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1976 作者：yzmb(連載中)

第二十章 建設接人記

    張倩下了課後，站在辦公室門口往校門那裡看過去，就是沒有看到葛素梅的身影，心裡就道奇怪了，怎麼媽還沒有來，可張倩又不好先離開，這個時候說不定葛素梅從家裡往學校這裡趕過來了，萬一兩人走岔道了，怎麼辦，所以張倩只能在辦公室裡等，萬幸這個時候爐子上還有火，不然的話自己真要凍僵了。

    高建設來到村學校的時候，發現學校裡很安靜，辦公室的門窗也關着，心裡就急了，不會張老師已經回去了吧，不過高建設還是決定去辦公室那裡看了看，萬一張老師在辦公室裡等她媽媽，葛大夫說了張倩會在學校等她的。

    高建設走到窗口一看，嘿，張倩還真的在學校辦公室的，敲了敲門，“張老師在嗎？”

    張倩這會覺得肚子好餓，可又不能進空間，雖然這會放學了，可有個老師也是知青，他就住在學校裡一間空房裡，萬一他吃好午飯來辦公室取暖可怎麼辦啊，所以張倩再餓也只能熬着，當張倩聽到屋外有人敲門，問張老師在不在的時候，她就覺得很奇怪，這聲音絶對不熟悉，難道是學生的家長，可好像這個年代的家長沒有誰回來學校，問自家孩子在學校的表現吧，“我在。”張倩走過去把門打開，發現屋外站了個不認識的人，這讓張倩覺得很奇怪，“對不起，你是誰啊。”

    “我是高建設，今天你媽媽去我家幫我媳婦接生的，剛忙活好，我媽留你媽媽在我家吃飯，讓我喊張老師一起過去吃飯。”高建設看到張倩出來，立刻解釋道。

    張倩沒有想到村裡竟然有人知道葛素梅是大夫，還是婦產科大夫的，當然張倩也是有點懷疑，畢竟自己不認識高建設，萬一是壞人可怎麼辦，可再想想這個年代壞人應該不是那麼多，可跟出去吧，萬一真是壞人可怎麼辦。張倩是進退兩難。

    高建設看到張倩那遲疑的表情，就暗道壞了，當初媽喊自己過來，是想讓妹妹在家可以幫忙煮飯，卻忘記了自己是個男的，張老師是個女的，人家不認識咱，怎麼會同意跟着自己跑的。

    一時間大家就僵在門口，馬老師吃好午飯，剛洗好碗，就把宿舍門鎖好，準備到辦公室去值班，順道烤火，沒成想竟然有人堵在辦公室門口的，還以為是學生家長的，走過去一看，“呀，建設，你今天怎麼會過來啊。”不是早上就聽狗子提起，說他媳婦要生娃，怎麼這會他會來這裡啊，“你媳婦生了嗎？兒子女兒？”

    張倩聽到馬老師的說話聲，建設，媳婦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看來和剛才和自己說的情況都對上了，是好人，馬老師也認識他，這事就好辦了。

    高建設本來還在想實在不行，跑趟家裡，讓梅子過來接張老師，總不能兩個人僵在那裡吧，沒成想竟然會遇到馬哲國的，這下子自己也不要空手而回，讓小妹跑這一趟，“兒子，我媳婦難產，多虧張老師的媽媽出手，不然這事就懸了，這不我媽讓我來接張老師去我家吃飯。”

    “啥，張老師的媽媽是接生婆？”馬哲國見過葛素梅，那個人怎麼看都不想是接生婆。

    高建設搖搖頭，“不是，張老師的媽媽是大城市的大夫，管接生的。”雖然在高建設看來也就是接生婆，只不過這個接生婆有點高級，是幫城裡人接生的，“張老師，你準備好了嗎？”

    張倩沒有想到一臉老實像的高建設還會幫自己解圍的，本來張倩好擔心高建設會說自己怕遇到壞人不肯跟着他出去的，不要等明天了，預計下午整個村裡都會傳遍了，說自己小心眼之類的話，張倩裝做收拾東西的樣子，發出了點聲音，“好了好了，我馬上就來。”

    馬哲國沒心思去想為何張倩到現在還沒有收拾她的東西，“原來張媽媽是婦產科大夫啊。”這才對的上，“不過恭喜你當爸了，生了個兒子，你爹娘開心壞了吧。”

    高建設笑呵呵的摸着頭，“嗯嗯。”看到張倩收拾好東西步出辦公室了，“那個馬老師，我們先回去了，有時間來我家看我兒子，白白胖胖的，哭聲那個響啊。”在當爹的眼裡，自家孩子是最好的，最棒的。

    馬哲國拍了拍處於興奮狀態中的高建設，“我知道，快點回去看你家小子吧。”

    張倩和馬哲國道了個別後，尾隨着高建設往他家走去。

    馬哲國看著遠去的張倩，心裡暗道張倩瞞的好的啊，她媽竟然是個大夫的，看那做派，看來祖上是大戶人家，那感覺和自己外婆身上那個做派很像，不過好久沒有回去看外婆了，不知道她老人家身體如何了，四人幫都粉碎了，不知道何時自己能夠回去，也不知道自己爸媽現在日子如何。

第二十一章 謝禮

    葛素梅雖然和接生婆一來一往的互相交流接生經驗，可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院子門那裡，可左等沒有看到女兒回來，右等也沒有看到高建設回來，葛素梅急了，不會女兒沒有等到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建設媽在女兒還有親家的協助下，很快就整了幾個菜，有肉有魚的，可沒有想到去接人的大兒子還沒有回來的，“梅子，你去看看，你哥都出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這接人都接到那裡去了啊，家裡到學校都可以三個來回了。

    梅子忙活了這麼久了，肚子早就餓了，聽到老子娘這麼說，立刻起身準備去小學接哥哥和張老師，剛不出自己院子門，就看到哥哥往家裡這邊走來，後面跟着一個女的，不用想，肯定是張老師，梅子跑回家，“媽，我哥接到張老師了，馬上就到家了。”

    建設媽聽到兒子已經接到人了，雖然動作有點慢，也許兒子是跑到知青點去接人那，這也很正常，“你大哥回來了，喊大家入席吧。”然後不停的把燒好的菜往炕桌上送去。

    在東北，雖然女兒不能上飯桌，只能在炕下吃飯，可由於今天葛素梅等兩人是高家小孫孫的大恩人，張倩又是老師，所以她們倆個人也坐上了主桌。

    張倩本來還擔心到了高家後，他們會問為何來的這麼晚，沒成想他們都沒有提，張倩也樂得不說為何晚來，而且今天的飯還真不錯，有兔子肉，還有魚肉的，張倩吃的那個歡啊。

    建設媽是知道張倩懷孕的，看到她那個胃口，再想想當初荷花懷孕的時候，那個孕吐啊，真的是吃啥吐啥，那段時間真是把家裡人愁死了，難道張老師胃口這麼好，是因為葛大夫照顧的關係？“張老師的胃口真好，我家荷花懷孕的時候，吃啥吐啥。”

    葛素梅看著大口大口吃肉的女兒，“嗯，我家小倩這點想我，我當初懷孕的時候，也是想吃就吃，沒啥吐的。”想來女兒這個肚子裡的孩子還是挺好帶的，或者說挺體貼媽媽的，小時候的張倩真的很體貼自己和老張，可惜年紀越大，越是貓狗嫌。

    建設媽聽到葛素梅這麼說，也不好說啥了，的確孕婦這事，真是每個人都不一樣，有人要吐五個月，有人吐一個月，有人聞到特定的味道才吐，也有人一天都沒有吐過，真的不能比。

    張倩雖然知道孕婦會經歷孕吐這個階段，可她不知道何時會出現，不過在張倩想來，不吐是好事，不然好不容易做點好吃的，還給自己吐掉的話，哭都沒有地方哭去，再者趁着咱沒有吐的時候，努力多吃點，多吸收點營養。

