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極品賬房 作者:天淨沙秋思 (連載中)

 
chmjxx 2012-9-27 02:36:0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14553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14 00:09
第二百十章 傳說


溪水邊的空地,是山中少有的一外平坦之地。四周青山環繞,端的是一處修身養性的好去所。舉目環顧,1小院四周青山巍巍,高聳入云的青山上,傳來鳥雀歡快的鳴叫聲。時不時有不知名的鳥雀展翅飛過,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美麗的影子。

院落外,流水潺潺。清澈的溪水,從山澗而來,緩緩的流過這山澗的小院,向遠方來流去。霧氣己經散去了很多,蔚藍的天空中,陽光燦爛。清澈的溪水反射著燦爛的陽光,折射出讓人迷醉的光芒。

清風吹過,帶來了山間宜人的清香。深深吸一口氣,渾身清爽。

本是一副山清水秀,如詩如畫的迷人風光,可是小院中的氣氛,卻與這周圍美麗的景色顯得格格不入。

進了院子,大家圍坐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聊起了這青城道。

不過,說是聊。其實也只是清風子一個人的表演。法海和尚坐在一旁,起初還問上幾句話,但隨著清風子的話漸漸的深入,他便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只是,那眉頭似乎在微微抖動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而呂忪,臉上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靜靜的聽著清風子細數這青城道的諸惡之事。他端起茶,看著面前,慷慨激昂的陳述著青城道教主鄭一的往事的清風子。抿了一口后,微微笑著點點頭。

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古怪周圍的清風似乎也有些凌亂了。整個院子,甚至是整個山谷,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如此古怪的氣氛之下,身為主角的清風子,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青城道,其實跟青城山沒有一點關系。完全是鄭一此人憑空捏造的。而鄭一,其實也不是青城弟子。具體他是從哪里出來的,呵呵,貧道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

上午的陽光驅散了霧氣,也給大地帶來了暖意。就在坐在院子里,也不覺得冷。呂恒幾人圍坐在破舊的木桌前,一邊品嘗著毛尖,一邊聽著清風子敘說著關于這青城道的事情。

清風子說起如今青城道禍害甚為嚴重的情況的時候,不禁皺眉嘆了一口氣道。

“當年,鄭一只是青城山收留的一個孤兒。誰曾想在他十八歲那年離開青城山以后。竟然成了氣候!”清風子端著茶杯苦笑著說道說到鄭一此人的性格的時候,他想了想,像是回憶一樣,念著胡須緩緩說道:“此人,性格多少有些木訥,平日里,少言寡語,也不語其他道友說話。每日除了劈柴燒火做飯以外就剩下誦念經文了!”

“哦?能說說他是為什么會離開青城山的馴”

呂恒抿了一口茶水,抬起頭來,看了清風子一眼,神色如常,淡淡問道。

“呵當時,因為他并不是青城弟子,自然會受些許青城弟子的白眼?這人認死理,性格又固執,有什么話也不跟其他人說。興許是因為,忍受不了那些弟子們的白眼便自行離開了!”清風子笑了笑,淡淡回答道。

“據說,鄭一是個瘸子?”呂恒突然發問讓清風子吃了不小的一驚。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呂恒。發現此人正吹著茶碗里的茶末臉上那平靜的表情,似乎只是隨意問題的。

“呵,是,那是他當初上山打柴的時候。不慎摔下山崖,受了傷的!”清風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笑著回答道。

“清風道長好像對此并不上心?”呂恒手持著茶杯,穿過茶碗中升起的裊裊蒸汽,看著面前這位仙風道骨的清風子,淡淡的問道。

“哎,當時,本座也為此責罰了一些掌管此事的弟子。還給了那鄭一一些銀子!”清風子笑了笑,搖頭微微說道:“不過,鄭一此人心胸太過狹窄,把本座的賜予,當作了給乞丐的錢。說死也不接受,呵呵,還對著本座的親傳弟子,辱罵本座!”一旁,法海和尚閉目養神,如老僧入定一樣,一言未發。只是,他那手中的佛珠,卻在呂恒每次發問的時候,都會停頓一下。

“不是吧!”聽到清風子如此的回答,呂恒抬起頭看了清風子一眼,淡淡笑了笑,低著頭,擺弄著手里應該是一件古物的茶盞,聲音平靜的說道:“據我所知,當年這鄭一受傷是因為,被幾個青城弟子毆打所致。并不是因為砍柴所傷的。第二,在鄭一受傷后,并沒有人去探望他,反而將他趕出了青城山!”

呂恒微微搖晃這茶杯,抬起頭瞥了臉色依然鎮定如初的清風子一眼,淡淡的笑了笑后,呂恒突然停住手中的把玩,開口隨意的問道:“不知,這件事,清風道長知還是不知?”“一派胡言!”清風子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怒氣沖沖的說道:“客人萬萬不可相信這等謠言,肯定是有人惡意中傷我青城山,毀我道家的名聲!…

就在清風子怒斥有人中傷的時候,一直站在院外的阿貴,走了進來。他并沒有去看其他人,只是徑直走到呂恒身邊,壓低聲音對呂恒說了些什么。

“嗯,我知道了!”呂恒聞言后,微微點頭,回答了一句。轉過頭來,看著清風子那怒氣沖沖的表情。呂恒深感佩服的嘆了一口氣,暗暗道,嘖嘖,影帝啊。連我都騙過了!

而這時,坐在一旁的法海和尚終于開口了。

“道家,不只是青城山!”法海和尚微微睜開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清風子,聲音和緩的說道。

他轉了轉手中的念珠,笑了笑后,低聲說道:“青城山是青城山,道家是道家!”

此言一出,清風子的眼皮頓時一跳。他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法海和尚,嘴角掀起,漠然問道:“法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清風子,不是清風子!”法海苦笑了一聲,臉上帶著一絲傷感,嘆氣說道。

“胡言亂語!貧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清風子臉色微變,但仍然是在強作鎮定,怒視著法海說道。

“清風道長!”呂恒緩緩的放下茶杯后,撐著膝蓋站了起來,緩緩的捋直袖子,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清風道長后,笑了笑開口問道:“你的云兒徒弟那里去了?、,看到呂恒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清風子心里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破綻竟然是在這里!

清風子眼睛微瞇,看著呂恒,而呂恒,卻仍然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了她一眼后,便低下頭,去整理自己的長衫了。

“呵,人稱江寧第一才子,擁有著鬼神莫測本事的呂恒,果然非同一般!老夫精心布下局,竟然會被你一眼識破。”清風子捋著胡子,自嘲的笑了笑,聲音卻突然變得更剛剛完全不一樣。他臉上帶著一絲惋惜之色,歪著頭看著呂恒道:“只是可惜,現在識破,也晚了!”“來人啊!”清風子冷冷一笑,靠著門,轉過頭來,對門外喊道。

嘩啦一聲,門被撞開。五個身材高大,形容兇悍的道士,手持著寶劍沖了進來。

清風子盯著呂恒等人,冷冷一笑,大手一揮,指著呂恒道:“殺了他!”

命令落下,卻不見身邊的道士行動。清風子面帶慍色,轉過頭來,正準備訓斥一下這幾個道士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這五個人的相貌,竟然是自己從來都術見過的。

“你,你們是誰?”清風子臉色大變,急忙后退,指著這五個人厲聲問道。

“嘿嘿,千牛衛!”為首的一個道士,抬起頭來,對著清風子冷冷一笑,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腰牌。對著青清風子獰笑著道。

“雖然在下并沒有什么鬼神莫測的本事,但也非你這種人能算計的了的!”坐在對面的呂恒,抬起頭來,看著臉色大變的清風子,淡淡說道。

“束手就擒吧,清風道長!”呂恒對已經將清風子團團圍住的千牛衛使了個眼色后,漠然的對他說道。

“休想!憑你們幾個,也想讓我束手就擒?白日做夢!”清風子哈哈大笑一聲后,一把抓下掛在身后墻上的寶劍,師的一聲,抽出寶劍,與千牛衛對峙。

“上!”隨著其中一個千牛衛沉聲喝了一聲后,圍在清風子身旁的千牛衛門,齊齊朝著清風子的腦袋上砍了過去。

當……………,

讓人吃驚的是,清風子,竟然抬起手,用手中的寶劍擋住了這五個千牛衛,勢大力沉的一擊。

他咬著牙,用力一抗。將五哥千牛衛硬生生的逼退后。直接揮劍,朝著呂恒撲了過來。

站在呂恒身旁的阿貴,見此人朝著公子沖過來后,眼睛頓時瞇起。握著劍柄的手掌,緊緊的握了握。

“阿彌陀佛,看貧僧的如來神掌”…就在阿貴準備抽出劍,將此人就地格殺的時候。一直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法海和尚,突然暴起。

拎起屁股下的板凳,呼的一聲,朝著清風子的后腦勺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砸在清風子后腦勺的板凳,瞬間破碎成一堆木屑。木屑四處飛散,濺得到處都是。

被砸中后腦勺的清風子,連哼都沒哼一聲,撲通一聲,一頭砸在地上,腿腳抽搐了兩下,便一動不動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愕然的看著滿身肥肉亂動的法海。眼中既有敬佩,又是震驚。

“大師,好一招如來神掌!”看著地上濺得到處都是的木片,呂恒嘴角抽搐了一陣。伸出手,豎起大拇指,對法海說道。。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14 00:10
第二百十章 勾心斗角


出了門,千牛衛們,指了指一旁的樹林,告訴呂恒,那些原本隱藏在四周的刺客,全部被就地格殺。

“沒有活的?”呂恒皺了皺眉頭,看著一個千牛衛,開口問道。

“公子恕罪,非是我等不想抓活口,只是,這幫人實在太狡猾了。他們每個人嘴里都含著毒藥,還沒等兄弟們將他們擒下,這些人就服毒自盡了!”千牛衛拱手對呂恒,苦笑著說道。

“這么狠?”呂恒臉色微變,沉聲問道“呵呵,是,屬下也是第一次見,這等場面!”千牛衛抬起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苦笑著說道:“本想著是十個里面,應該有一兩個怕死的。但是,誰曾想會是這樣的呃!”

想起剛剛,他們暗中抓捕那些潛伏的殺手的時候。那些殺手在被捕前,竟然絲毫不吝惜生命,直接服毒自盡的場面,饒是見慣了血腥的千牛衛都覺得頭皮發麻。

詢問期間,房間里負責看守清風道長的一個武士,慌慌張張的拋了出來。

“公子,公子!”武士著急的滿頭大汗,指著房間里結結巴巴的說道。臉上那有些慘白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被嚇得。

“怎么了?”呂恒看著化,沉聲問道。

“那,那妖道死了!”武士結結巴巴的說著,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什么?”領頭的千牛衛頓時一怒,指著這個手下,沉聲喝道:“你是怎么看的,怎么會讓他死了?”

