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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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05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1:08
第120節 翻譯經書論化神

    邵延發覺他在天印所遇的修士的教派就是地球上婆羅門教,,不禁再次在心中肯定這個世界肯定與地球有聯繫,不過邵延並不太瞭解婆羅門教,他有關婆羅門教的知識實際上來自佛教,他前生研究國學中佛教時,因佛教起源印度,提到一些婆羅門教的知識而已,現在心中有點後悔,當初應該追根求源,好好瞭解一下婆羅門教,書到用時方恨少,便又問道:「你瞭解不瞭解彭老教的修行方法?」

    袁公圃回答道:「彭老教雖是天印國教,然而卻非常神秘,加之天印國等級森嚴,以出身論貴賤,不是彭老們,根本不可能知道。」

    「那你說說這具乾屍情況。」邵延轉了話題。

    「在彭老教中,歷代以來,能達到人神合一,坐化之後,靈魂與神合一,坐化時有虹光出現,身體變小,留下不朽之肉身,也不過六七人,前輩這一具便是其一,此為彭老教中聖物,不知前輩如何得到?」袁公圃說道。

    「我去天印,入其聖地遺址,想看看有無發現,結果有一個修士不問青紅皂白向我攻擊,由於雙方語言不通,他祭起此物,實力從築基猛增為元嬰,我見他不識相,順手把他給殺了,便得到此物。」邵延淡淡的說,感覺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事,袁公圃一陣汗顏,隨手就將元嬰級別的修士給殺了,這位前輩,明面上看起來是結丹修士,肯定隱藏了實力,不然師祖一個化神修士稱之為老弟,即使不如化神,看來也相差不遠,不怪剛才侍奉師祖的弟子去請我的時候認真關照我要有禮貌。

    「前輩,那位修士擁有聖物,在教中身份不低,或者是名門出身,丟失聖物,彭老教恐怕鬧得天翻地覆。」袁公圃道。

    「噢,你認識天印文字嗎?」邵延對彭老教如何,根本不放在心上,更關心那兩本書籍是什麼內容。

    「公圃少時,家在邊境,家父是商人,來往天南諸國,熟識他們的語言文字,公圃幼時,家父曾認真教過,本指望子承父業,誰知卻被師尊收為弟子。」袁公圃有些感慨。

    邵延將那兩本書拋給他:「你能將此翻譯成中洲文字嗎?」

    袁公圃接過書,翻開一看,頓時叫了起來:「這是彭老教根本經書《圍陀》,就是明論的意思,是對神的誦歌和禱文,相當於我們法術中的咒語。給我二天時間,不,一天就差不多了,我將之全部翻譯成中洲文字。」

    說完,就要退下去。

    「等一下。」邵延止住了他,取出一個玉盒,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個拳頭大小如紅玉一樣的火棗:「你應該以前受過傷,對你影響很大,這顆火棗是療傷聖品,只要服食一顆,什麼陳傷舊疾,都能痊癒,就作為你的報酬吧。我對天印語也很感興趣,你有空過來,我跟你好好學習天印語。」

    「多謝前輩!」袁公圃十分激動,舊傷困了他很長時間,讓他修為無寸進。

    「老弟,你居然有這樣好東西。」三陽一眼就看出此物的珍貴。

    「師祖,如果您需要,徒孫就獻給您!」

    「公圃,你就在這裡服用,這東西蘊含極大生機,不要浪費,服用之後,就地打坐,拿一個蒲團給他。」三陽對侍奉弟子吩咐,接著又說:「此物對老夫來說,沒有什麼用途,不過想嘗個鮮。」

    「老哥要嘗鮮倒是容易,我火棗山倒有一些,不過,身上這是最後一顆了,只能麻煩老哥有空去小弟的火棗山一趟。」邵延笑道。

    「哈哈,等我什麼時候想吃再去!」三陽大笑。

    袁公圃依言盤坐在蒲團之上,服下火棗,乾瘦的肌膚漸漸泛起一絲血色,肌膚也不像剛才那樣乾枯。袁公圃自己感覺通體舒暢,一股生機充斥全身,整個身體感覺到以前落下舊傷一掃而空,整個人如脫胎換骨一樣。

    半個時辰之後,袁公圃起身拜謝邵延後退出。三陽和邵延兩人不覺談到修行,旁邊的弟子們個個豎起耳朵,兩人均為這個世界頂級修士,對修行見識不是一般修士所能涉及,弟子們感到受益非淺。

    次日,袁公圃將翻譯好的經文呈上,邵延翻開細細觀看,果然是一些誦歌和禱文,但其中自有深文大義,如下列之頌:

    先於蒼天,先於大地,

    先於諸天,先於非天;

    是何胎藏,水先承受,

    復有萬神,於中顯現?

    爾等不知,彼造群生,

    ……

    雖借神明之說,實其中自有對宇宙本源,人的精神本源的思考,甚至涉及很深,見此,邵延感歎,大道果然無所不在,不要小看天下英雄。

    三陽見邵延沉思,不禁問道:「老弟,有何發現?」

    邵延將此篇誦讀了一篇,三陽沉吟了一會,歎道:「果然非凡,就是對化神修士也有極大助益,老弟,是否能讓老哥抄錄一份?」

    三陽這是尊重邵延,袁公圃翻譯,必然清楚,實際上三陽要知道,肯定很容易。邵延笑道:「老哥請便!」三陽乾脆讓袁公圃抄錄一份。

    林韻柔道:「師傅,這些經誦不是類似咒語之類,怎麼好像講述對道的理解,能否依據此推演出法門嗎?」

    邵延道:「的確是對道的理解,雖然借助神明,不過是讓人更加相信,長期念誦,心靈深處自然留下深深烙印,有助於自己體悟大道,念誦之法,本來就是一種修行,所謂心誠則靈,我們修大道者,雖不信神,但信的是自己本心,以本心照見世界本來面貌,可以將此神看作隱喻,此經都不必認真推演,其中自有法門,你聽這一段。」

    邵延又念誦了兩句:

    初萌慾念,進入彼內,

    斯乃末那,第一種識。

    ……

    「此說明人類的意識產生於最初的一念,稱之為『種識』,其中也包含一種**,即深入定中,發現種識,一見種識,即現先天一瞬靈光,這已是一種極高明**,正如我對你說過,大道至簡,即為此義。以此法修行,如見種識,當已窺化神門檻。」邵延這一番話,令三陽大悟。

    三陽歎道:「修行之士,入元嬰,絕大多數無緣化神,如聽老弟這番話,恐為不少人大開方便之門。」轉過頭,對下方侍奉弟子說道:「你們記住了嗎?將這一段話記錄下來,送給那些元嬰之輩,讓他們明白,化神並不是無門可入!」

    兩名結丹弟子在下侍奉,本來不是他們,但昨日聽說師祖接待了一位結丹修士,稱他為老弟,連元嬰修士都有些驚訝,不過考慮到自己面皮,沒有過來,讓兩位結丹修士借侍奉為名,來打探虛實,三陽也知他們心思,畢竟是自己門派中後輩,不與他們計較。這兩位結丹修士侍奉在一旁,聽兩人充分準備,許多修行問題豁然開朗,心中早就不把邵延當作一位結丹修士,當聽三陽如此吩咐,立刻記錄下來,分頭送去,臨走之前,眼中露出不捨之意,畢竟兩人如此論道,對他們來說,千載難逢。

    當烈焰門掌門等人得到結丹修士送來的這一段語錄,掌門火無心細細品味,許多疑問如撥雲見日一樣,當今招集眾元嬰長老,到底是大派,除兩位元嬰長老在外遊歷,來了其九位,連掌門在內共有十位,眾人好奇,掌門招集他們有何事,掌門將事情經過一說,並出示剛才所得語錄,一下子這幫德高望眾的元嬰修士炸了鍋,大殿之中鬧哄哄,殿外守衛奇怪,這幫長老平時一個個道貌岸然,穩重無比,今天怎麼了。

    元嬰修士也是人,他們一個個都已是元嬰,再向上就是化神,雖然三陽已入化神,但自己知道,化神是如此之難,數百來來,烈焰宗只三陽一人,現在從這段兩人對話,居然透露出化神有路可尋,對他們來說,比什麼誘惑都大。

    細究語錄所說,果然是大有道理,再也呆不住了,紛紛向掌門建議,要去三陽洞府旁聽,掌門也沒有辦法,率眾人來到三陽洞府,讓剛才兩位結丹修士進去通報情況,過了一會,兩人出來,祖師有請。

    三陽見他們來了,知道他們來意,眾元嬰給三陽見禮,對邵延如何稱呼是個難題,對一個結丹修士稱前輩有點不像樣,但稱為晚輩又不行,你不見三陽真人都稱呼老弟。薑是老的辣,掌門靈機一動,稱邵延為道友,邵延也還禮,三陽為他們介紹,眾人見禮完畢,掌門也說明來意。

    三陽回首看邵延,邵延不置可否,三陽見邵延默認,便讓掌門諸人坐下,繼續和邵延論道,當然談的還是彭老教根本經書《圍陀》,林韻柔接過邵延工作,她先讀一段,三陽和邵延就此段說出各自想法,三**據自己感受解釋內容,邵延對道的理解還在三陽之上,也談自己對此理解《圍陀》雖是對神的誦歌和禱文,神司天地某項功能,實質相反,是將天地間某項法則人格化,形成神的概念,邵延是反向理解,直指天地之間的大道,眾元嬰修士才明白,入化神當悟大道,道是如此之大,如此之深,又是如此平常,日用而不知。

    明白歸明白,要真正悟出其中之一,卻不是聽別人講所能悟,一切還要靠自己,但化神畢竟開了一道門縫。

    三陽和邵延論道進行了一天,兩人將《圍陀》通解了一遍,林韻柔將最後一編說完,抬起頭問了一個問題:「師傅,真人,從你們論道中可知,此本經書實涉及高深大道,那麼彭老教的修士是不是很厲害,他們進入化神應該很容易,他們化神修士不應該很多了嗎?」

    聽到此,眾元嬰點頭,三陽一怔,邵延卻笑了:「你錯了!最初著此經之人絕對是道的理解很深,哪怕他並不用『道』這個名字,後人卻陷入信仰之中,修大道者,除我之外,別無他神,他們卻陷入對神崇拜之中,如此道關不突破,如何能入化神,神之可敬可畏,卻不能將本心托付,他們已入歧途!我們講解,卻是直指本質,此為正途。再說,我此番話說與人聽,又有幾個能悟,道不遠人,世間儒家經典亦有大道之理,說得明明白白,可又見誰人悟道,道難求,不在於道多高深,而在於人自己背道而行!」

    林韻柔聽此,心中猛醒,立刻恭敬回道:「多謝師尊指點!」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1:09
第121節 雙陣阻路韻柔至

    邵延這一番話,不僅讓林韻柔猛醒,也讓烈焰宗眾元嬰大汗淋漓,三陽不覺也點頭。三陽見下面眾元嬰的樣子,開口道:「你們明白了嗎!」

    眾元嬰齊聲道:「多謝道友指點!」

    三陽回頭對邵延道:「老弟,你看看我門中這些人,最快能在多少年可入化神?」邵延細細打量眾人,心中暗歎,元嬰雖多,然距化神尚遙,最好一個,雖入元嬰後期,甚至已到顛峰,不過就連法術尚未轉化為神通,身上氣勢雖龐大,然而氣息運轉之間,明顯痕跡過重,根本無一絲天地大道運轉自然味道,如法術轉化為神通,週身氣息當如天地日月運行一樣,充滿一種渾若天成的味道,當初,三陽初見邵延時,邵延能一眼看出,已半步入化神,蓋於此,所以當初邵延聊聊數言,三陽就明白如何入化神。

    三陽見邵延未說話,知道他照顧到眾人面子,當下笑道:「老弟,不要顧忌,實話實說,也讓他們自己能夠清醒認識到自己情況。」

    邵延見此,就不客氣,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在十年之內,無人有資格入化神!」

    眾元嬰一怔,特別是那位元嬰後期巔峰長老,自認為聽了今天兩人論道,幾年內一定能入化神,聽如此說,心中不服,但又感到迷惑不解。

    三陽聽此話,也是歎了一口氣,說道:「老弟,你告訴他們原因吧!」

    邵延問道:「有哪位道友已將法術化為神通?」眾人臉上一遍茫然,三陽見此,說道:「你們修行到此,沒有感到法術可以進一步嗎?神通與法術不同,法術雖咒語手訣配合,按一定程序施行,而神通卻是動念即出,意之所至,神通即出,你們依然是法術,不論如何改進,施放速度再快,也不及神通。此既為神通。」

    三陽說完,隨手一升,一個火球出現在手上,隨即化為小型火雨,一轉眼又化為一把火劍,隨意所施,無一點停滯,更不需咒語手印,好像是一個天生控火者。

    此時邵延開口道:「當法術轉化為神通,已明法術本質,信手拈來,皆是神妙,其中自有道,道無所悟,無法如此,到此,已入法則之門,見天地法則之影,如再憑相合的化神憑依,當入化神。」

    說完之後,一個火球出現在右手上,如三陽一樣,幻化無方,眾元嬰震憾,自忖做不到,邵延笑了,左手伸出,一個水球出現,如火球一樣,時而刀劍,時而鮮花,甚至化為雪花,在掌上紛紛,最後水火相合,化成一個太極圖,然後消散在空氣中,這一眾元嬰修士像看一個怪胎一樣望著他,邵延見眾人如此,心中有些奇怪:「你們怎麼這樣看著我?」

    三陽見此,不禁好笑,他知道,對邵延來說,這是習以為常的事,不見旁邊的林韻柔,一副就應該如此樣子,便開口說道:「老弟,你不知道剛才那番演示對一般修士意味著什麼,就是初入化神之士,也不能如你輕鬆。老弟,你什麼時候入化神?」

    邵延這才明白過來,見三陽如此問,想了一會道:「說不清,我入化神已無障礙,不過自身功力積累遠遠不夠,當積累夠的時候,自然入化神。」邵延有些話沒有說,他自己都不敢確定,他金丹九轉功成,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眾人眼中露出羨慕之色,自己入化神還無一二分把握,人家倒好,只要功力積累,自然水到渠成。

    三陽望了眾人一眼道:「我與邵延老弟論道就到此,你們退下吧!」眾人施禮退出。

    邵延又在烈焰宗留了兩天,主要跟袁公圃學習天印語,邵延現在學習能力極為恐怖,只要聽上一遍,就牢牢記住,兩天時間,雖不完全熟悉,但基本掌握住了,待以後到天印一遊,自然會熟悉。

