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穿越五胡亂華 作者: 一眼雲煙 (連載中)

e010203 2012-8-3 17:06: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2 54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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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一一一章 改口


    盡管被張寔賜了婚,但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上一遭。第二天,雲峰就委托竇濤去張寔府上提親。之後就進行著一係列煩瑣而又複雜的各種禮儀與手續,經過占卜之後,婚禮定於四月初八舉行。

    依古禮,男人隻可以擁有一名正妻,兩名平妻,其餘的女子隻能做妾,但雲峰家情況特殊,個個都是他的正妻!在迎娶張靈芸的過程中,一應人等均於有意無意間回避了這方麵的問題。

    隻有張駿,強烈的提出反對意見,還發動百官來彈劾雲峰,告他敗壞風紀,不守禮法。可是,除了閻沙趙仰與幾名武將積極響應之外,其他人均應者渺渺。人家張寔父女倆自已都不在乎,其他人又去瞎操什麼心?況且,大家都清楚,雲峰就是張寔的紅人,何必沒事找事做去觸這個黴頭?

    再說了,自吳主孫皓始,這種事情早有先例,又不是他雲峰起的頭。比如前朝有武帝赦賈充置左右夫人,晉安豐太守程諒立二嫡。同一時期的則有晉驃騎長史、太子中庶子溫嶠娶有二妻,而且人家江左那麼多名門望族也沒人出來指責於他。其他例子還有許多,不一而足。

    以竇濤為首的一群文官們,通過以上事例,再結合現今天下大亂的特殊情勢,把以張駿為首的一幫子武將駁得體無完膚,啞口無言。

    經這一出,雲峰也看出來了,文官大多數對他較有好感,一來沒有利益上的衝突,二是雲峰確確實實給涼州帶來了諸多好處,再加上他為人謙和以及羊明對其他官員的潛移默化,倒也合乎情理。可武將除了少數從他手上分潤過好處的幾人之外,其餘的對他雲峰都有著或多或少的敵視,畢竟隨著他的崛起,將會影響到一大批人的即得利益。

    張寔自然是悖然大怒,把他這個兒子狠狠教訓了一頓。失望之餘,便秘密求醫問藥,希望能治療身體隱疾,好再誕下一個子嗣以繼承大位。

    經張靈芸引薦,雲峰也給張寔把過了脈,說白了,張寔的隱疾就是不舉,而且他身體健康,是心因性不舉!這就較為棘手了,藥石起不到任何作用,隻能作心理引導。但是,別忘了,這是古代,古人能接受的了嗎?

    其間,張寔曾經要賜一座府邸給雲峰,卻被他拒絕了,美其名曰他雲峰生活簡樸,並且涼州府庫並不寬裕,應把錢花在關鍵之處,反倒使張寔對他更加另眼相看。

    至於張靈芸,對生活上並沒太大要求,練武的人基本上都不大注重物質享受,因此也就持了無所謂的態度。

    其實雲峰是不想離開那片宅院,這處於地形上易守難攻,以強弓硬弩扼住高處要道,遇突發事件誰都攻不進來,況且後麵住的女子醫護兵也需要他的保護。

    可是,張靈芸出嫁並不是一個人過來,她有兩名貼身俏婢,二十多名從蒲洪手上接收過來的侍妾,還有三百名親衛。沒辦法,隻得在雲峰家附近加蓋了房屋,令得一眾親衛無不暗罵這人的虛偽!

    於忙忙碌碌的籌備中,時光如白駒過隙,一個月轉眼即過,終於到了大婚的這一天。

    經過催妝、乘鞍、謔郎與卻扇四道必要的婚俗,雲峰終於把張靈芸以及作為陪嫁的兩名俏婢迎回了家中,其中一名正是對他傾心已久的綠荷,另一名為清漪,俱是身形婀娜,麵容秀麗的嬌俏美人比蒙修仙。

    雲峰有些無奈,娶一贈二,結果進門三個!不過,他也清楚古時大族嫁娶就是這麼個規矩,以張靈芸的身份沒有陪嫁反倒不大正常,隻是心想著怎麼也不會叫這兩名俏婢受了委屈便是。

    同時,雲峰心裏又有一絲竊喜,畢竟男人嘛,誰會嫌自已女人多了?況且對方還是兩個嬌滴滴的小美女呢。

    太陽已經漸漸西下,雲峰家的小院裏依然高朋滿堂,無論是不是敵視他的,可麵子上總還是要意思一下。可是,張靈芸的親弟弟張駿在整個婚禮過程中就沒有出現過,據說是生病了。

    靳月華諸女暫時回避到了羊明家中,令雲峰是又愧疚又感動,心想著日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她們。

    外麵喧囂震天,可閨房裏卻安靜的很,張靈芸端坐於地席上,盡管外表上麵色平靜,但心裏卻波瀾起伏,與雲峰之間的一幕幕往事情不自禁的湧上心頭,她也說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心裏就有了這個男人的身影。或許是第一次比武?也或許是被他大聲指責斥罵?誰又能說清楚呢?不過,想那麼多幹嘛?反正都是夫妻了。

    忽然,她想起了一個很好笑的事情,這人既是自已的夫郎,同時也是自已的下屬,恐怕古往今來都是頭一遭吧?不由得,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

    “女郎,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郎主了?”侍坐在一邊的綠荷好奇的問道。

    張靈芸微微笑道:“你呀,別以為我不清楚你打著什麼心思,如今得償所願了吧?”

    清漪接口笑道:“是啊,女郎說的沒錯,自從前年郎主來到府上尋過女郎之後,綠荷這丫頭就隔三差五的念叨著郎主,小婢耳朵聽的都生繭啦。”

    “哪有的事!”綠荷滿臉通紅的不依道。

    張靈芸搖了搖頭,正色道:“好了,說個正事兒,從今往後,你們也別再小婢小婢了,咱們姊妹相稱罷。”

    二女一怔,齊聲慌亂的說道:“女郎,這可使不得,尊卑有別,小婢們又如何敢忘了自已身份?若被郎主得知,豈能輕饒於咱倆?”

    “撲哧~!”張靈芸輕笑道:“瞧你倆那樣子,有那麼可怕嗎?好啦,咱們家這男人可不喜歡搞什麼尊卑有別,你倆也別稱呼他為郎主,免得他借題生事。叫雲郎或是郎君即可,反正隨你們便,怎麼順口怎麼行。還有一事可別忘了,和家裏另外四名姊妹一定要好生相處,別把爭風吃醋那一套搞出來,千萬要記住了。”

    “恩,女郎,咱們知道了。”二女點了點頭,但臉上依然掛著一幅不可思議之色。

    張靈芸暗暗好笑,這男人的所做所為的確令人難以理解,自已一開始不也是這幅模樣嗎?想想也就釋然了。但對二女依然以女郎相稱覺得頭疼,於是,把臉一板,故作不悅道:“你倆怎麼還叫我女郎?準備什麼時候改口?”

    “呃~?”二女對視一眼,咬咬牙,有些不習慣的說道:“妹見過阿姊。”

    張靈芸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以後咱們就是姊妹了,算算時間,外麵也該差不多了,咱們去澡房把湯水備好。”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二女連忙牽住張靈芸雙手,綠荷勸道:“女...阿姊,今日你是新婦,哪能由你來動手?這些瑣事交給妹妹們即可。”

    張靈芸也覺得自已穿那麼多的確挺不方便的,便笑道:“也好,順帶著,呆會兒也由二位妹妹來服待雲郎洗浴罷。”

    二女一怔,臉上均飛起了一片紅霞,羞道:“阿姊請稍待片刻,妹姝們去去就回。”說完,逃一般的快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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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正文 第一一二章 入洞房


    小院中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不停的有人與他敬酒,雲峰則來者不拒,尤其是他的一幫下屬們,更是接二連三的上前。好在這時代酒水淡的很,在他看來,連後世的啤酒都不如,否則,縱使酒量再大,也早已醉倒當場。

    不過,雲峰倒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除了他的下屬與幾個老家夥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均帶有一絲淡淡的醋意。

    想想也是,張靈芸國色天香,身份高貴,是涼州男人的夢中女神!不過,平時張靈芸均以嚴肅冷苛的麵目出現,使得無人敢在她麵前流露出非份之想。也就自已不吃她這一套,最終才能抱得美人入帳。回想起來,劉月茹與靳月華也同樣如此,如果當初為她們的身份地位所攝,隻怕免不了落得個落花流水的無奈結局。

    隨著天色轉黑,賓客們紛紛告辭離去,送走了最後一個人之後,雲峰向屋裏看了看,略一猶豫,起步離開了小院,來到了羊明家裏。

    靳月華等四女不由得為之一怔,詫異的互相對視一眼,隨後又象猜到了什麼似的,臉上紛紛現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果然,雲峰微微笑道:“賓客們均已散去,為夫特意來接四位嬌妻回返家中。”

    不由得,四女心裏均泛起了一陣又酸又澀的感覺,但更多的還是欣喜與甜蜜。

    靳月華搖搖頭道:“雲郎,咱們四人今晚就住羊公家裏,你還是早些回去吧,莫讓靈芸姊姊等急了。”

    劉月茹也勉強笑道:“伯母替咱們把被褥都準備好了呢。明天一早姊妹們自然會去拜見靈芸姊姊。”說完,給三女施了個眼色,眾女一同上前,不由分說的把雲峰給趕了出去。

    “砰~!”的一聲,大門被緊緊關上,對四女的善體人意,雲峰自然是無比感激,暗歎一聲,快步回到了家中。

    當雲峰走進新房時,盡管張靈芸的衣飾和白天一模一樣,但白天人多事雜,他也隻是匆匆一瞥,這會兒定下心來細細一看,仍然忍不住的一陣心搖神躇!

