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神之初始之大唐 作者:麻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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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29
第八章 佳人垂青

眾人大驚,嬤嬤也慌了神,她沒想到會鬧出這等事情來,這個李公子不但得罪了白少爺,還「揚言」要帶走月仙!她邀雅居的臺柱,月仙一走,她邀雅居還怎麼開下去??

哭喪著胖臉道:「哎喲我的少爺啊!您真是將嬤嬤害死了!我的公子哦,不,大爺!大叔!祖宗哎~~!!您就饒了我吧!~您要帶走月仙,我可怎麼活啊!」

我暈,這胖女人是不是嚇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啊?

嬤嬤手忙腳亂的吩咐了些丫鬟使婢,讓她們去招呼花廳中吵的亂糟糟的客人,不分由說的一把將我和穆婉蟬拉到一間單獨的小雅廳裡。

小全子樂呵呵的跟在我身後口袋裡還塞滿了剛才偷藏的糕餅,小佩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著這個好像傻呼呼的小子。

嬤嬤哭喪著臉不停的給我打躬作揖,道:「小祖宗,您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我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您叫我這邀雅居還怎麼做生意啊?」

又對著穆婉蟬道:「小乖乖,你今天又是發的什麼瘋啊?一會說身子不舒服不登臺獻藝,一會又和這李公子一起整嬤嬤我??」

穆婉蟬不知如何辯答,無助的看了我一眼,害羞的低下頭去。

我奇怪的道:「誰和你開玩笑?本公子今天真的要將月仙帶走!」

嬤嬤一聽一口氣沒喘上來,向後暈倒。還好隨她同來的朱兒一把扶住了她。

嬤嬤翻著白眼喘著粗氣道:「您是真的不知道這裡頭的蹊蹺,還是背後真的有什麼高山險峰啊?月仙這丫頭是能這麼輕輕鬆鬆說帶走就帶走的嗎?」看了一眼穆婉蟬道:「就算我這蟬丫頭真的叫您勾了魂兒去了,我也不敢輕易就這麼讓您將她帶走啊!」

「為什麼?」我明知故問道。

嬤嬤道:「您想啊!那些月仙的群下之臣都是些什麼來頭的人物啊?那一個不是打著月仙的主意?要不是誰也不敢動手撈紅碳撕破臉來硬搶,月仙早給他們撕成十片八片的搶了去了,還等著您啊?我要是就這麼讓您把月仙給帶走了,明天早上,不!今天晚上您就能在城門樓上看見嬤嬤我的腦袋在那掛著!」

「那麼麻煩啊?」我皺眉道:「誰要是不高興叫他來找我炅...李逍遙!看誰敢放個屁!」囂張的樣子到是讓嬤嬤楞了一楞。

嬤嬤愁著懶道:「哎喲~!我的公子!我可不知道您是那路的厲害人物,可您也要替我想想啊!要不...我以後這生意可怎麼做下去啊?」

「那就別做了!」我輕笑道:「我把這邀雅居買下來,你拿著錢去瀟灑享福好了!」

「啊?」嬤嬤傻了眼。

「你這邀雅居值多少錢?二十萬兩夠不夠?」我輕拍在那跌嬤嬤放在桌子上的銀票。

二十萬兩夠開幾家邀雅居的了。

嬤嬤兩隻眼珠子差點彈出來,貪婪的抖著手捧起銀票數了又數看了又看,內心掙扎的天翻地覆。

我笑道:「這邀雅居的產業我也不要了,人我全部帶走!二十萬兩就當給這裡的姑娘們贖身的錢!」

這可是便宜的不得了的大便宜啊,嬤嬤呼吸急促起來,但是磨挲著銀票痛苦的道:「不是我不想賺這筆銀子,就怕那些人遷怒起來我還沒花過這些錢就見了閻王爺...」

她眼睛一轉,突然喜道:「要不然就『花魁選婿』?等那些群下之臣到齊了來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誰能讓月仙點頭誰就抱的美人歸?」

我沉下臉道:「搞的什麼噱頭?難道還要我和婉蟬耍猴般的表演給那些人看嗎?」

穆婉蟬握著我的手一緊,我望向她,她垂下天鵝般優美纖長的頸子低聲道:「就依嬤嬤的吧,那樣的話,以他們的身份事後就算怨恨也不會明著對你有所胡來...」

我雖然陶醉於著佳人相依,輕聲細語的氣氛,但是嬤嬤這不識趣的胖女人還在旁邊瞪大了眼睛瞄著我。

我一瞪眼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月仙單獨說!小全子去門口守著!」

嬤嬤被我一瞪眼嚇的忙道:「是,是!」退了出去。

穆婉蟬含情的大眼癡癡的望著我喃語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是王公之後?皇族世子?不然你一日之間如何能調動如此龐大的巨額銀兩?」

這樣被他看著我禁不住臉紅心跳乾笑道:「我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只是個有些不平凡的凡人罷了。」不過,如果將諾美藍彩克的身份算上那我也算是個王族之人,銀狄他們不都是王啊王的叫我嗎?

穆婉蟬不再深究,只是道:「嬤嬤平日待我不錯,她只是愛財罷了。若不是她,蟬兒也不會平安活到現在還得保完壁之身。這次花魁選婿也只不過是想在我身上撈最後一筆...」

她抬起頭,深深望入我的眼柔聲道:「就算最後那得彩之人不是你,我也不會甘隨人去...除你之外,今世婉蟬再不委身於人...」說完嫣紅的潮色佈滿她的粉頰,輕輕走到我的身邊將倩首輕依在我胸膛上。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這句話好像是在委託終身,非君不嫁?

小鳥依人的的可愛模樣讓我心猿意馬,年紀只有十七歲的我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陣仗?以往不是沒有女孩子向我表白過,但是那種幼稚的感情卻讓我覺得好笑,年少輕狂的我對感情好像太過粗線條,所以從未有過所謂的戀愛經歷。

現在心中那種無名的雀喜卻讓我心慌意亂,少年人對異性的那種朦朧渴望似乎突然爆發般侵襲了我,我突然明白了第一眼見到這女孩時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了...

正胡思亂想,胸前傳來聲音:「我真傻...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你我的心兒就跳的彭彭作響,氣兒也喘不過來,腦袋暈暈的好像要死了一般...」

天啊~!我心神大震,完了!我覺得血壓升高,心跳超過兩百四!手足冰涼的發痛,渾身卻顫抖的控制不了,我...我的臉好燙啊!臉蛋上騰起的熱量熏迷了我的眼睛,視線迷迷濛朦的看不清楚東西,整個天地都好像旋轉起來...

走火入魔!!我肯定是走火入魔了!!

我一把抱住她的雙肩,將她推到和我視線平行的位置,口乾舌燥唇齒不清的道:「我...我...我也...」平日自認口齒伶俐的我此刻也變了一隻結巴鳥,吱吱嗚嗚的說不清楚心中的想法,情急之下急的滿頭大汗慌張的叫道:「我...我也是!」

話一出口我便無地自容的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天啊!我這是怎麼了?

原本被我粗魯的動作驚諤的張大小嘴的穆婉蟬此刻俏臉紅艷的好像滴出水來,嚶嚀一聲緊閉雙眼撲入我的懷裡。

我顫抖著雙手環放在她身後,猶豫了一下一把將她緊緊的抱住。

女孩子的身體抱起來好軟,感覺上去好小,那種香甜的女孩兒氣息瀰漫在我口腔鼻息之間,那種幸福滿足的感覺只有正在戀愛中的男女才能夠體會。

現在我應該幹什麼?總不能老抱著人家吧?對了,親她!電視上都是這樣發展滴!

我嘟起嘴唇,輕輕向她顫抖著的櫻唇湊去,她緊閉的雙眼和急促的呼吸出買了她現在的心情。

緊張而期待!

就要碰到她時,我滿心幸福的想「我也戀愛了!回去以後肯定會嚇死虹彬他們...」

等等!

一桶冷水澆在了我滾燙的腦海中,發出「嗤嗤」的響聲,騰起的煙霧更讓我的大腦恢復一片清明。

回去?

對啊!我要回去的!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啊!

我嘟起的嘴唇僵在了那裡,冷汗從我額角滑下,剛才沸騰的心現在突然冰冷徹骨。

怎麼辦?我終究是要回去的,那到時候這美麗的女孩怎麼辦?拋下她?不!我捨不得這突來的感情,我不相信一見鐘情,但是我又不能不承認我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被這美麗的女孩所俘虜。

我進退兩難,又捨不得推開她,又不能擁緊她,陷入了天人交戰的理智混亂中。

如果接受這份感情,當我回到自己的時代時她該怎麼辦?要知道我並不屬於這個時代!我可能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啊!

帶她走?時空的規律能夠被我改變嗎?就算能夠帶她回到我的世界,歷史會不會因此而改變??

我苦澀的笑了,難道我的初戀真的就像有些人所說的那樣?

美麗而短暫?

穆婉蟬原本因羞澀而緊閉的雙眼也因久久沒有等到那害怕又期待的一刻而疑惑的睜了開來。

不!就算沒有結局我也要留下一個可供我回憶的記憶!

像是安撫她的疑惑般,也是安撫我自己害怕的心,我如鴕鳥般將這股恐懼的思緒深深的埋到了土裡,猛的吻住她嬌艷欲滴的花瓣,青澀卻瘋狂的肆略著她的溫柔,將她的驚叫吞入了我的喉中。

很久,也許只有一瞬間,我們分開了微微紅腫的唇瓣,唇齒間她香甜的味道讓我開心的笑了,看著她因激情而水氣氤氤的雙眼,承諾般摟緊了她酥軟的嬌軀。

就算改變歷史,我也不會後悔,我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她鎖在我的懷裡。

下定了決心,心情便舒爽到了極點。

穆婉蟬迷茫的望著這年輕的宿命者,剛剛的激情還讓她單純的腦袋無法思考,她不明白為何他會笑的如此開心,但是那笑容真的讓她很安心,將螓首靠在他的胸口,閉著雙眼靜聽著他狂亂卻強勁的心跳。

幽幽的道:「如果真的能跟隨你一輩子就好了...真的有機會嗎?」淚水不受控制的滑下眼角。

一隻修長溫暖的手溫柔的撫去了那顆淚水,她睜開眼睛,我正微笑著欣賞她嬌柔的美態,她大羞的鉆入我的懷裡,引來我一陣輕鬆的大笑。

「放心吧!什麼問題都不會有!記得嗎?我說過要你做我一百年的侍女呢!你忘記了?」戲噱的嗓音響起,穆婉蟬覺得臉頰處傳來令人心安的震動。

「恩~!」懷中傳來輕輕的答應聲。

我差點在溫柔之中淹死,要不是想起門外還有一票人等著我們,恐怕我都要忘記今昔是何年了。

拍拍婉蟬依舊火燙的俏臉,道:「好了,還有人在外面等著呢!」

穆婉蟬羞澀的坐起身,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躁動的心情正色道:「公子,婉蟬有一事求你!」

我逗她道:「還叫我公子?」

穆婉蟬嬌羞的叫道:「夫...夫君大人...」

我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暈啊??夫君大人?這什麼稱呼啊?好像是老公的意思吧?不過婉蟬也夠前衛的,還沒那個什麼什麼成親拜堂的就知道叫老公了?我才十七歲,離法定年齡還有五年!不急不急啊!

原來古代女子一旦認定終身就會變的這麼溫柔聽話,但是這個稱呼也太客氣了,而且我也不習慣呢。鬧著讓她改一個親暱一點的稱呼,結果就變成了「龍郎」。好吧,總比「夫君大人」強一點,我認命了。

「龍郎,你可曾聽聞與我齊名的其她洛陽三位才女?」穆婉蟬溫婉的靠在我的懷裡。

我點點頭。

「我們洛陽四女,雖屬不同的雅閣,卻因為音律才藝互相欣賞,惺惺相惜,這些年來情同姐妹,同甘共苦。她們也都是可憐的苦命女子,龍郎你要是能夠救我出去,能不能也...」穆婉蟬有點擔憂的在我懷中抬起俏臉仰望著我。

「好!」我立刻答應著。

穆婉蟬開心的摟緊了我的腰,暱聲道:「龍郎你真好...」

微嘆了一口氣道:「要知道,我們四人之間有一個誓言,同進同退,同難同福,我不能背信棄義就這樣離她們而去,但是我又捨不得離開你...」

我一陣窩心的摟緊了她道:「救她們出來到是沒有問題,但是她們和我又不相識,肯隨我而去嗎?」

穆婉蟬突然輕靈的從我懷中逃脫出去,有寫頑皮的笑道:「那就要看龍郎你的魅力了呢!她們哪兒我會先去知會一聲,不過她們可能會為難你一下,考究你是否有資格...」

「有資格什麼?」我奇怪的問,不明白為什麼她話只說一半。

靠,我去救她們出火海,她們還要考我?沒天理,要不是為了我女朋友,我才不去勒!

婉蟬嘻嘻一笑卻不再說下去只道:「她們的情況基本和我一樣,估計只能利用花魁選婿這個方法脫身,龍郎你可以從這方面去入手,但是花魁選婿會考究競魁的人學識和才華還有人品。」

「啊?還要考試?」我心裡一陣發虛,嘴上卻連聲應道:「沒問題!」心裡卻在想「考狀元也沒這個麻煩吧?靠!實在不行我叫分殖體幫我作弊!」

「臨波樓的洛神姐姐歲數最大,被我們稱為大姐,落月坊的憐琴姐姐比我略大是二姐,再就是詠文軒的絲靈妹妹年紀最小,洛陽四女中蟬兒可是最文靜的,我那些姐妹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呢,到時候她們為了考究你可能會出些怪題難你呢。」

她溫柔的笑道:「洛神姐姐精明聰慧,嫵媚動人,二姐憐琴性子豪爽,頗愛舞刀弄槍,小妹卻刁鉆頑皮的出名人物。想要過她們的難關可不簡單哦,這些年我這些性子高傲的姐妹們可刁難了不少打她們注意的人呢。」

我有些不爽的暗想:「我到要看看這些個所謂的古代才女要怎麼刁難我...」

穆婉蟬見我似乎不高興輕輕拽住了我的衣袖,幽幽道:「龍郎,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可能受不了,但是就算是為了我...為了我這些為了生存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姐妹們好嗎?」

我呵呵輕笑:「別擔心!我不是生氣,我能理解一個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女子的苦衷,她們的一個不謹慎可能就會招來滅頂之災。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們四姐妹脫離火海,平安團聚的!」

穆婉蟬不語的低下頭,嘟囔了一句什麼。

我這麼靈敏的耳朵居然沒聽明白她說的什麼,疑惑道:「蟬兒,你剛才說什麼?」

穆婉蟬甜笑著搖搖螓首不再言語,但是我總覺得她那微微上彎的可愛嘴角上象叼了什麼小陰謀。

推開廳門,見小全子,嬤嬤,青朱二女都等在門外,嬤嬤手裡握著那沓銀票眼巴巴的望著我。

我道:「我也不為難嬤嬤,就如嬤嬤所說『花魁選婿』之時,我再接走月仙。要是嬤嬤想攀權附貴,玩弄什麼手段...嘿嘿,我到真可以讓嬤嬤去城門樓上欣賞一下這洛陽的夜景...」

森冷的笑了笑,滿意的看著嬤嬤顫抖的連聲道:「不敢!不敢!!」

這麼嚇唬嬤嬤到不是為了顯擺威風,只是擔心她貪財貪富貴,如果有些人拿錢財權勢誘惑她,她必定忍耐不住,到時候多惹些不必要的事端來就不妙了,不如利用她摸不清我的身份讓她疑神疑鬼的以為我是什麼大有來頭的人物,給她一點震懾力斷絕她的貪念比較好。

想必剛才我不賣那個白少爺的帳的囂張氣焰也令她也不敢懷疑我的身份。

我輕笑著向青兒道:「你去通知姐妹們收拾隨身物品馬上跟我離開邀雅居!」

青兒道:「有些年歲較大的姐姐說,自知年華老去,就算跟隨公子也不能為公子折被更衣,就不勞公子傷財了。」

我沉默了一下道:「先不管那麼多,如今邀雅居已經被我買下,這裡我說了算!你和朱兒去通知她們收拾行裝...」

二女點頭去了,嬤嬤苦道:「李公子啊,我知道您是錢能通神的大財主,可您也不能存心斷我財路呀!您將我這裡的姑娘都給贖走了,您還叫我做不做生意了?不如您連我一塊贖去的得了!」

我失笑道:「有了這些姑娘的贖身錢,你這被子躺著吃橫著喝都用不完了,你還想幹嗎啊?在家享福得了!少做這些傷天害德的事情了!」

嬤嬤乾笑道:「公子你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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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黑錢洗白

穆婉蟬輕輕走到嬤嬤身邊摻著她的手臂柔聲道:「嬤嬤也苦了一輩子,不如趁這個機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嬤嬤苦笑道:「在風塵裡滾了一輩子,也不敢奢望有那一天,罷了。賺這最後一筆銀子我就回鄉下養老去。」嘆了一聲道:「就是有些捨不得一起從混水鍋裡趟過來的幾個老姐妹,還有那些個丫頭...跟了公子也好,相信您能給她們個好活處,在我這裡除了叫她們賣皮肉賺點活命錢,什麼念頭都沒有了...」

穆婉蟬低聲對我道:「嬤嬤其實對我們很好的,讓姐妹們做這門皮肉手藝也是不得已,想一群弱女子,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獨身一人除了淪為他人的玩物就只有一死了。」

我大感意外,沒想到這胖嬤嬤還是個風塵之中少有良知之人。

穆婉蟬輕笑道:「其實嬤嬤也不老,想當年不也是這洛陽城的一代佳人?何不再尋人家...。」

嬤嬤突然像是害羞了似的,嗔笑道:「你個蟬丫頭!消遣起嬤嬤我來了!」

她嘆道:「不敢做那樣的美夢了,怕天公拿雷劈我...」轉身向一邊的俏婢道:「丫頭!去把我房裡的床頭上的匣子拿來!順便叫外面的客人請回了,說今天姑娘們不進帳了,把她們都叫到大廳吧!」俏婢應聲而去。

被嬤嬤請到大廳坐下,重新上了茶水青朱兒女和那俏婢都回來了。

嬤嬤道:「客人們都走了?」

俏婢答道:「沒呢!阿牛哥和旺生哥在給客人解釋呢!」

嬤嬤唔了一聲,看看逐漸聚集到大廳的女子,突然慈祥許多,輕聲道:「丫頭們,今天是來了你們的再生父母,救世觀音了,今天這位李公子替你們都贖了身,以後你們就是李公子的人了,嬤嬤我就把你們給放生了...」眾女驚議起來。

嬤嬤拉過身邊的青兒,拍拍她的小手道:「今年逼你們參加花魁會,你們也沒少恨嬤嬤,但那也是不得已...為了給這邀雅居上下幾百個姐妹找條活路...唉~~~嬤嬤也捨不得將你們送給那些禽獸一樣的貪官糟蹋啊~可四大名樓誰不爭那一口飯吃?要怪就怪你們的命不好吧!遇上了狠心的爹娘...」

青朱二女忍不住流出淚來,堂下眾女以及穆婉蟬等人都輕聲哭了起來,嬤嬤抹抹眼角笑道:「如今可好了,你們命裡的救星來了,青兒朱兒以後跟著公子可要盡心伺候,多關照這些姐妹們...」

突然有數名女子哭出聲來,哭叫道:「嬤嬤我不走...!」

我驚訝的看著她們。

嬤嬤怕我生氣般,訓斥道:「瞎說什麼,不走還留在這幹什麼,繼續叫那些長了兩條腿的畜生輕賤?你們也別擔心,我這裡究竟不是個長久之計,你們信不過嬤嬤還信不過月仙?她看上的人才還有的話說?」

眾女驚訝的向穆婉蟬看來,穆婉蟬俏臉緋紅的低下了頭,顯然是默認了。

嬤嬤道:「所以你們就安心跟這位李公子去!能拿的出二十萬替你們贖身自然能讓你們活的安然溫飽...」

取過俏婢手中捧著的一個木匣子,拿出一疊賣身契,對我道:「這些是我這些女兒們的賣身契,本來是用不上的,但是因為大多看上我這裡姑娘的有權有勢大老爺都著緊著東西,所以才留了下來,唉~可憐那些女孩兒了,沒能早些碰上您...」

我接過隨手翻了翻,看著眾女惶惶不安的表情,顯然是為自己將來不可知的命運擔憂。這些紅塵中沉浮的女子唯一期盼的就是能遇上一個好些的主人,能讓自己有個穩定的居所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至於是奴是婢,是妻是妾到不是她們敢奢望的了,只要不淪為眾人的玩物已經是她們最好的歸宿了。

微微一笑撕碎了手中的那疊契約,示意小全子也將那匣子中剩下的契約當眾燒掉。

在場的數百名女子驚訝的看著我,我輕笑道:「各位姐妹,不要擔心我會將你們怎麼樣,我替你們贖身並不是為了想要利用你們幹什麼,純粹只是機緣巧合讓我們有緣碰到一起,我只是盡自己的能力給你們一些幫助...天下之大可憐人不計其數,別的我也鞭長莫及,只能給你們一個自由的機會,所以現在...你們是自由的了!」

