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變異]變異殺機 作者:赤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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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ct 發表於 2013-5-6 20:59
第一百九十章 洗劫行動

    王成伸手到胖子左手懸停的部位,從貓爪下取出一把黑色的德國p7m8.9mm手槍,一邊嘖嘖歎著氣,一邊提醒胖子:“瞧瞧我這身材,再看看你這身板。你是聰明人,你接受的訓練不是玩槍,而我是。所以,沒有槍的你才是安全的,有了槍……

    咳咳,再說,拿這種女人用的p7m8.9mm小槍對著我,你這不是在侮辱我嗎?難道你覺得這種小槍對我有用嗎?……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胖子收回了左手,重重癱倒在躺椅上,氣喘吁吁地瞪著穿一身鬆鬆垮垮的衣物,顯得很沒有形象很猥瑣的王成,理直氣壯地問:“我的人呢?”

    王成歎了口氣:“剛剛還說你聰明呢……我踹門的動靜那麼大,活人都被吵醒了,但到現在還沒人來——你猜,他們還能活著嗎?”

    胖子瞪大眼睛:“全部?整間旅館?全部?……沒有一聲槍響?”

    “bingo——猜對,有獎!”說罷,王成抬起槍,抵著對方腦門連續扣動扳機。

    胖子臨死時兩眼充滿了驚愕,似乎弄不清楚,兩人這話說得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動手囁?

    順手把對方的電腦拿起來,王成跟電腦另一端、正在與胖子奮戰的百合聯繫上:“我已經控制了局勢……”

    百合立刻問:“失禮了,那個電腦黑客呢?他真的很厲害喲。”

    王成回答:“幹掉了。”

    百合惋惜的大聲說:“你怎麼能……怎麼能……,那是一個絕對的天才,連你我都無法應付……再說,電腦裏儲存的秘密,哪有人腦存放的秘密多,你應該把他交給公司……”

    百合這次過於激動,連平常一口一句的敬語也沒用上。王成馬上回了對方一個苦笑臉:“我搬不動他,我想他也鑽不進任何民用車輛——這傢伙足足有三百多公斤。”

    百合回復:“噢,這樣啊……失禮了,你把這台電腦的ip位址給我,向我開放遠程操作許可權……你希望我做什麼。”

    “打劫”,王成咬著牙說:“把對方所有帳號裏的錢洗劫一空,無法洗劫的帳號就做出帳號異常波動狀態,迫使對方銀行強行凍結帳號。我要讓對方在這幾天沒有一毛錢可以調動。

    至於這部電腦裏的其他秘密,你不要觸動,我現在趕回汽車那裏,你通知公司接應我,我先去把汽車處理掉……”

    掛上了電話,王成終於可以騰出手來把電腦放到一邊。但因為百合還在下載這部電腦裏的資料,王成並沒有關閉電腦,他站在原地掃視了一下屋子,隨手從餐桌上取了一個未開封的漢堡,打開包裝,吹了吹漢堡,仿佛密封的漢堡上面也有泥土,而後——他張嘴咬下去。

    叼著這個漢堡,王成不緊不慢地上前摸索胖子全身大小口袋,從胖子肥碩的褲袋裏摸出一個巨胖大的錢包,他嘿嘿笑了:“都說我見錢眼開,喜歡順手摸魚,我果然改不了這惡習。”

    錢包內有厚厚一疊澳幣、歐元、美金,以及無數信用卡、身份職別卡。啊,錢包裏那些錢,王成就不客氣了,他把鈔票裝進自己肥大衣服的口袋,順手做了個扔錢包動作,但他的手馬上凝固在半空中——錢包內還有身份識別卡……以及銀行卡。

    改主意了,他先抽出幾張銀行卡單獨收藏,錢包剩下的身份識別卡——也就是那些無關錢財的東西,都被重新塞入胖子的肥錢包,而後他漫不經心地將錢包 揣自己褲兜裏。做完這一切,他神態悠閒的再度掃了一眼屋內,就這樣拖著過於肥大的鞋,穿著鬆鬆垮垮衣物,捧著打開的電腦,走出了這棟旅館。

    旅館門前停著一輛加長版的凱迪拉克,車頭車尾各停著一輛黑色林肯車。王成站在雨裏想了想……哈,在雨中捧著電腦一路回到叢林,電腦漏電了怎麼辦,再說……既然軍方已經參與了,那麼留下馬腳算什麼,軍方自然會把屁股擦乾淨。

    忽然間想通了,他大搖大擺走過去撬開了其中一輛林肯車,把電腦扔在副駕駛位置上,開著車明晃晃走出了華納電影世界。

    車一出電影廠,王成就看到遠處三盞車燈快速向電影廠大門飛馳而來,王成稍稍降低了車速,想到自己身上並無任何武器,他乾脆坦然地加快車速,迎了上去。

    這三輛車見到王成出現,成品字形圍攏上來,嘎的一聲將王成堵住,堵在了距電影廠不遠的大門外。

    王成沒有熄火,他閉著眼睛感覺周圍的雨水,感覺到對面三輛車上熟悉的核電池波動,他回身捧著副駕駛位置上的電腦,下車,捧著打開螢幕的電腦向對面來車走去。

    這三輛車形狀各異,一輛是澳洲常見的羅孚奧斯丁、另外兩輛分別是賓士與雷諾,都是跑車型,夜色裏看不清它們的顏色——這大概是公司將給自己配的行動用車,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愛好,所以一次開來了三輛。

    接應人員來得好快。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王成也開始享受隨意挑選個人裝備的待遇了!

    王成拉開為首的奧斯丁車門,那位駕駛員立刻跳下了汽車,給王成騰開駕駛位,而後他也不打雨傘,冒雨向王成開來的林肯車跑去。在此期間,雙方沒有片 言只語的交流。等王成坐上奧斯丁,從賓士車上下來一位黑衣人,他提著一個碩大的箱子鑽進奧斯丁裏,一上車將箱子扔向後座,而後自來熟地遞給王成一台個人終 端,解釋說:“公司突然失去了你的聯繫,不得不直接來電影廠找你。考慮到我們的通訊網絡曾經受到m7滲透,公司決定給員工全面換裝新的加密通訊器——這是 你的。”

    王成瞥向了那人扔在奧斯丁車後座的旅行箱,箱子上淌下的雨水已浸透了座椅。

    王成平靜地轉回目光,指著自己開來的林肯車吩咐:“把這輛車處理掉……嗯,這輛奧斯丁乾淨嗎?”

    一邊說著話,王成一邊發動了汽車,這時,堵在奧斯丁前方的雷諾車立刻移開了位置。車中人在這時回答:“這車很乾淨,車主是個農場主的,跟我們沒什麼聯繫,這輛車以前也從未出過任務,車主會在十天後報失。”

    王成點點頭,一邊開車一邊納悶:自己跟公司失去聯繫,是因為那次扮尼奧在雨中的放電,幾乎放盡了個人終端的電能。所以通訊聯絡完全中斷了——當 然,這也是他故意的。當時他從叢林返回的時候,渾身*著,沒有帶任何通訊器材,公司應當聯繫不上自己。但為什麼公司依然能準確定位自己,並在恰當的時間出 現?

    大雨瓢潑下,半夜時分,路上根本沒有行人,只有四輛車寂寞的車燈柱劃開黑暗。王成一路開車也不說話,副駕駛座上,剛上來的那人盯著前方,緊張地問:“雨太大了,玻璃全被雨沖刷,路都看不見,你不減速嗎?你還能找見叢林中隱藏的車麼?”

    王成沒有說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奧斯丁開到了王成拐出路面的地方,王成準確的一打方向盤。這時候,地面積水很厚了,很多淺凹處已經成為池塘,能走的堅實露面幾乎都在水下,但王成 神奇的保持著勻速,準確的在水中行駛著,車子排氣管在水中發出撲撲的聲音,讓人直擔心熄火……幸好,眾人緊緊跟著王成的車轍,安全抵達了王成停放美洲豹車 的小池塘。

    王成跳下車,做了個手勢阻止其他人上前,他一個人過去拆除了車上餌雷,然後招呼其餘人過來,把手中的電腦與m7通訊車上拆下來的硬碟一併交給“清 潔工”們,他站在雨裏,看著對方抹去了車上的指紋,同時將胖子那輛林肯車也打掃得乾乾淨淨,又沿路撿回了王成的尼奧服裝……然後,“清潔工”們打開車門, 將汽車推進泥潭裏,直到雨水漫過車頂。

    稍後,王成對三位清潔工打量一番,指點著其中一位,說:“把衣服脫下來,我要這件服裝……以及這輛車子。”

    王成指的是那輛羅孚奧斯丁,那位與王成體型相差無幾的清潔工二話不說,立刻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其實他那身衣服也濕透了。

    這個時候,其餘兩位清潔工已開始用刀剪處理王成那套尼奧服裝,他們把服裝撕成一縷縷的布條,扔進泥塘裏中。等王成與那位體型相同的人交換了衣服, 其中一位清潔工向王成保證:“現在雨太大,你這身肥大的衣服就讓他先穿著吧,等我們回去後就處理,我們保證不留下任何痕跡。”

    王成想了想,又交出了胖子的錢包:“這錢包裏幾張身份識別卡很特殊,你們連同電腦與硬碟,一起交給戴威爾。”

    隨後,王成返回奧斯丁裏,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alect 發表於 2013-5-6 21:00
第一百九十一章成年人的遊戲

    殺戮結束的王成回酒店房間的時候,簡潔已臥室裏睡了,但她還給王成留著門廳燈,暗淡的燈光將屋內照的朦朦朧朧,王成側耳傾聽,窗外大雨依舊下,嘩啦啦的雨聲充斥了天地。

    每次幹活重體力勞動王成都感覺很饑餓,這時他餓得幾乎抬不動腳,那件行李箱跟讓他費全身力氣才能拖動,他扔下行李箱幾乎一步一喘氣地爬向了客廳的 冰箱……不管了,箱子裏面裝的是王成的表演服裝以及公司配的裝備,但此刻周圍餘裏敵人被他一掃光,或者驚嚇的逃出,餘裏外的敵人暫時也不敢招惹他,箱子便 扔那兒。

    酒店的冰箱裏只有飲料與酒精,各種小瓶“酒辦”琳琅滿目,王成這時候來不及分辨口味與品牌,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這些“酒辦”挨個打開,一瓶瓶喝光,微型空酒瓶扔了一地。

    這時候王成渾身都是濕的,但心頭被烈酒灼的火熱。他衣服上流下來的水將地毯浸濕,但他全不覺得渾身水跡的冰冷,等再將飲料一掃光,王成覺得自己重有了胃。他醉意朦朧地摸著進了浴室,放開熱水龍頭,用滾燙的熱水澆灌自己……

    從浴室出來的王成渾身**著,坦然地走進臥室。床上的簡潔呼吸均勻而平和,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臉頰因為白天的激動顯得紅撲撲的,又尖又小的鼻 尖上細細的沁著一層汗珠,烏黑的秀水一般散開,鋪整潔的白色床單上。她柔軟豐滿的胸脯微微的起伏,兩條腿半屈著,因為她穿著一件睡裙,所以可以輕而易舉的 看到她雪白修長的腿。

    順著她的腿往下看,她的腳踝真是秀氣,兩隻足掌纖巧柔美,顏色粉紅的如嬰兒一般,精緻的玉趾自然的併攏著,晶瑩舒展。這對**柔美的玉足仿佛放著甜美的誘惑氣息。

    王成慢慢走到床的那一頭,看著絲綢睡衣下包不住的圓而上翹的臀部,他伸出手去,手掌輕輕地蓋上面,感覺很溫潤很柔軟,很……性感。

    夢的簡潔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她還沒看清自己的處境,王成用一個歸家丈夫的口氣命令說:“向裏躺一點。”

    簡潔下意識的向床內側挪過去,王成就勢擠上床去,而後緊緊摟住簡潔,一手捏弄著她胸前蓓蕾,一手她如綢緞般柔滑的小腹上滑動著……那是一種怎樣的 感覺啊,王成手滑過的地方,簡潔感覺到享受了電擊一般,酥酥麻麻的,那種酥麻從頭皮麻到腳趾,她的大腦頓時一盤空白,她全身繃緊了,她想大聲尖叫,她想大 聲呐喊。

    直到……直到簡潔感覺到一個異物闖入自己身體裏,她這才恢復一點理智。她雙臂鬆開了王成,聽任後者自己身上運動著,靜夜裏她翻了個白眼,慵懶地伸 展身子,將白玉般雙臂枕脖子下,準備拉開距離好好喘口氣,好好看看自己身上這男人……但剛完成這個動作,猛然間,又是一股電流從兩人交彙處湧上來,簡潔被 這噴湧的激情刺激的弓起身子,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她下意識伸手摟住王成,緊緊地摟住……

    接下來,一浪又一浪的狂潮讓簡潔無暇思,她徹底的迷失這股激情當……

    當清晨重來臨,簡潔睡醒來的時候,她感覺有個堅硬的物體還身體裏,她動了動身子,讓那東西滑出去,而後奮力推開身上的胳膊、腿,從肢體交纏擺脫出來……這之後她並沒有起床的意思,只是翻了個身,從側面端詳著躺她對面的這個男人——現是她的男人了。

    空氣還飄著淡淡的酒味……但這不是那男人跟自己上床的理由,簡潔知道這男人自控能力很強,絕不可能做出酒後亂性的幼稚事。那麼,昨晚的荒唐事是出於愛,還是出於激情,亦或是出於寂寞?

