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清朝當皇帝 作者:關古威 (連載中)

 
kevin1217 2012-5-28 14:25:1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9 266057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53
第五百六十一章 圍獵長崎港 第四...



    當然,海狼也不是沒有損失,有五艘海狼在這次戰鬥中被日本驅逐艦擊沉或者擊毀,其中獵鯨9號和6號由於大霧天氣,在海上不幸相撞之後沉沒。所幸的是大部分士兵還是及時得到了救助。獵鯨7號在潛行的時候整個艦體撞到了冰山上,潛艇立刻漏水下沉全艇人無一倖免。

    獵魚5號、10號和獵鯊8號也不走運,當時正準備攻擊一支落在後面的日本補給編隊,沒想到他們過快的速度引發的水下聲音驚動了護航艦的海底監聽員,隨即8艘驅逐艦撲了過來,在水面上巡邏偵查。他們向四面擴大了搜索範圍,深水炸彈和火炮都作好了準備。接到這一消息後,張承志立刻命令兩艘潛艇收回潛望鏡,急速下潛。但是獵魚5號躲閃不及,在一陣深水炸彈的巨響過後,獵魚5號被海水壓裂艦體,慢慢沉入了海底。獵鯊8號雖然也受到了衝擊,但幸喜傷害不重,及時轉航脫離了這一海域。

    獵魚7號則被一艘驅逐艦給緊緊的咬住了。他剛剛緊急下潛,那艘驅逐艦就在潛望鏡剛剛縮進水裡的地方,投下了一枚深水炸彈。「砰」的一聲巨響,海面上激起一道數十米高的水柱,強大的爆炸衝擊力使得潛艇的推進器軸受損,螺旋槳旋轉時,發出難聽的尖叫聲,這無疑於向敵艦號報告了自己的位置。如果此時停下引擎,則潛艇就會慢慢沉入海底。所以只有開足馬力,拚命狂駛,在水下絕望地劃著「S」型。

    而千代號等三艘驅逐艦則憑著聲納裝置緊追不放,始終壓在獵魚7號的上面。一枚枚深水炸彈不斷投向海裡。

    這場追擊延續了近個小時,就在深水炸彈快投光時,艦上的音響探測器失去了回聲,不一會,水下翻起一團巨大的水花,泛起一片烏黑的油跡,這預示著獵魚7號終於沒有撐過最後一刻。

    這樣的戰鬥一直持續到7月3日的晚上,很多中國潛艇在用光了彈藥之後,才藉著夜色和濃重的大霧悄悄退出了戰鬥,而充滿了硝煙的海面上則遍佈船的殘骸、屍體、船上裝載的物資和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空氣中充滿焦糊味和血腥味,此外還有落水的未亡者在淒聲呼救,和尖銳的哨子聲,劫後的場景讓人慘不忍睹。

    這次潛艇攻擊中,聯合艦隊有大約40多艘艦船被擊中,其中28艘被擊沉,聯合艦隊在這一天損失了大約10000多人,而潛艇編隊只付出了200多傷亡的輕微代價。

    這場戰鬥無論是從氣勢上,還是從場面壯麗的程度上,都和昨天持續一天的雙方航空兵大決戰相差無幾。

    經過短暫的修整,林泰曾按照海軍部的命令放棄了追擊聯合艦隊的任務,並打算調轉艦艏向北方的濟州島衝去。7月4日凌晨,北洋艦隊與前來支援的南洋艦隊主力會合了。南洋艦隊指揮官方伯謙與林泰曾兩個海軍將軍,連同艦隊高級將官在旗艦狂風號上舉行了簡短的慶祝儀式。

    不過就在此時,海軍部忽然又發來了一封加急電報,電報中說日本聯合艦隊殘部即將抵達日本長崎港,要南洋艦隊留下來駐守濟州島海域,北洋艦隊則立刻前往長崎,消滅滯留在那裡的日本軍艦,把日本海軍的力量徹底歸零。

    接到命令後,林泰曾緊鎖雙眉,半晌不語。他知道雖然聯合艦隊已經元氣大傷,難以與北洋艦隊抗衡,但是他們在逃跑的過程中極有可能在航道布設水雷或者派出潛艇伏擊。到時候萬一北洋艦隊攻擊的時間拖長了,日本人一旦緩過神來,重新集結力量,到時候憑藉著長崎港的本土優勢就不太好對付了。林泰曾感到事關重大,便在狂風號上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會議一開始,會議室裡就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我認為應該利用我們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的空中優勢一舉展開攻擊,通過不停的轟炸和炮擊來取得最後的勝利。反正他們已經港口裡無法動彈了。而我們的空軍和海軍對付他們簡直如同平時訓練打靶一樣簡單。只需要一天我們就會讓對方全軍覆沒。」戰列艦編隊指揮官林繼蔭率先說出了自己的作戰構想,這個計畫也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人們都認為這個計畫是目前最簡單也是最實用的。

    「目前使用這個戰術並不是太好。」站在林繼蔭對面的輕型巡洋艦編隊指揮官李慶文斷然說道,「雖然通過空襲和不停的轟擊能夠取得預期的勝利,但是這樣一來敵人會採取很多極端的方式,比如他們會把戰列艦堵塞在灣口,這樣就能徹底讓這個港口癱瘓,這也會影響我們今後的登陸作戰,到時候清理估計都得花上半年時間。」李慶文用手指敲擊著桌子,希望借此引起大家的注意:「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和平的方式取得最後,最好能讓日本人投降。」

    「說的太簡單了吧。」林繼蔭冷笑著說道:「聯合艦隊是日本海軍的全部力量,他要是能投降,就代表日本海軍向我們投降了,這可能嗎?何況勸降需要很長的時間,到時候勸降不成反而浪費了最佳的攻擊機會。」

    林泰曾看著爭吵的喋喋不休的兩個人,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看著長崎港外密密麻麻的中國軍艦,山本五十六頭疼如裂,「加把力,加把力,你是軍人嗎,手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山本正讓一個軍曹為自己狠命掐眉頭,他覺得這樣會讓頭疼得到一絲緩解。

    就在此時,一個通訊兵突然過來報告:「從北洋艦隊來了兩個中國傳令兵,說是中國方面派來的談判代表,想要見您。」

    山本吃了一驚,這個時候中國人忽然派談判代表來幹什麼,他推開了那個軍曹笨拙的手,「好吧,叫他們來陸奧號上見面。」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山本見到了這兩個中國人,他們穿著筆挺的海軍軍服,帶著白色的大蓋帽,高聲說道:「我們是中華帝國海軍上校林繼蔭和李慶文,奉了我們北洋艦隊司令官林泰曾中將的命令,專程來見你!」

    山本擺出一副大日本帝國海軍大臣的架子,慢慢說道:「有什麼事嗎?現在我們有必要談判嗎?」

    林繼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山本閣下,我希望你能夠看清目前的形勢。在兩天前我們北洋艦隊已經擊敗了你們,你們幾乎所有的戰列艦和巡洋艦都被我們擊沉了。目前北洋艦隊大兵壓境,聯合艦隊龜縮在小小的長崎港裡,沒有一點兒退路,打下去對你們沒有絲毫的好處。」林繼蔭的態度雖然還算禮貌,但是話語裡卻沒有一點兒客氣。

    「噗!」聽了對方近乎挑釁的話之後,山本重重的吐出了一口鮮血,本來在雙方交戰的時候他就吐過一次血,而現在對方傲慢無禮的態度更加重了他的傷勢。侍衛和醫官立刻圍了上去,手忙腳亂的給山本順氣。過了一會兒,山本呼吸均勻了一些,推開旁邊的副官,瞪著眼睛對林繼蔭說道:「你說我們大日本海軍失敗了?」

    「沒錯!」林繼蔭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不慌不忙的遞了過去:「這是我們得到日本海軍的兵力部署情況,據我們掌握的情報,聯合艦隊彙集全日本所有的大中型戰艦,還有最精銳的海軍兵力,經過濟州島一戰,只剩下十之一二,而且我們北洋艦隊軍艦根本就沒有出戰,只是動用飛機轟炸機群和潛艇大隊就徹底摧毀了你們,這樣的戰果還不能令你死心嗎?想翻盤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們立刻想一個新的出路吧。」說完他站了起來。

    「你的話好像還沒有說完呢?」看到對方站了起來,山本大聲說道:「難道你們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我們的本土艦隊被擊敗的慌話麼?」山本以凌厲的眼神冷冷的看著對方。

    李慶文接過話茬:「山本閣下,中國人是從來不會說謊的。事實就擺在面前,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不過。還有,你的補給不多了吧?估計能夠再撐個兩三天就算不錯了。」

    山本沉默了,他也知道對方說的的確是事實,不過他不能看到自己的部隊就這麼放下武器,把整個軍艦完好無損的交給對方,這是任何一個日本軍人所無法接受的,但還是保持著最大的容忍說道:「說吧,你們林泰曾將軍提出了什麼條件?」

    「很簡單,我們將軍為了這裡最終的和平,特此讓我轉告你,只要你能夠放下武器,率領全部士兵投降,那麼你們將會得到安全和人道的對待,等到戰爭結束,你們將會被釋放。」李慶文說道。

    「你是讓我們投降?做俘虜?」山本大聲的叫道,他顯得有些失控,直直的站了起來指著李慶文:「我現在就鄭重的告訴你和你們的最高指揮官,我們大日本帝國海軍是不會投降的,永遠也不會投降的!我們將戰鬥到最後一船一人。順便收起你們的謊言吧,中國人是最陰險狡詐的,只要我的士兵投降,只有冰冷的子彈等著他們,什麼人道、安全,騙鬼去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54
第五百六十二章 山本之死



    「無所謂。」李慶文冷笑了一下,「何去何從由你來決定,但是,我想說的是,山本閣下,你應該為你們艦隊其他六千多日本官兵考慮一下。」隨後李慶文和林繼蔭大搖大擺離開了陸奧號的指揮塔裡。

    「噗嗵!」山本終於再也支持不住,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將軍閣下!」站在旁邊的高旭四郎和橋本信太郎快步衝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扶起山本,勸道:「現在外面情況並不明朗,我認為中國人有可能在說謊,請閣下忍耐幾天,我相信天皇在得到消息後一定會派兵前來增援的。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反敗為勝了。」

    「沒用的,山本微微的搖了搖頭,「中國人判斷的沒錯,聯合艦隊就是日本海軍的全部,除了這裡的軍艦,全日本只剩下一些上不得檯面的蚊子船了,所以我們已經不能指望援兵了。」說到這裡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那麼我們就殺出去,我們手上還有兩艘大艦和7艘巡洋艦,衝出去對方一定不會有所防備,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

    「不行!」山本一揮手斷然說道,「我們的實力不夠,不可能擊敗對方,根據偵察得到的情報,敵人在海峽外面停泊了大約70多艘戰艦,其中包括11艘戰列艦和3艘航空母艦。而且今天你們沒看到嗎,對方的艦載偵查機不停來到長崎港上空盤旋,只要我們的軍艦稍有異動他們就能立刻發現,等我們衝到灣口的時候,將會面對無數敵機的空襲,可能我們還沒有走到那裡就會全部完蛋。雖然為國盡忠是我們軍人的本份,但是這種類似於送死的結果我不希望看到。」說到這裡,我個人認為我們已經盡了軍人的職責,所以,我以個人的名義建議我們還是投降吧!」

    「啊?你說什麼閣下?要我們投降?」聽了山本的話之後,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樣的話出自日本海軍大臣之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閣下,請重新考慮這個問題。」

    「我們是戰無不勝的天皇的戰士,我們的詞典裡從來沒有投降的詞語,我們必須為天皇陛下而戰!」

    「是啊,請您重新考慮,我們絕對不能投降啊。」

    「……」

    「沒有用了。」山本絕望的搖了搖頭:「雖然我也不想投降,但是對於我們手下將6000多名官兵來說,明知是死,還把他們送向戰火裡,這未免有些殘酷。」說完這些他擺了擺手,「不要再說了,這是我的命令,也是最後的決定。總之,立刻和中國海軍聯繫,告訴他們我們準備投降。不過要對方保證我們所有人的安全。」

