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穿越五胡亂華 作者: 一眼雲煙 (連載中)

e010203 2012-8-3 17:06: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2 54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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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六十一章 雨中夜色


    張茂怒氣衝衝的離開大廳之後,張寔接著起身道:“老夫去去就回,諸公請隨意便是。”

    “恭送使君!”眾人齊齊施了一禮。

    隨著這兄弟二人先後離開,室內一眾官員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

    “兄弟倪牆,是禍非福也!”陳珍一臉憂色的擼須道。

    韓璞介面歎道:“隻恐涼州將有大禍將至,非百姓之福啊!唉~~!”邊歎息著,邊搖頭不止。

    陰預同意道:“還得設法使這兄弟二人重歸於好,否則,武公傳下的基業或將毀於一旦!”

    羊明也附合著發表了幾句感歎,不過對於這兄弟倆反目,心裏還是較為歡喜,隻有這樣雲峰才有機會混水摸魚。

    與文官不同的是,武將臉上大多神色複雜,不象文官那般憂心忡忡,雖然表麵上如羊明一般說著些不鹹不淡的擔憂之語,卻幾乎都是眼神閃爍,顯然在動著心思,隻是掩飾的極深,不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來。羊明一向對於這些細節較為注意,他需要分辯出那些人有拉攏的可能性,那些人將會成為敵人。

    不理州府一幹官員的複雜心思,雲峰部在向南奔出三十裏之後,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雲峰便下令造飯休整,準備夜裏再去騷擾蒲洪大軍。

    正要出發時,北方卻傳來滾滾悶雷,刹那間狂風大作,夏日的暑氣一掃而空!

    ‘草!這賊老天!’雲峰暗罵一聲,很明顯,要下雨了。可罵歸罵,老天爺不會聽他的,雲峰連忙吩咐眾將士用油布把弓矢裹好,掛在了馬腹下,沒辦法,弓矢射起來的確很爽,但是怕水,水一浸,就廢了。

    剛剛做好了這一切,“喀啦啦~!”一道閃電劃破長空,豆大的雨點滴落下來,很快,天地間就變成了一片水幕。

    對此,雲峰十分無奈,今晚的騷擾行動泡了湯,蒲洪能睡個好覺了。再一想到人家有帳篷,自已這一行九百人卻傻呼呼的吹風淋雨,不禁心裏有些不大舒服。

    不知不覺,這一行人已經在雨中站立了約有半個時辰,每個人均渾身濕透,被淋成了落湯雞,不過眾將士最差的都是明勁初期,因此淋點雨並不算什麼,就連站在雲峰身邊的姚靜,盡管滿頭的小辯子已經貼到了臉上,卻也沒有任何不適的神色,反倒是一臉的興奮,看來淋雨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天際依然雷聲不斷,電蛇纏繞,暴雨沒有半點止歇的意思,雲峰心想不能這樣傻愣愣的光站著不動,便大聲道:“諸位,既然老天爺不讓咱們走,那咱們也不能閑著,大家夥兒都洗浴一番,這天賜的大雨可不能白白浪費。”

    剛一說完,眾人就轟然應諾,有的迫不急待的就脫起了衣服,小蘿莉窘的都把身子轉了過去,雲峰連忙抱起姚靜撒腳就向後方狂奔,跑了約四五裏地,翻過了一座小山丘才停了下來。

    “郎君,靜兒也想洗下身子,自出來後這麼些天了,身上都變臭啦!”依然賴在雲峰懷裏的姚靜小聲說道。

    “呃~?”雲峰向下看去,懷中的小蘿莉正滿臉的嬌羞,被雨水淋的透濕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倒能清楚的看到胸前有一幅度不大的弧形,不禁心中一蕩,把臉湊到姚靜頸脖間聞了聞,調笑道:“靜兒身上香噴噴的,又哪裏臭了?”

    姚靜頓時臉上飛起一片紅霞,小拳頭在雲峰胸前捶了兩下,嬌聲道:“郎君,就會取笑靜兒,還不快些放靜兒下來?”…



    雲峰依依不捨的把姚靜從懷裏放下,嘿嘿笑道:“洗快點,別受了風寒,在下...在下去為靜兒望風。”懷揣著滿腦綺念,走到了四五丈處背對著坐了下來。不過,雲峰最多也就想想而已,畢竟姚靜還未成年,他隻是口花花,真要發生些什麼,他還真的下不了手。

    雖然風雨聲響徹天地,但身後脫衣服的悉悉率率聲卻清晰的傳了過來,就連不久之後小蘿莉搓著自已身體的輕微磨擦聲都被雲峰聽的一清二楚,化勁高手的耳力的確不是蓋的。雲峰強忍著回頭的欲望,正襟危坐,心裏即盼望著姚靜快些洗好,又盼望著能有什麼意外發生,總之,矛盾的很。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輕搓身體的聲音停了下來,就在雲峰以為姚靜要穿上衣服時,輕盈的腳步聲卻從身後響起。

    姚靜走到了雲峰身後,小聲道:“郎君,你要不要也洗下?”

    “啊~?”雲峰差點就回過頭去,幸好他及時想到了姚靜並沒有穿上衣服,一邊暗暗咋舌於羌族少女的大膽開放,一邊又在幻想著小蘿莉的青澀身材,一時竟愣住了。

    見雲峰隻是應了一聲就沒了反應,姚靜咬了咬牙,把手伸到雲峰衣襟上,邊解邊羞道:“靜兒...靜兒來服侍郎君洗浴罷?”

    “不可...不可~!”雲峰下意識的拍開了姚靜的小手,連忙道:“在下自已來即可,靜兒你還是快些穿上衣服罷。”

    未料,身後竟漸漸的傳來了哽咽聲,接著,姚靜的聲音傳來:“郎君莫非是嫌棄靜兒?靜兒早已立下誓言,此生非郎君不嫁!”與此同時,雲峰感覺到一具冰涼的軀體伏在自已背上並身子一抽一抽的。原來姚靜感覺自已一片好心卻被情郎拒絕,不由得心裏一酸,忍不住的抽泣起來。

    雲峰這人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自已女人的眼淚就是他的剋星!姚靜一哭,他就慌了,再也顧不得對方全身還光溜溜呢,一轉身就把姚靜抱入懷裏,安慰道:“在下怎麼會嫌棄靜兒,能得靜兒青睞是我雲峰八輩子修來的福份,隻是咱們畢竟尚未成親,恐怕...不妥呀!”

    “咱們羌族女子不計較這些,隻要真心以待,又有何不妥?”姚靜紅著眼睛說道。

    雲峰心頭升起一陣感動,不禁看向了懷中的小蘿莉,嘴唇抿的緊緊的,大大的眼睛不屈的看著自已,臉上被瓢潑大雨淋的麵無血色。滿頭的小辮子已全部散開,烏黑的秀發順著臉頰緊貼在了有如刀削般的雙肩上,滴下的水珠沿著胸部的柔和曲線彙成了一小小徑流,流經平坦光滑的小腹再彙入雙腿間的一小片光潔地帶。雲峰隻匆匆一瞥就趕緊把頭轉了開去,但那光潔中隱約可見的一線粉紅卻令他心神巨震!

    盡管已步入化勁,但那未成年少女的獨有風光著實讓他心口狂跳了一陣,呼吸也隨之濁重了幾分,經過一番劇烈的掙紮,這才勉強壓下了邪念,柔聲說道:“靜兒,待你明年滿了十五,在下就去向你父親求親,你放心好了,此生必不負你。”

    姚靜渾身一顫,目中不由得泛出了縷縷柔情,欣喜之下張開雙臂摟上雲峰脖子,讓清秀的臉龐緊貼住對方胸口,仔細聆聽了一會雲峰的心跳之後,抬起布滿了紅暈的俏臉推了推雲峰,嗔道:“郎君,還不快些放靜兒下來?靜兒這就服侍郎君洗浴罷。”

    人家小美女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雲峰覺得如果自已再拒絕那真是要遭雷劈了,於是,略一點頭就站起了身,鬆開環抱住對方纖細腰肢的手臂,任由姚靜哆嗦著小手生澀的除去了自已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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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六十二章 兵臨城下


    蒲洪已做好了打算,攻下榆中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屠城,否則難解心頭之恨!老大老二都已經死在了這次征戰中,尤其是老二,死狀之慘,足以令他刻骨銘心。再加上原本隻須兩天的路程,卻被對方僅不足千人的小小騎軍攔截騷擾,活生生走了四天才抵達榆中城東,並且損失了五千多人!兩者加起來,讓蒲洪心裏既憋又悶,幾欲發狂。

    在這四天中,雲峰白天攔路,對方一出騎兵他立刻就跑,卻一改第一次的撒腿狂奔,而是圍著步軍繞起了圈子,有一次更是瞅準了對方防禦上的疏忽,竟堪堪擦著步兵尾巴斜掠而過,一通亂箭齊發,當場就射死了四百多名氐軍。

    夜晚則把隊伍散開,由十名經過特殊訓練的親衛帶領,專門獵殺對方斥候!要知道,斥候必須經過一係列偵察、匿形等方麵的專門訓練才能擔當,並不是隨便派個人就可以的,損失慘重之下,最後兩日蒲洪不敢再派出斥候巡夜,而是嚴令一部分軍士躲在木柵後方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之後,雲峰再把軍士聚在一起衝至氐寨附近,要麼射火箭,要麼大聲叫罵,九百人的聲音彙在一起,整個大營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罵的全是雲峰教授的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先進惡毒言辭,當然,去掉了一些不適合這個時代的因素,但縱是如此,也令一眾將士為之咋舌,他們完全沒想到,罵人也能罵出這種水準妖魔世界!再一聯想到自已平日也就是

“你他娘的!”

“草你祖宗!”

“幹你老母!”等寥寥數語,幹癟無味,不禁眼界大開,同時也羞愧萬分,對雲峰更是景仰不已。“嘖嘖~!將軍畢竟是將軍,不但風流倜儻,武功蓋世,就連罵人都能罵的像做詩一般,還不帶汙穢字眼,佩服,佩服!”

