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超能力]惡魔養殖者 作者:微風妖來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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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7 15:09:5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 1038732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5:29
第六章

  ※  ※  ※  ※  ※

  八月二十日※  ※  ※  ※  ※

  喜久子用刀子輕輕劃開自己的右手食指,一抹烏血便從傷口中淌了出來。

  「小日……」

  喜久子輕聲道,把手指遞到我的嘴前。

  我將喜久子的手指含入口中,舌尖在喜久子的傷口上舔舐,烏血刺鼻的苦味立刻在嘴裡擴散。

  「嗯……嗯……」

  喜久子眉頭微蹙,似乎被我舔地有些疼。

  吸了好一會,我讓喜久子把手收了回去,腦中則是一陣暈眩,過了一會才恢復正常。

  「小日,你好點了嗎?」

  喜久子將臉湊近,身上的甜氣淹了過來,手暖烘烘地拂上我的胸口。

  「嗯,好多了。」

  我點頭道。

  「那……那……」

  喜久子眼角一彎,口中呼息更熱,膝蓋也上了床,腿這麼一張,跨在我腰上,黑色窄裙便順勢捲到了腰際,大腿整個露了出來,身上那件薄薄的白色襯衫更是被她衣下豐乳撐得鈕扣都快蹦開。

  「媽媽可不可以……」

  喜久子嗓音甜膩,柔聲道,雙手在我臉上輕撫。

  「不行!」

  突然我腰上一緊,只見喜久子整個人被睡在旁邊的佳奈推開,「他是我的!」

  只聽得佳奈如此喊道。

  我身子側傾,頭倒在一團軟綿綿的物事上頭,原來是佳奈飽滿的乳房,又聽見喀啦喀啦,聲響不斷,原來是她頸上的骷髏項鏈。

  「他……他是我的……呼……呼……」

  佳奈閉著眼睛,一雙手摟著我的腰,一雙手按著我的頭,竟然是在說夢話!喜久子皺眉,捏著佳奈的手指,想要把我從女兒的兩雙手臂中解救出來,但佳奈接著身子一翻,壓到了我的身上,四條手臂越抱越緊,讓我幾乎有些喘不過氣。

  「哎唷,怎麼……怎麼這樣!」

  喜久子惱得跺腳,「媽媽好不容易才等到小日回家……佳奈!你醒醒!」

  喊道,一邊用手去搖晃佳奈的身子。

  然而佳奈卻像睡死了一樣,不論喜久子怎麼推怎麼叫,就是不醒。

  此時,我突感到頸上一股暖濕,佳奈的唇壓在我左頸上頭,慢慢把我的肌膚吮進嘴裡。

  「這傢伙,原來是在裝睡?」

  我心想。

  「你先出去吧,待會等她鬆手,我再出去找你。」

  我對著喜久子道。

  「咦?」

  喜久子一愣,不甘地望了我們一眼,這才從床上滑下,拉了拉裙子,緩緩步出房外,「好吧,那……那媽媽先出去了……」

  道。

  喀地一聲,臥室的門關了起來。

  佳奈知道母親已經離去,越發放肆地在我身上親吮起來,舌尖順著頸子一路上滑,逼到了我的唇邊。

  「夠了吧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我不悅道,把佳奈從身上推開,這回她可聽話地躺到了一旁去。

  「……是媽媽的錯,」

  佳奈終於睜開眼睛,側著身,望著我道,「誰叫她老是想要碰你,我沒有動手殺她已經很好了。」

  一邊還握著我的手不放。

  過了整整兩天,佳奈的獨佔欲著實讓我感到十分的不耐與厭煩,然而由於目前沒有能夠壓制佳奈的方法,加上我不想讓剩下的方谷市也變成沙漠,所以只好暫時順著佳奈的意,整天讓她黏在身邊了。

  佳奈見我沒有回應,身子又靠近了些,之前被喜久子的甜氣蓋過,所以沒有聞到,但佳奈身上確實有股淡淡的酸甜氣味,就像是朵未開的花苞一般。

  悉悉唆唆地,佳奈散開的頭髮在床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一雙手挽著我的頸子,一雙手往我腿間探去,暖暖的乳房沉沉地壓在我左臂上,整個人依偎了上來。

  我們兩個都沒穿衣服,在這盛夏的酷熱中,只腰上蓋著一條薄被,佳奈於是很容易地握住了我的陰莖。

  似乎是想要激起我的慾望似地,佳奈用笨拙而且急躁的手法套弄起來,反而把我弄得有點疼。

  「不要鬧了,你想幹什麼!」

  我不悅道,把她的手從我下體上撥開。

  佳奈被我這麼一說,手畏縮地收了回去,只在我腹上輕輕愛撫。

  「噯……」

  佳奈不死心,仍輕聲問道,「都兩天了……你怎麼都不碰我?」

  「哼,」

  我冷笑道,「想要我碰你,你先到地上爬三圈學狗叫再說吧!」

  「你!」

  佳奈一聽,勃然大怒,「你說什麼!」

  喝問。

  「我說,」

  我瞪著佳奈,她惱怒的神情,更加令人想要羞辱她,「除非你想起自己身為母狗的身份,否則別作夢我會碰你!」

  道。

  佳奈眼睛一紅,週身放出赤光,雙手一緊,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地道:「你說話最好小心點,我現在可比你強了,可以很輕易的殺了你!」

  「喔?」

  我不禁好笑,要是你殺得了我,我也早就殺了你了,於是毫不抵抗,反唇相譏道:「那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動手?」

  「……」

  佳奈身上的赤光漸退,眉頭緊蹙,手也鬆了開來。

  「……我不殺你,你也不要說這種話。」

  最後,佳奈雙眼恢復正常,低聲道,似乎想要我和她妥協。

  「說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母狗啊。」

  我道。

  「……我要去殺了那個叫伊織的女人!」

  佳奈眉頭一揚,悍然道。

  「你要是殺了她,我就永遠不和你說話。」

  雖然伊織不見得會輸給佳奈,但我可不希望伊織有個萬一,於是連忙道。

  佳奈一聽,妒意大盛,眼神越發惡毒,「那個女人那麼好嗎!你那麼想和她在一起?」

  問道。

  「她又不像某人,一見到有人靠近我就要殺,」

  我冷笑道,「更何況,她本來就比你好。」

  佳奈聽得差點又要發作,但卻強自忍了下來,氣得顫聲問道:「到……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聽我的話?」

  「聽你的話?」

  我奇道,「搞清楚,你是我的母狗,是你要聽我的話才對。」

  「你……你……」

  佳奈氣得哽咽起來,目光灼辣,似乎想用眼神殺了我似地,眼睛直直盯著我,眨也不眨。

  「嗚……嗚……」

  瞪著瞪著,佳奈居然哭了起來,兩行清淚便從那對杏眼裡滾了出來。

  「早……早知道這樣……」

  佳奈泣道,「一開始就把身體給迦梨……讓她把你們都殺了算了……」

  「迦梨?……難道這傢伙和伊織一樣,也和魔物達成了某種協議嗎?」

  我一聽,心裡不禁一凜。

  佳奈越哭越起勁,最後整個人蜷縮在床上,哭的東倒西歪,淚水止不住地湧出。她咬著床單,四隻手緊緊抓著被褥,身子激烈地顫抖。

  不知怎地,看見佳奈痛苦的身影,我興奮了起來。

  「對了……我就是為了這個才花了這麼大力氣救佳奈的……」

  我暗自心道,「不惜犧牲了方谷市,不惜犧牲了這麼多人命……就是為了看她被痛苦扭曲的表情啊……」

  股間燃燒起一股熱氣,陰莖轉眼已經硬的生疼,我緩緩伸出手,捏住佳奈的臀部。

  她白晰的臀肉充滿彈性,像是顆肉做的桃子,正抽泣似地打顫。

  感到我正在撫摸她的臀部,佳奈緊鎖的淺褐色菊花抽動了一下。

  「啊……」

  佳奈轉過頭來,淚水不止,雙頰糊成一片,臉上神情又是哀傷又是不解。

  我把腰靠了上去,讓陰莖在佳奈的股溝中滑動,磨蹭著她柔軟的蜜部,雙手則扣住那窄窄的腰肢,享受著肌膚滑膩的手感。

  佳奈雖無法瞭解是什麼讓我改變心意,但她卻知道現在該做什麼,只見那雙雪嫩的大腿緩緩張了開來,花瓣微綻,隆起如丘似的恥肉上生著綿密的黑絨。佳奈趴在床上,轉頭看著我,淚水漸止,胸口泛起淺淺紅暈。

  她臉上渾噩不明卻充滿期待的表情,讓我感到有點掃興。

  我於是猛地抓住佳奈長長的頭髮,將她整個人扯了起來,以膝蓋跪立,我緊緊貼在她身後,陰莖滑過佳奈的股間,從蜜部下方向前伸出。

  「啊……啊……」

  佳奈吃痛,低聲叫了兩聲。

  「你幹嘛不哭了?」

  我一手抓著佳奈的頭髮,一手掐著她右邊乳房,那軟肉渾圓飽滿,捏了一邊,跑了三邊,竟難以掌握。

  「繼續哭啊!不然我就停手了!」

  我喝道,一邊感覺佳奈的花瓣深處逐漸滲出暖暖愛液。

  「什麼?」

  佳奈不解,兩雙手一邊往後探,想要摟住我。

  我用力將佳奈推倒在床上,將她翻過來,對著臉上便是兩掌。

  啪!啪!「噫噫!」

  佳奈叫了兩聲,幾滴淚珠滾出,身子一僵,像是失了魂似地怔怔望著我。

  「不……不要……」

  過了一會,佳奈回過神來,顫聲道,「不要打我……」

  身子往後縮,四手交叉護於胸前,臉上露出明顯的驚懼表情。

  看見佳奈害怕的模樣,我更加興奮了,抓著她的腳踝,把佳奈拖回身邊,撥開那礙事的四隻手,又掌摑了她幾下。

  啪啪!啪啪!「呀啊!」

  佳奈手忙腳亂地掙扎,雙頰被打的發紅髮燙,「不要……不要……」

  嘴裡不斷討饒,卻擋不住我亢奮的慾望。

  雖然我的掌摑對佳奈不會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但似乎卻能對佳奈的精神帶來不小的打擊。

  在我不間斷的掌摑下,佳奈似乎忘記她已經真魔化成了殺戮女神,而恢復成過去那個軟弱無力的少女。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

  佳奈哀求道,但實際上,她除了雙頰燒紅以外,並無任何外傷可言。

  「不,」

  我道,壓抑著體內暴躁奔狂的興奮,「我要打到你想起自己是誰為止!」

  雖然我雙手手掌都已經打得發疼,我還是不斷地在佳奈臉上奏起響亮的巴掌聲。

  啪啪啪啪!「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佳奈扭動身體想要閃避,但我已經順勢騎在她腹上,讓她根本無法逃離。

  「怎麼樣?」

  我把發麻的手掌停在空中,問道。

  「……」

  佳奈紅通通的臉上充滿了恐懼,是我最喜歡的表情,「……狗……」

  咕噥了一聲。

  「說大聲點!」

  我喝道。

  「……我是……我是母狗!」

  佳奈顫聲道,「不要……不要再打我了!」

  四隻手兩兩抱在胸前,眼神又驚又懼,和幾分鐘前那高傲的態度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哼,」

  我冷笑道,「你說你是母狗?母狗怎麼會說人話?」

  作勢欲打。

  「啊……汪!」

  佳奈一慌,不及細思,開口叫道,「汪汪!」

  一喊出口,才發現自己竟然模仿狗叫,眼神又羞又恨,熱辣辣地看著我。

  我開心地笑了起來,雙手瓦解佳奈的防線,握住那雙飽滿充實,佔據了佳奈整個胸口,甚至還向旁溢到身體側面的豐滿乳房。

  由於我已經坐在佳奈腹上,陰莖自然地向前挺立,壓在她的乳房上,我於是挪動腰肢,把陰莖慢慢埋入佳奈的雙乳之中。

  「啊……你……」

  佳奈一驚,看著肉棒漸漸隱入乳溝內,顯得十分訝異,可能是沒想過乳房還能有這種功用吧。

  「不准說話,你是我的母狗!」

  我道,「只有我准你說話的時候才能說話!」

  看著腫脹發紅的龜頭出現在乳溝的上方,我的體內充滿了一股征服的快感。

  佳奈低頭,望著在自己乳中,開始上下竄動的陰莖,臉上露出了不可思義的表情。

  「自己用手按著!」

  我喝道,「難道你還要我動手?」

  佳奈連忙四手一壓,分別按住乳房的兩側及上方,乳溝閉合,暖暖的軟肉立刻把陰莖四面八方包了起來。

  「動啊,」

  我道,「用你的手服侍我!」

  佳奈困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四隻手以緊密的節奏,兩兩相配,分別從側邊及上方,推拂起乳房來,渾圓的白色肉球隨之顫動,變換著外型,挾著中間的陰莖,彷彿形成一具生在胸口上的蜜穴。

  我亢奮的心情讓龜頭上滿是黏液,被佳奈兩邊的乳房沾取攪動,開始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雙手前撐,我本能地向前抽送,佳奈似乎也抓到了訣竅,開始把乳房的壓力集中在龜頭上面,雙眼怔怔地望著那在胸口忽隱忽現,上下竄動的鮮紅龜頭。

  或許是受到了佳奈的手掌擠壓之故,從兩邊聳立的粉紅乳頭裡,開始滲出了薄薄的乳汁。

  佳奈張著口喘息,興奮的紅暈已經取代了掌摑造成的熱燙,佔據了她的雙頰,一雙眼睛不時觀察著我的表情,似乎是在確認自己的動作有沒有成功的取悅我似地。

  淡白乳汁順著乳緣下淌,落入了佳奈的乳溝中,形成了另一股天然的潤滑,隨著陰莖以及雙乳的攪動,稀薄的乳香漸漸在房中散開。

  快感逐漸的累積,我腰肢不斷前挺,讓陰莖從佳奈的乳房中汲取出更多的快樂,佳奈也配合著抽送,拂動雙乳,擠壓著龜頭和肉棒。

  最後,我腰肢一顫,陰莖抽動,大股白漿濃濃地噴了出來。

  佳奈緊緊壓著乳房,把龜頭關在她的乳中,卻止不住精液的橫流。從乳溝上下兩端,帶著濃厚氣味的黏稠雪漿緩緩淌出。

  待陰莖射精結束,佳奈才鬆開手,我也才從她身上下來。

  被壓迫著的乳房恢復自然狀態,渾圓堅挺,中間半壁滿是白漿,兩邊乳頭還在滲出母乳,乳溝裡濕濡黏糊,看來淫猥異常。

  我雖射精了一次,但全然無法滿足,手便往佳奈股間探去,指尖所觸,濕熱無比,恥丘花門裡已滿是蜜液。

  「……你是不是……」

  沒有我的允許,佳奈又說話了,「只有在欺負我的時候才會高興?」

  她顫聲問道。

  我一怔,隨即答道:「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花這麼大力氣把你救回來?」

  佳奈一聽,眼神變的黯淡無光,良久不發一語,我正奇怪之時,她竟又低聲啜泣起來。

  我大感厭煩,抓起佳奈的頭髮,又賞了她兩掌,把她打得不哭了才住手。

  壓著她的頭,下到雙腿之間,我讓佳奈用嘴把陰莖吸吮乾淨,把肉棒上的殘精全吃下去。

  佳奈一雙手捧著睪丸,一雙手套著陰莖,嘴巴含著龜頭,唇在肉冠上滑動,把肉棒舔的乾乾淨淨,態度顯得十分順從。

  在幫我清理完畢後,佳奈呆呆地躺在床上,整個人變的很沒有精神,讓我越看越是不順眼。

  「喂,你發什麼呆啊?」

  我不禁怒道,「別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裡!」

  鏗鏘幾聲,狂信者銀白的鎖煉從幽影中躍出,扣住了佳奈的四手手腕,以及雙腳腳踝,把她從床上立著吊了起來,看起來近似天字形。

  「咦!」

  我大驚,剛才只是出於習慣,才不小心把狂信者喚出,沒想到竟然對佳奈有用。

  「佳奈?」

  我又驚又奇,狂信者對一定程度的強大魔物應是沒有辦法發揮作用的才對呀?佳奈臉上卻沒有一點驚訝之色,只是低著頭,任由狂信者像過去那樣將她吊到天花板上,不發一語。

  我見狀,不禁暗自思忖,究竟是狂信者對佳奈有效,抑或佳奈只是單純的沒有反抗?「佳奈,你能自己掙脫狂信者嗎?」

  我乾脆直接問道。

  佳奈聽聞,便動了動她用來結印的那一雙手,但狂信者緊緊扣著她的手腕,難以動彈。

  「該不會……跟佳奈的手印有關?」

  我心想,佳奈雖有兩雙手,但有一雙手專門用來結印,其實並不具備攻擊能力。

  我於是先把佳奈結印的那雙手解開,看看情況會如何。

  手一鬆開,佳奈便慢慢地將雙手合於額前,捏成一印。

  叮的一聲,剩下的狂信者瞬間粉碎,佳奈也掉到了床上。

  「果然關鍵是手印!」

  我大喜,總算找到可以壓抑佳奈力量的方法了!再看佳奈,她緩緩坐直身子,那雙手似乎一旦結印便不能任意分開,我只好自己動手拉開它。

  在這一段實驗過程中,佳奈顯得十分陰沉,雖然被我吊了起來,卻也不見她出個聲,和之前蠻橫的態度相比,讓我感到十分反常。

  「你是怎麼了?」

  我問道,「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

  佳奈抬頭望著我,良久才道:「只要你跟我說一句話,就算從今以後你怎麼對我,我都能忍。」

  「什麼?」

  我奇道,「你要我說什麼?」

  內心不禁想起,那個被佳奈切塊的瑣羅亞也曾跟我講過,所謂〞一句話〞的故事。

  「我要聽你說你喜歡我。」

  佳奈的目光直直地射入我眼中,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哈哈,」

  我立刻笑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為了喜歡你才把你救回來。」

  「我是為了讓你痛苦才救你的,笨蛋,」

  我道,「對我來說,你的痛苦才是我的快樂。」

  「果然是這樣……」

  佳奈似乎不感意外,只是低聲道,「我一直以為……你和我一樣……只要能和對方在一起就好了……」

  說完,佳奈又安靜的低頭。

  「……她大概又想要動手了吧?」

  按照過去和她打交道的經驗,我心道。

  「我要殺了你!」

  佳奈猛然叫了起來,果然雙手一動,便欲結印。

  但我早已有所防備,狂信者隨心念而起,再次扣住佳奈結印的那雙手,騰的一聲把她往牆上拉去,重重的撞在壁上。

  「你在說什麼笨話?」

  我望著掙扎不已的佳奈,笑道,「你殺不了我的。」

  「我要殺了你,然後毀了這個世界,然後自殺!」

  佳奈怒的滿眼血絲,一雙手被制,但另一雙手卻不斷往前揮舞,似乎只要我一靠近,她便要把我吃了似的「如果我做不到,我就把身體給迦梨,讓她幫我做!」

  不知為何,眼前狂怒的佳奈,讓我感到無比的親近,我用狂信者把佳奈的另一雙手也扣住,鎖在牆上。

  「不要過來!不要碰我!」

  佳奈吼叫,嗓音雖不大,卻散溢著駭人的氣勢,當然,對我是沒用的。

  看著像野獸般掙扎的佳奈,我再次感到到體內的慾火興奮地點燃,陰莖又再度挺立。

  「不要……」

  佳奈見狀,兩腿亂踢,眼裡又淌下淚水,「不要過來……我恨你!我恨你!」

  神色狂亂地嘶吼著。

  「我記得真魔化之後,身體上每一個地方都會變成新的,」

  我笑道,「連下面也不例外,今天我就大發慈悲,再一次替你開苞吧。」

  我抓住佳奈的腿,她的腰上還有一些未干的精液,手指往她蜜處中探去,花門前的蜜露仍然十分充足。

  「我要殺了你……啊啊!」

  佳奈哭叫不已,神情卻是又悲又苦,「不要……你不說那句話……我就不讓你……」

  在狂信者的協助下,我抬起了佳奈的臀部,將龜頭抵在她的花門上,輕輕頂了頂。

  「不……」

  佳奈身子亂扭,讓我很難控制,於是我又賞了她兩掌。巴掌對佳奈確實有很大的功用,不論何時,總是能令她安靜下來。

  我見機不可失,緩緩向前推進,龜頭一點一點的擠進了佳奈又窄又緊的花門內,很快地觸碰到了她新生的處女。

  在些許的努力後,龜頭騰地一下挺進大半,刺穿了佳奈的處女,同時撐開了那濕熱的蜜穴。

  「啊噫!」

  佳奈回過神來,眉頭皺成一團,大腿在我身旁顫了顫,叫出聲來。

  她體內暖暖的液體順著陰莖流到了我腿上,我雖未低頭去看,但想必在佳奈流淌的愛液中,混雜著一條鮮紅的血絲。

  佳奈咬住了唇,似乎決心不再發出任何聲音,眉梢困鎖,雙眼緊閉,但卻掩不了她嘴角透露出的羞憤和怨恨。

  我難以忍耐,立刻抽送起來,心中興奮莫名,佳奈屈辱的表情讓我快樂極了,甚至連性器交合的快感也比不上。

  「怎麼了?」

  我故意問道,「你不叫了?我現在准你說話,說說你現在的感覺吧?」

  佳奈卻把唇咬的更緊,嘴唇都被咬的變成白色。

  我掐住佳奈的雙頰,逼著她張開嘴巴。

  「說話啊!」

  我喝道,「我叫你說話!」

  「嗚……嗚……」

  佳奈又哭了起來,今天已經是第三次看她落淚了。

  「我叫你講話,沒叫你哭!」

  我怒道,「都變成魔物了,少在那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你殺了我吧!」

  佳奈邊哭邊道,「要這樣永遠受你欺侮,我不如一開始就死了算了!」

  手腳亂動,又掙扎起來。

  「殺你?」

  我笑道,「別開玩笑了,你是我珍貴的母狗,我怎麼可能會殺你呢?」

  「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讓你死的,」

  我對著佳奈道,「你要是死了,我要折磨誰才能獲得這麼大的快樂呢?」

  「嗚……嗚……」

  佳奈絕望地停止了掙扎,只是淚流不止的望著我。

  我慢慢地將自己的唇重迭在佳奈的唇上,淚水鹹澀的味道立刻在口中散開。

  握著佳奈的乳房,上頭濕濕黏黏,是半干的精液和母乳。

  腰肢用力前挺,龜頭撞上了蜜穴底部的軟肉,佳奈立刻發出了歡喜的悲鳴。

  蜜穴裡的嫩肉緩緩地向內收縮,讓陰莖越插越深,滋滋滋地,佳奈的體內開始湧出豐沛的愛液,整個人發燙髮熱,連舌尖都燒了起來。

  「嗯……嗯嗯……」

  佳奈止住了淚水,不自覺地用鼻音呻吟,雙腿在我腳上勾了好幾次,最後終於挾著我的腰,把我往她體內壓去。

  蜜穴裡面螺旋樣地鎖住了陰莖,嫩肉把龜頭咬得密不透風,每次挺送抽提,濃厚的快感都讓我雙腿一顫。

  美妙的感官快樂誘惑著我,讓我不斷地挺進佳奈的深處。她的蜜穴似乎有著超人的彈性,隨著抽送,陰莖不斷拓展著領土,擴張著蜜穴的深度,最後,蜜肉和陰莖完全契合,佳奈將我全部都納入體內,肉黏著肉,幾乎無法分離。

  「啊……啊……」

  佳奈輕輕地喘了口氣,「就這樣……不要拔出去……一直在我裡面……」

  低聲道。

  但我受不了快樂的催促,不理會佳奈的請求,繼續抽送。

  佳奈的呻吟聲很快地變得高亢而紛亂,蜜穴全體逐漸陷入抽搐狀態,滾燙的愛液從四面八方朝陰莖湧來。

  「啊啊!」

  佳奈高聲呻吟,四隻手把狂信者的銀煉扯的鏗鏘直響,「噫噫!」

  雙眼朦朧,視線飄忽,顯是洩了。

  蜜穴立刻像是要把陰莖吸入體內似地激烈竄動,嫩肉貼在龜頭上,又壓又吮,美妙得令人無法抵擋。

  佳奈仰起頭,張開嘴,任由狂暴的快感在體內肆虐,整個人顫抖不已。

  良久,佳奈的高潮才逐漸平息,我也慢慢把陰莖抽了出來。咕滋一聲,一團愛液從佳奈的花瓣中墜下,落到了地上。

  「哈……哈……」

  我舒了口氣,看了看佳奈的大腿內側,雖然被愛液沖淡了,但的確有幾抹血絲在上頭。

  佳奈神情恍惚,臉上又是汗水又是淚水,股間黏糊一片,嘴裡還輕喘不已,整個人軟成一團,癱了下去,看來她的高潮比我想像中還要猛烈。我於是把狂信者的鎖煉加長,讓佳奈可以躺在地上休息。

  此時,房門又呀的一聲打開,喜久子捧著飯菜,走了進來。

  「小日,伊織派人送吃的來了。」

  或許是早已習慣了,喜久子看見房內情景,一點也不覺訝異,笑道,一邊把飯菜放在床邊的矮桌上。

  「哎呀,怎麼變成這樣?」

  喜久子一眼瞥見我沾滿佳奈愛液的陰莖,立刻掩嘴笑道,「小日,媽媽幫你清清好不好?」

  我點點頭,便在床緣旁坐下,喜久子好一陣子沒有見到我,心急難耐,整個人便往我腿中間跪下,雙手往我腰上一攬,雙唇一張,嗯了一聲,把濕漉漉的陰莖含入過半。

  「嗯……嗯……」

  喜久子眼角溢出喜色,手還輕輕捏著我腰上的肉,舌頭在嘴裡貼著龜頭翻攪,吸得咂咂有聲。

  「啊啊!」

  由於才剛被佳奈的蜜肉狠狠吮過一陣,現在又被喜久子這麼一吸,我難以忍耐,立刻在喜久子口中射精。

  「嗯嗯!」

  喜久子大喜過望,立刻放開喉嚨,大口吞嚥,只見她喉頭上上下下,動個不停,吞了不知幾口白漿下肚,一滴精也沒漏出來。

  邊吮,喜久子還不時用舌尖刺激龜頭,讓我舒服的差點張口出聲。

  待將精液全都吞入腹中,喜久子這才喜孜孜地,把亮晶晶的龜頭從嘴裡釋出,舌尖往陰莖下方舔去,又親又吮,連睪丸也含在嘴裡勾弄,弄了好一會,把整根肉棒吻得甜膩膩地,全是她的香涎。

  「好了,可以了。」

  我見喜久子絲毫沒有罷手的跡象,只好開口道。

  「可是……小日……」

  喜久子意猶未盡,媚眼一彎,改口道:「那媽媽服侍你吃飯好不好?你好久沒回來了,這幾天可不可以留在家裡?」

  雙手仍攬著我的腰,神情嬌媚順服,完全是只母狗模樣。

  「你去把佳奈身上清乾淨。」

  我指著一邊倒臥在地的佳奈道,她還沒從高潮中恢復過來。

  「嗯……好……」

  喜久子略顯失望,「那小日,你先吃飯……」

  道。

  「我不餓,你待會讓佳奈先吃吧。」

  我道,「如果她不吃,再告訴我。」

  心裡有點擔心她會以絕食的方式自殺,畢竟佳奈並非不死之身。

  「好,媽媽記得了。」

  喜久子點頭道,又在龜頭上吻了一下,才站起身,走到佳奈身邊。

  「佳奈……起來了!」

  喜久子推了推佳奈的肩膀,「起來呀!」

  但佳奈似乎還在失神狀態,雖睜著眼睛,卻沒有回應。

  「這孩子……真是的……」

  喜久子無奈,把佳奈的身子翻正,輕輕撥開女兒的雙腿。

  頭一埋,喜久子趴了下去,將嘴貼在佳奈股間,舔吮起來。

  「啊……啊……」

  佳奈的身體還殘有剛才高潮的餘韻,被母親這麼一吸一吮,雙腳又顫抖起來,豐滿的乳房在胸口上躍動。

  喜久子邊吮,一邊伸出雙手,一陣摸索後,輕輕捏住了女兒兩邊的乳頭。

  「嗯……嗯……」

  佳奈身體一顫,回過神來,發現喜久子正埋首於自己胯下,「啊……你在幹什麼?」

  驚道。

  「別動啊,媽媽在幫你清乾淨。」

  喜久子抬頭答道,唇上幾縷銀絲,牽掛在佳奈的花瓣上。

  「不要碰我!」

  佳奈又羞又怒,動手欲把喜久子推開,我立刻縮短銀煉長度,將她拉回壁上,再度限制佳奈手臂的動作。

  「你……」

  佳奈轉頭望著我,見到我臉上的微笑,恨恨地咬緊下唇,不再多說。喜久子看了我一眼,在我的肯定下,繼續埋頭為女兒吸吮下體。

  我一邊欣賞著喜久子為佳奈服務,一邊用幽影在方谷市內進行慣例的掃瞄。

  透過幽影,我感到白芒的傀儡軍正陸陸續續地離開方谷市,往東邊的鄰近市鎮移動,而餘下沒跟著傀儡軍離開的人類,正被草間及其手下的鬼兵們,集中在北方不遠的某處,金蝶兒也在那兒,正用著她的法力修復那附近的建築物以供人居住。

  另外還有不少鬼兵,正在各地的廢墟中,挖掘死者的屍首,不知是有何目的。

  「洛基到哪去了?」

  我心想,「昨天有抓到一下他的波動,但這傢伙動作太快,總是一眨眼就不知去向……」

  洛基並非我孵化的魔物,所以我沒辦法把他收到自己的幽影裡,也沒辦法隨時隨地控制他的行動。

  「啊……啊……不要……」

  佳奈發出了誘人的呻吟,讓我不禁又轉頭往母女倆看去。

  只見喜久子結束了佳奈下體的清理,正在為她清理腹上和雙乳間的殘精,佳奈扭著腰想要躲開,但被狂信者緊緊扣在牆上,躲也躲不掉。

  喜久子脫去上衣,胸前那對沉甸甸的飽滿果實裸裎於外,形狀近似橢圓,大小毫不遜於佳奈,只見她按著女兒的腿,乳房邊壓在佳奈的下體上,鮮紅的舌頭在她肚臍上蠕動,卷食著上頭的殘精以及乳汁。

  佳奈紅著臉,望了我幾眼,最後難堪地哀求道:「喂,你叫她別這樣!」

  「哦?」

  我笑道,「為什麼?」

  本來想要離開的,但看到這一幕,想走也走不了了。

  佳奈恨恨地瞪著我,但那眼神祇維持了幾秒鐘,便因乳頭被喜久子吮在嘴裡而打斷了。

  「啊……嗚……」

  佳奈咬著牙,勉強忍住嘴裡的呻吟。

  喜久子捏著佳奈的右邊乳頭,嘴裡含著左邊乳頭,一邊又捏又擰,一邊又咬又吮,佳奈的乳汁便一波波地,從挺的老高的粉紅乳頭內滲了出來。

  我發現喜久子的眼中出現了類似麗子的貪虐神氣,女兒身體上的歡愉反應和她臉上的厭惡表情,兩者之間的落差,似乎很能激起喜久子的淫慾。

  「看來喜久子確實是受到了和麗子住在一起的影響……」

  我心想,「神態變的有點像麗子了。」

  喜久子的亢奮表現在她身周越髮香甜的氣味上,已經甜到足以讓人窒息的地步。她水蛇般的腰壓到了佳奈的身上,兩人的乳房貼著乳房,乳頭貼著乳頭,兩雙碩乳,四粒肉果緊緊迭在一起,軟軟地在母女之間游動,佳奈淡白色的乳汁和喜久子純白的奶水在兩人的體重擠壓下分別滲了出來,順著佳奈的側腹往下淌流。

  「好了,佳奈,把嘴巴張開。」

  喜久子柔聲道,身子扭動,「媽媽要幫你親嘴了。」

  指尖在佳奈唇邊劃過。

  「嗚嗚……」

  佳奈轉過頭去,低聲呻吟。喜久子則順勢咬住佳奈圓潤的耳垂,「好漂亮的耳環……」

  看見佳奈耳垂上那一串金光閃閃的耳環,喜久子有點嫉妒地道。

  我在一旁看的下體火熱,於是站了起來,走到母女倆身後。

  「小日……」

  喜久子嘴裡吐出一縷淡淡綠氣,神情歡喜,顯然已經春情氾濫,「你要用媽媽了嗎?」

  她問道。

  我點點頭,命喜久子把臀部翹起,一手把她腰上的黑色窄裙向上拉開,下頭肉色的桃臀兩片,中間滿是蜜漿,看來喜久子早已等候多時。

  「不要!」

  佳奈突然大聲道,「求求你不要!不要在我面前做!」

  嗓音驚恐,眼神慌亂。

  「笨蛋,」

  我笑道,佳奈大概猜到了我的心思,「就是為了要讓你看,我才要在你面前做啊。」

  「不要!」

  佳奈哀求道,「我不想看,不要讓我看!」

  我在喜久子臀部上拍了拍,喜久子便順從地站了起來,雙手倚牆而立,下體剛好置於佳奈眼前數寸之處,恥丘下方還滴著蜜,加上誘人的纖細腰肢和渾圓如桃的臀部,構成了一幅最勾魂引魄的畫面。

  「我求求你……」

  佳奈哀嚎落淚,「你饒了我吧……不要讓我看……」

  「不行。」

  我道,提著陰莖,讓龜頭先進入喜久子滿是黏膩蜜漿的花室中。

  「啊啊……小日……」

  喜久子滿臉貪歡,輕輕扭起了臀,「媽媽……媽媽等你好久了……」

  呻吟道。

  「啊啊啊啊!」

  下面的佳奈卻發出了駭人的吼叫,「住手!住手!」

  雙眼紅了起來,渾身放出陣陣赤光。

  「哈啊!」

  喜久子標緻的腰身竄了竄,我握住她的乳房,用力前頂,滋地一聲,她體內的蜜汁全都被陰莖擠了出來,飛濺到離喜久子下體最近的佳奈臉上。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光你們!」

  佳奈嘶吼著,四隻手臂幾乎要把狂信者的銀煉從幽影中扯出來似地用力擺盪。

  在這異常的情境中,我貪婪地摑住喜久子的乳房,吸吮她口中甜膩的香涎,並把陰莖深深插入她的體內。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5:29
第十集

內容簡介:

  不願意被依格爾和一干魔神操弄於股掌之間,御影日陰決定終止魔物養殖契約,本以為會被依格爾刁難,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就燒掉了契約,但「不再保護養殖者、不再管理養殖者的幽影、不再回收養殖物」,這三點後果究竟會造成什麼影響?