“不,不畢小人的事啊。

小人一直看著他呢,可是,他就那么死了。”武士委屈的說道。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醒過來?”呂恒轉過頭來,穿過那門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道人尸體,想了想后,開口問道。

“沒,他一直是昏迷著呢!”武士連忙上前回答道。

“這,是怎么回事兒?”千牛衛一臉的不安驚悚之色,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

“呵,沒什么好奇怪的。他應該是服的慢性毒藥,剛剛的時候,藥性發作了!”呂恒有些懊惱的揉揉額頭,苦笑著說道。

這青城道,還真是難纏啊。

派下來的人,都是單線聯系。一旦出事,就對這些人痛下殺手,毫不留情。絲毫不讓自己尋著破綻。

這時,身后的房間里,餑來了法海低沉的誦經多。

轉過頭去,只見法海和尚,一臉平靜的站在那道人的尸體旁,雙手合十,表情虔誠的誦經。

“公子,那和尚干嘛呢?”阿貴指著誦經的法海,低聲詢問道。

“他在超度亡混!”呂恒嘆了一口氣,淡淡回答道。看著法海那虔誠的表情,呂恒心中真的是對這個和尚佩服不已。

這道人明顯就是假冒的,而真的清風道長,或許早已命喪黃泉了。

剛剛來這里的路上,法海和尚一直跟自己念叨著,他跟清風道長的交情。如今,看到地上躺著的這具尸體,很有可能就是他殺掉的清風道長。法海竟然能在這么短放下心中執念,這和尚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切,對于這樣的妖道,依我看,直接扔進山里喂狼的了!”阿貴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呂恒聞言后,微微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清朗的誦經聲,回蕩在這院落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神安靜了下來。

法海和尚圍著地上的尸體,一邊走,一邊念誦著經文。等到最后,法海和尚深深的對那尸體行了一禮后,輕輕的彎下腰,伸出手,將那道人的雙眼閉上。道了一聲:佛祖保估!

等到法海做完法事后,呂恒幾人正準備抬腳走出樹林,朝著責城山走去的時候。突然一群身著黑衣的道士們,手持著拂塵沖了出來。

“公子!”阿貴臉色一變,手按住劍柄,當在了呂恒面前。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

“呵,莫要擔心。這些人,呵,是救兵!”呂恒眼睛微瞇,看著重載最前面的那個,自己曾經見過的恒一道長,嘴角掀起一抹笑容,意味深長的對阿貴說動。

救兵?

他們不是一伙兒的嗎?

在阿貴茫然的目光中,只見那黑衣道人們,再沖到院子外面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為首的恒一道長走上前來,拱手對呂恒等人說道:“我等來遲,還望大人恕罪!“”呵呵,恒一道長,好久不見!“呂恒看著眼珠子急急轉動的恒一,笑了笑后,從阿貴身后走了出來,對恒一抱拳道。

”咦,是你啊?你不是?”見到這個曾經在襄陽有過一面之緣的天公子后,恒一頓是愣住了。

“在下就是知州大人的派來的使者!”呂恒笑了笑,聳聳肩膀,開口一臉真誠的回答道。

“你就是官府的使者?”恒一瞪大眼睛,看著呂恒。一臉的不信。

也難怪他懷疑,在襄陽的時候,呂恒表現出的樣子,就是一個傻傻的官家公子哥。如今,這公子哥一轉身,成了官府的代表。他怎么都覺得不太靠譜啊。

“如假包換!”呂恒笑了笑,對恒一道。說完后,害怕對方不相信,呂恒將手伸入懷中,掏了半天后,總算是掏出了臨走時,張文山送給自己的腰牌。

在恒一面前晃了晃后,呂恒笑了笑,將腰牌送到恒一手里,指著那翡翠腰牌,得意洋洋的道:“這是知州大人特意送給在下的信物!”

恒一一臉狐疑的接過腰牌,翻看了半天后,終于確定了呂恒特使的身份。

“青城道大弟子,恒一帶青城道,歡迎知州大人特使!”恒一將腰牌還給呂恒后,連忙讓開路,帶著眾多青城道弟子行了一禮后,直起身,指著身后幽靜的小路,對呂恒說道:“特使大人請!”呂恒對著恒一點點頭后,絲毫不懂得謙讓,背著手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大師兄,這人是誰啊?”一個青城道弟子,看到走在前面的呂恒,壓低聲音詢問道。

“呵呵,是一個官家公子哥,廢物而己!”恒一摸著光禿禿的下巴,盯著呂恒的背影,冷冷一笑,回答道。

“可是,那個人”這道士壓低聲音,指著身后被抬著一起走的尸體,低聲詢問道。

“閉嘴!”恒一轉過頭來,冷冷的瞪著他,沉聲喝道。

“是!”被呵斥的青城道弟子,愣了一下,隨后看到恒一一臉的陰狠之色,連忙行禮回答。

他真的是廢物嗎?恒一盯著前方呂恒的步伐,心中涌現出了一團濃霧,不解暗暗道。

山路濕滑,臺階陡峭。山風吹來,帶著冬日的寒意,讓這些汗流浹背的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呂恒停下腳步,稍稍喘了一口氣后。轉過頭來,看著依然被抬著的尸體。想了想后,便開口問身邊的恒一道:“那個人是?”“噢,那人是我青城道的叛徒,清風子。”恒一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尸體后,一臉鄙夷的吐了一口口水,不屑的說道。

”對了!“恒一突然想起了什么,笑了笑后,對呂恒行禮道:“還沒謝過天公子幫我青城教清理了門戶!“呂恒聞言后,隨意的一擺手,笑著謙虛道:“哎,舉手之勞而已了!道長不必客氣!”

“呵呵,數日不見,天公子功力竟然如此高絕。一人獨斗十多人,都不落下風啊!”恒一盯著呂恒的臉,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十個人?“呂恒故作驚訝,轉過頭來,看著恒一。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在下只是遇到了這清風子一人,沒見到十個人啊!道長所言的十個人,是誰啊?”

聽呂恒突然反問一句,恒一頓時晃了一下。他眼珠子轉了轉,哈哈大笑一聲,擺手道:“貧道記錯了,哈哈,不好意思!”

“我說呢,怎么會有十個人。”呂恒笑了笑,仍然是那般自信的樣子道:“不過,話說回來,就是十個人,也不是本少爺的對手!”“天公子高人,頻道佩服!”恒一見總算是繞了過去,不禁松了一口氣。偷偷的抬起手抹了一把額頭上驚出來的冷汗,拱手奉承呂恒道。

“哈哈,好說,好說!、,呂恒抱拳還了一禮后,哈哈大笑一聲。

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恒一后,率先抬腳,朝著臺階上方的山門走去。

“哼哼,果然是個廢物!”恒一盯著呂恒的背影,冷冷一笑,自言自語的說道。

“呵呵,真是個蠢驢!“走在前面的呂恒,想起自己反問恒一的時候,那恒一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淡淡笑了笑,心中如是說道。

沿著臺階,走了很久后,一行人終于是進了青城山的大門。

抬起頭,看了一眼這佇立千年之久,名揚天下的青城山門后,在看看身后那些身著黑色道袍的道士,呂恒微微嘆了一聲,心中惋惜道,可惜了,這么一個道教名勝,竟被一群妖道邪教所占據。

“天公子,我教教主,已在大殿擺下宴席,恭迎特使大人呢!”恒一走上前來,神色有些不屑的看了呂恒一眼,指著那山門內的大殿,對呂恒說道。。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14 00:11
第二百十一章 所謂神靈


青城觀中,似近似遠的鐘鼓聲,回響在這道觀中,如同仙音裊裊。

一路行來,見到在道觀中,很多道士們都忙著端送著東西,來來回回的奔走著。

見那些道士們,手里噴著花束香爐,在各個大殿中進進出出。呂恒略感好奇,停下腳步看了一眼。

“五日后,便是青城道掌教的壽宴,看這樣子,準備是大肆慶祝呢!”身旁,法海和尚壓低聲音,指著那些來回奔走的道士對呂恒說道。

五日后?

呂恒四下里掃了一眼后,心中暗暗計算了一下時間。

五日,的確是有些倉促。不過,也差不多了!

他沉吟片刻,對著法海微微一笑,點點頭,便隨著前方的恒一走上臺階。

“特使大人與法海大師請進,其余人等在殿外等候!”在進門的時候,兩個守門的小道士嘩啦一聲伸出劍,擋住了去路,一臉傲慢之色的對呂恒等人道。

一語既出,阿貴等人面色頓時一變。

阿貴冷哼一聲,走上前去,就準備將這兩個小道士扒拉開。

手剛伸出去,就被呂恒攔了下來。

“公子,這廝實在是可恨!”阿貴一臉慍色,盯著哪個小道士,氣呼呼的對呂恒說道。

呂恒微微笑了笑,對著阿貴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轉過身來,看著這鼻孔朝天的小道士。轉過頭去,再看看一旁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的恒一。心里呵呵一笑,暗暗道,呵,下馬威?

”這位道長,為何不讓他們進去?“呂恒很禮貌的對著小道士行了個禮之后,直起身來,看著這個小道士道。

小道士看了一眼面前這書生后,想了想,然后又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恒一的顏色。見大師兄正一臉贊賞的看著自己。小道士心里頓時安定了下來。

“本門教主說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小道士說完這話,還嫌不夠。轉過身從背后拿出了一塊木板,豎在了門口。

“哦!”呂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著那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字跡,摸索著下巴想了想后道:“原來是這樣!”

“知道了吧!”小道士抱著胳膊,得意的笑著道。

呂恒點點頭,看著他笑了笑后。轉過身來,看著阿貴以及那五個千牛衛,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后,開口問道:“呵,你們是閑雜人等嗎?”

阿貴等人愣了一下,不過,在看到公子眼里的戲謔之色時。頓時明白了過來。

“不是!”阿貴等人齊齊tǐng胸抬頭,大聲回答道。

“呵,那就好!”呂恒笑了下,轉過身來,對一臉愕然的小道士攤開手,聳了聳肩膀道:“道長你看,我們這里沒有閑雜人等!”

說完這話后,還沒等小道士反應過來。身旁的阿貴直接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伸手用力一推,將門吱丫一聲推了開來。

“不,你們不能……”見一群人魚貫而入,守門的小道士這才回過神來,說著就要伸手去拉走在后面的千牛衛。

“去你媽的!”千牛衛可沒呂恒這么好的脾氣,在京城,就是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官進了他們,都得給幾分臉面。如今,被人竟然成為閑雜人等。這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心里早就憋了一股火,此時見這個小不點還動手。頓時暴怒,直接起腳,朝著那小道士的小腹踹了過去。

“哎呀!”小道士被一腳踹的連連后退,咣當一聲身體撞在了木門上。

“來人啊,打人了!”另一個小道士,見同伴被打,頓時慌了,一邊朝著下面跑去,一邊大聲的喊著。

轟的一聲,那些一直奔走于大殿的道士,聽到這聲呼聲后,急急扔掉手里的伙計。揣著家伙就沖了過來。短短的幾個呼吸,在大殿的門口就聚集了將近上百個道士。

“怎么了,師弟!”一個道士氣呼呼的拉著跑過來的小道士,急切的問道。

“他,他們打了無能師兄了!”小道士聲淚俱下的控訴著這群人的惡行,那言辭之凄切,不禁讓讓深感佩服、

“媽的,什么野人,竟敢打我青城道人,無法無天了!”

“師兄弟們,咱們并肩子上,拿下他們!”

“對,拿下他們,交給執法堂處理!”

聽到本門師弟的控訴后,其余青城道的弟子頓時炸了窩。他們呼的一聲沖上來,眨眼間就將呂恒等人團團圍住了。

而守在呂恒身邊的千牛衛門,見到這些人竟敢圍攻官差,齊齊冷哼一聲,唰的一聲抽出刀,將呂恒護在了當中。面色陰狠的注視著這些道士。只待呂恒一聲令下,他們就要大開殺戒了。

“公子,對不起,屬下也沒曾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剛剛下黑腳的千牛衛,看到這些人圍攻過來。心里雖然不害怕,但是卻擔心身后的公子。轉過頭來,帶著歉意對呂恒說道。

“以后,做事要動腦子!”呂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沉聲說道:“先動腦子,后動手!”

“是,屬下知道了!”千牛衛悶聲答了一句,抱拳對呂恒說道。

“不過!”呂恒笑了笑,看著這個低著頭誠心認錯的千牛衛,聲音停頓了片刻后,淡淡說道:“不過,既然動手了,就應該動的徹底一點。那一腳,呵,真不像是千牛衛踢出來的。”

說罷,呂恒還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這千牛衛一眼,笑著問了一句:“軟綿綿的,早晨沒吃飯?”

