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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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06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0:47
第110節 撒豆成兵道門出

    楊家莊外,莊主楊遇春正在莊口相迎,見寇真到來,立刻迎了上來,抱拳道:「寇員外,歡迎,承蒙光顧,其他幾位員外已經在內,裡面請!」寇真也抱拳回禮,呵呵一笑:「楊員外客氣了,寇某來遲,還請員外見諒!」

    楊遇春挽著寇真入內,裡面已有三人,分別是附近趙家莊莊主、王家莊莊主和李家莊莊主,眾人見禮,下人奉茶,幾人坐定。

    楊遇春站起身,抱拳道:「各位莊主,今日楊某請諸位來此,實有要事相商。各位可能聽說,前些日,離此二百多里祝家莊被流寇洗劫,我們目前還未有流寇侵襲,但恐怕不久之後也難免,不得不提防。」

    眾人點頭稱善,楊遇春接著說:「今天請大家來,是想和各莊結成聯盟,一旦一家有難,其他各家立刻來援,共渡難關。」

    眾人點頭:「莊主說的是。」趙家莊莊主站起來說:「楊莊主,就是如此,恐怕也難以抵擋,流寇一來,憑我們幾家的莊丁,也難於抵擋,還得另尋他策。」

    楊遇春說:「趙莊主所言極是,這也是我今日請各位到此的原因。」楊遇春指著身後和家丁站在一起一個男子說:「這是我表弟楊遇武,在大江門學藝,數日前學成歸來。遇武,和各位莊主認識一下。」

    眾人又是一陣抱拳後,楊遇春說:「我表弟一身武藝,我想請他將我們家丁統一訓練,如果遇到緊急情況,亦可共同對敵。」

    王莊主問:「那麼練好兵丁歸於誰指揮?」

    「當然歸於各莊,只有外敵來犯之時,才統一指揮,指揮權歸誰,等會大家一起商量。」楊遇春回應道。

    大家互相商討了一會,就將此事定了下來,在亂世之中,相互抱成團,才能盡可能的渡過,大家接著商討一些細節,每家出多少人,每家出多少錢之類,包括戰時總指揮是誰,最後確定由楊遇武擔任,每莊出一名任副指揮。

    商討之間,下人來請,酒席備好,請幾位入席,於是酒席之間,邊吃邊商量,將一些細節定了下來,比如說,從明天開始,各莊派兩人,組成斥侯小組,在外面巡查,一有情況立刻回報,便於各莊有時間反應。

    各莊主商量後,在飯後訂下章程,各自回莊安排不提。

    寇真回到莊上,將一幹事務吩咐下去,然後,就陷入沉思,仙子所說大難,已露端倪,寇真對楊遇春的安排,並不以為意,真正流寇來到,千軍萬馬,憑五個莊子力量,根本不能抗衡,據仙子所說,要我來化解,只有使用法術,所學法術之中,倒有幾種適合此種情況,比如撒豆成兵之術,好好將這些法術熟悉一下,另外,多準備些傷藥符水,到時,傷員太多,怕藥物之類不夠。

    寇真開出清單,讓人去購買這些藥物,製成丹散之類,同時,開始屯集糧食等物資,應付可能出現情況。

    莊丁訓練進行走上正軌,不過集五莊之力,不過五百多人,農戶田地之間脫不了人,五個村莊雖有近萬人,除去老弱婦孺,青壯年實沒有多少,加上農活不可能將所有青壯年全部抽出,五百人實已是極限。

    轉眼幾個月過去,斥侯來報,有數千不明來歷的軍隊向此地而來,大鐘敲響,五個莊子人全部緊張起來,在田間幹活紛紛湧進莊堡,關上堡門,莊丁們紛紛集合,幾個莊主帶著莊丁集合在一起,楊遇武騎著一匹棗紅馬,幾個莊主有兩人騎著騾子,還有三個騎著驢子,他們馬本來就不多,八個斥侯人均一馬已是極限。這樣一來,就連莊主也沒有馬了,目前馬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各種勢力都拚命買馬,在天下勢力中,唯有躍虎山通過勾結羅剎內部不同勢力,輸入大量戰馬,如果說目前在天下大亂中獲利最多的非躍虎山莫屬,光販馬一項,就讓他們富甲天下。這也讓他們成為天下大勢力中爭相拉攏對象,同時也讓不少勢力垂涎三尺,不過,由於躍虎山在天下經營得最早,方針正確,已控制整個燕國,兵強馬壯,境內人民又是安居樂業,如果不是北面外拒羅剎,足以爭霸天下。

    楊遇武領著五百莊丁向來軍迎了過去,經過一個時辰行軍,眾人看見前方一支軍隊,大旗飄揚,軍容雖不太整齊,然而也算是刀槍耀眼,旗甲鮮明,人數大約三千,旗上上書一個「羅」,相對比這支軍隊,楊遇武領的五百人就如乞丐一樣,雖手執刀槍,卻又長短不一,莊丁幾乎沒有盔甲,莊丁雖經幾個月訓練,卻未經戰陣,對方能來此,恐怕經過不是一場戰鬥,寇真一見,對方軍陣之中,隱隱透著血腥殺氣,對比雙方,寇真心中暗歎,不用比試,雙方高下立判。

    楊遇武提馬上前,對方一將也衝出隊伍迎了上來,楊遇武喝道:「來人通名,你是哪路軍馬,何地來我處?」

    對方一勒韁繩,橫槍道:「我仍定國大將軍羅嘯麾下先鋒言雄達,我們大將軍南征北戰,我們大將軍看中你等此地,將取之為屯軍之地,識相點,下馬相迎,給你個小校尉當當,如抗拒將軍虎威,滅你等方圓百里之內男女!」

    這個亂世,任誰有點兵馬,都自稱大將軍,可以說大將軍滿天飛。楊遇武到底是武人出身,脾性剛烈,聽此話,心中火發:「什麼狗屁大將軍,沒聽說過!」

    「好逆賊,言某槍下不死無名之鬼,報上名來!」言雄達勃然大怒。

    「楊遇武取你狗命!」楊遇武話音一落,催馬搖槍,和言雄達戰在一起。

    楊遇春在後面直跳腳:「武夫,到底是武夫,不會好好談談,說不定不用動刀槍!」還未等他後悔完,楊遇武槍走鷂子翻身式,崩開對方槍,緊跟著怪蟒出洞,一槍將言雄達刺於槍下,耀武揚威喊到:「還有誰來送死!」莊丁們一起歡呼。

    「完了,完了,剛才還有迴旋餘地,現在死定了!」楊遇春在後面哀歎,對面大旗金盔金甲的大將軍羅嘯果然大怒,他號稱大將軍,手下將領不過兩三人,高聲對一位粗壯兇惡的黑漢說:「大佑,給我殺了那個小子,然後血洗這幾個村寨,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抗拒本將軍!」

    被稱為大佑的惡漢一夾**黑馬,竄了過來,也不說話,手中宣花大斧輪圓就劈了下來,楊遇武忙舉槍上架,只聽卡嚓一聲,槍桿斷為兩截,身形急偏,斧子緊貼著身體就過去了,嚇得楊遇武一身冷汗,打馬就逃,惡漢拎馬就追了下來,羅嘯手一揮,「給我衝!」三千兵馬一聲喊,就衝了過來。

    再看這邊,五百莊丁一見楊遇武敗逃,對方如山崩地裂一樣殺了過來,不少膽小轉身就要逃,膽大的也是臉色煞白,強自鎮定,幾個莊主這才明白,所謂訓練莊丁來保衛自己是多麼可笑。

    寇真見此,自己不出手不行,當下催驢上前,大喝一聲,他多年保養,加上道法修行,中氣本足,這一聲如驚雷,將對方士兵激得一跳,幾個莊主心道,想不到寇大善人這一嗓子如此響亮,不過能將對方嚇跑嗎?

    寇真口中唸咒,一把豆子撒出,剎那間,天空金光灑下,豆子變成身高丈許,金盔金甲,手持閃亮刀槍,一聲喊,殺向對方,對方士兵一見這麼多神兵神將,頓時媽呀一聲,衝在前面立刻止步,後面止不住步,撞倒前面一大片,頓時如滾地葫蘆一樣,亂成一團。

    那個惡漢見此,惡狠狠衝了過來,寇真見此,從袖中取出飛龍杖,拋向天空,化成一條金龍,一爪就抓了下來,惡漢一斧劈了上去,被金龍一爪抓住斧子,惡漢不放手,金龍往空中一拎,連斧帶人從馬上拎起,金龍尾巴一抽,就聽到一聲慘叫,惡漢如同被球棒打中的棒球,嗖的一聲,不知飛到哪個角落去了。

    士兵見到這一幕,再也不管什麼,掉頭就跑,什麼刀槍都扔了,跑得比兔子還快。羅嘯見此,臉色剎白,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仙師!勒轉馬頭,準備開溜,金龍已到頭頂,一爪抓下,羅嘯抽出腰間寶劍格擋,金龍根本不問,連人帶劍一把抓起,可憐鮮血飛濺,如果羅嘯不抽劍格擋,說不定還能活命,正因為手中有劍,金龍一把抓下,羅嘯手臂一軟,掌中劍不由自主往脖子上一橫,頓時鮮血噴出。

    寇真見此,一聲歎息,手一伸,金龍丟開羅嘯屍體,化為飛龍杖,落在寇真手中,寇真隨手將之放入袖中,楊遇武敗回,見此,大喊一聲:「殺!」抽出腰間劍,重新殺了回去,莊丁一見,立刻狂呼而上。寇真見敵軍已潰不成軍,手一指,金甲神兵消失,重新化為豆子。

    其他幾位莊主再看寇真時,目光中充滿了敬畏,都口稱仙師,楊遇武正在指揮莊丁們打掃戰場,刀槍滿地都是,這一仗,敵軍死的人並不多,大部分都是自相踐踏而死,還有一百多號人跪在地上請假,其餘都已四散逃去,豆兵雖嚇人,實際上並未殺死一人,五百多莊丁倒一個未死,不過卻有二十多受傷,而且是最後上場時跌倒絆倒之類,寇真見此,搖了搖頭,隨手取出傷藥,讓他們治傷,那一百多人投降士兵被楊遇武編入隊伍,可見楊家兄弟,還是有點野心。

    經此一役,附近幾股勢力都知道四明山腳下地界由仙師守護,再也沒有什麼勢力打這裡主意,另外,此地也不大,更不是什麼要地,眾勢力也犯不著惹仙師。

    寇真名聲算是出去了,他知道,此難一過,仙子所說世間道門也該出世了,於是在四明山下,選了一塊吉地,開始建道觀,塑三清金身,在三清金身東西兩廂,寇真將林韻柔和紀湘然根據他的記憶也塑在兩旁,取名護法仙子。

    寇真自上次戰後,也宣稱自己一年前,有兩位仙子下降四明山,傳授其法術,並說一年後此地有難,將依此渡難,眾人也深信不疑,因為事實在面前,眾人在四明山頂當初寇真遇林、紀兩女處,建了一座亭了,亭名遇仙亭,後來,成為當地名勝,亭中有碑,碑文記載那一段事,以後,也成為當地一個傳說。

    道觀建好,取名「玄妙觀」,取《道德經》中「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的意思,今天是良辰吉日,為三清聖像開光,一早起來,寇真就來此,等待吉時來到,七日之前,他就沐浴齋戒,今天一身盛裝,手持飛龍杖,十里八鄉的百姓人山人海,幾個莊主早早來到。

    有司儀喊:「吉時到!」拉開聖像前黃布簾,莊嚴聖像出現在眾人面前,現場一片安靜,等待寇真為聖像開光。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0:48
第111節 神遊紫府傳真法

    鮮花水果早已供奉於聖像之前,寇真上香三柱叩拜,敬香真言起,再拜,淨天地真言起,緊跟著淨法界真言,起身,開光真言四十九遍後,再拜,此時,寇真亦已進入一種恍惚之中,這是因為精神高度虔誠所致,大殿之中,微風頓起,種種香氣撲鼻而起,細細感覺,卻又不可捉摸,寇真身應邀而來的當地鄉紳名流,也同寇真一起下拜,見此,心中正信亦生。

    寇真此時功力,已非一年前可比,召喚天地精神比之當初,已有天壤之別,開光之後,寇真取出黃紙書寫給上天的奏疏,朗聲誦讀,奏明上天,寇真因何得法,因何重開道門事由。讀後焚化。

    外面百姓忽起喧嘩,寇真問何事,一個僕人跑進大殿,喘息未定:「稟報天師,天上出現神跡!小民們正在跪拜!」

    殿中眾人隨寇真出了大殿,抬頭望去,天空之中,三朵祥雲形成雲做的三清聖像,眾人正在望天下拜,寇真一見,打個稽首:「無量天尊!弟子寇真拜見三清聖祖。」

    寇真不知道的是,這是他的精神與天地相應而引起,並非真有三清下臨,他現在一拜,不自主間精神與天地共振,天人合一,感應立起,三清雲像目光下,天光下瀉,異彩鋪地,照在寇真身上,此等神跡,令寇天師大名真正在周邊百姓心中扎根,一提寇真之名,立刻敬仰地說,這是一個活神仙。

    此異象一出,那些鄉紳名流也真正信服,紛紛慷慨解囊,寇真一一拜謝。一天下來,寇真也有些累了,他帶來了兩個小廝,以便打掃清潔之用,讓兩人先到後面休息,他今天也不回家,就在聖像面前的蒲團上打坐調息。

    ……

    林韻柔與紀湘然自離開四明山,趕往晉陽,一路無事,也不入晉陽,如果騎獸入晉陽,必會引起轟動,兩人在晉陽城外陽山上結廬而居,見晉陽安然無事,就在城外遠遠看護,平時下山,施藥濟世,漸漸兩人名聲傳出,說城外陽山之上,來了兩位仙姑,濟世渡人,兩人一邊濟世,一邊靜修,期間,紀湘然的天外門有兩位師叔來過幾次,互相探討一些修行問題,說又下山去積善行去了,兩人也將《地煞秘要》修成,不過她們修行不同於寇真,林韻柔在邵延身邊,邵延早就將旁門術的本質講給她聽過,現在林韻柔也成就金丹,入了長生之門,對此理解也非常深刻。所以兩人既不立法壇,也不上香,直接以精神契合天地,感召天地精神,臨時具化為神靈,修一旁門術,也不需二十一日,往往幾個時辰,就煉成一術,從根本上講,此術對林韻柔沒有大用,僅為好奇;對紀湘然來說,卻是打開一扇門,雖用處不大,畢竟是除領域術以外另一批法術。

