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穿越五胡亂華 作者: 一眼雲煙 (連載中)

e010203 2012-8-3 17:06: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2 54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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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逃出京城    第二十章 為奴為婢侍奉雲郎


    “城東,城南都有駐軍,為恐發生意外,本宮提議你們可向西或向北離去。”靳月華(原太後,現改封公主)建議道。

    劉月茹點點頭道:“阿姊說的不錯,不過向北則是鮮卑拓撥氏。雲郎,依奴家看不如沿著黃河由西而行,橫穿羌氐混雜區,再折返向南,經隴右,入漢中,約明年可抵巴蜀,到時定居亦可,或順江而下去往中國亦可。”

    ‘中國?’雲峰聽的一愣,隨後就明白過來,在當時,北方異族把偏安江左的東晉稱為中國。

    正當定下了該向何處去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三人紛紛閉口不言,片刻之後,宮女的聲音傳了進來:“公主殿下,陛下有事相召,已至廳堂等候,請您速速前去。”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去回稟陛下,本宮這就前去拜見。”

    “是,公主。”腳步聲漸漸的遠去。

    “妹妹,你二人且放心呆著,本宮去去就回。”靳月華交待道。

    “恩,知道了,阿姊。”劉月茹點點頭道。

    靳月華整了整衣衫便向廳堂走去,甫一進入,就看到身著皇袍的靳準愁眉不展的來回走著。

    “阿翁前來,所為何事?”靳月華上前施禮道。

    靳準停下來為難道:“月華,無須多禮,為父此來是有事和你商議。”

    “阿翁但講無妨。”

    “哎~!”靳準麵帶著焦慮歎道:“劉曜已從長安率軍而來。石勒也已行軍至襄陵縣北原(今山西臨汾襄汾縣以北),距平陽不足二百裏,隨時會兵臨城下,每念及此,為父便寢食不安哪。”

    靳月華疑惑的看向了她父親,心中隱隱有種不安之感。

    果然,靳準接著又問道:“不知月華可願為父分憂否?”

    頓時,靳月華心頭大駭!對於靳準的意圖差不多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女人嘛,除了身體還有什麼能拿出去幫他分憂?好在她這幾年皇後可沒白當,涵養功夫一流。因此強行壓下內心的驚懼,麵色不變道:“小女自當為阿翁解憂。”

    “恩~!”靳準滿意的點點頭道:“劉曜兄弟皆死於朕手,再無和解可能,石勒倒與為父無仇無怨,如今月華已是自由之身,朕欲使你和親石勒,月華意下如何?”說著的同時,眼神一下子變的淩厲逼人,目中精光直直盯住靳月華!

    靳月華卻當作沒看見一般,點了點頭,麵帶憂色道:“未曾料形勢竟已危急至此。阿翁有難,小女當義不容辭!不知何日啟程?”

    靳準沒有答話,眼神依然淩厲冰冷的看著她,片刻之後,並未發現異狀,這才目光轉柔笑道:“難得月華深明大義,為父心中甚慰。”接著沉吟片刻道:“為父且修書一封與石勒,月華你三日後啟行便可,如何?”

    靳月華福了一禮道:“但憑阿翁吩咐。”

    “好,月華你且準備著,三日後為父派軍護送你去石勒營中。”說完,大袖一揮,心滿意足的向外走去。

    “阿翁慢走。”

    “恩~!”靳準點點頭,身影漸漸的越行越遠。

    待完全消失不見,靳月華再也不能保持表麵上的平靜,滿臉的驚恐悲憤,眉頭高高蹙起,焦急的在廳內走來走去。半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快步奔向了寢殿,砰的一下把門推開,來到劉月茹麵前撲通跪下,失聲道:“求妹妹救我!”

    劉月茹一愣,連忙扶住問道:“阿姊這是何意,發生了何事?快快起來再說。”

    靳月華眼中漸漸泛起了淚光,抽泣道:“劉曜與石勒已向平陽出兵,家父欲將我送於石勒,與之結盟。”接著拭了拭眼角又道:“妹妹恐怕還不瞭解石勒此人,姐姐曾聽先帝言及,石勒每與眾將飲酒尋歡,便會將自已妻妾喚出,與手下共同淫辱,或賞賜給有功將士。姐姐若被送與石勒,當逃脫不了有此下場。如今,隻有妹妹能救我了,妹妹若置之不理,姐姐寧可掛起三尺白綾,亦不願被如此淩辱!”…

    劉月茹一聽,頓時對石勒的獸行憤怒不已,連忙問道:“阿姊,我們該如何幫你?”

    靳月華抬起臉道:“姐姐但求能與妹妹一同離去。”

    劉月茹看向了雲峰。

    靳月華於是又跪著移到雲峰麵前哭求道:“妾知自已殘花敗柳之身,難以相配雲郎。隻求雲郎憐我,帶我離開此處,妾願此生此世為奴為婢,侍奉雲郎與月茹妹妹。”

    雲峰並沒有立刻點頭答應,沉吟了起來。他清楚,在這漢國京城裏都朝不保夕,更別提外麵了,這一路上肯定是危機四伏。更何況靳月華身嬌肉貴,比不上劉月茹的弓馬嫻熟,此去千裏迢迢,需曆時大半年,不提其他,隻怕途中的顛簸之苦她就受不下來。

    但要是不帶上,雲峰也於心不忍,畢竟與這女人有過一夕之緣,眼睜睜看著她自盡身亡,隻怕一輩子都會在心裏留下陰影。而且靳月華秀美絕倫,身上天生的那股媚人風情也讓他捨不得將她丟下,一時之間難以作出決斷。

    雲峰這邊正在猶豫著,靳月華卻遲遲不見他回複,麵上已是布滿了絕望之色,緩緩站了起來,悲聲道:“雲郎,妾知世道不靖,路途遙遠,多帶一人確實是危險大增。罷了,妾不再令你為難便是,你帶著月茹妹妹離去吧,妾~~認命了。”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雲郎~!”劉月茹忍不住上前摟住靳月華看向雲峰道:“難道你就狠心丟下阿姊不顧,任她由一群禽獸淩辱不成?咱們三人一路上隻要小心點,寧可走慢些,也總有一日會抵達巴蜀或中國,到時尋一無人之處開片田地,奴家與阿姊共同侍奉於你,男耕女織,安安生生過著日子,豈不是好?更何況,若不是阿姊收留,你我二人恐怕早已死於亂軍之中。”

    雲峰暗歎一聲,上前把靳月華眼淚擦去後說道:“我並非不願帶你,隻是擔心你承受不了顛簸之苦。”


    聽雲峰鬆了口,靳月華眼淚一收,麵現喜色道:“妾能得雲郎垂憐帶在身邊,縱使身死他鄉,亦無怨無悔。”

    雲峰點點頭又問道:“你若一走了之,你父親那邊又該如何?”

    靳月華搖搖頭道:“父親權欲熏心,犯上作亂,敗亡隻是早晚間事。縱使我去了石勒那裏,也隻是推遲些時日罷了,況且父親對月華與姐姐,從無半分父女之情。相反月華自入宮後,對父親卻已是仁至義盡,此生再不欠他什麼。”

    雲峰點點頭道:“既如此,那便一同離去,不過此去路途限險,還望你莫要後悔才好。”

    靳月華向雲峰福了一禮道:“妾明白,絕不後悔!”

    雲峰把她扶起,看到她歡喜的麵孔,不由得迸發出一股豪氣,心想我雲峰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連兩個女人都保護不了?當即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護住她們周全。

    想到這處,便收回目光,看了看沙漏說道:“城門酉時二刻(下午6點)關閉,現在申時還差一點(3點不到),咱們準備一下,趕在關門前連夜離開平陽。”


    二女自然是全無異議,對靳月華來說,越早離開越是安心,於是,開始做起了忙碌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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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逃出京城    第二十一章 奪門之戰


    一輛很普通的馬車從皇宮後門悄悄的離開了,向著西門的方向駛去,車內的靳月華與劉月茹都有些緊張,互相緊緊牽著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當馬車拐過個路口來到一條直道上,雲峰看到城門就在約五十丈開外處時,心裏不禁暗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迎麵卻來了一隊巡卒,約有二十多人,為首的校官看到馬車,立即喝道:“來者停下,接受檢查!”

    雲峰心裏一個咯愣,暗叫倒黴,將馬車緩緩停下來問道:“將軍何事喚住在下?”

    “陛下有令,凡出城車馬均需接受檢查,以防有劉氏餘孽混雜其中。”校官喝道。

    “將軍,車中乃在下家眷,何來劉氏餘孽?”雲峰訕笑道,並從懷中取出些錢財遞了上去。

    校官伸手接過掂了掂納入懷中,滿意的點點頭問道:“天色已晚,你們連夜出城欲往何處?”

    “回將軍。”雲峰胡扯道:“在下前去邑安,日前曾有同鄉捎來家信,言家中老父病重,在下心中甚急,是以連夜前往。”

    校官沉吟了片刻,說道:“你既家中事急,本將也不為難於你,不過,這車內本將還得看上一看,若無劉氏餘孽,自當放行。”


    “將軍,在下乃城內百姓,一向安份守已,怎會夾帶劉氏餘孽?”邊說著,邊從懷裏又掏出些錢財遞到校官手上。

    校官毫不客氣的伸手接過,但是讓雲峰想不到的是此人收了錢並不罷休,卻反而臉一沉道:“既無劉氏餘孽,本將一看又有何妨?莫非車內有不可見人之物?”說完,就走上前掀開了簾子。雲峰心裏連聲暗罵這人的無恥貪婪。

    校官把頭探入向內一看,差點連口水都滴了出來,眼中射出了邪淫之色。劉月茹和靳月華春蘭秋菊,各擅勝長,而且二女身上都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這種級數的美女又哪是他一個小小守門校官所見過?頓時,心生歹念。再加上先前雲峰曾說過是他們是城內百姓,這下子他更加肆無忌憚了。

    校官不舍的把頭退了出來,麵色一肅,對四周喝道:“來人,把他們全都拿下重生之狂仙逆天最新章節!”

