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神之初始之大唐 作者:麻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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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1
第十八章 大肆收購

「骨碌骨碌」的馬車響動中,殷紅玉輕笑道:「公子為什麼會將全樓的女子都贖出來呢?」

我看了看黑暗中她明媚的大眼,輕聲道「她們還那麼年輕不是嗎?讓她們在這種地方度過她們的青春太可憐了...」

三女一震,夏紫煙低聲嘆道:「公子,天下可憐人何其之多,您又能救的了多少呢?」

我輕皺長眉道:「略盡人事吧,碰到了就算緣分吧。」

穆婉蟬柔軟的身子偎在我肩上,柔聲道:「蟬兒從未見過龍郎這樣疼惜女子的男兒,能遇上龍郎實是蟬兒與幾位姐妹的福氣...」

朋友如手足,女子如衣服。這時代如我這樣尊重女子的恐怕不會多見。

殷紅玉道:「公子打算如何安置她們呢?要她們為奴為婢?為妻為妾?」

我皺眉道:「我本想打算讓她們各自回家...」

殷紅玉輕聲道:「回家?有多少人有家可歸?就算有,回去了也要受人一輩子的冷眼,戳上一輩子的脊樑骨。何況她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不會一技之長如何養活自己?恐怕除了再做皮肉生意連生存也成問題...」

「我來想辦法!」我望向車窗外道:「待我在洛陽站穩腳再來安置她們,天生我才必有用,會有辦法的!」

三女不解的望著我,猜不透我的想法。

臨波樓,落月坊兩家的老闆似乎也猜不透另兩家青樓的老闆怎麼會將苦心經營多年的青樓放手,僅僅是這年輕公子身上那股讓人無法抗拒的神秘感?要知道要訓練出一名名妓是極不容易的事,就是普通姑娘也花去不少銀子和時間的心血,但他們在猜摸不透這年輕公子來頭的情況下還是決定不得罪這位神秘出現在洛陽,出手豪邁的白衣公子,畢竟那豐厚的銀兩的確叫他們彭然心動,各自手中那厚厚一疊賣身契也交到了那白衣公子手中。

將三女各自送回後,回到旺福酒樓,剛一進門劉掌櫃急急趕上來道:「公子,您可回來了!」

我笑道:「怎麼?您找我有事?」

劉掌櫃道:「店裡突然來了一大群姑娘家,說是您叫她們來的...」

我笑道:「是我叫她們過來的,您給她們安排一下食宿,一切費用都記在我的帳上。」

「兄弟,你這是唱的那一門子戲?一出門就領回來一群?」仇天海好笑的走了過來。

劉掌櫃急道:「可廂房不夠,恐怕...」

我一怔,到是沒想到四名樓的姑娘有這麼多,吩咐身邊服侍的青朱二女,讓她們安排相熟的擠一擠將就一夜再說,明天再想辦法。

我叫來一席消夜對仇天海笑道:「仇老兄,我們以酒代茶秉燭夜談如何?」

仇天海哈哈大笑道:「好好!正合俺意!來來,給俺講講你方才是怎麼個風liu香艷法...」

連續幾日,我與仇天海談古論今,但話題仍不免圍繞在武學一脈上,難得他能心胸寬大,毫不藏私的將一些武學竅門詳細的講解給我聽,使我能對腦中無數的武學資料有初步的瞭解,他則對我驚人的記憶力和領悟能力吃驚,連連驚稱我是千年難遇的武學奇才,任何武學只要向我稍加點撥我便能理解,但是對腦中雜亂無章的武學資料仍舊無從下手,沒辦法從中整理出一套完整的武功來。

仇天海曾奇道:「兄弟,說你從未學過武,俺真是不敢相信!」

有他這個良師益友,我對武學一途的進步是驚人的,對人體經脈的認識使我打下了將來學習武功的良好基礎。

我和仇天海這番是悠閑自在,洛陽城卻因某巨富一舉買下了洛陽四名樓而沸騰著,茶餘飯後的趣談也多了不少小道題材,更傳言今年的洛陽文會洛陽四才女將會一同出席獻藝,聽人說好像還要一同宣佈退出洛陽花壇進行「花魁選婿」美事,讓人精精樂道。

整個洛陽城被炒的沸沸揚揚,不少中原各地的慕名者都會快馬加鞭的趕來,不少知機精明的商家都準備豐足的商品,準備在此多年難遇的洛陽盛會上大發一筆。

據說還驚動了長安皇城的一些王公貴胄,多數人除了必奪美人歸外,還抱著與那引的四美人齊動芳心的傢伙一較高下的心態。人人都覺得自己穩是勝出的一人,至少能抱的一位美人歸,自信當然是來自他們的家勢,財勢,與人勢。

這幾日將購得的那座大宅已經打掃好了,便將全部人馬都遷到那裡由青朱二女分配管理,我卻和仇天海小全子仍住在旺福酒樓。

那天小全子醒過來後對我瞎編他被嚇暈的說辭將信將疑卻沒有深究,時間一長連他自己也認為自己疑神疑鬼了。

這日,正與仇天海在後廂小酌,劉掌櫃送來城中大宅的房契後道:「還餘下了數萬兩銀子,小老兒自做主張的投到山莊的整修工程中去了,修整的工匠也都招募齊全,已經到山莊開工了,已有數千人之眾,還在附近洲縣招請的工匠也正在趕來的途中,小老兒還派人通過驛行,舟船等到長安,蘇杭,揚州一帶花重金請來了幾位名匠師傅,各種建材也都在運來途中,一切都按公子要求的最好最快的要求在進行...」

我點頭笑道:「您辛苦了,待事成之後必定重謝!」

劉掌櫃陪笑道:「不敢不敢!只要公子滿意就好,你千萬別說什麼謝的話,您這大把的銀子撒下去,到是給我這小店招來了不少客人,給您辦事的這幾天也認識了不少人物,對小老兒將來的生意也大有益處啊。」

這劉掌櫃辦事的效率頗讓我滿意,這幾日我都在考慮那些女子將來的生計問題,也考慮過作生意,但是缺少一個有豐富經驗的人打理,心中一動道:「劉掌櫃,您這酒樓值多少銀子?」

劉掌櫃憨厚的笑道:「上上下下也有幾千兩,可是掙卻掙不了幾個小錢。」

我笑道:「您看這樣好不好?,山莊建好後也需要有一個您這樣精明老練的人打理,而且我也打算在洛陽做些生意,我想請您幫我打理山莊,每月都付給您俸金,並且我出錢將您這酒樓買下擴建重修,將來酒樓的收入仍舊歸您,您看如何?」

劉掌櫃一呆,世上那有這樣的好事?出錢買了自己的酒樓,收入還歸自己?每月還另外能拿到薪水?這不跟白送錢一樣?

劉掌櫃心裡撥打了一下小算盤,猶豫了半響對這年輕公子的為人的確有些心儀,一咬牙下了決心道:「多謝公子爺抬愛!小老兒劉旺福給您行禮了!」說著就往下拜去。

我忙攔住道:「您不用那麼客氣,您年紀比小子尊長,以後我就叫您福伯好了!」

「不敢不敢!」劉旺福劉掌櫃驚笑道:「您只管使喚就好了!」要知道這新主子出手豪闊,他大手筆下的俸金絕對不會少到那去,而且還將重修後的酒樓收入也歸自己,如此好事那裡去找,就算以後不願意給他幹了得到的銀子再開幾家這樣的酒樓都有多的,何樂而不為呢?正說話間,只聽有人喊:「知府大人到!」

福伯忙迎上去接待,我與仇天海站起身來卻沒有迎出門去。仇天海一派江湖大豪,自是不將官府放在眼裡,而我卻是來自二十世紀對著古代官員沒有卑躬屈膝的習慣。

一位身著官服,相貌威嚴三縷長鬚的中年官員在福伯的陪同下走了進來,見我與仇天海當門而立卻沒有馬上上前見禮,微微一諤後斯文有理的抱拳道:「這位想來就是買下太行山莊的李公子了?本官洛陽知府胡正偉。」

他這般斯文有禮到叫我有些不好意思,原以為當官的定是肥頭大耳滿面油光,那知這位知府大人長的還蠻象清官的。

我迎上兩步道抱拳道:「不知大人駕到,未曾遠迎,還請大人恕在下山野之民不懂禮數!」仇天海也象徵性的向知府大人行了行禮。

胡知府微微一笑道:「那裡,不速而來倒是打攪了兩位的雅興!」

忙叫人換上新的杯盤酒菜請他入座,我對這位談吐不凡的官員倒是起了不少好感,問道:「大人前來不知找在下有何要事?」

胡知府笑道:「倒沒什麼要事,一來是將山莊的地契房契送來由公子過目,二則是想見見最近名聲大噪的白衣公子是何許人也。」

我驚笑道:「還勞煩大人親自送來,真是罪過,差人來命在下去取就好了,那裡敢勞頓大人親自跑一趟。我一介布衣那敢驚動大人前來相見,倒是些閑人不知傳了些什麼言語污了大人清聽?」

胡知府輕笑道:「公子到是過謙了,買下洛陽四名樓,太行山莊,還說動洛陽四才女齊聚洛陽文會,歷年來風頭最健者莫過於公子了。洛陽百姓都在猜測這白衣公子是何妨神聖,本官也沒想到公子竟如此年輕。」

我微微一笑,他大概想套套我的話想知道我的來歷,畢竟我最近在洛陽的一番作為太過於明目張膽肆無忌憚了點,叫好多人都摸不清我的來路。

「未請教李公子府上高居何處?仙鄉那裡?見公子氣派不凡又長的一表人才,舉手投足大批甚有富貴之氣,想必不是普通人家?」他果然小心的試探著我的話。

有些好笑的道:「那有什麼富貴之氣,怕是些銅臭之氣罷了,家裡久居關外,買賣做的廣些也倒不缺銀兩花用,只是想將生意擴展到中原寶地來,才派我來打個前站!」可能因為我胡謅的個假名「李逍遙」正好是國姓,而叫他們疑神疑鬼以為我是什麼皇親國戚。

胡知府道:「公子樣貌卻一點不像關外人士呢,不要說關外大漠,就是江南水鄉秦淮河岸也少見如公子這般嬌嫩俊秀的少年,而且關外大漠那豪邁粗野的地方居然能孕育出公子這般清雅的書卷氣,可真算是個異數啊。」

我打個哈哈道:「自幼體弱不似其他孩子班喜歡在外瘋野,家父又請了幾位老師教導在下孔孟之道,所以染了一身的書獃子氣倒叫大人笑話了。」

他見問不出什麼名堂來也就知機的取來幾張帛紙道:「這便是太行山莊的地契房契,現交與公子收好!」

我忙接過來,胡知府不解道:「公子為什麼會想要買下那殘破的山莊?本來按理說,那山莊算是皇產不能賣的,但是這麼多年風吹雨曬蟲吃鼠咬的想來已經破敗不堪了,所以本官才敢大膽將它出售以充官庫。如果不是公子要買,本官還記不起有怎麼一座山莊,這房地契還是重新印作的,以前的早就不知道那去了。」

我收好房地契,隨口胡編道:「家裡想逐步遷到中原,所以讓我來打個前站,順便打點一下在中原的生意,沒想到勞累了大人。」

胡知府訝道:「原來公子買下四名樓的姑娘是想用做丫鬟奴婢?為什麼不請些清白人家的姑娘呢?」

我一怔,這他也想的到?順梯兒爬的道:「一來是因為那些姑娘訓練得體,將來服侍起來也方便些,二來也是覺得她們這些苦人家的女兒淪落到花間柳地太過可憐,所以才有這一著。」

胡知府感嘆道:「沒想到公子如此年輕,卻也是一個善心惜花憐花之人,想來那四才女也是被公子此善舉給打動的吧?」

我哈哈一笑將房地契交於小全子收好,習慣性的想從懷裡摸張銀票來疏通疏通胡知府這個父母官,沒想卻摸了個空。這幾日花錢如流水,身上的銀票都交給福伯辦理山莊的事物去了,現下身上已經沒有銀票了。

福伯人老成精,一見我的動作知機的偷偷塞給我一張千兩銀票,我接過手笑道:「這是小小意思,給大人添個茶水錢,請大人笑納!」

我心想在這洛陽要想好辦事少不了要和這位大人打交道,先打通關節總是好的。現代人的心思總免不了再這一方面下工夫,我從未張口巴結過迎奉過人,沒想到現在做起來竟自然順手,沒想到我也有做奸商的天分呢?

胡知府臉色一變,微怒道:「本官見公子一派斯文清雅,竹蘭難攀,才有心結交,未想原來也是個世俗之人!本官雖說稱不上兩袖清風,卻也不是見錢眼開的貪官!銀子收回去!告辭!」說著兩袖一拂便要離去。

我大感意外,忙攔住道:「大人,在在下不對!請原諒則個!只是未入關之前便聽聞中原官員多喜好黃白之物,若想要辦事便得使銀兩打通關節放可成事。不然千般阻擾萬般留難,我也是不想有什麼岔子才出此下策!。」

嘆了一聲道:「未料,大人是如此風節清高之人,倒是我的不對!」一番文縐縐的話說下來差點舌頭打結,咱演戲的天分還不差吧?

這胡正偉到是讓人敬佩的一個官兒,請他又重新坐下。胡知府也嘆道:「讓公子笑話,中原官員卻也是如公子所說,雖有少數氣節清高之人,卻也難抗大勢,只求自身不陷泥潭便是不錯...不過,話說天高皇帝遠邊境官員只怕...」

我哈哈乾笑道:「關外民眾極為淳樸,到是理會不到官場險惡...這銀票還是請大人收起,如有家境貧窮困難之人,煩請大人替我做些功德,或修繕一下文德武廟也算是小子初到寶地的一點心意!」

胡知府感動道:「像李公子般心地善良之人現今難尋了,難得的是又這樣年輕有為,人品俊秀...本官代百姓謝謝了!」說著向我一禮,又道:「如公子這般善心之人,要是多些便好了!,洛陽所轄地界雖然看似豐饒,可歷年的黃河氾濫及蝗蟲天災,民眾早苦不堪言,能入眼的也就是這洛陽城富戶聚集的地方了,李公子這般善舉等若百姓一大福音啊!等下本官便命人去買些糧米送去受災的鄉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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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正式習武

我奇道:「皇上沒有撥款救災嗎?」

胡知府嘆道:「本官雖不貪,但官場複雜...唉!能送到本官手上的已經寥寥無幾,根本無濟於事!」

官場黑暗看來史書上所寫的大唐盛世看來也不像表面上那麼風光,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這些官吏就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眼裡嗎?真是該死...」話一出口就發現眾人全盯著我,知府大人更是目光炯炯的看著我。

我張張嘴,想起這可不是咱那言論自由的時代,說這話可要被判成「反賊」的。

汗道:「呃...呃...一時失言,一時失言...小子狂言亂語望大人贖罪...」

胡知府回過神來也乾笑道:「無妨無妨!公子一片赤血丹心,為國憂為民怨,本官有怎麼會怪罪呢?那些貪官污吏本就該殺,只是瞞上不瞞下朝廷裡宮深庭遠,這些逆耳之言到不了皇上耳朵裡...」

在這個話題上扯呼太危險了,趕緊扯開話題道:「胡知府,既然皇上撥的銀兩到不了您這裡,不如由在下捐出紋銀百萬兩,以用來解救災民,修補河堤,助百姓度過眼頭年關再說,如何?」

胡知府聽的傻住了「一...一百萬...兩??」激動的站起來緊緊抓住我的手狂喜道:「李公子...您真是...真是...,本官代黃河沿岸的百姓謝謝您,本官回去後馬上詔告百姓,修萬民書呈給聖上,讓皇上,讓天下百姓都知道您的善行!!」

我嚇了一跳,我怎麼做只是覺得錢來的容易,百姓又確實可憐,我可沒想在這年代出名,要知道我這歷史上沒有的人物怎麼可以這樣宣揚,雖然不是什麼大事,萬一給史書記載下來或者是改變了歷史,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我忙道:「不不不!不用!不用!大人您聽在下一言!大人您可別害我!」

胡知府一怔道:「害你?這萬民書送上去,皇上必定給你加官進爵,怎麼會害你?你放心,本官在朝中的同窗好友甚多,以公子的人品才俊,在洛陽的這番善舉,他們必會大力推薦於你...」

我忙道:「加官進爵什麼的到不必了,在下無心仕途,而且家裡世代經商還有些煩瑣生意需要我照看,所以就多謝知府大人一片美意...再者,也希望大人不要將我捐出銀子之事詔告天下,您想我家是做生意的,您這一詔告天下不要緊,全天下的賊兒偷兒,路上的強盜水匪不都知道我家有幾個銅錢?那還不整天惦記著?那在下豈不是防不勝防,整日的提心吊膽不是?您這不是害小子我是什麼?」

胡知府聽明白了苦笑道:「財不露白的道理本官是懂的,也知道商家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可是李公子您做了這善舉難道就...」

我笑道:「在下捐錢並非為名,為的是百姓能有個好日子過,您只說是一富戶所捐即可!」

胡知府只好點頭道:「公子風節胡正偉佩服直至,既然公子無心名利那下官只好代百姓多謝公子!」

我笑道:「大人過獎了,對了!過幾日的洛陽文會想必大人也會到場吧?」

胡知府點頭道:「是,現場的安全與維護次序都是本官的職責,那天到場的都是文壇的才子,豪士,還有為欣賞洛陽四才女歌藝而來的達官貴賈,非權即貴,可是馬虎不得!而且洛陽王爺還有長安不少親王貴子的也告之本官近幾日就會到此,估計是為了這次傳言的四才女花魁選婿之事,本官身為洛陽知府,要負責他們的安全和行程自然是要到場。」

「那好!」我道:「我想到那時我調動的銀子應該就能到位,到時再交給大人!」

胡知府忙道:「感謝,感謝!一切等公子方便了也不遲!」起身道:「那麼本官告辭了,官衙裡還有些公務待辦,本官就不打擾了!」說完抱抱拳告辭離去。

我與仇天海送到門外,胡知府道:「李公子不需送了,本官這還去與劉掌櫃說下您購得山莊的範圍,我想這些小事還是他比較清楚,您還有貴友招呼就自去忙吧!待會再叫掌櫃的跟您轉述。」我只有再次謝他,目送他在師爺的陪伴下往福伯的帳房而去。

自從練習了紫雲心法將體內充盈的能量轉化為內力導入經脈後我的五感靈敏度大增,此時聽見漸漸遠去的胡知府與師爺的對話:「這位公子來歷不簡單,恐怕非一般人家。」

「何以見得?大人。」

「尋常富商怎可能當著本官的面怒訴官場中人,而且又怎麼可能隨意捐出百萬紋銀?皇上撥下的款項也不過五十萬兩而已。」

「也是,未聽聞中原幾位富商有此大方手筆,就算支付的起也不見得捨得,何況也未聞那家富商是國姓的。」

「他自稱關外人士,可他相貌氣質不似關外之人不說,口音也是地道的中原口音,而且他對關外的情景也不熟,根本不可能是關外之人!而且他不願將他捐銀之事張揚出去,對前程也沒有興趣,看來...」

「您的意思是這位公子身份地位很高?所以才對此事沒有興趣?莫非他是皇上派下來視察民情的欽差?」

「不!如果是欽差的話是不可能在洛陽本地購置房產的,這公子的所作所為也太讓人摸不著頭腦...不似欽差的所為。而且他身上的那種貴氣也不像欽差能有的。」

「難道是皇族之人?」

「不可瞎說!小心應對便是!」

「......」

去的太遠,我已聽不清他們的話,卻聞附近伺候的夥計低聲說話:「哎,我說這李公子什麼來頭?知府大人都對他這麼客氣?」

「你小子真笨!一定是比知府更大的官!說不定是欽差!」

「我笨?你知道什麼啊?剛才我聽見大人說公子身份尊貴,恐怕非王即候!」

「乖乖,難怪那麼多錢...剛才掌櫃的出來的時候滿臉的喜氣,說是李公子將咱們客棧給買下了,你可得小心點,你不是得罪過李公子嗎?」

「啊??不...不會吧?他這種大人物應該不會和咱這種小人物計較吧?」

「嘿嘿,你還是提溜點好,人家是大人物沒錯,可人家年歲可不大,指不定跟小孩似的記仇呢!」

「不是吧...?那我可怎麼辦啊?不是死定了?」

「嘿嘿,老實點吧你,小心掌櫃的叫你小子滾蛋!」

「......」

我望了仇天海一眼,只見他哈哈一笑:「兄弟你可真是大有來頭啊!花錢可真是花的俺心驚肉跳的,一下子一百萬就怎麼沒了,數都數的累死,你沒見剛才你一把銀子砸過去,那知府大人的稱呼都改了,直接叫『您』了,這花銀子的手段高明!哥哥我現在還真是摸不定你的底細了!難不成你還真是什麼欽差,皇族公子什麼的?總不成是當今太子吧?」

