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華夏 作者:銀刀駙馬 (連載中)

samro 2012-4-23 13:51: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14 231488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12
(六百五十一)堵截

雨夾帶著狂風和海浪席卷而來,巨大的浪花拍擊著“裝甲巡洋艦的艦體,使得這艘龐大的裝甲巡洋艦在海中象一葉扁舟一樣的搖擺不定。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俄國人的命還真是大啊。”劉冠雄望著舷窗外的暴風雨,嘆息了一聲,說道,“到底讓他們跑掉了。”


由于失去了目標,中國裝甲巡洋艦編隊已經停止了射擊。


“不過,他們這一次讓咱們打得狠了,損傷極為嚴重,現在就是跑掉,到了咱們家門口,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李和看著劉冠雄有些失望的樣子,不由得安慰他道,


李和說這些其實也不全是在寬慰劉冠雄,因為剛才他也已經注意到了,經過長時間的激戰,在中國裝甲巡洋艦最后的一輪炮擊之下,“俄羅斯”號受損十分嚴重,多數火炮都已經不能射了,即使能順利逃到中國沿海,面對守護在那里的中國南洋艦隊和各主要港口基地的海岸重炮,也是討不了多少便宜的。


何況,剛剛這場艱苦的海戰可能已經消耗掉了俄國人的大多數彈藥,在無法得到補充的情況下,俄國人去挑戰守護中國沿海的南洋艦隊,和送死并沒有什么區別。


“他們的‘俄羅斯’號受損很嚴重,那艘‘格羅姆鮑伊’號能輕一些,在以后恐怕還會給咱們帶來麻煩,”劉冠雄想了想,很快鎮定下來,說道,“他們在剛才消耗了大量的彈藥,而且受損這么嚴重,如果他們的指揮官不是瘋子,就不會再繼續前進,而是應該選擇返回海參崴,修理完畢后再出來活動。”


他揮揮手,讓李和同軍官們一起來到了海圖桌前,“咱們現在是在朝鮮蔚山港的外海,如果現在趕回到海參崴港外堵他們的話,應該是還來得及。”劉冠雄說道,


“只是現在雨太大了,船又多,夜航的話不辨目標,容易碰撞,恐怕有危險,”李和說道,“而且各艦又多有損傷,彈藥也消耗了不少。如果趕到海參崴港外截住他們的話,他們港內的大艦出來救援,咱們恐怕就難以支持了,不如信號給在元山港的第二巡洋艦分隊和第二戰列艦分隊,讓他們就近實施堵截。


“是啊,咱們這一次抓不到他們,以后還有機會,可咱們這四艘大艦如果出了事,可就得不償失了。”劉冠雄點了點頭,說道,“就這么辦吧,讓老蔡他們跟著咱們先回釜山修理,信號給元山,向葉司令報告一下戰況,讓他們就近派艦堵截。”


朝鮮元山港海軍基地,北洋艦隊臨時司令部公署。


北洋艦隊司令海軍中將葉祖靜地看著手中地電報,周圍的海軍將領們都靜靜地看著司令官,誰都沒有出聲。


“第四巡洋艦分隊于蔚山外海遭到俄艦攻擊,我軍得報后隨即馳援,與俄太平洋艦隊裝甲巡洋艦‘俄羅斯’號、‘格羅姆鮑伊’號及防護巡洋艦‘波加丘’號交火,俄艦先開炮攻我,我軍奮勇接仗,重創俄艦,俄艦‘波加丘’號先為我軍重炮擊成重傷不能行駛,后為第四巡洋艦分隊以魚雷擊沉。至天晚,俄艦受創,滿艦大火,本無力脫逃,然不意雷雨大至,俄艦‘俄羅斯’號及‘格羅姆鮑伊’號火勢為雨所澆滅,彼乃趁勢逃脫。役我艦亦多有彈損,以我艦裝甲堅厚,損傷極其輕微,不數日即可修復,第四分隊各艦因裝甲單薄,與俄艦交戰多時,受損較重,所幸未及要害,皆可修復。戰擊沉俄防護巡洋艦一艘,重創其裝甲巡洋艦兩艘,我軍一艦未沉,官陣亡計二十六人,傷十一人。俄軍戰死不詳,為我艦所撈救八十三人。


這是第四巡洋艦分隊司令劉冠雄來的海戰戰報。


“只擊沉了一艘防護巡洋艦,那兩艘裝甲巡洋艦肯定會開回海參崴報告消息。”已經調任“龍”號戰列艦的海軍上校徐振鵬說道,“俄國人肯定會借這次海戰的機會向我們開戰的。”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從他們打算往咱們沿海派遣軍艦地那時起,戰爭實際上就已經開始了。”已經調任“龍霆”號戰列艦艦長的海軍上校謝璋說道,“俄國人明白他們在遠東的海軍實力不如我們,因此想先把裝甲巡洋艦分隊布置出去,免得一旦開戰被咱們堵在海參崴里。所以他們見到咱們的船就開火。”


“是,這也是孫部長要咱們駐扎在元山的本意。”葉祖圭點點頭說道,


“京城那里還不知道


可我們現在已經不能等下去了。”新任“龍威”號艦長海軍上校李鼎新說道,“俄國人在這里的裝甲巡洋艦可不止我們已經現的這幾艘,咱們來的時候孫部長已經給了葉司令相機處置的權力,為地就是不讓俄艦突入到我國海域。我們現在就應該采取行動。”


“俄國人居然想到咱們沿海搗亂,膽子還真是大啊。”新任“龍武”號戰列艦的艦長海軍上校陳恩燾說道,“他們沒有補給基地,不怕最后被餓死嗎?”


陳恩燾的話讓葉祖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贊許地點了點頭,因為這位艦長提出來了一個很關鍵性的問題。“別忘了在日本,還有被法國人和德國人占領地港口,俄國人完全可以從那里得到補給,而我們并不能干涉。”


“法國人和德國人會違反中立幫助俄國人?”陳恩燾問道,


“別忘了,現在我們和俄國并沒有正式宣戰啊。”謝璋提醒陳恩說道,“所以他們也就沒有什么中立不中立的問題。”


“那我們還等什么?現在就去海參崴,把俄國太平洋艦隊堵住。”陳恩說道,“反正戰爭也已經開始了。”


“只是,老劉他們四艘主力巡洋艦打了那么長時間,居然沒有把俄國人那兩艘裝甲巡洋艦敲沉,還得咱們戰列艦分隊出手,真是想不到啊。”徐振鵬說道,


“這說明俄國裝甲巡洋艦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結實得多。”李鼎新說道,“并不是老劉他們打得不好,”他說著看著葉祖圭說道,“我們現在就全軍前往海參崴好了,不然的話,怕無法追上俄國人那兩艘逃脫的軍艦,而且俄國人偷偷跑出來的軍艦可能會更多。”


“咱們的戰列艦速度較慢,馬上去不一定能夠追上。”葉祖道,“現在各艦立刻準備出吧。”


“不如讓第二巡洋艦中隊馬上出去追,他們地船速度都快,應該能夠追上。”徐振鵬建議道,


“他們的船跑得雖然快,但裝甲相對較薄,火力也不夠,還是算了。”葉祖了搖頭,說道,他隨即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張時刻表,說道,“俄國人那兩艘逃艦這會兒咱們是追不上了,可有人能追上,他們除非運氣好,才能躲過去。”他說著,把手里的時刻表遞給了徐振鵬。


“司令是說在庫頁島北歸港的第六巡洋艦分隊?”徐振鵬看了看時刻表,登時明白了過來,


早在葉祖率北洋艦隊主力到達元山之前,為了加強在庫頁島的軍事存在,根據孫綱的命令,北洋艦隊第六巡洋艦分隊的“海昌”、“南昌”、“福昌”、“廣昌”四艘新銳裝甲巡洋艦以“保護英美僑商”為名,已經奉命開到了庫頁島,和在那里的北洋艦隊第五巡洋艦分隊的“太威”、“太宏”、“太昌”、“太定”、“太武”五艘魚雷巡洋艦及第三驅逐艦分隊地“捷一”、“捷二”、“捷三”、“捷四”、“捷五”五艘驅逐艦會合,從兩個方向保持著對俄國太平洋艦隊的壓力。


根據葉祖圭地安排,第六巡洋艦分隊現在就應該在海參崴港外游弋,俄國人那兩艘好不容易逃脫了追擊的裝甲巡洋艦,如果在這個時候回去,很可能就會和中國最新式地這四艘裝甲巡洋艦相遇。


在接到劉冠雄戰報的時候,葉祖已經安排人去給第六巡洋艦分隊地司令邱寶仁去了讓他們堵截俄國逃艦的無線電報。


按劉冠雄的報告,兩艘俄國裝甲巡洋艦現在除了動力完好之外,戰斗力已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如果這樣邱寶仁還拿不下他們的話,不用別人再說什么,他自己就該跳海了。


“不過,第六分隊很早就在監視著俄國人,而俄國人居然能從老邱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來,也挺了不起的。”徐振鵬望了望窗外的傾盆大雨,說道,“他們跑出來的時候老邱都沒現,這回說不定又讓他們跑了。”


“好運氣也不能總是俄國人的啊。”李鼎新笑著說道,“老邱的眼神不能總這么差吧?”


“這種天氣,就是眼神好點也夠嗆。也不怪老劉他們把俄國人跟丟了。”謝璋看著窗外,笑了笑說道,“老邱本來就不太適應北方的氣候,這雨屬實有些大,希望他這回可不要凍出傷寒癥來。”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12
(六百五十二)無處不在的中國裝甲巡洋艦

阿嚏!”站在“海昌”號裝甲巡洋艦艦橋上的中國.第六巡洋艦分隊司令海軍少將邱寶仁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罵道,“TD,是誰又在背后嚼老子的舌頭?”


