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清朝當皇帝 作者:關古威 (連載中)

 
kevin1217 2012-5-28 14:25:1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9 266053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41
第五百三十二章 自投羅網



    與此同時,西北方向的空中隱隱傳來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奉天和大連空軍基地的兩支轟炸機編隊趕來了。本來日本軍艦為了躲避地面炮火,停留在了較遠的東岸水域,接到關東軍指揮部的命令後,正打算對被圍日軍進行火力支援,天空中的高爆炸彈便輔天蓋地地落了過來。首先遭殃的是位於江面主航道最南端的疾風號護衛艦,同時遭到了十幾枚炸彈的轟炸,甚至還有燃燒彈,甲板和船艙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堆積在甲板上的戰略物資和彈藥瞬間被引爆,爆炸聲此起彼伏,短短五分鐘的時間,這艘戰艦連同艦上的四百多日本官兵就不可挽救的沉沒在江水中,而且還阻擋住了艦隊南下的航道。

    其餘的戰艦也都被擊中起火,但想要向南逃跑已經不可能了,只有眼睜睜看著頭上的炸彈疾風暴雨般落下。由於這些軍艦都採用蒸汽機作為動力,要想啟動起碼得半個小時的時間。情急的艦隊指揮官甚至讓拖船將疾風號的殘骸拖帶著向下游駛去。但飛機發現了日軍的動機,十幾架轟炸機在空中一個盤旋,向拖曳的日軍旗艦撲了過來,這艘軍艦立即被數十枚炸彈擊中,艦尾炮塔被炸飛,接著從地面火炮射出的一枚130毫米穿甲彈又擊中了它的司令塔,艦隊指揮官和艦長當場被炸死。兩分鐘後,又有數枚穿甲彈擊穿它的機艙,燃起的大火已不可能被撲滅,最後終於引爆了彈藥庫,這艘5570噸的軍艦艦體斷成兩截迅速沉入江中。

    此時雖然已經入夜,但是江上燃氣的熊熊大火把鴨綠江的天空都照成了白晝,日本軍艦一艘接著一艘的沉沒下去,甲板上到底都是全身大火的日本士兵在慘叫著瞎跑瞎撞。

    飛機編隊猛烈轟炸持續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直至丟下了所有的炸彈才開始向基地返航。短短的二十分鐘,令第11和第12艦隊全軍覆沒。

    地面上,日軍第2和第4師團所有的火炮全部被炸燬,苦心搭建的碼頭和浮橋也被完全摧毀,剛剛集結準備向安東南部推進的第2師團約15000人在未發一槍一彈的情況下就傷亡殆盡,連師團長石井都炸身亡。殲滅了這支日軍之後,張作霖馬上命令東北軍把火炮北移,以前所未有的火炮攻勢,將在前陽的幾個日本據點覆蓋了一遍,駐紮在這裡的第4師團三個團的兵力,損失了大半,剩餘的部隊想要渡江逃跑,卻被從後面衝過來的東北軍士兵當場擊斃。

    第2和第4師團的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後,位於平壤的關東軍指揮部裡,河本大作眼前一黑,當即暈倒在地。被手下救醒後良久,精神恍惚了好半天,然後就頓足捶胸伏地慟哭。本來雄心勃勃的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在戰爭剛剛開始的一天多時間裡,被視為日本最精銳部隊的關東軍就一下子損失了兩個師團的兵力,更令人氣憤的是在短短二十分鐘,自己的兩個艦艇編隊就全部沉沒,這種結果對於自信驕傲的日本軍人來說是無法接受的,甚至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把這個消息向天皇傳達。這個結果一旦傳到東京,肯定會被內閣的那幫溫和派笑掉大牙,日本軍人的臉都被自己丟盡了!

    最後,河北大作咬牙切齒的下達命令:「第5師團留下一個聯隊駐守朔州,防範中國軍隊越江攻擊,主力立即南下,向義州集結;第1師團離開平壤,向新義州集結;第3和第7師團分別由永山裡和宣川向新義州集結;在起鳳裡的第11師團也進入新義州以南;在清津的第6師團立即乘船繞過朝鮮半島,務必於4月8日前在安州登陸;位於釜山的第8師團也乘船前往安州,務必於4月9日前到達;位於光州的第17師團則通過鐵路向龜城開拔。要求朝鮮政府將不少於5個師團的朝鮮士兵送至安東前線。」

    安東,取得大勝之後,張作霖立即召開軍事會議。

    楊宇亭再次傳達了參謀部的作戰計畫:「我們的戰略思想是不要急於跨江作戰,而是不斷吸引日軍到西岸來作戰,這樣的話,敵軍呈背水之勢,我們再進行分別包殲,以這樣的方式一點點兒消滅敵軍的有生力量。因此,接下來的計畫是,待日軍主力越過鴨綠江後,裝甲部隊率先再進入朝鮮,直插朔州,徹底切斷日軍的退路及補給線。」

    經過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大家的幹勁更足了,對於參謀部的作戰計畫也越來越有信心。張作霖卻發現第1軍軍長湯玉麟腮幫子鼓鼓的,一眼一眼的瞟著楊宇亭,嘴裡還喃喃自語,好像對這個計畫並不滿意,於是說道:「湯玉麟,有屁就放出來,你對這個計畫有意見?」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湯玉麟氣鼓鼓的站起來說道:「大帥,我不明白,咱們堂堂的東北邊防軍怎麼一直龜縮在安東這邊,依我看,趕緊打過去,把小鼻子和朝鮮人幹敗了多省事,這仗打得實在憋氣。」

    張作霖笑著罵道:「媽疤子的,你懂個屁,腦袋長得挺大,裡面都是大糞。剛才參謀長說得已經很清楚了,就是要消耗掉敵人的有生力量,咱們在這裡布好了口袋,就等著小日本往裡鑽,這麼現成的便宜為什麼不干,偏偏要帶著人馬黑燈瞎火的摸過江去和敵人硬碰硬,那是蠢人和笨人幹的。」

    張作霖說得都是大白話,湯玉麟琢磨了一下覺得有道理,這才不再發牢騷了。

    張作霖收斂了笑容,說道:「小鼻子可恨,那幫朝鮮人更可恨,歷史上,這個半島國家就對中國心存芥蒂,表面上對中國心存敬畏,暗地裡總是想著有朝一日能把中國踩在腳下,這一回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此時,朝鮮僱傭軍聽說對曾經的宗主國進行戰爭,無不欣喜若狂,長久被壓抑的自卑心態完全釋放了出來,每個人都拼了命地訓練,雖然訓練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個星期,但已經認為自己是世界上第二優秀的陸軍,當然,在他們心中,第一的是日本。不幸的是,他們不知道日本在此次的對華作戰中正準備那他們送上前線去充當炮灰。

    從一開始,日本陸軍就對朝鮮士兵的戰鬥力很鄙視,所以,並沒有把他們放在最重要的地方,只是將他們作為預備隊,以便日軍無法支撐下去的時候,派上前線用於消耗中國軍隊的彈藥。

    4月6日,通過陸路趕到義州的日軍第6師團會同第5師團以及第8師團殘部,與朝鮮僱傭軍5個師,組建成第2軍,並由第6師團師團長崗村寧次擔任軍長。第3和第7師團則與朝鮮僱傭軍的3個師,組建成第4軍,由第7師團的木村中將擔任軍長,重新集結力量向安東地區撲過去。

    經過偵察,第3師團的第31和34聯隊作前鋒,開始向離安東38公里遠的龍升發起進攻。同時,在義州方向,日軍的第2軍第8師團的第82聯隊作先鋒,在工兵搭建的幾座浮橋上快速通過,進佔空無一人的虎山。在側面對中國軍隊進行牽制,兵鋒直指土城子。

    下午4點左右,在離龍升以南約10公里處,日軍遭遇了中國軍隊構築的工事群,進攻勢頭也一下子被遏制了下來。在被工事群裡突然開火的中國軍隊打倒了百餘人後,日軍第31聯隊在撤離火力射程之外後,又試探性地發起幾次進攻,找出了幾個火力點,隨即等著炮兵進行支援。守衛龍升陣地的是第28師,在日軍試探攻擊退下後,師長許蘭洲果斷下令全師進入防炮洞,只留下擁有良好掩體工事對日軍陣地進行偵察。進攻多次無效之後,日軍精疲力盡,木村下令暫停了攻擊,回到自己的陣地上修整。

    「師長,咱們就這麼等著人家進攻,這麼打下去官兵的士氣都會受到影響啊。」參謀長吳光新擔憂的說道。

    「老吳,參謀部早已經給咱們擬定好了作戰計畫,小鼻子打了一天也累了,乘他防備鬆懈的時候,就該咱們唱出好戲了。」許蘭洲信心十足的說道。

    日頭剛一西沉,對面日軍的陣地上升起了裊裊炊煙。如果放在平時日軍是不會這麼暴露陣地的,甚至他們根本不會生火做飯,但是由於目前他們的補給,特別是糧食根本沒有到位,再加上打了一天也確實餓了,所以他們沒有辦法只好通過就地自己解決的方式「第一團、第二團給我上!」許蘭洲立刻下達了衝擊的命令。於是在最前面擔任尖兵的兩個團士兵悄悄的往對方的陣地上爬過去。很快他們就悄悄的接近了對方的陣地,此時日軍寬闊的陣地上竟然沒有安排監視哨,突擊部隊順利的進入了攻擊的出發陣地,但是他們並沒有急於攻擊。

    此時,駐守這裡的日軍第7師團木村中將並不知道距離他們僅一百來米的地方會有中國軍隊出沒。

    日本士兵們正圍著一個個行軍鍋團團坐定,一陣陣肉香從這個大號的鍋裡傳了出來,把在場的所有人的饞蟲都勾了出來。而那些可憐的朝鮮僱傭軍只得在角落裡,捧著幹蘿蔔,就著發霉的麵餅沮喪的吃著。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41
第五百三十三章 鴨綠江大捷



    飯做好了,日本士兵井然有序的站成了一排,他們等待著炊事兵把肉和湯分給自己。忽然,從外面飛來一個黑糊糊的東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鍋湯裡。看到這個場景。所有人都開始破口大罵。畢竟在吃飯地時候出現這種事情的確讓人感到掃興,不過很快這種掃興變成了災難。那個黑糊糊的東西忽然在鍋裡爆了開來,一瞬間滾燙的湯汁連著雞肉和鐵片混合著白茫茫的煙霧,把附近的人籠罩住了。接著,一聲聲慘叫從人群中傳了出來,其他的人全部都傻了眼。

    這個時候最反應過來的還是中村,「該死!是手榴彈!支那軍隊的手榴彈。他們摸上來了。大家準備反擊!」

    「敵襲!敵襲!」所有人立刻大聲的叫起來,然後他們丟掉了手中的飯盒,開始四下尋找自己的武器。不過這個時候再行動已經晚了,許蘭洲和他的手下沒有給這些慌亂的日軍一點機會。很快,第二輪三十幾枚手榴彈從不同地角度飛進了塹壕內。

    一瞬間,伴隨著幾十聲劇烈的爆炸聲,整個戰壕變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渠。斷肢殘體摻雜著紅色的鮮血和黑糊糊的泥水,慘叫聲混雜著凌亂的槍聲,讓所有日軍都感覺死神的降臨,他們一邊慌亂的往自己的槍膛中塞子彈,一邊四處亂射。整個戰壕裡充滿了濃重的硝煙味道和日本士兵的屎尿臭氣!

