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變異]變異殺機 作者:赤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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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ct 發表於 2013-5-6 13:32
第一百七十章 激qing四射

    克洛蘇開的汽車很怪異,而且有點橫衝直撞的。 全文字無廣告

    簡潔感覺這輛車怪異,是因為……因為克洛蘇一路上跟王成卿卿我我不斷,兩人常常湊在一起把嘴親的叭叭作響,這種情況下克洛蘇當然顧不上管方向盤 了,所以車輛便有點不走尋常路。坐在車後座的簡潔看到方向盤上空蕩蕩的,心都揪了起來,但,但這輛車似乎是有脾氣的車,遇到障礙物,如路燈柱、隔離墩一類 的,它居然不用克洛蘇操作,自主減速繞開,更讓人納悶的是,在此期間,無論上坡下坡,過溝過坎,它一直保持勻速。

    這輛車外形也很怪異。在機場的暗淡燈光下,簡潔看的並不詳盡,但她總覺得這車……說不出的彆扭。

    它的四輪很寬大,像是悍馬車的輪胎,車底盤離地面很高——怪異之處就在車底盤上,這輛車的底盤是全包裹的,外形像船底般傾斜呈鈍角,以至於整體看起來,這車就像是加了輪子的遊艇。

    這輛車在行駛過程中,克洛蘇只偶爾扶扶方向盤,主要精力還在於接吻,以及說情話。她用的語言簡潔聽不懂,奇怪的是王成居然能聽懂——簡潔隱約記得 剛認識時,王成的外語水平不高,而這次倆人在tefaf會上,也沒見到王成顯露出語言天賦,但……現在,自認為懂得四國語言的簡潔,居然聽不懂他們的情 話,這讓人情何以堪。

    坐在車裏看人親熱已經很鬱悶了,讓人更鬱悶的是屁股底下這輛車。簡潔幾次被它驚嚇的不輕,她頻頻想張口提醒克洛蘇:還是注意點開車。但每次剛張口 就被這車嚇回去了——這車剛出機場時還好點,一直沿著大馬路走,出了機場不久遇到個拐彎,車就直行了。此後這倆車一直沒走在馬路上,基本採取直線方式,不 管車輪在溝裏坎裏路上路邊,只管一路橫趟。除了遇上撞不贏的障礙物它會主動避開,其他的時候,這車直直地壓上去,不帶一點猶豫的。

    這樣的旅程當然是顛簸不定的。

    車走了片刻,前方遇到了一個小池塘,這輛車毫不回避的沖進了池塘,濺起了漫天的雨水,驚慌失措簡潔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剛想嚷嚷幾嗓子表示自己的不 滿,這時候汽車前座的兩個狗男女已經摟在了一起,壓根不顧車子在幹什麼,只聽車身傳來一陣嘶嘶充氣聲,過了一會兒,這車子居然漂浮在水上了,克洛蘇回身搬 動了幾根操作杆,緊接著,馬達突突響了起來,車子在水面上跑了起來……

    這下子簡潔再也無話可說了,等車子開到池塘對岸,拖泥帶水的上了岸,克洛蘇這才扶住方向盤,回身招呼一聲:“坐好了。”

    車子轟鳴著,泥水四濺的狂奔而去……

    這車子的密封性很好,剛才跳入湖裏的時候,濺起的水花四處飛舞,卻絲毫沒飛進車裏。汽車的轟鳴聲中,簡潔忍不住喊了一嗓子:“這是什麼車啊,還水陸兩栖的……坦克嗎?”

    克洛蘇專心操作方向盤,王成當然與克洛蘇分開坐了,但他依舊側身坐著,目光笑盈盈的盯著克洛蘇,聽到簡潔的問話,王成連眼珠都沒有向後座轉動,直 接回答:“澳大利亞的雷霆品牌,這種車在湯斯維爾賣得很火,因為湯斯維爾再向北,只有兩個較大的村鎮:凱恩斯、庫克頓。其餘地方全是沼澤地,所以這種水陸 兩栖車很有市場。”

    克洛蘇回了一嗓子:“也不是全能的,政府不容許它開進海裏。”

    王成跟著解釋:“當局認為這種水陸兩栖車耗油量太大,對環境危害性很大,大堡礁生態脆弱,所以禁止這種雷霆車開下海,也幸好有這個禁令,否則湯斯維爾的海岸線上,來來往往的恐怕全是這種車了。”

    說話間,車停在一間海邊別墅前。這棟海邊別墅距離左右的房屋都很遠,跳下車的簡潔發現,離此處最近的燈光約在半公里開外,那大約是另一棟別墅的門廊燈,燈光昏昏暗暗的,不過那種橘黃的燈光,在海邊呼嘯聲中,給人的感覺很溫暖。

    克洛蘇已經拉著王成向屋裏走,兩人邊走邊說著悄悄話,全不顧簡潔以及車上的行李,到了屋門口時,王成才扭頭說了一句:“這房子很大,房間你隨便挑……”

    這話說完,王成就被克洛蘇拉著,踉踉蹌蹌的向屋裏走去。簡潔獨自站在黑暗中,站在車前發了一陣呆,輕輕啐罵一聲:“見色忘友的傢伙。”

    這對狗男女進了自己的房間,別墅大門仍大敞著,簡潔把自己一人把行李箱一件件拖進屋內。好在她這次行李並不多,來回兩三趟搬運完畢,她過去掩上 門,隱隱聽到背後王成與克洛蘇的折騰聲,克洛蘇的笑聲很響亮,聲音裏有股神采飛揚的味道,王成的笑很低沉,笑聲中充滿**……

    簡潔站在門口呆了一下,發現門外那輛車的車門還沒有關,門廊燈也打開著,簡潔有心不理了,但她堅持了再堅持,還是倔不過執拗的責任心,忍著氣來到院裏,鎖好車門,回來再鎖好房門,而後打開了客廳燈光,在克洛蘇的尖叫聲中,惆悵地巡視著房間的佈置。

    這是一間地中海式風格的別墅,平緩的斜屋頂,透亮的大窗戶,很多牆壁用玻璃幕牆代替,一樓的空間很大,有兩套客房與一間廚房。一副樓梯通向二樓, 但二樓只有三間房……在簡潔走上二樓時,其中一間房內傳來克洛蘇與王成的劇烈交戰聲,啪啪啪的聲響中夾雜克洛蘇的尖叫聲,以及聲嘶力竭的呻吟:“快點,電 我啊,再來……嗯——,太美了……”

    話說男女之間那點事,簡潔也是經歷過的。但國人講究含蓄,如此狂烈的戰火讓簡潔雙腳發軟渾身不自在,她加快速度四處打量,發覺樓上其餘兩間房大約是當兒童房使用,屋內除了一件衣櫃就是床,空間並不大。

    那間屋子裏響聲不斷,這次加上了王成的說話聲,不過他說的語言簡潔依舊聽不懂,只覺得聲音裏充滿得意,以及……簡潔立腳不住,她趕緊回身關閉了樓上燈光,逃一樣竄在樓下,隨便找了間客房決定住下。

    洗浴過後,樓上的戰火還沒有停,簡潔低聲嘟囔:“天殺的,居然這麼持久。”

    在陣陣尖叫與歡笑聲中,簡潔躺上了床,她以為自己會被鬧得睡不著,但她腦袋一挨枕頭,長途旅行的疲憊頓時湧上來,沒過多久,簡潔便沉沉入睡了。

    大約在中午時分,簡潔被餓醒了。她睜開眼睛,北回歸線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鑽入室內,在陽光燦爛中簡潔伸了個懶腰——這個懶腰的動作使得窗簾動了起 來,伴隨這一陣軌道的滑動聲,床對面的整面牆變成了玻璃幕,透過窗戶望出去,先看到近在咫尺的一條大馬路,馬路另一邊就是漫長的沙灘、棕櫚樹椰子樹,燦爛 的陽光下,白色海灘上,白色沙鷗在蔚藍色海水的背景下飛翔鳴叫,更遠處,海上的漁船仿佛懸浮在藍色寶石上,唯有海上的浪花,以及大堡礁是白色的,白的像珍 珠……

    簡潔還有點迷糊,她迷糊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個動作使得玻璃幕牆繼續變化,整扇玻璃緩緩的滑動著,直到縮進牆裏,於是整間房子變成了一個開放的大陽臺,新鮮的海風帶著略略的腥味彌漫在整個房間裏,簡潔先是陶醉的吸了一口,立刻意識到什麼,裹緊床單發出一聲尖叫。

    尖叫過後,房間裏一切還是那樣,簡潔裹緊了床單四處望瞭望,趕緊從床邊的地下撿起了昨天扔下的衣服,裹在床單裏穿上了內衣,她披著床單打開房門, 發覺只有克洛蘇獨自一人在客廳內,但她似乎沒有聽到那聲驚喊,滿臉陽光的、若無其事的舔舔手指頭,沖簡潔揮揮手:“嗨,昨晚睡得好嗎?”

    這句話克洛蘇能問,簡潔覺得自己問不出口——很明顯,昨晚對方過得非常好,非常激情,原來王成還有這本事、這份體力……以及花樣。她裹著床單,小心的問:“我該怎麼關上窗戶?”

    克洛蘇揮揮手:“你已經做到了:人一旦離開房間,窗戶就自動關上了。”

    簡潔恍然大悟:“原來是座‘智能房屋’……那我該怎麼換衣服。”

    簡潔的意思是:這屋子窗戶是透明的,窗簾是自動的,她怎麼在通透的窗戶下換衣服。

    說完這些話,簡潔發現克洛蘇沒穿太多的衣服,她上身只套了一件套頭大背心,背心很長,剛好兜住了屁股。但似乎背心內沒有其他衣物,簡潔可以看到背心下完整的胸乳造型……以及激凸,還有圓潤的臀部。

    克洛蘇就穿著這件大背心在拌蔬菜沙拉,她快樂的舔了舔沾滿沙拉醬的手指,臉上全是滿足後的愉悅,說:“你已經做到了,只要你用英語說出‘換衣服’這個詞,房間就自動變換光線。”

    簡潔愕然的回身,發覺身後的玻璃幕牆已經合攏,而且幕牆玻璃漸漸地變成茶褐色……簡潔想了想,問:“可不可以再調一調程式,改成手動操縱,現在這種模式太恐怖了,我只是伸了個懶腰,窗簾就自動拉開了,這要是我在睡夢中翻個身,又該怎麼辦?”

alect 發表於 2013-5-6 13:32
第一百七十一章限令和yòuhuo同在

    克洛蘇tiǎn乾淨了手指,隨手扔過來一個電視遙控器模樣的東西:“你房間裏也有同樣的遙控器。由網友上傳==先用這個,等你找到你屋離的遙控器,再把這個還我……嗯,切換成手動cào作後,你可以用遙控器進行微cào。”

    簡潔接過了遙控器卻不著急回屋cào作,她望瞭望四周,詫異的問:“我起得很晚嗎?現在過了當地上班時間嗎?哦,你是本地人吧?王成……哦,他的英文名叫‘邁克爾.王’吧,我記得他是這麼告訴我的,請問邁克爾去哪里了?”

    克洛蘇豎起食指指了指天空:“我不是本地人,我也是來度假的。邁克爾在紐約已通過了飛行駕駛理論考試,現在他只需hún夠規定的‘駕駛小時數’就可以拿到駕照,哦,他正在這麼做,在天上飛行,也許現在正在降落,因為——本地的午餐時間快到了,你睡得很痛快。

    邁克爾說中午給我做頓好吃的,他不會失約的,我覺得,最多還有半個小時你就能見到他了。”

    簡潔有點難堪,她一貫是自律的,剛參加工作時,別的辦公室nv員工總抱怨早晨起不來chuáng,瞌睡得很,但她每天都能jīng神抖擻迎接黎明的到來,正是靠著這股勤奮與拼勁,她才一步步升任到如今這職位,沒想到,她多年以來第一次睡過頭了,居然睡到了中午。

    或許簡潔會給自己找點理由:比如飛躍幾個時區,時差húnluàn了;或者昨晚聽chuáng戲聽的徹夜難眠了……但簡潔不是個喜歡找藉口的nv 人,尤其是面對克洛蘇。面對一位如此耀眼的美nv,本身有點弱爆的簡潔感覺氣短,她羞得站不住腳,趕緊縮回屋去,收拾打扮自己爭取挽回形象。

    打開行李箱,簡潔有點犯愁了。她帶來的旅行服偏好那種嚴謹而高檔的職業裝,唯一保留的晚禮服又過於正式了。人克洛蘇在客廳裏穿的如此清涼,也許本地人都如此穿法,這樣,單單她換一身職業套裝,走上大街,要多另類有多另類。

    簡潔埋頭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件不算太嚴肅的黑sè普拉達連衣裙,紮上一條施華洛世奇水晶腰帶,簡潔走出了臥室,克洛蘇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眼裏lù出玩味的神情,簡潔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這種目光意味著什麼,鄙視,讚賞,還是挑剔。

    但克洛蘇馬上神sè如常地伸手招呼:“桌上,邁克爾走的時候替你準備了水果,早飯你錯過了,但現在只有一小時就要吃午餐,不如你先吃點水果,墊一下肚子吧。”

    簡潔心中感到一陣溫暖……那個男人,在照顧nv人方面,真做的很不錯喲。

    她欣喜地走到桌前,忽然心中詫異的想到:咦,這怎麼回事,當著克洛蘇面,那人如此細心,溫柔對我,雖然讓我感到很有面子很溫暖,但為什麼他的nv 人卻絲毫不在意?……哦,還一臉甜蜜?!難道她一點不嫉妒?或者,老外都這樣豁達?不,人xìng到哪里都一樣,nv老外也是nv人!