「那跟那啊?我這樣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我苦笑道。

仇天海道:「那是!太子穿了龍袍可沒你俊俏!」

「行了!老哥!別挖苦我了!」我乾笑道:「看來我扯謊的技術還要多練練,竟然都給人家拆穿了!」

仇天海笑道:「你最大的破綻就在於你稱自己怕人知道自己身懷巨款,可是你到洛陽這段時日不但買下四名樓,太行山莊,還送出二十萬紋銀只為見月仙姑娘一面,哈哈...」

我訝道:「老哥你怎麼知道的?」

仇天海哈哈笑道:「洛陽街頭巷尾傳的是路人皆知,你叫俺怎麼能不知道?」

我乾笑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下我可成天字第一號敗家子了...」抓抓後腦勺道:「可我也就只能這麼說了啊,跟老哥你說實話,我真不是什麼宮中之人,連官府的邊都扯不上。」

仇天海看看我微笑道:「那兄弟你從何處而來?」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跟仇天海解釋,只有道:「這話可真說不清楚,我是從極遙遠的一個國家『中國』而來,那裡和大唐一樣是華夏幾千年來傳下的子孫後代...」

仇天海莫名其妙的道:「『中國』?是在比扶桑還遠的海對岸嗎?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國家?俺們炎黃子孫在海外還有分支嗎?」

「......」

我無奈的道:「老哥,這樣吧,正好等洛陽文會之後我將婉蟬她們接過來,那時我在一併給你們解釋個清楚,行不?故事實在太長了,我一下子也說不清楚...呵呵,您就在迷糊幾天?」

仇天海樂道:「你小子還挺神秘的,行!俺就等著聽你小子的故事!那你這麼遠從你家鄉來到大唐是為什麼?」

我拆下裹在腰間束帶裡的枷藍卡腰帶,道:「是為了找一件和這種質地一樣的物品,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才不遠千里來到大唐...」

仇天海看了一會,驚嘆道:「俺從未見過這種材質的寶石,這麼大塊雕琢而成的束腰,恐怕價值連城!難道還有其它和這個一樣大小的寶貝?」

「它的價值所在並非它的珍貴,而是它所代表的意義,總之我必須找到和這個腰帶成一套的其它幾樣,否則可能會有無數的人因而失去家園和生命...」我撫mo著手中枷藍卡光暈美麗的外表,它似乎也感應到我的觸碰而泛出淡淡的藍紫光暈。

想起我奇怪的身世,居然和外星人搭上關係我就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我現在身處的大唐卻讓我無法忽視這光怪陸離的命運。雖然時間不長,我卻有些想家了。

仇天海欣賞了一會枷藍卡後,微微皺眉道:「這種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一般人是不會讓它現於人世的,所謂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擁有者肯定會將它收藏起來,如果落到皇家或者某家富貴之人手中恐怕會將之當成傳世之寶,那就更難尋找它的下落了...」

我默默的將枷藍卡包裹回束腰之中系回腰上,銀狄給我的這個任務可真不簡單,在整個大唐找這麼一件東西可以說是大海撈針,難道要我一家一戶的去翻人家的櫃子?只有慢慢想辦法打探它的下落了。

※※※※※※※※※※※※※※※

一大清早,仇天海便將我從溫暖的被窩裡挖了出來,說是要教我習武。

我哈著熱氣搓搓手,在地上不停的跺著腳,這麼冷的天該快下雪了吧?我望著黑漆漆的天空,現在是天亮前最黑的一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聞雞起舞」,痛苦!我打著寒戰思念我那暖和的被窩。

「練功夫的都需要起這麼早嗎?怪不得後來要失傳。」我打著呵欠。

仇天海奇怪道:「兄弟,你在那唧唧呱呱什麼呢?」

「沒什麼!」我活動活動身體,身上這套雪白的勁裝活動起來雖然很方便也挺好看,可就是太不耐臟了。

我看見仇天海只穿了一件薄衫驚訝的問道:「仇老兄你穿怎麼少不冷啊?」

仇天海拍拍壯碩的胸肌發出「彭彭」的響聲來,大笑道:「待會練起來連這都穿不住哩!」我吃驚的看著他將唯一一件外套也脫了露出滿是一塊塊紅銅色肌肉的健美軀體。

仇天海大笑道:「李兄弟,還怔著幹什麼?還不脫了陪俺過兩招,你那白衣裳上手就得臟!」、

「啊?我也要脫啊?」我苦著臉道:「不用了吧?」

仇天海嚴肅道:「李兄弟,練武就是為了磨礪自己的身體和意志,將來你要是走江湖,比這苦的事可有你受的,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不下工夫怎麼練的成絕學?」

我只得無奈的脫掉了上衣,雖然自從練過紫雲心法後,我就不怎麼怕冷了,雖然不怕冷可大冬天的脫個光膀子從心理上還是蠻不習慣的,仇天海好笑的用他粗的象胡籮卜一樣的手指頭捅捅我沒什麼腹肌的柔軟肚子,失笑道:「兄弟看來你是真沒練過武啊?怎麼身子骨柔嫩的跟個女娃子一樣?」

我躲來躲去的閃避他的胡籮卜乾笑道:「我們那旮旯不流行練習武術,我這還算好的了,起碼還沒肥肉...」

仇天海嘖嘖道:「你們家鄉豈不是武學凋落?」

我無奈道:「所以我才不會武功嘛。」

仇天海以拳擊掌道:「習武可健體強身,以兄弟你的資質,學的一身武學後可將武學帶回家鄉發揚光大,好叫你家鄉的父老也少些病痛...俺就先教你些粗淺功夫,帶你過過門檻...注意!俺來了!」

說著突然一個掃腿向我腳跟襲來,我慌忙後退,準備躲開他鋼杵般粗壯的長腿。

可是仇天海不知怎麼一閃,仍舊掃在我腳踝之上,一陣大力傳來將我踢的騰空起來,我「哇~~!」的一聲像只青蛙般摔在地上,那個叫慘哦。

雖然體內流轉不息的真氣在仇天海攻來之時抵禦去了大部分力量,讓我只痛不傷,可是那也是會疼的啊!

看著我狼狽的爬起來,仇天海笑道:「練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根基,根基不穩,萬事不成,你先練練馬步!」他到是說的輕鬆,我在二十世紀頂多算的上身體靈活,跟人打架就僅佔了速度快的便宜,那有如同他這樣的武林高手跟我幹過架,速度再快也沒用。

我灰溜溜的拍拍屁股,乖乖的蹲起馬步,仇天海笑瞇瞇的上前糾正我幾個不到位的動作後走到一邊自己練起了一套剛猛的拳法,陣陣的吐氣開聲的大喝在院子裡響起,這照他的話說叫「人在江湖走,拳腳不離手。」功夫得天天練一天也不能耽誤。

天色轉青,仇天海總算收拳站定如風的身影消散不見,院子裡的落葉被他的拳風腿勁卷刮的飄散開來露出頗為潔淨的一塊地面,可見他功力之深。

長長的呼出一口白霧,全身上下冒出騰騰的蒸氣來,他一回首卻發現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奇怪道:「兄弟,感覺如何?」

我眨眨眼道:「挺好,沒啥感覺,就是這麼站著挺無聊的!」

仇天海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道:「兄弟,你這也叫沒練過功夫?俺到是忘了你內力深厚...」

仇天海無奈道:「也罷,看來你是想從頭學也學不成了,只有讓你在實戰之中體會了!陪俺走幾招活動活動筋血氣脈。」

仇天海道:「俺先教你一套拳法,好叫你先瞭解瞭解武學的套路。」說著擺出了個起手式,動作故意放緩的演示著拳法。

看了一會,我覺出這就是剛才他打的那套拳,剛才蹲馬步的時候我腦袋可沒閑著,可能是腦中武學資料的原因,他沒打兩圈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套拳法熟悉的不得了,他這一在我面前使出,我腦海中就浮現出這套拳法的精要以及破解這招的方法,好像練過無數遍般熟悉。

看了一會我忍不住突然一拳向他腰眼搗去,雖然沒什麼力道,可是速度快認穴準,讓仇天海吃驚的「咦?」了一聲,擺出一個守勢讓我將招式使完,我興起的將拳法流暢的一招一式的使了下去。

仇天海只是不斷架開我的拳頭,他終於忍不住道:「兄弟你曾練過這套虎搏拳?」他猝然一個擋手將我的攻擊架開,一個反手將我按倒制住,疑惑道「不可能啊,如果你練過不可能連俺這麼慢的招式也擋不下來...難道...?」他驚叫道:「你只看俺練了一遍就記住了??」

我痛叫道:「老兄...放...放開!我的手...我的手要斷了!!!」

看著仇天海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小臉發綠的揉著巨痛的手臂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從沒練過武功,至於這麼使勁嗎?哎喲~我的手...」

「奇才...」仇天海喃喃的道:「真正的習武奇才!」

我苦著臉道:「還奇才呢!一點都不管用,兄弟我這條胳膊差點給老哥你掰下來熬湯。學武可真難啊...」

「難?」仇天海苦笑道:「你還覺得難?你要知道剛剛那套虎搏拳雖然不是什麼博大精深的拳法,可是要成招成套的練熟了起碼要幾個月,你只看了一遍就能和俺對打...」

他搖頭嘆道:「要不是你對敵經驗太少,又不熟悉武學套路,恐怕也沒那麼快被俺制住,加上你身懷紫雲真氣,出招時使上內力,不但速度與力量都會提升...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李兄弟你真是天賦異鼎,不但天生具有先天真氣,而且資質絕佳...俺嫉妒都嫉妒不起來。」

我呵呵傻笑道:「這個...沒辦法,天生的天生的..」在銀狄的強化下,我的身體和經脈都被提升到了一個絕佳的水準,以至於我現在練起武來如魚得水,易如反掌。

仇天海也替我高興道:「你這般如未曾雕琢的玉石般的徒弟,恐怕天下的師傅都要排著隊來搶了,司徒風老前輩如果不是因為寶藏的事恐怕也不會放過你這樣一個寶貝徒弟!來,俺們接著打!叫俺看看你到底學到了什麼程度!」

二話不說就沒頭沒腦的打將過來,我雖然對招式比較瞭解,可是身體畢竟還沒有習慣突然獲得還不到一個月的龐大內力。神經也沒有象長期練武之人一樣習慣性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所以仇天海這一狂攻過來,我是防也防不住,打也打不到目標,實在是太~~鬱悶了!只覺得身上不是這中了一拳,就是那受了一腳,打的我是暈頭轉向,渾身巨痛。

好容易能與仇天海有攻有守,漸漸習慣了體內真氣和身體的配合的時候,仇天海興奮的叫道:「不錯啊,這麼快就找到俺進攻的頻率了!好!俺就認真的跟你玩玩!」

啊?敢情剛才他老兄還沒認真呢?我慘叫道:「還來?不必了吧?」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2
第二十章 洛陽文會

近日湧入洛陽的人流日漸增多,旺福酒樓也住滿了客人,福伯本來打算不做生意好叫我清靜些。我卻跟他交代說不用,僅留下了後院廂房的一個小院子以供我,仇天海,小全子三人休息即可。

現在酒樓已經客滿,居住的客人一個個看起來好像頗有來頭,毫無例外的每人身邊都跟了一大票膀大腰圓的保鏢,估計都是為了這次洛陽文會時四女的花魁選婿而來。

這幾日每天都跟著仇天海習武,進步雖然巨大的令仇天海頻頻叫奇,可是每天都像第一天一樣滾的像個泥巴猴子似的收場。我洗浴之後換了乾淨衣服,拖著全身酸痛的肌肉與仇天海到酒樓前堂吃早點。

剛一出現在前堂,就覺得許多視線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莫名其妙的望了回去,發現都是以一位年輕公子為首的幾個集團,看來是認為我也是這次花魁選婿時的「敵手」所以投來了不太友好的打量眼神。

我不理會射來的妒忌眼神習慣的和仇天海坐到了老位置,仇天海樂道「兄弟,看來你這俊俏模樣會招來不少麻煩啊!」我無奈的聳聳肩讓小全子找來福伯。

福伯笑瞇瞇的跑過來垂手躬身而立道:「公子,您想吃點啥?我叫廚子給您上點清淡的可好?」

我無所謂的點點頭道:「隨便,福伯跟您說過幾次了,不用對我這麼恭敬的。」

福伯笑瞇瞇的也不接話,只是道:「公子,清早泰豐銀號的黃掌櫃派夥計來過了,說是您存入的銀兩已經清點完畢,正在趕印銀票,問您是過去清點一下,還是直接給您送過來?」

我笑道:「不必那麼麻煩,弄好了送過來就可以了。

劉掌櫃點點頭去了。

仇天海笑道:「兄弟,這次洛陽文會可就要看你露臉了!」

我呵呵笑道:「露什麼臉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不是說到時候還會出什麼難題的嗎?我還不一定過的了關。」

仇天海哈哈大笑道:「俺信的過你!兄弟你天資過人,人長的玉樹臨風,那幾位姑娘對你又情有獨鍾,那到時候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乾笑道:「說的什麼啊?仇大哥!」仇天海玩笑的話到讓大廳中幾處客人發出不滿的低哼。

仇天海猛的一回頭放眼一掃,如刀般鋒利的眼神切斷了所有不滿的聲音,蘭稜四射的眼神,不怒自威的氣勢讓所有人噤若寒蟬的閉上了嘴。

仇天海回過頭來不屑的一笑。低聲道:「這些蛇蟲鼠蟻也想沾的一分香,真是...」

我露齒一笑低聲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叫四位美人名聲在外呢。」

正說著話,小全子端著早點跑了過來,一身的小二打扮。我失笑道:「小全子,你怎麼當起跑堂的了?」

小全子嘻嘻一笑道:「回公子,福伯忙不過來我給他幫幫忙。」說著放下早點又忙著幹活去了。

仇天海笑道:「這小子挺機靈的,是你帶來的家僕?」

我搖頭道:「是到洛陽後收留的一個乞兒。看他蠻聰明的就留在身邊給我幫幫忙...」

門口突然傳來吵嚷哭叫聲,眾人都停止進食向門口張望著,一個面容委瑣的男子拖著一名年輕女孩走了進來,賊兮兮的打量了一陣,就低吼了那哭泣哀叫的女孩一聲拖著她向我這一桌走來。

在我這一桌前站定後咧嘴一笑:「這位就是白衣公子吧?」

我一怔,我什麼時候又有了這個外號?道:「你怎麼知道我就是『白衣公子』?」

爛牙漢子張著一嘴爛牙恭維道:「現在這洛陽誰人不知白衣公子嗜穿白衣,人又長的俊美無濤天人難比,小人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我奇怪道:「我什麼時候嗜穿白衣了?算了,你這是幹什麼?這位姑娘為什麼哭?」

爛牙漢子賠笑道:「這小妞是咱一香樓新來的雛兒,乾淨著呢,聽行中的人說公子您好那百花齊放之樂,這不給您又送朵鮮花來了?」

原來又是妓館的,那姑娘突然猛力掙扎起來,掙脫爛牙漢子抓住她的手,悲泣著跪倒在我身前道:「公子救救我!我不是妓院的姑娘,是他們放高利貸給我爹爹,利滾利叫我爹爹無力償還...他們便將我硬搶來逼我賣身還債...。」

爛牙漢子罵道:「小賤人哭什麼喪!你爹還不起帳,父債女償天經地義,你要怨怨你爹好了!」對我道:「公子爺,您別聽她胡說八道。」

我皺眉道:「你這不是強搶民女嗎?」

爛牙漢子陰笑道:「您這話說的!這可不叫強搶,有憑有據的他爹不還帳,總不能叫咱哥兒幾個喝西北風去不是?我這人也是心善,聽聞您這麼一好人才把這丫頭往這送,要不直接帶回一香樓去可不就可惜了她這一身好皮肉叫人糟蹋了?您要是不喜歡這小丫頭,我這就帶回去,也算我多事...」

我眉頭皺的更深,道:「把這姑娘的借據和賣身契留下,你到櫃上去領錢!」

爛牙漢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道:「我也是心疼這丫頭,您要是能收留她是她的福份,總好過讓她們千人騎萬人壓的...」

我冷道:「拿了錢快滾!!」

爛牙漢子也不生氣,仍笑道:「是,是!不打攪您雅興!下次有好貨色還給您送來!」說完拋下女孩領銀子去了。

仇天海搖頭道:「兄弟,俺說你一句,心善是件好事,但是天下這麼大你就是散盡家財也救不了天下的苦命人,這可是個無底洞填不滿的!你救了這一個卻害了另外一個,到底還是肥了那些黑貨」

我早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碰到了我卻有沒辦法置之不理「官府怎麼不管呢?」我疑惑道。

仇天海見多識廣解釋道:「這些黑貨身後多有勢力撐腰,也許是江湖上的也許是朝廷官道上的,恐怕地方上的官員也奈他們不得。」

那女孩驚魂不定的看著我,猜想我會將她如何處置,我柔聲道:「回家去吧!」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喜極猛的磕頭謝道:「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我趕緊扶起她道:「別謝了!趕緊回家去吧!」從福伯那取來些銀子給她,叫個小二送走了。

「媽的!」我咒罵道:「真窩火!」

仇天海在一旁笑道:「兄弟,俺實在不明白你,天下的不平之事數之不盡,那朝那代都少不了,俺們俠義中人遇上了也只能解救一二,你卻...」

我陷入沉思,說起來我來到這時代的任務還還無頭緒,卻在這些事情上大傷腦筋,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呢?這些歷史中早已發生過的事情,我這個「外來人」卻強行將之改變會不會使歷史產生改變?

腦中一片繁亂,正迷惑時仇天海拍了我一下,我一激靈猛然想通了,或許我的到來就是這個時代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從未經歷過的事情誰又知道呢?或許歷史的這一部分是必須我這個外來者來完成的呢?如果不是必然的話我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既然我在這裡那麼說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時間之神的安排,宇宙中的一切都是按照某一規律運行的,發生了就是必然的,錯誤的就不會發生,我以往似乎被自己看過的科幻小說給局限住了,沒準歷史正需要我這樣一個人來做些事情才會往我們所熟悉的方向發展呢?