    邵延此舉,讓烈焰宗掌門與眾長老大為震驚,怪不得年紀如此輕,就到如此成就,這種態度是自己所不及,不會就學,說來容易,許多人往往礙於臉面,不願向比自己低的人學,對邵延來說,除了大道,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放在心上,唯正視自己本心,才能如此。

    兩日後,離開烈焰宗,三陽親自送行,眾長老陪同,邵延邀請三陽有空去火棗山一遊,三陽應允。

    回到火棗山,第一件事就是種植靈果,開闢一個池塘後,將聚水靈珠投入其中,將靈果種在池塘邊後,狼麒一直跟著兩人轉,邵延拋給它幾個靈果,狼麒吞下一隻,其餘幾隻用嘴叼著,見它的樣子,邵延不覺開懷,對它說,以後靈果園歸它管,狼麒雀躍不止,布下防護陣法,兩人返回洞府。

    林韻柔回到洞府,煉製本命法寶心境去了,邵延也回到洞府,要將這一階段所得好好整理一下,這次西去,不僅煉出一件靈寶,雖然取巧,但明白了靈寶的煉法,而且,解開了得自天印修士的經書。

    一連過了七天,林韻柔閉關煉寶,邵延卻比較幽閒,除了每日正常的功課,邵延就是閒觀行雲,靜頌黃庭,第七日午時,天空陡然間烏雲密佈,一股強大威壓憑空產生。邵延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林韻柔煉本命法寶,這是器劫,難道她煉出了靈寶,邵延走出洞外,望著天空,好一會,天空劫雲散去,邵延歎了一口氣,器劫還是沒有落下,林韻柔煉製的本命法寶未成為靈寶。

    林韻柔此時也出來了,一見邵延,叫了聲師傅,情緒有點低落:「師傅,就差一點本來能成為靈寶的,現在只能是法寶。」

    邵延笑道:「不要貪心,雖未成為靈寶,按剛才那個動靜,應該能算得上半靈寶,亮出來讓師傅瞧瞧。」

    林韻柔的頭頂上升起一輪明月,細看之下,卻是光潔無比的鏡子,外面事物映在鏡中,失去外表的模樣,是一些奇怪的形狀,如螺旋形等等,邵延知道,這是直接映射出事物本質,以符紋等形式體現出來,不覺讚道:「果然是好寶貝,是你將來成道之物。現在雖不是靈寶,但本命法寶會隨你的成長而成長,總有一天會變成靈寶。」

    自從煉成了這面心鏡,林韻柔變得好學起來,將邵延洞府之中邵延依前世記憶書寫下來經典認認真真地一本本精讀起來,邵延對此感到十分欣慰,這次出去,特別是在烈焰宗那一段經歷對她影響極大,她才徹底明白,原來邵延一直強迫她學習的經典是真正的寶貝,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在別的門派,就是元嬰級別修士也不可能見到這些經典。

    就這樣,過了半年,林韻柔已經是金丹二轉,實力在這個世界,已相當元嬰高手,這半年,林韻柔在知識方面,在道行方面也是突飛猛進。

    邵延在雲床之上正在觀週身靈神運作,心血一潮,瞬間心靈深處,一幅幅圖像閃現,事情大概已清楚,為了更詳盡瞭解,又在掌上起了一課,整個來龍去脈一清二楚。

    在這半年時間內,天下形勢風雲變幻,晉王大軍已抵長安外圍,晉王也派使者聯絡天下英豪,與齊、秦而諸國及天下大勢力結盟,結果,天下勢力三分,一是宇文的大周;二是楊玄甫的西隋;三是晉王為盟主的勢力。其中晉王勢力在三股之中最大,盟約形成後,共十路大軍從南、東和北三方進逼長安,其中比較著名有北面的躍虎山大軍、原城大軍和北秦大軍,最讓邵延想不到的是秦王李世民和晉王結盟,東路齊王和魯王大軍等,南方以晉王為主,共十路大軍直逼長安。

    跟中洲大陸歷史上王朝更替不同的是,這次捲入大量修士,大周方面自林韻柔殺死桃花教結丹修士桃千樹後,桃花教又下山幾位修士,其中一位擺下了桃花迷神陣,阻住晉軍;另外,宣法門的出生宇文家族的那位元嬰修士在宇文定請求下,特向他師兄,一位專研陣法元嬰修士借來了最新研究出來陣法八方誅神陣,令自己弟子擺下此陣,以阻各路大軍。

    邵延自所以心血來潮,實跟他有關,那個八方誅神陣,是對方精研《易經》後,根據這個世界陣法結合《易經》八卦之理所創,而《易經》卻是邵延以徐霞客之名公諸於世,不得不說,有邵延的一份因果在其內,而此陣如果不通易理根本不可破,而這個世界目前能通易理沒有幾人。

    邵延瞭解情況後,盤算了一會,傳聲給林韻柔,讓她來見自己。林韻柔到來之後,邵延將情況一說,讓她下山去破八方誅神陣。林韻柔領命,邵延告訴她如何做,並要她回來時,去見一趟寇真。

    林韻柔按照吩咐,先去見鍾少嚴,鍾少嚴已知她來意,將諸天神煞幡交於她,林韻柔拜謝後便自下山。

    十路大軍匯聚在長安以東三十里處,通向長安的大路上,橫亙著兩座大陣,前面一座粉紅色雲霧掩蓋,時有各種**之聲傳出,昨日一名五毒門的結丹修士進入其中,再也沒有出來,後來,秦王李世民家族中一名在海天宗修行的修士進入陣中,也未能出來。

    後面一座卻被灰暗殺氣所掩蓋,不知道其中有什麼。

    晉王大帳中,各位將領和修士都在,晉王也是沒有辦法,眼睛望向獨孤鳳,獨孤鳳宣了一聲佛號,她雖不是修士的領導者,卻是晉王依賴的修士,晉王不像那些世家,背後往往有修士,最差的世家,雖不是修真世家,但也會有幾個在一些門派修煉,所以這些世家出身一方之雄都能找到修士幫助。而晉王雖出身侯門,但家族根基太淺,與修士是兩個世界,重金之下,也有幾個供奉,不過都是煉氣修士,現在只能依靠獨孤鳳。

    獨孤鳳宣了聲佛號,起身準備親自入桃花迷神陣走上一遭,門中校尉來報,有位仙子求見晉王。晉王一聽,趕快有請,他現在急需仙師幫忙,有修士來,當然是高興。

    林韻柔進入大帳,晉王一見,喜道:「王妹,你從何處來?」

    林韻柔拜見晉王:「韻柔見過王兄,師傅知道晉王受大陣所阻,特派小妹前來破陣!」晉王大喜。

    林韻柔也和眾位修士見禮,眾修士還禮,有不少將領也認識林韻柔,躍虎山傲雷蘭,劉黑當,原城的朱將軍等,紛紛施禮,林韻柔也一一還禮,傲雷蘭身邊的龍慕天帶龍道明一見林韻柔,龍慕天喜道:「師妹,師傅可安好!」

    「師傅一切都好,師兄,師姐可好!」林韻柔問道。

    「很好,道明,來拜見師叔!」

    「龍道明拜見師叔!」龍道明施禮。

    「不要客氣,師叔沒有好東西,這支白骨箭經過秘法改造,送給你玩玩,小心一點,比較陰毒。」林韻柔取出那支巫器白骨箭作為見面禮送給了龍道明。別人修士一見白骨箭,心中一突,白骨之上,佈滿古奧的符文,隱隱之間充滿陰險詭異的氣息。聽到林韻柔的話,玩玩,這麼要命的東西就玩玩,眾修士額頭上出現了黑線。

    「師兄,待小妹破了大陣,再來述話!」林韻柔向龍慕天說道。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1:34
第122節 袁霸大破桃花陣

    林韻柔轉過身,對晉王道:「王兄,小妹就僭越了,代王兄發號施令!」

    「無妨!王妹請下令!」晉王道。

    「諸位道友,各位將軍,阻路第一座大陣為桃花教鎮教大陣,喚作桃花迷神陣,粉紅色霧氣被桃花瘴氣精煉而成,已成煞氣,能挑動人的**,如不慎吸入,五內化為毒水,極為利害。破此陣需五人,袁霸將軍,你過來。」林韻柔分析桃花迷神陣,安排破陣,點名袁霸。

    袁霸上前,林韻柔取出諸天神煞幡,付於袁霸,吩咐道:「袁霸將軍,你由正面直入,如桃花煞起,你祭起此幡,自有妙用。你伸手過來,我畫一道符?與你手,你進入陣中,待桃花煞盡,擊敗與你對敵之人,拔起中央黃色的桃花思神幡即可。」

    林韻柔吩咐好袁霸,又轉身對眾修士說:「除袁霸將軍外,還需四位道友配合袁霸將軍,不知哪四位道友願意走一遭?」

    轉眼間上來四位修士,林韻柔一見四人,分別是秦王身邊的李承澤,海天宗築基修士;五毒門的百里清,結丹修士;魯王身邊的周來定,白露山築基修士;齊王身邊的田山淼,修真田家築基修士。

    林韻柔讓四人伸出手,分別畫了一道符?,對四人說:「當袁霸將軍殺入陣中,桃花煞盡時,各位道友進入陣中,李道友取東邊青色桃花怒神幡,將之收取;百里道友收取南方紅色喜神幡;周道友收取西方白色悲神幡;田道友收取北方黑色恐神幡。」

    林韻柔安排好之後,對晉王道:「請王兄下令破陣!」

    晉王見林韻柔安排好,大喜,吩咐下去,擂鼓出陣,頓時,鼓聲震天,晉軍列隊出陣,刀槍林立,旗幟飄揚,殺氣衝霄。

    周軍主將宇文濤見此,忙招集眾將,桃花迷神陣陣主桃千山拱手道:「元帥不要慌張,請安坐,看晉賊如何過得了我的大陣,我去去就回!」說完,帶著四個煉氣弟子入陣。

    袁霸一馬當先,大喝道:「桃花教的妖人,給爺爺出來受死!」桃千山下了陣中土台,吩咐四個弟子守定各自位置,出了大陣。

    「哪來的不開眼的,看你桃爺取爾性命!」手一指,一道粉紅色劍光直取袁霸,袁霸盤龍棍一擺,電閃之中,將飛劍磕開,一催**馬,盤龍棍兜頭就打,空氣中一聲暴鳴,顯然,已破開音速。

    桃千山一見,也不戀戰,轉身入陣,上了土台,袁霸一催馬,衝入陣中,桃千山見袁霸入陣,一搖身後立著大幡,頓時,粉紅色的桃花煞滾滾而下,浪聲淫語不絕與耳,四邊的四個煉氣弟子見此,也各自搖幡,頓時數股蘊含各種情緒的風裹著桃花煞向袁霸捲來,袁霸見此,立刻祭起諸天神煞幡,幡起在空中,粉紅煞氣出,魔神歡喜天一手持鏡,一手持桃花枝,舞姿天成,漫天飛花繽紛,現在面前,身形翩躚,手中桃花輕刷,滾滾桃花煞氣投入桃花枝中,桃花枝上桃花更艷,刷動之時,桃花朵朵開。

    桃千山一見急了,立刻狂搖台上的桃花思神幡,粉紅桃花煞氣狂湧而出,魔神歡喜天見此,檀口輕張,就是一吸,如風捲殘雲,將桃花煞氣一口吞入腹中,連飽嗝都未打一個,桃花煞一入腹,歡喜天更是嬌媚迷人,望著桃千山一笑,桃千山腦中轟的一聲,一股熱氣直衝下腹,頓時忘記此是戰場之上,一動,就要撲了上來,袁霸看到機會來了,從馬上高高躍起,當頭就是一棍,可憐桃千山下山為兄長桃千樹報仇,仇未報成,在迷糊中被袁霸一棍之下,萬朵桃花開,死於非命。袁霸伸手將桃花思神幡拔出,一入手,幡迅速縮小,最後落在手上是一尺長的小幡。

    當歡喜天將桃花煞一吸而盡,四名協助修士一見時機成熟,立刻殺入陣中,陣中四名守護桃花幡的修士見此,搖動身邊的幡,根本沒有效果,四名破陣修士各祭靈器法寶,一二個照面,將四個守幡修士斬殺,這四人不過是煉氣修士,而破陣四人卻是築基以上,有一名還是結丹修士,根本沒有懸念,四人各自收取相應桃花幡。

    桃花迷神陣破,袁霸前來交令,晉王十分高興,誇獎了一番,袁霸將諸天神煞幡歸還,現場許多修士眼中露出熱切之色,此幡威力眾修士在觀戰時看得一清二楚,可以不誇張說,可能比剛才那座大陣還厲害,此陣可是死了二位結丹修士。林韻柔將幡收好,袁霸又將桃花思神幡遞上,林韻柔搖搖頭道:「這幡你就自己收著吧,算是你們的戰利品!」此話一出,另外四個修士也十分高興,他們本來就不想把此物上交,他們看得出,這幡不是普通寶物,即使單獨使用,威力也不會弱,現在可以名正言順據為己有,心中當然高興,有些修士後悔,當時自己應該站出來,不過誰知這個陣就如此輕鬆破了。

    他們這邊回到陣前,周軍方面可就炸了鍋,宇文濤得到消息後大驚,此時宣法門修士呂如意開口道:「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桃花教的陣法除了賣弄些**之術,沒有什麼大用,怎如我宣法門大陣,看他們如何過得了我這一關!」

    宇文濤喜道:「那就有勞仙師!」

    呂如意出了大帳,直奔八方誅神陣,上了法台,觀察了一陣,很是滿意。下了法台,來到陣前,喝道:「對面修士聽著,爾等何人前來送死!」

    晉王問林韻柔:「王妹,此陣如何破?」

    林韻柔調眼神明上細觀此陣,此陣名分八卦,暗合九宮。四方八幡,分為八卦,東方震雷幡,東南巽風幡,南方離火幡,西南坤地幡,西方兌金幡,西北乾天幡,北方坎水幡,東北艮山幡,勢按後天八卦,中央一法台,台上一案,案上一鬥,斗內半斗不知何砂,斗旁一令牌,應為控陣法物。

    林韻柔觀察完畢,回道:「王兄,此陣依易理,明分八卦,暗合九宮,明顯是從《易經》中後天八卦化出,演一日之生滅,幻一年之生殺,比之桃花迷神陣厲害多了,今天時間不早了,不如收兵,待我一夜推演,明日破陣。」

    晉王點頭稱是,準備收兵,齊王后面轉出一位修士,乃田家築基修士田山川,也見田山淼助袁霸破陣,輕鬆得到一面桃花恐神幡,心中熾熱,見林韻柔說出如此之話,心中不屑,頓時出來說:「對方已請戰,不應戰讓對方恥笑,我來戰他!」

