊嘖嘖道:「我靠,不愧是貴族學院哦,比我們學院氣派多了,連門口的校工老頭都這樣牛B閃閃的哦~」

他指著正在攔住一些校外人士檢查的守門校工,看來賤男三人組想進去逛逛看漂亮妹妹的計劃破滅了。

茉兒道:「炅龍,那下課了我們就去你家住哦,要不晚上我們會害怕的...」

我點點頭拍拍她的腦袋道:「放學了記得早點離開,直接坐車去我那好了,我覺得那兩個傢伙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子。」二女乖巧的答應著。

扯著依依不捨的三人組離開,他們羨慕的道:「炅龍你真幸福哦,有這樣兩個美女和你住在一起...」

我罵道:「你們這些敗類,淨是些骯臟思想,她們兩個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妹妹,難道你以為我會對她們做些什麼?她們的父母和我養父是世交...」

義傑淫笑道:「又沒有血緣關係怕什麼,搞不好你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靠!找死~看我的猴子偷桃~!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14
第九章 群毆

正打鬧著,一陣呼喝聲傳來我們頓時覺得不妙。

「就是他們!」

「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我們回身望去「靠,死對頭!是城西幫的!」虹彬大叫道:「兄弟們,扯呼~!」

說著撒丫子就跑,我暈,後面狂追來十幾個手持棒球棍的不良少年,我沒想到那兩個花癡男真的這麼明目張膽的就敢找人堵我們,難道他們一點都不避諱的?

看來是背景不簡單,搞不好家裡是搞黑社會的,這會可掉的大了!一時想了不了那麼多,只有跟著三人向我們學院方向狂奔。

NND,太沒面子了剛才我還放話放的那麼帥現在卻被人追。

只要跑回我們學院少年幫派的勢力範圍,以三人組的面子,那邊的少年幫派會出來攔阻的,所以我們現在只有向前狂奔。

我邊跑一邊就非常奇怪,這兩個死胖子明明都是一身顫動的肥肉,為什麼跑起來飛快呢?以我最自信的速度也只和他們跑了個齊頭,看來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只要後面有人追泰森也能跑出世界短跑速度吧。

「媽的!」虹彬咒罵一聲停了下來,前面也出現了五六個獰笑的黃毛青年。

虹彬和義傑義俊三人的臉色嚴峻了起來,剛才奔跑的時候對方已經將我們逐步逼迫到比較空曠人少的開闊地來,這樣對人少的我們非常不利。

這裡是老住宅區拆遷的廢棄工地,到處是斷磚亂瓦生銹的鋼筋一幅破敗的模樣,在這裡被打死了短時間內也不會被人發現吧,前提是他們是否真的敢打死我們。

像這種青少年不良幫派最多也就是傷人,說到殺人罪他們還是不敢亂犯的,畢竟還是在校的學生,幾個比較狠一點的也就是他們幫會的頭目吧,那種無業青年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看來今天一頓痛扁是跑不掉了。

「操!一比五啊,真難搞!」虹彬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摸起一塊防火磚掂掂份量,他發狠的樣子一點不像平時笑瞇瞇的公子哥。義俊把我攔在身後低聲道:「等下開扁的時候找機會跑!打電話報警!這裡我們攔著!」

我驚詫的看著他,沒想到這胖子還有這樣一面,完全不像平時好色,貪吃,懶惰,不愛洗澡,巨愛蹭飯吃的他。

我胸中漲漲的,感動的情緒讓我有些熱血沸騰,以前我要是有這樣的好兄弟多好啊!那段不堪回首的年紀讓我現在還記憶尤新。

「55555~~」義傑突然哭起來,我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他愁眉苦臉的道:「早知道我今天就不穿這件新衣服出來了,我剛買的勒~!」

暈~眾人皆倒~。靠~這個時候你個死胖子來給我假哭!

對方好像一個小頭目摸樣的傢伙獰笑著道:「小**,你們幾個真不開眼,金少和方少想上那兩個妞你們居然敢給老子亂搞?信不信老子廢了你們??」

轉頭對不知何時出現的兩隻花癡男道:「兩位大少,就是這四個小鬼?」原來那兩隻花癡男姓方和姓金。

嘴角青腫的金姓花癡男冷笑道:「就是他們,J哥等下不用留手!往死裡給我打,打死了有我負責!」

方姓花癡男滿意的笑道:「今天幫忙的兄弟晚上的消費我全包了,保證你們嗨個過癮!」

眾混混興奮的叫好起來,J哥獰笑道:「有兩位大少的話,我們也好辦事,兄弟們聽到了吧?等下賣力點,讓新來的兄弟見見血長長膽!」

義俊暗啐道:「媽的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長你媽的個賊膽!」

先動手的居然是半天沒吭聲的虹彬,一塊板磚飛出去一聲慘叫馬上就先幹掉一個,哇靠,下手真夠狠的。

一開始動手對方的將近二十人蜂擁而上,只有少數人在旁邊守著防止我們逃跑,看來今天是絕對不能善了的!

虹彬三人發瘋般的衝入人群中,因為他們知道人數少的情況下如果不拚命就真的完蛋了。

對方也被他們打起了火下手開始狠起來義俊肩膀上被砸了一棍子,他慘叫一聲跌坐在地,如果不是虹彬護住他估計就被一群人狂毆在街前了,好在他皮糙肉厚,沒受重傷馬上站了起來用揀來的鋼筋將剛才敲他的傢伙打了個血流滿面。

我並沒有和他們一起衝上去,我想不光虹彬他們三人以為我不能打,連對方都沒將我放在眼裡,向我圍過來的只有四個人而已,畢竟我的外表看起來太過柔弱了一點,對他們產生不了什麼威脅感。

四個混混慢慢一邊向我靠近過來一邊還賤笑著道:「這小子細皮嫩肉的,比你馬子長的還好,要不是我不喜歡男的,可以試試哦!」「聽說男的也滿有味道的,我想試試哦,難得碰到這樣的極品!」

我操,一群變態!

我抽起身邊垃圾堆裡的一根一米多長的三角鐵,扯下脖子上的圍巾將手和它纏在一起,避免等下力道過大而脫手。

他們看見我的動作不屑的笑著,我輕輕笑了起來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沒有過這種感覺了,我興奮的眼睛微微紅了起來。

※※※※※※※※※※

感覺著手心裡被三角鐵磨破了的刺痛感覺,我抹了下流到眼睛裡的血,一年沒打過架身體變遲鈍了,額頭上被掃了一下,血順著臉頰滴的到處都是,雪白的羽絨衣上濺的如同開滿了朵朵梅花。

冷笑著看了看地上慘叫的四個混混,手骨全部骨折,腦袋被三角鐵來了一下估計會有個血窟窿,我有點神經質的笑起來,血腥的神情在我臉上顯的怪異。

J哥和花癡男很顯然還沒有注意到我這裡的變動,這角落裡的情況和多人混戰的場面比起來根本不起眼,除了圍觀的幾個混混已經抄傢伙向我衝過來。

混戰中的三人已經多處受傷,但是三個人在跆拳道館練了N久的身手卻沒有讓他們落到下風,他們旁邊已經躺下六七個混混了。

原來剛開始和他們結交的時候他們還想說服我也去參加跆拳道館的集訓呢,如果我不是厭煩動手動腳估計也會和他們一樣身手不錯吧起碼剛才腦袋上的一下就不用挨了。

我繞過向我衝來的幾個混混,向那最討厭的三個傢伙衝去,今天讓你們知道城東「血太子」的名字並沒有退色。

「金少方少,那兩個小妞聽說長的騷媚的不的了?等兩位享用完了是不是讓兄弟我也喝口湯?」J哥淫笑道。

花癡金得意的哈哈笑道:「那有什麼問題!等老子狠狠的羞辱她們一番,你們想怎麼樣就可以!」

J哥獻媚笑道:「要不要我叫小弟去把她們拎來?」

花癡方淫褻笑道:「那樣就沒味道了嘛!」

J哥恍然:「還是兩位大少有情趣...以後如果方便兩位大少能不能在兩位老人家面前美言幾句?」

花癡金看了他一眼嘿嘿道:「怎麼?嫌小弟少了油水不夠?」

J哥賠笑道:「不是,不是,我是想能調到總堂去就近伺候兩位大少!」

花癡金得意笑道:「你心不小啊,進了總堂每年分紅最少100萬,想我跟我老頭子說說?要知道,如果不是今天出來沒帶人,抽人也抽不到你們身上...」

「那是那是~」J哥假笑:「大少能叫我們兄弟幫忙,是我們運氣,什麼100萬分紅是不敢要的,就孝敬兩位喝茶...」

兩隻花癡男相視一笑都覺得這個J哥知眉知趣的甚是滿意。

「J哥!小心!」J哥一驚,看到手持三角鐵向他們衝過來的我。

J哥嘿嘿猙獰的笑道:「這四個小子滿硬朗的嘛!」手上翻出一把兩尺多長的日式武士短刀「老子今天就叫你們開開紅!」

「靠」我急剎住,險些被武士刀刮到手臂,「媽的,用管制刀具。」我恨恨咒罵,還好這些傢伙只是些不入流的混混,要不搞不好連槍都有。

「老J,別搞死了!等下讓我們來!」兩個花癡男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道。

靠!你們也不過是靠家裡的勢力關係有必要裝的象老大一樣嗎?

我眨眨被血迷住的眼睛,眼前一片通紅,腦袋上的傷一下下的抽痛讓我暈暈的,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身體顫抖著,口中急劇呼吸噴出的熱氣白茫茫的。

甩甩腦袋想讓眼睛清楚一點,剛一眨眼就看見J哥用刀向我手臂砍過來,我大驚用三角鐵擋在身邊,「吱~」的一聲響起金屬摩擦發出的刺耳刮響。

「臭小子動作滿快的啊!」J哥陰笑道。

我斜眼看了一下虹彬他們,估計也撐不住了。心一橫,狂叫著撲上去,J哥沒想到我突然會發瘋般撲過來慌急中用武士刀衝我捅過來,我一讓左腿上巨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低頭一看J哥壞笑著從我腿裡往外拔著武士刀。

「啊~!」我痛極暴怒一把按住刀柄右手三角鐵死命的往J哥握刀的手腕敲下去。

「卡嚓~」脆響J哥手腕不正常的呈弧狀彎曲起來,這下輪到他慘叫了,但是這一下也讓我腿上的武士刀整個刺穿大腿,我痛的手足發麻,鮮血的腥味刺激著我的感官。

我發狂的大叫,一把抓住跪在我面前捧著斷腕慘嚎J哥的頭髮,手中三角鐵眉頭沒腦的亂打下去,嗜血的興奮感覺讓我失去了理智,根本沒有考慮到會不會搞出人命的問題。

J哥的慘叫聲已經漸漸停息,但是我瘋狂的敲擊並沒有停止,鐵器擊打在皮肉上發出如同敗革的「啪啪」聲和敲碎骨頭的「卡嚓」聲讓四周的混混驚恐的不敢靠過來,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老大被我打的不成人型。

「好了!炅龍!!!」我被人一把抱住。

「哇啊~~!!」我發瘋般的掙扎,腿上的武士刀隨著我的動作搖晃著,鮮血飛濺。

「是我們~!」熟悉的聲音,我冷靜了點扭頭一看是虹彬他們三個,三人全身是傷滿臉是血。我的肺劇痛著過於急劇的呼吸讓它承擔不了,四周的混混驚恐的看著我們,兩個花癡男被我近距離的血腥表演嚇的兩腿發軟跌坐在地上發抖。

我掙扎著從虹彬的懷裡掙脫出來,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J哥,向兩個花癡男走過去。

剛一邁步,腿上就痛的鉆心,低頭一看那武士刀還插在我腿上,鮮血如同泉水般湧出來,好像沒有傷到骨頭和大動脈,我狠著心握住刀柄慢慢的將刀拔出來。

靠!真他媽的痛啊!我咬著牙齒痛的兩頰抽搐。

倒握著武士刀,拖著傷腿向兩個花癡男挪過去。

兩人嚇的涕淚齊流亂叫著「救命~!」

「別殺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老大,我們錯了...」之類的廢話。

虹彬捉著我握刀的手,低聲道:「炅龍,別衝動,別搞出人命來~等下不好收拾!」我鐵青著臉點點頭表示知道。

向虹彬三人施個眼色,我們四人圍上去劈頭蓋臉的將兩個花癡男暴打一頓,二人的慘叫淒厲慘絕,漸漸沒了聲息。

靠,要不是老子腿痛,還要多踹兩腳。

四周剩餘的混混呆呆的看著我們將他們的頭目狂毆卻不敢上前,這個時候打完了才知道回神,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混混帶著哭腔道:「神~``神經病~``他們幾個是瘋的!!哇啊~...」精神受不了壓力的狂叫著跑掉了。

警笛在合適的時候響起,果然和電視裡說的一樣,結尾的時候必定會神勇的出現。

聽到警笛聲,能動的混混飛一般的跑掉了,我們四人還在猶豫是不是也跟著跑,兩個胖子轟然倒地躺在地上頹然道:「我們是跑不動了,哎喲~~估計骨折了...」

義俊突然驚叫道:「啊~~~炅龍你腿上有個噴泉~~!!!」

我暈~~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看見跑過來的警察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麻煩:這一節很混亂而且寫的極生疏,因為本人純屬良民,從不參加黑社會活動,所以對於打架,幫派,黑社會的概念都是來自與生活中的見聞和小說影視,很多地方都是硬蒙的,不對之處請各位大人海涵,也希望各位大人能給我點建議和資料,感激之情不勝淚涕!

意識幽幽回轉,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

我一驚,這是那裡?「王~您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正常,這裡是您的意識海裡面,我在通過皇和您交流」我迷茫的回想,我和一群混混幹架然後好像暈倒了。

身體上的痛感並沒有因為我還在意識海裡面而減弱,反而痛的格外清晰。

「王,我這就替您治療!」銀狄的聲音迴響著。

「等等!我現在在那?」我掙扎從痛楚中掙脫盡量不去想它。

銀狄道:「您和您的同伴現在在你們稱為『醫院』的救護中心...您休息一下,很快我就可以讓您恢復健康!」

我抵抗著神識陣陣的渙散感覺邊道:「你不會一下就把我完全治好吧?那樣別人會把我當成怪物的!」

銀狄的聲音頓了頓道:「我知道了...」溫泉水般的觸感湧動在我的皮膚表層舒服的感覺讓我的意識往意識海的深處沉去。

頭暈暈的,好像睡了太長時間後身體的那種酸乏感覺。

「唔~」我呻吟著醒來,「醒了醒了~炅龍醒過來了~」還沒睜開眼睛就聽見身邊一堆人在叫喊,我頭疼的捂著腦袋。

睜眼一看可心,茉兒,還有打著繃帶的賤男三人組,圍在我身邊亂叫亂跳。

我低啞著聲音道:「你們在幹什麼?」

茉兒眼淚汪汪的道:「龍龍,你昏迷了三天了,我還以為...我以為...」

忍不住趴在我床邊哭了起來。我笑了一下,用手拍拍她的腦袋道:「你怎麼又叫我那個難聽的小名!我又沒死,你哭什麼啊!」

翻身坐了起來,一邊的護士驚叫道:「你還不能起來!等下身上的傷口崩裂了!咦~??」

她看見我隨意的活動著身體骨骼發出「叭叭~」的脆響,驚訝的盯著我。

我活動了一下睡了幾天的身體發現身上的傷除了表皮看起來有很大很恐怖的傷口外,體內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問題了,暗想外星人的醫療技術實在是比地球人高明太多。

「阿龍,你還是躺下來好不好?」可心軟語相求,看見她們擔憂的樣子我只好靠坐在床上。

我看了看同樣一身病服的三人組,他們滿臉的創可貼,虹彬手上還打著夾板,看來傷的也不輕。看見他們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滿好笑的問道:「那天後來怎麼了?」

虹彬無奈道:「還能怎麼樣,以聚眾鬥毆的罪名把咱們都給逮了,不過後來查清楚後證明我們是正當防衛就給我們做了個筆錄就沒事了,但是那些個傢伙就慘了被你打的要死不說,還被送到了法醫院。估計好了後要住幾天『渡假村』學校也派人來瞭解過情況了叫我們休息一段時間,還把我們暴訓了一頓,就你最爽什麼都不知道!」

虹彬苦著臉抱怨著,逗的我呵呵笑了起來。

「但是,現在有一點麻煩的是,那兩個傢伙的背景不簡單,好像是城西大幫派的大少,那邊放話出來說要給我們好看。但是我和胖子們找本地的老大出面抗下來了,就是怕你兩個妹妹危險,那兩個垃圾背景太厲害學校不敢把他們除名,一旦他們回學校可能會出事...」虹彬擔心的說道。

我皺緊了眉想了想道:「可心茉兒,你們最近也不要去上學了,先在家裡休息幾天,等事情穩了再去學校!反正你們的學科絕對沒有問題申請在家複習也是可以的。反正是高中最後一個學期了,老師也不會太嚴格,剩下的複習只能靠自己。」

茉兒可心點點頭表示知道,茉兒道:「那阿龍你呢?」

我想了想道:「我問題不大,了不起在家躲一段時間...」想起家裡那個「老外」他總不至於讓我掛了吧。

想起銀狄,我突然覺得應該和他們說說這件事情,正準備開口,義俊突然道:「我說炅龍,你那天是怎麼了?」

我一楞道:「什麼怎麼了?」

虹彬三人邪邪一笑,虹彬道:「平常怎麼看都都像只瘟兔子一樣,跟人話都不怎麼多說,怎麼那天那麼神勇啊?害我們還擔心半天!」

義傑也笑道:「是哦,你是不是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沒想到你身手那麼好!難怪以前拉你去道館你不去呢?」

我微笑著看了他們一眼,想起以前剛轉學到現在學院的時候他們幾個纏著我入伙的事情。

那時高中一年級的時候,我因為在城東的學院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的不轉學到城西這邊的學院來,那時性格比較暴躁,不怎麼愛搭理人,為了不給身邊的關心我的人惹麻煩一直都對旁人很冷淡。

但是當時卻碰上了一個公母不分的徐虹彬整天的纏著我,被差點閹掉後他才認清事實卻因為和我脾氣蠻對味的成了朋友,接著又認識兩個胖子,他們便成了我在城西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

茉兒得意的道:「哼哼,你們不知道吧!炅龍以前可厲害呢!要不是發生那件事情,他才不會從城東的貴族學院轉學到你們這個二流學院來呢!」被人說成二流學院學生的三人組無話可說的互看了一眼。

虹彬有點驚訝的道:「炅龍以前是念『肥羊府』的嗎?」他們三人和不良少年混的多了,將他們的一些專業術語也學會了,對於這些不物正業的混混來說貴族學院的少爺們是他們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三人好奇我在城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又知道我是絕對不會說的,於是纏著茉兒可心又磨又泡。

「不準說!」我低吼,那件事情可算是我最大的恥辱,怎麼能被這三個大嘴婆知道!

茉兒可愛的吐吐粉粉的小舌頭藏到可心背後。

被我威脅的兩個丫頭似乎還是經受不住敵人的誘惑,她們以十頓麥當勞加五張遊樂園門票的價格將我給出賣了。

茉兒一邊偷偷的瞄我的臉色一邊嘻嘻哈哈將我出賣:「阿龍從小就和趙伯伯(炅龍養父)一樣脾氣古怪,不喜歡別人對自己說三道四,加上阿龍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並非趙伯伯親生,所以性格比較孤僻不太愛親近人。」

靠,我又不是自閉兒,只是不喜歡和人交往也有錯?

「阿龍小時侯又長的太可愛了,所以從小學起,就有人開始取笑他的相貌和身世,他暴躁的脾氣就是從那時侯開始的。每次別人嘲笑他的相貌和身世,他就像瘋了一樣和人家拚命,非打的人家跪地求饒不可,搞到後來人家都怕他,所以阿龍也沒什麼朋友...」茉兒憐惜的看著我。

我氣鼓鼓的道:「如果你再往下說我就把你上次打破你老爸熱帶魚缸的事情告訴你爸!」

茉兒得意的笑道:「拜託,那都有好多年了,我老爸呢把我怎麼樣啊!我才不怕呢!」

可心微笑道:「從初中到高中,阿龍一直是全校最耀眼的一個人,不但是從小學一路打架打上來的,而且學院附近的不良少年都被他打怕了...」

「不會吧?」虹彬驚訝道:「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不良少年啊!」

可心笑道:「不是的,你誤會了!阿龍不是跑去當不良少年才和人打架,而是那些不良少年跑來『調戲』他才會打起來...」

「調戲???!!」賤男三人組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呼。

茉兒嬉笑道:「是呢,那時侯阿龍長的太秀氣了,人家都以為是他是女孩子,見他可愛都跑來和他搭訕,結果阿龍經常二話不說就開扁,很多小混混都吃過他的虧。高一的時候阿龍和我們同校,都是念那所貴族學院,上下學的時候他又不願意坐我們家的接送車總是自己走回來,遇到這種事情機會就更多了」

「他經常和一群人群毆就算一個人也死不認輸,所以老是搞的一身血的回來,打到後來人家小混混都被他打服了,看見他衣服上長期帶血,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血太子』...」

「靠!沒想到你以前這麼牛B啊!」義俊張大了嘴。

「那和他轉到我們學校有什麼關係啊?」義傑奇怪道。

「這不就要說了嘛~!急什麼!」茉兒瞪了他一眼,義傑乾笑著抓抓腦袋。

我已經放棄了阻止她們大嘴巴,這兩個丫頭片子!我一定要報復~!!你等著把,看我不把你上小學還尿床的糗事抖出來!