  裂土為島脫離日本而獨立,因而引來日本與美國的連手攻擊,既要面對外來的強敵,又要處理意識世界的壓力,御影日陰與妖亟島陷入越來越大的危機中……

第一章

  八月二十一日,距離養殖終止期限尚有五日。

  「嗯嗯……嗚嗯!」

  鏘啷!鏘啷!閃耀著白冷光澤的金屬煉條在空中晃動,相互咬合的銀圈彼此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甜地讓人昏頭的暖香充滿了房室之中,四周空氣顯得鬱悶凝滯,彷彿只要待在裡頭一會,不論誰都要汗如雨下。

  「嗚嗚!嗚嗚嗯嗯!」

  佳奈跪在臥室的中央,嘴裡銜著一顆銀色的鋼球,緊緊扣著她的牙,呻吟和悲鳴透過鋼球上的無數小孔,在房中隱隱迴盪。她近似黑色的深藍長髮散亂在赤裸的肩背、腰臀上,和一身紅潤的粉色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佳奈的合印手被狂信者高高地吊起,分開成V字形,另一雙手的手腕則被扣在一塊,置於胸前。

  「不要亂動,你這孩子!」

  喜久子皺眉,喘息道,一手壓著女兒的臀部,另一手拿著浣腸器,正試著把浣腸器的塑料管塞入佳奈的菊花之內。

  「嗚嗯嗯!」

  佳奈甩頭掙扎,或許是因為真魔化並不完整之故,殺戮女神迦梨的力量得憑藉著佳奈身上的配飾,以及某些特定的姿態儀式才能展現,所以當我將佳奈的印手分離,又把她的骷髏項鏈和金墜耳環取下以後,佳奈便連最基本的體力也失去了大半,甚至難以掙脫喜久子柔弱的手指。

  相較於僅有長髮蔽體的佳奈,喜久子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短裙,渾身汗濕,襯衫只扣上腹部兩顆鈕扣,胸口敞開,豐滿多汁的乳房在裡頭上下翻舞,半圓外露,深溝間的肌膚,以及裙下的雙腿,都沾染著甜膩蒸融的汗蜜,呈現出一種油膏般的晶滑質感。

  「不要亂動,哎唷!」

  儘管無法施展神力,佳奈的力氣仍舊略勝喜久子一籌,最後仍把她甩了開來,喜久子一個不穩,踉蹌半步,退到一旁,眉梢不悅的往額間一蹙,「這孩子真不聽話!」

  啐道。

  好不容易掙脫了喜久子,佳奈轉過頭來,從那對充滿憎恨的雙眸之中,極其惡毒的視線,射向了纏繞在我身上的麗子。

  我立刻捧起那對雪柔香軟,白嫩渾圓的奶,捏住了她,讓十根手指都陷進肉裡,讓麗子發出嬌媚的喘息聲。

  「陛下……啊啊……」

  麗子口中吐著蛇信,雙手纏繞在我頸上,化作蛇軀的下肢像一張羅網,糾纏著我的雙腿,鮮嫩的綠鱗貼著肉,帶來一絲涼意,「求求您大發慈悲,狠狠地教訓奴一頓吧……奴全身都癢的受不了了……」

  眼神癡狂,嘴裡獠牙已經管不住地長了出來。

  我把玩著麗子的那對棉花糖樣的巨乳,看著乳汁從乳暈和乳頭上一點一點的滲出,細小有如微珠,先是凝聚在乳頭附近,聚拱成圓,然後隨著奶水不斷外溢,珍珠碎裂,化作幾道細流,潺潺而下,淌到了我手指上。

  一口含住麗子多汁的乳頭,我用力咬了下去,奶水馬上像是潰堤般地湧了出來。

  「啊啊!」

  麗子一陣嬌啼,渾身亂顫,「陛下,您再咬狠些,把奴吃了吧!」

  雙手將我壓在胸前,背也弓了起來。

  她腰一扭,蜜穴猛地一緊,濕黏的肉壁把整根陰莖狠狠地捆住,貪婪地上下吸吮。

  品嚐著微帶苦澀的乳汁,我坐在床緣,看著麗子蛇腰舞動,她鮮綠的眸子閃耀著濕潤的粼光,額上也滲出了薄汗。

  「嗚嗚!嗚嗚!」

  佳奈的眼中卻像是要噴出火來似地,拚命地扯動雙手,目不轉睛地怒視著麗子。

  在佳奈嫉恨的視線下,我更加的興奮了,雙手放開麗子的美乳,往她腰上壓去,指尖掰開兩片桃臀。

  心念一動,一尾漆黑的龍根從地上竄出,褪去包覆於外的硬殼,露出裡頭鮮紅髮亮的肉冠淫具。

  充血的淫肉緩緩蠕行到麗子的臀上,為了讓佳奈看得更加清楚,我挪了挪身體,讓麗子吮著肉棒,花瓣大開的蜜處正對著她。

  「嗯嗯!嗯嗯嗯!」

  佳奈雙眼圓睜,用力搖晃著腦袋,似乎是想要奔到我的身邊,親手殺了麗子似地,但失去了身上的配飾,又被狂信者捆縛著,不論怎麼掙扎,都無法靠近我半寸,只能原地踏步。

  佳奈狂怒的表情不但讓我倍感興奮,同時也激發了我體內的慾火,頭一低,等待多時的麗子立刻將嬌唇送了上來,蛇信滑溜溜地鑽進口中,捲住了我的舌頭,又吸又吮,滋咂有聲。

  摟著麗子光滑的腰,我用力上挺,龜頭把麗子深處的蜜肉頂了開來,宛若無底洞似的蜜穴先是一軟,然後又從四面八方捲了回來,緊緊吮住陰莖不放。

  「嗯……哼……」

  麗子嬌喘起來,腰肢顫抖,大腿下方蜿蜒的蛇軀像是波浪樣的翻滾。

  從龍根上,滴下了大量的透明黏液,順著麗子臀部的圓弧曲線,肉冠挑逗似地將前端抵在她的菊花上,輕輕轉動。

  「……啊啊……陛下……」

  麗子雙唇離退,蛇信亂吐,「奴快忍不住了,陛下……您快把奴通了吧……」

  口中呼氣熱燙,身上香汗淋漓,蛇軀綠鱗一縮一放,神情更是妖艷萬分,令人難以把持。

  「別急,我要把你前後一起通了。」

  我低聲道,眼神越過麗子的肩頭,望向佳奈。

  佳奈漲紅著張臉,口中模糊不清地咒罵,把身上的銀煉都扯直了,拚命地想要靠近。

  在佳奈扎人的嫉恨注視下,我捏住了麗子沾滿黏液的滑溜臀肉,龍根緩緩下沈,用力地撐開那緊鎖的菊輪,將它充血發紅的粗大肉莖插入麗子的菊中。

  「啊啊!」

  麗子歡喜地扭起了腰,「陛下!啊啊!偉大的陛下!」

  身子一仰,胸前雙乳聲勢驚人地上下搖晃,蛇軀越纏越緊,尾巴末端糾結成一團,像是無數個互相咬嚙的死結。

  柔軟的蜜穴和緊鎖的菊花,兩種不同的美妙肉感一瞬間在我體內交會,快活得令人眼前一白,險些便要射精。

  我用力摟住麗子,舔舐她白嫩的頸子,菊中的龍根越插越深,很快地,整根淫具都進了麗子的菊中,在她的腸內肆意攪弄。

  「陛下!您抽奴吧!」

  麗子神情狂喜,雙頰肌膚下開始出現一道道交錯的鱗痕,似乎興奮的難以繼續保持人形,「讓奴死在您的鞭笞下,啊啊!」

  腰肢慌亂地上下迎送,陰莖和龍根也隨著她的節奏,在蜜穴和菊花中前後戳刺,大量的黏稠蜜漿從兩個肉穴裡頭,毫無節制地向外淌出。

  「不,你給我忍著!」

  我興奮地摑住麗子的乳房,又是一股白乳噴出,「在我說可以前,不准變成蛇妖的模樣!」

  命令道。

  「啊……啊……」

  麗子嬌軀亂顫,下身蛇軀止不住地痙攣繞圈,大口喘息,「是的……陛下……啊啊!」

  呻吟道,同時下身僵直,似乎是洩了。

  猛然間,麗子的蜜穴和菊花竟一同收縮起來,嫩肉咬著陰莖龍根,左右旋鎖,頓時讓我歡快地雙腿打顫,幾乎得摒住呼吸,才能忍住不同時射精。

  「陛下!……陛下!」

  麗子大喊,嘴一張,閃著瑩綠光芒的獠牙便往我胸上咬去。

  胸口一陣麻癢,麗子將獠牙刺進我的胸口,似乎在吸啜體內的鮮血,只是我絲毫不覺得疼痛。

  接著,腰骨深處一陣酥麻,悅樂的波浪狂暴地捲起,拍打著我的身體,從抽搐的陰莖和龍根深處,大量的濃稠白漿湧入了麗子體內。

  鏗當作響,見到我射精在麗子深處,佳奈騰地一聲跌坐在地,狂信者的鎖煉滾落在旁,體內的怒氣瞬間消失無蹤,臉上只剩落寞的困頓神情。

  我抓著麗子的頭髮,把她的嘴從胸口上扯開,奪走那雙柔軟鮮艷的唇,她口中還有血的甜腥味。

  「嗯……哼嗯……」

  麗子輕輕呻吟,表情迷醉,下體抽搐不已,嫩肉貪婪地吸吮著滾燙的精液。

  我倆的高潮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當最後一股精也注入麗子體內時,床上已被麗子和龍根所分泌的愛液弄得濕透了。

  我滿意地抽出陰莖,仍把龍根留在麗子菊中,轉頭看著地上垂頭喪氣的佳奈,一股異於交媾之樂的莫名快意便湧上心頭。

  「陛下……陛下……」

  麗子嬌軀酥軟,頭一斜,便從我身上滾落,只留蛇軀緊緊捲著我的腰、腿,「奴……奴從來沒像今天這麼快活過……」

  她顫聲道。

  她這麼一說,我也發覺過去麗子洩身時,並未有這麼令人銷魂的感覺。

  「哦?今天和之前有那邊不同?」

  我笑道。

  「今天的陛下……眼神裡充滿了迷人的光輝……」

  麗子在床上扭動她的細腰桃臀,「看得奴渾身又熱又癢……」

  輕聲歎道。

  「迷人的光輝?」

  我暗忖,看了看一旁毫無生氣的佳奈,或許是在折磨佳奈時,我眼中流露出的惡意,無意中刺激了麗子吧。

  麗子鬆開蛇尾,笑著鑽進我的雙腿之間,蛇信亂點,開始清理我下半身黏稠的體液,我一邊享受著她的服侍,雙眼一邊望向牆邊斜身休息的喜久子。

  「你在幹什麼?」

  我冷笑道,「你忘了我叫你做什麼事了?」

  「啊!小日!」

  喜久子連忙道,背從牆上彈了起來,「對不起,媽媽累了,所以才休……」

  神情不安。

  「別找借口!」

  我喝道,「給我趴下!母狗!」

  喜久子肩頭一顫,緩緩放下手中器物,趴到地上,四肢著地,從襯衫開口中,可以清楚看見那對碩乳,正向下倒掛成鍾型。

  「爬過來。」

  我道。

  喜久子雙手輪流前探,慢慢地爬了過來,幾道汗珠掠過她的胸口往下滴落,雙頰也透出紅暈,在麗子長期的調教下,羞辱像是強力春藥般,激發而且強化了喜久子體內的奴性。

  在她爬過佳奈身邊時,我讓喜久子停了下來。女兒臉上頹喪的神情和喜久子眼中翻滾的肉慾,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

  「把屁股給我翹起來。」

  我道。

  「好……」

  喜久子順從地將上半身貼在地上,以膝蓋支撐,讓臀部高高翹起,「小日的話……媽媽都聽……」

  低聲道。

  我喚出索魂鞭,讓血手搭在喜久子的臀上,把那條窄小的黑色短裙往上卷。

  「啊……哈啊……」

  喜久子自然知道我要作什麼,卻難以克制自己興奮的身體,整個人扭了起來。

  「才幾天沒教訓你,你就變的這麼胡作非為了?」

  我冷笑道,「看來我得重新調教調教你這條母狗才行。」

  心念一動,索魂鞭滲血的黑色鞭身捲了起來,對著喜久子裸露的桃肉便是一抽。

  唰地一聲,鞭子打在肉上,發出略顯黏濁的聲響。我刻意壓低了力道,至多只讓她受點皮肉傷,免得我一不小心將喜久子給打死了。

  「啊啊啊!」

  儘管如此,喜久子還是疼地放聲大叫,整個人在地上滾了一圈,臀上已經多了一道斑斕血痕。

  「誰說你可以動的!」

  我喝道,「給我趴好!」

  「啊……噫噫……」

  喜久子眼角含淚,爬回佳奈身旁,「小日……你打輕點……媽媽好痛……」

  顫聲道。

  「好痛?不讓你痛我打你作什麼?」

  我笑道,吮著龜頭的麗子也咯咯竊笑起來,一邊用蛇信捲住陰莖,在陰莖上來來回回,舔了一遍又一遍。

  「嗯……小日說的對……」

  喜久子不敢違抗,只能附和道。

  我待喜久子再次翹起臀來,又立刻揮下第二鞭。

  「啊噫!」

  喜久子又是一道悲鳴,「啊啊!小日!饒了媽媽吧!」

  不但眼淚迸出,連唇邊嘴角也涎蜜溢流。

  「饒了你?」

  我道,「看樣子你這條母狗還真健忘,你不過是我的狗,居然敢出口討饒?」

  一邊用手將麗子的頭壓下,讓她把陰莖大半納入口中。

  接著,我揮動索魂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喜久子的臀部、大腿,血痕一道又一地道畫滿了她的身軀,喜久子被抽的又痛又辣,口中悲鳴不斷,整個人在地上翻滾。

  佳奈冷冷看著母親的醜態,不發一語,似乎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小日……啊啊!」

  喜久子抽泣道,「饒了媽媽!饒了媽媽!」

  短裙轉眼便被索魂鞭抽成一片片碎布,高翹的渾圓臀部也滿是鮮紅的火辣鞭痕,這具在鞭笞下顫抖、翻滾的美艷女體,刺激著我股間堅硬的陰莖。

  我推開麗子,她識實務地從我身上滑開,把蛇尾收了回去。

  停下索魂鞭,我走到喜久子身邊,她臉上又是汗又是淚,濕成一片,腰臀大腿上滿是一條條紅腫的鞭痕。

  我撫摸她發燙的臀部,喜久子眼中流露出一股歡喜,跪臥在地,保持著臀部翹起的姿態,一邊緩緩將雙腿敞開。

  「哼,還喊痛呢,」

  我冷笑道,手往喜久子股間一摸,蜜肉熱地燙手,大腿內側閃閃發亮,全都是她氾濫的汁液,「瞧你濕成這樣。」

  「因為……因為媽媽一直在等小日啊……」

  喜久子顫聲道,「因為媽媽……媽媽是小日的母狗……」

  眼神浪蕩,滿是鞭痕的臀部輕輕扭動,引誘著我進入。

  「哼。」

  我冷笑一聲,往佳奈那邊望去。

  正如我所預料,佳奈眼中的嫉妒和憤恨又復活了,在她面前和其它的女人交合,最能喚醒佳奈體內的惡毒,而觀賞佳奈被妒火燒的遍體鱗傷的模樣,也最讓人愉悅。

  「嗚嗚!嗚嗚!」

  佳奈掙扎著想要逼近我和喜久子,由於距離較近,我把狂信者的鎖煉拉緊了些,以免喜久子遭到她的毒手。

  狂怒的淚珠又從佳奈眼中滾下,她拚命地想要掙脫狂信者,卻只是一再地被牢不可破的銀煉給扯了回去。

  佳奈的眼神讓我興奮難耐,彎下腰,我從下方一把攬住喜久子的腹部,將沾滿麗子涎津的陰莖滑入她的雙腿之間,喜久子被我一抱,身上甜氣更甚,口鼻中呼出鮮綠的霧靄,眼神表情都在在明示,她已經完全陷入發情狀態。

  「小日,給媽媽……」

  喜久子嬌聲道,「給媽媽……媽媽好想要你……」

  「你叫啊,」

  我讓陰莖上半面磨蹭著喜久子滿是淫漿的恥丘,肉棒過而不入,挑逗著那具飢渴萬分的蜜穴,「叫的好聽,我才進去。」

  一邊笑道。

  「咦……」

  喜久子猶豫了半晌,「汪汪……汪汪……」

  嬌聲學起狗叫來。

  我大笑,陰莖在喜久子腿間抽得更加快速,喜久子焦急地不斷挪動臀部,想要讓陰莖順勢進入體內,不過我當然不會這麼容易便順了她的心意。

  「汪汪汪!」

  喜久子犬鳴的更大聲了,「汪汪汪汪!」

  一邊叫,她一邊望著我,一邊四肢用力,將臀部往我下體頂去,模樣姿態,宛如自己真的是頭發情的母狗。

  我抓住她的頭髮,將喜久子的上半身抬起,往後一扭,她順從地轉過頭來,讓我品嚐她口中香甜的芳涎。

  鏘啷鏘啷地,佳奈拉扯狂信者的銀煉,狂怒難遏,嘴裡咒罵不止,神情瘋狂。

  我故意讓佳奈看見我和喜久子接吻,以更加刺激她的妒火,喜久子更是貪婪地又吸又吮,完全不在乎近處佳奈的反應。

  將手伸進喜久子襯衫中,我捏住了她右邊半乳,乳暈和乳頭都充血膨脹,隆起如小丘,輕輕一捏,暖暖的乳汁便一股股滲了出來,雖然她胸前不及麗子雄偉,但奶水豐盈程度絕對勝過麗子。

  「啊……啊……」

  喜久子邊吻,邊嬌聲道,「小日……媽媽也要……前後都要……」

  雙手往下,握住從她股間探出的陰莖前端,雙頰紅暈滿照,臉上儘是放浪貪歡之色。

  「你這條淫犬,」

  我笑道,「我這就抽死你。」

  喜久子浪蕩的表情讓我也忍俊不住,把玩著半邊乳房,作勢便欲插入。

  「陛下……」

  背後突一股軟意,原來是麗子水蛇般地纏了過來,「奴也想服侍陛下……」

  蛇信舔著我的耳朵道。

  喜久子身上濃厚的甜,和麗子身上帶著微弱腥澀的香,兩者混在一起,形成一股難以形容的誘人氣息,讓我體內猛烈的慾火,顯得越發難以克制。

  我轉過身,一手摟著麗子的腰,一手仍摑著喜久子的右邊半乳,輪流和兩人接吻。麗子柔若無骨的身段轉了幾圈,蛇尾把我和喜久子兩人一塊纏了起來,三人在地上難分難解。

  心念甫動,幽影裡頭又浮出一對龍根,黑色硬殼已褪,怒張的鮮紅肉冠滴著淫汁,迅速欺到麗子兩人的臀間股溝之中。

  滋滋幾響,我將陰莖插入了喜久子的蜜肉裡,兩尾龍根則分別進入了兩女其它兩隻妙穴。

  「啊……啊……」

  我剛進入,喜久子便渾身打顫,歡聲壓不住地從她嘴裡蕩了出來,「小日……啊啊!媽媽愛你!」

  「陛下!啊啊!偉大的陛下!」

  麗子也嬌吟起來,和喜久子一左一右,鶯燕亂啼似地彼此唱和。

  我把喜久子抱在懷中,讓她坐在腿間,腰肢上挺,龜頭長驅直入,挺入花心,同時驅動龍根,在麗子前後兩隻妙穴,以及喜久子蠢動的菊花中狂放地攪動抽插。

  一時間肉樂大作,兩女滿是愛液的蜜肉、菊花,被肉棒一頂一抽,纏繞在充血鼓漲的肉冠上,淫肉相黏,在忽急忽緩的美妙韻律下,滋滋啪啪地響個不停。

  「陛下!啊啊!奴要死了!陛下!」

  麗子雙手搭在我肩上,嬌乳貼背,蛇軀蠕動,狂喜呻吟。

  「小日……噫噫!」

  喜久子身子劇顫,「到媽媽裡面來……插到媽媽最裡面來!」

  哽咽似地喊道。

  我握住喜久子的乳房,用力把起奶來,帶著幾絲綠意的乳汁從她的兩邊乳頭向外飛濺,在空中畫出歪歪曲曲的弧線,一邊發散出讓人頭腦昏沈的濃厚香甜。

  喜久子和麗子此起彼落的嬌喘和呻吟讓我難以自己,我於是猛地將喜久子壓到身下,讓她枕在麗子的蛇尾上,腰肢同時用力前挺,龜頭擠進了一個狹窄的孔道,並迅速刺入、撐開了她,撞擊在子宮最深處的柔韌肉壁上。

  「啊啊!小日!」

  喜久子發狂似地大喊,我的手仍捏著那對飽滿的乳房,應和著抽送的節奏,手指不斷從那鮮紅的乳頭和乳暈中,擠搾出濃濃的白色甜蜜,豐沛的乳汁已經淹沒了她的胸口,也讓我的雙手全是奶香。

  龍根們激烈地扭動,把前端發燙的淫具深深埋入二女的蜜肉裡、菊花中,注入大量的黏液,然後插得更深,頂的更猛。

  兩具蜜穴,兩朵菊花,四種美妙的觸感同時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吞噬著她們所帶來的快樂,同時不知足地追求更大的快樂。

  麗子的腰在滿是綠鱗的蛇軀上方扭動,兩尾漆黑的龍根撐開了她的蜜穴和菊花,淫蜜正順著她的鱗片向下流淌,我的眼神停留在她胸前那對忽高忽低的龐然大物上。

  「陛下……哈啊……」

  麗子知我心意,捧起自己那對傲人的雪白乳房,送至我的嘴邊,那光艷的白肉,甚至豐滿的從她掌中溢了出去,「請用……請用奴的奶……」

  她肩頭發顫,輕聲道。

  我含住麗子一邊乳頭,咬了下去,暖暖的乳汁立刻在口中擴散開來,香甜中,還帶著些許腥澀。

  「啊!啊!」

  喜久子喊叫著,本已汗濕的襯衫現在吸飽了她自己的乳汁,呈現出另一種厚實的白,但我手勁卻絲毫不減,只是不斷地把著奶,「小日……別再擠了……媽媽……媽媽的那邊好燙……」

  她顫聲道。

  「那邊?」

  我佯裝不知,問道,手指捏住她兩邊乳頭,用力拉扯,「那邊是哪邊?」

  「啊啊!就是那裡!」

  喜久子喊道,子宮肉壁抽了抽,揉合著痛苦與狂喜的嗓音讓我挺腰挺的更用力了,「媽媽的……媽媽的奶頭!」

  「奶頭?奶頭怎麼了?」

  我笑道,手指又拔又捏,讓發熱的乳頭噴濺出更多乳汁。

  「好燙……好熱……」

  喜久子輕聲哀求,「讓媽媽……休息一下好不好?」

  「你不是老叫我幫你擠奶嗎?」

  我笑道,嘴邊沾著麗子的乳汁,胸膛上則沾滿了喜久子四處噴濺的奶水,「今天我就好好幫你擠一擠!」

  雙手猛力一捏,手掌都快陷進那對濕瀝瀝的乳房中。

  「啊!啊啊!」

  喜久子弓起背,上半身仰了起來,奶水有如噴泉般狂湧飛濺,眼眶一紅,淚珠滾了出來,艷熟的面容陷入恍惚,雙唇張開,喊了兩聲,蜜肉、菊花、還有深處的子宮,都一起顛鸞起來。

  「哈哈!哈哈!」

  喜久子欣喜欲狂的表情,讓我快活極了,不禁大笑出聲,同時腰間再度酥麻,陰莖抽搐,深陷在二女體內的四根淫具,都開始猛烈的射精。

  我低下頭去,把喜久子一邊的乳頭咬在嘴裡,貪婪地吸吮,極為香醇的甜膩在口中擴散,直接衝進腦中,我立刻感到頭暈目眩,四周景物都顯得歪歪扭扭,搖來蕩去。

  「唔……」

  我腦袋昏沈,心想,「糟糕,我忘了她的乳汁是有毒的……」

  想要鬆口,卻發現舌頭嘴唇都麻了。

  「小日……啊啊……小日……」

  喜久子的呻吟聲聽起來顯得十分遙遠,但她身上的熱氣感覺卻比之前更加鮮明。

  臥室整體變的像是海市蜃樓一樣虛幻歪扭,只剩下女人們沾滿愛液的妖艷肢體在閃閃發光,麗子和喜久子濕潤的鮮艷嬌唇,輪流在我眼前來去,晶滑光亮的舌頭卷絡在一起,從舌尖滴落的香涎帶著水銀般的重量和光澤。

  「陛下……陛下……」

  麗子的嬌喘聽起來同樣的空泛,她的臉在我股間上下起伏,化成蛇軀的雙腳則捲住了喜久子,鮮綠的鱗片在她身上層層纏繞,在乳溝頸項間緩緩蠕動,顯得異常柔軟光艷。

  我取出了陰莖,被無數的龍根簇擁著,鮮紅的淫具聚集如林,對著喜久子和麗子的美艷軀體射精,濃稠的白漿淹沒了她們,滋潤了她們身上每一寸肌膚,喜久子貪婪地張大了口,暴怒的肉冠直接滑入她的口中射精,麗子一邊吞嚥,一邊讓龍根咬住她的乳頭,刺激著乳房泌乳,同時在渾圓的白肉上射精。

  排山倒海的巨大快感吞噬了我,射精似乎無法停下,陰莖不斷的抽搐、噴射,迸發出大量的白稠歡喜。

  「嗚嗯嗯嗯!」

  此時,在麗子等人的嬌喘淫聲中,響起了佳奈的聲音。

  「啊?」

  視野恢復正常,我也回過神來,頓時只覺頭痛欲裂,轉頭一望,佳奈已經累得躺臥在地了。

  「小日?小日……」

  身下的喜久子見我停下動作,焦急地催促道,「媽媽還要……小日?」

  「閉嘴!」

  我怒道,一手扶著右邊腦袋,頭痛的要死,而且意識還昏昏沉沉的。我試著從喜久子身上離開,但陰莖插的太深,沒法立刻拔出,在這一抽一拔之際,竟然又在喜久子體內射精了。

  喜久子被熱精一燙,又洩了一次,整個人雙頰通紅,快活地在我身下又顛又顫,雙腿抽搐不已。

  「陛下……」

  麗子發現我神情不對勁,「您喝了這淫奴的乳?」

  問道。

  「嗯……」

  我皺眉點頭,腦袋裡像有蟲在咬似地,痛的讓我想殺人。

  「陛下,請喝奴的血,」

  麗子將蛇信探至我唇邊,「這樣會稍稍舒服些。」

  「好……」

  我點點頭,含住蛇信前端分叉,將其咬破,麗子苦澀的鮮血立刻湧了出來,我大喝幾口,頭痛立刻輕減不少。

  「好,沒事了。」

  我讓麗子收回蛇信,道,望了一眼身下還陶醉在高潮的喜久子,一掌往她臉頰上摑去。

  「呀啊!」

  喜久子如夢初醒,驚訝地撫著臉,不安地看著我。

  我不理會她,看了看地上佳奈,她似乎累得睡著了,畢竟昨晚開始,我就一直在她面前玩弄喜久子和麗子,讓她沒法闔眼。

  「母狗,」

  我抓起喜久子的頭髮,小聲道,「你女兒睡著了,你該怎麼辦?」

  「怎麼辦?小日……你是說?」

  喜久子困惑道,臉上紅潮未退,手還戀戀不捨地在陰莖上勾弄,蜜穴裡頭,一股一股的白漿隨著呼吸溢出。

  「你忘了我一開始叫你作什麼了?」

  我不悅道。

  「一開始……啊!」

  喜久子恍然大悟,「好……媽媽馬上去弄……小日不要生氣……」

  眉頭一蹙,柔聲道。

  於是喜久子緩緩起身,身上那件襯衫又是乳又是精的,蜂腰桃臀上的血痕高腫未消,股間一片黏糊白濁,菊中龍根還在緩緩蠕動,整個人充滿異樣的淫猥氣氛。她走到牆邊,把方前的浣腸器具拿起,走到困臥地板的佳奈身旁。

  麗子趁機伸手,套弄起陰莖,一邊依偎在我身旁。

  「陛下……奴好久沒吃東西了……」

  麗子撒嬌道,「可不可以賞奴幾個孩子?」

  我想了一會,上一次麗子吃人確實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好,待會弄完佳奈,我就讓你去抓幾個小孩填填肚子。」

  我道,不過在經過佳奈那場大鬧之後,想來方谷市內已經沒剩多少小孩子才對。

  另一邊,喜久子已經將浣腸器的塑料管塞入了沈睡的佳奈菊中,同時取來了一小桶清澈的灰白液體置於一旁。

  那灰白液體是用洗髓酒加上喜久子自己的奶水混合而成的,洗髓酒對之前的佳奈非常有用,或許現在仍然有用。

  一想像佳奈待會臉上痛苦羞恥的表情,我便不禁感到渾身一燙,給麗子套弄著的陰莖也抽了抽。

  「陛下,」

  或許是感受到我心中的惡意,麗子滿臉笑靨,柔聲道,「您在想什麼?可不可以讓奴知道?」

  「哼,我在想待會要怎麼玩弄那個傢伙,」

  我道,「才能讓她最為痛苦。」

  麗子聽的心花怒放,翡綠雙眸靈光流轉,嘴裡咯咯笑個不停,紅唇在我胸上又親又吻,蛇信舔著她剛剛咬出來的傷口,讓我感到又麻又癢。

  喜久子已經把開始了浣腸的工作,她跪在佳奈身邊,手掌縮放浣腸器上球狀的小型氣壓汲水器,緩緩將洗髓酒和毒乳注入佳奈的菊中。

  「……嗯!」

  沒一會,或許是感到有異物侵入體內,佳奈似乎醒轉過來。

  我立刻使了個眼色給麗子,她笑容嬌媚,蛇軀一滑,溜到佳奈身旁,雙手一壓其頸,一壓其腰,將她固定在地上,以利喜久子完成浣腸的工作。

  「嗯嗯!」

  佳奈身子被制,只能側著頭,對我放聲大喊,可惜嘴裡鋼球阻礙,完全聽不出她在說什麼。

  我於是令狂信者把鋼球取下,讓佳奈的嘴巴重獲自由。

  「嗚嗚!啊啊!」

  鋼球一從佳奈口中消失,她便破口大罵道:「你在幹什麼!混蛋!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光你們!」

  怒眼圓睜,黑髮散亂,神情頗為可怖。

  「哈,你也知道我在幹嘛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笑道。

  喜久子加快了擠壓汲水器的動作,水桶中的液體明顯地少了許多。

  「啊……好冰……」

  佳奈不自禁地抖了抖,「不要……不要再弄進來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喝問道。

  我站起身,身上濕答答的都是汗水和麗子她們的乳汁,下體更是沾滿了愛液,緩步走到佳奈面前。

  「我想要你痛苦,」

  我道,在佳奈面前蹲下,「這就是我的目的。」

  佳奈對這句已經聽過無數次的話語的反應,是緊緊咬著下唇,不發一語。

  「把嘴巴張開。」

  我捏著佳奈的臉頰,道,「現在我要插進你的嘴裡。」

  「別作夢了!」

  佳奈怒的滿臉通紅,「我會咬斷你的髒東西!」

  「哦?」

  我冷笑道,「你要是能咬的話,就咬吧,快把嘴張開!」

  大喝。

  佳奈扭了扭身子,被高高吊起的印手上,狂信者的銀煉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我把龜頭壓在她的嘴唇上,用力挺腰。

  「嗚……嗚……」

  佳奈的頭被我緊緊按住,龜頭頂開了嘴唇,抵在門牙上。

  「不……嗯嗯!」

  佳奈張嘴一喊,龜頭立刻刺了進去,由於位置關係,我只能把陰莖前端約三分之一插進她的嘴裡。

  強烈的征服快感讓我興奮起來,我抓著佳奈的頭髮,將龜頭往她喉中搗去,但佳奈用舌頭阻擋,只讓我在她口腔裡面逗留。

  「怎麼了?你不是要咬斷它嗎?」

  我於是笑道,「怎麼還不咬?」

  「嗯……嗯!」

  佳奈似乎被我激怒,牙齒咬合,但下顎卻在緊要關頭放鬆力道,結果並沒有真的咬下去,至多只有在陰莖上印下她的齒痕。

  「噫……咕……咕……」

  佳奈的肩頭抖動,似乎是喜久子地浣腸發揮了作用,她的臉色變白,嘴裡阻擋的力道也弱,我見機不可失,腰肢猛力前挺,龜頭一下便刺到了佳奈喉嚨上,她用力咳了幾聲。

  佳奈似乎被身體的反應弄得手忙腳亂,急促的呼吸重重打在我腹上,呻吟聲也越顯痛苦,讓我越發激動,我於是將她的頭往股間壓去,陰莖越插越深。

  喜久子暫停了浣腸的動作,和麗子一塊轉動佳奈的身體,讓佳奈能夠吞的更深。

  麗子撐起佳奈的背,讓她的頭往後仰,喉嚨完全打直,我便坐在佳奈臉上,抽插著她的嘴,聆聽她口中肉與肉翻滾的聲音,以及她近似窒息的呻吟。

  佳奈的悲鳴是最佳的催情劑,儘管她的喉嚨並沒有麗子或喜久子的蜜穴那麼銷魂,但我很快便射精了。

  一感到陰莖抽動,我便立刻拔了出來,紫紅色的龜頭閃閃發亮,我握著肉莖,將龜頭對準佳奈的臉孔,腰肢一顫,雪白的精液便噴射在她的鼻樑上、眼皮上、額頭上,黏稠的暖漿轉眼覆蓋了她的大半面容。

  看著佳奈在精液下抽泣的表情,一股莫名的狂喜便佔據了我,甚至讓雙腿也顫抖起來。

  「啊啊……嗚嗚……」

  佳奈眼角滾出淚珠,淚水浮在精液上,化開一條清澈的通路,順著臉頰往下落。

  「啊……小日的……小日的精……要流掉了……」

  喜久子湊了過來,張口便往佳奈臉上舔去,貪婪地吸吮著精液,神情癡狂迷亂。

  我走到佳奈雙腿間,抓起她的大腿,緊鎖的菊花裡面,塞著一條亮橙色的塑料管。

  「麗子,」

  我道,「你繼續把桶子裡面的東西都灌到她的肚子裡面,我現在要通她的肉穴。」

  「是的,陛下。」

  麗子放下佳奈的背,讓她仰躺在地,喜久子則捧過佳奈的後腦,那條滑溜溜的舌頭在女兒臉上勾來捲去,沒一會便將殘精都吮的一乾二淨。

  「啊……啊……嗚嗚……」

  佳奈有一會沒一會地抽泣,淚眼迷濛,雙腿想要掙扎,但剛才被我這麼往喉中一弄,力氣都沒了,只有任人擺佈的份。

  「別哭,你哥哥要用你了,佳奈,」

  喜久子柔聲道,「你要開心才對呀,小日每次用媽媽的時候,媽媽都開心死了……」

  安慰起佳奈來。

  「哈哈哈!」

  我大笑起來,龜頭頂上佳奈微潤的花瓣,用力頂開,刺入蜜肉之中。

  「啊噫!」

  佳奈吃痛,叫出聲來,剛失去處女不久的肉穴分外狹窄,加上她菊中又滿是水酒,下體肌肉緊繃,才挺了兩下,就讓我腰骨酥麻。

  我把佳奈的腿擱在腰上,開始加重抽送的力道,搗的碰碰有聲。

  「啊啊!不要!」

  佳奈甩頭大喊,「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只聽得咕嚕咕嚕,她腸中水酒翻攪,菊門似乎就要失守。

  「不准出來!」

  我命令道,「給我忍著!」

  同時喚出一尾龍根,直接擠入佳奈菊中。

  冰冰涼涼地,佳奈菊中水酒冷冽,腸道受不了這種刺激,自然想要將其迅速排出體外,但我以龍根粗大的肉冠刺了進去,把佳奈的菊門整個擋住,讓裡頭的液體一滴也出不來。

  「啊啊!」

  佳奈疼地咬牙,「不要……好痛!快拔出去!」

  「你如果敢洩出一滴來,我就用龍根撐滿你的菊花!」

  我喝道,龜頭已經頂上了佳奈的花心,激烈抽刺。

  在前後穴的夾擊之下,佳奈渾身發顫,腹中咕嚕聲越來越響,難過地兩眼翻白,哭也哭不出來。

  「別怕……媽媽親親……」

  喜久子柔聲道,和女兒四唇相迭,舌頭溜進佳奈口中,吮了起來。

  「陛下……陛下……」

  麗子大概是把水酒全都灌進了佳奈腹中,從後方抱住了我,雙手從我胸膛往下觸去,在下腹停住,指尖輕輕愛撫,「今天的陛下……讓奴好難受……」

  嗓音嬌軟,嘴在我肩上又吸又咬。

  「嗚……嗚……嗯嗯……」

  佳奈的呻吟被母親貪婪的唇舌吸去了大半,聽起來微弱渺茫。

  在極端淫猥甜膩的空氣中,我開始將精液注入佳奈,她高高懸掛的合印手緊抓著狂信者的銀煉,不斷顫抖。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5:29
第二章

