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旅生活]榮譽 作者:布老虎吃人(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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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200096 2012-7-18 21:33:3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 22956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1:58
正文 第七十章 工作問題

    正在磐石縣進行集訓的廣蘭軍區偵察大隊接到上級命令,提前結束這次山地訓練,立刻回到軍區待命。

    接到命令的時候,王宏的部隊正在進行野外生存訓練。整個大隊都撒出去了,按照規定,全體隊員應該是在三天後到達指定地點集合的。可是現在軍區一個命令就讓王宏和劉峰把撒在大山里的戰士給收回來,談何容易?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背地里,偵察大隊的戰士們也經常抱怨王宏他們這些當領導的。很多時候,特別是進行強化訓練的時候,經常是拿上一張地圖,兩個點之間用線一連,然後比例尺一放大,公里數就出來了。算你弱一點,一天40公里總得走到吧?要是你答應了,可能你就麻煩了。畫地圖上那條線的人可不管這兩點之間有什麼,不過是40公里,就是變成穿山甲或是猿猴,反正你得過去。如果你不答應,那更麻煩,作為一個革命戰士,訓練起來就斤斤計較,要是真的打起仗來怎麼辦?要是領導想整你,當時一個畏難怕苦的帽子就扣下來了。

    其實有時候王宏他們也很為難,訓練起來當然要嚴格要求。要不是為了整人或帶處罰性的,他們一般會綜合考慮,盡量達到即能完成任務,又能達到鍛煉部隊的部隊的程度。但是有時候他們的確很為難。明明看著地圖上那個地方是一片原始森林,可是實際上一去考察,當地早就寸草不生了。可有的時候,本來地圖上應該是一馬平川的,可實地一看,已經是溝壑遍地、滿目瘡痍的,畢竟他們手上的軍用地圖都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測繪的了。面對這樣的情況。訓練起來地難度的確很大。

    王宏他們可沒有什麼直升飛機好調用,要收攏撒出去的整個大隊,他們有自己的辦法。一接到命令以後,王宏就通知了幾個集結點,開始有間隔的發射信號彈。這是在出發前就約定好的。遇到什麼樣的情況,打什麼信號彈。

    法國軍方派來的這個代表團由15人組成,帶隊的是亨利上校。隊員基本上是從外籍兵團第二傘兵團、法國陸軍和法國海軍陸戰隊隊員組成地。包玉麟一看就知道,這是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新一批即將受訓的隊員。果然,跟著一起來的馬丁上尉悄悄地告訴了包玉麟這個消息。

    “包玉麟。你真的準備退役了麼?要知道,在法國軍隊里,你這麼年輕的中尉是非常罕見的。而且你還有那麼多的勛章。我相信,要是你繼續留在第29行動局,等你到了40歲地時候,就可以掛上將星了。”對包玉麟現在的軍餃,說句老實話。馬丁還是很在意的。他現在都40歲了,也不過比包玉麟高一餃。而且他沒有包玉麟那麼多地功勞,正常情況下。等他當到上校的時候,就到他退休的年齡了。可是包玉麟不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又不退役的話。是一定能在退休以前當上將軍地。趁著吃飯的時候,馬丁對包玉麟說。

    “馬丁,你知道,我並不怕死,也很喜歡軍人這個職業。但是我是中國人,我們中國人對家的觀念是看得很重的,我希望在中國陪著我的家人。這比當將軍更能讓我滿意和快樂。”包玉麟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都是笑意。

    看著包玉麟的這個表情,馬丁甚至以為自己是看錯了。認識包玉麟這麼多年,他就沒見過包玉麟至于地。

    “包,我發現你現在真地很快了,我開始有點羨慕你了。作為朋友,我很想見一下你的家人。嗯,我想我會給他們準備一些小禮物地。”馬丁的態度很確定。

    “我母親到是在廣蘭市,可惜她現在腿上有傷,被車撞斷了。我的姐姐和兒子現在在磐石縣,一個距離廣蘭市還有幾百公里的地方。所以恐怕你沒有那麼容易見到他們了。”包玉麟笑著解釋。

    “天哪,幾百公里?難道他們住在國外麼?”相對法國人來說,幾百公里可不是一個近的距離。

    “馬丁上尉,你要知道,中國是一個很大國家,有的省比法國大很多,像西北省這樣的在中國是一個比較小的省份。有的人一家人在幾個省,相隔幾千公里,我這樣不算什麼。”包玉麟不以為意的說。

    “這可不行,要知道,你母親正在醫院里,而你現在的休假又取消了。那麼你的母親就沒有人照顧了。這對你很不公平。”馬丁憤憤不平的說。

    “這沒關系,我母親在醫院里接受了很好的照顧,所以我才有時間來陪你們。”包玉麟對廣蘭軍區總醫院的環境還是很滿意的,特別是那里的服務很讓包玉麟放心。

    “不、不、不。這是不夠的!”馬丁搖著頭,他知道包玉麟對家的感覺,他覺得自己該幫包玉麟干點什麼。說著這話的時候,沒等包玉麟說什麼,他就跑了出去,他是跑到查理和蘭主任他們吃飯的那桌去的。

    看著馬丁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包玉麟還以為他去洗手間,並沒有在意。

    “蘭主任,您知道我們包玉麟中尉的母親正在醫院里接受治療麼?”馬丁上尉是軍人脾氣,說話喜歡直來直去。他並不在意大使館的查理正在邊上。

    查理和亨利上校都不知道馬丁上尉是什麼意思。如果說他希望去探望包玉麟中尉的母親,當然是無可非議的,所以也沒有勸阻他的發言。

    “當然知道,前兩天我還去探望過包玉麟中尉的母親。”听了翻譯的話,蘭主任有點不明白,這個馬丁上尉跑來說這個干什麼?

    “是這樣,我在法國的時候,就知道包玉麟中尉就一直希望能回到到中國,跟他的家里人在一起。現在他回來了。可是他的姐姐和他的兒子還在幾百公里以外,這幾乎是橫穿法國地距離了。我想,這樣的工作環境,還需要分心照顧他的母親,包玉麟中尉很難完成他的工作。中國是一個這麼大的國家,難道就不能讓包玉麟中尉的姐姐和他的孩子到廣蘭來工作麼?”馬丁上尉根本不理會別人的臉色, 里啪啦的說了一通。按照他地想法,能幫到包玉麟當然是好事,就算幫不上。也不會有什麼影響。至于查理和亨利,馬丁是不怕的,他們不能把他怎麼樣。

    這一時半會的。蘭主任根本就沒有包玉麟姐姐地任何資料,可是禮貌上來說,他還得對馬丁上尉的話有所表示,于是只能含糊的表示︰“馬丁上尉你說的這個問題我們會考慮的,遲一點我會問一下我們領導地意見。這個事情還需要我們領導定。”如果馬丁是中國人,他就會知道,蘭主任說的領導已經應該是省里的領導了。這些領導跟磐石縣地一個小公務員差得可不是一兩個級數。這本就是些推脫之詞。

    馬丁也不是沒听清楚這話里的意思,但是這家伙是一個職業軍人,認準了的事是很倔的。

    “那麼請問,您什麼時候問您地領導?又或者您告訴我該去找哪位?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我是不是也可以問一下他?”馬丁這是耍賴了。

    這下,蘭主任滿眼都是星星,接待外賓的次數不算少,可是沒見過像馬丁這樣不要臉的。不過這話還不能說。

    “馬丁上尉,我回去後就聯系我的上級,看一看能不能讓包玉麟中尉的姐姐道廣蘭市來工作,我想順利的話。這個事情用不了幾天地。”到了這個時候。蘭主任必須把這件事情當成一件事來辦了。否則馬丁上尉要是真地找領導問起來,就是自己工作的失職了。

    “這樣就太感謝您了。我想,包玉麟中尉要是真地了這件事情,一定會很高興的。”馬丁上尉一臉笑容。給蘭主任的感覺,這就是笑里藏刀的嘴臉。

    亨利上校很適合的開始教訓馬丁上尉︰“馬丁,包玉麟中尉姐姐工作的問題應該由西北省政府安排解決,作為客人,我們應該尊重主人的意願,如果他們認為這樣的安排是有必要的。而且並不會影響包玉麟中尉的工作,這是他們的問題,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好在這件事情蘭主任已經答應幫忙解決了,否者你的行為是很讓我們法國政府和陸軍丟臉的。”

    亨利上校一直都認為包玉麟是一個非常好的軍人和下屬。特別是在他進入第29行動局以後,多次優秀的表現讓亨利跟著受到了上級多次的表揚,現在又只有的機會做個順水人情,他當然不會放過。

    看到馬丁中尉的表現,听了亨利上校的話,查理听出了這兩個人的意思,反戰沒他什麼事,在說他對包玉麟的印象也不錯,于是連忙幫腔。

    “蘭主任,您的這種工作態度和負責的精神很讓我感動,我很滿意跟你們西北省外事辦公室的合作與交流,你們在對我們法國軍官家屬的態度上,讓我們法國政府感到了你們中國政府、特別是你們西北省地方政府對我們法國的友誼,回去後,我將跟我們的大使先生並透過大使先生向法國政府傳達中國政府、特別是中國西北省政府的友誼。我想,我們法國政府是會對中國政府和中國西北省政府的友善態度做出回應的”誰說只有中國人喜歡玩文字游戲?像查理這樣的外交官,誰不是嘴上抹了油一樣?空頭支票誰都會開,關鍵是要開得巧妙。比方說給你開一張100萬的支票,可是我的賬戶里只有99萬。不能說我沒有誠意,只是我周轉有點問題,反正就讓你兌現不了。

    到了這個時候,蘭主任知道,看來包玉麟姐姐的工作問題得當成一件大事來辦了,否則這事追究下來,搞不好就是一個外交事件了。要是為了這個事情處理問題,西北省就成了笑話了。

    “這件事情你們放心,我們國家和政府一直都非常關注中法友誼的建設的,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們很願意為推動中法友誼的建設向前一步。包玉麟中尉和他家庭的情況也一直都是我們所關心的。前一段時間。包玉麟中尉地母親因交通事故住進了醫院。我們在了解了情況以後,迅速將他的母親轉到了我們西北省最好的醫院進行治療。我們也知道,由于中法兩國軍警交流的情況,包玉麟中尉的事情很多,甚至于取消了他的休假。問了能讓包玉麟中尉安心工作,我們請醫院方面調派了經驗非常豐富的醫護人員對包玉麟中尉的母親進行護理,確保他的母親不會因為缺乏他地照顧而延緩了治療。這個方面你們可以放心。”蘭主任說到這,已經非常不願意驚醒這個話題了,于是換了一個話題。

    “這次中法兩國軍警間的交流。我們希望求同存異,從實戰中吸取經驗,找出最適合我們國家武警進步的路子來。這一點我地水平和能力有限,正好,我們西北省武警總隊廣蘭支隊的支隊長王強同志在這里,我想,你們有什麼要求和建議已經到家可以就什麼方面展開交流。我們大家不妨暢所欲言。大家談一下就是了。”

    蘭主任的球是踢出去了。于是,包括包玉麟在內的一幫軍人和王強、劉峰等廣蘭市武警支隊的人來到了武警廣蘭支隊地會議室,大家開始就演習、表演、對抗等工作的細節進行了商討。

    這天晚上。大家基本上確定了實施辦法和內容。具體來說。這次的交流因為兵種和執行地任務不同,只能選擇一些有共性的項目進行交流。這主要包括方面。

    第一,整體軍事素質的表現。這里面就需要包含穿越障礙,武裝泅渡。越野,攀爬,和射擊等。

    第二,團體項目。由中法雙方的導演部設置共同設置假想敵,由雙方抽簽出場,以完成任務成績和時間進行綜合評判。第三,個人技能表演。這里就會有擒拿格斗對抗和硬氣功等個人技能表演。一般人看來這將是中國人表現地天下。

    第二天一早。西北省武警總隊廣蘭支隊的訓練場上。中國武警廣蘭支隊的指戰員們看到了令他們瞠目結舌的一幕。包括大使館的查理和包玉麟在內的一共17個法國人,真正干活的只有12個人。

    查理很早就被亨利給叫醒了。來到訓練場以後,查理就掛上了一張吊床,繼續睡覺了。怎麼對訓練場改造是軍人地事,他在場是代表法國政府地態度。根據昨晚商量的結果,法國軍官認為,這個武警地障礙已經不能適應特種作戰的需要,必須改建。

    王強得到了西北省武警總隊的許可︰讓法國人折騰去,行了留下來,不行就改回來。于是,王強答應法國人可以根據他們認為合理的方法修改障礙訓練場。本以為法國人會大張旗鼓的叫來一堆的工程機械,誰知道還沒等他們起床,住在軍營里的法國人就拿著搞頭、鐵鍬和皮尺干起來了。

    按照中國軍人的習慣,無論什麼時候,領導干部必須以身作則,吃苦在前,享樂在後。可是法國人、特別是第29行動局的傳統不是這樣的。作為士兵和新訓隊員,必須無條件服從上級的命令,這其中就包括你的上級指導新訓隊員進行障礙設置。

    晨練的武警官兵看到在一個個障礙前,包括包玉麟再內,幾個法國軍官大聲的呵斥著正干得滿頭大汗的法國士兵。對他們每完成的一項工作,都會用皮尺進行測量。然而,幾個軍官雖然也穿著訓練服,但是卻一塵不染。這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讓廣蘭市武警支隊的官兵很不適應。

    按照規定跑完了早操要求的圈數以後,武警廣蘭支隊的早操對列解散了。幾個膽大的士兵漸漸的越走越近,靠近了法國士兵揮汗如雨的工作場地。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看著漸漸多起來的人,亨利上校的眉頭皺起來了,他心中一動,招手叫過來了包玉麟,咬著他的耳朵說了一番。

    包玉麟本來看著武警廣蘭支隊的戰士們站在邊上看就挺不舒服。其實他不是不願意跟士兵一起挖障礙,但是在法國軍隊中,等級觀念是很清晰的,這些事本就是士兵的事,再說對于第29行動局的新訓隊員來說,這也是一次鍛煉,所以他沒有參與障礙的修整改造,只是在一邊指揮和監督。

    亨利上校一番話以後,包玉麟轉身離開了訓練場,直奔武警廣蘭支隊的隊部而去。

    幾天接觸下來,所有的人都認識了包玉麟,大家都知道,他其實是中國人,于法國方面的溝通基本上都是他在進行。看到包玉麟進辦公大樓,站崗的武警給包玉麟敬了一個禮︰“隊長和政委在三樓最里面的辦公室,你請!”所有的人都的得到了通知,包玉麟中尉來找隊長或政委的時候,不管什麼情況,都必須馬上通報。

    包玉麟推開了三樓的隊長辦公室的時候,王宏和劉峰不知道正在商量什麼。

    “報告!法國陸軍中尉包玉麟請求接見!”包玉麟在門口大聲說著,穿上了軍裝,一切就要按照條令、條列來辦了。

    “小包啊,進來吧,沒外人!”劉峰很隨意的說,他期望營造這樣一個比較友好的氣氛。

    “報告王宏隊長、劉峰政委。我奉法軍亨利上校的命令,于貴軍接洽。由于貴軍有數人于我軍士兵進行工事作業時,袖手旁觀,沒有意識到我軍進行的示範性工事是在中國領土上,因此我軍負責人亨利上校要求,貴軍所有參與旁觀的士兵,應該已經掌握了障礙的設置。為了公平起見,我們請求,有貴軍另建一處障礙賽道,屆時,兩軍交換場地進行比賽,以示公平!”包玉麟的這番話說得很是平靜,根本就是一個傳令兵。王宏和劉峰听在耳朵里的效果就不一樣了。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沖到窗前觀察操場上的情況,起碼有20幾個戰士正站在法軍士兵正在工作的障礙前看熱鬧。

    “命令警衛排,所以在操場上看熱鬧的官兵,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給我控制起來,,等一會,都給我拿上家伙,參照法軍的障礙,給我在操場的另一邊搞出一個障礙來!搞不好,所有的人都等著處分!”王宏發怒了。

    警衛排執行任務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功夫,現場觀看的武警廣蘭支隊的人沒有一個走脫的,拿來工具以後,他們開始在操場的另一邊按照法軍的規格修建障礙。

    這個時候,輪到法軍士兵笑了。畢竟他們是在于武警廣蘭支隊現有的障礙上進行改造,而廣蘭支隊的哥們們卻要新修一個障礙,工程量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這天晚上。一直到夜里,操場上還能听到廣蘭支隊武警干部的叫罵聲。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1:59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意外

    王宏和不敢跟軍區司令部的命令叫板,收攏野外生存訓練的人員的事進行到晚上就結束了。已經收攏回來的人佔到該收攏回來人員的百分之八十,這基本上就差不多。許過戰士也許根本就沒有看到信號彈,又或者給放得遠了些,根本來不及趕回來。

    王宏沒有時間等了,在幾個集結點安排了留守的人以後,全體人員全部上車。根據司令部的命令,他們最遲必須在明天早上趕回廣蘭市的駐地听候命令。這一夜,偵察大隊的官兵是不用睡了。

    “老劉,你說司令部這麼急著把咱們都叫回去,甚至連部隊都來不及收攏完畢,是不是有什麼行動了?”在指揮車上,王宏問劉峰。

    “你問我我問誰去?咱們倆看到的命令是一樣的,司令部又沒有單獨給我下過命令。”劉峰白了王宏一眼,他知道這個家伙巴不得能有機會打一仗,這樣就能距離他的將軍夢更近一步了。吸了口煙,王宏一邊吐著眼圈一邊說︰“我跟你說,你就別惦記著打仗的事了。我分析呀,這仗是一時半會打不起來了。你也不想一想,要是有什麼動靜,這報紙啊廣播啊什麼的,早就鬧騰起來了。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所以你想的事啊,怕事沒戲。”

    王宏想了一下,伸手沖劉峰手一擺︰“煙給我來一只。”

    劉峰翻了翻眼楮,想說點什麼的,可是有沒說出來。也懶得從煙盒里拿了,直接把大半包煙斗放到了王宏的手里。

    王宏抽出了一支煙,點上火。好一會才又接上了話題︰“你說咱們大隊這次的訓練準備了多久了?也快有半年了吧?這麼多經費搭了進來,搞了個虎頭蛇尾的,都不知道司令部那些人是怎麼想地。要總是這樣。明年咱們再來個倒數第一,恐怕咱們倆就都得動地方了。”

    王宏的考慮不是沒有根據的,畢竟廣蘭軍區這幾年因為地方上比較太平。而且控制範圍內不屬于戰略要地,所以在裝備上和資金上都相對緊張一些。國家這幾年地主要精力都投入到了經濟建設方面。除了一些主要方向的部隊以外,更多的是加強二次打擊地水平建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國家的經濟不發達,好鋼只能用在刀刃上。

    “誰說不是吶!這幾年,幾個軍區都開始陸續換裝了。就咱們軍區還沒有動。咱們偵察大隊還好一點,司令員那里還能要下些東西來。下面部隊的日子就難受多了。我估計,這次司令部這麼著急命令我們回去,應該是有什麼好事。我算是看準了,陳松司令員書不會讓咱們的訓練經費打水漂的。”劉峰分析著。

    “我看也是!跟司令員要點錢就像要了他地命似的,他要是沒有什麼事,才不會這麼便宜就放過我們呢!”王宏狠狠的將手上的煙頭丟出車窗外,一邊說道。

    “行了。等天亮就什麼都知道了。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劉峰勸著王宏。一邊交代著司機︰“小李,小心點開車,不要太快了,壓住車隊。明天早上能回到廣蘭市就行。”

