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旅生活]榮譽 作者:布老虎吃人(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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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200096 2012-7-18 21:33:3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 22958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2:01
正文 第八十章 上學問題

    軍區小學雖然冠以軍區的名頭,其實與軍區並沒有隸屬關系。當然,這所學校原來是廣蘭軍區為了軍區大院里數量龐大的部隊子弟辦的,可是後來教育同意收歸的地方政府以後,情況就不一樣了。軍區小學除了還佔著軍區的地皮以外,基本上都跟軍區沒什麼關系了。在校教職工的任命和工資發放由地方教育局負責。校舍和教具的維護和更換本來說好了一家一半,可是的後來基本上也都是部隊在承擔著。畢竟地方教育系統手上的經費有限,部隊就主動承擔了起來,這點小錢,還不放在部隊的眼里,更何況軍區小學本來就是從軍區後勤脫胎出去的一個東西。

    由于軍區領導的重視,加上不斷有最高素質的、來自全國各地的優秀教師(隨軍家屬中的佼佼者)的加入。其實那些軍屬不一定是最優秀的當地教師,但是隨著他們的加入,必定會帶來他們習慣的認為是合理的當地的教學方法,就像我們從優生學的角度上出發討論人種問題一樣,相信現在誰都知道,血緣關系越遠,人種屬性差異越大,未來的孩子相對指標會更高一樣,久而久之,軍區小學成了當地教育的一桿旗幟。

    秦明吉是軍區小學的校長。隨著改革開放步伐不斷加大,軍區小學對軍區的依附性越來越低。秦明吉的上一任校長還是軍屬,到他當校長開始。軍區小學不過是冠以軍區地名字,實際上,除了還經常跟軍區警衛團進行一些聯誼活動以外(兩個單位就隔著一道院牆)。軍區小學已經跟軍區沒什麼關系的。當然,每年安排一兩個的確優秀地部隊軍屬教師的情況還是有的。

    今天上午,秦明吉就接到了軍區政治部部長的電話,說是想請秦校長幫著安排一個孩子入學的問題。每年到這個時候,找秦明吉的人就多得不計其數。畢竟軍區小學名聲在外,已經成了廣蘭市稍微有點地位的人攀比的一個標準。但是軍區政治部部長親自打電話來,安排一個新生入學地情況還是太罕見了。軍區政治部部長是什麼概念?那是副兵團級!這樣的人物親自打電話安排的孩子,怎麼都得安排好來。

    可是當秦明吉見到這個叫武思國(包思國)的孩子的時候。他才明白這事為什麼會驚動軍區政治部部長。這個包思國的身份太稀奇了。看著眼前的登記表,這本該是家長填寫的,當時孩子想自己填,包玉麟也就由著他了。于是,這份由包思國自己填寫的入學登記表成了一個古怪的東西。畢竟是孩子,有中文地,有英文的,不但有簡體,還有繁體的。就連名字的順序都有中西合並的。其實這不奇怪,包思國接受的教育太多了。這包括聖嬰孤兒院的存英語教育,還有就是他接觸過的粵語教育,接著是中文教育。相對來說,在磐石縣接受的中文教育反倒是最少的。

    孩子地履歷表上,自己的名字那一塊,就有兩種寫法︰包思國(思國-武)兩個國字用了兩種寫法。然後是籍貫被寫成了香港,這不是孩子刻意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寫。住址一欄,被包思國習慣的用英文寫上了聖嬰孤兒院。這在孤兒院是一個非常嚴肅地問題,每一個孩子都被教育。無論什麼時候,都必須告訴別人聖嬰孤兒院,畢竟孤兒院擔心出事。父親的名字是沒什麼問題了,包玉麟寫得很清楚。當時職業和成分就被分別寫成了︰法國軍官和軍人。至于母親那一塊更離譜,用的是越語寫的︰武紅纓和無業。至于地址欄上,包思國習慣的寫上了他護照上的香港地址,用的是繁體字。

    “包思國的家長,這孩子語文水平不錯,這個年紀就能看懂和自己填寫履歷表地孩子不多。不過這個也怪了,我怎麼報到教育局去?”秦明吉有些為難了。拿著包思國填寫地履歷表問包玉麟。==

    包玉麟接過來一看,還沒等他說話。邊上的王宏就笑了起來。︰“包玉麟。你兒子也算有本事了,這可是我見過地最稀奇的小學生入學登記表了。”

    包玉麟瞪了王宏一眼。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拿著自己的護照和包思國的護照,還有就是包玉鳳的戶口本跟秦明吉校長解釋。

    “秦校長,孩子填的這些東西都是他的習慣,您看,這是我的護照,這是包思國的,這是我姐姐的。”包玉麟一邊讓秦校長看證件,一邊指著登記表跟秦校長解釋。

    “孩子當初是跟他媽媽性,按照英文書寫的習慣,就把姓寫到了後面。他是在香港生的,現在一直用的是香港護照,所以地址欄寫的是英文。他媽媽是越南人,所以寫的是越語(包玉麟也不認識越語,但是畢竟是脫胎于法語的文字,能拼讀)。他以前一直在香港讀書,還不太會寫簡體字。”包玉麟解釋得一頭汗,想了一想說︰“要不我重新填寫一份給您?但是有的東西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寫。”

    “不用了,要不這樣,這份履歷表先放在我這里,我得讓教育局的同志看一下,具體情況我再通知你,就是不知道我該怎麼通知你呢?”畢竟是一個涉外學生,秦明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行,那就麻煩你了。”包玉麟也知道,像包思國這樣的情況的確復雜一些,要不一個沒什麼問題的。

    “包思國的家長,為什麼你不帶孩子去國外讀書?另外我該怎麼通知你呢?”秦明吉擔心包玉麟過兩天又跑出過去了,到時候讓自己打越洋電話給他。那可就貴了。

    秦明吉地這話讓包玉麟才行明白,自己現在還沒有住址,這通知起來還真是個麻煩事。他求助的看著王宏。王宏一看這個架勢。連忙拿出自覺性來,在入學登記表上寫上自己的電話和單位。

    “秦校長,要不你聯系我吧,我是軍區偵察大隊地大隊長,找我方便。”

    秦明吉一看就明白了。再看看包玉鳳的戶口本,還是下面縣里面的,有點為難起來︰“包先生,你知道。我們學校招生的原則是就近入學。你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以後會很不方便。你姐姐現在的工作關系還沒有調上來,我們也不知道到時候她會分在什麼地方住。要不您先確定了住的地方,然後再來辦這些手續?”秦明吉是懶得麻煩,要不是部長打來了電話,他早就推了這個事了。

    包玉麟這下急了,一早出來的時候,姐姐地樣子他是真的的,要是連這個事都辦不好,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這麼回去肯定挨罵。

    “秦校長。你先把包思國的材料報上去,這幾天之內,我一定在這附近買一套房子,你看行麼?”

    “好吧。”秦明吉把包玉麟的入學申請表放進了抽屜,不過他對包玉麟的保證可不報什麼信心。這里附近都是成片的機關單位,那里來的房子賣?不過這樣也好,到時候自己也不用那麼麻煩了。現在軍區小學一個班都60多個學生了,要進人還真不是容易的事。

    “要不這樣,今天是星期一,星期六前你們給我一個準信好了。”秦明吉下了最後通牒。他不願意得罪軍區政治部主任。但是一定的條件和規矩還是要地。

    包玉麟和王宏走出辦公室以後沒多遠,王宏突然說了一句︰“包玉麟,等我一下,我忘了東西了。”說著沒等包玉麟反應過來。轉身返回了校長辦公室。

    其實王宏不是忘了東西。$$他听他們一個副大隊長說,因為孩子是半邊戶的原因,學校死活不收,後來沒辦法了,給秦校長送了500塊錢去,這才解決了問題。

    當初他肯答應下來這件事,就是因為這個。為了撞傷包玉麟媽媽的事,王宏準備了3000塊錢。可是臨到頭。別人一分錢都沒要他的。雖然王宏看不慣地方上那些請客送禮的勾當,但是這錢是花在包玉麟兒子的身上的。他到沒有了負罪感。

    “秦校長,剛才忘記了,這是包玉麟讓我交跟您的,他們在國外回來的人習慣了這些,您先收著就是。”王宏是第一次辦這樣的事,匆匆忙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把裝著厚厚一沓大團結地信封往桌上一放,然後連招呼都顧不上打就跑了。

    從學校辦公室出來以後,也快到中午吃飯時間了,根本不用問包玉麟父子倆的意見。王宏開著車就走上了回偵察大隊的路。他還很不習慣給人送錢。

    包玉麟一來在偵察大隊吃飯也吃習慣了,再說他心里還想著事,到也沒說什麼。包思國在孤兒院呆習慣了,很會看人的臉色,一看到爸爸和王伯伯都不說話,自然老老實實地坐著,他知道,這個時候說話,大人會不高興的。

    “包玉麟中尉,我看問題不大,軍區小學跟我們軍區的關系很好,應該沒事的。”六分安慰著包玉麟,他沒有說出來他打電話跟政治部主任的事,畢竟現在這個事請還沒辦成,萬一辦不成,臉就丟大了。

    “小包,你說在這附近買房的事,可能不那麼簡單,這附近都是機關單位,可能很難買到房子。”本來王宏考慮,如果事情辦得很順利,他就不用拿錢給校長了,但是一听校長的話他就知道,這事比較難辦了。所以才會回去。

    “怎麼回事?你要買房子?”劉峰听著都新鮮,這個時候,買房子可是一件大事,很少听說誰買房的,到是在農村有人買賣房屋地。

    “都是那個破校長,說上學是分片地,讓小包先解決了房子的問題。都他媽地混賬話。就算小包解決了房子,還不是得寫到他姐姐的名字下面?難道這個破軍區小學還分到香港那一片去了?”王宏給了一千塊錢,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關鍵是還不知道能不能辦成。不過有一點他相信,要是辦不成,那個秦明吉也不敢把錢給黑了。他留了個心眼,拿錢可是“包玉麟”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我媽、我兒子和我姐姐總得有地方住不是?老這麼住酒店總不是個辦法。”包玉麟也有點發愁。

    “我給你出個主意,要是想買房,你不如去找一下省外辦地蘭主任,把情況講一下。他們地方政府的人辦法會多一些。”劉峰爸爸就在地方政府上班,對這些情況還是了解一些的。

    “另外,孩子上學的事你也可以和他說一下,有他們出面,事情會好辦一些,畢竟教育局歸地方政府管!”劉峰夾了一口菜,邊吃邊說。這幾天整材料,可把他累壞了。大家都知道“屢戰屢敗”和“屢敗屢戰”的說法,這就是材料的功勞。有時候,一個好的筆桿子比什麼都重要。能把黑的說成白地。這才顯得出文人的水平。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包玉麟一拍大腿,劉峰的這個說法算是說到他心里去了。

    “我再給你支一招。”多喝了兩杯,加上睡眠不好,劉峰有點暈了︰“下午你過去,換一套衣服,穿你的軍裝去,我估計事情就好辦多了。”

    吃完中午飯,王宏和將劉峰扛進宿舍以後,帶說包玉麟回到總醫院。一路上,王宏頗為感慨的對包玉麟說︰“說真的。跟劉峰搭檔這麼多年了,我還一直不知道這家伙心里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說真的他可真是個好政委,這一次跟你們演習,對他打擊太大了。”說著。王宏不自在的笑了笑︰“對我打擊也不小。我總結了一下,很多時候,我們的戰法已經成了定式,大家都習慣了。所以才會這麼被動。”

    “其實我也在咱們部隊呆過,我知道一些東西。地確,咱們憑著以前的經驗是打了不少勝仗,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游擊戰法成了全世界都通用的辦法,要是沒有一點變化。早晚得吃虧。我在法國擔任特種作戰教官。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部隊跟民兵不同的就是,部隊是一個無論從火力、後勤補給、訓練水品和兵種配置上都無法讓民兵相提並論的。掌握了民兵的游擊戰法。結合自己的優勢,這應該就是特種作戰的目的。”包玉麟一是看在王宏夠朋友的份上,再說他也希望偵察大隊能夠成長起來。

    這一路,誰都沒有再說話,不過包玉麟覺得,王宏也許是在想著些事情。

    西北省外事辦地蘭主任剛上班,就听門崗說大門外有一個法國軍官找他。

    蘭主任一听就知道,這肯定是包玉麟找來了。就不知道他有什麼事?

    “是包玉麟中尉麼?帶他進來吧。”蘭主任沒太多思考說到。他的意思,先看看包玉麟有什麼事再說。邊說著話,蘭主任一邊撩開了窗簾,這一看,可把蘭主任嚇了一跳。

    包玉麟穿著別扭的全套法軍禮服,身上掛滿了勛章站在大門外。一大幫看稀奇的市民正圍著牽著孩子地包玉麟看著。

    蘭主任心里這個別扭。要是包玉麟穿得正常一點,他在辦公室里接待一下,看看他來有什麼事也就算了,可是這麼一來,這次見面就變得非常正式了,自己不得不小心。

    “等一下,就說我馬上下去迎接他。”蘭主任掛上了電話,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交代辦公室的人準備好茶水,然後走下了辦公樓。

    顯然,面對穿著全套禮服的包玉麟,在辦公室里會客就顯得不禮貌了,蘭主任和包玉麟、包思國在省外事辦的會議室里坐下以後,又緊急聯系了西北省軍區司令員(省常委)和武警西北省總隊。既然包玉麟是以法國軍人的身份正式出現的,這兩位就該到場。當然,叫上省武警總隊是因為法國軍方剛跟武警廣蘭支隊進行過交流。

    忙碌了好一會。該來地人都來了,會談可以正式開始了。

    “很抱歉各位,今天貿然到訪。驚擾大家了。”包玉麟首先表示歉意。這是一般外交常識,他帶隊在中東地區活動了幾年,對這些外交禮節還是知道的。

    “包玉麟中尉客氣了,不知道今天過來是為什麼?”西北省軍區司令員發話了,他是這里最高領導。

    “我這次來,是為了我個人地一些小事。我目前地身份非常尷尬,所以只能這樣。請大家諒解。”包玉麟說的是心理話,他不想讓別人認為他是一個流氓。

    包玉麟地這話一說。大家都松了一口氣,不為別的,最起碼,包玉麟還是知道大體的。其實他的這些話很容易讓人理解。換位思考,大家都清楚他現在的身份很尷尬。

    “小包,有什麼你就說吧。你的情況未明也知道,大家都是朋友,只要不違反原則,能幫得上地,我們都會幫一把的。司令員、蘭主任。你們說是吧?”既然是私事,省武警總隊就最說得上話了。畢竟他們跟包玉麟在名義上是朋友。

    “謝謝司令員,謝謝總隊長,謝謝蘭主任。”包玉麟一個都不敢漏,他清楚今天自己是張揚了一些。可是這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其實今天有兩件事,一個就是我兒子包思國入學的問題。”包玉麟摸了一下一邊坐著的包思國的腦袋︰“中英香港問題聯合公報已經簽下來了。他是香港籍的,但是考慮到照顧他的問題,我現在只能讓他跟著我姐姐,因為過一段時間我還得去一趟法國,辦理退役的事情。可是眼看就要開學了,我希望能讓他在大陸上學,今天我聯系的軍區小學,但是我擔心有困難。所以只好請各位幫忙了。”包玉麟很誠懇地說。“這個事情問題不大,香港再過幾年就是我們管理了,孩子回來上學的事我們應該支持。蘭主任,這個事情你跟教育局說一下,讓他們盡快解決!”省軍區司令員畢竟是常委,說話還是管用的。

    “司令員,這個事情等一下我就跟是教育局協商辦理,您放心。”蘭主任答應道。

    “那就好!說說看。還有什麼事要我們幫忙的?”省軍區司令員漸漸的熱情了起來。因為他看見包玉麟的胸口上掛著一枚解放軍的一等功勛章。不過在這個場合,是不合適說這個的。

    “還有一件事情。我本人希望退役後回國來定居。所以希望在軍區小學附近購買一套住房,這樣我和我的家人就能夠團聚了。但是我在廣蘭市轉了一圈,發現廣蘭似乎還沒有進行房地產開發的跡象,我不知道該到什麼地方買房子,所以想問一下能不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包玉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國內還是計劃經濟時代,誰也說不清楚該怎麼辦這個事情。

    “包玉麟中尉,你地第二個問題我們知道了,這個事情還很新鮮,我們需要討論一下,我想,我們會很快給你答案的。”看到司令員沒說話,蘭主任清楚,司令員對地方上的事也不清楚,于是出頭來解圍了。“那就太謝謝各位了。”包玉麟站了起來,舉手敬禮道。

    “不客氣。”司令員和總隊長站起來還禮,一邊說著。

    包思國在一邊見了,急忙跳下凳子,有模有樣的學著敬了一個禮。

    所有地人都被包思國的舉動搞笑了,包玉麟一把抱起包思國。狠狠的親了一下︰“好!長大了也跟爸爸一樣當兵,當一個最優秀的特種兵!”

    司令員和總隊長都笑著看著這一幕,雖然他們並不認為包思國能當兵。畢竟中國是最不缺兵源的國家,包思國香港人的身份,想當兵太困難了。

    兩天以後,蘭主任給包玉麟打了一個電話,包思國入學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市教育局已經責成軍區小學接收包思國入學。其次就是通知包玉麟,現在又兩個地方可以供他選擇。一個是有一個人正準備出國,一套祖傳下來的房產想買,包玉麟如果想要,可以買下來。另一個,省軍區有一片空地,原來一直跟地方政府有產權糾葛,現在已經明確。為了照顧包玉麟,這塊地可以賣給他,到時候自己建房就是地。

    包玉麟一听非常高興,連忙表示,兩塊地他都要了!

