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清朝當皇帝 作者:關古威 (連載中)

 
kevin1217 2012-5-28 14:25:1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9 266062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08
第六百零一章 人口登記



    半個小時後,東城急救醫院的急診室裡,蔣介石正在接收一個護士小姐的包紮,門口站滿了黑色制服的衛兵們,這次暗殺蔣介石能夠逃過一劫純粹是運氣,即使他再久經沙場,面對那些殺手的突然襲擊也難逃一死,這一次他竟然從槍林彈雨中殺出一條血路,完全是靠著運氣,但蔣介石事後想想也覺得後怕,他很清楚要是再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自己一定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因為從事發現場傳回來的最新報告顯示,在其中一輛光華車裡裝了數量巨大的炸藥,要不是自己的司機開車把這個車子撞飛,估計蔣介石他們都得完蛋,現在想想蔣介石才感覺那個爆炸有點詭異,這也導致了他唯一的受傷,腦袋被汽車堅固的底盤磕了一個重重的口子。

    正當蔣介石專心致志的接受護士包紮的時候,徐世昌推門而入:「中正,你沒事吧?」

    他身後閃出一個高瘦的男人,握住了蔣介石的手,關切的問道:「中正,讓你受驚了,這件事我也責任啊。」

    蔣介石抬頭一看,趙秉鈞!自己從報紙上看到過他的樣子,沒想到帝國安全局的局長都來看望自己,真是受寵若驚。「趙大人,中正微微一個賤軀,怎敢有勞您來看望,真是慚愧,慚愧。」

    「中正,你這麼說趙某人反而更覺得對不住你了,這一次都怪安全局辦事不力,沒有及時發現他們的陰謀,險些讓你蒙難……先不說這個了,皇上聽說你遇刺的消息後,非常關心,特命我來看你。」

    蔣介石心中一熱,感動的說道:「皇上……皇上真是對我天高地厚之恩啊,中正唯有傾出一腔熱血,報答聖眷。」

    蔣介石忽然想到了白崇禧和警衛長,於是關切的問道,「與我隨行的兩個人都受了重傷,他們的情況怎麼樣?」

    徐世昌勸慰道:「中正,你自己的傷還沒好,先關心起部下來了。剛才我問過醫生了,應該沒事了。警衛長的命很大,一顆9毫米子彈卡在了他的第四根和第五根的肋骨上,並沒有造成穿透,要是穿透的話則會對肺部造成影響,那麼他的前途可能就完了。白崇禧是左側大腿骨折,估計要一個月才好。倒是你啊,聽說你撞到汽車底盤上,還要做一個腦部的觀察才可以出院。」

    「我沒事。」蔣介石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還在為他包紮的護士,「對不起,請你出去一會兒,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兩位大人談。」

    那個護士馬上識相的離開了,蔣介石馬上神情凝重的說:「二位大人,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

    趙秉鈞微微的搖了搖頭:「我已經發動北京城全部的軍情力量去調查了,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發現殺手的蹤跡。你想想看,北京城太大了,人口數百萬,店舖林立,那幾個人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要找就像大海撈針一樣,這需要時間。不過我們還是有一些發現的,通過現場殺手的屍體和他們使用的車輛和武器我們可以斷定他們不是職業殺手,但是他們是一群經驗豐富的士兵或者以前的退伍士兵。而且通過他們槍械的制式可以看出來,這夥人應該是日本人。」

    「日本人?」蔣介石一聽到這兒,倒不覺得意外了,自己早已是全世界日本人的獵殺對象了,而且北京城本來就居住著許多國家的僑民,忽然間冒出幾個殺手來也並不奇怪,「請問趙大人,搜捕進行的怎麼樣了?有什麼突破麼?」

    「就我剛剛得知的消息,警察署和軍情特工們已經擴大了搜索的範圍,現在案發現場半徑十公里的範圍內都進行了拉網,不過還是那句話這需要時間,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疑犯的行蹤,估計他們早已經安排好了退路,跳出了我們的搜索範圍。」

    「這件事還要麻煩趙大人代為*勞了。」蔣介石手撫著頭上的傷處,心裡在默默的盤算著。

    「中正,你覺得日本人的這次暗殺是一起有計畫的預謀麼?」徐世昌想的問題比較深遠,他擔心這次事件不是一次單純的暗殺,要是反華勢力滲透到北京那可就是大事了。

    「不知道!」蔣介石沉吟著搖了搖頭。「我感覺這次的暗殺有點奇怪,特別是我這次的路線並沒有走過,對方怎麼會知道的?」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日本軍人,這一點還不可怕,我最擔心的是,這件事是裡應外合做出來的。」趙秉鈞分析道。

    三個人的表情一下子肅然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就比想像中要複雜的多了。

    這時,安全局的軍情處處長熊秉南來找趙秉鈞,一進門就說:「抓到了,四個日本人。」

    「哦?怎麼回事?」

    「那四個小子躲進了城外順義的一個村莊裡,當地的老百姓覺得這幾個小子可疑,就向我們報告了此事,我們順藤摸瓜,把這幾個小子就地拿住,其中有一個開槍反抗,被我的人當場擊斃,剩下三個都被活擒。」熊秉南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審問了沒有?」

    「審問了,這幾個人是從朝鮮逃竄出來的日本關東軍下級軍官,一個月前就窩藏在北京,伺機報復在京的高官,後來我軍在日本登陸,長崎大屠殺日本人死了幾十萬人,這幾個人就暗暗發誓有朝一日要殺了蔣兄弟。這一次,蔣兄弟進京謁見皇上,不知怎麼被他們聞到了風聲,於是就帶上槍支彈藥預先踩點,想要瞅準了機會一擊致命。他們說之所以選擇東城,就是因為事先摸過底兒了,這裡的治安人員較少,人口比較密集,一旦發生狀況,治安人員難以快速到達現場。」

    「他們是受了誰的主使?」

    「他們一口咬定,就是為了給長崎的死難者報仇,並沒有人主使。」

    趙秉鈞目光閃動:「看樣子他們的口供裡有詐,似乎不光是這樣,從當初的窩藏到踩點,再到今天對於暗殺時機的掌握,應該有人在背後給這些人通風報信,甚至給他們做靠山。不過在沒有掌握確鑿證據之前,我們還不能武斷的說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暗中搗鬼。待我回去之後親自審問,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離開醫院後,趙秉鈞和徐世昌一同來見皇上,把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進行了啟奏,關續清一聽就皺了眉頭:「智庵,你的安全局是怎麼搞的,怎麼堂堂的朝廷命官竟會在天子腳下遭遇暗殺,這要是傳出去還不令德國人笑掉大牙嗎?」

    「是,皇上責備得是,都是臣辦事不力,請皇上降罪。」趙秉鈞鼐顏道。

    徐世昌一看趙秉鈞有些下不來台,上前啟奏道:「皇上,這件事也怨不得安全局,據臣所知,為了應對中朝和中日戰爭,大部分的軍情特工都安排在了朝鮮、日本和帝國的東部沿海地區,如今戰事剛剛結束,軍情人員還需要繼續留守一段時間以備不測,因此北京城裡的情報網絡比以往有些薄弱。要怪只能怪臣事先慮事不夠周詳,沒有對蔣介石做妥善的保護,要是當時派出一支護衛車隊沿線警衛,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關續清有些不耐煩的一揮手:「都別說了。」大殿裡沉默了好一陣子。關續清平靜了一下心緒這才說道:「朕想的不光是蔣介石遇刺這一件事,朕在想要想加強帝國城市的安全控制,就必須要進行人口登記,這件事原先朕也與一些官員們商議過,只不過戰事頻仍來不及多做謀劃因此就耽擱下來了。以往的城市規模很小,大多數人口都分佈在鄉村,履行的是攤丁入畝的方法,對於人口管理得太多鬆散,這樣下去,朝廷對於各地的人口數量和分佈也沒有一個很好的掌握,但是隨著工業的發展,城市人口逐漸增多,尤其是像北京城這樣戶口數百萬的大城市,各國的僑民和商人魚龍混雜,很容易被外國的反華勢力滲透進來,一旦有變,很難控制。朕決定先從京城做起,建立民政廳對各地區所轄人口進行登記,建立明晰的戶籍制度,要是此方法可以順利推行,則在明年在全國各省陸續實施。」

    「還是皇上高瞻遠矚,建立戶籍制度之後,安全局就可以隨時掌握京城裡每一個人的情況,這樣中國人和外國人也能明顯區分開來。」趙秉鈞深表贊同。

    「關鍵是以後對於外國僑民和商人要進行更嚴格的登記管理,生老病死統統都要登記在冊,對於在華居住的外國僑民要定期審查,不符合居住資格的限期出境,外國商人可以視他們的投資額適當延長留住時間,但是不能放鬆監控,對於有世界影響的科學家和商人可以設立永久居留權,辦理中國國籍,但是事先要經過嚴格的身份核定,這件事由民政廳聯合安全局一定做。」看來關續清對於此事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考慮才做出的決定。

    他又對趙秉鈞說:「現在安全局要集中力量把京城裡殘餘的反華勢力搜索出來,只要能確定是圖謀不軌者,一律拉到京郊靶場就地槍決!」

    「喳。」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08
第六百零二章 十億英鎊的資助 第...



    「蔣介石的傷勢如何了?」關續清問道。

    「回皇上,醫生已經檢查過了,想必已無大礙。」徐世昌回道。

    關續清苦笑了一下:「蔣介石也真夠倒霉的,第一次進京謁見,剛剛得了一個好差事,還沒上任就遭到暗殺,幸好他命大,一場長崎大屠殺,讓他成了日本人的公敵,看來以後他的波折必然不會少。」

    「皇上不必憂慮,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蔣介石還年輕,還需要多多歷練,要不然一旦驕縱起來,豈不是又出了一個袁……」徐世昌本想說袁世凱,但話到嘴邊覺得極為不妥,就硬生生把後兩個字吞回肚子裡了。

    趙秉鈞用白眼看了一下徐世昌,心說這件事是皇上心上的一個傷疤,你徐世昌在官場這麼多年,此時當著皇上的面貿然提出來,真是不知體統。

    沒想到關續清倒不以為意:「蔣介石就是蔣介石,無論如何也變不成袁世凱的,這一點朕很清楚。但是對於袁世凱叛亂一事,帝國所有官員都要時刻謹記著,引以為戒才是。」

    「喳。」

    趙秉鈞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啟奏道:「皇上,蘇聯昨天來電,蘇維埃主席列寧邀請您近期訪問莫斯科。」

    「朕知道了,哼,列寧著急了,咱們這邊的戰事剛剛結束,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咱們出兵支援。這一次肯定還是求助的事。」其實,蘇聯方面的求援從中日戰爭結束之後就從來沒有停止過,蘇聯外交部頻頻向中國外交部發電,要求雙方履行條約約定,但是關續清屬令外交部一直以中國需要休養調整為由,遲遲沒有同意對方的請求,這一次列寧看來是等不及了,乾脆向中國皇帝提出了訪問的邀請,想要當面把這件事說清楚了。

    「皇上,臣得到消息,希特勒已經啟動了所謂的巴巴羅薩作戰計畫,要全面開啟東方戰線,這個作戰計畫的目標就是蘇聯,但臣以為希特勒絕不會僅僅為了一個蘇聯而興師動眾,他的最終目的還是中國。作戰計畫是要快速攻克蘇聯的東方領土,北至阿爾漢格爾斯克、南至阿斯特拉罕的戰線為止,這條預定的終極目標也被稱為AA戰線。在作戰的過去數個月裡,德軍繼續沿用之前在西歐大獲全勝的閃擊戰術,橫掃了大半的東歐平原、殲滅數百萬計裝備老舊和戰術不佳的蘇軍,展現出輝煌無比的戰爭藝術。為了準備發起攻擊,希特勒將三個集團軍群320萬人調遣至德蘇邊界,多次派遣偵查飛機潛入蘇聯領空勘查,同時也在東線儲備了大量的軍事物資。但是在起初蘇聯並沒有預料到德軍的意圖,在戰爭爆發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當初列寧和斯大林幼稚的認為第三帝國不可能在蘇德互不侵犯條約簽訂不到兩年內便發起攻擊,他們也堅信德國會等到拿下英國後才會開闢新的戰場。直到大兵壓境,蘇聯情報部門多次發出戰爭*近的警告時,列寧他們才真正慌了神兒。」趙秉鈞把自己掌握的情報詳盡的奏報出來。

