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穿越五胡亂華 作者: 一眼雲煙 (連載中)

e010203 2012-8-3 17:06: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2 54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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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十一章 解救奴隸

    對於已經喪失鬥誌,隻想著奪路而逃的蒲延部騎兵來說,這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盡管對方有個別軍士墜馬身亡,卻於戰局無補,仍然改變不了全軍覆沒的結局。盡管使出了全身解數,想拚命殺出一條血路,但現實卻很無情,畢竟人少架不住人多,往往馬刀剛被架住,後方或者側方就有一柄長槍把自已給捅個透心涼。耳邊的槍尖入肉的嗤嗤聲不斷響起,自已這方的戰士也紛紛落馬倒下,能堅持戰鬥的人數越來越少。

    雲峰在見到三隊騎兵呈合圍之勢時便已脫離戰場,單人匹馬繞到敵陣後麵,以強弓射殺尋機奔逃的零散逃敵,。當十餘把長槍同時挑起了最後一名敵人,戰場上瞬間變的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麵帶著激動的表情。片刻之後,人群中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這是自長安被破後打的第一場勝仗,且以弱勝強,以少打多,能不激動嗎?

    一眾女眷聽到歡呼聲,都急匆匆的跑到了坡頂上,欣喜的看著滿地的屍體。雲峰原本已經非常高大的身影立刻在她們心目中變得更加高大起來,在這兵慌馬亂的年頭,什麼都是虛的,隻有打勝仗才是最最實在!

    步卒也紛紛奔向無主的戰馬,雲峰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便也沒阻止他們。誰不想成為騎兵?機動靈活,來去如風!況且堵不如疏,讓他們發泄下情緒也好,這種時候沒必要去給他們當頭潑盆冷水。

    漸漸地,眾軍士的情緒恢複了平靜,雲峰便大聲說道:“諸位,蒲延部的主力已被我軍全殲,現在該是咱們一鼓作氣,踏平蒲延部的時候了。傳令!騎軍隨我突擊,其餘人等中速弛往,在蒲延部外圍等候。”

    說完,雲峰帶著二百多騎疾馳而去,沒辦法,剛才肉搏時戰死了十幾人。對此,雲峰心裏相當不滿,兩個打一人,自已又教拳法又教槍術,竟然還有傷亡,看來還是訓練不夠啊!

    來到蒲延部附近時,雲峰並沒有進去,隻是發布了三條命令。一是蒲延部族人全部殺光,不論婦孺老弱,一個不留!對於這條命令,雲峰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婦孺老弱,他並不忍心殺害,可是現實卻逼得他不得不做下如此決定。在場的人如果放走一個,很快就會有大批追敵前來,介時就會因為自已的一時心軟而陷全軍於險境。

    二是嚴禁強~奸婦女,違者斬!三是把部落裏的漢人奴隸無論男女老幼全部帶出來。

    二百餘騎接令後如旋風般衝入了部落,經過小規模的抵抗,一場大屠殺正式拉開了序幕。隨著時間漸漸的過去,部落裏的抵抗聲和哭喊聲了也變的越來越零落。

    當隨在後麵的其他人趕到蒲延部時,屠殺已經落下了帷幕,三百多漢人奴隸被帶了出來,都是青壯年,沒有老人和小孩,其中女子占了一百五十人左右。幾乎每個人都是身體孱弱,麵黃肌瘦。

    雲峰在看著他們,他們也在看著雲峰,所不同的是男子大多是驚惶不安的表情,隻有少數目中射出了灼灼光芒。相反的,女子就鎮定多了,然而仔細一看,卻不能說是鎮定,應該是麻木才對!目光空洞,臉上一幅冷漠的表情,個個衣衫襤褸,有的甚至衣不遮體,卻不以為意,就這樣坦然的暴露在一眾男人眼前。可見這些女子不光是身體上遭受了侵犯,就連精神上也受到了極大的折磨!對於她們來說,無論是漢軍也好,胡虜也罷,並無多大差別,所不同是隻是從一群男人手裏轉到了另一群男人手裏。

    雲峰暗自歎了口氣,心裏升起了一絲不忍,這一刻他有種強烈的衝動,恨不得立刻揮軍把附近的其他幾個小部落給滅了,但心知隻能想想罷了,當務之急是遠走高飛,待自已強大了才能解救更多受苦受難的民眾。好容易才壓下這些念頭,轉頭對一眾女眷使了個眼色,眾女連忙會意的取出衣服給那些衣不遮體的女子披上,並拉住她們勸慰開導著。…

    “是主公搭救了你們,你們還不上前參拜?”這時,一邊的李剛喝道。

    喝聲如醍醐灌頂,這些男子才恍然醒悟,紛紛伏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七嘴八舌的說著各種感恩戴德的話語,有的更是放聲大哭起來。女子卻沒有半點反應,目光中依然充滿著冷漠,雲峰也不在意,待場中聲音漸漸小了上來,問向王剛道:“今次收獲如何?”

    李剛興奮的施禮道:“全賴主公英明,除去山坡上的繳獲,共收取戰馬八百餘匹,羊三千多隻,其餘各類物資糧草還在統計中。”

    “呼~!”雲峰終於鬆了口氣,壓在他身上的吃飯問題徹底給解決了,有這麼多羊,再加上還未統計出的糧食鹽巴等物,足夠支撐一行人吃到姑臧(今甘肅武威)!

    壓下欣喜之情,雲峰看向這些男子道:“你們今後作何打算?可願加入我軍?”

    一眾男子麵麵相覦,小聲的議論著。

    “將軍,小人願追隨於您!”

    “將軍,我也願追隨於您!”

    ......有一個帶頭,就好辦了,其他都紛紛跟著要加入軍隊,他們也清楚現在狀況,如果脫離大軍單獨離開,多半就是個死字。雲峰也願意把這些人都收下,社會最低層,正是他需要的。身休瘦弱沒什麼,幾頓飽飯一吃就能恢複過來。第一個開口的雲峰特意看了看他,年近三十,長的一臉精明相,並且眼神飄忽不定,明顯是個鬼點子極多的人。便問道:“你叫什麼?”

    “回將軍,小人叫劉弘。”這人有些受寵若驚的答道。

    “恩。”雲峰擺擺手不置可否,對於劉弘,雲峰一眼就看出是個小人,但是小人也有小人的用處,能起到一般人起不了的作用。運用的好,未必就比一些能臣幹吏要差。至於如何使用,目前雲峰還未想好,暫時先養著吧。

    隨後吩咐各將把男子打散充入各自部下。至於女子如何安排,雲峰已有了想法。如果不理不睬,隻是留下些糧食給她們,可以百分百肯定,等待她們的必然是死路一條,那麼,隻有帶著吧。

    正考慮該如何安排時,劉月茹走來說問道:“雲郎可是在考慮如何安置這些女子?”

    雲峰點點頭道:“正是如此,月茹有何良策?”

    劉月茹狡黠一笑:“雲郎可曾記得日前答應過妾,將來時機成熟招募一批女兵由妾率領?依妾看,擇日不如撞日。這些女子孤苦無依,若放任不理,恐難有活路,不如收留下來,平時也可給眾軍做飯,漿洗衣服。雲郎以為如何?”

    雲峰想了想,覺得倒也不錯,便說道:“既如此,就交給月茹照顧她們好了。”

    “屬下領命!”劉月茹行了個軍禮,開開心心的返了回去。

    對於劉月茹的變化,雲峰感受最深,以前當長公主時草菅人命,性格暴躁,但自從逃離平陽後,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性中善的一麵被激發出來,變得富有愛心。以至於雲峰不得不懷疑這女人是不是也被人穿越奪舍了?

    他搖搖頭,把這荒誕的想法驅趕出去,突然麵色一肅喝道:“眾位將士,這些女子身世淒慘,無依無靠,故本君決定收留她們,現在給諸位立下幾條規矩。其一,不許向她們打聽過往之事!其二,須以姊妹待之!其三,不得侮辱打罵奸~淫!其四,有欲納為妻妾者,本君當不會反對。不過,不得強迫威脅,不得始亂終棄,最重要的是,必須對方心甘情願方可!諸位可聽明白?”

    眾人都愣住了,搞不懂雲峰的意圖,也難怪,這時代的女人基本上是沒有自主權的,也幾乎沒什麼人去尊重女性。但是雲峰已經在軍中建立起無上威望,下的命令無人敢不從,因此略一分神便齊齊應道:“屬下遵命!”

    當這些女子被帶出來時,並沒有獲救的喜悅,反而以為要被充作隨軍營妓,甚至有可能在軍中缺糧時被吃掉!石勒軍中以女人做軍糧她們也有所耳聞。再加上在氐人那所受的摧殘,因此個個心如死灰。

    但雲峰卻做出了讓她們連想都不敢想的決定。這些女子在聽到雲峰定下的幾條規矩後,多數均渾身一震,臉上現出不敢置信之色,好久才確定並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真切切的在現實發生著,便紛紛感激的看向了雲峰。有的更是掩麵抽泣起來。

    有一個哭泣,就會感染一大片,沒多久,所有的女子都互相抱住失聲痛哭著。既有對過往不幸遭遇的悲憤,也有對獲得新生的喜悅!就連周圍的一幫粗豪漢子也是心有所感,有的偷偷背過身,抹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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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十二章 戰後總結


    此次戰鬥有二十三名將士陣亡,原本眾人的意見是就地掩埋,可是雲峰堅決不同意,反而命人架起木柴,淋上火油,把遺體安放在上麵。然後轉過身來對著不解的將士慷慨激昂道:“對於陣亡的同袍,屍骨決不能任其流落在外。正是因為他們的無私犧牲,才會有了我們如今的勝利,因此,我們決不能忘記他們,他們的骨灰,將隨我們一同前往涼州。待時機成熟時,我軍將建一陣亡將士紀念堂,所有為戰捐軀者,無論職位品秩,隻要其家人不反對,都將收殮其中。其姓名,生卒,殺敵數量,所獲戰功諸如此類也將一一刻下,以供後世瞻仰憑吊!”說到這裏,雲峰停了下來,聲音突然變厲道:“此為定製,日後每戰均須如此。除非我軍全軍覆沒,在無一人存活於世。”

    一瞬間,將士們目中都射出了感激之色,有的更是虎目含淚,哆嗦著嘴唇怔怔的望向雲峰。征戰沙場,身死異鄉最為尋常不過。對於已方陣亡屍骨的處理,基本上都是挖個大坑草草掩埋,然後再做個簡單的祭奠了事。當兵打仗的都不怕死,怕的是死的不值,死後埋沒於泯泯塵土之中,無人知曉。現在雲峰的這種做法,無疑使他們在戰死後可以青史留名,又怎能不感動?