千牛衛:”……“他心里緊張了半天,害怕公子責罰他,沒想到,公子竟然會這么說。

此時,見公子怪異的看著自己。千牛衛頓時汗顏,急忙抱拳對呂恒說道:“屬下,屬下知道以后該怎么做了!”

法海念了一聲佛號,看著呂恒苦笑著搖搖頭,低聲說道:“公子,呵,教人作惡。實在是不該啊!”

呂恒卻是笑了笑,淡淡的問道:“大師難道認為,剛剛應該跟那個小道士講理?”

“管用嗎?”呂恒轉過頭來,看著法海。笑著問道。

“咳,好像是不太管用!”法海愣了一下,低頭想了想后,苦笑著搖搖頭,嘆氣說道。

呂恒笑了笑,伸手搭在法海的肩膀上,語氣中帶著戲謔之意:”是啊,如果講理管用的話。那大師的如來神掌就不用學了!“法海:”……“此時,包圍呂恒等人的道士,越聚越多。而且隨著人群里幾個道士的煽風點火,這些圍攻的道士們,情緒越來越激動。說著就要動手了。

“公子!”阿貴緩緩的靠近到呂恒身邊,手已經按住了劍柄。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這些道士后,轉過頭來,擔憂的看著呂恒。

而在他轉過頭來,卻發現呂恒仍然是那般平靜如水的神色。

”一,二,……”呂恒看了身邊這些圍攻的道士們一眼后,轉過身去,朝著那漆黑幽深的大殿瞅了一眼。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

“五!”當呂恒數到五的時候。

漆黑幽深的大殿里,突然傳來了一聲略帶著jiān細的嗓音。

“不得對客人無禮,都退下!”

這聲音很尖銳,就像是鋼刀交錯時發出的吱吱聲,加上這大殿的回音。聽上去,更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這聲音……”阿貴聽到這聲音后,撓撓頭低聲自言自語:“怎么跟鴨子似的!”

而在他身旁的千牛衛們,聽到這聲音后,頓時面色微微一變。互相對視一眼后,心有所悟的點點頭。

“公子,這人恐怕是……”千牛衛轉過身來,靠近呂恒身邊,壓低聲音,準備將此人的身份挑明。

“是個宦官?”呂恒轉過頭來,笑著看了千牛衛一眼,淡淡的說道。

“公子知道?”千牛衛瞪大眼睛,一副吃驚不已的樣子。

“呵,電視里見過!”呂恒對千牛衛眨了眨眼睛,哈哈大聲笑了笑后,便轉身抬腳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電視?”

千牛衛一臉不解的撓頭,電視?這是個什么東西啊!

進了大殿,朝著前方走了一會后。大家才逐漸適應了大殿里的光線。

在這大殿中,絲絨地毯從門口直接鋪到大殿深處的那神座下面。

兩旁,高達百尺的道家神像威武而立,這些神像神態栩栩如生,或是仰頭大笑,或是低頭怒視狀。宛若一群天神一般,俯視著下面呂恒一行人。

加上神像邊,那熊熊燃燒的火盆里,忽明忽暗的光芒。整個大殿看上去,給人一種極為壓抑詭異的感覺。

“好手藝!”呂恒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這神像。看到身邊五個千牛衛,都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生怕驚動了神靈一樣。笑了笑,隨和的開口說道。

這建筑的風格,目的就是為了營造大殿里詭異肅然的氣氛。讓進殿的人,從心里生出一種對神靈的尊敬和恐懼。

加上那詭異的火光,和神秘的圖騰。凡是進了大殿的人,都會不知不覺的受到這種氣氛的影響。看看身旁這些千牛衛的表情就知道了。

不過對于呂恒來說,這一切卻有畫蛇添足之嫌。

高僧就是高僧,高人就是高人。對于信徒來說,他們就是信仰。而且,他們也有足夠的自信和修為,去成為信仰。

如今這青城道的掌教,利用這旁門左道來樹立自己的身份。

呵,的確是有些過猶不及了!

“哈哈,客人好生風趣。本座執掌青城道數十年,還第一次見到有人把神靈稱作好手藝的!”

就在那些千牛衛嘿嘿撓頭笑著的時候,大殿的正中央突然燃起了幾個火把。熊熊的火光中,映照出了一個極為奢華精美的神座。

而那座位上,一個身披著金色道袍,嗯,很有些味道的老道士,坐在那椅子上,正仰頭哈哈大笑。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14 00:12
第二百十二章 關于神靈


聲音傳了過來,大殿四周一盞蓄的燈也亮了起來。這數不清的油燈,逐漸連成了一片,亮閃閃的,好像天上的星河一般。隨著大殿里偶爾吹來的風,這成千上萬盞的油燈輕輕搖曳著,一閃一閃的,宛若天上的明亮的星辰一樣。

油燈亮起,大殿的樣子也清晰了起來。大殿是典型的道教建筑,穹頂與四方的大殿,代表著天圓地方。整個大殿的布置,跟后世見過的乾清宮類似。

古香古色的椅子,飛天仙女的屏風,還有兩側仙鶴狀的香爐。一切的布置,都顯得匠心獨具。給這個大殿營造出了一種神圣莊嚴的肅穆。

抬起頭來,看一眼那分站兩排,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道士們。呂恒不禁苦笑著搖搖頭,心中嘆息道,只是可惜,人差了點。

“不知鄭道長因何說在下褻瀆神靈?”呂恒對著正坐在椅子上,穿著一身金色道袍,人稍顯瘦弱的道人說道。

雖然此人未曾說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呂恒還是第一眼看到他,就從他的氣質和舉止上,知道了他就是青城道的掌教,鄭一。

“用手藝來形容神像難道不是褻瀆?”鄭一道長冷冷一笑,看著呂恒問道。

“呵!”呂恒搖搖頭,卻是不禁笑了出來。

“你因何發笑?”鄭一道長皺著眉頭,沉聲問道。臉色似乎很不善,嗯,那是相當的不善。

這個書生是知州大人的特使,他代表的可是那姓張的知州。而那姓張的知州。

卻在前兩日,絲毫不顧忌雙方暗中的協議。扣留了青城道諸多高層。聽說,那些被扣留的高層們,這幾日,吃盡了苦頭。

哼,張大人此舉,是何用意?難道是要撕破臉尖,對青城道示威不成?

看著這個手不能提的書生,鄭一心里是越加的陰沉起來。

呂恒微微搖頭,笑了笑后,看著面色不善的鄭一,聳了聳肩膀,攤開手道:“莫非,在道長的眼里,神像就是神靈?”

鄭一言語一滯,瞇起眼睛看著呂恒,不知這書生此言有何深意。

低頭想了想后,冷冷一笑:“自然不是,神靈乃是這天地間至高無上的存在,豈是一個雕像能代替的?”

“那就是了!”呂恒笑了笑,攤開手,一臉無辜的看著鄭一道:“既然神像不是神靈,那在下剛剛點評一下神像的手藝,怎么會成了褻瀆神靈呢?”

鄭一頓時一僵。\\WW.NuoShu.提供本章節最新書迷群1∴①⑺⑥⑥⑥㈢②5\\

他看著面前,這個說話隨意,但是卻句句都是陷阱的書生,心里終于是收起了那絲輕視。瞇著眼睛,盯著呂恒許久后。突然哈哈一笑,道:“公子此言,呵,倒是有趣啊!”

“道長也是明葬是非之人啊!”

二人靜靜的看著對方許久,終于是同時露出了笑容。

“公子請!”鄭一捋著胡子,笑瞇瞇的看著呂恒,伸手指著身旁的椅子,對呂恒說道。

“道長請!”呂恒抱抱拳,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舉止卻一點都不慢。大馬金刀的走過去,liáo起前擺,就這么穩穩的坐了下來。

他此行,是代表著官府。雖然,自己并不是太在意,但官府的威嚴還是要的。

見這書生,竟然就這么直直的坐了下來,絲毫沒有謙讓之禮。那些站在鄭一下面的道人們,頓時面露慍色。

而鄭一卻是微微搖搖頭,制止了他們的說話。

“公子不是本地人吧!”鄭一讓其他道士坐下來后,身體微微前傾,居高臨下的看著呂恒,開口問道。

“嗯,我是香港的!”呂恒正低聲跟身后的阿貴說這話,聽到這鄭一的問話聲后,隨意搭了一句。

“香港?”

“這是個計么地方?”

“從未聽說啊!”

聽這書生說出香港兩個字,諸多道人們紛紛面露不解之色,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低聲詢問著對方。

“呵,不知公子所言的香港,是在那里?”鄭一想了想后,也沒有聽說過大周境內還有一個叫香港的地方。

說家在香港,本就是呂恒無心之下,隨口亂說的,此時,見鄭一等人都是一臉狐疑的樣子。似乎很好奇。呂恒哦了一聲,笑著解釋道:“是嶺南郡的一個小地方,背靠著香江,面臨大海。”

“哦,原來是蠻夷之地啊!”一個道人聽完之后,捋著胡子,對呂恒諷刺的笑著說道。

“怪不得,這么不懂禮節呢!”隨著那道人出言諷刺,其他道人紛紛開口幫腔。

一時間,大廳里,竟然變成了一片吵雜的菜市場。而作為教主的鄭一,卻是高坐椅子上,閉目養神,既不幫腔,也不制止。只是偶爾會睜開眼,看一眼呂恒,看看此人如何作答。

聽著這些道士們出言諷刺,呂恒只是笑著搖搖頭,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放下茶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溫不經心的說道!”諸位是想造反嗎?,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頓時鴉雀無聲。

那些剛剛還在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的道士,此時集體啞火。

他們目光中滿是震驚的看著這個書生,神色或是驚恐,或是震驚。

“你,你胡說些什么?誰要造反了?”短暫的寂靜后,一個道人突然出口斥責呂恒說道。

“難道不是嗎?”呂恒瞥了他一眼后,便移開了目光。專心致志的給自己倒上一杯茶,一邊滑著茶碗蓋子,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爾等如此諷刺我大周領南郡,對那些支持大周建設的百姓們,冠以蠻夷之輩的惡名。呵,居心叵測啊!”

“你,你!”被呂恒一個大帽子砸過來,那道士頓時臉色一變,氣的伸出手指,指著呂恒,卻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呂恒沒有去看他的欄子,仍然是自說自話。搖頭嘆息一聲,砸吧著嘴,一臉惋惜的說道:“呵呵,真是沒想到。平日里,以眾生平等為宗旨的青城道,竟然會如此看待天下蕓蕓眾生。真是讓人寒心啊!”抬起頭來,看著面前,這個憋得臉紅脖子處的道士,深深的嘆了口氣,扼腕嘆息的說道:“道長啊,你讓那些把青城道當做天的信徒們,情何以堪啊!”

“你,你胡言亂語,我,我”聽到呂恒這番話后,那道士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臉上滿是驚懼之色,指著呂恒,渾身急劇發抖,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接話。

“夠了!”這時,一直坐在一鼻的鄭一道長,突然開口打斷了那道士的話。

鄭一冷冷的盯了那道士一眼,直到對方一臉羞愧的低下頭去。鄭一這才轉過頭來,冷冷的對呂恒道:“公子真是高人高語啊!!”呂恒停下手中的伙計,抿了一口茶水后,淡淡笑著道:“那里,道長客氣了。在下在高,也高不過那位道長啊!”

呂恒指了指那個低著頭,不敢說話的道士,一臉敬佩的說道:“身為青城道的高層,竟然對信徒如此鄙視不屑,呵,真是高人啊,高高在上的人!”