    簡潔無意識地打量著桌上的水果,如果沒有克洛蘇在,她或許會嬌嗔一下,啐罵一聲:你要撐死我呀。

    因為桌上的水果實在太多了,有各種品牌型號的牛油果、澳洲奇異果、恐龍蛋、芒果、蘋果、葡萄、梨……簡潔隨意地撿了一個牛油果,一邊剝著皮一邊詢問:“離這兒最近的超市在哪?我這一身……”

    簡潔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示意自己穿的太正式,克洛蘇隨手遞過來一個手機模樣的東西,笑眯眯地對簡潔說:“這是旅行版gps,我這房子的位置已設定 為固定‘目的地’,你可以查找附近,想去什麼地方,只管在機子裏自己設定,但我認為你沒必要現在去超市,都快吃飯了,不如等邁克爾回來,讓他陪你去。”

    簡潔回身望望臥室方向,想起自己透過臥室窗戶看到的潔白沙灘,不禁一陣心動:“那麼,好吧,我想去沙灘走走,就在附近,隨時可以回來。”

    克洛蘇依舊帶著笑眯眯地神情,提醒說:“去沙灘上的話,請帶上垂釣證。”

    簡潔心裏隱隱有點不快,對方好像總在阻止自己自由行動的樣子——我又不釣魚,要什麼垂釣證?

    恰在這時,王成的聲音從mén外響起:“克洛蘇的意思是說:老外比較死板,他們判斷你是否在垂釣,只以手裏是否拿魚竿為標準,不管你的魚竿是否伸到海裏。咳咳,如果別人在垂釣,你上去幫人掛魚餌,或者幫人揮杆,那老外可以認定你就是垂釣了,無證垂釣就是犯法。”

    簡潔立刻將手背在後面,辯解說:“你放心,我絕不垂釣,哪怕釣魚的人掉進海裏,我也絕不伸手拉他一把。”

    王成笑了,他一邊將手中的魚籃遞給克洛蘇,一邊說:“這裏是大堡礁,在附近沙灘漫步還有些其他規定,很多事無巨細很麻煩。這裏的海灘上,物產比較 豐富,如果你在海灘上撿拾貝殼、蝦、牡蠣,每人每天只准撿二十五個,多撿了就是犯法;還有,撿的東西體積小了不行,那意味著年幼,必須放歸海裏任其長大, 所以,你要儘量撿一斤以上的牡蠣、生蠔、鮑魚……”

    簡潔回身望瞭望沙灘方向,有點不信:“瞧你說的,這海灘上讓你形容的處處雷區,卻又yòuhuòmí人,一斤以上的牡蠣與鮑魚,餐館裏要賣多少錢,別說只准撿二十五個,撿五個我就樂翻天了……”

    “嘿嘿,大堡礁海灘管理員可是世界十大冷mén職業之一,薪水高、工作環境優美。這裏的海灘管理員工作非常勤奮,而且……你知道的,世界各地海灘 管理員最喜歡盯著華人,因為很多華人遊客即使知道海灘規矩,覺得周圍沒人看著他他也就下手了。但其實,一個海灘管理員可以監察十公里海灘,你在沙灘上的行 為,人遠隔數英里對你拍了照。你在沙灘上繼續玩他們不打攪你,等你準備離開時,必定有人跳出來檢查你手裏的東西。

    所以……所以,你既然想去海邊玩,沒辦法,最好一勞永逸辦一張釣魚證,到時候,遇到海灘管理員,只要亮出證,他一般不查你,因為他們認為懂得辦證 的華人都很守規矩。否則,你就會覺得他們很刁難,很難溝通,哪怕你手裏拿了塊貝殼,他們也要審半天。尤其是牡蠣貝殼,這種可以生吃的海鮮,拿上貝殼你都說 不清楚。”

    簡潔有點結巴:“豈有此理,我……好吧,我只有一個月假期,在荷蘭用去了十天,現在還剩二十天假期,申請辦理釣魚證的話,也許剛辦下來我就該走人了。”

    王成大笑,對方的假期是自己批准的,批准的時候就在簡潔隔壁,他當然知道簡潔的“一月假期”是怎麼回事。

    “親愛的,咱倆在荷蘭的旅行,還是別再提的好……其實在國外辦證件並不麻煩,國外沒有‘有關部mén’,只要公民依法申請,政fǔ必須發放相應證 件,還不能耽誤納稅人的時間——釣魚證在路邊超市就可以辦,jiāo六澳元辦三天有效期的釣魚證,七十五澳元可以辦三年的釣魚證,有了證,到了海灘上,隨 便你mō魚竿撿鮑魚。”

    王成這番話是用英語說的,簡潔以為王成強調不准提荷蘭的旅行,是擔心旅程中他與自己同屋居住,被nv友知道了要吃醋,所以她輕輕點頭,表示自己領悟了這個暗示。

    克洛蘇突然chā嘴:“不,不能太隨便。”

    王成馬上道了歉:“啊哈,我忘了。這裏對釣到的魚,體積大小也有規定。各種魚的規定不同,好像‘黑máo’必須在三十釐米以上,體重多少公斤以 下,不夠標準必須放歸水裏;嗯,‘青衣’必須體長……算了,魚類太多,規定各不相同,把那些規定都記住那是海灘管理員的工作,你只要記得:最好挑選那種不 大不小的魚就行了。”

    簡潔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聽你這麼一說,感覺海灘上太危險,nòng不好就要犯法,我還是跟你走的好,等你領我熟悉了周圍環境,我再自己轉……嗯,海灘上能撿到什麼?”

    王成回答:“除了貝殼類的東西,退cháo時候這裏能撿到的魚類很多,最好吃的就是鸚哥魚,俗稱‘青衣’,身體表面鱗片像鸚鵡一樣huāhuā綠綠的,很漂亮,魚嘴像鸚鵡嘴一樣堅硬,有長喙,這種魚主要啃食珊瑚,ròu質非常細嫩,滋味鮮美。

    除此之外就是‘黑máo’,學名斑魢,又稱瓜子鱲,身上長滿黑硬的刺,這種魚做刺身比較好;‘白máo(天竺舵魚)’味道也不錯,至於‘九孔螺(鮑魚)’反而一般般了,當地人並不太喜歡吃……

    等傍晚開始退cháo,你隨便去礁石縫裏撿,體長三十釐米以下的千萬別伸手,半人高的魚你看了躲遠一點,剩下的,你可以每天換著huā樣撿,保管你吃得盡興、玩得開心。”

    克洛蘇再度chā嘴:“澳洲有毒的魚很多,除了邁克爾剛才跟你說的,其他魚你最好不要碰。”

    簡潔搖搖頭:“這麼麻煩。我決定:去逛沙灘時,堅決躲其他人遠一點,哪怕他們掉進海裏;想吃什麼直接去超市買,到了海灘上,天打雷劈我也絕不伸手。”

alect 發表於 2013-5-6 13:33
第一百七十二章  收藏收集名車的女人

    克洛蘇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轉過臉去,一臉溫柔的沖王成招手:“親愛的,餐刀我已經磨好了,你快點動手啊,我餓的能吃下一頭大象了奇無彈窗qi”

    王成回應一聲,提著魚簍進入廚房簡潔不自覺的走了幾步,馬上神色尷尬地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猶豫她剛才想進廚房幫忙,這似乎是國人應有的做客之道,但王成的女友還端坐客廳不動,她如果鑽進廚房,跟王成一男一女待一起,似乎太曖昧了

    但留在原地也不妥,似乎,她跟克洛蘇也沒什麼好談的,她總感覺克洛蘇身上透著一股冰冷審視的氣息一、簡潔認為這股氣息源自富家女的高傲

    她真想去海灘轉轉,以回避這段尷尬時光,但似乎這麼做也很失禮一女主人在客廳裏迎客,男主人為自己在廚房忙碌,客人卻要去尋找自己的輕…“

    正在猶豫間,克洛蘇端起水果,邀請簡潔:“簡小姐,再吃幾個水果,當做餐前開胃”

    簡潔下意識地撿起一枚水果,下意識的充滿好奇地問:“你是模特嗎?你很有名?”

    克洛蘇嘴裏含著水果,笑著搖搖頭簡潔馬上跟了一句:“你這種標準身材,模特公司怎會放過,他們怎能放過“呀,你身材為什麼保持的這麼好,怎麼做到的?”

    談起女人話題,雙方立刻有了共同語害

    克洛蘇回答:“啊哈,我可不是模特,所以不會有什麼名氣,我只是邁克爾的女友……”之一至於我的身材嘛?我每天要做兩個小時的鍛煉……”你在本地 的行程安排是什麼?要不要我幫你安排一個潛水教練,這裏的珊瑚礁十分美麗,潛水是件非常好玩的事情,而且它對身材保持流線美很有幫助”

    簡潔若有所思的說:“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可能跟邁克爾是一類晨…”

    克洛蘇瞳孔縮了一下,簡潔對此毫無感覺,他繼續說:“我記得他在倫敦的時候,也是每天早晨起來鍛煉,跑步、美容,連去荷蘭開會時也一樣,在酒店房間裏也不停止的鍛煉也許你跟他一樣,都是注重保持身材的人

    我跟你不一樣,跟邁克爾也不一樣,他是男人你是白人,你們白人在太陽底下曬多久,最多粉粉嫩嫩的像剛出生的粉皮小豬仔,但我們華人曬得太久,被曬 黑了就不符合我們華人的審美觀了……”男人對此無所謂,但我還沒有嫁人呢,在我們那裏,皮膚太黑的女孩不受歡迎,我怕潛水太多,會讓皮膚變黑變粗糙”

    克洛蘇推薦說:“這倒也是,我其實知道一款蘭蔻的防曬霜非常好,來澳洲大堡礁遊玩的人,怎可能不潛水?這款防曬霜是防水的,你可以抹上它去潛水,偶爾潛一下不會曬得太黑……”你打算怎麼安排度假時間?”

    簡潔以為對方反復問起這個,是怕外人打攪了她與王成的二人世界,她趕緊表白:“我們公司要開年會,兩天後公司的第二股東將趕過來:五天後公司的第三股東將到達:十天後”…”我聽邁克爾說:公司本部的執行總裁與財務總監,也要從美國飛過來參加年會”

    克洛蘇揚起身沖廚房內的王成喊:“邁克爾,客人們的住宿你都安排好了嗎?”

    王成在廚房裏回答:“我剛才給珊瑚海度假村的老闆打了電話,他那裏有足夠的住房”

    克洛蘇指點了一下簡潔身上的衣服:“我下午領你去市,你是該把這身衣服換掉了,你穿的太正式,不過你的首飾很不錯,很漂亮”

    簡潔立刻跳起來:“呀,一直忘了說,有部分首飾我買了雙份的,原打算送給邁克爾,讓他送給女友的,恰好你在,來,你來挑一下,看有什麼喜歡的?”

    兩個女人鑽進了臥室……”

    一小時後,等王成招呼她們吃飯,這兩人才牽著手從臥室裏面出來,眨眼的工夫她們親密了許多,她們激動的滿臉紅潮,紅暈佈滿了臉頰,坐下來的時候兩 人還親密的牽著手,連脖子上戴的項鏈都一模一樣王成沖兩人一笑,伸著鼻子嗅了一嗅,遺憾地搖搖頭:“至於嗎……”下午我去珊瑚海度假村,跟老闆預定房間, 簡小姐,你過不過去,先看看安排?”