    “主公~!”羊明渾身大震,半跪下激動道:“主公如此仁德,憐恤將士,我等莫敢不效死命!”

    “我等也願為主公效死命!”所有將士也都一同半跪下齊聲道。幾百人雖然不多,但產生的氣場卻強大無比,雲峰也是深受感動,便連忙說道:“諸位,你們的命不屬於我,隻屬於你們自已。你、我、在場的所有同袍之所以能並肩作戰,是因為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在支撐著我們!”接著,看了一眼全場便大聲喊道:“光複河山,拯救萬民!打倒士族,建立大同!”

    “光複河山,拯救萬民!打倒士族,建立大同!”

    “光複河山,拯救萬民!打倒士族,建立大同!”

    ........

    眾軍士一遍又一遍的高聲喊叫著,情緒興奮激昂,一時場中的氣氛熱烈之極。

    過了好長時間,眾人的情緒都才漸漸的平複下來,雲峰便繼續說道:“現在,請諸位隨我默哀三十息,為陣亡將士們送行!”說完,轉過身半跪下來,麵容肅穆的低下頭,並單手捂住心口。身後的軍士也都學著雲峰的樣子默哀著陣亡同袍。就連一眾女子也都跟著跪了下來,為陣亡將士送行。

    暗自數著呼吸,數到三十下,雲峰站起身,接過火把,將柴堆一一點燃。

    整個儀式做完後,收殮好骨灰,全軍便連夜離開了蒲延部,由於帶著這麼多女子且又趕著羊,所以行軍速度並不快,雲峰無奈之下隻得偵騎四出,以防有意處發生。

    就這樣不眠不休,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尋了處有水源的地方,才安營紮寨。趁著做飯的間隙,雲峰把眾將都召了過來。

    “不知主公召我等所為何事?”羊明問道

    “來,諸公都坐!”雲峰一指地席道:“請諸公來,是為檢討下此戰得失。”

    待眾人都落座後,雲峰便問道:“請諸公都談談自已的看法異界之金屬狂神。”

    以前作戰,戰敗追究相關將領的責任,戰勝自然是論功行賞,也就完事了。戰後討論,這可是頭一回。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雲峰見大家都麵帶難色,隻有曾大牛一幅躍躍欲試的表情,便說道:“大牛,先從你開始。”

    “痛快~!”曾大牛迫不急待的叫道:“真他娘的痛快!主公,俺大牛可是好久沒打過勝仗了,心裏憋著股鳥氣,今趟全賴主公,俺大牛才出了這口鳥氣,總之一句話,主公讓俺向東,大牛絕不向西!”

    說了這麼多,實質上什麼都沒說,不過雲峰也沒指望他能提出些見解,讓他率先發言,隻是起個拋磚引玉的作用罷了。憨子有憨子的好處,就是聽話,忠心。不能要求所有的將領都必須有勇有謀,二者隻要占了一點就可以使用,曾大牛恰恰是有勇無謀。…

    其實雲峰想聽的除曾大牛外的其他人的見解。羊明不用提了,軍中二號人物。韓氏四兄弟除老三弱點,其他人若培養得當,將來都可以獨擋一麵,這戰後討論就是最好的培養方法,總結得失,分析不足,下次作戰才能夠避免再犯上同類錯誤。

    就是李剛和王桂二人,雲峰也是非常重視的,這二人等同於他的親衛首領,自然也希望他們能吸取到些經驗教訓。

    羊明沉吟片刻,由衷道:“此戰全賴主公親臨戰陣,佈置得當,我軍方能以弱擊強,獲得大勝,主公功不可沒!”

    雲峰暗暗歎了口氣,又看向了韓氏兄弟,韓氏兄弟一一發言,但和羊明說的大同小異,無非是把雲峰給吹到了天上。

    失望之下,繼續看向李剛和王桂道:“你二人也曾隨我親身誘敵,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這二人到底精明些,隱隱聽出了雲峰語氣中的一絲不滿,於是,開始猜測起了雲峰的意圖。二人開動著腦筋想了一會兒,互相對視一眼,由王桂開口道:“我二人能親隨主公作戰,實為平生之幸,縱觀整個誘敵過程,當無大的紕漏,隻是在敵騎出擊的一瞬間,有過短暫慌亂,若不是主公臨機大喝,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雲峰點點頭道:“你能想到這些也算有心了,可曾考慮到再遇上該如何解決?總不至於日後每戰都得本君親隨吧?”

    李剛連忙答道:“自長安失陷後,我軍已很久沒有打過野~戰,再加上主公的所授騎射之法習練時日不長,故一時有些驚慌,未將以為,日後多加強訓練,當可或有好轉。”

    雲峰看了看他說道:“李剛,一個人除了技能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意誌,做為一名軍人,當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才算合格。軍人必須要鐵血,無視於生死,無懼於敵軍勢大,明白嗎?該如何鍛煉將士的意誌,你們幾位有時間討論下吧。”

    接著又說道:“士卒射箭速度能否再提高些?若能再加快些,可由兩列依次射出,當能減少射擊間隙,不予敵人喘息之機,我軍陣亡的弓手就是敵軍抓住射擊空擋反擊而中箭身亡。願諸公在日後的訓練中能多注意提高軍士的射速。另外,我希望日後每戰均能總結得失,吸取教訓。而且不光是將領,士卒也要廣泛參與。一人智短,多人智長。以什為單位,組織軍士討論得失,如能提出獨特見解,當可酌情提升。”

    隨著話音落下,眾人都紛紛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雲峰也不催促他們,給與他們足夠的消化時間。

    (注:以上幾章很無趣,但不得不寫,雲峰的治軍理念必須要交待清楚。從下章開始,將進入涼州,介時對外作戰,政治鬥爭,陰謀詭計,拉攏分化都會接踵而至,希望您能一如即往的支持,謝謝!)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45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5:01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十三章 初見張寔


    正式向涼州出發是在太興元年的十一月,北方大地已是嚴冬來臨,不過好在繳獲了三千隻羊。除了吃肉還可以鞣製成皮革禦寒,因此倒也不懼寒冷。

    如今全軍有七百名男性戰士,隨軍女子約二百不到,戰馬一千五百匹,一人一騎還綽綽有餘,多出的駝著糧草和輜重。原本軍士不作戰時應該把甲脫下,以節省體力。可是雲峰不讓,美其名曰負重行軍,增強體質!好在軍士對他已經心悅誠服,倒也沒有怨言。

    冰天雪地中,軍士一邊行軍,一邊刻苦訓練,每個人的戰鬥技能都得到了大幅提高,尤其是在雲峰的有意引導下,全軍已經漸漸形成了每次演習對抗或者作戰後都會進行討論總結的良好風氣,軍士的戰術素養也隨之緩慢提高著。

    新加入的軍士也不甘落後,知恥而後勇,奮起直追,訓練之瘋狂令一眾老兵為之咋舌。沒辦法,底子薄,基礎差,和原本就是晉軍的老兵沒法比,不玩命不行!

    女子交由劉月茹統率,韓氏姊妹花協助。在操練的同時,也作著後勤,醫護方面的輔助工作。為此,雲峰還特意交授了她們簡單的現代急救護理常識,以及一些調補元氣恢復體力的藥方血神經。與此同時,這些女子的精神面貌與剛加入時已不可同日而語,時不時能聽到她們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引得一眾男兵為之側目。可惜的是,他們不懂追女人,也不會表白,更不會搞出些什麼浪漫的花招,加上雲峰又嚴令不許強來,因此一個個都在一旁急的抓耳撓腮!雲峰卻是暗自好笑,考慮著是不是找個時間給他們專門開一堂課教他們如何泡妞,奪取女人芳心!

    女兵們顯然也發現了這點,有些大膽開朗的時不時向著自已中意的軍士拋去媚眼,不過,卻無人敢向雲峰表示出什麼,或許是劉月茹與靳月華的美貌給她們的壓力過大,也或許是過往的經歷還沒有完全釋懷,自慚形愧吧。

    這一路上,如果附近有小股馬賊出沒,雲峰則會將他們剿滅,順便帶著練兵並解救出一些奴隸。如果偵騎發現有勢力過大的馬賊,則晝伏夜出,繞道而行。再加上沿途又收攏了些零散的晉軍,於次年二月抵達金城郡榆中縣(今蘭州東郊)附近時,雲峰已擁有戰馬兩千匹,男性戰士一千名,女兵300名!