「一般碰到一些小混混到是沒什麼問題,可是那次阿龍好死不死的碰到了城東學院附近的少年幫派的老大。聽說正好也是我們學院的學生,可是從來沒去上過課所以也不認識阿龍。但是那次正好碰到阿龍回家,那個不良老大見阿龍長的可愛...」

可能是覺得有殺氣襲來茉兒的口氣急劇轉換道:「...長的英俊非凡,不但想劫財還想劫色,趁阿龍走到僻靜地方的時候,幾個人用布袋將阿龍裝了起來送到那老大的別墅,那個色老大還在那裡做美夢,蠻有氣勢的脫guang了衣服在床上等著...」

茉兒說到這裡有點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偷偷看了我一眼,見我好笑的看著她膽子大了點又道:「結果阿龍當場就發飆了,也不管人家有十幾個人,衝上去就把那個老大踹翻在地。後來對方十幾個人都帶傷,阿龍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爬回來。」

「嘻嘻~對方那個變態老大最慘~!被阿龍命中要害,差一點就變成了了太...唔~...」茉兒被可心羞紅著臉摀住了小嘴。

兩人「咭咭」笑著滾做一堆。

義傑好奇的問道:「變成什麼了?」

虹彬不耐煩的把他拱到一邊道:「你說命中要害會邊什麼?太監啦~笨!」二女飛紅了臉笑起來。

虹彬追問道:「後來呢?哪個太監老大改不會就這樣算了吧?」

茉兒笑道:「過了一段時間,阿龍帶傷到學校去上課,一進學校就被那夥人截住了,原來那老大是校董的寶貝兒子,當下阿龍就被叫去校長辦公室,之後我就不知道了,只聽說阿龍在裡面好像又干了點什麼,弄的那老大又進了醫院,阿龍也被暴跳如雷的校董威脅校長給開除了,實際情況阿龍一直不肯和我說。」

「要不是胡律師伯伯阿龍可能要進少管所了。由於怕那些人再報復,我和可心的爸媽就幫阿龍賣了城郊的別墅,讓他獨自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上學,城西這邊有趙伯伯給阿龍留下的房產所以他也就轉到了你們哪個二流學校。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肯去我們學校讀書,說什麼也不肯上貴族學院了!」

兩個胖子笑瞇瞇的道:「大概和我們是一樣的原因!私立學院比較自由,不會像貴族學院那樣管的那麼嚴。」

虹彬不屑道:「你們兩個自己懶惰也就算了,還以為別人也跟你們一樣啊!」

胖子們反唇相譏道:「你也好不到那去,你還不是因為追女孩子追到我們學校的!」

靠!怎麼都是這麼無聊的理由啊!

三人突然把槍口對向了我:「老實交代!你在校長辦公室到底幹了什麼?」

我微微聳肩,反正他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也不不打算保密了「沒幹什麼,只是用校長辦公桌上的一隻金屬煙灰缸玩了一次強力投靶而已。」

「強力投靶?」眾人皆呆。

我嘿嘿笑道:「當時那傢伙坐在輪椅上,兩條腿分開架在兩邊的架子上看上去滿像個『M』的,中間那條『腿』上面還裹了厚厚的白布,怎麼看都像是十分順手的靶子,我就...當時他的叫聲真好聽,狼都沒他叫的那麼悠揚!」

我和三個傢伙心照不宣的放聲狂笑,茉兒和可心羞怒的大罵我們是色狼。

「說起來,」義俊賊笑道:「以前好像也有個人在炅龍剛轉校到我們這邊的時候對他做過類似的事情哦!」

義傑也嘿嘿笑起來,不住往虹彬兩腿間瞄去。

虹彬夾緊雙腿臉色發青的道:「還好我當時動作閃的快,這小子的撩陰腿功力非比尋常!」

眾人暴笑起來。

虹彬笑夠了後道:「那怎麼自從你轉到我們學校後就變成了乖乖小寶呢?從來沒看見過你和誰發過飆?除了我那次!」

茉兒得意的笑道:「那可是我和可心的功勞哦,自從阿龍一個人搬到這裡來住後,只有個張大嬸一周來一次幫阿龍收拾房間打掃衛生。我和可心的爸媽不放心阿龍一個人,所以我和可心就自告奮勇的搬到城東的別墅來住,就近照顧阿龍,隨便看著他不讓他鬧事!」

「有沒有搞錯!你們兩個來照顧我?是我照顧你們吧?還好意思說我鬧事,這次如果不是你們,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看你們完全就是找借口逃家,自己出來住比較好玩!」

我不滿的揭她們的底道:「我是不想讓伯伯伯母擔心才安分守己一點的」。

茉兒強詞奪理道:「我們有經常老幫你做飯啊,要不你老吃泡麵和速食遲早變成木乃伊!」

我為難的道:「但是我吃你做的飯估計還活不到變成木乃伊啊~...」

「你說什麼???」茉兒柳眉倒豎,一巴掌拍在被子上,其他人哈哈哄笑。

只有我臉色發青的看著她放在被子上的纖手,那下面正好是我的腿...那個位置正好是被J哥捅了一刀的地方,雖然已經沒有大礙但是皮肉之痛還是有的,我抖動著嘴唇欲語無聲,兩眼一翻往後便倒。

「啊?炅龍!?」「醫生!醫生~~!」「出人命啦~快來人啊~~」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14
第十章 強化

數天後,我強烈要求出院,在醫生驚訝的看著我的診斷單時,我已經和三人組離開了醫院,我們決定先在家裡修養一段時間再說。

試探著將銀狄的事情透漏給他們,卻被他們狂笑著說我腦袋被人敲壞了,看來這種太過玄異的事情很少有人能直接接受吧。

回到數日不歸的家中,依舊空無一人的房間讓我嘆了一口氣,想起銀狄這外星老頭便默想著向他發出訊息。

「銀狄,我回來了!」。

「王,我這就來接您。」銀狄溫文的聲音響起。

銀光如水,光芒淡去後我已出現在皇那奇妙的空間中。

銀狄恭謹的站在旁邊微笑道:「王,您的身體沒有大礙了吧?」

我點點頭。

他略有不滿的皺眉道:「王,您現在已經背負了太多太重要的責任,您要注意和愛護自己的身體啊,像這種情況雖然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也可能出現無法挽回的危險...」

「我知道,但是當時情況不允許我想太多。」我打斷了他的話。

銀狄想了想道:「看來我要替您設定一個保護模式,否則很有可能有我顧及不到的地方。」

我不明白他所說的保護模式是什麼,但是一定不會是替我顧幾個保鏢吧。

「好了!」銀狄微笑道:「三十六族的傳承者已經從世界各地回來了,您要見見他們嗎?」

「啊?好啊!」我有點意外的點點頭,對這些未曾謀面的「同胞」們我還是有著很大的好奇。

當我隨著銀狄進入那控制中心大廳的時候,多種不同的語言齊呼著一個相同音節的名詞,大概是在稱呼我吧。

當我發現一雙雙質感,顏色,都不相同但同樣充滿著好奇,敬畏,崇慕神色的眼睛正緊緊盯著我的時候,我有些無法反應,無措的讓我求助於身邊的銀狄。

銀狄似乎沒有發現我的不安,目光炯亮的向我道:「王,這就是您的追隨者,您的族人!我們在宇宙中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在經過了這麼多的波折和困難後,我們終於相聚在一起了!」

「我相信在不遠的將來,您,諾美藍彩克的唯一皇者,將帶領我們和足以拯救諾美藍彩克的力量回到我們的家鄉去~~~」

說著,他的口中發出吟唱般的歌聲,飄渺的充滿了整個大廳,三十六位傳承者在他的引領下同聲吟唱起一首贊詩般的歌謠。

三十七種不同的語言交繞在一起的產生的樂場讓身在其中的人們迷醉,莊嚴而肅穆的的場景說明著某一中神秘儀式的開始。

我茫然的沉醉於歌聲之中,被擁簇著送到中央的控制臺之上,圓臺上突然浮現出奇怪的外星文字,組成了類似於魔法陣的陣圖,閃爍的銀光講將我包裹,神識也隨著古老的的吟唱飄往宇宙深處。

良久,當意識再次回到體內時,銀狄他們的吟唱已經結束了,我像是從極遠的宇宙深處歸來般,對這些從未謀面的族人們感到親切和熟悉。

一個外型和人類酷似,眼睛卻美麗的讓人產生迷幻感覺的族人走到我面前,用他那近乎透明的眼珠注視著我,讓我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心慌,那種被人完全看穿無法保藏秘密的感覺是人類所不能接受的。

他微笑著向我低下他滿頭秀髮的頭顱,用一種崇敬的輕柔聲音向我道:「王,愛恆族的蘭奇在期待太久後終於見到您了~!」他那和眼睛一樣色澤的頭髮透明的讓人忍不住觸摸。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笑笑,另一位族人已經走向前來,充滿力與強的身軀在我面前微躬,:「王,我是烏神族的希爾達,我是多麼盼望您帶領我們奪回我們美麗的家園,讓我成為您最有力的戰士吧!」

微風撲面,入眼的是一雙大的驚人,潔白而美麗的羽翼,天啊~這是神國的天使,美麗的容貌和靚麗的金黃色長髮,使她看起來那麼可愛和誘人,她用甜美的聲音道:「王我是翔翼族的菲兒莎,能服侍您是我的榮幸!」

我卻只能無語的對他微笑。

一個絕美的身影上前來,縱使在這一群完美的美麗種族中她也是那麼的亮眼和出眾。雖然是類人的外型,但那種美麗與氣質是人類決不可能擁有的,那種只屬於神的美麗。

「王,亞蘭坦茵族的奴蒂妃見過王!」音樂般的嬌柔嗓音讓人心動,我只能呆呆的望著她。

看著她女神般的笑容我只能呢喃道:「你好美~」

奴蒂妃璀璨一笑道:「王,您才是亞蘭坦茵族中最美麗的!」我一怔,只能報以苦笑。

在各族人的參禮後,銀狄微笑道:「王的誕生是命運脈輪轉動的契機,一切都將由此刻開始!」

向三十六族的傳承者道:「從現在開始我們要為回歸家園而奮鬥了!!!」三十六族傳承者歡呼起來。

銀狄道:「皇的機能已經修復了47.5%,只要將你們帶回來的能量石對皇的能量供應爐進行激活,皇的部分艦體功能就能啟動,去吧,讓我們未來皇者的座艦復活吧!」歡呼了一聲,三十六族傳承者各自向我行了一禮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我不斷的向他們還著禮,一邊偷偷的問銀狄道:「原來那天我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是因為他們都出去找那個什麼能量石去了啊?」銀狄笑道:「是的,皇的功能在逃離過程中損傷的太厲害,在時空跳躍時又出現了故障,如果不是珈藍卡晶體提供能量,恐怕我們都已經消失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維修,局部功能已經可以使用了,只要使能量供應系統恢復正常以後的進度就會變快了。」

銀狄從一個托著一顆水晶球般晶體的圓形矮柱裡取出一塊東西遞給我道:「皇的損壞面積太大,而初步的修理需要大量的能量做動力,沒有能量供應爐的能量供應下一直是讓我頭疼的事情,好在經過這一次能量激活後供應爐就可以正常工作了,傳承者這次出去就是為了收集足夠產生爆炸能量的能量石。」

我看看手中所謂的「能量石」,晶瑩的像品質最好的玻璃一樣的晶體,但入手的重量卻告訴我這絕不是玻璃!

「鉆石!!?」我訝然道:「你們用鉆石做能量?」

這一顆最少有100克拉!!真恐怖!

銀狄道:「地球的資源太貧乏了,而能量石的質量也不好,只能算是次四等的品質,本來皇是用不著以這種消耗物質的方式運作的,但是在這種功能全廢的情況下卻只能使用這種救急方法了。」

他頓了頓道:「不過最近能量石越來越難收集了,地球人都把這種礦體當成寶物來收藏。」

我有點發呆的考慮著這塊石頭在人類社會中的價值,嘆息著將這塊美麗的石頭還給銀狄,看著他將它扔回那個柱型的儲物倉。

「這幾天我對你所擁有的那中珈藍卡晶體做了一些研究,好像它只對您起反應,我完全無法檢測到它的到底是什麼物質。總而言之目前第一個任務就是要盡快找齊所有的珈藍卡!」銀狄道。

我皺眉道:「其他部分不是都落入了其它時空嗎?有可能找的回來嗎?」

銀狄沉思道:「很困難。因為珈藍卡對任何的探測都不起反映,只有您靠近它的時候才會產生強大的能量波動。這種聖殿的禮物實在太神秘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慎重的考慮了一下道:「看來只有您親自去尋找這種和你有非常重要聯繫的物質了。」

我驚訝道:「我去找?難道要我穿越時空?」我開始有點興奮。

銀狄道:「是的,看來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了。」

我想到自己有機會像小說中那樣穿梭時空回到過去,便興奮的手心裡都是汗珠。

銀狄道:「雖然沒有辦法探測到珈藍卡的具體年代和位置,但是根據皇在時空流中最後的記錄,我已經計算出它們的大概年代,我可以將您傳送到那裡去。」

「好啊,好啊~」我高興的道:「什麼時候去?不如現在就去吧?」我迫不及待的望著銀狄。

銀狄笑道:「不用那麼急!就算只有這個辦法可以找回珈藍卡,我們也還有太多準備工作要做。不能就這樣冒失的將您送去其他時空,那樣太過危險了。」

看見我失望的表情銀狄笑起來道:「因為我們的樣貌和地球人差異太大還有目前修復皇艦體機能的工作,我們不太可能和您一起去尋找珈藍卡。我們只能待在異空間作為您的輔助者,所以在那之前我們必須要讓您有自保能力。」

他想了想道:「首先必須強化您的身體,讓您可以在穿梭時空時不至以受到傷害,請跟我來!」他帶著我走到上次躺過的那張躺椅式的臺桌前示意我躺上去。

為我輕輕蓋上一層光罩後笑道:「準備這個強化過程大概需要一小段時間您可以先躺下休息一會,先開始進行增強您體質的部分,這期間我必須計算出您到異時空所需要的東西和做一些準備,一會我再來叫您!」

我點點頭,看著光罩內又升起的那種煙霧狀物質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象輕微電流攀蜒在血脈中的痙攣感將我從睡眠中喚醒,這一覺睡的好香,渾身輕鬆的象沒有骨頭一樣。

睜開眼,打量著自己週身,卻也沒有發現自己和以往有什麼不同,沒有變成肌肉男也沒有多出三頭六臂,最多只是覺得身體的感官更加靈敏了而已,這就算是強化了?

銀狄微笑著道:「王,休息的怎樣?」

我笑道:「很舒服!我這就算是強化完了?」

銀狄笑道:「不是,那只是增強您的體質,強化部分這就可以開始了,在您沉睡的24小時時間裡,我已經初步對您的體質進行了改善,以便進行接下來進化程序。」

24小時?沒想到我一下子睡了這麼長時間,但是身體又沒有長時間沉睡後的酸痛感。

「進化?」我好奇的問到。

「是的。」銀狄道:「人類的身體相對於時空流太過於脆弱,在我們的時光傳送設備的安全前提下抵抗空間壓力的承受點也只有0.13%所以我只有對您的身體進行大幅度的進化以達到合適的標準。」

不太明白,但是我隱約知道是要增強我身體的強壯度之類的。

銀狄道:「我考慮了一下接下來我們的計劃進程,在黑洞開啟前的這短短一段時間裡我們並沒有充裕的時間讓我們盡善盡美的去完成每一件事情,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先盡快找回失落的其它八塊珈藍卡,還有讓您盡可能多的學習到戰鬥知識和宇宙知識...」

學習?!我汗,我可從來不算是一個勤奮的學生,我有能力達到銀狄的要求嗎?「所以,我決定在您到異空間去的這一段時間裡先熟悉地球上的戰鬥技巧。」

銀狄道:「我們要將準備時間縮短到最小,因為那個黑洞是被強行關閉,極其的不穩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重新開啟,在那些追殺者到來之前,我們起碼要有防禦的能力!但是我在地球上學到的東西還沒有真正投入實戰,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完善。」

「在異空間與地球現在時間段平行的這段時間我有足夠的時間來教授您應有的知識。所以在您進入異時空的這段時間是您學習的最好機會!」

我有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對平行時間的這個概念還是不太明白。

「首先,我們要進行的就是地球上戰鬥技巧的學習,因為我和三十六傳承者天性上的缺陷,無法對戰鬥有太大的理解和吸收,所以只能由您先學習然後再以我們能理解的方式教給我們。」銀狄將我帶到控制圓臺前。

「戰鬥技巧?是指的攻擊他人的技巧嗎?比如說柔道,空手道之類的?」我問道。

銀狄興奮道:「您所說的是人類後期發展出來的戰鬥技巧,威力和殺傷力和以前的相比相差的太多了!我會盡量全面一點將戰鬥技巧的資料輸送給您。」

輸送?你當我是電腦硬盤啊!聯機對拷?暈。老外說的話我怎麼都不怎麼明白。

銀狄興奮道:「地球人不愧是天性喜歡戰鬥的種族,他們研究出來的各種加強自身能力與戰鬥力的技巧真是神奇,我還從未在任何一種宇宙生命的戰鬥技巧中見到過能與之相比擬的。看來地球人還真是為了戰鬥而生存的生命,他們的歷史就是一部戰爭史」

他看了一眼同樣身為地球人的我道:「這一點倒和魔龍神族人有些相似,不過好在人類的大腦雖然驚人的進化的非常完全,但是可以活動的腦域卻只有6~7%,不然他們可能是比魔龍神族更可怕的物種,因為地球人比魔龍神族人更加的狡猾和奸詐...」

見我有點不爽的看著他,他才想起我也是一正牌地球人,呵呵笑著在控制圓臺上操作著,一些圖像在圓臺上全息模式的狀態下顯現出來。

我有些發傻的看著全息圖影,《神雕俠侶???銀狄幹什麼現在放電視劇我看?我暈!

銀狄道:「這種被稱為『武功』的技巧,在人類進化史上佔了很大的一部分體積,對於不懂的戰鬥的我們來說實在是太神奇了!」

「等等!」

我叫道:「你說的戰鬥技巧不會就是這個吧?」

銀狄愕然道:「是啊!?」

我好笑的指著上面閃動的人影道:「這只不過是人類想像出來的東西罷了,雖然有所謂的格鬥技巧,但是和這種武俠劇裡面的差太多了,人類怎麼可能達到那種境界?中國功夫是有沒錯,但是也沒這麼誇張的!這個人我還認識,楊過嘛,古天樂演的...」

銀狄怪異的眼神讓我停下話頭,他道:「您不知道地球人的想像力有多麼的驚人嗎?諾美藍彩克有這麼一句話『只要有想像力,就會有創造力』。在我們看來『想像力』和『創造力』是同義詞,人類只不過缺乏足夠的創造實力而已!」

「這一期地球人的祖先創造出來的戰鬥技巧可稱的上是宇宙中的奇跡!!可惜地球人卻在進化中不斷拋棄有利與自身種族的東西,不斷破壞居住的環境,使自己慢慢走向滅亡,這種宇宙間特異的『反進化』是我從來沒見過和感到費解的...」

「短短的七八個光子年的進化歷程中人類不知道遺棄了多少足以令宇宙生命震驚的文明寶藏,人類的這種快速的文明進程就好像宇宙文明的快放一樣,頗令人深思,也讓人想知道地球的前期文明是何種形態,這大概也是小小貧乏的銀河系為什麼會聚集這麼密集的宇宙文明生命的研究隊的原因吧。」

銀狄所說的內容讓我感到驚訝,沒想到人類文明在宇宙間居然這麼受歡迎?讓一直在「批判」地球人的銀狄也誇讚不斷。

「地球真的還有前期文明?」我忍不住問道。

銀狄道:「這是肯定的,只是這次我們的任務不是來研究地球生命的,同時皇機體損毀後的工作也佔去了我們的大部分時間,所以也知道的並不詳細...」

他道:「現在我們沒有必要去探討研究地球的歷程,同時也沒有時間。還是回到戰鬥技巧的話題上來吧,作為諾美藍彩克的未來皇者,您所要學習的東西必須是全面的,因為要考慮到皇者之位的傳承,在得到諾美藍彩克大長老們的傳承之前,您必須盡可能多的學習各種知識作為基礎...」

諾美藍彩克的傳承我一直不明白是種什麼東西,只是隱約的明白可能是某種知識或者能力的傳遞方式。

「這種地球人的單兵性戰鬥技巧是您第一步要學習的目標,之後還有一種被稱為『兵法』的集團性戰鬥技巧...地球人對於戰爭的技巧真是讓人驚訝!」

唉~他又跑題了,我有些無奈的看著這位有點嘮叨的外星老頭,聽他說話真是有點辛苦,經常跑題。

「大概是年紀大了吧!忍耐!」我這麼想著,非常尊重他的繼續聽下去,說了半天他還沒有說到正題上,暈哉!

