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箭穿萬里 作者:厭筆蕭生 (連載中)

wucaty 2012-5-15 20:49:0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57289
wucaty 發表於 2012-5-24 21:37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一百章 龍家之玉

  葉紅柳綠,春風吹過,大江南北開始復蘇了,萬物也開始是欣欣向榮。江水,早已結凍,江水也受到了春天的感染,就得暖和許許多多。野鴨飛鶩,都在江中慢慢地游戈著,在這溫暖的江水中尋覓食物。

  四季之中,最美好的,莫過於春風了,春風吹過,讓人覺得是通體舒服。

  葉秋笑了笑,不由撫了撫肚子,這個時候肚子毫不給情面都咕咕地叫了起來,看了看前面的洒家,跨步向前踏進去。

  本來,他和雯雯說了好在前途相會的,可是到了相約地點的時候這個小妮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葉秋知道,這個小妮子一定是等不及了,自己先是跑了。這個小妮子,還真的是性急,一點耐心都沒有。葉秋也捨不得怪她,在心裡面是充滿了疼愛。這小妮子溜掉了,他也只好按著當初兩人約好的方向走去了。

  “喂,喂,喂,這是什麼菜?這麼難吃——”一個清脆的聲音叫囂著說。

  “少爺,這是本店的名菜,醋薰鴨子。“小二陪笑著說。

  這個被稱為少爺的人說:“名菜?這也算是名菜?醋明明放得過多,鴨子的火候也明明老了,一股濃濃的煙火味,吃起來直嗆人。這也是名菜,拿去喂狗還差不多。”看來這個少年還不是一般的挑剔。

  葉秋跨進酒樓,一個店小二忙是跑了出來,說:“爺,裡面請坐。”

  葉秋選擇了一個乾淨的座位坐下,環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在外面跑多了,也漸漸地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看清情勢,這最少也不會讓人暗算。

  剛才一進門就聽到叫囂的少爺正是坐在葉秋的對面,第一眼看這個少年,嗨,還真是俊俏,可真的是美少年一個。

  一身的裘衣,玉帶錦靴,頭戴玉冠,一看就知道一個出身于富貴之家的公子過。一雙眼睛是水汪汪的,特別的迷人,瑤鼻貝齒,那嘴唇是特別的有魅力,讓人看了都想是咬一口。這還真的是一個俊俏的少年人呀,這樣的少年人如果是走到街上的話,還不是迷到一大片的少女少婦們。

  看到這個少年,葉秋不由是啞然失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哪裡是一個少年,明明是一個西貝貨,這一身的妝扮或者能瞞得過普通的人,但又如何能瞞得過葉秋呢,葉秋檀於射箭,眼力特別的好,一絲一毫,都無法逃脫他的眼睛,他一看這個少年的胸脯就知道他是女扮男妝了。葉秋笑著不由是搖了搖頭,這一定是不知道哪一個富家千金,在家裡呆不下了,所以女扮男妝,偷偷地逃了出來。

  “笑什麼笑?”這個千金小姐在家裡的時候一定是千寵萬愛集於一身,見葉秋在笑,立即是眼睛一瞪,凶巴巴地看著葉秋。

  葉秋聳了聳肩,笑著說“我喜歡笑呀,不行嗎?”看來這個小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霸道。

  千金小姐昂著頭顱,霸道地說:“本少爺說不準,你就不能笑。”

  葉秋聽到這話,不但是沒有收聲,反而是笑得更囂張,那笑聲把店中食客的耳朵都震得嗡嗡直響,這弄得店中所有的人都望向他們兩人。

  葉秋這樣的場面早就習慣了,視著沒有看到。

  這可是把那千金小姐氣壞了,氣得她粉臉脹紅,直跺小蠻腿。

  葉秋是笑著這停,這個千金小姐,那脾氣還不是一般的不好,不知道她家侍候她的下人如何侍候她的。

  千金小姐那水旺旺的眼睛一轉,立即是變了一張臉,笑吟吟地走了過來,一副老氣千秋的模樣,大咧咧地在葉秋的身邊坐下,重重地拍了一下葉秋的肩膀,裝出一副男子漢那豪邁的模樣,說:“大哥,你是哪裡人,嘻,剛才小弟是和你開個玩笑,請你不要介意。”看來這個千金小姐還是個鬼精靈,不過比起燕雯雯這個小魔女來還差得遠。

  葉秋看了又看她,心裡面不由露出一股笑意,這個千金小姐雖是有些刁蠻,但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沒有經過世俗洗滌的人,有幾分聰明,也有著幼稚。

  “看什麼?難道我臉上有花嗎?”千金小姐是摸了摸自己的粉頰看著葉秋問道。

  葉秋笑了笑,搖了搖頭,說:“花倒是沒有。”如果是有花的話,那倒不見得有什麼特別了。

  千金小姐再一拍葉秋的肩膀,老氣橫秋,說:“萍水相逢,總算是有緣,小弟龍玉,不知道兄弟如何稱呼。”她也學起了那些酸人咬文嚼字起來。

  葉秋笑了笑,說:“葉秋。”龍玉?只怕這個名字也不是真的吧,雖然在心裡面是這樣想,但也沒有去點破。

  龍玉搖頭晃腦,一副是才高八斗的模樣,說;“葉秋,一葉而知秋,一葉飛鴻入秋冥。好名字,好名字呀。”說著是大大地一歎,好像是見到了什麼流傳千古的名篇一般。

  葉秋真的是有點兒哭笑不得,這個千金小姐還真的是有點兒像活寶,一定是在家裡面呆得出腦子出了問題了,所以跑出來飆一下。他也是應和地說:“是呀,是呀,千里逢知已,那可真的是難得的事呀。”他自己在肚子裡面都要笑翻了天了。

  “好,以後我們就是兄弟。”龍玉重重地一拍葉秋的肩膀,爽快得很,對著店小二說:“小二,快拿好酒好菜來,本少爺同兄弟痛痛快快地喝一頓。”

  看來店小二是吃過這位大少爺的苦頭了,聽到這話,半刻也不敢呆下去,立即是向內常跑去。

  “兄長,仙鄉何處?可婚配否?”龍玉也是一個鬼精靈,取笑葉秋說。

  葉秋笑了笑她,曖昧地笑著說:“還沒有,嘻,不知道兄弟有沒有姐姐妹妹的,或者還是……”說著賊眼是往她身上瞄了瞄。

  被葉秋這麼一瞄,龍玉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立即是向後跳了兩步,眼睛戒備地盯著葉秋。

  葉秋聳了聳肩,笑著說:“說說笑,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龍玉回到座位,沒好氣地瞪了葉秋一眼,說:“誰害怕了,我只不過是站起來而已。”

  “是,是,說得也是,你怎麼會害怕呢。”葉秋看了看她,在心裡面都不由是笑了起來。

  龍玉眼睛緊緊地一盯,說:“誰害怕了,你一定是看花了眼了。”看來這個千金小姐是欲蓋彌彰。

  葉秋在心裡面搖了搖頭,這個千金小姐還不是一般的好勝,他笑了笑說:“是呀,是我看花了眼,年齡大了,眼睛也不聽使喚了。”說著在心裡面大笑起來。

  聽到葉秋這話,這千金小姐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這個時候,店小二已一一地把飯菜端了上來了。

  “來,兄長,我們痛快地喝上一杯。”龍玉忙是為葉秋斟上酒,頗為是痛快地說。

  葉秋搖了搖頭說:“不要叫兄長兄長的,要麼就叫我大哥,要麼就直叫我的名字。”被一個女娃娃兄長兄長的直叫,還真的有些兒不舒服。

  “好,那小弟就叫你大哥。來,我們喝一杯。”龍金重重地拍了一下葉秋的肩膀,裝出一副常年在外走動大豪俠的模樣。

  葉秋看著她搖了搖頭,也沒有說什麼,一口把酒喝了一下,這個小丫頭,看來在家裡的時候也是一個讓家人頭痛的主兒。

  龍玉也不皺一下皺頭,也是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幹了。

  葉秋不由頗為驚訝地說:“看來你的酒量還不錯嘛。”他所見的女孩子中大多都是滴酒不沾唇,就是雯雯這個小魔女也是不喝酒的。

  聽到這話,龍玉不由是得意地拍了拍胸膛,說:“這還用說,在宮,在家裡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能喝得過我的。”

  看著她那小臉微紅的話,葉秋不由是笑了笑,只怕這句話多半是在吹牛吧。

  兩人在很是熟撚地吃喝著,其中還不時說上幾句笑話,氣氛很是融洽。葉秋,雖然是說臉帶笑容,但他畢竟是在外面走動了兩年的人了,對於別人,他在心裡面多多少少都有些戒備,可是龍玉就是胸中沒有什麼城府了,對於別人沒有戒心可言。

  葉秋在心裡面搖了搖頭,這家人還真的是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跑,這麼樣的一個女孩子,說不定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好不容易,兩人都是飯飽酒足了。

  龍玉拍了拍腹部,接著她臉色不由一變,有些臉紅地低著聲問葉秋:“大哥,你帶的銀兩夠不夠?”

  剛才龍玉是豪氣大發,所點的菜都是名菜,這麼一桌的菜只怕是格價不菲吧。

  葉秋斜著眼睛看著她,似笑非笑,說:“不會你兜裡面沒有錢吧。”在心裡面也隱隱猜到了這個結果了。

  龍玉小嘴兒一噘,不滿意地說:“我在家裡面帶出好多的黃金出來,一下子就花光了。大哥,現在怎麼辦?”原來她臉皮薄,吃東西沒錢了,又不好意思賴帳,在這個時候葉秋自己送上門來了,所以她靈機一動,想坑一次葉秋,讓他做一次冤大頭,可是一頓飯下來,談得頗為投機,覺得又不好意思去坑他,只好這樣問了。

  聽到這話,葉秋可真切是哭笑不得,這樣的千金小姐真是服了她了。自己兜裡沒有錢,還膽那樣囂張地叫囂,看來還真的是小姐脾氣。

  葉秋笑笑,說:“放心吧,這些錢我還是有的。小二,結帳。”說著扔出一錠黃金在桌上。這的確是,為了讓夫君無憂,蘇千慧把一切都準備得好好的了。

  龍玉看了看葉秋身上的射日弓和淚痕神器,高興地跳了起來,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一般,高興地說:“大哥,你一定是書中所說的遊俠吧。”說著滿眼崇拜地看著葉秋。

  聽到這話,葉秋就是有點兒哭笑不得了,這個小丫頭一定是那些遊俠書看多了,不過他也只好是點了點頭,不想讓她太過於失望,說:“還算是吧。”他在心裡面都不由是笑了起來,如果自己是俠,那天下人都成了大俠了。

  “大哥,你的本事一定是十分了不得吧。”龍玉是滿面的興奮,好像遊俠是很了不起的人一般。看來這個小丫頭是個遊俠夢做得多的丫頭。

  葉秋也不由笑著說:“嘿,嘿,還算可以吧,除了六大宗師,還沒有人讓老子放在眼裡面。”他這話雖是誇張的說法,但也不算是過份,天下三少過了,就該是他葉秋叫囂的份了。

  “大哥這麼利害。”龍玉那雙眼睛是亮晶晶的,一點都不懷疑葉秋的話,看來這個小丫頭真的是沒有人生經驗,這麼容易就相信別人的話了。

  “放你媽的狗屁——你小子算得了什麼東西,竟敢在這裡撒野。”“啪”的一聲,一個大漢是重重地拍了一個桌子,葉秋身邊一桌子的四個漢子站了起來。

  看這四個漢子的模樣,敝開胸膛,走路是晃著手臂,一副老子就是老大的得性,一看就知道他們四個人是這裡一帶的混混。

  葉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他們,嘿嘿地笑著說:“四位是哪門哪派的,口氣倒不小嘛。”說著不由是摩擦了一下拳頭。如果蘇千慧她們都在這的話,那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黴了。葉秋這小子摩拳頭的動作和雯雯這個小魔女的笑容一樣是讓人感到頭痛。

  “小子,照子放亮一點,大爺們是運堂的香主。除了六位宗師,天下無敵的就是我們運堂的三個供奉,你這個小子算哪棵蔥,這麼大的口氣。”

  “呵,呵,呵,原來是運堂的大爺們,幸會,幸會。”葉秋是笑容可掬,奶奶的,老子沒有殺到你們運堂已經是你們運堂最大的福氣了,正好,你們竟送上門來,看老子怎麼好好地收拾你。

  這四個人走到葉秋的面前,其中一個指著葉秋的鼻子,模樣很是囂張地說:“小子,識相一點,給大爺們磕三個響頭,把身上的黃金留下,大爺們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然,讓你小子知道什麼叫做利害。”

  原來葉秋剛才在拿黃金時露了底,他們是起了貪心,沖著葉秋那包黃金來的,其他的一切都是藉口。

  店中的其他食客都是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吭,膽小一點的匆匆而去。看來運堂的人在這一帶是為非作歹慣了。

  “放屁,大哥,讓他們嘗嘗利害。”龍玉漲紅著臉跳了出來,一時氣得連髒話都說出口了。看來這個小丫頭還挺好勝的嘛。

  “正是,正是。”葉秋笑容可掬,一點都不生氣的模樣。

  “啪、啪、啪……”大家還沒有回過神來,運堂的四個人都已經是倒下了,沒有人看到葉秋是怎麼樣出手的,只覺得是眼前一花,他們全部都倒下了。

  葉秋一怔,笑著說:“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住,一拳把四位大爺打得躺下了。”說著是笑容可掬地擦了擦拳頭。

  “打得好——”龍玉這個上丫頭跳了起來,歡呼一聲,揚了揚拳頭。看來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個好事的主兒呀。

  這下可就讓那掌櫃為難了,他躲在櫃檯後面,焦急地搓了搓手。

  “小子,竟敢打你大爺——”四個漢子大吼一聲,紮掙起來,撲向葉秋。

  葉秋搖了搖頭,很是可憐他們一般,說:“這也不能怪我,是你們先出手的,少了一支胳膊什麼的,那可就不要找我要呀。”說著眼睛都去瞄他們一眼,身子輕輕地一縱,雙腿飛掃而出,劃過了一道完美的曲線。

  “啪、啪、啪……”沒有任何懸念,一腿掃過,他們四個人再一次地躺下了。

  這些人都不入流的角色,葉秋是當今的絕高手,這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對上一個壯漢一般,他們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啊,我想起來了,奶奶的,我正好和運堂有仇。嘻,嘻,這一下可好了,是你們送上門來了,這可不要怪老子了。”葉秋一拍頭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痛快,大哥,好好收拾他們。”龍玉這個小丫頭是鼓起掌來。

  “啪、啪、啪……”在這個時候葉秋這個小子打架像流氓,沒有半點的高手風度,老拳狠狠地直往他們身上招呼過去,直打得他們呼爹叫娘的。

  見到這四個漢子挨了打,店中的食客都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好不容易,葉秋才收了手,這時四個漢子已經是被葉秋打得讓人快認不出來了,躺在地面上痛苦地呻吟著。若了葉秋這個小煞星,會有好的下場嗎?