    很快大家就吃好飯，葛素梅看到女兒有點睡意了，就提出告辭準備回家去。

    建設媽看到葛素梅要回去了，攔住葛素梅，讓梅子去拿東西。

    張倩明白高家準備給謝禮的，特別是今天老娘出力這麼多，預計謝禮不會輕，可當看到梅子手裡拿的謝禮後，張倩覺得這個禮重了，四五十個雞蛋，還有個剝乾淨皮的兔子一隻。

    建設媽看著葛素梅的眼神，還以為她覺得這個禮輕，也是，人家是大城市的大夫，幫忙接生一個孩子給的錢肯定不會少，上次不是村頭的王婆子說她侄女在縣城生孩子要多少錢嘛，雖然雞蛋對於農村人來說是個值錢玩意，不過也許對於葛素梅來說，是個很普通的謝禮，可這些真是的高家所能拿的出手的謝禮了，更何況家裡還留點雞蛋要給兒媳婦荷花補補身體的。“那個葛大夫，我家，我家。。”

    葛素梅聽到建設媽說話，也回過神來了，“這禮太重了，收回去，你還要給荷花好好補補的，女人生孩子不容易，特別是荷花這個樣子，更要好好補補，兔子我就要了，我明天好煮了給倩子補補身體。”雖然葛素梅也想拿點雞蛋，可也知道雞蛋對於高家來說很重要，至於兔子麼，是高建設去山上打到的，那自己拿走一隻兔子也沒有關係，再說還有個接生婆，高家要打點。

    建設媽沒有想到葛素梅到最後竟然只拿了一個兔子，這那裡會同意，“不行，你就拿點兔子，這那裡成啊。”建設媽知道葛素梅不會拿這麼多雞蛋的，就抽了三十個雞蛋出來，“再說張老師也懷孕了，多補點對身體好。”

    推辭不過的葛素梅突然想起來件事情，不是女兒抱怨說家裡的西紅柿和黃瓜要不能結果實了，可家裡沒有種子嗎，這不有現成的理由討要種子了，想到這裡，葛素梅對著建設媽道，“建設媽，那個我也不要這麼多雞蛋，你看你家有點黃瓜啊西紅柿的種子嗎？給帶你種子我吧，當然別的種子也可以，這樣我以後回鄉的話，也能在家裡院子弄個小菜園。”多點品種，也能給女兒改善下伙食。

    建設媽沒有想到葛素梅竟然會提出這麼個要求來的，要點蔬菜種子，家裡肯定有啊，可這些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啊，而且要的還是西紅柿還有黃瓜的種子，這不是明着在幫襯自家嗎？“種子我家有的是，梅子，你去拿點蔬菜種子過來，多拿幾個品種，多拿點。”

    待在邊上有點昏昏欲睡的張倩聽到葛素梅這說，頓時打了個激靈，沒有想到媽會用這個方式拿到種子的，看來自己不要愁了，至少接下來的日子黃瓜西紅柿是不會斷頓了。

    葛素梅看到女兒的眼睛都亮了，說明她也開心的。

    梅子沒有想到這個大夫竟然不要雞蛋，只要種子的，真是有點怪，不過還是聽話的去拿種子，沒一會，梅子手上拎了個小布袋，裡面塞了半袋的東西，張倩接過一看，裡面好幾個用練習本的紙張包好的種子，拿起一包，一摸鼓鼓的，上面還寫着種子的品名，“謝謝，種子好多啊。”這些種子最起碼夠自己種上一兩年了，張倩那個開心。

    “是我們謝謝你才對。”建設媽看到張老師接過那袋子種子，也是笑的合不攏嘴，心裡覺得怪怪的，不過轉而想到，這也許她們母女為自家考慮吧。

    最後葛素梅拿着十個雞蛋，還有一隻兔子以及若干種子開開心心的和張倩一起往家裡走去。

    接生婆拿到高家的謝禮後，也開開心心的把家回。

    建設老頭子吃好飯就回他屋裡了，看到老婆子滿臉喜悅的回來，“她們走了？”

    “嗯。”建設媽一一把今天的謝禮和老頭子彙報了下，“城裡人還是有厚道人的，怕傷我們的臉面，就要了點種子。”

    建設爸聽了孩子他媽的話後，雖然心裡覺得很奇怪，怎麼就要點不值錢的種子，不過人家這麼做有他們的想法吧，“禮還是輕了點，過幾天讓建設多打點兔子給張老師那裡送去，她那裡都是女人，又懷孕，能幫襯一把就幫襯一把吧。”

    建設媽從早上開始忙活到現在，又是心驚又是累的，“我先睡會，今天嚇死我了，過會你喊我起來，還要給荷花煮吃的。”

第二十二章 趙芸的擔心

    張倩一路上緊緊的抓着那袋種子，裡面可是個好東西啊，“還是媽厲害，這麼快就解決我門的煩惱。”早知道煩惱會這麼快解決，自己昨天何必搞的一夜都沒有休息好。“不知道建設他們家相信不相信。”張倩是覺得葛素梅提的理由有點站不住腳。

    葛素梅看著女兒道，“他們只會覺得我們是體諒他家，不要東西有點說不過去，所以才開口要種子，對於他們來說，種子肯定有，而且數量不會少，不過雖然雞蛋拿的少了，不過以後我再去村裡買雞蛋的話，預計買給我的人家就多了。”這點葛素梅有數的，村裡雖然人家不是很多，不過還是有那麼幾個孕婦的，再者雖然咱是產科大夫，可簡單的醫理還是懂的，弄不好他們有點小毛小病還要來找自己的，也許小倩以後吃雞蛋不要愁了。

    張倩聽到葛素梅這麼說，一拍腦袋，是啊，怎麼自己變傻了啊，大家最多只會奇怪下為何自家要種子，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有空間的事情，而且媽媽這麼做，更顯得自家厚道，不是不要大家的謝禮，只不過要些便宜的大家家裡一大把的東西。“高，實在是高啊，不虧是我的媽媽。”如果當事人換成是張倩的話，絶對不會想到這麼做的。

    “所以你以後有的學啊，不過媽還是希望你不要學的這麼圓潤，畢竟你媽我走到今天這步不容易。”葛素梅看著一臉朝氣的女兒，恍然想到當初自己和倩兒一樣大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雖然說話會考慮考慮，不過畢竟不懂這麼多人情世故，如何去為自己籌劃，那個時候自己的生活真的挺順風順水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那，葛素梅不願意去想，那些不開心不美好的事情。

    葛素梅回到家後，發現趙芸竟然沒有出口，還把兩個屋的炕燒好了，“呀，小芸，你今天下午沒有出工？”

    趙芸其實也是收工回來沒有多久，雖然很奇怪為何葛姨和張倩都到這個點都沒有回來，不過還是把炕給燒起來，“我也是剛回來，從今天開始，我的活就算結束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了。”可以在床上睡到多晚都沒有關係了，嘻嘻，開心。

    張倩聽到趙芸這麼說，嘆了口氣，“你都可以休息了，我們還早那，不知道啥時候下大雪，到那個時候，也許我們就可以不用上課了。”

    “咦，葛姨，你們手上怎麼還有隻兔子啊，還有十來個雞蛋，從那裡來的。”眼尖的趙芸這個時候看到葛素梅手上拿的東西，就覺得奇怪了，有雞蛋很正常，去村裡買的，可兔子的話，這就懸了啊，這個時候的兔子還不是那麼容易逮到吧，就算有也只會改善自家的伙食，很少有人出手吧，而且還這麼巧給葛姨她們買到了。

    張倩實在是撐不動了，特別是炕也燒熱乎了，時刻在引誘着張倩上去躺會，“那個媽，小芸，我先去睡覺了。”趙倩邊說邊往自己那炕走去，實在是累極了，趙倩都能感覺到身體向自己發出的抗議，再不睡，身體肯定要吃不消了。