    全軍在榆中縣三十裏外紮營停下,由羊明出面,向守軍說明了來意,守軍不敢怠慢,一方面嚴密監視,另一方面飛報姑臧。

    雲峰則吩咐軍中即日起不許再稱呼他為主公,以免引起張寔疑忌,全軍並暫時以羊明為首。由於事先已做了商議,因此羊明也不推託。再加上通過這幾個月的接觸,瞭解到了雲峰的為人,發現他豁達仗義,不拘小節,且是真心關愛下屬及平民,所以並不擔心日後被清算。

    另外有關打倒士族的言論也嚴令不許再提起,在當時,這就是反~動話。在自已力量還很弱小時,內部吼兩嗓子沒關係,但不能讓外人聽到,否則他雲峰就成了天下公敵了。

    約七日後,姑臧方面有使者帶來張寔(念時)親筆手書,允羊明率軍至姑臧城外三十裏處紮營,介時將在城門處親自迎接,並送上了若干糧草物資勞軍。

    於是,雲峰大軍開撥,於三月抵達指定駐地。這一年是東晉太興二年,即西元319年。

    紮下營寨後,使者即回返姑臧稟報張寔,張寔定於次日一早在城門相迎,於是,使者又返回了雲峰軍中。

    第二天一早,雲峰,羊明和使者就離開了營寨,向著姑臧馳去。

    姑臧,魏晉南北朝河西走廊的政治﹑軍事重鎮。故址在今甘肅武威市。原名蓋臧﹐為匈奴所築﹐後音訛為姑臧。城呈龍形﹐故又名“臥龍城”。

    西漢建姑臧縣﹐隸武威郡。東漢為武威郡治所。由於漢﹑羌﹑匈奴多種民族雜居﹐又地處中西交通要道﹐因此很快成為河西富邑。三國曹魏置涼州﹐以姑臧為治所﹐這是姑臧為涼州州治的開端。…


    晉永甯元年(301年)﹐張軌為涼州刺史﹐設州治于姑臧。永嘉年間﹐中原戰亂﹐中土人士避難西入涼州﹐姑臧即成為保留漢族文化的重要據點﹐同時又是佛學東傳的要地,人文薈萃﹐經濟繁盛。

    三人一陣縱馬疾馳,遠遠的就看到了正前方一座雄偉的大城,城高約五丈,周約十餘裏。城門洞開,門外約站著上百人。

    為表示恭敬,相隔一裏,雲峰三人便下馬步行,以羊明為首,向著城門走去。

    “哈哈哈哈~~!今日得見子義風采,實乃安遜(張寔表字)之幸也。”當先一人快步迎了上前,捋須大笑道。

    這人約五十歲上下,身形瘦削,以現代的標準看,身高大約在一米八左右,和雲峰差不多。峨冠博帶,面容清矍,留著尺許長的美髯,鬍鬚隨步伐有節奏的飄動,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看來這人就是涼州牧張寔。

    羊明領著雲峰施禮道:“平西公仁德愛民,安境守土,子義早有耳聞,今率部下甲一千騎來投,還望使君能收容我等。”

    張寔連忙扶住羊明,帶著一臉真誠道:“三年前偽漢兵破長安,未曾打探到子義訊息,安遜曾以為子義已遭不測,心中甚為難過。誰料月前傳來驚天喜訊,竟得知子義安然無徉,安遜實歡喜不已,本應親往榆中相迎,然州中諸事繁雜,以至未能分身,還望子義莫要見怪。”

    “使君言重了,使君能親來城門迎接,子義已是感激不盡,豈敢有半分怪責?”

    “如此安遜便心安了。”張寔點點頭,這時注意到了站在羊明身後的雲峰,於是問道:“子義,這位是?”

    羊明笑道:“這是我軍中第一猛將雲峰,其勇不遜于當年常山趙子龍!”

    雲峰則適時見禮道:“未將見過使君。”

    張寔疑惑的目光一閃而過,隨後發自內心般的贊道:“雲將軍果然人中之傑,頗有當年子龍之風啊,呵呵~!”主要還是因為雲峰長的眉清目秀,身形瘦削,再加沒有披鎧,只是穿著一身儒服,難免讓人有些懷疑。不過雲峰卻注意到了張寔一閃而過並立刻掩飾住的狐疑,心中升起了警惕,暗道:‘月華說此人寬厚真誠,看來並不符合實際,這人應該是胸有城府,喜怒不形於色。否則老好人一個又怎麼能在這亂世中割據一方?看來我要警慎從事了。’

    接下來,張寔又把他那方的主要人物介紹了下,首先是他弟弟張茂,授號平西將軍、秦州刺史,任涼州騎督,即統率涼州騎軍。秦州刺史只是個虛職,因為當時秦州在氐人控制下,不受張寔管轄,除非攻破秦州,才能由虛轉實。雲峰注意到這人不怒而威,面目陰鷲,目光淩厲,明顯是一心狠手辣之輩。

    然後是他獨子張駿,封霸城侯。此人面目浮腫,雙眼無光,一看就是耽於酒色所致。

    第三個是他獨女,也是張駿的姐姐,張靈芸,授號奮威將軍,領涼州騎兵軍主,也就是領一軍騎兵,滿編三千人天眼人生全方閱讀。女子領軍在古代極少,雲峰所知的只有一個花木蘭,但也是女扮男裝。因此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約比自已大上兩三歲,身材高挑,面容秀美,全身散出發一股勃勃英姿!

    尤其是行走間,落地無聲,給人的感覺就象在禦風而行。

    ‘好厲害的功夫,難怪這女子能夠統率一軍騎兵。不曾想穿越來這時代終於碰見高手了。’雲峰心中暗暗吃驚起來。

    高手與高手之間都非常敏感,不用比武,甚至不用搭手,互相看上幾眼,說上幾句話,就能知道彼此間的差距和高下。雲峰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如果和自已交手的話,自己並沒有必勝的把握,勝負當在五五開。

    雲峰雖然只看了張靈芸兩眼,卻引起了對方的警覺。刹那間,一道精光從對方眼中射出,狠狠的盯住了雲峰!

    片刻之後,張靈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雲峰看似松松跨跨,卻全身上下與自然契合,不露絲毫破綻。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張靈芸已經模擬了數十種攻擊方法,卻都沒有十足把握能破開對方防禦,不由自主的,目中燃起了熊熊戰意!

    雲峰卻暗自搖頭苦笑,把目光收回,看向張寔正向羊明介紹的一眾屬官及散號將軍。

    如別駕韓璞、治中陰預、典學陳珍、簿曹陰鑒、功曹竇濤、兵曹閻沙,另授號遊擊將軍、以及牙門將軍趙仰,領涼州步督。再往後的就是次一級的屬官等等。

    (注:兩晉將軍職只是虛銜,不領軍,僅表明官員的品秩而不代表其實職。別駕:州牧佐吏,處理一州政務。治中:主州府文書案卷,掌府內事物。典學:主學政事務。簿曹:主錢糧簿書。功曹:主人事選拔考核。兵曹:主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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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十四章 奪軍權


    張寔把各級主要屬官一個一個的向羊明介紹,羊明也面帶微笑的依次回禮作揖,雲峰突然覺得把羊明推到前臺的確是個英明無比的決定,如果自已出面的話,先不提張寔,光是這接連不斷的寒喧客套就讓他難以忍受。

    介紹完畢已是將近正午時分,但古人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終的習俗,只吃早晚兩頓,因此距離酒宴開席還有好長時間,張寔便把羊明和雲峰迎到州府歇息。

    摒退了各級官員,張氏一家子與雲峰二人分賓主落坐。

    張寔面帶關心的詢問著羊明這三年來的近況,羊明則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言語間滴水不漏。至於為什麼直到現在才來投奔,也早已與雲峰商量好了說辭。由於劉聰破兩京,軾二帝,羊明一直盤距在呂梁山中尋機派死士刺殺他為二帝報仇,但從無一次得手,好在老天爺體恤羊明忠心一片,於去年七月收了劉聰性命。既然劉聰已死,為將士計,自然要回歸大晉,然江東路途遙遠,且要深入敵人腹地,危險過大,因此,便選擇了投奔涼州,至少涼州名義上還是晉國屬地嘛!

    羊明講的聲色並茂,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悲哀深沉,張寔則全神貫注的傾聽著,並恰到好處的以衣袖輕拭眼角。

    雲峰趁這個時機,暗暗打量著廳內的張家各人。

    張寔自然是不用說,關懷之情溢於言表,話語中透出的真誠令人為之感動,而且待人溫和有禮。雲峰真的有點懷疑是不是劉備穿越到張寔身上了。

    張茂卻是目光閃爍,不時的打量著羊明,偶爾會露出深思之色。喜怒形于顏表,雲峰對他的評價不自覺的降了幾分。

    張茂的下首是張駿,臉上一幅不耐煩的模樣,坐姿也是塌腰駝背,並不時輕微扭動著。由細微處可見全貌,連最基本的尊重和禮節都不能保持的人,雲峰可以肯定,日後涼州如果真的傳給了他,不出幾年,必然會落到別人手上。

    最下首處是張靈芸,坐姿穩如磐石,臉上神色始終不變,似乎在傾聽著羊明的一言一語,看上去非常的有禮。只是雲峰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神也時不時的非常隱晦的向自已這邊看來,目光中的灼熱更是令他頭皮發麻。

    正當雲峰在暗暗分析著這一家四口的性格特徵時,羊明已經講完了過往經歷,張寔在唏噓一番後問道:“不知子義可願於我州府中供職?”

    “弟此來正是為一眾將士尋一安身之處,使君但有吩咐,弟莫敢不從。”羊明施禮道。

    張寔微笑道:“既如此,子義可願擔任我州中議曹一職?”

    雲峰頓時目中精光一閃,眉頭微微蹙起。議曹的職責是參與軍政謀議,相當於現代軍隊中的參謀一職,即只有建議權而沒有作戰決策權。張寔這一任命擺明瞭就是要奪羊明軍權,沒想到張寔竟然這般沉不住氣,剛剛來投就迫不急待。由此也能看出張寔對羊明顧忌之深,畢竟羊明在湣帝時身為征、安、鎮、平四號正牌將軍之一,可持節都督。雖然不能開府,但品秩也僅僅只低於擁有武公封號可以開府的張寔。只有奪了軍權,給個散職,才能安下心來,剛好又可以利用羊明的名望,吸引更多的人來投奔涼州。

    雲峰一瞬間就洞悉了張寔的心思,心裏一陣冷笑。這樣也好,你不仁我也不義!如果張寔真的表現出了劉備那般的老好人模樣,雲峰還真不好意思下手奪他基業。但隨後心裏又有些緊張起來,如果張寔對他雲峰也另有任用的話,說不得,只好立即帶著部隊逃離涼州,索性扯起旗杆吸納流民搞農民起義得了。

    其實雲峰所不瞭解的是,對於張寔來說,羊明就是個炸彈!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帶來惡劣影響,不收吧,別人會說他沒有氣量。收下吧,羊明的來頭確實太大了。雖然只是羊氏旁系,但過繼給了羊祜這一脈,那就是羊祜的後人了,接收下來,還要時刻防備著羊明反客為主的可能性。這令他極為頭疼,因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羊明微微一愣,他也沒想到張寔會如此急不可耐,不過立刻就回過神來道:“弟操勞半生,忠心侍主,卻不料落得個國破家亡,早已心灰意冷,厭倦了軍旅生涯。若不是牽掛著手下一眾將士,恐早已歸隱于山林。使君此議甚好,正合弟心意,弟願領此職。”

    “好,好,哈哈~~!”張寔滿意的笑道:“子義可將軍務交托于雲將軍,且歇息幾日再來州府任職。”接著面容一肅道:“今暫授子義靖遠將軍,待日後遣使往建康再為子義求得封賞,子義可有議異?”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即為不承認羊明的正牌將軍封號,給你個雜牌將軍養老吧。至於往建康求封賞,一來道路不通,二來不知猴年馬月才會派出使者。由此也能看出張寔正如靳月華所說,雖名為晉臣,實則已有自立之心。

    “謝使君!”羊明不以為意的施禮道。

    “來人,奉上印信!”張寔向後一招手道。

    片刻之後,侍從捧著一顆將軍印奉給了張寔,張寔則親自交到了羊明手中。

    接著,張寔又看向雲峰喝道:“雲峰上前聽令!”

