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策劃
很快,黑魔法防禦術課成為多數人喜愛的一門課了。只有德拉科?瑪律福和他那一幫子斯萊特林院的人說盧平教授的壞話。
「看看他的袍子,」盧平教授走過的時候,瑪律福會大聲說道,「他穿得像我們家的小精靈。」
但是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人在意盧平教授的袍子有補丁又毛了邊。他以後的幾堂課都和第一堂課地生動有趣。在柏格特以後,他們研究了紅帽子,這是一種妖怪一樣令人不愉快的小傢夥,什麼地方有誰流血了,它們就在什麼地方潛伏著,在城堡主樓裡,在荒蕪人跡的戰場的坑窪裡,它們等著要猛烈攻擊那些迷路的人。他們從紅帽子到卡巴,這是一種爬行的水生動物,看上去像有鱗的猴子,雙手有蹼,忙著要扼死那些不知道深淺走在它們池塘裡的涉水者。
最令人不愉快的大概要數魔藥課了。這些天來,斯內普特別想要報復,大家都清楚這是為什麼。關於柏格特現形為斯內普,納威讓它穿上他祖母的衣服這個故事在校園裡不脛而走,傳得飛快。斯內普似乎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一提到盧平教授的名字,他的眼睛裡就閃現著威脅的光芒,他現在比以前更加欺負納威了。
十月初的一天晚上,邦斯看見剛剛訓練完的哈利走進公共休息室,並且在自己旁邊坐了下來問道:「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鬧哄哄地?。」
「第一個霍格莫德週末,」羅恩指著那舊佈告板上的一張通知說道,「十月底,萬聖節前夕。」
「太棒了,」弗雷德興奮地說道,「我必須到佐科店去一下,我的臭彈快沒了。」
哈利略帶頹廢地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哈利,我敢說你下一次就能去了。」她說道,「他們肯定很快就會抓住布萊克的,人家已經有一次看見他在什麼地方了。」
「你太天真了,赫敏,布萊克要真那麼好抓,魔法部會懸賞一萬金加隆嗎?」邦斯笑著說道。
「邦斯說的對,布萊克才不會笨到那樣子。」羅恩說道,「問問麥格你這次能不能去,哈利,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羅恩!」赫敏說道,「哈利是應該待在學校裡的──」
「他不能是唯一留校的三年級學生,」羅恩說道,「去問問麥格,去呀,哈利──」
「對,我想我會去問的。」哈利下定決心說道。
赫敏開口想說什麼,但這時克魯克山輕快地跳到她的膝上,嘴裡叼著一隻很大的死蜘蛛。
「它一定要在我們面前吃那該死的東西嗎?」羅恩咆哮道。
「聰明的克魯克山,是你自己捉的嗎?」赫敏說道。
克魯克山慢慢咀嚼著那隻蜘蛛,它的黃眼睛死死地盯著羅恩。
「就讓它待在那兒,拜託了。」羅恩氣呼呼地說道,「斑斑睡在我的書包裡呢。」
克魯克山吃完蜘蛛之後,一聲不吭地來了個突然襲擊。
「哦!」羅恩吼起來,一把搶過他的書包,這時,克魯克山的四隻爪子已經牢牢地抓住書包了,而且開始兇惡地撕咬起來。「放開,你這蠢畜生!」
羅恩努力把書包從克魯克山爪子下面奪回來,但它緊抓不放,滿嘴冒沫。
「羅恩,別傷害它!」赫敏尖叫道。整個休息室都在看熱鬧。羅恩拿著書包飛快地轉了一圈,克魯克山仍舊抓住不放,斑斑從書包頂端跳了出來──
「快抓住那隻貓!」羅恩大叫道,這時,克魯克山放開了書包,跳到桌子上,追趕那嚇壞了的斑斑。