    今天的張靈芸頭梳飛天髻,飾以鎏金穿花戲珠步搖釵,身著金黃色繡鳳雲煙衫,肩披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逶迤著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足踏石青緞繡鳳頭厚底鞋,完全襯托出了她高挑妙曼的身材。

    秀美的臉龐娥眉淡掃,絳點朱唇。整個人既顯得高貴典雅,卻又美豔不可方物。

    “撲哧~!”,清漪見到雲峰現出了一幅豬哥相,不禁輕笑出聲。

    “呃~?”雲峰看了過去,綠荷與清漪兩名俏婢正一左一右陪坐在張靈芸兩旁,均身穿朱紅纖髾(shāo)深衣,下著曳地淺綠長裙,雖然比不上張靈芸的明豔動人,卻也於清秀中透出了幾分嫵媚。心有所感下,不由開口讚道:“新蓮映多浦,迢遞綠塘東。靜影搖波月,寒香映水風。金塵飄落蕊,玉露洗殘紅。看著餘芳少,無人問的中。”

    頓時,三女均是渾身一震,張靈芸則麵現詫異之色,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驚又喜的問道:“雲郎是否去過江左?”

    張靈芸從幼年起就被師門帶走,於江南渡過了近十年時光,對於那菱藕白暇,小橋流水自是印象深刻,回返涼州之後,為了紀念江南勝景,還特意給她的兩名婢女分別取名為綠荷與清漪,如今雲峰吟出的詩詞,恰恰描繪出了一派水鄉風光,令她情不自禁的激動起來。

    “嗬嗬~!”雲峰不慌不忙的笑道:“江左為夫倒未曾去過,不過夢裏卻時常一遊。”

    張靈芸為之氣結,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帶著二女站了起來,款款向前走去,卻眉頭一皺,小鼻子嗅了嗅,嗔怪道:“瞧你,滿身酒氣,還不快去洗洗?”

    雲峰伸袖一聞,果然,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頓時一陣尷尬,連忙道:“確實,確實,為夫這就前去。”

    “雲郎稍待。”張靈芸阻止道:“今晚就由綠荷與清漪來伺候雲郎洗浴罷。”

    “這...恐有不妥吧?“雲峰為難道,他和這兩個女人一點都不熟,當著她們麵洗澡感覺怪拘束的。綠荷還好些,雲峰知道她對自已的心意,可清漪卻不同,連一句話都沒說過呢。

    張靈芸搖了搖頭,顯然不恥於這人的虛偽,沒好氣的說道:“好啦,別假惺惺了,這姊妹倆還不遲早都是你的人?”

    雲峰暗笑苦笑,知道張靈芸誤會他了,不過他也沒法解釋,正所謂解釋就是掩飾,不過,張靈芸的話卻令他心中暗喜,沒有感情不算什麼,可以慢慢培養嘛,古人不都是先上車後買票?便嘿嘿笑道:“好吧,末將領命便是。”並鄭重的施了個軍禮,才轉身離去。

    張靈芸真是一個恨哪!都什麼時候了?這人還搞這一套。如果不是顧及到身上衣服拖拖拽拽不方便,恐怕早就上前把雲峰給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上一頓!而綠荷與清漪卻與之相反,均是滿臉漲的通紅,一幅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連忙跟在了雲峰身後。

    但是,到了澡房中,這二女卻變得緊張起來,替男人洗澡,她倆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整個過程中,連頭都沒抬起來過,尤其是洗到那關鍵部位時,更是臊的手忙腳亂。

    雲峰則是既刺激,又不自在。被兩個小美女服伺著洗澡,滋味如何?自是不用多說。不過,氣氛卻有些尷尬,雲峰與她倆並不熟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尤其是處在這樣的環境下。總之,三個人都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好容易把一切搞定,在替雲峰披上件衣服之後,一男二女均不約而同的喘了口粗氣,猶豫片刻,清漪赫然道:“妾姊妹倆手腳生疏,還請郎君匆要見怪。”

    雲峰躬身一輯:“二位妹妹能以冰清玉潔之身來替在下沐浴,在下已深感褻瀆,心中恍然不安,哪敢再起怪責之心?”

    這一刻,雲峰謙謙如玉,如同溫潤君子一般,再加上他先前手腳極為幹淨,使得清漪也不禁對他心生好感。對於像她們這樣陪嫁過來的婢女來說,有什麼能比碰到一個體貼溫和的男人更為重要呢?

    清漪臉上現出了一絲歡喜,有些害羞的說道:“第一次替郎君洗浴,咱們姊妹倆難免有些...有些不適應,請郎君多給點時間,想來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雲峰笑了笑,不置可否。

    綠荷卻幽怨的看了看雲峰,咬咬道:“郎君以禮相待,咱們姊妹倆自是萬分感激,然我二人既隨女郎陪嫁給郎君,自是作為郎君侍妾,所以,請郎君匆要再謙稱在下了,可好?”

    “這個...?”雲峰揉了揉腦袋,隨後正色道:“綠荷,清漪,你二人既然隨了為夫,為夫自是不會再將你倆視為侍妾,當與家中諸妻平等待之。所以,請你們也匆以侍妾自居,如何?”

    二女微微一顫,相互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感動與欣悅之色,這才明白張靈芸所言非虛,起先都有點不相信呢,世上哪有這麼好的男人?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綠荷輕拭了下眼角,展顏笑道:“妾姊妹倆謝過郎君關愛,不過,郎君還是快些入洞房吧,莫要讓女郎等的心焦。”

    清漪接過來道:“妾與綠荷就住在隔壁,郎君若有吩咐隻須招喚一聲即可。”

    雲峰點點頭道:“你倆早些歇息吧,為夫這就前去。”並向二女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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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一一三章 傾訴心事


    疏燈影斜,暗室浮香,玉人危坐,候君同寢。這是雲峰進入洞房的第一感覺,不禁心神一蕩,一步邁到張靈芸身後,伸手將她攬入了懷裏,頓時,一股泌人心脾的幽香撲面而來,雲峰深深吸了一大口,心滿意足的笑道:“靈芸,有沒有等急了?為夫回來的不算遲吧?”

    張靈芸俏臉微紅,回手在雲峰腰眼狠狠一擰,嗔道:“雲郎,快點坐好,咱們夫妻倆得喝上一杯合巹(jin)酒。”

    雲峰嘿嘿一笑:“靈芸說的極是,倒是為夫過於急燥了,這樣吧,就由為夫斟上一杯來為靈芸賠罪。”說著,探出手臂倒了一小杯酒,送到了張靈芸唇邊。

    張靈芸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雲郎此為何意?正所謂夫妻同飲,琴瑟合和,相濡以沫,不離不棄,。妾又豈能獨自飲用?”

    雲峰卻故作神秘的說道:“靈芸你且放寬心便是,為夫又怎會不知?乖,快把嘴巴張開,為夫喂你飲下。”

    張靈芸偏頭看了看雲峰,見他渾身上下都沒藏酒的地方,可是又做出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樣,心裏不禁狐疑起來。‘哼!你要是沒酒喝,晚上就不許你上榻!’張芸靈暗暗發著狠,銀牙一咬,就著一飲而盡。不過,她還是留了條後路,只是把酒液吞咽了小半,大部分還含在口中。要知道,新婚夫妻不同飲合巹酒,那可是非常不吉利的。

    就在她以眼角的余光瞟向雲峰的時候,雲峰卻單手一緊,另一手捧住她臉頰,輕輕一扳,緊接著快速湊了上去,于張靈芸措手不及間,重重吻上了那雙嬌豔紅唇,然後滋溜一吸,把包括小香舌在內的甘甜酒液吸啜入了口中。

    “轟~!”瞬間,張靈芸頭腦就變成了一片空白。儘管她已年屆廿四,卻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一時之間,整個人竟怔住了,不知所措的任由對方親吻撫摸著。漸漸的,她一身高貴華麗的嫁衣變得散亂起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身體中仿佛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一般,直欲呻吟出聲,一雙星眸似闔還開,於眼波流轉中,情不自禁的轉過嬌軀,雙手纏繞上對方頸脖,忘乎所以的回應起了愛郎的款款深情。

    她不清楚什麼時候被抱到了榻上,更不明白又是何時已身無片縷,但是,生性豁達的她,並沒有如一般女子的羞澀表現,既然已經成為了這人的妻子,又何必推推卻卻呢?倒不如大大方方,敞開身心,與愛郎共赴巫山,同登極樂!

    這邊紅鸞帳暖,春色無邊,被浪翻滾,玉體隱現。而張駿,卻有如失魂落魄般的提著個酒瓶子搖搖晃晃的在大街上踉蹌行走著,嘴裏含糊不清的低聲喃喃自語:“雲峰,老子要殺了你!老子要草死你所有女人!老子要你不得好死....”如此這般,反復念叨著。

    他已不記得有多少壺酒飲入喉中,也不記得剛才于金鳳樓中草過了多少名青樓女子,他需要麻痹自已,需要極度發洩,把心裏的憋悶與憤恨狠狠的發洩出來!

