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華夏 作者:銀刀駙馬 (連載中)

samro 2012-4-23 13:51: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14 231482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01
(六百一十一)不一樣的錦州

待到國力大復,民生得以改善,民眾少了紛爭,回之舊怨即可漸漸消彌,回漢各族便可交融無間。({}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paoshu8.cOM)”黃興對孫綱說道,“如此一來,內釁不起,外人便沒有可乘之機,西北諸省方可大安。”


“為回民專設一省,倒也可行,不過,一旦他們‘自治’得過了頭,想要獨成一國,為之奈何?”孫綱問道,


他畢竟是從后世穿越來的,對于這些問題的關注度比這個時代的人要高許多。


“只要國富兵強,他們便不會生出脫離華夏之心,外族反而愿意歸附我華夏,此番哈薩克諸部欲歸化我國、庫頁島之阿伊努族酋長現亦聯名上書欲永為我華夏之民就是明證。”王士珍笑著說道,“如果國家衰朽,軍力孱弱,就不光是寧夏省一地想要獨立的事了。”


孫綱看著自己的這位“龍目”,不由得微微一笑。


王士珍的話說到了他的心里。


一個民族所擁有的一切,都必須以自己所在的國家真正的強大起來為基礎。


如果國家不夠強大的話,別說一個小小的寧夏省,就是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都不一定能夠保住。


甚至于自己和親人的生命。


國家國家,有國才能有家,這是顛補不破的真理!


他現在還記得。自己剛見到愛妻馬時說過地那些話。


“總參謀處地計劃是。先建寧夏自治省。然后以編練陸軍維持地方自治為名。募剽悍之回漢民眾為主力。建成二師勁旅。”王士珍說道。“寧夏省之軍權仍為中央掌握。就不怕那些別有用心地人搗鬼。”


“使回兵漢兵共同訓練。相互熟習了解。以軍人為民眾之楷模。時日一久。嫌隙當自解之。”黃興在一旁補充說道。“且該處之回漢民眾素有習武之尚。民風剽悍。陸軍練成后當為一支勁旅。可補軍力之不足。”


“很好。”孫綱點了點頭。說道。“就這樣。”


很快。在孫綱地倡議下。李鴻章以華夏共和國政務院執政地名義下令成立寧夏行省。府定在了銀川市。


對孫綱來說。他地手里又可以增加兩個師地陸軍了。


李鴻章對于“寧夏建省”的事給予了孫綱如此大的支持,也是出于對清代沒有處理好的回漢民族歷史問題的擔憂和新疆局勢地穩定的考慮。


為了緩和當地的民族矛盾,李鴻章給予了當地占多數地回族民眾以相當程度的自治權利。當然,寧夏省的軍權則必須由軍務部掌握。


“寧夏建省”并實行一定的自治給中國后來有效的彌合清代殖民統治所造成的民族裂痕創立了一個良好的開端,后世地史學家每每在回顧這段歷史的時候,無一例外的都給予了高度的評價,認為華夏共和國邁向真正的“民族國家”,就是從“寧夏建省”開始。


“西北四省從此為我華夏藩籬,遺澤后世,”奉天省長劉銘傳通過公文知道了這一消息后,不由得連連點頭,對進京述職順道前來錦州探望自己的段瑞說道,“敬茗可謂深謀遠慮啊。”


已經因功升為中將軍長的段瑞點了點頭,說道,“我這一路坐火車過來,到了這錦州,見到的變化,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他看了看窗外,說道,“我也是務過農地人,見識過農民的辛苦,一年勞累下來,能蓋上三間草房,置幾畝田地就不錯了,可我現在滿眼看到的都是磚瓦房和大片的良田,農民的精神頭都不一樣了,真是讓我想不到啊。”


“那證明我這個省長干得還算不錯,你段芝泉能這么說,我就心滿意足了。”劉銘傳笑道,可能是因為心里高興情緒有些激動,他不由得咳嗽了起來,段瑞有些擔心地看著他,給他端過一杯茶。


眼前地劉銘傳,比以前顯得瘦多了,頭也開始變得斑駁起來。


劉銘傳用一方白帕捂住了嘴,好容易止住了咳嗽。他看了看手帕上的點點血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帕,接過了段瑞遞過來地茶杯。


“你可不要過于勞累啊。”段瑞看在眼里,不由得說道,“畢竟現在已經不是大清朝那會兒了,沒有了上頭那么多的掣肘,你也不用整天這么耗心費神地,保重身體要緊。”


“當年是朝廷不給我支持,可現在我有了支持,又擔心時間不多。”劉銘傳喝了一口茶,嘆息了一聲,“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真恨不得一下子全都辦利索,雖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地。”


段瑞聽了劉銘傳的話,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得一時無語。


他是從前方回來的,對前方的軍情態勢了如指掌,知道俄國現在全力修筑鐵路,整頓軍備,目的就是為了將來侵略甚至滅亡中國,


雖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可能夠充分利用的時間,實在


“走,芝泉,出去陪我騎馬看看光景。”劉銘傳看著段瑞笑道,“我奉省現在已經換了一副模樣,正好讓你見識見識。”


“好啊!早就聽說錦州已經讓你老劉給建成了世界聞名的工業重鎮,我今天可要好好參觀參觀。”段瑞一聽劉銘傳這么說,立刻變得有些興奮起來,“聽說德國克虜伯公司幫咱們在這錦州城建了一座兵工廠,規模比在大連的北洋兵工廠不遑多讓,我正好看看。”


“真是什么人說什么話,你段芝泉是在德國留過學的,總是忘不了那克虜伯的大炮。”劉銘傳笑道,“其實不光是一座兵工廠。還有別的好多配套企業,走吧,現在就去,你一看就知道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口的到來,錦州原來那小小的府城已經不能滿足人口居住的需要,新建的大量磚瓦房成片地漫過了小凌河,沿著官道兩邊,向已經建成的錦州火車站方向延伸而來。


而在錦州城內,西式風格的小樣樓和古色古香的中國樓臺式建筑緊挨在一起,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和諧美麗的圖畫。


街道兩旁,商號店鋪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人們的生活顯得充實而安適。


段瑞望著這一切,不由得感嘆起來。


“這里和庫倫那邊還不一樣。”段瑞對身邊的劉銘傳說道,“那里的集市繁榮,每當火車到站時,馬幫前來對接貨物,那時最為熱鬧,可這里民眾生活的景象,算得上是另外一種熱鬧了了。”


“原來我還怕人多地少,不好安排,但自從開了工廠,農閑的人都到廠里做工,問題自然而然的就解決了。”劉銘傳指著遠處的那些冒著黑煙的工廠廠區說道,“工廠有時人手還有不夠的跡象,還得從外地招工,現在要好多了。”


段瑞順著劉銘傳指的方向望去,點了點頭。


錦州的軍事工業核心區位于錦州府城的東北方向,在整個錦州城的方位來看,位于小凌河的下游,據劉銘傳說,根據孫綱向工業部提的規劃要求,建廠時要考慮環境污染問題,不允許工業廢水廢氣在將來困擾當地百姓的生活,因此才把工廠建在了這里。


因為在這個方向,工廠產生的工業廢水處于河道下游,不會污染百姓的生活水源,而工廠排出的工業廢煙則處在常年的西北風向下,受到風向的影響,因此不會落下哪怕一丁點兒的煤煙到城市街區。而且這個廠址的選擇還考慮兼顧了安全保密性的問題,可以說是規劃得很周到的。


段瑞和劉銘傳策馬來到了廠區附近。


小凌河在錦州城的東北角轉了一個大彎,在這個轉彎內的北岸,就是錦州的軍事工業區。


整個軍事工業區三面環水,一面是高大的筑有棱堡的城墻,城墻開口處有荷槍實彈的軍人把守,段瑞看到通往廠區的小鐵路和城墻門口附近停著的一輛鐵甲戰車時,似乎想起來了什么,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想不到當年在雙城子附近打得俄國人鬼哭狼嚎的“鐵路坦克”,在這里見到了迷你縮小版。


“你們連這個都給弄出來了。”段瑞笑著說道,“看起來這一輛好象是個母的啊。”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輛小型鐵路坦克裝備的主要武器是馬克沁重機槍。


現在差不多中國陸軍沒有人不知道,孫大部長和夫人設計出來的“鐵路坦克”的“公的”和“母的”的區別。


“這輛‘坦克’比起敬茗夫婦設計的,有些小了,就算是‘黃花閨女’吧。”劉銘傳笑道。


“坦克”這個詞,現在已經在中隊里廣泛的流傳開來。


當初中國的兵工廠在試制這種能在鐵路上機動作戰的鋼鐵戰車的時候,為了保密,在戰車的部件包裝箱上都寫上了英文“油箱”(tank),到了后來,“坦克”這個名稱也這么叫開了,成了這一類戰車的標準稱呼。


中國人對外來名詞的音譯一向特別,比如說把“總統”(president)譯成“伯里璽天德”就很有意思。


至于“坦克”一詞后來為全球所通用,就不是現在的中國人所能想到的了。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02
(六百一十二軍事工業區。無后座力炮。步炮連


段瑞和隨員們被工廠的主管人員領進壁壘森的區時。段瑞這才知道。這工廠里面都在生產著什么。


劉銘傳看著段瑞有些吃驚的表情。不由的有些好笑起來。


這處面積接近萬畝軍事工業區。正中央的是兩座正在修建的圓形“循環水冷卻塔”。標示著這里是一座火力發電廠的所在位置。


在這個工業動力機械正在從“蒸時代”走向“電氣和重油時代”的起始年月里。在中國東北的錦州出現這樣前所未有的設備。絕對不是普通的人所能理解的!


在廠區里。鋼鐵廠。焦廠鐵合金廠生鐵精鑄廠機器制造廠槍炮廠化工廠藥棉廠絲廠``````應有盡有。可以說已經形成了相當完整的工業體系。只要原材料儲備充足。就算處在敵人重重包圍的情況下。這里也能夠生產出大批的槍炮彈藥來武裝軍。


段瑞和劉銘傳等在廠區主管人員的陪同下一路參觀行進。這里所見到的一切。都讓段瑞興奮不已。


“這里的設施完備度。只怕要趕上在大連的北洋船舶重工了。”段瑞對劉銘傳說道。“我當初去過幾回。現要是去。恐怕還有人領著才行。”


“北洋那邊我最近才去過。目的是為了向江總裁要點人過來支援這邊。”劉銘傳笑著說道。“那邊的廠區也重新擴建了。模還是比這里要大很多。畢竟是孫部長在北洋的家底和我這里“后起之秀”不同。”


正在生產當中的各個槍炮廠車間。除了不時有站崗或者巡邏的軍人行禮之外。所有的工人技師都自顧自的各行其是的忙著自己手頭的工作對來訪的客人視不見。更別說人停下手中的活計致意行禮了。


自從著名的德國克伯公司將機器設備和人員運進了錦州軍事工業區之后。克虜伯公司授在錦州的中國槍炮廠生產多種規格的克虜伯火炮包括步兵炮野炮要塞炮和榴彈炮。


“德國克虜伯公司來的精密機和儀器泰西諸國兵器技術的發展新趨勢和工廠管理經驗。對于我們軍事工業來說都是極為寶貴的東西。”工廠陪訪的主管人員對已經有些出神的段瑞說道。“隨同前的德國技師和專顧問也給我們帶來了先進的技術經驗。讓我們少走了不少彎路。這些德國朋友前些日子都被軍務部授予了雙龍寶星勛章。”


“其實我真的有些不太明白德人到底在打著什么算盤。”劉銘傳說道聽說俄國人也在德國訂造艦和飛艇。德一方面賣給們技術和設備改進軍備。一面又給俄國人提供武器。他們到底想站在哪一邊兒?”


