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清朝當皇帝 作者:關古威 (連載中)

 
kevin1217 2012-5-28 14:25:1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9 266063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6
第六百二十一章 戰局變化



    此時的海面上漸漸形成了大艦遙遙對射,大艦上的副炮以及小艦在中間互相鏖戰的格局,在德艦漸漸將戰位調整過來的時刻,雙方形成了一個圓形的戰場,在這個戰場兩個邊緣,雙方的核心戰力正遙遙對射。

    就這樣雙方激戰了四十分鐘,還沒有任何沉船,只是大西洋艦隊的核心戰力六艘戰列艦受創頗重,呂佐號和沙恩霍斯特號由於被對方六艘巡洋艦重點照顧,遭受的創傷比較嚴重,而中方的主力戰列艦也在對方的集中攻擊中受損嚴重。至此,雙方的戰鬥已經完成了第一個階段。

    此時實力對比是新加坡艦隊二十四艘對大西洋艦隊二十七艘,中方雖然有一艘航空母艦,但是薩鎮冰擔心航母裡面安放的那三枚原子彈,不敢讓航母擔任進攻核心,因此雙方的實力仍然相當,而此時作為同盟國盟友,接到來自中國軍部的聯合作戰消息後,在地中海和大西洋游弋的各國艦隊也已經漸漸的向戰區靠近。

    分別從也門和蘇丹出發的英國的支線艦隊率先抵達了這片薄霧籠罩的戰區海域,隨後抵達的是法國的支線艦隊。法國人的來遲也是有原因的,這支艦隊執行了一次護送任務,由海路直接將兩個營運送到了北方,以應付越來越不安定的歐洲北部的局勢。所以,他們比從英國艦隊遲了近半個鐘頭才抵達交戰海域。

    英國艦隊的旗艦皇家方舟號打出了旗語:「保持距離。」其實不用這樣的提醒,法國海軍自然知道要遠離那團處於混戰當中鋼鐵洪流。自從法國淪陷之後,戴高樂在倫敦組建了「自由法國」臨時政府,發誓要奪回高盧人的土地,與納粹作戰到底。但是托庇於別人畢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與以前相比這個臨時政府的海軍預算只能用可憐兩字來形容,而戴高樂又沉醉於他獨有的海軍理念,他統領的少壯派軍官們並不支持造價昂貴而實用價值不高的大艦,而傾向於建造一些低成本少投入高回報的小艦艇。隨著海軍總司令的更迭,大批的海軍預算被用於舊艦停工後的違約金支付,法國人呼籲把那些半成品撥作靶船使用,以驗證火炮的威力,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能夠節省拆船費用。但是經濟拮据的戴高樂還是咬著牙把這些軍艦進行了改裝,放到了海面上,這支不起眼的法國艦隊只有兩艘9年前下水的戰列艦,配上七艘老式的巡洋艦,就幾乎是全部家當了。與中德兩方的軍艦相比,法國人簡直是寒磣到家了。

    倒是英國人六艘戰列艦的出現顯出了前海上霸主的實力,納爾遜級戰列艦、零級戰列艦、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前衛號戰列艦、復仇級戰列艦的整齊陣容,足以令世界吃驚了,只不過在中德艦隊組成的鋼鐵洪流面前,似乎並不是如何顯眼的。

    看到英法兩國的救援艦隊趕來,本來就有點兒失落的盧金斯現在更加的鬱悶了。這時時針漸漸指向九點,雙方的戰鬥已經持續了近一個小時。以統帥盧金斯為首的德國官兵們暴露了他們士氣低落,決心不一致的弱點,除了逃跑的兩艘巡洋艦之外,其餘的二十五艘也是各自為戰,原先制定的以戰列艦作屏障吸引火力的策略自從執行了三十分鐘之後就開始漸漸的走形。而盧金斯也很快發現,敵方的兩艘核心戰艦已經從側翼向自己慢慢的接近了,而曾經籠罩整個戰場的薄霧也隨著正午的臨近而漸漸消散,太陽從厚厚的雲霧中露出半張臉來,把金光灑滿了整個海面。

    皇家方舟號上的偵察機率先升空,在優良的視野下,飛行員陸續將戰況發回到英國軍艦上。

    此時的戰局已經混亂不堪了,中國人除了四艘核心戰列艦仍然固持在原有的戰位上之外,其餘的數艘巡洋艦已經在揚武號和白雲號的率領下向東迂迴到了大西洋艦隊的東北方,他們面對的就是德國小艦團加上受創最重的旗艦俾斯麥號以及呂佐號。

    這樣一來,由於兵員士氣和兵員素質的差異,雙方的走向越來越明顯。揚武號和白雲號用他們的戰位,以七艦構成一個T字橫頭,直堵在德艦的退路上,數十門艦炮同時怒吼,將令人窒息的熱浪和強大的氣壓壓迫向海面,同時飛出的炮彈直指最前方的旗艦俾斯麥號和它右方的巡洋艦歐根親王號,隨著新加坡艦隊的第十二次齊射,歐根親王號的上層建築應聲起火,熊熊的火光燃起的濃煙遮蔽了半邊天,這艘船眼見就不保了。

    揚武號等艦上的官兵們尚未來得及歡慶這第一個重大戰績,就突然發現煙塵下的海面上,除了海上的彈片和歐根親王號的殘片之外,兩道白浪疾速的向著己方衝來,劃出兩道弧形的白色軌跡,看樣子是直指揚武號而來,在歐根親王號被一波炮彈打殘的同時,抱定了同歸於盡的決心,向敵艦放射出了這兩枚14吋魚雷。

    「完了!」不僅是揚武號,薩鎮冰看到這一幕也是慨然長嘆一聲。因為觀察條件所限,當發現這兩條白浪的時候,距離已經近到來不及反應,由於剛剛命中敵艦,揚武號的警惕性也降到了最低,不過就算有足夠的反應時間,也來不及了,剛才為了發動齊射,揚武號急速的從本位奔襲到側位,掛網早已全部收起,而己方的七支戰艦的艦位為了儘可能的發揮所有炮火的威力,戰位卡得都非常緊,可以用來騰挪的空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如今只有賭一賭了。兄弟們,目標敵旗艦,開炮!」揚武號艦長劉上清橫下心來,反正是避不過了,眼下抓住這個關鍵的一刻,艦艏艦尾的四門巨炮校核著剛才的發射數據,移動著水壓系統控制的炮位。

    不過劉上清心裡還存在一絲僥倖,這艘軍艦是在海參崴造船廠出廠的,用的是德國人的設計,吃水線裝甲厚度是380毫米,是當初德國工程師堅持要的德國本土原裝的斜裝裝甲,也就是說,這兩枚14吋魚雷即使是全部命中,理論上造成的傷害大概在355毫米左右,只要不是命中在同一個點上,他們就有生還把握!但是誰又知道這兩枚魚雷到底是14吋還是更大的口徑呢?

    轟!轟!隨著兩聲驚人的巨響,望遠鏡在船身的劇震中從劉上清的手中跌落,上一刻他清楚的看到了揚武號上發射的一枚炮彈擊中了俾斯麥號,在艦身上騰起一滾濃煙和火光,具體戰果只有天知道。

    他果然沒有判斷錯,在艦體一陣震顫之後,又恢復了平靜,看來德軍的巡洋艦上只裝配了14吋的魚雷發射管,而且也只是命中了一枚在吃水線下,除了一個巨大的凹坑和一陣劇烈的搖晃之外,幾乎沒有給這艘巨艦留下什麼痕跡。

    「他娘的,老天爺顯靈了。」劉上清一把扯掉上衣上的扣子,解開指揮刀吭的砸在一旁,興奮的罵了一句:「老天爺真他娘的給勁兒。」然後對著通話器傳令:「打右滿舵,放魚雷艇,老子也讓他們嘗嘗魚雷的滋味兒。」

    士兵們先是一陣歡呼,接著搬運炮彈的輸送手,*炮手,裝彈手開始忙活起來,兩座雙聯裝火炮的設計也保證了在一分鐘多一點的時間內就能有一發283毫米的炮彈被發射出去。副炮的夥計們也沒閒著,儘管對皮糙肉厚的俾斯麥號不能造成太大損害,但是他們所用的爆破彈每命中一次都能使對方的水兵受到一次爆炸的威脅。

    看到揚武號沒有收到致命打擊,薩鎮冰也送了一口氣,在觀察了一段時間,他很快發現了如今這個格局的隱憂,隨著雙方陣型的不斷變化,要不了二十分鐘,揚武號等第一編隊將很快直面對方二十艘巡洋艦的艦群,而將優勢留給了後面的大部隊,自己的戰列艦編隊到那時候就可以以四艘戰列艦加十艘巡洋艦的配備直面對手的核心戰力—六艘戰列艦。

    薩鎮冰馬上做出決定,用無線電命令揚武號和其他八艘巡洋艦,留出南方的一個逃逸通道,其他的巡洋艦立即隨同潛艇編隊,立即向對方的俾斯麥號和希佩爾海軍上將號發動衝擊。大艦全部開足馬力向前衝入敵方巡洋艦集群,從而將對方的陣型割裂開來,以利於身後的第二潛艇編隊向敵人核心戰力發動衝擊。一次二十四枚魚雷的飽和攻擊,如果不能留下一艘戰列艦,那麼他和新加坡艦隊這幾年的苦心演戲訓練就算白忙活了。

    此時,大西洋艦隊旗艦俾斯麥號正受到密集炮火的襲擊,盧金斯慌亂中根本無暇指揮綿延近十公里的艦隊,最終只好形成了各自為戰的局面。除了已經溜走的兩艘巡洋艦之外,還有數艘巡洋艦停留在隊伍的末端,既無法進攻,也不敢溜走,只得順著洋流和前方艦隊讓出的視界,尋找著作戰的最佳時機。隊形散開之後,又發現左右都是敵人,更是慌亂,而敵方的T字型搶先攻擊的戰術已經給旗艦造成了重創,更可憐的是歐根親王號眼見就要葬身魚腹。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6
第六百二十二章 海戰落幕 不知道...



    那十九艘巡洋艦已經形成了一個五艦混亂佔位在前,其餘在後方雜亂集群的葫蘆形佔位,而西面海域的五艘戰列艦則形成了前二後三的小葫蘆形狀。

    然而此時的盧金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機,他正在惱火於歐根親王號的沉沒,這是實力強大的大西洋艦隊組建以來遭受到的最大恥辱,先不要說自己能不能安然無恙的回到柏林,即使能,回去之後也會受到那位苛刻的元首的懲罰,再進一步想想,如果大西洋艦隊葬身在大西洋上,他敢肯定希特勒一定會要了全家的性命。

    但他是個驕傲的海軍將官,他的榮譽感不允許他退縮,所以,在眼見俾斯麥號在敵東側艦群的打擊下露出不支跡象,他一面小心翼翼的避開從西方射過來的炮火,一面加速向希佩爾海軍上將號靠攏,由葫蘆頭的位置移動到尾部。

    這場海戰的交戰雙方的船都太多了,海面早已失去了早些時候的寧靜。陽光越來越耀眼。十一點的時候,薩鎮冰終於實現了他的第一步計畫,他的主力艦隊十條艦船已經插入了那個大葫蘆的中央部分,當然,這個時候葫蘆已經基本不成形了,前突的葫蘆頭五艘艦有一艘已被擊沉,三艘插入己方突前的巡洋艦船團中央,雙方正用各種炮火近距離絞殺著。而另外一艘竟然鬼使神差的從希佩爾海軍上將號和俾斯麥號之間向西逃逸,而不幸也在此刻發生了,沙恩霍斯特號本來就不高的干舷被想要逃逸的呂佐號攔腰撞上,更為不幸的是,呂佐號的水下部分有令人恐懼的尖角。幸好沙恩霍斯特號艦長在關鍵時刻下令擺了一個儘可能大的彎,這才堪堪避過右艦超強的撞擊力,即使這樣,艦長也對著呂佐號上的船員們大聲罵娘。

    即便如此,沙恩霍斯特號的動力系統也不能正常運轉了,鍋爐在巨大的震動之後似乎發生了什麼問題,除了大量的蒸汽之外,好像已經不能再產生動力了,只能維持3節的航速。

    盧金斯氣的差點兒昏過去,對他來說,這無疑是大西洋艦隊成立以來最糟糕的一天。他毫不猶豫的下令如果再有軍艦逃逸,俾斯麥號可以向任何叛逃者開火,他不能容忍這樣的逃兵。

    就在他咒罵著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旗艦幾乎吸引了所有的炮火,震動幾乎就沒有停止過,爆炸接連著爆炸,巨大的俾斯麥號已經成了一個活靶子!原本是想掩護一下受了重創的其他軍艦,如今卻成了盾牌。他一面下令俾斯麥號轉向躲避炮火,一面觀察著海上的戰局。

    沙恩霍斯特號如今的位置正好在俾斯麥號與對方集群的中央,敵人所有的潛艇已經形成了一個扇形包圍圈,幾十道白浪向著這邊密集的戰列艦集群破浪而來!