    畢竟是在資本主義國家呆過地,包玉麟知道,城市土地的價值。

    包玉麟地這個答復讓蘭主任也很高興。其實省軍區的那塊地本身就是個包袱,既然包玉麟願意接下來當然是最好不過的。

    結果,包玉鳳心疼得從存折里取出了4萬美金,一套現房和一塊400平方米的地到手了。搞得包玉鳳一直抱怨包玉麟不會花錢。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2:02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旁觀者清

    廣蘭市教育局對包思國入學的問題非常重視。畢竟是省教育廳和省相關領導打的招呼,雖然辦起來有些不舒服的感覺。畢竟不過是一個孩子上學的問題,在廣蘭市教育局的人看來,把這事整到省里,的確是有點小題大做的味道。不過既然孩子要進的是軍區小學,市教育局的經辦人員就不知道有什麼內幕沒有了。為了保證生員質量,軍區小學一慣苛刻是沒話說的。任何時候,全市第一可不是那麼好拿的。許多時候,這個全市第一的小學,只要不違反政策,誰也奈何不了他。但是這一次,省委常委的、省軍區司令員出面,省教育廳只是一個電話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收了王宏的一千塊錢以後,秦明吉校長本就打算接收包思國了的。其實他知道,這樣的情況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是司空見慣了的,不過正常情況下,那些使館工作人員或相關外國人的孩子會被集中到一所學校上學,這樣對孩子會好些。

    其實接受包思國對軍區小學來說,不但沒有壞處,而還會起到還有擴大影響力的作用。可惜的是,包思國跟中國孩子長的一樣,而且說普通話,這就有點雞肋的味道了。他說那個話的時候,只是抱著能掙到一點是一點的態度。其實軍區政治部部長打了招呼,為了不得罪軍區,他也會接受這個包思國的。沒想到王宏轉身又送來了一千塊錢,這讓他很是高興。

    可惜他秦明吉的高興勁還沒過去,下午就接到了市教育局的電話,說是這件事情驚動了省委常委和省教育廳。市教育局下了指令,讓軍區小學接受包思國。

    當了幾年的校長,秦明吉一听到市教育局是為了包思國的事打來電話的時候,心里就盤算開了。他不明白包玉麟既然能找到省里去。為什麼不先讓省里打個招呼?不過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已經收下地那一千塊錢燙手。現在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收那一千塊錢了。

    “局長。我還正想跟您匯報這個事情。其實說起來吧,這個包思國的爸爸還真夠嗆。包思國上學的事,他已經通過廣蘭軍區政治部主任給我打了招呼,上午他也來過,而且那個孩子我也答應收下了。這不是,連學費和贊助費我都收了。整一千塊錢呢。這事怎麼又整到省里面去了?”秦明吉一肚子委屈地說。其實他心里在打鼓。幸虧上午沒有說死,而且給錢的事還沒說出來,不然他就被動了。

    “是麼?”電話的另一邊,市教育局的局長也有點不舒服了。心里開始責怪起包玉麟來,本來不是什麼大事,還非要找到省里。況且收點贊助費的是也是正常地。別說這是個香港的孩子,就算是廣蘭市地,要想跨學區進軍區小學,收點贊助費也是正常的^^

    “秦校長,這個事情既然辦了就行了,下午趕快讓人吧那個孩子的材料送來,我也好給省廳送一份上去。不過你收別人一千塊錢的贊助費,是不是太多了?你們學校還真敢收啊?”局長的口氣有點不對了,一般情況下。這樣的贊助費是教育局是拿不到地。一般是學校和區教委就分了。

    “局長,這不是特殊情況麼?一般的跨區生我們只收300。農村戶口的是600。他一個外國戶口的,收1000不多,畢竟我們小學是國家福利性的,不是給他們外國人辦的。”秦明吉振振有詞,這樣是沒辦法的事,他必須把自己給摘清楚,這個孩子即然能引起上頭的重視。這樣的錢還是不要沾手地好。

    “我看那。這個錢還是不收算了,多也不多這麼一個孩子。到時候省里問下來難听。”局長想了一下。告訴秦明吉。慷人之慨的事都會做,反正這事教育局又得不到什麼好處,再說誰知道包玉麟在省里有什麼關系。

    “局長,這錢我都收了,難道退回去?”秦明吉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局長相信這是真的。

    “退就退吧,你們學校也不缺這點錢,再說收他這麼高的贊助費也不合適。”局長還以為是秦明吉舍不得。

    “這個也是,我一直都還不知道怎麼給他開這個收據的。那等他們來了我就退給他們算了。這也真是,外國人就吃香了?”秦明吉說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沒開收據的事在談。

    包玉鳳這次再見到王宏的時候就沒那麼大的脾氣了。畢竟別人跑前跑後地幫了不少忙。再說媽媽地腿也快好了,身傷得不重,醫生說,再過幾天就可以拆石膏了。老人家這段時間可沒少吃苦。幸虧是在總醫院,條件和護理情況都很好。

    既然孩子的問題解決了,剩下就是等著開學地事。畢竟收拾房子是女人的長處,于是包玉麟和姐姐包玉鳳的崗位換了一下,由包玉麟在醫院護理媽媽,包玉鳳收拾新家。

    包玉鳳的關系和調令都已經到了,再過幾天她就得去上班了。趁著還有幾天時間,包玉鳳是下了決心,一定要把家給整出來。

    包玉鳳一個大姑娘,力氣活是干不來了,在省城又不認識什麼人。不過這都難不倒她。包玉鳳是吃定王宏了,誰讓他撞傷了老媽的。

    于是自從房子的事落實的那天起,包玉鳳就指使開王宏了。醫院離包玉麟買的小院還有一段距離。頭兩天,包玉鳳都是自己坐公交車先到小院,然後給王宏打電話,讓王宏幫著帶幾個人來干活@小院的主人因為要出國了,所以對小院的打理也就沒那麼勤快了,像什麼牆壁呀、屋瓦呀什麼的,都需要整理一下。這樣的活放在普通人家里,都是左鄰右舍的大家幫忙干的。放到包玉鳳這就簡單了,只需要一個電話,王宏帶著人就殺來了。

    部隊就是有這點好處。要什麼樣地人有什麼樣的人,更不要說偵察大隊和警衛團這兩個單位,經常出公差。幫軍區搞衛生、修修補補什麼的,人才多得很。不過包玉鳳這次是打算好好經營一下這個小院地,畢竟是她名下的第一套房產,加上手里還有不少錢,本著一輩子一次的思想。包玉鳳這次可是下了大本錢。

    里里外外忙碌了幾天,小院是有個樣了。不但如此。包玉鳳跟王宏的關系似乎也改善了西多。原來都是包玉鳳去了小院以後才叫王浩的。現在不同了,王宏每天是包接包送,干起活來跟給自己家干活一樣,勤快得很。

    兩個當事人到沒覺得有什麼。包玉麟地媽媽可看出了點什麼來。開始用話點撥起包玉鳳來。老人家心急,包玉鳳比包玉麟還要大兩歲,今年都27了。原來家里都靠她一個人撐著。再說弟弟包玉麟又一直下落不明,所以她打定主意守著老人家,老人家心里是急,可是按傳統,這姐姐出嫁,家里親人都不全,這也不是個事,所以也沒催包玉鳳。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包玉麟回來了。王宏的條件也不錯。老人家地心理開始惦記上這個事情來。

    這天,趁著包玉鳳到小院去忙的時候,盧喜燕問包玉麟︰“玉麟,你知不知道王宏結婚了沒有?”

    包玉麟給老人家這麼一問都有點莫名其妙,老人家怎麼關心起王宏的事來了?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這事我不知道,也沒問過,您關心這干嘛?”

    “你個傻孩子,你就不看一看。你姐姐跟王宏好像挺合適的?”老人家開導著包玉麟。

    “媽。你別開玩笑了,姐姐跟王宏兩個人人根本就不合適。再說了,人家王宏可是縣團級干部了,應該早就結婚了吧?”包玉麟覺得老媽是在開玩笑。

    “怎麼就不合適了?你姐姐配不上他還是怎麼的?要不是為了你,你姐姐早就該嫁了!讓你問一下怎麼了?他要是結了婚,咱們直接就不去想那事了,要是沒有,不也挺合適地?”老人家有點不滿意了。

    “媽,我不是哪個意思,你不知道,王宏可是軍人,而姐姐有我這樣一個弟弟,就算他們兩想在一起,部隊也不會同意的,除非王宏脫了軍裝。您不想一想,王宏那樣的人,舍得脫掉他那身軍裝麼?”包玉麟對部隊的規矩還是懂一點的。特別是他現在的身份。要不是剛搞完兩軍的演習,他都不敢到王宏他們部隊去,這是要避嫌的。

    “我看王宏不錯,再說了,他早晚還不得轉業?你就問一下不行麼?要是他結婚了,我就讓你姐姐離他遠一點,這幾天幫的忙,就當是他撞傷我欠咱們地,要是沒結婚,就讓你姐姐跟他處著先。”老人家的確是有點心急了,再說現在條件好了,也有了房。踫上王宏這樣條件的不容易。

    包玉麟一听這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點頭答應。問一問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成不成就不關他的事了。

    這天早上,換包玉麟跟王宏出去了。小院已經整理出來了,剛刷的牆,還得等兩天才能進人,趁著包玉麟在家,包玉鳳讓包玉麟先買點磚,把買下的空地圍上再說,建房子的事,說好了等包玉麟退役後回來再說。

    這一段時間,偵察大隊正忙著改造障礙場,任務都分到連隊去了,沒王宏什麼事,所以他還有幾天時間。這次地改造地障礙場可跟武警支隊的不一樣,完全是按照包玉麟給地圖紙和功能說明干的。說是改造,還不如說是新建的好。部隊買了大量的水泥磚頭什麼的,包玉鳳給了錢,讓王宏幫著多拉了幾車到那塊空地上。建房砌牆的事一直都是男人的或,所以包玉鳳就不出頭了。

    “王宏,按說到了你也是團級干部了,家屬應該可以隨軍了,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家里的那位?”包玉麟這是旁敲側擊,他可不會直接就問別人結婚了沒有。

    “拉到吧你,我還沒結婚呢!”王宏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再說。像我這樣,家里條件有不好,人也長得不咋地。有哪個姑娘家的原意嫁給我?再等幾年吧!”王宏挺感慨的說。

    “我看也是,你長得是不怎麼樣!”包玉麟說的是實話。王宏本來長得就高,加上常年艱苦訓練,曬得很黑,給人一種五大三粗的感覺。也就是穿著一身軍裝像點樣。脫了這身衣服,整個就是一個農民地樣子。

    包玉麟話是這麼說。但是需要的情報是到手了。的搞這搞那地,老人家叫住了她。

    “玉鳳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原來一直說等你弟弟回來,再加上媽媽拖累著你。所以一直都沒有處對象,現在弟弟回來了,你也到省里來上班了,是該考慮一下個人的事了。”

    “媽,現在要找一個好人還真不容易,一般的人我又看不上,還是再等等吧!”包玉鳳嘆了口氣說。

    “你看那個王宏怎麼樣?我看那人不錯!”老人家把話挑明了。

    “就他?整個一個碳頭,牛高馬大的。”包玉鳳想都沒想就說出了這話,可接著一想。好像也沒那麼難看,不過王宏的級別她是知道地,像這樣級別的人很少沒結婚地了。于是跟著說了一句︰“再說,都不知道他孩子多大了,您就別操著份心了,您放心,你女兒嫁得出去!”

    “我知道你嫁得出去,但是也得嫁個好的不是?我已經讓你弟弟去問他了。等你弟弟回來。就知道他結婚沒有了。”老人家還是把話說明了。

    畢竟的大姑娘,包玉鳳的臉開始紅了起來︰“媽。你這不是瞎操心麼?急什麼。”說著,也不等老人家說話,就急急忙忙的走出了病房。老人家一看,心中有數了。看來包玉鳳還是覺得王宏可以的。包玉鳳去。說是讓包玉麟去搞包思國上學的事。

    結果這天,王宏明顯感覺包玉鳳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了,不再那麼凶巴巴對自己指手畫腳起來。這樣的感覺讓王宏很是奇怪。自從認識了包玉鳳,她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看,像是自己欠她什麼似的。不過話說回來,王宏對包玉鳳還真是有虧欠。

    不管怎麼說,對包玉鳳休戰的信號,王宏是收到了。可惜的是他身邊可沒有老人家幫他掌著眼,對這一切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他還是感覺挺好的。

    這天晚上,跟劉峰交待完工作以後,王宏不知怎麼的說出了這件事。頓時,劉峰笑了起來。

    “王宏啊王宏,說你笨吧,你是偵察大隊地大隊長,要說你不笨吧,這麼簡單的事你都想不明白。”劉峰笑的差一點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笑什麼你,有什麼好笑的?”王宏有點莫名其妙。

    “我說王大隊長,你自己想一想,現在偵察大隊那麼多事,你還一天到晚的往外面跑去幫別人,要是換在以前,你還不天天扎著武裝帶下連隊?我本以為你是對人家姑娘有意思,這才幫你把大隊的事都扛了下來,搞了半天,連你自己都沒搞明白自己的感覺就上桿子幫別人。你不想一想人家包玉鳳的態度?你不會笨到讓別人先提出來吧?”畢竟是結過婚有了孩子地人,劉峰在這個事情上就清楚得多了。都說旁觀者清,這事一點都不假

    這一下,王宏明白過來,輪到他臉紅了。當然了,無力地爭辯幾句還是有必要的。

    第二天,王宏地活動還是正常進行,不過一見到包玉鳳,就臉紅起來。包玉鳳的情況也差不多。反正,這個事情就變得有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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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出院

    就像包玉麟媽媽的傷情一樣,包玉鳳跟王宏的情況迅速升溫。幾天時間下來,圍牆圍好了,王宏也開始被列為正常考察對象了。

    “王宏,幫著把那些東西拿上。”包玉鳳的聲音。

    “明白。”王宏老老實實的說。

    “王宏,去幫吧衣服收一下。”還是包玉鳳在說話。

    “已經收回來了。”王宏答應著。

    包玉麟和媽媽兩個人都呆在床上,看著兩人忙碌著。其實包玉麟是想去幫忙的,他不好意識看著王宏忙來忙去的。可是老媽硬是不讓,非說自己的腿不舒服,讓包玉麟幫她揉一揉。

    老媽的這話可是最高指示,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更何況醫生說了,拆了石膏以後,處于康復期的病人需要適當的鍛煉,如果能配合一些理療手段和肌肉按摩對恢復很有好處。本來包玉鳳說她來幫老人家按摩的,可老人家說她的力氣小,非要讓包玉麟來干。誰知道包玉麟的手上還沒用上力氣,就差一點讓老人家在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就不能輕一點?看一會骨頭都讓你給揉斷了。”顯然,老人家是疼了。

    “媽,我可還沒敢用勁呢。要不還是讓姐來幫您揉好了。”包玉麟挺冤枉,好在剛才躲得快,不然腦袋上又要挨一下了。

    “你姐?你姐有空我叫你干什麼?你給我老實呆著!給你媽把腿揉一下!”老人家拿出了太後的威嚴來,一本正經的說。

    “我是想幫一下姐姐,看一看還有什麼事要幫忙地沒有。”包玉麟挺委屈。自己想幫著干點活也有錯了?

    “不用你幫忙,你沒看王宏在幫著你姐麼?”看著忙碌的王宏和女兒。老人家臉上露出了笑臉。

    順著老人家地目光,包玉麟發現包玉鳳跟王宏配合的到也挺合拍,其實正確的應該說包玉鳳的領導水平很到位,她能夠把王宏給指使得團團轉。說出來都沒有人信,包玉鳳也不過一米六幾的個頭。用起王宏這一米八幾地大個子竟然那麼順手。

    “看什麼看?沒事去醫院吧帳給結了去!一會就出院了,別搞得緊緊張張的。”看桌包玉麟一個勁的看著姐姐和王宏,手上按摩也沒個數了。老人家也懶得讓他在繼續按下去了,還不如趕他滾蛋。

    “遵命!”包玉麟回過神來,看來自己是有點讓人不待見了,還是該干什麼干什麼去,繼續呆下去是找不自在。

    “請問一號病區12床地費用是多少,我來結一下帳,這是出院證。”好不容易找到住院部收費處,包玉麟遞上了媽媽的出院證。

    “一號病區?”收費處的護理兵挺納悶。她干了這麼久,還沒見過一號病區的人來結過賬的,那是高干病區,就算要結賬,也是單位劃賬過來,哪有人自己來結賬的。

    接過包玉麟遞上出院證看了一會︰“你等一下。”她得去問一下她的領導,看一看該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過了一會,一個顯然是護理部領導模樣的人走到收費窗口︰“盧喜燕地家屬?”看著出院證上的名字,那人問道。

    “我是。我是她兒子。”包玉麟連忙表示。

    “哦,你媽媽的帳已經結過了,要不也不會開出院證給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護理部的領導挺客氣。剛才他已經查了一下,盧喜燕的醫藥費院領導已經簽字了,所有費用全免。\\\\\\雖然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他清楚,就算是院長的媽媽病了。到醫院來治病。也不可能住到一號病區。即便是住到了一號病區,他也不敢隨便簽署免費的字樣。這肯定是軍區衛生部下的命令。只有軍區衛生部才能下這樣的命令。

    “結過賬了?是不是王宏來結地?您能吧賬單給我一份麼?”包玉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一定是王宏搶著把這賬給結了。當初在磐石縣醫院包玉麟就沒肯要王宏的錢,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就更不會要了,再說他也知道,這一次到總醫院來,算是把媽媽的身體徹底調理了一下,可不但是治療腿傷那麼簡單,要是這些費用都讓王宏負擔的話,王宏這個冤大頭也太冤枉了。

    “你媽媽的醫療費是院領導簽字免費了的,沒有賬單。行了,拿著出院證出院吧!”護理部地領導懶得跟包玉麟解釋太多,將出院證遞給包玉麟。

    包玉麟本還想問點什麼,可是一看身後還排著長隊,一堆等著交錢地人正不耐煩的看桌他,只好接過出院證退出了繳費處。

    回病房地一路上,包玉麟都在想著這個事。部隊醫院對軍人住院免費他是真的,可是且不說媽媽不是當兵的,全家人就跟部隊根本沒關系。別人部隊醫院憑什麼給你免費?難道是搞錯了?

    來到病區的時候,包玉麟覺得這個事情還是問一下醫生比較好,再一個媽媽的病例還是要拿的。

    “小包,什麼事啊?”住進醫院也快一個月了,醫生護士也都熟悉了,雖然大家一開始的時候听說包玉麟居然是一個法國軍官的時候很不理解,但是時間一長,大家似乎都忽略了這個事情。相比起在這個病區的許多病人和家屬來說,包玉麟算是很受醫護人員喜歡的了,畢竟他從來都很謙虛,而且能幫上的事情,他經常會伸手幫一下。這要是換在其他病區,這樣的情況算是正常現象,但是在一號病區,無論是病號、陪人還是家屬,醫護人員都不敢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麼忙。正常情況下,只要不添麻煩就是好的了。

    “張醫生。我媽媽今天出院,我得來感謝你們這麼久以來對她老人家的治療和護理。真是麻煩你們了。”客氣話還是要說地。中國人講究禮多人不怪,多說點客氣話,並不費什麼事,還可以給人留一個好印象,說不好听的。萬一有一天再到醫院來,可能會方便許多。

    “看你客氣地,干我們這一行就是這樣。畢竟是我們的職業。”張醫生的感覺果然好了很多。

    “有個事我想問一下,我媽媽住院的費用該怎麼結給醫院?我身上的現金不多,用信用卡行麼?”包玉麟當人不會說自己已經去過結算處了。

    “哈哈,小包,你以為這是在國外呀?還信用卡!不過你媽媽地費用軍區衛生部已經簽署免費了,要不然住了那麼久,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沒問你要錢麼?再說了國內的醫院都一樣,是先交費的。行了。別惦記這些事了,趕快回去收拾一下。回去後別忘了幫你媽媽每天按摩幾次,至于對肌肉恢復有好處!”張醫生笑著說。雖然是部隊醫院,但是也沒有白治病地。要不是軍區衛生部簽了命令,不管你是誰,該多少還是多少,少一點都不行。

    包玉麟這下明白了,看來廣蘭軍區還挺不錯的,雖然自己並不在乎這點醫藥費。但是只是因為自己幫了點小忙,軍區就能記得,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自己,看來部隊還是值得信任的。||

    走回病房的路上,包玉麟的心情挺好。他知道,王宏一直為撞傷媽媽的事情感到內疚,現在軍區這樣處理,應該可以減輕王宏的負罪感了。

    “包玉麟。你等一下!”就在包玉麟快進病房地時候。身後有人叫住了他。

    包玉麟轉身一看,是在林老爺子的病房里見過的女孩。

    “有什麼事麼?”包玉麟不知道這個人跟林老爺子的關系。但是應該是他身邊的人。

    “我爺爺听說你媽媽今天出院,讓我來請你過去一下,徐爺爺也在。”女孩說道。

    “哦,行,我這就過去!”包玉麟說著轉身跟往林老爺子的病房走去,一邊走,包玉麟一邊想著,這個女孩怎麼越看越面熟的樣子,特別是那雙大眼楮,一閃一閃的,給包玉麟的印象很深。其實也難怪包玉麟不記得林曉靜了,原本他們就沒有見過對少次,再加上林曉靜那個時候當護士,平時都戴著一個大口罩。包玉麟地印象當然不

    “我們原來是不是見過?”跟上林曉靜以後,包玉麟問道。其實他上次就想問了,但是總是擔心影響不好,至于唐突的問,會讓別人以為自己有什麼企圖。

    “我還以為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今天要是你不問起來,我就打算一輩子都不再提這個話題了。”女孩站住了,伸出手來。包玉麟當然明白女孩的意思,連忙跟女孩握了一下。誰知道女孩並沒有放開他的手。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原廣蘭軍區政治部部長,你說的林老爺子的孫女,我叫林曉靜。1979年,我們在越南的野戰醫院見過,當時我還是護士,不知道你還有印象麼?”林曉靜盡量讓自己顯得平淡一些說出這些話。

    “你?你是大眼楮護士!”包玉麟恍然大悟,難怪自己對她的眼楮印象這麼深。

    “對,我知道當時你們都這麼叫我,可惜除了咱們兩個,他們都……”林曉靜很難再保持平靜了,她不知道繼續說下去,自己會不會哭起來。對于她來說,那是一段非常可怕地經歷,是她一生中再也不願意便對地事情。這麼多年,她一直努力讓自己忘掉這些事。每當想起那天屠殺的場面,林曉靜就非常難過。

    “是,我知道你叫林曉靜,你知道麼?這麼多年,我一直想找到你,問你一下理由。你知道嗎?要不是因為你不肯給我證明,我現在也許還留在部隊里!我爸爸就不會死!我也不用到法國去當什麼鬼兵!也用不著經歷那麼多地磨難,這一切都拜你所賜!”包玉麟甩開了林曉靜的手,指著她地鼻子說。因為激動的緣故。包玉麟說話地聲音很大,整個走廊里都在回蕩著他的聲音。