“他們是想讓咱們和俄國人打的兩敗俱傷。”段瑞笑了笑說道。“他們兩下里都提供武器。表面上看是不偏不向。他們還能左右逢源賺大把的好錢。實際上是想讓咱們俄國人打的越厲害越好。咱們和俄國消耗越重。他們在歐洲面對俄國方面的壓力就越小。”


聽了段瑞的話。劉銘傳立刻就白了過來。“那么說英國肯賣船給咱們。也是同樣的意思了?”


“沒錯。”瑞說道。“所以說咱們將來即使打敗了俄國人。所面臨的局勢也是非常嚴重的。這也是為什么部長還在不遺余力的建造戰艦的原因。按理以咱們現在的海軍兵力完全可以消滅掉,國在遠東的艦隊不再花費巨資建造新式巨艦。但從全局考慮建造這些戰艦可以說是完全必要的。”


“新建之四大工業區俱靠近沿海。一旦海軍折損過重。即使戰勝。也不能應付其它的列強犯。”劉銘傳點了點頭。說道。“敬茗所思所想。非常人可以揣度啊。”


“德國克虜伯公司早就有想占領們中國的軍火市場的企圖。因此才不遺余力的支持咱們。”段瑞看著周圍的車間。說道。“德國人從咱們這里賺了大把大把的銀圓。又達到了削弱俄國的目的。對他們來講。真是可以說兩全齊美了。”


“但克虜伯公司確實幫咱們解決了很多生產技術上的關鍵問題。咱們現在的火炮槍支彈藥生產乃至民用品的生產技術都大大的提升了不止一成兩成。”陪訪的工廠主管人員可能覺兩領導這么說德國人有些不公平。就在一旁說道。“聽說南方工業區他們也派了人去。現在咱們軍用的主要型號火炮都可以做到完全本土生產。這個貢獻可不是一般的大。李執政和孫


道了都很高興呢”


“這個確實是事實。”劉銘傳說。“咱們的火炮現在造的幾乎和克虜伯公司的產品一樣好。英國人和法國人都不相信。他們的報紙還說是德國人在咱們中國設了克虜伯的'公司。呵呵。真是可笑。”


“英國人和法國人自大慣了。老以為咱們中國人再怎么也是低他們一頭。”段瑞冷笑了一聲。說道。“可別忘了。那擊炮可就是咱們中國人獨創的。是孫部長想出來的。他們現在還的從咱們這里買生產專利呢。這事他們怎么不提了?”


“是啊。這迫擊炮不但輕捷小巧。而且火力不比正常火炮差。又可曲射。敬是怎么琢磨出來的。當真匪夷所思。”劉傳看著段瑞說道。“你段芝泉能立如此戰功。此炮可是功不可沒啊。”


“是啊。有了這迫擊炮。步兵的火力大大的加強了。這仗打起來也分外有勁。”段瑞握了握拳頭。說道。“沒有這迫擊炮之前。我就根本沒打過這么痛快的仗。”


“將來你還會有更新的炮呢。”劉銘傳看著段瑞那激動的樣子。笑道。“不知道吧?敬當年可是除了這迫擊炮。還設計了另外一種新炮呢。可惜當時限技術和工藝無法實現。只能暫時擱置起來。現在咱們的技術已經不比前了。所以這種新炮的研制工作就又提了出來。眼下各個大廠都在加緊研制當中呢。”


“啊?還有這事?可是一點也知道。”段瑞聽劉銘傳這么說后不由的大吃一驚。立刻問道。“這是什么炮啊?”


“聽說孫部長給這炮命名為“無后座力炮”。”陪訪的工廠主管人員說道。“因為這種火炮發射時不會產生后座力。所以叫“無后座力炮”。”


“開炮時沒有后座力?怎么可能?”段瑞聽了他的解釋不由的一愣。


“芝泉是火炮行家。個習慣性的思考方式不是那么容易變過來的。呵呵。”劉銘傳笑道。“難怪你吃驚。我當時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后來看了當年敬畫的草圖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連那些專門制炮的行家也嘖嘖稱奇呢。”


劉銘傳告訴段瑞。這種無后座力炮的炮彈與迫擊炮類似。身管與迫擊炮也很是相近。但卻是直射火炮。與正常火炮不同的是。這種火炮的后屁股有噴管。開炮時炮彈射出。發射時產生的后座氣流就從噴管向后噴出。這樣一來。炮發射時產生的后座力就被卸掉了。從而達到快速射擊的目的。


“工作原理就是這。這種炮目前還處于研究和試驗階段。真正生產出來裝備部隊形成戰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劉銘傳說道。“但很多技都說此法可行。要能弄出來。肯定是一種不錯的火炮。只是開炮時這個后屁股冒火恐怕是免不了的。此使用時炮后面肯定是不能站人了。這個應該是一麻煩。”


聽了劉銘傳的話。象著這個開炮時后面一團火的樣子。段瑞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但笑歸笑。段瑞心里對孫綱的這個新發明可佩服的五體投的。


中國的步兵連現在因為有了輕便靈活威力巨大的迫擊炮。火力因此大大加強。但美中不足的是迫擊炮不用于直射(一技術極為純熟的炮手可以做到用迫擊炮直射。但準頭仍然達不到要求。現在只要能把這種可以進行直射且同樣輕便“無后座力炮”研究出來。步兵連的火力將變空前強大。那么步兵連也許就應該改稱為“步炮連”了!


“我這次回來見部。就是想當和他討論一下。”段瑞對劉銘傳說道。“咱們對付俄國人的利用野戰工事體系和“炮兵打炮兵”的戰法已經被歐洲的各大國給學去了今后的戰爭中。再想看到敵人在前沿布置主力火炮陣的已經根本不可能了。而目前火炮技術還在繼續發展。泰西各隊的炮兵使用觀念也在不斷的改變。象德國已經開始將105毫米的榴彈炮作為標準炮兵裝備。法國人在速射彈炮的制造技術上也走在了前面。們將來面對俄國人時。應該采用什么樣的戰略和戰術。現在就應該心里有數才行。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02
(六百一十三)對話

是啊,象上次的那個‘彈幕徐進’戰術,現在恐怕經學會了。”劉銘傳看著段瑞說道,“聽說德國陸軍有很多人在不遺余力的研究新的炮兵戰術。”


“而且用前沿觀察望遠鏡、指揮炮隊鏡和測量設備以及預先測繪的炮兵地圖來打擊敵軍的作戰方式現在顯然已經不夠了。”段瑞說道,“火炮技術越先進,戰斗縱深就會越大,我們現在不及時研究并做出調整,在將來的戰爭中損失肯定會很大。從我們同俄軍的交手和俄軍在阿富汗的表現看,俄國人的炮兵戰術很糟,我們將來面對他們的壓力還會小一些,可是如果將來我們要對付的是法國人、德國人甚至是英國人,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想得可是夠長遠啊,”劉銘傳笑著點點頭,說道,“是啊,敬茗常說,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今天的朋友,明天就可能是敵人。就拿德國人來說,大清朝那會兒本來是咱們的好朋友,賣給咱們槍炮和戰艦,幫咱們發展海陸軍,可誰也沒有想到德國人會借著‘巨野教案’就這么的把青島占去了。現在咱們要和俄國人打仗,他們又來幫咱們,這是友是敵還真不能一概而論。”


“聽軍情處的人說部長想和日本人聯手對付俄國人。”段瑞象是想起來了什么,臉上現出一絲苦笑,“部長本來是最恨日本人的了,可現在居然想要和日本人合作,我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想到。”


“敬茗行事有如天馬行空,羊掛角,根本無跡可尋。”劉銘傳笑道,“可后來情勢的發展卻無一不證明他當初的選擇是正確地,我覺得他這么做,也應該是有道理的。”


“是,他做的一些事我們根本猜不到。”段瑞說道,“象這一次俄軍入侵阿富汗,同英國在那個山地之國角逐,因而無力東顧,對我國來說,這場戰爭的爆發帶來的好處真是太大了,我有時候甚至都懷疑,是不是他想了什么我們都不知道的辦法促成的俄軍入侵阿富汗,因為這場戰爭打起來地時間未免有些太過‘恰到好處’了。”


“也是,我國此次能于虎狼叢中保得平安,與這場戰爭其實有莫大的關系。”劉銘傳點點頭,目光又落在周圍的工廠車間上,嘆息了一聲,“不然的話,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打,咱們就不用干別的了。”


他們倆都沒有想到,如果此時,孫綱在這里,聽到了段瑞和他剛剛說過的話,表情肯定是會很豐富的了。


“你們去了這么久,音信皆無,我要說不擔心那是假話。”孫綱看著面前皮膚已經由古銅色曬成了紫銅色地海聞鵬說道,“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蘇鑫怎么樣?”


“彼間樂極,已不思蜀矣。”海聞鵬沖孫綱微微一笑,說道,“他現在‘好’得不得了,部長放心吧,只是苦了兩位嫂子。”


他并沒有說。蘇鑫在阿富汗地那個漂亮地“女奴”地事。


“你們做得比我想象地還要好。”孫綱說道。“你現在居然能趕回來。就證明那里地局勢還是相當樂觀地。”


“不知道俄國報紙怎么說。那里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可俄國新來地那位總督一概壓下不報。俄皇知不知道實情。現在還很難說。”海聞鵬說道。


“新疆省行文稱哈薩克諸部欲歸附我國。是真地嗎?”孫綱問道。


“是真地。我會見過多位哈薩克首領。他們都表示愿意歸順我華夏。


”海聞鵬說道。“俄軍屢揀哈薩克部眾與阿富汗軍交戰。加以橫征暴斂。草原之民不堪其苦。多有舉旗反抗者。俄軍顧此失彼。如果不出我所料。幾年之內。當釀成巨變。”


“可如果我華夏允其所請,是不是就意味著和俄國提前開戰呢?”孫綱問道,


“我覺得現在時機還尚未成熟,”海聞鵬說道,“但現在不妨就著手進行相關的準備工作。我現在這個時候回來,就是想在這方面出點力氣。”


“哦?你想怎么做?”孫綱問道,


“在下祖籍便在寧夏。”海聞鵬說道,“上回對部長說是在新疆,欺瞞之罪,還請見諒。”


孫綱笑了笑,說道,“這個無關緊要,只不過我想知道,你把阿富汗那里的火點起來了之后,是不是就為了現在呢?”


