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臨高啟明 作者︰吹牛者 (連載中)

 
slayeroc 2012-7-31 12:38: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1002864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0 12:24
第三百二十七節 廣州的提案

     懷淺們的沙子從哪裡來呢?當鏢師也是要經過專門培養則,小是一般的難民找來就能幹得。」張宇辰問。

    「當然不是一般難民,而是正兒八經的臨高培出來的人員。」嚴茂達說,「臨高不是有個起威的鏢師叫周士翟的,現在在治安部門當客卿嗎?孫掌櫃對他的評價也很高,鏢師的門道他全懂。讓他來負責專業培好了。教出來的人我們逐步通過設立「外櫃」的時候摻進去,最終把起威鏢局裡的這個江西人小集團肢解掉。一部分人最好能吸收到臨高的其他部門去任職。」

    「不需要擔心起威起異心。財務這塊現在是掌握在我們手裡的。他們抱團有屁用德隆這裡一凍結賬戶,整個起威馬上就得關門。」孟賢說著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上剛剛蓄起來的鬍子,作為在廣州城裡已經漸漸有了名氣的德隆銀行的大掌櫃,他不能不讓自己看起來更老成些。免得大客戶們看到他過於年輕而感到不可靠。

    「有凍結自己賬戶的嗎?」張信笑了,「老嚴,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起威現在早就不是過去的起威了。沒有我們的管理,孫可成大概根本就鬧不清起威鏢局名下的這許多產業。更不冉說照管了。」

    起威名下的「外櫃」產業,包括客棧、酒樓、貨棧、物流、航運等等產業現在正是由嚴茂達掌握,鏢局原本也經營貨棧和騾馬客店這樣的「三產」但是無論是經營思路還是管理水平都無法和現代人相比。在廣州站不斷擴大投資的過韭中,這一部分現在已經由嚴茂達完全掌握起來。孫可成並不以為意自己這些人畢竟只是練武出身,對經商並沒有多少心得。反正澳洲掌櫃們願意投資,把起威做大,自己也能坐地分成,還能給自己的同鄉、親族、師門子弟找份不壞的差使,何樂不為。「沒錯!」孟賢大咧咧的說道,「財權和管理權都在我們手裡,孫可成只不過掌握著鏢師隊伍而已。」

    「我沒說起威會起異心,老孫很靠得住,但是搞地域小集團對整體來說是很有害的。」嚴茂達說著拿起個水煙筒廣州的豪門大戶裡已經有人開始抽起了時髦的紙煙,嚴茂達卻入鄉隨俗的改成了水煙筒,光這個水煙筒就價值五十多兩銀子:上好的白銅,上面鑿著許多細巧無比的花樣,還鑲嵌著小顆粒的珍珠、水晶、瑪瑙,全是紫珍齋的首飾匠們為自己的東家精心打造的,現在是冬季。外面套著一個細巧的八寶玲瓏刺繡圖案的錦套,這是嚴茂達的通房丫鬟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仿著內廷的紋樣一針一線的做出來得。

    他又拿起一根婢女們親手搓制後再用芋新花熏過的紙媒,在蠟燭上取著火自己點著了水煙筒要是在外面這活計專門有一個小幢僕負責,在宅子裡由貼身婢女來做,在安全屋裡就不能擺譜了,一切自理吸了幾口,吐出煙霧來繼續說:

    「起威的事情總得解決。這一大票的鏢師,現在分佈在廣州站的各個產業上負責保衛工作,他們是否可靠是至關重要的事情。」他又吸了一口,「還要顧忌一點。我們賣得是所謂的「澳洲貨」我們和澳洲商人有聯繫或者我們就是澳州人這在廣州的大戶中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一旦臨高和大明翻臉,起威的態度就很難說了!要是他們起了禍心雖然孫掌櫃和他手下的老弟兄很講義氣,但是現在鏢局規模擴展的很快,新人進得太多,保不定混進了些混蛋一或者他不得不撇清關係,我們在廣東的布下的網絡就全完了。」

    另外三個人都點了下頭,這的確是件堪憂的事情。張信說:「我覺得必須統一幾個基本的口徑。第一,我們不是澳洲人,這必須一口咬定。」

    這個無需多言,大家都知道其中的利害。何況他們現在已經有了大明的正式聲籍。再說自己的什麼海外人士簡直是自找麻煩了。

    「第二,澳洲貨的來源,無需隱瞞一就是臨高來得。反正臨高有大鐵船的消息和高廣船行在兩地之間的航班在廣州這一帶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

    郭逸說:「這個大家都想到過。我覺得是不是把起威分割一下?不要把一切都掛在它的牌子下面。起威現在和廣州的三家紫氏企業聯繫太多,有心的人不難看出我們和起威之間的特殊關係。」他喝了一口冷茶,「萬一廣州站有朝一日不得不轉小舊,發者撤退的時候。起威是絕對盅脫不了干係※

    嚴茂達點點頭:「對!以後在全國的佈局也不能再用起威的招牌了。一旦我們和大明撕破了臉,兩廣這面我們應該會很快拿下來,但是再往北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幾個人都在著摸如何對起威進行改組。張信說:「不如我們廣州站就在大會上提出對起威的改組方案吧?」

    「這個不對題孟賢擺了擺說,「開大會是為了選舉新的執委會,決定大政方針,起威鏢局算什麼大政方針?這是具體的事務。」

    「不管算不算,帶幾個方案去總比兩手空空去好。」郭逸說,「這樣顯得我們對開全體大會非常的重視。」

    嚴茂達笑著說:「其實我們有更好的一個提案。」他停了一下,「就是關於小郭的地個問題。也包括其他幾個偶然捲入的同伴。不能總是這樣臨時下去,應該有個正著的說法。」

    張信連連點頭:「對,對,這才是大事情

    孟賢說:「我是堅決支持郭逸應該享有其他人的同等待遇的:投票權和佔有股份。誰不同意我就操誰的大爺。」

    小孟。這個不合適」郭逸一聽孟賢為自己爆出了粗口,怕他開大會的時候也習慣性的爆出來,自己的名聲可就大大的受損了。

    「廣州站一東多來的業績,大夥有目共睹。你這樣有大功勞的人還不能算是同志,還有誰能算同志了?」嚴茂達說,「誰要是反對你應該享有同等權限我也認為此人夠操蛋的。」

    口陽輕啟櫻唇:「小郭最好了,憑什麼不給他同等待遇?要是有人為難,我就去找馬督公!,著小腰一扭,擺出了含怒帶嗔的胎生。

    張信笑著說:「沒錯小郭早就夠這個資格了。照我看來詐那兩位,還有明家的四口也應該享有同等權利,不說他們的貢獻大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來得,只要不是存心拆台的,在這個時空裡就應該同舟共濟,而不應該人為的去分什麼正式的臨時的。」

    張宇辰說:「我也鼻同,都到了另一個時空了,還要搞什麼正式工臨時工嗎?」

    郭逸被同志們小小的感動了下,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然後才說:「我擔心的是,這次全體大會有人可能在我們的生活享受方面會做文章,這上面大家有沒有對策?萬一有人在會上質詢得有個說法

    在座的幾個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廣州站的生活享受,在全體穿越眾中大約是最高得,包括後來的孟賢在內。因為全是大商人的身份生活起居自然不能寒酸了,該有的場面也一概不少。就說大家反應最強烈的女人問題,在廣州站根本就不算一回事。除了郭逸比較有顧慮,只收用了一個通房丫鬟之外,嚴茂達、張信都收用了二個通房丫鬟,孟賢年輕力壯,需求強烈,收用過的丫鬟姬妾已經有四個了。張宇辰因為對張雨有意思,只偷偷的收用了一個。

    「按照張雨的說法,雷州的常師德成了很多人的靶子。就因為他身邊有了好幾咋。女人。」張宇辰說,「還有人置疑他貪污,用公款買女人,假公濟私之類。火力很猛。已經有人提議召開一次質詢會,要他當面解釋這問題。開大會的時候他這一關就很難過了。

    「說實話,老常那點是事情算個屁」。張信有點打抱不平了,「他買幾個女人才花了幾兩銀子?再說了,原本在雷州開站就是要買些奴僕使喚用得一一這不過是順便的事情。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要不和女人上床干幾次,操得她服服帖帖的,女人還覺得你信不過她呢。」

    孟賢連連點頭:「西吧!這是韓語的驚嘆詞一點不錯,就說我的那幾個丫鬟吧,沒操她們之前都和木頭人一樣,」

    比陽皺眉道:「太粗俗了,什麼操呀操呀得,你們男人就不能說點其他的嗎?」

    「就這個意思」張信大咧咧的一揮手,「就算我們來得時空吧,兩男女談戀愛到一定程度不上床那能叫有感情嗎?」

    「老常和我們一樣,身邊有女人不奇怪,沒女人才是怪事。」嚴茂達說,「這點我認為應該要提醒新的領導班子,這方面不能太吹毛求疵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0 12:25
第三百二十八節 各路人馬(上)

    執委會那批人不會不懂,就是怕有人裝不鳳嘆道,「按照張雨和其他人傳來的消息,臨高的同志們對最近一年多的利益分配很不滿,要是有人借題發揮,這事情最終會鬧成什麼樣還很難說。我們從現在起就得好好想想怎麼來答辯了想得到常師德的人不會想不到我們。」

    「不光是答辯,還要以退為進的提一個專門的提案!申明駐外人員的權利。」張信說,「權利要自己來爭取。」

    雷州,海安港。

    自從祝三爺神秘的死去,海義堂解體之後,海安街上的糖行重新組合成了「雷州糖業同業公會」雷州糖的銷售李斷權轉入到了華南糖廠的手裡,這對穿越集團來說是一個重大的利好雖然這個榨季的利潤因為糖業之戰中大量調用高額利息的頭寸被削薄了不少,這次戰役勝利結束之後,常師德就正式遷入了海安街上原來祝三爺的宅子這宅子作為這次大獲全勝的戰利品之一被華南糖廠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了。

    祝安的宅子不大,但是修建的精緻舒適,比整日機器聲轟鳴的華南糖廠所在的南門塘地區要好多了。常師德藉口自己是是同業公會的秘書長這裡的說法是「總執事」一再住在華南糖廠裡和糖行的老闆們交流起來麻煩,就乾脆帶著自己的女人和文清住了進去。正式把祝宅當場了自己的據點。至於原來祝安的「日義成」糖行的門面櫃房也被華南糖行佔據了,換上了新的招牌。

    文同因為要照看糖廠生產繼續住在南門塘的莊子裡。謀天雄為了出入方便目前仍然住在南門塘,不過他的新據點部和尚廟正在重建當中,一旦修復他就會正式佔據這個據點。

    因為海安是個港口,和臨高之間的交通聯繫方便,整個雷州站的工作重心就漸漸得轉移到了海安街上。臨高建的公司派人對祝安的宅子進行了全面的整修和改建之後這裡就成為雷州站的正式駐地了。

    在這所宅子的深處的安全屋裡,常師德半躺在一張鋪滿了厚厚的墊子的木榻上,身下塞滿了墊子,他穿著薄薄的絲綿袍子口世紀的雷州沒有後世那麼暖和,他對面是文同,謀天雄正坐在旁邊的一張太師椅上