「地球人創造的戰鬥技巧是十分神氣奧妙的,不但可以加強攻擊性,還可以使練習者的生命力,軀體的承受強度提高。」

「不過因為地球人『反進化』的生命形式,絕大多數威力強大的所謂『武技』都遺失在歷史的進程之中。到現代遺留下來的只剩下點滴皮毛,實在是太可惜了。近年來地球科技略為前進,發明出自認為所向無敵的高科技武器,傳統的武技從此夭折。」

「幸虧在經過時間流跳躍的時候被我發現這種戰鬥技術,仔細的去尋找和記錄下來比較全面的資料,等您學習之後,再想辦法講解給我和三十六傳承者理解,看看是否有辦法打破我們天性中的障礙,如果可以的話,足以加強我們諾美藍彩克全體的實力!」銀狄自信滿滿的這麼說著。

這所謂的「反進化」我看裡面有一部分是人類的自私心作祟,自家的本領不外傳,師傅傳徒弟又要留一手,怕徒弟超過了自己沒面子。這經年累月的「留一手」到現在還能讓我們知道有「工夫」這玩意已經不錯了,後來槍炮出現空有架子的「工夫」自然銷聲匿跡了。

明白自己真的可以學習那種高來高去的「武功」對於向來崇尚武俠生活的我無疑是個驚喜。

「好啊,好啊~學這個我肯定比上課專心多了!」我興奮的叫道。

「不過,」

我有點洩氣的道:「根據我的『武俠常識』,練一門工夫至少要花個十年八年的,連氣功的話更是天長地久才見得到功效的東西,就算我是萬年難遇的武學天才,三四年也是要的,聽你說的時間那麼緊迫根本來不及,就算來的及又幫的上什麼忙呢?除了單兵作戰的時候有點用處以外,根本派不上用場,對方可是外星人呢!」

銀狄笑道:「您這是因為地球人對宇宙生物先入為主的想像觀念根深蒂固的原因,並不是所有的宇宙文明都和地球人一樣的...以後您就明白了,我在地球目前的戰鬥資料種獲得了不少的靈感呢。」

「至於學習戰鬥資料的這方面,您不用擔心,地球上的教育方式實在太原始了,原本不長的生命浪費在某一項學習上,正當有所成就時又已經生命走到盡頭。」

「如果是人類的大腦腦域完全開發的話或許還要強上一點,可是僅以6~7%的腦域來學習難怪人類到現在還沒踏出母星,不過這也許是神的安排,如果危險的人類擁有完全的腦域,那麼現在宇宙中的局面就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邊倒了。」

銀狄看我聽的出神微笑道:「我們的教育方式比人類可能要先進的多了就拿我們銀帝比亞族來說吧,最基礎最簡單的就是利用能量裝置,將需要學習的內容『輸送』到大腦的記憶體中只需要片刻就可以完成學習。」

「至於熟練和掌握就只有依靠您自己在使用過程中去加強了。當然也有更好的方法,可是那只是在王位傳承上才用的到。」

「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麼?我們快開始吧?」我心急的道。

我躺在圓臺之上,魔法陣般的圖騰閃爍出溫和的銀光將我包裹,「現在我要開始向您的記憶體中傳送有關戰鬥技術的一切資料,只是類似記憶的存在,要如何使用就要看您如何熟練和掌握了,要靠您自己在使用的過程中去加強...」

象電流般的酥麻感覺充滿全身,由弱而強,在觸及大腦神經的一瞬間驟然爆炸,形成霹靂般的雷電風暴,將我腦中的記憶區炸開一個缺口,大量的訊息象洪水般的傾湧而入,佔據了我每一個記憶細胞,無數的人影拳掌飛舞,腿影茫茫,雪花般象歌訣的詞句充塞了我的大腦。

所有的影像僅是一閃而過再出現就是不同的全新內容,速度快的讓人沒有時間去細想,只有目不暇接的看著似乎在眼前流動的影像,雖然我根本是閉著眼睛的。

如此之多的知識和內容突然間塞入腦袋,如果不是有銀狄在幫忙維持,我估計就因為記憶錯亂而變成白癡了。

久久,當一切也已停止,忙亂的大腦靜寂下來,我似乎進入了一個空曠的世界,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再回首細想那閃過的影像,竟然和刀刻般清晰的留在我的腦中無一遺漏。

拳,掌,腿,械,練氣之法詳盡的展現在我面前,就連日本的空手道,柔道,忍術等雜學等等都有記錄,其他的一些武學在全部資料中只佔了小部分的比重,絕大多數是中華的精粹,其它一些我不明白是不是武學的東西也佔了不小的位置。

那些所謂的雜學在中華武學的面前好像孩子手中的彈球般微不足道。

眼睛的焦距再次凝集,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太奇妙了。

銀狄問道:「王,記住了多少?等你休息一下就可以開始第二次的重複輸入...」

我激動的道:「太神奇了!一次性可以學到這麼多東西!」

銀狄一驚道:「全記住了?不可能啊,以您現在的腦域使用量,一次能記下30%就不錯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得意的笑著,嘿嘿!本大爺是萬年難遇的武學奇才,記點東西算個什麼!

「是特殊體質的問題?還是因子能力互相影響的原因?」銀狄不解的喃喃自語,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對我進行了一次重複輸入。

「這些武技雖然奧妙,但是似乎要大量的能量或者說『內力』推動才有威力吧?我根本一點力量都沒有...」我皺眉道。

這個問題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想到,剛從第二次重複輸入中清醒過來的我問著銀狄。

銀狄笑道:「這一部分我也考慮到了,這些武技資料中有一部分是研究怎樣在人類體內儲存能量和怎樣闊寬人類體內儲存能量容器的。一般人在這些武技的指導下,可以慢慢完成這個目標,但是耗時太長而且效果甚微,積儲起來的能量實在微弱的難以起到作用。」

「我想,照這些武技的理論,只要有足夠能量的話一次性將『容器』大幅度括寬,再輸入人體能夠容納的能量的話,效果就要好的多了,而且也不需要多少時間。」

我疑道:「強行的『闊寬』『容器』身體能承受的住嗎?」

銀狄笑道:「這就是要將您地球因子身體強化的原因了,我想度,應該也可以應付闊寬『容器』時的能量衝擊吧。」

我咋舌的想「這可真夠冒險的,完全只是設想。」心裡有點毛毛的,但是這種異樣的刺激讓我躍躍欲試。

我仍舊是躺在巨大的圓臺上,只見銀狄和眾傳承者忙碌的走來走去,在我身體四周升起一個半徑兩米的半圓能量光罩,並且不知從何處噴出濃的象漂浮的牛奶般濃郁的乳白色氣體,雖然無味,但嗅起來十分舒爽。

這種氣體一被排出來就想有生命般鉆進我全身各處毛孔,使我全身都酥軟的無法使力,當光罩裡充滿了乳白色氣體時,我全身就只剩眼睛還有感覺,很快的連眼睛也睜不開了,累的想沉沉睡去。

但是我剛剛才睡了24小時啊,怎麼可能這麼快又瞌睡了,可能是氣體的麻醉效果吧。最後的意識是一種柔和的光透過滿眼的白色掃瞄著我全身...

意識再度恢復時,全身都似脫胎換骨般輕鬆,可無奈使不上力氣眼皮沉重的象壓了兩個鉛球。

朦朧中我似乎「看見」了自己體內有一股股的各色光在竄動,有多少種顏色一時也說不清,只見這些光在體內忙碌著,在血管和經脈內鉆來鉆去最後消失在身體深處。

身體在這些光經過之後覺得溫暖舒適極了,可是慢慢的那各色光竄動的越來越快也漸漸加粗,這是便不那麼舒適了,竄動的光像是產生了熱量,使我覺得燥熱起來,光線產生的熱量在血管靜脈中流動的越來越快像是將身體磨擦的燒著了般火熱。

這股火熱在我體內循環著,進而產生了一股能量,一股強大的能量。

強大的能量充盈著身體的每一處經脈。使我氣血翻騰,全身發漲。我就好像一隻飽和的氣球,漲的隨時都會爆掉般,但更強大的能量還在產生,漲裂感讓我呻吟起來。

「停止!蘭奇!」我聽見銀狄的聲音如雷般炸響著,輕輕幾個字象狠狠砸在硬皮大鼓上的磚頭般轟轟巨響。

能量不再激增,可鼓脹感還繼續著,我掙扎著坐起來像個氣球般有著輕飄飄的感覺,坐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覺得稍稍習慣鼓脹感。

銀狄笑道:「王。感覺如何?」

「難受!!」我呻吟道:「你輕點聲,我的腦袋快炸掉了!」

銀狄呵呵笑道:「這可能是能量增加後感官的靈敏度提高了的原因。」

替我做了一翻檢查道:「非常理想,看來我的理論是正確的!為了您的安全我不敢開全能量輸入,等您的身體適應了再進行接下來階段的能量融入吧。」、

「還有?」我心驚膽跳的道:「我以為結束了呢!」

銀狄笑道:「等您的身體狀態自我調節到正常狀態後,就可以繼續進行下一步的能量輸入,理論上來說是可以進行體質增強能量輸入的無限循環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人類的身體承受極限是多大,所以要隨時觀察您的身體狀態,防止到達臨界點。」

我慢吞吞小心的爬下床來,身體一活動就發出爆豆般的骨骼脆響,但是腦袋裡面還是一片混亂,看來暫時沒有辦法接受和理解這些「灌」入我大腦的知識。

銀狄道:「基本的準備工作可以說是結束了,您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去尋找珈藍卡?」

「啊?好了嗎?」我抓抓頭髮道:「不是還要進行能量輸入嗎?」

銀狄笑道:「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是沒有關係的,能量輸入並不一定要在皇這裡,只需要在您身上設定一個時空道標就可以由皇通過特定的次元空間對您進行能量傳送,您一樣可以接受到能量的輸入。」

我不是很明白的點點頭。

「而且,為了保證您在其它時空內的安全,我讓皇建立了一個小型的次元空間,將它的一部分意識體轉移到裡面建立了一個皇的分殖體,直接和您的意識連接,當您有危險的時候直接啟動強制性保護措施,以保證您的安全避免像這次的事件發生。並且您在其它空間的能量輸入也是由這個皇的分殖體來完成的。」

銀狄想了想又道:「為了您這趟時空之旅的方便,皇的這個分體將擁有皇的基本功能,您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向它求助,唯一不足的是這個分體並不具有完美的自主意識,它是根據您的需要做出反應的,皇這樣的宇宙特異生命體太少見了,如果不是還需要他來維持星際研究基地的運作由他陪您去是最好的...」

我忙道:「那到不用了,我想有這個分殖體已經足夠保證我的需要了」

銀狄點點頭道:「就算是分殖體無法完成的任務,我們也將在送您進入其它時空後進入特定的空間進行研究和修理皇的機能,以便隨時能給你幫助...」

我嘿嘿笑了起來:「搞的好嚴重,我又不是去了一定有危險,是不太隆重其事了。」

銀狄嚴肅道:「時空之旅是很危險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出現差錯,您是諾美藍彩克唯一的希望,如果不是因為種種原因我也不會同意您親自去尋找珈藍卡。」

「好吧~好吧~!」我投降的道「你真像我爺爺,真夠囉嗦的!」

銀狄笑起來,他一頭的銀髮和慈祥的笑容讓我有些莫名的感動。

這個老外星人,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成功的進入了我的生活,成為了我是似而非的親人。

「好吧!」我輕輕的跳躍了幾下,體驗了一下「身輕如燕」的身體,頗讓我有武林高手的感覺。

「既然準備工作已經完成,擇時不如撞日,我們馬上去其他時空吧!」我有點忘形的催促道。

銀狄微笑著點點頭道:「好吧,早點送您過去也可以盡快適應。」

馬上吩咐傳承者們準備時空傳送的開啟。

隨著銀狄來到一個類似舞臺似的空曠房間,在他的指示下站到一個標有銀色圖案的圓環內,聽他講解時空傳送所要注意的事項。

「和皇的分殖體聯繫的方法,和現在一樣,只需要在腦中發出意識波他就能收到。傳送後地點和空間可能有一定的差距,你要注意保護自己!」銀狄最後叮嚀道。

我點點頭迫不及待按他所說的站好,有點緊張和興奮的等待從沒經歷過的遊戲開始。

在皇沉穩的聲音提示時空傳送開始準備積蓄能量時,我突然想到一事急忙詢問銀狄。

「如果我在其他空間的時間太長,有人發現我失蹤了怎麼辦?」我開始有點後悔太過著急,應該先和朋友們打聲招呼的。

「而且要是在那邊好多年的話,我回來不就變成老頭了??」

銀狄有趣的看著我笑道:「您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嗎?」

看見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神情開心笑道:「這個您不用擔心,您在其他空間所度過的時間和這個空間的時間不是平行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時間概念關係並不大。兩個空間之間最大的時間差不會超過1000地球時。」

見我有些不懂的解釋道:「比如說,您在其他空間一個地球年的時間,當您回到這裡時,如果當時兩個空間之間沒有時間差,那麼對我來說,您這一秒消失,下一秒就會出現了,如果兩個空間的時間差是24小時,您就將在24小時後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恍然的點點頭,這個和多啦A夢機器貓裡面的那個時光機的原理很類似嘛。

「至於您是否會衰老的問題更加不用擔心,剛才在強化您地球因子的時候,那種能量有讓您細胞停止衰老加快新陳代謝的功能。估計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老化下去的。而且您體內現在擁有的這種能量還有加強您的復原能力,在您以外受傷的時候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恢復,讓您在受到致命傷後不致死亡...」

靠!我是超人!!

我這才放下心來,這外星人說的「短時間」絕對和我所理解的短時間不是一個概念。

既然這樣,我就「離家出走」一次,回來再和朋友們解釋好了。

皇的聲音傳來「王,請您準備好承受時間流的壓力,傳送十星秒後開始!」

向退出傳送室的銀狄揮揮手,好像感覺到了眾傳承者心靈裡傳來的祝福,心臟瘋狂的跳動起來。

「三......」

「二......」

「一......」

銀光罩來,在我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光繭般的能量隔離層,足以保證我在恐怖的時空拉力中不被撕成碎片。

緊接著,我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從地面抽離,吸入虛空之中。

無窮無盡的拉扯力傳來,我像被扯長了幾尺般難受,眼不能視耳不能聽,張大了嘴也無法呼吸,幾乎懷疑自己馬上要掛掉了。

沒想到是這麼痛苦的,電視上演的可不是這樣的,我靠!雖然難受,卻只有咬牙承受,體內的能量像是被激發般湧出體外將我包裹起來,讓我抗拒住巨大的拉扯力,驟然全身一鬆,拉扯力全消。

到了嗎?我張開緊閉的雙眼,腳下的虛浮和身體的墜落感使我往下望去...

「哇~~~~~~~~~~~~~~啊~~~~~~~~~~~~~~~~!」

本篇結束本文的故事正式開始了,請繼續支持!!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22
[星空日記——地球公元六世紀古唐鹹亨癸酉年間673年1月5日皇]

「山陰柳家女,九日采茱萸。復得東鄰伴,雙為陌上姝。

插枝著高髻,結子置長裾。作性常遲緩,非關詫丈夫。

平明折林樾,日入返城隅。俠客要羅袖,行人挑短書。

蛾眉自有主,年少莫踟躕。」——————麻煩註:茱萸女萬楚作

清風明月天,西廊樓閣下。

一棟小小的香閣,柔紗輕掛,燭影飄搖,微風頑皮的在柔紗中鉆進鉆出,掠的輕紗微微翻飛。

一陣感淒惆悵的清唱自閣中傳出,伴著韻和天地的曼妙旋律,哀怨淒楚的傳向夜空。

一位眉目如畫的俏佳人正在閣中撫琴彈奏,春蔥白玉般的纖纖十指如流水行雲一般,輕柔而快絕的撥動琴鉉。

一曲終了,輕輕挽袖起身,蓮步輕移的走至窗前,任銀白如水般月光照在她美麗如仙的嬌艷臉頰上,更是突出她如畫的面容,瓊鼻尖尖,一點紅唇不點而朱,柳葉眉彎彎直入髮簪,一對水盈盈的含情大眼,此時卻哀愁的望著月空,紅唇輕啟發出吟哦般的一聲輕嘆。

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步上樓來,戲道:「小姐,又在念詩了?難道又在想那為夢中出現的公子?」笑嘻嘻的俏樣甚是可愛。

小姐被她逗出一絲笑意,叉腰扮出一副兇樣嬌嗔道:「死丫頭,連小姐也敢消遣!?找打!」

丫鬟嘆道:「如真有這麼一位公子就好了,小姐就不必待在這個是非之地了,嬤嬤剛才又問我看您身體好些沒有,洛陽王家老太爺八十大壽想重金請您去獻藝呢。」

小姐無奈的嘆了一聲,低聲道:「居人黎下有什麼辦法,能推就替我推掉吧...」傷感的望月不語。

丫鬟見自己惹的小姐不開心,忙逗她歡心道:「小姐也不必傷心,終有一天您那位夢中公子會出現帶您離開這煙花之地的!到時小姐可別忘了小佩我呢,我還想服侍未來姑爺哩!」

小姐雙頰一片羞紅更是明艷動人,大羞道:「還說還說!」但隨即也輕笑起來「如果真有那樣一天,嬤嬤會放我離去嗎?」

丫鬟小佩寬慰她道:「小姐這幾年替嬤嬤賺進的銀子,早已不計其數,嬤嬤的那份人情債早已還清了,相信嬤嬤也不會太為難小姐的。只是小姐您色藝雙絕,幕名而來的的達官顯貴富商巨賈多不勝數,欲一親芳澤的更是如過江之鯽,如果沒有理由就讓您離開邀雅居,恐怕嬤嬤也擔當不起那些人的責難啊...」

小姐一聽原本明亮的美目也暗淡下來,雖然是早以知曉的答案,卻仍忍不住失望。

自幼冠之時起,便為還上嬤嬤的人情債在這邀雅居掛鈴獻藝,至此已有三四年的光景了吧。雖僅十七八歲的稚齡卻早已厭倦了這浮華紅塵。

幽幽的望向天上的明月,嘆道:「上天何時才會給我一個普通女子的人生呢...」

話音方落,窗外晴朗的星空猝然暴起一聲霹靂將二女嚇的尖叫一聲,未及掩耳,只見空中一顆流星劃過浩瀚無限的星空,帶著銀白色的長長星芒墜向離小閣不遠的湖邊樹林,發出悶然的撞擊聲。

前後不過一瞬的時間一切又重歸寂靜,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不同的只是驚飛的夜鳥和沉寂的蟲鳴。

丫鬟小佩顫聲道:「小姐,那是什麼?」

小姐到是十分冷靜「是星星!一顆星星從天上掉下來了!在樹林裡,走,我們去看看!」說完擰起裙擺向樓下跑去。

「小姐,小姐!」小佩急叫著跟去。

湖邊,小姐因奔的太快而撫胸嬌喘,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不顧儀容的奔跑了。

當她轉過一棵大樹,眼前的情景足以讓她急促的呼吸停止,離湖邊不足三尺的地方躺著一個渾身被銀光包裹的人!

丫鬟小佩好容易追上道:「小姐您...」她也被眼前的東西驚住了。

小姐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仔細一看那是一個衣著古怪的少年。

小姐猶豫了一下,顫巍巍的伸出纖手探探他的鼻息,當一接觸少年身上的銀光便一閃無蹤,少了銀光的照耀周圍暗淡下來,將小姐嚇了一跳。

小佩怯怯的的問道:「小姐,他還活著嗎?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小姐點點頭道:「好像暈過去了,這位公子的穿著真是奇怪,怎麼會從天而降?莫非是神仙下凡??」

猶豫了一下道:「先將他扶回去吧,請大夫來看看吧。」

小佩驚道:「那怎麼可以!?這人來歷不明,又是個男子...」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小姐道。

見小姐想一人獨力將那少年扶起的吃力樣,小佩只好上前幫忙。

小姐喘過一口氣,抹去香汗驚道:「這位公子身上好燙啊!難道受了風寒?」

小佩探手試了試少年額頭的溫度,也吃驚道:「呀~!這麼燙~都能燒上水了...可是就這樣把他帶回去...合適嗎?」

「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先將這位公子扶回去再做打算,等下該有人來了,那可就更說不清了。」小姐費力的挪動著少年不算笨重的身軀。

小佩無奈只有和小姐合力將少年扶起向繡閣慢慢走去。

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少年扶回繡閣,一路上不知道跌了多少跤,滾的一身泥濘。還好非常幸運的一路沒被發現,不然又會有多少人大驚小怪了。

千拉萬拽好容易將他放到潔淨香軟的暖床上,主僕二人力乏的跌坐在地上,互望了一眼狼狽的像是逃難荒民般的模樣禁不住笑起來。

香湯沐浴,重整衣衫之後,小姐走至暖床邊打量這人。

只見他呼吸平穩,看來是沒有受什麼外傷,只是全身上下泥濘不堪,灰頭土臉的。

不過這好像是方纔她們將他「拖」回來時弄的。

小姐嬌俏的吐吐粉舌,喚來小佩打水替他擦拭。

二人將他古怪的外衣除去露出少年修長的身軀和纖長完美的身軀。

小姐可能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男性的軀體,嬌顏禁不住泛紅。

接過小佩遞過來的濕巾,小姐細心的擦拭著少年臉上的污跡。

「呀~!?」小姐輕呼一聲,細細的打量著少年,抹去塵土的他露出驚人的容貌來。

一張中和了天之驕子般的傲氣和女性化的美麗面孔,那種不知道該用俊逸還是美麗來形容的氣質,給人帶來的美感享受是震撼性的。

光滑飽滿的額下是一雙xiu長直入髮梢的漆黑長眉,雖緊閉著卻看的出眼線悠美的狹長大眼,睜開時將會是何等的魅惑勾魂。

鋌而翹的鼻,小巧而紅潤的唇,微勾的嘴角像是在夢中甜笑。淡淡的似有似無的的隱約感覺,確格外誘人。那種怪異的獨特氣質,形成一種異樣的親和力讓人不自覺的親近他。

打量完床上的少年,小姐呼出一口香氣,一回頭小佩正站在一邊含笑看著她。

俏臉沒來由的緋紅,困窘道:「小佩,你先去休息吧!」說著掩飾的將手中毛巾浸了浸冰水,擰乾後敷在少年發燙的額上,奇怪的是,這少年雖然渾身滾燙,卻沒有出現不適的癥狀,也沒有象高燒病人那樣發出痛苦的呻吟和囈語,緊閉的雙眼和輕抿的雙唇顯得那麼安詳。

