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華夏 作者:銀刀駙馬 (連載中)

samro 2012-4-23 13:51: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14 231494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1
(六百九十一)“左勾拳”

于中隊開始從海陸兩個方向包圍俄國在遠東的口軍事要塞海參崴,在海參崴附近地區集結的俄軍西伯利亞第一軍在進攻受阻后,現處于大量的中隊包圍之中,俄軍怕遭到圍殲,立刻退了回去,由最初的進攻變成了防守,孫綱在得到了前線的戰報以后,判斷赤塔方向的俄軍很可能會向滿洲里地區動大規模的進攻,以求挽回進攻海蘭泡要塞的失敗和減輕海參崴方向的俄軍壓力。


連日來滿洲里一帶的激烈戰斗可能證明了孫綱的判斷,因此當俄軍在進攻中遭受了慘重的傷亡,戰線變成了和中隊的膠著狀態的時候,段瑞打算起一場大規模的反攻來殲滅進攻當中的俄軍,這個計劃得到了孫綱的同意和支持。


赤塔是俄國在東方的交通樞紐和軍事重鎮,從西方順著西伯利亞鐵路東援的俄軍必須要經過赤塔,中國在赤塔方向動大規模的反攻作戰的話,必將吸引俄軍主力的注意,俄軍將無暇顧及生在另外方向上的戰斗。


俄軍進攻海蘭泡要塞的行動已經被完全粉碎,據偵察得到的情報,該戰區的俄軍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后已經潰不成軍,一部退往伯力,一部退往尼布楚,小股殘余的俄軍也已經被中隊全部肅清,那里的中隊,實際上已經沒有敵人了,除了防守海蘭泡要塞地駐軍外,主力已經調頭南下,參加對伯力和海參崴的攻防戰。


如果中隊在赤塔方向取得了重大的戰果,對還在守衛伯力和海參崴的俄軍士氣來說,無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對于此次進攻作戰所采取的戰術,段這一次倒沒有再做什么創新,而是采用了非常正規的打法,即正面進攻的同時,在江防艦隊的火力支援下,從俄軍左翼迂回到俄軍陣線的后方,包抄聚殲俄軍。


說白了,就是要打俄國人一記“左勾拳”。


因為在火力占有優勢地情況下,所以也就不用再玩得那么花哨了。


對于俄軍的塹壕防線,由于有了迫擊炮,又確定了俄軍的馬克沁重機槍很少,中隊的參謀軍官們在連日來的戰斗中通過觀察之后,已經確定了反攻的時候應該采取地戰術。


中隊現在對于“步炮協同”也可以稱為“步炮騎協同”的理解,超過了這個時代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


“聽說廣西來地部隊用地都是山炮。”一位參謀軍官對段說道。“他們正好可以作為‘左勾拳’地一部分。”


段瑞點了點頭。又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他現在并不是擔心老將馮子材不聽命于自己。而是擔心老頭子這一次掛在這里。


“作為預備隊吧。”段說道。“別讓他們打頭陣了。”


“部長是怎么想地?就打是廉頗。也不能這么用吧?”另外一位參謀可能看出來了段在擔心什么。笑著說了一句。


“聽說是馮老將軍親自到部長府上要求地。部長才答應地。”一位聯絡軍官答道。


聽了他地話,段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不由得現出一絲苦笑,他略一思索,說道,“讓馮老將軍的部隊也參加主攻好了。”


參謀軍官們不由得一愣,一位參謀軍官最先反應了過來,有些遲的說道,“進攻的序列已經定下來了,他們目前還未趕到,現在就調換的話……”


“不用調換,他們趕到以后就直接列入攻擊部隊吧。”段瑞的目光落在地圖上,“我們的兵力并不充裕,他們來了是絕不會閑著沒事情做的。”


1905年7月1日,凌晨4點整。


一向要睡到日出時分的孫綱這時已經醒了過來,坐在床上,望著外面蒙蒙亮的天空,看了看床頭地鐘,剛想起身,目光落在了身邊還在熟睡的愛妻馬月身上,看著她裸著的雪肩露在被子外邊,他將背子向上拉了拉,輕輕替她掩好,又重新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可能是這些天他的腦子里想的全是和戰爭有關地,過度的思慮讓他地腦神經一直處于高度的緊張狀態之中,即使到了夜間休息地時候,也無法平靜下來。


自從戰爭開始之后,他的睡眠好象不如平時那么好了。


昨天晚上,柔情似水地愛妻為了讓他放松下來,和他熱烈的親昵了好久,當夜已經深了,她在極度的快感巔峰當中滿足的睡去的時候,他還是那么清醒。


那時的他,仿佛是一頭在黑夜中巡行的狼。


他又看了看床頭的鐘。


再過一會兒,中隊


人的那記“左勾拳”,就要打出去了。


不知怎么,一想起將要爆的大戰,他的心中,就隱隱有熱血在涌動。


此時的他,盼望著在戰場上,親眼看到渴望已久的勝利。


愛妻馬月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將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她的胸脯還是那么溫暖而柔軟,他的手放上去,就再也不愿意拿開。


她知道他喜歡這樣,她也習慣了。


婚后,她對他說過,只要他的手在她的胸口,她背倚在他懷里,就能一夜好眠。


“怎么醒得這么早?”她輕聲呢喃著問道,“是不是心里有事睡不著?”


“反攻開始了,這回在赤塔方向,面對的將是俄軍的主力。”孫綱看著她倚在了自己的懷里,不由自主的摟緊了她,自嘲地一笑,“雖然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但能不能贏,我還是不敢確定。”


“你在這里著急也幫不上忙。”她閉著眼,在他懷里輕輕的一笑,“怎么?又想親自上戰場了?”


“現在不比以前了,”孫綱搖了搖頭,目光望向了窗外,“戰爭的模式已經變了,不再需要我自己帶隊沖鋒了。”


“那你就別在那里可惜了,好好休息,等戰報吧。”她輕輕的說道,“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就等著結果好了。”


孫綱點了點頭,窗外,晨曦漸漸的透了出來。


也是在這一刻,在滿洲里前線,當金色的陽光剛剛從天邊亮起的時候,中隊的門各式火炮出了驚天動地的怒吼,炮口噴出的火光照亮了天宇,隨著中國炮兵的猛烈開火,大大小小的炮彈仿佛暴雨一般的傾瀉在了俄軍的陣地之上,隨著密密麻麻的爆炸,一團又一團的火焰和濃煙在俄軍的陣地上升騰,仿佛天上下起了火雨,要毀滅大地上的一切。


大地在連綿不斷的爆炸中戰栗著,顫抖著。


中隊射出的高爆彈完全覆蓋了俄軍的塹壕和工事,一些臨時構筑的堡壘和防御陣地在一瞬間就被徹底摧毀,沒有人能坦然面對這樣的炮擊,所有的俄軍官兵全都躲在塹壕里,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炮擊,他們一個個懷著無比的恐懼抱著頭躲在塹壕內,情不自禁的開始哭罵起來,詛咒那些把他們驅趕到戰場上的人,企盼著中國人地獄般的炮擊早點結束,而根本不理會任何軍官的命令。


事實上,能在這樣的炮擊下保持鎮定的人,幾乎就可以說是勇士了。


但今天和以往不同,中隊的炮擊仿佛沒有盡頭一樣,一又一的巨大炮彈飛落下來,劇烈的爆炸橫掃過俄國人的陣地,到處都是巨大的彈坑,以及沒有來得及躲避被炸死的俄國士兵的尸體。


在城內的一處指揮所掩體內,華夏共和國陸軍第二集團軍司令段瑞通過炮隊鏡望著遠處籠罩在滾滾硝煙當中的俄軍陣地,掏出了懷表看了看。


能在這種距離上親眼目睹這樣壯觀的炮擊場面的機會,對一位高級指揮官來說,并不是很多。


在中國歷史上,能夠以眼前這樣的姿態回擊侵略的機會,也并不是很多。


按照計劃,炮擊將進行一個小時。


就在這一個小時內,將有數萬炮彈落到曾經驕狂不可一世的俄國人頭上,給他們帶去死亡和毀滅。


這一次,中國人要用自己隆隆的炮聲,向全世界證明自己的力量!


整個作戰計劃已經按照事先排定的時刻表精確的展開,現在,他在這里等待結果就可以了。


原來軍務部長大人還想安排飛艇部隊對俄軍陣地實施轟炸作為支援飛艇部隊在海蘭泡的初露鋒芒已經很好的說明了空中轟炸作戰的價值和前景,但因為飛艇部隊的準備時間過長,而且還要受天氣和風向的影響,因此段考慮再三后沒有要求飛艇部隊參戰。


對一個炮兵專家來說,手中這么多的火炮還不能解決問題的話,可就太丟臉了。


段瑞又看了看表,時間地一點點的過去,現在,迂回攻擊的部隊也應該開始行動了。


一瞬間,隨著一聲聲響亮的軍號聲,數面赤黃雙色龍旗從遠方中隊的陣地上升起,段知道,就在這一刻,在漫長的中隊的陣線上,還有數十面同樣的龍旗,一同高高的升起……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1
(六百九十二)突擊

猛烈的炮擊掩護下,中隊對俄軍開始了全線反


一場空前慘烈的戰斗就此開始。小說齊全()更新超快


當時還是一名普通戰士的中國步兵徐樹崢曾經在回憶錄里這樣的記述下了他參加反攻作戰時的情景:


“……隨著亮的軍號聲響起和戰旗的冉冉升起,進攻開始了,……我們的炮兵還在不斷的炮擊俄軍的陣地,俄國人的陣地全被硝煙所籠罩,我們排成散兵線,快速向著敵人的陣地沖去,俄國人射來的炮彈在我們的隊伍當中爆炸,給我們造成了一定的傷亡,但俄國人的炮火很快就被我們的炮兵壓制了下去。……在我們接近敵人的陣地的時候,我們的大炮改為遮斷轟擊,大量的榴霰彈在敵人陣地的后方爆炸,封鎖住了他們的退路,防止他們逃跑。俄國人可能知道他們不可能后退了,在炮擊中幸存的人開始從他們的陣地向我們開槍,俄國人的排槍十分密集,一度給我們前進中的步兵造成了很大的威脅,……為了減少我方的傷亡,我們奉命從低洼處逼近敵人。可能是前方的敵人沒有現我們,我們因此能毫不費力地前進到了敵人陣地的不遠處。不料,左后方突然遭到了敵人猛烈的排槍射擊,敵人突如其來的射擊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我們也很吃驚,在炮兵如此猛烈的轟擊下,俄國人還能組織起這么激烈的頑抗。……俄國人的火力點設在一條臭水溝對面的已經被炮彈炸得光禿禿的小樹林里,俄國人的排槍在猛烈地向我們射擊,還有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在朝我們不停的開火,嚴重地威脅著我們。因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掩蔽我們的身子,我們只能爬上土坡然后臥倒。后來生地事情證明我們這樣的處理是非常正確的。因為敵人的子彈從低處向這里射來,而我們卻臥倒在土坡后,恰好躲在了俄國人機槍射擊的死角處。……”