    “你先看看這個再說!”看見有護士和病人探頭出來看了。林曉靜知道,得趕快解釋清楚這個事情。其實從認出包玉麟的那一天開始,林曉靜就一直把自己原來的病例放在手邊。她當然知道這件事對包玉麟的傷害有多大。

    “這是什麼?”看到林曉靜遞過來地是一本舊病例,包玉麟有點不想接的,但是他實在是不甘心。這麼多年了。武漢軍區已經沒了。想要追本溯源就只有從林曉靜這里得到答案了。

    “你看一看病例就知道了,當時不是我不肯給你證明,因為受了刺激。我當時患上了強迫性失憶癥,一直到仗打完了很久以後,我才慢慢的回憶起以前地事來。想起來以後,我就匯報了部隊,可惜那個時候你家里已經出事了。”林曉靜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說這些事的時候,仿佛是在說一個不想干的人的故事。

    “強迫性失憶癥?”包玉麟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在中東戰區,他們經常可以听到這樣的名詞。不過更多的是听說什麼人瘋了。

    翻開病例,整整一本病例里,強迫性失憶癥這個名詞隨處可見,看看病例的新舊程度,包玉麟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了。這一刻,包玉麟震撼了,他知道連續劇當時地處境是多麼危險,也知道她的壓力有多大。

    包玉麟感到慶幸,自己現在胸前能掛上這枚一等功的勛章。很大程度上有幸遇的成分。如果林曉靜的情況再惡劣一點,那麼估計他就不可能在這里見到林曉靜了,即便是見到,他都不干想象一個瘋了的大眼楮護士回是怎麼樣的。

    “對不起林曉靜,我剛才太激動了。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想這個事情。這對于我來說,實在是太難受了。”包玉麟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麼多年的委屈,這一刻突然釋放了出來。他不是沒想過要報復這個不肯給他作證的林曉靜。可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給林曉靜找理由,各種各樣地情況都想到了。可他就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沒什麼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這些年來我也曾經想過和你再見面時候的場景,你沒有狠狠給我幾個耳光我已經很慶幸了。不過你知道麼?即使當時有我的證詞,也只能證明你被俘前的情況,要謝你該謝那些跟越南特工對抗的偵察兵,是他們俘虜了越境執行任務的越南特工,其中就有原來關押過你地河內戰俘營地人,是那些特工說出了你們在越南的情況,這邊才給你平凡記功地。我所做的,其實微不足道。”林曉靜其實心情也是很激動的,但是當了這麼多年的檢察員,她已經學會了如何處事不驚了。

    包玉麟沒想到在這杯後還有這麼多的故事,這顛覆了他一直以來的想法。他原以為,只要當時林曉靜肯站出來,事情就什麼都沒有了,可是誰想到這背後還有這麼多的故事。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看桌包玉麟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林曉靜輕輕伸手從他的手了抽回了病例,這個動作驚醒了包玉麟。看到林曉靜的樣子,包玉麟顯得很吃驚。

    “這本病例是我的一段經歷,我得好好的保存它。”林曉靜解釋著,她接著說︰“你還記得張喜航。盧凱、李亦非和王曉東他們幾個麼?”

    “當然。”包玉麟點了點頭。這段經歷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我跟他們還有些聯系,他們說過了,不管是誰有了你的消息,都要告訴大家。要不過幾天我把他們的聯絡方式給你,他們很希望能見到你的。”林曉靜是真的平靜了下來了。

    包玉麟這個時候才緩過神來,林曉靜是來請他去見他爺爺的︰“好的,反正最近我有時間,等有機會了我跟他們聯系一下。對了,你剛才說你爺爺是廣蘭軍區政治部主任?“

    “原來是的,現在離休了。走吧,我的你去見見他和徐爺爺。”跟包玉麟交流了一番之後。林曉靜地心情好了許多。

    包玉麟正想敲門,林曉靜給攔住了。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輕輕地推開了病房的門。

    雖然林曉靜不讓包玉麟出聲,但是這畢竟是進別人的病房,這樣偷偷摸摸的有點不像樣子,包玉麟還是用鞋跟整出了點聲音來。

    屋里一陣櫃門的聲響。接著林老爺子地聲音就傳了過來︰“是曉靜吧?你把小包帶來了麼?”

    林曉靜一看潛伏的可能性已經不存在了,只好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一邊抱怨包玉麟︰“我爺爺還說你是什麼特種兵。都是騙人地!就你這樣,連大象都嚇跑了。還當什麼特種兵!”

    說這話的時候,林曉靜跟剛才的態度判若兩人,一副小女孩的作風,說是抱怨包玉麟,其實不如說是說給屋里的兩個人听的。

    說著話,兩個人進到屋里。包玉麟立刻就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他清楚這兩個老爺子在干什麼了。為了干擾一下林曉靜的視線。麻痹一下她地嗅覺,包玉麟就著林曉靜剛才的話題說道︰“憑什麼說我不像特種兵?我可告訴你,本人可是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的中尉軍官,特種作戰和狙擊手教官,要是給我一支狙擊步槍,500米距離內,說打左眼不打右眼。不信的話,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大隊長王宏還在我那里,你可以問他。我們剛搞了一次演習。”

    “是特種兵你還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我本來還想抓他們一個現場的。這下好了,什麼都沒了。”林曉靜故意嘟著嘴說。

    “曉靜,說話怎麼沒大沒小的?不知道你徐爺爺再這里麼?”林老爺子發話了。听剛才林曉靜的口氣他就知道,這是孫女赦免自己了。

    “我當然知道徐爺爺在這里了,我還想到徐爺爺家里去一趟,把我在病房里聞到茅台味道地事情講給奶奶听。”林曉靜故意盯著天花板說。

    “什麼茅台,那是……”徐老爺子沒防備林曉靜,差一點就說漏了嘴。

    “老徐。你讓小包說完。什麼演習?”林老爺子是時刻警惕著,一听要說漏了。連忙打斷徐老爺子的話,把矛頭轉向了包玉麟這邊。

    “沒什麼,前幾天我們跟偵察大隊的搞了一個小活動,鬧著玩的。老爺子叫我來什麼事?”畢竟有保密協定,包玉麟不好說太多,不過他相信,兩個老爺子要是想知道這些情況並不難,還是先把頭轉一下再說。

    林老爺子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事了。一看現在包玉麟不肯說,也就算了。

    “我們兩個老頭子听說你媽媽今天出院,以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你了,上次你讓我幫你打听一下房子的事,後來也不見你有動靜了。我幫你問了一下,部隊是沒什麼辦法的,倒是老徐的兒子在省建委,我把這事跟老徐說了一下,老徐說或許他兒子能有點辦法,這不就把你給叫了來。”

    徐老爺子這個時候順手遞給了包玉麟一張名片︰“這是我兒子的,得你有空了去找一下他。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包玉麟這個時候才明白,本來不過是隨口說一下地事,沒想到兩個老爺子那麼上心。這兩個老爺子是什麼級別包玉麟可是心中有數了,感動得他連連鞠躬︰“謝謝兩位老爺子,太感謝了!”

    “別說沒有地,有空來看看我們就是了!”包玉麟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里。徐老爺子擺擺手說。

    這天晚上,林曉靜是在包玉麟家地小院里吃的飯,用林曉靜的話來說,這是來認認門,以後也好走動。不過林曉靜也說了,下回再去看兩個老爺子,可不能給他們酒喝了。不然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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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買車

    這麼多年以來,包家第一次顯得那麼溫馨和安逸。為了營造一個家的氣氛,包玉鳳在小院的營生上狠下了一番功夫。不到兩百平方米的小院被安置得井井有條。最讓老人家滿意的是小院里天井的一小塊空地,用老人家的話來說,有空了可以重傷點小蔥大蒜什麼的,省的出去買了。

    媽媽出院以後,包玉鳳就正式開始到省招辦上班了,干的還是老本行,當秘書。工作是不錯,條件也很好。美中不足的就是離家遠了點,每天擠公共汽車上下班,加上還得買菜什麼的,倒也挺趕時間。听姐姐抱怨了幾次以後,包玉麟心中有了主意。現在自己手上有點錢了,干嘛不買輛車給姐姐?反正院子夠大的,停車是不成問題的。只是門口小了點,得改一下,不然車開不進來。

    本來這事可以讓王宏帶人來干的,可是包玉麟實在不好意識再麻煩王宏,再說他也想給姐姐一個驚喜,想來想去,包玉麟想到了徐來意在給的那張名片上。徐老爺子的兒子在省建委。徐老爺子不是說了,讓包玉麟有空去找一下他,想來就算不是買房子,他們手上也有建房子的資源。^^

    盧喜燕這幾天基本上自己可以解決生理問題了,倒是用不著天天守著。這就讓包玉麟有了一些個人時間。

    包玉麟想買車的念頭有幾方面考慮。一是在國外已經習慣了,雖然用的是軍用吉普車,可是總是一個習慣問題。姐姐有了車就不用擠公交車了,這當然是第二個理由。最關鍵的。包玉麟回來都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去祭拜父親包國華。不是他不想去,媽媽的腿傷成那個樣子,根本沒法走得開,再說,這個事也得一家人一起去才是,所以拖了下來。

    “媽,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您一個人在家行麼?”包玉麟有些擔心,這是第一次讓媽媽一個人呆在家里。

    “去吧,媽媽現在動得了了,有什麼自己會照顧自己地。”老人家早就說自己能照顧自己了,讓包玉麟他多出去走一走,可是包玉麟就是不干,其實今天就是包玉麟不說她也得說了。^^

    廣蘭市機電公司這幾年的效益非常好。其實不光廣蘭市。這幾年機電行業在全國都非常吃香。國家對國有企業扶持的力度很大。隨著改革開放力度的加大,機電行業顯示出了勃勃生機。原來只靠賣一點小農機具的機電公司,可是這幾年幾乎無所不買。小到鐵釘、軸承,大到汽車。如果火箭能買到的話,他們恐怕就敢賣月球上的土壤了。

    “同志,你想買什麼麼?”國家剛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進行調整。市面上形成了一顧搶購風暴,小到油鹽醬醋、大到電視冰箱,當時主要還是針對關乎一般普通日常用品,對機電行業並不構成影響,畢竟這些東西原來一直都是國家統購統銷的商品。但是,對于營業員來說,這就有關系了,關鍵這與獎金是掛鉤地。銷售上去了,獎金就會多一些。所以他們的態度還是很好的。

    “我想買一輛車,不知道有什麼車買?”在國外呆了幾年,包玉麟怎麼都沒想到,汽車竟然會跟電線電纜擺放在同一家公司里賣。要不是所有的人都告訴他買汽車要到機電公司去,他怎麼都沒想到連一輛車都沒有擺出來的這個地方會有車賣。

    “您要買車?這太簡單了,我們公司什麼車都有,卡車、吉普車、轎車、摩托車。不知道你想要什麼?”營業員高興了。要是能賣出去一架轎車的話,他這個月的獎金就不愁了。只是很少見像包玉麟這樣一個人來買車的。一般都是單位領導帶著一幫人前呼後擁地來看,然後定好了,留下一兩個人處理。看包玉麟地樣子,到也有幾分像樣,不過這跟他印像中的有有點不同。

    “我想買一輛轎車,不知道你們這里有些什麼車?”包玉麟有些迷迷糊糊的。

    “這就看你想要什麼樣的了。我們有日本的皇冠、甦聯的拉達和伏爾加,還有羅馬尼亞地達契亞,另外還有上海和桑塔納,不知道你喜歡那一種?”營業員看包玉麟也不是開玩笑的樣子,介紹的很仔細。=

    “有法國車或美國車麼?”包玉麟自己習慣了這樣的車。所以這樣問了一下。

    “對不起,現在沒有。不過你如果想要大排量的車,皇冠是3.0排量的。最近控辦卡得嚴,我們的這個車原來一直很好賣的。”營業員一听包玉麟地話,打心眼里高興,要知道,一輛皇冠車可是70多萬,這可不是一般單位買得起的︰“要不我帶你到後面去看一下車,具體你再定?”

    “這也好。”包玉麟還真不習慣連車斗沒見著就跟別人買車。

    一圈轉下來,包玉麟也沒有太多的選擇,好在德國大眾的車他還是了解的,雖然是中國生產的,但是包玉麟相信,嚴謹的德國人是不會在質量上有一絲一毫的松懈地。應該是信得過地。

    “單位介紹信帶了麼?我給您開發票,等一會我們會計跟你到單位去轉賬。\\\\”既然車定下來了,營業員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剩下地就是財會的事了。

    包玉麟沒想到,桑塔納在中國居然買得那麼貴,算起來在法國都能買兩架了,不過他也清楚,這里頭還有海關稅。想到自己好歹也算有點錢了,到也沒什麼話說,不過他沒想到,買個車還要單位介紹信。

    “對不起,這車是我自己買的,我帶來了戶口本,你看行麼?”包玉麟沒想到那麼復雜,將姐姐包玉鳳的戶口本拿了出來,這還是前兩天辦好的。

    “你是自己買的?”這下,輪到機電公司的人發愣了,這種情況他們還真少見,這個時候也不是沒有人自己買車的,但都是以這個公司或那個公司的名義買的,很少見誰拿個戶口本就來買車的。

    接過戶口本看了一下。包玉鳳的性別上顯然是女的,可是包玉麟明明就是男的,這怎麼行?

    “同志,你得叫包玉鳳同志自己來辦,要不也得帶上她的私章,不然這發票沒法給你開。”機電公司的財會解釋著。

    這下包玉麟番難了,本來他就是想給姐姐一個驚喜的,要是讓姐姐來,說不上這車就買不成了。

    “要不馬路對面有一個刻章的,你去刻一個,我這邊幫你開票。”財會給他出主意。小時以後,包玉麟反復解釋以後,機電公司的領導看在包玉麟是外國人的面子上,又請示了上級領導,終于答應現金交易。讓財會跟包玉麟跑一趟銀行。

    包玉麟本以為交完錢以後,剩下的事就好辦了。可听了機電公司的人一解釋,他才明白,原來辦完這些手續還得那麼多麻煩事。

    機電公司的領導看在包玉麟兩眼一摸黑(還有兩包好煙)的份上,算是很幫忙的讓一個工作人員帶著包玉麟去車管所辦理上牌照的手續。

    這一路上,機電公司的工作人員跟包玉麟解釋了這其中的一些竅門,關鍵一點就是多買幾條好煙,這手續才能辦得方便。

    就這麼著,等包玉麟偷偷摸摸的辦好了這些事,已經過了4天了。這還是特殊情況特殊辦理的結果。

    這期間包玉麟去見了徐老爺子的大兒子,不但請他幫忙找人改了小院的院門,還給設計了一棟3層的小樓。

    本來徐老爺子的兒子還幫包玉麟另外找了一套房子的,可惜位置實在不怎麼樣,還是4樓的房子,考慮到媽媽腿腳不方便,包玉麟就沒要。

    不過跑了這幾天下來,包玉麟發現,或許現在回國來干一點事正是時候,中國正好處于一個高速發展時期,只要好好干,應該能干出點名堂來。包玉麟打算等拜祭過爸爸以後,就好好考察一下市場,看一看能干什麼。

    不過這其中有意見很有意思的事是包玉麟一直都不知道的。包玉麟本以為他的國際駕照在什麼地方開車都沒問題,可是沒想到王強看到以後狠狠的笑了他一輪,最後還是王強出面,不到兩天的工夫,就幫包玉麟和包玉鳳辦出了兩本國內的駕駛證。可憐包玉鳳這回別說開了,讓她坐在駕駛室她就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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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謠言風波

    著老人家的身體一天比一天的好起來,包玉鳳也終于敢自己開車去上班了。省招辦本就是一個省政府名下單位,但是由于工作關系,招辦的用車一直是政府里用車最好的單位之一。招辦主任用的可是皇冠3.0(正常解釋說是招待用車),平常開會的時候,排著省委的幾個常委停著的就經常是這輛車,每當有人議論起來的時候,連主任的司機都倍有面子。

    不管單位的車再好,可那總是公家的。當包玉鳳開著自己的、給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私家車到單位的時候,沒多久,整個單位的人就都知道了。

    畢竟包玉鳳剛到省招辦上班時間不長,再說能進省招辦的人多少都有點路子。自從1984年中央出台了“向外國投資者開放14個沿海城市和海南島”以後,第一波全民下海辦公司的熱浪就在全國範圍內掀起。大家都在傳這個人發了大財,那個人掙了多少錢。可真正掙到錢的一般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真正有本事有技術,而且不甘于現狀的。另一種就是有路子的。不過這兩種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相對集中。這個集中指的是他們呆的地方集中。這幫人基本上都集中在深圳、珠海這些地方。當然,其它地方也有一些,但是無論是人數還是規模上都少很多,而且也都基本上集中在14個城市和海南島。像西部省份西北省這樣的地方,人們還很難看見什麼成規模的、像樣的私營企業和公司。

    一時間,包玉鳳那架特征很典型的私家車以及她的身份背景成了大家議論和猜測地對象。不能說機關單位的辦事效率不搞,那是因為他們不想辦。真正想辦的事,辦起來的速度還是很快的。比方說包玉鳳的事情,不到一天時間。\\\\\就被整個單位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基本上大家認同的標準答案是︰包玉鳳在沒參加工作之前,跟一個香港人屬于那種不清不楚的關系,並生下了一個孩子,一直放在香港養著。她的弟弟打越戰被俘後,因為當了叛徒,回家後找不到工作。無奈之下,包玉鳳動用了香港人地關系,把包玉麟整到了法國。中**人的素質是不錯的,為了混一個法國籍,包玉鳳的弟弟當了法國雇佣兵。他原來在解放軍里就是神槍手。到了法國雇佣軍里,鎮得那些人一愣一愣的,結果就混了一個軍官。可惜的是包玉鳳的這個弟弟整個就爛泥扶不上牆,跑到香港他那個“姐夫”那里手腳不干淨,偷了別人家里一把據說是原來從宮里帶出來的寶刀。這下出事了,香港人大怒之下,不但把孩子給送了回來,然後一筆錢往下一丟。直接拍屁股走人了。他那個弟弟也因為這個事給法國部隊給開除了。什麼本事都沒有。只好回西北省投靠了他姐姐。結果包玉鳳也受不了家鄉人地冷嘲熱諷,不知道走了多少關系,這才進地省招辦。

    謠言就是這樣,當人們都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時候,大家就會認同這個“合理”的解釋,于是很快。這個“故事”就在整個省招辦傳了開來,而且愈演愈烈,漸漸的,連省政府的人偶听到了謠言。一時間謠言四起,到後來,甚至開始加進了幾個省委領導的名字。本來這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到了這會,就不得不處理一下了。

    省委相關領導和省外事辦蘭主任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地原委。當他們听到各種各樣謠言的版本的時候。簡直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但是這種事情處理起來是很棘手的,你總不能以省委省政府的名義出一張公告,澄清事實,然後再加蓋上省里面的公章吧?其實就算這樣處理,只會讓大家感覺這是欲蓋彌彰,接下來,大家就該議論這個省委領導拿了多少錢、那個省委領導得了什麼好處。搞不好再添點桃色新聞出來,到了那個時候。就是黃泥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搞不好連自己都牽連進去。

    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包玉麟不管怎麼說都對西北省有過幫助。關鍵是,他同時是國家的一等功臣,如果對他姐姐地這些謠言傳到包玉麟的耳朵里,他肯定會不高興。再說了,包玉鳳畢竟是國家正式公務員,上級領導不管是處于什麼目的,也不能對這樣的情況置之不理。其實這政府機關單位,領導都是很不喜歡手下的人瞎傳小道消息的。

    西北省招商引資辦公室接到通知,西北省黨委常委,西北省軍區司令員遲海東同志明天上午10點會到省招商引資辦公室檢查和指導工作並就西北省招商引資問題作重要指示,要求省招辦所有人員都要到會議室听取遲海東司令員的講話,對西北省委加強本省招商引資力度、拓展招商引資渠道的指示和精神要認真領會執行,廣開門路,把西北省招商引資地工作辦好、搞活,爭取讓西北省招商引資工作更上一個新台階。

    西北省招辦領導接到省委地電話以後,對省委的要求及省委常委、西北省軍區司令員遲海東地到來非常重視,當天下午,就將會議通知下發到個處室,要求所有人員必須按時到會,對缺席的人,將給予紀律處分。^^^^