    許是目光的凝視讓那男人感覺到壓力,對面那男人蘇醒了,但他蘇醒後沒有立刻睜開眼睛,他的瞳孔眼皮下慢慢轉動著,顯得很理智且冷靜——這個男人即 使睡夢,也保持著理智……簡潔想到這裏,猛然間心底再湧起一股激情浪潮。昨晚那股愛戀太濃烈,她的身體還保持著歡愉的餘韻,以至於她只是這麼想一想,頓時 覺得渾身燙,神智飄忽,仿佛又要迷失,又要陷落。

    “為什麼?”這是簡潔想問的問題:為什麼克洛蘇消失沒幾天後,對方會上了自己的床,沒有徵兆,沒有預警,就這麼突兀的跟自己翻滾床上……嗯,這感覺很美好的。

    可這個問題簡潔問不出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上床這種事一個人做不出來的,而且她自始至終沒有拒絕,反而表現的很享受……那麼,問王成這個問題前,先要問自己同樣的問題。

    “為什麼?”簡潔捫心自問。

    簡潔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一直以來她都以目標明確,方向感十足而自詡。眼前這男人不是他的目標,他……他幾乎與她是同類人。不過,這男人似乎比自己擅長掩飾。

    簡潔腦袋像過電影般回憶著當初兩人相識的情景:一直以來這位大男孩總是真誠地笑著,他做每一件事都是那麼真誠,包括他的笑容與舉止。簡潔過去總以 為他是位一眼就能看穿的男人,過於簡單過於速食,然而她現才覺,他面前,自己反而像一汪水,他能把自己一眼看穿,自己他面前的所有小花招,所有的嬌嗔,全 都無用。

    這不是她能把握的男人,這個男人表露外的情緒,永遠是合適的、恰當的,似乎永遠知道自己什麼場合該怎麼做,永遠都知道如何控制自己——比她做得徹 底,這絕是她這種小女子所能把握的。一直以來簡潔追求的就是對事態的絕對控制,某件事情如果超出了她的把握能力,她寧願放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吊絲心態——因為對事情展的無可奈何,所以乾脆犬儒,以避免自己受到重傷害。

    沒錯,眼前這男人超出了她的掌控能力。這一刻,簡潔眼前一直浮動對方沼澤地時展現的笑容,那笑容充滿冷酷,以及對這種冷酷的瘋狂,那種暗自欣賞、沾沾自喜的瘋狂……一旦自己某天陷進去,那真是暗無天日,生活的意義全無,不如死了算了。

    “別愛上我”,簡潔脫口而出。誰知她說這話時,耳聽到的也是同樣的話。簡潔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正目光灼灼的仰望著自己胸前,手爪蠢蠢欲動。這使得簡潔第二句“我也不會愛上你”,竟然說不出口。

    雖然這話是自己想說的,但對方也同時說出來,還是讓簡潔感到一絲侮辱。尤其是對方是剛剛歡愉完,目前還對自己蠢蠢欲動的情況下,說這種話的。他怎麼能這樣?他怎麼敢這樣?簡潔忍著胸前傳來的陣陣麻酥感,問:“為什麼?”

    “為什麼?我昨天問了太多為什麼,回答了太多為什麼,現……嗯,還有時間,我只想好好地享受你……”王成翻過身去,覆蓋了簡潔,進入了簡潔。

    好,別管那麼多了,既然雙方意見相同,那就達成一致——簡潔立刻放棄了執念,她開放了自己,享受這一刻的美妙……

    再激情過後,王成擁著簡潔,懶洋洋地問:“你剛才想問什麼?”

    “我忘了。”簡潔慵懶的伸個懶腰,立刻想起今天還要演出,她立刻大叫起來:“啊呀,我還要上工呢,當臨時演員的,遲到一分鐘別人都不等的。”

    簡潔**地從床上跳起,她蹲那裏挑選衣服時,王成望著那優美的的臀部曲線,禁不住讚賞:“真美!”

    這句話讓簡潔雙腿一陣軟,她竭力控制著自己,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始梳妝……好,別提克洛蘇了,這一刻,就讓彼此簡簡單單,遵從感官的指揮。

    她選了一身樸素的連衣裙,黑色的連衣裙上什麼花色也沒有,只是單純的黑色。她紮了一條同顏色的腰帶,而後對著鏡子向臉上撲粉。而王成這時候躺床上打電話,叫了份早餐,也跟著起身,**地走過去,打開昨晚提上來的行李箱,開始穿衣著裝。

    女人關心的總是次重點,想來精明能幹的簡潔居然也是這樣,她沒有問這只行李箱哪來的,反而好奇得停下來手裏的工作,望著王成的動作,好奇地問:“怎麼,男人也化妝,你的化妝手法居然比我還專業,還嫺熟。”

    王成沒有回答,因為這時候服務員送來的早餐,王成示意簡潔過去開門,簡潔不滿地扔下梳子:“你才是保鏢耶,這種活該你來幹,別以為你跟我上了床就能指揮我。”

    王成沒有停下手的動作,門鈴固執地響著,簡潔只好無奈地起身,過去開門。她剛一走,王成立刻像貓一樣走到行李箱前,摸出手槍,快速裝好消聲器,而後透過臥室的門縫,觀察客廳內的動靜。

alect 發表於 2013-5-6 21:00
第一百九十二章 燙手的錢

    酒店送餐員表情非常專業,一舉一動看不出破綻。

    這白人男子三十多歲,他毫無異常地推著餐車進入房間,王成透過門縫觀察著對方的手指頭,目光再轉移到對方臉上……送餐員臉上一直帶著異常古怪的笑容,讓簡潔覺得莫名所以,為此她特意多付了百分之五的小費,但那送餐員也不說謝,就這樣似笑非笑的鞠躬告辭。

    送走了送餐員,簡潔站在門口思索了半天,她想不出送餐員那古怪笑容的原由,這時她看到走出臥室的王成,便納悶的搖頭:“這怎麼回事,那送餐員笑得我心裏發毛。”

    王成只是微笑,他走到冰箱前,將昨夜丟棄的空酒瓶空飲料瓶扔進垃圾桶。而簡潔則回到餐車前,揭開了餐車的金屬蓋——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驚呼: “難怪服務員笑得那麼古怪呢,你居然點了整只澳洲大龍蝦,還有三人份的鹿肉,哎呀,還有兩條的大號鸚哥魚……天哪,這麼多東西,你不怕撐死?”

    送餐員的微笑豈止是因為王成點的餐份量實在太重,簡潔昨晚的尖叫響徹了整個旅館,今早她叫的聲音也不小,做完這種事的保鏢,自然需要點一份足夠豐富的早餐以補充體力……如今,是個人見了心滿意足滿臉赤潮的簡潔,都要笑那位保鏢消耗了太多體力。

    說話的功夫,王成在梳粧檯前幾下子給自己輕染發色,他穿著一條李維斯的牛仔褲,大尖領子的瓦爾特牛仔襯衫非常花哨,再穿一件短小的牛仔緊身上衣, 紮一條寬大的鬥牛士腰帶,瞳孔的顏色換上淡綠色,配上他真正的黑眼珠,顯得有點綠中帶黑,簡直像鱷魚的眼珠,冰冷而陰森……

    可是,這樣一副狂野打扮的王成,臉上依然充滿著陽光大男孩的樸實笑容,溫暖而明朗,與他暗綠的瞳孔配合起來,渾身上下帶有一股極端的矛盾與衝突, 極端的放蕩不羈與溫雅,狂野且溫柔……簡潔也是越端詳越覺得情熱,陡然間她覺得一股激流上湧,她需要用很大努力才能讓自己不去求擁抱求親吻,去索求對方的 愛憐。

    簡潔深吸幾口氣,面對王成的背影語聲顫抖:“該死,誘惑我,大清早晨的,你這樣嬌嬈做什麼?”

    王成咧嘴一笑,簡潔再度抓了個次重點:“呀,你都收拾好了,快讓開,要遲到了,我今天還有演出呢。”

    隨即,簡潔沖進臥室開始換衣服……等她再次走出臥室時,王成已在啃龍蝦的倒數第二支大螯,那只龍蝦如今除了他手上抓的那條腿,只給簡潔剩下了另一隻大螯……除了龍蝦之外,兩條鸚哥魚只剩下骨頭了,三盤鹿肉也只留下一份,香檳也喝光了,魚子醬更是只剩一片狼藉。

    簡潔皺皺眉:“你個吃貨……你別給我留什麼餐,我早飯喝杯牛奶吃片麵包就成,頂多再加片火腿,來個煎蛋。”

    王成聞聲,立刻端起最後一盤鹿肉,他嘴裏嚼著食物,含糊的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餐車上的事物雖然豐富,可架不住王成能吃,簡潔害怕破壞自己化妝,只淺淺吃了一點食物,剩下的基本被王成掃光。接下來上工時間快到了,簡潔直催促 王成出發,王成當著簡潔的面背上配了槍帶,將手槍子彈上膛插入槍套中——這時候他可不敢有絲毫大意。而簡潔對此深表支持。

    領著簡潔出了卡薩布蘭卡飯店,王成迎著陽光撐開了大黑傘。

    徹夜的大雨過後,空氣非常清新,電影廠周圍各種鳥類都蘇醒過來,唧唧喳喳的合奏著大自然的音樂。而路邊的汽車也被雨水沖刷的光亮如新……王成撐著大黑傘,引領著簡潔上了奧斯丁,坐在車裏的簡潔隨即驚歎:“原來昨晚你忙了半夜,是去租車了?”

    王成反問:“你怎麼知道?”

    簡潔隨手摸了一下車後座,向王成展示了一下水痕跡:“你昨天半夜回來,濕衣服還扔在浴室,這個車後座是濕的,昨天下的雨很大。”

    好吧,這也是一個理由,王成默認了這個理由,他發動了汽車,向簡潔上工的地方開去。

    這處佈景區是《蝙蝠俠3》裏的街道場景,樓房不高,然而很陰暗,寬而厚的牆壁給人以凝重感……不過,這次要拍攝的場景卻不是《蝙蝠俠》電影裏的內 容,而是男女主角在街頭談情說愛,而後男主角趁機告白的小白戲,簡潔所要扮演的就是一個在街頭走過的中國遊客,角色要求她好奇的拿著地圖,一路走一路對照 地圖上的內容,似乎在尋找可以大肆採購的地方。

    “太傻了,現在都有gps了,誰還用地圖?這個劇本有問題”,簡潔不停地抱怨,這時候化妝師正在和她補妝。

    王成笑著反問:“難道你打算不演了?”