“你應該學孫部長經常說的那句話:誰又在背后念叨我了。”海軍上校沈壽_“海昌”號裝甲巡洋艦的艦長笑著對邱寶仁說道,“這樣聽起來才符合你老邱的司令身份啊。”


“背后念叨讓人容易打噴嚏”這個概念,因為孫綱的關系,現在已經在北洋艦隊深入人心了。


“沒準就是他在京里想我了,在說我什么呢。


”邱寶仁笑道,“不過,也多虧了他,不然的話,咱們北洋海軍上哪去弄這么好的軍艦啊。這個‘飛剪’的好處,我今天才算是見到了。”


現在盡管暴雨已經停止了,但海上的風一直很大,天也始終陰沉沉的,狂風激起的巨浪不時的把行駛當中的戰艦拋起來,摔下去,此時巨大的戰艦在滔天的巨浪面前,顯得象幾片樹葉那樣渺小和脆弱。


但就在這種險惡的風浪下,擁有“飛剪式”艦的中國海軍四艘新銳的裝甲巡洋艦表現出來了優良的航海性能,在巨浪的不斷沖擊下,“海昌”號等四艦仍能保持平穩的航行狀態,在海上破浪前進。


“確實是好船,天才優秀的設計。”沈壽_也說道,“以前要是遇到了這么大的風浪,船恐怕就得翻了,可現在,我感覺象是在蕩秋千,雖然晃悠得很高,但卻不用擔心掉下來。”


“也許俄國人的那兩艘逃掉地船這會兒已經讓浪頭給打翻了,呵呵。”邱寶仁笑著說道,“那樣的話咱們可就省事了。”


邱寶仁所率領的北洋艦隊第六巡洋艦分隊已經接到了元山方面葉祖來的無線電報,要求他們在海參崴港外搜尋并殲滅兩艘被中國海軍重創后逃離的俄國裝甲巡洋艦“俄羅斯”號和“格羅姆鮑伊”號,邱寶仁接到命令后當然不敢怠慢,立刻率領四艘新式裝甲巡洋艦開始了在海參崴外海的搜尋。


也許是因為海況過于惡劣,在海參崴的俄艦沒有一艘出來地,俄國人任由中國海軍的裝甲巡洋艦在海參崴的外海來回轉悠。


“聽說第三巡洋艦分隊雖然給了俄國裝甲巡洋艦以重創,但卻始終沒能把他們打沉。”沈壽_說道,“看樣子俄國人的‘龜殼’可不是一般的厚,咱們的火力和第三巡洋艦分隊差不多,要是碰上了還打不沉的話,可就麻煩了。”


“我知道,”邱寶仁說道,“我們上來就使用高爆彈好了。”


“為什么?”沈壽_有些奇怪的問道,“他們地裝甲雖然厚,老劉他們已經砸過一陣子了,咱們用穿甲彈再多敲一陣,未必就不能把他們的裝甲鑿開。”


“老劉他們用穿甲彈的效果好象不好,”邱寶仁說道,“咱們現在等于是在他們家門口作戰,恐怕沒有老劉他們那么多時間,不如用高爆彈把他們船上的人全都炸死燒死來得實在,你忘了大東溝那一仗日本人是怎么對付咱們的了?咱們這回就用日本人地辦法去對付俄國人。”


沈壽_想起了當年的往事,有些明白了過來,神色不由得有些黯然,微微點了點頭。


在大東溝海戰中,沈壽_是北洋水師旗艦“定遠”艦上的槍炮大副,親眼目睹了日本人用苦味酸炮彈把“定遠”艦打得滿艦大火,很多親密的戰友當時就犧牲在自己的眼前,那悲壯慘烈的一幕,是他這一生都難以忘懷的。


而邱寶仁當時是北洋水師“來遠”艦的管帶,“來遠”艦當時也被打得全艦大火,邱寶仁險些沒被燒死,因此對日本人當年的戰術印象深刻,現在想拿來對付俄國人也就很好理解了。


如今,他們從那場震驚世界地海戰當中所汲取的經驗教訓,現在可以用在俄國人身上了。


在邱寶仁的命令下,各艦全都作好了戰斗準備,就等著俄國裝甲巡洋艦出現的那一刻。


而就在此時此刻,“俄羅斯”號裝甲巡洋艦上,俄國太平洋艦隊裝甲巡洋艦分隊司令埃森正在已經面目全非的艦橋上焦急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不遠處,“格羅姆鮑伊”號裝甲巡洋艦正在拼命的和風浪搏斗著。


那場“上帝賜予的”暴雨雖然已經停了,但風浪卻變得越來越大,似乎隨時都能夠吞噬掉這兩艘傷痕累累的裝甲巡洋艦。


現在天雖然已經亮了,但仍舊烏云密布,陰暗得和夜晚沒有太多的區別。


在現中國艦隊沒有能夠追上來之后,埃森和軍官們抓緊時間檢查了一下“俄羅斯”號地艦況和


傷亡情形,結果令他十分震驚。


由于“俄羅斯”號地火炮缺少防護,因此炮手們死傷慘重,一些沒有防護的炮位被中國艦隊射出地穿甲彈輕易擊穿,劇烈的爆炸使很多水手們瞬間失去了生命,“俄羅斯”號地艦面建筑被一掃而空,桅桿全部被打斷,包括艦尾的203毫米主炮在內的三分之二的火炮被摧毀,一些裝甲比較薄的部位也被中國人射出的穿甲彈洞穿,幸運的是動力系統沒有損壞,不然的話,不難想象這場戰斗的最后結果是什么。


“俄羅斯”號上的官兵們在此次戰斗中的表現可以說是十分英勇的,但盡管這樣,還是有一些事讓埃森不得不感覺到非常遺憾。


在“俄羅斯”號被中國艦隊猛烈的炮火擊中起火之后,好多的水手在那里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戰艦上越著越猛的熊熊大火束手無策,那些在中國人兇猛的重炮轟擊下奇跡般的得以幸存的人,都站著或躺著,一個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聽不到命令也不去執行任何命令,他們完全被中國人的大口徑重炮彈的猛烈爆炸給震迷糊了!


直到現在,好多的水手的“精神狀態”仍然沒有恢復正常,埃森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如果一旦在回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路上再遇到中國艦隊的話,這些水手們還能不能挺過去。


相比于“俄羅斯”號上的慘狀,防護性能更好的“格羅姆鮑伊”號的情況能稍強一些,但也不容樂觀。


“格羅姆鮑伊”號上近一半的火炮被摧毀,炮手和水手同樣傷亡慘重,好多炮位都是由受輕傷的炮手帶領一些水手在堅守著,軍官陣亡了一半,剩下的人人帶傷,連達比奇艦長都受了傷,所幸和“俄羅斯”號一樣,“格羅姆鮑伊”號的動力系統也沒有損壞,現在和“俄羅斯”號一樣,保持著18節的航速前進。


“我們快到符拉迪沃斯托克了。”艦長阿爾瑙托夫對埃森說道,“希望我們不要在這里再碰上那些可惡的黃鬼的船。”


埃森點了點頭,“我們這一次想從法國人和德國人控制的那條日本海峽關門海峽?突進到中國海的計劃是不太容易實現的。”他對阿爾瑙托夫和別爾林斯基說道,“中國人在這一帶擁有強大的艦隊和嚴密的防御,也許還會得到在九州島的日本人的幫助,我們沒有辦法從這里找到南下的去路。”


“我現在只想早點回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阿爾瑙托夫苦笑了一聲,說道。


阿爾瑙托夫的話音剛落,一位軍官突然驚恐地指著遠處,手指不住地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上帝啊!這里也有中國人!”阿爾瑙托夫舉起了望遠鏡,有些絕望地叫了起來。


四艘中國大型裝甲巡洋艦的身影慢慢在驚濤駭浪當中顯現了出來,艦上那高高飄揚的龍旗證明了這些裝甲巡洋艦的身份。


“又是四艘。”埃森苦笑了一聲,說道,“中國人的裝甲巡洋艦真是無處不在啊。”


“沒有辦法了,我們只能勇敢的去迎接我們的命運。”阿爾瑙托夫也跟著苦笑道,下達了作戰的命令。


他們和一些軍官剛剛離開艦橋,進入了司令塔,中國人那驚天動地無比恐怖的大炮射擊聲就開始響了起來。


一炮彈尖嘯著飛來,正中艦橋,劇烈爆炸產生的氣浪一下子將埃森的身子掀了起來,重重地摔進了司令塔里,埃森的后腦勺猛地撞在了墻壁上,他只感覺雙眼一黑,周圍的一切瞬間變得寂靜了起來。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有人在搖晃著他的肩膀,他的眼前漸漸的出現了阿爾瑙托夫焦急的面孔,他似乎在對自己說著什么,可自己一個字也聽不見。


他本能的摸了摸耳朵,現自己的手上滿是血跡,他知道,自己的耳朵可能被震破了。


埃森在阿爾瑙托夫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見了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別爾林斯基。


別爾林斯基靜靜的躺在那里,他雙目圓睜,身子一動不動,他的一只手捂著胸口,而鮮血正不斷的從他的手指縫當中涌出來。


埃森的直覺告訴自己,他已經死了。


埃森的目光望向遠處,那里,四艘造型顯得有些另類的中國裝甲巡洋艦正在向他們整齊地傾吐著致命的炮火。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13
(六百五十三)救援

真是好玄啊!離這么近都險些沒現他們,這要是了,老子可就得跳海了。”邱寶仁望著遠處被籠罩在中國裝甲巡洋艦射出的彈幕和硝煙水柱當中的兩艘俄國裝甲巡洋艦,開心地說道。


“是啊,在這種復雜惡劣海況下,想找到他們,真得累瞎眼睛。”沈壽_也說道。


由于海上風浪太大,海況惡劣,能見度比較低,中國艦隊搜索了多時都沒有現目標,正當邱寶仁著急上火之時,望哨終于現了正在悄悄駛近的俄艦,而這時兩艘俄艦距離中國艦隊的距離已經相當近了。


雖然雙方近在咫尺,但俄艦卻沒有現中國艦隊,而是當中國艦隊開始用大炮招呼他們時,他們才感覺到了慌亂。


“他們好象也沒現咱們,可能是傷亡太重,望哨都沒人了。”沈壽_說道,


“那咱們就抓緊時間,送他們去閻王那里報號!”邱寶仁獰笑了一聲,說道。


仿佛在配合他的說話,“海昌”號的203毫米主炮這時再次出雷鳴般的吼聲,淹沒了他后面說的話。


盡管風浪很大,對中國艦隊的炮擊產生了一定的不良影響,但中國海軍的炮手們射出的炮彈仍然十分準確地落在了俄艦頭上,四艘中國裝甲巡洋艦的第一輪齊射就正中敵艦,幾乎摧毀了“俄羅斯”號的最后一點殘存的上層建筑,而且再次使“俄羅斯”號燃起了大火。


“俄羅斯”號用僅剩的幾門火炮拼死還擊,并開始加大馬力向海參崴的方向作最后地沖刺,可由于風浪過大,不但使得“俄羅斯”號本來就不高的航速變得更加遲緩,而俄國炮手們全力射出的炮彈也紛紛失的,根本無法擊中目標。


“加把勁,給我打爆它!”邱寶仁在艦橋上跳著腳大叫道。


由于巨浪時不時地沖撞著中國裝甲巡洋艦地艦體。使得四艘中國裝甲巡洋艦在海中不住地搖曳起伏。讓這些戰艦地齊射顯得有些凌亂。但在巨炮轟鳴炮彈出膛時。人們仍然可以看到。火炮射時產生地強大氣流將炮口前方地海浪沖得紛紛破碎開來。讓所有看到這一壯觀景象地人感覺到。在大自然地偉力面前。人類并不渺小。


又一203毫米地高爆彈擊中了“格羅姆鮑伊”號。在俄艦地甲板上爆炸。一瞬間。整個俄艦全部被火焰和濃煙所包圍。“格羅姆鮑伊”號地火炮立刻沉寂了下來。


“好極了。打啞了一個。呵呵。”在“海昌”號裝甲巡洋艦地艦橋上觀看這一切地邱寶仁笑道。


由于俄國人射來地炮彈都遠遠地偏離開來。落在了海中。邱寶仁干脆就不回到司令塔里了。而是就站在艦橋上觀看著這場有些一邊倒地海戰。


在中國四艘新式裝甲巡洋艦不斷地轟擊下。很快。“俄羅斯”號地火炮也逐漸了沉寂了下來。兩艘俄國裝甲巡洋艦這時全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濃煙不斷地冒出來。很快被海風吹散。失去了它本該提供地掩護作用。而中國艦隊則可以從容逼近俄艦。有條不紊地進行抵近射擊。


現在。似乎上帝也無法再照顧這兩艘垂死掙扎中地俄艦和它們上面那些虔誠地信徒了。


“真是結實啊,難怪老劉他們從白天轟到晚上,也沒轟沉他們。”望著在硝煙和彈雨當中左躲右閃的的俄艦,邱寶仁不由得出了一陣感慨。


沈壽_盯著遠處的兩艘俄艦,“海昌”號地主炮再次向俄艦進行射擊,他眼睜睜地看著一炮彈在俄艦甲板上爆炸,火光一閃,高高的煙柱便騰空而起,各種碎片四散飛揚,就在這一會兒,兩艘俄國裝甲巡洋艦承受了難以想象地炮火轟擊,但卻還是沒有爆炸或是沉沒的跡象,讓他十分驚奇。


對火炮極為熟悉地沈壽_在這一瞬間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目前世界各國的裝甲巡洋艦,其火炮威力相對于本身來說,有很大地不足。


如果自己的“海昌”號上現在裝有象戰列艦一樣的重炮,也許用不著耗費這么多的炮彈,就可以把這兩艘差不多只剩一口氣的俄國裝甲巡洋艦解決掉了。


看著被大火和濃煙包圍著的俄艦,沈壽_正想著要不要換穿甲彈再試試能否擊沉俄艦,數炮彈尖嘯著飛來,在“海昌”號裝甲巡洋艦的不遠處入水爆炸,嚇了在艦橋上的邱寶仁一跳。


“俄國人還能打炮?”邱寶仁有些驚奇地盯著遠處著火的兩艘俄艦說道,


“不!這不是他們打的。”沈壽_沉聲說道,“這是305毫米的炮彈!是


大家伙過來了!”