    趙芸看著張倩回屋睡覺後，就看著葛素梅等着她給解答疑問。

    葛素梅把兔子肉就這麼掛着，今天中午肉吃的蠻多了，明天再吃兔子，晚上就燉個雞蛋羹吧，當葛素梅把一切都弄好後，扭頭看到趙芸像一條小狗一樣的看著自己，宛然一笑，“今天我去幫人家接生了，這些都是人家的謝禮。”反正過會村裡都會傳遍，知青點應該也會知道，沒有必要瞞，再說了這禮物也是人家給的，又不是咱自己要的。

    “接生？”趙芸覺得很奇怪，葛姨來到這裡後，除了外出買了兩次雞蛋還有就是去了躺隊長家裡，怎麼村裡人會知道葛姨是做婦產科大夫的啊，而且村裡有接生婆，再喊葛姨的話，應該是情況很不好吧，到底是是誰這麼缺德啊，喊葛姨去，給這麼多禮物看來是葛姨安全讓母子平安，可萬一真出事了，那可怎麼辦？

    葛素梅看到趙芸的臉色都變三變，“怎麼了，出啥事了？”怎麼會臉色這麼難看。

    “葛姨，你幫村裡誰家接生啊。”雖然趙芸心裡有點數，不過村裡現在好幾個孕婦，還真不好說。

    葛素梅沒有想到趙芸會追着問是那家產婦的，先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建設家的，他老婆荷花難產，孩子卡在產道里不出來，荷花的力氣又不夠，真的很懸。”想起那幕，葛素梅就覺得後怕，也就荷花從小底子好點，又常年乾著農活，如果換個常年坐著不動的，這事就不好說了，畢竟這裡不比城市，缺設備。

    趙芸一聽是建設家，就鬆了口氣，那家人家還算好說話，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家，不過趙芸還是叮囑道，“葛姨，下次你出去接生的話，不要人家喊，你就去，村裡還是有幾家刺頭的。”那些人可真的很不講理，萬一有個閃失，這個事情可就真不好說了。

    葛素梅知道趙芸是在提醒自己，可自己畢竟是個醫生，不可能真的看著病人有危險而自己卻因為病人家屬的問題而不去看，“我知道，我會在前面和他們說清楚的，畢竟我也不是神仙。”

    趙芸知道讓葛素梅全部回絶這事也有點懸，畢竟這次幫建設老婆接生，村裡人肯定都知道，“不過葛姨這樣也挺好的，這裡真的缺醫少藥，如果有你這個大夫在，是件好事。”

    “沒有赤腳大夫嗎？”葛素梅這是沒有關心到這點，聽趙芸的意思，這個地方竟然沒有赤腳醫生，女兒這幾年就是這麼過下來的？萬一真有個不大不小的毛病，豈不是就這麼的天人相隔了？

    趙芸搖搖頭，“有是有，可水平一般，普通小病看看還成，稍微重點的毛病就算了。”前兩年不是一個知青因為這裡的醫療水平不行，在送醫院的途中死去，大家聽到後，心裡不是沒有想法，畢竟大家都是活生生的過來，可現在同伴就這麼的離開大家，家屬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趕上。而且有些人就這麼葬在這個地方，也沒有回到他們的故鄉去。

    葛素梅默然了，都是些孩子啊，都比倩子大不了幾歲的孩子，都是在家裡給父母呵護的孩子，“雖然我是婦科大夫，不過簡單的小毛小病還是會看看的。”畢竟家裡是中醫世家，簡單點的病還是懂的。

    趙芸沒有想到葛姨竟然還會看病的，驚訝道，“啥米，葛姨，你還會看病？”那不是說葛姨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大家生了病，也不用去忍受那半吊子的赤腳醫生了？

    “葛同志，你不光會接生還會看病？”從屋外傳來一個男人驚訝的聲音。

第二十三章 隊長到來

    葛素梅和趙芸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進來的，而且是男人，大家都一驚的，面面相覷，畢竟一屋子的女人，怎麼門都不敲的，在葛素梅看來，這絶對是沒有家教的行為。

    趙芸是聽著這說話聲有點熟，走出去一看，還真是隊長，“隊長，你怎麼會過來？”這個時候，隊長怎麼會來這裡，趙芸覺得很奇怪，自家隊長是個轉業軍人，他對這方面特別注意，基本上不會一個人到女知青的宿舍來，可今天怎麼會破了這個慣例。

    錢明看到趙芸那驚訝的眼神，才想起來，今天自己聽到那個消息過來的急，都忘記帶個同伴，可這個時候再推出去找人也來不及了，再者剛進來就退出去再找人進來給人看到了影響也不好，錢明只能硬着頭皮坐在堂屋那裡，萬幸屋裡有兩個女的，不然還真說不清。

    趙芸和葛素梅看到錢明進屋後也不說話，就覺得很奇怪，難不成過來就是想抽菸？趙芸和葛素梅兩個人面面相覷，搞不明白錢明過來幹嗎。

    “隊長，那個你是不是找葛姨有事？”趙芸想來想去，也只有來找葛姨的，不然的話，上午自己還出工的，有事上午也會說了，難道是隊長回家聽到葛姨給人接生的事情了？

    錢明抽了會旱煙後，終於整理出想要說話的條理來，“那個葛同志，我回家聽說建設他婆娘今天難產了，是你幫忙去接生的對嘛。”雖然是疑問句，不過錢明用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

    葛素梅點點頭，“嗯，是的，我上午幫荷接生去了。聽建設他媽說知道我會接生是因為狗子媽和她說的，所以她才會來找我。”葛素梅把事情的起因說了下，省的人家以為咱在村裡這段時間和村裡人關係搞的很熱絡，畢竟咱也要注意下影響。

    趙芸本來還在想是誰透露出去的消息，剛才還真忘記問葛姨了，現在一聽葛素梅說是狗子媽說的，再稍微聯想下村裡幾個狗子媽和高家的關係，立刻就知道是誰了，原來是隊長家的婆娘，我就說麼，村裡知道葛姨情況沒有幾個，倩子肯定不會多嘴，葛姨也不會多嘴。再者這麼一多嘴，真的是把葛姨逼了出來，現在多動盪，雖然張家的情況現在有所好轉，可還是黑五類的那種，來到這個地方，肯定要注意注意再注意的。可現在好了，給隊長家婆娘推上風口浪尖了，想到這裡，趙芸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了。

    錢明看到趙芸的臉色不是很好，就有點奇怪，怎麼會這樣，其實本來那天趙芸帶著葛素梅來的時候，就提過一句葛素梅是婦產科大夫，不過錢明那個時候不放在心上，畢竟大城市的婦產科大夫有的水平是好，不過離不開醫療器械，可在這個小鄉村，這些就不要指望了，缺醫少藥的地方，真的全靠大夫自身的水平，可沒有想到今天回家聽到自家婆娘說，張老師娘老子的接生水平那個好，把接生婆認為母子難保的荷花母子，愣是給救了回來，這讓錢明是大感驚訝，這說明啥，說明人家葛大夫是有水平的產科醫生，弄不好人家還隱瞞了一些情況，應該不是簡單的小婦產科大夫，有可能是大醫院的婦產科主任。

    錢明越想心裡越興奮，看來那天自己沒有同意讓張倩提前回她老家生孩子，還真是好事，，“葛大夫，我也不瞞你說，我們這裡，真的缺少好大夫，而且不光缺少好大夫，就連一些必備的醫藥器械都沒有，就連唯一的一個赤腳大夫都是周圍幾個村共用的，只能看些小毛小病的，如果村民或者知青生了啥病，那就只能硬挺着，病重的，才送到縣裡醫院搶救，命不好的，也許就這麼死在半途中，特別是產婦。”錢明想想就難過，前兩年自己的妹子，不就是因為難產而死掉，還是一屍兩命的那種，恰切接生婆還是同一個，錢明來之前還特意拐了個彎去接生婆家，問明了情況之後，才知道，今天荷花的情況比自家妹子當初的情況還有危險，可人家愣是救了回來，如果葛大夫能夠早點到這裡來，那麼自己的妹子就不會出事，不會帶著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一起走。