    簡潔乾脆地搖搖頭:“演,為什麼不演,北京拍攝交通宣傳片,身價僅次於比爾.蓋茨的臉譜老總紮克伯格,都肯和他的女友在宣傳片裏跑龍套,他們不覺得侮辱,我幹嘛那麼敏感?”

    正說著,場記在這裏探頭探腦,他看到王成,招了招手:“年輕人,還有一個角色,你願意出演嗎?”

    王成冰冷的暗綠色眼珠掃過場記,場記一縮脖子,轉而公開招募:“還有一個角色,男性,身高……”

    簡潔撲哧笑了,用中文說:“像這種過家家的玩意,我一個女孩子圖新鮮,玩玩而已,你現在好歹也算億萬富翁,那會在意這種小孩子玩意。”

    王成聳聳肩,用中文回答:“正像你說的,紮克伯格都喜歡跑龍套,所以這事跟錢沒有關係。哦,你現在身價不菲,不是一樣在玩這種過家家嗎?可見這事不關錢的多少,只在於心境——我不喜歡玩這東西。”——我在生活中,需要角色扮演的地方多了。

    簡潔張了張嘴,她剛想說:“突然想起來,你似乎連照相都不喜歡……”

    但這個問題不免要牽扯克洛蘇。一般來說,唯有像克洛蘇這樣的特工,才總是回避照相……簡潔垂下了眼瞼,只聽王成補充說:“這種事情不要談了,千萬別以為只有你我懂中文。”

    說到這裏,場記開始催促演員上場了,簡潔一邊起身,以便匆匆吩咐:“說起身家……這次我既然沒把賺的錢帶回國內,我也希望國內的人對此並不知情,這事你一定要保密哦。”

    王成咧嘴笑了,他重重點點頭。

    一會兒,隨著導演的吆喝,演員們開始上場了,一些遊客聚集在拍攝廠旁邊,開始觀賞這場演出,王成撐起了大黑傘,遊蕩到一個人少的位置,接下來,一位拿著旅遊地圖的遊客,嘴中嘟嘟囔囔的靠近了王成,他頭也沒抬,低聲說:“幹得不錯。”

    王成看著演出場景,仿佛是在評價演出一樣,目視著前方輕聲問:“昨晚,電影廠的事情……收拾乾淨了嗎?”

    靠過來的是戴威爾,他裝扮成普通遊客的模樣,手裏拿著旅遊地圖,以及厚厚一摞電影廠宣傳手冊,眼睛盯著宣傳手冊回答:“軍方既然讓我們出手,他們 當然要把手尾處理乾淨。你放心,這件事跟我們徹底沒有關係,軍方會掩蓋過去的……你瞧,周圍一片歌舞昇平,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王成接著問:“昨晚的攔截行動怎麼樣?”

    “有兩個人逃出去了——不得不說,你的刺殺行動把他們嚇壞了。當時,鋼琴師身邊有兩個變異人,但他們都沒來得及出手就倒在你的槍下,這種危機迫使 他們不得不倉促撤離,倒是我們的攔截人員準備不充分,讓兩位變異人沖出包圍圈逃了出去……不過這也沒什麼,m7已經奄奄一息了,這真是一次瘋狂而準確地還 擊,幹得漂亮。”

    王成面無表情地接受了對方的誇獎:“百合那裏……”

    戴威爾繼續盯著旅遊手冊,說:“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問題,這次,你想要多少獎金?”

    王成反問:“百合是什麼意見?”

    隨即,王成補充說:“隨便吧,給個十億八億,我不嫌多。”

    戴威爾毫不猶豫的回答:“好,就按你的意思。”

    王成抽了口冷氣:“百合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變得這麼慷慨?”

    戴威爾回答:“這沒什麼,高盛公司一次年終獎金發放二百億美元,那年,給他們打掃衛生的大嬸,年終獎都是二百萬美元,公司偶爾瘋狂一次,這又算什麼?”

    王成舊話重提:“百合的意思呢?”

    “百合被嚇壞了,她說這錢太燙手了——昨晚她可是掃蕩了一筆巨大的數目。咳咳,通過你送來的通訊聯絡器硬碟,配合胖子的電腦,她進入了m7的通訊 網路,對m7剩餘員工進行定位鎖定;通過破解你送來的胖子的身份識別卡,我們進而潛入了m7的員工檔案……現在m7已經完了,他們不能動用一分錢,每個員 工都要接受我們的追殺。

    百合從m7掠奪回來的賬款,並沒有經過太多的洗錢步驟——既然軍方出面了,我們已不需要掩護;而且m7已經跟我們正面衝突,我們不需要在他們面前隱藏,我們還要特地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幹的。所以,百合洗劫來的錢,我們沒進行洗錢,因而幾乎沒有損失。

    這是一筆巨大的收入,但因為數字過於龐大,百合有點恐懼,她說:對方追殺女王,就能一次出動一億元的武裝,連戲子都同時收到刺殺,她怕自己拿了錢遭遇相同待遇,所以想先問問你的想法……”

alect 發表於 2013-5-6 21:01
第一百九十三章  壞消息

    王成很久沒吭氣,他權衡利弊。

    戴威爾繼續說:“不錯,這筆錢的數字太龐大了,如果你堅持按以往的分成慣例分賬,公司也會同意的。”

    王成還是沒說話,戴威爾只好繼續:“因為這次行動,唯有你跟合兩個人參與,並協同完成,所以參與分賬的只有你和合。

    現合已經明確態:她絕不願拿了錢當靶子。所以,這筆錢全部給你支配,由你來確定分賬原則,願意給合分多少,隨你。”

    王成心盤旋著7報復的酷烈場景,心不禁陣陣寒:“這錢……確實燙手。有命拿,不見得有命花。哦,女王不願今後生活追殺裏,我也一樣——那麼,你隨便拿出十億元,我跟合平分算了……

    等等,你剛才說:這些錢沒有經過太多的洗錢步驟,我希望我跟合到賬的錢是安全的,決不能讓人順藤摸瓜追查到我們。”

    戴威爾點點頭:“如你所願——十億美元,每人五億,徹底洗乾淨的錢。”

    稍後,戴威爾繼續看著旅遊手冊,嘟嘟囔囔的走了,仿佛去尋找下一個旅遊點,王成留原地沒有動,過了一會兒,托爾打著傘慢悠悠的走來,他裝作同樣欣 賞電影拍攝過程一般,目視著前方說:“你好左手,戴威爾負責安全方面的,我主要負責人事,我需要通知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王成心裏一揪,趕緊問:“克洛蘇出事了?”

    托爾搖搖頭:“我們目前沒有任何關於克洛蘇的消息,她已經徹底失蹤了,但我想,她終歸會來找你的,因為只有你身邊,她才能找會自我。我們目前還不知道她打算隱藏多久。而我所謂的壞消息——是關於你的。

    一直以來,除了初始那次,我們讓你進入公司行政大樓,之後公司有意讓你游離于行政樓之外——原因你懂得,因為如果你登陸公司網路,公司的資料庫對你來說是透明的。我們不能容忍這種情況持續生。

    幸運的是:這種無意識的隔離反而保護了你,7因為不知道你的存,錯誤的判斷了克洛蘇身邊的力量……但經過這次行動,你已經暴露了,無論7方面還是軍方,都知道公司有這樣的一個‘神秘左手’存,他們或許不認識你的真面目,但知道一定有這樣一個人存。

    軍方今後會要求我們派你完成一些追加任務,這沒有什麼,但7的殘餘力量肯定會轉而尋找你。此外,你的訓練並沒有完成,當初公司派你去香港,其實是覺你的訓練成績有改動痕跡,故而想把你支離公司,後來是覺不能讓你靠近公司資料庫……

    鑒於目前這種情況,公司認為你也應當隱藏一段時間,冰封一段時間。這個想法獲得公司高層的一致同意,考慮到你給公司帶來的豐厚收益,我們決定給你放一年的假期,並特意給你安排一處位於俄羅斯的基地,接受為期一年的補訓。

    你放心,這處俄羅斯基地非常隱蔽,它幾乎是被人遺忘的角落,前蘇聯時代它是用來訓練間諜的,蘇聯崩潰後這處基地人員撤離,而後被人徹底遺忘,但設施都留下來了,終被一位俄羅斯富翁買到手,又輾轉到了我們手裏。

    好了,我不再詳細介紹這處基地的情況,你只要知道它是安全的就行……嗯,等你一年訓練出來,順便幫公司完成一項任務,算是對公司上下有個交代—— 記得非洲洞穴裏挖掘出來的古怪武器嗎?軍方的意見是:這東西跟俄羅斯正研製的‘僵屍槍’有著相同的威力,它能射一種聲波,聲波打人身上,導致全身運動神經 癱瘓,人會像僵屍一樣……

    據我們推測,僵屍槍的研製還有一年能出現突破,剛好那處研究基地離你的訓練基地不遠,我們給你安排的日常角色是位迪廳調音師,你可以花一年時間慢慢接近對方……哦,後補充一點,合也將去那裏躲避一段時間,她認為這時候躲你身邊安全,這次行動她將是你的助手。”

    王成輕輕歎了口氣:“什麼時間走?我澳大利亞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打算去黃金海岸的賭場玩幾天。”

    已經破獲7通訊秘密的托爾,自然知道王成去黃金海岸做什麼,他停頓了片刻,說:“公司這次遭受的損失很大,很多優秀人才受到損傷,加上女王到了退 役期,我們卻沒有合適的接替人手,這讓公司出現人才斷層。為了解決這個麻煩,我們才打算對你,對另外一批被選拔的人進行一年的特訓,而後組成公司的堅力 量。

    這是公司計畫的長久之計,所以我們不希望你參與後繼的報復行動,因為這可能暴露了你——把後續事情交給我們,你放心,7的胖子死了,短期內7無法 維護自己的通訊安全,他們的人手我們面前都是帶‘標記’的,我們將進行一場全面的定向清潔活動,這是一次外科手術般的打擊,即使7後能倖存下來,他也會後 悔招惹我們。”

    王成沈默片刻,堅持說:“我還是要去黃金海岸走一趟。”

    托爾聳聳肩:“好,既然你決定了,那麼祝你好運。”

    這時,電影拍攝已經結束,演員們三三兩兩開始收拾東西,托爾也順著人流不引人注意地離開,場的簡潔似乎很受歡迎,好幾位臨時演員跟著她搭訕,詢問 電話號碼,但簡潔卻無心跟他們周旋,她快速人群找到打著黑傘的王成,劈頭就問:“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托爾先生,他還沒有離開澳洲嗎?”

    王成微笑著將大黑傘罩簡潔頭上,輕描淡寫的回答:“你看錯了……剛才我忽然有個想法,你說,‘名尚’開業的時候,咱們請一幫演員捧場,怎麼樣?”

    簡潔橫了王成一眼,這一眼若擱平常,只是一種責備的目光,但因為兩人已經有親密關係,這一眼像嬌嗔:“明星唱堂會這不算什麼,大家都這樣的,如今連煤老闆嫁女都請央視主持人唱堂會了,所以這主意並不鮮……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呐。”

    就是不想回答你的問題,這才繞圈子啊——王成接著說:“我的意思是說,咱請一些特殊造型演員,比如女王替身啦,或者總統替身啦之類的演員,你覺得怎樣?”

    一說到工作,簡潔不由自主的帶進去,她皺著眉頭考慮了片刻,回答:“你怎麼想出這麼個怪主意,咱國可不同別國,真要是女王訪問,各級領導巴不得有 個露臉機會,到時候他們趕著去討好,得知是個替身,會感到自己受到戲弄,那時……嘿嘿,你知道他們的,你打算怎麼躲過他們的怒火?”