    「川弟,不可魯莽!」田山淼出言制止,他比較冷靜,知道林韻柔顯然明白此陣底細,她說此陣厲害,恐非虛言,田山川雖不是他的親兄弟,也算同輩族弟,當下制止。

    誰知田山川根本不理睬他的好意,冷笑道:「你也怕了,剛才被你沾了一個便宜,現在看我來破對方大陣!」

    田山淼見他如此說,知道他眼紅自己剛才得到桃花恐神幡,不由心中歎了一口氣,不再阻攔,田山川不等他人勸止,已衝了上去,手中靈器化作一道匹練,直奔對方。呂如意一見靈器襲來,也不說話,隨手甩出一道劍光,只略略一阻,轉身入陣,田山川也跟隨入陣。

    呂如意是結丹修士,根本不會在意田山川,田山川也是利令智昏,根本也不看對方修為,就直接入陣。呂如意也想看看自己師傅所求來大陣威力如何,並不與田山川纏鬥,上了法台,將令牌一拍,頓時,八幡齊動,風雨雷電齊至,暗霧迷空。

    田山川大驚,想退出此陣,四週一片灰朦朦,天空低垂,似乎就要壓到頭頂,不論往那一個方向都一樣,只得祭起防護靈器護住全身,認定剛才進來方向,拚命飛去。他不知道的是,陣勢挪移之下,方向已完全不同,飛了半天,只不過在原地打轉。田山川感到自己早已飛出了幾十里,但依然周圍是灰朦朦的,連法台都看不見了,正在考慮,忽然驚雷滾滾,無數電光從天而降,拚命將靈力注入靈器,吐出了一口血,總算將雷電防住。

    呂如意在法台之上,見對方抵住震雷幡的威力,便準備將震雷幡和巽風幡合運,見對方如螞蟻一樣在原地打轉,心中失去了興趣,算了,送你上路。抓起一把毒龍滅魂砂,向下打出,田山川忽見一片黑色飛砂從天外打來,一催靈器,想擋住。不料,靈器光華一觸黑砂,頓時心靈如遭雷擊,靈器靈光頓失,毒龍滅魂砂居然能污損靈器,靈光一失,毒砂打在身上,一聲慘叫,人翻倒在地,不一會化為血水。

    林韻柔運眼神明上,對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其他修士雖看不清,但自陣中霧起,傳出風雷之聲,個個心中一沉,田山川完了。聽到一聲慘叫,眾人心中一歎。這才明白此陣的厲害,回頭看著林韻柔,想看她有什麼說法。

    林韻柔也是一聲歎息,對晉王道:「王兄,還是明天再破此陣。」晉王傳令收兵,此時,陣中雲霧散去,田山川僅有衣物留於地。

    宇文濤大喜,擺酒相慶。

    回到軍中,晉王來請林韻柔,兩人敘舊了一會,在說話間,林韻柔不經意說起寇真的世間道教,晉王是聰明人,立刻明白這是一個機會,他目前雖借助獨孤鳳,卻又怕以後佛教一枝獨大,影響朝政,現在出現一個道教,正好讓雙方互相制衡。

    林韻柔出來後,和獨孤鳳等人也敘了一會舊,就回到專門為她準備的帳蓬,盤坐後,開始在心中推演明天如何破陣,她對《易經》掌握由邵延親自傳授,自己也下了苦功,可以掌握異常精深,在泥丸靈神幫助下,很快就推算出如何破陣。

    次日,眾人早飯過後,集中中軍大帳之內。林韻柔道:「各位將軍,諸位道友,我經過一夜推演,決定今日親自入陣,破此大陣,尚需八位道友協助,有哪位道友願意?」

    各位修士互相對望了幾眼,昨天都見識過此陣的厲害,有些遲疑,終於站出了六位,除了昨天四位,另兩位中一位分別是天外門一位長老王松齡,他笑道:「老夫以武入道,不知能否合格?」他是隨原城大軍而來,他和林韻柔熟識,見此次人不夠,便站了出來,平時,一般以武者身份示人。

    林韻柔笑道:「當然合格,王長老請。」

    剩下一位卻是一位散修,煉氣大圓滿修士屠羊悅,是最近為晉王所招攬。林韻柔見人數不足,回頭對龍慕天說:「師兄,你們師徒也一起來吧,協助我來破陣。」龍慕天師徒之所以未站出,主要因為和林韻柔同門,不願和別人搶,既然別人不上,兩人就不再猶豫。

    「聽從師妹安排。」龍慕天說道。

    林韻柔安排各人收取不同方位的幡,龍慕天收取兌金幡,龍道明收取乾天幡,王松齡收取震雷幡,其餘幾人也吩咐清楚,並告訴八人,當陣中暗霧消散立即收取,收取後,立刻退走,不作停留,眾人點頭。

    「師叔,你不給我們手上畫符了?」龍道明問道。

    林韻柔笑了:「破桃花迷神陣畫符是因為桃花幡在攻擊情況下上面佈滿桃花煞,直接去接觸會使人中毒,收了之後就沒事。而此陣之中幡卻沒有毒,當然不用畫符阻隔了。」

    原來如此,大家恍然。

    眾人來到陣前,呂如意正在叫陣,林韻柔一步邁出,縮地成寸,人已出現在他面前。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1:34
第123節 誅神陣破大妖現

    呂如意見林韻柔猛然出現在面前,嚇了一跳,定睛觀看,是一位女修,應為結丹水平,和自己一樣,當下道:「仙子,此陣非你所破,換一個人來!」

    林韻柔道:「費話少說,你還是入陣吧!看我如何破它。」

    「既如此,不要怪我辣手摧花!」呂如意說完,轉身入陣,上了法台,林韻柔也入了大陣。呂如意見林韻柔入陣,令牌一拍,陣勢發動,天空似乎壓了下來,四週一片灰朦朦,林韻柔也不著急,頭頂上方,心鏡發出凜凜清光,通過心鏡,林韻柔對周圍一切瞭如指掌。

    呂如意見林韻柔在原地未動,令牌催動,無數電光從天而降,林韻柔腳下現白蓮,將自身護住,電光一近身,便自被清輝擋住,見對方發動震卦攻擊,震為木,林韻柔隨手聚金氣,一條白亮光刃在手上形成,信手斬出,雷霆立消,以金克木。

    呂如意一見雷電被破,令牌連拍,風雷合運,密密麻麻的風柱挾夾著電光從四面八方壓向林韻柔,林韻柔見此笑了,對方雖主持大陣,卻對易理不通,風雷均屬木,風雷合運,威力雖數倍於剛才,不過剛才林韻柔以金克木,現在同樣亦能以金克木。一環白亮圓光以林韻柔為中心,向外擴散而出,風雷一碰光環,立刻風消雷散。

    呂如意令牌連拍,頓時風雨雷電,烈焰冰雹,地動山崩,紛紛來襲,林韻柔一一化解,都在易理之內,呂如意卻明顯不通易理,只管調用種種威能,一股腦襲向林韻柔,在外人看來,狂風亂卷,烈焰焚空,雷霆滾滾,地動山崩,比之昨日,威力何止十倍以上,林韻柔應付比開始輕鬆,甚至順手牽引陣法產生不同屬性能流,讓之自然湮滅。巽風剛起,坎雨又至,離火也到,林韻柔手揮之處,一股小小微風從掌上生起,這是連煉氣弟子如能施展的微風術,微風吹出,將巽風輕輕一帶,風向偏移,頓時和坎水化成雨合在一起,一股腦澆在離火之上,頓時三股全消,林韻柔輕描淡寫應付八幡上調動的威能,約有一頓飯工夫,開口道:「道友,你的陣法對我無效,不若收了陣法,回轉山門,自在逍遙,何別逆天而行,最終落個身死道消,一旦那樣,就是月缺難圓了。」

    說話口氣平淡,在大陣各種法術的轟鳴聲,清清楚楚傳出,好像不受空間限制,如在每個人耳邊說出,沒有一絲一毫勉強之意。晉王和眾修士立於陣前,見此陣如天崩地裂一樣,盡皆失色,不由為林韻柔擔心,特別是修士,見此聲勢,自忖支持不了幾息,此時,平淡的話音傳出,修士們心中一跳,不禁好奇起來,林韻柔究竟有多強實力,在這種情況下,好像一點事也沒有,而且說話連喘息都沒有。

    呂如意聽到此,心中火起,你是替天行道,我就是逆天而行,令牌連催,同時抄起面前大鬥,往下一傾,毒龍滅魂砂出,林韻柔明上眼神盯住呂如意,見他倒出毒龍滅魂砂,手中青靈瓶現,手一指,青光衝出,如神龍吸水,一粒不剩將砂吸入瓶中,青光繼續前衝,連鬥也給捲走。

    「賤婢,敢收我寶物!」呂如意手指飛劍來戰,林韻柔輕歎一聲,天堂有路你不走,頭頂之上心鏡光明大現,剎那間,所有風雷水火等都被心鏡直現本源,光華過處,本源頓時定住,上接雲霄的風雨雷電等一下子消失得乾乾淨淨,大陣立刻停止運行,露出其本來面貌,八面大幡迎風而立,中間一土台,呂如意一臉錯諤。

    早在外等待八位修士見此,身形一晃,轉眼間八幡被八人收取,一入手化為尺許長的小幡,寶光熠熠,眾修士知是異寶,因膽小未加入的修士心中懊悔。

    大陣瞬間被破,呂如意一時間愣住,那口飛劍被鏡光定住,林韻柔可不再給對方機會,騰蛟劍現,奇亮奇快光華一閃,呂如意人頭飛起,林韻柔飛劍回收,順手將呂如意的儲物袋和案上令牌捲回,手一伸,收入被鏡光定住的飛劍,然後一個火球,將屍體焚為灰燼。

    林韻柔轉身準備出陣,好像想起了什麼,隨手一招,法台倒塌,從地下飛起一個尺許見方的陣盤,落在手中,低頭看去,分排後天八卦,心中一喜,決定回去好好改造,自己可以煉一個隨身大陣。

    晉王見林韻柔完整歸來,大喜:「多謝王妹為孤破除此大陣,王妹,你多留些日子,也好讓王兄近主人之誼。林韻柔笑了搖搖頭:」王兄,小妹因師命在身,不便多留,以後如果有事,小妹自然會來相助,就此告別!」

    回過頭來和眾位修士告別,御器而起,路途之中,到四明山寇真處一遭,將邵延關照事與寇真一說,便直回火棗山。

    四明山玄妙觀遠近聞名,香客不斷,寇真也收了十幾位弟子,經過一年的考察,其中四位弟子得寇真的法術傳授,四人學成後,紛紛外出,行善積功,自稱道士,玄妙觀所傳分為醫藥、卜卦算命、武術、亡靈超度法事、養生和法術,前五項為普傳,凡入玄妙觀,皆得以傳授,唯法術考查極嚴,當初收徒,來寇真處達百人,寇真以幻術點化木炭為美女侍奉諸人,次日,未被木炭所污者只此十幾人,就這樣,也未立刻傳授法術,經一年觀察,方傳四人《地煞秘要》,其餘只傳些祝由小術。

    此四位道士,行走四方,名聲日重,最終在外地開設道觀,拜三清與后土,世間道教開枝散葉。

    寇真得林韻柔傳訊,得知祖師推算出晉王為明主,遂派人通知外面已開觀四個弟子,說明情況,讓他們協助明主,以便順應天意,獲取功德。

    林韻柔回到火棗山靜修,邵延的分身鍾少嚴接過諸天神煞幡,感應了一會,滿意點點頭,收入體內,一道信息傳給本尊,決定出山遊歷一番,順便看能否收取新的煞氣。邵延收到信息,腦海深處,紛紛亂亂傳出許多畫面,頓時明白,心念動處,將這許多畫面傳給了鍾少嚴,鍾少嚴收到許多畫面,先是一愣,瞬間明白過來,本尊已看到自己出去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本尊道行日高。

    鍾少嚴立在空中,將光翼收入體內,下方是依蘭山脈,躍虎山便在此山脈之中,他立的地方就是當初林韻柔築基之處,下方洞府還保持原樣,被禁法所掩。此處距躍虎山約有千里,不過對鍾少嚴來說並不遠,心中一動,神識向躍虎山探出,龍慕仙正在山峰一處空地指導弟子端木琴和師侄葛士賢修行,一股強大神識越空而來,「來此見我!」神識中指明了地點,是師傅,龍慕仙一感覺到這股神識,立刻知道是鍾少嚴的神識,原來鍾少嚴師傅也出來遊歷,來到依蘭山脈。

    端木琴和葛士賢也感到一股恐怖的神識掠過,見龍慕仙一怔,端木琴忙問道:「師傅,剛才神識太可怕,師傅知道是什麼人?」

    「是你們一位師祖來到依蘭山脈,傳訊給為師,讓為師過去。」

    「師傅,我們有幾位師祖?」端木琴聽出龍慕仙話中隱藏之意。

    「可以說一位,也可說兩位,師祖煉就一具分身,這次出遊的是分身,名為鍾少嚴!」

    「師傅,這位師祖厲害嗎?」端木琴心中惴惴,畢竟是第一次見師祖,就像醜媳婦去見公婆一樣。

    「當然利害,他背有光翼,平時收於體內,如果放出,雙翼一振,就能出去八千里。」龍慕仙誤解了端木琴的意思,以為她問鍾少嚴的能耐。

    「八、八千里?!」龍慕仙的話將兩個人嚇住人,什麼意思,就是說鍾少嚴雙翅一振,眨眼工夫,就要讓他們御器飛上數個時辰。

    「你們兩人和我一起去見師祖。」龍慕仙說完,又對躍虎山上的人吩咐一下,說自己出去一段時間,招來離鸞,跨上離鸞,帶著兩人來見鍾少嚴,大半個時辰後,三人一禽,來到鍾少嚴指示的洞府,如果不是照顧兩個弟子速度,特別是葛士賢的速度,龍慕仙早就到了。

    鍾少嚴解開了洞府禁制,又將洞府改造一番,當時邵延臨時開鑿洞府比較馬虎,改造後,這才像一個真正洞府,鍾少嚴環視四周,此地不錯,可以作為火棗山洞府的一個別府。

    三人一禽落在洞府前,發現這個洞府不是新開闢的,有點奇怪,三人一起施禮:「參見師尊(祖)!」

    「起來吧!這兩個是你收的弟子?」鍾少嚴問道。

    「回師尊話,這位端木琴是弟子所收,這位葛士賢是兄長所收,兄長還帶了另一位弟子隨大軍南下。」龍慕仙回道。

    鍾少嚴點點頭:「你們先坐下再說。」三人盤坐在蒲團上。

    鍾少嚴仔細打量這兩人,這兩人也偷偷打量鍾少嚴,端木琴已是煉氣十層顛峰,而葛士賢是煉氣五層,兩人根基都扎得非常扎實,鍾少嚴點頭道:「不錯,根基打得不錯!」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端木琴,感覺非常熟悉,他畢竟不是邵延本人,邵延經歷過許多事情記憶他都有,但他做不到如邵延那樣,一絲一毫念頭都清清楚楚。