  “嘻,嘻,舒服嗎?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以後我見到運堂的人就會請他們好好地吃大餐。今天也請你們吃一頓吧,味道不錯的,好好品味一下。”葉秋笑嘻嘻地說。在這個時候這個小子的笑容比惡魔的笑容還可怕。

  “喀嚓——”只見葉秋的手一閃,四個漢子的左手被葉秋卸下來了,鮮血噴射而出。

  “啊——”龍玉尖叫一聲,跳了開來。

  “怎麼了?”葉秋不由是望向龍玉。

  “血,鮮血。”龍玉不敢去看地上的那四個人。

  葉秋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還沒有見過血腥,這點都害怕。他扔一下錠黃金,笑著說:“掌櫃,好好照顧這四個大爺。”說著就離去了。

  這個小子做事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了。
wucaty 發表於 2012-5-25 21:21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一百零一章 尋仇運堂

  “大哥,你好利害,大棒了。”

  “大哥,你要去哪裡,我也去。”

  “大哥,你有什麼利害的武功,也教我幾招。”

  …………

  葉秋出了酒店以後,龍玉也像是跟屁蟲一般緊緊地跟著葉秋,在他身邊跳來跳去的,嘰嘰喳喳,像一隻小麻雀。

  葉秋最後只好是停止了腳步,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她,說:“在外面很危險,不適合你孤身一人出走,你還是回去吧。”如果被這麼一個千金小姐丫頭跟著,說不定他會瘋了。

  龍玉是秀目一瞪,小嘴兒嘟得老高,說:“是不是嫌我麻煩,是的話就直接說,我不跟著你就是了,找什麼藉口。”說著跺著小蠻腿,就向另一邊走。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在外面玩幾天,就回去吧。”葉秋還真的頭痛,說是把她甩了嘛,又過意不去,她這麼一個人,身無分文,而且還不諳世事,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就知道大哥最好,我就知道大哥是個好人。”龍玉高興地跳了起來,拉起葉秋的小手,很是討好地說。

  葉秋放開好的手,不由是覺得頭痛,惹到了這個小丫頭,真的是讓人頭痛,就像家裡的妹妹一樣,鬼靈精,若是罵她,又是不忍心。他只好揮了揮手說:“好了,好了,就跟著我玩幾天,幾天以後一定要回去,如果不回去我就叫人把你綁回去。”

  “回去就回去嘛。”龍玉跺了跺腳,不高興地說。不知道為什麼,剛認識不久,她不知不覺中都聽葉秋的管教,想在家的時候,她可是人王,誰能管得了她。

  在這個時候葉秋真的希望雯雯那個小魔女在身邊,這樣的話那他就是輕鬆多了。

  “去看看,好邊發生了什麼事。”前面的街道上正有一大群人圍著,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龍玉拉著葉秋向裡面擠去。這個鬼精靈還真的是一個好事的主兒。

  葉秋沒有辦法,只好是跟了進去了。這個時候他有著一種很奇別的感覺,好像自己是一個大哥哥,帶著一個還流鼻涕的妹妹滿街在跑。同這個小丫頭在一起,自己好像是老了十多歲一般。那種感覺很是特別。

  “官爺,就是他了,就是他把我的鳳雀鳥給撞飛的。”一個漢子粗著聲音,向身邊的幾個捕快地說。

  葉秋看到裡面的人,不由一怔,他怎麼也跑出來了。裡面的一個人正是葉秋的熟人,老實木枘的白日。這個時候白日被一個長得三大五粗,一身流裡流氣模樣的漢子緊緊地拽住了衣服,他的臉可是脹紅了,幾次張口欲言,可是就被那個漢子打斷了。

  葉秋看了看四周的觀眾,只見那些觀眾以同情的目光看著白日,雖是這樣,但是不敢說話,葉秋看到這一情景,在心裡面明白了一些了。

  “是你,木頭人,你怎麼也跑來這裡了?”見到白日,龍玉跳了進去。

  “你,是你們。”看到龍玉是一怔,等他看到葉秋的時候不由是雙眼一亮,好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

  看到龍玉兩人進來,特別是龍玉,那個漢子是雙眼發光,雙眼老是瞅著龍玉那腰間的玉帶,一副垂涎的模樣,他向那幾個捕快打了幾個眼色,那幾個捕快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一切都看在葉秋的眼裡,葉秋在心裡面暗笑,奶奶的,像白日這個小子呆頭呆腦,還可以欺負一下,把主意打到了老子的身上,好呀,老子現在也沒有事幹,正好好好地收拾你們一下。

  “什麼事呀——”葉秋悠悠地說。有意無意地摩擦了一下拳著,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葉師兄,你來得正好,事情是這樣的……”見過葉秋的利害白日立即向葉秋說。

  葉秋輕輕地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指說漢子說:“你不用說,就讓他說吧。”說著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漢子見葉秋點到了他,也不客氣,情緒高昂,捋起衣袖,說:“我花了九牛兩虎的力氣,從深山老林中抓到了一隻罕有的鳳雀,路過這條街的時候這個小子看得眼紅,就是狠狠地沖了過來,撞到我的身上,把籠子打翻了,讓鳳雀跑了。我鳳雀呀,這可是我送給縣大爺做壽辰禮物的。你說,你說,他是不是該賠我的鳳雀?”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打這經過,是他先撞到我身上的,他那籠子裡面是一隻麻雀,不是什麼鳳雀。”白日脹紅了臉,汗都流了下來了。

  “鳳雀,有鳳雀這樣的鳥嗎?”葉秋在心裡面明白,又是一個混混在敲詐勒索。他在心裡面都要笑翻了天了,只有老實憨厚的白日會受這樣的罪,若是別人,有這麼一身的絕世武功,只怕是兩拳就把這混混打得趴在地上了。若是他師兄,淩七夜的話,這個混混只怕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漢子瞪著眼說:“鳳雀你沒有聽說過?這是你沒有見識,這鳳雀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神鳥,千金難買。我可是花了無數的功夫才從深山老林中抓到了一些。官爺,你們說是不是?鳳雀可是我們這一帶所流傳著的神鳥。”說著漢子把眼睛望向那些官差。

  那個為首的捕頭也是摸了摸那兩撇的鬍子,裝模作樣地說:“正是,正是,此鳥為之神鳥,千金難買。”

  看來是兩者相互勾結在一起,難怪是這麼的倡狂,在這大街之上就敢敲詐勒索。

  葉秋看了看周圍的觀看的百姓,可是沒有一個敢出來說話,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原來是這樣呀,應該,應該,是應該賠,應該賠。”說著是笑容可掬。

  “師兄——”白日不由拉了拉葉秋的衣袖。

  葉秋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算你這個小子懂事,好吧,我大人有大量,也就饒你們這一回吧,這幾位官爺這一邊我也會幫你們結決了。”漢子以為葉秋是怕事了,不由是得意洋洋的。

  “那是,那是,不知道要賠多少錢?”葉秋這個小子暗笑,奶奶的,老子本想饒你一條小命,竟不知道深淺,好呀,那就讓老子送你到天國去成佛成仙吧。

  漢子一副沉思的模樣,說:“鳳雀可是可遇不可求之物,看這個小兄弟不懂事的份上,就一百兩黃金抵事吧。這也便宜你們了。”說著一副大人大量的模樣。

  “放肆,這分明是敲詐勒索,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在葉秋身邊的龍玉出來大聲斥著,她小臉兒一板,還真的有著幾分的威嚴,有著一種天生的高貴從她的身上折射出來。

  被龍玉的氣勢一懾,那幾個人都不由一驚,過了一會兒,看到龍玉是一個小夥子一個,漢子不由囂張起來了,大聲嚷嚷地說:“誰不守王法了,弄丟了別人的東西就禮應要賠,大夥說是不是呀,是不是呀。”說著是向四周的百姓嚷嚷道。

  葉秋拉回龍玉,對著漢子笑容可掬地說:“不貴,不貴,小錢一個,小錢一個。”說著他那笑容是特別的濃,好像他是撿了一個大便宜一般。

  聽到這話漢子和官差都不由雙眼發光,那眼睛裡面是直冒金光。四周的百姓只好是搖了搖頭,歎息了幾聲了。

  “大哥——”龍玉由拉著葉秋的衣袖,葉秋示意她不要出聲。

  葉秋一摸身子,很是抱歉地說:“對不起,這位大爺,我沒有把錢帶在身上,你看這怎麼辦才好。對了,爺,你是不是運堂的人呀?”說著笑容特別濃地看著他們。

  聽到葉秋這話,漢子先是一怔,然後是得意洋洋地說:“算你小子有眼光,知道大爺的來歷。好,看在這個份上,就饒你們一回。這個小夥子的玉腰帶取下來作抵賞。還有,你背上的那把刀也留下來。”看來這個傢伙還有幾份眼光。

  “大敢——”龍玉不由跳出來大喝,高貴的氣息直逼人心。

  “沒事,沒事,那你就收好。”葉秋拉回龍玉,取下自己的淚痕神器,遞過去。

  那個漢子得意洋洋地伸手接過淚痕神器,他不知道死神的手已經是扼住他的脖子了。

  “噗——”的一聲,血箭從已斷的脖子上噴射而出,那頭顱飛到天空上,落在地上時落了老遠才停了下來,那眼睛是睜得大大的,眼睛裡面充滿了驚恐。

  “啊——”龍玉不敢去看,尖叫一聲,躲在葉秋的身後面。

  葉秋輕輕地彈了一下飛回來的淚痕神器,悠悠地說:“哦,我忘了說,我這刀只有我才能拿,別人拿了一定是沒有命。“

  出了人命,那還得了,不少百姓尖叫著跑開了。

  白日不由摸了摸頭,他也搞不清楚這個師兄,能動不動就殺人。

  “大膽,竟敢在光天化之下殺人,還不束手就擒。”那幾個捕快回過神來,抽出腰間的長刀,兇狠狠地直撲向葉秋他們。

  “嘻,嘻,白日,這幾個就交給你了。”葉秋笑嘻嘻地說著把白日推向刀鋒。

  刀劍架身,在這個時候白日不想動手都不行了,他忙是雙手一引,真氣直湧出,隨手就使出了一個“崩”字訣,輕輕地一震,就把架身而來的長刀震開了。白日不由叫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先不要動手。”

  這個白日,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憨厚善良,這樣的人走到哪裡都擔心他會被人欺負。

  “堂主,在那,就是那兩個小子。”在這個時候街邊湧出上百號的人馬,領頭的正是剛才在酒店中被葉秋痛揍了一頓的四個人。看來這四個傢伙還不知道悔改,叫來了堂裡面的高手,想是報仇雪恨。

  葉秋輕輕地拍了拍一下背後的淚痕神器,笑著說:“奶奶的,看來老子不開殺戒都不行了。”說著身子一動,就直撲入了人群之中。

  “鐺——”的一聲,淚痕神器出鞘,立即是讓鮮血染紅了大道。

  葉秋出手的時候,那絕對是血腥,運堂偷襲蘇家本就是讓他起了殺意,現在還想他會手下留情嗎?

  血腥在繼續著,只有血腥才能說明實力,證明自己。

  

  

  高燕望著遠處的高山,不由是一陣陣的發呆,手上的斧頭有一落沒有一落地劈著柴,有些心不在焉的,那模樣有點兒失了魂似的。

  到了這裡那麼久了,他也好幾次去探那面絕壁,可是他連去幾次,都沒有發現半點的蛛絲馬跡,這都不得不領他懷疑當時自己是不是當時是不是眼花了。可是在他心裡面又有著一種感覺,或者是親情之關的一種血脈相連吧,他就是隱隱約約地感到爺爺肯定是來過這裡,可是他就是找不出半點的蛛絲馬跡來。

  本來,他在這裡呆了那麼久了,足足是有一年之久了,在這大雪山中也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是離開這裡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己的一顆心就好像不聽自己的使喚一般,好像這裡有什麼東西讓自己捨不得一般,有無形的絲在拴著自己一般,使得自己無法離去。

  在這穀中住了這麼久,高燕也發現這一陽家也是奇怪,他們的一家之人除了陽家小姐陽輕裳以外其他的人都不怎麼能見得到,就是家主也不是常出現,一個月見不到幾次的面。

  想到陽家小姐,高燕不由對著對面的大雪山呆呆地發傻了一會兒,不由是有點憨憨地笑了起來。陽小姐的那飛揚的神態,那抿嘴輕笑的動作,那點著他的頭嬌笑著呼他為呆子的情形,一一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不由是摸了摸頭額,覺得有點兒酥酥的感覺,有著一種特別的東西在心頭裡面湧動,想到這,他又不由是傻笑起來。

  “啪——”的一聲,頭顱被不明飛行物重重地打了一下,一下子把高燕驚醒過來。

  這不明飛行一下子打來,這可是痛得高燕不由是痛得捂著頭。

  “呆子,發什麼呆,把柴劈好了沒有。”一個銀玲一般的嬌笑聲傳來。

  “呆子——”這個聲音在高燕的耳邊久久地回蕩,這個嬌呼傳入耳朵,讓高燕覺得是通體舒服,像是吃了一個人參果一般,全身是酥酥的,有著一種飄飄欲飛的感覺。

  高燕不由抬起頭來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然後又忙是低下頭去,忙是說:“劈好了,劈好了。”不管怎麼說,高家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他怎麼說也是一個少爺,若是一般人的人,做這樣的苦活那一定是幹不成,可是高燕在心裡面是特別的樂意幹,有著一種甘之如怡的感覺。

  “還不去煮水,要我等多久。”高輕裳眼兒一瞪,小嘴兒一撇。

  “我這就去,這就去。”高燕忙是抱起柴火,急忙忙地向裡面跑去,他不敢在小姐的面前多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的心會發慌。

  看著高燕那急慌慌逃跑的模樣,高輕裳不由是抿著嘴兒輕笑,那銀鈴一般的笑聲傳到高燕的耳中,是那麼的動聽,是那麼的悅耳,就像仙曲一般。

  “小姐,水煮好了。”高燕小心地把一盆水端到陽輕裳的門口。如果他家的僕人看到了不知道作何感想,他們家的燕少爺完全可以在家裡享福,過著少爺般的日子,現在竟跑到這裡來做起一個下人來了。

  “進來吧。”裡面傳來陽輕裳的聲音。

  “吱”高燕輕輕地打開門,小心地把熱騰騰的水端了進去。

  “小姐,水好了,你請用。”高燕抬起頭,見到陽輕裳在看著書,那不由是很是喜歡地看著她那認真的面容,可是陽輕裳一放下書的時候他又立即低下了頭,臉不由發燒。

  陽輕裳看了看他,不由抿嘴輕輕地笑了笑,說:“我是不是很可怕?”

  “沒有。”高燕忙是搖了搖頭。

  陽輕裳秀目兒一瞪,說:“那你怎麼老是見到我就跑,避著我。”

  “沒有,我沒有。”這一下高燕可就忙搖頭了,也不敢去看他。

  陽輕裳秀目一輕,輕笑地說:“來,幫我洗洗腳。”說著嬌笑起來。

  高燕看著那那浸在水裡的玉足,不由暗暗地吞了一口口水。那玉足泡在水中,是那麼的美麗,是那麼的誘人,那不盈一握的玉足泡在水中是那般的晶瑩剔透,是那麼的豐滿小巧。看到那泡在水中的小腳,他的心房不由是怦怦直跳。

  輕輕地握著這玉足,高燕都不由雙手會發顫,覺得自己的心房都在顫抖,頭額上都冒出汗來了。手握著這玉足,他不由是怦然心動,忍不住地,無法控制得自己,偷偷地摩挲著。

  一種麻麻酥酥的感覺得從腳底直傳入心房,陽輕裳覺得舒服極了,舒服得差點兒呻吟出來,她都不由覺得感到害羞。

  “啪”的一聲,陽輕裳打了一下手,粉臉發燒,嬌斥道:“笨手笨腳的,這也做不好,不用你了,我自己來。”

  這一下可就把陽落天給愣住了……
wucaty 發表於 2012-5-25 21:21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一百零二章 女扮男裝



  葉秋這一下可好了,身邊多了兩個跟屁蟲。龍玉這個千金小姐不用說,說什麼都要跟在葉秋的屁股後面。至於白日嘛,他本就是下山歷練,知道這事,葉秋這個小子賊眼就是一亮唆使他跟自己在一起。這個小子,在心裡面打著賊主意,如此一來身邊就有了一個做苦工的人了,最少,龍玉這個千金小姐用不著自己侍候著了。白日一點都不知道葉秋心裡面所打的主意,他也很是樂意地跟著葉秋。

  “師兄,我們去哪裡。”白日不由望著高高地騎在神角犀馬上的葉秋。

  “笨蛋,當然是去遊山玩水,行俠仗義了。”龍玉這個千金小姐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原來他們兩個人先前是相識的,後來兩個人又走散了。

  “哦——”白日不由是搔了搔頭。

  葉秋看到他們兩個都覺得好笑,白日這個小子也是那麼的遲鈍,還真的以為龍玉是個男孩子,整天龍賢弟龍賢弟這麼一般地叫。那也真的是奇怪,淩七夜這個小子是精似鬼,而白日這個傢伙則是遲鈍得模個木頭人,這樣的師兄師弟可真的是難得。

  葉秋笑了笑說:“行俠仗義?到哪裡去行俠仗義去?”這個小丫頭自己沒有幾分本事,卻常常把“行俠仗義”這幾個字常常掛在嘴邊。這還真的是服了她了,這個小丫頭一定是看俠義書看多了,快要走火入魔了。

  龍玉挺著小胸膛,得意地說:“行遍天下路,見路不平,拔刀相助。”說著是環視了一周,一副得意揚揚的模樣,好像她就是大俠一樣。

  葉秋只好是搖了搖頭,同這個小丫頭在一起,自己就像是一個保姆一般,一天都要瞅著她,免得一不小心就讓這個小丫頭闖出什麼禍來。同這個小丫頭在一起,那可真的是一日老了十歲,看來過了這兩天,一定把她送回去。

  “呆木頭,你說是不是呀?”見到沒有人附和自己,龍玉不由是秀目一瞪,瞪著白日,凶巴巴地說。

  “是,是,是,說得正是。”白日忙是點頭說,知道她的利害,能說不是嗎?