喬治?韋斯萊猛衝過去想抓克魯克山,但是沒抓著;斑斑在眾人雙腿之間飛跑,一下子就衝到一個五鬥櫥下邊去了。克魯克山猛然停住,低低地蹲著,開始用前爪狂怒地伸到五鬥櫥下麵去掏。
羅恩和赫敏連忙跑過去;赫敏抓住克魯克山的腰部,然後費力地舉起它放到了別的地方;羅恩趴在地上,費了很大勁才抓住斑斑的尾巴,將它拖了出來。
「看看!」他狂怒地對赫敏說道,一面提著斑斑在她面前搖晃,「它已經皮包骨頭了!你別讓那隻貓靠近它!」
「克魯克山並不知道它做錯了呀!」赫敏聲音抖地說道,「所有的貓都抓耗子,羅恩!」
「這隻畜生真有點怪!」羅恩說道,一面努力說服那正在瘋狂掙紮的斑斑回到他的書包裡去。「它聽見我說斑斑在我的書包裡了!」
「哦,這就是胡說八道了,」赫敏不耐煩地說道,「克魯克山會嗅到它的氣息的,羅恩,你以為它還會──」
「那隻貓就是盯著斑斑不放!」羅恩說道,沒有去理會周圍的人,他們都開始笑起來。「斑斑是現在這裡的,而且它病了!」
邦斯看著羅恩大步走過公共休息室,上樓到男生宿捨去了。
第二天,羅恩仍舊生赫敏的氣。在整個草藥課上,他幾乎沒有和赫敏說話,儘管他、哈利、邦斯和赫敏在一起進行實驗。
「斑斑怎麼樣了?」赫敏膽怯地問道,此時他們正在剝豆莢,並且把亮的豆子丟到一隻木桶裡去。
「它躲在我的床底下呢,一直在抖。」羅恩生氣地說道,手一抖,沒有投中,把豆子撒在了暖房地板上。
「當心,韋斯萊,當心!」斯普勞特教授嚷道,這時豆子就在他們眼前開花了。
下堂課是變形課。哈利已經下定決心要在課後問麥格教授,雖然邦斯好心的告訴他這是無濟於事的,但他仍然要嘗試下。教室的門還沒有打開,所以人們便排起了長隊。但是,隊伍前面生了一個小小的騷亂。
拉文德?布朗似乎在哭泣。帕瓦蒂手臂環著她的肩,正在向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湯瑪斯解釋著馬上,這兩人都一本正經的。
「什麼事呀,拉文德?」赫敏焦急地問道。
「她最害怕的事。」邦斯說道。
「什麼?」赫敏不解地問道。
「今天早上她接到家裡的一封信,」帕瓦蒂悄悄地說道,「她的兔子賓基被狐狸咬死了。」
「哦,」赫敏說道,「真遺憾,拉文德。」
「我早就應該知道的!」拉文德悲哀地說道,「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哦──」
「十月十六日!『你害怕的那件事,它會在十月十六日生!』記得嗎?她說得對!她說得對!」
現在,全班人都聚集在拉文德身邊了。西莫嚴肅地搖著頭。赫敏遲疑著,然後她說道:「你怕賓基被狐狸吃了嗎?」
「唔,不一定是狐狸啊,」拉文德說道,淚光瑩瑩地抬頭看著赫敏,「但我顯然擔心它會死,是不是?」
「哦。」赫敏說道。她又停了一下。然後──
「賓基是只老兔子嗎?」
「不──不!」拉文德抽泣地說道,「它還是只小兔呢!」
「那你為什麼怕她死呢?」赫敏說道。
帕瓦蒂瞪著她。
「好吧,讓我們來邏輯地看這個問題,」赫敏轉向大家說道,「我的意思是說,賓基甚至不是今天死的,對不對,拉文德今天才得到的消息──」拉文德大聲哀哭起來。「──而且她不可能一直在擔心這件事,所以這只不過是個巧合而已──」
「別理赫敏,拉文德。」羅恩大聲說道,「她認為別人的寵物不要緊。」
這時,麥格教授打開了教室的門,慶倖的是這個時刻打開了,因為赫敏和羅恩兩人正怒目相視,等到走進教室以後,這兩人分別坐在哈利左邊和邦斯右邊,把邦斯和哈利夾在裡面,整個課上彼此都不和對方水滑。
