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穿越五胡亂華 作者: 一眼雲煙 (連載中)

e010203 2012-8-3 17:06: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2 54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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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三十一章 法會


    除非是豪強權貴,或者是接到了貼子,否則,普通人並沒有上山的資格,因此,大多數隻能在山腳下虔誠的跪伏著。遠遠的,雲峰就看到山腳處有著劉弘的弟子在把守四處,好言勸阻著想要上山的平民百姓。

    雲峰走上前把貼子遞上,一名知客接過看了看,便恭敬的引著他們這一行來到了一處半山腰的開闊地,在問明瞭雲峰身份後,安排了地方坐下。

    眾女經過一番推讓,最後居然決定由羊明的兩名義女小梅與小潔陪坐在雲峰左右,這讓他多少有些驚訝,同時也有些欣喜。其餘眾人都坐在了雲峰身後,親衛則站立著護侍著他們。

    雲峰與小梅和小潔調笑了一番,把二女逗的粉臉通紅,嬌羞不已,心頭大樂之下,開始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周圍,放眼看去,山腰處有一個山洞,洞裏燈火通明,人影綽綽。在洞外正對著洞口處搭上了個三丈高臺,高臺正前方留下了一條筆直寬闊的道路,兩邊則擺滿了地席,看上去坐上個千把人不成問題。

    雲峰這一行抵達時已經算是比較晚,地席的大半已經坐滿了。人數多的大多數和雲峰這邊一樣,占了諾大一塊麵積,家主在最前方領著頭,身邊一左一右各有兩名侍妾。個個身著寬袍大袖,滿麵笑容的與周圍斂熟的人打著招呼。身後則是家族中的其餘人等,同樣有侍衛環護周圍。人數少的則與相熟的坐在一起。

    羊明坐在雲峰的斜麵對,與在他邊上的坐著的韓璞及陳珍親密的交談著,從神態看,就如多年的老友一般,看的出,羊明在州府的人緣不錯,已經初步的融入了這個圈子。通過對比羊明等官員的座位,雲峰突然覺察到,自已這邊盡管人多,但知客給的位置卻很差,幾乎就靠在了最後麵,不由得一陣苦笑,看來還是地位不夠高啊。搖了搖頭,眼睛開始掃瞄起了豪強權貴帶來的侍妾及坐在他們身後的各色女子。

    正當他為這些女子不如自家女人長的漂亮而暗自驕傲時,一聲高高的唱諾聲傳入場中!

    “平西公,平西將軍,霸城候,奮威將軍駕到~!”頓時,場中安靜了下來,個個都麵帶恭敬的站起了身,向外望去。雲峰等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沒多久工夫,張寔領頭,張茂跟在身後,再後麵是張靈芸及張駿,幾十名侍衛圍在四周,向著場內走去。

    “見過平西公,平西將軍,霸城候,奮威將軍~!”眾人齊聲施禮道。

    張寔麵帶微笑的揮手示意眾人免禮,同時與各人親切的打著招呼,張茂與張靈芸則正視前方,一臉的冷酷。而張駿卻向四周來回掃視著,當看到雲峰時愣了下,緊接著眼中就射出了一股濃烈的恨意,再一看到與雲峰同席的諸女,尤其是靳月華與劉月茹二人,臉上頓時現出了驚豔之色,眼珠子差點都移不開了。

    看他這幅樣子,雲峰眉頭一皺,眼中一道精光刷的射向了張駿。雲峰的目光有如實質,死死的盯住對方!隻要不如他的,立刻就會心膽俱裂!張駿隻是一普通人,如今雲峰身邊的女人隨便挑一個就能把他給打的哭爹喊娘,這讓他如何能承受的住?一瞬間,張駿就覺得腦中一陣刺痛,驚駭之下趕緊收回了視線,不敢再去看雲峰的那一群女人,老老實實的向前走著。

    張寔一行來到高臺前不遠處,山洞裏走出了一個青衣道人,這人身形碩長,約四十上下,麵相慈悲,眼神看上去清澈透明,無欲無想。見到張寔等人並不顯得特別恭敬,隻是很平常的打著揖首給四人分別唱了禮。想必他就是今天的正主劉弘。

    張寔也不在意,回禮之後又與他客套了一番,張茂及張靈芸隻是微一點頭,臉上現出了一絲不屑。而張駿,卻顯得非常激動,眼中射出了強烈的期盼之色。

    經過一番簡短的見禮,張寔等人被請到了首座。隨後,劉弘就登上了高臺,直接閉上雙目,誦念著經文,同一時間,洞裏又出來幾十名弟子,同聲朗誦起來。這一點倒頗有幾分得道高人的模樣,我傳我的道,不解釋,不多說,給人一種神秘感。…



    隨著誦經的進行,漸漸地場中變的肅穆莊重起來,場中各人也紛紛進入了狀態,無論聽的懂聽不懂,至少大多數人表麵上都作出了一幅虔誠的模樣。

    可是雲峰卻覺得很無聊,誦念的什麼內容,他一點都聽不明白,於是小聲問向了身邊的小梅:“小梅,你可知上麵念的是什麼?可能聽懂?”

    頓時,小梅臉一紅,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道:“這個..奴家不知,亦是聽不懂上麵仙長的言語。”接著,雲峰又問向了小潔,小潔也是與小梅差不多的反應。這就讓他有點無語了,聽不懂還做出一幅聚精會神的模樣。

    接著,他又轉過身問向了身後的靳月華,靳月華卻沒有讓他失望,微微一笑道:“雲郎,仙長誦的是《老子想爾注》。”後見雲峰還是一臉的迷惑不解,又接著解釋道:“《老子想爾注》是張修創立的五鬥米道典籍,即為以黃老理論、儒家學說、仙道之術、以及神仙世譜融為一體,再將天、地、人、鬼、神以道貫之。”雖然靳月華解釋的很透澈,不過對於雲峰來說,卻無異於對牛彈琴,依然是麵帶著茫然,轉回了頭去。

    好容易,誦經結束,接下來的是齋醮儀式,前世的時候,雲峰曾經觀禮過龍虎山舉行的一次祈福齋醮,場麵氣派宏大,儀式繁雜多樣,因此也算是小有瞭解,但當看到劉弘的齋醮,不禁愣住了。整個齋醮的過程非常簡單,即從左右席中走上來上百名祈禱者,這些祈禱者以黃土塗麵,反縛懸頭,在劉弘及眾弟子的帶領虔誠的祈禱著。

    最後,就是賜福水。劉弘先回到了後洞,取了些符紙上來,用手捏著,放在一盞油燈的後麵,一陣念念有辭,然後大嘴猛一吹氣,一條火龍憑空出現,點燃了符紙,待燒的差不多了,劉弘手一鬆,把灰燼丟在了下方的水中。這一下,全場嘩然,交頭接耳不止,紛紛震驚於張弘口中能噴出火來,原來有些隻是抱著看熱鬧或結交攀談目地而來的也都現出了虔誠之色。

    雲峰卻搖了搖頭,這不就是前世的魔術口中噴火嗎?即在嘴裏含上些燃料,再經過特殊的練習,把燃料噴向火源,一下子就能產生條火龍。可是當時的人不瞭解,都以為是仙家法術。雲峰也沒打算上臺去拆穿他,人家和他無怨無仇,好好的去砸人飯碗幹嘛?

    符水製了出來,眾人都搶著上前分飲,光雲峰能叫出名字的就有閻沙和趙仰這兩員軍方高層,文官及張氏一家並沒有上前,而雲峰則嚴厲製止了身後想上前飲用符水的眾人,開玩笑,又是朱砂又是汞的,吃到肚子裏能好嗎?

    在整個儀式結束後,張寔等人率先離開了場中,但看的出,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可能是意識到了劉弘的傳道對於他涼州來說是一個不穩定因素。隨著他的離開,有不少豪強權貴都來到了劉弘身前,表示著願意跟隨修行。不過,這一切與雲峰沒多大關係,對他來說,乏味的一天終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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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三十二章 戰前會議

    距劉弘舉辦法會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這段時間裏,涼州風平浪靜,如一潭死水般波瀾不起,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

    這一天清晨,雲峰一如往常般來到張靈芸處點卯。每次都是他到的最遲,沒辦法,雖然起的早,但他得站樁打拳,一天都不能耽擱,否則功夫就會倒退。不象其他人吃了早飯就可以出門。當進入屋內時,張靈芸、楊宣及李柏都已經在等著他了。

    見雲峰進來,張靈芸眉頭一蹙,有些不滿的說道:“雲將,我軍即將出征,你等三人快隨本將前往州府。”

    “呃~?”雲峰愣了下,隨後心頭一喜,施禮道:“敢問將軍,因何出征?”

    “去了便知,快些。”張靈芸瞪了他一眼,就率先走了出去,雲峰帶著一頭霧水連忙與另外兩將跟在了身後。

    經過一路疾馳,來到州府時已過了小半個時辰,四人將親衛留在府外,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雲峰快速掃了一眼,看到大殿內已經坐上了不少人,張寔高踞首位,其他張茂,閻沙,趙仰,羊明等分坐左右,另外還有幾名認不識的武將,文官卻隻有竇濤一個。軍方的高層全部都到了,羊明作為議曹,自然也要出席這種會議,其他不認識的想來是這次參與出征的將領了。

    參拜過張寔後,張靈芸領著雲峰等人找了位置坐下。

    見人都已到齊,張寔清了清嗓子說道:“諸公,如今時近五月,我金城郡,以及秦州境內隴西,南安,天水等地即將麥熟。依照慣例,我涼州將出兵保護我境內百姓收麥,同時亦須尋機向秦州討要些糧食。”

    簡短的開場白說完,張寔立即一聲大喝:“奮威將軍上前聽令!”