    吩咐完這些,劉峰習慣性的想抽支煙,可是一摸口袋,才想起來再加的煙都給了王宏了。再看一看王宏。這回正閉著眼楮休息。于是沒再跟王宏要要煙。

    說起來。劉峰還挺佩服王宏的。前幾天,王宏到醫院想要跟盧喜燕老太太和她的家人談一下賠償地問題地時候。才知道老太太已經結賬出院了,還把王宏預交的醫藥費都給退了回來。按說一般情況,這事也就到這了。別人傷者和傷者家屬都沒拿這些錢當回事,況且這事兩方面都有責任,到了這一步,事情就算是處理完了。誰知道王宏思量了半天,怎麼都覺得該賠給老人家一點錢。為了這,他連煙都“戒”了。其實在部隊要想“戒”煙談何容易?于是王宏就抽開了伸手牌。得著誰就要一支。劉峰平時跟王宏接觸得最多,于是就成王宏的香煙供應商,還是屬于免費的那種。不過對這個劉峰卻沒什麼意見。他還真挺佩服王宏的。現在這個年月,要找一個像王宏至于有責任心的搭檔還真不容易。

    不知不覺,劉峰也睡著了,他不擔心車隊晚上的行進。汽車連連長會安排好一切地。兩個司機輪換,累不著。

    鄉鎮企業局其實是個很輕松地單位,特別是對包玉鳳這樣從縣委過來的人。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下來鍍金地,對這樣的干部,使用起來要小心。難說有一天她就會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在使用包玉鳳的時候,磐石縣鄉鎮企業局的李局長還是很慎重的。考慮到包玉鳳的特殊情況,她不但有一個在法國當軍官的弟弟,還有一個英屬香港籍的佷兒,另外听說她很有錢。李局長對包玉鳳的使用上格外小心。本來鄉鎮企業局的干部都喜歡下基層,到下面去走一走。誰都知道。下去了不但有補貼,還能混上幾頓好吃好喝。臨了,基層單位還會給準備點土特產什麼的,所以,機關的人都喜歡下基層。

    不過包玉鳳的情況不一樣,她是整個鄉鎮企業局從來都不下基層的人之一。反正從她進了磐石縣鄉鎮企業局就出來都沒有下去過。每次在安排人手下基層的時候,大家已經習慣了不將包玉鳳的名字列入名單里,李局長已經交代過,只要有可能,就不安排包玉鳳下基層。喜歡下基層的人多,包玉鳳又主動讓出了名次,這讓她在鄉鎮企業局的人緣很好。

    接了電話後,磐石縣鄉鎮企業局的李局長愣了半天,上級的電話他接過不少,平時應付起來游刃有余,可是平時最多是市里面相關領導、起碼也是有隸屬關系領導打電話過來。可是誰也沒想到,他一個小小的縣鄉鎮企業局的局長會接到省委領導地電話,似乎態度還很奇怪。包玉鳳同志平時的工作態度怎麼樣?”這是省委領導比較關心的。

    今天。外事辦公室地蘭主任跟他說起一幫法國人特別關注包玉麟中尉姐姐工作的事情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包玉鳳不滿意工作環境和待遇,想要挾洋自重。這讓省委領導不由得勃然大怒。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包玉鳳或包玉麟什麼地就太不知道好歹了,通過這樣的手段想要達到目的,簡直是卑鄙。

    好在蘭主任及時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和環境、以及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蘭主任覺得,這是馬丁上尉的個人行為,或許是包玉麟中尉抱怨了什麼。讓馬丁上尉覺得該出頭幫一下朋友,而亨利上校和查理先生正好趕上,于是順水推舟罷了。可不管這麼說,這事情別人已經提出來了,而且蘭主任當時被擠兌得也表了態,這事就必須當成一件事情來辦。

    “包玉鳳同志地表現很好,她原來就是縣委秘書處的筆桿子,自從調進我們局以來。這個同志就成了我們局里整理材料的好手。不少大型材料都是包玉鳳為主帶人整出來的。我們局領導對這個女同志很重視,覺得一個女同志能做到這一步的確不容易,更何況她的家庭情況又比較復雜。弟弟是法國軍官,一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佷子是香港籍的。最近,他媽媽有讓部隊地車給撞傷了,現在正在廣蘭市住院。說真地,她一個大姑娘家的挺不容易。”李局長的這番話是斟酌了以後說出來的。一方面他說的是事實。另一方面,他覺得即讓包玉鳳能驚動省委領導打電話下來詢問她的事。說明這個人已經引起了省委領導的重視,在這種情況先,自己地態度顯然是非長關鍵地。

    李局長說這番話的時候,是有一種賭一把地態度的。在他看來,既然省委領導能親自打電話關心一個縣級單位的干部,肯定是有要動她的意思了,在這種時候,自己要是能推上一把,到時候包玉鳳上去了,肯定能關照下面縣里面一些。即便是她上不去,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拖了她的後腿,她還不得記恨自己一輩子?所以介紹包玉鳳的時候,基本上是有什麼說什麼,沒有帶有色眼鏡的味道。

    “也就是說,你們鄉鎮企業局認為,包玉鳳在工作上是有能力的,而且是一個比較負責的干部嘍?她是黨員麼?”省委領導問道,這個也很好理解,對于一個干部,是否是黨員是最基本的考察條件。

    “包玉鳳到是些過幾次入黨申請書,不過她的家庭條件和背景比較復雜,所以我們局黨委考慮緩一步再考慮她的入黨問題。”李局長是局黨委的副書記,對包玉鳳入黨的事還是很清楚的。

    “這麼說這個同志還是積極向黨組織靠攏的麼,你們基層單位辦事就是片面,其實要是懂得換位思考你們就能想明白了。像包玉鳳至于的通知,能夠多次提出入黨申請,本身就表示她的立場問題。至于他的家庭背景和她弟弟、佷子的問題,那是她沒有辦法選擇的。我們共產黨人也是爹生娘養的,我們也有親人。對于親人的情況不代表她本人的立場,她根本沒得選擇。這樣,你們整一下包玉鳳同志的材料,爭取明天報到省委來。具體情況到時候再說。”省委領導還是很客觀的,他覺得只要不是包玉鳳或包玉麟主動搞出來的名堂,那麼包玉鳳的問題就很好解決了。隨便什麼單位不能安排下一個人?包玉鳳有這樣的背景,正好可以安排到新成立的省委招商引資辦公室去,那里正需要這樣的人。同事也算幫蘭主任解決了一個頭疼的問題。

    “是!我們今天就把包玉鳳同志的材料整理一下,明天一早就送到省委去,請領導放心!”李局長保證著。

    “那好,就這樣。事情你們盡快辦!”省委領導說完話,掛上了電話。

    這邊,李局長對著電話愣了半天的神。他現在想得最多的是領導說的他們工作存在片面性的問題。一個政府官員。一級政府領導,特別擔心上級領導對自己有不好地印象。領導每天接觸的干部很多,如果對一個人或一個單位有了什麼不好的印象。想要扭轉過來是很困難地,今天,省委領導可是在電話里批評了他們磐石縣鄉鎮企業局了。

    李局長放下電話想了一會。然後又拿起了電話,他覺得,有必要通知局領導和局黨委成員討論一下包玉鳳入黨的問題了。有錯誤不怕,被領導指出了,能迅速糾正錯誤,這就代表著一個意思。最起碼,磐石縣鄉鎮企業局對省委領導的指示是非常關心和堅決執行地。

    包玉麟並不知道,馬定上尉還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情,連亨利上校和查理都幫了他的忙,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幫了他的大忙了。

    包玉鳳當然就更不清楚了。她那里知道,她的事情還拐出了那麼多地彎來。

    上午快下班的時候,局領導把包玉鳳給叫到了辦公室。一進門。包玉鳳就發現局長和書記都在。正用觀察的眼神看著包玉鳳,搞得包玉鳳還以為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在機關單位上班就是這樣一點不好,有的時候,一句話,一個不經意的眼神或者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也許就會給領導不好的感覺,有了這樣的感覺以後。要想消除是很困難地。包玉鳳有了在縣委秘書處地經驗。到鄉鎮企業局以後,一直都非常小心。盡量低調,上爬出了什麼問題。

    “書記,局長,叫我來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我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要是有,請領導提出來,我一定會改的。”包玉鳳的辦法是先入為主。不管怎麼說,這起碼說明了你的態度,不管有沒有問題,領導都會覺得你還是很謙順的。

    “怎麼樣?我就說吧,小包同志是一個不錯的女同志,對工作還是很放在心上的。”李局長沒理會包玉鳳地話,他地這話是對書記說。

    “不錯,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懂事,大方,對工作負責,我看可以!”書記點著頭說。

    包玉鳳不自在了。她知道領導說地是自己,可是領導們為什麼這樣說?是不是自己的工作出了什麼問題?還是有誰跟領導反映了自己什麼?包玉鳳忐忑不安的想著。

    “包玉鳳同志,我看見你寫過幾分入黨申請書,對我們的黨,你是怎麼看的?”書記開口了。

    包玉鳳一听書記的口氣,當然明白這個態度就代表著組織的正式談話了,當然很高興。在機關單位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包玉鳳當然清楚,要想在機關單位干好了,入黨是必須的條件。可是她也清楚自己的家里的情況,有這樣的一個弟弟和佷子,需對事情就跟她的距離很遙遠了。但是她沒有怨言,申請是自己的態度問題,考察是領導和組織上的事。自己的弟弟和佷子是沒得選擇的,也是不可回避的問題。

    “書記,局長,你們也知道,我從參加工作以來,就一直積極向黨組織靠攏。並不是我覺得入黨會給我帶來什麼好處。我只是覺得,作為一個時代的年輕人,應該有積極向上的一面,加入共產黨的隊伍,正是我進步的最好表現。我時刻都在學習黨員們的革命精神和作風,希望自己能夠在政治上早日成熟。”這些都是套話了,電影、電視和報紙上不是出現這樣的言辭,但是這的確有小。而且作為一種精神的追求,包玉鳳也很願意成為一名黨員。

    “說得不錯!”書記表揚著包玉鳳。接著看了李局長一眼,說道︰“局長,我看包玉鳳同志的態度和條件都可以了,我同意你的意見。”

    李局長點了點頭︰“既然書記都認可了,說明我沒有看錯。怎麼樣,您就說一下吧?”在黨務供桌上,當然還是書記開口的好。

    書記微微點了點頭,正色對包玉鳳說道︰“包玉鳳同志,我們考慮了你的入黨申請,認為你的條件不錯,可以考慮加入我們的黨組織,我剛才跟局長商量了一下,我們兩個人願意當你的入黨介紹人,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包玉鳳一听大喜過望,她當然清楚這里的含義,局黨委書記和黨委副書記當自己的入黨介紹人,小組討論基本上就形同虛設了,換句話說,自己入黨的事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問題。豈有不同意的道理?“謝謝書記,謝謝局長!請你們二位放心,加入了黨組織以後,我肯定會一如既往的努力工作,爭取做出更大的成績來的!”包玉鳳保證著。

    書記正色說道︰“我們倆只是當你的介紹人,能不能通過還得看下午小組討論的結果,不過作為一個老黨員,我要告訴你,無論在什麼時候,不管是黨內還是黨外。都要全心全意的為黨工作、為人民工作,這是我們共產黨人的行為規範和準則,你一定要牢牢的記在心里!”

    “小包同志,代表磐石縣鄉鎮企業局,我對你有一點要求,不管以後你走到什麼地方,走上了什麼崗位,我希望你記得,你可是我們磐石縣鄉鎮企業局出去的干部,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了娘家!”李局長是笑著說這番話的,目的就是要營造一個半開玩笑的氣氛。下午的包玉鳳的入黨申請肯定能通過。現在的關鍵是,誰也不知道她將來會走到哪一步?不過從現象看,包玉鳳的調離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有些話,這個時侯說的效果會更好。

    這個時候,省政府招商引資辦公室,也就是我們平時說的招辦,已經得到了省委領導的指示,一個從下面縣里調上來的女同志這段時間會到省招辦來,先把手續辦好落實了,具體的工作以後再安排,省委這段時間要借調她幾天,協助一下省外事辦的工作。

    有省委領導打招呼,包玉鳳的事成了特事特辦。不到兩天的功夫,她就已經見到了省外事辦的蘭主任,成了蘭主任手下的一名工作人員。

    多少年以後,包玉鳳都還記得,當自己領著包思國,跟著蘭主任在廣蘭武警支隊的訓練場上看到滿身是汗的弟弟的時候,包玉麟那驚訝的表情。唯一讓包玉鳳不舒服的,馬丁上尉都那麼大年紀的人了,也不管人前人後,非要搞出一個什麼法式禮節,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吻自己的手。包玉鳳想想,當時要不是看著弟弟的面子上,自己搞不好還真的會給馬丁上尉一記耳光。雖然都清楚這個禮節,但是不帶馬丁上尉這樣嚇唬人的。

    王宏和劉峰就郁悶多了,他們一趕回廣蘭市,戰士們休息了,可他們兩個卻被勒令穿上了武警制服。根據司令部的命令,這幾天他們兩都必須在武警廣蘭支隊的地盤上觀察外軍的情況。爭取學點東西回來。

    王宏和劉峰一直都記得,當他們兩個穿著嶄新的武警制服走出司令部的時候,每一個人看著他們笑的那曖昧的樣子。對于野戰部隊的官兵來說,穿上武警制服的那一刻,身價都不一樣了。

    可是面多這些人,王宏和劉峰還得笑著解釋。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1:59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陰差陽錯

    王宏和劉峰兩個人穿著武警制服出現在武警廣蘭市支隊隊長辦公室的時候,看著穿著武警制服的解放軍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大隊長和政委,王強笑得差一點沒抽過去,這可太解氣了、太滑稽了。

    由于廣蘭市是廣蘭軍區兵團部所在地,與之配套的部隊很多,其中就包括廣蘭軍區偵察大隊。我國的武警部隊都是原來裁軍的時候,從解放軍部隊的序列里裁撤下來的。相對的,人員少,裝備落後,沒有重武器,而且級別也低了不少。當初換裝的時候,王強還真舍不得脫下身上的軍裝、換上武警制服,可是他沒辦法。當時就是這樣,部隊成建制的轉換成武警部隊。要是不想轉業容易,身上的軍裝一脫,你可以選擇轉業。畢竟是扛了那麼多年的槍,王強到底沒舍得轉業,于是當上了這個武警廣蘭支隊的支隊長。

    當時,王強的心里別提多委屈了,可是政策就是政策,明白要執行,不明白也要執行。可是他心里不舒服,連帶著,他有點嫉妒起有機會留在部隊的戰友來。其實這在當時很正常,許多部隊原來的尖子都被調離了即將整體轉換的部隊,讓留下來人的有一種自己是等外品的感覺。

    部隊就意味著它是由一幫年青人組成的。做為國家機器,無論是武警還是野戰部隊,他們的存在無非是兩個目的,一個是為了戰爭、一個是為了維護統治。不管是什麼目的,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這兩個單位的最終手段就是暴力。

    不管是野戰軍還是武警部隊,都有一個共性,既然暴力是他們的共同點。那麼尚武就是這兩個軍兵種所追求地。

    由于武警主要負責處理人民內部矛盾,這就意味著他們使用的手段更多的是鎮壓為主。野戰部隊則不同,為了國家的利益,他們更多的是以剝奪生命為手段,達到令敵人屈服的目的。

    從這兩個意義來說,兩個兵種之間的訓練區別就很大了。武警部隊講究的是制服,令對手失去抵抗能力。而野戰軍講究地是使對手喪失對抗能力,從這一點上講,最好的辦法就是從肉體上消滅或高度傷害。令對手不再具備抵抗的能力。

    在我們國家,有部隊駐扎的城市,就會有糾察。廣蘭市作為廣蘭軍區兵團部地所在地,糾察的工作一直是由野戰軍了負責地。他們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對違反軍紀的軍人或武警進行管理。應為這兩個單位的人由于身份的問題,並不受地方地管制和監督。他們有獨立的司法系統來承辦這類特殊人群地治安問題。

    要是說起來。年輕人多的地方就容易出現一些比較容易沖動的事。特別是野戰軍和武警兩方面。他們就像是親兄弟,別看出了問題的時候毫無疑問的灰一致對外,但是平時難免有點磕磕踫踫的。武警的官兵總覺得平時他們更多地側重于擒拿格斗等制服性地訓練,一般的野戰軍戰士打不過他們。而野戰軍地戰士則有一種感覺,第一是武警的人少。部隊一駐扎最小都是以營、連為單位。動不動就幾百上千人,而一個城市的武警最多就是一個支隊。人數上就處于劣勢。再一個本身武警部隊本來就是從野戰軍分割出去的一個軍種,只是針對的對象有所改變而已,所以一般的野戰軍官兵並不把武警放在眼里。第二是糾察執法不公。其實一般當兵的上街還是很規矩的,說起來糾察很多的時候都是糾正一些軍警人員違紀行為,比方說什麼扣子沒扣好了,帽子沒帶正,走路的時候抽煙之類的。可是人有親疏。擔任糾察的士兵往往會有所偏向。對“自己人”會好說一些。在我國,習慣上並不會把軍警糾察單位獨立出來。搞成類似國外的憲兵之類的獨立兵種,而是讓當地駐軍最多的兵種自己派出糾察單位。

    幾乎在所有的城市,解放軍陸軍部隊都是擔任糾察的不二人選,因為他們的人總是最多的。為了保持糾察的力度和威懾性,當地駐軍一般都會派出警衛部隊或偵察部隊的官兵擔任糾察任務,因為他們最能打,萬一踫上什麼刺頭,能快速解決問題。

    在廣蘭市,廣蘭軍區偵察大隊擔任糾察已經是習慣了。平時偵察大隊的糾察沒少抓武警部隊的違紀官兵,似乎為了彰顯威力,增加威懾作用。不知道才什麼時候開始,廣蘭軍區的糾察漸漸的形成了一個習慣,只要抓到武警官兵違反軍紀的,一般都要求部隊主官出面領人並填寫訓誡措施。為了這,王強沒少到偵察大隊去領人。平時跟王宏和劉峰也都認識。

    王宏和劉峰可能想著這一輩子沒有什麼機會求道武警廣蘭支隊的,雖然每次王強去的時候都挺熱情,可是在酒桌上可沒少奚落王強和他的廣蘭支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廈想到以後求人的事也許還多著。沒辦法,王強跟王宏和劉峰見面的時候,總覺得低一頭似的,

    這回,看到這兩個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主官穿著武警制服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雖然明知道是怎麼會事,可王強還是很快樂。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這回,他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次了。

    “來、來、來,里面坐。”王強招呼著王宏和劉峰。笑是笑,可不能怠慢了兩位偵察大隊的主官。

    王宏和劉峰自從看到王強一臉賊笑的樣子的時候,就恨不得動手起來,可是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而且還有求于人,怎麼著都不能拉下臉來。于是,王宏黑著臉一句話都不說坐了下來,倒是劉峰,畢竟是當政委的,拉著王強的手說了幾句客套話。

    王強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而且看著王宏的臭臉,成心要氣一氣他。等跟劉峰政委客套完。特意走到王宏面前,很夸張的上下打量了穿著武警制服地王宏一番。

    “王大隊長,說真的,我怎麼覺得你穿上這身武警制服比我穿著都好看、合身?要不我看等這次的活動搞完了,我讓我們裝備科的給您送兩套武警制服去,您沒事了可以換著穿?”