    在此期間,林韻柔將鐵血丹心盟的司空懷安秘密邀請上山,詢問一些近況,司空懷安已是煉氣九層,也向兩人請教一些修行之事。事後,司空懷安也來了幾次人。轉眼間,一年過去,兩人怡然自得,兩人坐騎放養山林,狼麒和青耕鳥成為山林中走獸和飛禽的霸主,在山林中作威作福,兩人一笑,只要它們不下山為害人類,就任由它們去了。

    這日,兩人正在靜坐間,一股奇怪的力量湧入身體,兩人意念一接觸這股力量,大腦之中立刻顯示出四明山玄妙觀之中情景,兩人好像立於大殿兩廂,眾多信徒正在上香參拜。

    林韻柔明白了,寇真為兩人立像,受人間香火,此為香火神力,抽取一絲力量,參拜之人的念頭在其中浮現,除此之外,這股力量似水似火,相互糾結,迴旋不定,因邵延說過,香火有毒,不敢收入體內煉化,隨手用袖中乾坤之術開闢了一個私人空間,將這些力量先存儲其中,準備回山問師傅如何辦,心中隱隱有悟。

    紀湘然不明白這是一股什麼力量,問林韻柔,林韻柔解釋清楚,紀湘然明白,但不清楚如何使用,聽說香火雖好,但如果煉化,雖最終能成神,但最終卻為眾生所制,即香火有毒,問林韻柔如何辦,林韻柔說明自己處置方法,紀湘然想了想也如是處理。

    兩人收到香火,反而不知如何是好,如讓光明教主知道,肯定要大罵,他只恨自己香火不夠。兩人決定明天回火棗山一趟。

    火棗山洞府中,邵延沉在定境之中,與天地為友,以造物作伴,混沌杳冥,恍恍惚惚。這一年來,將種種積蓄,前生種種所學,今生種種所涉,歸為一爐,化為一體,真正成為自己的東西,在此勢下,不覺已入金丹五轉,金丹四轉,感覺中金丹化為一個無窮小的點,好似獨立於天地之外,直指世界本源的感覺,是一種其小無內的感覺;而金丹五轉就是一種其大無外的感覺,在感覺中,金丹如宇宙間膨脹,包容天地,世界僅是其中一部分,而其餘地方皆為混沌一團,邵延知此一部分是外界投影,另一部分僅是自己幻覺,這一層許多假相,不過,如果金丹四轉有種從微觀入手,直指世界本源的感覺,那麼,金丹五轉則是從宏觀入手,還世界本來面貌,看著金丹內世界層層疊疊,知道空間結構投影,就這樣一種模型,讓邵延神通大上一步,配合以前種種領悟,邵延可以將一物通過本空間邊緣,瞬間傳送到數萬里之外,如果以後再發展,說不定,**也可如此。

    邵延在定中,心神一個恍惚,已出現在紫府當中,元神依然如此,見到邵延,一笑之間,邵延明白緣由。元神盤坐在靈龜洛書之上,信手一指,在他身邊,出現了一個玉座,邵延也不客氣,盤坐其上。

    寇真走了進來,邵延知道,紫府自開闢以來,第一次進來外人。原來,四明山中玄妙觀中,寇真開光勞累一天,盤坐在聖像前的蒲團之上,本想打坐靜思,不覺間進入一種奇妙狀態,他心中掛念著道門,對三清道門的虔誠,讓他一縷真靈與天地溝通,他知道他的機緣得自仙子傳授,仙子自稱師傅讓她代授,一句話,他應該有一個祖師,他在虔誠之中,心中有一念,想拜見祖師,在精神與天地溝通狀態下,邵延也處於與造物遨遊的狀態中,兩人精神都跨越了空間限制,將寇真的一縷真靈接收入邵延的紫府。

    邵延紫府中的一切,本是邵延念頭幻化,寇真一縷真靈入其內,寇真可看不出這是邵延念頭所化,而是覺得此處應為仙境,周圍環境亦隨寇真心境變化,剛想到要有人引路多好,念頭一起,林韻柔和紀湘然出現在面前,寇真不知道,此兩人不過是他在邵延紫府中心念投射,根本不存在,兩人帶著他來見邵延元神,邵延身處其中,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一眼就清楚看出寇真一人來到,沒有第二個人,只是受到邵延心念所引,而卻又明明感到林韻柔和紀湘然二女領著寇真來到。

    寇真見兩位祖師在面前,一位坐在靈龜身上,頭頂之是雲光翻滾,氣象萬千,另一位卻很平常,盤坐在玉座之上。寇真拜見兩人,禮畢,立於一旁。

    元神開口道:「寇真,今日接引你來此,因你重開世間道門一脈,汝一生行善,求道之心終身不渝,特引汝來此,授長生修行法門。」

    指著邵延道:「此為你世間祖師!」並不與之詳解,寇真自認為明白了,開口應是仙界祖師,而邵延應為世間祖師,邵延知道他理解錯了,也不糾正,不然會打破他的信仰,這一切,都靠他自己來勘破。

    元神道:「寇真,我知你來意,今傳你真正大道,吾今付汝守一之法,《道德經》有云:『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守一分上法與下法,此兩法實為一法,上法守一,無形無相,混沌杳冥之中,恍惚之間一點靈光現,此為先天真一,似守非守,勿忘勿助,先紅,後白,久久歸於青色,自得長生果,種種靈驗,神妙莫測,此為上乘,然此法若不悟道之真意,實難上手,故有下乘之法,下法守一,以假修真,先明真一形象,名為真一,實是假想,存想真一之形,真一身長九寸六分,翠綠玉帶纏腰,身著五彩錦袍。」

    元神一邊傳授,隨手在空中一點,真一之形幻於空中,寇真認真記下,傳授完畢,元神道:「你建玄妙觀,供奉三清,然世人愚昧,不識真道,你回去後,建一前殿,供奉皇天后土氏,后土大神,為開天以來,上古正神,大地之母,身化六道輪迴,生命出於斯,歸於此,授爾《后土渡亡經》一部,讓世人皈依,王朝世代,亦祭祀皇天后土氏,便於汝世間傳道。」

    說完,一本經書現於寇真面前,「你好好記憶!此中亦有大道。」寇真翻開此經,一章經文現於眼前:

    塵歸塵,土歸土,靈魂歸於后土,然而,汝無需痛苦和哀傷,死亡是生命的循環,並無絲毫掩蓋,虛偽,黑暗。

    吾身化六道,就是為了使汝等不至於消散,不至於墮落。道從不蔑視,是為混元,從高而向下看,更不需蔑視,高不是為了捨棄低而存在,而僅僅是為了守護和引導而來,是讓汝等知道,汝等是永恆地種子,吾卻是汝等的父母,引導汝等走上真義之道,在這之前,吾願生生世世,守護於汝等。這心願,就是吾之大行,也是吾之根本法門。

    ……

    寇真記下,元神又道:「你在觀中為此兩位塑像,回去後,這位塑相去除,她目前,修行未足,不能享受香火供奉!」元神指的是寇真眼中的林韻柔,接著說:「另一位,將之移至后土娘娘身邊,作為娘娘侍女,享受香火。」

    寇真拱手領法旨,元神又道:「汝為世間道門天師,當有信物,吾有一寶,賜與你,作世代天師信物傳承!」

    一柄拂塵出現在寇真面前,邵延一見,正是他當初在仙府中得到的古寶拂塵,邵延自得到後,一直沒有煉化使用,想不到用在此處。

    寇真拜謝,手一接觸拂塵,光華閃過,已然煉化,邵延知元神幫忙,元神又道:「道門當有相應儀規等,今一併傳於你。」手一點,一道白光將這些知識傳入寇真腦海,有道士服裝,有如何完成法事,甚至有一些算命風水小術。

    傳完之後,不再說話,寇真只覺林韻柔示意他跟自己走,便向兩位祖師告別,一路上仙景不斷,走到一座深淵邊,其深不見底,陰風颯颯,寇真一眼望下,心膽俱驚,忙問:「仙子,此何處,仙境之中,怎麼有如此險惡之所。」

    「此處為迷津,不悟大道,不明本心者,當墜入其中!」說完,走上一獨木橋,寇真戰戰兢兢踏上橋,腳下一滑,墜入迷津,大叫:「仙子救我!」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0:49
第112節 護法神出金蓮栽

    寇真大叫「仙子救我」驚醒過來,一身大汗,發現自己坐蒲團之上,外面天光已亮,一夜已過去,「原來是一場夢!」伸手抹汗,手中有物,低頭一望,右手上正拿著一柄拂塵,頓時清醒過來,夢中一切,歷歷在目,他徹底明白,原來不是夢,而是神遊仙府,祖師傳法,立刻向空拜謝。

    依夢中傳授,手中拂塵一拂,一股輕風,將殿門打開,喊來小廝,準備紙筆,也不梳洗,將所記經典一一錄下後,才鬆了一口氣,吩咐下去,準備修建前殿。一切依祖師法旨辦。

    晉陽城外陽山之上,林韻柔和紀湘然喚來坐騎,將自己的草廬用陣法掩蓋,跨上坐騎,輕輕一拍,祥雲立生,向火棗山而去。

    邵延步出洞府,登上峰頂,閒觀四周風景,鍾少嚴已出山多日,他這次出去,卻是為了採集煞氣,以便將諸天神煞幡更進一步。正在閒觀山景,心中一動,都不需掐算,其神自明,知道林韻柔和紀湘然來了。一會後,雲光繚繞,兩女騎著坐騎已到,到了山上,放開坐騎,讓它們自己去活動,見邵延在峰頂,便來見邵延。

    兩人見過邵延,林韻柔將香火之事一說,問師傅如何處理。邵延已知此事,給出兩個方案,一是將此香火封於法器之內,可制得一種特殊的法器,可稱之為神器;另一種就是將香火引燃,神力實質上可以算是業力,香火並不是那麼好受,既受凡塵香火,必要在合理範圍內實現凡人所求,不然業力最終會引發業火焚身,而此法就是主動引發業火,據傳,佛門有**,可用業火煉金身,邵延卻是不會,不過邵延因上次憤怒引發業火,結果悟出業火栽金蓮之法,可用此法將無意所得香火處理掉。

    林韻柔一聽,決定用第二法,邵延將此法傳授與她,紀湘然一聽,也想用此法除去香火,邵延笑著對她,她倒不必如此,因為她所修,領域之中,恰能以香火信仰,構造護法神,而自身卻不沾香火,此是從當初紀湘然門中上古秘籍所悟出。

    紀湘然依法施行,領域之中,一隻白虎形成,五方神獸中西方神獸白虎護法神形成,當然形成何種護法神,是領域擁有者自己決定,不過,一旦成形,再加改變則幾乎不可能。

    林韻柔見此有些意動:「師傅,我的領域能不能以香火形成護法神?」

    邵延搖搖頭:「你的領域與湘然小姐的不同,你並不具有領域,僅僅用法術神通模仿而成的領域,湘然的領域卻是他們修行中自動產生,好像她們自己臂膀一樣,你的領域不可能用香火神力構建護法神,因為它根本不存在。」

    林韻柔這才死了心,邵延道:「我已吩咐寇真將你的塑像去掉,你以後就不用擔心了,湘然小姐塑像保留住,因為她的修行用得著香火,湘然小姐,你記住,你既享受人間香火,你就有責任保一方安寧,不論是你,還是你的弟子,雖然,你沒有煉化香火,可以說是不沾因果,但積累多了,因果還是要還的。」

    「多謝前輩指導!」紀湘然謝道。

    林韻柔這才靜下心來,盤坐在石上,燃業火,栽金蓮,邵延和紀湘然在一旁護法,兩個時辰後,腹中金蓮已成,此金蓮一成,以後業火基本上對她不起作用。

    林韻柔睜開眼睛,對邵延說:「師傅,我想到要煉一件什麼樣的本命法寶。我因接收到香火,香火是很誘人,感覺掌握信徒一切,我想煉一面鏡子這自己本命法寶,此鏡一出,鏡光所至,一切事物的根本都在鏡中,無所遁形。」

    「此鏡何名?」

    「我未想到,請師傅賜名。」

    「那就叫它心鏡吧!」

    「多謝師傅!可是師傅,我找不到什麼材料來煉。」

    邵延陷入沉思,開始回想自己收集材料中有哪些可以煉鏡樣法寶的,是有幾樣,可是品質不好,作本命法寶不適合,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合適材料,想了半天,猛然想起一物,這種材料再好不過。

    「韻柔,師傅知道一種材料,在極西之地,,有沖天火幕,其中產一物。」邵延道。

    「天淨砂!」林韻柔叫了起來,顯然,她想到邵延所說材料,天淨砂如水晶一樣透明,而且其不論硬度和韌性都是一流材料,不過,除極西之處沖天火幕能出產此砂,其餘地方根本找不到。在坊市中也根本見不到。

    「師傅,難道要去那個地方去採此砂?」

    「不錯,只能去那個地方去採,我還未去過極西之地,也想去見識一番。不過目前不行,過兩日,你們還是先回晉陽,據為師估計,晉王很快要打回晉陽,當他大軍回到晉陽,你們的任務就結束了,之後,我們便去極西之地走一遭。」邵延考慮了一下,做出安排。

    「前輩,我們天外門能否可以煉製本命法寶?」紀湘然這一階段,多次見到邵延給弟子們講解如何煉製本命法寶,她現在也明白本命法寶的意義,所以有此問。

    「當然可以,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你們本命法寶應與領域相融,也是你們將來成道的關鍵。你想煉什麼本命法寶?」邵延解釋道。