小佩微笑著也不點破她,只是道:「那小姐今晚如何休息?這來歷不明的男子與小姐共處一室我可不放心!」

上前看了看少年後嘆道:「他長的可真好看,他從那麼高的天上掉下來居然毫髮無傷,難道他是神仙??」

小姐坐在繡床邊望著少年那雖然出眾但卻與常人無異的樣貌也迷惑了,只是喃喃道:「或許...他是下凡的仙神吧?要不為何會從天而降呢?」

小佩突然頑皮的嘻嘻笑道:「要真是個神仙,他也真夠倒霉的,有神仙下凡的時候會摔暈的嗎?而且還掉在離湖邊只隔丈許的地方,掉進湖裡總比摔在地上強吧??」

小姐也被逗的笑起來,但若不是神仙,為何他又會從天而降?這來歷神秘的少年深深吸引小姐的心神,就那麼癡癡的望著床上的人兒發起呆來,連小佩悄悄離開也未發覺。

晨曦早起,小姐縮縮纖弱的香肩,秀氣的打了個噴嚏,悠悠的從香甜的夢鄉中醒來,初一睜眼卻驚覺自己伏在那少年的身邊睡著了,嚇的她一下子彈坐起來逃的遠遠的。

坐到房中的圓凳上,小姐捂著溫熱的臉頰偷瞄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幸好他還未醒來,不然...」她羞的不敢想下去。

第一次接觸男子,第一次與男子同床而眠,她發現短短一夜她已有太多的第一次送給了這個少年。

不知道為什麼這沉睡不醒的少年有種讓人格外安心的感覺,向來淺眠的她意外的睡了個好覺,而且還是在一個陌生男子身邊。

身體柔弱的她在如此寒冷的冬夜無衣無被的竟破天荒的第一次沒有凍出病來,還做了個從未有過的甜蜜美夢。

整整一晚都覺得好安心,好溫暖,被一股從沒感受過的安全感包裹著。

「是他的原因嗎?」她忍不住又坐回床邊看著少年那安穩的睡容。

「他會是我命中之人嗎?」「他到底是人是神?還是山精樹怪?」思緒紛飛,她愁愁癡癡的凝望著少年在睡夢中也那般惑幻人心的容顏。

「小姐!小姐!嬤嬤來看你了!!」小佩略顯焦急的嗓音在繡閣外傳來。

小姐一驚,發現冬陽高掛,早已三竿了。

慌亂的轉了幾圈,看看床上的少年並無醒轉的跡象,一咬銀牙掀開錦被鉆了進去。

剛捂好被子門就被推開。一個胖胖的豐滿婦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小佩和另外一名丫鬟。

胖夫人嗔怪道:「小丫頭亂嚷嚷什麼!別吵了蟬丫頭休息,這幾日她身子不適多叫她歇息著,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服侍的!要是蟬丫頭有點頭疼腦熱的看嬤嬤我不抽了你的小筋!」

被喚作蟬丫頭的小姐急中生智輕咳了兩聲道:「蟬兒昨夜撫琴太晚,受了點風寒,此時手足無力沒法起來給嬤嬤問安了...」

「啊?不用起來了!」嬤嬤責怪道:「怎麼不知道愛惜身子,少彈一會琴藝也不見得落下了!嚴不嚴重?來,嬤嬤看看!」

「不...不用...」嬤嬤不分由說的坐到床邊伸手摸摸小姐的額頭訝道:「怎麼這麼燙?還一頭的汗呢!青兒,快!快去請個大夫來!」

小佩在一旁心驚膽跳的心想「這可不是病出來的,怕是嚇出來的...」

「不!不!」小姐急道:「不勞煩嬤嬤了!這點小風寒,以前也常有的,等會讓小佩熬些薑湯發發汗就好了!若實在不行就再差小佩去請大夫就好了...」

嬤嬤想了想道:「好吧,等會我讓青兒把我房裡的補品給你送些來,你身子骨差是該多補補,這幾天身子不舒服就躺著多休息,不要起來會客了。那些個公子哥兒就叫他們多候著,嬤嬤替你攔著,沒誰敢跟你有個急脾氣!好好歇著,嬤嬤不吵你了,歇著吧!」說著起身離去。

「嬤嬤慢走!」小姐喘了一口氣,等嬤嬤走遠了才趕緊掀開被子跳下來,伸手抹去頰上的汗珠,幸虧天冷被厚又壓了兩床褥子在上面才沒被發現被子裡藏了個大活人。

沒想到這場戲還演的蠻逼真的,這冷汗不用說是被嬤嬤嚇出來的,滾燙的臉頰和額頭卻是...

慌急中將那少年按進被子時,他的一顆腦袋正貼在她敏感的腰腹間,弄的她全身躁熱酸軟無力,到是應了話中的病癥。

「嚇死我了!」小佩捧著一盒補品進來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道:「還以為會被嬤嬤發現呢,還好小姐你機靈...這是嬤嬤讓小青送過來的,沒想到還賺了一盒補品,我給您燉去。」

嬤嬤對她這麼好不是沒道理的,畢竟羊毛出在羊身上。

嘴上是說不用會客還送盒補品補品過來,其實只要放些風聲出去說蟬小姐病了,那些拜在她石榴裙下的達官富賈公子哥兒們,還不一窩蜂的將大把銀子,靈藥,補品流水價的送將過來。

自她在這邀雅居開牌以來,就一直是紅透天的角色,所以名氣極大。想一睹她芳容一親芳澤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只要一句話怕有人連心肺都會剖給她。

說到「權大勢大」只怕蟬小姐她比洛陽王說的話還要有份量,這邀雅居雖然是煙花之地,但她的身份卻和那些青樓女子不同並不需要出賣皮肉為生。

她在洛陽以材聞名,和另外三名女子並稱洛陽四大才女,是無數文人騷客仰慕之人,許多有名的文人都曾從其他地方專程趕來以文會友。

所以她身份極為特殊,特殊到連官府及上層社會的人物也要對她客客氣氣的尊讓三分,誰知道蟬小姐是不是有個地位尊崇的朋友呢,得罪蟬小姐到沒什麼,恐怕她背後的護花使者們會跟你拚命呢。

洛陽四才女的影響力不但波及文壇,連音律,歌舞也都佔了很大的份量,所以她們雖然身在青樓,但是決沒有人敢看輕她們。所以她們與四大名樓的關係也不是主從關係,類似於現代出名歌手駐場演出的意思。

小佩看著床上的少年,他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摔著那了?要不磕到腦袋了??」

蟬小姐也望著他,不太敢確定的道:「不會吧?」

「說不定是內傷呢!」小佩好像很內行的樣子道:「要不我去請個大夫來?」

蟬小姐想想道:「也好,他高燒一直不退,也需趕快醫治!你去街角的萬春堂把陳大夫請來,也只有他是我的熟識。」

「哦!」小佩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想起幾年前和爹娘流落到此時,住在陳大夫的萬春堂時候的情景,禁不住有些黯傷身世。

她本是書香大家的小姐,閨名穆婉蟬,自幼聰明伶俐多才多藝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被鄉鄰族人稱為「女伯牙」。

但世事多變,家族裡因一位族叔在京做官與同僚不和而遭人陷害,被皇上下令誅滅九族,悲傷無奈之下只有改名換姓背井離鄉。

穆父是體質輕薄的讀書人,年紀老邁那禁得起遷徒之苦,又遇上黃河氾濫引起的瘟疫一病不起,撒手西歸。

母親和她為了籌借老父的湯藥銀兩,不但變賣光了隨身行李金銀首飾還欠貸下了不少債,更是在洛陽名醫陳逢春的醫館拖欠了一大筆的湯藥診金。

可憐母親一位官家小姐出身的婦人為了丈夫日夜操勞,母女二人接些縫補的活計賺些銀兩,但是也是杯水車薪,但是就算如此老父也是久病難長撒手西去,母親勞累與悲傷之下隨即病倒很快也追隨丈夫而去。

只留下她這個孤苦伶仃的小小幼女在這濁世漂泊,好在陳逢春大夫仁心仁術不但不催要藥款反而還出錢替她安葬雙親,免去了二老薄席裹身之苦。

但是欠下的其它債款甚巨陳大夫也無能為力,無奈之下穆婉蟬以十三歲的幼齡投靠一名聽說是父親同鄉的青樓嬤嬤,在她所開的青樓掛牌獻藝賺取金銀來償還債務。

這位嬤嬤雖在紅塵打滾多年,但是心地還算不錯也很同情佩服她幼女賣身葬父葬母的孝行,並未讓她拋頭露面,只是在客人眾多時讓她在屏風紗幕後彈彈琴以愉賓客。

沒料到她天資聰穎,一手琴藝如天界仙音這些許年來穆婉蟬漸漸聲名遠播,替她賺取的金銀無數到真是她未曾料到的了,自然更加疼惜於她。

洛陽邀雅居直追上其它幾家老字號的青樓並稱為「洛陽四名樓」,洛陽四才女的名聲也傳遍了大唐上下,成為無數文人騷客,風liu公子競相追逐愛慕的對象。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23
第二章 紅顏婉蟬

「小姐,陳大夫來了!」正在默然回憶的穆婉蟬被小佩的喚聲驚醒。

一把雪白長鬚的陳大夫頗有些道骨仙風的味道,向穆婉蟬斯文的笑道:「穆小姐,身子如何不舒服?」

「陳伯伯您別叫我小姐了,婉蟬早以不是什麼小姐了,您還是直接叫我婉蟬吧!」

做為洛陽城少數知道自己真實姓名來歷還有真實容貌的人,穆婉蟬對他有一種自家長輩的崇幕心理,不單單是因為他幫了自己的大忙,更因為佩服陳大夫的人品醫德。

自從在邀雅居開牌獻藝以來,她都是用一縷輕紗蒙住嬌顏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到目前為止見過她絕美容貌的只有身邊親近的寥寥數人。

不但是她如此,與她齊名的其她幾位才女也是這般脾性,或輕紗遮面或垂簾幕後,顯得洛陽四才女神秘莫測更為誘人。

也因為她們不以面目示人在洛陽坊間流傳出不少版本的傳言故事,有說她們奇醜無比的,有說她們故做矯情的,也正是這樣反而讓她們的名聲更為響亮,潔身自愛的情操也頗受人敬重。

穆婉蟬蓮步輕移上前接下陳大夫的醫箱,陳大夫撫鬚笑道:「好,好,你這不像有病的樣子啊,蟬丫頭你今天氣色紅潤,精神煥發,印堂精氣充蘊反倒不像體質柔弱的你了呢!」

穆婉蟬有些頑皮的對這位慈祥的長者皺皺瓊鼻笑道:「陳大夫您果然醫術高明!不用把脈就知道蟬兒的氣色!」

將笑呵呵的陳大夫拉到床邊「病人是這位公子!」

陳大夫一驚,詫異的看了穆婉蟬一眼。

穆婉蟬被陳大夫看的滿臉臉羞紅,連忙解釋道:「這位公子是我在外面樹林發現的!他暈倒在那裡,所以我才將他扶回來!您可別誤會...」

陳大夫別有深意的呵呵一笑看了她一眼低頭看那少年,隨口詢問著少年的病況。

穆婉蟬羞澀的垂下倩首,好似被家中長輩發現初有情郎似的坎坷心情讓她無以辯駁。

「怪哉!這位公子身體沒什麼大礙!」陳大夫檢查一翻後吃驚道:「之所以昏迷不醒好像是受了巨大的震動,可能是從高處跌落亂了氣息,只要讓他休息數日便可醒轉!但是他的體溫異於常人,非凡人之軀可以承受,而且脈象太過充沛,氣血過於豐盈,若是普通人早已一命嗚呼了...怪,怪,怪!難道是什麼奇癥?」

說著捏開少年的嘴,看了看少年的喉舌凝思道:「以常列來斷,這位公子早已是一個死人,但是以婉蟬你所說,整整一夜他都是這般模樣,依我看來他並無病癥,天生如此?不可能...難道是誤食什麼異常大補之物?」

陳大夫越想越覺可能,又重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他道:「這位公子可能是服食了什麼傳說中的天地異寶,或者什麼極度大補的藥物。是藥三分毒,太過於滋補反而有害,不過就眼前來看對他並無損害,甚至對他身體大有益處,如果這位公子習武的話,待他醒來內力必定暴增!」

穆婉蟬擔憂的道:「那他會不會有事?」

「雖然看似駭人,但從他的反應來看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體溫這麼高似乎也不妥,待我開張導氣調養的方子給他抓藥煎服,等他體內那種大補的藥效過去就可以了!好在他筋骨沒受什麼損傷,讓他修養一段時間,以防內腑有所虧損!」陳大夫寫下一紙藥方交給穆婉蟬。

穆婉蟬有些迷惑的看看床上的少年,她親眼看見他身裹銀光的從天而降,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毫髮無傷?難道他真是天上神仙下凡?

「等他醒來熬些稀粥餵他,若是三日之後還未醒轉就再來叫我!」陳大夫吩咐著小佩。

「醫館還有病人,老夫就先回去了!」說著背起醫箱。

穆婉蟬連忙將一錠銀子塞入他手中道:「辛苦您老人家跑這一趟,您可千萬別和外人說起這位公子的事情!也需替我瞞著嬤嬤些...」

陳大夫不高興的將銀子推回給穆婉蟬道:「蟬丫頭你這是幹什麼!把老夫當成外人麼!?陳爺爺還差你那點錢?」

穆婉蟬柔聲勸慰道:「您就收起來吧,這些年受您的恩惠太多,您就如同蟬兒的親人,這點銀子就當孝敬您老人家的!要不下次我就是病死也不要您給瞧病了!」

陳大夫無奈道:「你一個女娃娃家,身處此地多留些銀錢防身也是好的!」

穆婉蟬笑道:「錢我是有些的,雖在這楚館之中卻還暫時無衣食之憂,您就收著吧!」

陳大夫只好收下銀錠,又叮囑一番才告辭離去。

似有似無的撥弄著琴弦,穆婉蟬嘆口氣,呵出一團白氣。搓搓冰涼的柔荑走到窗前望著快要下雪的天空。

「快要過年關了...」關上窗回到床邊看著少年那仍就是熟睡的面容,忍不住想伸手觸碰他,但卻又膽怯的縮回手,猶豫半響終還是撫上少年那如少女般柔嫩的面頰。

似被穆婉蟬冰冰的小手冰的有些不適,少年輕皺長眉「恩」了一聲,嚇的她飛快的縮回手來。憶起昨夜那溫暖安全的夢境,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清如古井的心田竟為這個不知姓名的陌生少年翻起滔天巨浪。

要知道這些年有多少年輕材俊翩翩公子或是才高八斗的爾雅才子向自己表露情意,自己並沒有過一絲絲的心動和高興。為什麼一見到這個還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陌生少年就會覺得心兒跳的晃蕩,小臉發燙呢?

難道就是人家說的「一見鐘情」?

這少年身上的那股奇特氣息讓人不自覺的想親近他靠近他,彷彿能和他說上幾句話就已經心滿意足了。那種不屬於這時代的氣息格外的具有致命的誘惑。

俏臉緋紅的偷瞄了一眼少年,見他沒有醒轉的跡象便羞澀的悄悄伏在床邊,心想「只要一下下就好了」倦意襲來,禁不住迷迷糊糊的沉入夢鄉,窗外的天空也飄蕩起朵朵細小的雪花。

小佩走了進來,輕笑著搖搖頭,另拿起一床褥子蓋在她身上,悄然退了出去。

※※※※※※※※※※※※※※※※※

一陣陣的暖流從身上撫過,像流水般洗淨了心靈和軀體。在舒適的感覺中穆婉蟬漸漸從夢中醒來,方一睜眼就被眼前朦朦的彩光吸引住心神,努力睜大神識未明的眸子向彩光上望去,一下子被眼前異景驚駭的跌坐到地上。

那少年似鬼魅般虛懸在離床數尺的地方,身體各處被五彩繽紛的霞光包裹環繞著,像無數的奇色小龍般在他軀體上游弋,緩緩的鉆入他身體各處,慢慢消失不見。

穆婉蟬驚詫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瞪大了美麗的眼睛呆看著。各色彩光方落,又不知從何處冒出一團濃濃白霧仙氣裊裊的將少年少年包裹的似幻似真,白霧像有生命般由少年的眼鼻口耳以及身體各處毛孔蠕蠕鉆入。

當少年將白霧「吸盡」,他的身體也緩緩落下,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托著般輕盈。

穆婉蟬此時才眨眨有些酸澀的大眼,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尖叫還是跪下膜拜,這樣詭異的場景實在不像人世間應有的。

「難道他真是下凡的天神?」向床邊小心翼翼的走去,惟恐驚擾了這處處透著玄異的少年。

拾起落在床邊的錦被,她伏在床邊看著這年輕的「神仙」。

他的氣色好多了,整個人充滿了精氣,臉色也紅潤許多。剛想再靠近些仔細看他時,少年那長長的睫毛微閃,一雙狹長而有神的眼睛驟然睜開,爆射出一片充滿活力的精光來。

穆婉蟬沒想到少年會突然醒來,身子一下子僵在那兒不知所措的望著他。

少年精靈剔透神光盈盈帶著些坦然和另類邪氣的眼睛先是緊盯著她瞧了一陣,又看看四周突然發出一聲歡呼,猛的跳了起來,將穆婉蟬嚇的連退幾步跪坐在地上。

意識從黑暗中歸來,這一次好像沉睡的很久,好像最近和昏迷結了仇似的,老是喪失意識。

「我怎麼那麼倒霉呢?差一點就可以落到湖裡!」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抱怨了一下自己的運氣。

還未睜眼就感覺到自己是躺在柔軟的床上,鼻息裡飄蕩的是香甜的脂粉味道。

從半空中掉下來摔的半死後應有的疼痛感並沒有出現,反到是體內的能量激增了一倍有餘。

剛想睜開眼睛,一陣幽香傳來,感覺到有人坐到了床邊。

好像因為身體被「改造」後的原因,我的五感靈敏度大幅增加,雖然閉著眼睛但對身邊的事情格外的清明起來。

一股溫暖芬芳的氣息輕輕的噴到我的臉上,味道好聞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大力的嗅上一口。

「這是一個人的呼吸!而且還是一個女性!」我的感覺告訴我這是一個女性的呼吸,我心中對自己感官不禁大感得意。

如果虹彬他們知道我這樣想的話估計又會罵我白癡了:「廢話!肯定是人在呼吸了!難道還是鬼吹氣不成!?難道還有男人身上會有香味的嗎!?弱智!」

但是她在幹嗎?好像是在看我?看我睡覺?這是什麼奇怪的愛好...

我並不睜開眼睛,好奇她接下來會幹什麼,但是等了一小會,也沒有接下來的行動只是靜靜的在看著我。

我睜開眼睛,看是誰對我這麼感興趣。

一睜眼房間裡柔和的光線讓我立即看到了一雙大而媚,深谷幽潭般的眼睛和我相隔不過半尺。

晶瑩透亮大而有神的眼睛,長而翹濃密如扇的睫毛,眼線優美的雙眼皮,接著就是一張如畫的嬌顏,玉白透紅的潔淨膚質,小巧可愛的豐潤雙唇。

好一位美妙動人絕世芳華的絕色美人!

這美妙動人的古裝美人正微伏在床邊像是在探視著我,幾縷青絲垂下,拂在我的臉頰耳邊,似乎更像是...在要吻我??

我的心狂跳起來,靠!我是男的!!我幹什麼要害怕?不對!是害羞?!

我為自己這想法好笑,她好像被我突然醒來嚇到了,僵在那裡不知所措。

仔細的打量了這美麗的古裝少女一陣,認定她是我見過的女孩中最漂亮的一位,比我那兩位青梅竹馬還要多出那麼一股溫婉的氣質,我像被吸入她那水潭般悠然的眼睛中幾乎無法呼吸!

猛的拋開奇怪的念頭強迫自己觀察了一下這房間的擺設,天啊!真的是十足的古色古香,我真的成功回到古代了!

時光旅行並不是傳說!!

「呀~~~~~呼~~~~!!」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使我大叫一聲,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卻發現身體輕的像一片羽毛。

那古裝美人早在我怪叫的一刻就被嚇的退開幾步跌坐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急忙跳下床想將她扶起來,估計她會把我當成神經病吧,這裡也不知道有沒有神經病院,要是被關起來可就划不來了。

真不愧是沉魚落雁的美人,連跌倒的樣子都那麼優雅美麗惹人憐惜。

大概是驚嚇過度,那古裝美人楞楞的看著我,突然跪了下來向我拜了一拜,我被她奇怪的行為弄傻掉了。

只聽她清脆悅耳的甜美嗓音道:「小女子穆婉蟬,拜見上神!方才驚擾上神還請饒恕小女子愚蠢之過!」

「上神?」我正莫名其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一個更年輕的女孩來,未進門就叫道:「小姐,憐琴姐姐問你去不去...」

突的見到站在床上的我和跪在地上的美人,「撲通!」一下也跪下拜道:「凡女小佩拜見大仙!」

「大仙??」我冒出一滴大汗,悄悄的回頭看看,我是不是站在什麼上神大仙的牌位前面了。

沒有啊!難不成今天就開始拜年了?好像離過年還早吧???

滿頭霧水的跳下床,也不顧光著腳丫子伸手去扶那美人:「快起來!這是幹什麼?」

突然恍悟想起自己奇特的出場方式,我既然在這裡肯定是她們救我回來要不估計我還在野外躺著呢。

可能是她們看到我從天而降產生的誤會。

「你們是見到我從天上掉下來就以為我是神仙吧??」我頗為無奈的道,說實話這還真的不好解釋呢。

再怎麼說人家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顧身份的「美女救英雄」我總不能騙她們我是外星人吧?

雖然我真的算是外星人。

「是你們救了我吧?」我抓抓腦袋有點尷尬的道:「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可能我現在還在外面躺著呢!」

看到二女畏懼的樣子,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為自己從天上掉下來的事情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飛機失事?或者乾脆說是被外星人扔下來的?