    葛素梅沒有想到那天看著很堅強的生產隊隊長，說著說著就哭了，這讓她不明所以然。

    趙芸是知道隊長又想起了他的妹子，就小聲和葛素梅簡單說了下情況，葛素梅這才明白過來，也許隊長這次過來就是希望自己留下來吧，不過老實說，自己也不可能長期留在這裡，這裡畢竟不是自己的根，為了外孫的未來，自己更加不能讓女兒外孫在這裡成為一個地道的農民，畢竟這裡對女兒的刺激太大了，再者說萬一那個負心漢回來怎麼辦，“錢隊長，我知道你過來的意思，可我畢竟不是這裡的人，也不可能長期留在這裡。”

    錢明一聽葛素梅的話，心就涼了，也是啊，人家好好的大城市不待，來這個窮地方幹嗎，而且這個地方對於葛大夫來說，都是些不好的回憶，如果說沒有王強那小子的事情，也許葛大夫會看在張倩的份上，留下來幫忙帶孩子，“我明白，我明白，我知道我今天過來有點強人所難了。”說完，錢明拿起煙袋就想回去，不走還能幹嗎，難道讓人家開口說出更難聽的話來，讓人趕自己走？

    葛素梅沒有想到錢明沒有等自己的話說完，就起身走了，立刻喊住錢明，“錢隊長，我話還沒有說完的，你聽我說完再走也不遲。”

    錢明聽到葛素梅這麼說，雖然知道沒有希望，最多只會說兩句場面話，不過還是坐了下來，反正葛素梅在這裡一天，只要村裡有病人，那對不起，我錢明就會讓村裡人來找你一天，誰叫你在我的地盤上。

    葛素梅看到錢明坐了下來，“我那麼說是覺得，與其你指望我，還不如你選幾個對學中醫感興趣的人跟着我學點時間，雖然高難度的不會，可稍微簡單的一些醫理我還是會交給他們的，當然我時間不多，錢隊長最好找幾個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過來。”葛素梅實話實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樣等自己離開這裡後，村裡的醫療水平才會有所提高，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停了下來，再說為何中醫會會很多技能慢慢失傳，還不是因為和只傳子不傳女不傳徒弟有關，這點葛素梅認為要不得，而西醫在這點就比中醫做的好，這些年才會西醫發展的比中醫好，但在這個小農村，中醫就比西醫重要很多，幾根銀針就能救活一個人，而西醫很依賴於醫療器械，一旦離開這些，那麼西醫壓根就沒有辦法做出判斷來。

    錢明沒有想到葛素梅竟然有這樣的想法，而趙芸也驚呆了，葛大夫/葛姨竟然有這樣的想法，“葛大夫/葛姨，你想在這裡找幾個徒弟？”

    葛素梅點點頭，“也不算是徒弟，只是簡單的教下醫理而已。”收徒弟這事，葛素梅從來沒有想過，不是說葛素梅看不起這裡的人，而是收徒弟，你要教會他很多東西，要對他負責，這不是短期就能速成出來的，當初自己學醫，從小就開始認藥，背藥書藥理，等稍微大大，就跟在長輩們的後面，開始實地操作，自己能有今天。可自己現在的情況擺明了是不可能有這麼長的時間教他們，只能看他們各自的造化

第二十四章 警示

    就算葛素梅說不是收徒弟，也讓錢明很開心了，能夠稍微教些醫理也好，到時候能稍微處理下簡單的毛病就成，村裡的這個赤腳醫生真的不行，脾氣還傲，水平不咋的，而且最近四處在找關係，準備到鎮裡去，這才是錢明他們比較着急的地方，萬一他真走了，這附近幾個村的人可怎麼辦，總不能有啥病就往鎮裡跑吧，真是很不現實的問題，如果葛素梅真的願意教點簡單的，那也是件好事，至少村裡有自己培養出來的赤腳醫生，“那個我代表村裡這麼多人，不，附近村子的村民感謝你葛大夫。”說完，錢明就竄了出去，這可是個好消息。

    錢明決定讓老村長儘快知道這個好消息，畢竟讓誰學習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如果這個消息傳開了，錢明可以保證村裡肯定呼為了這個名額打破腦袋，不要看現在外面鬧的很凶，啥，打倒老師醫生這些臭老九，可錢明知道這就是在動搖國家的根本，你打倒了老師，以後這些娃娃怎麼辦？當文盲？打倒醫生之後，你生病怎麼辦？硬挺等死不成？

    葛素梅看到錢明走了之後，關上門就準備回屋睡覺去，今天可真是忙活了一上午，葛素梅也覺得累了，不要看上午的時候，葛素梅表現的很鎮定，其實那是要給家屬還有產婦，甚至那個接生婆信心，等回到家裡，葛素梅想睡覺放鬆下一直緊繃的神經，沒想到隊長錢明會來，“小芸，我先回屋休息會，你也稍微休息下。”說完，葛素梅就回屋休息去了，也沒有注意到趙芸那期盼的眼神。

    趙芸張了張嘴，很想問葛素梅，能不能收她做徒弟的，可這話在她嘴裡吐上來嚥下去，再吐上來再嚥下去，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畢竟人家葛姨對自己好，是看在張倩的份上，看在咱對張倩好的份上，萬一人家覺得咱沒有那個能力當她的徒弟，咱自己開口說，葛姨是收好還是不收好。可趙芸再想想，葛姨剛才和隊長說的事情，只要村裡知道了，知青點肯定也會知道，到那個時候上門來求情的人很多，為何人家都能求，自己卻不求，一時間趙芸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躺在炕上，趙芸就想烙餅一樣翻來翻去的，愣是沒有睡着。

    這頭的趙芸沒有睡着，張倩和葛素梅是睡的特熟特香，張倩是因為拿到了那些種子，而且她還想到這裡是東北，改明去山上看看有沒有人參的種子，往空間裡撒點這樣的種子，等大了拿出來賣，來錢不要太快哦，啥種菜，那都是浪費了這麼好的地方，等有了錢，咱承包地，聘人給咱種無公害的蔬菜糧食，空間裡就種值錢的東西，人參，冬蟲夏草，雪蓮之類的，張倩越想越開心，慢慢的沉入到夢鄉里。

    本來一直不做夢的張倩，今天破天荒的，竟然會做夢。張倩在夢裡都夢到，自己拿了那麼多種子，種了好多地，而且竟然還種出了人參，隨手一顆人參就是幾百年的，拿到外面隨意賣賣就是幾百萬幾千萬，自己立刻就變成億萬富豪，可還沒有等張倩笑醒的時候，夢境就突然轉變了，由於自己拿出了那麼多寶貝來，引來不少心懷不軌想法的人，他們時刻緊盯着自家，可他們就是不明白為何他們盯的那麼緊，自己還能避過他們拿到這麼多好東西，想不出轍的他們只能綁架寶寶，張家三口威脅張倩說出秘密，最後張倩就夢見自家一家五口就這麼的從人間消失，當然張倩在死前也和他們說了這個秘密，等那群貪心人明白過來，紛紛搶奪自己手上那個手鐲，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不管他們如何操作，就是進不了那個空間，張倩就這麼看著那群人互相指責對方，說都是對方黑心，如果讓張倩他們活着，這些好東西還會沒有。

    葛素梅雖然很累，可當張倩在夢裡說著不要不要的時候，她就醒了過來，發現張倩的情況有點不對頭，額頭上都是汗，腦袋還動來動去的，身上也是汗，而且看她的表情，好像做了場噩夢一樣，葛素梅立刻拍着張倩的臉，“倩倩，你醒醒，倩倩醒醒。”

    張倩給葛素梅這麼一拍，發現那個夢境慢慢的消失，張倩長長的嘆了口氣，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葛素梅一臉緊張的樣子看著她，“媽，你怎麼了？”

    葛素梅看到女兒雖然已經清醒了，不過臉上那受驚的表情沒有褪去，“做噩夢了？”葛素梅躺了下來，用力的抱住女兒，希望能傳遞給張倩，她的信心，她的力量。

    張倩點點頭，緩緩的把自己夢裡的事情說給葛素梅聽，“媽，我覺得這好像是上天給我的預警，不然我怎麼前腳想到要通過空間發大財，空間就給我提警示了。”張倩邊和葛素梅說做夢做的啥，自個就在想，為何會做這麼怪的一個夢，再聯想到睡覺自己的想法，張倩明白過了，合著是覺得咱太貪心了。