    文同穿得很樸素,厚厚的棉袍子。列面罩著一件素端罩袍。腦袋上戴著個鼓鼓囊囊的絮棉六合一統帽。一看就是個殷實的小商人的樣子。謀天雄完全是短打扮,活像個販夫走車。

    三個人聚坐在艾全屋裡正在研究從臨高寄來得秘信。徐聞和臨高不過是一海之隔,正因為距離近,所以當初執委會沒給雷州站配置電台,聯繫是通過交通員進行的。海峽沒有大風浪的時候,交通員上午出發下午就能到臨高,夏天日長說不定還能在天黑前趕回來。有時候和廣州進行聯繫也採用派人到臨高發電報中轉的方式進行。

    信是看守內閣來得正式通知,內容和廣州站的人接到的一樣。臨高發生的一切,這三個人自然也知道了。

    文同和謀天雄知道這次回去,常師德怕是會面臨一場風暴,便勸常師德不要回去開會,反正駐外站留人看守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回去了,怕是要遭到集中攻擊,搞不好駐外工作就此免除這對剛剛走上正軌的當地工作可是沉重的打擊。

    「幾個女人,多大點的事兒」常師德說,「就能把我嚇住?我倒要看看這伙滿嘴噴的傢伙有點什麼牛黃狗寶要顯擺出來。」

    「老常,我知道你不怕,不過這事情擺明了是有人準備拿你當典型挑事」謀天雄說,「凍可不防。」

    「是啊,這會大家為了女人的事情鬧得很凶,你這個佔有五個女人的典型太反面了。回去肯定會被宅男們圍攻。到時候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老文!我什麼時候佔有五個女人了,咳咳,真是,流言害死,人」常師德抱怨道,「阿朱不是歸你了嗎?還有個阿蘿雖然在我那裡,不過她年紀我打算把她好好的培養培養再用」

    「你去和晚上只能和五姑娘相伴的群眾們解釋真相吧。」文同說,「老常我真是替你想想都危險。」在文同的想像中常師德一回到臨高就會給憤怒的群眾戴上高帽子掛上牌子,一路遊行到執委會大院門口去批鬥,旁邊還有人高呼打倒的口號這印象來自他父親說起過的文一革一時候批鬥他們糖廠

    「沒關係。」常師德說,「我躲在徐聞不是事。不回去說個明白,第二屆看守內閣一紙調令一樣還得乖乖得回臨高去接受處理。現在回去,至少能和執委們溝通溝通,像我們這樣的外派人員,女人問題不僅僅是個生理問題。」

    「執委會總辭職了,看守內閣也最多還有三十天的壽命了,找他們談還有什麼用?」文同搖頭。謀天雄說:「第二界執委會的人選不會有多大的改變。我覺得當權的基本上就這群人了。不過」他有些擔憂的說,「就怕個別執委是準備拿你當平息群眾憤怒的替罪羊。」

    「我常師德是這種被人當替罪羊的人嗎?」常師德信心滿滿的,「哪個龜兒子敢動這樣的腦筋,哼哼,老子也是群眾。」

    正說著話,屋子裡的鈴稍響了起來一這是外面有人找常師德。這裡的安全屋一樣是不許土著進來的。

    常師德出去了一下,拿回來一封信。信是從廣州來得是鴿書。這是很難得的事情,鴿書是緊急情況下才使用的聯絡手段。一般不用。

    「廣州有情況?」謀天雄關注的問。

    「不清楚」常師德把封著蠟封的通信管拆開,抽出一小捲紙展開。信是用密碼寫得。翻譯過來的內容很簡單,然而三個人看完之後的面部表情發生了變化,文同說:「廣州那邊說得太對了!這種事情,只有我們自己爭取!」

    謀天雄連連點頭:「沒錯,臨高那邊的人不知道外派人員的社會菲境,以為這些都是腐敗享受,不知道這也是一種掩護!」

    常師德更是激動起來:「看來只有在一個戰壕裡的同志才能互相體會難處。」他揮了下手,「我們也要提案!讓臨高的宅男們知道外派的工作是不好幹得!」

    百仞城外,陸軍教導隊駐地。

    一間會議室裡,燈火通明,窗簾卻拉得緊緊的。拉了窗簾不算,連外面用來防颱風的木製百葉窗也被關了起來。

    屋子中間的長條會議桌四周。聚集著六七個年輕軍官。一色穿著陸軍制服,每個人都束著武裝帶,腰板挺得筆直。竭力表現出自己的軍人氣概。

    桌子上,散亂的著放著朗姆酒的酒瓶和酒杯。魏愛文、張拍林等一干人正在這裡聚會。

    「各個同志!」張拍林用壓得低沉嗓音說道,「我們青年軍官俱樂部第十三次會議現在開始!現在,全體唱《青年軍官之歌》!」

    一群五音不全的男聲開始大聲唱起用《裝甲兵戰歌》改詞的《青年軍官之歌》,歌詞有點拗口,也不大揮韻,唱起來不免有些零落。好在他們要得只是這個意思而已。

    唱完歌,張拍林嚴肅的說:「同志們,我們青年軍官俱樂部已經成立了整整一年了。這一年來,穿越集團取得了巨大成果。這和我們陸軍全體將士的捨身奮戰是分不開的!」他掃視了一眼在座的人,「現在,穿越集團即將迎來它的轉折點和新開始,我們陸軍是穿越集團最可靠最堅固的基石,而我們青年軍官俱樂部更是要在從中發揮中流砥柱的作用,隨時做好準備保衛穿越政權,保衛穿越大業,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眾人一起站起來發出「萬歲」的叫聲,同時猛得在地板上跺腳三次。

    「下面由魏愛文講話!」

    魏愛文站了起來,整理了下武裝帶,然後使勁得按照一步八十公分充滿了德意志軍人氣概的步子走上了講台。上台之後先來了個碰腳跟的軍禮,這才開始進入正題。

    青年軍官俱樂部是一個由年輕的陸軍軍官組成的小團體,其成員全部是年輕人。共同特點是對德軍有著狂熱的崇拜感,對第三帝國的軍事體系五體投地。

    穿越集團的陸軍體系裡,穿越者擔任的軍官明顯分為兩個體系,一個是以何鳴、應愈等人為代表的原口凶或者武警出身的轉退軍人,另一個就是所謂的「平民軍官」魏愛文等人就是代表。大部分都是在另一個時空熱愛軍事,但是沒能從軍的「軍迷」們。這兩個體系裡,轉退軍人出身的軍官因為掌握專業技能,比較受到重視,佔據著重要職位。而平民軍官們除了一腔熱血和滿腹軍事理論之外,多數人連槍都沒摸過,在陸軍中就不大受到重視。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0 12:25
第三百二十九節 各路人馬(中)

    民軍官甲象潘這、游老涂眾樣的或者掌握專門的技不,瑰者射擊精確,或者肉搏精進,敢打敢殺,在陸軍裡還有一定的地個,其他的雖然靠著對軍事的狂熱都當上了連長之類職務,但是在軍中的發言權很除了魏愛文靠著自己當初出色的表演才能用「政治工作」這個法寶登上了政治部頭頭的個置,算是這夥人當中職個最高的。張拍林靠著自己對大炮的狂熱,利用陸軍現階段的火炮主要前裝炮,應愈這介,前現代化炮兵作用有限的機會,向林深河苦學前裝炮的射擊、操練和戰術使用,才在陸軍的炮兵領域中佔有了一席之地。

    這兩斤。人也自然成為了青年軍官俱樂部的頭頭。因為年齡的關係,這個俱樂部後來被稱為「田年黨人田年黨人」胸懷大志,基本上符合:熱血的青年、閃亮的馬靴、年輕的軍官、雪亮的刺刀這四大定律。他們滿腦子都是德軍在哈爾科夫的反擊戰,「春季覺醒」個個都幻想著佩戴著橡樹葉雙劍鐵十字勛章,穿著雪亮的皮靴,筆挺的馬褲站在虎王坦克上指揮千軍萬馬前進。現實卻是:他們穿著沒生線條的極簡約版的灰色棉布軍裝,布肩章軟軟的趴在肩上,武裝帶除非是自己帶的私貨,象魏愛文這樣的,否則就是本地製造的。樣子不怎麼樣不說。一旦沾上水還會散發出一股動物皮革的臭味。軍服上沒有一點裝飾物,有些人參加過博鋪的保衛戰,算是在袖子上裝飾有袖條。

    平日裡的生活就是日復一日的帶隊操練「沒有坦克,也沒有閃電戰。清晨起床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帶著自己的連隊下操場,在此之前,他們自己已經在教導隊裡被陸軍中的前軌的老兵們操練個夠,然後是由幾位戴著眼鏡的歷史愛好者拿著掛圖來教育全體陸軍軍官們,十九世紀的陸軍是如何「排隊槍斃」的,軍隊基本戰術和使用的作戰隊形。這上面所有人的水平是一概平等的,不管你是前職業軍人還是引世紀的眼鏡男。但是學習之後的效果說明職業水準這個東西要被超越是很難的職業軍人帶的連隊在操練成果上明顯好於田年黨人。

    在新時空選擇了軍人生涯的穿越眾們感到自己在異時空的武力值和在原來的時空一樣的爛,統御值略有上升,要體現王霸之氣明顯沒戲。而軍隊的一切來得都是很艱難。不論是士兵的衣服、鞋子還是武器彈藥,全要仰仗計委排得滿滿的計畫進度表。每一安步槍,每一門大炮都要爭取,練用的彈藥要點著數用,發口糧的時候精確到每個人的每條魚。

    士兵們顯得很笨拙,捏鋤頭的手要適應武器不是一朝一夕,成為一個合格的士兵更是漫漫長路。一個最簡單向右看齊就要教上一天。練兵場上操練一天下來,嗓子喊啞了,喉嚨渴得冒煙,連胳膊都打人打得痠痛了,自己的連隊還是連個基本的隊列也走不下來。

    下操之後還要下連隊檢查內務,和士兵交流談心。然後是每週雷打不動的五公里拉練,每個月都有的「支援建設」執委會的思路和社會主義國家以及羅馬人完全相同,認為軍人的參加社會工程建設不僅可以有效的利用勞動力還能鍛鍊軍人的體能。

    大家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陸軍,至今不過一個團的規模,自己也才是個連長。還根本不受重視,這和他們要當「二十歲的上將」指揮千軍萬馬的偉大理想相去甚遠。

    現實教育了比年黨人們:一支強大的軍隊是要親手建立起來的,而不是靠著盜版「發明」一二種新式武器,告訴手下有幾種新戰術就能天下無敵的。

    匆年黨人的軍目主義理想就這樣破滅了,青年軍官俱樂部應運而生了。

    俱樂部的宗旨就是建立一支空前絕後的大陸軍,大致來說就是部隊規模象蘇軍,裝備和制服像二戰德軍,後勤補給和火力象美軍。

    但是穿越集團以海南為主基地和面對的戰略局勢,使得執委會和軍方採取了一種以海軍為建設重點的建軍思路。陸軍的規模被壓縮在僅能控制全縣和保衛基地的水平上。陸軍的規模包括教導隊和輔助部隊在內,不超過三千人。

    軍隊的規模太小造成的問題正如魏瑪共和國的時期的小陸軍一樣,軍官個置少,高級軍職尤其少。升職和晉銜變得極其緩慢。海軍…「川現了十著的艦長和海軍上軍到現在壞沒有咋…」小上尉連長出現。這種現象使得田年黨人心裡很不舒服。土著現在都有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上尉了,那以後出了土著的海軍少校,豈不是在軍銜上還壓過自己一頭?