    薩鎮冰和他的部下們都睜大了眼睛,等待著這一波魚雷的攻擊效果。

    當然,這一個小時下來,己方的損失也是很慘重的,開濟號和寰泰號重傷退出作戰海域,在那裡他們看到了掛著米字旗的英國艦隊正在向戰場上靠近。而鏡清號仍舊困在亂局裡,火光衝天,眼見算是廢了。敵方除了一艘逃逸,兩艘沉沒之外,還有四艘已經被打殘了。艦艇數目上來說,東路艦隊的對比仍佔不小的弱勢,但整體上已經優於對方了。

    「轟……」幾聲巨響震得人耳鼓都要破裂了,盧金斯的身體被一陣劇烈的爆炸拋了起來,似乎整個司令塔都被爆炸甩到了半空,待到他的身子落地的時候,已經是昏厥過去了,這一次,旗艦俾斯麥號分享了數十枚魚雷的四分之一,近十餘枚魚雷在這艘軍艦的左側舷爆炸。這艘龐然大物再一次成了右艦的盾牌,盡到了自己的義務,只是這代價太過殘酷了一些。

    另一艘龐然大物希佩爾海軍上將號高高的干舷上,眾多的水兵正從右側跳向大海,儘管那也是無濟於事,但也總好過左邊那些蠢蛋迎著魚雷推進過來的方向跳下的舉動。三枚魚雷準確的命中希佩爾海軍上將號,等待這艘船的,是長達四十分鐘的下沉過程,這艘享譽世界的著名軍艦在海面上漂浮了僅僅三年之後,終於到了它生命的盡頭。

    這一波攻擊剛過,作為報復,德國人的護衛艦就丟下了十幾枚深水炸彈,頓時就炸燬了中方的兩艘潛艇,兩艇三百多人無一倖免。相比之下中方這一次還是佔了很大的便宜,以兩艘魚雷艇的微弱代價,換回了一艘希佩爾海軍上將號戰列艦,德國人賠大發了。

    而此時第二波魚雷攻擊也開始發動,以艦齡最老的靖遠號為首的巡洋艦集群也參與了這次攻擊,十幾枚魚雷在金蛇亂舞的海面上破浪而出。

    此時地海面上黑煙滾滾,持續了五個小時的海戰緊張的令人喘不過氣來,早已精疲力竭的納粹水兵們幾乎都沒有注意到這一波足以致他們死命的魚雷攻擊。

    打到這個程度,雙方已經完全是機械的開炮,機械的搬運炮彈,添煤,海面上雙方犬牙交錯,敵我難分。硝煙早已將旗幟燻黑。

    天空中機器聲隆隆,雙方的飛機集群也混戰在一起,藍翔型戰機對陣Ju87斯圖卡攻擊機,雙方無論是在飛機性能上,還是駕駛作戰技巧上都勢均力敵,打得難分伯仲,不停有飛機拖著黑煙從空中墜落,一頭栽進冰冷的海水裡。但是這畢竟是海戰,最後的決勝力量還是在於軍艦的對決。

    就在魚雷群向著自己的目標飛速的行進時,一個變數發生了,在海面掙紮著的希佩爾海軍上將號在掙紮了三十多分鐘後,慢慢的沉入水底,巨大的漩渦將附近海面的水流全部攪亂,一切離得不遠的小物體—碎片,屍體還有行進中的魚雷都被這個巨大的漩渦吸入海底。而剩餘的魚雷也偏離了原先的航道,只有一枚擊中了隊列末尾的呂佐號巡洋艦。對於這艘中型巡洋艦來說,十四寸的魚雷是致命的,而他的夥伴布呂歇爾號根本沒有盡到自己的守護職責,在一陣徒勞的機關炮掃射之後,他們放棄了努力,眼睜睜的看著這枚魚雷在呂佐號的艦首爆炸,掀起的巨大浪花幾乎將前甲板上的人員全部掃下大海。萬幸的是,這枚魚雷並沒有擊中要害部位,而是撞在了撞角上。

    這時已經是下午的1點14分。

    「撤退!」甦醒過來的盧金斯眼看著大勢已去,不得不咬著牙下達了這個決定,敵方在東西兩面取得了壓倒性勝利,儘管對方戰艦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但是己方六艘戰列艦損失了一艘,巡洋艦也已損失了六到八艘,而對方除了白雲和飛雲兩艘戰列艦被重創,一艘巡洋艦擊沉,五六艘重傷之外,其餘的軍艦還都兇猛的對戰。

    如今的實力對比是戰列艦五對六,巡洋艦是可憐的一對十,而且旗艦俾斯麥號身中數百枚炸彈,在海上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而且在遠海上,狡猾的英法兩國軍艦雖然還在遠處觀望,但是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了興致會突然投入到痛打落水狗的戰役中。

    英國人無疑是狡猾的,相比之下法國人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就憑他們這幾條蚊子船的實力,要想加入到如此大規模的海戰中,只有充當炮灰的份兒。

    盧金斯看到了西北方的薄弱區域,在猶豫了半天之後,他下令全艦隊向西北方向全速前進!

    在隆隆的炮聲和爆炸聲中,大西洋艦隊剩餘的五艘戰列艦噴吐著黑煙,全馬力向西北方衝殺過去,而裹挾戰團中的十餘艘巡洋艦也開始了瘋狂的突圍。

    「娘的,想跑沒那麼容易!」薩鎮冰狠狠的啐了一口,馬上下令艦載轟炸機群和魚雷機群衝過去進行堵截,潛艇編隊釋放第三波魚雷。

    這一來,大西洋艦隊殘餘被炸彈和魚雷堵截住根本無法提速,只好回過頭來和衝上來的中國軍艦再次搏殺。

    下午近三點的時候,雙方的艦隊靠得越來越近,漸漸形成一個圓形的戰區,這一個小時裡雙方各有一條戰列艦重傷,德方的是布呂歇爾號,上層建築被擊中,一個煙筒被擊毀,大量的煙塵由於管道的損毀而不能盡情的散發,使得全速行進不得不被停止,隨後而來的炮火隨即引燃上層建築,整艘艦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水兵們忍受不了高溫的炙烤不得不跳入大海求生。而中方的凍雲號則被一枚魚雷準確命中腹部,所幸的是魚雷的爆炸並沒有完全摧毀裝甲,只是在底船有較大程度的進水,在一番自救後又被一枚炮彈擊了後甲板,引爆了一些炮彈,後甲板幾乎完全損毀。

    兩艘艦相繼退出戰鬥,被英法軍艦分別拖向南北兩個遠海區域。他們總算盡到了一點兒盟友的責任。

    此外,德國方面又有三條巡洋艦被擊沉,納粹的巡洋艦已經變成了個位數,而新加坡艦隊還保留著十六艘巡洋艦,戰列艦方面大西洋艦隊只剩下旗艦俾斯麥號和提皮尼茨號,中方更是佔據了絕對優勢,勝利的天平已經向薩鎮冰極大的傾斜了。

    「撤退!混蛋,開足馬力撤退!」盧金斯的聲音都已經變得沙啞,他當然不希望再把自己這把老骨頭埋在紅海裡。

    在又中了十幾枚炮彈和魚雷後,俾斯麥號帶著殘餘的幾隻軍艦拖著長長的黑煙,向西北方向倉皇逃竄。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7
第六百二十三章 斬首計畫



    戰至此時,雙方地儲備和士氣,體力幾乎已經達到了吃不消的程度。沒有人是鐵人。雙方死難者的屍體與陣亡艦隻的殘片漂浮在海面上,硝煙混雜著刺鼻的氣味籠罩著整個戰區。陽光已經在西方的天空上漸漸露出疲態。

    「大人,追不追?」劉上清已經殺紅了眼,通過無線電向薩鎮冰請示道。

    「還追什麼,咱們的損失也不算小,要為了追擊那幾艘破船再落入德國人的圈套,咱們就只有全軍覆沒的份兒了。」其實,薩鎮冰最擔心的還是那三枚核彈,所幸的是艦隊核心秋字號航母由於背處後方,並沒有遭受什麼損失。除此之外,六艘戰列艦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毀,十餘艘巡洋艦或重傷或輕傷,作戰人員數目從九千三百六十四人減少到了六千一百七十一人,被救援上艦的倖存人員七百四十人。

    經過八個小時的苦戰,中德雙方第一次硬碰硬的較量落下了帷幕。

    薩鎮冰第一時間把海戰結果報告給了北京,此時的海軍部裡,劉步蟾等一幫海軍高官們正如坐針氈,表面上看這是一次大規模海戰,與陸軍和空軍無涉,但是新加坡艦隊萬一要是覆滅了,皇上親自制定的核爆計畫就會失敗,也會對戰爭全局起到嚴重影響。

    接到消息後,他一刻也不敢耽擱,趕忙把戰況向皇上奏報,關續清對於這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這也充分證明了帝國海軍遠洋作戰的實力,在這一刻,關續清在設想,如果是海軍主力北洋艦隊出擊會怎麼樣,但是北洋艦隊剛剛經歷了中日戰爭,尚需修養,因此就錯過了這個世界海戰史的經典戰役,對於熱血的林泰曾來說無疑是一個遺憾。

    儘管英法兩國在此次戰役中沒有直接參戰,但接下來,關續清馬上命劉步蟾向英法兩國致電,感謝兩國盟友及時伸出援手,同時希望支援艦隊能夠護送新加坡艦隊順利抵達目的地,亞歷山大港口。

    英法兩國沒費一炮,就順風賣了中國一個人情,他們當然高興,因此很快便答覆,願意為盟軍保駕護航。

    與此同時,中德兩國的外交部幾乎同時宣佈了互相對對方宣戰的消息,而且兩國媒體對此事件進行了不同結果的報導,中方媒體宣稱,在紅海海戰中,中國海軍對大西洋艦隊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嚴重挫傷了對方的實力。但德國媒體則厚著臉皮宣稱,在這次戰役中,大西洋艦隊充分向中國展示了自己的實力,也讓中國軍艦遭受了重創。

    接下來的幾天裡,新加坡艦隊在英法艦隊的護航之下,順利抵達了亞歷山大海港,在這裡,新加坡艦隊司令薩鎮冰與埃及人民武裝力量領袖納索爾親切會面,同時也受到了埃及人民的熱烈歡迎。

    意大利法西斯以及德國納粹的南進,使得埃及這座文明古國處在了戰爭的陰影之下,埃及也是最早加入同盟國和國聯的國家之一,埃及政府雖然倒台,但是納索爾依然領導著自己的武裝力量在廣袤的沙漠中與法西斯軍隊周旋,早在半月以前,納索爾就接到北京的電報,電報中稱中國要率先由海路對德國本土發動進攻,但是電報中隻字未提原子彈核爆慕尼黑的事情。