    王強話是這麼說,但是他也明白,打死了王宏也不會答應這事的。再說,這制服還有亂穿的?不過王強的這話可真把王宏給氣壞了。本來他就不願意穿這身武警制服。現在還給王強這樣奚落了一番。當時騰的站起來就想發火。

    劉峰一看這事不對勁了,再說他們兩個過來是有任務的,怎麼都不能在這個時候跟王強鬧起來。大家都明白,王強是給他們偵查大隊氣多了。當然得著一次機會出出氣,其實是私底下。幾個人地關系還是不錯的,沒不要為了幾句話的事翻臉。劉峰連忙拉住了王宏,擺出政委的口吻來。

    “你給我坐下!搞什麼?不就是讓你穿一下兄弟部隊地制服麼?有什麼大不了的?”說著又數落著王強︰“你看你搞什麼,王宏這幾天就不痛快,前幾天訓練地時候開車還出了事。要是真撞死了人,你再想找他喝酒都找不著了。”

    王強一听。這里還有這樣的事?他也明白自己的玩笑開得過分了一點,連忙賠著不是,低眉順眼的連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中午得陪那幫老外吃飯,等晚上,咱們哥幾個好好的喝幾杯。當時我給大隊長賠不是了。”

    王宏也就是一口氣。順過來了就好,一听這話。當然順著桿子就往上爬︰“酒可得整點好地,司令部說了,這幾天我們倆不用回去,就在你這觀察外軍的訓練情況。這煙吶、酒啊什麼地都你管了。”

    王強一听這話開口了︰“我說王宏,我看你不像是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大隊長,到有點像土匪!”其實這話也就是說說,一般來說,在部隊,踫上兄弟部隊的來一趟不容易,當然會盡量招呼好了,王強這麼說,不過是聯絡感情的方式罷了。

    劉峰一听這兩人的對話,知道問題過去了,這個時候也接著王強的話頭開起了玩笑︰“哎呀你個王強,看把你小氣的,要不這麼著,你借我們一輛車,我們回去把酒給你拉來。”

    “這感情好,我這就給你們拿車鑰匙去。”

    三個人正說著話,門外一聲報告,隨著王強地口令,一個武警干部走了進來。他是今天值班地武警軍官。

    “報告支隊長,我們一名干部外出的時候沒有戴帽子,現在被偵察大隊地糾察給扣下來,偵察大隊說讓你去領人。”

    一听這話,屋里的三個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會出這樣的問題?

    “這幾天不是又命令不許外出麼?出去的是誰?”王強不高興了。這太讓他丟臉了。

    “報告支隊長,不是我們的人,我問過了,他們說那個人叫包玉麟,應該是法國軍官。”值班軍官報告道。

    “這事鬧的!“王強一听明白了,包玉麟來中國的時候只帶了一套軍禮服,那個衣服平時就沒法穿,再一個,他也沒法穿著法軍的制服在中國的大街上逛。這幾天,他和一幫法國國人都住在武警廣蘭支隊的大院里,在軍營里住,穿便衣也不合適,況且那些法國兵都挺喜歡中國的軍裝,于是武警廣蘭支隊就送了他們每人兩套。包玉麟是軍官,所以當然穿的是干部軍裝。

    “王大隊長,那人還真是法國軍官,不過是中國人。他沒帶衣服過來,我就讓我們軍需給他了兩套干部服,估計他是怕惹麻煩,就沒跟你們的人說他的身份,只告訴了一個名字,你看你是不是先打個招呼,一會我們一起去把人給接過來?”王強有點擔心,偵察大隊的兵有時候很不客氣,曾經出現過打被糾察士兵的事,反正到時候你說不清楚,要是把包玉麟也給打了,事情就麻煩了。

    王宏一听也挺擔心。他也怕出事。連忙告訴值班的武警軍官︰“你告訴糾察大隊,我和劉峰政委及王支隊長馬上就過去,讓他們客氣點,要是動了別人,小心我關他們禁閉!”

    包玉麟今天的心情特別好,一早上,醫院打來電話說包玉鳳和包思國今天到廣蘭市,已經確定包玉鳳被調到了西北省招商引資辦公室工作。省里面安排,讓包玉鳳先不管手續。這段時間先到廣蘭市服侍她媽,這樣包玉麟才能抽出來全心全意的搞兩軍交流地事。另外趁這段時間安排好包思國,畢竟孩子還小,得上學。包玉鳳一听。當然滿心歡喜,于是給醫院打了個電話。包玉麟這會正在武警廣蘭支隊忙桌,沒辦法,會說法語的翻譯很少,包玉麟實在走不開,跟何況他的身份。非常合適擔任兩軍之間的聯絡官。包玉鳳沒找著包玉麟,就給醫院留了話。說自己今天的長途汽車到廣蘭市。就這麼著,包玉麟給醫院打了電話以後,問清楚了車次,就一個人到汽車站等著。

    其實包玉麟在中國當兵的時間並不長,到法國以後,軍人是可以不戴帽子外出的。再說武警廣蘭支隊也不可能給包玉麟他們發帽子,畢竟他們是法國軍人。搞上全套的武警制服也太不像樣了。

    結果就是。當包玉麟在汽車站外面晃蕩的時候,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地糾察來了。一看有一個穿著武警制服的軍官連帽子都沒戴就在汽車站晃蕩。當然二話不說,上來就抓人。

    好在包玉麟是認識字的,一看是糾察,就知道是自己穿的制服出了問題。他可沒敢說自己地法國軍官了,要不估計問題更大,只好說自己是武警廣蘭支隊的,糾察看包玉麟是個軍官,也挺老實,還真沒怎麼為難他。電話就打到了武警廣蘭支隊。

    王宏、劉峰和王強三個人,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糾察處,他們沒敢告訴法國方面,這是還是低調點處理的好。其實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糾察處就是幾間禁閉室,要是不老實的,抓回來就關禁閉室里。不要過包玉麟的待遇可就不一樣了,他真會正跟幾個糾察在辦公室里吹牛呢。

    “人在什麼地方?你們抓回來的武警呢?”一進門,王宏就大吼大叫地起來。這可是他的地盤,想怎麼著都行。

    “大隊長!政委!人在值班室里。”幾個擔任今天糾察任務地戰士差一點沒笑出來,他們也覺得自己的大隊長和政委穿著武警的制服滑稽,但是都聰明的沒出聲。

    王強跟著王宏和劉峰進了值班室,包玉麟正端端正正的隨著士兵的口令立正站著。

    看見進來的王宏和劉峰地時候,包玉麟吃了一驚。他清楚地記得兩人,不過在他的印象里,這兩個人一個事陸軍,怎麼這會穿上武警制服了?不要過他沒有說話,因為這個時候,王強正在給他敬禮,按照禮貌和規矩,包玉麟連忙還了一個法式地軍禮。

    一邊的糾察都看傻了。王強來這里領人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哪一次不是又打又罵的?什麼時候見過他給人敬過禮了?而且還是先舉的手。按說王強可是武警廣蘭支隊的支隊長了,要讓他先敬禮的,級別怎麼都得比他高才是,可是看包玉麟的樣子,不過20多歲,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比王強的級別高吧?其實包玉麟是真的規矩的,按說他應該先給王強敬禮。可是一來看到王宏的時候分了心,在一個他不知道自己該給王強敬什麼禮。按說他穿著武警制服,該給王強敬中國的軍禮,可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法軍軍官,好像這樣也不合適。等見到王強抬起手的時候,包玉麟才想清楚,別人這是在給法國軍官敬禮的,于是他連忙回了一個法國軍禮。

    “對不起,包玉麟中尉,看來我們的工作還有紕漏的地方。”王強搶先說話。

    一屋子的糾察傻眼了,這怎麼搞出了個中尉來?看他行禮的樣子,好像還不是中國軍官。

    “都給我出去!”王宏一看這個架勢,連忙把人都給趕出了值班室。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王強身子側到了一邊,正想介紹王宏和劉峰。

    “我認識他們兩位,不過我記得你們應該是陸軍軍官。”包玉麟這話是對王強和劉峰說的。

    王宏和劉峰也認出了包玉麟。他們這才明白,難怪當初他姐姐說自己的弟弟是陸軍中尉,感情還是真的。

    “抱歉,中尉先生!你知道麼?前幾天我們去過醫院,醫院說那麼已經出院了,而且還退回了我們交地醫藥費。我們本想等訓練忙過了,再到你家去把錢給你們的,誰知道在這踫上了。”劉峰是當政委的,這話他來說會更合適。

    包玉麟一听這話笑了。本來他就對軍人有一種親切的感覺,要不也不會不要王宏的錢了。

    “錢不錢的事就別提了,我肯退給你們,就表示我不想收。好在老人家沒事,這事就算了。”

    王強在邊上听得雲里霧里的。這幾天跟包玉麟也熟了,知道他不是太計較的人,這會插上了一句︰“看來你們早就認識?但是這關醫藥費什麼事?”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包玉麟一看王宏想解釋,連忙差開了話︰“對了,我記得你們兩位應該是陸軍。怎麼又變成武警了?”

    包玉麟這話一問,王強差一點沒憋住笑出來。王宏挺感激包玉麟剛才幫他差開話題。于是想了一下,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地,就實話說了出來︰“其實我叫王宏,和劉峰是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隊長和政委,听說你們法國特種兵跟武警廣蘭支隊搞軍事交流,軍區派我們去看一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經驗好吸取的。因為怕你們誤會。所以就換了一身武警的制服去了。”

    王宏說這話是有風險地,萬一出了問題。他就麻煩了。不過劉峰並沒有攔著他,一個是劉峰覺得包玉麟人還不錯,說說不會出問題,再一拐,既然他們已經被包玉麟認出來了,再偷偷摸摸的就沒意思了。

    “呵!你是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地大隊長啊?你知道麼,我當兵的時候可羨慕你們偵察兵了!”包玉麟說的是心里話。他當兵的時候還真羨慕偵察兵。其實他者話有毛病,包玉麟的意思是說他在中國當兵地時候,至于現在的身份,他一直把在法國當兵看成是一種職業。畢竟法國外籍兵團就是這麼宣傳地。

    “是麼?挺好,挺好。”王宏有點尷尬的說。

    “說真的,我覺得你們穿武警的制服不然你們穿軍裝好看,怎麼的都覺得別扭。我看你們還不如換上軍裝去,沒什麼大不了的。”包玉麟說。這個時候中國軍隊跟國外的軍隊交流得很少,所以有些不適應。但是法國軍隊就不一樣了,在中東地區,經常好幾個國家地軍隊聚集在一起,大家從來都沒有當成什麼不正常地。

    “真的?”王宏一听高興了,他好真不願意穿武警制服。

    “我想這沒什麼問題。”包玉麟想了一下︰“要不這樣,我以法國軍方交流團聯絡官地身份,邀請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官員觀看我們與武警廣蘭支隊的軍事交流。你等一下給我找一張紙,我給你寫一個正式的邀請函,我想這應該就沒問題了。”包玉麟還是知道部隊的事情的,他清楚,王宏他們需要這樣的一份東西交上去。

    “這沒問題!”王宏一听,就想去找紙。

    “等一下,等會到了武警廣蘭支隊再寫也不遲,我現在得去車站接我姐姐,你的兵把我給抓回來了,你是不是該借了一輛車?現在我還不知道我姐姐還在不在車站,不行的話我還得趕到總醫院去。”包玉麟得把姐姐先按排好。

    王宏當然沒話說,找了一輛吉普車,親自陪著包玉麟上車站。王強得趕快回支隊,那里還有一幫老外等著他安排。至于劉峰,他得趕快跟司令部報告包玉麟的這個口頭邀請,看一看司令部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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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沒有導演部的軍事演習-1

    先說劉峰得到了包玉麟的口頭邀請後,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司令部,找到了陳松司令員。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大事了,再說讓他們穿武警制服去武警廣蘭支隊的事兒也是司令員陳松的主意。

    就穿武警制服的這件事來說,其實在陳司令員來講,他也有為難的地方。誰願意自己的兵穿上其它軍兵種的制服?可是誰都知道,這樣與外軍交流的機會難得,能學一點算一點。但是這個事畢竟是武警部隊攬下來的,陸軍再進去攪一下,情面上說不過去。于是老家伙就想了這麼一個暗度陳倉的辦法,想法讓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將去看一看。

    結果劉峰跑來報告說,包玉麟中尉已經以聯絡官的身份代表法國軍方邀請中國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干部前往觀摩法國。這讓司令員很高興,不過他也有點擔

    “劉峰,你們怎麼就讓別人給看出來了?”司令員有點納悶。

    “報告司令員,其實這事是一個巧合。”劉峰挺緊張,畢竟這是在跟司令員說話。他一五一十的吧事情的進過跟陳司令員說了一遍。

    陳司令員想了一會,問劉峰︰“這個包玉麟中尉說話能管用麼?听說他們帶隊的是一個上校。”

    “應該沒問題,武警廣蘭支隊的支隊長王強跟他們接觸得比較多,據他反應,他們這些翻過軍官對包玉麟都很客氣。他聯絡官的身份是確定的。”劉峰知道的信息業很有限,不過這個應該就夠了。

    “這麼說,現在這個包玉麟中尉的母親還在我們軍區總醫院治療?”陳司令員皺著眉頭。

    “是的。”劉峰回答道。

    “這個包玉麟還不錯,可惜了這麼一個當兵的好苗子啊!”司令員感慨的說。他想了一會,命令身邊地秘書︰“你跟總醫院說一下,那個包玉麟中尉母親在我們總醫院住院的費用全給免了,照顧好一點。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的車給撞上的。”

    接著。他吩咐劉峰︰“既然這樣,你跟王強就選幾個干部,多跟這些法國人聯絡一下,看一看能整點什麼有用的沒有。我可听說,他們這次來的都是法國情報局的,注意保密政策。別讓這些人偷了什麼去。”

    “司令員,他們是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的,這個部隊是一支特種部隊。不負責情報工作,他們是負責執行打擊任務地。”秘書在一邊提醒著說。他知道首長是沒有注意看情報,

    “行了,管他什麼的,注意點沒錯。既然邀請了你們觀摩,有機會你們也可以跟他們練一練,看一看這些法國人的水平怎麼樣。”

    “是!”劉峰這下開心了,有了陳松司令員的這話,他就有了尚方寶劍,當然。這是一把雙刃劍,用不好,可能會傷了自己。

    王宏跟著包玉麟跑到汽車站的時候,包玉鳳帶著包思國下車已經好一會了。本來包玉鳳都有心之間上總醫院去了,可是包思國不願意。別看他是在香港生的,可是一直在聖嬰孤兒院里長大。教會孤兒院的管理非常嚴格,把孩子們的時間管得嚴嚴的。每天早上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間洗漱、然後是上課,接著中餐。然後午休……等等,總之,部隊管理業不過如此。關鍵是如果孩子做得不好,可是要被處罰的,一般孩子小地時候,就會罰孩子讀聖經。等孩子大一點了,處罰的花樣就多了,甚至有可能關禁閉。包思國還算不錯了,一個是他听話,另一個。他的那些越南的叔叔、阿姨們會時不時的來看一下他。給他帶一些小玩意。可即便如此,包思國基本上也沒到過什麼熱鬧的地方。

    來到包玉鳳身邊以後,這個小家伙算是感覺到了親人的味道。姑姑和奶奶即不會逼他必須按時禱告,也不會為了一些小事處罰他。苦孩子懂事的時間都早,漸漸地,他明白了只要不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姑姑和***不會處罰他的。當然了。包家管孩子還是很規矩的。覺對不是無限度溺愛。

    比方說現在這樣,包思國對著馬路上的人流和車站旁小吃店里的肉包子很有興趣。對姑姑叫他走的聲音視而不見。直盯著小吃店看。這也算是他的優勢吧,廣東話、英語和越南話他都會說,可對夾雜著鄉音的普通話,學了好久,都說不清楚。有時候很,踫上他不想听話地時候,他就裝著听不懂。

    包玉鳳叫了好幾聲,看見包思國就是不動,順著他地眼楮一看過去,原來這孩子餓了。這也難怪,早上坐車到現在,除了在車上吃了幾個水果以外,小家伙就沒吃過什麼東西。包玉鳳心里暗自抱怨自己,自己這個當姑姑,怎麼就沒注意到大人和孩子的區別。

    于是,等包玉麟和王宏開著吉普車到了汽車站的時候,包玉鳳正和包思國抱著一堆的小籠包悠閑的坐在車站前的石凳上吃著呢。

    “姐、思國,等久了吧?”包玉麟遠遠的就看到了悠閑地姐姐跟兒子,王宏地車還沒停穩,他單手一撐,就跳了下來。

    “都多大的人了,你就不能小心點?”包玉鳳看著包玉麟耍雜技一般動作,滿眼欣賞地,嘴上埋怨著。包思國在一邊看著,眼楮里都泛著光。

    “沒事、沒事。”包玉麟一邊說,一邊走過來,他得幫姐姐和小家伙拿東西。

    包玉鳳隨手拿起了包思國的小書包,另一只手牽著嘴巴還沒有空的包思國,努著嘴指著放在石凳上的行李︰“就這兩件行李,剩下的到時候縣里說給送來。”一邊說,一邊牽著包思國往吉普車那里走,嘴里還在嘀咕著︰“都搞不明白你,怎麼一天到晚換軍裝,這武警的衣服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你帶來的那套漂亮,小心給別人抓起來。”

    包玉鳳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喜歡當兵,連帶著,也喜歡穿軍裝,她還以為包玉麟這是上什麼地方借來的軍裝。畢竟亂穿制服可不是什麼好事,搞得包玉鳳挺擔心地。

    王宏是有心理準備了,他本想著是不是該跟包玉麟一起下車,幫著拿點東西什麼的,可是一看東西不多。再一個附近還有他們偵察大隊的人在糾察。你說他一個當大隊長的,下車來幫一個女同志拿東西,等一會包玉鳳再跟他說上幾句,他再解釋一番,搞不好今天晚上就能傳遍整個偵察大隊。再說他的車可是停在路邊的,要是換一個人,糾察早就過來說了。好在他的車糾察大隊的人都認識,沒誰吃飽了撐地給自己找不自在。不過王宏已經發現,幾個糾察這會的眼楮都盯著這邊的動靜呢。

    包玉鳳看著包玉麟從吉普車上跳下來的,知道吉普車是來接他們的。于是也沒等包玉麟跟上,只顧得照顧好包思國,往車邊走去。孩子小就是有點麻煩,這正過著馬路呢,他到好,反正有包玉鳳領著,只管先對付了手上的小籠包再說。

    “包玉鳳同志,請上車。”王宏從駕駛座上反手幫包玉鳳打開了車門。

    包玉鳳本來還沒有留意。一听給他弟弟開車的人知道他的名字,還把包玉鳳給嚇了一跳。定楮一看,還真認識!

