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華夏 作者:銀刀駙馬 (連載中)

samro 2012-4-23 13:51: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14 231492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6:04
(六百八十一哥薩克騎兵沖鋒


一些戰士卻告訴。他們在炮兵們的陣地上經一些奇怪的車輛。這些車和很多大城市里跑的那種燒油的汽車很象。但卻要大多。外面不但包有鐵甲。而且車箱上還有一個圓形的炮塔。架著一門口徑不太大的火炮。口象早晨充血的那話兒一樣高高的指著天空。看上去很是怪異和稽。


由于這種炮車樣子在特殊。大家私下里都取笑的管這玩意兒叫“沖天炮”(聽說炮'自己也這么叫。但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沖天炮”開火是個什樣子。炮兵們說的“保密”的這個東西。可能就是這個了。


蔡收回了有些不邊際的思緒。心的觀察著面的情況。


從俄國人這一次炮的猛烈,來看。俄國人這回的進攻將比上一次更加兇猛和瘋狂。


這一次。在中國炮的猛烈反制炮擊之下。俄人的炮火并沒有減弱多少。讓蔡在心里不由的暗自警惕。


這些炮彈應該俄人的野炮連打過來的。他們在中國炮兵如此猛烈的反擊之下還能繼續維持炮擊。說明俄國人也不全是笨蛋。


俄國人的炮彈時不的落了中國軍隊的陣地上。發出轟然巨響。激起飛揚的泥土。但掩蔽的很好的中國士兵們并沒有絲毫的驚慌之意。所有的人都在各自的戰位上一動不動。個中國軍隊的陣地一片寂靜。遠處高高的旗桿上。赤黃雙色龍旗在那里高高地迎風飄揚。


一次看到在彈雨飛中不屈的飄揚著的龍旗蔡的心中就禁不住熱血激蕩。


俄國人的炮擊還在續。俄國炮彈落下來的密集程度判斷。俄國的野炮連似乎也想尋找中國炮兵的陣地。打算來一場炮兵決斗”。但中國炮兵的火力還是那么兇狠而密集。可以想見俄國人沒有能夠達到目的。中國兵地炮擊是為自己家的步兵提供保護。而俄國人的炮擊。現在應該是在為步騎兵地進攻行動提供火力掩護和支援。


很快。俄軍的出現證實了蔡心里的想法。


“俄國人上來了。是……又是哥薩克!”蔣方震盯著炮隊境“不好象這次來的免有些太多了吧……”


隆隆的炮聲似乎也不能掩蓋那沉悶的馬蹄在大地上敲擊的聲音。響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的心臟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越抓越緊。黑壓壓的一片哥薩克騎兵終于出在了中國軍隊地面前。“噠噠”地如同滾雷般的馬蹄聲形成了一種強大的威懾力。而中國官兵們則全都屏息以待。緊緊地盯著俄國哥薩克騎兵身邊能夠用的武器都放在了最就手地。


盡管心里感覺到一定的緊張。但蔡和中國軍官們仍然在:不紊的行著自己地職責。各觀察哨已經俄國人的方位數據準確的傳回到了炮兵陣地。很快洶涌而來地哥薩們就將的到鋼彈雨的洗禮。


“這一次上來這么多騎兵。他們應該是把好幾個哥薩克騎兵旅都放在了咱們這邊。”蔣方震地眼睛沒有開炮隊鏡。嘴上卻在向蔡說著話。蔡聽出來他的心里應該是有些緊張。


蔡知道。自己所在地部隊所防守的陣地處于滿洲里的交通要沖。身后就是鐵路俄軍在里發動了多次進攻。目的只有一個。就了打開通往中國境內的路。


因而蔡所在的這條戰線不但是中國軍隊精心構筑的堅固陣地。也是中國軍隊最精銳的力量所在。在整個戰場上這里的中國軍隊兵力最為雄厚。而這里所承受的壓力也比別的陣線大的多。


“一會兒。咱們的炮就好招呼他們了。”蔡說道。


俄國人的哥薩克騎兵旅象是要考驗中國軍隊的心素質一般。哥薩克騎兵們在行進到距中國守軍陣地還很遠的時候然停止了前進。開始重新整理沖擊陣型。顯然俄國指揮官從望遠鏡里已經發現了的中國守軍的位置。


俄軍的炮擊突然停了下來。而中國炮兵的射擊也漸的停止了。剛才還萬馬奔騰喧鬧不堪的戰場上在這個時候顯的異常的沉寂。寂靜的每個面對著大隊哥薩克騎兵的中國官兵似乎都能聽到自己心臟“砰砰”地跳動聲。


的嘀咕著。聲音里隱隱約約透出一絲焦急。


沒有人回答。因為時。所有的官兵們都已經把手中的武器準備好了。就等著對方進入到有效射程的那一瞬間。


突然間。戰場上又響起


般的炮聲。一發一發的炮彈冰雹一樣的自天而降俄軍哥薩騎兵隊伍當中。


中國炮兵及時的調炮口。開始向進攻者開火了。


炮彈的劇烈爆炸將數名哥薩克騎兵連人帶馬炸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他們甚至于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已經喪命。可在周圍的哥薩克騎兵們并沒有現出慌亂的神色。還是靜靜的站在了那里。


“他們這一回學聰明了。把隊伍排的這么稀疏。”蔣方震說道。


蔡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哥薩克騎兵們的隊伍這回和以前幾次的進攻很大的差別。相互之間的間隙的大了。盡管中國炮兵密集的榴彈轟擊還是給他們成了極大的傷害。但和前幾進攻相比。就要小很多了。


馬蹄聲又響了來。不過。沒有中國官兵們意想之中的排山倒海般的沖擊。哥薩克騎兵們這一回卻是在軍官們的命令下。整體開始往回退!


中國官兵們明顯的俄軍這一舉動鬧愣了。難俄軍這一次就是想攻做做姿態不成'


是想以有限的犧。消耗中國炮兵的彈藥?


很快。哥薩克騎兵們退出中國炮兵的火力范圍。中國軍隊的觀察哨們立刻將這一情況通知給了炮兵。在向俄軍退出的空地上炮擊了一陣子之后。中國炮兵的遠程火炮開始向后進行延深射擊。追打后退的俄軍。


剛才中國炮兵的射擊雖然短暫。但在俄軍剛剛開的地方。還是橫七豎八的留下了不'哥薩克騎兵的尸體。


剛剛崩緊的神經一下子放了下來。蔣方震長吁了一口氣。眼睛離開了炮隊鏡。


一些官兵們開始小聲的議論來。有的人發出了輕蔑的笑聲。對俄國人的未戰先退表示鄙視。也有的人感覺到疑惑和不解。


看到蔡的眼睛還沒有離開望遠鏡。蔣方震不由的有些好笑。“行了。松坡。歇會兒吧。,國人剛才是嚇唬咱們呢。”


“不對!”蔡突然大叫了起。“他們又回來了!”


蔣方震大吃一驚。立刻又回到了炮隊鏡前。只見處的地平線上。在陽光的照耀下。突然又出現了一道密密的粗1。


“俄國人真T的狡猾!”士官惱火地叫道。“他們這是在給戰馬提速!”


聽了他的話。蔡登時明白了過來。俄國人應該是已經仔細地觀察過了中國軍隊的陣地。們的退后是為了等會兒發起沖擊時給戰馬提速預留出足夠的空間!速度。是騎兵在野戰中對付步兵的最有利武器。俄國人在騎兵戰術運用方面。顯然是內。


黑壓壓的俄軍哥薩克騎兵以最快的速度向中國軍隊的陣地撲來。伴隨著哥薩克們那野的呼號。響徹云霄。


各觀察哨不約而同的開始呼叫炮兵的火力支援中國軍隊的大炮再次轟鳴起來。一發又一發的炮彈落在了哥薩克騎兵們的隊伍里。但這一次。不管炮彈的爆給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瘋狂的哥薩克們只是一個勁的象前沖著。而中國軍隊的大炮由于不是直瞄射擊。它們的發射速度。第一次讓陣地上的中國步兵們有了遲緩的感覺。


蔡放下了望遠鏡。過了一支步槍。走出了掩體。


蔣方震想了想。扶扶自己的鏡。也跟著取過了一支步槍。和士官們跟著蔡走了出來。


現在。他們已經行了自己的職該是做為一普通戰士參加戰斗的時候了。


“迫擊炮!發射!”一位中國軍揮舞著手中的軍刀。在塹壕里大聲吼道早就把帶尾翼迫擊炮彈放炮口的炮手們將手一松。隨即躲開。緊接著隨著“嗵嗵”的悶響。一發又一發的迫擊炮彈從炮口飛出。落進了哥薩克騎兵的沖鋒隊伍里。


無數個炸點在哥薩騎兵們的隊伍里綻放出朵朵絢麗的死亡之花一個又一個的哥薩克騎兵被爆炸掀下馬來。有的被當場炸死。而有的人連人帶馬摔落在地上。還沒有站起來。就被滾滾而來的鐵蹄淹沒。


數千匹戰馬一齊向前的聲勢果然駭人心魄中國的迫擊炮手們將一顆顆迫擊炮彈射了出去。眼看著這樣密集的彈雨還不能阻止瘋狂的哥薩克們的前進。一些炮手似乎有些焦躁起來。手也不自覺的開始發起抖來。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6:04
(六百八十二)血火地獄

到不顧傷亡潮水般的向中隊陣地涌來的俄國哥薩一位中官大聲命令道,“擲彈筒!射!”


早就準備好的擲彈兵們立刻豎起了手中的擲彈筒,將手中的榴彈射了出去。


哥薩克騎兵們的隊伍當中立刻又響起了一連串的爆炸,同迫擊炮彈的劇烈爆炸不同,這些高高落下的小型榴彈的爆炸威力顯得有些不足,但在這種近距離上,四散飛揚的彈片造成的傷害卻一點也不比迫擊炮彈小。


無數哥薩克騎兵象割麥子一樣隨著不斷的爆炸被瞬間連人帶馬成片掃倒,而就在這時,中隊的炮兵收到了前線觀察哨的指引信號,開始修正彈道,將一可怕的榴霰彈砸在了已經逼近了步兵陣地的俄國哥薩克騎兵的頭上。


哥薩克騎兵是沙皇俄國武裝力量的精銳,也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騎兵之一,看著一排又一排的哥薩克騎兵被大口徑榴霰彈的火光吞沒,蔡鍔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震撼。


自己今天第一次見識到了哥薩克騎兵沖擊的聲威,也見識到了炮兵火力使用得當的話,會給騎兵這一古老兵種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即使這樣,哥薩克騎兵們還是如狂飆般的席卷而來,在紛飛的彈雨中飛快地穿行,向前猛沖。


中隊挖的防騎兵深壕已經被前幾次戰斗當中俄國步騎兵地尸體填得差不多快滿了,第一批沖過來的哥薩克騎兵們縱馬躍了過來,馬蹄踩在已經僵硬的尸體上,出怪異的骨骼碎裂的聲響,向下陷落,緊接著,哥薩克們縱馬而起,躍過了壕溝,直撲而來。


一些踩著同伴的尸體經過防騎兵深壕地哥薩克騎兵們被突如其來的榴彈爆炸產生的散射彈丸擊中,瞬間變成了篩子,連人帶馬倒在了尸堆中,很快被接踵而來的同伴踩在了鐵蹄下,當哥薩克們縱馬從防騎兵深壕中躍出的時候,所有的馬蹄都變成了紅色。


看著這慘烈的一幕,蔡鍔的呼吸幾乎停頓。


在迫擊炮手和擲彈兵中。一些從后方補充上來地新兵可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地景象。臉上不由得有些白。但已經同俄國人血戰多次地老兵們卻似乎對此不屑一顧。而是專注于自己地操作。


那些新兵們可能不知道。他們很快就會見到。更加慘烈地景象。


哥薩克騎兵們漸漸地逼近了。


“重機槍。開火!”一位負責指揮地中官揚起了手中閃亮地軍刀。大聲喝道。“輕機槍。開火!步槍!開火!”


