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六十九章 陰謀之始
風蕭蕭,又是一個秋,秋又來了,和去年的秋一樣,沒有什麼變化,風一樣是帶著蕭涼的秋意,樹葉在秋意中飄落,帶淡淡的涼意,給人一種蕭落的感覺。
秋沒有變,但葉秋卻是變了,今年秋的葉秋和去年秋的葉秋已經不同於一個人了。
葉秋,他最適於秋天飛舞,秋,是他飛揚的季節。
完全沒有受到了涼涼秋意的影響,葉秋心情是特別的飛揚,告別的左曼玉,再一次踏上了他的人生另一個旅途。雖然臨別之時心情也是帶著不舍和悵然,但是葉秋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沒有兩天,他的一顆心又是飛揚起來了。
左曼玉,雖是捨不得郎君,但知道郎君是一個飛揚的人,知道無法拘羈得住他,所以只好忍著不舍,讓郎君離去,等待郎君再一次的到來。她,左曼玉,是一個容易得到幸福的人,但也很容易得到悲慘的命運。還好,葉秋永遠都是疼愛著她這個嬌嬌妻子,讓她過上滿足幸福的生活。
容易滿足,這是左曼玉最大的特點,是她最大的特色,最大的亮點。
葉秋這個小子是心情飛揚,在心裡面高興得很,這些日子也是過得愜意,天天同親親曼玉兒鬼混,在心裡在把曼玉兒是愛死了。
天,是那麼的藍,是那麼的清,看去,如一塊無瑕的渾然玉石,美不可方物。
望向連綿的山脈,葉秋在心裡面都不由嘀咕,奶奶的,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一帶的山脈。以前,他去揚淩所走的並不是一條路。他逃亡時所走的路是先從綠嶺出發,再東南逃竄,可是後來拐向正南,最後才是偏向揚淩逃跑的。這一次他為了能更快地去到揚淩,他所走的是直線,這個小子仗著有一身可以飛天遁地的武功,也不走大道,遇山飛越而去,遇淵縱跳而過,目標是直指向揚淩。現在他正處身於罕幹山的大山脈之中。若別人在這連綿不斷的大山脈中一定是會迷失方向,但葉秋不同,他自小就是在山裡面長大,學會了一套通過環境來判斷方向的本領,使得他在這連綿的大山脈中還能認准方向,直指揚淩。
想到揚淩,葉秋這個小子心情就不由飛揚起來了,嘻,又能見到千慧兒了。想到蘇千慧那份的狡黠和多變他都不由是心癢癢的,恨不得就能見到這個可人兒。同時還對蘇泠酒所收藏的美酒垂涎三尺。嘻,只說叔叔又要釀新酒了,這一次一定要喝過夠,想到蘇泠酒的新酒,他都不由是口水都流了。哼,這一次千慧兒再限制我的酒量我一定要打她的屁股,葉秋這個小子在心裡面恨恨地想,摩了摩拳頭,好像真的是要發狠一般,可是一想到蘇千慧那充滿智慧而又帶著溫柔和善解人意的笑容他的一顆心就不由是軟了,剛才的一切決心都是煙消雲散了。在心裡面只好是自我安慰地想,嘻,老子這麼疼愛妻子的人又怎麼會捨得打千慧兒呢,疼都還不及呢。
這個小子還真的是會自欺欺人。
“酒香。”葉秋這個小子不由是抽了抽鼻子,向空氣中嗅了又嗅。
“真的是酒香。”葉秋這個小子的狗鼻子還真的是靈,捕捉到了空氣中的那一縷酒香,聞到這酒香,葉秋可就是來神了,這些日子也把“金香銷魂酒”喝光了,現在聞到酒香,那可真的是讓他這個小子大流口水了。奶奶的,別的先放在一邊,先喝口酒再說。奶奶的,可真的是饞死老子了,一聞就知道是這自家所釀的陳年老酒。
葉秋這個小酒鬼立即催著跨下的神角犀馬順著酒香奔趕而去。看這小子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是有所等不及了。
山坳,一個山坳,一個很普通的山。
由於官道要穿過這個山坳,這山坳在一定就成了一些過路商人遊客所要歇腳的地方。有一個比較有眼光的人就在這山坳上開了一個小小的食鋪。這食鋪都是賣一些涼茶,一些飯菜,以供在這裡歇腳的商人遊客。