    克洛蘇搶先插嘴:“不了,我下午陪簡小姐去市,幫她買沙灘服,還有釣魚證、潛水姐“哦,最好加上狩獵證,我們一起去沼澤地打獵”

    簡潔羞澀的低下頭,但馬上她抬起頭,舉了舉手中的GPS“謝謝你給我準備了這東西年會的空閒時間,我準備開車去附近玩自駕,等會議結束了,我還打算自駕去悉尼,然後自悉尼登機回國,有了這個東西我不怕迷路了,你只管忙你的”

    王成點點頭,招呼說:“開吃了,諸位,請品嘗米其林三星廚師製作的澳洲美味”

    簡潔振奮精神,嘲笑道:“才三星啊,我還以為……”

    “不低了“克洛蘇立刻為自己男友撐腰:“米其林評比,可不是那種按紅包多少評出的級別,那是食客長時間試吃,評出來的級別,我知道邁克爾兩年找了 數百位食客試吃,今天這頓飯吃完後,我們是不是也要寄出評比晨“不要了?什麼,邁克爾,你居然自甘居於三星,再不努力了?”

    王成笑了:“我為什麼弄這份資格證,你知道的”

    當然是為了多一個身份掩護了——克洛蘇對這句話的反應是一臉羞澀

    簡潔看著克洛蘇,感覺自己心中酸酸澀澀她看到克洛蘇羞澀的表情,以為是克洛蘇好美食,所以王成才特意為她考了這麼一個證這讓簡潔心中陣陣羡慕嫉妒 恨,什麼時候自己的男友能為她如此費心……”你妹的,怎麼好男人都被別人搶去了?全中國那麼多男人,全都光知道起哄看熱鬧我都被人指責說是剩女你們覺得自 己就一點責任都沒有是嗎?你們就一點兒都不愧疚是嗎?

    兩天後,首先到達的是李響一行,他帶了位二十余歲的美麗女孩,這小女孩小鳥依人般的纏著李響,一路興奮地說個不停見到迎接的王成,李響好不容易甩開小女孩的手,過來熱烈擁抱王成:“兄弟,一年沒見,都還好嗎?”

    王成壓低了嗓門,問:“我記得你結過婚了,孩子五歲,是?”

    李響乾笑著:“逢場作戲,逢場作戲而已對老婆審美疲勞了,勉強換換口味”

    王成笑著提醒:“世上最奢侈的事情就是養女人,比養女人還奢侈的事情是養一位漂亮**,你兩者都占全了……”我記得還沒多少錢呢,別現在就可勁折騰”

    李響點頭:“我明白,我完全明白,嚴重同意你的觀點,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兩人相擁著走向汽車,李響在車門前止步,很內行的評價說:“世爵Cw,排氣量十二以上,大馬力,四輪驅動,車身很長,車架鋼板非常結實,架上一挺重機槍在上面前沒事……”這車可不便宜,國內車展王,賣六千萬以上”

    坐在車上的簡潔,插嘴:“這車是他女朋友的,他認識了一位元喜歡收集名車的女友”

    李響重重拍了一下王成:“你投資車行總算做對了,哈哈,你我原來有共同的愛好”

    簡潔嘴中露出一絲譏笑,她想說:“李響你是喜歡收集名車,人王成喜歡收藏那些收藏名車的女人,這兩者不是一回事”

    克洛蘇沒有來迎接客人,但接人的車還是停在了克洛蘇的房前王成進屋時順手打開屋內的手機信號干擾器—…他這麼做不走出於謹慎,只走出於習慣

    眾人隨著王成的引導進如別墅,在此期間那小姑娘一直粘掛在李響身上,一路好奇的打量著這套海邊別墅李響進門時,則稍稍愣了一下,因為他看到客廳牆 上掛著一付變形金剛的狂派徽章,這幅徽章掛了很久,簡潔視而不見,但對於愛車人來說,這幅徽章真是很親切,它有盾牌大小,表面銀亮,不知什麼金屬制 成……”

    果然是名車收藏者的家啊

    跟李響來的小姑娘著眼點跟李響不同,她也在打量這間客廳這客廳面積極大,大約一百八十平米的模樣,兩面前是敞亮的玻璃另兩邊是牆壁與門戶室內佈置風格是極簡主義,簡簡單單一個三組大沙發,沙發後面是個碩大的長條桌,桌面大的足以在上面跳華爾滋

    沙發對面,一面空曠的牆上掛了副大螢幕電視,電視螢幕有兩米多高,四米餘長—一這玩意如果用來看電視,放出的人影大約跟人等高等大

    客廳最後一面牆上開著幾扇門戶,門中間掛著那副銀亮的大盾牌做裝飾——那東西閃閃亮亮,是白金的嗎?

    “這屋爭“太大了太美了多少錢買的?”女孩張嘴就問,可惜無人回答

    客人進屋的時候克洛蘇沒有出迎,等客人在客廳落座,她端了盆水果走進大廳李響見到克洛蘇,眼前一亮,但卻沒什麼嫉妒與羡慕,他欣賞地盯著克洛蘇擺放水果,笑著說:“阿成,真有你的,了這麼漂亮的女友,難怪你要金屋藏嬌呢”

alect 發表於 2013-5-6 13:33
第一百七十三章  潛規則

    李響身邊的女伴趕緊去接水果盤:“讓我來讓我來……你是世界名模嗎?哦,肯定是!我在時尚雜誌上見過你,上面很多名模都不及你漂亮。咦,這黃綠 sè的、雞蛋狀的水果是什麼,我可從來沒見過耶……”“嗯,味道很獨特,不是普通水果的酸甜,果肉軟的像rǔ酪,帶著菱角和蓮子糯糯的口感,柔nèn香 濃,還有牛油和蛋黃的香味。”

    那女孩望向克洛蘇的的時候,帶著一股你我是同類人的神情。但在克洛蘇的豔光下,連一貫自信的簡潔都自慚形愧,更何況這個nèn模,所以她用更誇張的動作和語氣,來顯示自己的重要xìng至少在李響面前。

    略作停頓,那女孩望向王成,等待後者介紹這位女伴,王成嘴角lù出一絲嘲諷,轉身向李響介紹:“這位是昆娜克洛蘇,她聽得懂中文。”

    克洛蘇立刻用生硬的中文回應道:“我說得很生硬,你們繼續談,我去煮咖啡……“小姑娘,你在時尚雜誌上肯定沒見過我,如果真有我,這家雜誌肯定會被我收購,然後,我會把刊登照片的人全部開除!”

    小姑娘被克洛蘇的口氣嚇傻了,她沒有紅臉,簡潔反而頓時紅了臉……這幾天,她沒少拿克洛蘇與王成的chuáng戲sī下開玩笑,原以為克洛蘇聽不懂中文,所以她說話毫無顧忌……這下好了,原來對方不動聲sè的,全能聽得懂。

    王成上前打岔,他指了指李響帶來的女伴:“快去,幫著克洛蘇煮咖啡。”

    那女孩眼睛一翻,回了句:“我不懂英語,也不懂煮咖啡。”

    王成笑了一下:“沒關係,你只要懂得在我們說話時出去就行。

    李響趕緊掩飾:“芳芳,你先去海灘上走走。”

    克洛蘇伸手招呼:“我陪你,小姑娘,你剛才吃的是牛油果。”

    那女孩走後,王成沖對方背影搖了頭:“你竟然……如此饑不擇食?!年紀小不懂事,那是大人物的喜好,他們從來就喜歡傻子智障的,好管理嘛。像你我這種人,我們是靠智慧掙錢的,怎能忍受與傻子交流?”

    簡潔鼻子裏哼了一聲:“確實,我也覺得受不了,我們的道德律跟這類人不一樣,李總怎能,怎能……”

    李響馬上回應:“你看不慣呀,沒問題,我明天就打發她回擊。”

    王成垂下拉眼簾:“好,馬上給她訂明天的機票。”

    季響毫不猶豫:“我這就打電話。”

    簡潔制止了:“這事回頭再說吧。李總,你只要有這個態度就成,我們投資是為了賺錢,那些大人物投資是為了花錢。我們不容許用大人物對待資本運作的態度,運行我們的資本。現在,我們要商量一下,名尚超級跑車俱樂部,最近面臨的問題。”

    李響兩手一攤:“沒辦法,物價上漲,鋼材也漲價,水泥也漲價,油價也在漲,員工工資也在漲,我們的承建商要求追加工程款,已經停工一個多月了,我正為此事焦頭爛額呢。”

    王成問:“鋼材漲價、汽油漲價……這些東西是你讓它們漲的嗎?”

    李響哈哈大笑:“你問的這問題真奇怪,我哪有本事讓它們漲價?”

    王成平靜的插了一句:“那麼,漲價的後果為什麼要我們來負擔》”

    李響愕然了半晌,回答:“咦,好像……是這個理我們的工程已經發包了,當初他們承攬著工程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市場因素;他沒有考慮到,後果不應 該由我來承擔。這工程我已經包出去了呀,我們雙方簽了合同的,我按照工程進度付款就行……川,但,但這個,現在的局面怎麼辦?不追加投資,人霸住工地不幹 活。”

    簡潔插入:“這個問題我來說一說:前不久我去過bō蘭,聽說中國海外建設公司承攬了bō蘭一條普通公路,三年時間就修了一條運石子的便道,然後中 海外說,需要追加勁乙美牙,才能恢復施工。結果,bō蘭當局忍無可忍,把他們踢出了bō蘭市場……我拿這件事跟一位浙江億萬富豪聊的時候,他說:這和事是 國內建築市場的潛規則,都是慣例了。

    據說:慣例在工程招標會上,承建商會報出一個嚇死人的低價,借此將其餘的競爭者排擠出投標隊伍。其實,發包的領導早已跟承建商sī下約好了,等其他競爭對手被排擠出去後,他們會用各種理由申請增加工程運算,追加的這部分資金嘛,當然各級主管領導要分潤一下。

    經過上下打點、運作,最後,工程總造價肯定要遠遠高於正常加個--高出兩倍是平常事,十倍也是可能的。這就是潛規則。”

    王成把目光轉向李響,李響趕緊喊冤:“這是我自己的事業,我怎可能把自己的錢往別人口袋裏扔呢?投標之前我絕對沒跟承建商sī下聯繫,絕對的!”

    王成哼了一聲:“你都有錢養nèn模了!如今咱的廠房還沒有建好,那所俱樂部沒有賺錢只有花錢,你哪來的錢養nèn模?”

    李響站了起來,身上的肥肉直扛:“天地良心,我坑誰也不可能坑你,你我是生死之交……算了,這事解釋不清,我明天就把那個姑娘送回去。”

    王成搖著頭說:“我並不想干涉你的sī生活,只是覺得,你要找誰睡也不至於找這麼低素質的吧。”

    簡潔聽著兩個男人chún槍舌戰,他們看似在爭吵,奇怪的是,簡潔卻感到這兩人並沒有針對彼此的怒火……這也許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吧!她再度插 話:“那就屬於後一和情況,比如當初中國海外建築公司,競標時,他們報的價格就是bō蘭方面預估的成本價的一半,簡直把bō蘭方面嚇壞了。

    那位元浙江富豪說,後一袖情況就是:當承包商喊出一個超低價時,那他就是存著耍賴心理參加競標的反正我工程預付款已經到手;反正其他的競爭對手已經 被嚇跑了;反正你已經花錢召開了投標會;反正工程完工時間已經被耽誤了,現在我要求你增加預算,你不給,我就不幹活,拖著你。

    在這和情況下,如果對方要是國營企業,遇到這和情況可能擔心誰來承擔責任,擔心延誤工期影響政績等等,沒准就捏著鼻子認了;如果對方是sī營企 業,承建商則一付‘反正我工程預付款拿到手了,你想跟我打官司,只要你等得起,我也賠得起,的態度,而國內的官司嘛……”你懂得,即使你贏了官司,你也不 見得贏回被耽誤時間,以及追回你花的錢。如果你下狠心,像bō蘭一樣重新召開投標會,工期是註定延誤了,又要重新花一筆費用開擴標會,看你賠得起賠不 起?”

    李響哀歎:“沒用的,重新招標也沒團的。這都是行業潛規則了,你即使召開一百次招標會,也只能遇到同樣的投標者。大家都這樣,沒有誰例外,所以,我認為最好給他們增加預算了,只要咱把後面的財務審巔嚴一點……”

    簡潔再度打斷李響的話:“李總,你聽說廣州深圳最近出現的,洋民工,嗎?”