隨著一聲聲地號令。只聽“嗵嗵嗵!”地聲音成片響起。中隊地馬克沁重機槍出了怒吼。槍口噴吐出長長地火舌。將子彈快速地傾瀉到了潮水般涌來地哥薩克騎兵當中!


一瞬間。中隊地陣地上。每隔不遠。就有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在向敵人射著致命地彈雨!


與缺少機槍裝備的俄軍不同,中隊遠在北京的那位最高統帥盡他最大的可能,在部隊里裝備了大量的馬克沁重機槍,由于馬克沁重機槍的價值不菲,軍務部長的要求雖然得到了不折不扣地執行,但也遭到了很多人的非議。而在這場規模空前的戰爭結束之后,在中國國內和世界各國地軍隊里,再也聽不到類似的聲音了。


一位在中隊當中地德事觀察員在給本國政府的報告中這么寫道:“……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么多地馬克沁重機槍在同一時刻開火,當然還有眾多的作為輔助火力地麥德森式機槍。在前些天的戰斗中,只有極少的俄國士兵突入到了我們的陣地前,因此這些機槍那時并沒有全部揮作用。中隊頭一次在一條戰線上集中了如此多的機槍,……對可憐的俄國士兵來說,這不是戰爭,而是一場屠殺。……中隊的一個重步兵連就裝備了馬克沁重機槍,普通的步兵連則擁有2麥德森式輕機槍,三個普通的步兵連和一個重步兵連組成一個標準的步兵營,……一個師的中隊在防守的時候,擁有馬克沁重機槍和60麥德森式輕機槍,而俄軍東西伯利亞步兵旅只有一個實驗性質的步兵機槍連,裝備了8馬克沁重機槍!這樣的兩支軍隊在交戰時會產生什么樣的結果,不用想都可以知道。……誠然,我們是在中國和俄國的這場空前慘烈而可怕的戰爭中才意識到了機槍的巨大作用。……正是在滿洲里生的這場對俄隊的大屠殺決定了未來生的戰爭模式。


……”


在馬克沁重機槍開火的同時,早就準備完畢的麥德森式輕機槍也跟著開火,在


的聲聲命令呼喝當中,中國步兵們用手中的步槍跟著來的哥薩克騎兵們猛烈開火。


密密的槍林,射出的是無邊的彈雨,機槍噴吐著烈焰,夾著綿密的槍聲,子彈劃破長空,仿佛死神的彎鐮在天上飛舞,出凄厲的尖嘯,鉆入血肉之軀當中,奪去人的魂魄,兇悍無比的哥薩克騎兵們這時連中隊的影子都看不到,組成的沖擊狂潮就被彈雨激射得波分浪裂,人仰馬翻,瀕死出短促而凄厲的慘叫,迅速被根本止不住沖鋒陣勢的己方鐵騎踩得稀爛,變成了大地上的血水和肉泥的混合物。


蔡鍔似乎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有些呆了,差一點就停止了手中的射擊。


因為他現在似乎有些不能確定,剛剛被擊倒的那個哥薩克騎兵是不是自己開槍打中的。


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就在身邊不斷的向敵人射擊,機槍手把手里的馬克沁重機槍打得向刮風一樣,在旁邊的蔡鍔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子彈射時產生的強大動能,而另一邊的副射手此時正忙不迭地將子彈帶押進馬克沁重機槍的受彈口,幾乎來不及履行他作為副射手的另外一個重要職責向正射手指示射擊目標和方向。


其實也不用他指示射擊目標和方向了,在如此近的距離上,機槍手們哪怕是閉著眼睛打,都能掃到一大片敵人。


在馬克沁重機槍的間隙中,是眾多的步槍和麥德森式輕機槍在射擊,相比于重機槍射手們有些手忙腳亂的射擊,輕機槍手們的射擊則顯得更為從容和鎮定,他們輕松地操縱著自己手中機槍射出的火流,給予敵人以最大面積的打擊。


哥薩克騎兵們組成的奔涌向前的洪流,在這一時刻,遭到了致命的阻擋。


“嗵嗵!嗵嗵嗵!……”機槍手們在進行著長短點射結合,馬克沁重機槍咆哮著,冷卻水箱開始逐漸升騰起霧氣來,重機槍的射速性能在這一時刻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揮,不停地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不光是機槍,中隊步兵的排槍火力也相當猛烈,在流火飛星般的彈雨中,山崩海嘯般涌來的俄國哥薩克騎兵,在這樣的打擊下,幾乎沒有任何活下來的機會,紛紛倒在距離中隊陣地很近的地方。


就在中隊陣地幾百米的前方,現在成了血與火的地獄。


就是這幾百米的距離,成了勇悍的哥薩克騎兵們不可逾越的死亡阻隔,在這樣的火力覆蓋區域里,沒有防護的任何生命體都會被迅速地抹殺!


在遠處的山崗上通過望遠鏡望著這駭人的一幕的瓦西里羅西洛夫少將現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群又一群的哥薩克騎兵倒在了從中隊的陣地射出的火海和彈流中,盡管中隊防守的一些火力較弱的地段已經被哥薩克騎兵突入,但是在二線陣地的中國士兵很快就投入了戰斗,用輕機槍和密集的排槍把那些好不容易沖進陣地的哥薩克們一一射倒。


看著這令人恐怖的一幕,勃羅西洛夫少將的心里開始陣陣的冷。


為了攻克這個中隊集中防守的重要地段,得到了增援的西伯利亞第三軍動了一場史無前例的進攻作戰,而且投入的是剛剛從國內調來的三個精銳的哥薩克騎兵旅,甚至還有沙皇的禁衛軍胸甲騎兵團!


今天的進攻,是他和手下眾多能干的參謀軍官根據連日來的戰斗獲得的經驗以及騎兵戰術的特點共同制定的,為了保證進攻能夠成功,他盡最大的努力讓步兵和炮兵予以了配合,從今天的戰斗情況來看,同以往的戰斗比較,今天炮兵和步兵對哥薩克騎兵的配合堪稱完美支援的步兵已經在騎兵的掩護下沖到了中隊的近前,但勃羅西洛夫知道,他們的下場比哥薩克騎兵不會好多少,但為什么戰斗的結果會是這樣?!


毫無問,今天的戰斗已經在說明一個問題了:騎兵,曾經驕傲不可一世的哥薩克騎兵在由速射火炮、機槍和步槍組成的防御體系面前,已經過時了!騎兵無法承受著大縱深多梯次的步兵攻擊,即使憑借著速度的優勢,騎兵能夠沖進敵方的陣地,也無法面對敵方步兵預備隊的反攻!騎兵,再也無法在強大的步兵火力和堅固的陣地前實施有效的突擊了,那樣做的話,幾乎等于是自尋死路!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20
(六百八十三)從“鐵路巡洋艦”到“鐵路戰列艦”

在,連驍勇的哥薩克騎兵都無法攻入中隊的陣:些衣衫襤褸的只經過很少幾天訓練就被驅趕上了戰場的農民組成的步兵了。


勃羅西洛夫下意識的看了看表,時間僅僅過去了半個小時,哥薩克騎兵們現在幾乎都已經倒在了中隊的槍口下,以及炮兵榴霰彈的密集攢射中。


在這場可怕的大屠殺中,中國炮兵的表現也極為出色,他們不但很快的擺脫了俄軍野炮連的炮火牽制,而且將大口徑榴霰彈準確的打在了距自己步兵陣地前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上,如果事先沒有精確的測量的精準的炮術,是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的。


而中國炮兵射出的在俄軍頭頂上爆炸的大口徑榴彈給哥薩克騎兵們造成的傷害,并不比那些馬克沁重機槍小。


那些可怕的榴霰彈都裝有定時引信,可以飛到暴露的敵人頭頂上爆炸,把無數細小的鋼珠射下來,就象一支飛行著的霰彈槍在空中朝下扣響一樣,播撒下致人死命的彈雨。


在這樣的攻擊下,幾乎沒有人可以幸免。


現在,中國炮兵射出的榴霰彈,正肆無忌憚的在俄國步兵的頭頂上方爆炸。


成片成片的俄軍步兵,被擊倒在中隊的陣地前,一具具被打成蜂窩一樣的尸體層層疊疊擠在了一起,后面接著沖上來俄軍步兵們為了躲避中隊機槍射來地彈雨和致命的榴霰彈的爆炸,甚至于用這些尸體壘成了防御的掩體!


俄國步兵們現在就是想后退,也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俄國步兵們在紛飛的彈雨當中仍然鎮定自若的堅持戰斗,用他們那沒有多少子彈的步槍去躲在同伴的尸叢中向敵人射擊,勃羅西洛夫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


俄國農民地堅強和忍耐是出了名地。他們可以承受殘酷地封建制度地剝削和壓迫相對于中國地已經成為了歷史地滿清王朝地封建殖民統治而言。沙皇俄國地統治要更加殘酷和暴虐;而俄國士兵地勇敢頑強也是出了名地。他們現在地表現。幾乎可以說達到了無視死亡地程度!


可能是覺了俄軍已經投入了全部地攻擊力量。中國炮兵地火力似乎得到了加強。遠處隱蔽地中國炮兵陣地上。突然出了一陣驚天動地地大炮地轟鳴聲。整齊而連綿地炸點在俄軍地攻擊隊列后部炸了開來。巨大地氣浪把密集地俄國步兵成片成片地掀飛。彈片呼嘯著把一群群地俄國“農民軍人”掃倒在了地上。中國步兵陣地上地迫擊炮也“砰砰”地繼續連續射著。這些炮彈剛好落在俄軍地中間。而隨著迫擊炮而來地。還有陣地上飛出地榴彈和仿佛長了眼睛地大號強力子彈專門攻擊俄軍地軍官。這些強大火力地打擊目標則是俄軍步兵緩緩移動著地進攻陣線前列。


“他們還在向我們地開炮。”一位參謀軍官哀嘆道。“中國人地炮彈和子彈為什么會這么多?”


在他地望遠鏡里地。是一片無比凄慘地景象。一個個、一群群地俄軍士兵象兔子一樣被打翻在地。根本沒有人能夠逼近中隊最前沿陣地00米以內……


一炮彈落在了勃羅西洛夫等人所在地山崗不遠處爆炸。出巨大地轟響。嚇了在這里“偷窺”地俄國人一跳。


“中國人是在向我們開炮!”一位軍官大叫道。“他們現了我們地位置。這附近有他們地偵察兵!”