    許蘭洲立刻果斷的吹起了進攻哨,這聲淒厲的口哨在槍聲和亂哄哄的吵雜聲中顯得是非常尖銳,突擊隊員們吶喊著衝過非常稀疏的火力網,然後進入塹壕,狹窄的空間裡與日軍展開了對射。

    這一次他們所裝備的武器是衝鋒槍、手榴彈、匕首和工兵鏟,在窄小的地域使用這些武器是十分的有效的,特別是衝鋒槍,由於火力的持續性比較強,日軍裝備的三八大蓋雖然在野戰中比較好用,但是在這種塹壕戰中則顯得異常的笨拙。再加上被人如同打悶棍一樣的一陣沒頭沒腦的突襲,所以這場戰鬥的重心一開始就往中國軍隊那裡倒去。而且中國軍隊的進攻十分有章法,沒有過分的和日軍糾纏,而是瞄準了對方幾個重要的地段,比如臨時修建的機槍掩體,還有就是看上去像指揮所的地方。伴隨著一聲聲爆炸,幾個機槍掩體被成功的摧毀,同時也給在不遠處埋伏的後續部隊發出了進攻的信號。

    「衝啊!殺死小日本!」許蘭洲一聲怒吼,第二支兩個團的後續部隊很快衝到,這支生力軍的加入使得日軍的防線在一瞬間就崩潰了,大部分的鬼子放棄了無謂的抵抗,很多人選擇了逃命,丟棄了武器,開始鑽出了塹壕,往自己的一方防線逃去。中國軍隊在這個防線上的數量也開始佔有優勢,他們用衝鋒槍和手榴彈結果了剩下的頑抗者,然後開始清點戰果。這場突襲戰只持續了不到三十分鐘,日軍損失了大約8000多人,另外有兩百多人逃脫。一個日軍大隊長和三個中隊長戰死,而許蘭洲28師這邊只陣亡了十人,十六人受傷。

    經過短暫的修整,許蘭洲立即下令:「修補陣地,準備防止敵人的攻擊。給軍部發電,我們已經攻佔了對方的陣地,並且正在建立防線,需要他們的支援。」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遠處,然後喃喃自語道:「現在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圍殲還在後面呢。」

    得知前方戰報之後,河本大作暴跳如雷,立即發下嚴令,「在戰爭中日本軍人要履行軍人的職責到最後一刻,凡是擅自逃跑的士兵和將官,被抓到後一律槍斃。」

    晚上十點,經過一番休整的日軍第4軍中村部,帶領著第3師團和朝鮮僱傭軍捲土重來。為了確保攻擊的力度,木村從自己的防線上東拼西湊了四個大隊的兵力與朝鮮僱傭軍一起作為先遣,集中了20門野炮、10門山炮、8門步兵炮,還有亂七八糟的迫擊炮和擲彈筒等等。他知道關東軍總部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盡快拿下陣地,那麼自己的小命有可能不保,部隊剛一準備停當,他就立刻命令攻擊。

    原本漆黑的夜空忽然出現了無數個亮點,很快那些小小的亮點逐漸擴大,變成一個個白色的光球。在那些光球的照耀下原本黑漆漆的土地被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密集的炮彈噴吐著火焰激射而出,瞬間,中國軍隊的陣地上騰起了無數的火柱。木村這一次孤注一擲了,不惜彈藥量要把中方陣地用炮火覆蓋一遍。

    半個小時後,日軍的炮擊停止,然後步兵開始衝鋒。朝鮮士兵以中隊為戰術單位,排成一列列橫地散兵線,在日本中隊長的帶領下,往中國守軍的陣地慢慢的摸過去。與此同時,日軍的重機槍分隊和擲彈筒分隊也慢慢從側翼進行火力壓制。

    「師長,敵人摸上來了!」一個通訊兵聲音急促的對許蘭洲說道。

    「知道了!不要著急,鬼子距離我們還遠著呢。五百米的距離,就是衝鋒還要沖上個幾分鐘。如果我們過早的進入陣地。就會給鬼子的火炮炸到。」許蘭洲的目光在黑暗中忽隱忽現,冷靜的觀察著對面的敵人。

    一看對方陣地遲遲沒有開火,木村急了,命令朝鮮士兵走在最前面充當靶子,用這些人引誘中國軍隊開火,從而為自己的炮兵和擲彈筒確認目標。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兩百米的距離,但是對方的機槍仍然沒有做任何的動作。

    木村再也耐不住性子,把指揮刀重重一揮,士兵們看到這個信號,嚎叫的往上衝去。

    「機槍手準備!」許蘭洲低低的聲音說道,「預備……」他把手高高舉起。忽然陣地後面響起了一聲聲尖利的嘯聲,許蘭洲眉頭一展,知道那是己方炮兵正在對敵軍進行攔阻射擊,一枚枚炮彈準確的落在了日軍的散兵線中,頓時就炸到了幾百個人。炮火令日軍隊形立即散亂,而且延緩了衝鋒的速度。

    許蘭洲一看機會來了,立即把手一揮,叫道:「開火!給我狠狠的打!」

    頓時,這邊的槍聲響成一片,無數子彈如同狂風一般朝敵人身上掃去。僅僅半分鐘,日軍和朝鮮人就倒下了數百人之多。

    此時又到了深夜,天空中一陣隆隆的轟鳴,36架中國轟炸機群飛臨日軍的頭頂,對於嚇怕了的日本人來說,這種聲音無疑於死神的召喚。這群轟炸機飛到預定地點,立即分成四個編隊,對日軍進攻後續部隊的主力約第3師團和朝鮮僱傭軍投放了大量的燃燒彈。

    在夜色中火光顯得非常醒目,為中國炮群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攻擊目標。上千門火炮及火箭炮開始發出咆哮,先是30發的急速射,接著就是長達5個小時的標準射速連發。數萬發炮彈將日軍所在的陣地泥土完全翻了一遍,除了有三四百日軍從燃燒彈光焰中逃出之外,其餘有差不多5萬人在炮擊中化成碎肉。

    在炮擊的同時,第2集團軍的第21師從日軍左側繞過來,狠狠地在日軍第3師團左肋捅上了一刀,他們利用裝甲力量的突破,將混亂中日軍第3師團攔腰切斷,最終與28師形成了對敵軍的包夾之勢。許蘭洲絕不會浪費這個機會,馬上發動旗下的四個團從正面向日軍發動突擊,很快又將這個日軍切割成四半,東北軍就利用這樣的切割包夾的戰術,沒用半個小時,就將日軍第3師團全部殲滅。

    在日軍右側,近3萬朝鮮僱傭軍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從沒見過大規模空中轟炸以及燃燒彈攻擊,加上幾個小時持續不斷的炮擊,他們完全喪失了先前的戰鬥信心,年紀稍大一些的朝鮮士兵開始宣揚不該與天朝上國作戰的觀點。3萬朝鮮軍隊面臨著死亡的威脅,也開始動搖了起來。趁著夜色,許多朝鮮士兵率先開溜,緊接著隨著中國軍隊的*近,整支隊伍也開始大規模潰散,他們紛紛丟下槍支,向四面八方盲目的逃命,卻往往被背後趕來的中國士兵一頓掃射,倒在安東的土地中。

    在殲滅了過江來犯的日本軍隊之後,張作霖一聲令下,命令第1軍全體出動,跨江對駐紮在朔州和龜城等處的日軍發動大規模進攻,同時命令第2、3軍作為後續部隊,隨後跟進。

    駐紮在朔州的是日本第5師團,相對於前方緊張的戰事來說,這個師團深處後方,只是派出了幾個警戒哨,根本沒有意識到敵軍會突然發動跨江作戰。第2裝甲師第1坦克營突然出現在日軍警戒哨面前,除去在中途因拋錨沒能趕來的3輛坦克外,第1坦克團全部40輛坦克快速衝進了該師的駐地。履帶碾壓、高爆榴彈的爆炸、車載機槍的射擊,將剛從睡夢中驚醒的日軍成片成片地打倒在地。這不是一次戰鬥,而只是中國軍隊對日軍單方面的屠殺。為了達成整個戰役突然性,第1坦克團在第一時間就摧毀了日軍聯隊的指揮部,使其無法與後方日軍聯繫。在朔州的整個戰鬥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個小時,全部一萬餘日軍就被消滅乾淨。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41
第五百三十四章 溥寅的抉擇



    這一天,關緒清與馮相華、劉步蟾等人議過了朝鮮戰事,已是入夜時分,關緒清伸了個懶腰,對王商說:「去皇后那兒,朕有日子沒見她們娘仨了。」

    王商挑著電燈籠在前面引路,來到靜芬的寢宮,聽說皇上來了,皇后笑著出來接駕,關緒清挽著靜芬的手走進宮去。

    大公主曉月已經3歲,正和宮女嘻耍,關緒清一把抱起公主,在臉上親了一口,「來,讓阿瑪看看,朕的寶貝公主真是越發的可人兒了。」

    曉月公主雖然年幼但眉目如畫,膚如凝脂,天生的美人坯子,而且聰明伶俐,兩隻小手勾著關緒清的脖子,呀呀的叫著:「阿瑪親,阿瑪親……」

    靜芬在旁邊笑著說:「皇上很長時間沒來了,曉月兒天天吵著嚷著要阿瑪親呢。」

    關緒清看著自己的女兒,一時間真情流露,在曉月臉上又親了一口,說:「阿瑪這陣子事務繁忙,都是阿瑪的不是,只要容等有時間就來看朕的小公主。」

    靜芬讓宮女接過曉月,親自給皇上換上了便服,一邊說道:「皇上,你的臉色又憔悴了,臣妾給你燉的燕窩吃了嗎?」

    「吃了,吃了,朕就愛吃你燉的燕窩,御膳房做的越來越沒滋味了。」

    「都三十幾歲的人,說話還像個孩子。」靜芬臉上一紅,假裝嗔怪道。

    關緒清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這才問道:「這深更半夜的,溥寅哪去了?」

    靜芬頓時收斂了笑容,輕嘆一口氣,坐在繡墩上久久無語。

    「怎麼了?朕的大皇子呢?」關緒清察覺有異,繼續追問著。

    「這孩子不知道中了哪門子邪了,放著正經功課不讀,偏偏就喜歡上了什麼物理,整日裡和愛因斯坦那幫科學家泡在一起,說是搞科學實驗,有時候一走就是一天,臣妾吵也吵了,打也打過,可這孩子就是天生的執拗,也不知道像誰。」靜芬臉色氣得通紅,說著說著不由得掉下淚來。

    關緒清坐到靜芬身邊,溫言道:「像誰,朕的皇子當然是像朕了。」

    「可是這孩子一點兒都沒有你做人君的氣魄,看他那樣子哪像個堂堂帝國皇子,臣妾是恨鐵不成鋼,算是拿他沒有一點兒辦法了。」說到這兒,靜芬又低聲哭了起來。

    「孩子今年也都十六七歲了,按照滿人的規矩都到了大婚的年齡,堂堂的大小伙子怎麼可能整天待在後宮呢,就隨他去吧。」

    靜芬擦擦眼淚,忽然說:「對了,不如早早給溥寅辦了婚事,找個賢良淑德的官宦家女兒,也好收束了他的心。」

    「此事隨後再議吧,遍觀朝野上下誰家的女孩稱得上是賢良淑德,即便有又有誰能超過靜芬你呢?」關緒清說著話,把靜芬擁入懷中。

    靜芬破泣為笑,輕輕掙脫了皇上的懷抱,向左右看了看:「老夫老妻的了,這麼著也不怕被宮女們笑話。」

    關緒清一把把靜芬摟住,提高了嗓音說:「誰敢笑話,朕借她們個膽子!」

    「阿瑪!」一個少年略顯青澀的聲音在宮門口響起,關緒清抬頭一看,正是大皇子溥寅。靜芬臉一紅,趕忙掙脫了皇上的雙臂,端正了坐姿。

    關緒清站起身,來到溥寅眼前,拍了拍兒子的手臂,朗聲說道:「好,好,多日不見長成大人了,朕今日抽出點兒時間專程來看你們娘仨。」

    溥寅低著頭,怯怯的聲音道:「我也時時惦唸著阿瑪,您的身體好嗎?」

    「好,朕硬朗著呢,快進來,好好陪阿瑪和你額娘說會子話。」關緒清拉著溥寅坐下來,靜芬哼了一聲,把臉背轉到一邊,溥寅看了額娘一眼,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怎麼,朕聽說你又惹你額娘生氣了?」關緒清假裝把臉一繃,沉聲道,但眼睛裡還是笑意。

    溥寅把頭低得更低了,囁嚅著說:「阿瑪,我……我……」

    「額娘說你一直在和愛因斯坦在一起,你喜歡物理學?」

    「嗯。」溥寅點了點頭。

    「朕不反對你愛好科學,只要朕的兒女不是不學無術之輩就可以了,但是皇子就要有皇子的樣子,將來你的那幾個弟弟長大了,也像你一樣動不動就往宮外跑,這宮廷還成什麼樣子。」關緒清加重了語氣。