    雲峰連忙離席施禮道:“未將在!”

    “今命你為騎軍幢主,統率手下軍馬,置於奮威將軍麾下,另賜號驍騎都尉,可有異議?”張寔顧忌的只有羊明,對於雲峰卻連想都沒想過,畢竟一個統軍一千的小小幢主,還不放在他眼裏。

    雲峰心裏暗松了口氣,又怎麼會有異議?只要不奪他軍權就好!心念稍轉,就明白了張寔的意圖,即孤立羊明,並拉擾他手下。‘管他娘的,女人手下就女人手下!也沒什麼不好,剛穿越來不還給長公主踩在腳下嗎?現在呢,誰騎誰?’雲峰暗暗想到。並裝出了一幅欣喜若狂的樣子,極為恭敬的施禮道:“未將領命!願為使君效力!”並斜著眼睛帶著一絲自以為極為隱晦挑恤的瞟了羊明一眼。

    張寔卻看在了眼裏,暗暗點頭:‘看來這二人頗有不和呀,如此甚好!’心中產生了提拔雲峰的想法,勉勵了幾句,又給雲峰授了印信。

    雲峰施禮接過,來到張靈芸身前,半跪道:“未將見過將軍。”

    張靈芸面無表情道:“雲將請起,明日一早本將去你軍中探視,如何?”

    雲峰站起來躬身道:“既如此,明日未將便率眾軍恭候將軍大駕!”

    張靈芸微微頷首,手向身邊下首一指道:“雲將請坐。”

    “謝將軍!”雲峰來到了張靈芸下方坐了下來。

    奪了羊明軍權,又把雲峰收為麾下,最重要的事完成了,張寔就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就是關於隨軍女子。當時為避免麻煩,羊明對使者說成是隨軍家眷。既然是隨軍家眷,那麼就不能留在軍中,應該遷到城裏來住,這是軍制,無論哪個政權都是如此,主要還是作為人質。

    張寔不經意間問道:“子義,城裏已備好屋舍,可安排隨軍家眷,請問幾時入住於內?”

    羊明恭敬道:“使君,此事應由雲將做主。”

    “呵呵~~對,對,子義莫要見笑,人老了,難免糊塗。”張寔笑道,接著又看向了雲峰。

    雲峰拱手道:“使君,待明日張將軍視察過後,便遷入城中,如何?”他也沒打算讓這一幫女人住在軍營中,畢竟條件哪有住城裏好。況且搞政變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剛來涼州,一無戰功,二無人脈,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積累,等即將行動再把這一幫女子或遷出或保護起來。

    張寔擺擺手道:“無須急於一時,準備妥當再遷入也不遲。”

    雲峰自然是感激泣零的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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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十五章 父女密議


    諸事已定,剩下的就是為羊明舉辦接風宴。參加的人並不多,都是些州府的主要屬官以及部分軍方將領,雲峰的頂頭上司張靈芸並沒有出席。整個席間隻談風月不提軍政,倒也氣氛一團融洽。雲峰則津津有味的聽著有關各地的風俗民情、奇聞趣事,也覺得長了不少見識。

    酒過三巡,接下來自然少不了舞姬登場,這似乎是那時代權貴宴飲所必不可少的。一番乳波臀浪翻滾之後,舞姬雙雙來到了席中眾人身邊,一左一右陪侍著,雲峰當然也不例外,同樣有兩個衣著暴露的美女跪坐在身邊,為他斟酒夾菜。

    漸漸地,氣氛就變味了,不過比靳準大壽要好一點,至少沒有人當場脫褲子,隻是手腳有些不幹不淨。羊明卻正襟危坐,並沒有為身邊美色所惑,令雲峰不得不心生欽佩,這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啊!同時也深深慶幸著能夠得到羊明的輔佑!雲峰他自已也不錯,並沒有趁機揩油,這倒不是他不好色,而是不習慣當眾狎玩女性,最起碼的尊重還是有的。

    張寔饒有興致的看著下麵眾人,過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便宣佈宴席散去,並率先離開。張寔前腳一走,廳中諸將官也都迫不急待的擁著這些女子紛紛離去。雲峰起身離席時,卻發現身邊兩名女子也不緊不慢的隨在他身後,再看看羊明,亦是同樣如此,一時心中有些不解。一出州府,便再也忍不住的問向羊明:“將軍,這些女子為何跟著我等?”

    羊明微微笑道:“這是使君的賞賜,你我還是收下吧,否則退了回去,一來抹了使君臉麵,二來些女子日後同樣會被轉賜於他人暗黑傳說最新章節。她們均是可憐人,你收為婢女亦可,收為侍妾亦可,隻要待她們好些便是。況且我觀你二位嬌妻也不是苛刻之婦,想來亦會善待於她們。”

    “奴婢小蝶、小菊見過郎君,望郎君收留妾等。”雲峰身邊二女適時福了一禮齊聲說道。但看的出來,都有些緊張。

    羊明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雲峰還能怎樣呢,自然是收下嘍,人家又是自願相隨!於是扶起二女道:“小蝶,小菊,你二人無須擔心,本將並非殘暴之輩,家中嬌妻也非妒婦,當會善待於你等,一切隨意便好。”


    “聽雲峰這麼一說,二女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些,再加上席間這個男人並未對她們動手動腳,因此也心生了些好感,便感激道:“謝郎君憐惜妾等。”

    雲峰微微一笑,讓她們在原地等著,回到府內要了輛馬車。當他出來時,卻慚愧的發現,羊明竟然把隨著他出來的另兩位女子收為了義女!當時義女可和現代不一樣,就是單純的父女,不象現代社會的幹爸爸幹女兒,關係複雜的很。

    羊明似乎有些猜到了雲峰的心思,搖頭笑道:“本將已年近五旬,再無他想。而雲將你血氣方剛,正是年少風流時,呵呵~不可比啊,不可比!收她二人做義女,回去也好給繪瑜做個伴。”

    “將軍正當壯年,又何出此言?”雲峰不以為然道。

    羊明微微一笑,卻答非所問道:“咱們早些回營吧,明日張將軍還要來視察,早些做著準備也好。”

    雲峰點了點頭,便招呼著四位女子上了馬車。

    正當他駕著馬車出了城門,向軍營疾馳時,張寔卻把他女兒召去了書房。

    “阿翁,這麼晚了召小女來所為何事?”張靈芸進門施禮道。

    “家中無須多禮,靈芸你且坐\。”張寔一指地席,然後問道:“如今那雲峰已成為你屬下,你對此人感觀如何?”張寔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靈芸依言跪坐下來,帶些不解的問道:“阿翁是指哪一方麵?”

    “今日在城門處,子義提及此人能匹敵當年常山趙子龍,依靈芸之眼力,可曾看出?”

    張靈芸麵現凝重之色道:“羊公所言非虛,小女觀此人,的確為一勁敵,若是與他交手,勝負未知。”…

    “哦?”張寔詫異道:“靈芸你自小得華仙門仙姑親授武藝,在這涼州軍中恐怕除你阿叔外已無人能敵,難道對戰那雲峰竟也全無握?”

    張靈芸肅容道:“天下能人倍出,何況除我華仙門,世間尚有其他隱世門派存在。”說到這裏,臉上出現了一絲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強行忍住了,一閃即逝後,接著道:“小女明日去他營中視察當會尋機與此人一戰,以試探此人究竟如何。”

    張靈芸一閃而過的表情張寔並未注意,隻是有感而歎道:“靈芸既如此說,想來此人當不會差到哪去,然有子龍之勇,卻不知可有子龍之忠啊!”

    張靈芸若有所思道:“阿翁此言何意?莫非要重用此人?”

    張寔點頭道:“若此人果有子龍之忠,當可重用之。”

    張靈芸沉吟道:“此事急不來,須多加探測。不過小女以為,阿翁把羊公投閑置散,似乎過於急燥了些。”

    張寔搖頭道:“靈芸有所不知啊,為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涼州看似一派繁榮,實則已是危機四伏。外有諸敵環繞,內有蕭牆之虞!故出此下策,意為警告子義,老實安份些便好,我涼州可經不起折騰。”說完之後,搖了搖頭,臉上卻露出了猶豫不決之色。

    張寔的表情變化自然瞞不過張靈芸,於是問道:“阿翁是否還有話未說?”

    張寔點點頭,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起身背著手走了幾圈,眉頭皺在了一起,然後猛然加快步伐,來到張靈芸麵前居高臨下問道:“若雲峰果為可造之材,我欲使你下嫁於他,靈芸以為如何?”

    張靈芸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抬頭問道:“阿翁何出此言?”

    張寔隨意的坐了下來,撫須歎道:“靈芸,為父知此舉辱沒了你,然為涼州計,卻不得不出此下策!唉~~你叔父雖掩飾的好,但為父卻看出早有異心,然騎軍握於他手,為父亦不敢輕舉妄動。今次子義來投,為父趁機將其麾下交於你手,一來可斷了子義念想。二來你手中軍馬並不滿員,雲峰由你統率,可補你兵員不足,增強你的力量。三來我希望此人將來能夠匹敵你叔父,協助你把軍權奪回!”

