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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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484
sel 發表於 2012-11-11 19:52
第70節 各逞其能戰五行

    方鴻仙見邵延停在空中,微有些氣喘問:「你究竟是誰?」

    邵延淡淡一笑:「我早就說過了,我是徐霞客,你就是不信?」

    「你為何殺了我兒?」

    「想不到堂堂元嬰修士也會倒打一鈀,不是我想殺他,而是他想殺我,誰知技不如人,被順手殺了。」

    「你一個修士冒充凡人,誘使我兒作出錯誤決定,今天非以你的狗命祭我兒在天之靈!」方鴻仙面露猙獰之色,忽又像發現了什麼:「你是結丹期修為,怎麼可能會瞬移?不對,不是瞬移,肯定是一種秘術,交出秘術,給你一個全屍!」

    「好一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老東西,我以凡人之名行走塵世間,有何不可?你兒十多年前就對凡人下手,現在又對名義上凡人的我下手,全無修士的品行,做父親平時不好好管束子女,你兒今日結果,其罪在你!要秘術,憑你這付德行,我呸!」邵延不覺被對方氣樂了。

    「好!好!好!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輩,待老夫擒下你搜魂,看你還怎麼叫喚!」方鴻仙說完,一柄開山斧幻成一道白亮瀑布當頭斬下,邵延的承影劍也化作一條紫紅匹練,劍光之外,閃電遊走炸裂,似乎劍光周圍空間都受到影響,邵延自金丹二轉之後,承影劍的威力也隨之大增。一白一紫兩道匹練在空中纏繞不休。

    方鴻仙見開山斧被擋住,手一指空中開山斧,白光分為五道,一道纏住承影劍,其餘四道奔邵延而來,邵延笑道:「劍光分化,有何難!」手一指,紫紅劍光也分為五道,截住了白光。

    方鴻仙見此,心中暗道:「不怪我兒栽在此人手中,確有些能耐。」手一揚,祭出一條長索,此是方鴻仙斬殺一條怪蛟後,用蛟的主筋為材煉出一條專為捆人的法寶,稱為縛龍索,一出手,五色光華纏繞,直奔邵延而來。

    邵延一見,喊了一聲:「來得好!」袖口往上一揚,迅速變大,正是仙府中所得神通袖裡乾坤,縛龍索落入袖中,失去了和方鴻仙的聯繫。方鴻仙大怒:「好賊子,敢收吾法寶!」一個西瓜大小黃色錘狀法寶打了出來,此寶是方鴻仙的得意之作,採用萬斤上好良玉精煉而成,號稱能驚天裂地,稱之為裂地錘,在縛龍索被收的情況下,方鴻仙還敢打出此一寶,可見對此寶的信心。

    裂地錘一出手,黃光大盛,黃光現處,朵朵金花出現,漫天的金花中擁著一個西瓜大小的黃球飛射而來,漫天金花也紛紛爆炸,隨滅隨生,聲勢驚天動地,邵延一見,頭頂上現出一尊大鼎,大鼎一現,一種古拙氣息到處,金花頓消,邵延一聲低喝:「鎮!」剎時,裂地錘定住,邵延大袖一展,袖裡乾坤一出,將裂地錘也收走。

    方鴻仙一見邵延頭上這尊大鼎,眼中露出不敢相信之色,這是什麼法寶,靈寶?仙寶?隨即又大喜,眼中變為狂熱之色:「小輩!如果你獻出這件鼎狀之寶,我用心魔發誓,不再追究你殺我子之事。」

    邵延暗自搖頭,修士不重心性,不修大道,心性太差,此人今日不死,將來也難有出息,元嬰期已是極限。當下口帶嘲笑:「憑你也配想得到這件寶物!

    方鴻仙大怒:「豎子找死!」口中唸唸有詞,背後五色光華升起,匯成一條五色長河,五色之間生生不止,五色長河之中,又現五色星花,紛紛濺出長河,一出長河,一層接一層的炸開,在長河四周,形成一層層奇麗的煙雲,浩浩蕩蕩衝向邵延。

    當初方兆舟也使用過此法,不過比起方鴻仙,威能天地之別。邵延見此,反而笑了,右手伸出,手上現出一個五色之環,和長河一樣,也是五色生生不止,如果仔細看,才發現,這五色變化與方鴻仙的長河五色變化不同,長河之中,仍是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和土生金,顏色依次從白轉黑、黑轉青、青轉紅、紅轉黃和黃轉白,而邵延手中卻是五行相剋,白色一現,抹去旁邊的青色,紅現白消,黑現紅消,黃現黑消,青現黃消。

    邵延手指一彈,五色環飛出,在空中迅速變大,迎著五色長河往上一套,套住長河後,往中間一束,山崩地裂一聲巨響,環崩河潰,方鴻仙身體一晃,邵延一見,掐訣招雷,神宵紫雷如雨般落下,方鴻仙頭頂上現出一環,五色流轉,抗住雷電,正是方鴻仙的本命法寶五行環。

    方鴻仙一指頭上五行環,白光閃爍,無數金刀生成,暴雨般向邵延射來,邵延也一指頭上大鼎,光華一盛,金刀一近邵延身邊數丈,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五行環又閃,這次是黑光閃爍,漫天黑雨打來,依然近不了邵延身邊,邵延趁此,手指連點,以天罡北斗陣將方鴻仙困在當中,數道星流向中間衝去,方鴻仙中一指五行環,頓時光華連閃,金刀、黑水、巨木、烈焰和黃沙紛紛出現,向外一漲,天罡北斗陣崩散。

    邵延也不著急,手指急點,卻是向四周點出,他想凌空布下天罡地煞星斗陣,由於身邊沒有陣旗,只能臨時借丹元佈陣,剛剛完成,還未等他啟動,方鴻仙卻以五行環為核心,施展一種大五行絕殺術,這實際上是一種變相大陣,元嬰修士已不是光靠吸收靈氣就行,往往已開始對天地一個方面有一定體悟,當體悟到一定程度,再借助化神憑依,逆後天為先天,才能進階化神,一入化神,才是長生之門。

    方鴻仙一直研究五行法術,他煉製五行環為本命法寶,也是為了能進一步參悟五行,五行環攻守兼備,守則五行護身,攻則各種五行法術信手而出,更能借助五行環來領悟五行真諦。

    方鴻仙手一指開山斧,開山斧一震,將承影劍振開,收回開山斧,開山斧盤旋在五行環外側,下面攻擊法寶已起不了多大用途,當修為到元嬰時,一般法寶已很難建功,因為雙方攻擊和防護法寶都齊全,往往煉製時也是精益求精,除非有靈寶或仙寶,但這個世界上,靈寶也不過幾件,仙寶好像僅在傳說中出現。

    邵延見對方收回法寶,也知道法寶很難建功,也收回承影劍,剛要啟動天罡地煞星斗陣,方鴻仙的大五行絕殺術已展開,邵延只覺眼前一變,周圍空茫茫一片,知道不是陣法,就是一種特殊的法術,一派火光從四面八方向中間壓來,邵延手一指,承影劍在身外盤旋,大鼎光華大盛,護住身體,向四周打量。

    無邊火海一靠近大鼎的光華,立刻消散無影無蹤,邵延一見此情況,放下心來,四周不斷有火焰精芒向邵延打來,都未近身便消散無影無蹤,邵延手中黑氣翻騰,這是五行中的水行之氣,凝成一根長矛,揚手射了出去,轟的一聲,火光退去,化為鋪天蓋地黃沙打了過來,邵延以水克火,對方火化生土,反克水。

    邵延凝結不同靈氣克制對方,對方也進行反制對方在外,邵延被圍在當中,幸運的是,邵延發現,對方五行變化中,調動天地靈氣並不多,大部分是自身或法寶的威力,而且也不能隔絕天地之靈氣,從而給邵延能輕鬆抽取天地靈氣,凝結成物,克制對方五行變化,明白了這一點,邵延反而放心,不然的話,邵延不得不想法衝出去。

    邵延試了試天罡地煞星斗陣,發現能聯繫上,而且隨時間增長,天罡地煞星斗陣開始慢慢蓄積星力,便不急於啟動,轉而好好思考如何克制對方這種法術陣法,光靠靈氣凝物反擊,雖能干擾對方,便不能徹底壓制,必須用一件寶物取得決定性壓制才行,邵延雖然寶物不少,但真正祭煉使用並不多,目前用得最多就是承影劍和山河社稷圖,不過這兩物目前已在使用,山河社稷圖已從紫府中放中其中鼎影,護住了邵延,其他東西呢?邵延忽然想到一物,就是在洞天中曾收集到的婆娑樹的枯枝和一段樹枝,那可是真正的靈材,純正木屬性,而且性屬先天,對付後天五行法術陣勢,克制其中土行,絕對沒問題,土行一克,整個五行運行不靈,就能輕鬆破去。

    想到此,便不再反擊,只用頭上的鼎護住身,並且又收縮了一些,讓防護更嚴實一些,取出一截婆娑枯枝,口一張,噴出一團三昧真火,開始煉器。

    方鴻仙見五行絕殺術將對方圍在當中,開始對方還不斷還擊,到後來不再還擊,反而取出一截樹枝用真火煉製起來,心中冷笑,自己這個法術大陣,以為一件法寶就能克制,而且還是臨時煉製,太小看人了,不過,對方那個大鼎倒像一個烏龜殼,到現在都不能撼動。於是加緊攻勢,五行之勢迅速變化,金刀巨木黑水黃沙和烈火加緊侵蝕。

    轉眼間,一天一夜過去了,這遍荒原數里之內,根本看不清,巨響聲如海嘯一般,只見裡面光華迅速閃幻,許多修士都注意到了這一變化,然而一看那威勢,知道是元嬰級別修士在鬥法,有經驗的修士不敢使用神識查看,在這種情況下,神識一入內,往往就是一個下場,被消磨掉,如果對方達到一定層次,戰鬥的威能甚至回順著神識溢出攻擊。對低級修士,長輩急忙告誡不能用神識查看。

    邵延身外護身光華又縮了一丈,只剩下兩丈多,方鴻仙心中高興,最多再有兩天,就能將對方煉死,那個大鼎不就是自己的,能和元嬰抗衡的大鼎,絕對超越法寶級別。

    邵延煉器也到了關鍵之時了,邵延飛快打入數不清手印,一聲清越的鳴響,瞬間透了出去,方鴻仙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頭一搖,將這個想法排出腦外,邵延丹光往針上一湧,剎那間,一股青色光華閃現,雖淡,但極純,邵延笑了:「就叫你天木針吧!」天木針立刻振動起來。

    邵延往外一看,金刀過後,黑水又生,但轉換之間,明顯有空白,邵延頓時笑了,一天一夜了,各行轉換間還是沒有多大進步,看來,對手對五行之本質領悟的遠遠不足,白白浪費了這種**。

    當烈火的紅光退去,漫天黃沙扑打而來的一瞬間,邵延出手了,天木針一溜青光,眼睛根本分不清,一聲響,如放了**,漫天的黃沙就被一根小小木針紮在地上,地上一小堆黃沙,上面紮了根青光凜凜的木針,黃沙後面沙子逐漸化為黃煙,和五行環的黃光連在一起,整個天地剎那間風清日白,五行環急劇顫動,方鴻仙根本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頓遭反噬,臉色臘黃,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邵延心意一動,剎那間,兩人周邊立變,已置身星空之中,邵延手一指,數道美麗星流衝向方鴻仙,方鴻仙手一動,開山斧呼嘯迎了上來,陣勢突變,開山斧被星流一卷,頓時消失在眼前。

    數道星流沖在五行環上,五行環一陣晃動,差點飛了出去,一道紫紅劍光裹著白亮閃電絲劈在五行環上,五行環終於飛了出去,又幾道星流衝向口中噴血方鴻仙,本命法寶被擊飛,使得他傷上加傷。

    方鴻仙能走到元嬰這一步,也不是一個簡單角色,在這危急關頭民,一咬牙,轟的一聲,整個**爆開了,巨大的衝擊波將邵延臨時佈置天罡地煞星斗陣一下子轟破,一個二尺多高方鴻仙怨毒看了一眼邵延,一閃而沒,正是方鴻仙的元嬰。

    「想走!」邵延一掌以玄妙軌跡劈出,正是玄陰斬魂神通。
sel 發表於 2012-11-11 19:53
第71節 沿途論術遇?中

    方鴻仙自爆肉身,元嬰瞬移而逃,邵延當然不能任其逃去,已結深仇,當斬草除根,當即以玄陰斬魂神通破空斬殺而去,此神通本從旁門法術中悟出,對於有**修士效果不大,但對沒有保護神魂之類,卻極有效果。

    方鴻仙這一瞬移便出去近三百里,剛在空中現身,背後一道銳芒立現,斬在元嬰身上,元嬰身上閃現一道光華,元嬰體內居然還藏了一道靈符,但這道靈符並未完全擋住銳芒,一聲慘嚎,元嬰氣息立弱,邵延神識也追蹤而來,見此也是一愣,想不到元嬰也帶有防護,受傷的元嬰眼中充滿深深怨毒,回首看了一眼,又要瞬移。

    就在此時,劇變突生,從空中伸下一隻血光大手,一把抓住受傷的元嬰,邵延神識見此也是大出意外,真是意外連連,一個元嬰修士從空中現身,渾身血光隱隱,一看就是一個魔道修士,從他的打扮來看,很像血魂宗的修士。方鴻仙完了,元嬰落在魔道修士手中,不是被當作補品,就是成為什麼魔道法寶的主靈,或者乾脆被人家煉成第二元嬰。

    那個修士望了一眼邵延方向,轉身御器而去。

    既然有人幫助解決了方鴻仙,雖對方撈了個大便宜,邵延也不會多事,將地上五行環和開山斧收起,仔細一查,又找到一個儲物袋,也收了起來,將現場清理乾淨,腳一頓,雲生足下,向金搖城而去。