    葛素梅本來也不明白為何女兒會做這麼怪的夢，再後來聽到女兒說她睡前的想法，這就對上了，“是要給你警示了，你當那些所謂的百年人參是那麼好拿到的，又不是蘿蔔青菜，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葛素梅也給女兒的想法給嚇一跳了，要不是女兒夢到這些不好的，還給自己遇上，到時候女兒真的這麼操作了，預計夢境裡說的那就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家破人亡，這，這事情很嚴重的，想到這裡，葛素梅抱著女兒，輕聲在她耳朵邊上道，“倩倩，聽媽媽一句話，家裡不缺你們幾個錢，你爸媽雖然沒有多大的財富，不過養活你和寶寶，還有你弟弟，這些都不是問題，而且你媽我是大夫，走到那裡都不怕。”葛素梅想想也許是張倩擔心家裡多了口人，開銷大了，才會想著努力掙錢，這個孩子也真是的，來了東北，都忘記家裡的底子，想到這裡，葛素梅接着和張倩道，“放心，咱家的東西還在的，交上去的都是些仿的，不是真的。”

    張倩聽到葛素梅說的話，真的是雲裡霧裡了，啥真的啥假的啥仿的啊，當然張倩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自己問，“我知道，下次我會注意的，我一定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發財是好事，不過錢也要有命去用啊，再者聽葛素梅的意思，好像家裡不缺這麼幾個錢，也許是有幾件值錢的古董。

第二十五章 葛素梅的想法

    經過這麼一番小插曲後，兩個人也就睡不着了，葛素梅躺在床上，想著事情，中午那會錢明離去那匆忙的樣子，葛素梅知道也許到了晚飯時候，村裡就會有人來找自己商量收徒的事情，葛素梅不想多去也沒有能力干涉村裡選來的人，村裡那些幹部總會有點他們的小算盤，為他們的家屬某點福利，對此，葛素梅沒有那個興趣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干涉，只要求是個稍微機靈點的人就成，

    張倩躺在炕上，發現葛素梅許久沒有說話，就覺得很奇怪，一個翻身，壓在葛素梅身上，瞪大眼睛看向葛素梅，“媽，你在想啥事情？”很奇怪啊，“放心，媽，我不會把空間裡的東西平白無故的拿出來，我會注意安全的。”張倩還以為葛素梅是在擔心剛才自己做夢夢到的事情。

    葛素梅沒有想到自己想心事，會讓女兒有這樣的想法，葛素梅拍了怕張倩的身體，示意她躺好，“沒有，今天這裡的隊長過來的。”

    “隊長？錢明？”張倩覺得很奇怪，隊長來家裡只會找趙芸啊，再者錢明的風評還是挺好的，為何葛素梅會是這麼個表情。

    “今天我幫荷花接生的事，他知道了，他過來就希望我能留在這裡當醫生。”葛素梅也想想看看女兒的態度，老實說在這裡的日子雖然不長，可這裡真的很安靜，很平靜，而且沒有人知道自家的情況，如果不考慮孩子們以後的出息，在這裡住下來，倒是挺不錯的選擇。

    留下來當醫生？張倩一聽葛素梅這話，立刻蹭的坐了起來，嘴裡直喊着，“咱不留在這裡，不留在這裡。”張倩不希望留在這裡，這裡目前看來是挺安靜的，可問題是，問題是以後自己的孩子和弟弟難道要一輩子留在這裡？以後的趨勢就是很多人拋棄土地跑到南邊沿海地帶打工，所以咱要好好考慮好，而且在這裡對弟弟以後的出路能好嗎？沒有好的老師，雖然自己這個身體的便宜爹是老師，不過張倩還是不放心，“那個咱家，咱家老家在南邊，貿然來到這裡是不是不合適啊。”

    激動了一把的張倩突然發現葛素梅看向自己那驚訝的眼光，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有那麼點過激，訕訕的笑了笑，“那個那個，我就是考慮弟弟，在這裡對弟弟的未來不好。”

    葛素梅一把扯下張倩，把她往被窩裡塞，“我知道，我都知道。”看來女兒對這裡真的沒有好影響，不過本來自己就沒有打算留在這裡，“我回絶了，不過我和隊長說我可以幫忙給他們培養幾個好點的接生婆出來，順道教他們一點簡單的看病法子。”

    張倩沒有想到葛素梅竟然會和隊長這麼說的，應該是考慮自己的關係吧，不然的話，徒弟是那麼好收的？雖然張倩前世沒有學過中醫，不過也知道當中醫的徒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不是收徒弟嗎？”

    葛素梅搖搖頭，“不是收徒弟，當然如果裡面有幾個好苗子的話，我倒不介意好好培養，你們倆個對中醫沒有一點興趣，我總不能把祖傳家學給斷掉。”本來葛素梅是想在兩個孩子裡面選一個繼承自己的中醫，可問題是兩個孩子一個都不喜歡，這讓葛素梅大為失望，等她有了想收徒弟念頭時，家裡就有事發生了，就這樣一直拖啊拖的，可今天給錢明這麼一懇求，葛素梅又有了想看下資質收兩個徒弟的想法，當然這個時候葛素梅也不會露出半點口風來。

    張倩覺得這倒是個好主意，媽媽的醫術應該挺好的，可如果因為自己和弟弟兩個人都不愛中醫，沒人學，葛素梅就把這一身所學帶到地下去，也是大大的一個損失，“好啊好啊，我支持媽媽收徒弟。”張倩突然想起來，如果村裡知道的話，知青點這邊肯定也會知道，到時候求上門來的人會不少，“媽，你看小芸如何啊，如果可以的話，你也教教她吧。”

    教趙芸？這點葛素梅倒是無所謂，反正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可小芸會肯學嗎？我只能教幾個月，最多也就是教點皮毛而已。”葛素梅就怕到時候趙芸會嫌棄自己教的不多。

    “我們問問再說吧，再說了，到時候知青點這邊動心的人不會在少數。”這點張倩有那個信心，每個女人都要經歷生育這關，如果能夠學點皮毛，等到他們生孩子的時候，肯定會知道一二，不用那麼緊張，“對了，媽，你皮膚那麼好，是不是有啥秘方。”以前張倩以為葛素梅皮膚好是天生麗質的關係，可現在想來，也許醫學世家有那麼點美容秘方，或者養生秘方。

    葛素梅很奇怪為何今天女兒會問這個的，“你不是一向不感興趣的嗎，怎麼今天會突然問起這個來。”以前倩倩小的時候，葛素梅沒有少教她這個，可她每次都是不耐煩的跑開，說這些學了沒用，她還沒到這個年齡。

    張倩嘿嘿笑了笑，“那個不是想多學點，等到我以後也可以和媽媽一樣保養，皮膚好好的。”這個缺少吃喝的年代，不要說保養皮膚了，就連吃飽都是個問題，所以張倩特感興趣在這樣的環境下面，葛素梅怎麼把皮膚弄的白裡透紅的，等咱以後生了娃也要開始好好保養，迷死一堆小夥子，到時候從裡面選個好白菜。

    “你要學，媽媽我怎麼會不教，這些都是很簡單的東西。”葛素梅聽到女兒肯學麼，一口答應了下來。“好了不想睡的話早點起來，我估摸着今天晚上就會有人來的。”

    張倩一聽就明白過來了，也許知青點這邊沒有人知道這個消息，也不會有人上門來，可村裡肯定會有人過來，特別是那些消息靈通的，想到這裡，張倩又有點擔心，畢竟後台硬的人總歸有的。

    葛素梅看到女兒一臉擔心的樣子，“放心，你媽我會處理好的。”