    「是,兒子知道了。」溥寅低低的聲音說,始終不敢抬頭看關緒清一眼。

    關緒清把語氣和緩下來又說:「孩子,你是大皇子,宮裡的舊制是立嫡、立長,將來你可能就會接替阿瑪來做這帝國的君主,所以從現在起你就要多多學習為君之道才是,這麼大一座江山治理起來可不是一件易事啊。」他看了靜芬一眼,靜芬先是一驚,隨即眼睛裡露出喜色來,伸出一對柔荑,緊緊握住皇上的手。

    「況且你也要對得起你額娘對你的一番*勞,她巴不得你早日成才,接替朕的大統。」

    靜芬趕忙說:「不不,臣妾沒有這個意思,臣妾只願皇上千秋萬世,龍體康泰,至於寅兒,還要看他的資質和造化。」

    溥寅低著頭,好像在下著很大的決心,身子開始顫抖起來,最後猛地一抬頭,異常堅定的說:「我不想做皇帝!」

    一句話出口不要緊,把關緒清和靜芬全都驚呆了。關緒清驀然變色,鐵青著臉問道:「你說什麼?」

    「我不想做皇帝!」溥寅已經下定了決定,毫不猶豫的說。

    「為什麼?」

    「我沒有阿瑪那種曠古絕今的治國之才,江山要是真到了我手上,只怕……只怕不久就敗落了。」

    「那你想要做什麼?」

    「我只想做一個科學家,像愛因斯坦那樣的科學家,為阿瑪,為國家做出科學上的貢獻……」溥寅撲通一下跪倒關緒清面前,扯著皇上的袍子激動的說:「阿瑪,只要能讓我做科學家,我願意現在就放棄大皇子的身份,我更不會做太子,請阿瑪允可。」

    關緒清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他的樣子是真的,這件事來得太突然,關緒清一時間竟沒了主意!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溥寅臉上挨了重重一個耳光,舉目一看,正是自己的額娘。靜芬氣得渾身顫抖,臉色煞白,眼睛裡噙著淚光,指著溥寅叫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枉我苦心孤旨養育你十六年,如今竟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我……我寧願沒有你這個兒子!」

    此時,曉月公主看到眼前這驚人的一幕,不明白是為什麼,小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宮女也嚇壞了,趕忙抱起曉月,進到了內室裡。

    關緒清、靜芬、溥寅誰都沒有說話,屋子裡靜極了!

    半晌之後,關緒清嘆了口氣,示意溥寅起來說話,溥寅執拗的跪在那裡,「阿瑪,您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混帳!」關緒清終於咆哮起來,屋子裡的太監、宮女們都嚇得紛紛往外面走,就連王商都冒出一頭冷汗。關緒清手指著溥寅:「你……你……你……」

    他的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紫,靜芬一看皇上真惱了,怕出個三長兩短,趕忙扶住皇上的手臂:「皇上,善保龍體啊,寅兒不成器,那是他的造化,你可不能氣壞了身子。」靜芬向溥寅罵道:「不成器的東西,看把你阿瑪氣得,還不快快道歉。」

    溥寅也是心中一酸,張了張嘴畢竟沒有說出話來。

    關緒清重新坐下,靜芬馬上命宮女取來一劑舒肝理氣的丹藥,研碎了和溫水給皇上吞服下去,關緒清的臉色這次恢復了正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關緒清長出了口氣,對溥寅說:「好吧,人各有志,既然你不願意繼承大統,這件事也勉強不得,寅兒,你已經是大孩子了,此事非同小可,你想好了嗎?」

    溥寅點點頭:「阿瑪,我早就想好了,此生此世絕不後悔。」

    「好,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朕答應你。」說完這句話,關緒清落寞的笑了笑。

    「真的嗎?太好了,阿瑪聖明。」溥寅本以為會遭到一頓嚴厲的斥責,沒想到到頭來阿瑪竟然同意了自己的請求,一時間喜不自禁。

    靜芬難以置信的看著皇上,眼淚像珍珠斷線般落了下來,哪個母親不忘女成鳳,望子成龍,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有朝一日繼承大統,執掌江山,可是從這一刻起自己的這個夢想徹底破滅了。

    關緒清嘆了口氣,對靜芬說:「孩子既然不願如此,勉強也勉強不來,朕深知為君之難,這條路並不是尋常人都能走得的,你也不必太難過了,朕相信寅兒即使不做君主,也可有一番作為。」

    「是啊,阿瑪,我和愛因斯坦在一起學到了很多很多,不僅是科學知識還有做人的道理。我們現在正在進行一個偉大的實驗,這個實驗一旦成功,將會改寫人類歷史。」溥寅興沖沖的說道。

    「是嗎?說說看,是什麼實驗?」

    「愛因斯坦根據他的相對論理論正在發明一種超級武器,名叫原子彈!」

    「原子彈?」關緒清忽然仰面大笑,對溥寅說:「寅兒,你要是能幫著愛因斯坦把原子彈發明出來,朕二話不說,今後讓你執掌帝國科學院!」

    「是,寅兒一定不負父皇的重託!」

    ps:估計這一章十有八九又要有人罵了,我知道大家提了那麼多意見說明都一直關注這本書,希望它越來越好,我也一直在進行著各種不同的嘗試,一邊寫一邊摸索,真是絞盡腦汁了,但我不是大神,能力有限啊。現在看來內戰拉的有點兒長了,所以我想盡快進入世界大戰的內容,中間的過渡很粗糙,造成有很多地方沒有交代清楚,沒辦法只有這樣了,要是都說得面面俱到的話,這一卷就得寫100萬字了,那就更對不住朋友們了。既然咱們都想讓這本書越來越好看,就一起來想想下面的內容,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靈感再多也有枯竭的時候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42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中蘇結盟



    第二天早朝,馮相華奏報了朝鮮戰爭的最新戰事,張作霖率領60多萬東北邊防軍已經跨過鴨綠江,先後奪取了新義州、朔州、龜城、龍升等地,目前大兵繼續南進,兵鋒直指朝鮮首都平壤,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嗯,張作霖的確是個可造之才,傳朕的旨意,對前方有功將士進行封賞,急調西北軍區兩個集團軍作為預備軍,隨後跟進朝鮮作戰。」

    「喳。臣還有一事要稟明,蘇聯主席列寧帶著政府一干人已經抵達北京,急切要面見皇上。」

    「蘇聯表面上是來洽談經濟合作,其實朕知道,希特勒已經打算對波蘭用兵,侵吞波蘭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蘇聯,面對來勢洶洶的納粹軍隊,列寧心裡也慌了,想要與帝國合作。好吧,帝國在這個時候也需要朋友,找個時間見一見吧。」

    「喳。」

    朝會散罷,關緒清處理了一些政務,然後在正大光明殿裡接見了列寧、斯大林等一干蘇聯來客。

    列寧雖然已是蘇維埃共和國主席,但他的衣著很樸素,仍舊是那件標誌性的藍灰西裝,打著很草率的領結,腳上穿著一雙老舊的壓花皮鞋。列寧的語速很快,但是說話很有條理性,也很真誠,從來不會拐彎抹角,他一上來就說:「大皇帝陛下,戰爭惡魔希特勒已經發動了對波蘭的閃電戰,這個消息您聽說了嗎?」

    「哦?」關緒清還真沒有得到這個消息,不由得眉頭一皺:「什麼時間?」

    「昨晚。所以,大皇帝陛下,整個歐洲都被納粹和法西斯搞得生靈塗炭,當然還有亞洲,日本法西斯與朝鮮政府聯合起來對抗中國,這是他們的第一步,在這之後,日本將會以中國為跳板,侵吞整個亞洲。三個軸心國制定的是一項旨在瓜分世界的驚人計畫,要是他們的計畫得逞,全世界都將生活在納粹和法西斯的陰影之下,所以作為一個有責任的大國應當站出來阻止這個圖謀。坦誠的說,蘇聯是納粹和法西斯共同的敵人,但是我們並不畏懼,我們已經做好與他們戰鬥的準備,但是蘇聯也需要朋友,我想中國在這場世界大戰中也不可能置身世外,我們兩國只有聯合起來,才有能力對抗邪惡勢力,這就是我這次的真正來意。」列寧一口氣表達完了自己的意願,然後目光灼灼的盯著關緒清,等待著對方做出回答。

    「朕知道在前段時間發生的萬寶山事件和中村事件中,蘇聯政府一直都站在中國的立場上,對此朕很感謝。從德意日達成了《三國同盟條約》那一刻起,這個世界就注定要陷入混亂,朝鮮戰爭的事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中國已經開始為了對抗法西斯邪惡勢力而投入到戰爭中來,我們也希望有越來越多的國家能夠加入到這個正義的陣營,中蘇合作是必要的,也是及時的。但是合作要有合作的精神,朕想聽一下你對於合作的方式有什麼提議。」關緒清在外交場合,一如既往的老到和穩健。

    「德國人目標很明確,他們侵吞了波蘭之後,就會對蘇聯用兵,希特勒最仇視的一個是猶太人,另一個就是共產主義,蘇德戰爭一旦打響,我們會全力以赴對付德國納粹,也希望中國政府到時候能出兵予以援助。」

    「帝國一定會盡力而為,但是你是知道的,中國正忙於朝鮮戰爭,對付瘋狂的日本軍國主義勢力,這個一個非常棘手的事,所以帝國不能保證一定會及時抽出手來對蘇聯進行援助,何況我們對付日本,本身就箝制了一個很重要的法西斯勢力,要是再對付德國的話,恐怕會吃不消的,但是朕會盡快結束對日戰爭,派兵支援蘇聯。」

    列寧摸了一下額頭,覺得中國皇帝說得確實如此,換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願意輕易投入到連線作戰的尷尬局面中,「那好吧,為了確保中蘇聯盟的有效性,我提議兩國簽訂一份合作簽約,您覺得怎麼樣?」

    「當然可以。」

    本來這次談話進行的非常順利,眼看到了尾聲的時候,斯大林卻忽然陰陽怪氣的在一邊說:「我以為中國會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沒有想到也像英國和法國一樣,如此懼怕德國納粹……」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列寧狠狠瞪了一眼不識時務的斯大林,又看看中國皇帝的表情。關緒清看著斯大林冷笑了一聲:「你就是斯大林?朕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聽說你在蘇聯的軍事發展方面還有一手。」

    斯大林瞪了關緒清一眼沒有說話。伍廷芳面對斯大林的無禮蠻橫忍無可忍,正要開口斥責,被皇上攔住了,關緒清正襟危坐道:「朕執政以來,中國就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一個敵人,納粹是世界各國共同的敵人,中國也有義務剷除他,但是納粹再邪惡,起碼現在還沒有危及到中國的利益,而且朕以為中國應該首先考慮到本國的安全,集中力量對付日本和朝鮮,斯大林先生覺得有問題嗎?」

    誰都沒想到,斯大林霍然站起,用雄厚的聲音說道:「中國一向只會考慮自己的利益,所以你們才會侵吞了東西伯利亞那一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藉著此次會晤的機會,我想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這個問題了吧。」

    「斯大林同志!你違背了黨組織的意願。」列寧的臉色都變了,又急又氣的斥責斯大林的魯莽行為,本來這一次是有求於中國,沒想到斯大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竟然把東西伯利亞問題和盤托出,要知道這是蘇中兩國最敏感的問題,蘇維埃立國以來,雖然口頭上說絕不承認白俄政府簽訂的所有不平等條約,但是從來沒有提到過東西伯利亞的歸屬問題。

    「好,既然你說到這裡了,今天朕就有必要向蘇聯政府申明,中國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白俄政府悍然發動了對中國的侵略,中國軍民全力抗爭,打敗了俄國軍隊,暫時接管了東西伯利亞,在後來帝國採取一系列措施使這個地區得到了飛速發展,同時俄羅斯政府也從中得到了巨大的經濟利益,於是雙方簽訂了東西伯利亞的歸屬權協議,按照協議這一地區歸屬中國所有,但是在今後100年的時間裡,中國每年都將會從這裡的經濟發展中抽取一半給予俄羅斯,現在這一協議仍然有效,蘇聯政府也收到了數額不菲的收益,到現在又提出了這一地區的歸屬問題,恐怕不太合適吧。」關緒清意味深長的說道。