    雖然省招辦的同志們很納悶,這樣的一個會議怎麼會由西北省軍區司令員來做講話,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別人再怎麼說也是省委常委。再說要是為了一個會兒整個處分,實在是有點劃不來。在省招辦秘書處工作的包玉鳳當然也接到了通知。

    包玉鳳這一段時間很是不舒服。長長舌頭的人什麼地方,關于自己的謠言沒幾天她就從幾個說是關系很好的同事那里知道了。包玉鳳真沒想到,沒來子虛烏有的事情,竟然給這些人編得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放在自己身上,恐怕就算不信。也會有點想法。更何況這些事說得虛虛實實地,包玉鳳都不知道該怎麼辯駁。她也不可能當著滿大街的說自己還是黃花閨女,所有的事都是胡說八道吧?可是這些事不管放在誰身上,有幾個人受得了的?更何況包玉鳳還是一個沒嫁人的大姑娘。這個時候,她算是明白了當年弟弟受的委屈。相比之下,自己受的這點委屈根本算不上什麼。

    包玉鳳咬著牙,除了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以外,更是腰挺得更直,說出來的話更是有底氣。弟弟能做到的,自己這個包家地大女兒更能做到。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讓人說老包家的人沒骨頭。畢竟是遲海東司令員要來,這天一大早,省招辦就已經準備好了會議室。招辦的人不多,一間大會議室已經足夠坐下所有人了,只是很多的低級公務員和一些編外的人都得坐在牆邊的板凳上。編外人員這種情況也算是很多機關單位的詬病了。只要有點辦法的人,手伸得上地,恨不得孩子孩子讀中學就開始佔編制拿工資了。那個領導都想精簡,可是減誰都不合適。^^^^于是沒有那個單位不超編地。可又能怎麼辦?干不了活的站著編制,活並不會因為人多而減少。于是只能想辦法請人。當然,包玉鳳不屬于這種情況,但是她一個秘書,也只有靠牆邊坐著的份。

    10點整,西北省委常委、西北省軍區司令員遲海東帶著秘書一馬當先走進小會議室。目不斜視的徑直走向主席台最中間的位置。省外辦主任跟在司令員秘書的身後,在司令員地身邊坐了下來。

    主席台上的位置是有講究的,這些人永遠都不會坐錯。大概只有司令員身邊的位置有點區別,正常情況下,如果不是到上級單位或是參加什麼總要會議,他的秘書總是坐在他身邊或靠後一點的位置上,這也算是部隊的習慣吧。

    軍人的作風就是不一樣,多余地話不多。直接就講入了正題。更多的話都是用命令式的口氣說出來的。

    “我們西北省想要大發展,不加大招商引資的力度是不行的。我們要廣開門路,走出去,請進來。要加強軍地軍民合作,共同把我們西北省的經濟搞上去!”司令員的話擲地有聲。連續不斷地掌聲說明司令員地話還是很受打擊歡迎的。說到這地時候,他轉頭問了一下秘書點什麼。秘書小聲的回答著。

    “包玉鳳同志來了沒有?”司令員問身邊的省招辦主任。

    “來了,坐在後面。”省招辦主任點頭說,並把包玉鳳的位置指給了司令員。

    “包玉鳳同志。來、來、來。上來一下。”遲海東司令員招手說。

    包玉鳳正在最後一排做著筆記,沒想到主席台上點到了她的名字。***當然有點忐忑不安的。但是好在沒有失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到了這一步,還是上去的好。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跟包玉鳳握過手以後,司令員就那麼站著對台下的人說︰“包玉鳳同志是你們的同事,大家可能都認識她。但是有一點你們可能不知道。她的弟弟包玉麟,是我們解放軍的一等功臣。當年打仗的時候,負過傷、流過血!後來,大裁軍,他們軍區給裁掉了。可是小伙子滿腔熱血,義無反顧的投身到了國際和平和反恐怖的活動中去。在法國當兵期間,他不但榮獲了聯合國維和勛章和和平榮譽勛章,更是獲得了法國榮譽軍團勛章騎士勛位!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們中國人,只要肯干,不管在什麼地方,不管在那個國家,都能有優異表現!”司令員說著,似乎很動情感。一指身邊秘書的位置︰“包玉鳳同志,坐這。”

    包玉鳳不明白今天開會怎麼跟自己扯上了,還扯出了自己的弟弟,司令員更讓她坐在身邊,當然很緊張,連連搖手︰“不,司令員。我坐這不合適,我還是下去吧。”

    軍人就是軍人,司令員一按包玉鳳的肩膀︰“就坐我邊上!你是我們一等功臣的姐姐,你們家配養出了一個優秀的軍人,你夠這個格!”

    包括省招辦主任在內,誰都不知道司令員這是唱的那一出,但是既然司令員說了,而且這也不是常委會,包玉鳳位置上坐一下也沒什麼不可以地。司令員的胡很清楚,不會有人跳出來說什麼。

    “小包。司令員說了,這個位置是因為你們家偉我們國家培養出了一個一等功臣,你就坐下吧。”省招辦主任也跟著勸著。

    包玉鳳只好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遲海東司令員也坐了下來,不然所有的人都得站著,他接著說︰“我知道,現在全國都在搞招商引資,大家的工作有一定的難度。但是,我想只要我們掌握了方法。事情就不難辦。”

    說著。司令員停了一下,看了看大家的反應。看著大家都盯著他,渴望從他這里知道答案的時候,接著說了下去︰“在這一點上,我要表揚你們省招辦的包玉鳳同志。你們知道麼?我跟包玉鳳同志這是第二次見面了,但是她不一定記得我。”說著。司令員轉頭問了一聲包玉鳳︰“小包,你知不知道我們第一次是在什麼地方見到的?”

    包玉鳳這會哪還有心思想東西,其實就算知道,這個時候也得說不知道︰“對不起司令員,我還真不記得在什麼地方見過您了。”

    “呵、呵、呵。”在這個會議上,恐怕也只有司令員有資格這樣笑了︰“你不記得是正常地。在武警廣蘭支隊跟法國特種部隊搞交流活動結束後的晚會上,法國大使館的查理先生跟我說過,你是他見過的最優秀的東方女性之一。不過當時可是萬綠叢中一點紅。你看不見我也是正常的,再說當時你還得忙著協助省外辦的蘭主任工作,這不奇怪。”司令員笑著說出了這番話。

    “但是,同志們,大家從這些事情里面發現了什麼問題沒有?我要告訴你們,這里面有很大的學問,它要求我們地同志們要注意身邊地一些小事。很多大事就是因為許多的小事組成的!”

    “包玉鳳同志積極聯系自己在法國的弟弟,並通過她弟弟一手促成了這次我們武警廣蘭支隊跟法國特種部隊之間的交流活動。表面上看。這不過是一次軍事交流。可是在這事的後面,有許多值得我們思考地問題。”司令員用手敲了敲桌子。意思是提醒大家注意。

    “這次的交流,來的是法國最優秀的特種部隊。法國駐中國大使館官員全程陪同,包括西北省武警總隊,廣蘭軍區在內,對這次活動都非常重視,甚至中央領導都對這個事情很關注。”遲海東司令員停了一下,環視了一下下面坐著的人。

    “大家想過沒有,這就是一個窗口,一個機會。如果在這個時間,我們跟法國有什麼合作的項目,我們是不是可以通過法國駐中國大使館幫我們西北省說話?即便是這一次沒有什麼項目,但是我們要是有什麼要出口法國的東西、跟法國方面有什麼合作性的東西,他是不是會幫我們說話?”司令員說到這,不再往下說了。

    最後,司令員總結到︰“我們地眼觀要放長遠,目的性要明確。或者我是軍人,說的有點不合適,但是有一點我們要清楚,我們是發展中國家,我們要發展,吸引外資、引進國外先進技術和管理方法、吸引人才就是我們的目的。能掙到錢就是本事,但是有一點,別不拿老百姓的血汗錢當回事,我們都是政府工作人員。”

    從這一天開始,所有的謠言都不攻自破了。包玉鳳成了省招辦的先進典型,她地工作開始順利起來。沒人再拿她地桑塔納說事了。

    眼見著老人家的身體一天天地好了起來,包玉麟一家人回響水村的日程也就近了。包玉鳳提前請好了假,一家人商量好了,等到星期六,一起開車回響水村。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2:02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煩惱

    誰也不知道包玉鳳的謠言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但是西北省委常委、省軍區遲海東司令員在省招辦上的一番話,讓大家徹底清除了原來的許多東西不過是一些謠言。有好事者多方打听包玉鳳的弟弟包玉麟獲得的幾枚勛章的含金量。

    解放軍的一等功勛章自然是不用說的,誰都知道那是拿命換回來的,能得這枚勛章的人就絕對是英雄。關鍵是在成都司令員說的那三枚勛章上。幾天以後,一些舌頭長的人開始到包玉鳳的辦公室里套近乎。也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些勛章的含金量了。聯合國發的聯合國維和勛章和和平榮譽勛章並不是很值錢,一般來說,只要是對聯合國行動表現優異的人,有一定貢獻的,並不是很難得到(當然也不簡單),大概相當于三等功吧。但是法國榮譽軍團勛章騎士勛位就厲害了,這是一枚可以發給全世界的人的勛章,但是有了這枚勛章,基本上在法國就是非常受尊敬的人了。因為這必須是對法國有突出貢獻的,才可能受到法國政府的授勛。這個人唯一熟悉的受勛人就是蔣介石。蔣介石是什麼人大家都不陌生,但是兩枚勛章把他跟包玉鳳的弟弟包玉麟等同了起來,這下,熟悉包玉鳳的人不再考慮她是怎麼調到省招辦來的,也不想她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錢了。\\\更多的人開始關心起了一件事來——出國。

    改革開放以後,出國漸漸成了熱門的話題。不少人都覺得不管干什麼,也不管去哪個國家。只要能出去,都能掙到錢。于是辦護照辦簽證成了一個熱門地話題。本來包玉鳳是一個不起眼的普通機關干部,可是她的弟弟就不同了。遲海東司令員的話被大家一傳,包玉麟成了連法國駐中國大使都怕,經常出入法國總統府的人。

    包玉鳳就奇怪了,本來以為有司令員幫自己闢謠,自己的麻煩會少許多。誰知道不開這個會還好。這麼一搞,包玉鳳成了正個省招辦秘書處里最多應酬的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一些八桿子打不著的人開始轉著彎地請包玉鳳吃飯。

    按說包玉鳳本可以不理的,她本來在省城就不認識人,再一個現在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媽媽還病著,她得回家照顧。實在不行。她還有一個高招。把車往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的院子里一開,然後拖上王宏一起出來。至于想什麼借口走就是王宏的事了,拿家伙聰明著呢,關鍵是他總能找出非常合理的借口來。\\\\\反正是部隊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地事包玉鳳是躲不過去了。先是包思國學校的校長打電話過來,說包思國把同學的頭給打破了,讓家長馬上到學校去(由于國籍的問題,包思國的監護人填的是包玉鳳)。學校沒法通知包玉麟,就一個電話打到包玉鳳的辦公室來了。包玉鳳一听這個事可急壞了。她沒想到包思國的膽子會這麼大。不管什麼事,把別人孩子的頭給打破了就是不對。沒成想她剛請了假,還沒有出門。學校又打電話過來,說讓包玉鳳趕快去醫院,被打傷地孩子送醫院了,讓她馬上去醫院。

    這下,包玉鳳緊張了。這都打得送進醫院了,誰知道給打成什麼樣子啊?包玉鳳只覺得手腳發軟。本來她就剛學會開車,技術實在不怎麼樣,听了這個信。連車都不敢開了。在說她手上也沒帶什麼錢,只能趕快給王宏打了一個電話,讓王宏去家里悄悄的接上包玉麟。自己則請單位的司機幫忙,把自己送到醫院去。

    其實這本沒什麼大不了地事,起因很簡單,被打的那個孩子是省教育廳一個處長的孫子,應該是從大人嘴里得知了包思國的身份,于是在學校里欺負這個“小越南鬼子”。\\\\\

    包思國一直都是在教會孤兒院長大的。嚴格的管理已經快把他的稜角給磨平的。誰知道忍讓成了讓人得寸進尺地代名詞。那些個孩子越來越過份了。

    終于。包思國忍不住了,這天中午快放學的時候。當那個孩子再一次推推嚷嚷的欺負包思國的時候,包思國突然暴跳起來,想都沒想,撿起了一塊磚頭直接就給那個孩子開了瓢。畢竟還是孩子。出了這樣的事,包思國也嚇壞了,看著頭破血流的同學,他也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要是換在一般的學校,換成一般的孩子,這樣地事情處理起來就簡單了。學校墊付費用,送醫院縫合,等事情過去了,通知肇事學生地家長給錢,然後全校批評。正常情況,學校會分析事情的原因和經過,然後盡量事情擴大化。

    可是這一次地情況不同了。被打的是省教育廳一個處長的孫子,正好管著教育系統,,這下,被打孩子家里的大人不依不饒了起來,二話不說,除了醫藥費、營養費以外,還要見包思國的家長、用被打孩子***話來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她要看一看這孩子的家長是干什麼的。\\

    包玉麟跟王宏趕到省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那位當處長的爺爺也來了。畢竟是有身份的人,他到沒說什麼話。只是孩子的奶奶一直都不依不饒的,包玉鳳正被教訓得滿臉通紅,加上身上還沒有帶夠錢,急得包玉鳳差一點把車押給醫院。

    “對不起先生,我是包思國的父親,有什麼您跟我說把。”包玉麟一到醫院,看到姐姐正被人教訓,連忙上去解圍。

    先生?包玉麟的這個說法讓被打學生的爺爺感到有些意外,特別在教育系統。他們經常听到叫老師的,但是稱呼先生地很少。看看包玉麟不太一樣的打扮(畢竟都是法國買的衣服),加上包玉鳳的私家車。處長的態度謹慎了起來。

    “你好,其實這也是孩子們的事,我們這些當爺爺、***都是擔心孩子出什麼問題。你在什麼單位上班呢?”機關干部,說話的說平就是不一樣。有一點他清楚,能到軍區小學上班地,如果不是軍人。*****那麼一定是哪個單位的政府工作人員。包玉麟沒穿軍裝,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在機關上班的。關鍵是包玉麟太年輕了,這麼年輕,就等到機關上班,要是沒有點路子是不行的。先問一下,免得出問題。

    一听這話,一邊的老太太不讓了。張牙舞爪的就上來。指著包玉麟的鼻子︰“你是怎麼管教孩子地,看把我孫子打得!要是我孫子有什麼問題是不是你負責?你負責得起麼?”

    包玉麟漲紅了臉,的確這事說不清楚,可是這麼個說法也太氣人了。

    包玉麟剛想回話,被打孩子的爺爺開口了︰“吵什麼吵?這可是醫院!”說著,對包玉麟說︰“別太介意,孩子的奶奶也是急的。對了,你在那個單位上班啊?”好歹是處長,他可不想搞得太難看。

    “先生。我是回國休假的,剛從法國回來,現在沒上班。要不您看一下。除了孩子的醫藥費以外,我們需要給孩子一些什麼補償?”包玉麟現在只想著怎麼趕快解決問題。

    “法國?您是駐外官員?”處長對什麼補償不補償的沒興趣了,緊跟著問。

    “不是。”包玉麟的臉紅起來了,他真不願意說自己國籍地事︰“我在法國工作。我這個孩子從小沒在我身邊,我們管教得少了,還請您原諒。”他現在只希望趕快解決這個問題。

    這天醫院的事解決的很順利,包玉麟交了孩子地醫藥費以後,處長表示這是就這麼算了。

    包括包玉鳳在內。誰都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誰知道,沒幾天時間,省招辦的領導非讓包玉鳳陪著出去應酬。結果在餐桌上,包玉鳳意外的見到了省教育廳的那位處長。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飯局,但是包玉鳳知道,這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第二天晚上,教育廳的那位處長帶著被打孩子爸爸找上了門來。原來。不過一天的功夫。本人就已經打听清楚了包玉鳳、包玉麟的事情。

    處長地孩子。也就是被包思國打傷腦袋孩子的爸爸是廣蘭市建委的一個干部。不知道怎麼想的,想到國外去學建築設計。知道包玉麟跟法國駐中國大使館的關系不錯,這就找上了門來。

    畢竟對人有所虧欠,包玉麟答應給查理打一個電話問一下。查理很好說話,其實他跟包玉麟的關系的確不錯,于是答應幫忙。

    結果,那位孩子的父親跑了一趟北京以後,回來非要請包玉鳳、包玉麟兩個吃飯。原因很簡單,到了北京以後,他甚至都沒用排隊,直接就到了簽證官面前。用他地話說,簽證官只是隨便翻了一下文件,就給他辦了留學簽證。誰都知道,辦簽證地事,特別是留學簽證,沒有半年時間,不來回折騰幾趟是很難想象的。辦這些事,但是有時候還真沒辦法。

    包玉麟真想不通,自己當初是給逼得沒辦法了出去的,現在的一切,可以說是用生命換來的,可是他看著有幾個找上門來的人,且不說什麼都不會,都不知道他們去留什麼學?不過包玉麟發現,這其中有不少人關心起加入法國外籍兵團的事來。包玉麟知道,這些人大概也是想通過到法國外籍兵團解決問題了,但是看看那些人養尊處優的樣子,再想一想外籍兵團高達200分之一篩選率,包玉麟不知道,這些人有幾個能通過甄選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包玉麟該考慮的事了。回老家拜祭爸爸包國華的時候,看到熱情的鄉親們,想想進村那難走的小路和為了挑水摔死的父親,包玉麟決定,自己該為村里人干點什麼了。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2:03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水和水泥

    響水村的村民們兌現了他們的承諾。包國華的墳被安照家族中的順序排列和支系的分配葬在包家墳地的山坡上。

    響水村自古以來人多地少,為了解決死人跟活人爭地的問題,不知道是從那一輩子就開始,家族中定下了規矩。整個墳山按支系由高到低一路排下來。每個人的穴位多大,旁支該葬在什麼地方都在山頂的祠堂里有規矩,誰也不能亂來。當然,響水村附近也有一些葬在其它地方的墳,但是從那些墳的破敗程度就不難看出,那都是一些很久都沒有人去管理的墳頭了。按照家族的規矩,絕戶、暴死、外來戶,還有作奸犯科的人是不能進包家祖墳的。于是,這些人就只好隨便找一個地方,草草一埋了事。

    當年包國華出事以後,為了安葬的問題,村里面的人是眾說紛紜。包國華把自己唯一的兒子送去當兵,而且還上了前線,這是大義,不可不敬。但是听說了包玉麟的事以後,大家的心里就嘀咕上了。如果包玉臣說的是真的,那麼包玉麟就是響水村第一個當漢奸的人。這樣一個人的父親,怎麼能夠葬到包家的祖墳里?

    事情的轉機是從包玉鳳和村長去了火葬場以後的事。一回來,村長就召集了村里說得上話的老人,一開口就問︰“包國華送獨子當並上前線算不算是爺們?就沖著一點,大家說他能不能葬在祖墳里?”

    村里的老人們都認同了村長的這話。但是有人說包玉麟地事。結果被村長一句話就頂回來了。

    “包玉鳳為他爹摔盆捧牌位,包國華的碑上只刻包玉鳳的名字!”