聽著呂恒有所指的話,鄭一臉色變化莫測。目光中,陰沉之色浮現而又散去。

許久之后,他端起身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后,看了呂恒一眼,開口道:“公子今日此來,不知是為了跟我教執法長老斗嘴的吧!”

呂恒聞言,卻是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抬起頭來,見鄭一臉色難看。呂恒聳了聳肩膀,很是隨意的問道:“運話,該是呂某問道長吧。道長莫非忘了不成,今日,可是道長請在下來的!”

鄭一愣了下,隨后突然哈哈大笑。笑的連手中的茶碗都端不住,茶水四濺面出。

”這老頭是不是瘋了?“身后,阿貴仍然是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看到那道人如此瘋癲摸樣,撇撇嘴,低聲說道。

”哎,你沒聽到他的聲音嗎?跟鴨子一樣!”千牛衛低聲回答道。

“嗯,聽說太監,都是這樣。經常瘋瘋癲癲的!”阿貴恍然大悟,自認為很有道理的分析著。

就在阿貴與千牛衛低聲說話的時候。那鄭一道長已經讓人搬上來了一個箱子。

打開箱子,里面竟是滿滿的一箱金銀珠寶。

此時,在這昏黃的大殿里,被這搖曳不定的燈光一照,更顯得珠光寶氣。富貴非凡。

鄭一擺擺手,讓那些道士們,把箱子搬到呂恒面前后,就讓那些人出去了。

”道長這是何意?“呂恒看了一眼那整整一箱子的金銀珠寶,大略算了一下,這廂寶物的價值,至少在一百萬兩白銀之上。

淡淡笑了下,開口問道。

”呵,這是給知州大人的禮物。鄭某希望,知州大人能網開一面,放了那些信徒們。畢竟,這么多年來,青城道與官府的關系,能到現在這個地步,不容易啊!“鄭一目光灼灼的盯著呂恒,靜靜地打量著呂恒的神色。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到一絲貪婪,驚訝羨慕之色。

只是,很可惜。呂恒在看到那一箱子的珠寶的時候,竟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箱價值連城的寶物,而是一箱石頭。

這也難怪,呂恒前世的時候,月薪都比這珠寶高好幾倍。而且,當年讓呂恒唯一驚訝的是,去了瑞士銀行。見到那整整好幾個大廳的金磚。

如今,這一箱財寶,看上去似乎有些晃眼。不過,跟前世見過的東西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更何況,這東西,呵,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14 01:09
第二百十三章 無間道


“呵呵,據在下所知。被抓起的那些人,全是因為不遵法令,禍害鄉里。才會被逮捕的!鄭道長難道不知道?”呂恒輕輕挽起袖子,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開口問道。

鄭一瞇著眼睛,看著呂恒,沉聲道:“公子的意思是,不給鄭某這個面子了?”

呂但看著面色陰沉的鄭一,搖頭笑笑:“不好意思,在下的臉也只有一張。不夠分的!”

說罷,呂恒轉過頭來,第一次與這個妖道直視。

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那些坐在鄭一兩側的道士們,聽到呂恒這明顯的拒絕之言后,頓時神色一凜。目露兇光的呃盯著呂恒。

而呂恒身邊,千牛衛門大步向前跨了出來。他們一臉無所畏懼的盯著對面的這些道士,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媽的,斗嘴,我不行。打架,你不行!

千牛衛都是軍中選拔出來的打架好手,豈會怕他們這幫妖道?

雙方的呼吸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目光也從之前的平靜,夾雜起了火藥味。

“哈哈哈!”

突然,一直靜靜盯著呂恒的鄭一道長,仰頭大笑了起來。

“公子快言快語,真是好生有趣!”鄭一這一笑,算是將這凝重的氣氛徹底打破。只是,在場中諸多人看來,這鄭掌教的笑,有多么的難看。

“道長也是明辨是非的人啊!”呂恒淡淡一笑,將之前的那句話又搬了出來。

說笑間,二人各自對身后的人擺擺手,讓他們退了回去。

“只是,那些人畢竟對我青城道有功,而且平日里他們也不是那種人,鄭某希望公子能在知州大人面前美言幾句,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鄭掌教端起茶杯,對呂恒舉了舉后,語氣和緩的說道。

“呵,美言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道長有所不知,那些人在歸案的時候,呵,情緒激動了些。跟捕頭門生了一些沖突。如果知州大人就此放人的話,怕是難以服眾啊!”呂恒抿了一口茶后,苦笑著說道。

雖然呂恒的話,仍然是不肯放人的意思。但是鄭一還是從中聽到了松動。

這書生這話倒是大有深意啊,不是不放,而是不好放。或者說,缺一個放人的借口。一個能夠服眾的借口。

鄭一掌教聽到話中的意思后,眼睛頓時亮了一下。他強壓住臉上的欣喜之色,咳嗽了一聲,開口道:“不知,張大人對于此事是如再看的?”

呂但皺了皺眉,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想了一會后,才開口說道:“在下倒是聽人說起過,張大人好像是說過,他也不想與青城道交惡,只是,憑借幾個小道士上門交涉,就放人的話。朝廷威望何在“說到這里,呂恒突然停了下來。他神色有些惶恐的搖搖頭,連忙對鄭一掌教說道:“呃,這些都是在下聽人說的,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看到呂恒露出如此驚慌的神色,鄭一心里自然也有一些懷疑,懷疑這書生是故意泄露。另有企圖的。畢竟,剛剛的一番交涉,這書生也不像是那種廢物一類的人。

不過,看到書生身后,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千牛衛,突然目露陰狠之色的盯著書生。他心里的那一絲懷疑之色,頓時一掃而空。

呵,原來是無心之失啊!畢竟還是經驗少,年輕啊!

不過,這也夠了!

原來,那張知州不肯放人,是因為派去的人身份太低。

既然是這個原因,那邊好辦了!

此時,見書生仍然是有些驚慌的樣子,鄭一笑了笑,眼里閃過陰陰之色,笑著道:“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是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鄭一此言直接把二人的悄悄話,擺到了臺面上。目的,就是讓呂恒這伙人內部生爭執,甚至是呂恒被人干掉。用心之險惡,可見一斑。

呂但聞言,頓時冷汗津津。

他屁股下像是長了釘子一樣,怎么都坐不下去了。

神色惶恐的樣子,儼然就是嚇得厲害。

如此掙扎了一番后,呂恒終是忍受不了心中的驚懼。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后,對著鄭一慌亂的拱手道:“今日,在下,在下身體有些不適,就先行離去了,告辭!”

拱拱手后,呂恒又抬起頭,看了一眼鄭掌教。

準確的來說,是看了離鄭掌教最近的那個,一直低著頭,負責端茶送水的小道士一眼后。連忙起身就準備離去了。

“既然如此,那本座也就不留公子了!”鄭掌教笑了笑,然后對著身旁的小道士招招手,取過一枚散著銀色光彩的丹藥,讓小道士送到呂但面前后,捋著胡子道:“這丹藥,乃是我教長老親自煉成,對各種疾病都有奇效。公子不妨試試,想必會有效果的!”

呂但感激的點點頭,接過丹藥后,扭頭看到身后那千牛衛正殺氣騰騰的盯著自己,頓時打了個機靈。一步也不肯停留,直接走出了大殿門。

等呂恒一行人離開后,先前那個被呂恒頂的一耳話都沒有的道士走上前來,壓低聲音道:“教主,您看?”

“呵,本以為那張知州,是個人物。沒想到,也是這般喜好面子的庸官!”鄭一不屑的笑了笑后,捋著胡子道:“既然他要面子,那本座就給他這個面子。三日后,本教慶典之日。本座會親自到知州府,向他求情!”

“教主,不可啊。您乃萬金之軀,豈能親自犯險?”這道士頓時一臉的驚恐,連忙勸解說道。

“要不你去?”鄭一冷冷一笑,看著這個道士,眼睛微瞇,冷笑著道。

“呃!”這道士頓時傻眼。

短暫的愣神后,這道士頓時一改剛剛的擔憂之色,臉上滿是正義的說道:“教主心系教徒,親身探望,必定會讓那些信徒們,更加簽成。小道佩服!”

鄭一對此人的前鞠躬后,顯得有些不耐煩。直接揮斷了他的奉承后,瞇著眼睛,盯著此人,冷笑著道:“袁沖,收起你的小聰明,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心思!”

冷冷的盯了此人一眼后,鄭一甩開袖子,獨自朝著大殿偏室而去了。

身后,袁沖臉上神色變幻了一陣。盯著那里去的鄭一,眼里寒光一閃而過。”

走出大殿,光線頓時明亮子起來。離開那昏暗的大殿后,人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呂但把手里的丹藥掂了掂后,淡淡一笑,直接一甩手,將那丹藥扔進了一旁的池塘中。

”公子,那丹藥“見丹藥飛出,阿貴連忙伸手去撿。不過還沒等他動手,就見那丹藥撲通一聲掉進了池塘中,濺起一朵小水花,便不見了蹤影。

”鉛做的!吃多了會死人的!“呂但笑了笑,背著手,一邊走,一邊淡淡說道。

阿貴聞言,頓時滿頭大汗。

走了一陣后,呂恒突然想起了什么。

轉過頭來,看著身后,剛剛那個一直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千牛衛。此時,見對方滿是惴惴不安的樣子。搖頭笑笑,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贊道:“兄弟,好演技!”

“公子,嘿嘿!”這千牛衛撓撓頭,嘿嘿訕笑著回答道。

剛剛,他還在擔心,呂恒會不會么報私仇。沒想到,公子竟會毫不在意。

要知道,在千牛衛里,自己的眼神可是一門絕技啊。別說是公子了,就是那些同僚們,都不敢跟自己對視。

一般人,要是被自己盯上那么長時間,早就被嚇得四肢癱軟了。

此時,看公子面不改色,仍然是有說有笑的樣子。這千牛衛心中滿是敬佩的說道,公子,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走出山門后,秉著做戲做全的主意。呂恒在下山的時候,故意做出快步逃跑的樣子。然后,身后那千牛衛一個餓虎撲食上來,將自己挾持,鉆進了密林之中。

身后,阿貴等人連聲驚呼。飛快的追了過去。

等到他們一群人全部都鉆進了密林之中,消失了總影后。一直跟在后面,尾隨而來的兩個道士,對視了一眼后,點點頭,轉身回到了山門里。

仍然是那塊山間平地,溪水潺潺,流光閃閃。

如情人低語的流水聲,輕輕紼動著眾人的心。舒緩而又寧靜。

演戲演完。大家都各司其職。千牛衛們,椅著腰刀,警慍的站在四周,巡邏著。面法海和尚,卻和阿貴坐在一起,討論著到底是如來神掌厲害,還是天外飛仙厲害。

只不過,這倆人的目的好像不再武藝上。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扭過頭來,看一眼坐在小溪邊,依偎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你,該打屁股!”呂恒坐在溪水邊,對懷里脫下道袍,換上了女裝的白素顏,輕聲說道。

“太危險了!”伸出手,輕輕的在她交tún上拍了一下后,責備道。

“我,擔心你!”白素顏俏臉微紅,埋在呂恒的懷里。羞澀的低聲道。

呂但笑了笑,伸手在女子肩膀上拍了拍,柔聲道:“放心,那幫人,成不了氣候的!”