“山脊上是一個個象饅頭式的土堆,我們正好加以利用,各自前進。我們的重機槍從后方向俄國人猛烈射擊,掩護著我們前進。在正式出擊之前,我們要先消滅左后方樹林里的敵人,于是,擲彈兵們在機槍火力的掩護下,向小樹林里連續用擲彈筒射了幾枚榴彈,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俄國人地重機槍立刻啞了下來,向我們射擊的排槍也減弱了許多,……剩下的俄國人向我們沖過來,企圖和我們進行白刃格斗后來我們才知道,他們這么瘋狂是因為沒有子彈了,但他們只沖到了我們不到一百米地地方,就都被我們開槍打死,每一個俄國人都中了好多子彈,一個高大魁梧的俄國人就倒在我身邊,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彈孔在冒煙。……我們繼續向前起沖擊,俄國人躲在塹壕里,拼命地用步槍向我們射擊,子彈在我們身邊不停的飛來飛去,但我們沒有一個人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似乎大家都知道,勝利一定屬于我們。……俄國人的機槍很少,但并不是沒有,我們接近了他們的又一道塹壕時,正面敵人的一挺和我們地共和二年式機槍樣子差不多的輕機槍突然瘋狂地向我們掃射,能在這里見到俄國人使用這種輕機槍,大家都很驚奇。……每隔幾秒鐘,子彈就像一陣風一樣的向我們飛來,我們在土堆后面隱蔽著向前接近敵人,子彈射在地上,出刺耳的尖叫聲,駭人心魄。友軍掩護我們的馬克沁重機槍射出地子彈猶如飛沙走石一般,在俄國人的頭頂上撒下。但是,俄國人的機槍手絲毫不買賬,還是繼續地瘋狂地向我們掃射著。”


“‘連長!射擲彈筒怎么樣?’不知是誰在那里建議,‘行!喂!擲彈兵!打兩看看!干掉他們地機槍!’連長回答道。一會兒,擲彈兵伏在在隱蔽處,用擲彈筒連續射了兩枚榴彈。我小心的抬起頭望過去,能夠清楚地看到榴彈飛行的軌跡,……火光閃過,榴彈地爆炸聲非常大,聽起來讓人以為是炮彈。


擲彈兵們打的非常準確,僅僅是兩榴彈就使敵人的機槍一下子成了啞巴。大家不約而同地用手握著帶著閃閃光的刺刀的步槍,一鼓作氣向敵人猛沖過去。……俄國人象野獸一樣的叫喊著,端著帶槍刺的步槍沖了上來,我開槍射倒了一個俄國兵,另外一個俄國人已經沖到了我面前,我根本來不及細想,而是本能一樣的迎了上去,大吼一聲‘殺!’,


的刺刀瞬間就刺進了俄國人的胸膛,就象我們在平做的那樣,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俄國人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就在這一刻,另外兩支帶刺刀的步槍也帶著‘殺!殺!’的吼聲刺了過來,扎進了俄國人的身體里,出‘噗噗’的聲音,血濺了我一身,可我什么感覺也沒有,而是不由自主的閃身抽出步槍,尋找下一個敵人。……”


“……我們周圍的俄國人越來越多,我抹了一下臉上的血,這才意識到我們可能是沖得太快了,陷入了俄國人的包圍,但我們并不害怕,因為我們手中的武器要比他們強大得多,……我以為我們只要再射五六次擲彈筒就能突出俄國人的包圍,和友軍會合,所以我聲嘶力竭地大喊著:‘擲彈筒!擲彈筒!’可擲彈兵們都不知道在哪兒,見不到影子。……萬不得已,我一邊和同伴說著:‘我們扔手榴彈沖鋒吧!’一邊退回了三四米,向沖上來的俄國人扔了一顆手榴彈,然后臥倒在地。大家聽到了我的叫喊,都伏了下來,而下士陳光遠卻還有些茫然的站在那里后來才知道沖鋒的時候他的耳朵讓俄國人打來的炮彈給震聾了,沒有聽到我的喊聲,我沖上去將他撲倒,就在這時,手榴彈爆炸了,俄國人的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我又從身上解下了兩顆手榴彈,想要向敵人扔出去,但是,面對著敵人的排槍火力,我不敢直起身子,可我必須把手榴彈投到敵人那里。到處是刺耳的槍聲,我們相互之間甚至不能聽清楚對方的講話,我和戰友們飛快地相互打著手勢,依次默契地將手榴彈投向敵人,……到處都是爆炸聲,一個俄國人被氣浪掀得飛了起來,竟然正好撞在了我的刺刀上!我的刺刀將他刺穿,刀尖甚至都從他的后背露了出來,我努力的想把步槍從俄國人的尸體里取出來,可刺刀卡在了俄國人的尸體里,拔不出來,這時俄國人的排槍又打了過來,我不由自主的就這么擎著俄國人的尸體,用尸體來擋住不斷飛過來的子彈,我的戰友們繼續向俄國人投擲手榴彈,俄國人被打退了,陳光遠用腳頂住了那具俄國人的尸體,才幫我把刺刀拔了出來。……”


“……我們和友軍又重新會合在了一起,連長命令我們停止前進,開始整頓隊伍,說等迫擊炮連攻擊過后再行動,……我們看見炮手們在他們的長官的命令下,飛快的架好了迫擊炮,我知道,只有迫擊炮才能打進敵人的塹壕,把敵人從里面挖出來,……很快,我們的迫擊炮開始射擊,俄國人的塹壕在不斷的爆炸,不時有斷臂殘肢被爆炸產生的氣浪高高的掀到了天上,一挺俄國人的馬克沁重機槍被炸得粉碎,破碎的零件飛得到處都是,一些戰友們看到了這一幕,連說可惜,因為對我們的部隊來說,馬克沁重機槍也是非常寶貴的武器,盡管我們的部隊裝備了不少。……炮擊過后,我們開始繼續前進,迫擊炮給了塹壕里的俄國人以巨大的殺傷,我們沒有遇到多少抵抗就沖進了俄國人的陣地,當然,白刃戰又開始了,其實,對我們這些步兵來說,白刃戰才是解決敵人的最終方式,不過,也多虧了我們有迫擊炮,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俄國人就縮頭烏龜一樣的躲在塹壕里不出來的話,我們除非沖到他們跟前和他們拼刺刀,不然的話,還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現在,當我們沖到俄國人面前時,他們沒有被迫擊炮彈炸死的人多數也已經喪失了戰斗力,有的人掙扎著拿起步槍想要向我們進攻,卻連站起來都不能,……我沖到了塹壕邊,站在溝壑旁,開槍打死了三個俄國兵,其中的一個人腿已經被炮彈炸斷,他試圖用刺刀攻擊我的戰友,被我直接開槍擊斃,一個俄官揮舞著他的軍刀向我們沖來,被我們用刺刀捅死在了壕溝里。……我們在第一天的戰斗里就突入了敵人的陣地很遠,但我們也有一定程度的傷亡,雖然我們的傷亡同俄國人比起來,可以說微不足道,……那是我第一次參加戰斗,因為我的表現出色,我獲得了一枚二等螭虎勛章。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1
(六百九十三)迂回

中隊的強大反擊攻勢面前,俄軍根本沒能組織起抗,在中隊第一天的正面進攻當中,就有近二萬名俄國士兵被打死,受傷被俘的人接近一萬五千人,而中隊并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而是在繼續向前推進。泡書吧()


與此同時,另外一支強大的中隊在江中游弋的炮艇的火力支援下,開始向俄軍的右翼迂回,一舉將進攻滿洲里的俄軍和赤塔一帶的俄軍分割開來。


德國總參謀長施利芬伯爵在自己的《戰爭備忘錄》當中曾經這樣記述:“……中隊內蒙古集團軍的指揮官段瑞將軍可能也和我一樣,是一位漢尼拔的崇拜,他對‘坎尼之戰’也一定很有研究,生在1905年的‘滿洲里戰役’是一個極為典型的側翼包圍的戰例,我一直都沉浸于這樣一個美麗的側翼包圍的夢想之中,而我沒有想到,這樣的戰斗會生在遙遠的東方。……這次戰役的結果證明了我以前一直強調的一個觀點:即全線的勝利固然重要,但是‘決定點’上的勝利更為重要。……我認為,只要能以自己的大部分兵力迂回到敵人的側翼和后方,即便自己的總體實力弱于敵方,也仍然可以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是俄國人的飛艇,”一位軍官望著天上搖搖晃晃飛行著的俄國飛艇,說道,“他們會把我們的位置報回去的。”


“他們的飛艇上沒有無線電臺,得飛回去報告才可以。”另外一位參謀軍官說道,“可以安排幾個狙擊手把他們打下來。”


華夏共和國第十二步兵軍第二十五湖北步兵師師長孫岳舉起了望遠鏡,看著天上那飄乎不定的俄國飛艇,搖了搖頭。


“不用管他們,繼續前進。


”孫岳說道,


“真的不用管嗎?”副師長商樹軍有些擔心的問道,


“俄國人就是知道了我們的位置又會怎么樣?”孫岳看著正在快速向前推進的部隊,冷笑了一聲,“我們本來就不是來偷襲的,就是找上門來打仗地,用不著躲躲藏藏的。我現在都懷疑俄國人是不是有這個膽子來堵我們。”他又看了看天上的俄國飛艇,說道,“他們處在榴彈炮營的位置,一會兒,就有人去拾掇他們了,用不著咱們費神。”


“沒聽說重榴彈炮營配備有‘氣球炮’啊。”商樹軍明白了孫岳地意思。但還是提出了自己地問。


“不是‘氣球炮’。但我知道。那個叫‘沖天炮’地玩藝兒肯定就是專門對付俄國人地飛艇用地。”孫岳肯定地說道。“我在重榴彈炮營見過。安裝在汽車上。樣子象海軍用地艦炮。口徑應該不到五十毫米。”


他們周圍地衛兵們聽到了長官地談話。很多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惑地神情。


對于他們來說。長官們談論地一些奇怪地武器他們根本就沒有聽到過。更別說見過了。


對于普通地中國士兵來說。“氣球炮”可以說是一種他們很難見到地兵器。


“氣球炮”最早出現于1870年爆地“普法戰爭”。當時普魯士派重兵包圍了法國都巴黎。切斷了巴黎同外界地一切聯系。法國政府為了突破重圍。派內政部長甘必達乘坐載人氣球。飛越了普軍防線。在外省進行宣傳和鼓動工作。很快組織了新地支援部隊。這些援軍通過氣球不斷地與巴黎政府保持聯系。普軍現這一情況后。立即研究對策。決定先擊毀這些法國人地氣球。當時地普魯士總參謀長毛奇下令。研制專打氣球地火炮。以切斷巴黎與外省援軍之間地聯系。很快。“氣球炮”橫空出世。


普魯士人弄地這種氣球炮是由加農炮改裝的,口徑為37毫米,裝在一輛四輪馬車上。普軍士兵操縱著馬車開炮對飄行地法國氣球進行追蹤射擊,別看是用馬拉著跑,居然打下了不少法國氣球,戰果可以說十分輝煌。


這種“氣球炮”其實就是后世“高射炮”的雛形。


現在因為“蝴蝶效應”地關系,中隊直接越過了“馬拉高射炮”的時代,一下子進入了“車載高射炮”的時代,實現了跨越式的飛躍。


果然不出孫岳所料,不一會兒,天空中的俄國飛艇很可能是遭到了炮擊,飛艇的周圍開始出現了一團又一團的黑煙,淡藍的天空中如同綻放出一朵朵黑色的玫瑰,俄國飛艇開始想要拉升逃跑,但很快就停在空中不動了,飛艇的身上閃過數道細小的桔紅色的火光,很快,俄國飛


尾部冒出了一股火苗,火苗開始迅速的擴大,俄國打著旋兒,高度在不斷下降著,過不多久,俄國飛艇的大部分氣囊都燃燒了起來,整個飛艇變成了一個在空中燃燒著的火團,傾斜著朝地面栽了下來。


“那些‘沖天炮’還真不是白叫的。”看到這壯觀的一幕,孫岳笑了笑,目光回到了行進當中的隊伍中,“叫弟兄們再快點,別讓俄國人跑了!”