    比如雲峰編出的順口溜:“蒲洪蒲洪是條狗,跟在劉曜屁股後,來給大爺吠兩聲,賞你一根肉骨頭!”諸如此類,還有許多。

    但蒲洪軍中包括蒲洪自已卻不是這麼想了,被罵的怒不可歇,既使在雲峰軍撤退之後還是氣的睡不著覺。但沒辦法,隻好受著吧,派軍出來驅趕,派少了不行,那是給對方送菜,派多了人家調頭就跑,等回營了對方又跟著上來接著罵!

    至於姚靜,盡管上次在雨中裸身相對,但雲峰卻以無上定力克製住了自已,整個過程中,就連眼睛都閉了起來,並沒有對姚靜有任何輕薄的舉動,這讓小蘿莉在既有些失落的同時,又把雲峰誤當作一正人君子,不由得心中愛意更甚!以至於每到夜晚,都要拉著雲峰避開將士們,蜷在他懷裏撒會兒嬌,才如樹袋熊般緊緊纏在雲峰身上甜甜睡去。對此,雲峰自然十分樂意,雖然他並沒有對姚靜動手動腳,但抱著懷中溫軟的身體,鼻中嗅著滿懷的幽香,也令他一陣心情舒爽!

    第四日距榆中還有三十裏時,雲峰放棄了騷擾,回返到營寨中。

    說實話,雲峰離開的這幾天,張靈芸心裏一直惴惴不安,雖然這人拍著胸脯保證能平安回返,但以一千人去阻擊五萬大軍,總是令她放不下心來。直到昨日,雲峰差人送回的戰利品及頭顱抵達,又仔細詢問了戰鬥經過,心中的擔憂這才去了幾分。今日剛剛視察過城外的防禦工事,才回返到大帳中,就聽到雲峰在外求見的聲音,欣喜之下,也不顧身為主將應有的矜持,快步把雲峰及姚靜迎入了帳內。…

    沒外人在場,張靈芸阻止了雲峰向自已施禮,就直接讓他倆入席坐下,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根本就沒把自已當成主將看待,在他眼中,自已不過是個會兩手功夫,身世較好且又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罷了。

    待二人坐定下來,張靈芸開口讚道:“雲將此行不但殲滅氐人四千騎軍,且成功拖延了蒲洪兩日行程,為我軍佈防贏得足夠時間,實為功不可沒。此次戰後,定會為你向家父請功,家父賞罰分明,必將重用於你。”話音剛落,立刻就想到了不久之後自已也將招這人為夫婿,不由得臉上微微一紅。

    雲峰卻看的一頭霧水,不過也沒多想,謙虛道:“將軍過獎了,未將既已加入了涼州軍,自當竭盡所能。保土守疆,此為未將份內之事。”

    張靈芸臉上現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顯然很滿意於雲峰居功不自傲的態度,讚許的點了點頭問道:“雲將這幾日經曆如何?可否說來聽聽?”

    雲峰抱拳道:“將軍既想瞭解,未將自當道來。”

    於是,雲峰詳細的彙報了這幾天的經曆,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把攔截襲擾的過程講的讓人產生了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張靈芸的表情也隨著雲峰的講訴而不斷變幻著,尤其是聽到差點被兩萬騎兵包圍那段,更是連連撫胸,檀口大開。當然了,罵人的事雲峰絕不會提的,這有損於他的偉光正形象,禍水東引的意圖更是不會說起,畢竟姚戈仲的寶貝女兒正在邊上坐著呢。

    聽完之後,張靈芸嗔怪的白了雲峰一眼:“本將知你盡心職守,然敵軍勢大,今後可莫要再行此危險之事。”

    頓時,雲峰被當場石化!張靈芸英姿中現出的小兒女神態使他深刻的瞭解到什麼是秀色可餐,狠狠的大飽了通眼福。

    雲峰的癡傻模樣自然被張靈芸看在眼中,心裏竟莫名的升起了一絲羞意,但張靈芸也沒有再理會他,就讓他發著傻吧,而是與姚靜交談了起來。不知不覺中,日頭已經西墜,這時有侍衛稟報蒲洪大軍已抵達城東十五裏處,正在安營紮寨。

    張靈芸便連忙召集眾將登上第一重壕後方的哨樓眺望敵營。而姚靜則被雲峰勸回了營帳等候自已。

    哨樓被張靈芸改造成了箭樓,且數量增加到了十座,每座四周均堆放了高及人身的泥沙包,涼州軍在泥沙包的掩護下日夜輪番守衛。箭樓四周部署有投石機,箭樓上則安裝有諸葛弩,每兩座之間可形成交叉火力,配合箭樓與箭樓之間機動往來的援兵,在防守上堪稱無懈可擊。在這點上,雲峰自歎不如,換了他來佈置,絕對做不到如此程度,心裏對這女人的心思細密亦是暗自讚歎。

    蒲洪在紮營時警惕小心,以一萬騎兵做為護衛,以一部分步軍及僕役紮營,不給涼州方任何可乘之機。另有一部分步軍在剩下一萬騎軍的衛護下去不遠處的山區砍伐樹木,製做可搭上壕塹的木板、填充壕塹的蝦蟆車(一種獨輪手推車,前置木板擋箭,車上堆滿泥沙包,直接推入壕塹即可)以及攻城用的雲梯。至於投石機與衝車則為軍中自備。

    整個營寨氣度森嚴,雖然沒有完工,但大致也能看個明白。木柵做成了兩重,靠外一重約為一丈高下,敷以泥漿以防火攻。內側一重則要矮上不少,兩重之間搭上木板,可供軍士站在其上向外射擊。營與營,帳篷與帳篷之間距離合理,可以保證有敵突襲時用最快的速度調動軍力。糧草等物資堆積在重重營帳的正中間,有專人嚴密守護。

    由此可看出蒲洪的確是個不容小覦的敵手,隻是對上雲峰的無賴戰法顯得束手無策。其實蒲洪也就是第一次因為不明底細而吃了個大虧,後麵吸取了教訓,除了被拖延了行軍速度及受了一肚子氣之外,並沒有受到多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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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04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六十三章 懸崖勒馬


    張靈芸及一眾將領均是麵色凝重的望向氐軍營寨,看的出蒲洪還是頗通兵法,無論是攻城的準備或是立寨的法度均是有板有眼,令他們深為忌憚。

    此時,楊宣請命道:“將軍,凡守城均須劫寨。守城不劫寨,是為守死待亡,須不斷組織兵力,殺出去對敵軍進行突擊,在防守中局部進攻,以戰代守。兵法有雲:‘凡城內器械備,守禦已得,當出奇用詐,以戰代守,以擊解圍。’故未將願趁著今夜敵軍初來疲憊,率本部劫寨,請將軍準許。”

    張靈芸沉吟道:“楊將所言不虛,然今夜非劫寨良機。蒲洪頗有謀略,豈會防不到我軍踏營?隻怕反會將計就計,布下埋伏候著我等。”

    楊宣老臉一紅,慚愧道:“將軍,是屬下考慮不周。”

    張靈芸一擺手道:“楊將無須放在心上,敵營劫不劫要看時機,畢竟我軍隻有三千騎兵可以機動,須待蒲洪鬆懈下來方可劫營。”接著,視線一掃眾將道:“大家都散了吧,讓將士們好好休整,以待明日大戰來臨。”

    “遵命!”眾人齊齊施了一禮,就跟著張靈芸走下箭樓,各自回返各自營寨。

    其實張靈芸還真的料準了,蒲洪當晚就布下了埋伏,外圍營帳全是空營,內裏則嚴陣以待,就等著涼州軍自投羅網呢。隻可惜白做準備了。

    一回到自已營寨,雲峰就先與軍士們拉了會兒家常,勉勵了他們一番,然後就招呼他們早點休息,好好睡一覺。接著,就向自已寢帳走去,剛剛才靠近,就聞到了一陣香味飄來,於是,加快了腳步,探頭看去。頓時既感動又好笑,原來姚靜正支起木架在烤著一隻羔羊,滴下的油脂落在火堆裏滋滋作響,令人食指大動。但小蘿莉的技術看起來有些問題,一張俏臉除了眼白以外,其他地方都被熏成了漆黑一團。

    姚靜一抬頭,剛好看雲峰過來,連忙道:“郎君你稍待片刻,就快要好了。”

    “哈哈哈哈~~!”姚靜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雲峰再也忍不住了,捧著肚子就是一陣狂笑。

    “郎君,你這是怎麼了?”姚靜不解的問道。

    “靜兒,你摸摸....你自已的臉。”雲峰上氣不接下氣的笑道。

    “呃~?”姚靜伸手在自已臉一摸,一手的黑灰!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變的又羞又窘,跺跺腳不依道:“郎君,你取笑靜兒,靜兒不理你了。”一轉身就向水桶跑去,低頭一照,沒多久自已也扶著水桶咯咯嬌笑不止。

    過了好一陣子,才掬了水把臉清洗幹淨,走到雲峰身邊嘟著小嘴坐在了地上。

    “靜兒,生氣了?”雲峰試探性的問道。

    “哼~!”姚靜把頭一偏不去看他。

    雲峰一看就知道這小蘿莉在鬧情緒呢,伸手扯下一隻羊腿遞過去道:“靜兒,可以吃了,你嚐嚐看?”

    姚靜脖子擰成了九十度!

    雲峰把羊腿伸到她鼻子底下晃了晃,自言自語道:“唉呀,這可為難了,靜兒不吃該如何是好?要不....?”邊說著,邊偷眼看去,果然,姚靜小鼻子一嗅一嗅的,眼珠子還悄悄朝自已這邊轉來。心裏暗自好笑,又為難道:“是不是該喂靜兒呢?可是靜兒不吃呀!”

    一聽這話,姚靜連忙轉過頭來,嘟著嘴道:“誰說靜兒不吃了?郎君喂靜兒,靜兒就吃!”說完,板著臉看向了雲峰。…

    雲峰一伸手,撕下一小塊肉,伸到姚靜嘴邊,笑道:“來,靜兒,快嚐嚐看?”