“現敵艦兩艘!西南方向!”望哨上的水兵大聲喊叫起來,


警報聲再次響起,邱寶仁和沈壽_舉起手中的望遠鏡,向水兵指著的方向望去,兩艘俄國戰列艦的身影慢慢地現了出來。


“是‘彼得巴甫洛夫斯克’號和‘納瓦林’號。”邱寶仁說道,“他們可能是聽到了炮聲,救人來了。”


“左舵0度!”沈壽_大聲下令,“海昌”號立刻開始轉向行駛,緊跟在后面的“南昌”、“福昌”、“廣昌”三艦也開始轉向,以躲避俄國戰列艦的重炮攻擊。


又有數炮彈飛來,在離中國裝甲巡洋艦編隊較遠的地方入水爆炸,這證明俄國戰列艦在這么遠的極限距離上開炮,其準確度是十分有限的。


“現在我們怎么辦?用上去和他們拼一下嗎?”沈壽_問道,


“算了。”邱寶仁搖了搖頭,說道,“那畢竟是戰列艦,咱們的炮彈連俄國人這兩條快斷氣兒的裝甲巡洋艦都打不沉,更別提這些龜殼更厚的大家伙了,上去等于是送死。”


邱寶仁心有不甘地看了看還在熊熊燃燒著的兩艘俄國裝甲巡洋艦,果斷地下令道,“不打了,咱們走!”他又看了看拼命向這邊沖來的兩艘俄國戰列艦,輕蔑地一笑,“等讓咱們的那幾條‘龍’來收拾他們。”


“是啊,打他們不是咱們的活兒。”沈壽_笑著點了點頭,開始傳令。


看著四艘中國裝甲巡洋艦高速撤出了戰斗,站在“彼得巴甫洛夫斯克”號戰列艦艦橋上的俄國海軍中將斯塔克沒有下令追擊也根本追不上,而是緩緩靠近了還在著火的“俄羅斯”號和“格羅姆鮑伊”號,開始實施救援。


“我的上帝!”站在斯塔克身邊的“彼得巴甫洛夫斯克”號戰列艦的艦長海軍上校雅科夫列夫望著已經被打得變形扭曲不成樣子的“俄羅斯”號,吃驚地說道,


“光榮屬于這些勇敢的人們。”斯塔克喃喃地說著,在胸口輕輕地劃了個十字。


在“彼得巴甫洛夫斯克”號和“納瓦林”號的幫助下,“俄羅斯”號和“格羅姆鮑伊”號終于將大火撲滅,在兩艘戰列艦的掩護下回到了海參崴港。


顧不上身上的傷痛,在經過醫生的簡單處理之后,僥幸生還的埃森立刻向斯塔克報告了海戰的詳細經過,以便于艦隊總司令及時參考。


當遠在北京的華夏共和務部長孫綱得到了海戰的詳情時,已經是好多天以后的事情了。


“戰爭就這么開始了。”孫綱看完報告之后,沖坐在眼前的紅美女尤吉菲爾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努力的成果,總算沒有白費。”


他說著,把手中的報告遞給了尤吉菲爾。


“我看過報紙,俄國方面稱損失了一艘巡洋艦,兩艘重傷,官兵傷亡二百多人。”尤吉菲爾說道,“和這些戰報比較了一下,看樣子俄國人這回說的是實話。”


“被我們打沉的俄艦是一艘防護巡洋艦,另外兩艘俄國裝甲巡洋艦雖然受了重傷,但卻都沒有沉沒。”孫綱擰了擰眉毛,說道,“這說明,這個時代的裝甲巡洋艦的火力普遍不足。”


尤吉菲爾好奇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剛才為什么要說“這個時代的裝甲巡洋艦”這句話。


“你給我買的裝甲巡洋艦和我們自建的四艘裝甲巡洋艦這一回都參加了海戰,她們應該是現在最為強大的裝甲巡洋艦,可都沒有能打沉俄國的裝甲巡洋艦。”孫綱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事先對這一點認識還是不足啊。”他搖了搖頭,似乎又象是想起來了什么,“不過,這些必須是在戰場上才能夠知道的事,誰也不能走到前面去看看。”說到這里,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做為一位指揮,又是海軍專家,你總是習慣于從軍事家的角度去看問題,”尤吉菲爾似乎很欣賞他思考時的樣子,笑著說道,“你現在應該從一個政治家的角度去看問題了,因為現在畢竟中國和俄國還沒有正式宣戰,而中國海軍沒有得到政府的授權就擅自采取這么大規模的軍事行動,這件事傳出去的政治后果會很嚴重,弄不好會讓中國政府和你本人陷入相當不利的境地。”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13
(六百五十四)最后通牒

你出生在西方國家,也總是習慣于用西方人的眼光東方人處理這一類事情的方法可能還不太了解。”孫綱笑了笑,說道,“這些事情,我們的執政李老先生是最拿手的,我們就不必費心了。”


“我很想知道,你認為李鴻章先生會怎么做?”尤吉菲爾好奇地眨了眨美麗的藍眼睛,問道,


“我想他早就準備好了大號的釘耙,到時候會狠狠的打回去的。”孫綱胸有成繡地說道,“讓他和俄國人先談著吧,我們這里,繼續我們既定的安排。”


“釘又是在比喻什么?”紅美女笑著問道。


“貴國海軍公然在公海上攔截襲擊我國的軍艦,給我國海軍造成了重大的損失和人員傷亡。我代表我國政府向貴國提出嚴正交涉,限貴國在二十四小時內給予答復。”俄國公使格爾思面色陰沉地看著李鴻章,用低啞的聲音說道,“如果貴國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答復,俄羅斯帝國將同華夏共和國處于交戰的狀態。”他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份照會,遞給了李鴻章。


“公使先生這是在向我下最后通牒了,呵呵。”李鴻章微微一笑,接過了這份“最后通牒”,卻并沒有看,而是不慍不火地說道,“可事實是,貴艦先行向我國飛艇開火,我國海軍艦船前來詰問,而貴國海軍竟悍然開炮轟擊我兵艦,我艦不甘束手待斃,才憤而開炮還擊,公使先生怎么能就這樣的把責任推到我們的頭上呢?總要講點道理吧?”


在被后人稱為“蔚山海戰”的這次著名海戰爆之后,李鴻章等人得知了消息吃驚歸吃驚,但并不是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因為中俄之間這場大戰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既然遲早要打,那么怎么打起來,為什么打起來,在他們這些老頭子看來,已經不重要了。


李鴻章在接見格爾思之前,已經從孫綱那里得知了“蔚山海戰”的詳情,并且知道了孫綱的下一步行動安排,因為心里有了底,所以話一說起來就頭頭是道滴水不漏,讓俄國人根本挑不出毛病來。


“貴人不聽貴國大皇帝和朝廷地命令,私開釁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李鴻章沒等格爾思回答,繼續說道,“象前些時候,貴國炮艦曾在烏蘇里江撞毀我邊民漁船,又擊落我國飛機;貴隊且不守和約,最近在邊境多次槍殺我過境漁獵之邊民,我國民眾聞之皆怒不可遏,而我國政府以兩國和好為重,隱忍不。此次貴艦又炮擊我國飛艇,以至于兩國海軍連番大戰,友邦震動,以為貴我兩國已經開戰。


貴國之種種非是,難以一一列數,而今又反過來污陷我國,難道貴國真的想和我國開戰不成?”


老狐貍不愧是外交場合地老手。幾句話輕輕巧巧地就把責任推卸了個干凈。而且還把以前地一些舊帳給翻了出來當論據。讓俄國人根本無從辯白。


格爾思氣得臉色鐵青。說道。“明明是你們先開炮擊沉地我艦。現在反而說是我軍先開炮。真是無恥!”


“公使閣下這么說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們是來講道理地。不是來吵罵地。”李鴻章仍然笑呵呵地說道。“說話要講證據。現在既然咱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不妨依照國際慣例。我們提議成立一個國際調查委員會來專門調查此事。公使閣下覺得怎么樣?”李鴻章用眼睛略略瞟了一下桌子上俄國人地“最后通牒”。“事情總能查個水落石出。用不著為了這一點小事就大動干戈吧?”


在一般人眼里看來。老頭子現在應該是在極力地避免兩國戰爭地爆。


格爾思聽了李鴻章地話不由得一愣。


對于海戰爆地真相。他當然并不清楚。其實也用不著清楚。對他來說。這些只不過是開戰地借口而已。而沙皇從彼得堡給他地指示是。先以“最后通牒”威脅中國政府。爭取以談判地方式修改中俄之間地條約。奪取戰場上得不到地東西。并借機拖延。給俄國海陸軍以準備時間。然后開戰。可現在李鴻章居然提出來要成立國際調查委員會。而且是一幅成繡在胸地樣子。讓他懷疑是不是真地是俄艦先開地炮。讓中國人抓住了證據。因此中國人才要求要進行調查地。要是那樣地話。俄國反而就會在國際上陷入被動了。


“事情地真相已經很清楚了,我艦行駛到了朝鮮外海,貴艦毫無理由的前來進行圍攻,我艦擺脫了貴艦地攻擊想要回到在回去的途


到貴艦地多次攔截,這是好多過往的外國船只都地。”格爾思在腦子飛快的轉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如果不是貴國早就蓄謀已久的話,為什么貴國海軍會有那么多的軍艦出現在朝鮮海域?”


李鴻章聽了格爾思的話又是一笑,“公使先生這么說可就不對了,我國海軍出現在朝鮮海域,是進行例行遠洋操練,而且我國和朝鮮是兄弟之邦,根據我國和朝鮮訂立的友好合作條約,我國海軍可以臨時駐泊于朝鮮的任何港口,這是列國周知的事情,沒有什么藏著掖著的,我國海軍出現在朝鮮海域,再正常不過了,這怎么能說是在蓄謀對付貴國呢?”李鴻章說著,話鋒忽然一轉,“可是貴國的大型裝甲巡洋艦,我聽說是兩艘一萬噸以上的大艦,論噸位都可以和戰列艦比試了,突然出現在朝鮮海域,我國政府可是覺得非常奇怪的啊。”


“己亥年你們就偷在我國邊境集結了十萬大軍,后來卻不宣而戰攻入我國!”一直在那里吹胡子沒插上話的張之洞終于忍不住拍著桌子大聲質問道,“現在又把那么大的軍艦偷偷開到我國海疆,你們說我們派軍艦去朝鮮,你們怎么解釋你們的軍艦出現在我們家門口?!”