    魏愛文在台上慷慨陳詞:「我們的環境是一個危機四伏的環境,陸地上有大明和建奴、海上有鄭芝龍、劉香和各式各樣的外國強盜,可是我們的陸軍現狀呢?。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狀,「區區十幾咋。連的規模,連一匹列入編制的軍馬都沒有!大炮靠人拉,彈藥靠人背,機關槍連個影子都沒有!」他喘了口氣,「執委會經常說,為了經濟建設軍隊要忍耐。我們的確是忍耐了一沒有半點怨言。」

    他說到這裡越說越氣,「雖然服從命令聽指揮是軍人的基本原則,但是我還要在這裡鄭重的提出這個看法來:執委會的某些人對海軍的個人偏好造成了海軍建設遠遠優於陸軍的現實。」

    他列舉著現實,「打字機自從投產之後還沒有陸軍還沒有裝備過一挺,海軍呢?連個正式的艦名都沒有的特務艇運輸船都有!再看大炮的數量,至今為止生產出來的最大最好的重炮全歸了海軍。即使單純算數量,海軍幾艘運輸船上的火炮一次發射的彈藥總投射量就超過了我們陸軍全部火炮的投射量!同志們,這種現象正常嗎?!」

    「不正常!」張拍林在人群中喊得最起勁。海軍戰艦張著滿帆航行進行齊射練時的壯觀場面深深的刺痛了他相比之下,自己的螃大炮靠著「代畜輸卒」拉著去打靶的模樣實在寒酸的可憐。

    「同志們,是誰在前線冒著炮火前進。把勝利的旗幟插上敵人的堡壘?又是誰在危急關頭用刺刀保衛政權?陸軍,只有陸軍!」魏愛文把手一揮,腦袋向一旁一側,「你讓海軍派艘戰列艦到百仞城來站崗試試看?」

    「陸軍萬歲!」下面的人一起呼喊起來,靴根用力的跺著地板。

    「同喜們,歷史告訴我們:海軍經常是靠不住的,是誰在第二帝國的背後捅了卑鄙的一刀?是基爾港養尊處優的水兵們!是誰在俄羅斯帝國風雨飄搖的時候起來打響起了致命的第一炮?是阿芙樂爾號的水兵」。魏愛文自從當了政治部的頭頭,煽動的本事漸長,「那些在前線泥濘的戰壕裡苦戰四年,流血犧牲的陸軍士兵們就這樣被叛賣了」。

    他說得如此的激動,似乎自己就是想像中被叛賣的德國士兵。這氣氛感染了下面寥落的幾個聽眾。一個個也跟著吼叫起來。

    「陸軍的規模必須加以擴大!軍備必須增強!」他的胳膊有力的往下一揮,「我們為經濟建設忍耐的太久了。現在陸軍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錢多在教導隊站下半夜的崗一他是游動哨。第一次巡邏回來他就很緊張的向帶班的值班軍官游老虎匯報說:教導隊隊部會議室裡現在還有人,雖然門窗緊閉,卻聽得出裡面和喧鬧,還有人唱歌。

    「沒事」。游老虎大大咧咧的說道,「是魏主任喝多了,他們每介,月都有一天要聚在一起喝酒,一喝就喝高。喝高了胡說八道,不用理他

    錢多走了之後,游老虎想了想要不要把這事情登記到值班日誌上。哨兵的報告要登記在冊這是規章制度。但是再一想魏愛文用會議室本身就有記錄,而且他們出入教導隊營地也有記錄,自己沒必要多此一舉。

    游老虎看不上這一夥人神神叨叨的舉動,但是也不想把事情宣揚出去。都是袍澤,要講點義氣。

    晚禱的鐘聲剛剛停息,吳石芒穿著黑色的袍子,脖子上掛著個銀十字架,邁著一位受尊敬的神職人員應有的緩慢莊重的步子從教堂裡走出來,門口那些剛剛結束了晚禱的信眾們紛紛向他彎腰致敬,有的人還要吻他的手。他帶著溫和的微笑,給人劃著十字,走過一片荒地這裡是教會最近買下來準備將來擴建教堂之用一吳石芒建議陸若華乘早再買塊地皮,不然將來的地價很難說。

    「現在的地皮已經花了我二百個比阿斯特了,再貴還能貴到哪裡去呢?。陸若華不信,他對這裡的地價早就耿耿於懷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0 12:27
第三百三十節 各路人馬(下)

     品高將來的十地剛性需求很大。」吳石土苦口婆心餉略背一位教士。「地皮將會年分的緊張。」

    「土地匿乏?」陸若華搖頭。「吳院長。臨高這裡的荒地很多很多。」

    「將來就會匿乏了。您難道不想為教會多留下一些教產嗎?。

    在吳石芒的軟磨硬泡之下,陸若華又在百仞修道院旁邊買了一塊地皮。

    「這老外就是不懂的商品經濟的厲害吳石芒想到當初說服他的費勁。將來臨高的地價肯定會漲得很高,不管是賣掉還是造了房子自用,都能給教會帶來很大的收益。吳石芒對宗教問題一點也不熱心。不過他很敬業既然在本時空選擇了宗教作為職業,教會的產業就得好好的經營一番才能體現出他的價值來。

    吳石芒回到修道院,在門口打掃衛生的修女忙不迭的過來吻他的手,看著皮膚黝黑佈滿皺紋的阿婆吻他的戒指,吳院長不由得遐想起這要是個美麗的修女妹子就好了。可惜,現狀是修院裡的十幾個修女全是阿婆級別的。

    「白司鋒回來了。正在辦公室裡等您修女恭恭敬敬的向他匯報。

    「哦,他也回來了。」吳石芒點點頭。

    白多祿最幾個月一直跟著陸若華在南寶向來貿易的黎民傳教,據說成績還不錯。

    吳石芒穿過大門,百仞修道院的規模不大,也沒有巍峨的建築物。不過是個中西合璧式的院子,前後三進。第一進就是修院的辦公場所。因為條件簡陋,修道院沒有自己的祈禱室,和百仞教堂合用。後面兩進是宿舍、教室和手工工場,安置著修女和被強制收容來的「匪屬」這些匪屬多數是一般的小土匪的家眷,屬於危害性不大的。經過一段時間的宗教洗腦之後通過政保總署的評估合格的就可以正常安排出路了,不合格的送勞動營。

    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白多祿已經在裡面等他了。白多祿原本很白的面孔變得黝黑,顯然在南寶也是風餐露宿到處奔走,神情很是沮喪女僕革命的事情他在南寶就聽說了,可惜自己有這個司鋒的身份在身,不便公然為女人去鬧事。但是心裡也暗暗神往。

    不知道分女僕的時候有沒有自己的份?蕭子山不會把他真當成修士直接把他給忽略了吧?白多祿想著用什麼辦法能不露聲色的提醒一下辦公廳主任別忘記那份福利。

    幸好當年自己堅決抵制了文總的要求,只以世俗身份到教會任職,不然自己的下半生屍身的幸福就全完蛋了。他的信仰雖然不算堅定。但是象吳石芒一樣徹底的把宗教當工具的態度他還做不出。看著這個冒牌的修道院院長紅光滿面的走進辦公室來,氣色好得驚人,白多祿知道他一定在百仞城混得很不錯。他每次回來述職的時候,教堂和修道院不是規模有所擴展,就是設施又提升了一個等級。看來這過去的培經理的活動還是很強的教會在他手裡已經漸漸有了規模。

    「小白,身體怎麼樣?看你氣色不錯,傳教效果很好吧。」吳石芒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叫我白多祿吧」白多祿有點痛苦的說,「還有,你得說「傳播福音。不能用「傳教。這樣的中性詞。」

    在白多祿的堅持下,吳石芒秘密接受了洗禮白多祿在心理上不大能接受一個根本沒受過洗禮的人來管理教會。洗禮結束之後,白多祿還給他上了點宗教常識課,給他圈定了幾本簡單的教義入門書閱讀,免得他主持教會工作的時候鬧笑話。現在看來此公在這方面沒多少長進。

    「好吧,教徒,嗯,不,羔羊增加了不少吧。」

    「效果很顯著。」白多祿簡單的說,「不說這個,這次你急急忙忙的要我在開大會之前回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自己人才想到要讓你好好休息休息,在南寶那地方到底沒這裡條件好。再說陪著那神父肯定也沒意思。」吳石芒說著拿起熱水瓶給他倒了一杯茶,「還有就是要商量下我們教會未來的走向。」

    白多祿想此人還真是當院長當出癮了。正兒八經的要考慮教會的未來了。白多祿知道文總還有執委會的一干大佬根本沒有宗教觀念,是赤裸裸的實用主義者。教會在他們手中必然只是一種工具,吳石芒所謂的「教會未來的走向」無非是談如何讓教會更好的成為穿越集團的工具。自己也能從

    白多祿本人倒是對宗教職業一點興趣也沒有。他的本行是印刷,會點測繪和野外勘探,現在還在遠程勘探隊裡兼職,出去傳教的時候順便搞搞測繪什麼的,有時候還替社會工作辦公室搞搞社會調查。不管搞哪種。他覺得都比跟在那神父屁股後頭當隨從傳教來得有意思。

    「怎麼發展還不得聽執委會的。」白多祿無所謂的說,「這咋,教會本身不就是秉承執委會的意思搞出來得嗎?」

    「小白啊」吳石芒剛開口,看到白多祿不快的眼神,趕緊改口,「老白,你這咋。思路太落伍了。領導的事情這麼多,怎麼可能面面俱到,什麼都替我們想好呢?這種事情就是要發揮主觀能動性。他們畢竟不接觸實務,沒我們瞭解基層的狀況。」他說著幹脆站了起來,繞著辦公室轉圈,「這次開第二次全體大會。我們教會應該拿出一個全面妥善的發展方案,供新一界領導審議。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宗教活動能搞出什麼新花樣呢?」白多祿想,無非是搞教育和慈善,這是最常使用的手段。陸若華到南寶傳教,雖然不能搞教育,但是也是從簡單的行善開始的。

    「不是玩花樣。」吳石芒搖頭,「我們教會應該爭取作民眾的思想工作這一重要的任務。現在給土著的洗腦工作還不夠,也沒有專門的機構在做,是個空白點」小他這個結論當然是有依據的,如果以為吳院長這一年來只是搞基本建設,順便幽修女妹子就大錯特錯了。他對教義學習不感興趣,但是空暇的時候讀了許多教會史方面的書籍和論文,有了不少心得。還經常和教徒們交流思想,做了很多思想動態筆記。吳石芒認為,臨高的土著的精神生活極其空虛,甚至連傳統型社會最常見的宗教生活都談不上有多少。限於經濟能力的問題,本縣的寺廟雖然有幾所,卻大多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很少廟宇能有常駐的和尚道士。各種民間迷信很有市場,不脫產的巫婆神漢普遍存在。

    「現在對土著的宣傳做得還很不夠,除了幾個籠統的口號之外,對體制內的土著關注大,對體制外的土著重視度嚴重不足,沒有系統的對其進行洗腦工作。現在還看不出問題,將來的問題可就大了!」吳石芒說得很嚴肅,一本正經。