    “慢著!”雲峰連忙出聲喝止,臉一寒問道:“將軍,你這是何意?”

    “何意?”校官獰笑道:“本將懷疑你們與劉氏餘孽有關,現帶回調查,如反抗者,格殺匆論!”並“錚~!”的一聲拔出隨身佩劍,向前一揮,所有的士卒立刻圍了上來。


    雲峰眼中閃出一絲殺機,心知今日再難善了,向前看了眼不遠處的城門,心裏一股狠勁湧了上來。當下便毫不猶豫的拔出藏於車下的長槍,向著校官抬手就是一槍直刺!“嗤~!”的一聲,狠狠紮進了咽喉之中,並順手一挑,一帶,把屍體重重砸到士卒中間,回頭大聲喊道:“你們坐穩了。”接著又單手一抖韁繩,“駕~!”驅著馬車向城門處疾奔而去。另一隻手則舞起槍花,挑飛了幾個攔住馬頭的士卒。

    “快關城門,快關城門~!他們是劉氏餘孽,別讓他們跑了!”剩下的士卒邊跟在後麵緊追不舍,邊連聲大叫道。

    瞬間,城門守卒便毫不慌亂的分出幾人跑到門前,一齊用力推動,伴隨著咯吱吱聲,兩扇大門緩緩的向內閉合著。剩下的則前蹲後站成兩列,個個彎弓搭箭,指向了馬車。城頭守軍亦探出身子,張弓以待,還有幾隊正向城下趕來!

    先前當雲峰正在接受盤查時,一名宮女卻來到了寢殿,向內喚著:“公主殿下,陛下召您去紫極殿,請您速速前往。”在裏麵沒有任何回應後,宮女又喚了幾聲,便推開殿門,卻發現靳月華不在其內,連忙就跑出去向人問了起來,但沒人知道靳月華的去向。這下她慌了,趕緊報了上去,上麵也不敢怠慢,緊急求見靳準彙報了此事。


    對於這個女兒,靳準還是有幾分瞭解,靳月華狡黠多智,心機深沉,善於掩飾自已。當他一聽到下麵來報時,立刻就意識到先前還信誓旦旦的乖乖女已經逃之夭夭了,當即又恨又怒,拍著幾案吼道:“傳朕令!立刻關閉各門,城內軍馬挨家挨戶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賤人給找出來!”…

    “是~!陛下!”傳令宦官立刻向外快步走去。

    ........

    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馬車正帶著一路塵土飛速的接近著城門,與此同時,門縫也越來越小,城頭上趕下來的守軍個個手持長矛大刀,立在弓箭手身後,遠遠望去,一堵泛著森森寒光的厚厚人牆堵在城門之前!情況已是萬分危急,一旦城門被關上,城內的守軍再趕上來,車上三人隻有死路一條!

    但此時的雲峰卻是心如止水,從他臉上全然看不到有任何情緒存在。

    眼看距離城門還有五十步遠,他身形猛的一閃,腳下一踏,電射向前,穩穩的落在了前方的雪裏青上麵,當即身體微微弓起,手中長槍平舉,策馬凝視前方!

    “放箭~!”城上校官見馬車已至四十步外,連忙大聲吼道!

    刹那間,亂箭齊發,數不清的寒星帶著呼嘯聲迎麵射來,雲峰立即舞起一團烏光,將戰馬和自已護了個水瀉不通。頓時,叮叮當當聲不絕於耳,所有的箭矢都被他一一磕飛。除了城頭上有幾枝羽箭射在車廂頂部外,竟沒有一枝能射入他舞起的這團烏光之中!

    一輪射完,已接近至二十步,城頭校官再次大喝:“放箭~!”第二輪箭矢又鋪天蓋地而來,雲峰則再次舞起一團槍花,伴隨著漫天亂飛的箭矢,馬車已如旋風般衝入敵陣中!

    雲峰立即探出身子,甩手一槍向正前方橫掃而去,“撲撲~!”一陣悶響,十數道身影打著橫跌飛開外!突然,左方兩道寒光直劈而下,右方三點烏星疾刺而來。雲峰槍交左手,提起暗勁,向上一撩,將兩柄馬刀震飛出去,緊接著又槍尖一點一刺,持刀二人命喪當場。

    同時他身體略一偏轉,左臂一抬,夾住疾刺而來的三把長矛,運力一撇,“啪啦!”一聲,把槍頭給當場坳斷。順手一把撈住,向前一甩!三聲慘叫同時響起!

    “擋我者死!”雲峰暴喝一聲,駕著馬車撞入人牆!手中長槍連挑再刺,一具具屍體被拋飛出去,前方一條通路豁然出現!

    雲峰卻一下子麵色大變,看到城門的縫隙已不足以讓馬車通過,但此時已容不得他再做猶豫,當即猛一咬牙,迅速駕車穿入門洞,手中長槍掄起一掃,隨著一陣骨裂聲響起,關門的守軍大半跌倒在地上。緊接著一勒韁繩,驅馬轉向右側,倒持長槍,運起全身勁力,咚的一下重重搗在左側門壁上!城門一顫,向外移了幾寸。幾乎同一時間,他又憑著馬車衝力,淩空躍起,電光火石間一腳重重踢出,“砰”的一聲,城門再度向外移了半尺。

    借著反震之力,雲峰一個淩空翻身,重新坐回到禦位,順手扯起韁繩,猛力一拽,馬頭偏轉過來,帶著一陣刺耳的吱吱聲,車身緊貼著門縫穿出了城門,在暮色中揚起了一片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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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逃出京城    第二十二章 棄車上馬


    “快追,快追~!別讓他們跑了!”反應過來的守軍紛紛翻身上馬,向著馬車追去。震天的馬蹄聲在曠野中響了起來。

    方才短短一瞬間的奪門之戰,據雲峰自已估計,從第一輪箭雨射來到衝出城門,最多也就五到六秒左右。但其中的算計,判斷以及反應都需要精密到極點,不能出任何差錯,因此對於精氣神的消耗極其巨大。尤其是最後頂開城門的那一槍一腿,更是讓他全身軟酸,若不是意誌堅強,幾乎就要虛脫過去。可是這會兒卻沒空休息,後麵的守軍正緊緊追來,遠遠的,能看見一條火龍緊隨不舍。

    雲峰回頭向後看了看,對車內問道:“你們沒事吧?”

    “雲郎,你放心好了,奴家與阿姊都平安無事。”劉月茹答道。剛才城門處的變故,把二女都嚇的不輕,特別是車外的喊殺聲傳來,緊張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劉月茹稍微要好一些,畢竟弓馬嫻熟,承受力要強一點。可是靳月華卻要差上許多,她身嬌肉貴,從未經曆過這種激烈撕殺,整個人都軟在了劉月茹懷裏,既使現在已經出了城門,依然是麵色蒼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聽到這喜人的消息,雲峰暗鬆口氣,一麵駕著馬車狂奔,一麵暗自調節,恢複些精氣神。先前箭矢射中車頂使他的心都懸了起來。

    與此同時,靳準正滿麵獰猙的在一名劉聰後妃身上蹂躪著,似乎要把對靳月華的怒火發瀉到她身上權杖祭祀。女子給折磨的滿身青紫,口吐白沫,已經奄奄一息了,可是靳準卻狀若瘋狂,邊淩辱的同時,邊抽打著她。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宦官急急忙忙的跑到宮外,大聲道:“陛下,老奴有急事求見。”

    一聽到這個聲音,靳準就象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興奮起來,一陣猛衝之後,把女子往邊上一推,提起褲子,就向著外殿走來。”

    “老奴拜見陛下。”宦官連忙施禮道。

    “那賤人抓回來沒有?”靳準沉聲問道。

    “回陛下~!還未有公主消息。”宦官吞吞吐吐接著道:“方才下麵來報,說一輛馬車強行突破西門,已趁黑逃去!城門守卒正在奮力追趕。”

    啪~!”靳準一記耳光抽在宦官臉上,怒罵道:“廢物,都是廢物!養你們何用!那賤人定然藏於車上!朕不是下令關門了嗎?怎麼還能讓她跑了?”

    “回陛下~!”宦官爬起來道:“馬車在陛下旨意下達之前便已衝出城門。而且駕車之人武藝高強,守卒擋他不住。不過,據有兵士認出此人,好象是原長公主僕射。”

    “恩?”靳準沉吟了起來,目光漸漸充滿了灼熱,自言自語道“這麼說,長公主也在車上?難怪一直沒有見到她,朕還以為死在亂軍中了,心裏還著實惋惜了一陣子。”

    隨後麵色一寒,對宦官喝道:“傳朕令,命羽林郎率一部禁衛出城追擊,務必要將長公主請回,不得傷害。至於那賤人,朕就賞賜給諸將士百變衛士!”

    “老奴遵旨!”宦官躬身退了下去。

    .....