    “那就提前告訴他們,告訴他們這是場商業秀,扮演女王的是替身……這場商業秀咱們也不對外宣傳,不讓媒體知道,攝影只容許由咱們自己安排的攝影師 拍照,這是一次悶著頭悄悄自己樂呵的商業秀,難道大人物也會脾氣?老外常搞類似的商業秀,之前不會告訴大家那女王是替身,參加者後來知道是替身出演的,大 家也都哈哈一笑……”

    “老外他們沒有等級感受,他們每年四月一號都惡作劇,所以他們司空見慣”,簡潔皺著眉頭想了許久,說:“不過這個創意有點意思,十分耀富與低俗,大概那些億萬富翁們會喜歡……我跟李響他們商量一下,他們跟官場走得近,也許能把這想法實現……

    嗯,有意思,越想越覺得有趣,尤其是電影廠這個地方,想到那群億萬富翁們排著隊跟女王替身照相,事後把照片拿出來炫耀,還堅決否認是替身,我就樂不可支。”

    “再請一些大明星的替身”,王成繼續惡俗:“直接請影帝影后真身,太貴了,我記得西方電視臺有檔節目,一直做替身扮演秀,哦,那節目是叫‘達人秀’還是‘真人秀’來?咱從節目裏掘幾個國際一線明星替身,想必該電視臺很願意有這麼個推廣機會。

    不對,光是老外引不起轟動,還要從國內找幾個明星,好是一線的,告訴他們參會貴賓都是億萬富豪,明星們都想‘代言’,遇到這種事一定不會推辭,我們再暗示:想確定明年的廣告計畫,那就來參加……你說,他們會不會排隊搶著來?”

    “有意思,你終於說了點有意思的話題——參加‘名尚’揭幕式的都是億萬富豪,這才是‘名尚’大的力量。這些人連大人物都不敢輕易忽視。哦,億萬富 豪名下的企業,每年都要做廣告、找明星代言的,如果我們把這些富豪組織起來,搞個年‘嘉年華會’,我估計明星會排著隊,想搞到一張嘉年華會的門票。嗯,搞 成類似的年慶典,這很容易……”

    簡潔成功的陷入沉思,她被這想法激動著,忘了繼續追問王成……

alect 發表於 2013-5-6 21:01
第一百九十四章  幸運鈔票秘密

    不過,簡潔終歸是性格極其堅定的人,被王成成功把話題繞開後,當天晚上,與管興李響通完話,把替身的事敲定下來,簡潔還是旁敲側擊,把話題轉了回 來,她裝作不經意地問:“阿成,上次我跟你說的購買公司股票的事,怎麼樣了?你就跟我提過一回,剩下的事就沒音信了,我可是把錢捏了很久?”

    王成故作不知:“這次,你沒跟托爾直接說?”

    簡潔同樣故作不解:“我跟他說什麼,這事我拜託的是你……我說,公司上層你能說上話嗎?我可就指望你了。”

    實際上,這件事簡潔根本沒機會向托爾表態,他倆見面時間很短暫,簡潔彙報完公司狀況,然後就聽托爾長篇大論講國際經濟形勢,亞談經濟策略……等兩人說完工作後,簡潔覺佳說話時機已經過去。

    但她一直惦記著這件事,這次她場演出,遠遠看見一個疑似托爾的人走過去跟王成說話,是一下子勾動了簡潔的心事,這才找機會跟王成舊話重提。

    王成親熱的揉了揉簡潔的秀這動作其實也是一個心理暗示,動物界,雄性動物觸摸雌性動物的頭頂,意味著佔領與擁有。

    “公司的股份可以賣給你,但肯定是溢價出售,至於需用什麼價格購買……你有沒有想過其他的投資方式?”王成小心地轉移話題。

    不是不想把股份賣給簡潔,關鍵是簡潔一旦成為股東倫資本的股份組成就必須向她開放。這事牽扯到毒藥與克洛蘇,王成不想過早暴露公司秘密。

    “你直接說我錢少就得了……”,簡潔不滿地移開了腦門但馬上她又問:“你剛才說還有其他投資渠道?”

    “沒錯,我近研究貴金屬期貨,以及原油期貨,近原油期貨波動很大,貴金屬……”

    “別提貴金屬了,黃金價格的波動是夠大的但你姐我辛辛苦苦掙的錢,可不想打了水漂,期貨這件事,別談了!”

    “哈哈,你弄錯了,貴金屬這個詞不只是指黃金,還有鋒金屬、鈀金屬、銥金屬、鉑金屬……倫資本本部進行的投資組合當,就有一部分資金投資貴金屬期貨,以進行保值增值我恰好知道一點內幕,如果你願意把錢交給我,我可以幫你運作一下?”

    簡潔歪著頭看了王成半晌,說:“這話要是別人說的,我不免懷疑這是騙了老娘的身子還想騙老娘的錢財。不過你說的話嘛……我信你!”

    王成詫異地看著簡潔:“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你也就信了……你未免太容易相信人了?”

    簡潔咯咯一笑,挨上王成,用自己嬌軟的胸脯去蹭王成的肩膀,柔聲蜜意地說:“其實我只信你……好,這話太虛偽太矯情,直說:我掙得這筆外快來自你 的關照,你要是打算黑我的錢,當初分成時,不分或少分給我那我也沒辦法。所以我的錢不怕交給你,再說,你姐我身子都任由你蹂躪了,我還怕你蹂躪我的錢財 嗎?”

    王成色迷迷地笑了,他伸手攬住簡潔那沒有半絲贅肉的腰肢眉開眼笑的說:“現還有時間,不如我們上床討論一下這筆錢如何運作?”

    “切”簡潔閃電般將身子脫離王成的魔爪:“明天我還有演出呢,我打算這就去找導演,問問明天需要什麼演出服裝……”

    簡潔隨手取過一張紙,紙上寫了帳號和密碼:“這是我的錢,交給你了,我現出去一下。”

    王成眸色清明的接過簡潔手的紙片,低頭查看帳號。簡潔心微微有點失望,她多麼希望自己掙脫王成那一刻,對方能再強硬點再專橫點,把自己直接拖上 床,不管不顧做完再說……但,面前這男人總是那麼自製,只片刻,他眸色裏的**像退潮般退下,剩下的是絕對的自控……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表演,仿佛面前這 男人才是出色的演員了

    “行……我來安排明天的行程你明天的演出將牛結束,我們直接去黃金海岸賭場怎麼樣?”……可以呀那我現就訂房間……”,王成隨手將寫著帳號的紙卡 放到桌上,起身做出相送的姿勢。簡潔不好再說什麼,神色裏既有不甘又有點遺憾,悻悻夾著精緻的手包,高跟鞋囔囔地走出了房間。

    支走了簡潔後,王成回到辦公桌前取出自家錢包。

    因為塞滿了從那胖子錢包裏掠奪來的大鈔,這錢包已經變得鼓鼓囊囊。王成從錢包裏將那些錢鈔一一擺桌面上,而後細心地挑選出幾張一元鈔票,又仔細地觀察了片刻,挑選出其一張一美金鈔票來。對著陽光仔細分辨。

    大多數美國人都有往自巳錢包內放“幸運鈔票”的習慣,這和“幸運鈔票”通常是一美分的銅板,但也有人拿一美金鈔票做幸運物的。

    胖子是位黑客,而且是黑客高手,這樣的黑客是不耐煩記密碼的,因為他腦海記得密碼太多。為了怕遺忘,所以,重要的東西一般都記紙上比如幸運鈔票上。而所謂對胖子重要的東西,當然是自己的帳戶、社保等等。

    胖子是個懶人,他記錄的東西,當然以隨對方便讀取為高原則。王成闖進去的時候,胖子身邊的餐桌上除了放滿食品,還放了一盞紫外線好,但這盞紫外線燈的存不是為了曬太陽浴,胖子的皮膚沒有曬過的痕跡。

    一般人也許忽略了這個,細節,王成卻敏銳的感覺到:胖子要把紫外線為看的跟零食一樣重要?這肯定是因為:鈔票上的東西是用隱形墨水寫的,只有紫外線燈下才能讀取。胖子隨時隨地要使用自己的帳戶從網上購買零食,所以他才把紫外線燈放自己身邊,放零食桌子上……

    這張一美元鈔票邊角染了點橘色墨水,墨水的印子很淡,但放鈔票堆裏,從邊角就可以一眼認出它這是胖子為了隨時分辨特意弄得。王成還現:鈔票上的喬治華威頓頭像,似乎被人惡搞地眼睛上點了兩個黑點,顯得有點妖魔。

    王成擰下了書桌燈,換上自巳早準備好的紫外線燈泡,將這張幸運鈔票放燈下,果然,鈔票上出現了許多行數字……王成用照相機拍下了這些數字,而後取了個小鑷子,輕輕揭起喬治嘩威頓兩眼上的黑點……這是微縮膠片,胖子的個人秘密大量的儲存這裏。

    稍後,王成用波多黎各醫生的身份,貴金屬期貨交易所先談立了一個帳戶,把簡潔的錢撥過去,而後向帳戶裏轉入胖子的錢款……鈔票上記錄的帳號是胖子 日常交易帳戶,上面余錢不多,只有十余萬美金。王曾檢查該帳戶的日常交易記錄,現有幾個帳戶經常性的向日常交易帳戶撥款。再通過檢查微縮膠片,王成順藤摸 瓜查到了胖子所有秘家……那王成就不客氣了。

    穩胖子所有帳戶搬空,改了銀行通知單投遞位址,王成將這些錢轉到所羅門群島過了一手,再轉去盧森堡銀行,通過簡潔的帳戶,將這些錢全打入貴金屬期貨交易所帳號……胖子這傢伙不算富裕啊,各個,賬芋累計金額才兩億美金多一點,如今的王成完全可以鄙視胖子這點財富。

    好,既然跟簡潔說了要進行期貨交易,王成乾脆順手做了幾筆原油期貨、貴金屬期貨,而後將部分金額當做利潤,抽取到自己的盧森堡帳戶上……剩下的時間裏,王成樂不可支地做著類似洗錢轉賬的工作,直到簡潔返回。

    簡潔今天很快樂,不說今天的演出圓了自己的明星夢,只說她剛才出去這一趟,無論走到那裏,人們都對這位帶著保鏢護送參加演出的“演員”很尊敬,導 演很親切的接見了她這位臨時演員,和善而溫柔地提出一些建議,並向殷勤地要簡潔的名片,聲稱今後若有去國拍片的工作,一定會向簡潔求助,並期望她國能繼續 參演……

    簡潔帶著一腦門成點感走進酒店房間,一眼看到王成快樂地咧著嘴、盯著眼前的電腦螢幕,嘴裏說:“跌了跌了,果然跌了。”

    “什麼?”簡潔心一跳,趕緊湊到電腦螢幕前,只見原油價格一路下跌,跌的她心驚肉跳。她惱怒地伸出手去,想狠狠拍王成一巴解恨,但忽然間,她心一動……王成是國際市場進行的期貨交易,這個市場是可以買跌的。

    看王成笑得如此淫蕩,她情不自禁脫口而出:“賺了多少?”

    “哪能麼容易賺錢……”王成做出一副懶洋洋姿態:“我盯了原油期貨四個月,才找見這麼一個機會……不,嚴格說,我從一年前紐約就盯著原油期貨的波 動規律,今天是你的幸運日,早一天晚一天你把錢交給我,都不會賺的這麼教……嗯,分之一一十的增長率,不過這和活兒需要時刻盯盤,平常我也沒那麼多精力, 咱現結賬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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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女人一劈腿,無往而不利

    簡潔激動地狠狠抓住王成的肩膀,渾身直哆嗦:“我只出去了兩個小時,你就賺了分之一一十,那不是說……”

    “冷靜點”,王成微笑著提醒:“這錢不好賺,偶一為之而已。&*多少實力雄厚的大銀行栽期貨上面,咱那點小錢,一個小浪花就足以把你淹沒。”

    “也是”,簡潔恢復了理智:“你是對的。這個市場,哪怕你買跌買對了,市場總體也確實是跌的,但跌的過程一個微小反復,足以把所有小資金完全洗盤——揣到兜裏的錢才是自己的,結賬,走人。”

    “手機拿來”,王成要過簡潔的手機,解釋說:“賺的錢抽出之後,我會轉到貴金屬期貨進行組合投資,這東西價格波動小,適合投資保值。但同樣,我不 可能整天盯著盤子,我給你設置一個上下預警線,到了預警線你會收到短信,那時候你若聯繫不上我,可以直接向交易所出賣出指令……”

    “為什麼讓我下賣出指令?”