“為什么啊?”白素顏巧笑倩兮,美眸流轉的看著呂恒。輕聲問道。

白衣颯爽,書生靜靜地面容,宛若一切盡在掌握中一樣。那穩操勝券的沉穩,讓白素顏心中傾慕不已。

“呵,鋒芒太露。而且。不懂得韜光養晦!”呂恒笑了笑,目視著前方巍巍的青山。輕聲說道。!。 本帖最後由 亦宛然 於 2013-6-14 01:10 編輯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14 01:11
第二百十四章 暗流


聽呂恒說那青城道根本成不了毒候,白素顏心里稍稍有些不解。

如今的青城道,勢力遍及長江以南數個省份。信徒眾多,勢力龐大。在她看來,這已經是成了氣候的樣子了。怎么,在呂恒的眼里, 卻仍然是不屑的。似乎,呂恒根本就沒有把這青城道放在眼里一樣。

看到了白素顏眼里的疑惑不解之色,呂恒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搭著她的香肩,目視著前方那巍峨起伏的青山,還有那青山上茂密的樹林,深深吸了一口山中的空氣后,他淡淡一笑道:“你是不是認為,青城道如今的勢力已經是成了氣候了?”

白素顏聞言想了想后,輕輕領點頭。在她看來,事實的確是這樣的。

呂恒微微搖搖頭,眼前不禁想起了那鄭一身上穿的那件金色的道袍,還有那完全按照帝王宮殿布置的大殿。

“那鄭一的心思,絕對不會是只做一個教主!”呂恒眼睛微瞇,冷笑著說道。

“你是說,他們會?”白素顏驚訝的捂住了小嘴,美眸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呂恒,壓低聲音問道。

“應該是這樣的!”呂恒先是點點頭,隨后語氣稍稍頓了下,補充道:“我想,他的最終目的應該是在東京!”

說這話的時候,呂恒其實心里也是有些疑惑的。

雖然,基本上可以確定青城道的野心。但是對于,那鄭一如何能有如此雄心,或者說是,他這雄心所來何處,是什么支持著他有這樣野心的。對于這些東西,呂恒仍然是沒有看透的。

“那,他就憑那些信徒們?”白素顏眼里滿是不解的問道。她本就是心思聰穎的女子,想到其中的關鍵住處后,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鄭一會不會有些太過托大了?”

呂恒點點頭,皺眉想了想后,苦笑著搖搖頭道:“這些,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難道!

呂恒心里閃過了一絲疑惑之色,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難道,那鄭一背后的人,會是他?

想到這件事可能引起的連帶效果后,呂恒都不禁被自己想到的東西,驚出了一身冷汗。

呵,如果真的是他,或者是他所代表的勢力的話。wW.nohu.(免費)那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身旁,白素顏敏銳的覺了呂恒的表情變化,美眸中帶著一絲憂色,伸手輕輕的拉著呂恒的胳膊,輕聲問道:“你,怎么了?”

搖搖頭,將腦海里的紛亂驅散掉。呂恒轉過頭來,看著女子那俏臉上帶著一絲憂色的樣子,輕輕笑了笑,伸手將她額前被風吹亂的秀,輕輕liáo起。

“呵,沒什么了!”呂恒輕輕笑笑,搖頭說道。

雖然,答案已經呼之玉出。但是,這畢竟是呂恒的猜測。

在沒有絕對的證據的時候,呂恒是萬萬不能說的。不管是對誰。

一旦說出口,將引的后果,那是連他自己都覺得心驚的。

或許,自己的一句話,很有可能會引得大周陷入一場血海之中。

到那時,數萬流民失所,哀鴻遍野。

這一切,是呂恒不想見到的。

心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呂恒抬起頭,看了一眼那高掛藍色天空的,炫目日頭。一股山間清風吹拂而過,將他有些煩躁的心,冷靜了下來。

靜觀其變!

午后的陽光,暖暖的灑在這青城山坳中。綿延巍峨的青山,宛若亙古而來的巨龍一樣,盤臥在那里。山間樹木隨風輕輕搖曳,出一陣陣波濤一樣的響聲,此起彼伏的林木搖晃聲音中,一股帶著山間草木清香的微風,輕輕拂過。

靜靜流淌的溪水,被這清風吹起片片漣漪,閃爍著點點的波光。

溪水邊,書生靜靜的坐在那里,神色平靜的看著那水面上,反射的晶瑩的光芒。清風帶起書生的長衫,呼呼作響。

草葉紛飛中,書生伸手將身上沾染的草葉摘下,將之扔入了面前的溪水中。看著那片草葉,隨著溪水順流而下,逐漸消失。

“現就這樣!”書生伸出手,輕輕撣了撣身上的草葉。站起身來,看著遠方迷人的青城風光。心中如是說道。

回去的路,自然不能再走原路了。

為了避免被青城道的眼線看到,呂恒決定先去距離此地不遠處的的一處村落里落足。等第二日,早繞道回到成都。

線路定下來,自然是熟悉此地的千牛衛們帶路。

將此地的痕跡清理完畢后,已經是夜幕時分。呂恒等人,便趁著茫茫夜色,離開了這茫茫大山。

村落就位于出山口的地段,是山中水流沖擊而成的一塊平地。以往的時候,山村全靠著山里的溪水,引水灌溉。如今,青城道截留了上面的溪水。據說是被當做全來分給信徒們了。如今,失去了唯一的水源,這個山村越的窮困起來了。

借著清冷的月光,看到山下那十余戶組成的村落。走在最前面的千牛衛門,有些大驚小怪的說道:“那,也叫村子?”

這些千牛衛都是從東京來到四川的,平日里,見慣了中原大地的富饒繁華,如今看到,這僅有十幾戶的村落,有些不敢相信。

“這村子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叫村子了?”身旁的阿貴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貌似,他們的寨子也不比這個大。而且,條件也不比這個村子好多少。此時,見這個京城來的家伙,竟敢嘲諷自己,頓時有些不太高興了。

“不,這也太”千牛衛訕訕一笑,撓撓頭說笑道。

“山里的村落就是這樣而且,你看,那村子四周并沒有多少地,村里的日子想必也不好過。久而久之,村里的勞力門,都出去謀生活了。這村落變成這樣,也在預料之中!不過,想必,日后隨著朝廷政策的下達,這里的生活總會好起來的。有朝一日,這里變成一個人潮如海的小鎮也未嘗可知啊。”呂恒望著那貧困的村落,微微笑著說道。

此言一出,千牛衛連忙點頭,拱手對呂恒說道:“公子說得對,嘿嘿,我就是這個意思!”

公子就是公子,非同常人呢。

我說出的話,好像就是貶低人家的意思。這話由公子說來,倒變成了激勵人心的話。

身旁,阿貴卻是沒去聽那千牛衛的鼻。而是靜靜的聽著呂恒剛剛的那鼻對未來的憧憬,眼里滿是向往之色。

“你說,這里,真的會變成你說的樣子嗎?”白素顏輕輕的抓著呂恒的胳膊,美眸中滿是期待之色,輕聲問道。

夜風柔和,吹亂了女子額前如云的黑。一縷散亂的黑,凌亂在她的俏臉上。在這朦朧的月色下,女子美得驚心動魄。

呂恒笑了笑,輕輕伸出手指,將女子額前那散亂的秀,收攏在她的耳旁。伸出手,在她那tǐng翹的交tún上,輕輕拍了一下。語氣中故意帶著一絲責備之意道:“大家都相信,唯獨你不相信,該打!”

“討厭!”白素顏俏臉微紅,伸出小拳頭,在呂恒胸前輕輕打了一下。美眸流轉,播撤出萬種柔情。

身旁,法海和尚瞪大眼睛,專心致志的看著這對小情侶,旁若無人的打情罵趣。那注視的目光,那叫一個認真。

“大師,非禮勿視啊!、。見公子被人偷窺,阿貴不爽之下,伸出手推了他一把,咳嗽了一聲提醒道。

法海和尚猛然驚醒,念了一聲佛號后,一臉慈悲的說道:“男歡女愛,有何非禮的?佛主都說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貧僧看的只是空,不像你們,看到的全是色!、。

阿貴:“……”

千牛衛:“……”

法海和尚看了一眼這些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后,不屑的撇撇嘴道:“俗人!”說罷,一甩袖口,率先走了下去。

“日他仙人板板!”阿貴和千牛衛門回過神來,卻現法海已經留得很遠。對視一眼后,齊齊爆出一聲標準的川罵。

山路曲折危險,又起了霧。前路看上去,朦朦朧朧的,為這夜間行路,更添加了一絲危險。

眾人點起火把,借著火把的熊熊火光,踩著腳下狹窄不平的山路,慢慢的朝著山下走去。

進了村落,卻現各家各戶都是房門緊閉,呂恒等人站在村口,愣是站了很長時間,竟然一個外出的人都沒有。

“是不是咱們這一群人,把人家嚇壞了!”女子的心,永遠都是那么的善良。白素顏看到那緊閉房門的各家各戶后,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村民們防備什么,而是先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呵,難道本公子長的這么像暴徒?”夜色冷清,星光黯淡。一陣陣夜風吹來,讓人感到有些冷。因為是想給女子一些溫暖,嗯,

真的是這樣。呂恒伸出手,將白素顏攬入了懷中,摸索著下巴,故作疑惑的問道。

“像!”白素顏羞澀的躲入呂恒的懷里,抬起頭來,交羞無限的看了他一眼,低聲回答道:“搶人心的暴徒!”

“一個專搶白公子心的暴徒!”呂恒呵呵一笑,胳膊上稍稍用力,將女子緊緊的攬住,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周圍的下屬們,都是武藝高絕之人,耳力自然也不差。雖然這倆人說的聲音很低,但是,阿貴他們還是聽了個一字不差。

“貧僧去叫門!”

實在是受不了這對兒情侶的甜mì,法海和尚第一個跳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激皮疙瘩,抬腳就往村子里跑去。!。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14 01:13
第二百十五章 阿貴與姻緣


“老人家,貧僧……”法海和尚語氣和緩的站在一戶人家外面,耐心的敲著房門。

呂恒站在后面,看著法海和尚雙手合十,耐心的敲著房門。不禁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個電視劇。同樣的情景,同樣的僧人。只是不同的是,一個是從北方五臺山而來的胖和尚,而另一個,卻是東土大唐前往西天取經的金蟬子。

呵,如果法海能在那句貧僧后面,加上“從東土大唐而來”,然后他身邊的千牛衛門,變成一只猴子,一個粗狂僧人,一只豬的話。就齊活了。

見呂恒看著法海和尚,笑而不語。身旁白素顏輕聲問了一句:“笑什么呢?”

“呵,想到一個故事!”

呂恒笑了笑后,便走到法海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后,然后拍拍法海的肩膀,退后到了一旁。

“你跟大師說什么了?”白素顏看著法海愕然的目光,掩嘴偷笑,美眸中滿是好奇之色。

“嗯,待會你就知道了!”呂恒轉過頭來,對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的捉黠之色。

白素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輕聲嗔道:“作怪!”

話語間,便聽到法海咳嗽了一聲,一改剛剛柔膩的讓人想揍他的語氣。取而代之的,則是莊重的高僧語氣。

“施主,貧僧乃是從中土東京,前來益州除妖的。路過寶地,還望施主能廣開方便之門,讓我與徒兒們,休息一晚!”說罷,法海和尚,還畢恭畢敬的彎腰,對那緊閉的木門行了個禮,念了一聲佛號。

在這一番口舌說完后,卻未曾見到房門打開。

法海和尚不禁有些愕然的回頭,看了呂恒一眼。

而呂恒卻是微微一笑,揚了揚下巴,指著門,示意他稍安勿躁。

果然,不多時,便聽到房門吱丫一聲打開。一個身著布衣荊釵的女子,出現在了法海面前。

“阿彌陀佛!”法海正低著頭,等待著房門打開。剛念了一聲,抬起頭,卻猛然看到,一個女子站在自己面前,頓時嚇了一大跳。

這女子,布衣荊釵,身材窈窕。容貌雖然算不上漂亮。但也是端莊了。尤其是那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

這女子想必也是頭一次,看到這么多陌生人。不禁有些羞澀害怕。她打開房門,探出半個身子,看著面前,滿頭大汗的和尚,小聲問道:“你們是誰?來這里干什么?”