    李響想了想試探的問:“噢,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意思是說:咱也雇傭‘洋工程隊’來承建?……不好恐怕這要花老鼻子的錢了……”洋工程隊,的收費可不便宜。”

    簡潔明快的回答:“他們的收費聽起來貴,但實際核算下來……你聽說過京漢鐵路嗎?民國時代造這條鐵路,大家都想著造一條民族的鐵路……”材料、設 計師、工程監管,以及施工設計人員,全用國產的,當然,監督施工的貪官也是國產的,結果這條鐵路的造價,比直接請德國工程師,用德國的材料還要貴,而且質 量遠遠不如德國造的。

    好吧,說民國時代有點說遠了,咱們就說最近吧比如香港電力。香港每度電0.2元,香港電力公司去年盈利億港元:而一河之隔的深圳電力公司,每度電 給深圳人的售價是0.68元,據說深圳電力公司還要虧損。這個”你能理解嗎?虧損做到這和程度也不容易啊,因為深圳的人口密度不比香港差,電力輸送環境不 比香港複雜……

    中外電力價格對比是這樣的,中外油價、中外鐵路,那個有例外?為什麼我們的員工工資比不上香港,我們把電力輸送給香港後,香港電力公司用香港薪水 雇人建設電力輸送設備,雇人抄表,裝組卡電錶還不要用戶掏錢,結果他們賺了,賺得還不少。給他們輸送電力的深圳公司卻是虧損的,為什麼?

    這個疑問,你想想中石油你就知道了,他們花買,真拉菲,的價錢,整車皮的買,假拉菲,酒享受,把油價弄得比美國還高,這裏頭潛規則、吃拿卡要、以次充好、層層刻皮,權力出租……你懂得!

    比如你這次招標,看似招了一個承建價格便宜的公司,但你能保證工程結束過以後,總造價比直接請,洋民工,還要低?如果成本低的話,那麼質量差一點,我也能接受了。”!。

alect 發表於 2013-5-6 13:34
第一百七十四章  錢在兜裡,權在手裡

    簡潔長長的葉了…口氣,這通話她說得很舒暢。一直以來,因為王成的交代,加上李響公司虧損也是公司本部的戰略,所以她沒有過多干涉李響的運作,但李響公司諸多毛病她早看不順眼了,這次有機會全傾倒出來,感覺那個爽啊,簡直跟……”跟暑天跳進泳池、跟激情**一般,舒服!

    李響皺起了眉頭:“那現在怎麼辦,眼下這個建築公司……”正像你說的,已經拿了工程預付款,他們只挖了一個坑,地基不過少少砌了兩三層,遠遠不足 抵償工程預付款。咱真把眼下的工程隊趕走,打起官司來“損失怎麼辦?再說,我們這裏頭還有許多重要人…“的親屬參股,工程已經耽誤這麼久了,如果重新請工 程隊的話,又要耽誤一年的時間,他們能願意嗎?

    唉,我想的咱們是外資控股,按國際慣例來,咱知道如此,要求承包商墊資,那就不怕他們耍賴了。沒想到我的慷慨沒得到應有回姐“果然錢在兜裏,權在手裏。”

    王成臉色鄭重:“我要跟你說的第二個問題是,你的公司股權太複雜,如果你不能把股權明晰的話,我們將不得不撤資。”

    李響哀鳴起來:“兄弟,你別害我,我所有的財產都壓在上面了。”

    簡潔插嘴:“事到如今,撤資的話我們公司也要蒙受很大的損失,但現在是個難得的好機會,你正好可以放出撤資的風聲,然後把原來的工程隊裁了,如果有人鬧騰,那就爽爽快快的給對方退…“”

    簡潔說到這,看了一眼王成,王成立刻補充:“我知道那些小股東背景都很雄厚,為了不得罪他們,你可以給他們一點利息,比如銀行利息的兩倍,甚至三倍,然後接受對方的撤資,這樣他們也沒有怨言、一這份損失公司願意承擔。”

    簡潔跟在王成後面輕聲解釋:“我最近看到的幾則新聞,心裏感覺毛毛的,如今進入了什麼時代?如果你的公司股權混亂,到時候別人藉口股權糾紛,查封 你的企業,而後責令工商、稅務進行企業登記變更,你能怎麼辦?想打官司嗎?法院‘奉令,不接受你的訴狀,你怎麼辦?即使接受你的訴狀,讓你的贏了官司,你 真能拿回自己的企業嗎?

    所以一定要借這個難得的機會,放出撤資的風聲,造成股東的恐慌,然後給他們退股。對於那些堅持不肯退股的人,就讓他們把股權歸於第三股東名下,讓 他們簽訂授權書,認可第三股東是他們的權益代表人,這樣,以後如果發生權糾紛,那也是第三股東跟其餘人的糾紛,對公司股份的組成沒有任何影響。”

    李響考慮了片刻,為難的說:“就怕管興哥不會願意。”

    管興就是那位國營房地產老總,給李響提供土地的那個人。

    簡潔回答:“這件事由我來說服管興一—其實這件事,細想起來對管興也有好處,他不是要轉到仕途上發展嗎?有一群大人物的親屬讓他做股權代表人,無形中他跟那些大人物關係拉近了,成了利益同盟,他有什麼不願意的?”

    簡潔果然是談判高手,以對方的利益為著眼點解說,李響立刻被說服了:“你這麼說,管興哥肯定是願意的……”不過這樣一來,管興的持股突然增大了,是不是要超越我成為第二股東?”

    簡潔快速的回答:“公司絕不會讓管興成為第二股東,他名下的股權複雜,成為第二股東後,對公司極為不利。”

    李響攤開手:“可是我沒錢進行增資了?”

    簡潔看著王成,尋求對方的支持。王成毫不猶豫的回答:“公司可以替你出這筆增資的錢,但需要你簽署相關檔,放棄對這筆新增資金的權益……”

    李響拼命點頭:“我明白,就是虛增資金嘛,公司這樣向著我一兄弟,這肯定是看你的情面,我懂的,你這份情義,我領了。”

    王成與簡潔一搭一檔的,順利把事情解決了。

    在此之前兩人只是簡短地交流了看法,但整個會議當中,無論是簡潔還是王成,都能迅速領會對方的意思,替對方完成拾遺補漏的工作。這種談判讓簡潔感 覺很舒暢,想必王成也有同樣的感覺,兩人交換了一下會意的目光王成上前親昵的摟抱了一下簡潔,感慨說:“我一向以為自己說話太會計師了,總愛用數字說話, 但經過這兩次合作,我發覺,你我真是一類人。”

    李響在對面叫嚷起來:“阿成,注意點注意點,你有一個女朋友了,還是決定美模,不帶這樣的,我眼看要孤家寡人了,你這人不能吃著碗裏的,霸著鍋裏的,太不厚道了。”

    王成一笑,簡潔笑著瞟了李響一眼。王成回過身,表情嚴肅起來:“響子,別怪我苛責一一關於公司的股權結構以及土建事宜,咱們算是談完了。下麵我要 談的是超跑俱樂部的運營了:經過之前那些事,我認為李哥你不適合管理公司的具體經營,所以我建議聘請一個職業經理人來打理公司?”

    李響馬上問:“阿成,你這樣就過分了。這是我的事業,你弄來一個經理,我幹什麼?”

    王成回答:“做總裁啊。總裁不需要管具體瑣事。你的社會關係對我們很重要,乾脆你今後繼續做合格的總裁,坐在老闆椅上泡你的妞、拉你的關係、喝你 的小酒,具體經營的事情全交給職業經理人。到時候,萬一遇到什麼為難事,你還可以直接推給首席執行官一這位首席執行官,我想聘請一個豐田公司出身的職業經 理人。”

    李響搖頭:“我不喜歡小日本,我也不懂的日語。”

    王成胸有成竹的笑了:“我也不喜歡小日本,但我聽說豐田公司管理很嚴格,複印紙用完正面,背面要釘起來當做便條紙:員工去三米以外的地方辦事,都要求跑步來回……”咱們公司還沒開張就吃了個悶虧,我希望借助豐田公司的節省勁,來管理好公司。

    至於說到外語嗎,你也無須學好日語,小日本來中國公司任職,他當然要學會中文,否則咱不雇他。到時候你要擺正心態,他就一員工而已,跟你這位總裁說話要用中文,U。扣uu。?”

    李響想了想:“成…”聽了你剛才說的那些,我有了一個新想法。你知道的,咱們開的是豪華車修理行,很多設備都是用進口儀器操控的,如果不懂外語, 連電腦檢測單都看不懂,儀器自然無法操縱……”不如咱們乾脆雇幾個老外修理工吧,金髮碧眼的那種,開口就是劍橋腔,回頭說出去,既長面子,又威風。

    我考慮了,這樣做沒准更省錢——在國內精通外語的都是文科生,他們怎會愛好機械?懂外語又懂機械的人才太難找,找到了薪水也是天價,而且培養起來 花時間。等培養好了,別人一挖角就跳槽……”我聽說,夫眾釵店的很多修理技師,幹上一兩年就跑出去自己當老闆,讓大眾公司很頭痛的……”所以咱還不如直接 雇老外修理工,不用培訓,上手就能幹活那種。”

    簡潔直起身,舉起右手:“這個想法我喜歡。”

    王成回應:“也是。我跟幾個名車廠家聯繫了,品牌豪車對修車資格證考察嚴格,我們雇請的員工必須至少要三位元持有電子機械工程師資格證,對方才能認 可我們的修理資格,將國內修車業務委託給我們。而這樣的人在國外也就是高級技工,藍領,薪水高不到哪里去,咱從那些薪水低的國家雇回來,比如波蘭、立陶 宛,估計花不了多少錢。

    到時候,雇他們回來也不用拿他們太當回事,藍領工人而已,不用特意為他們安排宿舍、安排廚師、安排翻譯,公司只管發薪水,剩下的事讓他們自己去做,工作不滿意直接開除,咱從國外重新雇,這樣的人國外多的是。”

    李響興奮的搓著手,試探的問:“阿成,這樣的藍領,可有女的?我是說,有沒有金髮妞喜歡修汽車,如果有,你幫我雇上兩三個,到時候咱們的樓是洋民工修的,機械師一水的金髮洋妞,哈哈,那些富豪們還不開成天開著車往咱的修車行跑,沒事也要給咱送點錢。”

    簡潔脫口而出:“愛沙尼亞!那個國家全是金髮女郎,我在那裏旅遊的時候,隨便在大街上見到個女孩,都比國際名模還靚,我一個女人去那國家旅行,都覺得特傷自尊的。”

    “光是愛沙尼亞也不行,還得有點檔次。只雇傭第三世界國家員工,會讓人覺得我們貪便宜“王成勸道說:“咱要雇一個德國工程師做總管來提升檔次,當然,這德國人會不會修車沒關係,他就是一充門面的。

    波蘭人講德語,立陶宛、愛沙尼亞也有一批德裔,咱用個雅里安德國人充門面,短期雇傭,雇三個月讓他滾蛋,對外就說他休假了,往後讓那群波蘭、立陶宛、愛沙尼亞人挑大樑。大家都說德語,雇的翻譯,一個就可以搞定。

    我給你雇三個金髮美女,再加一個紅發妞,一個波蘭…“”

    簡潔補充:“員工培訓也要跟上,參與培訓員工要更公司簽合同,提前跳槽要賠償公司的培訓費……”

    “工資標準不妨從優“王成接著補堯:“咱賺的是豪車的錢,如果員工一個個寒酸的苦逼相,人富豪都不願過來打交道。再說咱畢竟也是外資控股,c比還 是老外,所以員工待准要按歐美標準走,高薪酬高待遇有尊嚴,讓每位員工對企業充滿歸屬感,那麼日本c比哪怕管得嚴一點,想必大家也能理解。”
alect 發表於 2013-5-6 13:34
第一百七十五章  毒蛇蟒蛇叢生

    接下來,王成與簡潔你一句我一句勾勒出公司架構,一副宏大的畫卷在李響面前展開,李響興奮得直搓手:“數億元人民幣投資的修車行國內有幾家?咱這種修車行當然是國內頂級的,那些有豪車的主兒,不選我們選誰?”

    “先別得意,我要說的第三個問題是:光修車掙不上多少錢。咱的攤子太大,既然承建商要重新選擇,不如重新規劃一下,把俱樂部改成會所我聽說國內會 所制很熱火,一般會所頭疼的是吸納會員,但咱們不愁,開豪車的都是有錢的主兒,稱為會所會員,修車上優惠一點,再把咱們的會所間的風格獨特一點,咱還愁吸 納不到好會員嗎?