揉著還酸痛的大腿,我苦著臉看著對面正悠閑品茶的仇天海,這些天被他訓練的慘不忍睹,連今天是洛陽文會的日子也沒有放過我。雖然還不餓,可我幾乎是邁不動腿了只好在臨波樓外的湖畔旁尋了一處茶館坐下休息。

洛陽文會舉行的場地,就在這臨波樓外近湖的一片草灘上進行。雖然已經入冬,可是今天的天氣卻格外的陽光明媚,老天爺似乎也為今日的洛陽盛會額外施恩。

湖畔的草灘上搭起了一座高臺,在樓臺之上裝點了許多彩色紗幕遮去了臨時趕造的簡陋之處。

茶館裡早已坐滿了人,不要說這裡,凡是湖畔附近茶樓酒肆今天的生意都格外興隆,湖畔的草地上也都星星點點的坐滿了人,無數的小販在草灘上正熱火朝天的做著生意,什麼雜耍的乞討的也都乘機準備撈上一把。

茶館裡的客人也都是討論著今天洛陽文會的話題,轉來轉去總離不開洛陽文會之後的「花魁選婿」,其中有兩個人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其中一人道:「老兄,你知道不,今天的洛陽文會可是歷年來最熱鬧的一次,洛陽四大名樓的名伶都會出場獻藝,聽說洛陽四女四位小姐也會到場呢!」

另一人笑道:「你知道什麼呀?你以為為什麼這次的洛陽文會會這麼熱鬧?根本不是因為洛陽文會本身,而是傳聞洛陽四女將在文會之上花魁選婿,就因為這,五湖四海的裙下之臣才玩命的往洛陽跑,據說京城裡很有些身世高貴的公子揚言要抱的美人歸呢!」

先前那人驚道:「不會吧?四女同時出閣???這可是從來沒聽說過的呢!」

另一人神秘道:「奇怪的還在後面呢!傳言四女這次一起宣佈花魁選婿是為了一個男子!」

先前那人道:「不會吧?誰那麼大的面子啊?洛陽王的世子?總不會是京城來的那位皇子吧?」

另一人樂道:「屁!要讓你猜到了也就不出奇了!你也算是孤陋寡聞了,最近洛陽傳的沸沸揚揚的白衣公子你也沒聽說過?這個白衣公子突然出現在洛陽,聽說不僅相貌長的俊美出奇而且家世富有,一舉買下了洛陽四名樓所有的姑娘,還買下了太行山那座楊廣的行宮,這可得多少錢啊?」

先前那人咋舌道:「乖乖,這小子可真夠花心的,買這麼多姑娘他受的了嗎?」旁桌的客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另外一人不屑道:「你小子也就這點德行,人家可不像你,買下了四大名樓之後當眾將那些女子的賣身契焚燬,還打發人發放銀兩給她們當盤纏回家!是那些女子無家可歸自願跟隨於他的!」

「這白衣公子是有錢燒的慌吧?有這麼花錢的嗎?」先前那人道。

另外一人嬉笑道:「看你這見識,所以你為什麼只能在這羨慕別人,自己卻什麼也沒有!要我說那白衣公子心思可聰明的緊,如果他不來這一手,那四位美人能對他垂青嗎?」

眾人恍然,議論紛紛的說是原來這麼回事。

先前那人嫉妒道:「娘的,老子就是有錢也不能花在娘兒身上啊!」

另外一人嘿嘿道:「自古英雄愛美人,人家有本錢花的起玩的起,那像你又沒錢又想蛤蟆吃上天鵝肉...」

先前那人被他說的羞怒起來憤道:「我說那白衣公子是你親爹啊?你怎麼這麼護著他?」

另外一人戲謔笑道:「我到是想給人家當兒子,那也得人家肯收才行啊?你上那找那麼有錢的爹去?要換了你,人家白衣公子肯收你當乾兒子你幹不幹?」

先前那人被說的猶豫起來,怔了一下突然醒悟笑罵道:「娘的,你消遣老子!那白衣公子才多大歲數,要給人家當乾兒子,我看還是你合適!」茶館的客人們被他們逗的轟笑起來。

我忍住笑低聲道:「這些人可真夠無聊的!」

仇天海哈哈道:「市井之間本來就這麼點樂子,你奈他何!」

另外一人品了一口茶補充了些口水又道:「這回洛陽四女同時放出出閣的風聲,可把那些那些王公貴子急的焦頭爛額,一個個像死了親爹似的玩命往咱洛陽趕。要不然,奉承討好了好幾年,金銀首飾,珠寶珍奇送了幾大車到頭來鮮花卻給別人摘了去,那他娘的才叫嘔氣呢!」

一個客人問:「老兄你說那些個公子少爺們能叫這突然冒出來的白衣公子把這四朵花給採了嗎?那能甘休?」

那人嘿嘿一笑,美滋滋的抿了一口茶樂道:「等著吧,少不了樂子瞧!」

他顯然為自己消息靈通感到得意,顧作神秘的道:「這次洛陽文會可不只驚動了那些公子哥兒,那些紅粉盛地的當家花首們一樣大有興趣,要知道這些花魁名伶們之間可都互相較著勁呢,突然四個敵手突然宣佈要退出,那還能不來探個虛實?咱們的洛陽四女可在全國十大名旦中排在頭四位呢!溱淮河的鳳語吟小姐據說還要親來洛陽!」

「就是那個號稱『天下第一嬌』的鳳語吟?」旁人插嘴道。

我忍不住低聲問道:「仇老兄,那個鳳語吟為什麼叫天下第一嬌?」

仇天海呵呵直樂道:「怎麼?你自己的四位美人還沒到手就開始打聽其他的了?」見我瞪大了眼睛忙解釋道:「這些所謂的十大名旦其實就是些好事之人將天下美女做了評價之後給出的排名,你那四位美人依次排到首四位,但是由於天香國色各有千秋,並且才藝各有專精無法評斷,所以才會有了各自的雅號,像美麗排在榜首的月仙小姐以琴藝冠絕天下而聞名,號稱『琴仙』。一身絕妙舞技驚艷四方的憐琴小姐因喜穿紅衣,被人叫做『炎舞』。歌聲動聽的如天上百鳥的『歌靈』絲靈小姐。洛神小姐才智之聰慧古今少有,通曉百家,書畫娟秀,被人稱作『文姬』。而剛才說的天下第一嬌的鳳語吟小姐則是因為天生嬌媚,傳聞見到她的男人沒有一個不被她迷的神魂顛倒所以被稱為『溱媚』...」

無語...

這些古代人的想像力真的是超強,這樣的名堂他們也想的到,洛陽四女還有那個什麼「溱媚」鳳語吟以及其她我沒聽過的五位美女居然被他們追捧的如影視歌的天皇巨星一般。

「其她的幾位又叫什麼奇怪的名字呢?」我正想好奇的詢問,旁邊那桌「萬事通」的話卻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今天洛陽文會之後的『花魁選婿』可有的熱鬧看了,洛陽四女雖然是天下少有的美女,樣貌身段都如松、竹、梅、蘭般各有千秋,但是小脾氣可是一個比一個古怪,今天想去抱得美人歸的公子哥們可有的受了!」那百事通道。

別桌的客人道:「那妞兒再難纏,能擰的過那有錢有勢的權貴?」

「一聽就知道您是外地來的吧?也沒怎麼聽過這風花雪月的事情吧?」百事通訕笑道:「您別看洛陽四女居身青樓這種煙花之地,她們可跟那些青樓女子不一樣,處身青樓都有些不為人知的苦楚,但是身家清白可不比那些官家小姐弱上分毫。」

他喘了口氣,灌上一氣茶水後又道:「別的不敢說,咱這洛陽四朵名花可不是權貴攀折得了的弱女子,以她們的才藝打下的人脈之廣恐怕您想都想不到,多少文人大儒,多少皇親王爺,可都是她們背後堅實的靠山,不錯愛慕她們容貌名氣的人是不少,可是真心欣賞這幾位才女的人物也大有人在。遠的不說,洛陽王!癡好音律的老王爺,對四女的才藝喜愛的近乎寵溺,那個要是打四女的注意,這老頭絕對第一個不答應。再說了,就算是你是皇親國戚,能壓的住四女的多方靠山將她們納為私房,可那些文人大儒的口誅筆伐你受的了嗎?就算你受的了,那當今皇上也受不了啊?那還不立馬把這敗壞皇室名譽的傢伙給拖出去砍了?」

眾人皆都嘩然咋舌。

有人又問:「既然這樣,那為何洛陽四女還要這樣拋頭露面的在洛陽文會上招親呢?」

百事通呵呵笑道:「正因為人面太廣,各方的愛慕者眾多,身有權勢者也不在少數,如果輕易的委身下嫁某一幸運兒各方愛慕者的臉面上也下不了臺,所以這樣擺開臺面來公平競爭就是給各方面一個下臺的機會,你當真的洛陽四女醜的嫁不出去需要擺擂臺招親的地步啊?」

他慢條斯理的吹吹茶水道:「所以這次是有德者居之,沒準人家看上個窮書生,傻老漢也是不一定的事...」

別桌客人笑嚷道:「那不是咱也有機會?」

百事通樂道:「您啊?得了吧~!」

那客人不服氣的道:「怎麼了?我不行啊?不是說誰都有可能獲得美人的親睞嗎?」

百事通笑道:「您要是行,我早去了!還在這跟您耍嘴皮子啊?」不等那客人回嘴便道:「您是詩書滿腹學富五車啊?還是權高位重富可敵國啊?在要不武功蓋世天下無敵?要沒有您憑啥跟人家那些青年才俊爭啊?」

說的那客人無言以對喃喃傻笑道:「搏一搏啊,沒準有位美人看上咱這模樣的呢?」

眾人一陣轟笑。

百事通也笑的直打顫,道:「好好!您要是真想試試,我就告訴您點內幕,今兒花魁選婿可都是四位才女自己出的難題,月仙好音律,絲靈喜樂曲,洛神考文章,憐琴愛舞藝,這舞藝不管您是能扭上一段還是能耍上幾手功夫可都沒準管用!您要是真想抱位美人回家,肚子裡又有點本事就趕緊去湖灘上那兒去瞧瞧吧!」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紛紛丟下茶資往湖畔而去。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2
第二十一章 文會募捐

我暗自掂量了下覺得難度好大,琴棋書畫我一樣也不會,等下去了還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我這邊暗自為怎么完成美女們下達的“任務”而發愁,那邊卻有人向我們搭上了腔。

“這位莫非就是傳言中神秘的白衣公子?”

我回首一看,旁桌一個身穿淺藍色儒服,身長如松,面目白凈的書生似的人正笑著向我抱拳一禮。這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氣質爾雅,相貌俊朗,談吐也頗為不俗,竟是一俊美書生。

我心里暗笑,這書生可真符合了咱以前看過的小說里面所說的那種,最受千金小姐歡迎的書生的全部典范。

你看:

第一,夠帥,能夠吸引深閨中千金小姐的芳心。

第二,夠酸,看他的穿著打扮雖然不破舊,但是算不上富有氣派,那種窮骨頭發燒的爾雅氣質足夠給千金小姐們機會發揮同情心的機會。

第三,夠有知識,能夠在千金小姐的深閨大院之外的院墻外,窗戶下,冒著寒風或者大雪意外的冒出幾首悲憤激進的詩詞以打動千金小姐們寂寞的心,再或者直接凍暈餓昏在小姐后院的門板外效果就更好了。

這樣的書生真是居家私奔之必備良物!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冒出來,可能是這書生俊朗的外貌和斯文的氣質給了我一個這樣的感覺吧。

到不是說這人很討厭,相反他滿臉爽朗的笑容到是很容易讓人感到親近。只聽他道:“這位儀表非凡的小兄臺可是最近名聲大噪的白衣公子?”

我到是奇怪了,為什么每個看到我的人就認定我就是那啥“白衣公子”呢?我也笑著向他還了一禮道:“到要請教您怎么會認為在下就是白衣公子呢?”

他哈哈一笑道:“近日洛陽城都在傳言,買下四大名樓的風liu公子喜穿白衣,相貌俊美的不象凡間人物,實乃世間少見的翩翩美少年,在下在洛陽混跡這么些年可從未見到過小兄臺你這樣的神仙人物,方才一見便覺定是那白衣公子無疑!”

我失笑道:“不如請過來坐,好研究研究我究竟是不是那白衣公子如何?!”

他取過自己面前的茶壺茶盞移座過來,先客氣的向仇天海問禮后才坐了下來道:“在下吳雁生,乃洛陽一窮儒,自信還有些眼光,不致看錯你這花魁選婿的背后發起人!”他神秘的向我一笑。

我一怔,他如何會知道我是花魁選婿的背后推動者?

吳雁生呵呵一笑道:“久聞白衣公子大名,頗想結交,卻因為身份低微無人引見而作罷,今日幸得巧遇,這才斗膽前來討擾,還望二位恕在下魯莽!未請教二位大名?”

我見他談吐不俗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那用的著引見,我叫李逍遙,關外人氏初來洛陽定居不久,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仇天海仇大俠!”我也不知道仇天海在江湖上有沒有名氣,相信這個吳雁生也不至于見聞廣博到連江湖上的人物也個個認識吧?這樣介紹準沒錯。

吳雁生與仇天海客氣一番后笑笑道:“能一舉買下洛陽四名樓還有太行山莊的人物能簡單的了?單四大名樓背后的勢力不敢與公子為難就已經讓人驚訝了!”

我奇怪道:“四大名樓的背后還有什么勢力?他們跟我為難什么?”

吳雁生愕然道:“你不知道?四大名樓那個背后沒有些勢力撐腰,否則怎么可能在洛陽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生存的下去,逍遙兄將他們的聚寶盆搖錢樹給買走了,他們如果不是因為逍遙兄你背后的勢力不敢得罪的話怎么可能這么乖巧的將四大名樓拱手相讓?”

我背后能有什么勢力?銀狄他們這群外星人算不算??

我干笑道:“我初來咋到的,連洛陽城有幾個城門都還弄清楚能有什么勢力啊?我跟他們說要買下四大名樓的時候也沒誰出來跟我叫板啊?可能是看我出的價格夠豐厚才賣給我的吧?”

吳雁生聽了大搖其頭直道:“怪哉,怪哉!”

離晌午還有些時辰,吳雁生陪著我們聊天飲茶到是挺有意思。一番攀談下來,讓我發現這吳雁生不但非常健談而且博學多聞,對于大唐的人文地理各地風情都十分了解,不時冒出些有趣的故事引的我與仇天海駐耳聆聽,仇天海還能不時插上幾句嘴,我可是對大唐的事情一竅不通只能在旁邊嘿嘿干笑。

聊了一會,我問道:“這次的洛陽文會四位美人會怎么出題選婿?”

吳雁生笑道:“歷年的‘花魁選婿’到沒什么特定的規矩和模式,無非是這些美人兒們在洛陽文會之中借機會挑選自己中意的郎君,或者創造機會讓自己中意之人在洛陽文會上大大的露一把臉,好給眾群下之臣一個下臺的機會而已,看來逍遙兄這次要一顯身手了?”

我苦笑道:“顯什么身手啊,我一外地來的土豹子能有什么文才武略啊?待會能不出丑就已經很滿意了,還不是怕辜負幾位小姐的一番美意。”

吳雁生輕笑道:“能叫四位才女傾心的人物想必定有你出色之處,雁生到要拭目以待了!”

我奇道:“吳老兄怎么對我的事情好象很了解一樣?你怎么會知道我就是四女選定之人?”頓了頓道:“還有,吳老兄我比你年幼你就不要兄啊兄的叫我了,叫我老弟得了,再不叫我名字也可以。”

吳雁生又是神秘一笑道:“逍遙老弟一會便知其中原由,恕我在這賣個關子好了!”

還跟我玩深沉,我苦笑的搖搖頭。眼看時辰差不多了,讓跟隨在身邊的小全子結過帳我們相偕走向洛陽文會舉行的場地。

草灘之上真是人山人海,我們辛苦的擠到了那個搭建起來的高臺邊。沒想到一個洛陽文會居然能叫洛陽的百姓這么關注,雖然他們關注不是洛陽文會的本身,可見這時代的人娛樂生活之匱乏,要是有空了想幾個主意沒準能在這大唐做上幾筆大買賣,絕對能發上一筆橫財,不過對于現在不缺錢花的我好象沒什么實際用處,沒錢花了就叫分殖體給咱弄不就得了,多簡單啊。

除開臺側擠滿的這一堆老百姓外,在高臺正前方的一片草灘上擺滿了一片簡單的桌椅,更有為數眾多的官兵圍成人墻將靠近的老百姓趕開,看來是為坐在那里的那些大人物準備的休息區,還不斷有貴氣的年輕公子和看上去滿腹經綸的老學究在隨從的擁捧下落座,一旁的司儀不斷唱喏著某某小王爺,某某巨賈公子到,最差的是一個什么淮洲首富的少爺,然后那些年老的學究們不是一方文豪就是那座文院的先生,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

最奇怪的是場中居然還落座了一批手持兵器的武林中人,他們多數都是年輕的武林公子,身上名貴的衣著和手中名劍顯露出他們的地位

我奇道:“老哥,今天不是文會嗎?怎么還會有帶刀上場的?”

吳雁生低笑道:“你以為四位才女的愛慕者僅限于文人雅士嗎?憐琴小姐的群下之臣可不乏少年英杰,和武林公子呢!”

“什么意思?”我訝道:“等會該不會還要開打吧?”

吳雁生輕笑道:“今天的重頭戲可不是前面的洛陽文會,而是稍后的名伶獻藝和壓軸的花魁選婿。這些武林公子可都是沖著憐琴小姐而來的呢!以憐琴小姐以往的習慣今天很可能會獻上她名震四方的‘劍舞’之技,容后要是憐琴小姐選婿的話很有可能是比武一教高下...”

我暈,這都是什么事啊?比武招親???

我正暈菜呢,突然被吳雁生拉扯著向那走去。仇天海輕笑著隨在我們身后道:“兄弟,那你可要留神,那些小子里面有幾個可是武林世家的公子,手底下很有幾分真工夫的...”

我正欲問個清楚時,聽得司儀叫道:“詩書名宿,風liu才子吳雁生到...”

看見吳雁生身后的我時卻一楞,明顯想不起來我是那號人物,吳雁生突然拿出一張金帖交于司儀,司儀打開一看馬上叫道:“白衣公子李逍遙到~~...”

看來我跟這白衣公子的名號是脫不了干系了,

跟著吳雁生在一處桌椅前坐下等待著這個洛陽文會的開始,我問道:“吳老哥,剛才你給那人的帖子是什么?”

吳雁生笑笑道:“那是參加洛陽文會的名帖...”

我訝然道:“你那里怎么會有我的名帖?我怎么不知道參加洛陽文會需要帶這玩意的?”

吳雁生哈哈笑道:“好了,我還是告訴你吧,月仙小姐是在下的摯友,更與我有結拜兄妹之情,這次就是她怕你不知曉洛陽文會其中規矩而托我在旁指點于你。月仙她知道你與仇大俠每日相談甚歡,所以名帖這小事便沒有去煩你,只叫我隨便帶于你便可,今晨我去客棧尋你時,你已與仇大俠離開,所以我沿路尋來方在茶樓見到你們,才和你開了個玩笑,可千萬不要見怪...”

我苦笑,這吳雁生應該是四女擔心我臨時出什么狀況而請來幫托的槍手,有他這個洛陽知名的才子在旁邊在我旁邊推波助瀾,相信我的聲勢要大上許多。今天洛陽文會后的花魁選婿說白了就是看那位愛慕者的表現最為突出,好給四女一個公平選擇的借口而已。

我暗暗打量了一下場中的那些“競爭對手”腦袋里飛快的轉動著,考慮著怎樣利用起手中擁有的本錢來個先聲奪人,我甚至想到了讓分殖體幫我作弊,咱在學院的時候也不是什么太愛學習的主,考試的時候傳條偷看也不是沒做過,也不在呼這一次吧?不要說咱沒品格...你聽誰說過泡妞時一定要光明正大了?只要能“馬”到成功,絕對可以干出陷害情敵的事情來,栽贓誣蔑那叫正規手法,甜言蜜語那叫經營模式,女人就是屬于那種左腦偏癱的雌性動物,對愛情的盲目絕對媲美野豬對食物的執著...

(“等等!”麻煩單掌前伸,制止了群眾準備投擲的滿手白菜臭雞蛋,瀟灑的一抹油光水滑的三分頭鎮定道:“以上言論純屬轉載摯友徐虹彬之言,本人不付任何法律責任,有任何問題請至HB省EZ市SD小區21棟19號當面詢問徐大本人...哎喲...”話未說完,麻煩便被一斗大黑影砸翻在地,呻吟道:“我...我靠!怎么沒人跟我說過土豆還長毛呢?天啊~~!又來??哎呀~~...”場景:白菜與雞蛋齊飛,土豆與磚頭共舞。背景音樂:義勇軍進行曲!更有一大部分磚頭白菜被群眾們呼嘯著擲出,如洲際導彈般直奔HB省EZ市某一小區,摧毀了一常規建筑,史稱“3.8”事件,雖然只重傷一人,但堆積起來的絕大部分生活用品解決了其小區購物難的問題。

這邊,良久之后麻煩顫抖著從土豆白菜堆里艱難的爬出,抹了一把滿臉的蛋黃聲音發顫的道:“我靠!我叫你小徐子明知道大爺我身體不適,還放黃色錄象給我看!讓你知道人民的力量是偉大的!”)

這里我還在暗自思量,那邊一陣鑼鼓鳴響只見那司儀爬上高臺高聲道:“各位父老鄉親!本屆洛陽文會請到了各地文壇名宿和知名才子的到場,相信一會會有許多佳作詩篇以供大家欣賞學習,上進好學的學子們不妨借此機會多多請教,發揚我大唐天朝的淵源文化...此次還請到了名滿天下的四大才女到場為各位鄉親父老獻上精妙絕倫的歌舞技藝!”

頓時滿場人群發出歡呼和叫好聲,不少四女的崇拜者更是激動的大叫,那些名門公子總算還知道自持身份,但是也是滿面笑容。

司儀一樂笑道:“看來大家對四位才女的歌舞絕藝早有耳聞卻無緣欣賞,沒關系!一會大家就有機會一飽耳福眼福!現在請大家聽我說好嗎!?”人群慢慢安靜下來,注視著他。

司儀道:“此次洛陽文會除了和往年一樣本著交流學識和宏揚文化的目的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在座的各位幫忙,同時也需要咱們全大唐的子民幫忙!大家都知道黃河沿岸的年年的澇災吧?每年都要死多少人?有多少家庭流離失所?有多少孩子失去爹娘?去年的澇期剛剛過去,眼看今年的澇期又要來了!我們就不能為這些受苦受災的父老鄉親們幫上一把手?”

他停了下來,抹了抹臉道:“當今圣上,日理萬機,為咱們黃河沿岸的子民操透了心,撥下來的災款一批又一批,可是黃河之口堵不勝堵,河堤是今年修了今年沖,明年修了明年沖,這樣什么時候是個頭啊?要修河堤就得把它給修嚴實了,咱們的知府大人胡大人四處奔波,為咱們洛陽轄段的河堤到處籌款,指望的就是想讓咱們洛陽轄段的百姓們過上安穩的一年!借這次洛陽文會之機,希望大家伸出一只援助的手,有多大力使多大力拉咱們受苦的鄉親們一把吧!咱們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不指望能叫黃河全線的鄉親們都能過上好日子,起碼不能叫咱洛陽百姓遭了殃!也希望咱們的行動能帶動其他郡省的鄉親們都來幫上一把手,為天下,為大唐的百姓積上點陰德...”

“淮洲陳氏捐上紋銀一萬兩!!”一個年輕公子站起身來叫道。

司儀高興道:“多謝陳公子慷慨解囊!我代洛陽的百姓謝謝了!”