“部長說過,回族為我華夏五大族之一,同漢、滿、蒙、藏并重,”海聞鵬說道,“我華夏五大民族同眾多其它民族一樣,皆為兄弟手足,炎黃之裔,是不分彼此的。”


“說地不錯,”孫綱說著,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我華夏文明素來


蓄,海納百川,各兄弟民族和睦共處,親如一家,那些簡單的民族主義者能夠想象的。”他看了看眼前的海聞鵬,說道,“如果有人想要以單一民族之見行分裂之實,我是絕不會允許的。”


海聞鵬迎上了孫綱地目光,微微一笑,說道,“我各族共建之華夏,如一人之四肢手足,未聞有手足脫離身體后可以獨活者。”


“你想怎么做?”孫綱盯著他問道,


“只是需要部長給我一點點的。”海聞鵬說道,“我向部長保證,哈薩克萬里草原,異日當重入我華夏版圖。”


聽了海聞鵬地話,孫綱不由得暗暗心驚,但表面上卻并沒有露出什么。


“你的胃口可不小,”孫綱說道,“你行事往往有出人意料之舉,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你在海外久了地關系,思維總是處于跳躍性的緣故,但你上次處理地事和這一次的阿富汗的事都做得非常好,所以我還是一如繼往的你。”


看著海聞鵬那一點一點開始放光的眼睛,孫綱笑了笑,說道,“我暫時還沒有想那么遠,我只希望將來一旦和俄國人開戰,新疆一帶能夠有一個穩定的側翼。”


“我知道,部長的希望就是給我的命令。”海聞鵬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說道,“部長他日為我華夏開立不世之基,別忘了我就行。”


“所有為國效力的人,我一個都不會忘。”孫綱正色說道,“即使我忘了,將來后世之史家也會記得的。”


海聞鵬走后,孫綱的目光落在了墻上的地圖上,久久沒有離開。


“中國現在所發生的變化確實是我沒有想到的,”在舞會上,一位年輕的英國男子坐在桌旁,舉著手里的酒杯,看著尤吉菲爾說道,“沒想到一向古板保守的中國商人們現在也屏棄了那種類似清教徒的生活方式,和歐洲的顯貴們一樣了。看樣子中國商人在國家當中的地位確實是提高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尤吉菲爾身上,今天的她在繽紛閃爍著的五彩燈光映襯下,顯得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她卻并沒有看他,望著舞池當中翩翩起舞的人們,她的目光似乎變得有些迷離起來。


“聽說中國那位年輕的參政幾乎沒有什么愛好,他不喜歡戲劇,音樂,,藝術,好象也不愿意跳舞,”英國男子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我從來沒有看到他在這樣的場合出現過。”他看著紅發美女,似乎想引起她的注意,說道,“聽說你教過他跳舞?”


她回過頭來,看著他,微微一笑,讓他覺得,就在這一瞬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了顏色。


“是,可他踩了我的腳,我們的師生關系就是在那時結束的,”她說道,“我想,他不愿意在這種場合出現,可能也和那一次的經歷有關。”


“那可太不幸了。”他放肆地笑了起來,“在倫敦的上流社會,有多少人都盼著能和我們羅斯徹爾德家最美麗的紅玫瑰一舞,并把這看作是無上的榮耀,可他居然踩了你的腳”


“注意你的形象,戴維斯。”尤吉菲爾有些不滿的看著他,說道,


“這有什么?”她的“未婚夫”戴維斯羅斯徹爾德說道,“在這里,是他們應該巴結我們才對,”他指了指周圍的人們,“看,他們現在還把那些奇怪的符咒掛在身上,證明他們現在接受的只是西方的生活方式,如此而已,和我們相比,他們還是一些沒有完全開化的人,就象那些印度賤民。”


“我看你真的是有些喝多了。


”尤吉菲爾看著他,有些不滿地說道,她看到了一位中國商人的腰間掛著的那枚所謂的“符咒”,她當然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符咒,而是一枚龍紋花錢。


這枚龍紋花錢所代表的意思,她也是非常清楚的。


“我知道,你在中國取得了不小的成績,我來到這里有一段時間了,也看到了。”戴維斯說道,“但你想過沒有,你能永遠的和那位參政先生保持現在的關系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尤吉菲爾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個奇怪和驚訝的表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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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四)舞會問對

是嗎?”戴維斯定定地看著尤吉菲爾,眼中似乎閃之色,“可我不是傻子,親愛的,”他輕聲說道,聲音里好象還夾帶著一絲苦澀的譏誚之意,“我沒有想到,這個中國人的價值會這么大,會值得我們付出這樣的代價。({}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paoshu8.cOM)”


尤吉菲爾似乎從他的話語里似乎聽出了弦外之音,她立刻開始警惕起來。


自己的這位愛好文學的表兄性格雖然軟弱一些,但城府極深,而且喜怒不形于色,而今天也許是因為酒精的刺激作用,居然會變得這么激動,讓她的確有些吃驚。


他喜歡自己是不假,但羅斯徹爾德家族的男人從來都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失去理智。


是什么事會讓他變得這么激動?


自從他來中國“檢查”自己的“工作成果”之后,為了不引起那位年輕的中國參政的妒忌,她刻意的避免讓他見到自己的這位“未婚夫”,而自己的這位戴維斯表兄似乎也非常的“理解”自己,并沒有提出來異議,自己為了能讓表兄感覺到“滿意”,因此就多抽出了一些時間來陪他,他也表現得很高興,但今天他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可是讓她事先沒有想到的。


“如果有一天,你們各自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后,會怎么樣,能告訴我嗎?”他又一大口呷光了自己杯中的酒,向邊上輕輕一伸,一位身著旗袍擔任服務人員的漂亮的中國姑娘走了過來,帶著含蓄優雅的笑容向他們倆頷致意,并把他的酒杯倒滿。


尤吉菲爾本來不想讓他再喝下去地,但她忽然想從他嘴里知道一些東西,因此就沒有阻止。


“他有自己的妻室。”她淡淡地說道,“我們之間只是相互利用地關系,不會有什么結果。”


他又喝了一口酒,看著她,笑得似乎更苦了,“是嗎?”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有些失神的說道,“恐怕不會象你說的這么簡單,親愛的,因為,這不是你自己能夠決定地,也不是他那個可怕的中國人能夠決定的。”他盯著她那一雙藍瑩瑩地生輝妙目,說道,“當然,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誰能決定?”尤吉菲爾忽然好象想明白了什么。全身開始感覺到微微地冷。


“耶和華能夠決定。”戴維斯又喝了一口酒。看著她地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不由得笑了起來。“一切早已注定。親愛地。這是你地使命。你只能去完成。而不能后退。”他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重新望著自己地酒杯。“只是。這對你太不公平了。對我。也太不公平。”


“謝謝你。”尤吉菲爾忽然握住了他地手。說道。“我沒想到。你居然也很了解我。”


“我們雖然不常見面。但我清楚你地一切。”他握了握她地手。突然覺她地手冷得象冰一樣。“我一直都在遠遠地望著你。想象著有一天能夠得到你地情景。可現在。我地夢已經碎了。”他說著。松開了她地手。又是深深地嘆息。


“那個中國人。我也做過調查。”他放下了自己手中地酒杯。說道。“他是我一生中見到地最神秘地人。也是最可怕地人。”


“我和他接觸地次數很多。并沒有覺他有什么神秘地地方。”尤吉菲爾似乎很奇怪表兄會對孫綱得出這么個印象。不由得說道。“他地意志很堅強。性格有些沖動。但不盲目。這些好象還算不上可怕。”


“他可怕的地方不在這里。”戴維斯說道,“知道嗎?我查過這個人的身世,讓我吃驚的是,他的資歷,在進入中國海軍以前,幾乎可以說完全是空白。”


“空白?”尤吉菲爾聽了他的話不由得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說,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戴維斯說道,“在中國官方的檔案里,最早的記錄是從他留學法國開始的,可你要知道,從中國出到法國留學的中國學生數量是極其有限的,我查過法國和中國有聯系的大學里所有的記錄,根本不存在這個人。甚至于他的父母都不存在。”


“可這說明不了什么,”尤吉菲爾說道,“中國的官方記錄因為接連不斷的戰爭損失了很多,這些本來就沒法查清楚,而且好象對現在來說也沒有什么實際意義。”


“確實意義不大,我只不過是好奇。”戴維斯苦笑了一聲,說道,“他另外一個可怕的地方不是他的性格和做事的風格,而是他每做的一件事,看起來很不引人注目,但經過以后生的事情的驗證,卻證明這些事都是最為關鍵的。


他掌握事態的展程度已經到了讓人不敢相信的地步了。”


“我很想知道,他難道


一位先知?他是怎么知道將要生什么事情而預先作的?就象中國遭遇到俄國入侵的那一次,我們都以為,滿洲將落入俄國人的手中,中國可能會象波蘭一樣,被完全的瓜分掉,可是,他居然帶領著一支早就全副武裝準備好的軍隊擊敗了俄國人!”戴維斯激動的說道,“而這樣一支軍隊事先根本就不存在于中隊的編制里!直到后來我們后來才知道,早在俄國人入侵以前,他就偷偷的把中國海軍的主力艦隊布置在了朝鮮準備打擊俄國人!而且他事先也沒有得到中國皇帝和任何一位有權勢的大臣的同意!他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


“別那么激動,戴維斯,這些也許只是你的錯覺,我不相信他有那樣能夠預知未來的能力。”尤吉菲爾看著他說道,“我想知道的是,象你說的這樣一位‘先知’,也決定不了什么?”


戴維斯似乎聽出來了這個問題的危險性,他沖她晃了晃頭,說道,“他決定不了,你,我都決定不了,我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


尤吉菲爾聽了他的話,竭盡全力在讓自己鎮靜下來,她平靜地看著戴維斯,說道,“別在喝了,你今天說了太多莫明其妙的話。會讓這里的人們對你產生誤解,不利于你在中國的展。”


“那又有什么要緊?我又不會去蒙古做那些危險的事,”戴維斯說道,“其實我本應該謝謝你那位中國‘合伙人’的,因為他的關系,你才能夠以中國為‘逃亡走廊’救出那么多我們的人,但是,因為他的存在,我生活當中最美好的愿望已經破滅了,所以,我不能在這個讓我傷心痛苦的國度呆下去。”他看了看她,“明天,我就要離開這里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里已經不需要我了。”


尤吉菲爾象是知道他會這么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你不見他了?”她輕聲問道,


“我來這里是來見你的,不是見他。”戴維斯笑了笑,說道,“你在中國所做的一切,是家族里面其他任何人都做不到的,我為你感到驕傲,親愛的。我會向沃爾特說明這里的情況,你的成績絕不會被埋沒。”


“那謝謝你了。”尤吉菲爾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道,


“為了我自己,我也只能退出這場游戲。告訴沃爾特這里的情況,是我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我相信沃爾特會做出正確的決定的。”戴維斯說道。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這個“退出這場游戲”是什么意思。


剛才,她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夜已經深了。


現在的北京,今天的夜里,對她來說,不知怎么,變得如此的寒冷。


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任由黑暗逐漸地統治整個天地,侵入她的房間。她不想動,不想點亮電燈,也不想吃任何東西,只想就這么靜靜地坐著,讓大腦處于無意識的思想狀態。


在她的意識中,她一想起那些可怕的真相,心里便開始抽痛。


她本能地從心底喊出了“不!”