眾女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喜極而泣,只是幽幽的看著我。

我訝然的看著穆婉蟬不知道這是為何原因,穆婉蟬只是輕咬下唇,搖搖螓首並不言語。

一名女子膽怯的輕聲問道:「那...不知李公子將會如何處置我們呢?」

「處置?」我愣住,想了想道:「現在你們是自由的了,想回家去的旁邊可以離開...」

那女子憂傷道:「如果我們有家可歸就不會淪落至此了,如果公子只是想可憐我們便不要替我們傷神了,不如讓我們在嬤嬤身邊也好有個屋瓦遮頭,總比在外流離失所風餐露宿強...」

我沉吟了,考慮了下道:「好吧,我保證給你們一個穩定的居所,讓你們這輩子衣食無憂,先隨我離開這個煙花之地再做計較!」

眾女這才露出喜色,在嬤嬤的示意下三三兩兩的離去整理自己的行裝。

穆婉蟬無奈道:「身在這煙花之地一日,便有一輩子洗不掉的名聲,就算有家又怎麼樣?誰有受的了整日被鄉鄰戳著脊樑骨指三道四呢?」

我暗嘆一聲,看來我一時衝動替自己找來了個沉重的包袱,今後這些可憐女子的未來將成為壓在我肩膀上的一個責任。

嬤嬤笑道:「好啦~我這邀雅居今兒算是給了公子了,這些姑娘今後就交給公子您了,我也算是放下了一直壓在心口的一塊石頭。」

看看穆婉蟬,又笑道:「不過啊,我這蟬丫頭今兒可不能跟您走,等半月之後的花魁會上再等您來領我這乖女兒了!不知道其它三大名樓的當家聽見我這月仙女兒要出閣是個什麼表情?」

我和穆婉蟬相視一笑,小佩在一旁輕聲道:「公子,我留下來服侍小姐好嗎?」

我點點頭,向穆婉蟬揮揮手,別有深意的道:「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不再回頭瀟灑的離去。

目送這神秘的李公子走遠,嬤嬤好奇的道:「蟬丫頭,這李公子到底是什麼人物啊?那財力,那氣派,那人品難不成是宮裡頭的人?」

穆婉蟬並不收回眺望的眷戀眼神,輕笑道:「蟬兒也不知呢!或許...他是天上的星宿吧!?」

嬤嬤看看空無一人的邀雅居,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疲累,在桌邊依坐了下來,看著手裡厚厚的一疊銀票苦笑道:「勞碌了一輩子,這一下子閑下來,心裡頭空空的怎麼就這麼累呢?」

穆婉蟬乖巧的替嬤嬤揉著肩頭,柔聲道:「您這是為姐妹們操勞的,在這濁世裡周旋了一輩子,您也累了!」

嬤嬤嘆了一口氣,道:「就希望這李公子能給你們找條好活路,好生待你們吧!要是遇上個好人怎麼也比我這裡強,我一個女人只能做這麼多了...可憐了那些被貪官污吏看上的孩子,沒她們我這邀雅居也下不到今天...」

傷感的看了看空蕩蕩的邀雅居,苦笑道:「沒想到我這四大名樓之一的邀雅居就這麼一夜之間從洛陽消失了...」

穆婉蟬語含笑意的道:「嬤嬤放心吧,花魁之會後再沒有什麼洛陽四女,四大名樓。」

「啊!???」

※※※※※※※※※※※※

看著後面烏呀呀跟著的一大隊馬車,我真佩服這趕車的車伕,這深更半夜的能叫來這麼大一幫子馬車。

小全子已經困的只打瞌睡,等到了旺福酒樓,我叫來掌櫃包下了整個後院廂房以供眾女休息。

我也累的不行正想去休息時,掌櫃的叫住我道:「公子,泰豐銀號的總掌櫃已經等您多個時辰了。」

「什麼?」我還以為他明天才會來呢,只有打起精神去見那總掌櫃。

邊走邊想,看來想在大唐找到枷藍卡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能需要用到大量的銀子,要想辦法將分殖體那裡的銀子轉換成通用的銀票。

至於怎麼正當合理又不引人懷疑的將銀子運進城裡來卻難住了我,像白天那樣偽裝成鏢局押送的?不行,我到那裡去找可靠的鏢局...

跟分殖體商量了一下,分殖體卻給了我一個意外驚喜的消息,它可以通過一種全息實體模擬的方法模擬出一個真實的鏢隊,由它控制著用正常手續進入洛陽城將銀子送到泰豐銀號。

我高興起來,有這種超科技的方法自然是方便和快捷許多,不禁在腦中構思起鏢隊的形象給分殖體傳送過去,最好的典型就是「長風鏢局」,索性讓裡面的主角來給我壓鏢。

走入雅廳,泰豐銀號的管帳先生正陪著一個壯碩的錦衣人在品茶,見我到來都站起身相迎。

我打著哈哈道:「對不起!對不起!,讓二位久候了!」

那錦衣人哈哈大笑道:「無妨,無妨!是我太心急了!碰上錢這回事說什麼也坐不住了,本應明日拜訪,可聽管帳先生說公子還有大筆銀子想存入我們銀號,就性急的趕過來。鄙人姓黃是泰豐銀號的掌櫃。也是湊巧,我正好到洛陽分號巡視,沒想到碰上公子這大財神爺!」哈哈笑著打量了我一番道:「只是沒想到公子這般年輕有為!」

我笑道:「那裡,怠慢二位了,剛出去辦了些事情。」

小二給我送上一杯剛沏的香茶後退了下去。

黃掌櫃品口茶道:「不知李公子何方人士?又有多少銀子想入戶呢?」

我顧作神秘的道:「您吃的下多少?」

黃掌櫃一口道:「來多少吃多少!!」看來泰豐銀號的確家底豐厚,否則也不敢輕易接下大筆銀兩,要知道數額巨大的款項的安全問題一直是他們這種大銀號的死穴,如果一旦銀兩丟失後果不堪設想。

「那好!」我笑道:「先存一千萬兩好了!。」

「這麼多??」黃掌櫃一驚,訝道:「您府上是做什麼生意?」又打量我一番道:「您莫不是皇族中人?」皇族中不少徇私舞弊的人物,通過這種銀號存儲自己來路不明的私銀,否則有那麼多官兵把守那用的著到外面的小銀號上場。

我搖搖頭笑道:「怎麼會認為我是皇族中人呢?」

黃掌櫃笑道:「除了皇族中人有誰能調動如此大量的銀兩?」

我瞎掰道:「實不相瞞,我家世居關外,在那有幾處銀礦...。」

黃掌櫃又是一驚道:「您這開的是私礦??」

我訝道:「怎麼私礦不收?」糟!我這算不算印假鈔?不會搞的通貨膨脹吧??

黃掌櫃道:「那到不是,中原本地也有富家私底下擁有私礦,官家尚且不管更何況遠在塞外...只是這麼遠的路途...。」

我笑道:「這個您放心,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您只需要負責接受之後的事情就可以了。」

黃掌櫃鬆了一口氣,如果要他負責一千萬兩的遠徒運送,成本不說,安全就沒辦法保障。他笑道:「那就好!不知銀兩什麼時候到?」

我輕笑道:「算算時間,第二批銀子也該到了,我家請了一個武林幫派替我護鏢,分開行走,每隔半個時辰便有一隊。下午打頭鏢的人馬說第二批鏢隊午夜就到!」

「啊?!」黃掌櫃驚道:「這麼快?我這就回去叫人接應!」

我道:「不用了,我已經通知鏢隊直接將車送往貴號,黃掌櫃只需要趕快著人準備清點入庫就行!」

黃掌櫃連聲道:「好好!李公子,您和我這就一同前往吧?我馬上讓人去打點一下城衛,好讓他們放行!」

沒想到他心思怎麼緊細,知道我人生地不熟的怕城衛為難我,一下子又幫我解決了個難題。

趕緊讓分殖體按計劃運行後隨黃掌櫃一同前往泰豐銀號,看來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

我坐著黃掌櫃的馬車到達的時候,只見那管帳先生已經先一步歸來,泰豐銀號全員出動燈火通明的等待鏢隊到來,只見大群保鏢護院精神抖擻的巡邏著。

剛一下車,黑暗中就傳來木製車輪在青石路上碾過的車馬聲,漸漸的大隊車馬出現在眼中,一批雙馬四輪的馬車緩緩的進入泰豐銀號的廊院內。領頭的大漢一聲令下趟子手四散開來警戒著。

那大漢走道我面前一抱拳道:「少爺,這一批共二十五車,每車六箱,路上沒出什麼差錯!」

我輕笑著點點頭道:「辛苦了!」大漢道:「少爺是否這就卸車?」

我向馬車看去,馬車四周的趟子手們個個肌肉發達,手中大刀明晃晃的,那股嚴緊的氣氛讓黃掌櫃也緊張起來,我向黃掌櫃點點頭示意可卸車了,黃掌櫃匆忙的向大漢抱拳一禮趕緊叫人下貨,可那些夥計好幾個人圍上來卻只抬的動一隻箱子,實在太慢了,只見大漢手一揮,趟子手們馬上上前肩抗手提的將裝銀子的木箱幫忙卸下車來,看的黃掌櫃和夥計們目瞪口呆。

不一會的時間大木箱整齊的碼放在泰豐銀號的院子裡,大漢上前道:「少爺!我去接下一趟鏢隊!」我看著他那熟悉的面容,道:「好的!路上小心!」

他倒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單刀向我施了一禮轉身喝道:「小心戒備!」「是!」趟子手們一聲齊應,紛紛奔入黑暗中不見,那大漢跨上馬「嗒嗒」的領著空車去了。

望了望黑暗中漸漸消失的人影,我忍不住在心裡驚嘆覺得太逼真了,根本看不出來這只是一個虛擬的人物,分殖體的能力看來一點不比皇這個本體差多少。

黃掌櫃清點完了箱子後來到我的身邊道:「果然厲害,這麼重的箱子他們居然不當會事的就抗起來了,看著些趟子手就知道那鏢頭的厲害了,難怪公子這麼放心!」

我笑道:「安全第一嘛~這只是明的!暗處還有武林高手在保護著呢!」

「啊~!?」黃掌櫃不自覺的瞄瞄四周。

當我打著瞌睡接下最後一批鏢隊時,泰豐銀號的院子廂房金庫連走廊上也堆滿了巨大的紅木箱子,廊院中的木箱已經堆積的與院牆平齊,泰豐銀號的夥計根本來不急清點數目。

黃掌櫃道:「哎呀公子!這恐怕一時半會清點不完,也沒地方存放,只有等天一亮我就讓人往其它分號輸送,可這數目...」

我笑道:「沒關係,交給你處理好了!黃掌櫃我還是信的過的!這裡應該有一千六百萬兩,等你清點好了再給我送銀票來好了!」

「怎麼會是一千六百萬兩?您不是說一千萬兩嗎??」黃掌櫃訝道。

我笑道:「本來想存一些到其它銀號,可是太麻煩而且覺得您這人信的過所以乾脆一塊存到您這裡好了!」

「原來如此!」黃掌櫃苦笑道:「我祖上三輩開銀號也從未經手過這麼大筆的銀子...唉,看來我這幾天是睡不著了!」

「辛苦黃掌櫃了!」我哈哈笑道。

黃掌櫃羨慕的嘆道:「祖輩幾代經營也沒積累如此多的錢財,聯合全部銀號的銀兩恐怕也沒這麼多!」

我笑道:「慢慢來,這事可急不得!不是也有無數百姓羨慕黃掌櫃的財勢嗎!」

「那是,那是!黃某今天到露了貪像叫公子見笑了!」黃掌櫃頓頓道:「這...」看了看一院子的紅漆木箱。

我笑道:「黃掌櫃只需要開張收單便可,反正我有人馬在暗處照應您到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我的這些夥計就暫時留下來幫忙好了!」

黃掌櫃笑道:「如此甚好!」忙開了收單給我。

我收下單據後向他拜別準備坐馬車回旺福酒樓,黃掌櫃道:「李公子,您這款項過於巨大,俗話說財不露白,我這裡您可放心不會走露一點風聲,但是也不能大意,您自己小心那些聞著香味的朋友!」

我點點頭向他道謝。看來我以後要盡量低調一點,在邀雅居的那一手估計已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別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回到住處,已經瞌睡的不得了,連腳都沒洗就一頭倒下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0
第十章 差點失身

迷迷糊糊中怎麼覺得身上有一團柔軟暖暖的東西在蠕動,耳邊頸子上似有小貓在舔舐。

很奇怪的感覺卻讓人很舒服,只覺得體內似有一股火焰在燒,全身燥熱的難受,好像有種什麼yu望急欲發洩一般。

正在我迷茫掙扎的時候,體內突然升起一股潛伏在經脈之中冰涼的能量,像海潮般撲滅了股邪火。

猝然醒來,竟然發現懷中是一具蠕動的赤裸女體,柔軟的唇正貼在我頸子上輕輕的噬咬,一雙纖手遊走於我的軀體,嚇的怪叫一聲將她推dao在一邊,驚道:「誰!!!??」

「別怕!,公子是我!」黑暗中傳來甜膩的聲音,不知道是適應了黑暗還是體內那股潛伏的作用,應本漆黑的房間內我竟看的十分清楚,只是那隱在紗帳後面的女孩我仍舊沒有認出是誰。

我點燃桌上的油燈,房裡亮起暖暖的橘色光線,這時我才看清那女孩,原來是朱兒。

我暗想:「難道我走錯房間了????」搖搖迷糊的腦袋,乾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搞錯房間了!我這就離開!」

「公子~!」朱兒喊到,我停下腳步回頭道:「什麼?」

朱兒從被褥裡支起曲線美好的上身,赤裸的女性軀體在燭火中顯得神秘而美麗。

雖然說我這來自二十世紀的人不是首次見到女性的裸體,但是第一次親眼所見還是讓我血脈燥熱,鼻子裡面有股熱熱的液體在循環。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我不好意思的扭開臉去。

「公子,這裡就是您的房間,是我...。」朱兒赤裸著身體走下床,我嚇的趕緊回過身去。

當我還沒反應過來,弄清這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一雙水蛇般的雙臂緊緊摟住我的腰,女性柔軟的身軀要命的貼在我的背上,我驚慌的仰起頭,拚命的制止那股欲噴薄而出的鼻血。

「這是幹什麼?」我確認那鼻血絕對不會流出來後一把扯開她的懷抱,擁著她走回床邊,用被子裹好她後道:「這麼冷的天,光著身子是會著涼的!」

朱兒在被中幽幽道:「公子,您不喜歡朱兒侍寢嗎?」

「啊?」我怔道「侍什麼寢?我又不是不會睡覺!。」

朱兒楞住了,道:「那您將我們贖回來是...?」

「贖回來就贖回來,你以為我將你們贖回來是做侍妾的嗎?」我笑道。

朱兒不解道:「可一般人將我們這等青樓女子贖去,無非是妾室玩物...」

我笑笑道:「我可不是一般人哦!你看我像一般人嗎?」

朱兒道:「您自然不是一般人,要不也不會有如此手筆...那您要將我們怎麼處置?為奴為婢?那朱兒也願意跟隨公子!」

「別傻了!」我笑道:「我要放你們自由的!你想去那裡都可以,如果你們實在沒地方可以去,我也會替你們找到一個安身之所,放心好了!沒必要將自己寶貴的身體這樣輕易的送給別人呢!」

朱兒呆呆的望著我,慢慢綻開一朵可愛的笑容,嫵媚的笑道:「若是我不走呢?」

「啊?不走?」我到沒想到,不走?不走能到那去?總不能老住在客棧裡面吧?很貴的!「哎呀!」我煩惱的叫道:「明天再說!明天再說!穿上衣服,出去,出去!公子我要睡覺!」我轟小雞般趕著朱兒,她這樣光著身體躺在我被子裡讓我特不自在。

朱兒看見我游離的目光就是不敢往她身上看,突然頑皮的一笑,不但不穿衣服反而將被子掀了開來,坦露出自己美麗的軀體:「公子真的不要朱兒侍寢?!」

「哎呀!不要啦!」我欣賞著屋頂的結構。朱兒鬆開被子慢慢的著衣,我不自在的東張西望。

「哈,原來公子是怕羞了!」朱兒笑嚷。

「那有!瞎說!」我窘笑道。

朱兒一旋身鉆入我懷裡調皮的道:「那好啊,不如朱兒今夜就將這完壁之身給了公子吧...」

「出去~~~~~~~~~~~~~~~~~~~~~~~!!」

「哎呀!」朱兒被我一把拎住扔了出去,留下一串悅耳的笑聲。

我傻笑:「靠!好險!差點就shi身了!」

只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揉揉睡眼,整理了一下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推門而出。

「公子晨安,奴婢們參見公子!」剛一開門就被突如其來的鶯聲燕語給嚇了一跳。

我一看是朱兒和青兒領了十幾名俏婢候在門外,小全子也垂著手老實的立在門邊。我疑惑道:「你們一大早的不睡覺,鬼一樣不聲不響的站在我門外面幹什麼?」

青兒笑道:「公子不早啦!都快響午了!您也該起身梳洗一下好用午膳了。」

我呵呵傻笑道:「是嗎?那你們幹什麼都在這裡啊?」

朱兒嬌媚的看我一眼,笑道:「我們等著侍侯公子晨起熟悉啊!」

一名俏婢端來一隻銅盆,另一名俏婢則端著一隻小小的瓷碗裡面裝著清水。

我失笑道:「有必要搞的這麼嚴重嗎?不需要專門來幫我打洗臉水的!」

朱兒嘟起紅唇嗔道:「那怎麼行!這是我們做奴婢的本分,要不您讓我們幹什麼去啊?」

我無奈的聳聳肩,接過俏婢手中的瓷碗。「這是幹什麼的啊??」我訝道,我舉起瓷碗中的一支看起來像棉棒的小木棍,上面裹著一些新鮮的稻絮。

青兒驚訝道:「公子平日嗽口時都不用的嗎?」

我一怔看看小木棍「牙刷???」嘿嘿乾笑著用它隨便在嘴裡搗了幾下。

朱兒笑嘻嘻的靠過來遞上毛巾道:「公子昨夜也睡的安好?」

「噗~~~~!!!!!」我一嘴嗽口水噴了一地咳嗽道:「你...你個小丫頭片子想害死我啊!」

我辯不過她,乾脆不理她就著俏婢端來的銅盆洗著臉,說實在的長這麼大一大早上洗臉刷牙還搞這麼大排場真算是第一會。

朱兒不依不饒的繼續道:「公子若是不喜歡朱兒伺寢,那就讓這些妹妹輪流伺候您好了,她們年紀雖小可個個聰明乖巧,包準讓公子滿意呢!」

我恨不得在洗臉盆裡淹死算了,這女孩說的什麼啊?抬起濕淋淋的臉乾笑道:「你當我是色狼嗎?以後不要再說這奇怪的話了!我對你們並沒有什麼企圖才替你們贖身的,沒必要這樣來報答我!」

青兒攪和道:「可是姐妹們都期盼著公子的寵幸呢!」

我一看,這些女孩子都用羞澀卻渴望的眼神望著我,我有些頭疼。看來她們將我當成一個比較有善心的官家少爺,希望能討我歡心有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這對她們這樣身世的女孩子來說可能是最好的歸宿了,所以才紛紛的向我*。

我嘿嘿乾笑:「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你們不必如此,你們有家可歸的我會叫小全子分給你們路費讓你們回去與家人團聚,實在沒地方可去的,我也會一視同仁的做一個妥善的安排,並不需要你們這樣來取悅我的~!」

朱兒幽幽道:「公子不勞您費心了,您若是不喜歡我們伺候您,我們自然會知趣離開...您也知道天下雖大,何處又有我們這些苦命女子的容身之所呢?孤身一人,又無一技之長,迫於生計遲早還是會淪落青樓,不若公子請嬤嬤退回贖金,剩去我們往復之苦,何況嬤嬤待我們還算不錯...」

我怔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朱兒斷言道:「朱兒明白公子一片好心,可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這些姐妹多是無家可歸之人,有家的卻也歸不得...莫說街坊鄰里的閑言碎語,唾沫星子都能砸死人,再說有些姐妹的狠心爹娘,為了維持家裡的生計日子一久自是又將她們賣到青樓,這樣來來去去只是多受些罪罷了...」

她說的眾女一片黯然。

「我們還好,趁年輕美貌或可存下一點銀兩,到年老色衰便到鄉下買一間小屋虛度一生,運氣好些或許能尋一粗魯漢子嫁了,再不碰上小有金銀的商販買了回去做他的十七八房的小妾也算是將就了這一生。可是年老色衰,體弱多病的姐姐就沒這麼幸運,糟踐自己一輩子也沒存夠養老錢,好一點到尼姑庵長伴青燈,慘一點可能衣食不保橫死街頭...」

她說著說著禁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眾女早就淚流滿面。

朱兒哽咽道:「這也是因為邀雅居好多年紀稍長的姐姐為什麼不願讓您替她們贖身的原因了,一則自知,姿衰色老不能討的公子歡心,怕日子久了惹您厭倦,二則不清楚您的為人,不敢輕隨相從。」

她看著我,輕輕抹去臉頰上的淚珠兒道:「而我們...這些年輕的姐妹,是因為信的過月仙姐姐看人的眼光...我和青兒都知道您是個少見的奇男子,所以...雖然明知自己身份低賤,還不知羞恥的想...想跟隨在您身邊...」

話沒說完一張俏臉卻紅的如熟透的桃子。

我嘆了一口氣,心裡頭不知道是難過還是高興,她們一定不知道這樣的話對我這個血氣方剛的男孩子有多大的誘惑力。在替她們悲慘的身世難過的同時又禁不住為能受到這麼多美麗女孩的信任青睞而小小的得意洋洋。

對這件一時心善招來的麻煩事情我眼下完全沒什麼頭緒可以妥善的解決,嘆道:「好吧,你們要願意就先跟著我吧!等我替你們找到好的歸宿再說...」

眾女一聲喜應,青朱二女滿臉喜色的望著我。

揮揮手讓她們散去,準備好好考慮以一下怎麼安排她們這些可憐女子的未來,卻發現青兒和朱兒還站在我身邊。

我奇怪道:「你們去休息吧!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青兒指指我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怯怯道:「公子不換身衣物嗎?」

「啊~~」我扯扯已經被我摧殘的象泡菜似的雪白公子衫,乾笑道:「讓小全子幫我就可以了...」

朱兒抿抿紅唇,瞪了小全子一眼道:「這傢伙奴婢們可信不過,他能伺候好公子嗎?還是我們來吧!」

「不用了吧??哎~~你們...」我看著她們已經歡天喜地進房取衣物的背影無奈的瞄了一眼被掛上「不信任」頭銜的小全子窘迫的樣子,我還是真無話可說了。

在這個男權勝天的時代身為一個男人真是幸福啊!我想二十世紀的男人們會嫉妒的口水橫流吧...