    「我想煉一種能一舉定勝負,決生死的法寶,還沒有想好。」紀湘然道,她更多是想弄清這些情況,畢竟,她背後有一個天外門,她所學到一切,都對天外門發展有重大作用。

    兩女回林韻柔洞府,邵延依然在峰頂,靜靜享受這安靜的山林,不由想到另兩個徒弟,龍慕天與龍慕仙,不知他們如何,他也不想去推算,畢竟,什麼都推算也沒有多大意思。

    一年前,龍慕仙騎著離鸞向北疆而去,行不多遠,想到已數年未回龍家,遂想回去一看,便讓離鸞向東飛去。

    龍氏家族現在是蒸蒸日上,自從龍慕天兄妹幸運進入洞天,將靈藥上交家族,老祖成為元嬰修士,擁有元嬰修士的家族在中洲大陸以前只有夏家,現在龍家也有了,標誌龍家進入修真家族中頂級當中。

    龍慕仙的離鸞落在興龍鎮,立刻引起人的關注,興龍鎮所居是龍家修士的家族,許多無靈根或自感覺無望進階的龍家修士往往回到興龍鎮,而真正龍家修士是在離此二十里外的龍翔堡,龍慕仙的父母均住在興龍鎮,其父是一位四靈根修士,修為達到煉氣七層,因築基無望,回到鎮上和一位凡人俠女結婚,不過這兩年來,一對子女有了出息,父母在鎮上也倍受尊重,甚至族長都邀請他們去龍翔堡居住,兒女也留下不少靈丹古寶,不過其父修真之心已絕,便婉拒了族長的邀請,快快樂樂做一個凡人,對此,兄妹也沒有辦法,邵延所傳授兄妹法訣雖對靈根要求不高,但必須有一顆真正求道之心,父親已無此心,兩人也無可奈何。

    龍慕仙袋中專門為父母煉製了延壽丹,其中加入火棗等珍稀藥物,讓一個凡人無病無災活個一百六七十歲沒問題,只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離鸞落於自家門前,許多小孩圍了上來,都是興龍鎮上的孩子,年齡還小,不少喊龍慕仙姑姑,尚未進行靈根測試,雖聽家人說過修真,也說過靈獸之類,不過從未見過,十分好奇,見離鸞這麼漂亮,不少人甚至想摸摸,龍慕仙約束離鸞,讓它和小朋友們玩,順手從袋中取出一些靈果,這是當初龍慕仙收離鸞時,在山林中所採,並不珍貴,只是比人間水果強些,幾個人都摘了不少,一方面自己嘗嘗,另一方面是離鸞喜歡吃。將這些靈果分給小孩,小孩一哄而散,到旁邊吃果玩去了。

    父母已出門相迎,一家人進門,龍慕仙問了家中近況,一切情況安好,前一階段龍慕天也加來一趟,後來帶了一個子侄輩弟子出門,父母讓龍慕仙在家中多住些日子。龍慕仙說師傅令自己去邊疆幫助哥哥,不能在家中多呆。然後就勸父親用心修煉,各種資源都不用愁,甚至好的法訣都有。父親笑笑,讓她不用勸,自己已無修真之心,又說,她母親倒有心思學一些法術,可惜沒有靈根。

    龍慕仙一聽,倒想起來了,林韻柔師妹師傅初傳給她旁門術,對靈根沒有要求,自己好奇,曾請教過,師妹也未隱瞞,全部告訴自己,自己對符兵略感興趣,製作了一把符兵劍,隨手把它扔在儲物袋中,都未放入戒指中,前些日子,師傅編寫了一本《地煞秘要》,匯總旁門,自己大略翻了一下,也記住不少。

    此時一提,龍慕仙想了起來,便將旁門術告知母親,並取出符兵劍,也送給母親,父母十分吃驚,追問龍慕仙師門情況,龍慕仙不好深說,父母見此,也不再追問。

    聽聞龍慕仙回來,族長專門派人來請,說元嬰老祖來請,龍慕仙見此,便與來人去龍翔堡見族長,族長一見龍慕仙立刻恭喜她成為結丹修士,龍慕仙也拜見族長,兩人簡單聊了幾句,龍慕仙至始至終,執晚輩禮,族長要她不要如此,龍慕仙依然如故,族長也只好隨她去。

    族長簡單問了一下龍慕仙近況可好,是否想回到龍家,龍慕仙淡淡說明此次回來只是路過,尊師命,她還要去北疆。此時,有人進來,說元嬰老祖有請,族長陪龍慕仙去見老祖。

    老祖一人住在龍翔堡最高一座樓中,樓名沖天,在服侍老祖的弟子引導下,兩人上樓,樓高六層,老祖在最高層接待他們,龍慕仙一見老祖,大禮參拜,老祖一見她,滿面笑容將她攙起:「不要多禮,聽說你和你哥哥是後輩中最出類拔萃的,你哥前些日子回來,未來得見他,現在你回來,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在你這麼大時,才不過築基,你現在已是結丹,後生可畏!」

    龍慕仙抬頭看去,見老祖鶴髮童顏,龐大氣勢浮動,心中暗歎,到底是靠藥物催上來的,根基不穩,入元嬰好幾年了,都不能控制自如,更不用提領悟天道了。

    龍慕仙這幾年與邵延、鍾少嚴在一起,也見過不少元嬰修士,培養出的眼光自是毒辣,幾乎一眼就看穿了老祖的本質,邵延平時氣息絲毫不外洩,一旦動時,雷霆萬鈞,卻掌控入微,無絲毫多餘,老祖若遇師傅,恐怕一招未必能擋下。龍慕仙甚至有一種想法,自己對上老祖,都能抗衡一段時間,然後,從容而退。

    當然,這些僅是其心理活動,表面上恭恭敬敬,老祖倒是越看越喜歡這個後輩,對龍慕仙說:「慕仙,有無興趣回到龍家,憑你的潛力,將來成就會超過我,可以將龍家推到一個新的高度,如果你回來,我可以保證,你的地位僅在我下,甚至比族長還高,我將我所有心得一起傳與你,怎麼樣,將來龍家就是你的!」

    龍慕仙搖搖頭:「老祖,慕仙志不在此,如說慕仙有什麼志向,唯道而已!」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0:53
第113節 心有希望燈自明

    「不知你師等人物,能讓你心志如此之堅,也難怪,不如此,你也不會在如此年齡邁入結丹期,以後有成,不要忘記照顧一下龍家。」老祖惋惜道。

    「謹遵老祖法旨。」龍慕仙恭敬應道。

    「也罷,你下去吧!龍家有如此人物,卻將之忽略,也是龍家之過啊。」老祖看了一眼一旁的族長,族長一陣汗顏。

    兩人施禮退下,路上,族長問:「慕仙,你就不考慮一下老祖的建議?」

    「慕仙心志已明,當無猶豫,族長,人各有志,不可勉強。」龍慕仙經過火棗山幾年心性磨練,明白自己該走的路,已不是當初那個煉氣三層的小女孩,話語之間,已自有一種凜凜氣質,世間少有能動其心志之誘惑。

    龍慕仙回到興龍鎮家中,在家中呆了三日,享受天倫之樂,也指導其母修習旁門術,她不知道的是,此種旁門術從此地漸漸流出,有不少聰明之士,加以改進,隨時間流逝,法術種類也增加不少,因其無靈根要求,結果傳於天下,也有少數人為私利習之為惡,雖最終都有報應,逐漸名聲不好,被人稱為旁門左道,而世間道門後來所傳《地煞秘要》,因世間道門收錄門徒時,考察其心,非善不傳,被稱為道門正法,實兩者同出一源。

    三日後,龍慕仙從家中出發,向躍虎山方向而去,龍慕仙未去過躍虎山,只知道在北方,然而是正北,還是東北,亦或西北,她就不知道了,所以行不過一個時辰,準備落下去,找一個人問問,一拍離鸞,見山林一塊空地上有人,略一感應,為煉氣層修士,便落了下去。

    「爺爺,你怎麼了,琴兒一定想辦法救活爺爺!爺爺你堅持住!」一個比龍慕仙小三四歲的女子正服在一個老者身邊,老者背靠著一塊大石,臉色慘白。

    「沒用的,琴兒記住,你現在年紀還小,千萬不要為我報仇,你給我好好活著,你是爺爺的最後的希望,只要你活著,將來一切都有可能,你不是自己活著,而是帶著爺爺的希望活著,好,乖,不要哭了!」說著,老者一口血溢出。

    龍慕仙正從空中落下,聽到此話,心中一震,人是帶著希望活著,自己求道,不也是如此,當初未遇師傅之前,和哥哥兩人為一點修真資源入山獵妖獸,采靈藥,不是希望自己能走得更遠一些,現在不也是帶著希望在修行,唯自己心中希望,才照亮前行之路,師傅,我明白了,她一想通,丹田中的本命法寶希望之燈在這一瞬,一縷光明從燈芯處升起,希望之燈點亮,此燈一亮,龍慕仙明白過來,正是:

    一燈能除千載暗,一智能破萬年愚。

    兩個正在悲傷之中的爺孫,感到有東西降落,那個就琴兒少女站了起來,擋在老者前面,手執法器寶劍,緊張盯著騎在離鸞背上龍慕仙,龍慕仙從離鸞背上下來,望著少女琴兒和藹笑笑,琴兒不覺中受到影響,放鬆了下來。

    「我通過此地,因不識路,想找人問一下,後面是你爺爺,身受重傷,能讓我瞧瞧嗎?」龍慕仙說道,琴兒讓開了身,龍慕仙神識一掃,頓時,歎了一口氣。

    「前輩,我爺爺他有救嗎?」琴兒焦急地問道。

    「如果我師在此,或者在火棗山,可能有一線希望,可惜,此地離火棗山太遠,我身邊一枚火棗偏偏又煉丹用掉,丹藥也全部送人。老人家大概使用什麼秘術,現在生機全消,我沒有辦法,只能延續一下性命。」龍慕仙取出一顆丹藥,塞入老人口中,歎息道。

    「前輩,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少女急了。

    「琴兒,還不謝謝前輩,老朽能多活一會,有些話要對你說,不要對前輩無禮。」老者自服下丹藥,精神一振,忙對孫女說。

    「前輩,老朽有一事相求,琴兒,將玉盒獻給前輩。」老者讓少女取出一個玉盒,恭恭敬敬獻給龍慕仙,「前輩,老朽落到這個地步,就是因為此物,這個盒中據說是一件古寶,但老朽卻打不開。老朽將它獻給前輩,希望前輩能收琴兒為徒,即便不能收,也想讓你輩能否指導她一下。」

    龍慕仙卻沒有接玉盒,對少女說:「也好,剛才有一段因果要還,我因你們的話而悟,點燃希望之燈,我就收你為記名弟子,能否最終入門牆,我還要請示師傅,這個玉盒是你的東西,你就收好吧!」

    老者十分激動,剛要說話,龍慕仙抬頭向東南方望去,兩人不知發生了什麼,抬頭望去,什麼也沒有,正要說話,隱隱傳來破空之聲,爺孫倆臉色一變,遁光已臨頭,落下四人,為首一位結丹修士,後面三位築基修士,再看少女不過煉氣五層,而老者不過煉氣十層。

    「端木老頭,你倒是能逃,十多天了,今天我們摩雲門李綱掌門親自來,交出古寶,再將孫女獻上,饒你一條狗命。」一位築基修士叫囂

    「滾!」龍慕仙一聲怒哼。

    「原來找到靠山了,小娘們,你以為你是結丹修士,本掌門就怕你,不如和本掌門來到摩雲山快活去!」李綱污言穢語。

    龍慕仙火起:「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說完,肩上青綾捲了過去,李綱放出一道劍光擋住。

    「你們去將端木老兒爺孫給我拿住!」李綱叫道。

    龍慕仙一聽:「既然急於求死,也不要怪我了!」話音一落,裂地錘現,西瓜大黃色錘頭打出,方圓數丈內,金花密佈,紛紛爆炸,如雷山火海一樣,將對方四人鎖定,裂地錘過處,幾聲慘叫,四人屍骨無存。

    琴兒爺孫目瞪口呆,一個結丹修士三個築基修士,對爺孫兩人來說,都是高不可攀的修士就這樣灰飛煙滅了,不要說他們,就連龍慕仙自己也嚇了一跳,此錘是五行宗元嬰修士方鴻仙所煉,當初邵延以山河社稷圖中定世鼎鎮住裂地錘後,才敢用袖裡乾坤神通收取,可見其威能,後邵延贈給龍慕仙,龍慕仙知道其威能強大,但也沒有想到如此之強。

    琴兒將地上散落的法寶法器及儲物袋收取後,獻給龍慕仙,龍慕仙道:「你自己留著吧,將其中玉簡交給為師查看一下。」琴兒取出玉簡,龍慕仙查看一番,無新東西,基本上自己清楚,便讓琴兒收回。

    又讓琴兒取出剛才那個裝有古寶的玉盒,觀察了一會,找出盒上符文的特徵,凌空畫出幾道符文,往上一合,光華一閃,盒子打開,其中原來是一對玉鐲,龍慕仙皺起眉頭,玉鐲靈性散失不少,已配不上古寶之名,思考了一會,手上南明離火現,將它重煉了一番,大小幻化如意,才滿意,隨手一拋,兩個玉鐲便套在琴兒手腕之上。

    「老師,你這是?」

    「這對玉鐲本身靈性已失,為師重新煉製了一下,恢復其古寶應有威能,就送給你吧!」龍慕仙一邊說,一邊順手將玉盒扔進了儲物袋。

    「前輩大恩,端木磊來世再報,琴兒你好好報答你老師!」老者說道。

    龍慕仙知道端木磊時間不多了,問了一下少女姓名,少女叫端木琴,就讓兩人單獨相處,自己走到一旁靜坐休息。

    半個時辰後,聽到端木琴的哭聲,知道端木磊已去了,睜開眼,果然如此,不過端木磊神態安祥,臉上帶著微笑。龍慕仙歎了口氣,上前安慰端木琴,好不容易才勸住,兩人將端木磊安葬,端木琴在墓前守了一夜。

    次日,端木琴在墓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三步一回頭,漸漸兩人走遠,開始二天,兩人步行,龍慕仙指點端木琴如何改進身法,使輕身術更快更省力。然後,指點如何純化靈氣,如何熟練使用法術等,端木琴發現,原來,習以為常的東西,只要用心體會,根據自己情況,作一些小調整,效果卻那麼明顯,修行速度比原來提高二三倍,不僅對師門好奇起來。