軍官們開始傳令,孫岳舉起了望遠鏡,望著遠處籠罩在硝煙當中的俄軍陣地,那里時不時的還閃動著火光,并傳來低沉的炮聲。


“他們跑不了的。


”商樹軍說道,“不過,俄國人要是給咱們來個狗急跳墻,咱們還真得小心。”


“就憑俄國人現在的火力,他們就是想做困獸之斗,恐怕也沒那個力氣了。”孫岳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就不信,這么多的炮,就轟不死他們。”


“弟兄們都準備好了,就是沒有大炮支援,咱們用步兵也能突破他們的陣線。”一位參謀軍官自信的說道,


“那樣的話傷忙太大,孫部長總說‘多打炮,少流血’,弟兄們要是折損太多了的話,小心部長擰下你的腦袋。”另外一位軍官笑道,他說到軍務部長大人經常說的那句話時,語氣里不免有一絲“猥褻”。


周圍的軍官們好多都笑了起來,而行進中的士兵們似乎也聽到了他們的話,很多人的臉上現出笑意,但隊伍卻沒有絲毫的放松。


就在此時,駐守于山坡高地上的俄軍杜寧支隊的官兵們已經看見了行進中的中隊前鋒部隊,杜寧上校看著整隊前進的中國士兵,一種絕望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他率領的這支部隊,僅有8個步兵連,一個哥薩克騎兵連,一個炮兵連187毫米火炮,在另一個方向,還有謝伊弗林中校指揮的支隊,有2個步兵連和2個獨立分隊,而眼前出現的中隊,絕不是象他們這樣的小部隊,而是一支人數眾多的大軍。


這樣一支大軍,是不可能只帶幾門炮出來的。


中隊的火力,這些天他已經見識到了。


而現在,杜寧不是在擔心中隊的火力,而是在擔心,自己身后的俄軍大部隊的命運。


這么多中隊在這里出現所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中國人想要切斷俄軍的退路,將他們包圍,殲滅。


這是勃羅西洛夫將軍最為擔心的事,現在已經生了。


在這次全面進攻受挫后,勃羅西洛夫已經敏銳地意識到,俄軍在火力方面和中隊相差得太遠,這樣的進攻除了慘重的傷亡以外什么也得不到。他已經向阿列克謝夫將軍提議中止對中隊的進攻行動,后撤到赤塔和涅爾琴斯克一帶實施防御作戰,利用赤塔一帶的陣地阻止中隊的推進,等待新的援兵到來。


阿列克謝夫也比較贊同他的觀點,但是,在他們請示陸軍部建議后撤的時候,卻從陸軍大臣那里或說的準確一些,是從尊敬的沙皇陛下那里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我們只要向后撤退一步,就會給俄國釀成一場可怕的災難,哪怕我們只露出一點點后退的表示,……那些山區和草原上的匪徒還沒有被殲滅,愚蠢的農夫和骯臟的工人還在各個城市里醞釀著暴動,還有那些無處不在的暴亂分子,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個借口,而我們在軍事上的任何后退行為,會給他們這樣的借口。……無論如何,陛下是不會允許有任何的后退行為存在的,我們這一次集中了這么多的兵力,還無法得到需要的勝利,已經讓陛下感到了很大的困惑,我們必須堅持進攻,哪怕不能進攻,也不可以后退,事實上,我們也不能后退了。……援軍正通過鐵路前往赤塔,要堅持下去。……”


陸軍大臣薩哈羅夫的信里充滿了無奈,同時也讓阿列克謝夫和勃羅西洛夫感覺到了前途的黯淡。


阿列克謝夫和勃羅西洛夫何嘗不知道俄國現在的處境,作為沙皇無比忠誠的將軍,他們都知道羅曼諾夫王朝的皇帝們腦子里的那些固有的觀念,也知道目前俄國所面臨著的極其惡劣的政治形勢。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2
(六百九十四)不同的思想產生不同的后果

歷史上,單純軍事意義上的戰爭是從來就沒有的,影響著政治,而政治的局勢又影響著軍事上的決策!現在,俄國的政局迫切需要一場勝利,只有勝利所帶來的光榮,才能轉移俄國國內民眾的視線,讓俄國擺脫目前的困境!


而自從這場和中國人的戰爭開始,勝利就似乎和偉大的俄羅斯帝隊無緣。泡書吧()


其它戰區的消息杜寧上校目前還不知道所有的消息都被高級將領們封鎖起來了,他只知道,自從自己來到了這里,除了見到俄隊遭受的傷亡以外,沒有看到別的。


而聽說在一些大腹便便的將軍們的報告里,卻還在講著什么“我們取得了又一次進攻的勝利”!


杜寧上校收回了思緒,停止了對那些無恥的官僚們的詛咒,面對著遠處的中隊,他嘆息了一聲,開始下達作戰命令。


“讓布奇雍尼上尉的哥薩克騎兵連多派一些人回去報信,”杜寧上校對手下的軍官們命令道,“通知羅曼諾夫斯基中校的炮連,開炮攻擊中國人的先頭部隊。”


“他們的人象海邊的沙子一樣多……”一位軍官望著遠處如同潮水般涌現的中隊,難以掩飾內心的恐懼,“我們怎么能打敗他們?”


杜寧上校嚴厲的望了他一眼,軍官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什么,而是不由自主的在胸前劃了個十字。


“上帝啊,毀滅他們吧!”另一位軍官喃喃的說道,


“我們是在同絕對優勢的敵人進行戰斗,先生們,所以大家除了戰斗以外,就不要再想別的了。”杜寧上校說道,“當我們去到上帝那里的時候,我們可以毫無遺憾地說,我們盡到了我們的責任。”


軍官們面色陰郁地看著他。一位軍官說道:“謝伊弗林中校地部隊沒有火炮。他們一定堅持不了多久。”


“那我們也不能不戰斗就撤退。”杜寧上校說道。“那是對俄羅斯帝國地背叛行為!”


軍官們沒有再說什么。而是一個個默默地離開。走向自己地崗位。


一炮彈突然呼嘯著飛來。在擔任中隊前鋒地第二十五湖北步兵師第一團地隊列前方不遠處爆炸。訓練有素地中國士兵們立刻紛紛開始臥倒。


又有數炮彈飛來。在中國士兵們地隊伍當中爆炸。四下飛揚地泥土濺了團長安雪生上校一頭一臉。


“呸!”安雪生恨恨地把飛進嘴里地泥巴吐了出來。抬頭看了看遠處。就在這時。又有數俄國炮彈帶著刺耳地尖嘯飛了過來。落在地上爆炸。出轟然巨響。


俄國人突然如其來的炮擊給行進中的中隊造成了一定地傷亡,安雪生看到一些受傷的士兵強忍著痛楚沒有出聲,在心里夸了他們一下之余也由得有些惱火。


“俄國人可能在這里布有掩蔽的炮兵陣地。”副團長薛安邦中校湊到了安雪生身邊,小聲說道,“偵察飛機怎么沒現?”


“這里是俄國人后退的通路之一,有人把守也是正常地。”安雪生說道,“偵察飛機畢竟不是千里眼,有疏忽是難免的。”


“也可能是俄國人地炮兵學乖了,這回不把火炮布置在明面上了。”一位參謀軍官說道。


安雪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凝神傾聽著俄國人的炮擊聲。


俄國人還在繼續向中隊猛烈炮擊,中國步兵們都很快的利用周圍的地形或伏或臥的隱蔽了起來,俄國人的炮擊雖然兇猛,但造成地傷害卻很小。


“他們的炮不超過十門。”安雪生聽了一會兒,說道,


“從彈著點和這一帶地地勢看,應該在那個方向,山坡的反斜面。”薛安邦指著遠處地山坡說道,“他們的炮不多,我們用迫擊炮干掉他們得了,拿下這里。


“圖子!”安雪生喝了一聲,一位軍官把作戰地圖拿了過來。


安雪生仔細地看了一下,軍官們對照了一下方位,“他們在這里的人不多,我們得打下這里,給后續部隊開辟通路。”安雪生的眼睛緊緊盯在了地圖上,“他們現在迫不及待的攻擊我們,是想阻礙我們前進,可能是要等待援兵到來協助防守,所以我們必須快點拿下這里。”


“我們怎么打呢?重榴彈炮營離我們好象不近啊。”一位軍官說道,“而且咱們現在不清楚俄國人的火炮藏在哪里。”


俄國人在遭到了中隊的多次打擊之后,已經現他們的炮兵再象以前那樣的把大炮放在明處,和找死幾乎沒什么區別了,因此俄國人也學乖了,開始隱藏自己的


中隊想要找到俄軍的炮兵加以消滅現在比以前已難多了。


“我們有迫擊炮,怕他個鳥!”薛安邦不屑地一笑,看了看遠處的俄軍陣地,“先把他們的步兵直接砸飛得了。”


安雪生點了點頭,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讓迫擊炮側射,掩護步兵打開缺口,并吸引干擾俄國炮兵的射擊。步兵從這里攻上去,爭取快點解決戰斗,給后續部隊爭取時間。”


軍官們點了點頭,又商量了一下,各自開始迅速行動起來。


中國陸軍師法德國陸軍的結果,很快將在眼前的戰斗當中顯現出來。


在德軍的用兵哲學中,最重要的就是“形成重點”即在“決勝點”上累積足夠的能量,以便在“決定性的時空”當中取得決定性的成果。當戰斗開始進行的時候,步兵師長會形成決心、決定師作戰的“重點”;當指揮官的“重點決心”下達后,下級指揮官包括炮兵指揮官就必須根據師長的決心,以最有效達成決心的方式,安排各種作戰計劃,以支持協助師長達成其決心,獲得最后決定性的勝利。換句話說,下級指揮官的“重點”是根據師長的“重點”而產生。“如果師長的‘決心’與‘重點方向’已經下達的話,”一位德軍將軍在1905年曾這樣寫道,“所有的人都將根據這些‘決心’和‘重點’展開行動”。


德事人員在幫助中國訓練新式陸軍的時候,也潛移默化的把這些概念深深的植根于中人的頭腦當中。


“在中隊當中,師一級指揮官必須綜觀整個戰場,對于接下來即將生的戰況做出一定的判斷,最后下定個人的決心來根據可能生的事情來安排戰斗,包括各個炮連的射擊計劃,步兵和騎兵的兵力搭配等等,以影響整個戰局到他個人期望的方向上去。同樣地,不僅僅是師一級的指揮官,甚至連團、營、連,甚至一門炮的炮長都必須對整體的戰術企圖有充分的認識和了解,以便能主動積極地根據全盤的作戰意圖揮個人的影響力。”


后世的軍事學家們在評價當年的“華俄戰爭”時,對脫胎于清末舊式陸軍的華軍在對俄軍的作戰過程中各級指揮官所表現出來的強烈的“主觀能動性”十分的吃驚和不理解,認為這其實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其實,出現這種情況并不奇怪。