  同這個龍玉這個丫頭在一起,“呆木頭”這已經是成了白日的稱號。

  “白日,你淩師兄呢?那個傢伙在幹什麼?”葉秋不由問白日,從下山到現在,除了段岳以外,淩七夜、敖少、陽落天那幾個傢伙都沒有消息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還有陽落天那個小子,該不會是想不開,跳崖自殺了吧。

  這個小子,那腦子裡面所想的都不是好東西。

  白日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北上了,我也不知道他幹什麼。”雖然說師兄對他很好,可是同師兄在一起沒有同葉秋在一起那種自由的感覺,師兄總是給他一種神神秘秘的感覺,讓他感受到兩個人之間有著很大的距離。不像是同葉秋在一起,無拘無束,所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多想別的東西。

  “北上?”葉秋不由是沉吟起來,千百個念頭湧上心頭。

  “你還有師兄呀,你師兄利不利害?”龍玉這個丫頭不由是好奇地問白日,他的師兄該不會也像他一樣,長得像木頭吧。

  “利害,在我們七夜樓,除了我師父,就是我師兄最利害了。”白日很是嚮往,看來這個小子還挺崇拜淩七夜嘛。

  葉秋笑嘻嘻地說:“他師兄不但是利害,而且還長得美極了,天下第一美男子,你看到了一定是神魂顛倒,想入非非,說不定是會犯了相思病。”說著很是曖昧地向龍玉眨了眨眼睛。

  聽到這話,龍玉不由粉臉面一紅,抓起一把石頭,狠狠地扔向葉秋,嗔聲說:“大哥,你去死吧。”說著不由恨恨地跺了跺腳。

  葉秋是哈哈大笑地避過了小丫頭扔來的石頭。

  白日不由是搔了搔頭,他就搞不明白,師兄是第一美男子和龍玉有什麼關係,他也不明白龍玉為什麼會臉紅。他還真的是搞不明白,他不由是望向龍玉。

  “看什麼看!”見白日望來,龍玉的臉兒更是紅透了,她是小臉兒一板,狠狠地盯著白日,那模白日再看一眼,就要把他的眼睛挖出來一般。

  “沒看什麼,沒看什麼。”白日忙是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模樣,葉秋不由是哈哈大笑。白日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老實,看來他只有被人欺負的命了。

  “嗖——”的一聲,在這個時候一道影子飛縱而來。

  “雯雯——”看到飛縱而來的影子,葉秋不由是雙眼大亮,他立即是飛縱而起,直撲向淩空踏步的吞雲獸。他一個翻身,身子就落在了吞雲獸的身上。

  “雯雯,這些天你跑到哪裡去了,讓人掛心的緊。”葉秋摟著燕雯雯的纖腰,也不願去責怪他,輕輕地說。

  吞雲獸輕輕地一揚四蹄,就安穩地落地了,一點顛簸都沒有。

  燕雯雯看著他,月芽眼兒一虎,伸出小手兒,緊緊地揪著葉秋的耳朵,凶巴巴地說:“好你個野小子,我才走了幾天,你又沾花弄草了,看我不揪死你。”說著狠狠地掐了一下葉秋的耳朵。那架勢還真的是像家裡面的悍妻。

  “哪裡有,哪裡有。”葉秋握著她的小手,討好地說。

  燕雯雯不由是月芽眼兒一紅,咽聲說:“這幾天我都風餐露宿,你就在這邊舒服地拈花弄草。你欺負我,欺負我。”說著把螓首埋入葉秋的胸膛中,輕輕地哭了起來。

  被這小妮子這麼一哭,葉秋可就心疼了。他把她緊緊地揪入懷裡面,輕輕地拍著她的香背,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雯雯,你弄錯了,我只是偶然遇到她的,我還不知道她的真名呢,我也只是把她當作小丫頭來看而已。哦,雯雯,不要哭,不要哭,你再哭我的心就疼死了。”這小妮子一向都不哭,她真的是一哭,葉秋可真的是一顆心都被她緊緊地揪住了。

  “我偏要。”燕雯雯輕輕地擂著葉秋的胸膛賭氣地說。

  被這妮子一哭,葉秋那顆心真的是不能安寧下來,他在她的耳邊輕柔柔地說:“不要哭了,雯雯,只要你不哭,我什麼都答應你,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幫你摘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燕雯雯聲音模糊地說。

  葉秋忙是點了點頭說:“是我說的,是我的說,我說話算數。”

  燕雯雯抬起頭來,咯咯地笑著說:“我才沒有哭呢,嚇嚇你的。”雖是說沒有哭,但是臉上還帶著幾滴的淚珠,是那麼的晶瑩,是那麼的易碎。

  葉秋不由是心疼地幫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輕輕地瞪了她一下,說;“雯雯,以後不准再嚇我了,不然就家法侍候。”不論這個小妮子是真哭還是假哭,他都不願意看到他傷心,在他的心目中,這小妮子就是個快樂的天使,整天都是笑容滿臉,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愁滋味的。他寧願自己受再多的苦,也不想讓她吃一點的苦。

  “我偏要,以後再也不准欺負我了。”燕雯雯把小嘴兒一嘟,得意地說。

  對於這個小妮子葉秋是毫無辦法,大概是他的命中剋星吧,他不由是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頭,輕惱地說:“你呀,誰會欺負你了,就敢有十個膽也沒有那個膽量。”你這個小妮子不欺負人家已經算不錯了,還有誰會欺負你。

  一種被寵的感覺湧上心頭,燕雯雯不由覺得心裡面是甜甜的,身子是酥酥的,在心裡面感到特別的快樂,在心裡面,不由濃起了深深的愛意,她不由緊緊地倚入葉秋的懷裡面,向他吐了吐小香舌,說:“知道就好,以後再敢欺負我,就讓你好看。”

  葉秋不由笑著說:“是,是,是,我哪裡敢欺負雯雯。”說著輕輕地撫著她的秀髮,不論怎麼樣說,這個小妮子就是讓人心疼。

  白日和龍玉在一旁是緊緊地看著他們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白日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們兩個人親熱的情景了,而龍玉則是沒有看過,這個小丫頭真的是腦裡面裝得太多風花雪月的書了,她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情景,不由是陶醉地說:“真的是太浪漫了,真的是讓人感動。”看她的模樣,好像她是當事人一般。

  白日可就不明白了,這就浪漫嗎?怎麼他看不出什麼浪漫,他不由是上下瞅了瞅葉秋兩個人,好像看一下他們的浪漫在哪裡一般。

  不一會兒,燕雯雯從吞雲獸上面跳了來下,向白日這邊走去。

  “師姐。”見到燕雯雯,白日忙是恭敬地叫了道。這個師姐的利害他又不是沒有見過。

  燕雯雯上下地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頭,一副師姐的模樣,老氣橫秋,說:“一年多沒有見,長高了許多。”這個小妮子,還真的是會占人家便宜,也不看一下你自己,你拍人家頭的時候還要掂起腳來。

  白日只是呵呵地傻笑幾聲。

  突然,燕雯雯指著龍玉是咯咯地笑了起來,瞧她的模樣,好像都快要笑彎了腰了。

  “笑什麼?”龍玉不由是小嘴兒一嘟,上上下下地看了自己一遍,並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可笑的地方。

  燕雯雯好不容易地收住笑聲,跳了起來,拍了一下龍玉的頭,戳了一下她,嬌笑地說:“你這個小丫頭,女扮男裝,那易容的手法差劣得很,只要有些經驗的人就能看得出來,你還敢在外面大搖大擺地走動。”

  “你怎麼知道。”龍玉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立即是向後跳了好幾步,緊緊地護著自己,有點驚駭地看著燕雯雯。

  燕雯雯皺了皺小瑤鼻,嬌笑地說:“你的易容術太差了,有八歲的時候都不用這樣的易容術了。”說著得意地看著她。

  龍玉的臉是一陣紅,一陣白了,這一下可就讓她羞煞了。她不由是跳了起來,看著葉秋,說:“大哥,你也知道我女扮男裝。”

  葉秋聳了聳肩,笑著說:“我怎麼知道,你是男的就是男的,你是女的就是女的。”這小子,這話純粹是推脫。

  白日不由是上上下下地看了看龍玉,越看越覺得龍玉是一個女孩子,他覺得不可思議,指著她,吃驚地說:“你真的是女的。”看來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遲鈍。

  龍玉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我又沒有說我是男的,我不是女孩子是什麼。”說著取下頭上的頭巾,讓頭髮輕飄下來。

  好一個美人兒,那輕描的眉黛像是遠處的山峨,淡淡幽幽的,那水汪汪的雙眼讓她整個人都充滿了靈氣,兩鬢所垂下的秀髮輕輕地飄動著,讓她整個人帶著幾分的飛揚色彩,讓她整個人有著精靈調皮色彩。若然她現在是身著男裝,看去有點兒不倫不類,但也不影響她的美麗,若是換上女裝,那可真的是吸人眼球。

  “真的是女的!”這一下就換作是白日大吃一驚了,他是吃驚地跳了起來,像是看到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龍玉。也不得不說這小子遲鈍,相處這些日子了,龍玉有很大舉止都是女孩家動作了,可是正像是龍玉所說,他是一個呆木頭。

  龍玉一瞪眼睛,凶巴巴地說;“不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不成,你眼睛有問題呀。”說著是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白日不由是搔了搔頭,不由是傻笑了幾下,有點不可思議的模樣。

  “龍玉,這個名字也不是真的吧。”葉秋笑了笑,如果白日同這兩個妮子在一起的話,那就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龍玉是神采飛揚地說:“我叫龍玉莧,就只是少了一個‘莧’字,家住帝都的。”說著是嬌笑起來。

  葉秋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帝都將相王侯無數,出她這樣的千金小姐也是正常的。

  “姐姐,你叫什麼?”龍玉莧不由拉著燕雯雯的小手親熱地說。她們兩個人都是有著調皮的性格,那可真的是臭味相投了。

  燕雯雯皺了皺小瑤鼻,嬌笑地說:“本女俠叫燕雯雯,人稱小魔女,是霜睛大陸未來的第二個女宗師。”說著得意地笑了起來。

  龍玉莧也不由是跟著笑起了一起。她們兩個人都是個調皮好事的主兒,如果她們兩個人在一起,那可真的是天都要翻了。

  葉秋搖了搖頭,問燕雯雯說:“雯雯,這幾天你跑到哪裡去了,害得我掛心得緊。”

  龍玉莧煞了煞小瑤鼻,得意地說:“本女俠去安良除暴了。我本是在那地方等你的,可是後來發現了一群壞蛋在搶一個民女,所以本女俠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求下了那個民女。那些賊人還挺狡猾的,被他們逃了好幾個。焉能讓這些壞蛋逃跑了,所以我就追了去了。哼,那幾壞蛋膽小如鼠,縮回了老巢,所以我就在這裡等你來一同去端了他們的老巢了。”

  “他們的老巢在哪裡?”葉秋笑笑,就知道這個小妮子不會那麼安份的,

  燕雯雯煞了煞小瑤鼻,說:“這些壞蛋都是運堂的人,逃回運堂總壇了。可惡,那個運堂的什麼三大供奉之一的張供奉,都七老八十了,還要納妾,所以就指使屬下來強搶民女。本女俠一定要殺了他。”說著是狠狠地跺了一腳,好像那個張供奉就在腳下一般。

  “運堂,好,雯雯,就讓我幫你出這一口氣。”葉秋似笑非笑地說。

  “好,我就知道野小子會幫我的。”燕雯雯高興地跳了起來,飛撲進葉秋的懷裡面。

  葉秋輕輕地撫著她的秀髮,似笑非笑地望著遠方。

  運堂,你的噩夢到了……
wucaty 發表於 2012-5-25 21:22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一百零三章 前往高陽

  

  運堂,這個已經有著很久歷史的組織,雖然在這其中曾經有過好幾次的滅頂之災,但是最後運堂還是重建起來了。這並不是說運堂的實力有多大,也不是說運堂的影響力有多深,而是因為每一代王朝都需要這樣的組織,要以為王朝做一些王朝所不能做的事。這是社會需要它,說白一點就是做官的需要它,很多事大官員不便出手,但是運堂可以出手。

  運堂現在除了幫主以外,堂中還有三個高手,他們就是三位供奉。傳聞,這三供奉以前曾是王朝中的三大高手,後來是告老歸鄉,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而成了運堂的三大供奉。平時裡他們三個人是不管事,一切都是由堂主去處理。可是這一次運堂攻打蘇家,堂主被葉秋所擒,再也沒有回來了,所以三位供奉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

  運堂雖是一個歷史悠久的組織,但是,在紀律上並不是很好。這並不是說運堂的歷代堂主不想整頓此風,而是無能為力。運堂和朝庭大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這裡面有著不少是這些大員們的人,有時他們雖是一個小嘍羅,但也無不能嚴治於他們,畢竟運堂是靠那些大員們吃飯的。可以這麼說,運堂,只不過是當時朝政的另一個變相的組織罷了。

  運堂的總壇是設在了高陽湖上的高陽島上,在官府的默認之下,高陽島以及高陽湖也就是成了運堂的私地了。在這高陽湖上運堂是私設關卡哨樁,儼如是重地一般。

  今天的天氣是特別的好,春光明媚,那湖水是翠綠翠綠的,這翠綠的春水帶著春天的氣息地撲面而來,讓人不由是深深地吸呼了一口。

  “這水還真的是綠,不過嘛,只怕沒過多久,只怕是變成了紅色了。”葉秋看著湖水,擦了擦鼻子,悠悠地說。

  小舟在吱吱地向前搖動著。

  在小舟上正是有三個,葉秋、燕雯雯還是搖船的白日。本來龍玉莧也是要來的,為了要來的事不知道在葉秋的耳邊噪叫了多久了,可是葉秋就是不讓他來。她這個小丫頭又不會什麼武功,跑來還是不惹麻嘛,所以在來的時候點了她的睡穴,讓蘇家的夥計照顧她。

  “你發燒了沒有?”燕雯雯伸出小手,去摸葉秋的頭額。

  葉秋不由是一怔,說:“我會什麼燒?”說著都不由是摸了摸自己的頭顱。

  燕雯雯的月芽眼一瞪,說:“怎麼別了一年多以後你說話是怪怪的,以前不是這樣模樣的,是不是回到綠嶺吃嶺了什麼藥了。”說著拿眼睛去看了看他。

  葉秋都不由是哭笑不得,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小瑤鼻,笑著說:“你才吃錯藥呢。”

  “誰這麼大膽,竟敢闖入運堂重地。”前面一聲大喝,幾艘船駛了過來。

  船近了,只見船上站著都是全身緊身水靠的漢子,看他們臉上的斑點,就知道他們是在水上討生活的。

  葉秋左右盼顧,說:“重地,高陽湖什麼時候成了重地了。”說著露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樣。

  後面搖船的白日只好是緊巴巴地望著這些人了,他在心裡面希望這些人好說話一點,不然他們就慘了,見過葉秋在大街殺人的血腥手段。如果葉秋真的是出了手的話,那這些人可真的是沒有活路了,對付這樣的人,葉秋出手真的是無情的。

  “放肆,竟敢說這樣的話,不要命了。”船上的一個小頭目大喝道。

  葉秋一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著說:“啊,我想起來了,高陽湖真的是運堂的重地。各位爺,小的糊塗,請各位爺見諒。”

  在這個時候白日手心都冒汗,上次葉秋這個模樣的時候就說明他要出手殺人了,這一下他可為這些人擔心了,不要再不知道進退了,再說句不知道進退的話,那他們就是活不成了。

  “算你小子識相,大爺也饒你們一回,把這小姑娘留下,陪爺們樂一樂。”說著淫邪地笑了起來。

  其他的人聽到這話也是笑了起來,垂涎地望著燕雯雯。

  “放肆——”燕雯雯粉臉兒一板,手一揮一道白光飛射出去。

  “啊——我的眼。”那個說話的漢子雙手緊緊地捂著眼睛,鮮血從手指間滲了出來。

  葉秋笑容不變,不過眼睛露出了濃濃的殺機,那殺機直逼而出就是他身後的白日都覺得心房收縮,就是湖水都感應到了葉秋的殺機,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他嘿嘿地笑著說:“這一下可以能怪老子了,不殺光你們,就是對不起老子自己了。”說著飛縱而起。

  “錚——”的一聲,一道墨光飛射而出。

  隨著一聲的呼嘯,一道墨色的長練破空而出,橫掃天地,墨光近湖水之時突然暴綻,射出了千萬道的墨色光練,直掃而過。

  “啊——”慘叫之聲傳來,鮮血噴射向天際,染紅了碧空。

  “嘩啦——”那橫空而來的墨色長練掃勁是特別的大,把他們攔腰斬斷,帶著他們的屍體飛到了湖中裡面。

  湖水泛起了一團又一團的殷紅,看去像是一朵朵紅花在綻開一般,煞是美麗。

  葉秋輕輕地飄落回小舟之上,順手一放,淚痕神器無聲歸鞘。

  看來葉秋的進步是特別的快,一刀就把甲板上的所有人都殺了,而且還是沒有一具屍體留在甲板上,這是把角度、力度都掌握到巔毫了。

  葉秋拍了拍衣服,笑吟吟地去船上駛上的人說:“回去告訴你們的三大供奉,說葉秋來訪。”瞧他模樣,好像真的是友好來訪一般,剛所殺了他們幾十個人只不過是小事一樁一般。

  過了好久,那些駛船的人回過神來,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拼命地往回划船,恨不得離葉秋越遠越好,使盡了吃奶的力氣。

  “都怪你了。”燕雯雯嘟了嘟小嘴兒,狠狠地揪了一下葉秋的耳朵。

  葉秋揉了揉,瞪著眼兒,說;“雯雯,不要老揪我的耳朵,萬一耳朵掉了,那你夫君就成了沒有耳朵的人了。”

  燕雯雯月芽眼是撲閃撲閃的,嬌笑地說;“我喜歡,偏要揪。沒有耳朵更好。成為了霜睛大陸上第一個無耳怪。”說著撲到了葉秋的身上,嬌笑起來。

  葉秋無可奈何,真是命中剋星,只好是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白日,你在發什麼呆?”葉秋看到白日在看著湖水發呆,不由是問題。

  白日搔了搔頭,說:“師兄,雖然他們都是壞人,可是我們可以給他們一個自新的機會。”說著不由是望了一下那血紅的湖水。

  葉秋輕輕地敲了一下了的頭,笑著說:“傻小子,你是吃素長大的。給他們一個自新的機會?如果他們會自新,都不會有今日了。你又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自新?你要在這裡往上一輩子看著他們?傻小子,你前腳一走,說不定他們又在做欺壓百姓之事了。天下壞人何其之多,你能一一去讓他們自新嗎?佛都不能渡天下人,何況是人呢。你讀過書,也應該知道,千家哭,不如一家哭。既是這樣,那何不來個痛快,讓來他們到極樂世界去懺悔吧,佛祖會渡化他們的。”說著笑了起來。