    幾天下來,悲傷漸漸變淡,端木琴也漸漸活潑起來,開始詢問師門情況,龍慕仙告訴她,師門位於火棗山,目前也以火棗山自稱。

    「火棗山,是不是前些日子火煉歸元宗的那個火棗山?」端木琴有些不敢相信。

    「不錯,前些日子是有此事。」龍慕仙將前因後果一說,端木琴這才知道,自己師門如此牛,只有幾個人,就敢火燒歸元宗,最後,歸元宗居然賠款道歉。又問起師祖是誰,龍慕仙告訴她,當聽到邵延的名字,端木琴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不過龍慕仙卻未留意。

    「老師,你們三個師兄妹,誰最厲害?」端木琴好奇問道。

    「小丫頭,你倒是好勝心強,不過,三人之中,為師恐怕是最弱!」

    「不可能,老師那天出手,一下子就將一個結丹修士和三個築基修士轟沒了,太強大了。怎麼可能是最弱呢?」

    「三人之中,我哥哥奉師命到躍虎山,實為是煉製本命法寶,需體悟殺氣,一旦融入精神,他的本命法寶斬仙飛刀,不僅能斬肉身,同時能斬元神。」

    「老師,我有點聽不懂,什麼是融合精神?」

    「你以後會懂的,現在還不到時間,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老師,還有一位師叔呢?」

    「你是問小師妹,小師妹和你差不多大,卻是最利害的一個,她本是偽靈根,現在金丹成就,邁入長生之門,連為師都尚未入長生之門。」

    「不可能,老師,偽靈根怎麼可能結丹?」

    「為什麼不可能,為師不過是四靈根,不也是結丹了嗎,我師尊天縱奇材,硬是闖出一條路,修行不問靈根,你也不過是四靈根,這幾日修行速度已不在地靈根之下,沒有不可能,你師叔林韻柔在煉氣一層就斬殺過煉氣七層的修士,在築基期斬殺過結丹修士,現在實力,元嬰初期修士可能會在她手上隕落,目前應該在晉陽附近。」

    端木琴倒抽了口涼氣,這也太變態了,這種戰跡,完全是顛覆性的,不怪師門幾個人就敢火燒歸元宗。

    離鸞在空中叫了起來,龍慕仙通過契約瞭解到,離鸞發現前方有修士在對峙。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0:54
第114節 兄妹相見道心發

    既有修士對峙,常人會選擇主動避開,端木琴因有老師撐腰,就想去看看,龍慕仙也就同意,作為一個修士,特別是端木琴一個煉氣修士,多多見識,對其將來進步有益,龍慕仙也自認為有足夠能力保護她,兩人便不改道,直奔而去。

    到了兩幫修士對峙的現場,龍慕仙才發現情況不對,一方是一個黑衣修士,相貌古拙,氣息隱現,更重要的是,其一身氣息龍慕仙有一種熟悉感,師傅的分身鍾少嚴身上就是這種氣息,這名修士根本不是人類,而是化形大妖,這是第一次,龍慕仙從別人身上感受到這種氣息,如深淵拔地峙立,隨時會如山洪暴發;另一方,有三人,均為結丹修士,其中一人為結丹大圓滿境界,半步已邁入元嬰,另兩人也是結丹後期,三人成三角形,隱約是一種陣勢,三人氣息混成一個整體,與對方抗衡,氣息中帶著一種似萬古不化的冰冷的氣息。

    龍慕仙出現時,雙方都將目光轉向龍慕仙兩人,三人一方一見龍慕仙面露喜色,畢竟同為人類修士,但目光轉向端木琴時,不由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化形大妖一見兩人,面無表情,轉眼看見飛舞的離鸞,目光之中,露出一絲怒色,哼了一聲,一股龐大威壓向龍慕仙壓了過來,離鸞幾乎要掉下來,端木琴也臉色剎白,龍慕仙頭頂上現出一盞蓮花狀宮燈,中間燈芯上一點豆大燈火,靜靜散發著淡黃光芒,將端木琴和離鸞護有其內,端木琴和離鸞感到一種心安,一種溫暖湧上心頭,一切負面情緒都遠離,再看化形大妖,再也沒有剛才的恐懼感了。

    化形大妖不覺「咦」了一聲,離鸞衝他鳴叫了幾聲,他眼中露出一絲笑容:「既然你願意跟著她,那就跟著!」這是他對離鸞說的,說完之後,心中猛然一驚,此燈一出,自己心緒不覺受到影響,感覺一切都那麼美好,一切充滿了希望,這是什麼法寶。

    「蛟翻天妖王,我們冰魄三英與妖王並無仇怨,今天只是一場小誤會,冰魄三英就此向前輩道歉,也向諸位別過!」說完,三人一縱遁光,三道白色光華向北而去,冰魄三英是近年來冰魄宗的後起之秀,年不足五十,已是結丹後期修為,是冰魄宗最有希望在百歲之前進入元嬰的修士,許多元嬰修士進入元嬰期時,已是二三百歲,甚至有更大的,這三個如果運氣好的話,甚至能在七十之前進入元嬰期,在修真界已是極快速度,不少修士此時不過築基。

    「晚輩火棗山龍慕仙攜徒端木琴拜見前輩!」不管如何,龍慕仙該盡的禮數還是盡到。

    「火棗山,近來聽說過,好像做了兩件轟動修真界的事,對一個晚輩,也不值得計較,兩個女娃,好好善待離鸞,我也該走了。」說完,一縱妖光,往西而去。

    「老師,這就是妖王,化**身的大妖?好厲害,只是那氣勢就讓人受不了,老師這盞燈是什麼法寶,一出來,什麼壓力都消失了。」端木琴好奇詢問。

    「不錯,妖王蛟翻天,我以前聽說過,化形大妖,實力最起碼相當於人類元嬰修士,不過,妖修極少出現,一般都是在深山大澤中潛修,難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管它了。」龍慕仙搖了搖頭,接著又說:「我這盞燈是為師本命法寶,喚作『希望之燈』,燈光範圍內,希望頓生。」

    「本命法寶與一般法寶有什麼區別?我聽說一般人的本命法寶只是比較厲害,沒聽說過像老師這樣的,有奇怪用途的。」端木琴以前只聽說過本命法寶,不知其與普通法寶的區別,故問道。

    「修士並不一定要本命法寶,如果要煉製本命法寶,不是隨便煉製,一般修士不懂其中奧妙,只是以為要厲害一些的,拚命用好材料煉,結果煉出一具凶器,他們從根本上錯了,我以前也不清楚,後來,入了師門,才明白,本命法寶隨著你的成長而成長,是你對道的理解體現,更是你將來選定的道所決定,本命法寶不契合自己的道,實有點自毀前程。」龍慕仙解惑。

    「老師,你多次提到道,什麼是道,修士不是為了修成仙人嗎?」

    「老師也解釋不清楚,老師身邊有一本《道德經》,是你師祖要為師誦讀體會,你好好的誦讀,其中闡明大道至理,修士為了成仙不錯,然而,不悟大道,根本不可能,修真界為什麼化神修士如此少,甚至不少修士認為是傳說,因為由元嬰入化神,沒有自己的道,根本無門可入,沒有任何一種方法可入化神,當你領悟出了自己的道,一切就水到渠成。」龍慕仙從戒指中取出了一本紙質書,交給了端木琴。

    又吩咐道:「這幾天,你好好的讀,有時間,自己抄寫一遍,此是我門的根本,不可輕視,師祖說過,如果悟通大道,根本不用什麼築基結丹之類,可直接超凡入聖。」

    「是,老師!」端木琴答應非常快。

    兩人御器飛起,龍慕仙見端木琴用的是法器,速度較慢,便又落了下去,端木琴也跟著下去。

    「老師,怎麼又停下來了!」

    「是為師疏忽,你已煉氣五層,還在用法器,為師送你一件靈器,這是為師當初模仿師祖騰蛟劍所煉,飛行速度奇快,為師稱之『追蛟』,你將之煉化,然後再上路。」

    端木琴知道了,老師嫌她飛行太慢,接過追蛟劍,此劍很奇怪,沒有劍柄,整劍呈一種漂亮流線型,好像其中蘊含玄機,為什麼是這個形狀,就連龍慕仙也不清楚,只知道這種形狀飛劍速度奇快,端木琴見此劍很另類,不過很漂亮,以為只是追求美感,也未多問,便坐下開始煉化,龍慕仙為她護法。

    不一會,飛劍煉化,手一指,一道銀虹發出一聲輕嘯,向方射出,速度之快,嚇了端木琴一跳,收回了飛劍,這才明白老師說此劍速度快是怎麼回事。

    端木琴第一次御使靈器飛行,開始還小心翼翼,飛了好一會,漸漸放開了膽,開始催動飛劍,速度越來越快,龍慕仙沒有乘坐離鸞,也御器飛行,始終跟在她身邊,離鸞也飛在身旁。

    猛然間一聲爆響,追蛟劍光華大盛,如經天銀虹,已突破聲速,端木琴嚇了一跳,龍慕仙始終在她身邊,端木琴有點結巴問道:「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龍慕仙淡淡說:「你現在速度超過聲音的速度,才會如此。」

    這次飛行,兩人未再停留,一路上也未遇其他事,直奔躍虎山,離躍虎山還有數十里,見下方一支軍隊,軍容整齊,從軍隊中升起一道遁光,直奔二人而來,端木琴嚇了一跳,龍慕仙眼尖,迎了上去,大叫哥哥,端木琴明白了,原來是師伯,兄妹相見,在空中簡單說了幾句,便一同飛落。

    軍隊正是躍虎山的軍隊,躍虎山目前基本上已將燕國拿下,這支軍隊當初是對付代國進入燕國的流寇,流寇之中,有不少光明教人士,他們會一種神奇的法術,他們自稱是神術,凡人將領根本無法抵擋,龍慕天便隨軍出發,專門對付這幫人,他們神術威力雖大,有些不在結丹期修士之下,不過,力量不是他們自己的,使用方式比較單調和生硬,在龍慕天眼中,不過土雞瓦狗罷了,龍慕天一出手,便輕鬆解決,龍慕天因而在軍中地位超然,他只負責對付這些類似修士的人員,其它概不問,三人一落下,軍中將領上前問好,龍慕天跟雙方介紹了一下,將領一見,軍隊中又增加兩位仙師,心中也是大定。

    龍慕仙此時才向龍慕天介紹自己弟子端木琴,端木琴上前見禮,龍慕天仔細打量了一下,不覺點頭:「不錯,師伯沒有什麼好東西,這件古寶你就拿去玩吧!」伸手遞出一件梭狀古寶,端木琴一愣,當初為一件古寶,被人追殺上萬里,爺爺為此送命,現在倒好,師伯隨手就送給自己一件,連忙拜謝。

    「哥哥,你送的是不是早了,她才煉氣五層,根本驅不動古寶。」

    「沒事,憑師門道法理念,一年之內,她應該達到煉氣八層以上,那時就可用古寶了,再說,火棗山出去的弟子,用兩件古寶算什麼,你沒見師傅,那段時間一直琢磨靈寶之事,說不定現在都能煉靈寶了。」

    端木琴聽到此話,反而很平靜,她已經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拜入的這個火棗山是一個什麼地方,修真界為一件古寶甚至血雨腥風,靈寶好像僅在傳說中,聽兩人口氣,火棗山有靈器。

    龍慕仙忽然仔細打量龍慕天半天後,問道:「哥哥,你的斬仙飛刀煉成了?」端木琴聽龍慕仙說過此事,不禁向師伯望去,這一望才感覺不同,龍慕天看起來很平常,但認真一看,便發現不對勁,在平常下面,一股銳利藏於其下,好似一把處於鞘中利刃,好像無堅不摧,讓人越看越感到膽寒。

    龍慕天點點頭:「師傅說的不錯,只有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才能領悟殺的精神,我的飛刀精神還不完滿,人之殺已成,天之殺還未成。」

    「天之殺?」龍慕仙不解問道。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秋天萬木凋謝,就是天之殺的表現,如果天之殺精神融入,甚至我有信心斬化神!」龍慕天道。端木琴感覺聽不懂,但是覺得那肯定是利害非常。

    「哥哥你真了不起!居然能領悟到這個層次,按師傅說法,哥哥如果是元嬰修士,憑這方面領悟,已有一定把握進入化神。咦,原來如此,我的希望之燈的精神應該還有一重,就是天地間那種輪迴後對生命真正的希望,多謝哥哥!」

    「不用謝我,實際上厲害的是師傅,你還記得師傅給我一個玉符,讓我融煉入飛刀之中,內有一個符字,我們都不能看,一看就陷入其中,連脫身都不可能,就是這個符字讓我有了深一層的領悟,可惜,我道行不足,到現在還是不敢看這個符字。」

    兩個跟著軍隊,邊走邊談,端木琴許多都聽不懂,聽得懂的也麻木了,不過,心中好勝心升起,求道之心不知不覺中萌發。

    「哥哥,聽說你帶來了一個子侄,收為弟子了嗎?」

    「不錯,應該叫你姑姑,是龍道明,我見他心性不錯,便收為記名弟子,目前煉氣六層,在躍虎山,我還收了一個記名弟子,是一個軍醫的兒子,酷愛煉丹,叫葛士賢,目前才煉氣一層,都在躍虎山,你是他們師叔,見面禮可不能少啊!」

    「怪不得你給琴兒大禮,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

    「哈哈,當然了,吃虧事哥哥可不幹!」龍慕天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0:59
第115節 修士紛紛入亂世

    隨軍隊來到躍虎山,龍慕仙見如此險峻的地勢,也不禁感到,除了修士,凡人想攻下此山,幾乎不可能。

    傲雷蘭及躍虎山上層聽說龍慕仙的到來,設宴招待,宴後紛紛前來拜訪,一連數日,均不得清靜。也見到了龍慕天的兩個弟子,當然見面禮是不可少,一人一件古寶,幸虧當初在洞天之中收取得多。