由于華軍有著深深的德軍烙印,華軍大量集中火力的作戰思想在相當程度上是來源于當時德軍的戰斗準則,華軍的火力運用的核心觀念最初來自于普法戰爭的經驗,并在后來的抗俄戰爭中得到了實踐和揚;而實際上,在“華俄戰爭”中,華軍的每一次進攻都能夠集中強大的火力的原因,是相較于他們冥頑不靈的對手,華軍在“組織文化”上有著更高的彈性。


在中國幾千年的傳統“兵學文化”當中,受儒家傳統的影響,多側重于“非軍事分析”,而且中國文人向來有輕視兵學的傾向,即使涉及軍事也不太容易進入專業狀態。儒學傳統又一向強調“人心向背”決定戰爭勝負,不太重視軍事層面的因素,“外行”研究軍事可以說是普遍現象,分析軍事問題時候往往或隔靴搔癢、不著邊際,或不分主次、眉目不清作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解釋和結論,而事實上卻難以讓人信服。


但到了那個風云激蕩的“大變局”時代,隨著西方先進的武器和戰術的引入,中國的傳統兵學得到了西方軍事思想的補充,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在那個無線電和軍用有線電話還算不上普及的時代,要想給作戰部隊組織大量的火力并且詳細制訂整個火力支持計劃細節幾乎是不可能的。高級單位能做的事最多不過是指定一個方向和目標區域,同時說明希望達成的戰役效果,而所有的執行細節其實都必須得由各級指揮官自己見機行事。


在這種作戰條件下,各級指揮官都僅能在清楚上級的意圖后,自己想辦法在幾乎沒有任何橫向協調的情況下去揮“個人創意”,想辦法與鄰近單位聯系并且完成作戰目標。


同德軍的刻板精密及俄軍的遲鈍麻木不同,中國傳統兵學給中人灌輸的“詭道”思想恰恰讓中人能夠以比較靈活的思想去適應這種需要“個人創意”的作戰模式。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2
(六百九十五)白刃格斗

“華俄戰爭”中生的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戰斗都更了在那個時代中的中官的獨斷獨行與強烈的個人企圖,讓那些精彩紛呈的戰例成為可能這樣的人格特質也構成了二十世紀初期中官的重要特征,對未來中國的展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很快,準備完畢的6門中國80毫米迫擊炮迅速的開始了攻擊,隨著一聲聲巨響,遠處的俄軍陣地立刻籠罩在了硝煙當中。


炮手們在射數輪后便開始迅速的變換陣位,重新校準后開始射擊,目的是不讓俄軍炮兵確定自己的位置,而事實上,俄軍炮兵想要確定中國炮兵的位置一直是很困難的。


大口徑迫擊炮彈的劇烈爆炸給俄國人的陣地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俄軍的炮兵覺到了中國迫擊炮的威脅,開始調轉炮口,試圖壓制中國迫擊炮的射擊。


“他們好象也有野戰電話。”薛安邦說道,“他們肯定是用電話告訴了他們的炮兵,要求壓制咱們的,不然俄國人的炮口不一定能轉得這么快。”


“他們的炮兵應該在那邊的山坡后面,”一位軍官說道,“應該馬上端掉,不然一會兒還會有麻煩。”


“干得漂亮。”安雪生點了點頭,“讓二營過去,拿下俄國人的炮兵陣地。”他說著揮手下達了攻擊命令。


現在,由于迫擊炮的炮擊不但給俄軍的步兵陣地造成了極大的威脅,而且還成功的牽制住了俄軍的炮擊,給步兵的進攻制造了良好的機會。


一排排綠色的身影挺著雪亮的刺刀,快速地形成沖鋒陣列,在迫擊炮的彈幕掩護下,向俄軍陣地涌來。


已經被迫擊炮彈的爆炸打得暈頭轉向地俄軍士兵本能的感覺到危險地臨近,他們冒著頭頂上可怖的炮擊,開始用步槍向沖上來的中國士兵們開火。


俄國人地排槍只來得及放射了一輪。數由中國擲彈兵用擲彈筒射出地榴彈就落在了他們當中。隨著一連串地爆炸。慘叫聲響成一片。


這時。中隊地輕機槍開始響了起來。步槍也同時開始射擊。將彈雨潑撒到俄國人當中。一些在堅持射擊地俄軍士兵被一個個打倒。撲在了塹壕里。


機槍、步槍、迫擊炮和擲彈筒合奏著一曲死亡地旋律。在槍口、炮口噴吐出橘黃色地火花時。一排排想要向中國士兵起反沖擊地俄軍士兵象兔子一樣地被打翻在地。倒在地上地人在不住地抽搐著。在痛苦中逐漸地失去生命力。然而。其它地俄軍士兵看到沖上前來地中國士兵。還是一個個高喊著“烏拉”從塹壕當中沖出來。沖擊地勢頭一個比一個猛。


而沖上來地中國士兵同樣兇悍如走獸般地端著帶著雪亮刺刀地步槍和俄軍士兵開始了白刃格斗。隨著一聲聲駭人心魄地“殺!殺!”聲。接著就是刺刀進入內地聲音。伴隨著血光和倒下地身影。


在血腥味和硝煙味主宰戰場地時候。人地生命似乎變得比螻蟻還要低賤。


杜寧上校蹲在一挺被打壞地馬克沁重機槍地旁邊。此時地他不想下達任何命令。因為此時任何地命令都顯得多余了。


作為指揮官,他看見的,是兩股強大的力量在接近,在進行強烈的碰撞,他現在看到的,就是碰撞的瞬間的景象。


槍聲,炮聲,中彈的俄軍瀕臨死亡前的哀號聲,中國士兵們的一聲聲喊殺聲,成為這一刻戰場上的主宰。


機槍、迫擊炮、步槍和擲彈筒構成的強大火力已經給防守當中的俄軍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當雙方真正開始白刃格斗時,俄軍士兵已經無法阻擋中國士兵們的沖鋒了。


就在雙方奮力搏殺的這短短時間內,已經有幾百名俄軍士兵倒了下來。


望著這殘酷而血腥的一幕,杜寧屏住了呼吸,兩只手無意識地攥緊了手中已經打空了的步槍,支撐著站了起來,用整個身體的重量杵在塹壕的胸墻上。


剛才中國人的炮擊中,一從天而降的炮彈就在他身邊爆炸,不但炸壞了俄軍唯一的一挺馬克沁重機槍,飛揚的彈片也擊中了杜寧上校的胸口。


杜寧上校想不明白,中國人的炮彈是怎么打進戰壕里來的。


在戰斗一開始,根據他的命令隱蔽起來的羅曼諾夫斯基中校率領的炮連的1C門火炮就以無比英勇的姿態投入到了這場力量懸殊的戰斗之中,而且射擊異常準確,對中國步兵成功的進行了壓制,但中隊的反擊是那樣的迅速而猛烈,而且以讓人不可思議的方式展開,幾乎讓人難以相


配屬給中國步兵的火炮就可以成功的蓋過俄軍一個加強炮連的進攻,而且還可以將炮彈打進戰壕當中,給俄國步兵以重大的殺傷!


在炮擊的掩護下,中國步兵居然能這么快就攻入俄軍的陣地!


從攻擊開始到現在,時間過去了多久,杜寧上校已經記不清了,他只知道,時間并不長。


在俄軍的陣地上,薛安邦拔出了兩把“竹節炮”手槍,“砰”地一槍打在了一名俄軍士兵的頭上,俄國人的頭瞬間迸出一團血霧,身子猛地栽倒。


他對自己的槍法,一向自信的很。


甲午年和日本人交手的時候,他還是一名士兵。


己亥年和俄國人打的時候,他才有了這種“竹節炮”手槍。


這是他最喜歡的武器。


盡管這種手槍有諸如結構繁瑣需要仔細保養,彈匣過長,重量偏大等等缺陷,但在他眼里,這些都不算什么。


至于這種槍的子彈威力對俄國人來說有些不足,他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


那就是,專門打俄國人的頭。


薛安邦挺身躍入俄國人的戰壕,他的部下們挺著刺刀紛紛跳進戰壕來,在猛補向俄軍的同時出一聲聲大吼“殺!”


“砰砰砰!”一個又一個的俄國兵在自己的面前被打倒,在打光了手中“竹節炮”的子彈之后,薛安邦抽出了腰間的軍刀,迅速地加入到刺刀隊列中,大聲地喊著,“前進!殺!”


盡管手中的西式軍刀不如他當年在鏢局和清軍大刀隊當中用的環大刀,削起敵人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但又細又長的軍刀在他的手中或砍或刺,仍然顯得十分可怕。


體格高大地俄軍士兵在中國士兵的刺刀隊列前根本無法揮出他們身體上的優勢,他們當中的很多人不是被子彈擊中,就是被刺刀刺刀捅倒,槍支地撞擊聲,刺刀入體的“噗噗”聲,偶爾響起的槍聲和中刀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補上!上!前進,殺!”


薛安邦的狀貌幾近瘋狂,他揮刀刺死一名俄軍士兵后大聲吼叫著奮勇向前,身后的官兵們緊緊跟上,以密集的隊形和疏散的俄軍士兵們拼刺,往往一名俄軍將遭遇兩把或更多的刺刀攻擊。


白刃戰并不是一比一的交換比,白刃戰依靠的也不僅僅是個人的體力、意志和刺殺技術,在集體地力量的面前。任何個人的意志都是軟弱的。盡管是在足足比對方矮了一個頭的情況下,中國士兵們卻硬是用堅強地意志、強烈的民族榮譽感和團體意識,用平時嚴格訓練后生成的嫻熟技巧與俄軍對陣,在一次次敏捷兇狠的出槍刺殺中,給俄軍帶去致命的傷害!


還有俄軍士兵不斷的涌上來,在被中隊的槍炮連續殺傷之后,以一種狂熱的精神加入了白刃戰團,但卻不能阻擋中國士兵們的攻勢。


騰躍!跨步!突刺!