    “這是你的投資你的帳戶呀,當然要你操心了。”

    簡潔笑了起來:“果然把錢交給你放心……不過,我對這種期貨並不懂,如果你不幫我運作的話,乾脆,你把錢重注到我卡上,我寧願守著錢睡覺。”

    這可不行,其實王成這是利用簡潔的帳戶洗錢,而所謂期貨交易,不過是掩飾從胖子帳戶轉出來的資金而已。如果簡潔不打算玩貴金屬期貨了,那麼只要追 查到原油期貨帳戶,就能查到胖子的錢簡潔帳戶過了一水,又分散流入王成帳戶……王成笑著,裝作關切的建議:“那麼,不如你把利潤抽出來放回你的帳戶上,把 本金轉存到貴金屬期貨上。反正你的本金已經賺回來了,不是嗎?”

    簡潔咯咯笑著,滾倒床上:“生活太狗血了,太狗血了──但我愛生活。好,你說了算。今天確實是我的幸運日,演了戲不說,一日之內賺了兩千兩萬美 金……謝謝你,我決定了,你不用送我賓士u了,你姐我要買一輛悍馬。這種車好,不怕撞,開路上遇到那強行變道加塞的,想讓就讓,不想讓直接撞上去,看他怎 麼賠我的車!”

    稍停,簡潔床上打了個滾,趴床上,兩眼亮亮地問:“湯斯維爾的住宅便宜嗎,我想那裏買套住宅,碰到休假就過來住住,那裏的景色好美,讓人難忘啊。 。 ”

    湯斯維爾讓人難忘的只是風景嗎?怕是難忘湯斯維爾遇到的某個人。

    王成心裏嘀咕,隨手拿起一柄剪刀,一邊悠閒地絞著指甲一邊說:“湯斯維爾水滴公寓,約50萬澳元一套;珊瑚海住宅——就是國內所稱的‘獨棟豪華別墅’,帶無邊界恒溫泳池,俯瞰灣區美景,要價一余萬澳元——折合人民幣約780萬元……”

    買買,把錢花光了,才能拼命掙錢——哦,是給我掙錢,王成心裏偷笑著。

    “這麼便宜!”簡潔驚愕的追問一句,馬上歡快地說:“原來買一套別墅、買一輛車也花不了多少,買了!……我愛投機,不過今後我絕不投機——你這筆錢,喝了多少人的血啊,想到我的錢投這黑窟窿裏,要是沒你操作我也是被人吞了的一員,媽呀,這種遊戲還是少碰為妙。”

    王成訝然地揚起了眉毛:“很奇怪,我現近簡經理變得極其容易歡喜、容易激動,一向冷靜自持的簡經理怎麼……”

    王成這話一出口,他馬上覺得失言——簡潔情緒改變的原因不言而喻,起先是因為克洛蘇,現是因為王成。

    據說女人一旦關切另外一個同類,都會變得智商下降,而且情緒特別容易受外物影響。

    簡潔果然不喜歡這個話題,她翻身從床上坐起,說:“好了,咱們換個話題——黃金海岸的房間定好了嗎……咦,你手裏的剪刀很有意思,就是……太淫蕩了點!”

    王成巴不得簡潔轉換話題,他揚了揚手的剪刀:“阿根廷貨,很漂亮?”

    這是把類似手術剪一般大小的剪刀,銀色的金屬質地,讓剪刀看起來閃閃亮亮。它的造型是個美人像……簡潔說它太淫蕩,是因為設計這柄剪刀的設計師純屬惡搞,他設計的兩個剪刃剛好是女郎的兩條腿,結果使得整個剪刀造型寓意著:女人一劈腿,無往而不利。

    “很漂亮,可是拿著這樣的剪刀,怎麼人前使用啊?”簡潔責備的嗔怪了王成一眼。

    這個道具當然是王成對症下藥,引開簡潔注意力的,他知道簡潔的喜好,果然對方被這種閃閃亮亮,看起來很精緻的東西吸引。如今對方開始關注這個玩意,王成順勢揚了揚手的剪刀,回答:“阿根廷著名設計師設計的,它是柄白金剪刀。”

    “不可能!”簡潔又床上翻了個滾,回答:“白金是做飾的,質地很軟,怎可能做刀刃。”

    “我們剛才進行了貴金屬交易——鉑金質地,摻上一點鋨金屬,就是世上鋒利的醫用手術刀,如果再加上一點銥金屬,那麼它就是世上耐磨,鋒利的刀刃。現如今,鋨金屬銥金屬的主要用途,就是做手術刀與鋼筆尖——我是說民用。”

    簡潔張開手,示意王成遞過來:“手術刀般的鋒利,也太讓人膽寒了?”

    “手術刀能不鋒利行嗎?割個包皮手術,刀子鈍了,沒准給人家弄成花邊的了。”

    簡潔笑不可抑,使勁拍打著王成,許久才收住笑,斷續的說:“你把它……拿來我看看……哦,我好像記得你有柄裁紙刀,刀刃並不鋒利,但似乎材質跟這柄剪刀相似……那東西是做花邊的嗎?”

    成功地將簡潔的注意力引到小玩具與貴金屬上,王成乘著對方把玩的開心,自然又把簡潔拉到床上繼續研討一番“花邊問題”……第二天一早,兩人都神清 氣爽起了床,簡潔梳妝時不經意地說:“昨晚忘了告訴你,聽導演說下大雨那天晚上,有個瘋子闖進製片廠,扮演《黑客帝國》的尼奧,雨殺了幾位臨時演員……

    不過,導演又告訴我,警方已經雨夜追上了那位瘋子,並擊斃了他,據說戰鬥生不遠處,警方正屍檢,馬上會公佈結果……不管怎麼說,這裏很不安全,演戲的時候你別離開我,等我演完了咱們立刻出,我想換個地方,換一種心情——馬上。”

    王成噢了一聲,關切地拿起大黑傘,扮演一位負責任的保鏢——哈哈,員警雨夜擊斃了那位瘋子?!其實他們說的當時另一場被風雨掩蓋的戰鬥,那場戰鬥可以給員警提供足夠多的屍體。

    午時分,倆人離開了電影廠,開著奧斯丁向黃金海岸行進。

    車開到黃金海岸附近的時候,天空有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緊接著雨水越來越大,越來越兇猛,原本兩個小時的車程,因此不得不開了將近四個小時,這才抵達預定的酒店。

    半路上,簡潔就盤算著自己這趟黃金海岸之旅,看到雨下起來,她略略不滿地抱怨:“聽說黃金海岸的沙灘非常漂亮,這下子沙灘上玩不成了……”

    馬上,簡潔又盤算著如何去賭場遊玩:“這天氣,大約人都會呆室內。三天的時間,我每天只帶五澳元出去,輸光了這五澳元我就收手,贏夠了五澳元我也收手,賭博這玩意只能當做消遣,權當我每天花五澳元尋個開心……你覺得怎樣?”

    因為雨越來越大,王成看不清前方的路,他不得不降低了車速,一邊瞪大眼睛觀察著前方一邊調侃:“你真是自控力強悍啊,你說你現的身家有多少,大約 超過五千萬美金了,這些錢,每天給你帶來的利息也不止五澳元,但你只肯拿出五澳元尋開心,我還以為你要說每天花五萬呢。”

    簡潔翻了個白眼:“這些錢我要花一輩子的,再說,人的**是無止境的,一旦養成了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多少錢夠花啊?”

    王成聳聳肩:“我無所謂了,只要你每天上我的床,我管你白天怎麼折騰。”

    “**!男人啊男人,只對女人的身體感興趣,我的智慧呐,你不覺得美嗎?”

    “可你的智慧我又不好玩弄,是?咱還是來點實的,看得見摸得著的。”

    一路上,兩個人彼此爭鋒相對的調侃著,等奧斯丁停酒店門口,酒店服務員過來拿行李的時候,簡潔現王成坐車裏沒有動,她目光顯出一絲慌亂,急忙問:“你怎麼不下車?”

    王成車裏沖對方招招手:“哦,分手的時刻到了,公司派我去墨西哥……你知道的,湯斯維爾生了那種事,我不適合再回去了,至少短期內我不適合出現湯斯維爾。”

    簡潔扶著車門,身子一陣陣抖,許久過後她臉色一沉:“你們……怎麼一個個,都要離開啊?”

    簡潔一摔門,匆匆向酒店內跑去,她怕自己稍一猶豫,會忍不住流下眼淚,會哭著懇求王成不要走。她身後,王成沖簡潔的背影默默揮揮手,無聲地做了個口型:“好好活著。”

    說完這句祝福,王成動了汽車,沖出了酒店門廊,沖進了大雨裏。

alect 發表於 2013-5-6 21:02
第一百九十六章  順藤摸瓜

    雨越下越大,王成開車雨沿著筆直的黃金大道行駛。

    黃金海岸是一條筆直而狹窄的臨海娛樂區,所有的娛樂設施都沿著筆直的臨海公路修建,公路的一邊是沙灘、棕櫚樹、大海,另一邊則是高樓大廈。

    大雨瓢潑之下,臨海公路上既沒有行人也沒有其他車輛,只有王成孤獨的車燈雨閃爍。

    奧斯丁又開了十幾英里,抵達黃金海岸南端,王成將車拐上了其一家賭場,他神色陰沈的遞給泊車員十元小費,而後帶著陰鬱的臉色走進賭場,先去櫃檯兌 換了一千澳元的籌碼,將這些籌碼裝酒店提供的籃子內,而後像一名閒散遊客一樣,提著籃子賭場裏閒逛,先角子機邊玩了幾注,而後晃去了俄羅斯輪盤賭,隨意押 了幾把大小,掙夠了五千澳元籌碼,王成又晃去了牌桌。

    進入牌桌大廳的時候,王成看到號牌桌的牌員正換崗,換上來的是一位金女郎,體型相貌酷似克洛蘇,王成按耐下心的狂嘯,走到跟前找了個空位,隨即一股濃濃的失望湧上了心頭。

    正像王成克洛蘇面前無法掩飾一樣,克洛蘇王成面前也無所遁形,不管克洛蘇怎麼化妝,不管克洛蘇怎麼改變別人的心思讓人誤認,但她王成面前是透明的,王成一眼就能看穿。

    同樣的,大約7也看穿了這一點,所以他們遲遲沒有動手,想通過這位姑娘釣出背後隱藏的克洛蘇。

    公司內部出了奸細,秘密通訊網絡已被人植入病毒,克洛蘇潛逃後,這位姑娘身上突然出現克洛蘇的個人終端,如今,那部個人終端還女牌員身上使用。也 許這位姑娘是撿來的手機,但如果她跟克洛蘇相貌很相似的話,手機出現她身上,就絕不是巧合了,這說明克洛蘇見過她,她跟克洛蘇聯絡過。

    克洛蘇確實跟這位女牌員接觸過,沒准這位女牌員就是克洛蘇安排的替身之一,只是王成感覺到,那部原屬克洛蘇的個人終端,其電池已經換成普通民用電池,現它只被當作普通手機使用。估計7的人盯上了這位姑娘,是等待著克洛蘇與這位姑娘再聯絡,而後順藤摸瓜……