淮洲的那個陳公子得意的拿眼一掃身邊眾人,安然坐下并命隨從將銀票送上高臺交與司儀。

旁人氣的青煙直冒,那些個本地權貴更是怒眼暴瞪。為啥?你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等下洛陽四女全都會出場,這淮洲公子為什么老巴巴的大老遠趕來洛陽?就為參加你這個洛陽文會?

可這在美人面前露臉的機會卻叫這外地來的土財主給搶了去,你能叫人不氣嗎?

一時間紛紛有人站起來叫道:“洛陽蔡家捐銀兩萬兩!”

“洛陽王府捐銀五萬兩!”

“我捐五千兩!”

“許家公子捐銀......”

突然,有人大叫道:“白公子捐銀十萬兩!!!”

眾人嘩然,只見那道臺家的公子白清弘面帶得色的站起來抱拳向全場作了個揖。

我聽見旁人低聲道:“他區區一個道臺公子那來這么多銀子捐??”

“關你什么事啊?不義之財不捐白不捐!我還嫌他捐少了呢!”

我在考慮是不是也捐上一把,身邊的仇天海輕輕一笑道:“兄弟,你還不出手?可不能叫他們壓了你白衣公子的威風啊!”

吳雁生也笑道:“逍遙兄弟不妨也為洛陽百姓做上一件好事,據月仙所說你身家恐怕不薄啊?這可是等下在人前說話的大好機會不妨多捐上一些,叫那些打四位小姐注意的人知道你的來頭!”

聽了這話我那還能不明白,笑了笑往懷中摸去,手一入懷,我的笑容頓時僵在那里。

仇天海奇道:“怎么了?沒帶銀子出來?”

我干笑道:“不是,好...好象最近我把身上的銀票都給花光了,沒有大面額的銀票了...”最近購房買地花費著實不少,對身上銀票沒什么概念的我居然忘了這茬。

仇吳二人目瞪口呆的望著我,這么重要的時候居然擺這么大個烏龍???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2
第二十二章 盜版作詩

正為難時,「咚」的一聲鼓響,讓臺上忙著清點銀票登記名字的司儀回頭一看,高叫道:「知府大人到~!泰豐銀號黃掌櫃到~!」臺下人群分開一條路,胡知府領著一班衙役排眾而來,衙役們排開一道人牆護衛著數十人來到臺邊,其中又是以泰豐號掌櫃為中心,十幾個護衛警惕的防範著四周,黃掌櫃手中親自捧了一隻檀木錦盒四下打量著人群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人。

在場雖然有不少身份官職比胡知府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可是司儀仍舊急忙將手中的銀票鎖入一個檀木箱中,捧著箱子急步向二人迎接上去。

要知道雖然胡知府官兒不是挺大,可是愛民如子加上政績赫然頗受朝廷器重也是得罪不的人物,那些高官貴賈由於權職不在此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到也不去與司儀計較。

更何況那黃大掌櫃更是需要奉承的角色,大伙的銀子可都存在他手裡呢。只見他在人群中掃視了一會突然面露喜色不理身邊巴巴獻媚著的司儀,匆匆往我這一桌走來。

我站起身來笑著向他一禮,黃掌櫃滿面笑容的道:「李公子,銀票已經趕製齊全,聽聞您今日要參加洛陽文會,怕您手頭不便就急著給您送過來了!」

我笑道:「勞煩黃大掌櫃了,您這可是雪中送炭呢!我本來沒想到今日會有義捐所以沒準備銀兩,這會正不知道如何下臺呢!」

黃掌櫃輕笑道:「那裡談什麼勞煩,李公子現在可是我的大主顧,這點事情也是在下該做的!」說著將手中的檀木錦盒交與我道:「這裡是您的一千六百萬兩銀子,我給您打成了一百萬兩的銀票十張,十萬兩的六十張,裝盒封存,您隨時可以打開清點!」

我一笑請他在我這一席坐下,隨手撕開封印打開了盒子,盒中嶄新的大額銀票整整齊齊疊成一沓上面還壓了一隻半拳大的金獸鎮紙,看來是黃掌櫃附送的禮物了。

我將金獸取出放在桌上,隨手抽出一張百萬兩的銀票交與一旁的胡知府道:「胡大人這是在下許諾的賑災款,您請收好!」

胡知府雖然早知我會捐出百萬巨款,但是就這樣拿到手中的一張薄薄銀票仍舊是叫他這樣見過大場面的人手禁不住顫抖起來。

旁桌的眾人雖說剛才聽聞司儀叫我作「白衣公子」卻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何方神聖,了不起也就是聽說過鄉里坊間的流言蜚語,都不明白為何胡知府和黃大掌櫃對一個如此年少的少年如此恭敬。

胡知府與黃大掌櫃搞這麼大排場,明的是送錢,暗的是給我爭面子抬身價,到是叫那些摸不清我來頭的人更加懷疑我的出身。

胡知府靜了靜心,轉身舉起手中的銀票大聲道:「白衣公子李逍遙為了咱們洛陽百姓捐出紋銀一百萬兩以供修築河堤,儲備災糧!讓咱們代受苦的黎明百姓感謝李公子慷慨解囊,救天下百姓於水火之中!!!」

向我一輯到低道:「公子的品德,胡正偉佩服的五體投地!謝謝了!」我慌忙扶起他,不由的苦笑,本來我還跟他說叫不要聲張我有錢這門子事,現在倒好鬧的是天下皆知。

草灘上的人群如炸了鍋似的喧嘩起來,一百萬兩?那是多少錢啊?無數人心裡都沒底,可是都知道要是換成銀錠其中的百分之一都能將自己壓斷氣,這俊美的少年說捐就捐了,那他得有多少錢啊?

桌椅區的這些人更是目瞪口呆,先前只覺得這少年容貌俊美氣質爾雅,乃世間少有的翩翩公子,但沒想到居然身家豐厚到這種地步,要知道泰豐銀號從未開出百萬兩這麼巨額的銀票,可又是泰豐銀號的總掌櫃親自送來,總不至於有假吧?

更何況那隻金獸鎮紙,那實際上就是一個印章,持有此印章之人可無限透支調動存在泰豐銀號的銀兩,可謂之是個印銀票的寶貝!這少年究竟是個什麼身份,能叫黃掌櫃這麼放心的將如此貴重的東西贈與於他??

不理眾人嘩然,黃掌櫃樂呵呵道:「李公子如此慷慨,黃某也不好再吝嗇,黃某也為百姓們捐上三十萬兩!也為黃某自己積上點功德!」從懷裡掏出張銀票交與胡知府。

圍觀的普通百姓發出震天的歡呼聲,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善舉啊,大唐史上可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不少百姓由衷的發出了心中的歡笑。

胡知府將銀票一併交與司儀放入檀木盒中收好後,也在黃掌櫃的身邊坐下。黃掌櫃大聲道:「此次的捐銀,為了安全起見,本人和胡大人商量過了,將款項全數存入本號,一切修建河堤購買災物的開支全部由本號支出,有欲捐銀的鄉親亦可在本銀號各地分號存入銀兩,自有本號與官家掌薄之人共同登記,大家放心,我黃某人絕對貪污不了半分銀子!」

百姓哄笑起來,黃掌櫃的話也澆熄了不少對災銀蠢蠢欲動的貪婪之人,這下子再不能在這筆錢上得到半分好處動不了半分手腳。

司儀在笑聲中登上高臺,大聲道:「各位鄉親也聽到了黃掌櫃的話,希望大家能慷慨解囊,多少不拘!下面請大家欣賞等待已久的,咱們四大名樓名滿天下的歌舞!!本屆洛陽文會正式開始!各位學究才子也請至一旁的茶會場地,拿出你們精彩的文章字畫,讓大家一飽眼福,參見學習!」

話聲方落,臺後絲竹之聲響起,湧出一群身著綵衣的妙齡女子,俏麗的容貌,柔美的身段,舞出了片片團花似景。

黃掌櫃樂呵呵的笑道:「洛陽文會已經開始,待會四大才女可都要出場獻藝,李公子不去一顯身手嗎?」

我呵呵乾笑道:「小子學疏才淺,那敢在眾位大家面前班門弄斧,不過今日所來另有目的,說不得也得下場獻獻醜了。」

胡知府與黃掌櫃心知肚明的哈哈大笑,胡知府笑道:「無妨,李公子只管大著膽子一展威風,本官和黃大掌櫃還有這位仇大俠做你的助威小卒!」

沒想到看似嚴謹的胡知府也會開出這種玩笑,我無奈的隨同幾人一起向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卻叫小全子在胡知府與黃掌櫃帶來的護衛的護送下將銀兩送回居處。

臺上的歌舞只是老百姓們最喜歡的節目,這些平日欣賞慣了的大人物們卻不是多感興趣,他們等待的只不過是早有耳聞卻一直無從欣賞到的「妙舞仙音」。

傳聞洛陽四女有一套精妙絕倫的歌舞,歌舞之美似只有天上人間才能見到,可惜四女從不在人前表演,所以無人能有幸目睹。說來也是,人家四女本來就深居淺出,平日能請出一位略為獻藝,都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更何況同時請到四女同臺演出。

我與黃掌櫃和胡知府在人群中轉了半響,見不少文人在那裡高聲朗誦或伏首速書,我楞是一個也沒瞧明白什麼意思,到是他們二人不住點頭笑贊,對各家書法詩篇評點江山。

我偷眼一望仇天海,卻發現他在偷偷放空(發呆),忍不住笑出聲來。

胡知府回頭訝道:「怎麼?李公子又有其他高見?」

「什麼?」一直和仇天海一起放空的我茫然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卻見面前一個白鬍子的老學究臉色發青的狠狠瞪著我。

我莫名其妙的回瞪他一眼,轉向胡知府面前放置的一張書案上望去。這草灘上為了方便文人們展示自己的字畫文章,佈置了很多這樣的書案,面前這一張書案顯然是這位臉色發青的老先生的了。

書案上放著一些寫滿詩句的宣紙,胡知府手中正拿著一幅,可能是剛才胡知府正在評點時被我的笑聲打斷了,所以才以為我有什麼其他的「高見」

真的是冤枉,我那有什麼「高見」我根本就看不懂上面亂七八糟寫的什麼東西,勉強辨認出那象小貓尾巴甩出來的字跡是一首描寫年輕男女互相愛慕,相持如賓的詩詞。沒想到這老頭年紀不輕,心卻不老,還有心情寫些情情愛愛的東西。

我正色道:「不是的,胡大人!這位老師的這首詩,意境通透,詞句優美,更表達出了男女之間那種美妙的感情,而且這一手龍飛鳳舞的好字更是讓小子,崇拜不已。」

一通馬屁拍下來,那老頭的臉色也由青轉紅了,呵呵笑道:「那裡這位公子繆讚了!」

靠!知道我繆讚你還笑這麼開心?我心中有種忍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

老頭笑道:「能讓知府大人如此推崇,想必公子在學識上也有自己獨到之處,不如現場作詩一首讓老朽及眾位同道欣賞一下?」

這不是叫我現場出醜嗎?作詩?奶奶滴我連押韻都不會!

「月仙也想聽聽李公子的佳句呢!」突然一個輕柔動聽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回身一看,只見四位氣質優雅,貌似凝神的佳人亭亭玉立的站在我身後不遠之處。可惜美麗的嬌顏被蒙上了厚厚的絲巾,只露出四雙如秋水般深幽的眼睛。

是四女到了,看她們身後那群男人嘩啦啦下淌的口水瀑布就知道她們的殺傷力有多大了。

我忍住想上前將穆婉蟬擁入懷中的衝動,細細的打量了四女一番,卻叫四女露在面紗外的玉容粉頸泛起了嫣紅。

太美了,美的不似人間煙火,穆婉蟬的月白,殷紅玉的火紅,夏紫煙的葡萄紫,花語柔的杏兒黃,白的淡雅,紅的熱情,紫的奔放,黃的嬌俏,在她們身上展露無疑。

難怪那些男人流淌了一草灘的口水,還差點叫黃河提前氾濫。她們身著綵衣,玲瓏的剪裁伏帖的展現出她們美妙的身材,挽在臂灣的長長紗巾被湖畔微涼的微風一吹翩翩欲飛的似要成仙的天女,蒙面的絲巾不但沒有遮去她們半分美麗反倒添上了些神秘的韻味,讓人更加想一探幽境。

我回過了神,發現自己也像那些傢伙般看呆了,四女的殺傷力果然不是男性可以抵擋的了的武器,我悄悄的抹了抹下巴,幸好沒什麼口水,要不丟人可就丟大了。

我展顏一笑,哈哈道:「月仙小姐這可是在考驗於我?那要是逍遙不幸答上可有獎勵?」說著悄悄的向她一挑我修長的眉,滿眼的儘是笑意。

月仙見我突然調情似的語調,面紗下的嬌顏早已羞的緋紅,可亂跳的心房裡卻又似灌滿了甜甜的蜂蜜,說不盡的甜蜜溫柔,弱不可聞的聲音響起:「逍遙公子要這麼認為也無妨,至於獎勵...公子稍後便知...」

本來下巴就有脫臼趨勢的圍觀眾人,現在更是連眼珠子都彈射出去了,什麼時候聽聞過冰霜仙子月仙姑娘對一男子有如此和顏悅色,溫言軟玉的時候出現,更何況是滿面的嬌羞,帶著暗示般的話語?眾人都暈了。

「既然如此,小子便在諸位大家面前獻醜了!」我神情自若的瀟灑一笑,擺出了自認為最最英俊的「破絲」含情脈脈的看著穆婉蟬道:「小姐想要逍遙以何為題作詩一首?」

雖然旁人突覺一陣惡寒上身,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笑起來的確很迷人,看那月仙小姐羞搭搭的模樣兒也知道了。

穆婉蟬還未來得及答話,那老學究搶道:「逍遙公子方才對老夫拙作評點得當,不如就以『情』為題如何?」

靠!關你什麼事,你冒出來攪和什麼?要是婉蟬給我出題肯定會簡單點...

「不錯!不如逍遙公子就以『情』為題為仙兒作詩一首?」穆婉蟬輕柔的嗓音響起,將我正想反駁的話堵了回去。

無奈,只好道:「好!待我想想!」

緩步走向湖畔向陽的方向,雙手自然背後,抬頭望望白雲漫天的天空,又看看波光粼粼的湖面,側過身子留給他們一個刀削般的側面和大半被陽光照耀的輝煌的背影,低頭作沉思狀...心中暗美「酷吧!!?」

胡知府與相視微笑,輕輕點了點頭。

片刻後...

李逍遙(炅龍):「......」

吳雁生:「......」

胡知府:「......」

黃掌櫃:「......」

老學究:「......」

四女:「......」

群眾:「......」

仇天海:「......」放空中...

又片刻後...

李逍遙:「......」

吳雁生:「......」

胡知府:「......」

黃掌櫃:「......」

老學究:「......」

四女:「......」

群眾:「......」

仇天海:「......」繼續放空中...

再片刻後...

李逍遙:「......」

吳雁生:「......」

胡知府:「......」

黃掌櫃:「......」

老學究:「......」

四女:「......」

群眾:「......」竊竊私語...

仇天海:「這麼冷的天李兄弟腦門上怎麼還冒汗珠??」茫然中...

再片刻又片刻的片刻前...

炅龍(李逍遙)「分殖體!?」

分殖體「王,有什麼吩咐?」

炅龍「快幫我找找唐詩裡面有什麼是寫『情』的!我急著用!」

分殖體「......」

炅龍「怎麼了?」

分殖體「唐詩是什麼?」

炅龍「......」(此刻,因仇天海內力深厚發現炅龍腦門上飆出冷汗。)

炅龍「...難道銀狄沒有將地球上所有的資料都告訴你?」

分殖體「...需要嗎?」

炅龍「......」

分殖體「那我通知長老將資料收集後傳送過來好了,王,您等待一個地球時好嗎?」

炅龍「...不用了!」

分殖體「好的,王,有事情再叫我!」

再片刻的時候...

我用抽搐的嘴角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卻不敢抹去腦門上的汗珠。「這次丟醜丟大了!」我暗想「該死的銀狄!以前看的小說裡面主角身邊的助手不應該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嗎?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心中念叨著:「唐詩,情,唐詩,情,情啊!唐詩啊!你快出來吧!!」我覺得我快哭了。

「咳~~!」老學究咳嗽了一聲:「那個...」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我雙眼一亮脫口而出念道:「...天南地北雙fei雁,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什麼叫急中生智?什麼叫靈犀一點?我慶幸的鬆了一口氣,萬般「險惡」的環境之下居然被我蒙出來一首...詩???詞???

剛松出去的那口氣又被我吸了回來,完了~!好像念錯東西了!這個應該是詞吧?百忙之下也不知道念錯了沒有...

我偷眼望去,果然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我,我羞的用手摀住了眼睛。

仇天海可不管你念的是什麼,他一聽我念完高興的暴吼一聲:「好~~~~!」大多數不明就裡的百姓一見有人帶頭叫好,心想跟著叫準沒錯!顯的咱有點學問不是?於是乎叫好喝彩聲四起。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仇老哥!你當是看把戲呢?還叫好?還叫那麼大聲?哎喲喂~!丟死人羅!你想整我也不是這個時候吧??還有你們!看就看唄,跟著起什麼哄啊?都怪我,想起什麼不好,想起神雕俠侶來了。

胡知府與黃掌櫃啞然相視,無言。

老學究呆滯中,無言。

吳雁生與四女,思慮中,無言。

仇天海與群眾,興高采烈中,喝彩。

「好詩!」吳雁生半響,皺著眉頭道。

啊?我驚然的放下摀住眼睛的手,這樣的馬屁你也拍的出來?你也太抬舉我了,雖然說你是四女幫我請的「托」,可是你做的也太假太明顯了吧?

無奈,我苦笑道:「小子才疏學淺,實在作不出好詩,卻蹦出這麼首四不像來...」

「非也!」吳雁生還是輕皺著眉頭,嘴裡輕聲念叨了幾句我剛才的「詩」,猶豫道:「逍遙兄弟這首『詩』雖然與『七言絕句』或者『五言絕句』的格式都不大相同,可是其中的意境卻一語道破了,男女情事之中的酸甜苦辣!好詩啊!」

他突然哈哈暢笑道:「雖然此詩的格局有些怪異,卻是亂的恰倒好處,且含有音律之感,能將詩寫的如此有律感真屬罕見!逍遙兄弟果然身藏不露,佩服!妹子多慮也!」最後一句顯然不是對我所說。

啊??這樣也可以矇混過關?我只有嘿嘿乾笑道:「逍遙輕浮,吳大哥繆讚了!」

老學究也道:「李公子果然才思敏捷,老夫佩服!能作出此等絕句之人,老夫方才托大了!」說著連連搖頭,滿臉羞愧之色。

四女幾雙美目光彩閃動,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胡知府打趣道:「月仙小姐可滿意?不知許給李公子的『獎勵』是何物?我等可有榮幸共賞?」

穆婉蟬俏臉一紅,微微低下頭去,害羞的輕聲道:「知府大人在取笑人家!仙兒就和姐妹們為李公子獻上『錚舞歌殤』以做謝禮!容小女子姐妹先行告退!」說著與三女離去。

我向她們望去,正好看到她們忍不住回頭張望卻被我看到大羞逃走的美景。

黃掌櫃哈哈笑道:「李公子我們可是沾了你的光能欣賞到四位才女的『錚舞歌殤』,那可是平日絕看不到的的歌舞絕藝啊!」

老學究激動道:「李公子這首詩可要趕緊抄錄在冊,好叫它流傳百世,千古流芳啊!」

我打著哈哈,心想:「我還抄錄在冊?我現在恨不的把你們都抓去洗腦!應該不會流傳出去吧?要不就麻煩大了...」考慮著分殖體會不會洗腦術,可不能真的叫這些人把這首名「詩」給傳了出去。

一直都很樂的仇天海,大力拍著我的肩膀道:「兄弟,怎麼樣?俺說你沒問題吧?你還跟俺裝佯!這不輕鬆搞定一位美人兒!」

這能算是搞定了嗎?就一首詩就能讓其他人服氣?我向吳雁生望去,只見他讚許的向我微微點著頭。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2
第二十三章 智解迷題

老學究道:「吳才子何不也作詩一首?好叫老夫也欣賞一下名滿大唐的風liu才子之文采?」

吳雁生連連搖手,笑道:「不可不可!在下自認作不出逍遙兄弟如此意境的絕句,也就不胡亂獻醜了!我腦子裡現在滿是逍遙那首『問世間情為何物』就算勉強作詩一首,只怕也是跟風之物,罷也罷也!」搖搖頭問我道:「逍遙可為此詩命題?」

我一楞,乾笑道:「就叫『問世間情為何物』好了!」

眾人又是一番佩服恭維,那老學究更是肉麻的直道:「長江後浪推前浪!老朽愧也~!老朽愧也~!」

旁處人聲嘩起,眾人扭頭望去,只見高臺之上月仙(以下暫以四女藝名代稱)臥琴而坐,纖指微撥,幼細的琴弦微顫之中發出『嗡嗡』的輕響,聲音不高卻如清心梵音般拂平了眾人喧鬧的聲語,僅一個音卻能叫這麼多人迅速凝神而望,不能不叫本只以為月仙琴藝不錯的我大感意外,沒想到她的琴已經到了讓人迷醉的地步。

琴音丁冬丁冬的,時而如山澗小溪,時而如奔竄的小山瀑,一轉又如小河嘩嘩而響。月仙美麗的雙眼微閉,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纖指一彈琴弦暴起一個高音,如風捲層雲剎那遮天,狂雷銀電滿空亂竄,隱約間滾滾雲層中似一條神龍曇花一現,足爪微探一聲長嘯傲九天。

半響,眾人都被音意之中那條神龍震懾的心悸神亂時,又是一聲梵音傳來神龍遨遊盡收神威,悄然盤騰直上九天而去,那音線越來越細越來越細,直欲不聞。

就在大家以為那琴音就此斷絕之時,一道簫聲衝霄而起,盤繞著琴音不斷攀升攀升,衝向更高的天空,一轉一轉又是一轉,眾人的耳膜似乎都要被那高亢的音調刺痛時,地面一個清越的歌聲響起,如百鳥齊鳴,鮮花四放,引得那衝霄的神龍猶豫的盤騰,終經不住誘惑流星般跌落下來,在那發出歌聲的精靈四周輕輕盤旋,恐驚擾了那柔弱的小歌手,只在她身邊翻騰起舞...