中國士兵們一次次的突刺動作毫無花哨可言,卻是最有效的殺敵手段。千萬次的刺殺訓練使得戰士們全身的肌肉能夠在突刺的瞬間爆出驚人的力量,讓俄軍那些被匆忙征集入伍沒有受過多少訓練的農夫們根本無法抵擋。


先是精確的炮擊,接著是兇猛的彈雨和火流,最后是嫻熟而可怕的刺殺。


當中國人把技術與力量集合在一起的時候,狂傲的俄國人單純的蠻力已經根本不是對手了。


“咔吧”一聲,薛安邦在從敵人身上拔出自己的軍刀的瞬間,現軍刀已經斷成兩截!匆忙間他用斷刀一擋,格開刺來的一把四棱槍刺,順勢猛地跨前一步,直接把半截斷刀刺入迎面撲來的俄軍士兵的肚子,隨即抬起腳照著刀柄根部奮力一踹,半截斷刀直沒入對方的身體中,那名身形高大如同蠻熊一般的敵人立時倒地,抱著小腹在地上打著滾,大聲哀號起來。


身邊的一位戰士搶步上前,用腳尖挑起了一支俄國人丟下的莫辛納甘式步槍,甩給了薛安邦,薛安邦抬手接住,盡管在他看來,俄國人的步槍不如自己部隊裝備的好用,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一個上校模樣的俄官突然從斜刺里猛的沖了出來,閃著寒光的槍刺直向薛安邦刺來,薛安邦本能的一閃身,用手中的俄國步槍彈開了對方的步槍,但對方的槍刺仍然劃破了他的肩膀處的軍服,割開了皮肉,鮮血立刻冒了出來。(,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2
(六百九十六)阿列克謝夫的難題

TN,這些個只能扎人的破玩意兒就是不如老子在刀好使!”薛安邦罵了一句,就在這時,身邊的幾柄閃亮的刺刀已經閃電般的刺了過去,狠狠的扎在了撲上來的俄官的身上。


戰士們在一擊得手之后就迅速的抽回了刺刀,薛安邦看著身材高大的俄官象個冒血的噴壺一樣木愣愣的站在了那里,不由得感覺到一種怪異的可笑。


冷風吹了過來,讓他感覺到了肩膀上的絲絲辣痛,他本能的象手下的戰士們一樣,一步向前刺出,準備給俄國人來個“補刺”,但俄國人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在槍刺幾乎要碰到俄國人的一瞬間,俄國人的身子慢慢的晃了晃,緩緩的向后栽倒。


薛安邦的目光掃過倒在眼前的俄官,俄國人的嘴里在不斷的噴著血,眼睛直直的盯著面前一個個滿身血污的中人,眼神中滿是不甘和困惑。


俄軍陣地上的槍聲和喊殺聲漸漸的寥落了起來,間接的夾雜著受傷的俄國士兵的慘叫聲。


俄國人的抵抗被完全的粉碎掉了,俄軍陣地上,除了戰死的尸體,就是奄奄一息的傷。


已經占領了俄軍陣地的中國士兵在軍官們的帶領下搜尋戰場,幾位軍官迫不及待的開始訊問俘虜,他們急于知道俄軍在這里的情況,薛安邦看到一個軍官惱火的用步槍上的刺刀挑翻了一個受傷的俄國俘虜,臉上不由得現出了一絲苦笑。


有“君子之師”之稱的中隊一向以軍紀嚴明和彬彬有禮聞名,可現在,剛剛殺紅了眼睛地中人們是不會再理會這些了。


遠處的山坡后,時不時的傳來激烈地槍聲和爆炸聲,似乎還有陣陣的喊殺聲和叫罵聲。


而俄國人地炮擊已經停止了。


一位醫務兵給薛安邦包扎著傷口。他望著遠處被濃濃地黑煙所籠罩著地山坡。想了一想。確定了支援作戰地方案。將幾個軍官叫了過來。


“那邊打起來了。”一位參謀軍官指著遠處說道。“這里可能就是俄軍地后方陣線了。”


孫岳從望遠鏡里望著遠處硝煙彌漫地戰場。那里地情況目前還不得而知。但從漸漸沉寂下來地槍炮聲判斷。中隊應該是已經攻下了俄軍地陣地。


“前鋒部隊把那里打下來了。


”副師長商樹軍從望遠鏡里看到了俄軍陣地上飄揚著地龍旗。“這么容易就拿下了。不是俄國人太差勁。就是他們在這里防守地兵力太少。”


孫岳放下了望遠鏡,點了點頭。


在這里出現俄軍他并不感覺到意外,但讓他感到奇怪地是,俄國人的防御顯然非常不夠,在這樣的要沖地段,只用如此薄弱的兵力進行防守,對他來說,俄國人的舉動幾乎可以用“不可思議”這四個字來形容了。


很快,前方地軍官把剛才的戰況報告了回來,在剛才的戰斗中,中隊以一個團地兵力,消滅了擔任防守的兩個俄軍支隊杜寧支隊和謝伊弗林支隊,占領了俄軍地陣地,同時用步兵摧毀了俄軍的一個加強炮連地陣地,繳獲了火炮其余的都被中國步兵用手榴彈和擲彈筒打壞了,殺死俄軍千余人,俘虜傷兵三百多人,而該團傷亡二百余人。


“前方的地勢開闊,沒有阻礙。”一位作戰參謀說道。


知道了戰報,孫岳放下心來。


自己的手下在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并沒有被動的等待他的命令和指示,而是能夠獨立的對戰場形勢做出正確的判斷,并采取適當和果斷的行動。


剛剛生的戰斗表明,中人已經真正的成長起來了。


剛才俄國人的抵抗雖然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粉碎,但中隊也付出了一定的傷亡,這表明在目前的戰爭模式下,盡管防守一方的兵力和火力都比較薄弱,但借助有利地形的堅守,仍然能給進攻的一方造成不小的損失。


“俄國人只在這里部署了為數不多的部隊,”一位參謀軍官對孫岳說道,“據被俘的俄軍軍官說的,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前來防止我們通過,但又被要求不要和我們戀戰,要及時撤退,真是莫明其妙。”


“快速通過這里,”孫岳掏出懷表看了看,說道,“我們必須得提前到達指定地點。”


俄羅斯,赤塔,俄軍軍區司令部。


米哈伊爾列克謝夫中將面色陰沉的看著作戰地圖,盡管時間過去了很久,他卻沒有說一個字。


因為現在,他已經差不多和前方負責進攻滿洲里軍事行動的勃羅西洛夫將軍失去了聯系。


剛剛收到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前方報告表明,中隊的反攻已經開始了,而且是以他最為擔心的方式開始的。


和前方通訊的中斷其實


個極為危險的信號。


從通訊中斷開始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多天,而阿列克謝夫和他手下的指揮官們卻一直遲遲不能采取行動。


從這場準備不足的戰爭一開始,由于軍事情報的極度缺乏,阿列克謝夫和俄軍將領們始終難以搞清楚中隊的兵力及分布。


中國人的初期防御行動就已經讓他們如墮五里霧中:在滿洲里一帶,中隊投入作戰的兵力到底有多少?他們的戰線分布是什么樣子?中隊一開始所采取的防御態勢到底是什么目的?是僅僅為了守住他們的軍事重鎮滿洲里,防止俄軍攻入中國本土?還是說,中國人打算進攻赤塔?


俄軍現在的主力就駐守在赤塔和涅爾琴斯克一線,中國人想要展開進攻的話,會集中多少兵力?


中國人現在的反攻,是想要迫使俄軍后退,還是他們動大規模進攻的前奏?


阿列克謝夫的心里隱隱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連日來,他不停的派出偵察部隊,但這些偵察部隊的行動結果卻讓他十分失望。


是的,為了支持他的行動,尊敬的沙皇陛下甚至給他派來了飛艇部隊,他也乘坐過這些價值不菲的飛行器上過天。


坐著飛艇在天上向下面觀察,地面的情形可以說一覽無余。


中國人的偵察飛艇就經常在這一帶出現。


現在,他也有了這種新式的偵察手段。


只是,這些天派出去的偵察飛艇,有好多都是一去不復返了。


一些遭到炮擊勉強飛回來的偵察飛艇上的官兵們說,到處都埋伏有中國人的“反氣球炮”。


結果這樣一來,飛艇偵察的效果大打折扣。


剛剛他就接到報告,一隊偵察的哥薩克騎兵回來說他們親眼看見一艘己方的偵察飛艇在返回的途中被中國人擊落。


如果那些哥薩克們的報告是真的話,那就表明,中隊已經迂回到了俄軍的右翼后方!


可這支實行迂回作戰的中隊到底有多少人?


如果是一支人數不多的部隊的話,他現在想要擋住中國人,還不算晚。


可如果是一支帶有強大的炮兵火力的大部隊的話,對還在向滿洲里動進攻的勃羅西洛夫來說,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阿列克謝夫手上可用的兵力現在還有不少,但這些部隊的火力,沒有辦法和裝備精良甚至于可以說有些恐怖的中隊相比。


在人數相同甚至多于對方的情況下,阿列克謝夫也不敢保證,自己有把握擋住中國人的進攻。


也許,在哈巴羅夫斯克的那些家伙們利用城市巷戰阻擋中國人的進攻的戰術才是正確的?


也許,他現在立刻就下令讓勃羅西洛夫后撤到自己這里才是明智的選擇?


也許,接下來利用塹壕和堡壘工事阻擋中國人前進的腳步才可能贏得戰爭最后的勝利?


也許,只有在人數上,兵器上超過中國人的時候,才能展開決戰?


也許,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


也許……


阿列克謝夫猛然覺自己想的可能有點遠了,他收回了有些散亂的思緒,努力讓自己的頭腦變得清醒些。


如果他是沙皇,他根本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倉促和中國人開戰!


可現在,戰爭不但就這樣可以說“漫不經心”的開始了,而且沙皇甚至不允許后退!


這場戰爭難道真的是政治上的需要嗎?


難道短時間的撤退帶來的后果會比俄軍主力“全線崩潰”的后果更嚴重?


難道裝備不足、士氣低落而且戰線漫長相對處于劣勢的遠東俄軍現在這個樣子僅憑人數上的微弱優勢就能夠擊敗裝備精良士氣高昂的總數近五十萬人的中隊?


阿列克謝夫當然不知道,中隊的總兵力要比他知道的只多不少。


“我們應該趕快通知勃羅西洛夫將軍向后方‘靠攏’,不然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作戰參謀西科爾斯基少校有些焦急地說道。


西科爾斯基特意用了“靠攏”而不是“后退”及“撤退”等敏感的字眼來提醒阿列克謝夫,目的可以說言自明。


阿列克謝夫當然明白參謀官的意思,可他現在還是不能決定,是向勃羅西洛夫派出增援部隊,還是讓勃羅西洛夫后撤。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2
(六百九十七)“雷公”發威

如果中國人是在佯攻的話,我們的撤退行動將是不可”另外一位參謀軍官小心地說道,


“中國人能在我們右翼這么大的范圍內動進攻,就證明了他們不是在佯攻!”西科爾期基不顧自己是在司令官面前,開始沖著那位參謀軍官咆哮起來,“我們差不多和勃羅西洛夫將軍所屬的所有部隊失去了聯系,這就證明我們的陣線可能已經被他們切斷了!要有多少中隊才能夠做到這一點?你告訴我!”


“‘可能’并不等于‘確定’。”那位參謀軍官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我們必須等待偵察部隊回來后才能夠證實。”


“可等到那時候,一切就都晚了!”西科爾斯基大叫道,“我們應該馬上想辦法和勃羅西洛夫將軍取得聯系!讓他的部隊和我們會合,不給中國人打擊我們的機會!”


阿列克謝夫還在猶豫,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讓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阿列克謝夫向窗外望去,透過密密麻麻的房屋,他看到了遠處升騰起了巨大的煙柱,還有零星的爆炸聲傳來。


“是火車站的方向,怎么回事?”一位參謀軍官驚叫了起來。


阿列克謝夫和西科爾斯基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讀到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難道說,中隊已經打到赤塔城里了?


不可能!


為了防止中隊攻到這里。對西伯利亞鐵路構成威脅。自己在赤塔周圍布設了堅固地防線。并安排重兵把守。中國人這么快就想要攻破這些防線。是根本不可能地!