這個字,除了在心里吶喊之外,也不自覺的從她的嘴里說了出來。正是這個聲音讓她驚覺到,夜是如此的黑,房間里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的房間似乎格外的寒冷,仿佛某個角落里有可怕的怪獸露出獠牙,有兇狠的魔鬼伸出的利爪!


她一點一點的被恐懼和無助的情緒逐漸的主宰。


她不由自主的蜷縮進椅子里。


這種感覺,讓她仿佛又回到了冰天雪地的俄國荒原。


一個人在中國的生活是孤寂的,就算白天很忙碌,就算腦子里裝著他的事業和自己的責任。而在這個失神地夜晚里,孤寂的感覺還是不可阻擋地噴涌而來,帶著對知曉事實真相的怨恨和悲傷,淹沒了她。


那些可怕的事情,似乎更加重了黑暗給她帶來的恐懼和無助的感覺。


她躲在椅子里,身子在不自覺的瑟瑟抖。


此時的她,對光明和溫暖的渴望是那么的強烈,卻因為悲傷和無助而不敢去行動,去獲得光明和溫暖。


這個無比勇敢和堅強的女孩子終于忍不住抽噎起來,逐漸地又變成了連續的低低的哭泣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02
(六百一十五)又遇刺了

沒有她意想之中的驚訝,他只是平淡地“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你不去送送她?”馬似乎很奇怪他的反應如此的麻木,不由得問了一句,


“不用。”孫綱說道,“她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


“你怎么知道?”馬好奇地問道,


“她的那位表兄不是走了嗎?”孫綱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現在應該到香港了吧?”


“看樣子你們都已經達到‘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境界了,我是不是該小心些了?”她似笑非笑地說道,


“小心什么?”孫綱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目光繼續落在地圖上。


“小心你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她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索性把話直說了出來。


“這個事還真就不是我能決定的。”孫綱抬頭看著把嘴撅得可以掛醬油瓶的愛妻,笑道,


“少來了你。”她笑著說道。從他回答地神態當中。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地心還是屬于自己地。


突然間。孫綱地臉色忽然變了。嚇了她一跳。


只見他閃電般地從桌子旁躍出。擋在了她身前。一把將她拉在了一邊。讓她躲在他地身后。


“怎么了?”她吃驚地在他耳邊問道。


他沒有回答。一伸手從袖口里取出了一支怪模怪樣地鋼筆。一邊把頭微微一偏。用目光向她示意了一下。


她順著他地目光望去,只見桌子上的地圖有一處小洞正在冒著絲絲的細煙!


她立刻明白了過來。


剛剛就在他們夫妻說笑的時候,一顆子彈飛了進來,正好打在了桌面上,鉆進了桌子里!


“怎么沒有聽到槍聲?”她小聲問道,“文昊他們怎么都沒現?”


孫綱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在自己的家里悄無聲息的挨槍子,這還真是頭一回。


好在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現在他之所以不再象以前那樣慌張,是因為憑自己現在地身手和裝備,遇上這樣的麻煩也怕。


就在這一瞬間,他已經把手里的槍裝備好了。


那是軍情總處給他專門特制的鋼筆手槍,不但可以進行兩連續射擊,而且前面還有一個斧鋮形地刀刃可以用于近身格斗。


經過多次的練習,他對這種特殊地槍械的熟悉,已經超過了正常的軍用槍械。


馬則取出了一塊精致小巧的懷表握在了手里,孫綱沒有顧得上問她用的是什么,而是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子彈剛才是從窗外飛進來地,從子彈的彈著點,他已經判斷出了對方射擊地方向。


對方用的應該是狙擊槍一類地東東,但是居然能做到沒有聲音,確實是讓他意想不到的。


他現在已經和馬躲在了屋子地隱蔽處,這里處于對方射擊的死角,對方現在是無法向他們繼續射擊的。


自己和愛妻的身上雖然穿有特制的“內衣”,但想要擋住狙擊槍的子彈,還是有困難的。


不過,在自己的倡導下,這個時代的人居然研究出了比后世的防彈衣還要輕薄結實的“軟甲”,也是曾經讓他非常有成就感的。


想起自己在后世的銀行陪同客戶外出接款時所穿的那厚重如龜甲的“防彈背心”,他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馬不清楚他在那里想什么,看著他在不住的嘆氣,不由得有些好笑,渾然忘記了他們夫妻目前正身處險境。


“就這么和他耗著?”她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門和窗都處于他的射擊范圍內,咱們只要一露頭他就會開槍。”孫綱想了想,目光落在身邊衣架自己的軍服上,他本想把自己的帽子拿下來當成誘餌誘使對方開槍現身,可一看到自己那漂亮威風的鑲金龍軍帽,不由得有些心疼,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小摳。”她從他的目光就看出來了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取笑了他一句。


她話音剛落,“噗”的一聲輕響,又一子彈從窗口飛了進來,鉆入了馬身邊不遠處的地板,又嚇了她一跳。


“混蛋!”她恨恨地罵了一句,又往孫綱身邊擠了擠。


剛才對方這一槍表明,他們夫妻的危險還是沒有解除。


她也明白了孫綱目前為什么沒有叫下邊人趕過來。


對方現在處在暗處,他們處在明處,如果一旦驚動了侍女們和仆人們,在對方的射擊下,很可能會造成很多無辜的人的傷亡。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


綱的腦子里已經飛快地轉了好多圈。


自己手里的鋼筆手槍遠距離射擊的精度不夠,和對方的狙擊槍相比,未免差得太遠。


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對方是不會給他近身格斗的機會的。


可馬上他就現,他的判斷是錯的了。


一個人影出現了門口,一閃身向他們倆直撲過來。


孫綱和馬立刻向兩旁跳開。


他們倆都看見了對方手里的槍。


對方的手槍正要向他們開火,孫綱手中的鋼筆手槍已經響了。


“砰砰!”連續兩聲槍響,對方的身子一頓,手中的槍還沒來得及開火,孫綱一閃身已經沖了上去,飛起一腳,踢飛了對方手中的槍。


“砰砰砰砰!”馬手中的“表槍”也開火了,而且居然是四連的,四顆子彈一顆也沒有浪費,全都結結實實的射進了對方的體內,可見她的槍法現在也大有進步。


可對方居然還是沒有倒下,可是讓孫綱非常吃驚的。


自己剛才用鋼筆手槍射出的兩槍也都準確命中對方,對方一共挨了六槍,居然象是沒事一樣,讓他的思維一時間有些短路。


馬的“表槍”使用的不知道是什么口徑的子彈,自己的鋼筆手槍使用的子彈可是763毫米的毛瑟槍彈,就打“停止作用”不太足,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效果吧?


吃驚歸吃驚,他現在的反應已經不象以前那樣的遲鈍了,眼看著對方逼近,他猛撲了上去,手中的鋼筆槍刃直向對方頭頂插落。


對方身子向后一閃,硬生生的躲開了孫綱的刺擊的同時,手中多了一柄閃著寒光的匕。


刺耳的槍聲驚動了周圍的人,孫綱看見數名衛士沖了進來,但卻沒有林文昊和戴雄飛的身影。


兩名衛士看見軍務部長夫婦正在同刺客搏斗,可能是擔心開槍會傷到孫綱夫婦,因此沒有動槍,而是拎著“龍牙”鋼刀沖了上來。


“小心!”孫綱看他們奮不顧身的沖了上來,不由得大叫起來。


兩名衛士不由得一愣,就在此時,孫綱看見,他們的頭頂幾乎同時迸出兩團血霧,兩名衛士連哼都沒哼一聲,身子當即摔倒在地。


剩下的衛士們反應很快,立刻就判斷出來了有人在打冷槍,他們立刻舉起槍向對方開槍的方向射去,一時間槍聲大作,夾雜著仆人侍女們的尖叫聲。


衛士們的射擊應該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沒有再開槍,舉著匕的刺客再次向孫綱撲了過來,孫綱這時才看清楚,這是一個牛高馬大的家伙,比自己應該是高一個頭還不止。


兩名衛士挺身上前,雙刀齊落,結結實實的砍在了他的身上,可這個家伙居然不管不顧的還在往前沖,同時飛起雙腳,踢中了兩名衛士的胸口,兩名衛士立刻倒著飛了出去,身子重重的撞在了槍上,出了駭人的悶響。


就在這一瞬間,孫綱已經給手中的鋼筆手槍重新裝好了子彈,瞄準了對方的頭,再次扣動了槍鈕。


“砰”,鋼筆手槍的槍刃下噴出一道火蛇,孫綱似乎能看見子彈從對方蒙著的臉直直的鉆入。


對方的身子一下子停在了那里,馬這時也把“表槍”的子彈裝好了,沖著他又是一陣狂射,緊接著幾名衛士也用手里的槍加入了進來。


孫綱的目光盯在了那個“狙擊手”射擊的方向,幾名衛士還在用手里的槍向那里射擊。


那里是一處人工砌成的小山,另外幾名衛士在他們的掩護下正快速向那里接近。


從那個“狙擊手”并沒有繼續射擊的情況來看,孫綱估計他可能已經逃走了。


可眼前的這個牛高馬大的“刺客”吃了這么多的子彈,都快被打成蜂窩了,可還在那里“巍然不動”,不光是孫綱,連衛士們都是吃驚不已。


“別打了!”馬可能是明白了什么,大聲讓衛士們停止了射擊。


孫綱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面前的“刺客”身上,他那蒙著的臉幾乎被自己那一槍打碎了,血肉模糊的扭曲面孔顯得說不出的可怖,孫綱知道,這個人雖然站在那里,應該是已經死了。


“離得那么近,為什么不用‘腕槍’打他?居然還想著重新裝子彈。”馬看著孫綱,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那支鋼筆手槍上,不滿地說道。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03
(六百一十六“帶大刀的叔叔”


“在自己家里面。★中文網更新迅速paoshu8,小說齊全★傷著孩子。就沒有戴。”孫說道以才改的這個。”他一邊說著。一邊晃晃手里的鋼筆手槍。


“這槍有保險是吧'”她聽他這么一說。不由的問了一句。


關于槍的保險這個事當年還是他給她聽的。說后世蘇聯的一位克格勃人員在坐公共汽車時突然死亡。人檢查才知道。是他懷里揣的一支鋼筆手槍走了火。打中了他的腿部大動脈造成了“自己解決自己”的慘劇的緣故。


他當初和她講這個來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在擺弄槍械時提高安全意識。因為她受自己這個半吊子軍迷的影響。對武器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并且充分發揮了她在這方面的想力。象她在他們倆的臥室里安裝機關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夫妻間有了共同的愛好本來是一件好事。只是他們倆這個“共同愛好”。未免太另類了些。


“當然有了。”孫綱笑了笑。說。“不然哪天一旦走火了。麻煩可就大了。”他想起了她的那支“表槍”。不由追問道。“你的那個小玩意兒也有保險?”