“那是一門‘中國臼炮’!”另外一位軍官也驚叫了起來,經過這么多天的戰斗,他們對這種和古老的抬槍一樣屬于“中國特色”的武器已經有了本能的恐懼。


勃羅西洛夫和手下的軍官及衛兵們翻身上馬,飛快的離開,就在他們剛剛跑下山崗的時候,數炮彈接著飛了過來,在他們原先站立的地方爆炸,證明了向他們攻擊的“中國臼炮”并不止一門。


“要下令撤退嗎?將軍?”一位軍官問道,


“不。


”勃羅西洛夫搖了搖頭,答道,“我們現在的希望,全在于薩姆索諾夫上校的裝甲列車部隊能不能攻下中國人的鐵路防線了。”


“對,我們現在有了裝甲列車。”一位軍官聽了少將的話,不由得又開始興奮起來。


斯拉夫貴族的天真這時候可以說表現得淋漓盡致,勃羅西洛夫聽了他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沒有說什么。


不光是這些貴族軍官,包括那些普通的“農民士兵”,腦袋里充斥著的只是簡單的民族意識、國土意識和單純的民族


,只要給他們一點點希望,他們就會忘了眼前的困難包括只受到過極短時間的軍事訓練的士兵們手上的武器并沒有多少彈藥,沒有后備力量,沒有軍餉,沒有足夠的食物和被服去滿心歡喜的奪取勝利……


“別忘了,中國人也有裝甲列車。”一位軍官還算清醒,不客氣的回答了一句。


這些俄官們并沒有想到,在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在戰場的另外一個方向,一場別開生面的大戰已經拉開了帷幕。


在連接滿洲里和赤塔的鐵路上,一輛巨大的飄揚著龍旗的裝甲列車正在緩緩行進。


在裝甲列車的指揮塔里,華夏共和國陸軍鐵道兵部隊上尉營長尹昌衡正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他指揮的這輛新式裝甲列車“青獅”號,是用來防守和護衛這條能夠通往俄國的鐵路線的。


自從己抗俄戰爭結束后,由于中隊的裝甲列車在戰場上揮了重要的作用,引起了世界各國的矚目,各個工業強國都意識到了這種依靠鐵路進行機動的重型戰車的作用,紛紛開始建造,象在“英布戰爭”中,英隊就使用了大量的裝甲列車對布爾人的游擊隊作戰,取得了很好的戰果,而作為“始作俑”的中國,在戰后當然也加大了對“鐵路巡洋艦”的研力度,象尹昌衡指揮的這輛“青獅”號,就是中工部門的最新產品。


對比于最初的抗俄戰爭中的那輛軍務部長大人的座車,這輛“青獅”號裝甲列車無論從裝甲、武備還是馬力,強得都不是一星半點。


在“青獅”號裝甲列車上巨大的圓柱形旋轉炮塔當中,安裝的是8毫米的速射炮,裝甲車廂里則是大量的新式機關炮,還有馬克沁重機槍,為了加強火力,經過改裝的1毫米重炮也被裝在了裝甲列車前面的清障車上和部分裝甲車廂里。


相對于中國最初代的還帶有運兵列車性質的裝甲列車,這種新一代的裝甲列車更多的強調了戰斗功能,而弱化了運輸職能。


“青獅”號裝甲列車配備了國內最新研制的大馬力機車進行牽引機動,裝甲防護采用的居然是法國人的“全防護”概念進行設計的,這輛裝甲列車用戰士們的話說,“整個兒一會跑的鐵”。


據這種裝甲列車的設計師們說的,軍務部長大人曾經親自“指示”過:“裝甲列車為攻敵利器,其功用猶如海軍之戰列艦,當以接仗護路克敵致勝為要任務。”設計師們不敢怠慢,在設計中嚴格遵守了這一設計思路,因此這個足以和海軍的戰列艦相媲美的鋼鐵龐然大物就這么橫空出世了。


裝甲列車的另一個稱號“鐵路巡洋艦”,現在變成了“鐵路戰列艦”。


而現在這些“鐵路戰列艦”,已經被布置在了戰線的最前沿。


象在滿洲里,除了“青獅”號在這一帶巡視扼守外,她的另外兩輛姊妹車“白象”號和“金吼”號則擔負著后路的防衛任務。


這三輛裝甲列車的名字,據說是北京的禮部官員給定的,之所以分別以這些有著中國傳統吉祥寓意的古代神獸的名字給裝甲列車命名,也是相當有“講究”的。


在佛教神話里,文殊、普賢、觀音三位菩薩的座騎分別就是青獅、白象和金毛吼。


也許禮部的官員們認為,這些裝甲列車里將來載的都是活菩薩?


反正尹昌衡現在是一點也沒有當活菩薩的感覺。


聽說執政大人和眾位參政大人因為軍務部長的關系,都喜歡坐裝甲列車出行,這些裝甲列車的名字起的如此“吉祥”,可能與此不無關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些給裝甲列車起名的禮部官員可真是太有才了。


中國人在這方面,一向也是富于智慧的。


現在,這三大“神獸”一齊開到了滿洲里前線,帶給俄國人的,可絕不是什么“善頌善禱”。


對此,俄國人很可能也是心知肚明的。


在尹昌衡來到前線的時候,上峰曾經指示過,說滿洲里通往赤塔,而赤塔和尼布楚是俄軍重兵設防之地,據情報人員的報告,俄國人在赤塔等地也配備有他們自己制造的裝甲列車。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20
六百八十四打掉伏擊


于俄國人的裝甲車的外觀。尹昌衡從上峰給他的回來的照片上已經大體知道了。但具體技術數據。他目前還并不清楚。


但他手下的官兵們卻并不把俄國人的裝甲列車放在眼里。在他們看來。俄國人想要打動他們裝備的這鐵路上的鋼鐵活動堡壘。是根本不可能的。裝甲列車上的中人們。現在實非常盼望著能和俄國人的裝甲列車遭遇。面對面硬碰硬的打上一仗。


有的人甚至于認為。北京的軍務部長大人如果一聲令下要求進攻。他們就會開著這輛裝甲列車。一直打到赤塔去。


“。自軍列抵前線。我隊渴望與敵一戰。報俄歷年侵擾之恨。士氣旺盛。莫可名狀。。”當天的值班軍官陸軍中尉許兆龍在日記里這樣記載著。


這位軍官當然想到。戰斗將會很快開始。


遠處傳來的陣沉悶的炮聲。那濃濃的混雜在薄霧中的硝煙。證明了遠方的戰斗是正在以非常激烈的方式進行著。


“打了這么天。反攻始終沒有開始。不知道段大帥是怎么想的。”許兆龍看著那里全神貫注的觀察周圍情況的尹昌衡說道。他對自從“青獅”號裝甲列車開到前1,后。只擔任護鐵路運輸列車和巡視的任務也頗多腹誹。


他們這些配備有重武器裝備而且戰斗力極強的部隊在這些日子的戰斗中并未揮什么重要作用。他也是有些憋的難受的感覺。


“段大帥可能有他自己的想聽說北京的孫部也一直在關注著戰的態勢。也許這是孫部長的命。


”尹昌衡答道。眼睛一直也沒有離開望遠鏡。


“咱們總這么“御敵于國門之外”。也不是法啊。”許兆龍說道咱們的兵力并不比,國人少多少而且咱們部隊的火力明顯比俄國人強。應該反打過去。”


許兆龍指了指自己在的“青獅”號裝甲列車。臉上寫滿了自信。“就憑咱們現在的實力。滿可以打到俄國人的老巢去。”


“別忘了俄國人也裝甲列車。”尹昌衡笑說道說不定今天咱們就能遇上。”


“那就太好了。”兆龍笑道。“前些天下邊的弟兄們還有和“白象”號和“金吼”號上的人打賭賭能先遇上俄國的裝甲列車。要是碰上了。咱們可就贏大了。”


“是啊。大家伙兒都打起精神來。”另外一位軍官聽了。不由的大笑了起來。


“快接近俄軍的防區了。通知大家提高警惕。”尹昌衡看了看遠處不斷隨著冷風飄過來硝煙。隨即命令道讓各炮位實彈上膛。”


軍官們答應了一聲開始布置了下去。很快青獅”號裝甲列車的主炮塔開始慢慢旋轉來。炮手們做好了隨時開火的準備。


“看。那是什么?一位軍官突然指著不遠處的天上說道。


尹昌衡立刻舉起望遠鏡。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里。一個象雪茄煙一樣的東西清晰可見。


“是飛艇。”許兆龍也看到了天上的飛行物體。一邊說著。一邊又仔的辨認了一下。“軟丟當的。是俄國人的飛艇。”


不用他說。尹昌衡也認了出天上的這艘飛艇和中國先進的硬式飛艇有著明顯的不同。這是一艘軟式飛艇。而且他通觀察也認出來了。艇上懸掛著的沙皇俄國的三色旗。


“T。可惜在天上。咱們的炮夠不他們。”許兆龍說道。


天上的俄國飛艇可能也現了在鐵路上緩緩行進的中國裝甲列車。開始調頭。向遠處飛去。


“這些在天上飛的家是煩人。要能打下來就好了。”一位軍官說道。


“炮兵就有辦法對他們。”許兆龍說道。“可惜咱們不行。”


尹昌衡看著天上的,國飛艇一點一,的消失在視野當中。沒有說什么。而是下達了“巡視圍。現可疑目標可自由射擊”的命令。


因為彈藥的價格較昂貴。中隊也比較節省操練演習時打的就比較多了。幾乎趕上以前大清朝的時候幾年戰爭耗費的總和。但這一次和俄國人開戰之后。由于國個兵工廠生產大量的彈藥供應前線。中隊的官兵們也一點點的放開了手腳。不再向以前一樣的“惜如金”了。鐵路的前方出現了一小樹林。“獅”號裝甲車在接近小樹林的時候。尹昌衡似乎想起來了什么命令裝甲列車停了下來。


“前炮塔開火。榴高爆彈交替射擊。目標。前方小樹林。”尹昌衡下令道。


裝甲列車前方的圓


塔開始緩緩的轉動。炮口轉向了小樹林。隨著炮口火。一聲聲炸雷似的轟響傳來。數炮彈流星一樣的飛向了小樹林。在林子中間爆炸。一時間小樹林里到處是火光和硝煙。


炮手們好象明白上級的命令是什么意思。炮彈在小樹林的落點依次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而且考慮到了榴彈的爆炸半徑。讓有限的炮彈爆炸正好可以覆蓋這座樹林。


“你懷疑這里有俄國人的伏兵?”許兆龍向尹昌衡問道。


“孫部長常說。“多打炮。少流血”。“小心的萬年船”。”尹昌衡點了點頭。想起了軍務部長大人在保定軍校給士官生們做的那場別開生面斯文掃的的關“炮兵戰術運用”的演講。臉上不由的現出一絲微笑。當時部長大人那一句“多打炮。少流血”可是讓好多的老兵子們聯想到了另外一方面。也讓一女士官生多數都是小媳婦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兒。


眼前的這片小樹林足夠埋伏一隊的俄國工兵了。他們如果把可操控的的雷埋在了這里。讓過了裝甲列車的清障車。在裝甲列車的機車經過時引爆的話。失去了動的裝甲列車可就非常危險了。