「好了,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放棄了尋找理由的想法「我不是什麼神仙,我只不過是一個人類而已!至於我為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看看疑惑著等我給個合理理由的二女道:「那是因為我不是一個普通人!我擁有一些普通人沒有能力,超能力!超能力你們知不知道??」我為自己找了個蹩腳的說法。

「就是類似於神仙的法術啦~!法術!法術你們總能明白吧????」我暴汗的說著謊。

「您是修煉仙術的道長?」穆婉蟬疑惑的打量著我,我這身衣服實在不像什麼道袍。

「也不是...唉~差不多吧!不一定是道士嘛!」我放棄了解釋,只要她們不把我當成妖怪或者神仙就OK了。

小佩高興的道:「難怪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還身裹銀光。你會飛,那一定是法力高強啦?」

「還可以吧...」我心虛的隨口答應著。

穆婉蟬釋然道:「難怪您剛才身冒彩霞,仙雲翻騰,而且還離地飄起...」

「有嗎?」難道我昏迷的時候銀狄已經替我做過第二次的能量強化了?我難怪感覺到身體裡的能量明顯的濃厚一倍以上。

小佩見我不是什麼妖怪神仙,膽子也大了起來,笑道:「你叫什麼名字?既然你會法術,怎麼還會從天上掉下來?你能用法術變出東西來嗎??」

「我叫炅龍!」我為難的考慮著第二個問題道:「從天上掉下來也數意外啊,我也不會變什麼東西,我畢竟不是什麼神仙啊!」

小佩失望的噘噘小嘴,我呵呵笑著突然感覺到腦中傳來銀狄清雅的聲音:「王,您現在情況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不適應?」

銀狄清晰的聲音就這麼在腦中迴盪著,並沒有因為時空的隔絕而模糊。

「啊~?銀狄,我被你害慘了!」我驚道:「你怎麼不告訴我會從天上掉下來啊??」

「那是因為皇的大部分機能還未修復,時空距離間差上出了差錯,並不是那麼精準,不過那點偏差還在我的計算之內,應該是沒有什麼影響的!您身上的皇的輔助體可以完全保證您的安全!」

我回想起來當時確實是一股力量激發了我體內的能量形成保護層抵消了墜地的衝擊力,要不我可能變成一「坨」什麼東西了。

「好了,王,既然已經確定您安然無事,我就結束通話了。以現在皇的機能狀態超時空傳送能量還是有點負荷過大,我正在研究更有效更節省能量的方法,到時候再通知您了。這段時間,您如果有什麼吩咐可以直接命令皇的分殖體完成,如果它的能力不夠您也可以通過它和我聯繫!」

「哦,好的!」我應道。

「啊~還有...」銀狄在結束通話前突然又道:「王,下次通話您可以不用以交談的方式,只要以思想波和我聯繫就可以了,因為您身邊的其他人是聽不到我們之間的對話的!」

靠,你又不早說!我嘿嘿乾笑著瞄瞄一臉懼色的二女,看來她們不是認為我是什麼「神仙」就是以為我是瘋子了...

※※※※※※※※※※※※※※※

「小姐,那公子說他不是神仙,是什麼『二十一世紀』來的人,你信嗎?」小佩將飯食送進房間後退出來悄悄問穆婉蟬。

剛才那「怪人」費了半天,又蹦又跳的解釋了半天,說他是從很遠很遠的「中國」來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穆婉蟬起碼明白了一點,這少年不是什麼神仙,如果他要是神仙的話估計玉皇大帝都會吐血的。

但是他也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他身上那種奇特氣質很容易讓人信任他。穆婉蟬想起這兩晚自己的行經,禁不住俏臉緋紅。

「小姐,你書讀的多,你說那『中國』離咱們大唐有多遠啊?」小佩望著虛掩的房門內那怪人高興的吃著食物的樣子。

穆婉蟬望著房門輕柔的笑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比波斯,大食,天竺還要遠吧。」

想到剛才那自稱叫炅龍的少年抓耳撓腮的向自己解釋時的困苦樣兒和說完之後肚子發出「咕咕」叫餓聲時可愛的尷尬摸樣就忍不住想笑。

小嘴嘟嘟的小佩不滿意這個解釋:「可他和咱們中原人長的一樣啊!我瞧見那些遠來的波斯大食人都長的怪模怪樣哩!而且他也會說咱們大唐的話啊...」

穆婉蟬笑道:「誰知道呢,天下這麼大,可是無奇不有呢,現在你都看到人家會在天上飛了,會說咱們中原話有什麼奇怪的!」

「是哦,」小佩也笑起來「那我可要纏著他讓他教我怎麼飛呢!要是能飛有多好玩啊~」

穆婉蟬橫了她一眼笑道:「就你最皮,人家可不一定願意教你呢~」

「哎呀!」

小佩驚叫道:「方纔落月館的憐琴姐姐差人來說約你同去白馬寺上香呢...」

「什麼時辰?」穆婉蟬有點急了,要知道等下閨中密友來了見到自己房裡有個男子可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說是用罷早膳便來!」

穆婉蟬道:「那怕是快到了,小佩你快幫我梳妝!」

小佩猶豫道:「可是那公子還在房裡呢!」

穆婉蟬一怔嘆笑道:「那便算了吧。」起身向房裡走去。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23
第三章 贖身承諾

我吞下最後一粒水餃,喝掉餃子湯心滿意足的打了個舒爽的飽嗝。

剛才那美麗的不像人間生靈的女孩,問我身體是不是還有什麼不舒服,把我搞的心跳了半天,面對這樣美麗的女子任誰也受不了吧?

她還問我是不是服食過什麼奇特的藥物,把我弄的莫名其妙,我沒事吃什麼藥?問了半天才明白她說我體溫異於常人,請大夫看過後說我可能服食過什麼大補的藥品,導致體溫過高。

「原來這樣。」我心裡明白了,是因為體內突然增加的能量在經脈中加快了血液的流速,影響了體溫。但是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剛才我還奇怪這麼冷的天,我只穿了件單衣卻一點感覺不到冷呢。至於體溫過高,我暫時也沒什麼辦法,反正也不礙事,高就高好了,正好不用穿棉襖,等什麼時候抽空問問銀狄有什麼解決的方法。

(麻煩:還好這個時候還沒什麼「薩絲」病癥,要不就你丫的那體溫...不隔離你隔離誰?這一段是借鑒「哭泣之末日風暴」朋友的評語所做的修改,稍微彌補了我忽略的地方和更正了「常識」上的不足,哭泣之末日風暴大大,您就別再批判俺沒常識了好不好,俺這不正改嘛!嘿嘿。本人學歷不高,很多方面的知識無法涉及到,極大一部分東西都是自己YY出來的,所以覺得荒謬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俗話說「自己不知道自己丑」本文之中俺自己看不出來的破綻和錯誤還希望眾大大給予指出,丟人不是我俺的錯,俺錯在丟人的時候忘了遮臉!所以不足的地方我會盡全力改正!在這裡再次謝謝「哭泣之末日風暴」!希望您能繼續給俺寶貴的意見!)

抹抹嘴上的油,拍拍肚子正滿足間那叫穆婉蟬的美人兒便又回來了,我抓抓頭髮笑道:「穆小姐,謝謝你了!救我回來還請大夫替我看病,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穆婉蟬輕笑道:「那裡,炅公子客氣了。」

「龜」公子?「貴」公子?怎麼聽都覺得不舒服。我笑道:「你還是別叫我公子了聽著還真是彆扭!」考慮了一下道:「要是不介意你就叫我阿龍,我也叫你婉蟬妹妹好了!」

穆婉蟬訝異的張著粉潤的櫻唇,從沒見過這麼會拉關係的人,一下子就變成哥哥妹妹了,真是完全不顧禮法一派胡來。

穆婉蟬失笑道:「阿...龍公子,還真是大膽的人呢,這樣子不怕人家惱你嗎?」看來他真的是不懂禮法。

我茫然道:「惱我?惱我什麼??」我不明白改個稱呼親近一點有什麼好惱的。

穆婉蟬好笑的搖搖倩首,明白過來這俊美的少年是真的不懂大唐禮法,對男女之防也毫無戒心,所以才對自己直接表示出親切的好感,到不是有什麼壞念頭。

我看著只著保暖內衣和牛仔褲的自己,抓抓腦袋不知道那件牛仔外套跑到那裡去了。

問道:「說了怎麼半天,我還忘了問,這是那裡啊?怎麼沒見到婉蟬妹妹的家人呢??」

穆婉蟬神情一黯,偏開倩首,輕柔道:「阿龍公子不是此地人士,可能不知大唐年歷,這裡是洛陽城邀雅居,我的家人...早已去世了。」

「啊~!」我輕輕道:「對不起!」

穆婉蟬搖搖頭含笑道:「不,沒什麼。」

「不過你家的名字到好聽,」我不好意思的巴結道:「邀雅居,很別緻哦!這麼大一棟房子只有你和小佩妹妹兩個小女孩子住嗎?」

穆婉蟬淡淡道:「不,這裡不是我家!邀雅居是洛陽首屈一指的青樓...」

我訝道:「青樓?」

穆婉蟬俏臉露出絕美淒然的神情:「我是這裡的花魁清伶。」

「啊~~你是花魁啊??」我好奇的打量著她,「早就聽說花魁除了漂亮,還非常多才多藝,你一定會不少東西吧??」

穆婉蟬被我奇怪的反應弄怔住了,她本以為這少年可能會輕視她的身份。見他不以為意,芳心中不知道為什麼高興的跳個不停。

「不過我聽說,身在青樓的女孩子身世都很可憐的~」我拉過她的小手輕輕拍了幾下以示安慰。

穆婉蟬大羞,這少年真的是完全不懂男女之別,難道他們家鄉全都是這樣不知禮法的嗎?自己的纖手被他握住,暖暖的好不舒服。但是卻又不能任由他這樣輕肆的摸摸捏捏,只有忍住不捨掙扎的脫出手來,一張嬌顏卻已經羞的紅艷似水。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只不過碰碰小手,有必要害羞成這樣嗎???難怪說古代的女子保守。

我想想道:「你是不是因為什麼困難才淪落青樓啊?說說看,也許我能幫你呢?」

「幫我?」穆婉蟬芳心劇烈的跳動起來,她雙手摀住狂跳的酥胸,嬌喘道:「龍公子要幫我什麼?」她的芳心像是被這俊雅少年觸動了,當年和姐妹們共同的誓言似乎已被他應驗。

我也一時沒想到要怎麼幫這個美麗的女孩子,只是覺得不能讓她繼續呆在這個煙花之地。

「你肯定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淪落青樓的吧?欠債?被人拐騙?家人受到威脅?不對,你家人已經去世了...強權惡勢威逼你?」

穆婉蟬無奈的看著這個少年在那裡苦苦思索猜測自己「被困青樓」的原因。

「不管那麼多了,先把你弄出去再說!」我實在想不到原因,以前看的電視劇裡面的情節太老套了。

「只要有錢給你贖身就可以了吧!」我問道。

穆婉蟬呼吸急促起來:「你要替我『贖身』?」

我點點頭道:「是啊!你救我一命,我總不能看你在這裡受苦吧。」

對少年替自己贖身的理由微微失望了一下,穆婉蟬芳心雀喜的幻想著自己多年以來的夢想,現在真的有人來要救自己了,自己的誓言似乎已經開始被這少年破解了,望了一眼這俊美的少年,對自己的誓言結果有點害羞起來。

穆婉蟬看了我一眼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不要我替你贖身?」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穆婉蟬淡笑道:「龍公子您跟我說起過到大唐來是找一件失物對嗎?」

「是啊!」我奇怪道:「那和我要給你贖身有什麼關係?」

穆婉蟬水眸掃來道:「失禮一句,我穆婉蟬,洛陽四才女之一,花魁之名,身價之高可想而知,而龍公子只身前來大唐,盤纏想必不豐...蟬兒也看過龍公子隨身物品,並無半分銀兩,自保尚成問題,何憂蟬兒著落葉之身?」

幽幽一嘆道:「蟬兒天命不幸,淪落青樓這煙花之地,或是我此生此命,也不勞龍公子費心了...」。

我費勁的聽完她文縐縐的話,雖然吃力點但是還算是聽的懂,被她這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或者說一分銀子也沒有!!

居然忘記了向銀狄要些這個時代的錢,他們連鉆石都拿來當柴燒了,想必銀子這個東西他們也有辦法弄到吧。

正在考慮是不是再聯絡銀狄讓他送點錢過來我花花時,卻忽略了穆婉蟬對我的稱呼已經悄悄改變了,連自己也自稱暱名「蟬兒」。不過這中改變就算被我發現恐怕也不會明白有什麼奧秘。

我考慮到錢的問題應該很好解決後,開心的向她笑道:「錢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只要能把你弄出這個鬼地方,什麼事情都會有辦法的!你放心吧!」

穆婉蟬身子微微一顫,輕聲道:「龍公子替蟬兒贖身後可有什麼打算?」

「打算?哦~」我會錯意的笑道:「我來找那件東西也不知道如何開始,茫茫人海好像大海撈針,所以我準備一邊玩一邊找了。能不能找到就只能隨緣了。」

穆婉蟬無奈的嬌嗔我一眼道:「你這人...唉~」芊芊玉手拂弄著如雲繡發,像是在拂平自己煩亂的心緒般,她發現短短幾句話自己都快被這個看似精靈卻對這種事情茫然無知的少年氣死了。

賭氣似的扭頭望向窗外的風景。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這美佳人的絕美背影,原來聽說女孩子性情多變原來是真的,一會說話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好像生起氣來?還背轉身去不理我了?真是把我搞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正在想怎麼開口問問她為什麼生氣的時候,她又背轉美麗的身影俏皮的道:「龍公子怎麼會認為蟬兒會隨相識不足兩日的您而去呢?」

我更傻了,不是她說這裡是青樓嗎?我想救她出去還有錯??還有被抓的小鳥不嚮往自由的嗎?

穆婉蟬見我眨巴著眼睛張口結舌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嘻嘻的笑出聲來嬌俏的道:「想為蟬兒贖身的人多不勝數,蟬兒又怎麼知道公子您為人如何呢?要知道您一旦為蟬兒贖身,蟬兒今生就是您的私寵,如不把握清楚豈不是要終生抱憾?」

我當場傻掉,我根本沒想到替這女孩贖身後要怎麼辦,只是單純的覺得不應該讓這樣一個純美的女孩淪落在這種地方。

突然一下子讓我考慮這個,我還真的是毫無頭緒,替她贖身後要幹什麼?

當小妾?不行!我還沒取大老婆呢。

當丫鬟?人家好像也不一定願意吧...

眼角突然發現穆婉蟬嘴角燦爛的微笑,似乎正在為我為這種事情焦頭爛額而開心。

啊?我明白了,這小丫頭在耍我!

我邪邪一笑,道:「我想你一定願意跟我走的!」看見了她斜媚了眼兒不服的樣子我哈哈笑道:「替你贖身後,恩~?就讓你給我當個貼身丫頭,限期一百年,沒有工錢,管吃管住,你看好不好??」

「你這人真是...霸道!人家有說要你替人家『贖』身的嗎?」穆婉蟬被氣的彆扭道:「再說就是我願意嬤嬤也不一定願意放我走呢!」

是哦,我一來就說:「你們當家紅牌呢?我給她贖身了,人交出來!我馬上帶走~!」估計邀雅居的看莊護院非把我給撕了不可。

我抓抓後腦勺嘿嘿笑道:「這個你放心吧,我會有辦法的!」

自信滿滿的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好了,今天日落前,我弄到足夠給你贖身的錢,你就考慮考慮跟不跟我走好了,OK?」

我指著窗外的晨陽。

「什麼『歐可』?」穆婉蟬一怔。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嘿嘿乾笑著,自己的習慣用語似乎要在這時代改一改。

穆婉蟬看看這怪怪的少年,微笑著不再言語。

我以為她不信我能弄到銀子,摸了摸身上看能不能找出可以取信於她的東西,靈機一動下掏出掛在脖子上一根水晶掛鏈。

這是我生日的時候,藍可心和李茉兒合送我的生日禮物,據說花掉了她們兩個嬌腳女的全部零用錢,以她們的家境想必價值不底。

將水晶鏈子對光照去,中間的水晶塊折射出激光雕琢的眩惑圖案,那是一團長春籐為邊,中間有一隻西方巨龍的浮雕。

二十世紀的激光雕琢技術在這個時代應該稱的上獨一無二了,以這個時代的水平是絕對雕琢不出來這樣鱗角具全,各部位色澤還不相同的浮雕吧?

小小的水晶塊投射出來的光影讓巨龍似乎有了生命,在牆上緩緩游動,巨嘴中的利齒和鋒利的爪尖閃著鋒寒的光芒。

穆婉蟬著迷的撫mo著正中的水晶掛飾,我笑道:「這個可以值上不少錢吧?」

穆婉蟬含笑撫著手中的水晶鏈子,把玩了一會將它遞還給我笑道:「無價之寶!」

我並不接過道:「送給你吧,當作我的謝禮,你可是救我一命呢!。」

穆婉蟬一楞,搖頭道:「不...這個太貴重了,不是我這等身份佩帶的起的...」

我一把抓過項鏈,不分由說的繫上她纖長優美的脖子,她又一次被我粗魯的動作嚇住了忘記了躲閃。

或者是不願躲閃?

呆呆的任我為她繫上鏈子,她撫著胸前閃爍著彩光的水晶塊,對我這個無禮之人露出一抹絕美的甜笑,輕輕笑道:「從未有人敢對蟬兒這般無禮過呢...」

我聽不出她的話語裡有怪罪的味道,反倒好像是在...撒嬌????

撒嬌?我怎麼會想到這個詞?見她也為自己的語氣羞紅了臉。

干呵兩聲掩飾道:「蟬兒...我可以叫你蟬兒吧?」穆婉蟬微粉的臉頰尚有餘溫的瞥了我一眼,嘟起粉唇道:「可不可以你都叫了!你這人哩!真是霸道!」

我「嘿嘿」乾笑兩聲道:「我的那件外套呢。時間不早了,我要出去準備實踐我們的賭約了,我可不想輸掉呢!」

忍不住調戲她道:「要不就沒有一個這麼漂亮的丫鬟服侍我了...」

見她氣急我只有趕緊表示不再亂說話她才饒過了我。

穆婉蟬取來我臟兮兮的外套,皺起細長的柳眉道:「您不是要穿這套怪模怪樣的衣服出去吧?!」

我套起那牛仔外套道:「不穿怎麼辦?總不能光著出去吧!?」

她打量了我一下道:「您這打扮又不像波斯人也不像天竺人,卻怎麼又留了一頭短髮呢?」

我呵呵兩聲道:「我不是波絲人也不是天竺人,在我們家鄉這樣子穿還是最時髦的呢!」

「石毛?」穆婉蟬又是大奇:「你們家鄉石頭也會長毛嗎?」

我無語。

不再解釋石頭為什麼會長毛的故事,我清理了一下身上攜帶的東西來。

一把伸縮彈簧匕首,一包曲奇太妃糖,還有一些遊戲代幣。

匕首是不久前買來防身的,太妃糖是買來哄可心茉兒的,遊戲幣則是上次和三人組去遊戲中心時剩下的。

除了匕首好像有點用,其他的都沒什麼用處,來的太急了,我忘記準備些東西帶來。

將匕首和遊戲幣放入口袋,太妃糖則給了穆婉蟬。

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高興的道:「好了,我走了。晚上之前一定會回來!」

穆婉蟬也大方的笑道:「蟬兒靜候。」

我呵呵道:「要對我有點信心嘛~你忘了,我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哦~我會『法術』的!!我走了,拜拜!」促狹的向她眨眨眼睛揚長而去。

「拜拜??」穆婉蟬又不明白了,目送著這大膽怪異的少年在小佩的指引下出了後門,心中泛起一種又奇怪又甜蜜的感覺,使她禁不住俏臉含春。

「哦~~!我說向來守時的蟬妹妹怎麼今兒遲了呢!原來是『繡閣藏君』啊!」悅耳如玲的聲音響起。

穆婉蟬回身見三位迎上來的絕色女子,淡笑著也不否認,輕輕道:「姐姐們可曾記得我們許久前許下的誓言...」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26
第四章 古城洛陽

站在這古城洛陽的青石大道上,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格外清新的純淨空氣使人神清氣爽。

體內那暫時還不知道怎麼使用的充沛能量讓我覺得渾身鼓脹,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真有些覺得這一切是那麼不真實,不久前我還在一九九九年的家裡,如今卻站在古時大唐的土地上。

一切都像玄幻的遊戲那樣不現實,但是我又偏偏腳踏實地的站在這青石大道上。

再一次深吸一口氣,仰望清藍的天空,我現在要做的或許就是將這次難得的「遊戲」發揮到最好...