    但王成知道,克洛蘇絕不會這麼笨……他心不焉的玩了幾手牌,他注意觀察著周圍的賭客,卻似乎沒有現任何可疑人員。想想這也可以理解,大家都是久經訓練的管道工,若誠心想扮演一個普通人,短時間內是不會露出任何破綻的,這也是電影廠裏那群7人員沒被認出來的原因。

    王成的心不焉,讓他不一會兒就輸光了所有籌碼,他表情淡然的起身,抄著手賭場周圍遊蕩起來,並再證實附近沒有可疑人員——這好理解了:經過電影廠那場交鋒,7的人員已經被驚動了,他們自然會暫時撤離,以保障個人安全。

    王成失望的走出賭場,神情沮喪的就像輸光後一筆住宿費的遊客,他光著頭,漫無目的的走出酒店,走大雨他沒有打傘。

    他雨行走,他不打傘;他有自己的天空,它從不下雨。

    瓢潑的大雨讓黃金海岸的紙醉金迷略略減色,附近迪廳酒傳來的音樂也充滿了寂寥,大雨沖刷下的道路沒有人行走,唯一一個不打傘的人,正昂沖天空,沖暴雨張大了嘴,無聲,行走。

    路邊一把破舊的小提琴。

    這也許是某位沙灘樂手所屬的小提琴,因為風雨來得突然,他丟下這把價值十美金的小提琴趕去避雨。這一刻雨水已經浸透了小提琴的琴身,琴弓也浸透了水,琴上只剩四根弦了。

    王成隻覺得自己的寂寞無處泄,他不能狂喊,不能大哭,不能大笑,不能哽咽。這一刻,理智必須牢牢控制了他,他憎恨自己竟然能如此清醒,他心的鬱悶無處泄,他覺得必須有個聲響,幫他出嗚咽的聲音。

    於是,王成撿起了小提琴,甩了甩琴弓上的雨水,就著四根琴弦拉動起來。

    浸透雨水的小提琴,出的音色極不准,聲音嘶啞破裂,琴弓拉動起來仿佛鋸木頭,可就這種跑音拐調、鬼哭狼嚎的聲音,王成聽著極舒坦,他奮力的拉著琴,努力將心的煩躁、遺憾、哀傷、鬱悶,以及痛苦,全部宣洩出去。

    琴聲拉到激烈處,聲音戛然而止……哦,這個孤寂清零的雨夜,還竟然有人比他傷感?

    遠處的臺階上,坐著一位渾身濕透的華裔女子。

    王成把小提琴拉的那麼難聽,連神鬼都要從墳墓跳出來大聲指責王成的跑音拐調,但這位女孩卻充耳未聞,她坐臺階上,兩手抱著膝蓋,手裏緊緊捏一部手機,渾身縮成一團,哭得渾然忘我。

    這是一位很瘦弱的華裔女子,身高一米七以上,上身體型很乾巴,幾乎看不到胸前的挺翹。她穿的衣服很普通,一身單薄的白色連衣裙已濕的身上。

    她留著一頭長,皮膚蒼白泛青,雨水淚水將她的面目糊成一團,將她的頭濕成一縷縷的。

    冰冷的雨水讓這女孩渾身不停抖,但她抽搐的身子,卻只坐臺階上拼命的哭,其實,只要她回身走幾步,就能進入身後的賭場,那裏有燈火與溫暖。

    雨水順著臺階像瀑布般流淌下來,小姑娘的腳踝已陷臺階下不淺的溪流,可這位女子卻全然不覺……

    這一刻恰好是王成心裏脆弱的時候,看到這位女子的可憐樣,王成心柔軟的那一塊不禁被觸動了,他走過去,輕輕提起了這位女子,半空這女子依舊保持這 兩手抱膝的姿勢,她的手把自己膝蓋抱得緊緊的,以至於身子緊緊蜷成了一團,全不覺得王成的動作,王成只好伸出另一隻手去把她抱起,一直抱著她走進賭場門 廊。

    這是一處酒店,但主要娛樂設施是賭場,以賭場為心設置各種娛樂設施。酒店門童見到王成抱了個女孩走到門廳,做了個出門迎接的姿勢,但王成打了個手勢,示意門童先取個毯子來。

    毯子披到這女孩身上,王成站門廳裏,沒有進入賭場的意思,他遞給門童足夠買下毯子的小費,而後示意門童自便。

    當王成取出鼓鼓囊囊的錢包,給門童遞小費的時候,華裔女子呆滯的目光似乎轉動了一下,她死死的盯著王成。

    看這女孩子的樣子顯然是生病了,臉色很蒼白,**的頭披散肩上,給人以極虛弱的感覺。

    等門童重退回門裏,王成取出隨身攜帶的小酒壺,倒了一杯龍舌蘭遞給那女孩,女孩接過杯子,大口的喝下這杯酒,渾身似乎有了點暖氣,她怯怯地把杯子遞給王成。王成隨口問:“好點了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

    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反正王成也沒什麼事情,這一刻,那女孩的柔弱讓王成心變脆弱。

    她弱弱的問,聲音又綿又軟,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膽怯:“先生,你能借我點錢嗎?”

    這女孩是用提問的,王成默不作聲看了一眼女孩身後的賭場,神色呆板。那女孩注意到王成的眼神,趕緊辯解:“不是我……”

    隨後,女孩的聲音低沉下來,頭也垂下來:“是我男朋友。”

    馬上,女孩鼓足了勇氣,連珠炮似的說:“先生,你是華人,我是國某某省某某市的學教師,我有證件的,我可以給你看……啊,現我身上沒帶證件,但借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我回國就寄給你……”

    如今就這世道,這種話有誰相信?

    但王成聽到這女子的介紹,心再軟弱了一下——說實話,這件事他本不想管,把女孩抱到門廳已經是人品爆了。賭徒們賭場輸光錢,開槍自殺的、跳海自的,平常事而已。誰能管得過來?

    但這女孩的工作地點居然是他家鄉,來自他母親所地城市,做的是與她母親同樣的教師工作,是位學教師……這讓王成心腸硬不起來。

    那女孩看到王成猶豫,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哽咽地解釋:“我們是夏令營的,澳化交流夏令營,我們學校派了三位帶隊老師,我男友就是其一個,我們營地坎培拉,今天剛好有段空閒,我男友說領我到黃金海岸遊玩。不巧遇上了下大雨,我男友就領我進了賭場……

    剛開始的時候很順利,我男友贏了五萬澳元,我只讓他見好就收趕緊走,但他說雨還下,我們反正出不去,一般第一次賭博的人運氣特好,他要趁這個機會,多贏一點點……

    然後他賭啊賭,賭啊賭,開始輸多贏少……他嫌我場不停嘮叨帶來晦氣,讓我到別處轉一轉,我轉了一圈回來,聽說他不僅輸光了自己帶來的錢,還把放他那兒的學生伙食費快輸光了……嗚嗚嗚,我身上沒多少錢,把金項鏈當了,錢剛給他……我不敢進去……”
alect 發表於 2013-5-6 21:43
第一百九十七章  賭場奇遇

    哭了一陣,那女孩惶恐的抬起頭,王成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縮了一下。&*

    她的聲音也是顫抖的,她怯怯的開口:“先生……那些孩子要吃飯,我們這裏舉目無親,讓國內馬上寄錢,快件也需要等三兩天,哦,一星期,但那些孩子不能不吃飯?我不要太多,只求先把這幾天應付過去,然後我們再想辦法……”

    王成打斷那女孩的話:“你們能想到什麼辦法?”

    稍停王成皺著眉頭說:“你們學校怎麼派出這樣一位不靠譜的領隊,還把伙食費交給他保管……”

    那女孩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正這時,從坎培拉方向搖搖晃晃的開來一輛汽車,緊接著,女孩身上的手機響了。

    那只浸透水的手機竟然還能響鈴,但這已經是極限了,這位女教師接通手機,剛說幾個字,手機突然短路,斷電,徹底成為廢物。

    王成身上摸了摸,他身上本來應該帶著一枚軍用微型手電筒,但他摸了半天沒有摸到……轉念一想,他知道,肯定又是被簡潔刮去了。

    無奈之下,王成跳到馬路央,雨沖這輛車揮手——這時候還從坎培拉方向狂奔而來的車,分之八十是接到消息,趕來救助女教師的。

    汽車停下後,王成幾句話向白人司機問明情況,果然,王成的猜測正確。

    車停了,白人司機端坐不動,一男一女兩個人跳下來,女的年約十**,身材纖細,走路很有舞蹈的韻律感,她撐開雨傘,一邊向門廊撲去,一邊高喊:“梅子,你還好?”

    車上下來的男子約四十多歲,一臉的道貌岸然,說話也是官樣章,他先有條不紊地撐開了雨傘,舉著雨傘跟渾身濕透的王成握手:“小同志,非常感謝你通知我們,梅莞爾、夏軒老師哪兒?快領我們去看看。”

    這時,那位充滿舞蹈韻律感的女子,已跟雨哭泣的女孩相擁一起,年男人走到她們身邊,威嚴地開口問:“梅莞爾老師,夏軒老師哪?”

    梅莞爾一指賭場內,年男人立刻喝令:“紀笑老師,領我進去,我不懂英語,你給我作翻譯。”

    紀笑為難地看了看裹著毯子的梅莞爾,那年男子再一揮手:“梅莞爾老師,你先去車裏等,等我們把夏軒老師接出來,大家一塊走。(,觀看本書)”

    梅莞爾含著淚點點頭,又上前小聲地感謝王成,王成則趁雙方握手之際,對方手心裏塞了兩千澳元——澳大利亞鈔票是塑膠的,不怕被雨淋濕。

    梅莞爾臉上充滿愕然,手上力量軟軟,似乎想推拒,王成眼角瞥見那位年人昂闊步、領著不情願的紀笑已進入賭場,便湊近梅莞爾耳邊低聲說:“我猜到 了,夏軒的老爹一定很厲害,所以這筆錢不應該由你去乞討。我這些錢是給你的,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拿出來給孩子們花費。不過,一定要向他們聲明這是你的私房 錢!這個拼爹的時代,有個好爹的人,不需要我們為他們埋單。”

    這番話也不知道梅莞爾聽進去了沒有,她呆滯的任由王成領著走上汽車,當她坐座位上時,渾身的水順著座位流淌,但這位女教師渾然不覺。

    這時候,王成的心裏不知說什麼好,原本淤積他心的鬱悶,此刻猶哽心頭,但他知道這世界不會給他太多撒嬌時間,他需要控制,需要恢復理智。借助處理女教師的事兒,王成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去想自己的心事,不去想。

    這異鄉的街頭,他多麼強烈地渴望那個人能不經意地走來,牽起他的手,陪他,走一段漆黑的路。

    然而,他只能站旁邊牽著小女教師的手,給對方安慰,讓時光靜寂慢慢流淌。

    時間裏面,我們什麼也不能留下。包括痛苦,快樂,愛情和生命。

    再給梅莞爾倒了一杯白蘭地,王成恍然現自己剛才已雨走了很遠,他停車的那家酒店距此處足足有七公里……現,只有搭這輛車回去了。

    王成遞給老外司機一杯龍舌蘭白蘭地,順便與老外司機搭訕著。

    喝白蘭地的酒杯就是酒壺蓋,杯酒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小,老外一口飲,嘰裏咕嚕跟王成說著什麼,王成心不焉的跟老外司機聊著,忽然覺他們車裏等了太久。

    既然要搭車,總不能一點力也不出。於是王成下了車,邁步走進賭場。

    那位年人正跟賭場僵持——他所交涉的不是要領走夏軒老師,也不是要還清夏軒老師的賭債。澳洲賭場是很正規的賭場,不流行賒賬,輸光錢的夏軒,已經獨自休息室裏癡癡呆呆坐了很久,他沒有欠賭債,抬腳就可以走人,而那位年人居然想讓賭場歸還部分夏軒的賭金。

    王成聽的有點忍耐不住,他突然用英語插話,跟那位翻譯、紀笑老師說:“你們這位領導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賭錢的是這位夏公子,要錢應該向夏公子要,人家賭場又沒用槍,強押著夏公子賭博。”

    紀笑苦笑了一下,用英語回答:“你覺得我能跟他說這個話嗎?”