  「喂,阿劫瑪諦!」

  「……嗯嗯?」

  「阿劫瑪諦,喂,醒醒啊!你什麼時候才要履行你和我的約定?」

  「……約定?什麼……你是誰?」

  被腦中的雜音吵醒,我從床上坐起。

  「那是洛基的聲音……」

  我思忖半晌後,自言自語道,翻身下床,從衣櫃裡隨便撿起兩件衣服套在身上,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喜久子後,走出了臥室。

  經過隔壁房門時,我斜眼往裡頭一瞥,佳奈跪倒牆邊,印手被狂信者牢牢鎖在窗台下,身前放著盛有清水和飯菜的盤子,但她似乎尚未醒轉,碰也沒碰,臉被散亂的長髮遮了起來,只能看見她裸裎的胸部。

  「陛下,您不繼續休息一會?」

  察覺我離開房間,麗子從天花板上垂下半身,問道。

  「不,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好好看著佳奈,別讓她死了。」

  我道。

  「是的,陛下。」

  麗子微微一笑,緩緩滑開。

  「洛基在打什麼主意?這幾天他都在做些什麼?」

  我心裡狐疑,幽影在市內一掃,赫然發現洛基的波動停留在過去的大黑天商店街附近,沒有移動的跡象。

  「他是要我去找他嗎?」

  我心裡大感奇怪。

  走出屋外,只見碎石圍牆外頭,伊織正輕飄飄地站在那兒,附近有幾座焦黑的火堆,是昨晚附近的小鬼們用撿拾到的斷木、垃圾等弄起來照明用的。

  「影哥哥,」

  伊織笑道,身上的黑綢羅衫加入了些許碎金花色,增添了些許貴氣,「看來你找到讓你妹妹聽話的法子啦?她的波動小多了,不像之前那麼令人難過。」

  「嗯,」

  我點點頭,笑答,「她現在被我關在房間裡面,不會沒事就亂把土地切開了。」

  「那就好,給她這麼一鬧,我的計劃都亂了呢。」

  伊織笑道,「影哥哥,我們走吧?」

  「計劃?」

  我奇道,「什麼計劃?」

  「沒什麼,只是我之前有個想法,可以讓我們擺脫白芒弄出來的困局,」

  伊織苦笑道,「只是沒想到你妹妹刀子一揮,這困局變得更大了,我之前的計劃自然也沒用啦。」

  「原來如此,怎沒聽你提起過?」

  我道。

  「沒有,我想說別為這種事情煩你,好啦,我們快去找洛基。」

  伊織輕描淡寫地帶過我的問題,挽起我的手催促道。

  「你怎麼也要找洛基?」

  我更奇了,問道。

  伊織右手一揮,腰際生出兩片絲翼,我倆頓時輕飄飄地浮上了天。

  「之前我不是叫那些小鬼去把那些被壓在房子下的屍首挖出來嗎?」

  伊織道,說話時,我們早已離地數十公尺。

  「嗯,是有這回事,不過這跟洛基有什麼關係?而且,你為什麼要把那些屍體挖出來?」

  我問道。

  「讓影哥哥多製造點像樣的妖怪出來用呀,總不能只有些一天到晚只想殺人吃肉的赤鬼吧?」

  伊織道,烏黑秀髮在風中漣漪不斷,「方谷市外頭其實有些農地,加上現在整座島都沒人管了,我們可以把其它不用的地方直接夷平,用來當牧場養養牛什麼的。」

  「島?」

  我思忖一會,「你是說脫離日本本島的方谷市?」

  想起之前伊織給我看的俯瞰圖,方谷市目前正位在一個約略呈三角形的土地上,要說是座島也不為過。

  伊織點點頭,「對了,影哥哥,這座島要叫做什麼名字?」

  問道。

  「名字……」

  我一愣,「你是什麼意思?」

  「影哥哥,你要給這座島取個名字啊,」

  伊織笑道,地上的建築物在金蝶兒不捨晝夜的努力下已修復大半,不像之前受到軍隊炮火洗禮時那樣的荒廢,「不然我們怎麼稱呼它?」

  「可是這裡本來不就有個名字?」

  我奇道。

  「那是日本人取的名字,但現在這裡已經不是日本的國土了,影哥哥。」

  伊織搖頭道,「這裡是我們的土地,所以要由影哥哥來為這塊土地命名。」

  「……」

  我聽的一頭霧水,「伊織,這是怎麼回事?」

  「影哥哥,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日本政府不敢再來打我們,」

  伊織正色道,「不過在著手實施之前,我們得先有一個名字,像是國號一類的東西,這樣和日本政府交涉時才方便。」

  「……是什麼樣的方法?」

  我好奇道。

  「影哥哥,我們北邊是什麼?」

  伊織笑問,「北邊有一個比我們大的多的島。」

  「……北海道啊。」

  我道,「北海道怎麼了?」

  「北海道現在有七百萬左右的人,」

  伊織道,「我們只要把他們拿來當人質,截斷他們和本州島的海空交通,拿他們來威脅日本政府,逼他們承認我們的獨立就好了。」

  「獨立……」

  一聽見這字眼,我就想起白芒那混帳,「結果還是順了白芒的心意。」

  不禁咒罵道。

  「影哥哥,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我們也只能順水推舟,脫離日本統治呀?」

  伊織見我不悅,連忙柔聲道,「你別氣那老頭了,我都已經把他給趕了出去,以後再也不會來煩我們了。」

  「嗯,希望不會再看到他。」

  我低聲道。

  說著說著,伊織帶著我在大黑天商店街中的一座小型停車場上落下,這裡正是當初伊織和佳奈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我還清楚記得當時貝爾塔就是在這裡殺了人,並立下毒誓,自願成為惡魔的。

  同時,這裡也是我第一次遇見露希法那賤人的地方,當時我還不知道她心中竟有如此多的詭計,能把我耍弄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這樣一個熟悉的地方,現在卻呈現出完全不同的風貌,停車場裡別說是車了,連人影也沒半個,路上熙攘走動的,全是穿著人類服飾的赤面鬼和青面鬼。

  見到我和伊織冉冉落下,附近的小鬼們個個渾身顫抖,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

  好不容易落定在地,伊織的手才從我腰上放開,附近便傳來喧天的鼓噪聲。

  「一定是洛基。」

  我道,「他不知道又幹了什麼好事。」

  「我知道他幹了什麼好事,只是不曉得為什麼。」

  伊織卻道。

  「你知道?」

  我大奇。

  「嗯,他把我們挖出來的人類屍首全都搬到前面的廣場去了。」

  伊織點頭道,「小鬼們說他嘴裡嚷著什麼和影哥哥有約定之類的話,所以我才想要影哥哥和我一起來。」

  「約定……」

  我想了一會,「之前他確實要我幫他弄個身體什麼的……不會就為著這件事吧?」

  一邊說,我和伊織一邊往喧鬧中心走去,那兒是商店街中央的一個圓形廣場,四周小鬼群聚,高聲朝著廣場裡頭叫囂,越過它們紅紅藍藍的腦袋,可以遠遠地看見廣場裡頭黑壓壓一大團,不知什麼東西堆聚在那裡。

  我人還沒走近廣場,只是站在通道附近,一股濃厚的腐臭便撲鼻而來,讓我胸口一惡,腹中一陣反嘔。

  「影哥哥!」

  伊織見狀,吃了一驚,右手在我臉上一拂,涼意如雪,讓人舒服許多。

  「天氣熱,那些死人一下就爛了,你還是不要用鼻子直接聞的好。」

  伊織柔聲道。

  「唔……嗯……好吧。」

  我點點頭,大吁一口,反射性地把胸中惡氣吐出。

  「是伊織大姊!」

  「是老大!」

  四周的青鬼紅鬼大聲嚷嚷起來,不是紛紛跪倒,就是躲進附近商店之中,一下子變的鴉雀無聲。

  幾道日光從上照耀下來,我抬頭一望,搭蓋在商店街最上方,用來遮風擋雨的壓克力弧頂不見了,陽光正從圓形廣場上頭直直灑下。

  廣場裡,黑沉沉的一座小山,堆了有快十公尺高,把整座廣場都塞的水洩不通,底下血水溢流,鬱積成湖,仔細一看,小山原是聚屍成塔,由無數屍體堆棧而成!他們身上的衣服沾滿了煤灰焦炭,所以遠遠望去才會顯得一片烏黑。

  只見一具具姿態歪扭,手腳僵硬,膚色如泥的屍體緊密挨黏,底下的屍首受不住整座屍山往下的壓力,很多都碎裂開來,皮開肉綻地,淌著烏赤的臭血。其它沒被壓在底下的屍體也沒好到哪去,腫的腫,爛的爛,發白髮紫的都有,從它們的五官孔竅裡,不斷流出黏稠的肉色液體,順著其它屍體往下流,最後都彙集到屍山底部凝滯的血塘中。

  「嗚……嗚……」

  雖然我早已有了心裡準備,伊織也讓我聞不到屍臭,但眼前景象仍讓我萬分作嘔,腹中一股酸氣上湧,眼看就要吐出來。

  或許是本能作祟,看見這麼多的死人,我不禁渾身發起抖來,心生怯意。

  「不行,伊織在這,怎能讓她看見我這麼沒用的樣子!」

  我心想。

  「洛基!」

  我發狠大喊,「給我出來!你想幹什麼!」

  希望能藉此轉移注意力。

  嗓音被寂靜的商店街給吞噬,四周只有蒼蠅飛舞的嗡嗡聲在回應我的叫喊。

  「……啊哈,你終於來了。」

  洛基輕浮的笑聲高高響起。

  我往聲音來源處看去,在屍山頂上,有一個白色身影站了起來。

  只見洛基頭戴塑料盔,身穿白色夾克、黑色綁腿長褲,儼然一副建築工人模樣。

  若是平時,我或許會開口笑上幾聲,但眼前是座幾百……說不定是上千人的屍體堆成的屍山血塘,不論誰站在那上頭,就算是洛基他穿成建築工人的模樣,也讓人難以發笑。

  看著他踩著屍首,一路往下,面帶笑容的模樣,只有詭異陰森二字可以形容。

  「怎麼啦,看你臉色不太對勁。」

  洛基輕巧地從屍山上躍下,站在我和伊織面前,笑道,「難道這樣對你而言太刺激了?哈哈哈哈~~」「給我放尊重點!」

  伊織柳眉一豎,黑髮飛揚,髮梢末端散出幾縷電絲,奔向洛基胸口。

  只見洛基身子一陣閃動,幾縷電絲竟透過他的身子,打中了後面的屍山,燒開了幾個死人的腦袋,冒出幾卷黑煙。

  「哈哈,你們或許每個人都比我強,」

  洛基笑道,一邊把扣著下巴的塑料盔扣帶解開,「但是打不中就沒用了!」

  「嘖,好只刁鑽的老鼠!」

  伊織啐道,「你把我們的屍體搶走,到底是為什麼?」

  「嘿!搞什麼東西啊!」

  洛基眼睛一歪,反瞪著我,怒道,「阿劫瑪諦,你不是答應我要弄個新身體來的嗎?怎麼你從不跟自己女人說的啊!」

  「弄個新身體和這些死人有什麼關係!」

  我反駁道,盡量看著洛基的臉。

  「當然有關係,」

  洛基聳肩道,「要生出新身體,當然首先要有足夠的〞材料〞才行啊,你阿劫瑪諦當這麼久了,連這都不知道?」

  「材料?」

  我冷笑道,洛基大概是指用來真魔化的人體吧,「你以為你是誰啊?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但憑你這種貨色,需要用到這麼多人嗎?」

  「哇!」

  洛基睜大眼睛,嘲諷道:「瞧你說話的模樣,是看不起我洛基囉?很好!非常好!太好了!」

  洛基身影一閃,轉眼又坐回屍山頂上,我楞了楞,抬頭上望。

  「來吧!如果你能只用這幾百個死人就讓我在這個世界獲得新軀,我,流著焚魯德之血的阿瑟神洛基,今天起就是你的奴隸,為你做牛做馬!」

  洛基坐在幾顆人頭上,翹著二郎腿,鮮紅的血色髮絲在塑料盔下輕輕晃動,冷笑道。

  「哼,就怕你說話不算話。」

  我不幹示弱地道。

  「哎唷,就怕人家說話不算話……」

  洛基尖著嗓子,嗲聲嗲氣地學我說話,猛地表情丕變,正色道:「我還怕你這小鬼嘴上功夫太高明,害我白跑一趟哩!廢話就早點廢了吧,還不快動手!」

  我一聽,大怒,示意伊織退開,便欲將全市的幽影集中起來,捲向洛基。

  「等等!」

  洛基突然右手手掌一伸,身影接著一閃。

  只聽的一聲慘叫,我往屍山的右邊山腳望去,一隻赤面鬼的腦袋正被洛基擒在腋下,洛基手往它額上的角一折,喀啦一聲,硬生生把赤面鬼的角給折崩了。

  「啊啊~~~!」

  赤面鬼疼痛難當,洛基手一鬆,它便疼得在地上打滾。

  「哼,想偷我的死人?沒這麼容易。」

  洛基笑道,雙手一拍,身影又倏忽隱去。

  我連忙回頭,洛基已經在屍山頂上坐穩了。

  「好了,繼續吧。」

  洛基笑道,「看看是你贏還是我贏。」

  「哈,那我得先想想待會要叫你做什麼,」

  我冷笑道,「不過放心吧,我不會叫你男扮女裝的。」

  「男扮女裝?」

  洛基不懷好意地問道:「……誰告訴你的?」

  「我親眼看到的,沒人告訴我。」

  我笑道。

  心念一動,滾動的烏泥從四面八方湧向洛基,將他和屍山一起包裹起來。

  「影哥哥,小心點。」

  伊織在我身旁叮嚀道。

  「別擔心,像這種貨色,隨便揮揮手就結束了!」

  我故意大聲道。

  「哼,真的結束得了再說吧。」

  洛基的聲音從幽影深處響起。

  「少囉唆!我要動手了!」

  我喝道,心念集中,開始讓洛基和屍山進行融合。

  真魔化的過程十分的順利,很快地,我可以感受到幾具屍體已經消失在幽影中了。

  「哈哈,我看我得先想想要你做些什麼了。」

  我道。

  「哦?那你就想吧,」

  洛基嘲諷道,「我看你除了腦子裡面想想之外,也不能怎樣。」

  「哼,你繼續嘴硬吧!」

  我冷笑道,一邊集中精神,繼續讓洛基的意識和屍體融合。

  ※  ※  ※  ※  ※

  四個小時之後※  ※  ※  ※  ※

  「哈……哈……」

  我汗流浹背,眼冒金星,雙腿酸軟,嘴裡喘個不停,原來連續催動幽影四個小時是一件這麼累的事情。

  眼前的屍山已經被幽影吞融了將近九成,現在不過是一座被烏泥掩蓋的小丘,但洛基卻仍然保持著意識體的型態,完全沒有真魔化的跡象。

  「怎麼啦?才這樣就不行了?我連自己的手在哪都還沒看到呢?」

  洛基冷笑道。

  「閉嘴!」

  我氣急敗壞地喝道,「想要身體就別吵我!」

  一邊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剩下的屍體可以快點讓洛基真魔化。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最後一具屍體也消融了,地上只剩下翻滾的泥漿和血水。

  一顆黑藍色的光體浮在幽影中央,那是洛基,他正處於真魔化的過程之中,原來的姿態已經失去,波動也顯得更加微弱了。

  「……大話說了這麼多,結果還不是辦不到?」

  洛基笑道。

  「可惡!」

  我低聲罵道,心神不濟,幽影隨即散去。

  「影哥哥!」

  伊織托著我的腰,手上拿著一張錦帕,替我拭去額面上的汗水,「別為了這傢伙害自己這麼累呀!」

  憂心忡忡地道。

  「沒關係,我沒事……」

  我道,輕輕推開伊織的手。

  「你沒事的話,就趕快去弄更多的死人,快點生出我的身體來!」

  洛基催促道,「托你這半吊子的福,我現在不能動了,早知道就不信任你了!」

  「少囉唆!」

  我怒道,「你就保持這副模樣好了,省得給我到處亂跑惹麻煩!」

  「哎呀?惱羞成怒了?」

  洛基冷笑,「好吧,既然你都承認你這小鬼連讓我恢復肉身都辦不到,那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算我洛基一世英明,卻遇人不淑吧?先是露希法,後是阿劫瑪諦,早知如此,就該讓黛爾她繼續鬧下去的。」

  「你少來這套,就算你不用黛爾的事來激我,我也會讓你真魔化的!」

  我越聽越怒,大聲道。

  「伊織,讓小鬼們把市內所有的屍體都集中到這裡來,」

  我對著伊織道,「我就不信我沒法把這傢伙真魔化!」

  「可是,影哥哥……那些死人是我們要用來……」

  伊織面露難色,道。

  「沒關係,反正死人以後還會有,到時再說也不遲。」

  我不及細思,脫口便道,「反正日本的軍隊遲早還會再打來。」

  「嗯……」

  伊織見狀,只好點了點頭,一邊瞧了瞧變成球形意識體的洛基一眼,面露厭恨之色,嘴裡低聲罵了兩句。

  「別生氣了,」

  我柔聲道,把伊織摟在懷裡,往她臉上一親。

  「嗯……」

  伊織轉慍為笑,「影哥哥,你嘴上的汗好鹹。」

  手一推,輕輕逃開。

  「好啦,我去叫草間他們加把勁挖,把死人都弄過來這裡給這該死的洛基就是了。」

  伊織笑道,「影哥哥也先回去吧。」

  我點點頭,舉步便行。

  「喂,別想逃啊,」

  背後洛基冷冷道,「我的肉體呢?」

  「等人夠了我再來,你給我安靜點!」

  我回頭喝道。

  牽著伊織的手,我倆離開了滿是屍臭的商店街。

  飛上天空,艷陽高照,刺辣辣地,時間已是近午。

  「對了,影哥哥,」

  伊織突然笑道,「有個好玩的東西給你看。」

  「好玩的東西?」

  我奇道,伊織摟著我的腰,方向一轉,往南邊沙漠方向飛去。

  隨著距離接近,我的幽影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波動,並非魔物,而是動物的波動。無數大大小小的波動彙集成一道強大而繁複的川流,正從沙漠南邊往東方移動。

  伊織帶著我落在海邊的沙灘上,前面便是佳奈砍出的小海渠,直直由西向東,把我們從本州島島橫切開來。

  海面彼方,還能看見對岸灰濛濛的建築物,可見這海渠並非十分寬廣。

  腳一落地,前方嘩啦嘩啦、嘩啦嘩啦地,浪花翻騰,金光閃耀,整條海渠上都是刺眼的反射鱗光。

  「唔……水裡面怎麼回事?」

  我用手遮在額上,瞇著眼睛仔細凝視。「怎麼會有這麼多魚?」

  驚道。

  海面下,無以計數的大群魚、蟹、蝦、貝等水生動物,不分彼此地朝著東邊游去,它們在水下造成的反光,甚至讓整條海渠看起來像是銀河般的閃耀。

  遠方,數道水柱從海面下噴起,那附近有著鯨魚的群落。

  另一處,有幾隻肥大的海豹被硬生生地從水下撞飛,在空中翻了幾圈,落回水裡,被下頭虎視眈眈的大白鯊給分食了。

  除此之外,甚至還有企鵝、海象、白鯨和畸角鯨等居住在極地的動物,也出現在這條浩浩蕩蕩的行列之中。

  我看著眼前的奇景,越看越是驚奇,它們到底要游到哪兒去?「伊織,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連忙問道,深怕又是哪個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搞鬼了。

  「我不曉得耶。」

  伊織搖搖頭,「它們是從今天凌晨才開始出現的,很壯觀吧?」

  笑道。

  「的確是。」

  我不禁點頭,「整個海面都被魚給填滿了……連海底也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群……這麼多魚是從哪來的?」

  「不知道,不過……」

  伊織笑道,「最近有好一陣子,影哥哥你可能只能吃魚了。」

  我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

  伊織接著在沙灘上鋪了一面錦綢,又在我倆上方展開一片紗網,用以隔絕地上沙石和天上烈日的熱氣。

  我倆坐了下來,一齊觀賞海中魚群的壯觀行列。

  看著看著,我的思緒飛到了今後的發展上,露希法雖沒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但難保她不會暗中設計些什麼,而依格爾則會在約定好的時間再次來訪,也就是大概四天後。

  「不曉得那傢伙會不會讓我廢止這個該死的魔物養殖契約?」

  我心想。

  「影哥哥,你在想什麼?」

  伊織嬌軀靠攏,頭倚在我肩膀上,問道。

  「我在想,如果我可以讓依格爾廢止我和他的契約,讓他以後不要再來煩我就好了。」

  我道。

  「別擔心,影哥哥,事情一定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伊織淺淺一笑,細膩光滑的黑髮在她身後散開,「而且你還有我啊,怕什麼?」

  我笑了笑,手在伊織臀上捏了捏,她身上的絢麗羅衫柔軟溫潤,讓伊織纖細的腰肢多了點華貴豐腴之感。

  伊織咯咯竊笑,身子一扭,在墊著的錦布上滾了一圈,我立刻追了上去。

  抓住伊織的手,我擒住了她,將她壓在身下,一口奪去那雙軟軟的柔唇,鼻中儘是伊織身上的女香,股間立刻熱硬起來。

  「嗯……哼……」

  伊織的呻吟中帶著歡快的笑意,眼神妖媚勾魂,她掙托我的掌握,將雙手攬在我腰間,輕輕愛撫。

  一邊唇舌交纏,我緩緩伸手往伊織股間探去,捏弄她大腿內側的軟肉,她立刻下身一顫,口中喊出聲來。

  「影哥哥……你昨晚沒睡對不對?」

  伊織舔著我的嘴唇,問道。

  直到今天清晨,我都在和麗子、喜久子她們一塊凌辱佳奈取樂,昨晚的確沒睡,於是便點了點頭。

  「……你身上都是她們的味道。」

  伊織柳眉一豎,嬌嗔道,「你怎麼賠我?」

  手指在我腰上便是一擰。

  「你要我怎麼賠你,我就怎麼賠你。」

  我笑道,伊織才鬆手。

  「影哥哥最壞了,講這種沒良心的話,」

  伊織又嗔道,「要人家說你才賠,一點真心也無。」

  「好,那我今天就整晚不睡來賠你和你媽媽好了。」

  我笑道。

  「你就喜歡玩我們母女倆,影哥哥最壞了……」

  伊織握拳往我胸上敲了幾下,嘴裡罵道,表情嗔怒中卻帶有媚意,讓人看了難以忍受。

  我的手便往伊織蜜處上滑去,在柔嫩的花瓣上來回挑逗,伊織登時嬌喘起來。

  「討厭……人家不要啦……最討厭影哥哥了……」

  伊織扭動身體想要逃開,卻只是更加激發我體內的慾望。

  就在我把持不住,動手解開褲子之時,伊織突然正色道:「影哥哥,等一下,有人在看我們!」

  「什麼?」

  我一愣,四下一望,沙灘上一個人也沒有啊?「……在上面。」

  伊織仰頭,手往天上指。

  我跟著向上望,上頭藍天白雲的,只有鳥蹤。我閉上眼睛,以魔觀之翼查看,發現在極高處有某樣物體在快速移動,由於它的速度太快,所以我無法跟上。

  「影哥哥,你把喜罪放出來。」

  伊織道。

  「喜罪?」

  這麼一提,我好些天沒讓喜罪出來透透氣了,連忙發動幽影。

  烏泥一滾,膚色白晰的金髮女童,鼓著腮幫子站在我和伊織身邊,臉上頗有怒色。

  「爸爸都不理人家!」

  好不容易,喜罪開口道,背後的雪白羽翼抖了抖。天使相的她滿身嬌稚之氣,潔白細嫩的手腳更是惹人憐愛。

  「別氣別氣,」

  伊織一把將喜罪抱進懷中,「等你把天上的壞東西打下來,我就叫爸爸好好愛你,好不好?」

  柔聲道。

  「天上的壞東西?」

  喜罪一臉不解,抬頭往上一看。

  「啊,有鐵鳥在飛,是跟之前那些人一樣的嗎?」

  喜罪端詳一會,問道。

  「對,你去把它打下來,就跟之前一樣。」

  伊織道。

  看樣子,又有偵察機一類的東西在天上窺視我們了,我心想。

  只見喜罪一派天真無邪的望著我,我便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快去,我等你回來。」

  「嗯!」

  喜罪開心地點點頭,離開伊織懷抱,身周黑煙瀰漫,化成魔相,縱身上天,轉眼消失不見。

  「影哥哥,」

  伊織見喜罪身影消逝,開口道:「之前因為又是軍隊、又是冥府女神什麼的,東忙西忙,一直沒時間跟你說,其實喜罪她還不是完全的狀態。」

  「還不是完全的狀態?」

  我奇道,「你的意思是?」

  「喜罪應該還有一次的變化。」

  伊織續道,「現在這樣在兩種型態之間變幻,表示喜罪體內的力量仍是分化不一的。」

  「所以她應該還有最後一次的融合,才會成為貨真價實的天魔。」

  伊織道,「我想可能是因為喜罪當初是吸收了貝爾塔之故,明暗兩股力量受到過去天使和惡魔的意識影響,無法真正交融,所以這最後一步的變化,她沒辦法自己完成,必須要影哥哥動手來替她實現。」

  「嗯……這我倒不清楚。」

  我思忖道,「伊織,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為什麼?」

  伊織一聽,笑道,「因為莉莉絲也是天魔呀,她懂很多東西呢。」

  「莉莉絲也是天魔?」

  我奇道,「我聽依格爾說,天魔是一個很古老的種族……莉莉絲活了很久了嗎?」

  「或許吧?」

  伊織頭一歪,笑道,「我也不太清楚。」

  這麼說來,由露希法之前和莉莉絲的言談之中,似乎這兩人之間有著難以化解的宿怨,不知究竟其詳細為何?正欲開口詢問時,喜罪的波動又靠近了,我立刻以魔觀之翼再次檢視周邊空域,那高速移動的物體已經碎成數塊,一邊散發高熱,一邊往西方海上落下。

  「父親,」

  魔相喜罪落地,搖身一變,恢復成天使相的可愛模樣,嬌聲道:「喜罪把壞人打死了!抱我!抱我!」

  我張開雙臂,迎接快步奔近的喜罪,她嬌小的身軀騰地一下鑽進胸口,一絲不掛的雙腿暖暖地擱在我大腿上。

  我輕撫喜罪滑順的金色髮絲,小女孩馬上開心地笑了起來。

  「伊織,如果讓喜罪完成最後的融合,那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問道,喜罪嬌小的童女模樣還蠻可愛的,和我身邊眾女相比,別有一番獨特的青澀稚嫩之感,要是融合後,變成魔相喜罪那般殺氣騰騰的樣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

  伊織竊笑,「我想喜罪應該是擁有可以自由變化身材與年齡能力的天魔,影哥哥不用擔心。」

  「嗯……那該怎麼作?」

  我問道,手指在喜罪的臀中滑動,刺激她光滑無毛的嫩肉,摸得她一雙腿顫呀顫地,嘴裡也哼了起來。

  「很簡單,喜罪!」

  伊織笑道。

  「嗯?伊織姊姊?」

  喜罪轉頭,雙頰泛紅,身子看來雖嬌幼稚嫩,其實卻十分敏感,輕輕一摸,光溜溜的肉貝便開始濕了。

  「你看,你看,這是什麼?」

  伊織笑道。

  只見一尾乳白色的光滑肉莖從伊織身後緩緩探出,莖身半徑約有兩指寬,前端鼓起如小球,透著粉紅的光澤,裹著一層薄薄的愛液。是從伊織脊椎骨上延伸出來的尾狀陽具,型態和龍根有些許類似,只是沒有硬殼覆蓋,而且纖細白晰得多。

  「呀!」

  喜罪看到伊織的尾陽,明顯露出驚恐之色,雙手摀住了眼睛。

  「別怕,」

  伊織柔聲道,「讓姊姊也看看你的,好不好?」

  「喜罪也有?」

  我一聽,奇道。

  「對呀,只是她一直不想讓我們看見而已。」

  伊織笑道,在喜罪耳邊又騙又哄,想要她把自己的尾巴也伸出來,但喜罪就是充耳不聞。

  「不要!爸爸會討厭喜罪!」

  喜罪喊道,在我的懷中蜷縮起來。

  伊織見狀,跟我使了個眼色,「影哥哥,這邊就要靠你囉。」

  笑道。

  我苦笑,把喜罪的臉捧了起來,讓她露出那對鮮紅的眸子。

  「沒關係,讓我看看,我不會討厭喜罪的。」

  我道。

  「可是……可是那東西很醜……」

  喜罪聽我這麼一說,態度雖然軟化不少,還是顯得十分顧忌。

  「沒關係,讓我看看……」

  我道,伸手在喜罪的臀上探索,在她的尾椎骨上撫摸。

  「爸爸……你看了不可以討厭喜罪喔……」

  喜罪眼中含淚,央求道。

  「當然了,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我笑道,安撫喜罪的情緒,「好了,快讓我看看。」

  「嗯……嗯……」

  喜罪點點頭,小屁股扭了扭,尾椎附近浮起一團肉隆。

  「啊!嗯嗯……」

  喜罪雙頰通紅,口中輕喘。

  只見她臀上緩緩生出一隻黑亮的尾巴,看來像是磨過的皮革一樣,又光又滑,尾巴末端生著怒張的鮮紅肉冠,和龍根頗為相似,肉冠的裂縫裡不斷淌出露珠樣的愛液。

  「啊……啊……」

  喜罪渾身顫抖,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胸口,額上汗水直流。

  「影哥哥,待會我讓喜罪一洩,你就用幽影包住她。」

  伊織輕聲道,一邊伸出手,握住喜罪的尾陽。

  「嗯嗯!」

  喜罪的尾陽或許是剛剛離開體內之故,顯得異常敏感,被伊織握住以後,她整個人都酥麻了,小嘴張開,嬌喘不止。

  稚幼的臉龐,因為肉慾而濕潤的眼神,喜罪的表情非常的誘人,我於是挪動身子,把早已硬挺的陰莖,緩緩插入喜罪窄小的童穴中。

  「啊啊!爸爸!」

  喜罪喊道,童音尖細,一股暖濕從她體內洩了出來。

  伊織也跨在喜罪身上,將那尾黑色的陽具吞入腹中,我倆將她嬌小發燙的身體夾在中間,伊織身上的黑色絲綢閃閃發光,她將下體壓在喜罪的臀上,慢慢地前後搖動。

  「影哥哥……」

  伊織輕喘道,雙頰也不禁泛起紅潮,「喜罪馬上要洩了……待會她一洩……你就……啊……」

  腰肢的力道透過喜罪的身體,傳達到陰莖上頭。

  我一隻手扶著身上的喜罪,一隻手挽住伊織的腰,讓她低下頭來,我倆便在喜罪的金髮之間接吻。

  「啊啊!爸爸!爸爸!」

  喜罪高聲叫喚,嬌小身軀在我和伊織之間亂竄亂抽,濕熱的愛液噴了出來,顯然是洩了。

  「嗯嗯!」

  伊織睜大眼睛,話都喊進了我的嘴裡,咕咕噥噥地聽不清楚。

  但我知她心意,幽影一卷,黑泥淹沒喜罪。

  「啊啊!」

  喜罪的喊叫在我腦中響起,十分的痛苦,而且十分的歡喜。

  我感到有某種東西在喜罪的體內破裂了,然後她的波動猛然鮮明瞭起來,像是心跳般地激烈鼓動。

  「……影哥哥,我們成功了。」

  耳邊聽得伊織笑道。

  收回幽影,我定睛一看,伊織已經退開半步,躺在身上的,仍是那個小小的喜罪,只是她背上一黑一白,多了一雙漆黑的皮翼,飄揚金髮裡頭也多了一對蜿蜒的犄角。

  「爸爸……」

  喜罪抬起頭,望著我,滴著愛液的尾巴在身後繞了三四圈,「喜罪愛你,爸爸……」

  她的眼中多了一股愚直的深情,讓我有股相當熟悉的感覺。

  「跟貝爾塔好像……」

  我心道。

  喜罪仰起頭來,將軟綿綿的唇送上,我將她含在嘴裡,舌頭不小心被喜罪的獠牙劃破,流出血來。

  「啊!」

  喜罪惶恐地道,「對不起,爸爸!」

  身子便欲抽離,我卻不讓她走。

  「沒關係,」

  我心道,「這些血就當作你的獎賞好了。」

  喜罪這才又安心下來,小手捧著我的臉頰,舌尖吮著我的傷口。

  只見她的身軀緩緩豐腴起來,手腳漸長,沒一會,就像憑空增添十歲似地,已和我一般高。

  我摟住了她的腰,讓陰莖滑入那濕潤的蜜穴中。

  「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我啊?」

  一旁的伊織笑道,雙手摟著喜罪的腰,將她從我身上拉了起來。

  「啊……伊織姊姊……」

  喜罪展開嬌靨,輕聲道,伊織握住她顯得豐滿許多的乳房,手掌畫起圓來。

  白色的尾陽在喜罪腰上繞了一圈,隱入她身後臀中,喜罪隨即嗯了一聲,從蜜穴忽然間緊實的現象看來,伊織已將尾陽插入了喜罪菊花之中。

  彷彿禮尚往來似地,喜罪黑色的尾巴也在伊織腰上繞了一圈,滋地一聲進了伊織的蜜穴裡。

  「哎唷?想欺負你姊姊?」

  伊織笑道,「你還早得很呢?」

  玉莖在喜罪腰上加速抽動,立刻讓喜罪嬌喘連連,整個人軟了下來。

  伊織索性更隨著喜罪一塊往我胸口上倒下,兩人似乎心靈相通似地,四片嬌唇同時往我嘴上親。

  「影哥哥……」

  「爸爸……」

  伊織和喜罪鶯燕齊鳴,嬌態萬千,我笑著摟住她倆,一左一右地吻了起來。

  在艷陽高照,熱氣蒸騰的沙灘上,我在喜罪的蜜穴深處,注入了濃稠的精液。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5:29
第三章

  ※  ※  ※  ※  ※

  八月二十五日※  ※  ※  ※  ※

  「怎麼了?爬快點!」

  我喝道,在佳奈的臀部上踹了一腳,催促她往前。

  「嗚嗯!」

  佳奈悶哼了幾聲,雙手在地上探索,膝蓋磨著石礫,刮出無數血痕,幾乎是爬一步、退半步。

  「別偷懶!」

  我笑道,踹的更用力了。

  佳奈一個不穩,跌在石子地上,赤裸的肌膚碰上尖銳的碎石,疼得翻來扭去。

  狂信者用鋼質眼罩奪走了佳奈的視覺,把她的印手扣在身後,手背挨著手背;手指粗細的銀白鋼條貫穿了佳奈兩邊的乳頭,將她們串在一塊;在菊花和蜜穴裡頭,更有兩管底部相連的鐵棒,緊緊的拴塞住,不讓她腹中之物溢出一絲來。

  「嗚……嗚嗯……」

  佳奈神情痛苦,掙扎著爬起,繼續向前。

  那隆起如球,圓滾滾的腹部,看起來像是懷胎十月一般,隨著佳奈不斷往前爬行,輕輕摩擦著地面的碎石,甚至可以聽見她腹中水酒咕嚕咕嚕的滾動。

  「好,給我停下!」

  我喝道。

  佳奈身子一震,停在亂石堆成的圍牆邊,肩膀倚著牆,沾滿塵土的手腳都抖個不停。

  「怎麼樣,你還敢不敢頂嘴?」

  我低頭問道。

  「嗯嗯!嗚嗚嗯嗯!」

  佳奈轉過頭,高聲呻吟,但聲音全被嘴裡的鋼球擋住,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我心念一動,解放了佳奈的嘴巴。