心情舒暢的在這古城的大街上隨意逛著。

琳瑯滿目的各色店舖,各種小攤販都出賣著各式各樣的貨物,流動不息的龐大人流給人以繁華似景的感覺。特別是那人群所穿著衣飾氣度神情都甚為高檔華貴,有云:九朝都會是洛陽。

洛陽乃是我國史上六大古都之一,建都最早為東周,而後漢,魏,西晉,北魏,隋,後唐。

大唐時期尚是副都,皇親國戚,高官達貴的府邸別院處處可見,而且洛陽古跡甚多,無數的帝王陵寢,名園府地多不勝數。

有詩云:

前喧伊闕之口,後依邙山之塞。

東山廛水之東,西逾澗水之西。

洛水貫乎其中,架天津橋其上。

城週五十二里,戶凡二十萬餘。

洛陽右掌虎牢,左控關中,北望燕雲,南憑江漢,形式極重,隋唐前莫不據洛陽而爭霸天下。

到隋朝時,更是聚天下之大富,大肆擴建,並將伊,洛,廛,澗四水納入城內,並鑿通濟聚,貫通黃河,洛水。還在洛水兩岸建起四座高樓,將十餘艘大浮船串連成浮橋,以通南北,名曰:天津橋。

如此富貴雲集之地,繁榮可見一斑。

逛了半天,肚子也餓了,見到路邊各式小吃有些嘴讒。

我想了半天看來只有和銀狄聯繫一下,要不我身上一毛錢也沒有吃飯都成問題,叫我還怎麼有力氣找珈藍卡?再說跟美眉吹的牛不是也泡湯了,那可太沒面子了。

正考慮間,腦中響起一個平穩的聲音:「王,您需要什麼嗎?」

我一怔,它就道:「我是皇的分殖體,和皇有直接的聯繫,但是我是獨立的個體。您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我去完成,皇能夠做到的我基本上也能夠完成。」

這到是蠻方便的,個人電腦?

我高興的道:「好啊,那你能夠給我弄些這時代的銀子嗎?」

「銀子?」皇的分殖體疑惑道:「是不是那種銀色金屬,人類將它當成貨幣使用的?」

「對對~給我弄些來」我高興的道。

「好的請您稍等。」

我走到較為僻靜的小巷內,分殖體道:「皇,您看這些夠嗎?」

話音方落,我面前憑空出現一團足有椰子大小的一坨銀塊,「砰通」掉到地上。

我靠,幸虧我走到沒人的地方來了,要不別人還不嚇死。

我左右看看,趕緊揀起銀塊塞進懷裡,「靠~好重啊!」偷偷的看了看,應該是是銀子吧?但是為什麼搞這麼一大坨呢,幹嗎不做成元寶?看來下次要向分殖體說什麼最好先解釋清楚,不然他這個外星生命體可要搞出不少笑話來。

我將這坨銀塊塞進外套裡包著,鼓鼓囊囊的一大團,找到一個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拉麵攤坐下,向那個看起來挺和氣的老頭道:「老闆,給我來碗麵!」

老頭笑瞇瞇的道:「來了,這位小哥稍坐一下,馬上好!您是要大肉面,長橋面,還是陽春麵?」

他打量著我這穿著怪模怪樣還理了個短髮的怪人,不過這洛陽多是遠地來的商客,赤髮碧眼也不稀奇,他奇怪的是我怎麼會說的一口道地的中原話。

我笑笑道:「大肉面吧,來先給你錢!」我先將銀塊拿出來付帳,怕的是分殖體那老外不認得銀子,要是搞錯了起碼還沒吃人家的東西,不會落的沒錢付帳的地步。

老闆目瞪口呆,一雙眼睛瞪的比他鍋裡煮的雞蛋還圓,「您...您...您這...」他結巴道:「我可找不開。」

那有人吃一碗二文錢的大肉面,用一「坨」近百兩的銀子付帳的?

「啊?」我抓抓腦袋:「那怎麼辦?」

老頭乾笑道:「您,就沒零碎點的銀子?」

我搖搖頭道:「估計這是最小的了...」

老頭差點暈過去,賠笑道:「要不您去銀樓兌兌?再要不您還是去前面的酒樓吃去,他那肯定找的開,咱這小本生意,就是把攤子也給您了也找不開個零頭啊!對不住,對不住...」

老頭好說歹說的把我給「轟」走了。

我呵呵笑起來,這下可好了有錢也吃不成,分殖體那傢伙給我出了個難題。

不遠處的這家酒樓到是氣派不凡,「旺福酒樓??好土的名字...」我叨念著走進去,找了張沒人的桌子坐下。

打量了一下環境後,我招來一個小二問道:「你們這裡有什麼特色一點的菜,給我上一桌吧!」。

小二打量我一眼道:「您看您說的,我們旺福酒樓的那個菜沒特色啊?您看要不來個醋溜裡脊,三色蒸,脆椒耳朵...」報出了一大串菜名。

我趕聽著好聽的點了十來個菜道:「先來這麼多吧。」一個人吃飯點十幾個菜,我這也是叫懷裡的銀子給撐的,誰不想過過大款癮呢。

小二道:「您可真會吃啊,這十二道菜可是我們旺福酒樓的火頭菜,味道沒話說,不過價錢也不便宜,怕要十兩銀子左右吧,您真的要來一桌?」

「嘿?我說你怎麼這麼囉嗦?」我有點不耐煩的道:「還做不做生意?」

「做,做」小二陪著笑:「我只是給您報個價,您心裡有個底,結帳的時候也就不囉嗦了...您請稍坐,才馬上好~~」

我挑起一邊的長眉,瞪了那跑掉的小二一眼,搞半天是怕我沒錢。

不過,我這身與這裡格格不入的衣服加上因為上面還有不少的洞洞難怪他以為我是來吃霸王餐的。

在二十世紀挺新潮的洞洞裝在這裡可不那麼吃香了,袖肘上特地打上的防磨補丁和大腿上故意割開,還扯的毛絨絨的小窟窿,水磨的發白的防舊顏色,在二十世紀時怎麼看怎麼有性格,在這裡...怎麼看怎麼像叫花子。

難怪出門的時候穆婉蟬欲言又止的模樣,現在想起來,恐怕在她想法裡,我這一「窮小子」竟敢誇口一天之內弄到替她贖身的銀子,難怪她不相信我了。

喝著新鮮的綠茶,等著美味上桌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陣吵鬧聲,引的用餐的客人都回頭望去。

只見一個破衣破褲還臟兮兮的乞兒正可憐的向那小二乞食。小二象轟耗子似的道:「去,去,去,我還沒東西吃呢!那來的東西給你啊!滾,滾!」原來這看似處處富貴的洛陽也不全是有錢人。

「滾,滾!再不滾老子打人了!」小二不理乞兒苦苦的哀求說著還踢了那乞兒一腳。

我看不下去的叫道:「喂,讓那要飯的進來!」

小二頭也不回的嘲諷道:「讓他進來?讓他進來幹嗎?他進來怎麼這還做不做生意了?快滾!」

我勃然大怒,他說這話不是連我一起鄙視進去了嗎?猛的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突然覺得手臂中一股熱流順臂而下從掌心湧出,「嘩啦」一聲,一張結實的檀木桌子竟被我拍了個粉碎。

其他客人嘩然大驚,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沒工夫細想,趁這股氣勢冷冷道:「我叫你把他帶過來!」

小二膽怯的將乞兒帶到桌前,不,是一堆木屑前。他望了望地上那一根根的木頭木塊,吞吞唾沫死鴨子嘴硬的道:「您是爺,您說了算,這小子給您帶來了,這桌子錢是給您算到飯錢裡還是給您另算啊?」

我冷冷道:「擔心我沒錢付帳啊?去把你們經理...你們掌櫃的叫來!」好險,差點說錯了。

小二見我沒怎麼發彪膽子又大了起來道:「我們掌櫃的沒空!說實話,我還真擔心您這飯錢!」

媽的,這小二真夠狗腿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特別想揍他的想法,於是給了他一巴掌,從容的坐下,向那乞兒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小二被我突然的一巴掌打蒙了,捂著臉怔了一會,大怒之下就想打過來。就他這身手我連「高深武功」都用不上,飛快的又給了他一巴掌打的他暈頭轉向後,從懷裡掏出那坨重的要死的銀子,砸在他身上。

小二被砸的痛叫一聲後眼球卻被地上滾動的一大坨銀子吸引,暫時忘記了還手。

我罵道:「你個狗眼看人底的傢伙!以為少爺我沒錢吃飯啊?」見四周的客人紛紛觀望,囂張的喝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用銀子砸人的??!」原來當壞人的感覺這麼爽的,嘿嘿!

客人被我張狂的樣子嚇的縮回頭去吃他們的飯和他們的酒。酒樓的掌櫃見再也藏不住便只有跑出來解圍。

這肥肥的掌櫃倒是挺和氣面善的,滿臉笑容的陪著不是:「這位公子爺,您先別動氣,小店招呼不周,下人又不知禮數,得罪了您,小老兒在這給您賠禮了!您請到樓上雅間用膳。」

我也不是真的想找茬順樓梯就下的起身上樓,臨走還不忘向那乞兒一招手帶他跟上來。這會小二可不敢多嘴了。

胖掌櫃抱著那坨銀子引著我們到樓上一間面向窗外大湖的雅室,送上香純的龍井,伺候入座後胖掌櫃解釋道:「公子爺您大人大量別計較這沒禮數的下人,實在是因為我們有些苦衷。我們這一帶經常有些市井的潑皮無賴來吃白食,我們實在是被吃怕了,只有讓小二看人待客。可那小王八羔子不懂看人,得罪了您這種身家氣度的公子,小老兒在這裡給您賠罪啦!」

我揮揮手道:「算了,快點把酒菜上上來吧,少爺我餓了!」故意冷笑道:「沒想到出門在外還要靠衣衫氣度才吃的上飯,幸虧帶了塊碎銀子,要不真還叫那下人給瞧小氣了...」

胖掌櫃被我故弄玄虛的幾句話嚇住了,把摸不到我的身份,小心的問道:「公子您是那裡人啊?!」在這洛陽吐口唾沫都能砸到兩個知縣,可不能得罪了什麼有背景的人。

我一瞪眼,索性壞人裝到底:「關你什麼事!?外地來的,到洛陽探親的!不行啊?」

「不敢,不敢!」胖掌櫃忙道:「這是您的銀子,有事您吩咐小二就行!」說完放下銀子退了出去。

我待掌櫃的退出去後才笑瞇瞇的向一直畏畏縮縮站在門角的小乞兒招招手。

小乞兒見我挺和善,大著膽子走過來,我笑道:「小孩,你幾歲了?怎麼一個人要飯?爸爸媽媽呢?」

這小乞兒其實長相十分精靈,臟兮兮的臉上一雙烏黑的眼睛充滿了聰慧的光芒。

小乞兒乖巧的道:「公子,小的有十四歲了。從小不知道爹媽是誰。自我懂事起就在街上要飯,後來一位私塾的老先生見我可憐將我帶回去幫他做做雜活,一天給兩頓飯吃,我才活這麼大。閑空的時候就聽老先生給公子少爺小姐們上課,也算是學了幾年書,前些日子老先生也去世了,那傢俬塾的老爺將我趕了出來,就又要起了飯...」

「哦~!」我點點頭難怪我看他好像還挺有「氣質」的,不像其他要飯的站沒站像坐沒坐像,非常懂規矩的垂著雙手躬身站在那裡。

我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乞兒恭謹的道:「回公子,小的叫小全子!」

我笑笑道:「小全子,我現在差個跟班,你做不做?」

小全子大喜趕忙跪下連連磕頭喜道:「多謝公子爺收留!多謝公子爺收留!!小全子一定盡心盡力鞍前馬後為您效犬馬之勞!!」

我笑道:「別跪了!起來吧,沒想到你成語到是用的不錯呢!不愧是讀了兩年書。」

小全子不好意思的抓抓茅草般的亂髮,只見菜餚也已上桌我笑道:「來一起吃!」

小全子一怔雙眼射出渴望的光芒來可還是忍耐的吞吞口水,老實道:「小全子不敢,我那能同您一桌吃飯!您先用,一會小的吃些剩菜就行了!」

我皺皺眉道:「你怎麼那麼多規矩,叫你吃你就吃!」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故意板起臉道:「怎麼?還要我請你來吃不成啊?」他這才歡天喜地的坐上凳子。

等小全子風捲殘雲般掃光桌上所有的菜餚後,他心滿意足的摸摸滾圓的肚皮向我傻笑。

我看他那一身破爛的的打扮,還有我自己這差不多的衣服,心想也該換換衣服免得丟人現眼,就招來小二道:「你們這裡有沒有房間?」

小二這會老老實實的道:「回公子爺,咱們旺福酒樓是兼開客棧的,後面就有上好的廂房。」

「那好!」我吩咐道:「給我包下兩間上房,再燒些開水給我送到房間裡來,桌上的銀子拿去存到帳上,你在去給我和這小子買幾套衣服回來,錢算在一起,等我走的時候多退少補!!」

「是,小的這就去!」小二拿去桌上的銀子退了出去,幸虧我對武俠小說甚有「研究」不然還真應付不來。

泡了個熱水澡起來,洗去了身上的泥灰,感覺舒服多了。拿起小二買來的衣服一看,還不錯,你別看他人不咋地辦起事來還是挺機靈的,大小剛好,雖然不是定做的卻也十分合身。

可是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發現除了內褲,我全都不會穿!這從內到外十幾件套的衣服,看的我頭都大了。

挑了一套月白的衣服折騰了半天卻怎麼穿都不對,我放棄的叫道:「小全子!小全子!你過來一下!」

先裹上被子跳到床上,幸虧屋子裡升起了暖暖的火盆,要不我早感冒了。困窘的乾笑著,長這麼大還叫別人來教我穿衣服,這還是頭一回。

「公子爺,您叫我?」小全子鉆進個腦袋來問。

我乾笑道:「你教我把這衣服給穿上!」

小全子一怔也呵呵笑起來,一件一件的教我穿上,可惜看了一遍我還是沒明白這麼多繩子(衣服上充當口子的袢帶)是怎麼把那麼多件衣服綁到一起去的,只好明天再說了。

小全子邊幫我套上袖子邊道:「公子,您是從長安來的吧?看您這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嬌貴模樣,您一定是官家少爺吧?再不您就是京裡有錢人家的公子!您怎麼一人到了洛陽呢?怎麼也沒帶隨從啊?」

「亂說!」我呵呵笑著,披上黑緞子縫製的厚披風瞧瞧銅鏡裡模糊不清的人影,真好玩,我真成了一「古人」了,就是頭髮短了點。

聽到小全子的話我「恩恩啊啊」的答應著,心想是應該給自己編個身份,在這個年代還是最好不要留下真實姓名,不然萬一不小心改變了歷史可就不得了,誰知道對以後會有什麼影響。

「呀!」小全子驚訝道:「公子,您長的可真好看!這叫什麼來著?對了,俊俏!俊俏!也不對,應該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玉樹臨風,貌比潘安??」

「去你的大頭鬼吧!」我笑罵:「什麼亂七八糟的,唧唧歪歪什麼呢!」我瞧瞧銅鏡,一身月白的公子衫,外罩外黑內紅滾金邊的大披風。嗯,是挺人模人樣的。

氣派是氣派了,我想這身衣服再不會當叫花子了吧?等會去邀雅居我還得擺出「譜」來,好嚇唬嚇唬穆婉蟬。

小全子不知道又從那翻出一頂典型公子哥戴的黑紗束冠,替我像戴小帽子似的戴在腦袋上,正好蓋住我一頭半長的黑髮。

小全子還奇怪我頭髮怎麼這麼短,這年代的人都是長髮編束。像我這種在二十世紀嫌長,在這裡又嫌短的頭髮是挺奇怪的。

我瞧著自己這一身打扮忍不住呵呵直笑,我現在還真像古代不物正業只管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看看一身青布素衣小廝打扮的小全子,發現他洗乾淨還真有一副聰慧機靈的聰明像,大眼睛小鼻子長的也蠻可愛的。

我呵呵笑道:「小全子,你聽著,少爺我不是什麼大人物,我姓...姓李!叫做李...李逍遙!這次是到洛陽遊玩的!別的以後再告訴你!你只要安心幫我跑腿就可以了!」

我胡編了個名字,這大唐是李氏的天下,我借來用用應該不過分吧?說不定還見官大一級呢!李逍遙...用這個名字不知道會不會被仙劍玩家的口水淹死???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27
第五章 製造假幣

離天黑也沒多久了,要想辦法弄錢了,我總不能再拿那象礦石一樣的銀塊去吧?想了半天,我走出房門向掌櫃的櫃臺走去。剛走到轉角就聽見大堂的胖掌櫃和兩個小二在閑聊。

「掌櫃的,您說今兒來的那個小公子哥是個什麼人物啊?我看他希奇古怪的穿那怪模怪樣的衣服還理個短頭!怕不是什麼好人!!!」

「啪~~~!」

「哎喲~!」

「你個蠢蛋!嘴癢癢是吧?小心人家聽見!人家罵你狗眼還真沒罵錯,那公子哥雖然打扮怪異,可那神情,那氣質,還有那一身細皮嫩肉,有那種氣度談吐的人能是什麼土匪強盜?」

掌櫃的嘖嘖嘴道:「你沒看見人家那一巴掌拍碎了硬木桌子的功夫!?依我看,那公子哥兒如果不是從京裡頭來的官少爺就是什麼豪門世家的大少,要不能有那麼好的功夫?聽說皇宮裡的大內侍衛都是給皇子公主什麼的當教習的,你看人家那一身嬌貴樣肯定沒做過什麼粗活!蒙不準是個什麼皇子,世子之類的人物!」

兩個小二咂舌道:「不會吧?」

掌櫃的覺得越說越像:「沒錯!肯定大有來頭!不然能拿這『百多兩』的『碎銀子』出來吃飯?說實話,在咱們這擺闊的人也不少,也沒見過這種擺法的!這小公子拿的這種『碎銀子』只有官府的銀庫才有,是還沒鑄錠的庫存官銀!那有人敢直接拿出來用的!?而且你們沒發現?這小子根本不會用錢,他拿來的那塊銀子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少,點菜也是亂點一通!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嬌貴習慣是一般人家慣的出來的嗎?」

掌櫃的越想越害怕,吩咐道:「你們幾個兔崽子,可給我小心伺候著!要什麼給什麼!那塊官銀是動不得的,要是這小公子家裡人找來還得換給人家,官銀那用的出去啊?」

小二連忙點頭答應。

掌櫃的琢磨道:「這小公子肯定是偷拿了『家』裡的銀子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玩的,看他一個隨從都沒帶沒準是和家裡鬧了小脾氣!小心的給伺候好了,說不準到時候是福是禍呢。」

我聽的快暈過去了,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怎麼在他們嘴裡都快變成離家出走的官少爺了。

暗暗好笑他們給我編的「身世」,加重腳步走了出去。

「喲!」掌櫃的忙從櫃臺裡頭笑瞇瞇的跑出來道:「公子爺您要出去啊?」當他看見我裝束的改變時,不由的一怔,發呆般盯著我。

我被他和小二還有大堂裡頭的客人瞄來瞄去的搞的很不自在,不爽的輕咳一聲:「是啊,出去辦點事!」

掌櫃的這才回過神來,讚道:「公子爺這一打扮,小老兒都認不出來了!您可真長的俊俏,咱這洛陽城還從沒見過這樣神人似的人物呢!」

靠!掌櫃你這馬屁也拍的太肉麻了吧~?

受不了的離掌櫃的遠一點後向他道:「掌櫃的,洛陽那家銀樓的信譽最好?」

掌櫃肥肥的臉上堆滿了笑道「那自然是泰豐銀號了,他家在大江南北中原各地都有分號,包兌包換的金字招牌,信譽是洛陽...不,是全中原最好的!怎麼?您...?」

我道:「身上的零錢不多了,想去兌點碎銀子花花。」

胖掌櫃道:「那我帶你去?」

「不用!」我道:「我先去辦點事,一會再去!」說著走出旺福酒樓。

我看看天空,大概才響午剛過,向追出來的小全子道:「小全子你去找個十輛馬車,一個小時...不是,半個時辰後到城東門外找我!」

小全子雖然奇怪我找十輛馬車幹什麼,但是還是乖巧的沒有多問,答應一聲就去了。

我在路邊坐上了一輛「出租車」,一種洛陽很常見的出租給人代步的馬車。

上了車對車伕道:「到東城門外!」剛剛我問過小二,知道洛陽城一共有四座城門,八個偏門,只有東門外有一個渡口。

我的搞錢計劃是找分殖體要一大批銀子,但是大量銀子來歷不明在這裡不太好辦,我又不能隨身帶太多銀兩,開玩笑你不知道那玩意有多重嗎?難道要我整天抗一麻袋銀塊滿街跑?

所以我憑多年的「武俠」經驗想到古代一種類似銀行的機構,我想通過它來將我來歷不明的「黑錢」洗白,也好換成叫做「銀票」的支票。

但是突然出現的大批銀兩太難解釋,所以我設計成從遠方由「保全公司」鏢局押送而來,再由馬車送入洛陽城,所以才選擇了有渡口的東門作為我的計劃實施地。

在馬車上,我跟分殖體聯繫著:「給我弄一百萬...不,一千萬兩銀子!」

分殖體傳來疑惑的聲音:「王,數量不是問題,但是一千萬兩是多大的計量數字?」

暈,沒想到外星生命不知道人類的計量單位。

我只好詳細的給它解釋十兩=一斤=500克的計量單位,等我終於給它解釋清楚一克是多重後我的目的地也到了。

分殖體道:「好的,王,我明白了。但是需要稍等一段時間。」

我還以為它馬上就可以給我變出來呢,原來外星人也不是說能變出東西來就變的啊。

「那一個小時能弄多少?」我道。

「這個是無法確定的,」分殖體道:「要看礦藏的蘊涵量有多少!」

「好吧,那就能弄多少算多少好了!」向它吩咐將銀塊鑄成元寶狀和從腦中傳送過去元寶的形狀後,我無奈的發現原來外星人也不是能像神仙一樣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使用法術啊。

等馬車走到東城門外,我找了一處偏僻的路邊讓車伕停下,拋給他一塊碎銀塊道:「你到城門去等我的隨從和那十輛馬車,然後帶他們到我這裡來,等下帶我回去後還有賞!」

車伕心喜若狂的道:「謝公子爺!小的這就去等尊僕!」揮著鞭子玩命的抽著可憐的小馬駒一溜煙的去了,要知道光這一小塊銀子就夠他趕上好些日子的馬車了,碰到這種大款還不跑的勤快點。

「王,有一部分已經完成了!可是用什麼容器盛納呢?」分殖體的聲音在腦中響著。

我一怔道:「就用木箱吧,就是那種紅漆的...」告訴分殖體紅漆木箱的做法後沒過一會,一個個嶄新的紅漆大木箱閃著微微的銀光憑空出現,整齊的堆放到了路邊,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加。

我上前摸摸箱子,還挺奇怪分殖體是怎麼讓木箱上的紅漆怎麼快就幹掉的。不過話說回來,人家宇宙飛船都能做出來,這點技術又算的了什麼。

打開一隻箱子,射出一片柔和的銀光來。一隻一隻百兩成錠的大元寶象餃子似的排滿了箱內。

我掂掂其中一隻,滿意的放了回去,抬頭一看卻嚇了一跳,不知何時身邊已經堆滿了一馬路大紅木箱,看上去特別刺眼。

「停停~~!!」我急叫道,卻忘記和分殖體溝通是不用出聲的。

「這已經有多少了???」我看著滿地的箱子,這麼多就算是鏢局押送進城怕也是會引起騷動的吧?