    張寔頓了下,麵現無奈繼續道:“若不是你弟不堪大任,為父何須如此煩惱?隻恐他日為父一去,這涼州必落於你叔父之手。按說為父與成遜(張茂表字)為骨肉至親,涼州傳於他手亦無不可,然你叔父生性殘暴,若將來成了涼州之主,恐非百姓之福啊!你弟雖庸碌無為,卻不至於濫施民力。為父此舉,是欲籠絡住此人,輔佐你弟,為將來計啊!不過,靈芸你若不願,為父亦不勉強。”

    張靈芸想了想道:“阿翁既為百姓著想,小女又如何敢推辭?況且,若此人真如子龍在世,小女下嫁於他,倒也不算辱沒,然此事不忙於一時,還須確定無虞方可。”

    張寔欣慰的連連點頭,滿意道:“難得靈芸深明大義,為父便不再多說。不過,靈芸說的對,此事的確倉促不得,須多加盤察。若真的忠心於我,便引他入贅我張氏。可若懷有二心~~”張寔臉色一寒接著道:“為父亦不會手軟,當誅殺之!”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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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十六章 籌謀對策


    就在張氏父女替著雲峰規劃他的未來時,雲峰已經回到了營寨,在把羊明三人送回了住所後,雲峰領著二女走入了自已的營帳。

    剛一進門,帳內的靳月華及劉月茹便愣住了。莫名其妙的,雲峰領著兩個女子回來,能不驚訝嗎?

    雲峰有些尷尬,連忙解釋起了個中緣由。

    聽完之後,靳月華及劉月茹均沒好氣的白了雲峰一眼,不過並沒有怪責他,她們也是出生於權貴,對這種事情自然是司空見慣。微微歎了口氣,雙雙麵帶微笑的迎上前來,拉住了有些局促不安的二女。

    靳月華笑道:“二位妹妹,既然來了,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無須如此局促,日後共同侍奉雲郎便是。”

    劉月茹接過話頭笑道:“是呀,雲郎為人寬厚,待人溫和,接觸多了自然會瞭解到的。”

    小蝶和小菊能夠真切的感受到她們身上的真誠,都有些感動,眼眶中不自禁的隱隱有淚花泛出,伸出衣袖輕輕拭了拭眼角,雙雙施禮道:“奴婢見過二位主母。”

    二女連忙扶住她們,靳月華搖頭道:“唉呀,什麼奴婢主母的,二位妹妹快快請起。雲郎可不喜歡這一套,以後咱們姐妹相稱即可,瞧你們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姐姐與月茹以後就托大叫聲妹妹好了。”

    身為舞姬,將來必然淪為男人的玩物,小蝶與小菊也早已認命了。卻沒想到老天開眼,碰上了好人家。這下子,喜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雲峰看著四女不吃醋,不爭風,一團和睦的樣子,心裏也是非常高興。家和萬事興嘛!

    待二女被靳月華和劉月茹勸的破泣為笑時,雲峰笑道:“月茹,你帶她們去換身衣服,再洗漱一番,早點休息吧。月華,你隨我出來下。”說完,就拉著靳月華的手走出了帳外。

    依禮,古時妻妾外出應跟在男人身後行走,否則會被視為舉止輕佻,不懂禮數。但是雲峰不吃這一套!都不能並排走,還談什麼解放婦女?經過他的再三要求,靳月華和劉月茹勉強同意了在無人的情況下和他並排走在一起。

    “雲郎,何事如此急迫?”靳月華邊走邊問道。

    “咱們去找羊公,有些事要商議下。”

    “莫非今日見張寔發生了變故?”靳月華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害。

    雲峰點點頭,把羊明被奪了軍權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靳月華的眉頭漸漸蹙起,思考著整件事情的利弊,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被雲峰牽著來到了羊明帳前。

    “羊公,可曾歇息?雲峰有事相商。”雲峰在帳前喚道。

    “呵呵~雲將,請稍待。”片刻之後,簾子被掀開,羊明笑著將二人迎了進來。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二人已經很熟悉了,私下裏忘年相交。因此雲峰也不客氣,大大冽冽的坐了下來。可是靳月華卻不能如此,向羊明行了長輩之禮後才坐在了雲峰身邊。

    “伯母可曾歇息?”雲峰掃了一眼便問道。

    羊明點點頭道:“她們都去了後帳。雲將,你深夜前來,想必是為白天之事罷?”

    “不錯,因此特與月華前來籌謀對策。”

    羊明臉色變得有些凝重,沉吟道:“張寔此人,外間均傳其寬厚仁德,今日得見,當言過其實。反倒是一果斷俐落之輩。同時也可看出對我疑忌之深!如此這般,隻怕於雲將你的大計會有所不利。”

    雲峰沉思了片刻,又轉向靳月華問道:“月華,你有何看法?”

    靳月華微微一笑:“羊公對張寔的分析極為透徹,令妾欽佩。不過,妾以為,張寔如此安排反倒有利於雲郎。”

    “哦?此話怎講?”羊明疑惑道。

    “羊公居於州府,憑羊公之名望品德,當可結交各級官員。而雲郎居於軍中,憑其兵法謀略,如遇征戰,幾場勝仗一打,亦可在軍中獲得威望。若羊公再巧妙加以推介,雲郎在官吏中的聲望亦將隨之而漲。如此一內一外,互相配合,隻要張寔有可趁之機,又何愁大事不成?張寔此舉,實為自掘墳墓!況且行此不義之事,必將令人心寒。”說到這裏,靳月華很詭異的笑了笑:“若他以至誠待羊公,想來雲郎也不好意思去奪他根基吧?”…

    “呃~?”雲峰愣住了,靳月華還真說準了,雖然嘴上嚷嚷著要來占據涼州,但以他的性格還真做不出恩將仇報的事。如果張寔一直對他和羊明信任有加,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好在張寔沒有讓人失望,這下再占他基業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啪~!”羊明這邊卻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侄女天姿聰慧,一語中的,所言正貼合實際!”接著又轉向雲峰讚道:“雲將得妻如此,實是生平之幸啊!”

    雲峰也連忙跟著稱讚道:“月華胸有韜略,其智當不遜於諸葛武候。”

    得雲峰誇讚,靳月華心裏十分歡喜,但羊明在場,不便表現出來,於是微微笑道:“羊公與雲郎置身於局中,故為時局困撓,然妾卻置身於外,因此才能看個清楚,隻是所處位置不同而已,並非妾智計過人。”

    “月華過謙了。”雲峰笑道:“明早奮威將軍將來我營中視察,該如何應對此人?是隱藏實力還是讓她見識下我軍的威容?”

    羊明也不說話了,直接看向了靳月華。

    靳月華想了想,說道:“妾建議雲郎應當全力展現出自身實力。涼州軍馬如何,妾不知。但雲郎所率之軍,實已超過先帝之禁衛,想來涼州軍馬最強者亦不過如此。若雲郎若想獲得張寔重用,必須要拿出點真本事來,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以雲郎之軍容鼎盛,當可震憾住這位奮威將軍。且依妾所料,張寔定會施出分化拉攏之策,既然打壓了羊公,那麼必然會拉攏雲郎,所以雲郎須展現出自身實力,讓張寔看到雲郎身上的價值。”

    雲峰暗自叫絕,卻又看向了羊明,徵求他的意見。

    “此言甚好,雲將便依侄女所言便是。”羊明點點頭道。

    到這時問題已全部解決,三人又聊了會兒,雲峰與靳月華就告辭離開了。

    “雲郎,晚間是否要那二位妹妹侍寢?她們均是經過特殊訓練,猶善於周旋床第之間,且都是處子之身。”正挽著雲峰胳膊的靳月華忽然狡黠的笑道。

    說實話,雲峰還真的非常想,尤其是靳月華後麵所說的,更是讓他心癢難耐!隻是考慮到這兩個舞姬剛來陌生的環境,心裏肯定有些忐忑不安,為對方著想,暫時還是以禮相待為好,等以後有了感情,再下手也不遲。於是強行壓下心中的綺念說道:“這個~~呵呵,還是算了吧,畢竟她們剛來,還不大適應,日後再說吧。呵呵~!”

    靳月華微微有些感動,她能覺察到雲峰對於女子是發自內心的關愛,不自禁的把身子向他靠了靠,卻故意嗔道:“雲郎如此為那二位妹妹著想,便連妾也有些妒忌呢!”

    雲峰伸手在她臉上刮了下,板著臉道:“妒忌?這可不許!看為夫呆會兒如何來懲罰於你!”說完,索性把靳月華攔腰抱在懷裏大步向回走去。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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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十七章 閱兵


    把靳月華送回了寢帳,雲峰並沒有進去,而是來到了中軍大帳。摟著美女睡覺固然是好,但是正事可不能荒廢!

    守在帳外的親軍見雲峰走來,連忙施禮道:“見過將軍!”

    雲峰點了點頭,吩咐道:“且將隊主及親衛隊長都請來,本將有要事佈置。”

    “遵命!”幾名親軍領命後向各個方向走去。

    在來涼州之前,雲峰把韓氏兄弟和曾大牛都任命為了隊主,各領二百軍。李剛及王桂則充作了他的親衛隊長。

    片刻之後,七人先後來到,向雲峰見過禮便在兩側坐了下來。雲峰首先和他們簡要的說了下關於羊明去州府任職的情況,然後就是張靈芸要來視察。

    頓時,下麵一片嘩然,對張寔同聲破口大罵著。

    待眾將口頭上發泄了一番後,雲峰雙手一壓道:“好了,羊公之事到此為止,軍中不得再行議論。另外,本將佈置下明日奮威將軍前來視察之事,這裏,隻提兩點要求:

    第一、要對奮威將軍保持足夠的尊敬,不能因為她身為女子而心生鄙視,至少表麵上不能流露出來。

    第二、要全力以赴,把我軍的麵貌展現在奮威將軍麵前!都明白了嗎?”

    “俺大牛明白,絕不會丟了將軍您的臉麵!”曾大牛率先大聲答道。其他人也紛紛拍著胸脯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

    雲峰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和眾將商量了一些細節,便讓他們各自散去,回營佈置有關事項。而他自已,懲罰靳月華這麼重要的事可不會忘了.....