下課鈴聲響起時,麥格教授叫道:「請等一會兒,你們都是我這個院的,你們應該在萬聖節前夕以前把申請表交給我。不交表,就別去霍格莫德。所以啊,你們都別忘記了!」
納威舉起了手。
「教授,我──我想我那份表丟掉了──」
「你奶奶直接把表交給我了,隆巴頓,」麥格教授說道,「她好像認為這樣做更放心些。好吧,沒什麼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邦斯不理羅恩他們正在給哈利打氣,直接走到麥格教授面前說道:「教授,能否告訴我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口令,我想找他談談。」
麥格教授從她的方形眼鏡上方打量著他,似乎想弄清楚為什麼。
「鄧布利多教授是個很忙碌的人,如果你堅持的話。好吧,口令是──覆盆子果醬。」麥格教授妥協地說道。
這時,哈利深吸一口氣走了過來。
「又有什麼事,波特?」麥格教授不大耐煩地說道。
「教授,我的姨媽和姨夫──哦──忘記了給我的申請表簽名。」他說道。
「沒有表格是不能去的,波特。」麥格教授用公事公辦地語氣說道。
「可是──教授,我的姨媽和姨夫──您知道的,他們都是麻瓜啊,他們並不能真正理解──理解霍格沃茨的表格和人員。」哈利說道,羅恩在一旁邊點頭支持著。「如果您說我可以去──」
「但是我不會這樣說的。」麥格教授說道。她站了起來,把桌子上的紙張放到抽屜裡去。「申請表明白地說必須得到家長或是監護人的同意。」她回身掃了一眼邦斯,再望著哈利,臉上有一種很古怪的表情。「我很抱歉,波特,但這是我的最後決定。你們還是趕快走吧,要不然下節課會遲到的。」
沒法挽救了。羅恩罵了很多關於麥格教授難聽的話,弄得赫敏很惱火;赫敏露出「終於圓滿結束的」表情,讓羅恩更加冒火。班級裡的其他同學紛紛高興地大聲議論著他們一旦到了霍格莫德,先要做什麼什麼。
「總會有一場盛宴的,」羅恩說道,想讓哈利高興起來,「你知道,萬聖節前夕晚宴。」
「是啊,」哈利陰鬱地說道,「很棒的。」
「打起精神來,哈利,我陪你一起在學校裡怎麼樣?」邦斯說道。
「你的表格也沒人簽字嗎?」羅恩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嘛,羅恩,邦斯哪來的家人給他簽字。」赫敏說道。
「抱歉,邦斯。」羅恩說道。
「誰說沒人?鄧布利多教授給我簽了呢。」邦斯笑著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去霍格莫德?」哈利驚訝地問道。
「為了安撫你那受傷的心靈。」邦斯開玩笑地說道。
「真的?」哈利說道。
「差不多吧。」邦斯說道。
「真夠朋友。」羅恩拍著邦斯的肩膀說道。
萬聖節前夕的早晨,邦斯和大家一起醒來下樓吃早飯。
「我們會從蜂蜜公爵那給你們帶來許多糖果回來的。」赫敏難過地說道。
「記得多帶點巧克力。」邦斯說道。
「哥們,你可得考慮我的經濟能力。」羅恩開玩笑地說道。
「拿著吧,多幫哈利帶點。」邦斯從口袋拿出一把金加隆倒在羅恩的手裡。
「你來真的,我只是開玩笑而已。」羅恩說道。
「記得多帶點,別怕浪費。」邦斯說道。
「是啊,帶許多。」羅恩說道。由於哈利的情緒低落,他和赫敏終於忘了他們關於克魯克山的爭吵。
「別為我擔心。」哈利隨意地說道,「晚宴的時候見面,祝你們玩的愉快。」
邦斯和哈利陪著他們到了前廳,管理員費爾奇站在大門裡面,拿著一張長長的名單核對著一個個人,懷疑地看著每一個人的臉,提放著任何不應該去的人溜出去。
「留下來了,波特?」瑪律福大叫道,他和克拉布、高爾都站在隊伍裡。「害怕遇到攝魂怪嗎?」