    “,怎麼是你呀?這還真是怪了,你怎麼跟我弟弟整到一塊去了?”包玉鳳本想著這就上車的,可一看開車的是王宏,心里就有點信不過了。畢竟他開車撞了自己地媽媽。

    王宏往遠處一看,幾個擔任糾察的兵開始往這邊走了,估計是想借幫忙的名義過來看一下熱鬧。在部隊就是這樣,要是有誰跟地方上的女青年打個招呼。大家的心理都會猜測一番。要是有一個軍屬到部隊上呆幾天,那就熱鬧了,保證不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就不會斷人,更不要說是偵察大隊的主官了。

    “你先上來吧,一會你弟弟來了讓他跟你解釋。”王宏現在就想著包玉鳳能趕快上車。

    “姐,上車把,這是王宏大隊長專門幫我來接你的。”包玉麟這會也走到了車邊。

    “我不管他什麼大隊長不大隊長地。這人開車靠譜麼?”包玉鳳不情願的上了車。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正好王宏能听見。

    這下。王宏的臉都紅了,可是他還沒有什麼話好反駁的,別人可是苦主。

    “沒事。”在包玉麟看來,開車哪有總是平安的?出點小事是正常的。幫包玉鳳管上了車門後,繞過車後,包玉麟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其實王宏開車的水平不錯,可是這一會,他感覺到背上像有螞蟻在爬似的,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包玉麟上了車,王宏打著了火,掛上檔就松離合器,連手剎都忘了放。吉普車震了一下,又熄了火。

    在包玉麟、包玉鳳兩姐弟懷疑地目光中,王宏地臉漲得像剛出鍋的蝦子,手忙腳亂的再一次發動著了車。這一次他沒有忘記放手剎,不過不知道怎麼的,他覺得手腳的配合極不自然,都說忙中出錯。這一回,王宏恨不得直接就丟開了離合器,吉普車“吭哧、吭哧。”的往前跑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這下,包玉鳳瞥了瞥嘴,小聲嘀咕住︰“我就說不靠譜麼!”

    包玉麟平時的訓練不但包括汽車,連一般作戰飛機都要掌握,當然清楚王宏是因為太緊張地緣故,可他真想不到,堂堂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地大隊長心理素質就這個水平。如果用王宏這個時候的表現當參照,那麼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地作戰水平還真的有限。

    “王隊長,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來開?”其實包玉麟知道,王宏是不可能讓他開車的,畢竟這違反規定,他只是希望通過這句話,讓王宏穩定下來。

    果然,包玉麟的話有了效果,王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的顏色淡了下來。他定了定神,自嘲著說︰“自從上次出了事,我就有點緊張,不過問題不大。”王宏還有半截話沒說出來,其實他只是看到包玉鳳的時候才會緊張。

    這一次,王宏的吉普車順利的跑了起來。一路上,王宏是開得小心謹慎,生怕再給包玉鳳說一句“不靠譜”。

    為了緩解王宏地壓力。包玉麟跟姐姐說了自己和媽媽的情況,包玉鳳也把自己莫名其妙就被調到省招辦的事說了一遍。

    看著王宏裝出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包玉麟故意跟姐姐說起了馬丁、亨利和查理等人在接待晚會上玩的把戲。這一下,包玉鳳算是明白了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

    “弟弟,你們這麼搞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包玉鳳有點擔心,要是真的出了事,那麻煩就大了。

    “沒事,你弟弟現在在我們司令員那里都掛上號了,實在不行,有機會了讓他找我們司令員去!”王宏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表現的機會。地確。他現在的情況是太尷尬了一點。

    “我說你好好的開車,留神別再出了事!”其實包玉鳳平時對人還是很客氣的,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她覺得王宏欠她的吧,所以對王宏特別不客氣,就沒跟他說過一句好听的。

    本來還想調節一下氣氛,可包玉鳳這話一說,王宏當場沒了聲音。

    包玉麟一看這事有點不對勁了。別人王宏好歹是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大隊長,響當當的副團級干部。平時管上千號人的時候,那可是威風八面的。就這麼一會,就給自己地姐姐整得沒脾氣了。包玉麟還真沒看出來,平時對自己關愛有佳的姐姐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起來的?不過四處樹敵可不是包玉麟的習慣。

    為了緩和氣氛,包玉麟必須趕快找出一個新的話題來,不然王宏也太難受了。

    “王大隊長,有個事我想請你幫個忙。”包玉麟說道。“有什麼你說話,只要能辦的,都好說。”好不容易。王宏能說一句順流話了。

    “後面的這個孩子是我的兒子。今年讀小學了,我想幫他找一間好一點地學校,最好是離省政府近一點的,你有什麼路子沒有?”包玉麟問。

    包玉鳳一听是關于自己佷子的事,這下,兩個耳朵豎了起來,也不插話了。

    “這還不簡單。”一听就是這麼個事。王宏大咧咧的手一揮︰“上我們軍區小學不就是了?我們軍區的小學可是市里面最好的小學了。”

    這事要是放在王宏身上。如果說是他的孩子,的確這不是問題。可是放到包思國身上就有問題了。

    “王大隊長,要是這個事很好辦,可能我也不用求人了。”包玉麟嘆了口氣︰“我現在是法國籍,我這個兒子是英屬香港籍的,我姐姐為了他上學的事,可沒少操心。”

    包玉鳳其實來省城,最擔心地問題就是包思國上學地問題。在磐石縣,根本沒什麼選擇,而且那個時候她還是縣委秘書科的,要辦這些事當然方便。可是現在到了廣蘭,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她的關系還沒有正式調來,現在解決包思國上學的事包玉鳳是最關心的事之一。

    “王大隊長,你看看,這眼看就要開學了,我的檔案還沒有調來。再說我們小包思國地戶口也沒法跟我們上在一起,這孩子上學地事可是大事,耽誤不得,要是有辦法,還請你多幫忙!”包玉鳳是第一次跟王宏說軟話。

    頓時,王宏覺得心里的血往上涌,想都不想,當場答應了下來︰“你們放心,這孩子上學地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實在不行,我就帶著孩子找司令員去,怎麼都給你解決了!”就憑王宏這會的氣概,估計讓他去堵槍眼是肯定沒問題了。

    這天晚上,包玉鳳跟包思國住在了醫院,別看是陪人房,但是床還是夠大的。包玉麟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他還得馬上回到武警廣蘭支隊去見亨利上校和查理,跟他們把今天的事情說一下。包玉麟之所以能那麼肯定的就答復下來,以為他知道,法國政府很希望能通過這次的交流,發展兩國之間的關系。這是查理交代包玉麟的(畢竟他是這次事情的總聯絡官)。現在,通過廣蘭軍區陸軍偵察大隊的介入,,使得這次兩過間的軍事交流更進了一步,他想不到有什麼不合適的。

    “你是說中國的廣蘭軍區也想介入這次交流?”查理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比包玉麟知道更多的情況。“這有什麼不好麼?”包玉麟疑惑了,他能看出查理的表情。

    “包玉麟中尉,我知道中國是你的祖國,也明白你希望中國跟法國之間能夠更加友誼,但是兩國軍事交流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為什麼我們會選擇讓我們國家最精銳的特種部隊與中國的武警進行交流而不是正規軍?原因就在這里,兩國的交流跟兩軍的交流不同,我們跟他們的警察交流,這可以說是為了反恐合作。但是我們跟他們的軍方交流,就代表我們政府的態度問題了。這個問題我需要匯報給大使,我認為,由大使閣下來決定會更好一些。”查理是一個在中國多年的外交官,很清楚事情的性質。

    包玉麟一听這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自己已經以聯絡官的身份口頭表示了邀請,萬一到時候大使不同意,自己就有麻煩了。雖然他馬上就要退伍了,但是他不願意在自己的退役檔案上留下這一筆。

    亨利上校在一邊開口了︰“查理,我想你可以跟大使閣下談一下,我們可以在跟中國武警交流以後,再跟中國的特種兵進行一場非正式的對砍,我想我們第29行動局的小伙子們很願意跟中國的特種兵較量一下。這樣既不會產生什麼影響,也達到了我們的目的,更滿足了我們這些特種兵的心願。我想,中國政府和軍方是願意接受這個方案的,大使閣下也肯定會同意這個辦法。至于觀摩,這幾乎不是什麼問題,跟中國武警的交流不是我們的特長。”

    亨利上校的這番話還是很有效的,有了他的這番話,查理跟大使解釋起來就輕松多了。

    兩個小時候,亨利上校代表法國軍方簽署了邀請函,正式邀請了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營以上干部觀摩他們與武警廣蘭支隊的軍事交流。另外,查理代表法國政府跟廣蘭軍區簽署了一項秘密的軍事交流協定︰兩軍將于法軍與武警廣蘭支隊交流完成後,在約定的時間和地點進行一場軍事對抗。屆時,雙方將使用相同的武器和裝備,只要目的就是檢驗兩軍軍事人員的軍事水平和素質。這將是一次沒有導演部的軍事演習。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1:59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沒有導演部的軍事演習-2

    忙碌了幾天以後,與武警廣蘭支隊的進行軍事交流的準備工作完成了。操場上,兩條800米長的障礙一左一右修建在了跑道的兩邊。法國軍方的障礙是在原來武警支隊傳統的400米障礙上改建的。另一條障礙是因為看熱鬧而被處罰的武警們新修的,一直到這個時候那些原來抱著看熱鬧的態度,現在卻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武警官兵才知道,原來有時候打醬油也不是很安全的。

    不過通過修建障礙的事,武警官兵們發現了幾個問題。首先是法軍士兵的身體素質的確是要比一般的武警官兵強。同樣是修障礙,17個來中國的法軍官兵,真正干活的只有12個人,可就是這12個人,每天同樣進行著大體力勞動,一些被處罰的武警官兵都受不了,可是那幫老外,每天干的不比他們少,正常的早操也繼續著,可每天操場上,除了听到他們長官時不時訓斥某個人以外,幾乎就沒見過他們休息。

    不過這幫人吃起來也厲害,為了能讓他們適應飲食習慣,查理把法國大使館的大廚都給搞過來了。這讓每人每天只有3塊多錢伙食費武警官兵們很是感慨,天天牛肉牛奶和雞蛋管夠的吃,沒力氣就怪了。其實還有一點是一般人都不知道的,這幫來的人,都是從法國幾個特種部隊里挑出來進人第29行動局訓練的,身體素質不好就怪了。

    另一個讓武警和偵察大隊地人吃驚的是。法軍官兵分的很清楚。類似修障礙地工作,幾個軍官從來都是只動口不動手。正常情況下,只有等士兵報告已經完成了什麼的時候。這些軍官才會拿著皮尺去量一下。絕對沒有說上去幫一把的意思。這在中國軍隊里是絕對看不到的情況。我們講究的是官兵平等,當干部的更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後。越是髒活、累活,當干部的就越是要頂在前面。這幾天要不是亨利上校不同意,還不知道有多少武警干部戰士要來幫忙了。

    後來包玉麟解釋給王宏和王強等人,這是國外軍官的慣例,一名軍官,他地意義就在于指揮。在國外軍隊,絕對不會有打仗的時候軍官揮著手槍沖在前面的情況。因為士兵好辦。但是要培訓一個軍官出來,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其實相對來說,武警對于障礙的訓練平時並不多,這本是就是他們的弱項,畢竟是負責內衛的兵種,沒必要搞這些野戰的東西。可是這個障礙放在王宏的眼里可就不一樣了。他發現,通過這個障礙訓練,單兵素質會有很大的提升。相對我們國家已經用了幾十年地訓練障礙來,更是有了更多的先進性。

    正式進行軍事交流這天,西北省委、廣蘭市委、西北省武警總隊等單位都派了人來觀摩。當然。也包括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王宏、劉峰等一幫人。

    王宏和王強等人知道,今天的障礙賽,幾個參賽的課不是廣蘭武警支隊的。王強明白這本就不是武警支隊的強項,可是上級領導說了。在中國的地盤上比賽,中國軍人必須贏。于是他只好求助于廣蘭軍區偵察大隊了,偵察大隊大隊的人對這個會熟練一些,即便是這個輸了,王強也好推脫。

    看到參賽隊員的包玉麟差一點沒笑出來,雖然穿著武警制服,可是包玉麟還是認出來。這里面有一個就是那天抓了自己地糾察。看來王強還真是給搞得沒辦法了,連王宏的人都給叫來了。當然了,這個事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其實這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便是亨利他們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地事。

    雖然賽場上的幾個“武警”戰士非常賣力,但是這條障礙他們本來就不熟悉,更何況障礙的設置是根據歐洲人的身高設置的。當初包玉麟就在這上面吃過不少苦頭。臨到頭,他們還是沒能比過每天要在這個障礙上穿越數次的法國士兵對于這個結果,雖然大家都有心理正準備,可是王宏和王強的煉鋼還是不好看。看著這兩個已經可以算上是朋友的人,包玉麟笑著跟他們解釋起了這個障礙地特點。和自己當初為了克服身高地問題想出來的一些辦法。他看得出來。最起碼王宏地偵察大隊以後是會用這個新的障礙場地了。

    接下來的武裝泅渡、越野、攀爬等項目獲得勝利的是中國方面。名義上法國軍方是在跟廣蘭市武警支隊進行比賽。可是幾天的時間已經足夠西北省武警總隊在全省範圍內進行一次選拔,挑出最優秀的單項人選出來跟法國士兵對抗。中國武警可以每一個項目換一批人。可是法國人不行,他們就只有這幾個人,想換也沒得換的。

    前面的項目包玉麟都沒有參加,但是到射擊項目的時候,作為射擊教官的他就得上場了。

    普通的輕武器射擊應該說是平分秋色。武警方面參加射擊比賽的都是經過選拔出來的選手。可是能進第29行動局的人卻也都是法國各特種部隊里選出來的人,這一輪比試下來,基本上都是平手。$可是到後面的精準射擊的時候,武警部隊的選手就吃了點虧了。我們國產的7式狙擊步槍本來就是仿照甦聯的SVD狙擊步槍生產的,甚至沒有專用的狙擊彈。而包玉麟用的FR-F2狙擊步槍可以說是世界上有名的狙擊步槍了。更何況他還是第29行動局的狙擊手教官。隨著子彈一發一發的射出,包玉麟漸漸的將比分不斷的拉大。一直到最後一槍的時候。一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飛過靶場上空地小鳥吸引了包玉麟的注意。

    對于法國來說,到中國進行軍事交流不過是一個態度問題,勝負並不是關鍵。可是包玉麟知道。負責比武的武警戰士可是有任務,要不王強也不會請偵察大隊地人來幫忙跑障礙了。

    計算了一下跟對手的比分差距,包玉麟知道,自己這一槍只要打到靶子上,對手就絕對沒有希望追上自己了。畢竟相差有9環了。看著飛過靶場上空的小鳥,包玉麟手里的槍一抬,對著小鳥就是一槍。

    專門的狙擊步槍子彈帶著巨大的動能劃過天際,直接射穿那可憐的小鳥的身體。直接將它打成了碎片,除了天上飄落地幾根羽毛以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證明這只小鳥曾經在這個靶場上空出現過了。

    一邊靶位上,正在射擊的武警戰士听到包玉麟的槍響之後,心里清楚,除非包玉麟的這一槍射脫靶,否則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趕不上包玉麟的成績了。不過他和清除,包玉麟是不可能射脫靶的。不過20發子彈,這個法國軍官就甩下了自己9環,可見他的射擊水平的確要高于自己。

    可是意外出現了。好半天時間,報靶員並沒有報上包玉麟的環數,這說明,包玉麟的這一槍真地打飛了!

    屏住了呼吸,武警戰士小心的射出了他今天的最後一發子彈。也許是太激動了的緣故,本來有機會超過包玉麟的武警戰士究竟沒能用這最後一發子彈打出十環來。最後統計,武警戰士跟包玉麟的環數一樣。只是包玉麟的靶子上少了一個彈洞。

    參與比賽的武警戰士不知道包玉麟是怎麼回事,可是不代表看台上的一幫人不知道。看著包玉麟提著槍走過來的時候,亨利、王強和王宏等人都沖著他豎起了大拇指。誰都知道,狙擊步槍不同于一般地槍械。它是需要通過瞄準鏡觀察的。小鳥飛過的時間很短,而且移動得很快,包玉麟根本沒有時間去瞄準。對這樣的目標,也許用普通步槍射擊起來會更簡單。可是包玉麟愣是用狙擊步槍在無瞄準地情況下把鳥給打下來。這說明包玉麟的射擊技巧真的非常高,很明顯,這個平局的局面是他讓著武警士兵的。斗和硬氣功的表演成了武警戰士的天下,法國軍方的格斗術平時講究地是格斗技巧,並沒有什麼規定地套路。相比起來,武警的表演就精彩得多了,幾百個人在操場上,幾套軍體拳和擒拿拳打下來。地確很是威風。接下來的單掌開磚、頭破酒瓶等硬氣功表演。讓這幫法國人更是看得瞠目結舌的。他們搞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單手劈開那麼大的一沓磚頭。

    幾個法軍士兵躍躍欲試。也想看看能不能砸開磚頭,結果差一點把手給砸傷了。這下他們郁悶了起來。按說他們一個比這些小個子的武警戰士有力氣才是,可是怎麼他們能劈開的磚頭,自己卻打死都劈不開呢?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那個劈了半天都沒劈開磚頭的法國士兵把他劈了半天都沒劈開的磚頭拿給了一邊的武警戰士,還沒等他來得及比劃他的意思,武警戰士一掌就把磚頭給劈斷了。這下,看台上的人都笑了起來。那個法國士兵撿起武警戰士劈開的磚頭研究了半天,到底也沒搞明白為什麼自己就劈不開。

    連看台上的亨利上校都很奇怪。他的身份當然不能親自下場去試一下開磚,只好問在他身邊的包玉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包玉麟沒學過這個,但是道理他還是知道的,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只要掌握好力度和速度,應該就能劈開磚頭。

    結果這天晚上,一幫法國士兵算是有活干了,他們請來了今天表演的武警戰士,非要纏著別人教他們開磚的本事。好在有包玉麟在邊上幫著翻譯,沒辦法,武警戰士只好連說帶比劃的說出了其中的竅門。這下可熱鬧了,一幫精力充沛的法國士兵到處找磚頭劈。這個功夫成了他們日後回法國騙小妹妹最好的法寶。

    跟武警的團體項目在馬丁和包玉麟他們看來有點像游戲的味道,難度比他們平時訓練的難度要小得多。這讓參與的法國士兵都提不起什麼精神來。不過畢竟是事先商量好了的。大家只能當成游戲一般來完成這個項目。

    不管怎麼說。法國軍方與武警廣蘭支隊的這次交流的目的是達到了,大家也都清楚,由于兩支部隊面對的目標不同,對敵的性質也不一樣,所以區別是當然是明顯的。這里面不能說誰高誰低。

    跟王宏他們一樣,包玉麟他們明白,兩天後與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較量才是這次交流的重頭戲。雖然不用實彈,但是危險性是肯定的,畢竟沒有導演部,你永遠不可能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用什麼手段或陷阱等著對付你。

    為了公平起見,雙方商定,這次沒有導演部的演習全部使用國產的“7.62毫米輕型沖鋒槍”,這種槍在部隊比較罕見。用這個武器對大家都公平,當然,演習用的子彈都是橡皮子彈。

    根據雙方商量的結果,兩軍都開到了大山里,分別在兩個相距一天以上路程的地方建指揮所,也就是搭兩個大帳篷。這個工作將由兩軍獨立完成。安置約定,這次演習的時間定為四天。除了人手一份5萬份之一軍用地圖以外,只準許帶一天的口糧。評判勝負的唯一條件就是進人對方的帳篷,按動放在桌上的無線電發報機。當然了,為了防止意外,參加演習的士兵人手一支信號槍和一枚信號彈,偵察大隊的戰士用紅色信號彈,法國士兵用黃色信號彈。這發信號彈是判定死亡和退出戰斗的信號,打出信號彈以後,就會有直升飛機根據每個人身上的信號發生器尋找“陣亡”人員並將之帶離“戰場”。為了照顧法軍的習慣,每名演習人員都配對講機一部。當然頻率是鎖死的,免得泄露了情報。為了防止發生誤會,每一名法國士兵的衣服上都印上了中文並加蓋了廣蘭軍區的公章,說明是在演習。而且他們的口袋里也準備了一個用防潮布印刷的證明文件並加蓋了公章。這個還是包玉麟提出來的。他擔心這些拿著槍的外國人給當地的老百姓當成間諜抓了起來。