聽了張之洞的話,格爾思的臉不由得一陣紅一陣白,俄艦出現在中朝海域,這也是不爭的事實,還真是不太好解釋。


總不能說是去法屬越南訪問吧?


“我艦是在公海出沒,并沒有違反任何國際慣例和條約,”格爾思想了一想,答道,“貴國愿意把我艦出現在貴國海域看成是一種不友好的行動,我們也是非常遺憾的。雖然我可以在這里聲明,我艦在公海的出現絕對沒有威脅貴國領海的意思。”


“我相信公使先生和貴國大皇帝的和平誠意。”李鴻章笑著說道,“我想,這次交火事件只是一個不幸的誤會,”他說著把桌子上的“最后通牒”又推給了格爾思,“這個,我看就算了吧?公使先生,有什么條件可以提出來,但不至于鬧到兩國交兵的地步吧?”


“這是我國尊敬的皇帝陛下要求的,”格爾思又把“最后通牒”推了回來,并且翻了開來,“這是我們提出來的條件,如果貴國政府不愿意接受,那就是意味著戰爭。”


李鴻章冷笑了一聲,剛想拿過來看看,只見一位身著軍服的中國高級軍官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著正在談判的雙方,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后徑直走到了李鴻章面前。


“生了什么事,克強?這么慌慌張張的?”李鴻章認出了來的人是黃興,不由得問道,


“報告執政,黑龍江周省長電,俄軍越境向我軍大舉進攻。”黃興拿出一份電報,小心地遞給了李鴻章,有些沉痛地說道,“周省長說,簣先生視察乘坐的炮艇被俄軍開炮擊沉,簣先生經殉國了


黃興的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大廳里的每一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鴻章象是聽見了睛天霹靂一樣,一下子呆坐在那里,他神經質一般地從黃興手里搶過電報,一字一字地看了起來。


大廳里一時間鴉雀無聲,靜得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格爾思看著面前所有的中國人的臉色在一瞬間都變得陰郁起來,心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因為所有的中國人望著自己的目光,都變得無比的陰冷。


還有仇恨。


“居然是二月初一的事,和海戰那天是同一天李鴻章失神地看著電報紙從手中滑落,苦笑了一聲,他緩緩起身,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份“最后通牒”上,他猛地將“最后通牒”抓了起來,狠狠地撕了起來。


裝精美的“最后通牒”很快讓他撕成了碎片,李鴻章甩掉了手中的碎紙,定定地看了看格爾思,回頭平靜地對身邊的官員們說道,“擬宣戰文書吧,同時電報給駐俄公使伍廷芳,讓他宣布對俄斷交,然后下旗回京。”


李鴻章說完,轉過頭又看了看格爾思,說道,“我想,不用等二十四小時了,公使閣下。”他說完,一拂袖轉身走向大廳的門口,一大群中國人緊隨著簇擁著他而去。


格爾思望著一地的紙屑,和身邊的參贊隨員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13
(六百五十五)宣戰

被打死的是誰?沒聽說中國有哪一位重要官員叫這個格爾思被“簣”這個怪名字給繞糊涂了,立刻向一位參贊問道,


“那是一個‘副名’,”這位參贊答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被打死的這個人,應該是李鴻章先生的女婿。”


“上帝啊!瞧那些該死的灰色牲口都干了些什么!”格爾思聽了他的回答后立即抓狂,大聲地咒罵了起來。


“初一日,俄人以搜捕間諜為名,大肆捕殺我邊民,且縱火焚屋,時張佩綸公視察到彼,于對岸遙望火起,槍聲哭號聲大作,憂心如焚,乃登‘臨江’號炮艇,會同江防巡兵及民船先行渡江阻擊俄軍,掩護接渡難民過江。午時,俄軍大炮艦三艘前來,欲炮轟我接渡船隊,我瑗琿水師‘臨江’號等五艘小炮艇拼死攔之,護我船隊。艦船大炮多,彈下如雨,而我艇不稍退避,官兵人人奮勇,爭先接仗,概知稍一退避,則身后之數千百姓,不免為俄人所屠。軍與俄艦交戰多時,俄艦一艘被毀傾覆,‘臨江’艇沖鋒最前,中彈最多,炮手多死,公乃束腰赤膊,于前炮臺助炮手運彈炮,公親自手榴彈二十一顆,士卒感奮,拼死殺敵,漸傾側,左右呼公棄船登岸,公曰:‘今日之事,有進無退,某如是方能贖馬江之,會水師眾將于地下耳。’遂仍炮不,而敵一彈飛至,正中炮臺,火光四起,公胸為彈片所洞,血流殷地,左右欲扶公下船,公堅不允,時公已不能語,唯指身旁戰歿之官兵,面露微笑,概不愿離戰友而去也。良久,公去,目猶炯炯不瞑。左右棄船,不多時,‘臨江’艇乃炸裂,煙焰沖天,待濃煙散盡,艇已不復見矣。


“張公自任職東省,屯田通商,興修水利,安民實邊,簡賢任能,為民所謀多為實策,東省之民甚德之,聞公殉國,小民號怮,哭聲震野,民間商鋪自罷市志哀。平日閑時所過多士卒行伍,公與彼處學得施放槍炮之法,勤練不輟,夫人不解,勸之稍歇,不答亦不聽,唯憨笑而已。及公戰歿,方悟公欲以此一腔熱血,洗‘馬江敗將’之名也。方將士聞訊,鳴槍于營,咸呼為公報仇,聲震天地。


孫綱平靜的看完了手中的報告,心里有種隱隱的酸地感覺。


孫綱和張佩綸平日里并沒有什么交往,可現在突然知道張佩綸居然是以這種壯烈的方式結束了自己五十八歲的人生,他的心里還是禁不住有些難過。


張佩綸以“清流健將”的身份曾經縱橫晚清政壇,以擅長廷議直諫著稱,“內則屢劾大臣,不避權要,以肅紀綱,外則慎交涉,籌武備,謀保屬邦以衛中國,”成為光緒朝前期“得名最遠,招忌最深”的清流黨人。在漫長的中國封建社會,每當政治,社會矛盾激化時,在不當權地一部分傳統儒家知識分子當中,總有一些人挺身而出,抨擊時政,指斥當道,提出某些社會改良的方案,使政治有所修明,社會矛盾有所緩和。張佩綸可以說是這一類人當中的代表人物,而他最終卻因為馬江之戰地慘敗而身敗名裂,張佩綸在中法戰爭馬江之戰中身臨前敵,以會辦大臣專任船政軍務,馬江戰敗他固然難逃其咎,但馬江慘敗的根本原因在于清廷“軍誤戰”的掣肘后世一些學通過研究還認為,這里面不排除有“整人”的意思和敵我雙方實力對比過于懸殊,因而并不能由他一個人承擔全部罪責。


張佩綸晚年淡出中國官場,成為了李鴻章的東床快婿。最后接受李鴻章的老部下黑龍江省省長周馥的邀請在黑龍江省以幕僚地身份協助周馥處理邊務,為當地百姓辦了不少實事。因為深得百姓的愛戴,因此他的聲譽有所恢復,但馬江戰敗是他一生揮之不去的陰影,而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他最終選擇了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奏響了他一生當中最為輝煌的篇章,也此洗去了“馬江敗將”的罵名。


“我要不是看完了這些。就會以為是你手下軍情處和安全局那幫人故意弄出來地這個事。好借此引戰爭。”馬看著孫綱說道。“那個海聞鵬。行事比小江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太


們了。沒有我地命令。他們是不敢采取這樣地行動地看著愛妻。平靜地說道。“再說了。這事我也沒有想到。我其實并不想現在就同俄國開戰。因為畢竟準備工作還沒有結束。”


“老頭子地愛婿死了。這一仗無論從國家百姓地角度上講。還是從他個人角度來講。都非打不可了。”馬緊緊地盯著他。說道。“我警告你啊。可別學這位‘幼翁’親自上戰場。想都不要想。”


“放心吧。我不是以前地毛頭小子了。我現在知道我在做什么。”孫綱微微一笑。說道。


“我看未必。海軍在朝鮮打得那么熱鬧。沒有你地命令他們敢么?”馬象是不放心地又追問了一句。


“先制敵,沒什么不好,我可不想象‘幼翁’當年那樣,受‘軍誤戰’之苦。”孫綱淡淡地說道,“戰前我就已經把總參謀部地作戰計劃和任務都給他們了,怎么采取行動,就是他們的事了,我只要求他們必須完成任務,至于時間和方式,那就是他們地事情了。”


他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戰報,說道,“現在看來,除了戰果不太明顯外,他們把任務完成得很好。”


“算你狠。”馬聽他這么一說,心情立時大好,不由得開心地一笑。因為她知道,他這一次是不會背著自己再上戰場親身犯險了。


“對了,菊藕夫人聽說已經懷有身孕了,一旦打起來她留在那里很危險,我已經讓安全局派人去接她了,等她來了,你就多費費心吧。”孫綱看著愛妻說道,“張門有后,對老頭子來說,也是一個安慰。”


“好,放心吧,這個事教給我了。”馬想起了算是好朋友的菊藕夫人,也禁不住有些難過,“接下來會怎么樣,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又問道。


“接下來?”孫綱有些好笑地說道,“接下來,該宣戰了。”


1905年3月12日,華夏共和國政務院執政李鴻章布“對俄宣戰文告”,正式宣布同俄羅斯帝國處于戰爭狀態。


“我華夏立國千百年來,文鼎昌盛,深仁厚澤,凡遠人來中國,罔不待以懷柔,同列國交好。不意彼俄羅斯國恃我國仁厚,一意拊循,彼乃益肆梟張,欺陵我國家,侵占我土地,蹂躪我民人,勒索我財物,我國稍加遷就,彼等輒負其兇橫,日甚一日,無所不至,小則欺壓平民,大則侮慢神圣。清初時俄人即結隊東來,占我東方屬地,為我兵所敗,而前清兩代先帝為兩國萬世和好計,故訂有尼布楚布連斯奇等約,讓我屬地與彼,又允開恰克圖互市,以求兩國兵民相安。柔服遠人,可謂盡矣!而彼等不知感激,反肆要挾,咸同之際,彼趁我國內有洪楊之亂,外有海上之厄,力困財窮,乃托調停之名,危詞恫喝,強奪我外興安嶺、烏蘇里江及庫頁島大片土地,驅殺我民無數,又陰占唐努烏梁海,使我先民世居之地,競成尸山血海,我華夏炎黃諸祖地下有知,能不痛哭于九泉呼?”