    「教會應該抓住這個時機,利用本地民眾信仰方面的空缺,迷信氾濫的狀況及時的推進到他們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不是搞點小慈善活動就完事了。」

    白多祿大吃一驚。沒想到吳石芒這個人事招聘培主管還真是野心勃勃。看這意思,他是把教會定位到「國家教會」的層次上了。吳石芒這麼一說,白多祿也覺得穿越集團在上層建築領域太匿乏,過於專注於爬科技樹發展生產力上了。

    「你想怎麼做?」自多祿不由得被他的宏大計畫吸引了。

    「看你是自己人才告訴你。」吳石芒說,「我想先從婚喪喜事入手

    白多祿不解了幾分鐘,過後才恍然大悟起來。

    「這個不大可能,習俗的力量很強」。白多祿知道風俗習慣這東西是很頑固的,社會環境沒有大的改變的話幾乎不會變動。

    「風俗習慣是會變得,前提有強大的力量來衝擊這個社會吳石芒胸有成竹,「現在穿越集團就是在衝擊這個傳統型社會,要改變社會生活習俗這是絕好的機會!」

    從日常生活的風俗習慣入手,使民眾漸漸習慣於教會的存在。所謂信仰,在民眾中多數情況表現為迷信。按照馬林諾夫斯基的「社會功能學派」的主要理論,迷信和宗教是社會釋放自身壓力穩定社會結構的一種方式,如果壓力不消失,迷信不可能被消滅,新的迷信只會層出不窮,除非消滅社會本身。

    未來的帝國當然不會是人間樂土,社會壓力既然存在,給民眾提供所謂「精神鴉片」給予其對死後世界的保證將是一個有效的方式。

    「與其讓迷信,包括那些危險度很高的邪教來佔據,不如我們為他們提供一種信仰」。吳石芒顯然經過深思熟慮,「把教會的影響力深入到社會的每個層次上,確保未來的帝國在民眾的思想領域上保持高度統,一」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0 12:29
第三百三十一節 要解決的問題

多祿被吳再?那充滿狂想的發言震驚了。直到他停讓訓伏演講白多祿才再次開口:「教會真得變得這麼強大,你不怕有朝一日執委會會革了教會的命?」世俗權力和宗教權力先合作後相鬥的歷史,古今中外不乏其例。

教會勢力過大之後不可避免的會產生干涉世俗政權的傾向。穿越者在這方面是有足夠的前車之鑑的。文德嗣雖然曾經想過當天使長,但這是在他一人獨裁的前提下,搞政教合一自然是有利的做法,在目前的狀態下,無論誰當領導都不會喜歡出現一個強大的教團。即使純屬是穿越集團內的合作,第一代穿越者或許能夠保持彼此合作的默契,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元老們傳到了第三、第四代人就不能保證了如此強大有力的一個組織的存在,對任何野心家都是有吸引力。

「有這個可能吳石芒凝重的點點頭」「這裡面如何進行平衡和制衡就要靠大家多考慮了「我覺得這事情根本不能這麼高調白多祿不覺壓低了聲音,,「最多只能在「收攬民心,上作點文章,千萬不要太凸出教會組織化這塊。」吳石芒想了一會,連連點頭:,「刷告,我們不要太冒進了他說著信心滿滿的說,「不過這方面還是很有一番事業可以做得。

白多祿出了一身冷汗,想著自己最好還是設法逐步從教會事務中抽身,免得陷入太深了。他想到了何影,「何主任對這事怎麼看?」「他最近在搞本地佛教和道教的調研,看看在臨高能不能恢復幾所寺觀出來豐富下百姓的精神生活。沒空想這些吳石芒說,「等他回來我們再聚在一起談拜。偽年年初的日子就在各路人馬中的小會中過去了。

許多人懷著別樣的心情謀劃著提案,互相串聯和打聽消息。單良自從打頭搞了一次遊行之後一下聲望值暴漲由於《臨高時報》還要對外發行,所以沒有刊載女僕蘋命這一事件,但是出了一張詳細的內部號外作為替代。單良的大名和模樣就這樣為全體穿越者所熟悉了。

當天單良回到宿舍睡了一覺之後,醒來的時候酒勁過去了,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心裡不覺得有些後怕,連著幾天一直發虛,總覺得冉耀會帶著一群政保總署的人衝進宿舍把他錯走,然後被拉去公審槍斃或者更糟糕就此默默無聞的丟在某個屋子裡軟禁起來。(8度吧手機站回到電信大樓去匕班的時候小原以為一定會被領導找去談話,要聆聽一番教誨、忠告和警告。

沒想到李運興壓根沒提這事情,大夥還是該幹啥幹啥,到是紹宗和他聊了不少。單良感到一點安慰群眾總體上還是挺認可自己的行動的。隨著時間流逝,大家的注意力漸漸集中到了全體大會和女僕分配方案的討論上去了,女僕革命開始被遺忘,大家看見的他的時候也不再有什麼異樣的眼光了。

政保總署行動隊也沒在深夜出現在宿舍把他抓走,單良漸漸安心的同時又感到有點失落。難道自己就此偃旗息鼓了嗎?開弓沒有回頭箭,單良很清楚,女僕蘋命之後,執委會的一干人雖然權勢根基不深厚尚不敢對他下手報復,但是自己被排擠出未來的中心權力圈子已經是必然,不僅如此,未來自己的腦袋上肯定會有玻璃天花板。他深思熟慮了幾晚之後下了決心。

自己不能就此沉默下來一恰恰相反,要不斷的發出自己的聲音才能保證前途。「被遺忘就是死亡單良默默的想著。決定找成默去好好談談他和成默之間沒多少交情,但是這次遊行之後自己面對的問題也是成默要面對的,大家有共同語言。

兩個人見面之後在文瀾河大堤上暢談了一番,這次談話之後,單良更堅定了自己要,「從政」的決心既然靠技術上位的道路已經不可能,就只有儘量利用女僕革命的余緒把自己打扮成為民請命的代表了。為此他積極的活動起來,把自己的業餘時間全部貢獻在「政治活動。中了。

馬甲主持的全體大會籌委會經過一番整理之後,對第二次全體大會的議題做了一個整理歸納。符合連署要求的提案陸陸續續的收到了不少件,但是穿越者中的不少人顯然對全體大會應該幹什麼並不清楚,許多提案實際上是具體的施政措施和計畫。法學俱樂部為。眾此議題和提案。

從某種角度來說都和大會的宗日。出討論的技術性的細節問題。全體大會的本質是修憲或者明確的說,如何分配權力和利益。而不是討論下一步攻打哪裡,全面接受起威鏢局和外派站點如何花錢。會議的目的,在看守內閣的諸人看來無非是兩點:一是內部利益分配,二是確定目標綱領。前者安撫好人心,後者激發人心。

籌委會討論下來決定,會議首要的目標,是制訂通過一個。「基本法」類似於《憲法》的綱領性文件。法學俱樂部對搞憲法並不陌生,專業方向上也有人是專攻憲法的,不管是照抄還是雜籽各家來個混合版都不成問題。不過馬甲從幾次和看守內閣會議成員的談話和文總的隻言片語中知道,現有的一班人並不急於制訂《憲法》馬甲本人也贊同這種思路。

《憲法》作為國家的根本法,具有特殊意義和神聖性,一經確定最好不要隨便加以修正和改動,這是大多數人的看法。看守內閣也好,法學俱樂部也好,對將來要建立的國家體制到底如何,權力應該怎樣分配還談不上心中有數。貿然制訂出部憲法來必然在未來會出現許多不合時宜的問題。所以全體大會籌備委員會總得意見是先搞一個《共同綱領》類的文件,一一明確穿越集團的遠期和近期目標。

穿越集團政權的組織形式,穿越者地位、穿越者的利益分配方式,權力如何產生。換而言之,就是把遊戲規則定下來。有了遊戲規則,一切按照規則運行,覺得自己吃虧也好,別人佔便宜也好,畢竟這個規則是全體大會決定的,怨不得別人。馬甲認為這是最便宜的「維穩」措施。

「至於憲法的問題,是長遠的大計」馬甲說,「我們可以提請新一屆政府,專門設立一個憲法小組來負責此事,先進一個長期性的調砰。」籌委會裡的法學俱樂部的成員們發出會心的微笑:這憲法的事情沒個五年十年不會有結果,大可以安心的慢慢搞「調研」實在是個很不錯的崗位。

其次是明文規定穿越集團和土著的關係,確定體制內的土著的地位。這個問題過去已經引起了法學俱樂部的注意。隨著穿越集團的不斷膨脹,集團內部吸收的土著成員不斷增加,而且也從過去低級的勞工和炮灰上升到下級管理層。

「前不久,海軍有一批土著授銜當艦長,指揮一條船了。可以預計,不遠的將來會有更多的土著參加到穿越政權的各個方面。掌握的權力會愈來愈多,職務愈來愈高。其他沒有職務的,只是頂著一個首長的空頭銜的穿越眾看在眼裡會有什麼想法?肯定會想日後這些土著是不是反而爬到自己頭上?當權的穿越者會不會覺得土著幹部聽話好用而過橋抽板?我相信有這樣想法的人絕對不會在少數。」姬信說,「如果不給沒有職個的普通穿越眾一個明確的說法,對土著的忌憚和不信任感就會升級。」「陸軍對這方面有很多怨言。」

董時葉說,「好些人在陸軍只不過是個上尉,海軍已經有土著上尉了。要不是執委會過去一直壓著投銜和晉陞標準,海軍的土著軍官人數還要多。」「這種想法不光是陸軍,很多人都有。」姬信參與過專門的調查,知道有這種憂慮的穿越眾不在少數。

在這種擔心的背後還有更深層次憂慮。那些憑藉著自己的能力或者佔據先機當上領導的穿越眾們小會不會因為土著幹部「有用」自己「無用」就把他們檳棄掉?這是很多人非常關注的一個問題。第三是機構設置上的改革。照馬甲看來,穿越集團目前的政體結構有很大的弊病。關鍵在於行政機構和權力機構沒有分開。

所謂的執委會體制只有行政機構,行政機構的領導不僅負責具體行政事務還決定大政方針,實際上是集權原則下的首長負責制。廣大穿越眾號稱是元老,享有參政議政的權力,實則完全被排斥在決策之外。法學俱樂部的人認為,這種體制雖然在早期有效率高的特點,但是從決策的科學性和權力制衡的角度來說是不合適的。在這樣的體制下,權力過於集中,容易產生獨裁和**的傾向。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0 12:30
第三百三十二節 政體架構

     六匯領導在車斷行政權力又缺少監督的情況下,火然針「甘,「特權化」進而獨裁化。這種勢頭在前一階段表現的特別明顯。馬甲不認為少數人的小圈子控制權力有什麼問題,但是在形式上起碼要尊重下群眾的投票權。現在乾脆把群眾丟到一邊去了。在一個社會環境穩定,統治者擁有強大暴力機器的社會裡這樣做的問題不算太大,對穿越集團這樣統治力還很弱需要大家合作才能發展的群體來說就很危險了。