    姚靜白了他一眼,猛的小嘴一張,啊嗚一口,咬下一小塊,用力咀嚼著,臉上卻控製不住的露出了絲絲喜意,小腦袋也隨之靠上了雲峰肩膀。雲峰則趁勢把姚靜攬在了懷裏。

    於是,一雙小男女偎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開開心心的吃了起來。

    一頓溫馨的晚餐結束之後,雲峰把姚靜安排在了邊上的一座帳篷裏,而他自已衝了個涼就回到帳內全身脫的光光的躺在了地席上。沒辦法,他前世有裸睡的習慣,這時代沒有短褲,穿著長褲睡覺感覺忒別扭,不由得泛起了給自已做幾條短褲的心思。

    對於明天的防守戰,主力是六千步軍,盡管雲峰部不用參與,但並不妨礙他去觀戰,一來是個學習的好機會,二來也好瞭解下張靈芸的指揮調度能力究竟如何。

    腦中正轉動著這些念頭時,突然帳簾一掀,卻見姚靜走了進來,連忙雙手向下捂住。雖然那玩意兒在上次洗澡時已經給小蘿莉看過摸過了,但也不能讓人誤解為暴露狂不是?

    “靜兒,你怎不在自已帳內?”雲峰裝傻似的問道。

    姚靜一進來就看到了雲峰的樣子,頓時小臉一紅,咬咬嘴唇,就快步走到雲峰身邊坐下,撒嬌道:“郎君,靜兒睡不著!靜兒要郎君抱著睡。”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充滿了期待。

    雲峰扯了件衣服蓋在兩腿之間,起身把她拉到懷裏,微微笑道:“靜兒說什麼就是什麼,來,咱們早些睡吧。”小蘿莉的頭發還濕潞潞的,顯然是剛剛洗過的澡。感受著懷中溫軟的身體,輕嗅著飄來的陣陣幽香,雲峰感覺到某些部位開始不受控製了。

    “恩~!”姚靜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卻推開雲峰期期艾艾道:“郎君背過身好嗎?”

    “呃~?”雲峰心頭一突,隱隱感覺到姚靜要做些什麼了,心裏既想阻止對方,又帶著幾分期盼,老老實實的轉過了身子。

    果然,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片刻之後,姚靜柔聲道:“郎君,靜兒好了,你也...睡下吧。”

    “哦,哦~!”雲峰回過身一看,小蘿莉正背對著自已蜷成了一團,潔白的脊背散發出了如同瓷器般的光澤。

    雲峰頓覺心中騰騰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焰,神迷意亂之下,貼著姚靜後背側躺了下來,一隻手墊在了對方的脖子下麵,另一隻手則環抱住了姚靜平坦的小腹。

    隨著雲峰大手的按上,姚靜立覺小腹傳來一陣火熱,不禁渾身一顫,然後就向雲峰懷裏拱了拱,並抓住他的大手壓在自已胸前,這才把小腦袋埋在雲峰胳膊裏,以低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請郎君憐惜靜兒。”

    姚靜的胸部並不豐滿,卻細膩柔滑,雲峰忍不住的輕輕搓揉起來,引得小蘿莉發出了一陣即憋悶,且又苦苦壓抑著的嬌吟。

    這聲音就如同天籟之音,聽在雲峰耳裏令他更加的興奮,不但用指尖輕撚著姚靜那如綠豆大小的小小凸起,還把嘴湊上前去輕輕啃噬對方潔白的粉頸。另一隻手也不老實,順著小蘿莉小腹向下滑去,當觸摸處傳來了一片光滑時,雲峰猛的一震!

    ‘我這是在做什麼啊?人家盡管心甘情願,但古人不懂生理衛生知識,可雲峰,你是一個現代人,難道你也不懂嗎?’雲峰暗罵著自已,他不光是懂,而且作為一個有兩手醫術的武林高手,比一般人懂的還要多高科技修真者最新章節!他知道,青春期少女那地方發育尚未成熟,很是嬌嫩,長度也要較成熟女子短上一些,並且表麵組織薄弱,幹那事時可造成膜的嚴重撕裂及組織裂傷,從而發生大出血!同時還會不同程度地將一些病原微生物或汙垢帶入女子最神聖的那處部位,而此期少女自身防禦機能較差,很容易造成感染。如控製不及時還會使感染擴散。…

    強行把手掌從姚靜的敏感處移開,雲峰愧疚的說道:“靜兒,咱們不能這樣,待你明年正式過門罷,好麼?”

    原本姚靜已經完全迷失在了身邊情郎溫柔的愛撫當中,一聽這話立刻就轉過了身子,大大的眼睛盯著雲峰看了好一陣子,直到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愧疚與關愛的存在。

    姚靜想當然的理解為了是由於自已年齡未至及笄,因此雲峰懸崖勒馬,待有了正式名份再行夫妻之事以表示尊重自已,心裏忍不住的升起了一陣感動。不由得,臉龐貼上了雲峰胸前,喃喃道:“郎君憐愛靜兒,靜兒又怎會不知?”並把手緩緩向下伸去,握住雲峰那滾燙的家夥,稍稍用力握了兩下,抬起頭狡黠道:“郎君苦苦憋著,莫非就不難受麼?”

    “呃~?”雲峰心想這年代的女孩子果然是早熟啊,強撐著搖搖頭道:“呵呵,不難受,真的不難受,睡著就好了。”

    雲峰這話明顯就是口不對心,姚靜是又好笑又心疼,猶豫半晌,咬咬牙道:“郎君不與靜兒行夫妻之事,靜兒自是明白郎君心意,然靜兒怎麼可任由郎君輾轉難眠,不若,不若便由靜兒來侍奉郎君好了。”說完之後,一張俏臉已紅的似要滴出鮮血,在雲峰的驚愕眼神中,貼著他的身子緩緩向下挪去,臻首埋在了他雙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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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02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六十四章 第一輪交鋒


    一早醒來,好說歹說,終於勸得姚靜獨自留在了帳中,陣地戰可不比騷擾襲擊,流矢石彈防不勝防,雲峰可不願讓小蘿莉去冒這個險。待外麵擂響了戰鼓,雲峰便全身披掛上鎧甲,帶上十名親衛,向著第一重壕行去,一路上卻在回味著昨晚姚靜帶給他的青澀感受。

    說實話,姚靜與張夢蝶及張清菊兩名受過專業技術培訓的舞姬相比,在技巧方麵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剛開始可能由於是第一次把那玩意兒含在口中,心情過於緊張,牙關一打顫,雲峰竟被狠狠咬了一口!當即就一聲悶哼,那東西一下子就由長槍變成了軟鞭!這可把小蘿莉給嚇壞了,一邊語無倫次的向雲峰解釋著,一邊捧在手上心疼的撫摸著,竟然還急的流出了眼淚。無奈之下,雲峰隻得陪著笑臉好生安慰著她,再加上那玩意兒被她小手擺弄了一陣子之後,又重新變得威風凜凜,這才讓小蘿莉放下心來。

    原本雲峰是想就此作罷,但羌族少女自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姚靜非要把雲峰給服侍好了不可!於是,繼續埋頭苦幹著,可技術活絕非一蹴而就即可,因此,雲峰時不時的就要被姚靜的小白牙磕上那麼一下。

    折騰了快有一刻(半小時),小蘿莉的臉頰又酸又累,實在是無法再繼續下去了。就在雲峰的指導下,用五姑娘替他解決了一次。不過,雲峰也不是個自私的人,不能光自已舒服是吧?從吸吮姚靜的小香舌開始,再到親吻胸部,雲峰一步步的向下發展,最後,在他的誘騙下,姚靜半推半就的同意了雲峰親吻自已那處最寶貴的地方,品味到了人生的第一次奧妙滋味!

    懷惴著美妙的回憶,雲峰抵達了前方壕塹,駐守在第二重壕的是辛岩部,看來是作為預備隊使用。擔當今次防守任務的是馬汲部三千步軍。

    張靈芸帶著一眾侍衛及將領站在一臨時堆成的土堆上,一看到雲峰過來,便眉頭一皺道:“雲將,你來此做甚?”

    雲峰施禮道:“未將想隨軍觀戰,請將軍準許。”

    張靈芸沉吟片刻,點頭道:“也罷,你站本將身後好了。”

    雲峰謝過,與其餘將領分別打了招呼便觀察起了整個陣地,除了箭樓配備的投石機外,整個第一重壕後方放置了二十架投石機,四周堆放著成筐的石彈,都是標準形製,每架投石機配以五十名軍士,皆為操作所需。此外還有八十具諸葛弩已上好了弦,弓手則列隊以待。

    對於投石機,雲峰不大瞭解,就向最近的馬汲拱手道:“敢問馬將軍,這投石機能打到多遠?”

    馬汲笑道:“雲將請看這筐中的石彈,分為三種,六十斤彈,三十斤彈,以及十五斤的小型彈。三種彈射程各不相同,六十斤彈能摧毀二百步左右的堅固工事。三十斤彈可打至三百步左右,最小的十五斤彈能投擲到四百步。”

    “多謝馬將軍,在下受教了。”雲峰發自真心的向馬汲施了一禮。

    這倒讓馬汲對他好感大增,扶住雲峰道:“雲將無須客氣。”

    不過張靈芸卻產生了一絲疑惑,心想這人不是羊明手下嗎?也就是晉軍出身,怎麼連投石機都不瞭解?不禁多看了雲峰兩眼。

    “嗚~嗚~!”就在這個時候,蒲洪軍中吹響了號角,首先馳出一萬騎軍,分成兩隊立在寨門兩側,接著,寨中湧出了六千步軍,一通鼓響,步騎軍同時向壕塹移來。走在最前端的步兵托著約三四十塊長三丈,寬一丈的厚木板緩緩行進,後陣為槍盾兵,個個撐起圓盾,斜舉長槍。…



    木板下第一排軍士持盾,其餘軍士以頭手頂托木板,衝至壕前合力豎起,再一推倒,即可搭成一座臨時木橋,緊跟著的槍盾兵則快速湧上,進入第一重壕肉搏。在槍盾兵的後方遠處,則是由戰馬拉著前行的投石機,共有三十架!

    隨著氐軍的進發,戰場上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突然敵營中又是一通鼓響,騎兵紛紛下馬停住不動,步兵則齊發一聲呐喊,全部加速向前衝鋒。

    沒多久時間,敵軍已衝入了投石機小彈的射程,張靈芸立刻下達了發射指令。

    “嗡嗡嗡~!”