    一听這話。所以的人都不說話了。大家知道,從今以後,包國華就只有包玉鳳一個女兒,包玉麟跟包家已經沒關系了!其實大家也覺得對包國華有虧欠。畢竟是村上一些人不讓人挑水,包國華這才摔死地。在響水村,就算十惡不赦的人。也不能不讓人喝水。更何況是包玉鳳來摔盆捧牌位,這就是說。所有的冤孽都跟包國華一家沒關系了。

    誰都沒想到,包國華葬下去沒一個月,部隊上就來人了。

    兩名軍官當著全村人地面,不但給包國華的墳上送上了花圈,還當場宣讀了包玉麟地立功簡報。這下,全村的人都為之動容了,誰都沒想到,這個連名字都不能刻在孝子位置上的、大家都認為是叛徒、漢奸的包玉麟。居然是國家的一等功臣。

    軍官跟縣武裝部的部長走了以後。村里輩份最高太祖爺敲響了祠堂前的銅鐘。村上家家戶戶能說上事的人都到祠堂去了。按說這村中議事,包國華不在了,就該輪到包玉鳳去,可是那一天,連盧喜燕都被村里長輩派人來請了上山。

    按照村里地意思,既然事情清楚了,就該讓包玉麟重新歸門,那麼包國華的碑就得重立,得加上孝子包玉麟的名字。盧喜燕老太太本是沒什麼主意的人,嫁到包家這麼多年了。一直都知道響水村的規矩大。沒想到這一次村里會為了這個事情敲響了祠堂的銅鐘。老太太當時激動得差一點就不管不顧的答應下來了。

    就在老人家要答應下來的時候,包玉鳳站出來說話了。她堅決不同意現在就把包玉麟的名字添上。包玉鳳的理由有兩個︰第一,父親還沒有安葬地時候,包玉麟就被趕出了包家的門,他是家里的獨子,沒有摔盆捧牌位,不能把他的名字添上。要添,也得等找到了包玉麟。等他親自回來了以後辦。第二。包國華是怎麼死的大家心中都有數,這個事情是不是公平。得等包玉麟這個包國華的獨子、包家的當家人回來了再說。包玉鳳是包家的閨女,現在弟弟不在,她又沒有出嫁,還幫包國華摔盆捧牌位,自然能當包家地主。可是既然村里面已經知道是大家冤枉了包玉麟,那麼這個家就不是她說了算了。包玉鳳不是故意要刁難響水村地長輩們。但是這前前後後經過的事也太多了。更何況爸爸死得太冤枉,弟弟也走得太冤枉。人前人後,她得給包家爭臉。

    包玉鳳說得是痛快,而且也有道理,可村里地長輩們就為難了。按照規矩,祠堂後面還有一片空地,那是當初就留下來的。為的是留給對村里做出很大貢獻的人的。這片地方,一直到現在,也不過葬過幾個人而已。這些個人,隨便拿一個出來,村里的人都能說出點故事出來。按著,包國華是不夠資格進到這個地方的,可是包玉鳳說的那些話,明理暗里說村里欠了他們家的。要是真要還起來,還真得還他們家一塊祠堂後面的墳地。

    幾年時間過去了,村里面的人都知道包玉麟到國外當了兵。包玉鳳也到縣里面當了干部。村里面不少老人都松了一口氣,想著包玉麟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回來。那麼祠堂後面的地就不用還給包國華。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包玉麟回來了,包玉鳳更是調到省里面當了干部。為了這個事,村里的老人們有聚了一次,商量著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包玉麟這次回來,肯定是要重新給包國華立碑的。都听說包玉麟在國外當了大官,就連包玉鳳也當了大干部。看來,這欠下的債是要還了。

    響水村的老人們聚完了這一次以後,就在祠堂的後面用小旗定下了一個穴位,就等包玉麟回來辦事了。

    多少年以前,包玉鳳就知道了村里老人定的規矩,但是弟弟回來以後。她一直就沒有提過這個事情。她覺得,這是家里的大事,既然弟弟回來了,這個事情就該讓弟弟做主。畢竟他才是家里說話地人。

    本來包玉麟還想等媽媽的腿好些了再回響水村的,他擔心影響媽媽的腿地恢復。||||可是他不知道,自從包玉麟回國以後。老人家每天惦記的就是趕快讓包玉麟回響水村,在他爸爸的碑上刻上孝子地名字。當然了。這次還得加上包思國的名字。老人家並不知道,村里面已經給包國華重新定了穴位。這個事情,包玉鳳並沒有告訴老人家。

    下了公路沒多久,桑塔納就開不進去了。進村地路很小,而且坑坑窪窪的,只有拖拉機能在上面跑,汽車是不用想的。

    把車停在村口小店的後面,招呼店老板幫著照顧一下。畢竟都是一個村上的人。小店老板很好說話,不但答應一定幫包玉麟把車給照顧好,還借給了包玉麟一輛板車。要不,包玉麟還真不好辦,還有好幾公里路,老人家的腿還沒好,沒法走那麼遠。而且不但包玉麟有一個巨大的戰術背包,老人家和包玉鳳、包思國也都有些行李,關鍵的是還有許多帶回來給村里面人地一些禮物。沒有個東西的話,包玉麟有得跑了。小店老板當然挺高興。因為包玉麟一口氣跟他定了一百斤酒和兩頭豬以及一大堆辦酒席的東西,普通人家辦喜酒也用不了那麼多東西。

    安置好老媽和包思國,包玉麟拉著板車就進了村。老人家坐在板車上踏踏實實的,她知道,要是沒板車,兒子是打算把她背進村的。包玉麟本想讓姐姐也上車的,可是給媽媽白了一眼以後,也就不說話了。在響水村。除非是病人。一般只有新娘子是坐板車進村的。雖然姐姐坐弟弟拉的板車問題不大,但是也有點不和規矩。

    包思國是第一次到鄉下。什麼東西都新鮮。讓他老老實實的坐在車上,比什麼都難受。剛坐上還能堅持一下,可是沒一會,小家伙就坐不住了,從板車上跳下來,到處的瘋跑,激動得跟什麼似地。

    包玉麟和包玉鳳知道孩子的心性,到是沒說什麼。可當***不放心,千叮嚀萬囑咐的,生怕磕著踫著了。

    包玉麟一家人遠遠的還沒進村,村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村長和幾個村里的長輩計算著時間,等包玉麟他們安頓好了以後,一起到了包玉麟家的小院。這個時候,包玉麟、包玉鳳地一些朋友早就過來看他們,順便幫忙了。

    這天晚上,包玉麟家里開了三桌,肉管夠,酒管夠。村里面有頭有臉地人基本上都來了。誰也沒說包國華穴位的事,大家都認為這事包玉麟應該知道了。

    “包玉麟,你爸爸地碑定好了麼?要不要我讓村里人幫你趕一塊出來?”酒足飯飽,村長問包玉麟。村里面的紅白事都有人村們操辦的,但是村長覺得虧欠包玉麟的,于是問了一下。

    “村長,我想好了,就用原來的那塊碑,填上我和孩子的名字就好!”這個事情包玉麟想了很久了。姐姐為家里付出了那麼多,這個家該她當家作主。再說姐姐也比自己大,重男輕女的東西包玉麟是不忌諱的。

    “好!有魄力!”村長點點頭。男女平等的事說得多了,但是能像包玉麟這樣的不多。不過包玉麟的這個想法得到了村長的認同,畢竟包玉鳳這些年為了這個家和媽媽做得夠多的了。

    “行,就按你說的辦,明天我讓石匠帶上東西,等金壇入土了,碑也就刻好了。”存在以為包玉麟早就知道了這些事了。

    包玉麟迷迷糊糊的點頭答應著。當天晚上,包玉麟、包玉鳳兩人提上了煙酒去了石匠的家。如果要換碑,那麼就只需要包玉麟一個人去就行了。但是如果不換碑,那麼包玉鳳就非去不可了,因為她才是家長。麟、媽媽和包思國上到山上的時候,包玉麟被山上的場面嚇到了,村里面能說得上話的家長都出來了,提鍬拿鎬地。一路的紙錢一直撒到了山頂。包玉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村長,我沒跟我弟弟說這個事。我覺得,這事該他說了算。我弟弟怎麼說怎麼好。”包玉鳳解釋著。習慣上。這些事都是家里的大事。別看包玉鳳是國家干部,但是對于傳統的東西,她還是覺得該按照傳統地習慣來處理。

    頓時。村里的人都對包玉鳳另眼相看起來。只要是響水村的人沒有不知道地,能葬到祠堂後面的位置上。這是多麼大地榮耀?如果不是對響水村有很大貢獻的,根本想都不要想。可是面對這樣的榮耀,包玉鳳竟然跟弟弟提都沒提。

    村長跟包玉麟把村里面決定讓包國華遷墳另葬的事說了一遍。包玉麟當然知道這背後意味著什麼,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包玉麟求助的目光投在了包玉鳳身上,包玉鳳低著頭,咬著牙,對包玉麟說︰“弟弟,這事我沒有跟你說。就是不想拿這個主意,既然你回來了,這事就該你定!你怎麼說,姐姐沒二話,姐姐早晚是要嫁人的,家里的事該你管了。”

    包玉麟想了一下,對村長說︰“村長,既然姐姐說我來拿主意,那我就當一回家。我覺著,不管怎麼說。我得感謝鄉親們。老人家已經入土為安了,沒必要再驚動他。這輩子,能在我父親的碑上添上我和孩子地名字,相信他老人家泉下有知,就已經能夠瞑目。別的東西,我覺得都是形式上的。再說,要真把我父親葬在了祠堂後面,恐怕他老人家也會惶恐不安的。”

    包玉麟的這話讓村里的幾個長輩眼楮亮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村里虧欠了包國華一家。憑包國華的貢獻。祠堂後面的位置是輪補不著他的。包玉麟現在願意放棄了,也算為村里解了圍。

    “孝子起碑!”隨著村里長輩一聲令下。包玉麟、包玉鳳兩人帶著紅手套,抬出了父親的墓碑。本來這該是包玉麟干地,可是要是不換碑,包玉鳳的名字就會排在包玉麟的前面,所以包玉鳳也跟住著包玉麟一起抬起了包國華的碑。

    喝過了雞頭酒以後,石匠手上的鑿子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很快,碑上的孝子添上包玉麟和孝孫包思國。

    當墓碑再一次栽好後,該後人祭拜了。

    包玉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全套的軍禮服。所有能顯示他功勛地獎章都被包玉麟戴在了身上。

    跪在包國華地墓前,包玉麟莊重的磕了三個頭︰“爸爸,我回來了!您看一看,您地兒子掛在身上的勛章!這每一枚勛章都證明,您的兒子是一個優秀的軍人!這些勛章都是您兒子用血汗換回來的,在戰場上,您的兒子從來都沒有怕過死。這些勛章有中國的,也有外國的,還有聯合國的。這每一枚勛章都證明,當初您送您的兒子去當兵是對的,您的兒子沒有給你丟臉!”包玉麟跪在墓前,絮絮叨叨的說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村里面的人都走了。連包玉鳳和媽媽也走了。他們知道,這麼多年了,該給包玉麟一個單獨跟父親說會話的機會了。快黑的時候,包玉鳳來叫包玉麟了。家里面擺了十幾桌的流水席,包玉麟也是時候回去招呼一下客人了。

    這一天,包玉麟大概是最放得開的。他是來者不拒,誰來敬他這個主人家的酒他都喝。喝得急了,醉得也快。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包玉麟堅持不住了,一下子從凳子滑到了地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在西北地區,喝酒的習慣就是這樣,更不要包玉麟家里辦的是流水席。相鄰的幾戶人家早就幫著騰出了房間,踫上有喝倒了的,要是主人家睡不下,自然會有人幫著抬到鄰居家里去,要是再睡不下問題也不大,院子里放上一張曬席。講究一點的人家會往曬席上墊上點墊子什麼的,要是沒有,什麼都不墊也行。不過蓋的東西還是要有的,不然晚上挺冷。

    半夜的時候,包玉麟口渴醒了。听到院子里有人說話喝酒的聲音,一時間還沒習慣。當兵以前。他一直都在讀書,這樣地情況很少踫上。但是想了一下,包玉麟啞然失笑,這本就是風俗習慣。講究的就是喝醉了睡,睡醒了接著喝。要是當主家這一夜不出來陪客人們喝二道酒的話,是一件挺沒有面子的事。

    晃了晃腦袋。還好,並不算太難受。隨手拿起塊毛巾。包玉麟想著擦一把臉再出去。可是包玉麟馬上想到,這可是響水村,用水地問題一直緊張。今天知道包玉麟家要辦流水席,村里面的幾個小伙子一早就幫忙吧幾口大缸都給灌滿了。為了這,包玉麟都發出去一條紅塔山了,這水還是省點用好。

    緩了口氣,包玉麟走出了房間。這是在家鄉,喝醉了不丟人。不出來陪客人就丟臉了。

    庭院里,幾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邊上曬席上正打著酣,村長跟幾個村里輩份大地人正坐著一桌,就著花生米和幾盤臘味正喝著酒。白肉什麼的沒有熱過是沒有辦法吃地,習慣上,到了後半夜,都是這麼個吃法。

    “村長,叔,你們喝著呢?”包玉麟打著招呼,村子大了。隔得遠的,也不知道該叫什麼。反正能坐上這一桌的,怎麼樣都夠輩份讓包玉麟叫叔叔、伯伯的了。小輩的誰敢上這一桌?這可是正席。除了長輩,也只有主人家的能坐。這不,邊上還有一桌,一幫輩份低的正坐在那邊喝著呢。

    “玉麟,醒了?過來坐下,陪叔叔伯伯們喝幾杯!”村長發話了。

    “哎。我先去招呼一下那邊。馬上就過來。”包玉麟這也是習慣了。當主人家的,不招呼一下說不過去。行任務地時候,看到聯合國在中東地區搞了一個飲水工程,就是搞水窖,我覺得那個辦法挺好,您說咱們村里為什麼不搞啊?”包玉麟坐到主桌上以後,喝了杯酒,問出了這個一直讓他惦記的事情。響水村的人都被水的問題給整怕了,包玉麟相信,要是響水村的條件好一點,爸爸包國華也不會費了那麼大的勁讓他去當兵。

    “誰說不是呢。水窖的事縣里市里都說過,大家也都知道是個好東西,可是沒錢什麼都辦不了!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搞一個家庭生活用水的水窖得多少錢?”村長仰脖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苦澀的笑了笑︰“我是當村長地,誰不知道整個水窖好用?可是沒辦法,個人整不起,現在又包產到戶了,再說集體也沒錢。我也是沒辦法。”

    “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出錢,您想辦法讓村里的人出幾個工。咱們先在村里整幾個大一點的水窖,到時候村里的人也方便一點不是?”這個想法包玉麟早就有,但是如果不是今天響水村給了包國華這樣的禮遇,他根本就沒打算提這個事了。畢竟過了這幾天,包玉麟一家在響水村呆的機會就不多了。

    “當真?”村長的眼前一亮,可是旋即又暗淡了下來。包玉麟一家人都到了省城的事大家都知道,除了老太太地戶口以外,響水村已經跟包玉麟一家沒什麼關系了,而且老太太也跟了包玉鳳,別人憑什麼給響水村修水窖?

    “村長,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響水村出去地,為家鄉辦點事也是應該的,我還想著,要不咱們去省里請一個水文隊來,在咱們響水村打一口深水井。咱們這響水村,怎麼都得解決了吃水地問題!”包玉麟對水的問題是最關注的。他相信,只要有水,響水村能興旺起來。

    坐在這一桌上的,基本上都是村里說得上話的人。包玉麟的這些話讓大家都豎起了耳朵。

    “玉麟,要是你這話當真,我保證,別的不敢說,就是讓全村的女人都去挑水,我也保證你要多少人有多少人。要是能把水的問題給解決了,響水村的祠堂里,我們給你立牌位!”說話的人年紀不過40,可是輩份大,村里面,除了他爹,就數他年紀大了。別的不敢說,但是響水村的祠堂,他說話的分量是很重的。

    “對,要是能干成,我們給你立牌位!”響水村的人都叫水給整怕了。這要是真能解決這個問題,怎麼著都行。

    “那好,村長,您給算一下。咱們先按50個水窖算,該多少錢給我一個統計數字,到時候我給錢。另外。請水文隊地事也請村長費心了,到時候具體該怎麼算。給我個數,反正這一時半會我還不會走。”包玉麟這不是心血來潮。相信每一個響水村的人都會有這個想法。

    接下來,包玉麟成了大家敬酒的目標,沒幾圈下來,包玉麟又醉倒了。

    包玉麟在家里開了三天的流水席。光酒就喝了近300斤,豬殺了四頭。雞鴨魚肉什麼地他也不知道買了多少,反正接下來的幾天,他是天天醉了睡。醒了喝。媽媽和包玉鳳根本不勸他。她們都知道,包玉麟這是高興的。

    包玉麟回到響水村地第二天,縣委副書記,磐石縣組織部長包國慶就知道了。這不奇怪,響水村的村長找上了他,跟他說響水村要建水窖地事。建水窖就得要水泥,這個時候,全國上下都在大興土木,鋼材水泥等基本建設材料缺口很大,不是用錢就買得到的。

    “村長啊。要說我包國慶也是響水村出來的,咱們村里的情況我清楚。你這冷不丁的說要建水窖,且不說縣里拿不出這筆錢來,就是有,我也不能都給了響水村不是?”包國慶慢條斯理的說︰“縣里面的干部,誰不知道我跟響水村的關系?我要是這麼干了,縣里面地干部群眾還不得戳我的脊梁骨?你也得為我想一想。”

    自從包玉臣跑了以後,包國慶不但無過。反而成了鐵面無私、在親情面前原則性很高的。可以信得過的領導干部。不到在縣、市一級,連省里面都知道。盤石鎮的包國慶在跟自己走上犯罪道路的兒子做斗爭的時候,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差一點打死。

    這個案件影響之大,性質之惡劣,使得組織部門不得不迅速反應,通過表彰包國慶消除人民群眾對政府和國家干部的不信任,將影響降低到最低限度。包國慶也因此上了一個台階,搖身一變,成了縣委第一副書記,同時還兼著組織部長。這個權利可是夠大的,不但管著黨務,還管干部,就是縣長跟他事情,也得考慮一下厲害關系。

    “包書記,我們不是跟縣里伸手,錢我們已經解決了,現在地關鍵是要買點水泥。您知道,現在這水泥實在不好買,所以我們想縣里面能不能幫我們一點忙,跟市水泥廠商量一下,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我們一分不少他們的,只要他們能買我們一點水泥。”村長有點可憐兮兮的。他不是沒有去過市水泥廠,可是別人一看他是農民。愣是連大門都沒讓他進。不過廠門外那排除了一里多地長的車隊也讓他明白,這水泥可不是那麼好整的。

    “你們錢已經解決了?這好辦,我給你開一個條子,到縣生資公司去,我讓他們買你們幾噸水泥。”包國慶說著,提起筆就想寫條子。畢竟他父親還葬在響水村,這點忙是要幫的。

    “包書記,幾噸水泥恐怕不夠。”村長連忙槍著說︰“我們打算建50座水窖,怎麼的也得40到50噸水泥。”水窖最關鍵的就是保水,一個水窖怎麼地都得一噸水泥。

    “什麼?你們多大地一個村子,一家伙要建50個水窖?你們有多少錢?”包國慶大吃一驚,一口氣建50座水窖,這在磐石縣還沒有那個村干過。這一筆資金可不是小數。

    “是我們村的包玉麟從國外回來了,為了解決家鄉人民吃水難地問題,他只覺得提出來的。他出錢,我們出力,在村里修5口水窖。要不我們哪來的錢?”村長苦澀的說。他是接包國慶當的村長,原本以為村里還有點底子,誰知道,除了幾萬塊錢的欠款,包國慶一分錢都沒給他留下,這幾年,逢年過節,他是連家都不敢回。生怕追債的找上門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包國慶點了點頭,他算是明白了。

    “這樣吧,我跟市水泥廠供銷科的臻科長還有點關系。一會我給你寫個條,你去找他一下。看一看能不能調一些計劃外的水泥支援一下農民兄弟。等一會我再給他打個電話。不過說好了,具體這事能不能辦得成,還得看臻科長肯不肯幫忙。”包國慶說著拿起筆。隨手寫下了一張便條。

    “村長,畢竟我也是響水村出來地人,這樣開後門的事只此一次。咱們下不為例。畢竟我現在當領導,讓人知道了不好。”包國慶顯得頗為為難的樣子。

    拿著手上的便條。村長不停地給包國慶鞠躬︰“包書記,謝謝了,您可是幫了我們響水村大忙了!”