    “未將在!”張靈芸興奮的上前施了個軍禮。

    張寔點了點頭,從桌上抽出張權杖道:“今次以你為都督,竇濤為參軍,率本部軍馬及步軍馬汲,辛岩部,三日後出征,可有異議?”

    “未將領命!”張靈芸趕緊上當接過權杖,緊接著就轉過身喝道:“竇濤、馬汲、辛岩及帳下諸將,楊宣,李柏,雲峰上前聽令!”

    被她點到名的一起上前,半跪下齊齊應道:“請將軍下令。”

    “三日後,全軍在東門外集結,望諸將做好準備,匆要耽誤了本次出征。”

    “未將領命雨,你很美!”

    張靈芸滿意的看了看眾人,說道:“諸將請歸位。”

    眾人謝過後,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任命過了張靈芸,張寔看向了張茂說道:“請平西將軍部署下作戰方略。”

    張茂向後一揮手,上來兩名軍士鋪開了一幅涼秦二州的山川地形圖,接著向下麵問道:“諸位對此次出征有何建議?但言無妨。”

    其實他這就是套話,所以眾將隻是相互看了看,卻沒人回答。每年這個時候都要上演這一幕,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作戰主力為騎軍,步軍以搶麥子為主,偶爾也會參戰。這些年來,就是靠這麼幾千人小打小鬧,對方氐羌二族也是同樣如此。在這三方中,羌人實力最弱,涼州隻比氐人強上那麼一點點,但涼氐二方也不敢滅了羌人,蓋因對方必不會坐視,引發全麵會戰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反而很有可能兩敗俱傷,因此這三方互有顧慮,互有掣肘,保持著脆弱的平衡。況且軍士派多了,軍糧消耗必然會加大,不劃算,還不如守好自已的邊界。

    可是雲峰才來涼州,也沒人和他說過這些,因此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傻愣愣的盯著地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向張茂拱了拱手:“敢問將軍,其他三郡兵力如何?如三郡求援,那麼,敵軍需多久能抵達?”

    “嗤~!”席中傳來了嗤笑聲。

    雲峰朝那方向看去,原來是那個叫馬汲的步軍軍主。笑過之後,可能也覺得有些失禮,便解釋道:“雲將新入我軍,可能有所不知,近幾年來,包括我方金城在內,三方邊境兵力並無太大變化。羌人弱小,自不用提,而蒲洪背後則為匈奴劉氏,諒他也不敢抽調東線兵力布於我涼州一側!呵呵呵呵~~~”…

    “恩?”雲峰卻聽的有些不對勁,有些疑惑的問道:“敢問馬將軍,這三郡兵力分佈是憑偵騎探出或是憑以往經驗推測所得?”

    馬汲還未回答,在他身邊的辛岩有些不耐煩了,不屑的看了雲峰一眼後,搶先答道:“近幾年皆是如此,從未有過大的變動,雲將實為多慮了。”

    雲峰卻不以為然,反駁道:“天下形勢瞬息萬變,怎能以往推今?自去年起,劉曜雖已於關中稱帝,卻未能盡收民心,如虛除權渠,楊難敵,蒲洪等人即割據於他後方,從地理上看,蒲洪離他最近,盤距在他背部。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未將料劉曜必將最先著手對付蒲洪,或是派軍攻打,或是遣使招降,二者皆有可能。如若蒲洪向劉曜稱臣,那麼,極有可能在我涼州一側布下大軍,為我軍此行帶來不測之風險。”

    張茂對於雲峰還是比較重視的,聽了他這番分析也覺得動容,便問道:“雲將所言不可輕忽,然我涼州無法派出更多軍力,不知雲將對此可有對策?”

    雲峰沒有回答,卻反問道:“長安方便可有消息傳來?”

    “這個~?”張茂一時答不上來,看向了羊明。

    羊明搖搖頭道:“細作未有消息傳至。”

    雲峰想了想,向張茂說道:“既然情況不明,未將倒有一個提議,不如步騎分行,騎軍馬快,先行至榆中紮下營寨,同時派出偵騎四下探明情況,待步軍趕到再作商議。”

    “哼~!”步督趙仰忍不住冷哼道:“我軍曆來均是步騎一同出征,又怎能分開行軍?雲將莫不是在說笑吧?”

    雲峰微微一笑,拱了拱手:“步騎是否分行,當看具體情況,不能一概而論。此次行軍,盡在我涼州境內,當不至於發生意外,即如此,步騎分行有何不可?且昔日曹孟德下荊州,不也是五千精騎先行,差點就活捉了劉備嗎?”

    “你!”趙仰一時語塞,但被一個小小都尉反駁,一時又拉不下麵子,狠狠的看了雲峰一眼,卻轉頭對張寔說道:“請平西公做決斷。”

    張寔捋了捋須,看向張靈芸說道:“靈芸你既為行軍都督,該如何由你處置。”

    張靈芸沉吟片刻,向張茂徵求道:“若叔父無異議,侄女願依從雲將所言。”

    張茂沒有急於回答,問向了兵曹閻沙:“若騎軍明日出發,糧草物資可能於今日撥付?

    閻沙恭敬道:“請將軍放心,此次出征糧草物資早已備好,奮威將會呆會兒即可著人來領取。”

    張茂不動聲色,接著問向了竇濤,“參軍對此有何提議?”

    竇濤立即回道:“雲將此言甚好,竇濤附議。”

    張茂點了點頭道:”既如此,便依雲將所言。”

    定下了行軍方法,張靈芸重新站出來說道:“步軍依然三日後開撥,騎軍三幢今日派出人手去遊擊將軍(閻沙)處領取糧草物資,明日辰時(早上7點)於東門外集結,隨本將與參軍一同先發榆中。

    “遵命~!”參與出征的眾將齊齊施禮道。

    該商量的全商量好了,張寔滿意的站起來說道:“今日即到此為止,諸公請自各做好準備,待凱璿得勝歸來,老夫當與眾位同飲慶功酒~!”

    “多謝使君,我等必不負使君所托。”眾將齊聲應道,當然了,雲峰除外,他隻是翻著嘴皮子,卻沒發出聲,同時有些納悶,這些人難道是事先排練好了?要不怎麼能這麼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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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35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三十三章 分別在即


    出了州府,雲峰就向著軍營馳去,至於身後趙仰的仇視目光,他雖視而不見,心裏卻暗自苦笑,誰能料到僅僅隻是反駁了一句話而已,就能惹得此人的仇恨?心知無形中給自已樹下了一個敵人,不過雲峰並不懼怕趙仰,這人的氣量如此之小,想來平時對待屬下亦是苛刻異常,如果有事發生不眾叛親離就算不錯了,哪有餘力來對付他雲峰?至於整個涼州雲峰最為忌憚的是誰?自然非張寔莫屬,。張寔可說是權謀之術的大成者,平時對部下親切和藹,但處事卻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隻是典型的笑麵虎。

    一路上,雲峰都在分析著張寔的性格特徵,最後得出了老謀深算這四個字,不知不覺中,三十裏路程轉眼即逝,營寨已經曆曆在望。

    剛一進入,雲峰立刻就召集眾人集結於校場,並宣佈了第二天出征的命令,頓時,下麵群情激昂,個個磨拳擦掌,恨不得今天就能出發。也難怪,軍士的實力在一天天見漲,自然是想要檢驗下訓練的結果。接著,又安排人手去閻沙處領取糧草物資以及佈署了其他重要事項,一直忙到了下午,才回到了家中。

    照例,迎接他的是四女的殷殷笑容,使他心頭湧起了一陣溫曖。

    “雲郎,你且休息一會兒,姊妹們這就給你去做飯。”與雲峰打過招呼後,劉月茹就拉著幾女向膳堂走去。

    “來,咱們都回屋裏,為夫有話要說。”雲峰連忙阻止了她們,把四女都帶回了廳中。

    入座後,四女目中都帶著些不解。靳月華開口問道:“雲郎,何事如此急切?”

    “明日為夫將隨奮威將軍出征隴右搶糧,估計須為時兩個月左右。”雲峰也不廢話,直接說了出來。

    一下子,四女的麵色都變得非常難看,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使她們再也無法離開這個男人了,完全習慣了這種生活。雖然早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一想到將有兩個月見不到他,心裏不由得酸酸的。一時之間,一股即將離別的愁緒飄散於空氣中。

    “你們這都是怎麼了?”雲峰安慰道:“為夫又不是一去不回,不過僅兩個月罷了,來,都笑一個看看。”

    隨著他的話語,四女臉上都現出了比哭好不了多少的表情,特別是小蝶與小菊,更是用衣袖擦拭著眼角,對於她們倆來說,自從成為了舞姬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明白了自已日後即將麵對的悲慘命運。但是在老天爺把她倆送給雲峰後,卻從雲峰這裏體會到了對於自已人格上尊重。這麼長時間了,雲峰除了口頭調笑之外,並沒有過不尊重的行為,也沒有要求過侍寢或者陪同洗浴之類的,雖然她們心裏千肯萬肯,甚至還因此對雲峰產生了些埋怨,但更多的卻是感激,這是她倆從來都不敢想像的生活,是以,對於雲峰的離別,心中的悲傷更甚。

    不過,到底還是靳月華成熟點,率先表情恢複了正常,搖搖頭笑道:“妹妹們,雲郎說的對,咱們都該笑起來,祝雲郎旗開得勝,凱旋而歸。”

    “恩~!”三女分別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了些笑容,紛紛站起來對雲峰福了一禮,嘴裏說著些吉祥的話。

    雲峰心裏微微一痛,他也捨不得離開她們,但身為男人,當以事業為重,況且想讓他的女人們能活的更加安全,隻有自已變得更加強大才行,於是走上前去,張開手臂,把四女一同摟住,微微笑道:“這樣才對嘛,看在你們今日表現不錯的份上,就放你們一天假好了,今日為夫去為你們做飯。”手中稍微緊了緊,然後放開四女,就要向著膳堂走去。