    對於中國的這個決定,納索爾和他的部下備受鼓舞,馬上把大部分兵力集結在亞歷山大軍港,來為中國朋友提供一個最好最安全的落腳點。

    薩鎮冰以及新加坡艦隊將領們剛一到達亞歷山大軍港,便受到了納索爾的熱烈歡迎,兩個人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緊緊相擁,納索爾滿含著熱淚,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握著薩鎮冰的手說道:「埃及人民歡迎你們,我們為擁有像中國這樣的偉大朋友而感到驕傲。」

    薩鎮冰也非常感動的說:「我代表帝國皇帝陛下,向您和全體抗擊法西斯的英雄表示問候。」

    就在兩人親切談話的時候,埃及人把大批的軍用補給物資送到中國軍艦上,但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這些軍艦上竟然攜帶著足以毀滅半個埃及的超級武器。

    「很困難……」在薩鎮冰詢問埃及反法西斯鬥爭戰況時,納索爾緊皺著眉頭說道:「我所領導的人民武裝力量實力和裝備都無法和敵人相比,軸心國派出的是埃爾溫#隆美爾,這個傢伙是德國納粹的軍事核心人物,他所指揮的非洲裝甲軍團實力非常強大,我們根本不敢和他們展開正面對抗,只好在北非地區和埃塞俄比亞人民軍隊聯合起來,打游擊戰和襲擾戰。目前我們最強有力的支援力量是英國中東戰場司令克勞德#奧金萊克所統領之英聯邦軍隊。現在兩方面都在摩拳擦掌,不斷在阿拉曼地區集結,準備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決戰。中國的決定實在是太英明了,埃及人民絕不會忘記中國朋友的。」

    一切安頓好之後,英法艦隊離開海港,開始返航,因為剛剛傳來的消息,德國海軍正準備出動北海艦隊,切斷英吉利海峽與外界的聯絡,大火再一次燒到了英國人的家門口,為了應對糟糕的局面,這一支遠洋必須回航救援,他們也希望能夠重現中國艦隊的威風,把德國人打個落花流水,但是通過以往的交鋒來看,這樣的想法幾乎是一個奢求。

    英法艦隊離開後,薩鎮冰一方面對受損的軍艦進行維修,另一方面則秘密將存放在秋字號航母底倉裡的三枚核彈提取出來,分別安裝在三架天狼型遠洋轟炸機上,只要北京的命令一下,隨時準備飛往慕尼黑。

    這三枚核彈的級別完全一致,同屬於第二批建造的超級武器,被軍事統帥部命名為「雷火」、「雷電」、「雷霆」,長3米,寬71釐米,重4000公斤。使用槍式設計,內部有一個長管,一頭是鈾235球體和中子發生器,另一頭是子彈大小的一塊鈾235,氣壓傳感器確定合適的起爆高度,爆破裝置點火,將鈾235子彈推入槍管內撞向球體和中子發生器,引發裂變反應。每一刻核彈裝有60公斤的鈾235,當中只有一公斤在爆炸中會發生核裂變,釋放的能量約相等於一萬三千公噸的TNT烈性炸藥。

    由於技術水平的限制,與投放日本的核彈一樣,這三枚核彈採用的引爆設計依然存在很大的危險性,如果運載核彈的飛機墜毀,彈內的的鈾塊可能被撞擊會擠在一起,到達臨界質量後會釋放大量輻射,甚至可能全面爆炸。若果飛機掉進水中,炸彈入水後也很可能會起爆。但是一般的槍彈即使射入到核彈的內部,也很難引爆。

    為了能夠順利完成此項重大任務,空軍部事先對負責運彈的三架飛機在天狼型戰略轟炸機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造,改造後的戰機採用了同溫層高州級飛行,擁有完善的增壓艙和生命維護系統,總重為大型轟炸機的兩倍,是一個令人生畏的龐然大物。

    與此同時,天狼轟炸機機組人員的訓練也在緊張進行。這項特別機組訓練計畫由空軍部特派上校張自忠全權指揮,張自忠曾在歐洲和亞洲多個空軍基地擔任飛行員指揮官,具有豐富的飛行經驗,並且直接參與了新型天狼戰機的試飛工作。由於「斬首計畫」的高度機密性,直到現在除了張自忠之外,其餘機組人員還不知道他們即將執行的任務。

    考慮到飛機的航程,這次執行任務時必須保證一次成功,因為中途沒有可以降落的機場,天狼戰機的油箱即使做了加大處理,但是所攜帶的燃油也只能保證他們一去一回,只要中途出現迂迴,則很有可能半路上就掉進海裡。

    第二天,軍事統帥部的來電中,又提供了兩個備選城市,一個是科隆,一個是不來梅。這是因為科隆是德國西部萊茵河畔名城和重工業城市,人口僅次於柏林、漢堡和慕尼黑。不來梅則是德國最重要的港口和貿易城市之一,而且集中著幾座世界一流的造船廠。在來電中,軍部鄭重命令,1906年4月4日對德國進行核爆攻擊!

    接到任務後,薩鎮冰派出了三架藍鳥型偵察機在轟炸之前先行起飛,偵察了作為主要目標和備選目標的三個城市的氣象情況。一個小時之後,張自忠親自駕駛著1號戰機,帶領著2號和3號戰機,攜帶者三枚雷字級核彈還有六架藍翔型護航戰鬥機從秋字號航空母艦起飛,向著德國方向飛去,此時正是早上的9點35分,天空中雲層稀薄,能見度極佳。

    在飛往德國的途中,張自忠收到了先行起飛的偵察機發來的無線電,報告慕尼黑上空晴朗,適合目視轟炸,海軍武器專家劉俊上尉隨即將鑽入炸彈艙進行原子彈的最後裝配工作,二十分鐘後裝配完畢,原子彈處於待發狀態。之所以這樣做是出於安全考慮,如果在地面就將原子彈裝配好,起飛時發生事故將會摧毀整個亞歷山大海港。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7
第六百二十四章 慕尼黑,被死神擁...



    此時,在納粹的大本營「狼穴」裡,希特勒正對著納粹海軍總司令雷德爾大發雷霆,他拍著辦公桌上的一摞電報,怒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我真不敢相信我聽到的一切,你能告訴事實的真相嗎?」

    雷德爾被問得滿頭大汗,支支吾吾著說:「元首閣下,請允許我解釋,由於當時是大霧天氣,海上的能見度很低,所以對大西洋艦隊的作戰視野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中國軍艦突然出現了紅海也暴露了我們情報能力的低下,我認為這不僅僅是海軍的問題,如果大西洋艦隊能夠事先就接到情報部門的警告,做好充分的戰鬥準備,我想……我想結果不會是這樣的……」

    「混蛋!混蛋!混蛋!」希特勒惱怒到了極點,完全沒有了一國元首應有的莊重,像是一個街頭潑婦一樣對著雷德爾大聲吼叫:「不要推卸責任,我要的是結果,我要的是我的大西洋艦隊,你現在就把一支完好無損的大西洋艦隊還給我,馬上!」

    43歲的雷德爾臉色通紅,被罵得恨不得馬上就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得說:「其實,元首閣下,中國方面可能比我們受到的損失還要嚴重。」

    雷德爾是戈林提拔上來的海軍長官,戈林心裡埋怨自己的部下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戰況呈現了一邊倒的形勢,還偏要說對方的損失慘重,他一看自己的部下實在是下不來台,壯著膽子過來對希特勒說:「元首,這件事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情報部門的消息是中國的那支艦隊目前正停靠在亞歷山大軍港,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海戰,實力也受到了空前打擊,我們可以派出一支艦隊前往那裡,把他們徹底殲滅。」

    希特勒對於戈林一向是信任有加的,但此時他正在火頭上,聽到對方的建議,把手狠命一揮道:「這根本行不通,戈林,在說話之前請你用腦子想一想,我們現在還有艦隊可以派出嗎?我們還要想辦法對付那幫可惡的英國人和法國人,他們隨時都打算在諾曼底登陸,這件事難道你不知道嗎?」

    戈林臉上一紅,後退了兩步,狠狠瞪了雷德爾一眼,不敢再發表高見了。

    陰暗的辦公室裡沉寂了大約有一分鐘,希特勒突然盯著雷德爾陰惻惻的說道:「你的部下,這場戰役的罪魁禍首盧金斯現在在哪裡?」

    雷德爾被希特勒陰冷的目光看得全身發冷,顫抖著聲音說:「在……在漢堡……」

    「盧金斯對這場重大失敗擔負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的無能和懦弱令納粹蒙羞,我的意見是他已經對帝國沒有任何價值了,他甚至不配做一個光榮的日耳曼人。」希特勒用極快的語速說完了這句話,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面,把臉埋在陰影裡。

    誰都知道元首這句話裡的含義,雷德爾點了點頭,正要轉身出去的時候,陰影裡又傳出了希特勒的聲音:「這件事還是交給蓋世太保們來做吧,現在你們海軍部的人我一個也不信任。」

    「嗨,希特勒!」

    希特勒還不知道德國南部的最重要城市慕尼黑馬上就要經歷一場有史以來最慘痛的災難!

    這一天早上10點半左右,慕尼黑的天氣晴好,街頭人群湧動,忙碌的身影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裡穿梭不斷,人們都沉浸在和平喧鬧的景象之中,對死亡懵然不覺。

    這座以啤酒文明的城市,還擁有一個全體德國人都知道的光榮歷史,它是元首希特勒的發跡之地,希特勒曾在這裡建立最初的法西斯武裝衝鋒隊和黨衛軍,成立國社黨,搞過「啤酒館政變」。在整個二戰中。它也是蓋世太保頭子希姆萊的出生地。這座城市是唯一沒有遭到戰火襲擊的地方,城市裡的眾多古典建築和雕塑都保存完好。

    在這座城市的上空,三架天狼型戰略轟炸機已經來到預定位置,張自忠與其他兩名駕駛員進行無線電通話。

    「2號戰機到達坐標位置,請指示。」

    「3號戰機到達坐標位置,請指示。」

    張自忠身旁的觀察員報告:「慕尼黑天氣晴好,微風,可以進行目視轟炸。」

    張自忠緊緊握著升降桿,目光停留在那個刺眼的紅色按鈕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2號、3號,聽我的命令—投彈!」

    與此同時,他重重的按下了那個紅色按鈕,死神被釋放出來!

