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我與美女
「嘀、嘀、嘀……」枕邊的手錶報時了,我拿出來看了看,清晨五點半。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了身子,用手面頰上拍了幾下,驅趕走殘存的瞌睡蟲。
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老舊的木製地板腳下面咯吱吱地響著,向左一拐就是一個水龍頭,洗漱都非常方便。這種老式公寓的入戶水源只是自來水,對於還沒有完全清醒的人來說,略顯得有些涼。
回到屋裡穿上運動衣褲,戴好眼鏡來到樓下,坐玄關的木階上往腳上套著運動鞋,準備進行每天的第一項工作「晨跑」。
「唰啦!」這時鑲著毛玻璃的木頭大門被拉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婦人佝僂著腰走了進來。她佈滿皺紋的臉上有一雙慈祥的眼睛,右臂的前端還掛著一個大竹籃,裡面是一些鮮的蔬菜還有兩條魚。
「風雅男,又去晨跑啊!這麼早……」她對我慈祥地笑了笑就脫下腳上的木屐,提著籃子向左側的廚房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叨咕著:「……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現的年輕人都很懶惰,哪像我們那個時候……」
「橘子大媽!我不叫風雅男,而是叫……」這時我已經穿好了鞋子,站起身對著她的背影喊到。
「記得回來吃早飯哦!」她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伴隨著叮叮噹噹的切菜聲開始響起。
「算了,隨便您吧!」我苦笑了一下,從敞開的大門走出,拉上門後跑出院子,並沒有幾個人的石板路上開始慢跑。
我的名字叫野間風雅男,不過可別搞錯了,並不是姓野間名叫風雅男,而是叫雅男,姓野間風,一個非常少見而且怪異的姓氏!目前東京目黑區一座老式公寓裡租了一間房,西麻裡中學高三班的學生,正準備考大學。
什麼,我為什麼不住自己家裡?我倒是想呢!可那遠九州鹿兒島的吹上濱,就算是坐飛機每天都趕不及啊!要想弄清楚這件事的原委,那麼就還得從頭說起。
我的父親是一個漁夫,每年魚汛到來的三個月裡駕著自家的汽船出海,去捕撈金槍魚和鮪魚,而另外的九個月裡則是帶著那些大都市來的遊客們出海釣魚。而且我們那裡還是個不錯的海濱浴場,每逢夏天會有很多人來,所以母親有時也去賣些冷飲什麼的。
我是家裡的獨子,也是父母的驕傲,從小到大學習成績我們那個小鎮都是數得著的,家裡也就自然而然寄寓了光宗耀祖的厚望。不知父親聽了什麼人的蠱惑,我剛上高三時一根筋地把我轉到了東京,有「東大搖籃」之稱的西麻裡中學,期許著我能一鳴驚人的考入東大。而我呢,也就這麼傻乎乎地來了。
真上了這裡我才知道,我這點微不足道的程度家鄉或許能顯擺一下,到了這兒也就是個「吊車尾」。上東大?下輩子繼續努力吧!不過為了不使父母傷心,我好歹也得把聯考對付過去。
就這樣我租賃的單身學生公寓裡住了一年,因為條件簡陋只有我一個房客。不過也不總是這樣,每年大學報名到聯考放榜的這幾個月裡,還是有不少短期住客的,大家都是同一條跑道上的競爭者。
身為公寓的房東也是管理員的橘子大媽是個好心人,只是耳音和記憶力都不太好。總之從各方面來講,我這個準備混下去的人也沒多少可抱怨的。而且把我留東京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花花世界裡實是有太多「誘惑」值得我留戀了!
我這個人並非什麼「正人君子」,這一點我承認!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就是我某些「習慣」養成的原因。
父親從小讓我練習劍道,說是這樣有助於培養一個男子漢的品性!我們家鄉那裡確實也非常盛行這種運動,據說這種傳統是自戰國時代的劍豪,傳承至明治黨窩裡鬥的西南戰爭,一直以來薩摩地方不斷的與中央政權對抗養成了剽悍的民風。
我可沒有這樣的勇氣,那些「狂人」們經常是不戴護具就拿著竹劍彼此猛劈,頭破血流是三天兩頭的事。為此我耍了個小小的「花招」,選了一種幾乎沒有對抗性的練劍方法。關於這一點,我以後再作詳細說明。
小學三年級時我愛上了跑步,為此父親狠狠地誇獎了我一回。只是他不知道,沿著海灘看著那些穿比基尼的美妙女體時,是怎樣的一種發自內心的快樂!
初中一年級時,我放棄了早上的懶覺開始晨跑,為此不少鄰居都教育自己家孩子時提及野間風家小子的毅力。只是他們同樣不知道,每天凌晨的海灘上,經常會出現那些來自大都市的火辣美女們進行裸泳!那一具具雪白美妙的**啊,真是……等我擦擦口水再跟你們說!