突然間,好似林間竄出一隻小鹿,驟然化作了一隻紫色的蝴蝶,又翩然間變成了位美麗的仙子,圍繞著那小歌手熱情的舞動著...旋轉著...

良久,眾人這才醒過神來,發現那有什麼神龍,那有什麼小鹿,那有什麼蝴蝶和仙子,只有臺上盡情而歌的絲靈,持簫而立的洛神,撫琴而坐的月仙,還有隨著最後一絲琴音旋動著的憐琴。

瘋狂的掌聲響起,人群瘋掉了,叫喊著自己都不明白的聲音,向臺上靜立的四女揮動著手中的東西。

我深深被震撼了,我沒有想到在這個年代居然能夠憑著一蕭一琴創造出不亞於聲樂團的效果來,四女打造了一個奇跡,如果在現代,她們絕對是國際性的影視巨星!

月仙身姿款款的走到臺邊,輕輕一禮道:「謝謝各位大人和鄉親們,小女子們獻醜了!此曲『錚舞歌殤』除了賀祝洛陽文會外,還要請逍遙公子賞評~!以謝公子方才以一首千古絕句相贈之情!」

人群嘩然,特別是那桌椅區的公子哥兒們都驚訝的站了起來。

「逍遙公子是誰?」一人傻傻問道。

「笨啊你!就是剛才捐一百萬兩的那位白衣公子李逍遙嘛!」旁邊一人道。

人群四下張望著,尋找我的所在,我只有揚聲道:「四位小姐的琴簫歌舞之技世間難見,真可謂『只應天上有,凡間幾回聞』,小子一首倉促之作到不足一提...」

未等月仙說話,絲靈俏皮的從月仙背後跳了出來,靈動的大眼眨巴著笑道:「逍遙公子,你為月仙姐姐賦詩一首卻勞的我們幾姐妹為你獻藝,你可說說怎麼辦?如你不給靈兒一個交代,靈兒可不依呢!」她說話時的噴息讓面紗微微飄起,露出小巧的下巴和可愛的紅唇,動人的模樣叫臺下的男人一陣暈眩。

好事之徒立刻起哄起來,我苦笑道:「絲靈小姐這可是又給我下了一道難題呢!」

絲靈嘻嘻一笑,眨眨眼睛躲回月仙背後去了,輕靈的身段又叫臺下眾人迷醉了一番,環視周圍一下的人群暗想自己的嗓子雖然不錯但絕對達不到絲靈那種輕靈飄渺的地步,也就不唱些什麼情歌丟醜賣國了,回想了一下以往和兄弟們到KTV唱過的歌,清了清嗓子道:「既然絲靈小姐一定要在下獻醜,小子就班門弄斧的為絲靈小姐唱上一首家鄉的歌謠,還望不要見笑!」

吳雁生和仇天海他們雖然驚訝我居然要唱歌,但是也好奇我能在絲靈這名家面前拿出什麼絕活來,圍觀的人群也都安靜下來聆聽著。

(麻煩:以下一段,建議同時收聽《中華武魂這首歌曲!下面是重新罩找到的一個新地址,以前那個好像已經聽不到了http://zhwuhun.com/wuhunmp3.htm

「輕裘長劍,烈馬狂歌,忠肝義膽,壯山河!...」歌聲悠悠響起,我緩步登上了高臺。

「...好一個風雲來去江湖客,敢與帝王平起平坐.柔情鐵骨,千金一諾,生前身後起煙波哦~~~~!」豪邁的歌詞中那中豪俠浪跡江湖的快意恩仇讓所有人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我胸肺之間如同盤旋了一股氣,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丹田一熱這段日子一直在我體內瘋狂運轉從未停息過的內力好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奔騰而出,隨著歌聲化作激盪在空間中的能量飄散而去。

豪邁洪亮的歌聲像是從大功率括音器播放出來一樣,轟鳴著撼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神,不由自主的熱血沸騰起來。

月仙和洛神神情恍惚恍惚中,不由自主的拿起簫琴合奏起來,絲靈輕輕走到我身邊迷醉的低聲合著音,所有人的情緒都隨著我的歌聲起伏而起伏著,憐琴卻不知從那裡取來一把金劍,舞起了她名動天下的「劍訣」

「...好一個富貴如雲奈我何,劍光閃處如泣如歌.一腔血,流不盡英雄本色;兩隻腳,踏破了大漠長河;三聲嘆,嘆,嘆,嘆,只為家園故國;四方人,傳誦著浩氣長歌......」張狂的大笑結束了歌聲的最後一個音節,眾人眼中的逍遙公子昂立臺上揚天長笑,一手微攬因舞劍而微喘的憐琴,一手扶在依在身邊絲靈的纖腰之上,二女柔弱嬌柔,小鳥依人的樣子將逍遙公子英挺狂放的俊俏模樣襯托的格外出塵脫俗。

半響人們都沒能從李逍遙霸氣的歌喉中回過神來,老學究突然老淚縱橫,道:「英雄少年,千古絕唱!老夫此生不枉已!」

吳雁生呆立半響喃喃道:「歌?逍遙兄弟這種唱法也算是歌?太怪了...」

胡知府道:「果然英雄少年啊!」

黃掌櫃也驚然道:「沒想到逍遙公子博學多藝,不但寫的出好詩還有不輸絲靈小姐的歌藝...」

仇天海被我豪邁的歌意激盪的熱血沸騰,一聲大吼:「好~~~~~~~~!!」

群眾如夢初醒爆發出震天的叫好聲來。

憐琴未發覺自己還被我攬在懷中,興奮的道:「公子的歌雖怪異,但意境豪邁,姐妹們的『錚舞歌殤』有了公子的歌訣才更加完美呢!不若公子給方纔的歌訣起個名字?」

我笑道:「『江湖決』如何?」

憐琴笑道:「好名字,仗劍江湖,烈馬狂歌...」

我身邊的絲靈一扭小蠻腰脫出我的掌控,叫了一聲:「姐姐!」

憐琴這才發現自己還偎在男子懷中,嚇的輕叫一聲鬆開了手中緊握的金劍。

鋒利的金劍旋轉了一下筆直的落了下去,我心裡一驚,那下面可是俺的兩隻大腳板啊!電光火石之間也沒想那許多反射性的探手向劍柄抓去,居然輕而一舉的撈住了下墜的金劍,在旁人眼中不過是憐琴小姐輕聲叫了一聲失手鬆開了劍柄,而我隨之自然的接過金劍而已。

「大膽!」突然一聲大喝響起,嚇的我差點又將手中的金劍拋了出去。

我扭頭一看,一位身著錦袍的公子手握一柄折扇指著我怒喝道:「大膽無理的莽夫!憐琴小姐何等的冰清玉潔,爾敢當眾無理!再不放開當心小王拿你治罪!」

我愕然,這又是那裡跑出來的一棵蔥?這麼冷的天氣還拿把扇子裝斯文?

我打量那錦衣公子一眼,衣著確實華貴不凡,可他那臉...一臉的青春痘氣的都發亮了,說句實話「痘子」先生都比他漂亮多了。

我微皺了下眉,我這人脾氣說燥不燥,說溫不溫,只要你不惹到我,我還算是比較好相處的,這小子剛才那話也太不中聽了點,當下冷下了臉,扭頭不理。要不是看見他身邊滿臉壞笑的白清弘,心知這人可能有些背景,不想再惹些麻煩事情出來,恐怕我會刺激他幾句。

「大膽!」

「放肆!」臺下響起幾聲吆喝,顯然是那錦衣公子的隨從見我態度冷淡,沒如想像之中那樣給他們主子賠禮道歉而討好的出頭教訓我。

錦衣公子更是氣的小臉發青痘子發紅,叫道:「這人方才高歌什麼『與帝王平起平坐』,小王料想他就不是什麼好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褻du聖上,難道想造反嗎?來人啊!給小王拿下!」

胡知府傻了眼,原本以為是年輕公子之間爭風吃醋,沒想到如今扯出了個什麼造反的名頭來,這鬧起來可不得了,忙跑出來打起了圓場:「小王爺,這位李公子家世清白,怎麼會是造反之人,誤會!誤會!」

這位明顯對四女有意思想收為私有的小王爺怎麼會如此放過大出風頭的情敵,冷哼道:「他明目張膽的高唱要與帝王平起平坐,還有什麼好誤會的?而且以他一介平民那來的如此至多銀兩?分明是賊贓!世上那有這麼好心之人肯捐出百萬兩以充國用?胡知府你怕也脫不了干係吧?」

這話就說大發了,這一下不但將胡知府拖下了水,連黃掌櫃也打上了一耙子。

胡知府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老臉一垮道:「小王爺說話可要好生思量,如此空口白舌的說下官造反,是不是有些傷了地方官員們忠君愛國之心呢?下官治理洛陽多年,與洛陽眾多同僚齊心協力,從未有過二心,何況現下大唐民風淳樸,一片昇平,那來造反之說?下官到要向小王爺或你家岳陽王老王爺請教!」

厲害!一句話將洛陽的地方官員全拖下了水,而且看來這胡知府的後臺也不弱,敢如此公然頂撞小王爺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小角色。

小王爺楞了一楞,喃喃的還沒說出話來,黃掌櫃笑瞇瞇的道:「小王爺,您這話說的在理,小人和胡大人合作多年,這件事牽連起來恐怕小人也脫不了干係,為了不連累岳陽王老王爺和小王爺您,您家托付給小號打理的銀兩,和生意之間的交付,如數退還,待此事說清楚之後再談可好?」

洛陽王家裡的家當看來有不少存在黃掌櫃的銀號,而且他家所做的生意都是通過泰豐銀號和其他商家交付生意上的銀兩,既簡單又不會出現被盜匪打劫的情況,所以黃掌櫃這麼一記殺手可說是斷了他岳陽王家的經濟命脈,不可謂之不毒啊!

小王爺當場慌了神,他老爹要是知道他因為爭風吃醋信口開河而得罪官場上有名的「鬼難纏」胡正偉,還有泰豐銀號掌櫃這個財神爺,那還不扒了他的皮蒙面鼓出來敲著玩。

「小王爺也是替聖上分憂,胡大人嚴重了!」慵懶嬌柔的聲音響起,眾人一看卻是一直未曾言語的洛神小姐。

洛神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輕輕一笑道:「不過小王爺所言卻有些莽撞了,逍遙公子家世清白乃關外大家,怎麼會有造反之心呢?而且方才一曲『江湖決』也非小王爺所說對聖上有所不敬,那句『敢於帝王平起平坐』之意,只是訴說江湖男兒的豪邁之風,也體現了關外大漠子民不畏天地寒苦的民風,小王爺多慮了!」

美人責怪,這小王爺可不敢得罪,何況是幫他下臺。他順桿就下道:「原來如此!小王對音律瞭解甚少,方纔的確鹵莽了!還望逍遙兄,胡大人,黃掌櫃不要見怪!」

我們那裡會跟他一般見識,都打著哈哈應對過去。

洛神一笑道:「此事都怪我那憐琴妹妹失態,不若由小女子出上一題考考大家,不管那位解出這道難題,都由憐琴妹妹獻上她擅長的劍舞『劍決』算是向小王爺和諸位賠罪可好?」

這又是給各方面一個下臺的機會了,那會有人不知風趣的反駁,更何況這美人向來以聰慧聞名,既然當眾出題必然和稍後傳聞的「花魁選婿」有關,想來是要挑選是否有自己滿意之人。

眾人都客氣一番後都散了開來,只見洛神請人將一隻大缸抬上高臺,這美人道:「這口大缸內已裝滿了清水,而缸底中央有一枚銅錢,小女子的要求就是不能用外物接觸銅錢將之撈起,只能空手將銅錢取出,當然,也不能被清水沾濕衣襟和手掌,更不可將水缸傾倒翻轉。有解出此題者,不妨上臺一試!」

怎麼這麼熟呢?我暗想「好像以前在那個益智節目上看到過呢,後來是怎麼弄出來的呢?」

「這個簡單!」小王爺「唰」的甩開扇子,自信滿滿的搖了起來。

洛神好奇的問道:「小王爺果然才思敏捷,不如請上臺來一試如何?」

小王爺哈哈一笑也不見作勢居然一縱身躍上了高臺,露了一手不錯的輕功。

「好~~~!!」臺下的百姓那見過如此高來高去的功夫,平日裡頂多也就看看走江湖賣藝的耍耍刀子,來個胸口碎大石什麼的,這種飛來飛去的把戲還真沒見過,自然叫好聲不斷。

小王爺見有人叫好,更是得意的一抱拳向臺下作了一揖,引來了更多的叫好聲。

老百姓站的老遠人山人海的那知道你們這幾個人說的什麼,除非你像剛才那小子唱歌時那麼大嗓門,要不頂多看個動作湊湊熱鬧,別人叫好就跟著叫好準沒錯,這不又飛上來一個穿漂亮衣服的,看他那架勢肯定是個走江湖賣膏藥的,你瞧街上那個賣膏藥的吆喝之前不先作個羅圈揖的?

小王爺笑道:「洛神姑娘,是否只要手不沾水,不將缸中之水倒出,取出銅錢即可?」

洛神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沒想到小王爺還身懷絕技。」

小王爺得意的哈哈笑道:「那就好辦了,來人呀!給本王把水給喝了!」

眾人皆倒。

四女瞪圓了大眼,驚訝的看著小王爺得意非凡的指揮手下圍著水缸狂喝了起來。

「撲哧~!」不知道是誰開了頭,人群暴笑起來,後面不明所以的人好奇的一打聽,再看看臺上搞笑的場面,全都笑的噴飯起來。

小王爺尷尬的搖著手中的折扇,不明白自己「高明」的方法那裡好笑了,只見自己手下八個僕從灌的七葷八素的很快將缸中之水喝下一小半,證明自己的方法還是有效的,只有強自保持風度的微笑而立。

可是那一大缸水足有百多斤,加上天氣寒冷更是撐人,八名僕從很快喝的肚子滾瓜溜圓撐的乾嘔起來,有一個更是一陣噁心趴到臺邊吐了一地,四女輕皺了眉頭將俏臉扭到一邊。

「哇哈哈哈!哎喲娘噯~!!笑死俺了!」臺下仇天海沒有形象的笑的東倒西歪。

說實話洛神也沒想過小王爺會用這麼搞笑的辦法,雖然噁心了一點但是的確不失為一個方法,只有無奈的苦笑著。

小王爺大感沒面子,怒氣沖沖的喝罵了僕從幾句沒用,強笑道:「洛神姑娘,小王今日所帶隨從太少,不過只要在來上十人,定可將銅錢取出!」

「不錯,小王爺果然急智!」洛神忍笑著道:「不若先請貴僕一旁休息,看可有他人另有妙招可好?」

這樣一說算是變相的承認小王爺過關,小王爺滿意的將僕從趕下臺去,搖著折扇退到一邊。

洛神忍笑道:「可有其他方法取出銅錢的朋友?」說著拿眼神看著我。

我被小王爺這一鬧,到真的想起一個辦法來,樂道:「我來試試!」向一旁的司儀要了一個小茶盞和一小段蠟燭,又從高臺後取了一根搭建高臺時用剩的碗粗竹子,看了看裡面的竹節,向臺下的仇天海招了招手,請他替我將竹節打通。

仇天海雖然不知道我想幹什麼,但是還是略一沉氣,運掌往竹子一端拍去,只聽「啪~啪~啪!」連聲脆響竹節如爆豆般碎裂,露了一手深厚的內力,示意仇天海不要完全打通後,接過倒出竹節碎片的竹筒對光看了一看,斷口處如刀削般平整,「好功夫!」我悄悄的對仇天海一豎大拇指。

點燃蠟燭放入茶盞中,又將竹筒豎起小心的將茶盞罩入其中,穩穩的扶著竹筒向四女露出勝利的笑容。(麻煩:我想這個原理大家都應該明白吧?小學的知識裡面都有呢!)

眾人不明白的看著我的舉動,只有四女向我讚許的微笑。

很快,眾人就明白我如此做的原因了,紛紛發出驚訝的聲音,因為水缸之中的水位正在不斷下降,很快大缸那圓形凸起的缸底便露出了水面,我讓司儀幫忙小心的扶住竹筒盡量不要將竹筒中的水傾洩出來後,彎腰輕鬆的拈起那枚銅錢,朝四面一晃微笑著放入洛神白皙可愛的手心。

「逍遙公子也取出了銅錢,請下臺欣賞憐琴妹妹獻給二位公子的『劍訣』」洛神大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輕輕一笑與眾女退入後臺。

我微笑著向對面的小王爺一抱拳,躍下了高臺。

小王爺自知自己的法子相比之下不怎麼高明,也就不再囉嗦,灰溜溜的溜下了高臺,免得在丟人顯眼。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2
第二十四章 比武招親

下得臺來,胡知府道微笑:「原來逍遙公子真不是皇族之人,本官大錯也!」

我輕笑道:「大人怎麼會認為小子是皇族之人呢?可千萬說不的,要不又有人要將小子拿下了,治我一個冒充皇族之罪了!」

眾人大笑。

憐琴婷婷娉娉的走至臺前,將手中金劍挽了一個劍花道嬌聲道:「小女子雖生為女兒身,但向來喜歡習武弄劍,無奈難遇高人指點只好自撰了一套劍舞自娛,若有武林前輩在場還望不惜指點!無以為報小女子僅以此劍相贈!」

說完金劍當胸虛立,隨著月仙飄渺的琴音舞起一套英氣中不失嫵媚的劍舞來。劍光閃閃,衣帶飄飄好似雲中飄動的飛天,柔媚的腰身,鉤魂攝魄的嬌媚眼神,一舉手一投足似乎都透露著風情萬種,那一個男人不魂與色受,那一個男人不神遊物外,一把煞氣的兇兵到了她雪白纖細的柔荑中卻化作了繞指柔,隨著她一個轉身,一個飛刺,灑下片片柔美的金光。

「好!」仇天海輕輕吐出一個字,我愕然的回首望他,只見他微笑道:「此女天資非凡,可惜沒有遇到名師,僅憑自己便能編出一套隱含技擊的舞蹈來,不簡單不簡單!」

臺上的憐琴,將金劍舞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漸漸化作一團旋轉的金蓮,慢慢綻出一片片蓮葉,盛開在高臺之上...

半響,臺下人群呆望著臺上裙擺灑開跪仰在地的憐琴,突然鼓起掌來。

憐琴緩緩站起身來,雙手捧劍當臺而立,不言不語的望著臺下人群,嫵媚的大眼流露出期盼的神色來。

不少人一激靈,回味起方才憐琴的一番話來,那那是什麼望高人指點啊?分明是比武招親的暗示嘛!