    鍾少嚴低頭想了一會,端木琴對邵延印像深刻,但鍾少嚴比邵延更英俊,心中有點遲疑,知道是師祖分身,不一定和師祖一模一樣,也不敢肯定。

    鍾少嚴終於從記憶中翻出當初一幕,抬起頭來,對端木琴說:「你是不是曾在飄香城擺攤,賣過一段雷擊桃木給一位名叫邵延的修士?」

    「師祖,是有此事,難道是師祖。」

    「不錯,就是我的本尊,那段因果原來應在此處!」鍾少嚴感慨到,心靈聯繫上邵延,邵延明白了這一切,不由感歎。

    「師傅,這是怎麼回事?」龍慕仙問道。

    鍾少嚴就將當初在飄香城一段事情說了出來,然後道:「本尊那件法寶承影劍就是此千年雷擊桃木所煉,這也開創一個奇跡,在築基期煉出了法寶,後來憑此寶躲過數劫。當初買此物時,雖付了超過要價的價格,依然無法與千年雷擊桃木真正價值相比,不覺間欠下了因果,不想現在此處。」

    龍慕仙這才明白,端木琴卻沒有想到當初那段桃木如此珍貴,自己卻不識。

    鍾少嚴取出兩塊玉符,作見面禮送給兩名弟子:「我不像本尊那麼富有,這兩塊玉符是我根據諸天神煞幡中魔神相柳精神所凝,相當於元嬰修士全力一擊的三成,送給你們護身吧!」

    「多謝師祖!」

    鍾少嚴抬頭向外望去,外面黑煙滾滾,龍慕仙神識也探了出去,一查之下,不禁叫了出來:「蛟翻天!」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1:35
第124節 恩將仇報本性貪

    蛟翻天看起來有些狼狽,腳下妖風滾滾,漆黑如墨,後面十位修士在追趕,鍾少嚴細觀後面修士,卻不是中土修士,好像是羅剎的薩滿,鍾少嚴有些奇怪,蛟翻天惹了什麼麻煩,做了什麼事,讓羅剎薩滿巫師不顧修真界約定,進入依蘭山,已算是越界行為。

    問了一下龍慕仙,她怎麼認識妖修蛟翻天,龍慕仙將當初相遇之事簡略說了一下。鍾少嚴讓眾人呆在洞府之中,打出了數個手訣,啟動了禁制後,自己卻一步跨出,出現在天空,蛟翻天正在逃命,見前方平空出現一位修士,仔細一看,卻是妖修,大喜,當即喊到:「這位道兄,看在同屬妖族份上,幫我攔住這幫蠻夷。」

    鍾少嚴樂了,自己是妖族,不屬人類,卻稱人家是蠻夷,到底是中土大妖,不過鍾少嚴卻不會無緣無故幫助蛟翻天,在不瞭解情況下,他不會做冤大頭,那邊羅剎的薩滿見此也急了,不僅加快了速度,其中領頭一會,手中骨杖一舉,不知念了什麼咒語,蛟翻天身形一滯,差點從空中掉下去,鍾少嚴看得出,蛟翻天在之前恐怕已被對方做了手腳。

    鍾少嚴見此,諸天神煞幡現,剎那間,煞氣漫空,五位魔神現,相柳、歡喜天、雪女、火煞和射影各呈異相,向蛟翻天和羅剎薩滿修士圍了過去。

    蛟翻天和羅剎薩滿修士都停了下來,蛟翻天大吃一驚,這位沒聽過妖修的這件法寶太厲害了,相當於一下多出數位近乎元嬰級別修士,不過連自己都圍在其內,心中不爽:「道友,我們同屬妖族,當共同對外!」

    鍾少嚴嗤之以鼻,妖族要是團結,早就是一方之雄,何如現在躲在偏遠蠻荒之地,妖族內弱肉強食是天經地義之事,比人類修士更是**裸,人類修士許多時候還虛偽找個理由,妖族就非常直接,一旦看上某樣東西,二話不說,就一個字,搶,弱者一方,往往拋物逃命,如果慢一步,命就沒有了,所以大妖幾乎是獨居,許多弱小化形妖物,往往躲入凡塵人類之中,按人類方式生活,以躲避同類,人間流傳許多狐妖愛上書生的故事,往往拆散他們卻是妖族同類。

    鍾少嚴見蛟翻天發問,冷淡地說:「告訴我具體情況,我自會決定是否幫你?」

    蛟翻天眼中露出一縷狠戾之色,隨即收斂,望著鍾少嚴的諸天神煞幡,眼中不覺露出強烈佔有慾,還未開口,羅剎薩滿修士卻已開口。

    當鍾少嚴諸天神煞幡一出,羅剎薩滿修士的震驚遠超過蛟翻天,因為現出魔神中,居然有他們日常所拜的神靈。薩滿修士傳承上古巫術,巫術崇拜的神靈非常之多,天神、地神、各種自然神,各種圖騰,只要某物有些異常,甚至能神化為神靈,這也是後來巫術衰落原因之一,人類文明達到一定層次後,統治者為行教化,必然形成有利教化的宗教,對巫術進行壓制。巫術中眾多神靈實是利用巫師自己精神與自然某一精神共振,使自然精神具現,實為人造神,其原理與諸天神煞幡形成魔神相似,所以,他們見到鍾少嚴諸天神煞幡現出魔神感到非常震驚,當然,同時對此幡也產生了佔有心理。

    本以為鍾少嚴和蛟翻天是一夥,卻發現不是,羅剎薩滿修士中領頭老者說道:「尊敬的中土修士,此人偷偷潛入我們聖地,偷走我們的聖物,被發現,我們前來追還聖物,請閣下行個方便。」

    鍾少嚴眼睛轉向蛟翻天,蛟翻天跳了起來:「胡說,明明是我蛟龍一族的遺物。」雙方爭吵起來,鍾少嚴從他們爭吵之中瞭解了實情,原來,此支薩滿修士所尊的是水神,所供奉是一件水神所遺之物,蛟翻天因當初悸動,入世間尋找原因,便到處亂跑,結果跑到羅剎,見此地薩滿所拜之物,居然是蛟龍修成的龍珠,不知什麼原因,龍珠玉化,成為一顆玉珠,蛟翻天一見大喜,當即搶走,被薩滿修士血煞追魂咒所中,便上演了剛才那一幕。

    鍾少嚴明白了情況,冷淡地說:「此地是依蘭山脈,不是羅剎,你們要解決,到其它地方去,不要煩我!」說完,諸魔神讓開了路。

    蛟翻天一見形勢不對,他被下了血煞追魂咒,根本擺脫不了,羅剎薩滿修士卻可以輕鬆找到他,而且只要在一定範圍催動此咒,血液沸騰,不得不用大部分法力壓制此咒,見鍾少嚴根本沒有幫助他的意思,心中怨恨,妖光一縱,臨走之前,還不忘坑鍾少嚴一把,將那顆玉珠拋向鍾少嚴,反正保不住此珠,乾脆禍水東流。

    鍾少嚴一把接住,珠一入手,立刻明白過來,望著蛟翻天逃走的方向,冷冷一笑,心中也佩服蛟翻天的果斷。珠一入手,鍾少嚴略略一掃,並不多看,順手拋給羅剎薩滿修士,為首老者接住玉珠,查看了一下,謝道:「多謝閣下將聖物歸還。」

    「你們可以走了!」鍾少嚴冷漠地說道。

    「閣下,還有一事相商,閣下的法寶卻是顯現出我們所拜神靈,應該是我們薩滿神物,請予歸還,我等諸人不勝感激!」羅剎薩滿修士說道。

    鍾少嚴目露寒光,口氣如三冬寒冰:「既如此,你們可以死了!」居然敢打諸天神煞幡,完全是恩將仇報。

    語音一落,五位魔神將這十位薩滿修士圍在當中,剎那間,各色煞氣狂濤一樣襲向各位修士,幾聲慘叫,一位修士被雪女一口寒氣,凍成了冰塊,雪女雪白長髮一纏,碎成冰粒;相柳一斧劈下,與之對敵的修士手持白骨棒往上一迎,白骨棒上綠火瑩瑩,架住斧頭,然而,相柳另幾手上法器已打到身上,特別是那鋼鞭銅鑭,砸在腦袋上,頓時腦漿迸裂;歡喜天嬌媚一笑,對面修士一個迷糊,歡喜天往上一合,頓時精氣被完全抽空,一具乾屍從空中跌落。

    火煞魔神現三頭八臂,一口毒焰噴出,與之對戰修士一團黃光護住自身,火煞一手之上握住一條火龍,隨手拋出,立將這位修士盤在當中,週身火發,不一會,將之化為灰燼;射影魔神猛然一閃,從空中消失,對位修士立刻施法護住全身,黃光閃爍,卻未發現,和護身黃光同色的細碎光華一閃,已悄無聲息侵入其內,正在四處尋找對手,猛然覺得身體一寒,失去了感覺。

    幾個呼吸之間,五位修士已斃命,為首薩滿修士怒吼一聲,咬破手指,用鮮血在空中畫了一首巫符,詭異巫符化成一絲綠光,一閃而沒,再出現時已在鍾少嚴面前,就要循著鍾少嚴呼吸進入體內,就在巫符出現在鍾少嚴面前,一柄白骨錘同時出現,眼窩之中,灰光射出,照在巫符之上,巫符化為粒子被吸入骷髏的眼窩之中。

    鍾少嚴頭上天羅傘現,一團紅光罩定全身,手一指,無數暗淡光線如暴雨,一遇到東西,立刻爆發,奇亮無比,往中央一合,又是幾聲慘叫,只剩下為首的修士。

    整個過程順利得出乎鍾少嚴的預料,實際上薩滿修士法術詭異,善長咒術,手段陰毒,蛟翻天本來完全可以戰勝他們,但偷盜之時,卻被對方趁隙下咒,對方一催巫咒,蛟翻天絕大部分實力用來抵抗體內巫咒,所以只能逃,於是這幫薩滿修士才過高估計自己,他們從未和中土修士對敵過,以蛟翻天為例,認為鍾少嚴也不堪一擊,結果,鍾少嚴說動手就動手,鍾少嚴本是邵延分身,繼承邵延風格,一旦動手,決不留情,所謂獅子搏兔用全力,結果對方就悲劇了。

    最後一位薩滿修士一見自己手下全部死了,恨聲說道:「道友,你好歹毒!」

    鍾少嚴冷笑一聲:「我歹毒?你們這伙忘恩負義的東西,我還你們所謂聖物,你們不知恩圖報,反而窺視我的法寶,這樣東西,早死早投胎!」

    薩滿修士怒吼一聲,身上黑毛長出,轉眼間,已化為一頭巨大的黑熊,立在空中,一掌扇了過來,鍾少嚴見此,喜道:「想不到你還有這一套,不知和中國神話傳說中變化之術有無聯繫!」

    天妖誅神訣發動,面前立現一柄墨綠色長刃,長約數丈,一閃斬下,無窮壓力瞬間鎖定對方,薩滿修士感覺到自己連移動一下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長刃將自己分這兩半,眼中充滿了恐懼,長刃過後,黑熊忽然如沙子一樣徹底散開,沙子又分為更細沙塵,又繼續化為更自的粉塵。明明是一刀,卻將對手從根本上斬滅,連鍾少嚴自己也沒有想到天妖誅神訣如此變態,幡影一閃,眾魔神消失,化為條條觸手,將掉落地上物品一一捲起,收入儲物袋中,這才返回洞府。

    一入洞府,端木琴立刻叫道:「師祖,你好厲害,那個蛟翻天那麼厲害,卻被對方追得走投無路,師祖一出手,立刻將對方滅得乾乾淨淨。」

    鍾少嚴道:「你錯了!蛟翻天並不像你所說無能。」將具體情況說了一遍,三人這才明白,原來,蛟翻天事先中招,不由對薩滿咒術心中充滿提防。

    鍾少嚴對龍慕仙說:「慕仙,今天招你過來,是將這個洞府告訴你,此是你師尊當初開闢,讓你師妹林韻柔築基時所用,今日就將這個洞府告訴你,你在躍虎山時有空來看看,此處可作為火棗山別府,我重新佈置了禁制,我傳授給你等。」說完,就將此洞府禁制詳細講解給他聽。

    吩咐好事情後,鍾少嚴對三人道:「這裡就交給你們了,羅剎薩滿修士居然跑到依蘭山脈,還惹了我,我得去一趟羅剎,這幫修士該讓他們受點教訓。」

    從此,此地端木琴和葛士賢隔三岔五來此,龍慕仙卻很少過來,她主要坐鎮躍虎山,數十日後,龍慕仙得到一個消息,說羅剎黑脂河邊的一座薩滿廟被毀,那是一個上午,數道暗淡的光線從空而降,將廟宇化為灰燼,無人生還。

    龍慕仙知道,這肯定是師尊分身鍾少嚴所為,是報當日之仇,不知現在鍾少嚴師傅在何處?