在視野開闊的原上。如果俄國人想這么干。裝甲列車上的官兵們會很容易現。可如果周圍是樹林和丘陵的話。就的格外小心了。


這是尹昌衡關于國人在南非進行的那場“英布戰爭”當中的到的經驗教訓。


果然不出料。隨,生的事證明尹昌衡的小心是非常非常有道理的。其實沒等用炮彈把樹林整個覆一遍。在第一遍榴彈射擊過后。炮手們使用高爆彈的時候。燃燒性極佳的苦味酸裝藥高爆彈很快就把小樹林的一些樹木點著了。在勁風吹動下。整個小樹林很快的燃燒了起來。


一連串的排槍突然小樹里疾而出。打在了裝甲列車厚厚的鐵甲上。彈的四下亂飛。尹昌衡看到。一小隊俄軍正一邊開槍。一邊快速的撤出小樹林。向遠:逃去。


這些衣衫破爛的,軍士兵有的身上已經著起了大火。拼命在的上打著滾兒。想要撲滅身上焰。另外一些人則伏倒在的。用手中的步槍向裝甲列車射擊。掩護同伴撤退。


裝甲列車上的中國官兵們可能是不把寶貴的炮彈浪費在這么一小俄軍身上。居然停止了炮擊。一挺馬克沁重機槍響了起來。隨即有一小隊中國士兵跳出了裝甲列車。在馬克沁重機槍的掩護下向前沖出一段距離。在的上架起一挺麥德森,輕機槍。


馬克沁重機槍很默契的停止了射。被打的抬不起頭來的俄軍剛剛起身丟下一的被打成篩子的同伴要跑。又被“噠噠”響起的麥德森式輕機槍掃倒。


很快。所有的俄國士兵都被擊倒。一些俄國人的腿被子彈打斷。他們抱著腿在的上大聲的哀號著。悲慘叫聲在空的的上顯的十分凄厲。


中國士兵們停止了機槍的射擊。快速的沖了上去。將幾名受傷的俄國士兵拖了回來。經過訊問。這些俄軍果然是一隊工兵。由于俄軍偵察兵這些天摸準了中國裝甲列車的出沒規律后。俄軍將領們制定伏擊的計劃。派出工兵預設的雷。想要炸毀中隊的裝甲列車。


“他們說。他們的裝甲列車很快就要來了。說我們的末日馬上就要到了。”一位俄國俘虜惡狠狠的吐出了一大串的。一位擔任翻譯的軍官在旁邊解說道。尹昌衡冷笑了一聲。沖身邊的士兵們點了點頭。士兵們心領神會的將俄國俘虜拖了下去。


一會兒。外面的車廂里傳來幾聲刺刀捅入肉里的聲音和俄國人的幾聲慘叫。接著就是尸體被拋出車外摔在的上的聲音。


中國陸軍沒有中國海軍那樣于紳士風度。不留俘虜的“不成文規則”一直被陸軍戰士


執行的很好。


在一位軍官的帶領下。裝甲列車上工兵們很快拆除了俄國人埋設的炸藥。裝甲列車開始繼續前進。


不多遠。遠處的一個冒著蒸汽的黑影一點點的出現了。


“來還挺快。”許兆龍望遠鏡里認出了俄國人的裝甲列車。不由輕蔑的冷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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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五)差別巨大的穿甲彈

昌衡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迎面而來的俄國裝甲列車,雖見過俄國人的這種裝甲列車的照片,但此時通過望遠鏡看到了對方的全貌,還是禁不住有些吃驚的感覺。


俄國人建造的裝甲列車和好多俄國人的其它明創造一樣,也秉承了俄國人做的東西的一貫風格,粗壯,笨重,堅固,結實。


從體型上看,眼前出現的俄國人的這輛裝甲列車和中國的“青獅”號差不多,但俄國人似乎是因為上次讓中國的裝甲列車欺負慘了的緣故,這一回不但在裝甲列車上裝上了數量眾多的大口徑火炮尹昌衡現在一眼望去就辨認出了差不多三種不同型號的俄國火炮,而且整個裝甲列車的鐵甲幾乎可以說厚得有些過分了,整個裝甲列車顯得比“青獅”號要“肥”上一大圈。


而且俄國裝甲列車上的炮塔也要比中國裝甲列車的大,只是炮看上去和中國裝甲列車的差不多。


而俄國人在裝甲列車前面的清障車上安的那門只能朝前射擊的大炮,也讓一些中官們大跌眼鏡。


中國裝甲列車上配備的1毫米火炮其實就已經夠大的了,俄國人給自己的裝甲列車上居然裝了一門差不多足有150毫米口徑的大炮,也不知是從哪艘軍艦上拆下來的。


也許是俄國人的機車動力不足或是裝甲太厚太沉了的緣故,眼前的俄國裝甲列車不知怎么給尹昌衡一種快要動彈不得的感覺。


俄國裝甲列車顯然也現了在前方的中國裝甲列車,開始放慢了速度,來到了拐彎橫向的一處鐵路停下,主炮塔開始緩緩的移動,向中國裝甲列車瞄了過來。


由于中國裝甲列車處于車頭對敵的位置,清障車上的1毫米炮正好可以和旋轉炮塔一起揮作用,因此尹昌衡立即下達了戰斗命令。


和俄國人地那門只能朝一個方向射擊的大炮不同,“青獅”號的1毫米炮有一定范圍的射角,因此在,剛一開始的戰斗中占的便宜就顯露了出來。


隨著“青獅”號地各門主炮一齊開火。一連串地炮彈直向俄國裝甲列車飛去。中國炮手們地第一輪齊射就正中俄國人地裝甲列車。隨著一道道火光和一聲聲巨響。俄國人地裝甲列車立刻籠罩在了烈焰和濃煙之中。


俄國裝甲列車讓“青獅”號先聲奪人地這一輪齊射打得有些蒙了。俄國炮手們經過幾分鐘地猶豫。開始了還擊。


可能是俄國人第一次使用這種新式武器作戰。加上俄國人地炮彈比較金貴。俄國人平日地相關訓練也少。手忙腳亂地俄國人第一輪齊射地炮彈居然全部失地。全都落在了中國裝甲列車地前方。而參差不齊地第二輪齊射居然又射得過遠。沒有一炮彈擊中目標。


而“青獅”號上地中國炮手地炮擊卻幾乎可以說彈彈咬肉。一又一地炮彈準確地擊中了俄國人地裝甲列車。盡管俄國人地裝甲列車“殼厚”地優勢這時候顯現了出來。但還是被打得滿車到處都是火。因為中國地軍工人員估計到了俄國人設計地裝甲列車可能會造得比較結實。因而在把海軍用地艦炮挪上自家裝甲列車地同時。也給這些火炮配備了海軍常用地TNT裝藥地穿甲爆破彈。


這些穿甲爆破彈一打出去。就給了俄國人以相當大地傷害。


劇烈地爆炸很快就讓俄國裝甲列車地一半變得煙熏火燎地了。一些火炮還沒有來得及再開火就失去了作用。


雖然俄國人和中國裝甲列車一交手損失就很大,但仍然在起勁兒的用“另一半”向中國裝甲列車開炮。


俄國人這一次可能是孤注一擲了,因此炮擊也開始變得準確了,數大口徑炮彈正中“青獅”號,“青獅”號地車身微微一震,盡管冒起了黑煙,但當煙霧被風吹散后,“青獅”號的裝甲車廂除了多了幾個大窟窿外,別地看上去沒有什么兩樣。


俄國人的炮彈居然敲開了中國裝甲列車地裝甲,嚇了許兆龍一跳,當他趕到中彈的裝甲車廂,望著在車廂里直冒煙的兩巨大的炮彈,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是兩顆實心鋼彈。”一位受了輕傷的士官忍著痛對許兆龍說道,“不是象咱們用的那種穿甲爆破彈,不會爆炸的。”


許兆龍有些好笑地回到了指揮塔,將情況報告給了尹昌衡,尹昌衡聽了也是一愣。


俄國人還在使用艦炮用的老式實心鋼彈作為穿甲彈,實心鋼彈的穿透能力雖強,但卻不會爆炸,


成的傷害有限,而中國炮手們使用的穿甲爆破彈,則人造成巨大的殺傷。


在歷史上,從來沒有任何一種武器象依靠鐵路機動的裝甲列車那樣,其設計主要依賴于建造時可獲得的原材料來生產所有的機車,火炮和裝甲,象中國和俄國的裝甲列車無一例外的都使用了海軍艦艇上的武器和裝備,而雙方海軍兵器技術的高下則直接決定了這場有史以來第一次裝甲列車之間的對戰的結果。


中國的炮手們在繼續裝彈炮,在尹昌衡的命令下,“青獅”號裝甲列車開始繼續前進,調整陣位,以便于能夠揮全部重炮的威力。


兩頭鋼鐵巨獸在鐵路線上進行著殊死搏殺,慢慢的,中國裝甲列車的穿甲爆破彈開始顯示出效果來,俄國裝甲列車的裝甲車廂不斷的被霹靂似的爆炸撕開,俄國裝甲列車的機車也被擊中,大火開始不斷的漫延起來,不斷有滿身是火的俄軍官兵從車上跳了下去。


俄國裝甲列車開始慢慢的后退,“青獅”號緊緊跟了上來,中國炮手們越打越勇,盡管俄國人打來的炮彈給“青獅”號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一實心鋼彈甚至穿透了一節裝甲車廂從另一面飛了出去,但由于俄國人射來的實心鋼彈不能爆炸,中人的傷亡比俄國人要小得多,武器裝備的損壞也相對較輕。


當一炮彈擊中了俄國裝甲列車的機車車廂時,俄國人開始明顯的膽怯了,俄國裝甲列車開始加速后退,想要脫離戰斗,但“青獅”號仍然在緊緊的追著俄國裝甲列車開炮,似乎有不把俄國人全滅了就不算完的架勢。


雙方的炮戰越來越激烈,一俄國人射來的實心鋼彈突然擊中了“青獅”號的機車,“青獅”號的動力受損,立刻慢了下來,而就在這時,中國炮手射的一枚穿甲爆破彈也幾乎在同時再次擊中了俄國裝甲列車的機車。


伴隨著一道刺目的火光和一聲巨響,一道灼熱的白氣沖上天空,俄國裝甲列車立刻停了下來,“青獅”號上的中國官兵們出一陣歡呼,繼續不斷的向俄國人開炮。


俄國裝甲列車上的清障車上那門大概有150毫米口徑的只能朝前打的火炮已經被中國裝甲列車的炮火打得扭曲變形不成樣子了,完全失去了作用,另外四個裝甲炮塔也有兩個被中國裝甲列車的炮火打壞,俄國人的形勢岌岌可危,正當“青獅”號上的中人們都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又一輛俄國人的裝甲列車出現在了鐵路的另一端,直向戰場這邊開來。


尹昌衡透過濃重的硝煙辨認出了另外一輛俄國裝甲列車的輪廓,并沒有驚慌,而是立刻下令重新分配火力,將攻擊重點轉移到剛剛出現的目標上。


如果俄國人的裝甲列車配備的都是一樣的彈藥的話,對中國官兵來說,根本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許兆龍為了不向俄國人示弱,本著你有后援,我也有幫手的選擇,向另外兩輛中國裝甲列車“白象”號和“金吼”號出了求助的無線電信號。


但很快中人就現,俄國人新到的這輛裝甲列車的舉動很奇怪。


這輛俄國裝甲列車一邊快速駛來,一邊開炮,它和前一輛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俄國裝甲列車不同,它沒有清障車,也沒有運輸車廂,機車頭前只有一個帶炮塔的戰斗車廂,它沖上來之后,狠狠的和前一輛裝甲列車對接在了一起,然后開始全速倒車,想要拉走已經被擊成重傷的同伴。