    躍虎山勢力目前已是一方之雄,加之與晉王結盟,北拒羅剎,只待時機成熟,大軍南指,助晉王定天下,眾人封侯拜相,便功德圓滿。目前,龍氏兄妹坐鎮,更加使之地位穩固。

    龍氏兄妹平時無事,也不干涉躍虎山事務,僅保躍虎山不受修士攻擊,所以很是清閒,就細心教導弟子,一年之內,龍慕天隨軍出去兩次,龍慕仙就坐鎮躍虎山,一年之後,端木琴達到了煉氣九層,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以前一年最多突破一層,現在一年突破四層;龍道明也達到煉氣九層,而葛士賢達到三層,以煉氣三層修為,雖沒有真火,硬是讓他以凡火給煉出不少低等丹藥和大量凡人用的各類藥物,平時,動不動就請龍道明和端木琴同他一起在依蘭山脈中採藥,龍慕仙更多時候讓他們自己去,只是派離鸞偷偷跟著他們。

    ……

    林韻柔和紀湘然回到晉陽城外的陽山已有一月有餘,也恢復了以前的日子,不是修煉就是施藥濟世,不過,清閒日子終於結束,晉王大軍已渡過大江,兵鋒一步步逼向長安,大周皇帝宇文成化軍隊節節敗退,東面齊王進逼,北面秦王也虎視眈眈,西邊原大隋皇叔楊玄甫稱帝,號稱大隋正溯,這三面大周尚能支持,最令人頭疼的晉王,已擁有半壁江山,強渡大江成功後,更是銳不可擋。

    宇文成化無奈之下,向家族求助,宇文家族也是一個修真世家,宇文成化無靈根,得家族之助,在世間建立龐大勢力,野心膨脹,甚至想建立王朝,宇文家族爭議也是很大,有支持,也有反對,支持者以夏家為例,認為建立王朝,可借助世間之力,收集各種修真資源,有利家族發展,反對者認為修士不應過深涉入塵世之中,甚至怕引起大門派反對。

    經過反覆權衡,宇文家族決定暗中派出一部分修士幫助宇文成化,明面上卻不動聲色。數十位修士中,大部分潛力不大,有築基修士,有煉氣修士,二位結丹修士帶隊,暗中幫助大周,修士一入大周,便分別進入軍中,效果立顯,東部齊國大軍立被擊退,西邊楊玄甫營中也出現了不少修士,甚至光明教徒也出現,雙方在蜀陰關僵持不下,北面秦王也被阻住。

    只剩下晉王一路,決定雙管齊下,一方面大軍南迎,數名修士隨軍南下;另一方面,兩名築基修士和四名煉氣修士隨一萬大軍再攻晉陽,拿下晉國,以逼晉王就範。

    大周兵馬一到,晉陽方面也不示弱,鐵血丹心盟和紅巾盜合計七千人,加上晉陽本來軍隊,也在萬人以上,原城勢力見大周攻晉陽,也動五千人馬來援,從實力上來說,晉陽可以說穩如泰山。

    林韻柔和紀湘然遠遠旁觀,林韻柔用神識觀察,紀湘然運用護法神觀看。雙方在晉陽城下擺開陣勢,一時殺氣沖天,周軍之中,一位修士御器而起,大聲喝道:「晉陽方面聽著,趁早獻城投降,不然,我等出手,晉陽將不復存在!」

    晉陽軍隊一陣騷動,對普通士兵來說,仙師是無敵的象徵,對方有仙師,怎麼與對方抗衡,司空懷安準備上場,不過對方是築基修士,上去也是送菜,但不得不上。

    正在此時,天空傳來了一個聲音:「什麼時候,修士開始對凡人下手了!」宇文家族修士抬頭一看,天空之中,一獸一鳥停在空中,上面各乘一位女子,距離尚遠,這位修士看不清來人修為,也不願示弱,當下喝道:「你是什麼人,要干涉朝庭大軍平叛。」

    晉陽士兵一看有仙師來幫自己,頓時膽氣壯了起來,司空懷安一見林韻柔和紀湘然出現,心中大定。

    林韻柔剛要出手,紀湘然道:「妹妹,讓姐姐來試試!」一催青耕鳥,飛近對方,宇文家族修士一瞧,居然是一個凡人,有些不相信,因為紀湘然不同於一般修士,正常從氣息根本不可能判斷出實力,不由哈哈大笑:「你以為騎妖獸就能戰勝我?」

    說完,口中唸咒,一揚手,數個火球飛射紀湘然,紀湘然隨手一劍,宛如實質的劍氣將火球劈散,對方更加放心,不過是一個世間武林高手。取出一件靈器月牙刃,劃出一道光華,襲向紀湘然。

    紀湘然領域一閃,月牙刃被收去,這位修士一怔,這是什麼法術,紀湘然的領域中護法神現,一隻白虎凌空現身,一張口,一聲虎嘯,西方金氣如白亮波紋層層鋪出,瞬間將這名修士淹沒,轉眼間,這名修士如被萬刃分身一樣,血水從空中撒落,儲物袋從空中落下,紀湘然一伸手,凌空攝走。

    這血淋淋的一幕讓對壘的兩軍頓時安靜下來,紀湘然一拍青耕鳥,返回到林韻柔身邊,不再動手,她記得邵延的吩咐,不會對凡人動手。

    剩下的幾個宇文家族的修士再也不敢動手,望著空中兩個女子,眼中充滿了恐懼,晉陽主帥見此,旗一揮,戰鼓聲起,蹄聲如雷,殺向大周軍隊,大周士兵本來軍心被奪,見此情景,一聲喊,許多士兵兵器一丟,四散而逃,有人一帶頭,頓時全亂了,所謂兵敗如山倒,那幾個修士一見如此,縱起遁光逃命去了,林韻柔和紀湘然也不攔他們,也不干涉下方爭鬥,見此地事了,一拍坐騎,返回陽山。

    幾個修士回到長安,向兩個帶隊結丹修士報告,兩人一聽完,正要起身去晉陽找林韻柔兩人算帳,門口又急衝部進來一個修士回報,南征大軍敗績,一位築基修士戰死,兩人一驚,忙問是不是晉王軍中也有修士,對方是什麼級別的修士。這位修士回報說,不是修士,只是一位馬上猛將,也未見也施展法術,只是一棍就將己方的築基修士打死,兩人聽此,感到不可思議,讓他將具體情況細說清楚,這位修士就詳細將情況說了一遍。

    晉王北伐大軍中,袁霸因其勇猛無比,被稱為軍中第一猛將,一路北伐,作為先鋒,幾乎無人是他一合之亂,他的師姐獨孤鳳也來投晉王,以佛理說晉王,以佛門修士身份助晉王,晉王對她也十分看重,聽說此佛法傳自邵延,來自上古佛門道統,便答應如果取得天下,允許佛教在天下傳道。

    一路北伐中,並未有修士阻路,進展十分順利。大周南征大軍來阻擊,晉王只是按計劃分兵幾路合圍,不久有人來報,一員偏將陣亡,問明原因,周軍中居然有修士出手,將領才陣亡,晉王身邊修士大家所知,不過獨孤鳳一人,晉王叫人去請獨孤鳳,見晉王去請師姐,隊列這中的袁霸,直接請命,晉王知袁霸與獨孤鳳同門,估計袁霸可能也是修士,便同意其出戰,吩咐其小心。

    袁霸**火龍駒,掌中盤龍棍,衝到兩軍陣前,那名修士一見又一個將領來送死,當下一串風刃射下,袁霸入軍中,大小戰事已經數十場,早從千軍萬馬中領悟到邵延所說的氣勢,一棍打滅風刃,然後,大吼一聲,如驚雷滾地,腰身一挺,一股慘烈之極殺氣衝霄而起,使人覺得袁霸似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修羅,就這股氣勢,讓那個築基修士一下子氣息失衡,控制不斷真元,將斷線風箏一樣,從空中栽下,袁霸一催火龍駒,馬向前一竄,隨手一棍,將這名修士打了個腦漿迸裂。從頭到尾,袁霸未用一絲法術,只是使用武藝,就將修士解決。

    如此威風,晉軍歡聲如雷,而周軍本來氣勢高漲,一下子跌入谷底,隨軍幾個修士更是臉色灰敗,剛才那股氣勢,他們都感覺到,那是一種讓人心膽俱喪,根本興不起一絲反抗之念的感覺。

    袁霸手一揮,晉軍衝殺過去,周軍一觸就潰,借此大勝之勢,晉王大軍壓上,幾路合圍,大周南征大軍幾乎全軍盡墨,幾個修士趁亂縱遁光而走。

    宇文家族兩個結丹修士聽到此,又問了一些細節,確定對方的確未用修士手段,僅是憑人間武藝,不由得面面相覷,聯想到西路抵抗舊隋皇叔楊玄甫的修士報告中,對方亦有一位叫單?信的人間劍客,能一劍劈開法器,年長的宇文洪亮歎道:「世間居然有如此奇人,看來我們小看天下英雄!」

    目前天下形勢混亂,龍蛇並起,以往修士很少介入人間王朝改變,即使介入,也不過是一些無望築基的煉氣修士,為自己謀取一份人間富貴,這次宇文家族介入,實是開修真界先河,現在讓他們退出,心中又不幹,然而,介入人間王朝更替,發現並不是他們想像的修士一出馬,天下無敵,什麼事都擺平,反而陷入兩難之中。

    另一位結丹修士宇文定道:「我們該怎麼辦,是向家族求救,還是親自出馬?」

    宇文洪亮皺眉沉思後說:「家族本不想過深介入其中,恐怕沒有用,家族最高戰力也不過是結丹修士,長輩中只有一人為元嬰修士,也不算我們家族中人,而是宣法宗長老,我們兩人坐鎮長安,也不能輕離,為今之計,只有請我們認識一些修士朋友幫忙。」

    宇文定不說話,想了好一會,沒什麼辦法,才說:「也只好如此,你在這裡坐鎮,我到鬼魔門和桃花教去一趟,有兩個好友,請他們幫忙,你跟皇上宇文成化說一聲,要他為我桃花教朋友準備幾個美女,至於鬼魔門那位朋友,讓皇上準備一些死囚,供他煉法。」

    宇文洪亮點點頭,吩咐人備車,準備去宮中一趟,宇文定也起身去請人幫忙,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這一做,幾乎將整個修真界捲入亂世之中。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1:03
第116節 桃花影亂敵又來

    天外門的雲天行長老,自成就領域後,便行走天下,後來天外門一系列變化他並不知,一路之上,行俠仗義,他不知,隨善行積累,其領域因得眾人感激也不斷強化,他不斷探索領域用途,漸漸形成與紀湘然不同另一種風格。

    這日行至四明山,聽說本地有一善人,得仙人傳授,神通廣大,建玄妙觀,傳道當地,號稱天師。雲天行問清路途,上門拜訪。

    寇真自夢中得法,修行近一月,對於上乘之法守一,實難入手,便從下乘入手,漸漸心性漸明,靈力自生,不需干涉,自然運行,守一之法,本是**,其法效果之宏,並不下於金丹之道,如得一,自然超凡入聖,寇真這一階段修行,不覺整體素質大為提高,眼力、耳力比之以前,提高了二三倍,神漸足,甚至不睡覺,也覺精神如常,不由深歎**之妙。

    清晨起來,洗漱後,先給后土娘娘和三清上香,然後開始鍛煉,行了一路養生功法,聽到樹上喜鵲叫得歡,心中一動,人言喜鵲叫,喜事到,祖師所傳小術中有易道推算之術,借此推算一番,看有何事發生。

    當即取銅錢三枚,連拋六次,定本卦變卦,原來,今日有貴客上門。吩咐新近所收幾個道士弟子,準備一桌酒席,今天有貴客臨門,弟子們莫名其妙,但天師吩咐,不敢不遵。

    時近午時,雲天行看到山腳下一座廟宇,走近廟宇,匾額上書:玄妙觀,正待細觀,裡面走出一人,精神矍爍,手執拂塵,人未到,聲已到:「今日早晨喜鵲叫,知道將有貴客到,不知貴客高姓大名,貧道寇真稽首了!」

    「老朽雲天行,漫遊四方,聽說此處為天師修行之所,特來拜訪。」雲天行拱手回禮。

    「裡面請!」兩人入內。

    到了前殿,雲天行看出兩座神像,特別自到那座侍女像,不覺一怔,寇真見雲天行觀看神像,便介紹道:「此仍后土娘娘神像。」雲天行當然知道后土娘娘,皇朝每年祭天,后土氏仍必祭的正神,他驚訝的是后土身邊的侍女,那和天外門的紀湘然一模一樣,不由問道:「后土娘娘身邊的那個神侍是何神?」

    聽到雲天行如此問,寇真將自己如此得法,為報恩而塑兩位仙子像,夢遊仙境得祖師真傳,祖師如何吩咐簡要說了一遍。雲天行這才明白,心中有一種直覺,那兩個仙子一個是林韻柔,另一個就是紀湘然,便又詳細問了一下另一位仙子相貌,果然與林韻柔相似,心中已有數,不過,對兩人為何如此做,卻猜測不出,估計與邵延有關。

    進入正殿,寇真向雲天行介紹三清,雲天行倒也是很感興趣,到了後面,酒席早已準備好,雲天行這才驚訝,之前寇真說有貴客來,他以為是客氣話,現在見此,才知寇真是真的預先知道。好奇之下,請教寇真,寇真也不隱瞞,說出今晨的推算,雲天行這才明白,寇真被稱為天師,並不是虛言。

    兩人相談甚歡,雲天行也不隱瞞自己身份,說明自己是一個武林人士,可稱得上劍俠,雙方各談些自己見聞,也論些道理,雲天行在此住了兩天,告辭後,根據寇真指點,當初仙子所去方向,十數日之後,來到晉陽,一入晉陽地帶,就聽到關於林韻柔和紀湘然兩女的傳聞,陽山之上有仙子,濟世救民,大周兵犯晉陽,有仙師出戰,陽山仙子出手,凌空斬仙師,退周兵。