    王成說:“你不妨試試?”

    紀笑回答:“我們主任雖然是第一次出國,但是賭場的規矩多少還是應該知道些的,不管這事有沒有結果,他必須跟賭場進行交涉,至少他主觀上努力爭取 了,至於結果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但有了這個努力,才好對上面有所交代。所以,你剛才說的話我不會給他翻譯的,我不能,我也不敢。”

    王成轉向了賭場接待經理,用英語說:“你乾脆告訴他們你要叫員警了,讓這件事快結束。”

    主任聽不懂英語交談,他催著問紀笑:“他們說什麼?”

    紀笑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恰好那位接待經理長篇大論了一番,王成馬上轉向主任,半真半假解釋說:“這位接待經理說:他們是合法營業的場所,如果你們再不走,他要通知員警了,告你們擾亂正常營業秩序。

    啊,如果他通知員警,你們絕對不占理,因為你們擾亂人家營業的事實確實存,員警看見你們站人家的營業場所,不管你是有原因的擾亂營業,還是無故擾 亂,先拘留你們七天再說。然後才會接受你們的訴狀……你們真打算告賭場嗎?告不贏的,我建議你們還是走,澳大利亞員警很死板的。”

    主任怒氣衝衝的招呼夏軒跟他離開,王成悄悄一拉紀笑,讓對方落後兩步,而後紀笑手裏塞了三千澳元,低聲吩咐:“我剛才給那位女老師,哦,梅莞爾,給了兩千澳元,但我擔心她一時糊塗,把錢給夏軒填了賬,你幫我盯著點。

    這些錢你先拿著,如果孩子的伙食費一時沒有到賬,你用這些錢給孩子們先墊著……記住,一定要說這是自己的私房錢,別去填夏公子的坑。”

    紀笑趕緊把錢捏手心,低聲回答:“放心,梅莞爾並不喜歡夏公子,只是逼不得已。夏軒也不是什麼大人物的孩子,他爸僅僅是個小學校長而已。經過這件 事,夏公子一定會被緊急遣送,而後就看他爸了。他爸要有能耐,會把夏公子調離教育系統以平息這件事……但無論如何,他倆的關係算完了,他們不可能複合 的。”

    王成領著紀笑走出賭場,邊走邊用英語繼續說:“我聽說梅莞爾的項鏈抵押了,我看她說話的時候,神色很難受很惋惜,若有機會,你抽空幫她贖回項鏈。”

    “別說,這種事提也不能提。這等於資助、慫恿夏公子賭博——如今這事兒正缺替罪羊呢,說出去,梅子還不讓人剝了皮去。”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回到車上,主任同志正低聲安慰夏軒,梅莞爾坐角落裏無人理睬,她身子縮成一團,唯恐被人注意,王成只好放棄了與她交談的想法,他伸手扶了一把紀笑,隨即跟著紀笑登車。

    見到王成也上車來,主任皺了一下眉頭,正想說句什麼,王成已經直接跟白人司機聊開了,還沒等主任再說什麼,白人司機連聲“k”動了汽車。

    車拉著王成趕到他停車的賭場酒店。王成隨即下了車,揮手與司機告別。等王成身影走遠,主任這才回身問紀笑:“剛才那香蕉,跟白鬼子說什麼?”

    紀笑小聲的說:“他跟鮑勃先生說,他住這家酒店,雨下得太大,希望鮑勃先生能順路捎他一下……主任,請別用那些字眼,鮑勃先生冒大雨送我們,這位先生賭場照顧梅子幫我們交涉,他們都是好心人。”

    主任鼻子裏哼了一聲:“沒禮貌的傢伙!你看他那副目無人的態……算了,咱們走!”

    ……

    大雨過後,太陽重出來,王成也像陽光下的露珠,無聲無息的消失布里斯班。

    三天後,簡潔意猶未地離開黃金海岸,搭乘旅遊大巴趕回了湯斯維爾。這時,倫資本的兩位要員詹姆斯克勞利與格裏高利派克已經等湯斯維爾。雙方用半天 時間談完了正事,與李響的企業簽訂了投資控股協議後,格裏高利派克財務總監把簡潔拉到了一邊,詢問:“你們公司的邁克爾王,你認識嗎?他應該是你的同胞, 哦,邁克爾遺忘了一些東西我那兒?”

alect 發表於 2013-5-6 21:44
第一百九十八章  獨一無二

    簡潔早有預料,她按照事先編排好的回答:“前段時間我歐洲見過他,我們是機場相遇的,彼此沒談幾句話——等著轉機,沒時間啊。”

    說到這裏,簡潔忽然眼睛一亮:“他遺忘了一些東西你那兒,我能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派克先生神色黯然的回答:“是一輛車,以及一些電腦設備。他租的房子租約到期,可我聯繫不上他,所以把東西拿回了我家。”

    簡潔想了想,馬上回答:“電腦設備也就算了,那輛車請幫我運回國,他國有一套住宅,我可以幫他存放他家。”

    簡潔沒有問這是什麼車,但她感覺到這輛車的重要性,她記憶,王成喜歡租車不喜歡買車,走哪里都是租車代步,唯獨這輛車的車主是王成,那麼,抓住了這輛車等於抓住了風箏的線,有線手,那風箏早晚有一天會回頭的。

    派克先生也有同感,但簡潔這麼說,對財產權非常尊重的派克先生只能放手了,他退了一步,要求說:“如果有一天,邁克爾回到你那裏,請一定通知我。”

    簡潔爽快地點點頭:“郵寄車輛所生的費用,全部由我負擔。”

    派克先生鞠躬告辭。

    管興也有類似的遺憾,他找機會私下裏問簡潔:“你那位男友怎麼不見了,我有點事想找他幫忙,事情很急,你能聯繫上他嗎?”

    簡潔遺憾地搖搖頭:“我們黃金海岸分手了,前幾天下大暴雨,他的手機信號開始處於無法接通狀態,我原以為他是飛機上,所以把手機關了,但到現,他的電話我始終打不通……不過,他會回來的,他母親國內,就你們市。”

    兩年後。

    簡潔這天收到了一塊臥虎石。

    “臥虎石”是此類把玩物的統稱。她收到的臥虎石,整體造型是只美洲豹,它通體湛藍透明,這是一種斯里蘭卡藍寶石的藍色,藍帶點綠,呈現出夢幻般的幽深。

    這只美洲豹應該是一隻母豹,它歪著頭,臉上帶著濃情蜜意的溫順,仿佛乞求公豹的垂愛。

    豹子脊背部分是磨砂的,平板如鏡稍稍有一點弧,腹部與四隻爪子構成一個水平面,這個平面依舊是磨砂的。唯有豹子頭與身側,雕刻著一朵連一朵的不規則豹紋。豹紋這塊是透明的,完全將藍寶石般的夢幻與水晶般的通透呈現出來,讓人愛不釋手。

    整塊臥虎石連頭帶尾體長十五釐米,單手可以握緊豹子的整個四肢,這大小正適合拿手裏把玩。

    臥虎石擺簡潔面前的桌子上,簡潔手裏正把玩的是一柄美女浮雕造型的剪刀,她大班椅上左右微微搖晃著身體,皺著眉頭看著寄送臥虎石的郵包——郵包上寫的寄出地址為福建某個小漁村,這地址簡潔熟悉,二年零八個月前,她與李響從那個福建小漁村裏接回了三個集裝箱……

    臥虎石通常是用來當鎮紙的,但這塊臥虎石卻不是。寄來這塊鎮紙的人對生活細節十分注重,絕不會眼巴巴的寄來一件鎮紙。

    如今誰還用鎮紙壓書本?!

    這其實是一塊磨刀石。

    如今的簡潔跟兩年前的眼光不同了,這兩年倫資本得到源源不斷的注資,通過控股,倫資本名下控制的產業涉及各個行業,價值已超過十億美元。與簡潔交往的多是億萬富豪企業家……見識廣了,自然也能認出這塊臥虎石的材質。

    這東西工業上叫“剛玉”,放珠寶界,如果它是藍色那就叫“人造藍寶石”,如果是紅色它就叫“人造紅寶石”。這東西很堅硬,工業上用於製作鐳射,以 及車床刀具。如果它被製作成磨刀石,那肯定是用來研磨高級刀具的——比如簡潔手裏這把白金剪刀,以及桌上同樣材質的白金裁紙刀。

    這兩件物品是簡潔從一個男人那順來的,那男人同樣喜歡各種精緻的小物件,簡潔加喜歡,所以她毫不客氣的據為己有,至今,這兩件心愛物已使用二年零八個月。

    這柄白金剪刀,簡潔把它看做是自己參與貴金屬期貨投資的紀念,當然,也許是紀念那個曾經與自己一起、短暫擁有自己的男人——不過,每當想起後一個 理由,簡潔不禁怒火燒,那個男人一走就像風箏斷了線,電話不通,短信不回,只有逢年過節,那男人不停地變換著郵箱地址給自己一張賀卡,或者寄點小禮物—— 這次肯定也是那男人寄來的東西,因為只有那男人才喜歡這種看起來不起眼,說起來價格嚇死人的小玩意。

    這也許是出於惡作劇心裏,大概那男人就喜歡看人口瞪目呆的樣子。

    剛玉並不貴,但這樣純色的、珠寶級的剛玉則需要用珠寶級的價格來衡量。剛玉很堅硬,要上面雕刻豹紋,則需要用堅硬的鑽石或者鐳射來雕刻……如此衡量下來,這塊小玩意價格極為驚人——但那個男人付得起。

    然而,這是對方次從國內寄來的郵包——這意味著什麼?

    簡潔晃著手的剪刀,思考著這個問題。

    這柄剪刀簡潔用的很順手,美女雕像的高跟鞋她用來拆訂書針,無往而不利;剪刀刃不僅可以用來剪紙,其鉑金刃由於摻雜了鋨金、銥金,使得這個剪刀刃 剪鐵片、剪鐵絲格外順手……如此摧殘性使用了二年零八個月,裁紙刀還好說,因為裁紙刀的刃部是鈍圓,不講求鋒利,但剪刀已經有點不順手了。

    也就前幾日,簡潔向一位老闆詢問如何研磨高硬刀具,得到的回答是:超硬刀具一般需要用氧化鋁陶瓷,以及剛玉才能研磨鋒利,普通研磨石的硬不夠,與 超高硬刀具相遇,那是刀具啃磨刀石,且刀具本身不會有絲毫損壞……正是從這番對話,簡潔知道了剛玉磨刀石的特徵以及特性。

    就那番對話過去沒幾天,有人非常心寄來這塊珠寶級磨刀石——如果郵包不是從那個福建小漁村來的,簡潔幾乎以為是那位生產車床刀具的老闆,那番對話後特意送來的。

    這樣的事,大概只有那個小男人做的出來。但為什麼他寄來的時機那麼巧,而且是從國內寄來?這東西……它應該不是國內產的。

    正沉思間,秘書敲門走進來,遞交了幾份件讓簡潔簽署,簡潔心不焉的簽署好件,秘書收好件後,笑著提醒:“簡經理,程浩先生打來電話,想跟你確定今晚的晚餐。”

    簡潔不耐煩的回答:“今晚所有的約會取消,我想獨自靜一下。”

    秘書愣了一下,不知道該答應還是再勸勸——這位程浩是簡潔的男友,雙方已經交往五個月了,對方是一家外企的銷售總監,海歸人士,做事非常有沖進, 為人精明幹練、相貌俊朗,對女人很尊敬。據說他外面追的女孩不少,簡潔平常覺得對方還談得來,但不知怎地,今天聽到對方的名字她就心煩意亂。