    “嗡嗡嗡~!”

    連同正麵迎敵的三座箭樓配屬的投石機,近三十枚石彈狠狠砸向衝在最前方的木板隊神師錄。

    天空中,以雲峰的目力可以清晰看到石彈騰空升起,以標準的拋物線向著木板隊呼嘯而去,聲勢謂為浩大。

    “嘭嘭嘭~!”對麵陣中隨後就響起了木板被擊中的聲音,隻見有三到四塊當場就被打的四分五裂,木花四濺。而頂著木板前行的軍士,靠近著彈點的,瞬間就給震的七竅流血而死,稍遠些也都是手腕欲折,頭腦一陣暈迷。

    一共投擲了三輪石彈,共有十二塊木板被摧毀,剩下的仍然在全力向前奔跑,很快,槍盾兵也進入了投石機射程。張靈芸又繼續下令向槍盾兵攻擊,對於木板軍,暫時不理會,隻是讓諸葛弩待命。

    投石機對密集人群的打擊效果倒是挺不錯的,命中率比打木板要高上許多,每一輪石彈灑入敵陣,都會引起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雲峰能清楚的看到,一名奔跑中的氐軍,腦門被石彈迎頭砸中。頓時,那名氐軍的腦袋就象大西瓜被大鐵錘猛力擊打一般,刹那間就完全迸裂,紅白四射!然而,詭異的是,明明沒了腦袋的氐軍,竟然還在向前奔跑,直到跑出了兩丈左右,脖子裏才噴濺出一股衝天血柱,把周圍都染成了一片血紅。令雲峰看的十分無語。

    與此同時,不遠處又有一名氐軍給擊中腰部,上下半身一下子斷裂為兩截。上半身向後傾,下半身向前撲,令人慘不忍睹。

    還有的被砸中四肢,強大的衝擊力立刻就能把腿或者胳膊給活生生撞飛掉,而當事人短時間又死不了,倒在地上哀號連連。

    石彈雖然擊中目標,卻去勢不減,包括放空的,撞在地麵形成跳彈又繼續造成傷害。跳彈的彈道無規律,根據著彈點地形向各個方向彈射,借著巨大的勢能,有的甚至能一次性殺傷三到五名氐軍!

    雲峰估算了下,每一輪石彈大約能造成氐軍六七十人的傷亡,其中近七成是跳彈的功勞。盡量人數不多,但效果卻是震憾性的,皆因被砸中者均是死狀奇慘,看到周圍的同伴死無全屍,有的氐軍臉上竟出現了恐懼之色。

    幾輪打擊之後,氐軍的投石機被拖拽到了指定位置,三十架,每十架一組,同樣發射小彈轟擊已方最具威脅的三座箭樓。張靈芸迅速就下令已方投石機轟向敵方投石機,一時之間,蔚為狀觀,空中一輪一輪的石彈互相交彙,帶著尖銳破空聲灑落在對方陣地。

    在雙方投石機相互對射的同時,氐人的木板軍已衝至了壕塹一百步左右的距離,在後方跟進的槍盾兵則進入了箭樓的射程。張靈芸當即下令箭樓向槍盾兵攻擊,每一座箭樓配八具諸葛弩,兩具一射,能最大程度的保證射擊的連續性與火力的密集程度。三座正麵臨敵的箭樓一次射出六十支弩箭,一波波的收割著氐軍的性命。

    地麵的諸葛弩則攻擊木板軍,八十具,同樣分為四組,二十具一射,一次二百枝短弩射出。諸葛弩的有效射程為三百步,在一百步距離上能射穿對方的圓盾!雲峰計算了下,每次裝填加上上弦的時間約為二十息,也就是四輪射完之後,約五息發射一次。(正常人呼吸頻率為每分鍾十五次左右,差不多一息四秒,即分為四組發射間隔也需要二十秒)。

    盡管射擊間隔較長,但諸葛駑的穿透力的確無比強大,每一輪射擊都會殺傷大量抬板軍士,很快的,木板軍就遭到了滅頂之災,,一張接一張的木板僕倒在了地麵。

    “鐺鐺鐺~!”木板軍已全體覆沒,槍盾兵的衝鋒也就失去了意義,氐軍及時鳴金,槍盾兵如蒙大赫般掉頭就跑,這一輪試探性進攻,氐軍留下了近千具屍體。而已方陣亡了幾十人,均是箭樓上或其周圍操作投石機的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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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六十五章 一石三鳥


    既然對方暫時性的退卻,張靈芸也下令弩手後退休整。

    可是,雙方的投石機還在交戰,石彈一波波的灑向對方陣地。盡管槍盾兵潰退了,但氐軍的投石機並沒有後撤,在騎兵的護衛下,依然在轟擊著已方箭樓,看來蒲洪是擰著脖子幹到底了,寧可搭上這三十架投石機也要把箭樓給摧毀。箭樓居高臨下射擊,再配上周圍佈署的投石機,對進攻方著實有不小的威脅。

    轉眼間,已經持續了幾十輪拋射,盡管這玩意兒命中率不高,但是在連續轟擊下,已方正麵迎敵的三座箭樓均是傷痕累累,其下方共放置的九架投石機已有五架被摧毀,而氐軍也好不到哪去,投石機已有十架被轟散。

    “喀啦啦~!”一陣聲響傳入耳中,雲峰轉頭一看,原來已方的一座箭樓因立柱被擊斷,當場就傾斜坍塌下來。好在上麵的弩手已及時撤離,除了下方有數人被砸傷外,並未造成多大的人員傷亡。

    這時,蒲洪軍中又起了動靜,一千多輛蝦蟆車從大營中推出。緊跟著的是保持住三十步距離的四千名槍盾兵及弓手,看來氐軍搭板不成,開始老老實實的填壕了。

    不過雲峰倒是有些疑惑,後麵跟著軍士幹嘛?莫非以為這第一次填壕就能成功了?再一仔細看,差點肺都要氣炸了!原來推蝦蟆車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軍士,而是蒲洪軍中的奴僕,兩人推一輛車,被驅趕上前的共有近三千人,男女都有。

    隨著蝦蟆車越來越近,張靈芸一聲令下:“弩手上前,準備!”傳令兵立刻發出信號,剛剛退下去的弩兵迅速又湧上了陣前。

    很明顯,張靈芸是要射殺這些奴僕,雲峰心中現出一絲不忍,連忙勸阻道:“將軍,請聽未將一言,想必將軍也能看出,這些推車的均不是氐軍兵士,而是他營中奴僕。還請將軍憐恤他們,放入我方陣地。”

    張靈芸眉頭一皺,不悅道:“莫非本將就冷血無情?然守塹事大,怎可冒險?此或為蒲洪一石三鳥之計,驅趕奴僕填塹,一來可減少他自身軍士傷亡,在身後氐軍的威脅下,這些人為求活命,必會拚死填壕,多少也能推上些泥土填入壕塹。二來若我軍心軟放任他們進入營寨,難保不會有氐人奸細混在其內。三來這數千人一擁而入,極易混亂,給後方緊跟的氐軍以可趁之機。”

    雲峰搖搖頭道:“未將並無指責將軍之意。至於將軍所慮,依未將看倒不難解決,放入後令騎兵嚴加看管,再讓他們互相辯認揭發,這些奴僕平時受盡欺淩,既已入我涼州軍中,還有什麼好顧慮的?難不成就不想報仇?或是害怕氐人再來報複?況且氐軍墜在後方約三十步左右,我軍完全可以憑強弓硬弩以拒之。”

    見張靈芸還在猶豫,雲峰接著道:“救下這些奴僕也並非沒有好處,可令他們暫且隨軍效勞,戰後再釋放以補充我涼州人口之不足,還有一益則可逼使蒲洪使用正規軍士來填壕,我軍可以借強弓硬弩大量殺之,消耗氐軍有生力量。未將此議將軍以為如何?還請速下決斷!”

    馬汲卻提出了疑問:“請問雲將,這近三千人的糧草問題該如何解決?”

    雲峰拱手道:“馬將軍所慮極是,然人命大於天,若軍中餘糧不足,在下願以本部所獲充作軍糧。”…

    張靈芸略一沉吟,點頭道:“既如此便依雲將所言,此事由你操辦,軍中糧草尚足,暫時不用雲將操心。不過,本將提醒你一句。‘人命大如天’此類的悖逆之言,日後休要再提!”

    “呃~?”雲峰當時隨口就出,倒是忘了,在古代,皇帝是天子,天的兒子!人命大如天,不就是比皇帝還大嗎?光憑這句話就能抄家滅族!

    雲峰老臉一紅,施禮道:“謝過將軍提醒!”

    一邊的馬汲也捋須呵呵笑道:“老夫方才一時失神,倒未曾聽清雲將所言。”

    “嘿嘿~!”雲峰幹笑兩聲,感激的看了看他,就立即吩咐親衛回營召八百名本部將士前來。

    此時,石彈的投射聲音已經停了下來,已方的三座箭樓全部坍塌,但氐軍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三十架投石機隻剩下了十二架。原本是十四架,在向後退去的過程中又被擊垮兩架。這十二架並沒有後退太遠,隻是脫離出了拋射距離,與由營內又推出的十架彙合在一起,周圍由騎兵守護,看來是防備著已方重新再搭建箭樓。

    雲峰命令趕來的將士沿壕持弓站開,而他自已則與張靈芸觀察著正在快速向前衝的蝦蟆車陣。計算了下距離,雲峰轉頭對張靈芸說道:“請將軍下令弩手暫由未將節製。”張靈芸點了點頭,向左右下達了命令。

    眼見還有三十步的距離,雲峰一揮手,身後軍士立刻抬上五塊木板並排推倒在壕塹上,接著鼓足勁氣大喝道:“張將軍仁慈,不忍殺害你等,現在聽本將命令,所有人扔下手中推車,全部趴在地上無限之召喚筆記!”