    回到了金搖城的臨江樓,裡面的眾人一見邵延回來,立刻畢恭畢敬,因為這個徐霞客可是一位仙師,那個小二一見邵延,立刻上前磕頭賠罪,邵延再三保證不再追究,小二才放心。邵延對這個狀況很是不滿意,徐霞客是仙師如果傳出去,對邵延以後在塵世行走不利,除非再換一個名字。邵延徒然想到前世網上小說中情節,國家有些特殊機構,如果違背常理事情出現,他們會利用催眠術之類將當事人這段記憶修改,這個世界法術中雖有類似催眠術的東西,但一般修士根本不屑一顧,因為太雞肋,邵延也看過,心中一動,認真將催眠術推演了一般後,乾脆給大伙來了個集體催眠,結果事實變成了冒牌貨因為江湖恩怨被打成白癡,另一個徐霞客會武功,約戰江湖客到城外偏僻處決戰,後來徐霞客全身而返。

    在這兩天中,已零零星星傳出仙師話題,大家似信非信,後來版本一出,加上臨江樓的掌櫃小二的證實,大家都採信了第二個版本。邵延樂滋滋地想,以後如遇到類似情況,有了個參照。

    而五行宗卻沒有邵延想像那樣亂,也沒有尋仇,這完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的傳統造成的,一入元嬰層次,為了表示尊重,宗門就將本命燈之類送給本人,元嬰修士也順理成章將本命燈那一絲烙印收回,一句話,元嬰修士無本命燈,在外隕落本門也不知道,而元嬰修士有時在外一趟就是幾十年不回宗門,而宗門也習以為常,一般來說,元嬰修士隕落是極其少見,故方鴻仙落個那般下場,五行門並不知道。

    三天後,林韻柔來到臨江樓,到城門口,找人一問,就知道徐霞客在臨江樓落地,便直接尋來,眾人才知道,原來邵延自稱徐霞客,並非虛言,只不過徐清兒臨時有事,主僕兩人分開,現在主僕兩人終於又在一起了,這才是傳說中徐霞客主僕。邵延結帳後,兩人穿城而過,渡過搖水,繼續南行。

    林韻柔之前問路時,零零星星聽到真假徐霞客的傳言,現在一問情況,邵延將整個事件講了一番,林韻柔聽了以後,甚至有些後悔自己錯過了好戲,想不到有人會冒充自己,當聽到邵延和方鴻仙大戰了一場,最後,方鴻仙元嬰卻被魔道修士劫走,不由說道,如果她在邵延身邊,不是可以見識到邵延和元嬰修士大戰,可以開開眼界。邵延笑了,告訴她,這種級別鬥法,就是在身邊,也不一定能見識到,低階修士神識去查看這種級別鬥法是很危險的,據傳前幾年,五陰老祖和三陽老祖這兩個元嬰修士在沙漠中比試,曾有一名冒失的低級修士用神識查看兩人爭鬥,結果當場送命,這就是低階修士很難觀看到元嬰修士鬥法的原因。

    邵延問了下林韻柔回天雲門的事,林韻柔細說了情況,對自己被李中平敲竹槓的事有點耿耿於懷,邵延卻笑了:「李長老大概知道為師在洞天中得到不少好處,被他逮到機會,當然要敲一筆,好了,為師就送你一件法寶作補償。」說完,取出了得自方鴻仙的那根縛龍索,送給了林韻柔。

    然後,又取出一塊玉簡,遞給林韻柔:「你看看其中法術,說說你自己想法。」這是從方鴻仙的儲物袋中所得,記載是五行靈氣河擊術和大五行絕殺術。林韻柔閱讀後,對其中五行靈氣河擊術她是親身領教過的,而大五行絕殺術也剛聽邵延講過,當下沉思了一會,說道:「這兩種法術都是利用五行相生使五行靈氣循環不停,對一般五行屬性法術和五行屬性的法器靈器法寶都有很強克制作用,威力強大,不過有一個缺陷,就是幾乎依靠自己修為實現法術,在法術實現過程中,只能依靠形成五行靈氣流被動調用少量天地五行靈氣。」

    「不錯,你能看過這一點,證明你已是獨立思考,從只會使用前人創造的法術,到主動思考,做的好的話,可以自己創造法術,形成自己法術系列。你想一下,如何改進,使這兩個法術能夠大幅度調用天地靈氣,從而增強威力,降低對施法者要求。」邵延鼓勵道。

    師徒兩人開始討論如何改進法術,邊走邊討論,經過兩天完善,本來至少需要結丹期修為才能使用,現在只要築基修為即可,而且,因為調用了天地靈氣,威力也是原來五倍以上。而大五行絕殺術原來要求元嬰期才能施展,經兩人改進後,築基期修為也能施展,威力也增加了一倍。

    邵延正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林韻柔,不要墨守成規,是人修道,不是道修人,改進好法術後,林韻柔問出了一個問題:「師傅,你認為你所接觸元嬰修士中哪個水平高?」

    邵延想了一會,說道:「師傅接觸元嬰修士不多,真正交過手的只有二三位,一位是陰山宗五陰老祖,此人已深入理解他所修,法術已近神通,再進一步,便是化神;烈焰門的三陽老祖和五陰相當,也是化神邊緣之人;幽冥宗的虛土子因用神識偷襲為師,結果被為師反擊,打落一個境界,廢掉他的元嬰;最後一位便是方鴻仙,不過他的法術還是法術,未向神通轉化,離化神境界天地之隔。」

    師徒兩邊走邊談,無人之處一步數里,有人之處輕鬆漫步,就這樣,兩日之內,行進了一千五百多里,前方橫垣著一條山脈,遠遠望去,和遠方搖育山脈中段相連,邵延知道,應為搖育山的支脈。

    剛入山,聽到山歌聲起,兩人側耳聽了一會,林韻柔說:「先生,應該是一個採藥的。」邵延點頭稱是,從山歌內容來看,確是採藥之人,兩人順著山路,果然,前方一個背著簍子,從林中過來,一邊走,一邊唱著歌,此時,日已近西,兩人正準備加快步伐,追上去。猛見採藥人停了下來,從簍中將藥鐮取在手中,一臉緊張,好像有什麼東西出現。

    邵延兩人定神一看,山林中樹木簌簌作響,有些低矮樹木居然向兩邊分開,原來是一條長約數丈,比海碗還粗的大蟒,大概出來覓食,直向採藥人游去,張口閃電般咬向採藥人,採藥人向旁邊一竄,手中藥鐮斬在蟒蛇的七寸之上,嗆的一聲,火星四射,邵延心中一動,是妖獸,又搖了搖頭,不能算妖獸,應該來說,是靠近了妖獸邊緣,在向前一步,就能進入一級妖獸。

    採藥人見藥鐮切在蛇身,卻被堅硬的蛇鱗擋住,往旁邊竄了兩步,手掐訣印,口中唸唸有詞,咬破手指,取出兩根銀針,血往針上一抹,射出這兩根銀針,直向蟒蛇雙目而去,正中雙目,蟒蛇雙目中留下血絲,蟒蛇痛得在地上打了幾滾,身體一曲,又向採藥人竄了過去。

    邵延師徒已到跟前,採藥人又往旁邊一竄,讓過蟒蛇,蟒蛇尾一甩,擦了一下採藥人肩部,採藥人一個踉蹌跌了出去,蟒蛇一轉身,蛇信子空中一舔,又追了過去。

    林韻柔手往背後一抄,符兵劍已在手上,一道青虹升起,閃電般從蛇頸處掠過,劍氣一過,斗大的蛇頭落地,蛇血狂噴而出,整個蛇身跌落在地,蛇身在地上扭動。

    採藥人從地上爬起,向邵延兩人拜謝救命之恩:「李醫謝過兩位,特別謝謝這位姑娘救命之恩!」

    林韻柔道:「不用客氣,你剛才使用的好像是祝由科法術,你是醫生?」

    「姑娘也是方家,我是一個醫生,剛才使用的的確是祝由法術,貽笑大方了。不知先生和姑娘高姓大名?」李醫恭敬回答。

    「我叫徐清兒,我家先生叫徐霞客。」林韻柔回答道。

    「先生就是公開《千金方》的徐霞客先生!李醫見過先生,想請先生到本村做客,家師葉天士對先生公開《千金方》極為佩服,常歎不能與先生一會!」李醫邀請邵延師徒去做客。

    邵延想了想,就答應了,李醫將蛇皮剝下,取出蛇膽用樹葉包好,放入藥簍當中,邵延知道蛇膽是一昧名藥,又取了一部分蛇肉,收拾停當後,李醫在前帶路,邵延師徒隨後。

    林韻柔好像想起一件事:「先生,剛才李大夫已將大蛇雙目射瞎,為什麼大蛇好像還能知道李大夫的位置?」

    邵延一聽,知道這個世界對自然科學並無研究,生物學上一些知識世人未知,解釋道:「蛇很多時候並不是眼睛來確認獵物,更多的時候,以其蛇信舔食空氣中氣味以確定獵物所在,雙目已瞎,依然可以用舌頭確定李大夫的方位。」

    李醫聽了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半邊夕陽已在地平線下,三人已下了山,面前卻是幾山環繞中一個小平原,山間溪流而下,一派田園風光,面前已出現一座小村,裊裊炊煙正在升起。

    李醫帶著兩人,來到一座茅堂前,房分前後兩進,雖為茅堂,然而卻寬敞明亮,李醫沖裡面喊道:「師傅,我回來了!」
sel 發表於 2012-11-11 19:55
第72節 名醫談醫言本草

    李醫在門口大喊師傅,裡面傳出一個宏亮的聲音,中氣很足:「小李子,師傅沒有聾,用不著這麼大的聲音。」從裡面走出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一見後面邵延兩人,拱手道:「兩位是?」還未等他問完,李醫已搶過話:「這位就是師傅經常念叨的徐霞客,那位姑娘是徐清兒。」

    邵延施禮道:「晚輩徐弘祖拜見老人家。」林韻柔也在旁邊拜了下去。葉天士哈哈大笑:「別客氣,我老頭子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你公佈那本《千金方》真是一本藥方寶典,不過倒要請教小友,孫思邈是誰,醫術如此精湛,我卻沒有聽說過。」

    「師傅,是不是先生讓徐先生進屋?」李醫在旁邊插嘴到。

    「哈哈!看來老頭子是老了,二位快請!」葉天士邊自嘲,邊請兩人進屋。

    進入屋內,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屋,中間一張桌子,旁邊有幾把椅子,右邊是一排高高的藥櫃,每個抽屜上面都寫有標籤,邵延掃了一眼,上面都是已炮製好的藥材,還有就是製成成品的丹、散、丸之類名稱,左邊是藥架,上面一層層竹匾,匾中是各種未炮製的藥材,看來應該是葉天士平時診療之處。葉天士見邵延師徒打量這間室子,笑道解釋道:「這是老朽師徒平時替人看病之處,兩位正堂請!」

    四人穿過院子,來到後面一排的中間正堂,葉天士叫道:「老婆子,來客人了,多準備兩人的飯菜。」一位老婆婆應了一聲,葉天士請眾人落座,邵延師徒做下,這間正常與普通人家並無區別,只是迎面牆上畫的是松鶴延年,筆法嫻熟,明顯是名家之作。過了一會,腳步聲想,出來一位俏麗的少女,給眾人上茶,葉天士介紹到:「這是我的孫女葉依蘭,我的兒子和媳婦在城裡開藥鋪醫館,孫女近日來看望我和老太婆。」接著,給孫女介紹了邵延師徒,葉依蘭給眾人倒茶後,眼波流轉瞅了一眼李醫,李醫也望著葉依蘭,邵延看在眼中,心知兩人互有好感。

    葉天士見邵延喝了一口茶後,放下杯子,才開口道:「老朽承蒙鄉里鄉親抬舉,也算略有薄名,自認也讀了不少醫書,但從未聽說孫思邈,按其所寫《千金方》,當為一代國醫,不知小友能否為老朽解惑?」

    「老人家客氣了,這本書實是家傳,據說仍是上古傳下,現在世人不知,當屬正常。」邵延道。

    「原來如此,上古以降,許多典籍都失傳,誠為可惜,老朽偶得上古醫書殘篇,只有一章,實在可惜,觀其大意,實指醫術本源。」葉天士感慨道。

    「老人家,是什麼醫書,弘祖能否一聽?」邵延不覺來了興趣。

    「是《黃帝內經》,可惜僅得一篇『上古天真論篇』,其中已將人各個年齡時期氣血變化說出,老朽這麼大年紀,精神如此好,實是得益於此篇。」葉天士有些惋惜。

    「《黃帝內經》?先生,你不是要清兒背的那本書?」林韻柔驚異叫了起來,邵延聽說《黃帝內經》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他以為是一本上古全新的醫書,他對新的知識向來興趣很濃。

    「你會背《黃帝內經》?」葉天士驚喜叫了起來,人也站了起來。

    林韻柔開口背道:「昔在黃帝,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為齊,長而敦敏,成而登天乃問於天師曰:余聞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今時之人,年半百而動作皆衰者,時世異耶?人將失之耶……」一口氣將上古天真論篇全部背了出來,葉天士老淚縱橫:「老天開眼了,讓我在有生之年能夠一見《黃帝內經》全貌,老夫死而無憾!」