“及逢己之亂,彼又趁危大舉入侵我國,強占我東省之地,欲變我先祖之滿洲為‘黃俄羅斯’,竟于海蘭泡、江東六十四屯血洗屠戮,手段殘忍,令人指,列國皆不忍聞,所幸我海陸忠勇將士,血灑疆場,驅退虎狼,復我東省,國家乃安。及共和國成,我國亦不念舊惡,以友邦相待,與歐美諸國等同。平日交鄰之道,我國未嘗失禮於彼,彼自稱基督耶穌教化之國,乃無禮橫行,極盡暴虐,競至于斯!此次又無端毀約,妄襲我兵船,濫殺我百姓,彼乃專恃兵堅器利,自取決裂如此乎?自沗為執政以來,待天下萬民如親子,何忍見我東省百姓置身于水火而漠視不救!國自共和以來,工農商軍,無利不興,人人忠憤,曠代所無。如今鴻涕泣以告先祖,慷慨以誓師徒,與其同此豺狼之邦芶且共存,貽羞萬古,莫若大張伐,一決雌雄!等今集各省雄兵不下數十萬人,又有巨艦大炮為之輔翼,彼仗詐謀,我恃天理,彼憑悍力,我恃人心,況我國忠信甲冑,禮義干櫓,人人敢死,即土地廣有二十余省,人民多至四百余兆,何難翦彼兇焰,張我國威!”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13
(六百五十六)動員!動員!動員!

有同仇敵愾,陷陣沖鋒,抑或尚義捐,助政府亦不惜破格懋賞,獎勵忠勛。芶其臨陣退縮,鼠兩端,甘心從逆,竟作漢奸,輒即刻嚴誅,決無寬貸!特此宣示中外,凡我華夏之民,炎黃子孫,無論大陸海外,當戮力同心,共抗強虜,向天下萬國顯我華人之尊嚴不可侮,民心不可侮,正氣不可侮!”


據說這篇宣戰文告是華夏共和國政務院全體成員經過討論后共同草擬,然后經過禮部及外務部潤色之后,對外宣布的。


在宣戰文告公布之后,李鴻章隨即以華夏共和國國家最高元的名義,布了在全國的戰爭動員令,并授予政務院參政、軍務部長孫綱“作戰指揮全權”,行使“作為交戰國之一切權力。”


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總體戰”緩緩拉開了帷幕。


英國公使歐格訥在得知中國向俄國宣戰的消息后,在給國內去的電報中說,“這一次,拿破侖說的那頭沉睡的獅子終于醒過來了,而且似乎準備要將俄國熊撕得粉碎。”


英國的《泰晤士報》是這樣報導的:“處都可以見到全副武裝的士兵,但令人驚奇的是,和王朝時代不同,中國的普通民眾并沒有對突如其來的戰爭感覺到任何驚慌,也沒有人對此象以前那樣漠不關心,他們都積極的投入到了這場戰爭當中,國地鐵路現在已經實行了軍事管制,長江及其支流的航運也在中方的掌控之下,大量儲備的戰爭物資被民眾用牛馬牲畜拉動的車輛運送到了各個火車站和碼頭,通過火車和船只向北方運送,很多百姓自愿地在紳士們的組織下擔負起了輸送物資支援軍隊作戰的責任,在中國南方的各個省份,你都可以看到這樣的景象,就象我們在廣西省見到的那樣:一群群穿著粗布衣服,赤著腳地壯漢彎著腰,背著一袋袋糧食和其它各種物資,象蟻群一樣的匯集到火車站和碼頭,沒有人說話,也沒有抱怨,他們好象知道自己在做著什么,這些中國最底層的民眾就這樣默默地用自己的肩和背在支撐著自己的國家同一個無比兇惡和強大的敵人之間進行的戰爭。量的成年男子被動員起來支援前線,由于擔心農田荒蕪,農村的婦女們都自的組織起來,帶著自己地孩子在田野里勞作。處都能見到這些令人震撼的景象,從這里,我們可以感受到中國人民抵抗外國侵略的決心。


另一家外國報紙《每日電訊》報導說:“著中國政府宣戰和動員令的下達,相關的輿論宣傳工作也開展起來,并且取得了巨大的成效。在城市里,到處都能見到大學里的學生在街頭集會,向民眾進行慷慨激昂的演講,聽眾里有很多人都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多文章以通俗易懂的傳單和揭貼形式到了民眾手中,讓中國地民眾意識到了他們的國家甚至于他們每一個人的家庭都處在危險之中,而國家需要他們的各種支持。農村,為了讓識字不多的農民們明白這場戰爭對他們地意義,很多道理是以圖畫和雕塑的形式對農民們進行宣傳地,在一處村子,我看到了這樣一個雕像:一位年邁的中國母親抱著自己地女兒,盡管她的女兒還很豐腴和美麗,但她卻靜靜地死在母親的懷中。母親的眼睛已經成了空洞,她悲地在哭泣,卻流不出淚水,而她懷里死去的女兒,表情寧靜安祥,仿佛一位睡著的天使看到了雕像之后,從心底深處被深深地觸痛和震撼了,據雕像的作說,這座雕像的名字叫《痛失》,取材于他在邊境見到的俄國人針對中國人的屠殺的真實景象,好多中國農民得知了實情后都出了憤怒的吼聲,一些老人高舉著手里的拐杖,痛罵著俄國人的殘暴。還見到了一幅中國傳統的水彩畫,畫的是一處寬闊的江面,浮滿了尸體,有老人,婦女和孩子,岸邊是熊熊的烈火,江水已經成了紅色,不知是被鮮血染紅的還是被火光映紅的。


很多年青人看完了畫,就回家向自己的親人告別,要求參加軍隊,同俄國人作戰。國人這


也不會被稱為一盤散沙了,他們這一次團結起來的了以往的任何一個時代。


“隊已經初步完成了動員和集結,開赴前線作戰。在一處檢閱臺前,士兵們服裝整齊,精神飽滿,斗志旺盛,他們都裝備得很好,使用的是新式的毛瑟槍,他們喊著響亮的口號,排著整齊的步伐接受著將軍們的檢閱,雪亮的刺刀在陽光下閃閃光,們走出檢閱場后,直接坐上火車,開往前線同俄國人作戰。好多城市上空,我們看見了巨大的象德國齊柏林式飛艇一樣的巨型飛艇,這些飛艇平時本來是用來在空中運載乘客的,現在它們也被征集起來運送物資和一些特殊的裝備。國人富于明和創造,我們有理由相信,中國人會在同俄國人的戰斗中再次使用新式的先進武器。


北京。我們在火車站看到了一輛巨大地裝甲列車。它上面裝有令人望而生畏地大口徑火炮。以及圓柱形地炮塔。它地防護很好。裝甲極為堅固。在車身上。巨大地金龍在陽光地照耀下出耀眼地光芒。據說。這是中隊地最高指揮官軍務部長孫綱先生地座車。他地指揮部就設在這輛裝甲列車上。這輛裝甲列車將和其他地一些同樣地裝甲列車一起開往東方地前線。打擊俄國人。國海軍最為強大地北洋艦隊地所有主力艦都已經奇怪地消失了。在中國地任何一個港口都看不到這些強大地戰艦地身影。據一些消息人士說。這些戰艦已經在前往朝鮮地路上了。中國艦隊將在朝鮮地港口補給后。向俄國海域動大規模地進攻。為東方最為強大地和近年來作戰經驗最為豐富地海軍艦隊。它地一舉一動都倍受關注。


《世界新聞報》則說。“了方便物資地征集、流通和運輸。中國地商人們在中國地兩個主要銀行北洋實業銀行和中國通商銀行兌換了大量地紙幣。為了不引起通貨膨脹。中國政府地財政部度支部指示兩家銀行盡量行小面額地紙幣。并向公眾承諾保證紙幣地信用。雖然中國政府沒有做出相關地說明。但我們能夠猜測出來為了保證戰爭期間民眾地需要。中國政府增加了流通中地紙幣行量。這說明中國政府對戰爭其實是有所準備地。不是象一些人說地那樣。中國人又在打一場‘匆忙’地戰爭。中國地一些商人還自地向國家捐款。用以保證戰爭地需要。象王朝時期有名地云南商人王熾先生被人們稱為‘中國貨幣之王’居然一次性地向政府捐出了萬元地中國銀元。另一位臺灣地著名商人林自鏗先生則一次性地向政府捐出了3000萬元地中國銀元。在上海地中國商會則為政府籌集了高達一億元地中國銀元!在北京地中國商會也為軍隊籌集了500元地中國銀元值得一提地是。據說北京地中國商會會長就是軍務部長孫綱先生地夫人。錢對于一場戰爭地意義很久以來就是毋庸置疑地。因此。我認為。只要戰爭能得到國內支持。每個能堅定地領導其人民地國家都能為作戰籌措到足夠地資金。在這里。我們已經看到了中國人團結起來所能迸出來地巨大力量。對于在注視著這場戰爭地西方國家來說。中國人有很多地方值得這些國家地政府去學習。


“我看出來了。你這回因為是有準備了。心里有底了。才這么氣定神閑地。”馬看著坐在辦公室里悠閑地翻著報紙地孫綱。笑著說道。


“這一次和上回不一樣。準備得充分。就沒什么好怕地。”孫綱看了看愛妻。微微一笑。說道。


“這些外國報紙什么話都說。你不想管管嗎?”馬問道。“還有國內地報紙。我記得如果想打‘總體戰’地話。是需要輿論控制地。”


“沒錯。這個。我早已經安排下去了。”孫綱點點頭。說道。“只不過因為太隱秘地關系。連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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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七準備再堵截一回


現在居然學會瞞我了。”馬看著孫綱。“不滿了一句。“梁大才子和譚和在報上發表文章替你鼓勁打氣呢。也是你安排的吧?”


“如果你愿意那么想。那就算是吧。


”孫綱還是在那里莫測高深的笑了笑。說道。“其實。譚大才子本來是想上戰場的。我好不容易把他勸住了。讓他斷了上前線和俄國人拼命的念頭。專心給我當吹鼓手的。可他帶來的那個朋友。我確實是沒法拒絕了。只好同意了”


“誰啊?”馬奇怪的問道。


“就是救了咱們孩的那個“帶大刀的叔叔”。”孫綱笑了笑。說道。“他名叫王正誼。江湖人稱“大刀王五”。”


“啊?。”馬驚叫了一聲。“會吧?”