    孰料,對方陣中卻有人大喊一聲:“大夥兒快跑啊,到了涼州軍中就安全啦。”這一下子,所有人都丟開推車,發瘋般的向這五塊木板衝來,後麵跟著的四千名氐軍也加快腳步,急速向前衝鋒。形勢一片混亂。

    雲峰冷冷一笑,喊話那人已經看清了,隻是混在奴僕中暫時不便與他計較,如今完全可以確定這些人中混有氐人奸細。當即手一翻,擎出紫雲弓,嗖的一聲,一擊三矢,射死了三個衝的最靠前的壯年漢子,並再次爆喝:“最後一次,所有人就地趴下,再有敢上前者,格殺匆論!”接著又向後一揮手,“弓弩準備!”一瞬間,弓弩全部搭上箭矢指向前方。

    殺人立威還是有效果的,看到對麵殺氣騰騰的涼州軍,這些人毫不懷疑隻要自已再敢上前一步,就會被當場射死,絕大多數都立即伏地趴下,一動都不敢動,但還有幾十人愣在原地,顯然給嚇傻了。

    後麵的氐軍正在快速向前衝鋒,喊殺聲越來越大,有的已經開始取出箭矢搭在了弓上,雲峰心知必須要硬下心來,不能為了區區幾十人讓敵軍衝過壕塹,果斷下令道:“射!”

    頓時,短矢夾著羽箭,漫天烏光射向了正在衝來的氐軍,一時之間,敵陣中慘叫連連,血花四濺,成片成片的被射倒在地,整個壕塹前方幾十步之內一層層的堆滿了屍體。

    幾輪弓弩一射,氐軍再沒法抵受住如此強烈的密集打擊,紛紛轉頭撒腿狂奔,雖然弓的射程較短,但是弩能射到三百步,盡管間隔時間較長,可每一波弩箭射出,都有成片的氐人倒下,再加上投石機的轟擊,這一輪衝鋒,氐軍丟了下近二千具屍體,蒲洪的一石三鳥之計徹底宣告失敗。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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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六十六章 木驢上陣


    諾大的平原上,除了依然趴伏在地麵的奴僕,就是成片倒斃的屍體。雲峰掃了一眼,喝道:“諸位,氐人已潰逃,大家都請起吧。”

    身處於兩軍交戰中間,這種滋味的確不好受,雖然基本上都閉上了眼睛,但箭矢破空聲,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令他們至今仍心有餘悸。聽了雲峰的喊話,大多數都扭頭朝後麵看去,待確定了氐人已經退卻,才紛紛站起感激泣零的向雲峰道著謝,又是磕頭又是作著揖。

    雲峰搖搖頭,手掌攤向張靈芸道:“諸位無須謝過本將,這位張將軍才是軍中主將,皆因張將軍仁慈,不忍你等喪命於我軍箭下。”於是,眾人感恩戴德的對象又轉向了張靈芸。

    張靈芸俏臉微紅,畢竟是雲峰提議才救的人,不過看著兩千多人在向自已道謝,心裏也很高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雲峰,才開口道:“諸位無須多禮,現在,都請列好隊按順序走入,日後一切事宜皆聽從雲將軍安排。”接著又對雲峰說道:“雲將,速帶他們回營,莫要耽擱。”

    雲峰點了點頭,命令八百名軍士湧出壕塹,協助他們站好隊列,排著隊帶回了自已營中。

    找出奸細,對雲峰來說非常簡單。回營之後,先把女子帶走另作安排,約有四百名不到。剩餘的男子隨機分成二十組,站在營前的空地上。接著一聲令下,軍士們全部翻身上馬,或手持雪亮馬刀,或張弓搭箭把他們包圍住,個個凶神惡煞,場上殺氣漫天!

    頓時,大部分的奴僕都嚇壞了,以為雲峰把女人帶走之後就要對他們大開殺戒了,有的跪地求饒,有的瑟瑟發抖,還有的互相抱頭痛哭,隻有極個別的一臉麻木,一幅生死不懼的樣子。

    就這樣雲峰觀察了小半個時辰,每個人都掃視了一番,以他前世的識人察人經驗,各人的反應很快就被分辯出來是真是假。在這過程中,發現了有近百名奴僕舉止不自然,先前在壕外喊話讓大家一湧而入的那人就在這百人當中。

    為了盡量避免甄別錯誤,雲峰又讓他們互相辯認,結果,那近百人隻是相互之間認識,但其他的兩千多人無人認得他們。

    事到如今,他們也明白自已被辯認了出來,但為時已晚,已經被軍士團團圍住,隨著雲峰一揮手,場中亂箭齊發,個個都被射成了刺蝟。

    這邊剛處理好,原本雲峰還打算去安慰安慰那近四百名女子,前方陣地又傳來了發射石彈的嗡嗡聲,看來蒲洪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於是,雲峰吩咐軍士把奴僕集中看管,待會兒交給張靈芸處理,便帶著十名親衛繼續去陣地學習經驗。

    此次守壕的換成了辛岩部,馬汲部則回返到了第二重壕,一部分抓緊時間休整,另一部分則去第一重壕內拆除用不上的箭樓,並把佈署在箭樓周圍的投石機拖回第二重壕重新佈置。

    對張靈芸如此安排,雲峰也覺得頗為妥當,畢竟有敵人投石機看著,被擊毀的箭樓已無法搭建,倒不如增強第二重壕的防守力量言咒師。

    來到張靈芸身邊,雲峰朝前看去,隻見氐軍的投石機又重新推了上來,朝已方陣地投擲石彈。當然了,自已這方的投石機也在做著反擊,不斷的把石彈拋灑向對方的投石機。

    這一次填壕以三十輛可擋箭矢,且掩護自己這方的木驢車(形如有輪的活動房屋,頂尖作人字形,覆以經藥製的生牛皮,耐火堅固,投石也難以摧毀)打頭,其後跟著兩千名弓兵與一千名槍盾兵以及摻雜在其間的一千五百輛蝦蟆車。…

    經過仔細辯認,這一次填土的既有軍士也有奴僕,看來薄洪還是死性不改,捨不得派出大量軍士上前送死,把軍士和奴僕間雜在一起推著蝦蟆車向前衝鋒。

    但蒲洪這麼做,卻錯有錯著,點中了雲峰與張靈芸的死穴,一時之間,二人均感到為難之極,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憤怒與掙紮。半晌,張靈芸深深吸了口氣,轉頭對雲峰說道:“未曾料蒲洪這廝竟如此歹毒,此番隻怕再無法保存住這些奴僕的性命了。”

    雲峰沉默了一小會兒,黯然道:“未將清楚,守壕事大,自不會意氣用事。將軍也不用過於介懷,畢竟曾經盡力救助過這些奴僕,應可問心無愧了。”

    張靈芸臉上現出一絲感激之色,但立刻就想到了為什麼非要尋求雲峰的理解?隱隱中,她似乎有點害怕這個男人衝她生氣發火,但這時敵軍的木驢既將進入六十斤彈的投擲範圍,她也無暇去細想,當即下令道:“傳令,以大彈打擊敵軍木驢車!”

    “是,將軍!”傳令兵接令後立刻向投石機群下達了指令。

    發射十五斤彈,隻需二十人即可,但發射最大的六十斤彈,卻需要五十人齊齊上陣。

    首先將石彈置於皮套內,用繩索綁在一根粗木樁上,另一頭則由五十名軍士一齊牽拉連在橫杆上的梢,待杆臂彎曲到足夠弧度時,由一名壯碩軍士以大斧猛的砍斷栓住皮套的繩索,在強大的彈力之下,石彈立刻就被投擲出去隨身帶著蟲族基地。對於杆臂的韌性,雲峰不由得嘖嘖稱奇,細細一觀察,發現是由數根木杆和又粗又長的動物筋腱沿縱向混合在一起,外表再以較寬的生獸皮條綁紮成圓形的複合杆臂。

    六十斤彈的威力要大上許多,砸在木驢上發出了如同擂鼓般的“嘭嘭”巨響,整輛車都被砸的為之巨震,隨後石彈彈開,對周圍的敵軍造成恐怖性的打擊。盡管木驢車覆蓋的生牛皮可以有效防彈,但架不住大彈的連續擊打,幾輪齊射之後,就有五輛被徹底摧毀。待剩餘的冒著彈雨陸續進入了弓矢射程,張靈芸又命令弓手以火箭焚燒。

    氐軍這次是有備而來,跟在木驢後方的槍盾兵則手持大盾掩護弓手射箭還擊。

    漫天箭矢,你來我往!夾雜在其間的,則是有巨大破壞力的石彈,而密密麻麻如同螞蟻一般的蝦蟆車也加快速度衝上前填壕。盡管麵臨著一波波的弩箭狙擊,但總有漏網之魚能衝到壕邊把蝦蟆車推入壕內。

    填壕之戰徹底進入了白熱化,雙方都不斷有戰士倒地身亡,伴隨著已軍的密集打擊,氐軍的木驢基本上不是被石彈擊毀,就是被大量火箭射中焚燒。一千五百輛蝦蟆車,最終約有二百多輛被推入了壕塹。這一次填壕,氐軍連同奴僕在內死亡了二千餘人,而已方弓弩手傷亡數量也達到了驚人的三百多。

    對於氐軍這次潰敗,雲峰卻沒有任何勝利之後該有的欣喜之情。在對麵的屍體中,有氐軍的,有奴僕的,還有數百名女子倒在地上,都是在推車的過程中被已方的箭矢射中身亡。別看他剛才開導張靈芸說的頭頭是道,但這麼多無辜女子死在自已麵前,心裏依然沉甸甸的,很不好受。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8:18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00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六十七章 你就是個妖精!