    所以,乾脆在股權明晰後咱弄得再大一點,建一座會所大廈,增加相應的娛樂設施,加上各國特sè餐飲,還有健身鍛煉……會員制嗎,娛樂設施不向外開放,只有會員自己,以及會員親自帶來的客人可以進入。

    營造足夠神秘的氣氛,再把會所主體建築修的別致一點,奢華一點……嘿嘿,你就等著賺錢吧。

    這樣一來,咱們的會員非富即貴,任誰想侵佔或欺負,都得掂量一下自己,這樣的話,咱就可以把精力全部放在經營上。你想想,既然我們已經把它打造成 國內第一超跑修理廠,再加把勁就可以把它打造成國內第一車主會所,到時候主業副業相輔相成,相互促進利潤,這是多美的事啊。”

    李響兩眼發光:“不錯不錯,有了洋民工幹活,建築上咱可以省不少錢……哈,現在就是錢不夠,如果資金充足的話,咱可以玩更失的……”

    簡潔對這一點也深表贊同,因為這事成了那是中國分部的成績,她身為大區負責人,名下有個億元實體,不管怎麼說,再跟人談起投資專案來,需要花費的 信任成本要降低很多。“我收回原來的看法,如果這專案如此實施的話,這項投資是可以盈利的,而且安全xìng可以得到保障“簡潔爽快地認了錯。

    三個人接下來又討論了些細節問題,有這樣一幅美好前景可以期待,小姑娘芳芳無論有多jiāo嗔美麗,都打動不了李響了,當克洛蘇領著小姑娘從海灘 返回的時候,李響板起臉來說:“芳芳,我們要開大約十天,你如果想提前回國,我給你買機票,如果還想玩一玩,我替你找家旅行社,你去悉尼呆幾天,事後從那 裏回國,我們接下來的會議是閉門會議,我陪不了你了。”

    克洛蘇沒有插嘴,她微笑著走到王成身邊,依偎過去秀依戀,兩人用目光交流著資訊。那小姑娘聽到李響的話,撅起嘴表示不滿……”但這房子裏的人,沒 人不會在意小姑娘的脾氣。小姑娘跺腳扭身甩手,一通秀身材沒得到安慰,克洛蘇出來打圓場,她用生硬的漢語怪腔怪調說:“你們肚子餓了吧,我提回來四條鸚哥 魚,這小姑娘也撿了二十五隻牡蠣,有什麼事,吃完這頓飯再說。”

    李響也緩和下來:“我聽說在澳洲,一斤之下的牡蠣、鮑魚沒有人…“來吧,吃完這頓飯再說,我好好嘗嘗弟妹的手藝。”

    對於這句話,克洛蘇睜大眼睛沒有反應,簡潔上前解釋:“王成的手藝很不錯喲,這幾天的飯都是他做的,我對廚藝不感興趣,克洛蘇小姐也同樣——老外大概都這樣,他們平常都喜歡在外面餐廳吃飯。”

    克洛蘇搭腔:“我還可以給你們貢獻兩瓶‘瑪歌莊園zB””

    李響茫然地轉向簡潔,簡潔把目光轉向王成一一她同樣茫然。

    王成招呼眾人去廚房,簡潔不自覺地走到克洛蘇身前,下意識牽起克洛蘇的手低聲說著什麼,王成領著李響邊走邊解釋:“咱國內常常說拉菲酒,其實拉菲酒莊在五大酒莊中排名最低。不過,即使是這樣低排名的酒莊,市面上出售的幾乎全是假的。

    因為紅酒釀造期長,往往需要數十年,為了早日回收資金,世界各大酒莊在百餘年前推出了‘期酒,交易,也就是紅酒期貨。這就是說:各個知名酒莊,他 們釀造的年份酒還在酒窖裏,裝在橡木桶中還沒變成酒、沒有裝瓶的時候,它們已經被賣出去了,購買這些酒的多是收藏家,或者是歐美貴族世家、富豪世代。所 以,各大酒莊的名品酒,絕不會出現在超市貨架上,出現在市面上的基本是假酒。

    當然,偶爾也有些酒行作為投資購買期酒,但這樣做太壓資金了,酒錢付出去,至少三五年後才能看到自己買到的瓶裝酒,弄不好十年後才能見到,一般小 酒行哪有這能力,如此大手筆地壓上巨額資金?他們或許會在年份酒即將成熟時,在期酒市場上買點現貨酒,但這樣往往價格很高,甚至有價無市。

    因為那些真品年份酒,每年從藏酒家、各大世家裏流出的很少、—世家子弟如果明晃晃出售這種酒,等於宣告他們家族出現財政危機。而藏酒家或者投資商 嘛,我剛才說過購買期酒等於投資,有些人像買股票一樣買上期酒,等兩三年後升值了再出手,但這有個前提:你的先是期酒會員。

    能最先接觸到‘期酒“然後閒錢很多,多到可以建個酒窖、等待三年後見到自己買下的東西生產出來,再把它運入自家酒窖收藏一—因為這種酒價格太高, 你不能一下子都賣出去,只能好好保管,慢慢分銷”…你想想這該多有錢啊?而且買期酒,你不能一瓶兩瓶的買。人單筆交易最低十桶,中號橡木桶至少能裝千餘瓶 酒。

    一次買不起十桶,你只有等著別人指頭縫裏漏出來的東西。而那貴族世家,每年只會把喝剩下的酒的其中一部分推向市場,同樣,它們數量很少,不是期酒會員你見不到酒你…”

    李響毗地一聲,道:“你就跟我扯吧,別跟我說這酒多珍貴多稀有,我就一俗人,你就說它值多少錢吧?”

    “大約六萬元人民幣一瓶國際市場價。”

    李響驚叫:“你妹的,坑爹啊,六萬,一次千餘瓶,那就是五千萬人民幣花出去,還要三年不見它的影子。果然是超級富豪的遊戲を

    名叫芳芳的小女孩一直沒得到道歉或者解釋,原本顯得氣鼓鼓的,不想說話不想搭理人,但聽到王成這番話她憋不住了,尖叫著喊了起來:“呀,如此誇 張,太奢侈了……不過我喜歡!先別開瓶,讓我跟著這兩酒瓶照張相……對了,還有這套別墅,我要站在別墅前多照幾張,這房子簡直真美,像夢幻一樣,我這輩子 就盼望能擁有這樣一套住宅。”

    王成板起臉阻止說:“小姑娘,sī人住宅,禁止照相。”

    簡潔忍住氣,提醒說:“小姑娘,老外把你接到家裏招待,那是很鄭重的一件事,說明特別看重你,拿你不當外人。

    但做客也要有做客的禮節,比如拍照前要徵求主人的同意……”

    李響忍不住插嘴:“我這就給旅行社打電話一一芳芳,你拿著錢,先去悉尼玩幾天……““凱恩斯“小女孩毫不留戀地叫嚷道:“我要先去凱恩斯再去悉尼,來之前我聽說凱恩斯很熱鬧悉尼很美。”

    這頓飯有了芳芳這位活寶,大家都顯得很彆扭,好在凱恩斯裏湯斯維爾並不遠,得到消息的凱恩斯華人導遊兩小時後開車趕到,李響塞給芳芳足夠的鈔票,打發走這人後,這世界終於清靜了……

    當晚,李響提著行李準備去珊瑚海度假村,他回身問簡潔:“簡經理,你跟我一塊過去嗎?”

    簡潔搖了搖頭,看了看克洛蘇,說:“明天,我跟王成約好了去沼澤地打獵。”

    “算我一個“李響舉著拳頭響應。

    王成一行人開了兩輛雷霆車,越過了凱恩斯進入北方沼澤地。

    打獵,最牛又的不是用獵槍打獵,而是“弓獵”一—用弓箭捕殺獵物。

    簡潔自然拉不開弓箭了,當然,給她槍她也沒有打獵的本事。所以,扛一支小口徑步槍出現的簡潔,是跟著渾水mō魚,那杆槍的子彈都沒有上膛,基本上,她帶這杆槍來,不是為了捕捉獵物,是防備獵物捕捉她。

    預定的狩獵區被稱為約克自,當初發現澳大利亞大陸的庫克船長就在附近登陸,不遠處還留下一個名叫庫克敦(庫克鎮)的村落。然而由於當地沼澤密佈, 沼澤裏鱷魚、毒蛇蟒蛇叢生,導致人類居住不易,所以幾百年過去了,除了凱恩斯因為面向中國開發旅遊,最近幾年村鎮稍有發展,附近其餘的地方,依舊保持著數 百年前的原生態。

    兩輛狩獵專用雷霆車身長五米有餘,一輛車上坐著克洛蘇與簡潔,兩人一路上低聲喁喁,神態顯得既親熱晨…曖昧,她們組成自己封閉的小圈子,將世界摒棄在外——甚至連王成都插不上話。這副親密的畫面讓李響看著很奇怪,他心裏直嘀咕:“難道這倆人很久前就認識?”!。
alect 發表於 2013-5-6 13:34
第一百七十六章 捕獵鱷魚

    王成駕駛的霹靂車經過了改裝,拆去了後排座位,長大的車後廂專門用來裝載獵物,李響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懷中抱著一杆雷明頓獵槍。但顯然李響對過槍 癮沒什麼興趣,子彈根本沒有上膛。一路上他也沒去擺弄槍,反而對這輛能爬山能下水的雷霆車更感興趣,不停地念叨:“匪夷所思,你說老外的想像力怎麼那麼豐 富,遊艇上裝上了輪子,陸上水裏到處跑……不行,回頭你讓我把這車拆了看看,手癢,真的手癢。”

    停了一會兒李響又問:“阿成,這車多少錢,你說在國內會不會有銷路?”

    王成搖搖頭:“我曾經遇到一位船長,他告訴我:國內的江河湖海都承包出去,哪能隨便讓你下水?所以我認為,這種車在國內毫無用處,只有在這種澳大利亞沼澤地邊緣有點用。”

    李響敲敲車框:“切,北京暴雨告訴我們:這年頭有房有車都不算什麼,有船才叫真正的牛叉。開一輛可以潛水的車,再不怕北京不修下水道了……嗯,你這車框子是鈦鋼的吧,唔,不對,應該是碳纖維,只有用輕質材料,整車才能在水面上浮起。這輛車恐怕不便宜吧?”

    王成隨意找了個地方停車,他打開了無線電信號干擾器,抬頭望望被樹枝遮住的天空,從懷中掏出半張阿根廷貨幣,用戴著手套的手遞給李響:“我剛才跟 你說到那位老船長——你去福建,拿這張錢幣找那位船長,取走三個集裝箱……你不是需要增資嗎,幫我把裏面的貨物秘密處理掉,你就有錢了。”

    李響不去接那半張錢:“怎麼,你怎麼整的,像地下黨接頭一樣,集裝箱裏裝的是什麼貨?”