    機腹下黑色的掛彈架慢慢伸了出來,兩邊各兩隻巨大的鋼鐵彎鉤猶如一把巨手牢牢的抓著一枚「雷火」號核彈,在大約十秒鐘之後,巨手慢慢向兩旁張開,那枚核彈隨著飛機的飛行慣性同步飛行了兩三秒鐘之後,便開始急速垂直下落,核彈頂部的彈哨發出尖利的鳴叫聲。

    對慕尼黑市民來說,這是一個溫暖而美好的上午,無雲的天空中反射著陽光,與城市花園中的陰影形成舒適的對比。

    天空中幾聲尖利的鳴叫聲,令許許多多忙碌的身影停下腳步,駐足抬頭觀看,就在人們抬眼往天空觀看時,天空中忽然一陣無比炫目的白光閃爍,植物的綠色在這種光的照射下看上去就像枯葉的顏色。

    越是靠近,這種光照就越是強烈。

    一名正在協助清理防火通道的大專女生看到了天上的飛機:「啊,有一架轟炸機!」話音剛落,她就感到一陣巨大的閃電,所有人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都失明了,隨後,一切都恰像是神志失常般的瘋狂。鳥在半空中被點燃了,蚊子、蒼蠅、松鼠和家養寵物都爆裂而死。火球閃爍之下,映出這座城市的巨大影像,就在這一瞬間,這個城市本身地表上的礦物、植物和動物都遭到毀滅。

    就在這一瞬間,死亡世界與生命世界一下子交匯在一起,死神之翼已經張開,把整個慕尼黑城籠罩在陰影之下。

    爆炸所帶來的熾烈熱光沒有燒到那些在樓裡的人們,然而,衝擊波沒有放過他們。當爆炸開始時,一個少年正在河邊的一間房間裡朝河上張望,就在房子倒塌的那一刻,他從這間盡頭的房間裡被吹到河堤上的道路對面,落到路基下面的街道上。在這過程中,他在房子裡被吹得穿越了兩扇窗戶,他的身體上被無數的玻璃碎片穿透了。

    衝擊波以每秒3.2千米的速度從爆炸中心向外傳播,並迅速上升了每秒數百米,然後減慢到聲速,騰起的煙塵形成巨大的雲霧。一切都好像變成了黑色,到處一片黑暗……對慕尼黑的所有人來說,這一刻,世界末日到了。

    許多人都感到疑惑,周圍的環境為什麼在一瞬間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他們認為這可能是發生了某些與戰爭無關的事情,比方地球崩塌,有人說在世界末日到來時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卡爾斯廣場上,人們驚異的發現自己和別人都因為灼傷而皮膚變黑,身上的毛髮在一瞬間都消失了,一眼看去,無法說出這些人哪是正面哪是他們的背面,他們將胳膊在他們的胸前,他們的皮膚不僅是他們手上的,而且也有他們臉上的和軀體上的都稀泥似的掛了下來。起因於先是被熱閃爍瞬間燒起水泡,然後衝擊波又將其剝落下來。有許多人當場就倒斃在地上,剩下的人大叫著四處奔跑,但是他們跑得卻非常緩慢,而且看上去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倒像是一個個在行走中的鬼。

    熱閃爍和衝擊波點燃了火,而這些火很快變成了一場大火爆,那些能夠走動的人們從這場大火爆中逃離出來,而那些骨折的或者被壓在房子底下的人們就無法逃出。倒塌的房子裡四處燃燒起來的火焰照亮了黑暗,一個孩子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他的燒傷的面部腫脹得像氣球一樣,當他在火堆當中徘徊時身子還在不斷的痙攣。一個老漢的面部和軀體上的皮膚像土豆皮一樣脫落下來,當他用蹣跚的步子逃跑時,嘴裡喃喃地默禱。另有一人用雙手壓住在不斷淌血的傷口,快速的亂竄,他好像發了瘋似的呼喊著他的妻子和孩子的名字。

    整個城市都在燃燒,濃煙在翻騰,到處都散發著一種奇怪的氣味,藍綠色的火球在四處飄忽。一名納粹士兵肚皮腫脹地漂浮在河面上,他一定在絕望中試圖從火海中跳進河流逃生,最終卻難逃死劫,再遠一些,死人們排成了一長溜,再遠一些,有一個女人被一根大圓木壓在腿上,倒在了地上,還在痛苦的掙扎,但是人們都在逃命,沒有人過來幫忙。一輛途經這裡的電車全部被燒壞了,只留下了它的框架,裡面的乘客全都被燒成了炭渣。

    明亮的白天此時展現出彷彿黑夜隱藏著的可怕景象,在原來城市矗立著的地方,現在視力所及之處都是灰燼和廢墟。只有幾個內部完全燒燬了的建築的框架還保留著。伊薩爾河畔佈滿了死屍和傷者,上漲的水面上到處漂著死屍。在寬闊的街道上,躺著無數*的、燒壞的死屍。在他們當中,有仍然活著的傷者。有幾個人在燒燬的汽車和電車下爬行。奄奄一息的活死人向奔跑的人們招手,隨後便倒下去。

    慕尼黑被死神擁抱了一下,從此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7
第六百二十五章 命運



    希特勒得到慕尼黑被核爆的消息時,正在從「狼穴」回到柏林的途中,聽到這個消息後,他愣了足足有十分鐘,最後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脖子向後一仰,便昏了過去。隨行人員一陣慌亂,剛忙搶救,過了好一會兒,希特勒才醒了過來,雙眼無神的向希姆萊問道:「希姆萊,我們的家鄉,我們的家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希姆萊強忍著悲痛說道:「元首閣下,慕尼黑於昨天上午9點40分左右,遭到原子彈的攻擊,雖然還沒有查明是誰發動了這次慘無人道的攻擊,但是根據我們的推斷背後的肇事者一定是中國。他們在慕尼黑市三個不同地點投放了三枚核彈,轟炸造成了市內約百分之80以上的建築遭到嚴重損毀,電路設施和交通設施幾乎全部癱瘓,轟炸當天就造成了65萬人死亡,但是在那之後又陸續有十幾萬重傷的慕尼黑市民死掉了,慕尼黑市原本有100萬市民,但現在能夠正常行動的人恐怕連十分之一都不到了。」

    「一幫劊子手!中國人簡直比魔鬼還要惡毒。」說到這兒,希特勒的聲音忽然嘶啞,繼而哽咽,然後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心裡還喃喃自語的說:「希姆萊,我們再也看不到從前的慕尼黑了,我們的家鄉,生養我們的家鄉,被惡魔毀掉了……」希姆萊也忍不住,陪著元首一起痛哭起來。

    在場的人全都黯然失色,有的人默默哭泣,有的人搖頭嘆息。

    哭了一陣子,希特勒擦乾自己的眼淚,直愣愣的望著車窗外面的天空,忽然惡狠狠的說道:「我決定我們先不要回柏林,我要去慕尼黑,這個時候那裡的人民需要我。」

    希姆萊一聽大驚失色:「元首閣下,原子彈不是一次性攻擊武器,他最大的殺傷力是在後期,這種武器具有神秘的輻射力量,每一個受過輻射的人都會在若干年後悄然死去,日本在受到原子彈攻擊之後,受到核輻射影響死亡的人比喪生於轟炸的人要多的多,為了您的安全和健康,我建議您不要去那裡。」

    希特勒怔了一會兒,猛地舉起拳頭來敲打著汽車的座椅,發洩了一陣,便萎頓在座位上,沉沒著直到柏林。

    車隊一直來到了總理官邸前的帝國廣場上,希特勒剛一下車,早已守候在那裡的上百名記者便蜂擁而至,相機的閃光燈此起彼伏,淡藍色的燈光打在希特勒本就蒼白至極的臉上顯得十分詭異。

    「元首閣下,請問您聽到慕尼黑遭到核爆的消息了嗎?」

    「您是否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

    「元首閣下,請問對方為什麼要選擇慕尼黑而不是其他的城市?」

    「德國將會對此採取什麼樣的報復行為?」

    「慕尼黑目前的傷亡情況到底如何?」

    「您是否打算對這座嚴重摧毀的城市進行救援呢?」

    「……」

    無數張嘴在同一時刻問出了無數個問題,希特勒就像是一具沒有軀殼的行尸走肉一般,對記者的提問充耳不聞,邁著沉重的腳步登上了總理府官邸的高大台階,忽然間,他停住腳步,慢慢回過神來,臉上的肌肉扭曲在一起,用一種尖利的如同指甲摩擦玻璃時的聲音說道:「德意志帝國所有人聽著,我要你們從今天起做好一切準備,準備對我們的敵人發起毀滅性的攻擊!」

    說完這句話,他便帶著希姆萊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總理府的大門。

    來到總理府裡,又是一大幫政府和軍隊官員把他圍住,你一言我一語,哭聲、叫聲、哀號聲、咒罵聲響成一片,把諾大的總理府搞得比菜市場還熱鬧,希特勒像變了個人似的,臉色開始鐵青,一句話不說,任憑別人在耳邊喋喋不休的聒噪。最後,還是希姆萊有眼色,對著大家把雙臂一揮高聲叫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元首閣下剛剛回到柏林,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請大家先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有事元首閣下會通知你們的。」

    在場的人們紛紛悻悻的離開了。空曠的大廳裡只剩下希特勒和希姆萊兩個人,兩個人都沉默著,只有牆上的德國老鷹牌鐘錶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元首閣下,我覺得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搞清楚這件事背後的主使者,還有就是要馬上投入力量,對慕尼黑那些瀕臨死亡的人們進行救援……」希姆萊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沉默,他從來沒有見到希特勒如此消沉過,那個叱詫風雲,把德意志重新推向世界巔峰的瘋子或是天才不見了,只剩下眼前這個懦弱的卑微的中年男人。

    希特勒依舊鐵青著臉一句話不說。

    「元首閣下,我認為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您繼續呆在柏林似乎很不安全,難以想像敵人會不會在襲擊慕尼黑之後把矛頭指向帝國的首都,所以我建議為您的安全考慮,您最好能暫時回到狼穴裡躲避一下。」希姆萊看到元首久久的沉默著,不由得焦躁起來。

    又過了好半天,希特勒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無力的說道:「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的朋友,我們的夢想無法達成了。」

    希姆萊登時就變了顏色,希特勒從來沒有說過如此消沉的話,以前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那個高傲的自信的匈牙利人總會第一個站出來,用他標誌性的手勢,鼓舞德意志人民的鬥志,現在眼前的元首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希姆萊急切的說道:「我們的目標一定可以達成,驕傲的高貴的日耳曼人是無往不勝的,這是您告訴我們的。」

    希特勒沒有一點兒力氣對自己的想法進行解釋,只是淡淡的說:「讓東線的軍隊撤兵吧,這樣的話,或許還能挽回一點兒損失。」

    希姆萊正要開口說話,忽聽樓上隱隱傳來了一陣急迫的鋼琴聲,正是貝多芬的那首最著名的「命運」。只見希特勒身子震動了一下,站起身來,慢慢走上了通往二樓的懸梯,隨口對希姆萊說了一聲:「我現在很累,要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你來處理吧。」

    希姆萊看著希特勒的背影,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他站起身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名電訊處的官員匆匆進來,把一份電報交到了他的手裡,這封電報是正在慕尼黑實施救援的第三軍團的一個負責人發來的,內容是這樣的:「元首閣下,我以無比悲痛的心情來向您報告慕尼黑的情況,從昨天上午9點40分開始,這座繁華的古老的城市就變成了一座死亡之城。街道上除了死屍就是廢墟。有些屍體仍然保持著完整的走路姿勢,看上去好像他們被死亡凝固住了。另有一些屍體四肢伸開地躺著,好像是某個巨人將他們從很高的位置摔下而死……除了幾座鋼筋混凝土建築外,沒有任何東西存留下來……這所城市的每一塊土地就像是荒漠,只有一堆堆碎磚和碎瓦片。我不得不修改毀壞這個詞語的含義或不得不選擇別的詞語來描述我所看到的一切。浩劫可能是更好的詞語,然而,我真的無法用語言描述這一場景。沒有死的人們看來一度有所康復。美國醫師利夫頓解釋說,他們患上了一種從未見過的可怕的疾病,主要症狀是噁心、嘔吐和沒有胃口;腹瀉,大便中含有大量的血;發燒、虛弱;血液滲到皮下使身體各個部分出現紫色的斑點……口腔、咽喉和牙齦發炎和潰瘍……口腔、牙齦、咽喉、直腸和尿道出血……毛髮從頭皮上或者身體其他部位上脫落……采下血樣,其中的白血球數量極少……在許多情形下,這是一種慢性過程直到死亡。」

    「只有極少數的倖存者醫生逐漸認識到,他們此時看到的是放射病;他們稱之為原子彈輻射病,是繼日本之後出現的嚴重的唯一的疾病。在實驗室裡曾經有過少數人被意外地過度暴露於X射線照射之下,還有動物被暴露於X射線之下作為研究工作的犧牲品,然而在此之前從來沒有大量的人口經歷過如此廣泛和致命的電離輻射的攻擊。放射性帶來了進一步的痛苦,我們當時天真的認為,通過給那些被燒傷或者受到其他傷害的人以治療,他們就會康復。然而,現在看來這明顯是不實際的。那些似乎在康復的人們又出現了其他致使他們死亡的症狀。如此多的患者因我們無法理解的原因死亡了,這使我們都感到絕望……」

    「數百名患者在最初的幾天裡死了;隨後,死亡率有所下降。現在,它又在增加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厭食和腹瀉被證明是沒有能夠康復的患者中最持久的症狀。在醫院裡,我見到了平生最無法想像的一幕,一個中年女人徹底臥床不起。她頭上的毛髮幾乎全部掉光了。她的胸部在化膿,她的背部爛了一個5釐米的洞,洞裡有大量的蛆爬進爬出。這個部位佈滿了蒼蠅、蚊子和跳蚤,每件物品上都在散發各種非常難聞的氣味。我看到的每個地方都有許多像這種情況的人,他們已經無法動彈。」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8
第六百二十六章 大反攻時刻的到來...