「這一共有多少?」我道。

分殖體道:「一共有120只箱子。」

「天啊!!」我煩惱的抓抓腦袋,這可怎麼拿進城呢?城門口守門的衛兵一定會檢查的吧?看來我估計錯誤,原來銀子有這麼大的體積啊?

那十輛馬車裝的下嗎?這麼大的木箱一輛馬車能裝兩箱就不錯了。

我抓抓頭髮,煩惱的轉了轉,突然聽見人聲和車馬聲傳來,我急忙向分殖體道:「還是先留下二十隻箱子好了,其它的你先幫我收起來!你應該可以收起來吧??」我不知道分殖體的空間是不是能夠儲存東西。

「好的。」分殖體沒什麼情緒波動的收回了100只木箱。我鬆了一口氣,看來我還太不成熟,沒瞭解清楚和計劃好就隨著自己的想法辦事,以至鬧出這中笑話,以後非要注意不可。

而且我也太貪心了一點,一開口就要了一千萬。我坐在箱子上等著馬車的到來,看著一大堆銀箱,心裡暗樂:「我這算不算製造假鈔啊?應該不算吧?雖然是通過『非法渠道』可是這銀子可是貨真價實的吧!?可是這麼多我怎麼弄進城去呢?城門可是有衛兵檢查呢。」我考慮著怎麼將木箱弄進城而不被搜查。

不一會一隊馬車奔了過來,小全子從馬車上跳下來道:「公子,我來晚了!」

我笑笑道:「不,剛好鏢隊剛走你們就來了。」

小全子訝道:「這是...?」

我只有按先前想好的說辭糊弄他:「好了,先裝車再說吧!」

一個車伕想一個人搬動箱子卻差點閃了腰,他揉著腰訝道:「這裝的啥呀?這麼沉?」

我冷著臉道:「問那麼多幹什麼?運進城去有賞!」眾車伕一聽有賞也不管裝的什麼了,一個人般不動就幾個人合力將箱子裝上馬車捆紮得當,我便讓小全子帶著馬車分批進城,避免目標過大引起門衛不必要的搜查。

還好一切沒引起城門官的懷疑,就是最後一車的時候被門衛發現這個青衣小孩進進出出很多次了將我坐的這輛馬車攔了下來表示要搜查。

我鎮定的道:「兵大哥,我的童兒和我走散了,剛剛才找到我,有什麼不對嗎?」

城門官走上前來打量了下車裡的兩隻木箱,道:「原來這樣啊,我說怎麼這個小孩跑進跑出的幹什麼!小子別貪玩亂跑了!小心你家公子揍你!」

小全子乖巧的賠笑道:「知道啦,兵大哥,勞煩您提醒,要不我的屁股可就倒霉啦~」

城門官呵呵笑了兩聲道:「車上裝的什麼啊?」

我不做聲色的笑道:「不瞞兵大哥,我是從長安過來親戚家過年玩耍的,車裡頭帶的是些隨身物品和家父讓捎帶給親戚的禮品物件,小全子打開讓兵大哥查看一下!」

「哦,是,公子!」毫不知情的小全子身手麻利的跳下馬車走到車箱旁準備開箱讓他檢查。

「嗨~!」城門官看不出什麼蹊蹺怕麻煩的道:「不用了你們兩個小傢伙能帶些什麼亂紀犯法的東西啊?走吧走吧~」

「謝謝兵大哥~」我一把將準備開箱的小全子拉上馬車笑道:「我看您到挺和氣的,我就住在旺福酒樓,您下了班...您出了當值要是有空來找我玩,我請您喝酒!」

城門官樂的呵呵大笑,道:「你這個小公子到是有趣,好,有空一定叨擾。」

揮揮手讓兵衛放行,我坐在車上抹了一把冷汗。靠,真夠刺激!原來做「壞事」這麼過癮的。

好容易平安無事的到達泰豐銀號,我讓小全子看著車,走進了泰豐銀號。

拍拍櫃臺道:「把你們的掌櫃的叫出來!」

坐在櫃臺裡面的那個夥計一怔,打量了我一下,可能認為我這副打扮可能是什麼大主顧小心翼翼的賠笑道:「喲,這位公子爺,您有什麼事?我們掌櫃的正有事呢,怕是不能招呼您了。您要有啥急事我給您伺候著行不?」

這夥計說話到是蠻順耳的,我看了看天色,早知道戴塊手錶過來了有點不耐煩的道:「那叫個能說的上話的人出來也行!」我想怎麼大金額的銀兩也不是他一個小小夥計能說了算的。

那夥計看我口氣不耐,忙道:「這位公子爺您先別急,我這就給您請我們的管帳先生出來!」

我又道:「嗯,先叫人把我外面車上的東西搬進來!」

「好勒~」夥計麻利的叫來大批下手幫忙搬箱。

一個留小八字鬍的老頭跑出來,向我賠笑道:「這位公子爺,您這是...?」

我道:「到你這裡來還能幹什麼?快開箱點點數,我還趕著有事呢!」

「這麼多?」管帳先生一呆,一般要動用這種大木箱的銀兩數都是有大批人手護送的,那有裝了二十隻紅漆木箱卻只有這麼兩個少年跑來銀號存錢的。難道裝了二十木箱的銅板???

我嘿嘿道:「這也叫多?多的還在後面呢!」

管帳先生將信將疑的掀開一隻木箱查看,「哇~!」車伕們叫起來,他們沒想到自己車上裝的是這麼多錢!!!

管帳先生急忙招來夥計和護院幫忙點數過稱和四處看守。

半響,管帳先生抹抹一腦袋的汗跑過來道:「公子爺,您這一共是三十二萬兩整!」

「啊?」我一怔,怎麼多了?按我的計算一隻木箱裝一萬兩,應該是二十萬啊?

管帳先生見我一怔還以為算錯了,頓時汗都飆出來了,他手上可從來沒經手過這麼大數額的生意,抹抹汗又撥弄著算盤。

我一想才明白,古時是十六兩制一斤的。

忙道:「沒錯!是三十二萬!」

他還是又算了一遍確認正確了才開始入庫。他坐到我旁邊的椅子上,喘了口氣突然叫道:「怎麼沒給公子上茶!」

「啪~」的打了旁邊夥計一個響頭「怎麼不知道上茶~!?」向我賠笑道:「怠慢怠慢!您可別見怪~!真該死~」

「沒事,」我笑道:「將銀票開給我吧~」

「是是是!」管帳先生忙取來帳本,票據和印章「這就開,這就開!」邊開邊和我閑聊道:「公子爺您挺眼生啊,不知府上何處啊?」

我淡然道:「我剛到洛陽,暫時住在旺福酒樓。」

「那不知公子貴姓啊?」

「姓李!」

「公子果然腰纏萬貫啊,此來洛陽是做生意吧?」

「做生意要的了這麼大的本錢嗎?」

「呵呵,那是,保不準您是做大生意的呢,一見您這氣度就知道是做大買賣的!」不要錢的馬屁自然用的爽快。

「公子爺,咱們銀樓有個規矩,大批銀子入庫,需得您留個名字地方,有事好方便找您。」管帳先生這麼說著,邊簽出一張張萬兩銀票。

我皺眉道:「怎麼這麼麻煩啊?我姓李名逍遙,暫時住在洛陽旺福酒樓,是從關外過來的,可以了嗎?」

我頓了頓道:「等你們總掌櫃回來了叫他來旺福酒樓找我!這些只是小數目,我還有大筆銀子需要過手呢。其他的詳情,我再跟你們掌櫃的談好了。」

管帳先生怔了怔忙笑道:「是是!敝掌櫃的回來一等登門拜訪!!登門拜訪!!!」

看了看帳簿道:「您這三十二萬兩是要開成多大的銀票啊?」

我想了想道:「一萬兩20張,一千兩100張,一百兩200張!」

「好,馬上就好!」不一會管帳先生就捧出一大疊銀票來,分別用兩隻錦袋裝好遞給我。

我抽出一張百兩銀票給他道:「麻煩你幫我換成零的分賞給這些車把式。」

車伕們一聽狂喜竟都跪下磕頭謝賞,大叫道:「多謝公子爺!多謝公子爺!」

我被他們嚇了一跳,又見那些夥計也露出羨慕嫉妒的的眼神,有必要那麼高興嗎?

一百兩十個人分,也只不過一個人十兩而已,我看見那些夥計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就又抽出兩張一百的道:「一張分給夥計!一張給我換成零碎銀子!」夥計們一聽也都欣喜的跪下磕頭。

一些拍馬屁的肉麻話紛紛出籠,什麼「公子爺福星高照,吉人萬像」「您是財神爺啊!」

不習慣被這麼多人拜來拜去的,我叫道:「行了行了,我還有事呢!」起身向外走去。

管帳先生送過來一袋碎銀道:「您慢走!您慢走!」一群人眾星捧月似的送我到門口,我坐上來時的馬車,見車伕還望著管帳先生手中的銀票死死不肯挪步。我哭笑不得的道:「走吧,等會還有重賞,別貪這點銀子了!!」剛才好像他沒分到銀子。

車伕這才大喜的一溜煙躥上馬車。

我對車伕道:「到邀雅居!」望了一眼車後還弓著腰送行的一群人,我不禁暗嘆金錢的魔力真是巨大。

發現身邊的小全子正發著呆,我拍了他一下卻嚇了他一跳,我笑道:「你在幹什麼?發什麼呆?」

小全子不好意思的乾笑道:「我還從來沒見過怎麼多的銀子呢!」

我笑道:「你以後會見到更多的!」將手中的銀袋丟給他保管。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28
第六章 首入青樓

邀雅居前。

華燈初上,我看看車水馬龍的街道,各式豪華的馬車停滿了路邊,人來人往的邀雅居大門前絡繹不絕的達官富賈,名流雅士,在那裡打躬作揖互相虛寒一番,弄的是熱鬧非凡。相比之下我這瘦馬寒衣到是一點都不起眼了。

不在意的笑笑,拍拍披風上的風塵,跳下馬車吩咐小全子打賞給那車伕十兩銀子道:「在這等著!回去的時候還用你的車!」

捧著十兩銀子笑的下巴頦都青筋直暴的車伕不要命的點著頭,現在你讓他去撞牆都行別說讓他等著拿銀子了。

領著小全子步進邀雅居的大門,一股暖暖的香風撲面而來,十數名綵衣女子穿花蝶舞般將到來的客人嬌柔的引進大廳去,窈窕的身段,如花的笑容,清脆甜糯的嗓音竟將大門處也渲染出讓人如飲淳酒,薰熏然的美妙氣氛。

跨上階臺,只見衣香鬢影,綺麗窈窕的美貌女子們身著綵衣在各處飛來飄去,與那些口袋裡硬邦邦的大爺們放聲調笑,弄的整個大堂春意盎然,誘人心動。

難怪男人們會喜歡到這種場合來消遣,這些煙花女子們的溫柔確實能夠滿足大老爺們的虛榮心。

我心裡感嘆著打量這個我從沒經歷過的場合。說實話,以我的年紀現在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正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時,兩名一直站在門閣處笑臉迎客的女孩向我打量了一會一起離開自己的「崗位」向我奔來。

「喲~這位公子挺眼生啊,頭次來我們邀雅居吧?」這兩位女孩不分由說的上前解下我的披風,交給一旁伺候的年幼侍女。好在這大堂中升起的暖盆正旺,加上這些熱情的辣妹們慇勤招待,到是一點都不覺得冷。

我有點不知所措的被她們「搶」去了我的披風,不知道是被這曖mei的氣氛給影響還是我真的比較害羞竟不自然的微紅了臉頰。

兩位女孩吃吃的笑了起來。

解下披風後,那兩名女孩突然用驚訝的眼神打量著我,爾後親熱的擁挽著我的手臂將我帶往堂內。

邊走邊道:「公子您可真是生的俊俏,連我們女孩兒看了也嫉妒呢!您可別是女扮男裝的吧?」

說著那女孩大膽的將纖手向我胸前探來,另一個「啪」的打掉她的小手嗔笑道:「青兒,你又在發瘋了,小心公子惱你!」用媚眼含春的神情望著我,甜聲道:「不過就算公子是只假鳳凰,朱兒也願意陪您顛鴛倒鳳...」

露骨的話讓人真吃不消,何況她倆又緊緊摟抱在飽滿的胸前,我已經開始暈暈忽忽了。

青兒擁著我的手臂撒嬌道:「不若公子今晚就點我和朱兒姐姐進帳吧?「我唉唉嗚嗚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朱兒吃吃笑道:」公子別是未經人事的雛兒吧?」和青兒同聲嬌笑道:「那我們姐妹就更捨不得放過公子了!。」

我尷尬的笑著,對這橫來的餓艷福實在吃不消,本來十分厭惡人議論我比較柔性的容貌,卻對她們生不起氣來。

好在我也算是未來世紀來的人,要不然真的可要暈菜了。她們暴露的服裝,不一定比的上二十世紀的奇形怪狀,可是那種若隱若現的衣衫讓人一探究竟的感覺頗為消魂。

我乾笑著道:「你們掌櫃的在那?」

朱兒一怔失聲笑道:「看來您真是頭一回來這種地方了,那有叫掌櫃的?您說的嬤嬤吧?我領您去!」邊走邊道:「公子,您看姐妹們都在羨慕咱們姐妹了!」

「羨慕?」我不明白的望去,果然那些伴在胖頭魚般富商身邊的女孩正用羨慕的眼神望著這邊。

「為什麼呢?」我奇怪道。

青兒突然露出萬般厭惡的神情道:「誰會願意陪那些像豬一般的老頭子!」

「青兒!!」還是朱兒世故些,笑語如花的道:「像公子您這般俊俏的人品可從未見過,那位姐妹不是想掙搶著伺候您,承您雨露呢?」可我卻從她眼中看到一絲絲的哀傷。

原來她們也是因為身世淒涼而不得不在此強顏歡笑承歡於那些肥豬一樣的富佬噁心的肥肉之下。

正怔怔間,一個艷妝徐娘的豐滿婦人笑瞇瞇的迎了過來。

「喲~!這麼俊俏的小公子在咱們這裡可真是少見,聽說小公子指名要找姐姐,可樂壞姐姐我了,不知小公子相中了那位姑娘,要向姐姐要啊?」

姐姐???????她自稱「姐姐」???天啊~~~!我覺得我的寒毛都像被通了電似的站的筆直,恐懼的看著這位三十多歲自稱「姐姐」的婦人。

她輕擰了一把青兒的粉頰笑罵道:「定是你們兩個小妞兒沒把這小公子侍侯好,瞧!告狀來了不是!真該打!」

青兒朱兒嘟起紅唇道:「嬤嬤,人家那有!青兒朱兒都好乖的!」又向我撒嬌道:「公子你說是不是?」

我吃不消的道:「是!是!這個...嬤嬤啊!我是有事找你的!」

嬤嬤一怔道:「找我??」

青兒朱兒侍侯我在錦椅上坐下,俏婢又送上香茶,青兒朱兒偎在我身邊,使我大感不自在。

嬤嬤笑瞇瞇的道:「公子貴姓啊?不知是那位府上的公子?您可是面生的緊,鮮少出來玩兒吧?」

我只有點頭道:「我姓李,家府到是不方便說。」

嬤嬤訝道:「喲~?您姓李啊?那可是國姓啊!您不願說我也知道,您府上肯定是那家皇親國戚!不然怎麼會有您這樣出眾的人物!」

我嘿嘿道:「那可不能亂說!」

嬤嬤笑道:「那是,那是!不知道小公子找我有什麼事兒呢?」

給她們一折騰把我都給弄暈了,難怪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呢。我咳了咳道:「我是來找穆婉蟬的!」

嬤嬤一怔,仔細打量我一番,疑道:「公子是她的舊識?怎麼會知道月仙的俗名?」

「啊?月仙?」我都傻了,想了想可能是穆婉蟬在這個地方用的藝名吧。笑道:「我不是她什麼人,只是慕名前來,想一睹芳容的!」

嬤嬤呵呵笑道:「我說呢!原來公子也是為了咱們月仙而來,這一睹芳容嘛,大概是不成的了,想必您也聽聞過我這倔兒女的小規矩,從不以臉面示人。不過想見見她還是可以,也算是您運氣好,今天巧是月仙來胭脂閣獻藝的日子,您在這稍坐一會就能見到她了。要是改日啊...?那可就要看您的造化了!」

原來穆婉蟬這麼大牌的啊?都跟我們那的大明星差不多了。

青兒不高興的噘著小嘴道:「原來公子一直不肯點我們進帳,是為了月仙姐姐啊~!」不免嫉妒的道:「月仙姐姐那雅閣可不是我們這邊的花閣,規矩不一樣!可不什麼等閑人物都能去的,再說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見得著...」

說完似乎覺得有點過分,擔心的拿水盈盈的美目瞄了瞄我,卻發現我並不生氣反而大感興趣的等她說下去。

奇怪的看著我,也明白過來我是真的不懂這裡的規矩,於是解釋道:「月仙姐姐雖然也是邀雅居的人但是身份和我們這些女子大不相同,是不需要出賣皮肉為生的。」說著神色中露出一絲哀傷來。

在她接下來的話中我瞭解到原來洛陽四大名樓之所以這麼出名,是因為經營模式並不同於其它小型青樓,並不是全以經營皮肉為主,而是分為雅閣和花閣。花閣以經營傳統的青樓為主,雅閣則是一些才藝容貌非凡出眾的女子加以訓練後以才氣,容貌,氣質吸引取悅一些社會高層,文人雅士。

許多文豪怪傑都是這裡的座上常客,或多或少在這裡都能找到一位溫柔的紅顏知己,當然,只是君子至交淡如水而已。

這種方法不但避免了這些人物的口誅筆伐,還贏得了不少美名。一旦那一位文人雅士和雅閣的女子心心相映,共協同好便又是一段足以流傳許久的美言佳話。

所以四大名樓的雅閣在洛陽上流社會還是非常有聲望的,在大唐全境也是隱隱有名。一些好事之徒爭相吹捧之下,四大名樓的四朵名花的名氣也跟著水漲船高,近年來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洛陽稍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物都以能在聚會宴請之時能請到四才女到場獻藝為榮,也就是這種風氣養嬌了這四朵名花,輕易是不肯拋頭露面出來獻上她們那名動天下的琴棋書畫之技的。

在洛陽各大勢力的爭相追捧之下也讓四才女身後聳立起了不可小視的靠山,形成了三國鼎立之勢,互相牽制之下不但那些花花心思的人物不敢輕犯虎鬚,各大勢力之間也不好意思爭當那採花的出頭之鳥,意外的讓四才女躲過了紅顏女子最可悲的下場。

只是這種勢力的均衡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要知道垂涎四女美色的人物可謂是多如過江之鯽。

我聽完青兒的話,感到大為有趣。原來穆婉蟬真的和我那時代的大明星一般,在這古都洛陽有著如日中天的人氣。

突然花閣中的人群騷動起來,我扭頭望去,發現有兩名婢兒在花閣正中的矮臺上擺上了一張琴托,在上面安放了一具應該叫做古箏的玩意(麻煩:汗,請不要罵我,我實在不知道古代的那種樂器叫什麼,好像不是古箏,也不知道是叫「琴」還是叫「笙」,我是一個音樂白癡...)。

「這是幹什麼?」我好奇的問偎在身邊的朱兒,發現身後的小全子正盯著我手邊一盤點心口水狂湧好笑的順手端起盤子塞給他。

朱兒又好氣又好笑的嬌嗔怨我:「您這人呢!指明了來見月仙姐姐卻什麼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您是為什麼來見月仙姐姐呢!」

我呵呵笑著向騷動的人群望去,耳中卻被一邊的青兒大膽的吹了一口香氣柔軟的嬌軀靠在我臂膀邊暱聲道:「月仙姐姐就要出來呢!今天是她例行獻藝的日子!」

臂膀上的柔軟觸感和鼻息中濃濃的女兒香讓我禁不住心猿意馬,加上她耳邊大膽的挑逗更是讓我漲紅了臉。

5555,我才17歲...