當下不少身懷武技的人虎吼一聲:「在下不才,願獻醜博小姐一笑!」有兩名猴急之人同時縱身上臺探手去取憐琴手中之劍。

其中一人見有人想搶二話不說,一掌拍向另一人肘下,逼他回身自救,被襲之人也不甘示弱反腿撩起直踢那人腹部,二人竟不顧面子當場演起了全武行。

憐琴沒料到自己幾句話居然引得兩人相鬥,她本只是想拋磚引玉見識一下真正武學,那曉得這兩人不知誤會到那裡去了,急道:「小女子只是想一睹我大唐武風,二位不可傷了和氣!」

斗的正兇的二人那裡還聽的進去,先出手那人道:「小姐放心,我與這位仁兄僅是切磋一下武藝,看誰有資格取你那把金劍而已!」

被襲那人咬牙道:「正是!小姐且退一邊,免得傷到嬌體!」

臺下人群見他倆打的起勁,都大笑著起哄。

憐琴無奈只有退到一邊道:「二位小心,點到即止便可,萬不要傷了和氣,若是受傷小女子便罪孽深重了!」

二人齊道:「小姐放心!」憐琴只有隨洛神等退下高臺。

我目不轉睛的望著臺上,被仇天海操練不少日子,心裡也有股躍躍欲試的衝動,不過就以我這練了不到半個月的功夫,我想要是上臺搞不好會被人「秒殺」。雖然與仇天海過招時,仇天海連聲稱奇說我進境奇快,但是缺少實戰經驗的我還是心裡沒底。

仇天海在一旁低聲道:「兄弟,怎麼不上去?」

我一楞道:「我上去?就我那兩下莊稼把勢?」

仇天海笑道:「你連俺全力出手都能擋上數百招,這兩個泥巴腿子還不是兩巴掌就扇下來了。」

我乾笑道:「那是你讓我的,要是真打我怎麼行!」

仇天海氣道:「有什麼好怕的!反正只是空手,了不得被錘兩砣子只痛不傷的,再說以你的內力,這倆泥巴腿子還不是給你撓癢似的?」

吳雁生在一旁奇道:「逍遙兄弟還會武功?」

我乾笑道:「剛學不久...」

仇天海怒道:「兄弟,你怎麼這麼膽小呢,上去!哥哥給你撐腰!就用俺教你那套虎搏拳!絕對沒問題!」

我只好勉強的點點頭,心裡卻砰砰直跳,以前在家時頂多和混混流氓什麼的幹幹架,就算用上刀子可那也只是光憑一股狠勁,真要碰上這種練過的人還不曉得行不行,不過被仇天海一激我到是豁了出去,不由的興奮起來。

臺上拳來腳往的已經分出高下,先前偷襲那人已被一掌拍下臺去,但馬上又有一錦衣公子躍了上去,定神一看卻是道臺家的公子白清弘。

別看白清弘人品不怎麼樣手上似乎還學過幾招,上臺以後拳打腳踢的將先前那人輕易趕下臺來,得意的一抱拳笑道:「還有那位朋友上來!」

臺下卻有幾人不屑的輕笑出聲,低聲道:「就他白公子那幾下功夫也敢上臺!」

旁人奇道:「我看他功夫不錯啊,沒兩下就把那人打下來了?」

說話那人嘿嘿笑道:「那人功夫不怎麼樣是個原因,不過主要是因為顧忌白少爺的身份不敢下重手,那還有個不輸的?」

說話間又有一人跳上高臺,說話那人樂了道:「這下好,白少爺碰上剋星了!」

我抬頭望去不由的也笑了,上臺之人正是「痘子先生」小王爺是也,白少爺膽子再大怕也不敢跟小王爺打吧?

果不其然,兩人在臺上裝模做樣比畫了幾下,白清弘便叫停認輸,順勢還拍了一通馬屁上去,什麼「小王爺身手不凡,武功蓋世。」之類的,不過那小王爺到是滿臉得意,似乎自己真的武功非凡。

可惜好景不長,管你是什麼小王爺,武林中人可不把你當回事,一名身著青衣的年輕人躍上臺不一會便將小王爺治住,不過這年輕人還算是曉得變通,最後幾招似乎給小王爺逼的狼狽不堪,有次還險險差點跌下臺來,小王爺得意忘形之下空門大開,被那年輕人治住要害只得認輸,總算是保住了他小王爺的面子,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手上的功夫就這麼大點能耐,這樣已經算是最好的局面了,跟那年輕人客氣兩句,便一副我讓他的神情下了臺階。

我正看的帶勁,突然手臂被人握住,一陣大力傳來我身不由己的飛了起來。大驚之下回頭一望,卻看到仇天海和吳雁生滿面的笑容。

靠!被陷害了!我一腳踏上高臺,便回身狠瞪了仇天海一眼,卻只惹來他一陣大笑。

對面的青衣人抱拳笑道:「這位小兄弟似乎身不由己啊?」

我無奈的也一抱拳苦笑道:「沒辦法,我那哥哥非要我上臺一試,還望手下留情!」

青衣人笑道:「在下胡盛!還未請教!」

我撩起前襟道:「李逍遙!」

胡盛大喝道:「好名字!李兄請!」說著擺出架勢。

我心裡沒底不敢先動手,只好也學他擺了個守勢不願搶先進攻。

我倆僵持了一會,臺下群眾大感無趣時,胡盛似忍耐不住大喝一聲揮拳擊來,我也樂的見招拆招。

胡盛一個彈身猛一手肘拐來,我不知避讓抱拳硬擋,「啪!」的一聲,我的手臂劇痛欲折,人也被彈開。

我皺眉躲避著他跟來的一腿,甩著麻木的手臂,仇天海急得大叫道:「運氣!運氣!」

運氣?運什麼氣?紫雲真氣?我心念剛一動,小腹丹田處狂湧出數道內息,急速衝往全身,身體一暖手臂的血液似乎也通暢了起來,馬上就不疼了,搖身閃過胡盛橫掃過來的一記鞭腿,發現步伐也靈活起來。

全身充沛著強勁的內力,眼耳手足似乎都敏捷了無數倍,最妙的就是胡盛的動作在我眼中變的緩慢下來。

心神一定,他的招式便自然的從我腦中浮現出來,一套非常粗淺的功夫,稍一凝神所有的破綻都擺在了我的面前,來不及細想衝著胡盛踢來的連環鞭腿踏前一步,矮身一腳踹在他著力的腳跟處,將他踢的騰空起來。

還未落地,胡盛便單手在地上一撐,穩穩站直了身體,立刻驚噫了一聲重新打量起我來,二人又陷入了對持。

逐漸習慣了的我靜靜的等待著,胡盛卻不那麼好受。

「這小子怎麼回事?剛上來的時候像個不會武功的新手,怎麼沒兩下變這麼厲害?」胡盛不明白了。

現在靜靜站在他對面的李逍遙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看著他俊秀的面孔竟有一種無力感,現在的他讓人感覺起來就像一片磅礡的白雲,掛在高高的天空,遙遠卻顯的巨大,好似弱不經風隨風飄搖,卻又深厚的讓人摸不著邊,特別是他那一雙狹長卻不顯的小的眼睛平靜中透出一股狂熱來,配上他如劍的長眉讓自己背脊一陣陣發涼,現在的他完全沒有了方才上臺時手足無措的感覺。

深吸了一口氣,胡盛道:「沒想到小兄弟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我走眼了!」他猛的大喝一聲全身一震,瞬間加速衝了上來一式「雙翼撲風」向我頸側兩邊大動脈斬來,狠辣非常。

我吃了一驚,看來他拿出真本事來了,動手再不像方才一般戲耍。

閃身避過要害,我猛的一記肩撞擂在他的側肩,將他撞的飛跌出去,但是雙肩還是被他斬中,劇痛如骨折的感覺傳來,我靠!肯定淤青了!

疼痛使我暴躁起來,長吸了口氣,猝然將丹田中鼓脹的能量導出。像火災似的,轉化為紫雲內力的能量火一般的燃著了我週身的經脈。火烤般的熱度讓我耐不住暴喝一聲,聲音中蘊含的內力讓臺下不少武林人士一驚,百姓卻發出更大的喝彩聲。

很少有這種實戰經驗的機會,我全力施為體內蘊藏的紫雲內勁傾巢而出,我全身泛起一層淡不可見的紫色薄霧。

「虎搏拳!」拳風呼嘯,帶起淡淡的紫煙,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出現在胡盛胸前。

胡盛大駭,躲避已經不及,只有雙臂封胸,硬擋!

擋?我叫你擋!拳擊手狂毆沙袋般的「嗤嗤」響起,我如同八臂神猿般暴喝著揮出拳頭「哈~哈~哈~哈~嗨~嗨!」

胡盛雙臂護住頭胸,「彭彭」拳響中竟被擊打的向後滑退,裸露在袖子外的手臂上迅速泛起塊塊紅斑。

眼看退到臺邊胡盛大急,顧不了護住要害了,狂吼一聲猛的一拳向我的拳鋒迎來,兩拳相撞「卡嚓」一響,胡盛被我一拳打退四五步,我自己也被反震的退出四步,吃疼的看了看拳頭,血肉模糊的幾個骨節都磕破了。

胡盛也比我好不到那去,右拳也滴下血來。

我眼角一瞥,發現四女臉色蒼白都用纖手摀住了小嘴,生怕叫出聲來驚擾到我,我向她們咧嘴一笑,甩了甩拳頭上的血珠,打算衝上前去將胡盛打下高臺,此刻我一點也感覺不到方纔那種有點膽怯的感覺了,我全身都在發燙,只想找人狂毆一頓,太爽了!

胡盛活動了動手腕,皺了下眉頭,看來他傷的比我嚴重,沒準手指有點骨裂,眼看衝到胡盛身前飛起一腿準備把他踹下臺去,眼前卻突然白光一閃,臺下眾人驚叫,我下意識的縮回了腿。

一片白布緩緩飄落,我的衣擺!

我怒視著胡盛,他居然突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不過還好他沒有下狠手,只是逼退了我。

胡盛突然笑了,道:「李兄弟果然厲害!我們來試試兵器如何?點到即止!」

我一楞他怎麼說已經是變相的認輸了,只是忍不住碰到好對手時的那種興奮感。

「逍遙公子接劍!」清脆的聲音叫道。

我顧不得看是誰,一把將向我飛來的長劍撈住,入手微沉,低頭一看竟是方才憐琴手中的金劍,比正常長劍略窄細的劍身光潔照人,印出我微喘的面容。

我向臺下望去是憐琴!只見她一雙俏眼又是興奮又是緊張的看著我,洛神等三女卻都嚇白了俏臉。

「唰!」的破風聲響起,我不及細想反手一揮,美麗的劍身灑出一片金光帶上紫雲內勁的淡淡紫氣,「叮!」的脆響,竟又一招將之迫開逼退。

稍鬆一口氣,我突然發現一個大問題...我根本不會劍法!!

腦中無數資料翻飛,但這時那有閑暇細想,胡盛又逼了上來,我也顧不得什麼章法不章法,只有腦子想到什麼就用什麼了。

不料,我自覺雜亂無章的劍招,在胡盛眼中卻是大開大合,狂猛無回的劈砍下來,使的他不得不回劍格擋。

這種幾乎不要命的近身劍法,實在大異尋常劍法的規矩,很少有劍法是這樣大砍大砸的。

一時不料,狂霸的劍招呼嘯的勁氣沒出十招便將胡盛手中軟劍砸飛,我贏了!

用劍虛指胡盛咽喉,我待氣息漸穩,才收劍笑道:「胡兄誠讓!」

這時,臺下的群眾們才曉得鼓掌叫好起來,他們很多人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神奇的「雜耍」,今天真是不虧,回去之後可以向其他人炫耀很長時間了。

胡盛接過我拾回的軟劍苦笑道:「佩服!李兄弟如此年輕,劍法和內力竟如此深不可測!胡某服了!」說完躍下高臺擠入人群之中。

就這樣完了?我楞住了。

仇天海擠到臺邊大聲道:「狂霸刀法!俺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兄弟!你居然將俺的狂霸刀法改成了劍法!?」

我也想起來了,那天見仇天海練刀我不經意記住了,剛才情急之下居然就這麼使出來了。

仇天海哈哈大笑道:「俺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你竟然只看了一遍就學會了!俺學了七年才靠它在江湖上闖出名號!你居然還能在打鬥之中將它變化成劍法?你真是個怪才啊!」

我呵呵傻笑著,向四女看去。

只見她們滿眼的笑意,憐琴步上高臺,柔聲道:「逍遙公子真是博學!不但詩作的好,歌藝非凡,居然還是個武林高手...」

我看看手中的金劍,憐琴突然羞紅了面頰,道:「琴兒願以寶劍贈英雄...」

臺下掀起一陣嘩聲,憐琴突然改變的自稱和贈劍之舉,傻子也知道什麼意思,不少人不甘的叫起來,但是更多的人發出祝福的歡呼聲。

我到有些無措了,第一次被女孩子當這麼多人表白,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只有乾笑著向臺下揮揮手。

「等等!」隨著聲音,一道黑影飄上了高臺。

我向他望去,心裡暗罵:「都OK了你丫的還跑出來幹什麼!?我靠!」

只見這人身著黑色勁裝,長手長腳的而且面目英挺,看上去十分斯文和善,他先一抱拳笑道:「逍遙公子別誤會!在下金修胥,西北金劍門弟子,在下上臺並非要和逍遙公子爭...爭這把金劍,只是見方才逍遙公子劍法了得,內力深厚,一時技癢想與你切磋一下!」

找我比武?我回頭看看仇天海,只見他微微笑著點了點頭,便放心的笑道:「正好剛才沒有打過癮!正好與金兄再過過招!」

金修胥笑道:「此地狹窄,不若我們去那邊草灘上放手一搏如何?」

我點點頭。

金修胥道:「那在下便先去相候!」說完躍出高臺,飛鳥一般從人群頭上越過直奔草灘而去。

我握著金劍跳下高臺,仇天海道:「此人是江湖上有名幫派金劍門的少門主,他們金劍門以劍法聞名,他本人也是以一套家傳劍法在江湖上闖出『小飛鷹』的綽號,身手在一流高手左右!小心了!不過他名聲不錯,算是名門正派的少年英傑。」

我差點沒嚇暈過去,一流高手?我忙問道:「那剛才那個胡盛是幾流?」

仇天海道:「那個胡盛到是個小角色,身手在二三流之間。」

二三流打我都打的累死,一流的我打的過嗎?不過這麼好的實戰機會不去到是可惜了,剛才不是說他名聲不錯嗎?應該會手下留情吧?

所謂一通百通,剛才與胡盛一戰到是讓我打出點想法來了,腦中的無數武學資料復活般也在腦海中翻湧,我急於將它運用與實戰之中,金修胥的約戰正合我意。

與仇天海向黃掌櫃胡知府打過招呼,邊一起向草灘走去,四女竟不避閑的跟隨在我身邊,那個什麼洛陽文會,現在好像沒有人去理會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3
第二十五章 初戰揚威

時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冬日暖暖的溫度也在逐漸降低,大蛋黃似的太陽泛起一層黃油般的光暈,將草灘之上的人群渡上了淡金色。

金修胥手中握著一把黑鍔為柄金絲纏繞的長劍,挺拔的站立在空曠的草灘之上等候我的到來。

壓下不知是興奮還是膽怯的輕微顫抖,我握緊了手中的金劍向他走去。

金修胥當先一抱拳笑道:「在下師門乃西北金劍門,用的是本門金絲劍法,想與逍遙公子切磋一下劍法精髓,還未請教逍遙公子...」

他一上來便自報家門和劍法,坦坦蕩蕩,讓人好感大增。

我也客氣的笑道:「免貴姓李,字逍遙。山野之人,無門無派,金兄不用客氣!」笑了笑道:「我所用的除了這位仇天海仇大俠所授的狂霸刀法和虎搏拳外,都是一些無名武學,還請金兄多多手下留情!」

的確,除了仇天海教我的兩套功夫外,也就是怪老頭的紫雲心法我叫的上名字,我腦中的武學資料都只是一些內容而沒有名字。心裡不免有些埋怨銀狄這老頭,抄錄武學資料為什麼不把名字也抄下來。

金修胥笑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江龍幫仇幫主!不過以方才逍遙公子展示出來的功力看來,絲毫不比仇幫主遜色啊?想必師出名門,又怎麼會是無名之學呢?逍遙公子太自謙了!」我並不知道自己在剛才的歌聲之中還有與胡盛的打鬥中顯露出來的深厚內力有多驚人。

我只有乾笑道:「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啊!」

金修胥見我不願說明,也沒有不知分寸的探人隱私,擺了個請出招的手勢輕笑道:「那到是金某多言了!那就讓金某領教一下逍遙公子的無名武學吧!」

我一邊集中精神準備應付金修胥的攻擊一邊腦中飛轉,剛才的戰鬥讓我腦中積存的武學資料復活了起來,但是眼下我卻沒有時間細細琢磨,剛才狂霸刀法倉促之間胡亂改成的劍法並不合適應付金修胥這江湖上一流的年輕高手,我急於找出一套能與他所說家傳金絲劍法相抗衡的武學來,我可不能在完美的最後一步前在四位美人面前折了面子。

「請!」他翻手抽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來,不過這把劍似金非金,論鋒利比我手中劍舞所用的金劍可望塵莫及。

我一看笑道:「金兄這寶劍到是滿配你家劍法的!」

金修胥也笑道:「不錯,我金劍門弟子所用配劍都是如此,只有這種特製的長劍才能發揮出金絲劍法的最大威力!不過逍遙公子手中寶劍到是與本門劍器頗像的。」

我嘻嘻一笑道:「那我就用金劍來領教金絲劍法!」

金修胥手中挽了一個劍花算是先攻,我也不與他客氣掄起金劍就往他劈去。

「叮叮噹噹」的一陣亂響,雙劍的碰撞聲不絕於耳,清悅的聲音將無數圍觀者的心神凝結在了金光燦燦的劍尖之上。

金絲劍法不愧其名,如絲的劍招將我狂攻的「狂霸劍法」裹了個嚴嚴實實,再三嘗試破除金修胥的劍網不果後,我有些焦躁了。

臨時亂改的招法果然沒辦法與這千錘百煉後的功夫相敵,一邊沒有停下手中暴風雨般的攻擊一邊大腦飛快的轉動著,我必須在繁亂如海的武學資料中找出一套能與他劍法相媲美的劍招來。

手中金劍橫斬,一如所料的被金修胥一偏身軀閃開,眼角處劍光一閃,大腦還未及反應,身體卻下意識的一躬險險避過從刁鉆角度削來的一劍。

噫?為什麼身體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動作?

我突然腦海中泛起一絲亮光,剛才這一招已經在剛才短短交手的百多招中出現過一次,而我似乎對金修胥所用的金絲劍法有一種來自身體深處的瞭解,這也是剛才百多招我以一套不論不類劍法持之不敗的原因!

未及細想,削過的長劍在金修胥翻腕之下呼嘯著斜劈下來,我手中金劍當胸斜指,沒有照理架格朝我右肩劈來的長劍,挺劍上刺怪異的攻向長劍軌跡的上方。

「叮~!」

淡金色的長劍盪開,金修胥也滿臉驚詫的閃退兩步。

我笑了!正中纏滿金絲的黑色劍顎。

我明白了,比我所出劍招更快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是...金絲劍法!

也正是為什麼我能如未卜先知斷下金修胥攻擊的原因,武學資料之中有金絲劍法這一篇章!

我可能比金修胥還要更瞭解金絲劍法,這都要歸功與銀狄超時代的教授方法,所有的武學資料都像本能般銘刻在我腦中。

我明白了為什麼我空有腦海中無數的武學資料而卻找不到一套合適的武功用之應敵,那就是繁而不精!

就好比面前有滿滿一抽屜的鑰匙,你能在瞬間找到正確的一把打開手中急需打開的鎖嗎?不能!除非我能將所有的鑰匙一眼認清。

為什麼我能將紫雲心法,虎搏拳,狂霸刀法,在很短的時間內學會而正確使用?因為我接觸到了那三把「鑰匙」認清了它們的每一個細微不同。

看來只有接觸過的武學我才能正常使用它那把「鑰匙」吧。

而金絲劍法的「鑰匙」剛剛已經被我握到了手心!

相信每個人都會有這種經歷吧,最常使用的就是我們最熟悉的,就像我們想吃便飯就會去自己最熟悉的餐館,喝酒習慣點自己最熟悉的品牌,抽煙也會買常抽的牌子。

這是人的一種習性,對於自己瞭解的事物,選擇的頻率是最高的。

當然,不排除有人喜歡嘗鮮,但是你嘗鮮之後,只不過會為你熟悉的事物之中增加一個以供選擇的對象而已。

我要做的只不過是要不斷「嘗鮮」,增加自己能夠選擇的對象,免得浪費腦中無數的珍貴武學!

但是眼前,我卻不能錯過讓我熟悉「鑰匙」的機會!

劍鋒一轉,不再是大開大合的「狂霸劍法」,而是與金修胥「師出同門」的金絲劍法!你出啥招我就出啥招,我看你怎麼辦!