哪怕是從后來的性穿越者不知道“大刀王五”的。只怕也不多。


“會的。”孫綱點點頭。笑著說道。“就是他。他本來是鏢師。早年和譚大才子相識。結為生死之交。后來因為譚大才子的關系。被康有為招攬。也算是“維新派”吧。他其實在政治上沒有什么傾向。只是憤恨貪官污吏欺壓平發百姓。他心里只想要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己亥之亂”時。他看見老百姓因為動亂所受的苦。心里很不是滋味。因此在護送譚大才子還有劉光第們等幾個好朋友脫臉后。他就隱居起來了。他當年有一道兒上的朋友入了“青龍會”后來曾經來找過他。被他以“心死”的理由拒絕了。因為他光明落慣了看不上“青龍會”為達目的無不用其極的行事方式那天他看見咱們孩子被劫一時義憤就出手了。救了孩子后他咱們找到他。干脆躲進了譚大才子的家里。譚大才子知道了真相之后。找我談了幾次要拿性命給他擔保。希望我能放過他。我同意了。而且希望他出來做事幫我查清楚“青龍會”的底細。他說他看不上“青龍會”。但也絕不做出賣朋友的事。”


“果然是個好漢子。”馬點點頭說道他說的對。他今天可以出賣朋友。明天也許就會出賣你。他要是答應了還真就不好辦呢。”


“。我其實那說就是想試探試探他。他拒絕了。正是我想要的。”孫綱說道。“他后來直接向我要求參軍我就答應了。”他說著光望向了窗外。他和他的一些弟兄加入了張曾的部隊這會兒可能已經到蒙古。”


“太好了。孩子想學武術的話。可就又有師傅了。”馬高興的說道。


“他推薦了一。沒他和霍元甲還認識。”孫綱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些都不急。現在主要任務是把眼前這一場大仗打好。如果`不贏。什么都白搭。”


“那你還這么清閑。不去老頭子那里給他們說明一你想怎么打這一仗嗎?他們要是沒了信心。可就麻煩了。”馬象是想起來了什么。提醒他說道。


“不用。你還不明白嗎?老頭子他們為什么要給我這個軍事指揮的“全權”。”孫綱說道。“他們一是不想給我肘。我需要什么他們就給我什么。好讓我放開手腳和俄國人打。因為軍事上的事他們畢竟不如我熟悉;另外一個原。就是一旦打輸了的話。所的責任。就必須由承擔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呢。羅家公主和我說過不一次。說一旦開戰。你就沒有退路了。”馬點了點頭。說道。“頭子們的心眼也是夠黑啊。”


“這不是什么心眼黑不黑的問題。這就是政治。”孫綱說道。“一旦戰敗。必須的有人來承擔責任。就象甲午年那一仗。如果不是我們改變了歷史的進程。戰敗后老頭子去馬關求和。國人皆曰可殺。七十老翁。被指為。幾有生不的。求死不能之勢。你歷史書也學過。咱們那會兒的課堂上還沒翻過來身呢。”


馬聽了孫綱的話。想一旦戰敗自己的愛人將會處于什么樣的境的。的心里不由的隱隱有些發冷。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象是看出來了愛的心里在想什么。孫綱沖她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安慰笑容。說道。“我這一次可是把手里所有的牌全都打出去了。而且我從來也沒能象這一次這樣準備的這么充分。我們現在是在用我們所有的力量來迎接這次挑戰。我再也不可能比現在做的更好了。如果這樣都不能贏的話。那簡直就沒天理了。”


“。海軍萬噸


艦愣是造了七艘。對了。我聽你說還有一艘超級裝艦就快要完工了。”馬說道。“海軍這里應該是不會有什么問題了吧'關鍵應該是陸軍這里。你說過。陸路方向所面臨的壓力應該比海上大。”


“但一開始的關鍵恰是在海上。”孫綱說道。“如果一旦讓俄國的裝甲巡洋艦闖進了咱們東南沿海的后院。那就麻煩了。”


“你不是把海軍早就派出去堵海參崴了嗎?俄國人應該過不來了吧?”馬問道。


她已經從他那里知道了。開戰前先期到達朝鮮元山的北洋艦隊主力現在已經從海上封鎖了海參崴。俄國太平洋艦隊已經被堵在了港內。按她的估計。俄國在遠東的區的海軍實很快就將不復存在了。


“但據偵察飛艇的報告。俄國人的那幾艘新式裝甲巡洋艦。目前全都不在港內。”孫綱笑了笑。說道。“上次被咱們重創的那兩艘萬噸的俄國裝甲巡洋艦還的吧?一艘叫“俄羅斯”號。據偵察人員的報告。因為傷勢太重無法修復。俄國人把船上的炮拆到了陸的上。船已經徹底報廢了。而那艘“格羅姆鮑伊”號居然讓俄國人給修好了。而且現在也不在海參港內。”


“都跑出來達了?”馬聽了他的話不由大一驚。“那可怎么辦啊?”


“麻煩歸麻煩。還沒到不可救藥的的步。”孫綱示意她不要著急。和她解釋道。“南洋艦隊在琉球還有布置呢。北洋這邊還有一個裝甲巡洋艦分隊看家。只是這樣一來。南洋艦隊老劉他們的壓力可能會大一些。可俄國人把這些裝甲巡洋艦全出來搗亂。他們本身也是面對著好多麻煩的。”


“你說的是補給方面是吧?”馬經他這么一提醒。好象明白了過來。


“。事實上。他'也根本不可能有補給。如果想和咱們玩海上破交戰的話。他們這幾條就是成功的到達了咱們的沿海的區。彈藥煤炭和給養都支持不了多久。”孫綱說道。“我其實佩服俄國人的勇氣。還敢這么和咱們玩。按理說他'在歐洲的主艦隊不開過來。就憑在遠東的這些船。根本就不是咱'的對手。


“這么做畢竟比窩在海參崴等死強。而且不但會給咱們造成較大的經濟損失。還能牽制住咱們的兵力。”馬想了想。道。“他們的彈藥一完。還會怎么做?難道會開回歐洲不成?”她說出來后也很可笑。覺的不可能。不由的搖了搖頭。


“很可能是彈藥一光。就逃中立國的港口。象美國占領的菲律賓和法國占領的越南等的。被扣留到戰爭結束。”孫綱說道。“這樣連人帶就都可以保全了。”


“他們想的還挺美。”馬瞟了一眼墻上的的圖。道。“對馬海峽咱們已經給封上了。他們還能怎么跑?從日本偷偷繞過來?”


“那倒是我所希望的。”孫綱笑了笑。說道。“日本人的海上警衛隊。力量已經有些超過朝鮮海軍了。如果俄國人日本人那里經過。正好讓日本人也過過海戰的癮。”


“日本人就那么幾條小船。會和俄國人打嗎?”馬看著孫綱那有些“陰險”的表情。不由問道。“本人可是很會`小算盤說。”


“可這一次。他們了收回北海。恐怕是想不出手都不可能了。”孫綱說道。“我和日本人已經訂了協同作戰的秘密協定。就是他們不想和俄國人打。也會向咱們通報俄國人的消息的。不然的話。不把這些跑出來的俄國船消滅掉。他們是遠別想收回北道了。”他說著。象是又想起來了什。接著說道。“不過。將來北海道遲早是我們的。”


馬想起了去年由一力促成的李鴻章等人宣布接納阿伊努人加入華夏“多民族共和”體事。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由的暗暗點頭。


“你估計俄國人上一次被咱們幾磚頭拍回去后。這一回又會走哪幾條歪道?”馬看著的。又問道。


“他們可以選擇的航線其實并不多。老葉已經發來了電報。說他已經按計劃布置下去了。”孫綱說道。“洋艦隊那里也做好了準備。現在。其實就是在等日本人那里的消息了。”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14
(五百六十八)同中國戰列艦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對了,俄國人現在并沒有向我們宣戰,他們在等什么道,“想爭取外援?”


“不知道。”孫綱說道,“現在他們是否履行宣戰這道手續已經不重要了,事實是,戰爭已經開始了,他們在遠東有三十五萬人的陸軍,而且已經完成了集結,因此他們才開始有膽子在黑龍江一帶制造事端的。我們在東北三省的陸軍已經動員并集結了三十萬人,有十萬人的部隊可以馬上投入戰斗,但一旦打起來,這些人是不夠的,還需要更多的后續部隊才行。”


“你什么時候去哈爾濱?”馬看著他問道,


“現在還不用去,”孫綱說道,“東北是主戰場,各路軍隊由段瑞統一指揮,海軍方面由葉祖圭統一指揮,戰略計劃已經全部由總參謀部制定完成并且下達給他們了。我等著他們的結果就行了。”


“‘總參謀處’這下升級成‘總參謀部’了哈,”馬開玩笑似的說道,“你什么時候能夠再升一升呢?”


在得到“軍事指揮全權”之后,孫綱已經把原來隸屬于軍務部的“總參謀處”職能范圍擴大,升級為“總參謀部”了。


“再議。”孫綱微微一笑,說道。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此時此刻,天邊滿是烏云密布,預示著一場強烈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只要這場大雨過了,就是真正的睛天了。”他喃喃地說道。


“這暴風雨真是太大了啊。”身著雨衣的埃森站在“格羅姆鮑伊”號裝甲巡洋艦的艦橋上,對“格羅姆鮑伊”號地艦長達比奇上校說道,


“不過。如果沒有這場連續多日地暴風雨。我們也不可能順利地離開而不被中國人地艦隊現。”達比奇說道。


埃森聽了他地話。點了點頭。


因為他現在一想起剛才生地事情。就禁不住有些后怕。


自從中國對俄國宣戰之后。俄國太平洋艦隊司令斯塔克知道中國海軍北洋艦隊地主力很快就會前來封鎖海參崴。為了不讓裝甲巡洋艦分隊被堵在港內。斯塔克再次命令埃森率領裝甲巡洋艦分隊離開海參崴。取道日本南下。執行海上破交作戰地任務。


斯塔克給埃森地具體要求是。由埃森率領地包括“格羅姆鮑伊”號裝甲巡洋艦、“瓦良格”號大型巡洋艦組成地分艦隊配合已經出地“伊斯庫波列尼耶”號和“克列謝尼耶”號裝甲巡洋艦襲擾中國沿海。轟擊中國沿海港口和商船隊。在給中國人造成最大地損失及耗盡彈藥后立即駛往中立國港口。以保全戰艦以及艦員地生命。


其實之所以斯塔克給埃森地分艦隊下了這么一個聽起來不太光彩地“跑路”順便加“破交”地任務。主要是因為自從上回埃森率領地裝甲巡洋艦分隊未能突破中國艦隊地封鎖進入中國海域敗回海參崴后。俄國太平洋艦隊地官兵見到傷痕累累地“俄羅斯”號和“格羅姆鮑伊”號。心驚于中國艦隊地強大和可怕。結果導致整個太平洋艦隊地官兵士氣嚴重受挫。雖然埃森在海戰中幾次試圖救援處于危境當中地“勇士”號地行為和“俄羅斯”號及“格羅姆鮑伊”號地官兵面對強敵圍攻時地英勇表現對太平洋艦隊地官兵是一個很大地鼓舞。但敵人地過于強大卻是不爭地事實。整個太平洋艦隊不久就完全處于一種對戰爭前途悲觀失望地情緒當中。斯塔克為了保全這些還算比較新地戰斗力相對能強一些地裝甲巡洋艦。不得已才給埃森下達了這樣地命令。


上一次他們的計劃本來是取道目前被法國和德國控制的日本關門海峽進入中國海域的,但卻沒有想到被中國艦隊現,讓人家打成了著火的蜂窩給堵了回來,而“瓦良格”號因為中途出了機械故障,在排除故障之后,艦長魯德涅夫海軍上校擔心無法追上埃森的艦隊,而且害怕遭到中國艦隊的襲擊,不得已返回了海參崴,結果躲過了一場劫難。


后來“勇士”號被擊沉、“俄羅斯”號報廢、“格羅姆鮑伊”號的重傷也證明,魯德涅夫是非常有先見之明的。


而太平洋艦隊的第二裝甲巡洋艦分隊由“伊斯庫波列尼耶”號和“克列謝尼耶”號裝甲巡洋艦及“巴揚”號裝甲巡洋艦組成同埃森的第一裝甲巡洋艦分隊相比就要幸運多了,他們順利的通過了北海道附近的日本津輕海峽,到達了俄國控制下的“蝦夷共和國”的室蘭港。


在平安到達室蘭后,第二裝甲巡洋艦分隊司令維特蓋夫特海軍少


向海參崴了電報,建議埃森的第一裝甲巡洋艦分峽“比較安全”,因為第一裝甲巡洋艦分隊的航線要通過中國海軍重兵防守的朝鮮海域,容易同敵人遭遇,“面對處于優勢的敵艦隊,容易遭受損失。”