  看來葉秋這兩年多來的書是沒有白讀,說起來是頭頭是道。

  “說得對,說得對,婆婆媽媽的,怎麼去做事。”燕雯雯忙是點頭認同,大大地贊同郎君的話,一顆心是緊緊地偏向郎君。

  白日不由是搔了搔頭,雖然是覺得葉秋的話有理,可是又覺得不完全對,不知道怎麼樣說才是好。

  或者,世間上,本就是沒有完全對的東西。

  “好了,快劃吧,他們一定是在高陽島上擺了大餐,等著我們去吃呢。”葉秋拍了一下白日的頭顱,笑著說。

  白日忙是拿起漿向高陽島劃去。

  在高陽島上,那可真的是為葉秋他們準備好了特別隆重的迎接儀式,只怕在島中的所有運堂高手都出動了吧,就是三大供奉都親露面了。

  畢竟葉秋這兩年事是聲名大噪,天下人都知道,聲名直追天下三少,當今風聲大響的年輕之一了。他所出道到現在,哪一件事不是讓人露出驚容的。

  “看來運堂的人還挺熱情嘛。”看著岸過人山人海,葉秋不由是笑了笑說。說著他那手有意無意地摸了摸身後的淚痕神器。

  燕雯雯這個小妮子更是喜歡熱鬧了,跳了起來,嬌笑地說;“人越多越好,免得我們一個一個來收拾。”說著皺了皺小瑤鼻。

  小舟,已經是靠岸了。

  在這個時候岸上有三個人帶著一群的運堂弟子迎了上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威猛的老者,中間的一位是一個紫醬臉,一絡鬍子的老者,居末的是一個長得斯斯文文,手持著摺扇在搖呀搖的老人。這三個分別是運堂三位供奉中的柳、楊、張三位供奉。

  “葉公子遠到而來,老夫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柳供奉向葉秋拱了拱手說。這並不是說他是一個天生客氣之人,只不過葉秋來頭是大了點,希望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葉秋拿眼睛看了看他,嘿嘿地說:“不遠迎,不遠迎,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本就是要找運堂的麻煩,本就不想說那些客套的話。

  “別的客套話,我就不想多說了,我今天來是有辦一件事。”葉秋先發奪人,一擺手,打斷柳供奉欲說話的動作。

  “不知道葉公子有何吩咐?”柳供奉在心裡面也明白,葉秋一來就動手殺人,所找他們的事,只怕也沒有什麼好事。

  葉秋看了看他們,嘿嘿地笑著說:“沒有什麼大事,就是要你們運堂解散,從此天華國再也沒有運堂這個幫派。”瞧他模樣,好像真的是小事一件一般。

  葉秋這話一出,立即是引起了在場運堂所有弟子的怒?,若不是三位供奉在場,只怕是衝殺出來了,把葉秋他們亂刀分屍了。

  柳供奉也面色難看,看著葉秋說:“葉公子,你不是說笑吧。”

  “我像是說笑嗎?雯雯,我是不是在說笑呀。”葉秋看著燕雯雯笑嘻嘻地說。

  燕雯雯咯咯地笑著說:“是呀,是呀,是好也把高陽堡也踏平了,這樣最好。”這個小丫頭早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了,現在野小子幫出面,她當然希望看到越鬧越大越好了。

  高陽堡正是運堂建在高陽島上的總壇,這一座堡可以說是花費了運堂不少的功夫,有著易守難攻之勢。

  燕雯雯這一態度更是激怒了運堂的人,不少運堂的弟子都在叫囂著。

  “供奉,把這三個無知小子殺了。”

  “把他們五馬分屍——”

  “用來點油燈了——”

  ……一下子就露出流氓的本性了,很多運堂弟子都捋起衣袖,操起了身邊的兵器,氣勢洶湧,恨不得就沖過來把葉秋三個亂刀分屍了。

  三位供奉畢竟也算是大人物,不像這些小嘍羅那樣衝動,什麼都想武力來解決,畢竟葉秋連八大道派都能惹,他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

  “葉公子,能給一個理由嗎?如果沒有理由,不知道葉公子如何武道交代,不知道葉公子是把道義放在哪裡。”柳供奉沉聲地說。他畢竟是經過風浪的人,他想是用武道道義壓住葉秋。

  如果這些東西都能壓得住葉秋,那葉秋就不是葉秋了,在他的眼中,他就是道義。

  葉秋看著他,笑著說:“老子做事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想怎麼樣做就怎麼樣做。如果你真的是需要理由,老子也多得很。先說道義,對了,奶奶的,你們堂主帶人偷襲蘇家,那是什麼道義,還有,你們那叫什麼柳臭屁供奉的,已經是七老八十了,都快要進材棺了,竟還搶民女做小妾,不知道你們運堂怎麼向武道中人交代。嘻,正好,老子今天前來就是代天行道,好好地收拾你們這群人渣。”說著葉秋長嘯一聲,雙拳一引,直撞而出。

  葉秋這個小子絕對不守什麼狗屁道義,如果他想動手,就動手,絕不同對手婆婆媽媽。

  會聽到“喀”的一聲,在葉秋的拳頭前面,空間好模樣突然崩塌了一般,那拳勁如同是颶風一般狂沖而來,讓人難於防備。

  “啪——”的一聲,在葉秋和三位供奉之間立即是沖起了一股泥土,那泥土是直沖而上,散落到四周,一瞬間遮住了大家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泥土落地,大家這才是看得清眼前的情景,葉秋後退了十多步,而三位供奉已經退了回去,在他們的身邊簇擁著貼身護衛。

  葉秋吹了吹拳頭,笑嘻嘻地說:“看來還不錯嘛。”

  三位供奉在心裡面大凜,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葉秋的利害,難怪他完全敢同海北墨叫板。
wucaty 發表於 2012-5-25 21:23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一百零四章 賤血高陽

  如此一出手,雙方已經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剩下的只有用武力來解決了。武道就是這樣,武力,成了最後解決事情的最佳方法。在武道中,雖有著道義,但更多時候是用拳頭來說話。如果沒有強大的武力作為後盾,就算所說的話再有道理也難於產生什麼效果。

  三位供奉在心裡面也很是吃驚,葉秋的武功之高大出於他們的意料了。如此的修為,雖不能說是無敵天下,但也足可以橫行天下了,天下間,能贏得了他的人也不是很多了。這個數目絕對是不超過五十。冷月心他們有那麼高的武功,他們不意外,因為他們的師父是當今年的六大宗師,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腦海中想起了三個字——檀笑佛。

  “怎麼樣?不知道大家考慮好了沒有?”葉秋悠哉悠哉地說。瞧他的模樣,好像解散運堂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放箭——”柳供奉立即大喝,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話可以好說,那就拼個你死我活吧。

  “先不要動手,大家好說話。”在這個時候葉秋不急,燕雯雯不急,可是白日可就急了。他急的是怕葉秋再一次的出手,再來一個大屠殺。

  “嗖、嗖、嗖……”白日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是箭雨遮日,陰影敝空了。

  白日飛縱而起,雙手左右一引,全身的真氣滔滔而出,那真氣噴射出來,形成了蕩漾著的水波,使得他身前的一切箭都為之了頓。白日雙手一收,那如同蕩漾水波一般的真氣立即是回卷而來,形成了真氣漩渦。“噗、噗、噗……”被他如此一卷,所有射來的長箭立即被那渾雄的真氣卷成了粉末。

  看來這兩年來白日也是在刻苦地練武,武功進步也不慢,以他現在的造詣,那也只是差葉秋一點點而已,只怕未來又多了一位大宗師。看來遠百川真的是慧眼呀,能發現白日這一塊璞玉。

  “嗖、嗖、嗖……”白日剛擋下了一波的箭雨,可是下一波的箭雨已經是到了。

  看到白日的身手,三位供奉在心裡面是一凜,有著一股不祥的感覺。這是什麼世道,為什麼年輕一代是一個比一人的利害,這讓他們老一輩是何處立足呀。若是他們知道在場的有一個是燕天南的愛女,一個是遠百川的愛徒,只怕給他們十個膽也不敢採取這樣的方法。

  “好了,好了,白日,驢永遠都是驢,無論怎麼樣都不會變成牛的,回來吧。我要動手了。”葉秋只好是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師兄弟兩人為何有這麼大的差別。

  “師兄,你可要出手留情呀。”白日擋下一波箭,叫喊著說。

  聽到這話,葉秋覺得有點昏過去的感覺,在這個時候還說出手留情,再留下去就把自己的小命留在這裡了。他哭笑不得地說:“留情,若是我留情,那我就是沒有命走出高陽湖了。傻小子,看我的。”說著飛縱而起,抓住白日,順手就把他甩了回去。

  “破——”面對就在箭到射上的長箭,葉秋長笑一聲,雙掌一推。

  空氣一窒,緊接著葉秋那狂霸的真氣是呼嘯而出,“啪——”的一聲,就把所有的長箭震成了齏粉,紛紛而落。

  高陽當空,可是突然間,頭頂上的烈了竟是黯淡下去,接著是烏雲滾滾,好像是要大雨就要傾盆而下一般。

  就是天空上的烏雲,或者就是因為受到那低低壓著的烏雲影響,在這一個時候大家心裡面都覺得是沉甸甸的,有著窒息的感覺,使得人不由是拼命去吸呼空氣。

  葉秋飄浮在空中,一身的衣襟隨著狂風而飄舞。那些射向他的長箭都停留在了他的身邊,像是有著一雙巨手在托著它們一般。

  若是在這個時候能細心一點的話,那就不難發現,葉秋的雙眼同平日裡不同,雙眼裡面有著黑色的光芒在竄動著,像是黑色的閃電,有著說不了的詭異。

  在這烏雲遮日的背景之下,葉秋整個人變特別的有韻味,如果平時的葉秋是凡人,那在這一刻的葉秋就是神魔了,不清楚是神還是魔,總之這一刻的葉秋給了人一種畏懼,從他身上,或者是看到了生命的終結,所以在心裡面不由是產生了對生命的畏懼。

  在此刻,葉秋整個人變得有些兒模糊不清,好像他整個人要開始蒸發一般,在那烏雲密佈的背景之下,變得模糊的他讓人感到了死亡的到來。

  在場的人在這個時候都覺得是心房收縮,在心裡面是恨不得離開這地方,離開下越遠越好。可是雙腳偏偏是不聽使喚,好像是灌了鉛一般,心頭上是壓著了千斤重的石塊。

  “滋、滋、滋……”在這個時候一幕特別的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突然,那些運堂弟子的身子開始爆裂,肌肉和骨骼開始分裂,就像是一個技藝高超的剔骨大師一般,很是完美地把肌肉和骨頭分了開來,而不損骨頭半分。無疑,在這一刻葉秋就是一個技藝蓋世的剔骨大師了,那和肌肉分開的全身骨骼竟是不損失一點,完整無缺,那同肌肉分離的骨骼就成了一件件完美的藝術品了。

  摧神太法,正是,這正是沒有列入聖月魔教十七種秘學極為可怕的摧神太法。

  從肌肉和骨骼分離的程度來看,葉秋的武功有著了極大的時步,雖然不能做到在元帥府暴走之時,但也不會是血肉相連。

  這是單方面的殺戮,運堂之中不乏高手,但是同海北墨身邊的侍衛相比起來那就有了一定的差距了,想當年葉秋在元帥府時在這摧神太法之下無人能擋,在這裡那當然也是不例外了。在這摧神太法之下,那些人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肌肉和骨骼分裡,雙眼裡面充滿了恐懼,只怕他們到了陰間裡面都會感到恐懼。

  在這一場劫難中運堂中逃脫的也只有三位供奉。所謂是人老精,當他們看到風雲變色之時就覺得太大的不妙了,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高手,不像運堂的其他弟子一樣,還發愣地看著天空上的葉秋,他們立即飛竄而出,離葉秋有著一段很是長的距離,這才是使得他逃出此劫,不然而話只怕是他們也是被葉秋剔出骨肉。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過有人敢生硬地接下摧神太法的,因為摧神太法的破壞力太可怕了。

  葉秋輕輕飄落於地,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頭額上的汗水暴落。

  白日和燕雯雯都是失了神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們都被這一幕所震懾著,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兒,燕雯雯才回過神來,她立即是撲向葉秋的懷抱,再也不忍心去看眼前的這一幕,雖然她見過無數的搏殺,但如此恐怖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

  葉秋輕輕地攬著這小妮子的纖腰,輕輕地一笑,看來這小妮子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動手就動手嘛,幹什麼要使用這麼恐怖的武功,想嚇死我呀。”燕雯雯嬌嗔地咬了一葉秋一下,月芽眼兒一虎。

  葉秋輕輕地拍著她的香背,輕笑說:“好,好,以後你在的時候不用就是了,嚇到了雯雯女俠那我可就罪大了。”話語中不免有調侃。

  燕雯雯聽到這話不由是狠狠地揪了一下葉秋耳朵,報復地踩了葉秋一腳。

  “哪裡走——”葉秋大喝一聲,飛縱而起,直撲遠處的三位供奉。

  原來三位供奉也是被“摧神太法”的殺戮所呆住了,久久無法回過神來,等他們回神來之時,他們在心裡面立即是產生了逃跑的念頭。

  “轟——”的一聲,雙方在高空中相交了一招,葉秋打了一個滾落了下來。

  在這個時候三位供奉也是被葉秋逼了回去,在這個時候要想逃可就難了。

  “葉公子,任何事都要適可而止,就算是兔子逼緊了也會咬人,不要以為我們三人好欺負。”柳供奉看著葉秋沉聲地說。

  葉秋長聲大笑,說:“適可而止,奶奶的,我問一下你們,你們運堂逼進了蘇家是適可而止嗎?是不是把蘇家的人殺光了才是適可而止?那好,老子也把你們殺光了,來一個適可而止。”說著緩緩地抽出了淚痕神器。

  三位供奉相視了一眼,立即身子一動,直撲向葉秋。在這個時候,也明白,葉秋是一個絕對不賣帳的人,只能以武力絕決了。到了這一地步,他們也不顧前輩的身份了,也不打一聲招呼,就是直撲而上。

  葉秋手中的淚痕長刀一橫,帶著長長的刀練直掃而出,秋風掃落日。

  三位供奉也有著一定的默契,三個人各攻一環,三把長劍分別是牢牢地控制著葉秋的上、中、下三盤,三劍齊出,呼嘯一聲,手中的長劍化作了寒星直射而來。

  “鐺、鐺、鐺”淚痕神哭隨之一轉,化作墨色的光碟,化作了時光的回轉,以巔毫之妙的准度接下了這三劍。

  “噗——”的一聲,楊供奉突然是冒進刺出,直取葉秋的胸膛,又快又狠,毒蛇吐信。

  葉秋身子一轉,手中的淚痕神器一橫,架住了冒刺而來的長劍。

  “噗——”看來這個楊供奉還是一個性子暴的人,單是看他這副拼勁就知道了。他大吼一聲,身子一欺,直向葉秋逼去,葉秋還真的是被他逼退了好幾步。

  “嗖——”的一聲,其他的兩個供奉見有機可剩,立即是長劍刺出,背後偷襲而來。

  “好——”這樣的場面葉秋是見多了,長笑一聲,身子突然反縱而起,輕輕地在楊供奉的長劍上一踩,雙腳連環踢向楊長老的下頷,同時長身一長,手中的淚痕神刀反手長斬而出,直斬向兩供奉的手臂。

  “啪——”的一聲,被雙方的真氣所迸激,湖水沖天而起,沖起了一道道的水柱。

  葉秋長笑,身子化作風卷飛,摶扶直上天空,手中的淚痕神器飛灑而出,一道道的墨色刀芒隨著他的身子飛卷而起如是天空的落毫一般飛灑而下。

  三位供奉隨著葉秋的身子的飛卷而起也是同時飛縱而起,他們各據於一個方位,手中的長劍如落日寒月,直取葉秋的要害。

  “嘩啪——”的一聲,他們四個人戰的可真的是熾熱,先是從地上戰到了天空,現在又從天空裡面掉進了湖水之中。

  被他們四個一攪拌,湖水中的魚兒都紛紛地遊走,離他們越遠越好,免得是泱及池魚。

  在岸上的白日看得是忘了神,那雙眼睛是緊緊地看著葉秋四個人的搏鬥,他不由是雙拳握得緊緊的,心裡面是大感精彩。在七夜樓時他同師父交過手,但是不論他使出如何精深威猛的武功師父都是輕輕地的揮手就把他的招式化解了,這樣的交手就像是平靜的潭水一般,無法衝擊視覺,只能讓人去體會。他也同門派中的師兄弟比過武,但是雙方都不敢下重手,怕是傷了彼此,難於淋漓盡致地發揮。像葉秋現在同三位供奉打得如此的熾熱,那可真的是夠精彩的。

  燕雯雯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當然是喜歡這樣的場面了,她高興得跳了起來,不時候鼓著小手為葉秋加油助興,還不時地大嚷大叫,看她那副高興的模樣,這比她親身參與其中還要劇烈,只怕葉秋這時候的心情都比不上她的興奮吧。

  “嘩啦——”一聲,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如同一條潛龍一般從湖底直沖而起,摶扶而上,摶扶至青冥。

  這摶扶而上的水柱如同一條飛天的巨龍,不時地扭動著身子,從這水柱裡面不時地迸射出刀光劍影。

  原來葉秋四人都是在這水柱裡面,受到他們那飛卷狂飆的真氣湖水也是成了一道水柱,摶扶而上直沖向青冥。

  “嘩聽——”的一聲,那水柱突然斷了,下面的一部分像是要攀附神龍升天的水族,天門突然一關,它們都從天空上摔了下來。而上面的一部分則是化作了無數的雨點紛紛落了下來。

  “下去——”葉秋長嘯一聲,手中的淚痕神刀狂劈而下,帶著無可逆轉的氣勢,帶著橫霸天下的刀勁,這一刀劈下,那可真的是驚天動地。受到如此橫霸的刀氣所擠壓,湖面都裂開了一道深深痕溝。