「你自己倒要注意點,瑪律福,小心別被攝魂怪給親了。」邦斯諷刺道。
邦斯說完之後便和哈利一起走上大理石樓梯,穿過沒人走動的走廊。
「你去盧平教授那吧。」邦斯提議道。
「你呢?」哈利問道。
「我還有點事。」邦斯說道。
「那麼,待會兒見。」哈利說道。
「公共休息室見。」邦斯一鎚定音道。
邦斯一直走到八樓走廊裡有只單獨怪獸的地方。
「覆盆子果醬。」邦斯說道,石頭怪獸跳到一旁,它身後的牆壁裂成了兩半,露出後面的一道活動的螺旋型樓梯。邦斯跨了上去,隨後樓梯一圈圈地旋轉,越升越高,最後來到了那扇帶有黃銅門環的鄧布利多辦公室門前。
邦斯敲了敲門。
「請進。」是鄧布利多的聲音。
「你好嗎,教授。」邦斯走進去說道。
「謝謝關心,邦斯。來點果醬嗎?」鄧布利多正坐在桌子前吃著果醬說道。
「不了,剛吃過東西。」邦斯說道。
「啊,你一定知道的──覆盆子果醬,我最喜歡的一種,真是太美妙了。有什麼事嗎,邦斯?」鄧布利多擦了擦嘴說道。
「當然,教授。」邦斯坐下說道。鳳凰福克斯正好奇地打量著他。
「讓我猜猜,一定是關於布萊克的。」鄧布利多說道。
「你的思想還是那麼的敏銳,教授。」邦斯讚美道。
「謝謝,請恕我不謙虛,有時候我都為自己的腦袋瓜這麼好使而吃驚呢。」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你很風趣,教授。」邦斯說道。
「你也很不一般啊,邦斯。」鄧布利多說道。
「是這樣的,你認為布萊克是個怎麼樣的人?」邦斯問道。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與其他人一樣認為他是個殺人犯對嗎?」鄧布利多交叉著十指說道。
「不錯,我想聽聽你對他的認識。」邦斯說道。
「他不是會出賣朋友的人。」鄧布利多簡單地說道。
「這就是我要說的,小矮星彼得其實沒死。」邦斯說道,「他才是叛徒。」
「可是沒有證據,別人是不會相信的,畢竟有一整條街目睹所謂的事實。」鄧布利多說道。
「所以,我來找你了,教授。」邦斯說道。
「那麼,你有什麼計畫呢?又準備告訴我多少呢?」鄧布利多凝視著邦斯說道。
「計畫是這樣的.......我保證沒有漏掉一點。」邦斯說道。
「我給你的那本書,喜歡嗎?」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蠻不錯的,教授。」邦斯說道。「老實說,你會送東西給我,這真讓人吃驚。」
「你的存在更讓人吃驚。」鄧布利多愚智地說道。
「確實,這我不否認!」邦斯喃喃地回答道。
「看,」羅恩說道,「我們帶給你們這麼多糖果,再多就帶不了了。」
一大堆糖果下雨似的落在哈利的膝上。這是薄暮十分,羅恩和赫敏剛剛在公共休息室露面。他們的臉已經被冷風吹成粉紅色,看上去好像是痛痛快快地玩了一陣子。
「多謝你們了。」邦斯拿著巧克力說道。
「霍格莫德怎麼樣?你們都到了哪些地方?」哈利急切地問道。
聽聽就知道了──什麼地方都去了。德維斯和班斯、魔法設備店、佐科笑話店,還去了供應泛泡沫黃油啤酒的三把掃帚以及別的許多地方。
「那郵局,大約有二百隻貓頭鷹,都坐在架子上,都有顏色代碼,就看你的信需要走多快了!」
「蜂蜜公爵有一種新的牛奶軟糖,他們在分免費的樣品呢,這裡有一點,你看──」
「我們認為我們看到了一個吃人妖魔,真的,三把掃帚那裡各種各樣的都有──」
「真想給你們帶點黃油啤酒,真能讓你們暖和起來──」
「別,那東西我不喜歡喝。」邦斯吃著巧克力說道。
「你們在這裡做了些什麼?」赫敏焦急地問道,「做完什麼作業了嗎?」