    聽到這個命令之後,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他們垂頭喪氣的離開了陸奧號的指揮塔。不過山本的親信高需四郎少將卻被留了下來。「高須君,我命令你立刻尋找幾個志願者,記住,這些人要不怕死,而且他們必須十分的勇敢,你知道麼?」山本忽然聲色俱厲的說道。

    「明白了。」高須四郎不敢多問,馬上鞠躬回答:「那麼我立刻去準備,在這之前,請允許我先推薦我自己。」說到這裡他微微的朝對方行了一個軍禮。

    「好吧。」山本怔怔盯著高須四郎,最後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祝你成功。」

    高須四郎離開後,山本五十六慢慢的走出指揮塔,來到艦橋上,撫摸著一塵不染的艦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但願我所作的一切是對的!」

    在接到日本人準備投降的消息之後,在場所有的中國將領都感到十分驚訝,很顯然他們並沒有想到日本人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不過,對於他們而言,日本人這個時候投降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告訴所有士兵,明天全部盛裝出席。我們要向山本五十六好好展示一下帝國海軍的風貌。」林泰曾高興的說。

    第二天一早,林泰曾派出了自己的海軍陸戰隊,到了長崎港口的外圍防線上,對面所有的日本水兵也都全副武裝,雖然他們已經宣佈投降,但是並沒有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到失落。這些士兵仍然抬起自己高昂的頭,直挺挺的看著對方,看著那些趾高氣昂的中國人。

    投降儀式舉行的不溫不火,畢竟日本人還控制著港內的軍艦,萬一他們昂起炮管發動突襲,中國官兵會受到一定的損失,因此林泰曾為了以防萬一,命令艦隊把炮口對準港內的日本軍艦,同時各種類型的戰機不停的在上空盤旋,隨時觀察日本人的動向。

    與此同時,日本大部分的水兵從軍艦上走了下來,登上了停在岸邊的小艇,一直持續了大約兩個多小時。通過望遠鏡,看著不斷走下來的水兵,林泰曾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日本水兵已經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應該無法開動那幾艘軍艦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命令接收敵方軍艦的時候,忽然一發信號彈從陸奧號上升了起來,接著港內所有的日本軍艦的艦橋上都升起了艦隊旗。

    「這是怎麼回事?」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林泰曾一顆心馬上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大人,我們收到了日艦陸奧號上的電文。」一個通訊官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玉碎,他們說玉碎!」

    「什麼?玉碎!」聽到這個詞,林泰曾大吃一驚,他很清楚這個詞的含義。

    「快!山本五十六想鑿沉自己的軍艦,快去阻止他。」在愣了幾秒鐘之後,林泰曾猛地反應過來。

    大部分的士兵這才如夢初醒,他們立刻開始四處奔走,北洋艦隊上的警報鈴急促的響了起來,士兵門蜂擁著向停在艦橋旁邊的救生艇衝去。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的登上日本人的軍艦,通過各種手段阻止對方打開通海閥和密封艙,或者使用拖拽至淺灘強行擱淺等手段,阻止日本人自沉軍艦的陰謀。現在林泰曾已經完全明白了,山本在演戲,他是想自沉軍艦,堵住長崎港的灣口航道,讓中國軍艦永遠也進不來。

    但是此時明白過來已經晚了,在底艙的日本人打開了由美國人設計的金式通海閥,遠在幾公里之外的中國水兵根本沒有機會來阻止這種行為。大量冰冷的海水迅速的從通海閥的底部冒了出來。接著順著早已打開的艙門洶湧的流向了艦艙中的各個角落,速度奇快。

    短短的十分鐘之後,白雪號驅逐艦首先沉沒。接著是初雪號和叢雲號。接著伴隨著一聲巨響,千代田號戰列巡洋艦也慢慢的沉入了水底。然後是加賀號和風雲號。最後在上午11點15分,聯合艦隊的替代旗艦陸奧號戰列艦也開始緩緩下沉。此時北洋艦隊的拖船及時趕到,使得厭戰號只是擱淺到距離岸邊350米的地方坐沉。與此同時,剩下的驅逐艦和其他輔助船也都相繼沉入了港口內的海水中,只在海面上留下零星的漩渦和碎片。

    「他娘的!」一向沉穩的林泰曾此時都忍不住罵出了髒話。

    此時,在岸上的日本海軍軍樂隊奏起了《陽光普照日本列島》的曲調,為的是紀念日本海軍所做出的偉大行為。當然,除此之外他們還順帶為在這次自沉中成仁的海軍少將高須四郎和240名勇士哀悼。

    誰也沒有注意到,擱淺的陸奧號艦橋上,忽然閃出一個人影,日本海軍大臣山本五十六全身戎裝,胸前戴著大大小小的勛章和綬帶,提著一把南部式手槍,用迷離的眼神望了一眼遠處蒼涼的海面,緊接著「砰」的一聲槍響,在哀婉的曲聲中飲彈自殺,整個身子從高聳的艦橋上跌落下來,在水面上濺起一個小小的水花……

    看著只露出煙和桅杆的陸奧號戰列艦,林泰曾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對身後的一名副官說道:「馬上給海軍部發電,告訴他們我們已經佔領長崎港。還有,請他們盡快研究出一個計畫來,日本人鑿沉了自己的軍艦,堵塞了大部分航道,我們要想實現登陸就必須迅速清理這條航道以保證長崎港的暢通。」

    「哎!」在看到林泰曾的電報之後,林建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本來已經可以稱為板上定釘的事情,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這個結果,實在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從目前得情況來看,北洋艦隊徹底摧毀了日本海軍的主力艦船,順利的完成了先前制定的戰略,立下了奇功一件。

    於是他對侍從武官說:「馬上向平壤發電,把這個消息奏報給皇上。」就在侍從武官轉身要走的時候,林建章又說道:「告訴炊管準備最好的宴席,還有最好的白干酒,今晚大家不醉不歸!」

    下午7點整,第17海軍司令部的宴會禮堂裡面已經擠滿了人,他們都是海軍部和威海軍港的高級軍官,還有這次戰鬥中幕後英雄們。

    會場上的氣氛十分的熱烈,林建章率先舉起了酒杯,對在場的將領們說:「來,讓我們為帝國海軍的勝利乾一杯!」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54
第五百六十三章 海軍的至高榮譽 ...



    「好,我建議大家一起來!」鄧世昌也舉起了酒杯。

    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和吃喝,他們很快聚集在了一起,然後紛紛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帝國萬歲!吾皇萬歲!幹!幹!幹!」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門被推開了,通訊官戴笠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林建章說:「大人,請您立刻打開收音機,皇上正在對通過廣播發表講話。」說完,幾個士兵抬了一個巨大的收音機走了進來,開通了電源,關緒清的聲音清晰可聞。

    「帝國的子民們,朕剛剛收到一個非常值得高興的好消息。北洋艦隊在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戰績,一舉全殲了日本聯合艦隊,平滅了日本海軍的勢力。在這次戰役中,我們共擊沉了戰列艦、巡洋艦、驅逐艦和補給艦等一百餘艘。殲敵4萬餘人。朕將會重重的獎賞參與這次戰役的帝國官兵們,並且給他們頒發紀念獎章以資紀念。朕在此向帝國六億百姓宣告,帝國的鐵騎將會踏平一切邪惡,為帝國六億百姓保福祉!」

    「萬歲!萬歲!萬歲!」在聽完皇上的講話之後,在場所有的人無法抑制激動的心情,都振臂高呼起來。

    正在這時,一名副官來到林建章身邊,把一封密電呈上,「大人,皇上在平壤要召見你們。」

    7月10日,林建章、鄧世昌、葉祖珪、劉冠雄、戴笠等海軍部高級官員,乘坐皇帝派來的空軍1號來到了朝鮮的首都平壤。下了飛機之後,他們坐上豪華的北京牌轎車,在御前衛隊的護衛下,橫穿牡丹台和朱雀門,在那裡,如潮的朝鮮民眾和華僑們用鮮花和掌聲熱情的歡迎英雄們的凱旋。專車來到大國家廣場前,等候在那裡的帝國儀仗隊奏響了中華帝國海軍軍歌,升起了一面帝國海軍軍旗。場上的氣氛隨著這面軍旗的升起達到了一個最高峰。頌揚之聲此起彼伏。在結束了這個間斷的小儀式之後,一行人來到了景福宮。關續清正帶著帝國軍事統帥部最高長官馮相華、海軍部總督劉步蟾,還有剛剛從日本海前線趕來的北洋艦隊司令林泰曾,南洋艦隊司令方伯謙等人,在那裡迎接他們。

    今天的關續清顯得特別高興,為此他特別換上了一件深藍色的榮譽軍服,這是為了和海軍的顏色相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林建章一行人當即跪倒山呼萬歲。

    「諸卿平身,大家勞苦功高,朕很滿意。」關續清讓林建章等人起身說話,站在高高的漢白玉石階上,對在場的人朗聲說道:「諸位愛卿,你們是帝國海軍的脊樑!」

    全場立即報以熱烈的掌聲。

    關續清接著說道:「此次對日海戰,帝國海軍反應迅速、出動及時、戰術精密、作戰英勇,在未損失任何戰艦的情況下,就徹底摧毀了日本聯合艦隊,使日本海軍從此歸於覆滅,你們無愧於英雄的稱號,有了你們,朕和整個帝國都感到驕傲,朕為你們感到自豪!」

    這一次,全場的掌聲如潮,歡呼聲響徹雲天,許多人都因為得到皇上如此崇高的評價而激動得流下了熱淚。

    這個君臣見面會持續了10分鐘就結束了,而接下來就是讓這些軍官最興奮的事情,晉陞和授勳儀式。

    果然不出所料,皇上硃筆一揮,參戰的所有官兵全部都晉陞一級,而已經身為海軍元帥的劉步蟾也晉陞為帝國海軍一級元帥,這是採取新的軍事建制以來,能夠取得的最高榮譽,除了馮相華之外,現在就屬劉步蟾軍銜最高了,而林建章也晉陞為帝國海軍元帥軍銜,鄧世昌、葉祖珪也晉陞為海軍一級上將,在此次戰役中居功至偉的林泰曾則直接由海軍中將晉陞為二級上將軍銜,其他的各級軍官也各有嘉獎。在關續清看來,這些人創造了世界海戰新的歷史,理應受到如此的嘉獎。

    除了晉陞以外,關續清還頒發了帝國勛章,特別是林泰曾獲得了象徵著軍人最高榮譽的帝國一級勛章。這次獲得帝國二級勛章的一共有78人,除了高級指揮官之外,還有各艦艦長,飛行隊隊長,潛艇的艇長。還有153獲得了帝國三級勛章,而得海軍二級勛章的人則超過了1500人。

    接著,關續清又宣佈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興奮的消息,那就是為了紀念帝國的一系列經典戰役、增加帝國軍隊的榮譽感和給參加艱苦會戰的官兵以精神上的獎勵。帝國將推出一系列的紀念章和紀念幣帶來紀念這些戰役。而濟州島海戰將是第一個。因為這場戰役是改變帝國歷史的經典性戰役。

    而第一種藍色徽章將授予這次參戰的全體官兵。關續清在會場上親自展示了這個徽章的草圖。徽章上的中心位置是濟州島的圖案,四面是藍色的海水,在最前面則是帝國海軍旗艦狂風號。

    另外,此次的藍色徽章共有銀質和金質兩種版本,銀質一般授予協同作戰的空軍和陸軍,金質授予海軍部隊和此次戰役的策劃者。

    接著,便是在景福宮思政殿舉行的盛大宴會,幾乎所有來到平壤的帝國軍政要人都參加了這個宴會,此外還包括朝鮮高宗李熙以及朝鮮新政府的一些官員,唯獨一項就是朝鮮總督的人選到現在還沒有選定。