    “雲郎,不可!”劉月茹連忙拉住他手臂阻止道:“君子遠庖廚,做飯曆來皆由家中女子從事,妾等怎麼敢勞煩雲郎親入庖廚?況雲郎身為一家之主,該由咱們姊妹服侍才是正理。”

    雲峰頓時把臉一板:“你看你看,又來這套了,什麼一家之主?什麼叫勞煩?做頓飯又怎麼了?”接著嘿嘿一笑,眼睛在劉月茹的豐臀上瞄了一會兒說道:“月茹,你說晚上為夫該如何懲罰於你?”…



    刷的一下,劉月茹俏臉一片緋紅,喃喃著說不出話來,顯然是想到了前幾次給雲峰扒光了衣服按在腿上打屁股的羞人經曆。

    “好了,雲郎,你就知道欺侮月茹妹妹。”靳月華白了他一眼說道:“即然雲郎要親做飯食,妾等自是歡喜不盡,就是不知雲郎的手藝究竟如何呢?”靳月華算是摸透了雲峰的性子,知道他不喜歡搞男尊女卑的那一套,否則,就象劉月茹一樣,乖乖的享受雲峰層出不窮的折磨手段吧。其實,靳月華也被懲罰過,說實話,給雲峰折磨還是挺舒服的,每次結束後心中竟抑製不住的期盼著下一次的到來,隻是觸碰的那些部位也太過羞人了些,不好意思讓她的雲郎看出自已的想法。同時心裏也暗暗奇怪於雲峰的思想怪異,但能夠平等的對待她們不是求之不得嗎?所以也就沒有追根究底。

    “哼~!敢懷疑為夫手藝?月華你晚上也跑不了!”雲峰抓住靳月華的語病,故作凶惡的丟了句威脅,不再去管又羞又喜的靳月華,向著屋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叮囑道:“對了,一會兒把羊公一家及韓氏幾位嫂嫂妹妹也請來,咱們晚上吃個團圓飯。”

    這個時代的食物種類還是比較少的,肉類不提,蔬菜隻有蔥、蘿蔔,萵苣,蔓菁(大頭菜),茄子,胡瓜(黃瓜),韭菜以及雲峰吃不慣的一些古菜,如葵,菽等等。調味料也比較少,也就鹽,糖,花椒以及一些自製的醬類。

    但是,這難不倒他,材料不足自有材料不足的做法。於是雲峰袖子一摞,一個人開始忙碌起來,他不知道這時代有沒有炒菜,自穿越以來吃的都是些燉煮之類的食物,不過沒關係,自已動手炒就是了。很快的,羊肉燉蘿蔔、萵苣燒肉、韭菜炒雞蛋、油燜茄子,醬燒雞,涼拌胡瓜等幾道菜就從他手裏做了出來,未了,他還攤了蔥油餅作為主食。各色菜式散發出的香氣一直飄到了小院中,引得一幫子大小美女在膳堂門口探頭探腦,好奇的對著這些從沒見過的食物指指點點。

    隨著雲峰一聲得意的呼喚,眾人紛紛進入膳堂,七手八腳的把食物分配好之後,各自坐在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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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34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三十四章 月下成親


    “咦?諸位怎麼都愣著不動?”雲峰見眾人雖已落座,卻無一人下筷,都怔怔的看著眼著這些新奇的食物,不禁有些鬱悶的問道。

    雖然香味很誘人,但各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幅猶豫不決的樣子,一時,廳內的氣氛頗有些尷尬。

    無奈之下,雲峰隻得強行攤派了,先看了看身邊的小蝶與小菊,見她倆乖巧的低著頭,有些不忍心逼迫她們,就看向對麵去尋找下手目標,剛好姊妹花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被雲峰看到了,想來是因為席中無人下手,有些不好意思先吃。這麼好的人選,雲峰怎麼會放過?於是笑道:“彩蘭,彩雲,你們先帶個頭吧,嚐嚐阿兄手藝如何?”

    “恩~!”姊妹花雙雙伸出筷子,各取了一塊羊肉和雞肉小心翼翼的放在嘴邊,伸出可愛的小香舌舔了舔,那誘人神態看的雲峰狂吞了一陣口水。隨後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送入了一小截進到口中,輕輕咀嚼了幾下,眉心卻擰在了一起。所有人都憋著氣在看著她倆,就連雲峰的心也吊了起來。

    突然,二女神色大變,把剩下的肉塊快速塞入口中,並用力咀嚼一番,緊接著,又夾起一塊吃下,咂咂嘴之後,姊妹花之一麵帶回味的讚道:“雖然這種口味之前從未吃過,但味道真的很不錯!”另一位元姊妹花也介面道:“恩,小兄的手藝實是令人驚訝。”

    頓時,雲峰懸著的心落回了原處,其他人聽二女稱讚好吃,紛紛將信將疑的夾起品嚐著,但沒多久,全都神情大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羊明雖然是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他認為雲峰下廚就是自輕自賤,有失身份。但他吃的卻不少,到最後更是連聲誇讚著雲峰的手藝。其他諸女也是無一例外的讚不絕口,羊明妻子和他的四位嫂嫂更是問起了這幾道菜的做法,雲峰在耐心的解釋著的同時,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很快,幾上的食物就被一掃而空,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在對雲峰的此次出征表示出祝福或者不舍之後,各自告辭返回了家中。

    送走了這一幫子,收拾好了碗筷,雲峰與四女回到了堂屋裏。

    “雲郎~!”一進門,劉月茹就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妾怎的不知你竟有這般手藝?”

    雲峰微微一笑,卻答非所問的回答道:“為夫手藝不錯吧?以後有空再做給你們吃。”

    靳月華卻表示了異議,直言道:“偶爾為之即可,雲郎當操於正事,家裏自有妾等操持。況且我們姐妹都聽明白了做法,日後自是可以親自下廚做出。”

    雲峰暗自搖了搖頭,心知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在這時代根深蒂固,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變過來,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於是不再執作於這個問題。裝作讚同的笑道:“月華說的對,為夫當不至於忘了正事,自不會沉迷於微未小技中。”

    靳月華欣慰的點點頭道:“明日雲郎即將出征,今晚還是早些睡吧,不如,就讓二位妹妹給雲郎侍寢如何?”

    “呃~?”雲峰愣住了,事發突然,一時竟怔怔的說不出話來,隻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小蝶與小菊,二女也是同樣的沒有絲毫準備,待回過神時已經滿臉通紅,低著頭,雙手慌亂的擺弄著衣角,但眉梢的一絲羞喜卻是無法掩飾。

    看到這三人都怔在當場,靳月華給劉月茹打了個眼色,劉月茹會意的上前笑道:“二位妹妹一片癡情,雲郎可莫要傷了她們的心呦。依妾看,不如趁著出征前正式迎娶過門吧,雲郎意下如何?”

    “這個~~?如今可是什麼準備都沒有啊。”雲峰雖然早就對兩名舞姬覬覦多時,但是覺得就這樣匆匆成親過於草率,便有些猶豫不決。

    靳月華嫣然一笑,拉住二女來到雲峰身前,把她們的手塞進了雲峰手中說道:“夫妻之間貴在知心,雲郎何必拘於俗禮?若雲郎日後嫌棄我們姐妹人老珠黃,心中生了厭煩,即使儀式辦的再隆重有又何用?”…

    聽到這麼貼心的話,雲峰不由得心裏泛起了一絲柔情,把劉月茹也拉了過來說道:“你們放心,我雲峰或許日後還會迎娶別的女子,但咱們夫妻之間的感情自是終生不渝!”

    頓時,四女眼睛都紅了起來,感動的看向了雲峰。

    雲峰微微笑道:“月華,月茹,剛好咱們也沒拜過天地,不如趁著今晚一同拜了,也算是有個名份在身。”說完,拉著四女來到了小院中,對著月亮跪了下來,發了一番永結同心,不離不棄的誓言之後,拜了三拜,然後雲峰一對四進行夫妻對拜,簡單而又蕩漾著真情的婚禮就算完成了。

    與又羞又喜的四女重新回到了屋內,靳月華說道:“二位妹妹既已入了雲家大門,還請雲郎為她們賜名。”

    略一思索,雲峰明白了靳月華的用意,小蝶與小菊隻是藝名,或者連藝名都談不上,隻是當時張府隨口叫叫而已。但現在既然成為了他雲峰的妻子,日後自然需要一個正式的名姓。雲峰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你們出身於張府,平西公雖是不懷好意,但畢竟有養育之恩,不如隨了平西公姓氏吧?”

    二女都沒有提出異議,雙雙睜大了眼睛看著雲峰,等待著他的下文。雲峰背著手,走了兩圈,沉吟道:“小蝶嘛?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風雲金縷衣。有了!自今日起,名張夢蝶,如何?”

    小蝶默默的念了幾遍,眼前為之一亮,開心的福了一禮道:“雲郎好文采,妾自今日起便名張夢蝶。”

    雲峰則心虛的掃了眼四周,發現其餘三女都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不禁暗叫慚愧,連忙看向小菊說道:“至於小菊嘛?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不如取名為張清菊如何?”

    小菊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欣喜的道了謝。

    劉月茹卻疑惑的打量了雲峰一番,忍不住問道:“雲郎所詠詩句意境深遠,發人深思,然結構卻較為奇特,此等七言詩詞妾尚是第一次耳聞。且東籬菊又為何菊?不知可否為妾解惑?”