青朱二女卻諤然的發現我的害羞,相視一眼,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嬌笑起來,惹的周圍的人投來好奇的眼光。

我揮開腦中的綺念,將注意力放到打量這花廳的擺設來。

這一看卻讓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大廳中的客人很明顯的分為三個團體,在座的數百人成牛角姿勢右邊靠前的位置這一些人很明顯是本地的文客,從他們隱隱傳來的談話內容和穿著打扮以及濃的不得了的書卷氣就感覺的出來。

他們完全不像是身處一個青樓花苑之中,反而像是在舉行文學茶會般自得其樂的與相識的文士討論著文章詩趣。

左邊靠前的位置則是一些人數較少衣著華貴的年輕人,身邊大多跟隨了家僕侍從。看起來像是本地的官家子弟或者大有勢力的年輕人。

中間的就不用說了,佔了大多數的這群人以商賈,江湖遊客為主,最喧嘩吵鬧的就是他們。

我的位置正好在官家子弟和商賈群的中間,所以看到我身邊兩名姿色出眾的女子笑的花枝亂顫紛紛投來最多不爽眼神也是他們。

看來青朱二女的身價不菲,不少人都用嫉妒的眼光看著我。

我有點無奈的想,要是被茉兒和可心知道我到古代的第一時間就跑來逛青樓,不知道會不會聯手閹了我...暴汗。

突然發現對面一桌的一個官家子弟向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不斷低聲和同伴說著什麼。我奇怪的問身邊的青兒:「那個小子是誰?為什麼老是對我傻笑?」

青兒聞言望去,臉色一變道:「糟了!這是道臺大人家的四少爺白清弘,外號叫『白面四少』在洛陽是飛揚跋扈慣了的,最愛惹是生非!和他一起的都是官家子弟,洛陽的*!垂涎月仙姐姐很久了,要不是月仙姐姐背後的勢力太多早就鬧的不開交了。他揚言一定要掀開月仙姐姐的面紗,一睹月仙姐姐的真面目...」

「面紗?」我又聽到個奇怪的問題。

「月仙姐姐出場獻藝從來都以輕紗遮面,在臺上的薄紗屏風後面彈奏,所以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也因如此這群*才一直想藉機尋畔,找機會掀開月仙姐姐的面紗,看看她的真面目。」朱兒解釋道。

「靠!那他看到我傻笑個什麼勁?」我不甘示弱的向那傢伙冷笑了一下,讓你也見識見識我的「高深莫測」

青朱二女雖然不明白我的「未來粗話」但是意思中不服軟的味道到也明白過來,這下子讓她們摸不準我的身份了,明知道對方的來頭還這麼沖,身份一定不簡單。

二女這樣想著,誰又知道我完全只是天不怕地不怕而已,那裡有什麼身份和背景。

那小子看到我居然敢跟他冷笑,也驚訝了一下,低聲和同伴說了幾句話後,起身向我走來。青朱二女見他走過來緊張的站起身向他行禮「白公子!」

這傢伙白面無鬚,二十餘歲,長的到蠻貴氣的樣子,就是雙眼眼角上鉤,一副翻眼朝天的死德行。

他嘿嘿怪笑著一抱拳道:「這位小兄弟挺眼生啊,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啊?」

「外地來的鄉野小子到不必白公子費心打聽了!」我不怎麼客氣的冷冷道,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他我就覺得特別討厭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臉色給他。

白清弘臉色一變,眼看就要發作,突然不怒反笑道:「好,好!不錯,你小子狂的有性格,我不管你什麼來頭,給少爺我安分點!別不吃敬酒吃罰酒!」冷哼了一聲黑著臉走了。

他虎頭蛇尾的過來示威一下不知道什麼意思,照道理這種人不會這樣就算了吧?

朱兒顫聲道:「李公子,您趁現在月仙姐姐還沒出來獻藝快走吧!」

「怎麼?」我奇怪道。

朱兒害怕的望了望那群人:「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現在不和您計較是怕在月仙姐姐面前失了面子。等下聽完月仙姐姐彈琴他就會對您不利的...」

我聞言望去,那小子正和一名家僕低聲說著什麼,隨著家僕離開我也明白他是在佈置什麼對付我。

我冷笑一聲,拍拍朱兒的香肩道:「怕什麼!我就不信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青兒怨道:「您這人呢!不知道是膽大還是真有本事,那白面狼是好招惹的人麼!」

「白面狼?」我嘿嘿道:「他外號到不少。」

青朱二女見我老神在在一點也不慌亂,到真的覺得我大有來頭,也就不再勸我離去。

突然發現花廳裡的吵鬧聲越來越大,有人已經不耐煩的叫道:「月仙姑娘怎麼還不出來?嬤嬤快去請月仙姑娘出來!」

嬤嬤慌慌張張的道:「各位大爺公子稍等,月仙馬上就出來了!各位先喝喝茶!喝喝茶...」

說著又往雅閣方向去了。

我奇怪的問:「怎麼了?」

青朱二女搖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呢,月仙姐姐向來很準時的。」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暗想,有點擔心的張望著。

不一會,嬤嬤又面有難色的回來了,為難的陪著不是道:「不好意思,各位大爺公子,月仙今日身子虛乏,儀容不整不能過來拜見各位了,我馬上讓女兒們獻上歌舞,好好伺候各位大爺!「

「看什麼鬼歌舞!老子今天是來看月仙姑娘的!你進去知會一聲!就說我白清弘在此!請月仙姑娘出來見見!」白清弘惱怒的站起來沖嬤嬤吼道。

嬤嬤驚的面色泛青,要是得罪了這尊瘟神,以後不知道要多多少麻煩事情。忙賠笑道:「喲,四公子,月仙今日真的是身子不舒服,說是誰也不見,您看...您要是真心疼月仙,我就先代月仙給您陪個怠慢之禮,待月仙身子好轉我一定讓她親自給您道歉!您看行不?」

這嬤嬤果然是江湖老手,一番話說的油光水滑,不但給足了白清弘面子又巧妙的把事情給推了開去。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28
第七章 爭風吃醋

拿起白清弘桌上的酒壺替他注滿一杯酒笑道:「我那月仙乖乖,身嬌心傲,都叫眾位公子給寵壞了,不時的撒點小脾氣,那是誰的面子也不給呢!這不,前幾日洛陽王爺做壽誕請她去彈上一曲,乖乖她硬是不肯去,幸的王爺不怪,還送來禮品,不然我這小樓也開不成了...」

扯上了洛陽王,白清弘也不敢放肆,他面子再大也大不過洛陽王吧,他要是強要月仙出來獻藝得罪了這才女,不說別的光洛陽王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誰都知道洛陽王那老東西喜好音律,對月仙這琴音高手喜愛的不的了,對她是格外的袒護。

白清弘這才冷哼一聲坐了下去。他一桌的人都笑嘻嘻的勸道:「四少,您就消消氣吧!月仙小姐的小脾氣大的很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唐突了佳人呢。」

白清弘滿腹火氣的哼了一聲發狠般將一杯酒仰頭灌了下去,重重的將杯子一放,惡狠狠的盯著我獰笑著。

看來是準備把火氣撒在我身上。靠,我就是好欺負的?

冷眼掃了他一下,不屑的偏開頭去。這下怎麼辦?不是約好晚上過來替她贖身的嗎?雖然她的身份不同於青樓女子大概也要花點錢才能離開這鬼地方吧?不是要我偷偷摸摸又跑到她繡閣去吧?

花閣中的人群也因為月仙姑娘不會出來獻藝而將注意力放到了身邊的美女身上去了,一時間花閣內熱鬧起來。

她不出來,我又不能進去找她,這可是不好辦了。眼睛一轉,我笑了起來叫來嬤嬤道:「月仙姑娘不能出來獻藝了?」

嬤嬤笑道:「您這小公子呢,剛才白公子發那麼大的火您也不是沒看見,要是月仙願意出來我能受那個氣麼!」嘆了口氣道:「真拿這丫頭沒辦法,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叫我這做嬤嬤的為難啊!」

我呵呵笑道:「那我能不能進去看看她呢?」

青朱二女和嬤嬤驚諤的看著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傻子般。

青兒無奈道:「公子,您是真不知道月仙姐姐的規矩呢,還是故意裝傻?要是月仙姐姐那麼輕易能見得著這些人也不會在這裡乾巴巴的等著了。在洛陽月仙姐姐和其她三位才女姐姐可是比皇帝還要難見到呢!」

我笑道:「那好,既然這樣嬤嬤就替我傳個話,就說我和她的約定已經完成了,讓她出來見我!」

嬤嬤奇道:「您和月仙有約?難怪您知道月仙的俗名呢,就是這邀雅居裡知道月仙俗名的也不過數人。難道您與她相識?」

我呵呵笑道:「算是吧,你將這個交給她她就會明白的!」我示意小全子取出銀票將二十張萬兩銀票交給嬤嬤。

「二...二十萬兩?????!!!」嬤嬤在青朱二女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顫抖著手點了點銀票的數量,再也忍不住的尖叫著,引來周圍人群的目光,當看到那一疊厚厚的萬兩銀票時神色都變的貪婪和驚訝。

「還不快去!這些銀子是送給月仙姑娘的!」我喝道。

看著嬤嬤跌跌撞撞的消失在花廳門口,我忍不住笑起來,有錢的感覺還蠻好玩的。

得意的掃視一下旁人羨慕與妒忌的神情,我悠閑的端起沖好的香茶抿了一口,將白清弘吃驚的表情看在眼裡。

就算是討好月仙估計也不會有人能拿出這樣的手筆,難怪眾人吃驚了,從他們議論紛紛的言語中就能知道。這樣一手足夠讓白清弘好好考慮是否要對付我了,能輕易拿出怎麼大一筆錢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麼毫無來歷背景的人。

「就算當年留戀花叢的風liu王爺也沒有這樣的豪氣能用二十萬討好一個女人呢!」

「是啊,這小子什麼來頭?」

「會不會是江南首富塗百萬的兒子?」

「你就是讓塗百萬親來他也捨不得拿出二十萬送人吧?要是他兒子,估計回去就會被捆上石頭扔到河裡去!這樣的敗家子,塗百萬就是有再多家產也不夠他揮霍!」

「這小子是有錢燒的慌,那有直接拿銀票送給月仙姑娘的?怎麼著也是買些稀世奇珍來送吧?太沒品味了。月仙姑娘要是真的好財早就不知道給那個大富收入私房了!你看著等下這小子肯定會被月仙姑娘哄出去!」

「那可不一定,二十萬啊!你當是兩萬兩!可不準人家月仙姑娘心動了呢?」

我好笑的聽著旁人的私語,靜等著好戲開場,等下他們會更驚訝的。

青兒將溫軟的嬌軀纏上我的身體,甜笑道:「沒想到公子您還是個有錢的少爺,您到底是何方神聖?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子來,任誰也做不到吧?」

有錢的人不是沒有但是能將二十萬當水漂打的還真是不多難怪她們好奇了,我笑而不語的喝著頰齒留香的廬山雲霧茶。

「哼!您不願跟青兒說,難道青兒就不會自己猜麼?」青兒嬌嗔道:「您肯定是位什麼王公大臣家的公子,要不那裡來的怎麼多銀子?」

我呵呵笑道:「你們這裡的大臣都很有錢嗎?那不都是貪官?」

朱兒嬌哼了一聲道:「那有當官的不貪?除非黃河不會氾濫!」

黃河不氾濫?我們那年代黃河都快干了還不是一樣貪!

青兒叫道:「啊!我知道了您肯定是個王子,皇子什麼的,天下只有皇帝最有錢!對不對?」

我失笑道:「瞎說!我怎麼又是王子了,我還是公主呢!」

朱兒嘆道:「唉~您這樣神仙樣的人物要是那位小姐跟了您可真是幸福呢!」

我調笑道:「那好了,你們兩個跟著我好了!」

二女一怔,朱兒強笑道:「公子說笑了!我們這樣的殘花敗柳,可入不了公子您的法眼,我看也就月仙姐姐配的起您這一句話。」

二女有些哀傷的不再言語。

實在有些不忍心這些十六七歲的花樣少女在這種地方受苦便興起替她們贖身的念頭,問道:「你們贖身需要多少銀子?」

二女一顫瞪大了眉目不敢置信的看著我,青兒滿懷希望又害怕我只是隨口的玩笑的問道:「您真的要替我和朱兒姐姐贖身?」

「是啊!」我笑道:「不相信嗎?」隨手從懷裡抓出一把銀票數也不數的遞給朱兒,約莫也有幾萬兩吧。

「不,不,不!」朱兒慌的將手兒亂搖,一把將銀票又塞回我懷裡。

「不夠嗎?」我奇怪道。

「不,不是!」朱兒忙道:「我和青兒雖然是花閣首牌的清伶,但是身價也沒有那麼多的!」

「什麼叫首牌清伶?」我奇怪道:「既然夠你為什麼不要?」

朱兒無奈道:「您這人呢!就不知道什麼叫財不露白嗎?何況...」和青兒對視一眼都羞紅了臉,聲若蚊吶般道:「這事兒我們自己可做不了主呢,您得和嬤嬤說...」

「這樣啊...」我點頭笑道:「那我等下和嬤嬤說!你還沒說首牌清伶是幹什麼的!」

青兒突然溫柔了許多再沒剛才那種活潑勁兒了,害羞的低聲道:「首牌清伶就是指我們花閣每年一度為了在花魁會上和其他青樓爭花魁之位而特別訓練培養的處子,在這之前都不會接待客人的...」

「月仙不是已經是花魁了嗎?」我奇怪道。

「那是不一樣的!月仙姐姐的花魁之位是眾多群下之臣捧出來的,和青樓之間的花魁之爭完全是兩碼事。」朱兒道:「若說起來洛陽四才女那一位都有花魁之名,根本沒人能和她們相爭,但是青樓之間又有花魁會的傳統如果她們四人相爭根本不會有結果,所以才會有我們首牌清伶的位置。」

「而且每年的獲得花魁之名的女子,也是這輩子最悲慘的開始!」青兒幽幽低下頭道:「獲得花魁的女子當天會被出價最高的客人奪去處子之身,開始接待客人了,直到第二年有人換下她的位置。直到色老姿衰...」

「我們二人是從小在邀雅居長大的,很小的時候就被賣到這裡,從僕童丫鬟做到現在,什麼都看透了,我們也還不起嬤嬤養我們這麼多年的米錢。歌舞不行,詩書不行,琴棋更是不濟,沒辦法和雅閣的姐姐們相比。除了賤賣自己這一身還算看的過去的皮肉,我們出了邀雅居根本沒辦法活下去...」

朱兒輕聲說著,我卻看見她偏到一邊的俏臉上不斷滾下顆顆晶瑩的小珍珠。

我輕嘆一聲,這種事情我從來沒遇到過,也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因為我的生活跟她們的世界根本沒有過交集,如果不是這次來到唐朝,估計我可能仍舊認為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電視劇上吧。

但是這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說撒手不管又心理過意不去,只能碰到了就施一援手略盡人事吧。

我向青朱二女到:「這裡和你們一樣的姐妹還有多少?」

朱兒疑道:「怕有三十餘人吧...公子您?」

「你去和她們說說,要是有願意離開這裡的就報上名字來,等下我和嬤嬤談談看能不能放你們一條生路。」我笑道。

青兒驚道:「公子您莫要說笑了,嬤嬤怎麼可能放我們離開!」

我呵呵笑著拍拍懷裡的錢袋道:「看在『錢大人』的面子上什麼事情是不好商量的?」

二女相視驚笑,青兒喜極,立刻起身燕子般去了。

「公子您這又是何苦,我知道您是個好心人,但是天下苦命女子不計其數,您就算是有座金山,又能救到多少人呢?」朱兒嘆道:「就算您將邀雅居的苦女全部贖出去,嬤嬤為了生意也還是會花錢買來女孩接客的...您出身富貴又可知道天下有多少窮苦人家等著賣兒賣女等米下鍋呢?」

我無語,這的確是我沒辦法改變的一個社會現狀。

我淡淡道:「我知道,但是你我能夠碰到也算是有緣,其它的我到是無能為力了,只能說能救一個算一個了。」

朱兒輕嘆一聲不再言語,但從她輕顫的嬌軀看來,她對自己能夠有機會離開火坑激動的不能自己。

我見她悠然欲泣的樣子,扯開話題道:「那月仙的身價是多少?」

朱兒訝道:「公子您要替月仙姐姐贖身?」突然笑道:「月仙姐姐的身份和我們不同,她如果要離開邀雅居隨時都可以走的。」

我奇怪的道:「那她為什麼不離開這個地方?」

朱兒解釋道:「這其中到有許多原因了,首先一個孤身女子能到何處去?毫無一技之長的我們根本沒辦法生存下去。如果離開邀雅居碰上些居心不良的惡徒,那可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以月仙姐姐的容貌走到那裡都是一個麻煩吧?」

「這到是。」我點點頭等她繼續往下說。

「其二,就算月仙姐姐想離開邀雅居,離開洛陽,她身後那些垂涎以久的人物會放她這樣一位絕世佳人離開自己的手掌心嗎?現在月仙姐姐在這裡是前不得後不得。一旦離開邀雅居這個勢力均衡的地方,恐怕無數的麻煩就會紛紛而至。所以除非找到一個能夠抗衡這些勢力的人物做靠山,否則還是處在邀雅居這個龍爭虎鬥的地方比較安全,各勢力互相相持之下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說要替她贖身時她異常驚訝。

我皺起了眉頭,這樣的話我有沒有能力完成我對她的諾言?看來人世間的勢力關係我這個新出茅廬的菜鳥還瞭解的不夠。難道銀狄讓我獨自尋找珈藍卡的本意是為了讓我在旅程中不斷學習和成長?

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這是我很久以來第一次考慮這種原本和我生活毫不相干的事情。

穆婉蟬心煩意亂的走來走去,已是掌燈時分了,怎麼還不見那少年歸來?難道他食言而肥說些場面話就此而去了?

「不會,不會。」穆婉蟬搖搖頭低語道:「他不是那種人!」可又揣揣不安的猜測「莫不是他湊不到銀兩,無顏來見我?這人呢...把話說的這麼滿,叫人家怎麼幫你...」

穆婉蟬思量著自己私房中還有多少銀兩和王公貴族送的珠寶首飾折合成銀兩該有多少,考慮著是不是讓小佩尋到那人給他送去讓他好有些面子...。

「蟬兒,蟬兒!」嬤嬤的喚聲響起。

穆婉蟬柳眉輕皺道:「嬤嬤,蟬兒真的是身子不舒服,煩嬤嬤請那些客人們原諒則個,改日蟬兒一定賠罪...」

嬤嬤賠笑道:「我的好蟬兒,小月仙,有一位李公子讓我送來二十萬兩的銀票,說是請蟬兒你出去相見!」

穆婉蟬一驚,什麼人出手這麼大方?

嬤嬤嘮嘮叨叨的道:「那李公子為人豪爽,生的又是無比的俊秀,嬤嬤包你沒見過那麼俊俏的男子,不知是那路神仙下凡呢,說不準是什麼大有來頭的人物,可不能怠慢了...」

穆婉蟬輕哂,會有人比他更俊秀嗎?

「那李公子是專程來見你的,不知道怎麼還知道你的閨名,還說什麼與你有約...」嬤嬤正說著,卻發現穆婉蟬已經飄然而去「哎??蟬兒你去那?」嬤嬤提起群擺氣喘噓噓的跟在穆婉蟬後面跑去,急的小佩大叫:「小姐,面巾!你還沒戴上面巾呢...」

耳中突然傳來細碎而急促的腳步聲,在花廳門後停了下來刻意壓制的急促呼吸讓我笑了起來,這麼吵雜的地方我竟然能夠清楚的聽到這些細微的聲音,強化過後的身體五感都靈敏的超乎常人。

「吱呀~~~!」的一聲門扉響動,整個大廳的人都靜了下來,好像生恐驚擾了這人間仙子似的停止了呼吸。

美麗如月中仙子般的穆婉蟬出現在眾人眼前,身後跟的是跑的胖臉潮紅的嬤嬤。

雪白的衣衫配上淡黃輕柔的絲巾,每走一步絲巾就在她臂彎中飄動,真如月中仙子般臨風而來,絕世的容貌被掩藏在輕薄的面紗之後,只露出一雙蕩漾如秋水般的美麗大眼。

吸引了眾人眼球的美人,秋水一掃將目光緊緊的鎖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中無數的話語好像正在向我詢問。

我輕笑著長身站起,緩步走到她的面前。

先前就覺得這少年俊美的過分了的人們,這一下更加被震撼的說不出贊嘆的話。這一男一女好像是上天專寵的嬌兒,所有的優點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女子美艷的的逼人心神,讓人不敢產生一絲褻du的念頭,好像呼吸的重一點都會驚擾到她。男子身長於立,一身的白衣將他襯托的飄逸神俊,俊雅的容貌讓無數男女都生出自卑的念頭,清秀的容貌讓人懷疑這佳公子是否是女扮男妝,但是陽光般的自信笑容卻使人覺得他就該該當如此,少了他這樣的人物世界都會黯然。

這一男一女站在一起說不出的和諧,道不明的自然,他們就好像一幅大畫師的泣血畫卷,美的讓人發自內心的贊嘆。

我伸出手,輕笑道:「來!」

穆婉蟬碧水般的眼睛象蕩起了微波,略一猶豫便羞澀的低下黔首乖巧溫順的輕移蓮步來到我的身邊,將香滑細嫩的纖纖柔荑放入我手掌中。

眾人嘩然,呆呆的看著二人,向來眼高過頂,視男人於無物的洛陽才女月仙小姐竟如此乖巧的聽命於一男子??!!

那白少爺虎的站起,暴怒道:「你這小子那裡來的貨色!敢對月仙小姐這般無禮?快滾開!」

不少人隨聲符合著,叫嚷著要將我如何如何,看來果真紅顏禍水,我一下子成了洛陽男人的公敵。

冷哼一聲,不屑的掃視了他們一眼,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白少爺沒想到我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呵斥他,頓時窒了一窒,覺得大失面子的惱羞成怒咆哮道:「好!好!好!我就看看你是個那路神仙!等著瞧吧!」說完拂袖而去,慌的他的家僕朋友急急忙忙跟著他匆忙離去。

剩下的人群議論紛紛,對著我指指點點,我也不去理會他們轉身對穆婉蟬微微一笑:「月仙小姐可願隨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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