    鍾少嚴現在在何處,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北方,而且是羅剎以北,立足處一片茫茫雪原。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1:36
第125節 偶救修士到冰魄

    鍾少嚴到此,是為一物,那是一種虛無飄渺的東西,就是北極的極光。在地球上來說,極光只是太陽風衝入地球上空,受地磁影響而產生,這不過是科學的說法,鍾少嚴來此,是因為他修行之路除了天妖誅神訣外,自己根據妖身吸日月精華所專修的太陽真火,他的太陽真火已到一個極限,別人修行太陽真火凝練的太陽神針,刺目耀眼,而他的卻是暗淡無光,並不是真的暗淡,而是不遇目標,極其收斂,很少有洩露。如果真的到極致,那麼太陽神針出連一絲光芒都不洩露,整個就不應該看見。

    可惜的是,鍾少嚴本體是飛天蜈蚣,而不是金烏,如果是金烏根本沒有問題,只要功候到,自然可以做到,他卻不行,要真正達到那種境界,太陽真火不論是針,還是其他形態,無絲毫外洩,必須借助外力,而極光就是極好媒介,中含太陽真火和元磁真力,鍾少嚴要做的就是借極光之中元磁真力,將自己太陽真火徹底收斂。

    此地天寒地凍,連海洋都已封凍,如果不通過神識,根本不知道腳下就是海洋,腳下冰層厚過數尺,鍾少嚴辨別了一下方向,繼續向北而去,不多遠,前方一座山,到時候被冰所覆蓋,鍾少嚴落在冰峰之上,現在看不到極光,只有夜幕降臨才能見到,太陽在南邊接近地平線之上一點運轉,感覺中沒有一絲熱力。

    遠處冰層傳來吱吱聲,猛然向上飛濺,一頭白色巨獸從冰層下衝出,鍾少嚴眼尖,這是一頭巨熊,已是三級妖獸,比一般熊大上五六倍。這只白熊一聲吼叫,伸掌向被它破開冰窟窿擊下,水下衝出一條粗粗的水柱,被白熊一掌擊散,明顯冰下還有一隻妖獸。不過,白熊一擊後,水下再也沒有動靜,白熊圍著冰窟窿轉了幾圈,想下水卻最終放棄,抖了抖身軀,掉頭向鍾少嚴所在山峰而來,天空傳來破空之聲,二道白色遁光落下,現出身來,是兩位女修士,一位築基中期,身著黃衣,另一位築基初期,身著紅衣,攔住了白熊。

    「方姐,這頭妖熊應該符合師傅的要求,我們把它宰了,帶回去跟師傅交差。」鍾少嚴耳力非凡,聽到紅衣女修對黃衣女修說道。

    黃衣女修嗯了一聲,白熊見有人攔住去路,吼叫一聲,人立而起,兩位女修在巨熊面前,好像幼童站在成年大漢面前,巨大的熊掌拍向近一些的紅衣女修,紅衣女修向後躍出,同時飛劍出手,截向熊掌,黃衣女修也射出飛劍,直取熊頭,熊身晶光一閃,體外出現一層厚厚的冰晶,熊掌之上,也是冰光凜凜,兩人飛劍撞在冰晶之上,雖然冰晶碎屑橫飛,但飛劍也被擋開。

    兩女一指飛劍,白光一個轉折,又斬了過去。白熊撞開飛劍,口一張,無數冰刃噴出,襲向二女,二女各放出一面貝殼一樣盾牌,擋在面前,無數冰刃將貝殼盾牌的水清色光華打得顫動不已,最終還是防禦住冰刃的衝擊,兩道劍光已到白熊面前,白熊掌上凝結著厚厚的冰光,一掌將飛劍拍飛了出去。

    兩女雖是築基期,但白熊也是三級妖獸,相當於人類的築基期,不過妖獸卻具有天賦神通,動念就發,人類修士雖有法術,但相比之下卻慢些,同樣情況下,人類修士往往處於弱勢,不過,人類修士有一點卻是妖獸所不具備,就是可以使用法器之類。

    兩女見法器飛劍無功,紅衣女修取出一件彎月形靈器,劃出一道弧光,襲向白熊,白熊又是一掌,一聲響過後,靈器將冰晶削下一大塊,彎月刃也受外力影響,改變原來方向,白光邊緣在白熊前臂掠過,劃出一條血口,鮮血滲出,白毛之上,一條血痕分外醒目。

    見靈器見功,兩女頓時興奮起來,白熊狂性大發,口中冰刃狂噴,身體一矮,四腳著地,往下一跺,一股黃光一閃,冰層如地震一樣波動起來,又是白熊本命神通,在一定範圍內操縱腳下大地,雖是冰層,效果一樣,兩女本立足冰面,沒有提防,加上冰面較滑,紅衣女修,腳下一滑,跌倒在冰面之上,黃衣女修也是一個踉蹌,不過卻站住了。

    白熊一見紅衣女修跌倒,大吼一聲,四腳一登,騰空而起,撲了過來。就在白熊還在空中,一道手指粗細暗淡的光線射在白熊的額頭之上,耀眼光芒一閃,紅衣女修見白熊撲來,就勢一滾,白熊重重撲在剛才地方,紅衣女修就勢一躍而起,兩女退開,操縱貝殼盾,飛劍在身邊盤旋,眼睛盯住白熊,防止其暴起。

    白熊卻一動不動爬在那裡,兩女細看之下,白熊額頭之上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周圍明顯被燒焦,這才想起剛才那耀眼的光亮,適才兩女都以為是白熊施展的什麼神通,現在明白了,是有人出手。

    鍾少嚴剛才見形勢危急,順手一道太陽光線,將白熊擊斃,見兩女現在四處張望,從冰峰之上,一步邁出,出現在兩女面前。

    兩女只覺眼前一花,一名白衣男子出現在面前,看其年齡雖不大,但週身氣息深不可測,不敢怠慢,忙躬身施禮:「方雪君(卓玉冰)拜見前輩,多謝前輩相助,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鍾少嚴,你們是哪家修士,此地是何處?」鍾少嚴報名後,詢問此地情況。

    「我們是冰魄門修士,奉師命出來獵殺白熊,此處我們叫它為冰海,不知前輩光臨此處,如果無要緊事,請和我們姐妹一同回本門後,再感謝前輩!」

    「我對此地不熟,也好,就跟你們走一遭,你們跟我說說此地情況。」

    「前輩稍等一下。」那位黃衣女修,也就是方雪君將白熊收入儲物袋。

    三人一起上路,鍾少嚴好奇問道:「你們冰魄門原來設在此處,我還以不你們門派在中土。」

    「前輩,在中土有我們的別府,我們所修功法,這個地方非常適合,前輩來此,是遊歷,還是有什麼事?」

    「我來此地,主要是到極北之地,采煉高空極光,來凝煉一門神通,不知那裡距此有多遠?」

    「前輩是到那極北之地,到我們宗門後,再北行兩千多里,那裡很奇怪,半年是白天,半年是黑夜,現在時間應該是黑夜,天空中極光很是漂亮,到了晚上,在這裡都可以看到,不過,那裡海中妖獸極其利害,比這裡白熊厲害多了。」

    「噢,原來是極晝和極夜,那應該在北極圈以內了!」

    「前輩這幾個詞很形象。前輩是從中土而來?」

    「不錯,我從中土而來,越過羅剎國,卻沒有想到,中洲十大門派之一的冰魄門居然在這個苦寒之地,你們獵取白熊有什麼用用途,總不會到坊市換取靈石,對了,此處有坊市嗎?」

    「前輩,我們獵取此熊,是因為師傅配藥需要用熊膽,這裡修士只有我們一個門派,也少有修士來此,所以沒有坊市,聽說中土坊市什麼東西都有得賣,是真的嗎?」

    「你們沒有去過中土?修真坊市之中,本是交換修真資源的地方,可以賣東西,如靈藥妖獸之類,換取靈石,也可用靈石購買法器、功法和丹藥等。」

    三人一邊飛行,一邊閒聊,不過五百里左右,前方出現一座島嶼,邵延從閒聊中得知,此處應為一個火山島,島上有眾多的溫泉,雖在寒冷北方,此島自被冰魄門作為總部,布下大陣,和外界隔絕,四面溫泉熱量,讓島內四季如春。

    在大陣入口處,兩女取出通行令牌,並說明鍾少嚴身份,和自己邀請對方和做客,守衛弟子客氣讓三人入內,兩女將鍾少嚴領到一座洞府之前,卓玉冰進去通報,方雪君卻在門口陪著鍾少嚴。

    不一會,卓玉冰和一位中年美婦出來,鍾少嚴一眼看出對方是元嬰修士,對方也在打量鍾少嚴,見其一身修為隱隱還在自己之上,忙上前行禮:「仇青荷見過道友,多謝道友救助小徒!」

    「道友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鍾少嚴當不得道友大禮。」鍾少嚴也急忙還禮。

    仇青荷將鍾少嚴請入洞府,弟子們上茶,仇青荷再次表示感謝,問鍾少嚴來北方為了何事,鍾少嚴說明來北極目的,兩人閒話了半晌,仇青荷安排弟子帶鍾少嚴到客房休息,鍾少嚴告辭隨弟子而去。

    當晚,邵延透過大陣,天空極光奇彩紛呈,其長數萬里,順著極光向北眺望,隱隱約約歸於極北虛空之中。

    次日,鍾少嚴告辭,仇青荷及兩位弟子相送出島。鍾少嚴離開了冰魄門,直接向北,憑他的速度,不到一個時辰便入了北極圈,這還是他正常飛行情況下。

    一入北極圈,立由白天轉成黑夜,此時正是極夜,鍾少嚴飛行本不高,剛想拔高飛行高度,一股寒流從下面襲來,神識一轉,發現下面一隻奇異的妖獸,魚首蜥身,渾身白色,口中奔出一股白流,白流過處,紛紛結冰。

    鍾少嚴見此,手把下一抓,頓時一個由太陽真火形成畝許大手往下撈,將此妖獸一把抓住,大手一握,妖獸頓時化為灰燼,但一顆珠子懸浮在火掌之中,放出幽幽的冰光,將火逼開,鍾少嚴心中一動,收了上來,仔細觀察,應是此妖獸集萬載寒氣配合內丹所凝成的珠子,拿在手中,並不寒冷,只是有一種涼涼的感覺,知道是一件異寶,如果祭煉適當,其威力絕對在法寶之上。

    又有數股氣息衝了上來,鍾少嚴神識一掃,倒吸了一口涼氣,下面許多妖獸向此地聚來,都是受鍾少嚴剛才火掌驚動,許多妖獸都達到四級,相當於人類結丹期,鍾少嚴雖不懼,但也架不住數量多。當下,鍾少嚴立刻拔高飛行高度,讓這些妖獸無可奈何,只有一隻妖獸拍著翅膀追了上來。

    鍾少嚴見它追上高空,手一點,一道暗淡太陽光線射出,擊中這只有點像西方飛龍的妖獸,耀眼光亮一閃,頭顱被燒穿,不等它栽下,手一揮,凌空攝取過來,塞入儲物袋中。然後也不停留,一縱遁光,從高空直向北極點飛去。

    一路之上,神識不斷注意周圍情況,下面不時出現各種奇形怪狀的妖獸,其實力大多數在四級,鍾少嚴一經過它們上空,它們也發現鍾少嚴,紛紛抬頭想攻擊,鍾少嚴飛得又高,速度又快,往往一掠而過,令這些妖獸沒有時間發動攻擊,鍾少嚴過後,紛紛怒吼,便出現一個奇景,鍾少嚴一掠而過後,妖獸吼聲此起彼伏。

    終於到了北極點,此處很大範圍之內,居然沒有遇到一隻妖獸,然而下面卻有一個巨大的陰影伏在夜空下,鍾少嚴一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2:35
第126節 收取蟾珠神教動

    鍾少嚴看清楚這個陰影,高約五六丈,長十數丈,是一隻巨大蟾蜍,渾身雪白,像一隻巨大玉蟾,正鼓動雙腮,對空吞吐,一吸之下天空之中極光似有絲絲縷縷投入玉蟾的口中。怪不得周圍一定範圍內沒有其它妖獸,有一個如此大的傢伙在此,一般妖獸避之不及。

    玉蟾也發現了鍾少嚴,對它來說,鍾少嚴只是一個會飛的小蟲子,鍾少嚴心中猛然升起強烈的危機感,身形暴退中,體外暗淡紅光一閃,剎那間暴發,如一個太陽升起,那是太陽神光遇到外物時的暴發。此時空氣中才傳來一聲爆鳴聲,這才看清,一條白色中帶紅肉帶已出現在眼前,正是玉蟾的那長長和舌頭,舌尖被太陽神光一燒,瞬間已縮回,痛得玉蟾呱的大叫一聲。

    這隻玉蟾雖未化形,但妖丹以結,因為身為異種,體中蘊含龐大能量實已超過普通元嬰修士,就是鍾少嚴上次遇到化形大妖蛟翻天都遠遠不及它。它當鍾少嚴為小蟲,想一口吞下,結果舌頭被燙,當下暴怒,一條七彩光柱從口中噴出,直射鍾少嚴。

    光柱一現,鍾少嚴立感一股強大吸力,特別是金屬物品,連儲物袋中五金之類法器法寶如似乎要飛出被吸走。鍾少嚴知道這是玉蟾長年吸取極光之中元磁真力所致,不敢硬碰,身形一閃,向旁橫越數十丈,躲了過去。

    光柱在空中一個轉折,又追了過來,鍾少嚴身形連閃,手上暗淡光針如暴雨般射出,射在玉蟾身上,頓時,耀眼光芒不斷亮起,令鍾少嚴掉眼球的是,玉蟾身上如玉一樣白皮居然連一絲焦痕未留下,鍾少嚴心中暗驚。

    玉蟾發出呱呱的叫聲,聲如鼓鳴,鍾少嚴身在空中,圍繞著玉蟾連閃,後面七彩光柱不斷改變方向,追擊著鍾少嚴,鍾少嚴一邊閃,一邊觀察,心中一動,手一指,一道指粗的太陽神光射向玉蟾張開大口,玉蟾見此,急忙閉口,果然,玉蟾口腔之內不像它的皮這樣變態。

    玉蟾口一閉,光柱消散,鍾少嚴鬆了一口氣,被光柱在**後面追,總不是一件舒服的事,見沒有光柱來追,鍾少嚴在空中立定,太陽神針攢射玉蟾大口,玉蟾暴怒,雙腮一鼓,猛然張開了口,從口中噴出一個碗口大的珠子,如晶瑩的月亮,正是玉蟾內丹所結的蟾珠,此珠一出,北極點一遍光明,如皎潔的月光,但光輝灑處,太陽真火立消,珠子打向鍾少嚴,鍾少嚴覺得週身空間似乎被凍凝。

    鍾少嚴不僅沒有驚慌,反而大喜,邵延將來想開闢洞天,那個空間之內日月何來,太陽已選定,萬鴉葫蘆中那隻金烏就是最好選擇,而月亮卻沒有著落,這顆蟾珠卻是最適合不過的月亮。

    週身耀眼光亮一閃,閃在一旁,蟾珠走空,珠子後面跟著一縷白氣絲線,直連玉蟾,知道是玉蟾與蟾珠之間的聯繫,白骨錘現,骷髏眼窩中射出現兩道灰光,那縷白氣一觸灰光,頓時化為星星點點的散開,灰光順著白線,直向玉蟾口中攻去。