    關續清並沒有顯得意外,反而平淡的說道:「列寧著急,但咱們不能著急,日本戰爭充分顯示了帝國軍隊的作戰實力,就連不可一世的希特勒和墨索里尼也不得不對中國的政策進行重新評估。」

    「那皇上的意思是不去莫斯科,或是不向蘇聯派兵援助嗎?」徐世昌摸不清皇上的意思。

    「莫斯科是要去的,看看蘇聯人對於這場戰爭的反應也是好的,但是是否出兵朕還要看時局的變化再說,這需要一個時機,懂嗎?最恰當的時機出兵將會受到意想不到的成果。」關續清捏了捏自己的眉頭,看到王商在殿外焦急的踱來踱去,似乎是有事要奏報,於是對趙秉鈞和徐世昌說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就跪安吧。」

    「喳。」

    兩人剛剛離開,王商就進殿啟奏:「羅斯柴爾德家族總裁愛德蒙爵士在殿外侯旨。」

    「哦?他不是在英國打點銀行事務嗎,這麼快就回來了。朕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宣進吧。」關續清顯得神采奕奕,他知道愛德蒙此次覲見自己一定不是什麼壞事,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誰都願意與有錢的人打交道,皇帝也不例外。

    「大皇帝陛下,很高興再次見到您的龍顏,願上帝保佑您永遠年輕,永遠健康。」愛德蒙一看到中國皇帝,就像嘴巴上抹了蜜水似的,因為愛德蒙不是個傻子,古今中外都是一樣,商人只有和政治家搞好關係,才能財源滾滾,去年要不是有中國皇帝的背後資助,日落西山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怎麼可能在英國掀起一次巨大的金融風暴,從中賺取了50億英鎊。

    關續清笑道:「你們的那個上帝,是你們西方人的上帝,朕不需要他來保佑,但是你的好意朕心領了。」

    「當然,當然,大皇帝陛下是真龍,也是真神,當然不需要上帝來保佑。呵呵……」愛德蒙一上來的一句恭維之詞就被對方駁回,臉上笑得很尷尬。

    關續清朗聲道:「但是在世界各國的商界,朕可沒有你羅斯柴爾德的名字響亮啊,哈哈……」

    「陛下誇獎了,誇獎了,都是多虧陛下的鼎力支持家族事業才能夠重新崛起。」

    「怎麼樣?總部搬到上海以來,你的產業運轉的還好嗎?」

    「非常好,事實證明大皇帝陛下當初的建議……不,是決斷,是完全正確的。中國有著一個穩定的政治環境,而且地域廣闊,人口眾多,許多地區的建設都需要資金支持,各地政府對於投資項目也非常支持,投資的回報率也非常高,家族不僅僅在中國進行了許多有價值的投資,而且有了這個穩定的市場,我們的對外業務也開展得相當順利,各國的金融業都更加樂於與我們合作,因為他們知道羅斯柴爾德家族與強大的中華帝國捆綁在了一起,這是家族的一塊新的金字招牌。」

    「中國許多建設項目都方興未艾,只不過缺乏建設資金,你的投資也會給這些地區的發展帶來活力,這本就是雙方受益的事情。不過朕還要提醒你一句,中國人口眾多,其中也不乏商界精英和吃苦耐勞的工人,而且相對於美國來說,報酬還是比較低的,你大可以把從中國招募人才補充到你的公司裡,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啊。」關續清心裡清楚,讓你羅斯柴爾德家族來華不能光是讓你白賺錢,一個是借助這個家族的龐大的資金實力,把薄弱地區的經濟建設推上去,另一個也可以解決一大批中國人的工作,讓中國人再去賺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錢,尤其是一些中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們,到這個老牌的企業工作也能夠學回來不少管理經驗,對今後帝國企業的發展有百利而無一害。

    愛德蒙當然明白,做生意必須要雙方受益,這個買賣才能長久,「陛下說得太對了,家族已經招募了許多中國管理專業的高材生,目前他們在各個工作崗位上發揮著各自的作用,給家族事業帶來了活力。」愛德蒙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大皇帝陛下,您對家族的幫助太大了,我聽到過中國的一句俗語,叫做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我不敢說能夠做到湧泉相報,但是我想要用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為中國做些事情。」

    這才是愛德蒙覲見自己的重點,關續清故作驚訝的問道:「是嗎?那真是太感謝了,不知道愛德蒙先生打算做出什麼樣的回報呢?」

    「我知道中國剛剛經歷了中朝和中日兩場戰爭,只要有戰爭就會給經濟蒙受損失的,我是一個商人,對於政治不感興趣,但是我堅信中國是正義的一方,大皇帝陛下的決策就代表著所有嚮往和平人們的呼聲。為了支持和平事業,回報陛下,羅斯柴爾德家族打算拿出十億英鎊來投入到帝國的軍事發展上來,我一定要事先聲明,這筆錢是無償的,絕不會附加任何條件。」愛德蒙爵士信誓旦旦的表示。

    關續清沒有急於表態,微微點了點頭以示嘉許,腦子裡卻在急速的轉動,都說無商不奸,只要是商人就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特別是像羅斯柴爾德這樣的國際金融大鱷,會白白的丟出十億英鎊來?其中肯定有事。他轉念一想,似乎已經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試探著說了一句:「朕打算對德國納粹用兵了。」

    果然,愛德蒙的臉上馬上有了喜色,眼前一亮道:「好啊,德國納粹太可惡了,肆意踐踏歐洲各國的國土破壞了許多產業,大皇帝陛下要是能發動對納粹的戰爭的話,那絕對是一項無比英明的決定。」

    關續清馬上就明白了,原來愛德蒙之所以為帝國軍隊出資,目的就是想讓中國向納粹發兵,畢竟羅斯柴爾德家族是在歐洲起家的,在納粹的陰影之下,他們在歐洲許多產業都必然會受到衝擊,愛德蒙巴不得中國早日打敗納粹,自己的商業王國也能減少一些損失。當下對愛德蒙說道:「愛德蒙先生在歐洲的產業恐怕在戰爭中受到不少損失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08
第六百零三章 紅色政權的危機 第...



    愛德蒙臉上一僵,這才發覺自己剛才說漏嘴了,被對方當面揭穿了老底兒,只好應聲答道:「是啊,不過我對於中國軍事方面的資助完全是出於我對帝國和皇帝陛下的個人感情,和家族在歐洲的產業沒有多少牽連。」

    關續清撫掌大笑:「哈哈……即使你擔心自己的歐洲業務也在情理之中,商人嘛,要是不為了利益,就不能稱其為商人,這筆資金朕收下了,也感謝你的慷慨善舉,至於對納粹出兵的事嘛,還需要看著時局的發展而定,但是朕可以告訴你,只要納粹繼續這麼作惡,帝國早晚會對納粹用兵的。」

    愛德蒙一聽這話,心裡吃了定心丸,「大皇帝陛下真是太英明了,歐洲人民都在日夜期盼著那一天的早日到來。」

    兩天之後,關續清乘坐著空軍1號專機,帶著梁啟超、熊希齡、載灃、馮相華、伍廷芳等人來到了莫斯科進行訪問。

    當天下午3點,專機終於抵達了莫斯科機場。由於事先就知道莫斯科的天氣非常寒冷,關緒清穿了一件內襯狐裘皮的長衣,王商還隨時為皇上捧著一隻暖爐,以備不時之需。這件長衣也是明黃色,樣式和龍袍差不多,比較醒目的區別是,衣服上繡著的五爪金龍比以往更加威武矯健。此外,他的腰間還掛著一把短刀,正是前清歷代珍藏的遏必隆寶刀,對於關緒清來說,這把刀並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用,其權力的象徵意義要更大一些。

    當關緒清在馮相華和梁啟超的陪同下,神采奕奕的走下飛機懸梯的時候,機場前響起了隆重的迎賓曲,早已經等候在那裡的蘇聯軍樂隊以這樣的方式歡迎遠道而來的貴賓,軍樂演奏完畢之後,三十個身著蘇聯陸軍軍裝的「馬達姆」(靚妞)手捧鮮花來到關緒清等人面前,為尊貴的客人獻上花束,還和每個人熱烈擁抱了一下,並且熱情的親吻了客人的臉頰。大部分隨扈官員們都懂得俄羅斯人的這個禮節,只是像康有為這樣「新政中的清流們」著實被馬達姆這個舉動搞得面紅耳赤,康有為咧著嘴心裡說道:這俄羅斯人真是未開化的民族,光天化日之下又摟又抱成什麼樣子,還實實在在的親了自己一口,這要是傳回京裡去,自己這個堂堂的教育部長豈不被別人笑掉大牙?

    關緒清看到了康有為的窘態,特意笑著對康有為說:「廣廈,別繃著臉一副不滿意的樣子,這是人家的民族禮節,為了表示對人家的尊重,你也應該以禮相還才是。」

    「啊!這麼說臣還要親對方一口?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康有為一邊搖頭一邊連連說「使不得」,惹得眾人好一陣發笑。這時,一隊身著深綠色軍服的蘇聯衛兵向中國貴賓敬禮,讓關緒清感到新鮮的是這些士兵頭上戴著和中國陸軍一樣的軍帽,身上清一色別著中國產的華夏98式手槍,手持華夏98式步槍,顯得精神抖擻,而且從表面上看上去並不缺乏戰鬥力。

    一個身著中國製式的軍官服裝,看上去非常精幹的蘇聯軍官走了過來,和那些士兵不同的是,這個軍官的領章是金色的,上面還有三顆金色的三角星。從服裝制式就可以看出來,這是蘇聯的一名上將級軍官。

    這名軍官沖中國皇帝微微一笑,深深鞠躬道:「大皇帝陛下,鄙人是蘇聯國防委員會副主席朱可夫,我謹代表蘇聯人民委員會和國防委員會歡迎您來到莫斯科。」

    「哦,原來這個人就是朱可夫,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想到這裡關緒清微微一笑:「謝謝你,朕也很高興來到莫斯科。」

    朱可夫接著說道:「列寧同志的身體不是很好,現在正在莫斯科紅場恭候大駕,就全權委派我來機場迎接您的到來。」說完他伸出自己的左手:「這邊請!」

    「全體立正!」朱可夫陪同中國皇帝等人離開飛機著陸點,那些在守護機場的士兵同時向他們行了持槍禮。不過朱可夫並沒有帶中國客人離開機場,而是順著一條紅地毯慢慢的來到了距離著陸點大約二十米遠的一個簡易的檢閱台前,然後請關緒清走上了檢閱台,在這裡進行一個小型的閱兵活動,大約一個連的士兵,踏著正步走過了檢閱台。最後,關緒清和中國官員們在朱可夫的引領下,登上預先準備好專車,在重重護衛下離開了機場。

    看著自己四周那些穿著黑色蘇聯工人裝,戴著鴨舌帽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化妝改扮的蘇聯特工,這種情況讓關緒清感到十分奇怪,於是向朱可夫問道:「這些人都是蘇聯的軍情人員吧?」