第二十六章 欺負人的空間

    葛素梅起來後就馬不停蹄的開始準備晚飯，而我們的張倩同學把空間的黃瓜和西紅柿地給剷除了一半，然後種上新的黃瓜和西紅柿，為何只種一半？很簡單，張倩想的是這樣自己好歹還能支撐段時間，等過幾天黃瓜和西紅柿都成熟了，自己再種植接下來的一半，這樣自己以後輪流着種，就不會再有這樣的麻煩。

    張倩幹完這些活後，再看著地裡早就成熟的玉米在發呆，唉，這些玉米從種下去到成熟，時間是兩週，這讓張倩覺得很很開心，至少說明在空間裡，種下去的東西會生長的很快，而不是和外界一樣，緩慢的生長。可在空間里長的快成熟的快，也有了新問題出來，這些種出來的玉米可怎麼辦，收吧，沒有地方堆，不收吧，看著它長在上面，平白占地方，張倩又覺得難過，覺得這樣是浪費資源，如果有個地方能回收這些東西該多好。

    就在張倩進退兩難的時候，空間突然裡有個提示聲出來，“選擇把玉米出售，是或不是？”

    張倩聽到這個聲音後，嚇了一跳，我的媽啊，怎麼會有這樣的聲音出來啊，自從自己來到這個空間後，除了自己的說話聲還有回聲，壓根就沒有任何其他的人的聲音。

    空間就那麼大的一塊地方，張倩四處找了找，愣是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生物，也壓根就不要提看到人影了，張倩想想空間了應該沒有啥不安全的吧，壯着膽子回答道，“怎麼個出售法啊。”

    張倩沒有想到自己就問了這麼一句，空間竟然許久沒有給出答覆來的，張倩暗道，“不會自己剛才真的是高興壞了，耳朵出了問題，聽了不該聽的東西吧。”

    張倩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剛想扭頭出空間的時候，突然那個聲音又出來了，“收購價格，每個玉米0.5個金幣，你可以選擇全部出售或者出售一部分。”

    半個金幣？張倩真是搞不明白了，半個金幣一個玉米，這個價格張倩也不知道合算不合算，更何況空間的金幣是何樣的，是不是如後世玩的農場遊戲一樣的幣而已，而且這個空間金幣給自己有何用處？“金幣有何用？”

    “可以升級土地等級，也可以擴大土地的數量，等升到一定的級別，可以擴大魚池，也可以有養殖場，也可以有果林。”那個聲音又再次出現，看來這次張倩的問題沒有超出範圍，所以才會回答的很快。

    張倩這才明白過來了，原來金幣有這樣的用處，升級土地，突然張倩想起來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可以買房子嗎？別墅的那種？”

    “空間裡沒有別墅，也沒有任何形式的房子存在。”冰冰涼的聲音再次出現。

    張倩聽了之後，心裡那個哇涼啊，合著搞了半天，咱的空間除了池塘用來養魚，土地用來種蔬菜和糧食，還有個牧場用來養殖動物，果林種植水果之外，其餘的就沒有了，咱累了也不能找個地方休息，“不會吧，連房子都沒有，那我以後累了怎麼休息啊。”張倩抱著頭尖叫道，杯具的娃啊。

    “你可以在以後申請弄塊非特定用途土地，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操作。”

    張倩沒有想到空間裡竟然還會有非特定用途土地？難道意思是說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規劃，比如說可以造房子？那倒是不幸中的萬幸，就是自己以後要苦點，要從外面努力拿東西進來，自己既要當設計師，又要當木工，又要當泥水匠的，一點點的把屋子搭建進來。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張倩想到這裡，就對著空間回答道，“全部出售。”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賺錢賺金幣。

    隨着張倩這句話的出口，張倩眼前就出現一片亮光，然後就聽到一陣收割的聲音，等到這一切都結束，空間裡提示道，“收穫一百二個玉米，全部收穫，收購價格六十個金幣，已經全部打入賬戶，請查收。”

    張倩這個時候發現空間裡的那個不知道是何用途的樹上那唯一的一片葉子，上面顯示金幣數：六十枚。張倩心想難道那個樹上的葉子就是當界面使用的？唉，不管了，咱至少也有了空間金幣，不過張倩隨之而來感到可惜，如果早幾天自己就想著如何處理玉米的話，預計下一撥玉米也要出土了吧，唉，真是個敗家的娃，張倩打着自己的腦袋道。

    等到張倩不再糾結少賺錢之後，就看到前面六塊地上就出現一堆的殘枝，張倩看著面前那堆東西還有剛才自己動地裡弄出來的黃瓜和西紅柿的藤，就嘆了口氣，唉，這些藤還有玉米枝可怎麼辦啊，又不能拿出去，可放在空間裡吧，又是個大大的問題，可怎麼辦啊？張倩決定問問，“那個這些枯藤我該如何處理啊。”本來張倩也就問問，不抱任何希望。

    “你可以選擇讓系統來處理，耕地一次每塊地0.5金幣，收回枯枝一次每塊地0.5金幣。”

    張倩沒有想到系統還提供耕地還有回收東西的服務，可這價格。。“能不能再便宜點？”畢竟以後自己麻煩系統的時間不會少，所以能便宜一點是一點。

    大概系統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遇到討價還價的人，卡了一會後，“不接受討價還價，如果你覺得貴的話，你可以選擇自己幹。”

    張倩聽了空間的回答後，也只能選擇讓空間幫忙耕地還有回收垃圾了，不然怎麼辦？自己可是個孕婦啊，可憐自己剛賺到；六十金幣，錢還沒有焐熱的，又不屬於自己了，自己咱就這麼命苦啊，張倩越想越苦，“你幫我做吧。”

    空間出手動作那個快啊，一會的功夫，土地上的殘枝就全部沒有了，而且土地也犁過了，而且那個地比張倩犁的齊整多了，當然價錢也是價錢。

    張倩看著前面的空地，心裡覺得委屈啊，“為何你剛才不和我說，還有這麼一個功能，你就看著我這麼個孕婦挺着個大肚子幹這樣的活？”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那會和你說這樣的服務，你有錢嗎？”

第二十七章 誤會來源

    張倩啞然了，是啊，那個時候咱真的是一點空間幣都沒有，它說了自己也沒轍，不過女人麼總歸有點不講理的，“那你幹嗎不提醒我，再說了，我剛才犁地的時候，你幹嗎不通知下我，說地裡的玉米熟了可以收割然後賣出去，能夠換取金幣，這樣我就剛才就可以不勞動了啊。”張倩越說越覺得就是空間的系統出了問題，哼哼就是欺負人，就是欺負我這個一無所知的人，“我要投訴你，投訴你欺負我這個孕婦，欺負我這個可憐的人，欺負我。。。”

    張倩說到最後都哭了起來，你說讓一個習慣網絡社會，習慣啥事都通過網絡，每天可以吃好喝好，今天吃日本料理，明天吃泰國菜，後天飛去日本泡溫泉，再後天跑歐洲血拼的主，突然回到這麼個鬼地方，而且還是這麼個特殊年代，你說張倩會覺得開心嗎？想想都不可能。

    空間就像失聲了一樣，也沒有出聲，就這麼的讓張倩發洩了出來。

    張倩哭了一會後，覺得挺沒有意思的，再者不是有雜誌說如果孩子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媽媽經常哭泣不開心的話，容易讓孩子孤僻嘛，而且咱現在又是擺明了是單身媽媽，本來在這個時候，就挺招惹人注意的，所以為了孩子的將來，自己一定要堅強。

    想到這裡，張倩慢慢的站了起來，揉着有點不舒服的肚子，輕聲道，“寶寶，媽媽以後不會再這麼任性了，媽媽一定會給寶寶一個開心的環境，一個一年四季有新鮮蔬菜吃，永遠是好吃的水果啃，就算到了以後，地裡種的，還有圈養出來的動物都是動物是不安全的，咱也不怕，咱有無敵法寶在，媽媽一定會把寶寶養的白白胖胖的，人家人愛，花見花開的。。。”