“打電話給薩姆索諾夫少將。問問生了什么事。”阿列克謝夫鎮定地命令道。“也許是中國人地奸細做地。”


本來是上校地薩姆索諾夫因為“成功地阻止了中國地裝甲列車部隊地進攻”立下“戰功”。已經被沙皇提升為少將了。


象是特意要否定阿列克謝夫地說法。又一聲巨響傳來。將屋子里所有地人都嚇了一跳。阿列克謝夫看到了。在火車站地方向。又有一個地方騰起了巨大地煙柱。


“薩姆索諾夫少將已經趕過去了。”一位軍官放下電話說道。“好象是中國人在用重炮向我們攻擊。”


“中國人地重炮?”阿列克謝夫地心不由得一緊。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看到過地一份關于上次戰爭時地報告。


那是關于中國人在進攻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時使用的一種12寸305毫米的巨大攻城炮地報告。


在上次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防御戰當中,中國人使用這種可以在鐵路上進行移動的巨型火炮,給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的守軍造成了極大地傷亡,好多炮臺和堡壘都被摧毀,甚至于連巨大堅固的水泥裝甲炮堡都未能幸免。


如果不是因為一些還不清楚的原因,中國人在最后的時刻放棄了攻擊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


這個俄羅斯帝國費盡心機才搞來的東方出海口弄不好就丟了。


難道中國人現在想用這種重炮來敲開赤塔的城防工事?


這種巨型攻城炮只能通過鐵路機動,并伴隨著大兵團實施攻擊,中國人現在居然把這么大地炮運到了赤塔城下,難道說中國人的主攻方向是赤塔?


難道中國人的目的不是想吃掉勃羅西洛夫,而是想吃掉自己?!


難道……


“讓薩姆索諾夫少將盡快查明情況,”阿列克謝夫說道,“馬上命令各個防區都做好戰斗準備。”


又一聲巨響傳來,這一次卻不是火車站方向,而是遠處的圣約翰大教堂!


屋子里所有地人眼看著雄偉的大教堂的頂樓瞬間被升騰起地濃煙吞沒,緊接著整個大教堂開始崩倒坍塌,化成了一堆瓦礫!


望著這令人恐怖的一幕,阿列克謝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啊!上帝!該死的黃鬼!”可能是知道自己地家人就在那座教堂里,一位軍官瘋般的哀嚎著,揪扯著自己的頭,沖出門去。


“這一炮打哪去了?怎么差這么遠?”尹昌衡站在“青獅”號裝甲列車的指揮塔里,用望遠鏡觀看著赤塔城區的彈著點,不由得奇怪的問了一句。


“反正是牽制性炮擊,又不是正式攻擊,他們愛怎么打怎么打,咱們反正是來保鏢的,只管看熱鬧,”許兆龍笑道,“只是咱們這一次居然打到了赤塔城下,還真是沒想到啊。”


聽了他的話,尹昌衡苦笑了一聲,“上頭只是要咱們摧毀俄國人鐵路沿線的城鎮防御工事,并沒有要咱們打赤塔,咱們就這么擅


了,回去恐怕不太好交待。”


“重炮團的那位團長說死非要把炮打到赤塔不可,上頭說了,咱們是他們的保鏢,這次行動他們是正主兒。咱們只能跟著他們走。”許兆龍看了看被裝甲列車拖帶著的那門炮口高高朝天的巨炮笑道,“不過也難怪他們興致這么高,咱們這一路摧毀了俄國人鐵路沿線的四個要塞和防御工事,有些太容易了,確實是沒想到。”


“這么大的炮,聽說和海軍用的鐵甲巨艦的主炮是一個口徑,炮彈炸起來人骨頭都別想找著,”尹昌衡看著正在緩緩移動炮口的巨炮,點點頭說道,“任落到誰頭上也受不了啊。”


他們一路如同雷霆般的沿著鐵路橫掃過來,俄軍在沿線城鎮布設的的那些脆弱的防御工事已經讓他們用猛烈的炮火給徹底蕩平了。


“上次打海參崴不是用的就這玩意兒吧?”一位軍官笑著問道,


“不是。”許兆龍搖了搖頭,說道,“聽說這種攻城巨炮是軍械部門應軍務部的專門要求特意研制的,和以前用的那種不太一樣。”


隨著一團巨大的橙黃色的火光從炮口噴出,緊接著就是一聲能把人五臟六腑都震出來的巨響,指揮塔里所有的官兵們都不約而同的掩住了耳朵張大了嘴巴,感受著巨炮威時那讓人心驚膽裂般的震撼。


許兆龍說的不錯,這種巨型攻城炮是華夏共和務部委托“天工公司”研制的305毫米攻城榴彈炮,因為是1903年正式裝備部隊的,所以被稱為“1903年型攻城榴彈炮”。


這種攻城炮的口徑為305毫米,炮管長度為15倍徑,這個龐然大物的全重為30000公斤,初速為每秒375米,方向射界為左右各60度,高低射界為零度到70度,最大射程可以達到12公里,炮彈的彈頭重達公斤,使用的彈種為混凝土穿甲彈和高爆彈兩種。


這種攻城巨炮仍然是參照中國海軍使用的艦炮的結構改進而成,采用螺旋炮閂和分裝彈藥,以及液壓駐退機和彈簧復進機,作為總參謀部直屬的攻城炮兵部隊的主要裝備使用。這種巨型火炮是華夏共和國190到1903年的重點武器研制項目之一,經過工程人員的不懈努力,于1903年定型開始生產,并隨后裝備部隊。


由于這種攻城重炮體形龐大笨重,難于機動,部署需要大量時間,因此還是采用依靠鐵路進行機動的作戰方式,為了保證巨炮的安全,這些巨炮無一例外的都是由裝甲列車進行牽引,同時還配有專門的“鐵路坦克”作為保護。


由于這種巨炮開火時的聲威實在駭人,護送的官兵們私下里都管這門大炮叫“雷公”“白象”號裝甲列車拖帶的那門一樣的巨炮同理被官兵們稱為“電母”,而不管禮部官員們給這些巨炮起的什么“平邊鎮國無敵宣威大將軍”和“靖邊安國神勇揚威大將軍”的正式稱號。


“炮臺那里要求變換方位。”一位接聽電話的軍官對尹昌衡說道。


“他們是擔心俄國人找到我們的具體位置進行炮擊。”尹昌衡點了點頭,“按他們要求的,開始吧。”


“青獅”號裝甲列車的機車出巨大的喘息聲,開始緩緩的移動,駛到了下一個方位,遠處,一同行動的“白象”號裝甲列車也開始了移動。


“俄國炮兵想要找到我們并起攻擊,還得一些時間。”許兆龍想了想,說道,“告訴他們見好就收得了。畢竟離咱們的陣線太遠了。


“想看到這樣的熱鬧多難哪,結束得太早的話真可惜了。”尹昌衡看著許兆龍,微微一笑,“你是怕俄國人的大部隊沖出來奪炮?”


自己部下的想法,他還是能猜出個不離十的。


“怕他個鳥!咱們車上這么多條人槍也不是吃素的。”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一位見習軍官朗聲說道,“當年孫部長就靠一輛裝甲列車,愣是讓老毛子在雙城子進退不得,咱們現在不比部長那會兒強多了?弟兄們正愁在這里看炮兵弟兄的眼撈不著仗打,俄國人敢出來正好收拾掉!”


他的話音一落,立刻得到了周圍其它軍官們的應和。


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啊!許兆龍看著眼前那一張張血氣方剛堅毅自信的年輕的臉,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3
(六百九十八)火燒赤塔

自打共和以后,咱們中國人已經站起來了,這一次老欺負咱們!”另外一位見習軍官說道,“打赤塔算什么,總有一天,咱們要打到西伯利亞,把老毛子攆回歐洲老家!”


“是啊,那里在明朝那會兒已經有咱們的人居住了,俄國人強占了這么多年,該滾回去了!”他身邊的一位軍官說道。


在軍校的學習中,他們已經了解了太多的以前根本不知道的歷史。


這些走出軍校時間不長的年輕軍官們,對自己的國家和軍隊,現在都抱有一種強烈的自豪和自信。


也是,自從華夏共和國建立之后,在短短的五年時間里,中華大地上所生的可喜變化,足以讓他們對自己的國家產生這樣的感情。


許兆龍想起了自從自己從軍以后,已經好久沒回家鄉看看了。


從老家來的新兵們就曾經不止一次的對自己說,現在家鄉做工和種地的人都很多,生活雖然比不上城里,但收入比以前要好多了,能吃飽,有住處不說,最起碼大家出門的時候再也看不到衣不蔽體的人了。


而眼前讓敵人心驚膽戰的巨炮,還有腳下隆隆行駛在鐵路上的火車,不再是從西洋買回來的了,而都是中國人自己制造的!


“看,那是什么?”一位見習軍官指著天上的一些緩緩飛過的物體問道,把許兆龍從思緒當中拉了回來。


“今天天氣真好,所以飛艇部隊也出動了。”尹昌衡舉起望遠鏡看了看,笑著對許兆龍說道,“上邊把飛艇部隊給咱們派來了,那就是說咱們的這次行動他們認帳了,回去后應該不會再說咱們什么了。”


“他們一來。可就徹底沒咱們什么事了。”許兆龍開心地笑道。


他也早就聽說過中國飛艇部隊轟炸地威力。今天終于可以親眼見到了。


天上地飛艇飛得越來越近了。飄揚地赤黃雙色龍旗在碧藍地天空中顯得分外醒目。裝甲列車上地中國官兵們看到一艘接一艘地自己家地飛艇從頭頂飛過。一些人忍不住歡呼起來。


裝甲列車上地“雷公”“電母”兩門巨炮在這時開火了。似乎是在向飛艇部隊致敬。一艘又一艘飛艇在天空中慢慢地轉向。向赤塔城地上空飛去。


“一共來了十艘。


”尹昌衡數了數天上地飛艇數量。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們這是想把俄國人地城給點著啊。”


剛才巨炮轟擊的效果他已經注意到了,赤塔城內的好多地方已經著起了大火。


俄國人經營赤塔已經有很多年了,由于赤塔周圍的森林資源豐富,城內的建筑多為木質,現在雖然已經有很多為土石結構,但一般的房屋還都是木頭的。


尹昌衡現在幾乎就可以肯定,當這些飛艇把一顆顆炸彈扔到赤塔城里的時候,會生什么事。


十艘中國飛艇飛到了赤塔城的上空停了下來,城內地俄國人都驚恐的看著天上的龐然大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很快,當飛艇拋下的物體落在他們當中時,他們才意識到了毀滅地降臨。


面對著下面毫無防護的城市,中國飛艇似乎沒有進行“瞄準”一類地工作,而是直接將一顆又一顆的炸彈投了下去。


人類戰爭史上的次轟炸城市的行動就這樣的開始了。


一顆炸彈筆直的落入了一片房屋當中,俄國人眼睜睜地看著它將一間房子的屋頂砸開,接著,一道刺目地火光和一聲巨響,那里瞬間便成了火的世界。


在附近地俄國人甚至于連驚叫都來不及,就被大火吞沒。


隨著接連不斷的爆炸,仿佛來自于地獄地火焰在赤塔城的各個角落里燃燒起來,隨著強勁的寒風,開始迅速漫延到了整個城市。


赤塔城很快就成了一片火海。


在裝甲列車上的中國官兵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兩門巨型攻城炮也因而停止了射擊。


因為飛艇投下的炸彈給赤塔城所造成的破壞,現在已經不需要攻城炮的巨彈來“補充”了。


“乖乖,段大帥要是知道能炸成這樣,是不是就干脆下令直接進攻赤塔了?”一位中官小聲的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俄國人命不好,今天正好趕上風大。”不知是誰來了這么一句。


“當年周公謹火燒赤壁,不過爾爾!”又有人在笑,“今日火燒赤塔,亦當流傳后世。”


“幾顆炸彈火就著成這樣,俄國人這回要成烤豬了……”


的確,十艘中國飛艇轟炸這樣一座大城,所攜帶的炸彈未免顯得太少了,但是由于赤塔城的房屋很多都是木制的,而苦味酸炸彈爆炸產


火又難以撲滅,再加上強烈的寒風吹動,結果使得并不算大的轟炸行動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戰果。


而這一切,是當時在滿洲里坐鎮指揮的段瑞根本不會想到的。


一位幸存的俄國神父曾經這樣的記錄下那可怕的景象:


“……當中國人用飛艇上的炸彈對這座可憐的城市進行轟炸的時候,整個城市完全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恐懼的人們在四散奔逃著,叫喊著,象是吃了毒或見到了魔鬼一樣,好多人不是被大火燒死,就是被踩死,……到處都是著火的房屋,火勢是那樣的猛烈,甚至有一段城墻都被大火燒得倒塌了下來。


……中國人的飛艇將炸彈投擲完畢之后就立刻飛走了,可恐怖的氣氛并沒有隨著它們而離去,仍然籠罩在城里還活著的每一個人的心頭,遍及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當夜晚降臨的時候,大火仍然沒有熄滅,所有的人都無法入睡,因為沖天的大火將整個城市照得亮如白晝,遠在幾公里以外都可以清晰的看到。……”


這場前所未有的城市空襲作戰,就這樣的被載入了史冊。


“將軍,我們現在必須得離開這里了。”一位軍官對呆呆地望著眼前一片地獄般景象的阿列克謝夫說道,“一會兒火怕就要燒到這里了。”


阿列克謝夫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他現在的腦子里可以說一片空白。


剛剛還固若金湯的城市,現在居然成了一片火海!