    被夜晚的涼風吹了一陣子,張駿逐漸恢復了幾分清醒,可隨之而來的,腦海中卻不停想像著他的姐姐張靈芸,於雲峰那狗賊胯下婉轉承歡的場景。

    “啊~~!”張駿突然仰天狂嚎,儘管他強迫自已不再去想,可那畫面依然接連不斷的閃現在眼前,他只覺得心裏憋悶的象要炸開一般,迫切需要找人傾訴自已的心事,否則,他真懷疑自已會瘋掉。

    ‘仙師,對,仙師神通廣大,法力無邊,肯定會有法子的。’一想到劉弘,張駿精神之為一振,在他看來,劉弘就是神仙,神仙自然是無所不能,一定能幫他奪回姐姐!

    張駿轉頭向四下裏看了看,分辯出了所處位置,便快步向著劉弘宅院走去。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正有兩個黑色身影遠遠綴在了他的身後。

    半個時辰不到,張駿出現在了劉弘屋內,卻意外的發現,閻沙與趙仰竟然也在。

    張駿一怔,心裏有些後悔來此,可又不能轉身就走吧,於是跪下拜伏道:“弟子冒味前來,打擾仙師修行,請仙師恕罪。”

    劉弘揮了揮手:“公庭無須多禮,快起來罷,深更半夜,你不於家中好好修行,來此所謂何事?”

    “這個...”張駿為難起來,如果只有劉弘一人在場,他會毫不猶豫向劉弘傾吐出心事。可是,閻沙與趙仰還在呢,畢竟暗戀親姊,有悖人倫,傳出去當為天下人恥笑,這又讓他如何說的出口?

    劉弘三人相視一眼,均感覺事有蹊蹺,趙仰以退為進道:“或許霸城候有難言之癮,不方便為末將聽到,要不,末將與老閻暫且回避一下?”

    此話正合張駿心意,剛要隨水推舟的令他二人先行離開,劉弘卻不悅道:“你三人皆為為師衣缽弟子,當親如手足,同舟共濟。公庭你是否遇上了為難之事?不妨說來聽聽,或許你二位師兄能幫上一把倒也未必沒有可能。”

    張駿遲疑道:“此為弟子私事,弟子難以啟齒啊。”

    這下子,三人好奇心更甚,均打起了精神,劉弘正色道:“誒~!公庭悶在心裏不說,為師與你二位師兄又如何替你解決?公庭你且放下心來,你二位師兄絕非嘴碎之人,當會替你保守秘密。若是你信不過我等,此事就此作罷。”話語中,隱約透出了一絲怒意。

    張駿心裏一驚,面色瞬間劇烈變幻起來,作起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同時目光一一打量著趙仰與閻沙,這二人立刻在臉上掛起了一幅關心之色,並朝張駿微笑著點了點頭。

    張駿心裏稍稍安定了些,心想著諒他們也不敢傳出,於是,咬咬牙道:“仙師在上,弟子自年幼起也不知怎的,對家姊甚為依戀,年歲日深,這份依戀之情不但沒有減褪,卻反而......”

    隨著娓娓訴說,張駿有一種渾身輕鬆舒爽的感覺,畢竟這個秘密已經在他心裏埋藏了十多年,從來就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令他所受的折磨越來越大。

    而劉弘、趙仰與閻沙三人也恰到好處的擺出了傾聽的神色,使張駿漸漸地徹底放開,把所有一切都詳細道出,包括自已內心的彷徨與羞辱,對他父親張寔的不滿,但更多的還是對雲峰的憎恨!

    最後,張駿面帶愧色,跪下哀求道:“仙師,弟子自知有悖人倫,當為天下所不恥,可是,弟子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已啊。請仙師指點弟子一條明路,幫弟子把家姊奪回來吧。”

    劉弘等人又相互看了看,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震驚與狂喜,很顯然,這三人都把握到了其中所蘊含的機會,不過,得先把張駿的心結解開才行,不約而同的,腦筋均迅速開動起來,替張駿打起了主意。
e010203 發表於 2012-8-8 18:38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一一四章 伏羲與女媧


    通過眼神與細微的表情交流,劉弘、趙仰與閻沙很快就達成了默契。

    “咳,咳!”劉弘清了清嗓子,臉上掛起了一幅痛其不爭的表情,斥罵道:“公庭,為師可是萬萬沒有料到,你竟會對令姊心生愛戀,於世俗中,的確是有悖人倫大統,穢亂綱常社稷,當受萬世唾罵!”

    張駿惶恐道:“弟子知罪,求仙師指點。”

    劉弘歎了口氣,搖搖頭道:“你雖已陷入迷途,可誰讓你是為師弟子呢?為師又豈能不管不顧?公庭,為師且問你一句,如今令姊紅丸已失,已非完壁之身,你仍然要娶她為妻麼?”

    張駿連聲應道:“隻要能與家姊相依相守,弟子不在乎這些!”

    劉弘捋了捋須,點頭道:“念你癡心一片,為師便點撥於你。如今之法,唯有變迷途為正道!公庭你既隨為師修習仙道,已算我道門中人,不受世俗約束。且我道家修行講究個隨心所欲,率性而為,若心有滯礙,念頭不暢,難免逃不脫走火入魔,化為灰灰。終究是鏡花水月,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接著,卻話音一轉:“你既然愛慕令姊,大膽納之便是!無須再去顧慮他人看法,何況世俗中人又豈敢於我道門中事指指點點?如此一來,你多年心結一旦解開,修煉起來必將事半功倍。正所謂一舉兩得。”

    張駿卻依然猶豫不決,施禮道:“弟子謝過仙師開導,可是,弟子終究生存於世俗之中,這問心無愧,恐難以做到。”

    “嗤~!”趙仰輕笑一聲,不屑道:“霸城候非是對奮威將軍不報念想,不過是畏於人言罷了,然此等事情早有先例於前,霸城候不必過於糾結。”

    “哦?有何先例,趙將軍有話直說便是。”張駿有些不悅於趙仰的嘲笑,眉頭一皺,催促了起來。很明顯,張駿除了對劉弘保持著尊重以外,對於閻沙與趙仰兩人都不放在心上,在他眼中,這二人形同奴僕走狗!

    趙仰不以為忤,微微笑道:“上古聖皇伏羲氏娶妻女媧氏,然女媧氏恰是伏羲氏的親生妹妹。有聖皇表率先前,霸城候與令姊結為夫婦有何不可?又何必心生顧忌?”

    “恩~?”張駿心中一動,覺得趙仰所言頗有幾分道理。‘是啊,人家上古聖皇都能娶自已的妹妹為妻,我張駿又怎麼不能娶自已的姐姐?’

    心裏升起了一絲希望,可還是有些顧慮,一時之間,沉思不語,眉頭亦高高蹙起,顯示內心深處正在做著劇烈的交鋒。

    而劉弘三人,均麵帶微笑,目含鼓勵的看著張駿,等了小半會兒,見他遲遲不能定奪,劉弘便給閻沙施了個眼色,閻沙會意的點了點頭,冷笑道:“霸城候還在猶豫什麼?可莫要忘記,如今令姊正婉轉承歡於雲峰胯下,莫非霸城候就能坐視自已心愛的阿姊受此淩辱不成?”

    這話一出,效果立杆見影,如同火中澆油一般,張駿瞬間就麵現獰猙之色,臉龐都為之扭曲變型起來,目中更是噴出了熊熊妒火,恨恨道:“雲峰此賊,不將他千刀萬剮,難消本候心頭之恨!”

    趙仰讚許道:“霸城候所言不錯,隻有除去此賊,霸城候才可以得到令姊。”

    張駿狠話放過,整個人卻有如泄了氣般,頹然道:“可如今此人深得家父寵信,且手握兵權,本候又能如之奈何?”

    “哼~!”趙仰陰笑道:“雲峰乃外來人士,於涼州根基淺薄,料來翻不起什麼大浪,所恃者,唯有西平公而已鏡舞——穎妃辭。有西平公為他靠山,我等自是動他不得。不過.....”說著,沉吟起來。

    張駿急了,微怒道:“趙將軍怎的說話吞吞吐吐,還請明言!”

    趙仰為難道:“此話恐有冒犯,末將不敢說出!”

    張駿揮了揮手,大度道:“但言無妨,本候赦你無罪便是。”

    趙仰麵現猶豫,略一掙紮,拱手道:“既得霸城候恩準,那麼,請恕本將直言,假若西平公一去,霸城候則可立即繼位為涼州牧,以涼州之主的身份,誅殺雲峰,奪回令姊,豈不是手到擒來?”

    “轟~!”一道霹靂於腦海中劃過,張駿身子一晃,他沒料到趙仰竟然是勸他軾父,要知道,軾父比納親姊為妻還要罪大惡極,這可是大逆不道中的大逆不道!不由得,臉上現出了怒容,剛要開聲斥罵,可是,心裏卻莫名的閃現出了張靈芸的動人身姿,一想到他姊姊今後每晚都要承歡於雲峰胯下,不禁心如刀割!令他斥罵之語再也說不出口來,整個人就如同一具雕像般,怔怔的一動不動!

    閻沙心知此時已到了關鍵時刻,還須再加上一把力,便嘿嘿一聲怪笑:“西平公身患隱疾已非秘事,然近段時間以來,西平公尋醫問藥動靜頗大,其中意味著什麼,想來霸城候早已心知肚明。”

    趙仰介面道:“無非是霸城候已失寵愛,西平公欲另行誕下一子以行廢立之事。”

    閻沙拇指一豎,讚道:“趙將軍一語中的,年前仙師就已言明,西平公或有百歲壽元,如今僅年屆五旬,若真能尋到名醫醫治,再誕下一子非為不可能,介時霸城候又將如何自處?”