    斯大林也覺得剛才的做法有些魯莽,被對方這麼一陣搶白,又羞又惱。列寧非常嚴肅的對斯大林說:「斯大林同志,你今天的表現令組織對你非常失望,你要作出深刻反省。」

    斯大林這才悻悻的坐了下來,低頭不語。

    列寧又對關緒清說:「關於東西伯利亞問題,那是歷史造成的,這一屆蘇聯政府不會發表任何意見,請大皇帝陛下放心。」

    「既然如此,朕對於結盟的事非常贊成,接下來你們與帝國外交部具體事宜進行協商吧。」

    接下來的兩天裡,蘇聯代表與中國外交部進行了具體磋商,最終達成了《中蘇在戰爭期間加強軍事援助的協約》,自此實現了中蘇軍事上的戰略聯盟。

    朝鮮的戰局對中國方面越來越有利,60萬東北邊防軍在經過九天的鏖戰之後,終於突破了朝日軍隊布下的六道防線,兵鋒直指朝鮮首都,也是日本關東軍戰時指揮部,平壤。如今橫在眼前就是朝鮮著名的大同江,滔滔江水奔流不息,不知見證了這裡多少滄桑變化。馬上就是朝鮮戰爭的關鍵戰役,究竟是勇猛頑強的東北軍被鎩羽而歸,還是朝鮮政權就此被摧毀,到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雖然已經到了4月份,不過這裡的太陽仍然落下去很早。不到4分鐘,天就完全黑了下來。

    張作霖叼著旱菸袋披著軍裝上衣步出指揮部,抬頭看了看天色,狠狠罵了一句,然後就是默默的吸菸。

    夜幕的過早降臨對於張作霖而言無疑是一個打擊,因為東北軍本來就不擅長在黑夜中作戰,此外,黑夜中大炮、坦克和飛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干擾。除了留下少量的部隊進行必要的火力偵查之外,張作霖命令所有在平壤地區作戰的部隊暫時全部撤退到自己的防線當中。同時命令在已經佔領了周邊地區建立堅固的防禦陣地,並且派出巡邏隊和搜索部隊進行必要的巡查。因為此時,張作霖十分清楚,只要給日本人一點點的機會,那麼他們都會成功的利用這個機會鑽進自己的防禦陣地來。不過,現在他當務之急的還是想方法在規定的時間之內拿下整個城市。

    但是,雖然包括張作霖在內的大部分東北軍軍官還在發愁,大部分的士兵此時卻十分的高興,因為黑夜的到來就意味著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又成功的活過了一天的時間。當然,同樣感到高興還有日本人和朝鮮人,因為他們又成功的拖住了敵人一天的時間。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42
第五百三十六章 整肅軍紀



    到目前為止,東北軍幾乎已經把平壤以北的全部外圍地帶都攻佔了,把日朝軍對逐入了城市的內層地區,其北面戰線為大同河和的南岸懸岩絕壁處所構成,而其東線則從上元江起,沿著平漢鐵路線直到釜山海港為止。而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東北軍如何來突破這個要塞的內圈。很明顯,敵人會繼續抵抗到底,尤其是朝鮮人,絕不會輕易放棄他們的首都。另一方面,雖然敵人的預備隊可能大部分都已用盡,但此時,東北軍的攻勢能力也已成強弩之末。經過多日連續的殘酷戰鬥,在重創敵軍的同時,東北軍的損失也比較慘重,有些團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人,甚至有的連在撤出前線時加上所有的輔助部隊和傷員連一個步兵排都湊不齊。一想到這兒,張作霖就會擰起眉頭來,他知道接下來的這場戰役一定會異常慘烈,但他希望儘可能的減少軍隊的傷亡,其中一個有效手段就是維持鐵一般的軍紀,沒有鐵的軍紀,再勇猛的軍隊也會不堪一擊。

    「走,跟我到各營看看去。」張作霖回房換上了將軍制服,披著斗篷,帶著參謀長楊宇亭,作戰處長張凱,副官處長張四飛,執法處長常蔭槐等高級軍官,要到各營視察防務。這時張作霖多年作戰養成的習慣,每到關鍵戰役時,他都要突擊性的對軍營進行巡查,確保將官和士兵們都在各自的崗位上。

    張作霖沿著大同江岸大踏步走著,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營帳,心中頓生一股豪氣,每一排營帳外面都有巡邏兵值夜,士兵們一看到大帥親自訓營,紛紛立正,向張作霖敬禮。張作霖最多擺擺手,神情異常嚴肅,但心裡卻很滿意。一行人沿著江岸走出大約有三里地的時候,張作霖向西面的營帳一望,頓時就變了顏色,向張凱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張凱扭頭看了一眼,只見西面幾座營帳裡燈火通明,在漆黑的夜晚顯得非常醒目,隱隱傳來士兵笑罵呼喝的聲音,而且帳外沒有一個巡邏的士兵。張凱頓時就冒汗了,對張作霖說:「啟稟大帥,那應該是第30師的營帳。」

    「30師,不就是張宗昌那小子的師團嗎?」

    「是。」

    「媽了個疤子的,張宗昌這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我一再命令晚上各營不準點燈,尤其不准大聲喧嘩,這他媽要是讓對岸的鬼子發現了,不是明擺著給人家的大炮提供打擊目標嗎?」張作霖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大帥息怒,我這就過去把那幾些違紀的士兵抓起來,按軍法處置。」張凱正要過去,被張作霖攔住了,「慢,先不要驚動他們,常蔭槐,你派人把張宗昌那小子給我提溜過來,我要訓話。」

    「是。」常蔭槐答應一聲,帶著兩名衛兵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時間不大,把第30師師長張宗昌帶了過來,張宗昌一看是張作霖,臉色登時就變了,「大帥,卑職不知您深夜巡查,實在是……實在是……」

    「少他媽囉嗦,那邊是不是你們師的營帳?」

    張宗昌順著張作霖手指的方向看去,嚇得一縮脖子,心裡罵道,這幫兔崽子平時怎麼都好,為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撞到了槍口上,這一回把我也給連累了。「大帥,都怪卑職督導不嚴,卑職這就去教訓他們!」

    「等等,咱們一塊過去看看,這麼晚了不睡覺,到底再搞什麼鬼把戲。」張作霖沒等張宗昌答話,大踏步就往前走去。

    張宗昌不敢攔阻,只好低著頭跟在張作霖背後。

    剛剛來到帳子外面,就聽到裡面有許多人在大聲的吵鬧和戲謔,張作霖停頓了一下,提鼻子一聞,一股濃烈的酒味直刺鼻孔,不由得怒氣上湧,疾步走進營帳。

    營帳裡高挑著幾盞煤氣燈,照得像四下里亮堂堂的,裡面足有二三十人,有幾個正圍在一起,坐在軍用被上推牌九,旁邊對了許多褶皺的鈔票,一看就是在賭博。還有幾個人坐在帳子角上,一人手裡拿著個酒瓶,喝得滿臉通紅,醉眼迷離。還有一幫人正擁著幾個灰頭土臉的女人玩得不亦樂乎。可能是玩得都比較投入,因此帳子忽然闖進來幾個人,他們並沒有察覺到。

    「大帥來了,你們幾個狗崽子都瞎眼了嗎?」常蔭槐高聲叫道。

    那些嬉笑玩樂的士兵容等揉揉眼看清楚狀況之後,全都嚇傻了眼,就連那幾個喝醉的士兵這下子也忽然驚醒過來,那幾個和女人廝混的士兵忙不迭的爬起來找衣服穿上,然後跪在地上低著頭顫抖著。

    「那幾個女人是哪來的?」楊宇亭皺著眉頭問道。

    一個士兵顫聲道:「是……是我們從附近的鄉村搶來的朝鮮女人……」

    張作霖面色鐵青對張宗昌說道:「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好兵?」

    張宗昌也驚愕了半晌,本來他約束軍紀確實不嚴,但沒想到自己的部下竟然會放肆到這種地步,一個箭步竄過去,一邊大罵一邊扇這些士兵的耳刮子,「你們他媽的想死啊,軍中三令五申,嚴禁賭酒嫖,你們這一次就全佔了,老子非打死你們不可。」

    那些士兵一看連大帥都來了,哪裡見過這種陣勢,跪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任憑張宗昌打罵。

    「夠了,別他媽疤子在我面前演戲了,張宗昌,我問你像這樣的士兵應當如何處置?」張作霖沉聲問道。

    張宗昌心裡一驚,按照軍法在戰時犯了這麼重大的錯誤應當立即槍決,可是這些兵都跟著他出生入死多年,這種話他怎麼說得出口,於是支吾著半晌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張作霖哼了一聲,「常蔭槐,你說該當如何處置?」

    常蔭槐是執法處處長,一向鐵面無私,從來不問私情,立即回答道:「回大帥,按照軍法應當立即槍決!」

    那些士兵一聽都嚇得驚呼起來,大叫道:「大帥饒命,大帥饒命,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這種事還想有下次?常蔭槐!」

    「在。」

    「立即執行!」

    「是!」

    常蔭槐一聲令下,執法兵一擁而上,把那些士兵連拖帶拽拉出了營帳,功夫不大,只聽「砰,砰,砰,砰……」一頓槍聲,執法兵回報,已經將二十六個兵犯全部槍決。

    張宗昌一咧嘴,心裡有苦也不敢說。

    張作霖回頭對常蔭槐問道:「督導部下不嚴應當執行什麼處罰?」

    常蔭槐毫不猶豫的說:「當場打三十軍棍。」

    「好,張宗昌督導部下不嚴,以至下屬士兵嚴重違反軍紀,現在我命令處張宗昌二十軍棍,不得姑息!」

    「是。」

    幾名執法兵不由分說把張宗昌按倒在地,扒下褲子,就是一頓棒打,打得張宗昌滿身大汗,疼得一個勁兒咧嘴,沒幾下皮肉就被打得蹦出了血花。

    「報告大帥,二十軍棍執行完畢。」

    張宗昌穿上褲子,在士兵的攙扶下好容易才站起來,低著頭說:「卑職這次知錯了。」

    張作霖瞪著張宗昌說道:「你小子作戰勇猛,屢立戰功,這一點全軍上下都看在眼裡,我老張心裡也雪亮,但戰功是戰功,軍紀是軍紀,我早就聽說你的30師軍紀最差,以後你要嚴加督導,要是再犯了此類錯誤,可別怪我老張翻臉不認人!」

    「是!卑職一定聽從大帥吩咐,嚴加督導,要是再犯這個錯誤,您要我的命都行。」

    張作霖點點頭,對常蔭槐說:「派幾個人那幾個朝鮮娘們兒哪搶來的給人家送回哪去,另外給她們每人五百塊錢作為安撫,東北軍殺敵殺多少都可以,但是決不能干糟蹋婦女這種埋汰事,要是那樣,咱們和小日本還有啥兩樣。」

    「是!」

    回到指揮部後,張作霖立即召開了師長以上軍事會議,重點研討對平壤的作戰方案。在會上,常蔭槐傳達了今晚發生的違紀事件,張宗昌還當著大家的面做了檢討。接下來會議就進入到正題上來。

    「現在要怎樣才能結束平壤之戰?」張作霖首先提出了問題。

    在場的將官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有的說用超級重炮直接攻擊城市,有的說採取大規模裝甲部隊突擊戰術,有的說採取溝塹式作戰,步步為營向中心地帶推進,有的說干脆像新加坡平叛戰役一樣,採用心理戰或是飛機轟炸集群戰術,但是這些觀點似乎都比較片面,遲遲難以達成一致。

    「這是我們目前的情況!」參謀長楊宇亭說話了,會議室裡頓時安靜下來,人們對於參謀長的作戰計畫一向是佩服之至,因此都靜聽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驚人之語。楊宇亭伸手指了指掛在牆上的地圖說道:「現在東北軍的前面是大同江,通過大同江之後,就是平壤的入口—玄武門,那都是易守難攻的地方。此時我認為最理想的解決方法似乎就是把整個攻勢的重點,移到南翼的第5軍方面去,繞過平壤的正面入口,從側面渡過大同江,發動進攻。但這樣一來,卻可能造成很多麻煩。那就意味著我們要把幾十萬大軍向南調動,這最少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在這個時間之內,敵人也就有機會來恢復他的實力了,說不定在朝鮮南部的敵軍會陸續趕來。而且要想把那樣多的火炮和彈藥繞道送往南段,則至少要有幾個星期的時間。但是陸軍部只給了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們要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不僅拿下平壤,也要拿下這個朝鮮,徹底消滅在朝的日軍和朝鮮僱傭軍。」說道這裡他用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眾人:「各位,留給我們東北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我們現在需要一個計畫,一個完整的計畫,一個真正可行的計畫。」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43
第五百三十七章 大膽的方案 第一...