※※※※※※※※※※※※※※

用過午餐,我想了老半天覺得如果要安排她們的生計可能不是一個短時間能解決的問題,總不能老是住在客棧裡,要想辦法先買一處房產安排她們住下來再說。

洛陽我人生地不熟的只有請旺福酒樓的掌櫃的幫幫忙了。讓小全子叫來胖掌櫃,我客氣的道:「掌櫃的請坐,還未請教掌櫃的高姓?」

胖掌櫃呵呵直笑的將兩隻肥手亂搖:「不敢不敢,小老兒那敢稱什麼高姓!敝姓劉,賤名旺福。」

這胖掌櫃滿臉和氣一副福像,我笑道:「請您來是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

劉掌櫃驚道:「請教不敢當!有事公子您請吩咐!」我笑笑道:「您可知這洛陽城何處有現成的大宅院待售的?」頓了頓道:「最好是極大的,我想買一座。」

劉掌櫃道:「您是想在洛陽定居?待我想想...」他思索片刻道:「有是有,但是不算挺大,像西邊的陳家老院,您來看看!」他推開窗子指著遠處一座房子讓我看。

我順勢看去那房子和旁邊的宅院比起來有些不起眼,我不太滿意的搖搖頭。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院落宅邸,指著遠處一座極大極高的宅院道:「有那樣的房子沒有?」那間房子紅瓦白牆樓高牆厚的十分氣派,連院牆都高出其它院落一半。

劉掌櫃一看笑道:「您別開玩笑了,那是洛陽王府!到那去找像它那麼大的屋子...」

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坐回桌旁,要買就買個氣派點的,對於我這個完美主義者來說,在無限金錢供應的前提下當然什麼都要求最好。

不死心的道:「不一定要在洛陽城內,附近就沒有什麼合適點的?」考慮到這些女孩子的身份,怕她們受到一些不必要的閑言閑語遠離洛陽未嘗不是一個好事。

看劉掌櫃苦思的樣子,看來想要大房子就得現蓋了,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

「啊!有了!」劉掌櫃突然喜叫道:「我想到了!」

我高興道:「有嗎?」

劉掌櫃突然又皺眉道:「有是有,但是那房子不太乾淨,不怎麼吉祥,而且荒廢了這麼多年怕是早就不能住人了...」

我訝道:「為什麼?」

劉掌櫃道:「那是離洛陽挺遠的個地方,在靠近洛陽地境的太行山脈上,相傳是前朝皇帝楊廣在此造的行宮避暑山莊。佔地極廣,大出洛陽王府不知道多少倍,還不算所屬山莊的園林和捕獵場,佔據幾個山頭,聽說當年是個窮極奢華的地方,堆金砌銀的...雖然改朝換代兵荒馬亂的但是由於地勢偏遠也沒損傷到什麼。」

「好啊~聽著覺得還蠻滿意的,那房子是賣的嗎?」我高興的道,皇帝住過的房子一定不會差到那裡去。

劉掌櫃苦笑道:「您聽我說完,改朝換代後當年的洛陽王爺想據為己有,派工匠去整修,誰知道那些工匠一去便無故喪命,多次去人也是一樣,連洛陽王派士兵去搜尋也落個死無全屍,百姓就傳言說是鬧鬼,前朝皇帝楊廣的冤魂不願意別人佔他的房子在那做惡呢。日子一舊洛陽王也就放棄了那山莊。後來聽說有一夥強盜佔山為王的住在那裡,殺了不少人,被朝廷派兵剿滅後屍橫遍野的真成了鬼蜮,就再也沒有人提它了,再後來也有人去過,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只是聽說看見過鬼火什麼的...」

靠!我新世紀的好青年會怕鬼?我才不信有鬼呢!問道:「那山莊現在賣多少錢呢?」

劉掌櫃一怔道:「那就不知道了,那房子是官府名下的,荒了怎麼多年說不準成了無主荒屋呢!蟲吃鼠咬的,地方又偏僻怕是糟蹋的差不多了...您真要買那山莊?」

我笑笑點頭,劉掌櫃道:「前些日子曾聽說有家富戶要舉家遷往長安,房子可能就閑置下來了,要不我去給您打聽打聽?再要不就找些工匠,自己給建座新宅子也行,就是時間長了點...」

我想了想,點頭道:「好吧,那就麻煩劉掌櫃替我打聽一下,那山莊有空的時候我自己去看看再說!」

劉掌櫃道:「好,我這就去替您問問!」

我拱拱手,道:「那就先多謝劉掌櫃的了!」

見劉掌櫃離去,我問身邊的朱兒道:「你們知道這洛陽三女都在什麼地方嗎?」

朱兒笑道:「公子您打聽這個幹什麼?莫不是想將她們也學月仙姐姐般收入私房?」

我嬉笑道:「有何不可?有人喜歡收集古董珍玩,我收集各色美女不是也是個好玩的事情嗎?」

青兒嘻嘻笑道:「您這話可別叫那幾位姐姐聽到,她們幾位心高氣傲的,可不愛聽這些你們男人的玩笑話!」

我做個鬼臉道:「是啊,是啊!得罪美女可不好辦。」

朱兒失笑道:「那看來公子對自己是有萬般的自信了?」看到我不以為然的樣子,道:「那便要看看公子有沒有能耐俘獲她們的芳心了,想要得到她們的青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和月仙姐姐一般,她們都不是什麼金銀珠寶,曠世奇珍可以打動的,想要讓她們對您感性趣,就得憑公子您自身的才華和能耐!」

我無奈的心想:「要不是和蟬兒有個約定,我才沒興趣去招惹什麼美女呢!我來唐朝是找枷藍卡的又不是來泡妞的。這幾個小妞這麼大牌...我又不是想討她們做老婆幹什麼要像那些色鬼一樣圍著她們轉???搞個什麼花魁選婿弄的跟考狀元一樣...」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0
第十一章 山莊遇鬼

青兒嬌媚的橫了我一眼,嗔笑道:「您啊~!和那些心比天高的狀元才子一樣,老覺得女子比不上你們男人對不對?沒準這回真叫您碰個釘子試試!她們洛陽四女的品性各不相同,雖然她們都是同樣的能歌善舞藝絕天下,但是四位姐姐的喜好可不一樣。月仙姐姐喜靜,愛吟詩作曲,撫琴吹xiao,能博她一笑的必是學富五車的大才子,幾位輕易能見到月仙姐姐的公子可都書香翰林的功名在身呢!」

朱兒道:「臨波樓的洛神姐姐是洛陽公認的女諸葛,似乎什麼事情都難不住她,喜歡陰陽五行,論道說佛,常常一句禪偈能讓飽讀詩書楞上半天。落月坊的憐琴姐姐雖然名字文弱,但卻非常喜歡結交江湖異士,也收集些寶刀利劍之類的東西。最小的絲靈卻是個刁鉆精靈的美人,喜歡出些希奇古怪的難題來考人...」

暈啊!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這麼怪的癖好...

蟬兒還算正常點喜歡詩詞歌賦我能理解,可是一個女孩子喜歡什麼不好喜歡什麼陰陽五行,鬼裡怪氣的有什麼好玩的嘛?舞刀弄槍就更不對了!不說可能會傷到自己,就是傷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詩詞歌賦是我的弱項,不過蟬兒這裡算是過關,我想什麼花魁選婿的時候應該不會難為我了。陰陽五行...看過那麼多鬼片,我多少算是比較瞭解???舞刀弄槍...雖然說我經過銀狄的「改造」體內自己的確也感覺的到有股「氣」但是一招一式都不會的我離高手好像還遠了一點,如果說那天我一巴掌拍垮了一張桌子也算的話...

那個絲靈好像是最好對付的一個,我自忖腦筋還算靈活,再說咱也是新世紀來的新青年,再怎麼樣也不能叫古代的一小丫頭給難住了不是?

「唉呀~!可真麻煩!」我苦惱的抱怨,「算了不管了到時候再說吧!」等有空了把銀狄「塞」到我腦袋裡面的那一大堆應該是武功秘籍的東西整理一下說不定能起點作用,起碼我體內已經有了最難修煉的「內力」。

拋開腦中的思緒,眼前還有件著緊事要辦呢。

向小全子道:「走,我們到掌櫃說的那個山莊去看看!」

小全子嚇了一跳道:「啊?今天就去啊?」

我瞥他一眼嘿嘿笑道:「怎麼?你害怕啊?到時候咱們說不定還要到那去住呢!」

小全子哭喪著臉道:「不是說城裡有房子嗎?」

我哼了一聲道:「太小了,能住的下這麼多人嗎?少囉嗦了,快去準備馬車吧!」

小全子道:「公子,那離洛陽城可不近啊,就是現在趕去也要幾個時辰呢,到那裡估計都快天黑了看不上幾眼就要回轉,不如明兒一早再起早點趕去??」

我想了想,明天我還不是這個時候起床,還是一樣!不用上學你指望我能一大早上爬起來嗎?開玩笑!

道:「不了,就今天吧,只是去看看地形,盡快趕回來就是了!」

等小全子離去,我瞄向二女,嘿嘿笑道:「要不要去那個鬼屋玩玩??」嚇的二女纖手直搖。

※※※※※※※※※※※※※※※※※※

馬車「哎喲~哎喲~」的晃了好久,終於晃到劉掌櫃所說的太行山驪下,我搖搖暈忽忽的腦袋爬下馬車痛苦的揉著酸痛的腰。

靠啊,這玩意簡直比我們那時代的一種叫「麻木」電動三輪出租車還難受。

吩咐車伕就在山下等我們歸來後我抬頭望去,半山腰上一座氣勢雄渾的龐大山莊隱現在茫茫樹海之中,高大堅厚的圍牆象長城城壁般厚實,龍神般圍住了整個山莊,佔據了整個山頭面積的山莊看起來更像一座堅而不破的堡壘。

因為整個山頭只有面向我們現在所處的平原一面地勢稍緩,而且僅有一條三丈寬的大路通向山莊正門,其餘三面都是陡立的懸崖和絕壁,飛鳥難渡。

山莊四周有數個較小山頭群星捧月般圍著它,背靠一座像利劍般直插雲霄的拔峭山峰,如同一位君王穩坐在他的王位之中,更顯示出它的氣勢磅礡王者般的尊貴。

這裡風景如畫,雖是冬季卻仍是綠意盎然,一副地傑人靈的局勢。

「好地方!!」我讚道,看到這裡的第一眼我就決定買下這座山莊,因為它太和我的口味了。

沿著這三丈寬青剛岩石鋪成的大路往上走著,可能是太久沒人來過青石上長滿了青苔和雜草,石縫中也長出了半人高的茅草,枯枯黃黃的顯出一絲荒涼。

走至山莊前見到一片被剷平後鋪上青石的廣場,大約兩個足球場大小的面積讓人感覺極為遼闊,我和小全子立身其中顯得微不足道。撥著長長的茅草走過這雜草叢生的廣場走到山莊大門前,在遠處還不覺得,走近了才覺出山莊門樓的高大。

好幾丈高城門般厚重的大門上鑲滿了銅珠銅釘,門樓左右各有一座巨大的漢白玉麒麟獸,數丈高的身軀透出驚人的威猛氣勢,巨目怒睜,半張的大嘴裡利齒森森甚是可怖,讓人看了心底不住發涼,若是膽小的人怕是早已兩腿發軟了。

只可惜昔日威武的神獸,現今已落滿塵埃鳥糞,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

守在大門兩旁遙遙相望的高大門樓已佈滿蛛絲灰塵,原本朱紅的顏色也早已變的灰暗脫落。

門樓左右各有一個小門,看來是偏門只供閑時進出,大門是不輕易打開的,要不那麼重的門來個人就開一次看門的還不累死。大門之上的牌匾已掉在地上,原來的風光,威武,氣派已化做雲煙不復存在。

所幸小門並未栓死,我和小全子合力推開了這三米多高的「小門」紛飛的灰塵落了我們一身,我們二人狼狽的拍掉身上的灰塵,我拉著嗦嗦發抖的小全子逛起這看似陰森的龐大山莊。

大門後是個很大的花園,正中一條漢白玉的路面直通莊內,可惜已長滿了凋零的雜草。花圃中早已沒有什麼花草存活只剩當年種下的花樹還長的旺盛,草叢之中蟲蛇亂爬還隱約有白森森的枯骨躺在其中相當駭人,想必是當年被剿滅的強盜屍骨。

整個山莊當真是龐大無比,一組組的房屋,一條條蜘蛛網似的走廊,一個個的庭院,一片片的大小花園還有無數的房間。

園中的亭,臺,樓,閣,榭,怪山假石,池塘,水軒更是奇形怪狀數不勝數,偏偏又是相通相連錯綜複雜。我只走了一會便迷失了方向,這裡的建築大多完好無損,有些房子殘破了但是也好修理,也沒見多少樑柱被老鼠咬壞,大體上還是讓我非常滿意的。可見當年建造的時候工匠花下了多大的心思和工力。

我大略的看了一下,整個山莊大體上被分成三層,成水波狀向外擴張,最外層連接著山莊大門是面積最大的一部分佔據了總面積的一半,中間較小佔了剩下面積的三分之二,最裡面環靠那拔峭山峰背臨峭壁的的是最小的一部分,但是越往內層房屋水閣怪山異石就越精緻奇異。

三個層次之間又各有院牆圍隔著形成了兩層壁壘,越往後就越顯得防衛森嚴,地位就越顯尊貴,想像的出當年此地主人的奢華和貪生怕死的心態。

最內層的房屋和院落顯的格外乾淨和整齊,特別是整個山莊最內層,沿著山勢攀升的最高點懸崖邊上那棟精舍更像是有人居住般。

我暗想「難不成以前的強盜還沒死絕?」拉著小全子試探性的往那獨立的閣樓悄悄走去。

「公...公子,這裡怕是有人吧?我們還是回去吧?」小全子哆嗦道。

我奇道:「有人怕什麼?又不是鬼!」

小全子哭喪著臉道:「就怕是原來那些沒死絕的強盜在這裡...」

我笑道:「不會吧?這麼久了...。」話未說完,眼角處黑影一閃,兩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

昏沉沉的醒來,入眼一片漆黑,我一驚翻身坐起。

揉揉酸痛的脖子奇怪自己怎麼會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有點摸不清自己身在何處「我不是和小全子一起逛山莊來著嗎?怎麼搞的...?」

突然發覺離自己不遠處有奇怪的聲音傳來,呢呢喃喃的像是有人在低聲自語,那若有若無的聲音讓我汗毛直豎,摸索著爬起來活動了下手腳,心裡「砰砰」直跳不會真遇到鬼了吧?我連外星人都碰到了遇上鬼也不是沒可能。

剛想在身上摸點什麼東西看能不能點個火看看到底是什麼在鬼叫時,突然耳邊「咦~?」的一聲將我驚的跳起來。一個帶有北方口音的男人聲音道:「小兄弟你這麼快就醒了?」

我被嚇的怪叫一聲不辯方向的扭頭就跑,烏漆摸黑的也不知道撞上什麼東西跌到在地,痛的我「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

那北方口音的「鬼」語氣中帶著點笑意道:「別怕,俺是人不是鬼!」

我驚魂未定的問道:「你是誰?這裡怎麼這麼黑啊?」眼睛慢慢習慣了黑暗,我看見不遠處有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正看著我。

那人輕笑道:「這裡還是那破山莊!你點上火就看的見俺了!」

我道:「可是我沒有打火機...打火石。」「俺懷裡有火折子!」那人道。

我摸過去碰到那人的身體,是熱呼的看來是人不是鬼。在他指點下我探手到他懷裡找所謂的火折子。他懷裡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不知道是什麼,等我摸到一個小竹筒估計就是火折子將掏了出來。

搗鼓半天我也沒明白這玩意怎麼點火,不小心掰掉了一節竹筒後感覺到裡面有硫磺的味道,想起以前看的武俠劇抱著竹筒就吹了幾下,一蓬小小的火苗燃了起來照亮了這個地方。

火苗雖小但對黑暗中的我來說已經是非常亮了,面前那人是個體形高大滿臉鬍鬚的大漢,他正癱坐在牆角,身邊還放著一柄九環大刀。我一打量發現自己是在那座精舍裡,一回身準備看看屋內其它地方時,猛然發現背後不遠處一張枯乾的鬼臉頂著一頭蒼蒼的白色亂髮,骷髏似的身軀不停的打著擺子,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麼。

「鬼呀~~~~~~!!!」我大叫一聲,上前飛起一腳將那「鬼」踹倒在地,跳上去一頓暴踩。

大漢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半響才回過神來道:「小兄弟,那老頭也不是鬼...」

「啊~~~?」我回頭看他,腳後跟還不由自主的在那「鬼」的老臉上做著旋轉運動...

大漢發出雷鳴似的笑聲他道:「俺們都是被這個老鬼抓來的,他現在正在練功呢,一時半會動彈不了,你快帶那小孩走吧...你身上怎麼沒被那老鬼下什麼禁制?等下他能動了非氣死不可!哈哈...」

「禁制?什麼禁制?」我不解的道,小心的從那老鬼的肚子上下來,老站在老人家的身上不太好是不是?

大漢笑道:「他肯定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醒來,要不也不敢現在就練功,想必是那老鬼沒對你下毒手吧,你快走吧要不等下老鬼練完功你們想走也走不了啦!」

我借手中微弱的火苗看看那鬼一樣的老頭,雙眼緊閉,蒼白的嘴唇中飄出唸咒般的聲音,剛才我聽見的奇怪的聲音就是他發出的。我奇怪道:「他幹什麼要抓我們?他是這裡以前的強盜?」

大漢苦笑的搖搖頭:「強盜?俺看不大像,不過俺也不清楚他抓俺們是幹什麼,俺已經被他抓來好幾天了...」

我摸到小全子的身體,將他背到背上對大漢道:「大鬍子老兄,我們快跑吧!」

大漢聽見我叫他大鬍子老兄先是一怔,繼而苦笑道:「小兄弟你快走吧!不用管俺了...俺身上被這死老鬼信用獨門手法制住了全身穴道,根本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我急道:「那你怎麼辦?我背你走!」我一手扶住小全子試圖將大漢從地上攙起來。

大漢動容道:「沒用的,小兄弟!你背不動俺的!何況你還要照顧這小孩!」

當我發現我根本沒辦法同時帶走小全子和這大漢的兩百多斤的身軀後,我氣喘噓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漢嘆道:「小兄弟你還是快走吧!不用管俺了,俺仇天海算是領了你這份情,他日若是有緣相逢必當和你把酒言歡!」

我牛脾氣也上來了氣道:「靠!不就是一老頭嗎?我們有必要這麼窩囊嗎?我們倆還打不過一老頭?我還就不走了!」氣鼓鼓的死盯著那鬼一樣的老頭,靠!不就是武林高手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大漢仇天海沉默了,半響道:「這老頭還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小兄弟你何必為俺這個素不相識的人身陷險地呢?趁現在他還沒練完功...」

「我可不是那麼沒義氣的人!」我打斷仇天海的話:「仇老兄,咱們能在這鬼地方遇上也算是有緣不是?將你一個人丟在這鬼地方的事我可做不出來!他不就一老頭嘛?趁他現在不能動我幹掉他,咱們再慢慢想辦法把你弄下山去!」

說著爬起來找找看有沒趁手的「兵器」,見手中的火折子眼看燒完了,摸到精舍中的桌子邊將桌上燈臺裡的幾根粗燭都點燃了,牛油的粗蠟燭發出明亮的光線將屋內照的燈火通明。

扔掉燒剩的火折子,撈起一把桌旁的圓木凳掂了掂份量,邪笑著轉到老鬼背後,雖然他是老人家可是怎麼也算是武林高手不是?我給他來一下應該不會出人命吧?