    第二天一早,雲峰就帶著眾將在營門外等候,約半個時辰左右,張靈芸身披軟甲,騎著一匹通體血紅的戰馬,帶著幾十名女子親衛來到了營寨。

    經過一番拜見客套,雲峰正要將張靈芸迎向中軍大帳時,張靈芸卻擺擺手道:“不必忙於一時,本將欲先一觀軍容,雲將意下如何?”

    “既是將軍有令,未將豈敢不從,請隨未將前去校場。”說完,雲峰轉過身,喝令眾將歸隊,隨後便引著張靈芸一行來到了校場。

    雲峰向張靈芸請了令後,接著一聲大喝,掌旗手立即取出兩麵小旗,揮動起來。

    頓時,一千騎軍列為十隊,秩序井然的注入場中,分為五個方陣,前二後三呈品字形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之所以要佈置成前二後三,雲峰這是從蒙古騎兵那兒學來的。

    標準的蒙軍戰鬥隊形由五隊組成,前兩隊為重騎,後三隊為輕騎。在這五隊的前麵,另外還有一些輕騎負責偵察及掩護。當敵對雙方的部隊越來越靠近時,位於後麵的3隊輕騎便穿過前兩隊重騎之間的空隙向前推進,向敵方投射具有毀滅性力量的標槍或開弓射箭。接著,在保持隊形整齊的情況下,前兩隊重騎先向後撤退,隨後輕騎依次退後。即使敵人的陣線再穩固,也會在這種預先準備的密集箭雨的襲擊下發生動搖。有時光靠這種襲擊就能使敵人潰散,不必再進行突擊衝鋒,那麼,輕騎將會撤退,由重騎發起衝鋒。

    如果敵軍築以高盾來抵擋箭雨,蒙軍一部分會與敵對峙,其餘部隊仍舊繼續前進,占領敵軍側麵和背後地區。這樣往往迫使敵軍後退以保護其交通線,蒙軍則趁機逼近敵人並使之在後退時變得一片混亂,最後將敵人完全包圍並徹底殲滅。

    雲峰如今限於裝備及人手問題,無法區分重騎與輕騎。但是先把隊形練好了,以後條件成熟,再把弓箭改良之後,便可以訓練輕重騎兵來與敵作戰!

    張靈芸看著眼前如雕塑般的騎軍,表麵上雖一片平靜,內心卻微微動容。整個校場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一匹戰馬表現出焦躁不安。馬與馬之間相隔三尺,陣與陣之間相隔三丈。每名戰士都是麵容肅穆,一手勒馬,一手持刀。長矛,圓盾,弓箭,裝備齊全。

    唯一不協調的是戰士們的穿著五花八門。有的身著明光鎧、有的身著袖筒鎧、有的居然披著兩襠鎧,以布條固定在身上、還有的則身披牛皮軟甲。對此,雲峰暫時無能為力,他的裝備除了當初山寨的老舊貨,都是依靠繳獲所得,自然是各式各樣,什麼都有。…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靈芸心裏終於掀起了波瀾,她一直默不作聲的觀察著,場內的每一個都沒有放過。身為高手,目力自然敏銳,她能夠清晰的看到,有個別戰士臉孔上居然有飛蟲在繞來繞去,卻絲毫不以為意,半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刀霸洪荒!而且經過她的估算,時間差不多過去了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內,這一千騎,連人帶馬,竟沒有半點移動!

    能把軍士訓練到這個地步,又要怎樣嚴明的紀律,怎樣殘酷的訓練手段才能做到?更令她吃驚的是,能把戰馬也訓練的一動不動,這又需要怎樣的控馬之術才可以?在她印象裏,即使是涼州最精銳的騎軍,不但達不到這種程度,而且還相差甚遠!不由得神色複雜的看向了雲峰,陽光照耀下的雲峰腰背筆挺,淵立如山,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天生的統帥氣質,張靈芸一時之間竟忘了收回目光!雲峰卻當作不知道,繼續注視著場內。

    漸漸地,張靈芸回過神來,暗自歎了口氣,對雲峰說道:“本將對軍容甚為滿意,不知可否操演一番?

    “將軍有令,未將自當遵從,隻是營內場地狹小,難以施展,還請將軍移駕轅門。”雲峰拱手道。

    張靈芸點了點頭“請~!”

    於是,雲峰又給掌旗手下了指令,掌旗手旗幟一陣揮舞,騎軍重新散為十隊,依次向著營外馳去。

    來到了營外的一處小山丘上,張靈芸見下方平原上騎軍已經重新列好了前二後三的隊形,便向雲峰示意道:“雲將,可以開始了。”

    這次雲峰沒有帶掌旗手,而是親自揮動著令旗,隨著他的手勢變幻,山下的騎軍同時一夾馬腹,縱馬飛奔起來,轟隆隆的馬蹄聲震天響起。

    然而於滾滾煙塵中,張靈芸卻驚駭的發現,騎與騎之間,隊與隊之間依然保持著先前站立時三尺及三丈的間距,並不因急速飛馳而有任何的散亂!

    騎隊奔至五裏遠近,於疾馳中突然隊形一緊,五隊收為兩隊,分向左右兩翼散開,呈一字長蛇形繞了個弧線,間隔兩裏重新奔回了山腳下。並迅速組成五行縱列。

    片刻之後,兩隊騎軍即麵對麵的對峙著。

    雲峰則令旗再次一揮。

    “殺~!”山下騎軍同聲喊道,手中馬刀高高舉起,竟然縱馬相互衝殺起來!

    一時間,山腳下煙塵彌漫,就在兩隊騎軍即將撞上的一刹那,縱是張靈芸身為軍主也是緊張的透不過氣來,眼見血肉橫飛,戰馬嘶鳴的場景將要出現在麵前。但是,卻意外的看到,兩隊騎軍迎麵穿插,竟無一騎相互碰撞。轉眼間便交彙而過,奔至對方的集結地點勒馬停住。

    張靈芸頓時呆住了!如果說先前隻是心裏起了波瀾的話,那麼現在則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能把騎軍操練到這種如同一人的地步,別說是見了,簡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然而今天,這一幕卻真真實實的出現了。‘縱使委身於此人,也要把這般人材留住,且絕不可讓他離開涼州!’在心中暗自定計的同時,張靈芸的眼中再也掩飾不住的射出了灼熱的光芒。

    雲峰在一邊偷偷觀察著張靈芸的表情變化,見她現出這幅神色,心知目地已經達到,那麼,騎射也不用再演練給她看了,就留做日後戰鬥的殺手鐧吧。於是,揮舞起了令旗。

    兩隊騎兵迅速重新整合,再次前二後三以馬頭對著張靈芸整整齊齊的立定當場,然後同時翻身下馬,施禮大聲道:“請將軍指教!”

    吼聲震天,張靈芸一下子驚醒過來,強壓下心頭的震撼,轉頭對雲峰道:“如此騎軍實為生平僅見,令人歎為觀止。請轉告將士們,所有人等俱有賞賜,本將亦期待著將士們在沙場中的表現。”

    雲峰連忙施禮道:“謝將軍!”隨後雙手一陣亂揮,打出了一套繁雜的旗語。山下眾軍見到之後,齊聲道:“多謝將軍賞賜!”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48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52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十八章 三局兩勝


    操練結束之後,雲峰把張靈芸請到了中軍大帳。剛一入內,張靈芸就看到了主座正後方懸掛著一張紫色大弓,瞬間眼前一亮,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以她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這把弓的不凡之處,恨不得立刻取到手中把玩一番,卻強行壓下這個念頭,來到主座坐了下來。

    心不在焉的勉勵了眾將幾句之後,張靈芸便忍不住問道:“雲將,帳中所懸之弓可否借為一觀?”

    雲峰點頭道:“將軍但取無妨。”

    頓時,張靈芸迫不急待的轉身把弓取下,首先輕輕撥了撥弓弦,嘴裏發出了由衷的讚歎聲。隨後,擺出了弓箭步,曲臂開弓,在眾將懷疑的眼神中一把就拉出了滿月!這下子,原先還有些輕視她的眾將臉上的震驚之色再也無法掩飾的住。要知道,在軍中除了雲峰之外還沒有人能拉開過。不過,雲峰卻沒有任何驚訝,通過昨天的觀察,早已確定了這女人有著不下於自已的實力,拉不開反而不正常。

    張靈芸並沒有注意到眾將的表情,她實在是太專注了,把玩的愛不釋手網遊之誅仙傳說最新章節。好半天,才依依不捨的掛了回去,並問道:“此弓何名?”

    雲峰拱拱手道:“弓名紫雲!”

    “果然弓如其名!”張靈芸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道:“本將此來另有一事。”她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道出了來意:“看的出,雲將身手不凡,本將欲與你比試一番,你且放心,僅切磋而已,點到為止,還望雲將莫要推辭!”

    張靈芸是自雲峰穿越以來所碰到的第一個武功高手。之前的管勾邪與羊明並不能算在內,對他來說,這二人不過是身手好些,力氣大些的武將罷了。對於這時代的武學,雲峰也很想見識一下,看看和近現代流傳下來的拳法有哪些不同之處。便想也不想的應道:“既然將軍有此雅興,未將奉陪便是,隻是不知如何比法?”

    “好!難得雲將如此爽快,那麼,步、騎、弓各較一場,雲將可有異議?”張靈芸顯然很滿意於雲峰的幹脆。

    雲峰點點頭道:“既如此,還請將軍移步帳外。”

    張靈芸回過頭,不舍的看了眼紫雲弓,正要起步時,卻靈機一動,一個主意冒了上來,於是提議道:“雲將,咱們不如添些彩頭如何?”

    “呃~?”雲峰不解的看向對方問道:“將軍這是何意?”

    “本將以座下汗血寶馬作彩頭,賭雲將之紫雲弓,恰好步騎弓三場,取三局兩勝,如何?”