    「參謀長,我這裡有一個計畫!」一直沉默寡言的第5軍軍長郭松齡突然站了起來,慢悠悠的開口道。

    「哦。什麼計畫?」

    郭松齡雖然年紀不大,但老成持重,慢慢悠悠的來到了地圖旁:「抵達這裡的時候,我就派偵察機到平壤城四周進行了一番偵查,得到的情況是……」說到這裡他指了指地圖:「在我們前面是大同江,寬度在300米到1000米之間,在對岸上,右側即為平壤城,正前方為關東軍修築的三道防禦工事,大約有幾十個火力點。但是,照我看來,從側面應該可以擊毀日軍防線的樞紐,因為敵人似乎決難想到我們會從這裡越過大同江發動進攻。」

    聽了郭松齡的建議,楊宇亭拿起了放大鏡仔細的看了起來。他發現了孫列辰所說的地方,是平壤東南方向的一個不起眼的狹窄地帶,而且幾乎靠著平壤的朱雀門。「你所指的這個地方好像距離朱雀門很近啊?那裡可是關東軍的司令部吧?那兒應該是最堅固的防禦了。」楊宇亭對這個方案有些懷疑。

    「不錯,這個登陸點距離斯朱雀門只有五公里的路程,而我選擇進攻的這個高地就負責拱衛朱雀門。」

    在場的所有人立刻開始議論紛紛,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搖頭表示懷疑。

    「參謀長,我看這個方案的危險性實在是太大了。」第2軍軍長馮麟閣持有不同意見,說完他伸手指了指地圖:「我們面對著敵方的要塞和火力十分的強大,而且大同江水流非常的湍急,我們的突擊船怎樣能夠渡過這樣寬的水面?而且即使渡過了,可是上岸的路徑很狹窄,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敵方火力封鎖之下。這樣一來我們根本不可能展開攻擊。所有的進攻部隊只能困在裡面不能動彈!」

    「我知道理論上這是不可能的!」郭松齡淡淡一笑:「但是,不過正因為它似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才有機會,因為敵人的防禦同樣也認為這裡不會遭到我們的攻擊、所以只要我們能夠利用敵人的這個弱點的話,那麼就是我們的機會,若能越過大同江進攻,則敵人將受到奇襲,這也正是成功的關鍵。」說完郭松齡自信滿滿的看著張作霖:「大帥,這是我的意見,請您斟酌。」

    張作霖非常器重郭松齡,對於他提出的這個方案,起初覺得太多冒險,但靜下心來想一想似乎也不失為一條良策。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俗話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日本人在這裡設立的防禦確實非常堅固,但是,也正是由於這裡的防線真的很堅固,所以他們不會將大量的部隊駐防在這裡,因為思維的慣性使得他們認為東北軍絕對不會傻的對這裡發動突襲。所以,從理論上來看,這條方案是行得通的。同時,如果真的從這裡取得突破的話,那麼他們就可以直接從這裡進攻朱雀門,進而直插關東軍司令部,整個戰役的時間將會大大縮短。但是,這樣做真的可以嗎?顯然要冒著很大的風險,兵法上常說的一句話是:兵不厭詐,如果日本人真的在這裡部署了大量軍隊的話,到時候東北軍一旦登陸,將會面臨敵軍強有力的打擊,背後又靠著大同江,可以說是進退維谷。

    經過反覆的盤算,張作霖當初做鬍子的勁頭又上來了,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到這裡,他猛地用手錘了錘桌子:「還有不同意見沒有?」

    在場的人又是一陣議論,但誰也提不出更好的意見來。

    張作霖當即說道:「我決定,按照郭松齡的計畫幹!但是事先一定要把那個地帶偵查好了,確保日本人沒有部署重兵,而且偵查也不能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既然大帥已經下令了,在場的眾人不得不立刻遵照執行,不過他們還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計畫,而在這個計畫當中,仍然有很多問題亟待解決,最重要的問題就是部隊從哪裡登船,從哪裡上岸,部隊的構成和編制等等等等,這些都需要進行計畫和籌備。經過將近半個小時的籌劃,一個新的作戰方案出爐了。那就是部隊從平壤城西北方向的對岸渡過大同江,在攻佔對岸的高地後直接插向朱雀門。

    在兵力配屬上,預計作為攻擊先遣部隊為三個營主力,另外還有第一戰鬥工兵連選拔出來的精幹,這支部隊的數量只有40人,但是他們的任務卻是最重要的,這些精英的主要任務順利渡江,偵查對岸情況,攻佔對方的第一道防線,從而為部隊開闢前進的道路。

    此外,為了能夠分散駐守敵軍的注意力。張作霖命令東北軍在其他的四個地方同時展開牽制性的攻擊,來吸引敵軍的注意力。

    計畫制定完畢,各隊人馬開始行動起來。

    先遣隊在經過半個小時的急行軍之後,他們在大同江北岸預定登船地點附近散開,在高大地白楊、樹和柳樹地保護下,躲避對岸的偵察,同時用望遠鏡偵查對岸的情況。

    作為後續部隊的27、28、29三個師,在軍長郭松齡的帶領也向西北預定地點開拔,郭松齡知道軍情緊急,一路催促各部加快速度。載重卡車的水箱壞了,他們就直接把卡車上的貨物卸下,把卡車推到一邊清理出道路。馱載物資的馬匹累地快要瘋掉了,郭松齡就毫不客氣的拿起手槍對準那匹該死的畜牲將其打死。而途中好幾次,部隊不得不散開以躲避外圍日本的偵查和當地的居民的視線。他們這麼做地目的很簡單—達到突然襲擊的目的。

    在接近大同江西北點的地方,到處都是楓樹林和戰後的殘垣斷壁,一棵樹上釘著一個箭頭指向標,上面則是用漢字寫著歪歪扭扭的「渡口」兩個字。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大同江對面的平壤。關東軍總司令河本大作結束了他一天的忙碌工作,剛剛從辦公室裡出來。現在的情況十分的危機,整個平壤外圍已經被中國軍隊團團包圍。而朝鮮僅有的那麼幾條鐵路線,根本不足以在短時間把南方各地的日本軍隊調過來,這讓河本大作感到十分的氣憤。而所謂的城市防禦戰能否取得成功,實際上最關鍵的就是需要大量的援兵的解圍。如果一個援兵都沒有,就算你城市的防禦戰打得再出色也沒有用,因為對方遲早都會耗盡你的力量。

    想到這裡,河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推開一扇不起眼的小門,通過這扇小門慢慢的下到地下室第二層的通話所裡,那裡設有一個電訊室。是目前平壤城唯一能夠和外界聯繫的地方。他穿過人聲鼎沸的作訓室,直接向那台朝鮮和日本軍部聯繫1號發報機走去。自從河本通過這台電報機向向日本軍部進行第一次聯繫以來,時間已經過去整整1個月了。

    雖然,河本認為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雖然,他使用了很多方法。但是他現在不得不承認敵人從兵力上,武器裝備的數量上和質量上、士兵的素質上都大大的超過了關東軍和朝鮮拼湊的部隊。而也就是這一點,才使得自己的看上去異常堅固的防禦圈,在對方咄咄*人的進攻下變得千瘡百孔。同時他也知道,按照敵人目前的攻擊速度來看,平壤的陷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按照他的預計,最多一個星期,中國人將徹底控制整個平壤地區。

    想到這裡河本就感到一陣悲哀,他努力抑制住自己低落的情緒,向報務員們點頭示意,然後把一本記事本放在小桌子邊上,再抬腕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的指針,命令道:「發報,河本大作正在電報機旁。」

    伴隨著報務員的手指輕捷的跳動,日本軍部的答覆很快顯示在一條狹長的紙條上:「東條英機將軍將同您通話,請您等一下。」

    一分鐘之後,電報機突然吐出第二張字條,河本抓起紙條,上面清晰的寫著:「我是東條英機,朝鮮的局勢怎麼樣?」

    「很不好!」河本迅速的說道,然後瞪了一眼正在發呆的電報員,繼續說道:「目前的情況,中國人已經控制了北方城區百分之80的地域,我們的防線已經被敵軍突破了。東北軍幾路大軍已經包圍了平壤。通過前一個時期的戰爭,關東軍的損失很大,部隊的減員率大約為五成。現在我們急需彈藥和糧食,特別是彈藥,請盡快運送,如果有條件的話,我還需要一個師的預備隊。」

    隔了好一陣子,對方才說道:「我命令你立即坐飛機到東京一趟,三個小時後,陸軍部的飛機將會出現在釜山碼頭。」

    去東京?在這種時候?這個命令是河本怎麼也料不到的。關東軍司令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拋棄自己的士兵離開平壤,河本啪的一聲合上記事本,把它推到一旁,連忙口授道:「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無法前往東京,平壤隨時都可能陷落。」

    「這是命令!」對面很快回覆道,語氣根本不容置疑。

    「好的。我馬上動身前往釜山。」

    ps:恭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合家幸福!小關只有更加努力,爭取為您奉獻更精彩的內容。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43
第五百三十八章 渡江奇襲



    4月25日凌晨兩點,釜山一處人工碼頭附近的一片空闊地帶,停留著兩架日本最新研製的雙翼飛機,飛機引擎還在發著巨大的轟鳴聲,看起來是專門等候河本大作的。

    很快三輛黑色的小轎車如同幽靈一樣的來到了碼頭的跟前,接著幾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為首的那個身材十分的強壯,但是個子卻並不高,很明顯,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日本陸軍省軍務局長鈴木貞一,他是來接河本大作回東京的,還有本莊繁中將,他是來接替河本作為關東軍新的指揮官,雖然表面上說是暫時接替,其實河本知道,本莊繁就是未來的關東軍司令。三宅光治少將就是關東軍的新任參謀長。

    在碼頭上,走在前面的河本忽然停下腳步,然後他猛地回過頭來對鈴木貞一說,「我現在很擔心。東條大將這次叫我回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在略微調整了一下自己話語的節奏之後,他繼續說道:「雖然我走了。到那時,我現在仍然很擔心關東軍。要知道,平壤已經成為了死地。這種情況對我們而言十分不利,現在我們只有兩條道路可以選擇,第一,就是立刻展開突圍,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條道路充滿了危險性。因為我中國已經將我們團團的包圍起來,而且可供我們選擇突圍的線路也非常有限。而且他們的機動部隊仍然在平壤外圍防禦,只要我們的部隊一突圍,這些部隊就會像狼一樣跟上來。所以,突圍不是最好地選擇,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河本停頓了一下對本莊繁繼續說道:「現在我認為,最好的方法就是部隊繼續死守,等待援兵的到來,或者時局的變化。雖然我們的彈藥幾乎消耗殆盡。人員的傷亡很大,但是,我們仍然有力量維持1至2周。我想這個時候,要是軍部能夠及時發動對中國本土襲擊的話,留在朝鮮的東北軍有可能第一個被抽調,只要他們的部隊抽調走了,那麼你們的壓力就減小了。」

    「是,我明白了河本君的意思,你放心走吧。」本莊繁迅速的回答道。

    河本還想說什麼,鈴木貞一看了看手錶說道:「河本君,時間到了。東條大將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最不喜歡別人遲到。」

    河本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同本莊繁握了握手,接著說了一聲:「保重!願天照大神保佑你。」