    不要說鬧出女僕革命這樣的運動,只要有人搞非暴力不合作,大規模怠工就夠掌權者頭疼。

    要滿足群眾的參政議政慾望,就必須有代議機關元老院、議會、上院,不管叫什麼它對維持一個群體的穩定是必須的,絕非簡單的擺設。而且提供了一個供大眾宣洩和溝通的渠道。前幾天的女僕革命很大程度上就是溝通渠道不暢造成的。如果能及時把大眾的信息傳達到執委會那裡,或許這次運動就搞不起來了。

    議會掌握大政的決定權,這對權力不斷膨脹的行政機關來說是有效的制衡。只要議會沒有被架空淪為橡皮圖章,行政部門就無法為所欲為。

    安熙正在侃侃而談:代議機關可以說是現代政府的基礎。一個成熟的現代政府要有元首、代議機關、行政機關、司法機關這四個。部分。而代議機關是這一切的核心!也是整個政府合法性的基本來源。我提議還是採用議會總理制

    「以我們穿越集團的現實情況來看,搞總統制恐怕是行不通董時葉表示贊同,「元首要採用虛個制才行,否則下面的五百眾很難會服氣。」大家都會擔心總統制下的國家元首會不會利用掌握的權力讓自己徹底成為獨裁者

    「我有個想法安熙說。他的建議是虛位元首不妨採用敞開資格,只要是穿越眾,不管年齡性別全可以參選作為候選人,也母須獲得決對多數,有簡單半數通過就算合法。任期短而且有連任限制,這樣可以滿足下大多數穿越眾「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的」的情緒。大家都過過國家元首的乾癮。

    至於國家元首的待遇,不妨定得高些,享再的禮賓等級也是最高。再配合一些特殊的福利。足以吸引許多人對此感興趣。

    「比如戰利品可以讓他先挑選。閱兵的時候讓他喊「同志們辛苦了,之類

    「問題是就算一個人只能幹一年的話,五百個人全輪到也得五百年。還是有人享受不到

    「搞競選」安熙很會動腦子,「不是大家摸彩或者輪著做。而是實打實的競選。什麼演講、發宣傳單、見面會、貼競選海報之類的手段全部開放。願意過這個癮的,自己掏錢出來競選,不願意的就看看投投票好了。也算是一種消遣

    倒不如說是一種消耗。馬甲雖然對安熙這個人有點鄙視,但是他提出的這個主意是很有建設性。競選國家元首會大量的消耗穿越眾的精力和金錢,還能滿足一部分人的虛榮心,從而達到內部「維穩」的作用。真是惠而不費的買賣。

    除了缺少必要的機構,現存的體制內還有潛在的一些問題。首先就是執委會中執委的地位。執委會主席這個職務看起來很顯赫,卻沒有明確規定其權限和職責,使得文德嗣看起來只是個會議召集人。他的具體職務似乎只有海軍總顧問和造船廠顧問。從某種意義上說,文總在現有體制內是被架空的。當然,架空並不意味著失去影響力。王洛賓當三亞大區的區長的提名在執委會中順利通過就很說明問題一誰都知道王洛賓是文總的親密戰友,而王洛賓在。日之後長期是無具體職位的執委,嚴格說起來只是工能委的顧問而已。這一任命顯然有彌補的成分在內。

    「所以他辭職的這麼幹脆利落。」馬甲暗暗想,他不知道當天執委會辦公樓裡發生了什麼,但是從執委們出來時候的反應來看,這場運動似乎並不在領導們的意料之外。

    把前後的事情聯繫起來再一思量,馬甲完全明白了:原來女僕革命並不僅僅是女人問題。過去他只是略明略暗的感覺到而已。

    怪不得原執委會這干人對籌委會的工作表露出不感興趣的模樣,徹底的放權給自己和自己手下的這夥人去幹。原來誰也不想在這次機構調整的洗牌中表現出牽涉太深的痕跡,以免將來落下口實。由一個中立的,甚至是參與過「反對派。的馬甲來領銜,豈不是可以充分說明執委會諸公的,「大公無私」和「民主」?

    這樣的話,新的機構如何的設置到是要好好的思量一番了。不是簡單的把成熟的體制拿出來一抄就完事了。馬甲想,現在除了這個不尷不尬,沒有具體職權範圍的執委會主席的職位之外,最大的隱患是計委作為一個部門來說權力過份大了。它在理論上和其他委員會是平級機構,但是在實際操作中計委掌握著物資的分配權和項目審批權,這使得級別上只是執委之一的馬千矚在整個執委會中的發言權大大增強,沒有一個部委不是或多或少的受制於計委。別得不說,造辦公樓,添置辦公設備這些沒有計委審批就一概不能立項,也領不到手。

    由此帶來的結果就是馬千矚雖然只是計畫人民委員,在整個執委會運作中卻等於是沒有總理名頭的總理,計委的工作漸漸超出了它本身的工作範疇。這種狀態在短時間內對工作效率提升很大,但是明顯不利於團結。從長遠看。穿越集團的攤子大了之後,計委的包攬一切的做法必然會造成機構膨脹,降低工作效率。

    計委的工作最好要做一定的分解。設置一個政府總理的職位來負責毒體的日常行政事務。籌委會經過討論決定推薦大會討論的政體結構採用成芯披二凶「議理,制度六由今體穿越眾組成的示老阮「四堞高權力機構。每年召開一次全體大會,全體大會必須有超過吶%的穿越眾出席才算有效。

    眾人很贊成這個安案,但是也有人表示反對。

    「這樣未必行得通姬信對他的設想悄聲進言。

    「你有什麼想法?」馬甲看著這個三十來歲濃眉大眼的壯漢。此人的眉宇間總有些許哀愁之色。平日裡也不大願意說話。不過他是法學四家中的華東政法的畢業生,在法學圈子裡,門戶出身非常要緊。華東政法的法學專業畢業生當然要比擴招之後許多地方大學突擊設立的法學專業要含金量高得多。馬甲既然是法學俱樂部的頭頭,自然不能免俗。對他一貫是另眼相看。

    「議會制當然不錯,可是這裡的人事問題恐怕很難平衡。」姬信提醒他。

    馬甲微微點頭。機構設置首先是人事問題,此言不假。他從來沒沒和法學俱樂部的人細談過這些問題,姬信現在向他提出這種敏感話題,顯然是非常認可自己的領導。這讓馬甲的感覺變得很好。

    「督公要是出頭來競爭這個總理的職位的話,他是很有希望當選的姬信說」「問題也就在這:原本他作為計畫人民委員已經權勢詣天了。現在當總理等於是為他的權力正了名。恐怕有人是不希望這樣的。」

    馬千矚一年多來主持計委工作,和很多專業口都有緊密的工作聯繫,花得精力也很多,如果他出馬競選當總理,各個專業口的票十之七八都會投給他。

    「的確要顧慮到。你怎麼看?。既然對方說了心腹話,馬甲也照樣表露下誠意。

    「行政機構還是採用執委會制度。」姬信提出了他的一個方案。

    具體來說,設一個由人組成的執委會。穿越集團的全部行政事務按照條塊進行分割由他們分別負責。每名執行委員負責一塊。其中一人為執委會主席負責總體,地位相當於國家元首。

    各專業部委的人民委員在召開執委會擴大會議的時候可以列席會議,但是沒有表決權。

    「至於這塊如何劃分,可以慢慢討論決定。怎麼分問題都不會大。如果覺得口塊劃分不夠,可以劃分成。塊或者塊,執委也相應擴大到。人、人。採取這個架構的最大好處是可以避免某個部委形成家獨大的局面。也不會出現一個強力領袖

    這樣一來,執委會雖然依舊設置執委會主席這樣的職務,也可以新設一個總理的職位。但是在整體架構上這個人的地位是平等的,只是在排位上有先後。執委會主席領導其他委員,排位居於第一,但是在決策方面同樣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制約。

    「這不成了政治局模板了嗎?九常委制。」「的確是借鑑了這個體制」。姬信說。「不過這樣似乎容易平衡一點。突出集體領導制。不然真鬧出萬壽無疆和永遠健康就難看了。」

    「有道理。集體領導總是不錯的馬甲點頭認可了這個方案。「你趕快組織大家完善細化下,馬上寫提案發出去!」

    除了這個新版口執委制的提案,籌委會還準備了其他幾個方案一包括傳統型的議會總理制一起提交供全體穿越眾討論,開大會的時候再進行投票做決定。

    除此總體機構設置之外,馬甲認為穿越集團現階段的暴力機關存在很大的問題。眼下表露的有限,長期看來後果很嚴重。

    內務委員會統管除了軍隊之外的一切暴力機構。

    內務委員會名義上下轄多個部門,涵蓋了專政機關的方方面面。實際操作上因為限於人手,大多數機構是幾塊牌子一套班子在運作,政保總署實際上包攬了一切,治安、政保、反特、審查、保密監甚至插手到原來不在其範圍內的情報領域,而情報委員會沒有一個專業蒐集情報的班子,主要靠幾個駐外站亦商亦諜的蒐集情報,除了搞搞情報分析和從故紙堆裡搜索信息編寫歷史參考之外,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內務委員會的工作獨立性強,又有所謂的「保密性」除了執委會之外,冉耀不需要向任何人負責小也用不著搞政務公開。這種缺少制約和監督,權力高度集中化、神秘化的暴力機構很容易搞出「特務政治」來。甚至滋生出一種不講原則只談敵我的「殘酷鬥爭。傾向來一獨孤求婚要進百仞城鎮暴很大程度上就體現了這種思維模式。

    馬甲對冉耀、慕敏這樣的人還是比較放心的。第一是他們的基本人品沒問題,沒有極權傾向,其次有職業素養的人在其中浸淫的久了,見多識廣,知道手中工具的危害性。但是內務委員會裡也充斥了許多僅僅是喜歡「肅反間諜反特」之類詞彙就進入這個領域的業餘愛好者們。他們讀了大量這類書籍,滿腦子都是是是而非的概念,不少人還是極權主義的崇拜者,非常危險的崇拜貝利亞和希姆萊這類人物。隨著機構逐步擴大,這批人一旦掌握內務委員會各部門的權力的時候就很難說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實操作中,暴力專政機關往往採用疊床架屋,互相牽制的手段來進行制衡,馬甲認為,至少應該對內務人民委員的權力進行一次分割,設置多個不同暴力機關,避免一家總覽情報、治安和內保的大權。內務人民委員這個。在蘇聯曾經聞風喪膽的職務最好不要授予穿越集團中的任何人。

    「我看可以撤銷內務委員會,其職能由執委中設置一人分管。原來隸屬於內務委員會的各個部門各自獨立出來,不再有互相的隸屬關係。」董時葉說。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0 12:31
第三百三十三節 海陸軍和駐外站

    二後是陸海軍的問題不管是陸軍懷是海軍,都凡經細瓏繆強烈的團體意識。海陸之爭初見端倪。

    在資源分配和徵兵問題上,雙方的矛盾雖然沒有公開化,但是私底下的抱怨並不罕見。

    「我看現在陸海軍的狀況有點象小日本的意思董時葉說,「雙方誰也不買賬,還經常要取笑對方。」

    「為了海軍的海兵隊的事情,陸軍吃醋已經很久了有人想了起來。

    「沒事,大不了陸軍搞個陸軍海戰隊就平衡了。」

    大家頓時笑了起來。馬甲沒有好氣的說道:「這沒什麼好笑的,現在攤子就這麼點還要互相爭風吃醋,以後攤子一大還不得鬧成窩裡反。難道非要陸軍的螺帽向左擰,海軍的向右擰才算是平衡?」