    匆匆向張靈芸及諸將告了辭,雲峰來到了新近救出的近四百名女子所在的營帳,照例做起了心理指導。這一次倒是頗為順利,一來是他給女性做思想工作有了經驗,二來這次並沒有象蘇綺貞那樣的刺頭出現,因此也沒費多大唇舌,慷慨激昂了一番之後,便重新喚起了這些女子對於未來生活的期望。

    這一次,雲峰並沒有送她們回返姑臧,而是收留在營中為軍士洗衣做飯。雲峰現在手上已經有了五百名女子,作為醫護兵,足以配備上萬人的作戰部隊,可他不過才區區千人兵力,統兵上萬,至少還要有段時日。況且天下可憐女子那麼多,他總不能每搭救一批都靠自已來收容吧?關健還得要教授她們謀生技能,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但這一切要待到戰後再說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氐軍的攻勢依然在持續,雲峰並沒有再去前方陣地,他隻要一愣神,眼前就總是晃動著慘死在已軍箭下的女子屍體,他不忍心再看到這些可憐女子死在自已眼前,寧可選擇了逃避。

    雲峰暗歎一聲,他第一次發現,自已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別看作戰時果敢機智,勇猛衝鋒,卻不能硬起心腸讓無辜的女人白白送命。

    帶著滿腹的心事,雲峰回到了自已的寢帳噬魂斷天最新章節。

    “郎君,靜兒無聊死啦。”一見雲峰進來,小蘿莉就迫不及待的上前甩著雲峰胳膊,嘟著嘴,不滿的向整整一天都沒見到的情郎撒起了嬌。

    雲峰捏了捏她的小辮子,勉強笑道:“才第一天就受不了了?還不知道蒲洪這次的進攻要持續多久呢?”

    姚靜把蒲洪大罵了一番,稍稍出了口氣,就要拉著雲峰去帳外吃飯,卻發現他麵帶憂色,便關心的問道:“郎君,你臉色怎的這般難看?莫不是有什麼心事?能告訴靜兒麼?”

    雲峰點了點頭,一邊挽著姚靜向外走去,一邊把白天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她,包括眼睜睜的看著無辜女子被已軍射殺,而自已卻無力拯救所導至的愧疚與心酸。

    一路上,姚靜都默默的傾聽著對方的訴說,很快就來到了吃飯的地方。聽他說的那麼悲慘,小蘿莉心裏也不好受,偎入了雲峰懷裏久久不語。半晌,抬起頭道:“郎君宅心仁厚,憐恤弱質女子,令靜兒心生感動,靜兒亦慶幸能遇見如郎君這般的世間偉男子。但個人力量終究有限,郎君已盡了全力,又何必再生歉疚?依靜兒看呀,這罪魁禍首就是蒲洪老賊!日後郎君有能力了再把他斬首示眾,為無辜慘死的女子報仇便是。”

    雲峰暗自苦笑,這不就是自已開導張靈芸的那一套嗎?沒想到姚靜又用在了自已身上,不過,姚靜的善體人意倒也令他感到了溫馨。

    見他不說話,姚靜直起了身子,幾乎咬了上雲峰嘴唇嬌聲道:“郎君,不要悶悶不樂了好不好?要不,要不靜兒會很難過的。”

    話語中雖帶著點點幽怨,可正對麵那雙俏皮的大眼睛卻分明帶著絲狡黠的笑意,再加上飄入鼻端的縷縷幽香,雲峰不禁把對方摟的更緊了些,喃喃道:“靜兒,你就是個妖精!”說完,忍不住的用臉頰輕輕蹭了上去,從微微顫動的長長睫毛,到靈秀挺拔的小小鼻子,再到一雙柔軟嬌豔的薄薄紅唇,未成年少女嫩滑的肌膚令他心裏逐漸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情愫,一伸手就扳過小蘿莉清秀的臉龐,重重的吻了下去,舌頭一探,叩開對方的牙關,一下子就裹住了那條靈動誘人的小香舌,貪婪的吸啜著那令人心醉的可口津液。…

    “嚶~!”姚靜一聲嬌呼,下意識的身子向後一縮,隨後就伸手摟上了雲峰脖子,星眸微閉,臻首半仰,熱烈、且又笨拙的吐出香舌回應著心愛情郎的濃濃情意。

    天上飄過來一小片烏雲,遮擋住了皎潔的月光,似乎也在為這對壁人營造著浪漫的氣氛!此時,雲峰已忘卻了日間所有的煩惱,盡情的擁吻著懷中嬌俏可人的少女。良久,才徐徐分了開來。

    看著麵頰潮紅,櫻唇半闔,依然偎在他懷裏的姚靜,雲峰感激的輕聲說道:“靜兒,謝謝。”這會兒,他隻覺得心頭舒暢了許多,小蘿莉的關懷與體貼漸漸地使他從無辜女子慘死的陰影中走出,雖然還不能完全釋懷,但也不至於再去逃避麵對。

    姚靜嫣然笑道:“郎君又何必這般見外呢?隻要能令郎君拋去憂愁,靜兒願意為郎君做任何事情。”接著,卻麵色一變,噘著嘴道:“郎君,你知不知道剛才那樣子讓靜兒好難受啊。”

    雲峰捏了捏她小鼻子,愧疚道:“靜兒,你放心吧,我雲峰再也不會這樣了,終有一日會將蒲洪、石勒之流斬於馬下,還世間女子一個公道。”

    去掉了心結,雲峰頓覺心靈一片通透,實力竟隱隱有要突破到龍虎相交的跡象,這是由化勁到抱丹的一個過渡階斷。他的修煉和別人不同,相當於帶著記憶轉世重修,什麼關口之類的對雲峰來說全不是問題,隻要心境與力量跟上,就能自然而然的晉入下一境界。

    雲峰的這番肺腑之言,把姚靜感動的眼圈都紅了起來,她伸手拭了拭眼角,微微笑道:“靜兒相信郎君,郎君既然說了就必會做到,不過,現在靜兒肚子餓啦。”

    “哦~哦!”雲峰連忙撕下一條羊腿,扯了一小塊遞向了姚靜。姚靜卻沒有伸手接過,反而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了雲峰,剛開始雲峰還有些不解,直到把手中的肉塊遞到了姚靜嘴邊,小蘿莉才滿意的輕咬了一小口,臉上也現出了燦爛的笑容。

    一番咀嚼之後,姚靜眉梢眼角現出了一絲羞澀,小聲道:“呆會兒由靜兒,靜兒來服侍郎君沐浴更衣好麼?”

    “呃~?”雲峰心裏一蕩,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昨晚小蘿莉帶給他的青澀感受,不由得嘿嘿笑道:“靜兒既有令,在下又怎麼敢不從?咱們快些吃吧!吃完便去!”說完,猴急般的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嚥起來.......

    一轉眼,六天的時間過去了。在第六天的傍晚,蒲洪通過連續不間斷進攻,成功填上了第二重壕,第一重壕已於三天前被攻下。但是,蒲洪卻付出了加上奴僕在內合計約一萬六千人的代價,然而,超過六成都是被強迫參戰的奴僕。反觀已方除了騎兵未動外,步兵能夠繼續參戰的隻剩下了三千軍左右。

    盡管在此期間張靈芸也曾有過劫寨的念頭,可氐營防守森嚴,始終沒有可趁之機。不過,有一點還是令她較為欣慰,氐軍的投石機在剩下十架之後就全部拖拽回營,不再拿出來參戰了。由此可判斷出這是氐軍僅剩的十架投石機,蒲洪捨不得再拿出來拚消耗。而已方能夠機動的還有十一架。

    連續鏖戰六天,敵我雙方均已疲憊不堪,尤其是攻方的體力消耗更大,為此,蒲洪不得不暫停攻擊,準備讓將士們休整一夜。

    據已方一眾將領推算,氐軍目前兵力還有兩萬騎兵、一萬六左右的步兵,以及兩萬多可作炮灰使用的奴僕。如果援軍不能及時到位的話,形勢對已方極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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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3:59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六十八章 各有所憂


    撫慰激勵了一番堅守在陣地上的將士,張靈芸便帶著一眾主要將領回返到中軍大帳。從各人的表情能夠看出,無不是滿麵倦容,卻又夾雜著一絲焦慮。

    馬汲、辛岩等一眾步軍將領再也沒有了初來乍到時的摩拳擦掌,大幹一票的信心。在他們原先的印象中,氐人就是一群未開化的野蠻人,善野戰,不善攻堅。但這次蒲洪狀如瘋魔般的進攻使他們徹底推翻了過往的印象,尤其是各種攻城衝鋒器械搭配運用之巧妙純熟,更是令他們不得不懷疑這還是部族軍嗎?感覺就和正規軍毫無二致。

    不過,他們心中也都有些慶幸,還好事先在城外開挖了三道壕溝,否則直接給氐人圍上城池一陣狂攻,以對方周密的準備,隻怕難以支撐這麼久的時間。

    從昨天開始,一眾將領就在翹首以待援軍能夠神兵天降,可是眼看今天的太陽就要落山了,卻依然沒有援軍的影子。

    分別入座後,馬汲憂心忡忡的歎道:“若援軍不至,以氐軍迅猛的攻勢來看,第三重壕兩到三日內必將失陷,介時我軍營寨將直接麵臨敵方兩萬鐵騎的衝擊或是被迫轉入城內死守城池,無論哪種情況,都是九死一生的局麵啊,。”

    辛岩心有同感,向張靈芸拱手道:“敢問將軍,不知為何援軍至今未至?可否派人前往姑臧催促下?”