他根本想象不到,中國人居然會這樣的對他的城市動攻擊!


前些日子,他得知攻擊“報喜城”要塞的俄軍因為中國飛艇部隊的轟炸而瞬間崩潰的消息后還曾經嗤之以鼻,認為那是荒誕無稽的胡說,是那些愚蠢的將軍們為了掩蓋戰爭的失利而找的借口和夸大其詞的傳說,可現在,這樣可怕的一幕就真切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一陣驚天動地的劇烈爆炸將他從驚愣狀態當中震醒了過來。


“我們的彈藥庫爆炸了!將軍!”參謀軍官幾乎是帶著哭腔對他喊道。


一塊細小的彈片透過窗戶飛了進來,正打在距離阿列克謝夫不遠的墻上,彈到了桌子上,帶著絲絲的青煙。


剛才應該是大火燒到了俄軍的彈藥儲備庫,引起了庫存彈藥的爆炸,巨大的爆炸甚至讓彈片都落到了遙遠的司令部里。


阿列克謝夫撿起了那塊險些打到自己還有些燙手的彈片,臉上不由得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你說,它為什么不把我打死呢?”他看著身邊的軍官們,象是在向他們問道。


司令官的話語當中充滿著絕望的語氣,一時間令軍官們不寒而栗。


作為俄羅斯帝國最優秀的參謀長和陸軍將領之一的阿列克謝夫將軍,從他的嘴里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的確是不可想象的。


陣陣熱浪從窗口襲來,讓阿列克謝夫的頭腦變得清醒了一些。


門突然開了,薩姆索諾夫少將一身煙熏火燎的沖了進來,看到阿列克謝夫,他急匆匆的敬了個禮,“我建議您和您的司令部立刻轉移到我的裝甲列車上去,將軍。”薩姆索諾夫說道。


“是啊,少將,您的裝甲列車現在對我們來說真是太重要了。”阿列克謝夫點了點頭,象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問道,“中國人是不是把巨大的攻城炮開過來了?”


“是的,將軍,他們的攻城炮安裝在兩輛裝甲列車上,并由一些小型的能在鐵路上行駛的戰車保護著,除此之外并沒有其它的部隊跟隨,”薩姆索諾夫答道,“我曾經派出了我手下的部隊前去進攻,想要摧毀他們的攻城炮,但都無法接近,期姆雅羅夫斯基大尉的炮連也試著對他們進行了炮火攻擊,可都沒有能夠成功。”


“他們輕易的就突破了我們的防線,”阿列克謝夫想了想,說道,“你確定他們并沒有大隊的步兵跟隨著?”


“沒有,”薩姆索諾夫說道,“他們一共開來了兩輛裝甲列車,上面應該有將近2000士兵,這些士兵應該是給那兩門炮做護衛用的,除此之外沒有現他們另外的部隊。”


“那就是說,他們現在對我們的進攻只是一次牽制性的攻擊。”阿列克謝夫望著窗外的一片火海,苦笑道,“只是,這場牽制性的攻擊就給我們造成了這么大的麻煩,如果不是牽制性的攻擊,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3
(六百九十九)追擊

把司令部遷到了薩姆諾索夫少將的裝甲列車上之后,立刻下達了命令,派出了多路人員甚至包括僅剩的幾艘飛艇前往前線,通知勃羅西洛夫將軍立即停止對滿洲里的進攻,向赤塔方向退卻,并同時命令赤塔守軍一部前往接應勃羅西洛夫的軍隊。


而在此之前,前方實行進攻作戰的軍隊能夠避免全面崩潰的結局,完全要依靠勃羅西洛夫本人的聰明才智了。


而事實上,勃羅西洛夫現在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率領的十五萬大軍赤塔俄軍現有總兵力的一半,現在應該是已經沒有這么多了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當自己的陣線后方不斷有火光和濃煙升起,并伴隨著隆隆的炮聲的時候,盡管自己派出的偵察部隊還沒有回來報告,他也已經能夠確認,中隊已經迂回到了自己的后面。


而且,從這支中隊擁有的火力來看,絕對不會是一支小規模的部隊!


自己已經失去了和在赤塔的司令部的聯系,這件事本身就很說明問題了。


在連日來的進攻作戰當中,俄軍遭受了重大傷亡,付出了難以想象的生命代價,可依然不能前進一步,中國人仍然牢牢地堅守在他們的陣地之上,而且還在他意想不到的時候,突然動了反攻。


在中國人那近乎恐怖的火力打擊面前,俄軍不可避免的開始后退,當好容易穩住了陣腳的時候,經過粗略的統計,俄軍已經有三萬多人戰死,一萬多人“失蹤”,而且還損失了六十多門火炮。


而現在,中隊還在一步步的以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向前推進,仿佛他們地炮彈永遠也用不完!


中隊已經對自己實行了迂回包圍,自己能做出的最明智的決定,就是及早的后撤,脫離中隊的包圍圈。


但是。自己如果這么做了地話。彼得堡會怎么看待他后退地行為?


當他想到那個躲在皇后地背影里地“圣”時。不知怎么。有一種背心涼地感覺。


自己得罪了他地后果。恐怕會在這一次地“后撤”行動中表現出來了。


其實。即使沒有這個沙皇夫婦寵信地“西伯利亞神棍”地作樂。以沙皇那不切實際地對勝利地渴望和憧憬。當知道了前線戰敗地消息。尤其是胸甲騎兵團覆沒地消息之后。恐怕也是不會原諒他地。


可他沒有辦法。


自己手下地這些已經被饑餓和疲憊以及中國人沒完沒了地恐怖炮火折磨得筋疲力盡地部隊。已經盡到了他們為俄羅斯帝國所承擔地責任。他不能丟下他們任憑中國人屠戮。


這些經過地獄般的戰火考驗的俄國普通士兵,對俄羅斯來說,也要比沙皇派來的那些只能當擺設充門面的禁衛軍胸甲騎兵要寶貴得多。


想到那些平日里只會作威作福上了戰場卻毫無用處的家伙現在已經差不多全都倒在了中國人致命地重機槍口下,僥幸活著的人也差不多了瘋,勃羅西洛夫地心里不知怎么,居然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他想起了中國人地重機槍那潑彈如雨時的情景,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


沙皇要求地進攻,本身就是在浪費俄國士兵的生命!


這一刻,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哪怕自己真的身敗名裂,也要拯救這些俄國士兵的生命!


“通知下去,我們準備快速撤離,脫離同中隊的接觸。”勃羅西洛夫對軍官們說道,“命令連年坎普夫上校的部隊擔任后衛,我們把剩下的所有的炮和炮彈都留給他,把哥薩克騎兵團也歸他指揮,要他務必把中國人擋住二十四小時,然后再撤退。”


傳令的軍官領命而去,勃羅西洛夫又看了看地圖,問道,“偵察部隊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將軍。”一位軍官答道,


“還是不能和赤塔的司令部取得聯系?”勃羅西洛夫又問道,


“是的,將軍。”


“鐵路現在已經在中國人的掌握之中,他們的裝甲列車會隨時出現在這里。”勃羅西洛夫自言自語道,“前些天他們就突破了鐵路防線,我們甚至炸毀了鐵軌都沒有用,他們能很快的重新修好讓裝甲列車通過。”


“是的,將軍,連我們的裝甲列車也不能阻擋他們。”軍官說道,


“我們來這里是一個錯誤,”一位軍官沮喪的說道,“現在的中國人已經不是以前留辮子的中國人了,我們應該在兵力和武器占絕對優勢的時候才可以進攻他們。”


勃羅西洛夫有些驚異的看了看身邊的軍官們。


現在,這些


睛里除了疲憊,就是厭倦。


還有恐懼。


“是啊,這樣的進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勃羅西洛夫嘆息了一聲,“我們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大,而且上帝也沒有給我們那么多的好運氣。”


軍官們聽了他的話,全都默默不語。


這些俄羅斯軍人在這么多天的戰斗當中,每一個人都恪守了自己的職責,盡了最大的努力去執行自己的任務,雖然沒有取得勝利,但這不是俄羅斯軍人的錯。


除了中隊的強悍出乎意料以外,失敗的主要原因,還是……


“開始行動吧,先生們,我們必須趕在中國人完成對我們的包圍之前離開。”勃羅西洛夫努力的壓下了心里對彼得堡的不滿,用鼓舞的語氣說道,“我們只要能順利的回到赤塔和司令官會合,就是勝利。”


一又一的迫擊炮彈象長了眼睛一樣的落在了林子當中,將已經逃入樹林里的俄軍士兵成片擊倒,俄國人拼命的用手中的步槍還擊,但卻阻擋不了中隊的追擊。


遠處高高的山崗上,八十八歲的老將馮子材策馬迎風而立,用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前方的戰況。


座下的棗紅馬打著響鼻,有些不耐煩用蹄子刨著地,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向敵人起沖鋒,馮子材可能覺察到了戰馬的“心理活動”,笑著用手拍了拍馬頭,讓戰馬安靜下來,眼睛卻仍然沒有離開望遠鏡。


這匹馬是他去北京找軍務部長孫綱請纓時,孫綱送給他的。


據說,這匹馬是一位哈薩克領訪問北京時贈送給孫綱的六匹“汗血寶馬”之一,因為毛色在陽光下的某個角度呈現淡紫色,孫綱因此給馬起名為“紫電”。


馮子材并沒有見過傳說當中的“汗血寶馬”是什么樣子,但這匹“紫電”體型高大俊美,聰明伶俐,善解人意,而且奔跑起來確實如同閃電一般他手下好事的人曾經做了測試,“紫電”在平地跑完000米只需62!從這個角度來說,“紫電”確實當得起“快如閃電”的稱號。