    宴會過後,在思政殿靜軒裡,關續清愉快的接見了林建章等人,他對林泰曾說:「凱仕,你真是不簡單啊,號稱亞洲第一的日本聯合艦隊,竟然讓你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徹底擊敗了,由於這場戰役的勝利帝國的戰略空間就擴大了很多。這場戰鬥你實在是居功至偉。」關續清顯得十分的高興,言語中對林泰曾非常欣賞,這讓林泰曾感到受寵若驚,因為他知道皇上一般不會對大臣說這麼推崇的話。當著林建章等一干上司,皇上如此推崇自己把他們置於何地啊。他偷眼瞟了一眼林建章,只見對方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看樣子是在為自己高興,林建章、鄧世昌是何等偉岸之人,看來自己是多心了,真是慚愧啊。

    「這都是做臣子的本分,承蒙皇上誇獎,臣受之有愧。」林泰曾拱手說道。

    關續清一揮手笑道:「朕說的都是實情,凱仕又何必客氣呢。在軍隊上面,尤其是海軍方面就應該是賞罰分明,但是,凱仕,朕還要告訴你一句話,古人云:滿招損,謙受益,你可要謹記啊。」

    林泰曾恭聲道:「臣一定牢記皇上的訓言,兢兢業業為帝國效力。」

    關續清笑著點點頭,對林建章說:「增榮,這一仗打得漂亮,大家理應受到嘉獎,但這並不是結束,朕要你們時刻謹記,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全面展開,一個小小的日本不足為患,但是別忘了在西方還有一個強大的對手,德意志,如今德國納粹攻無不取,戰無不克,短短數月就掃平了半個歐洲,還有意大利也把魔爪伸向了非洲地區,他們聯合起來大有侵吞世界之。據朕來看,照這樣下去,中德之間早晚會有一戰,德國納粹可不是日本能比的,你們對此不可不早做準備啊。」

    「喳。回到北京後,臣馬上命令各艦隊官兵加緊*練,同時命令各地造船廠加快建造巨艦和第二代航空母艦,為接下來的大戰做好充分準備。」林建章信心十足的說。

    「還有重要一節,就是要配合帝國科學院,加緊艦載武器的研製和應用,朕提醒你們一點,要爭取在與德國納粹開戰之前,研製出艦載火箭炮來,明白嗎?」

    「臣遵旨。」林建章等人一同叩拜道。

    澳大利亞,堪培拉。

    喬致庸要來澳大利亞的消息早在三天前就不脛而走,在當地政界和商界引起了巨大轟動。當地報紙紛紛以顯著標題刊登著:「世界巨商喬氏集團不日來澳。」

    「超級富商喬致庸將會在澳大利亞亮出怎樣的大手筆?」

    「喬致庸來了,澳大利亞慘淡的經濟狀況將會起死回生嗎?」

    「富可敵國的喬致庸可能會買下整個澳大利亞,到那時,我們的總督閣下將去何方?」

    「……」

    在澳大利亞總督府前,總督喬治勛爵為喬致庸的到來舉辦了盛大的歡迎儀式,這次儀式的規格甚至可以與迎接英王陛下相媲美,對於經濟慘淡的澳大利亞人來說,能否勾起這位財神爺的投資熱情將是澳大利亞經濟發展的關鍵。

    在總督府三樓的豪華會客廳裡,喬治勛爵與喬致庸舉行了會談,當然,雙方談話的焦點還是離不開商業投資的。

    一上來,喬治勛爵就像一位忠實的導遊一樣,喋喋不休的為財神爺介紹著澳大利亞優秀的投資環境,「喬致庸先生,只要您能在澳大利亞停留一週,我保證您會愛上這個美麗的地方。澳大利亞的礦產資源、石油和天然氣都很豐富,礦產資源至少有70餘種。其中,鋁土礦儲量居世界首位。澳是世界上最大的鋁土、氧化鋁、鑽石、鉛、鉭生產國,黃金、鐵礦石、煤、鋰、錳礦石、鎳、銀、鈾、鋅等的產量也居世界前列。同時,澳大利亞還是世界上最大的煙煤、鋁土、鉛、鑽石、鋅及精礦出口國,第二大氧化鋁、鐵礦石、鈾礦出口國,第三大鋁和黃金出口國。我們還有著豐富的原油儲量,天然氣儲量,液化石油氣儲量。有著取之不盡的木材,森林覆蓋面積佔國土的百分之20,用材林面積122萬公頃。我們還有著豐富的漁業資源,捕魚區面積比國土面積還多百分之16,是世界上第三大捕魚區,有3000多種海水和淡水魚以及3000多種甲殼及軟體類水產品。如果您對這些都不感興趣的話,我還可以向您推薦澳大利亞的旅遊前景,我們這裡有紅色巨岩、大堡礁、中部奇蹟波浪岩、昆士蘭的熱帶雨林……」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54
第五百六十四章 原子彈計畫 第七...



    喬治勛爵無休止的描述,令喬致庸哭笑不得,最後他不得不做了一個停的手勢,笑著說道:「總督閣下,你的好意我明白,但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感興趣。」

    喬治勛爵怔了一下,眨眨眼睛說道:「喬致庸先生,我有些糊塗了,你來到澳大利亞難道不是為了投資的事情嗎?」

    「當然是投資,不過我事先就已經看好了一個地方,只是不知道總督大人有沒有合作的意願?」

    「那就好,那就好,您只管說出這個項目,我相信全體澳大利亞人都在期待著這場投資。」

    「在澳大利亞中部荒原地區有一個叫做皮爾巴拉的地方,是嗎?」

    喬治勛爵吃了一驚,那個地方是全澳洲最荒涼的地帶,終年人跡罕至,對方怎麼會突然說到那裡了,「確實是有這個地區,您想要怎麼樣?」

    「據我所知,皮爾巴拉現在就是一片蠻荒之地,從來就沒有得到過開發,但是我對那裡很感興趣,想要買下那個地區的開發權和地下資源的開採權,總督閣下是否願意呢?」喬致庸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對方。

    喬治勛爵吃愣了半晌,他實在想不通對方怎麼會看上了那塊鳥不生蛋地方,那裡不是沼澤區,就是光禿禿的岩石,無論是礦產還是旅遊都沒有任何開發價值,實在不明白對方怎麼會看上那裡,但是轉念一想,這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那塊地方反正也是荒原,如今有人要購買何樂而不為呢,當下笑道:「這件事我個人表示極大的歡迎,我一定會積極說服州議會通過您的建議,不過事先我可不可以冒昧的問一句,您要那塊地方做什麼項目?」

    「開採鐵礦石。」

    「據我所知那裡的交通條件不是很好,恐怕對於開採不是很便利,如果您希望投資鐵礦石的話,我倒可以向您推薦西澳州,那裡集中著全澳百分之90的鐵礦資源,交通便利,設施齊全,保證您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收穫。」

    「不,我就要皮爾巴拉,除了那裡之外,別的地方我都不感興趣。」

    「……」

    平壤景福宮思政殿。

    「皇上,幾位科學家都已經乘專機到達平壤,現在都在殿外恭候。」帝國科技部部長康廣仁先期剛剛抵達平壤便來向皇上奏報。

    關續清眼睛一亮:「好啊,把他們都請進來吧。」

    接下來,關續清在思政殿,親自接見了參與此次重大科研計畫的科學家們,康廣仁一一向皇上作了介紹。

    這些人包括丹麥物理學家玻爾和惠勒奧本海默,德國化學家哈恩,德國物理學家斯特拉斯曼,匈牙利物理學家萊奧,前俄國化學家門捷列夫。關續清與這些人一一見過。後面進來的則是一位三十幾歲的科學家,在這些人當中年紀是最小的,卻是這項計畫的總負責人。這個人黑色的頭髮,碧藍色的眼睛,穿著一身很破舊的西裝,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要是在大街上遇見到很有可能會被當作流浪者看待,關續清看著面熟,但是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

    「愛因斯坦參見大皇帝陛下。」這個年輕人深深鞠了一躬。

    「哈哈,多年未見,朕怎麼把你都忘了。」關續清握住愛因斯坦的手,顯得無比親近,愛因斯坦更是覺得受寵若驚。

    忽聽,門外一個少年的聲音叫道:「阿瑪!」

    關續清回身一看,登時喜上眉梢,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大阿哥,溥寅。溥寅來到關續清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施禮,關續清把他扶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拍了拍溥寅的肩頭,道:「一年未見,你又長高了,呵呵……」

    康廣仁過來笑道:「皇上,請恕臣不告之罪,事前科技部經過商定,由大阿哥來擔當此次計畫的副組長,因此他也如期前來參會。」

    關續清忽然面現不悅道:「大阿哥才有多少學識,怎麼有資格凌駕於諸位科學家之上,真是亂彈琴!」

    康廣仁臉色一僵,把目光投向了愛因斯坦。愛因斯坦恭聲道:「皇上,這是我強力向科技部推薦的,大阿哥既是我的學生又是我的朋友,而且他在物理學和數學方面很有天賦,也具有一定的組織能力,由他來做我的助手是非常適合的。」

    關續清看了溥寅一眼,無奈的指著他嘆了口氣:「你呀。放著錦衣玉食的皇子不做,偏偏要跟著愛因斯坦搞科學研究,朕當初允了你,以為過後你便要反悔,沒想到你更來勁兒了,這一次還做了此項計畫的負責人。」

    溥寅笑道:「阿瑪,您放心吧,我們的小組已經在原子彈研製上取得了許多成就,我們一定能成功的。」

    一行人紛紛坐定之後,康廣仁才說道:「原子彈特別計畫組的成員今日都到了,自從7年前正式啟動這項計畫以來,帝國已經累計向此項計畫撥款50億元,這次會議,皇上就是想聽聽此項計畫的進展到了什麼程度了。」

    愛因斯坦作為此項計畫的負責人,當然要第一個發言,於是他清了清嗓音,說道:「製造原子彈,既要解決武器研製中的一系列科學技術問題,還要能生產出必需的核裝料鈾235、鈈239。天然鈾中同位素鈾235的含量僅為百分之0.7左右,按原子彈設計要求必須提高到百分之90以上。但是最關鍵的就是天然鈾礦的分離與濃縮技術,這項技術上我們遇到了很多困難,原先從國內找到的許多鈾礦在實驗中已經接近枯竭,要想把實驗繼續下去,首要問題就是要取得一批鈾礦石才行。」

    「你原先說過,在澳大利亞的荒原地區蘊含著豐富的鈾礦資源,朕沒有記錯吧?」關續清向愛因斯坦問道。

    「是這樣的。」

    「呵呵,朕現在問你還需要多少鈾礦石?」

    愛因斯坦不假思索的說:「100噸,至少還需要100噸。」

    「這不成問題,朕實話告訴你們,鈾礦資源蘊含最豐富的皮爾巴拉地區的開發權已經到了帝國的手中,今後你們可以放手進行下面的實驗。」

    「真的嗎?謝天謝地,真是太好了。」愛因斯坦興奮的說。

    「關於此項計畫,你接著說下去。」

    「是。剛才說到原子彈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分離與濃縮,我們經過多種途徑探索研究與比較後,已經攻克了這個難關,但是到了現在這個關鍵時刻,我不得不說,現在最急需的就是資金,但是幾年來我們已經花費了帝國大量的資金,所以我們真的感到很為難。」說到這兒,愛因斯坦愁眉苦臉起來。

    關續清看著愛因斯坦,心中也覺得這位科學家很不容易,為了原子彈的研製把一腔心血都耗乾了,到現在一個科學家一面要搞技術上的攻關,一面還要為了資金問題發愁。「放心吧,你們只管技術上的事,資金方面朕讓財政部想辦法籌措,你具體說說,哪裡需要用錢。」

    愛因斯坦感激的點點頭,說:「我們現在採取了電磁分離、氣體擴散和熱擴散三種方法生產這種高濃鈾。供一顆原子彈用的幾十千克高濃鈾,是靠電磁分離法生產的。建設電磁分離工廠的費用約3億元,其中磁鐵的導電線圈必須要用白銀來製造,單單是這一項就要佔到1億多元。鈈239要在反應堆內用中子輻照鈾238的方法制取。供兩顆『內爆法』原子彈用的幾十千克鈈239,是用3座石墨慢化、水冷卻型天然鈾反應堆及與之配套的化學分離工廠生產的。而這套設施建設下來就需要至少10億元。我們已經建設了兩套,目前還需要一電磁分離設施就有望馬上獲得成功。」