    根據信使回報來計算日程,援軍應在氐軍臨城後的五至七日間抵達,如今已是氐軍連續進攻的第六天傍晚,就算援軍還在路上,但也應該很接近榆中了,然而派出去守望的探馬卻連根援軍的毛都沒看見。

    張靈芸心裏也升起了一陣不安,勉強保持住麵容平靜安撫著眾將:“想來應該也快了吧,這一兩日間差不多會有消息。”不過,語氣中卻充滿了不確定性,可見連她自已都沒有了太大的把握。焦急與疑惑之下,張靈芸再次手書一封,吩咐兩名親衛飛速趕回姑臧送給張寔。

    整個過程中,雲峰未發一言,前幾日從張靈芸處得知率軍來援的居然是張駿,就讓他心裏起了一種不妙的預感,毫無理由的,就是覺得會有事情發生。如今援軍遲遲未至,這種感覺變得更加強烈。隱隱中,覺得問題多半是出在張駿身上。但無根無據,僅僅出於猜測,對方又是張靈芸的親弟弟,他也不便提起。

    正當這邊憂心忡忡的時候,蒲洪也摒退了左右,獨自在帳內來回踱步,臉上竟現出了一絲悔恨之色。

    此次出征,大部分出於他擴張地盤的野心,妄圖先占據金城郡,待站穩了陣腳,再逐步蠶食涼州,最後攻取姑臧。如此一來,坐擁兩州之地,可極大的增強自身實力。另有一部分卻是在他秘密稱臣之後,受到了劉趙車騎大將軍遊子遠的唆使,表示長安方麵願為他提供糧草物資及攻城器械,即劉曜出錢,他蒲洪出人,去攻打涼州,且大度的許諾土地戰利品全部給他蒲洪,隻需在蒲洪攻佔了金城郡之後交給劉趙三萬名奴僕即可。

    對於遊子遠這人,蒲洪倒也瞭解幾分,善於使用陽謀,不戰而屈人之兵。雖然明知道對方心懷不軌,可是,這份提議的確非常令人心動,因此蒲洪略一思考便答應了下來黑衣教父最新章節。

    在長安方麵的物資秘密到位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操練,蒲洪即派他長子率先鋒突襲榆中,雖然明知道蒲猛有勇無謀,但蒲洪覺得攻佔僅有兩千守軍的小小榆中當不成問題。誰料,姑臧竟一反常規先出騎兵,令氐軍抓住時間差搶占榆中的願望打了水漂。再後來,令他不敢相信的是,小小的涼州三千騎兵竟全殲了蒲猛的一萬軍隊!…


    可是噩運還在後麵,自他親率主力出征以來的這十多天裏,在路上被雲峰騷擾偷襲損失了近六千精銳,奪下兩條壕溝又陣亡了近七千人,奴僕沒有計算在內。合計竟損失了將近兩萬三千人,令他心頭狂滴鮮血!

    尤其是雲峰,一想到自已五萬大軍在對方不足千人麵前不但束手無策,而且還損失慘重,這令他深感恥辱。更何況還有殺子之仇,辱罵之痛,縱是把雲峰扒皮抽筋也難消此恨!

    “雲峰!老夫必將生擒於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蒲洪暗自咒罵著,又想像了會兒雲峰被抓住跪地苦苦哀求的場景,才感覺心裏舒坦了點,很快心思又轉回到了目前的戰局上。

    到目前為止,連榆中的城牆都沒摸到,就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令蒲洪不敢想像再奪下最後一重壕溝還要損耗失多少軍士?那麼攻城呢?傷亡將會更大!況且從探子處得知,對方有支一萬五千人的援軍正向榆中開來,雖然行軍速度慢的令他不可理解,但遲早總會抵達。

    不由得,心裏竟迸出來了退兵的念頭,蒲洪盡管目前在名義上臣服於劉曜,但劉曜卻無法有效的控製住他,憑借的就是手中掌握的八萬精兵,可是如果在榆中城下消耗過大,導致實力大損,隻怕真的要臣服於劉曜了。

    可是就此退兵,與吃敗仗並無多大區別,自已在族中的地位將會受到嚴重挑戰,況且死了這麼多人,白白退走他也不甘心啊。

    一時之間,蒲洪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麵。

    ‘不行~!老夫絕不能退走,否則局勢將一發而不可控,隻有攻下榆中才能扭轉乾坤,且一定要速戰速決,趕在敵方援軍到來之前拿下!’猛然間,蒲洪的狠勁被激發出來,大喝道:“來人!”

    “見過主公!”兩名親衛走進來施禮道。

    “傳令下去,召眾將領前來中軍大帳,老夫要連夜填壕,絕不給榆中任何喘息之機!”

    親衛愣了下,他也明白已方已是疲勞不堪,搞不明白蒲洪為何如此不恤軍士,但卻不敢多說什麼,連忙應了聲就向各將領營帳跑去。

    與此同時,張寔正獨自站立在府中的小花園裏,仰望著夕陽的餘輝。半晌,喃喃自語道:“公庭啊,如今你也該抵達前線了吧?你自小嬌生慣養,以至不成大器,為父悔之莫及。望你此次能明白為父苦心,跟在你阿姊身邊好好學著點,該如何領軍作戰,該如何統禦手下將領,尤其是那雲將,利用好這次出征的機會化幹戈為玉帛。望你不要令為父失望才好。”

    然而,張寔卻想起了當時召張駿前來,任命他率軍支援榆中時,張駿臉上的不滿表情,一幅很不願意去的樣子。

    想想也是,出征打仗多苦,那有在城裏花天酒地來的快活?況且還有生命危險。

    張寔暗自搖了搖頭,心裏無端的升起了一絲婉惜。他覺得張靈芸什麼都好,唯一遺憾的就是錯生為了女兒身,如果身為男子該有多好?將來直接傳位於張靈芸,再也不用為張駿這個不成器的虐子來操心了。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8:19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3:58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六十九章 援軍在哪裏?


    中軍大帳主兵事,掌生死,本應處處透出肅殺莊重的氛圍,令人心生敬畏。可張駿卻偏偏不,他在主座墊上了厚厚的褥子,後麵還加上了舒適的靠墊,莊嚴肅殺之處硬是被他改造成了溫柔鄉。如今,張駿正斜倚其上,褲子褪到了膝蓋處,一名衣衫淩亂的侍婢被他把臻首按在了胯間。張駿嘴裏噝噝有聲倒抽著涼氣,可是思緒卻回到了臨出行前趙仰與他談話時的場景。

    “霸城候,此去榆中有何打算?”趙仰不經意的隨口問道。

    張駿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還能有何打算?就當服苦役罷了。”

    趙仰搖了搖頭:“誒~!霸城候怎能如此頹喪?那雲峰也在榆中作戰,莫非霸城候就不打算一雪前恥?”

    張駿恨恨道:“如何不想?一念及此僚本候便氣憤難平!”隨後,臉上卻現出了頹然之色:“可到了榆中,軍權須交給家姊,本候無兵無權,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此賊?”

    “哦?霸城候不如請奮威將軍主持公道,想來你們姊弟一場,當不會坐看霸城候白白受此賊欺淩。”

    一聽這話,張駿眼中立刻射出了滔天恨意,怒道:“哼~!趙將軍有所不知,家父已起意招此賊入贅我張氏。試問,家姊又如何能為本候出氣?至多不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趙仰心中猛的一震,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耳聞,畢竟張寔想招雲峰為婿隻在他們父女三人間做了商議,並未對外傳出。不由得,心中產生了緊迫感。盡管入贅沒有地位,但好歹也算他張家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真要等雲峰入了張府,再想算計他就沒那麼容易了。趙仰眉頭一皺,苦苦思索起了對策,突然,靈光一現,一條毒計湧上心頭。

    趙仰裝模作樣的陪著張駿歎息了一陣子,然後說道:“未將倒有一策,或可除掉此賊!”

    “哦?快說!”張駿當即就起了勁。

    “氐軍勢大,而守軍勢弱,如若援軍遲到幾日,又將如何?”趙仰微微笑道。

    張駿一愣,隨後猶豫道:“這....不妥吧?”

    趙仰冷笑道:“有何不妥?氐軍一旦破城,莫非那雲峰還能在亂軍中活命?就算他運氣好,能活命逃回,西平公未必就能饒的了他。”

    張駿皺皺眉道:“為一個雲峰搭上我涼州上萬軍士且加上一座城池是否不值?”

    趙仰理直氣壯道:“有何不值?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榆中日後再奪回便是。可是要殺那雲峰,此是最好機會,如錯過今次,恐難再有如此良機啊。莫非霸城候就願平白錯過?就不想一雪受辱之恥?”

    張駿臉上現出了掙紮之色,半晌,又問道:“若一旦城破,家姊不也置身於險境嗎?且家父必將治本候延期之罪,又當如何是好?”

    趙仰勸道:“未將曾聽聞奮威將軍於異人處學藝,武藝高強,想來當能於亂軍中逃生。到於延期之罪,未將以為西平公最多隻是表麵上懲處一下,過些時日便可無恙。畢竟霸城候乃西平公唯一獨子,將來可是要繼承涼州大位的呀!如能構陷於雲峰,暫時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張駿沒有立即做出答複,起身來回幾了走圈,腦中回憶著雲峰的可恨之處,漸漸地,臉上變得越來越獰猙,當即猛一咬牙:“好,本候便依趙將軍所言,若能誅殺此僚,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值!”…


    可是他沒注意到的是,趙仰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陰冷的詭笑。

    漸漸的,張駿收回了思緒,低頭看了一眼仍在忙活著的婢女,忍不住的把手伸進婢女的衣襟裏又抓又捏,同時盤算起了這些天的行程。

    自從大軍開撥,前兩日行軍速度還算正常,一天走個五六十裏。從第三天開始,藉口日頭毒辣,為體恤軍士,每日清晨出行,行個二三十裏,便紮營立寨。剛好前些日子碰上一夜豪雨,讓他找到了拖延的藉口。道路泥濘,再休整一天!從姑臧到榆中,也就四百裏不到,從領軍出征到如今,一共七天過去了,才走了一半多一點的路程。

    想到這裏,張駿臉上現出了期待之色,似乎已經看到了雲峰在亂軍之中被斬殺於馬下的場麵!不由得,眼前竟浮現出了韓氏姊妹花那張完全一模一樣的俏麗臉龐,‘二位小娘子,乖乖的等著本候來寵信吧!’張駿自言自語的淫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帳簾一掀,閻沙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他記得已經是第三次來催促張駿了,他清楚,如果延誤了戰機,張駿多半不會有事,可他閻沙,被砍頭已算是張寔開恩,搞不好還要誅連九族!這又讓如何不急?至於張駿拖延行軍,閻沙大致也能猜出是與雲峰有關,盡管他也看雲峰不順眼,但還不至於把自已身家性命搭在裏麵。

    張駿正在幹著的勾當,閻沙直接無視,上前施禮道:“未將參見霸城候。”

    張駿當即臉一板道:“閻將軍所來何事?”

    閻沙暗罵:‘你娘的,你就裝吧!’心中升起了絲絲怒意,直言道:“自出征至今已有七日,然不過才行一半路程,未將請霸城候念及前方軍情緊急,加快行軍,以免榆中陷於敵手。”

    張駿不悅道:“閻將軍過於危言聳聽了吧?榆中兵力一萬有餘,且城內糧草充足,如何連這幾日也堅持不下來?本將體恤將士,令他們慢行,莫非這也有過?”