    趙仰繼續勸道:“莫非霸城候就甘心大位旁落?退一萬步說,既使你不在乎名利權位,不在乎對令姊的愛慕,甘於接受她日日承歡於雲峰胯下。但是,不要忘記,霸城候你身為張氏長子,將來的新任涼州牧是否會視你如心腹大患,必欲除之而後快?”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語氣平淡,看上去就像在閑聊拉著家常,可聽在張駿耳中,卻是字字誅心,每一個字,都把他心靈的薄弱堤防給潰去了一小塊。

    “啊~!”突然,張駿捂住耳朵,歇斯底裏的尖聲狂叫起來:“住口,都他娘的住口,統統給本候住口!”一說叫喊著,一邊撒腿就向外跑去。

    趙仰見狀,連忙一個閃身竄出,攔在張駿身前,把他給堵住,冷冷道:“霸城候,請保持冷靜。”

    張駿茫然轉頭四顧,卻發現三人均麵帶著鄙夷之色。

    劉弘目中透出了濃濃的失望,手指著張駿,厲聲喝道:“行大事者當不拘小節,然公庭你畏首畏尾,膽小如鼠,如何能成得大事?況且,為師與你二位師兄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想想看,一旦西平公鶴駕歸去,介時是誰登上涼州牧大位?莫非還能是為師抑或你二位師兄不成?”

    劉弘這一罵,如醍醐灌頂,張駿漸漸回過神來,弱弱的問道:“可是,若是被人發覺,弟子又該如何是好?縱使天下之大,恐弟子再難有立錐之地啊!”

    趙仰微微一笑:“這有何妨?霸城候無須過於擔心,隻要手足俐落些便是,對外可宣稱西平公暴病身亡。如今西平公已年屆五旬,倒也算得正常,當不會引人懷疑。霸城候則可名正言順繼承為涼州牧!”說著,對閻沙使了個眼色。

    閻沙略一點頭,上前一步,與趙仰雙雙跪伏在張駿身前,齊齊施禮道:“主公在上,請受末將一拜,我二人願盡心竭力輔佑主公。”

    張駿臉上獰猙之色一閃,深深吸了口氣,目中現出了凶光,咬咬牙道:“好,本候便豁出去了,若成得大業,必不虧待於你二人。”

    閻沙與趙仰感激道:“末將先行謝過主公。”

    張駿又恢複了先前的踞傲模樣,擺了擺手:“起來罷,你倆說說看,本候該如何行事?”

    趙仰施禮道:“目前雲峰有六千軍駐於城外三十裏,平西將軍一萬八千部眾亦位於不遠之處,霸城候須防他二人暴起發難,此事應詳加策劃,尋一合適時機,絕不能蒼促行事,以做到萬無一失。”

    閻沙同意道:“一旦霸城候登上涼州牧大位,再對他二人手下兵將施以拉攏分化,盡掌大權指日可待。”

    張駿不由得麵露喜色,點頭道:“好,此事還望二位將軍多多勞操。”

    劉弘已掛起了滿臉的欣慰之色,捋須笑道:“大計雖已定下,然你三人功課亦不可耽擱。公庭你既然來了,就隨為師去後院罷,為師再現場指導下你三人的雙修之術。”說完,大袖一揮,率先向後走去,張駿、趙仰與閻沙均是心中一喜,這房中術,雖然剛開始憋的挺不舒服的,可別說,時間一長還真的有些效果,至少禦女數目增加了不少,便連忙跟在了劉弘身後。

    (注:魏晉南北朝房中術大行其道,不僅道家對房中術有極大熱情,普通民眾也信者甚眾。時人皆為為房中術可以使人得道成仙、包治百病、延年益壽,氣運加身、官員升職、商人獲利,等等諸如此類,簡直是十全大補丸,無所不能!

    其理論依據為還精補腦,葛洪有言:“卻走馬以補腦,還陰丹以朱腸,采玉液於金池,引三五於華梁。”

    之後陶弘景也強調了忍精的重要性,他曾指出:“精少則體衰,精盡則人亡,因此,不可不忍,不可不慎,須閉精鎖關。”他認為,男子若忍精不泄,就可以從女人那裏采擷陰氣以滋補身體。若一次隻禦一女,采擷到的陰氣微乎其微,不足以彌補自身喪失的陽氣,收支遠不能平衡,極不劃算。因此須於采擷中不斷換人。若同時禦女十二而不泄,利潤則極其可觀,長期堅持可強身駐顏。若一次禦女九十有三,亦能不泄,將得萬年之壽!)
e010203 發表於 2012-8-8 18:40
第一一五章 強悍的張靈芸


    清晨,天色還未大亮,雲峰就已準時醒來,一具妙曼修長的玉體立刻呈入眼簾。一頭長及腰臀的烏黑秀發,一身潔白勝雪的嬌嫩肌膚,一幅如刀削般的豎挺肩背,一雙筆直緊致的晃眼長腳,令雲峰又狂吞了一大口口水!

    此時的張靈芸,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勃勃英姿,反倒小鳥依人般的緊緊偎在了雲峰懷裏,秀美的臉龐上,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甜甜的笑容。

    雲峰不禁回憶起了昨晚的瘋狂,對於張靈芸,雲峰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昨晚他竟然感覺到了疲累!這可是從來沒都有過的,以前既使與靳月華等四女齊飛,也仍然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可昨晚,隻是張靈芸獨自一人,就令雲峰差點繳械投降。

    張靈芸不愧身為化勁高手,戰力驚人,體力綿長。如果不是雲峰有著身為男人的尊嚴在支撐著他,恐怕早就一泄千裏了。

    一夜休息,雲峰覺得狀態已完全恢複,不禁起了報仇的心思,想重新找回場子,於是,雙手在那誘人的軀體上再度四處開始遊走,並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了那對彈力驚人的豐挺。

    漸漸地,沉睡中的張靈芸微微顫抖起來,呼吸也濁重了許多,令雲峰情不自禁的一陣血脈賁張,更加忘乎所以的運用起各種手法挑逗著懷中的睡美人。

    “啪~!”就在這個時候,雲峰手背上一疼,原來,經他這樣肆無忌憚的把玩,張靈芸就是睡得再沉也得給搞醒了。一睜開眼睛,張靈芸就甩手給了他一巴,沒好氣的說道:“一大早就不老實,快些起來吧,妹妹們想必也快要回來了,被她們看到了可不好。”

    雲峰卻嘴角倒抽一口涼氣,臉上堆滿了痛苦,把手背伸到張靈芸堅挺的胸前反反複複,來來回回的揉了好幾下,似乎痛苦減輕了些,這才嘿嘿笑道:“來了最好,剛好咱們六人一起來場全家福!”

    張靈芸簡直是無語以對了,真搞不清這人腦子裏在想著什麼,還六人一起?還全家福?也不想想昨晚是誰在咬牙苦苦支撐著,還真把自已當成鐵人了?

    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心裏卻記起了靳月華曾私下裏向她提及的對於這個男人的評價:“對於雲郎呀,平時在家裏,可別把他當作正常男人來看待,當成小孩子就可以了。你若和他一本正經的,他反而渾身不自在,有時候他想撒撒嬌,姊姊你就讓著他一些,由他去好了。如果姊姊肯把他摟在懷裏安慰安慰,這人會開心的不得了呢。另外,妹妹再告訴姊姊一個秘密,雲郎呀,他最喜歡的就是吃奶.......”

    頓時,張靈芸俏臉一紅!‘難怪這人昨晚總是趴在自已胸前擺弄著,都不知道有多久呢!’不由得,又羞又惱,忍不住伸手在雲峰腰眼上狠狠一擰!

    “嗷~!”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驟然受襲,雲峰條件反射般的一個鯉魚打挺,高高的彈向了空中!而張靈芸則趁勢抓過衣服,身形一閃,躍到地麵,雙手一揚,把衣服披在了身上。隨後得意的瞟了眼依然身在半空中的雲峰,一步邁到梳妝台前,對著銅鏡,心情愉快的整理起了發髻。

    “砰~!”雲峰重重砸落在了榻上,這次是真的很疼,側頭一看,腰眼上一片青紫,縱然以他龍虎交臀的境界,也抵不過化勁高手的一記偷襲,不禁暗罵起了這女人的心狠手辣。

    不過,罵歸罵,張靈芸在梳妝打扮,雲峰自然要上前效勞,當即翻身下榻,穿上衣服,來到張靈芸身後,嘿嘿笑道:“靈芸,就由為夫來服侍候你好了。”並不由分說的替張靈芸編起了發髻。

    還別說,雲峰的手藝真的挺不錯的,既熟練又快捷。近兩年來,隻要雲峰在家,靳月華諸女的發髻基本上都由他來包辦,有這麼長的時間,技術練也練上來了,而且雲峰還結合上前世流行的發式給諸女變著花樣來紮,令她們既讚歎又歡喜。

    雲峰在紮著發髻的時候,收起了笑臉,仿佛在雕琢著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般,那專注認真的表情,令張靈芸心裏不由自主的湧起了一股甜密感,並把身子緩緩倚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微微頜上雙目,享受起了這片刻的溫馨......

    在接下來的數日裏,張靈芸與綠荷、清漪二女已徹底的融入進了這個大家庭中,七女相處融洽,親如姊妹。並迅速結成了針對雲峰的統一戰線,也就是老規矩,每晚由一人輪流給他洗澡,並且陪他侍寢。

    考慮到家中女人越來越多,諸女的性福越來越少,本著關心愛護的原則,雲峰提出每天兩人一陪,經過據理力爭,耍賴裝傻,好容易才勉強達成了一致,可是與張靈芸之間,卻是單對單,沒辦法,化勁高手就是不一樣,兩個字:強悍!