不管史書當中記載的汗血寶馬是不是這個樣子,反正馮子材是非常喜歡它,平日里只要有空閑,就會和心愛的戰馬在一起。


而愛馬真的“汗血”,是他在一次野外軍演時開始現的。


“紫電”在經過長時間的高速奔跑之后,肩膀位置就會慢慢鼓起,并流出象鮮血一樣的液體,當時曾經把馮子材的勤務兵嚇了一大跳,后來才知道,這就是“汗血寶馬”的特征。


現在,馮子材就是騎著“紫電”,一路從滿洲里追擊俄軍,來到了這里。


自從反攻開始后,馮子材率領的廣西子弟連續突破了俄軍的多道防線,在向前推進的同時消滅了大量的俄軍,面對著眼前的累累戰果,馮子材并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


作為一名戎馬一生的老軍人,長期的職業軍旅生活的直覺在告訴他,俄國人雖然被打得節節敗退,傷亡慘重,但對中國人來說,決定性的勝利還沒有到來。


“俄國人的常備軍現在約為一百四十萬人,還有大約三百五十萬人的預備役,我們的常備軍僅及其半數,我軍戰力及裝備雖較俄國人為強,但數量不足,所以在戰場上,一定要做到盡可能的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而不要覺得把俄軍擊潰或占領了他們的陣地就滿足了。”這是馮子材和孫綱談話時,孫綱告訴他的。


他現在能理解,為什么在前線,中隊全都不約而同的盡可能的“不留俘虜”。


但馮子材現在擔心的,是彈藥的問題。


中隊目前是完全依靠強大的火力才給予俄國人以如此程度的殺傷的,他不知道別的部隊的彈藥消耗情況,他只知道,自從自己的華夏共和國第四十二廣西步兵師來到了前線參加戰斗之后,所消耗的彈藥,要超過部隊平日的歷次集訓總和。


雖然依靠鐵路運輸,所有部隊消耗的彈藥都得到了及時的補充,但這當中的花費,應該是相當驚人的。


在清朝時舉辦過團練的馮子材當然深知后勤補給的重要,即戰爭其實是所謂的“糧餉之戰”。


他現在,不知怎么,時不時的會替北京那位年輕的軍務部長擔心。


部長大人的錢口袋,能否支撐得了這場耗資巨大的戰爭?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33
(七百)助攻

子材知道,按照他對孫綱的了解,孫綱可以把價血寶馬毫不心疼的拿來送人,但卻不會在軍國大計方面吝惜一分錢。


遠處的炮擊漸漸的停止了下來,而沉悶而恐怖的機槍聲卻響了起來。


馮子材透過彌漫的硝煙,有些看不太清楚林子里的情況,但從戰士們開始用機槍向俄軍射擊的舉動來看,他們又開始實行“趕豬進圈”的戰法了。


所謂的“趕豬進圈”,其實就是盡量利用地形和火力上的優勢,逼迫敵人進入不易防守的區域之后,再以機槍和步槍火力盡量加以消滅的戰術,以減少和敵人近距離肉搏的機會。


缺少裝備訓練極差的俄軍士兵經常被中隊采用這樣的方式整隊整隊的消滅。


過了不久,槍聲漸漸的沉寂了下來,部隊開始前進,剛剛還在抵抗的敵人已經被戰士們象牲畜一樣的全部屠宰干凈。


馮子材放下了望遠鏡,暗暗點了點頭。


現在的華夏共和國陸軍,一名普通戰士的戰技,幾乎和前清時期的軍官差不多。


當年需要犧牲數名中國士兵才能殺死一個洋兵的時代,已經真正的過去了。


漫漫長夜,終于等到了黎明到來的時候。


只是。黎明地到來。需要用炮火來呼喚。


“報告將軍。前方俄軍已經全部肅清。”一位年輕地女軍官騎馬躍上山崗。向馮子材敬禮報告道。“剛剛馮相榮少校用無線電報告說。俄軍似乎正在快速撤退。而且看上去是在極力避免同我軍接戰。”


“他們一團打到哪里了?”馮子材想起了和自己一同在保定軍校“回爐”地兒子。不由得微微一笑。“這一會兒已經看不見了。”


“可能是怕我會吃了他。跑得比兔子還快。”女軍官地嘴唇因為不滿而好看地了起來。她眨了眨漂亮地大眼睛。說道。“前面有一座鎮子。名字很長。我叫不上來。在那里有一座鐵路橋。正好橫跨在河上。俄國人在那里修有工事。咱們地裝甲列車經過那里時摧毀了他們地工事。但俄國人好象又重新聚守在了那里。人還很多。第十一師黑龍江步兵師二團剛剛接到命令。要求攻占那里。并且要保住那些橋不被破壞。他們團接到十一師二團地信號后就趕過去了。現在應該是在那里幫戰呢。”


這位女軍官名叫王婉華。陸軍上尉。馮子材收養地義女。也是剛剛從軍校畢業。


聽了她地報告。馮子材地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揮了揮手。一位軍官上前。將作戰地圖呈了上來。


“俄國人在鄂嫩河上有鐵路的城鎮就這一處,已經被我軍攻占,怎么還會有一處?”馮子材仔細的看著地圖,面色陰郁了下來。


“我軍現在鄂嫩河北岸,婉兒……不,王上尉說的這一處應該是接近上游河流分支的那一處。”馮子材地侄子陸軍少校馮越良指著地圖說道,“那里接近尼布楚和赤塔,俄軍如果想要跳出我軍的合圍,那里倒不失為一條近路。”


“要是命令早一些到地話,就不放裝甲列車和重炮團走了。”王婉華瞪了馮越良一眼,似乎是不滿他剛才對她的稱呼。


剛才在馮子材所部進軍的時候,見到了結束戰斗正往回趕的攜帶有重型攻城炮的裝甲列車部隊,這些部隊在返回地時候曾經和俄軍進行了多次激烈交戰,因此也帶給了馮子材所部最新的戰況。


當然也包括已經成為了一片火海地赤塔城。


“他們經過了多次戰斗,彈藥已經所剩不多了,繼續幫我們作戰,一旦有失,就麻煩了。”一位參謀軍官說道,“我們不如派兵支援一團,打下那里,切斷俄軍的退路。”


馮子材點了點頭,正要下達命令,遠處的炮聲突然響了起來。


“三團所在的方向,”王婉華說道,“好象是俄國人的重炮。”


“咱們的重炮也開火了,重榴彈炮營也在那里,那邊也是咱們第三軍地位置,”馮越良說道,“俄國人難道想反攻?”


馮子材又仔細的看了看地圖,對參謀軍官們說道,“你們怎么看?”


雖然經過了軍校地重新學習,但馮子材還是知道,如今的戰爭,和他在鎮南關抗法地時候已經不太一樣了,他身邊的這些經過專業訓練地參謀軍官才是戰斗計劃的真正制定,自己必須依靠他們,才能采取正確的行動。


參謀軍官們仔細的分析了一下情況,一致決定以主力支援奪橋的友軍作戰。


因為只要切斷俄軍的退路,不管俄軍如何動作,這場反攻作戰,中國都贏定了。


“就這樣,立


。”馮子材命令道。


而馮子材不知道,他們剛剛的決定,會在怎樣的程度上改變這場戰役的結果。


現在,馮子材的兒子馮相榮正同友軍合力攻擊著這座看上去很不起眼的俄國小鎮。


中國炮兵射出的炮彈如雨而下,俄國人修筑的淺淺塹壕被成段成段地炸平,時不時有破碎的步槍和殘肢斷臂伴隨著泥土和砂石飛上了天空。


高大的松柏被炮彈擊中后斷碎了,著火的木片和彈片四散飛揚,原本平坦的土地上一時間彈坑累累,曾經無比純凈的空氣混合著硝煙和尸體燒焦的味道,現在已經變得烏煙瘴氣。


高喊著“烏拉”口號的俄國士兵腳踏著地上的混合著血肉的泥漿,口中噴吐著白汽,手上握著帶有四棱槍刺的步槍,排成一條條相隔不遠有些雜亂的隊列,在揮舞著軍刀和旗幟的軍官們的呼喝引導下,向進攻中的中隊大步前進,起了反沖擊。


馮相榮看著這些瘋狂如走獸頂著彈雨沖鋒的俄國士兵,似乎明白了什么。


“俄國人這是想耗光咱們的彈藥,”一位上尉在他的身邊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們拼死守著這里,不會是在等援兵吧?”


“這里應該是他們后撤的關口之一,所以他們當然要拼死守著了。”不知是誰說道。


“那就來吧!老子有的是子彈!”


“老子不信你口袋里全是!……我的不多了,一會兒借我點兒。”


“不借!除非拿個俄國妞換……”


馮相榮有些挫敗的聽著自己的部下在那里一邊開火一邊相互調侃,他現在擔心的不是子彈的問題,而是炮彈是否能堅持到老爹趕過來。


中隊射出的一又一的迫擊炮彈在沖鋒的俄軍隊列中炸開,劇烈爆炸產生的沖擊波把俄國人脆弱的掀飛,折斷里面的筋骨,壓爛其中的內臟,從頭骨中擠榨出腦漿。熱燙的彈片直接刺進了肌肉里,嵌入了骨節當中,鉆透對方的腦殼。他們當中有的人在瞬間毫無痛苦的墜入永恒的長眠,有的人則繼續掙扎在人間的地獄中。


僥幸沒有受傷的俄國人,精神也同樣受到了損害,他們或因為恐懼而瘋癲,或因為看透了這一切而超脫麻木,或二兼而有之,可無論怎樣,他們最后的命運,很可能都是一樣。


就在這一刻,俄國士兵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瘋狂。


俄國人還在靠近,中人們步槍的排射和機槍的掃射開始掃蕩著俄國人那本來已經殘破不堪的步兵沖鋒隊列,幸存的俄官扯著喉嚨指揮著神經已經不同程度變得異常了的部下們開火還擊,然而,當最后一個軍官在叫喊當中被一枚中隊射來的子彈擊中眉心倒在地上之后,俄國士兵們終于潰散了開來。


盡管因為等級和貧富的關系,俄軍官兵之間的矛盾和對立十分嚴重,可在現在的情況下,他們都知道,只有相互借助對方,才能夠讓自己活下去。


軍官是軍隊的核心,失去了軍官的指揮,沒有了鞭策和驅趕的斯拉夫農奴們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中隊的炮火開始實行遮斷轟擊,在這些可憐的俄國農夫們的退路上打出了一道火墻,半數以上的俄國士兵根本無法穿越這條死亡之線,倒在了那里,剩下的俄國士兵則完全要靠著運氣,才能躲過從背后射來的彈雨火流,有機會活著回到自己的陣線當中。


俄國人的反沖擊失敗了,可馮相榮也郁悶的看到,已方的炮火也變得弱了下來,由剛才的彈幕變成了單射壓制。


由于多日的連續作戰,他們的彈藥尤其是炮彈消耗得差不多了,友軍那里的情況也是一樣。


畢竟,他們這一次實行的迂回作戰,范圍有些太大了。


中隊現在盡管已經突進了這座小鎮,那座要命的鐵路橋也就在眼前,可由于俄國人的拼死堅守,中隊想要前進,變得異常困難。


“再來一次火力覆蓋啊!”不知是誰說道。


象是對他的“提議”的回答,中隊熾烈的炮火又開始覆蓋俄軍的陣地,


俄軍的防御工事那些填充著死尸與破碎槍枝的畸形土坑、用麻布包上泥土堆積起來的一個個墳包樣的土堆和那些簡陋而粗糙也許埋人而不是救人效果能更好一點的可笑淺壕再次籠罩在了火光和硝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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