尹昌衡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下令將全部炮火轉移到了這輛新出現的俄國裝甲列車上,而就在這時,前一輛俄國裝甲列車的后半截卻突然和已經被擊毀的機車脫離開來,隨著來“救場”的俄國裝甲列車向后退去。


想不到俄國人居然留下了“半拉”裝甲列車在這里,可是讓在場的所有中人都吃驚不小。


俄國人看樣子對于裝甲列車的戰法,也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由于被這半截俄國裝甲列車阻住了去路,盡管中國炮手們集中火力向對方猛烈射擊,尹昌衡還是有些遺憾的看到,俄國裝甲列車最終逃出了“青獅”號的炮火范圍,撤離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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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六)尋敵

被丟棄的前半截俄國裝甲列車上的俄軍官兵還在堅續用沒有被打壞的幾門小炮開火,本來尹昌衡有些佩服這些留下來斷后的俄國官兵的犧牲精神和勇敢,想留他們一命,但在用大喇叭勸了幾回之后俄國人反而一炮險些打中了“青獅”號的指揮塔,尹昌衡一時火起,下令抵近射擊,并讓機槍也跟著開火,直到所有的俄國人全都葬身火海之后才罷手。


望著熊熊燃燒著的半截俄國裝甲列車,“青獅”號上的中國官兵們全都有一種痛快和解恨的感覺。


隨后,經過技術人員的搶修,“青獅”號基本恢復了動力,在趕來支援戰斗的“白象”號裝甲列車的幫助下,受損不重的“青獅”號裝甲列車返回了滿洲里車站,尹昌衡將戰斗經過寫成詳細報告,呈報給了在齊齊哈爾坐鎮指揮的華夏共和國第二集團軍內蒙古方面軍總司令段。


“偵察飛艇在后面的路段現了俄軍的鐵路運輸部隊,”作戰參謀李烈鈞上校對段說道,“俄國人的目的是想用裝甲列車突破我軍在鐵路的防線,以求打開缺口。”


段瑞點了點頭,眼睛盯在了地圖之上,上面往來交錯密密麻麻的繪制著敵我雙方的陣線以及交戰態勢,他看了看鐵路通往赤塔和尼布楚方向的位置,陷入了沉思當中。


俄國人的裝甲列車部隊和哥薩克騎兵旅一樣,都是俄軍的精銳部隊,俄國人這一次主力盡出,從各個方向動了猛烈的進攻,企圖摧垮中隊的防線,但卻遭受了慘重的損失,無法前進一步,自己上次在去北京和軍務部長面商對俄用兵方略的第一步,現在差不多已經實現了。


“步兵在進攻時一定要有炮兵的火力掩護,而且面對敵方有重機槍防守的堅固陣地時,不能一味正面強攻,折損士卒。”孫綱不止一次的強調過,當時曾經讓段十分不解,軍務部長大人為什么會對俄國人地馬克沁重機槍這么擔心。


“先取防御態勢,穩住戰線之后,待俄軍師老兵疲之時,再行反攻。”當時孫綱是這么對段說的。


而總參謀部也是根據他的意圖制定的戰略和作戰計劃。


目前在其它的戰略方向上,中隊的反攻雖然已經開始,但規模也并不大。


相比于陸軍地防御態勢。海軍則從一開始就積極采取了進攻地態勢。


對段瑞來說。陸軍和海軍地反差有些大了。


運動作戰在上一次地己亥抗俄戰爭中被證明是十分有效地。而這一次。在擁有了比那個時候強大得多地兵力和兵器地時候。軍務部長居然一反常態地要求和俄國人打起來了陣地戰。讓段瑞和眾多地高級將領都感覺到有些奇怪。


“部長可能是在擔心什么。”張作霖進京述職返回庫倫時。曾經和幾位昔年地好兄弟現在全都是獨當一面地大將了在奉天私下里聚了一次。談到將來和俄國地大戰。大家都是信心十足。而張作霖卻是這么說地。“部長說他現在考慮地不是能不能打贏地問題。而是考慮。如何才能讓俄國人把血流干。”


從目前地戰局來看。俄國人地血流得確實是夠多地。


在這些天地戰斗中。由于種種原因。雖然對前方戰果地統計并不詳細。但段瑞還是能夠確定。俄國人在連日來地進攻中傷亡慘重。最少有三萬多人被打死。五萬多人受傷。


他在前方視察時曾經現,有些陣地前因為積尸過多,甚至于影響了機槍射手們地視線。


就在今天,俄國人開始了自雙方開戰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進攻,陸續傳來地戰報表明,俄軍的進攻多數受阻,在一些戰線上已經出現了潰退的跡象。


這一次俄軍進攻失敗后,他們將沒有力量再起新的進攻了。


段瑞現在已經擬好了反攻的作戰計劃,雖然說孫綱已經給了他很大的自主權利,但象這樣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他還是希望得到孫綱的肯。


只是現在有小部分迂回到了中隊后方的俄軍目前下落不明,讓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下達反攻作戰命令的原因之一。


剛剛生的裝甲列車之間的對戰段瑞事先也沒有想到,他本想以裝甲列車支援步兵攻擊赤塔方向的俄軍,但沒想到俄國人卻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從俄國人的裝甲列車后面有后援來看,俄軍也想以裝甲列車沖開中隊在鐵路方向的防線,斜插入中隊的陣線當中,對中隊進行包抄。


只是,中國裝甲列車部隊的穿甲爆破彈,炸碎了俄國人的企圖。


但由于中國裝甲列車被俄國人用拋棄的車體擋住了去路,沒有能夠把俄國裝甲列車后面的步兵運輸隊消滅掉,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


“江防艦隊那里有沒有消息?”段瑞問道,


“目前還沒有。”李烈鈞答道,“那一帶咱們的飛艇和炮艇都在嚴密監視,俄國人想要越過額爾古納河從他們那里過來,可能性應該不大。”


“大部隊應該是過不來,可要是小股部隊的話,也會給咱們造成麻煩的。”另一位作戰參謀陸軍上校柏文蔚說道,“不如抽調一個騎兵營在那一帶加強巡視。”


段瑞點了點頭,“張司令那里有消息么?”


“俄軍一部試圖從山地繞行外蒙進入我國,遭到我騎兵軍堵截,現已退回。”柏文蔚說道,“聽聞此支俄軍因長途跋涉,士氣極為低落,與我軍交戰不多時前鋒便全部潰散,后部退走,我軍追至山口乃還。”


“他們也想進行大范圍的迂回作戰,可惜準備不充分,沒能成功。”段想了想,目光重又回到地圖上,“再派部隊加強巡視,找到那些偷過來的小股俄軍,消滅掉他們,等河南和陜西的步兵師到達,我們就動反攻,打下赤塔!”


“這一帶林子太密了,叫弟兄們都打起精神來!小心些!”騎兵連長陸軍上尉張宗昌望著周圍密密的松林,小聲嘀咕著,“D,老子這會兒左眼皮老跳,都快擠一起去了,不是要出什么禍事吧?”


“左眼皮跳的是財,右眼皮跳的才是禍,老張。”一旁的陸軍中尉許笑道,


“是嗎?可我心里這會兒怎么這么不踏實呢?”聽了他的話,張宗昌仰天翻了個白眼,半信半的抽出了自己的騎槍,整了整有些歪的大檐軍帽,一馬當先的率領隊伍沖進了林子。


許招呼大家跟上,中國騎兵們緩緩的進入了樹林,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他們是被派出來搜尋俄軍偷入到中隊陣線后方的部隊的,這一帶山巒密布,到處都是叢林險灘,俄國人的大部隊是不可能在這里進行活動的,但要是小股的俄軍從這里過來,確實不易防范。


中國的騎兵部隊全部受過斥訓練,而且戰斗力相當強,因此被派來尋找小股俄軍,遇到了就加以消滅。


在到達這里之前,這支騎兵部隊已經消滅了一隊落單的俄軍步兵,那些俄軍是從前方敗退下來之后,可能是擔心回國受到嚴酷的處罰,因此來到了這一帶,想要開小差回家,結果卻讓中國騎兵碰上了。


本是馬匪出身的張宗昌“嗜血成性”,當然不會放過這些殘兵敗將,一戰之下,將俄軍全部消滅,這家伙可能是打的有些興奮了,這一會兒居然積極的走到了山林深處。


“前面是大河,這里原來有一個俄國人當初建的簡易碼頭,后來廢棄了。”一位蒙古族騎兵戰士對張宗昌說道,“再往西走一會兒就到了,如果俄國人想要過來,也很可能利用那里。”


“去看看。”張宗昌點了點頭,向手下揮了揮手。


“這一帶既然靠河,咱們的炮艇應該能過來吧?”許說道,“他們沒現,俄國人應該是沒有過來。”


“反正也來了,不差這一個地方,”張宗昌大大咧咧的說道,“一旦要是有俄國人,嘿嘿,咱們可就又有便宜撿了。”


許笑了笑,點了點頭,招呼大家跟了上來。


很快,騎兵隊伍趕到了那處簡易碼頭,但當張宗昌看到眼前出現地獄般的景象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真讓你說著了,俄國人還真是從這邊兒過來的。”張宗昌用手里的騎槍敲了敲剛才那位蒙古族騎兵戰士的肩膀,一邊喃喃地說著,一邊策馬向前,“不過,好象沒咱們什么事了。”


眼前,到處都是俄國人的尸體。


成片的俄軍倒斃在地上,足有數百人,尸體身上的槍眼處流出的血跡都已經凝結,證明他們已經死去很久了。


這里的確是一處簡易碼頭,只是碼頭周圍的河水,現在已經變成了紅色。


“這幫俄國人死的也真是干凈利索啊。”張宗昌望著地上呈“扇形”分布的俄國人的尸體還有馬匹,忍不住贊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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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七)不可告人地目的

宗昌身邊的許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俄軍士兵的里也滿是驚駭和不解。


所有的俄國人的尸體都怪異的呈一個頭朝外腳朝里的倒地姿勢,圍成了一個大大的不規則扇形其實可以說是很多個大大的圓形,可能是因為恐懼的關系,很多俄國人臨死的表情都極為難看,有的人甚至連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張宗昌翻身下馬,習慣性的伸出手抓起一把泥土嗅了嗅,又拾起了一枝俄國士兵手中掉落的步槍打量了一下,他小心的向前走了幾步,撿起了一顆已經扭曲變形象一個破爛的煙頭一樣的子彈頭,看了看,拋給了許。


許接住了子彈頭,仔細的看了看,眉頭不由得緊皺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只有子彈打在無比堅硬的鋼鐵之上,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讓他和騎兵戰士們感覺到觸目驚心的,則是地上那數道又寬又深的仿佛車轍一樣的印痕。


還有上面那似乎被無比沉重的東西輾壓后彎曲斷裂的俄軍步槍和幾乎被壓成肉餅的死尸。


“他們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遭到了突然襲擊的。”許說道,“而且好象是被可以旋轉的機槍火力打死的。”


“哪一支部隊做的這么干凈利落?”張宗昌看著周圍整齊劃一排列在那里的俄軍尸體,臉上也寫滿了驚訝,“根本找不到近戰的痕跡。”


“如果不是這些彈痕,我就以為他們撞見鬼了。”張宗昌撿起了地上的那被壓斷的半截步槍,小聲嘀咕道,


一些騎兵戰士開始在周圍搜尋起來。沒有再現俄軍。當然。也沒有看到自己人。


“也許是軍情處那幫人干地。或是內務部隊和近衛軍到了。”張宗昌說道。“近衛軍還能強些。內務部隊那幫人全都是殺人不眨眼地家伙。而且武器全是最新式地。有地聽說連洋人都弄不出來。弄不好是他們來了。”


“對。也許是孫部長派他們來執行什么特殊地任務。


”許點了點頭。“這個咱們就多問了。等回去打個報告好了。”


張宗昌點了點頭。又望了望這片顯得異常詭異和恐怖地屠宰場。帶領部下們繼續開始他們地搜尋行動。


在行動結束后不久。關于這場戰斗地報告被送到了段瑞手中。


因為俄軍一個支隊俄軍在東方的編制一直極為復雜迂回到了中隊的左翼并被中隊包圍地戰報傳來,段瑞沒有對張宗昌等人的報告過多的留意,只是命令江防艦隊加強對呼倫湖一帶河流的監視。


而遠在北京的中隊的最高指揮官孫綱,在軍務部里看完了前方轉來的所有戰報后,立刻把軍備司司長黃興叫了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孫綱把張宗昌地那份文理并不十分通順的報告遞給了黃興,“為什么不告訴我?”