    至於綠荷與清漪,這次雲峰卻沒有先培養什麼感情,第二天晚上在舉辦了一場簡短的婚禮之後,就雙雙奪取了她倆的紅丸!他也想開了,古人先上車後買票,沒必要假惺惺的非要戀愛一把才行,隻要真心以待,隨著時間的推移,自然會兩心相依,也算是入鄉隨俗吧。

    思想上有了轉變,雲峰就著手起了張靈芸帶過來的二十多名侍妾,說實話,這二十多名千嬌百媚的各色美女,連雲峰看的都心癢癢的,差點就把持不住!

    但是,人的欲望是無窮大的,如果不加以克製的話,隻會變得越來越荒淫無恥,如果雲峰真的與這些女子來一場群戰,隻怕家中的妻子們會對他失望透頂,是非好歹,他還是有數的。

    這二十多名侍妾與女奴不同,女奴每日勞作具有一定的生存能力,可以靠著雙手養活自已。而侍妾則是專用於取悅男人,四體不勤,除了唱歌跳舞床上功夫以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會,那麼,隻有做全職太太了。

    雲峰征求了這二十多名女子的意見,問她們願不願嫁給他手下的親衛們。這些女子原本就地位低下,並沒有什麼要求,能成個家安定下來,何況還是做為正妻,當然是沒人反對。

    接下來,雲峰又在他的親衛當中挑選起來,第一條就是不在乎對方是不是處女,第二條則為長的帥不帥。

    對於挑選出的親衛,雲峰嚴厲的警告了他們,不得毆打虐待,不得始亂終棄,否則軍法從事!然後挑了個良辰吉日,為他們舉辦了場集體婚禮。

    看著二十多對新人臉上歡喜的笑容,雲峰心裏也挺高興的,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感謝hunanlp打賞588起點幣,在下會努力的,爭取寫出更加精彩曲折的情節。)
e010203 發表於 2012-8-8 18:41
第二卷 巧取涼州     正文 第一一六章 趙國來使


    幸福的日子如白駒過隙般,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距離與張靈芸的大婚已經十幾天過去了。

    時間進入了四月下旬,這一天,由於事先接到了張寔諭令,雲峰早早就與張靈芸來到了州府,今天張寔將接見趙國使臣。涼州與劉曜雖談不上什麼友好,甚至暗地裏還有些齷齟,但畢竟沒有公開翻臉,在接待禮節方麵,還是需要隆重一點,以示天朝大州的泱泱氣度!

    文武官員分列兩排就坐,文官著皂色朝服,由上至下依次為韓璞、陰預、陳珍、陰鑒、竇濤、羊明。武將服飾則為絳色,張茂身為正牌平西將軍,當然居於上首,向下依次為趙仰、張靈芸、雲峰、閻沙與楊宣,剛好一邊六人,看上去整整齊齊,倒也氣勢十足。

    雲峰雖然職位較低,僅僅是個軍主,但他的雜號將軍品秩要略高於閻沙與趙仰,又是張寔女婿,與會無須多說。而楊宣卻是以姑臧令的身份列席。

    對於趙國使臣的到來,雲峰隱約中有種不妙的預感,從劉曜針對涼州的種種手段來看,十有八九不懷好意。

    ‘難道是來勸降的?’雲峰暗暗猜測著,就在這個時候,殿外一名中年人在侍從的引領下,手中托著一卷絹冊,昂首闊步走了進來,向張寔略一欠身,大聲道:“本使乃大趙侍中喬豫,今奉我家主上之命,給西平公送來國書一封。”說完,單手向前一伸,極為的不禮貌。

    張寔麵現不豫之色,目中閃過一絲陰霾,轉頭對左右喝道:“呈上來。”

    一名侍從從喬豫手上接過國書,呈放在張寔麵前的幾案上,並緩緩平攤開來,張寔看了過去,頓時,眉頭一皺,臉上隱現怒容,隨後迅速恢複了平靜。

    沒多久工夫,張寔收回目光,不動聲色的向侍從吩咐道:“把趙主國書念給諸公聽聽!”

    “遵命~!”侍從上前施了一禮,雙手捧起絹冊,開口念道:“大趙光初三年(西元320年),大趙皇帝致晉涼州牧、西平公張寔覽:今天下大亂,晉德衰疲,兵鋒四起,百姓困苦,朕應天順人,體元禦極,戰無不勝,謀無不臧。蕞爾涼州,地寡民薄,豈能當朕王師之奮擊乎?爾當早識時務,幡然獻款,納土稱臣,入京麵聖,當不失受封為涼王!否則,朕大軍所向,爾將悔之晚矣......朕不食言,爾無他慮。”

    “轟~!”隨著侍從的誦讀,底下頓時炸開了鍋,一眾文武官員臉上掛起了各色表情,有的更是互相議論紛紛著。

    張茂眼中厲芒一閃而過,張靈芸則是柳眉倒豎,麵現怒色。閻沙趙仰相互對視一眼,隨後雙雙沉思著,至於楊宣,卻看向了張寔。

    文官那方卻大多麵現憂懼之色,顯然,劉曜的這封國書給了他們極大的震憾!不過想想倒也正常,雙方實力比對的確差上許多,無論是人口,國力還是軍力方麵,涼州均遠遠不如,更別提劉曜軍中俱為精銳之士,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與涼州的老對手氏人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在整個過程中,趙使喬豫一言不發,昂然站立殿中,冷眼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片刻之後,張寔麵容不變的問道:“趙主欲招降我涼州,諸公有何見地,但請直言。”

    韓璞身為別駕,相當於一國之相,為文官之首,自然是要首先發言。

    略一沉吟,韓璞向喬豫問道:“在下有一事不解,河北石勒亦立國稱趙,正與你家主上鏊戰不休。你趙國國力固然強於涼州,可我涼州亦民風剽悍,士卒勇猛,若西平公不願背棄晉室,你家主上豈不是要麵臨兩線作戰之窘境?莫非趙主自大至兩麵受敵亦不以為意?請貴使釋之。”

    “哈哈哈哈~~!”喬豫一陣仰天長笑,傲然道:“月前我大趙呼廷將軍率部於蒲阪大敗偽趙石生,斬首三萬級,俘獲一萬有餘,並趁勝連下河東三十餘縣,可謂是重創羯奴,石賊數年內再無餘力西顧!恐怕此等消息尚未傳至諸位元耳中罷?”

    眾官不由得皆麵色劇變,喬豫話語中透出的意思很明顯,劉曜大敗石勒之後,可以放手西進以解決後顧之憂!

    “哼~!”喬豫環目四顧,顯然很滿意於眾人的反應,冷笑道:“我家主上天性仁慈,不欲多造殺虐,故遣本使前來說降,予你涼州一線生機。在下勸西平公莫作僥幸之念,還請速速作下定奪,否則我大趙兵鋒所向,玉石俱焚!”接著語氣放緩了一些,繼續道:“西平公莫非以為憑你涼州區區數萬兵卒,即可對抗我大趙八十萬披甲之士不成?”

    一時之間,殿內陷入了一片沉靜。

    張靈芸美目含憂,向雲峰小聲問道:“雲郎可有卻敵之策?”

    雲峰卻差點捧腹大笑,古人就好個吹牛,三十萬兵力吹成八十萬,連舌頭都不帶打轉!

    劉曜三十萬兵力可不是雲峰瞎猜出來的,當年他在平陽的時候,不包括石勒轄地,整個漢國人口約為四百萬,其中匈奴及其五夷(羌、氏鮮卑、巴氐、羯胡)占了一百三十萬左右,其餘均為為漢族。

    漢族人口不當兵,但分為三種,一是在各權貴府邸為奴,雲峰就是此類身份,二是被圈養起來從事生產,三是投敵的塢堡與世家豪族,這部分人地位較高,同樣屬於統治階級。

    漢國兵員來自於六夷,所有成年壯丁全部要上馬作戰。

    經過靳準之亂,六夷人口減少了十萬左右,剩下的基本為劉曜所繼承,趙承漢製,按三人出一名戰士計算,趙國總兵力約為四十萬,除去衛戍京城、駐守關隘、看守漢奴以及地方駐軍之外,能用於作戰的機動兵力最多也隻有三十萬,或許還要更少些。

    聽到張靈芸問向自已,雲峰把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轉頭遞給她一個安慰性的眼神,並微微點了點頭,這使得張靈芸心中大定,感覺一顆懸起的心又重新放了下來。

    這時,陰預向張寔拱手道:“使君,屬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寔抬手道:“今日須定下我涼州何去何從,請暢所欲言,但講無妨。”

    “既如此,請恕屬下冒昧。”陰預清了清嗓子,大聲道:“誠如趙使所言,我涼州地寡民薄,兵力凋憊,實難以與趙國相抗衡,為我涼州百萬軍民計,不如請使君受封為涼王,可免生靈塗炭,亦可保我涼州周全。”

    張寔略一點頭,不置可否,目光向下看去,陳珍磨棱兩可的說道:“請主公速下定奪。”接下來的陰鑒也是同樣的意思,這些文官都是老油條,降也好,不降也罷,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區別,不過就是換了個主子罷了,他們奉行的是有奶就是娘。