    “隻怕要令將軍失望了,恕未將不能同意。”雲峰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倒不是他怕輸,而是紫雲弓是劉月茹的,雖說與他自已擁有並沒有區別,可是心裏麵就是不願意在劉月茹不知情的情況下拿她的東西作賭注。”

    “哦?為何?莫非雲將怕輸不成?”張靈芸麵色沉了下來。

    “請將軍見諒,此弓非是未將所有,而是屬於未將嬌妻。”

    “呃~?”,張靈芸就像看著怪物一般的看向了雲峰,其實不光是她,所有人都認為雲峰這個推託的藉口實在是拙劣無比。你老婆連人都是你的,難道她的東西就不就是你的了?包括張靈芸這個女人在內,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理解雲峰骨子裏對於女性的尊重。

    不解的搖了搖頭,張靈芸收回目光說道:“既如此,請雲將把令妻請來,本將親自與她分說。”

    無奈之下,雲峰喚人去把劉月茹請了過來,可一來卻來了一大幫子。原來聽說要比武,包括靳月華、韓氏姊妹花、昨天新收的小蝶和小菊、雲峰的四位嫂子,就連羊明一家子都趕了過來,全部來給雲峰打氣助威。”

    雲峰先將眾人一一向張靈芸作了介紹,接著又把事情經過向劉月茹說了一遍。

    劉月茹微微笑道:“妾之物亦是雲郎之物,何必再分彼此?一切便由雲郎做主,無須再過問於妾。”

    劉月茹把話都說的明明白白,雲峰也沒辦法再推託了,心想‘我一個大男人還怕她個女人不成?賭就賭!剛好還缺匹好馬。’便擺出了個請的姿勢向張靈芸說道:“既如此,未將應允便是,請將軍先行。”…

    張靈芸卻沒有急於離開,接著又問道:“雲將是欲比試兵刃還是比試拳腳?”

    “刀劍無眼,還是拳腳相較為好,將軍以為呢?”

    “恩,也好。”張靈芸點了點頭,就率先離開了大帳,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走了出去。

    來到了帳外,雲峰嫌鎧甲礙事,便隨手脫下,露出了裏麵的一身短打裝扮,走到帳前空地處,等著張靈芸上場。


    見雲峰沒有披甲,張靈芸也不願占他便宜,同樣把軟甲除去。

    頓時!咕嚕一聲!雲峰忍不住的暗吞了口口水!張靈芸的軟甲內是一襲月白色緊身裝束,把前凸後翹的窈窕身材完全的襯托了出來,玲瓏妙曼的曲線在這身衣服下畢顯無疑。再配上她清高冷傲的氣質,雲峰的心中不由得一陣蕩漾!不過對於偷看女人他已經很有經驗了,所以並沒有讓人覺察到。

    “雲將請!”張靈芸拱手道。

    “將軍,請指教!”大戰將至,雲峰迅速收攝住色心,精氣神也在同一瞬間全都集中到了張靈芸身上,眼中除了這個女人外再無他物。對於張靈芸他是一點都不敢小視,尤其是在不知道對方路數的情況下,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張靈芸麵色一肅,猛然間發勁一抖,頓時全身筋骨齊鳴,雷音迸發!一刹那,從頸項開始,一路向下奔湧,直至腳趾關節,全身筋骨,接二連三的炸響不斷,灼熱的戰意亦隨之節節攀升。

    如此威勢,如此強大的爆發力,場外圍觀的一眾人等無不為之色變,驚駭的看著這個外表秀美,氣質冷清的女子令人不可思議的轉變過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一瞬間,雲峰的麵色就變的凝重無比。別人看不出張靈芸這一抖的巧妙之處,而雲峰卻通過對方開場之前的這一招熱身蓄勢,一下子就完全肯定了對方功夫的確與自已在同一水準線上。

    旗鼓相當的高手比武,五分看實力,五分靠天意。對這一戰,雲峰沒有半點必勝的把握。不過,人之所以會拚搏向上正是因為未來的不確定性,否則,事事都清晰明瞭,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感受到對方的滔天威勢,雲峰也不由得燃起了熊熊戰意,立刻就是一式雄雞抖羽,全身筋骨亦是一陣雷鳴爆響,散發出了不遜於張靈芸的濃烈氣勢。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49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51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十九章 五禽戲


    看到雲峰身上爆發出了同樣的威勢,張靈芸麵色一凜,搶先出手,一個進步閃身上前,眨眼間就搶到了雲峰麵前兩步距離處,幾乎同一時間,右手捏指成拳,左手曲肘後撤,帶著刺耳的音爆聲,一式虎形炮中線硬進直打,轟向雲峰胸口!

    雲峰驟然就感覺到了勁風撲麵,對方拳未到,卻已風雷勃發,激得他渾身寒毛都為之炸起。然而,更令他驚駭的是,對方使的竟然是虎形拳!‘怎麼可能?形意分明是明清兩代曆經數百年耗費無數拳師的心血才完善成熟,這時代怎麼可能會有形意?’心念電轉,可手上卻不慢,兩臂迅速前伸,於胸前架了個十字交叉,“嘭~!”的一聲悶響,正好架住了張靈芸這氣勢無匹的一拳。

    雲峰這一招,使的是太極中的十字手,隻要架叉住對方的拳頭,隨後全身運勁,逆時針一絞,立刻就可以把敵人的拳頭腕骨手臂絞裂。

    一架住張靈芸的拳頭,雲峰立即發力旋絞。

    張靈芸右臂猛一運力,瞬間變得堅如鋼鐵,身子猛的一震,竟然硬抗住了雲峰的旋絞。緊接著一聲清叱,兜在自己腰側的左拳刷的一提,握成鶴啄,帶起一陣勁風,直戳向雲峰腰眼!

    腰眼為腎,這一部位如被重創,就算僥幸不死,全身功夫也要被廢掉大半,縱使雲峰可將暗勁布於此處,卻也不敢硬受張靈芸的剛烈一擊,便迅速收手撤勁,身子一擰,閃出三尺開外。

    張靈芸卻緊隨而上,腳步一鼓一蹭,身體如旋風般掠過地麵,一襲一踩就來到雲峰麵前,緊接著一記崩拳,兜著小腹氣海擊去!這一拳,距離短,發勁猛,無聲無息,連破空地聲音都沒有,但速度卻快得不可思議。

    雲峰兩眼一眯!不退反進,雙手斜著撇甩,地麵一下震動,一記炮拳正迎上張靈芸的這一記猛擊。

    “嘭!”的一聲巨響,兩人同時後退,雲峰每退一步,腳下就現出一個深深的腳印,一直退了八步才卸去對方的勁力。張靈芸也好不了多少,雙腳連退,一陣煙塵彌漫後勉強定住身形。

    這兩記硬碰硬,毫不留手,完全一幅以命搏命的架式,雙方暫時平分秋色!

    雲峰退開之後並沒有搶身上前,而是立在原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對方,不過這時他心中可沒有半分綺念了。通過這兩記交手,他能覺察到對方的拳意與形意似是而非,雖然也是模仿動物的形態,卻不似形意般硬進硬打,反倒給人一種剛柔相濟的感覺。突然,一個想法閃現於腦中!‘難道是五禽戲?’再結合這一時代,心中愈加的肯定起來。

    五禽戲相傳為華陀所創或者整理,後傳於弟子吳普流傳了下去。但經過了一千多年,其打法早已失傳,現代社會中能見到的僅是養生練法,就算是如此,與古五禽相比,這練法還剩下幾分精髓誰也不知。

    張靈芸也是驚疑不定的看著雲峰,對方的身手如何暫且不提,但拳腳卻給她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與她師門武功相比,其神髓卻又大相徑庭。一時間,這二人各有所思,相互怔怔的看著對方,場中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最終,雲峰決定還是問個清楚較好,如果張靈芸使的真是五禽戲的話,他寧願把形意拳拿出來與她作個交流,互相取長補短。於是,抱拳問道:“敢問將軍,所使可是五禽戲?”

    出乎雲峰意料的是,張靈芸竟然麵色驟變,眼中猛然閃現出一絲殺機,狠狠盯了他一會兒,才冷聲問道:“你從何處得知?你又是何人?”

    “呃~?”雲峰愣住了,他沒想到一句普普通通的問話竟能惹來對方這麼激列的反應。他所不瞭解的是,五禽戲在當時並未流傳開來,為張靈芸師門的不傳之秘,外間極少有人得知,如今卻被他一語道破,對方不心生猜忌才怪。

    見雲峰並沒有回答,張靈芸踏前一步,繼續喝問道:“此為本將師門不傳之秘,你又如何知曉?說星墓!你究竟出身於何處?來我涼州有何意圖?”…

    雲峰這時才恍然醒悟,五禽戲在後世泛濫滿大街,各種不同版本的教材,影像資料到處都是。但在如今這個時代,明顯還沒流傳出去。不由得暗罵自已的鹵莽。便苦笑道:“將軍所使招式,未將曾有幸見過,故鬥膽加以猜測。此外,未將出身於形意門,想來將軍也是不知。至於為何前來涼州,呵呵,自然是隨著靖遠將軍投效於平西公。”

    張靈芸眼中閃出了將信將疑之色,問道:“形意門?為何本將未曾聽說?”

    雲峰笑道:“我形意乃山野小派,將軍未曾聽說倒也不足為奇。”

    張靈芸心想她這華仙門也是不顯於世,因此沒聽說過形意也很正常。便暫時不再糾結於這些問題,反正日後總會有機會,把這人老底給揪出來!於是點點頭說道:“勝負尚未分出,你我且繼續來過,這一次,雲將你先出手。”

    雲峰對這女人半點也不敢輕視,聽到這話,一點也不客氣,當即和身撲上,與張靈芸戰成了一團。片刻工夫,場中便勁氣縱~橫,爆響連聲。二人打鬥極快,一觸即走,絕不拖泥帶水。

    圍觀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對於場中二人的招式,卻沒有一個能看的清楚,隻能看到兩條身影時而糾纏,時而分開,但那散逸的勁氣卻如狂風一般,呼呼撲麵!都心中暗感駭然,不由自主的向遠處退了開去。

    在打鬥中,雲峰可說是獲益非淺,以對方的招式與形意相互印證,使他對於五禽戲有了一定的瞭解,以後如果有機會取其精髓溶入形意,對於他自身修為的提升將起到極大的促進作用。

    而張靈芸卻是心頭惱火不已。隻因內家拳招式惡毒。摳眼、掏心、抓下身,隻要有效就行。雲峰十招中至少有八招都是攻向這些隱私部位,他自已是酣暢淋漓了,可對方一個女子如何能受得了這種流氓招式?不由得連聲暗罵此人的無恥下流。

    雲峰勝在招式詭異,太極、八卦、形意信手拈來。張靈芸卻是法度森嚴,毫無破綻可尋。轉眼之間,已相互拚鬥了一百多招,卻誰也奈何不了誰。但隨著怒火的不斷攀升,張靈芸愈發的心浮氣燥,再也無法忍受這持續不斷的下流招式,當下兵行險著,以一招來定勝負!