    事實證明,包玉麟的這個想法是完全有必要的。在演習過程中,就有兩個法國士兵尋找食物的時候,被整個村子的老百姓圍了起來。看著一幫拿著棍棒鋤頭的村民,嚇的兩個法國大兵一大跳。連忙拿出證明,不過這到讓他們撿著了便宜。盡管老百姓听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可是還是請他們吃了只雞。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2:00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沒有導演部的軍事演習-3

    對于跟廣蘭軍區的這次演習,不但是廣蘭軍區,法國方面也非常重視。除了亨利上校和查理,15名法軍官兵全部出場。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則是王宏、劉峰帶隊加上幾個干部骨干,然後精挑細選了一些經驗豐富的老兵上場,人數當然也是15人。

    為了鼓舞士氣,亨利上校明確表示,這次演習將計入這12名新訓隊員的訓練總成績,屆時將考察這次演習中的水平。換句話說,這次演習搞好了,將來畢業的時候就能少受不少罪。要是這次演習沒搞好,估計淘汰的名單上就要有你的名字了。

    廣蘭軍區方面也拿出了相應的獎勵辦法。如果這次演習獲得勝利,根據情況,偵察大隊將記集體功一次,對在演習中比表現突出的個人,還要另外記功。成績確實突出的,除了記功以外,干部要提拔使用,戰士報送進軍校學習。從這些條件就不難看出,廣蘭軍區對這場演習的重視程度,絕對的大手筆。

    軍區給的條件和政策轟動了整個偵察大隊。這絕對是和平時期最好的一次機會了。為了能進入這個15人的演習隊伍,兩天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找上王宏和劉峰兩個人,就為了能得到一個機會,甚至還有人寫下了血書。

    王宏和劉峰也絕,兩個人一听司令員給了這個政策以後,就知道這次是要他們兩個架到火上了。誰讓他們兩個人是扶著選拔地最後拍板人呢?平時誰沒有個朋友什麼的?可是一想到司令員能給出這樣的政策。就說明司令員對這個事情地重視程度。他們可不敢徇私舞弊,萬一出了問題,誰知道司令員會怎麼樣他們。

    好在準備時間充分。自從確定要進行演習以後,整個偵察大隊就行動了起來。不管平時的表現這麼樣,有一個算一個,層層選拔,誰說了都不算,憑成績說話。其實大家都知道,戰士的選拔好辦,再說有什麼難題他們也找不到大隊長和政委的頭上。難辦的是3個干部的人選。這也是根據對等的原則搞的,法國地15個人中,有5個是軍官。廣蘭軍區方面也搞5名干部。

    讓王宏和劉峰頭疼的事情就在這里。干部重要的是指揮水平和應變能力。要不然,或許要比試起來,王宏和劉峰不一定干得過他們這次選出來的10個兵。偵察大隊一百多名干部,除了一些後勤等方面的,真的在一線部隊的干部,你說誰不行別人都跟你急。

    最後一名軍官的名單是臨出發前才確定的,說真的,要是有肯能。王宏和劉峰都恨不能把自己給換下來。優秀地干部太多了,既優秀又需要照顧的也不少。特別是有個別干部,本身的條件就不錯,情況也符合要求。可是以前一直沒有條件,甚至是把機會讓了出去,可是隨著大裁軍的命令一下,要求部隊干部整體上要年輕化、知識化。這些當年憑著敢想、敢干,敢打、敢拼從戰士中脫穎而出的、沒有文憑的干部就成了雞肋,提拔起來不符合政策,軟件上不去。可是要是就這麼耗下去,再過不了幾天就夠年限轉業了,那樣還真是可惜。

    徐朝兵就是這樣一個情況,當年他一顆手榴彈能投出70多米。被稱為人體迫擊炮。多次在軍區比武獲得過好名次,後來被提升為干部。本來,在那個時候,有幾次機會徐朝兵都可以更進一步的,可是看到為了一個名次競爭得那麼厲害,他就讓了。()結果幾次讓下來,他成了偵察大隊最老的連長。如果他今年再提不了一級,那麼按規定他就該轉業了。誰都知道。徐朝兵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讓老婆隨軍。走出大山,可要是他這一級提不上去。這一切就都不過是理想。條件不夠,隨軍手續是辦不了的。

    本來大家還爭得很厲害,可是听到隨後一個名額給了徐朝兵以後,誰都不說話了。老徐地情況大家都了解,家里非常偏僻,每次探家,一半的時間都要花在路上。有一年探家,為了不耽誤歸隊的時間,老徐愣是在山里踏著大雪步行了3天,這才走了出來。大家也都知道他想家屬隨軍不知道想了多久。要是再沒有機會,他就得轉業了。所以一說是他,大家都沒有了意見。

    為了配合這次演習,空軍準備了4架直5。這種直升飛機一次最多能夠搭乘11名士兵,也就是說,帶上武器裝備和帳篷,兩架飛機包一邊,一次性解決問題。

    在接下來的4天時間里,這四架直升機將負責監視演習區域地情況,同時負責運送退出“戰場”的“傷亡”人員。這在當時環境下,如此小規模的演習,出動如此多的直升飛機還是非常罕見的。別看包括包玉麟在內的第29行動局的教官和大多數的學員都學習過直升機地駕駛。即便是沒學過地,在他們真正訓練結束以前,也會補上著一課。可是等這些人上了直升機以後,還是感覺很有意思,畢竟在法國,他們駕駛的是超級大黃蜂或是海豚,對于中國仿照甦聯地直5還是有些興趣的。再說除了觀看飛行員的駕駛以外,他們也沒有其它事情好做。說是為了公平也好,為了安全也好,反正四架直升機所有的窗戶上都給貼了起來。地圖和通信器材要等直升飛機降落了以後,由直升飛機駕駛員交給大家。

    出這樣的任務出多了,一幫法國人到沒什麼,而且他們連飛機都會開,更不要說都經過多次跳傘等訓練。相比之下,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地官兵們就要遜色許多。除了個別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乘飛機,更不要說乘的是直升飛機。巨大的噪聲和顛簸讓許多人都受不了。不過一百多公里,直升飛機上地嘔吐袋就不夠用了。

    反正根據回來的駕駛員和翻譯的報告。盡管噪聲很大,法國人該干什麼干什麼,除了有個別人躍躍欲試的想開一下飛機以外,他們在飛機上就開始研究帳篷的安裝圖紙,別且進行了明細分工,有人負責搭建帳篷,有人負責食物的尋找。還有人負責陷阱的布置。觀摩演習的中國軍人們開始分析,這幫法國人是不是想守株待兔?要不然根本沒必要搞那麼復雜。

    詢問起留在指揮部地亨利上校的時候。亨利上校兩手一擺︰“他們都是專業人士,對于特種作戰,幾個軍官的水平都不是我能比的,對于他們這次的任務,我只是提出了我的要求,其它的事,我也得等他們回來以後看報告。我對當地的情況不了解,特種作戰的靈活性也非常大,我不認為我這樣跟他們說該如何打會比他們自己干的更好!”

    听了亨利上校地這番話,指揮部里的幾個廣蘭軍區的首長都不說話了。他們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在臨出發前的晚上。包括王宏、劉峰和司令部的幾個參謀一起研究了整整一夜,各種可能發生的因數他們都想到了,針對每一種可能出現的情況,他們都安排了幾種應變措施。如何攻防結合、陣地設置、穿插線路(正常情況,地圖是好找的)和途徑,甚至包括食物和水源的獲取等都進行了詳細安排。這是在中國地土地上,中國軍人必須打贏這一仗。

    有了詳細的部署,王宏和劉峰帶著人降落到預定地點以後,迅速展開了行動。按照戰前的布置,大家先集中力量將營地搞起來。然後是防御工事,按照初步估計,干完這一切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然後分出5個人留守,另十個人由王宏帶隊。迂回穿插,迅速突進,爭取于次日天明前抵達法軍營地,屆時,由8個人組織進行正面進攻,另外兩人趁亂迂回到“敵人”背後,從兩個方向同時向帳篷潛伏接近,只要有一個人能沖進帳篷。就代表著廣蘭軍區地勝利。

    在王宏他們看來。不過一天一夜的時候,法國人恐怕還沒有反應過來。演習就結束了。也讓這些高傲的法國大兵看看中國偵察兵的厲害。

    其實包玉麟他們也商量了一下。按照包玉麟的分析,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很有可能提前拿到地圖,即便沒有,在諾大的偵察大隊,早一個熟悉地形的人應該不難。這對法國士兵來說,是有點不公平,可是這也沒辦法。地理優勢是無法替代的。法國人要想打贏,最好地辦法就是搶先發難,打偵察大隊一個措手不及。根據他們商量地結果,留下3個人,兩個人負責搭帳篷,包玉麟負責狙擊陣地。其它1個人什麼都不管,盡量輕裝,用最快的速度奔襲偵察大隊地營地,爭取在入夜後對偵察大隊的營地發動集團攻擊。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不管“陣亡”了多少人,只要有一個人能沖過去按響發報機就行了。至于帳篷搭成什麼樣,反正又不是法軍的制式裝備,能豎起來就行。

    從飛機上下來,王宏和他的偵察大隊的隊員們克服了暈機等困難,不但很快的搭好了帳篷,還圍著帳篷挖了兩橫道戰壕。等完成了這一切,天已經擦黑了。

    布置好了崗哨,大家推讓著吃了點東西。基本上,負責留守戰士都悄悄的省下了自己的干糧,他們知道,戰友們這一夜還要在山路上奔襲近40公里,路上的困難是非常大的,自己守著帳篷,只要消耗不是很大,肯定不如自己的戰友們辛苦。

    其實兩個營地間的距離只有30公里,馬丁上尉帶著人一下飛機,除了干糧和水以及武器以外,其它的都丟在了營地上,然後什麼都不管,派出了兩個前鋒以後,一般人拼命趕起路來。誰都知道,在這樣一個大山里,一旦天黑了下來,再趕路就困難的。

    歐洲士兵身強力壯裝備精良在這個時候凸顯了出來。別看大家用地是一樣的武器。可是法國士兵身上穿的是迷彩防刺服,腳上地皮鞋是很重,但是有一個好處。就是連步兵雷都能防,一般山上的樹杈根本就不用擔心。遇到難走的地方,兩把砍刀十幾分鐘一換,很好的保證的大家的體力。所以,他們的前進速度很快。等他們趕到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營地的時候,劉峰正在做戰前動員。畢竟人數上地差異,馬丁上尉還是決定,先等一等。等偵察大隊把負責突襲的人派出去了再動手。

    好在沒用他們等多久,吃完飯以後,偵察大隊的突擊隊出發了。負責留守的5個人安排好了一明兩暗的值班崗哨後,也準備休息一下,誰都知道,入夜是偵察兵活動最活躍的時候。

    估計著時間,馬丁已經計算好了。等王宏帶著人走出了幾公里去以後,就跟手下的火力手和狙擊手動手,三個崗哨,每兩個人對付一個。剩下的幾個人做好準備,這邊的槍一響,大家就一起往上沖。帳篷里只有兩個人,六只沖鋒槍進行火力壓制,應該很快就能解決戰斗。

    王宏帶著10個人這時候時候的行進速度並沒有馬丁想得那麼快。大概走出去不到3公里,徐朝兵突然“哎呀”一聲,大家趕忙上去一看,一根剛砍斷地荊棘扎進了他穿著解放鞋的腳掌,一拔出來,血頓時流了下來。

    “老徐。你怎麼樣?”王宏擔心起來,要是為了這個造成非戰斗減員就不合算了。

    “沒事,抱一下,我能堅持!”徐朝兵擺了擺手。他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耽誤的演習。坐在地上,徐朝兵正想將腳上的傷口處理一下,突然,他想了起來。這個山里面人跡罕至,就算是附近村民打柴,月不會這樣東一刀西一刀的,這明顯是剛開出來的路!

    “大隊長!事情不對!”徐朝兵急了,連腳上的傷都忘了。

    “怎麼回事?”王宏一听也擔心起來。

    “你看看。這是剛砍的!法國人過去了!”徐朝兵一著急。差一點沒喊出來!

    王宏一想,還真是沒錯。要是這樣,自己的營地就危險了。真沒想到,法國人地動作那麼快!

    現在必須馬上警告營地留守人員,希望他們能堅持到自己帶人回去增援。

    來不及細想,王宏一下拉開了槍栓,對空就是一串子彈。平時異常清脆的槍聲,在這個時候卻顯得那麼的無力。王宏知道,這是因為使用橡皮子彈的緣故。

    “全部都有,跑步回去!”王宏顯得有點聲嘶力竭了,他知道,如果真地按照自己想的,也許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營地里的發報機已經被按下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劉峰他們能夠提前發現敵人,憑借構築完整的工事,抵抗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正在王宏焦急的時候,身後一發紅色信號彈被射上了天空,在這個夏日地夜晚,這枚紅色地信號彈顯得是那麼的引人注目。打出這發信號彈地正是徐朝兵。

    “大隊長,你們都別管我了,我的腳傷了,跑不快,希望能給劉政委他們報個信!”徐朝兵當然知道,他打出的這發信號彈是整個演習中打出的第一發信號彈。

    王宏咬咬牙,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還得趕快帶人回去援救他的營地。

    “按規定點火,一會直升機就來了!”一邊說著這話,王宏一邊跑著追趕著他的隊員們。

    劉峰這個時候還沒睡,他想在轉一圈,看一看防御工事還有什麼紕漏沒有就在他剛走出帳篷的時候,天上一發紅色信號彈亮了起來。

    “有情況!”劉峰知道,王宏帶著人出去得不遠,這個時候就亮起了紅色信號彈,只能說明要麼就是他們跟“敵人”遭遇了,要本就是通過這個辦法在給自己報警。

    幾個崗哨也來不及想太多,對著自己的防守區域就是一陣射擊

    馬丁正想著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偵察大隊的營地里,槍聲響了起來。他們都是背對著徐朝兵發射信號彈的方向,所以發現信號彈的時候要晚一些。不能不說,畢竟是野戰部隊,不但戰壕設置的位置很好,幾個崗哨控制的位置也很好。三個哨兵一陣盲目射擊,竟然還真給他們懵上了一個人。隨著白色信號彈的升空,法軍的目的暴露了。

    “個人控制,壓制射擊,注意帳篷里的兩個人!”既然已經暴露了,當然只能強攻了,好在對幾個人的位置還是清楚的。于是按照分組,12名法國士兵散了開來。

    具體是法軍士兵的射擊水平不行還是對輕型沖鋒槍不適應就說不清楚了。反正等到王宏帶著人15分鐘後趕回來的時候,偵察大隊的營地上,還有四支沖鋒槍在噴著火舌。而馬丁上尉帶來的12個人已經“傷亡”了5人了。

    前後夾擊之下,很快,在付出了6人傷亡的代價後,偵察大隊的15名戰士全殲了偷營的“敵人”。

    距離雖然很遠,但是包玉麟和他的兩個戰友仍然能夠清楚的看到偵察大隊營地上此起彼伏的信號彈劃過天際的彈道。數著打上天的信號彈,包玉麟知道,一個多小時的戰斗,馬丁上尉帶的12個人算是全軍覆沒了。而偵察大隊方面,也只剩下了7個人。力量的對比是明顯的,現在就看自己能不能守住營地了。

    根據信號彈升起的數量,直升飛機在天快亮的時候飛到了偵察大隊的營地上空,這個時候,王宏已經帶著剩下的7個人走到了接近法軍營地的地方。他已經沒有必要在自己的營地六人了。因為清點人員,王宏知道,法軍還剩下三個人,毫無疑問,這是個人是留在營地搭建帳篷的。三個人,這麼點時間,能把帳篷搭起來就不錯了,所以他們不可能是第二梯隊。法國軍人已經沒有進攻的力量了。

    兩邊的營地附近都開出了一片開闊地,在地面篝火的引導下,直升飛機沒費什麼事就降了下來。

    即然已經“陣亡”了,馬丁上尉他們還是很有“陣亡”人員的覺悟的。也不管別人听不听的動,拉著幾個偵察大隊的士兵就比劃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交流些什麼,反正直升飛機駕駛員下來的時候,看著兩邊的人聊得挺熱鬧。

    徐朝兵沒有留在原地,他知道停留在原地的話,直升飛機下不去。所以硬撐著,他也走到了營地,等他到營地的時候,解放鞋里都給血水泡得嘰里咕嚕的響了。鞋一脫下來,恨不得腳都是紅的。

    直升飛機帶著嘻嘻哈哈的法國士兵和挺不自在的中國軍人飛回了指揮部,那里有人專們給他們準備好了小雞炖蘑菇。當然了,還有軍醫在一邊等著。別看這幫法國大兵“陣亡”後挺老實,可是剛才“打仗”的時候還真厲害,簡直可以與窮凶極惡來形容。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2:00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沒有導演部的軍事演習-4

    其實相對走了30多公里山路的負責突擊那12名法國士兵來說,真正辛苦的還是留守營地的包玉麟他們三個人。在中國營地上,兩頂帳篷是15個人共同搭建的,而在法國營地上,除非必要的時候,否則基本上就是兩個牛高馬大的前法國海軍陸戰隊士兵在搭帳篷。

    說起來並不是法國士兵有多能干,不過他們比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戰士們要好一點的是他們有工具。畢竟是專業的特種部隊,這個時候,一些小東西發揮了大用場,攀登用的鎖具這個時候成了滑輪組的牽引繩。別看繩子不粗,可是可以承重一噸,足以保證搭建帳篷的起重量了。

    反正已經明確表示,只要帳篷別給風一吹就倒就行,至于好不好看那就另說了。不過這種野戰帳篷有個特點,要是搭建得不好,它根本立不起來。

    畢竟防守的只有三個人,而且也沒有能力像偵察大隊那樣構築完整的防御工事,整整一天,包玉麟都在忙著設置陷阱和隱蔽工事。他的工作量並不比兩個士兵小。

    三個呈“品”字型的隱蔽部圍著營地,荊棘叢加上偽裝就成了通道和鐵絲網。靈活的射擊位置和第二道防線如果令敵人難以突破的話。放置電台的帳篷邊,“U”字型的淺坑道就是最後一道防線了近此起彼伏射起地信號彈讓包玉麟和兩個法國大兵知道了戰斗的激烈程。雖然他們在這邊搞不清楚到底馬丁上尉他們踫上了什麼樣的情況(對講機地功率設定得很小,只能進行短距離通話),但是已經可以想象出戰斗激烈的情況。

    “好了。沒什麼好看的了。”等了半天,沒再見有信號彈升起的時候,包玉麟知道戰斗已經結束了。

    “你第一班崗,你第二,我第三。”包玉麟說著一指自己︰“每人三個小時,發現情況以後拉繩,個人進人指定位置,不到緊急情況先不要開槍。他們只剩7個人。我們要爭取先干掉3個,然後就實力相當了。”包玉麟現在是現場最高指揮官,當然是由他來安排。

    “中尉,他們要是派人悄悄的摸上來怎麼辦?”其中一個士兵問道。

    “那就瞪大你的眼楮看清楚,開槍解決他。”包玉麟有點不高興了,這麼不明智的話也說得出來,有一個上來了,其他的還會遠麼?非得動拳頭?現在可是3個對7個。誰知道他們會從什麼地方上來?如果他現在還等人訓練教官,為了這句話,他是會扣這個士兵分地。在腳上綁好了繩子以後。包玉麟和另一個士兵躺在了“U”型淺戰壕里墊著的防水墊上睡著了。帳篷里的條件不會比戰壕里好,反正都是睡在地上。睡戰壕里要比睡帳篷里強。最起碼不那麼容易成為目標。橡皮子彈打不死人,可打在身上很疼。

    包玉麟之所以把自己的崗排在最後,一個是考慮那個時候是人最累的時候,再有很有可能偵察大隊的人那個時候會來。

    包玉麟上崗後沒多久,王宏帶的人就已經到了法國營地附近。

    這一路上,王宏都在考慮這一仗該怎麼打。目前的情況很清楚,自己這一方面佔絕對優勢,但是法軍守軍的三個士兵也不傻,有這一天的時間。他們肯定很實在地進行了布防,如果發動集團沖鋒,很有可能會被他們在工事或掩體里一個個的消耗掉這個情況下。沖鋒顯然是不理智的。

    法國守軍就是3個人,而且他們現在處于明處。而自己處于暗處。就算硬拼消耗,也只夠拼光法軍的。反正時間還有三天,一個一個的拼,就不信法國人不出來,畢竟水和糧食都是有限的。

    想清楚這些,王宏也不急了。他現在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把背包什麼的都給背來?