瞄準了老鬼的後腦勺,我大喝一聲跳起來一板凳砸了下去,也不理仇天海目瞪口呆來不及阻止的叫聲「小兄弟!小心!不能打!」

「彭!」

「嘩啦~!」

「哎喲~~!」

我跌到一邊摔了個滾地葫蘆,手中的木凳變做了漫天的木屑,就剩兩條凳腿握在我手中。

「靠啊!這老頭腦袋怎麼這麼硬啊?」我抱著擦破了皮的胳膊苦眉苦臉的掙扎著爬了起來。

仇天海哭笑不得的道:「小兄弟你不懂武功?你是真夠膽大的,練武之人都有護體內功,你這樣的攻擊是傷不到他的!而且他明知身邊有人還敢練這種不能動彈的功夫,證明他有自保的把握,雖然他現在因為什麼原因不能動但是光憑護體內勁就可以將你震的吐血而亡,你太莽撞了!」

我有點傻了,真的假的啊?隨便碰都能碰到小說裡的高手嗎?

我開始覺得不妙了,這樣的「高手」不但被我踹倒暴踩還被我在腦袋上敲了個包...應該有包吧?就算打不死他要是連個包都沒有我豈不是很沒面子。等下他要是能動了那還不找我拚命??

仇天海繼續道:「剛才你那一下還是因為你沒有內力才不至於被震傷...」

「內力?誰說我沒內力的?我全身都是內力,只不過不知道怎麼用而已!」我暗想,看來是要找個時間好好的將腦袋中的武學資料研究一下了。

瞄了一眼盤腿倒在地上的老頭,我看見他臉上我自己的鞋印忍不住好笑道:「可是我剛才怎麼把他給踹倒了?而且剛才我踹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反震啊?」

仇天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喃喃道:「可能...可能你剛才的力道比較小,不至於引起內力的反震吧?」

「靠啊!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現在在著等死啊?」我指著老頭的臉道:「等下他等動了肯定要消滅我...」

仇天海也忍不住笑道:「所以你們還是快走吧,他估計會跟你拚命的...」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仇天海覺得這兩天的窩囊氣都消了,自己堂堂的一幫之主,平日也自認是高手,沒想到莫名其妙的被這個老頭抓住還毫無還手之力實在是憋了一肚子火,那想到這個武功高的離譜的老頭反而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子暴踹一頓,看到他那一臉的腳印就覺得心情舒暢多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仇天海不明白他幹什麼笑這麼開心,他現在不是還動不了嗎?等這老頭醒了一樣完蛋。

我盯著這老頭,突然嘴角翹起一朵笑容,開心的大笑起來。

仇天海驚詫的停下了笑,不明就裡的看著我,顯然不知道我在笑什麼。他奇怪道:「小兄弟你笑什麼?」

我呵呵道:「我姓李,叫做李逍遙!仇老兄叫我逍遙就好了,我是在笑我們兩個好笨~」

仇天海更不明白了,眨眨眼睛道:「什麼意思?」

我笑嘻嘻的指著老頭道:「我背不動你我還背不動他?」仇天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怔怔的看著我。

我笑咪咪的道:「仇老兄你身體強壯,這老頭可是瘦的跟個柴火棍子似的,這房子後面好像就是懸崖吧?好像還滿高的...對了,仇老兄護體內功能不能從懸崖上摔下來還沒事?」

仇天海差點沒一口氣沒喘上來,毒~!真夠毒的!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0
第十二章 武林高手

地上的老頭突然出了一腦門的冷汗,身體也輕微的顫抖起來。

我嘿嘿邪笑著一把抗起來頭就跑,留下目瞪口呆的仇天海和昏迷不醒的小全子。仇天海覺得好像有那裡不對勁可又偏偏說不上來,就這樣把那老頭扔懸崖下去了?完了?等等!

「李兄弟!!!!!!不能扔!!」仇天海突然想明白了,自己的穴道還沒解呢!這種獨門手法點的穴道可不是到時間就可以自動解除的,一個不好可能就經脈具廢。

聽了仇天海苦笑著說完理由我洩氣的象扔破麻袋般將老頭直接丟到地上,賭氣道:「這下可好,跑又不能跑,想幹掉這老傢伙又不行,真成土地公公了,難道要我給他供起來?」

突然發狠道:「我把他捆起來,等下用滿清十大酷刑逼他給你解開穴道!要不想辦法哄他解開你身上的穴道也可以...」

仇天海失笑道:「李兄弟你不懂武功,他現在雖然好像是睡著了,但是只是因為在運氣而不敢亂動,可周圍的一切他還是聽的見,你想哄他...可能不管用了。」

「啊??」我驚訝的指著地上的老頭道:「那不是我剛才對他幹的事情他都知道?」

見仇天海點點頭我臉色開始發綠起來,這老頭能不明不白的就把我弄暈過去證明他是個「武林高手」而且就他這種想抓人就抓的習慣看來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我剛才把他又踹又扁還要把他丟懸崖下面去他都聽到了,那等下他等動了...

「這老鬼武功不知道是怎麼練的,奇高無比,練俺狂刀...連俺也走不過他十招,普通繩子根本捆不住他,就算李兄弟你會點穴可能也破不了他的護體氣勁,更何況一般的手法根本制不住他,這兩天俺早試過了...」仇天海苦笑道:「先前他根本就不點俺的穴道要不是他要練功怕俺跑了也不會點滿俺全身大穴,俺們對他來說可能根本不算是威脅...」

「靠,真見鬼!」我一屁股坐到地上。

仇天海反倒安慰道:「算了,李兄弟還是先走吧,他不會對俺怎麼樣的,這兩天也只是抓俺陪他過招,再要不就是逼俺看一本什麼破書...」

我倔著牛脾氣道:「今天你老兄走不了我還真不走了,我看這老鬼能怎麼樣...啊呀~~~~~~~~!」

「嘿嘿!小小鬼看來你比這長鬍子的小鬼要機靈多了,整的爺爺我好苦啊!嘖嘖!夠義氣老夫欣賞你!」

我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後脖領子提了起來,疼的我失聲叫起來。

一隻枯瘦的手卡在我頸後,被壓住的大動脈讓我覺得暈眩起來,身上各處被人飛快的捅了好幾下,然後被一把扔到地上。我掙扎著想爬起來卻驚恐的發現自己手腳已經不聽使喚了,完全一點反映都沒有,好像...就好像癱掉一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點穴的感覺???」我胡思亂想著,臉頰貼在冰涼的地上眼睛盡量的向那老頭瞄去。

老頭精芒四射的眼睛正狠狠的瞪著我,臉上搞笑的鞋印也因為憤怒而猙獰起來,老頭怪笑道:「小子,你是那家的子弟?功夫練的不錯啊?居然能衝開老夫的獨門制穴手法?」

我吞吞口水,想不出他會用什麼手段來報復我剛才對他的「摧殘」,心下一橫反正已經結了仇沒必要對他求饒,哈哈笑道:「你個死老鬼自己水平不夠,點穴都會點錯,我根本就不會武功沖個屁啊!根本沒點到位置當然一會就好了!」

老頭嘿嘿笑道:「不可能!老夫縱橫武林這麼多年,自己手上的把戲還是信得過的,怎麼不敢說出自己師門怕丟醜嗎?」

「沒知識!」我不屑的道:「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嗎?我炅龍...我李逍遙向來說一不二,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老頭怪笑著道:「臭小子還蠻有骨氣,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吃你是不老實的了,剛才你說什麼?什麼滿清十大酷刑?好像聽起來十分厲害!不曉得和老夫的逼供手段比起來那個比較厲害?」

伸手一招,硬生生將我撈到手裡輕輕一抖,「哇啊~~~~!」我慘叫起來,全身的血肉好像都被這死老鬼抓在手裡揉捏一樣,經脈如同被火燒燎一般劇痛。

仇天海怒吼一聲掙扎的想撲過來,可惜經脈受制,四肢無力歪倒在地上,他沮喪的怒吼:「你個拉屎不擦屁股的老鬼!有種跟俺單打獨鬥,欺負一個不會功夫的小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老頭怪笑道:「得了吧你,就你那兩下莊稼把勢還不夠給老夫撓癢癢的,乖乖躺著吧!等老夫收拾了這小子再來教訓教訓你!」

我被老頭逆行的內勁沖的精血倒流,兩眼翻白,只有拚命掙扎,不知道是老頭解開了我的穴道還是被他衝開手腳竟恢復了自如。胡亂的揮舞著手臂在老頭身上擊打著,努力的想掙脫他的鉗制,情急下一股熱流從體內湧出,自小腹逆流而上順著手臂的經脈噴湧而出「碰!」的一聲我竟然打掉老鬼鎖住我經脈的鬼爪。

老鬼吃了一驚,被我一掌打的倒退幾步,任我蜷縮著身體跌倒在地上。

仇天海也被這突來的怪事給嚇住了,老鬼手上的勁道他是領教過的,這看上去柔弱的小子居然能夠從他手中掙脫?

我憤怒的爬了起來,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玩過,不管自己手腳顫抖,也不管打不打的過這老鬼,發瘋般揮舞著拳頭撲了上去,好像血性裡以前那個被稱作「血太子」的性格又甦醒了。

普通人打架鬥毆的招式當然不可能對這些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有什麼威脅,老頭輕輕一腳掃在我腳彎處,我如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又像飛機墜毀一樣掉了下去,摔了個三七二十一跌了個七葷八素。

「好小子!居然扮豬吃老虎,老夫差點上了你小子的惡當!原來你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老鬼一腳踏在我背脊之上令我動彈不得,老鬼得意的哈哈笑著道:「在我賊王聖手手上可還沒碰倒過不服軟的角色!」。

仇天海驚道:「您是三十六年前大鬧九大門派之後失蹤的賊王聖手司徒風前輩?」

司徒風驚訝的看了仇天海一眼道:「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聽過老夫的名號?不錯,不錯,你要早說聽過老夫的威名,我也就不與你為難了嘛!你看這不白吃幾天苦頭?」

我咬著牙齒嘿嘿冷笑道:「死透風?這死老鬼是瘋了...哇啊~」我慘叫一聲,背上又被這要命的老鬼重重踩了一腳,吃疼之下口無遮攔的大罵起來:「死老鬼!當心投胎變不了人!變了人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被尿憋死!被屎撐死!出門被汽車撞死...恩~~恩~~嗚~~嗚~~!」

司徒風收回點了我啞穴的腳尖,嘖嘖道:「乖乖,這小子可比我還會罵人,氣車?氣車是個什麼車?今年新款式的馬車?」

他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道:「小鬼,你說不說你是那個門派的?不說?嘿嘿,要不是怕得罪了什麼老朋友老夫早一巴掌呼死你了,那還有你在這裡裡咋咋呼呼的份,誰知道你是那個老鬼的孫子徒弟什麼的,除了幾個老鬼誰還能調教出這麼好的苗子...」

仇天海恭敬的道:「司徒前輩,您是幾十年前就成名的老輩人物了,何必為難一個不懂武功的少年,只怕有損您的聲譽...」

司徒風怪笑道:「誰叫他胡言亂語冒犯老夫來著,小小年紀火氣到是不小,不給點教訓以後怕不是還翻了天了還?不過這小子也是邪門居然有一身不弱的內力,卻好像一點招式也不會,真讓老夫看不出他的來歷了。」

仇天海道:「不知道司徒前輩將俺們抓到此地是何用意?是否是小輩們那裡不小心得罪了您老人家?」

司徒風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道:「沒什麼,就是一個人時間太久了想找個人陪陪,解解悶,順便活動活動筋骨。」

我用眼睛拚命的瞪著司徒風,司徒風呵呵笑道:「臭小鬼要是不罵老夫了,我就給你解開穴道。」

我眨眨眼睛,司徒風伸手一彈,我覺得喉嚨被什麼一撞咳嗽兩聲張嘴就罵:「死...」半句話沒說完又被點上了啞穴。

司徒風得意道:「不準叫老夫『死老鬼』!要稱呼老夫聖手前輩!」

我不服的對他翻著白眼,耳中突然傳來仇天海猶如蚊吶的聲音:「李兄弟,這老頭是幾十年前隱退的江湖怪傑,雖然亦正亦邪的,但是還算是風評不惡,生性喜歡遊戲風塵,可能他這次抓俺們真的只是為了找人解悶,千萬不要太過觸怒他否則難以脫身!」

傳音入密?是不是武俠小說上的功夫這全有了????不曉得有沒有《葵花寶典和《獨孤九劍??我納悶的想著,看來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我忍!

翻翻白眼,示意司徒風解開我的啞穴,咳嗽道:「賊什麼剩手前背後背的,你就這樣抓住我們是個什麼意思?找人解悶有你這樣個找法嗎?趕快給我們解開!」

司徒風瞄了我一眼邪笑道:「想的到美,要是你跟這長大鬍子的小鬼一樣笨,這輩子都別想我幫你們解開!」

年近三十的仇天海被他叫做「大鬍子的小鬼」卻只有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我氣道:「我笨不笨跟解開我們有什麼關係?」

司徒風滿臉得色的道:「老夫有個迷題你們要是解的開,老夫就讓你們離開此地!要是解不開,你們就在這裡陪老夫慢慢想吧!」

「無聊!」我白了他一眼。

「啪~!」後腦勺被這老傢伙打了一巴掌,「你...!」我怒道,但是看到這老傢伙沒事找事的笑容知道他巴不得我多跟他頂撞幾句,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再忍~!

司徒風滿意的笑道:「老實吧?你們給我乖乖的解迷題,解開了有你們的好處,要是解不開你們就慢慢陪老夫在這裡多住幾年吧!」

我發現這老傢伙是屬於那種武俠小說中「不太正常」的類型,亦正亦邪的,喜歡遊戲風塵,武功強的變態,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但是就是像個小孩般喜歡瘋瘋鬧鬧,你越跟他認真他就越跟你急!

我心思一轉,大聲道:「你個老不要臉的!在我家裡偷偷摸摸住了這麼長時間,我這房東一來你不給房租不說還把我整成這樣你還有王法了沒有!?你還想多住幾年?不給房租門都沒有!?」

司徒風和仇天海都楞住了,司徒風怔怔道:「你...你...你罵老夫老不要臉的?我...我...老夫在這破山莊住了三十幾年了,怎麼又成你家了??」

我哼了一聲道:「這裡被我買下來,不就是我家了?要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到這個鳥不拉屎鬼不生蛋的地方來陪你這個老鬼玩啊?」嘿嘿,老子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就你那小樣的。

「再說了,你要我們給你解什麼破迷題起碼也讓我們好好的恢復人生自由吧?這麼躺在地上冰涼冰涼的能動腦筋嗎?」我大聲道。

司徒風被我罵傻了,喃喃道:「兇什麼兇,算你小子有理,解就解好了...」手一揮幾股氣勁射出我與仇天海便恢復了自由。

司徒風看著爬起來揉著痛處的我嘿嘿冷笑著道:「別給老夫耍什麼花招,老夫也不怕你跑了,不信就可以試試!老老實實的給老夫動動腦筋,否則老夫不在乎這猛鬼山莊再多幾條幽魂!」

我心中一凜,雖說著老鬼在仇天海看來不算是壞透了的角色,但是就憑他那亦正亦邪的行事風格我想還是不要把他逼太急了為好,看著殺氣微蕩枯樹皮般的老臉我還是打消心中盤算的逃跑計劃為好,眼下只有隨機應變找機會脫身了。

仇天海訝道:「難道...這幾十年傳言的山莊鬧鬼是前輩所致?那些失蹤的武林人士也是前輩所殺?」

司徒風得意道:「老夫在這破地方住了三十六年,自然有些不知死活的傢伙來打擾老夫清修,找什麼狗屁寶藏,都被老夫順手殺了喂狼!」看了看我們不懷好意的道:「那些蠢材一個也沒能解開老夫的難題,不殺留著有何用?」

我吃驚道:「那要是我們也解不開你的什麼破迷題,你也要把我們幹掉了?」

司徒風陰笑道:「那就要看你夠不夠聰明了!」

「神經病!」我暗罵:「真夠變態的,你自己三十幾年都沒想出來,別人一時半刻怎麼可能想的出來!那些人死的可真冤...」

我牙癢癢的盯著他道:「那就把你的迷題說出來聽聽吧!」事到如今只好走招看招了。

司徒風嘿嘿一笑從懷裡取出一本書扔給我,臉上笑的得意非常,好像在說:「你解不出來滴!你怎麼可能解的出來?連我這樣英明神武聰明蓋世的人都解不出來...」

我又忍不住心裡詛咒他:「靠!我解不出來你需要那麼得意嗎?你又沒好處!你得意個什麼勁?」我看他是在這裡憋時間太長了,已經心理變態了,那裡是找人解迷題?你老兄想殺人解解悶你就直說嘛。

又破又黃的書頁,書頁上還有水痕和血跡的遺痕,而且長時間的被翻看已經接近碎散的狀態了。書面上用古篆寫著書名,不認識!翻看書內也都是同一字體寫的內容,夾雜著一些圖畫。

字是肯定看不懂的,這也不能怪我不好好學習,有多少二十世紀的人能看的懂這種鬼畫符一樣的字啊?我能連蒙帶猜的認出幾個字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可是那些圖畫畫的都是一些小兒擺出各種姿勢,看上去很像是一種練內功的方法,以我多年閱讀武俠小說的功力來看,這本書十有八九是本內功心法。

我問道:「這好像是本武功秘籍?」

司徒風罵道:「廢話!瞎子都知道是本武功秘籍!老夫是讓你找秘籍裡的秘密不是叫你研究武功!」

我被他吼的火冒三丈大聲道:「你個死老鬼!又不早說!不給提示又不說來由!扔本破書過來誰知道是要幹什麼?!」光火的瞪他一眼道:「就算是秘密也該有個範圍吧?財寶?武功秘籍?絕世神兵?」

司徒風被我吼的一楞一楞的,眨眨眼道:「這本秘籍就是解開秘密的關鍵,從裡面可以找到楊廣藏在這座行宮的寶藏。」

我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秘籍仔細的翻看著,想找出書本上的藏寶圖無非是水浸,火烤,煙熏之類的,再不就是書頁之內有夾層。這些常識只要是個看過武俠小說的人都知道,可是我檢查過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痕跡,詢問司徒風後也知道他已經試過我所說煙熏火燎的方法。

看來秘密藏在秘籍裡的字句或圖畫裡了,別問我為什麼知道!二十世紀的地球人都知道。

我將這本破書翻來翻去的看,只見最後一面上畫著一幅山水圖,這與秘籍本身的內容並不相符,細看之下居然和我們現在所處山莊後的那座插天高峰一模一樣,入雲的尖峰半山腰上飄蕩的雲海,被幾筆線條勾勒的活靈活現,可見畫圖之人的丹青之功。(太行山有類似的高峰嗎?我只是聽說太行山很險峻,但是...此山峰純屬虛構,請洛陽或去過太行山的朋友指點!)