    邵延見此,勸解道:「老人家,你平靜一下,今晚我要清兒將《黃帝內經》默寫出來,不要太過於激動。」

    葉天士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讓小友見笑了,還有勞二位。」

    這時老婆婆和葉依蘭端飯菜上桌,請眾人用餐,飯菜雖不算豐盛,然而很乾淨,也很可口,眾人用過餐,老婆婆和葉依蘭收拾碗筷,林韻柔要來紙筆,開始默寫《黃帝內經》,葉天士和李醫陪著邵延聊天,開始聊了一些邵延旅途中事,後來便討論到了醫術,邵延雖無心成為一個醫生,然而作為一個修士,對人體自然無比熟悉,加之邵延前世在研究國學時,也看了不少醫書,今世修行道家五術:醫卜相命山,對醫術也是非常熟悉,另外,邵延在前世,西醫比較昌盛,耳聞目睹,對西醫也有一些常識性的瞭解,因而,如在這個世界純以醫術見聞論,恐怕無人能出邵延之右。

    邵延想起李醫使用的祝由術,不禁好奇問了起來,原來,這個世界自傳說中上古以來,雖許多典籍消亡,但一些實用技藝並未完全失傳,祝由科就是其一,這個世界並未將祝由科視為迷信,許多醫生都會一二手祝由法術,雖是小術,然而其效卻神奇,不像地球上,祝由科被視為迷信,邵延對祝由科的知識是零零散散所得,一部分來源《道藏》,一部分來源於其他,如《千金方》就有專卷記錄的是符咒治病,這就是祝由科的知識。

    雙方一交流,邵延發現這個世界祝由術相對完整,而邵延所知祝由術也有奇峰突起之效,雙方都有所得,邵延收穫更大,祝由雖為小術,但邵延從其中也窺到符咒另一種特徵,對他深入符咒本質極其有用。

    後來,又說到藥方,這個世界由於醫生之間的保密,藥方比較值錢,甚至出現過千金買方的典故,當邵延公開《千金方》時,所以才引起那麼大的轟動,受到誇獎,邵延不好意思說:「老人家,你是一代名醫,你這樣誇獎,弘祖實在不好意思。」

    「當得!醫生這種風氣導致整個醫術不僅沒有進步,還導致混亂,比如現在不少草藥各有各的叫法,同樣的藥方,在不同地方,配的藥甚至不同。」葉天士很是無奈說道。

    「沒有一本統一的藥典來規範草藥?」邵延問道。

    「雖有些這方面的書,一是藥物名稱不一,二是多有錯誤。」葉天士感慨道。

    「師傅,為什麼我們自己不編寫一本這方面的書呢?」李醫問道。邵延聽此話,心中一動。

    「談何容易,編寫一本藥典,要到各地實地考察,認真分辨,沒有數十年時間不可能完成,一個人一生做此事,需多大的毅力,為師老矣,實無精力做此事!」葉天士有些灰心。

    「師傅,我還年青,我決定今生一定編寫出一本這樣的藥典!」李醫信心十足。邵延想起地球上一位李姓國醫著名的醫書《本草綱目》,立刻惡趣味來了,就問李醫:

    「你名叫李醫,有何深意?」

    李醫有點不好意思,葉天士呵呵一樂:「這個孩子本是一個山村人家的孩子,因其父母對我有恩,我收之為徒,本來就叫李狗兒,因跟我學醫,他父母沒有文化,比較老實,就叫他李醫。」

    邵延也笑了:「上古時期,有一名醫,叫李時珍,踏遍千山萬水,歷時數十年,集一生之力,編成一部巨著《本草綱目》,可惜上古以後,已遺失。你即有此志,你給改一名,你就叫李時珍,如你想編寫藥典,只要想想此名,就能想起先賢,不然,就不要改名。」邵延心想,在長安無意弄出一個柳如是,現在看能不能弄出一個異界李時珍,以後是不是再弄幾個異界名人。

    「多謝先生改名,我以後就用李時珍這個名字,我也要像李時珍一樣,踏遍千山萬水,編寫《本草綱目》。」李醫,現在叫李時珍了充滿信心說道。邵延在幾十年後,讀到異世版的《本草綱目》後,才回想今日所為。

    幾人又談了一回,林韻柔還在默寫《黃帝內經》,葉依蘭在一旁磨墨,葉天士看時間不早,就讓林韻柔明天接著寫,讓葉依蘭去安排客房,請邵延師徒先去休息,兩人各自回房,一夜無話。

    次日,兩人起床,簡單洗漱後,來到外面,見一老一少,正在鍛練,邵延一見,正是葉天士和李時珍,兩人練習類似前世的八段景之類。

    邵延和林韻柔先練了一趟形意拳,然後,走了一趟太極拳,葉天士和李時珍已鍛練結束,便看兩人鍛練,等兩人結束,葉天士問道:「小友,你這套拳法與常規不同,動作舒展,好像對老人特別適合。」

    邵延道:「老人家果然好眼力,此拳名為太極,能舒展筋骨,暗含天地之理,老人家有興趣的話,弘祖倒可以傳授。」

    「那就謝謝小友!」葉天士也不客氣。

    邵延就開始一招一式傳授兩人太極拳,傳了不到二十招,葉依蘭出來請眾人吃早飯,眾人結束,去吃早飯。

    飯後,葉天士去坐堂,李時珍去炮製藥材,林韻柔繼續默寫《黃帝內經》,邵延閒來無事,乾脆也默寫另一本醫書,是張仲景的《傷寒論》,這是一部闡述外感及其雜病治療規律的專著。不僅為診治外感疾病提出了辨證綱領和治療方法,也為中醫臨床各科提供了辨證論治的規範,從而奠定了辨證論治的基礎,為後世醫家奉為經典。可是中國中醫最重要的經典之一。

    上午過後,邵延師徒都已完成,葉天士拿著兩本墨跡未乾的醫書,如獲至寶,連飯都都不想吃,看一篇,讚歎一篇,被催不過,才戀戀不捨放下書去吃飯,在飯桌上多次感謝邵延師徒。

    邵延只提出一個請求,就是將此兩本書廣泛傳播,惹得葉天士大為感慨,稱讚兩人仁心。

    飯後,趁沒有什麼病人,邵延將太極拳完整傳給葉天士和李時珍,兩人互相印證,基本上掌握住了太極拳。

    來到葉天士處來求醫的人不少,不少人都是乘著馬車來,邵延簡單問了一下,不少人都是外地人,葉天士是名醫,其知名度遠在邵延意料之外,不少病人是遠程而來,專門找葉天士來看病。

    葉天士師徒忙個不停,邵延師徒也加入其中幫忙,四人都是行家,總算忙完一陣,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喧鬧聲。
sel 發表於 2012-11-11 19:56
第73節 妖獸離林卻為何

    從門外進來一群人,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傷者,右臂無力垂著,左腿膝蓋以下消失不見,葉天士急忙迎上去,將傷者平放在床上,先清洗左腿傷口,然後消毒包紮,再給右臂正骨後上好夾板,之後,再處理其他小傷口,邵延也取出了自製的雲南白藥,這是他在躍虎山時所制,給傷者用上,葉天士接過去聞了一下,立刻分辨出其中三七等主要成份,知道是一種上好消炎止血的藥物,立刻灑在傷者的傷口上,回頭對邵延說:「小友,你的好貨不少。」邵延微微一笑,低聲說出藥物的配方,葉天士大喜,記在心中。

    處理好之後,葉天士問眾人,怎麼傷成這個樣子。眾人七嘴八舌說明情況,原來,山裡出現一個妖獸,十分利害,前些日子在南面大山中鬧得歡,傷了好多人,南面縣令派獵戶和差役去除它,結果反而給它傷了不少獵戶和差役,縣令派人上南育門去請仙師除害,反而給它溜走,這兩天才出現在這裡,傷者是數十里外的一個員外家的小兒子,因和朋友帶著一幫家丁上山遊玩,運氣不好,碰了這只妖獸,結果自己受重傷,家丁也死了好幾個,因附近這個山村最近,加上有名醫葉天士在此,急忙將他送來。

    邵延聽到這裡,心中也是一驚,一般情況下,妖獸都生存在深山大澤之中,根本沒有凡人到達,世間只有妖獸傳說,根本見不到妖獸,在這裡如果出現一隻妖獸,對凡人來講幾乎是滅頂之災,畢竟妖獸比猛獸強上遠不止十倍,不禁想到,昨天遇到那只快成妖獸的巨蟒,以為是一個偶然現象,今天又出現一隻妖獸,是不是其中有聯繫。

    邵延問葉天士:「老人家,以前這裡出現過妖獸嗎?」

    「沒有,我活了幾十年,只是聽別人談過妖獸,本地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妖獸,今天卻是平生第一遭聽說身邊出現妖獸。」葉天士說道。

    「清兒,我們去看看這個妖獸。」邵延向林韻柔招呼了一聲。林韻柔高興答應,準備收拾東西就要出發。葉天士大吃一驚:「小友,妖獸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非常危險,還是等仙師除去妖獸,再出發不遲。」

    邵延安慰道:「老人家,沒有事!清兒從小得異人傳授,一身功夫天下少有,還學有異術,一般妖物不在話下,不信你問問李時珍,昨天清兒一劍斬殺了巨蟒。」

    葉天士回過頭,李時珍點頭稱是,葉天士不再阻攔,將邵延師徒送出門外,邵延問明方向,和林韻柔兩人告辭而去,直向事發地而去。待到了無人之地,運起縮地成寸之術,向山中趕去,還未到事發之地,遠遠便發現有三名修士和一隻妖獸鬥在一起。

    兩人幾步之內,趕到當場,細看爭鬥雙方,那只妖獸卻是奇怪,狼首麒身,背生雙翼,邵延在以前看過妖獸譜,卻沒有此獸的介紹,觀此獸的戰鬥中情況,狼嘴一張,大片淡青色風刃狂嘯而出,背翼輕輕扇動,渾身罩在一個土黃色的光罩之內。

    而與之戰鬥的三個修士卻都是黑色衣衫,衣衫樣式一樣,胸口有一水繞山峰標誌,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個門派。二個年青些的為煉氣十一二層修為,另一個中年人為築基中期修為,三個人各指揮法器向妖獸攻擊,但大部分都被妖獸護身黃光擋了下來,還有一部分,妖獸仗著飛行自如,在空中讓過,而噴出風刃被三人用護體法器擋下,從雙方戰鬥形勢來看,妖獸明顯輕鬆有餘,而這三個修士仗著互相配合,倒也和妖獸鬥得旗鼓相當。

    邵延和林韻柔一見,也起在空中,逼向妖獸,三個修士一見有修士過來,大喜叫道:「南育門在此誅殺害人妖獸,請道友出手相助!」

    妖獸見又有人來,口猛然大張,雙翼也向前急扇,從口中噴出一大片細細的,亮晶晶的砂粒,雙翅急扇之下,一股狂風頓起,狂風裹著晶砂如沙塵暴一樣,瞬間放大數位,鋪天蓋地一般向眾人撲來。

    「道友,注意,此風沙威力強勁!」三個南育門修士立刻合在一起,向邵延師徒發出警報,看來以前吃過虧。

    邵延見風沙過來,微微一笑,喝了一聲:「鎮!」立刻身邊數丈之內風平浪靜,這是借用山河社稷圖的寶鼎功能,現在邵延操作越來越自如,一般情況下,都不需調出鼎影,就能使用其鎮壓的功能,林韻柔腳下依然顯示出蓮花,這是滄海月明珠功能的顯化,滾滾風沙一近白蓮清輝,頓時消散,而那三個修士就比較艱苦,三人支撐防護法器,苦苦支撐,邵延一見,隨手在空中畫了一道符,往外一彈,符在三人之外,化作一片金光,風沙一近金光,立被擋住。

    妖獸一見修士都在防守,雙翼一展,就要溜之大吉,邵延笑道:「想走!」手往下一指,一道立體符影出現,這個符卻不是畫出,而是直接觀想而出,符化作一道光華,落在下方一截因剛才爭鬥而斷掉的樹幹上,樹幹猛然飛起,在空中化作一條怪龍,直接攔在妖獸面前。

    妖獸一轉身,風沙便漸漸停息下來,南育門的三個修士驚異地發現,妖獸正和一條青色怪龍鬥在一起,妖獸口中噴出風刃漫天飛舞,切在怪龍身上,擊得鱗甲到處飛揚,鱗甲一離開龍體,頓時化作樹葉紛紛落下,不一會,怪龍一聲嘶吼,化成一段光禿禿的樹幹從空中落了下去。妖獸見解決了怪龍,振翅想要飛走,已經遲了,林韻柔袖中飛出一根索子,向怪蛇一樣,纏了上去,正是邵延收取方鴻仙的縛龍索,一下子將妖獸捆了個結實,妖獸感覺到全身連妖元都被禁?斷了,想自爆都不可能,像一塊石頭一樣掉了下去。

    邵延凌空一攝,不等妖獸落地,攝到面前,一指林韻柔,對妖獸說:「我知道你開了靈智,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給我的弟子當坐騎;另一個是我將你剝皮抽筋,當材料分解掉。你選擇吧,同意當坐騎就點頭,不同意就搖頭。」妖獸望望邵延,又望望林韻柔,到底保命重要,終於點頭。

    南育門的三個修士目瞪口呆,這樣也行,沒聽說過修士騎妖獸的,林韻柔第一個收妖獸為坐騎的修士,後來此事由這三個修士傳出去,結果在修真界形成了一股潮流,凡是有點門面的修士,都想方設法弄一頭妖獸為坐騎,有能力的騎妖獸,沒能力的自己御器飛行。

    林韻柔走到妖獸面前,在妖獸頭上畫了一道符,定下契約,然後收了縛龍索,妖獸站了起來,親熱在林韻柔身邊磨蹭,邵延走到妖獸身邊,隨手一道拍入妖獸身上,剎那間,妖獸四足升起祥雲,這是邵延從自己騰雲術中悟出東西,結合符文,達到的效果,開口道:「狼首麒身,就叫你狼麒吧!我們正在遊歷,不方便帶你在身邊,將你送到我的洞府,你主人的師兄師姐正在那裡修行,我的一個分身也在那,你去之後,他自會傳你妖修功法。」說完,畫了一道符,對符說了一段話,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將符拍在狼麒頭上,輕輕一拍狼麒:「去吧!」