    眼看著追騎越來越近,雲峰連忙向後問道:“你們誰會駕車?”

    二女麵麵相覦,劉月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雲郎,我與阿姊都未曾駕過。”

    雲峰一陣無奈,不過想想也正常,這二女都是皇親貴胄,駕車這種低賤活自然是不會,他原想自已回車廂向後射箭,現在這想法是泡湯了。想了想說道:“馬車跑的慢,遲早會被追騎趕上,事到如今隻有棄車上馬。月茹,你先過來。”

    “恩~!”劉月茹掀開簾子,來到了禦位上。

    “小心了。”話音剛落,雲峰一手就把她夾住,穩穩的放在了前麵的雪裏青上麵。接著,又把靳月華喚了出來,靳月華明顯有些害怕,身子發著抖,眼睛閉的緊緊的,死死抓住雲峰的衣角不肯鬆手,雲峰隻得將她整個人抱起,放在了劉月茹身後。“啊~!”的一聲驚叫,靳月華本能的抱緊了劉月茹。雲峰暗自搖了搖頭,擔心她從馬上墜下,又扯了根布條,一手提著韁繩,一手把二女緊緊縛在了一起,心裏這才踏實了些。隨後快速從車內取了些必需的物件後,自已才躍上了另一匹馬。…

    一切準備妥當,身後的馬蹄聲和呼喝聲已經能聽的清清楚楚,最近的追騎揮舞著馬刀,已至五丈左右,雲峰當機立斷,一把拔出佩劍,向後猛的一揮,狠狠的斬在了車轅上!“喀嚓~!”一聲,車廂立刻向後翻滾而去,最近的幾騎措手不及下,被車廂砸了個正著,頓時一陣慘呼聲馬嘶聲傳來,身後追騎生死不知。

    沒有了馬車的牽扯,兩騎的速度一下子就提了上來,“駕!”劉月茹一拉韁繩,策馬狂奔著,雲峰卻稍微墜後了些,取出紫雲弓,彎弓搭劍,迅速一個轉身,嗖的一聲,利箭電射而出,準準釘在了追騎的馬頸上!伴隨著嘶鳴聲,馬匹摔倒在地,絆倒了後麵的一大片,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雲峰一直苦練的蒙古騎射在這時終於發揮了作用。他現在的騎射水準,恐怕是哲別再生,成吉思汗穿越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已經具有了相當火候,彎弓,搭箭,回身,瞄準,射擊幾乎一氣呵成,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毫無滯礙。再配以紫雲弓的超遠射程,練習內家拳的綿長氣勁,的確是對付身後追兵的大殺器!

    而且他不射人,專門射馬!隨著弓弦聲不斷響起,身後追騎成片倒下,看著自已的戰果,雲峰覺得渾身舒暢,忍不住長嘯一聲!自從劉月茹被劉桀召入宮中直至發生宮變,而不得已躲藏在靳月華寢殿的鬱悶感被一掃而空!

    漸漸的,身後的追兵越來越少,由先前的百多騎減員到二十多騎,雲峰頓時豪興大發,對前麵喊道:“月茹,你們在前麵候著,我且回返衝殺一陣!”便紫雲弓一收,抽出長槍,勒轉馬頭,向回衝殺了過去!

    追兵原來在城門處就見識過這人的厲害,隻是仗著人多勢眾才緊追不舍,現在多數同伴都已身亡,又見這人衝殺回來,心膽俱喪下,都紛紛掉轉馬頭,向回奔逃。雲峰快馬趕上,連挑了幾人,也就不再追趕,收取幹淨地上的箭囊,心情大好的向著二女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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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逃出京城    第二十三章 一個個玩死你們!

    三人靠坐在一棵樹上,取了些幹糧出來分吃著。

    靳月華帶著些歉意說道:“雲郎,月茹妹妹,都是妾之過,拖累了你們,害你們陷入這般險境。”

    雲峰搖搖頭道:“月華,你為何如此說話?夫妻本為一體,你既把自已託付給我,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棄你於不顧。”

    靳月華聽的渾身一震,麵露感激之色道:“妾殘花敗柳,配不上雲郎,為奴為婢此生已無怨,不敢再奢求其他。”

    “阿姊,莫說是你,若非我先有皇兄護佑,後得雲郎憐愛,恐怕也早已淪為他人玩物了,咱們一介弱質女子,又能如之奈何?日後可不許再這般言語了。”劉月茹有些責怪的說道,接著又轉向雲峰嚀囑道:“雲郎,你可不許把阿姊當作奴婢來使喚,明白嗎?”

    雲峰苦笑道:“從頭到尾都是你倆在說,可曾給過我分說機會?好了,月華別再多想,過去的就過去吧,待日後安定下來,咱們三人一道拜堂成親。”

    靳月華感動的眼圈紅紅的,看向雲峰的一雙美目泛出了絲絲柔情。片刻之後,低下頭小聲說道:“劉桀繼位雖幾次糾纏於妾,但妾並未讓他得逞。”

    雲峰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心裏頓時無比輕鬆。劉桀這個名字一直就象塊石頭般壓在他心裏。即使靳月華真的被劉桀侵犯過,雲峰也不會嫌棄於她。但是不搞個清楚明白就是覺得不爽。亦驚訝於靳月華心思之纖巧細膩,對人心把握之透徹清晰。同時暗歎著劉聰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麼好的賢內助,不但不珍惜,還讓她守了兩年活寡!

    一想到劉聰,雲峰心裏莫名的升起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此人與自已非常有緣。拐走了他老婆,泡上了他妹妹,而且還殺了他兒子!一時啼笑皆非。

    “雲郎,你傻呼呼的發什麼愣呢?”劉月茹見他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便好奇的推了他一把問道。

    雲峰可不敢把自已的那番想法說出來,誰知道劉月茹會不會發飆?便隨口說道:“我在想著咱們洞房花燭夜,三人大被同眠時的情形。”

    頓時,二女臉頰變得一片緋紅,所不同的是,靳月華反而向雲峰懷裏偎了偎,而劉月茹卻羞的臉都抬不起來。

    雲峰非常享受這種氣氛,便伸手把她們都攬入懷中,笑道:“趕了這麼久路,想必你們都累了,不如暫且先歇息一陣子。”

    “恩~!”九月的北方夜晚已經是寒意逼人,二女都不約而同的向雲峰懷裏縮了縮。溫香軟玉抱滿懷,雲峰隻覺得人生再無遺憾,於是也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地麵傳來一陣震動,雲峰瞬間驚醒過來,連忙放開她們伏地聽去,不由麵色大變,迅速拖起二女說道:“快點上馬,有敵騎追了上來。”

    三人剛剛騎到馬上,就能清楚看到遠處一大片火光正快速接近著,根據火把數量判斷,約有五百騎左右,並且隊列齊整,不象先前守卒那般隊形散亂。

    “駕~!”兩匹馬繼續向前奔逃。

    ‘你娘的,既然想死,老子成全你們這些狗娘養的!’雲峰此時已是怒極,任誰抱著美女,而且一抱還是兩個,被人打擾了心裏都會不爽。他稍稍墜後了些,一把抄起了紫雲弓,搭箭向後不斷射去。

    他還是照舊向著馬射,可讓他意外的是,雖然一箭能射翻一匹,但後麵的追騎卻很少被絆倒,顯然訓練有素。再仔細一看,所有敵軍全部都身披明光鎧,明顯是城內的精銳追了出來。射了幾十箭,放倒了幾十匹馬,可對於五百騎來說,造成的損失可謂是微乎其微。而對方卻似乎猜到了他手中有強弓,紛紛放慢了馬速,在箭矢射程以外緊緊的綴著。

    “駕~!”,雲峰一咬牙,勒轉馬頭,向後反衝了過去。追騎剛開始來還以為這人是上來送死,均快馬加鞭,一起湧上。誰料雲峰一進入射程,就立刻放箭,幾箭放完,又迅速向後奔逃,邊逃邊射,敵騎紛紛落馬,地上又多出了幾十具屍體。追騎一看情形不對,潮水般向後退去。隔著二三十裏遠遠的跟著。雲峰因為擔心二女,不敢追的太遠。…

    就這樣,一追一逃,兩天的時間過去了,除了第一次交鋒戰果喜人外,後麵的兩天時間裏,總共隻射死了幾十名敵騎,還剩下三百多人依然緊追不舍、

    追騎的戰術隻有一個,疲勞戰!仗著自已人多勢眾,能輪換休息,去欺侮雲峰人少馬少!每次雲峰一反衝,敵騎都會退的遠遠的,使他極少再有機會彎弓射箭,而雲峰三人則抓緊時間休息的體息,喂馬的喂馬。縱然是這樣,不論是人是馬,都有種吃不消的感覺,二女還能抽空閉上眼小寐一會兒,可是雲峰不敢卻放鬆,兩天天夜始終沒有合過眼。

    雲峰所不知道的是,敵方對他這種無賴戰術也是頭痛不已,仗著弓強馬快,邊打邊跑。一時除了遠遠綴著,拿他也沒辦法,兩天兩夜時間,連根毛都沒摸著,自已這方卻已經損失了近三分之一的精銳。


    又一次對方逼了上來,但是這次隻有十餘騎,而且還有幾人手中揮動著白色布條。

    雲峰疑惑的看向二女問道:“莫非敵騎欲向我投降?”