  “錚——”一道絢麗的火花沖天而起,在天空中綻天,留下了絢麗的一?那。

  在這麼橫霸的一刀之下,三位供奉都被葉秋一刀逼了下來,落在岸上。

  葉秋也是飄飄落地,他手持著淚痕神刀,迎風而立,冷冷地看著三位供奉。

  “遜羅大浪,後浪推前浪。看來我們都老了。”最後柳供奉都不得不服老了。葉秋一身修為也的確讓他們開了眼界,特別是葉秋那臨戰的豐富經驗。

  葉秋長笑,說:“既然知道就好,那還不解散運堂,不然我就親手把你們一一解決了。”

  柳供奉搖了搖頭,說;“運堂有著千年的歷史,也不能在我們的手中消失。”

  葉秋雙眼一瞪,說:“這是什麼狗屁歷史,這樣欺壓百姓的千年歷史還虧你們說得出口。老子雖不是什麼好人,但還做不到像你們這樣去欺負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學武之人都為你們這種幫派而感到羞恥。”

  柳供奉搖了搖頭,說:“就算是殺了我們,我們都不會答應你這個條件的。”

  葉秋長聲大笑,說:“好,有骨氣,看來是我親自動手了。”說著手中的淚痕神器一橫。

  三位供奉在心裡面也是一凜,三人站成一條直線,雙眼緊緊地盯著葉秋。

  “師兄,那邊有好多的戰船駛過來。”白日在這個時候對葉秋大喊。

  葉秋張眼望去,果然,湖面上正有十多艘的戰船向這一邊駛來,戰船上掛的是義軍的旗幟。

  “奶奶的,好呀,看來海北墨強盜頭子早就同你們運堂有勾結了,今天老子非好好收拾你們不可。讓海北墨強盜頭子明白,惹了老子,永遠都是你們噩夢。”葉秋在心裡面嘿嘿地大笑,他摸了摸手中的淚痕神器。

  看到駛來的戰船,三位供奉都不由露出笑容。

  運堂和義軍勾結,那是必然的。運堂本就是王朝的產物,現在王朝一日不如一日,運堂當然要再找一個更有實力的勢力了。義軍占了半壁的江山,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義軍也正是需要運堂這樣的幫派為他們做一些事,他們也樂意接受運堂。
wucaty 發表於 2012-5-25 21:23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一百零五章 高陽一戰



  “大膽何人,竟膽在義軍管墨轄之地大造殺戮,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在大船上傳來一聲大喝,聲勢甚威。

  葉秋長聲大笑,說:“擺什麼官架子,奶奶的,再鬼老就宰了你們,海北墨的部下沒有幾個好東西,大都只會裝腔作勢地鬼叫。”

  這一下可就真的是氣得船上將領們跳腳,臉色都被氣得發青。

  “放箭,放箭,統統都給本將殺了。”有一個將領跳了起來,對那些士兵大喝。

  “嗖、嗖、嗖……”隨著一聲令下,是箭雨遮天敝日。

  “奶奶的,老子不收拾你們都不行了。”葉秋不由是摩了摩拳頭,心裡面是殺意大起。

  “師兄,這些人交給我了。”在這個時候白日立即是站了出來,自告奮勇。他可真的是怕葉秋再來一手剛才那樣的手筆,那這些士兵可都是沒有活路了。

  葉秋看了他一眼,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想讓他為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好,就交給你了,如果想讓他們傷亡最少嘛,那最好就動動腦筋吧。”對於這個小子也是無話可說,真的懷疑自己再同他一起呆下去會不會連自己都變得這樣婆婆媽媽,是不是有和這個小子分開的必要。

  白日大為高興,立即說:“是,師兄。”他直撲而起,迎上了滿天射來的箭雨,他現在就像是逆著海風飛行的海燕一般。

  白日雙拳呼嘯而出,一個“震”字訣,雙拳一崩,那真氣先是一頓,緊接著是以排山倒海之勢直湧而出。

  “啵——”的一聲,隨著“震”字訣波動著真氣,來回反彈的真氣把射來的長箭震碎。

  七夜樓以拳稱著于世,白日是遠百川的親傳弟子,雖然還沒有完全得到遠百川的真傳,但是一身的修為也是了得了。一拳擊出,足可以使得山崩海裂了。

  “哪裡跑,就算你們跳到天涯海角老子也會追到的。”葉秋飛射而起,直撲向借著混亂之機逃跑的運堂三位供奉。

  “雯雯,你幫助白日收拾那些士兵。”遠遠傳來葉秋的聲音,在這個時候他的背影已經是消失在煙波之中了。

  燕雯雯如同仙女飄飛一般,身子像是沒有重量一般飛蕩而起,一眨眼,就飄到了最前面戰船的上空了。她手一聲,嬌叱說:“看本女俠的斷腸毒——”說著隨著她手一揚,滿天的白霧直罩而下。

  聽到這話可真的把戰船上的士兵都是嚇得魂飛魄散,在這個時候再也顧得不什麼軍規了,都是拼命地找地方藏身,可是在這個時候已經是遲了,那些白粉末已經是粘在他們的身上了。

  “癢、癢死了——”片刻,船上的士兵覺得是奇癢無比,似乎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咬著自己的肌膚一般,讓人難於忍受。

  “咯,咯,跳到水裡面去,泡上一兩個時候,毒就解了。”燕雯雯在空中飄蕩著,咯咯地嬌笑起來。她那歡快的笑聲是同這場面是格格不入。

  聽到這話,那些士兵將領都如奉綸音,“??、??、??”一下子功夫,船上的所有士兵將軍都跳進了湖中。

  其實這個小妮子所散出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斷腸毒,只不是平日裡她用來捉弄人的一種癢癢藥而已,她只不過是嚇嚇他們而已。

  “笨蛋白日,你擋箭要箭到什麼時候,就算是你擋到筋疲力盡也擋不完,把他們全部轟下水不就行了。你腦瓜子是用來做什麼的。”燕雯雯瞪了遠處在擋著一波又一波箭雨的白日一眼說。

  聽到這話,白日都不由想拍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這麼蠢,這樣的方法都想不出來。他高興地飛躍而起,直撲他身前的戰船,身在空中,不由是大喝一聲:“破山拳——”

  一道拳影掠過了天際,流星飛逝而去,天外飛星而來。

  破山拳一出,空間一陣又一陣的蕩漾,隨著真氣的波動,使得拳頭所過之處的空間都極度地壓縮,像得空間出現了空洞。

  白日的拳頭並不是轟向那些士兵,而是他們腳下的戰船。

  “轟——”的一聲,湖水和木屑一同的飛射而起,在天空中灑下。

  “不好,船要沉了。”在這個時候船上的士兵都亂成了一團,各自逃命。

  七夜樓的破山拳,是當今最精奧的拳法之一,威力足可以崩山缺海,以白日的修為,一拳轟出,那足可以把整艘船都給毀了,所以片刻功夫戰船瓦解成了粉片,士兵將領們也只有跳湖逃亡了,幸好這些士兵都是水軍出來的,如果是旱鴨子,那就慘了。

  “這還差不多,你那木頭腦袋總算還有點用處了。”燕雯雯咯咯笑地拍了拍小手,身子一蕩,飛撲向另一艘戰船。

  高陽,本是遜羅江上的一個大湖泊,高陽湖平時能蓄住遜羅江水,灌溉著兩岸那肥沃的土地,為百姓帶來了豐收。

  葉秋和三位供奉在煙波飄緲的江上比起了腳力來了,他們都是高手,淩波飛行,“嗖”的一聲就掠過了江面。不一會兒功夫他們都飛出了高陽湖,在遜羅江上飛馳起來。

  “奶奶的,這三個傢伙是年齡一大把,沒有想到腳力是這麼的好。”葉秋在心裡面嘀咕著,他長嘯一聲,身子長起,把輕功發揮到至極,再一次地逼近前面的三位供奉。

  “各位,急著趕去哪裡呀,何不停下來歇一歇。”在這個時候,一個很優美,很柔雅的聲傳在江面上響起,這聲音聽入耳中,有著一種特別的感覺。聽到這聲音,就覺得有一張很柔軟的卻無法突破的大網一般緊緊地把你網住。

  在這個時候,葉秋四個人才看到前面的邊面上正站著一個人,他迎風而立,那頎修的身軀倒映在江水中,顯得特別的優美。

  “淩七夜——”前面的三位供奉立即是煞住身子,不免是吃驚地說。

  淩七夜,正是,聰明和容貌集于一身的淩七夜,當今風頭最健的天下三少之一的淩七夜。

  “正是七夜,三位供奉近來可安好。”淩七夜笑笑,那柔美的笑容真的是有著說不出的韻味,本來這應是出現在女子身的氣息,卻偏偏在他的身上出現了,可是在他的身上卻又偏偏不顯得突兀,反而使得他整個人更美。整個霜睛大陸只怕只有淩七夜才有著這樣的氣質了。

  葉秋飛縱至前,大笑地說:“淩大美人,好久不見,想死你了。”這話聽起來是顯得特別的曖昧,很容易讓人往別的方面去想,可是葉秋這個小子偏偏就能說得出口。

  三位供奉相視了一眼,淩七夜的出現,那實在是大讓他們感到意外了。淩七夜的出現,讓他們逃跑的希望也打破了,要想從淩七夜和葉秋兩人的手中逃脫那是不可能的事。再說了,就算理在逃脫了,天下也沒有他們立腳之地了,如果七夜樓真的是要抓他們的話,那絕對不是一件難事,那怕他們逃到天涯海角都沒有用。

  淩七夜看了看葉秋,也是笑了笑,悠悠地說:“七夜也正是,七夜正掂掛著葉兄弟武功進展如何呢,七夜在心裡面企盼的很。”

  葉秋大笑說:“進步不快,不過總有一天打得你呱呱叫,追得你滿霜睛大陸逃竄。”說著大笑起來。這個小子口氣真的不小。

  淩七夜不由是笑了笑,已經是習慣了這個小子的作風。也不生氣,笑著說:“七夜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希望能看到葉兄弟大展神威。”

  葉秋瞪了他一眼,捋起衣袖,笑著說:“別的事等一會兒再說,讓我收拾了這三個傢伙以後再慢慢來敘舊,我們不急於一時。”聽他的話,好像三位供奉是他囊中之物一般,手到擒來。

  淩七夜笑了笑,說:“葉兄弟何不手下留情呢。”

  葉秋聽到這話,不由是拿眼睛去看著他,說:“手下留情,幹嘛要手下留情。”

  聽淩七夜那麼一說,三位供奉都不由是雙眼一亮,都看到了希望,不由是緊緊地望著淩七夜。

  淩七夜笑笑說:“所謂是冤家宜解不宜結,葉兄弟能不能給七夜一份薄面。”也不知道淩七夜在心裡面有著什麼想法,他絕對不同于白日,他可不是一個信男善女,他絕不可能說是心懷仁慈,讓葉秋饒過他們。如果是這樣,那淩七夜就不是淩七夜了,他變成了是段嶽了。

  葉秋看了看他,摩摩拳頭,說:“好吧,你這個大美人都開了口了,我能不憐香惜玉嗎?就聽你的吧,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以後運堂不得用任何藉口對蘇家動武。”

  淩七夜苦笑地搖了搖頭,也只有這個小子才會對他說出如此曖昧的話來。他看著三位供奉,自然悠雅地說;“不知道三位供奉聽到了沒有?”

  “柳某在此答應淩少主和葉公子,運堂以後絕不對蘇家動武。”柳供奉沉聲說。

  淩七夜望著遠處的煙波,自然柔和地說:“運堂雖是有上千年的歷史,但也積垢了上千年,可以說,運堂現在已經是藏汙納垢的地方了。三位供奉是不是也認為該清理一下運堂中的污垢?”說著他收回目光,望著三位供奉。

  三位供奉在心裡面一凜,知道這事沒有這麼簡單瞭解,柳長老沉聲地說:“不知道淩少主有什麼見解?”他這話說得很妙,打了一個太極,巧妙地把話扔回了給淩七夜,自己不作任何承諾。

  葉秋不由是感興趣地看著他們,看他們要玩什麼把戲。

  淩七夜很優雅地笑了笑說:“見解倒不敢,只是有兩句話要說一說。這幾十來天下大亂,運堂也收斂了不少了財物,也該收手的時候了,以前那些打打鬧鬧,橫行鄉里,欺壓百姓這樣的動作不要再做了。七夜就給你們半年的時間改進吧。如果半年以後沒有變動,那七夜樓只好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接掌運堂。”說著看著三位奉供,雖然在這個時候淩七夜的態度是很柔和,但是這話一說出來,卻給了人淩逼的氣勢,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他這話的份量。

  雖然淩七夜的話說得很是委婉,但是那話卻讓人不接受都難。

  三位供奉不由是相視一眼,運堂能存活到現在,這同八大道派那不成文的規紀“不干涉官府王朝之事”有著一定的關係,如果現在淩七夜要打破這條規紀,拿運堂來開刀,那只怕運堂也沒有救了。

  柳供奉咬了咬牙,心一狠,說:“好,柳某就聽從淩少主的話,半年之後給少主一個滿意的答覆。”他不答應下來也不行,如果七夜樓真的出手,那運堂也就完了,像運堂這樣的幫派,其他的七大道派只怕也願意看到被消滅吧。

  淩七夜一點都不意外,笑笑說:“如果三位供奉有急事,那就請先走一步,七夜就不遠送了。”天下三少,不論是在哪一種的環境之下都不失氣度。

  “柳某三人就此告辭。”柳供奉拱手說。

  淩七夜含笑地點了點頭,神態自然。

  “七夜身上有不妥之處嗎?”三位供奉走了後,淩七夜問一直都眼瞅著他的葉秋。

  葉秋看著他,嘿嘿地笑著說:“嘿,嘿,嘿,淩大美人,手段還不錯嘛,來個兵不刃血,看來你還挺陰險的嘛,很有做大奸臣的潛質。”說著他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淩七夜只好是搖了搖頭,敢對他這樣說話的人,大概整個霜睛大陸也只有葉秋這個小子了。他笑了笑說:“我師弟是在你在一起?”

  葉秋點了點頭,笑著說:“正是,正是,比起你來,我這個師兄可稱職多了,哪裡像你,把你那師弟扔在外面,如果有一天他被人賣掉了,那你就可罪大了。”

  淩七夜笑了笑,搖了搖頭,也沒有說什麼。

  如果是別人,難於相信眼前的這一幕。在兩年這前,葉秋還被淩七夜他們追得像是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竄,可是現在他們竟是友好地站在一起有說有笑。

  其實,在心裡面,不論是葉秋還是淩七夜他們都沒有什麼仇意,一路逃亡下來,葉秋也對天下三少有著瞭解,雖然他嘴上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其實他還是很欣賞淩七夜他們的。不論將來是怎麼樣變化,他在心裡面都沒有把他們當作仇人來看待,就算將來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了,都沒有把他們當作仇人來看待,大概他們心裡面都有著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吧。

  葉秋不由是摩了摩拳頭,笑著說:“淩大美人,我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們來比劃兩招,試一下你這兩年進步如何,說不定你這樣兩年是沉迷酒色,沒有絲毫進步,敗在了我手裡面。”這個小子還挺會做白日夢的。

  “好,七夜也有這個意思,見識一下葉小兄弟這兩年又絕就了什麼曠世絕學。”淩七夜聽到這話,也不由是手癢癢的,葉秋的武功進步之快他是親目所見,現在他也想見一下葉秋這兩年進步得何等的地步。

  葉秋大笑,說:“好,我包讓你大吃一驚——”

  “那請葉兄弟了手吧。”淩七夜手負於背,風度讓人折服,玉樹臨風。
wucaty 發表於 2012-5-25 21:23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一百零六章 水柔水剛



  風,吹過,江邊泛起了一浪又一浪的波紋。江水,很清澈,能看得到江裡面的遊魚。遊魚,在江水裡面悠閒地擺著尾巴,吐著泡泡,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頭頂上將有著一場的驚天大戰。

  葉秋和淩七夜兩人對峙著,淩七夜是手負於北,含笑地望著葉秋。葉秋雙手輕垂,雙眼輕輕地閉上,也沒有什麼動作。

  看他們的神態,好像不是在打鬥一般,倒像是站著聊天,拉家常。

  看去,他們兩個人之間是特別的平和,然而事實並不是如此,雖然是沒有動手,但是他們之間已經是動手了,只是一般人看不到而已。

  高手過招,不一定是要以招式相搏,有時候以意念而鬥遠遠勝於招式相搏。

  如果你細心一點,就會發現,葉秋和淩七夜兩個人腳下的湖水泛起了一陣陣地漣漪,以他們的輕功不可能會泛起漣漪,他們完全可以做到踏雪無痕。

  兩個人腳下的湖水漣漪是越來越明顯,最後是形成了小波浪向對方推了過去。

  最後,兩個人腳下的小波浪在中間的住置位相遇,兩道波浪相碰在一起,開始濺起了浪花。一相碰,葉秋的波浪是弱了一下,退了小步,又像潮水上岸一般沖了上去,直撞向淩七夜的那一陣的波浪,兩道波浪再一次地相撞地一起,濺起的浪花高了許多許多。葉秋的波浪再一次的後退,在這個時候淩七夜的波浪是直逼向葉秋的波浪,越過了中界線,氣勢洶湧地直逼而來。葉秋的腳下的波浪對他的逼來的波浪毫不畏懼,卷起了一個小浪潮,直撲過去。