  「……少作夢了!白癡!」

  佳奈雖然看不見,渾身也疼的嗓音顫抖,但仍朝著我怒罵,「誰要聽你的話!混蛋!豬……嗚呃!」

  閃著銀色光輝的頸環箍住了佳奈的喉嚨,越掐越緊。托佳奈的福,我狂信者使起來越發得心應手,甚至還找到了不少新的用法。

  佳奈倒了下去,雙手抓著不斷縮小的頸環,口吐白沫,拚命掙扎。

  我直將她逼到最後一刻,才將頸環放鬆。

  「……哈啊!啊!啊!」

  佳奈仰面躺臥,大口喘氣,被銀條貫穿的豐乳以十分不自然的模樣左右晃動。

  走到佳奈的身邊,我伸手撫摸她顫抖的便便大腹,手掌用力往下一壓。

  「啊啊啊!」

  佳奈這回真的是慘叫起來,淚水從鋼質眼罩下溢出,手腳激烈掙扎,想要從我身邊逃開。

  「怕什麼?我要讓你輕鬆呢!」

  欣賞著佳奈落水狗般驚慌的肢體動作,我笑道。

  解開狂信者塞在佳奈下體的鐵條,佳奈雙腿一顫,腹中的大量液體找到了出口,激射而出,花白水柱從菊肉裡面噴了出來,墜地有聲。

  「不要……不要看……」

  佳奈似乎還留有羞恥心,她的指甲掐進我手臂裡,「不要看我……不要看我那裡……」

  她抽泣道。

  「為什麼?」

  我笑道,「這才好玩呢,可惜你看不見自己的後面,那圈肉一會兒高、一會兒低的,跟活的一樣。」

  手掌用力一壓,佳奈菊中嘩啦又是一股水酒噴出,在空中畫了一道弧形,好一會才落在石礫地上。

  花了喜久子兩個小時慢慢注入體內的水酒,佳奈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把它全都排光了,還讓地上的碎石都濕了好大一圈。

  佳奈沾滿晶瑩水珠的大腿和臀部在艷陽下顫抖,濕漉漉的菊花完全綻放,深色的菊輪裡面,可以看見鮮艷的粉紅色肉膜。

  我解開褲子,走到佳奈雙腿之間。

  聽見拉下拉煉的聲音,佳奈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你現在怎麼不吵啦?」

  我哈哈大笑道,攬住佳奈的腰,把她的下半身抬離地面,由上而下,將陰莖插入她冰冷的菊花中。

  「噫……」

  佳奈咬牙,敞開的菊肉緊縮了起來,慢慢將陰莖捲纏包裹住。

  幾日下來,我已經明白,不論是處在什麼樣的情況,佳奈的肉體都會敏感地反應我的進入。

  「好只淫犬,」

  我一邊前後抽送,一邊嘲諷道,「才剛把肚子裡面的東西吐出來,馬上又貪心的吃起肉棒來了。」

  「啊……啊……」

  佳奈雙頰飛紅,「誰……啊!」

  咬著唇,想要忍住口中不斷流溢出的歡喜。

  我鬆開右手,抓住她乳房上那根細鋼條,往上拉扯。兩團粉紅色的軟肉立刻向上延伸,成了一對小山樣的橢圓形狀,充血腫脹的乳頭裡面,奶水潺潺流出。

  儘管佳奈不發一語,但她的菊肉卻是越來越燙,越纏越緊,黏膜被陰莖前後帶動,裡裡外外的翻攪,渾圓的臀部也淫猥地擺盪起來。

  儘管嘴上逞強,但佳奈卻不得不承認她的身體已經屬於我了。

  「嗯……哈……」

  終於,佳奈克制不住,再度呻吟起來,她忘卻了身體枕在碎石上的疼痛,腰肢飄舞,蜜肉裡也滲出愛液。

  我感到腰肢酥麻,於是猛力拔出陰莖,跨騎在佳奈臉上,一股腦地把肉棒塞進她的嘴裡,將濃稠的白漿注入她的口中。

  「嗚嗚!」

  佳奈先是低聲悲鳴,「咕……咕……」

  然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吞嚥。

  當我拔出陰莖時,佳奈的唇上,頦上,黏糊糊的全是白色泡沫,一絲殘精還從她嘴角滴落。

  射精讓我體內的慾火更加旺盛,我把佳奈的雙腿壓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迭成ㄑ字,龜頭在濕潤的裂縫上頂弄。

  「叫啊,淫犬!」

  我喝道,「叫給我聽,叫的越大聲越好。」

  一掌摑在佳奈的乳上,打的雙波亂顫。

  「……」

  佳奈喘了幾口氣,默不作聲,我於是用力拉扯她胸上鋼條,讓她疼得手腳抽動。

  「……汪!……汪!」

  最後,佳奈才小聲的吠叫兩下。

  「大聲點!」

  我命令道,龜頭壓在抽搐的花門前,佳奈股間滲著蜜的肉正飢渴地盼望著我的到來。

  「汪汪!」

  佳奈屈服了,順從身體的慾望,大聲吠了起來,「汪汪汪!」

  「賤貨!」

  我興奮地挺腰,陰莖直趨而入,「不准停!給我一直叫下去!」

  感到佳奈的愛液從花瓣深處往外滾溢,龜頭正把發燙的黏膜一寸寸頂開。

  「汪汪!」

  佳奈的鋼質眼罩下又淌出了淚水,「汪汪!」

  她大喊著。

  我很快地在她體內射精,陰莖痙攣了好一會才停。

  當我站起身,離開佳奈時,她嘴裡卻在喃喃自語。

  「……不……再給我……時間……還沒……」

  我沒有仔細去聽佳奈究竟在說些什麼,因為她的嘴很快就被陰莖給塞滿了。

  「給我舔乾淨。」

  我道,並將肉棒刺入她的喉中。

  ※  ※  ※  ※  ※

  在把佳奈交給喜久子後,我離開了這幾天棲身的屋子,坐著飛虎,往雪川的住處游去。

  「爸爸~~~」一道嬌滴滴的童稚嗓音從高處傳來,我仰頭一望,藍天上一點黑影正迅速墜下。

  轟然一聲,四周煙塵飛揚,喜罪已經站在飛虎鎯頭形的腦袋上,小嘴笑開,露出口中雪白的獠牙,兩雙一黑一白的翅膀收折在後,生著白色絨毛的犄角順著額頭繞了一圈,角下金髮扶疏,隨風飄揚。

  「我又打到一隻鐵鳥了!」

  喜罪自傲地道,「我把它從中間切成兩半,再丟到海裡面去!」

  雙相融合後的喜罪,身上只有一套護胸和裙甲,是用許多紫紅色的四角形鱗片拼成的,護胸緊貼胸口,裙甲則環繞在喜罪的腰際,她細嫩的嬌腹,纖細可愛的雙腿,都毫無遮掩,裸裎在外。

  喜罪雙手一晃,掌中兩把吐著紫色火舌的短劍消失不見,順著飛虎光溜溜的背脊,她穩穩地走到我身旁,坐了下來。

  「幹得好,」

  我笑道,伸手摸了摸喜罪的頭,「這是第幾隻?」

  「第三隻了,那些人真不死心,打完一隻又送上一隻。」

  喜罪一派天真地笑了起來,突然又正色道:「對了,爸爸,今天有一隻很大的船在附近海上遊蕩,可是它離得太遠,在幽影外面,我碰不到它。」

  「很大的船?」

  我奇道,「它在海上做什麼?」

  「嗯……我不曉得,不過船上面載了很多鐵鳥。」

  喜罪趴在飛虎背上,張開手腳,伸了個懶腰,臀上的尾巴搖呀搖地。

  「載了鐵鳥?」

  我一聽,不禁心中一凜。

  「載著飛機的船,那難不成是……航空母艦?」

  我思忖道。

  「大船的後面……嗯嗯……爸爸……我還要……」

  喜罪就像是只撒嬌的小貓一樣,抓著我的手,在滑溜的魚背上翻滾。

  「大船後面怎麼樣了?」

  我問道,手在喜罪暖烘烘的腹部上輕輕愛撫。

  「大船後面……嗯嗯……」

  喜罪表情鬆弛,喃喃道,「還跟著七隻小船……呼……」

  最後竟抱著我的手臂睡著了。

  「該不會真的是航空母艦吧?」

  喜罪的話語讓我感到相當不安,難道日本方面這麼快就要發動第二次攻擊了?飛虎轉眼便游到了雪川住的屋子上方,我搖醒喜罪,明明是不需吃睡的魔物,可是喜罪在雙相融合之後,有時卻會在我面前懶洋洋地睡著。

  喜罪帶我飛下魚背,落在玄關門前,我暫時把心中的顧慮放下。

  感應到我們的抵達,伊織手下的虎紋家貓,斑錦,慌慌張張地把門打開,然後跪在地上,不敢作聲。

  「公子午安,今日心情可好?」

  銀雀兒坐著彩雲,從房裡飄了出來,問道。

  「還不錯,雪川病情如何?」

  我問道,一邊同喜罪進入屋中。

  喜罪斜眼望著地上跪伏的斑錦,烏溜溜的尾巴悄悄地往她身上刺了刺,嚇得斑錦竄了起來。

  「稟公子,雪川姑娘的病還是和之前相同,既無好轉的跡象,也無惡化的徵兆,熱仍未退,手腳依舊冰冷。」

  銀雀兒雙手合抱,微一躬身,恭敬道。

  「這真是怪了,不好也不壞的病,怎麼回事?」

  我皺眉道,踏上樓梯,往二樓走去。

  「爸爸,我可不可以留在下面玩貓?」

  喜罪抓著斑錦的尾巴,那隻虎紋貓女垂著耳朵,手爪在地上刮出好幾道痕,但根本逃不出喜罪掌握。

  「別傷了她,那可是你伊織姊姊中意的貓呢。」

  我拋下一句叮嚀,逕自往樓上走去。

  「知道,放心交給我吧,嘻嘻!」

  喜罪賊賊地彎著眼睛,笑了笑。

  「好啦,你聽見爸爸說什麼了,給我乖乖聽話。」

  喜罪轉頭對著試圖逃跑的斑錦低聲道。

  「喵~~主人,不要……」

  我把斑錦的哀嚎拋諸腦後,踏上二樓走廊。

  雪川躺在原先的房間裡,伊織和清雅母女倆早已搬回原來住處,這間空屋就專門留給她養病用。

  只見雪川雙頰悶紅,額上隱隱冒著冷汗,呼吸沉重,整個人縮在被窩裡,叫她也沒響應,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是這副模樣了。

  「唉,是你啊。」

  金蝶兒的七彩祥雲飄在雪川床邊,小小的金色人兒滿臉愁容,肩頭也垮了下來,神色困頓。

  「雪川的幽影還是沒恢復?」

  我在床邊坐下,問道。

  如果雪川只是發燒昏迷的話,我可能還不會這麼擔心,但雪川發病後第三天,她的幽影竟然一下子縮得和普通人一樣,有如失去源頭新泉的乾涸池塘,一滴水也不剩。

  恰好金蝶兒這幾天在伊織的指示下,四處揮灑九天玄土,把整座方谷市恢復了有六成強,剛好用盡了竹籃裡金碧輝煌的玄土,想要藉著雪川幽影補充時,才發現她的幽影已然縮頹。

  雪川幽影的急遽變化讓我十分擔心,懷疑是不是又有不知名的鬼神在意識宇宙的另一邊,籌劃著什麼詭計。

  沒了玄土,金蝶兒也無心和妹妹銀雀兒鬥嘴,只是守在雪川身邊,靜待幽影復甦。

  「嗯……嗯……」

  雪川本能地用纖細的手臂逝去額上汗水,然後又縮回了被褥裡頭。

  我在雪川身邊觀察了一會,但亦無計可施,最後仍走下樓去。

  屋中卻四下無人,我聽見外頭傳來斑錦喵喵喵的叫聲,便踏出屋外。

  「嘿!」

  只見喜罪抓著身材比她高上一倍多的虎紋貓女,飛到兩三層樓高的地方,再把斑錦用力往地上擲去。

  「喵喵!」

  斑錦嚇得背上寒毛倒豎,身子蜷成一顆毛球,在空中翻了一圈,平安地以四肢著地。

  喜罪似乎很不滿為什麼斑錦總是可以無事落地,身影如歸燕般急速下衝,抓住斑錦的腿,又把她擒回天上。

  「主人~請饒了小的喵~~!」

  斑錦見到我仰頭上望,立刻揮舞兩隻前爪,哀嚎起來。

  「喜罪,我們去找洛基,不要玩了。」

  我道。

  「喔……好吧。」

  喜罪一聽,眉梢一蹙,想了一會,才意猶未盡地點點頭,隨手把斑錦往旁邊一扔。

  斑錦又慘叫幾下,安全著地後,忙不迭地挾著尾巴奔進屋內。

  「伊織姊姊一早就去了洛基那邊,她說市內所有死人都已經集中在那裡了。」

  喜罪落在我身旁,道。

  「所有死人……」

  我不禁喃喃自語,「洛基這傢伙為什麼這麼難以真魔化?他又不是什麼魔王……」

  幾天下來,伊織命草間動用了市內所有的小鬼、綠虎等魔物,用裝滿屍體的大型貨櫃,一櫃一櫃地運到被夷為平地的商店街,堆成一座座屍山,以供我真魔化洛基之用。

  然而縱使我從早到晚都不休息,幽影吞噬了幾千幾萬具的屍體,洛基還是保持著藍色光球的模樣,也沒看他長出半隻手、半隻腳來。

  「啊……等等,他之前不是把冥府女神黛爾給吃了下去?或許正是因為黛爾的緣故,他才會變的這麼難纏。」

  我恍然大悟,難怪洛基的真魔化會這麼困難,他肚子裡有黛爾啊!我喚來飛虎,躍進它背上圓孔,在喜罪的陪伴下,飛往洛基的所在。

  ※  ※  ※  ※  ※

  為了開闢存放屍體的空間,商店街本身,還有附近的住宅,全都被魔物們搗成廢鐵,清運到沙漠上……早知道就不讓金蝶兒把玄土浪費在這兒了。

  由空中往下俯瞰,圍繞著洛基的意識體,沾滿灰黃塵土的屍山圍繞成一堵環狀的人肉城牆,將洛基圈在中間。

  在屍牆外頭,千百名赤面、青面小鬼,拉扯著綠虎龐大的身軀,像螞蟻般前仆後繼,爬上屍城牆頭。

  綠虎們把口中銜著的大型貨櫃甩了一甩,塞在裡頭的屍體便紛紛滾落,激起陣陣塵埃。

  「嗚啊,好臭。」

  喜罪掩住口鼻,咕噥道,「爸爸,如果你把這些死人交給喜罪,我馬上就可以把他們清得乾乾淨淨的說。」

  喜罪背上的兩對翅膀在飛行時並不揮舞,僅是雙雙展開,然後以極高的速度震動,卻又不發出半點聲音。

  「不行,這些是要拿來真魔化洛基用的。」

  我道,一邊看著喜罪身上那兩對高速震動,輪廓模糊難辨的翅膀。

  飛虎叫了一聲,在我意念不斷催促下,很不情願的往屍城中間的廣場游去。

  熾熱日頭灑下,四周的空氣中飄散著揮之不去的惡臭,像是漆黑的灰燼,沾染在身上便化了開來,洗也洗不掉。

  好在我連續幾天都和洛基一對一的拚鬥意志力,早已習慣了屍體和屍臭,不會再像首度真魔化洛基時那樣噁心。

  喜罪扣著我的肩膀,將我輕輕帶下飛虎,踩在滿是塵土的廣場上。

  藍色光球依舊穩穩坐在場中央,一旁的伊織早已等候多時,她足不點地,碎金羅衫長袖飄飄,飛到我的身邊。

  「影哥哥,你來了?」

  伊織微笑道,挽住我的左手,「喜罪有沒有跟你說她今天看見的東西?」

  「我說了唷。」

  喜罪笑道,挨在伊織身旁,在雙相融合後,她倆更顯親密。

  「載著飛機的船是什麼?」

  我想起喜罪方前所說內容,不禁問道,「那該不會是航空母艦吧?」

  「嗯,那是美軍的航空母艦,昨天晚上出發的,今天早上才到。」

  伊織點頭證實了我心中的憂慮。

  「美軍?」

  我驚道,「為什麼美軍也來參一腳?」

  「因為日本政府在我們把妖亟島從本州島切割開的那一天起,就開始向美國政府求援了。」

  伊織似乎十分清楚相關的細節,語氣肯定。

  「從那天就開始了?你為什麼沒和我說?」

  我驚道。

  「我不想讓影哥哥擔心嘛?」

  伊織皺眉道,臉上露出愧疚神色,「你生氣了?」

  掉過頭去。

  「不……」

  我無法責怪伊織,連忙道,「只是我希望你以後有什麼事情要通知我。」

  「影哥哥,變成莉莉絲以後,」

  伊織又柔聲道,「我看得見、聽得見很多以前看不到、聽不到的東西,如果我把那些事情全部都和你說,光把一天的事情講完就要花上兩三天的時間,你又不像我不用吃不用睡,一定受不了的。」

  「嗯……」

  我點點頭,「不過,至少重要的事情你要說給我知道啊。」

  仍道。

  「好嘛,人家只是怕你擔心而已,」

  伊織鼓著腮幫子,半賭氣半撒嬌地道,「你再怪人家,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我哪有怪你?」

  我苦笑道。

  「你剛才不就在怪……」

  「你們兩個打算卿卿我我到什麼時候?」

  洛基的聲音極為不耐地,打斷了我和伊織的談話。

  「都快五天了,小鬼,你要不要嘗嘗連續五天都像個裝飾品一樣,動都不能動的感覺?」

  洛基怒道,「還不快點把我的身體弄出來!少跟女人鬼混!」

  「哈,一個不能動的裝飾品,口氣還挺大的。」

  我也惱火起來,反擊道,「別忘了是我決定你能不能真魔化,這裡可不是你說了算!」

  「是嗎,我的口氣還比不上你這無能的阿劫瑪諦呢。」

  洛基氣勢不減,「都已經五天了,連我這個小小的裝飾品都搞不定,真不知道露希法那女人是看上你哪一點……床上功夫嗎?」

  語氣更加尖酸。

  「你……」

  我大怒,正欲回駁,「別隨便把影哥哥跟那賤人湊在一塊!你這頭下三濫的畜生!」

  豈料伊織比我更怒,高聲咒罵不說,身上甚至釋出青雷,讓四周暫時為之一暗,喜罪也不得不離開她的身邊。

  「影哥哥,我們別理這種東西,這些死人有比浪費在他身上更好的使用方法!」

  伊織豎起眉頭,氣得雙頰通紅,道。

  「唷唷唷,說不過就想跑?」

  洛基冷笑,「真是的,全都一個樣,物質世界的人是不知道信用這兩個字怎麼寫嗎?」

  「你!」

  伊織大怒,及腰的纖滑秀髮往上飄揚,鬆開挽著我右臂的手,雙手往天上一展,廣場正上上的空間便一陣歪斜,宛如湖面上的漣漪般往四周震盪。

  「好了,伊織。」

  我連忙抱住伊織,輕撫她的背。

  「可是……影哥哥……」

  伊織怒氣難消,手雖然放了下來,還是忿忿不平地瞪著洛基的意識體。

  「這邊就交給我吧,你先回去好了。」

  我柔聲道,「這裡有喜罪陪著,不會有事的。」

  洛基似乎觸到了伊織心中的某個罩門,平時的她是不會這麼容易就動怒的。

  伊織一聽,只好悻悻然地飛離,臨走前不忘叮嚀喜罪幾句。

  「哼,礙眼的女人終於滾了。」

  洛基冷笑。

  「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不然就永遠呆在這當花瓶好了!」

  我喝道。

  「好好好……真是的,受不了你們這些傢伙。」

  洛基不屑道,「快動手吧,到底要浪費多少時間啊?」

  「閉嘴,我要開始了!」

  我怒道,一邊開始催動幽影。

  漆黑的泥漿從四面八方湧來,淹沒了周圍密不透風的屍城,並慢慢把洛基的意識體給捲入,開始交互融合。

  「好奇怪喔……」

  喜罪見伊織離開,大剌剌地坐在我肩膀上,小小的雙手抱著我的額頭,「這東西感覺又不強,為什麼都花這麼多天了,還是孵不出來?」

  我專念在幽影的控制上,無心回答喜罪的問題。

  ※  ※  ※  ※  ※

  七個小時後※  ※  ※  ※  ※

  綠幽幽的螢火四處飄忽,把入夜後的廣場照的鬼影幢幢。附近的屍牆已經被融去大半,剩下的屍體都遠在數十公尺之外,黑暗中根本看不見。

  「哈……哈……」

  我逝去額上汗水,緩緩走近伊織為我準備好的錦綢坐墊,一股腦坐了下去。

  「影哥哥,今天就到這兒吧。」

  返回廣場,為我準備晚餐的伊織道,一邊用手巾為我擦汗。

  「沒關係,喜罪會讓爸爸馬上輕鬆起來。」

  喜罪笑道,小手在我身後一搭,背後白色雙翼一震,一股涼意流入體內,驅走了渾身疲勞。

  我吁了一口氣,拿起筷子,朝地上的餐盒裡撿了兩三樣菜,送進口中,由於現在沒有瓦斯,清雅等人得用柴火煮飯,菜吃起來都有一股淡淡的木香。

  邊吃,我轉頭往洛基的方向看去,藍色光球依舊穩坐原地,動也不動,只是那光澤顯得更加混濁了。

  我看了好一會,發現這次洛基都沒出言嘲諷,感覺有些奇怪。

  「洛基!」

  我喝道,「你死了沒?」

  「……」

  洛基似乎咕噥了幾聲,但十分微弱。

  「洛基!洛基!」

  我又試著叫喚幾次,洛基的反應一次比一次弱。

  「是快死了嗎?」

  我思忖,「不……說不定是快成功了!」

  轉念一想,大喜道。

  雖然不過是真魔化一個令人生厭的魔物,但想到幾天的勞苦努力,馬上就要大功告成,我不禁又站了起來。

  「影哥哥,你還要繼續?今天你已經為這傢伙花了很久時間了耶?」

  伊織神情略顯擔憂,問道。

  「沒關係,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個該死的傢伙馬上就能真魔化了。」

  我笑道,再次催動幽影。

  或許是因為疲勞之故,幽影變得不是很聽話,但我仍然把洛基和遠處的屍山卷在一起,繼續真魔化的程序。

  ※  ※  ※  ※  ※

  又過了兩個小時,終於,在一片茫然之中,我感到洛基的意識體開始產生明顯的變化,那渾噩不明的幽魂似乎接觸到了什麼堪供依附之物,開始有了清楚的稜角。

  「成功了!」

  我開心地大喊,同時收回幽影,腦袋裡輕飄飄地,差點站不住腳。

  只見地上一顆黑色的卵,足足有一個人那麼大,外殼光滑如鏡,看來十分堅硬。

  陰森森的波動,隱隱從黑卵中向外激盪。

  「怎麼變成一顆蛋了?」

  喜罪奇道。

  「……影哥哥,這東西有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還是把它擺著就好了。」

  伊織皺眉道。

  「少胡說了,女人!」

  洛基的聲音恢復之前的輕快,「都到這最後一步了,你可別給我臨陣脫逃啊,阿劫瑪諦!」

  邊說,烏卵還晃了晃。

  「伊織,喜罪,你們兩個準備一下,」

  我道,「要是待會洛基想要亂來,馬上就制服他。」

  「交給我吧,嘻嘻……」

  喜罪掩嘴笑道。伊織則輕輕點了點頭。

  「制服?你什麼意思?小鬼!」

  洛基不悅道。

  「我只跟你約定要給你一具身體,可沒說讓你在這世界自由來去。」

  我道,「等完成真魔化,我就要把你五花大綁,關在地底,讓你永遠不見天日。」

  「什麼?喂,小子,你玩笑也開太大了吧?」

  洛基怒道,「我洛基可跟你沒冤沒仇,還幫你收拾了黛爾,你對待恩人是用這種態度?」

  「廢話少說!」

  我喝道,再度運起幽影,進行真魔化的最後一個步驟。

  泥漿滾過,只聽得嗶哩啪啦,黑卵外殼龜裂,無數荊棘從卵中向外蔓延,憑空漫生。

  「小心!」

  伊織喊道,雙手一揮,一道雷網將我們包住,阻擋了往四處橫生的荊棘。

  沒一會,黑綠色的荊棘停止了生長,竟然往回倒縮,一瞬間又全都被吸進方前烏卵所在的位子上。

  轟然一聲,灰藍色的煙霧向上直衝,烏卵陰森森的波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微弱的生物波動。

  「嘿!」

  喜罪一待伊織撤去雷網,身子一縱,身後四翼劇震,嬌喝一聲,激起一股巨風,把附近的塵土、石礫等物,連著藍煙一塊吹走。

  「這感覺……是人?」

  由於那波動平平無奇,既非魔物,更非洛基,我不禁大奇,連忙往廣場中央望去。

  「啊……啊……」

  只見洛基抱著胸口,血色紅髮散亂,渾身赤裸地跪倒在地上,青色肌膚上儘是汗水。

  「這是怎麼回事?」

  洛基氣急敗壞,抬頭大聲喝問,「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力量……我的力量……」

  嗓音顫抖,神情驚慌的洛基,甚至發起抖來。

  「……哈哈……」

  我先是一陣錯愕,接著不禁大笑起來,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快將我恢復原狀!」

  洛基大怒,站起身來,輕輕一躍,又倒在地上。

  他臉色蒼白,皮顯得更加青了,很顯然地,真魔化後的洛基失去了他所有的力量。

  「哈哈,看來,你體內的黛爾太強大了,洛基!」

  我笑道,「所以屍體都被你的女兒給消化掉,沒有留下你的份來!真是太好笑了!哈哈!」

  「什麼?」

  洛基一驚,「黛爾……那我把她給吐……嗚嗯!」

  張口欲嘔。

  但我動作更快,狂信者封住了洛基的嘴,並鏮啷鏮啷地把他手腳扣鎖,倒吊起來。

  「看來人算不如天算啊,洛基。」

  我一邊冷笑,一邊緩緩走近,欣賞著洛基狼狽的模樣。

  「嗚嗚!嗚嗚嗚!」

  洛基睜大了眼睛,不知在怒吼什麼,我聽不清楚,但顯然不是好話。

  「哈哈哈哈!」

  沒想到事情竟會以這樣的方式落幕,真是讓我喜出望外,不禁又大笑幾聲。

  「太好了,影哥哥。」

  伊織也飄至我身旁,笑道,「只是可惜了那些浪費在他身上的死人,本來可以弄出好些小妖小怪來服侍我們的。」

  「沒關係,海上不是有條航空母艦?」

  我心情大好,笑道,「把那上面的人抓來就行了。」

  「喜罪要去!喜罪要去!」

  喜罪一聽,立刻自告奮勇,喊道。

  「好好,一定讓你去。」

  我笑道,把喜罪摟在懷裡,往她小嘴上一親。

  「嗯……嗯……」

  喜罪嬌喘兩聲,身子登時熱燙起來,背後翅膀一收,整個人長大了幾尺。

  「爸爸……」

  喜罪雙頰微醺,尾巴在身後甩動,手往我腰上探去。

  「你們兩個,也不看看地方。」

  伊織伸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要吃也等回去再吃吧,這裡這麼髒!」

  苦笑道。

  「說的也是。」

  我笑道,一手摟著喜罪,一手摟著伊織,「今天晚上要好好把你們兩個吃個通徹。」

  伊織一聽,又在我腰上捏了一把,咯咯直笑。

  她素手一揮,三人騰空飛起,緩緩往伊織家飄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幾天來沒日沒夜搬運屍體的小鬼們,全都圍到了洛基身旁,對著他拳打腳踢,藉以洩憤。

  一想到洛基現在的心情不知有多麼痛苦,我臉上的笑意便越發不可收拾。

  「嗯嗯嗯嗯!」

  洛基充滿痛恨的悲鳴聲,慢慢被背後的黑夜吞噬。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5:30
第四章

  解決了洛基這個大麻煩,我心情輕鬆不少,一路上和伊織等人有說有笑,她們兩人見我神情開朗,也都高興起來。

  但就在歸途中,突然,伊織佇立在湛藍的夜空下,神色鐵青,她身上的綾羅綢緞隨風飄揚。

  「怎麼了?」

  我驚道。

  「他們不聽我的話,」

  伊織眉頭一揚,臉上浮現怒色,「準備要攻擊我們了。」

  烏黑髮絲下隱隱耀出藍光。

  「喜罪,你護送影哥哥先回家。」

  伊織對喜罪道。

  「好~~」喜罪道,背後四翼嗡地一聲震動起來,雙手搭住我的肩膀,作勢便欲飛出。

  「等等,伊織,是誰不聽你的話?」

  我制止喜罪,問道。

  「……日本首相,」

  伊織歎道,「看來他不打算要北海道上的七百萬人活命了,我還特地親自去警告他呢。」

  「親自?」

  我驚道,「你什麼時候去見他的?」

  「幾天前的晚上,」

  伊織道,「影哥哥,就是我跟你提起要幫島取名字這件事的那天。」

  「可是,東京距離我們這邊應該也有六百多公里遠啊?」

  我問道。

  「只要知道確切的位置,其實距離多遠都不重要。」

  伊織道,「反正那天我和那傢伙說,只要他不來煩我們,我們也不會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最後逼著他當面承諾,短期間會來妨礙我們。」

  「不過……他果然說話不算話就是了。」

  伊織聳聳肩,苦笑道。

  「我想要是他真的說話算話,也當不上首相了。」

  我點頭道。

  「南邊大概一百公里的地方,有一個自衛隊的基地,」

  伊織指著黑暗深處,海渠對面可見點點微光,接著道,「日本的軍機正從那邊起飛,另外也有一些軍艦正從東西兩邊繞過來,要北上到這兒來和美軍艦艇會合,執行合同作戰。」

  「你的意思是,日本軍隊要和美國人一起打我們?」

  我愕然道。

  「別擔心,影哥哥,」

  伊織卻笑道,「他們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的,這幾天我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現在我一個人對付他們都綽綽有餘呢!」

  說著,伊織身影晃動,和之前一樣,製造出了數個分身,容貌姿態都與伊織難分彼此,唯有身上綢緞的顏色不同。

  「影哥哥,你先回去吧,這邊交給我們。」

  幾名伊織異口同聲道,嗓音共鳴,話聲交響。

  我思忖一會,心想就算我留在這裡,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大忙,於是點了點頭,叮嚀了兩句後,便和喜罪一起朝向伊織家中飛去。

  喜罪一邊飛,我邊以幽影查探方谷市,市內沒有異常,魔物的波動佔了大多數,極少數的人類則被集中在方谷市中央偏北的地方。

  由於幽影的大小從解放他禍煞耶後便一直沒有變化,所以我感應不到超出舊方谷市市區範圍以外的東西,自然也無法得知是否有敵人在接近。

  「啊,那些人開炮了!」

  喜罪忽道,「爸爸,你看那邊!」

  我轉頭往東邊看去,在一片黑暗中,幾點金黃火光幽幽地將海平面映照出來。

  「那是……哪邊的船?」

  我奇道,上次喜罪看到航空母艦的地方是在反方向,所以發出火光的艦隻並非隸屬美國的駐日軍隊。

  「嗯……是日本的。」

  喜罪在黑暗中,依然能清晰視物,「一隻一隻都隔得遠遠的,好像要把我們圍起來的樣子。」

  道。

  突然兩朵火雲在東方不遠處爆碎,發出轟然巨響。

  「哇啊!」

  我摀住耳朵,看著一瞬間變得有如白晝的方谷市夜空。

  只見一道黑色身影在火光裡來回穿梭,畫出一彎接著一彎的美麗弧線,是伊織無疑。

  她轉身和我揮了揮手,不過因為距離關係,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伊織手一放下,身影便消失了。

  遠遠地,在剛才炮火發生的海面上,兩縷電絲飆起,將附近夜空染成青白色。

  緊接著又是一朵火雲高高竄升,火雲中又生出火雲,連續爆炸了好幾次,隱隱地隆隆作響。

  「好好喔,喜罪也想去玩。」

  喜罪用羨慕的口吻道。

  「好啦,我們快下去。」

  我催促道,「家就在下面了!待會如果情況允許,我就讓你去打兩三架飛機。」

  「真的嗎?」

  喜罪開心道,迅速朝地面落下。

  ※  ※  ※  ※  ※

  落在伊織家門前,我腳才剛著地,清雅的身子便撲了上來,附近又沒燈光,這麼黑,她居然知道我在哪裡。

  「小影,發生什麼事了?」

  清雅嗓音顫抖,「我好怕,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抓著我的手也在發抖。

  「別怕,」

  四周昏暗,我捧著清雅的臉,輕撫她光滑的肌膚,「不會有事的,他們沒法把我們怎麼樣。」

  柔聲安慰道。

  其實我也不知究竟情況如何,畢竟幽影的感知範圍有限,無法像伊織那樣知曉遠方的事情。

  「不過要是他們太過份的話,」

  我心想,「恐怕就不得不讓佳奈出來再揮個幾刀了。」

  清雅的雙手緊緊地勾著我的臂膀,說什麼也不放開,直到我倆走進屋內為止。

  外頭雖然漆黑無光,屋內卻點著幾根蠟燭,飄搖的微光提供了基本的照明。

  伊織的三隻家貓,晨霜、斑錦和亂綺都聚在客廳裡,垂著耳朵,縮著尾巴,似乎也很是害怕,她們那幾雙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幾乎可說是在閃閃發光。

  「……你把雪川帶回來了?」

  我見到斑錦在這,便問道,同時幽影一掃,感應到雪川以及金銀姊妹的波動從樓上傳來。

  「喵……是、是的,主人,小的看到火光,就趕忙把雪川小姐背回來了……」

  斑錦回答,背脊上的絨毛倒豎,看來十分焦慮,其它兩隻也是同樣情況。

  我在沙發上坐下,清雅緊挨在側,似乎想要把頭擠進我胸口裡面似地,整個人貼了上來。

  「小影,我好怕,你不要離開我……」

  清雅顫聲道。

  「好,別怕,我會一直待在這裡的。」

  我輕聲回應,被她抓的這麼緊,想走也走不了多遠。

  才說完,三隻貓女突然都爬了過來,紛紛抱住我的腿,似乎是想要藉此獲得些許的安全感,讓我不禁啼笑皆非。

  「啊,鐵鳥又出來了。」

  進屋之後,便一直看著窗外的喜罪出聲道,「被伊織姊姊打掉了……好好喔……」

  就目前來看,我還沒感應到任何外敵的進入,似乎美國和日本的軍隊尚無登陸妖亟島的打算,只想以炮擊和轟炸對付我們。

  「炮火應該是通不過伊織的防禦的……」

  我心想,「他們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爸~~爸。」

  喜罪的臉突然欺到我面前,她嘟著小嘴,摟著我的頸子,嬌聲道:「讓我上去打小鳥嘛~~」「反正有事的話,我也可以馬上用幽影把喜罪叫回來,讓她去幫幫伊織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差錯吧?」