    “撲哧!”劉月茹忍不住笑道:“雲郎,你可真會想,對方這是來找你談判呢,看來也是苦不堪言。”

    “呃~!”雲峰老臉微紅,這時他才搞清了古時扯白旗與現代的區別。

    敵騎行至射程外停下,立刻就有幾名甲士撐起圓盾護住了其中一人。

    這人向前行了兩步,大聲道:“本將乃陛下座前羽林郎靳剛,奉陛下嚴令請回長公主。你等若能將長公主交與本將,本將可做主放你二人離去。”

    他也是沒辦法了,沒想到這三人能撐這麼久,而他這方攜帶糧草所剩無已。更何況再向西行則是呂梁山脈,翻過呂梁山就出了漢國國界,進入到羌氐混雜區,他這三百多人如果遇上了部族軍,十有八九要被包了餃子!這才想出了這麼個主意。靳準隻吩咐將劉月茹帶回,至於其他兩人並沒有要求,到時就說已將他們殺死即可。在他看來,劉月茹一個女人而已,交出來並沒什麼大不了。


    雲峰卻是勃然大怒,劉月茹可是他命根子,怎麼可能交出去?當即罵道:“草你娘的!你他娘白日做夢!來!老子陪你們玩,一個個玩死你們!”

    “你~!冥頑不化!”靳剛指著雲峰怒道。

    “哼~!”雲峰一聲冷哼,擎起紫雲弓就前衝去。

    敵騎一見不妙,紛紛策馬向回奔逃,雲峰張弓搭箭,射死了兩騎,發泄了點怒火便也不再追趕了,折返馬頭,趕上二女繼續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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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逃出京城    第二十四章 山中殲敵



    傍晚時分,再一次逼退了對方的追擊,一行三人來到了一處山腳下,雲峰頓時心中大喜!在平原上,一追一逃,誰也奈何不了誰,比的就是哪一方能撐的更久些。可是在山區中,有複雜的地形地貌,對於逃跑一方極為有利,如果佈置的好,重創甚至全殲敵騎也並非不可能。

    二女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緊跟在雲峰身後進入山裏。

    一千多年前的呂梁山與後世完全不同,處處草木茂盛,一派原始風情。進山沒過多久,馬匹已不能再騎,三人便牽著馬,摸著黑,一腳深一腳淺的向前走去。

    當他們消失在了重重疊疊的山影中不久後,轟隆隆一陣馬蹄聲在山外響了起來,靳剛也率部追擊到此,望著前方一座座黑漆漆的大山,他臉上布滿了凝重之色。最不想見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將軍,長公主定已入山,我軍是否追擊下去?”一名偏將猶豫問道家有山賊。

    “追!為何不追?莫非陛下的脾性你不清楚?若此行無功而返,你我幾人必將人頭落地!”靳剛無奈的說道。


    “可這呂梁方圓數千裏,我軍隻有三百餘騎,如何才能尋到長公主行蹤?”另一名偏將遲疑道。

    靳剛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她們入山也沒多久。尋不到也得尋!莫非你想被陛下問斬不成?”接著,掃了一眼其他人喝道:“諸將聽令!全軍分為四部,本將親率一隊,其餘偏將各領一隊,悉數入山搜索!各部相距以二十裏為限,一旦發現長公主行蹤,施狼煙篝火為號!”

    “未將領命!”三名偏將躬身道。

    四條火龍分別深入了山裏,但此時,雲峰卻已經尋到了一處絕佳的設伏地點。這是一道斜著向上的山梁,寬約十丈不到,坡麵平整,雜草叢生,更妙的是後方不遠處就連著一道峽穀,如果敵人勢大不支,可退入峽穀中邊跑邊射。至於被對方分兵包餃子,他並不擔心這些,敵方隻有三百多人,又是在黑夜裏,繞到背後至少需要大半天左右,有這時間,雲峰自信可突圍而去。

    尋好了地方,三人立時忙碌起來,二女利用藤蔓設置了多道絆馬索、雲峰則把山梁上稀稀落落的幾棵樹砍倒,主幹削成檑木推到坡頂,分枝削成尖頭木樁倒插於絆馬索四周,最後,又搬了幾塊青石做為掩體,就等著靳剛一行的到來。


    約一個時辰不到,山坡下出現了一條火龍,雲峰生怕他們尋不到自已,就掐了幾下雪裏青的屁股,引得它嘶鳴不止,隨之而來的,便是劉月茹的怒目相視網遊之邪霸天下。雲峰嘿嘿一笑,轉過頭凝視著山下的敵軍。

    聽得坡上的馬匹嘶叫,敵軍連忙向山梁下集中,並就地燃起了篝火,半個時辰左右,另外三部全都聞迅趕來,整整齊齊的列好了隊形。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能看到山梁已被團團圍住,山下的甲士個個盔甲鮮明,刀槍雪亮,一幅殺氣騰騰的樣子,二女不由得緊張起來。雲峰分別微笑著摟了摟她們,自信的笑容感染著二女,心情也為之放鬆了些。

    猛的山下傳來了一陣發令聲,百餘騎迅速列成魚鱗突擊陣形,前尖後方,隊形緊實,由中間向山上疾馳!雷鳴般的馬蹄聲伴隨著高高揮起的森寒馬刀,看上去確實聲勢驚人!

    奔到山梁半途,敵騎陣形一變,由魚鱗轉為鋒矢衝鋒隊形,前鋒向兩翼散開,往上迅速衝刺。

    突兀間,最前排的敵騎絆上了絆馬索,頓時一陣人仰馬翻,不是被地上的尖木樁透體而亡,就是給弄倒了戰馬,間雜著一陣陣的慘叫,紛紛滾下斜坡,有的更是跌入了山梁兩側的懸崖下方!累得後麵的敵騎亦滾跌開去。雲峰則適時彎弓搭箭,一枝枝奪命箭矢連珠射出,百餘騎最終隻有三十多騎逃出了生天!

    首戰告捷,二女同時一聲歡呼,緊緊的摟抱在了一起,看的雲峰是直吞口水。

    山坡下的靳剛則是牙呲目裂,帶出來五百騎,到目前已經折損了過半。他明白,既使把長公主給成功帶了回去,他這個郎將也是當到頭了。但是就此無功回返,隻怕整個親眷都會被連累,還不如死戰到底,尚有一線生機。…

    他深深呼吸了幾大口,下達了全軍出動的命令!

    火把全部熄滅,戰馬都留在了山梁下。最前方是一百名刀盾手,貓著腰,頂著圓盾,小心翼翼的向坡上走去。緊跟著的則是一百名槍兵,槍尖斜指向前。剩下的全部手持弓箭,散佈在最後方和兩側。

    整個山梁上隻有沙沙的腳步聲,所有人都明白這是最後的決戰,氣氛凝重之極。

    來到山梁中間處時,靳剛抽出佩劍,向前一指,頓時,全軍齊聲呐喊,向著山頂衝去!

    雲峰冷冷的盯著下方如蝗蟲般的敵軍,對身邊二女說道:“月茹,月華,你們把馬匹牽到後方峽穀中去,有時間再設幾道絆馬索。”


    “恩,雲郎,我這就和阿姊過去。”劉月茹點頭應道,她知道她們兩個女子在接下來的大戰中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倒不如避入峽穀免得讓雲峰分心。

    眼見敵人跑入了射程,雲峰立刻張弓搭箭,借著月光專往圓盾縫隙裏射,每一箭都帶起一篷血雨,轉眼之間,四十多名敵人倒了下來。

    “篤~!”雲峰心裏一驚,連忙向邊上看去,原來身邊的檑木中了一箭。不知不覺中,敵方的弓箭已經可以射到他了。他冷哼一聲,繞到檑木後麵,雙臂運力,一聲大喝,把檑木一根根的推了下去!

    “轟隆隆~!”四五根檑木在斜坡上越滾越快,相互之間的撞擊更是起著加速的作用。有的竟然高高彈起,再狠狠砸落地麵,一時間,坡麵上地動山搖!敵方一看這聲勢,紛紛驚慌失措的向後逃去,卻已經晚了。檑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砸在了混亂的敵陣當中,並象壓路機一般,一路向下滾去,所經之處,響起了成片的筋斷骨折聲和慘叫聲。

    緊接著,雲峰把幾塊青石也推了下去,並順手提起紫雲弓,一枝枝的利箭射向坡下敵群不良女生貴公子最新章節。與此同時,也不斷有零星箭矢向他射來,於是,他把弓一收,提起長槍飛速奔入了峽穀中。

    靳明已經完全的陷入了狂暴當中,連聲命令著剩下的五十多名禁衛向著雲峰追去。

    進入峽穀,雲峰一步邁過兩丈,避過了地上的絆馬索。跑到二女麵前,招呼她們上馬向後奔去,他自已則在二百步外停了下來,眼中射出了冷酷之色。

    片刻工夫,敵軍出現在了穀口,所有人都象發了瘋一般,大喊著向雲峰衝來,雲峰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嘲諷。

    “撲通,撲通~!”跑的最快的幾人突然跌倒在地,後麵的刹不住腳步,疊羅漢般的一個接一個的壓在一起。雲峰這才取出了紫雲弓,手中箭矢連珠射出,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堆在了穀口。

    見到還剩二十多人,雲峰一夾馬腹,抽出長槍,一陣風般的殺入了敵群當中,槍尖連點帶刺,槍身連掃帶掄,他就象殺神一般,收割著一條條的性命!