「沒有,」哈利說道,「盧平在他的辦公室裡給我泡了杯茶。接下來斯內普進來了....」
他把有關那隻高腳杯的事全部告訴他們了。羅恩的嘴張得大大的。
「盧平喝了嗎?」他喘著氣說道,「他瘋了?」
「他沒瘋,腦子很正常。倒是你,羅恩,如果還露出這樣的表情,搞不好別人會以為你瘋了。」邦斯善意地說道。旁邊有許多人對著羅恩指指點點,羅恩不好意思的紅著臉。
赫敏看了看表。
「我們還是下樓吧,要知道,再有五分鐘,晚宴就開始了.....」他們急急忙忙地穿過肖像畫上的洞,加入到人群中去了,一路上還在討論著斯內普。
「不過要是他──你們知道──」赫敏放低聲音,一面緊張地四處張望,「如果他在設法──毒盧平──他不會當著哈利的面這樣做的。」
「對,可能是這樣。」哈利說道,這時他們已經走到前廳,正在穿行進入禮堂。禮堂裡掛著成百上千隻南瓜燈,還有一群振翼飛舞的蝙蝠和許多噴吐火焰的橘色飄帶,它們在天花板下麵懶洋洋地飄蕩著,像是燦爛的水蛇。
食物是精美的。就連赫敏和羅恩這樣把蜂蜜公爵的糖果吃到肚子快要爆裂的人,也每樣食物要了第二份。
晚宴以霍格沃茨的幽靈提供的文娛節目作為結束。幽靈們從牆上和桌上突然出現,來作一種列隊滑行;格安芬多院的差點無頭的尼克成功地重現了他當年被殺頭的情況。
當邦斯他們跟隨格蘭芬多的其他人沿著通常的路線一起去到格蘭芬多塔樓。但是等他們走到胖夫人肖像面前時,卻現走廊裡擠了許多人。
「大家為什麼都不進去呢?」羅恩好奇地說道。
「因為進不去。」邦斯說道。
「為什麼?」哈利問道。
「馬上你們就知道了。」邦斯說道。
「請讓我過去。」珀西的聲音,他從人群中神氣地走出來。「幹嘛堵在這兒啊?你們大家總不見得都忘了口令吧──對不起,我是男生學生會主席──」
人群靜了下來,是從最前面開始安靜下來的,所以這就像一陣寒流在走廊裡散佈開來一樣。他們聽到珀西的說話聲:「誰去請一下鄧布利多教授。快!」
人們都回過頭來,站在最後的人踮起了腳。
「出什麼事啦?」金妮說道,她剛到。
過了一會兒,鄧布利多教授到了,他急忙走向那幅肖像畫;格蘭芬多院的學生都擠在一起讓他過去,哈利、赫敏和羅恩靠得更緊一些,想看清楚麻煩出在哪裡。
「哦,天哪──」赫敏驚叫道,抓緊了邦斯的手臂。
那胖夫人已經從肖像畫上消失了,肖像畫遭到了惡意的破壞,帆布小片在地上到處都是,大塊畫布則被完全從畫框上撕走了。
鄧布利多對被損壞的畫迅地看了一眼。「麥格教授,請馬上到費爾奇那裡去,告訴他在城堡裡每幅畫上尋找那位胖夫人。」
「你會走運的!」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
那是最愛捉弄人的皮皮鬼,他在人群的頭頂上跳著,很高興的樣子,看到破壞和憂愁的景象,他向來如此。
「你這是什麼意思,皮皮鬼?」鄧布利多鎮靜地問道,皮皮鬼的笑容消退了一點。他不敢嘲笑鄧布利多。他轉而採取了一種油滑的腔調,聽起來倒比那嘶啞的聲音要好上那麼一些。
「不好意思,校長先生。不想被人看見。她被弄得一塌糊塗。看見她跑過五樓那張風景畫,先生,躲在樹木中間,哭著說什麼可怕的事情。」他高興地說道。「可憐的東西。」他加了一句,卻全無可憐別人的意思。
「她說了是誰幹的嗎?」鄧布利多安靜地問道。
「哦,說了,教授頭子。」皮皮鬼說道,神情像是懷中抱著一枚大炸彈似的。「她不讓他進去,他非常惱火,你明白。」皮皮鬼在空中翻跟鬥,從自己的雙腿中間對著鄧布利多咧嘴笑著。「他的脾氣可真壞,這個小天狼星布萊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