    雲天行估計就是兩女,便直上陽山,果然是兩女,紀湘然見雲長老來到,便問起長老經歷,雲天行把自己離開天外門後在外行善積功之事述說了一遍,又問起紀湘然的經歷,紀湘然也說了一遍自己情況,將自己對修行的一些心得與雲天行的心得對照,兩人側重點不同,紀湘然側重領域本身的開發,甚至已構造護法神,而雲天行卻側重於應用,領域內千變萬化,兩人各有所得。

    雲天行下山時,天外門僅對領域有所理解,其它有關修真方面還未起步,到現在為止,雲天行雖有領域,戰力不下結丹修士,但卻沒有法器之類,紀湘然見此,便斬殺宇文家族修士的那個儲物袋送給雲長老,順便也送出一件法器,並告訴如何使用,同時,告訴雲長老,監天門在修真界名為天外門,門中已有長老能煉製法器之類的寶物,也有長老研究煉丹和陣法,並取得一定成果。

    雲天行大喜,這樣一來,天外門才算得上真正修真門派,也問起法術問題,紀湘然告訴長老,一般修真界法術,他們使用不了,不過,邵延前輩創出一種法術,凡人都可以修行,就是傳給寇真的《地煞秘要》,紀湘然已煉成。

    雲天行留在陽山,開始修習法術,數日間,已煉成數術,平靜又一次被打破,這一天,一隻妖獸白頭隼背上坐著一位結丹修士,旁邊還有三道遁光,一起來到陽山。

    來人正是宇文定所請桃花教的修士桃千樹,以一隻二級妖獸白頭隼作為坐騎,這是修真界才興趣的潮流,當初邵延替林韻柔收服狼麒作為坐騎,被南育門廣為流傳,有不少南育門弟子捉妖獸後,簽下協約,作為自己坐騎,訪友時,騎坐妖獸去炫耀一番,結果這股風潮就這麼傳播開了,不過大部分修士首選飛禽類,因為走獸類妖獸沒有到一定等級,不可能御空飛行,而他們又沒有邵延那種從自身悟出騰雲神通,只要一道符?打入妖獸體內,立刻雲生足下,而禽類天生能飛行。

    桃花教修士好雙修,最喜趕潮流,桃千樹當然不例外,所以費盡心機捕捉了一隻白頭隼作為自己坐騎,好出去擺顯。宇文定來請他幫忙,他在山中也呆厭了,便帶著自己一個徒弟,也是他的雙修情人之一趕到長安,在長安快活了幾天,便讓宇文定派了幾個修士帶路,連雙修情人也未帶,就直奔陽山而來,聽說是兩個漂亮女修,存了活捉心理。

    除了桃千樹,還有三個宇文家族的修士,一個築基修士,二個煉氣高層修士。四人落在草廬前邊不遠處,林韻柔三人站在草廬前,雙方都在打量對方,林韻柔見對方只有一個結丹修士,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便上前一步,說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此有何見教?」

    桃千樹一身白衣,手中一把折扇,靈光隱隱,是一件靈器,唰的一聲打開折扇,顯得風流惆悵。一見兩女,眼中露出色光:「兩位仙子,桃千樹有禮了!」躬身作了個揖,顯得彬彬有禮,不像修士,倒像翩翩濁世佳公子。

    林韻柔眼中露出了厭惡之色,冷聲道:「你們來此究竟有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請離開!」

    桃千樹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微笑:「兩位仙子,我是受大周皇帝所托,請兩位仙子不要干涉大周軍隊平叛。」

    林韻柔淡淡說:「凡塵軍隊之爭與我有何相干,修真界有規矩,修士不得對凡人下手,我所阻止者不過是違規修士,何曾干預什麼平叛。」

    「胡說,要不是你們殺了我們的人,晉陽早就被我們拿下!」一個修士跳了出來。

    「你是何人,前輩說話,滾一邊去!」這是林韻柔第一次以身份壓人,對這些不守修士規矩,隨意對凡人出手的修士根本沒有好感。

    「你!」這個修士灰溜溜退了回去,一個築基修士,對上結丹修士,本能有一種恐懼。

    「仙子不要與晚輩計較,不如和本人一起到長安去享受,比在這窮山惡水強多了。」桃千樹明為調解,口氣之中充滿輕薄之意。

    「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在這裡口出輕薄,現在消失,算你識相,不然,就憑你剛才的口氣,足夠取你性命!」林韻柔輕蔑瞄了他一眼,不留一點情面。

    「賤婢,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本大爺拿你!」桃千樹頓時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跳了起來,祭起一面粉紅色手帕狀法寶,上繡桃花美人,起在空中,迎風變大,上面桃花美人似乎活了過來,粉紅色霧氣飄落下來,向林韻柔罩了過來。

    「又是這下三檻的東西。」林韻柔一皺眉,手上一團真火現,如盛開的菊花,正是她修煉的南明離火,對付這種**霧氣,南明離火是一個上佳選擇,真火構成菊花一離手,也迅速變大,粉紅霧氣一接觸真火,頓時轟的一聲,似汽油投入火中,真火只一裹,不但霧氣全消,連手帕都被點燃,桃千樹大吃一驚,想要收回,往回一收,全無一點感應,手帕飄飄落在林韻柔手上,只是上面桃花美人都不見了。

    「賤婢,敢毀我法寶!」桃千樹身邊瞬間無數桃花紛飛,煞是好看,一把桃花劍飛出,所到之處,落英繽紛,直向林韻柔而來。

    那邊紀湘然和雲天行也與對方動手,紀湘然和雲天行因所修不同於一般修士,在修士眼中,兩人就是世俗武者,兩個煉氣修士和一個築基修士自以為得計,立刻攻了上來。

    林韻柔見無數桃花漫天而來,一眼看出,僅是**小術,騰蛟劍現,一道白亮的劍光過處,桃花立消,一聲輕響,桃花劍斷成兩截落地,手一指,劍光直奔桃千樹而去,速度奇快,桃千樹臉色煞白,桃花教善長**採補,對於真刀實槍根本不善長。

    見劍光如電,一急之下,驅獸訣驅動,只聽一聲隼鳴,白頭隼擋在面前,劍光過處,血雨飄灑,白頭隼變成兩半,一道綠光從林韻柔手中打出,卻是煉成巫器的白骨箭,只聽到一聲慘叫,一團綠火從桃千樹身上燃起,人如臘一樣熔化,轉眼間,消失無蹤,好歹毒的巫器。

    林韻柔為巫器的歹毒而驚心,那邊紀湘然和雲空行也結束了戰鬥,紀湘然對陣的是那個宇文家族的築基修士,在桃千樹動手時,他也向紀湘然發動攻擊,白光一閃,靈器飛劍已到,紀湘然手中劍現,一道晶光迎了上去,將飛劍格開,已不等對方再攻擊,揚手解牛刀出手,對手現一面盾狀靈器,擋住解牛刀,手一指飛劍,又斬向紀湘然,紀湘然卻不等他輕鬆反擊,人已欺近對方,領域現,那個築基修士只覺自己一下子失去自己,什麼也動不了,甚至連感覺都被剝奪。

    「以吾之名,吾之敵人必滅亡!」隨著紀湘然的聲音,這位修士只覺一切都陷入黑暗中,然後就失去感覺,那邊雲天行也將一名煉氣修士斬於劍下。

    原來,兩名煉氣修士圍攻雲天行,這是雲天行第一次和修士交手,不清楚對方深淺,見兩件法器一劍一刀帶著光華射了過來,內力運於劍上,劍上白光暴漲,劍氣如虹,擊向法器,他劍氣極為凝練,本以為只是將法器擋開,誰知用「噌」的一聲,刀樣法器被切成兩段,用勁過猛,差點收不住,飛劍趁隙而到,回劍已來不及,急驅領域,領域現,對方飛劍立刻凝住,「以吾之名,收!」言出法隨,飛劍落於他手,此時雲天行手中劍氣又出,驅使飛劍修士見飛劍趁隙而入,大喜,立刻加入一把勁,誰知對方搞出一個領域,一下子飛劍歸了別人,正在手足無措,卻發現劍氣臨頭,想躲已來不及,眼睜睜看著劍氣從脖子上掠過,眼睛中露出不相信之色,然後倒地。

    另一位見勢不妙,位縱起遁光就溜。林韻柔見他逃走,根本提不起興趣出手,而雲天行卻愣在當場。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1:04
第117節 渡魔入佛煉石鍾

    雲天行愣在當場,他本是一個武林人氏,心中對修士有著一種本能畏懼,修士高高在上,雖知道自己不弱於修士,但內心並不太自信,現在發現兩個修士圍攻,一死一逃,感覺好像做夢一樣,兩女也不叫醒他,特別是紀湘然,她自己也有過類似經歷,所以讓雲天行自己適應一下。

    林韻柔和紀湘然開始收集戰利品,結束後,幾個火球將屍體化為灰燼。雲天行這才清醒過來,見兩人行為,不禁奇怪,紀湘然說明原因,雲天行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也感歎修真界的殘酷,感歎歸感歎,他也開始搜屍大事。

    逃回去那位煉氣修士如實匯報情況,宇文洪亮和宇文定聽到消息後十分震怒,宇文定在桃千樹的雙修情人面前,顯得悲痛異常,說自己害了桃千樹,這名桃花教女修士說不怪宇文定,決定返回桃花教,請他人為桃千樹復仇,就在宇文洪亮和宇文定尚未決定是否親自卻晉陽一次,另一個消息,更是讓兩人怒火上衝,是關於宇文定請來那個鬼魔宗的修士,在戰場上,居然投降了敵人。

    鬼魔宗修士向天雄,可以算是鬼魔宗的一個傑出弟子,雖是魔道修行,然而幾乎心無旁騖,一心放在修行上,年不過四十,已是結丹後期,是鬼魔宗最看好的弟子之一,如果不是欠宇文定一個人情,根本不想下山,參預到凡塵之中。

    宇文定為他準備了一幫死囚,供他煉法,根本不清楚,向天雄目前已不屑抽取人的魂魄煉法,此等效果太差,他所需要的是凶獸魂魄,所以第一天到,次日上午便隨軍出發,直奔前線,而不像桃千樹,掉在美女堆中,樂不思蜀。

    到了前線,直接來到陣前叫陣,點名要袁霸,由於又是修士,晉王請獨孤鳳助陣,袁霸體術早非吳下阿蒙,**火龍駒,掌中盤龍棍,不論何種法術,就是一樣,一棍破之,兩人一陣好戰,一個凌空施法,黑霧漫空,一個在馬上,棍中風雷嘯,戰了半個多時辰,誰也奈何不了誰。

    向天雄明白了,對方哪是塵世將領,分明是專修體術的修士,入軍中,提高自己技能,袁霸鬥到酣處,氣勢放開,慘烈之氣勢充塞天地,連向天雄都心驚,無奈之下,放出自己法寶白骨鎖天鏈,七七四十九白骨環成鏈,抖動間,陰雲四起,鬼哭狼嚎,雙方將士的戰馬受此氣勢一衝,腿一軟,跪下一大遍,袁霸的火龍駒雖受袁霸氣勢保護,雖未跪倒,也顫抖連連,袁霸一見形勢不對,第一次在戰場上使用修士能力,盤龍棍上猛然電光閃爍,一棍擊出,細細的電光轟出,將白骨鎖天鏈擊退數步,一撥馬,退了回去,他本意,如果對方追來,他就棄馬用修士手段應戰。

    獨孤鳳見此,一步邁出,空中蓮花現,手持八寶妙樹,讓過袁霸,攔住向天雄。她的蓮花不同於林韻柔,林韻柔是從滄海月明珠中化出,而獨孤鳳卻是從佛法中悟出步步生蓮的神通。獨孤鳳每步邁出,虛空之上,自然生出一朵蓮花,托住她的腳。

    「道友是誰,為何插手我與他人戰鬥?」向天雄停在空中問道,白骨鎖天鏈在身外環繞,黑煙碧火滾滾。

    「阿彌陀佛,貧尼法號婆娑佛母,見過施主,施主行不義之舉,阻晉王大軍,施主與佛門有緣,貧尼特來渡化施主。」獨孤鳳單掌豎於胸前,口宣佛號。

    「見你鬼的佛門,讓開!」向天雄喝道,白骨鎖天鏈如蛇一樣捲向獨孤鳳。

    獨孤鳳宣了一聲佛號,手中八寶妙樹一刷,白骨鎖天鏈頓時被刷向一邊。向天雄大怒,收回白骨鎖天鏈,頭頂上現出一張網,網眼之間,全是眼睛,凌空飛起,罩住獨孤鳳,網眼之中的眼睛,射出道道碧光,照向獨孤鳳,獨孤鳳身上佛光亮起,護住身體,腦後圓光現,兩名散花飛天天女現,口誦大悲咒,頓時天花紛紛落下,向天雄心中不覺一種親近感產生,想收回陰目網,但居然沒有動,大驚,剛要有所動作,獨孤鳳額上?現,光芒大放,照定向天雄。

    向天雄一被?光芒照定,從小到現,所有生活林林種種如走馬燈一樣浮現在腦海中,入魔門,求長生,心中一點執念,今生只求超脫輪迴,佛教種種知識,灌入腦中,頓時大悟,以前種種非,今日方知是,當下雙手合什:「向天雄承蒙佛母點化,今日方知以前如在火海中,從今後,向天雄皈依我佛,法號悟非,阿彌陀佛!」

    佛號一宣,頭上頭髮飄落,已成為一個僧人,此是獨孤鳳渡化第一人,也是現在修真界第一個佛門和尚。佛號一宣,白骨鎖天鏈在佛光之下,其中陰魂紛紛脫去凶相,個個合什,面露慈祥,紛紛頌起經文,黑煙碧火也都消散,佛光蓮花紛現。

    兩人互宣一聲佛號,相視而笑,晉王先見袁霸敗退,心中一驚,見獨孤鳳出手,心中一寬,後來形勢大變,獨孤鳳居然渡化對方,大喜,兩人來到晉王面前,向天雄口稱佛號,合什行禮:「貧僧悟非見過晉王。」