    “嗤~!”當雲峰最後一槍紮入靳剛胸口時,這人的獰猙的表情漸漸變得平靜下來,轉頭看了看四周,帶著一絲留戀和不舍,緩緩的閉上了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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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逃出京城    第二十五章 真正的冰火兩重天


    看著滿地的屍體,三人終於鬆了口氣,直到這時才真正脫離了危險,剩下則是慢慢行路,前往巴蜀了。隻要小心些,避開幾個較大的部族即可。

    雲峰收回視線說道:“你們在穀中先歇息著,坡底還有些戰馬,我去牽個幾匹回來。”

    “雲郎,我們和你一同前去。”劉月茹走上前道。

    雲峰點了點頭,正要離去時,卻注意到靳月華臉色有些不大好,便關心的問道:“月華,你臉色怎這般難看?莫不是生病了?”

    “應該不是吧。”靳月華搖搖頭道:“或許...是這滿地屍體,妾有些不適應罷了。”

    雲峰伸手摸了摸她額頭,沒感覺到有什麼異常,便也沒多想,與二女向著峽口走去。回頭吹了個口哨,雪裏青和另一匹馬就自動跟在了三人身後。

    “啊~!”靳月華突然一聲尖叫,腳下一個踉蹌,雲峰連忙扶住了她,低頭一看,發現她踩著了一具屍體,便搖頭笑道:“月華,為夫抱著你下山好了。”說完把靳月華摟在了懷裏,接著又看向了劉月茹道:“月茹,你也來,咱可不能厚此薄彼。”順手把劉月茹也摟在了另一邊。然後身子一蹲,雙臂伸到二女臀下,手臂微一運力就站了起來,這下子,兩個女人穩穩的坐在他小臂上。


    “雲郎,你...不累呀?”靳月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雲峰搖了搖頭,嘿嘿一笑,邁開大步向著山下走去。

    其實他還真的不累,二女也就八十多斤,加起來一百七左右,對於他一個內家拳高手來說,手臂上托著這點重量算不上什麼。況且二女都摟住他脖子,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在他胸前,兩張如花的俏臉分別擱在他左右肩膀上,一陣陣的醉人幽香撲麵而來。身處溫柔鄉中,就算再累也得撐著下山。

    雲峰心情愈快的來到坡下,一看,愣住了。地上躺著幾十具被檑木砸死或重傷的馬匹,而完好無損站著的卻有隻有三匹,其他的想必都四散奔逃了。

    對於這些無辜的馬兒,三人心裏均感到了一絲不忍,一時氣氛有些沉重,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默不作聲的收拾了一陣子後,便牽著馬離開了這裏。五匹馬背上均駝的滿滿的,光箭矢就有數百枝,至於糧草清水,足夠大半月所需。

    約半個時辰左右,在一處山腳下看到了一個洞穴,雲峰停下來道:“我們晚上就在這裏休息吧,你倆肯定都累壞了。”


    二女互相看了一眼,都點了點頭,跟在雲峰後麵走進了洞穴,洞裏並不深,不過好在很幹燥,也沒有什麼異味,經過簡單的清理,地上再鋪上了些衣物,靳月華和劉月茹一瞬間全身就象散了架般,雙雙倒了下去再也不願動彈了。

    雲峰暗自心疼,取了些衣物替二女蓋好後說道:“夜裏寒氣濕重,你們先別急著睡,我出去拾些木柴回來生堆火。”

    “恩,雲郎,別耽擱太久了。”劉月茹閉著眼睛說道。

    雲峰微微一笑,便走了出去。

    在附近拾撿了一通,當他抱著一堆木柴回來時,卻看到劉月茹正一臉焦急的模樣。

    一見他進來,劉月茹便急道:“雲郎,你快過來,阿姊好象病了。”

    雲峰心裏一緊,連忙快步上前,隻見靳月華麵色蒼白,雙目緊閉,眉頭高高蹙起,額頭隱有汗珠沁出,嘴裏不時傳出微弱的呻吟聲。伸手再次向她額頭探了探,感覺到手掌處一片滾燙,立即給她把起了脈。

    靳月華自從離京後就一直處於驚惶不安中,精神始終都繃的緊緊的。再加上這一路上風餐露宿,作息無規律,自小錦衣玉食的她在身體上已經嚴重透支。當看到追敵被全殲時,身心一放鬆,就再也支撐不住了。雲峰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緣由。


    他麵色凝重的沉吟了片刻,向劉月茹說道:“月華感染了風寒。如今隻有通過發熱將體內寒氣給逼出,我看這樣吧,你倆把衣服全脫了,互相抱在一起給月華取曖。我再出去尋些草藥回來。”…

    劉月茹頓時臉上一紅,低著頭小聲道:“雲郎,那你去吧,記得快去快回,阿姊便由奴家來照顧。”

    雲峰點點頭,把篝火升起,再次離開了洞穴。

    無論古今,練武的一般都會些醫術,終年刀頭舔血,沒可能不受傷。光練不會治,傷勢積累下來,不死也殘廢。雲峰前世在抱丹大成之前,受傷也是家常便飯,久病成醫下,他的醫術雖說不至於生死人,肉白骨,但一般的小毛病還是不在話下。

    兩晉時期人口稀少,呂梁山區更是人跡罕至,因此藥材遍地都是。雲峰倒也沒費多大功夫,便採集到所需的如桂枝,野薑,大棗,芍藥以及甘草等驅寒補氣之類的藥材。

    匆匆返回了洞穴,卻發現劉月茹竟也臉色發白,身體在發著抖。暗叫不好,急忙走了上前,替她把起了脈。

    “雲郎,奴家沒事,隻是有些冷。”劉月茹搖頭道。

    雲峰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果然,又涼又滑,不禁暗自發愁。他走到一旁邊清理著藥材邊想著對策。突然眉頭一皺,覺得自已忽略了一個問題。女性體質偏陰偏寒,以劉月茹來給靳月華取暖那肯定是不行的,她自已都怕冷呢。想到這一點,那就好辦了。自已親自上陣給她們取暖便是!

    於是他迅速把藥材弄好,架在火上煎著,然後說道:“月茹,事到如今隻有咱們三人一同睡下了,否則,這夜裏寒冷,月華隻怕會病情加重。”

    “呃~?”劉月茹愣住了,半晌,才回神來害羞道:“既..既如此,雲郎你和阿姊睡吧,奴..奴家去一旁另打個地鋪。”說完,取件衣服掩在胸前就要起身。

    雲峰連忙按住她正色道:“月茹,你且睡下別動,咱們三人夫妻一體,莫非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在一旁受凍不成?你放心吧,我不看你便是。”

    劉月茹猶豫了一會兒,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通紅著臉快速的縮回了衣物內,眼睛都不敢睜開。


    古人不穿內褲,要脫就全部脫光!既然要給二女取暖,雲峰自然也要脫的赤條條的。他迅速除去了衣物,鑽進了二女中間。他把靳月華抱起,擱在身上,單手摟住,感覺就象身上擱著塊碳火一樣。接著又手臂一伸,把劉月茹也攬入懷中,頓時,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

    他一方麵竭力壓製住內心的衝動,運起暗勁化為細絲,按摩著二女身上的竅穴,替她們驅除寒氣,活絡血脈。另一方麵心裏則暗自感歎著:‘前世那一口冷水一口熱水算個什麼東西?居然也好意思自稱冰火兩重天?現在我雲峰享受到的,才是真正的冰火兩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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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逃出京城    第二十六章 山谷慘案


    由於雲峰每日以暗勁按摩身體,再加上他親手調配的褪寒湯,三天之後,靳月華完全恢復了健康,而且體質比之前還要強上了些許。在給靳月華按摩的同時,劉月茹雖然沒病沒痛,卻也逃不掉,紅著臉任由雲峰的大手在她身上每一個角落恣意施為。不過,通過暗勁透體再加上雲峰的適時講解,使她對於三體式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清晨的站樁也有了一定的效果。靳月華在聽到雲峰把三體式吹的神乎其神後,也忍不住動了心,當身體稍微恢復了一些,便跟著站起了樁江湖之三國爭霸。

    這三天時間,是雲峰自從穿越以來過的最為舒爽的一段日子,每天晚上都赤條條的抱著二女入睡,肌膚相磨,幽香撲鼻,雖然沒能真的做些什麼,但也讓他心中連呼不虛此行!

    第四天,雲峰帶著二女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洞穴,向著山外走去,可是兩天時間過去了,除了收取到十幾匹逃散的戰馬,眼前依然是一座接一座的大山。

    “唉,可惜這山裏寥無人煙,否則尋人一問便可得知從何處離去。也不用如現在這般茫然亂轉了。”靳月華有些洩氣的扶著腿歎道。

    “月華,這呂梁山不過方圓千里,只要咱們一路西行,總有一日能離開此處,只是多繞些路罷了。”雲峰微笑道。

    “雲郎此言不錯,阿姊,咱們還是快些走吧。早日抵達巴蜀,也好早日安定下來。”

    靳月華點了點頭,站直身子向遠處望去,突然面露驚喜之色指道:“哎,你們快看,有濃煙!”

    二人順著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右前方大約一到兩裏開外升起了幾道黑煙。

    “走,我們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人打聽出山道路。”雲峰不由得精神大振。

    三人立即翻身上馬,隨著越來越近,耳中竟隱隱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和男人的**穢語,都不約而同的面色大變,紛紛加快速度疾奔過去。

    眼前是一處小山谷,座落著十餘間茅草屋子,本應是一處世外桃源,可穀中所見卻令人髮指。幾座屋子燃起了大火,而地上則躺著四五具屍體,有老人的,還有小孩的。屋子中間的廣場上約有二十多個精壯漢子按住四名女子正欲行禽獸之事。有的下半身的褲子都已經褪了下來,露出了黑呼呼的醜陋傢伙,有的手持正著向女子嘴裏塞去,還有的在七手八腳的扒著她們的衣服。


    雲峰勃然大怒,擎出紫雲弓抬手就是一箭!