    「從那天晚上我們到達起,這個女人的情況就在惡化,我們似乎看到她在我們眼前衰弱下去。因為她整夜都呼吸困難,所以我們做能夠為她緩解痛苦的一切。第二天上午,我們為她準備了一些牛奶,當我們將牛奶拿到她身邊時,她做了最後一次呼氣。當我們認為她完全停止了呼吸時,她又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沒有了任何呼吸。這是在今天上午11點發生的事情。在慕尼黑的郊區醫院所在地,充滿了火化屍體的氣味。太多的悲哀使我都把自己當成了陌生人,儘管我非常悲痛,卻哭不出聲來。」

    「截止到目前,我們經過估算後認為,在此次核爆中報告的人員傷亡總數大約為865110人,但是慕尼黑的總人口是100萬人。但是死亡還在繼續,在未來的日子裡,死亡人數還會繼續增加。這次毀滅的死亡率為百分之87,是一種極為密集的死亡情況;與之相比,在日本遭受核爆的城市裡,死亡率也僅為百分之54。陸軍病理學研究所的支持下,利鮑使用標準傷亡率,計算出慕尼黑核爆造成的人員傷亡,比普通高爆炸彈高出6500倍。」

    看著這份來自慕尼黑的報告,希姆萊只覺得心在不停的往下沉,兩眼漸漸模糊,這是驕傲的納粹、偉大的日耳曼人遭到了從未有過的重大打擊。

    希特勒循著鋼琴樂聲來到二樓的一間朝陽的臥室裡,他美麗的*愛娃正坐在白色的鋼琴前,流著眼淚談著那首震撼人心的樂曲「命運」,聽到腳步聲,樂聲嘎然而止。

    「愛娃,我回來了。」希特勒一邊向前走,一邊頹然說道。

    愛娃久久的凝視著希特勒,忽然衝過來抱住自己的愛人放聲大哭,嘴裡還不停的說道:「我們的家鄉,我們的家鄉,被魔鬼毀滅了……那是我出生的地方,那是我父母生活的地方……」

    希特勒也忍不住淚流滿面,拍著愛娃簌簌抖動的肩膀,安撫道:「親愛的,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保證。但是現在我們要離開柏林,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愛娃突然止住了哭聲,驚奇的看著希特勒:「為什麼?你怕了?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懦弱的人,這一次你真的怕了?」

    希特勒整理了自己前額稀疏的頭髮,拉著愛娃做到床上,說道:「我們遇到了一個比惡魔還要可怕的敵人,慕尼黑就是最好的例子,接下來會是那座城市,會不會是柏林,我不敢保證。別忘了,日本天皇和他的政府就是被這種可怕的攻擊性武器毀滅掉的,我不希望我們成為原子彈的下一個實驗品。」

    「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雖然現在還沒有充分的證據,但是我敢肯定是中國干的,世界上只有這個國家有能力研製和生產這種武器,我們先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然後我一定會想辦法挽救目前的局勢。」希特勒此時說話的語氣已經不再像以往那樣底氣十足了。

    為了躲避難以預料的災難,希特勒在柏林僅僅停留了4個小時,便帶著自己的*,戈林、希姆萊以及幾位最主要的政府和軍事高官倉皇離開柏林,坐車趕往自己的老巢「狼穴」,到現在為止,他還天真的以為,只有「狼穴」是最安全、最可靠的地方,除此之外,德國的任何一個主要城市都有可能是中國的下一個打擊目標。

    就在希特勒離開柏林的當晚,這個納粹的首都便開始被恐慌和混亂所包圍,不知道是誰從哪裡最先得到的風聲,元首為了躲避核爆災難離開了首都,拋棄了柏林人民,緊接著這個消息就像瘟疫一般以難以預料的速度蔓延開來。在柏林市裡但凡是有些權勢或財富的人們,紛紛開始打點行李,逃往外地避難,有的人甚至乾脆買了去往北歐,甚至中東地區的飛機票,柏林的主要機場裡人滿為患,飛往國外的主要航班在短短一個小時內便已排滿,買不上票的人只好托關係、走後門想方設法買火車票或是船票,總之只要能夠離開德國,自己和家人就能夠擺脫死亡的陰影。

    一夜之間,柏林十室九空,各主要街道上蕭索得見不到一條狗,更不要說人了,留下來的除了平民就是貧民,他們無錢無勢,沒有辦法離開這座危機籠罩下的首都,於是便開始發洩自己對於這個等級社會的不滿,許多市民闖入到人去樓空的富人住宅裡,把裡面能夠帶走的一切東西洗劫一空,有的人闖進無人的商店裡瘋搶一通,更有的人闖入到一些無人的政府機關裡,把裡面的元首畫像付之一炬,他們認為這個人在關鍵時刻拋棄了德國人民,不配做德國的領袖。

    第二天,柏林發生的恐慌和危機便開始迅速向其他城市蔓延,漢堡、科隆、不來梅、多特蒙德、法蘭克福等德國主要城市都爆發了類似的危機,就連政府和警察機關都陷入癱瘓狀態,城市的逃亡、暴力流血事件每一分鐘都在發生。

    「皇上,希特勒已經開始從蘇聯前線和北非戰場陸續撤兵,以維持糟糕的國內局勢,同時,蘇聯紅軍也開始進入到戰略大反攻階段,蘇軍終於突破德軍對列寧格勒共900天的封鎖,蘇聯人也真夠瞧的,在封鎖列寧格勒期間,列寧格勒市民在寒冷、飢餓和德軍的威脅下支撐了900天,城內約有一半的人死亡,就這麼愣是咬著牙停下來了。列寧格勒解除了圍困之後,蘇軍繼續向頓河上游、庫爾斯克方向和哈爾科夫方向發展進攻,收復了庫爾斯克等地。被稱為世界軍事史的奇蹟。與此同時,蘇軍在高加索方向轉入進攻,很快收復了北高加索大部分地區。在南線徹底肅清高加索地區的德軍,收復了頓巴斯﹔在烏克蘭,收復了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和基輔;在中線解放斯摩棱斯克……」馮相華正眉飛色舞的向皇上奏報著大戰的發展局勢,關緒清靜靜聽著,不時點頭嗯一聲。

    「在北非戰場上,隆美爾接到了希特勒的撤退命令後,開始把非洲軍向北撤退,英軍乘勢追擊,很快控制了整個阿拉曼北部地區,接到撤退命令後,早就想逃命的德國官兵爭先恐後擠進各種運輸車輛,向西逃竄。蒙哥馬利指揮英軍一路窮追猛打,給德軍重大打擊。還有就是歐洲各國的反納粹武裝都已經組建起來,光復國家的戰爭漸漸取得成果,希特勒的歐洲佈局被徹底打亂了。」徐世昌也奏報了這一令人鼓舞的消息。

    「嗯,斬首行動令世界戰局發生了重大變化,看起來咱們也到了要出手的時候了。」關緒清猛然把聲音提高:「新加坡艦隊在修整完畢後向北進入地中海,完全控制住那片海域,徹底封鎖住德國與北非的聯繫,派出海南艦隊奔赴紅海,作為新加坡艦隊的後援,兩支艦隊合併一處,隨時可以向英吉利海峽進發,幫助英國人消滅納粹的海上力量。陸戰方面,調西北軍區第20、21、22集團軍總兵力約50萬人,擇日向西進兵,與當地的反納粹武裝聯合起來,途徑哈薩克斯坦、烏克蘭,這些國家都是咱們的盟國,已經答應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幫助,特別是烏克蘭,目前大部分國土已經光復,我們可以利用那裡的軍用機場,作為空軍進攻德國本土的前哨。大兵西進後,迅速拿下波蘭和捷克,最後兵分幾路,向柏林進軍。」關緒清一口氣說出了此次進攻德國的總體戰略方針,看起來他對於這個計畫是經過長時間的考慮之後做出的。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納粹已是強弩之末,帝國此次出兵要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將其擊敗,把德國變成中國的勢力範圍,中國必將永遠紮根於歐洲。回頭軍事統帥部擬一個條陳,要派出坦克至少五千輛,各類作戰飛機一萬架,軍用摩托要足夠配備一個軍的數量。具體計畫,由你們研究,朕就不再過問了,都明白了嗎?」

    「喳。」

    馮相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向皇上問道:「皇上,此次出兵要委派誰來做統兵將領,還請您明示。」

    關緒清想都沒想,笑道:「蔣介石!」

    在場眾人俱都吃了一驚,北洋艦隊總司令林泰曾對蔣介石不太瞭解,只是覺得有些不妥,於是奏道:「臣以為,出兵歐洲一事非同小可,務必要選拔一位德高望重、才能卓著的將官來指揮以策萬全才是。」

    「是啊,皇上,凱仕說得有理,蔣介石雖是我的部下,但事關重大,臣也不得不說一句話,此人雖然不愧為一個軍事奇才,但是過於年輕,在軍中還缺乏威信,臣恐怕眾人不服啊。」徐世昌皺著眉頭說道。

    「哈哈,眾卿過慮了,此事朕已經決定,不必再議,會後傳朕的旨意,著蔣介石為西征軍總司令,不日即赴西北軍區赴任。」關緒清這一次並沒有與眾人商討,看來他乾綱獨斷的老毛病又犯了,眾人也不敢多言,只得遵旨照辦。

    ps:朋友提得重修皇宮的要求我會儘量滿足,視情節發展而定,另外有什麼好建議也可以提出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8
第六百二十七章 落跑新郎



    此時的蔣介石已經向陸軍部請假,正在上海崑山路景林堂宋宅舉行著隆重的婚禮儀式,這場開帝國風氣之先的盛大婚禮是在教育部部長康有為主持下舉行的,由三鑫公司董事長杜月笙負責維持秩序,1300多位各界名流以及美、英、法等多國領事出席婚禮。

    新式婚禮現場,台上置有帝國皇帝御筆親題的喜聯,上寫:六億心齊共創千秋大業;八方樂奏喜歌兩姓良緣。喜聯邊綴中華帝國五爪金龍旗,中間懸掛「喜」「慶」兩字。婚禮由白俄管絃樂隊奏樂。蔣介石與宋美齡入場時,蔣著西式禮服,宋穿白色長裙婚紗,風姿綽約,光彩照人,令無數青年女子仰慕不已。此後,白色婚紗在上海灘廣泛流行起來。新人向皇上喜聯及來賓行三鞠躬禮。

    現場的氣氛在一大群人的造勢下顯得非常的熱烈,而且場上的司儀也很風趣,一串串妙語逗得下面的人笑得前仰後合的,蔣介石依舊是一副筆直的軍人站姿,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還是不苟言笑的樣子。此時禮台上的宋美齡正手捧鮮花,站在她兩個姐姐的後面,不時的沖蔣介石俏皮的眨著眼睛。

    大廳裡樂隊演奏起了約翰施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這個曲目一般是舞會開始的信號,於是在場的許多人都把注意力從熱鬧的婚禮轉向了無數蜂飛蝶舞的舞池,美麗的新娘在舞池的對面向新郎打了一個眼色,蔣介石當然會意,慢慢的向會場的中心移動。

    忽然,他感覺有人在背後輕輕的拍了他一下,急忙回頭一看,此時站在他身後的正是自己的上司,也是恩師徐世昌!