葉秋飛縱下來,立即邁開了腳丫子,跑進了這個既像是屋舍又像是草寮的小食鋪,急不可待地大嗷嗷大叫,說:“老闆,老闆,拿酒來,拿酒來,再來幾份好菜,動作要快。”這個小子是酒蟲發作了,想是喝過痛快。
大概這裡是官道所經過的地方吧,小食鋪裡面還真的是有不多的客人,有商人,遊客,車夫,還有一些是村民,這大概是一些這附近村裡面的人吧。
草寮的中的食客大概都沒有想到葉秋闖了進來,他們都是一怔,眼中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模樣很是古怪,有著說不出的曖昧。
葉秋這個小子是我行我素,哪裡會是在乎他們的眼光呢,對著裡面大喊,說:“喂,老闆,在裡面磨蹭什麼,還不出來。”看他的模樣好像上輩子是個沒有喝夠的大酒鬼一般。
過了一會兒,一個上了年紀的近有五旬的老者微彎著腰走了出來,看到葉秋的面前,說:“客官,你要點什麼?”由於是小本生意,這小食鋪的主人是老闆掌櫃店小二集于一身。
葉秋不由嘀咕道:“奶奶的,這麼慢的動作,若是等你的飯菜,客人不是餓死了。快,快,給我來一瓶好酒,再來幾份好菜,要快點,老子都快等不及了。”
老闆是一怔,有點兒為難地說:“客官,小的這裡並沒有酒,只賣一點山味小菜,涼茶小點,沒有客官你要的好酒。”
葉秋用鼻子抽了抽鼻子,眼睛一瞪,說:“奶奶的,滿天空都是飄滿了酒香,還說沒有酒?是不是怕老子沒有錢付你的酒錢?”
掌櫃慢是搖手說:“不是,不是,小的並不是這個意思。呵,官客,真不好意思,這酒是我自家釀的,土酒,哪裡敢拿出來招呼客人。”
葉秋這個時候饞得要死,趕他是什麼酒呢,反正是酒就行了,他拿出一錠白銀,說:“是酒就行了,快點給老子弄來。”
老闆也只好諾諾地應了一聲,下去了。
在這個時候葉秋才開始打量著四周的客人,這個小子一向都是無法無天,看人的動作也沒有半分的矜持,那賊眼東張西望,有時是直瞪著人直瞧,他這個打量人家的人還不覺得害羞可是被人看得人都被人打量得不好意思。
奶奶的,這些傢伙怎麼都是有點怪怪的,葉秋在心裡央嘀咕,看這些人的表情,看去都是在竊竊私語,但又像是沒有說話一般,有點裝模作樣的味道,可是又從他們的身上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葉秋再是從他們身上看了一遍,沒有問題呀,都是一般的百姓,個個都沒有武功。看來這個小子細心多了,不然以前那麼一般的粗枝大葉。
奶奶的,管他呢,反正與老子沒有關係,他們愛怎麼怪就怎麼怪了。葉秋也沒有在意,眼巴巴地等著老闆把酒菜弄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老闆這才把酒菜端了出來。
這裡前不靠城後不挨鎮,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都是山裡面的特產。一盤竹筍秒肉,一盤烤山雞肉,一盤炒青豆,還有一盤菜湯,就是這麼的簡單。
“奶奶的,你再慢一點老子就是餓死了,到那個時候不是要你來上飯菜了,而是為老子收屍了。”葉秋不由是嘀咕地抱怨。
老闆忙向葉秋賠個不是,說:“呵,呵,呵,人老了,手腳也不利索了。”說著忙是把杯子放好,取下酒罈上的封布,為葉秋倒酒。
“啪。”的一聲,老闆手打了一個顫,撞到了酒杯,把酒杯撞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在店中的客人都回過頭來,看了看,又回過頭去了,神態是有點古怪。
“對不起,對不起,小的再給客官換一個杯子。”老闆忙賠罪哈腰。
葉秋揮了揮手,也不在意,說:“不用了,老子直接這樣喝就行了。”說著是抱著酒罈子狠狠地喝了一口。