    關續清對康廣仁說:「立即以朕的名義向財政部發電,讓他們趕快籌措出3億元來,同時知會到工業部,集中帝國西北工業的一切力量,盡快建設電磁分離廠等配套設施,朕給他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如今咱們有技術、有財力還有人力,一個星期必須達到原子彈計畫組的要求。」

    「喳。」

    關續清目光閃動道:「朕還有一個想法,在這次世界大戰之後,朕要把全世界的鈾礦石全部收購過來,讓其他的國家從此不能研製出原子彈來。」

    愛因斯坦擔憂的說:「但是鈾礦是有輻射性的,那麼多鈾礦石收購過來放在哪?還有就是我們要是把這些礦石全部用來造原子彈的話,那需要耗費無窮無盡的金錢啊。」

    「這些礦石的存放之處,朕早就想好了,就放在日本列島。至於用途嘛,當然不是建造原子彈,而是要發展核電工業,大戰之後,你們就要著手進行這份計畫了。」

    「喳。但是那麼多鈾礦石放在日本,他們恐怕不會答應吧。」康廣仁說道。

    「當然不會答應,所以咱們接下來就會發動對日本的進攻,一切情況都在表明,這個國家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愛因斯坦試探著說道:「大皇帝陛下,我有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說吧。」

    「我希望原子彈研製成功之後,不要把它投放到城市,原子彈的殺傷威力是無法想像的,如果投放到人群密集地區的話,將會有數以百萬計的人因此蒙難,而且爆炸之後的輻射力依然驚人,可能幾百年都消除不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55
第五百六十五章 試爆成功



    PS:悲催了,晚上領導找,明天的稿子肯定碼不了,為了全勤,910兩更延遲明天,掃瑞了,對不住大夥,官大一級壓死人。明天三更,對不住,多多包涵。

    關續清眯著眼睛看著愛因斯坦,笑道:「朕可以答應你,但是日本除外,因為在朕眼裡,日本只不過是一個大型的垃圾場,朕早就把那裡視為無人區了。」

    一行人離開平壤之前,關續清對溥寅說道:「寅兒,朕知道搞這項計畫非常辛苦,你要是支撐不下去,就停手吧,朕已經對你非常滿意了。」

    溥寅握著父皇的手,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笑著說道:「阿瑪,您放心,我一定會為您爭光的。」

    關續清心裡暗道,這小子這份倔強的性子到底像誰,難不成像我嗎?

    這次會議之後愛因斯坦、溥寅等人馬不停蹄回到西北荒漠的原子彈研究基地,著手看展最後的攻堅研究。同時,財政部緊急向實驗基地下撥了3億元資金,西北工業局利用這筆資金一刻不敢耽擱,立即著手建設電磁分離設施。有了皇上親自下的旨意,誰敢不當成回事呢。

    三天!只用了三天時間,電磁分離設施就建成了。這主要是由於技術人員靈光一現,將西北發電公司遺棄下來的一台電磁機組進行了改裝,大大加快了建造進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在此之前,愛因斯坦等人已經完成了最後的理論研究,容等設施一求全,經過多次試驗,最終完成了整個計畫。接下來就剩下進行核爆試驗了。

    7月12日,西北軍區第3集團軍接到緊急命令,10萬官兵立即向蘭州至敦煌的鐵路沿線集結,在鐵路沿線,以每10米一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守衛,將全程長約1000公里的鐵路沿線完全保護起來。沿途各大車站全面戒嚴,受到軍事管制。

    當晚23時,從潼關核武基地軍事車站秘密開出的特別專列,運載著還處於零散狀態的世界第一枚核彈,緩緩駛向敦煌附近的羅布泊核試驗基地。

    在羅布泊中心地帶,離核試驗基地約16公里的爆炸點上,一座高185米的鐵塔正靜靜地聳立在荒漠上。在鐵塔附近的一座臨時建築屋內,愛因斯坦等十餘名專家正在對核爆炸裝置進行最後的組裝和調試工作,一個連的官兵在保衛著他們。

    專家們對起爆核彈的炸藥及起爆裝置連續進行了三次試驗,表明起爆系統一切正常,雖然在這之前,他們已經進行過了數百次的試驗。

    7月13日,用於測試爆炸對各種武器裝備的毀傷能力的軍事裝備到達預定位置。當天中午,最後一批進入預計爆炸殺傷區的各種測試設備安裝到位。當天下午,最後一批用於各種測試的動物也全部到位。同一天,在附近進行拉網式搜索的裝甲兵開始撤離爆炸區,並對區外實施嚴密地封鎖。

    核裝置通過卷揚機送到了鐵塔的頂端,愛因斯坦和溥寅也同時抵達,並著手解除核裝置的最後一道人工保險,原本愛因斯坦無論如何也不讓溥寅登上鐵塔,但溥寅堅持著說:「愛因斯坦先生,為了這枚原子彈,我們辛苦了那麼多日夜,最後一個程序不讓我親手完成的話,我會遺憾終生的。」愛因斯坦只好答應了這個特殊學生的請求。

    看到裝置上所有的綠燈都亮起時,兩人終於離開,回到地面。

    這一天晚上,全部人員都撤離羅布泊,原子彈計畫組的成員們回到潼關基地,都聚集在一間實驗室內,通過無線電通話器,密切關注著那裡的情況。愛因斯坦的心裡如翻江倒海般,無法平靜下來,看看其他人的表情,相信也與自己一樣的心情。大家都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心裡暗自祈禱。愛因斯坦等人覺得爆炸應該是可以成功的,但就怕出現特殊的意外,要是萬一失敗了,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和這麼大量的投入就付諸東流,他愛因斯坦還有什麼面目去見皇上呢。在原子彈的材料中,高密度特別重要,密度越大,就越經得起系統解體的外向力,系統垮塌的時間越長,核能發揮的效率越高,材料消耗就越大。如果核材料在核反應時很快膨脹,則很可能造成核反應的終止,而導致核爆炸的失敗。

    為此,在進行這次核爆之前,愛因斯坦也專門提醒過技術人員,將核材料的炸藥提升了燃速,希望借助炸藥強大的推力,將各塊核材料牢牢地結合在一起。為了增加中子的作用力度,在核裝置內壁安置有中子反射裝置。整個裝置共裝有63公斤鈾235,專家們經過精密計算,推算出其爆炸後能夠產生1.5萬噸至2萬噸當量的威力。

    7月13日晚10時整,鐵塔頂端突然顯現出一團刺眼的白光,緊接著,羅布泊的整個天地間白茫茫一片。過了好一會兒,四外的景物才逐漸清晰起來,一團不斷翻滾、不斷上升、不斷擴大的火球出現向天際不斷翻滾著,地面騰起的煙塵也跟著擴張並上升著,極像一朵綻開的蓮花。一根粗粗的煙柱追著火球不斷地攀升,無論是火球、煙柱還是地面騰空而起的煙塵,都在瘋狂地翻滾著、膨脹著。過了好幾分鐘,一朵漂亮的蘑菇雲終於形成了。整個實驗室裡頓時響起了歡呼聲,愛因斯坦激動的顫抖著嘴唇,與自己的每一位同事握手,喃喃地說道:「成功了,我們終於成功了!」

    得到這一消息,關緒清高興的當即把留駐平壤的帝國大員們召集到思政殿裡,親口告訴大家原子彈試驗成功這個消息,霎時間全場震動起來,關緒清擺了擺手讓大家安靜,這才說道:「原子彈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攻擊性武器,目前這個實驗剛剛取得成功,要真正製成可用於機載的原子彈還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但是起碼目前在軍事武器方面,帝國可以笑傲幾年,甚至十幾年,在這段時間裡無人可以超越。所以現在朕決定對日本用兵,從明日起東北邊防軍與西南軍區第7、第8軍團聯合起來,組成新的武裝力量,就叫做……獵日戰隊,集結完畢後即刻對日本本土發動進攻,北洋艦隊繼續負責部隊的運送和海防線封鎖的任務。眾卿努力,帝國在望,朕在望!」

    「喳!!!」

    第二天一早,馮相華就組織召開了對日作戰會議。

    徐世昌首先提出了自己的作戰思路:「目前日本周邊海域已經完全被我海軍潛艇及艦隊封鎖,日本根本得不到任何外來援助。從目前來看,我們封鎖的時間越長,日本的戰爭實力就越弱。由於日本有七千餘萬人,其本國所產的糧食根本無法供應其需求,而且其漁民也無法出海捕魚,這樣一來,最多一年地時間,日本就會面臨全國性的饑荒。以前他們還能從朝鮮南部獲得大量的糧食,但現在是不可能了。但只圍不打終究不是辦法,因此我認為只要我們炸燬了日本的這些糧食儲備地,就可以提前使日本進入全國性饑荒。」

    說到這兒,他看了一眼吳佩孚,吳佩孚站起來到軍事地圖前面接著說道:「日本目前的糧食儲備總共只能滿足全日本一年的最低消耗水平,而糧食儲備地嘛,主要有七個,東京地區有兩個,分別設在川越和浦和;京都有一個,廣島地區有一個,香川有一個,福岡一個,札幌一個。例外還有14個較小的儲備地。我們如果炸燬了這些糧食儲備地,就可以保證在半年內,日本會提前進入饑荒。」

    在場的許多人都覺得有道理。

    空軍部部長馮如說:「這個主意不錯,明天我就讓空軍的轟炸機炸了這些地方,然後繼續全面封鎖海面,我們不派一兵一卒,就可以讓小日本兒全都餓死。到時候,日本政府就只有不戰而降。」

    但趙秉鈞則搖搖頭對馮相華說:「大帥,這恐怕不行。」

    大家都有些吃驚,馮相華問道:「這是為什麼?」

    「我們潛伏在日本的特工報告說,日本政府應付糧食問題的最終解決辦法,就是可以有意識地『消滅』一些人,當然主要是老人和沒有勞動能力的人,可以達到每年的糧食產量維持最基本的生存需要。從我們所統計的數據看,要達到這一目的。日本政府就必須『消滅』至少2300萬到2600萬人。而整個日本所有的老人和沒有勞動能力的人約有1300萬人,也就是說。日本政府還需要『消滅』至少1000萬人,情報處分析後認為,他們將會把『消滅』重點集中到女人和城市裡身體孱弱地人群身上。」

    「日本人真不是個人。」張作霖憤然說道,「如果我們不在現在消滅了他們,那我們的子孫後代將永遠活在日本人威脅之下。皇上不止一次說過,日本是帝國永遠的敵人,無論想什麼辦法,也要儘早出兵,我老張甘願抱打前敵,死而無憾!」

    吳佩孚皺了皺眉頭,說道:「張將軍有這樣的報國之心值得欽佩,但是為了穩妥起見,此事還需擬定一個妥善的方案。日本的關東軍和海軍雖然覆滅,但國內尚有三百萬人的常備兵力,要說輕而易舉就把一個國家拿下來,是不可能的。炸燬日本糧倉確實是個法子,但是要想憑藉這個生生把全部日本人都餓死,那要等個一年半載,而皇上的旨意說的清楚,要我們不日發兵,當務之急還是要靜下心來,思謀一個最佳的滅敵之策才是。」

    ps: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想主要寫皇帝的宮廷生活,大家提點意見和建議,看怎麼寫好。或者說大家想看點什麼內容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55
第五百六十六章 獵日會議