「哈!」我清喝一聲高高躍起,手中金劍向陽一晃,被光潔劍身折射出只有真金才會有的耀目金芒,恍花了仰望我的人群的眼睛,使得他們不得不瞇眼躲避。

「金光乍現!??」金修胥吃驚叫道,急忙收招向橫狂閃,躲過我隨即而來的串串絞殺。

我一落地便將金劍繞身而斬,護住週身上下,以防金修胥趁我落地時不備而襲。

由於金劍揮動的速度過快,使眾人眼中留下淡淡殘影,看上去好像一道金色匹練繞身而行,將我的破綻包裹起來。

「金蛟纏身!???」金修胥又是一聲驚喝,放棄了想趁機攻擊我落地時重心過沉無法避免的破綻猛的後閃,對金絲劍法了然如胸的他能看出那式「金光乍現」的細微破綻,自然不會不知道自家這招「金蛟纏身」似防實攻的殺手。

他橫劍大喝:「閣下何方高人?何以懂得我金劍門不傳之秘的三大殺招?」

「啊?」我見他停招不攻,只有也收劍而立。

金修胥持劍逼前一步道:「這金絲劍法乃我金劍門鎮門之寶,你是何以習得?」情急之下,口氣也不那麼客氣了。

代志大條了!我光顧熟悉武學,忽略了這盛武時代的門派將本門絕學視若私秘,非本門弟子決不外傳,而那三大殺招恐怕是只有金劍門門主至親才有機會學習的秘籍。

我無緣無故會用別人家的武功,解釋起來恐怕要費一番口舌,要知道偷盜學習別派武學可是武林禁忌,人人得而誅之的。

我腦袋一轉,說是看他用過後才學會的恐怕行不通,因為剛才「金光乍現」和「金蛟纏身」這兩招可是金修胥沒有在我面前使出過的,我得編一個能讓人信服的謊言。

金修胥雙眼凌厲的盯著我道:「逍遙公子不是自稱無門無派?何以會本門不傳之秘的金絲劍法?金某願聞其詳!」這關係到他家絕學外傳的大事,他當然大為緊張。

這可叫我怎麼說?總不能說是外星人教我的吧?看來只有編個故事矇混過關。

我正色道:「金兄!並非小弟我對你師門絕學圖謀不軌,只是這其中另有玄虛,詳情...這裡人多口雜實不方便相告,我只能說這套劍法絕非我偷盜而來,只不過機緣巧合讓我看過此劍法的秘籍原本,所以才懂得!而且在與金兄相遇之前我根本連此劍法的名稱都不知曉!方才見金兄使出,我一時技癢,所以...到叫金兄為難了!」看我緩兵之計,只消緩的一緩,憑咱多年的武俠小說閱讀史,還編不出個完美的故事?

金修胥有些微怒道:「有何不便相告?那可有關我家絕學外傳的大事...」

我道:「金兄莫急!並非我有意隱瞞,只是現在不太方便,容後我與金兄可找時間坐下細談,逍遙定將緣由一一相告!」

金修胥這才臉色稍緩,道:「我本心疑逍遙兄弟過目不忘,在剛才打鬥之中將我劍法學去,這也並非不可能,但那三大殺招是本門除家父以外只有我同宗兄弟數人懂得,逍遙兄弟卻在我之先使出,不能不叫我驚疑,方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那裡,說到底還是我惹出來的事端,若我不是一心想試試我所知的劍法是否和金兄所知相同,也不會鬧出誤會來!」我輕笑道。

金修胥道:「此事容後再談,現在三大殺招還有一招未現,不如我與逍遙兄弟全力一試,看看是我這金劍門真傳的威力大些,還是逍遙兄弟所學教強?」

可能是我練習的是紫雲心法而不是練習金絲劍法配套內功心法的緣故,劍招在我二人手中使出多少還是有些細微的不同,所以心高氣傲的金修胥才有這麼一說,用來捍衛他金家絕學正統的地位。

連番兩場打鬥,讓我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底,他這個提議我怎麼又會不答應?

金修胥凝劍而立,氣若沉淵的淡然道:「逍遙兄弟可知這最後一式殺招的名稱?」

我慎重起來,這最後一招威力似乎很大,我初學乍練的也不曉得把握不把握的住尺度,等下萬一有所損傷可就不好說話了,聽他這樣一說,搖搖頭道:「我在今日之前的確不知這套劍法的名稱,甚至於,我習武也只不過是近半月以來的事情!你若不信可去問問仇天海老兄,還是他領我入武學之門的!」

金修胥震驚道:「習武半月?不可能!!!?」

我無奈的聳聳肩,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金修胥只有道:「好吧,暫且信你,希望容後你能具實相告!」見我點頭同意,他頓了頓道:「這最後一招,叫做『爆裂金輪』是金絲劍法中唯一威力最大,最兇險的一招,也是以防為主的金絲劍法中唯一只攻不守的招式,逍遙兄弟小心了!」

金修胥大喝一聲,暴催起內力來,手中金光閃閃的長劍緩緩動了,以劍柄為軸畫出了一個圓,這個圓在夕陽血紅的光芒下,將劍暈無限量擴大。

我不甘示弱的同樣畫出現一個圓,但較之金修胥卻更加美麗。因為除了夕陽血紅的光芒外,我的這個金輪之上還蒙上了一層淡紫金紅的劍暈,顯得更加的神秘動人。

短時間的蓄力後我二人都動了。

只僅一閃,我二人便超越了短短四丈距離,向對方衝去,同時高躍而起...

金輪只僅一瞬,但在觀戰之人眼中卻似目睹太陽西下般緩慢。

當雙方劍暈擴展至最大時,如壽盡的恆星爆炸般,兩個金輪爆裂為無數分飛激射的金線,相觸的那一剎那化為不可逼視的金光,使人不得不眨了下眼睛。

就在那眨眼的時間裡,眾人的耳膜感覺到了一陣雨打芭蕉葉般的密集金屬碰撞聲,最後小小一聲「叮~!」的聲音響起,一切都結束了。

眾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到白衣如雪的李逍遙緩緩撲倒在草灘之上,手中只剩下半截金劍,另半截劍身還拋飛在空中,似乎悲鳴著自己的慘狀。

而金修胥則是衣衫盡裂片片飄飛,雙臂上交錯無數淺淺劍痕,粒粒血珠此時才滲出滴落,金修胥手指一鬆,手中長劍跌落,人也頹然跪倒,膝前的長劍劍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無數缺口,那把金劍卻落了個全毀的下場。

這場面讓全場的人都呆住了,半響才發出驚然的尖呼。

幾道身影撲向倒地的李逍遙...

※※※※※※※※※※※※※※

「唔...」我呻吟著:「頭好痛...!」

眼皮子好重,全身也傳來酸痛的感覺,我努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溫暖的床上,這裡是我在旺福酒樓的房間。

右手暖暖的觸覺令我艱難的扭轉了下頸子,竟是穆婉蟬伏臥在床邊,纖巧的玉手還緊握著我的手掌,溫玉般絲滑的手感叫我心神一蕩。

沉睡中的她少了一份紅塵濁世中的那種清冷和孤高,摘去面紗之後露出的讓人驚撼的絕色嬌容上,更添上了一絲女兒家的憨然,這時候才讓人驚覺到這名滿大唐的才女也只不過是年滿二八的少女,那股睡夢中的純純天真神態讓人禁不住想將她呵護在懷裡疼愛。

可她那彎彎的柳眉之上卻掛著點點的憂慮和擔心,讓人我見猶憐。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受傷?

我心裡不可抑止的湧起一陣甜蜜,忍不住探過唇去在她眉間輕輕一吻,撫平她眉尖處那一絲的輕皺。

輕輕的抽出被她緊握的手掌,掙扎的起身。

骨頭似乎「嘎啦嘎啦」的哀鳴著,全身都酸痛的叫我直抽冷氣,我悄然下地,輕柔的將穆婉蟬單薄的嬌軀抱上chuang。

這傻丫頭難道一直在這裡守護著我?忍不住又在她唇上一吻,無聲的走出房間。

活動了下身體,「噢~!」我捂著悶痛的胸膛,我好像被一千頭大象狂奔著來回暴踩過一樣,我深呼吸一下,排排麻木的腦袋,回憶起昏迷前的事情來。

臨波樓湖畔草灘之上,我和那個叫金修胥的金劍門弟子比武...

「我是贏了還是輸了?」我皺著眉,不太記得了,只記得最後那一式「爆裂金輪」的交鋒實在是好兇險。

我哈出一口白霧,仰望昏暗的天空,像是要下雪了了吧?昨天比武時的天氣還挺好的。

我下意識的搓搓手掌哈上幾口熱氣取暖,心想「快過年了吧?」猛的發現自己身著單衣而這陰冷的天所帶來的寒氣卻絲毫沒有讓我感到寒冷。

嘿嘿笑了起來,這就是武林高手的好處吧?我不禁得意起來。

一陣寒風吹過,帶來風中輕微的呼喝拳腳聲,是仇天海這老兄嗎?我聞聲尋去,在我們習武的屋後空地找到了他。

「老哥,練功呢?」我向他打著招呼。

仇天海驚笑道:「小子,醒了?你這麼人事不知的睡了三天可嚇壞了幾位美人兒,俺跟她們說過了你只是功力耗盡虛脫並無大礙,可她們偏偏不信,俺也是沒辦法!嘿嘿,這幾天洛陽的名醫可是遭了罪了,被胡知府還有黃掌櫃還有你那幾個紅顏知己呼來喚去無數趟,老腿都跑斷了幾根。」

我呆道:「我都暈了三天了?」

仇天海嘿嘿笑道:「感覺怎麼樣?」

我揉揉肩膀苦笑道:「我現在象散了架一樣,難受!」

仇天海哈哈樂道:「這是初習武之人內力耗損過大的通病,因為用力過度導致的脫力,身體過度虛脫自然不舒服了。」

嘆了一聲道:「兄弟,你可將俺弄糊塗了,俺可是親眼見你從不會武功,到現在初窺門徑,這個別人要用上幾年甚至十幾年的過程,你竟然在這區區不到半月內完成了,而且還功力驚人!!俺是應該說你天賦異鼎,天縱奇才呢?還是深藏不露呢?」

他打量了我一番道:「你內力深厚可以說是因為身懷先天真氣,但是你似乎對很多武學瞭如指掌,實在不像一個初學武功之人,而且那日你與金修胥所言,似乎這其中還另有玄虛?能否一解老哥我的疑竇?」

我呆了呆,想起那天跟金修胥信口開河的話,看來真的要好好編個完整的故事才好交代了。

仇天海見我沉矜不語,以為我有什麼難言之隱,哈哈笑道:「要是涉及到兄弟你什麼家事,就算哥哥多嘴!千萬別放在心上!」

「不,不,不!」我忙道:「我信不過別人我還信不過老哥你?只是一時不曉得從何說起!不過,那日答應金修胥解釋一下我如何會他們家的獨門秘籍,不如將金修胥找來我再一起跟你們講講我這是怎麼回事如何?當時是人太多而不好明說,我也是該解釋一下,不然被人家誤會偷學他家的家傳武學可不太好!」

「那是那是!俺有口無心的一句話,你別往心裡去,就是覺得你這人太神秘高深了...」仇天海呵呵笑道。

我轉開話題道:「哪天我和金修胥比武後來誰贏了?」

仇天海一瞪眼道:「俺怎麼知道,你最後突然收招,導致內力反噬突然暈倒,按理說是你輸,可那金修胥則是僅受輕傷照理說應是他勝,可他站起身來連傷也不裹,連聲長嘆只是不斷稱你齋心仁厚,手下留情。到底怎麼回事誰也不清楚,到是那金修胥這三天來天天到訪,說是等你醒來好一敘。」

我想當時在場的人眾可能只有仇天海這個高手看明白了怎麼回事。

仇天海突然咳嗽幾聲,道:「兄弟,老哥還有點事,去去就來,你自己好生保養身體...」說著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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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自撰師門

我楞住了,怎麼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走掉?

「公子,您醒了??」驚喜的女聲傳來。

我愕然回頭,原來仇天海突然走掉是為了給我一個私人空間,這貌似粗魯的大漢竟有如此心細的一面。

殷紅玉,夏紫煙站在迴廊之中,滿面的驚訝欣喜。

我輕笑著起身走向二女,殷紅玉柔聲道:「公子怎麼不多加件衣衫?小心受涼!您負傷初癒還需多多休息才是,怎麼出來了?」

望著二女摘去面紗的嬌顏,美麗的容貌讓人目醉神迷,衣帶在晨起的清風中飄飛,飄渺的就像天界的仙子,讓我不由得的看癡了。

夏紫煙俏臉飛紅的羞道:「公子剛剛醒來,還是隨奴婢回房加件長衫吧!?」

我卻不知道在我昏迷的三天內,洛陽城被四女突然宣佈隱退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那日一場「花魁選婿」叫許多人無話可說,卻也讓洛陽無數百姓津津樂道。

輕輕握住身邊兩位傾城絕色的香滑玉手緩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溫香軟玉移在身邊,那感覺叫人飄飄欲仙,我也禁不住陶醉了。

在二十世紀時我從未覺得原來女孩子這麼讓人心動,以前從未心湖蕩漾的我身邊從不缺少女性環繞,女孩子似乎特別喜歡和我接近。但是除了兩位青梅竹馬的女孩,我一直覺得那些黃毛丫頭唧唧歪歪好不煩人,所以也對她們這些發育不全的小妞不感興趣。

所以那時對女性不假辭色的我曾被死黨罵做「和尚」「人妖」「童子雞」「玻璃」等等,如果他們見到我如此享受女性的陪伴,恐怕會嚇的下巴脫臼。

但是現在的我突然擁有四位「女朋友」讓自己內心頗有些接受不了,美艷聰慧的殷紅玉,熱情嫵媚的夏紫煙,溫婉優雅的穆婉蟬,還有精靈可人的花語柔。

雖然我起初只對穆婉蟬感情較親近,可是這些日子來說不對她們產生好感那是假的,如今的局面讓我在她們之中無法抉擇,也不忍去選擇,對感情我畢竟還太年輕了。

心裡掙扎了一番,索性不再去想這令人頭疼的問題,沒準象電視上演的風liu小子一樣左擁右抱也不錯呢?可是怎麼分配時間呢?一個星期只有7天,一天陪一個,星期五大家聚會,星期六星期天休息??鬱悶ING~~~...

「我從未想過會有今天的局面!」我突然感而出聲:「我沒想過能夠同時擁有你們四人,蟬兒和我提出時,我還以為只是你們姐妹情深玩耍時許下的戲言,但是...」

我苦笑著收緊握著她們小手的手掌:「你們會不會嫌我花心??不曉得為什麼雖然自己明知道不好卻還是忍不住被你們四姐妹所吸引,這對你們每一個人都不公平...」

夏紫煙突然停住腳步,輕輕靠入我的懷裡低聲哭泣了起來。

我大驚,女人的眼淚對男性來說可是必殺的武器,更何況我這情場小鳥,頓時手足無措的抱住她幼細的纖腰慌慌張張的道:「怎麼了?別哭別哭!」

殷紅玉眼角帶淚的輕笑道:「公子,就您這一番話也足以讓我們對您托付終身,如今世上男子絕不會有您這般憐惜女子的心態,那一個不是想著三妻四妾,能有您這一番話我們便已心足...」

「而且我們四姐妹也不是因為無奈才委屈的委身於你。」她輕輕摟住我的胳膊甜笑道:「其實我姐妹從未想過要嫁入豪門,而平常人家又不敢招惹我們,我們心想此生無依,不願自己人老珠黃之後隨便尋人下嫁,打定主意今生不嫁,年老後尋一處美麗的山村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就夠了,所以才立下這個除非能讓我們四人一同獻上身心的有緣人出現,否則絕不嫁人的誓言,原本是沒指望能實現的...沒想到,卻叫我們遇見了您...」

她將黔首羞澀的靠在了我的肩上,喃喃的道:「蟬兒妹妹在和您相遇之時就和我們說過了,您自天而降,像下凡的天神一般撞入了蟬兒的芳心,我們除了祝福她以外,還有些羨慕...這些日子您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卻叫我們忍不住越發的嫉妒蟬兒,直到蟬兒提起我們那個共同的誓言...」

夏紫煙輕輕的道:「雖然我不知道您的身世來歷,也不知道愛上您是禍是福...但自從您劃過天際,闖入我們的世界後,紫煙邊知道我此生所屬之人出現了,今後不管是福是禍,也不管是富貴還是貧賤,您是人是神,紫煙都願意一輩子隨侍您的身邊!」

殷紅玉如夢般呢喃:「自從見到您,您傲人的風采,神秘的氣質便深深的吸引著我們,就如紫煙所言,我們四姐妹願意無怨無悔的追隨您一生一世...我們不渴求您給予什麼身份,只要能讓我們陪在您的身邊和姐妹們一起快樂的生活,為奴為婢都不打緊...」

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覺得心房塞滿感動與柔情,還有絲絲的不捨,這時代的女性身份低下,只做為男性的附屬存在著,連自己擁有的幸福也不敢去爭取。我除了更加憐惜她們,就是隱隱的心疼。

我抬頭望望濛濛的天空,似乎就要飄雪了。

我微笑道:「你們以為我是天上下凡的神仙?」看著她們疑惑的眼神,我笑道:「去把蟬兒和小語柔也叫來吧!有些事情是應該和『家人』說說清楚!畢竟我們要在一起生活好久,不是嗎?」

二女欣喜的互望,我的一句「家人」讓她們有了依靠的感覺,忍住激動的心情轉身離去,夏紫煙去喚來花語柔和穆婉蟬,殷紅玉則去準備了些茶點,就在這客棧中的小院裡,感受一下「家人」的感覺。

我心中有些無奈,不知道除了穆婉蟬外的三女是否真如她們自己所說是愛上了我,恐怕連她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愛上了我,還是因為我能給她們四姐妹一個不用分離而又可以依靠的環境才和我在一起...

想了片刻,我輕輕笑了這有什麼好煩惱的,不管她們是不是真的愛我,我都將將她們保護在我的羽翼之下。如果將來她們想飛了,那就去飛翔吧。

※※※※※※※※※※※※※※※

「或許對你們來說十分驚世駭俗,不可思議,不過我不是什麼天上的大神,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平凡人!」我披上殷紅玉取來的長衫和四女圍坐在屋簷下的暖盆旁品嚐著芬芳的香茶,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只是我不屬於這個世界罷了,我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裡叫做『中國』...」我將自己的身世和來歷緩緩道來,講述著自己這十七年的故事...

望著滿頭霧水的四女我乾笑起來,看來時代的距離不是那麼容易溝通的,她們完全不懂我在說些什麼。

「您是來自千年之後?」

「什麼叫『外姓人』」

「『學校』就是咱們大唐的私塾嗎?」

苦笑著搖搖頭,這也為難她們了,連我自己也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更何況她們。

「算了...你們只要知道,我的真名叫做『炅龍』是一個來自未來世界的人就好了...到時候我帶你們回去『家鄉』時你們就會明白了!」

聽到我要帶她們回「家鄉」四女都不可抑制的害羞起來。

「在大唐我現在的名字叫『李逍遙』,是來自關外的一個有錢少爺!」失笑的望著四女似懂非懂的可愛模樣。

穆婉蟬有些不解的道:「龍郎,你說你不會什麼仙法,但你從千年之後而來,來的時候又身無長物,那你那無數銀兩是從何而來呢?你又是怎麼來到大唐的呢?」

我哽住了,呆呆的抓抓腦袋,這叫我怎麼跟她們解釋?