    「我想不至於姬信說」「我們這裡的陸海軍和小日本的不一樣一自己沒生產力,影響力也裝備補給全依賴工能委。工能委的人肯定不會迎合他們幹出這麼腦殘的事情來。」

    如果僅僅是意氣之爭也還算是在正常的範圍之內。但是法學俱樂部的人知道,陸海軍內部的事情遠沒有這樣簡單。要不是有兩軍有何鳴、陳海陽、明秋一干傳統型職業軍人的鎮場,恐怕內部的問題只會鬧得更大。

    魏愛文和張抬林搞青年聳官俱樂部的事情,並不想他們自己想像的那麼神秘,只要稍稍有心,或者和陸軍關係較為接近的穿越眾都知道有這碼事。顯然政保總署和執委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至於他們為什麼迄今為止毫無反應,這是馬甲覺得很迷惑的事情。許多知情人把它視作一種軍迷的遊戲。但是馬甲不這麼看一這裡包含著危險的氣味。青年軍官、少壯派軍官的小集團從來就是軍隊的不穩定因素。即使它們的宗旨是精忠報國也是一樣甚至更危險。

    軍隊中要嚴格禁止結社。就算這樣的小團體不搞叛亂之類的事情,鬧成「巴登一巴登」集團,搞出「下克上」的把戲來對穿越集團來說也是很恐怖的。這些所謂「青年軍官,小現在大多是第一線的帶兵軍官。手下有一批基本人馬。將來軍隊的規模擴大之後。現在的軍士和士兵大多數要走上領導崗位,到時候這個現在看起來不值一提,甚至有點可笑的「青年軍官俱樂部就會成為內部的巨大隱患。

    馬甲想,軍隊必須決對不得過問政治如果可能,要錄奪軍隊中現役士兵和軍官的選舉權,使這個龐大的社會集團不能影響政局。

    但是這些還不是最大問題,馬甲認為現在最大的危險是陸海軍中的不少軍官們都在企圖通過在執委會中尋找支持者的方式來爭取增強本軍種的發言權。而執委們明顯對軍種有自己的偏好,文德嗣喜歡海軍,頭頂海軍總顧問的頭銜,鑑於他對風帆時代海軍技術戰術的深度瞭解,他在海軍頗有些威信。而馬千矚的參謀總長在海軍基本上插不上話

    當初他搞軍隊基本建設的時候顯然插手不到專業性很強的海軍上去。

    這兩個人最好能不再插手軍隊的事務。馬千矚以計戈人民委員的職務兼任總參謀長,等於軍政兩權一起抓。就算他是赤膽忠心為了穿越集團,這份權力的誘惑也實在可怕。而文德嗣以全集團領袖的身份垂青海軍,其危險程度一點也不比督公

    不過。原則說起來容易,怎麼把這個意思妥善的傳達給他們是個。問題。馬甲可不想自己彈心竭力的為穿越集團的前途考慮,最終鬧個四面不討好的下場。

    各方面都在蟬精竭慮的為這次權力架構重組的開會討論、互相接觸、試探和談判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對此一無所知也毫不關心,這批稱之為「逍遙派。的人。對於他們來說,常師德的豔遇更讓人感興趣以至於常師德剛從雷州回來一到博鋪消息就傳開了。於是碼頭和沿路都有許多穿越者在圍觀這個頭髮變得很長,皮膚黝黑的胖子。鬧得常師德摸不著頭腦。

    「我現在是不是長得很帥?。卓師德莫名其妙的問和他一起回來開會的謀天雄文同留守雷州,他按照籌委會的要求籤署了一張全權委託書,承認常師德是他的全權代表,可以行使他的表決權。

    「他們是在想你身體的某個器官。」謀天雄忍俊不住」「老常啊,這下你可出了大名了就算是執委會二級頭目也不見得人人都有你的知名度

    「要在另一個時空當然不會,眼下就不一樣了。你應對質詢的腹稿打好了沒有?。

    「多大的事,還打腹稿。」常師德依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為了避免發生什麼意外二謀天雄和常師德迅速的躲進了博鋪為駐外派遣人員準備的專用檢瘦營對外的名稱是辦公廳第一招待所。這是個面積不大很舒適的中西合璧式的院子。裡面按照現代模式造了一棟小樓,有十來個房間。每個房間各種生活設施一應俱全,院子裡點綴了花草樹木。生活起居上由辦公廳派專人負責照料,相當的周到。在他們正式參加大會前就住在這個單獨的院子裡。

    常師德一行人剛進了院子就被幾個穿著簡樸的,束著圍裙,說著奇怪口音的普通話的小姑娘圍了起來,替他提箱子,撣衣服,又領他們去自己的房間。這點服侍對已經被阿朱她們幾個慣壞了的常師德來說不值一提,不過辦公廳對大家的關懷還是讓駐外人員很感動。

    房間是倆人一間,打掃的窗明几淨,被縟乾乾淨淨散發著皂角的清新氣味,白木胚桌上一個洪武釉裡紅的花瓶插著一束玫瑰。這是示範農莊在溫室裡培養出來的至於花種是來自某個具有浪漫情懷的穿越眾。牆上還掛著山水畫,佈置的雅潔大方。

    「首長,這是你們的房間」。女服務員微笑著把鑰匙遞給常師德,「4點以後大夫會過來給首長檢查身體

    服務員走了之後,常師德把身上的明人衣服卸了下來沒了女人的服侍,他發覺自己連脫衣服都不會了。費了好一會才把衣服脫掉,換上箱子裡的作服。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常師德忽然覺得很不自在。這感覺有點像當初才穿上明代人衣服的時候。

    「怎麼?不習慣了

    一會服務員又送來了熱水瓶和茶杯茶葉。現在要洗澡還沒有熱水

    得到晚上才有。兩人先泡了茶對坐著喝了起來。

    「蕭子山這個人想到真周到常師德愜意的喝了口熱茶,覺得很受欺

    「這也算是一種策略。」謀天雄嘿嘿的笑了笑」「你說要是新一屆執委會改選的時候,他這個辦公廳主任還能不能做下去?」

    「肯定能了常師德大大咧咧的說」「我一定投他一票。不過一天到晚管吃喝拉撒也夠麻煩的

    「人不在要害崗位上爭,就把定了這個辦公廳主任」謀天雄把嘴裡的茶葉吐了出去,「要民意有民意,又不容易得罪人。」

    「要我就不願意,無聊死了常師德說,「再說就管點庶務,瞧著也沒出息。我以前就瞧不上我們公司的辦公室主任,忙忙碌碌盡幹些雞零狗碎的事情

    「這可不一定。那得煮是什麼樣的級別。要說是一般企業機關裡的辦公室主任的確有點沒勁可是辦公廳,嘿嘿,這個職分可不低啊。接觸的是權力的核心,潛在的影響力是很大的。這麼輕輕鬆鬆混個中央領導,你說值得不值得?」

    謀天雄說著,院子裡傳來了說話聲,從窗戶裡看出去,是郭逸在和服務員說話。

    「原來是小郭謀天雄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了一聲。

    「小郭不是不算穿越眾嗎?怎麼也來開會

    「身份問題這次大會上肯定要解決謀天雄隨口說,「人在廣州站幹得可是風生水起。」他說著喝了口茶」「要是這樣還不能轉正,這穿越集團可就沒勁了又回到老路上去了。」

    外派人員陸續的抵達了。廣州站的人先期一步住了進來。廣州回來的代表是嚴茂達、郭逸和孟賢。派往甲子煤礦的湯夢龍因為礦場開工不久許多事情還有待進一步完善,沒有回來參加會議。林億光也推脫瓊山的情報工作百廢待興,需要自己親自抓,沒回來。

    當晚,嚴茂達和孟賢就拜訪了常師德等人,就早先的密碼信中提及的內容進行了一次深入廣泛的會談。雙方商定:在大會上共進退,一定要把外派站在資金和人力方面應有的權力爭取下來。這不僅是個人享受問題,更牽涉到如何更好的開展工作上。雙方還就兩個站之間更好的開展協作進行了一些討論。嚴茂達和孟賢對合作事宜尤為熱衷。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0 12:31
第三百三十四節 廣雷合流

     瀏世目前在廣州站的分,是辛持紫珍齋眾個珠嘗玩器珍齋的業務現在已經走上了正規,不僅產銷兩旺,在吸納存款方面做得很好。他漸漸得變得無所作為了,身為一個前珠寶公司經理,他顯然不打算只在新時空裡只是簡單的重複自己過去的職業。就算是為了找消遣也得給自己找個新的項目。

    而孟賢又是另外一種思路。廣州站和高舉的貿易也給廣州站帶來了大量的現金,這些現金中的大部分被投入市場重新用來購買各種臨高繼續的物資和人力,剩下的不可避免的沉澱下來。這給孟賢主持的德隆銀行廣州分行帶來了相當充裕的現金存款。持有大量的現金當然是好事,但是存款放彤良行裡是不會自動增值的,必須放出去賺取利潤。中國傳統的信貸業,孟賢不敢隨便插手水實在太深,而且裡面的傳統商業規矩不是他這個外行人能搞得懂的。

    迄今為止,德隆廣州分行龐大的存款中只有一部分貸了出去。借款人基本上是從高舉的路線上來得。雖然借款有一定的保證,孟賢卻覺得借貸的規模還是太能貸出去的款子只有現金儲備的力%不到。

    而雷州站在,「糖業戰爭」中表現出來的對現金的巨大需求讓孟賢的注意力轉向了雷州糖業公司這塊市場。

    糖業對流動資金的需求是驚人的。不僅在榨季的收購資金上,在甘蔗種植領域上投入的資金也是很大得。雷州糖業公司除了自己掌握了一部分的甘蔗莊之外,正在逐步推廣甘蔗種植組合。在這個組合中,向甘蔗農發放小額的貸款支持增產的必要手段。而且每個甘蔗農需要的款項和天地會在臨高搞得小額貸款相比要大得多。不僅在金額上數字很大,操作流程也相當的繁瑣。雷州站的幾個人都視為畏途。

    雙方就資金問題上一拍即合,孟賢建議由廣州德隆分行在雷州設立一個辦事處,專門負責向當地的甘蔗農發放貸款。

    「辦事人員不用擔心,就算臨高一時半會提供不了足夠的人員,我在廣州本地開個培班也沒問題小額貸款的貸款員不需要多少高深的金融知識孟賢包拍胸脯。

    「這事情財金委會批准喲」

    「程棟不會不批准的。雷州這地方有點特殊,現金流是爆發性起落的,大漲大跌,根本沒有多少業務好做。專門設一個銀行,派駐個金融人才他還不捨得。我們廣州分行來設辦事處,搞點小業務支持生產他肯定同意。」

    對於常師德來說,廣州是雷州糖的主要銷售市場,不管是內銷還是外銷,和廣州站的緊密合作都是必須得。雷州畢竟是個小地方,在很多方面需要依賴廣州站的支持。廣州站在雷州糖業戰爭中表現出來的強大的資金調度能力讓常師德和文同刮目相看。