    不知道是不是張倩的安慰有了效果，慢慢的肚子那裡也就沒有那麼痛了，張倩走到泉眼那裡，就着那個水洗了個冷水臉，擦乾淨之後，就閃出了空間。

    葛素梅看到張倩出來後，發現張倩的眼圈竟然紅紅的，就覺得很奇怪，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哭過了，難道自己起床後，倩子睡着了又做噩夢了？“又做噩夢了？”

    張倩搖搖頭，張嘴想和葛素梅說空間欺負人的事情，可突然想到這不是自己睡覺的那個屋子，萬一趙芸從她房裡出來，聽到自己和葛素梅在說悄悄話，問自己在聊啥，到時候自己是說好那還是不說好那，算了，還是晚上回屋睡覺後再說，這事也不急這麼一會。“沒有做噩夢，對了，媽，你今天幹嗎不燒兔子肉吃。”張倩發現中午拿回來的兔子還掛在上面，雖然中午的時候吃了點肉，不過趙芸沒有吃到，她也許久沒有吃到肉了，也好好開下葷。

    “明天吃，你今天中午不是吃了點肉嘛，兔子肉雖然不錯，不過你做孕婦還不是不要多吃，雖然民間有傳言說孕婦吃兔子肉，孩子會容易得兔唇，不過這些都要是謡言。”葛素梅中午看到女兒沒有吃兔子肉，還以為女兒在老家那裡以前聽人說，孕婦懷孕時吃兔子肉會對孩子不利，其實這真的是謡言，“再說現在的環境，能有肉吃就不錯了，所以明天我燒了兔子肉，你也吃點。”

    張倩沒有想到自己中午沒有吃兔肉，會讓葛素梅以為自己是覺得吃兔肉會對孩子不利，老實說張倩還真沒有想到那麼深遠，咱一個從後世來的人，那裡不明白啊，“其實我沒有吃兔肉是因為那盤肉離我遠，我油不好意思喊媽你幫我夾。”

    中午吃飯的時候，建設他媽把那盤兔子肉放在了張倩的斜對面，張倩一看兔子肉在那麼遠，那裡好意思伸直手自己去夾或者讓人幫忙夾，只能就近夾點肉吃吃，反正眼前也有一盤肉，味道也不錯，所以張倩基本上就吃那盤肉。

    葛素梅這才明白過來為何女兒中午會一筷兔子肉都沒有吃的理由，“行，明天我把兔子肉弄成兩半，分開來吃。”等到河水結冰了，魚就不是那麼好弄了，不過到時候可以跟着那些人，讓老頭子去學着冰釣，一來可以打發時間，二來如果釣到魚，也可以讓女兒改善下伙食。

    張倩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氣，總覺得馬上就要下大雪一樣，“看著這個天，感覺要下雪了，也不知道爸爸他們走到了那裡了。”如果是最近幾天到的話，那一切好說，就算是下雪，那個積雪也不會很深，如果雪飄了一個星期，或者連下幾天大雪或者暴風雪的話，通往村子的路肯定就堵上了，到時候張爸他們就算了鎮上，沒有熟人帶路想都不要想，而且他們堵在外面，這日子可怎麼過啊，吃飯要糧票，手上會有這麼多全國糧票嗎？想想都不可能。

    葛素梅聽到女兒這麼嘮叨，也停了手上的活，老實說她也挺急的，畢竟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早知道當初還不如直接讓老頭子他們一起跟着來了，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母女倆一臉擔憂的看著門外的天氣，心裡那個急啊。

第二十八章 哭

    葛素梅突然想到件事情，“倩子，如果下雪了，你們是不是也不要上課了？”相比起老頭子來，葛素梅還是比較擔心女兒，這裡的地都是泥地，萬一下雪話的，路上能好走嗎？

    張倩想了想，好像大概上次聽某位老師提起過，說啥時候下雪啊，等到路上有積雪了，村小學肯定就不會開了，到時候他也能舒舒服服的睡個懶覺，“嗯，等地上有積雪了，那些孩子們上學不方便，我們肯定也要放假。”畢竟這個時候還沒有恢復正式上學的，只是這個村裡自己喊了幾個知青還有個以前村裡考出去的高中生，在學校裡教這些孩子讀書識字而已，所以要求不是那麼高。

    葛素梅聽到女兒這麼說，也挺開心的，大冬天的還是貓在家裡好，坐在燒的熱熱的炕上，吃著黃瓜和西紅柿，那個日子別提有多滋潤了。“現在就希望等咱家團聚後，再下大雪，這樣你也不用出去上課，可以在家複習下功課，有啥不懂的，你可以問你爸。”對於輔導女兒高中教材，葛素梅自信老頭子還是能做到的。

    張倩聽到葛素梅的話，才想起來，好像某位媽媽千里迢迢背來的書，咱到現在還沒有看的，就這麼放在炕頭上，雖然張倩不需要看這些書，也能考上大學，畢竟一個初中畢業，高中才上了一年的人能考過老三屆？再說了這個高一的學歷還是很有水分的，那個時候老師那裡敢教育學生，萬一里面有個紅衛兵，來個批鬥，再說了那個時候的學生很多都是遊行批鬥之類的，而且很多武鬥都有孩子一些學生加入在裡面，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張倩能學到的知識真的很有數，所以一定要裝裝樣子。

    張倩衝著葛素梅保證道，“放心，媽，等到爸爸來了，我也不去學校了，我肯定會跟着爸爸好好學習高中知識，努力給弟弟做好保證，讓他也成為個大學生。”嘻嘻，這個時代大學生還是吃香的。

    葛素梅看著女兒這笑嘻嘻的保證，心裡突然有點沒底，你說這個孩子當初保證的多好，可自己來了這麼久，就開始的翻過幾頁，就一直放在邊上，動都沒有動，唉，不管了，反正過幾天等到老頭子過來，再教她吧，老頭子做了這麼多年的老師，肯定能壓制的住女兒。

    張倩看到葛素梅沒有說話，也以為她相信了自己的話，那裡想到她已經打定注意，到時候讓自己跟着才高八斗的張父學習，不過就算知道，張倩也不能如何，畢竟人家是當父母的，自己還真不能反駁。

    張芸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睡着的，等她幽幽醒來的時候，聽到沒有關緊的門縫裡傳來張倩和葛姨的說話聲，又聞到一股飯香，張芸就知道葛姨已經起來做飯了，也許張倩就在邊上幫忙燒火，趙芸也坐不住了，立刻穿衣服下炕，“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睡迷糊了。”

    張倩抬頭剛想說沒事，就看到趙芸的眼睛紅紅的，看來這個孩子應該也是哭過的，不過咱沒有她的眼睛紅，也許和咱哭的時間不是很久，外加在空間裡面有冷水洗了個臉有關吧。

    趙芸注意到張倩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有點奇怪，這才想起來，自己出屋前，忘記看下鏡子了，自己的眼神應該紅紅的吧，不過隨後趙芸也注意到張倩的眼睛也是紅紅的，這讓趙芸覺得很奇怪，張倩怎麼好像也是剛哭過的樣子啊，“倩子，你怎麼哭了啊。”

    張倩看到趙芸那紅通通的眼睛，就明白也許趙芸聽到錢明上門後，自家老娘和他說的話後，她回屋哭了吧，不過張倩是絶對不會這麼問的，這多尷尬啊，再者說了也許是趙芸想家那，“做噩夢了。”張倩聽到趙芸問自己，就淡淡的回答道。

    做噩夢？趙芸沒有想到張倩還會再做噩夢的，當初王強剛離開這裡之後，張倩沒有少做噩夢，經常是從夢裡突然醒過來，然後就是再也睡不着，可這個情況隨着張倩一場大病治癒後，張倩就再也沒有做過噩夢，怎麼這次又做噩夢了啊。

    張倩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把做的噩夢說出來，不過要編一個還不容易，“我夢到王強結婚之後，和他老婆生的孩子沒有出息，後來不知怎麼給他知道我生了兒子，寶寶還是挺有出息的，就要來和我奪兒子，我家鬥不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寶寶，寶寶給他搶走。”張倩雖然知道自己嘴裡說的是編的，可不知道為何，就是有想哭的念頭。