    蟾珠一失去與玉蟾聯繫,光芒明顯淡淡了下來,鍾少嚴幻出大手一把將珠子抓住,雙手迅速打出大量印訣,將珠子封印起來,收入袋中。

    玉蟾與蟾珠失去聯繫,它一身精華幾乎都在蟾珠,見灰光順白線而來,口中七彩光柱噴出,將灰光湮滅。

    眼見蟾珠被收,當即失去理智,呱的一聲大叫,七彩光柱和舌頭同時而出,鍾少嚴身形一晃,出現在旁邊十數丈處,諸天神煞幡現,此次卻沒有現出魔神,五色交纏的煞氣投入玉蟾光柱、舌頭之旁,被玉蟾一卷,吞入腹中,玉蟾到底是妖獸,雖實力超過一般元嬰,智能卻不及化形大妖,且在拚命之中,將諸天神煞幡的大量煞氣吞入下去,卻不知煞氣的利害,形成相柳魔神的黑眚煞氣,生物**一觸,往往化為血水;桃花煞氣一入體,**大漲,精髓枯竭,其它煞氣也各有陰毒,生物肌體一觸,後果不堪設想,如果玉蟾蟾珠在,也許還能化解,現在蟾珠已失,內臟又不比外皮,當時就聽到玉蟾呱的一聲慘叫,蹦起十丈多高,從口中血水、陰火等狂噴而出,落在地上時,一會工夫,只剩下一張數丈大的完整蟾皮,鍾少嚴也落下,諸天神煞幡一動,將煞氣收回,見煞皮完整,兩顆眼珠也完整,不由咂舌,這皮也太結實了,捲了起來,收入袋中。

    解決了玉蟾,周圍很大區域內再無第二隻妖獸,但為了防止意外,鍾少嚴用神識將周圍細細掃了一遍,確認無問題,又在周圍布下禁制,最後將諸天神煞幡五大魔神幻出,讓其隱藏在禁制之中,這才放心修煉。

    如玉蟾一樣,隨著鍾少嚴的吐納,天空之中極光被牽引,絲絲縷縷被鍾少嚴吸入,鍾少嚴在北極開始苦修,暫且不提。

    晉王自破了阻路大陣後,輕取長安,宇文成化出西門向西逃去,晉王入長安後,各路諸侯強烈建議下稱帝,國號為晉。

    安定各路之後,唯西隋尚存,遂起大軍西征。大周帝皇宇文成化運氣不佳,西逃到蜀陰關,結果西隋經過數月攻打,終於破關,混亂中宇文成化被殺,西隋皇帝楊玄甫起大軍東征,於青楓關兩軍相遇,雙方幾次小規模戰役,互有勝負,不過雙方捲入修士卻越來越多,軍隊戰鬥反而成為配角。

    由於光明教鼎力相助,西隋皇帝楊玄甫許諾如果取得天下,封光明教為國教,大量光明教士加入,其法術奇特,借助神靈之力,只要足夠虔誠,光明教教士可以在極短時間內達到足夠的實力,大批教士在短時間內就成為相當築基期以上的高手,這種短時間內速成高手可以大量產生,對一般修士來說,簡直是惡夢。

    一些修士死於光明教士之手,這些修士的親朋好友也紛紛為他復仇,牽連越來越大,開始還限於結丹期以下,漸漸一些結丹期修士也捲入,最後,元嬰修士也捲入。

    說到元嬰修士的捲入,不得不提中洲第一修真大派天瀾宗,門中有一築基弟子受宇文家族一位朋友之邀,來到蜀陰關,與西隋對決,結果殺死對方一名煉氣修士和一名光明教教士,第二天便死在另一位光明教教士手中。如果是一般修士也就算了,偏偏他的姐姐是天瀾宗一位元嬰長老謝學義謝長老的兒子謝靈應的道侶,謝靈應已是結丹弟子,為給小鼻子報仇,還拉上老爹的一名弟子何佩雄出手,兩人一到蜀陰關便大殺四方,連斬數名對方修士和光明教教士,光明教十二護法之虎護法出手,借神力,以光明審判神術擊殺何佩雄,謝靈應斷臂而逃,回山之後,元嬰長老知道事情始末,大怒出山,為兒子和弟子討回公道。

    正是這一戰,讓光明教真正出現在修真界的眼中。謝長老點名要對決虎護法,光明教主自建光明教後,親自挑選十二個孩子,從小就灌輸光明神是天地間唯一真神,要為神奉獻一切,並以十二生肖屬相命名,分別為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和豬護法,由於十二人從小就被洗腦,信仰非常狂熱,借用光明教主的神力也異常容易與可觀。

    謝長老在蜀陰關外對陣虎護法,謝長老二話不說,法術聚成一支金槍,閃電般射向虎護法,虎護法手持神杖,口中說道:「神說,無信的人必將受到懲罰,奇跡當是神的顯現,如果異端向你顯示奇跡,當是竊取神的榮光,在神的使者面前,一切奇跡當消失!」話音未落,乳白色明亮的光華從空而降,而他的身上也現出白光,兩者相融,聖歌聲起,一切顯得如此聖潔,連謝長老好像感覺到自己不應該,心中一驚,忙定神,不敢小覷對方。

    金槍一遇乳白光,頓時消融,謝長老見金槍無效,飛劍出,一道銀光直射對方,虎護法神杖一指:「神說,天地之間,唯神才昌一切之主,才能主宰一切,異端所使小術,在神的使者面前,萬物當歸於原樣!」

    一道乳白色光從神杖射出,擊中飛劍,謝長老只覺飛劍一滯,差點失去控制,連忙招回飛劍,大罵道:「這是什麼玩意,裝神弄鬼的東西!」

    謝長老二次失利,心中火起,掐訣唸咒,身邊出現五個人頭大的火球,瞬間化為密密麻麻的小火球,呼嘯撲向虎長老,火球互相碰撞,化成數不清的精芒,一瞬間將對方淹沒,精芒爆轟聲中,謝長老心中得意,對方徹底玩完。

    就在謝長老準備收工之時,天空射下一道乳白色光柱,所到之到,火焰精芒頓消,虎護法現出身來,他並未化作灰燼,而是在聖光籠罩之下,跪在地上,雙手交叉在胸前,正在向他的神禱告,他所施展的是光明教主親傳的神降術,向心中神禱告,祈求神的降臨。

    光明教主自上一次在邵延手上吃了一次虧,痛定思痛,大力傳教,借助天下動盪,迅速膨脹,並與西隋結盟,謀取合法地位,由於教眾日益龐大,他所得到的香火信仰之力日增,終於突破原來層次,神國開始形成,神核日固,神國之中,香火化身開始顯現,對信眾的祈求也能開始響應,對信徒來講,神越靈驗,他們越是虔誠,漸漸光明教主發現,他可以通過信徒的香火信仰無形的聯繫把握每一個信徒每一絲想法,這種知道一切,掌控一切的感覺,令他深深陶醉,他才明白,為什麼古人說抬頭三尺有神靈,神無所不在的感覺讓他頻頻顯靈,越是如此,信徒越是狂熱,他所得香火信仰越多,多得連神國都盛不下,才溢出之感。

    他沉浸在神國世界,隱隱感到,將來神國必離開現世,在這個世界之外才能真正定型,神國之中,一切都以他的意志為主,無數人各種念頭、慾望甚至連當事人都不清楚,他卻一目瞭然,他所不知道的是,他自以為能掌控一切,卻已被信徒悄悄影響,漸漸迷失了自我。

    一條粗粗的強烈的信仰絲線連進了神國,剎那間他明白了一切情況,他所挑選的十二門徒護法之一的虎護法遭遇危險,正向他祈禱,求他降臨。

    一個化身,帶著強大的神力瞬息降臨到現場,香火轉化神力都快溢出,正好借此發威,龐大的神力化成的聖光立刻將火焰精芒抹去。天空之中出現異相,聖歌響亮,對對神使出現,一扇宏偉的白色大門在天空之中打開,化身腦後碩大的白色圓光,一身潔白長袍,從大門這中出現,無盡威壓令眾生從心靈深處湧現出敬畏。

    西隋軍中大量光明信徒全部跪下,雙手交叉於胸前,口誦讚歌:「光明聖神,降臨凡塵;吾主光輝,普照大地!」

    天瀾宗的元嬰長老謝學義見此情景,也是目瞪口呆,光明教主的化身眼光投向謝長老,謝長老立覺神威如獄,這種壓力是直接壓在靈魂之上。

    光明教主的化身開口了:「無信仰的罪人!吾今以光明聖火淨化汝的靈魂!」說完,乳白色火焰傾瀉而下,直撲謝長老。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2:36
第127節 大亂已呈煉靈丹

    謝長老頓時明白過來,大喝一聲,法寶飛劍化成一條銀色匹練,截向光明聖火,聖火一遇上飛劍,火焰猛然一竄,飛劍頓時失去光澤,化為一塊頑鐵從空中墜下。

    如果邵延在此,當能看出,所謂光明聖火就是後天業火,光明教主收香火信仰,香火之中凝聚了眾生種種慾望,轉化為神力神火,本質上就是業力業火,這也是邵延當初讓林韻柔借業火種金蓮來化解業力纏身的原因,也是讓寇真撤去林韻柔塑像,不讓她享受香火的原因,修道者一旦業力纏身,雖能得大威力,不過大道無私,必要還盡業力因果,只能為眾生服務,不能真正逍遙。紀湘然門派所行本是這一大願,故紀湘然可受香火,但邵延通過業力構成護法神之法,讓紀湘然脫身之外,護法神自會完成業力因果,紀湘然只需輔助護法神即可,雖不能完全脫身,至少也算得上自在。神要真正得大自在,必須最終拋開香火,與天地某一精神相合才行,具體如何,邵延也不清楚。

    謝長老見飛劍被毀,心神受到反噬,臉色一白,光明聖火已沾身,只要是後天之物,業火都能焚燬,對普通修士來說,除非已入化神,邁入先天,才能撲滅業火,謝長老即便是元嬰修士,在中洲大陸,也算得上大能之輩,對業火也沒有辦法,業火一沾身,引動自身業力化為業火,謝長老只覺自己一下子從裡到外都燃燒起來。

    能修到元嬰的修士都不是簡單之輩,謝長老在此情況下,毅然拋棄自己**,本命法寶鎮山印現,鎮山印寶光大作,裹住元嬰沖天而去,一瞬間便已無影無蹤,這個結局誰也沒有預料到,連光明教主的化身也沒有想到。

    謝長老的肉身轉眼間便化為灰燼,天空之中,光明教主的化身退入大門,大門關閉,消失在天空之中,西隋士兵勇氣倍增,他們感覺到神都站在他們一邊,反觀蜀陰關的周軍則士氣大落,幾日後,宇文成化逃到此處,還未喘息兩日,便被隋軍破城,宇文成化也在亂軍之中死於非命。

    這一戰,讓光明教正式出現在修真界面前,能將天瀾宗元嬰修士殺得只剩一個元嬰溜回去,恐怕沒什麼人能做到,而光明教是有真神保佑,以至經此一役,不少小門派見到光明教士,都繞著走。

    謝長老只剩一個元嬰在本命法寶保護下淒慘回到天瀾宗,在天瀾宗引起軒然大波,連化神真人都驚動了,一個年輕的修士恭恭敬敬站在了塵真人面前,他就是只剩下元嬰回山的謝學義長老,不知哪個倒霉蛋被他奪舍了,兩旁是一大幫元嬰長老。

    謝長老將與光明教虎護法的鬥法過程,詳細述說了一遍,並用法術重現,了塵看後,問諸位元嬰長老:「你們說說自己的意見?」

    「光明教的術法很怪異,不類似現在修真界主流,不知是何流派?」丁長生長老開口道。

    「我也有同樣感覺,我們法術由內而外,運自身靈力形成法術,運用得好,也能調動外部天地靈力,但光明教士好像由外部直接調用靈力,形成法術。」隱凡道。

    「不對,光明教士好像是直接借用神力,不是自然界的靈力!」隱塵道。

    大家七嘴八舌討論起來,總之,他們也不清楚光明術法,討論到後來也是各自異想天開,得不到一個準確結論,更不用說如何克制。

    了塵真人見此,止住眾人,他是化神修士,眼力比這幫元嬰修士高明多了,他看得出光明教士的術法並不是自身能力體現,明顯是另一種力量體系顯示,就如隱塵所說,是借用的神力,難道真有神明降世,不然很難解釋,不過,自上古已降,許多法統失傳,前一階段,許多諸子經典重新面世,證明上古道統正在復甦,這個世界面臨一場大的變革,何去何從,必須小心翼翼,這關係到門派的未來。

    了塵低聲和掌門商量了幾句,然後,掌門下了決心:「各位長老,這次事件關係到我們天瀾宗名聲,我們必須做出行動,然而,對光明教情況不明,我決定先派一部分弟子下山,分為兩部,一部投向西隋的敵對一方,另一部行走世間,收集相關情況,以供決策,各部以築基弟子為主力,由數位結丹修士領導,各位去考慮一下人選,有功必賞,各位請密切注意事態進展!」

    各位長老散去,自去準備。

    ……

    火棗山最幸福的不是邵延和林韻柔,而是狼麒,作為坐騎,林韻柔卻很少以它代步,自從火棗栽種成功後,它便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妖獸,以前為守一株靈藥跟別的妖獸鬥來鬥去,現在一棵仙樹沒有人和它搶,整天伏在樹下美美的睡覺,看著火棗,心中就滿足。誰知更幸福的事還在後面,主人和主人的師傅不知從什麼地方移植來許多靈果,並開闢了一個靈池,那池邊種滿靈果,品質比自己作為妖獸時守護那株強上不知多少倍,主人的師傅專門發話,讓它來管,天下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它站在靈池邊,運用天賦神通,掀起一陣輕風,將靈池中水化為細絲,灑在靈果之上,然後,心滿意足伏在旁打瞌睡。

    邵延除了正常修行,正在推演一些法術,林韻柔見師傅口誦咒語,掐訣召出一朵白雲於足下,然後驅雲騰空而起,不禁好奇問:「師傅,你不是腳一頓就雲生足下,還掐訣唸咒幹什麼?」

    「你記得當初為師讓你創風雷功法的情況了嗎?」

    「師傅,我明白了,你是依自身神通創出新的法術,借此強化自己對道的理解!正如我當初在師傅壓迫下創出風雷功,從而徹底瞭解武道一樣。」林韻柔一點就透。

    「法術本是防身護法煉魔所用,一般修士初入修行,磨難重重,本身境界不足,更無神通,籍法術以護身,道到高層次,全靠自悟,實際上法術也是如此,到一定程度,根據自己的體驗,開創新的法術,也是對自己體悟的道的一種實踐,修行是腳踏實地的一步一個腳印的驗證。你有時間,也可試試。」

    「多謝師傅指點,師傅,你又創了幾種法術?」

    「沒有幾種,一是你剛才看到的騰雲術,一般修士如入築基,即可依法修行,雖不算快,亦可日行萬里,更有神仙風範;二是由雷法引申而出天心五雷正法,專門克制《地煞秘要》中法術,此是為師防止《地煞秘要》中旁門之術太易於修煉,如有心術不正之人煉成其中一部分法術,為禍世間,也好有個克制,將來這些法術為師想合成一部《天罡正法》,讓世間道門天師所掌,修行不到一定程度,心性不夠者,即使得到,也不能修成。」