    “嗷~!”一聲慘叫,一名手上抓著傢伙的漢子頓時捂住下身倒在地上邊滾邊叫著。突發的驚變讓其他人都愣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向雲峰這邊看去。當看到雲峰身後的二女時,目中的淫光大盛,有的喉頭更是不停的蠕動著。

    靳月華強忍著噁心說道:“雲郎,他們是氐人。”

    當時氐羌等族保留民族特性較多,漢化程度沒有匈奴那麼深,是以靳月華從穿著上一眼就認了出來。

    “上~!把那兩個娘子給本君抓回來!”一名穿著較為華貴的青年男子怪叫道。

    二十多人立刻提起刀槍向著雲峰衝殺過來,從他們行進間的步伐能看出,除了有限的三五人,大多數都不通武技,只是仗著身高力大。

    對付這些人,雲峰都懶的使用長槍,況且他也好久沒動過拳腳了,他最為享受的,不是兵刃刺入敵人身體,而是一拳把對方打的筋斷骨裂!

    雲峰冷冷一笑,從馬上淩空躍起,赤手空拳沖入敵群之中。瞬間,數把刀劍分從各個方向向他攻來,雲峰卻一陣詭異的擺動,所有的刀劍都擦著他衣角落在空處。

    他則順手扯住一人的胳膊,手上運力猛的一抖,一陣辟裏叭啦聲之後,這人全身骨骼竟被抖散了,如一條鞭子般垂在雲峰手中。

    有經驗的捕蛇人,抓住了毒蛇,提住它的尾巴,巧妙的一抖,可將蛇的骨骼全部抖松抖散,雲峰這一招也是運用了相同的原理。…

    緊接著,雲峰掄起人鞭,襞頭蓋臉一陣亂掃,磕飛了向他攻來的兵刃,另一隻手則或劈或捶,連續出擊。喀嚓喀嚓的筋斷骨折聲夾雜著慘呼聲成片響了起來,片刻工夫,二十多人全部放倒。其中還有幾個竟然是劉月茹放冷箭射死的。

    雲峰意猶未盡的把人鞭隨手扔向一旁,拍了拍手,斜著眼看向了那名青年男子。

    “你....你是何人,意欲何為?”青年男子色厲內茬的吼道。

    “呃~?”雲峰微微愣了下,向著年青人走了過去,並回頭對二女使了個眼色,二女會意的下馬把那幾名女子扶去了一旁勸慰著。

    “你...你且站住,你可知本君乃何人?”見雲峰越走越近,青年男子慌了,向後退去。

    雲峰一步上前,揪住他衣領,甩手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把他打的轉著圈跌倒在地上,隨後又一腳踏上他胸口,問道:“哦?你是何人?”

    “家父乃略陽公,官秦州刺史!”青年男子喊道。

    雲峰不解的看向了靳月華,這女人就象一本活字典,對當今的各個知名人物都有些瞭解,每當自已想起了什麼人,她總能說出對方的官職,性格特點,勢力分佈諸如此類屍巢。

    這次靳月華依然沒有令他失望,答道:“此人父親即蒲洪,數年前被族中推為族長,自稱護氐校尉、秦州刺史、略陽公。不過並未得到中國或是先帝冊封。”

    蒲洪是什麼人,雲峰真的沒聽說過,但至少弄明白了這個青年男人是個部族酋長的兒子。

    “你還不快快放過本君,上前施禮道歉,或許本君還會放過你們,否則,家父定會將你等碎屍萬段!”青年男子一聽提到了他父親的名頭,頓時囂張了起來。

    雲峰暗自搖頭,這人真是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不過他還得問清楚這十十多人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於是使出了逼供手段。才輾碎了他一根小手指,此人就吃痛不住,什麼都招了。


    原來他在秦州地界呆膩了,突發奇想的帶著手下來呂梁山打獵,無意中闖入了這個小山谷,見其中都是婦孺老人,便心生歹念,就有了接下來的慘劇發生。

    問明白之後,雲峰正要下手了結他性命,那四名女子連忙阻止道:“恩公且慢,此賊喪盡天良,殺害妾公姥(公婆)與幼子,又險些辱及妾身。妾欲親手斬殺此賊,還望恩公恩准。”

    雲峰點頭道:“既如此,請便。”

    四名女子,一人拾起一把刀劍,紛紛圍了上來,狠狠砍了下去,個個咬牙切齒,面色獰猙。直到把這人砍成肉泥才伏在地上失聲痛哭著。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33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5:11 編輯

第一卷 逃出京城     第二十七章 韓氏兄妹


    四名女子麵帶悲色行至雲峰麵前福了一禮道:“今日若不是恩公搭救,妾等恐已遭惡賊淩辱,大恩大德,妾等沒齒難忘。”

    雲峰連忙擺擺手道:“四位嫂嫂勿要多禮,在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年齡最大的一名女子紅著眼睛說道:“對恩公是舉手之勞,對妾等則形如再造,恩公若無急事,還望稍待片刻,待夫主(丈夫)們回來,到時自有答謝。”

    “答謝不敢當,不過我夫妻三人正欲尋山中出路,四位嫂嫂可有教我?”雲峰拱拱手道。

    “妾等極少外出,夫主熟悉山中道路,待他們回返,方可將恩公送出山外。”

    雲峰回頭看了看二女,便點頭道:““既如此,那我夫妻三人就叨擾了。”

    “恩公請屋裏坐,妾等還須收殮公姥及幼子,招待不周,尚請見諒。”邊說著,四名女子邊抽泣起來。

    三人均心中惻然,互相對視了一眼,便上前幫著收殮屍體。至於那些氐人,全被雲峰扔穀外的一處山崖底下了,到時自然有山中野獸來解決,用不著他操心。

    通過交談,雙方漸漸地熟悉了起來,靳月華與劉月茹更是與對方以姊妹相稱。同時對穀中的情況也有了些瞭解。這一家人都姓韓,河東人氏(今山西運城、臨汾一帶)。為避戰亂而躲入山中,尋到了這一處山穀隱居下來,平日以打獵為生。不料今日被氐人闖入穀中,而家中男丁日前便已外出打獵,因此導致了慘案的發生。

    不知不覺中,日頭已經西墜,就在這時,山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恩公還請稍待,定是夫主們回返,妾等去去就回。”四名女子站起來道。

    “無妨,同去便是。”雲峰三人也跟了出去。

    走出來一看,穀外進來了六個人,分別架著兩頭獐子。其中四名男子最大的約三十左右,最小的二十四五,個個都是身高體壯。另有兩名女子約十五六歲模樣,眉目清秀,體形健美。雖然比不上靳月華與劉月茹的國色天香,但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了,隻是皮膚稍微有點黑,顯然是長期在山中奔走所致。二女在長相上一模一樣,看的出來,這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

    剛一出屋門,四名女子便悲呼著分別撲入到男人懷裏,放聲大哭起來。並斷斷續續的訴說著穀中發生的變故。幾人頓時麵色劇變,衝進殮放遺體的屋內,片刻之後,震天的哭喊聲在屋中響起。

    雲峰三人不方便進去,心頭沉重的在屋外等候著。

    約一個時辰左右,年齡最大的男子領頭跑了出來,衝到雲峰麵前跪下道:“方才傷心於家人亡故,以至怠慢了恩公。恩公於我韓氏有大恩,並為我等報此血仇,請受我等一拜。”說完,幾人紛紛伏下了身子。

    雲峰連忙側讓一旁,扶起領頭的男子道:“在下亦是來遲一步,心中甚為愧疚,萬萬當不得如此大禮。”靳月華和劉月茹也謙讓著上前扶住其他六名女子勸慰著。

    男子坳不過雲峰力氣大,勉強站起來道:“恩公能救下拙荊,我等已是感激萬分,哪敢再心生他念?穀中茅舍簡陋,還請恩公莫要嫌棄,暫時留宿於此,待我等安葬親眷後,自當重謝。”

    雲峰心裏一陣無奈,心想古人就是禮節多,這謝來謝去還不知道要謝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便臉一沉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為人之常情。感謝之語莫要再提,否則在下三人立即離去便是。”


    這臉一擺,效果就立杆見影顯現出來,男子也是一豪爽之輩,虎目含淚道:“恩公既不願多提,在下也不再矯情,這恩德記於心中便是。恩公還請稍待歇息,待我等下葬了父母幼兒再來招呼。”

    “兄請節哀順變。”雲峰點點頭道。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雲峰回頭看了看二女,見她們雖然與那幾名女子在說著話,卻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看來是餓壞了,可是人家正辦著喪事,也不好取食物出來吃。…

    穀角韓氏四兄弟合力在挖著一個坑,從進度看,差不多完成了一半,照這種速度至少要兩個時辰才能全部挖好,到時再下葬還要花些時間,雲峰一想到劉月茹與靳月華要餓這麼久,忍不住一陣心疼。

    ‘看來還是得自已出馬啊!’雲峰歎了口氣,提起長槍走了上前,雙手一運力,直刺入地底三尺,接著暗勁一吐,手持長槍,在土中劃了個長方形。輪廓出來,下麵就好辦了,拿起一把鏟子,運鏟如飛,沒多久工夫,一個長一丈,闊兩尺,深三尺的長方形大坑出現在眾人眼前,據他自已估計,也就花了十分鍾左右。