    張寔暗歎一聲,這些人的意圖他又如何看不出來?心裏大感失望。

    再下麵的竇濤與羊明兩人,則請張寔參考下武將們的意見再作決定。

    張寔轉向了另一邊,首先前在張茂身上停留了片刻,見他沒有發言的意思,心知他這個弟弟對自已怨念頗深,也就不再點名,向下首的趙仰問道:“趙將軍,你說說罷。”

    趙仰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但由使君吩咐,末將照做便是。”

    張寔真恨不得給他來一記劈臉呼!這些人全他娘的久抽,遇上事情一個都靠不上。

    不由得目中現出了狠色,心想著此次趙國招降如能平安渡過,一定要在州裏來一次大清洗,讓所有光吃飯不幹事的家夥,統統都他娘的給老子滾蛋!
e010203 發表於 2012-8-9 18:37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一一七章 梟首祭旗


    向趙國投降?張寔可不是傻子!或許他手下的一眾文武百官員在投降之後會得到劉曜重用,可是張寔自已,百分之百將被投閒置散,!正如他當初對待羊明一樣,封你個養老官,再提拔你的下屬。

    所謂寧為雞首,不為牛尾。在涼州這一畝三分地上,儘管人口稀少土地貧瘠,但是,張寔在這裏就個土皇帝,手執七十萬人的生殺予奪大權,所欠缺的,不過是個名份罷了。

    然而一旦接受了劉曜的涼王封號,就得去長安見駕,他知道,一旦去了長安,這輩子也別想再回到涼州了,能封個位高無權的閒職,于長安終老一生已算老天保佑,更有極大的可能過上個年把兩年,被賜下一杯毒酒自盡身亡!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結局!

    之所以不動聲色,耐心聽取下屬們的意見,是想觀察下他們的反應,在他看來,一力主戰,就是對他張寔忠心耿耿的表現,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能不計生死的與敵交戰,這不是忠心還是什麼?反之,模棱兩可的與主張投降的,都是為自已打算的人,都是懷有二心,日後騰出手來,必然要把他們全都攆走!

    然而,在場那麼多官員,卻令他失望之極,文官全軍覆沒,沒有一個忠心於他,不是主降派,就是牆頭草,不過他對於羊明倒沒什麼怨念,人家擺明瞭就是養老的嘛,難道還能指望羊明給他出謀劃策?武將方面,張茂不用再提,早已勢同水火,趙仰的回答也令他甚為不滿。不過,他對他的女兒女婿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相信這兩人不會令他張寔失望。

    不說張寔,張靈芸對官員們的表現也是異常憤怒,大敵當頭,不圖謀卻敵之策,竟然一個個的都想著投降。

    她再也忍不住了,刷的一下,俏臉含煞的站起了來,冰冷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然後向張寔施禮道:“使君,請聽末將一言,涼州歷來奉晉室為正朔,百官僚屬皆為晉臣,士民百姓均心向江東,又豈能改投於他人?否則,我涼州必生內亂,請使君三思而後行。”隨後,給雲峰使了眼色。

    張寔的心思,雲峰自然能猜到,以他這種老奸巨滑的政客心性,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放棄自已的權力地位,除非敵軍把姑臧團團圍住,在外無援軍內無糧草的情況下,或許會開門受降。可目前,連打都沒打呢,怎麼可能被幾句話就誆騙去了長安?

    見到張靈芸示意自已發言,雲峰立刻站了起來,指向喬豫厲聲喝道:“屠各(西晉禍亂中原的匈奴部族)小丑,衣冠禽獸,安敢妄窺我中華社稷?”接著,向張寔拱手道:“使君,末將請斬此獠,以示我涼州不屈之決心!”

    “你....”喬豫頓時氣的面色蒼白,伸手指向雲峰怒道:“不知所謂,本使此來正是給你涼州一條生路,免得我大軍所至,生靈塗炭!你等不知珍惜,莫非非得我軍兵臨城下才能恍然醒悟?哼!本使有言在先,若真到了那一步,只怕你等開城出降亦為不可能!”

    見喬豫生氣了,陰預暗叫不妙,連忙勸道:“貴使勿要著惱,雲將軍年輕氣盛,難免出言有失妥當,在下這就勸他給貴使賠罪便是。”說完,向著雲峰連打眼色。

    “哼~!”喬豫大袖一甩,重重哼了一聲。

    雲峰朝陰預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實話,儘管陰預是投降派,可雲峰對以他為首的一群文官並沒有什麼反感,趨吉避凶,人之常情。況且古人絕大多數並沒什麼國家民族觀念,投靠異族不可恥,最多只是覺得奉低等人為主有些丟人。在他們看來,家族傳承才是最重要的。

    同時,他也為這些文官們暗暗悲哀著,他們不瞭解張寔的心思,竟然勸他投降,這不是找抽嗎?日後少不得將面臨著張寔的報復。

    至於喬豫的狠話,雲峰理也不理,繼續催促道:“請使君下令,將此獠梟首示眾!”

    其實張寔也對喬豫起了殺機,不過斬殺使節向為君子所不齒,眉頭一皺,假惺惺的說道:“此事恐有不妥,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我涼州雖不至於叛晉降趙,可也不能為人所恥笑啊!”

    頓時,眾文官心裏無不格登一下,張寔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拒絕投降!不由得,一個個開始擔心起來,生怕日後被張寔秋後算帳。

    張靈芸也拱手道:“末將亦贊同雲將軍所議,劉曜招降不成,不日必將大軍來犯,把趙國使臣連同僚屬當眾梟首,以之祭旗,可振我軍士氣並安定士民之心!”

    張靈芸一起頭,眾官也連忙跟著話風一轉,紛紛表示出了抗戰到底的決心,並破口大駡著喬豫與劉曜,可別說,這些讀書人罵起人來還挺有一套的,言語之惡毒,令雲峰大開眼界。瞧瞧殿內這一幫子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傢伙,罵起人來十倍的老百姓都比不上!

    陰預,也是掛上了一臉的懊悔之色,向張寔連聲請罪。

    而喬豫,早已臉色蒼白的癱倒在了地上,同時心裏在悔恨著自已的貪心,非得從劉曜手上搶過這個差使。原本以為是場天大的功勞,畢竟涼州與趙國的確無法相比,說降張寔還不是手到擒來?只要張寔不是傻子就應該知道如何選擇,哪曾想,張寔卻光棍的很,自已卻將為此送掉老命!

    看著官員們一幅誠惶誠恐的模樣,雲峰心裏生出一絲不忍,給張靈芸打了眼色,讓她幫著說說情,畢竟他自已出面不方便,很容易被張寔誤解為趁機收買人心。

    起先張靈芸還不大樂意,但經不住雲峰眼神連閃,無奈的歎了口氣,向張寔求情道:“使君明鑒,劉曜勢大,諸公先前言語不當亦情有可原,畢竟均心系涼州安危,恐我涼州大禍臨頭,百姓遭劫。請使君諒其苦心,勿要怪責諸公。”

    “呵呵~!”張寔捋須笑道:“無妨,無妨,為父又豈是量小之輩?”不過,他的真實想法卻無人清楚了。

    接著,張寔面容一肅,喝道:“來人,把此獠綁了,另速去館驛將從屬一併拿下,於我軍出征前梟首祭旗!”(
e010203 發表於 2012-8-9 18:38
第二卷 巧取涼州     正文 第一一八章 全力備戰


    經此一出,文官們對張靈芸均心生感激,連帶著雲峰也沾上了光,畢竟夫妻一體嘛,在他們眼中,這倆人不分彼此。

    當喬豫的哭喊聲漸漸地消失之後,張寔左右四顧,向下喝道:“諸公,如今我涼州已與趙國徹底決裂,依劉曜脾性,必將揮師來犯。趙國軍力數倍於我,涼州已至生死關頭,還望諸公齊心協力,共赴國難!”

    不待眾人回答,張寔眼神一凜,轉向張茂問道:“平西將軍,於老夫所言可有異議?”

    張茂也是個有野心的人,對於投降趙國,他根本連考慮都沒考慮過,一來劉曜陰險,根本就不可能給他自立的機會,二來盡管他與張寔不和,可作為張寔的親弟弟,劉曜怎麼可能把他留在涼州?遷去長安,在所難免妖精的尾巴之太子。

    但是,劉曜揮師來攻已成定局,在這個時候,如果涼州失陷,什麼涼州牧、西平公、涼王之類的想都別再去想,能不能保下命來還是個問題,他隻能暫時收起個人恩怨,與張寔精誠合作,共禦外敵,便點頭道:“西平公所言極是,但有所命,末將自當遵從!”

    張寔滿意的捋了捋須,向雲峰問道:“雲將軍於退敵有何良策?”他也不問別人了,知道問也是白問,還浪費時間。況且,這樣一來,既能顯示出對雲峰的寵信,也能挑起其他將領對雲峰的忌恨。盡管是他的女婿,可該防的還是得防。

    雲峰略一沉吟,施禮道:“回使君,劉曜出兵多少,由何人領軍,何時出兵我方一無所知。因此,未將有三點建議,一是把喬豫及其隨從交由末將手中拷問,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裏掏出些有用的情報。二是即刻兵發榆中,做好準備,三是由末將再赴南安,請姚戈仲出兵相助,把他與羌族,與我涼州牢牢的綁在一起!此為末將一家之言,請使君考慮。”

    張寔不動聲色,象徵性的向下問道:“諸公對此有何看法?”

    楊宣拱手道:“雲將軍所言極為妥當,末將附議。”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同意,就連趙仰與閻沙都是連連點頭,然而眼中卻掩飾不住的均閃出一絲冷厲之色,卻剛好被雲峰瞅了個正著,頓時心裏格登一下!