    「保重,河本君。」本莊繁和三宅光治回答道。

    河本慢慢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領,然後猛地一個轉身,接著三步並作兩步的沖上飛機座艙,飛機噴出一道白色煙霧,在空中打了兩個盤旋,向西而去。

    與此同時,在平壤大同河對岸,東北軍三個師在經過了緊張的行軍之後也終於到達了指定地點,迅速按照連和排散開,然後開始檢查和整理彈藥、手榴彈和一天的口糧和水。

    郭松齡抽空派出偵察兵對對岸進行了仔細的偵查,在經過了一番查看之後,他與手下的幾個師長商議之後製定了新的作戰計畫,並通過無線電與指揮部進行了溝通。他認為現在的情況十分適合部隊攻擊,雖然是黑夜。但是黑夜能夠阻擋防守部隊的視線,所以他決定不能等待天亮,雖然沒有了空軍的支援,但是這樣一來可以極大的提高進攻的突然性。

    而經過了一番討論之後,指揮部通過了這個計畫,於是郭松齡立刻著手準備。一接到準備渡江作戰的命令後,所有官兵心裡都感到緊張,為了掩蔽北岸的噪音,郭松齡請求指揮部,讓東北軍的重型火炮和戰略轟炸機開始襲擊平壤城的其他地方。這樣的話,只要南岸敵軍一有任何火力發出,表示他們已經有發現我方的行動,此時馬上向南岸的敵方陣地發動猛烈的轟擊。指揮部立即同意了這個要求。

    在暮色中,第一批先遣隊悄悄登上了泊在岸邊的船隻。這些船五花八門,大多數是從日軍手中繳獲的小型炮艇、拖船、駁船、漁船、舢板,甚至還有划艇,而留在北岸等候的人們則試著計算這些船回來接他們要用多長時間。

    4月25日凌晨3點20分,東北軍的第一波部隊開始渡過大同江。水波輕輕拍打著船首,槳架一齊吱嘎作響。在寬闊的河面上,遠處步槍清脆的射擊聲和爆炸的轟鳴聲聽起來空曠深遠。但是,部署在對岸的日軍大炮、迫擊炮和機槍並沒有任何的動靜。

    但是,天不遂人願,當先遣隊剛剛到達江心的時候,狡猾的日本人還是反應過來了,對岸的炮火開始轉移射擊目標,轟,轟,轟,江心不時騰起巨大的水柱,把船上的人澆得透濕。水面上漂起被震昏的魚兒,銀白色的肚皮閃閃發亮。一艘渡江用的炮艇被直接命中,船上的二十個人無一倖免。但是,誰都知道此時還不能開槍還擊,也許敵人是做著試探性的炮擊,要是還擊的話,對岸就會確認有人偷襲。

    緊張,興奮,恐懼……天知道那些沒長眼睛的炮彈會在什麼時候落在自己頭上。一些隊員都低頭盯著船邊的水,竭力不看遠處的河岸。另一些人則不停地觀察南岸燃燒的建築物,戴著鋼盔的腦袋本能地縮在胸前。對面,在高聳的河岸上,一些高大建築物的外形被熊熊大火勾勒得清清楚楚,投下詭異莫測的陰影。夜空中到處是燃燒的火星,沿岸遍佈燒焦的機器和船隻殘骸。越靠近岸邊,建築物的焦糊味和廢墟中腐敗屍體的惡臭氣息就越強烈。他們知道,這是昨天東北軍向對岸做試探性炮轟的時候造成的慘狀。

    好容易捱到了對岸,敵人的大炮剛才放了兩下之後就沒了動靜。先遣隊沒有立刻使用手中的武器,而是在槍頭上安上刺刀。他們從船兩側跳入河邊的淺水中,奮力沖上陡峭的沙質河岸。此時,登陸的預定地點距離駐守在這裡的日軍僅有100米左右。

    所有的先遣隊元都非常清楚,他們在此處逗留的時間越長,死的就越快。幸運的是,在第一道外圍防線的日本人沒有挖戰壕。先遣隊員沖上岸以後,立刻對日軍的陣地發起猛烈的進攻,並以殘酷的近戰掃清了這一地區的敵人。

    這時,日朝部隊才反應過來,雖然河本大作已經離開了。但是接替他的本莊繁中將也不是個笨蛋,接到平壤以東陣地遇襲的消息後,他立刻從距離那裡最近的預備隊調集一支部隊前往遇襲地點,本莊繁十分清楚,現在渡過江的敵軍人數並不是很多,雖然他們佔領了第一道陣地,但是那裡的大部分陣地還在自己的手上,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敵人的大批兵力順利登陸,然後在這裡建立新的工事群,然後再以此為據點向平壤城朱雀門發動進攻。於是,他除了命令部隊繼續防禦住陣地之外,還調集了所有的炮兵部隊,目的十分明確,封鎖大同江,不能讓敵軍的後續部隊渡江!

    就在關東軍加緊調兵遣將的同時,東北軍的重炮也開始發言了,一排排炮彈帶著淒厲的呼嘯聲飛向對岸的日軍陣地,很快對方的陣地騰起一個個巨大的煙柱,當炮火準備過後,第二波的各個步兵團開始準備渡河。步兵們按照連為單位小步向著江邊跑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沉寂的對岸忽然躁動起來,一發又一發炮彈落在了東北軍士兵前進的道路上,在兩旁的草地裡炸開了花。

    寒冷的黑夜終於徹底的過去了,天空中裂開一道紅色的縫隙,曙光從縫隙裡慢慢透出。

    在北岸,一方面架橋縱隊投入冰冷的大同江進行水上作業,岸上的士兵也已經準備好了突擊艇和橡皮筏,現在他們的任務是盡快的渡過大同江。增援正在那裡戰鬥的先遣隊員,並且幫助工兵建立浮橋。只要在河上建起一座橋樑的話,那麼所有的重武器,包括坦克就能夠及時的過河,平壤戰役的天平將會瞬間向我方傾斜。

    「掩護!炮兵掩護,我們被敵人的炮火壓制住了。」郭松齡朝著無線電步話機大聲的喊叫。幾分鐘過後,東北軍的大炮再度發言。

    「快,趕快行動!」

    士兵們開始分批走下陡峭的河床,腳下趟著水把充氣的橡皮筏帶到了河裡。充氣的橡皮筏的空間有限,十來個人在橡皮筏裡面擠成一團,連手腳都難以舒伸,從對岸射來的子彈不時從身邊擦過,並且不停的在河面上激起道道浪柱……

    很快那些橡皮筏就把第二批突擊隊員帶到了對面的河岸,開始分散開來尋找各自的作戰位置,就在這個時候外圍忽然傳來了一聲叫喊:「大家注意,日本人來了!」。果然,東面出現了一支日本車隊,車載機槍不斷的向剛剛登岸的突擊隊員們掃射。子彈出膛時火藥爆炸所產生的煙霧隨處可見。一時間,被對方的兇猛的火力給壓制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43
第五百三十九章 瘋狂的平壤 第三...



    可以判斷出,至少遇到了敵人至少4挺重機槍的同時打擊,大家停留了一下之後,不知誰喊了一聲:「分散隊形,找好掩體,反擊,不然咱們只有死路一條!」

    突擊隊員把牙一咬,站了起來,以樹木和大石作為依託舉槍回擊,有幾枚手榴彈正好在那幾輛車的車底爆炸開來,一連串密集的爆炸過後,這個火力強大的車隊頓時啞了火……

    而此時,在日益*近的東北軍面前,平壤城內的氣氛也越來也緊張。就在東北軍集中兵力猛攻平壤西北防線的時候,朝鮮政府已經決定將部分的行政機關、外交使團撤往漢城,由朝鮮外務省省長金允植向各國外交團進行了通知,他將在漢城暫時組織朝鮮的日常工作。當天深夜,朝鮮政府首相李承晚也謊稱奉高宗李熙的命令召開了特殊會議。傳達了高宗皇帝的下列指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所有武力保衛平壤的人都要撤退,商店中的所有食品分發給百姓,什麼都不要留下,一塊麵餅都不要留給中國人。」

    然後,政府就開始組織艱難的遷徙,他們打算從平壤向南遷移20個大中型的輕、重工業工廠,5萬的熟練工人、工程技術人員和科研人員,以及大量的機關、劇院、博物館,這樣的計畫一旦完成之後,這座有著千年歷史的平壤城將會成為一座死城。

    從城外大炮鳴響的那一刻起,平壤火車站就已是人山人海,造成了空前的交通大堵塞。

    同時,平壤守軍還接到了李承晚的秘密指示,一旦中國人攻破平壤城,必須炸燬城內所有不能遷走的工廠、倉庫、機關和電力設備,總計1119個目標。甚至,就連高宗皇帝的宮殿也布設了地雷和炸藥。

    每一個朝鮮政府衙署的窗戶口,都飄落下了層層的紙灰,那是政府人員匆匆忙忙焚燬文件的灰燼。

    而在城郊的監獄內,正在忙著處死犯人,此時無論是何種程度的罪名,不分青紅皂白,一律處以極刑。

    在這大廈將傾的混亂景象面前,城裡的外國人都已經確信朝鮮首都失陷在即,而隨著平壤的陷落,整個朝鮮也馬上就要崩潰。

    而且,在居民當中到處都謠傳中國人的坦克隨時都有可能進城,還有謠傳說李承晚已經逃跑,高宗皇帝和皇宮的女人都已經自殺。

    一些不法之徒則開始趁火打劫。商店、運載食品的汽車,甚至日本大使館都遭到了搶劫。在一些居民已經離開的住宅區裡面,小偷在某些貪財的管理員的引導下開始公開的偷竊。

    面對接近失控的平壤,新任的關東軍總司令本莊繁強令城內的關東軍出動,以強有力的鐵腕恢復城內的秩序,並強令李承晚通過廣播公開向平壤百姓表明,自己依然留在朝鮮的都城。

    4月26日上午,在本莊繁的要求下,李承晚召開了由朝鮮內閣和關東軍高官參加的特別會議。會議一開始,神情肅穆的本莊繁便迅速的做出了一系列決定:平壤將立即實行戒嚴,夜間實行宵禁,對於不法者可以不加審判的就地處決。同時他對平壤的防禦也做出了重新的調整:把平壤以西10公里範圍的地區的前線防禦任務,全部交給了崗村寧次負責,而一旦前線被突破,將由平壤守備區司令武藤章負責堅守。

    為了準備這最後的戰鬥,緊急從城內徵集而來的25萬工人,集體農莊的莊員、職員、家庭主婦、老人,在風雨、泥濘、嚴寒下修築防禦工事。在城內也開始了加緊的動員了四個師的兵力,使得平壤城直接的防禦兵力達到4萬人以上。

    到了當天的上午10點,圍繞大同江渡口的爭奪仍然在繼續,日軍在這裡又投入了一個精銳預備整編師。該部作戰時打法多樣,而且戰鬥素養較高,戰鬥意志較為頑強。

    隨著敵人防禦兵力的增多,就在東北軍第三波部隊登陸的時候,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該波次登陸的指揮官程明遠在準備駕著自己的橡皮充氣筏過河的時候,一枚迫擊炮彈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炸開了花,破片無情的扎破了他的動脈,很快他便不治身亡。而受到這種情況的影響,第三波次的渡河行動被迫推遲。

    東北軍雖然暫時停止了渡河的行動,但是對岸的日本人卻趁機猛攻。他們的炮彈一次又一次的墜落在大同江畔。這些炮彈的目標顯然是兩岸的渡江點。雖然渡河的行動暫時停止了,但是架橋的行動卻不可能因此而中斷。越來越多的浮橋框架出現在大同江的江面上,而北岸先期登陸的橋頭堡也慢慢的壯大起來。最初突擊隊員們僅僅只有步槍和機槍在射擊,隨著一部分重武器的到來,局面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而架橋的工兵也開始跳出塹壕。一旦人工橋橫空出世,那就意味著渡江的主力部隊在南岸站穩了腳跟,包括坦克和榴彈炮在內的一切裝備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運到對岸。