“比你的先進就是了。”她意地一笑。說道。“容比你的還多呢。你那哪是鋼筆。鐵棒子還差不多。”


“難道不好嗎?”孫綱讓她說的由的質疑起來自己的設計能力。


他用地這種鋼筆手槍是他根據后世地“戰斗筆”的樣式設計的可以說兼顧了近距離射擊的手槍和近身格斗地冷兵器的特點定型的時候很多專業地軍工人員都說設計好。且一些軍情總處和安全總署的文職人員也都很喜歡并都在身上配備了一支乃至數支。做為防身武器使用。


也許和她那塊精美的“懷表”比起來。這款鋼筆手槍的外形顯的太憨厚的關系吧?


他沒有再和愛妻繼續討論這些個“異形槍”的問題他的目光已經轉到了那個站著死在那里的刺客身上。


“你看你這幾槍打。沒一處是要害。”孫綱看著眼前身上地槍洞還在往外冒煙的刺客。不由自主的對愛妻“批評”道槍法還的再練練才行。”


“我是怕打著你。”她聽了他的話很服氣。但不知怎么卻來了這么一句。


孫綱沒有再說什么。他仔細地觀看著刺客身上的傷痕。想知道這個家伙挨了這么多槍就是倒的原因。


“他身上的神經系應該是有問題。他中了槍也感覺不到痛苦。所以才會這樣。”馬知道他在想什么。說道。


“夫人說的是。這樣的人除非被擊中腦袋不然的話是不會死地。”一名衛士說道。


孫綱看著躺在地上被那個暗殺他的“狙擊手”剛剛打死的兩名衛士。心頭滿是怒火。他暗暗下了決心。要找到那個家伙。為他們報仇!


“文昊和雄飛去哪里了?”孫綱問道。


林文昊和戴雄飛這個親信鐵衛今天居然擅離職守。可是讓他事先一點也沒有想到的。


他們倆自從跟隨了自己。一直都很盡職盡責。今天這是怎么了?


“他們倆帶了幾個弟兄出去了。說一會兒回來。”一個衛士有些忐忑不安地答道他們走之前安排人手頂替他們。弟兄們也沒想到。今天會出事。”


“奇怪。會出了什事?”孫綱和馬對望了一眼。說道。


“這里剛才槍打的這么響。肯定把老頭子們都驚了。”馬說道。“孩子還在睡覺``````”她冷不丁的象是想起來了什么。不由的面色大變。


孫綱也是一驚立刻拉著馬拔就跑。衛士'緊張地跟在他們夫妻身后。來到了后院的一:小房子前。


當孫綱看到一個侍女倒在門口的時候。全身如墜冰。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孩子不見了。


馬站在那里。子在不住的顫抖著。


孫綱放開她的手。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上前探了探倒地的侍女的鼻息。發現她已經死去多時了。


她的致命的傷口是后心處的刀傷。


“怎么辦?”馬有些失神地問。


“文昊他們發現了,帶人追下去了。”孫綱回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現在說不出的冰冷。


他并不是在安慰她。因為他看到了林文昊等人留下的記號。


林文昊和戴雄飛是他們夫妻知道愛兒被綁架后過度擔心。因此沒有告訴他們就追下去了。


“我們就在這里等?”馬這一已經心神大亂。她機械地自己手里的“表槍”裝子彈。問了一句。


孫綱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正在思考怎么辦。這時一個衛士驚喜地跑過來告訴他。林


和戴雄飛等人回來。而且把孩子帶回來了。


孫綱聽了他的話。一間有些要站不住了的感覺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天上掉下來飛到了天上的覺。反差未免太大了些。


馬聽到之后。立刻不顧一切的了出去。


孫綱好容易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來。也跟著走了出去。


院子里。愛妻正抱著自己的孩子一任淚水橫流。事的孩子在不住的安慰著自己的母親。一,也看不出受到驚嚇的意思。


林文昊和戴雄飛等人看見了孫綱。臉上都現出了一絲羞愧之色。孫綱卻沒有想那么多。而上前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大家都沒事吧?有沒有人受傷?”他問道。


剛剛被暗殺者開槍`死的兩名衛士和孩子屋前被害慘死的侍女的樣子還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里。


“沒有。


”林文昊答道。他的臉上還是一副深深的愧疚的樣子。讓孫綱十分不解。


處理完善后事宜。送走了心驚膽戰前來探望的李鴻章等人之后。孫綱安排任厚澤陳志堅詹淑嘯和春等人加強防范之后。向林文昊和戴雄飛問起了他們是么把孩子救回來的。林文昊和戴雄飛羞愧不已。告訴了他事情的經。


原來他們今天一早就發現有人侵入。立刻展開了搜尋。但卻沒有找到侵入者。卻發現了一個紙團。上面用毛筆寫著“調虎離山”。他們立刻想到了對方這么做不是想引開他們好對孫綱夫妻下手。因此就急急趕了回來。但讓他們吃驚的是。孫綱夫妻并沒有出事。而幼小的孫晨鈞卻不見了。而且照顧他的侍女也被害身亡。他們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立刻調集高手沿著對方留下的蛛絲馬跡追了下去。并通知了內務部隊和安全總署。最后在郊外的一處田野里。林文昊和戴雄飛劉云棠等人看到了孫晨鈞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吃冰糖葫蘆。身好象還有一個精壯的漢子在陪著他。當們趕過去的時候。那個漢子卻不見了。孫晨鈞看見他們過來十分親熱地迎了上來。渾沒有發覺眼前的這些叔叔們差一點就要神經崩潰了。


林文昊和劉云擔心孩子受傷。場給孩子來了一“體檢”。確定孩子沒事之后就問起孩子是怎么被帶到這里來的。孩子指了指躺在草叢里的一個人。并告訴他救自己的那個“帶著大刀的叔叔”可厲害了。一下子就把那個帶己走的人給打“昏睡”過去了(實際上是給砍死了。


“公子說。那個人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打昏了”劉阿姨(那個平時照顧他的被害的侍女。抓起他就“飛”。后來到了野地里。是那個“帶大刀的叔叔”救他。還給了他一枝冰糖葫蘆。”林文昊說道。“從公子說的看。那個救他的人身手很不一般。他大概只用了一刀就砍死了那個綁架公子人。而且身很快。居然沒有讓公子看到對方的死相。”


“這說明這個“帶大刀的叔叔”的心地還是很仁的。竟然能想到不讓小孩子看到死人。怕嚇著了孩子。”戴雄飛說。“而且這個人的輕功很好。一下子就不見了。身手好的幾個弟兄追過去了。都沒有追上。”


孫綱聽暗暗心驚。個救了自己孩子一命的“帶大刀的叔叔”應該是個身手不亞于自己身邊的這幫高手的厲害人物。


在這個“江湖”還有完全消失的時代。總還會有一些帶有傳統神秘色彩的人物存在。


而今天那個被打成蜂窩站著死在那里的刺客和那個用狙擊槍把自己夫妻倆逼在屋子里不能出來并殺害了手下兩名衛士的“狙擊手”的可怕。也讓他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有了一個更加清醒的認識。


自己現在是把“天給變了過來。可一個事實是。并不是“天變了”自己掌握了國家政權之后。就可以暢行己志放手大干開疆拓土穩坐釣魚臺了。


還有另外一些工作。需要他付出當大的精力去完成。


孫綱又把孩子叫了過來。向孩子問了一下那個“帶大刀的叔叔”長什么樣。但孩子的表能力有限。除了說明了對方有著“沙包大的拳頭”和背著的那把鬼頭大刀是什么樣的外。因為對方也蒙著面。孩子也沒看清楚。因此在孩子繪聲繪色的講半天之后。孫綱還是沒辦法知道這個“帶大刀的叔叔”的廬山真面目。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03
(六百一十七)軍械專家的分析

看著她疼愛的抱著孩子離開時的背影,孫綱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苦笑。


因為自己的關系,自己的嬌妻愛兒也承受了太多的來自各方面的威脅。


林文昊等人已經知道了孫綱夫婦受到了“狙擊手”用一支沒有聲音的槍射擊的經過,一個個都吃驚不已。


射入桌子和地板的那兩顆子彈已經被專業人員小心的給摳了出來,而犧牲的衛士頭部里的槍彈,得等到軍醫來取出進行研究。


孫綱仔細的看著這兩顆已經變形的鉛彈,臉色變得陰郁起來。


以他現在對槍械的了解,他很容易的就辨別了出來,這是兩枚左輪手槍使用的普通鉛彈。


對方難道是在用左輪手槍對他們夫妻進行射擊?


“奇怪,是梅花手槍的槍彈左輪手槍在中國的另一個別稱就叫‘梅花手槍’),難道這個人用的是梅花手槍?”林文昊有些驚奇地看著這兩枚槍彈問道,


“是梅花手槍的話,開槍時的聲音會很大,絕不會一點聲音也聽不到。”戴雄飛沉聲說道。


孫綱點了點頭。據他所知。在目前這個時代。還沒有哪個國家能生產出來能真正用于實戰地消音器和消焰器!


可自己地親身經歷已經證明了。對方地子彈射來地時候。是悄無聲息地!


后來衛士們趕來幫忙。那兩名頭部中彈犧牲地衛士倒下地時候。他和其它地衛士也沒有聽見哪里有槍聲!


他們倆突然就倒了下來。幸虧其它地衛士反應迅速判斷準確。及時用火力壓制住了對方。才沒有讓對方給自己人造成更多地傷亡。


可現在他現對方射過來地致命槍彈居然是普通地左輪手槍槍彈時。心中地震驚可想而知。


不!不可能!肯定不會是普通地左輪手槍!