    「是的,他們是隸屬於國防委員會下面的克格勃軍情機關,這次是專門派來保護您的。」

    「克格勃?蘇聯人的軍情工作搞得很快啊。」關緒清忽然想到了趙秉鈞,由於趙秉鈞還要在北京清查日本的殘餘分子,因此這次就沒有隨扈前往,關緒清心想,在歐洲已經有了一個強大的納粹蓋世太保機關,英國有軍情六處,如今新興的蘇聯政權也快馬加鞭的搞出了克格勃,看來世界各國都把軍情工作日益重視起來了,趙秉鈞以後的對手會越來越多。他又向朱可夫問道:「朕只不過是一次正常訪問,為什麼派出這麼多特工人員?」

    朱可夫顯得比較尷尬,「這個,主要是蘇德兩國大戰在即,德國的蓋世太保們最近向莫斯科以及西部主要城市滲透得很厲害,為了保證陛下您的安全,我們只好多派出一些軍情人員,以防萬一。」

    關緒清表面上沒說什麼,可心裡卻在暗笑,看起來蘇聯真的是對德國納粹非常畏懼,兩國的正面戰爭還沒有全面展開,蘇聯人就已經草木皆兵了。

    車隊很快就來到了莫斯科紅場的附近,守候在這裡的成千上萬的蘇聯工人團體,一看到中國貴賓的車子來了,都大聲喊道:「中蘇友誼萬歲!」「打倒納粹!打倒法西斯!」「中蘇和平使命萬歲!」

    關緒清步出汽車,抬頭就看到了紅場上人群組成的海浪,此起彼伏,歡呼聲早已震耳欲聾。

    蘇聯中央委員會主席列寧在莫斯科紅場上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列寧雖然已經身為蘇聯最高領導人但衣著依舊是非常樸素,帶著一頂黑色的壓舌帽,穿著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腳上穿著典型的蘇聯工人常穿的磚頭式的方頭皮鞋,快步來到關續清面前,先是微微鞠躬,然後緊緊握住了中國皇帝的手,神情顯得格外激動,「大皇帝陛下,我代表全體蘇維埃的工人、農民歡迎您的到來。」

    關續清發現只不過一年未見,列寧又顯得蒼老了好幾歲,額頭上的頭髮基本上都已經脫落了,顯得額頭特別的突出,臉龐比以前瘦了兩圈,眼眶更加深陷,顴骨也突出出來,唯有那一對眼睛還顯得非常有神采。關續清抬頭看了一下莫斯科的天空,吐出一口氣然後對列寧說:「莫斯科是一個令人嚮往的地方,美中不足的就是天氣太寒冷了。」

    列寧笑著說:「寒冷的天氣更能夠鍛鍊人的體魄,磨練人的意志,蘇維埃人民就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中生存下來的。」

    關續清點了點頭,列寧的確是一個聰明人,一句雙關語就道出了這次會面的重點。

    接下來,莫斯科紅場上面點燃了21響的禮炮,軍樂隊奏響了蘇聯國歌,軍事儀仗隊盛裝出列,排著整齊的陣容,喊著整齊的口號從紅場前走過,接受中國貴賓的檢閱。關續清今天的興致很高,在寒風中堅持著看完了儀仗隊的*演。接下來,列寧陪同貴賓一起走進了克里姆林宮的會客室裡,還有斯大林、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托姆斯基、布哈林、莫洛托夫這些蘇共中央政治局委員,還有軍事方面的將領朱可夫都隨同列寧參加會談。

    列寧率先說道:「歐洲目前面臨的情況就像此時的天氣一樣糟糕。」列寧以他習慣性的手勢開啟了今天的談話,而且沒有多餘的廢話,一如既往的單刀直入。「希特勒啟動了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侵略計畫,『巴巴羅沙』的計畫,為了對付世界上唯一的一個紅色政權,他出動了190個師,3700輛坦克,2900架飛機,47000門大炮和190艘戰艦,分三路以閃電戰的方式突襲蘇聯。此前,我們還是做了一些準備,在德軍橫掃歐洲之時,我們就開始著手採取防範德國的系列措施,將蘇聯的重工業和軍工工業有計畫地遷移到烏拉爾山以東,對德國和談,避免刺激德國,增加戰略縱深等等。但是不得不說我們在某些重要方面對於形勢的判斷出現了失誤,我甚至一度把希望寄託在《蘇德互不侵犯條約》上,以為雙方簽署過這個條約,希特勒至少在擊敗英國,取得歐洲統治權之前是不會對蘇聯動武的,但『巴巴羅沙』計畫證明我們想錯了,德國人的野心絕不只是一個歐羅巴那麼簡單,希特勒最終的目的是要吞掉整個世界!」

    PS:修改了點錯誤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09
第六百零四章 列寧的請求



    「根據克格勃掌握的情報,希特勒想利用巴巴羅薩計畫集中大量兵力,以閃電戰從數個方向實施迅猛而深遠的突擊,佔領蘇聯首都莫斯科、蘇聯第二和第三大城市列寧格勒和基輔等,把蘇聯紅軍的主力消滅在蘇聯西部地區,爾後向蘇聯腹地長驅直入,進抵阿爾漢格爾斯克、伏爾加河、阿斯特拉罕一線,並用空軍摧毀烏拉爾工業區,從而擊敗蘇聯。」列寧的語速依舊很快,似乎是怕自己說話時被對方打斷,因此快速的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關續清靜靜的聽著,時不時嗯一聲,或是點點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走思。

    列寧看到中國皇帝聽的非常專注,於是繼續說道:「蘇聯面臨著立國以來最嚴峻的考驗,我雖然已經向蘇聯人民發表廣播演說,號召全體蘇聯人民團結起來,全力以赴同希特勒法西斯做殊死的鬥爭,但是我還不能確定我的國家是否做好了戰爭準備。蘇聯存在著一個無法改變的歷史問題,那就是我們的首都莫斯科,以及列寧格勒等主要城市都集中在國土最西部,甚至緊靠著邊境線的地區,缺乏一個戰略緩衝地帶,這就造成了德國人一旦發動進攻,率先被攻破的就是這些主要城市,隨之而來的就是蘇聯的淪陷。」說到這兒,列寧顯得有些痛苦和無奈,看著中國皇帝,等待著對方的答覆。

    通過以往的接觸,關續清對於列寧本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列寧是一個正直、誠實、堅韌的俄國小個子,在他身上有著蘇聯工人和農民那種特有的質樸氣息,這個人不像別的政治家一樣崇尚空談,卻有著精深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更不像一般政治家那樣工作權術和心計,是一個能夠站在蘇聯人民立場上思考和解決問題的稱職領袖。但是對於坐在列寧右側那個凶巴巴的斯大林,關續清卻沒有什麼好印象,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倔強、固執、甚至骨子裡帶著一點兒專制的性子,他還記得上一次列寧到北京訪問,斯大林公然向自己提出了東西伯利亞的歸屬問題,關續清看著斯大林心裡就有氣,想要刁難他一下,於是對斯大林說:「這位斯大林先生有什麼良策沒有,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斯大林這一回比上一次在北京明顯沉穩多了,他先是用目光詢問列寧的意見,列寧笑著說道:「斯大林同志,既然皇帝陛下詢問你,你可以說出自己的看法。」

    斯大林這才對關續清說道:「大皇帝陛下,那我就直言不諱了,在這個問題上我與政治局一些同志存在著一些分歧,其實局勢並沒有我們估計的那麼惡劣,我手頭上掌握著一個雙方的軍事實力對比情況,目前德國的總兵力是380萬、蘇聯是500萬,德國是156個師又2個旅、蘇聯是170個師又2個旅,德國4300輛坦克,蘇聯的坦克裝備雖然剛剛起步,但是在短時間內也達到了1475輛,德國有4萬門火炮,蘇聯也有3.7萬門火炮,德國有192艘作戰艦艇,蘇聯則有396艘,只不過我們還沒有性能優良的作戰飛機,在這一點上是我們的一個薄弱之處。不過總體看來,我們的實力並不遜於對方,我們有什麼可害怕的,納粹的飛機和大炮只能嚇唬那些懦弱的國家,但是對於有著鋼鐵般意志的蘇聯人是沒有作用的。而且中國在剛剛結束的對日戰爭中,以一百萬兵力就滅掉了日本幾千萬的人口,這個戰績足以激勵我們勇敢面對納粹的挑戰。」

    關續清暗中冷笑了一下,斯大林真是個狂妄自大的傢伙,的確,中國一百萬軍隊滅掉了日本,但是中國還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裝備還有最先進的作戰戰術,這一點蘇聯能比的是上嗎?差的十萬八千里了。聽起來,蘇聯的武器數量是不少,但是知情人都清楚,那些武器有很多都是用沙俄時期的武器改裝出來的,性能極不穩定,還沒有經過多少實戰的檢驗,到了戰爭上還不知道能夠用呢。還有那些蘇聯紅軍,聽說有許多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娃娃兵,沒有經過幾次正規訓練,而且軍紀非常混亂,真要是到了戰場上,大炮一響,就只有嚇得尿褲子的份兒了。

    這時,斯大林還在滔滔不覺的進行他的個人演說:「而且,在蘇聯紅軍和中國的支援下,歐洲各國的反納粹行動風起雲湧,極大的擾亂了德國的歐洲佈局,納粹已經陷入戰爭的泥潭無法自拔了,在這樣的情勢下,我相信,蘇聯一定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

    關續清淡淡一笑:「好,好,既然是這樣,那作為盟友中國也就放心了,朕也代表帝國人民祝願蘇聯能夠早日取得對納粹的勝利。」

    聽著斯大林大言不慚的演說,列寧的眉頭已經擰成了疙瘩,雖然他非常欣賞這位做事果決、風格凌厲的部下,但是凡事都有一個極端,斯大林往往就會由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他今天在中國皇帝面前拍著胸脯保證蘇聯可以打敗納粹,那就是說蘇聯不必求助於別人了,但事實是這樣嗎?自己和蘇聯政府苦心孤旨的把人家請過來,不就是為了請求人家的幫助嗎?

    列寧覺得自己頭疼的好毛病似乎又要犯了,強忍著對關續清說道:「斯大林同志的意見只是表示著蘇聯人不畏戰爭、不畏納粹的另一面,並不能代表蘇聯政府的意思,當然,蘇聯正在做著戰爭的準備,但是面對瘋狂的納粹,我們也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就如我剛才所說,這是歷史上最嚴峻的考驗,蘇聯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政權,在這樣的考驗面前,會有這樣或那樣的欠缺之處,納粹是中蘇兩國也是全世界愛好和平國家的共同敵人,所以我希望作為盟友的中國能夠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這也是我今天要表達的最重要的一個請求。」

    關續清看到了列寧眼睛裡真摯的目光,心說列寧絕不是個等閒之輩,他時刻都在真心表達著自己的願望,這種方式比那些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懇求還要能夠打動人心,如果自己和列寧不是政治家而是朋友的話,關續清很有可能馬上就會應承下來,但是自己是六億中國人的主宰,一言一行都在左右著帝國的發展,這個時候絕不能夠心軟。於是笑著對列寧說:「朕給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朕很想現在就派兵援助蘇聯,共同對抗納粹,但是你不要忘了中日戰爭剛剛結束,國內還很空虛,士兵們也需要一定時間來修整,對於這場蘇德之戰,恐怕還沒有大家想像的那樣悲觀,憑著蘇聯紅軍的實力打敗納粹應該還是有可能的。但是作為盟友,朕可以許諾,中國一定會出兵的,關鍵是要看時局的發展而定,中國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盟友被納粹打垮,那樣的話帝國北方的廣大地區也會多了一層威脅。這樣吧,朕答應向蘇聯支援500輛陸艦級坦克,一萬支新式的華夏3型步槍,還有50艘重型轟炸飛艇,二十萬公斤彈藥。這也算是帝國對於盟友的一點點表示。」

    得到中國皇帝這樣的許諾,列寧也不能再說什麼了,畢竟人家說的也是實際情況,換成是蘇聯剛打完一場大仗也不會貿然出兵支援他國的,中國皇帝既然許諾出兵,這也算是這次會談的一個收穫吧。