    頓時,所有人都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雲峰,當然了,劉月茹和靳月華除外,她們兩個對於雲郎的神勇及五花八門的技能早已見怪不怪了。

    雲峰搖了搖頭,接著挖起了下一個坑。韓氏四兄弟早就停手了,看人家這速度,這專業勁,實在是沒臉再挖下去啊!半個時辰不到,五個整整齊齊的長方形墓坑全部在雲峰手中完成。

    接下來自然是下葬,當韓氏族人含著淚將遺體抬出來時,雲峰看到屍體上僅覆以草席,不禁眉頭一皺道:“逝者入土事大,且稍待片刻,在下去準備幾幅棺木以聊表寸心。”

    說完,不顧韓氏族人詫異的目光,從行囊裏取了把斧子,三下兩下將一棵大樹砍倒,手腳麻利的把主幹劈成五截剖開,中間挖空,再把四周修飾齊整,片刻工夫,五副簡陋卻又結實的棺木就此成形。

    韓氏族人見雲峰如此盡心盡力,全都麵帶著感激之色,又要再次拜倒,雲峰連忙推卻了過去。

    經過一番簡單的儀式,穀中一角立起了五座新墳,看著跪在墳前祭拜的眾人,雲峰與二女心頭均泛起一陣空蕩蕩的感覺。亂世,人命賤如紙!或許南方也並不是什麼世外桃源吧。

    忙完這一切後,山穀裏架上了篝火,眾人分吃著捕獲的獐子。在雲峰的再三要求下,韓氏眾人終於不再稱呼他為恩公,而是改以兄弟相稱。韓氏兄弟依年齡大小依次為韓勇,韓鳴,韓起,韓傑,四名女子分別是他們的妻子。那一對雙胞胎姐妹花分別名韓彩蘭和韓彩雲,至是誰是姐姐,誰是妹妹,目前雲峰還分不出來。

    這韓氏兄妹六人並不是純粹的親兄妹關係。姐妹花是韓勇的親妹妹,韓傑與上述三人同父不同母。韓鳴和韓起與這四人又是堂兄妹關係。一時之間,雲峰被他們這種複雜的關係給繞暈了,覺得頭大無比!而劉月茹與靳月花卻是看的暗自好笑。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34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5:10 編輯

第一卷 逃出京城     第二十八章 舉家追隨


    第二天,公雞剛剛打鳴,雲峰與二女便起了床,來到穀中站起了三體式。不久之後,韓氏一家人也都紛紛起來,見這三人擺著古怪的動作,卻一動不動,一幅渾然不知外物的樣子,均心生疑惑,指指點點,不明白他們在做著什麼。

    約一個時辰左右,三人相繼收功,可是雲峰的功課還沒有做完,接下來他得練拳。一開始動作拙重緩慢,一招一式都清晰可見,圍觀眾人唯一的感覺就是難看!沒錯,內家拳的招式確實難看,舉手抬足均以殺傷敵人為目地,隻要招式管用,有效就行,哪管好看不好看?

    漸漸地,雲峰的速度提了上來,此時眾人已經看不清他的腳拳了,隻能看到一團身影在騰挪變化著,空氣中音爆聲不斷,而他自身骨節亦是劈啪連響。

    雲峰重活一世,內家拳等於重新修煉一遍。在前世,太極就是太極,形意就是形意,八卦就是八卦,雖然招式時常混合在一起使用,但這三大拳法彼此之間相互獨立,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經過這一世的重新修煉,雖然遠遠沒有達到前世的巔峰,可是原先似懂非懂的一些細微未節處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隨著他對拳理的逐漸明悟,三大拳種也漸漸有了融為一體的趨勢!這讓他欣喜若狂!

    現在雲峰的拳勢能自然而然的體現出形意的剛猛,太極的奸險,八卦的滑溜風流懶蛋異界行。一招之中,可以根據敵方的反應化為數種變化,基本上不再需要變招應對。他自已每一次練拳也是打的物我兩忘,酣暢淋漓!每次都能體悟到一些新的東西。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他一會兒如白鶴引頸,一會兒如雄鷹展翅,一會兒如猛虎撲食,一會兒又似毒蛇出洞。把眾人看的是如癡如醉!突兀間,雲峰竟然縱身一躍三丈,和身抱住一棵大腿粗細的大樹,全身勁力勃發,一式老熊抱樹,憑空一聲暴喝!竟硬生生的從地底連根拔了出來!

    頓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向雲峰,就連一向淡定自如的靳月華和劉月茹也不例外。這比他挖坑砍樹還要讓人震驚,前者好歹還借助了工具,但拔樹可是赤手空拳,全憑一股蠻力。讓人不得不懷疑此人究竟是不是人類了。

    半晌,眾人才紛紛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韓勇麵帶不可思議之色,豎起大拇指讚道:“未料雲兄弟天生神力,愚兄曾自詡力大,如今想來,實為慚愧之極。”


    雲峰搖頭笑道:“阿兄謬讚了,弟非天生神力,實為苦練而成。”

    “莫非就是方才你等擺出的奇怪站姿?”韓鳴靈機一動,介面問道。

    雲峰笑著點了點頭。

    這下子,韓氏四兄弟包括那對姐妹花,人人眼中射出了灼熱的光芒!看向雲峰的眼神就象盯著一處閃閃發光的寶藏一樣。

    雲峰暗自好笑,他之所以要露一手,是動了傳藝的心思。這韓氏一家人質樸淳真,使他心生好感,傳他們武功,好讓他們在這亂世中有個存身的基礎。不過,他卻不會主動提出來授藝,否則,就顯得掉價了。

    雲峰含笑不語,觀察著他們,卻發現這幾人雖然滿臉的羨慕渴望之色,但隻是相互交頭接耳,竟沒有一人上前提出要求,不由得對他們更添好感。

    場中一時氣氛有些怪異,就在雲峰準備自掉身價時,韓采蘭或者是韓采雲怯生生的走了上前,吞吞吐吐道:“小兄,我們...我們兄妹可以學嗎?”頓時,幾雙耳朵同時豎了起來,緊張的等待著雲峰的答複。

    雲峰大手一揮:“無妨,不過這功夫練起來既枯燥又無趣,而且須日日勤練,一日停下便會有所倒退,阿妹你可要想好了。”

    “呀~!太好了!”聽到這喜人的消息,女孩子開心的與她雙胞胎姐妹抱在了一起。其他人也都暗鬆了口氣,臉上現出了激動之色。雲峰卻在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對姐妹花,想找出有什麼不同之處。…

    片刻之後,兩個女孩顯然發現了雲峰好奇的目光,雙雙臉一紅,其中一個狡黠的笑道:“小兄,你可能分辯出我們姊妹倆?”

    “呃~!”雲峰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他很想知道這姐妹有哪些不同之處,可又不好意思去問,便連忙轉移話題道:“趁著時日尚早,不如先給你們講講如何?”

    兄妹幾人就等著這句話呢,立刻都圍了上來。

    “小郎,你們慢慢談吧,妾等去為你們準備飯食。”韓勇的妻子笑道。

    “大嫂,隨意即可。”

    一個上午,雲峰講的滔滔不絕,並不時糾正著他們的動作。不過看他們的表情,顯然對於三才六合之類的三體式理論基礎一時還不能理解。雲峰暗自搖了搖頭,不過這也急不得,慢慢來吧。

    待大嫂招呼去吃飯,一行人才收了手向飯堂走去。十三個人圍坐在地席上。依禮,女人本不能上席,不過韓氏兄妹並不在乎,雲峰就更不用提了。

    吃的正酣時,韓勇問道:“聽拙荊提及,雲兄弟可是要尋找出山道路?”

    雲峰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夫妻三人在這山中迷了路。”

    “愚兄有一不情之請,還望雲兄弟應允。”韓勇正色道。

    “兄但講無妨!”

    “請雲兄弟帶上我等一同離開。”韓勇有些緊張的說道。

    “呃~?”雲峰不解的看向了他。

    “雲兄弟,此間既已被氐人尋得,難保日後不會再來,已不宜再居住下去。然天下之大,卻無我等容身之處!”邊說著,韓勇突然跪下來道:“雲兄弟,你於我韓氏有大恩,又傳我等武技,此等恩德,無以為報,唯願追隨於你,奉雲兄弟為主!此生此世,決不背棄,否則,當受萬箭誅心而亡!”