  有一朵落日飄飄地飛落而來,輕飄飄的,在空中滑過,留下了一道優美的曲線。在這個時候,這落日正好滑過淩七夜的眼前。

  淩七夜看到這落葉是笑了笑,很是溫柔,好像是看到情人一般。

  這時,落日停在了淩七夜的面前,不再下落,好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把它托住一般。

  “葉兄弟,準備好了,又一招來了。”淩七夜悠悠地說,神態悠雅,好像不是在搏鬥一般,而是在品茗談天。

  葉秋長笑說:“放馬過來吧,我都接下了。”說著真氣再一次的湧出,腳下的波浪再一次卷起了小浪潮滿撲過去。

  “嗖——”的一聲,一道刺耳的呼嘯聲響起,那一片的落葉呼嘯而來,像是怒箭一般直射向葉秋的胸膛,雖是小小的一片落日,但是那飛射而來的氣勢,那絕對是可以穿過葉秋的胸膛。

  “來得好——”對於這樣的情景葉秋一點都不意外,長聲大笑一聲。

  好利害,以意禦物,淩七夜,果然不愧是天下三少,這兩年來的進步可真的是驚人。

  “破——”葉秋大喝一聲,獅子怒吼,這正如是獅子怒吼,一聲吼出,他們兩個人的身邊立即是“啵-——”好幾道水柱沖天而氣。

  在葉秋真氣流的衝擊之下,那怒箭般的落葉立即是花作了粉碎,紛紛地飄落到江面上。

  “嘩啦——”一聲,就是在葉秋震碎落葉的那一刻,淩七夜的波浪立即是漫過了葉秋的波浪,完全是把葉秋的波浪給湮沒了。

  如此一來,無疑是葉秋輸了這一場了。

  “夠利害的,這兩年進步挺快嘛。”葉秋一點沮喪的神態都沒有,仍是哈哈大笑。

  淩七夜也沒有勝後的驕傲,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葉兄弟的進步更是讓七夜大吃一驚。”他的這話是由衷而發,並不是讚美之言。

  葉秋大笑,說:“這一場是我敗了。來,我們再來一場。”葉秋戰意大起,心裡面是鬥志十足。

  淩七夜笑了笑,說:“有何不可呢。”剛才這一戰,彼此都不覺得淋漓盡致,再戰場,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所謂對手難求,高手總是寂寞的。

  葉秋眼睛一轉,笑著說:“我們都玩點新鮮的吧,我們都不得使得自己的絕技,就如,我不能以手指用‘七彩神光’,你不能用你拳頭使出‘破山拳’等等,我們就以這個江水為兵器吧。只要用江水,你怎麼樣出招都可以。”

  “好,想法不錯,夠新鮮的,就這麼說定了。”淩七夜也不由是大感興趣,這樣的比鬥那可真的是另開生面,以前還沒有試過呢。

  葉秋長聲大笑,說:“那好,就看各人的本事了。”說著雙眼的光芒一亮,真氣隨著提升起來,隨著他的真氣瘋狂地攀升,整條大江都搖晃起來,讓人覺得自己好像是處身於風浪中的大船上一般。

  “嗖——”的一聲,江水一陣蕩漾,一道巨大的晶水剔透的水劍在葉秋的面前堅立起來,雖然葉秋的手掌沒有去托他,但是這把有三四丈高的江水巨劍完全是由葉秋的真氣所牢牢地掌握著,完全可以做到運用如心,像自己的手臂一般。

  “吃我一劍——”葉秋身子飛縱而起,那把巨劍也隨著葉秋飛升而起,在這飛射的景象是特別的磅?,像一把破穹而出的寒晶一般直刺青冥,氣勢驚天。

  “滋——”江水巨劍淩空劈下,江水和空氣產生了劇烈的摩擦,隨著江水巨劍的飛劈而下,那水霧飛揚而起,被緊緊地扯揚天際過去了。有著孤煙入青冥的氣象。

  “來得好。”淩七夜也不由是放聲大笑,身子一動,再起了三道水柱沖天而起,直迎向葉秋這淩空劈下來的一劍。水柱將要靠近接近水水巨劍之時突然是三道合成了一道,突然加速噴發沖了上去。

  “轟——”水柱和江水巨劍相撞是沒有事,但是四周沖直了幾百道的小水柱,震得整條江水都是搖晃不已。幸好這裡是偏僻之處,人煙罕至,不然那可是驚世駭俗。

  這一道加劇沖起的水柱是急湍地托住了葉秋淩空劈下的江水巨劍。

  葉秋突然是一個翻身,帶著江水巨劍飛沖而起。他腳下的急湍水柱突然失去了壓逼力,也是像噴泉一般噴射而起。

  “破——”江水巨劍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美麗的晶線,隨著葉秋雙掌一合,連人帶劍帶著萬鈞之力飛斬而下,那氣勢可真的是駭人,那呼嘯之聲都震得岸上的樹下瑟瑟掉落。

  淩七下的水柱是突然直沖而上,是舊力已盡,新力未至,在這個時候得到葉秋的突然襲擊,那真的是無法接下這一劍。

  “沙——”的一聲,葉秋的江水巨劍是勢如破竹,一口氣就斬到了江面,直向淩七夜的身上招呼而去。

  淩七夜急忙是身子一倒,像是一支被強弩射出的怒箭,緊貼著江面逆江飛射而上。

  葉秋的江水巨劍直劈而下,江面立即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劍溝,他的江水巨劍也是沉入了水中。

  “哪裡走。”葉秋大笑,雙掌一推,江面上立即出有著一道破浪而上的水勁。

  “噗”的一聲,在這個時候江水巨劍從淩七夜的身下露出,飛削而起,帶起了勁風,直飛削向淩七夜的背心。

  “好——”淩七夜突然右手食指指向江面,那可怕的真氣化作了一道小小的真氣針。

  “嗖——”的一聲,江中突然飛突了起了一支很細很細的水針,如肉影難於捉模的速度直射向葉秋那飛削而起的江水巨劍中心。

  在整把江水巨劍上,真氣分佈最脆弱的就是中心了,被這水針突然飛刺而來,真氣立即是失去了平衡。“嘩啦”一聲,江水巨劍成了一灘水,掉回了江中。

  看來淩七夜早就是等著葉秋的這一招了。

  “好,夠有味的。”葉秋大笑,一點都不意外,如果自己這樣就能戰敗他,那他就不叫淩七夜了,他也不是天下三少了。

  葉秋雙手緩緩地伸出,雙掌上是七彩真氣流動,帶著很是美現的七彩光帶在葉秋的雙掌上輕輕地遊動著。

  “錚——”不可思議的是在這個時候發出了金屬聲音,七道江水之劍從江水飛射出來,發出來的聲音像是寶劍出鞘一般。這七支透明的江水之劍圍繞著葉秋緩緩地轉動著。

  葉秋是說過不用他的“七彩神光”,但是他當沒有不能說用江水作劍,以水化作神光。

  淩七夜看到圍著葉秋轉去的七支江水之劍,不由是笑了笑說:“有意思。”說著是負手而立,不作任何的動作,以這樣的動作去迎戰葉秋的這一招。

  現在的葉秋,雖然做不到像六大宗師一般,化天地之氣為我所用,但是他已經是窺得了萬物皆用的道門了,現在可以這麼說,任何東西到了他的手中也是成了神兵利害。他剛跨入這一道門沒有多久,要是真正的參悟這一道門的還有著很長的路要走。

  “出——”葉秋雙臂一展,真氣湧動,帶著七支江水之劍殺向淩七夜。

  縱橫倚斜,飛靈竄舞,橫雄豪霸,渾厚沉穩,遲密通靈,出人不意,梵天毀地,這七支江水之劍紛紛飛射向淩七夜,完全是體現出了“七彩神光”七道劍訣的精奧,不見得弱於劍光有多少。

  由於七劍的精妙不同,所以七劍齊飛,方位速度也不同,所以七支江水之劍在空中形成了奇異的劍陣。

  淩七夜不由是笑著說:“好,好,你是用七劍,那我就用七道水幕來迎你這七劍,看下你這七劍威力到底如何。”

  “嘩”的一聲,沒有見淩七夜有任何動作,在他的身邊是布起了七道水幕,這七道水幕是緊緊地把淩七夜圍住。這七道水幕如此的把淩七夜圍住,那還真的是有點像銅牆鐵壁味道。

  第一道的水幕是急帶的圍著淩七夜飛快地旋轉,說它是水幕,倒不由是說它為飛轉的水盾更為適合;第二道的水幕是特別的薄,薄得像一層紗,那輕輕流動的水有著說不出的羸弱,好像風一吹就散掉一般,像是水霧一般;第三道的水幕是一緊緊密密,像是一層又一層的厚布一般……第七道的水幕是特別的厚,足足可以同城牆相媲美。

  好個淩七夜,這樣的一手都會,這七道水幕完全是用來克制葉秋的七劍,七道水幕分別具有七劍的性質。

  單是憑著這一手,淩七夜完全不枉別人對他那“聰明絕倫”的評價。

  看到這樣的情影,葉秋都不由是覺得佩服,大笑地說:“淩美人,真有你的。幸好你是不是女人,不然我一定是把你追到手,讓你做我的老婆。”這個小子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說這樣的笑話。

  淩七夜也不失風趣,笑著說:“多謝葉兄弟的青睞,今生無緣,那就等下世吧。”

  如果有第三者在場,那他們兩個人的話真的讓人聽得想入非非。

  “噗——”飛射得最快的是商陽劍,這一道劍飛射近淩七夜的時候立即被淩七夜的第一道的水幕迎上了,隨著一聲,水汗迸射,這一道商陽水劍和水幕同歸於盡,為作了江水落回了江中。

  第二道到達的是橫雄豪霸的中沖水劍,中沖劍,是一道王者之劍,帝王者,無可擋禦。

  但帝王者,有一種東西可以抵擋,那就是萬丈的柔情。

  溫柔鄉,英雄塚。無可擋禦的帝王都大的剋星就是萬丈的柔情。

  英雄氣萬丈處,粉紅脂肪夢裡。

  第二道的中沖劍就被淩七夜的第二道的水幕給擋住了,兩者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春夢過處,無痕跡,這真的是有著讓人纏綿的韻味。

  如此精彩的搏鬥,作為一個學武之人若是能看到,那這一生也無憾了,如此精彩、如此玄妙、如此智慧的搏鬥,那可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

  最後一道水幕了,葉秋的七支江水只劍也只剩下了最後一支了——任督劍。任督之劍可是取六劍的精華,是前六劍的大成。

  任督劍,崩山潰海,逆天叛地。

  這一劍,葉秋一向來都很少用,就像是七劍合一一樣,殺傷力大得驚人。不過它比七劍合一好一點,因為七劍合一可以說是很可怕的一劍,它有著一定的機率反噬,如果沒有控制好它,說不得是受傷的是自己。

  “淩大美人,最後一劍。”葉秋狂吼一聲,頭髮飛揚,直直的身後飛射,他把眼睛是睜得大大的,那睛珠子都快要從眶裡面跳出來了,全身的真氣推著任督水劍狂轟向淩七夜的最後一劍。

  那把飛射向最後一道水幕的任督水劍受到葉秋那狂飆的真氣影響,也是突然一亮,成了一把晶光四射的水劍。

  “轟——”在淩七夜的周圍的江水立即被擠壓了出去,傾盆地向外去倒,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中空。

  在這麼可怕的震撼力之下,站在中央的淩七夜身子也不由被撼得晃了好幾下。

  在葉秋的任督水劍的轟射之下,最後一道水牆是轟然倒下,化作了江水。

  任督水劍的霸道之勢也弱下了許多,但是還轟射向背手迎風而立的淩七夜。

  “破山拳——”淩七夜雙手向江水一按,衣襟飛揚,大笑地說。

  破山拳,淩七夜終於要使出破山拳了,他又將以什麼方式使出這可以撼天動地的“破山拳”呢。

  破山拳,終於出了,葉秋能不能接得下淩七夜的破山拳。
wucaty 發表於 2012-5-25 21:23
                      正 文  涉天下篇 第一百零七章 以心為弓



  “破山拳——”隨著淩七隨的一聲喝出,在這個時候天地是搖晃不定,那江水劇急得搖晃得使江中的魚兒們都是急忙地逃離,想是離這個搖晃中心越遠越好。

  “滋——”的一聲,在這個時候江水突然是凸了起來,這江水在空中隨著淩七夜的真氣輕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晶拳頭,這拳空中是散發出晶瑩的光芒。這拳頭雖是江水轉化而成,但是真氣在其中流動,散發出了威風凜然的氣息,那氣息是直指人心,讓人打心底裡產生了畏懼,單單是這拳頭的氣勢都有著震懾人心。

  “叭”的一聲,本是強弩之末的任督劍在江水“破山拳”之下那就是不堪一擊,在江水的一撞之下,立即是碎散成了無數的水滴飛灑在天空上。

  江水“破山拳”破碎了葉秋的任督劍之後帶著懾人的氣勢呼嘯地直撞向葉秋。

  這江水拳撞過,空間會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空間就像是水晶被擊碎一般,晶瑩地碎裂,留下了空洞。

  見到如此的氣勢,葉秋在心裡面也是一緊,立即雙手一圈,真氣隨之而動,帶動起了四周的江水,讓四周的江水都集於他的雙掌之間。

  片刻之間,一個龐大的江水太極圖浮起在葉秋的身前,太極圖裡面的江水是流轉不息,使得真氣是連綿不斷地流轉。

  “起——”隨著葉秋的一喝,江水太極圖迴圈旋轉地迎上了飛撞而來的江水“破山拳”。

  “啪——”的一聲,那氣勢驚天的江水“破山拳”撞在了江水太極圖之上,這破山拳的威力是何等之大,就算是山嶽在眼前,它也能一拳把山嶽崩裂,所以一拳擊中,江水太極圖立即是碎裂,掉回了江中。

  “轟——”的一聲,葉秋面前的江水激起了千丈之高,江水“破山拳”狠狠地擊在了葉秋那雙掌間的真氣太極圖之上,如此的重擊,震得葉秋是氣血上湧,差點就是鮮血噴射而出。

  “嘩啦——”這聲音長長響起,葉秋受到了那威力嚇人的拳勁攻擊,他整個人都是飛射而出,他整個人狂退,他腳下的江面被他梨下瞭解道深深的溝,江水向兩邊高高的飛濺而出。

  好不容易,葉秋才穩住了身子,他衣襟前胸是濕了一大片,毫無疑問,葉秋在這個場上又是吃了一虧。

  “奶奶的,痛快。”葉秋不由是大笑,心裡面大感酣然暢快。

  淩七夜也不由是笑了起來,說:“今日能同葉兄弟一戰,真是此生難得。”在心裡面也是覺得是痛快淋漓。

  “好,我們再戰一場。”葉秋大笑,覺得是意猶未盡。

  淩七夜也不由笑著說:“既然葉兄弟有如此的豪情,七夜隨時奉陪。”

  “好,這才痛快。淩大美人果然就不同于段小白臉,那傢伙是婆婆媽媽,誰找他打架都是要再三推辭,像個娘們。”如果段嶽在這裡聽到他的評語,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吐血身亡。

  淩七夜苦笑地搖了搖頭,也只有這個小子會這樣評價天下三少之一的段嶽。

  “嘩啦——”一聲,江水卷湧起來,在葉秋的四周佈滿了無數的水珠。

  在這個時候葉秋突然有了感觸,腦海裡面是靈光一閃,他大笑地說:“好,正好,正好,淩大美人,讓人見識一下我的萬箭穿心,試一下味道如何。”

  “以心為弓。”葉秋長聲大笑,左手舉天,七彩真氣立即是形成了半弧形,像一把無形的強弓一般,直指天際。

  “萬箭穿心。”在這個時候,葉秋的右手是瘋狂地拉拔著七彩真氣所形成的弦,七彩真氣和手指所迸發出來的真氣形成了無數的真氣狂箭,這些狂箭立即是融入了葉秋四周那無數的水珠裡面。

  “嘩啦、嘩啦、嘩啦……”葉秋四周的所有水珠飛射上天空,又從天空上轉了一個頭,飛射而下,直縱九萬里,帶著葉秋那七彩真氣,直身向下麵的淩七夜。

  滿天的箭雨飛射而下,緊緊地把淩七夜籠罩著,淩七夜要是想逃脫這滿天箭雨的射殺是一個很難的事。

  滿天箭雨從天傾盆射下,這樣的景觀可真的是蔚為神奇,可以看到天空上有一道劇湍的瀑布從九天中飛縱而下,那“嘩啦啦”的聲音是幾裡外都能聽得到。

  這滿天的箭雨不比瀑布,這絕對是有著無可倫比的殺傷力,那怕是巍巍的高嶽,在這從九天飛縱而下的箭雨中也會是成了千瘡百孔。

  “呼、呼、呼……”隨著淩七夜的身子飛旋而起,那狂飆的真氣帶起了萬丈江水,隨著他身子的飛旋,江水也像是龍捲風一樣呼嘯地卷沖而上。那江水卷風特別的刺耳,刺得耳朵都發痛,讓人難於忍受。

  “啪、啪、啪……”飛卷而起的萬丈江水最後是同從九天飛縱而下的箭雨相碰在一塊,這就像是玉珠撞在了玉盤之上一般,兩者都碎裂,在空中飛濺起了無數美麗惹眼的小水珠。

  “嘩啦——”滿天的水珠像是天空銀河決堤一般,傾盆而下,暴雨連連。

  淩七夜飄飄落下,葉秋也收回了心弓。

  “萬箭穿心,果然是名符其實。”淩七夜輕輕地甩了甩身上的水珠。

  葉秋大笑地說:“你也不懶嘛,在我萬箭穿萬之下一點事都沒有。”