    「師傅,這兩種法術能不能給我瞧瞧?」林韻柔聽說這兩種法術,心中有點意動。

    「當然可以。」邵延將一本紙書替給了林韻柔,林韻柔翻開一看,只有前面幾頁有內容,後面都空著,騰雲術是以腎水為基,集空中水性靈氣,聚成雲團,名為雲團,實與自然雲團不同,仍是水性靈氣聚集到一定程度後外現,不過,不入築基,無法修煉。

    而天心五雷正法,內煉五臟真意,祭煉成神將,外合天地雷電精神具現的雷神,形成雷霆,有點像《黃庭經》中內煉諸神法,林韻柔起了一個疑問:「師傅,此法授予寇真,可寇真實力不足於修行此法?」

    「這倒不用擔心,寇真實力現在相當於煉氣高階,不過他的心性很好,雖未悟大道,然類似神修,寄心於三清道祖,卻與神修不同,從未想過從道祖處得到什麼,也算一種得一,此等心性,提高實力極易,過幾日,我來煉一爐丹藥,你服用了一顆萬年朱果,還有數顆,煉成丹藥,一粒足夠他實力提升到築基期以上,此等法術與他之前修煉相似,極短時間內,他就能掌握,而且在他手上,威力不會落於結丹修士,作為世間道門總領,沒有一定實力不能服眾。」邵延已想好一切,向林韻柔說明自己意圖。

    林韻柔掐訣唸咒,頓時一團白雲現於足下,將她托起,她落下後,又按天心五雷正法施行,頓時雷雲現,不等雷雲聚,她又將之散去。細細體會,雖與黃庭煉神法相似,但它只要存想出來就行,而不像黃庭煉神法,不僅需要存想,必須讓體內諸神具現,不由向邵延述苦:「師傅,我體內諸神許多時候能存想清楚,但遲遲不得具現!」

    邵延看了她幾眼,笑道:「你已算不錯了,已有數神現,不要與為師比,為師當初是性命攸關之時,潛力激發,腦中靈神泥丸現後,諸神一閃而沒,立下根基,這是可遇不可求!」

    「那麼,師傅,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加快速度?」

    「你又心急了,你已成就金丹,時間對你來說並不重要,該怡養性情就怡養性情,沒必要只爭朝夕,不能何來逍遙?不過,倒有一法可試試!」

    「師傅,何法?」林韻柔語氣中露出一絲欣喜。

    「你知道子午流注嗎?」

    「知道!寅時氣血注於肺,卯時大腸辰時胃,已脾心未小腸,膀胱申注醞腎注,戊時包絡亥三焦,子膽丑肝各定位。這與黃庭煉神法有什麼聯繫?」林韻柔不解地問。

    「傻徒兒,體內諸神不過是器官功能的具現,在相應時辰,相應臟器功能最強,此時存想,當事半功倍。」

    「師傅,徒兒明白了,多謝師傅,我去煉功了。」林韻柔歡快地跑了出去。

    邵延不知所謂地搖搖頭,要煉丹,一個好的丹爐也沒有,決定先煉一個丹爐,一想到此,乾脆就動手,取出各種材料,認真篩選之後,選擇並不是好材料,而是普通的火銅為主料,再加入少量赤炎金,經過七天,煉成一座八卦爐,算得上一件靈器。

    成功後,邵延開始煉製丹藥,他以前也煉過,是用那座鐘老頭留下的多用爐,既可煉丹,必要時可以煉器,但有時直接用真火凌空煉製,那些丹藥相對來說比較簡單,更多的是一些傷藥,徒弟也煉一些丹藥,不過他們自己都是購買現成丹爐,而煉器,邵延基本上是凌空用真火煉,現在煉增長功力的丹藥,而此丹藥以萬年朱果為主料,加以珍貴配料,一旦成丹,一顆足以將煉氣修士推上築基層次,不由得邵延不小心。

    第一爐七天後,成丹七粒,走丹兩顆,在成丹一瞬間,化為靈氣,衝出丹爐,此等動靜,還有丹氣異香不僅驚動了林韻柔,更令狼麒口水狂噴,一口氣奔到邵延洞府門口,林韻柔也來了。

    邵延見她們來到,林韻柔一見就知道是什麼回事,邵延看著狼麒直嚥口水,從玉瓶中倒出一顆如金紅寶石般丹藥,拋給狼麒,狼麒一口吞下,頓時,氣息暴漲,開始立著吐納起來,氣息迅速達到三級顛峰,開始有結丹跡象,天空之中,陰雲開始聚攏,邵延信手畫個符,將它氣息壓了下去,天空陰雲散去。

    「韻柔,這兩天讓狼麒好好修煉一下,鞏固好之後,你去渡劫台佈置一下,讓它結成妖丹,也算火棗山多一個戰力!」

    「師傅,韻柔知道了!」林韻柔引著狼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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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節 邪寶出世道門動

    接下來幾爐成丹很好,每爐九枚,共煉了六爐,除去被狼麒吞服的一顆,剩餘共六十顆,藥力極其恐怖,一個煉氣九層修士,吞服一枚,有盡八成可能進入築基期,比坊市中所賣築基丹強多了,那些丹藥是在煉氣大圓滿情況下,能提高築基成功率二至四層。

    不過,這個不值得自豪,萬年朱果一顆服下,可以將結丹修士活生生推到元嬰期,何況邵延不僅用了萬年朱果,還加入其他幾種上萬年的靈藥,市面上一顆萬年朱果數百萬靈石標價來賣的話,恐怕買的修士打破腦袋,每顆靈丹價格不知是築基丹多少倍。

    邵延煉好靈丹後,也未給它起個名字,每瓶十顆用玉瓶裝好,順手也練了一些治傷和恢復丹藥,那就比較快了,幾天之內就已出爐了不少,也未用玉瓶,直接用了幾個葫蘆,畫上一些符?,讓丹藥靈氣不至於走失即可。

    狼麒早已渡過結丹劫,妖丹已成,整日在山中耀武揚威巡視,可惜的是,整個火棗山只有它一隻靈獸,其它妖獸的影子都沒有,不過它也樂此不疲,先在山中巡視一圈,然後給靈果樹降雨,最後,到火棗樹下睡覺。

    狼麒渡劫之中,林韻柔順手凝煉了不少雷珠,比之邵延當初所凝,威力強了二三倍,邵延當初是在築基期所凝,而林韻柔現在已金丹二轉,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沒有二日,鍾少嚴也從北極返回,他這次可以算是滿載而歸,他在采煉極光的四十九日中,有幾頭不長眼的妖獸找麻煩,結果被五大魔神吸乾,鍾少嚴采煉結束時,只剩幾張皮還有幾顆不同種類的妖丹,由於極寒之地,妖丹已成為冰魄珠一類寶物,稍加祭煉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寶,令鍾少嚴大感驚訝的是,居然有一隻妖獸骨頭保存完整,能在五大魔神煞氣侵蝕下,骨頭保存完整,就是那隻玉蟾都沒有做到,鍾少嚴動了心思,將這些全部帶了回來,在返回途中,又順手宰了幾隻,現在一股腦堆在邵延洞府前,林韻柔和邵延正在幫忙分解妖獸,將材料歸類,結束後,鍾少嚴將那顆蟾珠交給邵延,邵延一見大喜,洞天之中日月都有了,就等自己達到那個層次就可以開闢洞府。

    鍾少嚴同時將從羅剎薩滿修士所得資料扔給了邵延,邵延略一查看,很高興,他對薩滿本不太瞭解,有些資料,可以一窺薩滿修士的實質。

    鍾少嚴也將一顆冰魄珠送給林韻柔,林韻柔接在手上,涼涼的,散發著柔和的清光,知道是一件異寶,問明情況後,都想去一趟極北之地。

    鍾少嚴的太陽真火可以算是大成,太陽光線如再出手,如果沒有背景襯托,根本看不見,只有在背後討上明亮的白色之類,才能發現一縷黑線,一接觸物體,方才暴發,威力也較以前強上二三分。

    事情交待清楚,邵延取出那塊庚金,只有原來一半大了,交給鍾少嚴,兩人本是一體,邵延知道鍾少嚴想煉一件法寶飛劍,原料就是在煞氣中都未被腐蝕的骨頭,其中再加入少量庚金,再煉入元磁真力。兩人心靈相通,邵延將大量巫符傳入鍾少嚴腦中,鍾少嚴點頭轉身去煉寶。

    幾日後,林韻柔高興來見邵延:「師傅,你說的方法真有效,我體內臟器諸神已現!」

    邵延見她來,心中一動,掐指一算,是該讓寇真在朝庭面前出現,將來世間道教要光大,從龍之功不能少,大晉皇帝楊廣還有一劫,正好讓寇真建功,於是對林韻柔說:「楊廣已稱帝,你也應該下山一趟,大晉與西隋將有一戰,大量修士也捲入其中,光明教主已近成神,他支持西隋,你先去寇真那裡走一遭。」

    邵延取出一瓶靈丹,倒出三枚,用另一個玉瓶裝好,又取出一個葫蘆,交給林韻柔:「這三枚靈丹你交給寇真,讓他七日服一枚,連服兩枚,另一枚備用,這樣他的實力可以抗衡結丹修士。這一葫蘆傷丹也交給寇真,人如果受傷,只要未死,都能救活。」

    邵延將剩下七枚靈丹的玉瓶交給了林韻柔:「這裡面有七枚靈丹,每一枚都足以讓剛進煉氣高層修士有極大可能進入築基期,今付予你,慎用,此丹一讓別人知道,必引起瘋狂,許多修士可是一生都無望築基。」

    「師傅,徒兒謹記!」

    邵延取出三枚空白玉符,空中靈光現,化為先天八卦,層層疊疊匯入三枚玉符,玉符之中,陰陽魚流轉不停,外圍卻是層層先天卦,製作好之後,見林韻柔認真在看,邵延道:「你看清楚了嘛?」

    「看清楚了,這玉符何用?」林韻柔問道。

    「西隋方光明教主光明聖火可焚後天一切,連法寶都不能倖免,遇到此火,將成為廢物,光明聖火實是後天業力所生的業火,你以業火栽金蓮,當然不懼,其他人如未入化神,無法抵禦,此符以先天卦所生先天能擋業火,你給寇真一枚,另一枚讓寇真交給你師兄龍慕天,還有一枚你自己處理,不過此符只能抵擋業火三次。」邵延解釋玉符作用。

    邵延又詳細叮囑林韻柔一些注意事項和該做的事後,讓林韻柔準備好後,下山走一遭,林韻柔自己也準備了一些東西,便啟程下山,一到山下,掐訣唸咒,騰雲而起。

    林韻柔一下山,邵延開始研究鍾少嚴得到薩滿資料,不覺間已到第七日,一股凶戾之息從鍾少嚴洞府傳來,天空之中劫雲堆積,邵延不覺驚訝,難道鍾少嚴煉出了靈寶,心靈和鍾少嚴合為一體,剎那間明白了事情緣由,與其說靈寶,不如說凶寶邪寶更合適,鍾少嚴以太陽真火將獸骨溶化,塑成白骨劍,然後打入大量符?和巫符,也不知此獸生前是什麼品種凶獸,巫符作用下,頓時散發出滔天戾氣,同類相求,周圍戾氣全都勾引過來,立時,白骨劍凶威滔天,卻不是靈寶那種與天地交流,渾然一體的感覺,只感覺白骨劍不斷彙集天地間戾氣之類,可謂一把逆天邪寶。

    可憐的狼麒在火棗樹下正做著美夢,白骨劍凶威一出,狼麒猛然睜開眼,頭上的毛,身上鱗片都豎了起來,尾巴也豎了起來。

    鍾少嚴見此寶出現,引動器劫,他不準備在此渡劫,邵延明白他的意思,心念一動,護山大陣出現一條通道,鍾少嚴一步邁出,人已在百里之外的渡劫台上,火棗山劫雲消散,狼麒也鬆了一口氣,又伏了下去。

    渡劫台上,天空雷霆不住下擊,白骨劍振出一道道慘白色劍光,將下落雷霆擊潰,最後白骨劍振出數道劍氣,合成一道沖天劍光,直接截斷劫雲,又是數道劍光,將劫雲切割成如網一樣的小塊,小塊劫雲各射出細細電光後,便像耗盡電力一樣,劫雲散去。

    那把白骨劍卻化作一道慘白光華想趁機溜走,鍾少嚴哪裡讓它溜掉,太陽真火組成大手一把將之鎮壓住,收了回來,鍾少嚴手握白骨劍:「就叫你無間白骨劍!」無間白骨劍通人性一樣振動,鍾少嚴將劍收入體內溫養。

    林韻柔騰雲直奔四明山,騰雲術雖不如她的騰蛟劍快,她自己足神未現,不能像邵延那樣頓足雲起,一直羨慕師傅騰雲而行,想不到師傅居然創出了騰雲術,讓她一過騰雲而行的癮。

    四明山寇真經過一段時間考驗,剩下的弟子陸續開始傳授地煞法術,這日午課已過,寇真正在傳授卜算之道,正在講解起卦,一陣清風起,門前旗旛忽忽作響,心中一動,便當眾靜心,以金錢起了一卦,演本卦變卦,定內外卦,一看卦相,大喜:「你們下去準備一下,有貴客臨門,應是仙山來客!」

    寇真和眾弟子整妝束,靜候佳客,有半個時辰,一朵白雲從空而來,林韻柔落於玄妙觀前,雲收霧散,寇真立刻上前施禮:「寇真拜見仙子!」眾弟子也上前行禮,見此情景,林韻柔也回禮。

    禮畢,林韻柔見諸人在此恭候,略一想便明白,對寇真道:「恭喜天師卜算之術有成!」

    「哪裡,哪裡,不過托祖師之庇佑,偶有小成,不值仙子謬讚!仙子裡面請。」寇真將林韻柔引入正殿旁的廂房,分賓主坐定,弟子立於寇真身後,林韻柔取出一些靈果,這是從西海所得:「我出來之時,也沒帶什麼好東西,這些靈果世間難得一見,有延年之功,增長修為之效,就送給你們嘗個新鮮。」眾弟子急忙拜謝,寇真讓他們退下,客房之中,僅有林韻柔和寇真兩人。