    狼麒足下祥雲翻滾,雙翼一展,身上黃光閃起,只聽到?的一聲,像一隻火鳳凰,拉出長長的火焰色尾跡,直上高空,然後如經天長虹,向北急馳而去,速度遠超一般修士速度十倍以上。

    三個南育門修士見此速度,嚇了一跳,從未見過如此之快的速度,不由心生嚮往。邵延轉過身,來到三人面前,三人急忙施禮:「見過前輩!」邵延道:「我搶了你們的獵物,心中可有怨否?」

    三人趕忙道:「沒有,我們追殺妖獸,是因為怕他到塵世間害人,現在也算完成了,感謝前輩還來不及,怎麼會怨恨前輩呢。」

    邵延取出三張婆娑靈符,送給三人作謝禮,三人見此此符寶光隱隱,咒文流轉不停,知道是寶物,當下連連道謝,邵延向三人介紹靈符用法,三人很是吃驚,世間居然有這種幾乎是萬能靈符。

    邵延又問起了這次妖獸是怎麼回事,三人苦笑解釋,南育門是搖育山南段的一個門派,搖育山有三個小型門派,分別是南育門,中間的搖水門和北部的北搖門,實為三個師兄弟所創,已流轉千年以上,三個門派並未因在一條山脈之中而互相攻擊,當然也因為三個門派並不大,每個門派修為最高為結丹期。在搖育山西南方向,卻是一片蠻荒森林,傳說以前曾有?人部落,後隋太祖定天下,這個部落消亡,遂成無人區,成為妖獸的樂園。不怎麼回事,前些日子,那塊地方一股凶厲之氣沖天而起,不知出現了什麼東西,那種氣息太龐大,南育門根本不敢惹,甚至連去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那個地方的妖獸紛紛逃離,有些逃到世俗界,他們就是負責追殺人員中一支,只要妖獸不入世俗界,他們也不會多事,今天剛斬殺一頭妖獸,結果就碰上了另一頭,這一頭是前些日子遇到過的,三人知道厲害,幸虧邵延師徒趕到,不然,不知結果如何。

    邵延又問了一下那蠻荒之地情況,三人也不太清楚,不過南育門已派人通知了一些大派,如南疆五毒門,附近的天瀾宗,估計這些門派會派人追查。

    邵延又問了附近妖獸情況,三人說此地妖獸不多,並且他們也通知搖水門和北搖門,另兩門也派出大量人手搜捕妖獸,不會出現危害凡塵的事情。

    聊了一會,三人告辭,三人還要繼續搜捕妖獸,邵延也問清楚了以前?人部落具體方位,和林韻柔向著那個方向而去。

    一邊飛行,林韻柔一邊問道:「師傅,你剛才那一式將樹化成龍是什麼法術?」

    邵延道:「你記得昨日李時珍用針灸用兩根銀針刺瞎大蟒的眼睛所用法術了?」

    「那是將祝由法術加在銀針上,使銀針類似法器的效果,與我背上符兵差不多。」林韻柔回答道。

    「不錯,我用的法術與此類似,因與葉天士師徒討論祝由科,從中悟出的一法,我稱之為指物為寶術,這是借符文擬物化形,法術不是憑空產生,也是一代代先輩不斷從各種現象中悟得,不要拘泥現有法術。不論什麼,最終都能歸於大道,我第一次傳授你旁門術時,見你在修行路上走得很苦,如果你能悟徹旁門之術,也能得道,好比人登山,從山南和山北上山,最終都能到達山頂。」邵延說完,將指物為寶術傳授於林韻柔。兩人繼續向那個方向趕去。

    在邵延的洞府,滿山星光隱現,飛天蜈蚣鍾少嚴正在吞吐日華,猛然停了下來,龍氏兄妹也停了下來,向山外看去,一團紅光拖著長長的火尾,直奔而來。
sel 發表於 2012-11-11 19:56
第74節 旱魅出世問蒼天

    一道火紅遁光從南而來,在高空中拉出近百里的火紅色尾跡,落在山外,狼麒落在山腳下,一道光華從狼麒頭上閃現,投入天罡地煞星斗陣中,只閃了幾閃,便出現在龍慕天和龍慕仙兄妹面前,鍾少嚴振動背翅也趕來。

    「外面妖獸,是你們師妹林韻柔所收坐騎,…」光華在空中閃現,現出邵延的身影,將事情過程簡單說明和作了吩咐後,化作點點星光四散而去。

    狼麒面前的星流向兩邊分開,中間閃現出一條通道,狼麒走進了大陣,星流又重新合攏。

    邵延和林韻柔向著以前?人居住地方向飛去,沿途也見幾個修士結對在搜尋,知道他們在搜捕妖獸,也不理會,直接向那個方向而去,兩人並未全速前進,僅比一般修士快,花了近半天時間,前方山脈已盡。

    遠遠望去,一派蒼茫的森林,別處森林鬱鬱蔥蔥,此處雖是也是一望無際,但樹木卻似秋冬來臨,呈枯黃色,以遠處隱約可見一座山峰為核心,這座山峰已不見一點綠色,越靠近它,樹木越黃。

    那座山峰一道氣勢沖天,仔細觀看,呈淡淡的灰黃色,讓人一見,便心生一種煩燥和絕望之情。

    附近有數道遁光,其中有幾位熟人,對方也見到了邵延兩人,遁光靠了過來,邵延停在空中,互相之間打招呼,熟悉的人是五毒門元嬰修士滅情婆婆帶獨孤鳳和袁霸,天瀾宗的二個元嬰修士也是在碣石山和邵延熟悉,分別是隱塵和隱凡兩位,在他們身邊三位修士,二位結丹修士,一位是築基修士,整個陣容比較強大,眾人互相介紹,三位天瀾宗修士,兩位結丹修士分別叫風落雨和胡不歸,築基修士名叫萬里聲,獨孤鳳和袁霸居然執師禮見邵延,邵延很奇怪,望了一眼他們的師尊滅情婆婆,滅情冷聲地說:「邵延道友多次教導小徒,老身讓他們以後見邵延道友以師禮相見。」

    邵延苦笑不已,倒是天瀾宗三個修士有些干尷,不知如何稱呼,畢竟結丹期的獨孤鳳以師禮見邵延,望了一眼隱塵和隱凡,隱塵和隱凡笑道:「你們就以前輩之禮相見,邵延道友看起來雖是結丹期修為,然真正實力不下於元嬰。」三人執晚輩之禮見邵延。

    邵延這林韻柔引見各位前輩,孤獨鳳一見林韻柔非常驚詫叫道:「韻柔妹妹,你進階築基期了!」眾人才將注意力放在林韻柔身上,林韻柔拜見幾位前輩,三位元嬰之士一見之下,大吃一驚,滅情婆婆不解問道:「你是偽靈根?」口氣之中滿是不確定。

    林韻柔很奇怪:「前輩,我是偽靈根。」滅情婆婆喃蝻道:「怎麼可能?」邵延見此,立刻道:「本門修行與他門不同,對靈根並不看重,唯重心性。」眾人一聽,心中疑惑稍解。

    滅情問道:「邵延道友,怎麼趕來此處?」

    「我是遊歷到此,遇南育門修士搜殺妖獸,一問原因,知道此地出事,來此看看出了什麼事?」邵延答道。

    「我們正是應南育門之邀,來此調查此事!」滅情婆婆道。

    「此地充滿了凶怨的氣息,空中以火靈氣為主,還有一些土靈氣,其他屬性的靈氣幾乎沒有,天地之間好像排斥這些靈氣,會是什麼東西呢?」邵延感覺了一下周圍,不覺皺起眉頭。

    其他幾位聽到邵延的話,微一感覺,果然如此,隱塵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到那座山峰上一探就清楚了。

    滅情正在低頭思考,聽到隱塵的話,冷淡地說:「還是小心些,你看那沖天氣勢,甚至比我們全力釋放的氣勢還強,冒然行事,弄不好會吃虧。」剛說到這,好像猛然間想起一事,臉色忽然改變,滅情平時待人都是冷冷地冰著一張臉,現在臉色一變,證明其想到一件足以動容的事,果然滅情開口說道:「肯定是旱魅出世!」

    隱塵和隱凡好像也想到了一件事,對望了一眼,也說道:「應該是旱魅出世。」

    邵延是外來戶,對這個世界歷史並不太熟悉,不覺露出疑惑之色,隱塵見邵延的神色,立刻解釋道:「你可知隋太祖當年一統天下時的舊事?」

    邵延想起南育門修士的敘述,此地為?人部落?人部落,隋太祖定天下時,此部落消亡,難道與此事相關。

    隱塵見邵延想起了什麼,便進一步說道:「當年隋太祖一統天下,?人部落不服王化,朝廷派大軍圍剿,?人部落因生於此蠻荒之地,部落巫師巫術又是防不用防,最後只好改招撫,?人部落的蠻王也答應接受招撫,然而就在招撫那一天,朝廷軍隊出爾反爾,將?人部落屠殺一空,蠻王和巫師也被活埋。從這一點說,大隋王朝做的很不地道。從那以後,這裡就怨氣沖天。」

    邵延道:「這麼說旱魅就是蠻王?」

    「十有八九,蠻王因為怨氣不散,成了旱魅。」隱塵道。

    旱魅雖為殭屍,然而其身前靈智已復,對土靈氣和火靈氣操縱幾乎成了他的本能,有言說,旱魅一出,赤地千里,看眼前情況,此言不虛,旱魅實力不弱於元嬰,甚至比一般元嬰修士強。

    眾人商量了一會,決定還是到那座山峰去實地考察一番,眾人駕馭遁光飛向中央山峰,越近山峰,邵延越感覺除了土火靈氣,其它靈氣越少,甚至調用土火靈氣都顯得困難,邵延不少法術需要調用天地靈氣,不像其他修士,大部分情況下都依靠自身法力,現在這種情況對邵延師徒影響遠比其他人大。邵延心中苦笑,有一利必有一弊。

    越往中心,這種影響越明顯,邵延心中一動,不由想起前世所看一些網絡小說,曾有小說描寫一種想像中的領域,倒與此相似,不由想到,如果自己也能做到如此,與人爭鬥,不是像一個領域。想到此,神識便仔細觀察這裡一切結構和空間波動,果然有所啟發,林韻柔最先覺察,不覺問道:「師傅,你在觀察什麼?」

    邵延看了一眼林韻柔,說道:「法術由來,本是人創,這裡靈氣異常,你也好好觀察體會,看是否有所得,化入自己法術之中,說不定能開創新的法術,一個真正修士,要善於以一切為師,大道無所不在。」

    林韻柔一聽就明白了:「謝謝師傅!」當下將神識放出,認真感覺一切。

    隱塵、隱凡和滅情一聽,立刻動容,感慨道:「邵延道友,年紀輕輕,就能達到這個成就,實非偶然,吾等受教了!」當下,眾人遁光速度都降了下來,每人都細細體會這裡的一切。數年後,天瀾宗出現了一種名震修真界的法術:鎖空術,便源於今日,同樣,五毒門也出現一種全新法術:封空術,修士們發現,這兩種法術極其類似,甚至有流言,兩個門派同時得到一本秘籍,實不知,這兩種法術實由同一事悟出。

    眾人都有所得,原來對邵延還有些不服氣的天瀾宗結丹修士,現在看邵延的眼色也不同了。

    眾人速度雖放慢了不少,然而距山峰也不過數百里,不到一個時辰,眾人已到山下,懸於空中,山腳下是一個大寨子的遺址,房屋沒有一間完整,長滿了樹木籐蘿,只剩一些殘垣斷壁,比較完整是一段石頭砌成厚厚的寨牆還保持完整,其餘已被植物佔領,然而,這裡植物卻已枯黃,沒有一絲綠意。

    在寨子南部,一個龐大的廣場,北面是一座神廟,已倒塌,根本看不出祭祀的是何神,廣場中間,卻籠罩在深灰色的霧氣之中,霧氣略帶黃色,霧氣越往上越淡,漸漸霧氣消失,只剩一根淡灰黃色氣柱衝霄而起,到了這裡,除了火土二種靈氣外,只剩下龐大的怨恨之氣,完全沒有其它靈氣存在。火土靈氣哪怕是火靈根或土靈根的修士也根本調不動,完全被一種力量完全控制住。

    眾人正在觀察,深灰色的霧氣翻滾起來,一個高大強壯的大漢從霧中升起,寬布條束在額頭,頭上插著野雉長尾羽毛,身上一件虎皮襖,坦露右肩,下身虎皮裙,赤腳,腳腕上虎牙項鏈,週身似有無形火焰地燃燒,光線通過身邊時,隱隱約約。

    站在空中,指著眾人:「你們是什麼人?當初我族被屠,你們不出現,現在來幹什麼?」

    隱塵道:「我是天瀾宗修士隱塵,來此是想勸蠻王勿要傷害眾生,以前,蠻王是凡塵中人,我們修士不干涉塵世中事,現在,蠻王已成旱魅,也能算修士中一員,不能干涉凡塵,望蠻王能夠體諒。」

    「哈哈!當初大隋背信棄義,屠我部落近萬人,將我和巫尊老人家活埋,巫尊被埋後,用自身為祭品,將我煉成旱魅,我在地下二百多年苦難,只有一個信念,屠盡大隋人,為我部落報仇。」蠻王悲憤狂笑。