見這女子神色惶恐,害怕不已的樣子。站在呂恒身邊的白素顏,輕輕笑了笑,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了那女子的手,輕聲說道:“姐姐,我們是過路的客人,想在這里休息一晚上!”

見白素顏走過來跟她說話,這女子的表情才好了一些。她先是對白素顏笑著點點頭,然后又看了一眼這些人。驚訝的問道:“你們,就這么走過來的?你們沒碰到狼?”

聽這女子說山中有狼,白素顏倒也不擔心。畢竟,她武藝非凡,別說是狼了,就是一只猛虎,收拾它都不在話下。

聞言后,白素顏笑了笑,拉著女子的手,輕聲問道:“姐姐,你是說,這里有狼?”

女子點點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閃過一絲害怕之色,戰戰兢兢的說道:“這么多年來,這里一直有狼出現。村里已經有很多人被咬傷了!”

“官府沒人管嗎?”見這個女子如此害怕,白素顏手上稍稍用力,握了握她冰涼的手,關切的問道。

“有,有過。但是,他們只是把隔壁鄰居的一條狗打死,就回去了!”女子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呵,他們不知道那是狗?”聽到這個事情后,呂恒啞然失笑,上前哭笑不得的問道。

“官差,官差說,那就是狼!”見一個陌生男子走過來,女子急忙低下頭,羞澀的躲在白素顏身后,低聲說道。

“我……草!”繞是呂恒修養極好,聽到這個不著調的事情后,也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呵,這也太扯了吧!

能把狗當做狼的,這天下,估計也就是這獨一份了吧!

“姐姐,你不要怕。有我們在,那狼不敢來的!”白素顏見女子如此害怕,轉過頭來,沒好氣的瞪了呂恒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冒失的搭話。

呂恒無奈苦笑,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辜之色。

好不容易安撫下女子驚恐的心,眾人這才跟著女子走進了這破敗不堪的房間里。

進了門,四下里看了一眼,發現這房間里,出了一張破舊的木床,和一個灶臺便再無其他。墻,是沒有粉刷的泥土墻。地上,也是坑洼不平的地面。

鍋灶上,擺放著幾個豁口的瓷碗。碗里,只有清水。而無任何米面。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啊!“進了房間后,法海和尚見到這家徒四壁的慘狀后,眉頭緊緊皺起,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哀,念了一聲佛號。

就連那些剛剛嘲諷的千牛衛進來以后,都是一言不發。他們站在地上,皺著眉頭,看著這窮困潦倒的家庭,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姐姐,一直便是一人居住?”白素顏輕輕抬起手,擦了擦眼中的淚水。緊緊的握著女子的手,輕聲問道。

“嗯,我男人去年上山打柴的時候,被狼咬死了!”說起這些事的時候,女子的神色有些悲傷。端坐在床上,輕聲嘆了一口氣,言語中帶著無盡的悲涼之意。

白素顏聞言后,輕聲嘆了一聲。小手伸到腰間,想取些銀兩的。卻發現,自己竟然沒帶。好像是換衣服的時候,與那道袍一起扔掉了。

正猶豫間,手心里突然多了一塊冰涼圓潤的東西。雖然未曾見到,但白素顏還是感覺到了,手里的似乎是一塊金錠。

”姐姐,這些錢,你收下吧!“白素顏將金錠,塞到女子手里,輕聲笑著說道。

”這,這怎么行,不可以的!“見自己手里多了一塊金子,女子嚇了一大跳,連忙將金子送回去,一邊擺手,一邊退后的說道。

”我佛慈悲,施主,你還是收下吧。這位施主,可不缺錢!“法海和尚念了一聲佛號,指著呂恒嘿嘿一笑,轉過托來,對這個女子說道。

”就是,就是。這個妖僧說得對,我家公子不缺錢!“這是,連阿貴都開口了。不過,說出的話,卻讓法海一頭栽倒。

”還有,我這里還有呢!“阿貴連忙從自己懷里取出了一些散碎銀子,然后轉過頭來,兇神惡煞的盯著那些千牛衛。

直到,這些千牛衛恍然大悟,連忙配合的掏出錢來后。阿貴才滿意的點點頭。將這數十輛的散碎銀子,一起交到了那女子的手里。

”收下吧!“見女子仍然是一臉的猶豫之色,一直站在那里,不曾說話的呂恒。微微笑了笑,開口說道。

”謝謝各位貴人了!“女子終于收下了銀子,接著,便突然站起來,撩起裙擺,就要給呂恒跪下。

”阿貴,扶她起來!“呂恒早就看到阿貴,今天,嗯神色好像有點不對頭。從看到這女子的時候,就一臉的癡呆狀。好像剛剛還偷偷的擦了擦口水。

見阿貴如此摸樣,呂恒心里頓時恍然大悟。

呵,這小子,思春了!

看到眼前,這個女子就要下跪感謝。呂恒笑了笑,索性順水推舟,讓阿貴搭上這順風舟。

至于,成不成。就看阿貴的魅力了!

阿貴聞言,眼中一亮。眼中滿是欣喜的看了呂恒一眼后,這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直接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女子的小手,蠻橫無理的將女子攙扶了起來。

”女菩薩,哦不,女施主,不要多禮!“關鍵時刻,阿貴腦袋有些短路。竟然學著法海的口吻,對著女子說出了這么一連串的稱呼。

被阿貴抓住手,女子在短暫的驚慌失色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見阿貴如此樣子,心里有些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阿貴,見這女子笑了。他也是嘿嘿的傻笑,撓撓頭。一臉憨厚的表情。

“哎,鮮花與牛糞!”

“哎,臭蟲與牡丹!”

“哎,蟑螂與百合!”

見阿貴跟這個婦人眉來眼去,瞬間就點燃了激情,身旁那些恨不早下手的千牛衛門,見此時,自己的機會已經雞飛蛋打,不禁悲從中來。羨慕嫉妒恨的鄙視阿貴道。

“有緣千里來相會啊!”呂恒笑了笑,學著張文山平日里的動作,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笑著說道。

“你還說,你這是亂點鴛鴦譜!”白素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哭笑不得的說道:“山里人性格純樸,而且極為守禮。一個孀婦,被一個陌生那人抓住手。在這里可是要被浸豬籠的。這女子也是沒辦法,才答應了下來的!”

“真的是這樣?”呂恒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開口問道。

“你以為呢?”白素顏白了他一眼,那絕代的風情,讓呂恆不由有些失神“不過,你看,他們多般配!”呂恆笑了笑,指著阿貴和那夫人說道。!。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14 01:14
第二百十六章 大號陷阱


呂恒轉過頭來,臉上帶著很溫暖的笑容,對白素顏攤開手,聳了聳肩膀。

白素顏抿嘴一笑,美眸流轉,白了他一眼。

巧笑倩兮的迷人姿色,讓呂恒不經意間迷醉其中。

昏黃的燭火下,白素顏宛若月宮仙子!

第二日,原本準備打道回府的呂恒等人,決定留下來。

主要是阿貴這個家伙,昨天晚上的時候,那婦人說起村子里有狼出現的事情后,阿貴當即慷慨激昂的拍著胸脯,道了一聲,一切有我!

嗯,的確是很男人的一句話。

于是,在這清晨一大,眾多千牛衛們,便帶著村子里的老弱病殘們,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灰狼出現的地方而去了。

“村子里,是不是一直就有狼患?”走在清晨的霧氣中,呂恒一邊走,一邊跟村里的一個老丈說這話。

“客人說笑了,這些年,村里窮的歷害。人們都快吃樹皮了。那只狼敢來啊!”老頭苦笑著搖頭說道。

或許是因為有高手助陣,老人家的擔憂也緩解了許多。挺呂恒問起這狼患的事情,苦中作樂,開起了玩笑。

“那現在這狼患?”

”這狼患也就是這些天才出現的,以前沒有的!“老漢說起如今的狼患,也不禁嘆了一口氣。如今村子里的青壯勞力,都出去修岷江大堤了。村子里,就只剩下了這些老弱婦孺。要不然,就憑這幾只狼,根本就不是這群山民的一盤菜。

聞言后,呂恒點點頭,看著那遠方群山中飄渺的霧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著老人問道:“老丈聽說過青城道嗎?”正邁步走著的老人家,聽呂恒說起青城道。不禁搖搖頭,眼里帶著一絲厭惡之色,冷笑著說道:“呵呵,自然聽過。前些時候,那些道人還來到我們村子,勸村民們入道呢!”“哦?”見這老人,說起青城道的時候,眼里閃過了一絲不屑之色。呂恒倒是有些微微驚訝、

“那,老丈你是如何看這青城道的?”呂恒笑了笑,隨意的問了一句。

“一群妖言惑眾之徒而已!”老人挺下腳步,手中的拐杖硬邦邦的在地上磕了動了動,沉聲說道。

此言一出,不光呂恒驚訝,就是那些走在前頭的千牛衛門都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老人家。

要知道,青城道在川蜀一帶,勢力遍及各個角落。說話稍有不慎,就會被青城道的耳目們聽去。此時,見這老人,竟然如此膽大的辱罵青城道。呂恒等人心中頗為的驚訝。

“老夫當年隨寧王爺打突厥的時候,這幫龜兒子還不知道在那兒。

如今,竟然厚顏無恥的說,這大周的安寧是什么狗屁鄭掌教的福祉!”

老人說起這事的時候,更是氣憤不已,花白的胡子,在這清風中散亂飄舞,頗有威勢。

“一派胡言!”老人家最后,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一臉憤憤然的樣子。

呵,怪不得這一路來,老人家談吐不凡,原來是當年跟隨武寧遠南征北戰的有功之臣啊。

聽到老人說出自己當年的事情,同行的千牛衛門,頓時停下腳步,對視了一眼后,點點頭,齊齊對老人家單手撫胸行禮。

“哎哎,都過去的事情了,小娃娃們,不要這樣,呵呵!”老人家愣了一下,隨后卻是笑著擺擺手,笑著說道。

山里的風吹來,老人家的白隨風飄舞。在這朦朧的日光下,老人家佝僂的身軀,卻顯得是那么的微安。

“真是沒想到,這村子里,竟然會有這樣的人存在!”身旁,白素顏看著那正一臉笑容的跟千牛衛說話的老人家,輕聲嘆息了一聲,呢喃道:“任誰也想不到,老人家竟然會有這樣的故事!”“老兵不死,只是凋零!”呂恒靜靜的看著老人家,看到他已經是老*伏櫪的樣子。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惋惜之意,深吸了一口氣后,緩緩說道。

身旁,負責保衛指責的千牛衛,聽到這句話后,神色不禁肅然。

寒風凜冽,山林呼嘯……

等到了灰狼出沒的地方后,阿貴親自布下陷阱,然后,眾人便隱藏在了遠處。等著灰狼的出現。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身旁,白素顏看著呂恒臉上那淡淡的神色,想起他在路上的時候,問起老人家青城道的事情,想了想后,便開口問道。

“嗯!”呂恒目視著前方,微微點頭。想了想后,微微笑著說道:“真想不到,這青城道,呵,竟然會出這樣的主意!”白素顏愣了一下,不過,在看到呂恒臉上那哭笑不得的樣子,似乎是在對著狼患另有隱情的嘲諷,心里想了想后,恍然大悟。

“你是說?這狼患跟青城道”說到這里,白素顏連忙捂住了小

嘴,美眸中滿是不可置信的呃神色。

“呵,很難相信!”呂恒轉過頭來,看著白素顏這般模樣,笑子笑后,也是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語道:“聽起來,似乎有些荒誕!”“不過,算下來。這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了!”見白素顏有些茫然的點點頭,呂恒笑了笑。轉念了想了下,臉上帶著一抹無奈之色,

嘆氣道:“怕是,這附近的地方官員,也參與進來了!”