    村長走了以後,包國慶愣了半天,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想到包玉麟回國前後的事情,包國慶實在是心有不甘。他不知道包玉麟想干什麼,但是他知道。只要有一個水窖建起來沒包玉麟就會成了響水村的好人。包國慶實在不想讓包玉麟就這麼成了響水村地好人。

    拿起了電話,包國慶撥出了幾個號碼。

    拿著包國慶的條子,村長連家都沒顧著回。他手上,包玉鳳已經給了他十萬塊錢,不管怎麼說。買50噸水泥地錢是夠了,剩下的錢可以先買一些鋼筋,就算不夠,也相差不遠了。

    包玉麟回家的第四天,流水席終于結束了。這幾天的功夫,恨不得連村里的狗都長得胖了些。每天包玉麟家收拾出來的骨頭就夠它們啃的。不過也有幾個不幸運的成了餐桌上地佳肴。在法國。吃狗肉的事是不用想了。到了中東地區,更是想都不敢想。只有回到國內,到了響水村,包玉麟才敢跟小時候幾個玩得好的朋友說起這個念頭。他一直都覺得,當年包玉臣家的那只狗是搞得最好的吃的。

    包玉麟沒想到的是,他不過是說了一說,結果這天晚上,幾個小時候的朋友來吃飯的時候。人手一只剝好了皮的狗。想給錢,還給大家好一頓數落。這一餐。包玉麟吃得叫痛快。

    本想著休息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離開地。修水窖的事已經安排好了,按照計劃,有十萬塊錢基本上夠了,包玉鳳給村長留了電話,萬一不夠,差多少補多少,反正把這事搞成了為止。打井的錢到時候另算,該多少是多少,一分不差就是。

    誰知道晚飯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村長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包玉麟家,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一看就是被打的。一進門,幾十歲的人什麼都顧不上,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這可把包玉麟和村里面地幾個長輩給嚇了一跳。

    “玉麟,你村子叔我沒用,買回來地50噸水泥都叫人給搶了!”顧不上什麼面子,村長哭著說道。

    “村長,您別急,怎麼會有人敢搶水泥呢?”包玉麟連忙安慰村長。村里的幾個長輩也在一旁勸說著。

    村長遞上了幾十張欠條,然後委屈地解釋了一番。

    原來,不知道怎麼的。原來一班響水村的債主簿知道怎麼的知道了響水村會回來一批水泥,半路上截了運水泥的車的道。別人也不說硬搶你的,一個兩個都拿著響水村開出的欠條。認村長怎麼說,別人就認一個理,要麼馬上還錢,要麼就拉水泥。

    要說他們按照進價拉,或許村長受的委屈還小一點,可是不是這樣的。他們可不管進價是多殺。報紙上登著國家調撥價,別人按那個算。這一進一出,近7萬塊錢的水泥,只換回來了不到3萬塊錢的欠條。連村長還給人打了一頓。

    村里的長輩們一听這事不干了,吆喝一聲,就要拉人去找麻煩。

    包玉麟一看緊張了起來,他知道,這要是出去了。免不了是一場械斗,搞不好了,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傷判刑的。再說,這事本就是響水村理虧,欠債還錢,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想想自己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給響水村的鄉親們解決一點問題麼?他連忙勸住了村里的長輩。

    “算了,本來是咱們欠了人家的錢,就當是還上了。這水泥沒了,咱們再去買一點就是了。”包玉麟想著這事還是息事寧人的好,自己本就不為了什麼。大不了就多花點錢就是了。

    “玉麟,你是不知道,現在買點水泥有多難。為了這50噸水泥,我是求爺爺告奶奶,找到了包國慶,這才批的條子到市水泥廠買的溢價水泥,現在,咱沒了條子,溢價水泥把人都不買給我們啊!”村子著急呀,本來想著有了這幾十口水窖,村里的人能好過一點了。出工的事兒都談好了,大家都表示,無非是出點力氣,不要一分錢。可是現在,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村里面的情況包玉麟不了解,但是村里的幾個長輩都是知道的,一時間,誰也不說話了。包玉麟該出的錢出了,可現在這是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追究。

    “村長,別擔心,我想這是不難處理,咱們先報警,我出錢,把你手上的借條兌現了,讓他們還我們水泥。畢竟這樣太不合理了。”包玉麟的想法很現實,欠債還錢就是,用不著搶東西。

    這天晚上,響水村村長跟包玉麟等幾個人來到了磐石縣公安局,縣局的譚副局長接待了他們。

    研究了半天借條。譚副局長答應明天一早讓下面派出所的人陪著村長跑一趟,想拌飯把欠條上的錢還了,把水泥換回來。

    “譚副局長,您能不能現在就讓派出所的同志們跟我們跑一趟?萬一時間晚了,水泥搞不好就買了!”村長著急了。水泥這東西,真的短缺起來,跟錢沒什麼區別,轉手就數去了。

    “這事不好辦那,說起來,你們村欠了別人的錢,別人拿你們的東西頂債也沒什麼不對,再說現在也晚了,我們派出所的同志也要休息,我看還是明天吧!”譚副局長說著,伸手合上了正在看著的文件,整理了一下辦公桌。

    “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這事你們明天再來辦吧!”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2:03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神槍手

    從縣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誰都知道,按照譚副局長的辦法,等到了明天,估計一噸水泥都剩不下。可是既然這樣了,大家還能有什麼辦法?

    看著村長那欲哭無淚的樣子,包玉麟心里也著急。他沒有想到,自己想為鄉親們半點好事就那麼難。

    “村長,別去想了。您不然想一下,除了市水泥廠,還有什麼地方能買到水泥麼?”包玉麟只能這樣勸解一下。

    “這水泥要是那麼好買就好了。而且咱們要得那麼多,上哪里整去?再說外面零售的水泥質量不但差,還貴得要命。上回村里包正和家建新房,買的街上零售的水泥,說是500號的,可是和出來的沙漿,用手就能搓開。根本連300號都不到。”村長現在滿腦子是想著怎麼跟村里的老少爺們交代。畢竟這水泥是在他手上丟的。

    听到村長提起建房的事,包玉麟想了起來。徐老爺子的兒子在建委工作,大小管點事,說不定找一下他,能幫著解決一點水泥的問題。

    包玉麟知道,自己不管跟徐老爺子還是他家的大兒子都沒什麼關系。上次徐老爺子肯幫忙,多數是看自己還順眼的份上,誰知道別人這回肯不肯幫忙?這事沒確定之前,包玉麟沒敢跟村長說什麼,只是說自己要去打個電話,讓村長帶著自己去一趟郵局。

    果然,包玉麟的電話找到徐家的大兒子地時候,別人本來挺熱情的。可一听說包玉麟想讓他幫忙想辦法搞幾十噸水泥,當時口氣就不對了。

    “徐處長,您听我給你解釋,我不是想要倒賣水泥或是其它什麼的,就是不忍心看著我們村里的人繼續為了吃水的事犯愁。您可能不知道。我父親就是為了到溝里去挑水摔死地。要是有了水窖。村里地人就不用天天挑水了。”包玉麟連忙解釋著,他擔心自己的話沒說完,那邊就辦電話給掛上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這個事你可以讓你們村里找一下縣里面,我記得政策上對這個事是有規定,大力支持的,更不要說你們是自籌資金搞飲水工程了。”畢竟是在機關里呆久了的人,徐處長總認為。有政策就什麼都好辦了。

    包玉麟只能詳細的解釋了一遍這個事︰“徐處長,縣里面已經給我們批過一次了,再找恐怕就不合適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包玉麟,你們那個地方還真是民風彪悍吶!幾十噸的東西都有人敢下手。不過這話說回來,還真怪不著別人,換了是我,你欠我錢,我也一樣拉你的東西!”徐處長的話明顯輕松起來,水泥是緊俏商品。但是對于省建委地實權處長來說,幾十噸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不能讓人說在搞不正之風。

    听了徐處長的口氣,包玉麟知道有門路了,連忙送上幾句好听的︰“徐處長,你就幫幫我這個忙,我可替我們響水村謝謝你了!”

    “行了,我要是不幫你這個忙,我們家老頭子給說我不近人情了,記住。下回吧孝敬我爸的就送到我這來就行了,省得他老人家惦記。這樣,我先幫你問一下,你過十分鐘再打電話過來,到時候我再跟你說。”徐處長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以後,完全輕松了起來。也不介意跟包玉麟開一開玩笑了,其實事情本來就是這樣,只要沒有什麼厲害關系。如果說是舉手之勞。又能干點好事,還能讓人欠租金一個人情的。這樣的事情誰都願意干。

    放下電話以後,包玉麟走出電話間,跟郵電局值班員約定了十五分鐘以後還要打電話,然後走出了電話間的門口,村長還在外面等著他。

    徐處長翻了一下電話本,找到了磐石縣建委主任的電話。畢竟是一個系統地,這些大大小小領導干部的電話還是有的。

    “林主任麼?我是省建委規劃處徐長厚,有點小事想請你幫個忙。”徐處長並不客氣,直接說了出來。其實他知道,他越是這樣,磐石縣建委的林主任才越高興。對于磐石縣來說,省建委規劃處的處長求他辦事,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徐處長,您這話說的。對于我們基層單位來說,您的話就是命令,除了堅決執行,保證沒有二話!”林處長很慶幸,自己今天晚上沒有出去應酬,否則就接不到徐處長的電話了。對于這樣的行局來說,縣長說的話也不一定比自己地上級領導說的管用,更不要說是省領導了。

    “林主任客氣了,是這麼個事……”徐處長把事情說了一下︰“這是一個國外華僑想為家鄉干點好事,我覺得我們建委應該支持一下,這樣才更能調動廣大華僑投入到國內的改革開放建設中去嘛。再說我覺得咱們磐石縣建委應該借這個東風,好好高點氣氛出來,這可以算得上是民心工程,搞好了,對宣傳我們磐石縣建委的工作是有很大好處的,再說了,這事等于是現撿的政績,對磐石縣建委的隊伍建設應該是很有好處的。”徐處長一副正經人地樣子交代著︰“當然了,這是我個人地建議,具體操作還得看你們縣建委的,畢竟我不是很了解實際情況。我覺得,一切還是以實際情況出發,總是得以大局為重。”

    “徐處長,有時候我就覺得,領導干部地水平就是比我們高。您這麼一說,我還覺得響水村修水窖這個事情非干不可了。我相信,這個工作一但開展起來,我們縣建委只需要投入一點技術力量,就能夠獲得廣大人民群眾的認可,這樣宣傳的機會怎麼能夠放棄呢?”對于林主任來說。****這個機會最關鍵地就在于能夠跟規劃處的徐處長說上話。這樣的機會可是非常難得的。

    “林主任,畢竟磐石縣是你的地盤,都有自己地實際情況,我就不多參合了。要不這樣,我一會讓那個華僑給你打電話。你看幾點合適?”徐處長知道。話談到這個地步就已經合適了,沒不要繼續下去了。

    “什麼時候都行,現在還早,我就在家里等他們地電話了。”林主任知道,徐處長這是要掛電話了。的。”徐處長看了一下表︰“現在還早,要是你方便的話。請別人林主任吃個飯,在基層單位講究這個,應該沒問題。”徐處長是看包玉麟太年輕了,而且又當了那麼多年的並,擔心他不適應國內的情況。

    “謝謝徐處長!。辦完這是我就會廣蘭市,到時候請你吃飯你可別說沒時間哦。”包玉麟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辦成了這件事,也算了卻了自己的一個心願吧。

    “吃飯是沒問題,不過我警告你,要是我在我老爺子那里再看見白蘭地。我就為你是問。”畢竟跟包玉麟沒有什麼厲害關系,而且包玉麟是徐老爺子的朋友,徐處長跟包玉麟可是有什麼說什麼地。沒什麼好顧忌的。

    “行,最多我用白蘭地去換茅台。其實我問過醫生了,白蘭地是果酒,如果老爺子能控制在每天100毫升以下,對身體只有好處,沒什麼影響。最多我把白蘭地都給你,你來控制好了。”包玉麟這個時候完全放松了下來。想到徐老爺子和林老爺子那個樣子就好笑,他不明白。兩個老頭怎麼那麼不小心,害得誰都罵他。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我是包玉麟,請問哪位是林主任?”包玉麟沒想到,等他到“千味酒家”的時候,林主任已經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至于是誰。就得等林主任介紹了。

    “小包是吧?來、來、來。我給你解釋一下。我是林衛東,這位是我們磐石縣建委副主任汪道明。這位是我們建委秘書科的林秘書。

    響水村的村長戰戰兢兢的陪著吃了這餐飯,當他看到動輒幾十上百元的菜的時候,都快驚呆了。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磐石縣建委答應,為了支援響水村的水窖工程,磐石縣建委計劃內調撥出一百噸水泥。另外派出工程技術人員支持響水村地水窖工程。

    對于磐石縣建委的這個決定,響水村村長高興壞了。且不說計劃內調撥的水泥。建委可是有好東西,鋼筋、技術樣樣不少,有什麼他們搞不來的?

    “小包,村長,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把響水村搞成我們磐石縣建委深入改革腳步,實際聯系群眾的示範單位。這第一步,就是從我們的這個水窖工程開始。剛才我們幾個議了一下,覺得稱之為百口水窖暖民心活動,不知道你們有意見沒有?”林主任問道。剛才趁著包玉麟和村長還沒來的時候,他們幾個已經商量了一下,認為這個標題很好,符合當前國家政策,又顯得比較大氣。

    “好!當領導的就是水平高,這樣一來,只要我們響水村的水窖工程上去了,就能帶動周邊群眾興起建水窖的熱情,這樣一來,只要大家齊心合力,就能在短時間內解決周邊老百姓生活用水緊張地問題。林主任,你們磐石縣建委真是功德無量啊!”花花轎子眾人抬的道理還是知道的,反正說點好話也不要錢,關鍵是有人喜歡听。

    “哈哈,我還以為小包從國外回來,對國內的人情世故不是很了解,現在看來,不愧是在國外呆過的人,識多見廣。可是比我們能干多了。”林主任很高興。包玉麟能這麼說,接下來就好商量了。

    “剛才徐處長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可沒少夸獎你。對了,你是怎麼認識我們徐處長的?”林主任這是探底,有些東西得看跟什麼人說。

    “不瞞幾位領導。其實我原來跟徐處長不認識。我只是認識徐家老爺子,在廣蘭的時候,我想建一套房子,就跟徐老爺子打听,看能不能幫我找個什麼人建房子。老爺子說正好。這是交給他大兒子正好合適。就這麼著,我跟徐處長認識了。說起來,我可算欠徐老爺子老大人情了。”回來這一段時間,包玉麟算漸漸明白了,許多事情還是要講一點關系地。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人情世故還是有地。

    “哦。”建委副主任哦了一聲,沒說什麼了。誰都不知道他的意思是說听到了還是什麼其它地。

    顯然,林主任更清楚其中的關系,頓時熱情高了許多︰“沒想到包先生是徐老爺子地朋友,老爺子干了一輩子革命,現在身體可好?”

    “哈、哈、哈,徐老爺子整天就想著偷酒喝、偷肉吃,挺有意思地!”包玉麟到不是特意夸張,實在是想起來就好笑。

    听了這對話,磐石縣建委副主任的態度全變了,他還真不知道徐老爺子是干什麼的。

    也許是酒喝多了。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林主任上洗手間。汪副主任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響水村的包村長一直都沒太明白包玉麟跟林主任他們說的是什麼。他並不擔心,剛才包玉麟給了他幾百塊錢,結賬應該是夠的了。一般規矩他還是知道的,只要是縣里面地干部,接待的時候都該他給錢。

    看看桌上的酒菜吃得差不多了,林主任招呼了一句︰“小包,要不這樣,咱們今天就到這,我這有點喝多了,就不再喝了?”

    “行。()林主任,我送您下去!”包玉麟知道,村長會去結賬的。

    等走到走廊里的時候,林主任攀著包玉麟的肩膀︰“小包,你們響水村的這個水窖工程,既然我們縣建委參與了,總得有點樣子。不過你知道,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我們建委的資金也很緊張。我剛才跟汪副主任商量了一下。你看能不能這樣?你們跟你們200噸調撥水泥,再派一些工程技術人員指導建設。到時候宣傳起來,我們對外就稱,這一百座水窖,其中50座由愛國華僑和響水村村民集資建設,另外50座由磐石縣建委捐建,你看這樣行麼?”

    包玉麟一听就明白了,其實這樣算起來,響水村可是掙了大便宜了,這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林主任,您這話可就客氣了,我們響水村的水窖,本來就是在縣建委地指導下修建的,縣建委不但派出工程技術人員幫助響水村的村民們擺脫了用水的困難,還無償捐建了其中50座。這可是我們響水村的人都知道的事!”包玉麟這話說得斬釘截鐵。無非是個名利的問題,別人幫了那麼大的忙,也該有所表示。

    “好!就這麼說定了!”林主任親切的拍了排包玉麟的肩膀。

    看著走近地村長和林秘書,包玉麟突然表情嚴肅了起來︰“林主任,我代表響水村,對磐石縣建委的領導有一個請求,您一定要答應我。”

    包玉麟態度的突然轉變,搞得林主任莫名其妙,說真的,磐石縣建委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如果包玉麟再提出什麼要求來,就只能拒絕了。當然,出于禮貌,他還是得听一下的。

    “小包,有什麼要求你說。”林主任的臉上沒有顯出一點不安話來,可心里嘀咕什麼就誰不知道了。

    包括村長和汪副主任在內的人都覺得包玉麟這個時侯還踢要求就實在是不應該了,人不能不知足。

    “包玉麟我們該謝謝林主任和縣建委的同志們,咋還能麻煩他們呢?”村子這是忍不住了。

    “林主任,我代表我們響水村全體村民,請您和汪主任在我們響水村地第一口水窖建成地時候,為我們剪彩,並品嘗一下我們響水村人自己釀造的水酒。這個要求請您一定要答應,不然,到時候您要是沒來。我們可就要到縣政府上訪去了!”包玉麟說得一本正經。

    林主任一听這話頓時高興了起來,別看就是一個剪彩,可是這樣地事,一般村民們首先想到的可都是縣領導,看來還是包玉麟機靈。

    “這……小包。剪彩我就不去了。有空我一定去喝酒。”必要地謙虛還是要有的。

    “哪怎麼想,這要是包玉麟說得不算,我是村長,到時候我派人扎轎子來抬你們二位!”包村長一听就明白,當場堅決的說。

    “這可不敢當,汪主任,你看呢?”林主任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這不過是意思意思。

    “包村長。我告訴你,到時候你派一頂轎子來就行,我自己過去。”汪副主任當人明白林主任的意思,連忙表態。

    畢竟包玉鳳還要上班,包思國也還要上學。他們兩人只能前面走了,包玉麟得盯著水窖地建設,還有聯系水文隊打深水井地事情,一時是走不了了。老人家本來就在響水村住慣了,況且兒子還在這,當然跟著留了下來。

    為了能早一天解決用水問題。響水村民的熱情空前高漲。大家都沒日沒夜的干,連村里的女人都派上了用場。攪拌混凝土可是個費水的事,在響水村,這個平時連洗臉都得算計著用水的村莊,自從第一口水窖開始混凝土連續澆築開始,就從來都沒有因為缺水的問題影響連續澆築。十幾里的山路上,村們們用松明火把照著亮,沒日沒夜地往村里挑水。全村上下,只有兩個人不參加勞動。一個是包玉麟,另一個是包玉麟的媽媽。不是他們不想干。而是村里的人都不讓他們干。村長甚至派了兩個小媳婦,專門侍候包玉麟的媽媽。大家都知道,村里面窮,拿不出什麼起眼的東西,就算有,包玉麟也未必看的上。誰都知道,要不是為了看著水窖建成,包玉麟早就帶著媽媽上廣蘭享福去了。知恩圖報。他們只能用這種方法回報包玉麟一家人。

    十多天以後。包玉麟載著滿滿一車土特產和風干的臘味跟媽媽一起返回了廣蘭市。其實他什麼都不想帶,可是不行。熱情的村民們可不管那麼多,東西往車上一丟就走,攔都攔不住。本來包玉麟還想讓村長勸一下,可村長兩句話就把包玉麟給頂回來。

    “包玉麟,我知道你現在有錢,可這些東西都是鄉親們的心意,是有錢也買不來了。再有,這也不全是給你的。省建委徐處長那里,你還得幫我們送點過去,別讓人說我們響水村地人沒了禮數。”

    見到包玉麟送上門來的東西的時候,徐長厚可不嫌棄,看看這,看看那的,方法都是好東西,倒是包玉麟送來的幾瓶白蘭地成了最不起眼的東西。看著徐長厚指示著自己的愛人如何收藏這些干貨,包玉麟忍不住一問才知道,原來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部隊正好緊張。徐老爺子那個時候正帶兵,沒辦法,只好把只有十五歲,正長身體的徐長厚丟回了老家東北。那個時候,只要是能吃的,沒有不吃地東西。東北山區雖然當時的條件比南方好一點,但是糧食也不夠。好在山上的東西多,一來二去,徐長厚就特饞起山里面的東西來。