“原來是準備在戰場上試驗成功后再向部長匯報的。”黃興看了看張宗昌的報告,很奇怪軍務部長為什么會對這種新式戰車如此的關注,“現在從這些報告來看,我們的設計已經取得了想要的效果,只是戰車的越障和越壕能力尚不理想,還需要改進,因此暫時還不能投放到戰場。”


“一共造了多少?”聽了黃興地話,孫綱皺了皺眉,問道,


“樣車一共造了四輛,編成了一個戰斗小隊,由內務部隊第一營在戰場上試用,這一次就是他們干的。”黃興答道,


“你就不怕讓外國人知道學去!”孫綱沉聲說道,“馬上把這些戰車召回來,不許讓外界知道任何消息。我一會兒通知軍情處,讓他們嚴查封鎖,絕對不能走漏消息!”


“是。”黃興讓孫綱的神色嚇了一大跳,立刻答道,“我馬上去辦。”


“以后這種武器的研制情況必須嚴格保密,進展情況隨時報告給我。”孫綱看著黃興說道,


“是,部長。”黃興可能對孫綱的“小題大作”有些不理解,但出于軍人服從地天職,并沒有說什么。


“你可能不太明白我為什么這么做,克強。”孫綱似乎猜出來了黃興心里的疑惑,“有些明,對未來地影響太大了,如果我們過早的把這些家底亮出來,受害地是我們自己。”


“克強明白,”黃興立刻明白了孫綱的苦心,“就象火藥,本為我中華先民明,不料傳入歐洲之后,為其揚光大,我國反受其大害,至有清時之奇恥大辱。如今這等新式坦克兵車,也是一個道理。”


“你既然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孫綱很欣賞黃興地反應速度,點


,“去吧,處理得利落些。”


黃興敬禮后退了出去,孫綱的目光又落在了地圖之上,久久不語。


這些天他詳細的研究了所有的前方傳回來的大小戰報,看完的文件壘得老高,但他居然沒有一點疲勞的跡象,讓軍務部的軍官和工作人員們都吃驚不已。


因為軍務繁忙,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現在嬌妻愛兒到底生沒生氣,他也不知道了。


從前方的戰報來看,他最為擔心的對中隊的進攻作戰威脅最大的俄軍馬克沁重機槍,只在極少的場合上出現過。


段瑞似乎為了滿足孫綱對于馬克沁機槍的過度關注和堅定孫綱的反攻決心,專門讓人給他寫了一個關于在戰場上收集到的俄軍機槍的使用情況的數據報告,這些報告表明,俄軍在遠東戰場只裝備了數量很少的馬克沁重機槍和麥德森輕機槍,以及老式的加特林機槍!


看完這些報告,孫綱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畢竟他是一個從后世來的穿越,對于史書上寫的關于一戰的那種“西線無戰事”的令人恐懼的“塹壕戰”泥潭,認識得格外深刻。


自己費盡無數心力打造出來的新式中國陸軍,絕不能陷入這種惡夢一般的戰爭模式當中!


這些送到他手中的報告都表明,俄國人并沒有在軍隊里大量裝備馬克沁重機槍。


俄國人之所以這么做,主要是出于經濟上的原因。


且不說馬克沁重機槍的造價昂貴,僅在戰斗中耗費的大量子彈,可能就不是沙皇俄國那脆弱的經濟所能承受得了的。


俄隊的士兵是勇敢的,算得上是世界上相當優秀的士兵,只是他們的裝備,卻是世界各隊里排在后面幾位里的。


和用國家花費大量財力武裝起來的新式中國陸軍不同,俄國的陸軍可以說是俄國封建農奴制度的縮影和殘余。普通的士兵要象叫花子一樣的在軍隊里服役四到五年,全年的薪餉只有兩個盧布多一點,只有少數的連隊里才有被褥,軍隊放給士兵們的軍服和皮靴的質量極為低劣,俄國士兵們只能將其賤賣掉,然后自己貼錢買些象樣的衣服!有些團的士兵根本沒有步槍,有的很多也是陳年舊貨一個連隊的士兵使用的步槍居然有三種不同的型號,士兵們都是將刺刀綁在棍子上進行刺殺訓練的,步槍都如此緊缺,更別說價格昂貴的機槍了,一些炮連的火炮和彈藥都不夠數,每天射的炮彈有數量限制,因此在戰斗中常常不能揮作用。


從某種意義上講,整個俄隊的根子其實已經徹底爛掉了大清陸軍的某些部隊和這時的俄國人相比,應該可以感覺到一絲欣慰了,對比俄軍的虛弱,中隊現在可以說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強大。


后世的一些歷史學家曾經這樣不無可惜之意的評論道:“如果不是因為當時的華夏共和國領導們過于謹慎和小心,中隊在開戰不久其實就可以轉入大規模的反攻,讓俄國從軍事、政治和經濟上陷入一場全面崩潰之中。”


由于擔心中隊過早的陷入“塹壕戰”的泥潭之中,讓孫綱沒有在一開始就對俄國人采取進攻行動。


黃興等人求勝心切,居然把最新研制出來的“陸地巡洋艦”偷偷的弄到了戰場上,拿俄國人當了回“高技術兵器試驗場”的肉靶,雖然戰果輝煌,但孫綱還是決定將這種新式武器雪藏起來。


從后世穿越來的他當然知道,被稱為“陸地巡洋艦”的坦克才是“塹壕戰”的真正克星。


但就是坦克改變了血腥的“塹壕戰”的戰爭模式,如果現在就讓學習能力極強的西方國家意識到了坦克在戰場上的真正價值,對中國來說,無異于另一場惡夢的開始。


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孫綱是從來不會予以考慮的。


孫綱將坦克雪藏起來以及遲遲不動反攻,其實在這二之間,是有著看不見的聯系的。


這當中,他還有另外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就是,他要通過這場“華俄大戰”,讓西方國家全都意識到重機槍在戰場上的意義,讓“塹壕戰”成為未來戰爭的模式!


當西方國家在“塹壕戰”的對峙中把血流盡的時候,就是中國可以真正不受阻礙的崛起的時候!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0
(六百八十八)三字經

有當西方列強全都受到足夠的削弱,再也沒有力量時候,中國才能得到真正成為世界強國的展時間!


如果要作到這一點,那就必須得有一場世界大戰才可以!


關于這個世界大戰的“構想”,孫綱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包括他深愛著的妻子馬月。


現在,他所處的位置,已經不允許他輕率的讓別人知道他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了。


對于目前中隊采取的防御態勢,他也沒有向李鴻章等人說明理由,而李鴻章也并沒有多想,還是一如既往的給他以老父般的支持。


孫綱的目光盯在了地圖上赤塔方向的位置上。


段瑞正在積極準備實施反攻作戰,爭取殲滅俄軍的有生力量,削弱俄軍數量上的優勢。


關于反攻作戰的戰役計劃,孫綱現在只知道個大概,具體的細節,他并沒有要求段瑞告訴他,就象張作霖的騎兵軍從外蒙古方向對俄國人實施的襲擾作戰,他也沒有過問,而是由手下這些大將自己來進行。


如果段瑞的戰役計劃能夠達成,這將是中國和俄國開戰以來規模最大的第一場進攻作戰。


“聽說俄軍數度進攻我軍,皆遭敗績,損失慘重,”李鴻章蒼老的聲音響起,把孫綱的思緒拉了回來,“你現在是不是在想著如何反攻?”


李鴻章在兩位軍官地攙扶下走了過來。孫綱急忙迎了上去。扶老人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其實我還希望俄國人多進攻咱們幾次。”孫綱給李鴻章端過一杯茶。“我軍火力較俄軍為強。俄軍攻我折損當極重。而我軍損失則極其輕微。如此可消耗抵消俄軍人數上之優勢。比進攻作戰取得地戰果要更大。”


“哦?你居然是這么想地?”李鴻章喝了口茶。笑了笑。問道。“你現在這個謹小慎微地勁兒。可和當年帶著一小隊人馬去朝鮮抄日本人地后路有些不一樣啊。卻和老夫當年讓人指著后腦勺罵地時候有些差不多。”


李鴻章地話讓孫綱想起來了自己當年弄地那一次奇險無比地“敵后登陸作戰”。不由得笑了起來。“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是因為軍力太少。不得已而兵行險著。縱然失利。與全局無害。而現在軍力充裕。而責任可比那時候要大得多了。可就不能再象以前一樣了。”


“你這么想。很好很好。”李鴻章寬慰地點了點頭。“關于這一開始取地這個‘海攻陸守’地方略。里面還有什么更多地說道兒沒有?”