    蔣介石吃了一驚,徐世昌昨天還發來賀電,同時說明有要緊軍務無法抽身前來上海參加自己的婚禮,怎麼此時不聲不響的出現了。

    「中正,不歡迎我嗎?」徐世昌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不,中正實在是沒有想到,請大人恕罪,快請坐。」蔣介石趕忙拉著徐世昌來到大廳的一角坐下,熱切的看著對方,心裡甭提多親熱了。

    話還沒有說幾句,徐世昌忽然握住蔣介石的手說道:「跟我走!有人有要緊的大事要找你。」

    「誰啊?」蔣介石真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說徐大人今天是怎麼了,說話語無倫次的。

    「皇上……」徐世昌湊到蔣介石耳邊低聲說道,聲音很小,在蔣介石耳中卻彷彿一聲炸雷相似,徐世昌非常急迫的說:「中正,這一次都怪在我頭上,大喜的日子愣是把你這個新郎帶走了,回頭我向你們夫婦當面賠罪。汽車就在門外,十萬火急,等不得了!」隨後他也不管蔣介石願不願意,一把扯著對方的衣袖就往外面走。

    無奈的蔣介石只得向站在不遠出兩眼冒火的宋美齡打著手勢,他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原諒,「唉!看來只有以後再解釋了。」

    看徐世昌的神色,絕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而且這位老上司也從來沒有和自己這個後生晚輩開過玩笑,蔣介石心裡打起了鼓:「看來他真的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徐世昌拉著蔣介石穿過了整間大廳,人們都沉浸在藍色多瑙河優美的樂曲聲中,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特殊的變化。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大門外,門外已經停著三輛北京牌轎車,全都在發動狀態,車尾還在噴吐著白色煙霧,兩人上了車子,「滴滴」幾聲鳴叫,便飛快的離開了景林堂宋宅。

    三輛汽車在路上毫沒有停留,一溜煙來到黃浦江北岸的一個軍用機場,徐世昌帶著蔣介石登上已經發動好的藍鳥型戰機,快速沖離了跑道,一個仰頭滑向了藍天……

    「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蔣介石到了此時還在急促的喘息當中,一顆心砰砰砰跳得厲害。

    徐世昌看了一眼手錶,長長出了一口氣:「中正,這件事是好事也是壞事。」接下來徐世昌就把中德紅海海戰,核爆慕尼黑,以及皇上要出兵德國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給對方,最後說:「中正,皇上要委你為西征軍總司令,率領五十萬大兵征討德意志,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當時是攔著皇上不願意派你去,可是聖意已決,誰也難以更改,我擔心你在軍中任職不久,貿然擔任這麼大的職務,難以服眾,也會橫遭妒嫉,要知道在官場上最講究的一句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要是打勝了怎麼都好說,萬一要是打敗了,結果會怎麼樣,你應該知道吧。」

    蔣介石正色道:「大人,您的知遇之恩中正永生難忘,大人料想的不錯,中正初入軍界高層,資歷淺薄,難以擔當這個重任,這一仗關乎國運,中正一人身敗名裂事小,要是誤了國事,我就是萬死難恕,希望皇上能夠令擇賢人。」

    徐世昌嘆了口氣:「可是皇上的脾氣你還不瞭解,他做的決定是任何人都不能改變的,你要是不答應就是違旨,要是惹得龍顏震怒,誰都不好下台。」

    蔣介石皺著眉頭沉吟不語。

    過了一袋煙的功夫,徐世昌又說:「中正,你可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戰的事,當時中俄大戰,皇上力排眾議,斷然派綠林出身的張作霖出任東征軍總司令,結果張作霖一戰成名,而後又率領帝國鐵騎橫掃歐洲大陸,為帝國立下了蓋世奇功,我問你,你自認為比張作霖如何?」

    蔣介石一搖手道:「張大帥驍勇善戰,手下有一幫精兵強將,我蔣介石只不過在陸軍部擔任一個閒職,根本不能與張大帥相提並論。」

    「是啊,這正是我憂心的地方,中正,接下來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徐世昌沉思著不再言語。

    三個小時的航程眨眼就到,飛機很快來到京郊軍用機場,徐世昌和蔣介石換成陸軍部的專車不敢耽擱,一路來到紫禁城。此時,皇上正在圓明園方壺勝境和康有為下棋,聽說蔣介石回來了,當即下了一個「宣」字。徐世昌和蔣介石在太監的引領下,穿過幾道花徑,繞過兩處水塘,便來到了方壺勝境當中的白塔前立定。

    「臣蔣介石叩見吾皇萬歲!」蔣介石拜倒行了大禮。

    關緒清和康有為扭頭看去,登時啞然失笑,關緒清用寬大的袍袖掩著半張臉,笑得袍袖簌簌抖動,最後指著徐世昌說:「卜五,你可真行,看樣子你們來得真夠急的,看蔣介石這身行頭,一定是你把人家從婚禮場上拉過來的吧。」

    徐世昌這才仔細打量了蔣介石,只見對方還是穿著婚禮上的那身黑色的新郎禮服,手裡竟然還掐著一束玫瑰,頓時才想到事出緊急,根本就沒留給人家換裝的時間,頓時也大笑起來。蔣介石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裝束,臉上一紅,再次拜倒在地:「事出緊急,請皇上恕臣無禮之罪。」

    關緒清笑著一擺手:「罷了,罷了,這件事本就怪不得你,倒是卜五回頭一定要代朕向人家新娘作一番解釋,人家新婚燕爾,我這個做皇上的愣是把人家從洞房拉出來,實在有失君臣之道了。」

    說罷,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康有為一看皇上有事商議,當即告退。

    關緒清看著蔣介石說道:「閒話不提,中正,此番火急火燎的把你從上海叫來,其中的緣由想必卜五已經對你說過了吧?」

    蔣介石站得筆直,目視前方,端端正正的回答:「回皇上,徐大人向臣說過了,其中詳情還請皇上訓示。」

    「你對納粹有什麼看法?」關緒清忽然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來,令徐世昌都摸不著頭腦。

    蔣介石停頓了兩秒鐘之後,說道:「納粹是梟雄希特勒領導的反人類組織,侵略別國,塗炭生靈,禍亂一方,提起這個組織來,人人切齒憤恨。」

    關緒清點點頭:「現在朕打算讓你統領五十萬大軍討伐納粹,搗毀他的老巢柏林,你願意嗎?」

    蔣介石「啪」的打了一個立正,高聲說道:「皇上的旨意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必要竭力完成,不成功變成仁!」

    「好!朕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沒想到蔣介石又說道:「只是……臣心裡沒有任何把握,唯恐吃了敗仗,給帝國蒙羞,中正萬死難恕。」徐世昌也沒想到蔣介石竟然當著皇上的面把自己心裡的想法端了出來,憂心的瞧著皇上的反應。

    關緒清朗聲大笑:「好啊,軍人嘛,說話就要直來直去,朕猜你就會這麼想。」他看了一眼徐世昌,又對蔣介石說道:「朕既然選定你作為西征軍總司令,就對你有十足的把握,打仗最重要的是信心,朕都對你有信心,你蔣中正還怕什麼。」

    「是!」

    「朕這一次給你五千輛坦克,一個摩托化軍團,一萬架戰機,如果你還沒有信心的話,朕再給你一個火箭炮師團,這回怎麼樣?」

    蔣介石心中一陣狂喜,這樣的裝備放眼世界絕對是第一流的,當即敬了一個軍禮:「臣一定不辱使命。」

    「原先你一直在陸軍部為別人參政議事,這一次你做了帶兵官,心裡對這次戰役要有個譜兒才行。」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9
第六百二十八章 政治賭注



    「回皇上,在來京的路上臣只是有了一些粗略的想法,說出來有不周之處請皇上不要見怪。」

    「說說看。」

    「此次戰役是勞師遠征,屬於兵家之忌,從中國到歐洲路途遙遠,主要的問題就是部隊的給養,要是給養跟不上,再強的戰鬥力也難以發揮出來……」

    「說的不錯,歐洲淪陷的大部分國家都是我們的盟友,那裡的人民正在熱切的等待著中國軍隊的支援,到時候,一方面是帝國的後勤補給會通過飛機和運輸車運送,同時那裡的政府和人民也會提供給你們源源不斷的給養,朕讓你率部到歐洲殺出一條血路出來,建立起從中國到柏林的生命線。」

    「是,還是皇上想得周到。還有就是我們是勞師遠征,陸軍要是徒步作戰的話,難免推進太緩,容易貽誤了戰機,因此臣竊以為要發揮帝國軍隊機械化裝備的優勢,用軍車和戰車等來運輸兵員,這樣不僅提高了推進速度,同時也增強了戰爭的突然性和打擊力度。」

    「呵呵,你想說的是閃電戰,對不對?德國人最擅長的就是這個,這一次咱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就按你說的辦。」

    「謝皇上。」

    「中正,近前來。」關緒清對蔣介石招了招手,蔣介石不明所以,慢慢把身子挪過去。

    關緒清低聲說道:「朕給你一個錦囊,等你的大軍攻戰到柏林城外時,先不要貿然進攻,把這個錦囊打開看一看,然後依計行事,朕可以保證會讓你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蔣介石滿臉狐疑,昔日三國諸葛亮最喜歡使用錦囊,現在皇上也使出這個辦法,倒也令人別開生面,當下不敢怠慢,趕忙把錦囊藏好。

    蔣介石跪拜了皇上,離開紫禁城,馬不停蹄的趕往西北軍區赴任去了。

    關緒清看著蔣介石的背影點了點頭,輕聲說:「孺子可教也。」

    王商過來對皇上奏報:「外交部長伍廷芳有要事覲見。」

    「讓他進來吧。」

    伍廷芳來到丹犀下向皇上施禮過後,朗聲說道:「皇上,華盛頓來電。」

    「哦?美國人又怎麼了?」

    「美國第31任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擬定於10月4日,舉辦總統就職儀式,屆時邀請您參加。」

    關緒清笑著點點頭,似乎對這件事早就預料到了似的。

    劉步蟾眼睛一轉,對皇上說:「如果臣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富蘭克林#羅斯福是否就是咱們常說的那個小羅斯福?」

    「不錯。」伍廷芳接過話頭笑著說:「時光如白駒過隙啊,想當年小羅斯福剛剛喪母,無依無著,被我國公使帶來見皇上,那時他也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罷了,現在竟一舉登上美國總統的寶座,真是殊難預料啊。」

    馮相華一搖頭說:「怎麼叫殊難預料呢,當初皇上就不止一次的對他說,他肯定能當上美國總統,這不,今個兒就兌現了,皇上真是明見萬里。」

    眾人都隨著一起頌揚。

    關緒清笑著說:「朕也不是算命的,會掐算過去未來,只不過一是自打朕第一次見到這孩子,就覺得他有出息,因此就決定好好培養造就。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美國人的政治無非都是金錢的較量,這功勞嘛,主要還得記在喬致庸身上,從小羅斯福步入政界、競選州議員、州長、國會議員,乃至於後來的總統競選,喬致庸動用了喬氏集團在美國的龐大利益網,為他鋪路,別的不說,但是這次總統選舉,喬氏集團就出資30億美元,還鼓動了商界大亨洛克菲勒、摩根等人一起資助,有了錢自然就好造聲勢,輿論界一吹捧,政治界一鼓動,這事八成就有了九成,再加上小羅斯福從政以來頗有心得,出任紐約州州長以來,成功駕馭了戰時金融危機的風險,紐約可以說是羅斯福培養進行政治活動和管理國家事務的能力的實驗場所,在這裡積累了大筆的政治財富,因此現在競選總統成功,也不是什麼想不到的事兒。」