    雲峰暗道:‘壞了,取個名字取出了麻煩,剽竊別人詩詞果然是要遭報應的,以後絕不能再做這種遭雷劈的事了。’便擺擺手道:“這哪是什麼詩詞?不過是為夫靈機一動,念著順口罷了。至於東籬菊嘛,隨口說說而已,呵呵,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劉月茹將信將疑的看了看他,搖搖頭,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想起了自已等人已經與雲峰正式拜堂成親,便催促道:“既已取名事了,雲郎還是速去洗浴罷,莫讓二位阿妹等急了。”

    “二姊,你說什麼呢?誰又等急了?”張夢蝶與張清菊頓時一臉的羞澀,不依的嗔道。

    “好啦,二位妹妹,急的該是雲郎才對。”靳月華笑道:“春宵苦短,還是早些行夫妻大禮為好。雲郎你也莫再耽擱了,快些去吧。”

    雲峰心想我什麼時候耽擱了,不都是你們又要取名字又互相調笑嗎?鬱悶之下,向著澡房走去。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58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33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三十五章 得償夙願


    雲峰雙目微閉,嘴裏含糊不清的哼著前世的流行歌曲,一臉暇意的浸泡在大木桶中,一想到這對乖巧可人的舞姬已經成為了自已的妻子,不由得心情大好,同時又多出了份沉澱澱的責任感,既然人家把自已的一切都交給了你,你也要用這一生的時間來使她幸福快樂。

    正當心裏布滿了絲絲情意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陣環佩叮咚聲,雲峰轉頭看去,張清菊與張夢蝶正一臉嬌羞的走了過來,心裏一突,‘莫非是要與我洗鴛鴦浴?’驚喜之下,忙不迭的問道:“清菊,夢蝶,你們這是~?”

    張夢蝶紅著臉小聲說道:“妾姊妹二人來服侍雲郎洗浴。還請雲郎轉回身,莫要看著妾等。”

    “哦,哦~!”男人最為期待的一刻即將到來,雲峰連忙把臉掉了回去,重新閉了上雙眼,但心裏卻在翻騰不休。果然,身後響起了一陣悉悉率率的除去衣物聲,緊接著,一雙小手按上了他的後背,十指柔嫩,溫滑細膩,令人色授魂銷。另一雙則伸到身前,拭洗著他的胸部及小腹。

    二女都是手法精湛,輕重有序,並有意無意的觸碰到他身體上的敏感之處。深嗅著鼻端襲來的一陣陣的香風,肩臂處也不時的被一對豐軟輕輕點觸,雲峰在享受著異樣刺激感的同時,又有些好奇這二女究竟是誰在前,誰在後?於是,眼睛偷偷的眯開了一條小縫,立刻就認出了身前那雙藕白玉臂的主人正是張夢蝶,雖然並沒有如他想像般的脫了個坦誠相對,但上身僅著的小小白色綢質褻衣已有大半邊被水打濕,映透出了緊緊包裹住的曲線柔美的胸部,尤其是頂峰上淡粉的凸起竟給了他種隨時將會破衣而出的感覺!

    頓時,雲峰瞪大了眼睛,再也顧不得什麼偷看不偷看了,臉上不自禁的現出了一幅豬哥相,一眨不眨的盯視著這誘人的春色!這麼大的動作自然引起了張夢蝶的注意,低頭一看,發現自已胸前已經春光畢現,一瞬間臉上紅的就像要滴出血來,迅速收回一隻胳膊掩在胸口,帶著幾分哀求的嗔道:“雲郎,看什麼呢?妾求..求你,莫要再看了,好嗎?否則,否則妾可沒法再替雲郎洗下去啦。”

    雖然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但畢竟未經人事,少女天生的羞澀感使得張夢蝶下意識的保護著自已的身體,雲峰自然能體會到對方的感受,微微一點頭,略帶絲歉意的看了看張夢蝶,便重新微閉上雙目,把頭轉了回來。

    見雲峰不再看著自已那羞人部位,張夢蝶在暗鬆口氣的同時心裏又莫名的升起了份失落,暗歎一聲,心情複雜的繼續起了先前未完成的工作。

    “雲郎,請站起身罷。”雲峰正迷醉於二女指尖魔力時,身後張清菊又甜又糯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不知不覺中上半身已經被她們搞定了。

    “噢~!”雲峰點頭應了句,嘩啦一聲,立刻就從水中雄糾糾,氣昂昂的站了起來。

    “啊~!”猛一見到那怒立昂視的物件,張清菊與張夢蝶雙雙發出了一聲尖叫,立刻就紅著臉背過了身子,心口撲通撲通的一陣狂跳。

    “咦?二位嬌妻,你們不是要幫為夫洗浴麼?怎的轉過了身去?”雲峰開始裝傻了。

    “哦,哦~!”二女這才紛紛回過神來,這次由張清菊在前,張夢蝶在後,把頭轉向了別處,一前一後的替雲峰擦洗著腰部以下。

    身後的張夢蝶雲峰看不到,但身前的張清菊卻被他看個一清二楚,這女孩子明顯要比張夢蝶大方一些,很快就從羞澀中回複過來,雖然胸前的白綢褻衣已被水淋成了半透明,卻毫不在乎雲峰那噴火的眼神,而且目光還不時的瞟向雲峰的那處地方,尤其是在即將不可避免的清洗到之前,居然帶著撩人的媚意抬頭白了他一眼,然後伸出小香舌一舔嘴唇,雙手伸向前握住,輕輕的搓揉起來。

    “恩~!”雲峰悶哼一聲,虎軀一震,差點就要忍不住把二女剝了個精光,然後抱入木桶一番鞭韃。但他知道在水中做那事固然是浪漫了,卻對女子的身體有害,無奈之下,苦苦抵擋起了這致命的誘惑。…

    好容易洗浴完畢,二女一左一右的架著雲峰胳膊,把他扶出木桶,隨後替他把身子擦幹,披上了衣服。

    “雲郎你先回屋吧,咱們姊妹清洗下便來侍奉於你。”張夢蝶低著頭說道。

    其實他是很想留下來效勞,但想到張夢蝶肯定一時接受不了,反正來日方長,待出征回來再說,便嘿嘿笑道:“既如此,為夫先回去恭候二位嬌妻。”說完,向二女施了一禮後轉身出了澡房。

    沒讓他等的太久,張夢蝶與張清菊便披著一頭濕潞潞的長發,身著半透明紗衣,帶著滿臉的羞澀來到了雲峰房中,看著不施粉黛,清麗脫俗宛如月中仙子一般的兩個女孩出現在麵前,一股濃濃的愛意自雲峰心中油然而生。

    在張夢蝶的哀求下,雲峰不情不願的吹熄了油燈,其實心中正偷著笑呢,對於他這種級數的高手來說,黑夜與白天並無多大區別。在輕柔的除去了她們身上的紗衣之後,接下來的自然不言而喻了。

    一番雲雨結束,二女勉強起身,把墊在身下的沾上了點點落紅的白絹小心翼翼的珍藏好,才重新回到榻上一左一右趴在雲峰的胸膛上,均是臉泛紅暈,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但是嘴角卻都帶著一絲幸福的笑容。

    雲峰愛憐的撫摸著她們光滑的後背,心中卻在拿著與靳月華及劉月茹作起了比較。暗道不愧是經過了專業培訓,那手指及唇舌上的功夫確實是令人銷魂。

    可是他卻沒注意到張清菊臉上現出了猶豫之色,片刻之後,張清菊終於忍不住抬起臻首,帶著絲緊張的問道:“雲郎是不是覺得咱們姊妹放蕩淫賤了些?”同時,張夢蝶也抬起頭,不安的看向了雲峰。

    “呃~?”雲峰略一回憶,迅速就明白了過來,登榻沒過多久,二女就讓他平躺在榻上,一個負責上半身,一個負責下半身,手口並用,配合默契,技藝純熟,差點就讓雲峰提前繳械投降了。想到這裏,不禁安慰道:“亂想什麼呢?夫妻間情趣事乃人倫大常,為夫哪會有這種荒謬想法?”

    二女同舒了一口氣,接著,張夢蝶又吞吞吐吐的解釋了起來:“當日在張府皆是以木人習練,並未接觸過男子的身體,雲郎且放心,妾與清菊皆是幹淨之軀。”

    雲峰雖然不大在乎這些,但也聽的心中一喜,分別把二女抱的更緊了些。雲峰情緒上的變化她們自然能覺察到,都有些不齒於他的口不對心,‘哼~!嘴上說的好聽,不計較這些,其實心裏還不是在意的很?’同時又慶幸著能把清白的身體完完整整的交給這個男人。

    過了一會兒,張清菊再度抬起頭來笑道:“雲郎,你明日出征在即,還是去陪著大姊二姊吧,妾與夢蝶能得雲郎一度春風已是心滿意足了。”

    “是呀,雲郎,你這一去兩個月,今晚可莫要大姊二姊空守閨房呀。”張夢蝶也勸說著雲峰。

    雲峰能感覺的出,這二女均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在深受感動的同時,也覺得大有道理,忽然他想起靳月華與劉月茹還各欠著他的懲罰呢,不由得心中大動,便微微笑道:“也好,你們稍待片刻,為夫去去就回。”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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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三十六章 全軍開撥


    夜色如水,經曆了一場一對四的盤床大戰,雲峰並沒有入睡,隻是閉上了眼睛,暗中數著榻上四女的呼吸,待確定都變得平穩有規律之後,才悄無聲息的爬了起來,替她們蓋好被子,依依不捨的看了最後一眼,來到外屋披掛上鎧甲,硬著心腸走到了院外。

    “見過將軍~!”李剛與王桂率著身後的五十名親衛給雲峰見禮道。

    雲峰揮了揮手:“都起來說話吧。”

    “謝將軍。”眾人紛紛站起了身。

    雲峰點點頭道:“今次本將隻從你們中挑選十人隨行。其餘諸人隨李將,王將留下。”視線一掃看了眼眾親衛,突然做出了個令在場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舉動!