    「大隋朝廷已汲汲可危,你的仇人已死多年,何別執著仇恨不放,天意如此,你已找不到仇人,何別找普通人報仇。」隱凡勸道。

    「天意?蒼天不公,要他何用!我部落做了什麼事,落得如此下場,蒼天如在,我要問問,公道何在,蒼天不能回答,我要成為自己的天,我要天下眾生,皆為我部落殉葬!」蠻王手指上蒼,高聲責問。

    滅情冷冷地說:「如此,就不要怪我們,將你降伏鎮壓與此。」

    「既然蒼天不公,我便除掉你們這些自謂正義的蒼天爪牙,用你們的血來安慰我部落的怨靈!」蠻王說完,無量怨氣裹著滾滾黑煙從地下冒出,黑煙之中,依稀可見?人戰士排著整齊戰陣,壓向眾人。

    眾人打開防護法寶法器,護住自身,眾人想法一致,想先看一下虛實。

    黑煙來的很快,不知不覺中,一層淡淡的黑氣已將眾人籠罩其內,那?人戰陣中的戰士像得到什麼號令,手一揚,漫天黑氣化成的投槍遮天蔽日般壓了過來,眾人明知投槍是黑氣所化,看著那黑壓壓的飛行的投槍,也不由得心生恐懼。

    邵延一見眾人情況不對,再看眾人身邊一層淡淡的黑氣,不由一身冷汗,手結不動明王印,大喝一聲:「臨!」
sel 發表於 2012-11-11 19:57
第75節 戰旱魅槍演大道

    邵延見眾人不知不覺中心神被對方所奪,完全清醒的只有他和林韻柔兩人,這是因為他和林韻柔本就注重心性,當初救傲雷蘭時,又親身殺入千軍之中,鬼魂戰陣一起,一種戰場特有慘烈之氣立生,修士們雖能飛天遁地,然而有幾個修士上過戰場,被這種慘烈之氣一沖,不由得心生恐懼。

    當下手結佛印,大喝一聲「臨」,將眾人從恐懼中喚醒,一瞬間,眾人醒來,驚出一身冷汗,特別是三個元嬰修士,無聲無息被對方擺了一道,感到臉上無光,當下手一指,放出各自法寶,三道劍光如三道匹練捲了上去,隱塵和隱凡都是白色劍光,而滅情的劍光卻是墨紅色,邵延也祭出承影劍,紫紅色劍光外裹著絲絲雪亮電光,林韻柔飛出了騰蛟劍,卻引起三個元嬰修士注意,不覺咦了一聲,因為一個築基修士居然飛出了法寶,實出乎意料。

    而獨孤鳳則手握七寶妙樹,樹枝之上,七色光華纏繞,每一次刷出,身邊數丈為之一清。手腕上金環上金鈴也發出清脆的聲音,配合著樹枝,讓人心緒一寧。

    袁霸手中盤龍棍幻出漫天棍影,挾著轟響的電光,掃向前方,風落雨和胡不歸也喚出自己法寶轟向黑煙投槍,萬里聲也取出靈器,也轟向黑煙投槍。

    眾人各施手段,將這一輪攻擊擋住,漫天投槍終於化成黑煙。

    蠻王一見眾人破去投槍,身上無形火焰暴漲,化作滔天大火,一觸到黑煙,黑煙好像燃燒起來,一朵朵碧火裹著團團黑煙向眾人狂湧而來,瞬間將眾人淹沒,眾人各施手段,三個元嬰修士各現護身法寶,將碧火黑煙排在體外,獨孤鳳手腕上人金環一圈佛光將她護在當中,碧火黑煙一接近,便自然消失,袁霸的佛珠浮在頭頂,柔和金光中傳出隱隱禪唱之聲,和獨孤鳳一樣,碧火黑煙也不能近身份毫。

    邵延身邊似有一片獨立空間,碧火黑煙一靠近身邊數丈,消失無影,好像什麼事都未發生過,林韻柔腳下現出一朵白蓮,清輝所到之處,碧火黑煙自然無蹤,相比來說,天瀾宗二個結丹修士就差些,護身法寶一出,便被碧火黑煙消磨壓縮,兩人只得合在一起,共同抵禦。而萬里聲靈器一出,一接觸碧火黑煙,靈光迅速消散,隱塵一見,護身寶光一漲,將他拉入自己法寶防護範圍。

    隱凡大怒,口一張,如瀑布一樣,噴出一條黃色匹練一樣的東西,這是隱凡多年苦練的一種秘術,採用收集戊土靈氣,將自己收集的九兩己土靈砂煉化,己土靈砂只要極少量加入法寶中,就能使法寶在土屬性方面產生質的飛躍,隱凡為煉此秘術,將九兩靈砂耗盡,集其精華,全煉在一起,形成戊己靈元,本是為將來進階化神,對付化神之劫準備。

    光氣一出,其重如山,人如捲了其中,全身毛孔都會被封閉,在其消磨下,連一絲殘魂都不剩下,更兼戊己靈元相互摩擦,能生無量爆炸,每粒爆炸細如粉塵,其威力卻不弱於正常雷珠,實是一種可怖的秘術。

    戊己靈元光氣狂捲而出,無量爆炸密密麻麻,頓時將碧火黑煙一掃而空,隱凡又一吸,光氣入口,一指空中法寶飛劍,白光如長虹般斬向蠻王,蠻王狂吼一聲,手中出現一柄長槊,通體漆黑,長約丈八,仍是其身前兵器,本是利器,埋於地下,長期受怨氣黑煙熬煉,使其成為一柄不亞於法寶的神兵。

    飛劍下落,蠻王一槊向空搠出,一聲金屬交響,將飛劍挑出,隱凡手一指,飛劍一個盤旋又要落下,眾人見黑煙已消,特別是另外兩個元嬰修士,不好意群攻,便在一旁觀戰,袁霸本是一個近戰狂熱者,一見此,當下便竄了過去,當頭一棍打下。

    隱凡見袁霸插手,不好意思和後輩搶對手,只得悻悻收回飛劍。

    蠻王見袁霸一棍挾著雷電打下,手中長槊一擺,橫架上去,轟的一聲,袁霸倒飛而出,蠻王只是身體晃了幾晃,袁霸本來就力氣大,但與蠻王的旱魅之身相比,明顯不是一個檔次。

    袁霸穩住了身體,腰一扭,又竄了上去,這一回卻不與長槊硬抗,只是一沾便走,剎那間,滿空都是袁霸的人影,四面八方條條棍影帶著閃電,砸向蠻王。

    蠻王身前能成為蠻王,一身武藝自不在話下,現在身為旱魅,更是體堅如鐵,力量比身前大了不止百倍,之前法術對抗,卻不是蠻王擅長,雖依旱魅本能,但明顯不暢快,此時比試,卻正合蠻王心意。

    手中長槊,全力展開,漫天槊影如山一般迎向袁霸的棍影,兩人這一場大戰,飛沙走石,將天瀾宗三個後輩看得目炫神馳,原來體術能達到這樣的境界,三人暗自思量,如果自己上去,恐怕挨不了兩招,心中下定決心,回去好好鍛練體術,如果遇到這兩人,一定不能讓兩人近身。

    林韻柔卻看得熱血沸騰,自從她在邵延壓力下,創建了天雷功,論武術,實已是宗師級別,見兩人這場好鬥,恨不得自己上去,將騰蛟劍收入體內,從戒指中取出那桿大槍,隨時準備上。邵延瞄了一眼林韻柔,也沒有說話。

    蠻王到底是旱魅之身,袁霸漸漸抵擋不住,蠻王尋了一空,槊棍重重交在一起,轟的一聲,袁霸被轟飛出去數十丈,一陣劇烈咳嗽,咳出一口血,獨孤鳳趕緊上前,給他服下一顆丹藥。

    趁此機會,林韻柔腳下蓮花化為兩朵,分別托住雙腳,如在空中行走一樣,大槍一抖,空氣中一聲爆鳴,槍頭上閃起淡淡青光,在空中閃出一道殘影,扎向蠻王的咽喉,整個人如瞬移般出現在蠻王身前。

    此槍一出,連三個元嬰修士都嚇了一跳,林韻柔雖為築基修士,然而這一槍太可怕,技已近道,從出槍到槍頭出現在蠻王身前,每一個動作都清清楚楚展現在眾人面前,感覺一切都應該如此,然而,從十幾丈外到蠻王面前,眾人連眼睛都未來得及眨,反而認為理所當然,其間後輩尚未感到異常,而三位元嬰修士卻已發現其中不同,這一槍就是一個結丹修士恐怕也很難躲過,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體術?邵延師徒在他們眼中立刻神秘起來。

    蠻王也嚇了一跳,脖子一扭,身形急偏,槍從脖子旁邊掠過,感到皮膚生疼,這是蠻王成為旱魅第一次感到疼痛,脖子上出現一條淡淡的印痕。

    林韻柔見一槍走空,手腕輕轉,槍頭好像活了一樣,又一槍扎向咽喉,這次蠻王橫槊相隔,林韻柔知道蠻王力量極大,林韻柔論力氣比不過袁霸,當下槍化弧線,連拖帶御,將力量化去。

    林韻柔每一槍渾若天成,似在述說天地間的至理,讓三個元嬰修士看得大悟,許多以往一些思考居然從林韻柔槍法中得到印證,看向林韻柔目光立刻不同,邵延在旁邊見幾人目光也不覺冒汗。獨孤鳳和袁霸是早知道林韻柔槍法利害,不知卻厲害如此,那三個天瀾宗的後輩修士到現在才回過味,想起林韻柔第一槍的異樣,當下,冷汗直冒,如果那一槍是針對他們,恐怕現在他們已是一具屍體,不由認真觀察。

    特別是萬里聲,身為十大門派之首的天瀾宗門下,天生有一股傲氣,認為自己強於同輩,今天給他打擊太大,剛才對抗碧火黑煙,現場三個築基修士,只有他被師祖保護,另外兩個不論是袁霸,還是林韻柔都是自己抵擋住,然後袁霸用體術大戰蠻王,自認為不如,現在年齡最小林韻柔如此出色表現,讓他傲氣盡消。

    感受最深當數蠻王,他本是一員猛將,對於法術之類向來不感興趣,此時發現與林韻柔對敵,渾身的力氣無處施展,明明自己力氣遠超過對方,自己的槊論質地也比對方強,偏偏自己好像一條入網的大魚,明明對方每招每式都清清楚楚,就是防不住,還挨了好幾槍,幸虧自己現在是旱魅,身體不亞於鋼鐵,所以只在身上留了幾個小口。太憋屈了,蠻王不清楚的是,他雖是力大無窮,也一身武藝,不過論武術,只能算一個小高手,而林韻柔已超越世間宗師級別,其技已入道。

    林韻柔卻是另一種感覺,每一次攻擊,都對天地之理更深入領悟一分,越打越舒服,越到後來,每一槍都是在驗證自己修行中的所悟,都將自己平時所學所悟進一步演化,如果任由她這樣下去,在短時間內,其修行必將突飛猛進。

    林韻柔手中的槍每招越來越契合大道,在眾人眼中,活生生在演道,將自己對大道領悟以槍演示出來,三位元嬰修士似乎忘記他們來的目的,元嬰再進一步是化神,但對於大多數元嬰修士來說,這一步是天塹,因為沒有對大道一定理解,既使有化神憑依,根本不能入化神,而對道的體悟,根本沒有方法可依循,只能靠自己體悟,現在有人在此演道,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蠻王卻不是這麼想,這樣下去,他要發瘋,只聽到他一聲大喝,只一槊,不管林韻柔的大槍,一付一命換一命的架勢,林韻柔還後一步,槍走弧線,將長槊卸在一旁,蠻王身形暴退,落於地面,從地面深**中狂湧而上大片黑煙,中夾無量粉塵一樣火星灰燼,一遇外物,連連爆炸,迅速鋪卷而來,林韻柔腳下蓮花清輝一閃,迅速後退,她知道,如果比拚法力,她根本拼不過相當於元嬰的旱魅。

    眾人一愣,邵延承影劍飛出,邵延手一指,頓時分化為漫天劍光,如網一樣罩了下來,辟辟電閃聲中,將如沸水一樣不斷爆炸黑氣拘在畝許大的一塊地方。

    三個元嬰修士劍光也加入其內。一剎時,寶光輝映,團團裹定那團黑煙。
sel 發表於 2012-11-11 19:59
第76節 蠻王歸去堅持在

    劍氣光華將黑煙裹得嚴嚴實實,黑煙中不斷有灰燼閃過,發生猛烈的爆炸,想將四人劍網衝開,邵延隨手點了七次,布下天罡北斗陣,幾點星光一閃而來,根本調不來星光。邵延這才想起,這裡天地靈氣除了火土二行,其餘全被排斥掉,就是火土二行,也根本調用不動,眾人戰鬥,全是依靠自己體內法力和儲存的元氣戰鬥,這本是這個世界和特色,而邵延幾種威力強**術偏偏都是通過極少量自己法力調用天地靈氣,形成大威能,現在根本用不起來,邵延不覺有些頭疼,對這種情況,要想法對付,不然,如果將來遇到比這嚴重問題,不是一籌莫展了。

    四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大家意思都明白了對方意思,劍訣一揚,四人法寶同時向中間收縮,準備一舉將此黑煙消磨掉,四人一起發力,大片黑煙連同海量火星俱被消磨掉,劍光向內侵去,黑煙範圍迅速收縮。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蠻王可能見形勢不對,黑煙很中心一縮,猛然轟的一聲向四邊爆開,強大爆炸力將四人法寶飛劍逼開,那根沖天氣勢柱猛然消失,大地開始振動。