    剛剛過了正午,已經不斷的有新的部隊到達渡口,包括直接隸屬於東北軍指揮部的第11舟橋旅,第27師的師屬工兵營,第30師的機械化工兵營都紛紛地趕到了戰場。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渡江部隊的兩翼,儘量吸引對岸的火力。另外一邊,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把第3波次的突擊隊員運到了對岸。這支部隊主要由第29師第3團和第4團組成。

    伴隨著渡江的東北軍數量越來越多,日軍在南岸地區的抵抗正逐漸變得衰弱,而突擊隊員在南岸建立的橋頭堡則不斷的壯大起來,他們已經攻佔了日軍建立的第一和第二道防線,開始向著前面的樹林地區挺進。

    下午1點20分,第三波突擊隊員修正好駐防工事後開始向日軍發起了攻擊,他們攻擊的主要目標圍繞著附近的一個並不起眼的小村落,在這裡東北軍和日軍展開了連番的惡戰,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該處地域已經幾度易手。

    一名東北軍軍官參與了這場戰鬥,事後,他在自己的日記中這樣寫到:「我感覺自己的雙腿似乎負有千斤的重量,疲勞和飢餓也同樣糾纏著我身邊的每一位戰友。我們的目標就在前方的不遠處的小村落。據悉,第四波和第五波的人馬已經過了河。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和我們一樣迅速的投入到戰爭當中。過了一會兒,我們接到了進攻命令。戰士們一齊蹦出了自己的戰壕,越過了前方高高的灌木叢,眼前的許多房屋還冒著滾滾的濃煙,在我們來之前這裡已經交上火了。我們花了大約半個小時就拿下了整個村子,數以百計的日本人和朝鮮人成為了我們的戰俘……」

    戰鬥到當天晚上取得了決定性的進展,架橋的工作終於取得了突破。工程兵在當天入暮之前便順利的完工了第一座浮橋。1分鐘之後,第一輛滿載著士兵的軍用卡車便駛過了大橋,緊接著是第二輛,第三輛,他們中還伴隨著大量的增援物資和步兵部隊。

    現在,東北軍終於突破了大同江,而勝利天枰也開始向他們傾斜了。

    雖然部隊源源不斷的開到了對岸,但是他們的進展並不是十分的順利。日軍的抵抗總是會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的驟然而至。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東北軍仍然在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就拿下了幾個至關重要的據點。在東北軍突破了第一道陣地之後,一批殘留的朝鮮士兵曾經突然出現在炮兵陣地附近,好在東北軍及時反應過來,一陣猛烈的近距離火炮壓制之後,偷襲的朝鮮人便灰溜溜的撤出了戰場。現在的形勢對於東北軍而言已經變得非常有利,他們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大同江的登陸場。

    從東北軍開始渡過大同江到現在,短短的一天時間,激戰終於打進了南岸的最後一個主要據點,平壤的朱雀門,而處在那裡的是平壤北區火車站和關東軍司令部。在日軍幾乎損失了一半火炮後,他們終於頂不住了,殘餘的抵抗力量開始向後撤退,東北軍則潮水般的衝進了朱雀門。

    處在最前面的東北軍第27師在發動一輪突擊之後,在一片老舊的居民區裡建立了平壤城的第一個立足點。其它突擊隊伍則滲透入了北區火車站,經過一個小時的激烈槍擊,最終佔領了這個重要據點。現在27師現在只需10分鐘就可以抵第一個目標—關東軍司令部!

    隨著所有解救希望的破滅和彈藥補給的耗盡,關東軍司令本莊繁,參謀長三宅光治等一幫高級軍官,不得不忍者悲痛離開司令部,向南部撤退,平壤北部要塞的抵抗正在劃上句號。

    晚上八點,在關東軍司令部駐守的日本軍官們向本莊繁發出了絕望的電文:「我們的補給已經用盡至最後一個彈夾,現在的問題是被俘還是試著拚死一搏,逃出包圍圈。因此,我們將指揮剩下那些還可以作戰的人發動突擊。但是此刻看來實在太晚了。儘管如此,殘餘的隊伍還是在謹慎地作著突圍前的準備。為了輕裝上陣和避免資敵,所有耗盡彈藥的重型武器都被搗毀……希望還能與您見面,否則我們將戰至最後一滴血。」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44
第五百四十章 最後的戰役



    當天夜間9點半左右,三宅光治拖著疲憊的身軀去見本莊繁,在匯報了平壤糟糕的戰局之後,請求總司令能發動向南的突圍。

    可本莊繁卻固執的拒絕突圍,他告訴三宅光治,「即使我們逃出平壤,也只不過是從一個『大鍋』跳到另一個『大鍋』。而且作為大日本帝國的光榮軍官,我決不能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把勇猛的關東軍戰士變成逃兵。我寧可在平壤去迎接最後的時刻。」

    而此時,戰鬥仍然在平壤的大街小巷內繼續。在殘酷的巷戰中,很多沒穿軍裝而手持武器的朝鮮民兵,甚至是被關東軍強迫沖上戰場的平民,都被東北軍一股腦的殺死,因為對於許多殺紅了眼的士兵,不穿軍服而手持武器者在此時就是敵人,誰也沒有閒工夫去分辨誰是真正的敵人。

    當然,面對來勢洶洶的東北軍,到了這個危險的時候,大多數朝鮮人都有些動搖了,很多絕望的僱傭軍開始脫下制服和臂章溜下火線。在牡丹台,第九民兵師師長金哲一看到大勢已去,向他的殘部宣告,「儘管有可能被當作逃兵槍決,但大家最好還是解散吧,現在惟一能做的是保全你們的性命,不然我們武器落後,難道向中國坦克扔石頭麼?」

    而隨著外圍戰鬥的結束,中國部隊開始向關東軍總司令部方向推進。關東軍主要的將官都已經撤離,防守這裡的是日軍17步兵師以及一些從城外防線上退守到這裡的殘部,他們憑藉堅固的大樓,以火力控制了所有通過牡丹台的路口和通道。

    26日11點左右,湯玉麟的第1軍三個師團已把牡丹台團團圍住。東南是張景惠率領的27師作為突擊戰鬥群,南邊是廖忠率領的28師,西邊是廖凱率領的29師。隨著層層推進,東北軍大大壓縮了對牡丹台的包圍圈。在準備發動全面進攻的時候,湯玉麟下令:「不要心疼炮彈,也不需要節省子彈,迫擊炮彈和手榴彈要敞開打!各種口徑的火炮,從加農炮、榴彈炮到大威力要塞炮,全部用來進行直瞄射擊,甚至把火箭炮在煙幕和煙塵掩護下,直接推到前沿陣地上,對防禦工事進行齊射。」這次,湯玉麟要把東北軍「以強制勝」的作戰特點完全表現出來。

    在大威力火炮轟擊之下,關東軍總部大樓幾乎被炮火夷為平地,日軍死傷枕籍,附近的街道上到處都散落著日本人的斷指殘骸,令人觀之慾嘔。

    此時,第17師團守軍各部隊的指揮官們集中在總部旁邊一處低矮的平房裡,對突圍計畫作最後一次核對。可能是已經知道自己即將面臨地命運。這次會議甚至是在一種十分平靜安詳的氣氛中進行的。與會者每人最後還分到了一小杯清酒和一塊酸黃瓜。師團長松井在會議結束時站了起來,將飲盡的酒杯朝地上摔碎。在場的軍官們也全部肅然起立,紛紛摔碎了手中的酒具,然後向松井行最後的軍禮,隨即默默退席。

    不久,突圍行動的先頭部隊出發了,他們計畫在大霧地掩護下。由會說華語的士兵領頭悄悄滲入白色廣場對面狹窄街道,然後穿過南區火車站的地下隧道向東北方向逃匿。

    一開始,突圍者湧入了狹窄的小巷,穿過白色廣場,擠進遠處的街道。許多人由於被火光暴露了身影而在開闊的公園和大街上被密集火力成批成批打死。剩下的士兵們則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敢動彈。

    子彈的嘶鳴聲和人的慘叫呼號聲交織在一起,夜色被一團團的火光照亮,顯出不同的形狀古怪的煙柱。機槍的彈道交織成一片,在空中交織成一道火流,到處都是川息不斷的彈流,留下紅色、黃色和綠色的光跡。還有的人混亂中居然錯向東北軍陣地跑去,野蠻血腥的白刃戰立刻就在那裡爆發了!

    在附近休整的兩個步兵團聽到敵軍突圍的消息後,立刻趕到了這片區域,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內,向第2和第3波突圍編隊進行了猛烈炮擊,對於突圍者們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屠殺。日軍第17師團第5聯隊原本計畫潛入火車站的西北面,結果他們剛離開自己的防區,就遭到了中國人劈頭蓋臉的炮火傾瀉,更加不幸的是,他們面前的突圍路線上,還有一片致命的反戰車壕溝,壕溝裡的東北軍士兵衝出來就是一通掃射,幾乎所有的人在幾分鐘之內倒斃。

    而松井親自率領的第6和第7聯隊的情況則更加的悲慘:包括松井在內的大多數人當場陣亡。牡丹台周圍的反突圍壕溝,成了數千名突圍者的死亡陷阱,他們的屍體幾乎把巨大的壕坑填滿,總共有近7000名日軍官兵在幾小時內倒在了東北軍四面八發的炮火夾擊下,剩下的人也多半受傷,或是嚇得瑟瑟發抖地僵癱在死人堆裡,等待末日的到來。

    這個師團剩餘的大約1000多人,在混亂中僥倖鑽進了火車站的地下隧道,湧進平壤城郊的北部山林。為了盡快逃離,這些筋疲力盡的倖存者們艱難地在森林和沼澤地域中跋涉著。

    得到這一消息後,處在城外的東北軍第30師和31師立即展開了大規模圍捕,猶如一次大型的圍獵活動,因為這對於東北軍士兵來說,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戰鬥了。不斷有突圍的日本軍人和朝鮮僱傭軍掉進陷阱被捕獲,被俘者中的大部分人被立即槍決。這些人的屍體隨即被拋進滾滾東流的大同江,江水很快就被染紅了。平壤城內戰火連天,城外則是一片伏屍千里、血流成河的慘狀。

    4月27日早6點,東北邊防軍指揮部向北京發出了一封電報:「吾皇萬歲,臣張作霖等啟聖聽,我軍經過數日血戰,已於昨日徹底的控制了朝鮮首都平壤城區。此次戰役耗時兩天,共殲滅日本關東軍包括第17、第21、第24、第28師團,約47000餘名日軍,殲滅朝鮮僱傭軍約6萬人,俘虜敵軍十萬之眾,擊毀和繳獲敵軍各類戰車800餘輛,火炮1578門。目前只剩下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據點,朝鮮王宮,有皇上的鴻福,必然能不日攻克。帝國萬歲,吾皇萬歲!」

    接到這封電報之後,關續清仰面大笑,隨即目光如炬的盯著在場的每一個大員,「朝鮮撮爾小國,在歷史上就多次對中國有不敬之舉,這一次竟然暗中勾結日本企圖對帝國發動戰爭,朕要通過這一次朝鮮戰爭讓朝鮮人真正知道什麼叫滅國之痛!」

    「皇上洪福齊天。臣還有一事要秉奏。」馮相華躬身一禮說道。

    「說吧。」

    「此次朝鮮之亂是由日本人勾結李承晚偽政府發動的,朝鮮高宗李熙起初並不同意,但日本人使出種種陰謀技倆強迫李熙就範,不得已李熙便從此約束宮中大臣不得離宮半步,從頭至尾也沒有參與過這場陰謀,也算是一個能夠明哲保身的君主。目前朝鮮王宮被包圍,臣向皇上請奏,對於李熙以及他的大臣和家人該當如何處置?」

    「皇上,馮大人說的確實是實情,還請皇上斟酌。」趙秉鈞證實了馮相華的話。

    關續清想了想說:「既然如此,暫且留存李熙等人一條性命,把他們妥為看管,朝鮮戰爭結束之後,送往北京,朕要親自見他。」

    「皇上聖明。」

    關續清忽然臉色一凜,道:「但是對於那些敢於公然與帝國對抗的朝鮮人,要一律殺無赦!你們要記住,一場戰爭的發動絕不僅僅是一個政府說了就算的,李承晚既然敢於發動戰爭,就一定得到了朝鮮人的大力支持,朝鮮人雖然國小力微,但是他們總有著蛇吞象的野心,這番不嚴加懲戒,日後必然留下禍端。」