    雲峰一臉凝重的對李剛、王桂及身後眾人拱手深深施了一禮:“本將不在期間,這片宅院就交由諸位操心了。”

    聽到自已二人被雲峰留下,李剛、王桂臉上剛剛現出了一絲失望之色,卻看到雲峰對他們行禮,頓時渾身劇震,驚駭之下連忙說道:“將軍,萬萬不可,望匆折殺我等妃常難追:王爺靠邊站。”緊接著,臉上不禁現出了士為知已者死的神色,帶著一眾將士感激泣零的跪下來道:“將軍如此重托,我等豈敢不效死命?請將軍放心,若這片宅院中有一人少了根毛發,我二人自當提頭來見!”

    雲峰搖了搖頭,把二人扶起來說道:“若真有解決不了之事,便找羊公出麵去見平西公或平西將軍。你們隻要盡心盡職即可。”頓了頓,隨後說道:“本將知你等今次都想出征,然日後大戰比比皆是,還怕這一身功夫無用武之地?這段時間內,望你二人領悟出暗勁,其餘各人也達到明勁巔峰。身處亂世,唯有武力才是生存之基礎,你們這五十二人皆本將一手培養,本將自然希望你們包括全軍將士都能見到天下萬民安居樂業的太平盛世來臨,而不願其中任何一人成為被祭奠的對象。都明白嗎?”

    聽到雲峰這番肺腑之言,眾人都感動的暗自垂淚,帶著些哽咽的齊聲答道“是,將軍~!”

    “好了,本將這就前去軍營,大家都起來吧,大男人哭哭泣泣像什麼話?記住,男人隻流血,不流淚!”說完,雲峰隨手點了十個人,翻身上馬向城外馳去。

    馬蹄聲剛剛消失了不久,屋內四女紛紛睜開了眼睛,她們都知道雲峰不願意見到離別時哭哭泣泣的場麵,所以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裝睡,好讓他能安安心心的離開。但人真走了之後,心裏的空落和思念再也抑製不住的湧了出來,個個都是眼中泛著淚光,小聲的抽泣著。

    靳月華擦了擦眼角,勉強笑道:“好啦,妹妹們都別哭了,雲郎在外征戰搏殺,咱們做女人的,能做到的隻有讓外出男人不要擔心家裏。所以平日該怎樣咱們日後還怎樣,切不可待雲郎凱旋歸來,而姊妹們卻都是一幅憔悴模樣。”

    “大姊說的對,妹妹們都聽你的。”三女點了點頭,含著淚說道。

    靳月華分別替幾女拭去了眼淚,然後提議道:“妹妹們,現今已至深夜,明日一早咱們得起來練功,還是早點睡吧。”

    “恩~!”三女分別閉上了眼睛。

    .......

    辰時,雲峰率部準時出現在了東門外,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涼州騎軍,不由多看了幾眼。與他相同之處均是配著雙馬,一匹載人,一匹載甲胄裝備糧草等等。但除了弓,涼州軍還多出了弩。弓是每個人都有,但普遍都是一石弓,弩則數量不多,隻有幾十具。雲峰軍中沒有弩,隻有弓。但比不上雲峰的地方卻有很多:軍士精神麵貌、軍容方麵自然是不用提的,這點雲峰自認第二,天下沒人敢認第一。此外,涼州軍的矛刀盾並不是人人都有,而且馬上駝的鎧甲還不如他雲峰。最後,雲峰的騎軍每人多帶了三枝投擲短矛,並身穿綢衣,這也是涼州騎兵所沒有的。多出的兩樣裝備由雲峰自掏腰包解決。…



    他在士兵普遍達到了明勁初期,就自已掏錢找軍器司定製了三千枝短矛。全力擲出,勢大力沉的短矛可擊穿距離二百步左右的明光鎧!而綢衣由成吉思汗最先使用,他發現箭矢很難穿透編織密集的絲綢製品,隻會連箭帶衣一同插進傷口。因此,醫護人員隻須將綢布拉出,即可很輕鬆的取出箭頭。

    把短矛和綢衣裝備到軍中之後,雲峰已經接近破產的邊緣了,沒辦法,現在寄居在張寔手下,好多生財之法不能實施,況且張靈芸這女人一毛不拔,幾個月下來,除了軍餉,一個銅板也沒給過雲峰。不過,現在看到了其他兩幢的裝備,雲峰倒有些理解張靈芸為什麼會這麼小氣了,大家都是同樣的窮啊!

    而這次出征對雲峰來說就是救命稻草,剛好可以劫掠些物資財貨。

    命令部隊與其他兩幢並列待命後,雲峰來到張靈芸麵前,下馬施禮道:“見過將軍,見過參軍~!”

    張靈芸有些不滿的揮了揮手,“起來吧。”心中暗罵這家夥每次都是踩著點,從來不知道早到一會兒。

    在雲峰觀察其他兩幢騎軍的同時,竇濤、楊宣、李柏三人也同樣在觀察著雲峰的部隊,漸漸地,三人臉上都不由自主的現出了震驚之色。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當三幢騎軍列在一起時,差距就顯出來了,裝備上不用多說,自然是比不上雲峰,人家身穿綾羅綢緞去打仗,自已這邊穿著粗布麻衣,一看雲峰就是個有錢的主兒。而且光馬上捆著的明光鎧就有三百多幅,看式樣竟然大多數都是禁軍穿戴!

    如果光是裝備上的差距也就算了,最多羨慕點,令他們震驚之處卻是雲峰的軍容軍姿。

    看看人家,馬不鳴,人不動,個個表情嚴肅,目不斜視,全軍散發出一股鐵血殺伐之氣!尤其是騎與騎之間的間距,就象用尺子量好一樣,都是三尺距離,不差分毫!

    再看看自已,有不少馬匹都在無聊的踏著蹄子,軍士雖不至於交頭接耳,可精神麵貌和人家沒法比,有側頭看雲峰部隊的,有低頭看地上石子的,有東張西望的,還有抬頭看天的,搞不懂了,天上除了幾朵雲彩和幾隻飛鳥,有什麼好看的?況且騎軍隊形雖說不上散亂,卻距離有大有小,和人家用尺子量過的不在同一水準線上。

    這下子,原來還有些輕視雲峰的楊宣及李柏二人看向雲峰的目中帶上了一絲敬意。他們知道,自已練不出這種水準的軍隊,並且也想像不到究竟要怎樣能把軍隊帶成這般模樣。

    張靈芸見了這三人神色也是暗自點了點頭,知恥才後勇嘛,有了參照目標,自然知道自已的不足之處,日後在訓練中才會注意到這方麵。

    在三人先後收回了目光之後,張靈芸下令道:“楊宣,李柏,雲峰,你三人各自歸隊,全軍開撥!”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59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31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三十七章 一千敵五千?


    行軍途中,楊宣與李柏在看到雲峰部隊疾馳時依然能保持著隊形不散,均是羨慕不已,忍不住的向他請教起了治軍經驗,尤其是穿著綾羅綢緞作戰更是讓他們不解,再有錢也不能這麼折騰吧?雲峰則耐心的解答著他們的提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毫不藏私的態度使得這二人對他好感大增,很快就把他當作了至交好友,不再像以往那般隻是點頭之交而已。

    而趁著夜晚休息時,雲峰卻研究起了弩,這是他自穿越以來第一次接觸到這玩意兒。弩名諸葛弩,一擊可發十矢,矢長八寸,為純鐵打造,有效射程能達到驚人的三百步(約五百米),既使雲峰的七石弓也沒這麼遠的射程!但缺點也很明顯,體積、重量偏大,上弦費力耗時,需十石力方可,普通軍士幾人合力才能上弦,因此不適合用於騎軍衝鋒,隻能用於伏擊或防禦。

    再一仔細觀察結構材料,心中不由得動了改造的心思,如果縮減重量體積,改造成單兵武器,一擊十矢,或者少一點也行,哪怕作戰時隻能使用一次,隻要數量足夠多,憑其超遠射程,也能對敵軍構成致命性打擊。或是把體積重量增大,發射鐵羽巨箭,那簡直就是無堅不催!但是他現在也隻能想想,沒辦法,沒自已地盤就是不方便,搞出來是便宜了張寔。

    當日投奔涼州,從榆中到姑臧用了十天左右,而這次一路疾馳,僅僅三天就抵達了榆中。

    全軍在城外十裏處立下營寨,與城中守軍互為倚角。立木柵、挖廁所、修水溝、建馬廄,個個忙的不可開交。張靈芸采納了雲峰的建議,在立寨的同時,偵騎四出,而雲峰卻不大信任張靈芸的偵騎,把帶來的十名親衛派出,各帶五名身手敏捷的軍士,化妝成氐人或羌人去刺探情報。

    一晃就是兩天過去了,抵達榆中的第三天正午,雲峰派出去的親衛傳來消息,一支包括五千騎軍,五千步軍的氐軍從隴西郡治襄武(現甘肅隴西縣)出發,正向榆中行來。在被探到時踞榆中已不足一百五十裏,再把親衛奔回的時間減去計算一下,敵軍差不多會在第二日的傍晚兵臨城下。在問明瞭敵軍的一些情況後,軍情緊急,雲峰立即就求見了張靈芸彙報敵情。

    盡管自已的偵騎並沒有傳來消息,但張靈芸卻毫不懷疑雲峰是在說笑,畢竟謊報軍情的罪名誰也承受不了。隻是一方麵暗暗驚訝於雲峰偵騎的能力,要知道,她派出的偵騎活動範圍一般都在一百裏之內。另一方麵則慶幸當初采納了雲峰步騎分行的提議,否則敵軍先至將會是使已方非常被動。但此時也沒心思與他多說廢話,連忙召集眾將商討對策。

    很快的,竇濤,楊宣,李柏三人來到了帳中。

    見眾將都已一一就坐,張靈芸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據可靠消息,氐人步騎各五千正向我榆中行來,約明日傍晚時分抵達,今召諸位來是商議下對策。諸位請暢所直言。”

    一聽這消息,眾將均是麵色大變,敵軍有一萬人,自已這方加上榆中守軍也不過五千左右,後續的步軍最快也要在第三天才能抵達,一時都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互相之間看了看後,竇濤拱手道:“若消息屬實,此次氐人行動當有蹊蹺,如今距麥熟尚有三至四日,依往年看,當是提前一至二日才會有行動。”

    張靈芸打斷道:“氐人帶有投石機及衝車。”

    竇濤大驚失色道:“莫非氐人是想要攻打榆中縣城?”