    「我們要全力對付日本,需要將大量的部隊派往日本本土。但是帝國原先常備兵力為二百萬,經過全國動員,又緊急招募了一百萬人,加在一起是三百萬,但是國家這些主要還是需戍守各個戰區。在西南戰區,我們要考慮英屬印度的威脅,需要至少30萬的兵力;在東南戰區,我們要考慮英屬澳大利亞正在快速加強武裝力量,也需要至少40萬左右的兵力;東北戰區作為對日作戰的後方也要至少40萬的兵力:還有東南亞各地區的駐防兵力也是戍邊責任重大,不能動用,這也又佔去了60萬;還有用於保衛整個海岸線和沿海大中城市,需要至少30萬兵力。所以目前可供動用的只有一百萬兵力,也就是東北邊防軍加上從西北軍區調撥來的幾個軍團,相對於日本來說,兵力上只是人家的三分之一。」

    楊宇亭想了想說道:「一百萬大軍,對付一個小小的日本,我想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吧?」

    吳佩孚搖搖頭:「你太小看日本了。一旦我們進入日本本土,日本政府肯定會讓所有日本人拿起武器和我們打。就算他們沒得那麼多的熱兵器,但光是拿那些刀刀矛矛的,我們一百萬軍隊能否對付得了,還是個問題,一旦這場戰爭打成了持久戰,那麼各方面的消耗就會非常巨大。」

    徐世昌有不同意見:「子玉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現代戰爭光是憑藉著人數上的優勢就能獲勝嗎?我們的武器裝備要優於日本,再加上靈活務實的戰術,取勝不是問題,關鍵是像子玉所言,如何在短時間內獲取勝利,避免戰爭進入拉鋸狀態。我們與日本有一海之隔,因此要發動坦克和飛機集群為主的閃電戰是不可能的,只有選取一個較為薄弱的一個或幾個地點進行快速登陸,短時間內建造出一個沿海據點,才好向日本內部縱深推進。」

    「要以最低的代價拿下日本,就只有兩條途徑。一是用原子彈轟炸,但是在技術上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二是用龐大的戰略轟炸機群對日本本土進行面積轟炸,完全摧毀日本的工業力量,將日本炸回到遠古時代。前者的進展雖然已經開始提速,到目前已經生產了200公斤武器級鈾和70多公斤武器級鈈,但這只夠製造8至10枚原子彈,用來毀滅日本,似乎還不夠。至於後者,則需要大批量的戰略轟炸機才行,天狼型型戰略轟炸機已經定型,正在進行批量生產。這種可載彈95噸,航程可達5871公里的戰略轟炸機,用來轟炸日本是夠用了,但其月產30架的生產速度,似乎還不夠。現有的600多架藍翔型俯衝轟炸機,雖然其載彈量也達到2噸,航程超過3000公里,但仍然存在著數量不足的缺點,看來,還得加大這兩種轟炸機的生產速度。但是錢的問題嘛,卻又不太好辦呀。」馮如作為空軍部部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馮相華點點頭:「現代戰爭的制空權至關重要,所以要優先滿足航空工業地需求,其它工業雖然也不能放鬆,不過還是先保證航空工業吧。」

    徐世昌有些不滿:「戰爭的決勝權還是在陸軍手裡,難道陸軍就不值一提嗎?」

    馮相華一笑說:「反正一句話,加速所有軍工的生產速度,迅速提高生產數量,但前提是,必須保證質量。各地工業局生產忙不過來的話,就先將一些技術含量低,技術洩密不嚴重的產業轉移給民用工業生產。工業局優先保證大軍工生產。」

    馮相華又轉過頭對張作霖說:「我覺得一百萬軍隊足夠了,出兵日本理所應當,但我們也要保證有一個安定的大後方。再說了,日本國土面積狹窄,山地水網居多,也不太適合裝甲部隊的大規模作戰。更多的軍隊就算拉到日本去,恐怕推進速度也不會比其他部隊快多少,還會加大我們的運輸難度。」

    一直沉默的劉步蟾開口說道:「在作戰方面,我覺得主要還是沿用以前的老計畫。由南向北,逐島推進。邊推進,邊清除航道附近的水雷,並清除日本魚雷等。這段時間以來,我們的海軍一直在對日本進行持續封鎖,從濟州島海戰結束時算起,到現在已經攔截了一千多艘軍民船舶,擊沉了300多艘軍民艦艇。日本已經成了一個孤島,加上空軍轟炸機的不斷空襲,日本的戰爭潛能已經下降了一半以上。我在想,要想清楚水雷等等武器的威脅。光被動地在他們部署後再清除是很愚弱的,我們要主動出擊,小日本兒生產水雷需要鋼鐵和炸藥,生產魚雷也需要鋼鐵和船廠。所以要把轟炸目標優先集中到到鋼廠。我們從基礎上消滅他們的製造能力,免得我們這邊掃雷獵潛,他那邊又在不斷地生產。而且,從目前的狀況來看,真正對我們形成實質性威脅的戰鬥是在日本的沿海,而我們上陸後,我覺得反而不需要更多地擔心。所以我們的作戰重點也應該放在如何有效地消滅日本沿海的作戰力量上來。所以我的建議是,在這開始的時間裡,我們全力轟炸日本沿海的船廠和鋼廠,我們可以用海軍艦載機護航,小一些的獵潛艇、掃雷艇一類的艦負責清掃出幾條航道來。不搞逐島推進,一下子就在日本最繁華的腹地:東京至大阪一帶登陸。」

    馮如面有難色地說:「恐怕不行,空軍戰鬥機的航程不夠。這前對日本的每一次轟炸,都是在艦載戰鬥機的護航下完成的。我覺得還是要一方面日本機場和空軍基地,好在日本的飛機性能極差,而且數量很少,只要干掉日本空中力量,我們的登陸就會容易得多了。」

    馮相華點點頭:「從現在開始對日本的鋼廠實施重點轟炸,並開始掃清各個主要航道。艦載機對這條航道的制空權還是能夠拿下的吧?如果真的需要幾個小島機場,用於空軍戰鬥機的起降的話,也完全可以直接佔領大隅諸島,把那些硫球群島、奄美諸島這些撇在一邊。日軍在他們所謂的沖繩島上建立了龐大的地下工事群,有近萬人駐守在那裡,我們沒得必要去啃這塊硬骨頭。」

    徐世昌說道:「我們參謀部裡有一個參謀曾經提出過這種越島式攻擊的戰術,但前提是需要更強大的海軍力量和海上運輸力量。畢竟,從朝鮮這邊到大隅群島,中途就沒有任何中轉站可供物資的調配。所以,我們認為最好的辦法還是逐島攻擊。」

    「那好吧,那就確定為逐島進攻。」馮相華轉過頭又問張作霖:「咱們的獵日戰隊都有什麼兵種?」

    張作霖回答:「其中大部都是裝甲部隊和機械化部隊,當然,還有一些空降部隊和海軍陸戰隊。另有30萬是水兵、飛行員、輜重兵等。」

    楊宇亭補充道:「卑職以為裝甲部隊在日本本土作戰還是有用武之地,但不能太多。先不說過多的裝甲部隊對我們的海運力量的壓力,光是日本的地形就不允許我們大規模使用。最好的兵力是大量的炮兵部隊、野戰部隊,再配合一定數量的裝甲部隊和機械化部隊。」

    「重新集結這些兵力需要多長時間?」馮相華問道。

    「其實在朝鮮戰爭結束後,我們就陸續將部分野戰集團軍、山地作戰部隊等從各個戰區抽調至朝鮮南部進行集結。算下來,最遲到到8月初,我們就可以集結完畢,隨時登船。」

    馮相華與徐世昌互相對視了一下後,對楊宇亭說:「你回去就做好作戰計畫,將逐島作戰定在8月初吧。」

    馮相華嗯了一聲,面色凝重的說道:「這次世界大戰,未來會怎麼樣,我們誰也不清楚。所以,我們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做好最充分的準備。眼下的兵力,目前看來是夠用了,但我們還是需要繼續擴軍。現在我們的三軍總兵力在300萬左右,你還要再徵兵200萬,讓我們的總兵力達到500萬。這個兵力,我想應該可以應付任何突發情況,皇上一再提醒我們,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日本,將來可能會是德國和意大利。」

    徐世昌也跟著強調:「這樣的兵力,是比較保險的。但在抓數量的同時,你也必須注意質量。在徵召200萬兵員的同時,加緊*練,使他們形成真實的戰鬥力。我們不能學蘇聯,拿人命不當回事,到頭來還弄巧成拙,傷亡大量人員,卻還是處處吃敗仗。」

    馮相華環顧四周,非常嚴肅地說道:」這次對日作戰會議,我們是定下了決心。但作為兩個民族最後的生死角逐,希望各位能夠盡心盡力。勝,我們則是民族的功臣,敗,我們則是萬死莫贖的罪人。諸公務必努力!」

    平壤,關續清剛剛招來了內閣總理梁啟超和副總理載灃,另一位副總理熊希齡則留駐京城,處理內閣一應事務。此次,召集兩位總理大臣主要是商議朝鮮總督的人選一事。

    「帝國雖然已經頒行了君主立憲制,但朝鮮一事事在特殊,朝鮮總督的人選需立即酌定,有袁世凱叛亂之事在前,因此朝鮮總督及下設各級官制還要嚴密,你們二人有什麼好的人選可以向朕奏來。」關續清看了載灃一眼,自己這位胞弟經過政務和軍務的歷練,如今雖然只有二十多歲,但已經老成練達,胸懷錦繡,再跟著梁啟超等人歷練幾年,必可成為自己的股肱之臣。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55
第五百六十七章 手足之情



    載灃雖然當上了內閣副總理,但頗有自知之明,加上皇兄平日裡訓誡甚嚴,因此從不敢得意忘形,心裡也很清楚,這其中有很大一層原因都是仰仗著自己皇族的特殊身份,如今君臣奏對,再加上有梁啟超總理在側,更要顯得謙遜有禮,當下看著梁啟超,不敢僭越。

    梁啟超回道:「臣來平壤的路上就想過了,臣推薦一人,就是鎮國公,載澤。鎮國公早年與戴鴻慈、端方、紹英等人赴歐洲遊學,回國後力主新政,多年來為新政的推行立下了不少功勞,尤其是君主立憲制頒行之前,鎮國公勵精圖治制定了許多實施上的細則,要不是有他輔弼,此事斷然不會年內就完成了。所以臣以為載澤是此任上的不二人選。」

    關續清馬上就明白了,心說這個梁啟超,怎麼越來越圓滑起來了,前者讓他組閣推薦副總理人選,他就推薦了載灃,現在又把載澤推薦上來,照這樣下去,以後大臣都會說,皇上只信任皇族的人,其他人的心不就冷了嗎。載澤確實有才幹,這個不光是梁啟超這麼說,朝中大臣們很多都曾建議將他委以重任,但朝鮮總督一職非同小可,搞好了從此朝鮮大治,搞不好就會出大亂子。當下對梁啟超說:「載澤是文人,建言獻策還可以,但要是治理地方恐怕就堪當不了了,朕的意思是從現任大臣當中挑選一位來,不要動不動就是皇族的人,容易惹唾沫星子,懂嗎?」

    「皇上說的是。」梁啟超偷偷看了載灃一眼,只見載灃仍舊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神情態度恭謹而又自然,暗道一聲,載灃雖然年輕,但竟有如此深的城府,將來可成大器。「那臣就推薦老中堂那桐,此人在朝中德高望重,擔任朝鮮總督必然可以勝任。」

    「那桐是滿人對吧?」關續清忽然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把梁啟超說的如墮五里霧中。

    關續清笑道:「朝裡的滿人太多了,還是多任用漢人吧,再者說那桐年歲也大了,在這個任上又能為朕*持幾年呢?要是讓他做個副手吧,憑他那股子朝中老臣的傲氣,又怎能屈居人下。還是另選一位吧。」

    梁啟超遲疑了半晌,一時間沒了主意,看了載灃一眼,那意思是這個時候你這個副總理不能不說話啊。載灃這才一拱手道:「皇上,臣弟有一個人選,就是黃興,此人年少時就有報國之志,後中法戰爭時,為報效國家,毅然投筆從戎,戰後在帝國陸軍大學深造,還是帝國第一批公派赴德留學的學生,袁世凱叛亂之時,此人在上海主辦《新民叢報》與蔡鍔南北呼應,共同討伐袁世凱,聲援平叛將士,可以說頗有一腔熱血肝腸。目前在廣東擔任省長一職,任職以來把地方上治理得也風生水起。不知皇上以為如何?」