    「喳!」

    「臣還有一事啟奏皇上,攻克朝鮮之後,我們對日本該當如何對付?」馮相華說道。

    關續清毫不猶豫的說:「稍事休整之後,舉兵西進,朕要讓日本這個國家徹底從地圖上消失!」

    「喳。」

    說到這兒,關續清忽然想到了幾天前,自己臨幸聽月軒與冒子談話的情景。當時,關續清毫不隱諱的把朝鮮戰爭的事告訴了冒子,並且說明了結束朝鮮戰爭之後將會發兵日本,他清楚的記得,當時冒子身子一顫,嘴唇頓時變白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永遠支持你的決定,但是無論這場戰爭的結果怎麼樣,中國和日本總有一個國家將會消失,你和裕仁也總有一個君主會死去,戰爭結束的那一天我會為死難的那一方殉葬。」

    關續清悚然一驚,看冒子的樣子,這句話說得很平淡,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可是就是這麼平淡的一句話倒令他心如刀絞一般。但是這場戰爭必須要發動,他希望真到了戰爭結束的時候,自己能夠挽留住冒子必死的決心。

    平壤的槍聲仍然沒有結束,日朝軍隊仍然據守在平壤最後的一個地方—景福宮。

    景福宮是是朝鮮王朝的正宮,朝鮮王朝的始祖太祖李成桂於1395年建造的,至今具有500年歷史。《詩經》中曾有「君子萬年,介爾景福」的詩句,此宮籍此而得名,因位於平壤北部,也叫「北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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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44
第五百四十一章 王朝覆滅



    景福宮佔地50公頃,呈正方形,南面是正門光化門,東面是建春門,西面是迎秋門,北面是神武門。內有勤政殿、思政殿、康寧殿、交泰殿、慈慶殿、慶會樓、香遠亭等殿閣。

    此時,關東軍總司令本莊繁在參謀長三宅光治的陪伴下,正在那裡的康寧殿享用最後的晚餐。三宅光治表情痛苦的看著本莊繁,忍不住說道:「將軍,關東軍全體士兵都戰死沙場也沒有關係,但是您一定要離開平壤,為關東軍留下一線生機,如果您同意的話,我願意留下來代替您指揮平壤最後的這場光榮之戰!」

    本莊繁穿著整肅的日本軍裝,跪坐在低矮的木幾後面,端起一杯清酒一飲而盡,回頭看了一眼條案上的指揮刀,聲音沉重的說道:「現在整座平壤城都被敵人包圍了,我們成為了關在籠子裡的鳥,想要離開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作為大日本帝國光榮的軍人,我們有義務為天皇陛下獻出生命,在這裡時候離開是可恥的!」

    「請您不要再固執了……」三宅光治的聲音已經顫抖:「我們在朝鮮南部還有很多士兵,他們都在等著您去指揮,我們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平壤而放棄整個朝鮮的勝局。您完全可以化裝成朝鮮難民趁著混亂離開這裡……」

    「巴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鼓動關東軍總司令做逃兵?!朝鮮還有勝局嗎?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我非常懷疑。你知道中國人過鴨綠江以來用了多久打到平壤的嗎,二十一天,僅僅用了二十一天,就打敗了被譽為日本陸軍最精銳的關東軍,和朝鮮幾十萬僱傭軍,你不覺得可怕嗎?我現在開始懷疑當初軍部所做出的決策了,對中國作戰絕對是迄今為止日本做出的最愚蠢、最荒唐的決定。但是我們是軍人,我們沒有權利去懷疑上級的指令,在這個時候唯有以死報國。」本莊繁的面孔都扭曲了。

    三宅光治無奈的低下了頭,接下來就是長久的沉默……

    而就在這個時候,東北軍第1軍第27師和第28師三個戰鬥工兵旅開始開始了奪取這座歷史悠久的宮殿建築,朝鮮最高權位的象徵。

    他們首先攻擊的是光華門。光華門位於景福宮的南面,也是景福宮的正門,原本是一座高大的漢白玉牌樓,由於受到了多次轟炸,已變成了斷壁殘垣,光華門四周設置了環形防禦壕溝,裡面的死屍堆積如山,還有一部分倖存的日朝軍兵在做著困獸之鬥。

    光華門西面有一個開闊的小廣場,北面、西北面和南面都掘有塹壕、交通壕,有的塹壕中還注滿了水。這一帶宮殿所有的門和窗戶都用磚石堵上,只留出小小的發射孔和觀察孔,主要出入口前面均砌起了高牆和胸牆。大門裡面大約有1200至1800左右的日朝殘餘部隊防守。

    4月27日上午11點,東北軍開始了進攻前的火力準備。炮火經過十幾分鐘的急襲後,戰鬥工兵第一和第四突擊旅的強擊戰鬥群發起了衝擊,企圖從三個方向衝進光華門。但是未得到可靠壓制的敵軍火力點立刻噴射出猛烈的子彈牆。突擊士兵紛紛中彈倒地,掩護出擊的幾輛坦克也被對方的炸彈和火炮擊毀大半,第一次衝擊宣告失利。

    下午1點,經過休整之後的東北軍,派出了89門火炮、自行火炮和火箭炮對光華門前後暴露的火力點進行了30分鐘的直接打擊,這裡的牆面頓時變得千瘡百孔,用磚石堵住門窗構成的火力點連同後面的士兵都被炸碎,許多宮殿建築厚實的牆面也被炸開若干大洞。

    趁著守軍火力被壓制的時候,各強擊支隊在23輛陸艦級突擊坦克和自行爆炸車的掩護下,重新發起衝擊。他們利用空地上的障礙物和兵器殘骸作掩護交替前進,避開守軍的正面火力,緩慢地向光華門推進。

    就這樣,終於在下午2點25分的時候,第二戰鬥工兵旅率先衝進了光華門。突入的軍隊立刻分成小組逐個肅清宮殿建築裡的日軍,雙方在房間內、樓梯上、走廊裡展開了激烈的近距離交戰,幾乎動用了所有類型的武器,從匕首、刺刀、手榴彈直到重機槍、火焰噴射器。自動武器像颳風一樣狂掃,宮殿的牆壁全都變成了蜂窩狀。殺紅了眼的中國士兵把本來是「戰車殺手」的單兵擲彈筒也用來對付日本人,向裡面架著機槍的的防禦部隊胡亂噴射,擊中的地方不是一片血霧就是轟然一個大洞。

    由於裡面的面積太大,突擊隊攻進來後,也只能攻佔一塊地方鞏固一塊地方,不可能像別的地方那樣一蹴而就。到了生死邊緣的日軍甚至把原來室內戰鬥根本用不上的重機槍抬進來,向對面中國人猛掃。落到日軍手中的擲彈筒也成了中國人的噩夢,他們摸到一枚炸彈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向對面發射。

    在硝煙瀰漫光線昏暗的宮殿建築內部,不斷有雙方士兵從樓梯或樓板上的大洞跌下,摔在堅硬的地面上死去。突擊隊付出比較慘重的代價後,終於肅清了大門內側幾棟宮殿下面一層的日軍。但據守在上面的日軍拒不投降,哇哇怪叫著要與中國人死戰到底。

    湯玉麟一看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要是在最後這個節骨眼兒上傷亡過大的話,回頭還不知道張作霖會怎麼處置自己呢。他急得原地轉了幾圈,最後一跺腳,乾脆把一個坦克編隊調過來,命令直接向宮殿建築的上層開炮。「轟!」停在宮殿前面廣場上的坦克立即開火,磚石夾雜著日朝士兵的殘缺不全的屍體四處橫飛。景福宮的一些老宮人們躲在遠處看到那些宮殿建築被毀,不由得放聲大哭:「魔鬼,全都是魔鬼!」

    湯玉麟的炮轟戰術取得了奇效,突擊的進展大大加快。下午3點15分的時候,戰鬥工兵第一突擊集群終於在這幾棟宮殿建築的主樓頂上升起了五爪金龍旗。這標誌著東北軍完全佔領了光華門一帶。

    康寧殿外的炮火聲越來越近,本莊繁和三宅光治則安靜的坐在殿裡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這時,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三宅光治霍然起身,以為是中國士兵殺到了,從腰間抽出南部式手槍,也就是俗稱的王八盒子,打開機頭對著門外!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朝鮮偽政府總理李承晚帶著幾名政府官員。三宅光治這才松了一口氣,把手槍重新收好。李承晚急得滿頭大汗,驚慌失措的來到本莊繁面前,深深鞠躬道:「司令官閣下,中國人已經突破了光華門,其他的幾個宮門也正遭到中國軍隊的強攻,這座宮殿怕是……怕是保不住了,我們該怎麼辦?」

    本莊繁喝掉了杯中酒,輕蔑的看了一眼李承晚,淡淡的說:「從你投靠大日本帝國的那一天起,就應該做好隨時為天皇效忠的準備。」

    啊!李承晚大叫了一聲,兩腿一軟,險些癱軟在地上,顫聲道:「可是……可是……我是大韓帝國的子民,我似乎沒有……沒有必要效忠天皇……」

    「什麼?」本莊繁的眼睛裡頓時射出兩道凶光,死死的盯著李承晚說道:「李桑,希望你能夠明白,從你投靠大日本帝國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經不再是大韓帝國的子民了,你的生命還有你的一切都屬於日本天皇陛下,平壤城破,你必須要履行你的義務,效忠天皇!」

    李承晚驚愕了半晌,忽然歇斯底里的叫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去他媽的天皇吧,去他媽的大韓帝國吧,我李承晚的命只由我自己決定,你們誰也拿不走!」說著話,他伸手摸向了自己的懷裡。

    三宅光治眼疾手快,噌的一下抽出手槍,二話不說對著李承晚的胸口「砰砰砰」就是三槍,李承晚的身子晃了晃,一頭栽到在地,從懷裡劃出一份文件,正是當初他與關東軍簽署的秘密協議。原來他是想當著本莊繁的面撕毀這個協議,三宅光治以為他去掏槍,所以率先結果了他的性命。

    李承晚帶來的那幾個官員一看到這種情況,媽呀一聲,轉身就想跑,被三宅光治一槍一個,當場打死在地。

    本莊繁自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似乎早已對殺人的場面感到麻木了,抑或是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什麼事能夠吸引他的注意。

    「司令,在這座皇宮裡還有一個朝鮮的高宗皇帝,我們要不要把他一起殺了。」三宅光治一邊換彈夾,一邊向本莊繁問道。

    本莊繁平靜的說:「把他們交給中國人吧,中國人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我們現在還是多享受一份死前的寧靜吧。」

    「嗨!」

    此時,守衛宮殿的一部分日朝軍兵開始瘋狂的向外突圍,他們動用了5輛戰車,參戰者中一半以上都是朝鮮人,在自己生死攸關的時刻,早就把什麼民族精神拋到了腦後,只要能活命,怎麼都行。突圍的軍兵在交泰殿附近,與東北軍裝甲擲彈兵師展開了激戰。僅僅過了半個小時,五輛戰車就被對手的迫擊炮摧毀了四輛,日本人把最後1輛戰車丟棄在交泰殿前的花池邊上,毫不猶豫地拿起了步兵武器,與東北軍展開了最後的戰鬥。又過了半個小時,這裡突圍的兩個團的日朝軍兵盡數被東北軍殲滅,沒有留下一個俘虜。

    一面五爪金龍血旗被插在了交泰殿的屋脊上面。而此時這座大殿下面的防禦隧道里面仍然有日本人在發動戰鬥,湯玉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聲令下,戰鬥工兵用十袋子的烈性炸藥炸開了隧道頂部,把交泰殿炸塌了一半。

    「給我往隧道里面灌水,把這些狗日的全部淹死!」湯玉麟大聲吼叫道。

    士兵們把景福宮裡的幾十個儲水的露天大水缸全部抬來,一缸一缸的往隧道里灌。沒過一盞茶的功夫,裡面就漂浮起了一具具泡得泛白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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