    晉王哈哈大笑:「恭賀大師歸入佛門,將來定成正果!」

    周軍將領見此,不等晉軍進攻,主動撒退,隨軍宇文家族修士飛赴長安,向宇文洪亮和宇文定匯報,兩人聽完怒火上湧,宇文定更是大罵向天雄叛友投敵,罵了半天,兩人平靜下來,相對苦笑,兩人都感覺到,大周好像命運不濟,失敗是遲早的事,兩人可不敢去找向天雄算帳,因兩人清楚向天雄實力,對方能降服向天雄,兩個人去了也是白搭。心中不由有一種想抽身而退的念頭,很明顯,晉王背後肯定有修士相助,不知什麼門派,從晉陽到晉王北伐軍中,都有高明修士坐鎮,而且實力決不弱於結丹期,宇文家族最高修為不過結丹期,如何與對方抗衡,是不是趁早抽身。

    晉王楊廣得知偽周王朝幾次派兵想攻克晉陽,以此要脅晉王,多次出動修士,幸虧晉陽有高人相助,才得以保全,詢問獨孤鳳,獨孤鳳估計是邵延安排,楊廣想想,除了表妹和邵延安排,其他人可能性不大,畢竟他不認識什麼修真界的人物。不過晉陽畢竟是晉王名義上家所在地,不能有失,他乾脆分出一支軍隊,直奔晉陽而去。

    林韻柔、紀湘然和雲天行擊退了大周派過來的修士,繼續在陽山靜修,同時,也是就近護衛晉陽,不讓修士對普通人下手。

    晉王軍隊終於到了城下,晉陽城中守軍鬆了一口氣,陽山之上的幾人也鬆了一口氣,林韻柔準備回山,紀湘然也想回一趟天外門,雲天行見此,就主動說他留下,如果有事,他也能應付,林韻柔知其就戰力上不弱於結丹修士,大周幾次來的修士最高不過結丹,元嬰修士估計沒有,畢竟元嬰修士也有其尊嚴,不是隨意就供人驅使的。

    三人相互告別,林韻柔跨上狼麒,紀湘然跨上青耕鳥,兩人作別,林韻柔直奔火棗山,而紀湘然也飛向大江山。

    當林韻柔回到火棗山,邵延正在和鍾少嚴下棋,林韻柔也不打擾兩人,一局終了,林韻柔上前見禮,兩人點頭,鍾少嚴也告辭回洞府修行,他這次出去,收了兩種煞氣,一是地煞毒火煞,成魔神火煞;二是蜃氣煞,成魔神射影。

    邵延細細打量林韻柔:「不錯,已到金丹一轉頂峰,快入二傳,眼神明上已現,這一階段沒有偷懶,修整兩日,準備一下,三日後出發,到極西之火幕去採天淨砂。」

    林韻柔告退,回到自己洞府準備。

    三日後,師徒兩人啟程,鍾少嚴坐鎮山中,林韻柔將狼麒留下,邵延駕起祥雲,帶著林韻柔向西而去。

    雲光迅速,飛行又高,倒沒有什麼事,正行之間,邵延停下雲頭,低頭向下看去,林韻柔見此,也運眼神明上向下看去,下方卻是沙漠,沙漠之中,卻是一座石山,狀如鍾形,並不高大,在眼神明上之中,卻是寶光隱隱,難道是一件什麼寶物,不過體積也大了點。

    邵延也不說話,信手抓下,空中現出一隻數十畝的大手,將石鍾山一把抓起,收向天空,如小山一樣石鍾浮在眼前,整體是一種白色石頭組成,完全是實心的,根本不是一口鐘。

    「師傅,這難道是什麼修士所煉,還是上古留下的寶物?」林韻柔感覺它應是一件寶物,但有點吃不準。

    邵延搖搖頭:「既不是現在修士所煉,也不是上古留下的寶物,就是一座石山,不過因常年受風沙打磨,正好處於此處地脈的脈眼之上,不知多少年了,受地脈靈氣薰煉,加上日月精華受地脈牽引,使之成為一件類似法寶的存在,如果打個形象比方,是大自然在煉一件法寶,別人不識,既然被我發現,怎能錯過!」

    說完,抓住石山的大手冒出滾滾火焰,居然凌空就用三昧真火煉了起來,漸漸石質軟化,漸漸成為岩漿,此中一些雜質被三昧真火化為灰燼,岩漿漸漸形成一個鐘的形狀,虛空之中,猛然光點閃現,化為一個個符文,投入石鍾之中,一層層陣紋浮現,更多光點出現,化為符文投入石鍾之中,林韻柔心中暗算佩服,師傅手段太厲害了,看來是道行大進,一點靈光便是符,不需要手畫,也不用手印訣法,直接靈光現符,所思即現,自己自成就金丹方才明白這些道理,但要做到,不知到什麼時候。

    石鍾也在逐漸變小,林韻柔知道,鐘的份量可一點也沒有減少,這口鍾一旦煉成,如壓在人身上,單憑其數十萬斤的重量就可將一般修士壓扁,鍾越來越小,最後,一口五寸多高石鍾形成,質地如玉。

    「噹」的一聲,小鍾一聲鐘鳴,空氣中泛起波紋,連光線都出現了錯亂,頓時天空陰雲密佈,一股龐大的天威使人氣都喘不過來。

    「師傅,這是天劫?可是有誰渡劫?」林韻柔有些不解。

    「這是器劫,是此寶出世的器劫。」邵延解釋道。

    「法寶出世有器劫?我煉製法寶怎麼沒有?」林韻柔又問。

    「這是靈寶,普通法寶當然沒有器劫,但此鍾已成靈寶!當然有器劫!」邵延道。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1:05
第118節 靈寶天成收神砂

    林韻柔明白了,邵延得到驚天尺後,曾詳細深入研究,當然也將他對驚天尺研究所得講解給徒弟們聽,法寶雖有天地法則痕跡,但只是內含,並不與外界發生聯繫,而靈寶是不斷與天地交流,打個比方,靈寶好像會呼吸。當然是指靈寶自動與天地間法則交融,故能調用天地威能,而不像法寶,僅憑自身。

    「師傅,它怎麼成了靈寶?」林韻柔問道。

    「為師是取了個巧,此物在此地受地脈所養,受風沙所煉,享日月精華,是自然天地所煉,如果成功,自是靈寶,為師只是取個巧,在自然基礎上,又加以煉製,成其靈寶。」邵延說明原因。

    此時劫雲醞釀成熟,一道碗口粗的閃電直擊石鐘,石鍾一聲清鳴,一道波紋蕩起,將此道閃電?滅。又一道更粗閃電落下,在邵延操縱下,又一道波紋將之?滅,轉眼之間,已有數道閃電被?滅,天空中劫雲翻滾,更大閃電在醞釀中,邵延卻不想等下去,石鍾猛然變大,如一座小山一樣,鐘鳴聲中,整座石鍾山直接轟向劫雲,頓時,劫雲四分五裂,劫雲還想合攏,又一聲鐘鳴,劫雲被驅散,小石鍾劃出一道光影,投入邵延丹田。

    遠處,數道各色遁光向這邊而來。邵延和林韻柔見此,也不想與這些人照面,雲光一動,直接從高空向西急速而去。

    一會後,幾名修士出現在上空,卻發現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空中還殘留一些奇怪的波動,幾名修士打量周圍一切,似乎想找出一些異樣,忽然,一位修士叫道:「此處不是有一座石頭山呢?怎麼不見了。」

    眾修士一望,他們宗門在此處附近,知道此處的一座鐘形石山,現在下面空蕩蕩的,連一絲影子都沒有,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不再說話,遁光猛然往回路而去。這些人剛才感到此處天地靈氣波動異常,趕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發現一座石山消失,如此一座石山重達最起碼數十萬斤,如果被人收走,雖不知對方收取這樣一座石山有何用,但卻不是自己能抗衡的,所以少惹為好。

    煉製了石鍾山後,師徒兩人直奔極西之地,漸漸出了原大隋地界,進入被稱為蠻夷之地,西方諸小國甚多,除了西北強大的毛然,有時與中土衝突,其他諸小國均疆域不大,大的不過數千里,小的只有幾百里,師徒兩人也沒有心思下去瞭解這一切,只是一路向西,中洲大陸已到最端,前面是海峽,從空中望去,海峽對面是一座大島,越過此島,經過千里之遙,又一座大陸出現在面前,據一些書籍記載,此處被稱為羅夷大陸,具體情況中洲之人瞭解很少。

    兩人到此,已花了數日,邵延在一座高山之上落下雲光,據他從中洲極少有關關於海外的書籍中瞭解到,羅夷大陸東西不過二萬餘裡,南北卻很長,甚至超過中洲大陸,是一個狹長的大陸。

    兩人決定在山上休息一夜,明天繼續上路。師徒兩人習慣性放出神識,對周邊環境作一個瞭解,此地之人與中洲之人明顯人種不同,皮膚發白,頭髮有不同顏色,眼睛也一樣,與地球之上白種人略微類似,因為特徵之上,更多接近黃種人,就連膚色雖發白,卻不是地球之上那種白種人,更接近中亞之人,不過髮色與眼睛卻是典型白種人的特徵,邵延甚至發現了一座神廟,卻是偶像崇拜,邵延卻沒有興趣深入探究,不過決定以後有時間,到此地好好看看。

    林韻柔卻不同,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不同人種,很是大驚小怪了一番後,師徒兩人設下禁制,開始打坐調息。

    次日,師徒兩人直奔西方,不出幾個時辰,便出了羅夷大陸,又是茫茫大海,經過兩日,前方一片沙洲,後面便是沖天火牆,說是火牆並不確切,而是一種火黃色火氣上連雲霄,南北方向,看不到盡頭,東西厚度也不知多少,根本看不到對面,沙洲近火處,地面都成為熔岩,不停地有明黃火氣從地下衝出,在火牆邊緣爆發,向高空衝去,偶爾火氣爆發,有亮晶晶的東西拋出,落於地面,形成一顆顆砂粒,小如芝麻,大如手指,大部分是黃豆大小,偶爾也有個別如拳頭。地面之上,厚厚一層,正是上等煉器材料天淨砂,特別是煉製透明法寶的首選。

    數百丈外,已是熱浪逼人,連空氣好像都在燃燒,兩人閉住呼吸,就是修士也無法靠近,兩人這才明白,為什麼天淨砂在市場上找不到,因為一般修士根本取不了。

    兩人各施護身法寶,終於接近幾十丈,這裡已是一個分界,周圍空氣比修士真火溫度還高,用邵延前世科學說法,空氣已完全等離子化,在這個距離,兩人還能較長時間停留,如果再向前,兩人都不能支持多長時間,身邊已有少量天淨砂,邵延凌空一攝,一把落在手上,晶瑩剔透。

    兩人對望了一眼,林韻柔明白師傅的意思,取出了青靈瓶,一道拇指粗青光射出,在火牆附近的天淨砂被青光一卷,源源不斷被收瓶中,林韻柔見眼前一塊地方收的差不多了,準備收取旁邊,邵延搖搖頭,兩人這一收,比中洲數千年出現的天淨砂多出不知多少倍,足夠煉上百面鏡子。

    邵延見漫天火氣,心中一動,取出萬鴉葫蘆,一取出葫蘆,頓時感到葫蘆內火鴉的燥動,蓋子一打開,一聲烏啼,那隻金烏首先飛了出來,隨後鋪天蓋地的火鴉好似回到它們的家鄉,飛快撲向火牆,來回嬉戲,為斷穿入火中,又從此中飛出,邵延感到火鴉有一絲絲變強,心中不禁想,如果將火鴉放養此處一百年,那麼會怎麼樣呢?當然,只能在心裡想想。

    那只領頭的金烏叫一聲,火鴉浩浩蕩蕩向南飛去,邵延有些奇怪,師徒兩人退到沙洲邊沿,跟著火鴉向南而去,不過百里,火鴉群盤旋在二棵樹的周圍,金烏立於其上,邵延一眼望去,沖天火幕之邊,二棵小樹,高不過五尺,葉如桑,互相扶持,邵延大吃一驚,居然在如此溫度下,有樹生長,其葉如桑,邵延想起前生傳說漢東方朔撰《海內十洲記?帶洲》:「多生林木,葉如桑。又有椹,樹長者二千丈,大二千餘圍。樹兩兩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為扶桑也。」

    難道這就是扶桑,邵延眼中露出精光,林韻柔見邵延盯住那棵樹,不禁問道:「師傅,那是什麼樹,能生長如此環境中?」

    邵延道:「如果為師沒有猜錯,那應該是扶桑樹。」

    「扶桑樹,那是什麼樹?」林韻柔問道。

    「上古時期,神話傳說,日出湯谷,中有扶桑,同根偶生,更相依倚,金烏所歇,是為神樹。」邵延回憶前生神話傳說。

    「這麼說來,這兩棵就是傳說中扶桑,如果是這樣,應該算天地間少有靈樹,比火棗如何?」林韻柔想到山中那棵火棗樹。

    邵延笑了:「傻丫頭,如果傳說為真,火棗遠遠比不上它。現在想想能不能將它收取移植。」邵延開始動腦筋如何收取。

    「師傅,移植扶桑有何用處,再說,它靠近火幕,也近不了身,要不用青靈瓶試試。」林韻柔提出了個建議。

    「為師一直考慮火棗山太小,如果將來門派變大,沒有地方可住,為此,為師想自己開闢一個洞天,洞天之中當有日月星辰,這隻金烏可代替太陽,如果能將扶桑移入洞天,一方面可穩固洞天,另一方面,金烏也有歇腳之處。」邵延透露出他的門派大計。

    「是不是像我上去進去的蔚藍洞天,師傅,你能開闢洞天!」林韻柔立刻叫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開闢洞天,聽邵延如此一說,她驚訝於師傅的想法,不過師傅說出,當代表有一定的把握,想想將來自己門派在一個洞天之類,是自己的天地,太令人激動了。

    「現在還不能,不過原理差不多弄清楚了,在你遭遇人劫之前,為師去了一趟天南諸國中天印國,得到了在虛空中開闢空間之法,《地煞秘要》中袖裡乾坤就是依此創出,為師金丹九轉後,應該有實力開闢洞天,現在就要為此準備。」邵延淡然地說道。