    “一批粗銅錠,還有大約四百根象牙,以及一些零碎的非洲寶石,處理這些貨的時候要零零散散的賣,別太集中拋售。”

    沼澤地太靜了,而“弓獵”的要求也是絕對的安靜。在不遠處停車的克洛蘇熄了火,靜寂中王成的話傳了很遠,不遠處的簡潔聽到王成的話,立刻扭身插嘴:“象牙與寶石歸我,我這次認識了很多富豪,把象牙賣給他們,整根整根賣,唯有他們能吃得下。”

    王成略略提高了嗓門,讓簡潔也聽到:“象牙也不著急賣。這幾年全世界禁獵越來越嚴格,這東西只會價格越來越高。我打算先把其中那些殘缺品賣出去, 挑品相完整的,留下二百根象牙做收藏品——這東西,按現價賣給誰都是人情,不著急出手,如果不是你要增資缺錢,我連一根都不想賣。”

    這話有點不實成,實際上,真要一根不賣,那就太樹大招風了,有可能,到最後王成連一根都保不住。

    王成這麼說只是想哄抬物價,誠實地講,他只打算留下二三十根而已,二三十根象牙體積不大,這點數量一個房間放得下,存在裏面鎖上門,然後可以等待其慢慢增值——當然,即使留下二三十根,那也是件很招賊的事情。

    “我還是覺得,這玩意留下太多不好”,簡潔沉吟著說:“只要開始拋售,消息就散佈出去了,到時候咱手上有貨的消息瞞都瞞不了。哎呀,一下拋售太多影響太大,沒准會讓象牙的市價大跌……”

    “這事我也出個頭”,李響搶著回答:“你為我增資的事兒操心,這才拿出自己的收藏品,我絕對幫你賣個好價錢——我報銷那些殘缺的,半截的象牙……這個價格嘛——”

    “國際市場價是每根兩萬美元,這是一手價;東西運到國內要產生一些費用,底價上至少翻兩倍。加上國內奢侈品至少比國際市場高三倍,所以,基礎價應當是每根八萬美元以上。只要在這個價格之上我就賣。

    不過,國內的情況大家也知道,如果東西價格買太高了,也許會有人覺得吃了虧,買下了,回頭就舉報你,所以不如限定一個最高價:十萬美元。”

    “這個價格太便宜了”簡潔插話:“整根的象牙才賣60多萬元人民幣,把這價格翻一倍賣出去,都算便宜了。”

    “咱就是要讓人覺得佔便宜了,他才會只顧偷著樂忘了舉報……十八吧,我留個‘十八羅漢’,其餘的,都賣了”,王成做了決定:“到時候別告訴人我還有留下的尾貨,賣的時候悄悄點,畢竟是違禁品。”

    簡潔想了想,插嘴說:“我覺得你小心過分了,據我所知,整個東南亞每年違禁狩獵品交易額在100億美元以上,其中象牙貿易至少占了四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所以這東西一旦賣出去咱就不怕了,怕的是之前有人借查私的緣由黑吃黑。你放心,我一定穩妥地給你銷售出去。”

    這件事簡潔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左右打量了一下,轉頭靠向克洛蘇,親熱地問:“克洛蘇,不是說來捕獵麼?怎麼這裏靜悄悄的,什麼獵物都沒有,說話聲音大一點,都能傳個二三裏,就看不到活的東西。”

    李響也懶洋洋的應和著,克洛蘇狠狠親了一下簡潔,她沒有回答。王成指了指不遠處的泥潭——那些泥潭中飄著一段段朽木,而且發出惡臭的氣息:“看到了嗎?知道這裏為什麼沒動物活動了,因為這裏是著名的‘鱷魚潭’,看過華納那部電影嗎?”

    簡潔抬眼望瞭望,一失手,手中小口徑步槍掉到座位上,她手忙腳亂的過去撿槍,弄出了很大動靜。李響稍好一點,他的槍沒有脫手,但他這時才想起給槍 填裝子彈,拿著一盒子彈他手直哆嗦,一不小心捏破了裝子彈的紙盒,將子彈撒的滿車都是……在慌亂的忙碌中,簡潔與李響都沒有說話,似乎唯恐呼吸重了被鱷魚 發現。

    子彈在座位上發出叮噹的聲音,忙亂的響動驚動了泥潭裏的朽木,幾段朽木慢慢的向岸邊、向聲響發出部位漂來,克洛蘇立刻發動了汽車,汽車緩慢而小聲的移動著,脫離這片水潭,王成緊跟其後,兩輛車落荒而逃。

    兩輛車並沒有移多遠,這時李響才填裝完子彈,怯怯地問:“不是要打獵嗎,怎麼這就走?”

    王成指了指李響手中的步槍:“你沒把保險打開……好了,還是別打開了,這樣才安全。”

    這時克洛蘇遠遠地問了一句:“現在?”

    王成搖了搖頭,回答:“還是算了吧,瞧他們兩個臉色白的,現在動手,接下來他們恐怕要暈過去了。”

    轉回身,王成向李響解釋:他與克洛蘇的狩獵證,每證售價約兩萬美金。每年的五六月份相當於澳大利亞的冬季,這個時候沼澤地裏比較荒涼,食物比較缺乏,故而澳洲政府特許國際狩獵愛好者在此期間進行捕獵,以維持生態平衡。

    在沼澤地裏捕獵是有嚴格規定的,比如澳大利亞本土動物、特有動物,基本上嚴禁捕獵——除了袋鼠與鱷魚。而某些外來動物也是有獵殺限定的……唯一不加限定的是兔子,捕獵兔子是有獎金的。

    進入約克角沼澤地帶的獵人,常被要求捕殺幾條鱷魚——澳大利亞特有的咸水鱷——以減少對居民的危害。約克角的荒涼就在於這裏鱷魚密佈,以至於人類無法生存,今天王成和克洛蘇就帶有捕獵鱷魚的任務,但因為簡潔與李響的存在,他倆決定回程再動手,免得嚇著了兩位客人。

    車輛繼續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片地勢稍高一點的地方,王成與克洛蘇停好了車,招呼其餘兩人走下來。這一行四人都穿著陸戰隊服、高筒軍靴,褲腿袖口 都紮的嚴嚴的,下車的時候王成還遞上去一個頭套,李響一邊接過頭套一邊抱怨:“有這個必要嗎?在這個潮濕悶熱的環境裏,至於把自己弄得跟特種兵一樣?”

    王成歪著頭看了李響半晌,帶著玩笑的神情慢悠悠地說:“這裏毒蛇比較多,等會兒林子會越來越茂密,走路不小心會讓樹枝掛上頭發還則罷了,澳洲還有一種劇毒蜘蛛叫‘黑寡婦’,經常掉到人衣領裏,咬一口水牛都要躺倒,你還是帶上它安全一點。”

    李響嚇得一縮脖,趕緊把頭套套在腦袋上。

    稍後,以克洛蘇為前導,簡潔與李響平行站立,王成押後,這時候簡潔的強依舊沒有裝上子彈,李響子彈上膛了,可是保險沒有打開。走在最前面的克洛蘇 一身黑衣,身上還穿著陶瓷防彈衣,肩上背著一個箭囊,手裏提著長弓,大腿部位如同古墓麗影女主角一樣,一左一右插著兩把手槍,右腿上十大威力的馬格南狩獵 手槍,左手是一隻普通的格魯格。

    走在最後的王成是同樣裝扮,他邊走邊提醒,李響與簡潔:“你倆並排走,槍口都沖地,遇到緊急情況先蹲下,然後一切由我倆應付——你們沒受過訓練,亂開槍容易打中對方……當然,打中其他狩獵人員也是災難。”

    前方傳來流水的聲音,克洛蘇從肩背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緊盯著腳下往前走,隊伍最後的王成也在盯著腳下,李響與簡潔看了半天,不知道這兩個人在看些什麼,不過他們見到前後兩個人走路都很輕,已經擺出了戒備的姿態,他們不敢說話,只好,默默走路。

    克洛蘇停下來,她從後方打了幾個手勢,王成無聲地招呼兩人跟上去,克洛蘇藏身在一束灌木叢中,三人走到灌木邊,看到了不遠處一幅美麗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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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弓獵斑鹿

    河中遊蕩著幾隻鴨子,那鴨子有一付靛藍色的鴨嘴,羽毛非常漂亮,它悠閒的在水中遊蕩者,時不時的將嘴伸進河裏。簡潔慌忙去抓相機,她無意中一松 手,手裏的步槍開始傾斜,槍管緩緩傾倒,眼看要撞在灌木上,她前面的克洛蘇頭都沒扭過來看一下,一回手準確地捏住了槍管,整個過程快如閃電,沒發出一點聲 響。

    簡潔這才發覺自己的失誤,她紅了臉,但簡潔不是後悔的人,她不管步槍照樣把照相機舉在面前,後面的王成無奈地從克洛蘇手中接過了步槍,他搖了搖頭,把步槍背在自己身上……簡潔頓時覺得松了口氣。

    “這是澳大利亞藍嘴鴨,也稱麝香鴨。”王成輕聲解釋。

    李響指了指手中的槍同樣壓低嗓門詢問:“可以開槍了嗎?”

    “不能,這東西禁止獵殺的”,王成低聲回答。

    正在這時,簡潔尖叫起來:“鱷魚,快瞧,一隻鱷魚遊過去了。”

    簡潔這是故意的,她不忍美麗的鴨子被鱷魚吞吃,所以大聲喊叫希望能改變事情的結局。

    王成再度無奈的搖搖頭,簡潔的喊聲驚動了鴨子,鴨子張開翅膀,準備飛離水面,但這時,正在緩慢的漂向鴨子的水中朽木突然躍起,張開大嘴咬住了鴨子的一條腿,而後沉入水下。

    李響感慨:“原來不准人獵殺,准許鱷魚獵殺的。”

    “鱷魚可以不*律”,王成調侃了一句:“人若成為禽獸,比禽獸還禽獸。”

    克洛蘇回過身來嚴厲的盯著簡潔:“需要我把你的嘴巴封起來嗎?”

    簡潔左手捂住嘴,右手抓住相機拼命地搖頭,克洛蘇歎了口氣,起身走向河邊,她在河邊四處張望了一下,取出望遠鏡觀察了一下河岸,而後沖眾人招了招 手,向著河岸上游走去。王成在後面招呼大家隨行,而後解釋:“克洛蘇在查看動物的腳印,我看到了一隻印度斑鹿的腳印,濕漉漉的,它剛從河邊離開,我們現在 正處下風頭,恰好追蹤。”

    一行人走走停停,不久追上了那只鹿,李響吸了口冷氣:“這不是梅花鹿嗎?”

    王成點:“不錯,二者很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品種,但這裏人叫它印度斑鹿,或者簡稱斑鹿,這東西可以獵殺——按下保險,開槍吧。”

    李響立刻站了起來,快速的扣動了扳機,第一槍響過之後,沼澤地裏飛起無數的野鴨子,梅花鹿開始快速的奔跑起來,簡潔大聲抱怨:“幹什麼幹什麼,太殘忍了,多美麗的大角鹿,你也忍心開槍?”

    李響這時候完全聽不進簡潔的抱怨,他快速的給子彈上膛,連續扣動著扳機,直到將子彈打光,這才沮喪的放下槍。這時候,簡潔還在不斷抱怨:“……至少給我點時間,讓我拍幾張照片啊……”

    克洛蘇沈默的走過來,刷的一聲撕開一塊黑膠布,二話不說將膠布沾到簡潔嘴上,將簡潔所有的抱怨堵了回去。

    簡潔驚呆了,她委屈地望向王成,卻看到王成兩眼閃爍著一種瘋狂的目光,他望著小鹿方向手指不停曲張,仿佛恨不得自己奪過李響的槍射擊——是的,殘 忍而瘋狂的目光。對比李響,李響這時雖然在開槍,但他的目光中只有歡喜,像一個得到玩具的大男孩般興奮,他的目光中沒有殺戮的渴望,只有玩耍的快樂。

    沒一人關注她,大家都在沉迷於自己的快樂。簡潔求援不成,不敢伸手揭下嘴上的膠布,她鼓起腮幫子,憤怒的瞪大眼睛看著克洛蘇,但克洛蘇卻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小鹿也毫髮無傷的跑遠了,王成等了一會兒,攤開手向克洛蘇解釋:“何必呢,咱們也就是玩玩,練習一下跟蹤術而已,能不能打上獵物無所謂了。”

    克洛蘇將目光轉向李響,神情懊惱的說:“距離這麼近,拿著這麼大的散彈槍,十五槍打不中獵物,你後面十三槍就不應該開的,獵物已經跑遠了,子彈打多了,這裏硝煙彌漫,味道濃重,幾個小時之內不會再有獵物過來,我們又該重找地方。”

    王成笑一笑:“就是出來玩的,算了,給他們做個示範,剩下時間隨便他們怎麼玩——我來還是你來。”

    克洛蘇讓開了前方:“你來吧,我盯著他們兩個。”

    王成依言走到前方,他領著眾人繞開了水潭,又行進一小時後,他發出停止信號,而後提著弓箭上前。

    王成遊走的動作很怪異,仿佛蛇一樣無聲地在地面滑動著,仔細看,他的腳尖踮起,腳後跟從不落地,每一步的間距都很小,以至於像是在滑動而不是在走 路,等王成身子跳入空中時,他身上泥水四濺,但這些並沒有影響王成拉弓,待在後面的人只覺得王成的動物很好看,令人眼花繚亂,卻沒注意到獵物是什麼。

    一箭射出,克洛蘇滿意的點點頭:“追上去,是一隻母狗,看情形剛產仔了不久。”

    李響與簡潔聽到這話還沒反應過來,王成的影子向前一竄,立刻隱沒在沼澤地裏,後面的人只聽見快速奔跑的聲音,腳步聲重而密集,聽起來像狂奔的馬蹄聲。

    等大家氣喘吁吁地追上去的時候,王成已經眉開眼笑的在那裏用樹枝編籃子,他腳下是一個土黃色的大狗,體長約七十釐米,這只狗脖子上插了一個箭頭, 箭杆已經找不見了,母狗的呼吸很微弱,在母狗懷裏還有三隻哼哼唧唧的小狗崽,見到眾人趕上來,王成指了指岩石下的一個洞穴:“剛掏的窩。”

    這時候簡潔嘴上的膠布還沒有取下來,她舉起相機快速拍照,王成低下頭繼續編籃子,李響問:“狗也是獵物嗎?”