  我心想。

  「好吧,」

  我苦笑,點點頭,「別給伊織添麻煩。」

  「爸爸最好了!」

  喜罪開心大笑,在我臉上又親又吻,好一會才鬆手離去。

  我目送喜罪穿越屋牆,她身子一抖,羽翼震動,消失在黑夜中。

  「……她走了?」

  清雅雖看不見喜罪,但從我的舉動觀察,也知道剛才有魔物在屋內,所以出聲問道。

  「嗯,她去幫伊織了。」

  我回答。

  屋外隱隱傳來爆炸聲,聽來十分遙遠,我轉頭一看,橘紅色的光暈在黑暗的夜空下擴散消失,煞為壯觀。

  雖然方谷市乍看之下正受到猛烈的攻擊,但實際上炮火完全沒有造成任何實質的傷害,伊織的防禦網滴水不漏地保護著這座屬於魔物的城市。

  「看來那些船艦全軍覆沒也是遲早的事……」

  在適應了屋外此起彼落的鮮熾火光和遠雷般低沈的爆炸聲後,我心中的焦慮也漸漸消退,甚至篤定這場戰爭不會持續太久。

  「嚇死人了,才過幾天而已,怎麼又開始打仗?」

  清雅依偎在我身邊,顫聲道,「小影,你千萬不要離開我,阿姨好怕……」

  「幾天……對了,到底過了幾天?」

  我一聽,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問道。

  「應該有……七八天了吧?」

  清雅的五官在燭光下顯得朦朦朧朧的,婉約的容貌別有一番撲朔迷離之美。

  「你知道今天幾號嗎?」

  我再問,自從方谷市脫離日本之後,我便沒有在注意每天的日期了。

  「應該是二十五號了……」

  清雅回答,「怎麼了?小影?」

  臉上又露出不安的神情。

  「不,沒事。」

  我連忙摟住清雅,免得她胡思亂想。

  「二十五號了,那表示依格爾隨時都可能會出現……」

  我心想,「還真剛好外頭那些混帳也挑這天開打。」

  只要依格爾一來,我就能取消這紙養殖契約,擺脫那些莫名其妙的魔物,獲得真正的自由。

  邊想,我邊在腦中回憶契約內容,那些熟悉的血色文字在眼前如走馬燈般緩緩飄過。

  「……但事情會這麼簡單嗎?依格爾會不會又準備了什麼東西來算計我?」

  抱著興奮和不安的心情,我閉上眼睛,想要休息一會。

  清雅身上的淡淡香氣傳了過來,她的手掌暖暖的,一邊在我腹上輕撫,指尖一邊往下滑,隔著長褲,最後滯留在雙腿之間,看來是不想讓我休息了。

  「你想幹什麼?」

  我低聲笑道,褲子裡的陰莖在清雅手掌的愛撫下,緩緩膨脹起來。

  「你還敢說,」

  清雅賭氣似地嗔道,「你這幾天把人家丟在這不管,到處都是妖怪在走來走去,現在外面又要打仗,阿姨都怕死了!」

  另一手卻在解開我上衣的鈕扣。

  「所以你現在要脫我的褲子?」

  我笑道。

  「你這壞孩子……你都不知道阿姨有多想你!」

  清雅輕聲道,脫下我的衣服,隨即狠狠一口咬在我肩頭上,讓我痛得往後縮了縮。

  「會痛?」

  清雅見狀,連忙又在我肩膀上揉了揉。

  「當然痛了,你怎麼也學這些貓開始亂咬人?」

  我笑道。

  「還不都是……還不都是你……」

  清雅嗔道,又羞又急,「就只跟伊織那孩子好,把阿姨都忘了!」

  她跪在沙發上,伸手將褲子從我腿上扯下,扔到一旁,三隻貓女紛紛退開半步。

  朦朧的燈火下,清雅的眼中閃爍著晶瑩淚光,她背對著燭火,站起身,慢慢將上衣褪下。

  雪白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淺淺的金黃光輝,清雅姣好的身段、渾圓挺立的雙乳,在燭光中輕輕搖曳,顯得越發誘人。

  我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清雅,幾乎要忘記外頭的騷動。

  「壞孩子,你看看,阿姨一見到你,下邊就濕了……」

  清雅顫聲道。

  貓女們坐在清雅的腳邊,仰頭觀望女主人解開腰上的短裙。

  唰地一聲,短裙也落到地上,清雅美麗的雙腿用黑色絲襪包裝,腰肢和大腿上扣著的系裙吊帶,讓那具成熟的肉體充滿了令人著迷的魔力。

  清雅沒有穿內褲,她的蜜處是赤裸的,但是因為背光的關係,那兒陷入黑暗,只能看見她雙腿間微圓的輪廓。

  貓女們發出了像是嬰孩啼哭的鳴叫聲,她們低下頭去,舔舐清雅的腳踝,尾巴高高地在臀上搖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貓女們會有這種反應,但眼前的情景讓我感到相當的興奮。

  站起身來,我走到清雅面前,一把將她發燙的身軀摟在懷裡,貓女們輕輕嚶了幾聲,在我倆身邊爬來繞去。

  「啊啊……小影……」

  清雅在我懷中顫抖,歎道,「阿姨愛死你了……」

  雙手緊緊環在我的腰上。

  「你不怕了?」

  我問道。

  「只要小影陪我,阿姨什麼都不怕。」

  清雅道,「伊織也不在,阿姨現在全部是你的了,小影。」

  眼神一蕩,嬌媚地笑了起來。

  騰地一聲,我倆雙雙倒回沙發上,我吮住清雅的唇,她燒燙的舌尖在口中轉動起來。

  清雅像是只發情的雌獸一般胡亂地扭動身子,蜜穴裡豐沛的濕潤很快地滲到了我的身上。

  我貪婪地把玩著清雅柔嫩的乳房,愛撫她滑潤的大腿、小腿、甚至腳踝,清雅口中的喘息就像雙腿間發燙的蜜核一樣,越來越黏稠厚重。

  「小影……你快用阿姨……」

  清雅哀求著,眼中濕潤的愛慾在燭火下閃耀,「阿姨是你的……阿姨從頭到腳都是你的……求求你趕快用了我吧……」

  但我擒著她的腳踝,陰莖在清雅的陰阜上滑動,讓那敞開的雙腿和腰臀飢渴的上下跳動,說什麼也不插入。

  清雅甜美的哀嚎和貓女興奮的哭聲,掩蓋了屋外的隆隆炮火。

  那企盼的瞳孔和臉上焦急的神色,讓我想要玩弄清雅。

  「斑錦。」

  我道。

  「喵……」

  有著黃黑條紋的虎貓,斑錦,輕巧地爬上了沙發。

  斑錦似乎知我心意,苗條纖細的身子一扭,便鑽入我和清雅之間,壓在清雅腹上,順勢扣住她的雙手。

  「小影?」

  清雅驚道,「你想……嗯嗯?」

  但她困惑的嗓音很快地變成了濕漉漉的肉樂。

  斑錦迅速銜住了清雅的舌頭,以野獸般的貪婪侵入清雅的口,用長長的貓舌在她唇齒間穿梭,啪咂啪咂地吸吮。

  我放開了清雅的腳踝,一雙生滿潔白絨毛的手爪從身後接過,雪貓晨霜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我身後。

  她暖和的胸腹和乳房貼著我的背,下邊的毛都濕透了,名符其實是只發情的牝貓。

  「主人……主人……喵……」

  晨霜顫抖著嗓子道,聽起來像是小孩子的細聲哭泣。

  「喵喵~~!喵喵喵~~!」

  毛色雜亂的花貓,亂綺,焦急地在沙發下叫了起來,因為沙發上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容納她了。

  她敞開雙腿,在黃白夾雜的絨毛下頭,是一隻充血腫大的鮮紅蜜核,蜜核中間裂了道縫,緩緩淌出清澈的黏液。

  亂綺急躁地對著空氣挺腰,唇邊津涎滴落,乳房上下亂顫,那神慌意亂的模樣著實有趣,讓我不禁多看了幾眼。

  「小……小影!」

  清雅掙扎著,從斑錦口中逃開,「不要折磨阿姨了,求求你……快用了我吧!」

  嗓音黏稠,似乎斑錦的舌頭還留在她嘴裡。

  「別急,」

  我笑道,用手捏了捏斑錦生滿黃黑絨毛的臀部,觸感頗為新穎,「等我玩完這幾隻貓,自然就會輪到你了。」

  「不……嗯嗯!」

  清雅一聽大驚,斑錦趁勢又往她口中推進幾分,又親又吮。

  我用手指在斑錦的臀下探了探路,蜜核外頭的花瓣都熱的發燙。

  「嚶嚶!嚶嚶!」

  斑錦身子一顫,頭上的一對大耳朵翹了起來,虎紋尾巴也往前反捲,臀部上翹,把整個蜜部都裸露出來。

  「清雅,你看,」

  我笑道,「我要插進這隻貓裡頭去了。」

  「嗯嗯!嗚嗯!」

  清雅眉頭緊蹙,眼神又急又妒,想要甩開身上的斑錦,但手腳都被貓女們擒住,她力氣又弱,根本動彈不得。

  清雅的反應讓我十分開心,抓著斑錦光滑暖和的臀,我刺進那火爐般的蜜肉裡。

  「……喵喵!」

  斑錦歡喜地叫了起來,身子一軟,癱在清雅胸口上。

  燒燙的嫩肉緊緊地捲住了肉棒,貓女的蜜穴比人的熱,而且深的多,我幾乎以為龜頭已經進入了斑錦的內臟之中,甚至還能透過蜜穴感受到貓女的心跳。

  「嗚噫……噫嘻嘻!」

  斑錦趴在清雅胸口,癡癡浪笑,她的爪尖捏著清雅的乳房,舌頭亂卷,把高聳的櫻桃和潔白的嬌乳都舔得晶瑩剔透。

  「哈……哈……」

  清雅大口喘氣,剛才斑錦一輪瘋狂的親吻讓她來不及換氣,「小影,阿姨求求你……饒了阿姨了好不好?」

  嘴裡哀求道。

  我不置可否,大力挺腰,整張沙發都嘰嘰嘰地晃了起來。

  斑錦嗯嗯唉唉地哼著,愛液讓她腿上的毛都黏在一塊,只見她腰一直,身子發浪,一股帶著血色的濃漿從蜜穴中湧出,猛地洩身了。

  我讓陰莖留在斑錦體內,讓她緊緊吸吮,快活地張口喘氣。

  待高潮退去,斑錦整個人都軟倒在清雅身上,嚶嚶嚶地呻吟個不停,我只好抽出陰莖,把她扔下沙發。

  「小影……可以了吧……」

  清雅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被斑錦舔得濕亮的乳房輕輕晃動,「別再折騰阿姨了……快……阿姨想死你了……」

  顫聲道。

  我不禁笑了起來,把身後的晨霜拉到前面,讓她躺在清雅身上。

  晨霜的毛是白的,胸腹和其它貓女一樣,只生著短短的絨毛,可以看見下面粉紅色的肌膚,雙腿中間那只蜜核紅的發亮,附近的毛吸飽了愛液,一撮一撮黏在一起。

  當著清雅的面,我把陰莖插入晨霜的穴中。

  「嚶……嚶……」

  晨霜的嗓音尖細,聽來就像是個小女孩般,纖細的四肢纏在我的腰上,雙耳抖動,歡喜地伸出舌頭,舔舐我的胸口。

  「小影……不要……」

  清雅嫉憤地拉扯晨霜,眼神望著隱沒在母貓股間的陰莖,「別折磨我了,小影……你饒了阿姨吧……阿姨受不了了……」

  一邊苦苦哀求。

  「好啊,只要你下去學這幾貓叫兩聲來聽聽,我就不和她們玩了。」

  我笑道,在晨霜體內搗的滋滋有聲,每一下都抽得她渾身亂顫,幾乎要把她從裡面插翻過來。

  「什……什麼?」

  清雅一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你不做也沒關係,只是那樣你就得等我玩完這三隻貓了。」

  我道,挑起晨霜的下頦,貓女的臉是沒有長毛的,摸起來和人一樣光滑細膩,我吮住晨霜軟綿綿的唇,親吻起來,她立刻激烈的響應。

  一邊和晨霜接吻,我一邊觀察清雅的反應,只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妒又恨地瞪了瞪晨霜,慢慢地爬下沙發。

  「為了小影……為了小影……」

  清雅喃喃自語,四肢著地,緩緩爬到地上的斑錦還有亂綺身邊。

  亂綺盤據在失神的斑錦身上,激烈地挺腰,摩擦彼此的下體,兩隻鮮紅的蜜核上都沾滿了黏沫。

  「喵、喵……」

  或許是和貓女們生活了好些天的關係,清雅坐在地上,雙腿曲折,雙手置於雙腿內側,乍看之下還頗有貓樣的,只是身後沒有尾巴,坐得並不穩定。

  「小影……喵喵……」

  清雅羞紅了臉,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一邊學貓叫,那笨拙的模樣竟說不出的可愛。

  「哈哈!」

  我哈哈大笑,抽出陰莖,隨手把晨霜扔到一邊,「好,乖孩子!」

  便欲把清雅從地上拉起。

  「喵喵喵!」

  旁邊的亂綺突然高聲鳴叫,撲向清雅。

  「哇啊!」

  清雅一驚,毫無防備的她,立刻被亂綺壓倒在地。

  只見亂綺用膝蓋撐開清雅的雙腿,下體一挺,將自己黏糊的蜜肉貼在清雅的股間,然後猛烈摩擦起來。

  「啊啊!小影!」

  清雅驚慌失措,「救……救,嗚嗯!」

  喊道,但亂綺頭一低,把她的嘴也堵住了。

  這突如其來的發展,讓我一頭霧水,只見亂綺雙頰通紅,瞳孔放大,兩眼無神,似乎已經被性慾沖昏了頭,搞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了。

  「這些傢伙,真的把清雅當成自己的同類了?」

  我心想,「不過,和伊織她們比起來,清雅只是個普通人,或許這些笨貓真的分不出來也不一定。」

  「嗯……嗯……」

  清雅呻吟著,身子在亂綺的腿間蠕動,亂綺的腰肢像是彈簧一樣,迅速前後滑動,那激烈的程度看的讓我不禁咋舌。

  「不……啊……嗯……」

  清雅耳根通紅,嘴裡呻吟,眼神濕潤。

  儘管她試圖掙扎,但身體似乎已經在接收亂綺帶來的快感了。

  「啊啊……嗯嗯……」

  清雅腰肢抽搐,「不……不……」

  雙手無力地推擠著亂綺的乳房。

  亂綺則是神情恍惚,只是一個勁地讓兩人身下的蜜肉咬合,然後迅速上下滑動,讓沾滿愛液的嫩肉發出啪噠啪噠的淫猥聲響。

  「小影……」

  清雅眉梢緊蹙,羞愧欲死,「不要……不要看……」

  說完這句話後,她抱住了亂綺,緊閉雙眼,含住了亂綺的舌頭,讓貓女的舌尖鑽進喉嚨裡。

  「嗯嗯!」

  清雅洩身了,她高聲呻吟,渾身亂顫,大量愛液從她的下體噴出,灑在亂綺的腿上,被她黃白相雜的體毛吸收。

  「喵……喵!」

  亂綺似乎也洩身了,她離開清雅的唇,仰頭嚎叫,帶著血色的黏液從她下體中噴出。

  一人一貓就這麼僵硬在地上,好一會,亂綺身子一軟,從清雅身上跌落,趴在一旁,臀部抽動不已,嘴裡發出尖細的嬰孩哭聲。

  我走到清雅身邊,她捂著臉,身上沾滿了貓女的愛液,高潮餘韻未退,雙腿兀自痙攣。

  「不要看阿姨……小影……」

  清雅抽泣起來,「阿姨竟然……竟然被那些貓……」

  耳根盡紅。

  我把清雅從地上抱起,放回沙發上,她捂著臉的手不敢放下,彎曲的雙腿還在打顫,似乎只要再輕輕一碰,她馬上又要洩身了。

  撥開清雅的雙手,只見她眉頭緊蹙,兩眼緊閉,羞愧地不敢睜眼看我。

  我不禁笑了起來,低頭親吻清雅的唇,慢慢將她的舌尖勾引出來,她的嘴裡充滿了發情雌獸的酸甜。

  剛才清雅洩身時,那撩人的恍惚表情還停留在我的眼中,她閉著眼睛,屈服於快樂的模樣,更是讓人興奮無比。

  「小影……」

  清雅顫聲道,神情嬌怯,「你不生氣?我被那隻貓給弄得……」

  雙手往我肩上一搭。

  「生什麼氣?」

  我笑道,「我現在只想在你裡面,狠狠的頂上一頂。」

  陰莖早已硬的生疼,加上清雅那誘人的模樣,幾乎就要忍俊不住。

  我用手掌覆蓋住清雅滿是愛液的蜜肉,輕輕顫動,清雅的下半身立刻跳了起來。

  「啊……不行,」

  清雅喘息道,「小影,你這樣,阿姨馬上又要洩了……」

  「這樣才好啊,我要讓你一次把這幾天的份全部都洩完。」

  我道,挪動身子,將龜頭頂在清雅的入口處。

  「壞孩子……」

  清雅又是歡喜,又是畏懼,「阿姨剛才要你你不給,現在阿姨快不行了,你才進來……」

  雙腿勾在我腰上,吸飽了蜜的絲襪有著異樣的溫暖感觸。

  「我就是喜歡逗你,你喜不喜歡?」

  我笑道,把龜頭慢慢擠入清雅體內,感到裡頭的暖漿緩緩淌了出來。

  「啊……啊……」

  清雅額上頸上都滲出了汗滴,「壞孩子,就會玩阿姨……啊啊……輕點……不然阿姨又要……啊啊!」

  龜頭頂上了清雅的花心,她再次洩身。

  蜜肉激烈地痙攣,螺旋樣的吮住了陰莖,我喊了一聲,腰間一酥,開始射精。

  「啊啊!小影!噫噫!」

  清雅大聲呻吟,津涎從她鮮紅的唇邊淌落,我摟著她的腰,讓吐著濃稠白漿的肉棒不斷前後挺送,下體像是要融化似地,快活地令人渾身顫抖。

  貓女們尖細的哭聲又響了起來,和性器交合的肉樂融合一氣,難分難解。

  ※  ※  ※  ※  ※

  外頭的火光和炮聲已經完全平息,由屋裡望去,四週一片黑暗,靜的什麼也聽不見。

  渾身疲軟的清雅在沙發上昏睡,亂綺和斑錦一前一後地,用口為她清理身上的體液。

  晨霜則跪在我的胯下,仔細地舔舐陰莖的每一寸皮膚,睪丸也輪流含進嘴裡吸吮。

  我感到伊織和喜罪的波動急速接近,於是揮了揮手,把貓女們驅開。

  眼前的空間泛起了陣陣漣漪,一身窄袖綾羅的伊織從漣漪中心顯現出來。

  「爸爸,我回來了!」

  喜罪此時也從屋頂上直直透入,「我打掉了四隻鐵鳥喔,厲害吧?」

  笑道。

  「好,真厲害。」

  我笑道,摸了摸喜罪的頭。

  伊織看了看沙發上的清雅,還有蜷縮在客廳角落的三隻貓女,意有所指地笑道:「影哥哥,和我媽媽玩得還開心嗎?」

  我笑著點點頭。

  「你們,把她抬回房間去。」

  伊織對貓女們喝道。

  斑錦等人連忙把清雅抱起來,戰戰兢兢地跑上二樓去了。

  「戰況如何?」

  我問道。

  「我逼他們暫時撤退,」

  伊織坐在我身邊,也就是剛才清雅休息的地方,「依格爾就快到了,沒時間浪費在那些人類身上。」

  「喜罪還想再多玩一些的說……」

  喜罪意猶未盡地道。

  「沒關係,等我們把討厭的契約解除掉以後,要玩多久就讓你玩多久。」

  伊織把喜罪摟在懷中,笑道。

  「……不過,依格爾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讓我解除契約的。」

  我道,「不曉得這次他又會提出什麼條件。」

  「別擔心,影哥哥,不管他提出什麼條件,我們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伊織樂觀地笑道。

  我點點頭,但心裡卻無法像伊織這樣樂觀。

  當、當、當……過了一會,屋內某處響起了十分陌生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

  我奇道。

  「……這是壁鐘的聲音。」

  伊織奇道,「那個壁鍾壞了很久了,怎麼突然叫了起來?」

  此時,魔觀之翼從我額上翻了出來,激烈地拍打。

  「這是……」

  我感到幽影被某個巨大的東西侵入了,「依格爾他們來了?」

  驚道。

  只見四周搖曳的燭光像是被定格一般,硬生生地僵在原地。

  一道漆黑的裂縫劈開了伊織家的屋頂。

  凱瑟琳悠揚的歌聲響起,灰色驅走了黑暗,久違的依格爾依舊佝僂著身子,頂著長長的香蕉鼻,從空間的裂縫中走了出來。在他身後,是穿著一襲深藍色晚禮服,雙眼被皮罩遮掩住的長髮女子,凱瑟琳。

  「好久不見了,御影先生,」

  依格爾右手一展,道,「今天是魔王,瑣羅亞?薩烏斯的養殖終止日,我們要來取回養殖物。」

  兩顆大眼直直盯著我。

  「瑣羅亞早就被佳奈殺了。」

  我道,「你該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那真是太可惜了,御影先生,」

  依格爾裂嘴道,「這麼說這次的養殖也是失敗了?」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們今天就要終止這紙莫名其妙的魔物養殖契約!」

  我道。

  「啊,御影先生,我們本以為你會回心轉意呢。」

  依格爾以失望的口吻道,但臉上表情絲毫不變,看起來仍是似笑非笑,「您仍堅持要終止契約?」

  「當然了,我不想再和你,還有露希法有所牽扯!」

  我道。

  「好吧。」

  依格爾點點頭,「那麼我們就此解除契約。」

  依格爾乾脆的態度,讓我十分驚訝。

  「你是說真的嗎?可別事後反悔!」

  我道。

  「我們是不會事後反悔的,」

  依格爾道,「會反悔的只有御影先生。」

  說完,他手一翻,那份燙金邊的白色契約浮現出來,上頭還有我用鮮紅墨水簽下的名字。

  火焰從契約的一角竄出,很快地把整份契約燒的連灰都不剩。

  眼球深處猛地一疼,烙在我體內的血字一行一行的消失。

  「這樣,我們之間的契約就解除了。」

  依格爾道,「從此刻開始,御影先生不再負有為我們養殖魔物的義務。」

  「太好了!沒想到這麼簡單!」

  我舒了口氣,滿心歡喜地往身旁的伊織看去。

  但她神情嚴肅,不發一語地瞪著依格爾。

  「伊織?」

  我驚道。

  「你還有很多東西沒說吧!」

  伊織喝道,「難道這樣就想走了?」

  「我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依格爾不卑不亢地道,「御影先生,接下來,我們要告訴你,契約解除後,你必須自己承擔的幾點後果。」

  「哼,我就知道沒這麼容易。說吧!」

  我冷冷道。

  「第一,從此刻開始,僱用人不負保護養殖人的義務。」

  「第二,從此刻開始,僱用人不負代替養殖人管理其幽影之義務。」

  「第三,從此刻開始,僱用人不負收回其養殖物之義務。」

  依格爾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講完這幾句話後,向我們彎腰致意。

  「什麼東西?什麼叫做保護養殖人的義務?」

  我聽的一頭霧水,立刻追問。

  「可惜我們的合作就要結束了,御影先生,」

  依格爾道,「從今以後,我們不會再來打擾你,請放心。」

  對我的問題毫不理睬。

  「走吧,凱瑟琳,我們這次似乎仍是失敗了。」

  依格爾轉身,走進空間的裂縫,身影隱沒其中,凱瑟琳也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後。

  「等等!你們還沒說清楚啊!」

  我大喊道。

  空間的裂縫關閉起來,帶走了四周的灰色,金黃的燭火又恢復了生氣,壁鐘的聲音還在響個不停。

  依格爾走了,走的和他第一次來到我家時一樣的匆促。

  「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是保護義務?還有什麼是管理和收回的義務?」

  我心慌意亂,依照過去的經驗,依格爾說的話一定有很重大的意義,若無法得知這幾句話的意思,恐怕會對我十分的不利。

  「影哥哥,」

  伊織握住我的手,「冷靜一點!」

  柔聲道。

  「伊織,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問道,「不然剛才你怎麼會問依格爾那番話?」

  「影哥哥,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伊織見我神情緊張,「但是從我獲得莉莉絲魔體的那天開始,我就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

  幾乎成了反射動作一般,我追問道。

  「有股力量,不論何時都一直和影哥哥連接著,但影哥哥你自己似乎沒有感覺。」

  伊織道,「雖然這股力量是透過意識宇宙和影哥哥接著的,但這力量本身不屬於意識宇宙也不屬於物質世界,連莉莉絲也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

  「那……那這股力量……是依格爾他們的嗎?」

  我問道,心裡有一股十分惡劣的預感。

  「嗯,之前在冥府之門前遇到他們的時候,我就確認依格爾他們和這股力量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

  伊織點頭道。

  「啊!」

  伊織說完,突然臉色一變。

  「怎麼了?」

  我嚇了一跳,問道。

  「不見了,那股力量不見了。就在剛剛……」

  伊織詫異道,「或許是依格爾他們收回去了?」

  我心中暗驚,腦中茫然,依格爾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無法推斷,但我知道,有很糟糕的事情馬上要發生了。

  轟隆隆地,有許多的聲音,千軍萬馬般地在我腦中響起,我腳一軟,跌倒在地。

  「爸爸?」

  喜罪喊道。

  「影哥哥?」

  伊織驚道,「你怎……」

  伸手想將我扶起。

  我站了起來,卻發現耳朵聽不見她們的聲音。

  「嗚哦哦哦~~~」是他禍煞耶……他禍煞耶在我的體內吼叫,「被遺忘的靈魂,被捨棄的屍骸,我們的日子到了,黑暗將被解放……」

  他禍煞耶的聲音激起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呻吟,都呼應著它的叫喚。

  再一次,我被它拖入了浩瀚無邊的深沈意識之中。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5:30
第五章

  幽影在擴張,以完全超越我感知能力的驚人速度,彷彿是在為過去這數日的怠惰贖罪一般。

  不論之前限制住它的東西是什麼,現在都拘束不了它了,漆黑的泥濘往上奔馳,高高衝上天際,比夜空更黑、更深,然後巨大的黑柱扭擺著歪斜的軀幹,向四面八方碎裂開來。

  黑浪乘著風,海洋和陸地對它來說似乎沒有區別,一眨眼的功夫,它南下、北上、東進、西侵,幽影吞噬了日本北半部,淹沒飄蕩的海水,衝入了西方開闊的亞洲大陸,同時將廣大的太平洋也納入自己的體內。

  不出一分鐘,這無形無象的漆黑空間便將整顆蔚藍行星納入掌握。

  我完全無法控制它,它大的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之外,沒有任何人類可以控制這麼龐大的東西。

  「給我停下!」

  我在意識宇宙中呼喊,漂浮在微微放出藍光的黑暗之中,俯瞰著眼前的球形地表,「停下來!」

  但它早已不接受我的命令,我的聲音就像是滔天巨浪中的麻雀叫聲。

  「沒用的,阿劫瑪諦。」

  他禍煞耶道,儘管只有意識相接,我還是感到一股令人顫抖的惡寒。

  抬起頭,在稀薄大氣的邊緣,他禍煞耶蠕動著的紅眼烏雲,身上長了許多的光亮鞭毛,光這樣看著它,就讓我害怕地想要緊閉雙眼。

  「魔神、歸零者俱逝,」

  他禍煞耶朗聲道,「再也沒有人能在這兒、這個世界阻擾吾等之復生!幽影將是吾等的胎床,為吾等昏靈之居所!」

  它的一部份,與大氣下急速擴張的幽影匯合,默默地,宛如泥水交融一般,幽影也睜開了它億萬隻鮮紅的眼睛,凝視四面八方的靜謐宇宙。

  我漂浮在虛無的冰冷空間中,望著地球被一層紅光萬點的黑色漿液所覆蓋,驚駭得不知所措。

  儘管已經有了整顆地球,但它們仍不滿足,我看見幽影不斷地侵蝕意識宇宙,擴張自己的疆土,同時壯大他禍煞耶的腳步,絕望的潔白瞳孔開始像細雪一般,在大氣層下悠悠飄落。

  「嗚嗚……嗚嗚……」

  如夢似幻的悲鳴從意識宇宙中傳來。

  在無盡的冰冷哀嚎中,許多過去我曾聽過的聲音一一從腦海中迸出,就像是他們同時間都對著我說話一樣。

  「耶哈維……」

  「熾焰玫瑰……」

  「眾神之死……」

  「托爾在哪?」

  「遴死者……」

  「崑崙瑤池……」

  「四山門洞開……」

  「老君,助小子一臂之力……」

  「那是……洛基?」

  「大海嘯……」

  「天使在消失……」

  「黑暗……」

  「時候到了,阿劫瑪諦!」

  他禍煞耶轟隆隆地怒吼著,它無邊無盡,有如一朵以日光為食的黑雲,完全籠罩著我。

  「吾將以血肉創生,為無數昏靈平反,用遺忘撫去痛苦的爪痕!」

  那像是空谷孤鳴的聲音在昏暗中不斷的迴盪、共鳴,最後像是雷聲一般粗暴、響亮而且可怖。

  我失去了聲音,甚至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在哪裡,手腳似乎消失了,我所有的知覺都被奪走,只剩下巨大的恐懼。

  「不……我不想死!」

  我發出慘叫,但叫聲寂寥空洞,他禍煞耶已經將我徹底的吞蝕,它奪走了我的身體!「誰來救救我!依格爾!依格爾!」

  我用盡僅剩的力氣嘶吼,希望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有人能夠發現我,「露希法!誰都可以,快救我!我不要變成昏靈!」

  然而依格爾早已離去,露希法也不見蹤影。

  「麗子!喜罪!」

  我不斷呼喚,「伊織!」

  沒有人響應我的呼喚,我感覺不到幽影,也感應不到他禍煞耶以外的東西。

  「……佳奈!佳奈!」

  我幾近絕望地喊著每一個我認識的名字。

  一股漠然僵麻之感緩緩刺入我體內,我本能地知道這是他禍煞耶的爪子,它要讓我忘掉我是誰,再把我泥塑成它手下無數昏靈之一。

  我拚命地叫喊,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叫了幾遍,希望能保持記憶中這最後一點的微弱希望,然而,呼喊的週期卻越來越短,我逐漸地忘記了她們,甚至不知道我忘了誰。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終於被絕望所擊倒。

  很快地,連體內最後一絲恐懼,都被他禍煞耶默默地瓦解。

  意識就像是艷陽下的飛沫,難以察覺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真不像樣,你可是要替妾身開啟龍道之人,怎連這麼個小妖小孽都對付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從一片空無之中,傳出了人聲。

  輕靈的女性嗓音像是雷電震醒了我,驅走了他禍煞耶,我整個人驚覺過來。

  「影哥哥!」

  「爸爸!」

  伊織和喜罪圍在我身旁,見到我恢復神智,紛紛喜極而泣。

  我環顧四周,這裡還是伊織家的客廳,景物擺設依舊,但奇怪的是到處都充斥著點點霞光,把屋內照的有如白晝。

  「……發生什麼事了?」

  我撫著伊織的背,「我剛剛怎麼了?」

  問道。

  「嗯……嗯……」

  伊織用手撥去眼角淚水,好一會才說道:「影哥哥,你突然整個人倒在地上,然後身上的波動一下子全都不見了,心臟也停了,幽影到處亂滾,差點把我嚇死。」

  「對呀,爸爸要是死了,喜罪恐怕也要死了!」

  喜罪附和道,「你怎麼會突然昏倒啊?」

  「嗯……」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光是怎麼回事?」

  便開口問道。

  「我也不清楚,剛剛才出現的。」

  伊織道,用手輕輕點了點附近的光球,它四處飄移,經過之處均留下漣漪般的殘光。

  「影哥哥,你真的沒事?」

  伊織又問,從她疑惑的眼神看來,說不定她已經知道問題是出在我的體內,而非其它外力所致。

  「我沒事……」

  我點點頭,身體一點異狀都沒有,難以相信我剛才幾乎要被他禍煞耶給完全同化。

  「剛剛那是……西王母的聲音。」

  心神鎮定下來後,我心想,「她的聲音怎麼會在這兒出現?」

  眼神自然地往天花板上望去。

  「咦?雪川醒了?」

  伊織奇道,「她的感覺……怎麼跟之前差這麼多?」

  雪川的波動隱隱在二樓閃動,她連日來處於蟄伏狀態的幽影似乎和我同時醒轉,而且還發出較之前強得多的氣息。

  「是西王母……」

  我低聲道,「她來了……」

  「西王母……影哥哥,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和雪川幽影連接在一起的魔物?」

  伊織奇道。

  「沒錯,看來她不知多久以前就在算計我和依格爾取消契約的這一刻了……」

  我道,雖然西王母替我解了圍,但我卻無法率直的感激她。

  「這些魔物為什麼能把我的行動算的這麼準?簡直就像是她們早就知道我會做什麼,也知道我做的事會引發什麼後果一樣……」

  一邊往二樓走去,我心裡卻越想越涼,彷彿我正走在一條被人畫好的道路上,盡頭是深不見底的暗穴。

  踏入雪川下榻的臥室,裡頭光華萬丈,照的一片雪白。

  「公子大喜!」

  銀雀兒恢復常人姿態,彎腰欠身,鑲銀邊的綠霓衣裳,無風亦擺盪,頭上那對雀形銀釵瑩光閃爍,「娘娘金身光臨,救苦救難來了!」

  她喜形於色,朗聲道。

  「嘖!」

  金蝶兒卻依舊保持舊貌,小小人兒穩坐雲端,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便搖搖晃晃的飄出室外。

  我和伊織等人的目光,則望向窄室窗前,只著一襲單薄睡衣的雪川。

  她背對著我們,視線朝著屋外,纖瘦的腳踝潔白無暇,肩上黑髮緩緩流轉,頭頂一輪金暈,西王母顯赫的波動正從雪川身上釋放出來。

  窗外,一點星光也無,天上只剩幽影翻騰不斷,如鍋中沸騰滾墨。

  「雪川……西王母,」

  我開口道,「你有何目的?」

  「無禮之徒,」

  被西王母佔據的雪川緩緩轉過身來,輕聲道,「這是你和救命恩人說話的口氣?」

  雪川兩眼綻出金光,她身上雖有一股祥和之氣,但也有懾人的重壓。

  「若非妾身及時趕到,」

  雖然姿態模樣都仍是雪川,但說起話來的神韻卻和之前天差地別,「現在你早就淪落到那邪魔手下,渾渾噩噩,元神盡失,不知己為何人了。」

  她伸出細緻的手臂,笑道,口氣高傲。

  「或許如此,但你也不是單純的見義勇為吧?」

  我問道,「之前雪川身上的幽影,是你把它關起來的?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汝輩妖孽果真豪無禮數可言,妾身出手相助,竟然一句謝詞也無。」

  西王母用雪川的模樣啐道,右手一甩,似乎做出了拂袖的動作,只是雪川身上沒有寬鬆的袖子可以讓她拂甩。

  「等你告訴我你的目的,我自然會考慮要不要感謝你。」

  我道。

  西王母蹙起眉頭,就像是遇到不講理的小孩一樣,臉上浮現出無奈的氣憤神情。

  「……此去東南千里,」

  她白晰的臂膀一揮,指著海的方向,「天外魔仙將〞鯤〞之胚卵棄置於海底深溝,現在已然孵化,不日將回首反噬其主。」

  我聽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

  「其二,西蠻妄稱天使之翼人亦將侵入常世,顛覆倫常。」

  西王母續道,神情甚是不悅,手指指著天上。

  「其三,你身內邪魔仍虎視眈眈,意圖吞滅人間一切生機。」

  最後,她指著我,道。

  「諸般凶險,唯妾身有能消解,亦唯妾身願意消解,你這冥頑不靈的蠢貨,不趕快下跪懇求,還敢這般與妾身大放厥詞?」

  西王母說完,這才柳眉倒豎,看來十分生氣。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我問道。

  「影哥哥,」

  伊織此時小聲道,「我想,現在最好不要反駁她。」

  「什麼?你的意思是要我屈服於這女人手下?」

  我驚道。

  「現在我們需要她的力量,」

  伊織語氣懇切,「我大概知道她剛剛說的是指什麼,只是現在沒有時間解釋給你聽。」

  「看來連妖女都比你識時務呢,阿劫瑪諦。」

  西王母笑道。

  伊織一聽,臉上閃過一絲憤怒神色,但卻隱忍不發。

  我見伊織態度,知道她並非胡言亂語,只好依照她的建議,心不干情不願地向西王母道謝。

  「多謝你救了我。」

  我幹幹地道。

  「哼,」

  西王母道,「差強人意,但妾身念在你不知禮數的份上,姑且接受便是。」

  態度依舊倨傲。

  「那麼,你打算怎麼解決剛剛你說那幾個災禍?」

  我問道,忍住心中的不悅。

  「呵呵?」

  西王母笑道,「不過一句敷衍了事,便想要妾身為你出力消災?」

  我聽見她語中訕笑之意,胸中怒火更甚,要不是伊織拉住我的手,可能便要當場和西王母翻臉了。

  轉頭一看,伊織和我使了個眼色,意思甚是明顯,自然是要我別和西王母吵起來。

  「請……請王母娘娘幫幫我們吧。」

  我又是惱怒,又是困惑,結結巴巴地道。

  「呵呵呵……要妾身幫忙亦非不可,」

  西王母見到我臉上表情,顯得格外開心,「只是你們也得替妾身做件事才行。」

  「什麼事?」

  我明知故問。

  「還跟妾身在這打馬虎眼,」

  西王母笑道,「你早就知道妾身所求為何了。」

  「……我可不知道什麼是龍道。」

  我聳肩道。

  「當然,妾身便是為此而來,」

  西王母道,走近我和伊織身邊,「你只需放鬆精神,由妾身來掌控你手裡不受羈束的玄陰夢。」

  她伸出一隻手,將掌心放在我額頭上。

  我不安的望了望伊織,伊織望了回來,用眼神安撫我的情緒。

  「玄陰夢迴,」

  西王母低聲道,「造化周轉。」

  轉瞬間,我又回到了意識宇宙和幽影交界處,只是多了身旁的西王母。

  她一身金光閃耀,透明的錦衣緞帶在肢體間飄搖,烏黑長髮濕亮如瀑,容貌高雅尊貴,已非雪川嬌瘦的模樣。

  但西王母的祥光瑞氣卻無法除去我心中的恐懼,望著腳下那滿佈紅點的漆黑行星,我不禁又深感畏怯。

  「別怕,那邪魔不會出來的。」

  西王母見狀,溫言安慰道。

  「你……你帶我回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看著地上翻湧的幽影,驚心他禍煞耶會不會從裡頭躍出,問道。