當然了,后來生的“俄羅斯”號和“格羅姆鮑伊”號被中國人“拍”回來的事也同樣證明了這位海軍少將的建議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維特蓋夫特率領的第二裝甲巡洋艦分隊也不能說是一切順利,因為在到達了室蘭之后,“巴揚”號裝甲巡洋艦意外觸礁受損,結果不得不在室蘭停泊修理,維特蓋夫特比較講義氣,不愿意丟下“巴揚”號自己跑路,因此就在室蘭停留了下來,準備等“巴揚”號修理完畢后一同出。


在得知第二裝甲巡洋艦分隊停留在室蘭之后,斯塔克覺得干脆讓埃森也走津輕海峽同維特蓋夫特會合后一起走得了,因此在“格羅姆鮑伊”號搶修完畢之后,對海戰的前途十分悲觀的斯塔克為了不讓他們被中國艦隊的主力堵在港內,便讓埃森盡快出,取道津輕海峽前往室蘭同維特蓋夫特會合。


為了幫助修理在室蘭觸礁的“巴揚”號裝甲巡洋艦,埃森的旗艦“格羅姆鮑伊”號上還帶了一些技藝非凡的技工。


出的那天,海上仍然下著大雨,海況相當惡劣,但此時的埃森已經顧不得了,立刻率領“格羅姆鮑伊”號和“瓦良格”號出。


因為中國對俄國宣戰的消息傳來之后,那就意味著中國艦隊的主力隨時會出現在海參崴港外。


這個時候再不走,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但是埃森根本沒想到,出港不久,就差點沒被嚇死。


由于暴風雨的到來使得海上能見度急劇降低,兩艘俄國巡洋艦一前一后小心的結伴而行,但是沒走多遠,在艦橋上的埃森突然看見了距離“格羅姆鮑伊”號不遠處的一個漆黑高大的巍峨艦影,吃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造型新奇似曾相識的“飛剪式”艦避開層層惡浪,高大威武的艦體上,那一前一后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而獨特的“背負式”炮塔,以及高高的艦桅和兩座冒著濃煙的煙e,不用別人告訴,埃森已經知道自己碰上的是誰了。


中國海軍最新式的“龍昶”級戰列艦!


雖然這款造型稱得上新穎別致的新式戰列艦從一出世就遭到了很多“專家”的非議,但她們還是吸引了世人眾多的目光,盡管俄國報紙和媒體對這些中國人自己設計的新式戰列艦極盡挖苦諷刺污蔑謾罵之能事,埃森和一些俄國海軍將領還是通過這些“負面信息”對這級中國戰列艦有了一定的了解,埃森最開始就是從報紙上的照片知道中國的這種新式戰列艦是長什么樣的。


現在,他“有幸”和這艘鋼鐵巨艦進行了面對面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盡管海況十分惡劣,但這艘巨型戰艦在海上卻行駛得十分平穩,說明她的設計的確有令中國人驕傲的地方。


可現在埃森沒有心情去欣賞她的英姿,而是在想,怎么才能從她的炮口下逃生。


“格羅姆鮑伊”號雖然噸位也超過了萬噸,但畢竟是一艘裝甲巡洋艦,想要和擁有如此強大火力的戰列艦對陣,和找死沒有什么區別。


雨雖然下得大,但他的腦子并沒有進水。


埃森雖然在俄國太平洋艦隊以勇敢機智著稱,但他面對眼前的中國戰列艦,卻根本沒有和對方交手的想法。


何況,他隱隱的覺了,在這艘中國戰列艦的身后,好象還有她的姊妹。


可能是因為能見度太低的關系,加上風力漸漸變小以至于中國艦隊煙e冒出的濃煙遮蔽了海面,周圍幾乎目不見物,中國艦隊的望哨沒有能夠現近在咫尺的兩艘俄艦。


由于中國戰列艦的出現太過突然,讓“格羅姆鮑伊”號和“瓦良格”號艦橋上的俄國海軍官兵們幾乎傻掉了一半,這個時候“格羅姆鮑伊”號的艦長達比奇和“瓦良格”號的艦長魯德涅夫表現得十分出色,他們倆最先從震驚和恐懼當中恢復過來,不約而同的指揮著“格羅姆鮑伊”號和“瓦良格”號轉向加速,借著暴雨和濃煙的掩護,迅速脫離了同中國戰列艦的“親密接觸”,避免了被中國戰列艦打成零件的下場。(,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14
(六百六十九)被日本人盯上了

前面就是日本的津輕海峽了。


”一位軍官向埃森和達比奇報告道,


“在這里我們應該不會再碰上中國人的軍艦了。”達比奇長出了一氣,說道,


“但是我們可能遇到日本人的船。”埃森說道,“別忘了日本人這么多年都對我們干了些什么。”


達比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自從俄國入侵中國失敗后,日本人不但借機收復了九州島,而且不斷的向北海道進行重新滲透,企圖奪回北海道,雖然最終因為沒有海軍的關系而沒能成功,但卻給在北海道的俄國人帶來了嚴重的威脅。


日本當初之所以能夠奪回九州島,完全是因為中國海軍擊敗了俄國太平洋艦隊,間接的幫助日本得到了日本海的制海權的緣故,而后來始終無法奪回北海道,也是因為中俄之間停戰后,俄國太平洋艦隊恢復了對所占日本海域的控制的緣故。


現在,中國和俄國重新開戰了,東亞的另外兩個主要的國家朝鮮和日本的動向,對俄國來說,也是不能不加以考慮的。


朝鮮是中國的傳統盟國,不用說是肯定倒向中國的了,而一直在英國的羽翼保護之下的日本,為了奪回他們自己的土地,也肯定會向俄國做點什么。


“‘伊斯庫波列尼耶’號和‘克列謝尼耶’號都已經平安的通過了這里,日本人并沒有向他們采取行動,我想我們也應該一樣。”達比奇想了想,說道,


“但愿如此。”埃森說著。不由得想起來了剛才碰上中國戰列艦地那驚魂一幕。“萬能地上帝一直在眷顧著我們。現在也是一樣。”


“雨終于停了。真是太好了。”達比奇望著逐漸開始睛朗起來地天空。不由得高興地說道。“上帝真地始終于我們同在。”


在遭遇中國艦隊地時候。暴風雨都給了他們以及時地掩護。而現在。到達了安全地帶。暴風雨也及時地停止了。


當然他們現在不會知道。上帝對他們地眷顧。很可能就到此為止了。


“信號給‘瓦良格’號。我們加速前進。爭取快些和第二裝甲巡洋艦分隊會合。”埃森說道。


達比奇開始傳令。不一會兒。“格羅姆鮑伊”號和“瓦良格”號便開始加速前進。


“看,好象是兩艘軍艦,正朝著我們迎面開過來。”達比奇注意到了遠處的兩道細微的煙柱正變得越來越大,兩艘軍艦的輪廓漸漸的顯現了出來。


“這里不會也有中艦吧?”達比奇小聲地嘀咕道,


“也許是英艦,或是日本的。”埃森說道,“雖然日本現在已經沒有海軍和大型艦艇了,但一些小型艦只還都保留著。”


“日本人地那些小船都是垃圾,甚至不值得我們浪費寶貴的炮彈。”達比奇說道,“只是聽說他們有兩艘多噸的巡洋艦,聽說是美國人給造地,對我們來說是個威脅。”


“如果是那兩條船的話,他們是不敢來攔截我們的,”埃森說道,“象‘伊斯庫波列尼耶’號和‘克列謝尼耶’號還有‘巴揚’號都沒有遇到麻煩,日本人現在缺少能在海上抵抗我們的力量。”他想了想未來可能地戰局,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如果制海權被中國人奪取了,日本人恐怕就又會來進攻我們了。”


達比奇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舉起了望遠鏡,和埃森一起,緊緊地盯著遠處慢慢接近中的兩艘軍艦。


過不多久,對方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從對方懸掛的旗幟上,埃森和達比奇都認了出來。


來的果然是兩艘日本軍艦。


“這就是那兩艘多噸的巡洋艦,一艘叫‘千歲’號,一艘叫‘笠置’號,”埃森說道,“它們地主炮也是203毫米,看樣子它們的速度應該很快,火力也夠強大,但防護性能恐怕很差。”


“‘瓦良格’號自己差不多就可以對付他們。”達比奇哼了一聲,說道,


“備戰吧。”埃森說道,“日本人慣于不宣而戰地進行偷襲,我們不能不防備他們。”


達比奇點了點頭,下達了“全體備戰”的命令。


兩艘日本巡洋艦還在緩緩地接近當中,埃森用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著日本巡洋艦,日艦的甲板上一個人也沒有,顯然日本人也現了俄艦,而且也是處于全體備戰地狀態。


兩艘日艦和兩艘俄艦緩緩相對駛過,讓埃森感覺到惱火的是,日本人應該是看見了自己的將旗,但并沒有遵照世界海軍的禮儀向俄艦鳴禮炮并升降旗致敬。


教養的黃皮猴子,真該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達說道,


“算了,我們現在是在趕時間。”埃森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說道,“我們繼續前進,爭取早點和維特蓋夫特將軍的第二巡洋艦分隊會合。”


在他的命令下,“格羅姆鮑伊”號和“瓦良格”號也同樣沒有理會從身邊經過的日艦,而是加快了航速,繼續前進。


但令埃森和達比奇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生了。


兩艘日本巡洋艦從“格羅姆鮑伊”號和“瓦良格”號旁邊經過之后,突然開始加速,調轉了航向,跟在了俄艦的后面。


“他們這是想干什么?”埃森和達比奇都注意到了日本巡洋艦的奇怪舉動,不由得對望了一眼。


很快,一位軍官給出了答案。


“他們在不斷的無線電信號,將軍。”埃森和達比奇從艦橋回到了司令塔里,一位軍官立即向他們報告道,“我認為,他們是在向中國人報告我們的位置。”


“上帝啊!該死的黃皮猴子!瞧他們在干什么!”埃森惱怒地罵道,


“要我們消滅他們嗎?將軍閣下?”達比奇問道,


“不!他們的速度比我們快,剛才他們轉向的時候就能看出來。”埃森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他們非常狡猾,保持著距離緊跟著我們,如果我們調頭攻擊他們,他們肯定會跑開,而我們的速度比他們慢,追不上他們的。”


“那我們該怎么辦?”達比奇問道,


“先不管他們,全速前進,離開這里。”埃森說道,


達比奇點了點頭,正要傳令,一位軍官卻報告道,“將軍,‘瓦良格’號來信號,說他們準備向日本人動進攻,他們要求我們先走。”


“他們是想迫使日本人減速,給我們爭取離開的時間。”達比奇嘆息了一聲,說道,


“快告訴魯德涅夫艦長!我不同意他們這么做!要他們跟上我們,一起走!”埃森有些激動地說道,“當初拋棄了‘勇士’號的決定已經讓我的余生都沉浸在痛苦之中,這樣的決定,我不想再做第二次!”