    閻沙微微有些惱火,語氣加重了些:“未將並無指責霸城候之意,隻是請霸城候也捎帶著體恤上前方將士。”

    “哼~!”張駿麵色一冷:“此去榆中誰為領軍?莫非是你閻將軍不成?”

    看著張駿的無情模樣,閻沙一陣惱怒,他與張駿交好,無非就是衝著他是張寔獨子而來,期望將來能得到重用。如今可好?好處沒撈著不算,卻讓自已身處險境,對這人已是無比痛恨。不禁泛起了別的心思,腦海中現出了另一個人的身影,產生了投靠之心。

    事不過三,既已勸諫了三次,閻沙也不願再在張駿處受氣,便拱手道:“軍中當由霸城候做主。既霸城候不允加速行軍,那麼,未將便告退了。”

    張駿不耐煩的揮手道:“下去吧!”

    閻沙施了一禮就匆匆回返了自已營寨,給張靈芸手書一封,詳述了張駿拖延行軍的情況,並且,還再三請求了張靈芸為他保密,勿對外人提起是他閻沙打的小報告。寫完之後,檢查了一遍,確定譴詞造句並無不妥,便喚了一名心腹親衛進來。

    “你把此信藏好,入夜後送往榆中奮威將軍處。”

    親衛伸手接過,納入懷中道:“請將軍放心,明日定會將此信送至!”

    閻沙揮了揮手,叮囑道:“你退下吧。記住,莫要讓人發覺,明白嗎?”

    “未將明白。”親衛施了一禮,轉身走出大帳。

    (注:張寔爵位為西平公,前文誤作為平西公,這裏更正一下,前文就不修改了,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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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3:57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七十章 處置張駿


    蒲洪就象發了瘋一般,從昨天傍晚時分一直到今天正午,驅趕著軍士和奴僕,發動著一波接一波的攻勢。鑒於已方士卒大多已疲憊不堪,張靈芸在迫不得已之下,調動城頭守軍參與守壕。三支步軍,一支主戰,另一支預備,剩下一支回城頭防守。

    太陽已升至最高點,再一次擊退了薄洪的瘋狂進攻,將士們獲得了短暫的休息時間,但誰都清楚,最多一刻左右,敵軍將會再次湧上前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張靈芸親衛來到陣地施禮道:“稟將軍,後方營寨有人求見將軍,自稱是援軍信使。”

    “恩?”張靈芸連忙道:“快,快帶他上來。”

    “遵命!”親衛應了一聲便向回走去,沒多久時間,帶上來一個陌生臉孔的軍士,來人一見到張靈芸即半跪道:“見過將軍,未將乃遊擊將軍麾下,今奉命送上書信一封。”

    張靈芸上上下下打量起了這人,見他兩眼布滿血絲,麵露倦色,顯然是連夜策馬沒得到休息,心裏不禁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張靈芸知道閻沙這次也在援軍當中,作為一個軍中老人,能幹出不通過主將偷偷給自已送信這種犯忌諱的事,說明援軍肯定發生了變故。當即眉頭一皺道:“取出來!”

    這人連忙從懷中掏出書信奉上,張靈芸伸手接過,撕掉火漆,打開一看,刹那間,鳳目含煞,臉上布滿了憤怒之色!

    “刷刷刷~!”一把將書信撕了個粉碎,狠狠的擲在地上,書信碎片竟沒入土中!可見已氣憤至極。張靈芸胸部劇烈起伏了幾下,眼中勉強收斂了些煞氣,一掃周圍一臉愕然的眾將,冷冷道:“援軍出了些變故,本將需親自前去。”不待眾將回話,厲喝道:“馬汲、雲峰聽令!”

    “未將在!”二人雙雙上前施了一禮。

    “本將不在期間,步軍包括城內守軍由馬汲節製,騎軍由雲峰節製。”

    二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均從對方眼內看到了一絲不妙,卻知道此時不便多問,均老老實實的抱拳道:“未將領命。”

    張靈芸點了點頭:“望你二人精誠合作,莫要給氐人可乘之機,若敵軍填了壕塹,你等可退入城內,據城固守,本將三日內必回。”

    “請將軍放心,將士們定會守至援軍抵達。”二人雙雙施禮道。

    張靈芸揮了揮手:“好了,你二人去做準備吧,本將這就啟程。”

    雲峰猶豫了下,上前說道:“將軍可需要多帶些人手?”

    張靈芸搖頭道:“不用了,本將自帶親衛即可。”

    張靈芸的親衛,雲峰可不放心,都是些狐假虎威的家夥,況且還全是女子,真碰上打打殺殺並不管用,便向後使了個眼色,十名親衛會意的走了上前。雲峰指著他們說道:“將軍不若帶上他們同行罷,若真有變故發生,多少也能派上些用場。”隨後又轉頭吩咐道:“此行你等須聽從張將軍命令,無論如何也不讓將軍受半點損傷,明白嗎?”

    “未將明白!”十人齊聲應到。

    張靈芸抬眼看去,漸漸地,眼中現出了詫異之色,這十人個個達到了明勁高階,更有兩人竟是明勁巔峰,並且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彪悍氣息,一看就是不要命的家夥。若單對單,在她眼中並不算什麼,但一擁而上,就以張靈芸暗勁巔峰的身手,也唯有落荒而逃!很自然的,張靈芸隨之想起了自已那幫子廢物親衛,不禁臉上一紅。盡管她不認為張駿會做有膽子對她怎樣,但心知這是雲峰的一番好意,便點頭道:“既如此,本將帶上便是。”然後又看向了眾將:“望諸位同心協力,這榆中就暫時拜託給諸位了。”說完,急匆匆的向後走去。…


    連同雲峰的十名親衛在內,張靈芸一共帶了三十人往回疾奔,經過一夜不眠不休,於第二天清晨迎頭攔上了剛剛站好了隊,卻還未起行的援軍。

    當頭就看到一輛寬敞豪華的馬車,閻沙及其他幾位主要將領麵無精神的跟在兩旁,馬車中,能隱隱聽到男女的調笑聲,這男人的聲音,張靈芸聽的十分耳熟,正是她的親弟弟張駿!

    “轟~!”勉強壓下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張靈芸伸手製止了閻沙等將領的施禮,從馬上淩空一躍,狠狠一腳踢在了馬車車廂上!

    “砰~!”的一聲巨響,車門頓時被踢了個粉碎,露出了裏麵一臉驚恐的張駿以及一左一右嚇的縮成一團的兩個侍婢。

    張靈芸閃身進入車內一把揪出張駿甩在地上,臉上布滿了寒霜。

    張駿這時才看清來人竟然是他姐姐,心中暗道不妙,連忙爬起來陪上笑臉道:“阿姊,你怎麼親自來了?”

    張靈芸冷哼道:“若不親來,還不知你需幾天才能抵達榆中。”

    張駿訕訕道:“阿姊,這不是日頭毒辣,弟體恤行軍將士們嗎?”

    一聽他狡辯,張靈芸勃然大怒:“前線的將士怎不見你體恤?莫非你不知道榆中已汲汲可危了嗎?”

    “這個~?”張駿啞口無言。

    “你拖延行軍,不管出於何因,即為死罪,你可知曉?”張靈芸厲聲喝道。

    頓時,張駿麵色大變,撲通一聲跪下,大聲哀求道:“阿姊,弟第一次領軍出行,哪曾考慮到這些?弟這就加快行程,全速趕往榆中。”

    張靈芸眼中射出了一絲悲哀之色:“你還敢砌詞狡辯?若失了榆中,罪全在你,你可擔當得起?”

    “弟再也不敢了,求阿姊再給弟一次機會!”張駿此時已把趙仰恨了個半死,可是他又不敢說是趙仰唆使的,隻能獨自承受著張靈芸的滔天怒火。

    張靈芸失望的搖頭道:“阿翁將如此重任交托於你,便是存了曆練你的心思,你卻不知珍惜,不但行軍途中尋歡作樂,且還拖延行軍,如此作為,實是令人心寒。”接著,轉頭喝道:“來人,把他捆了,交由西平公處置!”

    “是!”立即就有四人下馬逼向了張駿。

    “阿姊,就饒了弟這一次吧?”張駿繼續哀求道。

    可張靈芸卻掉轉了臉,不去理會他。

    張駿連忙向後挪著,並慌亂的威脅道“你....你們這些臭婊子,誰敢綁本候?還不快快停下,否則本候必將你等充入營妓,由千人騎,萬人壓超級風水顧問師最新章節!”

    親衛一怔,遲疑的看向了張靈芸,畢竟捆綁的是未來的涼州之主,她們頗有些顧忌,害怕張駿將來的報複。

    張靈芸為之一窘,這些親衛關鍵時候總是掉鏈子,但她也明白她們的顧慮,猶豫了下,正要下嚴令時,雲峰的親衛走上前兩人施禮道:“將軍若有為難之處,不若交給未將來處理吧?”雲峰的親衛不管這些,管你是張寔的兒子還是皇帝老子,他們全然不顧,隻聽從雲峰的吩咐。

    張靈芸不由得粉臉微紅,心中升起了戰後請雲峰來訓練這些親衛的想法,略一沉吟,便點頭道:“既如此,有勞二位了。”

    “未將不敢!”二人施了一禮,便上前一把擰起張駿,見他還在叫罵,隨手扯了個布團就塞進他嘴中,再手腳麻利的捆成個大粽子,毫不顧忌這人的姐姐就在一旁看著呢,最後置於馬上,絕塵而去。

    看著漸漸消失的黑點,張靈芸心口猛然一陣刺痛,眼前一花,身子不由得晃了幾下。

    “將軍,你沒事吧?”親衛連忙上前扶住張靈芸,一臉焦急的問道。

    張靈芸深深呼吸了幾大口,閉起眼睛使勁的晃了晃腦袋,這才感覺好受了些,推開親衛道:“本將無礙。”隨後,翻身上馬,一掃眾將道:“諸位,前線軍情緊急,不可再作拖延。傳令!全軍加速前進,兩日內必須要抵達榆中!”

    “遵命!”眾將齊齊施禮道。

    張靈芸微一頷首,又安排兩名親衛把張駿的侍婢送了回去,便領著援軍向榆中全速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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