    結合親衛探到的資訊,張駿、趙仰與閻沙三人定期會去劉弘的秘密宅院聚會,可是閻沙曾有數次於散會之後偷偷溜去了張茂府邸,看來,閻沙多半已經秘密投靠了張茂,並擔當起了間諜。

    在他與張靈芸大婚的當天,據親衛報告,張駿整個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樣,嘴裏還不停的咒罵著他雲峰魔獸之暗黑領主。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破口大罵,雲峰可以理解,不恨他而反倒不正常,但是,再大的仇恨也不至於失魂落魄吧?

    很容易的,雲峰就聯想到了張靈芸身上,十有八九是張駿在暗戀著他的姐姐!權貴之家,豪門士族,這種肮髒事多了去,不足為奇。當年劉月茹還是劉桀的姑媽呢,不也差點就著了道嗎?不過,雲峰倒不會因此而對張靈芸有所懷疑,在他看來,不出兩種可能,要麼是張靈芸不知情,要麼是知道了卻無法宣諸於口,隻得裝傻了事。

    當張駿在離開了劉弘宅院之後,又變得神彩飛揚,意氣風發,據雲峰猜測,很可能是幾人達成了對付他的陰謀詭計,再結合趙仰閻沙的表情來看,差不多可以肯定於他出征之時就會動手!

    這幾人的陰謀具體是什麼,雲峰並不清楚,不過沒關係,事先做好防備,待凱旋歸來一體解決就是。

    見眾人均無異議,張寔大聲道:“即如此,就依雲將軍所言,老夫在此提醒一句,此戰事關涼州生死,無論何人,何種身份,均須全力以赴,任何人不得懈怠推娓,否則以通敵論罪,夷滅三族!”

    “我等自當全力以赴,不負使君重托!”眾人齊聲應道。

    張寔點了點頭,繼續喝道:“張茂、趙仰、張靈芸、閻沙上前聽令!”

    四人連忙上前施禮道:“末將在!”

    “平西將軍率本部六軍騎兵,牙門將軍率五軍步卒,奮威將軍率飛鳳軍,均須於三日內啟程開撥。此役以平西將軍為督帥,奮威將軍與牙門將軍為副督,你三人須精誠合作,有事商議。此外,遊擊將軍你須保障好糧草物資供應,不得耽擱大軍啟程,你等可有異議?”

    四人相視一眼,齊聲道:“末將領命。”

    張寔揮了揮手:“今日早會到此為止,諸公請退下罷,回去早做準備。”

    隨著張寔的命令發布,涼州的戰爭機器徹底開動起來,很快的,姑臧全城盡知將與趙國開戰的消息,人人臉上布滿了凝重不安之色,要知道,趙國是涼州近二十年來所麵臨的最強大敵人!

    但他們也清楚,一旦戰敗,將意味著怎樣的後果。家財被抄,婦女受辱,自已被圈養起來耕田種地自是不必多說,並且一旦敵軍損失過大,還極有可能泄憤屠城!因此,在一些有名望的士民號召之下,城中百姓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自發捐錢捐物,為此次征戰盡上綿薄心力。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將士們能擊破強敵,以保全一方平安。

    雲峰在散會之後,就攜著張靈芸來到牢房去訊問喬豫,剛開始這人還提交換條件,希望能留他一命。

    雲峰也不和他廢話,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好說說不通,隻有大刑伺候。不得不說,這喬豫還真是個軟骨頭,僅僅隻是拔去了他腳趾上的一片指甲,就痛的連聲嚎叫,什麼活命的要求連提都不敢再提了,把他所知的一切如同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據喬豫招供,他與趙國大軍一同離開長安,軍隊於上邽屯駐下來。他自已則帶著隨從前來勸降,一旦招降不成,可是限定時間未歸,大軍即刻揮師西進,全力攻打涼州。

    此次由趙國車騎大將軍遊子遠領軍來犯,率輕騎三萬,步軍七萬,蒲洪部族軍兩萬騎兵,各種器械齊全,另有具甲重騎三千騎,再加上隨軍奴僕雜役,合計近二十萬人!

    另外還有一點,諸葛弩也同樣大量裝備於劉曜軍中,使得涼州軍在兵器上不占任何優勢。

    不由得,張靈芸的麵色凝重起來,雲峰卻一點也不擔心一般,伸手摟住她肩膀,微微笑道:“走,咱們先回家再說。”
e010203 發表於 2012-8-10 18:29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一一九章 佈置


    一路飛馳,雲峰與張靈芸很快就回到了家裏,當諸女得知又要出征的消息之後,均是面現無奈之色,這才安生了多久?也就兩個月不到吧,怎麼又要打仗了?但心裏都清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如今兵荒馬亂的年頭,不打仗才顯得不正常。

    不過,劉月茹倒是很快就釋然了,因為她忽然想到,她自已不就是女子醫護隊隊長嗎?出征作戰,自然要跟在雲峰身邊,當即笑道:“雲郎,那妾先去後院安排一下,介時隨著靈芸姊姊一同出發好了。”

    雲峰卻顯得很躊躇,猶豫道:“這個...月茹你就別去了罷。”

    “為何不去?”劉月茹不解道。

    雲峰解釋道:“此次作戰,物件皆是你的族人,恐怕,恐怕會令你為難啊。”

    劉月茹面色一寒,不悅道:“雲郎此為何意?妾之親族皆死於內亂,月華姊姊亦同樣如此,對我二人來說,早無漢匈之分,凡與雲郎為敵,皆我二人之敵,莫非雲郎還不明白?”

    說實話,這還是雲峰第一次見到劉月茹生自已的氣,旁邊的靳月華也是同樣面帶不善之色,頓時心叫不好,連忙賠起了不是,訕訕笑道:“呵呵,月華,月茹,倒是為夫疏忽了你倆感受,為夫知錯,下次必不再犯極品奴魔師。”說完,深深一躬以示賠罪。

    二女臉色這才回緩了些,不過,還是雙雙瞪了他一個警告性的眼神!‘哼~!下次再犯,你知道後果的!’

    張靈芸暗自好笑,心想她這男人還真是天下奇芭,也只有雲峰,才會這般哄著寵著自已的女人,換了其他男人,哪個不是一派高高在上的大老爺作風?不由得,心裏湧起了一陣甜蜜,鳳目含情的看了看他,開口問道:“雲郎你準備何時奔赴南安?”

    雲峰略一思索,答道:“家裏安排好了就走,料想劉曜亦會招降姚戈仲,所以一刻都耽誤不得。並且為夫想請姚戈仲暫時把部族遷到榆中周圍駐紮。”

    張靈芸點頭道:“雲郎多帶著人手,以防萬一。”

    雲峰搖了搖頭:“不必,獨自一人反倒方便一些,真有意外,諒那姚戈仲還留不住為夫。對了,靈芸你此次也少帶些親衛罷,多數都留在家裏。還有,月華你們幾個在為夫回返之前儘量不要出門,為夫總有種預感,出征期間城中或將有大事發生。”

    張靈芸眉頭一皺,疑惑道:“雲郎何不說清楚些?”

    雲峰不禁苦笑,這又讓他從何說起?總不能說張靈芸,你弟弟要陷害我吧?只得含糊其辭的說道:“為夫也不清楚,只是心有不安之感,你們幾個最好呆在家裏,萬一有事,依著地形,親衛們當能擊退來犯之敵。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

    雲峰最怕的就是他的女人們被張駿劫持綁走,否則,就算把張駿千刀萬刮,挫骨揚灰也是難消其恨!留在家裏,有數百名親衛守護,再加上平時屯積的糧草箭矢,足以抵擋住上萬大軍的進攻!

    靳月華微微一笑:“雲郎,你放心好了,姊妹們自是不會讓你擔心,包括羊公家裏與韓氏幾口子妾待會兒就去說說,讓她們也不要出門。”

    張靈芸雖是滿臉不解,但也知道從雲峰嘴裏掏不出什麼來了,不禁陷入了深思。

    雲峰見狀,上前把張靈芸擁入懷裏,安慰道:“靈芸,別想太多,或許是為夫多慮了,咱們榆中再見。”拍了拍她肩膀,鬆開手又分別與六女一一擁抱道別,然後轉身離開了小院,當然了,對李剛王桂及蘇綺貞三人又特意交待了一番。

    就在同一時間,依然在劉弘的宅院裏。

    閻沙先向劉弘與張駿大略說了下先前會議的過程,接下來總結道:“此次出征,可謂是天賜良機,姑臧駐軍被抽調一空,剛好有利於主公行此大事,一旦主公登上大位,張茂雲峰等人除非公開造反,否則,還不得乖乖的向主公俯首參拜?介時主公可假作文書,指證雲峰通敵,把他當場梟首示眾!”說著,又嘿嘿一笑:“末將聽聞雲峰家裏幾位妻子俱是國色天色,不知主公可否....?”

    張駿大度的一揮手:“無妨,待本候玩過了,再分賜你等便是!”

    閻沙不由得暗暗破口大駡:‘老子不過逗你玩玩,你他娘的還當真了?就你這德性,每次都往死裏草,被你玩過的女人,十條命也去了九條,半死不活的還讓老子怎麼玩?小兔崽子,你也蹦韃不了幾天,你的死期也快了,而且還得背上軾父的罪名,載入史冊,遺臭萬年!’但表面上作出了一幅歡喜的模樣,感激道:“末將先行謝過主公賞賜!”