我指著山水圖道:「這應該是畫的後面的山峰吧?秘密會不會是在那山峰上?」

司徒風意外的沒有罵我,反而讚許的點點頭道:「很有可能!」看來是對我怎麼快想到山峰上感到滿意。

「那你上去過沒有?」

「廢話!」司徒風一聽又嚷嚷開了:「上的去還要你囉嗦!那山峰高聳入雲,像根針似的直上直下,高有萬丈不止,峰頂被雲層遮住根本看不到上面有什麼蹊蹺,天晴無雲的時候也只不過依稀看的到模糊面貌,山峰四壁又光滑溜手,陡直的象牆一樣,不要說別人,就是老夫用壁虎游牆術也只不往上爬了數里而已...」

我皺緊了眉,沒在意司徒風所說用壁虎游牆術爬上去幾里的話,可仇天海就無疑如同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這還是人嗎?用壁虎游牆術這中傳說中的輕身功夫可以在這樣耗無借力的險峻山峰上爬幾里之遙,那需要什麼樣的功力啊??成名幾十年的老怪物果真不是吹出來的!看來當年大鬧九大門派的事情也是憑真功夫打出來的,誰叫他老人家功夫好內力深呢,該他狂的!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0
第十三章 紫雲秘籍

我將那本不過幾十頁的破書都快翻爛了,道:「用武功上不去,你有沒有試過造一條路出來???」

司徒風和仇天海都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我,我挑眉道:「你不是能爬上去幾里路嗎?你帶上工具爬上去一點就鑿個窟窿釘一根鐵釬進去然後用繩子在這些鐵釬之間織一道繩梯,雖然其他人上不去,但是以你不用東西就能爬那麼高的功力來說稍微有點借力的地方不就能又上幾里遠?這個工程雖然有點慢,但是你花個三十年估計月亮也早給你爬上去了吧?」小小的鄙視了他一下,你三十幾年居然還沒上去。

司徒風和仇天海二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完全被我天馬行空的想法給震住了。

仇天海好半響回過神來,考慮了一下苦笑道:「李兄弟,你這個辦法雖然聽起來理論上可行,但是怎麼可能在山壁上鑿出安放鐵釬的地方呢?壁虎游牆術這種輕功雖然神妙,可是也只不過是通過手指腳尖及身體各處在牆壁上細微的不平之處借力行動,功力深厚者如賊王聖手前輩可能可以以內力在手掌上形成吸力,在牆壁上如同壁虎一樣行動,但是在這麼高的山壁上鑿出一個可以安放鐵釬的洞穴所需要的力道已經和山壁產生相反的推力足已將人推出數丈之遠,半空中毫無借力之處就是神仙恐怕也得掉下來吧?呵呵,李兄弟你不懂武功所以不知道這之中的技巧,但是你這個方法真的嚇了俺一跳呢,這樣的事情除了藝高人膽大以外還需要不怕死的人才敢去做吧?」

「不行嗎?」我尷尬的摸摸鼻子,原來武功也不能神奇到無所不能啊?

仇天海笑道:「就算是以司徒前輩的功力可以做到,再加上山壁上不是完全光滑如鏡,有突石和生長的樹木有可借力的地方,但是以人的體力恐怕支持不到峰頂吧?而且一旦體力不支山壁上生長的青苔雜草就成了危險的死地,稍有不甚就可能失足跌下來,那可就神仙也難救了!」

暈,看來武俠小說裡面的情節也不能完全套用到現實中來啊。

沉吟半響的司徒風突然道:「這個方法雖然說笨了一點,但是老夫還勉強做的到,如果你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老夫就先宰了你們兩個陪葬再上去試試。」說完不壞好意的衝我陰笑。

又威脅我...我苦惱的看著書中鬼畫符的字,腦袋飛快的轉動著。

司徒風道:「你這個笨小子,如果寶藏在山峰之上,那當年楊廣是怎麼把那麼多東西弄上去的?肯定有什麼密道機關之類的!」

「是哦!」我恍然大悟,先前光想著怎麼上山峰去,卻忽略了這個問題。

我又看看手中的破書,猜想道:「難道是要將這個內功秘籍練成了就可以上去了?」

司徒風哧哧笑道:「這冊子裡記載的是種內功心法,不是武功招式,也不是輕功身法練成了有個屁用啊?老夫都練了幾十年了,也沒見一打坐就能飄上去啊!」

「那這裡面的小人擺的是練內功的姿勢啊?」我指著書道。

司徒風不屑道:「說你沒練過武功你還真是不知道啊?老夫就不信你那一身內力是平白無故冒出來的,總不成你是天生的先天真氣從娘肚子裡帶出來的吧?那是氣脈走向圖!」

我道:「那這上面的口訣寫的什麼?念給我聽聽!」

仇天海和司徒風都驚訝的看著我,司徒風道:「你自己不會看啊?別告訴我你小子不識字!」

我不認識字?我是不認識這種字!我靠!

我惱羞成怒的叫道:「叫你念你就念,羅裡巴嗦的幹什麼!」

司徒風嘖嘖道:「看不出來!你小子長的到是蠻斯文的,一副書生像,原來只不過是一肚子草包的繡花枕頭!」

我那個冤啊~!

可能是看我的臉色越變越黑,司徒風也不再嘔我逐字逐句的將內容念給我聽,無非是一些內功口訣饒舌的文言文而已,我聽不出來那裡有什麼蹊蹺,卻沒發現旁邊的仇天海一臉心喜的凝神默詠。

聽著聽著,就覺得越聽越熟悉,這本書上的內容我好像在那裡學過...細想之下一篇和這本書的內容完全一樣的文章浮現在我腦海當中。不同的是文言文已經改為了白話文。

是銀狄輸入我腦中的武學資料!!

淺顯的內容我似乎一下子就完全的明白了,不僅如此,似乎我的身體也千百次練習這中心法般,下意識的扔下書本盤膝而坐。

嘴裡喃喃念道:「吸納天精之氣存入檀中,引流地潭之水匯入咽井,天氣地水化洪流湧入泥丸...。」

我念到這裡,停下來問司徒風道:「什麼叫檀中和咽井啊?泥丸又是什麼東西啊?」

司徒風瞪眼道:「老夫叫你找寶藏,你居然還偷練老夫的紫雲心法?」

我不甘示弱的道:「是你讓我看這個秘籍的,我不試試怎麼知道有什麼古怪在裡面?而且這本秘籍對你來說其做用只不過是找到寶藏的鑰匙罷了,給我學一下會死啊!」

司徒風訕笑道:「就算有用又能怎麼樣,憑你那草包書生的德行,練上二十年也不一定有成就!」

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司徒風道:「就便宜你小子一次,還有那邊偷偷摸摸那個!聽仔細了,老夫可只念一遍!」

被發現偷學紫雲秘籍的仇天海尷尬的臊紅了他那張黝黑的老臉。

司徒風也不去理他,從頭頂的天靈穴一直到足底的湧泉穴,大小數百個穴道一一指給我認識,另外還講解了武學上常用的一些「專業術語」什麼「天精之氣」「地潭之水」之類所代表的含義。

他講完後,我默想了一遍確定我自己是完全記住了才放心。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身體機能和腦域被強化後記憶力就特別的好,基本上看過或聽過一次的東西我就能記下來,而且腦筋的反應能力也變的極為敏捷,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過目不忘」和「過耳不忘」?

如果不是現在「社會經驗」和「江湖經驗」不夠,只要我練成銀狄給我的武學資料上的東西,我就估摸著就能橫行天下了。

「明白了沒?能記住多少是你自己的事老夫可沒那個時間跟你蘑菇...」司徒風嘟嘟囔囔的道。

「嗯,我都記住了!」

「都記住了?!」司徒風怪叫道:「不可能!你小子是不是在耍老夫?」他已經在懷疑這個身懷內力卻說自己不會武功的小子是在反穿皮襖裝佯了。

一旁的仇天海訝道:「難道他真的過耳不忘?」

司徒風不管我的掙扎竄上來在我身上一頓亂捏,然後兩眼放光的盯著我道:「寶貝啊!這小子是個寶貝!根骨超絕...」

我知道他是想說我幾千年才出一個的練武奇才,被外星人「改造」過的我身體狀態那還有什麼話說,更何況我本身就有「外星血統」。

不管他們的驚訝,我掙開司徒風的「魔爪」在地上盤膝坐好,嘗試著依紫雲心法的行功口訣開始我第一次的練氣。

方一運氣,腹部臍下三寸被稱為「丹田」的的地方升起一絲暖意,如同見風就長的怪物般那絲暖意象炸彈上的導火索一樣引暴了我體內積存的能量,丹田中一股力量已自身為中心開始了瘋狂的自轉,將蟄伏在我身體各處的能量長鯨吸水般扯進自己的旋轉力場,星雲爆炸般壯大起來。這個被我後來稱為「丹心」的地方處於丹田的正中間,被它自轉力量吸引的能量圍繞著它形成了我的第一個「氣海」。

銀狄輸入我體內的能量退潮般湧入了氣海,時間似乎並不是很長,但是氣海形成的規模卻是讓我驚訝的,感覺中或者說是通過武學中的「內視」我「看到」一個星雲般的旋轉體(懶得想像的朋友可以參見銀河系的太空圖片)正緩緩的旋轉著。

我並不知道,第一次運功的我在短短一個時辰之內將真氣不由自主的瘋狂運行了六千五百六十一周天!要知道真氣在體內完全運行一次稱為「一周天」,連續運行九次稱之為「小周天」,九九八十一次稱之為「大周天」。

運行周天的次數越多時間越長內力提升的也就越快,內力也就容易得到質與量的提升。

普通武林人士調息打坐一般運轉「一小周天」就可以完全恢復損耗乾淨的內力,為了凝練內力增加功力最多也只不過運行一大周天而已,時間最短也要四個時辰也就是八個小時,超過一大周天後經脈就會受不了內力的長時間沖襲,強行運功就會使經脈受損,更可能走火入魔!

所以一般武林人士練功都不會超過「大周天」的範圍,就算有人資質比較好超越了「大周天」的界限也會小心翼翼的在身體感到不適的時候及時停止行功。

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超越「大周天」的事情,傳說中的「武學奇才」才能達到的「九大周天」境界在武林之中一直是個神秘而且津津樂道的話題。

而我,七百二十九個大周天!!!這麼快的運行速度可能要歸功於銀狄輸入我體內的那種宇宙間絕對純的能量!隨時隨地可任意轉換為任何性質真氣的能量!當然,如果沒有經過銀狄強化後的身體是絕對不可能承受的了這樣能量衝擊的。

練武之人內力的來源根本是什麼?每日食用糧食後體內自動產生的能量,但是這種能量過於微小可以忽略不記。經過鍛煉肉體逐步增強肌肉產生的能量。通過練習各式內功心法吸納儲存起來的天地之間的能量,太陽的熱量(太陽能?),地氣(特別熱或特別冷的地方就有這中玩意!),月亮的光華(玄陰之力!小說裡的妖怪都是靠這個成仙的!),大自然中動植物生長過程裡聚集的大地精華(萬年靈芝啦,千年人參啦,窮鄉僻壤的山腰子山洞裡面多的是!你別告訴我沒看過武俠小說!),這些都可以被練武之人通過特殊的方法巧妙的轉化後融入自己的身體成為自己強大的根本。

日月精華是最有代表性的,我體內的能量就和這種精華類似,原本是宇宙間充塞了整個空間的東西,但是被銀狄通過皇轉化後輸入了我的體內,所以我能夠輕易將體內的能量轉化為任意「陰」或者「陽」的內力真氣。

根據瞭解,武學中內力統分為「陰」「陽」二種,又細分為「太陰」「少陰」「玄陰」「太陽」「少陽」「玄陽」等等大大小小十幾種,而我體內的這種能量是構成「內力」的基本元素,就像蒸汽與冰都是水的另外一種形式一樣。

一般人根據自己的體質都會選擇適合自己的心法聯繫,按常理說男人都偏向「陽」女性卻偏向「陰」,這是老祖宗幾千年傳下來的常識,但是也不是說男人就完全不能夠練習「陰」,只不過練習武功的進度和困難都要大的多了,但是一但練成威力卻是非同小可,可輕易克制同等實力的「陽」也說不定,所以為什麼看起來困難重重還是有人另闢蹊徑鉆研異種真氣了。這也就是所謂的陰陽相剋的一個方面。

以上的這些武學常識打坐運功中的我暫時還並不瞭解,只覺得「氣海」形成後,全身原本充沛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源源不斷的匯聚到了氣海之中,當身體中在沒有可供氣海吸納的能量後,氣海經過一個短暫的沉寂,心臟般脈動了起來。

每跳動一下就會從氣海中湧出一道真氣沿著全身的經脈循環一次,氣海越轉越快,真氣湧出的速度也隨著越來越快,很快的前一道真氣剛剛被送出氣海,後一道真氣就迫不及待的尾隨著竄了出去。

它們由氣海穴臍中中脘幽門玉堂華蓋天葵咽井上到神庭穴後兵分兩路,一部分真氣由頭頂的百會穴繞到身後的五處穴承光通天絡卻玉枕大椎身柱神道中樞懸殊命門經過會陰穴返回氣海。

另一部分分散到四肢由手臂諸穴卻門穴內關靈道通裡陰卻到掌心的神門穴循環後下至腿部的血海足三里上巨虛三陰交解溪沖陽到腳底湧泉穴後返回氣海,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真氣循環!

丹田處的氣海瘋狂的旋轉著,不斷的拉進一道道或甩出一道道的真氣,經過數百次循環後各道真氣漸漸融合成了一道由氣海出發循環身體一周後返回氣海的「氣柱」或者叫做「氣流」。

隨著真氣的加速,我逐漸感到不適起來,原本就高的體溫似乎又在上升,口乾舌燥渾身發燒的我開始有些害怕了,但是就在我以為自己燒著了的時候,體內升起一股奇怪的能量,伴隨著真氣流過週身經脈,這股能量走到那裡,身體那裡立刻就清涼起來,通行一周後它便盤踞在我身體各部位並不散去,保護著我的身體不被高溫所傷。

我想起來了,這股能量似乎是銀狄在強化我身體時輸入我體內能量的一種,可以讓我的細胞停止衰老加快新陳代謝,還有加強我的復原能力,在我受傷的時候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恢復,讓我在受到致命傷後不致立刻死亡的功效,此刻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剝離出來全職負責守護我的軀體。

我並不知道這個現象是否是正常的,毫無武學常識的我還不斷的「加速」體內「氣流」循環的速度,絲毫不怕經脈暴裂或者走火入魔什麼的,如果司徒風或仇天海知道我現在體內的情況估計會跳起來跑出去挖坑...準備把我埋了...

他們只看到這小子剛一入定不多會,身上就產生了真氣運轉時產生的微風帶動著衣角飄飄欲飛,讓他們驚駭莫名,以體內真氣影響體外之氣的效果至少要三十年以上的功力方可做到,而這小子年紀才多大?而且剛剛他還死不承認自己會武功...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先天真氣??

漸漸的,二人覺得更不對頭了,室內的溫度在逐漸攀升,甚至空氣中的水分似乎都在蒸發。兩人好像靠近的是一個越燒越大的火堆,而不是一個人!

似乎被火焰灼燒著,兩人覺得面頰和皮膚陣陣刺痛,鬚髮居然有了捲曲乾枯的現象,抵禦不住高溫的二人不得不退開數步駭然相望,這還是人嗎?居然能產生這麼高的溫度?改換他人那不早就血脈乾涸而死?怪物!

很快的,連他身邊地上的木屑及其它物體也開始緩緩焦黑冒起了青煙!(燒著了!??警察同志!這裡有個練輪子功的傢伙*啦~~~快來救人啊!!)跟著身上的衣物也起皺枯黃眼看就要冒煙,這時他身體突然泛起淡淡銀光,一股光芒繞身而行,不但溫度大減,全身也閃爍出悅目的光芒,使其逐漸恢復了正常。

兩人不明所以的呆望著他,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怪小子身上甚至飄起了淡淡的紫色煙霧!!!

(成仙?好了,各位朋友,本文主角因機緣巧合得道升仙,本文大結局!解決了各位一直擔心的太監問題,本人下部作品一個星期後開始更新!謝謝)

仇天海還好,僅是覺得奇怪而已,而司徒風卻驚聲尖叫道:「紫氣蘊生!!!???」他怎麼一叫倒把仇天海嚇了一跳,驚道:「司徒前輩什麼叫『紫氣蘊生』?」

司徒風臉色蒼白,抖著嘴唇瞪著幾欲爆裂的眼眶看著已經被濃郁紫色煙霧籠罩的炅龍(李逍遙)道:「紫雲大乘,紫氣蘊生!紫雲心法的最後一層...」

仇天海大吃一驚,扭頭向李逍遙看去,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裡他居然能夠將剛剛練習的內功心法練至頂層??「天才?叫怪物比較正確吧?」...仇天海不太確定了。

二人正大驚失色時,籠罩於李逍遙身上的紫色煙霧瞬間被吸入他體內,短暫的死寂無聲後他身體一顫緩緩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射出一道有若實質的紫色神光,但僅僅一閃那眼神中如同寶石般的紫色便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晶瑩之色,一聲長嘯衝霄而起,如龍翻騰直上九天。

話說運功之中的我,拚命催動真氣的結果自然會出現問題,我很走運的沒有走火入魔,但是我卻碰到了比走火入魔更加尷尬的事情...我停不下來了!

瘋狂旋轉的氣海像一臺發瘋的機器,不斷的傳送著真氣,本來到了這個階段應該收功而起停止運功了,但是我嘗試N次後發現,氣海中的真氣已經不聽我指揮了!真氣以驚人的速度積累著,雖然目前沒有真氣過量的情況出現,氣海中容納的情況也很正常,但是我現在就如同一個不斷被人吹著氣的氣球,雖然沒有達到膨脹的極限但是也正在向著這個目標前進。

「會不會爆體而亡啊?」我突然想到一個好笑的問題,但是卻發現自己在流冷汗...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0
第十四章 楊廣寶藏

「不管了!總不能老這樣耗著吧?沒準紫雲心法練了以後就是這個德行呢?秘籍上又沒說!」我暗想,既然停不下來我就省卻停下運轉真氣的那一個步驟,直接跳過收功而起。

我沒想到,這樣的混蛋決定讓自己陷入了一個痛苦的陷阱...而它帶給我的好處卻是永遠都不會匱乏的充足內力。

一般人都是在劇烈的打鬥或練習招式後內力耗盡,才會靜下心來打坐運功恢復內力。但是我好像再不用進行這個麻煩的事情了,我的氣海二十四小時全天制的都在瘋狂的運轉,而且那速度...

一睜眼,桌上火燭的光線刺的我微微一瞇眼,靠!蠟燭什麼時候能夠發出怎麼強的光了?入眼的就是仇天海和司徒風如同看見哥斯拉的驚恐表情,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們一眼,稍一探察體內發現內息充足,神功大成!!

一時興奮之下,由丹田衝起一股真氣爭先恐後的擠入了咽井穴,喉嚨一癢,一聲狂嘯就此而出。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看的武俠片裡面那些神功大成的傢伙一出關就要對著月亮長嚎一聲是為什麼了...

澎湃的內力隨著長嘯傾洩而出,整個山莊如同海嘯中的礁石般嗦嗦顫抖,山林中的鳥獸驚懼的四散奔走,如同見證一個異樣的存在誕生般天空也劃過數道流星,璀璨而美麗。

仇天海和司徒風驚訝著李逍遙長嘯中顯示出的雄渾內力,司徒風還好除了吃驚外別無他樣,而仇天海卻不得不運功抵抗聲波中足以令人氣血翻騰的殺傷力。

足足半盞差的時間,長嘯聲才漸漸轉為輕嘯終於停下。

我神清氣爽的呼出一口長氣,練習紫雲心法後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體內的能量不在自由自在不服管教了,除了氣海中不斷旋轉的真氣外,我只要心念一動體內的紫雲真氣便以極快的速度凝聚起來。

「你小子到底是何人門下!?竟然花言巧語來騙老夫的紫雲秘籍!」一聲大喝,我期門穴一麻又不能動了。

「該死!這老傢伙又發什麼瘋?」我心下惱怒沒想到我神功初成他便給我來了個下馬威,這不是典型的刺激我嘛。沒想到我都有這麼「厲害」的「內功」了還是對他的點穴沒辦法...了

我羞怒道:「死老鬼!你又發什麼瘋啊!什麼門下不門下的,你少爺我一無師傅二無門派,你還夾纏個什麼啊?」

司徒風怒氣蓬勃的喝道:「如果你沒師傅,以前又沒練過武功,為什麼能夠這麼快將紫雲心法練到紫氣蘊生的地步?老夫鉆研三十餘年也不過這個境界而已...」

我翻翻白眼,原來他是為這個而在懷疑我騙了他,而感覺很沒面子。我不屑的冷笑道:「你少爺我從來說一不二,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嘿嘿冷笑幾聲道:「我問你!如果我以前練過武功,加上現在紫雲心法大成內力雄厚,你覺得我會就這樣毫無反抗的被你制住嗎?」

司徒風一時語塞,蠻橫道:「你小子奸詐的緊,誰知道你是不是欲擒故縱!」

「好,我再問你!」我冷笑道:「這紫雲秘籍我以前見過沒有?」

「以你年紀,應該沒見過。」司徒風楞道:「老夫三十六年前便已隱居,這紫雲秘籍相信沒有流傳在外...」

「好!既然我以前沒看過現在學會了,那也是你教我的,怎麼存在我騙你?如果我以前就看過,為什麼還需要再來騙你這本破書?」我鄙視道:「你覺得你那本破書就真值得我費怎麼大的勁?」

司徒風也覺得不太合理,嘴硬道:「但是你為什麼這麼快就能練成紫雲心法?」

我衝他翻翻白眼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說我有先天真氣嗎?都有先天真氣了練什麼不快啊!」

司徒風無話可說,離水的魚般將嘴巴張了又張,瞪著我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看他詞窮了,趁機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給我解穴,你還想不想找寶藏了?」

司徒風垂頭喪氣的揭開我的穴道,他實在不明白在這是怎麼回事,他練了幾十年的東西居然被一個小子頃刻之間練成了,諷刺的是剛剛之前這小子還不會武功,叫他怎麼能不沮喪呢?恐怕對所有練武之人來說這小子都是一個打擊吧?看仇天海那還合不上的下巴就知道了。