    “一連長,派一個潛伏哨。尋找一個能監視法國營地的地方。注意監視法國營地的動靜。另外去兩個人搞吃的和水,其他人原地休息。”王宏命令道。

    “大隊長。我們不馬上進攻麼?”一個戰士問道。

    “急什麼,咱們有得是時間,我就不信,他們法國人就不用吃飯、喝水,不用睡覺了?”想通了這一切以後,王宏不著急了。

    一听這話,大家頓時恍然大悟。

    “大隊長地這個辦法就是好,咱們這麼多人,耗都耗輸他們!”這個時候,馬屁趕快送上是對的。**“這可不是我的主意,這是他老人家的游擊戰。看來這東西什麼時候都管用。”王宏很是受用,當然,必要地謙虛還是要有的。

    “曾強到那邊潛伏,蕭彥紅和許良去找食物和水。等轉過法軍營地後開幾槍,回來的時候也開幾槍,我們好升了火等你們。”一連長安排著人。按照大隊長這樣的安排,跟度假就沒什麼區別了,只需要等觀察哨發現法軍頂不住了,出來一個干掉一個就是的。勝利已經不遠了。

    包玉麟正潛伏在工事里觀察著情況,突然,他听到營地後面的地方響起了槍聲。頓時,包玉麟警惕了起來。一拉身邊的繩子,一點都吃不上勁。包玉麟知道,自己的兩個對越也听到了槍聲,這會已經解開了繩子,趕到自己地陣地去了。

    “中尉,你那個方向有什麼情況麼?”過了一會。對講機里傳出了“C”號陣地地聲音。

    “沒有,B的情況怎麼樣?”包玉麟問道。剛才地槍聲就是從“B”那邊傳過來地。

    “沒問題,安靜。沒發現攻擊跡象。”對講機里傳來了位于“B”陣地法軍士兵的聲音。

    “大家注意。不管什麼方向響槍,管好自己的位置,需要援助通過對講機聯系,注意觀察敵人人數!”包玉麟這個時候緊張了起來,他也不知道王宏會在什麼時候、哪個方向發動進攻。現在只能肯定一點,偵察大隊的人到了。

    就這麼警惕的觀察著,直到一個小時候,“C”方向響起了幾聲槍響。接著又沒有動靜了。

    就這麼過了好一會,“C”方向的士兵突然報告︰“中尉,在我9點鐘位置發現有煙火痕跡。”

    “C”報告的這個位置正好處于他跟包玉麟的夾角位置,包玉麟連忙用望遠鏡觀察著,果然,透過樹林,隱約可以發現有一陣煙霧升起。

    這是怎麼回事?包玉麟有點想不明白了。顯然,剛才地兩次射擊是偵察大隊的人特意干的。這是明白的告訴包玉麟他們,偵察大隊的人來了。可是他們又不進攻,這是什麼意思?包玉麟想了好一會都沒想明白。

    搖晃了一下腦袋。包玉麟試著從中國軍人的角度去考慮。中國軍人作戰有什麼特點?不怕死?勇敢?這些都不能解釋。那麼還有什麼呢?

    猛然間,包玉麟的腦袋突然開竅了。媽的,中國軍人還有一個克敵制勝的法寶、他老人家游擊戰的十六字真言!包玉麟恨不得捶自己地腦袋!

    他不知道現在偵察大隊的指揮官是誰,但是有一點,這個家伙選擇了一個傷亡最小而且必勝的辦法。當然,前提條件是他得賭自己的人出不去、也不敢出去。

    “C號位,你叫什麼?”包玉麟問道。

    “報告中尉,我叫佳伯。”“C”號位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听著佳伯,你現在從我建的狙擊通道鑽出去,千萬要小心。要非常小心。隱蔽穿行一公里以後,有多快你就跑多快,給我馬上趕到中國營地去。我估計那里就算有人留守,最多只有一兩個而已。如果你能在個小時內按下發報機,我會報告亨利上校,同意你免試結束訓練!怎麼樣?”包玉麟知道自己提出的條件非常苛刻,但是他清楚,他的這個條件對在第29行動局受訓的隊員來說有多大的誘惑力,他敢肯定,佳伯一定能在4個小時內跑到偵察大隊地營地,至于能不能按下發報機。就看他的運氣了。

    現在反正已經是一個死局了。只有用這個辦法拼一下,要是行。那麼法國特種兵就贏了。要是不行,包玉麟知道,光憑兩個認識守不住陣地的。

    “是!中尉,我一定能在4個小時內趕到中國軍方的營地並按下發報機!”佳伯地語氣顯得很興奮,這樣的機會是絕無僅有的,相比未來的訓練來說,這樣的機會真是太難得了。

    “注意,成功與否就在于你能不能潛伏出去,要是你被發現了,就什麼都別想了!”包玉麟不得不提醒他。

    “請中尉你放心,我會為了能提前畢業小心的。”佳伯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了。他要是能提前畢業,該算是第29行動局的第一人了。

    包玉麟當然知道,偵察大隊地人既然打算逼輸法軍士兵,那麼肯定會安排觀察哨觀察法軍營地,他們最好地辦法就是等法軍士兵出去尋找食物和水的時候,出來一個干掉一個。這樣就簡單多了。

    計算著時間,包玉麟命令道︰“B號位,等一下等我地槍聲一停,你就接著開槍,偵察一下,注意移動位置,不要給人鎖定了。”

    “明白!”“B”號位的哥們沉著的回答道。他很羨慕佳伯的好運氣,但是要是這次能夠表現出色,難說這個“小個子”的中尉會給自己一個好的評語。

    將槍口伸出荊棘叢,包玉麟對著自己觀察到地幾個可疑目標進行了射擊。當然。沒等一梭子子彈打完,他就停止了射擊。他希望“B”號位的射擊能引起對方的還擊,這樣他就能趁機發現偵察大隊觀察哨地位置了。

    包玉麟的槍聲停下沒一會。“B”號位上的哥們也開槍了,他對著幾個可疑目標打出幾個點射之後,換了一個地方,又對著幾個可疑目標打出了幾個點射。

    包玉麟畢竟是狙擊手訓練官,一早就觀察了並告訴了兩個兵這附近適合狙擊手和觀測手隱蔽的地方。果然,“B”號位的槍響了以後,包玉麟發現,百多米外。一棵很大的獨立樹上,一個戴著偽裝的人移動了一下。看來那里就是觀察哨了。

    包玉麟不知道偵察大隊設置了幾個觀察哨,但是那個位置是最好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法國營地內的所有情況,而且又在輕型沖鋒槍的射程以外。不要過不管怎麼說,不能讓偵察大隊佔據那麼好的觀察位置。

    如果是狙擊步槍在手,那麼這個戰士注定就是槍下亡魂了,可惜現在包玉麟手上的是打橡皮子彈的輕型沖鋒槍,雖然明知道的沒效果,包玉麟還是對著大樹的方向射出了一串子彈。把那個擔任觀察的小伙子嚇了一跳。其實要是在真的在戰場上。那個兄弟早就掛了,除非他拆彈地水平很強。

    “怎麼回事?誰打槍?”王宏听到槍響,連忙問道。

    “報告大隊長,法國人發現了我,可惜他們的槍打不了這麼遠!”觀察哨得意的說,這會,他正探出了半個身子用望遠鏡觀察著。氣得包玉麟牙癢癢。

    “這樣啊,看見就看見吧,別理他們,注意觀察。一會我過去看一看。”王強挺滿意現在這樣的感覺,大家都用一樣的武器,看見又怎麼樣?看得見,打不著。急死你!

    “你放心,我正盯著呢。從他們營地里出來一個螞蟻我都看的見。”觀察哨得意呀,這要是放在平時,早就給導演部判定死亡了,可是現在不一樣,自己就這麼大明大放的盯著“敵人”,這感覺,真爽。

    王強幾口吃下戰士們挖來的野菜。今天運氣不錯。他們挖著了一個山鼠窩,里面有點吃的。加上兩個山鼠,配上壓縮餅干,夠大家吃個半飽了。不少退出戰斗的戰友將他們地干糧也留了下來。

    “我跟你們說,我敢肯定,要是那個包玉麟手上有一只狙擊步槍的話,你的那個觀察哨就沒了。你沒看見,前幾天,跟武警比武的時候,那個家伙一抬手,天上地麻雀就給他干下來了。而且用的還是狙擊步槍。”王宏這會心情挺好,也有時間跟一連長他們吹一下了。

    “不是吧?這也太牛了!用狙擊步槍打麻雀?這可比打飛碟難多了!”一連長時不時的賣弄一下他參加過飛碟射擊的事

    “打飛碟?你用的是獵槍!他用的是狙擊步槍!”王強嘆了口氣︰“那個小子,不但槍打的好,格斗的功夫也不錯,有機會你們可以跟他試一試,還不一定干得過他。”

    “呵,這麼說還真是個牛人,有機會還真要見識一下。要不咱們現在去觀察哨那里看一看?”一連長有點不屑一顧地說。當時參加觀摩武警廣蘭支隊跟法軍交流地控制在偵察大隊營以上干部,正好把他們給砍下來了。不過他們可是听說那幫法國兵對武警劈磚頭的本事敬佩不已。在偵察大隊,就沒有劈不開磚頭地。

    “走,看看去。反正搞完我就請他到咱們那去,那個小子快退役了,現在正在休假。”王宏說道,昨晚清點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包玉麟沒跟著法國士兵一起突襲。那麼他現在肯定是守在營地里的人之一。

    “突、突、突”王宏剛爬上樹,包玉麟就打了一個點射過去。他挺生氣的,這幫人欺負自己手里的槍打不到他們,一棵樹上上去了三個人。

    “包玉麟中尉,我是王宏。我勸你還是帶著你的手下投降吧!要不,我就把你困死在山上!”王宏得意地說。

    包玉麟挺意外。他沒想到王宏還能堅持到現在。

    “王大隊長,怎麼你的運氣那麼好?你犧牲了8、9個戰友,怎麼就沒有你呢?”包玉麟調侃著說。他知道王宏的脾氣。這樣說話他不至于生氣。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偷懶,我早就把你給解決了。”其實王宏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真地說起來,他也該被直升飛機送走的。不過嚴格算起來,只能算是小傷,所以他還在這。

    “得了吧,要是給我一支狙擊步槍。你們三個,一個都跑不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包玉麟到不介意跟王宏聊幾句,當然,他非常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同事通過對講機讓另一位兄弟小心,他擔心這是王宏的詭計。

    “關鍵是你我都沒有好用的家伙。”王宏心說的話,要是給我兩門迫擊炮,還輪到你們法國人來突襲?老早就把你們都給端了。王宏堅信,要是論起腳板子。這幫法國大兵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他手下的戰士每天早上可都要跑10公里地。

    其實王宏不知道,第29行動局由于執行任務的特點,平時更重視體能、體質的訓練。特別是在第29行動局訓練基地期間,這些法國大兵的訓練甚至超過了偵察大隊的訓練。

    “我說,你們就這麼圍著不單調麼?要不進攻一下怎麼樣?”包玉麟故作輕松的調侃王宏,這個時候,他還真不敢讓偵察大隊進攻,否則他們兩個人沒法守住營地。

    “我又不傻,反正我在外面,你在里面。我是有吃有喝的,我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要知道,距離演習結束還有兩天多。你撐得住麼?就算撐下來,也是個平局,我看不如你老實投降算了,咱們早點回去,我請你喝酒!”王宏存心氣一下包玉麟,免得他太囂張。

    “我沒關系,反正是趴著,告訴你。在阿爾卑斯山。我曾經在零下30度的雪地里趴過5天。咱們就熬著吧。”包玉麟一邊聊著天,一邊看著表。現在距離佳伯出發兩個小時了,要是沒有什麼意外,他也該差不多到了。

    “報告大隊長,我們在營地後面發現了一個偽裝的通道,通道很長,脫離了我們的監視範圍!”對講機里,有士兵報告了這個消息。

    王宏和一連長對視了一眼,通過這個消息。大家都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如果包玉麟在這山頭地營地上擺一個空城計怎麼辦?那現在可就危險了。自己的營地那邊可一個人都沒有。

    “你帶哨兵先下去,不要急,然後帶著人從兩面往上功,動作一定要快,我來穩住包玉麟。”王宏交代一連長。

    一連長點點頭,輕輕的準備下樹。

    “包玉麟中尉,我這邊的午飯可是準備好了,要不要下來吃一點?”王宏故意這樣說,這樣就好解釋一連長和哨兵下去的事了。他相信包玉麟一定會留他聊天的。只要他真的玩空城計的話。

    “王大隊長,急什麼,我還不知道,這附近根本就沒什麼吃的,再說了,我還在這忍饑挨餓的,你就不陪一下我?”包玉麟果然上套了。

    這下,王宏可以確定,包玉麟真地是在白空城計。

    “告訴戰士們,如果遇到阻擊,應該只有一個人,一隊人強行壓制,另一對人給我拼命沖,沖上去就是勝利!”王宏匆匆忙忙的交代著一連長。他還得負責吸引包玉麟的注意力。

    “我說包玉麟,你還有時間去找吃的?要不這麼著,一會我本著人道主意精神給你送碗湯上去,喝完了你就投降吧?”王宏說道。

    “謝謝你了王大隊長,你知道嗎?我原來在解放軍當兵,後來在法國外籍兵團當兵,這兩個部隊都有一個信條,就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投降。所以你就省省吧,我可不敢為了一碗湯就違反軍紀。”包玉麟現在是想到什麼說什麼,隔著一百多米,就這麼喊著。好在是在山里,不然還真听不見。

    “B”號位地就是包玉麟覺得缺根筋的家伙。他趴在地上,听著包玉麟中尉和對方地指揮官用母語說著什麼。雖然听不懂,不過也挺有意思。再看一看手表。他覺得這個包玉麟中尉還真不簡單,要是真的讓佳伯搶先按響了發報機,這次演習就太具戲劇性了。

    一連長下了樹以後,帶著哨兵趕回他們吃飯的地方,所有地人都在那里等著。

    “大隊長判斷,現在山上營地里只有兩個人,有一個正在跟大隊長聊天,現在我們六個人分兩組。一組從這個位置。”一連長一指地圖上的位置,基本上是在包玉麟的後方,他們不能浪費資源︰“另一組給我,5分鐘後潛伏到位,然後同時發動沖鋒,最快地速度功進法國地營地。我們這邊一打響,大隊長就會給我們支援。听清楚了沒有。”一連長一臉嚴肅的說。

    “听清楚了!”5個人齊聲回答道。

    “好,現在對表!”一連長伸出了,按下了手下地電子表。這些電子表還是為了這次演習專門配發的,當然不是什麼軍表。只是街上買地普通電子表。

    等到“B”號位發現偵察大隊的人正拼命沖鋒的時候,偵察大隊的戰士已經很近了。來不及細想,手里的自動武器就突出了火舌。

    可惜的是,偵察大隊本就是想憑人多拼人少,根本就不計傷亡。輕型沖鋒槍本就不順手。而且準頭也差,效果不是很大。

    包玉麟一听到槍響,接著看到王宏跳下樹來,就知道已經沒什麼戲了。兩個人守這麼大的地方,根本就不現實,注定是一個失敗的下場。他只有一個想法。就算陣地丟了,他也得把王宏給“干掉”,最起碼給他幾槍自己也舒服。

    百多米的山路,對于訓練有素的軍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只是王宏感到奇怪,怎麼包玉麟這個方向,一直都沒見到槍響?

    山上地信號彈又開始此起彼伏的射了起來。就在王宏著急時候,一串橡皮子彈在他身上連續擊打著。王宏這下明白了,包玉麟這是卯著勁,非把自己給“消滅”了不可。

    王宏一下倒在了山坡上,掏出了信號槍,對天開了一槍。他可不想給包玉麟當活靶子。

    就在這個時候。發報機的蜂鳴器響了起來。偵察大隊的人攻進了帳篷。按下了發報機電鍵。歡呼聲在山頭上響了起來。王宏小心的站了起來(他怕包玉麟再開槍)一看,沖進帳篷的有四個人。都是各連挑出來的戰士。

    包玉麟和法國大兵也站了起來,法國大兵手里提著信號槍,就在剛才,他已經“殉職”了。

    “王大隊長,你的湯呢?”包玉麟真的餓了。

    “你還想喝湯?你看看你把我打的,我都死了,沒湯喝!”王宏有點惱羞成怒了。包玉麟打得還真準,差不多30米地距離,一梭子打了他5槍,還真疼。

    “沒湯喝?”包玉麟手里的槍又端起來了。其實他槍里已經沒子彈了。

    “你……”王宏剛想說什麼,帳篷里的一連長突然大叫︰“大隊長,咱們的發報機也按下去了!”

    兩台發報機上有一個繼電器,如果法國營地地發報機被按下了,則會亮一個紅色的發光管。如果是偵察大隊的發報機被按下去了,則會亮一個白色的發光管。

    王宏幾步搶進了帳篷。果然,兩個發光管都亮著。

    “哈哈哈哈哈。”包玉麟指著王宏笑了︰“要是你們發動得再晚兩分鐘,先亮起來的就是白色了!”