  「在這裡才能讓你把玄陰夢交給妾身啊。」

  西王母道,「來,照妾身說的話做。」

  只見西王母伸出右掌,她的手腕上披金戴玉,珠寶相撞,叮鈴鈴直響。

  「將你的玄陰夢置於妾身掌上即可,」

  西王母道,「之後妾身自會讓那邪魔嘗嘗苦頭。」

  「但我已經無法控制幽影了。」

  我道。

  「別說傻話,」

  西王母道,「雖然範圍極小,但此中仍有你可駕馭之處,將那微淺夢影置於妾身掌中,其後轉化變換諸事,便由妾身自理。」

  我只好按照西王母的吩咐,在心中默念,試著換回幽影。

  過了一會,一條細絲般的物事從龐大的漆黑球體中緩緩抽出,游向了我們。

  正如西王母所說,幽影雖然變的龐大且不聽召喚,但我仍保有一小部分可供驅使之用。

  「呵呵……」

  西王母笑道,眼神凝視著幽影細絲在掌中纏繞,「妾身等了這麼久,終於……」

  只見金光乍現,她掌中幽影蛻變,變成一縷霞光,並往下方遠處的漆黑球體連鎖反應,祥光疾衝,以和幽影當初擴張時同等,甚至更加激烈的速度,改寫了行星的外觀。

  剎那之間,黑色的行星現在散發著耀眼的白色光芒,照耀得大氣像是掛滿鑽石般星光點點。

  我驚愕的無法言語,剛才還深陷絕望的行星現在已祥光璀璨,鮮明如日,卻一點也不刺眼。

  「心多必亂,」

  西王母滿意地笑道,「待妾身將其集中一處,化零為整。」

  手指輕輕晃了晃。

  又是一陣霞光奔騰,球體上的祥瑞全部往行星的某一端集中,形成一道白熾光柱。

  地球表面上,幾乎已沒有半點幽影剩下,除了某地之外,那兒似乎正是我們的妖亟島,只有那裡還看的見烏黝黝的幽影。

  「大功告成,」

  西王母擊掌笑道,「如此一來,眾生災噩可脫,善哉善哉!」

  她的掌中溢出陣陣金黃光暈,把我從意識宇宙帶了回來。

  回到現實世界,伊織見我醒轉,連忙把我扶到床邊。

  被西王母佔據的雪川身體黯淡下來,霞光不再,室內頓時陷入昏暗。

  「影哥哥,你沒事吧?這次你很快就醒了。」

  伊織輕聲道,手掌按住我的胸口,一股暖流滲入體內,讓我輕鬆不少。

  「我沒事……」

  我道,但嗓音卻比想像中還虛弱,「西王母,你要用幽影做什麼?」

  轉頭朝向雪川。

  「自然是將那邪魔釋放出的妖孽一一斬除,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了。」

  西王母回答,銀雀兒攙扶著她的手。

  雖然聽來冠冕堂皇,但她心裡是否真的這麼想可是無人能知。

  「事情還沒結束呢,阿劫瑪諦,快站起來!」

  西王母又催促道,「瑤池不可一日無主,但妾身在人世卻無可供棲宿之軀,這件事得由你設法責成。」

  「瑤池?」

  我困惑道。

  「爸爸!」

  喜罪的頭突然從屋簷上鑽了出來,「你快看外面!北邊有好大的光柱!」

  喊道。

  伊織聽聞,手一揮,四周壁牆轉瞬盡成透明,可清楚觀見外頭情況。

  天上翻騰的幽影已然平息,恢復成墨藍星空。

  但北方遠處,天幕卻亮的刺眼,彷彿太陽正打從北邊升起一般,在那刺眼白光之中,一道光柱像是利刃般,斜斜地射向地平線的盡頭。

  「阿劫瑪諦,你們不準備一下?」

  西王母突然笑道,「地就要翻過來了。」

  「你做了什麼?」

  我質問道。

  「啊!」

  伊織驚道,「影哥哥,你抱緊我!」

  她雙手展開,身上的綾羅綢緞放出紫色異光。

  只見妖亟島與海相接之處,等距竄出了十幾具高峻的皮翼骨架,像是一張爪子般擒住了妖亟島的基盤。

  這種景象,我依稀記得曾在莉莉絲的意識宇宙中看見過,這麼說來,那些骨架是由伊織所召喚出來的。

  我正欲再度追問西王母時,震耳欲聾的地鳴襲來。

  妖亟島開始上下震盪,建築傾軋,發出嘰嘰嘰的惡聲,遠方海面上波濤兇猛,白浪翻滾,有如沸騰。

  然而地震的威力並不及它的聲勢來的驚人,屋宇雖然搖晃的利害,但放眼望去,尚無倒塌的建築,直過了約莫五分鐘,地震才逐漸平息,但仍餘震不斷。

  「大概是已經浮上來了。」

  西王母若有所感地道。

  「什麼東西?」

  我問,感到自己渾身冷汗,就像是體內有什麼東西被抽乾了一樣。

  「妾身把須彌山的一部份,三十天上的崑崙瑤池搬了過來。」

  西王母道,「為了消除那邪魔惡障,還有大洋裡頭的鯤魚,甚至那些忝不知恥,自稱天使的翼人,這可是最小限度的準備兒。」

  伊織身上紫光漸褪,只是遠處仍可看見皮翼骨架高高的聳立。

  「……你把島的地基給震斷了!」

  伊織突然道。

  「地基斷了?」

  西王母驚道,「這可真奇,這島的地基如此不穩?」

  「之前這座島曾受到一些打擊,」

  伊織看了看我,想來佳奈對大地造成的傷害比我想像的還深,「這樣下去,我們會變成海上漂流的孤島,你要怎麼補償我們?」

  「想來鯤魚正支使著滔滔汪洋,欲將爾等運至它利齒可及之處,」

  西王母思忖後,答道,「待妾身返回瑤池寶座,自然不會讓你們遭遇此等噩耗。」

  「喔?那真是好消息,」

  伊織道,「不過,我們幫了你這麼多,倒沒聽見你要給我們什麼好處?」

  「呵?」

  西王母冷笑,「妾身替阿劫瑪諦壓制其心腹大患,阻止邪魔在地上繼續橫行,你們難道還嫌不夠?」

  「哈?」

  伊織也冷冷道,「影哥哥的幽影幾乎全都用來替你重建你那個叫瑤池的地方了,待會你還得仰仗我們替你真魔化呢,要求一點回報也不為過吧?」

  「小女孩倒伶牙俐齒,」

  西王母不禁笑道,「那你們想要什麼東西?瑤池中遍地金銀珠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你們要什麼開口說便是。」

  「不用你的珠寶,我們只要你別干涉我們島上的事情即可。」

  伊織道,「也別命令影哥哥和我們為你做什麼事。」

  「唔……」

  這樣一個看來無關緊要的要求,西王母竟意外地考慮良久。

  「好吧,妾身答應你便是。」

  西王母最後點頭。

  從伊織和西王母兩人的對話中聽來,似乎有什麼至關重大的事情在她們之間達成了協議,我連忙以詢問的眼神望向伊織。

  「別緊張,影哥哥,我待會再好好跟你解釋,」

  伊織溫言道,「你先把她真魔化吧,讓她趕快回瑤池去,不然待會島從地基上飄移開來,恐怕一半要沈到海裡去。」

  「真魔化……」

  我一聽,才發覺一件十分奇怪的現象,從雪川醒轉過來,便一直沒有感應到她本身的波動,彷彿她的體內已經沒有雪川知惠這個人一樣。

  「你若是擔心此女,大可不必,」

  西王母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麼,道:「此女早已允諾要將其元神血肉供予妾身取用,以拯救廣大蒼生。」

  「允諾?」

  我驚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以你們的時間來算,約莫兩個月前。」

  西王母回答。

  兩個月前,也就是六月下旬的時候,那時我尚未具有意識。

  「好吧,我這就替你真魔化!」

  我道,用心念運起那僅剩的幽影,它仍有方谷市的大小,似乎人類控制力的極限就只有這麼大,而依格爾限制我的幽影範圍似乎也剛好是這麼大,這究竟是偶然,亦或是他的算計?雪川的身子隱沒在幽影之下,銀雀兒避到一旁。

  幽影之中,西王母的波動緩緩消逝,雪川的波動又浮現出來。

  如同之前真魔化伊織時一般,我碰觸到了雪川當時的記憶。

  ※  ※  ※  ※  ※

  六月二十二日※  ※  ※  ※  ※

  碰!碰!碰!「黑澤麗子!你給我開門!」

  我用力敲打著黑澤家的單扇大門,不顧走廊上那一堆堆人群的目光注視,大吼起來。

  在窄的走道上,三三兩兩的人群到處枯坐,男女老幼皆有,他們像是遷徙的候鳥一般,出於不明的目的,在一個禮拜前陸陸續續地擠進這個人口只有三十萬的小城,他們席地而坐,用帳棚睡袋取代房屋,便利商店取代廚房,帶給方谷市這鄉下地方大量的商機和混亂。

  他們紛紛抬頭望著我,但卻沒有人說話,就算問他們話,也無人會回答,全都像癡呆了一樣,但是買東西的時候卻會很精明的算錢。

  黑澤家旁邊坐了一家三口,夫婦兩個加一個小孩,剛才都在睡覺,正皺著眉,用沉默的眼神責怪我破壞他們的美夢。

  「開門!黑澤麗子!」

  我對他們視而不見,大聲喊道:「我知道西華家的孩子在你這裡!給我開門!」

  在這樣敲了好一會,我的手都開始痛的時候,白色的單扇復合門才敞開一道小縫。

  「……幹什麼,雪川?」

  麗子露出一邊眼睛,低聲道,「你不知道已經很晚了嗎?」

  我立刻把腳伸進門縫中,以免黑澤這傢伙又把門關上。

  「克也呢?」

  我強忍怒氣,「把他交給我!」

  「……克也的父親已經交代過我,直到這個學期結束為止,都由我負責克也的生活指導,」

  麗子低聲道,她澎松捲曲的黑髮在眼睛旁邊晃動,「沒有你說話的份!」

  「生活指導?別笑死人了,你的教師執照早就被吊銷了!」

  我的怒氣終於爆發,「現在就把克也交給我,不然你準備去跟警察解釋吧!」

  大吼道。

  「你……」

  黑澤的表情明顯動搖起來,「你這沒人要的女人!不要來煩我!克也是我的!」

  她猛地伸出手,把我從門前推開,然後碰地一聲把門緊緊關上。

  我倚著欄杆站起,右邊手臂上有幾道指甲刮出來的血痕,但我氣的一點也不痛。

  走回屋中,我拿起電話,撥打給最近的警察局。

  通知警察後,我掛上電話。

  「我已經打給警察了,你這個變態!」

  我對著牆壁大喊,黑澤就住在隔壁,所以她聽得見我的聲音,「你準備進監獄吧!」

  說完,我將耳朵貼在牆上,希望能聽見什麼動靜,但只有黑澤輕微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黑澤家的門打開了,我連忙衝出門外。

  黑澤麗子站在那兒,她一如往常穿著小一號的襯衫,最上面的三個鈕扣沒扣上,露出她胸口那對用來欺騙男人的武器,腰上是一條捆的緊緊的迷你裙,兩雙腿幾乎完全露在外面。

  她笑容可掬,「你好,我們之間似乎有點誤會,讓我好好澄清一下吧?」

  溫柔地道,雙手藏在背後。

  我毫不猶豫,立刻轉身奔回屋中,關門上鎖。

  黑澤的腳步聲隨即奔至門外,她不知道是不是拿著菜刀一類的東西,門上發出刺耳的割刮聲響。

  「啊啊!」

  黑澤憤怒的叫喊著,「為什麼你每次都要來打擾我!我和克也生活的這麼開心!關你什麼事!你只是嫉妒而已!你這沒人要的賤貨!」

  雙手一邊搥打大門,一邊用刀鋒在上面又刺又割。

  他們怎麼能讓這種瘋女人在外面遊蕩?為什麼不繼續把她關在牢裡?十五分鐘後,警察終於出現了,造成他們遲到的原因自然是大街上那一大堆漫遊的外地人,兩名警察得一直按著喇叭才能順利行駛警車。

  黑澤麗子很快地完成她的變裝,幾乎是和男人視線接觸的瞬間。

  「先生,你們別這樣抓我,」

  她的聲音又恢復成嬌柔甜美的曲調,「這樣很疼的,有話好好說嘛?我就在這兒,那邊都不會去。」

  我幾乎可以想像她把身體貼在警察制服上的癡狂模樣。

  但是由於監視器清楚錄下了黑澤拿著菜刀在我家門前發狂的景象,這次她百口莫辯,警察也只能無奈地將她送上警車帶走。(幸好這些人不會永遠被她耍得團團轉)另一名警察和我進入黑澤家中,發現了被捆綁在客廳一角,赤身裸體,渾身都是鐵鏈和淤青傷口的西華克也小朋友,並將他送往醫院。

  兩個小時後,我返回家中,時間已是凌晨一點,我精疲力盡,連身上的衣服都不想脫,燈也沒關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禮拜六,不用去學校,但我依然在早上七點左右警醒。

  醒來以後,我花了一會時間才想起黑澤已經被送進警局,克也則在病院,他的父母大概又要為此而大打出手了。

  盥洗完畢,我含著牙刷,走到陽台,往樓下望去。

  路上黑壓壓的,都是些凝滯不動的人群,最黑的地方是公園,次黑的地方則是些商店街,這些人到底是來方谷市幹什麼的?自從當了附近中學的保健醫生以來,似乎沒發生過什麼好事,雖然可以整天坐在保健室裡,翹著二郎腿乘涼,但是新家的隔壁住著一個有虐待狂的瘋女人,路上塞滿了神情恍惚的外地人,連學校裡也不斷有學生和教師受傷。

  我向來不是什麼神經質的人,嚴格來說,神經還頗遲鈍的。

  但最近這一個禮拜,我整天心神不寧,而且這現象不只是我而已,生活中遇見的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不安和懷疑,簡直就像是……「……好像要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我拔出嘴裡的牙刷,咕噥道。

  看著外頭那些緩緩移動的大群人頭,本來想要出去走走,抒解一下心情的想法,也無疾而終了。

  「或許我該離開這個城市?」

  我喃喃自語,「總覺得這裡快要不能待了……」

  打開電視,沒有任何一家電視台提到方谷市近來的異象,實在很奇怪,這些沒頭沒腦湧進來的人,本來也有自己的家的吧?這麼多人拋棄自己的家園和工作,跑到方谷市來,難道不會產生問題嗎?在陰鬱煩悶的心情下,白晝逝去,我看著桌上那組我常用來泡茶的燒杯試管組,心裡雖想泡幾管茶來喝,卻整個人懶洋洋的,沒有力氣,更何況,我現在做什麼都很生氣。

  晚上十點的時候,我終於在懶人椅上昏沉沉地打起盹來。

  睡著睡著,突然一股惡寒將我驚醒。

  我睜開雙眼,電視仍開著,卻沒有聲音,而時鐘停了,十一點四十五分。

  一股難以言喻的驚恐佔據了我整個人,我嚇得在懶人椅上縮成一團,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怎麼回事?」

  我驚道,有東西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走出陽台一看,我很快發現那邊不對勁了:路上沒有車在走,沒有聲音,路上黑壓壓的人群僵滯不動,宛如死水。

  「怎麼……怎麼回事?」

  我又重複了一次,說些話好讓自己不那麼害怕。

  打開門,我左右望了望。

  走廊上的人都在睡,而且睡的很安靜,沒有人打呼。

  「喂、喂!」

  我走出門外,搖了搖躺在黑澤麗子門前的那一家子,「醒醒啊!」

  由於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我搖得更用力了,手指扣著他們的肩膀。

  我發現他們體溫很低。

  「怎麼會這樣?」

  我大驚,手掌按著那男人的額頭,冰涼的。

  「不會吧!」

  再用指尖探他鼻息,沒有!測他頸上脈搏,沒有!「死……死了!」

  我顫聲道,伸手往男人隔壁的女人身上摸去,結果仍是一樣,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連他們兩人相擁入懷的小男孩也一樣,沒有生命了。

  「怎麼會這麼突然……」

  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似乎是貧血。

  扶著牆,我緩緩站直身子,眼睛好痛。

  往走廊前後望去,所有的外地人,光這條走道至少就有超過六十人,密密麻麻地散落在住家門戶前,大家都非常的安靜。

  「不會吧……全部都……全部都?」

  我手腳發軟,幾乎難以行走。

  鮮紅的光暈似乎在這些人的附近飛舞,可能是貧血造成的幻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該不會大家都……」

  我掙扎著,拖著腳步,跨過他們沉默的軀體,走到黑澤麗子家的前一戶,用力按著門鈴。

  門鈴沒有聲音,但走廊上的燈仍是亮的,應該有電呀?我不死心,繼續往前,路上又摸了摸地上幾個人,一樣冰冷無心跳。

  一連按了好幾戶,但這些人家的門鈴竟然像事先講好似地,一齊沒了聲音。

  「天啊!」

  我大叫,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這棟ㄇ字形的公寓內迴盪,這裡明明有這麼多人,但卻只有我的聲音!就在此時,我看見了有東西在動。

  是一樓,一樓有人!我幾乎癱在欄杆上似地,把上半身伸到外頭,想要看清楚下面是誰,隔著八層樓,我視力又不好,實在很難看的清楚。

  「喂!下面的人!」

  我放聲大喊,「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怎麼了?」

  樓下的人遠遠地轉過身來,似乎在向我招手,然後他走到電梯前面,再走進電梯裡。

  知道還有別人,我精神好多了,連忙走到八樓電梯前面,等待那人上來。

  過了好一會,電梯終於叮的一聲,八樓的數字亮起黃光。

  「太好了!我以為沒有別人了呢,你……」

  門一開,我宛如大難不死的倖免者,急切的想要知道事實真相,拚命向對方搭話,以致於當我看清是誰在電梯裡面時,整個人都呆在原地。

  是黑澤麗子!她笑吟吟地站在電梯門旁,一隻手按著電梯按鈕,一隻手仍拿著昨晚那把菜刀。

  在她身旁,漂浮著一個白色的女子人影,穿著像是沙麗的白色紗質衣物,但只有上半身。

  「你……你……你……」

  我不知要說什麼,腳步後退,背撞在欄杆上。

  黑澤麗子慢慢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握著菜刀的手指上,蔻丹鮮艷的閃著紅光。

  「新世界就要來臨了,」

  黑澤麗子像著魔似地,喃喃道,「偉大的神已經告訴我了,新的世界裡,所有的人都會死,只有我能活下來……」

  「……救命啊!救命啊!」

  我終於想起要逃,立刻轉身往走廊的另一邊奔去。

  「但在新世界來臨前,我要親手殺了你!」

  黑澤麗子在我背後緊追不捨,但她穿著高跟鞋,跑不快,「不然你馬上就要死了!嘻嘻……哈哈!」

  我奔到另一部電梯門前,用力按下下樓的按鈕,卻看見電源的黃色光暈一瞬間同時消失,連走道上一直保持明亮的路燈也一起熄滅。

  「啊啊啊啊!」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漆黑嚇得大叫出聲,好一會才想起電梯旁邊便是逃生梯,連忙轉身想要下樓。

  肩膀一緊,我整個人都呆住了,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抓到你了。」

  黑澤麗子甜甜地笑道。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5:30
第六章

  側腹後方一陣劇痛,辣的像是火在燒,又像是什麼東西把它的爪子伸進我的肚子裡,翻來攪去。

  「好痛!滾開!」

  我大喊,用力推開身後的黑澤麗子,手掌碰到一片冰涼涼的玩意。

  在黑暗中,我不知道我觸到的東西是什麼,只知道很痛。

  一個踉蹌,身子一輕,緊接著一道冰冷而堅硬的東西撞在我的背上,是階梯!「啊!啊!哎!」

  我一隻手按著側腹,一隻手抱著頭,每滾一圈就發出一聲慘叫。

  最後,我倒在樓梯轉折處的小平台上,渾身疼痛難耐,衣服下頭有黏黏暖暖的東西在不斷湧出,每呼吸一口氣,就覺得有針從身子裡面扎到外面來。

  「啊……呼……」

  我貼著牆,勉強站了起來,建築物外頭的路燈帶來一絲灰濛濛的光線,讓我至少能隱約看見樓梯扶手的輪廓。

  「太暗了,看不見嗎?」

  一道新奇的嗓音從階梯上方傳來。

  我錯愕地抬起頭,一陣白霧般的粉霞從台階上緩緩飄下,霧裡的黑澤麗子手上握著菜刀,刀上滴著深紅色的液體,厚厚一層,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血,倒像是某種顏料,在白色的光靄裡幽幽閃亮。

  她的身邊是光源,那個只有上半身,用薄紗遮掩面目的女人。

  「你是……你是什麼?」

  我顫聲問道。

  「我是新世界的神,孩子。」

  那女人笑道,一手輕拂麗子的臉龐,麗子輕歎一聲,在她的撫摸下如貓兒一般挺直了身子,手腳都微微顫抖。

  「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容許我再進一步安排更多的戲碼,真是小氣的傢伙,」

  她咯咯笑道,「為了避免日後不必要的延宕,我得在這裡就解決你。」

  「什……麼?」

  我雙腳一軟,又跪倒在地,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個不停。

  「去吧。」

  那白紗下的紅唇彎了起來,笑道。

  黑澤麗子的腳步緩緩下了台階,我看見她細長的小腿來到眼前,還有她腳上那雙黑色高跟鞋。

  「不……我不要死……」

  我昏昏沉沉地在心中呢喃。

  鏗地一聲,接著是碰地一聲,黑澤麗子倒了下去,捲成波浪的黑髮散在地板上,手中的刀子也跟著在地上翻了幾圈。

  「可惡!」

  只聽得白紗女子啐道,「伊格爾!」

  咬牙怒罵。

  「……不過沒關係。」

  她突又笑了起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誰能阻止這道巨流了,呵呵……呵呵!」

  閃耀著晶瑩光芒的清澈水晶柱從虛無中出現,把白紗女子困住,然後四散粉碎,像是雪一般地落在地上,融化煙逝。

  台階上,只剩一顆紅色的光球在遊蕩。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軟弱無力地倒在黑澤麗子身邊,「誰……誰來救救我……」

  用衰弱的嗓音呼喊。

  彷彿是響應著我的呼喚,一股帶著暖意的金光透過樓梯間的灰白牆壁,迅速來到我的面前。

  那道光亮似乎有股神奇的魔力,我身上的傷顯得沒那麼痛了。

  頭頂著一輪金冕,一名姿態翩翩,身周綢緞如水流纏裹的女人,從光亮的中心現身。

  她足不點地,倚在空中,神情困惑,額間一點丹紅,青色的眉毛,烏黑雙眸,肌膚白晰透明,光滑細嫩,像極了神話故事裡的天女。

  「這兒是……人間?」

  天女道,往四周望了望,「不過,這麼多的人魂聚集在這兒,是怎麼回事?天外魔仙那妖人,將妾身帶到此處,是何用意?」

  喃喃自語起來。

  「你……你是誰?」

  我喊道,不知道自己體內還剩下這麼多力氣,「啊,不管你是誰都好,趕快救救我吧!」

  按著側腹的手掌早就已經全都是血了,天女身上的金光雖然照得溫暖,卻沒法治療傷口。

  「凡人,你看得見我?」

  那天女模樣的人物驚道,「那麼這兒不是普通的塵世!」

  說完,她身影一晃,又飄出牆外。

  「啊!別……別走!」

  我忙道,掙扎起身,雖然渾身輕飄飄地使不上力,但我可不想死在黑澤麗子的旁邊,「幫幫我呀!」

  踉蹌著下了樓梯。

  七樓,走廊上的燈仍未亮,而且連附近的路燈也熄了,四周黑濛濛地,要不是那天女身上金光閃耀,還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等……救我……」

  我走了幾步路,跌在地上,雙腳死了般動也不動。

  「這……這擺設,莫非是迎終送斷之儀?」

  那天女漂浮在走廊外頭大概三四公尺遠的地方,掩嘴驚道,「天外魔仙不能干涉人世,這百萬人魂,究竟如何而來?」

  「喂!你沒看到我快死了嗎?」

  雖然肚子裡的血流個不停,但我還是生氣起來,大喊道:「快來救我呀!你是天……」

  到話沒說完,胸口一陣冰冷,又開始發抖了。

  天女總算回頭了,飛到我身邊,那雙烏黑的明亮雙眸靜靜凝視。

  「凡人,爾乃〞符結〞,與此陣其餘五大符結相同,是儀式肇始所不可或缺。」

  天女說了一串不知所指為何的話,顯然和救不救我沒有關係。

  「別廢……」

  我滿肚子火,都快死了還要聽她胡說,只是真的已經命在旦夕,無力發怒。

  「妾身若出手相救,則爾內符結與妾之神力相接,必糾實化形,促使陣式編織完滿,迎終送斷之儀成矣。」

  天女續道,臉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雖然不知她在說什麼鬼,但語氣上似乎是說救我十分困難。

  「不會吧?我看你好像也不是普通妖怪,」

  我連忙道,生死關頭,竟然說起話來又有力了,希望可別是迴光反照才好,「我肚子的傷應該對你來說不是很困難才對,求求你快點救救我吧!不然我會失血過多而死的!你有什麼願望,都跟我說,等我好了,就會努力還願的,就算要蓋佛寺祭祀你也沒關係!」

  「唔……這可真難了……」

  天女愁眉深鎖,「若救汝,則大劫必至,若不救汝,則有傷好生之德……」

  「啊!」

  天女似乎終於想要救人了,面色一亮,道:「妾身有妙法!妾將與爾共身同體,跨渡昏冥,於儀成後再行救世於大劫之中!如此一來,塵世既可免難,汝亦無需墜落黃泉!爾意下如何?」

  「隨便啦!我都快死了……」

  我哀嚎道,「先救我再說吧!」

  天女點點頭,左掌一揚,白晰手腕上的水袖衣裳一陣波動,樓梯間裡那顆紅色光球便晃悠悠地飄了過來。

  「若無人魂為介,妾難入汝身,」

  天女歎道,「哀哉!」

  只見她手掌托著那輪紅光,高高抬起,口中清嘯,一時金光大作。

  天女身上的衣裳裙帶伸長延展,剎時花團錦簇,金藍紅綠,像是十幾條小溪般,環繞在我身邊。

  我感到側腹痛楚消失,一股暖意滲入體內,令人驚歎不已。

  「天啊,真是太厲害了!」

  我喊道,「這下不蓋個兩三間廟給你還真說不過去。」

  「凡人,莫貧嘴。」

  天女笑道,掌中紅光逐漸消逝。

  「啊!」

  她突然驚叫一聲,把我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

  我緊張起來,連忙問道。

  「這……這人魂……怎會有魔……」

  天女邊說,臉上表情逐漸黯淡下來,顯得神志消沈,最後呆呆地在空中搖晃。

  「喂,你沒事吧?」

  我伸手握住天女的臂膀,搖了搖。

  「……少無禮,無知愚奴!」

  天女醒來,怒道,打開我的手,「妾身救了你,你竟這等不知感恩!」

  「什麼?你說什麼?」

  我驚訝地收回手,上頭還熱辣辣地,她怎麼突然變了個人?「閉嘴!妾不想聽你說話!」

  天女大怒,喝道,我馬上發現我變成啞巴了。

  「嗯嗯!嗯嗯!」

  我用鼻音抗議,她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啊!「……迎終送斷,」

  天女往走廊外望去,喃喃自語道,「或許……妾身可在此完成須彌山裡難以成就之大願……」

  她轉過頭來,容貌身材雖一致,但眉宇之間卻隱隱有股不善神氣。

  「正好,妾身你就以那貧弱軀殼,作為救世之礎石!」

  她笑道,我突然感到十分的不安,轉頭欲逃,但雙腿卻不聽使喚,動也不動。

  「有何可懼?若非妾身,你現在已是屍骸一具,」

  天女笑道,雙手搭住我的肩膀,那張姣好但卻暗藏凶氣的臉孔逐漸逼近,「既然妾救了你,你的命當然由妾身掌握。」

  「嗚嗚……」

  我掙扎了幾下。

  金色的溫暖光霞再次閃耀,我逐漸沉沉睡去,似乎再也難以清醒……※  ※  ※  ※  ※

  「啊!」

  我脫離了雪川的記憶,回到現實之中,往後一倒,跌坐在地。

  意識的連結中斷,幽影從雪川身上大舉撤退,真魔化失敗了。

  「哎!」

  寄宿於雪川體內的西王母啐道,「果真行不通!」

  「影哥哥……」

  伊織將我扶起,見到雪川依舊保持原來模樣,問道:「怎麼了?」

  「不行……我沒辦法……」

  我顫聲道,過度的催動幽影,連體力似乎也跟著不濟起來,「太大了……」

  雙腿一時間甚至不聽使喚。

  西王母的「空洞」太過龐大,遠遠超過瑣羅亞,以我現在所能控制的幽影,連那個空洞的邊都摸不到,雖然她並未像魔王那般排斥我的意識,卻也無助於真魔化的實行。

  「事到如今,只剩一個法子。」

  西王母皺眉道,「你,和妾身到北方極地去,崑崙此刻正埋於凍海之下,運用再造崑崙的玄陰夢影,或能使妾身肉胎托化也說不定。」

  指尖對準著我。

  「北方極地?」

  我無法理解西王母的話中含意,一股怒氣在胸口滋生,就像是之前受到露希法三番兩次的愚弄時一般,老是被蒙在鼓裡,令人激憤異常,再也按奈不住,「你到底在說什麼!」

  「影哥哥,她是要你送她去北極海,」

  伊織輕聲道,「她利用你的幽影在北極海底下製造了一個巨大巖盤,現在她便是要利用那些幽影來完成自己的真魔化。」

  「北極海?巖盤?」

  我越聽越迷糊,壓抑心中怒氣,問道,「什麼東西啊?」

  「妾身早已說過,那是崑崙,」

  西王母冷冷道,「亦即瑤池所在,你們最好盡快將妾身送達彼處,以免蠻族翼人入侵,邪魔吞噬人魂,到時妾身無肉胎可供著力,可幫不了你。」

  「少指使我!」

  我怒道,「你這妖女,憑什麼要我聽你的話!」

  「呵?」

  西王母態度高峻,側目斜視,「普天之下,除妾身外無人能救你,這麼快就忘了剛才差點被邪魔吞吃之可怖了?」

  我一聽,惱羞成怒,索魂鞭便從腳下晃了出來。

  「影哥哥,聽我的話,先別生氣!」

  伊織突然抱住我,低聲道。

  「可……可惡!」

  我怒罵一聲,將索魂鞭收回,但心裡也知道要是在這兒和西王母鬧翻,她隨時可以讓他禍煞耶這個惡夢再次復甦。

  「給我們點時間吧,天亮再回答你。」

  伊織見我怒火稍歇,這才轉過身去,對西王母道。

  「……好。」

  西王母點頭,身上那件雪川的睡衣漸漸抽絲剝繭,蛻變成金光閃閃的霞裳霓帶,在她身邊水波蕩漾,「妾身便在此敬候佳音,呵呵。」

  冷笑兩聲。

  牽著我的手,伊織把我帶出房外,讓西王母和銀雀兒兩人留在裡頭。

  「伊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待人下了一樓,這才問道。

  「影哥哥,別急,我這就告訴你。」

  伊織柔聲道,似乎是怕我情緒激動,一雙手始終在我胸前腰間輕揉。

  坐在沙發上,好一會,我才勉強控制住體內的怒氣。

  此時,西王母身上放出的霞光早已消逝,四周理應是一片黑暗,但我卻能清楚地看見伊織家中的擺設。

  這麼說來,剛才在樓上亦無燈光,但我依舊知道西王母說話時的表情模樣,這感覺著實怪異,彷彿連我體內也產生了什麼變化。

  「談完了嗎?」

  喜罪從屋外透牆躍進,縱到我和伊織身旁,「那人是不是敵人?」

  「現在不是。」

  伊織輕聲道,手一揚,掌上晃出一把手鏡,看那模樣是從她房裡拿出來的。

  「影哥哥,待會不要太吃驚。」

  伊織道,刻意安撫的口吻反而令我更加不安。

  「難道……是我身上也產生了什麼變化嗎?」

  見到伊織的手鏡,我隱約感到自己身上出了問題。

  伊織慢慢地點了點頭,把手鏡放在我面前。

  「我要招雷了。」

  伊織道,空著的另一隻手立即放出青白光芒。

  在青光照耀下,我看見鏡中反映著一張臉。

  那張臉有著赤銅色的肌膚,高而尖的鼻子,一頭凌亂的黑藍色頭髮,額上長著一對手指粗細的角,嘴裡還有白森森的獠牙,不論怎麼橫看豎看都是隻鬼族。

  「這……」

  我顫聲道,「這是……這是我嗎!」

  心裡又慌又亂,轉頭先看伊織,再看鏡中反影。

  「嗯,」

  伊織頷首,「在影哥哥第一次昏倒後不久,幽影狂奔而出的時候,它們也把影哥哥身上的某些東西給破壞了,就像是羽化的蟲兒把蛹給撐破了一樣。」

  看著鏡中的自己,我驚恐地想起,儘管每次見到時都不盡相同,但過去的確曾經在鏡中看見過這樣的容貌!「啊……啊……」

  我用手撫摸自己變的堅硬如鐵的臉頰,指甲和指骨已化成了銀色的尖爪,「原來……那不是我的錯覺……是真的……」

  伊織手中青雷乍熄,屋內一片黑暗,但我卻能清楚看見她雙腿交迭,倚坐在旁的模樣,周圍事物的顏色甚至比身處白晝時更加鮮艷。

  「爸爸怎麼了?」

  喜罪卻困惑不解,歪著頭地問道,「喜罪看起來,爸爸一點都沒變呀?」

  我沒有解答喜罪的疑問,因為心中早已愁苦萬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先是他禍煞耶,後是西王母,現在甚至連自己唯一的一具身體都變成了鬼族,而我卻束手無策,只能任憑事相洪流翻弄,被它的兇猛波濤打的七零八落,不知何時會沉沒水底。