他現在害怕的,是自己在外出時,對方如果躲在暗處用這種槍向自己進行射擊的話,就太可怕了。


對方估計只是一個人,但就這一個人給他帶來的壓迫感,是一支軍隊都無法相比地。


“部長,軍械局的專家都到了。”他正在那里胡思亂想,一位衛士進來通報道。


孫綱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們直接開始。


在這些專業人員包括兩名外國專家)開始在屋內進行檢查和對槍彈進行分析研究的時候,以劉云棠為的善于偵察的衛士們對孫綱的居所仔細的進行了一番檢查,并沒有現什么秘密的進出通道,對方是怎么在不被現的情況下進入到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地,還真是讓人無從猜測。


知道了劉云棠他們檢查的結果,孫綱更加的郁悶不已。


以前自己讓人殺到家里,是因為那時自己的力量有限,做不到對自己和家人的完全周密的保護,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居住的這里是華夏共和國政府的所在地原來的紫禁城居仁堂,處于安全總署和內務部隊的雙重保衛之下,自己地家里更是由自己一手帶出來的親衛隊進行保護,可居然會生這樣的事,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看樣子有必要在這個加強防衛上面再下一番力氣了。


想到愛妻當年在他們倆的臥室里裝地那些機關槍,孫綱的腦海里似乎有靈光閃現。


要是那樣地話,那些老頭子們可能是會抗議的吧?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地抗議,似乎就可以不考慮了。


這一次的暗殺是沖著自己來地,下一次要是沖著老頭子們來的,麻煩可就大了。


現在的中國,李鴻章“李二先生”是最高的國家元,如果他一旦出點什么事的話,弄不好國家又會陷入一場動亂。


這個事,必須得馬上想辦法開始!


不一會兒,又一名衛士前來報告,說軍醫們已經取出了遇害的兩名衛士頭部的槍彈,送到了軍械局來的人那里,他們進行了對比,現也都是一樣的左輪手槍彈。


這還真是奇怪啊。


孫綱去看了一下那個被他親手用鋼筆手槍擊斃的刺客的解剖情況,這個彪形大漢的體格似乎有一些俄國人的特征,難怪非常的抗打。


軍醫們把他身上的子彈也全都取了出來,進行了對比,孫綱這才現,愛妻馬的“表槍”使用的是兵工廠給她專門特制的556毫米的專用槍彈。


這種槍彈的殺傷力對一般人來說還算可以,但對于這樣的大塊頭來說,威力就顯得有些小了,從刺客身上的創傷來看,這些556毫米的子彈多數嵌在肌肉里,而沒有穿透對方的內臟和骨骼。


與此相反的是,他的鋼筆手槍所射的76


給對方造成的傷害卻比較大,比衛兵們的槍射出中對方的效果都要好,可能是因為他開槍的時候和對方的距離過近的緣故。


看樣子有必要回頭得讓愛妻把她手中的裝備改進一下,增加彈頭的威力。


據前線的中國官兵們反映,在同俄國人進行的戰斗中,中國自己研制的北洋1896式突擊手槍“竹節炮”常常不能一槍就把俄國士兵放倒,即不能讓俄國士兵立即喪失還擊能力,多虧這種手槍的容彈量比較大,因此中國官兵們可以連續開槍向敵人進行射擊,可這樣一來,就需要連開數槍才能徹底的打死俄國人,無形當中增加了中國官兵們暴露在對方槍口下的時間和機會。


據一位中國陸軍軍官說的,他曾經面對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俄官,足足打光了兩支“竹節炮”的彈夾,才把對方放倒。


對目前子彈還比較金貴的中人來說,這種情況的確讓他們有些郁悶。


這種情況說明,“繡節炮”作為一種戰斗時使用的軍用手槍,對牛高馬大的俄國人的“停止作用”不足所帶來的弊端,已經在戰場上表現出來了。


自己當年在朝鮮戰場上用這種戰斗手槍來打日本人的時候,基本上是一槍一個,不用開第二槍,而打倒一個俄國人居然需要二十六子彈,這當中的差距對中人來說,也未免也太大了點。


其實也就是因為當年這種自動裝填式手槍對付日本人太“好使”了,讓中國陸軍的官兵們和軍械人員忽略了這種槍的“停止作用”,沒有及時作出改進,才會有后來在俄國人身上浪費槍彈的事生。


這也難怪,彈頭的“停止作用”和目標的體重有關,象打人和打馬,打老虎大象獅子犀牛,對子彈的要求是絕對不同的。


同樣的子彈,打在目前平均身高還不到一米五的日本人身上和打在身高接近兩米的俄國人身上,效果當然是不一樣的了。


軍械人員們分析完畢之后,對孫綱進行了匯報,為了讓愛妻馬對槍彈方面多一些了解,他讓人把她也找來了一齊“聽課”。


軍械局來的專家們經過對這些槍彈的仔細分析之后,告訴孫綱,這些槍彈是左輪手槍的槍彈沒有錯,只是肯定不是用左輪手槍來進行射的。


“通過子彈造成的創傷判斷,這些子彈是從一種特殊的槍射出來的,而且這種槍不屬于我們已經知道的任何一種槍型。”一位叫紀玉剛軍械專家對孫綱說道,“這種槍的槍管大概接近一米,相當于一根手杖的長度,射程肯定比我軍所用的步槍要遠,而且帶有瞄準裝置。”


“怎么知道的呢?”孫綱問道,


“這當中有很多專業的解釋方法,部長和夫人聽起來可能會覺得晦澀難懂,我就說簡單一些吧。槍管不同長度的槍即使射同樣的子彈,力道是不一樣的,擊中目標后產生的創面也不一樣,因此通過對傷口創面的分析就可以知道,”紀玉剛說道,“剛剛在您的衛士們的幫助下,我們現了這個可怕的射手進行隱蔽射擊時所在的位置,距您的房間的距離較遠,在這種距離上,如果不用瞄準裝置,再厲害的神槍手,想要一槍就擊中目標,也是非常困難的。”


“明白了。”孫綱點了點頭,說道。


自從華夏共和國成立后,在各地開辦了好多軍事學校,北京也有不少,他曾經想瞅空去這些軍校聽聽課,彌補一下在后世因為體質的原因未能報考軍校所帶來的遺憾,可因為時間的關系,他一直未能如愿。


紀玉剛剛才說的這個應該是屬于“彈道創面學”的范疇之內,自己也一直想去在這方面補習補習,但苦于沒有時間,可沒想到的是,今天居然在自己家里,讓專家以這種別開生面的方式惡補了一課。


“可這種槍為什么射擊的時候聽不到聲音呢?”馬問道,她和孫綱現在就同專家們坐在自己剛剛遭受“狙擊”的房間里,她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就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是啊,究竟是什么樣的槍,才可以做到開火時沒有聲音呢?”孫綱也跟著問道。


據后世的史書記載,消音器等裝置不應該是在現在這個時代出現的。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03
(六百一十八)沙皇尼古拉的“新玩具”計劃

孫綱聽了他的話,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似乎從后世帶來的記憶中想起來了什么。


自己雖然是從后世來的穿越,但思維也不可避免的帶有了后世的習慣性。


以前怎么就沒想到這個東東呢?


孫綱現在已經大致的猜出來了紀玉剛話里想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紀先生的意思是?”馬當然是想不到了,立刻追問道,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那應該是一枝汽槍。”孫綱笑了笑,說道,


“不錯,正是汽槍。”紀玉剛吃驚地看著孫綱,點頭說道。


“什么什么?汽槍?”馬奇怪地問道,“用汽槍來射左輪手槍的子彈?”


“是的,夫人。”紀玉剛說道。


孫綱看著眼前地軍械專家。突然問道。“紀先生留過洋嗎?”


聽了他地話。紀玉剛微微一愣。答道。“部長猜地不錯。在下早年曾留學德國。后來又去過英國。主攻槍炮學。歸國后便一直在軍械局效力。”孫綱看到他看向自己地目光里地驚訝之色還沒有完全消失。心里不由得有一絲得意。


“你怎么猜出來地是汽槍?還是你以前見過這種槍?”孫綱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向紀玉剛問道。


“在下昔年在英國倫敦蘇格蘭場博物館有幸見到過類似地一支汽槍。”紀玉剛看著孫綱。答道。“當時倫敦生數起兇殺案。死皆在家中遇害。均為在室內為槍擊穿頭部。而周圍無人得聞槍聲。包括一墻后之仆人都不曾聽見。”紀玉剛答道。“英國警方多方搜尋兇手。不得要領。后來兇手再次作案。恰遇倫敦名偵探艾伯蘭在左近。艾伯蘭會同巡警將兇手擒獲。倫敦警方才以得知悉真相。”


“原來如此。”孫綱點了點頭。說道。


“此種汽槍之射程不如軍用步槍。然在近距離之侵徹殺傷力卻是驚人。而且射時幾乎沒有聲音。十分隱秘。”紀玉剛說道。“此槍用于作戰并不適合。但用于暗殺行刺。卻是利器。此類槍并不為歐洲各國槍廠所重。倒是西國民間技師工匠精于此類槍械地制造和設計。我認識一位德國技師哈德爾。此人就做過這類汽槍。威力極大。


“這樣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孫綱說道,“紀先生和眾位同仁果然厲害,應該給你們大家記一大功。”


“份內之事,部長過譽了。”這些個專家們一個個都謙虛起來,只是紀玉剛還在用驚奇的目光看著孫綱,不明白他是怎么猜到兇器是汽槍地。


送走了軍械專家們,處理完善后事宜,馬看著孫綱,把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


“你怎么猜出來的是汽槍?”她向他問道,“那個姓紀的槍械專家根本沒想到你居然會猜到,臨走時那臉上還寫滿了驚訝呢。”


“你也想不出來是吧?”孫綱哈哈一笑,說道,“多看小說還是有好處滴。”


孫綱告訴馬,他當年在高考前的那天晚上,為了緩解臨考前緊張的情緒,開始翻看他一直沒有機會看完的《福爾摩斯探案集》,里面就講過,兇手一位曾經是印度的獵虎專家的優秀射手用這種差不多的汽槍要暗殺福爾摩斯,結果讓福爾摩斯用一個半身像給騙了,在兇手開槍地時候抓住了他。


“故事大概就是這樣,因為是在高考前看的這個故事,所以我到現在還有印象。”孫綱笑著說道,“但沒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場,這位專家一提個頭,我就想起來了。呵呵。”


“高考前看小說,你也太厲害了。”馬笑道,“就你這樣還想考出好成績?”


“我們班主任老師后來看見我后曾經遺憾的說過,‘我教你的,你一樣都沒記住;我沒教你地,你卻全記住了。’”孫綱笑道,“那時候的老師都是一心撲在學生身上,當年他在我們幾個上不上下不下地‘中等生’身上可是沒少下功夫,可我高考的成績確實不怎么樣,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對不住他。”


“能這么說,還算你有良心。”馬笑道,


“但我沒想到的是,咱們今天居然會碰上有人用這種汽槍來打咱們,還傷了我手下兩個弟兄和一個姑娘,”孫綱有些惱火地說道,“等我抓住了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咱們現在得想辦法加強安全保衛工作了。”馬說道,


“對了,你的那個‘表槍


彈威力太小,讓軍械局地人給你重新設計一下吧。”道,“我等著也再設計幾樣特殊裝備。”


“羅家公主幫忙引進的那種輕機槍不錯,等我改幾個放在家里。”馬象是想起來了新地創意,臉上露出了一個不一樣的笑容,“再有人敢來,我讓他們好好嘗嘗。”她惡狠狠地說道。


俄羅斯,彼得堡,彼得霍夫行宮。


沙皇尼古拉二世擺弄著手中地一個精致無比的墨水瓶,扣下了一個機關,“砰”地一聲,一顆子彈從墨水瓶射出窗外,沙皇饒有興趣地看著子彈遠遠的落進了窗外的湖里,向身邊的拉奇科夫斯基問道,“這么說,有關那位中國最年輕的參政在家中遇到了槍手襲擊的事情是真的了?”