    自從劉峰幫王宏分析了情況以後,王宏是徹底動心了。包玉鳳回響水村沒幾天,他就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了。正好廣蘭軍區下達了全軍大比武的命令,這下他的精力栓是有了一個發泄的地方,整天沒命地練兵,幾個連隊成天轉悠,隔三差五地就挑兩個連隊進行對抗。

    好不容易,包玉鳳回來了,可是包玉麟和她媽媽沒跟住著回來,包玉鳳又得上班又得管包思國,還得時不時的去看一下新房地進度。搞得王宏還是沒著沒落的,只能發狠很的練兵。搞得偵察大隊的人都怕了王宏了,只有劉峰心中有數,不過這事也不好說,只能就這樣。不過軍區的大比武可不是開玩笑的,偵察大隊要是不能多拿幾個第一回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王宏這樣也好。起碼能把訓練給抓起來。

    包玉麟回來以後沒兩天就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平時王宏幾乎天天都來可是他回來後就沒見王宏上過門。問包玉鳳,包玉鳳心里還納悶呢,自認沒給包玉麟好臉色看。

    其實這也不奇怪,本身訓練任務中重,加上包玉鳳有沒有時間。王宏只能強迫自己。盡量不去想,盡量不聯系。一般一個人對一件事情只要連續堅持14天,就會形成習慣。王宏是在強迫自己不想包玉鳳地。

    包玉鳳的媽媽可是看出了點不對勁來,這段時間她已經好多了,不需要人服侍了,于是包玉麟就被老人家趕著到偵察大隊來看一看王宏的情況。

    父母命、不可違,沒辦法,送了包思國和包玉麟上班上學以後。包玉麟開著車跑到了偵察大隊。

    偵察大隊的哨兵對包玉鳳的這架車都有印象,一看開車地是包玉麟,都知道這是大隊長和政委地朋友,自然沒管他。

    包玉麟剛把車停到辦公大樓的下面,就看見王宏扎著武裝帶匆匆忙忙的走了下來。

    “王大隊長,去什麼地方,要不要我送你一段?”包玉麟在車了叫著。

    “喲呵,你閑得沒事干了?”王宏早就看到這輛白色的桑塔納了,既然包玉麟這麼說,他也不客氣︰“我得到射擊場去。你要是不介意把車讓我開的話,我就帶你去玩一玩。”

    畢竟包玉麟是狙擊手出身的,有一段時間不摸槍,心里還真癢癢。王宏這麼一說,他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挪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上來吧,想開著玩你說一聲,晚上借我一個吉普車回家就行。”

    等王宏的司機開著吉普車到辦公大樓前面地時候,王宏和包玉麟已經在去靶場的路上了。當然了,大門口值班的哨兵會通知王宏的司機去什麼地方的。

    “包玉麟。你來時說你是第29行動局的射擊教官,你們平時都教些什麼?有什麼提高射擊水平的好辦法麼?”走在路上,王宏惦記著訓練的事,問包玉麟。

    “都不知道你耳朵是怎麼听的,我是狙擊手教官,不是射擊教官。”包玉麟沒好氣的說。

    “好、好、好,你是狙擊手教官。那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訓練狙擊手地?”跟包玉麟算是熟悉了。不然王宏也問不出這樣的話來。

    “我們有專門的狙擊手教材。訓練項目很多,其實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是射擊要數,一個是偽裝隱蔽,當然還有其它亂七八糟的。你不知道,在我們訓練基地,新訓隊員最怕的就是給我當狙擊手心理素質實驗員。”想起在第29行動局訓練基地的那些事情,包玉麟的臉上微微露出了笑意。

    “什麼叫狙擊手心理素質實驗員?”王宏納悶了。他沒听說過這個名稱。

    “其實是亂說的,有一次又一個新訓隊員不服氣,想跟我比槍法,我就命令他頭上頂著個西紅柿站在一百米外,然後一槍打爛了西紅柿。後來這個辦法就保留了下來,對訓練不達標的隊員,那些教官們就會讓他們領一個西紅柿到我這來。然後交給狙擊手射擊,時間長了,這個就成了一個訓練方法了,對訓練狙擊手的心理素質很有好處,他們就叫這個辦法是狙擊手心理素質試驗。”包玉麟笑著說。

    “這辦法有效?”王宏問道。

    一看到王宏一本正經地樣子,包玉麟擔心了。

    “你可別亂來,第29行動局的狙擊手是全國特種部隊挑了又挑的,本來就是各特種部隊的優秀狙擊手。整個法國陸軍就那麼幾個。再說我們用的槍比你們的79式好,穩定得多。你讓我用79式打,我也不敢。”包玉麟開始擔心起來。在法國的時候,他們就研究過中國的狙擊步槍,穩定性有問題,而且用地是通用子彈,說起來算不上是很優秀狙擊步槍。

    “這事一會再說。等一下到了靶場,你可得給我露一手。”誰也不知道王宏想什麼。不過他是打定主意讓包玉麟表演一下了。偵察大隊地靶場上,戰士們訓練得很刻苦。這次可是整個軍區的比武,要是能拿個第一。最少就是一個二等功,當兵地人都惦記著這個。

    靶場的哨兵看到開來了一輛地方牌照的轎車,當時攔在了路中間。按照規定,靶場是不準許地方車輛和人員進入的。

    王宏開著車差不多頂到哨兵才停下來,搖下車窗。探出了腦袋讓哨兵打開路障。

    哨兵問難的報告著。上午安排警戒地時候,他們連長就下了命令︰要是方地方車輛進人靶場,就處分他。王宏一愣神,想了一會,把車倒在了路邊。招呼包玉麟下車。

    “這是友軍地狙擊手教官,我帶他進靶場,車你給我看好了,劃花了找你麻煩!”為了干活方便。包玉麟的武警制服一直放在車上,這下用得上了。轉眼,他成了友軍的人。

    跟著王宏進到靶場的時候,包玉麟發現,那個哨兵轉身進了崗亭,在一個本子上填寫起來、

    “王大隊長,這個哨兵是我見過最負責任的哨兵。說真的,要是不是在戰區,少見他這麼認真的人。”包玉麟清楚,其實很多地方都有規定。但是真正能夠嚴格執行起來的人並不多。(比方說廣電大樓地出入證只能一次性使用)王宏沒有說話,等到了靶位前的時候,才叫過一個干部,指著哨兵的方向說著什麼。

    包玉麟本來就是來玩的。看到各種槍械,心里早就癢的不行了。

    “所有狙擊手集合。”王宏可沒管包玉麟的感覺,吹響了哨子。

    頓時,十幾個提著狙擊步槍的狙擊手迅速跑了過來,很快在王宏的前面排成了一排。

    “同志們!”隨著王宏的口令,戰士們迅速立正。

    “稍息。今天,我給大家帶來了一個狙擊手教官。大家不要看他年輕,但是作為一名狙擊手,他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王宏說著,對隊列地第一名戰士一伸手︰“拿槍來!”

    接過戰士的槍以後,王宏直接遞給了包玉麟︰“我們現在就讓狙擊手教官為我們演示一下,狙擊射擊應該注意哪些方面,大家注意看,休息的時候。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提問。”

    看著手里的79式。包玉麟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了。手上的這支79式他才拿上手,對槍械根本就不是很了解。可是王宏都這麼說了,自己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說不。包玉麟這才發現,自己本就不該跟王宏來靶場!

    到了這會,包玉麟也不好說什麼了。幸虧當過一段時間的狙擊手教官,包玉麟並不覺得很難受。為了熟悉手上的武器,他二話不說,將身上的衣服一脫,墊在了地上。然後將手里地79式狙擊步槍拆了開來。

    王宏站在邊上沒有說話,偵察大隊的狙擊手們也沒有說話,大家靜靜的看桌包玉麟的每一個動作。

    將槍械分解是為了更清楚的了解槍械的性能。如果說步兵輕武器里面最嬌氣的武器,大概就要算狙擊步槍了。一只狙擊步槍的精度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它平時地保養和磨損程度。保養得不好、磨損大地槍都對射擊精度有很大影響。

    將槍裝起來以後,包玉麟將槍抵在肩窩上反復調整了一下。有非常仔細的上好了瞄準鏡。然後不管不顧地提著槍來到靶位前。

    “一百米靶。觀測手報射擊參數!”他爬在靶位上等著。

    好半天,王宏上來小聲的說道︰“我們沒有射擊觀察手。”

    包玉麟一愣,無可奈何的抓起一把細土,看了看天氣,然後抬高手,讓土從手中慢慢的落下。

    觀察了風向以後,包玉麟瞄準了一百米外的靶子開了第一槍。

    靶場上的人早就發現了的這邊的動靜,听到槍響後,大家的都在觀察報靶的情況。幾個狙擊手開始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觀察射擊情況。

    環數很快報了出來,是一個上9環。

    大家都知道,這一槍是校槍的,在有兩槍,就能看出大隊長帶來這個狙擊手教官的水平了。

    小心的調校了一下瞄準鏡,包玉麟打出了第二槍。報靶員報出,這是一個十環。

    包玉麟再次調了一下瞄準鏡,接著開了第三槍。這次是下9環。

    接下來,包玉麟不再調瞄準鏡了,有的出了一個十環。穩穩的,隨著槍聲的響起,一個又一個十環打了出來。

    更換了一個彈夾後,包玉麟喊出了第二個口令︰“三百米靶。”

    靶子被移到了300米處,包玉麟又開始射擊了。這一次的射擊還是槍槍十環。

    “1000米靶”包玉麟換彈夾的同時下達了口令。

    隨著這個口令,靶場上的戰士都注意了起來,1000米是79式狙擊步槍的最大有效射程了,在這個距離上,射擊者的水平會真正嶄露出來。

    包玉麟再一次測了風向和風速。然後才開始射擊。一個有一個的十環告訴了靶場上的戰士們,這只狙擊步槍現在正處于最佳水平射擊著。狙擊步槍的槍聲平息下來的時候,王宏吹響了哨子。這是命令所有人停止射擊,報靶員已經接到命令,將包玉麟射擊過的幾張靶紙都拿過來。

    這天中午,包玉麟跟王宏都是在靶場上吃著偵察大隊炊事班送來的飯過的。每一個準備參加比武的狙擊手看到靶紙上那個被打掉了的十環的時候都心悅誠服了。無疑,在部隊里能擔任狙擊手的都是一些射擊高手,但是誰也不敢說自己能打出包玉麟的這個水平來。因為從包玉麟拆卸79式狙擊步槍的手法上就能看出,他對這個槍並不是很熟悉。

    擔心打擊了大家的積極性。王宏沒敢說出包玉麟在跟武警廣蘭支隊“比武”的時候,用FR-F2式狙擊步槍打鳥的事來。

    “我見過這個神槍手,他是王隊長的朋友,法國陸軍中尉。”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2:04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射擊教官

    包玉麟跟著王宏在靶場上好好的玩了一天。00狙擊步槍、班用機槍、沖鋒槍、****。反正看到什麼好玩玩什麼。別人都是打靶,他不是的,問王宏借了一個望遠鏡以後,拿著槍對準了他自己的目標就打,彈著點用望遠鏡觀察就行,他不好意識讓人給自己報靶。不然打好了有擺顯的嫌疑,打不好自己臉上難看。

    包玉麟是在打著玩,反正靶場後面是一座大山,怎麼打都不用擔心會傷著人。在一般的戰士看來,包玉麟是東打幾槍西打幾槍,沒有一點章法。可是通過望遠鏡觀察的王宏發現,包玉麟不不是亂打。他的槍口總是在幾個既定目標上來回移動。而且從來都只打短點射。其實不用看彈著點,只需要從飛濺起來的泥土上就能看出,包玉麟射擊的精準程度足以進行壓制射擊了。

    狙擊步槍的射擊是表演和教學性質的。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幫狙擊手圍上了包玉麟,紛紛請教著一些不理解的或是平時並不明白的東西。比方說包玉麟對狙擊手觀測手的要求。

    解放軍戰斗序列里面,狙擊手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新鮮的職位。只是在需要的時候,將狙擊手單獨拿出來,讓它成為一個獨立的兵種來使用。很多時候,大家都有一個誤區。狙擊手就是為了狙擊重要目標而出現的,最關鍵的技能就是射擊。大家並不理解,在外軍的訓練中,狙擊手即可以與觀測手形成一個單獨的攻擊單位,也可以單獨執行任務。一個標準的特戰隊,擁有一到兩名能夠執行精確射擊的狙擊手是必不可少地。

    可惜的是。在包玉麟看來,廣蘭軍區偵察大隊現在的狙擊手還不能稱為真正意義上的狙擊手。或者他們都該叫做神槍手。因為這里的被稱為狙擊手的人只能說是射擊的水平比其他人好一些而已。他們中地許多人甚至說不清楚風向和風速對狙擊手射擊地影響。更不知道觀測手對狙擊手的重要性。

    畢竟跟王宏的關系放在那里,再說包玉麟也希望自己能幫上偵察大隊的忙。于是趁著吃完飯休息的功夫,他給這些偵察大隊的狙擊手們講了一下溫度、濕度、風向、風速等對狙擊作戰的影響。當然也包括在戰時狙擊手處于近戰時的危險性等等。為了演示一下觀測手地重要性,包玉麟當然還得進行一下示範。

    應該說知識的魅力是無窮地,包玉麟地這一番講解,並不能馬上讓偵察大隊的狙擊手們下午的訓練成績馴速提高。但是王宏發現。整個下午接下來的訓練中,就算這幫狙擊手們最勤快了。按照一般部隊的習慣,每當面臨大比武的時候,干部們往往采用一種比較有效的方式讓戰士們迅速進人臨戰狀態。其實方法很簡單,一箱子彈往地上一丟,打完就對了。

    可是這天下午訓練結束的時候,偵察大隊的狙擊手們大多都沒有完成任務。^^飯,而是跑到政委劉峰家里混吃的來了。

    其實當初包玉麟在武警廣蘭支隊上打鳥的那一槍就已經震驚了劉峰了,一說軍區搞比武,他就想到了這個事情。可是他畢竟是政委,訓練的事王宏說了算,再說包玉麟的身份很尷尬,萬一上頭追究下來或者出了什麼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是大隊長。怎麼訓練你說了算。我傾向于怎麼能提高成績怎麼干。不過後果你可想好了。”偵察大隊的成績上來了,劉峰這個當政委的也有好處。現在既然這個事情是王宏提出來的。自然是得王宏兜著。畢竟這是有風險的,要是給什麼人無限上綱上線,麻煩就大了。

    “不用你提醒我!”王宏知道劉峰的意思,狠狠的喝了口酒︰“自從七大軍區偵察大隊比武我們成了最後一名以後,說什麼的人都有。如果這次軍區大比武咱們偵察大隊再拿不出好成績,我也沒臉在部隊呆下去了。”

    “其實這事我也想過,如果包玉麟是個普通的農民,甚至就算是剛從監獄里放出來,要怎麼樣都由你。可是你想過沒有,這家伙現在可是法國人,還是個法**人,而且是法國情報局的。”劉峰敲著桌子說︰“這要是沒事就算了,如果出了事怎麼辦?我跟你說,我也覺得包玉麟不錯,可是咱們這麼干是要擔政治風險的。要是給捅出去,咱們兩都得倒霉。”

    “我想過了,我會跟包玉麟商量一下,到時候就說他是武警的人,我想小包不會說什麼的。”王宏現在是病急亂投醫,軍區比武的項目里,射擊可是大頭,軍區偵察大隊怎麼都得在這些項目上拿回幾個第一來,要不就太丟臉了。

    劉峰想了好半天,開口道︰“王宏,你是大隊長,訓練的事你說了算。最近你忙著比武的事,我就得負責全面工作。我建議,對參加比武的官兵進行封閉訓練。這樣你也好管理一些。其它的事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偵察大隊不會出問題!”都是多年配合的了。劉峰並不想這麼說。但是他跟王宏不一樣,他有老婆有孩子,不能也不敢像王宏那麼冒失。

    “行!老劉,今天晚上我就下令,所有參加比武的官兵全部封閉訓練。其它的事我就不管了。等比武結束,咱們兩再好好的喝幾杯!”王宏這是破釜沉舟了,他當然知道要是出來問題意味著什麼。

    包玉麟在外面玩了一天會來,還沒等喘口氣。就被老媽揪住了耳朵。

    “我讓你干什麼去的?王宏呢?”

    “媽,你松松手,王宏他們這幾天訓練,沒時間。”包玉麟一邊說,已經盡量偏著頭,就著老媽手旋轉地方向。

    “那你干什麼去了?不知道家里這段時間事多?新房那邊你去看過了沒有?”老人家一個人在家里呆了一天,挺單調的。這段時間。她都被人服侍慣了。

    “我今天跟王宏他們在一起來著。”包玉麟連忙說。其實老媽揪得並不疼。但是態度決定一切。

    “好啊,你還敢騙起我來了!”這下,老人家的手上是用上勁了︰“你不是說王宏他們訓練沒時間麼?”

    “疼!疼!”包玉麟叫喚了兩聲,連忙解釋︰“我幫王宏訓練來著!”

    老人家一听這話,松開了手︰“可不敢騙我?”

    “媽,給我一個膽我也不敢那!”包玉麟其實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母子倆的談話是被包玉鳳吃飯的招呼聲打斷的。看著包玉麟地樣子,包玉鳳就知道,弟弟準時又媽媽教訓了。雖然她不知道是為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包玉麟跑完步回來後。剛洗完了澡。正準備坐下吃早餐地時候,院子里開進了一輛吉普車。

    “阿姨,玉鳳,小家伙,吃早飯呢!”王宏一進院,忙著跟大家打招呼。

    “小王,過來、過來,一起吃一點!”老人家的熱情很高,大概是看到王宏高興的。

    包玉鳳沒說話。起身到廚房拿出了一套碗筷出來。王宏經常來家里幫忙。在這吃飯也成了習慣了。

    “王大隊長,你是來找我還是來找我姐姐的?這回就來找我姐姐時間好像早了一點。”包玉麟昨天為了這個耳朵都快給擰成麻花了。得著機會,還不趕快奚落一下王宏?

    還沒等王宏說話,包玉鳳的筷子就落到了包玉麟的頭上,顧不得包玉麟在一邊叫喚,麻利的給王宏裝了一碗粥。

    “阿姨,我是來跟您請示的。最近我們軍區搞比武,我想讓包玉麟去幫我訓練一下幾個射擊尖子,您說行麼?”王宏是吃準了,在包家,只要老太太說了地事,沒有不行的。

    “行啊!一會吃完飯就讓玉麟跟你走,他要是不好好地你就告訴我,看我收拾他!”老太太比誰都積極,這就應了那句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媽,到底我是您兒子還是王宏是您兒子?您也太偏心了。”包玉麟這是說給包玉鳳和王宏听地,這兩個大齡青年,總得有人主動一點。

    一听這話,包玉鳳手上的筷子又提起來了,包玉麟連忙夸張的往一邊躲。一看這個架勢,包玉鳳也沒好動手了,白了包玉麟一眼,然後對王宏說︰“王宏,我弟弟的身份合適麼?別整出事來!”說這話的時候,包玉鳳滿臉的關切。畢竟是國家干部,對這些政治上的東西還是比較敏感的。

    “沒事,我跟劉政委商量過了,這次參加比武的高封閉訓練,不過就是要辛苦你弟弟幾天了。”王宏大口地吃著東西,含含糊糊地說。

    大家都能看出來,王宏這麼干是挺冒險的,這也說明他心里有多急。

    “玉麟,好好干,別丟人!”老人家發話了。

    距離軍區比武還有半個月,軍區偵察大隊騰出了後山地車庫進行封閉訓練,所有參加比武的官兵按參加的項目劃分,由專門的干部帶隊,每天進行著高強度訓練。按照封閉訓練的規定,比武結束以前,所有參見比武的干部戰士一切都以比武為主,未經許可,不許隨便離開後山車庫。

    既然答應了王宏,包玉麟當然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來,對所有參加射擊項目比武的人進行了系統的培訓。一些在他看來不科學的訓練方法,都被他改變了過來。

    王宏也光棍,既然請了包玉麟來。,他索性對射擊項目這一塊不管了。畢竟比武地項目可不止射擊。

    集合起所有參加射擊項目的人以後,王宏宣布︰“這位包玉麟同志是我從武警部隊請來的射擊教官。既然把人家給請來了,我要求你們,按照包玉麟同志的要求進行科學的訓練。對于你們參加射擊項目的人,我只有一個要求。包玉麟同志怎麼說,你們就怎麼練。如果是方法的問題。打不好不怪你們。如果是你們不服從命令。就算你比許海峰打得都準,也別想參加比武!我還要處分你們。在這半個月里,包玉麟就是你們最高指揮官!”