    直升飛機接走了兩邊營地的人。還是佳伯的待遇好,他和一個衛兵兩人一架直升飛機。

    原本計劃四天的演習,兩天一夜就結束了,在機場迎接偵察大隊和法國士兵地除了所有參賽官兵外,查理和亨利上校是肯定要來地。另外就是廣蘭軍區司令部副部長。再來大了就不合適了。

    命中注定的救世主,別人救世是帶來好運,可是他救世地方法卻是很另類的辦法。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2:00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讓人為難的演習報告

    廣蘭軍區偵察大隊與法國第29行動局特戰隊的秘密交流以演習作為開場拉開了序幕,最終以廣蘭軍區偵察大隊首先按下了法軍營地的發報機為尾聲結束的這場演習。用廣蘭軍區司令部副部長的話說,這是一場圓滿的、能夠體現我軍勇敢作戰頑強意志(演習中唯一受傷“需要”入院的是中國軍人)的、能夠增進兩國人民和兩國軍隊間傳統友誼的、能夠讓我國偵察兵跟世界知名特種部隊同台競技、共同學習的一場完美的演習,他代表廣蘭軍區首長感謝法國第29行動局特戰隊帶來的精彩的、令人耳目一新的作戰和用兵方式,以及小部隊靈活多變的戰法,感謝法國第29行動局特戰隊的軍官和士兵們為兩國之間的友誼做出的貢獻。他希望,有機會的時候,廣蘭軍區的偵察兵們也能走出國門,為世界和平做出貢獻。

    當然,可以理解的原因,于以往不同的,這次廣蘭軍區司令部副部長的話說並沒有我們平時見到的眾多記者和委托單位,唯一進人宴會會場的是廣蘭軍區政治部宣傳部的兩台攝像機。不過後來跟副部長合影留念的時候,這幫法國大兵出盡了洋相,爭著搶著的場面讓副部長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在副部長同志脾氣很好,在法國士兵們保證不會將相片外傳地情況下。分別與每位法國士兵合影留念。

    畢竟還是部隊的風格,副部長清楚,他繼續留在宴會廳的話。來中國後一直都沒有好好輕松一下地法國軍人們很難放松下來。用他的話說。他有點受不了法國軍人的熱情了,再說他的年紀也大了,不如讓軍區偵察大隊的同志們和軍區保衛部的同志們陪法國朋友好好吃一頓,按照北方人的習慣,酒要喝好,但是不能出洋相!

    副部長一走,亨利上校和查理就拉著兩個軍區保衛部的干部喝了起來,畢竟他們都是最高領導。在一起喝酒是比較合適地。

    中國和法國都是兩個盛產好酒的地方,為了這個晚宴,查理專門從大使館要來了兩箱上好的白蘭地,本以為這個在中國屢試不爽的東西能夠在軍營里“賣”個好價錢,誰知道那些法國大兵們都非常主動的一人抱了一瓶茅台“品嘗”了起來。其實這也不奇怪,白蘭地在法國什麼時候都能喝到,但是要想喝到茅台酒不容易了。最關鍵,那幫法國大兵看到亨利上校,馬丁上尉和包玉麟中尉都抱起了茅台,大家也都想試一下。他們那里知道。正是因為包玉麟的原因,這幫軍官才無一例外的選擇喝茅台的。直接倒了一杯酒進肚子里以後,馬丁上尉回味了半天,看見大家都盯著他的樣子,馬丁頗為得意的說這才對包玉麟說︰“包玉麟中尉,我記得你剛到第29行動局地時候滴酒不沾,直到畢業的那天,幾乎是被強迫的,你喝了一口白蘭地。然後差一點就吐掉了。大家都問你是為什麼。”馬丁舉起了手中又倒滿了酒的酒杯︰“你們想知道是為什麼麼?”

    一幫法國大兵都眼睜睜的盯著馬丁上尉,一邊听完翻譯的話以後中國軍人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馬丁上尉一下成了全場的焦點,似乎很滿意這樣感覺似的。他一下把杯里的酒又倒進了嘴里。

    “你們知道嗎,當時我們的包玉麟中尉咕嚕了一句中國話,我們誰都沒听懂!”說著。馬丁大聲笑著,仿佛像偷到了糖果地孩子一般。====

    在一般人聲討聲中,馬丁只能問當時的當事人︰“包玉麟中尉,這麼多年了,我還真的很想找到你當時說的是什麼,你能告訴大家麼?”

    其實包玉麟根本就不記得當時說地是什麼了,可到了這個時候,只能應景的應付著馬丁上尉︰“馬丁上尉。我擔心我說出來了你會跟我打架。而你又打不過我。”

    馬丁本來就是想搞點氣氛。其實這也是任務之一。明天他們就要走了,大使館要求這批法國軍人要讓中國方面滿意。

    “包玉麟中尉。要知道,你可是我教出來的,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打你的,只要你老老實實的說出你當年說的話。”

    包玉麟也知道馬丁上尉的意思,同樣的話他也接到大使館通知了。這次地交流是一個中法關系更近一步地契機。

    “馬丁上尉,你知道我是中國人,喝習慣了中國酒,對白蘭地實在沒興趣。所以在法國的時候我是不喝酒地,當時是你們非讓我喝的,結果一杯白蘭地下去。除了感到烈,我實在感覺不到它擁有你們說的那麼醇厚。于是咕嚕了一句,說還是我們國家的茅台好喝。”包玉麟話是這麼說,其實在去法國之前,他根本就沒有喝過茅台,所以這話他根本不可能說出來,但是現在他必須這樣說。不過話說回來,相對一個憧憬能喝上美酒的農村孩子來說,茅台大概是他能想到中國最好的酒了。

    亨利上校很恰到好處的站了起來,舉起了手上的酒杯︰“各位,讓我們為了中國的美酒干一杯!”

    翻譯一翻譯完亨利上校的話,全場軍仍整齊劃一的站了起來,一起舉起了手上的酒杯。有了包玉麟的一番話,就算是中國軍人也不好意思喝白蘭地了。“來,讓我們為中法友誼干了這杯!”保衛部的干部連忙接上一句。他還留在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觀察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順便調解一下氣氛。充當主人。

    好在包玉麟不太喝酒,一直到後來都還很清醒,不過馬丁上尉和亨利上校等幾個人卻都是給偵察大隊地戰士給扛回去的。

    包玉麟很奇怪。王宏和劉峰一個是偵察大隊的大隊長,一個是偵察大隊地政委,按說喝酒的水平應該不錯才是,可是包玉麟發現他們這個晚上喝得很是拘謹,包玉麟還沒想明白是為什麼。

    其實包玉麟不知道,這個晚上,王宏和劉峰根本沒有心思喝酒。下午一下飛機,王宏就給叫到了司令部。在陳松司令員的辦公室里,劉峰政委正在受司令員的訓斥。

    “你說你們,戰前不想好計劃,整個戰斗打的亂七八糟的,要不是徐朝兵打出了信號彈,連機會都沒有就給人一鍋端了!死皮賴臉的讓你們過了關。結果,就差兩分鐘!就差兩分鐘就讓別人把你們的老窩給佔領了!你們有沒有想到,要是真地打起來,我能、我敢讓你們偵察大隊上麼?”陳松司令員氣的身子都發顫︰“幸虧這次還是偵察大隊先按的發報機,要是讓法國人先按了發報機。老子讓你們兩個統統卷鋪蓋卷回家!我就不信了,我廣蘭軍區那麼多部隊,就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來帶偵察大隊!”

    王宏和劉峰面對盛怒的陳松司令員沒干說話,其實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管是對是錯,畢竟演習已經結束了,而且陳司令員說得最壞的結果並沒有出現。要不然,他們兩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告訴你們,一個星期之內,給我寫一份總結報告上來。記住,虛的東西不要寫。都給我寫實在的。主要從分析外軍戰術特點和作戰方式入手。給我一份詳細的報告!你們可以讓參加演習地干部戰士幫忙一起搞,總之,我要看見一份全面的東西!”司令員很少這樣發脾氣,嚇得連秘書都躲了出去。

    “是!陳司令員。我們一定按時完成任務!”劉峰是政委,王宏不願意出頭的時候,只好他出頭了。

    “回去後,把徐朝兵的材料報上來,其它的你們看著辦,你們兩個先走吧!”陳松司令員顯然是很不高興了。

    王宏和劉峰兩人走出辦公室以後,苦澀的對視了一眼。其實他們也不願意,可是有什麼辦法?好在後來王強動手快。否則真讓法國人按響了發報機。功虧一簣不說,他們還真不知道怎麼見江東父老了。

    “章秘書。有個事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劉峰攔住了陳松司令員章秘書的腳步。畢竟這章秘書原來也是偵察大隊的人。

    “連長,指導員,有什麼你們說。”章秘書還是老稱呼,這是不忘本的意思。

    “司令員讓我們寫戰斗總結,這個不難。可是這個功怎麼個報法?司令員有點意思麼?”劉峰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連長,指導員,你們也知道,陳司令員從來都說話算數,不管怎麼說,這次演習是你們贏了。所以該怎麼報還是怎麼報。特別是對那個徐朝兵的情況,可以重點寫一下。關鍵還是總結,陳司令員不會因為一朝得失說什麼,而且這份總結只供兵團參謀部內部參考,不會傳出去,有什麼好地丑的,不妨實在一些,其實關鍵就是讓我們廣蘭軍區的部隊建設能上一個新台階,干好了這個,就是你們的功勞。”章秘書地這番話,可以說是理解首長的意思,也可以說是自己揣摩的結果。反正這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不是對自己原來老部隊的領導,除非是首長授意的,否則誰也不會說得這麼詳細。很多時候,秘書的話你可以理解成首長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是秘書在幫你的忙。但是有一點,通過這樣途徑傳出來地東西,辦得好了,是善于領會領導指示精神。辦出了偏差,是沒有遵照領導地意思。

    “謝謝你章秘書,你能不能看首長那天有空,請首長到我們偵察大隊去檢查一下工作,說真的,通過這次演習,我們還真發現了不少問題。我們需要得到領導地指示。”王宏的這番話是試探性地。其實也只有王宏能說出這樣的話了。要是讓劉峰說,他最多只敢請章秘書有空多去偵察大隊玩一下,反正距離不遠。要說請司令員。他還真沒這個膽。

    “連長,指導員,客氣的話咱們就不用說了,最近這段時間,我發現司令員對你們偵察大隊地事很上心。我考慮,等你們偵察大隊趟出一條不一樣的路子,開了一個好頭的時候,到不如你們主動邀請司令員下去看一看。說真的。司令員這一段時間太忙,我也希望他能出去走一走。”章秘書的這話就說得很有技巧了,其中包含了很多信息。最重要的一點,司令員希望偵察大隊能改變一下。至于具體的,就等看王宏和劉峰的了。

    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地人員和裝備是第二天上的飛機,包玉麟當然沒跟著一起回去。不過做為教官之一,包玉麟對一些事情還是有發言權的。經過亨利上校認可,佳伯由于在與中國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演習中表現出色,經包玉麟中尉的推薦和認定,並且獲得了包括馬丁上尉等幾名軍官的附議。一致同意他可以獲得免試資格。換句話說。他還沒有畢業,就已經成為了第29行動局的正式隊員。新的軍餃和軍種標志將在回到第29行動局訓練基地後頒發。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將成為少數幾個跟新訓隊員同時受訓的正式隊員。

    而在演習中法軍營地上處于“B”號位的那個家伙,包玉麟給他地特種作戰平分是不及格。他不知道,一待回到第29行動局訓練基地後,他就會接到通知,直接退回原單位。當然如果他的表現確實優異,那麼他有可能可以參加來年的遴選,不過再次選上的機會是微乎其微的。但是這個情況也不能怪到包玉麟身上。作為教官,他本身就有考評新訓隊員的責任。

    當然了。總體上這次的演習給了很多新訓學員加分的機會。演習是敗了,但是其中的一些情況大家都清楚,只不過,連教官都沒說什麼。新訓隊員就更不會說什麼了。

    套用亨利上校和一班教官的話來說,這次演習基本上表現出了第29行動局新訓學員地基本軍事素質和個人能力以及整體作戰水平。雖然有不盡人意的地方,但是相信只要配和現代化的裝備和武器,這一批新訓學員的戰斗和戰術水平能夠提高得更多。

    送走了亨利上校等一幫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地人,王宏他們開始頭疼了。

    演習過程中發生的一些事雖然法國人沒說,但是不代表王宏和劉峰他們不知道。最明顯的,由于準備匆忙,這次演習使用的橡皮子彈不是特制的帶染色劑的子彈。只是一般防爆使用的子彈。打在人身上除了會很疼。也會留下一定的痕跡。當然,這是指打在暴露地部位。比方說臉上。這種情況,要是真子彈地話,腦袋就沒了。可要是打在胳膊或腿上,青兩天是肯定的。但是還是能忍得住地。

    沒開會之前,王宏並不知道具體情況,可是開會以後,他才清楚,雖然法國人跟他們一樣,對輕型沖鋒槍的特點並不了解,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集團攻勢時對火力的控制和對精度的掌握。反正王宏知道,他是在馳援營地的時候,很短的時間內,就被法軍的一個兩人組合擊中了腿部的,當時他是著急了,沒顧上那麼多。不過有一點王宏相信自己。如果真的在戰場上,這點傷不會影響他殺敵的。

    總之,總結了一下這場演習後,連王宏都大吃一驚。這是一場本該在空降後8個小時內就結束的演習。

    即便是演習繼續延續下去,最後一個階段的時候,通過分析法軍營地的設置,如果包玉麟正常的進行抵抗,而不是卯足了非要干掉王宏,那麼偵察大隊按下發報機的時間不一定會比法國方面快。

    所有的證據都說明,也就是說,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演習。

    再三聲明了保密條令以後,王宏跟劉峰商量,這報告該怎麼

    “政委,這些事一慣都是你負責的,還是你來處理這份報告吧!”王宏有點怕了。他沒寫過這樣的報告。

    “王大隊長,平時我是怎麼配合你工作的,你應該心中清楚,這份報告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寫可以,但是這份報告我會寫兩份,一份我上交軍區司令部。另一份你必須直接交給陳司令員。你答應了我就干,不然就拉倒!”劉峰一直都是好好先生。一般的不對,政工干部的權利更大些,但是劉峰知道,在偵察大隊,沒有誰的權威能比得上王宏了,所以他一直都心甘情願的在王宏的背後支持他。這次的話,算是劉峰這麼久以來口氣最嚴厲的了。

    王宏跟劉峰搭班子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對劉峰的脾氣最是熟悉,一听劉峰的這個口氣就知道們這個事情是沒商量了。

    “政委,你說這次的事在明亮會不會受處分?”王宏小心翼翼的問劉峰。

    “處分你?你放心!處分不了你!立功受獎照樣有我們的份,但是有一條,要是這個偵察大隊再沒有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咱們兩就等著到時候走人吧。另外,你別指望以後在軍區還像個金豆子似的那麼耀武揚威了,以後咱們要是不夾著尾巴做人,小鞋就穿定了!”劉峰實在是有點感覺不妙了。

    “拿你說咱們要怎麼干才能算翻天覆地?”王宏也清楚情況的嚴重性。

    “我怎麼知道?訓練是你的事,我現在就盼著打一仗,不然咱們偵察大隊就窩囊透了!”劉峰嘆息著。到了偵察大隊關于這次演習的報告,報告中,偵察大隊對法軍第29行動局的戰斗水平進行了很高的評價,從很多方面分析了外軍作戰思想靈活多變的特點,重點突出了他們能夠不墨守成規,打破傳統概念,發揮小分隊靈活的特點,大膽突襲。單兵對抗時,法國士兵力大勇敢,西方軍隊的格斗術讓我軍有不適應的感覺。在這之後,法軍營地守軍指揮員能夠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政治部的人已經得到了消息,這次演習偵察大隊並沒有佔便宜,但是偵察大隊給出的這份報告卻寫得很實在。基本上能夠達到宣傳的目的。

    而廣蘭軍區司令部透過陳松司令員得到的演習報告卻是另一個版本。報告中指出,如果我軍跟法國第29行動局進行對抗。其它軍區的情況不清楚,但是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很可能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不足以跟法國情報局地29行動局進行對抗。特別是在特種作戰方面,偵察大隊的經驗、訓練和技術裝備上都跟外軍有很大的距離,要想短時間內趕上,困能很大。但是,這份報告在這里轉了一下話頭。外軍雖然有許多優點,但是他們對設備和裝備的依賴性非常大,通過比較它們與武警廣蘭支隊的交流就不難發現,外軍由于過多依賴裝備和技術,在一些傳統項目上的缺點還是比較明顯的,如果從人的意志力和人耐性等方面處罰,我軍的優勢是明顯的。

    王宏和劉峰都不知道,他們的這兩份報告,很快就被送到了上級機關,並且引起了相當的重視,上級機關指示。以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這次演習為契機,認真總結經驗教訓,結合我軍情況,趟出一條適合我軍的特種兵建設的路子來。

    為此,廣蘭軍區司令部參謀部的一個副部長親自到廣蘭軍區偵察大隊蹲點,要抓出一個適合我軍的路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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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再次相逢

    亨利上校帶隊的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的交流隊伍走了,查理順利的完成了任務,也回了北京。當然了,查理臨走的時候,請包玉麟中尉幫了個忙,把他帶來的,還剩下的一箱多的干邑白蘭地代為保管,至于保管的酬勞就是這些白蘭地。雖然包玉麟很為難,但是還是勉強接受了。作為禮尚往來,包玉麟厚著臉皮找到了王強,請王強幫忙,買兩對好一點的茅台分別送給查理和大使先生。一听說包玉麟的這個要求,王強當然沒有二話。別看這個酒市面上不好買,但是武警廣蘭支隊的支隊長出手,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

    趕在臨上飛機前,包玉麟把酒帶到了機場交給了查理。

    “包玉麟中尉,作為使館工作人員和外交人員,我是不能接受你私人饋贈的價值較高的禮物的,你現在這樣讓我很為難。”查理沒想到包玉麟會送他和大使兩對酒,這使得他對包玉麟的好感頓時更大起來。為了表示親切,擺出一副很滑稽的樣子開起玩笑來。

    “查理先生,你說這話就不合適了。我是法國陸軍軍官,我很清楚行賄和禮物的概念,我是肯定不會觸犯法律的。”包玉麟一本正經的說。

    “但是昨天我就在想,你交代我保管了那麼多的干邑白蘭地,而我們之間也沒有隸屬關系,這樣從植物行為上。我是有些吃虧了。于是我想到了一個折中地辦法。也請您和大使先生幫我保管幾瓶這個酒。這幾瓶酒都保存了許多年了。是真正的好酒。我想保管起來會比較困難,為了酬勞您和大使先生的勞動,我認為。你們付出了這樣艱巨地勞動是應該有報酬的。我覺得,將這幾瓶酒是紅給你們作為報酬是非常恰當的事情。”包玉麟話鋒一轉,說出了跟昨天晚上查理幾乎一模一樣的話來。

    “呵、呵、呵,你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中國人了。查理很滿意,包玉麟的回答,其實這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查理只是希望通過這樣的交流來拉近自己與法國榮譽軍團勛章騎士勛位獲得者地關系。在法國,如果包玉麟願意,他完全可以憑借這個身份進人上流社會。而查理的職位雖然高,但是也只能在門外看著。

    查理沒有想到,他的這句無心之言卻再一次觸動了包玉麟的心弦。是啊,無論自己是什麼時候加入的法國籍,無論自己在法國立了多大的功勞,為法國政府贏得了什麼榮譽,可是在法國人眼里,自己終究還是一個中國人。其實在這一段時間的交流中也能看出,即便是中國方面,對自己的態度也不像對待那些法國大兵那麼客氣。雖然包玉麟更喜歡這個感覺。但是他知道,這是因為潛意識里,大家沒把他當成外國人看。而包玉麟自己也不願意當外國人。

    上了飛機的查理光顧得抱著屬于他的那兩瓶茅台高興了,來中國這麼多年,查理對中國地酒文化算是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他知道。自己現在手上的這兩瓶1972年出的茅台可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別看酒瓶是很普通的磁瓶,上面的商標也都快被微生物給咬壞了。要是不看上面的生產日期,誰也不知道這里面的瓊漿玉液的價值菲薄。

    光顧著高興,查理不知道,正式他地話。讓包玉麟打定主意,外面的世界雖然好,但是都不如自己的家鄉。

    演習和兩軍交流的這幾天,包玉麟甚至都沒有時間回醫院去關照一下老媽。不過對這個他倒是很放心。王宏已經說了。廣蘭軍區司令員已經給廣蘭軍區總醫院打了招呼,讓總醫院幫著關照包玉麟地母親.