    「韻柔,你就在此地,為師去收取扶桑!」邵延吩咐了一聲,調用眼神明上,一看之下,心放下一半,同根相生的兩株扶桑根所得並不深,不足一丈,根在熔岩,比固體易於收取,當下,手一指萬鴉葫蘆,火鴉戀戀不捨飛回萬鴉葫蘆,特別是那隻金烏,幾乎是一飛一啼,邵延見都歸入葫蘆,也不蓋上塞子,頭頂定世鼎現,道道光華灑下,裹住全身,一步邁出,已出現在扶桑樹前數丈,一出現,邵延只覺週身如焚,雖有定世鼎鎮住,也不能支持多長時間,人一出現,一隻大手現,整個手掌細看之下,全部是三昧真火構成,以火御火,就勢一撈,連樹帶融化的熔岩一起撈起,同時萬鴉葫蘆現,將手中之物吸入葫蘆,葫蘆中傳來一聲金烏興奮的啼叫聲,邵延就勢蓋在葫蘆,人一閃,在林韻柔眼中,好似一個人被大火團裹定,飛射出來。

    邵延一收取扶桑,火幕猛然一陣顫動,天地之間,似乎傳來一聲怒吼,邵延剛落地,從火幕中噴出一個巨大的火團,直撲師徒二人,還未近身,二人感到好像墜入熔爐之內。

    兩人飛退,火球似有靈性追來,邵延一邊後退,鼻中冷哼了一聲,手一動,空中無數光點出現,化為無數符文從四面八方圍了上去,同時,邵延雙手也打出數不清的手印,往上一合,這個十數丈大火球頓時停住,無數符文和手印化成陣紋往中間一壓,火球迅速縮小,最終成為一顆拇指大小如紅寶石一樣珠子,邵延伸後接住。

    師徒兩人凌空立於海面之上,離開沙洲已有數百丈,邵延看了看手上這顆火珠,感受其中澎湃的威能,想起以前在爛桃山獸羅使用的雷珠,現在邵延明白了,那顆雷珠不可能是五陰所煉,可能在類似情況下被某位大能所凝,順手遞給了林韻柔。

    「師傅,你這是給我嗎?」林韻柔接過火珠,有點不敢相信,這顆火珠內部含有能量如此驚人,已超過元嬰修士全力一擊。

    「當然給你,以後遇到什麼危險,也有一搏之力。」邵延道。

    林韻柔有點哭笑不得,那是以前,現在自己已入金丹,戰力可以和元嬰修士一爭高下,還有什麼人能給自己造成大威脅,讓自己感到危險,除非是化神修士,但世上化神修士一隻手可以數出來。

    「師傅,剛才是怎麼回事,好像是針對師傅的攻擊?」林韻柔問道

    「不用說,這道火幕肯定是上古之後大能所布,這個世界秘密不少!」邵延幽幽地說道。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1:06
第119節 重歸中洲遇三陽

    「不知火幕之後是什麼?」林韻柔望著那高可接天的火幕,有點失望。

    「總有一天,我們會穿過火幕,去看看另一邊是什麼。」邵延目光似乎要透過不知多厚的光幕,他的明上眼神也看不穿火幕。

    師徒二人靜靜望了一回,終於掉頭向東而去,人在高空之中,林韻柔喊道:「師傅,那邊有一座島嶼,我們去看看。」

    邵延低頭望去,在東南方向數里開外,是有一座島嶼,樹木蔥翠,兩人方向一變,落在島上,頓時感到一股清新的靈氣,尋著源頭而去,中間一個小湖,邵延細察湖周邊環境,欣喜湧上心頭,周邊居然有一片蘋果林和葡萄,並且都是靈果級別,他開始動心思了。

    林韻柔卻盯住湖中,身上法力波動,邵延扭頭看去,林韻柔手一招,從湖中升起一顆珠子,靈氣逼人,林韻柔攝在手中:「師傅,這是一顆聚水珠。」邵延明白了,不怪湖周邊有大片靈果生長,原來是這顆珠子在起作用。

    「你將此珠收好,回到火棗山,用它聚一池靈水,這裡有兩種靈果,我們乾脆移植幾株,在山中也造一個靈果靈藥園。」邵延道。

    「知道了,師傅!」林韻柔爽快答應了。

    邵延和林韻柔來到果樹林旁,樹上許多果實已成熟,師徒剛想採摘,海面上傳來一陣腥風,同時傳來水聲,兩人回頭看,一條十多丈長,水桶粗的一條大海蟒直衝海島而來,細看之下,蛇頭之上,已有兩處突起,已有長角化蛟趨勢,邵延知道,很可能這條蟒就是這片果林守護妖獸。

    果然,這條海蟒一見兩人,直撲二人而來,未到近前,嘴一張,滿嘴獠牙交錯,兩側,兩根長長毒牙白亮耀眼,牙尖之上,露出幽幽的藍光,一看之下,劇毒無比。

    海蟒張開大口,一股深綠發黑毒氣噴向兩人,林韻柔搶步向前,邵延見此,也不阻攔,退向一邊。

    林韻柔見毒氣來到,飛速打出一連串的手印,無數光符一閃,往上一圍,向中間一收,頓時墨綠色的毒氣被壓成一顆墨綠色的珠子。邵延一見,不覺點頭,之前邵延以此法製作了一顆火珠,林韻柔在一旁觀看了一遍,居然就能應用,邵延心中也感到欣慰。

    海蟒見此,飛撲過來,林韻柔也不想和它磨蹭下去,騰蛟劍化成一道雪亮的白光,射入海蟒張開大口之中,一聲嘶叫,海蟒前衝之勢立止,在地上翻滾起來,亂石樹木橫飛,一會就不再翻滾,只是偶爾扭動抽蓄一下。

    海蟒雖大,妖丹未結,雖有化蛟趨勢,然而畢竟不是姣,對天林韻柔來說,除了大一點,其他實力實在看不上眼,所以很輕鬆地解決掉。

    林韻柔開始剝皮抽骨,取毒牙毒囊,分解妖獸身上材料,邵延也開始將熟的靈果全部採摘,放入戒指,又專門取了一個儲物袋,選了兩棵蘋果和兩顆葡萄,連根帶泥挖出,用法術封住生機,收入儲物袋中,準備回山種植,又搜索一遍,又發現一種意想不到的靈果,居然是西紅柿,也收入儲物袋。

    邵延這邊結束,林韻柔那邊也將材料分解結束,分類後收好,又認真在島上搜尋了一周,再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便飛空而起。

    一路之上,又遇到幾個島嶼,兩人都搜索了一遍,又得到兩種靈果火龍果和蜜桔,還得到幾種煉器材料,非一日,終於又飛越了羅夷大陸,飛越了海峽,回到了中洲大陸。

    不自覺間,已偏向南方近二千里,越過沙漠,越過雪山,前方是一個修真大派所在地,就是和邵延有數面之緣的三陽真人的宗派烈焰宗。

    邵延師徒兩人剛一靠近,一股引起天地間火靈氣共振神念一掠而過,忽又轉回,停在兩人身邊,空中一陣波動,一個人平空出現,正是三陽。

    三陽哈哈大笑:「老弟怎麼有工夫來我烈焰宗!」

    「參見三陽真人!」邵延師徒見禮。

    「又給老哥見外了!」三陽見到邵延很高興,邵延心中苦笑,自己師徒可不是有意來烈焰宗,只不過是歸途南偏,當下笑道:「老哥,難道讓我們站在空中。」

    三陽一拍腦袋,笑道:「也是,到我洞府中一坐!「

    師徒兩人跟著三陽向一座山峰落去,烈焰宗許多弟子看到這一幕,心中猜測,是什麼人,讓老祖到空中相迎。三陽可是現在烈焰中唯一的化神祖師,烈焰宗以前曾出過一位化神真人,自飛昇靈仙界後,數百年都未曾有人突破化神,而突破化神根本無法可依,雖有一些感悟傳下,但不少元嬰修士根本摸不著頭腦,就是三陽當初雖知要人化神憑依,但始終突破不了,當初化神老祖進入化神,自己也是糊里糊塗,如何能說清,以至化神幾乎成為傳說。

    當三陽突破,烈焰宗諸位元嬰修士又看到希望,三陽對如何進入化神顯然比以前化神祖師清楚得多,烈焰宗元嬰老祖才明白,不禁要化神憑依,化神憑依居然那麼多講究,光有憑依無用,最重要中領悟天地的法則,而領悟法則沒有固定模式,要用心體悟,悟了就是悟了,未悟說得再多沒用。

    到了洞府之中,分賓主坐定,侍奉弟子上靈果香茶,邵延見此,笑了笑,也取出自己采自海外的部分靈果請三陽品嚐,三陽一見,問道:「老弟,你這靈果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是何品種?」

    邵延一一說明,述說自己從什麼地方所採,三陽一聽,笑道:「原來老弟居然跑到西海的外海,不怪這些靈果沒有見過。」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讚歎道:「不錯,甜而脆,類似中洲的花萘,靈氣充足,如果是低階修士所食,可以提升修為,老弟,你去那裡幹什麼?」

    邵延也拿起一個靈果,邊吃邊道:「我徒兒想煉一件本命法寶,要用到天淨砂,聽說極西火幕處出產,我也想見見海外風情,便和她走了一趟。」

    「天淨砂,我在元嬰時曾去過一趟,但那裡火幕實在恐怖,當時我一身火系修為,自認玩火如果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離火幕還有百丈就不敢再深入,只得在邊緣攝取了一些,現在身邊還有少量,老弟想要嗎?」三陽回想當年情景,心中感慨。

    「多謝老哥,我們已取得足量的天淨砂。海外風情,與中洲大不同,不知老哥可熟悉?羅夷洲可有修士?」邵延想從三陽這邊瞭解一些羅夷大陸的情況。

    「羅夷洲對中洲來說實在太遠,連語言文字都完全不同,也有個別修士曾去過,羅夷沒有我們這邊修士說法,但其崇拜神靈,有一種修士,以侍奉神靈為主,說死後靈魂歸於神國,得享永生,他們法術稱為神術。威力比較奇怪,有不少法術是為顯示神跡,用我們眼光來看,根本沒有用途。」三陽說道。

    「他們可曾有人修成神?」邵延一聽,知道羅夷洲應是神道一流,不過想知道,他們是否真的可以成神。

    「這倒沒有聽說過。」三陽道。

    「我們中洲有沒有人精通羅夷語言文字的人?」邵延又問道,要瞭解一個地方,必須要聽懂當地人的話,看懂當地書籍。

    三陽搖搖頭:「好像沒有,不過西方沿海小國可能有人懂這些吧。」三陽也不肯定。

    「那麼,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能懂天印這些國家的語言文字的人?」邵延又詢問道。

    「你如果問天印語言,還真找對了人,我有一個徒孫,他就懂天印等國的語言,你什麼地方用得到。」三陽立刻答道。

    邵延就將自己到天印經過一說,三陽一聽,望著邵延道:「老弟,我才算明白老弟怎麼一步步走到如此境界,老弟,你可謂真正是博取眾家之長,連被稱為蠻夷的天南諸國都不放過。」

    「沒有一種文明沒有其獨特之處,也沒有一種修行方法流傳到今天不是經過千錘百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修士如果連這種胸襟也沒有,怎麼能超脫輪迴。」邵延道。

    「老弟說的是,來人,去請袁公圃來見我。」三陽吩咐下去。

    邵延取出那兩本樹葉製成的書,三陽也不認識,邵延又取出那具乾屍,連林韻柔都第一次見到這具乾屍,心裡暗中嘀咕,師傅就這點不好,為了知識和大道不顧一切,上次是殭屍,這次將這麼噁心的乾屍留在身邊。

    三陽一見那具乾屍,神念一過,眼睛立刻放出光芒,喃喃道:「真奇怪,明明是一具乾屍,蘊含的威能卻不弱於元嬰修士,自身一點生機也沒有,也無一絲殘餘神識,是製作身外化身好東西,天印修士是一群什麼樣的存在。」

    林韻柔聽到此,也極感好奇,也顧不到什麼噁心,神識也投入乾屍之中,頓時,一種龐大的能量蘊集其中,林韻柔也不禁咂舌。

    「徒孫袁公圃參見師祖,祝師祖早成大道!」侍奉弟子帶著一位乾瘦的修士進來,邵延一眼看出這位修士結丹修為,不過好像受過重傷,到現在還有後遺。

    拜見過師祖,又給邵延兩人見禮,很明顯,侍奉弟子事先應該透露過相關消息,袁公圃一點不因為邵延看起來是結丹修為而失禮,他明白能被師祖這樣一位化神修士親自相迎修士決不簡單。

    拜見過之後,三陽還未開口,袁公圃一眼看到邵延沿未收起的那具乾屍,見乾屍的打扮,好像想起了什麼,也顧不上失禮,放出神識對乾屍一掃,臉上表情驚疑不定,漸漸變得非常震驚。

    三陽見此,問道:「你看出來什麼了?」

    「回師祖,徒孫是有所發現,不過,需要驗證一下。請問師祖,此物來處何處?」袁公圃問道。

    「此是邵延老弟之物,你可以詳細詢問邵延老弟。」三陽道。

    袁公圃轉過身,對邵延一躬:「前輩,在何處得到此物?」

    「天印!」邵延道。

    「果然如此,師祖,前輩,此為彭老教的聖物,實際上是彭老教修行有成,坐化後的遺蛻。」袁公圃道。

    「彭老教是一個什麼教派,說說他們情況。」邵延來了興趣,實際上,不僅是邵延,在場的人都來了興趣,連侍奉弟子都豎起了耳朵。

    「彭老教是天印國教,此教修士自稱彭老們,這是音譯,是教士的意思,此教信奉崇拜「三神一體」的飯天、施婆羅和比屍奴,透過祭祀,使人和神可以直接溝通,此三神分別是飯天創造宇宙,主宰人類的命運;比屍奴維護和平,賞善罰惡;施婆羅毀壞宇宙,降伏妖魔,繁衍生命。」袁公圃說道。

    邵延一下子明白了,這與地球上的婆羅門教是同一教派,婆羅門教及其三大主神梵天、濕婆和毗濕奴發音與彭老們及其三神音如此相近,不過是發音上微小相異而已,想不到在這裡居然遇到印度教前生婆羅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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