    王成回答:“幾百年前澳洲家養的狗,不小心跑到了野外,因為沒有天敵,發展很快,使得很多澳洲動物滅絕,所以打狗也有獎賞的——我們今晚有狗肉了。”

    李響指了指另外三隻狗:“這狗能馴化嗎?”

    王成點頭:“提回去養一隻,如果養不熟就殺了燉肉。”

    簡潔照完了相,伸手去撓一撓其中一隻純白色的小狗,王成看她的臉湊近了自己,玩笑般一伸手,揭下她嘴上的膠布,簡潔的話立刻噴湧而出:“好可愛喲。”

    白色小狗正在溫順的舔簡潔的手指頭,說完這句話以後,簡潔這才感覺到嘴上火辣辣的疼痛,王成膠布撕得太快,將嘴邊許多汗毛扯了下來,簡潔捂住嘴大聲呼痛,她用空的左手使勁拍打王成:“有你這麼做的嗎?你不能溫柔點。”

    正說著,她眼角瞥見克洛蘇走來,簡潔立刻閉上了嘴。

    但克洛蘇也沒再伸手給簡潔粘膠布,她提起王成編的籃子,將三隻小狗裝入籃子中,招呼大家繼續前行——那只重傷的狗在被四肢捆了起來,放到了王成肩上。

    出來晃悠半天,總算有了獵物,這時候回去也不虧了,李響情緒鬆弛下來,指指籃子問:“那幾隻小狗,你打算怎麼辦?”

    “純正野狗,看家護院絕對一把好手,可惜澳洲人家裏都有自己的狗,這種狗送都送不出去,交給野狗收養所吧。”

    “那麼狗仔能運回國嗎?”李響問。

    “恐怕不能,國內對動植物檢疫也很嚴格,為一條狗花太多錢不值得,有這錢,市場上有的是好狗”,王成不自覺的搖搖頭。

    克洛蘇選的路線是鹿行路線,順著野鹿的腳印再走兩英里,一行人又碰上了鹿群,這次他們碰到的是一群豚鹿,大約六七隻的模樣,身上沒有花斑,體型比梅花鹿略小,但頭上的角依舊那麼美麗。

    克洛蘇這次制止了眾人上前,她悄然無聲地打了個手勢,示意王成拉開距離,而後也不帶弓,抽出一支箭背在身後,慢慢的走向豚鹿。奇詭的是,一貫膽小 的豚鹿仰起頭來,看了看靠近的克洛蘇,居然視若無睹的繼續低頭吃草,等克洛蘇走近豚鹿,其中一頭豚鹿低下頭美麗的大角,走出佇列向克洛蘇迎來,克洛蘇伸手 撫摸鹿角,那豚鹿溫順地彎下脖子……

    王成看到克洛蘇的動作,心中猛然一動——他這一閃念,小鹿像從夢中驚醒一般,立刻靈活的一扭頭,大角繞過克洛蘇的手心,讓克洛蘇摸了個空。王成見 勢頭不對,他立刻跳了出來,一箭射出去,正中目標。小鹿帶著箭跑了幾步,克洛蘇立刻按動了手中的無線電遙控器,只見箭頭冒出一股藍火花,強大的電流立刻擊 倒了小鹿……

    眾人走到了鹿身邊時,其餘的鹿跑遠了,地上這只中箭的小鹿還在抽搐。李響歪著頭,好奇的看著兩人身上的黑色滑輪弓,詢問:“你們這……這弓箭啊,多少錢買的?”

    王成笑了,李響這個問題來得真好,這問題一提,剛才克洛蘇接近小鹿的詭異過程就沒人注意了,他指指李響手中的槍,又指指自己手裏的弓:“你這枝雷明頓,售價大約二百美金;而我這副滑輪弓,售價一萬美金。”

    李響跳了起來:“你們用的箭,怕也不便宜吧……這不是欺負人嘛,這種‘弓獵’,你讓拿槍的人活不活了?”

    王成聳了聳肩膀:“我們已經有獵物了,剩下的時間由你自由發揮,哈哈,不管這算不算‘弓獵’,我們現在回家,也不算空手了。”

alect 發表於 2013-5-6 14:09
第一七十八章心神不寧

    接下來的時間,李響費辛苦,總算是打到了一隻野化的家豬,於是,回去的時候四個人帶了三件獵物。那只狗輕,由李響扛著;重的野化家豬由王成扛著,鹿歸克洛蘇,簡潔負責……貌美如花。

    回到霹靂車上,王成將獵物捆好,眾人吃了幾塊巧克力補充體力,而後開車繞到鱷魚潭邊。克洛蘇做了個你先請的姿勢,王成沖對方打了幾個手語,克洛蘇點頭表示同意,她從車上拿出一根叉竿,一付小女人樣尾隨王成後面。

    王成打出的手語是:你是女人耶,陌生人面前不要太剽悍……這次由我動手,你來輔助。

    兩人走向鱷魚潭的時候,簡潔已經跳上了車頂,舉著照相機給兩人錄影——其實這時候,只能照到兩個人的背影,而這兩個人臉上戴著頭套,臉上帶著大墨鏡,從圖像上只能看出是一男一女人形動物,具體長啥樣,根本看不清。

    這時候天色逐漸黯淡下來,河水變得冰冷,鱷魚們幾乎都上岸了,都岸邊趴著,或聚集,或單獨。克洛蘇先上前,她腳下輕軟的移動著,挪動到岸邊一條孤零零的鱷魚前,這條鱷魚離其餘鱷魚約三四米的模樣,肚子裏鼓鼓囊囊的,眼睛半張半閉。

    克洛蘇閃電般將叉竿一伸,叉子緊緊的插到鱷魚上下顎根部,鱷魚受驚,尾巴猛烈的甩動起來,附近的鱷魚聽到聲響,懶洋洋的往旁邊移動起來。王成緊跟 著躍上前,伸手按住鱷魚的兩個鼻孔,將鱷魚的上下顎強行合攏一起,緊緊的按地上。他左手拿著一卷黑膠帶——就是曾經粘簡潔嘴上的那種黑膠帶,靜靜的等了幾 分鐘,等到鱷魚的尾巴甩動的減弱,他輕輕的一鬆手,鱷魚立刻抬起頭來——說是遲那是快,王成手那卷黑膠布快速的粘鱷魚的上鱷上,而後他右手未動,左手快速 鱷魚的吻前繞了個圈,將鱷魚的上下顎用膠布粘一起……

    接下來的工作簡單了,將鱷魚四肢粘牢身體兩側,尾巴稍稍彎折也用膠布固定捆好,這條鱷魚算是徹底沒脾氣了。

    如法炮製又收拾了一條鱷魚,兩人用尺子量了量鱷魚的體長。這條鱷魚體長超過兩米,這個體長容許狩獵,兩人立刻滿意地將鱷魚抬上汽車,巨大而腥臭的 鱷魚剛抬上車子,重傷的狗一聲不吭暈了過去,小鹿鳴叫起來,克洛蘇隨即摸上了小鹿的脖子,王成趕緊喊了一嗓子:“我來。”

    克洛蘇讓開位子,王成上前解釋:“鱷魚車裏,小鹿會嚇破膽,甚至活活嚇死……”

    簡潔與李響都臉色白,簡潔面色蒼白直翻白眼,李響還能說出話:“我已經快嚇死了……”

    這時就聽見哢嚓一聲,王成擰斷了小鹿的脖子。

    接下來的行程,李響與簡潔提心吊膽,總擔心背後的鱷魚掙脫束縛,回到克洛蘇的住宅時,兩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濕透了,一下車趕緊急著洗澡換衣,等他們 換好衣服回來,客廳裏只有克洛蘇,這時的克洛蘇已經換上了一身抓絨衣,正那裏滿臉賢淑的拌沙拉,見到簡潔,她舔了舔手指,指了指窗外:“邁克爾正宰殺獵 物,你們要過去看看嗎?”

    簡潔拼命地搖搖頭,李響跳了起來:“那鹿角是個好玩意,這是我的獵物,我要的提醒他別糟蹋了……哈哈哈哈,等回頭我把鹿角捎回國,再配上一對象牙擺客廳裏,別提多威風了。”

    李響奔到園,只見王成正用一把古怪的刀拋開一隻鱷魚的肚子,旁邊,另一隻鱷魚已經宰殺乾淨,那只鱷魚的肚子裏掏出兩隻兔子,一隻鴨子的屍體,兔子 的屍體已經被消化液腐蝕得差不多了,但鴨子身上的羽毛還,王成一邊掏出手上那條鱷魚的胃袋,一邊指了指案板上堆放的東西,對李響說:“剛才狩獵管理員來登 記了,兩隻兔子是吃不成,這只麝香鴨收拾收拾還能吃,想吃嗎?”

    李響皺了半天眉,勉強說:“雖然看起來很噁心,但這種玩意,平常想吃都吃不著的,偶爾碰上了也是運氣……留下招待管興。”

    稍停,李響馬上又懇求:“我那間公寓已經收拾好了,那只鹿不如暫時不要解剖,等管興來了我讓他看看,炫耀一下……我那公寓的冰箱很大,裝兩三個人進去沒問題,不如把這只鹿整體冰凍起來。”

    王成用磨刀棍殺著手裏的刀,嘲諷地說:“鮮的鹿肉你不想吃,非得冰凍起來?”

    李響想了想,眼前一亮,馬上說:“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有獵殺兩隻鹿的許可,等管興來了你再給我送一隻鮮的,這只鹿你把它幫我收拾好……我記得外國啤酒館裏,牆上經常掛著整只鹿頭做裝飾,這地方能製作鹿頭標本嗎?”

    王成揮了揮手:“我正要跟你說:那位管興來了後,我就不正式出面了,到時候我借送鹿的機會過去彼此認識一下,你介紹的時候就說,你準備聘我做公司的……翻譯啦,機械師啦一類的。”

    李響一點沒為難:“我聽你的……鹿啊鹿,這東西諧音是‘祿’,管興削減了腦袋想進入官場,他抵達第一天,你就給他送一頭鹿,這是吉兆啊,他這人很迷信的,一定會把你當做自己命的福星祿星……你放心,你怎麼說我怎麼做,絕不會誤了你的事。”

    王成撇了撇嘴,招呼對方:“過來搭把手。”

    李響走到王成身邊,看著王成手套上的怪刀,很好奇,問:“這什麼刀?樣子很奇特。”

    王成晃了晃手套上的刀:“這原來是一種刺刀,由著名設計師設計,取名叫‘極端武力之捕鯨叉’。”

    說著王成調轉刀,用刀後的鋸齒鋸著鱷魚的骨頭,李響立刻心疼的喊:“輕點輕點,我還指望這一身鱷魚皮做點東西,噢,兩雙皮鞋、一條腰帶、一個手機 包,夠?夠就小心點……那什麼,阿成,這裏既然有狩獵業,一定有加工獵物的小店,我要這裏停留十幾天,乾脆咱今晚把東西送過去,讓他趕緊做,回頭我準備穿 戴鱷魚皮回國,也算是出來一趟的收穫。”

    王成笑了一笑,他快速的用刀將鱷魚的骨頭剔了出來,並與李響閒聊著狩獵話題……一小時,鹿、豬、狗也都收拾完畢。

    時間耽擱的太久,已經來不及做飯了,克洛蘇只好生起烤肉爐,拿出幾瓶醬汁來,眾人抹著醬汁粗粗吃了一頓烤肉。而後王成開車送李響回珊瑚海假村,順路將鱷魚頭、鱷魚皮、鹿頭、鹿皮、狗皮等送到了狩獵品加工廠……大約是當地時間零點,王成趕回了克洛蘇的小屋。

    這套小屋其實並不湯斯維爾市內,它距離湯斯維爾還有十余英里,這套小屋周圍,零零星星的散佈著一些別墅,多是一些產階級購置的假屋,平常難得有人入住,所以這裏到了夜間顯得很寂靜。

    因為剛剛宰殺了幾隻獵物,小屋周圍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配合海風的腥味,讓這座房子有點陰森森的。王成進屋的時候,整間房子只有客廳開著燈,克洛蘇 穿著三角褲套著比基尼,正客廳那張大桌子上玩電腦,她的頭濕漉漉的,好像剛洗過澡,王成向對方走過去的時候,克洛蘇指了指臥室方向:“已經睡著了。”

    王成走過去摟著克洛蘇的腰,吻了一下克洛蘇的臉頰,問:“克洛蘇,你假期還有多久結束?等他們人到齊了,開始開會咱就沒事了,不如趁這時間我們進沼澤地,玩幾天‘荒野生存’。”

    克洛蘇重重的點點頭:“也好,這幾天我有點心神不寧,或許進荒野玩幾天,能恢復寧靜。”

    王成笑了:“像你我這種人,很容易患上自閉症因而恐懼跟陌生人交往——你的心神不寧可能源於此。但我記得你曾告訴過我……嗯,就我倆剛相識時你曾說過,你已經服役年了,那麼現應該是第十個年頭,你大概要退役了,這個時候,你要逐步開始調整心態了。”

    克洛蘇深深的吸了口氣:“你說得對,我應該試著跟人多接觸,以便適應普通人的生活。”

    克洛蘇嘴唇撅起,向王成吻去:“這也許是我後一次休假,我們可不要浪費了。”

    一絲帶著“鴉片”香水的口氣飄蕩過來,王成張嘴回應著,那嘴唇很濕潤很香軟,稍頃,輕啜變成了深吮。王成嘴唇微啟,嫩滑的舌頭立刻鑽入王成嘴裏輕 輕攪動,每一次攪動都帶給王成感官的狂潮。隨著香唇舌尖滑移到了耳側,克洛蘇兩排玉齒輕咬耳垂,舌尖鑽入耳內舔著,王成清晰地聽到克洛蘇的呼吸像穀湍急的 流水聲,那香舌的蠕動使他舒服極了!