「你們還是就當是仙法好了,也差不多吧!?」見她們瞭然的模樣也不知道她們是否真的明白。

「但是記得一點,千萬不可在人前透露我的來歷,不然恐怕會惹出很多麻煩。」四女乖巧的點頭應是。

正說著,小全子奔來道:「公子!仇大爺要我來告訴您,那位金大俠來了。」

「哦,知道了!你先去招呼吧,別怠慢了。我換身衣服就來!」我應了一聲,向四女笑道:「正好,我也要向仇大哥與金修胥解釋一下我的身世來歷,你們也去聽聽吧!」

四女溫順的隨我起身,張羅著替我取來衣物。

摘下面紗的四女柔順的陪在我的身後,步入雅室,將等候在此的金修胥看的目瞪口呆,四女絕美的容貌是對男性最具殺傷力的武器,縱是金修胥等豪邁的江湖兒女也禁不住看呆了。

「金大哥!」抱拳一禮,我笑容可掬的道:「那天金大哥沒什麼損傷吧?」

回過神的金修胥滿臉慚愧的道:「逍遙公子不要在羞在下了,當時若不是你奮力將劍勢偏開,我只怕報銷當場了!」

招手讓一旁的青朱二女送上茶點,招呼眾人坐下後,仇天海笑道:「你二人一戰可謂之慘烈啊,當時金光大盛只怕當時能看清怎麼回事的人寥寥可數。」

「唉~!」金修胥嘆道:「說來慚愧,我家金絲劍法以柔克剛,偏偏三大殺招又剛猛無比,發不可收,那天我與逍遙公子同以一式『暴烈金輪』相拼,本應收的五分勁道,可見逍遙兄弟劍上氣勁比我只強不弱,一時爭強好勝用上全力,待雙劍相交時,才發現逍遙兄弟劍上內力含而未發,險些傷了逍遙。幸而逍遙機警,不但擊潰我所有八十一道劍勢,還將自己強橫的劍勁強行劃偏,以至內力反噬身受重傷...也怪我學藝不精,劍招收發不能如心...慚愧慚愧!」

滿臉纖然的的道:「不知逍遙兄弟傷勢可好些?」

我拍拍胸口笑道:「沒事,可能只是用勁過度,到是沒受什麼內傷!」

金修胥一怔道:「怎麼會...?那麼強的劍勁反噬,逍遙兄弟居然不受影響?看來你的內力修為果然深不可測啊!」

我呵呵笑道:「什麼深不可側,只不過運氣好罷了...金大哥,你叫我逍遙就好了,也不用叫我什麼『逍遙公子』那麼客氣了,我比你年紀小你稱呼我這麼客氣,我可擔當不起。」

金修胥忍不住道:「這就是我最不解之處,以逍遙你的年紀,怎麼會修煉出那麼深厚的一身內力來?」

我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後,笑道:「這就是我要告訴你們的事情了,金大哥不是不解小弟我為何回懂得你家家傳絕學嗎?」

金修胥忙點點道:「正要請教!」

我一臉嚴肅的道:「接下來小弟我要說的話,希望兩位聽後不要大肆張揚,因為這是關係於我師門的武林密聞!」

兩人驚訝的點點頭。

「其實,我沒有師傅,只是自幼好動愛玩,經常獨自跑到深山大川之中觀賞名山大川,天地奇秀,加上家中雙親早逝,親友少有來往,無人管制之下我常常在山中流連數月...」我講起自己構思好的故事。

「那一年,我到關外一座無名險山上去探險,卻意外失足跌落懸崖。心知必死之時,卻機緣巧合之下誤入師門洞府,在洞府中找到一本遺錄,是早已仙去的恩師所留,裡面寫著一些難懂的文字,我連認帶猜的才明白上面所說內容...」

我一臉驚嘆的表情道:「恩師自稱是墨山,須有洞,墨友真人。(沒這個山,莫須有的洞,沒有真人。)恩師他可謂之為『武癡』,對任何未見過的武學都有一種莫大的興趣,所以走遍天下與各地高人比武,但橫行江湖百餘載卻難逢敵手!遍尋天下但求一敗而不可得,無奈之下只好隱入深山修仙練道以追求更高的境界。他老人家對武學可說是過目不忘,多年的轉戰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學盡存心中。山中無事,便一一抄錄下來留與後世有緣之人。遺錄末尾註明,凡因機緣入此洞府者,皆可拜在他門下為徒,可自行學習他所留下武學。石府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石格無數,想來是擺放秘籍所用。我在石府之中上不的下不的無法離開,只有靜下心來研習石格中所擺放的秘籍。可是苦於毫無武學根基,對於人體脈絡,武學招式絲毫不能理解,完全無法自行練習。只是石府中日子苦悶,無聊下將那些秘籍當作排遣之物,居然也記得爛熟,哈哈...直到半年前我才意外找到離開之法,重回人間!」

二人聽的目瞪口呆無法言語。

「而且家師所著秘籍,均只有內容卻無題名,所以我才不知道那是金兄家傳。其實我真真習武要算不久前仇大哥教我武學常理,以前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才豁然開朗。」我心中暗笑,這樣你就不能找我麻煩了吧?

金修胥驚道:「天啊!?你僅僅怎麼短時間的修行便叫我無還手之力?難道逍遙你真是武曲星下凡?」

仇天海訝道:「你在石府之中如何生存呢?」

我腦筋一轉笑道:「石府內有一通道通往山腹,其中有一個巨大的山洞,不但洞頂上有空隙讓陽光射入,還有一處數丈大小的小水潭,流出來的都是如同牛乳般的液體。有光有水便使得山腹之中形成了一個得天獨厚的福地洞天,其中生長了無數希奇古怪的植物,什麼千年人參,萬年靈芝之類的玩意多不勝,有一面山壁上還長了大片的肉芝,我餓了就拿這些玩意充飢,渴了就喝那小水潭中乳白色的水,不但解餓解渴,似乎還有強身健體,補氣增元的功效,長期食用下來,好像還增加內力。後來從師尊遺典中知道,那乳白色泉水叫做『石乳』乃天地日月之精華,功可洗筋伐髓重塑人身,那肉芝叫做『燕芝』也是罕見的天地精華,攻可強健體魄,增加功力!還有那些什麼千年人參萬年靈芝的奇花異草無一不是寶貝,卻都叫我當水果白菜般的吃了,嘖嘖~!現在想來真是可惜了!」我吧唧吧唧嘴似乎還在回味般的瞇起眼。

仇金二人卻是徹底的傻眼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21:33
第二十七章 暫定名份

仇天海駭然道:「那你現在的內力豈不是...」

我笑笑道:「可能以前只是將那些東西當作乾糧吃,卻不知道運功煉化,白白流失了大半精華,餘下的可能殘存在我身體各處經脈之中,直到學了怪老頭的紫雲秘籍後才被激發出來,聚集到丹田之中成為內力...」

「怪老頭?」金修胥不明白的道。

仇天海將我二人在太行山莊的奇遇向金修胥道來,當然隱去了山莊中的寶藏一事,只說是遇到了隱居在那裡的前輩高人賊王聖手司徒風。

金修胥呆滯半響才道「逍遙真是福緣齊天,那洞府之中的武學如盡數學到,以逍遙的資質恐怕不用多少時日便可無敵於天下!」

我嘿嘿道:「那些石格中的武學秘籍大多深奧難懂,我當時又毫無武學根基,能填鴨似的記得其中萬一就已經不錯了,而且我天性頑劣,一回到這凡塵的花花世界竟將好些秘藉口訣給忘記了...不過忘記了也好,省的我什麼都學個不上不下,那可就不妙了,等我選上數種靜心修習,看看能否一日有所成就,到時候在向仇老哥,金大哥一樣到江湖上闖出個名號來...」

金修胥苦笑道:「逍遙快不要再羞老哥我了,你僅得仇老兄幾日指點便能將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我在江湖上那點微末名聲,到叫逍遙仇大俠笑話了!」

仇天海嘿嘿一笑道:「俺那那叫指點?這小子是天生的武學奇才,一點就通,一看就會,要是旁人見了決計不會相信他半個月前還是個不會武功的小公子...」

金修胥感嘆道:「學海無邊偏又人生苦短,能學得一兩門絕學也足以自傲了,能如逍遙這般身懷絕頂天資的人普天之下又能有幾人?卻不知道尊師墨友真人前輩是何等的天縱奇才,能將天下武學盡容於胸,想來我家的金絲劍法相傳也不過數代,相傳是一位化外高人偶遇時相傳給先祖,或許與逍遙所習同出一脈也不一定...」

仇天海皺著濃眉道:「從未聽聞過江湖上傳聞有墨友真人這位前輩的事跡,不知道是那一輩老人物。」

沒聽說過?你要聽說過我才奇怪呢!我心中暗笑:「我誤入洞府之時,那裡的擺設已經很古舊了,看不出是什麼朝代的物品。」

「可惜逃出洞府的時候太過心急,沒想到帶上一些,不然也好叫兩位哥哥嘗嘗。那洞府太隱秘了,不曉得以後回去還找不找的到路呢!之前我一直說自己沒有師傅也是為了少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故作惋惜狀。

事先我就說過這是師門秘聞,說到這份上二人也不好在仔細追問,只好忍住好奇將話題扯開。

仇天海嚴肅道:「兄弟世途險惡,以後這一番話再也不要在人前提起,否則江湖上又要掀起風波了!你能將這樣隱秘的事情告訴哥哥俺,自然是信的過俺仇天海,你放心!俺仇天海就是被人割了腦袋也不會透露出一字一句!」

金修胥也正色道:「正是!如不是在下鹵莽心急追問金絲劍法的來歷,也不會讓逍遙兄弟如此為難!除我以外就是在下父母師門也不會告之第二人知曉!」

我一看這二人較起真來,忙道:「兩位老哥這說的什麼話!我信不過別人還信不過你們?仇老哥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逍遙心裡明白的很,金大哥的人品我也信的過。二位用不著說這些話我也知道你們絕對不會出賣我!再說就算有人打我那師門秘寶的主意,那也得找的到師尊的洞府才行!現在我自己都不一定找的到何況他人?」

仇天海搖頭道:「人心險惡,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能不叫人曉得了最好!」

我只有連連點頭受教。可是這個故事本來就是編出來解釋我為什麼通曉無數門派武功的,如果下次有人發現我所用的武學是自己師門之秘,沒準還得拿出來解釋一番,至於會不會引來小人的惦記,我到沒怎麼當回事,本來就是我蒙出來子虛無有的東西,你就是想偷也沒地方偷去。

說著說著不知話題怎麼跑到武學上去了,二人都是江湖上數的上名字的人物,手下功夫自然不弱,兩強相遇自然要互相請教一番,那知二人一見如故,聊的不知道有多開心,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聊到興起不時還起身比劃兩下,我在一旁聽他們兩人探討武學經驗更是受益非淺,從中瞭解到更多的武學常識。

直到深夜三人才依依不捨的告別,相約明日再談,我索性邀請金修胥來旺福酒樓同住也好就近向他二人請教武學,金修胥欣然同意說是明日便將行李取來。

回到房中休息的時候,已經不曉得幾點鐘了,今天與金仇二人說話聊的高興,竟將四女忘在腦後,連她們何時離開的我都不知道,大概後來的餐食都是她們精心準備的吧。

※※※※※※※※※※※※※※※※※※※※

次日清晨,天剛朦朦亮我便讓人一陣搖晃給弄醒,睜眼一看卻是花語柔這小美女。

「幹嘛啊?我瞌睡...」我嘟喃道,迷迷忽忽的翻個身還想補個大頭覺。

花語柔失笑道:「咦?原來逍遙哥哥也會賴床嘛,快起來好不好?姐姐們還在大廳等著您呢!」

本來她們都叫我「公子」還一口一個「您」的尊稱,我聽著彆扭讓她們叫我名字,在外人面前再稱呼我「公子」「少爺」什麼的不遲。

可這美麗的小妖嬈,卻喜歡叫我「逍遙哥哥」,相對其她三女,花語柔年紀較小只有二八年華,所以性格也比較孩子氣,開朗活潑還有些調皮,四女之中我比較寵溺她。而且只有她才敢表現的和我比較親暱,其她三女在其她姐妹在場時都是比較含蓄和羞澀的。

不知道為什麼短短的時間我的心境大為改變,面對這些與我年紀相仿的女孩時,不自覺的就想要去呵護她們保護她們。(麻煩語:唉~!男人啊~)

花語柔抓住我的手臂搖晃著,想將我弄醒。搖了一會見我毫無反應反而還睡的更香,賭氣的一把抽掉我的枕頭。

我順手一撈,將她嬌小纖柔的嬌軀攬上chuang來當作枕頭,她一聲驚叫嘻嘻哈哈的和我鬧起來掙扎著想下床去,使得我不得不抱緊她免得她跑掉。

嘿嘿,沒想到她年紀不大身材到是異常完美,凸凹有致,柔軟可人,而且一股處子的甜香熏人欲醉。

鬧了一陣子,她似乎不再掙扎,我未覺有異還以為是她鬧騰的累了,只顧將腦袋尋著一處最柔軟的地方想再瞇一會。

可耳朵裡傳來她急促的喘息聲和小鼓般「彭彭」作響的心跳,讓我覺得不對。

我只是像在二十世紀時與青梅竹馬的玩伴李茉兒,藍可心嬉鬧一般,打打鬧鬧摟摟抱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但我卻忘了這是在唐代,雖然風氣比其它朝代較為開放,但是也絕對和二十世紀無法相比,她也不是我從小鬧到大的妹妹,她是一個對我有著愛意的絕色女子。

我忙從幽香四溢的溫軟胸腹間抬起頭來,只見花語柔星眸緊閉,俏臉嫣紅,嬌小的身軀因為羞澀而輕輕的顫抖著。

我呆住了,好美!

可能發現我不在摟緊她,花語柔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水汪汪的望著我,嘟起嘴巴委屈道:「逍遙哥哥這般欺負柔兒,不怕等會姐姐們尋來撞見麼?」

我尷尬的趕快起身,什麼什麼啊?說的我好像偷香的色狼一樣,被她一嚇不覺鬆開手臂,花語柔如花的嬌顏上閃過一絲狡色,忽然從我臂彎裡逃了出去,站的遠遠的只用一雙柔波蕩漾的美目望著我,似玉粒般的貝齒輕咬櫻唇,玉頰上卻是一片羞紅。

那模樣又嬌媚又是可愛,使我看的不禁一呆。

她「噗嗤」一笑,甜笑道:「逍遙哥哥原來也是這麼好騙的!」如雀兒般撲飛過來在我頰上一吻,又翩然而去,只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語:「逍遙哥哥只管再不起來!柔兒去喚幾位姐姐來侍侯你更衣!」

「這個小魔女!」我頭痛的抓抓腦袋,趕緊喚來小全子給我幫忙,好生整理了一番。這丫頭讓我想起李茉兒這頑皮的小丫頭,她們要湊到一起恐怕又有無數男人會倒霉吧....

剛一踏入雅廳就發現十六隻妙眼齊齊的瞪著我,害我心裡「彭通」一跳,做賊心虛的偷瞄了一眼發現殷紅玉,夏紫煙,穆婉蟬,花語柔,小佩,小全子,青兒,朱兒都那麼齊刷刷的盯著我不放,花語柔還嘟嘟著小嘴,其餘眾女都是一臉忍笑的表情。

我尷尬的笑著踏入雅廳問道:「幹嘛都這麼看著我?」

殷紅玉輕笑道:「本不應該打擾公子清夢,只是有事要等公子處理才不得不喚醒公子。」

我呵呵傻笑道:「什麼事?」

殷紅玉環視了眾女一眼輕笑道:「只是想問問我們這麼多姐妹怎麼安置?這麼多人都整天沒事可幹的住在旺福酒樓和您買下的大宅裡也不是辦法,就算您有錢養活這些姐妹,可姐妹們也不干呢!」

我抓抓腦袋,這段時間糊里糊塗的光顧著四女的事去了,到是忘了這茬,現在一提起來我還真的一下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安置這麼大一群嬌滴滴的年輕女子。

讓人家幹活把,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作生意吧,我又沒什麼經商的經驗。

正考慮著,小佩快嘴的道:「是啊,公子您總得給我家小姐們一個名分吧?雖說跟了您,是您的人了,可是是妻是妾您總得有個說法啊?您酒不擺一桌,轎子不備一頂的,我們家小姐肯,我還不肯呢!」

「小佩!!」穆婉蟬羞嗔叫道,卻將一張俏臉羞的緋紅。

我一下子窘住了,瞄瞄四女含羞帶喜的神情,傻笑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眾女不依的嬌嗔起來,一時滿室皆春,如同冬日之間突然萬花綻放般。

殷紅玉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好了,你們這些壞傢伙就不要欺負公子了!公子臉嫩不好意思處置我們姐妹,我便大著膽子代公子處置了!您看可好?」

我不及回話,殷紅玉便道:「我們四姐妹此生是追隨於公子身邊了,到也不用害羞了,公子來洛陽想是有重要之事,為了不妨礙公子大事,咱們都暫且做了公子的貼身侍婢,服侍公子的起居...其他的容後在再說好了...」說著她也羞臊的紅了雙頰,屋內眾女皆不敢做聲只是瞪著雙雙妙目看我如何。

我其實也不明白「貼身侍婢」什麼意思,心想大概跟丫鬟差不多,可見她們又羞又喜神情,又不是那麼回事,只有悄悄的拉拉身邊小全子的衣袖小聲問他。

小全子也呆呆的道:「大概是貼身服侍您的丫鬟什麼的吧?」

我們這邊悄聲討論不想被一旁耳尖的青兒聽了去,惹的青兒笑了個花枝亂顫,本來就看著我的眾女好奇的相詢,青兒卻神秘的與她們耳語,使得眾女又羞又氣的望著我笑。

原來殷紅玉所說「貼身侍婢」只是自稱的說法,你想幾個雲英未嫁的年輕女子什麼都不避嫌的服侍一個年輕男子,怎麼能夠沒有些名分呢?四女的身份又不同於大富之家眷養的侍寢婢女,她們這樣說已經是默認自己是我的侍妾了,至於名分什麼的她們到是善解人意的明白我目前不適宜辦什麼鋪張的婚禮,所以一切都替我從簡了。

我又是感動又是慌張,感動的是能有這樣體貼又善解人意的美人兒傾心於我,慌張的是我一個只有十七歲半的小子突然多出四個老婆來,你叫我怎麼能夠鎮定的了。

我被四女甜甜的愛意淹沒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道:「蟬兒,紅玉,紫煙,還有小柔兒,雖然我們之間相處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我們之間的心意卻是不用說出來的,我從很遠的家鄉來到大唐是為了尋找一件關係重大的東西,在大唐也不是長久逗留,所以目前沒辦法給你們一個終生難忘的婚禮,但是!」

我拉起花語柔溫軟的小手,溫柔的道:「回到家鄉,我將給你們一個能讓世界上所有女人都妒忌的完美婚禮!我要你們穿著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嫁衣,戴著最眩目的婚飾,坐著最華麗的『花轎』,從鋪滿整條大街的花道上走過成為我這一輩子最珍愛最美麗的新娘!」

在場的所有女性都感動的留下了幸福的淚水,花語柔撲在我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殷紅玉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道:「龍郎,我們不要你什麼承諾,我們只要能一生一世陪在你的身邊就好了!」

我呵呵輕笑道:「肯叫我龍郎了?不叫我公子了?」

殷紅玉羞紅了臉輕輕垂下了黔首。

一直未做聲的朱兒輕聲道:「公子,那我們呢...」

望著她和青兒滿臉的渴望,我大感頭疼這兩位熱情的少女,我可不是什麼花心大少四女本來就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可是四女又那麼優秀的讓我迷醉。

對女性我從來就沒有過多多益善的念頭,可是對於青朱二女她們這些女子來說,能夠尋得她們這一生的依靠就是她們的全部了,加上她們對我又有些迷戀更加讓我無法說出一些讓她們傷心的話。

看著她們幽怨的眼神,我有些慌張,年輕的我沒有什麼處理這種香艷麻煩的經驗。

殷紅玉及時的解圍道:「青兒妹妹,朱兒妹妹,你們願意認我這個姐姐嗎?願意幫姐姐服侍公子一生一世嗎?」

「等等,紅玉你這是解圍嗎?怎麼婉蟬這樣你也是這樣?怎麼都是嫌你男朋友的女人少似的...」我心中哀叫著。

我看了二女一眼,心中輕嘆,對她們輕笑道:「紅玉的妹妹本公子可不敢得罪,只要有我在就不會叫你們受一分委屈!」

二女大喜,忙對殷紅玉施了拜見之禮,雖然沒有明說,但她們自信只要待在我的身邊,她們總有一天會讓我接受她們。

然而我心中卻不是這麼想,並非不是不喜歡她們這兩個清秀的小美人,而是我真的無法對沒有感情的女孩負起那種責任來。

如果我接受她們二人,那麼其她的女子呢?是否也會希望我這個她們眼中的最佳夫婿對她們勻施雨露呢?那我豈不是要取上好幾百個老婆??那還只是目前的,如果我見一個愛一個,那我就真的要考慮建上幾座三宮六院的宮殿來安置她們了...

這時代的女子似乎對男子三妻四妾沒有什麼牴觸思想,反而認為優秀的男人擁有三妻四妾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而且她們對於親近的姐妹能夠和自己共侍一夫有著奇怪的喜好...

看來只能靠時間來讓她們明白,世界上並非只有我這一個男子可供她們選擇的。

想雖如此想,表面上卻不能表現的彼此菲薄,換做其他男人可能會興奮的狂笑一番吧?

「好了,別在鬧龍郎了!」穆婉蟬輕笑著從我身邊拉起花語柔,對我溫柔的笑道:「福伯有正事要和龍郎說呢!」

說完拉著花語柔隨著殷紅玉起身離去,將雅室留給我這個她們一心托付的男子。

感嘆了一下這時代的女子溫柔體貼的柔情,對讓小全子叫來的福伯笑道:「福伯,山莊的事可好?」

福伯挺著他圓滾滾的肚子樂呵呵的道:「公子放心,一切都很順利,公子在洛陽文會上一舉捐出百萬紋銀的善行,讓不少百姓大受感動主動上山莊幫忙,現下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只消稍加整理粉飾,購置一些傢俱便可,相信再用不了許久便可住進去了。」

我笑道:「這我到沒想到,到是叫鄉親們勞累了,記得工錢上多獎勵一些好叫大伙也過個好年!」

福伯點頭答應。

我問道:「聽說您找我有事?」

福伯道:「您不是在找一件稀罕的寶貝?」

我一楞,喜道:「您有消息了?」

福伯搖頭道:「不是!只是聽聞蔡家當鋪的蔡掌櫃最近得了一件珍貴的奇寶,說什麼也不肯拿出來供人觀賞,說是要獻給當今楊丞相做壽禮,好討個一官半職的。我聽您說過要找一件奇寶,便去向他套了套交情想叫他拿出來看看,好回來之後再問問是不是您要找的那一件,誰知那蔡掌櫃像是怕我搶了一樣死活不肯拿出來,只好來問問您要找的是個什麼物件,我好去打聽究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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