    張靈芸點頭道:“竇公所言無誤,氐人此舉當是衝我金城郡而來。”看了眼眾將,繼續道:“據本將推測,蒲洪或許正如雲將當日所言,已向劉曜稱臣。否則不至於有如此大之行動,況且既已犯我涼州,不日定將會有後續部隊抵達。”

    頓時,下麵三人都紛紛交頭接耳起來,但在看向雲峰時都有些欽佩之意,要知道,敵軍明晚抵達,很可能會當場打造雲梯,連夜攻城。憑榆中的兩千守軍,很難抵擋住攻城器械齊備的氐軍。如果不是雲峰提出步騎分行,在他們抵達榆中時搞不好已經城頭易幟了。而氐人卡著點攻城的意圖也顯而易見,就是要趁勢一舉全殲涼州的搶麥部隊。但現在則不同了,多了三千騎軍,情況要好上許多。…

    待眾人交流了一會兒,張靈芸接著道:“諸位對此有何看法?”

    竇濤問道:“請問將軍可知此次氐人由誰領軍?”

    張靈芸看向了雲峰,雲峰沒和她提起這方麵。

    “未將不知~!”雲峰倒是幹脆的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和他的部下都不認識這一眾氐人頭領。

    李柏聽了眉頭一皺,拱拱手道:“將軍,敵軍勢大,且敵情不明,依未將看不如固守營寨,與榆中相互支援,當可支撐到步軍抵達,另外再向姑臧求援方為穩妥之計重生便是金丹期。”

    “楊將~!”張靈芸不置可否,直接點名道:“說說你的看法。”

    楊宣想了想道:“未將附議李將所言,敵軍勢大,穩守待援為好。”

    張靈芸又看向了雲峰,發現他雖目現深思之色,然而身為高手,卻能感應到雲峰身上升騰出一股強烈的戰意,便點名道:“雲將,你談談罷。”

    雲峰施禮道:“未將以為我軍當予敵迎頭痛擊,決不能任其行至榆中城下。”

    “為何?”張靈芸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軍與敵軍兵力懸殊,若固守待援,極易被敵軍分割包圍,以五千騎軍看住我軍,再以五千步軍配以攻城器械攻打榆中,很容易就讓我方首尾難顧,最終兩頭不討好,是以,未將認為當主動出擊,拒敵於榆中之外。”

    竇濤沉吟道:“雲將所言甚是,的確不可讓氐人兵臨城下,然我軍隻有三千軍力,與敵懸殊過大,且此附近皆為緩坡平原,尋不到設伏之處,又如何能戰而勝之?”

    雲峰微微一笑:“竇公所言極是,然我軍為純騎軍部隊,如此地形正有利於發揮騎軍長處,於運動中尋機殲敵。”說完,雲峰突然出列,向張靈芸半跪下請令道:“未將不材,願率本部軍馬敵住對方五千騎軍。”

    頓時,所有人包括張靈芸在內,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怔怔的看著雲峰,心想這人不會發瘋了吧?你裝備是好,軍容也齊整,但以一敵五,做人怎麼能自大到這種程度?

    半晌,張靈芸微怒道:“雲將,帳中匆要出此戲言,本將念你新來軍中,恕你無罪,你且退回罷。”

    雲峰卻不動,不依不饒道:“未將絕非戲言,若無萬全把握怎敢以一敵五?若將軍心存疑慮,未將願領下軍令狀。”

    “刷~!”張靈芸淩厲的目光瞬間盯住了雲峰,心裏卻作起了思想鬥爭,從這幾個月的相處來看,雲峰不但不鹵莽,相反,卻果敢精明,從這人能找上門來告她弟弟狀就能看出。試問,發生同樣的事情,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敢找對方家長告狀?況且莽撞之輩也帶不出紀律嚴明的軍隊來,想到這裏,或許覺得雲峰還真有幾分可能。

    張靈芸繼承了張寔的性格,行事果斷,雷厲風行,既然覺得雲峰有可能敵住對方騎軍,當即作下決定道:“雲峰聽令!”

    “未將在!”雲峰心頭一喜。

    “你既一心請戰,便由你率部拖住對方騎軍,隻需兩個時辰即可。本將亦隨你誘敵。”

    “未將領命!”雲峰施了一禮回到了坐席上,他知道這女人有些不放心他,但能親身跟隨,也讓他從心裏升起了一絲暖意。與此同時,心裏也暗自苦惱起來。雲峰這個人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張駿不提,至少目前張家三人對他還算不錯,在他們沒翻臉之前,雲峰也不好意思率先發難,一時竟有種左右為難的感覺。

    張靈芸卻萬萬想不到雲峰竟會有如此複雜的心思,繼續下達著指令:“楊宣李柏!”

    “未將在!”二人雙雙上前施禮道。

    “若雲將成功引走對方騎軍,你二人率部突擊對方步軍,兩個時辰內須殲滅之,可有異議?”

    二人雙雙對視一眼,齊聲應道:“未將領命。”

    張靈芸一揮手道:“既已定下,諸將各自散去,早做準備,明日午時全軍出發!”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8:00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30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三十八章 閃電戰!


    正午時分,張靈芸下令全軍開撥,中速前進,一路上不斷有偵騎回報與氐人之間的距離變化,而氐人顯然也發現了有一支三千人的涼州騎軍在向他們開來,最終,兩軍相隔三裏列隊停下,互相打量著對方。

    氐軍步兵為中軍,騎兵護住兩翼,在步兵中能清晰的看到投石機、衝車等攻城器械,但是沒有發現諸葛弩的存在,這讓雲峰暗舒了口氣。

    “將軍~!”參軍竇濤對張靈芸拱手道:“氐人領軍乃是蒲洪(後改名苻洪,苻堅的爺爺)長子蒲猛,此子勇猛異常,堪稱萬人敵!”

    雲峰不禁看了過去,敵方領頭之人滿麵虯髯,體格高大,身披虎皮,手上拿著把大鋼叉子,一身山中獵戶打扮。但仔細一看,也就二十上下,和自已差不多年紀。

    聽完了竇濤介紹,張靈芸略一點頭,當即下令道:“楊宣李柏,你二人率部分至左右翼待機。”

    “未將領命!”二人在馬上一拱手,立刻就率部隊向左右兩方馳去。

    接著,張靈芸又對她的女子親衛吩咐道:“你們中分出五十人保護竇公退往後方小山丘觀戰,務必要護好竇公周全。”

    竇濤也不客氣,直接謝過了,他是文官,隨軍起個參謀的作用,真上陣打仗那是找死。

    最後又轉向雲峰說道:“雲將,此戰便交托於你,本將隨在你軍中不發一言。”

    雲峰想了想,拒絕道:“還請將軍隨竇公一同退往山丘觀戰!”

    頓時,張靈芸臉上現出一絲怒容:“莫非雲將嫌本將礙事不成?”

    雲峰卻不給她麵子,直言不諱道:“我部指揮如一,將軍身在隊中恐有不便。”

    “你~~!”張靈芸氣的俏臉發白,手持馬鞭指著雲峰,半晌,咬牙道:“好,本將便如你所願。”說完,恨恨的帶著她一百名親衛及竇濤向三裏後的山坡馳去。

    雲峰是真的嫌張靈芸礙事,張靈芸沒接受過他這種騎射訓練,武功再好也沒用,反而會妨礙其他戰士的有序進退。

    對麵的蒲猛一看涼州軍起了變化,立刻就向部下下達了一連串指令,很快的,五千騎各留下一千護住步兵兩翼,剩下三千呈自由衝鋒隊形集中在步兵前方,在他指定的一名戰將率領下,同發一聲呐喊,紛紛策馬向雲峰這一千人衝殺過來!

    三千騎同時疾奔,給人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再加嘴裏嗚嗷怪叫連聲,膽氣稍弱點都無法站立當場,要麼奪路而逃,要麼腿腳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連正在後退的張靈芸等人都感覺到了地麵的震動,紛紛勒馬停下,一臉緊張的轉頭看了過去。

    眼見敵騎飛馳而來,雲峰大手一揮,一千騎眨眼間便分成兩行,列成一弧形,在雲峰的帶領下,麵無表情的向著敵騎中速馳去超級掃描器!

    在蒲猛看來,自已這三千騎軍隻要一個衝鋒就能把對麵小小的一千騎軍給衝散擊垮!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卻出現在了眼前,對方竟然膽敢呈扇形散開,也向著已方的三千騎反衝過來,不禁重重一聲冷哼!什麼叫以卵擊石?什麼叫早死早投胎?對麵的涼州軍就是!

    雲峰一馬當先,與迎麵而來的敵騎越來越近,甚至都能看清對方戰士獰猙的臉龐,但他不僅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覺得興奮異常,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原本暗勁始終無法通達的麵孔及下陰,竟隨著他的心境變化隱隱有種豁然貫通的趨勢!

    計算了下雙方戰馬速度及短矛飛行速度,奔到了距敵方約二百五十步遠,雲峰兀的一聲大喝:“放~!”

    “刷~!”幾乎是同一道聲音響起,身後戰士整齊如一的快速抽出背上短矛,借著馬匹的衝勢,全力向前一擲!伴隨著尖銳的破空聲,漫天的黑影刺入敵人陣中,頓時,一陣人仰馬翻,約五百多騎倒在了地上!