白素顏神色中有些震驚的看著呂恒,聽著對方將一件件看似不相關的事情,串聯起來。最后,得出如此驚人的結論。心里宛若巨浪一般,難以平靜。

從一個狼患,推算出地方官員與青城道的勾結。

這般縝密的心思,平生未見啊!

看著呂恒那有些無奈的表情,白素顏心中驚訝不已。

不過,在驚訝之余,她更是對那些與妖道勾結,欺壓姓的地方官員憎恨不已。

“這幫人,該死!”白素顏身為苗家頭人,自然是不缺手腕的。

而且,她常年在外漂泊,見多了殺戮與人情冷漠,也見多了黎民姓的貧苦,心里本就有這一顆正直的心。如今,聽到這官道勾結的事情,竟然就生在眼皮底下。頓時憤怒不已。

“青城道勢力遍及,蜀,展如此迅猛,如果沒有官員的保護,怕是誰都不會信的!”呂恒眼神平靜,目視著前方那輕霧繚繞的山林。微微搖頭后,臉上帶著一抹平靜之極的神色,語氣中卻是帶出了讓人膽寒的凌厲之色:“呵,如今陷阱已經布下。雖然這陷阱是準備抓狼的。

不過,幸好,這陷阱足夠的大。裝幾個人也沒問題的!”

“所以!”呂恒淡淡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著怒氣沖沖的白素顏,聲音頓了頓后,隨意的聳了聳肩膀,淡淡一笑,平靜的注視著白素顏:“所以,他們死定了!”對于這些魚肉鄉里的貪官,呂恒心里不會有任何的同情。

不只是因為,這些貧窮善良的的姓。更是因為心里對那位老兵的補償。

來到這個歷史的空間,已經快一年了。雖然當初的時候,呂恒總是會跟自己說,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歸人,僅僅是個過客。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他的身邊,出現了越來越多于自己生活命運休戚相關的人。

柳青青,白素顏,王亭芝,還有那個遠在東京的武老頭和現在坐鎮江寧的張文山。這些人,這些事情,都是自己無法逃避的宿命。

隨著自己有意識無意識的參與其中,呂恒也漸漸的融入了這個時代。

融入了其中,必然會受到身邊環境的影響。

如今,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著,身旁的朋友。

呂恒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前世的那個目高一切的策劃師,還是大周朝的一介書生。

而且……

看到前方隱藏在樹林里,白紛飛的老人家,想到他那窮困的村落,還有那些衣不蔽體的姓們。再轉念想想,那些腦滿腸肥,大肚翩翩的貪官。呂恒微微搖頭笑了笑,心里淡淡對自己說道:“俗話說的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他們既然有膽子跟青城道合作分贓,就要有事情敗露,被砍頭的心里準備。”“抓住了,抓住了!”正沉思間,前方突然傳來了千牛衛門,驚喜的吶喊聲。

“公子,抓住了,抓住了!”阿貴哈哈大笑著,飛快的從樹林里拋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對呂恒招手道。

“抓住了?”呂恒站了起來,臉上表橡依然平靜,想了想后,又再次問道:“狼?”“嗯,三只狼!”阿貴點點頭,不過,在下一刻,阿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支支吾吾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白素顏。

“一家人,說!”呂恒笑了笑,伸手牽住了正準備離開的白素顏,對阿貴說道。

白素顏臉色微紅,嗔怪的白了呂恒一眼。不過,卻是沒有掙扎,乖乖的留了下來。

“還有三個人呢!”阿貴習慣性的看了一眼四周,現并沒有可疑的人后,壓低聲音對呂恒說道:“是三個道士!”

“如何!”聽到阿貴說出這個消息,呂恒終于是滿意的笑了。

轉過頭來,得意洋洋的看著白素顏,那模樣,真像是一個小學考試考了滿分的小孩子。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14 01:16
第二百十七章 似是故人來


那三個人怎么辦?

見公子似乎對那三個人根本不感興趣,而且準備抬腳離去。阿貴愣了一下,抱拳問道。

“你們看著辦吧!”呂恒看著阿貴笑了笑,便牽著白素顏的手,轉身離去了。

看著辦?

阿貴撓撓頭,一臉的不解。不過,想起公子剛剛在轉身的時候,那意味深長的微笑后,阿貴恍然大悟。

轉過頭來,看著那已經被千牛衛帶出來,綁在一起的三個道士。

阿古嘿嘿獰笑一聲,抽出劍,大步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你為什么不問問那三個人!”白素顏一邊走,一邊疑惑的問道。

“問什么呀!”呂恒笑著問道:“問他們受誰指使?為什么要干這些事情?”

事實就是這樣,白素顏點點頭。

“不需要的!”呂恒微微搖搖頭。

的確實不需要了,抓住他們,只是呂恒要的一個證據,或者說,應該是對自己心里一個論題的驗證。如今疑惑已經得到驗證,那些話問不問都無所謂了。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如今已經確認了,那些人,問不問也無所謂了!”見白素顏仍然有些不解,呂恒笑了笑,耐心的給她解釋道:“而且,你認為,那些人會說實話嗎?”

會說實話才怪!

白素顏也知道,青坡道信徒們的瘋狂。此時,聽呂恒問起自然也知道,問也問不出來什么。索性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呢。

不過,看著呂恒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心里總是有些不舒服的。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白素顏故作生氣的樣子,美眸中滿是嗔怒之色,看著呂恒道。

“天地良心啊,我也只是一猜。沒想到還真的猜中了!”見白素顏露出如此表情,呂恒心里嚇了一大跳。急忙擺手辯解,苦著臉說道。

豈料剛剛還是冷冰冰的白素顏,突然間撲哧一笑,那俏臉上的笑容,宛若陽春三月的交艷桃花一樣。

她蓮步輕移,走到呂恒身邊,掏出手絹,輕輕的替呂恒擦掉腦門上的汗珠。

吹氣如蘭的呢喃道:“我只是隨便說說嘛看你嚇的!”

呂恒:“……”

完了剛剛還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沒想到,報應這么快就落到自己身上。自己一直在算計別人,缺不了這么快就被人算計了!

看著白素顏那美眸中閃爍的狡黠之色,呂恒無奈嘆息一聲,贊嘆女子心思聰穎演技之好的同時,也只能認栽了!

第二日,清晨。晨霧蒙蒙中經過一晚上的跋涉后,鼻恒一行人,終于看到了那霧氣蒙蒙中,雄偉的成都府。

“看,那就是成都!”阿貴牽著女子的手指著遠方那霧氣中若隱若現的古城,笑著對女子說道。

昨日將狼患清除,回到村落后,呂恒便直接待阿貴,向那老村長說明了這件事。

老村長是當兵的出身,自然不會糾纏于那些俗禮。當即哈哈大笑著答應了下來。本是想著將就一個婚禮讓二人趕緊同房的了。

不過,呂恒卻是搖搖頭。

婚姻在人的一生中,只有一次。怎么能草草了事。

而且阿貴還是自己的人!

女子看著遠處的城墻,眼中既有激動也有不安。

畢竟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走出大山,來到這異鄉的。

面對著茫然未知的前程,女子心里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她看著那陌生的城墻,心里忐忑之下,不禁拉近了阿貴的手。

“看,那就成都府!”坐在馬車里的呂恒,liáo起窗簾看到了阿貴與那女子的柔情mì意。心里嘿嘿一笑,輕輕牽起了身旁白素顏的手,學著阿貴的口wěn,指著那前方的成都府激動的說道。

“去死!”白素顏俏臉微紅,沒好氣的掙脫掉呂恒的手。白了他一眼,笑罵著說道。

隊伍一行人,到了府門口,坐在馬車里的呂恒,liáo起車簾看了一眼,便見前方的府宅門口,張文山正站在那里,一臉笑呵呵的樣子,正朝著自己招手。

初晨的陽光中,張文山笑顏開懷的對自己招招手,最后竟然是撤開腿,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那寬松的長衫,花白的須發,隨風飛舞。

這老頭……

呂恒看著朝著自己這里奔跑過來的張文山,苦笑著搖搖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里也不知是和滋味。

liáo起車簾,下了車。張文山已經到了眼前。

“大人!”眾千牛衛們,齊齊下馬,對張文山行禮。

張文山笑著擺擺手,讓他們站起來。然后自己徑直走到了呂恒面前。

“永正啊,你小子總算是回來了!”上下打量了呂恒一眼,見他仍然如同以往,那般平靜的微笑。張文山哈哈一笑,捋了捋胡子,拍著呂恒的胳膊,笑著說道。

呂恒微微一笑,點點頭,正想調侃一下張文山。卻突然感覺著老頭說的話里,似乎有別的意思。呂恒稍稍想了想,看著張文山道:“府里來人了?“張文山正捋著胡子笑,猛然聽到呂恒這句話。不禁愣了一下,看著呂恒那清澈的目光,張文山無奈苦笑點頭:“什么都瞞不過你啊!”張文山捋了捋胡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呂恒的神色,發現他依然鎮定后,才緩緩開口道:“江寧來人了!是你的小婢女。”

“蒼雪?”呂恒想了一下,看著張文山道。

張文山一愣,愕然的看著眼前的呂恒,心中驚訝之極。

“呵,真是神了?你這都能猜得到?”張文山驚訝的看著呂恒,不可置信的問道。

呂恒微微笑了笑:“在我認識,而且至今留在江寧的人中,能一個人從江寧來到這益州的,除了蒼雪,好像也沒有其他人了!”

倒是清霜也可以,不過,比起姐姐蒼雪,她卻是有些太過感性。

感性的人,雖然富有激情。但是,卻難以委以重任。

雖然說起來有些難聽,但,卻是事實。

“江寧,有事兒發生?”呂恒心里微微起伏,但表面上仍然是平靜如水,看著似乎有些玉言又止的張文山道。

江寧,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看著張文山有些肅然的神色,呂恒心里是很緊張的。袖子里,攥緊的拳頭都滲出了手汗。

“嗯!”張文山先是點點頭,不過,在看到呂恒那微微挑了挑的眼皮,見永正這家伙,在看到自己點頭后,那張似乎永遠都不會發生變化的臉,卻突然像是暴雨來臨前的天空一樣,陰沉下來。

“哦?到底是什么事啊!”雖然口wěn中仍然是帶著笑意,但是,那笑聲中隱藏的凌厲之氣,卻讓張文山都不禁嚇了一大跳。

“哎哎,你別亂猜。事情雖然是有,不過還沒到你想的那種地步呢!”見呂恒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張文山連忙擺手,解釋懂啊。

呵。估計天底下,能真正讓永正操心的事情,也就是家事了。而真正讓永正掛念的,似乎也就是江寧那位絕色美女了。

“走,進去說話!”此時,二人仍然在府外。雖然太陽已經升起來,但是氣溫還是有些低,說話間,哈出的白氣,讓人更覺得天氣寒冷。張文山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后,便拉著呂恒走進了府里。

身后,白素顏看著呂恒那頓然發生的變化,雖然心里有些酸酸的。

但是,她也知道,此時不是耍性子的時候。抬起頭,看到呂恒一臉冰冷的神色,心里輕輕嘆了一聲,想著,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子,能讓呂恒如此掛念呢。

心里如此想著,眼前不禁浮現出了,幾個月前,曾經在秦淮河邊,遠遠的看到的那個一身湛藍色長裙的女子。

那是一個清晨,旭日剛剛升起。緩緩流淌的秦淮河上,還籠罩著淺淺的霧氣。輕如流云般的霧氣中,那女子正蹲在河邊,洗刷著衣物。在她的身旁,擺放著一個盛放著衣物的竹籃。

初升的日光,灑在河面上,反射出微微的波光。

水花輕濺中,那女子一臉淺淺的微笑,宛若三月綻放的桃花一般,讓人不禁心神沉醉。偶爾,她會抬起手,擦擦俏臉上的水跡,嫣然一笑。

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當真是宛如謫落凡間的仙子一般。雖然布衣荊釵,但那舉手投足間的風華,儼然是集中了天下所有女子的妙處。一笑一顰間的風情,宛若那秦淮河靈動的水韻一般,輕柔而又美麗。

這般的女子,不應該出現在凡間的!