    接下來,關續清在莫斯科停留了一天,看到莫斯科的所有地帶都在積極做著戰爭的準備,但是蘇聯人太窮了,許多士兵都還穿著單衣在寒風中站崗,許多市民每天還要到指定的供應點去領取政府配給的黑面包和牛奶,在蘇聯立國之前,列寧曾經就對蘇聯人民說過:面包會有的。現在確實是有面包了,只不過少得可憐。關續清當即又許諾,無償贈送蘇聯紅軍六十萬件棉衣和200萬噸小麥。這一回不僅僅是列寧,還有包括斯大林在內的政治局所有委員們都被中國皇帝的慷慨無私所打動了,這些棉衣和小麥對蘇聯來說甚至比那些新式武器還要重要啊。

    列寧激動的握住關續清的手說道:「蘇聯人民不會忘記……」

    晚上,在豪華的克里姆林宮裡,蘇聯人民委員會以官方的名義招待了前來莫斯科方位的貴賓們。霎時間,原本很寬闊的宴會大廳就被一千多人給擠滿了。為了表達對中國貴賓的敬意,蘇聯方面派出了一千人的龐大陪客陣容出席這次歡迎晚宴,這些陪客裡面包括蘇聯政府外交部的接待人員,莫斯科市的市長和市政官員,各個國家的駐莫斯科領事,還有莫斯科各個地方的工人代表、農民代表、軍人代表、婦女代表等等,共同前來參加這個特別的宴會。

    也許蘇聯人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都憋著要來宴會大吃一頓,這次的宴會的食品非常豐盛,沒有什麼精緻的小點心,除了俄羅斯的最愛烈性伏特加之外,就是大塊的燻肉和火腿,還有最具俄羅斯特色的黑面包、紅菜湯等等,宴會還沒有開始,就有一些蘇聯陪客們在悄悄的把食物塞進自己的懷裡了。

    ps:月末大封,今天六更,吐血求鮮花了,我的讀者這麼多,我相信這個月一定能沖上鮮花榜前15名,給力啊兄弟們!!!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09
第六百零五章 爆炸性消息



    此時宴會即將開始,列寧和關緒清雙雙步入會場,先後發表了歡迎詞和致謝詞,宴會開始之後,列寧便請中國皇帝一同來到上面的葉卡捷琳娜大廳進行一次單獨的宴請。在到來前半小時,幾個馬達姆就開始準備烹煮早茶,賓主到來之後,一名身穿紅色繡花偏領襯衫的男侍應開始按照舊俄羅斯傳統開火燒茶炊招待貴賓,他向茶炊爐膛內添加細劈柴,用桌子上擺放的一隻真正的靴子(外形像充革布高筒靴)「煽風點火」。看到這種最具俄羅斯傳統的招待方式,關緒清覺得非常別緻,這間大廳裡裝飾有俄羅斯民族傳統的火鳥和獅子形象,餐桌分中、蘇兩方相對擺放。

    列寧把關緒清引領到繪有火鳥裝飾的俄式茶炊前說:「今天的談話非常成功,我很榮幸能夠在這裡與您共進晚餐。」

    關緒清點點頭,然後回答說:「中蘇兩國是朋友,在中國朋友是個很崇高的稱謂,代表著信任、理解和幫助。」

    「您說的非常好。」列寧顯得非常高興,指著餐桌上豐盛的食物說:「蘇聯人民為您準備了很好的俄羅斯風味晚餐,您一定要品嚐一下。」

    關緒清笑著說:「謝謝,朕不要說吃,光是看著這些美食,就被勾出饞蟲來了。呵呵……」

    寒暄過後,兩人走到桌前,開始品嚐俄式風味晚餐。列寧為中國皇帝安排的這次晚餐獨出心裁,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主食是熏歐鰉、油餅和酸果蔓果凍;雞蛋、黑色魚子醬和酸奶油;鵪鶉肉餃子;櫻桃羹。在兩人進餐時,身著傳統服裝的俄羅斯民族樂隊載歌載舞,表演助興。

    此時,在樓下的宴會大廳裡,宴會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蘇聯人看起來對於酒有著天生的嗜愛,伏特加酒本來就屬於度數很高的烈性酒,被稱為烈酒之王,這次宴會用的伏特加是克林姆林宮的廚子們精心釀製的,經過了三次蒸餾,度數高的可以醉死一頭大象,但是參加宴會的人們,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開始還比較拘謹的用著精緻的銀質酒杯,酒過三巡之後,酒精在身體裡蒸發開來,俄羅斯人的野性就顯露無遺,他們紛紛換上了軍用的綠色搪瓷茶缸,每個人的茶缸裡都倒著滿滿的伏特加,那酒味大的能把對面的人衝出一溜滾去,一千多人的陣容紛紛來找這一百多人的中國訪問團來敬酒,馮相華從來都是滴酒不沾,但這次對方的盛情實在難卻,也破例喝了一杯,登時就成了大紅臉。徐世昌、劉步蟾、吳佩孚等一些軍事高官本就酒量不凡,倒還勉強可以應付,不過就苦了康有為等一幫文臣了,面對蘇聯人的輪番進攻,康有為左推辭右推辭,還是喝掉了半杯,後來蘇聯人幹脆拍了一幫女代表來勸酒,人家一口氣喝掉一茶缸,康有為實在沒有辦法也只好喝掉半杯,即使是這樣,沒有三輪下來,康有為就已經大吐苦水了。

    在逗留了一天之後,關續清帶著隨扈官員們乘坐空軍1號回到了北京。

    就在關續清回京的途中,世界上有史以來最龐大的進攻計畫,巴巴羅沙計畫,在蘇聯邊境線上正式打響了。

    德軍中央集團軍群的任務是圍殲白俄羅斯的蘇軍,兵源達50個師另2個旅,在完成圍殲任務之後進而進攻蘇聯的心臟莫斯科。北方集團軍群的兵力是29個師,任務是殲滅波羅的海沿岸的蘇軍,進攻列寧格勒,南方集團軍群的任務是向基輔和整個烏克蘭總方向進攻,把烏克蘭的蘇軍主力消滅在第聶伯河以西,兵源達57個師另13個旅。此外,還有直指北方的挪威和芬蘭兩個集團軍,分別向摩爾曼斯克和列寧格勒方向實施突擊。

    戰爭剛開始,蘇聯西部66個機場就遭到了納粹機群的猛烈轟炸,蘇軍半天之內就損失飛機1200架,其中800架未及起飛即被毀於機場,蘇聯西部城市、海空軍基地、通訊設施,在德軍航空兵襲擊之下嚴重受損,邊境軍區指揮機構基本陷於癱瘓。

    德軍在戰爭的第一天就前進了60公里。蘇聯國防委員會馬上於當晚發佈命令,要求邊境軍區實施猛烈反擊,消滅入侵之敵。

    在戰爭的頭幾天裡,德軍憑藉突然進攻、武器裝備上的優勢、軍隊作戰經驗豐富等優勢,打得極其順手,中央集團軍群已推進到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南方集團軍群的前鋒,已近至通向基輔的接近地,北方集團軍群,已經渡過西德維納河。

    面對有備而來的德軍,蘇軍猝不及防,蘇聯政府雖然採取緊急措施,把前沿軍區改為方面軍,成立了蘇軍統帥部,但由於大量工作未能搶在戰爭爆發之前就緒,因而在戰爭開始時嚴重失利,由於蘇軍裝備陳舊,指揮人員素質較差,對敵主攻方向判斷失誤等原因,致使戰爭初期,便有28個師被全殲,70個師人員武器損失過半,30萬蘇軍被俘。

    德軍在佔領明斯克後,通過激烈戰鬥,攻佔了蘇聯首都莫斯科的門戶斯摩棱斯克,合圍了蘇軍十幾個師,切斷了蘇聯西部最重要的交通幹線明斯克—莫斯科公路,並將德軍中央集團軍群的司令部設在此地。而此時德軍離莫斯科僅有380公里了。

    這時德軍犯了一個可能是事關全局的錯誤,德軍分調部分進攻莫斯科的中央集團軍群主力進攻南方的基輔,以佔領蘇聯的糧倉—烏克蘭。蘇軍在基輔防禦戰中嚴重失利,不僅損失了前沿兵力,而且用於這個方向上的預備隊也消耗殆盡,部署在基輔地域上的兩個方面軍中,有6個集團軍被合圍,西南方面軍主官全部陣亡,尚有幾個集團軍的司令被俘。到了現在,北方集團軍群已經佔領立陶宛、拉脫維亞和愛沙尼亞全部,進抵列寧格勒近郊,並聯合芬蘭軍隊完全封鎖了列寧格勒。德軍雖然在南方和北方取得重大勝利,但在北路列寧格勒卻沒有完全得手,而中路卻錯過了進攻莫斯科的最好時機,也錯過了一舉擊潰蘇聯的最佳機會。

    關續清剛剛回到北京,蘇聯方面的電報就一個接一個的發過來,請求火速把武器和戰略物資支援過去。馮相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皇上,蘇聯人死活和咱們沒有直接關係,您真的打算把這些軍備物資支援給他們?」

    「相華,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蘇聯要是真的被打敗了,你說希特勒下一個目標是哪裡?」

    馮相華很仔細的想了一下才說:「很可能就是我國。」

    「不錯,隨著納粹的節節勝利,希特勒的自大和狂妄也到了極點,到時候希特勒一定會把兵鋒指向中國,這塊以往看來不能碰的肥肉,他一定要碰一碰的。我們暫時供給蘇聯武器和物資,讓蘇聯紅軍與納粹的主力軍隊硬碰硬,即使納粹勝利了,也必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到時候咱們再來對付他就容易的多了。」

    「是,臣明白了。」

    這時,趙秉鈞來見皇上,把暗殺蔣介石的調查情況奏報出來,關續清頓時大吃一驚。

    「皇上,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向您稟報。」趙秉鈞顯得既緊張又興奮,與他平日裡沉穩老練的做派截然不同。

    「什麼事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

    「除了那四個日本刺客之外,我們在他們的藏身之處有抓到了一個人,皇上,您猜猜看這個人是誰?」也不知今天是怎麼了,趙秉鈞說話完全顛三倒四,有失分寸。

    關續清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誰啊?」

    「正是那個日本首相,東條英機!」

    一句話出口不要緊,關續清大吃了一驚,「什麼!這怎麼可能,對東京進行的那次核爆,中心區域正是天皇皇宮和首相官邸,那一帶根本不可能有人生還,東條英機是怎麼躲過去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皇上,起初臣也是不敢相信,這也是我們從他隨身攜帶的一個證件上發現的。」說著,趙秉鈞把一個折的皺巴巴的證件呈給了皇上。

    證件上分明寫著:大日本帝國首相東條英機,昭和4年,下面還蓋著裕仁天皇的印璽。

    真的是他?關續清拿著這個證件不由呆住了。

    「皇上,還有這些……請您龍目御覽。」趙秉鈞又把一疊日本當地的報紙呈了上去,關續清接過來一看,這些報紙都是近半年來發行的日本《讀賣新聞》,上面幾乎全部都刊載著東條英機的照片,趙秉鈞補充道:「臣就是憑藉著這些照片最終確認,抓到的最後那個人正是東條英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查出眉目了沒有?」關續清越聽越糊塗了。

    「臣連夜對他進行了審問,但是那個傢伙顯然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無論怎麼問也不說一個字,真是個死硬分子。這個人事關重大,臣不敢私自用刑,因此還要請皇上定奪。但是臣從另外那四個刺客口中倒是得到了一些情況。」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0
第六百零六章 真實的謊言



    趙秉鈞作為帝國安全局的局長,審問東條英機這樣的人要費手腳,但要是對付那四個普通的日本軍人,至少可以有十種方法讓他們開口的。起初在審問過程中,這四個人也像東條英機一樣咬緊牙關,一個字也不說。無論怎麼用刑,都無濟於事。趙秉鈞心想日本武士道的精神真是非同小可,他們甚至都能剖腹自殺,這點兒刑罰對他們來說應該還是可以忍受的,想一個什麼辦法才能把他們的嘴撬開呢?