    “有時候真想做只小貓”,克洛蘇呐呐地說,她噴出的氣息讓王成心癢癢:“……看看小鳥,追追蝴蝶,隨時隨地讓整個世界成為它的遊樂場……不管多忙,總有時間打盹,總會找到那個舒服的地方盹著……小貓它天生喜歡高處,知道什麼地方的陽光好,永遠保持好奇心……”

    王成順著對方的話,一邊輕吻一邊柔聲說:“貓天生喜歡高處,人也應該不去擔心摔的重。如果從高處跳下來,要像貓一樣只用很少時間就恢復尊嚴,不沉湎於自傷——你瞧,貓後不是總能上去嗎?”

    克洛蘇用柔軟的嘴唇輕啜王成的耳垂,心慢慢地思考著——作為一隻貓,它圍著你轉不是為了要吃的,只是想你陪它玩;貓永遠不會像狗,隨叫隨到的,感情上,貓從來就是理直氣壯的求關注……

alect 發表於 2013-5-6 14:09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手筆的報復行動

    這天的夜晚跟通常的夜晚一樣,簡潔又被克洛蘇的呻吟與尖叫驚醒,她惱怒地翻了個身,將被子蒙在頭上,心中嘟囔:“這也太饑渴吧,整天都不消停,半晚上半晚上的鬧騰,男人,哼,臭男人有什麼……嗯?”簡潔詫異地從床上坐起,側耳傾聽……

    按理,簡潔今天應當與李響一同搬入珊瑚海度假村,但王成送李響時簡潔並未起身,王成也不等待也不問詢,直接送李響過去了。等王成歸來簡潔已經睡了 一會兒,但半夜三更被人鬧醒,尤其是鬧心的聲音那麼勾魂那麼纏綿,讓簡潔有點心煩意亂……但她剛伸展一下酸軟的身體,樓上的鬧聲戛然而止。

    這時候,樓上的王成與克洛蘇已裸身跳起,兩人汗淋淋地站在床邊,克洛蘇利索地一腳掃光床頭櫃上的雜物,再一腳踢在床頭櫃某處,隱藏在床頭櫃上的隱蔽開關被克洛蘇觸動,頓時,床邊的牆壁緩緩動了起來,露出背後隱藏的螢幕牆。

    螢幕牆是由無數液晶屏組成,牆壁打開後一個個電視畫面挨次點亮,正中的螢幕出現一幅衛星圖,四周螢幕上閃現的是別墅周圍的景象,有街道,庭院的 車、以及屋簷、屋頂、院牆,還有遠處的沙灘……隨著中央螢幕上衛星圖片不斷放大,衛星照片上克洛蘇家房頂越來越清晰,與此同時,小圖像中出現兩架直升機, 從海面向這裏正在靠近,那兩架直升機一邊走,一邊像下餃子一樣不停地掉下些黑影——兩架直升機可搭載兩個戰鬥小組,共十八名突擊隊員。

    另一個方向,從湯斯維爾這座城市地勢最高的城堡山方向,三具單兵飛行器尾隨一架無人偵察機飛來,它們不慌不忙的向克洛蘇的住宅逼近,領先的那架無 人偵察機形狀非常古怪,很像是縮小版電影《阿凡達》中的主力戰機——四個大風扇懸在頭上,風扇下是機身,機身上吊著一個攝像頭,以及一挺加特林機關槍,外 加兩枚導彈似的東西。

    這架無人偵察機飛的並不高並不快,它懸停在距克洛蘇房屋三百米的地方,再也不肯前進一步,在這架無人偵察機身後約二百米的地方,三具單兵飛行器也懸停在空中,似乎等待突擊的最佳時機。

    那單兵飛行器的形狀仿佛是一把椅子,椅背就是它的飛行噴射裝置,頭頂也是一個大風扇,與椅背相連,這時。電風扇正在呼呼轉動著,它帶來的升力讓三名士兵懸停在空中,椅背上幾個噴焰器時不時的噴出壓縮氣體,讓空中的三名突擊手靈活的改變著停身的位置,以及角度。

    看到周圍的情景,王成閃電一腳踢開床墊,床板隨之無聲滑動起來,露出床下長長短短的各類武器,王成從中撈起一套女式作戰服扔給克洛蘇,自己往身上套男式作戰服,並順手向作戰服的各類口袋內塞長短武器……

    “大手筆!”王成發出一聲感慨。

    空中懸停著那副仿佛縮小版阿凡達主力戰機的無人偵察機,是俄制偵察機。這種偵察機不能像美式“全球鷹”一樣能飛行很遠距離,但因為能在空中懸停 久、載彈量大,所以常常被當做“戰場之眼”,讓身處後方的指揮官可以通過無人偵察機攜帶的攝像鏡頭,遙控指揮整場戰鬥——而全球鷹的列裝價格是兩千萬美 金,這還不包括武器與彈藥的價格。

    以此類推,這架俄制偵察機的價格也不便宜。加上配合它行動的單兵飛行器,以及海邊飛來的兩架直升機——僅僅這次戰鬥,動用的武器價值超過一億美元,這該是多麼豪奢的大手筆!

    克洛蘇快速穿好了作戰服,給自己加上一件陶瓷防彈衣,等扣好了最後一粒扣子,她問:“誰?”

    王成思考了二十秒,腦海中經過無數邏輯推演,回答:“不是我。”

    克洛蘇點點頭,她扔給王成一串鑰匙:“記得我讓你每月撥款照顧的那個帳戶嗎?幫我照顧他,有空過去看看他。”

    王成回答:“你不是一個人!”

    克洛蘇一指樓下:“還有一個人要照顧,你帶著她沖出去,有她在,我們的帳戶才安全。”

    這時候直升機已經飛到海灘上了,最後幾個人從直升機上跳下來,那直升機沒有繼續向克洛蘇的房子飛,調轉頭向海面上飛去。

    螢幕上,突擊隊員們在海灘上開始集結,他們對克洛蘇似乎很顧忌,總保持據房屋至少三百米距離。不一會兒,幾位整理好行裝的突擊隊隊員,已開始在海灘上架設重型狙擊槍,見到這兇猛武器出現,克洛蘇沖王成點點頭,隨後,兩人行動起來。

    幾秒鐘時間,王成與克洛蘇相互掩護著從樓上竄了下來,克洛蘇幾個跳躍,摘下了客廳內懸掛的變形金剛狂派徽章,這個像盾牌一樣的大徽章一到手,克洛蘇神態輕鬆了很多。

    在克洛蘇忙著取盾牌的時候,王成腳下沒有停頓,他沖進了簡潔的臥室,而簡潔正鬱悶呐,她沒有聽到兩人下樓的聲音,如今王成幾乎是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房間內,半夢半醒的簡潔不滿地抱怨:“你怎麼闖進來了?你這個死人,你床上已經有女人了,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王成笑眯眯地從簡潔床頭櫃取了一支空酒杯,然後不慌不忙的倒上一杯香檳,當著簡潔的面擰開藏在手心的小藥瓶,將大約十毫升的藥水倒進酒杯內,帶著 不容抗拒的神情將酒杯遞給簡潔:“我突然想到,你晚上吃了鱷魚肉,初次吃這種肉要特別注意,因為鱷魚這種生物生活在陰冷潮濕的沼澤中,按中醫說法這種動物 ‘性極寒’,需要喝點特別的藥水,不然,你半夜會胃疼……來,把它喝下去。”

    簡潔下意識的接過酒杯:“還有這種說法?我怎麼沒聽說,我聽說以前他們到雲南泰國旅遊,也吃過……”

    王成催促說:“把它喝了,喝完了咱們再聊。”

    王成的話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味道,但他又顯得不慌不忙,仿佛完全出於對簡潔的關愛,這才中斷與克洛蘇的床上濃情,中途跑來特意送藥……當然,這也許出於克洛蘇的提醒——簡潔想到這點,不覺心中一暖,情不自禁舉起酒杯,暢快的喝下去。

    香檳還是那股香檳味,可簡潔感覺這杯香檳流淌過的地方,肌肉仿佛不屬於自己,先是舌頭,然後是喉嚨,她感覺到一股麻木遲鈍的感覺順著喝下去的香檳在向全身擴散,簡潔張嘴問:“這是……什……麼?……”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簡潔感覺到自己的舌頭已經消失,然後她發覺自己指揮不動嘴唇……最終,一股強烈的麻痹感湧上大腦,簡潔兩眼一翻,像木頭一樣栽倒在床上。

    王成站在遠處看了看,他不慌不忙走到簡潔行李邊,抽出行李箱拉杆,用力一扭扭斷金屬拉杆,而後走上前去,粗魯的將簡潔橫扛在肩膀上沖出臥室,在客 廳裏與克洛蘇交換了一下眼色。這時的克洛蘇全身縮在狂派徽章後,看到王成點頭招呼,她乾脆地掀開盾牌露出身子,沒有瞄準,胡亂的沖沙灘方向扣動扳機。

    槍聲在靜寂的夜中傳的很遠,槍聲剛剛響過,沙灘上那些突擊隊員,除了四位操縱重型阻擊向的人,其餘的人都在向克洛蘇的小屋移動,他們謹慎地停在三 百米外,端起槍、扣動扳機,開始火力壓制這所房屋。與此同時,天空中那架無人偵察機也向前移動,差不多移動到院子前兩台霹靂車上空這才停止,而操縱單兵飛 行器的三位突擊隊員也開始爬升,似乎打算升高之後開始俯衝。

    正在這時,房間裏突然竄出一個人,這個人體型非常龐大,他才出院子,立刻手向半空中一揮,一道藍色的電弧從他手中冒出,不偏不倚擊中了空中的無人 偵察機,無人偵察機冒著青煙開始墜落,而那個黑影一點沒有停頓,他狂奔著沖進一輛雷霆車,扔出了一團黑影——這個時候,盤旋在空中的三個單兵飛行器這才發 現,從屋內沖出的黑影之所以體型龐大,是因為他們是兩個人,此刻,其中一個人把肩頭扛的人扔進車裏,他的兩手得到解脫,左手迅速仍掉一截金屬杆,右手的大 號馬格南.50手槍開始發言了。

    i級格鬥手是這世界頂尖的存在,在全球百億人口中,能超越他們的唯有個位數的s級人員,這一刻王成不再隱瞞,當i級格鬥手大聲發言的時候,其他人最好躲開。至於躲不開的人嘛……

    槍聲只響了四次,這是典型的“double式”射擊法,第一槍打中目標,第二槍進行補射。

    四槍過後,空中的兩台單兵飛行器火花四濺,其中一台被打中推進氣瓶的單兵飛行器,發生了劇烈爆炸,燃燒的火焰讓它變成一隻空中漂浮的大型大焰火,火焰四處濺落飛舞,光亮照亮了天空。

    這時候,空中唯一倖存的單兵飛行器已經動力全開,沖王成俯衝而來,大約他們原本就想採用這種方法對付克洛蘇——快速的,閃電般的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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