  「依格爾……依格爾……」

  我咬牙道,「該死的傢伙……到底要玩弄我到什麼地步……」

  眼前一紅,一股熱燙燙的東西從眼中淌出。

  「影哥哥……」

  伊織緊緊抱著我,她的體溫透過堅硬的肌膚,傳遞到了體內,「別傷心……別放棄……我還在你身邊。」

  柔聲道。

  「啊啊啊啊啊啊!」

  苦惱至極,我抬起頭,對著天花板放聲大喊,胸肺中奔騰的滾燙空氣撞上了堅如金鐵的喉嚨,登時迸出令人頭皮發麻的駭人嚎叫。

  天花板被我的吼聲一震,落下了幾絲灰塵。

  「啊啊……」

  發洩完胸中惡氣,我竟感到一絲悲哀,身為露希法和他禍煞耶連手催生的偽人,我的未來似乎也永遠擺脫不了他們的掌握。

  「到底要怎麼樣……怎麼做才能逃脫他禍煞耶?」

  我萬分沈痛,心想。

  伊織的手掌在我背後輕撫,我能感到她的每一個動作,她的指尖就像過去那樣溫柔,似乎就算我變成了魔物,伊織也不會因此有絲毫厭惡之感。

  她身軀微挪,抬起頭,濕潤的唇貼了上來,暖暖舌尖滑入我的獠牙之中,深情親吻。

  我吻了回去,雙手摟著伊織纖細卻隱含著驚人力量的嬌軀,她身上的細膩綢緞緩緩滑褪,露出其下無比柔嫩的暖和肌膚。

  「嗯……嗯……」

  伊織輕吟,那標緻的身段,穠纖合度的雙腿,嬌巧玲瓏的乳房,都在我身下緩緩呼吸,上下擺盪。

  伊織吻完,舌尖順著我面頰向上舔去,駐留眼角,舐去那兒發燙的液體,舐完了一邊,又舐另一邊。

  我小心翼翼地捏著她軟軟的大腿肉,生怕指尖利爪一不小心刺到她,耳中聽著那甜美的喘息。

  「影哥哥……」

  伊織低聲道,「我愛你,影哥哥,不論你外貌如何改變……你永遠是我的影哥哥……」

  手伸往我的股間,索求著。

  我聞言,胸口一陣糾結之感,捧著伊織的臉,又吸又吻,只感到她火燙的唇,以及身上淡淡香氣,心中說不出的感激和愛憐。

  伊織舌尖同我交纏,手掌隔著礙事的長褲,輕輕愛撫著陰莖,它堅硬如鐵,像根戰戟矗立在雙腿之間,她指尖一動,似是想要解去我身上的束縛。

  我按住伊織手掌,自己將腰帶一把扯斷,只聽見皮革像紙做的一樣,啪地一聲,毫無抵禦之能,連褲子也被撕裂了。

  一管巨大的赤紅肉棒怒血賁張地挺立在無光室內,足有人半隻手臂那麼長,龜頭是紫黑色的,肉冠高凸,冠緣稜角分明,宛如毒蛇般虎視眈眈。兩隻鵝卵大的肉囊緊緊黏在肉莖根部,一下一下的竄動,我能感受到它們在體內散發的貪婪和慾望,正順著血液,運行全身。

  伊織臉上一抹淡淡微笑,拉著我的手,輕輕一推,讓我坐在沙發上,雙腿敞開。

  她雪白的指尖搭在我的大腿上,人跪了下來,細長的髮絲覆蓋伊織的背,張開嘴,用那軟綿綿的唇和龜頭接吻。

  「啊啊!」

  一股強烈的快感貫穿了我,令人不禁歡快地喊叫出聲。

  伊織仰頭上望,吻著肉冠,伸出舌頭,舌尖在馬眼上挑撥。

  我不禁一陣戰慄,陽根在伊織的唇下抽動,欣喜地接受這甜蜜的愛意。她口中濃濁的呼吸聲,唇與肉相貼、相離的聲音,都帶給我無比的愉悅。

  突然,伊織停止了親吻,站起身來,嘴角幾縷細細銀絲牽至肉冠上。她雙膝跨上沙發,兩頰嬌紅,龜頭在她的股間顫抖著,直直指著那潾光晶瑩的蜜部。

  「我要你,影哥哥,」

  伊織喘息道,手腳都因為興奮而顫抖,身上的熱氣像雲霧般在她身周冉冉升騰,「我要做你新生命中的女人。」

  「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我輕聲道,「伊織。」

  接過她纖細的腰,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感受雪白胴體中柔軟的溫熱。

  「唯一的女人。」

  伊織笑道,挽住我青筋浮動的頸子。

  「那其它人呢?」

  我笑問。

  「你的母畜,你的性奴,你的女兒,」

  伊織輕聲道,「隨便你怎麼稱呼,但是你的女人只有我一個。」

  口吻中帶著強烈且毫無懷疑的慾望。

  她緩緩沈腰,讓蜜處輕點在陽根上。

  「嗯……」

  我難以壓抑體內的衝動,肉棒漲的快要裂開,只好拙劣但誠摯地道:「我好愛你,伊織……啊!」

  只見伊織坐了下去,那雪嫩的雙腿和嬌臀下吞的動作中,有股淫穢令人戰慄,而她臉上飢渴中帶著柔媚,嗔癡嬌淫的表情,則令人貪戀。

  「影哥哥,給我!」

  伊織喊道,雪白的軀體貼在我赤銅色的胸腹上,「插進來,插到我的裡面來!」

  我摑住伊織綿軟的臀肉,讓身體隨著慾望流動,挺腰,上刺。

  伊織歡喜的呻吟在黑暗中迴盪,我進入她,不斷的進入她,濕潤的蜜肉蠕動著,彷彿在吸吮陽根中的熱氣。

  龜頭頂上了花心,搗了進去,伊織上身一陣痙攣,雙乳花枝亂顫,櫻桃般的乳頭晃成一團紅暈。

  肉棒還有一大截在外頭,但伊織已經被我填滿了,我只能強自壓抑腰間那股想要瘋狂佔有伊織的慾望。

  「不要停……再進來……」

  伊織感到我緩緩回抽,顫聲道,「影哥哥……把全部都給我……」

  「可是……」

  我道,「你可能會受傷……」

  看著身下的伊織,她身上的冰膚雪肌處處艷紅。

  她嫣然一笑,摟著我,輕聲道:「影哥哥,你忘了我也不是人嗎?」

  嗓音中帶著一股誘人魔性。

  「讓我嘗你……」

  伊織引誘著我,光溜的鮮紅舌尖在唇齒縫隙中輕吐,「你也嘗我……」

  我無法忍耐,按著伊織的腰,將她用力往下壓去。

  「嗯啊!」

  伊織歡吟,下半身一陣亂顫,愛液如傾,「影哥哥!啊啊!」

  肉冠頂弄著她,把那糾結的柔嫩花心逐漸頂開,餘漏在外的陰莖,一寸寸一分分地進入了伊織穴中,蜜穴也隨之往內伸展。

  「啊……好深……」

  我歎道,那肉裹著陰莖脈動,強烈的歡快直衝腦門,幾乎令人暈眩。

  最後,那巨大的陽根全部都進了伊織的體內,她的腹部被撐隆了一塊,激烈的心跳甚至打在龜頭上。

  但伊織臉上卻洋溢著由衷的歡喜,她笑著,喘息著,貪求我的吻。

  捏著她的乳房,我不知滿足地汲取她口中的香津,牙齒都撞在一塊,同時腰肢上頂,伊織登時發出暈眩般的呻吟。

  「爸……爸爸!」

  一直不願打擾我倆,在旁靜觀的喜罪突然撲了上來,抱著我的右手。

  「我也要!喜罪也要!」

  她小臉通紅,雙唇濕潤,眼中春情迷醉,身上護甲都已經卸了,童稚肌膚燒燙如火,「喜罪也要爸爸愛愛!」

  「呵……呵……」

  伊織邊喘邊笑,「你這孩子……還不快進來!」

  雙手鬆開,在我胸膛上讓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

  喜罪立刻擠了進來,由於我的身軀較人類來得巨大,喜罪已經不能像過去那樣抱著我了,只能以雙手纏頸,以免滑落。

  一貼近身,喜罪的小口便在我臉上親個不停,兩個白嫩嫩的人兒一大一小,一個坐在股間陽根之上,柳腰輕迎,一個貼在胸前,像是要把自己也奉獻出來似地,將唇往我口中送。

  伊織和我夾著喜罪,三人互相摟抱,黏作一團,我捧著伊織輕盈的腰臀,向上頂送,她則不時愛撫喜罪稚嫩光滑的身子,讓那對小小的乳頭漲地又高又硬。

  我一會兒逗弄喜罪,一會兒親吻伊織,那邊挑弄稚女光滑蜜穴,這兒把玩伊織美乳,耳裡聽著兩人高低起伏的春鳴,體內慾火更盛,股間麻癢難耐,直想同時將兩人一塊插了。

  心念到處,一尾龍根探出,只是不是從幽影之中,而是從陰莖根部。

  宛如巨樹另吐新芽,第二根陽具伸懶腰般緩緩挺立,是根沾滿了鮮亮黏液的漆黑肉棒,尺寸雖不及鮮紅巨陽,但亦十分粗大,至少也有喜罪軀幹一半長短。

  伊織和喜罪見狀,相視一笑,眼裡紛紛蕩出浪意。伊織接著便雙手端著喜罪的腿,將她輕輕導引至龍根前端。

  「爸爸……」

  喜罪顫聲道,赤眸裡滿是期待,白淨無毛的嫩穴透著粉紅光澤,愛液滿盈欲滴,她緩緩地沈下腰去。

  滋地一聲,龍根進入了喜罪,另一股有別於伊織的緊鎖糾纏之感透過肉莖,傳入體內。

  我歡快難耐,腰肢用力上頂,同時在兩隻蜜穴中抽送起來。

  「啊啊!」

  伊織和喜罪兩人一起嬌鳴,歡聲彼此唱和,大小人兒則互相緊摟,股間蜜露氾濫,亮紅花瓣被粗大的陽具撐開,隨著抽送裡外翻動,姿態鮮艷淫猥。

  抓著伊織的腿,我讓兩人躺在沙發上,腰止不住地快速抽送,渾身都沈溺於那駭人的快樂之中。

  沒一會,伊織便洩身了,她在沙發上抽搐的模樣,如同離了水的魚兒。緊接著是喜罪,她嬌小身軀迭著伊織,兩人扭作一團,兩具顫抖貪淫的蜜穴吸著肉,吐著濕滑的糖漿,那股酸甜的味道都瀰漫在屋中。

  她們臉上的表情如癡如醉,喘息、呻吟,嘴角揚著笑意,眼眶中卻有淚珠晃動。

  我壓在兩人身上,恣意地吸吮舔舐,直到體內的歡快衝破了極限,陽具劇顫,開始將滾燙的白精注入她們體內為止。

  「啊!」

  我大喊,「啊!伊織!」

  那聲音聽像是某種野獸的吼聲。

  濃稠的像是固體,精液衝過肉莖,直接灌入了伊織和喜罪的最深處。

  我們三人品嚐著令人窒息的甜美快樂,在沙發上靜止不動,有的僅是那抽搐痙攣的美妙肉音。

  緩緩地,溫熱的雪白黏液從她倆的股間腿側,滲了出來。

  伊織和喜罪雖仍在喘息,卻爭先恐後地將唇送到我嘴邊。

  我親吻她們,再度抽送,用龜頭去頂撞那兩朵顫抖的花芯,讓同樣猛烈的快樂再次從蜜穴的深處中向外流洩。

  美妙的肉體和深情交媾的歡樂讓我忘記了今晚這漫長的一夜,只是沈浸在她們的體溫中,不斷地將堅硬如鐵的陽根刺入柔軟的花芯內。

  很快地,她倆的子宮裡都盛滿了我的精液,快樂的焦點也轉移到了今夜尚未綻放的菊花上。

  喜罪搖著那根黑色的尾巴,跪在沙發上,翹起小小的臀部,伊織則趴在喜罪背上,兩人都四肢著地,臀貼著臀,蜜穴中都是一片雪白黏糊。

  我用指尖探入她倆菊中,感到那緊鎖的肉實實地咬住,在挑弄了一會兒後,立刻便將兩根陽具分別刺入了這對可愛的菊花裡頭。

  伊織和喜罪甜美的呻吟沒有停過,她們晃動的肢體,染上紅潮的雪白肌膚,在黑暗中異常鮮明,妖艷而淫穢。

  我在她們的後房裡分別注入兩股濃稠白精,量多的令她們小腹微隆。

  抽出陰莖,伊織笑著夾緊了臀,說她要讓那些精永遠留在體內。

  我們接著又互相擁吻,但沒有持續很久,因為體內的慾望一經點燃,便難以熄滅。

  這次,我把兩根陽具都插入伊織,她完全接受了我,並在發狂的歡喜中高聲呻吟,她露出嘴裡的獠牙,雙眸轉赤,眼皮染上一層淡淡紫霞,黑髮被汗水黏在額上,一對巨大的亞翼從髮絲底下展開。

  伊織的手腳變長,整體比例雖不變,但身材卻大了一輪,變的和我同高,手上也和我一樣長出了利爪。

  「伊織……」

  我詫異地問道,「你……你怎麼了?」

  「影哥哥……你弄得人家……好舒服……」

  伊織喘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眼中露出一絲後悔神色。

  「這是你真正的模樣?」

  我問道,吮著她的唇。

  「嗯……嗯……」

  伊織勉力回答,赤色雙眸霧氣迷濛,似乎隨時都要再度洩身。

  「我很喜歡,伊織。」

  我道,「我喜歡你現在的模樣。」

  我吻她,用舌尖舔舐她的獠牙,舌面被伊織齒尖劃破,血流進她的口中。

  「影哥哥……影哥哥!」

  伊織緊摟著我,猛烈地洩了,我也在她體內射精,新舊濃精都在她的子宮中融合。

  我和伊織忘我纏綿,直到被喜罪的抗議打斷。

  「爸爸,你們都忘了我了!」

  她賭氣道,搖身一變,體型從青色的稚嫩果實幻化成鮮紅飽滿的成熟蜜桃。

  那豐滿多汁的乳房,纖細的腰和渾圓綿軟的臀部,像極了貝爾塔。

  伊織這才笑著讓出空間,喜罪躺在她剛才的位置上,我插入她,撐開她前後的肉穴,深深抽送。

  喜罪的乳房上下翻動,她的金髮和帶著純真氣息的容貌,都讓我想起消失已久的貝爾塔。

  捏著喜罪的雙乳,我咬住她高聳的乳頭,一股暖暖的甜味便在口中散開。

  「啊!」

  喜罪抱著我的頭,「……都是爸爸的,喜罪都是爸爸的!」

  另一邊的乳頭裡也滲出了淡淡乳汁。

  伊織彎腰,低頭吮住了喜罪另一邊的櫻紅櫻桃,我們一左一右地品嚐著她。

  我在喜罪的體內再次射精,同時填滿她前後蜜穴。

  當天亮時,客廳中央的沙發已經被我們交歡的激烈動作擠到了牆邊,我坐在沙發上,雙腿敞開,享受著伊織和喜罪細膩貼心的吸吮。

  當她們分別飲下新鮮的濃稠精液後,伊織為這場交歡畫下了句點。

  「影哥哥……」

  伊織道,她的真姿有一股與人類模樣不同的誘人魔性,「有件事情,我一定要你告訴我才行。」

  「……是我妹妹的事嗎?」

  我道,一邊撫摸著戀戀不捨,還在龜頭上舔個不停的喜罪。

  伊織頷首,黑色亞翼伏在秀髮上,像是一對活生生的裝飾品。

  事到如今,再瞞下去也沒有意義,我於是慢慢地把自己真正的過去告訴了伊織。

  伊織聽完,難掩訝色,沉默半晌。

  看見伊織的反應,我心裡不禁害怕起來。

  「影哥哥,別擔心,」

  伊織大概是察覺到我心中的不安,微笑道,「對我來說,影哥哥永遠都是影哥哥,我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變心的。」

  「我也是。」

  雖然知道伊織會這麼說,但我聽了還是安心不少,笑著回答道,「現在的你也很好看。」

  「傻瓜,等你回來,我還有好多東西要給你看呢。」

  伊織甜甜地嗔道。

  「回來?」

  我奇道,「你的意思是我非得去北極海不可?」

  「現在我們只能先順著西王母的意了,不然她要是讓那個他禍煞耶出來,影哥哥可就糟糕了呀,」

  伊織皺眉道,「幸好她也有求於我們,想來不會立刻翻臉。」

  「西王母到底想做什麼,她要我把她真魔化有何用意?」

  我問道。

  「雖然我不是感應的很清楚,」

  伊織思忖道,「但她應該是想要控制這個世界。」

  「世界?」

  我冷笑道,「又一個跟露西法一樣的傢伙,這世界有什麼好,值得這些人一個一個前仆後繼地湧進來?」

  「不,我想她和露希法不一樣,至少目前看來她的確有意相助,並非假作姿態。」

  伊織道,「在樓上說的話,幾乎都是真的。」

  「不論如何,我不可能跟她去北極的,」

  我道,「我要是離開這裡,你們要怎麼辦?」

  「影哥哥,你難道認為我一個人管不了這小地方?」

  伊織笑道,「更何況昨夜大地震後,現在人類都自身難保,不會再來管我們了。」

  「那你的意思,是真的要我去幫西王母了?」

  我驚道,「幫她對我們真得有好處嗎?」

  「影哥哥,」

  伊織輕歎,道:「那個依格爾透露給我們的消息太少了,但我剛才聽西王母說的那三件事中,至少他禍煞耶和太平洋底下的利維亞桑是真的。」

  「利維……什麼?」

  我問道。

  「西王母雖稱它鯤,但其實那是地獄裡有名的巨獸,叫做利維亞桑,顯然是依格爾把它丟在太平洋底下的。」

  伊織道,「記得我們那天在海邊看魚群游過的事嗎?」

  「記得,一大堆不同種類的魚居然游在一起,讓我詫異半天呢。」

  我道。

  「當時我並沒注意,但後來才知道,那天那群魚並不是唯一的一群。」

  伊織道,「從那之後數日,直到今天,這世界一切的水中生物都在往利維亞桑的地方聚集。」

  「什麼?」

  我驚道,「你的意思是海裡所有的魚?它們去找利維亞桑作什麼?」

  「利維亞桑是水族之王,」

  伊織道,「水裡面的所有活物都是它的手足。」

  「所以,那些魚是為了成為它的一部份,而游向利維亞桑的,全世界的水中生物,將會聚集成一頭巨大無匹的兇惡水龍。」

  伊織道,「依據依格爾的說法。那頭巨獸顯然是向著我們來。」

  我楞了楞,一時間無法理解伊織話中的意思。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5:30
第十一集

內容簡介:

  恐懼於被他禍煞耶吞噬,縱使知道神魔們都不懷好意,御影日陰仍選擇向西王母低頭,從意識世界進入現實,西王母、瑤池、群仙一一具現於世,但口口聲聲說是要拯救凡人的西王母,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控制御影日陰,西王母將他囚禁蟠桃園中,窮極無聊的御影日陰在惡龍麗子幫助下,誘姦了銀雀兒,震怒之下,西王母將如何對付他們?而在此時,竟又有人通過幽影進入現世……

第一章

  「影哥哥,你難道忘了魔物是以什麼為食的不成?」

  伊織見我反應不過來,連忙提醒。

  「當然是以幽影……啊!」

  我登時領悟,「所以那個叫利維亞桑的也和其它魔物一樣需要我的幽影?」

  道。

  「若只是這樣,那還沒什麼值得擔心的。」

  伊織歎道,「讓我不安的是依格爾之前那番話,你還記得他說過:〞不再收回養殖物〞嗎?沒有人會把利維亞桑送回地獄去了!」

  「當然,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道,「我們自己去消滅那條笨魚就行了!」

  一堆魚聚在一起變成一條大魚,我怎麼想都不覺得利維亞桑會很難對付。

  「影哥哥,地獄裡頭,魔神露希法只准許三個人自稱魔尊,其中一個就是利維亞桑,」

  伊織搖頭歎道,「憑我現在的力量,沒辦法戰勝它。」

  「沒辦法戰勝……它有那麼強嗎?」

  我不禁問道,畢竟今夜才從伊織口中得知世上有此巨獸,自然不曉得它究竟有何厲害之處。

  「我不知該說它強或是不強,但透過莉莉絲的眼睛,我知道我們沒辦法對付它,儘管利維亞桑現在還沒有成形。」

  伊織回答的甚是模糊,我只能點頭稱是。

  「但……西王母或許能夠壓制它,」

  伊織頓了頓,又道,「除了影哥哥身上的幽影之外,之前被依格爾閉鎖在意識宇宙中,無路可走的幽影,現在全都在她掌控之下,藉著幽影之助,西王母說不定真能如她所言,順利消滅利維亞桑。」

  「伊織……幽影到底是什麼?」

  聽見伊織提起,我順勢問道,這是一個我好像知道答案但又不甚肯定的問題,「為什麼我的幽影不聽我的使喚?卻接受西王母的控制?」

  「幽影是……」

  伊織想了一會,道,「意識宇宙和物質世界的融合之處,在幽影之中,一切的物質會順著那兒的支配意識,改變自己的型態,去符合支配意識的要求。」

  我聽的一頭霧水,不禁咋舌。

  「簡單來說,幽影只受在場最強的那個意識控制,」

  伊織見我一臉茫然,又進一步解釋道,「而控制了幽影的那個意志,就能支配幽影中的一切物質。」

  「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無法控制自己的幽影,」

  我似乎懂了些,道:「是因為他禍煞耶和西王母都比我強?」

  伊織一聽,面露難色,似乎這並非她語意所指。

  「沒關係,伊織,我自己也知道。」

  我溫言安慰,他禍煞耶本就是創造我的三魔之一,既是造物,自然得受造物主的宰制,這點我已確認過數次了。至於西王母,她是天上神祇,亦非我能輕易抗衡的對手。

  「你們談完了沒有?」

  西王母的聲音傳來,「天都亮了,該給妾身一個答覆了吧?」

  我連忙站起身,還趴在雙腿間,嘴裡含著陰莖的喜罪哼了哼,背後黑白四翼一振,人跟著飛了起來,好一會才把濕漉漉的肉冠從口中放還。

  「西王母……」

  轉過頭,我凝視著她。

  西王母雖仍以雪川的姿態出現,但眉宇之間卻充塞一股傲人貴氣,身上飄蕩的霓裳羽衣也是金光閃閃,一舉手一投足,強大的重壓便隨著那股清澈的波動打擊在我們每一寸肌膚上,給人一股難以接近之感。

  攙扶著她右手的銀雀兒姿態恭謹,一臉心滿意足,似乎很是慶幸自己有這麼樣一個體面的主人。

  「我們還沒說完呢!再等一會!」

  伊織道。

  「呵呵……」

  西王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伊織,「這妖女便罷,但妾身可沒想到你在人皮之下是這副模樣。」

  笑道。

  「你有什麼意見!」

  我一聽,無名火起,怒道,聲音也刺耳起來,「我們的長相如何輪不到你管!」

  「妾身並無譏笑之意,」

  西王母略帶詫異地道,「畢竟妾身早知你並非善類,只是竟這麼快便拋棄人身,妾身感到些許驚訝罷了。」

  「我們的事情不用你說,你如果還想要影哥哥幫你的話,就別多嘴!」

  伊織喝道。

  「哼,真是好心沒好報。」

  西王母沒好氣地道,手一揮,「那要你們穿點衣服總行了吧?」

  只見一襲特大號的黑布衣裳,把我轉成赤銅色的魁梧身軀給遮蔽起來,只是鬼族剛硬的肌膚上頭沒什麼感覺,也說不出來穿著舒不舒服。

  伊織甩甩頭,收起髮絲間的亞翼,身子登時小了兩號,恢復平時的模樣,身高只到現在的我的胸部左右。

  「我們還有東西要準備,你再等等吧。」

  伊織收斂臉上的不悅,語氣沈穩,道。

  「莫讓妾身苦候。」

  西王母臉上笑容一派篤定,在銀雀兒的攙扶下,兩人又悠悠地飄回了二樓。

  「伊織,我非跟她去不可嗎?」

  我道,想到要將伊織一個人拋在妖亟島上,還有那個桀驁不馴的佳奈,心中便著實放不下,「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

  「影哥哥,不會有事的。」

  伊織微笑,將手掌置於我手臂上,不知為何,她的撫摸能透過我身上那件衣裳還有下頭堅韌的肌膚,直接傳達至體內。

  「你跟她去,對我們都好。」

  伊織笑容一斂,歎道,「因為利維亞桑知道你在北極,就不會來妖亟島了,這樣一來,留在這裡的我們反而安全。」

  「而且……」

  伊織突顫聲道,「現在也只有那個女的可以保護你……」

  「伊織?」

  我見伊織肩頭抖動,一陣慌張,伸手欲將她摟在懷中。

  伊織向前踏了一步,整個人兒緊緊貼在我身上,竟低聲哽咽起來。

  剎那間,我不禁百感交集,自從伊織真魔化以來,她便想要憑借一己單薄之力,打造一個不受任何人類勢力或魔物威脅,只屬於我倆的新天地,現在卻出現了西王母和利維亞桑這兩個難以應付的不速之客,不但輕易打破她的夢想,甚至還逼得她不得不主動將我交予他人,雖然伊織過去半日從未表現於外,但心中屈辱悔恨,實是我所難以想像。

  「影哥哥……你跟她走吧!」

  伊織抽泣道,「你留在這裡,我沒辦法保護你和你的家人……你就跟著西王母,等時候到了,我再去接你!」

  我邊聽,邊用手掌輕撫伊織光滑的裸背,將她抱了起來,坐在我的臂彎中,輕輕吻去她頰上淚水。

  看見連面對露希法都不顯懼色的伊織在懷中落淚,我心裡難受之餘,更感受到事態的嚴重性,或許這並不是流於意氣之爭的時候。

  伊織突然掙脫我的懷抱,拭去眼角淚珠,整個人又恢復平時溫柔聰慧的模樣。

  「影哥哥,等西王母替我們解決了利維亞桑,到時再和她翻臉不遲,」

  伊織低聲道,「現在我們技不如人,和她正面衝突沒有好處。」

  「可是,就算如此,到時候我們就勝得過她嗎?」

  我問道。

  「如果西王母連利維亞桑都制服得了,那時刻的她必定無所畏懼,會將自己的野心全部暴露出來,」

  伊織道,閃爍的雙眸中似乎已經預見了未來的發展,「那時她的自制力會產生破綻,我們便能趁虛而入。」

  「好,我聽你的。」

  我道,下定決心,「我這就去和她說!」

  邁開大步,正欲上樓,伊織卻又把我攔了下來。

  「等等,影哥哥,別這麼急,你這一去不知會遇上什麼事情,多準備些比較好。」

  伊織低聲道,「你之前那只錦囊呢?有帶在身上嗎?」

  但話才剛說出口,伊織便想到我倆一夜纏綿,身上衣物早已盡數拋棄,泰山錦囊自然不可能在身上。

  「擺在家裡?」

  伊織問道,我點點頭,最近沒有用上金蝶兒給我的法寶,所以泰山錦囊一直便扔在喜久子房中。

  「把泰山錦囊帶在身邊吧,」

  伊織小聲道,「最好把〞戈理雅〞也一塊帶著。」

  戈理雅是不死惡龍麗子的真名,伊織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我把麗子關進錦囊裡帶著走了。

  「沒錯,金蝶兒!」

  我呼喚道。

  金蝶兒翔於七彩雲上,透牆而至。

  「凡人,莫要姑娘再打造什麼法寶給你,我的法力已經被母老虎給封住了。」

  金蝶兒卻先我一步,恨恨地道,「再說,竹籃裡也沒了九天玄土,就算仍有法力,也無用武之地。」

  不知為何,金蝶兒總是稱呼西王母為母老虎。

  「法力被封住了?」

  我驚道,「既然你沒有了九天玄土,西王母封住你的法力做什麼?」

  「哼!你問姑娘,姑娘問誰?」

  金蝶兒小臉漲紅,看來氣憤異常,「姑娘不想再待在這了,讓我回玄陰夢裡。」

  既然金蝶兒已難有幫助,我只好讓她回歸幽影之中,黑泥翻騰,將她收了回去。

  「影哥哥,你先回去吧,讓我來和西王母交涉。」

  伊織道。

  我點了點頭,暫別伊織,帶著喜罪,彎腰走出狹小的玄關,大步奔向家中。

  ※  ※  ※  ※  ※

  一路上,只遇到幾隻小鬼,大部分的鬼兵在草間的帶領下散佈到了方谷市西南的海岸邊,囤聚在莉莉絲的巨大骨翼附近,似是在穩固它的地基。

  空蕩蕩的道路上,已經沒有一點人的氣味。

  走著走著,在家門前不遠處,我赫然發現一個藍色的身影,由於喜久子的住處附近都是開闊空地,所以那蹣跚的身形特別明顯。

  「啊!爸爸,是那個叫洛基的傢伙!」

  喜罪率先喝道,身影一晃,電閃至洛基身邊。

  「什麼?啊啊!」

  洛基似乎拄著根枴杖,喜罪只是飛過他面前,風壓便讓洛基跌得人仰馬翻。

  我快步奔近,現在的洛基看來十分落魄,身上穿著一條揀來的破爛長褲,遍體沙塵,宛如乞丐。

  「你……你是阿劫瑪諦?」

  洛基凝神一看,驚道,血色髮絲顫動。

  「沒想到你還認得出我來。」

  我道。

  「哈,你的感覺根本沒變,怎麼可能認不出……」

  洛基拾起枴杖,站起身,他臉上胸上都是瘀傷。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洛基上下打量,冷笑道,「難怪,我就說怎麼會有一個普通人身上放出那樣邪門的魔力。」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我無暇理會這個失敗的弱者,「我留你一條命已經不錯了,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

  我大手一推,洛基便在地上翻了五六個圈,揚起一陣煙塵。

  「把他扔到海裡去,」

  我對喜罪道,「我先進屋裡。」

  「交給喜罪吧!爸爸!」

  喜罪裂嘴一笑,四翼震動,欺至洛基身邊。

  「阿劫瑪諦,你給我記……」

  洛基怒吼,但喜罪提著他的腳,迅速飛離,轉眼便消失在空蕩蕩的大樓背後。

  走進屋裡,劈頭便看見麗子和喜久子兩個一蛇一人在客廳中央糾纏,喜久子身上滿是爪痕和咬痕,麗子的下肢蛇軀兩兩分叉,盤根錯節地捆縛著她,幾條綠鱗直豎的蛇尾滑過喜久子的股間,發出黏膩的水聲。

  「啊……啊!」

  喜久子一陣竄動,口中呻吟夾雜歡愉和痛苦,花瓣裡蜜漿湧洩。

  「陛下。」

  麗子見到我返回家中,立刻從喜久子身上滑開,但分枝眾多的蛇軀卻在喜久子身上留下了無數暗紅色的足跡。

  「你們在幹什麼?」

  我問道。

  「陛下,這淫奴昨晚一直嚷著要去見陛下,奴嫌她吵,就把她抓起來調教一頓。」

  麗子恭敬道,一如往常地摟著我的大腿,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我和平常有何不同。

  「原來如此,去把我的泰山錦囊拿來。」

  我道,麗子點頭,腰肢擺動,扭進了臥房中。

  我走到喜久子身邊,指尖在她臉上刺了刺,她身上全是甜膩膩的汗味,嘴裡吐著淡淡的綠煙,黑髮濕漉漉地黏在胸口上,閉著眼睛喘氣,顯然昨晚麗子沒讓她睡覺。

  「啊……啊……不要……」

  喜久子還以為是麗子在玩弄她,咕噥著扭動雙腿。

  「醒一醒!是我!」

  我喝道。

  「啊?」

  喜久子這才驚醒過來,略定了定神,看清眼前情狀。

  「哇啊!」

  見到我的模樣,喜久子嚇得從地上彈了起來,然後一個不穩,又跌倒在地。

  「別……別吃我!」

  喜久子以手掩面,身子蜷曲,駭道。

  「誰要吃你?是我啊!」

  我又怒又惱,喝道。

  「陛下,錦囊來了。」

  麗子又從臥室中滑出,手中捧著那只錦囊。

  我接過錦囊,解開囊口,將它對著麗子。

  「到裡面去,」

  我道,「我馬上要出遠門,為了保險起見,我要把你帶著出門。」

  麗子微略遲疑,但還是順從地將一隻手伸入囊中,接著整個人慢慢爬進泰山錦囊內。

  待麗子的尾巴也進去,我便拉緊繫繩,把泰山錦囊綁在衣帶上。

  「你……你是小日?」

  喜久子此時似乎已認出了我,緩緩爬至腳邊,「你怎麼……怎麼變成這樣?」

  顫聲問道。

  「囉唆!」

  剛才被洛基嘲諷還不打緊,沒想到連喜久子也這麼問,我胸中頓時無名火起,惡狠狠地道。

  「呀啊!」

  喜久子嚇得抱住自己的頭,「小日,別……別這麼大聲……是媽媽錯了……」

  囁嚅道。

  她那副膽怯的軟弱模樣,讓我更加不快,索性一把將喜久子抓了起來,擒著她濕漉漉的頭髮。喜久子雖疼地喊個不停,但還是順從地仰起脖子,任我擺佈。

  那透著蒼綠光暈的白嫩頸項上,已有好幾對麗子的齒痕,她昨晚想必一邊把玩著喜久子的身體,一邊吮著她頸子裡的鮮血吧?「你很怕是不是?」

  我怒道,「我現在很醜嗎!」

  「沒有!媽媽最愛小日了!」

  喜久子神情畏懼,顫聲回答,「小日一點也不醜,小日是媽媽的……啊啊!」

  我將喜久子重重甩回地上,她疼地大喊出聲,雙手抱著頭,滾來滾去。

  「乾脆把她殺了吧。」

  腦中有個聲音輕輕呢喃。

  羞怒至極的我沒有察覺到那個聲音是從哪來的,便伸出雙手,掐住了喜久子的頸子,把她整個人從地板上舉起。

  「小日……嗯嗯!」

  喜久子發現我眼中的殺意,驚駭失色,但雙方力量懸殊過大,根本無法抵抗。

  就在我準備把她的脖子折斷的時候,一雙透著濕黏、蒼白的手搭在我的臂膀上,只是搭著,沒有用力。

  蠱女從幽影中浮現,濕滑黑髮遮掩住了半邊臉孔,剩下的半邊則以哀求的眼神望著我。

  「啊!」

  我這才清楚意識到我在幹什麼,連忙把喜久子給放開。

  「啊……咳咳……咳咳!」

  喜久子跌落在地,痛苦地大口喘息,脖子上已經被捏出幾條瘀青,只見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猛烈地咳嗽。

  「是誰?剛剛那是誰的聲音?」

  我驚慌莫名,「不是他禍煞耶也不是露希法……到底是誰?」

  心想。

  「……你幹嘛不殺了她?」

  那聲音又道。

  這一次,我清楚聽見了,而且也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是佳奈。

  驚怒交集中,我快步走進監禁佳奈的小房間裡。

  佳奈盤坐在牆邊,四隻手和前日相同,被狂信者的銀色扣環鎖在牆上,兩兩大開,呈夫字形。

  那一頭帶著深藍色澤的長髮幽然地在無風的室內飄動。

  乍看之下,一切似乎都保持著我離開前的模樣,銀項圈仍舊扣在佳奈頸上,細銀條也依然把她那對暗紅色的櫻桃串在一塊。

  除了佳奈臉上那令人錯愕不解的笑容之外。

  「你回來了?」

  佳奈笑道,心情似乎相當的好,「我等你好久了。」

  「你說這什麼意思?」

  我喝問,「剛剛是你……」

  「你現在比較好看,比原來好看多了。」

  佳奈打斷我,咯咯笑道,胸前那對碩乳上下亂顫,「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別跟我鬼扯!」