    「不好,旱魅溝通地肺,想用毒火熔岩衝破我們的封鎖,眾道友加大封鎖力度。」隱凡喊道。

    一股黑煙裹住岩漿衝出了地面,向天空狂衝而上,旱魅蠻王週身騰起熊熊烈焰,也沖天而起。想借此機會遠遁而去。

    眾人一指飛劍,立刻飛劍化分,似一道各色劍網從空中壓下,三個元嬰修士又祭出一件法寶,滅情卻是一隻桶狀之物,從其中飛出數不盡各色毒蟲,蟲潮如一股大浪撲向旱魅,隱塵是一面鏡子,鏡面射出一道金光照了過去,隱凡是一隻如意狀物品,閃現出五色光華,向蠻王壓了過去。

    幾件寶物壓向蠻王,物未到,蠻王已感到如陷泥潭,行動明顯遲緩下來,身上火焰大作,衝開岩漿猛然爆發,向周圍激射,一口黑血噴了出來,身上焰光立刻黯淡,這一爆發,旱魅付出代價不小,不過整個岩漿柱的爆發,不僅暫時讓三個元嬰修士法寶為之一滯,也讓上空劍網一頓,衝開一個缺口,一股黑煙裹住火氣帶著旱魅蠻王衝了出去。

    眾人臉色大變,旱魅一旦突走,他根本不能自如控制自身火氣,所到之處將是赤地千里,不需他殺人,天下蒼生就遭大難。

    邵延第一次真的急了,在這關頭,腦中似格崩一聲,卻是情急生智,一法出現在腦中,當下大拇指憑空按出,大喝道:「你給我留下!」

    旱魅剛衝了出去,額頭前忽出現一隻小小的大拇指,如玉一般光潔,如果細看,卻是由數不清細小符文組成,一層套一層,無窮無盡,只是往下一按,蠻王大叫一聲,從空中跌落,黑血狂噴而出,轟的一聲,摔在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邵延按出這一指,身體晃了一晃,臉色白了許多,身體一半法力用掉,這是邵延第一次消耗如此多的法力,以前鬥法,大多數情況下,只是用極少法力調用天地之力,好像給人的感覺就是他的法力無窮無盡,今天,根本調動不了天地靈氣,這一指可以說是邵延此一世所學精華所出,在危急關頭靈光一閃而現,邵延一身先天修為,修為之凝練,實是這個世界少有,此一指,實不下元嬰修士全力一擊,以旱魅強悍的身體,也抗不住只一指。

    眾人又將蠻王困住,蠻王掙扎起身,大呼:「蒼天無眼,我族血海深仇就永無見天日之時!」

    眾人剛要動手,邵延止住眾人,對蠻王說:「我有一法,可化去你的怨氣,使你能安心修行,成為一個正常修士,如你願意,你可入我們在場任一門派修行,我想在此各位都會願意。」

    眾人點頭,如化去一身怨氣,就不會出現赤地千里情況,引入門中,又多一高手,何樂而不為。

    蠻王不再掙扎,昂首望天:「無道之天,就算沉淪九地之下,形神皆滅,也要詛咒蒼天!」眼中流出黑色血淚,你字一出口,只見身上火光大盛,一團紅色的火焰猛烈的爆炸開來。這爆炸非常猛烈,一瞬間,整個廣場變成了一個大坑,一朵蘑菇雲升起。

    邵延和林韻柔急閃而退,三個元嬰修士更是光華一閃,帶住後輩弟子退出老遠。

    「寧可自爆而形神皆滅,也要堅持自己的信念嗎?」在塵埃飄落中,邵延的眼神變的幽深。

    蠻王一死,邵延感到火土二行靈氣立刻向周邊散去,其他幾行靈氣迅速補充過來,帶動大自然的風雲變幻,不一會,天空飄起了小雨,用不了多久,這裡又會被綠色佔領。

    眾人落於地面,隱塵向邵延道謝:「今天如果不是邵延道友,後果可能無法收拾?」

    「隱塵道友客氣了,邵延在與不在,各位都不是輕言放棄之人,只不過多費些勁,結果不會改變。蠻王可惜了,如果能放下怨恨,將來成就不可限量。」邵延謙道。

    「是可惜了,不然天下又多一高手!」隱凡也歎道。

    「這是一個意志堅定,心中有自己的堅持,在凡世當為一代人傑,修士之中,也不會是平凡之輩,說起來,當年大隋的確過了!」滅情冷臉也發出了一番感慨。

    他們幾個在此感歎,小輩們卻打成一片,袁霸拉著獨孤鳳和林韻柔打成一片,說說笑笑,很快三個天瀾宗中後輩也加入旁聽。

    獨孤鳳問林韻柔分別之後情況,林韻柔簡單說了一下和邵延化身為徐霞客主僕在人間行走,獨孤鳳驚歎地說:「原來徐霞客就是邵延前輩,我說一個世俗間人怎麼會有《易經》這樣的書,到現在我都對之一知半解,對了韻柔妹妹,你對推算之術掌握的怎樣?」

    「我才入門,師傅才厲害,袖中課一起,什麼都瞞不過他!」林韻柔對邵延有些崇拜。

    「《易經》我也在研讀,但蓍草推測法太繁,有什麼易用的方法?」問話的是胡不歸。

    「我最初學的是金錢演卦,用三枚金錢定陰陽老少,推演本卦變卦。」林韻柔從身上摸出三枚銅錢。其他幾人一臉苦笑,作為修士,身上還真沒有凡間銅錢,靈石眾人倒是不少,林韻柔一見眾人樣子,不禁發問。

    「我們身上沒錢!」風落雨不好意思說。

    林韻柔恍然大悟,修士很少入凡塵,身上根本沒有錢,當下掏出了一大把,眾人各撿了幾枚,很好奇打量銅錢。

    林韻柔將如何用銅錢演卦一演示,眾人立刻發現比蓍草演卦簡單多了,林韻柔演出一卦,變卦由上而下,由外而內,是謂來,抬頭說:「馬上會有人來!」幾個人很好奇,林韻柔將卦相解釋了一番,眾人這才明白,紛紛點頭稱是。

    就在這時,東北方向傳來破空之聲,三道遁光從遠方而來,眾人驚歎,獨孤鳳道:「韻柔妹妹,你的卦好準!」眾人也稱是。

    一會後,三道遁光來到面前,卻是南育門的掌門和兩位長老,掌門和一位長老為結丹期修為,另一位長老築基大圓滿,來到隱塵他們面前,拱手道:「南育門掌門趙嬰,會同長老葛存義,李振拜見各位前輩,本門多謝各位前輩伸出援助之手,解了這次危機,本門已擺下酒宴,請各位光臨!」

    隱塵向南育門掌門介紹現場眾人,介紹完畢,在南育門掌門力邀下,眾人御器飛起,向南育門而去。

    南育門位於搖育山脈南段,佔據此處十幾峰,整個門派並不大,門中的弟子百餘人,三個結丹修士,十六位結丹修士,其餘均為煉氣修士,在這個門派中,一入築基,便上升為長老,煉氣六層便為核心弟子,相比於天瀾宗和五毒門,實力實在太小,那兩個門派只要伸出一個小手指,就可以將南育門碾死,因此,南育門對這些大派總是小心翼翼侍候著。

    眾人直接落在南育門主殿之前的廣場上,主殿位於周圍群峰中最高峰,廣場為南育門舉行一些大典的場所,眾人隨掌門入內,殿中已擺好數桌,是一些靈果酒漿之內,掌門請眾人入席,三個元嬰修士和邵延為一桌,掌門親自陪席,林韻柔和其他人一桌,由長老相陪,還有兩桌,一桌為門中長老,另一桌為門中精英弟子。

    掌門親自敬酒表示感謝,眾人也回敬,雖為酒宴,不過眾人平時幾乎不近煙火,上桌除了一些奇珍異果外,就是一些稀有野味,在凡間是不易見到,不過對眾人來說,特別是天瀾宗和五毒門修士,能隨元嬰老祖出來,都不是普通弟子,南育門的東西雖已是南育門能拿出的最好的,但還入不了他們的眼睛。

    眾人也不至於失禮,只是略略用了些果品,不同門派難得聚在一起,不覺便談到了修行。滅情一付冷臉,卻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邵延道友,我兩個徒兒得你指點不少,我聽他們說,我五毒門一部分道統來自上古巫術。不知上古巫術是何情景?」

    眾人也停下,留意邵延如何回答。

    「遠古洪荒之時,先民為生存,有大能創巫術,溝通天地,不修元神,直以靈魂交流天地間,其法其術,祭祀為先,其施放詭異莫測,尤善溝通鬼神,行詛咒之事。至上古,聖賢教化起,遂式微,至今偶在鄉村角落有其小術傳承,化外蠻族,尚有傳承。我曾見羅剎薩滿一巫師,其行法近於巫術,其實力不在元嬰修士之下。」邵延回答道。

    隱凡歎道:「羅剎薩滿巫師之術,我也曾領教過,的確詭異莫測,不能小視!」

    「那我五毒門和巫術有何關係?」滅情追問道。

    「巫術中有一門,稱為巫蠱術,以飼養的蠱蟲為基本,一切法術,均以蠱蟲為根本。」說到這,大家已明白。

    眾人又談論了一會修行法術之類。

    掌門站起身來,先施一禮:「能否請幾位前輩暫留二日,為本門小輩說法解惑!」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0:00
第77節 解惑論法南育門

    四人對望了一眼,再看看南育門掌門熱切的眼神,吃人的嘴軟,隱塵說道:「也罷!我們四位道友明天起,在廣場上**解疑,不論誰,如有疑問均可提問。」

    掌門立將這個消息公佈出去,南育門的弟子立刻興奮起來,元嬰修士平時連見一面都不可能,一下子出現幾位為他們**,整個南育門都沸騰了。

    次日清晨,高台連夜搭好,台上四個蒲團一字排開,每個蒲團前一張?幾,上面放著玉杯,台兩側,四個年青秀美的女修士充當侍女,在旁邊奉茶。

    台前空出一片,作為法術演示之中,台上人未到,台下南育門修士早早就在等候,到場不止南育門修士,還有一些搖水門和北搖門的修士,因和南育門合作搜捕妖獸,聽到南育門傳信,遂一起連夜趕來。

    掌門將四人迎上台,四人坐定,邵延在最右邊,身邊是五毒門的滅情婆婆,再往左是隱塵和隱凡。南育門掌門介紹了四人身份,請四人開講,侍女奉上熱茶,林韻柔和四人帶來的弟子在台下前排坐定。

    四人謙虛了一番,最後決定由邵延先講,邵延開講,並未講什麼高深之道,只是如何純化體內靈氣,扎實根基,便於沖關。聲音輕柔,隨口講起,不見其絲毫用力,每個覺得好像在自己耳邊說話,南育門掌門自認做不到如此不作痕跡。

    南育門修士大多數是煉氣修士,特別是一些沖關失敗弟子恍然大悟,細想自己行為,沖關不失敗才沒有天理,頓感一個良師是如何重要。

    邵延只講了不足半個時辰,眾人感覺意猶未盡。下來是隱凡**,隱凡所講也不高深,講的是施法方法和禁忌,大門派自有一套施法規則,能提高法術成功率和威力,下面弟子感覺受益非淺,也講個半個時辰。

    接下來是滅情,她講的是如何讓靈獸和自己更契合,提升自己的戰力,讓台下不少沒有自己靈獸的修士動了心思,是不是也弄一隻。

    最後是隱塵,談的是丹藥使用的利弊,如何消除丹藥在身體中積累的丹毒,四個一共化了兩個時辰,如下眾修士也知機會難得,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個個都在認真聆聽,認真記住每一個字。

    四人一輪結束,互相之間點了一下頭,邵延開口道:「下面,我等四人為大家解惑答疑,如有疑問,均可提出!」

    下面沒有一絲聲音,也許懾於四人威名,第一個開口比較難。見無人提問,南育門掌門急了,剛要出來,袁霸走了出來,向四人一躬,轉過臉向邵延請教道:「邵前輩,我修體術,然而搏擊之技不如韻柔妹妹,不知有何缺點,如何提高?」

    邵延笑道:「你之技巧,已達上乘,然而過度追求技巧,導致花招過多,韻柔之技,已到返樸歸真之境,每一擊都直指本質,信手拈來,妙若天成,她如再進一步,當可以武入道。你的路與她不同,她是先體悟大道,然後融入武技之中,你本是由武入門,你現在應做是刪繁就簡,培養自己的氣勢。」

    「多謝前輩指導,如何培養自己氣勢?」袁霸問道。

    「氣勢只有自己體驗,這樣吧,我讓你想感受一下,你上前來。」邵延站起身來,一步邁出,站在空地上,和袁霸相對。「韻柔,將你的**借我一用!」

    「是,師傅!」林韻柔取出大**,邵延接**在手,「你仔細體驗!」

    一**在手,邵延氣質立變,好像又回到當初單**闖千軍的時候,一股慘烈之極氣息油然而生,讓在場所有人如置身百萬軍中,那股殺氣,簡直可以上斷浮雲,下截黃泉,台下修士,瞬間臉都變色,不少人雙腿打顫,恐懼感從內心升起,袁霸在邵延對面,感覺自己被一種巨大恐懼所籠罩,連舉棍的勇氣都沒有。

    台上三個元嬰修士心中也有恐懼升起,到底是元嬰修士,立刻壓了下去,這股氣勢絕不是高階修士的威壓,就是一種慘烈殺氣,是讓人直面死亡的一種殺氣。三個元嬰修士心中駭然。

    邵延氣息一發即收,將**交給林韻柔,眾人才如同從噩夢中醒來,長舒了一口氣,邵延往後退了一步,自然回到蒲團前,自然坐下,才開口道:「這就是氣勢!」

    袁霸臉色發白,眼中卻充滿狂熱:「如何做到?」

    眾人也豎起了耳朵。

    「有一法,你封印全身法力,投入軍中,不用法力,只用武技,在戰場上,在那百萬軍中,生死關頭去領悟!」邵延道。

    「多謝前輩指教!」袁霸退了下去。

    有人開了頭,其他修士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個南育門修士上前向四人施了一禮,轉頭向隱凡請教:「隱凡前輩,我用火球術很順暢,但施展另一個火系法術烈焰狂捲時,總是不流暢,經常成一片火海,而不向前方捲去,我不知道什麼原因,望前輩指點。」