    正在徬徨無計之時,安全局外出搜尋的人員卻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擒獲一名日本人,懷疑是日本首相東條英機。

    這個消息給趙秉鈞帶來震驚的同時,也帶來了一絲轉機,當晚他就再次提審了那四個日本軍人。一上來二話沒說,「啪」的一下,把東條英機的證件拍到了四個人的面前,四個人一看登時就傻了眼。

    趙秉鈞嘿嘿一陣冷笑:「說還是不說,你們的首相就在我手中,只要你們願意和我配合,我可以保證他的安全,否則的話,你們就等著為你們的首相閣下陪葬吧!」

    日本人面對突如其來的打擊,顯然是動搖了,到了現在趙秉鈞反倒顯得越發沉著,「啪」的一聲用打火機點燃了一隻煙,靜靜的看著他們。

    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日本人忍不住說道:「你們支那人全都是騙子,即使我們都說出來,你們還會把首相殺害的,再說你會把東條閣下放掉嗎?要是那樣做的話,你們的皇帝一定會殺了你。」

    趙秉鈞丟掉手裡的煙屁股,沉聲道:「我懶得和你們說廢話了,別把別人都想像得和你們日本人一樣卑鄙,我完全可以不把抓獲東條的事秉奏朝廷,然後再悄悄把他放了,或是隨便找個替死鬼一槍崩了了事,我姓趙的馳騁情報業這麼多年大話不敢說,做個『狸貓換太子』這樣的事還是手到擒來的。」

    那個日本人還是不放心,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我們不相信你,你到時候要是反悔怎麼辦?」

    趙秉鈞忽然把眼睛瞪圓了:「你們到現在還有的選擇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他殺了。」

    四個日本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現在把柄都在對方手裡,自己的確是沒有選擇,於是嘆了口氣,遮遮掩掩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這四個人都不是尋常之輩,都是首相身邊最忠誠的皇家警衛隊大佐級警衛官,對天皇對首相無比忠誠,當然對於天皇宮和首相身邊發生的事情也是瞭如指掌。就在那枚「天威」原子彈降臨東京的一個小時之前,東條英機突然接到了一封神秘的電報,電報中簡要交代了核爆東京的事,要求東條英機馬上離開東京,甚至離開日本。

    東條顯然與發電報的人比較熟悉,對於這封電報的來源深信不疑,但是要他放棄天皇,一個人逃跑他一時間還接受不了,於是便急匆匆的來見天皇,並把核爆東京的事告訴了裕仁,要求天皇馬上隨他離開東京。

    但裕仁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卻犯了嘀咕,雖然此前他聽到過一些風聲,說中國正在研製一種超級武器,但是對於這種武器的威力他沒有一個清晰的判斷,他認為那無非就是一種更猛烈點兒的炸彈罷了,充其量也就是炸燬幾棟房子和街道而已,反正東京現在已經被炸得千瘡百孔,再多幾枚炸彈又有什麼關係,所以對於那種所謂的超級武器並不感冒。更重要的是,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刻,東條忽然跑來說要自己跟他離開東京,他不得不對東條的動機感到懷疑,他擔心的是這個莽撞獨斷的首相會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的政權顛覆,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把自己殺死,取而代之,日本歷史上這種事情出現的太多了。

    於是,裕仁很堅定的拒絕了東條英機的請求,並且嚴厲斥責首相,「東條君,我和日本國民對你寄予了無限的希望,但是你卻在關鍵時刻鼓動我做全東京第一個逃亡的人,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現在時間緊迫,東條英機已經沒有功夫和這位婆婆媽媽的天皇嚼舌頭了,在被斷然拒絕之後,他離開松之閣,帶上自己的衛隊長和幾名衛兵乘坐著首相的專車,沒有向任何人打招呼,倉皇逃離了東京。

    就在他離開首相府官邸四十分鐘後,第一枚原子彈便在東京上空爆炸了,裕仁天皇即使躲在堅固的地下防空洞裡也不能倖免,最後被爆炸產生的極度高溫化成了空氣,連一點兒骨頭都沒有留下。

    逃出東京後,東條和他的隨從們就開始一段驚險艱難的逃亡之旅。汽車由小路達到了靜罔,然後折而向北來到了名古屋,這個時候,汽車再也承受不了長距離的顛簸,最終在名古屋的郊外拋錨了。東條英機等人為了躲避中國軍隊,不得不換上了平民的衣服,一路上跋山涉水,經過半個月的艱難行進,好容易才來到尚未遭遇戰火的北海道。

    他們從這裡坐上漁船跨過日本海,來到朝鮮半島,再由陸路到達中國的東北地區,在東北的荒原蟄伏了一個月之後,化裝成中國百姓來到了北京。由於當時各國並沒有像樣的出入境制度,國內也沒有建立起戶口登記制度,因此人口的流動性依然很大,朝廷忙於戰事,也沒有制定專門的人口管理措施,在擁有六億人口的中國,特別是在擁有幾百萬人口的亞洲第一個城市北京藏上幾個人並不成問題。

    而且帝國新政以來,對外交往日漸增多,各國僑民和商人大量湧入,老百姓也有點兒見怪不怪了,就這樣東條等人就靠著幾個月來臨時學到的一些中國話順利的混入了北京城。

    當然,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在北京城裡有一個人為他們提供了周到細緻的政治保護傘。

    在得知了這一口供之後,趙秉鈞越發覺得這些人背後有一個人在暗中協助,但是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四個日本軍人咬緊了牙關,堅稱他們的行動完全是出於對蔣介石和中國的仇恨,他們希望要不計一切代價的幹掉中日戰爭的功臣蔣介石,令中國皇帝蒙羞,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再在所不惜。

    「你們是怎麼知道蔣介石要來北京,你們又是怎麼知道他的專車要經過東城的?」趙秉鈞一下子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上。

    日本人頓了一下,一甩頭無所謂的說:「推理,一切都是推理。蔣介石殺了我們那麼多日本同胞,成了戰爭的功臣,你們的皇帝是一定要召見他的。至於他行車的路線嘛,完全是巧合。」

    「滿口胡言!」趙秉鈞的臉色陰冷得可怕,「老實說你們背後有沒有人主使,我猜那個人一定就在北京,而且還是一個中國人,對不對?」說到最後,他有意加重了語氣。

    日本人的表情一僵,馬上把嘴一瞥:「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會聽從支那人的指揮嗎?你真是太有想像力了。」

    接下來,趙秉鈞無論怎麼問,這幾個日本人也堅持說這件事就是他們自己幹的,沒有任何人主使,最後趙秉鈞把袖子一甩,起身就要離開。日本人不干了,瞪著眼叫道:「別忘了咱們的約定,你說過只要我們交代了整個經過,你就會放了首相閣下。」

    趙秉鈞慢慢回過身來,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如果咱們換一下位置考慮,你們覺得我會履行這個愚蠢的承諾嗎?」

    「什麼!你這個騙子,你這個支那的騙子!」日本人馬上就火了,破口大罵起來。

    趙秉鈞上前幾步,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們知道等待你們的會是什麼下場嗎?我保證你們嘗過那種滋味以後,一定會後悔自己是一個日本人的。哈哈……」說罷了這句話便揚長而去。

    趙秉鈞走後,日本人又罵了一陣子,便被幾個獄卒痛打了一頓,然後押回牢房裡。

    痛苦,悲哀,無奈,絕望交織在心頭,幾個人真恨不得馬上就死了。

    過了好半天,其中一個人說:「為了保護首相閣下,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像一個辦法給那個人送信。」

    「你昏了頭了嗎?你睜開眼睛看看這是在哪裡,我們根本不可能把信送出去的。而且即使他得到了消息,他會派人來救我們嗎?不可能,不可能。」

    「我們為什麼要硬撐下去,不如我們和中國人做一個交易,把那個人供認出來,換取首相閣下的安全,反正那個人也只不過是個支那人,讓他們自相殘殺去吧。」

    「不能這樣做,那個人是我們最後一張底牌,只要有他在,首相閣下或許還有一絲活命的希望。」

    「對,而且他是我們忠誠的朋友,要是沒有他,我們也不可能執行暗殺計畫。」

    「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決不能做背棄朋友的事情,哪怕他是一個支那人。」

    「……」

    日本人交代了整個經過之後,趙秉鈞覺得此事事關重大,不敢耽擱,於是得出了一些眉目之後,急忙來見皇上奏報。

    ps:前面的滅日總感覺沒有寫爽,所以勾出東條英機來,後面一定要狠狠的爽他一下。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0
第六百零七章 成王敗寇



    此時,趙秉鈞對皇上又說:「那四個日本人拒不承認有幕後主使,但是據以往的推測看來,這件事絕沒有那麼簡單,因此臣前來請旨定奪。」

    「四個日本人不必再留著了,再審問下去他們也不會招認的,明兒個就把這四個人和東條英機推到西四牌樓處以凌遲之刑,事先先在京城裡遊街,造造聲勢,為的就是讓背後的這個人知道,震懾一下他們。然後放個假消息出去,就說這四個日本人已經親口招認了主使者的身份。」

    「皇上的意思是要引蛇出洞。」

    「不錯。」關續清目光閃動:「朕總覺著這個人離朕很近啊。」

    趙秉鈞不由得機靈打了個冷戰,心說皇上不會是懷疑自己吧,心裡七上八下的琢磨著,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關續清看著緊張的趙秉鈞笑道:「智庵,不必留意,你跟著朕多少年了,朕怎麼會懷疑你呢。」

    趙秉鈞一看被皇上說破,趕忙跪倒口稱:「臣忠心衛主,要是膽敢有一絲不臣之心,甘受凌遲之罪。」

    關續清一揮手:「起來吧,你的心意朕都明白,朕是說猜測,這個人可能就是身邊的某個大臣。」

    趙秉鈞擦擦頭上的冷汗:「您覺得可能會是誰呢?」

    「朕也不知道,希望真相與朕猜想的不同吧。」他看著趙秉鈞又說:「京城裡清查過了嗎?」

    「回皇上,都清查過了,果然查處不少冒充中國人的日本殘餘分子,總共有37人,都按照您的旨意秘密送到京郊靶場執行槍決了。這是名單,請您龍目御覽。」

    趙秉鈞把一份名單呈到皇上面前,關續清摸著下巴看了一下,沉吟道:「這份名單妥善保管,萬萬不能洩露出去。」

    「喳。」

    關緒清目光閃動,忽然問道:「東條英機現在在哪兒?」

    「安全局在宛平縣有一處秘密羈押重要嫌犯的地下密室,目前東條英機就羈押在那裡,為了保險起見,臣已經加派了人手,東條英機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好,朕打算今晚見見他。」

    趙秉鈞吃了一驚,「皇上,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臣以為沒有必要了吧,東條英機是必死無疑了,這個時候,您和他見面,臣怕他會出言不遜,衝撞了聖駕,惹得龍顏不悅。」

    關緒清一笑:「智庵,你多慮了。朕對這個東條英機很感興趣,聽說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失敗,朕這一次要親口講給他聽。」

    趙秉鈞張了張嘴,聽著皇上的話一時間如墮煙雲。

    這一天晚上8:00左右,關續清在趙秉鈞的陪同下來到了位於宛平縣的一處安全局地下密室裡,這座地下工事全部由鋼筋和水泥建造,修築得非常堅固,裡面迂迴蜿蜒,猶如一座小型的迷宮,一般人到了這裡很難輕易走出去,就是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門口和裡面都派有特工全天候把守,可以說是戒備森嚴。像這樣的秘密工事全國各地大約有十幾處,是安全局專門用來羈押重犯而建造的。