    「寇真,師傅這次讓我來,是因為世間道門在朝庭之中露面時機已成熟,今大晉初立,西惰得光明教支持,舊隋無道,天下大亂,光明教眾先舉大旗,然御下不嚴,遂成流寇,生靈塗炭,晉起南方,安民定國,現與西隋爭鋒,佛門已先從龍,道門若要教化天下眾生向善,也須從龍,借帝王之力。師傅因你修行尚短,戰陣凶險,特帶來靈丹三枚,每枚能省數十年苦修,每隔七日服用一枚,連服二枚,另一枚送與你備用。」林韻柔話說到此處,取出一個玉瓶,遞給寇真,寇真接過玉瓶,打開一看,一股異香衝出,渾身精神一振,知是無上妙藥,立刻收好拜謝。

    林韻柔接著說:「師傅也給你準備了一葫蘆傷丹,其三百六十五粒,合一周天之數,此丹只要受傷之人有一口氣在,立能起死回生,汝當慎用!另外,為不弱世間道門之名,特傳授你兩種**,此是無上正法,一是騰雲術,能日行萬里;一是天心五雷正法,正大浩蕩,專克制邪法。此二法,不得輕傳。」說完之後,將一個葫蘆交給寇真,手一點,一道白光射入寇真腦海,寇真略一想,二法歷歷在目,此兩法與《地煞秘要》諸法不同,那些修煉需立壇祭拜,而此兩法卻以內煉神將,外招神靈,不需那些儀式,不論在何處,均可修煉,不過對自身要求高,才明白,祖師為什麼賜丹以提高自己實力,不然,無法修行。

    林韻柔又取出兩塊玉符,交給寇真:「此兩塊亦是師尊所煉,你取一塊佩於身上,另一塊到晉軍之中,交於我師兄龍慕天,將玉符功能告訴他,此玉符能抵禦光明教的聖火,不過此符僅有三次功效,謹記!」

    林韻柔又細細交代了何時動身,晉帝楊廣何時有一場劫難等等,交待完後,林韻柔告辭,寇真相送,林韻柔騰雲而起,向晉陽而去。

    寇真待林韻柔走後,招集諸弟子,說明緣由,吩咐下去,讓弟子們好好看護玄妙觀,自己入靜室,服丹藥,開始修煉,轉眼十四日過去,寇真感受體內那龐大的靈力,手中撫摸一把桃木劍,此是寇真自己選百年以上桃木心,按《地煞秘要》法門所煉,也算得上不錯的法器,兩種**已全部煉會,按照吩咐,今天該出發了。

    起身出了靜室,招集弟子,讓他們好好守護修行,自己要出門一趟,弟子應允。寇真斜背桃木劍,手執拂塵,身著道袍,掐訣唸咒,腳下雲起,望空而去。

    玄妙觀弟子目瞪口呆,原來師傅還會騰雲駕霧,果然是神仙一流。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2:37
第129節 天師初臨救聖駕

    青楓關,大晉和西隋對恃已一個月,雙方互有勝負,更多時候是雙方修士之爭,好像回到神話時代,晉軍這一方,自天瀾宗二十來位修士來投,修士方面力量大增,隨天瀾宗來到晉軍,陸陸續續一些以天瀾馬首是瞻的門派也派出一些修士入晉軍。而西隋軍中,除了光明教之外,單?信本來就籠絡一些修士,這些修士也拉來一些修士,甚至還有二位彭老教修士,自邵延在天印殺死一名彭老教修士,連聖物都搶走,彭老教派出不少人手,尋找聖物,先是懷疑南苗巫師下手,經過大量查訪,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其中兩名修士來到中土,被西隋招攬,此兩人也想借助西惰官方之力查找聖物。這樣一來,雙方在修士方面,並沒有一方佔絕對上風。

    在戰場不遠,有一座山峰,名為翠雲峰,山下偏向西隋營寨一方,有一高崗名為臥牛崗,崗上楊廣一行人正在觀看對方營寨,本來,晉軍將領反對晉帝楊廣深入險地觀察敵情,然而,晉帝自恃藝高,說作為統帥,不明敵情是最致命問題,楊廣本是大將軍出身,以前曾多次衝鋒陷陣,眾人無奈之下,只得增強侍衛力量,楊廣一行也偷偷上了臥牛崗,觀察對方營寨。雖然加強護衛力量,然而**對方虛實,不可能帶大部隊,只有十來人。

    楊廣**西隋軍營,很快被西隋士兵發現,報告上去,西隋軍中將領開始並未留意,這種探看對方虛實事情太多,雙方每天都在干,派一支小隊將對方逐走就行了,但很快就不同,有一個修士眼尖,他在戰場上遠遠看過楊廣,修士眼力非一般士兵,好像是楊廣,頓時警覺起來,迅速將此消息傳遞給主帥,聽說是楊廣,不論是將領還是修士,一下子都驚了起來,如果殺了他,晉軍不是一下子就亂了嗎,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對方了。營旗招展中,西隋精兵猛將還有修士及光明教士狂湧而出,直撲臥牛崗。

    晉皇楊廣見對方營旗變動,知道被對方發現,招呼一聲,打馬就走,西隋兵將來得慢,修士卻很快,已有數名修士直飛過來,袁霸見此,吩咐晉皇身邊大內總管一聲,保護好陛下,一催戰馬,迎了上去,楊廣身邊出來只帶了三名修士,連袁霸在內,也就是四名,對方卻有七名之多。

    對方分出四名修士,來敵袁霸等人,袁霸一見急了,大吼一聲,一棍擊退和他對敵的修士,凌空而起,盤龍棍電光暴長,又截住一名,他一人纏住兩名修士,對方兩人,一人結丹期,一人築基高層,三人鬥在一起。

    晉皇楊廣這邊第二名修士是天外門的雲天行,自從晉陽入軍中,後來又來到晉皇身邊,當楊廣知道他是監天門的人,很高興,因為上次監天門聖女在南疆出現,讓他在天下人面前留下一個印象,天下亂,監天門出世尋明主,他就是明主,現在監天門的人又來了,這個活***不用,晉皇就是一個傻子。雲天行一直比較低調,他是武林出身,現在出算一個修士,並與修士交過手,但對修士,總是有一種敬畏,這是長久以來養成心態,一時很難改變,在晉皇身邊,修士目前有數十位,其中不乏高手,雲天行自認為不是修士中高手。

    雲天行一出手,領域一出,拖住一位修士,劍氣橫空,又將另一位修士給攔住,他攔住的兩位都是築基修士,楊廣此次出來,身邊共有四位修士,另兩位都是天瀾宗的築基修士,此兩人一見對方分出四人被袁霸和雲天行截住,他們立刻出手,將另外三人中兩人攔住,鬥在一起,另一名西隋修士修為是最低,是煉氣十二層,卻一下子追上楊廣,楊廣身邊侍衛急了,一哄而上,各舉刀槍,亂扎亂砍,這名修士根本不在乎,不過幾個凡人,身外防護法術光芒一漲,刀槍被光幕彈了出去,掌中流星錘樣靈器連擊,耳中聽到骨骼的斷裂聲,幾個侍衛口中鮮血狂噴,飛了過去,重重跌在地上,生死不知。

    這名修士心中興奮,口中喊道:「楊廣,哪裡逃!」手中流星錘化作一道黃光凌空打向楊廣,以為楊廣死定了,自己可立了大功。

    楊廣身後一個內侍打扮的中老年人忽然間指如蘭花連點而出,空氣中傳來尖銳的爆鳴聲,?的一聲,居然將流星錘給攔住,還未等這位修士反應過來,數道細細銀光又帶著尖銳聲響這撲面門而來,速度太快,卻是精鋼鍛成飛針暗器,這名修士一怔,已擊穿防護光幕,從眼中額頭等處扎入大腦,這名修士身體一頓,然後一頭栽在地上。

    這位內侍總管正是當初邵延傳授《葵花寶典》的那位,邵延曾言,《葵花寶典》功成,內力陰寒,極其凝練,甚至能抗衡結丹修士,這名煉氣修士根本未想到,世間居然有此邪功,就這樣死在一個太監之手,楊廣也很震驚,當初邵延所說,他並未放在心上,想不到真如邵延所說,此功可以抗衡仙師,不由想起邵延給他另一本《風雷功》,據說可以克制《葵花寶典》,他根本沒有上心練過,不由下決心,如果這次能活著回去,一定好好練練,他對修士心中總有一根刺,修士太強大,讓人興不起反抗之心,自己作為帝王,卻沒有辦法,現在看到一絲希望。

    總管一拉戰馬:「吾皇快走!」此時,西隋兵將已經上來,其中也有光明教士,光明教士神術雖然厲害,但有個致命缺點,絕大多數不能飛行,除非達到教中所說的護法,才能借神力飛行,這些人一上來,晉皇楊廣又陷入極度危險之中。

    東北方向一朵白雲急馳而來,寇真自離開四明山玄妙觀,便騰雲直向青楓關而來,在天空看到下方修士在打鬥,一個氣度非凡的人正在逃竄,後面大隊人馬在追,知道晉皇有一難,卻不能確定是否是晉皇,一邊降下雲頭,一邊喊道:「下方之人可是大晉皇帝陛下?」

    楊廣一抬頭,見一朵白雲從東北方向急速降下,不知敵友,腦中飛轉,來自東北方向,應是大晉之內,很大可能是友,一咬牙:「不錯,朕就是大晉皇帝!」

    寇真一聽,放下心來,見西隋兵將衝了上來,立刻從袖中撒出祭煉過豆子,掐訣唸咒,頓時,無數身丈許,身著金盔金甲天兵天將從空而降,殺向西隋兵將,西隋士兵一見比自己兩個高天兵殺至,立刻掉頭就跑。

    寇真落下雲頭,見晉皇稽首道:「貧道寇真救駕來遲,還請陛下勿怪!」

    「你就是寇真寇天師,天師救駕,何罪之有!」楊廣想起上次林韻柔和他說過世間道門的天師,一見他從天而降,救了自己,而且召喚出這麼多的天兵天將,果然神通廣大,心中高興。

    此時,西隋方面傳來吟唱之聲,一道乳白色光芒從天而降,是光明教士施展神術,要破撒豆成兵,寇真當然不會讓他如意,林韻柔也叮囑他留意光明教士,見此,手掐雷訣,然後雙手一放,一道驚雷從空而降,將乳白色光芒劈散,正是天心五雷正法。

    雷法是法術中最剛猛陽剛之術,邵延傳寇真此術,可克制一切邪術,對神術亦有極大壓制之效,神話傳說中,北歐主神奧丁就是雷神,希臘奧林匹斯眾神之王宙斯也是雷神就可見一般,雷電正大陽剛的暴發之力可將一般法術調用天地精神所臨時形成神靈震散,從而達到幾乎破一切邪術,後來,民間用爆竹驅邪亦源於此,因爆竹像雷,直到現在,爆竹已成為各種慶祝必備。

    寇真以天心五雷法破去光明教士的神術,西隋徹底敗退,和四人打鬥的西隋方修士一切形勢不對,也虛晃一槍,撤退而走,唯雲天行領域展開,陷住一位修士,被雲天行斬殺。

    四人回轉,見一位道士,手執拂塵,正在救人,那數名攔擋修士的侍衛,只有三人還有一口氣,其餘均已殉職。寇真取出葫蘆,倒出三粒丹藥,塞入三人口中,丹一入口,化作熱流,循經絡,入五臟,走四肢,一會兒,三人從地上爬起,拜謝寇真救命之恩,寇真口宣道號:「無量天尊,三位壯士不要多禮,此是貧道本份,貧道不能見死不救!」楊廣不由驚詫丹藥的靈驗。

    此時,大晉的後援也來到,簇擁著眾人回到軍營,寇真也隨眾人一起而去,路上,楊廣詢問寇真情況,寇真一一回答。楊廣從寇真回答中敏銳發現,寇真與其他修士不同,他不入深山,在世間修行傳教,與世俗連在一起,可以算是他治下的百姓,發現了這一點,楊廣更是高興。

    回到軍營,寇真與一眾修士相互見禮,眾修士很是奇怪,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世間道門,獨孤鳳見到寇真,略有所思,雙手合什:「阿彌陀佛,貧尼婆娑有禮了。」寇真急忙回禮:「無量天尊,貧道寇真見過佛母。」寇真聽過林韻柔介紹過現在佛門情況,知道婆娑佛母獨孤鳳,對她很是客氣。

    寇真在眾修士之中,尋找龍慕天,剛才介紹中並無龍慕天,他不禁問道:「不知哪位道友是龍慕天?」有人道:「他不在,這兩天他出去了。」剛說到此,帳外一個聲音:「哪位道友尋找龍某?」眾人笑道:「剛一說,人就到了。」

    龍慕天一掀簾門,從帳外走入。寇真拱手道:「見過龍師伯,祖師讓我將這塊玉符帶給你,佩於身上,可御光明聖火。」

    「等等,你是誰的弟子?」龍慕天奇怪問道。

    「林仙子是我接引人,師祖傳我道法,我並未見過師伯,祖師在夢中見我,托付寇真建世間道門,如從師承上講,我亦為和兆山一脈。」寇真說明自己師承,龍慕天也未留意他將火棗山說成和兆山,聽他一說,心中明白過來,估計是師傅一時興起,傳下一脈。

    眾修士這才明白,此兩人應算是同門,便忽略一些明顯的不同,將寇真當作和他們一樣的修士。

    此時,有人來報,西隋有修士來挑戰,眾人一起出帳,來到陣前,見對面一名青衣修士,結丹期修為,正在叫陣。

    大晉方面的修士互相望望,各有計較,不少築基修士是不會上陣,而在場結丹修士就是龍慕天和獨孤鳳兩人,其餘結丹修士一般都呆在自己帳篷之中修行,今天寇真就沒有見到。龍慕天一見,準備上場,寇真卻已上前,寇真修行與眾不同,眾人感覺中,他的修為最多築基,實質上,寇真以守一之法為核心,不入丹田,一身修為完全歸一,故眾人有種模模糊糊的感覺。

    寇真來到陣前,口宣道號:「無量天尊,貧道寇真見過道友,不知道友高姓大名,何處仙山?」

    對方道:「我乃火煉門江奈生,你們剛才殺火煉門的人,現在拿你抵命!」原來,剛才襲擊楊廣之中修士有火煉門的修士。

    江奈生說完之後,一件鉤狀靈器化成一道白光直撲寇真,寇真一聲道號,手中拂塵往外一甩,頓時,拂塵上萬條細絲暴長,如漫天柳絲,將靈器一卷,收入手中。

    江奈生見靈器被收,準備施用法術,寇真卻已先施法,拂塵一卷,地上沙土被捲起,口中唸唸有詞,手一指,只聽一聲龍吟,沙土化成一條兩丈多長的沙龍,只撲江奈生。

    江奈生不敢置信叫道:「法有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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