只能說他天縱奇才?習武的天分之高恐怕不能說是後無來者,起碼也是前無古人了。

不理二人仍舊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那裡的在那苦思,我研究起紫雲秘籍。

我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剛才腦中默想紫雲秘籍的時候,發現我腦中的資料和這紫雲秘籍上記載的稍有差池,七處稍不注意就會忽略的印記,一顆小小的三葉草。

我腦中的武學資料中並沒有這個東西,所以對比之下讓我察覺到二者的不一樣,要知道古代人書寫文字可是沒有打標點符號的習慣,因此也就排除了也許是標點符號的可能。

「這七棵三葉草畫在這裡好奇怪!」我將書上三葉草的位置指給司徒風看,司徒風瞄了一眼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也許是抄寫這本秘籍的人個人的習慣呢?」

他看這本秘籍都已經看了三十幾年,能想到的地方他都想到了,這七處三葉草他多年前早就發現,但是想了許久也沒找到有何不妥之處,所以只有猜想是抄寫秘籍的人個人書寫習慣,導致他這幾十年都一直這樣認為。

我看看紫雲秘籍和心裡的武學資料逐字逐句的對比著,漫不經心的的道:「你怎麼就肯定這不會是寶藏的提示呢?」

二人一震,齊齊都往秘籍上標示了三葉草的地方看去,顯然是被我無意中的話打開了以往思路的局限。

我猜道:「會不會是寶貝的埋藏地點?」二人點點頭表示很有可能。

我對還在苦思中的二人道:「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三葉草的標記,也許就在身邊也說不定,畢竟這紫雲秘籍上顯示的信息所指就是在這山莊之中。」

司徒風道:「不錯,肯定是這房子附近,這山莊之中只有我們身處的這座別院與山莊其他建築格局不同,相傳是當年楊廣的居處,四周的建築和整個山莊的佈局都是以這座別院為中心,相信以楊廣貪圖享樂的習慣必定不會將寶藏的入口安置在離自己太遠的地方。奶奶的!老子這三十幾年怎麼就沒想到這頭上去呢?」

他懊悔的抓抓自己稀疏的幾根鼠鬚。我聽了他的話倒不的不佩服他這個號稱「賊王」的老頭,我僅僅是從常理推斷,而他居然已經想到園林的佈局,以及當年楊廣皇帝的生活習性上去了,不愧是「專業人氏」

走到院子當中,三人四下搜尋著,我抬頭一看門閣上的牌匾「藏雲居」,再看看手中的秘籍「紫雲秘籍」看來這二者之中必定有所聯繫。

雖然仇天海和司徒風身懷內力武功高強,但是夜晚光線不好,手中的燭臺也並沒有帶來多少光明,在若大的院子當中搜尋未果的二人放棄了尋找,司徒風抬頭看看東方微白的天道:「等天色稍亮再找,眼前眼目不清小心觸動什麼機關!」

線索已經從整個山莊縮小到了這個藏雲居別院當中,但是這院子也小不到那裡去,足足半個足球場大小的面積讓人到那裡去找那七個不知道多大的記號?這個提示也太過於模糊了,如果是寶藏開啟機關的話應該有明確一點的提示的!

我看著那三葉草似的怪異圖案,難道和這圖案後的秘籍內容有關?

將秘籍從頭到尾仔細的看了一遍,我苦惱的抓抓耳朵,如果這三葉草真的是標誌的話,為什麼獨獨在這幾句口訣後面呢?真的是章節的分隔不成?

喃喃念著那幾句口訣「...精氣順流納入天庭繞行三周而直衝...」靈光一動道:「這裡的『天庭』會不會是指庭院?或門口的天井?」。

二人精神一震,司徒風道:「很有可能!念下去!」

「以心為階,獨步而反,出戶遇乾坤乾坤之氣而相融...」

「以心為階?從字面上來看似乎是指臺階,獨步而反是不是就是指只下一個臺階?出戶遇乾坤之氣...門戶門戶,也就是說出門第一個臺階上可能有什麼古怪!」司徒風皺著花白的眉毛喃喃道。

畢竟是幹了多年的賊,對與藏寶口訣異常的敏感,被我打開思路後很快的聯想出口訣中隱含的意義。他迫不及待的撲出藏雲居,在門口第一個臺階下摸索起來,仇天海連忙端過牛油蠟燭替他照明。

「有了!」司徒風怪叫起來。

我與仇天海連忙湊上去,只見臺階的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儼然有一個三葉草形狀的突起,上面已經長滿了枯黃的青苔,如果不是從口訣中聯想過來,有誰會想到這臺階之下會有這麼一處巧妙的機關?

司徒風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秘籍,神經質的念著標上了記號的幾句口訣,枯籐般蒼老的手居然微微的顫抖著,難道這其中的寶物對他這個幾十年前就名滿天下的賊王就那麼重要?

之間他嘴裡唸唸有詞,身影翻飛的在十丈方圓內四處翻找,不時還停下來看看手中幾乎被他捏成碎片的紫雲秘籍。

突然他瘋狂的大笑起來,亂吼亂叫道:「哈哈!不虧是千機老兒!居然能想的出這麼缺德的機關!老子居然被你擺了一道困在此地幾十年!」

我和仇天海相視諤然,似乎聽他所說他在此地一住幾十年並非為了其中的寶藏,而好像是和人有一個什麼奇怪的賭約?

司徒風狀似癲狂的胡言亂語,一會什麼斗魁,一會又什麼七星連子陣,一會罵那個什麼天機老頭,一會又讚他機關天下第一。

我有點害怕的悄悄和仇天海道:「仇老哥,你說這老鬼會不會是發瘋了?要不我們還是跑吧?鬼曉得他現在會不會狂性大發把我們都幹掉...」仇天海也有點擔心的看著司徒風,還沒等他說什麼司徒風哈哈大笑道:「小鬼,少在那給我耍什麼花花腸子!老夫正常的很!絕對沒有失心瘋!老夫幾十年的心願眼看就完成了高興一下還不成?」

仇天海駭然,此老的耳力未免也太驚人了吧?相隔如此之遠,雖然不是用傳音入密但是相隔十餘丈的距離還能夠聽見二人談話,可見這老鬼的內力果然深不可測。

司徒風得意道:「原來是個『逆轉七星射斗局』,這個機關以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分別在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的位置各有一處機關,依次要從斗魁位置,又叫『璇璣』前四星的方位依次按下機關,然後由『斗柄』位置逆向按下機關才可開啟寶藏,否則打不開寶庫反而會開啟內部的陷阱...這樣的話,應該是天樞、天璇、天璣、天權、搖光、開陽、玉衡...」

當最後一處機關被按下,屋側傳來低沉的轟響,沉悶的象惡魔的心跳。

一處丈寬的走道入口露了出來,我忍不住稱讚那個千機老人驚人的機關技巧如此巧妙,在沒有任何機械幫忙的情況下居然能夠架設如此龐大的精密機關,有誰想的到一座假山巨石下就是密室入口?整座假山都被機關「轟轟」的移往一邊,像怪獸大嘴般的漆黑入口冒出潮霉的氣味,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開啟過了。

司徒風並沒急著進入寶藏,反到是去收集了一些乾枯的艾草點燃後大把的扔了進去,我看著濃煙大冒的寶藏入口猜想他可能是為了驅趕裡面的毒蟲瘴氣之類的玩意。

半個時辰後等煙霧散盡,司徒風取了火把領頭進入寶藏,本來應該是沒我和仇天海什麼事情了,司徒風也不管我們了,照道理說我們應該有多遠跑多遠,但是折騰了一晚上才打開的寶藏不看看實在是不甘心,所以我和仇天海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跟了進去。

走道連接的果然是一個想像中的密室,裡面卻沒有什麼寶物,只有幾隻空空的破木箱和散碎在地上銹跡斑斑的殘缺兵器。

仇天海道:「難道被當年亡國的官員貴族帶走了?」他揀起一把兵器看了看道:「是當年侍衛的配刀!」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密室,這裡顯然和上面工程浩大的機關並不相稱,相信奢華無度的楊廣皇帝也不止這麼點寶藏吧?我道:「好像不太可能,這裡相對上面的機關來說太小了,而且密道也太短,一定另外還有密室!」

司徒風有點驚訝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小子還蠻有做賊的天分,有沒有興趣拜老夫為師?」

「免了吧!」我連忙拒絕,跟他在一起遲早不是他瘋就是我瘋「我太笨了,不太合適做賊!」

他也不理我,在密室的四處角落一通忙呼,終於在密室正前方的牆上半人高的地方按下一塊活動的磚石,「卡卡」的輪盤聲響起一道石門升了起來,佈滿牆面的濃厚青苔大片的往下掉著,這樣嚴絲合縫的機關牆是怎麼安裝上去的?結合處連跟針都插不進去。

開啟的門縫中湧出一股冰涼的陰風,雖然不覺得冷,但是我還是覺得皮膚上站起了不少雞皮疙瘩,他二人去卻好像毫無所覺,全神貫注的盯著緩緩升高的石門,靠啊!這倆人怎麼這麼粗的神經啊?就算你們膽子大,也是也沒覺得這裡的氣氛太詭異了嗎?

我見石門漸開忍不住靠向門邊,突然半開的的門後猛的撲出了一個物件,二人一驚雙掌護胸躍退幾步,定神一看卻是一具乾枯的骸骨跌了出來在地上摔了個散碎,頭骨還咕嚕嚕滾到我面前,本來就被他們兩人突然的動作嚇個半死,看見這玩意更是不舒服,偷偷的用腳將它踢到一邊。

石門那邊也有幾具枯骨或坐或躺的依在石門之後,懷中都抱滿了金銀珠寶。跌出來的的這一具可能正好靠在石門上,門一開乾枯的骨架便失去了依靠順著門縫滾了出來,到是嚇了兩個半高手一跳(司徒風說我的紫雲心法練的很『厲害』了,雖然比不上他們兩個,但是算我半個高手應該沒問題吧?沾沾自喜中...)。

司徒風道:「這些可能是當年隋朝敗亡時,還在這行宮中的侍衛和太監,估計想趁亂撈些油水結果觸動機關致死。」

我們三人小心的跨過枯骨,向走道下方走去。一路上掉滿了各種財寶珠器,都是我從未見過的貴重物品,估計我要是能將這些玩意帶回二十世紀絕對能夠發個大財。

向下走了一柱香時間算算已在山腰的位置,又遇上了一道巨大的機關門,不過石門虛掩想來是那些貪財的侍衛觸動機關陷阱後慌忙間逃走時忘記關上的。

當司徒風用手中的火把點燃密室裡照明用的油盆時,這大約有足球場般大小的山中石窟中突然閃耀出萬丈的金光來,我和仇天海目瞪口呆的看著滿眼的珠光寶氣,堆積如山的財物塞滿了整個山腹,凌亂的幾乎讓人沒有下腳的地方,那成堆的珠寶玉器散射出讓人目眩神迷眼花繚亂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將它們塞進懷裡。

我揀起一串鴿子蛋大的明珠,誘人的光芒讓人產生禁不住想將它具為己有的貪念,我想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抵擋它的魅力,但它在這個山窟中只不過是毫不起眼的被扔在地上任人踐踏。

把玩了一翻之後,我忍住心中的貪念將它扔回財寶堆之中,卻驚訝的發現,仇天海雖然驚訝這裡的財寶之多,卻沒有露出貪婪的神色,讓我對他的為人更加佩服,要知道這裡的東西對人類來說是具有多麼大的誘惑力。

司徒風在財寶堆裡亂翻一氣砸壞不少玉器後,轉而在石窟四周摸索起來。我看看地上被他砸壞的寶貝心疼不已,雖然沒打算將這些玩意當成自己的,但是這可都是古董啊!多可惜啊!

在我與仇天海還在對這成堆的財寶驚嘆時,司徒風卻又在石窟中找到了一個更小的密室,我二人連忙跟了進去。只見不大的空間裡縱橫排列了數十個兵器架,每一把兵器都顯得鋒利異常,顯然是極其少見的神兵利器。

傳聞昏君楊廣窮兵黷武喜歡收集天下的名刃,這裡估計就是他最心愛的收藏了,這些神兵在武林人士眼中恐怕比外面的那些財寶更加有吸引力,看仇天海兩眼放光忍不住拿起其中的一把欣賞的樣子就知道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司徒風突然神經質的狂笑起來,從一邊的石案上捧起一個銅製匣子,大叫道:「老夫終於找到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1
第十五章 俊美公子

「什麼東西?」我好奇的湊過去,司徒風一把用身上的衣襟包住銅匣子戒備的盯著我,我討了個沒趣不爽的道:「死老鬼,不給看就不給看神氣什麼!」

打量了一下周圍堆積如山的財寶和滿架的神兵道:「好了,東西你應該找到了,我和仇老兄應該自由了吧??」

司徒風心不在焉的揮揮手道:「走吧!走吧!」

靠~!過河拆橋!沒利用價值了就對我們這個態度?

我叫道:「什麼我們走?這裡已經是我的產業了,應該你走!你要再住下去我可就收你房租了!」不理司徒風楞住樣子道:「而且把這裡你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我趁早搬走,我馬上就請工匠來整修這裡了,到時候你的寶貝可就危險了哈!」

司徒風眨眨眼睛突然大笑道:「好,好,老夫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沒想到你小子居然一點貪念都沒有,不錯,老夫開始有點欣賞你了。」

「算了吧你,有你欣賞我我又不會有什麼好處,廟小供不起您老人家這大佛,您還是快請吧!」我也學他般揮揮手。

司徒風哈哈大笑道:「誰說沒有好處,雖然你小子對這些財寶沒什麼興趣,但是你替老夫解開了幾十年的迷題,老夫要是不意思意思人家到說老夫小家子氣,這裡的東西就當老夫送你的謝禮吧!」

說完抱著銅匣子一閃身消失在密室中,遠遠還傳來他漸漸消失的聲音:「李小子,老夫以後再來找你玩玩,哈哈...哈哈...哈...」

我和仇天海諤然相對,就這樣走了?還把這一大堆的玩意送給我?莫名其妙!就這樣的藏寶圖他也能想三十幾年,虧他還是所謂的「賊王聖手」看來人的思緒一但卡在某個思考範圍裡就很難轉開彎來,像這種我看來很簡單的東西,他可能就是沒有想到而梗在那裡幾十年,不能不說是一場戲劇性的場面。

我楞了一會,呵呵笑道:「這老瘋子這裡守了三十六年就為了那個破盒子?」

仇天海笑道:「也許對他來說那裡面的東西可能比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值錢呢?賊王聖手前輩一輩子對財物寶藏最為喜愛,不知道收藏了多少天下奇珍,那些古人的墓葬,藏寶被他找到的不計其數,這裡的東西對他來說可能不過九牛一毛而已吧。」

「哈哈,那現在怎麼辦?」我看看周圍的東西笑道:「這些玩意你要不要仇老兄?送給你好了!」我要到處尋找枷藍卡的下落不可能在一個地方久留,這些東西我也帶不走不如送給這個蠻對我胃口的大鬍子老兄。

仇天海一怔,吃驚的道:「這可是聖手前輩六給你的東西,俺可不要!李兄弟你別看俺長的象土匪,俺可不是貪財之人,這些東西俺可不要!」

我靠,還有送錢不要的人,我好笑道:「什麼你的我的,不義之財見者有份,錢我有的是仇老兄儘管拿別客氣!」

仇天海突然大笑起來,中氣十足的笑聲震的密室轟轟作響,他大笑道:「好,好!李兄弟,你這個朋友俺仇天海交定了,為人仗義,對朋友下屬有情有義,又不貪財,真不曉得那裡鉆出來你這樣的人物!財寶俺就不要了,你留著為天下可憐的百姓做點善事吧,別的俺不要了,你就送俺一把好刀吧!」

說著抓起身邊一柄漆黑的大刀,刀身刀鞘無一不黑,猛的看上去到像一截燒焦了的木頭。他彈刀出鞘,只聽「嘶~」的一聲宛若裂帛,雪亮光滑的刀身如鏡子般光潔,藏在這地下多年竟無一絲銹痕,他抓起自己原本隨身帶的金環大刀,兩刀相擊「叮」的一聲脆響金環刀如玻璃做成的般斷成兩截。

「好刀!」連我這種門外漢也看出這把刀的鋼質極佳,也不知道古人是用什麼方法鍛造出這樣的好東西。

他「嗆啷」還刀入鞘,笑道:「得此寶刀,俺起碼少練十年功夫!」

陪他大笑了幾聲,我道:「仇老哥,現在咱們怎麼辦?」

仇天海笑道:「走!俺請你喝酒!還待在這幹嗎?」

我笑道:「好啊!咱們哥倆好好的聊聊!」與他舉步走回地面。

沿途的機關已經被司徒風破壞掉了,我們只好按記憶關上寶庫的大門,看那假山緩緩移回原位,我吸了口清新的空氣看看東方那羞色半露的朝陽,體內的紫雲真氣不自覺的鼓動了一下,像是被充上了電般我精神異常的抖擻起來。

「哎呀!小全子!」我突然想起了可憐的小全子,他好像還暈著呢。仇天海替他檢查了一下道:「司徒前輩的點穴手法俺可解不開,不過他下手頗輕,過會應該就醒了!」

我罵道:「個死老鬼,走也不替人把穴道解了!」

仇天海哈哈笑道:「想來武林之中也只有你敢這樣罵司徒風前輩了!」他替我背起小全子,一路說笑的下山而去。

來到山下,昨天來時所乘那馬車早已經不知去向,在路上攔了一輛馬車將我們帶回洛陽城。

剛一回到旺福酒樓,就見「嘩啦」一下圍上來一大群人唧唧喳喳圍著我一頓好吵。

「沒事!沒事!」我大聲解釋著「昨晚不小心迷路了,所以耽擱了一晚!」等安靜下來定睛一看,穆婉蟬慌亂的神色映入我的眼中,叫我的心藏沒來由的一陣縮緊,我排開眾人來到她身邊看著她那雖然帶著面紗卻依然美麗的驚人的容顏,輕皺的黛眉驚慌的眼神讓人忍不住對她細心呵護。

不知道為什麼,年紀並不大的我性情也算不上成熟,但是每次和這女孩在一起我都會異常的穩重起來,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她讓人感覺太需要人保護,而不自覺產生的責任感。

我輕笑道:「這是怎麼了,大家怎麼一大早的這麼亂?」

一身粉雕玉琢輕紗拂面的穆婉蟬不理身旁無數人投來的驚艷眼神,柔聲道:「今兒一早,青兒朱兒就來邀雅居找我,說是公子你去太行山莊一夜未歸,擔心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大家都擔心著,正商量是報官還是找人去山莊尋您呢...」

可能穆婉蟬平日長居深閨足不出戶,竟然沒有人認識這美麗的女子就是四大名樓的才女之一。

我輕笑道:「沒事,只不過昨晚遊玩的太晚又不識路,加上小全子這膽小鬼疑神疑鬼的被嚇暈過去了,所以才耽擱了一晚...是吧,仇老兄!?」我捅捅仇天海,向穆婉蟬介紹道:「要不是這樣我還不能結識這位仇大俠呢!這位是仇天海仇大俠!」

穆婉蟬微微一禮輕聲道:「蟬兒見過仇大俠!謝謝仇大俠昨日照顧我家公子!」

仇天海見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向他行禮當場慌了手腳,窘迫的抱拳道:「那裡,這位蟬小姐客氣了!」

我笑道:「好了,我和仇大俠趕了一路小全子還在馬車上躺著呢,先讓我們進去休息一下吧!」早在旁邊候著的掌櫃連忙招呼小二將小全子從馬車上弄回房去。

穆婉蟬輕輕一笑,道:「公子,您既然安好,那蟬兒先行告退,不然一會嬤嬤該擔心了!」

我這才意會到她現在不太方便拋頭露面,不然可能引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點點頭道:「嗯,好的。」隨即安排人送她與小佩回邀雅居。

望著穆婉蟬的馬車離去,我覺得衣服被人輕輕扯動回頭一看,卻是青兒和朱兒幽怨的俏臉,漂亮的大眼中似乎還有未干的淚痕。

我頓時覺得過意不去,這兩位俏人兒擔心我一整夜,我剛才卻將她們忘在腦後只顧與穆婉蟬噓寒問暖,拍拍她們纖細的香肩柔聲道:「叫你們擔心了,對不起!」二女沒想到我竟會向她們道歉,激動的淚盈滿目不斷搖著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朱兒輕泣道:「公子您沒事就好!」我輕笑一聲擁著她們的纖腰招呼仇天海進入酒樓。

仇天海笑道:「李兄弟,你本領不小啊...。」

我知他開我玩笑嘿嘿乾笑道:「仇老哥你別說笑了!」仇天海哈哈大笑。

朱兒在一旁乖巧的提醒道:「公子,您是不是先與這位仇大俠先梳洗一下再坐下來細談呢?」

我一看自己,一身白衣因為昨晚一晚的摸爬滾打已經變的污濁不堪,臉上也弄的滿是塵土。我忙請仇天海向我包下的後廂房走去,對恭謹候在一邊的劉掌櫃道:「掌櫃的,麻煩你準備熱水和新衣送到仇大俠房裡,再備置一桌酒席待我與仇大俠清理一下再來把酒言歡!」劉掌櫃忙點頭應是。