    關續清在趙秉鈞的帶領下轉了好半天,才來到最深處的一間密室前,守衛這裡的特工向皇上見禮之後,打開了三道鐵門,眾人才走了進去。

    裡面陳設雖然簡單,但是沙發、軟床、盥洗等設施一應俱全,東條英機正帶著重犯的刑具,穿著一身囚服背對著門口,站在一面寬大的鏡子面前發呆,聽到開門的聲音也無動於衷。

    關續清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東條英機的背影。

    「東條英機,帝國皇帝陛下來了,還不趕快見過。」趙秉鈞立在旁邊對東條沉聲道。

    過了半晌,東條英機才慢慢轉過身來,此時的東條面色蒼白,沒有一點兒血色,滿臉都是凌亂的鬍子,兩頰凹陷進去,眼窩發黑,與當初那個全身戎裝、不可一世的日本首相判若兩人。他向前邁了兩步,手銬和腳鐐發出沉重的「嘩啦嘩啦」的聲音。

    「你……你就是中國皇帝?」東條用蒼老的聲音問道,同時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

    「不錯,朕聽說你大難不死,又跑到中國來興風作浪了,可是只能怪你運氣太差,不僅沒有能夠刺殺了朕的大臣,還把自己也給賠上了,東條英機,這一次你賠大發了。」關續清的話語裡明顯帶著嘲諷和挖苦。

    東條英機的喉嚨裡發出了野獸般的「呵呵」聲,忽然提高了嗓音:「我的確是運氣太差了,但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是天皇陛下的忠實追隨者,我為了能為天皇陛下做出犧牲而感到驕傲。」說著他傲然昂起了自己的頭。

    關續清仰面大笑,象徵性的為東條慷慨的發言鼓掌,然後說:「你的天皇已經化成菸灰了,你只能到地下把這番鼓舞人心的話親口告訴他了。你們的武士道精神和為天皇效忠的決心,朕還是很欽佩的,但是你們日本人太自負、太狹隘了,當初你決定發動侵華戰爭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衡量過兩國的實力嗎?你就沒有想過要是萬一日本戰敗了會怎麼樣?」

    東條攥起拳頭斷然說道:「大日本帝國的士兵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他們甚至隨時都可以為天皇奉獻生命,試想世界上還有哪一個國家的士兵可以做到這一點,我的士兵們就是我的信心,天照大神就是保佑日本人勇往直前的保障。只不過中國運氣太好了,尤其他們有了一個像你這樣的皇帝,否則的話,大東亞共榮圈的夢想一定能夠成為現實。我確信!」

    「日本人真是可悲到了極點,輸得這麼慘,到最後把這些全部歸於運氣,真是可笑之極。」關續清的臉上充滿了輕蔑,連趙秉鈞都哼了一下,用白眼瞧著東條,關續清又說:「朕聽說你特別仇視中國,能否說說這是為什麼?」

    「中國是大日本帝國永遠的敵人,兩個國家不可能並立於亞洲,只要有中國存在,日本就會永遠處於中國的封鎖和包圍之下,永遠也不可能崛起,所以日本要想稱霸亞洲,就必須打敗中國,甚至像你們對待日本一樣進行種族滅絕。」

    「你……」趙秉鈞一聽這話,無名大火燒起三千丈,手指著東條,真想衝過去一槍崩了他。

    關續清倒是很平靜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朕就是要封鎖日本,亞洲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崛起,唯獨日本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日本是世界上最卑鄙、最無恥、最下賤、最沒有人心的民族,日本要是真的崛起了,勢必會天下大亂。」關續清的措辭極其尖銳。

    東條英機惱羞成怒,吼道:「你們支那才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民族,中國不配做亞洲的領導者。」

    趙秉鈞忍無可忍,衝過去重重削了東條一個耳光,鮮血順著東條的嘴角淌下來,他不僅沒有惱怒反而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中國有句話叫做成王敗寇,現在我們失敗了,成為了你的囚徒,你隨便說什麼都是對了。日本雖然滅亡了,但是分佈在世界各地的日本人還有很多,我堅信總有一天,大和民族還會崛起,還會傲然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總有一天,日本會捲入重來,到時候支那將會重蹈日本列島的覆轍!」

    關續清冷笑道:「你真是一個不可救藥的傢伙!」他回頭對趙秉鈞說道:「明天的凌遲之刑都籌備好了嗎?」

    「回皇上,都籌備妥當了。」

    關續清對東條陰惻惻的說:「東條英機,朕為你預備了一份厚禮,明天你嘗過那種滋味兒之後,保證你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東條英機瘋狂的笑起來:「你以為我會害怕嗎?別忘了,我是軍人出身,當初關東軍總司令任上,我處置過無數的犯人,什麼樣的手段都用過,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刑罰能夠讓我東條英機畏懼的。」

    關續清點了點頭,「希望你明天不會後悔你說的這些話。」

    說罷,他帶著趙秉鈞離開了密室,「喀吧」幾聲,三道大門被重新關上,屋子裡只留下一個孤獨的絕望的東條英機。

    在回宮的路上,趙秉鈞不無擔心的說:「皇上,東條英機說的不錯,在世界各地還有很多日本僑民,他們將來要是聯合起來的話,對帝國確實是一種威脅啊。還請皇上深思。」

    關續清也在想這個問題,他說道:「這一點倒也不足為慮,在世界各地分佈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日本的年輕女人,還主要是做皮肉生意的,一說到這兒朕就氣憤,日本真是一個卑鄙的國家,靠著女人賺回來的錢供養國家,你說他們的天皇和政府無恥到了什麼地步。剩下的那些男人嘛,更不在話下,日本人在外國的地位極低,他們即使有錢也根本不可能進入到當地的上流社會,更不要說掌握軍隊了,退一萬步說,即使他們建立了自己的軍隊,當地政府會同意嗎?哪個國家會願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一支異族軍隊。所以說那些個日本人成不了什麼氣候。」

    「皇上說得極是,只不過臣擔心這些日本人的後代子孫,將來會不會對帝國構成威脅呢?」

    關續清凝神想了想,說道:「這一點也不成問題,過不了幾代,他們就被別國的人種同化掉了,一個混血兒有什麼民族意識。」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0
第六百零八章 東條英機的下場 此...



    第二天,刑部與安全局聯合執行日本人的凌遲之刑,刑場就設在京西繁華熱鬧的西四牌樓,清代以來,就有殺東剮西的說法,斬刑都在菜市口,剮刑則安排在西四牌樓一帶。事先按照皇帝的意思把東條英機等人押到囚車裡在京城中大肆遊街。

    最後遊行隊伍來到西四牌樓的刑場上,一切就緒,刑部劉光第和帝國安全局局長趙秉鈞以及肅政廳、警察廳官員們陸續就位。

    此次為東條英機行刑的劊子手主刀是享有「京都第一刀」美譽的趙三槐。凌遲之刑聽起來簡單,無非就是把犯人的肉一刀刀割掉,但是也最講究刀法,因為事先有規定,說好了要割三千六百刀,多一刀少一刀都不行,尤其是規定好了哪一刀要讓犯人斃命,在此之前無論割了多少刀都不能令他斷氣。想當年,明朝宦官劉瑾被處以凌遲之刑,規定好了三千六百刀要分三天執行,第一天行刑完畢之後,劉瑾回到牢獄中還喝了半碗粥,直到第三天才算斷氣。

    由於凌遲之刑到了清朝以來幾乎就不曾使用,這門技藝到了後來幾乎就失傳了,現在京裡能割到六百刀的有十來個劊子手,但是能割到三千六百刀的唯有趙三槐一人。為了練出一手凌遲絕活,獄押司的劊子手與祟文門外的一家大肉鋪建立了密切的聯繫,遇到執刑的淡季,師傅就帶著他們,到肉鋪裡義務幫工。他們將不知多少頭肥豬,片成了包子餡兒,最後都練出了秤一樣準確的手眼功夫,說割一斤,一刀下來,決不會是十五兩。

    趙三槐手持尖刀,站在刑場的中央。他的旁邊,站著一個羅圈腿的小徒弟。他的面前,豎著一根高大挺直的松木桿子,桿子上捆綁著東條英機等幾個日本罪犯。在他的身後,則是監斬台上的一眾監斬官,四周則用白旗把刑場和圍觀百姓隔開。執刑柱的後邊,五千名士兵,排成了嚴整的方陣,遠看似一片樹木,近看如一群木偶。夏季的干風,颳起一陣陣白色的鹼土,從士兵們臉上掠過。

    在眾多的目光注視下,久經刑場的趙三槐也感到幾分緊張,不去看那些軍官和圍觀人群,專注地研究眼前的罪犯。此時在他的眼裡,這五個罪犯已經被肢解成了一條條肌肉,一根根骨頭。

    經過了四十多年的磨練,趙三槐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但今天他的心有些發慌。他執刑數十年,但還是第一次同時對五個罪犯行刑。東條英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起初他認為大不了是被槍斃,起碼也能痛痛快快的死去,後來才聽牢裡的獄卒說要把自己千刀萬剮,這樣的刑罰聽著就令人發狂,現在眼看就要受此刑罰,嚇得嘴唇都白了,起初那種報效天皇,視死如歸的勁頭早已煙消雲散。

    此時,趙三槐手提牛耳尖刀來回踱著腳步,目光始終就沒有離開犯人們裸露的上身,東條英機只覺得一陣陣發冷,這種場景就好像一隻狼在撕咬之前,仔細欣賞自己的四個獵物。

    *場的邊上,蹲伏著三門黑色的鋼炮;鋼炮的周圍忙碌著十幾個士兵。三聲緊密相連的炮響,嚇了趙三槐一跳,他的耳朵裡嗡嗡地響著。

    在隆隆炮聲的回音裡,一個高亢的嗓門在喊叫:「聖旨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刷的一聲跪在地上。在嘹喨的喇叭聲和鏗鏘的鼓鑔聲裡,一乘八人抬的青呢大轎,穿過刑場邊的白楊夾道,來到執刑柱前,平穩地落下,搬著下轎凳子的小兵飛跑上前,將凳子擺好,並隨手掀開了轎簾。一位富富態態的公公鑽了出來。正是大內首領太監,皇上的近侍,王商。

    王商四平八穩的來到刑場中央,看了一眼五個絕望的日本人,展開黃緞子聖旨,尖著嗓子叫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彼倭國者,不仁不義之邦,作亂海內,流毒日深。今倭人餘孽尚存,陰謀刺殺朝廷命官,幸天祐中華,令蔣中正無恙。倭賊罪孽深重,十惡不赦,不除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止紛亂。著刑部與安全局監刑,授三千六百刀,以儆傚尤。欽此。」

    「萬歲萬歲萬萬歲。」

    念罷了聖旨,王商也來到監斬台與劉光第、趙秉鈞等人一一見過,然後正襟危坐,看著刑場上的犯人。

    劉光第丟下一支火籤子,衝著王商和趙秉鈞微微一點頭,對著行刑隊大喊一聲:「開刀!」

    趙三槐往前跨一步,與東條英機站成對面,徒弟把精鋼鍛造的凌遲專用小刀遞到他的手裡,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低沉的嗚嚕一聲:「不管你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不管你做了哪些孽事,總之死在我姓趙的手裡,也算是結個鬼緣!」

    東條英機直愣愣的盯著趙三槐,在極度的恐懼中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趙三槐猛拍了東條心窩一掌,打得對方雙眼翻白。就在這個空當上,他的右手持著刀子靈巧地一轉,就把一塊銅錢般大小的肉,從對方的右胸脯上旋了下來。這一刀恰好旋掉了對方的乳粒,留下的傷口酷似盲人的眼窩。由於刀法奇快,因此過了半晌血才慢慢流了出來,東條疼的一咧嘴,然後殺豬般的嚎叫了起來。