    雖然皇上嘴上這麼說,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小羅斯福是皇上在美國政界的一枚最重要的棋子,把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培養成美國總統又談何容易,在這方面帝國付出了大量的精力和財力,但是只要成功,收到的回報根本不是用錢可以計量的,從這一點來看,皇上深謀遠慮,不惜投下了一個二十年才能結果的政治賭注,這種氣魄絕不是一般人敢於嘗試的。

    關緒清忽然面有哀榮,微微嘆了口氣道:「這孩子也是命運多乖,原本好好的一個人後來變成了殘缺之人,每每想起來也令人扼腕嘆息啊。」

    眾人俱是一驚,都不明白皇上說著話是什麼意思,但礙於人多也不便深問。

    閒話少絮,一轉眼就來到了十月,10月3日這天,關緒清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皇帝禮服,帶著內務府、外交部、軍部高官乘坐「空軍1號」飛躍太平洋來到了美國首都華盛頓,要參加第31任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的就職慶典。

    前來接機的是下一任美國副總統杜魯門,見到中國皇帝后顯得神情非常恭謹,甚至有些緊張,本來伸出手來想要與對方握手,但是又覺得不妥,場面出現了幾秒鐘的尷尬,關緒清一笑,主動把手伸了過去,說道:「杜魯門先生,不必拘禮,朕今天是以客人的身份參加總統就職典禮,沒必要那麼客氣。」

    杜魯門這才握住中國皇帝的手說道:「大皇帝陛下遠涉重洋,來到美國,我代表總統先生和全體美國人民向您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總統先生現在正在白宮等候著您。請隨我上車吧。」

    關緒清等人坐上了白宮派出的貴賓專車,伍廷芳和馮相華等人坐在第二輛上,徐世昌不悅的喃喃自語道:「美國人著實無禮,他羅斯福剛做了美國總統就忘了帝國皇帝的恩德了,還沒怎麼樣呢,架子倒是先擺起來了,明知聖駕親臨,竟然只派出一個副總統接機,他自己卻在白宮迎候,真是好大的官威啊!都說西方人最講究外交禮儀,今日一見也不過是一群目無君長之輩。」

    伍廷芳沉吟道:「按照國際交往來看,副總統接機已經是最高禮遇了,從來就沒有過總統接機的先例呢……」

    徐世昌把眼珠子一瞪:「什麼先例舊例的,咱們中國人講的是受人點水恩必當湧泉報,咱們皇上說的客氣,可是他羅斯福心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徐世昌憋了一肚子氣,倒是要看看這個當年落魄的小羅斯福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

    車隊來到白宮門前,周圍立即喧鬧起來,徐世昌下車一看,在白宮的草坪外圍人山人海,有當地華僑,有美國各界代表,還有大批的美國記者,人們打出條幅來,上面用中文寫著:熱烈歡迎中華帝國大皇帝陛下以及隨行代表!

    貴賓剛一到達,白宮廣場上的噴泉便熱鬧起來,繽紛的水花渲染著喜慶的氣氛,西草坪上的樂隊同時奏響歡迎樂曲,在白宮門前,站著一拍身著黑色禮服的人們,如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個年輕人,這個人面目俊朗,一臉神往的向對面望過來,只不過是坐在輪椅上,看樣子行動頗為不便。他見到貴賓來到,催促著後面的人把輪椅快些推過去,此時關緒清已經快步來到那個人的面前,說道:「羅斯福,還記得朕嗎?」

    羅斯福?徐世昌腦子裡嗡嗡直響,莫非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就是下一任的美國總統羅斯福?到了現在他方始明白,不是人家對中國皇帝不恭敬,而是有特殊的原因,在這一刻,所有的責難都化作了驚訝,徐世昌只覺得自己的臉上滾燙,與身旁的伍廷芳對望了一眼,心裡說老徐啊老徐,你活了五十多年,還是個有眼無珠之輩。

    誰也沒有想到,在見到中國皇帝之後,剛才還不苟言笑的羅斯福此時竟然熱淚盈眶,顫抖著嘴唇久久說不出話來。關緒清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別說了,你的心思朕都明白了。」

    這意味深長的一幕被精明的美國記者捕捉到了,當天下午,美國各大報紙就刊登出了這張照片,標題就寫道:小羅斯福與中國皇帝的微妙關係?

    兩人在白宮門前沒有過多的談話,美國的司禮官馬上邀請中國貴賓進入白宮。

    賓主先來到總統的橢圓形辦公室,無關人員全部退出。令關緒清沒有想到的是,兩個保鏢攙扶著羅斯福爬伏在地,羅斯福用激動的聲音說:「大皇帝陛下,羅斯福能夠再次見到您,感到無比榮幸,歡迎,歡迎您來到美國。」

    關緒清趕忙把羅斯福攙扶上了輪椅,說:「你呀,你現在不是當初的小羅斯福了,你馬上就要做美國總統了,凡事要檢點著點兒,這要是讓外面那幫記者們知道了,回頭肯定又要做一番文章了。」

    羅斯福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苦笑道:「本來我是想要到機場迎接您的,可是我……」他低頭看著自己的下半身,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必說了,朕都明白。」關緒清也微微嘆了口氣:「你這身殘疾到底是怎麼回事?」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9
第六百二十九章 上帝的賜福 第一...



    羅斯福淡淡一笑道:「五年前的一個夏天,我在緬因州的坎波貝洛島和家人一起度假。度假期間,我在冰冷的海水裡游泳後,忽然雙腿麻痺,經診斷是脊髓灰質炎,從胸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覺。在現有的醫療條件下,這是一種不治之症。不過不算什麼,我一直認為這是上帝賜予我的一件禮物,讓我可以坐在輪椅上靜靜的思考人生。」

    關緒清點了點頭,讚道:「好,你能這麼想,說明你比以前還要成熟,朕果然沒有看錯你啊。」

    「大皇帝陛下,當初您一再說我將來能做美國總統,現在這個夢想終於變成了現實,我一直感到疑惑的是,您對於這件事為什麼能這麼有把握?」看羅斯福的神情,這件事他已經迷惑了很久了,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關緒清大笑起來:「哈哈,朕也只是猜測,就算是當時對你的一種最好的鼓勵吧。」

    羅斯福感激的說道:「這些年來我遭遇過許多挫折,要是沒有您的鼓勵,我絕不會走到今天,我……真心的謝謝您。」

    「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懂不懂,造化可以弄人,也可以扶人。」

    羅斯福仔細的琢磨著對方的這句話,最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當天上午,財政部的交通員凱瑟琳#謝伊小姐給前任總統西奧多#羅斯福送來一張500元的支票,這是他擔任總統期間的最後一筆薪金。他收到支票時,興致似乎很好,因為根據午前收到的報告,金融恐慌可能由於新總統的到來正在減退。

    照例,新總統就職前夕,卸任總統是要請新總統共進晚餐的,但是西奧多這時精疲力竭,滿腹煩惱,實在鼓不起勁來,便只請羅斯福全家在下午4點來出席正式的茶敘。對西奧多而言,他生羅斯福的氣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侄子從政以來總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以至於西奧多曾經罵他是「羅斯福家族的叛徒」,但是走到對立面上的叔侄兩人現在不得不把政治遊戲玩下去。

    飲茶之際,他提出許多數據,要求羅斯福答應跟他一起採取兩黨聯合行動。羅斯福還是說,他還想等一等。他把病腿上的支架整了一整,西奧多準備告辭。這時,小羅斯福對自己的叔叔說:「總統先生,我知道照例是要回拜的,但是你要是不想回拜,那就別麻煩了。」

    西奧多從客廳那一邊大踏步走來,氣勢洶洶地站在小羅斯福面前,用極其刺耳的聲音說道:「羅斯福先生,等到你像我這樣在華盛頓待上四年,你就會知道,美國總統是從來不去拜訪誰的。」說罷就轉身要走出客廳。

    小羅斯福的兒子吉米瞟了父親一眼,他從沒見過羅斯福這樣生氣過。這時,羅斯福夫人不等丈夫開口,霍地站了起來,連忙說:「談談很好嘛,不過此刻我們也該走了。」

    不過,兩位總統一交一接,要完全斷絕往來是不可能的。回到五月花飯店後,小羅斯福同叔叔進行電話聯繫,直到凌晨一點才由羅斯福建議雙方都睡一會兒。兩位總統休息了,雙方的顧問就亂糟糟的聚在財政部大樓會商,替他們兩位就美國目前糟糕的經濟形勢做出各種決定。顧問面前擺著聯邦儲備委員會剛送來的報告,說情況不妙。過去兩天,全國銀行儲戶總共提走了5億元現金。他們認為紐約各銀行還不理解目前的災難有多嚴重,應該設法保護他們才是。米爾斯和伍丁都認為,必須說服紐約州州長萊曼命令全州銀行停業,霍納州長也必須宣佈伊利諾伊全州銀行停止付款。凌晨2時,霍納宣佈全州銀行休假,萊曼也在4時20分做出了同樣決定。清早6時,西奧多接到了報告。他說:「我們已經山窮水盡,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全國金融的心臟停止跳動了。各州的銀行業務有的完全停頓,有的部分停頓。華爾街街頭雖然國旗飄揚,慶祝新總統就職,但證券交易所卻正式關閉了。芝加哥的商品交易所也關了,這是85年來第一遭。曼哈頓第五大道的諾曼?文森特?皮爾牧師正在草擬他第二天上午要講的布道辭,要求銀行家和公司經理跪在上帝面前懺悔罪惡。

    但是就在中國皇帝到來的這一天,同時也是新總統就職的這一天,美國金融界卻突然發生了奇蹟般的復甦,華爾街各大證券交易所的股價大幅攀升,在這樣良好態勢的帶動下,紐約證券交易所以重新掛牌,短短的一個早晨道瓊斯指數就上漲了近560點大關,這令所有美國的商界人士們都瞠目結舌。人們的心裡都抱著一種猜測:難道在關鍵時刻,連上帝都站在新總統一邊了嗎?

    第二天,也就是1906年10月4日,星期六,早晨的天氣陰冷而灰暗,與上年秋天跟隨著羅斯福每站競選的晴天(媒體稱之為「羅斯福天氣」)截然不同。國會東邊那40英畝的園林和空地上,黑壓壓站著十多萬群眾,等候新總統就職典禮開始。負責指揮閱兵式的是麥克阿瑟,他預料有人會鬧事,便在所有要害地點都派軍隊架上了機槍。但從許多方面看,就職典禮顯得很草率。新任副總統杜魯門不耐風寒,臨時借了一條圍巾。新任財政部長伍丁因為人擠,沒法就座,只好同攝影記者高踞在欄杆上。

    當男僕歐文#麥克達菲幫他穿上正裝時,羅斯福一掃往日的抑鬱,變得精神矍鑠起來,中國皇帝的到來以及今早經濟形勢逆轉的大好消息令他有了主心骨。

    上午10點一刻,白宮拉法耶特廣場對面的小「總統教堂」聖約翰天主教堂舉行了一場短暫的私人禱告。羅斯福特意邀請格羅頓大學的恩師恩迪科特#皮博迪在格羅頓南為他祝福,「尊師重道」,這是他從中國學來的。但新總統並不知道,皮博迪在以前的州長競選中曾把票投給了羅斯福的對手,倔犟的皮博迪並認為那個人更有能力完成這份工作。但是選舉之後不久,他全然不顧低估並反感羅斯福的格羅頓校友們(哈佛大學校友卻支持羅斯福)的極力反對,堅定地成了昔日弟子的忠實支持者。

    100位友人、親戚和內閣人士受邀出席了這次禱告,76歲的校長祈禱說,「噢,上帝……我們真誠的祈求你,賜福於你的僕人、被選為美國總統的富蘭克林。」在皮博迪洪亮的「阿門」之後,羅斯福雙手扶額的姿勢繼續保持了半分鐘。