    “放~!放~!”沒有停頓的,又是連續兩波飛矛攻擊,氐軍三千騎能繼續向前衝的隻剩下了一千騎左右,其中被矛射死的占了一千五百騎,也就是說兩枝矛就有一隻命中目標。另外五百騎不是被撞死就是摔到馬下被踩死。…

    在場外圍觀戰士的瞠目結舌中,三波短矛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擲完,一瞬間交戰雙方兵力對比由一比三變成了一比一!這讓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驚懼之色,都暗想著如果自已碰上這種密集打擊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就連張靈芸都不例外,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雲峰騎軍進行實戰,如此戰果,一下子就讓她目瞪口呆!尤其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雲峰這方連個受傷的都沒有!

    雲峰可無暇去關心這些人的反應,看到短矛射完與敵軍已接近到了八十步左右的距離,憑空大喝一聲:“放箭,自由射擊!”

    “嗖嗖嗖!”,雨點般的箭矢紛紛射向了正對麵的氐軍,一輪射完之後,對方又少了五百騎。這時雲峰再一看,與敵軍還有六十步左右的距離,估計差不多要進入了對方的箭矢射程,於是又是一聲大喝:“撒~!”

    一千戰士迅速掉轉馬頭向兩翼散開,憑著完美的控馬技術繞了個小小的弧形,便錯落有序的向著中間靠攏。恰在此時,敵方當當當的敲起了鳴金聲,五百多騎就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拚命的勒轉馬頭向回逃去。剛剛三波短矛射完,看到身邊同伴死了一大半之後,剩下沒死的氐軍就已經心膽俱喪,可是陣中沒有鳴金聲傳來,隻得硬著頭皮向前衝,否則退回去全要殺頭。

    但是雲峰卻不會讓他們這麼輕鬆的跑掉,再次喝道:“追~!”一千騎立刻策馬加速,追上去就是一通亂射,在距離對方步軍三百步左右才停止了追逐,自覺的布成了前二後三的隊形,返回到已方陣地。

    在圍觀眾人的感覺中,也就是幾十息的時間,一場戰鬥就不可思議的結束了,想像中的戰馬亂撞,血肉橫飛的場麵不但沒有發生,反而呈現了一邊倒的局麵,氐軍最後安然返回的隻有二百多騎!

    ‘草~!不會是看花眼了吧?這究竟是屠殺還是戰爭?’所有人都怔怔的看向了雲峰軍隊。張靈芸雖然表麵上不見動容,可心裏卻掀起了滔天巨浪!這麼迅猛的打擊別說見了,就連聽都沒聽說過,雲峰在她心中的形象又被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暗想一定要把此人栓在自已身邊,回去就和張寔商議招雲峰入贅的事情,好象理所當然一樣。卻沒考慮過雲峰會不會同意當她張家的上門女婿。

    竇濤、楊宣及李柏三人這時才明白了雲峰之前並不是在說大話,確實是有著真本事的,不自覺的,看向雲峰的目光中除了驚懼與敬重之外,還射出了一絲灼熱,如果能學會雲峰的訓練方法,那麼涼州鐵騎將天下無敵!可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雲峰的最大殺招,邊跑邊射還沒使出來呢!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8:00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29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三十九章 戰場突破



    看著派出去的三千騎隻回來了兩百多,蒲猛的心頭在狂滴鮮血,這可是他的私人武裝啊,不禁恨的牙呲目裂,大聲怒吼道:“娘的,騎軍都集中,隨老子上,生撕了對麵的漢狗!”

    “將軍,萬萬不可啊!”一名部下慌忙勸諫道:“敵軍方勝,銳氣正處於最盛之時,我軍應避其鋒芒啊!”

    蒲猛虎目一瞪:“你娘的,他涼州軍不就是短矛厲害嗎?如今矛都射完了,還怕他個鳥?”突然麵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一冷道:“莫非你是涼州奸細?想撓亂老子軍心不成?”正說著,手中大鋼叉卻猛的一揮,竟將那人生生刺穿,然後一挑一甩,把屍體拋在地上,恨恨道:“再有亂我軍心者,如同此人!”

    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誰還敢再提反對意見?薄猛滿意的看了看四周,大喝道:“騎軍都隨老子上!步軍築好高盾,防備敵軍兩翼突襲!”

    盡管都不願意與雲峰作戰,但蒲猛的殘暴在部族中可是出了名的,剛才那人隻是勸了句就被他一叉刺死。無奈之下,騎兵隻得列成了魚鱗陣型,跟著蒲猛向著雲峰騎軍衝去。

    魚鱗陣全部鎧馬,實在沒條件也要以鎧馬領頭,最強的騎士衝在最前方。這種陣式隊形密集,受打擊麵小,在衝鋒或突入敵陣時往往有奇效。一般兩到三個來回對穿,敵軍就會陣型崩潰。李世民的三千玄甲精騎往往就採用這一鑿穿戰術來打擊敵人。

    雲峰看到以蒲猛領頭的敵軍又衝了上來,暗叫來的好,當即一聲大喝:“散~!”很快的,列在他身後的一千騎軍潮水般的向兩翼散開,從側麵向著敵軍包抄迂回。

    而雲峰,卻隻帶著十名親衛正對著敵軍的魚頭,目光冰冷的看著倒拖著大鋼叉正飛速接近的蒲猛,當對方剛一衝進紫雲弓射程,雲峰猛然一翻手,張弓搭箭,一道烏光射向蒲猛頭顱!

    蒲猛鋼叉一甩,“叮~仙路迷途!”的一聲,磕飛了射來的箭矢。但雲峰要的就是這個機會,幾乎同一時間,又是第二箭射出,這一箭不射人,射向蒲猛跨下的鎧馬,薄薄的護甲在雲峰射出的箭矢下就如同紙張般脆弱,在他還未來的及回叉擋格之前,箭矢就瞬間射穿了鎧甲,準準的釘在了馬頸之上!

    一聲嘶鳴,馬匹腿一軟,帶著衝勢倒在了地上。蒲猛也算反應夠快,不愧是竇濤口中的萬人敵,在鎧馬倒地之前即淩空躍起,再猛的一墜,就要落在後方趕來的馬匹身上。

    但這一切都在雲峰的算計中,手中弓弦一震,嗖的一箭直取蒲猛心口。蒲猛大驚之下,勉力揮動著鋼叉才堪堪擋格開去。

    人在空中借不到力,擋完這一箭,蒲猛身形已經散亂。就在這個時候,雲峰又是一箭射出,薄猛臉上才剛剛現出了驚駭欲絕的表情,就覺得眉心一痛,身體“嘭~!”的一聲重重砸在了地上!

    連珠四箭,射殺萬人敵!

    首領被射殺當場,混亂由最前方瞬間就波及到全軍,無人再敢麵對狀如天神般屹立在正前方的雲峰,不約而同的調轉馬頭向回逃去。混亂中,有不少氐人相互撞擊墜馬落下,被已方的戰馬踩死!

    雲峰從親衛手中接過令旗,打了幾個旗語,包抄迂回的騎軍接到信號,立即從側麵及後方逼上,一時箭如雨下,射殺著四散奔逃的氐人!

    楊宣及李柏不愧是多年老將,雖驚駭於敵軍騎兵如此輕易的就被瓦解掉,卻強行壓下了心頭震撼,迅速抓住戰機,率部呈魚鱗隊形分從左右兩翼突入步軍陣中!

    騎兵的全軍覆沒徹底摧毀了步兵的士氣,他們腦海中隻剩下了逃命的念頭,紛紛丟掉手中兵器,扯下身上鎧甲,撒開腿就向回狂奔,但兩條腿哪能跑的過四條腿?隨著身後涼州騎兵的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淩空飛起,一道道血柱衝天噴賤,接連不斷的慘叫聲響了起來。雲峰沒有命令騎兵去參與屠殺氐軍,這倒不是他仁慈,而是各人有各人的菜,你自已的吃完了,再去吃別人的,別人會怎麼想?做人不能吃獨食,有好處大家分才是王道!…

    在雲峰親衛處理著蒲猛屍體的時候,追殺氐人騎隊的騎兵已經收隊歸來,雲峰立即下令韓勇領著二百騎遠遠繞到氐人步兵後方,射殺著奔逃出來的漏網之魚。剩下的八百騎則按照他的要求收拾起了戰場。

    原本,張靈芸及竇濤在見到雲峰部全殲敵騎之後,心裏在震驚的同時都充滿了大勝的喜悅,可是見了雲峰騎兵如蝗蟲般的收拾方式,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瞪大了眼睛的同時,策馬回到了雲峰身邊。

    這八百人忙的不可開交,除了一小部分在收攏著戰馬,剩下的全部在處理著地上的屍體。氐軍和涼州軍不同,涼州軍在世兵製下,少數將官不算,當兵的全是窮人,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而氐軍是部族軍,都是由有身份有地位的青壯年出征作戰,這部分人一般比較富裕。

    這麼好的發財機會雲峰怎麼會錯過?隻見那些剛才還滿麵冷酷的戰士,一下子就變身為了眼冒綠光的惡狼!首先扒光屍體的衣服鎧甲,來個全麵搜身。然後拽耳朵上的耳環,管他什麼質料的,先拽下來再說,但這還不夠,還得把嘴巴扒開,看看有沒有大金牙,有的話當然不客氣了,撬下來帶走!未了,頭顱可不會忘記砍下來帶走,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戰功啊!

    處理完一具,緊接著又處理起了下一具。不得不說,幾百人做同一件工作的效率確實很高,沒多久工夫,戰場就被清理幹淨,什麼刀槍箭盾能帶的全帶走了,戰死馬匹身上的馬鎧自不用說,這是雲峰夢寐以求的裝備,就連馬鞍及馬蹬他都不放過!