    關續清眯著眼睛仔細想了想,嘴裡反覆的低吟著:「黃興……黃興……」黃興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正要開口定議,忽然生生的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看著梁啟超問道:「卓如以為此議如何呢?」

    梁啟超說道:「臣以為醇親王所說的很有道理,黃興不愧是一個雄傑之才。」

    關續清點點頭:「好吧,既然二位總理都持有此議,那麼就定為黃興吧。不過,朕還要再提名兩個副總督,你們以為誰比較合適?」

    載灃又閉上了嘴不再說話,梁啟超說道:「臣以為湖南諮議局局長唐常才和陝西副省長徐致靖可擔任此職務,兩位同為當年的新政骨幹,幾年來政績也是頗佳,官聲也甚好。不知皇上以為如何?」

    「好,就依此議,回到北京後內閣便下委,著黃興任朝鮮總督,唐常才和徐致靖為副總督之職,不得有誤。」

    「喳。」

    「在平壤設總督府,總攬朝鮮行政事務,府下設諮議局,歸帝國國會所轄,並署裡朝鮮立法事務,由東北軍區抽調四個集團軍駐防朝鮮各地,容等日本戰事結束之後,由楊宇亭充任朝鮮警備總司令一職。欽此。」

    到了晚上,關續清在景福宮設御宴,款待遠道而來的二位總理大臣,梁啟超琢磨著皇上與載灃兄弟情深,多日不見,一定有許多體己話要說,自己在旁邊多有不便,於是宴席開始不久,便先向皇上請辭了。關續清笑了笑,也沒有強留。

    席間,載灃始終保持著言談舉止得體、有度,即使只有兄弟二人在場,也保持著君臣之分。

    關續清與載灃飲罷了一杯酒,說道:「朕聽說你這個副總理大臣做得很有聲色啊,為官以來有何心得,不妨給朕說說。」

    載灃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啟稟皇上,臣弟在梁大人和熊大人的調教下,有些心得,獲益匪淺,但臣弟資歷尚淺,還不足以任大事,更談不上有什麼政績了,臣弟今後還需多多向梁、熊二位大人以及朝中大臣們多多討教。」

    「嗯,還好,為官者先要有自知之明,然後有為官之識,這做文章的才幹可以是天生的,但是做官的才幹可不沒有天生的,你的官做得好與壞,同僚和百姓自有公論。你這個副總理大臣的來歷一方面是由於你有些能力,另一方面也是由於你有著皇族的血脈,這一點你要謹記,不要覺得自己一下子就飛上天了,要是那樣一輩子也沒有出息。」關續清以兄長的身份諄諄教誨載灃。

    「是,臣弟都明白,臣弟自會勵精圖治,為皇上,為皇族爭口氣。」

    「好,哈哈,這樣才像朕的弟弟。載灃,此時左右無人,你怎麼倒與朕生分起來了,來,坐近些說話。」關續清招了招手。

    載灃點頭靠近過去坐下,關續清又與載灃飲了一杯酒,看著載灃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朕記得昨天咱們還在一起嬉鬧玩耍,童言無忌,到今日裡你我已成君臣,你也都將近而立之年了,福晉和側福晉都還好吧?」

    載灃心中一動,平日見慣了皇兄威嚴的氣派,此時對方真情流露,自己倒一時間沒了主張,不知該如何接口了,「承蒙皇上鄧佳氏和側福晉都好,她們照例每幾日便進宮問候皇后娘娘。」

    「載洵他們都還好吧?」關緒清指的自然是自己的胞弟們,已故醇親王奕寰除了關緒清之外共有六子,長子早殤,光緒是二子,三弟早殤,四弟載洸,早殤,五弟載灃,世襲醇親王;六弟載洵;七弟載濤。

    「回皇上的話,都好,都好……」載灃表面上雖然依舊是一副君臣綱常的樣子,但心裡已經翻江倒海起來。

    關緒清撫著兄弟的肩頭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福晉也都有了,應當早日續上香火才是啊。」

    載灃心中一熱,險些掉下淚來,他強忍著自己的感情,點點頭低聲道:「皇兄說的極是,無奈無獨有偶,臣弟這兩位福晉都有宮寒之疾,多方調治也不見好,臣弟也是沒法子。」說到這兒,輕輕嘆了口氣。

    「不妨,不妨,回京之後,朕命太醫院去你府上把脈,這是小疾,幾副藥下去保她們下月就能有喜。」

    「謝皇上體恤之恩。」

    「朕過幾天就要回京了,但這朝鮮還有一大攤子爛事,朕打算把你留下來妥善處理,等到新總督一到任,你便可以卸下這份擔子了。五弟啊,朕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個弟弟,朕現在也最看好你,你我既是兄弟又是君臣,但我們畢竟是手足,身體裡流的是一種血,別人如何想朕並不放在心上,但你們可萬萬不能和朕生分了。」關緒清彷彿動了真情,眼睛已經有些濕潤了。

    載灃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二哥,也是當今皇上,目光漸漸迷離,思緒忽然間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一年,兩人尚還年幼,那時皇上剛進宮不久,但畢竟還是少年心性,閒暇時喜愛玩耍,加之生父醇親王常常思念兒子,便常帶著年幼的載灃進宮裡和皇上玩耍,開頭玩得非常無味,光緒和慈安坐在炕上,慈安看著光緒在炕桌上擺骨牌,載灃和小妹妹規規矩矩地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瞅著,就像衙門裡站班的一樣。後來,光緒想起個辦法,瞞過其他人,把弟弟和妹妹帶到養心殿,他就問載灃:「你們在家裡玩什麼?」

    「玩捉迷藏。」載灃恭恭敬敬地說。

    「你們也玩捉迷藏呀?那太好玩了!」光緒很高興。他和那些小太監也常玩這個,可是他們都是奴才,玩得無趣。於是光緒、載灃、小妹就在養心殿玩起捉迷藏來了。玩得越來越高興,載灃和小妹忘掉了拘束。

    他們索性把外面的簾子都放下來,把屋子弄得很暗。小妹又笑又害怕,光緒和載灃就嚇唬她,高興得他們又笑又嚷。捉迷藏玩得累了,便爬到炕上來喘氣,光緒又叫他們想個新鮮遊戲。載灃想了一陣,沒說話,光瞅著他傻笑。

    「你想什麼?」光緒問道。

    載灃還是傻笑。

    「說,說!」光緒著急地催促他,以為他一定想出新鮮的遊戲了,誰知他說:「我想的是,皇上一定很不一樣,就像戲台上那樣有老長的鬍子,誰知不是那樣……」

    ps:爆發完畢,記著給鮮花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56
第五百六十八章 端灰娘娘



    不知怎麼的,光緒一眼看見載灃袖口裡的內衣,很像那個熟悉的顏色,立刻沉下臉來。「載灃,這是什麼顏色,你也能使?」

    「這,這,這是杏黃的吧?」

    「瞎說!這不是明黃嗎?」

    載灃忙垂手立在一邊,小妹也嚇得溜到他身後,簡直都要哭了。

    光緒並不罷休:「這是明黃!不該你使的!」

    「是。」載灃再也不敢多說話了。

    在沉默中,兩個兄弟又恢復了君臣的身份。

    這件事就像一個陰影一直徘徊在載灃心頭,每次看到皇上想要親近一些的時候,便想起了服飾的顏色,杏黃色?明黃色?

    後來年幼的載灃回府之後,把此事告訴了醇親王,並一再追問:「你說為什麼同是黃色,我就不能穿明黃,我們不是兄弟嗎?」

    醇親王長嘆一聲道:「這是萬萬顛倒不得的,顛倒了便要……」他遲疑了半晌:「顛倒了便要有性命之憂。」

    載灃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他不是我哥哥嗎?難道他還會殺我嗎?」

    「孩子,別忘了,他不僅是你的哥哥,更是當今天子。」

    此時,載灃見皇兄真情流露,也攪動了自己埋藏多年的手足之情,一時間險些就要握住皇兄的手,道一聲溫暖的話語,但眼光過處,正看到對方的明黃色長衫,心中一緊,隨即低聲的說了一句:「多日未見,您……您清減了不少。」

    關緒清輕輕嘆了口氣道:「為君難啊,五弟……」剛要再說什麼,只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抬眼望去,來的正是德惠。

    自從關緒清收了德惠以來,這些日子都是她在伺候著皇上的飲食起居,都說朝鮮女人溫柔嫻熟,這個德惠翁主更勝一籌,不僅*持得一手好膳食,做得一手好女紅,還善於揣摩別人的心思,可以說對皇上體恤入微,令關緒清非常滿意。此時德惠托來一個朱漆托盤,向自己的小叔子奉茶,怕驚擾到兩個人的談話,因此走路時有意發出一些細微的聲響。

    關緒清一笑,對載灃說:「呵呵,五弟,這是朕新納的妃子,由於她端莊嫻淑,因此就叫做端妃。來,端妃,這是朕的五弟,現供職於內閣。你們彼此見過。」

    載灃當即恭恭敬敬的叩拜於地,口稱:「臣弟載灃叩啟娘娘千歲銀安。」

    德惠於中華這些禮制見得不多,當即臉上一紅,也未說什麼,把茶盞擺放好,不敢瞧載灃一眼,只是向關緒清點點頭,便退下了。

    「還跪著幹什麼,快起來說話。」

    兄弟二人,也是君臣二人又說了會子話,載灃怕打擾了皇上休息,這才起身告辭。臨行前,關緒清對他說道:「五弟,在朕這幾個胞弟當中,朕一向看好你,男兒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就應當有一番作為,萬萬不可像那些前清的貝子貝勒們,不學無術,整日裡游手好閒,或是自以為有皇族血統,便一生衣食無憂了,這樣的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著又有什麼意義。你正在建功立業的年紀,好好作為,必然有一番成就的。」

    「臣弟謹記了。」載灃躬身告退。

    第二天,關緒清又召開了馮相華等一干軍事高官,馮相華便把昨日商定的進攻方案一五一十的向皇上奏報,關緒清當即奏准,並欽定8月3日,正式對日本本土發動進攻,事先不必經外交部照會,也不必另行請旨,著獵日戰隊便宜行事。

    馮相華等人這才回去各自準備大戰事宜,關緒清又招來了梁啟超和載灃,將留載灃在朝鮮暫理政務一事告知梁啟超,梁啟超當然是贊成,皇上將朝鮮的事務向載灃一一作了交待,載灃自然是全部謹記下來。關緒清又在平壤歇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帶上樑啟超、馮相華、徐世昌、劉步蟾、馮如、林建章等人一同乘坐上空軍1號,起駕迴鑾,當然,還有新收的那位端妃。

    飛機行了半日來到奉天停留加油檢修,東北地區各級官員自然都到機場一番隆重迎接,而後轉到奉天省長衙署用過了午膳,過了晌午,並沒有停留,乘上飛機,一路不停,徑直來到北京西郊機場,而後轉乘專車,在安全局和北京警察廳的護送下回到了紫禁城。回宮的路上,端妃無心觀看繁華熱鬧的北京城,時時皺著一抹娥眉,關緒清看出她有心事,便說:「怎麼?才一天的功夫,就想家了?今後你可要成輩子住在這裡的。」

    端妃搖搖頭,說:「我原來在平壤的時候,就時常聽說在中國最可怕的不是戰場也不是官場,而是後宮,我聽說中國皇帝的後宮每天都有人死去,那裡充滿了爾虞我詐的鬥爭,這是真的嗎?」

    關緒清淡淡一笑,點了點頭,笑而不答。

    端妃臉色刷的就變了,嘴唇都有些顫抖。

    「你怕了?」

    端妃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我不怕,只要有您在我身邊,我永遠也不怕。」

    關緒清把端妃攬在懷裡,用臉頰貼著對方的臉頰說道:「傻瓜,朕說的是前清的宮中是那樣的,可是朕的宮中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端妃用自己的臉頰廝磨著皇上的臉頰,滾燙的聲音說:「皇上,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後悔來到北京,不會後悔的。」