  淩七夜笑了笑,沒有說別的話。

  “好,我的最後一箭,你要小心了。”葉秋輕輕地拿水,江水中射出了一道水箭,落入了葉秋的手上,葉秋是輕輕地拉開了心弦。

  水箭指向淩七夜的心房,葉秋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神態很是莊重,有著一股安詳的味道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在這個時候,葉秋的呼吸很是悠長,這悠長的呼吸很是有節奏,這節奏完全是符合了萬物心靈跳動的節奏。這樣一來,葉秋整個人好像是同身邊的環境融為了一休。

  沒有殺氣,沒有以往葉秋箭出時候的殺氣,讓人感受不到半點兒的殺氣。安詳閉著眼睛的葉秋會讓人產上一種認為他已經是睡著了的錯覺。

  在這個時候,毫無疑問,葉秋的箭術再一次的跨進了另一種境界。

  見到葉秋這樣的神態,淩七夜臉色不由是一凝,心不由是一沉,知道葉秋使出了殺手?了。他不敢大意,把全身的真氣布在了雙掌之間。見識過了葉秋長箭催天的利害,他對葉秋的長箭有著萬分的警惕之心。

  “一箭定天。”這四個字悠悠地從葉秋的口中逸出,這四個字從葉秋口中輕輕地飄出,在此時此刻特別顯得有韻味,有著一種讓人難於參透的憚味一般。

  天地一定,就一暫態,天地一定,然後又恢復了正常。

  “嗒——”天地很靜,很靜,血珠緩緩地從掌上流下,“嗒”的一聲,掉進了江水中。血珠掉進了江水中,緩緩地綻開,慢慢的,慢慢的,一朵美麗的血朵在江水中鮮豔地開放著。

  一朵,兩朵,三朵……血花在江水中鮮豔地開放著。

  風,吹過,輕輕地吹拂著頭髮,頭髮在風中輕輕飄揚。

  剛才的那劇烈一戰已經是消失了,江水又恢復了平時的寧靜。

  “一箭定天,一箭定天。”淩七夜不由喃喃地說,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抬起頭來,輕笑著說:“這一箭,讓七夜大開眼界。”

  葉秋輕輕地抹去了嘴角的鮮血,也不由是笑著說:“你接箭的功夫也是一絕嘛。”說著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心裡面痛快至極。

  “承蒙誇獎。”淩七夜笑了笑,用布條輕輕地包紮著手上的傷口,動作是很細膩,是優雅,很有韻味,他這個動作成了一道風景線。

  葉秋看著他那細膩的動作,都不由是笑著說:“淩大美人,如果你是一個女子,那絕對是讓整個霜睛大陸瘋狂。嘖,嘖,嘖,可惜,你是一個男身,這真可是暴殄天物。”他一副嘖嘖有聲的模樣,好像是真大感可惜一般。

  淩七夜笑了笑,也幽默地說:“如果七夜是一個女子,那說不定能同葉兄弟共結連理。”這個七夜樓的少主的確是不同於一般人,這樣的笑話也說得出。

  葉秋一把跳開,看著他,笑著說:“無緣消受,無緣消受。這樣的豔福還是留給別人吧,我可是消受不起。”說著是拍了拍衣服,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般。

  看到他這模樣,淩七夜也不由是笑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有兩道人影從遠處飛縱而來,像是蜻蜓點水一般。

  “也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到現在才來。”見到遠處飛縱而來的兩人,葉秋搖了搖頭笑著說。

  兩個人近了,這兩個人正是燕雯雯和白日。

  葉秋看了看他們,笑著說:“那些士兵真的是那麼難收拾嗎?弄得這麼久。”

  燕雯雯走近葉秋,很是撒嬌地看了他一眼,嘟了嘟小嘴說:“還不是白日那大木頭,好心過頭,把落水的士兵都救上岸了。”說著悶氣輕輕地擂了葉秋一拳。

  聽到這話,不但是葉秋,就是淩七夜都不由是搖頭。這個師弟實在是太善良了,這雖不是一件壞事,但他是六大宗師之一的親傳弟子,如此善良老實,對他來說並不見得一件好事。

  “淩大美人,你也跑到這裡來了。”燕雯雯看到淩七夜,不由是驚訝地說。這個小妮子被葉秋這小子教壞了,也跟著葉秋叫淩七夜為“淩大美人”。

  白日走過去,向淩七夜行了一個禮,恭敬地叫了一聲“師兄”。

  淩七夜拉起他,笑著他笑了笑。對於師兄弟,其實淩七夜都很照顧,他一直都是盡力地做到師兄弟友好,團結一致,可惜,郭峰卻是他的一大敗筆。

  “喂,你們是在幹什麼?把大江都翻過來了?”燕雯雯看到江在上漂浮著無數的死魚,不由月芽眼一閃一閃的。

  葉秋笑著說:“淩大美人想吃遜羅江的鮮美大魚,所以我就把這裡的魚都轟炸死了,可惜,淩大美人吃不下,只好是白白浪費了。”

  燕雯雯月芽眼一虎,重重地揪了一下葉秋的耳朵,嬌嗔地說:“騙我是不是,你們一定又是手癢了,打架了。快快招來,你們是贏了?”這個小妮子對他們還挺瞭解的。

  葉秋對這個小妮子真的是招架不住,一嬌一嗔都是讓人疼到心頭裡面去了。

  聽到燕雯雯的問話,白日也不由雙眼閃亮,不由是緊緊地望著他們兩個人,他在心裡面也是很想知道答案。在他的心裡面除了師父,再也沒有見有人打得過師兄了。他也見過葉秋好幾次大發神威,那無可抵擋的殺招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兩個人一戰,不知道是誰勝誰負。他在心裡面也不由大感可惜,如果自己快上一步,那也能見得到他們之間的曠世一戰,現在是白白的錯過了這一戰,他都覺得扼腕。

  “七夜和葉兄弟不分勝負。”淩七夜悠悠地笑著說。

  葉秋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心裡面清楚,自己還是差淩七夜一段距離,他這樣說是給自己面子。

  “這麼利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利害了?以前是不是有什麼曠世絕學瞞著我?”燕雯雯月芽眼是亮晶晶的,緊緊地看著葉秋。

  聽到這話,白日不由是以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們兩個人,心裡面不由是嚮往無比,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達到兩個師兄這樣的境界呀。想以這事,他在心裡面不由是下了決心,以後一定要加勤練武功,早日達到兩個師兄的那種境界。

  白日說不上是聰明絕頂,但悟性高,能吃得了苦,再加上能常常以比他更高的人為榜樣,這樣的性格奠定了他以後大宗師的基礎。

  自強不息,這是作為一個人最重要的右銘。只有自強不息,屢敗屢戰,只有這樣才能使得你自己站在自己人生的最巔峰。幸運之神不可能永遠眷顧著你,所以你想成為讓天下人所矚目的人物,那必須是自強不息。

  葉秋哭笑不得,什麼瞞著她了,這個小妮子什麼時候問過他武功了。他笑著說:“沒有了,我怎麼敢瞞著雯雯女俠呀。”

  “哼,這還差不多。”對於這個答案燕雯雯很是滿足,輕輕地在葉秋的臉上親了一下,以作獎勵。這個小妮子也忒是大膽,在外人面前也敢做出這麼親昵的動作來。

  淩七夜搖了搖頭,有這麼一個小妮子絕對是讓人頭皮發麻,在心裡面都不由是覺得慶倖,看來葉秋的日子不好過了。他笑笑,拉起白日的手,說:“我們走吧?”

  “去哪裡?師兄。”白日也不由是一怔。

  淩七夜笑了笑,說:“回七夜樓,你出來不短了,也該回去一趟了。”

  白日不由是看向葉秋他們兩人,在心裡面還有些捨不得離去。

  “怎麼這麼急?派中有事?”葉秋不由問,這不像淩七夜的作風。

  淩七夜笑了笑說:“白日也是師父的弟子,樓中的一些事他也有權作出決定。”

  “好吧,白日,以後機會多得是,那就先回去吧。”關於七夜樓派中的事,他是一個外人,不適合去過問。

  白日點了點頭,雖然是捨不得,但對於他來說七夜樓更重要。

  “葉兄弟,就此告辭。”淩七夜笑著說。

  葉秋大笑,說:“就此告辭,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再痛快打上一場。”

  “好,七夜一定奉陪。”淩七夜也是大笑,拉著白日飛縱而去。
wucaty 發表於 2012-5-25 21:24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一百零八章 火雲風雲



  

  “公子,回來了。”葉秋和燕雯雯回到蘇家分號酒樓的時候店小二熱情地迎了上去。

  葉秋點了點頭,說:“唔,一切還好吧。”把龍玉覓放在蘇家的商號中,他還是比較放心。

  店小二引領著葉秋兩人進去,說:“公子走後沒有發生什麼事,不過。”他看了看裡面,輕聲說:“剛才來了一夥人,看來頭不小,正在樓上悶坐呢。”蘇家分號的人都是給過特殊的訓練,那怕是一個小小的夥計,都是經過了特殊的訓練。

  葉秋聽了點了點頭,給了他一錠的銀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好幹。”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店小二是高興萬分,這錠銀子重量可不輕呀。

  “大哥,你和雯雯姐姐又欺負人家了,趁我不留神就點了我的睡穴。你們自己可好了,自己跑出去行俠仗義,也不算我的一份。”把龍玉莧這個小丫頭弄醒之後,葉秋和燕雯雯兩人就有受了,這個小丫頭可要發飆了。

  葉秋呵呵地笑著說:“不是我們不帶你去,那邊實在是在危險了,所以你去了不方便。”這個小丫頭,以為這是遊山玩水,萬一弄不好連小命都玩完了。

  “什麼不方便,分明是藉口,我在家裡的時候可是高手一個,家裡的護衛沒有一個能打得過我。”這個小丫頭小嘴兒一嘟,可就不樂意了。

  聽到這話,燕雯雯這個妮子好不留面情地哈哈大笑起來,直把柳腰都笑彎了。葉秋在心裡面也是笑翻了天,什麼家裡的護衛打不過你,你是千金大小姐,那些護衛敢真的同你打嗎?只能是裝模作樣打鬥一番,然後是輸給你了。如果真的打起來,你這個小丫頭只怕還擋不起人家侍衛一個拳頭。

  “雯雯姐姐,笑什麼,我說的可是真的。”這個小妮子小臉兒皺成了一團說。

  葉秋只好忙點了點頭說:“我相信,我相信,我完全相信。”能不相信嗎?只怕不知道內情只有你這個小丫頭一個人了。

  燕雯雯也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容,在這個時候她已經是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G,呆木頭呢?怎麼沒有見到他了?”龍玉莧看了看葉秋他們的身後,不由問道。

  燕雯雯這個小妮子打笑地說:“怎麼了?一時不見就想人家了?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說著這個小妮子曖昧地眨了眨月芽眼兒。

  龍玉莧跺了跺小蠻腿,嬌嗔地說:“才沒有呢,雯雯姐姐,你胡說什麼。”說著跑過去就要去扯燕雯雯。

  燕雯雯嬌笑一聲,身子一動,就躲過了她那抓來的小手。

  葉秋伸了伸腰,拍了拍肚皮,笑著說:“你們鬧吧,我餓了,去吃東西了。”說著往外走去,如果同這兩個小妮子呆在一塊,那他一定是很慘。

  “那去換件衣裳。”燕雯雯嬌笑一聲,閃開了龍玉莧的追捕。

  龍玉莧也是忙追了過去。

  葉秋坐在一個角落,悠悠地品著香茗,店小二是熱情地為葉秋把羅著。

  葉秋是愜意自然地品著香茗,看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是他去是十分留意坐在他對面的那幾桌的人。

  清一色的服飾,腰間掛著的是同一種款式的長刀,舉止慎謹,神態漠然,從他們那舉杯而水不顫的動作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有著一身好功夫。

  在他們這些人中,有幾個是舉止威止,神態肅然,一看就知道這群人的首領。

  葉秋在心裡面嘀咕,這群人是從哪裡來的,沒有任何標識。在以前,小姐姐曾經對他說過天下各門派各勢力的特點,標識,雖然不敢說可以識遍天下各派的標識,但是只要有頭有臉的門派的標識他都清楚。從這些人的身上的氣度可以看得出來,這樣的人物不是小門小派所能養得起的,這就使葉秋在心裡面嘀咕了。

  “咯,咯,雯雯姐姐,你看這衣服怎麼樣。”燕雯雯這兩個小妮子還沒有到,那笑聲已經是傳遍了整個酒樓了,這兩個小妮子個性還不是一般的囂張呀。

  龍玉莧的聲音一傳來,坐在葉秋對面的那些人都站了起來,在首領的示意之下又坐下了。

  這一切都被葉秋收在眼底裡面,他在心裡面就嘀咕了,該不是小丫頭家裡面的仇人吧。這樣一想也是覺得正常,瞧小丫的頭氣派就知道不是生在巨富之家就是生於王侯之家,有幾個仇人也是正常的事。葉秋不由是笑了笑,雖然是說,他不想在蘇家分號動手,但是必要時候還是毫不客氣的。不論怎麼樣,只要是他的朋友,他的愛人,他就必須為他們負責。

  “是你們——”龍玉莧見到那些人,不由是一怔,然後立即回身就跑。

  “追——”那些人立即是站了起來,追向龍玉莧。

  燕雯雯身子一縱,拉住已經是跑下一樓的龍玉莧,嬌笑地說:“怕什麼,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用怕,有野小子頂著,不用怕他們。”說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那引些追了下來的人。

  “嗖——”的一聲,也沒有看到葉秋如何動作,放在桌上的神痕神器帶鞘飛射而出,在空中飛斬而下,直斬向那一群追了下去的人。

  “鐺——”的一聲,那首領的身手一點都不含糊,反背就是橫起腰間的長刀,直撩而起,反斬向淚痕神刀。

  雖然是格開了葉秋的一刀,但是他的身子一沉,他腳下的石板立即是碎成了八塊。這個首領在心裡面大驚,知道遇到了可怕的勁敵了。

  葉秋輕輕地飄落在燕雯雯兩個人的身前,輕輕地伸手一接,收回了淚痕神刀。葉秋拍了拍衣服,笑著說:“好身手,本來嘛,遇到別人那就不用說,可惜,今天是遇到我。呵,呵,呵,不知道怎麼樣稱呼?是聽命於誰?到了陰間裡我好給你們燒燒紙錢。”他是笑容可掬。葉秋這個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這個習慣,大開殺戒的時候他總是笑容是特別的濃,看來淩七夜他們對他有所影響。

  聽到葉秋這麼一說,那些人都手握腰間的長刀,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

  在這個時候龍玉莧可就急了,急忙沖了出來,說:“都住手,大哥,這是誤會,他們都是我家的護衛。”原來她看到自家的護衛在這裡,立即就知道家裡人要她回去所以她第一個反應回身就逃,造成了這樣的誤會。她見過葉秋出手,知道他一笑,那就是腥風血雨,所以在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逃了,忙跑了出來。

  “呃——”這一下就讓葉秋和燕雯雯兩個人傻眼了,鬧來鬧去是一場的誤會,都是自家的人。

  燕雯雯格格地笑了起來,指著他們幾個人笑了起來,這笑得大家都不明白,也只有葉秋笑了笑。燕雯雯邊笑邊說:“原來有這麼笨蛋的護衛,也不會出聲,差點被人殺光了。”

  被燕雯雯這麼一說,那些護衛都無語以對,當時一急,忘了喊“小姐”了。

  葉秋輕輕地敲了一下龍玉莧的頭,說:“你這個小丫頭,差點害死人了。好了,你們有事就慢慢地說吧。”說著就坐了下來,吩咐小二上酒菜。

  燕雯雯也跟著葉秋坐了下來,一副看戲的模樣,托著香腮。

  “什麼事,快說吧。”龍玉莧一副小姐的模樣,在這個時候是板起臉來。

  護衛首領說:“小姐,皇,老爺要你回去,立即起程。”

  龍玉莧小手兒一擺,說:“我偏不要回去,我還沒有玩夠。哼,他整天花天酒地還記得我這個女兒嗎?”