來到東京後我才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原來我真是個井底之蛙!這架奇妙的「萬花筒」裡,可謂是無奇不有。論場所,熱褲俱樂部、俱樂部、「上空」酒吧、高等藝伎、援助交際、中學女生、居家熟婦……,論物品,露點皮裝、絨毛長鞭、迷藥、春藥、搖頭丸、「安公子」、竊聽器、攝像頭……總之一切的一切,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裡沒有的。只不過……我兜裡沒錢!
晚上沒有事的時候,我經常到銀座、東宿這些地方去轉轉,看看那些海報和街上情嶄露的女體,過過眼癮也是好的。
這裡是東京老式商業區的邊緣地帶,建築和街道還多是昭和初年的模樣,所以清晨也見不到中央區域那種車水馬龍的人流。我一個人青石板路上慢慢地跑著,霧氣中得得的腳步聲也傳不了很遠。
正我要轉過一個街角想要轉回去的時候,我的前面忽然出現了一個纖細的身影。是個女人,也跑步。
「看身材應該是個美人!」基於這第一時間的直覺判斷,我一下子來了興致,加緊腳步向前追去。
從後面看美女的身材不錯,160米的身高身穿一件白色體恤型運動衣,長而勻稱的小麥色長腿從火紅的運動短褲下伸出,晃得人睜不開眼睛,配上扭動著的纖細腰肢顯得極具爆發力,長及肩胛的烏黑秀髮被一個發圈系成高翹的「馬尾」!
「正點!不知道前臉怎麼樣呢?」我嚥了一口已經快流出來的涎液,往前超了過去。
「哇!」女人……不對,女孩的前臉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絕對可以歸於「美女」之列。瓜子形的臉蛋上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樑,淡褐色的肌膚閃爍著健康的光澤,有特色的是右邊嘴角上方的一顆綠豆大小的美人痣,顯得是那樣的可愛俏皮。不能說傾國傾城,但絕對的清純可愛,而且年齡應該只有十五六歲左右,只是不知因為什麼不時蹙起尖尖的眉峰。
「嘶!」我再往下一看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又發現了一片「大陸」。美女胸前的衣服裡挑動著一對未知「小動物」,小小年紀就足有罩杯,根據我的經驗絕對有極大的「發展」前途!
「嗨,美女!能和你一起享受這美妙的清晨嗎?」這樣的機會不能放過,短暫的計劃後我決定採用單刀直入的戰略,至不濟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不是白眼而是一個冷漠地斜視,對我的「第一戰略」直接予以忽視。
「不要這樣嘛……」對於這種情況我並不意外,雖然冷漠的反應比嗤之以鼻甚至破口大罵還糟糕,可畢竟也是一種結果。
其實這也是東京的另一項好處,就是只要不直接過來就「霸王硬上弓」,其他不管作出怎樣過份的事情,嚴重的後果也就是挨個嘴巴而已,實是小意思!要是換我的家鄉,鐵定有一大幫身為叔伯兄弟的壯漢要用拳頭或棍子跟你交流一下「教養」問題。靠海吃飯的人通常都比教粗野,而且多地保留著對傳統的敬畏。
「你這麼個美女居然自己晨跑,沒人和你分享這樣的美妙的……」說到這裡我又她的胸部和頻繁邁動的雪白長腿上狠狠盯了兩眼,大大地嚥下了一口口水。「……的時光,那實是一種『罪孽』!怎麼樣,我們聊聊?就先由你的姓名、住址、電話號碼開始吧……」
她終於側頭看向了我,目光中千年的寒冰開始化凍,甚至出現了一絲溫情。淡淡的微笑慢慢她那張精緻的瓜子臉上浮動,紅潤帶露的朱唇開啟輕輕吐出了一句話:「滾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別這兒讓我噁心!」說完一甩「馬尾」,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嘿!美女,別那麼著急嘛……」我自然不會就這麼放棄,幾句漫罵又不會有什麼實際傷害。我的長跑可是長時間「艱苦卓絕」努力下練就的,如果被她這麼擺脫那可是會非常之傷「自尊」了。
不過結果可是令我大吃一驚,兩百米中她居然持續加速,雖然加得並不非常迅猛只是保持了個穩定的節奏,可如此到了後實際速度也變得極為驚人了!就這樣過了五個路口之後,我終於不得不承認失敗的結局。
我停了下來,彎腰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地喘著氣。「小娘們!早晚……早晚有一天,叫你我身下把所有力氣都叫出來!」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發狠到。其實類似的詛咒我經常發,可卻一次也沒真正實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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