老闆不由是手衣服搓著手,既是抱歉又是焦急一般,有著坐立不安的神態,幾次都是欲言又止。
葉秋滿意地呵了一口酒氣,斜眼地看了老闆一眼,不由說:“我說老闆呀,你怎麼也是請一個跑腳的,一個人忙裡忙外的,年紀又這麼大了,說不定是有一天累壞了,一命嗚呼了,那就算是賺得再多錢都只能帶到陰間裡面去花了。”這個小子那把嘴是沒有遮攔,出口就是沒有好話。
老闆是搓了搓手說:“客官說笑了,小的連自己都養不活,哪裡來錢請跑腳的呀。”說著臉上都帶苦色。
葉秋看了看他,想了一會兒,恍然,明白過來,點了點頭說:“奶奶的,這說得也是,現在到處都是打仗,也不好混。”
葉秋的這話說得一點都是沒有錯,現在天華國百姓的生活的確是不好過,在北方和東南方的百姓還好過一點點,至於其他地方百姓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特別是處於遜羅江一帶的百姓,他們的日子更是不好過了,只能是用個字來形容——水深火熱,因為這一帶是義軍和王朝軍交兵之處,而且這一帶的戰況比其他的任務地方都火熱,戰況的火熱程度只差沒有把整條遜羅江的江水染成血紅。
戰爭,總是要士兵的,不論是哪一個時代,只要有戰爭就是要有士兵。就算海北墨再利害,他也一樣不能例為,大量地徵兵,為自己勝得這一場戰場增加力量,為自己能登上九五之尊而增加砝碼。特別是遇到了洛常這個不世名將以後,使得義軍連敗,兵力損失特別的嚴重,所以使得海北墨也是大力地徵兵,他所在統轄之地所徵兵之利害一點都不差于王朝的徵兵制度。
壯丁都被征去了,家裡哪裡來幹活的人,到了這樣的地步,就算是不窮也不得不窮了,更何況在以前王朝所積下的腐朽對百姓的生活也有著很大的毒害。
老闆抹了抹手,乾笑地說:“客官說的是,說的是,現在我們村也都沒有幾個年青人了,大家生活也不好過。現在好一點了,有大元帥給我們百姓出頭,沒有那麼多的苛捐雜稅了。”
葉秋瞪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說:“奶奶的,海北墨也不是什麼好人,滿口的仁慈,奶奶的,在心裡卻專想著一些見得人的東西。一心想做皇帝,可是又不敢說出來,自己掛一個名,做個什麼大元帥。奶奶的,這個海北墨強盜頭子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葉秋這個小子對海北墨不是一般的不滿,而是大大的不滿,對他當然是沒有什麼好的評語了。
葉秋這話一出,在場的人所人都是側目,在這北方一帶可都是義軍所統轄的地方,雖然說海北墨現在是大元帥一個,但事實上在一定的程度上他就是天華國北方的皇帝。葉秋的這話義軍所管轄之地說了出來那可真的是大逆不道。
“噓、噓、噓,客官,你喝多了。”老闆在這裡開店也是上十年了,見識比一般的人豐富,所以他立即換了一個話題。
葉秋眼睛一瞪,說:“奶奶的,怕什麼,難道老子還會怕海北墨那個強盜頭子?奶奶的,就算海北墨那個強盜頭子在老子的面前老子也是照樣是這樣說。”這個小子無法無天,不要說是海北墨這麼一個大元帥,惹到了他火起就算是六大宗師他也是敢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天底下。
“嘿,嘿,嘿,好利的唇舌。”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個嘿嘿地冷笑之聲。
葉秋立即一回頭,說:“奶奶的,哪個傢伙,給老子站出來。”聽到這陰森森,不男不女的聲音他就不喜歡了,首先就把這人劃入壞人之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