當時,白素顏看著那一身藍色長裙的女子,心里如是說道。

路上的時候,張文山簡要的跟呂恒說了一下,江寧的事情。

呂恒在聽完后,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氣。

快進屋的時候,呂恒便看到,一身勁裝的蒼雪,正焦急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嘴里還恨恨的說著,再不回來,我我們三個,就永遠都不理你了!

“不理誰啊!”呂恒站在門口,看著面前容顏冷艷,一臉憤憤然的蒼雪,輕聲笑了笑,開口問道。

許久不見的蒼雪,依然是那般的冷艷。一身勁裝的她,此時看上去,宛若那傳說中的俠客一般,玉樹臨風,英姿煞爽!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蒼雪身體猛的一震。艱難的轉過頭來,看到那門口,站著的書生。不禁心里生出了一股難以名狀的委屈。

“你,你……”

說著說著,蒼雪竟是淚染雙眸,身體微微顫抖著,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潸然而下:氣氛,隨之變得古怪起來!!。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14 01:16
第二百十八章 等待


“她是誰?”

就在呂恒想走過去,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柔聲說上一兩句安慰的話的時候。

蒼雪突然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那個白衣飄飄的絕色女子。

心里頓時一冷,指著白素顏,臉色很不善的盯著呂恒問道。

呃……

呂恒有些吃驚蒼雪如此大的反應,回頭看了一眼,正一臉挑釁笑容的白素顏,一時間不禁有些頭大。

“呵,嗯,白素……”

還沒等呂恒說完,就看到蒼雪頓時眼睛里噴火,手指顫抖的指著呂恒,交姹一聲,憤怒的斥責道:“你,無恥!”

呂恒:“……”

摸摸鼻子,一臉愕然的看著蒼雪。然后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巴。

不是呀,牙齒很全,沒掉啊!

心里正胡思亂想著,身后的白素顏卻是俏臉一寒。

她對呂恒的事情知道很多,而且,她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僅僅是呂恒小店里的伙計。根本和呂恒沒什么關系。

此時,看到這一個小小的婢女,不顧尊卑,竟然敢指著呂恒的鼻子,辱罵自己的東家。白素顏冷哼一聲,豈能容得她如此張狂。

“哼,你是他什么人,也敢如此指責他?”白素顏上前一步,擋在呂恒面前,寒著臉,盯著蒼雪道。

“你又是他什么人?”蒼雪暫時將目光從呂恒身上移開,冷笑著對白素顏道。

“我是他什么人,好像沒必要告訴你吧!”白素顏冷冷一笑,輕蔑的看了一眼蒼雪,輕輕一笑,liáo起耳邊的一絲秀發,笑著說道。

蒼雪不禁一滯,不過,在看到白素顏那得意的笑容,心里不禁有些氣憤。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狐貍精!“”你說什么?“白素顏頓時臉色一變,柳眉倒豎,美眸噴火的盯著蒼雪。厲聲質問。

對于白素顏來說,心里一直就因為秦淮河邊,那個美麗女子,而有些介懷。總是覺得自己跟呂恒相知,就有些落于人后的感覺。

現在被這女子一句狐貍精,頓時點燃了心里的怒火,當即就要發作。

“二位先聊著,我出去走走!”眼見兩女劍拔弩張,氣氛中火藥味越來越濃。無奈之下,呂恒只好硬著頭皮出來。

不過,如果此時出言調解,不亞于火上澆油。很有可能將事情攪得不可收拾。免費唯一的辦法,就是出去避避風頭,想必自己不再,這倆人也吵不起來了。

其實事情本就是因他而起,此時,見呂恒竟然就那么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兩女一時間都有些愕然,有些不知所措的轉過頭來,對視一眼。

然后,又是齊聲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去看對方的樣子。

“兄弟真是好本事啊!”出了門,一直躲在門后看熱鬧的張文山,嘿嘿一笑,伸出大拇指,擠眉弄眼的對呂恒笑著說道。

不過,這老頭,怎么看,都像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呂恒無語的看了一眼這個老不正經,翻翻白眼,卻是苦笑一聲,一時無語相對。

夜晚,月色靜靜灑下,知州府后院中的亭臺樓閣,沐浴在這銀色的月光下,宛若仙境一般。

夜風吹來,吹皺了一池水。湖面銀光閃爍,波光淋漓。

湖心的小亭子中,蒼雪坐在那里,神色有些凄然的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那月色閃閃的湖面。

時不時的將手里的小石子兒,扔進湖里。看著那湖心蕩起的一波波漣漪,朝著四方擴散而去。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平靜的湖面中,漸漸的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臉孔。

“無恥!”蒼雪咬牙切齒的恨恨罵了一句,撒氣似地將手中的小石子兒,全部扔進湖水里。

撲通一聲,石子兒濺起的水波,輕輕蕩漾。那湖面中,隱隱出現的模樣,也隨之消失不見。

“月亮又沒惹你,你打他干什么?”身后,傳來了一聲淡淡的笑聲。

蒼雪猛地一驚,回頭一看,卻看到那一身簡樸長衫的呂恒,正從拱橋上緩緩走來,見呂恒臉上帶著淡淡微笑,語氣和緩的跟自己說話。蒼雪目光微冷的盯著他,語氣不善的道:”是你,你過來做什么?”

呂恒輕輕笑了笑,指了指浩天明月,聳了聳肩膀,輕聲說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在下以為只有我睡不著,便出來走走,到了這里才看到,原來蒼雪姑娘也睡不著啊!”

“我睡不著關你何事!”蒼雪冷哼一聲,掉轉過頭去,不去看呂恒那讓人心慌的笑容,仍然僵硬的回答道。

不過,雖然言語仍然冰冷,但語氣卻是緩和了一些。

對于蒼雪冰冷的口wěn,呂恒自然是不會介意的。緩緩的走到這湖心小亭中。看著那湖心中微微晃動的明月倒影。

蒼雪低著頭,等待了許久,也沒聽到那書生的回應。抬起頭來,卻看到書生正看著湖心發呆。心里一酸,微微嘆了一口氣。

呂恒靜靜地看著湖心明月,聽到身后女子那幽幽的嘆息聲,心里不禁掠過了一絲悵然。

夜風輕柔,拂面而過。湖心小亭,一陣長久的沉默。

如此沉默了一陣后。面對著湖心的呂恒,靜靜的開口道:“江寧,還好嗎?”

雖然呂恒問的是江寧,但蒼雪卻知道,他這江寧,指的的是誰!

心里那抹酸楚,似乎是有些更濃了。

她有些凄苦的對自己笑了笑,微微搖頭,將心里那絲悵然,拋之而去。

“不太好!”蒼雪低下頭,手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那湖心的微微晃動的明月,語氣有些傷感的說道。

回想起柳青青那日漸憔悴的神色,蒼雪心里越發的恨眼前這個人。

“你走了以后,小姐很傷心!”蒼雪凝視著這書生,本想是怒斥他沒心沒肺,薄情寡義的。但是,看到他那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隱隱的關切之意。心里終是有些不忍,低下頭,輕聲說道。

“子衿之心的日子很難過!”如今說起這些的時候,蒼雪想起這幾個月來,子衿之心遭受到的白眼,心里深感委屈,不禁留下了眼淚。

“新任的府尹非但不主持公道,還助紂為虐,回來欺負我們,還有那些商人……”說起往日的辛酸,蒼雪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潸然而下。

“那些人……”呂恒liáo起前擺,坐在了亭臺的扶手上,看著那湖心的明月,輕聲說道:“那些人的名字都記下了?”

轉過頭來,看著蒼雪的目光,雖然平靜,但是那微微閃動的神色,卻表明書生心里仍然是憤怒的。

“公子你……!”聽到呂恒突然問起這件事,蒼雪愣了一下,看著公子如此神色,心里激動的問道。

“呵,秋后算賬!”呂恒笑了笑,看著蒼雪,淡淡的說道。

月色冷清,一縷夜風吹過,枯枝上殘留的一片落葉,飄然落下。

“回吧!”一陣風吹來,微冷。呂恒緊了緊身上的長衫,轉過頭來,看著那靜靜坐在那里,發呆的女子,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嗯!”雖然是回答,但是仍然未動。神思依然在飄忽,宛若沒有靈混的軀殼一般。

“我走了!”呂恒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女子,輕聲說道。

“嗯!”

看著女子那呆呆的神色,呂恒心里深感無力的嘆了一聲。

”夜風凄冷,再做下去會生病的!“頭疼的揉揉額頭,呂恒最后還是走了過去,輕聲說道。

”我知道!“蒼雪抬起頭來,看著呂恒。

看著女子那明澈的眼睛里,閃爍的淚花。呂恒嘆了一口氣,卻是轉過了頭。

“蒼雪,你是個好女孩兒!”呂恒苦笑著說出了一句廢話。

也并非是呂恒無情,只是當他想起江寧那昏黃燈籠下,那女子翹首以盼的身影。如今只能是硬下心腸,如此說道。

“公子!”身后,女子微微顫抖的聲音傳入耳際。

呂恒身體輕顫了一下,正準備轉過頭來的時候。卻感覺到,一個滾燙的柔軟的身體,從背后保住了自己。

“公子,蒼雪會等你的!”女子將臉貼在呂恒身上,輕聲呢喃著。說著說著,那雙靈動的眼睛里,卻是淚如雨下。

“公子,蒼雪會等你的!”女子抬起頭,踮起腳尖,忍著羞澀,在呂恒的臉頰上輕輕一啄。抬起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看著眼前,盡在致辭,卻是遠在天邊的公子。捂著小嘴,一邊哭,一邊笑。

第二天,上午。

陽光灑進房間,在這坑玩不平的地面上,暖暖的留下一片斑駁。

房間里,熏香裊裊。

桌子上,兩盞清茶,裊裊的蒸汽從茶盞中升騰而起。

“要走了?”張文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著眼前的書生,苦笑著問道。

呂恒點點頭,笑著說道:“是啊,離家這么久了,也該回去了!”

“江寧的事情……”張文山微微點頭,笑了笑,隨后,他輕輕的放下茶杯。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塊牌子,放在了桌子上。

這牌子,是調動千牛衛的腰牌。

張文山為官極為剛正,從來都不會做以權謀私之事。如今,他卻是拿出了這腰牌。怕是,這是他一生中,做出的最大的付出了。

“用不著的!”呂恒看了一眼這腰牌,笑著搖搖頭,原樣將牌子推了回去。

“我有它呢!”呂恒埋頭,從腰間找尋了一番。然后,掏出了一枚翡翠牌子,拎著線繩,在張文山面前晃了晃。

耀眼的陽光中,翡翠牌子上面,江寧守備軍的字樣,格外的清晰!!。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hmjxx

LV:5 騎士

追蹤
  • 4

    主題

  • 153

    回文

  • 2

    粉絲

你是好人還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