    一听這話,包玉麟是確實放心了,廣蘭軍區司令員打的招呼,這還有什麼問題?那可是部隊里數的上的高級軍官了。

    送走了查理,包玉麟第一時間就是趕回醫院。其實要是說起來,像包玉麟至于的情況,放到一般人身上。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戳他的脊梁骨。說他不忠不孝之類的。可是有姐姐包玉鳳在,包玉麟放心了許多。再說。包玉麟知道,如果他媽媽知道自己為了媽媽的身體情況而耽誤了工作,大概就該罵他了。中國普通地老百姓就是這麼簡單,他們總是認為,無論什麼情況下,工作地事是第一位的。

    “王強,你知道什麼地方有賣花地麼?我想給我媽媽賣一束花。”坐在王強的車上,包玉麟問王強。

    “你還要買花?”王強一拍腦袋︰“包玉麟,你知不知道,上次省外辦為了查理先生想要給你媽媽送一束康乃馨,我們整個支隊把廣蘭市都給跑遍了,後來還是在植物研究所搞到的。西北省連草都難長,更不要說花了。”王強給嚇了一跳,要是現在再讓他去摘康乃馨,估計植物研究所的還沒有長出來,他還真沒辦法了。

    “原來是這樣,還真麻煩你了。”包玉麟這才明白,原來當初給媽媽送去的那一束康乃馨有多珍貴。

    “對了,你知道學校還有多久開學麼?”包玉麟覺得差不多該開學了,這之前,怎麼都得把包思國入學的問題給辦好了。“應該差不多了,你想幫什麼人辦?”上學的事一直都是一件大事,王強為了讓自己的孩子上軍區小學就沒少費事。

    “我只是問一問,幫我兒子辦的,王宏答應幫他辦到軍區小學去。”包玉麟並不在意,在國外,小學教育都是免費的,要是孩子不上學,家長搞不好會接到法院傳票的。

    “王宏幫你辦酒方便多了,不過過兩天你還是問一下他,現在孩子上學可是一個頭疼的問題。”王強是有經驗了。

    兩人聊著天,很快到了廣蘭軍區總醫院。王強這幾天也要針對法國第29行動局交流的情況寫總結,能抽出時間來,已經是難能可貴了,見了一下老人家,說上了幾句客套話,急急忙忙的就開車走了。

    包玉鳳、包思國和盧喜燕老人家見到包玉麟當然是喜出望外,這麼多年不見了。本想著兒子回來了,能安靜幾天,誰知道也是那麼多的事。這下回來,應該是事情辦完了。

    “媽,姐,別這麼看好做我,你們放心,這段已經忙完了,剩下的時間,就全都是我的假期了!”包玉麟一看媽媽和姐姐的樣子,當然明白他們的意思。趕快表態說。

    “媽媽沒事,該忙就忙你們的,你看看你姐姐。這都調到省里來工作了,可是為了我,這都好幾天,一直還沒有去上班,萬一要是工作給耽誤了,我就造孽了。”老人家的腿好一點了,但是還是吃不住勁。

    “媽,沒事,我有報道證的,上面還有20天時間的,實在不行我就請幾天假,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這孩子的事得趕快落實了,眼看著即可就要開學了。”包玉鳳摸著包思國的腦袋,愛憐的說。

    “奶奶,不怕,我乖乖的陪著你,你的病就好得快了。”別看人小,包思國很會讓大人喜歡上他的。

    “媽,姐,你們放心,這幾天我已經跟軍區的朋友說好了,讓思國上軍區小學,拿可是個好學校。”包玉麟說到。

    “什麼朋友,就是那個撞傷了媽媽的王宏把?要是這件事他都辦不好,我跟他沒完!我讓他吹牛,還說找軍區司令員!”包玉鳳那天是知道情況的。不過女人在小事上,往往更計較些。

    “姐,王宏那人不錯,我看沒問題。”包玉麟解釋著︰“要不過兩天我再問一下他?”

    “別過兩天了,我看明天你就叫他過來一下,要是他把我佷兒安排好了,咱媽這事就算了,要不然,別怪我跟他翻老賬!”包玉鳳顯現出了她潑辣的一面。

    “我看也是,玉麟,你還是明天把他叫來一下,搞清楚了的好,不然這事總是掛心。”老人家開口了。

    包玉麟一提昂這話,沒話說了,他沒發跟老媽解釋這幾天王宏他們剛搞完演習,按慣例肯定要整理一下。話說到這,包玉麟只能答應︰“行,我跟他說說,看看他明天有空沒有。”

    “什麼有空沒有?明天讓他必須來。”包玉鳳不高興了。多年來,環境逼得找個應該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鄉下姑娘不得不變得潑辣起來。

    在病房里呆了一會,包玉麟感覺自己還真的有點怕這個姐姐了。為了落個耳根清淨,包玉麟拿上了兩瓶干邑白蘭地,跟家里人打了個招呼,走出了病房。

    到護士站問清楚了地方以後。包玉麟給徐老爺子送了一瓶酒。然後又來到了林老爺子的病房前。

    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包玉麟就站在門外等著。他知道,只要老爺子在病房里。護士會很快來開門的。

    “您好,請問……”看到一個女的來開門,包玉麟剛開口問,突然,他覺得這個女的視乎很面熟。

    “你?你是叫包玉麟吧?”門口站著的女士一口道出了包玉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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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國家功臣

    林曉靜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站在門外顯得目瞪口呆的包玉麟,心中頗為感慨。

    對于包玉麟回國後經歷的一些事,她是听說了一些的。其實在這場戰爭中,除了逃回來的原河內戰俘營的那些戰俘,沒有幾個人的日子是過得很好的。但是相對來說,包玉麟似乎顯得更悲慘一些。當林曉靜回憶起野戰醫院的事情以後,部隊非常重視。根據林曉靜說的,綜合起包玉麟在戰俘營里的表現。那麼就可以理解為,如果沒有包玉麟的機智勇敢,河內戰俘營的戰俘不可能集體逃亡成功。相比逃亡回來的加入了英模報告團的戰友們,包玉麟的功勞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因為林曉靜的原因,大家很難解釋他前期的請款,因此對包玉麟的事情部隊一直抱著謹慎的態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這其中有了什麼問題,將是非常嚴重的政治錯誤,風險是非常大的。

    誰也沒想到,當一切都水落石出的時候,包玉麟已經失蹤了。

    事後,林曉靜非常懊惱。如果自己當初能夠早一點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包玉麟的日子會好過許多,甚至,他還可以繼續留在部隊。憑著他赫赫的戰功,入黨提干是順理成章的事。

    後來王曉東他們幾個到盤石鎮看望包玉麟家人的時候,林曉靜還請他們帶上自己的一份心意。不是她不願意跟著一起去,實在是工作太忙,另外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包玉麟的親人和他那亡故的父親。

    “我是包玉麟,我先看望一下林老爺子。能進去麼?”包玉麟只覺得面前的這位女士很是眼熟,可是實在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但是有一點包玉麟可以肯定,她肯定不是醫生或者護士,總醫院地規矩是很嚴的,所有醫護人員上班期間必須穿著白大褂。*****這個人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應該是在醫院里見過自己或是林老爺子跟她說起過自己。回國後,對這種情況包玉麟都有點司空見慣了,別人總是對他指指點點的,好像他的結構跟其他人有什麼不一樣似的。不對這個也可以理解。包玉麟記得。79年那會,有一個叛徒,打仗的時候投降了越南,不為別的,除了怕死,另外就是想留在越南。用那個叛徒地話來說。在中國,就算當個華僑也挺好地。西北省是內地省份,連游客都很少到這邊來。自己一下子從中國人變成了法國人,難免有人說。

    門口的女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看著包玉麟探頭探腦的,眼楮根本就沒在自己身上停留,嘆了口氣,側過身子,讓到了一邊。

    包玉麟一看,明白這是同意自己進去了,于是微微點了點頭。側身走進了了林老爺子的病房。

    “林老爺子。這幾天我有點事,沒來得急跟您打招呼。今天剛回來,來探望一下您。”包玉麟一進病房,就看到靠在病床上看新聞的林老爺子,連忙招呼著。

    “是小包啊。有事就忙你的,你媽不是還住在醫院里面麼?有空你來就是了。”林老爺子招呼了一聲,說著話,頗為詫異地看了看包玉麟身後門地方向,搞得包玉麟還以為出了什麼問題,連忙往自己身後看去。

    “您看什麼呢?”確定自己身後沒什麼以後,包玉麟問。

    “這就怪了,我那孫女怎麼就讓你進來了呢?”林老爺子挺意外,自從林曉靜到總醫院以後,對來探視林老爺子的人限制的非常嚴格,這個時候,老爺子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剛才門口的是您孫女?”包玉麟也挺意外,他是沒想到林老爺子有個這麼大地孫女了。

    “大概是給我開完門以後出去了吧。”包玉麟不以為意的說,不過這樣正好給了他作案的機會。

    “老爺子,看看我給您帶來了什麼!”說著,包玉麟伸手從衣襟下拿出了干邑白蘭地,為了藏著瓶酒,他可沒少吸氣收腹,這會拿出來,整個人輕松了許多。給徐老爺子的酒也是這麼送進病房的。他很清楚煙酒這兩樣東西在這個病區跟毒蛇猛獸沒什麼區別。

    一看見包玉麟拿出來的東西,林老爺子眼楮都發亮︰“快、快、快,拿過來,然後去把病房的門關上!”

    包玉麟並不知道林老爺子中風的事,根本沒在意。後退了幾步,隨手推上了門,然後把酒交到林老爺子手上。

    林老爺子把酒拿在手里,研究了半天,一邊嘀咕著︰“這他媽地什麼酒?搞得這麼費勁。”說著抬頭看著包玉麟︰“帶酒起子沒?”感情老爺子研究了半天,發現打不開,著急了。

    包玉麟一拍腦袋,他還真忘了帶酒起子了。

    “要不今天算了,我那里還有幾瓶,是法國大使館給帶來地,真正的干邑白蘭地。這瓶您收好了,過兩天您招呼一聲,咱們叫上徐老爺子,還到樹底下喝。”

    一說起著,林老爺子地腦袋耷拉了下來,輕輕搖了搖頭︰“哎,以後喝酒就難了。我那個孫女要是知道我喝酒,非跟我急眼不可。到時候再看吧!”老人家還是有點病人的自覺性的。^^首發小說 0^^

    “這也是,上了年紀可不能多喝,上次你們倆就有點喝多了,搞得我都怕。不過要是一天控制一點量,少喝點應該對身體有好處,這白蘭地是水果釀的,酒還不錯。”包玉麟一邊說,一邊幫林老爺子把酒放進了床頭櫃。

    “誰說不是呢。”只要有人說喝酒好,林老爺子肯定贊成︰“這幾天看到有個姑娘在照顧你媽,是你什麼人哪?”

    包玉麟隨手拿起一個隻果,一邊用刀削著皮。一邊回答林老爺子的話︰“那個是我姐姐,剛調到省里工作。這幾天我忙,她的關系還沒過來,就幫著我照顧我媽。她也方便一點,等我再忙兩天,就給讓她上班去。”

    “哦,你姐姐調到什麼單位?家里都安頓好了嗎?”林老爺子也就是這一問。純粹是閑聊。這些事什麼時候輪到他這樣級別的干部操心了。

    “說是招商辦。”包玉麟原來一直都沒想到家地事,林老爺子一提。他到想起來了。兩忙問道︰“對了。老爺子,您知道這邊買房子該怎麼買麼?”

    “買房子?”這個問題可把林來意在給問住了,他者一輩子都是配給制的,哪知道什麼買房子的事。想了想︰“你姐姐他們單位應該分房子吧?”

    “我想她們單位是會分的,可是我跟我媽也得有個地方住不是?這段時間淨忙了,把這事都給忘了。”包玉麟自己還沒有操心過這個事。所以也是一頭霧水。說著。將手上削好的隻果遞給了林老爺子。

    林老爺子接過隻果,咬了一口,想了一會,開口對包玉麟說︰“要不這樣。明天你忙你的,晚上你過來一趟,我幫你問問。*****”

    “那就謝謝您了。明天晚上我再過來。現在回去陪一下我媽,等一會還得想辦法開一間房,不然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要是林老爺子不提到安頓的事,包玉麟都忘了他還沒給自己準備住地地方。來到廣蘭以後,他要麼住醫院,要麼在部隊住。今天還真得找地方住去了。

    “行。你過去吧,一會你到醫院招待所去。我給你打電話訂一間房!”林老爺子想得周到,包玉麟用地是法國護照,要是沒人打招呼,別人部隊醫院的招待所還不一定給他住。

    第二天一大早,包玉麟跑步回來,到小食堂訂了早點,就來到了媽媽的病房。

    病房里,除了包思國還在睡,媽媽和姐姐都已經起來了。包玉麟正想去叫包思國起床,給姐姐攔住了︰“就快開學了,孩子也沒多少天懶覺好睡了,就讓他睡吧。”

    包玉麟想想也是,讀書的時候,一天到晚就想放假了能好好睡上一覺,于是也沒說什麼,等著送早餐的功夫,包玉麟跟媽媽和姐姐商量著他的想法︰“媽,姐,我想既然姐姐也調到廣蘭來工作了。咱們就得想辦法在廣蘭買兩套房子,一套給姐姐跟未來地姐夫,一套我跟媽和小家伙。你們看行麼?”

    包玉鳳白了一眼包玉麟︰“你就那麼煩姐姐?瞎說些什麼?要買你買,不用管我,到時候我們單位還不得分我一套房?現在地正經事是,你得趕快把包思國上學的事安排好了,買房的是先不急,等你退役了再說。”

    “我看玉麟說的沒錯,你又沒結婚,單位還不能給你分房子,這一家人擠宿舍也不是個事,趁著手里還有兩個錢,趕快買套房是對地。\\\\\”自從包玉鳳到縣里上班以後,老人家就跟住女兒一起住單位宿舍,雖然是個小單間,還是別人看包玉鳳還帶著個拿香港護照的佷子的情況上,但是很不方便,鄉下的條件是不好,但是房子管夠。

    包玉鳳其實也清楚這個情況,但是畢竟要用弟弟的錢,有點不好意思。媽媽這話一說,正好就坡下驢,連忙應道︰“好、好、好、您的寶貝兒子說得對!”包玉鳳跟媽媽用上了撒嬌大法。

    “我告訴你,我已經打听過了,那個短命的王宏說的軍區小學可以說是整個廣蘭市最好地學校了,你今天就趕快找到他,把包思國上學地事給確定了。听見沒有?”包玉鳳唬著臉,對包玉麟說。

    “我說姐,就你這樣子,以後怎麼嫁得出去?真沒看出來,什麼時候你變得那麼厲害了!”包玉麟嬉皮笑臉的說。

    “你!”包玉鳳真有點生氣了。

    “好了,好了,玉麟,以後不許欺負你姐姐!一會吃完飯,就去辦事去。要是看見合適地房子,就買下來。你寄回來的那些錢你姐姐都給你存著吶。”老人家也不知道這買房子得多少錢,不過有一點她知道,包玉麟可是寄回來了很大一筆錢的。

    正說著話,早餐送來了。包玉麟三下兩下一碗稀飯就下了肚,搞得媽媽不停地在邊上叫他慢著點。

    包玉麟可沒管那麼多,反正有姐姐在這,他放心得很。再一拐。媽媽的腿也明顯見好了。把碗一放下,包玉麟連嘴都沒擦,跳起來就跑。他怕走晚了,姐姐又嗦他。

    整材料是政委的事,王宏憋足了勁,打算這一段時間進行一下強化訓練。正像劉峰說的。如果偵察大隊再沒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還真就交代不過去了。“大隊長,包玉麟中尉找你。”值班的戰士通報說。

    包玉麟來了,這是好事,王宏正想跟包玉麟交流一下訓練的方法。他已經知道。包玉麟不光是一個法國陸軍中尉那麼簡單。還是法國最強的特種部隊地特種作戰和狙擊手教官。他那里應該有一些外軍比較成功地訓練方法和經驗。

    “快請他進來!去吧政委也請來。”王宏是瞌睡踫上了枕頭了。不過習慣上,談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政委在邊上好一些,免得到時候說不清楚。

    包玉麟是和劉峰在門口踫上的,老遠,劉峰就伸出了手,招呼著包玉麟︰“包玉麟,怎麼又有空過來了?”

    “我這可是來求大隊長幫忙的。”包玉麟當然知道部隊的一些習慣。給自己這樣的身份經常接觸。搞不好會給王宏帶來麻煩。不過相對而言,王宏是欠了他們包家地。

    “還有這樣地事?咱們進去慢慢聊。能幫得上的,我們是義不容辭的!”畢竟是政委,說起話來大義凜然,說話間,推開了王宏辦公室的大門。

    “坐、坐、坐。”王宏把兩人讓到椅子上,一邊招呼著值班士兵︰“倒茶。”

    一看這個,包玉麟連忙表示︰“大隊長,別忙了,我是有事求你幫忙來地。”

    “一杯茶還是要喝的,有什麼你說。”王宏早就把承諾包玉麟的事忘記了。

    “就是上次說的我那個孩子上學的事,這眼看就要開學,這是不趕快落實就問題大了。要是軍區小學不行,其它學校也可以。”包玉麟也不客氣,直接提了出來。

    王宏一拍腦袋︰“完蛋,這兩天光顧著忙了,我都把這事給忘了。”

    劉峰听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個孩子上學的事麼,如果不是上軍區小學,這跟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至于上門來求人麼?

    看到劉峰的樣子,王宏知道劉峰還沒搞清楚狀況,連忙解釋︰“包玉麟地孩子是香港地,所以上學的事听麻煩。”

    一听是這個事,劉峰清楚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連忙說︰“那你今天就別管其它的了,先把這事辦好再說。對了,孩子的護照帶了麼?”前面他是對王宏說的,後面是問包玉麟的。

    包玉麟一听傻眼了,他還真忘了帶包思國的護照。

    “護照我沒拿,要不等我回去拿來?”

    王宏一听這個,要是讓包玉麟一個人這麼跑,總醫院到偵察大隊也不近,今天就全等他了,干脆好人做到底︰“行了,還是我跟你跑一趟吧,不讓這一天都不夠你跑的。”

    兩個人開著吉普車出了營門。這邊劉峰想了一下,拿起了電話,這些事情,還是跟政治部說一聲比較好。

    劉峰的電話是打給政治部主任的,主任一听是這個事情,告訴劉峰,他會給軍區小學去電話,當時候讓王宏去辦就是了。

    其實政治部主任昨天晚上就接到了老部長,讓他幫忙看一看,什麼地方有賣房子的,還把包玉麟的情況說了一下,政治部主任連忙把軍區跟包玉麟他們進行演習的情況說了一下。老部長想了好一會,然後說︰像包玉麟這樣的人,當時要不是逼得沒辦法了,是不會出國的,現在既然他要回來,能幫上的就幫一下,不管這麼說,他都是國家的功臣。別看他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但是用好了,還是可以為國家立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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