    趙仰卻搖了搖頭,接過來道:“老閻,先別高興的太早,是否行事,得依此戰結果來作定奪,如若我軍戰敗,自然是一切休提,咱們在座的均免不了一死,只有勝之方可。”隨後又轉向張駿說道:“末將會不時傳來前線消息,以告之主公。若我涼州大敗趙軍,末將會詐傷回返,以相助主公行事!”

    劉弘贊許道:“不錯,此議確是周全,公庭你可依言照辦,萬勿心焦。”

    “好~!”張駿意氣風發的說道:“如此有勞趙將軍了,本候就候你的捷報傳來。”

    定下了行事計畫,劉弘又講解了一小段經文,沒多久之後,三人就各自散去了。

    閻沙照例的四處一番張望,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已,便全速策馬,來到了張茂府上。

    “末將參見主公~!”閻沙施禮道。

    張茂揮了揮手:“閻將軍快快請起,於如此重要時刻來見本將是否有要緊之事?”

    “正是如此......”閻沙一五一十的把趙仰的計畫說了一遍。

    張茂一聽,不由得呵呵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本將只須盯緊趙仰即可,介時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將這群犯上軾父的逆賊一網打盡!閻將軍你做的好,本將必不虧待於你。”

    閻沙拱了拱手:“為主公效力,當為末將本份,不過,奮威將軍與雲峰又該如何處置?”

    張茂沉吟道:“這二人由本將親自出手,閻將軍于行事之時只須把雲峰家眷盡數抓捕即可。”

    閻沙頓時大喜,連忙道:“末將必不負主公所托!”同時眼中冒出了綠光,要知道,對於靳月華與劉月茹,他曾有幸匆匆一瞥,不禁神魂顛倒,自此以後就引為天人,終日念念不忘。

    張茂對閻沙的色迷迷模樣也是較為滿意,人不怕有欲望,有欲望就有弱點,最怕的是無欲無求,因為不知道他需要什麼,又有什麼可以控制住他。

    暗自點了點頭,張茂微微笑道:“本將非是好色之徒,那幾個女人先作為人質使用,待本將斬殺過雲峰就賞賜於你。”

    閻沙激動的跪了下來,連磕幾個響頭,大聲道:“末將多謝主公恩賜!”
e010203 發表於 2012-8-10 18:30
第二卷 巧取涼州     第一二零章 借你頭顱一用


    汗血寶馬的確不同凡響,史書上記載的能夠日行千裏或是夜行八百裏也許帶有幾分誇大。但是,從姑臧至南安,迢迢六百餘裏,雲峰於當天正午時分從家裏啟行,連帶上短暫的休息時間在內,於第二天清晨抵達了姚戈仲營寨。

    守門的軍士倒也對雲峰存留有幾分印象,連忙上前招呼道:“來者可是雲將軍?”

    雲峰微微笑道:“不錯,正是本將,扶風公可於寨中?”

    軍士施禮道:“主公未曾外出,請將軍稍待,末將這就前去為將軍通報。”

    “誒~”雲峰一揮手道:“何必如此麻煩?本將與你家主公甚為撚熟,自行前往即可。”說著,索著馬就向內走去。

    “這個~!”軍士伸了伸手,想攔住他,但是又不敢,心知這人與姚益生關係頗佳,更有可能迎娶他家主公的寶貝女兒,這一猶豫,雲峰就消失不見了。

    很快的,姚戈仲大帳出現在了眼前,雲峰於帳外呵呵大笑道:“扶風公別來無恙乎?在下雲峰特來探望。”

    幾息功夫,帳簾一掀,姚戈仲滿麵笑容的走了出來,親熱的說道:“原來是雲將軍,快請進來,怎不事先著人通報一下,害的老夫未能出寨相迎啊。”

    雲峰不以為然道:“多日不見,扶風公怎變得生疏起來?以你我之間的交情哪還須如此刻意為之,隨意些即好,扶風公以為呢?”

    “呃~?”一絲微不可察的苦澀於姚戈仲臉上一閃而過,隨後訕笑道:“那是,那是,來來來,先隨老夫進來再說。”

    一邊說著,一邊把雲峰迎入了大帳。

    雲峰也不提正事,繼續與姚戈仲有一茬沒一茬的拉著家常,於不經意間突然問道:“敢問扶風公,令郎可於寨內?”

    “啊?”姚戈仲一怔,立刻笑道:“呵呵,益生外出辦事,尚未歸來。”

    雲峰不置可否,又接著問道:“那靜兒呢?該不會也出去了吧?或是還在睡著大覺?”

    姚戈仲嘴角抽搐了下,搖頭歎道:“哎~靜兒身體略有不適,這兩日正於帳中休養。”

    “哦?”雲峰一聽就急了,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那在下得前去看看。”

    姚戈仲連忙上前攔住:“靜兒需要靜養,不方便被人打擾,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大礙,一兩日即可痊癒,介時雲將軍再去探望便是。對了,雲將軍大清早趕來,想必還未用膳吧?”緊接著,向外喝道:“來人,帶雲將軍去用早膳。”

    帳外走進來兩名親衛,向雲峰施禮道:“將軍請。”

    雲峰心裏升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姚戈仲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麼說呢?談話中會時不時的有那麼瞬間失神,笑容看上去也很僵硬,不像是發自於內心的那種,動作舉止也很不自然,完全失去了身為一方土霸王所應具有的豪氣。

    尤其是提到姚靜的時候更是令雲峰生疑,按理說,他與姚靜的關係在整個羌寨內已是公開的秘密了,所差的隻是一紙婚書,怎麼連探病也要推推卻卻?

    ‘難道姚戈仲已經見過了趙國使者?’雲峰暗暗猜測著,不過,他奔波一夜,至今粒米未進,經這一提,肚子還真的咕咕叫了起來,心想著等吃完之後得與姚戈仲好好談上一談,打開天窗說亮話。狐疑的看了他兩眼,就跟著親衛向外走去。

    隨著雲峰的離開,姚戈仲臉上掛著的笑容轉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現出了一片憂色。雙手負在背後,來來回回的繞著圈子,眉心擰成了一團,似乎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在困擾著他。

    轉過了三四個帳篷,兩名在前引路的親衛用眼神交流了片刻,隨後雙雙微一點頭,停下身來,其中一人咬咬牙,小聲道:“雲將軍,敢問可是為女郎而來?”

    頓時,雲峰心裏一個格登,越發的意識到了不妙,眉頭一皺道:“不錯,此正為本將來意,莫非姚靜出了什麼意外?”

    “將軍請借一步說話。”另一名親衛向四下裏看了看,然後帶著雲峰來到一僻靜之處,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最後歎道:“我二人看著女郎自幼長大,早已視之如自家侄女,心知女郎情係於將軍身上,不忍心見她落於劉曜之手,無奈之下,隻得出此下策,還望將軍能夠偷偷把女郎帶走。”

    通過這兩人的敘述,雲峰總算明白了原委,趙國使臣於前天就已經抵達,一是要招降姚戈仲,二是趙主劉曜欲納姚靜為妃,並給他三天時間考慮。

    姚靜不用多說,今年她已年滿十五,正沒日沒夜的期盼著雲峰來向她父親提親呢。卻沒料到,情郎未來,反倒來了個半老頭子!自是反應強烈。姚益生當然站在了他妹妹這一邊,同時也反對投降劉曜,於是,勸說起了姚戈仲,可越說越激動,難免言辭有些不當,姚戈仲一怒之下,把這兄妹倆暫時看押住,限製他倆的自由。

    不由得,雲峰心裏升起了騰騰怒火,敢打他女人主意的,隻有一個下場:死!而且還不能輕輕鬆鬆的去死,怎麼也得享受享受著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先進刑罰手段!

    劉曜,成了雲峰生死簿上的第三個名字!

    半晌,雲峰沉吟道:“那麼,扶風公是否已同意降於趙國?”

    親衛搖搖頭道:“未曾,扶風公至今仍猶豫不決。族中為此事亦爭執不休,可今天已是趙使給出的最後期限了。”

    老丈人有事,女婿服其勞。你姚戈仲下不了決定,我雲峰身為你未來女婿,可不能坐視不理,怎麼也得幫上一把。打定了主意,雲峰繼續問道:“請問趙使現今身於何處?本將倒想去見識見識究竟是何等樣人。”

    “這個....?”兩名親衛相互對視一眼,遲疑了下,可還是給雲峰指點了道路,雲峰心懷感激的向他倆道了謝之後,獨自一人向著使節營帳走了過去。

    經過一番七繞八繞,來到了一處大帳前,雲峰氣定神閑的欣簾走入。

    見有人進來,一名男子冷笑道:“今天已是給出的最後期限,你家主公可是想通了?”

    雲峰看了過去,帳內共有九名男子,說話的這人身著文官服飾,看來就是他了,於是,微微笑道:“你就是趙國來使?”

    這名男子腰背一挺,傲然道:“不錯,正是本使!”

    雲峰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本將向你借用一物。”

    “何物?”男子頓時臉上現出了警惕之色,其他人也都呈扇形排開,手按在了劍柄上。

    “借你頭顱一用!”話音剛落,雲峰身形暴閃,一步邁上前去,伸手一把抓住他頭顱,運力一擰,“喀嚓”一聲,頸脖折斷,再一拽,“撕啦”一下,一股衝天血柱噴起丈高有餘,這人竟連發出慘叫聲都來不及,腦袋就被活生生的扯了下來!

    緊接著,雲峰又身形連閃,一陣砰砰砰的巨響過後,八名侍從一一倒在了地上。個個胸口坍塌下去一大塊,顯然被一拳打碎胸骨,氣絕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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