自從中俄開戰后。老頭子知道自己當年地軍事方面地經驗已經不太夠用了。因此沒有對孫綱地指揮行動進行干涉。但他時不時地總愿意聽眼前地后輩給自己“補”一些這方面地課。以求能夠跟上這個后輩地跳躍性思維。


而且,因為孫綱總能用比較淺顯和直白地語言給他解釋清楚那些復雜的軍事理論,也是老頭子總愛聽他講地原因之一。


“俄軍現在所謂的攻勢,其實是俄皇甚至于整個俄國的全體性錯覺,”孫綱給老人解釋道,“俄軍人數上雖多與我軍,而俄國人對我軍的裝備并不十分清楚,且俄人一向輕視我國我民,因此在這場戰爭一開始的時候,俄國人都以為他們的銳氣可以抵消我民人數上地優勢,憑著他們的步槍和大炮加上刺刀就能夠在戰場上取得勝利,他們以為只需要膽量和勇氣就夠了。


俄軍此次無視我軍地機槍和重炮的威力,而一意陶醉在進攻作戰所獲得光榮里。俄國人一向喜歡進攻,因此這一次晚輩就決定讓他們進攻個夠好了。等他們明白了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也已經晚了。”


“是啊,俄皇對他地國家和軍隊并不是十分的了解,而且也不明了我國的狀況,所以才做出了這些錯誤的判斷。”李鴻章點了點頭,“你對國家現狀和軍隊情況的了解比誰都要透徹,所以這場戰爭,我們的勝算還是比他們要大。”


老頭子這一回和以前不同,對戰爭的勝利的信心還是相當足的。


“俄皇擔心子彈耗費過巨,所以未給俄軍普遍裝備賽電槍,俄軍同我軍數次野戰,此槍出現的次數很少,估計他們會把這些數量極其有限有機槍布置用于防守堡壘工事,所以我軍現在動進攻的話,沒有了這些機槍的威脅,傷亡和損失就會很小。”孫綱說道,“因為知道了他們的底細,所以這一次晚輩準備進行一次大規模反攻,以求聚殲俄軍之有生


改變戰場上的敵我力量對比。


“是不是還是那‘守堅城,抄后路,聚殲之’的三字經?”老頭子戴上眼睛,俯身看了看地圖,笑呵呵的問道,“聽說自從雙城子戰后,陸軍眾將及軍校學員無不將此三字牢記在心。”


“大體方略是這樣,”孫綱笑了笑,“具體的戰役計劃,則是前線指揮官的參謀部具體制定后實施,我現在也不十分清楚。”


“執簡馭繁,很好很好。”李鴻章贊許地點了點頭,“若都象諸葛孔明一般事必躬親,就是累死,也未必能把仗打好。”


“是啊,何況晚輩的能耐,還比不上諸葛孔明。”孫綱看著老頭子說道,“有些事,還是放手讓下邊人去做的好。”


“話不能那么說,”年邁的李鴻章忽然露出了一個有些神秘的頑皮笑容,“至少現在,泰西諸國的那些皇帝,對你現在已經是刮目相看了,連著我老頭子,也跟著粘了光。”


孫綱聽了李鴻章的話不由得微微一笑,“我其實倒想知道,那些個外國皇帝和他們手下的大臣將軍們,現在是怎么看待咱們和俄國人的這場戰爭的。”


孫綱不知道,就在此時,在柏林的皇家行宮議事大廳內,德國皇帝威廉二世正在向相德皮洛夫及總參謀長阿爾弗雷德利芬伯爵為的一干大臣和將軍們征求他們對中俄之戰的看法。


威廉二世的目光落在了墻上的巨幅油畫肖像上,那是“鐵血宰相”俾斯麥的畫像。


在俾斯麥的畫像旁邊,赫然是一幅華夏共和國執政李鴻章的畫像。


和以前身著清服的李鴻章畫像不同,這幅畫像上的李鴻章卻是一身黑色的華夏共和國新式軍服,胸前綴有雙龍寶星勛章,頭戴大檐軍帽,上面盤繞的金龍熠熠生輝,畫像上的李鴻章雖然顯得比旁邊的俾斯麥蒼老些,但目光深邃,神態自信而從容,和以前給人的印象大不相同。


“這位老人敢于就這樣挑戰俄羅斯帝國的權威,果然不愧為‘東方的俾斯麥’的稱號。”威廉二世看著李鴻章的畫像,輕聲說道。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在他的主持下,不到五年的時間,中國這個古老的國家已經生了深刻的變化。”德國相德皮洛夫說道,“所以這一次,中國敢于向龐大的俄羅斯帝國挑戰,不是沒有原因的。”


“中國敢于主動向俄國挑戰,是因為中國的軍事力量已經不再象以前的那個‘辮子王朝’的時代那樣虛弱了。”施利芬說道,“這位老人的手里現在有一支數量龐大的不同于以往任何時代的精銳陸軍,這支軍隊由一批勇敢善戰的將軍指揮著,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在一開始沒有一個總體的戰略計劃,他們還會取得更為重大的勝利。即使這樣,我認為,中國人贏得這場戰爭的機會還是比俄國人要大得多。”


“別忘了,中國還有一支強大的海軍,這支海軍的存在也是他們敢于向俄國挑戰的重要原因。”海軍大臣提爾皮茨有些不滿施利芬的話里對陸軍重要性的強調和對海軍作用的忽視的“暗示”,接口道,“中國海軍目前已經消滅了俄國人的裝甲巡洋艦分隊,將俄國太平洋艦隊的主力全部封鎖在了港口里,我們現在完全可以認為,中國海軍已經取得了西太平洋的制海權,而這一點,是對中國陸軍取得的勝利的巨大保證。”


施利芬當然明白提爾皮茨的話是什么意思,他不想和海軍大臣進行這方面的爭辯,惹起皇帝的不快。


何況,皇帝的心里,也是極其盼望能夠早日得到一支強大的海軍的。


雖然這勢必會削弱國家對陸軍的投入,而這一點,正是施利芬不想看到的。


“從我們在中隊當中的軍事觀察員們來的報告表明,中隊在由一位英明的統帥和一批優秀的將領指揮作戰,他們在初期的‘陣地戰’中已經給俄隊造成了極為嚴重的損失,這些損失會極大的影響俄國人以后能夠采取的軍事行動。”施利芬說道,“當俄國人失去了進攻的動力的時候,也就是中隊反攻的開始。”


“尼基甚至試圖想要掩飾他們的失敗。”威廉二世輕蔑地一笑,“我真的很想知道,尼基第一次用德語講話是什么樣子。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0
(六百八十九)來自德國的關注

在幾天前,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接見了德國駐俄國拉二世向德國大使敘述了俄國當前的處境,并向德國大使不無抱怨之意的說,在俄國和中國的戰爭危機中,英國對俄國采取了對德國一樣的“背信棄義的政策”,德國大使當時的回答是:“只有在這種嚴峻時期,才能看出來誰是真正的朋友。”


英國在戰前給予中國在經濟和軍事方面的巨大支持,現在沙皇已經感覺到效果了。


當時心煩意亂的尼古拉二世對德國大使說:“如果我們三個國家俄國,德國以及德國的仇敵法國能夠保持一致,這將是我們共同的利益的巨大保證。”


而且出乎人們異料的是,沙皇尼古拉二世這一次沒有讓翻譯在場,而是自己用德語和德國大使直接交談!


尼基這一回給堂兄威利的暗示非常明顯,他現在非常希望同法國和德國再次在東方成立“俄德法三國同盟”!


上次俄國在中國動的軍事冒險行動遭到了慘敗,被迫同中國簽訂屈辱的和約,而中國政府當時能夠在軍事上節節勝利的情況下還向俄國作出了一定的讓步,其實就是中國政府在擔心這個“俄德法三國同盟”成立。


為了保住已經到手的勝利,中國人才很快的做出了妥協。


上次生的事讓沙皇尼古拉二世嘗到了甜頭,所以,這一次,在一開始戰場形勢不妙地情況下,沙皇又想起來了這個同盟的事。


如果這個“三國同盟”現在能夠成立的話,中國人知道了消息之后,即使不陷入恐慌,也會大大動搖戰爭的決心。


只是,這一次,“壞孩子威利”明顯沒有理會沙皇尼基的暗示。


因為現在地結果。正是威廉二世想要地。


俄國只有受到了削弱。德國地東部邊境才可能變得更安全。


身為總參謀長地施利芬當然知道皇帝陛下沒有搭理俄國人地“深意”。但他當然也知道。眼下德國想要竭力避免地“兩面受敵”地情況。正是皇帝陛下自己一手造成地。


18911年施利芬接任總參謀長一職時。德國由于在“鐵血宰相”俾斯麥下臺之后。外交方面一錯再錯。結果使得德國面臨地戰略形勢惡化。1893年法俄兩國地同盟關系終于正式成立。注定了今后德國必然面臨著腹背受敵地局面。這同樣也使施利芬在處境上變得和他地前任老毛奇大不相同。


在老毛奇那會兒。由于俾斯麥地外交手段極為高明甚至可以說陰險。每當普魯士對外動戰爭時。敵國總是被迫居于孤立無援地地位。這正是普魯士軍隊之所以在戰爭中總能享有數量上地優勢地主要原因。可“年少不知愁滋味”地威廉二世皇帝上臺后。不但把俾斯麥攆回了家。而且還一手把俾斯麥辛辛苦苦建立起來地外交架構完全拆毀。結果到了施利芬當總參謀長地時候。孤立地卻是德國而不再是德國地敵人。面對法俄同盟。施利芬必須承認。即使他作出非同尋常地努力。將來一旦有事。他最多也只能達到和敵人勉強持平地地位。就“正常地情況”而戰爭通常都是在“非正常情況”下爆地來說。他必須做好讓德國“以寡擊眾”地準備。這個殘酷地事實是他今后一切地計劃和作為地主要限制。他除非認輸。否則就必須要在這種限制之內去構想自己地計劃。


野心遠大于能力地威廉皇帝陛下親手造成地惡果其實還不僅限于此。俾斯麥曾經告誡德國要以陸上力量為滿足。可隨著德國地對外政策由俾斯麥時期地“大陸政策”轉為了威廉二世對外擴張地“世界政策”。德國很快便加入了歐洲國家“造艦競賽”地行列。威廉二世曾經對意大利國王說過:“我在位多少年來。我地幕僚們、歐洲地那些君主們總是把我地話當作耳邊風。


……要不了多久,有我偉大的海軍做后盾,我地話就會有人洗耳恭聽了”。1898年德國國會通過了擴充海軍的法案,其中明確地指出:“建立這種強大海軍的目的,是要使‘最偉大的海權國家’都不敢向它挑戰,否則就必須使其自己的優勢有受到破壞的危險。”


威廉二世異想天開的行動無強烈地刺激了“最偉大的海權國家”英國的情緒,雖然德國并無意對英國動戰爭,但你卻沒辦法阻止英國人不往這上面想!此后英德關系逐漸開始緊張起來。就在1903年,才即位不久的英國國王愛德華七世在訪問巴黎時受到了法國


烈歡迎。在1904年間,英國就同法國訂立了一個定”,而這個“友好協定”則將可以預見的逐漸展成為一個秘密的軍事同盟條約!