    「人真怎麼管理?」

    「總體上歸你們管理,因為都是土著,得我們自己人看著點孟賢說,「至於業務,讓土著專業人才自己管理總要有這一天的。

    「他們能行嗎?」

    「哈哈,我覺得這點大可不必擔心嚴茂達笑了」「你還真以為我們比土著優越嗎?」他指著自己,「要不是我們有臨高這個現代工業科技體系的支援,我們給土著賣了大概還幫人家數錢呢。」

    「我就怕他們不懂小

    「放心好了,土著在學習和認知能力上不比我們差。說不定還比我們中的某些人要強得多

    第二個小合作事項是關於在越南做買賣的。雷州糖業公司開拓了糖米交易路線,不但消化了大量的食糖,還從越南得到了穩定充足的大米供應。穿越集團從此擺脫了糧食供應不足的危險。為大規模的移民和金融穩定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就這點來說,常師德的功勞在穿越眾當中也堪稱數一數二的了。

    雷州的糖米交易引起了廣州站的極大興趣,特別是嚴茂達。既然雷州的糖能夠在越南找到很好的銷路,那麼臨高向廣州提供的輕工業部生產的種類不斷增加的商品也能找到市場。比如說他們的傳統拳頭商品鏡子顯然越南也是有有錢人的,從常師德那裡他聽說過武玉甲的事情。這麼個大莊園主買不起一面鏡子是不可能的,不僅買得起,說不定還能多買幾面。

    而廣州本地製造的各種手工業產品在這個市場上應該也能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二,支付年段,用大米或者女人都好聽說越南貫就刀甘甘」例嚴重失調。就算這是毫無科學道理的胡說八道,越南的南北朝打了這麼多年,死掉的青壯男人也不會少,女人必然是多得。

    但是廣州離開越南實在遠了點。相比之下雷州就很近,海路過去一二天就到,還有現成的商業渠道。這都是可以利用的優勢。

    因此在嚴茂達的提議下,雙方達成了共同組建一家時越南貿易的公司的協議。進行對越貿易。公司駐地設在雷州,除了食糖和朗姆酒之外的貿易用貨物和公司所需的流動資金由廣州站負責提供。雷州站提供場地和基本人員。具體的經營活動由嚴茂達負責,

    「老謀!你來當這個越南貿易公司的總經理怎麼樣?」嚴茂達提議,「我沒法常駐雷州的,雷州的一攤子事情需要有個人管理。」

    「我是搞情報的,再搞貿易有點超範圍了吧。」謀天雄謹慎的表示反對,「再說我原來的本行也不是干商業。」

    「我看沒所謂,你是乘便的事情,只要把對越貿易公司的攤子看好管理好就是,做買賣的事情由我來幹。」嚴茂達鼓動他,「順便不還能搞點越南的情報。」

    這個提議有點打動了他。不過他還是很猶豫:「我想想看吧。真要做了這事情,我就掩護身份就變了。我是希望自己能用一個比較低的社會身份來搞情報工作。」

    「要是還要搞對越情報工作的話,我們最好再能添一二個同志,不然人手有點緊張。」常師德說。「你不可能天天在雷州,我還有糖業協會和糖業組合上的一攤子事情,沒專人的話怕出漏洞。」

    「這事情容易,現在沒有具體職位的同志還有不少,能外派還不一個個樂得屁顛顛的。」嚴茂達有點輕蔑的說,「你看好了,要有消息放出去之後,恐怕這裡的門檻都要被毛遂自薦的人踩斷了。」

    「外派有一定的風險,何況還要去越南貿導

    「哈哈,去越南貿易就有隨便買越南妹子的機會,你說這些人願意不願意?」嚴茂達拍了下常師德的肩膀,「榜樣的力量是無窮得,多少人嘴裡對你口誅筆伐,心裡巴望著做常師德第二呢。」

    「嘿嘿嘿嘿。」常師德有點尷尬的笑了,「要這樣的話我覺得要貝凱就好了。他和我們一起去過越南。人不錯,另外就是張大疤拉這老海盜會說越南話。」

    「如果可能,在越南也設置一個據點就好了。」嚴茂達野心勃勃,「聽於鄂水說,越南這會是南北朝,對軍火需求很大,葡萄牙人和荷蘭人都在裡面插手,我們也該去插一腳,爭取乘火打劫訂幾個不平等條約。」

    「第一個就該把武玉甲給幹掉。」常師德對當初的「賣糖受辱」耿耿於懷。

    武玉甲徹底的砸爛了他的主角光環。這個仇非報不可。

    郭逸在整個會談中沒有發表意見。只是在嚴茂達徵求他意見的時候表示同意。廣州和雷州的聯合經營在他看來是有必要的,但是他心裡也存在疑慮,這樣的聯營會不會引起執委會的猜忌?現在外派站已經樹大招風了,再搞這樣的聯營就算執委會能同意,集團內部的輿論也不會輕易放過。

    「應該做一次公關活動。」郭逸沉吟著說,「現在外派站的形象不大好。」

    「沒看到臨高的工業體系是靠著我們外派站的努力才能正常運轉的。」嚴茂達同感,「沒有外派站源源不斷的供應人力和物資,這裡的機器根本就運轉不起來」

    「大家一天到晚就知道我們搞了幾個女人了多大的事揪著不放。」常師德罵罵咧咧,「我們容易嗎?為了給穿越集團賺錢當初幾百個暴民在外面要拿刀砍我們的事情就沒人提了!」

    「這事要找丁丁談談。」孟賢提議,「請他搞幾個專項報導,把駐外站的事情寫一寫,讓大家看看我們也很不容易的,並不是一天到晚搞女人喝酒出去胡說八道一陣就能把事情搞定了。」

    「《臨高時報》?」嚴茂達一曬,「群眾現在對這報紙和他本人的態度都不怎麼樣我看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有個大洋馬女友他能隨便上招來了嫉恨。」女僕革命的很多細節,廣州站都通過各種渠道掌握到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0 12:32
第三百三十五節 馬甲議事規則

     罵歸罵,報紙不懷是臨高的眾裡唯的媒體嗎。」蕭刃淵六「起碼作為消遣讀物來說還是有市場的。既然有一定的影響力就有用。」

    「找幾個筆桿子,給他們挑幾個高質量的妞,讓他們把廣州、雷州的事蹟好好寫寫,有助於改善駐外站的公眾形象。」嚴茂達說著,外面開始下雨了,雨水沖刷著玻璃,外面一片模糊。風把一扇虛掩的窗戶吹開了。謀天雄站了起來把窗戶關好,然後出其不意的突然打開了房門走廊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再仔細聽聽,他模模糊糊的可以聽到樓下的女服務員們邊幹活邊說笑的聲音。

    郭逸的臉上掠過一絲奇怪的神情。嚴茂達卻毫不在意:「老謀,別疑神疑鬼的,我們談得是光明正大的事情,難道讓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一天到晚敗壞我們駐外站對執委會有利嗎?」

    謀天雄沒搭話,又回過來坐了下來。關於請筆桿子,搞公關活動的話題繼續了下去。

    這一天按照西曆正是西年的,月口日,廣州一雷州利益集團就在這一天正式成型了,這個集團日後經過演變成元老院中的重要政治派別「廣雷派」

    經過籌委會彈精竭慮的思量,第二次穿越者全體大會終於在曬年的,月出日「勝利召開」了。會場選在了百仞城內的露天電影院,按照開會的需要進行了簡單的佈置。穿越眾們坐在貝殼形的觀眾席上。舞台上沒有按照傳統習慣設置主席台座位,只設一張安裝了擴音器的發言桌沒有座位。用意是壓縮發言時間,避免無意義的長篇大論。

    在這張發言台的正對面,是會議主持人和記錄員的席位,另有若干空座位,安裝著擴音設備,這是用來質詢的時候用得。

    籌委會的坐在主席台的側面,負責全部的會務工作。這次因為涉及到穿越眾的內部矛盾和利益糾葛,政保總署對百仞城內進行了清場處理,所有的土著,不管為穿越集團服務多久,關係多親密,全部被暫時清理出城去。

    經過大會籌委會的統計清點,除去已經死亡的2人,現存活的包括兒童在內全部穿越眾共計引3人,非正式穿越眾一意外捲入的和被拐騙綁架來的:8人。這8人就是明家的四口人,郭逸,作的兩個特工和被北美分舵的人綁架來的門多薩小姐。

    這盛人中。籌委會規定隨父母來的少年兒童雖然享有其父母同等的權力和收益,但是在侶週歲之前不享有提案權和投票權,也無需參加會議。不過只要其父母同意並施加必要的監護即可參加會議旁聽。

    因為會期長達數天,即使在臨高本地許多要害部門也不能無人值守。按照第一次全體大會通過的決議,召開全體大會必須有超過田名的穿越眾參與會議才算有效。所以在會議前,除了那些不便回來的駐外人員向自己信得過的人提供投權書委託他們參加會議之外,各部門還排列出一張會議期間的值守人員名單,這批人先冊集合起來召開了一次小型會議,就會議上的各項議題和提案進行了一番討論,然後根據彼此的政見鍥合程度自由組合成十人選舉小組。選出一名代表參加會議來表達自己的意見。

    這種代表是沒有投票權的,馬甲認為只要人在臨高,完全可以會議之後再投票開會必然是有紀要的,結束之後看了紀要再決定投票也沒問題。無非是開票結果延遲幾小時出來而已。

    會議對各項議題採取無記名投票的方式進行投票。

    為此籌備會議上已經選出了一個監票小組負責監督投票和計票。

    每次投票的有效票數必須是參加會議人員的吶以上,一般的議案採用簡單多數原則,只要贊成票超過引%即算通過,人事選舉和重大決策採用絕對多數通過原則。

    馬甲花費精力最多的,還是在制訂會議規則上。所謂全體大會在本質上就是議會,而這個議會該如何來開會確保討論的質量,全體穿越眾大約沒有一個。人是有經驗的。

    馬甲見多了國人討論問題時候的各種表現:要麼是漫無邊際的跑題,討論言不及義;要麼「一言堂」話語權被領導、專家和話多的人壟斷;要麼就是討論很熱烈,始終沒結果。要麼就是野蠻討論」抓住別人言語中的一個詞或者漏洞不放,進行人身攻擊。

    當然,這和所謂國人的國民性沒有多大關係,早年的歐美議會,類似的問題一樣普遍存在。以至於英國議會要立法禁止議員攜帶武器進入會場,以免政見不同拔刀相見。要解決這些弊病就得建立一套完整有效的會議規則制度。馬甲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要引入《羅伯特議事規則》,這是源自英國議會規則的會議規則,在歐美國家的使用的非常廣泛。更重要的是國內也有很多企業或多或少採用了這種規則,有一定的普及應用基礎。

    羅伯特規則有一整套避免野蠻討論的方法:它規定主持人人有機會發言,並且規定了每人的發言次數;它要求辯論雙方發言前舉手起立,向主持人陳述,而不得互相質疑。規則還禁止延堂脫時、強行要求發言和在別人發言之時插嘴。公開討論問題的時候,只要不是橡皮圖章式的議會就不會顯得很和諧很團結,唇槍舌劍是起碼的小個別水平較低的議會還要為政見言論動手。至於國人,現實中馬甲沒有見過多少激烈的辯論場面,但是昭上的討論他是見識過的現實中不敢表露的惡毒和尖酸刻薄全部在這個虛擬空間裡噴薄而出。