我想起被送回房的小全子,心裡還在犯嘀咕「怎麼還不醒啊?等會誰來教我穿這寬襟大袖的衣服啊?真麻煩...」瞄見仇天海身上的武人勁裝比起我這一身書生裝可要利落多了,便向劉掌櫃道「隨便也給我張羅幾套仇大俠這般的衣物!」

劉掌櫃上下打量了我二人的身材一下點頭道:「好的,公子您與仇大爺先行湯浴,小的馬上給您送過來!」我抽出一張千兩銀票給他放心的和仇天海向房間走去。

仇天海笑道:「李兄弟,你什麼來路啊?這麼闊氣,看來是腰纏萬貫啊,難怪你不把那山上的...放在眼裡了!」

我呵呵笑道:「我能有什麼了不起的來路啊,錢乃身外之物不用白不用,你不會覺得我奢華無度吧?」

仇天海道:「那到不會,說也奇怪,雖見你花錢如水卻感覺不到你身上有絲毫的銅臭之氣,想來兄弟你生自豪貴之家吧?」

我也笑道:「這可說來話長,等會我們邊吃邊聊,反正用的不是自己掙的銀子一點都不心疼!」

仇天海想起山上那堆積如山的財物,忍不住也哈哈笑起來。

劉掌櫃辦事果然利落,我剛泡進熱水就有人送來幾套衣物,待我洗完一試居然頗為合身,看來劉掌櫃的眼力不錯,只打量幾眼就知道我二人身材所需衣物尺寸。

雖說這勁裝比儒服要簡單,但是我也比畫了半天才敢肯定自己沒有把內褲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穿在外面。

「怎麼又是白的?」我皺眉道,白色好看到是好看可是太容易臟了,我又不是要拍電影穿那麼英俊幹什麼。我在抱怨衣服的顏色太素,卻不知道是劉掌櫃太過「善解人意」之故。

大唐武風盛行習武之人極多,雖然和武林江湖的世界相隔甚遠,但是崇拜劍俠的富家子弟爭相效仿,所以世面上所賣的武行勁裝款式極多,但多以絲綢織錦所制做工精細用料華美,都太過花哨並非實用物品。

街上穿著這類華美勁裝,腰懸長劍的公子哥是不少,但是並不一定都身懷奇技,只是裝扮來好看罷了。

真正江湖中人多穿著青,黑,灰色麻制短衫,足蹬黑色快靴,出門在外那有那麼多時間打理自己,穿上一身白跟人動起手來沒幾下就滾的跟個泥巴猴子一樣,那比什麼都還難看。

當然,也不乏穿著名貴,打扮入時的江湖公子,但是雪白的像我這麼誇張的倒也少見了,一身的雪綢緞絲布所做衣褲,以金銀絲線縫邊打編,蘇河織繡紡名家手繡的龍騰萬里圖的花紋。我這不像要出門的,到是像要上T臺走復古時裝秀的模特。

腳上的薄底快靴也是雪白的好像女兒家懷中的手絹,讓我真有點不知道出門是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大概劉掌櫃以為我和那些富家子弟一樣,想結交仇天海這真正的江湖大俠而特意買來以示親近的,所以特意給我準備了這麼一套花俏的東西。

青兒待我喚她,才進門收拾,一見我就尖叫起來,嚇我個半死後迷戀的看著我嬌聲道:「公子您好俊哦~~~!」

我覺得大概我臉上已經出現了櫻桃小丸子式的陰影線,她卻不這麼輕易放過我東西也不收拾了,一把將我按坐在椅子上竟替我打扮起來,那小帽子似的束冠也不戴了,反正我這種半長不短的頭髮雖然怪異卻也不是不能接受。

青兒將一條長長的白色絲製手帕,折成一條束額巾綁在我額頭上,又整整我的衣物然後開心的取來一面銅鏡,我照了照感覺是不想出去見人了,整個人都雪白雪白的,我靠!

「眼若天星,眉似劍鋒,身長玉立,雪衣飄飄。公子如果你換上女裝一定迷死天下所有的男人哦!」青兒興奮的笑道。

「......。」

雖然我知道自己的長相可能有那麼一點點比較女性化,但是也用不著故意這樣子表現出來吧?太娘娘腔了!這可是一直以來我的致命傷,如果不是我胸口一馬平川的,估不準還有不開眼的傢伙跑來給我添亂呢!不行,我可不能穿這樣出去,太丟我的形象了!

可青兒不分由說的將我推出門外,興奮的就像剛得到新玩具的小女孩。「哦!麥嘎得~!我又不是你家的芭比,這樣不好玩的...」我心中哭泣,卻也不敢太用力掙扎傷到這得意忘形的丫頭,再說我就是不穿這套,我其它的衣物也全都是白的...個死劉胖子為什麼不給我買個普通的就好了。

無奈的被青兒推出房門,我實在有一種想把門框拉住的衝動,院子裡的眾女像是被雷劈到一樣全都一副見到鬼的表情,我無地自容的低下頭,我的名聲啊,這以後還叫我怎麼做人~~!

「啊~~~~~~~~~~~~~~~~~~~~~~~~~~~~~~~~~~~~~~~~~!!!!!!」

尖叫聲中我狼狽的落荒而逃,耳朵中卻還不斷傳來打擊我的歡叫聲:「看!公子害羞了!」

「還不都是你!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公子看,當然把公子嚇壞了!」

「說我,說我!你還不和我一樣!眼睛直鉤鉤的盯著人家,讒水兒都快流出來了...」

嘻嘻哈哈的笑鬧聲傳來讓我頭疼的加快步子,這些女子可不比二十世紀的豪放女孩好對付。

像是故意說給我聽一樣,她們大聲道:「那當然了,咱們公子本就生的俊秀絕倫,那容貌比洛陽四女幾位姐姐也不遑多讓,可惜是個男子,要是個女兒家必定傾國傾城...」

「什麼可惜啊,公子現在的風華一樣不是傾國傾城?你沒見公子的肌膚比女孩子還要白皙柔嫩,你這黃毛丫頭可比不上!」

「是啊,是啊!前些日子公子身著儒裝,那俊美爾雅,斯文風liu的風采一下子就俘獲了月仙姐姐的芳心,今兒換上著勁裝更是英氣勃勃,想是準備今晚要去落月坊憐琴姐姐那兒...」

我不知道她們是在故意嘲笑我還是真的在誇獎我,無奈的皺起了眉頭。青兒小跑在我身邊笑的喘不上氣道:「公子您看不是我一個人說您俊美吧?」我差點沒一腳絆在門檻上跌死。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1
第十六章 奉命尋花

進入雅廳,仇天海和朱兒眼神一亮。仇天海換過了一身青色長袍顯得神清氣爽,他笑道:「李兄弟!俺這才明白你何以有如此之多的美艷姑娘追隨於你了!」

我苦笑道:「仇老兄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仇天海大笑道:「來來!李兄弟坐下來和俺痛飲三百杯!」

我嚇了一跳道:「我不太會喝酒...」在二十世紀,雖然經常和王義傑王義俊及徐虹斌哥幾個鬧酒,但是也是以啤酒居多。

仇天海哈哈笑道:「那可不成!,今日非得陪哥哥一醉方休!好慶祝俺認識了你這麼個夠義氣的好朋友!」他似乎心情暢好將手中一杯香醇酒液倒入喉中。

我又嚇了一跳,靠啊!那個能叫酒杯嗎?那叫酒碗!這麼大的玩意我要喝三百杯非酒精中毒不可!

一旁的朱兒乖巧的馬上為他斟滿,他開玩笑道:「今天是托了李兄弟的福,才能嘗到這麼香醇的女兒紅,還換了一身漂亮衣服!」

我笑道:「仇老兄別說這肉麻話了,你這種江湖豪俠那裡會在乎我這點名堂,就怕招待不周得罪你才是!」

仇天海哈哈大笑道:「俺這大老粗可沒那麼高的風格品行,有菜就吃有酒就喝,你能得罪俺什麼?」

仇天海豪邁的話逗的青朱二女咯咯直笑。

「話說回來,李兄弟俺是真心佩服你,人在江湖誰不為了個財,權,名,勢,而你不愛財不說,面對那麼多財物絲毫沒有貪慾,對自己下屬又愛護備致,一般如你這般年紀的公子哥兒,那會管下人的死活一遇到危險早就逃之夭夭,你不但不肯捨他而去還對俺這個萍水相逢的人施以援手,可見你生就一副俠義心腸!來,為俺交上你這個朋友,干!」他抓起酒盞一飲而盡。

我自己到是沒覺得有多偉大,我本就不是這時空的人這些身外之物對我來說顯得就沒那麼重要,而且還有分殖體這隨身「金庫」那些東西對我也就沒多少吸引力,對朋友更是不值一提,我當時總不可能丟下小全子一個人逃跑吧?那也太不合我的性格了。

見他對我一亮杯底,我有點兩眼發直的端起面前青兒為我斟滿的「酒碗」,人家說的我豪氣干雲咱也不能太不給面子不是?一咬牙一閉眼仰脖就給它灌到肚子裡去了。

「咦?這不是米酒嗎?了不起算是老米酒罷了,難怪古代人喝酒都用罈子海碗的,沒多少酒精度嘛,還頂不上啤酒勁大呢!」我心裡暗樂!

「好!」仇天海痛快的叫道:「夠爽快!俺最欣賞的就是能喝酒的男人!來!」他親自提起酒壺為我倒滿。

我心裡大樂,這種玩意就以我那八九上十瓶啤酒的「海量」絕對能喝到撐死不倒下。原來這時代的酒多以糧食釀造,並沒有像我們那裡一樣經過高溫提純,基本上和米酒是一類產品酒精度並不很高。

試過深淺我放開膽子與仇天海通飲,幾杯下肚連毛孔都舒暢開了,仇天海哈出一口酒氣抹抹鬍鬚上的酒液笑道:「痛快!可惜是這種女兒家家喝的酒,要是能來幾罈子燒刀子,竹葉青那可就更美了!」

啊?原來還是有高度酒的啊?什麼時候要試試,看看是不是跟二鍋頭有的比。

與仇天海邊飲邊聊,仇天海問道:「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來頭?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個有錢家的公子,怎麼會有一身神奇的先天真氣?」

我笑道:「我小時侯曾有過奇遇,機緣巧合之下服食過一些天才地寶,所以才會有這怪現象出現!」

仇天海好奇的追問,我將一些想好的老套武俠劇劇情講給他聽,讓他大呼神奇。

仇天海有點疑惑道:「就算體內擁有先天真氣,也不可能將司徒前輩紫雲心法修煉的如此之快啊?難道你真是傳說中千年難逢的武學奇才?」

我聳聳肩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以前又沒人教我練過武!」

仇天海將信將疑的道:「兄弟你真的從沒習過武?」他在我身上拿捏了一下我的筋骨,大呼怪哉道:「你這種寶貝徒弟恐怕師傅要搶的打架!」

「呵呵,不至於吧?」我笑道:「那你教我功夫行不行?我拜你做師傅!」

仇天海驚笑著連連搖手,道:「你這樣的人物我可不敢誤人子弟,切磋一下還可以,做你師傅俺可不夠資格,只怕會耽誤了你以後的成就!」

我見他不肯也不強求,趁機請教他一些武學的基本常識,仇天海並不藏私細心為我講解,一個講的細一個聽的真,杯盤交錯不知不覺間已經華燈初上。

劉掌櫃陪著笑過來道:「公子,昨日跟托小老兒辦的事已經辦妥了,那周老爺家的宅子正急著賣,我跟他一說他就急著來見您,給我攔下了替您問了下價錢,說是宅子裡的傢俱用物全都送給您,您只需要購買些被褥之類的用具就可住進去,一塊只算您一千八百兩紋銀,您看...?」

我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二話不說交給他兩千兩銀票,劉掌櫃高興道:「我這就去給您辦!」

「等等,」我道:「昨天我去看過你說的那山莊,還挺好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買下來?不如這件事也勞您費心一塊替我張羅張羅。」

劉掌櫃楞了楞道:「好,我明兒就去給您打聽,那山莊算是官家產物,現在閑置了這麼些年該值不了幾個錢了,我去官府給您打點一下應該就可以買下來。不過那山莊現在恐怕也住不了人了吧?」他大概想不通為什麼我非要買那鬧鬼的山莊,卻不知道唯一一個「老鬼」已經走了。

我想想道:「如果裝修一下需要多久才能住進去?」

「裝修?哦,」劉掌櫃想了半天才明白裝修什麼意思「如果從頭到尾的休整打掃一番的話就是請來全洛陽的工匠最快也需要一個月才能勉強住人,如果要重新佈置整個山莊使其恢復舊觀的話只怕要好些個月呢!」

「這麼長時間啊?」我皺眉道:「不能再快了?算了,你去多替我請些工匠,越快越好...」取出幾張萬兩銀票道:「一切費用不用擔心銀子,如果不夠就來找我支付,這件事您給小子幫幫忙,一定重謝!」

劉掌櫃兩手發抖的接過幾張萬兩的巨額銀票,結巴道:「是,是,小人這就去辦,這就去辦!」跌跌撞撞滿頭大汗的去了,這麼冷的天居然還能出一腦袋汗,估計是被那銀票給嚇的.

仇天海道:「看你花錢可真叫人心疼啊,那掌櫃的估計這輩子也沒掙到這麼多銀子。」

「公子!」小全子跑了進來道:「月仙小姐到了,請您去呢?」

「啊?」我楞了下,道:「請她進來,仇老兄又不是外人」

小全子為難道:「可是月仙小姐在外面馬車上等著您同去詠文軒的...」

我抓抓腦袋疑惑道:「詠文軒?去那幹嗎?」

仇天海樂道:「李兄弟,你好大的面子,居然連聞名大唐的四才女之一的月仙姑娘也來親自邀你出遊,聽聞詠文軒是四女中的另一美人所在吧?沒準是要替你引見呢?快去快去!莫叫佳人空候!」

我突然想起穆婉蟬說過希望我將她的姐妹也拉出雅閣這個激流暗湧的龍潭虎穴,給她們一個平靜的生活,今天可能就是帶我去見見她的三位好友。

抱歉的向仇天海笑笑,吩咐青朱二女好生服侍便匆忙的跟著小全子離去。

仇天海輕笑的搖搖頭伸手抓起面前的酒杯灌入喉中,叨念了一句:「年輕真好...」

朱兒輕笑道:「仇大俠您也不老啊!卻說這樣老氣的話!」

仇天海一怔嘿嘿苦笑道:「俺這老粗可比不了你家公子那神仙人物!」

踏上旺福酒樓外的馬車,昏暗的車廂內見美人如玉,一雙星爍般的眼睛在閃閃生輝。我牽起這美麗女孩的纖手看她害羞而粉紅的雙頰,忍不住吻了吻她柔嫩香滑的纖指。

美人大羞的垂下了頭,迷人的美態看的我呆呆發愣,她嬌嗔的用秀氣的小拳頭敲敲我的胸膛,我暈陶陶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嘿嘿傻笑道:「這麼晚了還要去那?」

穆婉蟬嬌俏的橫了我一眼,道:「你這人呢,明明答應人家...等下帶你去見我那姐姐們可不許象對我這樣霸道無理!她們心防太深可受不了你亂開玩笑的話,吃不準就要怪罪於你的!」

我撓撓耳朵苦惱道:「這麼大的脾氣啊?我怎麼說也算是去幫她們脫離苦海來著...」

穆婉蟬輕拉我的衣襟,哀求的看著我道:「龍郎,求你忍一忍,就算是為我...」

看她婉轉哀求的樣子我抓抓耳朵心疼的碰碰她吹彈可破的臉枷道:「別擔心,我跟你玩呢,我想你那些姐妹應該也不會怎麼為難我吧?」

穆婉蟬見我抓耳撓腮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道:「那可說不準呢!」

「唉~」我嘆道:「那可麻煩了...」

馬車行進時的震動中,穆婉蟬美麗的眼神一閃一閃的笑意盈盈的道:「我們姐妹四人可是立過誓言要同難同福,同進同退的呢,而且...我們說好將來不論貧賤永不分離共同侍侯夫君的...」

沒想到這些女孩在這滾滾濁世中竟能相遇到一起還締結了這麼深厚的友情。我感動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等等!「什麼叫共同侍侯夫君?」我有點迷糊的問道。

她卻已經羞的滿臉飛霞,將黔首埋入我的懷中。

蟬兒現在是我「女朋友」她也叫過我「夫君」,意思就是說「非君不嫁了」雖然我還沒有想那麼遠但是這個問題我還是考慮過的,但是她這個「共同侍侯夫君」什麼意思?叫她的姐妹也來服侍我?不太合適吧?總不該是「四女共事一夫」???

我身上的寒毛機警的豎了起來,靠!那可是犯法!

穆婉蟬在我懷中悶聲道:「就是...就是我們姐妹約定要效仿蛾皇女英,共侍一夫...」

「什麼???」雖然依稀猜到是這個結果但是我還是吃驚的叫了起來。

穆婉蟬一驚,幽怨的輕聲道:「龍郎你不喜歡嗎?」

我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討厭你的那幾位姐妹,可是那樣怎麼能成呢?先別說咱們太年輕,四女共侍一夫也太誇張了一點吧?那可是要犯重婚罪的!何況,我也接受不了和沒有感情的人一起生活啊!」

「重婚罪?」穆婉蟬不解道:「好男兒三妻四妾並不為奇,而龍郎你身世來歷都非同一般,如你這般的天之轎子也非我這紅塵女子能獨自擁有的了的,龍郎你自天而降似神似仙當非池中之物,我們四姐妹蒙你不棄能相伴你身邊尋覓一安逸的容身之所足以...」

我不知道該怎麼糾正她這些奇怪的思想,身為一個男人應該為身邊的女伴有這樣的想法而高興嗎?

我皺眉道:「蟬兒,我家鄉的風俗習慣和大唐有很大的不同,我們那裡並不提倡男子多妻,而且就算我入鄉隨俗但是我自己也並不習慣將一份感情勻分給其她人的,如果你能感覺的的到我們兩人之間那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就不要再提這種事情了,你的幾位姐妹我想應該能夠找到更加合適她們的幸福...」

穆婉蟬身子一震,將火熱的嬌軀貼了過來,哽咽道:「龍郎你待我真好,蟬兒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感謝佛祖讓我遇上了你!」

我摟緊她讓人心動的柔軟嬌軀,笑道:「傻女孩!你忘記了嗎?不是佛祖讓你遇見了我,而是專程將我從天上送到了你身邊!你這一輩子都跑不掉了!」

穆婉蟬眼中氤氳的水珠再也忍不住串串滾落了下來。

(遠方的徐虹彬跳起來叫道:「賓果!耶~~~!甜言蜜語情話綿綿大作戰成功!不旺我多年栽培!龍小子加油!」ˇ√^_^へˇ)

她這一哭到把我弄了個手慌腳亂,又哄又扮鬼臉的逗她,總算讓她破涕一笑,穆婉蟬羞澀的抹去眼角的淚珠兒輕笑道:「龍郎,蟬兒從沒見過你這般的男子,恐怕世上的女子都會忍不住愛上你呢!」

她坐起身子,深吸了口氣柔聲道:「龍郎,不管如何先別否決我那幾位姐妹好嗎?見見她們在說過吧,她們可是比蟬兒這醜丫頭美麗的多的俏人兒呢,沒準就能討得你的歡心...」

我剛想反駁卻被她用香噴噴的手掌心摀住了嘴巴,一時心猿意馬放肆的在她手心裡吻了下去。

※※※※※※※※※※※※※※※※※※※※

詠文軒的名氣並不下於邀雅居,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好一幅熱鬧場面。

扶著穆婉蟬下了車,小全子也將小佩從車伕的位置上扶了下來,到弄的那小丫頭不好意思起來。穆婉蟬示意我們先行進入詠文軒,而她們卻從一邊的旁門直接進到後廂去了。

我與小全子方一進入詠文軒,老鴇就笑的象朵喇叭花似的迎了上來:「喲~這位小公子好生的人品,嬤嬤我在這洛陽地界可從未見過這般俊秀的人兒,不知小公子是想在花閣飲酒呢?還是到雅閣與姑娘們談談心?」

我揮揮手輕笑道:「我隨便坐坐就好,就在花閣替我擺上一席好了!」

老鴇笑咪咪的道:「好好!嬤嬤這就去替公子張羅,昕芙,荃荃,還不來斥候公子!」她喚來兩名俏婢後道:「還沒請教小公子貴姓啊?」

我好笑的道:「免貴姓李!」好像類似於這樣的紅塵青樓招呼客人的方式都大抵相同,連這洛陽四大名樓也避免不了。

「李公子快請上座,咱們詠文軒可難得來您這般神仙似的人物,我這就去叫我那幾個得意的乖女兒前來伺候您用酒!」老鴇將我引到花閣大堂內的席位上。

還沒坐下,隔壁桌上就傳來「咦?」的一聲,我回首望去卻發現是個熟人,「白面四少」白清弘!好像我到那都能碰上他,我微微一笑拱手一禮。

上次他在邀雅居被我大刷了一頓面子,後來卻出呼的意料的沒有前來找茬,想來可能是摸不透我到底是什麼身份來歷,輕易能夠拿出二十萬兩銀票送人的角色好像又不是他能夠隨意招惹的,見到我向他打招呼他也意外的勉強拱拱手。

白清弘端起酒杯走了過來,嘿嘿乾笑兩聲道:「這位小兄請了,前幾日在邀雅居愚兄稍有得罪,還望不要見怪!」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就準備來探我的底細了?「那裡那裡!白兄見外了小弟嘴笨舌拙得罪了白公子才是~!」我也端起酒杯假惺惺的道,跟我比心機?咱再怎麼說也比你多幾千年的見識!