“可是,他們已經開始調頭了,將軍閣下!”那位軍官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就在這一會兒,“瓦良格”號已經脫離了編隊,轉身義無反顧的向兩艘日本巡洋艦撲了過去。


“日本人現在正在用無線電向中國人報告我們的位置,先生們。”“瓦良格”號巡洋艦的艦橋上,艦長魯德涅夫上校正在對軍官們大聲地說道,“也許用不了多久,中國艦隊就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們是在同絕對優勢的敵人作戰,因此我們不要再抱生還的希望了,我們現在只希望,通過我們的努力,能夠保全我們的戰友,讓他們平安的到達目的地。”


看著軍官們默默無語的樣子,魯德涅夫點了點頭,在胸口劃了個十字,“一切為了俄羅斯。”他說道,“愿上帝保佑我們。”


“為了俄羅斯。


”軍官們一起說著,同樣的做了和魯德涅夫的動作,轉身跑向各自的崗位。


看到“瓦良格”號巡洋艦自己轉頭沖了過來,站在“千歲”號巡洋艦艦橋上的上村彥之丞著實吃驚不小,他根本沒有料到,俄國人居然就這么不管不顧的朝著自己來了。


“我們現在怎么辦?”上村彥之丞看著身邊的秋山真之,問道,


“看樣子戰斗已經不可避免了,中國艦隊趕來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們先上,盡量拖住他們。”秋山真之說道,“如果俄國人那艘大型裝甲巡洋艦不參戰的話,我們就把這艘較小的俄國巡洋艦消滅掉。”


“好,我們現在終于可以和俄國人面對面的進行較量了。”上村彥之丞有些興奮地說道,


“信號通知瓜生外吉艦長,和我們一起上,”秋山真之說道,“如果‘格羅姆鮑伊’號也過來的話,我們就立刻撤出戰斗。”


“想不到有一天,我們居然會幫中國人打仗。”上村彥之丞想起了當年在豐島海戰當中自己率領“秋津洲”號巡洋艦同“吉野”艦和“浪速”艦一起偷襲中國護航艦隊的情景,臉上不由得現出一絲苦笑,“真是世事無常啊!”


“今天和當年的那一天一樣,對日本帝國來說,都是一個新的開始。”秋山真之平靜地說道。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5:14
(六百六十)再奏奇功

俄雙方進入交戰距離之后,象是事先就有了默契一樣火的同時,日艦的火炮也響了起來。


在面對日本軍艦的時候,可能是因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關系,“瓦良格”號上的俄國炮手的炮術這一次顯示出了異乎尋常的準確,俄艦的第一輪齊射就把日本巡洋艦“千歲”號的前主桅擊斷,就在上村彥之丞和秋山真之回到司令塔的一瞬間,“瓦良格”號射出的炮彈準確的落在了“千歲”號的艦橋上,將艦橋炸毀,在上面沒來得及進入司令塔的日本軍官們被全部炸死。


俄艦的準確炮擊讓兩艘日本巡洋艦產生了一陣慌亂,但隨后日本人很快就鎮定下來,開始了猛烈還擊。


兩艘日本巡洋艦憑借著較高的航速在海上同俄艦兜起了圈子,并不斷的開炮射擊,從日本人的舉動來看,日本人似乎并沒有和俄艦全力一戰的跡象,而是有著隨時想要逃跑的意思。


“如果我們單獨面對‘瓦良格’號,我認為我們可以好好的打上一仗,但畢竟那艘比我們強大得多的‘格羅鮑姆伊’號裝甲巡洋艦還沒有走遠,”事后在向本國政府匯報時上村彥之丞面對國人的一片叫罵聲,是這么解釋的,“如果它趕回來救援‘瓦良格’號,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離開。”


日本人的這個“太極”戰法可能平時就研究過多次,因此在這場別開生面的海戰當中日本人運用得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在雙方激烈的“太極拳”式交戰中,俄艦的炮火就沒有剛一交手時那么準確了,而日艦在從最初受到的打擊當中恢復過來后,炮擊慢慢的比剛一開始要準確一些了,但真正擊中俄艦地并不多。


為什么會這樣,主要是因為,日本現在畢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海軍,因此也沒有那么多可以供炮手們實彈訓練用的炮彈了。


現在的日本,因為戰敗后的悲慘處境,可以用于軍事方面的投入,實在是不多。


但雙方的激烈炮戰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雙方地炮擊都給對方的艦艇造成了相當大的傷害,當接到日本人出的緊急信號的中國龍旗海軍北洋艦隊第六巡洋艦分隊趕到的時候,“瓦良格”號已經多處中彈,并燃起了大火。


盡管俄艦受傷遠較日艦為重。但兩艘日艦地情況也相當不妙。“千歲”號地艦被擊穿。后主炮塔被俄艦射地炮彈炸毀;而“笠置”號挨了數顆俄國人地穿甲彈。艦體被開了數個透明窟窿。前進時不斷有浪花涌入。航速變得遲緩起來;由于好多水兵被打死。艦上減員嚴重。艦上地一半火炮也都被俄艦摧毀。因此火力大減。


“俄國人在一個小時地時間里射了大約一百多炮彈。”一位在“笠置”號巡洋艦上地英國觀察員曾經在日記里這樣記錄。“我們地軍艦中了好多穿甲彈。在一些缺少防護地部位。俄國穿甲彈居然從艦體一側穿入。從另一側飛了出去。落到了海里。真讓人難以置信。如果這些炮彈在軍艦內部爆炸地話。我不敢想象會引起什么樣地后果。”


“咱們要是再來晚一會兒。日本人這兩條船弄不好就得被俄國人打沉。”站在“海昌”號裝甲巡洋艦上地邱寶仁望著硝煙彌漫地戰場。對“海昌”號地艦長沈壽_說道。


在接到日本人來地緊急信號之后。從北歸港出支援主力艦隊地中國龍旗海軍北洋艦隊第六巡洋艦分隊立刻奉命南下津輕海峽。對俄艦實施堵截。


“看起來又是一艘大型地俄國防護巡洋艦。”沈壽_望著海中傷痕累累地“瓦良格”號。笑了笑。說道。“咱們現在打他們。日本人可能會說咱們占他們地便宜。”


“怎么就這一條薄皮大餡地破船?不是說還有一條大地么?在哪兒呢?”邱寶仁看著“瓦良格”號罵道。“TD。日本人是不是想耍戲咱們?”


“應該不會。


”沈壽_說道,“那一艘可能已經跑了,不然的話,日本人不會和俄國人這條船糾纏這么長時間。”


“信號,讓日本人讓開!別擋道!”邱寶仁大咧咧地說道,“咱們上去來一次齊射,送俄國人去見閻王!”


其實沒等“海昌”號信號,兩艘日本巡洋艦看見中國艦隊出現后,立刻象孩子見了娘一樣地飛馳而來,一前一后的從中國艦隊的兩側駛過,并且出了致禮和感謝的信號。


“瓦良格”號應該是現了正向他們直撲而來的中國艦隊,但并沒有逃跑,也沒有轉向迎敵的


“他們的舵機應該是被打壞了,”沈壽_對邱寶仁說道,“他們跑不掉了。”


在這個距離上,通過望遠鏡,沈壽_能夠清楚的看到,“瓦良格”號的艦橋已經被摧毀,很多火炮也都被炸壞,海水正從“瓦良格”號舷側被擊穿的彈孔不斷的涌入艦體內。


“那就趕快。”邱寶仁也看到了“瓦良格”號的慘狀,不由得“同情心泛濫”,用令人無比“感動”的聲音說道,“送他們安心上路吧!阿彌陀佛。”


沈壽_有些好笑地點了點頭,讓信號兵出了“跟隨旗艦齊射”的命令。


四艘中國裝甲巡洋艦將火炮對準了俄艦,開始了猛烈的一舷齊射,一瞬間,隨著炮口噴出的火光和一連串巨雷似的炸響,“瓦良格”號立刻淹沒在了水幕和帶著火光的濃煙當中,只剩下沒有被打壞的煙k還依稀可辨,突然間,“瓦良格”號生了一次劇烈的爆炸,無數碎片四散迸飛,濃煙隨即升騰起來,這時,沈壽_清楚的看到,“瓦良格”號的艦體已經斷成了兩截,中部沉入水中,而艦和艦尾卻在海面上高高的翹起,好象一個淘氣的孩子把一條玩具小船突然間從中間折斷又放到了水里一樣。


“瓦良格”號艦尾露出水面的螺旋槳已經停止了轉動,不時有滿身是火的俄國水手從艦尾處跳入大海,有的人不小心摔在了巨大的螺旋槳上,遠遠的似乎能夠聽到他們出的慘叫聲。


“我們可能是擊中他們的彈藥庫了。”沈壽_對邱寶仁說道,


“問問日本人,還有一條俄國船跑哪去了。”邱寶仁點了點頭,說道。


“瓦良格”號爆炸沉沒的時候,秋山真之和上村彥之丞也在司令塔里注視著這壯觀和令人震撼的一幕,默默不語。


“真是好可怕的炮擊啊。


”一位日本軍官喃喃地自言自語說道,“中國有了這么強大的海軍,日本什么時候才會有呢?”


聽了他的話,秋山真之突然劇烈地開始咳嗽起來,上村彥之丞嚇了一跳,有些擔心地望著他,秋山真之用一方白手帕捂住了嘴,努力的壓抑住了自己的咳嗽,他看到上村彥之丞那關切的目光,用白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沖上村彥之丞微微一笑,飛快地收起了手帕。


上村彥之丞的眼部受過傷,沒有現,剛才秋山真之剛才緊握在手里的手帕上面,那點點的血痕。


“北洋艦隊葉司令來電:日本海上警衛隊之‘千歲’、‘笠置’兩巡洋艦于‘蝦夷共和國’同日本本州島間之津輕海峽現俄艦兩艘,辨認為‘格羅姆鮑伊’號及‘瓦良格’號,日艦當即轉舵追蹤,并以無線電向我海軍通報位置,葉司令即命我在庫頁島海面警戒之第六巡洋艦分隊‘海昌’等四艦前往攔截,至彼處見日艦正同‘瓦良格’交火,且有不支之象,我分艦隊遂上前攻擊,‘瓦良格’被彈后瞬即沉沒,無人生還。我分艦隊隨即按日艦指引方位前往追擊‘格羅姆鮑伊’,未見蹤跡,分艦隊邱司令恐離基地過遠,遂行返航。”黃興一邊念著電報,一邊看著躺倒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軍務部長。


他知道,盡管孫綱現在是一副有些懶散的樣子,其實剛才自己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沒有放過。


再次擊沉了一艘大型俄艦的捷報傳來,舉國歡騰,黃興的心里也很是激動,但孫綱看起來好象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他們是在取道津輕海峽南下,想要突襲我海上航線,及沿海港口,”孫綱說道,他的身子沒動,眼睛也沒有睜開,“這支消失的俄國艦隊現在應該是由四艘大型裝甲巡洋艦組成。”


“部長說的不錯,據準確的情報,其中兩艦為我從阿根廷購入之裝甲巡洋艦之同式艦,另外兩艘即‘格羅姆鮑伊’號及‘巴揚’號。”黃興說道,“只是現在他們所在何處,我們無法得知。此四艦均為炮利甲堅之快船,若突入我國沿海,確是可慮。”


孫綱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問道,“黑龍江那里還沒有消息嗎?”


“戰報還未到。”黃興說道,“不過,俄軍此番未能攻入我國境內,而是進攻受挫后退守鐵路沿線,當不難為我軍各個擊破。”


“我們得先肅清黑龍江方向的俄軍才行。”孫綱平靜地說道,“黑龍江江防艦隊這一次可能會打得艱苦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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