    隱凡問道:「你是什麼靈根?」

    「金火雙靈根。」

    「火系法術烈焰狂捲,明為火系法術,實質上是以火系為主,配合變異風靈根最好,火借風力,烈焰狂捲而出,沒有風靈根,如果有木靈根亦可,你只有金靈根和火靈根,而金靈根從根本上克制木靈根,所以烈焰雖出,往往得不到風助,狂捲效果不出。」隱凡解釋道。

    「那麼,烈焰狂捲之術我就不能煉了!」

    「這倒不是,有兩法,一是你將來進入築基期,不論有無靈根,一般法術都能應用,這是因為進入築基期,根基已立,自然靈氣五行轉化,不過非自己靈根效果差而已;二是利用技巧彌補,前面火小,後面火大,火焰自然前滾。」隱凡認真指點。

    這段話卻是出了邵延意外,因為其中居然包含科學道理,前面火小,後面火大,火小則溫度低,火大則溫度高,溫差自然成風,也許是經驗之談,讓邵延不得不刮目相看。

    「多謝前輩指點!」這位弟子施了一禮,恭敬退下。

    許多弟子紛紛上前向四位前輩請教,四人也一一點指,旁聽者也感到受益無窮,許多經驗只有親身經歷才清楚,四人經驗對眾多修士來說極其寶貴,不少人平時無人指點,一個問題就能將他困住好長時間,南育門本身門派太小,其中高階修士也少,不少疑問就是掌門這個結丹修士也不能解決,這就是小門派與大門派的區別,小門派不僅修士資源少,修行法門、修行經驗的缺少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邵延來到此界,前世國學,特別是道佛兩家經典給他極大的助力,數千卷《道藏》前世只是粗粗過了一遍,還有佛教常見經卷也是如此,卻不想開發出腦神,前世只要掃過一眼東西都歷歷在目,結合這個世界購買和殺死敵人所得各種法門法術,他的修養實不在大門派之下,加之他始終記住一名話:知識就是力量。也不住收集各種典籍,才讓他走出一條這個世界無人走出的路。

    轉眼間,半天過去了,南育門掌門人請幾人休息,用些果品,四人下台,往大殿而去,而台下眾人卻開始相互交流。

    林韻柔和另外兩門弟子被南育門長老們圍在一起,說是長老,除了兩個和掌門一起去陪邵延四人結丹修士外,其餘都是築基修士,在大門派,他們也只能算內門弟子,而林韻柔這六人中,有一半是結丹修士,就是另外三個築基修士,恐怕實力也在他們之上。

    這些長老平時高高在上,此時卻一點長老自覺也沒有,紛紛向六人討教,六人也一一回答,林韻柔跟隨邵延,其見識不會弱於任一大門派結丹修士,在對大道理解方面,甚至許多元嬰修士不如她,而另外五個均出身大派,其見識也是一流,對付這些長老綽綽有餘。

    現場還有許多煉氣弟子,他們先是旁聽,到後來也請教起六人,甚至問起無關的問題,有一個煉氣二層的修士大概聽說一般修士都有儲物袋,對林韻柔背著寶劍很好奇:「林前輩,法器不是可以放入儲物袋,前輩怎麼將法器背在後面?」

    旁邊南育門眾多修士眼中露出白癡的目光,往旁邊悄悄撤了一些,太丟臉,人家高興怎樣就怎樣,不好好請教修煉問題,說過這樣白癡問題。

    林韻柔一望,這個修士比林韻柔還小一二歲,當下一笑說:「小兄弟,我背的不是法器,只是一件符兵,煉氣三層以下不能使用法器,我師當初見我修為不足煉氣一層,特傳我符兵術,使我能夠御器攻擊。我現在隨師在塵世歷練,師傅讓我盡量不用法術,我帶它作一般兵器使用,也算對過去一種懷念。」

    此話一出,身邊好像靜了下來,林韻柔這才發現異常,看見眾人看著她,有點奇怪:「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韻柔妹妹,你知道你說什麼,符兵,我是第一次聽說,你是說,它能像法器一樣御器而用,不需要達到煉氣三層,你知道這對低階修士意味什麼?」獨孤鳳盯住林韻柔說道。

    林韻柔搖搖頭,對她來說,很正常:「除了不能御器飛行,攻擊距離不如法器,沒有什麼?」說完,手掐訣印,手一揚,嗆的一聲,背上符兵飛起,一溜青光,在空中一個盤旋,又回到背上。

    獨孤鳳恨鐵不成鋼:「我的傻妹妹,符兵一旦流傳開,低階修士戰力急劇上升,多少低階修士做夢都想能御器對敵,符兵難煉製嗎?材料貴嗎?」

    林韻柔搖搖頭:「很簡單,如果掌握法門,甚至凡人都能製作。用的是低檔材料,整件符兵只有一二塊靈石成本。」

    那些低階修士眼中立刻露出渴求,聰明的長老立刻想到請掌門去說說,看能不能得到符兵製作方法。

    當晚,掌門厚著臉皮,問邵延這個法門需要多少靈石購買,邵延一愣,符兵本是符咒變化版本,只不過載體不是符紙,問清情況,其他三位元嬰修士聽說後,也感興趣,雖然對他們無用,不過對剛入門修行弟子卻是一個不錯選擇。

    邵延想了一會,答應明天**時傳授符兵製作。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0:01
第78節 凌空一索縛情癡

    台下聽眾明顯多於昨日,昨日少數在場的搖水門和北搖門的修士,紛紛傳信回去,由於三門平時關係良好,結果新增了不少搖水門和北搖門的修士,台下一片安靜,等待四人到來。

    四人上台,邵延開講符兵的煉製。符兵之道說來極其簡單,不過是一般修士沒有想到,懂得煉器的修士往往已是築基期修士,這時候他們根本看不上符兵,天工門的獵妖弩可以說就是一種符兵,許多煉氣修士都用過,不過大家都未深想,邵延不過將其用於其它兵器之上,用坩鍋將精銀熔化後,在兵器之上勾畫法陣,然後注入靈力,符兵便完成,法陣的不同,運用時效果不同。這個製作過程甚至都不需要修士使用火系法術,更不用說真火,那怕是煉氣一層修士也能製作。

    邵延這一講解,大家這才明白,原來還可以這樣做,邵延也說明了符兵缺點,符兵質地主要是兵器,兵器好壞決定了符兵強弱,從材質上看,符兵遠比不上法器,不要指望與法器抗衡,除非你用製作法器材料制符兵,另外,符兵攻擊範圍只有二十來步,因為符兵不需神識外放,攻擊模式近靈符,符兵控制靠手訣和咒語,攻擊方式比較單調,每隔一段時間,使用九次之後,需對符兵法陣中注入靈力,以免靈力耗盡而失效。

    一句話,符兵僅是為煉氣三層以下修士準備過渡性武器,一過三層,當然用法器,符兵最大優點是便宜,一般門派弟子,每月門派都發給靈石,而一兩精銀只需一塊下品靈石,而就是上好兵器,也不過數兩白銀,一塊下品靈石相當於千兩白銀。

    對高層修士來說,符兵根本沒有意義,但在場低階修士卻一個個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一字,一些已是煉氣三層以上修士也認真聽,他們也準備製作一兩柄符兵,就是送給師弟師妹也不錯。三個元嬰修士一聽就明白了,轉念一想,雖然簡單,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也不禁有點佩服邵延,東西雖簡單,不過用途卻不錯,決定回到門派,將此法公佈,另外,以往初入門弟子發一些用品,另外就是一柄青鋼劍,乾脆青鋼劍就直接製成符兵發放。

    結果不到兩年,符兵成入中洲大陸所有修真門派入門弟子標準裝備,一入修真門派,便是飛劍亂飛。

    林韻柔發現邵延所傳符兵與傳給她的略有區別,邵延當初傳給她時,結合旁門祭練術,除了邵延今天所講,還多一步,就是在祭壇上祭拜,實是增加人與符兵間聯繫,這樣符兵控制更接近法器,能自如控制,而今天所傳比較簡單,出手後要麼是直線,要麼是弧線,中間不能控制,更像暗器,當然林韻柔不會多話。

    邵延已將符兵製作講完,正在說明一些注意點,忽然停了一下,向遠方望了一望,才接著往下講,其他人沒有當回事,以為是調節一下,三個元嬰互相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將神識壓成一線,向邵延望的方向探出,三百多里外,一道粉紅的遁光,正在追著一道青色遁光,向這個方向而來。

    三位元嬰修士又互相望了一眼,眼光之中既有不解,又帶有意味深長之色,三人不認為邵延是巧合,四個人在台上,誰也未將神識放出,而他們三個元嬰修士卻未發現來人,正在**邵延卻發現有人來,頓讓他們生出莫測高深之感。

    邵延自週身神現後,平時也不是主動調用週身之神,但周圍有些動靜,眼神耳神會突然將之送往大腦,剛才先是耳神先動,隨後,眼神自現,邵延才做出那些動作。

    過了一會,作為結丹修士的南育門掌門發現了這兩道遁光,當時口中發苦,好不容易借此機會,請到幾倍前輩來**解惑,為了表示尊重,將所有護山之陣全都關閉,現在居然有修士直衝而來,前面一道好像本門一位女長老,後面像是桃花教路數,前輩們要是生氣,該如何是好,心中如熱鍋上的螞蟻。

    見邵延還在講著,也不好打斷,只是遙遙向台上四人一個長揖後,轉身御器而起,向來人迎了過去。台上四人知道他的意思,也一笑而已。

    掌門讓過前面青光,攔住了後面粉紅遁光:「道友,你已闖入我南育門之地,我為南育門掌門,你追趕我門下弟子,不知意欲如何?」

    來人停住遁光,長身玉立,卻是一表人才,從氣息上看,一身修為已達結丹中期,與掌門相同,見掌門攔路,當下氣憤地說:「你就是南育門掌門,我和鏡妹相愛,就是你們這一幫老傢伙背後說我壞話,讓鏡妹一見我就跑,今天好好與你理論。」

    掌門哭笑不得,原來,此人是桃花教的一個修士,也算得上一個異類,桃花教修士往往為了陰陽採補,女的勾引男修士,男的勾引女修士,此人名為祝陽康,卻從未幹過此類事情,也許是前世冤家,有一次遇到南育門的女修士雲曉鏡,一見鍾情,雲曉鏡築基後期修為,是南育門有希望進入結丹期的長老之一,雖為長老,還未到四十,因在二十歲時,無意中服食過一株朱顏草,便容貌永遠定在二十歲。

    開始雲曉鏡不知對方身份,雲曉鏡雖未產生情愛之念,不過對他也不反感,但後來知道了他是桃花教的修士,桃花教在男女方面名聲太臭,便開始躲著他。越是這樣,祝陽康越愛得發狂,經常在南育門附近徘徊,不過因為平時南育門有陣法防護,也進不來,正好妖獸因蠻王之事而亂竄,雲曉鏡也外出搜捕妖獸,被祝陽康抓住機會,發生了邵延所見一幕。

    掌門道:「道友,本門這幾日有要事,有前輩正在**,如果你安安份份到本門聽法,本掌門賣你一個面子,如果是其他事,請你離開!」

    祝陽康急了:「我聽什麼法,讓開,我要找我的鏡妹!」說完就要闖,掌門招出法寶,攔住他,祝陽康也以法寶相迎,兩人鬥在一起。

    他們一舉一動,台上四人神識感覺得一清二楚,特別是三個元嬰修士,面色有點不善,不過並未發作,元嬰修士有元嬰修士的驕傲,一般情況下不會主動向一個低於元嬰境界的修士下手,除非是生死仇人。

    邵延講得差不多了,眼角餘光見三人面色不善,便停了下來,對林韻柔吩咐道:「韻柔,你去將來人拿下,不要傷他性命!」

    「是,師傅。」林韻柔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凌虛而起,三個元嬰修士眼睛一亮,不到結丹,不能凌虛,林韻柔似乎打破了這個限制,林韻柔自己清楚,這不過是滄海月明珠的妙用,本來三個元嬰修士還擔心林韻柔一個築基修士能否拿下結丹修士,從她的表現看,好像不是築基修士這麼簡單。

    林韻柔升到半空,騰蛟劍出現在腳下,空氣一聲爆鳴,許多修士嚇了一跳,結丹以上修士知道,這是速度超過聲音後的一種情況,不由心驚,就是結丹修士也不是個個能突破音速。這個剛**的小女孩是築基修士嗎?