    趙三槐按照他們行當裡不成文的規矩,用刀尖紮住那片肉,高高地舉起來,向背後的監刑官展示,他的徒弟在一旁高聲報數:「第一刀!」

    偌大的一座刑場上,成千上萬人鴉雀無聲,都摒住了呼吸,看著可能一生只能見到這一次的場面。

    趙三槐將手腕一抖,小刀子銀光閃爍,那片紮在刀尖上的肉,便如一粒彈丸,嗖地飛起,飛到很高處,然後啪唧一聲,落在了一個黑臉士兵的頭上。那士兵怪叫一聲,腦袋上彷彿落上了一塊磚頭,身體搖晃不止。按照行裡的說法,這第一片肉是謝天。

    第二刀從左胸動手,還是那樣子乾淨利落,還是那樣子準確無誤,一下子就旋掉了左邊的乳粒。現在東條英機的胸脯上,出現了兩個銅錢般大小的窟窿,但流出的血很少,原因是開刀前那猛然的一掌,把對方的心臟打得已經緊縮起來,這就讓血液循環的速度大大地減緩了。這是刑部大堂獄押司多少代劊子手在漫長的執刑過程中,積累摸索出來的經驗,可謂屢試不爽。

    趙三槐儘量地不去看對方的臉,他聽慣了被宰割的犯人們發出的淒慘號叫,他聚精會神地把這片肉紮在刀尖上,一絲不苟地舉起來示眾,羅圈腿徒弟在一旁高聲報數:「第二刀!」接著把旋下來的第二片肉摔在地上,按照行裡的說法,這是謝地。

    他用一塊乾淨的羊肚子毛巾,蘸著鹽水,擦乾了犯人胸上的血,讓刀口猶如樹上的嶄新的砍痕。然後又在東條胸脯上切了第三刀。這片肉還是如銅錢大小,魚鱗形狀。新刀口與舊刀口邊緣相接而又界限分明,別名又叫「魚鱗割」。第三刀下去,露出的肉茬兒白生生的,只跳出了幾個血珠子,因為凌遲最忌諱流血過多,到時候就會影響劊子手的觀察,下刀無憑,勢必搞得一塌糊塗。

    趙三槐又把第三片肉甩向空中,這一甩謂之謝鬼神。徒弟在一旁高喊:「第三刀!」

    甩完第三片,他回手就割了第四刀。他感到對方的肉很脆,很好割,這是身體健康、肌肉發達的犯人才會有的好肉,可以說是下刀無礙,如切秋水,刀隨意走,不錯分毫。割下第五十片錢肉時,東條英機的兩邊胸肌剛好被旋盡。至此,趙三槐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十分之一。徒弟給他遞上了一把新刀。他喘了兩口粗氣,調整了一下呼吸。

    東條英機的胸膛上肋骨畢現,肋骨之間覆蓋著一層薄膜,宛然可以看到那顆突突跳動的心臟,東條的喊叫聲越來越大,把嗓子都喊啞了,其他四個日本軍人看到這樣的受刑場面都嚇得早已昏了過去。

    趙三槐皺了一下眉頭,讓徒弟把一桶涼水兜頭倒在受刑的東條身上,果然,這個犯人的喊聲頓時就小了許多,像一頭垂死的野狗一樣嗚嗚的低吟。

    按照規矩,如果凌遲的是男犯,旋完了胸脯肉之後,接下來就應該旋去襠中之物。這地方要求三刀割盡,大小不必與其它部位的肉片大小一致。

    羅圈腿徒弟剝掉東條的褲子,露出那一小坨黑乎乎的玩意兒,趙三槐用左手把那玩意兒從窩裡揪出來,右手快如閃電,噌的一聲,就割了下來。他的徒弟高聲報數:「第五十一刀!」

    他把那塊肉隨手扔在了地上,一條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瘦狗,叼起那寶貝,鑽進了圍觀人群裡。受刑的東條親眼看到自己的玩意被割掉,叫又叫不出來,眼淚嘩嘩直流,也不知是心疼還是傷口疼。

    趙三槐抬頭看看徒弟,這小子已經面色如土了,他毫不遲疑的摳出東條的一個*,一刀旋下來。徒弟用哭腔喊叫報數:「第……五十二……刀……」

    然後又一刀旋下來另一個。

    趁著東條英機張大了嘴呵氣的時候,他伸手捏住了對方的喉嚨,那條紫色的舌頭吐出唇外。然後用另一隻手從嘴裡拿下刀子,刀尖一抖,就將對方的舌頭割了下來,血水一下就流了下來。

    「第五十……四刀……」他的徒弟報數。

    趙三槐用鹽水毛巾揩乾罪犯被水和血污染了的身體。東條的嘴巴還在開合著,但發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1
第六百零九章 禍起蕭牆



    趙三槐明白,執刑的速度必須加快,切割的肉片必須縮小,血管密集的部位必須迴避,想到這兒他*刀如風,報數如雹,那些從犯人身上片下來的肉片兒,鱗片一樣往四下里飛落。他用一千刀旋盡了兩隻大腿上的肌肉,用五百刀旋盡了雙臂上的肌肉,又在腹肌上割了五百刀,左右各切了七百五十刀。

    趙三槐直起腰,舒了一口氣。只剩下最後的六刀了。而後,他割下了對方的左耳。按照規矩,此時可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剜掉犯人的雙眼,一種是割去犯人的雙唇。趙三槐決定割眼,此時東條的眼睛已經緊閉,氣若游絲,他抓緊了這大好的時機,讓刀尖沿著眼眶轉了一圈……

    圍觀的人群裡一陣騷動,有十幾個膽小的百姓嚇得當場暈倒在地。砰的一聲,那個羅圈腿徒弟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到在地。

    趙三槐根本顧不了許多,一刀旋去了對方的鼻子。最後,一刀戳中了東條英機的心臟,一股黑色的暗血,沿著刀口淌出來。他用刀尖剜出了一點心頭肉,然後,垂著頭,喘著氣說:「第三千六百刀,請大人驗刑。」

    劉光第把手一揮,過去幾個刑部的監刑官到東條英機的面前驗看了一下,「啟稟大人,犯人東條英機已經絕氣身亡。」

    劉光第與王商和趙秉鈞商議了一下,上午的行刑就算是結束了,下午和晚上繼續對剩餘的四個日本人行刑。這是一個看守犯人的獄卒驚叫起來:「大人,有三個人已經被嚇死了。」

    「哦?」劉光第離開監斬台來到刑場中央一看,中間兩根柱子上的犯人面色青紫,耷拉著腦袋,用手一探鼻息,的確已經斷氣了,但是皇上的旨意已下,即使犯人死了,凌遲之刑還是要施加的。

    監刑官紛紛退下休息用飯去了(看了這個場面還吃得下去飯嗎),除了一干保護刑場的軍兵,其餘的大部分人也都離開,官兵們剛離開刑場,圍觀百姓一哄而上,有拿金銀的,有拿紙幣的,有拿首飾的,紛紛來買犯人身上割下來的肉和血。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就相信把重犯的肉買回去燉湯喝了可以除去家中的災氣,把犯人的血塗在小孩子手上,將來可以金榜題名。東條英機要是知道自己會是這樣的下場,恐怕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頭腦一熱就要為日本復仇。

    這樣一來,負責看守死刑犯的獄卒們還要發財了,趙三槐眼睜睜看著被自己割得只剩一堆駭人的骨頭架子被一幫百姓像買排骨似的瘋搶光了,用腳踢了幾下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徒弟,搖了搖頭。

    上午的凌遲結束,搶不到死人肉的百姓又有了茶餘飯後的談資,三五成群的逗著悶子離開刑場。其中有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離開刑場後,叫了一輛洋車,專挑偏僻小道行走,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西直門裡,南草場一帶,這裡正坐落著一處氣派的府宅,門前兩個雄武有力的鎮宅石獅子,外面的過道里有一排拴馬樁,想必是過去留下的,高大的門樓上寫著皇上御筆的三個大字:端王府。

    這個人和門上人對了個眼色,抬腳就走進府門中去了。穿過兩層院子,繞過一處池塘,從一側的抄手遊廊直到後面的一道院子裡,這座院子面積不大,但是深處府宅裡面,佈置得倒也幽靜別緻,院子裡有兩位身著杏黃袍子的人,雖然新政施行好多年了,外面的很多老百姓都已經學著西洋人削短了頭髮,留上了西式的分頭,但是在這座深宅中,這兩位身份顯貴的人還留著長長的辮子,依舊是馬蹄袖,高底兒靴,與前清的裝束並無二致。

    其中一個年輕稍輕些的正在打太極拳,舞得驚若處子、動如脫兔,倒也像模像樣的。旁邊一位則負手而立,臉上帶著憂色。

    打太極拳的就是端郡王載漪,一副苦大仇深樣子的則是載漪的胞兄載濂,二人都是道光帝第五子惇勤親王奕誴的長子和次子。

    這個尖嘴猴腮的人精緻來到載漪身邊,小聲說道:「爺,奴才回來了。」

    載漪並沒有停下身子,只是淡淡的問道:「哦,是喜子啊,京裡面是不是這會兒挺熱鬧的。」

    「是啊,我打一掉下娘胎那天起,從來就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說著話,喜子警惕的溜了一眼身旁的載濂,嘻嘻一笑,彎腰打了個簽,道:「奴才給輔國公請安。」

    載濂一擺手,對著載漪說:「你們主僕好好說話,我在這兒礙眼,回頭甭壞了你們的好事。」說罷,載濂沒好氣的一甩袖子,轉身就要走。

    「慢著!」載漪停下身子,接過喜子遞過來的一條熱手巾,擦擦額角上的汗,說道:「大哥,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說這話不是明擺著把咱們兄弟鬧生分了嗎……」他扭頭狠狠瞪了一眼喜色,嗔道:「沒眼色的東西,有話就說,有屁快放,睜開你狗眼瞧清楚了,這是本王爺的大哥,我的胞兄,又不是紫禁城裡坐著的那位,你怕什麼?就算是咱們有事,我大哥還能出賣我不成?」

    喜子一縮脖子,低著眉毛不敢說話。

    載濂看著兄弟,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氣的一跺腳,長長嘆了口氣。

    「還他媽楞著幹什麼?說呀!」載漪作勢要踢喜子的屁股,喜子一閃身躲開了。

    「爺,您是沒瞧見,西直門外都開了鍋了,看熱鬧的老百姓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都伸著脖子瞪著眼瞧凌遲呢?那個倒霉的日本人就那麼眼睜睜的被千刀萬剮了,我的媽呀,那陣勢這輩子我是不想看了,忒嚇人了!」喜子現在說著這話就好像那場面歷歷在目似的,嚇得一個勁兒吐舌頭。

    「這麼說,那日本人真的被千刀萬剮了?」載漪也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就一撇嘴:「說出大天來也不過是殺個人,搞得那麼大動靜幹嘛。」

    「殺人?爺,殺人和殺人可不一樣,大清朝開國以來一共才凌遲過幾個人,咱們那位主子可真夠狠的,去年凌遲了袁世凱父子不算,今年又一口氣凌遲了五個日本人,看起來那位主子是要動真格的了。要是我寧可一頭撞死也不去受這一刀一刀的活罪,根本就不是人受的啊。」喜子一邊擦汗一邊輪著京片子。

    「凌遲之前還遊街來著,是不是?」載漪也不像剛才那樣氣定神閒了。

    「可不是怎麼著,可這北京四九城都轉遍了,圍觀的百姓烏泱烏泱的。」

    「監刑的都是誰去了?」

    「刑部劉大人,安全局趙大人,最後是宮中的首領太監王公公宣讀了聖旨。還有肅政廳、警察廳等一干官員。」

    載漪沉吟不語。

    載濂再也忍不住了,對兄弟說:「老二啊,你呀,你呀,作孽吧你,放著好生生的日子不過,偏要背後搞這些個見不得人的事。皇上的意思這不明擺著嗎?這就敲山震虎,說白了就是殺雞給猴看,要是放在往常,完全可以把四個人隨便處決了,這一次皇上為什麼要搞這麼大的動靜,你好好想想吧!」