    而楊宣及李柏部在清剿完了步軍,剛一看到雲峰部隊的窮凶極惡相時,還有些不大適應,但不久就紛紛回過神來,有樣學樣,榨取著氐人屍體上每一分有用的價值。

    當雲峰看著眼前越堆越高的物資器械,以及數千顆麵目獰猙的人頭,心情竟沒來由的一陣舒暢,鐵血征戰,快意人生,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原本因忙於算計而變的汙穢不堪的心靈,居然重新回複了前世的晶瑩通透!

    前世今生的一幕幕在他腦中接連電閃,雲峰不自覺的全身放鬆下來,就連臉上的表情,下身都變的無比輕鬆。並且在眾人的驚諤目光中,慢悠悠的打起了內家拳!

    漸漸的,四周的空氣隨著他緩慢的拳勢,變得有如實質,壓迫著身周眾人,令人喘不過氣來。

    ‘他這是~?莫非要突破了?’張靈芸的臉上瞬間就現出了羨豔之色。別人看不出來,可是作為與雲峰層次相當,同樣僅餘麵部及下身未能通達暗勁的高手,卻瞧出了這分明就是即將突破到化勁的跡象!

    “諸位都退遠些,不得打擾雲將~!”張靈芸對著圍觀眾人吩咐道,同時自已也後退三步,仔細的觀察起了雲峰的拳勢。

    隨著拳勢的舞動,雲峰全身毛孔也隨之一張一縮、一開一閉,並有越發劇烈的趨勢,伴隨而來的,身周竟開始有細細的白霧在翻騰不休。

    他的身體運動得並不激烈,隻是慢悠悠的拉著架子,卻單憑借毛孔的開合,就均勻的蒸騰出了霧氣。

    從全身八萬四千毛孔雲霧騰起而為呼吸,乃是精神真正呼吸,非有真傳難入其道,非有恒心難達其境!這就是拳術中的化勁。

    洞細入微。全身上下每一處毛孔無不控製自如,均勻運勁,能剛則剛,能柔則柔。

    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8:00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28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四十章 戰利品分配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最後以一個抱丹坐胯的三體式結尾動作收拳,雲峰周身繚繞的白霧這才漸漸隨風散去。仔細用精神體會著身體上的變化,一刹那雲峰就看透了自身所有的內髒器官,骨血筋肉,並且每一處都能隨著心意控製自如。頓時,一陣狂喜湧上心頭,他知道,自已已經步入了化勁階段。如果現在再與張靈芸過招,十招之內,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把這女人給渾身扒個精光而不傷她分毫!

    正當雲峰沒來由的意淫起了張靈芸時,站在一邊的張靈芸神色複雜的抱拳道:“恭喜雲將了,終於神功大成!”

    “呃~!”雲峰連忙收回了不切實際的想法,深深施了一禮:“未將謝過將軍護持之恩。且觀將軍突破也是指日間事,未將在此先行恭賀。”

    張靈芸暗自苦笑,搖搖頭道:“雲將且起,無須多禮。”張靈芸困在這個境界已經將近兩年了,卻始終無法突破。麵部和下陰是暗勁最難練到的兩個地方,一個不好,就會走火入魔。當時的武學不象後世那樣理論清晰,層次分明。往往一個人突破了,也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或是心裏有些明白,卻無法用係統化的理論表達出來。張靈芸的師傅就是如此,雖然自身達到了這個境界,但對於化勁,同樣是語焉不詳,反而對張靈芸說了一大堆神仙丹道方麵的術語,讓她自已摸索,而張靈芸回到涼州卻因為諸事繁雜,心靈蒙垢,情緒不能通達,無法定下心來體會,以至於遲遲不能突破


    不過剛才雲峰那一趟內家拳倒是給了她很大的啟發,特別是最後一式抱丹坐胯,使她感覺到一種玄之又玄的意味,似乎琢磨到了些什麼,卻又總隔著一層紗朦朦朧朧,令人煩躁欲嘔。

    這時,楊宣李柏二軍也已把戰場收拾一空,能帶走的都帶走了,回來向張靈芸複命。

    張靈芸暫放下了對武學的思索,下令把敵方無頭屍體及馬屍就地掩埋,至於體積大的投石機及衝車則一把火燒掉。

    諸事處理完畢,這才帶著一臉興奮的將士回返營寨。

    此戰,雲峰部傷六人,無一死亡!楊宣李柏部共亡五十六人,傷九十七人。當眾將來到中軍大帳時,一時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戰果,以三千敵一萬,全殲敵軍不提,已方陣亡竟然不足百人,這是古今戰史上從未有過的奇跡!但都知道應完全歸功於雲峰,沒有他全殲對方騎軍,已方部隊別說殲敵,能與敵方打平都是老天爺保佑。

    包括竇濤在內,全都謙讓著坐在了雲峰下首,這是發自內心的對於強者的尊重與敬畏,與身份地位無關!雲峰也沒過於推辭,隻是稍微客氣了下,畢竟這是他應得的。出戰之前他坐在左邊最後一位(魏晉南北朝,文官尊左,武將尚右),資曆淺,年紀輕,他不坐誰坐?但這一戰奠定了雲峰的地位,從此之後,在涼州軍中,雲峰將會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張靈芸見雲峰坐上了原屬於竇濤的右首第一席,倒也沒過於驚訝。首先與眾將敲定了戰利品的分配問題。

    戰利品的分配,關乎各人利益,是一個大問題,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影響軍心穩定,甚至造成內部分裂。如何處理這個問題,中國曆朝曆代都不相同,大體是國家繁榮強盛,皇帝拿絕大多數,如漢武帝時期,衛青、霍去病劫掠來的財物基本上都歸他所有。而國家一旦陷入戰亂分裂,中央政府就別想拿走分毫,武將一個子兒都不會上交。涼州採取的是五五分賬,即這次征戰所獲,要上交一半,剩下的由他們內部分配。

    對於金牙耳環這類小物件張靈芸是不會要的,主要是清查困難,除非下嚴令命令士卒交出。至於楊宣李柏要不要,看他們自已的意思。不過雲峰軍中所獲的全都自覺的上交了給他。

    剩下的五層中,張靈芸要走了一成,大家都沒有異議,其實張靈芸拿一成算少了,畢竟她是統軍主帥,正常情況應該是占一半以上,但雲峰的功勞實在太大,她也不好意拿的太多。她拿這一成主要是用於她的女子親軍,親軍與統兵比一般為一比十,即張靈芸統軍三千,可以有三百名親衛,但事實上沒有那麼多人,也就二百左右。再比如張茂,統軍兩萬一,名義上可以擁有二千一百名親軍,但實際上也隻有五百名。沒辦法,一是人口不足,沒那麼多兵源。二是親軍算做私人武裝,張寔不給糧餉,要自已掏錢養著。…

    接下來的分配倒是發生了點小爭執,雲峰堅持三方平分,但楊宣與李柏還算光明壘落,知道絕大部分功勞都應歸於雲峰,一定要他拿大頭,最後,張靈芸一錘定音,雲峰拿兩成,楊宣李柏一人一成,這才結束了爭執,但由此,這二人對雲峰也更加的感激與欽佩。

    再向下的隊主,這就是幢主回去的事了,這方麵張靈芸不管,她隻把她這一層次的搞定。作為參軍,竇濤也能分到一部分,但他畢竟不是直接參戰人員,也沒提出什麼好的建議,因此數量並不多,不會影響到大家的分配。

    至於普通士卒,沒有他們的份!這時代除了雲峰,其他楊宣李柏,甚至包括張靈芸在內都不重視他們。沒辦法,隻因地位太低,連平民百姓都不如,每個月能按時發餉給你就不錯了,再說回去之後,張寔會按上交人頭多多少少要給上一些賞賜。

    楊宣與李柏兩人此時心頭正樂開花呢,自從張靈芸成為軍主,他們倆就再沒有征戰過。不打仗,自然沒收入。而且身為中央軍,不象地方駐軍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指著奉祿過著苦巴巴的日子,如今打了勝仗,一大筆財物到手,別提心裏有多美了。

    張靈芸對分配結果也十分滿意,別小看這一成,光是戰馬她就能得到八百五十匹左右,按當時的市價,一匹戰馬大約價值五到六萬錢,這還是普通的戰馬,好點的還要更貴!至於她輸給雲峰的汗血寶馬以及劉月茹的雪裏青,不能用金錢來計價。

    在當時的涼州,一畝良田價10000到12000錢,糧價依品種不同約為一石200到500錢,酒為一鬥10到50錢,肉為15到20錢一斤,羊豬牛分別為500到10000錢一隻,布匹由麻到絹依次為300到3000錢一匹,美婢壯奴價值20000到30000錢,也就是說這部分人還沒有馬值錢。一名士兵如果糧餉充足裝備齊全,每年的開銷約為16000錢左右,讓人無語的是棺材竟然還值1500到3000錢一副,由此可見張靈芸這一戰的收獲之豐,這還不算其他的糧草物資裝備等等。

    而這僅僅隻是繳獲所得,接下來,肯定要趁著氐人暫時的兵力真空派小股部隊劫掠掃蕩附近的零散村寨,這又是一筆收入!順帶著還能解救出漢人奴隸,男的作為兵源或者勞動力來使用,女子自然也有女子的用途。可以說,光從經濟方麵考慮,其他政治軍事不談,打一場勝仗的確是好處多多,皆大歡喜。

    雲峰的錢大多花在了軍隊上麵,但張靈芸、楊宣及李柏不會花一個銅板在這方麵,軍隊都是張寔出錢養著。對他們三人來說,這一戰的所得就是純利潤!

    分配完畢之後,張靈芸親自修書一封,述明瞭整場戰役的過程及結果,重點突出了雲峰所起的作用,然後封上火漆,連帶著蒲猛的頭顱及大鋼叉,派信使連夜送往姑臧告捷!張寔自然會另有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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