    回到宮裡第一件事,關緒清就先把皇后靜芬和各宮的妃子們都召到了圓明園天地一家春,在這裡擺下了一大桌子宴席,對女人們說道:「朕此番回來,為各位愛妃帶回來一個妹妹,大家見一見吧。」

    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說笑著,德齡剝了個葡萄,放在皇上嘴裡,打趣道:「皇上,您去朝鮮本來說是打仗,害得我們姐妹們整日裡為您提心吊膽的,沒想到仗剛一打完,您就為我們帶回來一個妹妹,都說朝鮮女人溫柔體恤,皇上還真是有眼光啊。」

    容齡則挽著皇上的手,不斷放在自己小手上磨搓著說:「姐姐,皇上要是沒眼光怎麼能看上你呢?」

    德齡輕輕啐了一口,罵了一聲:「好一個狐媚子,竟敢嘻耍你姐姐,皇上不是也看上你了嗎?」說著,就來呵容齡的癢,容齡嬌笑著躲在關緒清身後,不依不饒的對皇上嗔道:「皇上,你給臣妾做主,臣妾說您有眼光難不成還錯了?」

    德齡張著雙手,擺出一副凶狠狀,又來抓容齡,被珍妃一把挽住了,說:「妹妹,先別鬧,皇上還有話說呢。」

    德齡這才停下,瞪了容齡一眼,容齡則回了一個鬼臉。

    關緒清哭笑不得,正準備說話,珍妃旁邊的四歲的四皇子溥華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阿瑪面前,扯扯關緒清的衣袖,關緒清一怔,見溥華用小手指著石徑另一端,關緒清隨著他的手指一看,只見從花影柳蔭處走過來一位端莊大方的妃子,長長的頭髮挽起來梳理成「大拉翅」,又叫旗髻,穿著一身綠底兒粉荷團花旗袍,腳下踩著高高的木屐,走起路來娉娉婷婷,如荷花搖曳,煞是好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德惠,現在在宮裡叫做端妃。

    關續清怔住了,原本看慣了端妃穿著朝鮮服裝的樣子,現在忽然換上了旗袍,整個人都顯得更加儀態端莊,還增添了幾分嫵媚。容齡已經忍不住拍起手來,叫著:「好一個美人兒,皇上真是會挑人兒。」

    關續清恍然點點頭,嘴裡說道:「朕還沒來得及介紹,這位就是朕從朝鮮帶來的端妃,大家以後多多親近,可不要因為人家遠道而來,就欺負她啊。」

    「皇上,看您說的,好像我們姐妹都是吃人的母老虎似的,這位妹妹看著就面善的很,我們喜歡還來不及呢。」珍妃迎上前去,第一個挽住了端妃的手,輕輕摩搓著,還一個勁兒說:「哎呦,看人家這小手是怎麼長的,活像兩對兒蔥白,又粉又嫩,我都忍不住想親兩口呢,難怪皇上迷得神魂顛倒的。」

    端妃臉上一紅,含笑不語,她剛剛來到宮中,便有宮裡的老人教了一些最基本的禮儀,現在現炒現賣,對著珍妃和各妃子們微微一個萬福。

    珍妃向旁邊一閃身,道:「哎呀,我可不敢傾受,回頭皇上該說我這做姐姐的剛一見面就和你擺份兒,華兒,快過來……」珍妃向自己的四皇子溥華一招手,溥華笑著跑過來,依偎在母親腿邊,珍妃摸著溥華的頭說:「快叫端妃娘娘。」

    「端灰娘娘。」溥華年幼,說話尚還不清楚,這一個「端灰娘娘」說出來,把關續清和大家都逗樂了。

    端妃倒是有些窘了,她知道規矩的,皇子喊一聲「端灰娘娘」,自己就要預備一份見面禮,可是來的匆忙,身邊並沒有預備,正在焦急處,關續清高聲說道:「端妃剛進宮,並未做許多準備,這樣吧,朕先替她賞下了。」說著從大拇指上退下一隻翡翠扳指兒,放在溥華的小手裡。

    溥華高興的連蹦帶跳,珍妃急忙過去,從溥華手裡拿過扳指兒,嘴裡還說:「這麼貴重的物件兒,怎麼能放孩子手裡。」溥華一看剛剛得到手的東西被母親奪去了,撇著小嘴,一副要哭的樣子,珍妃又從桌上拿過一隻桂圓,放在溥華手裡,「玩這個吧,這個更好玩。快,先謝過端妃娘娘。」

    溥華這才轉悲為喜,把桂圓放在嘴上,對端妃叫道:「謝謝端灰娘娘。」

    一句話又把大家逗樂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56
第五百六十九章 對聯



    長公主曉月,二公主曉莊、四皇子溥賢、五皇子溥俊都已經滿地跑了,看到溥華得了賞賜,小孩心性,難免心裡妒忌,也都張著小手要賞賜,關續清笑道:「賞賜會給的,但先要見過端妃娘娘才行。」

    於是四個小孩一起用童音叫道:「端灰娘娘。」

    端妃一看自己又要出醜,只好看著皇上,用目光求助,關續清哈哈大笑,從手上取下兩枚戒指和兩隻玉珮,分賜給四個孩子,當然,這些寶物在小孩手裡還沒捂熱,就被各自的母親給要過去了,全部以桂圓和山楂代替,但幾個小孩也分不清什麼是什麼,只要自己手裡有玩意就好,紛紛跑到一邊玩去了。

    接下來就是德妃身邊的溥德了,溥德今年已經13歲了,由於有德國血統,生得面目白皙,雙眼微微凹陷,一看就是個俊朗的少年,身材也比同齡人要高出一些來,德妃向自己孩子使了個眼色,溥德來到端妃面前,跪地叩拜,舉止動作溫文有禮,儼然就是個大人,「德兒拜見端妃娘娘。」

    端妃笑著把溥德攙扶起來,看看皇上,關續清一笑,招手把溥德叫到身邊:「朕離京這段日子,你學業上如何啊?」

    「啟稟父皇,德兒向羅振玉師傅學習了《禮記》和《大學》,向莊士敦師傅學習了英國的議會制度,還粗讀了許多數學和化學書籍,小有所得。」溥德雖然年紀不大,但說起話來儼然就像個大人。

    「哦?三日不見,真當刮目相看了。呵呵,朕考考你,你說君子之道在於什麼?」

    「君子之道在於慎獨。」

    關續清點點頭,「為君之道在於什麼?」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為君之道在於仁。」

    「朕再問你,帝國的君主立憲制與英國有何不同?」這個問題對於13歲的溥德來說實在有些難了,沒想到溥德稍作思考,便答道:「帝國的政體在於君,英國的政體在於議會。」話雖不多,卻一下子就點中了兩國政體的根本不同之處。

    關續清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沒想到短短的一個月時光,溥德竟能進步如斯,當即大喜,朗聲笑道:「好啊,好啊,哈哈,朕很滿意,現在朕就替端妃賞賜你……」他沉吟半晌說:「朕願你勤於學習,就賞賜你一本宋版書吧,《抱朴子內篇》,怎麼樣?」

    德妃一聽,都驚呆了,這宋版書極其珍貴,可謂一字千金,尤其是《抱朴子內篇》,是現存最早的宋代宮廷刻本,是皇上極其看重的一件無價之寶,這一次竟然把這本書送給溥德,可是皇上對他的喜愛之情,當即拉著溥德叩謝皇上,關續清一揮手:「這是端妃的賞賜,與朕無干,呵呵……」

    大家再次坐定說笑了一會子,靜芬拉住端妃的手,上下打量,連連稱讚:好一個可人疼的主兒。然後就向端妃詢問朝鮮的的一些風俗習慣,還把宮中的一些掌故和禮節介紹給她,端妃初到宮裡,本來還覺得非常陌生,但一看大家都這麼熱情,和自己並無芥蒂,倒像是姐妹相似,於是心裡也就不那麼怯了。關續清看著這麼些嬌妻美妾,圍坐在自己身旁,一時間心裡就像被熨斗熨過幾遍一樣,什麼繁雜的國事,什麼戰爭,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一時高興便叫道:「諸位愛妃先靜一靜,朕有話要說。」

    靜芬笑著看著皇上,珍妃正和容齡說的起勁兒,被德齡扯扯衣袖,這才停下來,端妃則始終靜靜的坐著,臉上帶著一絲羞怯和微笑。

    「今日朕身邊又多了一位紅粉佳人,大家也多了一位妹妹,朕很高興,想要與愛妃們玩一個遊戲……」

    關續清還沒說完,容齡就嚷嚷著:「不玩,不玩,你們都欺負我年齡小,老是變著法兒的戲弄我,不玩!」容齡撅起嘴,顯得很不樂意的樣子。

    關續清笑道:「不玩捉弄人的遊戲,這一次咱們也搞點文人的事,朕出一個上聯,大家來對下聯,光是對的出還不行,還要對得精妙,朕有賞。」

    李嬪一皺眉道:「唉,臣妾不懂得吟風弄月的事,我先退出。」說罷就自顧自磕起瓜子來。

    關續清一擺手道:「誰退出就罰誰抄一遍詩經,好好長長學問。」

    李嬪趕忙搖手道:「好好好,我參加還不行嗎。」

    珍妃說道:「快說吧,皇上,大家都聽著呢。」

    皇后只是抿著嘴微笑,其他的妃子都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關續清清了清嗓子,環顧了一下圓明園的美景,這才說道:「聽好了,上聯是:萬頃水光,有幾千千奇奇幻幻,淡淡濃濃,鋪成畫景。」

    眾妃子們都睜大了眼睛,半晌無語,這上聯也太難了,不管是有數目字,還有重疊字,關續清又補充道:「愛妃們可要聽好了,朕這個上聯說的是圓明園中的勝景,所以下聯也要是園中美景才成。」

    眾妃子們這一下可犯難了,即使平時詩才出眾的珍妃這一回也低眉不語,搜腸刮肚的想著下聯。

    一晃就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誰也沒有對上來,關續清笑道:「朕可是給你們機會了,對不出來,這寶物就不賞賜了。」

    容齡遲疑著說:「皇上,能不能換一個簡單點兒的,您這分明就是難為人啊。」

    關續清搖了搖頭:「這樣才有趣嘛,再對不上來,這個遊戲可就要結束了。」

    忽聽旁邊的端妃輕聲說道:「皇上,我倒是想出一個,不過不知道算不算的是下聯。」

    「哦?」眾人俱是一驚,沒想到朝鮮來的女子也能對出這麼難得對子來,「快說說,你的下聯是什麼?」

    端妃輕聲吟道:「皇上的上聯是:萬頃水光,有幾千千奇奇幻幻,淡淡濃濃,鋪成畫景。對嗎?」

    關續清點點頭:「不錯。」

    「臣妾的下聯是:千秋韻事,若偏如許淋淋漓漓,洋洋灑灑,惹動詩情。」

    「好,好一個惹動詩情,哈哈……」關續清大喜,這個下聯對仗工整,用詞恰如其分,實在是天成妙句。

    眾妃子們也紛紛誇讚,是好對兒。

    珍妃覺得奇怪,便問道:「妹妹在朝鮮也學過詩書嗎?」

    「宮外的事情我不太知道,但在景福宮裡人人都以詩書為榮,我的才學是最淺的,碰巧對到了。」端妃不好意思的說道。

    「妹妹,你這樣的才學還淺,那我們就都成了山野村婦了。」珍妃戲謔道。

    「朕說話算數,對出下聯者有賞,但現在還不能看賞,朕也要給別人一個機會不是,朕再出一個對聯,對出者一併看賞。」

    「好啊,皇上快說。」眾妃子們都摩拳擦掌,盼望著這次自己能拔得頭籌。

    關續清稍作思考說道:「朕的上聯是:飛絮飛花何處是,層冰積雪摧殘。疏疏一樹五更寒,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