拉奇科夫斯基看著沙皇把手中的“墨水瓶”式單槍放在了御桌上,小心地答道,“是的,陛下,聽說他的仆人和衛兵都有死傷,但是他本人和他的妻子卻都安然無恙,他的孩子曾經一度被人綁架,但當天就被救了回來。”


“聽說他身上也經常帶著象這樣的一些小玩具。”沙皇的目光還在盯著那個漂亮的“墨水瓶”,說道,“真是有意思啊。”


“中國的輿論對此事反應強烈,英國人和法國人也向中國政府表示了對他們在中國的商人們的安全的憂慮,中國政府表了聲明,強烈譴責這種行為,并表示要采取堅決的行動,打擊國內的叛黨。”拉奇科夫斯基說道,“但從中國人的聲明來看,他們并不認為這件事和我們有關,也并沒有借此事找我們麻煩的跡象。”


沙皇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看了看一直在身邊不說話的維特,說道,“他們還在抓緊時間建造他們的那四個‘小玩具’,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什么呢?”


維特的目光沒有望向沙皇,而是在盯著沙皇御桌上的圖紙,說道,“我們的戰列艦現在比中國人的要多,陛下。”


沙皇的御桌上,是戰列艦的設計方案圖紙。


“可是沒有他們的戰列艦新。”沙皇說道,“海軍部作過比較,我們的戰列艦和他們相比,顯得有些陳舊了,他們現在的那四個新的小玩具,聽說采取的是中國人獨創的最新設計,”沙皇說到“最新設計”這幾個字時,嘴角不由自主的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我想,我們應該對他們的這些自以為是的行為做出一些回應。”


“我們的財政狀況恐怕不允許我們做出這樣的回應。”維特看著沙皇說道,“中國人的經濟狀況遠比我們預期的要好,可他們除了正在建造的這四艘戰列艦外,并沒有再建造其他大型艦艇的計劃,因為他們知道,他們負擔不起。在這一點上,李鴻章可以說是非常理智的。”


沙皇的臉上現出一絲怒色,但維特毫不畏懼的迎上了沙皇的目光,拉奇科夫斯基則垂著頭退在一旁,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


俄國的情報部門經過不懈的努力,已經打聽到了中國在建的“龍”級戰列艦的一些模糊的數據,海軍部經過分析后認為,這些戰列艦全部完工后,擁有7艘大型戰列艦和為數眾多的裝甲巡洋艦的中國海軍將對俄國海軍產生嚴重的威脅,俄國海軍對比中國海軍的“優勢”已經大大的縮小了,為了保持并增加這種優勢,海軍部建議再給波羅的海艦隊增加兩艘新式的戰列艦,“以便于我們的艦隊在將來面對中國人的進攻時,處于優勢的地位”。


對維特來說,沙皇要給自己的“波羅的海水塘”增加兩個“新玩具”的愿望,現在幾乎是不可能滿足的。


維特現在恨不得把俄國國庫里的每一個盧布都掰成兩半來花,而沙皇居然還想要繼續他那不切實際的瘋狂造艦計劃!真是莫名其妙。


他現在有些羨慕中國人了。


他通過一些其它的渠道已經了解到了,中國的擴軍計劃是以一種十分理智的態度制定的,充分考慮了國家經濟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而且,中國人通過在海外和國內行債券成功了募集到了需要的資金,和俄國目前所處的情況正好截然相反。


雖然他能估計到,將來中國為了能夠償付這些債券,也會經過一段經濟比較拮據的時期,但以中國人現在的謹慎和小心,這段困難時光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03
(六百一十九)隨“海昌”號去庫頁島

道沙皇也動了象中國人一樣“借債造艦”的念頭?


俄國現在就已經債臺高筑,法國已經成了俄國的大債主,再向法國人借債的話


在他看來,還不如借債快些把西伯利亞鐵路修完。


前些天,沙皇已經批準了從德國引進齊柏林飛艇的計劃,現在又想要建造更多的戰列艦。


維特的頭不由自主的有些疼痛起來。


沙皇剛才在房間里用“墨水瓶”放的那一槍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驚動了周圍的皇家衛兵,沙皇看見不遠處的五個女孩子一齊向這邊張望,目光落在了那個年齡最小的女孩子身上,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維特也注意到了她們,那個明顯帶有東方人血統的女孩子正和沙皇子女當中年齡最小的安娜斯塔西婭公主站在一起,用驚愣的眼神望著這里。


維特想起了她的身份,心里不知怎么感覺怪怪的。


對沙皇來說,他將來會怎么樣來利用這個孩子呢?


沙皇不在意地沖他們揮了揮手。示意沒有事。讓眾人退下。衛兵們簇擁著公主們離開。沙皇又拿起一柄金色地短劍。這柄短劍看起來和正常地劍沒什么區別。只是劍脊稍微厚一些。但劍尖上那隱蔽地小洞證明了。這也是一支槍。


沙皇只是把劍拿起來看了看。并沒有向剛才那樣地進行試射。他放下了劍。目光落在了一件繪有紅色盾牌標志地瓷瓶上。


在瓶身紅色地盾牌上。一位穿著銀色盔甲、披著淡藍色地披風地騎士手里握著鋒利地金色長矛。正躍馬刺向一頭帶翼地紅色怪龍。


那是西方有名地“圣喬治屠龍”地徽章圖案。


而圣喬治(圣格奧爾基)是俄國地守護神。


“要想把這條東方地怪龍消滅掉。沒有長矛和利劍怎么行呢?”沙皇嘆息了一聲。目光停留在“圣喬治屠龍”地徽章上。久久不去。


“這個‘飛剪式’艦的好處,我是今天才體會出來啊。”中國海軍北洋艦隊巡洋艦分隊統領邱寶仁現在也是“海昌”號裝甲巡洋艦地艦長對站立在“海昌”號艦橋上迎風而立的華夏共和國“海軍造艦局”局長史司博士說道,


而史司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艦迎風招展地龍旗上。


每一次他見到這炎黃龍旗和戰艦艦那昂揚的金龍徽章,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一種難言的激動。


他相信,海外的好多華人見到了代表著祖國地龍旗,都會有和他一樣的心情。


今天,站在這艘自己祖國制造的最新式的裝甲巡洋艦上,他心里的自豪難以用任何語言表達。


“這個有‘飛剪式’艦的船地航海性能是其他任何一種船的艦都不能比地。”史司回頭看了看邱寶仁,笑著說道,“尤其是戰艦在執行這樣的任務地時候。”


根據華夏共和務部長孫綱的命令,為了防止俄國人地海上軍事力量威脅到離中國大陸本土過遠的庫頁島,中國海軍需要加強對庫頁島及附近海域和島嶼的控制,因此剛剛入役的中國海軍四艘擁有“飛剪式”艦的“海昌”級裝甲巡洋艦這一次被一齊派出來護送商船隊前往庫頁島的北歸港,保持大陸和庫頁島的海上航線暢通。


這一次的護航艦隊由“海昌”、“南昌”、“福昌”、“廣昌”四艘新式裝甲巡洋艦和“太安”、“太寧”兩艘魚雷巡洋艦組成,護送六艘滿載著軍用物資和中外商民的中國商船前往庫頁島。


由于庫頁島資源豐富而人口稀少,為了加強對中國的這又一座寶島的開,黑龍江省省長周馥向華夏共和國執政李鴻章建議進行移民開,為了防止俄國人賊心不死卷土重來,奉天省省長劉銘傳還建議引入外國資本開庫頁島,“使俄人投鼠忌器,不敢輕犯于我”,這些建議得到了李鴻章的批準,庫頁島的經濟展計劃也就因此制定了出來。


由于庫頁島海域鄰近美國和日本,因此美國和英國的公司都對庫頁島的經濟開“招標”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和熱情,先后有一家美國石油公司和一家英國煤炭公司“奪標”,加上中國國內的兩家礦業企業進駐之后,很多中國內地的民眾知道了這里還有一片無比富饒和美麗的熱土,紛紛移民到庫頁島,很多人和當地的土著居民一起就此定居了下來,整個庫頁島呈現出一片興盛和繁榮的景象。


由于庫頁島南


歸港是一處天然深水良港,北歸港同祖國大陸海上通進一步促成了庫頁島的商業繁榮,也吸引了大量外國人到這里進行貿易。


庫頁島上的各種礦藏的開不但增加了國家財政的收入(比如說金銀礦),也間接的緩解了中國內陸人口稠密地區的人口壓力,帶來的好處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完的。


由于報紙的報導,連史司看到后也不禁為庫頁島的魅力所吸引,這一回因為需要隨艦出海檢測這些新式戰艦的遠洋航海性能,正好順道來看看這座祖國的又一座寶島是什么樣子。


“這船跑的又快又穩,怪不得史博士極力促成在‘龍昶’艦上也安裝‘飛剪式’艦。”邱寶仁說道,“只是聽說這個‘飛剪’的制造工藝麻煩了些,而且造價也貴了點。”


史司點了點頭,這個“飛剪式”艦的制造工藝比其它艦要復雜一些,而且還需要萬噸水壓機等大型設備對艦柱進行冷鍛加工,因為造價相當高昂,因此不適合大批量生產。


史司的心里十分清楚,中國現在的海軍經費的每一個銅板都是來之不易的,作為一個虔誠敬業的清教徒,他明白自己的職責。


那位政務院參政給了自己一個可以充分施展才華的天地,可以說在他的身上寄予了巨大的希望和信任。


他現在還記得自己進京當面和孫綱談話時,他對自己說的話。


“我不知道后世子孫會怎么樣來看待今天我對你的任命。”孫綱說道,“我只希望,你能寫好我華夏海軍造艦史,完成我華夏歷史和萬民賦予你的使命。”


從那一刻起,史司就已經在心里下定了決心。


要從自己的手里,續寫中國海軍未來的輝煌和光榮!


“這新式戰列艦的設計為我中華所獨有,泰西諸國皆無此種設計,不知當初孫部長是怎么想到這個‘背負式’炮塔的設計的。”邱寶仁說道,“當真是匪夷所思啊。”


“我也很奇怪,孫部長不是海軍學院出身,是怎么想到這些的。”史司說道,“這個‘背負式’炮塔的設計,可不是隨便就能夠想出來的。”


他們倆當然想不到,孫綱的這個創意,居然是“剽竊”來的。


“這種火炮布局,一舷齊射時可以有六門主炮同時開火,火力密度大大增加,”邱寶仁說道,“如此新式之設計,英國海軍卻不肯采用,不知是什么原因?”