    可以想像,在目前這個穿越眾差不多是毫無顧忌的新時空裡,一場公開大討論會演變成什麼。如果沒有一套硬性規則加以限制,馬甲毫不懷疑會出現野蠻討論的場面,人身攻擊,問候人祖宗直到大打出手恐怕是常見的戲碼。

    為了避免野蠻討論,議事規則中最重要的一條規則是,不能以道德的名義去懷疑別人的動機。

    這背後有一套專門的理論:一來動機不可證實;二來會議要審議的是某件事情,不是某個人,對動機的懷疑和揭露是對議題的偏移;第三,利己是人類共性,在不損害他人的前提下,追求利益最大化並不為過。

    馬甲認為這是臨高元老院開會必須最關注的一點,其他諸如開會的時候跑題,雖然很嚴重,但是並不致命。至於會議上最容易出現的領導專家「一言堂」眾人隨大流、「打醬油抱粗腿」的現象在本時空的政治格局還沒有確立之前是不會流行的沒有危險的前提下爭奪利益是人人都樂意做得事情。

    正因為權力的格局還沒有確立,及時的把一套制度貫徹下去才能充分保證穿越集團內部的民主。等到權力架構穩定下來,既得利益團體壯大,再想搞這套就會很困難。到時候不採丹暴力手段恐怕是無法讓既得利益團體把吞下去的東西再吐出來得小而內部使用暴力就是覆滅的開始。

    但是《羅伯特議事規則》全書的中文版有近沏頁,是部不折不扣的大部頭書,裡面牽涉的內容非常廣泛。規則定得太多太複雜了,別說與會者沒興趣遵循,就是主持會議的人大概也記不全。必須加以簡化適應環境。

    籌委會經過討論之後,把這個議事規則簡化為一整套簡便的會議規則,後來這套規則被稱為《馬甲議卓規則》,在此規則

    首先是會議設有主持人,這個主持人專門負責宣佈會議制度、維持會場秩序、執行會議流程,同時發配發言權這是會議主持人最重要的權力之一。所有與會者發言前必須舉手,不管是誰也不允許隨意來一句「我先談一談此事的意義」或者「我再補充幾點」之類的插。誰先舉手誰優先發言,但是發言者必須得到會議主持人的允許之後才能發言。

    發言的時候必須起立走到發言席旁發言,否則發言一概無效。每人每次發言時間不超婦分鐘,計時從刨氐達發言席開始。但是從他得到發言允許到發言結束總得時間必須在3分鐘之內馬甲做了精確的測算:一個與會者從會場最遠的座位走到發言席上,正常步速大約4渺就能走完。以免有人利用這段路程拖延會議時間。

    時間一到會議主持人有權立刻打斷髮言。主持人一旦打斷髮言,發言人必須無條件服從,不得霸佔講台或者在發言席上繼續發言。超時發言一概無效。為了確保這個規定的有效性,發言席上的話筒有一個,開關被連接在會議主持席上,主持人可以隨時關閉這個話筒的擴音器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0 12:32
第三百三十六節 運用新規則的大會

    防止有人對某個議案採用胡攪蠻纏的方式進行拖延規則規定對一件議案的發言每人不超過2次。較為激烈複雜的問題,可以臨時調整次數。但是最多不超過3次。一但會議對議案做出了決議,本次會議上不許再要復提案,包括性質相同的類似提案。

    穿越集團有五百多號人,較為熱點的議題必然會有許多人要求發言,即使限制了發言時間和次數,整個會議也會被拖得很長。為了克服這點,馬甲決定暫時採用根據附議人數多少按比例規定發言人數的方式。即根據一個議案進入討論時的附議人數來決定發言人有多少。附議者愈多,可就這個。議案發言的人數也就相應增加,其中正反方各一半。發言人在發言時候必須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場是「贊成」或者「反對」然後說明理由。不得用含糊的兩面派語句或者暗示自己立場的詞彙。此類發言一概視為無效並且由會議主持人即刻中止。準備就議案棄權的人不許發言,以免浪費時間。

    發言人在闡述的時候只許對會議主持人說話,持有不同意見者之間避免直接面對面的發言,以避免言語衝突。發言過程中絕對禁止人身攻擊人身攻擊者一律逐出會場,也不許在發言中對他人發言中的邏輯漏洞和錯誤進行針對性攻擊,所有的發言必須圍繞議案本身進行。這點是馬甲特別在會議規章中說明的,確保在任何時候只許就事論事,以避免意氣用事。

    在發言人進行發言的時候,在座的人不許在座位上插話,也不許隨意打斷髮言人的發言防止有人利用言語暴力擾亂會場。

    對此馬甲制訂了嚴厲的會場紀律:隨意在座個上插話或者大聲評論影響到會議秩序的一次警告;二次逐出場一天,三次累犯取消本次大會的代表資格。

    由於會議主持人有主導會議進程的權力,所以在羅伯特議事規則裡的主持人是不發表個人意見的,如果不影響結果,甚至不用參加表決。馬甲也一樣照辦,在規章中明確規定:會議的主持人在主持期間不得發表自己的意見。也不總結別人的發言。只要有可能,會議主持人就不參加動議表決,要參加的,必須最後一個表態。

    至於不做總結髮言則是馬甲對國人開會習慣的一種校正。但凡國人開會,習慣上領導主持會議,最後要做總結性的發言。這個總結看似是歸納大家的意見,本質上是一種「定性」結論。所以很多會議討論來討論去,與會者說得全是模棱兩可的話,原因就在於此無論你說多少,都拗不過最後的定性。

    一旦總結定性,等於是變相指定了與會者的投票,與會者會自覺或者不自覺的按照定性的結果去投票。最後就會形成一邊到「全體通過」的局面。所以馬甲的議事規章裡特別註明:會議主持人不得進行總結,與會者無論是誰,也不得進行所謂的「總結」

    為了充分體現會議主持人能的均衡。因此主持人要儘可能讓意見相反的雙方輪流得到發言機會,以保持平衡。當然這在具體執行上要有一定的細節支撐。馬甲打算採取的辦法是開始討論前由申請發言人先遞交紙條,紙條上只寫座位號和對動議的態度:贊成或者反對。再根據動議的重要性和會議的時間,安排雙方等同人數進行交替發言。

    只有主持人可以提請表決,而表決必須等到發言次數都已用盡或者沒有人再想再發言的時候才能提請表決。會議主持人如果有投票權在公開表決中必須是最後一個投票。以免其態度影響其他與會者。無記名投票不受此限制。在公開表決時,由贊成一方先舉手,反對的後舉手。棄權方無需舉毛

    最後。針對整個會議準備期間提案的混亂不規範狀況,馬甲按照羅伯特議事規則制訂了標準化的提案模式。

    在羅伯特議事規則中有「動議」一詞,指的是提出的議題要包括時間、地點、人物、方法、效果和資金來源等六要素,而非一個空洞的大話題。

    提案第一要有針對性:比如大家最為關心的女人問題。不能簡單的提案說:「群眾性生活缺乏,非常的苦悶,士氣低落,希望解決。」這樣的動議過於空泛,屬於只提問不回答。動議要講明白如何來解決這個甲認為目前穿越眾們還沒有認識到汝點,提意見、「哎眉舊怪話、發牢騷的人多,切實的去想如何解決問題的人少。他希望通過這個提案模式能改變這種狀況。

    第二是提案要有建設性。防止類似的提案反覆出現,浪費時間和精力。一個議題表決結束之後,在一段時間內不許重新提案。比如女僕的問題,一旦看守內閣提出的解決方案得到通過,一年之內不再接受類似的提案。

    這套規則經過籌委會內部審議之後又送交過看守內閣審議。內閣成員對此沒有異議。只有臨時總理蕭子山對其中的某些部分提出了疑問:

    「你這些強制性的規定大家會遵守嗎?」蕭子山想,這套規則得靠什麼來執行下去呢?穿越眾到了新時空秉承就是全體穿越眾一律平等的觀念,要強制某些事情一定得有足夠的理由和手段。

    「當然要靠大家自己當家作主的意識」馬甲說,「如果群眾願意切實的維護自己的利益,是不會不遵守的,不僅自己會遵守,還會迫使少數企圖不遵守的人來遵守。要是有人肆意破壞規則,大家或者怕引火燒身或者礙於面子視而不見的話,那麼這個團體也就快完了。」

    「那就需要有一批專門的人員來維護規則。」蕭子山想要不讓特偵隊來執行?說起來特偵隊在穿越集團的武裝力量序列中有一點「近衛軍」的味道。獨孤求婚事件中他們的表現也充分說明這是一支可以信賴紀律嚴明的力量。特偵隊的人馬即可靠,又有威懾力,而且地位比較超然。特偵隊編制在陸軍,實則一貫是執委會垂直領導,陸軍對特偵隊沒有什麼影響力。而且這支隊伍是現階段穿越眾比例最高的武裝力量。

    馬甲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絕對不能讓暴力機關插手。」馬甲警告道,「此例一開,後患無窮。這件事情就由我們法學俱樂部來負責好了。」馬甲當仁不讓的主動請纓,「法律就是維護秩序而存在的。為此我們可以犧牲自己的表決權,以充分說明我們

    「這個不合適吧?」蕭子山知道這是穿越眾最重要的政治權力。

    「沒關係,為了建立穩定的秩序體系,這點犧牲是完全值得的。」馬甲說得很是崇高,滿面的光輝讓蕭子山肅然起敬。

    馬甲提出由參加籌委會工作的法學俱樂部成員中選取四人,再提前從普通穿越眾中採用自願報名,公開表決的方式產生四人。加上他作為會議主持人一共九人擔任會議的監委。這九人除了無記名投票之外。在公開表決中不投票。

    監委的任務是在大會進行的同時對會議秩序隨時進行監督,糾正任何違反會議規則的行為。任期到會議結束時為止。

    為了讓大家充分領會議事規則的精神,蕭子山關照周洞天把議事規則印刷勸份,做到人手一張。

    《議事規則》還被刊登在《臨高時報》上,發佈在內部,甚至張貼到了穿越眾們經常出沒的地點,包括宿舍和公共娛樂室內。使大家有時間充分的瞭解這是怎麼一回事。在看守內閣的支持下,馬甲還專門組織了法學俱樂部的幾個人進行宣講,用模擬會議的方式來進行直觀的說明。

    此時進入會場的穿越眾們,大多手裡都拿著這份新鮮出爐的《議事規則》,不時還引起一陣的討論。

    看守內閣的成員們,全都不引人注目的落座在分散的座位上,除了蕭子山,他作為看守內閣的總理,和籌委會的人坐在一起。他滿臉微笑,似乎這是件令人愉快的盛事。馬甲作為籌委會的主任,理所當然的當上了會議主持人。為了準備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安熙親自跑了趟縣城,在潤世堂配了幾服專門潤肺清咽的中藥親自熬好了裝在保溫壺裡帶到會場來,準備給馬甲潤喉用。

    大會召開的很順利。大會的第一個議題是對馬甲制訂的大會議事規則的確認,提案很容易就通過了,除了有人提出了幾個細節上的疑問馬甲一一作了詳細回答之後就表決通過了。議事規則這種事情,馬甲的這個看上去還算合情合理,也容易明白。再說大家也提不出更高明的議事規則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 11

    主題

  • 1594

    回文

  • 1

    粉絲

200 字節以內<br /> 不支持自定義 Discuz! 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