  護衛首領為難地說:“老爺說一定要帶小姐回去。”

  “我偏不回去,難道你們動手把本小姐綁回去不成?”在這個時候這個小丫頭撒起小姐脾氣來了。

  護衛首領和身邊的人相視了一眼,最後護衛道領拿出一道長筒,態度異常的恭敬地說:“小姐,這裡有老爺的手旨。”說著雙手奉著遞過去。

  龍玉莧見到長筒裡面的黃綾,在心裡面一凜,沒有想到父親下了這個,以前他都從來沒有下個這東西讓自己回去的。她在這個時候也只能是乖乖接過,轉過身去,用身子擋著眾人的目光,抽出裡面的黃綾。

  就算是沒有看到長筒裡面裝的是什麼,但也心裡面清楚那是龍玉莧家裡的重要信物。

  過一會兒,龍玉莧回過身來,對葉秋兩人說:“大哥,雯雯姐姐,我接到家裡的信,要回家一趟。”她在心裡面是百般的不願回去,可是到了這地方,也沒有辦法了,這個不容得她抗拒。

  

  

  火雲國,雖然在不是霜睛大陸最大的大國,也不是最富有的國家,但在這一百年來,火雲國也是比較安定,從沒有發什麼過什麼大規模的戰爭,加上火雲國是靠海,土地肥沃,百姓的生活雖不是過得富有,但也不是很清苦,能吃飽穿暖的。對於這樣的生活百姓都是滿意,所以在當然比較衰弱的落的霜睛大陸上火雲國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國家。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百姓想是過著和平的日子,但是上天就是偏偏不願讓他們如願。

  就是在這個兩個月前的第三天,身為國舅的特樹突然是聯合了五個王侯,向王朝帝都發起難來。樹特所打的旗號就是指當今的慶康皇大失天道,使得上天有意收回皇權,丟失了國傳之寶——火玉,所以要救皇帝退位讓賢,由賢慧能幹的三皇子來做皇帝。

  火玉,雲佩,一直都是火雲國的國寶,雖是換了不少的王朝,但是火玉和雲佩一直都是火雲國的國寶,一直都是火雲國百姓的寄託,火雲國的百姓都一直認為,上天對他們特別的眷顧,特別的賜給了他們兩件寶物,在很大程度上講火玉雲佩是火雲國的精神寄託。所以火雲國每朝換代之時,爭權者都花盡辦法把火玉雲佩弄到手。現在火玉竟突然失蹤,這事的破壞程度是可想而知了。

  特樹也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是聯合親王將候舉兵北上,發生政變的。

  特樹的舉兵,那實在是太突然了,使得王朝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之下受到了重擊,再加上特樹的聯兵實力遠遠的超過王朝軍力。這幾年來慶康都樂意做一個安樂皇,從登基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什麼建樹,特樹就不同了,他曾經是用兵而起身,在軍隊中有著很大的威望,再加上他封王之後一直都特別的注意建立自己的聲名,所在民間也有著很高的聲望。在這其中慶康皇也犯一個很大的錯誤,他不應該把三皇子放出皇宮。三皇子還小的時候母親就去逝,在這個時候特樹就以思念妹妹為藉口,要把三皇子接出皇宮,那時慶康皇也不知道聽到什麼饞言,竟也答應了此事,就讓特樹接走了三皇子。這一來可就好了,特樹接走三皇子本就是有著深意,在以後物樹就特別的培養三皇子,也常讓三皇子在百姓面前露面,讓百姓知道,三皇子是一個聖賢能幹的皇子,使得三皇子在百姓間特別是特樹的管轄的地方享有很高的聲望。到了這個時候慶康明白過來已經是遲了,因為在這個時候特樹已經是重權在握了,加上享有很高的聲望,他要收拾特樹都不可能了。

  慶康皇本就只想做一個安樂皇帝,這些年來特樹表現得很乖巧,也沒有任何謀逆的跡象。慶康皇本就是不想戰爭,如此一來那就更好了,所以也一直沒有去動特樹。

  特樹,本就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物,現在他打出了這一個旗號,無疑是得到很多百姓的擁護。只要是三皇子坐上了皇位,那天下就是他一個人的了,三皇子,只不過他手中的一個傀儡而已,完全是由他來操縱,沒有反抗的餘地。

  一向都是享于安樂的安康皇是從不都沒有經歷戰爭,他父親把天下交給他的時候那個時候是天下太平,他一直都是個安樂皇。面對突然而來的戰爭他一時間是束手無措,不會調兵遣將,再加上王朝中的大臣有不少是特樹或其他王侯的人,所以軍隊支援一直都是遲遲未到,等到軍隊調齊之時特樹的聯軍已經是攻近了皇城了。

  這一下,不但是慶康皇,就是大臣都是慌了手腳了。不少的大臣為了自己將來利益開始商量著和特樹的聯軍談和了,如此一來,更是使得整個王朝軍心動搖了。

  慶康皇雖是一個安樂皇帝,但是還挺有點骨氣地,不論大臣如何說都不願談和,或者是因為生於皇族,是因為皇族的使命,這使得慶康皇說什麼都不願談和,下令全軍出擊,有意來個玉石皆梵。

  慶康皇在禦書房之內踱來踱去,焦急得很,他一邊來回踱著還不時地搓了搓手。他也難怪他心急,皇城的外面四座護都城被特樹的聯軍攻破,其中有兩座城池的將軍是自願投降。他所派出的中央軍有三團是倒戈相向,有六個團是中立,兩邊都不幫,其他的都戰死於戰場。現在是攻到城下了,他能不著急嗎?

  “夏將軍到——”外面的太監喊道。

  慶康皇在這個時候再也按捺不住了,忙說:“叫他進來。”
wucaty 發表於 2012-5-25 21:24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一百零九章 死守帝都



  “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夏淩風走了進來,向慶康皇叩拜。

  慶康皇忙擺手說:“起來吧,起來吧。”雖是為君臣,但對於夏淩風在心裡面同樣是有著兄弟之情。

  夏淩風看著前面的皇帝,在心裡面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皇帝瘦了。他們自小是一同長大,後來雖然慶康成為了皇帝,但在他的心裡面更多的是把他當作小時候的兄弟,只是一直不敢表露出來而已。這些日子來的打擊對他來說也是夠大的,自登陸到現在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是天下太平,他根本就是沒有經過什麼大風浪,現在特樹突然舉兵,這對於一向享于安樂的他來說是很大的打擊。只恨是自己肩負著保護皇宮的重任,不然自己親自帶上士兵,為他分憂擔患。

  慶康皇背著手,望著窗外的景色,在這個時候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孤獨,是那麼的無助,那像一瞬間他是老了十多歲一般。

  “外面的戰況怎麼樣?”在身邊的人,他最信得過的也只有夏淩風了,所以他才會一把都是皇族人掌禁軍統領這一職位交給他。可要知道,這個職業人選可是直接關係到皇帝的性命,這個職業官銜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權力可是特別的大,就是王朝的大員都要給這個統領幾分顏色。

  夏淩風神色一黯,輕聲說:“看情勢,只怕無法支持得過三天。”特樹已經是攻城有四天了,如果不是禁軍苦苦的支撐,只怕都城都就被攻破了。

  “三天,三天,最南的勤王軍無法趕上了。”聽到這話慶康皇不由是身子一顫,輕聲地喃喃自語。

  “屬下無能,讓皇上降罪。”夏淩風跪上說。

  慶康皇輕輕地揮了揮手,說:“這不能怪你,你盡力了。要怪,就怪朕,是朕治國無方,把祖上留下的江山淪落到賊人的手中。朕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無顏去面對列祖列宗。”在這個時候他在心裡面充滿了悔恨。

  聽到這話,夏淩風在心裡面有著一股不安湧起,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

  慶康皇轉過身來,看著夏淩風沉聲說:“王朝對你們夏家如何?”

  夏淩風跪下,說:“王朝對微臣夏家恩深如山,夏家有如此的榮華富貴,都是王朝所給,夏家上下就算是粉身也難報。”

  慶康皇點了點頭,說:“好,好,不愧是忠良之後。朕現在就要你去辦一件事。”

  “皇上吩咐,就算是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在這個時候,他在心裡面真正的湧起了不安,現在都城已在危急了,皇上還要派他去辦什麼事。

  慶康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御花園那裡有一條地道,直通郊外。今晚你就帶上幾個宮中高手,帶著太子連夜逃走,到南方去,去迎合勤王之師。”

  “皇上——”在這個時候夏淩風完全明白慶康皇的真正意思,他在心裡面不由大驚。

  “怎麼?不聽朕的旨意了?”慶康皇在這個時候展出了皇者之風。

  夏淩風牙一咬,閉上眼睛,跪下痛聲說:“臣遵旨——”說了這話,他可是心如刀絞。

  慶康皇也不由輕輕地閉上眼睛,心裡面也不好過。

  “皇上,那你呢?”夏淩風雖然是明知道,但他還是忍不住問。

  慶康睜開眼睛,說:“雖然朕是個庸君,但朕要讓特樹知道,我們呼哈族中是沒有一個孬種,要死,也要戰死於沙場。”

  “皇上——”夏淩風不由是緊緊地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出血來了。

  慶康皇輕輕地地拍了拍夏淩風的肩膀,說:“淩風,雖然我們一直都為君臣,但在我的心裡面,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少年時的兄弟。不論是什麼時候,我們都是兄弟。”說著是緊緊地握住夏淩風的手。

  “兄弟——”夏淩風也不由是緊緊地握著慶康皇的手,在這個時候他的眼中也流下了淚水,這一次,只怕是他們這一生中最後一次叫“兄弟”這兩個字了吧。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慶康皇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說:“去吧,火雲國的未來就看你的了。”

  夏淩風看著他,跪下,“咚、咚、咚”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他把頭都磕破了,鮮血流了下來。站了起來,看著慶康皇,最後牙是狠狠地一咬,頭也不回,大步地跨出了禦書房了。

  “兄弟——”望著夏淩風遠去的背影不由是喃喃地說,眼睛也不由是濕了,眼淚緩緩地流下,濺落在地上,碎了。

  “軋、軋、軋……”在郊外,有一座很是古老的墓碑在緩緩地移動,墓碑後出現了一個黑洞,在這個時候裡面爬出八個一身黑衣的人來。

  如果在這個時候這附近有人的話,看一到這樣的情景,只怕是被現在的情景嚇死,還以為是死屍還魂。

  一身黑衣在身的夏淩風在這個時候忍不住地回頭去望向身後的帝都,在這裡面,有他的妻子,有他的父母,有他的兒女……還有那有著兄弟之情的皇帝。可是,不用多久,這些或許全都都消失了,以後,永遠都見不到他們了。

  眼淚從他的眼睛流下,落在了樹葉之上,在黑夜裡,這淚珠是閃閃發光,是那樣的晶瑩,是那麼的剔透,也是那樣的易碎。

  “走——”最後夏淩風是鋼牙一咬,心腸一狠,掖起太子,向南方飛縱而去。

  背景,在黑夜裡漸漸模糊,最後是完全融入了夜色裡。

  “殺——”一陣陣的衝鋒聲傳得遠遠的。

  戰爭,就像是一台可所的絞肉機,可怕地絞殺著每一條生命。

  飛石,亂箭,熱油,火鍋,滾木……一切都在城牆上紛飛,銷煙彌漫。

  一個又一個的士兵倒下,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在堆積,在城牆底下,在城牆上,已經是高高地積起了一堆又一堆的屍體。那鮮血染滿了城牆,有很多鮮血已經幹了,在牆上結塊了。

  三天前慶康皇是親自掛帥,來到城牆頭上親自督戰,這使得了士兵們都大受鼓舞,士氣大增,使得帝都不可思議地竟挨過了四天,四天,是四天。

  天陽夕下,第四天,就要過去了。

  夕陽,是那麼的紅,是那麼的豔,是那麼的美麗,明天,一定又是一個好天氣。

  “不好,東門被破……”

  “西門被攻破……”

  “北門守不住了——”

  一個又一個不好的資訊傳到了在城牆上督戰的慶康皇的耳中,在這個時候慶康皇好像是成熟了,聽到這消息,臉色也沒有變一下,好像是很正常一般。

  這四天來,慶康皇沒有回一步到皇宮,一直都在督戰,同士兵們在一起吃,一起住,這使士兵們都很感動,這也是帝都難撐到現在的原因吧。

  “皇上,這裡危險,快起駕回宮吧。”在這個時候可真的是急了慶康身邊的侍衛。

  慶康皇搖了搖頭,沉聲說:“不,朕要死,也是死在這牆。朕要天下人都知道,呼哈族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逃命的孬種。來,拿弓來,讓朕同兄弟們一同殺敵。”

  “皇上——”慶康皇身邊的士兵都跪下了。

  “不用再說,如果誰再說,就不再是王朝的勇士。來弓——”慶康皇大喝一聲,皇王氣勢逼人,威嚴無比。

  慶康皇身邊的士兵在這個時候含淚遞給慶康皇。

  在這個時候,士兵們在心裡面都在心裡面產生這樣的感歎,為這樣的皇上死去,這一生也算是無憾,也對得起自己的責任。

  “嗖——”的一聲,長箭射出,敵軍的一個士兵中箭倒下。

  慶康皇年少時也曾學過武功,箭法還很不錯。

  沒有歡呼,大家眼中都含著淚,搭箭拉弦,推動著身邊的滾木。這已經是最後的一個城門了,他們也無回天之力了,他們選擇的是戰死沙場。

  氣氛是那樣的低沉,是那樣的悲壯。

  一箭,兩箭,三箭……

  “嗖——”的一聲,一支長箭射來,“噗——”的一聲,長箭穿過了慶康皇的喉嚨。

  手挽著弓,筆直地站著,筆直地站著,沒有倒下,一直都沒有倒下。

  慶康,就用這樣的方式,證明了自己,戰死沙場,這是他最好的結果。

  慶康皇,一生,沒有什麼建樹,一直表現得很平庸。可是最後,他還是做到了他的職責,不論怎麼樣說,他都算是對得起自己了。有沒有建樹,那是他能力問題,他平庸,只能說是他沒有治國的才能,這不能怪他。最後,他沒有逃避,他面對自己的責任,自己的錯誤,這已經是算對得起他的職位。

  士兵們都沒有哭,含著淚,默默地拉著弓,直至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箭。他們在緊守著皇帝的都城,那怕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他們都不會投降,都會繼續作戰。他們沒有愧對自己的責任,沒有愧對皇上。

  第二天,特樹的聯軍完全佔領了帝都,三皇子也登上了皇位,稱元順,年號為風和。風和,只可惜,並沒有達到他的所願,它將成為呼哈王朝的最後一個朝代。

  特樹那就不用說了,軍權所有的權力都集於一身,雖然說元順是皇帝,但是一切的事都是要特樹說了才算。

  然而,在火雲國的南方,太子也正準備著他的復辟,奪下皇位。

  百姓,從此就不得安寧了,以前和平的日子再也不見了,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將會,有一顆慧星掃過,給天下,帶來了和平……

  露珠,在陽光下散發出很是璀璨、很是美麗的光芒,在晨光下,露珠,天下間最美,最珍貴的寶石。

  “嗒”的一聲,露珠輕輕地落在了石頭上,碎了,濺在地上,無聲是散入了大地裡面,無聲地滋潤著萬物。

  林間的空氣,是特別的清新,小鳥兒也早早的起來,迎著朝陽拉開嗓子,唱起了動人的歌聲。

  “篤、篤、篤……”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山道的寂靜。

  “來,來呀,快來追我呀。”一個很動聽,很悅耳的聲音傳來,輕輕的揚起,傳得很遠很遠。

  在這山道上,聽到如此動聽的聲音,還真的是讓人以為是仙女下凡。

  “哪裡逃,讓我追上了可要好好地罰你一頓。”葉秋大笑,一催的神角犀馬,向前面的小魔女直追而去。

  這個小魔女一時心癢,早早就爬起來,把葉秋拉起,說是一邊趕路,一邊來比試一下看是葉秋的神角犀馬快還是她的吞雲獸快。

  對於這個小魔女,葉秋沒有辦法,也只好是依了,能不依嗎?不然以後他就別想過好日子了。

  神角犀馬,吞雲獸,一個是陸行之王,一個是縱天之獸,兩者真的是比起腳程來,那可真的是難於分軒輊。

  剛開始,葉秋還是鬧著玩玩,可是越追小魔女就離他越遠。在這個時候不但是葉秋就是他的神角犀馬也起來好勝心,奮力地向前面的吞雲獸追了上去。

  兩者都是神獸,有著很強的靈性,如此一來彼此都起了好勝之心,都奮起四蹄,全力地向前面奔跑而去。

  如此一來,那速度之快那可想而知道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旁邊有人的話,只能感覺得“呼”的一聲,面前是一陣風刮過,無法看清神角犀馬和吞雲獸的身影。

  坐在這神獸的身上,讓人覺得是騰雲駕霧,有著神仙的滋味。

  燕雯雯這個貪玩的主兒,不時的回過頭來逗葉秋,那銀質一般的笑聲是傳得遠遠的。

  兩匹神獸腳力相差無幾,而燕雯雯是先起步,所以葉秋怎麼樣加快都是差這個小妮子一點距離,這可就真的是氣得葉秋呱呱叫了。

  “噫——”在這個時候,前面的燕雯雯突然煞住了奔跑中的吞雲獸。

  “怎麼了?”葉秋也忙使神角犀馬停住,和她相並著。

  燕雯雯呶了呶小嘴,向前看了看,然後是吐了吐可愛的小粉舌。

  在前面正站著一個老者,他正笑吟吟地看著葉秋兩個人。

  “福伯。”看到前面的老者,葉秋也是一怔,這個老者就是以前一直不離燕雯雯身後的福伯。

  福伯看著他們,笑吟吟地說:“小姐,葉公子,起得這麼早呀,來溜馬?”

  “正是,正是,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葉秋笑嘻嘻地說。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是有什麼來意,不過大多都是沖著小魔女來的了。

  “福伯,你來幹什麼?爹爹可是批准我出來玩上一年的。”這一下小魔女可就是理直氣壯了,不再用像以前那樣玩捉迷藏了。

  福伯搖了搖頭,笑著說:“抓你回去倒不是,不過你呢必須把吞雲獸讓我帶回去。”這個小妮子,真的是讓人沒有辦法子,竟那般的調皮,把落日莊的鎮莊神獸偷偷的帶下山了。

  燕雯雯小嘴兒一嘟,皺了皺小瑤鼻,嬌聲說:“誰叫爹爹媽媽欺負我,讓人練什麼狗屁功夫,哼,我就要把吞雲獸帶下山來。我才不把吞雲獸讓你帶回去呢,我還沒有玩夠呢。”這個小妮子,還真的是讓人又惱又疼愛。

  福伯笑著說:“如果是這樣,那我只好連你也一同帶回落日莊了。”

  “我才不怕呢,福伯最疼我了,福伯一定不會的。”燕雯雯吐了吐小粉舌,調皮地說。

  聽到這話,福伯可真的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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