    這個上聯做的詞美意深,好多妃子聽著都不覺被詞語間描述的美景深深的吸引住了,都怔怔的發呆。

    這個上聯比方才那個更難,語句的對仗倒還在其次,難就難在這意境上,因此,這一次更是沒人能對答出來。

    關續清連連問了幾遍,也沒有下文,這才轉頭問端妃:「你能對得上這個上聯嗎?」

    端妃略略點頭:「臣妾試試吧。」

    「試試就有戲,快說你的下聯。」關續清此時可以說是把端妃驚為天人了,雖說兩人在平壤就相處過一段時間,但一是日子短,二是那時關續清每天都在忙於各種事務,哪裡有閒心吟風弄月的。

    端妃見皇上和眾妃子們一再催促,這才啟朱唇、髮皓齒,輕聲吟道:「最是繁絲搖落後,轉教人憶春山。湔裙夢斷續應難,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

    「好!!!」關續清帶頭叫了聲好,妃子們也都嘖嘖稱奇,紛紛過來稱讚端妃的才華,當然這其中也有真心佩服的,也有妒忌的,更有惱恨的,正所謂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心都很細,也很脆弱,稍稍一點兒小事都可能把她得罪了,而且有些事她一輩子都記得。

    關續清叫王商取來一支錦盒,打開來一看,寶光閃爍,一支金筆上面鑲嵌著108顆鑽石,整支筆由純金打造外面是瓷琺瑯的鍍層,畫著西教聖經裡的耶穌受難的場景,筆鋒細緻入微,人物栩栩如生、纖毫畢現,一看就是西洋的風格。關續清把這支筆交到端妃手中說道:「這是美國白宮送給朕的一件禮物,朕一直都非常喜愛,現在把它送給你。」

    端妃拿著沉甸甸的金筆,自然是愛不釋手,當即謝過了皇上的恩賞。

    大家又說笑了一會子,完了幾個遊戲,幾乎每個人都得到了封賞,其實這也是關續清變著法子哄她們開心,平日裡自己國事繁冗,很少有時間陪她們,現在有些閒暇了就找個樂子,哄哄大家高興。

    說罷、笑罷、玩罷,宴席撤下,大家都坐在湖邊涼亭裡賞月,吃著細點,關續清悄悄把靜芬叫到一邊,問道:「冒子和藍妃為什麼沒來?」

    靜芬笑得很不自然,對皇上說:「藍妃不知是著了什麼魔了,整日裡就知道吃齋唸佛,一個人關在寢宮裡,香菸繚繞的,皇上,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藍妃入宮也好些年來,至今眼前也沒個皇子、公主的,您有時間的話,還是多去她宮裡走走的為好,女人到了這個年紀身邊沒有兒女,苦悶啊。」

    關續清點點頭:「是啊,朕是有些冷落了藍妃,抽時間一定去看看她。」

    「冒子呢?」

    靜芬長嘆一口氣,久久不語。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56
第五百七十章 詩經,陳風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關續清有些緊張了。

    「皇上,本來國家大事臣妾不便過問,但此事涉及冒子,臣妾只好鬥膽問一句,皇上是不是打算對日本用兵了?」

    「不錯,大兵正在朝鮮集結,不日即將向日本發兵。」

    「冒子曾經說過,日本一旦國破,她絕不會苟活於世的。自從皇上去朝鮮之後,冒子就從沒出過聽月軒的大門,臣妾聽她宮裡的宮女說,冒子整日裡都對著您送給她的一首詩發愣,要不就是伏案書寫,本來好好一個女孩這樣下去也會出毛病的。臣妾……擔心她有朝一日……心路一窄……」靜芬已經看到皇上臉色大變,便不敢再說下去。

    「靜芬,朕離京這些日子都有勞你了。」關續清握住了靜芬的手,動情的說道。

    靜芬臉上一紅:「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個幹嘛,你常說皇后要母儀天下,我沒那個本事,就只好幫著皇上把後宮料理好,也能讓皇上少*一份心。依我看,你先去看看冒子吧,這個節骨眼兒,她身邊不能沒個知心人。」

    「好。」關續清看了看涼亭裡嬉鬧的妃子們,說道:「這邊你就幫朕照應著吧,朕這就去聽月軒看看。」

    關續清沒有帶王商,一個人穿過花徑,越走越快,不一會兒便來到聽月軒,門前執事的太監一看皇上來了,正要跪拜山呼萬歲,關續清一擺手說了句:「免了,都到外面等著去。」大踏步走進宮門。

    聽月軒依舊是一派素雅、乾淨,宮中忌諱白色,但冒子喜愛白色,聽月軒的紗幔什物便都是白色的,令人置身其中,整個身心便一下子靜了下來。關續清遣退了屋裡的宮女,緩步走到冒子的書房。書房裡依舊點著香薰,令人聞著感到一陣飄飄然,燈下一個白衣女子長裙拖地,散發如瀑,軟軟的垂在兩肩,手中執著一支羊毫筆正伏案疾書,對皇上的腳步聲渾然不覺。

    關續清來到冒子身邊,低頭看了看書案,冒子寫的很快,但每個字寫出來都娟美秀麗,是端端正正的小楷,一整幅宣紙上都寫的是同一首詩,正是當初關續清抄給冒子的《詩經》中一首陳風,字裡行間都流溢著兩個年輕男女濃濃的真摯的愛意。

    關續清看著看著不覺痴了,最後輕聲道:「朕回來了。」

    冒子的筆忽然一顫,一滴墨水滴在了宣紙上,慢慢陰暈成一片黑暈,她緩緩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凝望著關續清,那張原先完美無瑕的臉如今已經是憔悴不堪,關續清心中一陣酸楚,叫了一聲:「冒子,朕來看你了。」

    冒子不敢看皇上的眼睛,趕忙把頭低下,但肩膀卻在簌簌抖動著,關緒清把手輕輕搭在冒子肩上,輕聲說道:「你一直惦記著朕嗎?」

    冒子重重的點點頭。

    「朕也惦記著你呢。」說罷,關緒清長長出了一口氣。

    冒子忽然站起身來,滿眼都是淚光,一把抱住皇上,關緒清撫慰道:「朕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對日本朕不得不發兵,你明白嗎?多年來,日本國一直覬覦我中華,此次勾結朝鮮要謀奪我帝國的山河,我不制人將來必為人所制,朕希望你能懂得這個道理,日本是日本,冒子是冒子,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你都是朕的愛妃。」

    「不,不,」冒子放開了皇上,後退了幾步,木然說道:「冒子永遠是您的女人,冒子也永遠只忠於您,但是我是一個日本人,我的親人和國家要是沒有了,我也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我從來沒有求過您,這一次我要請求您,放過日本,放過我的親人們,可以嗎?」冒子一邊流著淚一邊說道。

    關緒清面色變得鐵青起來,忽然喝道:「不可能!放過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放過日本,這一次朕不對日本發動戰爭,朕就不配做一國之君!」

    冒子驚愕不已,從來沒見皇上對自己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她此時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鼓足力量最後說了一句:「如果是我的請求,您也不會答應嗎?」

    關緒清把身子背轉過去,望著窗外的秋風,默然無語。

    過了許久,冒子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走吧。」

    關緒清身子一震,回過頭來忽然抓住冒子的手臂說道:「你答應過朕的,你要和朕白頭偕老,對不對?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冒子慘然道:「冒子說的話做不得準的,將來即使冒子死了,我的心也會一直陪伴著陛下的。」

    「你不會死的,有朕在,絕不會讓你死的。」關緒清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他說不清為什麼從靈魂深處喜歡這個日本女人,他也能切身感到冒子對自己的愛是刻骨銘心的,但是現在兩個人之間偏偏隔著一個日本,自己要是一個普通人的話,哪裡去管他什麼民族大義,什麼國家安危,只要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一切都可以放棄,但自己是皇帝,帝國六億雙眼睛在時刻看著自己,國家大事什麼時候都是國家大事,決不能與兒女私情混淆在一起。他狠了狠心,對冒子說:「朕是皇帝,朕要為帝國六億百姓謀福祉,日本是非打不可的,不管你說的真的也罷,假的也罷,朕不會讓你死的,絕不會!」說罷,關緒清轉身便走。

    只聽背後冒子虛無縹緲的聲音吟道:「月出皎兮,佼人撩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關緒清身子劇烈的一顫,他知道這是自己親手抄給冒子的那首陳風,那時冒子剛剛入宮,兩人如膠似漆,此時近在咫尺,卻彷彿隔了千山萬水般相似……

    「這是一場賭博,獲勝的一方就會成為亞洲地區長久的主宰,失敗的一方很可能會亡國滅種。從戰爭開始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但是即使我們輸了,也要輸得有尊嚴,你們現在讓我離開東京,那麼大日本帝國的臣民會怎麼想,我還配做大日本臣民的天皇嗎?」裕仁天皇臉色凝重,常備艦隊幾乎全軍覆沒的消息從西方傳來後,首相近衛文磨率領一眾重要官員集體覲見,集體向天皇謝罪,並跪請天皇暫離東京以防不測之危。

    「此次,聽說中國要派出一百萬大軍攜帶者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對已經失去海防能力的日本列島發動登陸作戰,事態異常危急,相比較之下,日本的兵力不算少,但是大多是緊急從民眾中招募來的平民,有很多地方的部隊連武器都沒有配齊,和中國軍隊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幫烏合之眾,大敵當前必須集中優勢兵力拱衛東京。若是敵軍進攻東京,天皇的安危將會決定國運之興衰,所以,為了天皇的安全,也為了給參戰的軍民卸下包袱,天皇暫離東京至伊勢神宮暫避,這是帝國全體軍民的懇請。」近衛文磨懇切的說道。

    事實上,海軍戰敗的消息已經不可避免的擴散開去,日本政府機關上下都瀰散著一種惶恐的氣氛,雖然東京街頭的萬民簽血書誓死保衛天皇的活動如火如荼,但那些都是日本國民情緒中樂觀的一小面,更多的則是酗酒之後的放浪,如世界末日將至時那種失去希望,失去幻想後的無視一切,破壞一切的混亂。

    當失利的消息從太平洋傳到東京時,所有的人似乎一下子麻木了,聽到消息後都是不由自主地一怔,然後才開始懷疑,反覆懷疑後終於認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其後便是爛醉如泥,抑或是瘋狂的大笑或者大哭,再隨後,就失去控制了。

    幸好他們還有天皇,這种放浪的瘋狂才有了一個彙集點——皇宮。在氣勢肅穆的皇宮前,所有人都收起了狂態,取而代之的是哀傷的大哭,此時的皇宮內,也瀰漫著一股悲觀的氣氛。只有裕仁天皇剛才那番擲地有聲的表述,才稍稍沖淡了這種壓抑的悲傷。

    「陛下……」近衛文磨一臉誠懇,抬起頭望著天皇。

    裕仁搖了搖手道:「諸位大臣要有勇氣,海軍敗了,我也很傷心,不過我不會失去希望!我們還有軍隊,還有數千萬的日本國民,我們還有希望,聽說賭徒們在輸完最後一塊錢之前,是永遠不會失去希望的。諸位大臣謹記,既然大日本選擇了賭,那麼,就請諸位繼續賭下去吧!」天皇說完,便微笑著站起身來,走下御座,一一同諸大臣握手,一個個的叫著他們的名字:「近衛君,努力。」

    「東條君,不要放棄希望。」

    ……

    裕仁天皇仍舊保持著令人沉醉的微笑,儘管他的身材看上去有些脆弱,但是他是天皇,只要出現在日本人面前,就會使他們產生一種膜拜的衝動,此刻,天皇重新執起了近衛文磨幾近乾癟的手,大聲說道:「我們出去看看日本國民對於這場戰爭有著怎樣的期待。」

    東京的秋夜依舊悶熱,空氣中充滿著濕潤的氣息,黃昏的晚霞,將一片血紅色的絢麗留給了這個城市,這一刻,像櫻花的綻放,雖然短暫,但是擁有過一次這樣的美麗,似乎就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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