    秘書僅僅這一愣神間,看到簡潔心情不好,趕緊答應著退了出去。

    二年零八個月前,湯斯維爾年會後,簡潔的國分部升格為亞洲分部,並獲得一億五千萬美金的注資,簡潔原本有機會把公司本部搬到香港或加坡,但不知出 于什麼心理,簡潔仍留了國內,她本市一棟地標型建築內租下樓層的四分之一,進行了人員招聘,擴充企業……如今公司下轄三個項目部,後勤服務、會計、人事各 部門都齊全了,員工總數達到三十餘位,簡潔光是秘書就配了三位。

    如今好工作難找,像倫資本這樣雄厚企業崗位競爭激烈,秘書當然要竭力討好老闆了。

    坐原地了一陣呆,簡潔出了辦公室,巡視一遍後,交代各部門幾件當天要辦的事,又抓住項目經理詢問了幾個專案進展情況,她突然有種懶洋洋的感覺,順從這股心意,簡潔拿起普拉達手包,把那塊臥虎石裝進包裏,拎著包走出了公司大樓。

    出門的時候,行政秘書追了上來隨行,簡潔原本想拒絕對方同行,但想了想,她還是帶了秘書走出了大廈。

    到了大街上,簡潔覺自己心沒什麼目的地,她只想出去走走,或者逛逛時裝店是個選擇,去江邊看看風景,喝杯咖啡也不錯。

    簡潔開的是輛銀灰色龐迪克跑車,站車前她稍猶豫了一下,繞著車轉了兩圈,神不守舍地打開車門坐駕駛位上。不用她招呼,秘書趕緊主動坐到了車後座。

    這輛龐迪克車很炫,因為是已經停產的車輛,它本市獨一無二。據說這還是輛名車,《霹靂遊俠》電影它曾被當作道具車使用,但簡潔喜歡開這輛車卻不是因為它的獨一無二。

    主要的是,這輛雙燃料的汽車非常省油,開了將近兩年,簡潔只為它加過一次油——至今每當想起當初加油時的情景,簡潔就想笑,那天她從超市買了四桶 五升裝的金龍魚調和油出來,超市停車場其餘車主口瞪目呆,這位美女將食用調和油一罐接一罐的灌入自己的油箱,而後動汽車揚長而去。

    那種感覺,真的很爽!

    對了,讓別人口瞪目呆正是那男人慣用的惡搞手段——今天的臥虎石大概也是?

alect 發表於 2013-5-6 21:44
第一百九十九章和解的陰謀

    這輛龐迪克是那個男人留下的車。////

    與那男人短暫的相聚時光裏,簡潔已經被接二連三的震驚弄得神經麻木……這才是簡潔今天心煩意亂的原因,面對可能是那個男人寄來的郵包,曾經以為自己遺忘的一切重浮出腦海,對比與那男人一起時所享受到的時時刻刻的驚喜交加,那位也算是商海精英的程總監,徹底弱爆了。

    簡潔意興闌珊的領著女秘書遊蕩了幾條街,她今天沒有絲毫購物**,感覺做什麼事都懶洋洋的,包裏沉甸甸的臥虎石總悄悄地提醒她那個未解疑問:為什麼這件禮品是從國內寄出的,這不符合那男人一貫的作風……以及他向來喜歡停留的地點。

    無聊賴,電話鈴響了,是專案部經理打來的:“簡總,名尚的李總打來電話,他說汽車部的內部裝修已通過驗收,這幾天已開始試營業了,正式的剪綵儀式將三十天後舉辦,他問你帶多少人參加,他好給你預留房間。”

    簡潔想了想回答:“讓跟進名尚的項目組人員全參加,這項目我們跟了兩年多,如今總算有個交代,就算給大家的慶功。我帶上兩個秘書去。”

    掛上了電話,簡潔乾脆將手機關了機,她招呼隨行的秘書:“你自己打車回公司,我想回家休息一會,今天別來打擾,我需要靜一靜。”

    開著車回到自己的別墅,簡潔總感覺到屋子裏有點不對勁,但她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下車的時候她站車庫內了半天呆,遲鈍地按遙控鑰匙去鎖車門,但這輛 汽車的車鎖鎖好後,卻神奇的自動解鎖……如此反復幾次,簡潔恨恨的嘟囔:“好,看來你需要修理了,這下好了,李響一直憋著勁想把你拆開看看,這次你到了他 手裏,開膛破肚是免不了的,你就鬧。”

    簡潔放棄了與汽車慪氣,她提著沉甸甸的手包從車庫直接進入客廳,突然間,她停浴室門口,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她終於察覺到有什麼不正常了——她聽到自己臥室裏飄出隱隱約約的音樂聲,浴室裏的水聲也嘩嘩響……

    小偷?!

    如今的都什麼世道,小偷擅自闖入別人家裏,竟然還要人家裏洗澡?!

    簡潔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機,準備給小區保安打電話,但她拿上停住了手裏的動作——這一刻,她現房子裏不僅沒少什麼,反而多出了一些東西。(,觀看本書)

    沙旁多了幾隻旅行箱,旅行箱原本被沙擋住,只露出一腳,簡潔剛進門時還真沒注意到。等她著急打電話,手袋掉地上,她蹲下準備撿手袋時,現了這些行李箱。

    看到旅行箱出現,簡潔蹲那裏愣住了,一時之間她腦空空蕩蕩,思維仿佛鏽住了,轉動時出哢哢的響聲,心裏不禁琢磨:難道是有人走錯門了?不至於?! 這房子我已經住了一年多,剛搬進來的時候,也許開商會‘一房兩賣’,讓人走錯門。但如今我房產證已經到手,開商怎麼可能搗鬼?

    再說,門鎖我已經換過了,還加了的電子密碼鎖,即使有鑰匙也要輸入密碼,怎可能生‘走錯房間,輸對密碼’這種事?

    難道是程浩聽到我取消晚上約會,趕過來鬧事?不可能,第一他不知道我有這套別墅,第二——他沒有這個膽量!

    哦,有這個膽量,且有能力破解門上密碼鎖的人,好像只有一個耶……簡潔定了定心神,她悄悄站起來,從廚房取了一把刀,從衣櫥裏取了一件浴巾,左手擎著浴巾,右手把刀背身後,故作平靜地向浴室走去。

    浴室裏熱氣蒸騰,白色的蒸汽裏,四肢達頭腦不簡單的健美男人一邊搓著澡,一邊隨著音樂哼哼著,見到簡潔拿浴巾進來,他像一位今早出門上班,剛剛突然回家的丈夫遇到妻子探望一般,用理所當然的腔調說:“幫我遞遞毛巾,謝謝。”

    “噹啷”一聲,簡潔手裏的刀掉地上,她兩腿虛弱的必須扶著牆才能保持站立的姿勢,許久,耳又聽到一聲催促,刹那間,簡潔沖到門口,她手扶著門把手,想逃不想走的遲疑著……過了許久,所有的力氣都回到簡潔身上,她再聽到對方的催促,無意識地走過去,取過毛巾遞上去。

    對方一邊擦身一邊問:“我寄的磨刀石你收到了嗎?”

    簡潔哦了一聲,拎起手裏的浴巾,漫無目的的給對方擦著身子,情不自禁地笑著說:“一塊磨刀石也這麼搞怪,也只有你了。”

    說著說著,簡潔情不自禁一陣感傷,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她覺自己渾身都抖,非得摟緊懷的男人才能站立。她緊緊摟著,耳聽到對方輕聲呢喃:“你這樣,會讓我忍不住的,快轉過身體。”

    “這兒?”簡潔下意識的問,但她卻沒有拒絕的意思,慢慢地轉過身子,手扶浴缸邊蹲下身子,呢喃說:“什麼惡習呀。”

    接著,簡潔感覺裙子被人撩起,內褲被人褪下,而後一個火熱的東西滑進她體內,一隻魔手摸到了她胸前開始輕柔慢撚,一股激情的電流順便湧滿全身,仿佛就被擱置的汽車電瓶重充上電一樣,簡潔心裏說不出的快樂,她幸福的熱淚盈眶,禁不住泣不成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一臉饕足的模樣鬆開了簡潔,簡潔軟倒地上,那男人拍拍她的手,吩咐:“去把我的行李收拾出來,順便給我拿衣服來。

    這就是簡潔的男人,這就是兩年後的王成。

    簡潔虛弱地站了起來,軟弱無力的走早浴室門口,一臉滿足後的暈紅,站浴室門口的時候,她側轉了身子,低聲問:“克洛蘇……還好?”

    王成重擰開了水龍頭,站花灑下沖刷著歡愉後的汗水,沈默了片刻,他簡單的回答:“上次事件後,克洛蘇失蹤了,我只知道她現還活著。”

    簡潔馬上問:“那你怎麼回國了……哦,你是回來參加‘名尚’開幕式,需要我通知李響嗎?”

    這話勾起了王成的回憶。

    也就十天前,戴威爾找到王成,下達後通牒:“戰爭結束了,我們跟7和解了。”

    王成啞然問:“如此大的仇恨,說放下就放下,你們怎麼能……”

    惡魔戴威爾板著臉回答:“我們是生意人,我們必須進行日常的經營,有了盈利才能給員工薪水,才能維持公司的存。而我們與7之間持續兩年多的戰爭, 已經嚴重影響到正常經營項目,同時,這場戰爭波及下,整個行業經營秩序受到破壞。因此,本行業多個公司聯合向我們出停戰要求,面對全行業的壓力,我們不得 不屈服。

    總之,現戰爭結束了,和平再降臨。如果,我是說如果克洛蘇與你聯絡,告訴她,她不用躲藏了,7願意放棄追殺,她可以自由生活陽光之下……順便說一 聲,今天的行動立即終止,停火令已經生效,所有報復行動從這一刻起立刻終止,公司即將轉入正常營業狀態——這是命令,不是懇求!”

    王成吸了口氣:“我可以知道一下和平協議的詳情嗎?”

    惡魔戴威爾稍作沉吟,回答:“我只能告訴你一個簡報:由於本次事件是因我們搶奪7任務而引,雖然連續的爭鬥我們占了上風,7刺殺了不少我們的員 工,但行業總會認為雙方不應再糾纏往事,我們從7那裏劫奪的資金必須退還三分之一,其餘部分則不用歸還,算作對我們員工的賠償。

    這就是說:已經分給你的獎金你也不用歸還公司,我們還額外給遇難者,以及克洛蘇提供了一筆補償,這筆錢交給你保管。從現開始,戰爭停止了。”

    王成不甘心的問:“這件事,軍方也參與了,他們肯放手嗎?”

    戴威爾刻板的回答:“剩下的事情你不用關心,不過,表面上的戰爭停止了,遇到扯後腿的事情,請不要放過他們。”

    王成笑了,他看著戴威爾,露出“你果然奸詐”的欣賞:“再透漏一點,我還想知道多。”

    戴威爾死板的回答:“胖子是對方安全部人員,7不可能把所有秘密都放他那裏,從他那裏獲得的7帳戶資料並不是全部,還有些另外帳戶,支持他們繼續 戰鬥,我們退還給他們的三分之一資金將是一座座燈塔,引導我們找到他們的隱秘帳戶……不過這已經是軍方的責任了,對於我們來說戰爭已經結束了,你將開始自 己的年休假,休假結束後公司將給你安排的任務……”

    王成慢慢從回憶清醒。

    這段回憶當然不能跟簡潔明說,王成沉思片刻,嘴裏說出的是另一番說辭:“我出去四年多了,時間相當於外面又上了一次大學,我老媽四年多沒有見到我了,我打算這次回來,她老人家身邊住上幾個月。哦,李響那裏我已經通知他了,明天我動身去他那裏,你跟我一起去嗎?”

    簡潔心咯噔一下,她慌亂的岔開話題:“你午準備吃什麼,我房子不開火的,怕油煙熏壞了裝修,再說我吃飯不按點鐘,所以冰箱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些飲料……”

    王成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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