    載漪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一咬牙說道:「犯上作亂,我載漪沒袁世凱那個實力,但起碼也得給北京城搞點亂子,要不然我心中實在是不忿。」

    載濂手指著載漪:「讓我說你點兒什麼好呢。皇上對咱們那點兒虧待了,看看你我誰不是錦衣玉食,要錢有錢,福晉也都不少,日子過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你還想搞什麼幺蛾子。」

    「哼,大哥,我載漪和你不一樣,你可以逆來順受,你兄弟我就偏偏受不得這個氣。同為皇室貴胄,咱們看看人家載灃,一躍坐上了內閣副總理大臣,可謂是手握重權,人中龍鳳,還有載洵那也是堂堂的肅政廳廳長,載濤也掛著軍事統帥部軍務處幫辦的明銜,為啥?還不是因為他們都是皇上的胞弟嗎?再看看咱們這一支脈,我是端郡王、你是輔國公,聽著好聽,其實都是個虛名,每年到內務府多領幾兩銀子而已,手裡狗屁權利都沒有,只有任人擺佈的份兒,去年袁世凱叛亂,京中宵禁時,我出京城辦事,回來之後那守城的狗奴才們愣是不給我開門,我說老子是堂堂的端郡王,他們說端郡王他們不認識,就認識九門提督的入城令。大哥,你看看,我端郡王還比不上一個小小的九門提督,咱們哥們兒還有臉在京裡混下去嗎?我算是看透了,載湉根本就不信任咱們哥們兒,只是用朝廷的銀子養著咱們,咱們死後,他把爵祿一封,咱們的孩子們就成了普通老百姓了。他什麼事幹不出來,當年一句話就把八旗扯了,幾百萬旗人啊,都他媽得到西伯利亞那鳥不生蛋的地方喝西北風去!我草!」載漪越罵越來勁兒,到最後氣的呼哧呼哧一個勁兒喘氣,胸口也一起一伏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1
第六百一十章 結黨營私



    載濂聽著兄弟的這番話,一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一把摀住載漪的嘴:「我的祖宗!你這是要把咱們哥們兒往坑裡推呀!皇上的名諱也是你我可以叫的嗎?」

    載漪推開胞兄,不服氣的說:「他就是做了天王老子也不能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骨子裡流著滿人的血,說句不客氣話,要是我做了皇上,比他也還能折騰,我把紫禁城一把火燒了,再造一個更好的宮殿。」

    「得,得,兄弟,哥哥怕了你了,行不,甭說了,哥求你了。」載漪沒有想到,載濂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哀聲痛哭起來。

    載漪趕忙跪在地上,挽著哥哥的手說:「大哥,你這是干什麼,您這不是折兄弟我的陽壽嗎?兄弟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

    載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你收收心思吧,打小你就是個爭強好勝的脾氣,可是你也得想想,你能耐再大,還能爭得過皇上嗎?皇上那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當初的英法多猖狂,號稱世界第一的實力,到頭來怎麼樣,他說打敗就打敗了。還有眼前的日本,他一句話把整個國家都給滅了。咱們這些皇族的貴胄要時時謹小慎微,他用咱們咱們就竭盡所能,為朝廷辦事,不用咱們還樂得清閒呢。凡事由命罷,不能用強啊。」

    載漪越聽越不高興,最後霍然站起:「他怎麼了,他全憑的是運氣,我就不服這個理兒,我就是要和他較這個真兒不可,早晚讓他知道,咱們奕誴家的貴胄不是好惹的!再者說,就算最後瀉了底兒,他還能把兄弟我怎麼著,自古以來就沒有殺皇族的刀,大不了我被弄個終生禁閉,或者發配西伯利亞,那我也認了。」

    載濂實在是不知怎麼勸說好了,忽然想起什麼,回頭盯著還在一旁發呆的喜子說道:「我們兄弟的此番談話決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懂嗎?要不然掂量著你的小命!」

    喜子趕忙說道:「放心吧,爺,這座院子就是按著密室設計的,裡裡外外都是芭蕉樹,遮擋的連個蚊子都飛不進來,就是大聲喧嘩也不會有人聽見。」

    載濂把臉一沉:「呸,我說的是你!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傳出去,老子先要了你的小命。」

    「不敢,絕對不敢,奴才跟了端王爺十幾年了,全家老小都在這府裡伺候著,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對不起端王爺的事兒啊。」喜子委屈的辯解道。

    載漪一擺手:「大哥多慮了,喜子是咱們的人,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

    「是,是,還是端王爺瞭解奴才。」

    載漪拉著大哥的手說道:「大哥,跟著兄弟一起幹吧,把北京城攪它個天翻地覆!」

    載濂一聽忙不迭的搖手:「大哥是窩囊廢,我可不敢跟著你趟這個渾水,不過我話已經都說了,何去何從你要斟酌啊。」

    載漪目光一閃,冷笑道:「好,好,大哥,小弟一定會斟酌的,不過眼下前廳還有一個客人,把他晾得也差不多了,走,咱們見見去。」

    載漪在前,載濂在後,喜子在前面引路,功夫不大三個人便逶迤著來到前廳,前廳裡正有一個人在焦急的踱著步子,一看二位王爺來了,趕忙跪地向二位王爺請安,「卑職江蘇商業廳廳長程召侯拜見二位王爺。」

    「哈哈,老程啊,讓你久等了,坐吧。」

    「謝王爺。」

    賓主坐定之後,載漪笑著對程召侯說道:「老程啊,你一向做事都有主心骨,這一次怎麼險些在陰溝裡翻船,太不小心了。」載漪的語氣很客氣但是說話卻含著一絲責備的意思。

    程召侯顯得很慚愧:「唉,都怪我治家不嚴,險些釀成大禍。這次是專程來向王爺道謝的。」

    載濂疑惑的問自己的兄弟:「你們說得到底是什麼事,把我聽糊塗了。」

    載漪指著程召侯笑道:「這件事還要從去年說起,去年年根兒,江蘇商業廳出缺,人事部和江蘇省擬出一個備選名單來,老程也在備選之列,但誰不知道那是一個大大的肥缺,因此明裡暗裡爭奪得非常激烈,要不是我從中為他周旋,這個職位還說不定會落在誰頭上呢。老程,我說得對嗎?」

    「是,是,要不是端王爺從中運作,我程召侯說什麼也做不上這個位置,端王爺對卑職的恩德,卑職沒齒難忘。」

    載濂眨眨眼睛不解的問道:「老二,是你從中周旋?你無非就是一個閒散的端王爺而已,在朝中又沒有職位,這周旋二字從何談起啊。」

    載漪抿嘴一笑:「大哥,我說什麼來著,你這個輔國公整日裡只知道在家樂享天倫,對朝中的政事關心太少了。」

    載濂又緊張起來:「朝廷新政以來,各部井然,這選官任官一事最是要緊不過,各方面都很重視,程召侯再有能耐也要經過層層考核,才能定論,老二,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背著哥哥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了,你要還把我當成大哥,就老實說。」

    「大哥,你為人太厚道了,有時候難免迂腐。新政是新政,人心是人心,朝廷法令再嚴,歷來不是還有大批貪贓賣法之輩嗎?自古為官者就繞不過一個貪字,貪財、貪色、貪權、貪命,中國地方大了去了,人多了去了,誰敢保證每個人都是一片丹心,誰又敢保證沒人不越軌,我堂堂的端王爺難道在朝裡就沒幾個私交舊好不成,這年月只有老百姓才會關著門清淡日子,像咱們哥們兒這樣的人物,要想在皇城腳下立足,沒有點兒知心人怎麼行呢?老程,你說本王說的對不對?」載漪扭過頭問程召侯。

    「對,王爺說得是至理名言,像我們這些在地方為官的還要結交一大幫朋友才能站穩腳步,不管是商界的政界的,就連軍界的也要相識,要不然到了關鍵時刻誰捧你上去,沒人捧的就只好被別人打壓下去,像您二位這麼顯赫的人物,自然更是多多益善了。呵呵……」程召侯很狡黠的笑了笑。

    載濂一聽臉色就變了,急道:「老二,結黨營私可是掉頭之罪啊。」

    「大哥,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結黨營私、反叛朝廷才是掉頭之罪,再者說誰沒幾個相好的,是朋友就得互相幫忙,這叫禮尚往來,子曰來而不往非禮也。」

    載濂氣得呼呼的,「好,我不和你爭論這個,你說說老程的事是怎麼回事?」

    載漪看了一眼程召侯對載濂說道:「今年開春,老程的一個妻弟看上了城裡豆腐坊的女掌櫃子,倆人一來二去就好上了,本來這無非是你情我願的事,可後來被她丈夫知道了,不依不饒的屢次找他妻弟算賬,被對方著實打了一頓,他不甘心又跑到省府衙門告狀,衙門挨著老程的面子,就沒有受理,本以為此事就此作罷了,沒想到時隔一月之後,這喊冤的竟然千里迢迢跑到北京城來了,屢次向肅政廳遞上訴狀。這一下老程沒轍了,他雖說在江蘇省人脈熟絡,但是這皇城裡山頭林立的,乾脆兩眼一抹黑,幸好我及時出面疏通了肅政廳裡的人,這狀子才沒有遞上去。老程,本王說的是實情嗎?」

    程召侯再次跪倒,信誓旦旦的說:「王爺對我天高地厚之恩,卑職難報於萬一啊。」

    「那……那個告狀的後來怎麼樣了?他能嚥得下這口氣不成?」載濂又問道。

    載漪嘿嘿一笑,把手橫在脖子上一抹:「要想一了百了,當然是要斬草除根了。」

    「什麼!」載濂大驚失色,顫聲道:「老二,你……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人了,人命關天啊!」

    程召侯急忙說道:「王爺,此事與端王爺無干,是卑職派人秘密辦理的,事後毀屍滅跡,絕沒有外人知道。」

    載濂霍然起身,用顫抖的手指著載漪:「老二啊老二,以往我覺得你聰明伶俐,做事有分寸,對你的事極少過問,沒想到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也做得出來。」他又指著程召侯對載漪說:「這個人誘奪別人妻子,人家告狀,還把人家殺了,這樣的人簡直是豬狗不如,與畜生何異,你竟然和這種人結交,我真是……真是……」載濂氣血翻騰,下面的話說不出來,一甩袖子,奪門而出。

    載漪只是冷笑著看著大哥遠去的背影,並沒有挽留。

    程召侯有些慌神了,「王爺,看起來大王爺不讚成咱們的做法啊,他要是把這事說出去了,可怎麼辦?」

    「不會的,他這個人就是有點兒迂腐,以後我多多開導,不怕他不就範,再者說自古以來哪有哥哥害兄弟的道理。」

    程召侯嘬著牙花子發出滋滋的聲音:「卑職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你常教誨我們做事要干淨利落不留後患,實在不行卑職派出幾個殺手,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幹掉,您說……」

    「放屁!」載漪一下子就火了:「我告訴你姓程的,我載漪就這一個哥哥,你小子要敢對他有一點點不敬,我第一個先把你宰了,還有你那個狗娘養的妻弟一個不留全都收拾了!聽清楚了沒有。」

    「是,卑職明白了。」

    ps:載漪的事先留個扣子,下一卷會有詳細交待,畢竟本卷主要是世界大戰的事,接下來就是中德決戰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kevin1217

LV:6 爵士

追蹤
  • 8

    主題

  • 2387

    回文

  • 0

    粉絲

~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