    將近11點,富蘭克林和妻子埃莉諾到了白宮北廊。遊行開始之前,他們一直和神色冷峻的叔叔一家一起坐在敞篷車裡。然而遊行開始後,竟出現了安全漏洞。新老總統乘坐的敞篷車後面緊跟著特工們的車,之後本應是兩位總統夫人的車。但是,當所有汽車轉向賓夕法尼亞大道時,意外出現了一輛載有3名女乘客的出租車,衝進了特工用車和載著第一夫人的車子中間。因為人潮擁擠,警察不得不走了10條街才把出租車從莊嚴的遊行中移走。

    即將離職的總統和新任總統並排坐著,這顯示已盛行近150年的和平權力交接,但通往國會大廈的途中卻因為虛驚一場而使氣氛變得十分尷尬。幾分鐘的沉默之後,車子路過了當時仍然在建的商務部大樓。這還是西奧多擔任部長時的「政績」,卻因為辦公室佈局如同牢房而廣受詬病。再也無法忍受沉默的小羅斯福指著那棟樓說:「多好的建築啊!」西奧多哼了一聲,沒有言語。這就是整個遊行過程中他們唯一的交談。

    車子在歡迎人群的掌聲中,到達了就職典禮的地點。此次就職典禮的安排與以往略有不同,主要還是由於新總統的殘疾。這一次由內政部長格雷森受命安排整個就職典禮。格雷森和負責典禮儀式保安工作的特工埃德蒙#斯塔林都知道,雖然羅斯福可以用自己為政治場合特意練習的姿勢吃力地往前走,卻絕對不能下樓梯,所以斯塔林事先下令建造一系列斜坡。為了不讓國會大廈的觀禮者看見新任總統坐著輪椅,他特意在國會大廈安放了木製屏障,從圓形大廳一直延伸至演講台,以創造總統的私人通道。

    就職演講在國會大廈前方的東側舉行,在此期間還發生了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新任農業部長和勞動部長亨利#華萊士和弗朗西絲#珀金斯的車拐錯了彎,然後就陷入了車流之中。最後華萊士只能對珀金斯說,「我真希望你穿著膠鞋」,然後兩人就跑著穿過了濕草地。好不容易到達講台後,卻發現座位早就被幾位身份顯赫的中國貴賓佔了,於是他們只能坐在很遠的地方,既看不見羅斯福,也聽不到完整的演講。

    矮小的新財政部長威廉#伍丁也被人群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宣誓儀式。

    莉蓮#克勞斯小姐上個月因為救了羅斯福一命而聲名大噪,現在,她得到了和中國貴客一起坐在講台上的殊榮。從上講台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位名震寰宇的中國皇帝。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2:19
第六百三十章 總統就職



    儀式開始之前,輪椅上的羅斯福正在國會大廈的聽證室內安靜地等著,拿出鋼筆修改了一下自己的就職演說,然後慢慢「走」下斜坡,來到就職儀式的講台上。人群全都屏住了呼吸。

    國會山鐘鳴正午12時,最高法院首席法官查爾斯#休斯負責主持羅斯福的宣誓儀式。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羅斯福不戴帽子,不穿大衣,挺著寬闊的胸膛,走到宣誓台前,在這個節骨眼,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中國皇帝,關緒清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然後,羅斯福隨著最高法院法官休斯宣讀誓詞,他把手放在家傳300年的《聖經》上,翻到《新約#保羅致哥林斯人的第一封信》第13節念道:即使我說得天花亂墜,如果沒有慈心一片,那也猶如鐘鳴鈸響,徒有其聲而已。即使我預見未來,深通奧秘;即使我信念十足,力能移山;如果沒有慈心一片,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新總統的叔叔頹然無語,只是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忽然,他聽到有人在耳邊說了一句:「你應該高興才對,你們羅斯福家族開創了歷史。」

    西奧多扭頭一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中國皇帝。是啊,叔侄兩人先後擔任美國總統,這在美國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羅斯福家族開創了歷史,不管怎麼說,新總統是自己的侄子,自己沒有理由不高興的,想到這兒,他露出了笑容,向中國皇帝感激的點頭示意。

    宣誓完畢後,羅斯福的目光越過麥克風和人群向遠處望去,再一次落在了中國皇帝身上,不知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覺得中國皇帝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對方的一笑一顰都會給予自己無窮的力量。

    國會山上寒風瑟瑟,但羅斯福今天卻一直沒有穿外套,他希望通過這種舉動展示他健康而精力充沛的形象,他要讓人們明白即使新總統是殘疾人也依然可以把美國帶上正確的軌道。

    在向「西奧多羅斯福總統、審判長先生和我的朋友們」致謝之後,他緩慢地開始了就職演說:「今天,對我們的國家來說,是一個神聖的日子。我肯定,同胞們都期待我在就任總統時,會像我國目前形勢所要求的那樣,坦率而果斷的向他們講話。現在正是坦白、勇敢地說出實話,說出全部實話的最好時刻。我們不必畏首畏尾,不老老實實面對我國今天的經濟情況。這個偉大的國家會一如既往的堅持下去,它會復興和繁榮起來。因此,讓我首先表明我的堅定信念:我們唯一不得不害怕的就是害怕本身,一種莫名其妙、喪失理智的、毫無根據的恐懼,它把人轉退為進所需的種種努力化為泡影。凡在我國生活陰雲密佈的時刻,坦率而有活力的領導都得到過人民的理解和支持,從而為勝利準備了必不可少的條件。我相信,在目前危急時刻,大家會再次給予同樣的支持。」

    「我和你們都要以這種精神,來面對我們共同的困難。感謝上帝,這些困難只是物質方面的。價值難以想像地貶縮了;課稅增加了;我們的支付能力下降了;各級政府面臨著嚴重的收入短缺;交換手段在貿易過程中遭到了凍結;工業企業枯萎的落葉到處可見;農場主的產品找不到銷路;千家萬戶多年的積蓄付之東流。」

    「更重要的是,大批失業公民正面臨嚴峻的生存問題,還有大批公民正以艱辛的勞動換取微薄的報酬。只有愚蠢的樂天派會否認當前這些陰暗的現實。」

    「但是,我們的苦惱決不是因為缺乏物資。我們沒有遭到什麼蝗蟲的災害。我們的先輩曾以信念和無畏一次次轉危為安,比起他們經歷過的險阻,我們仍大可感到欣慰。大自然仍在給予我們恩惠,人類的努力已使之倍增。富足的情景近在咫尺,但就在我們見到這種情景的時候,寬裕的生活卻悄然離去。這主要是因為主宰人類物資交換的統治者們失敗了,他們固執己見而又無能為力,因而已經認定失敗了,並撒手不管了。貪得無厭的貨幣兌換商的種種行徑。將受到輿論法庭的起訴,將受到人類心靈理智的唾棄。」

    「幸福並不在於單純地佔有金錢;幸福還在於取得成就後的喜悅,在於創造努力時的激情。務必不能再忘記勞動帶來的喜悅和激勵,而去瘋狂地追逐那轉瞬即逝的利潤。如果這些暗淡的時日能使我們認識到,我們真正的天命不是要別人侍奉,而是為自己和同胞們服務,那麼,我們付出的代價就完全是值得的。」

    「認識到把物質財富當作成功的標準是錯誤的,我們就會拋棄以地位尊嚴和個人收益為唯一標準,來衡量公職和高級政治地位的錯誤信念;我們必須制止銀行界和企業界的一種行為,它常常使神聖的委託混同於無情和自私的不正當行為。難怪信心在減弱,信心,只有靠誠實、信譽、忠心維護和無私履行職責。而沒有這些,就不可能有信心。」

    羅斯福的演說真誠而富有感染力,並不是像許多政客一樣,一上來就鼓吹自己會把美國建設的多麼美好,而是站在每個美國人的立場上,就像一個智者在諄諄告訴人們應該怎樣去生活,怎樣去奮鬥。

    接下來,羅斯福的話鋒一轉,說到了世界局勢上面。「也許有人會問:新政府的對外政策是什麼?我們的政策就是用上帝所給予我們的全部能力和全部力量,在海上、陸地上和空中進行戰爭,同一個邪惡悲慘的人類罪惡史上從為見過的窮凶極惡的暴政進行戰爭。你們要問: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可以用一個詞來答覆:勝利—不惜一切代價去爭取勝利,無論多麼恐怖也要去爭取勝利;無論道路多麼遙遠和艱難,也要去爭取勝利;因為沒有勝利,就不能生存。在這個時候,我覺得我有權要求大家的支持,我要說:來吧,讓我們聯合起來,共同前進!」

    羅斯福忽然指著中國皇帝的方向,提高了嗓音:「在這裡,請允許我對我的恩人、貴賓、老師,偉大的中國皇帝表示我的敬意。我們難以想像,如果沒有中國的正義舉動,兩次世界大戰將會把世界變成什麼樣子。在法西斯惡魔橫行,善良的人們躲在自家後院祈福的時候,中國勇敢的站了出來,履行了一個世界強國理應履行的義務,偉大的中國人民以宏大的勇氣和氣魄勇敢的面對法西斯的炮火,事實證明,上帝永遠眷顧著正義的一方,日本法西斯覆滅了,德國納粹和意大利法西斯的末日也不遠了。相比之下,美國政府和人民在邪惡面前卻表現出了不應有的怯懦,在這裡,我想說的是,這不是美國精神,美國精神應該是自由、民主、勇敢、追求正義的,所以新一屆政府將會堅定的站在中國的立場上,同納粹和法西斯勇敢的鬥爭!」

    二戰以來美國一直都在太平洋彼岸隔岸觀火,羅斯福的這番話已經表明了新政府的立場,事先他並沒有與自己的同僚進行溝通,現在作為就職演說說出來令許多人都感到吃驚,但是大家在沉默了幾秒鐘之後,馬上報以熱烈的經久不息的掌聲,許多人都崇敬的看著中國皇帝,把掌聲送給了遠道而來的貴賓。馮相華、徐世昌等人把身子拔得筆直,這一刻,他們感到了無比的自豪。

    羅斯福接著說道:「在場的很多人都知道,在這裡,我可以毫不隱諱的告訴大家,我與中國有著很深的淵源。中國給了我進入大學深造的機會,但更重要的是,在我迷茫的時候,甚至對政治絕望的時候,是中國皇帝教誨我繼續前進,勇敢的面對人生路上的各種挫折,即使在這個莊嚴的時刻,請允許我以個人名義向他表達我的崇敬之情,他是我永遠的導師,甚至他給了我家人沒有給過我的教誨,一直以來我都在深深的感激。」

    說到這兒,那些蠢蠢欲動的記者們這下可找到吸引眼球的題材了,雖然所有美國人都知道新總統對中國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誰也搞不清楚,現在新總統竟然把這一段經歷放到了就職演說裡,還公開向中國皇帝表達感激之情,這令所有人都感到驚訝,這絕對是美國成立以來最別開生面的總統演說了,於是人們都提著精神靜靜的聽著。

    「但是,作為美國總統,我必須要首先對我的人民負責,我必須承諾我與中國的私人感情不能夠成為影響新政府決策的藉口,否則,我就不配做一任總統。我希望全體美國人在這種戰火紛飛的時代有能力去判斷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在對於納粹和法西斯的態度問題上,新政府會堅定的站到中國一方,這不是我個人的感情原因,而應該是每一個有正義感的美國人民的共同訴求。在此舉國奉獻之際,我們謙卑的請求上帝賜福。願上帝保佑我們大家和每一個人,願上帝在未來的日子裡指引我。」

    下午1點34分,總統的演講結束了。人群中出現了片刻的寂靜。很快,吉米#羅斯福抓住父親的左臂,扶著他走到了台下。一位狂熱的支持者在日記中寫道,此時羅斯福當天第一次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而後很快,一縷冬日的陽光穿透了灰色的厚重雲層露出臉來,就像一隻友好的手懸在他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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