    接著,他看了一眼其他韓氏族人,喝道:“你等還不速速參拜主公?”頓時,幾人包括那對姐妹花在內全都伏下了身子。但是,能看的出來,姐妹花都嘟囔著嘴,明顯有些不情願。見族人都已跪下,韓勇領頭大聲道:“主公,還請收留我等,莫要嫌棄我等累贅才好。”

    雲峰是完全愣住了,他搞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想的,隨隨便便就給人為奴為婢,作為一個現代人,實在是無法理解。

    好長時間,他才反應過來,連忙皺眉道:“阿兄,幾位嫂嫂兄長阿妹,此事萬萬不可,請起來說話。”

    擺臉擺一次可以,第二次就不靈光,這次韓勇不吃他這套了,賴在地上就是不起,非要認他為主不可。長兄為父,韓勇不起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起來。

    雲峰給韓家這一出搞的是焦頭爛額。原本劉月茹想上前把那幾名女子扶起,卻被靳月華暗中拉了一下阻止住了,同時麵上也浮現出了深思之色。

    最終,雲峰無奈的收下了這一家十口,但堅決不許他們稱他主公,而韓勇卻以主臣之別為藉口,勉強同意私下以兄弟相稱,正式場合卻不願改口。

    確定了名份關係,雲峰被推到了上座,劉月茹與靳月華分坐於他兩旁,眾人重新開始大吃大喝起來。靳月華不愧是當過皇後的,手腕圓滑,談笑風聲,調節著席上氣氛,韓家其他人剛開始的一些不適應感很快就消失了,包括那對姐妹花,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同時,她巧妙的提及了雲峰帶著她與劉月茹勇闖城門,不離不棄,一人全殲五百禁軍的光輝事跡,引得眾人臉上掛滿了嚮往與崇拜,那對姐妹花更是異彩漣漣的不停打量著雲峰。

    靳月華的目地雲峰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知道這是在為他造勢,突出他有情有義有勇有謀的偉光正形象,確立他的領導地位,免得有人口服心不服,日後生出麻煩來,不由心中更增愛意。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35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5:09 編輯

第一卷 逃出京城     第二十九章 枕邊定計

    雙~飛過後,雲峰覺得渾身舒爽,心情之愉快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原本劉月茹是不大情願的,畢竟人家黃花大閨女嘛,三個人在一起群戰,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可是抵受不住雲峰從啟蒙教育片中學來的無上手段,再加上靳月華的勸說和推波助瀾,終於,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當然了,最重要的事她沒有忘掉,在身子恢複了些力氣後,立刻就把沾染著朵朵梅花的白絹給珍藏起來。一邊的靳月華見到了心情頓時一陣黯然,雲峰連忙又哄又逗,好生撫慰了她一會兒,靳月華的臉上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此時的雲峰正閉上了眼睛在回味著方才的美妙滋味,左側的靳月華卻小聲問道:“雲郎,你有沒有怪責於妾?”

    “呃?”雲峰側過頭看向她問道:“我為何要責怪於你?”

    “妾自作主張,日間.....”話未說完,即被雲峰打斷道:“月華,我明白你這是為了我好,你的心意我都清楚。”

    “雲郎~!”靳月華感動的低呼一聲,緊緊的偎在了他懷裏。雲峰則另一隻手一緊,把劉月茹也摟得更緊了一些,一時之間,三人都沒有再說話,屋內隻能聽到長短不一的呼吸聲。


    片刻之後,靳月華側臥起身子問道:“如今韓氏兄妹皆歸附於雲郎,不知雲郎對今後做何打算?”

    “阿姊,我們不是說好了去巴蜀或者中國定居嗎?”劉月茹抬起頭,不解的問道。

    靳月華笑道:“月茹妹妹,你可知韓氏兄妹為何要歸附於雲郎?”

    劉月茹想了一會答道:“想來不出於感恩吧?”

    靳月華搖頭道:“妹妹,你隻說中了其中一點。”接著美目一掃雲峰,繼續說道:“這山穀已不再安全,韓氏一家急欲離開此地,然世道不靖,冒然離開定然危機四伏。恰好雲郎適時出現,且神勇無敵,智略百出。因此韓氏追隨於雲郎亦不足為奇,此其二也。

    陳涉言:‘王候將相,寧有種乎?’如今天下大亂,征戰不休。正是群雄紛起之時,誰都想趁此良機出人頭地,以至封候拜相,甚至成為天下之主!姐姐觀韓勇此人,絕非甘於平淡之輩。然雲郎待人寬厚,有情有義,自然是他心目中明主的最佳人選,韓勇舉家投靠雲郎當在情理之中。此為其三。韓氏兄妹投奔雲郎,當不出於以上三點。”


    “可雲郎如今一無人馬,二無地盤,韓氏就不怕反受其累?”劉月茹繼續問道。

    靳月華淡淡一笑:“投靠明主,當投靠於其微未。石勒起兵隻有一十八騎追隨,當初誰又能料到此人會有今日之成就?蕭何,曹參,樊鄶投奔於劉邦時,劉邦亦不過一區區亭長。世事難料,又有誰能道個清楚分明?”

    劉月茹若有所思道:“聽姐姐這麼一說,妹妹我倒是明白了,未曾想這人心竟複雜至此。不過,該何去何從,還是得由雲郎定下行止。”

    靳月華點點頭道:“妹妹說的不錯,姐姐隻是想明白雲郎的真實想法,若雲郎甘於平淡,姐姐自會相夫教子,為一賢妻良母。若雲郎有誌於天下,姐姐亦會盡其所能,為雲郎盡綿薄之力。”

    劉月茹點點頭,與靳月華同時看向了雲峰。

    在二女一問一答時,雲峰也不由得想著這個問題,這時見兩道目光都望了過來,便說道:“我對如今天下形勢並不熟悉,還望二位嬌妻先為為夫解惑。”

    “姐姐,你來吧,我對這些也不大瞭解。”劉月茹郝然道。


    靳月華沉吟片刻道:“雲郎想知天下形勢,妾自當知無不言,先由北方說起吧,我父雖已篡漢,卻處於劉曜與石勒夾擊之下,敗亡乃指日間事。”說到這裏,靳月華臉上現出悲色,隨後搖了搖頭繼續道:“平陽城中劉氏宗族已被我父屠戮一空,宗室不複存在。然劉曜占據關中,且為光文皇帝(劉淵)養子,必將繼承大統。…

    石勒占據河北,沃野千裏,披甲數十萬,絕不甘心俯首於劉曜。依妾看來,日後亦會自立一國。其餘鮮卑拓撥氏,慕容氏,段氏亦蠢蠢欲動,由此可預見,北方將重陷於戰亂之中。”

    雲峰麵露思索之色,點點頭道:“月華接著說。”

    靳月華微微一笑,伏下身子,摟著雲峰脖子說道:“西麵則是我們將要經過的羌氐混雜區,較大的勢力有蒲洪,楊難敵等,但這些人難成氣候,隻是偏安一隅,做個牆頭草罷了。再向西行乃涼州地界,為張寔所據,雖名為晉臣,實則等同一國。而巴蜀已被李雄牢牢把持,國號大成,自立為帝。


    至於中國,琅琊王司馬睿已於今年四月稱帝,改元太興青妤記。司馬氏雖有祖逖,陶侃等能臣輔佐,然大權旁落,朝政由王導把持,軍事上則依靠王敦,人皆謂之‘王與馬,共天下’。如此主弱臣強,日後必生禍端......”

    此時的靳月華,眼中閃動著睿智的光芒,臉上表情也格外的興奮激動,雲峰看在眼裏,心裏卻是感概萬分。這女人若是駕禦的好,將會是自已事業上的有力臂助,若是駕禦不住,日後必然會是另一個呂雉,甚至成為武曌一般的女皇也並非不可能。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管他娘的,隻要是我雲峰的女人就行!孫猴子再能鬧騰,不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征戰沙場,攻城掠地,還是得靠男人!我修煉內家拳,如果能重回抱丹,壽命將會延長數倍。能活那麼久,還怕個鳥?呂雉和武曌不就是在劉邦和李治死了後才開始鬧騰的嗎?’

    想到這裏,雲峰也就不再擔心這個問題,待靳月華分析完畢後,索性把她整個人都抱在了自已身上,然後問道:“那麼,依月華看,我當何去何從?”

    “如今天下涇渭分明,若想白手起家,實為千難萬難。雲郎若有逐鹿天下之誌,當先尋一勢力暫時依附。漸漸坐大自身,再圖他謀。”靳月華一邊說著,一邊小手指在他身上輕輕劃著圈。

    雲峰暗呼要命,連忙點頭道:“那麼,我又當依附於何處?”

    “因為妾與月茹妹妹的緣故,劉曜及石勒已不可能,那麼,剩下隻有中國,巴蜀及涼州。妾倒想聽聽雲郎有何見地。”靳月華抬起頭,臉上現出了一絲狡黠之色。

    雲峰微微笑道:“既如此,為夫就說說自已的看法。巴蜀四麵封閉,少有征戰,若投於李雄,尚不知何時才有出頭機會。晉國士庶分明,政權為士族把持,我等若南投晉國,連庶族都算不上,要想出人頭地,實為遙遙無期妖麟。反觀涼州,四戰之地,諸敵環繞,我若投之,當可快速積累戰功,獲得重用。如經營得當,或可奪取軍權。到時可如月華所言,別圖他謀!”

    靳月華臉上現出了欣慰之色,笑道:“雲郎既有定計,妾當盡心盡力為雲郎謀劃。”


    這時雲峰懷中的劉月茹卻有些情緒低落,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雲峰一看就知道了原因,把她也同樣架在自已身上笑道:“月茹,你別多想,你弓馬嫻熟,賞罰分明,舉止有威儀。日後時機成熟招募一批女兵,專門由你統率。”

    一聽自已也能起到作用,劉月茹的臉上頓時現出了笑容。

    被二女壓在身上,雲峰早就蠢蠢欲動了,這時明確了目標,該談的也談完了,當即嘿嘿一笑道:“月茹,月華,時辰尚早,咱們三人且再大戰一場!”

    ....................

    本卷終!

    (注明一下:涼州使用的是西晉湣帝紀年,其餘各國也是各有各的年號。為不照成混亂,今後書中紀年統一為東晉紀年。即雲峰穿越來的西元318年,為太興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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