    幾個呼吸,林韻柔出現兩人爭鬥現場,南育門掌門一柄飛劍漫天飛舞,霍霍劍光阻住對方,祝陽康卻使用一根桃花杖,長不足三尺,飛舞之間,桃花朵朵開。

    林韻柔一到,更不說話,腳下蓮花現,騰蛟劍雪亮奇快劍光一過,桃花紛紛幻滅,祝陽康大吃一驚,剛想退走,已經遲了,林韻柔的縛龍索在騰蛟劍剛一出手就緊隨其後祭出,一道光華如怪蟒一樣,將祝陽康捆了個結實,從空中墜下,林韻柔手一指,墜勢立止,凌空一攝,將其拎在手中,祝陽康只覺全身被禁,絲毫法力也不能調動。

    騰蛟劍往下一壓,將桃花杖束住,輕輕落在左手上。腳下蓮花一收,騰蛟劍現於腳下,如流星般落向廣場,將祝陽康往空地上一扔,桃花杖也往他身邊一拋,「師傅,照你吩咐,人已拿來!」說完,回到自己位置,在蒲團上坐下。

    從林韻柔接到吩咐到將人拿來,時間不足三十息,眾人見她飛去,轉眼間眾人又見她回轉,人已拿到,台下近二百修士看見她,如見怪物,太變態了,一個結丹修士就這麼被拿來,你不見掌門和他鬥了半天。

    台上三個元嬰修士也是大吃一驚,這也太出乎意料,不過這兩個師徒,本身就是一對怪胎,一個明明是結丹修為,偏偏比一般元嬰修士強,另一個築基修為,卻輕鬆拿下結丹修士,不能以常理看待這對師徒。

    邵延正好講完,低下頭,看看被縛龍索捆得死死的祝陽康:「本來情愛之事講究你情我願,你不該強迫別人,不過這是你們之間的事,你最不該的是居然不知死活,我與幾位道友**,我們幾人,哪一個要捏死你都是舉手之勞。」

    祝陽康抬頭仔細一看,頓時滿嘴苦澀,元嬰修士!自己居然不知死活往這裡闖,那個南育門的死老頭,居然也不說一聲,不對,他好像說了有前輩在此**,自己昏了頭了,闖到一群元嬰修士中。

    「各位前輩,我不知道你們在此,我和鏡妹是真心相愛,望前輩成全!」祝陽康硬著頭皮說了這一段話。

    「愛情不能強迫,這是你們間的事,我不會摻和,幾位道友還要**,你就安分在一旁聽聽吧,韻柔,收了法寶。」邵延也不願多管閒事,林韻柔一聽師傅吩咐,手一招,收了縛龍索。

    「多謝前輩寬宏大量!」祝陽康磕了一個頭,老老實實到一邊旁聽講去了。

    隱塵、隱凡和滅情各講了半個時辰,四人便開始解答眾人疑問,很快,這日快結束了,邵延提了個建議,明天乾脆讓晚輩們自己交流,另外三人也認為可以給晚輩一個機會,南育門掌門也認可這個方法。

    於是宣佈第三日晚輩自己切磋交流,南育門前十名有重獎,於是在場修士紛紛交頭接耳,有實力的開始摩拳擦掌。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0:03
第79節 天地為牢漫漫路

    天上雪花飄下,時已是臘月,天地昏朦中,大江依然東去,依江數山,大江在此繞山而流,這是大江最狹窄處,在其它地方,大江一般寬達數十里,一眼望不到對岸,而此處,江面只有二三里,即便如此,依然震憾人心。

    此處數峰,以大江為名,就叫大江山,一個霸氣無比的名字,能以江山為名,天下獨此一處。武林中最負盛名的門派大江門就位於此,大江門可以說中洲大陸武者的聖地,天下許多武將、江湖豪俠出身於此,每三年一次收徒大會,更是求藝者多如牛毛。

    不過,此時將近年關歲末,特別是大雪紛飛之時,大江門倒顯得冷冷清清,不像修真門派,大江門畢竟是武林門派,每到年關歲末,大多數弟子都回家和家人團聚。

    雪蓋在路面,有二個人冒著風雪,由北面向大江山而來,輕輕鬆鬆漫步於雪中,雪花一近兩人,像被一種阻隔,一片雪花也沾不上兩人之身。腳下看似隨意,雪地上卻沒有任何腳印,再看身上,在寒風,這一男一女身著單衣,沒有絲毫寒冷的樣子。

    此兩人正是邵延師徒,半年以前,邵延和三位元嬰修士在南育門**解惑兩日,每三日,廣場上豎起六座擂台,林韻柔和五毒門及天瀾宗共六位修士各據一座擂台。他們當然不會和南育門修士比試,他們中最低的也是築基修為,在南育門已是長老級,他們主要是指點別人,一個南育門的煉氣修士上場後,立有其他修士挑戰,比試為點到為止,當一方落敗後,林韻柔他們就點評雙方的優缺點,由於除了林韻柔,其餘幾個都是二個大門派的精英,往往能一針見血切中要害,林韻柔也不弱於他們,雖不是出身名門大派,但也經歷了不少戰鬥,往往是越級挑戰,故此也很輕鬆。

    邵延和三位元嬰修士卻很輕鬆,掌門親自相陪,四人談談笑笑,說些趣聞,論些修行,南育門掌門在一旁聽得茅塞頓開,連連點頭。

    旁邊女修士上來倒茶,滅情婆婆雖然一付冷面,不過對女修士往往另眼相看,見此,由身上摸出四顆丹藥:「辛苦你們幾個,老婆子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四顆五毒幻形丹送給你們,你們如遇危險,運靈力打出此丹,此丹釋放出毒氣會幻成五毒之形,撲向敵人,就是一般築基修士也受不住。」四女連忙感謝。

    滅情婆婆這一手,讓其他三人不能不表示,隱凡取出四顆黃色彈丸:「此為吾用己土靈砂殘留物所煉,其中含一道戊己合煉精氣,一旦打出,其重如山,酬謝你們幾日來的辛苦。」四女也謝過隱凡。

    邵延取出四張婆娑靈符,將功能和如何應用說了一遍,送給四女,四女謝過。

    隱塵取出四張符寶劍符,送給了四女,四女也謝過。

    大半天時間,南育門的煉氣弟子們決出前十,林韻柔他們每場都進行點評,讓南育門弟子感覺到鬥法原來這樣進行會更有效,當然,前十名獎賞就不關邵延他們的事。邵延見事已了,便向眾人告辭,五毒門和天瀾宗也向邵延告別,並邀請邵延有時間去他們門派一遊,邵延點頭應允。

    眾人分手後,邵延師徒繼續向南,這一路倒無什麼事情發生,只是見百姓困苦,除了一路上行醫施藥外,兩人倒無其他事,就這樣向南行了大半年,已到年底,兩人來到了中洲武林聖地大江門,兩個都是修士,對武林中人興趣並不太重,不過來到此地卻是另一件事。

    紀湘然在長安送別邵延時,低聲說出監天門的所在,邵延才知道監天門為什麼人不知道其山門所在,原來,它的大江門是一顯一隱,監天門在大江門的禁地中,可以說監天門是大江門的一個隱藏的一個部分,此事在大江門內僅歷代掌門所知,其他人一無所知,大江門內長老隱約知道禁地中存在一個部門,以為是看守禁地和門內隱修之士,誰也不知道其中秘密,只有監天門的人知道,監天門的人下山,都是由後山而出,大江門誰也沒有認真注意過,畢竟大江門威名在外,心理都形成一個定勢。

    邵延不得不佩服當初想起這個主意之人,實是給大江門上了一個雙保險,門派一旦遇到什麼危險,其傳承不絕,很容易重新建立。

    紀湘然告訴邵延這等秘密,實是極度信任邵延,也因為邵延修為太高,也許能解開一直困擾監天門的問題。大江門可以說是中洲武林泰斗,其武功雖高明,不過是正常路數,而監天門雖可算大江門的一個部分,但其武功從上古傳下來殘卷中悟出,比大江門正常武功高明數十倍,但有一個致命缺點,就是越到後來,越是進入死路,正因為這樣,正如紀湘然所說,監天門實為天監,天地對這一幫人來說,是監獄。

    邵延和林韻柔踏雪無痕,也不進大江門前山,直接進入後山,來到禁地邊緣,後山幾乎是峭壁,凡人不可攀登,只有一條小道盤旋而上。邵延對著山中慢語輕聲說道:「徐弘祖攜書僮徐清兒特來拜訪!」聲聽起不高,卻清清楚楚傳了出去,好像沒有空間限制,不過恰好籠罩整個後山,一點也不超過禁地範圍,一出禁地嘎然而止。

    監天門的每個人耳邊都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徐弘祖攜書僮徐清兒特來拜訪!」這些人如果一入江湖,每個人都能掀起巨浪,此時,聽到這個聲音,心中卻翻起了巨浪,他們自認為自己雖能做到傳音,但卻達不到如此似在對面輕輕交談的程度。

    紀湘然已回到門中,正在房中看書,聽到此聲音,立刻跳了起來,徐先生來了!當即就去找門主,她回到門中已有兩月,當她將在長安遇到邵延和單?信向門主一匯報,特別是將邵延所創的《天殘地缺功》和林韻柔的《風雷功》默寫出來,門主和長老們一看之後,都默然不語,許久之後,門主才說:「湘然,如你所說,他們只是觀察了你與別人交手,便一個創出模仿本門功法,一個更是創出了克制功法,同樣也能克制本門功法,這樣的人,已不是世間之人了!「

    「還有一事,徐霞客徐先生好像有意指點我,曾背了一篇經文,雖與武功無關,卻似道破天地之秘。」

    「什麼經文?」

    「我也不知道,不過全篇我都會背。」說完,紀湘然開口背誦:「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

    「果然奧妙無窮!如果他來,當好好相迎!」門主道。

    兩個月來,紀湘然除了平時武功的修煉,不少時間用來看書,看的是《大學》《中庸》《易經》和幾本《徐霞客遊記》,細心體會其中大義,不知不覺中整個人有了變化。

    門主和紀湘然及一幫人迎下山來,門主是一個中年美婦,紀湘然在其身側,身後是一幫長老,邵延見眾人下山,也領著林韻柔迎了上去,拱手為禮。

    門主一見邵延師徒,施禮後道:「久聞徐先生和清兒小姐大名,今日一見,足慰平生,兩位請!」眾人禮畢,邵延師徒被請上山。

    在迎賓殿坐定,侍女上茶,門主道:「多謝徐先生在山下照應湘然,徐先生之事,湘然已說,徐先生既來,在山上多住些日子,讓雲歸盡盡主人心願。」

    門主名叫曾雲歸,是上代聖女,監天門門主由歷代聖主擔任,女性修煉其武功好像比男性更有優勢。

    「那就多打擾門主了!」邵延欠身感謝。

    「湘然說先生想看本門的藏書,本門歡迎,先生大作,我已拜讀,不得不佩服先生,世間居然有人能達到如此高度。」

    「門主謬讚了,多謝門主大度,霞客早就想拜訪貴門,雖然霞客有些小聰明,還是想不明白,世間居然有貴門這樣的功夫,真不知道創此功夫的前輩是何等風采!」邵延一喜,隨後拜謝到。

    「先生客氣了,雲歸已由湘然轉述先生和清兒小姐所創武功,實是不可思議,先生在未見本門秘籍之前,居然能創出如此功夫,清兒小姐也是了不起,一套風雷功直指本門要害,實讓人對先生主僕二人敬佩不已。」

    「門主太過於誇大,霞客所創嚴格來說,已入邪道,還是霞客個人修行不足,清兒所創,不過是她修行的擴展,並不是憑空而創,實已有基礎,不過站在前人肩上而已。」

    「好一個站在前人肩上,先生所傳湘然那一篇經文實有洩天地之秘,不知是何名?」

    「門主所說,可是《陰符經》?」

    「《陰符經》,好名字,果然暗合天理。」門主讚道。

    此時,有人來請眾人,宴席已準備好,門主笑道:「先生,先去吃飯,吃過飯,先生可入藏經樓翻看本門書籍,希望先生能找出解決本門隱患。」

    邵延謝過,眾人去赴宴。宴間聊了些江湖之事和當前國事情況,倒也賓主盡歡。

    宴後,紀湘然引著邵延師徒進入藏書樓,將一卷發黃的書卷取出交到邵延手中,「這是本門最基本的功法,我們都依此修煉。」紀湘然道。

    又在一個角落上層取出二卷不知什麼獸皮的東西,上面寫滿篆文,「這是本門武功來源,一份上古殘卷,本門功法,實由此悟出。」

    邵延展開了此卷獸皮,開篇是一篇只有三十幾字的的祭文,卻是祭祀金神蓐收的祭文,雖短,但直指金神責職,司秋之肅殺,掌萬物之終結,隱現金神之道。繼續往下看,後面居然是一篇神道法門,如何收集香火信仰,塑金身,成神道。另一卷卻指明神道的缺陷,指明後天諸神,最終為信仰所限,實成為信仰奴隸,先天神靈,掌一道法則,采同源靈性,強化法則,可不受香火所限,不過如是後天之身,最初一絲法則不知如何而來,對後天修行者,幾乎無法入手。然而,不論先天後天,修到一定程度,當進入深深休眠之中,稱之為先死後生,只有經歷死亡之途,才能逃過天地抹殺,邵延想起林韻柔父母情況,這才明白光光明教主的不對勁。不由想起前世小說《封神演義》中為什麼死後上榜封神。

    最後,卻是殘缺不全,提出一種猜想,先收集香火,以香火之願凝成一絲法則,再尋同源靈性之物,走上先天神靈之路,是否能成,當屬未知。

    重新捲好獸皮,細細將內容回想一遍,許多謎團豁然開朗,紫府之中元神手中小人立刻進入生機暫停狀態,在此之中,慢慢改變,生命一旦終止,**將開始**,天地法則自然起作用,當然可以用藥物或其他方法加以阻止,而在修煉中則不能,可以通過特殊方法,讓人進入近乎死亡,如深程度的胎息或讓人處於假死狀態的藥物。小人從假死中恢復,這一次,終於成功了。紫府天地雖排斥,但他卻處於一種似生似死邊緣狀態,再也不像那些殘廢小人那樣邪氣森森。

    邵延閉起眼睛,識神進入紫府,見到此一切,知道終於成功了,卻發現了另一個問題,小人武功雖高,卻不能像修士一樣調動天地靈氣,只能靠自己煉出的內力,天地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牢籠,不怪監天門說實際上是天監,果然如此。

    看來要打破這個牢籠,長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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