“英國海軍實力當世第一,可以用數量彌補技術上的差距,因此也就不需要對戰艦做過多的改進,畢竟這海軍艦船的建造耗資巨大,每一種創新設計都需要付出額外的花費。”史司的清教徒本色又表現了出來,他笑著對邱寶仁說道,“咱們中國和他們的情況不一樣,因為將來的敵人太過強大,而咱們又不象英國人那樣財大氣粗,因此每一艘戰艦的性能都要做到完美之極致,在海戰中揮出最強的戰力,因此咱們海軍經費的每一元錢,都必須花在刀刃上,容不得一絲浪費。”


“因此部長的那個‘三聯裝炮塔’的設計就讓你給否了。”邱寶仁笑道,“話說得那么直,一點面子也不給,你也不怕把他給得罪了。”


“部長胸懷天下,雅量高致,不會做這樣的事。”史司微微一笑,說道。


孫大部長親自來旅順“興師問罪”和被史司給駁啞口無言的事,現在整個中國海軍已經是盡人皆知的事了。


而現在,史司已經被孫綱任命為了剛剛成立的華夏共和務部下設海軍造艦局的局長,從這一點就可以證明他剛剛對孫綱的評價不是沒有理由的。


“聽說你家里的自來水費和電費都少得可憐,”邱寶仁象是想起來了什么,笑著說道,“就打咱們國家窮點,你史隨波也不用這么節省吧?”


“不積)步,無以成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史司搖搖頭說道,“我回國時沿途所見,無論官方民間,生活豪奢相習成風,浪費嚴重,令人觸目驚心。我在船上曾經聽一些日本人說過,‘中國人一桌子人吃兩桌子菜,不知何故’,我當時聽了心里就不太是滋味。咱們如果能把這些錢省下來,也足夠再多造幾艘新式戰列艦了。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04
(六百二十)對著干

說到這個關于“個人生活”方面的問題,不用說別人,以北洋艦隊為例,象邱寶仁他們這些個海軍將領軍中驕子,當年除了已經犧牲的鄧世昌生活儉樸外,其它的人的生活水平基本上都可以劃進“奢侈”的范圍里面。


當然也包括昔年的北洋船政大臣,現在的政務院參政和軍務部長孫綱先生。


至于當年動不動就吃“滿漢全席”的大清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李二先生”,則更是不在話下。


從孫綱主持北洋船政軍務開始,因為他“體貼下屬”的關系,一直采取的是“高薪養軍”的政策,現在中國海軍的將領的收入比大清朝的時候還高,生活水平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了。


邱寶仁也知道,史司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現在想要在全國范圍內推廣象史司那樣的“清教徒”式的生活方式,至少在邱寶仁看來,恐怕是不太現實的。


“這個事,你和我說恐怕是白搭,不如和孫部長說說,看怎么樣。”邱寶仁想了想,給史司出了一個大大的餿主意。


邱寶仁估計,史司把這個話跟孫綱說了之后,估計孫綱就不可能再表現得“雅量高致”了。


“冰凍三盡非一日之寒,以孫部長之雄才大略,恐怕也是有些無能為力的。”史司笑了笑,說道,“不說這些了,還是把咱們的軍艦管好了是正經。”


史司說著,望著遠處和“海昌”號保持著一定距離航行的“南昌”號巡洋艦,說道,“此次部長讓四艘新艦一起出航,也是用心良苦啊。”


邱寶仁當然知道史司說地是什么意思。笑著答道。“當然了。也就是他能做到。


四洋海軍共赴國難。就是從他開始地。當年李執政都無法做到。”


中國自行研制地第三級裝甲巡洋艦“海昌”級四艦入役中國海軍之后。分別被劃給了四支不同地艦隊。其中“海昌”號歸北洋艦隊。“南昌”號歸南洋艦隊。“福昌”號歸海峽艦隊。“廣昌”號歸越洋艦隊。現在孫綱讓這四艘同級地大型裝甲巡洋艦一起執行遠洋護航任務。其實本意就是想模糊中國海軍四支艦隊地地域界限。為以后成立聯合地“龍旗大洋艦隊”做準備。


中國海軍地這四支艦隊地前身是大清王朝地北洋、南洋、福建、廣東四支水師。現在身上還帶有濃濃地“畫地而守”地烙印。戰時仍然有“各家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地危險。孫綱不想讓當年生在張佩綸和李鴻章身上地悲劇。在自己這里重演!


“聽說南洋地官兵好象不太習慣于編隊作戰。”史司看著遠處地“南昌”號巡洋艦。說道。“也許是因為戰艦不如北洋多地原因?”


“從上次海軍大閱后。他們地腦筋都已經換過來了。”邱寶仁說道。“單個地戰艦火力再強。碰上一整支艦隊也得玩完。他們再傻。這些也還是明白地。”


“那可也不一定。”聽了邱寶仁的話,史司好象是想起來了什么,喃喃地說道,


“啊?你說什么?”邱寶仁很奇怪新任海軍造艦局局長會來了這么一句,不由得問道,


“老邱,你想想看,如果是咱們的這艘‘海昌’號巡洋艦自己碰上了俄國人的一支大艦隊,你會怎么做?”史司問道,“你知道,俄國艦隊的航速不如咱們快。”


“瞅冷子敲他們一下,然后快跑,反正他們追不上咱們。”邱寶仁想了想,說道,“單槍匹馬的和他們硬碰硬,可就有點傻了。”


“是啊,所以出現一艘速度較快地戰艦挑戰一支艦隊的情況的幾率是很小的,沒有哪一個艦長會傻到用自己全艦官兵的性命去開玩笑。”史司說道,


“不過,這種事咱們艦隊的‘智利老黑貓’余波爾可就干過,”邱寶仁說道,“咱們海軍的弟兄聽說后就沒有不佩服的。那一仗打得老漂亮了,后來咱們從外國報紙上面才知道的,他那一次差一點沒把俄國艦隊司令給打死。”


“我聽說過那一仗。”史司說道,“余波爾艦長以一艘不到5000的巡洋艦對停泊當中地俄國艦隊進行了攻擊,不但重創俄國艦隊旗艦,而且毫無傷的全身而退。這種偷襲作戰之所以能夠成功,主要靠地就是這艘巡洋艦高達24節的航速。”


“沒錯,當時就是俄國艦隊沒處于港內錨泊狀態,想要追上老黑貓,也是不太容易的。”邱寶仁說道。


史司點了點頭,一


陷入了沉思之中。


邱寶仁好象對史司的思考習慣很是了解,看到他那一副“神游物外”地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沒有再說話打斷他,而是和艦橋上的其他軍官一起,繼續指揮整個護航艦隊前進。


史司地目光還在盯著遠處破浪航行的“南昌”號巡洋艦上,眼前地一切仿佛突然間變成了彈雨紛飛的海戰戰場一樣。


一艘龍旗飄揚地中國飛剪式巡洋艦象一頭怒的巨龍,噴吐著火焰,飛速地從龐大的俄國艦隊隊列當中穿過,她的四周不斷有炮彈飛來,落入水中爆炸,她周圍的海水似乎象開了鍋一樣的沸騰起來,但她凌然不懼,從一艘接一艘巨大的敵艦身旁疾馳而過,眼看著她從艦隊當中橫越,兩艘大型的俄國裝甲巡洋艦圖對她進追擊,但因為速度較慢,無法達到目的,最終只能看著對方在眼前消失!


“一艘戰艦的航速再快,但在處于艦隊編隊航行的情況時,航速也得取決于跑得最慢的那艘戰艦。


”史司自言自語的說道,“一艘速度較快的戰艦,哪怕火力較弱,遇到一整支敵艦隊時的逃生機會,也還是有的。”


“如果是象現在這樣的一支擁有較高航速的裝甲巡洋艦分隊面對一整支不同艦種混合編隊因而速度較慢的艦隊,情況又會怎樣?”他繼續說著,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另外一幅畫面。


那是大東溝海戰時,日本艦隊快速對北洋艦隊實行包抄的情景。


畫面中的兩支艦隊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不一會兒,又切換成了中國艦隊和俄國艦隊交戰的場面。


畫面漸漸遠離他的視線,不一會兒,他似乎看到了中國漫長的海岸線,畫面瞬間放大,一艘俄國巡洋艦開到了中國沿海,向岸上傾吐著炮火,不一會兒,遠處的海面上似乎出現了中國戰列艦高高的艦桅,俄國巡洋艦立刻開始調頭逃跑,中國戰列艦沒有追擊,而是兩艘飛剪式裝甲巡洋艦追了上去。


終于,兩艘中國巡洋艦追上了俄國巡洋艦,雙方開始以猛烈的炮火對射,最終,俄國巡洋艦無法抗擊中國的兩艘巡洋艦的炮火,開始燃起了熊熊大火。


史司從夢幻一樣的畫面當中清醒過來。


“想明白了?”邱寶仁看著回過神來的史司,笑著問道。


“嗯。”史司點點頭,說道,


剛才,他已經得到了很重要的啟。


“報告,前方現軍艦兩艘。”一位軍官報告道。


邱寶仁舉起了望遠鏡看了看遠處的兩道煙柱,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史司也拿過望遠鏡看了起來,他立刻就認出來了兩艘大型裝甲巡洋艦的輪廓。


“是意大利造的裝甲巡洋艦,排水量為7700:,主炮口徑203毫米,航速2015節。”史司說道,


“可那是俄國人的船。”邱寶仁有些驚奇地看著史司說道,“你怎么知道的。”


“居然問我是怎么知道的?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史司笑著看了看邱寶仁,“聽說俄國人在意大利新買了兩艘大型的裝甲巡洋艦,應該就是這兩艘了。”他指著身影越來越清晰的兩艘俄國裝甲巡洋艦說道,“這兩艘艦雖然是同級艦,但主炮并不完全一樣,一艘全部是雙聯裝203毫米的主炮,一艘則是一門單裝254毫米的主炮和一座雙聯裝203毫米主炮的炮塔,這是這兩艘艦的最大區別。”


聽著史司如數家珍一樣的娓娓道來,邱寶仁的眼中閃過一絲佩服之色。


“有單裝主炮的那艘名叫‘伊斯庫波列尼耶’號,俄語的意思是‘贖罪’;另外一艘叫‘克列謝尼耶’號,俄語的意思是‘洗禮’。”史司繼續說道,


“什么這個‘你爺’那個‘你爺’的,老毛子這是占咱們便宜,等會兒教訓教訓他們。”邱寶仁嘿嘿一笑,說道。


“俄國人是什么時候把這兩艘軍艦開到東方來的?”史司知道邱寶仁是在開玩笑,因此并沒有把他的話當真,而是問道,“咱們可沒有接到軍情處的報告啊。”


“根據條約,俄國人萬噸以上的戰艦不許到東方來,這兩艘巡洋艦照你說是7700的,開過來不算違反條約,咱們現在就是已經知道了,也不能說什么了。”邱寶仁說道,“TD,俄國人把剛買來的船都開到東方來了,這是擺明著要和咱們對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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