    趙芸雖然很想和張倩說，你這個都是夢，不能當真的，可這幾天自己從一個和王剛關係挺好的知青那裡得知，王強家裡的家世還真是稍微有那麼點不簡單，他的爺爺還真是老革命的後代，不過趙芸再想深入細問的時候，那個人就會死活不說，一旦趙芸問急了，他就道，我又不是王強，我那裡知道他家那麼多事情，不過趙芸明白對方肯定知道點，只不過不願意說而已，當然也可以解釋為，王強家的家世讓那個人有點忌憚，“寶寶是你生下來的，王強現在這麼做，擺明了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再說了，孩子是他想要就能要，想不要就能不要的？那有那麼美的事情。”

    張倩點點頭，“嗯嗯，對了，你怎麼眼睛紅紅的啊，是不是想家了?”其實張倩也是試探性的問道，在張倩想來，趙芸如果也想跟着葛素梅學醫的話，完全可以自己提出來，沒有必要讓自己問。

    趙芸點點頭，“嗯，有點。”看著趙倩馬上就要全家團聚，趙芸覺得自己也挺可憐的，“我出來這麼多年，還沒有看到父母的，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趙芸心裡想的是最好張倩或者能夠問自己要不要學醫，這樣省的自己沒有面子。

第二十九章 要主動

    很快葛素梅就做好飯，三個人各自有心事的坐在炕桌上吃飯，儼然沒有前段時間吃飯熱鬧的場面。

    張倩想的是自己剛才讓系統幫忙犁地好，怎麼就忘記再出來拿點玉米種子，接着進去種玉米，唉，真是失敗，馬上張家父子過來，家裡的糧食肯定要緊張起來，有了玉米，這個情況能夠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而且有多餘的也可以賣給系統。

    趙芸看著默默在邊上吃飯的葛姨還有張倩，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先開口問問，萬一不成再說。“葛姨，那個你要帶徒弟的話，你看我合適不？”雖然趙芸是鼓起勇氣和葛素梅說這話，不過她說話的聲音還是挺低的。

    葛素梅要不是心裡有那麼點準備，真的還聽不出這個孩子的想法來的，不過葛素梅準備等到晚上臨睡前肯定要問下趙芸是否願意跟着自己學段時間，就算學的不多，不過等以後結婚懷孕的時候，肯定會有所受益。不過趙芸既然自己先提出來了，葛素梅也挺開心的，她還是喜歡膽子稍微大點的徒弟，如果讓自己想要幹的事情，她都不好意思說出來，那麼以後在學習的過程中遇到問題，她也不吱聲，而自己總不能經常追問會不會這樣的問題吧。

    趙芸話一出口，眼神就不停的往葛素梅那裡瞄去，希望能從她的表情上看到些東西，可不管趙芸如何看，就是只有一個表情，所有所思的表情，這讓趙芸的心不停的往下掉往下掉，畢竟自己說的事情，沒有那麼難回答吧，哦，不對，也許是葛姨不滿意自己，可礙於自己和張倩的關係，她大概在想該如何回絶自己吧。

    張倩看著好友趙芸的臉上，慢慢出現絶望的表情，覺得有點難過，不管如何，自己當初剛過來的時候，是這個丫頭在照顧自己，看到自己給美麗那個女人欺負的時候，她就像母雞護小雞一樣跳出來，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幫她一把，不過下午的時候，聽葛素梅話裡的意思，收趙芸為徒她也同意的，怎麼一會的功夫葛素梅就改變主意。

    葛素梅終於在張倩還有趙芸的期盼中回過神來了，發現兩個人雖然沒有看向自己，不過也絶對不是在吃飯的意見，不然怎麼筷子舉在半空中不動的啊，“那個小芸，我想先要和你說下的，你也知道，我最多等到春天的時候，就要帶倩子回老家生孩子，也許以後我就不會再來這裡了。”其實葛素梅也怕到時候自己要離開的時候，趙芸心裡會怪她沒有教全。

    趙芸覺得很奇怪，這個不是葛姨早就說過嗎，不過趙芸還是點點頭，“我知道。”

    “意思也就是說，我在這裡不會收徒弟，只是教你們一些簡單的中醫知識，還有如何照顧孕婦，預計接生時候要注意的事情，也許教的不會很深，就把重點說下。”葛素梅說了下她這次真的不是收徒弟，只是稍微提點兩句而已，“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裡面，你能學多少就要看你自己了，我不可能長時間教你們，特別是你小芸，你不會就要主動問我，我也不可能一直問你會不會這樣的問題，也許到那個時候我也顧不過來。”

    趙芸這個時候明白過來為何剛才葛姨會那麼遲疑，也許她在想自己的個性到底適合不適合學醫，而且聽葛姨話外的意思，好像會跟着她學的人不會少，如果自己再不好意思提出自己不會的問題來，真的會學不到東西，“我會努力的。”到時候自己拿出和美麗戰鬥的勇氣來。

    “對，芸子，你一定可以的。”張倩也知道其實這次趙芸會這麼患得患失也是因為覺得學中醫，師傅肯定對徒弟有很多要求，她就有點自卑，覺得那是隊長開口的，葛素梅也會優先從村裡選出來的人裡面挑吧，“芸子，其實你真的一點都不差，先打個基礎，以後和我媽媽一樣當個大夫。”雖然現在當醫生的待遇不是很好，可等到趙芸水平好上去，經驗也足了，醫生的黃金時期也到來了，那個時候就是趙芸收穫的季節吧。

    趙芸也知道這是張倩在安慰自己，不過這也是自己的奮鬥目標，自己一定會好好努力的，遠的不說，對自己以後的道路也大有好處，就算倩子說的高考沒有來臨，自己如果跟着葛姨好好學習這半年時間，把吃飯休息的時間都用上，自己就不信比那個半吊子水平的赤腳醫生會差，那個人要不是以前跟着他爺爺學了那麼點中醫，會混的這麼舒服，每天也不用出工，幾個村有啥好東西，都不會少他一份，自己一定會好好學爭取進入鎮醫院甚至縣醫院。

    張倩邊吃飯，邊注意這趙芸，就這麼看著趙芸如同打了雞血針一樣，又有了戰鬥力，而且那個戰鬥力和跟美麗吵架一樣的，嘻嘻，張倩暗自好笑的，在這個迷失一切方向的年代，能夠找到自己未來發展的方向，這就領先大多數人一步了。

    葛素梅也欣慰的看著趙芸身上又恢復了當初自己剛見到她時候的精氣神，年輕人，就應該這樣，不能老是瞻前顧後的，“好了，快點吃飯，我猜村裡今天晚上就會來人和我談話。”

    趙芸心裡也明白過來，隊長知道葛姨要教村裡人一點簡單的中醫知識，肯定會在這個村裡引起不亞於唐山大地震一樣的震動，村裡人只要有點遠見的人，肯定會爭着要他們的子女或者孫子孫女的過來學點東西，就算不能全部學會，只要學會一點，也夠全家受用的了，“接下來幾天，咱家要燒好多開水準備招待客人了。”

    本來張倩還覺得這事和自己沒啥關係的，可現在聽到趙芸這麼說，突然想起來，那些人過來肯定要坐下來和葛素梅好好嘮嗑嘮嗑，這麼冷的人，肯定不會坐在堂屋那裡，只能坐到炕上說話，那擺明就是來自己的屋裡，不會吧，“家裡都要成集會地了。”人來人往，不要說進入空間忙活了，就算睡個覺偷個懶都不成，就算到趙芸那屋吧，就憑這沒有隔音設備的屋子，肯定會聽到那邊人說話聲，特別是東北人嗓門不低，杯具的生活即將到來。

    “我會儘快解決的。”葛素梅這個時候也想起來這個境況，來的人多，家裡真的要成菜市場了，看來晚上村裡來人的話，肯定要和他們好好論道論道的，“不管如何，總要保證你休息時間的。”萬幸的是倩子這個時候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