白清弘哈哈笑道:「一場誤會,一場誤會,兄弟不在自家擁紅攬翠卻又來詠文軒取樂,莫不是想將這詠文軒也收入私囊?你那一手可叫這洛陽城少了一個好去處啊!」

這白清弘這般態度,似是將那日的梁子就這樣給卸了下來,的確不虧於他白面狼笑面虎的稱號。我不想多些麻煩隨口敷衍道:「白兄說笑了,四大才女只見其一在下實在忍不住想見見其她幾位佳人。」

旁邊的人低聲議論道:「難道這小子就是傳言買下邀雅居的爆發戶?」

我狀若未聞的輕笑道:「白兄不介意可坐下細談,不知今日絲靈姑娘可會賞臉出來獻藝?」

白清弘也不客氣,一撩一擺坐下道:「那可就看兄弟你運氣如何,這絲靈姑娘雖說在四女中年紀最小,可卻也最刁鉆難纏,小脾氣可比月仙姑娘大多了,加上又是洛陽王親認的乾女兒,誰也不敢得罪...哎呀,囉嗦半天還未請教兄弟高姓仙鄉?」

我心裡嘿嘿冷笑,他狀似不經意的詢問我的家底,想來是想掂量掂量我後臺有多重,那天我給他的個閑氣包估計他可吞的不舒爽,如果被他打聽到我沒什麼後臺,還指不定怎麼跟我添亂呢。

「免貴姓李,字逍遙,家里長輩管教的嚴謹,不許我在外面招搖撞騙,也就不方便說了還望白兄見諒!」我不動聲色的給他打起了太極。

「好名字好名字,好一個逍遙公子!李兄弟說的什麼話,那家的老頭子不是這麼囉嗦的,小兄也吃過這種苦頭,哈哈...」白清弘親熱的拍拍我的肩。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1
第十七章 四女齊收

湊過來向我低聲道:「李兄弟想必初來洛陽,這裡的名媛怕是不太熟悉要不要我替你介紹幾位佳人相陪?」

我忍住他滿嘴的酒味,假笑道:「不必不必,小弟今日只是來一睹絲靈小姐風采...」

正囉嗦間,一名俏婢走了過來道:「李公子,絲靈小姐有請!」

白清弘愕然,我站起身趁機擺脫他不斷在我肩上拍打的手掌,靠啊~真痛,這小子趁機報仇。

我道:「白兄不好意思!你請稍坐,小弟去去就來!」

白清弘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我也不去理他隨著俏婢走入內堂。

垂簾暗雅,明燭香燈。

一道絲幕將雅室內分隔成兩個世界,俏婢輕聲道:「小姐,李公子到了!」

玉鈴般的嗓音清脆的響起:「請李公子上座!彤彤上茶!」

我在雅室內鋪了錦墊的椅子上坐下,打量著絲幕後的女子。朦朦朧朧的只見到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孩依坐在那裡,她未語先笑道:「李公子好大的本事,不知使何妙法將我蟬姐姐的芳心俘獲?」

好潑辣的女孩!我輕笑兩聲沒有回答她。絲靈見我沒有回答,似是氣惱的道:「李公子,絲靈莫非招呼不周得罪了公子?為何不屑與絲靈說話?」

我忍不住笑起來,這女孩聽聲音年齡似乎不大卻偏偏裝做老成的模樣,我笑道:「絲靈小妹妹,我與婉蟬一見傾心,那裡耍過什麼手段,的確是不知如何回答好啊!如果非要說什麼妙法,只能說老天也在幫我找女朋友吧!」

「女朋友?」絲靈奇怪道,我解釋道:「就是紅顏知己的意思!」

絲靈明白過來輕笑道:「李公子的話可真有意思呢...咦?誰準你叫人家小妹妹的呢!?」她頗為氣惱的道。

我樂道:「你比我年紀小,我為什麼不能叫你小妹妹?」

絲靈一時語塞,來詠文軒的公子少爺那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小姐前小姐後,那有這人一樣一來便直呼妹妹的。

她氣呼呼的道:「你這登徒子!枉蟬姐姐對你誇不絕口,你卻一來便油嘴滑舌的調戲人家,看我不向蟬姐姐告狀去!」

暈,這樣我就成登徒子了?還調戲?我連你面都沒見著呢,扯的也太遠了吧?真是欲加之罪何喚無詞啊!

我嘻嘻笑道:「方纔我是與你蟬姐姐一道來的呢,難道你沒見著她?」

「你...!?」估計是被我氣的不輕,想必從沒人敢這樣和她說過話吧?

怕這女孩真的生起氣來不好辦,我補救道:「絲靈小妹妹,我問你,你與婉蟬是姐妹吧?」

正準備叫人把我轟出去的絲靈一怔道:「不錯!想來我蟬姐姐也跟你說過我們四姐妹的事情。」

我樂道:「你叫婉蟬姐姐,而我叫婉蟬妹妹,那你說我該叫你什麼?」

絲靈一下楞住了,心裡明知道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可是一時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囁囁道:「可是...可是...蟬姐姐是你的...人家又不是...」一時氣惱委屈的道:「人家不理你了,你這人說話好無理呢!蟬姐姐!你看啦!」

絲幕飄飛中被俏婢拉開挽起的幕後現出四位讓人驚艷的絕色美人來,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忍不住眨眨眼道:「乖乖,你們四姐妹可不能一起上街啊!」

為首的一位麗人身著玫瑰紫的衣裙,宛如一朵美麗雍容的玫瑰,她撲哧一笑道:「李公子此話怎講?」

我站起身修長的身軀展露在眾女面前笑道:「你們如此美貌,要是一起出現在街上,那洛陽的男人還不整個瘋掉,通通衝到街上來看美女傷著人可不好了,我這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老是戴著面紗獻藝了。」

眾女包括穆婉蟬全都妙目一亮,方才車廂昏暗下車後又走的匆忙,穆婉蟬顯然也沒曾注意的改變的衣著。

我心裡一樂看來本少爺也是蠻帥的嘛,以後要教導青朱倆丫頭要說本公子帥,不能在講本公子那什麼什麼的。

穆婉蟬身邊的那位紫衣美人輕笑道:「沒想到李公子還是一位風塵少俠,聽蟬妹妹說的,還以為您是位書卷滿腹的書生呢。」

書生?說起來這時代好多字我還不認識...

穆婉蟬輕笑道:「好了,姐姐們就不要在為難龍郎了,龍郎這位是我們的大姐殷紅玉,二姐夏紫煙,小妹花語柔,也就是人家所說的洛神,憐琴,和絲靈三位才女。」

殷紅玉道:「聽蟬妹妹說,公子欲將我等四人拉扯出這青樓濁世,雖然紅玉等小女子本該感恩戴德,但是為了幾位妹妹的將來,我也不敢太過輕率,只好得罪公子請公子給我們四姐妹一段時間瞭解公子的為人再做打算,婉蟬妹妹對你癡心一片請公子好好待她,小女子必不忘公子大恩...」

穆婉蟬聽聞大姐將自己心事說的直白,俏臉嫣紅但有些心急的牽住殷紅玉的纖手道:「姐姐,我們不是約定好...」

殷紅玉輕輕一笑攔住她柔聲道:「妹妹,別急!你我幾人今生必不分離,我與兩位妹妹已經說好,不管將來是貧是富是貴是賤,我們都會相伴在你身邊,只希望公子憐我們姐妹情深收留我們相伴婉蟬妹妹,為奴為婢我們都心甘情願。」

「姐姐!」穆婉蟬急叫到。

我心裡一鬆,要是這幾位美女硬是要非君不嫁我到是很傷腦筋,這下兩全其美到是皆大歡喜,她們姐妹團聚我又不必做感情騙子...不過話說回來,心裡還是有一點點可惜的感覺,大概是男人的天性吧...

雖然我年紀尚輕但咱也是一正宗男同志不是?要是再等幾年沒準我就會腳踏幾隻船同時追求她們做我女朋友了,畢竟人家幾位都是萬里挑一超極品的美人呢。

我忙道:「殷小姐千萬不要這樣說,我不會讓你們姐妹分離,你們幾個弱女子在洛陽的勢力之間周旋實在太危險了,就算不為蟬兒我也不能讓你們流落紅塵,所以什麼為奴為婢的話就不要說了,希望你們能將我當作家人和朋友,讓我來保護和愛護你們!」

四女聽了我一番話都感動的眼眶濕潤,夏紫煙用寬大的衣袖遮住嬌顏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有點哽咽的道:「家人?我們四姐妹身世淒苦,婉蟬能與公子兩情相悅我們都為她高興,看公子年紀和我們相仿但行事心性都豪爽善良,將來必非池中之物只望公子將來不要辜負婉蟬一片癡心。我們只要蒙公子不棄就已經很心足了!」

我最怕女孩子掉淚,有點窘迫的道:「夏小姐千萬不要這麼說...」

絲靈有點不高興的道:「姐姐!看你說的!蟬兒姐姐一旦嫁給這李公子,他就和蟬兒姐姐是一家人了,也就是我的姐夫,那和我們也就是一家人了啊,有什麼好和他客氣的呢!再說我們和蟬兒姐姐在一起也不是白吃白喝他的,最多給他當丫鬟好了正好服侍我的蟬兒姐姐,對不對?」

花語柔嬌憨的笑著摟住穆婉蟬的纖腰,這丫頭好像還在氣我剛才戲弄她故意還損上我兩句。

穆婉蟬輕嘆一聲道:「姐姐,蟬兒知道你們是心疼我,怕龍郎為難,但是你們忘了當年我們的誓言?我們說好今生相伴永不離棄,共侍一人嗎?蟬兒私心愛上了龍郎,你們定是怪我...也罷,如果你們不願...蟬兒也不願獨享幸福,龍郎只當我們無緣好了...」說著依在花語柔肩上嚶嚶的落下淚來。

我大感頭疼,這丫頭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我們那時代的女性整天擔心自己的男朋友在外面是不是有情人,她到好一個還不夠,替我張羅出三個來。並非是我討厭殷紅玉及夏紫煙她們,而是沒有感情你叫我怎麼面對她們?愛情並不只是美麗就可以打動的啊。

「蟬兒你真傻!」殷紅玉輕嘆一聲道:「我們只是不想你與李公子為難,像李公子這般俊秀的人物,家世想來非富即貴,蟬兒你還好是出身於書香世家,族中又有人世代在朝中為官,雖然現在落難但起碼是書香之後,我與紫煙出身寒微,語柔又身世成謎,如今雖然並非淪落青樓但起碼是在煙塵中拋頭露面的賣藝為生,李公子家中能容的下我們嗎??」一席話說的夏紫煙與花語柔淚眼婆裟,感懷起自己的身世來。

「還談什麼書香之後,家世沒落又有什麼好光彩的?姐姐,我們都是苦命的女子我又如何忍心獨享龍郎的憐惜愛護呢?如果你們不願與我分享龍郎的憐惜,我也不願獨享...龍郎就當蟬兒無情,你這就去吧!就當從未遇到過蟬兒...」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一句話也插不上嘴啊?到嘴的鴨子現在又跟我說...不對,到手的女朋友?也不對...為了我的蟬兒我只好犧牲一點...我偷眼看了看淚眼朦朧的四女,也禁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我輕吸一口氣,心臟不爭氣的「彭彭」跳個不停,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不曉得會不會被天下所有女性鄙視...

輕聲道:「三位小姐,婉蟬曾跟我說過誓言一事,本來在下並未存有非分之想,只是今日一見對三位驚為天人,而且蟬兒也捨不的與你們分離,我想...我想...」我羞的滿臉通紅,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真不明白以前徐虹彬是怎麼面不改色的同時對著兩個以上的女孩子說「我愛你」的。

四女嬌軀齊齊一震,婉蟬幸喜的拉住伍的衣角,而其她三女卻都羞澀的垂下了黔首。

殷紅玉畢竟是大姐雖然掩不住滿臉的羞色但是還是蹲身一福柔聲道:「賤妾蒙公子不棄,願同幾位妹妹服侍公子...但不求公子賜於名分只求相伴身邊便已足以...」

夏紫煙也羞紅著臉蹲身為禮,輕聲道:「賤妾願隨姐姐一同服侍公子,不敢妄自為大,只求做得公子身邊一名侍妾賤妾便已心安。」

花語柔卻不敢上前紅著小臉轉身一頭扎進殷紅玉懷中再也不肯抬起頭來,穆婉蟬握住我的手柔聲道:「蟬兒沒有姐姐明白事理,但只求和姐姐一起陪在龍郎身邊便好,也不敢和姐姐爭龍郎妻子的身份,也只願在龍郎身邊做一個夫君疼愛的小小侍妾,龍郎正室的位置還是留給將來與龍郎門當戶對的女子...」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同時也為這時代的女子感到悲哀,輕嘆了一口氣道:「感情的事並非一朝一夕可以確定的,將來如果你們考慮好了...我還是尊重你們的決定...」

看看她們堅定的眼神,我也知道這些話對她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畢竟她們並不是我那二十世紀時代的女性,幾千年的傳統將她們熏陶的不知道尋求自己唯一的幸福。

看來自己並不是一個君子,那天和蟬兒表明心意的時候我還心裡告戒自己以後不能花心,但是這麼快就被打破了。

「我並不是什麼大有來歷的豪門公子,我的來歷其實蟬兒最清楚不過,以後有機會再跟你們解釋我的身世好了。我想說的就是在我『家』絕沒有什麼門戶之見,像你們這樣的好女孩我能遇上一個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更何況能夠同時擁有你們四人,這是我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看著環繞在我身邊的四女,心裡有種又得意又覺得對不起她們的感覺。

有些癡迷的欣賞著她們嬌美的容顏,殷紅玉成熟嫵媚,麗光四射,一雙如波媚眼透出聰慧的的光芒。夏紫煙一身的火紅,熱情奔放的感情足以讓世界上任何男人融化。穆婉蟬溫婉文靜,氣質幽雅,如深谷幽蘭惹人憐惜。花語柔精靈活潑,清甜可人,是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清純少女形象。

一問她們各自年齡才發覺花語柔只有十六歲,而穆婉蟬和我同年,夏紫煙十八,殷紅玉十九,對於花語柔和穆婉蟬我心裡又是一陣發虛,這不算殘害國家幼苗勾引未成年處女吧?

殷紅玉柔聲道:「半月後的洛陽文會就請公子多費心,我們會在那日宣佈退讓出洛陽四女之位追隨公子...」

「洛陽文會?」我奇怪道,殷紅玉嬌顏微微嫣紅羞道:「就是別人說的花魁選婿,每年的洛陽文會都會邀請我們出場獻藝,以往洛陽曆屆如我們這等身份的名伶退出花壇的一種方式,便是借一年一度文人聚集的洛陽文會之機當眾宣佈出來,許多愛慕者都會趁機向獻藝的名伶示愛展開追求,做最後的競爭。」

「這到是很有意思呢,原來他們說的花魁選婿是這麼回事。」我笑起來。

夏紫煙輕笑道:「這也是唯一能讓各大勢力束手束腳互相忌諱,不能暗地裡用自己的勢力得到我們的一個辦法。但是這樣一來就會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公子您了呢,您可要小心。」

我笑笑道:「放心,我會有辦法的!」

花語柔突然頑皮的道:「那天我和姐姐們都會出些難題為難那些討厭的人讓他們好知難而退,公子你可不要被難倒哦!」

「啊?」我苦惱的道:「不能先透透題目給我嗎?」

四女都露出皮皮的笑容,穆婉蟬輕笑道:「那可不成呢!龍郎你可要用真才實學獲得我幾位姐妹的芳心哦~!」

三女大羞,花語柔更是不依不饒的哈起穆婉蟬的癢癢與穆婉蟬鬧成一團,那有一絲平日端莊嫻靜的才女風範,讓那些裙下之臣看到還不大跌眼鏡。

欣賞美女實在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但是偏偏有人來壞你的興致,門外老鴇獻媚的聲音響起「打攪公子一下,天氣寒冷是否給您準備些吃食與幾位姑娘飲些酒水?」老鴇閱人無數,能請動這幾位身嬌肉貴的才女齊聚一堂的人物還真沒見過,那可不知道需要多大的面子和裡子。這能請動洛陽四女的人物可怠慢不的,誰知道是那裡來的神仙。

我眉頭一皺正準備說話,殷紅玉道:「嬤嬤不需勞煩了,我姐妹與李公子已相談盡歡,時辰不早我們也要早些回去,這就走了,不然樓裡的嬤嬤要惦掛了!」老鴇連聲答應,說是要給她們準備馬車。

她又低聲向我道:「公子,時候不早,柔兒妹妹怕也乏了,我們姐妹就先行回去,公子也早些回去歇息。」

我示意她等等,揚聲道:「不必,梢待在下自會送幾位小姐回去,不用麻煩嬤嬤了!還請嬤嬤進來說話!」

候在門外的老鴇滿臉賠笑的道:「公子爺您有什麼吩咐?」

她暗想「今天這公子不知是什麼身份?能讓眼高過頂的四女伏首稱臣?恐怕非王既候...」平日王公將候想請四女其中一位過府相見四女都不賣面子,還要人家親自上門千求萬請好話說盡才肯去露露臉,使得洛陽富戶以在聚會上能請來洛陽四女其中一人露臉獻藝而為榮,而今天這為公子卻是令四女約好早早相候的人物,來歷肯定不簡單。

我道:「嬤嬤可曾聽聞邀雅居的事情?」

老鴇驚道:「莫非是公子您買下了邀雅居?」

我笑道:「不錯,在下對幾位才女心儀已久,今日來是想請她們在洛陽文會上將繡球拋給小子我,所以先跟嬤嬤知會一聲。」

老鴇一呆,乾笑道:「公子爺真會說笑...這事可由不得我,就算我肯,幾位姑娘也中意於您,可...」

我揮揮手笑道:「別的事情也就不需要你操心,嬤嬤你只需和洛陽四名樓的當家掌櫃的籌備好洛陽文會的事情就好了。」

老鴇更加無措,我不等她回過神隨意從懷裡抓出一把大額銀票數也沒數塞給身邊的花語柔道:「絲靈姑娘可用這些銀票替詠文軒的姐妹們贖身,願意留下的就叫她們到旺福酒樓找我,不願留下的就給些盤纏讓她們回家!」看著老鴇死盯著花語柔手中銀票的表情,我才覺得什麼叫「財大氣粗」

好不容易合上下巴的老鴇哭喪著臉道:「公子爺您這不是斷我的生路嗎?」

我笑起來道:「這些個銀子恐怕能讓嬤嬤你再活過來吧!邀雅居的嬤嬤這兩日應該忙著洛陽文會的事兒,你可去同她商量看看!」

不再與她囉嗦,招呼了穆婉蟬與殷紅玉夏紫煙揚長而去,花語柔卻一臉興奮的親自送我們出門。穿過大堂時,一些閑雜人等被四女窈窕的身段脫俗的氣質所吸引都向我們看來,雖然蒙上了絲巾但美女的殺傷性穿透力仍舊驚人,無數人目瞪口呆的目送中我穿過大堂,遙遙向白清弘拱手一禮輕笑而去。

等眾女消失,白清弘才回過神來喃喃道:「洛陽四女...」他蒙的一把摔爛了手中的酒盞。

堂中伺候客人的姑娘們一陣耳語交接,都面露喜色歡叫著拋下客人奔入後堂,讓一些被冷落的尋芳客們不滿的在吵吵嚷嚷,得知自己已經被贖了身誰還有興趣陪著這些老色鬼哈啦。

望著眾人的馬車離去,老鴇心裡是又驚又喜,驚的是不知這白衣公子是何來歷,竟有魄力買下洛陽四名樓,而且方才背後有勢力撐腰的自己還不敢違逆於他,話說回來這洛陽四名樓誰背後沒有勢力撐著?

喜的卻是這些姑娘的贖身錢遠遠超過了原來的十倍甚至百倍,再加上不久後將在花魁選婿時賺到的錢,想開幾座詠文軒都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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