    包玉麟本來以為王宏是請自己來訓練狙擊手地,誰想到他把整個偵察大隊參加比武地射擊隊都交給他了。好在射擊在很多方面都是相通的,最起碼平時在第29行動局的訓練基地,狙擊手的訓練跟射擊訓練一般都是放在一起進行的,而且包玉麟也是經過訓練出來的,無非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而已。既然王宏都這麼說了,他當然只能應承下來。

    于是。偵察大隊的專門調給射擊項目比武訓練地兩台卡車開始每天往返于靶場和車庫之間。

    包玉麟的許多訓練方法都是根據自動武器射擊特點安排地。比方說狙擊手訓練必須要學活測算距離和風速風向。重新認識自然環境彈道地影響。自動步槍不用再吊磚頭練習端槍,更側重擊發狀態的感覺等。

    然很對人不理解的,包玉麟更強調大家短點射的準確水平,對長點射卻基本上不講。這中方法,可是跟部隊的訓練教材上不一樣的。晚上總結的時候,有人就這個問題提出了質疑。包玉麟沒說什麼。

    第二天王宏到包玉麟家接包玉麟的時候,發現包玉麟做了一個50環的大靶子。差一點沒嚇著王宏。結果這個靶子是綁在吉普車地頂棚上帶到部隊去地。麼不教長點射的要領。說真地,不是我不教。而是我不會!我相信在場的各位都是偵察大隊的射擊尖子。對于射擊理論,大家都知道。所以我特意做了這樣的一個靶子。就是想跟大家賭一下,無論是誰,只要用你們手上的自動步槍長點射三發子彈能打出一百環以上的成績,王大隊長在這里,我當場幫你們申請一個嘉獎下來!”包玉麟站在隊列前面宣布說。

    王宏今天是給包玉麟綁架過來的,不過他也想看一看包玉麟搞那麼大的一個靶子到底想干什麼。誰知道包玉麟竟然當眾宣布了這個。這簡直是****民意。王宏本想說什麼。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承諾,而且是在隊列前面,也就忍著沒說話。好在嘉獎正好是偵察大隊的權限範圍。王宏知道,只要是當過兵的人,是不會隨便拿立功受獎開玩笑的。

    看到王宏沒說話,所有的人都心動了。一般自動步槍點射分短點射和長點射。當處于連發狀態的時候,手指一扣就放,發射出去的是兩發子彈。略有停頓,發射的是三發子彈。繼續扣著扳機不妨,就叫掃射了。

    這些來參加射擊比武的,都是射擊水平最好的一幫人,看著一百米外的大靶子,大家都動心了。

    如同包玉麟預料的一樣,2多個人,沒有一個人的長點射能打到100環以上的。就連王宏都忍不住試了一下,結果是一樣的。

    “大家要記住,我們要進行的射擊比武進行的是精準射擊,名次是考成績排的。我知道射擊比武的時候要求進行長點射。但是我想告訴大家的是,我們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打出去的第三發子彈上,因為這樣一定會使我們掌握自動步槍的時候非常僵硬,反而會影響我們的射擊效果,真的上了戰場,真正有效殺傷敵人的精準射擊也只有短點射。按照我們槍械的特點,我們現在使用的自動步槍很難掌握第三發子彈的準確性,所以,我們要想的是怎麼打好前兩發。”等大家都有了一些感覺了以後,包玉麟說出了他的目的。

    這一天下來,參加比武訓練的射擊高手們基本上都掌握了長點射時將頭兩發子彈打到靶子上的技術。這跟他們原來學過的射擊要領全不是一回事。槍一口氣一個彈夾的都是騙人的。真要是那麼打,沒人能保證第三發以後的子彈打到什麼地方。至于一只手夾一只沖鋒槍連續射擊的,也只有電影上才有了,真要是那麼打,估計會把後面的人打死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22:04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掩耳盜鈴

    偵察大隊選出的參加射擊比武的官兵們發現,包玉麟教的一些射擊理論和方法雖然“不正規”,但是很有效。雖然頭幾天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幾天的適應期一過,效果就大不一樣了。基本上每個人的射擊成績都有不通程度的提高。大家都在紛紛議論,沒想到武警部隊還有這樣的射擊高手。這顛覆了一般野戰部隊官兵不太看得起武警部隊戰術水平的想法。當然了,還是有少數人清楚,這個所謂的武警射擊教官並不是真的武警,而是法國特種部隊的。但是從第一天王宏正式介紹包玉麟的時候開始,這些少數人就知道,有些東西知道是知道,可是要是說了出來,那是在給自己找麻煩。顯然,大隊長並不想讓這個事情搞得眾人皆知的。

    其實王宏也是提心吊膽的,他當然知道未經許可就擅自與外國軍人聯系,還請他擔任中國士兵的射擊教員。這個事情一旦泄露出去,自己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是他更清楚,如果這次軍區的比武上,偵察大隊拿不到什麼好成績,恐怕陳松司令員會跟自己新帳舊賬一起算。再說他也想過了,包玉麟的身份很特殊,而且馬上就要退役了,再說,自己也只是請他教射擊,並不牽涉什麼秘密。到時候就算有人問起來,很可以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來解釋。當然了,要是有人硬要追究,大不了就是脫了這身軍裝。

    畢竟有這些想法,王宏對參加射擊比武的官兵們的成績非常關注,幾乎每天都會到靶場上去轉一圈。頭兩天,戰士們還不能適應包玉麟講解的方法,成績甚至往下滑了不少,這可是讓王宏心急如焚。當時恨不得一腳把包玉麟踢回家,然後讓戰士們再把動作改回來。不過王宏還是一個理智的人,他知道,包玉麟是肯定不會害自己的。再一個,戰士們都給包玉麟教成了這個樣子了。在改過來是不現實的,等于說是耽誤了時間。

    隨著射擊隊整體水平的穩步提高,王宏心里那個樂啊。好幾回。一跟劉峰說起這事。他就高興得合不攏嘴。

    臨近比武的前幾天,最後一次甄選活動開始了。軍區偵察大隊這次選拔了近30名干部戰士參加射擊比武的集訓,這麼多人,不可能全部參加軍區大比武。只能通過層層篩選。選出最拔尖地幾個參加大比武。現在是最後一次篩選了。

    一大早,王宏開著吉普車來到包玉麟家,想吃過早飯以後帶上包玉麟一起去靶場。最近這一段時間,王宏到包玉麟吃早餐也都已經習慣了,似乎也名正言順。早上開飯的點一到。包玉鳳就會擺上五套碗筷。直接算上王宏的一份。

    “包玉麟,這都十幾天了,對這些參加射擊比武地人,你有什麼建議沒有?今天可是最後一次篩選了。”王宏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問包玉麟。

    “都是你地兵,你還問我?”包玉麟沒理完後,直接跟手里的雞蛋進行“斗爭”。

    “不問你問誰?你可是他們的射擊教官。”王宏沒把包玉麟說的當回事,理所當然地,包玉麟得給點意見出來。

    “我昨天晚上想過了。今天的甄選和以後的訓練我就不去了。該教的我都教給他們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你選出來的都是老兵。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些方式方法地問題。()我再去沒什麼意義了,我覺得,剩下這幾天地訓練,應該讓他們彼此多交流多討論,我參加了反而不好。所以我建議,接下來幾天讓他們自由訓練,這對他們臨場發揮有好處。”包玉麟若無其事的說著,根本沒理會瞪大了眼楮的王宏。

    “你開什麼玩笑?這就不管了?”王宏沒想到,包玉麟說不干就不干了。

    “沒什麼好管的了。不過對于今天的甄選我有一點建議。你最好多帶點人去,就在附近參觀。這樣可以讓你的兵進人臨戰狀態,打出真實水平來。經過了這一關,相信他們真正到了比武的時候,也不至于因為緊張掉鏈子。”包玉麟跟王宏出著主意。其實他想過了,過了今天,人選的事定下來了,戰士們只要按照自己平時教的好好練就是,馬上就要大比武地,這個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個射擊教官,容易讓戰士們出現依賴心理地不安全的感覺。每個人地射擊水平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都定下來了。可要是有一個教官在邊上,他可能就會為了能打得更好改變自己的射擊習慣,這反而不好了。其實今天他還是應該去的,這樣能給戰士們增加一下心理壓力,對考驗戰士的心理素質有好處。可問題的關鍵是,偵察大隊有不少人認識自己,如果自己去了,可能會給王宏帶來影響。

    “我明白了。”王宏應道,過了一會,他問道︰“你是不是擔心有人認識你?”王宏不笨,當了這麼多年的干部,人情世故還是知道的。

    包玉麟什麼都沒說,這些話是沒必要說明的。

    廣蘭軍區軍事技能大比武上,廣蘭軍區偵察大隊這次算是不負眾望,射擊項目上,除了手槍速射的第一名被軍區警衛團拿走了以外,其它的冠軍都被偵察大隊裝到了口袋里。在射擊比賽場上,好幾次都出現了偵察大隊的幾名戰士爭奪前幾名的情況。

    在障礙比武等方面,偵察大隊也佔了天時地利。為了適應現代戰爭的需要,軍區規定,這次的障礙比武使用新推廣的新型障礙進行比試。偵察大隊是軍區第一個使用新式障礙的單位,而且掌握了比較科學的訓練方法。關鍵是,這次大比武的場地用的就是偵察大隊的場地。對這個,王宏到是不擔心,要是在家門口比試,而且還訓練了這麼久,還讓人把名次給搶了去,他可就真沒臉了。為了這,王宏可是專門派了一個障礙水平最高的連長負責跟進。用王宏的話說,要是拿不回來前三名。那個連長就等著挨處分。

    當然了,還有什麼地形學什麼的,這本就是偵察大隊的看家本事。要是還拿不到好成績。那就不用玩了。對于這些個,其它地的參賽單位的口號一般都是爭第一、搶第二、保第三。

    當然了,也有讓王宏不滿意地。一些傳統地偵察項目上,比方說無線電測向和炮兵測距。偵察大隊沒能爭到第一。第一都讓專業單位給搶走了。

    反正大比武後盤點了一下,這次軍區偵察大隊算是滿載而歸。高興的王宏和劉峰下令整個大隊會餐,好好的讓忙碌了一個多月的干部戰士們吃了一頓。連帶著包玉麟和包玉鳳都給請了去。比武之後,王宏已經不太擔心跟包玉麟接觸別人會說什麼了。^^^^以為在比武地時候,陳松司令員親自給包玉麟正了名。

    大比武里面。射擊項目是按排在第二天的。頭天安排的是障礙。偵察大隊在七大軍區偵察大隊比武失利的事一直讓陳松司令員耿耿于懷。所以對這次的大比武非常重視。第一天地障礙賽就親自到現場觀摩了一下。

    說起來,王宏當時真地挺擔心的,生怕偵察大隊這次搞砸了。幸虧到了最後,偵察大隊的戰士包攬了前三名,這才讓王宏的心放了下來。

    陳司令員看起來也挺滿意的,臨走的時候,把王宏和劉峰給叫了過來,開口就問︰“你們自己說,要是照偵察大隊現在這個障礙水平。要是再來一個七大軍區比武。能不能拿個第一回來?”

    畢竟訓練的事是王宏管著,所以司令員的這個問題也是王宏來回答的︰“報告司令員。我們偵察大隊現在地障礙水平比外軍地訓練標準高了很多,已經超過了外軍特種部隊的平均成績。如果按照這個成績,相信其它軍區很難超過我們。要是再練一下,跟誰比我們都能拿第一!”王宏是信心滿滿地,在障礙方面,他問過包玉麟,包玉麟告訴他,第29行動局的受訓達標成績比這個低很多,所以王宏很有信心。

    陳松司令員對王宏這個回答顯然挺滿意的,臨上車前,再一次把王宏給叫了過來。

    “明天就是射擊比武了,听說你們偵察大隊請了一個從外國回來的,原來武漢軍區的退伍兵來幫你們搞射擊訓練?”

    王宏一听這話,頓時腦袋就懵了,他不知道,自己干得挺保密的,甚至每次到部隊,包玉麟都穿著武警的作訓服,可是司令員怎麼就知道得哪麼清楚?其實王宏不知道,王宏宣布請包玉麟擔任射擊教官的第二天,軍區保衛部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並匯報給了司令員。是司令員下的命令,讓保衛部不要管這個事的。司令員不糊涂,他已經從情報部門了解了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的性質,而且知道了包玉麟的底細。不管怎麼說,包玉麟是一個優秀的特種兵教官,幫著軍區偵察大隊當幾天免費教練是好事,而且軍區保衛部也調查了一下包玉麟跟王宏的關系以及包玉麟的活動,多方面的情報顯示,包玉麟不是那種懷著不可告人目的的人。話說回來,就算法國方面要干點什麼,也不可能派包玉麟來執行,他的目標太大了。“報告司令員,我是想快一點提高戰士們的射擊水平。而且……”說道這,王宏突然想到了司令員給包玉麟的定義,是原武漢軍區的退伍兵,這下,他說話利索了。

    “而且在自衛反擊戰中,我們請的這個退伍兵就有跟敵人狙擊手對抗的經歷,射擊水平很高。所以我們請他來幫我們的戰士講解射擊技巧。”

    “這個事情你們做得不錯,只要是有利于提高部隊戰斗力的,大家就要多動腦筋。當然了,要注意保密紀律。”司令員說道。

    “請司令員放心,作為部隊干部,一名革命軍人,我們時刻都會牢記這一點的!”王宏毫不猶豫的回答。

    “明天就是射擊比武了,怎麼也該讓他們的教頭看一下吧?明天早上你去吧這個退伍兵接來,讓他也看一下他訓練的戰士的成績!”司令員說完這話,也不等王宏回答,上了車就走了。台邊上的偵察大隊觀摩比賽的陣營中,成了整個射擊場上最扎眼地人。畢竟,有資格到這個射擊場觀摩大比武的可都解放軍現役軍人。

    昨天陳司令員的話說得很清楚。包玉麟地定義是解放軍地一名退伍戰士。參加這樣的活動,當然只能穿軍裝。雖然不能再掛上一顆紅星和兩面紅旗,但是這一身新軍裝還是讓包玉麟很高興。

    偵察大隊這天打的非常好,陳司令員也很高興。宣布完比賽結果後。一個參謀跑過來叫上了王宏、劉峰和包玉麟,說是司令員要見一下他們。這可是這幾個人都沒想到的。

    “立正,跑步走。”三個人排成了一個縱隊,劉峰下達了跑步走地口令。

    陳司令員看著幾個人跑了過來,帶著秘書和警衛員走下了看台。畢竟在看台上見王宏和劉峰還可以。但是見包玉麟就顯得不合適了。

    “報告司令員同志。廣蘭軍區偵察大隊政委劉峰、隊長王宏,原武漢軍區退伍戰士包玉麟奉命前來報道,請指示!政委劉峰。”下達了立定的口令後,劉峰按標準報告著。

    “你們偵察大隊今天打得不錯,以後可要堅持下去啊!”陳司令員挨個跟他們握了手,,一邊說到。

    “謝謝首長關心,我們以後一定繼續堅持下去!”王宏和劉峰異口同聲的說。包玉麟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都放松一點。咱們就是隨便說兩句。”司令員擺了擺手,然後對包玉麟說︰“我听王宏說。偵察大隊這次射擊比武的成績,可有你一份功勞。你可是法國特種部隊的教官,怎麼樣?說說看,他們在訓練上有什麼能改進地沒有?”

    听說今天是司令員讓他來地,包玉麟就知道,如果別人不是都查清楚了,當然不會說這個。好在他的身份是公開的,而且也沒什麼壞心眼,當初要不是擔心給王宏帶來壞影響,也用不著這樣。不過今天有了司令員的這個話,包玉麟知道,起碼王宏是不用擔心有人會因為自己的事追究他了。

    “陳司令員,各國部隊都有自己不同的訓練方法,主要還是針對執行不同任務來的。但是回國這一段時間,我確實發現,我們部隊的基礎訓練有點跟不上現代戰爭的需要了。我想這主要還是戰術思想上地問題。你也知道,因為跟偵察大隊進行過一次對砍,所以我對偵察大隊地情況還是知道一點的。我覺得,偵察大隊從功能上和戰術上有點不科學地地方。我這麼說可能有不恭敬和不合理的,以前不好說,也沒法碩,今天您問起來了,我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還請司令員不要介意。”包玉麟其實是很激動的,畢竟國外的特種部隊建設已經搞了很多年,在許多訓練防範上,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我們國家幾十年部隊訓練基本上還是老一套,包玉麟其實挺著急的,但是有些話以前還真沒有辦法說。

    “小包,怎麼?在國外呆了幾年,學得謙虛起來了?”陳司令員笑了笑,然後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畢竟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不過我听說你跟王宏和劉峰可都是朋友是麼?”

    一听這話,包玉麟緊張了起來,很難說司令員這話的意思,也許自己回答得不好,就會影響了王宏和劉峰一輩子。不由得,他轉頭看了一下王宏和劉峰。

    王宏和劉峰當然听到了塵司令員的話,可是這話不是問他們的,他們可不敢搶著回答。

    咬了要牙,包玉麟點了點頭︰“我在廣蘭沒什麼朋友,而且我很喜歡部隊,所以跟王大隊長和劉政委的關系還可以。”包玉麟這話說得模稜兩可,只說關系可以,跟朋友是兩個概念。

    “哈、哈、哈。”司令員笑了起來,指著包玉麟︰“沒看出來,年紀不大,心眼挺多。行了,我也不為難你了。王宏、劉峰。”

    “是。”王宏和劉峰齊聲回答。

    “等比武結束以後,你們偵察大隊可是要招待一下包玉麟,他可是幫了你們忙的。有些東西,多請教一下沒壞處!”陳司令員說著,轉身回了看台。

    警衛員是跟著走了,可是秘書並沒有馬上跟上去。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幾步。然後停了下來,對劉峰招了一下手。劉峰趕忙走了過去,具體說的是什麼沒人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劉峰是笑著回到營地的。

    幾天以後,王宏忙完了,正式邀請包玉麟參加偵察大隊的慶功宴。連姐姐包玉鳳都給一起請了去。

    幸虧包玉鳳去了,要不依然,包玉麟這天晚上肯定就得留在偵察大隊過夜了。不少戰士們都看到陳司令員跟包玉麟說了半天的話,這說明包玉麟的功勞陳司令員是知道的,所以不要命的敬包玉麟酒。為了不掃大家的興,包玉麟這個晚上可沒少喝。

    自從這天的酒喝過以後,王宏就成了包家的常客,有事沒事的,他就到包玉麟家轉悠,除了幫忙以外,更多的,是問一些特種兵訓練上的問題。包玉麟自然是有問必答,知道什麼說什麼。他清楚王宏書上面意思,可是有些話能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畢竟他已經不是解放軍戰士了。隊去玩,有時候是去喝酒,有時候是去打靶。不夠很湊巧的,總能踫上戰士們在訓練這樣會那樣的科目。每當這個時候,王宏或劉峰就會在邊上很仔細的看,時不時的還吆喝上幾句。踫上笨的,還會罵幾句,然後還要請包玉麟給示範一下。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有一幫戰士圍上來,請教難點和要點問題。看在王宏和劉峰的面子上,包玉麟都會解釋的分外仔細。不過包玉麟心里知道,這多少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

    漸漸的,偵察大隊開始有了些特種部隊的味道了。

    隨著1987年的到來,包玉麟的假期就要休完了。按照規定,包玉麟得回法國辦理退役手續,再說,他也得趁這個機會處理一下他在國外的投資。還有一個,包玉鳳很想趁著這個機會也到法國區玩一下。于是包玉麟跟姐姐商量,包玉麟先回法國,然後辦好手續,接包思國和姐姐一起到法國玩一圈。老人家是不想出去了。她覺得還是呆在家里好些。對于老人家的生活是不用擔心的,王宏現在勤快著呢,再說家了裝了電話,有什麼叫王宏就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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