    趁著與對方身形再一次錯開,張靈芸猛的一跺地麵,雙腳一錯,眨眼功夫,便如出弦利箭,和身撞向雲峰!同時雙手屈指成爪,左右搏動,兩邊開擊,帶起道道殘影,如同一隻成年雄鹿以犄角頂向敵人!

    張靈芸已是怒極,這一招完全沒有留手,挾著一擊必殺的凜冽氣勢,十指直插雲峰心口!

    雲峰瞬間麵色布滿了凝重,明白到這女人放必殺了,雖然有些不解對方的反應,卻是來不及多想,當下兩手猛的一揚,腳根犁地,脊椎隨著身體前弓,兩拳分打!這一發力,集彈,甩,轟,崩,炸五力為一體,正好轟上張靈芸兩邊直戳而來的手抓。

    這一拳不是把整條脊椎練到剛柔並濟的頂尖境界,根本使不出來,強行使用,也會拉傷脊椎,落得殘廢癱瘓。

    “撲~!”的一聲悶響,拳爪相交,雙方均同時一震!不過雲峰勝在拳勁凝實,以實打散,立刻就把張靈芸雙臂蕩開,緊接著一步踏前,弓箭步中宮搶入,膝蓋前頂,以自已大腿頂在了對方跨下!

    這一招是形意中的老熊撞樹,一腿插進對方雙腿間,然後身體前拱,向前一跨,肩部用力,頂飛敵人。

    不過雲峰並沒有把這一招使完,而是趁著張靈芸中門大開,手臂正酸軟無力時,中途臨時變招,雙手閃電般出擊,一把扣住了對方脈門!
e010203 發表於 2012-8-3 17:50
本帖最後由 e010203 於 2012-8-4 14:50 編輯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二十章 方天畫戟


    畫麵瞬間被定格下來!圍觀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不可思議的場景,在他們的眼中,張靈芸騎坐在雲峰腿上,雙手被高高托起,二人胸部緊挨著胸部,臉頰也是蹭著對方臉頰!

    軍士們臉上的欽佩之情再也掩飾不住!‘將軍果然是風流倜儻,不但家中嬌妻美的無話可說,居然還敢當眾調戲奮威將軍!嘖嘖嘖~,如此色膽包天,實在是讓人羨豔不已啊~!’

    可是張靈芸帶來的女子親軍顯然不會這麼想,個個麵現怒容,手按在劍柄上,若不是顧忌著張靈芸在對方手中,隻怕早就一擁而上把雲峰砍成了一堆肉醬!

    那一群來為雲峰打氣的女人卻是目光曖昧的在兩人身上連連掃視著,靳月華的眼中更是現出了深思之色。

    至於羊明,連聲搖頭歎氣!

    雲峰敢發誓,他絕不是故意想占張靈芸的便宜,在當時老熊抱樹使出時他就後悔了,如果這一招使完,張靈芸將不可避免的被撞飛出去,若是兩人單獨比試也還罷了,撞飛也就撞飛了,最多事後賠個不是。可偏偏還有那麼多人在圍觀,怎麼說張靈芸也是他的上司,為了保留住她的臉麵,因此才臨時變招,卻沒想到,這一變竟變出了這般結果!不過,他並不後悔,既然便宜已經占了,索性就多占一點!對方不提,他絕對不會主動鬆手。

    雲峰此時是非常的享受,身體相觸的異樣感自是不用多說,光是對方身上飄來的夾雜著的女子體香的淡淡汗味,就讓他心神為之搖蕩不已。不自禁的,深深的嗅了一大口!

    張靈芸則是完全的呆住了!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被人輕薄,而且還和一個男子貼的如此之近,這可是她自出生以來的頭一回!以至於被雲峰抓住的那一刻竟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但很快就醒悟過來,一瞬間臉上飛起了一片紅霞,心中卻是又羞又怒,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好在張寔交給她的任務並沒有忘記,隻得強行壓下了怒火。

    剛想要站起身,卻發覺腕上脈門被對方扣住,手臂上使不出半點力氣,而且雲峰的大腿又頂在她那個地方,隻要一動,就有種異樣感傳來。頓時,張靈茹心中湧出了一陣羞恥感,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神色一陣劇烈變幻之後,以殺人般的目光看向雲峰,咬著牙道:“登徒子!還不快快放開本將?”

    人家都發話了,雲峰也不能再裝傻,便迅速鬆開手,身形向後一淌,一連後退幾大步,擺出了防禦姿態。他知道,這時代的女人不能和前世相比,行為往往極端,誰知道張靈芸會不會發瘋?為防意外,還是做足準備為好。

    雲峰一退開,張靈芸帶來的女子親軍紛紛拔出佩劍,把他給團團圍住。反觀雲峰這方的軍士,雖然都關注著這裏,但隻是保持著警惕,在沒有得到雲峰的命令之前,沒有一人擁上前來。由此,雙方軍紀上的差距一覽無餘。

    張靈芸也看出了這點,對自已的手下有些惱火,連忙喝斥道:“誰叫你們上來的?還不速給本將退下!”

    “將軍,此人冒犯於你,怎能如此便宜了事?”親衛中有人不識趣的回道。

    “刷~!”先前強行壓下的怒火再一次噴湧上了頭頂,今天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先是在她名義上的下屬麵前公然給雲峰占了便宜,然後手下親軍竟然也在扇她臉。當即怒道:“本將的話沒聽到麼?難不成想領軍法?退下!”

    見張靈芸玩真的,她的一幫手下才憤憤不平的退了下去。

    張靈芸胸部劇烈的起伏了幾下,向雲峰拱手道:“手下不懂禮數,還望雲將匆怪。”

    雲峰連忙回禮道:“將軍嚴重了,未將亦為方才無心之失向將軍道歉,還望將軍莫要見怪。隻是不知還需不需再比試下去?”

    張靈芸臉一紅道:“本將既已落敗,當認賭服輸,接下來便一試雲將馬上功夫如何。”…

    “既如此,將軍,請!”雲峰施禮道。

    張靈芸點了點頭,在幾名親衛的陪伴下去一旁的帳內穿起了明光鎧。

    雲峰也重新披上了鎧甲,正要上馬時,劉月茹牽著雪裏青走了過來說道:“奮威將軍所乘乃汗血寶馬,雲郎與之對戰實是有些吃虧,妾這匹雪裏青亦不遜於它,雲郎若乘上當能扳回劣勢。”

    雲峰點點頭,感激的看了劉月茹一眼,便一勒馬韁,轉身就騎了上去。就在這個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變故發生了。

    雪裏青立刻就變得焦燥不安,不但扭動著身子走來走去,後蹄還不時的高高撅起,想把背上這個人給撅下來。雲峰這下傻眼了,搞不明白這匹馬為什麼對他會有這麼大的怨念,但是他又不捨得用強力來壓製。於是,隻得翻身下馬。

    把韁繩還給了劉月茹,雲峰苦著臉道:“這馬似乎於為夫有仇,實是令人費解。”

    劉月茹也搞不清楚,眉頭蹙在了一起。

    這時,靳月華走上來笑道:“好馬通靈,雲郎定是曾欺侮過它,否則當不至於如此。”

    “對了,妹妹我想起來了,還多虧阿姊提醒。”劉月茹頓時恍然大悟,接著沒好氣的白了眼雲峰道:“不知可曾記得,當日剛逃出平陽,於山中為了引敵入伏,雲郎曾掐過它之事?”

    ‘草~!沒想到這破馬記性竟然這麼好!娘的,不就掐你幾下屁股嗎?這都多久了,怎麼還能記得?至於這麼記仇嗎?’劉月茹這一提醒,雲峰立刻想了起來,不由得心中連聲暗罵,並惡狠狠的瞪向了雪裏青。

    “嗤~嗤!”雪裏青打了兩個響鼻,並馬尾一掃,轉過了身去,不再理會雲峰。

    “撲哧~!”看著這一人一馬在較勁,劉月茹與靳月華不由自主的輕笑出聲,雲峰卻是泛起了一陣無力感,這馬就是不讓他騎,又能有什麼辦法?搖了搖頭,一臉苦笑的騎上了自已的那匹黃膘馬,和眾人一同來到了校場好看。

    這時張靈芸已經立於場中,雲峰策馬來到她對麵,長槍平舉,與張靈芸距離百丈相對而立,但當他看到對方手中的兵器時,不由得呆住了。張靈芸手上居然提著把方天畫戟,而方天畫戟卻是這時代威力最大的冷兵器!

    當年呂布一杆方天畫戟神愁鬼厭,虎牢關前獨戰劉關張,固然他自身武力強大,但手中的方天畫戟也是功不可沒。自此以後,帶起了一股武將用戟的潮流。

    方天畫戟使用複雜,功能多多,需要使用者有極大的力量和技巧,集輕兵器和重兵器優點於一身。

    一般使用方天畫戟者必須力量大,且戟法精湛,才能發揮出該兵器的優勢。它不但可以和重兵器對抗,如骨朵、錘、鏜等比拚力氣。也可以和輕兵器,如矛、槍、刀比拚招式技巧。故該兵器的使用者在戰場上往往所向披靡,極為拉風。

    雲峰曾向羊明提及的鉤鐮槍,就是仿方天畫戟所製,當年宋軍為破西夏李元昊的連環馬,便準備在軍中推廣前代的方天畫戟,可是戟法已於唐代失傳,無奈之下,隻得仿著戟的形製在槍上加一到兩個橫枝,使得刺戳之外又多了橫拖的作用,以之來抵禦連環馬。

    看著對方手中的方天畫戟,雲峰泛起了一陣無力感。張靈芸本就和他實力相當,拳腳不敵是因為心浮氣燥的緣故,如果平心靜氣和他雲峰來打,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現在比馬戰,兵器不如人家,馬匹也沒對方好,連他自已都覺得如果還能贏的話,那真是老天不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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