德國參加“造艦競賽”的另一個直接惡果就是因為國防資源有限,在海軍方面的過度投入肯定會間接的削弱德國陸軍的實力,而德國的主要威脅,并不是來自于海上的。


可以想見,老毛奇當年所預見的德國腹背受敵的態勢將來肯定會形成。而此時的總參謀長施利芬,對此則一直憂心忡忡。


而現在,生在東方的那場遙遠的戰爭,給德國帶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機遇,也給了施利芬以巨大的啟示。


從這場戰爭一開始,施利芬和他所領導的德國總參謀部就通過在中國的軍事援助人員一直對這場戰爭保持著足夠的關注,有著深深的德國陸軍“烙印”的中國新式陸軍,在戰爭中的表現無會給德國陸軍以相當大的啟示作用。


事實上,在德國人眼里無論兵力和兵器都處于優勢地位的中國陸軍在戰爭一開始居然和俄軍打起了“陣地戰”,確實是讓施利芬和好多德國將軍沒有想到的。


但很快,中隊大量裝備的馬克沁重機槍在戰場上給俄軍造成的毀滅性傷亡,給施利芬和眾多的德國將領甚至于威廉皇帝陛下上了極為生動的一課。


一位德事觀察員在報告中這樣寫道:“……中隊防守的陣地上每隔不遠就有一個配備馬克沁重機槍的陣地。……當中國的機槍手們向蜂擁而上的俄國士兵開火的時候,只能看到一片又一片的彈雨,俄國士兵遇上了,立刻就會被打成蜂窩一樣,……這些殺人機器在開動時,仿佛農民在田地里割草一樣,……我承認,俄國士兵十分勇敢,可他們動的勇猛的集團沖鋒在中隊的馬克沁機槍面前,完全失效,等待他們的結果,只有死亡。……我寫下這些的目的是希望我們的政府能夠對馬克沁機槍在戰斗中的作用產生足夠的重視,不要讓我們的戰士在未來的戰爭中也陷入到和俄國士兵一樣的悲慘境地。……”


象類似的報告還有很多,施利芬敏銳的從這些報告當中,嗅到了非同尋常的氣息。


而威廉皇帝陛下顯然受到的“刺激”要更大,在接到報告的當天,他就開始過問德國陸軍的機槍配備情況,并且批準了陸軍將領要求在軍隊當中大量裝備馬克沁重機槍的建議。


而中隊用飛艇對進攻海蘭泡要塞的俄軍實施了成功的轟炸的戰例也使得德國陸軍要求配備“可用于遠程轟炸作戰的大型齊柏林式飛艇”,這個計劃同樣得到了皇帝陛下的批準。


同皇帝陛下對于中隊的先進兵器的過度關注相比,施利芬和總參謀部的將軍們注意的則是更多的細節。


這些在遙遠的東方生的戰斗表明,戰爭的方式正在生著深刻的變化。


在防御作戰已經取得重大戰果的情況下,中隊下一步還會采取什么樣的行動?


中隊在防御方面做得非常出色,那么,中隊在進攻的時候,又會以什么樣的方式作戰?


如果換上是德國目前處于中國現在的位置,面對數量上處于優勢的敵人,未來的德國,應該采用什么樣的方式同敵人進行戰斗?


“尼基是舍不得給他那支叫花子一樣的軍隊配備這么多的機槍的,”皇帝的聲音讓施利芬的從思緒回到了現實當中,“我現在很難想象,俄國人怎么面對中國人的反擊。”


“中隊雖然戰斗力較強,但他們的數量有限,”施利芬說道,“按照我們的估算,中國陸軍可以用于作戰的總兵力為50萬人左右德國人的統計也有明顯的失誤,現在只有一半的部隊在戰場上,而且分布在四個不同的方向,而俄隊正在源源不斷的通過鐵路向東方開進,據我們所知,俄國人的總兵力為1萬人左右,俄國想要通過數量上的優勢來縮短質量上的差距,也是有可能成功的。”


“不論這場戰爭的最后結果是什么,對德國來說,都只有好處。”德國相德皮洛夫說道,“俄隊的主力開往東方,對我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1
(六百九十)威廉二世的新決定

中隊現在所面臨的兵力不足的情況對我們有很用,他們想要用較少的兵力去贏得戰爭的勝利,這對他們的最高指揮官來說,絕對是一個嚴酷的考驗。”施利芬說道,“如果沒有一位堅強的統帥,想要進行這樣的戰爭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中國人現在恰好有一位這樣的統帥,”提爾皮茨說道,“我曾經和這位部長先生交談過,他對海軍戰略和戰術的了解超出了很多優秀的中國人,相信他對陸軍的戰略和戰術,也會有不同于一般人的理解。”


“是這樣。”施利芬說道,“而且在戰爭開始以后,他并沒有親臨戰場,而是呆在北京他自己的指揮中心,通過電報和電話以及其它通訊方式和他手下的將軍們甚至是前線軍官保持著聯系,并接受將軍們的戰報和飛艇及驅逐艦的偵察報告,同時布命令。他沒有象拿破侖那樣騎著白馬站在山崗上用望遠鏡觀察,而是采取了一種全新的和高效率的指揮方式,并且給了部下以足夠的自主權力,讓他們能夠隨時采取他們認為正確的行動。這一點對我們來說尤其有借鑒意義。”


“我聽說他還有一輛專用的裝甲列車在隨時待命,等待著送他去他想要去的任何地方。”威廉二世聽了施利芬的話,笑著點了點頭,“這個人不同于我們以往見到的任何一個中國人,我只見過他一次,很難想象他現在會成為這樣一位統帥。”他看了看手下的大臣和將軍們,接著說道,“而尼基手下的那些將軍,得不到他們的皇帝地指示就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會承擔責任,俄國士兵同中國士兵比起來,太不幸了。”


大臣和將軍們靜靜的聽著皇帝的言,沒有任何人再表意見。


“照你看來,伯爵,中國人會怎樣展開他們的反擊呢?”威廉二世看著施利芬問道。


“以目前我們所了解的情況,中隊很可能會采取迂回戰術,以求圍殲俄軍,或逼迫俄軍后退。”施利芬略一思索,答道,“在人數上處于劣勢的時候,這應該是一個比較切實可行的辦法。”


威廉二世地目光又回到了墻上,落在了另外一幅油畫上。


這是整座大廳里最大的一幅油畫,畫面上,身著鎧甲、手持火焰劍的天使長米迦勒正在指給頭上懸浮著十字架地一群身披鎧甲、手執劍盾長矛的女神們看,遠處的一頭巨大的帶翼紅色巨龍口噴火焰,踩著閃電,正率領著一群明顯具有東方神話特征的怪獸在空中乘著滾滾烏云呼嘯而來,向歐洲逼近,烏云下面,則是熊熊燃燒的城市。


這幅油畫是德國著名宮廷畫家赫爾曼克納克福斯Hermanackfuss根據威廉二世地一幅草圖繪制地。在1895年地新年年初。也就是中國在甲午戰爭中勝利戰勝日本地兩個月后。威廉二世曾將同樣地一張畫贈送給了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威廉二世雖然沒有在畫上題詞。但熟讀圣經地沙皇是不難明白這幅畫地意思地。


畫中地那些身披各色不由甲冑地美麗女神。和猙獰地巨龍怪獸形成了鮮明地對照。她們分別是歐洲各強國地守護神。在畫面上從右到左分別代表法國、德國、匈牙利、俄國、奧地利、英國和意大利。天使長米迦勒似乎在號召她們拿起武器。一同和那條紅色地巨龍進行戰斗。保衛她們所守護地城市和家園。


威廉皇帝對根據自己地“創意”所誕生地這幅畫一直十分欣賞。曾經將同樣地畫大量贈予歐洲各國王室親戚。連各國駐柏林使館都有。


現在。威廉二世似乎已經達到了當初他把這幅畫送給沙皇地目地。


“如果俄國在這場戰爭中最終崩潰地話。最大地受益。會是哪一個國家?”威廉二世突然轉身問道。


“是英國。陛下。”德皮洛夫相想了想。回答道。“在這場戰爭結束地時候。中國和俄國都會受到極大地削弱。俄國是英國地敵人。俄國地失敗意味著英國地威脅減少了。而新興地中國即使取得了勝利。這場耗費巨大地戰爭也會讓中國政府陷入破產地困境。英國人地金庫里現在還鎖著大量地中國債券。英國人是不會眼看著它們變成廢紙地。”


相的回答似乎讓皇帝非常滿意,“那樣就意味著英國在中國的影響力將大大的增強,”威廉二世說道,“而我們在中國和日本的


益將會受到英國的直接威脅。


“而這場戰爭如果是俄國人贏了的話,俄國就會吞并整個中國北方,”施利芬說道,“我們在東方的利益同樣會受到威脅,而且是更加直接的威脅。”


“尼基如果打贏了的話,他是不會介意把整個中國當成自己的獎品的。”威廉二世的目光又回到了墻上的畫上,“所以對俄國目前的處境,我們只能表示‘遺憾’。”


“俄國陸軍雖然在人數上超過中國人,但他們取得勝利的希望依然不大,”海軍大臣提爾皮茨說道,“如果俄國海軍能夠有所作為的話,俄國也許會取得勝利。”


威廉二世點了點頭,目光卻仍然落在墻上的那張油畫上。


施利芬沒有說什么,他當然知道海軍大臣的話也非常有道理,對比俄國陸軍的拙劣表演,俄國在遠東的太平洋艦隊裝甲巡洋艦分隊還算表現出了一絲俄羅斯帝人的榮譽,雖然最后仍然不免于慘敗的下場。


“無論這場戰爭的最后結果是什么,英國都是真正的勝利。”威廉二世似乎象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考慮重新確定一下和這條東方的大紅龍的關系呢?”


德皮洛夫相有些吃驚地看著威廉皇帝,他在很短的時間里確定了皇帝不是在信口開河的說胡話之后,很得體的回答道,“對于這一點,我們現在就做出決定似乎還為時尚早,我們還需要等待這場戰爭的最后結果來確定。”


“就這樣。”皇帝盯著那幅油畫,似乎這幅畫幫助他自己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我們要仔細的盯著這場戰爭,它的進程和結果,對我們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威廉二世可能自己也沒想到,他今天面對著這幅油畫所做出的決定,將會在怎樣的程度上改變德國今后的命運。


當然,還有他自己的命運。


“報告司令,作戰計劃已經得到了部長的批準,部長已經在計劃報告書上簽字用印,通知已經了過來,”一位參謀軍官對段瑞說道,“部長還通知我們,第四十二廣西步兵師在馮子材老將軍的率領下正兼程趕往我方戰區,聽候調遣。”


聽到了孫綱和總參謀部同意了自己的作戰計劃并且又派來了生力軍支援,段瑞十分高興,可當聽到這支生力軍的統兵將領是誰時,又不由得吃了一驚。


雖然說大部分前清時的統兵將領在孫綱的要求下都去了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回爐”,而且他們當中的不少人都順利的轉變了思想,通過了軍校的課程,回到了陸軍擔任不同的職務,這當中就包括威名遠揚的抗法老將馮子材,段瑞現在聽到馮子材要來,不是擔心馮子材的“業務能力”不行,而是擔心他的身體。


馮子材今年畢竟已經是八十八歲的老人了,而且習慣了南方的濕熱氣候,現在他率軍到這北方苦寒之地同俄軍作戰,這“水土不服”一項,就已經很成問題了。


為了向俄軍動反攻,以段瑞為司令的中國陸軍第二集團軍內蒙古方面軍已經集結準備完畢,到目前為止,第二集團軍的兵力總計為3個步兵軍,下轄1C個步兵師,約20萬人,其中集團軍直屬部隊為第9吉林步兵師、第23河南步兵師、第24陜西步兵師、第211江西步兵師裝備山炮。集團軍第3步兵軍則下轄第7奉天步兵師,第8奉天步兵師,第3重榴彈炮營;集團軍第5步兵軍下轄第11黑龍江步兵師,第12黑龍江步兵師,第5榴彈炮營,集團軍第12步兵軍下轄第25北步兵師,第26湖南步兵師,第12榴彈炮營。


現在,第廣西步兵師也將通過鐵路來到了滿洲里前線,參加這場中國近代對外反侵略戰爭史上規模空前的一次反攻作戰。


段瑞深深的知道這一次反攻作戰的重要性,為了打好這一仗,他集中了約門各類火炮,380多門迫擊炮擲彈筒等武器未計入火炮統計內,C多挺馬克沁重機槍,600多挺輕機槍,僅這次進攻作戰所集中的現代兵器,就超過了以前的歷次戰役。


在赤塔方向動一次進攻作戰,也是他和在北京的孫綱經過仔細商討后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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