  我大聲道,但心中卻倍感驚恐,佳奈口中每個字似乎都有一股魔力,可以直接貫穿我的意識,「剛剛是你在我腦中說話嗎?」

  我問道,胸口的怒火慢慢被攆熄。

  「不然呢?難道是我媽嗎?」

  佳奈又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她突然挪動身子,把盤著的雙腿張了開來,毫不遮掩地將蜜處呈現在我眼前,並迅速奪走我的注意力。

  在黑絨簇擁下,那對飽脹欲裂的肉唇有著鮮紅的濕亮色澤,向兩旁敞開,露出裡頭晶瑩的蜜穴前庭。凝視著那只肉貝的誘人姿態,竟然讓我完全忘卻了心中的憤怒和驚訝。

  佳奈看來相當興奮,因為一道透明的溪流正從她蜜穴下方淌出,緩緩流向會陰處。

  而我胯下肉棒轉瞬便堅硬如鐵,幾乎要把西王母給我的黑色褲襠都給撐破似地,高高挺立。

  我感到詫異,在所剩不多的清醒意識中,不敢相信自己竟這麼輕易地臣服於佳奈的誘惑,她只是坐在那兒,把腿張開而已啊?「快點過來,你還在等什麼?」

  佳奈呼喚道,「我好想你。」

  一改她之前任性妄為的態度。

  手腳不聽使喚,我慢慢步向佳奈。

  她身上某種不知名的力量在控制著我,但儘管明知如此,我卻無計可施。

  走到佳奈面前,我蹲了下去,一雙大手輕易地將她整個臀部都捧了起來,那肌膚熱得發燙。

  佳奈興奮的表情、濕潤的蜜處、還有充滿肉慾的低沈喘息,都像魔咒般將我捆綁緊縛。

  聞著她下體那股濃厚的雌性氣味,我把佳奈的下半身抬至嘴邊,伸出舌頭,品嚐肉壺裡面溫暖的佳釀。

  佳奈的味道立刻在口中擴散開來,苦澀中帶著酸甜,奇怪的味道。

  「啊啊!」

  佳奈嬌軀一顫,呻吟聲中充滿歡愉,整個人被我頭下腳上的捧著,「吃我……吃我!」

  她道。

  啪咂啪咂地,我的舌尖鑽進了佳奈花門內,舌頭越伸越長,蜜壺裡面的肉味讓人連頭腦也為之麻痺。

  就在舌尖碰觸到底的時候,豐沛的蜜漿一口氣洩了出來,柔嫩的花心一陣亂顫。

  「啊啊!啊啊!」

  佳奈高聲喘息,四隻手上的扣環響個不停,她洩身了。

  我一口把佳奈的蜜裂整個含進嘴裡,舌頭深陷其中,一邊吸吮她外淌的蜜汁,一邊在肉裡翻滾攪動。

  「噫……噫!嗯嗯……」

  佳奈時而呻吟,時而歎息,白嫩的四肢輕輕抽搐,豐乳在胸口上晃個不停。

  當我將她放下時,體內難以克制的慾火幾乎令人五內俱焚,一解開褲襠,那根鐵棒般的陰莖就像是著了魔,肉冠前端的裂縫裡,不斷吐出透明的黏液。

  「好大……」

  佳奈笑道,背靠著牆,斜臥在地,兩眼望著我股間之物,「不知道能不能全部放進來?」

  她再次把腿張開,恢復成一開始的模樣,只是現在她整個蜜部都濕透,亮晶晶的全是蜜漿和我口中唾液。

  見到那模樣,我再也無法忍耐,抓起佳奈的雙腳,龜頭在她的入口處磨蹭,挺腰欲入,但肉冠只進了半寸,狹窄的花門便無法繼續放行。

  我焦急地前挺,但佳奈蜜穴一縮,陰莖滑了出來,試了幾次都是一樣。

  「把我的手放開,」

  佳奈笑道,「這樣我才能讓你進來。」

  臉上洋溢著一股滿足的陶醉神色。

  我不及細想,心念一動,便把狂信者的束縛解開了。

  佳奈晃了晃她四隻手臂,透著紅暈的白肌上刺著奇妙的紋路,四隻手掌搭在我胸上、腰上。

  「可以了,」

  佳奈輕聲道,「插進來,讓我們合為一體。」

  下體微顫,語音中帶有一股暈眩。

  我再次挺腰,這次佳奈接受了我,那狹小的花門猛然敞開,蜜漿四濺,肉冠挺了進去,瞬間便搗入花心。

  「啊啊!」

  佳奈雙頰泛紅,「再深……再深點!」

  頭頸後仰,喘息道。

  我抓著她,雙腿盤起,讓佳奈坐在上面,陰莖隨著她自己的體重,慢慢沈入佳奈腹中,把那狹窄的孔道越頂越開。

  只見肉冠在她白淨的肚皮下,製造出一團隆起,隨著不斷的深入,那團隆起也向上推移,最後到了佳奈雙乳之下,和伊織相同,佳奈的身體也完全容納了我。

  當我倆完全結合時,佳奈手臂上那些青紫色紋路,竟已經完全覆蓋住她四隻手臂,甚至還閃閃發亮。

  佳奈捧著我的臉,讓我看著她,我這才發現,她的額上出現了第三隻眼睛。

  那隻眼豎立在眉間,金黃色的瞳孔上下掃視,彷彿有什麼人正透過佳奈,冷眼旁觀這個世界。

  「你還看什麼?」

  佳奈道,話語中充滿了力量,「快搞我呀!」

  她高聲催促。

  我用力上頂,肉冠整個撞進佳奈體內,頂得她渾身酥軟,雙眼微睜,只剩額上第三隻眼還靜靜凝視。

  「啊……啊……」

  佳奈摟著我的頸子,把暖呼呼的乳房送到我嘴邊,「你怕我會亂殺人對不對?你怕我會殺了你喜歡的女人對不對?」

  喃喃自語起來。

  我腦中渾渾噩噩,早已不知佳奈話中含意為何,只是吸吮她的乳汁,同時陰莖上挺,在佳奈體內汲取更多的快樂。

  但越頂,我越覺奇怪,除了單純的肉體歡快之外,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潛藏在佳奈體內,讓人無法忽視。

  那股異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甚至令人覺得十分危險。

  「不過沒關係……我不會亂殺人……我也不會殺你喜歡的女人……」

  佳奈上身舞動,顫聲道,「只要……只要你回到我的體內……」

  聽見這句話,儘管我不懂佳奈所指為何,也知道事態不妙,驚愕之下,警醒過來,雙手用力,把佳奈從身上推開,同時發動狂信者。

  鏗啷鏗啷,銀白鎖煉扣住佳奈四手,再次將她反鎖回牆上,佳奈手上的刺青消退大半,身上那股幽冥之力也隱去了。

  「啊!」

  佳奈頭被鎖煉拉著撞在牆上,不禁大怒,「你幹什麼!你不願意回到我身上嗎?」

  喝問。

  我用力甩了甩頭,緩緩站起,想把佳奈的陰影甩開。

  「什麼……什麼叫做回到你體內?」

  雖然抵抗佳奈的控制讓我頭痛欲裂,但我仍開口問道。

  「就是那個意思,」

  佳奈冷笑道,「只要你回到我身上,我保證你喜歡的人都不會死。」

  「別說笑了,你的保證能信嗎?」

  我道,一個腳步不穩,差點跌倒。

  「這是迦梨的保證,只要她能再次成為母親,」

  佳奈道,「她就會停止殺戮。」

  「母親……」

  我細細思忖,「難道……你們是要我當那個孩子?」

  驚道。

  「你本來就是我的孩子,」

  佳奈一聽,笑道,手臂動了動,似乎想要掙托狂信者的束縛,「我只是把你要回來而已。」

  我看了看佳奈,她的雙腿仍然大開,被陰莖撐開的花瓣正在緩緩聚合。

  儘管現在意識已經清醒許多,但光是看見佳奈的蜜處,身體裡面就有一股衝動想要與其交合。

  要是剛才我沒有及時警醒過來,現在恐怕已經著了佳奈的道,雖然不曉得她會用什麼方法將我「收回體內」但對我而言,最後必定是落得個心神俱喪的下場。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佳奈又柔聲道,「只要你回到我身上,不論什麼妖怪,都傷不了你一根寒毛。」

  「你……」

  我問道,勉力抗拒,佳奈的意志變的無端地強大「你為什麼可以在我腦子裡說話?」

  佳奈呵呵笑了笑。

  「我一直都在和你說話,只是你之前沒聽到而已。」

  她冷冷道,「多虧了之前那個老頭的福,你身上那件礙事的東西終於不見了,現在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再也不能不聽我的話了。」

  一股惡寒湧上心頭,我用狂信者把佳奈的嘴巴封住,以免再受到她的話語影響。

  「哈哈,沒用的!」

  佳奈在我腦中大笑,「你是我的東西,遲早都要回到我身上!」

  「不過……」

  佳奈話鋒一轉,「只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要我讓你就這樣保持現狀也是可以,只是……」

  我再也聽不下去,轉身便快步奔出,對客廳裡的喜久子看也不看。

  雖不願承認,但我害怕現在的佳奈,她就和他禍煞耶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力量能夠透過一切的防禦,直接控制我的精神和意識。

  直到離開那棟屋子數十公尺之遙,我才感到腳踏著地的厚實,深深舒了一口氣,心中依然驚魂未定。

  「為什麼佳奈會突然……」

  我再三思索,「難道是因為我失去了人形的關係?人類的軀殼莫非能助我抵擋佳奈的意志?」

  「當時,將我轉化為人形的是魔神露希法,她是為了不讓佳奈控制我才把我轉成人形的嗎?」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現在的佳奈和他禍煞耶一樣,光是其存在便對我有極大的威脅。

  此時,我手往腰上一摸,發現泰山錦囊在剛才褪褲時一起落在佳奈房裡了。

  「要回去拿嗎?」

  我心想,心中忐忑躊躇,那個被捆綁在牆上的女人竟然讓自由之身的我倍感威脅,連走進她的房間都要猶豫再三,想起來就令人深感窩囊,但偏偏我又無計可施。

  思及此處,我不禁低聲咒罵,罵完,恰好感到喜罪從遠方快速飛近,便令她回到佳奈房裡,替我將泰山錦囊和褲襠一起拿回來。

  穿戴整齊之後,我才在喜罪的陪伴下,返回伊織家中。

  ※  ※  ※  ※  ※

  還沒到伊織家門前,我便看見西王母身上放出的霞光彩雲在屋頂上繚繞。

  將喜罪收回幽影中,我走進屋內,只見西王母早已等候多時,和銀雀兒兩人有說有笑,伊織則站在稍遠處,漠然而視。

  西王母尚未開口,視線便落在我腰間的泰山錦囊上,雖然只是一瞬,但她顯然已看出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

  「影哥哥!」

  「公子,您回來了!」

  伊織和銀雀兒見到是我,同時道。

  「你可來了,真是讓妾身苦候萬分。」

  西王母這才笑道,「妾身以為你被什麼妖魔給纏上了,本想前去相救呢,只是那小女孩兒說什麼也不讓妾身過去。」

  我聞言大驚,連忙轉頭看了看伊織,她微微頷首,言下之意,剛才在佳奈房中發生的事情,她們都知道了。

  胸口一股羞辱之情頓時油然而生,幸好現在我臉色本就偏赤,她們也看不出來。

  「我準備好了,要走就走吧!」

  我連忙道。

  「公子先請。」

  銀雀兒躬身道。

  走出屋外,我喚出飛虎,現在這條笨魚背上的孔太小了,我坐不下,只好直接跨坐在魚背上。

  西王母和銀雀兒自然是騰雲駕霧,端坐七彩祥雲之上,神色悠閒。

  伊織走到飛虎旁,和我吻別,我叮嚀她千萬要小心佳奈。

  「你別擔心我們了,」

  伊織柔聲道,「到了瑤池那邊,自己要好好保重。」

  「……仔細觀察西王母。」

  同時小聲道。

  我點點頭,雖不知伊織意思,但事情關鍵在西王母身上,是不會錯的。

  「等……等一下!」

  就在我們準備啟程出發時,屋內突然傳來清雅的聲音。

  「小影?小影!」

  清雅不顧家貓們的阻擋,從屋裡奔了出來,「你要去哪兒?別把阿姨拋下!」

  她光著腳,跑得連頭髮也亂了,高聲喊道。

  清雅神情驚慌,四處環顧,似乎是在尋找我的身影。

  「別緊張,我去去就回來。」

  我坐在飛虎背上,一手抓著它的背鰭,低頭對著她道。

  清雅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一臉不可置信,先是沉默半晌,才接著問道:「你是……小影?」

  我點點頭。

  沒兩秒,就見到清雅兩眼翻白,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剛好被家貓們接個正著,抬回了屋裡。

  「呵呵……真是有趣的人兒。」

  西王母掩嘴笑道。

  「可以出發了吧,我不知道怎麼走,你們帶路。」

  我催促道。

  「自然,銀雀兒,好好領頭。」

  西王母道。

  「是的,娘娘。」

  銀雀兒恭敬道。

  彩雲冉冉飄升,我騎著飛虎緊跟在後。

  幾分鐘後,方谷市便被我們遠遠拋開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5:31
第二章

  跟著西王母座下彩雲,沒一會我們便進入了北海道上空。

  在上午的陽光映照下,透過稀疏的雲層,下頭綠油油的大地看起來就像是一片葉子。人類的城市和道路呈現灰色,分佈在這片葉子的邊緣和低凹處。

  肉眼雖無法辨識,但我可以感到無數昏靈在下頭這塊綠色大地上緩緩蠢動,那些以人的意識為食的漆黑玩意,正如同微渺難見的毒素,在葉脈中四處擴散。

  風聲呼嘯,前方百公尺處,西王母的七彩祥雲開始加速了,一瞬間便把我甩得遠遠地,成了天邊一個藍點。

  「快跟上!」

  我心道,用腳踢了踢飛虎滑溜的腹部。

  飛虎那顆長的和鎯頭一樣的腦袋兩邊,拳頭大的眼珠子轉了轉,尾巴猛地一拍,就像真的在水裡游泳似地,巨體猛地往前直飆,雙鰭在空中畫出兩道白雲。

  「哇!」

  我沒料到它一下加速這麼快,訝異之餘,不禁喊了一聲。

  豈料高速之下,空氣碰地一聲撞進嘴裡,撞在喉嚨上,簡直就像是有人朝嘴裡開槍,痛得我趕緊閉上嘴巴,雙手抓緊飛虎背鰭。

  風聲隆隆,我還沒看見西王母她們的蹤影,卻發現身上的黑衫變白了,仔細一看,衣物上竟結了一層白白薄霜。

  「結冰了?有這麼冷嗎?」

  我心中暗驚,拜鬼族身軀之賜,現在氣溫變化對我不是很有影響。

  轟地一聲,飛虎周圍的空氣似乎震了一下,它仍舊不斷提升飛行速度,但耳邊風聲卻已轉弱許多,嗡嗡嗡地有如蜂鳴,鰭邊也不再有白雲。

  過了一會兒,我總算看見西王母那顆藍點又出現在前方遠處。

  隨著距離漸漸逼近,我低頭下望,發現我們已經飛離了北海道,現在來到了一個與北海道緊鄰的狹長大島上空,這兒開始應該就是屬於俄羅斯的領土,所以這狹長大島想必是庫頁島。

  島東邊的開闊海面上,有一道由無數斑點聚集成的白色彎流,這些斑點一路連綿,斜斜地向北延伸,直到遠方天海弧線之後。

  「這是所謂的流冰嗎?」

  我心想,「但現在是夏天,夏天怎麼會有流冰呢?」

  西王母一路不停不緩,朝著北邊筆直飛去,我緊跟在後,短短數分,便飛離了庫頁島,進入鄂霍次克海。

  鄂霍次克海上雲霧十分的濃,我只能透過偶爾飄忽而過的雲層間隙,一瞥下方遙遙的蔚藍海面。

  鄂霍次克海甚大,我們飛了要比剛才都久,才看到陸地,灰綠色的大地在雲層下偶爾驚鴻一瞥,難以一覽全貌,但隔著千百公尺,我感到下頭一樣也有昏靈的蹤跡。

  身上衣物早已完全結凍,硬梆梆的跟塊石頭一樣,幸好現在我的身體不會輕易感到寒冷,若是換成常人,在這種高度,用這種速度飆馳,恐怕不是被風壓壓死就是被冷風凍死。

  我們切過西伯利亞的東北角,不到一小時,便從北海道飛抵了北極海上空。

  北極海上晴朗無雲,白日高掛,視線豁然開朗,只見一片冰洋廣袤浩瀚,四周大陸環抱,像是托襯著一頂由冰雪打造的圓形冠冕,這想來就是北極冰冠了。

  西王母終於緩下祥雲速度,我也命飛虎跟著減速,耳邊風聲瞬間猛烈起來。

  隨著高度下降,我的視野跟著縮小,只能看見北海冰原的一個角落。

  這兒的海上飄著巨大的冰板,悠悠地朝著四面八方蕩去,隨便一塊長寬都是輕易超過數百公尺,幽藍的海水反而稀疏零落,蜿蜒在冰板與冰板間的縫隙,有如潺潺溪流。

  冰板上,偶而見到幾頭孤單的白熊走過,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海裡空空蕩蕩地,沒有見到半條鯨魚、海豹之屬。

  隨著和西王母的距離拉近,我們的速度也降低至能夠互相對話的程度。

  「西王母!」

  我喊道,讓飛虎與西王母並肩飛行,「你說的崑崙在哪兒?」

  「……它還沒浮上來呢。」

  西王母略略蹙眉,「看來是上頭的冰太厚重,壓得崑崙難以翻身。」

  「還沒上浮?」

  我道,「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呀。」

  「莫著急,」

  西王母淡然一笑,「妾身自有辦法,再說我們只需借助玄陰夢影之力,本就不需進入崑崙之內。」

  雲頭調轉,西王母和銀雀兒飛向冰原,我也跟在後面。

  轉眼,冰原高達十幾公尺,不知有多厚的巨大冰壁,悍然逼近眼前,冰壁厚重的雪白中透著森然綠意,彷彿有什麼東西躲藏在內一般。

  以前伊織幫我複習功課時,曾說過北極沒有陸地,全部都是冰,但儘管現在我人就在這兒,親眼目睹,卻很難相信這塊廣袤冰原底下只有凍絕的海水,而無陸地支撐。

  跟著西王母座下彩雲,我們上了冰原,貼地飛行,冰原上挾著細碎冰塵的冷風直直打了過來,陽光照在冰上,白亮刺眼,幾乎令人睜不開眼睛,害得我得用手一直護住雙目。

  繼續一路往冰原深處飛去,四周靜悄悄地,茫茫大地上只有風聲低嘯。

  最後,西王母在一塊像是小丘般隆起的冰壁上停了下來。

  她身上的羽衣霓裳似乎完全不受北極的嚴峻低溫影響,依舊潺潺舞動,我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變的跟鐵塊一樣了。

  「到了,下來吧。」

  西王母道,銀雀兒將彩雲一收,兩人輕飄飄地落下小丘,足不點地,只有衣擺掠過冰雪上頭。

  我也跟著跳下飛虎,但一腳踩在地上,左腳底下是硬硬的冰,右腳底下卻是深不見底的雪,當下整個人往右邊摔倒,跌進厚雪之中。

  我連忙掙扎著想要站起,兩手往旁邊抓扒,但觸手所及,全是冰冷僵硬的雪。

  「哎呀,當心點兒。」

  聽得西王母在我頭上笑道。

  「公子,您沒事吧?」

  銀雀兒也道。

  我七手八腳,好不容易從那雪坑裡爬上來。

  「你們還真會選地方,選個連地在哪兒都不知道的地方!」

  我怒道。

  「哎唷,怪起妾身來了?」

  西王母笑道,「這兒是崑崙的中心點,亦是全崑崙地氣匯聚之所,不落在這兒要落在哪呢?」

  「既然如此,那你還在這磨蹭什麼?」

  我道,「還不快把幽影召喚出來?」

  「這自然,」

  西王母道,「但得從你開始。」

  我只好喚出自己的幽影,西王母的身影便讓漆黑泥漿給吞噬了。

  但光憑這樣,是無法成功真魔化西王母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千里迢迢跑到北極來的原因。

  「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還不快把幽影叫出來?」

  我道。

  「真是急性子,你沒看到附近的玄陰夢影?」

  西王母在我的幽影中回答。

  我放眼望去,在遙遠的冰雪邊緣,出現了許多黑黝黝的細芽,緩緩朝著我們湧近。

  又過了一會,隨著距離接近,細芽成了巨大的黑龍,靠得近的互相合併,靠得遠的則彼此鯨吞,最後只剩三股規模大得驚人的幽影。

  三股幽影在離小丘百公尺遠處,突然拔地而起,高高衝上天際,甚至遮蔽了白日,四週一片昏暗。

  最後,幽影在天頂上合為一體,形成一個高聳的圓穹,完全遮住了陽光。

  圓穹這麼保持沉默了一下,但很快地,從中間點開始崩塌。

  足以遮蔽天日的幽影,無聲無息地從我們頭頂上往下坍,迅速把我們三人都吞噬了。

  「就是現在!阿劫瑪諦!」

  西王母高聲道。

  我再次催動幽影,開始西王母的真魔化。

  兩股幽影似乎產生了共鳴,西王母召喚出來的巨大幽影也跟著收縮、凝聚在西王母的身上。

  強烈的金光在黑暗中,如同水中的朝日般閃爍不止。

  「成功了嗎?」

  我心中驚疑。

  ※  ※  ※  ※  ※

  一陣暈眩朦朧,我發現自己又再次進入了無邊無際的意識宇宙。

  不像過去,這次來到的意識宇宙充滿了光亮,而且如同真實的宇宙一般,虛空中有行星、有恆星,甚至還有瑰麗的星雲,只是用肉眼難以判斷它們之間的距離遠近。

  四周到處都是刺眼的火光,金紅兩色的火焰爆裂飛散,隱隱作托葉蓮花之形。

  漂浮在這無盡空間的一隅,魔觀之翼不知何時已從額上移到了背後,它雙翼展開,但上頭滿是坑洞,如同一片被蟲蛀壞的帆。

  大小各異的意識體,其數量超過千萬,在我四周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電光般來來去去。其中有許多的意識體,其強度甚至遠超過我目前所知最強大的神祇,瓦爾哈拉的雷神托爾。

  我驚愕之餘,連忙凝神觀察,這地方看來似乎是個戰場,而我所在位置正好便是雙方軍勢交鋒之處。

  猛然一陣巨響,震耳欲聾,眼前遠處有兩個敵對的意識體撞在一起,爆出一大片金紅火花。

  「夜叉王!連你也瘋了!」

  一道雷霆般的大音喝道。

  「瘋的是你們,」

  另一股大音喝道,「身為四門之守,竟甘為虎作倀,助西王母這孽障危害萬世!」

  只見熊熊烈火中,左首一個巨人,身著稜角分明的爍金鎧甲,左手持著七層寶塔,右手握著森然長劍。他面前則立著另一巨人,身著青銅甲,面相兇惡,尖耳巨嘴,光溜溜的腦袋上無毛無冠,只生著三根黃色的角,但與其妖邪模樣相反,這巨人身上卻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

  「那持寶塔的……是不是叫多聞天的那個人?」

  我心想,記得蟠桃宴上,銀雀兒和我曾經被他攔下來過。

  「休對娘娘無禮!」

  多聞天大喝,舉劍便劈。

  那面相凶邪的巨人竟空手格擋多聞天手中長劍,劍鋒劈在他的青銅護腕上,蹦出一大片火光。

  「娘娘?對顛覆倫常之人,何需禮數!」

  那巨人喝道,左手一撥,震回長劍。

  「夜叉王,吾念你乃天龍八部之一,對你手下留情,」

  多聞天道,「切莫欺人太甚!」

  「手下留情?哈哈哈哈!」

  被稱作夜叉王的裂嘴大笑,露出那一嘴參差不齊的獠牙,「貧道連傢伙都沒拿出來,你還跟老朽說什麼手下留情,笑死人啦!」

  多聞天大怒,左手高舉,掌中寶塔放出刺眼白光。

  我背後的魔觀之翼突然激烈震動,迅速將我帶離,多聞天、夜叉王兩人轉眼便消失在目光範圍之外。

  只見一顆巨大的火球緩緩湧起,白熾火球旁又生八顆同樣大小的火球,緊緊相連,這八顆又各生八顆,層出不窮,一轉眼浩瀚天幕上竟有四分之一被生生不息的火球給佔據了。

  熾熱火光令人難以直視,我只好閉上眼睛,但強光仍透過眼皮刺進,亮得駭人。

  待強光退去,我再度睜開雙眼,多聞天和夜叉王兩人的波動仍健在,他們毫髮無傷,依舊爭吵不休。

  我正詫異,四周又有幾對意識體撞在一起,吵了起來,只是規模有大有小罷了。

  趁著他們吵的火熱,速度減緩之際,我仔細一看,這許多飛來橫去之人,不少當初曾在蟠桃宴上看過的,他們穿著光鮮華服,面露激憤不善之色,對著另一披服裝打扮遠為樸素,甚至看來有些貧雜的人破口大罵,不知為何而爭吵。

  只聽得叫囂怒罵此起彼落,邊喊,這些神佛還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刀劍、羽扇、拂塵、枴杖等物,每一揮動,天上便迸出一朵燦爛火花或熾熱光球,但卻完全奈何不了那些衣著簡貧之人。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在打什麼?」

  我心裡思忖,「為什麼真魔化西王母會讓我來到這裡?」

  突然,雙方勢力都停下了攻擊,然後不約而同往天幕的反方向飛去。

  「發生什麼事了?」

  我奇道,「他們竟然這麼乾脆就全都住手?」

  只見西天遠處一顆類似太陽的恆星,迅速赤紅漲大起來,低沈的獸鳴隱隱在虛空中迴盪。

  那赤星和我中間距離之遠,恐怕得以億為單位計算,但我卻能清楚看見兩隻白色獸爪從赤星中裂出,撕破了星辰高溫的表皮。

  一頭毛色潔白,黑色斑紋的大虎,竟然從太陽裡鑽了出來!「什麼!」

  我大驚,「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同時感到白虎強大的意識在促使整個意識宇宙以它為中心收縮。

  與此同時,東天亦有一股波動在快速漲大,而且是我知道的人物。

  「這個感覺……是齊天大聖?」

  我又是一驚。

  「哈哈哈哈!」

  不見其人,卻聞大聖笑道,「你終於要來真的了,西王母!」

  ※  ※  ※  ※  ※

  金光大作,幽影悄然散去,我再次回到現實世界。

  西王母悠悠地漂浮在小丘之上,四周冰雪解凍,水聲滴答,雪水聚成潺潺溪流,四處蜿蜒。

  青眉秀目,額間一點鮮紅,頭戴金冠,身裹綺羅,只見西王母輕輕舞動她潔白閃亮的四肢,在空中搖曳。

  真魔化後的她,波動卻和之前沒有什麼明顯差異,但真魔化並未失敗,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不解處,腳下的北極大地突然一陣晃動,接著迅速轉變成劇烈的地震。

  四處地中冒起了白色蒸煙,冰雪正疾速消融,西王母的肌膚下透出柔和的金光,似乎連天上的太陽都在呼應她的窄袖輕舞,北極竟然暖了起來!「現在又怎麼了!」

  我高聲對著銀雀兒道,身上衣服從凍僵變成濕透,又黑了回來,腳底則不斷往下沈,得用雙手抓住附近濕冷的冰雪才能免於滑倒。

  「娘娘正在把這礙事的大冰塊弄開,」

  銀雀兒道,她的波動改變了,似乎和西王母一起完成了真魔化,「好讓下面的崑崙浮出海面。」

  轟隆轟隆,遠方冰壁崩塌,低沈的悲鳴隱隱傳來。

  腳底突然一股驚人大力往上反彈,我被震的飛到了天上,連忙命飛虎過來接住。

  只見下頭雪塵蔽目,一片霧茫茫,碎冰碎雪拋起有好幾層樓高,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刺耳萬分的摩擦聲一陣一陣地刮掠著周圍的空氣,彷彿有什麼人正在把什麼東西從北極的底下抽出來似地。

  為了避免被冰塵捲入,我和飛虎越升越高,遠遠低頭下望。

  那令人不安的尖銳聲響還有滾滾冰塵持續了好一陣子,毫無止息的跡象,往上攀升的冰塵卻膨脹四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雲團,和蒸氣相撞,冰融為水,四周甚至開始下起雨來。

  接著,一個土紅色的東西從灰雲下浮出,看起來像是個很大的懸崖。

  那懸崖往兩邊展開,漸漸形成一個圓弧,原來它是道岸緣,被赤巖包圍著的,是一座透明清澈、閃閃發光的巨大湖泊。

  「是瑤池……真的是瑤池……」

  我驚道,只存在於意識宇宙的景物,竟然真的在現實世界中出現了!但我很快發現我錯了,因為同樣大小的湖泊接二連三地從不斷膨脹的雲海中浮出,轉眼間便出現了四座!最後出現的第四座湖泊,比之前那三座總和起來還要大上一倍有餘,三座小湖繞著大湖,以相同的速度,彼此保持著固定的距離,穩定地運轉。

  雲海冉冉飄升,裂成了一團團的雲絮,點綴在這四座天湖的上下左右,讓人無法一窺全貌。

  由於四處都是蒸氣和雲霧,我的眼睛沒法看得很清楚,也不曉得西王母她們現在在那邊。

  幸好,西王母的波動十分明顯,正從最大的天湖中央向四周發散,我確定方位後,馬上令飛虎往她的方向游去。

  穿過厚厚雲朵,飛虎在天湖透明的湖面上著水,尾巴一甩,嘩啦嘩啦地濺起大量水花。

  湖水清澈,一眼可以見底,湖底滿是珍珠、瑪瑙、水晶、鑽石等珍貴珠寶,卻不見有水族魚類游動。

  飛虎這麼游了好一會,我這才看見前方有座島,島邊湖岸上,西王母和銀雀兒似乎正蹲在那兒,作些什麼。

  距離再拉近些,我這才總算看清楚了,原來她們兩人脫得光溜溜地,半身在水下,正用天湖湖水沐浴。

  「居然在這種時候洗澡?」

  我又驚又奇,心裡好笑起來。

  待湖底看來不那麼深時,我翻身從飛虎背上躍下,雙腳嘩啦一聲,水花飛濺,一站穩身子,便立刻大步邁向西王母等人。

  只見銀雀兒站在西王母身後,雙手持著一團銀色絲綢,沾取湖水,輕輕地在西王母背上撫拭,西王母所穿的霓裳羽帶飄在水面上,卻無濡濕之感。

  兩人光滑的背部曲線從頸子一路蜿蜒到渾圓的臀部上,水面就在她倆的臀下微微波蕩。銀雀兒的腰要比西王母略寬些,但都是一般地潔白細膩,她們兩人卸下了頭上的銀釵和金冠,長長的烏黑秀髮披落半邊肩頭,在水面上輕輕展開。

  「你們兩個,也太有閒情逸致了吧?」

  我笑道,一邊走近「這種時候洗澡?」

  「公……公子?」

  銀雀兒轉過身來,一手掩胸,語氣中又驚又訝。

  「竟真的如此忝不知恥!」

  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便聽見西王母的聲音雷鳴般響起,「膽敢窺視妾身沐浴淨身之姿!」

  「什麼?」

  我奇道。

  西王母轉過身來,臉上滿是怒色,右手遮掩在胸,左手一揮。

  一股大力撞在我身上,我立刻失去意識,眼前只看到白茫茫的水花。

  ※  ※  ※  ※  ※

  「呃啊!」

  醒過來時,我胸口劇痛如絞,大聲咳了兩下,嘴裡吐出兩團污血。

  四周空蕩蕩地,耳邊風聲赫赫,我頭下腳上,竟然在往下墜落!上方遠處,有四座巨大的水晶巖盤漂浮在空中,雲霧在千頭萬緒的水晶柱間穿梭。

  「那是瑤池?」

  我驚道,原來從下面看,瑤池的底盤是長成這樣的,但現在可不是去管瑤池的時候。

  我扭過身,面朝下,墜進一團暖暖的水蒸氣裡。

  從蒸氣裡面穿出,在眼前展開的是一個深邃而且廣闊的幽藍空洞,一眼幾乎無法看盡全貌,海水正從北極冰冠的底部往那空洞中灌,形成一座環形的瀑布,花白水幕打進洞底,發出隆隆巨響,聲勢驚人。

  這樣下去,我不久便會墜到那空洞中,被北極海給吞沒!心念一動,我立刻發動幽影,打算召喚喜罪。

  但我的幽影出不來,西王母的力量壓制了它,這附近的一切,或者該說北極的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下。

  「糟了!」

  這時,我才驚駭起來,從那麼高的地方墜下,鬼族的身體可否承受得了這衝擊?但不論如何,我可不想把自己當成實驗品來獲得這個問題的答案。

  「飛虎!飛虎!」

  我以心音大喊,至少飛虎還沒有被我收進幽影中,如果它能及時趕到,說不定還有救。

  「飛虎!你聽見沒有!」

  我大喊,「快給我下來!」

  海水灌入空洞底部,所激起的霧氣反衝,甚至還比空洞要高出一截,而我已經可以感覺到那冰涼的水氣打在我身上了!只見那深幽的湛藍,在地底深處的冥昏裡波蕩,震耳欲聾的水聲更像是千萬人同時念誦的古老咒文,都令我心中恐懼萬分。

  「不!」

  我張開雙手雙腳,希望能增加風阻,減緩落下之勢。

  眼前一灰,接著某個東西以極其兇猛的勁道,碰地一聲撞上了我。

  我腰間一痛,定睛一看,是飛虎!它正銜著我!猛然間,兩股巨力同時在我身上拉扯起來,一股力量要我往下墜,另一股力量卻要我往旁邊飛,彼此互不相讓。

  這兩股大力弄得我體內五臟六腑全顛倒了過來,最後往側面的力量勝過了往下的力量,飛虎成功地把我從致命的墜落中救出,此時水面離我幾乎僅剩二十公尺之遙,以我下墜的速度,這點距離連半秒鐘都撐不到。

  「啊……啊……」

  我喘著氣,抓著飛虎的腦袋,幸好它的頭是T字型的,眼睛的地方可以當柄,我便抓著它的頭往背上爬,趴在上頭,頭暈目眩,想吐又吐不出東西來。

  連鬼族的身體都感到這麼難受,要是我還是人,現在恐怕早就死了……不,不對!如果我是人,我根本沒法坐在飛虎背上,一路飛到北極來,我在路上就死了!心中慶幸之餘,我不禁又暗忖:「我之所以會擁有鬼族的身體,應該不是事先就算計好的吧?」

  飛虎繞著環狀瀑布飛行,四面八方全都是深達百餘公尺的花白水幕,簡直就像是十幾座尼加拉瓜大瀑布連起來畫成圈一樣,這等奇觀在地球上大概沒有別的地方可以看見了。

  我拍了拍飛虎的側腹,這傢伙雖然膽小,但至少還聽話。

  「回上面去。」

  我道,嗓音還在顫抖。

  離開大空洞,飛虎甩了甩尾巴,穿過白濛濛的濕潤雲霧,將我一路載回那個最大的天湖。

  「該死的西王母!」

  我心中怒道,「一真魔化,整個人就囂張起來了!」

  再次回到那透明澄淨的水面上,飛虎一路往西王母方向游去。

  她們似乎已經沐浴完成,銀雀兒穿上了她那套銀邊綠底的古風華服,窄腰窄袖,裙帶飄揚,在岸邊往我的方向望。

  西王母人雖沒看見,但從波動感知,她應該在島的中央處,只是島上林木枝葉扶梳,阻礙了我的視線。

  我跳下飛虎,大步走上岸邊。

  「西王母呢?她竟敢把我打到下面去,我差點死了!」

  我怒道。

  「公子息怒,」

  銀雀兒眉頭緊蹙,輕聲道,「娘娘當時正在沐浴淨身,準備瑤池再建之儀,此時是不准任何人接近的。」

  「所以就可以把我扔到地上去?可惡!我胸口還在痛哪!」

  我道,「如果我的身體還是人類,剛才那下已經讓我死了!這就是你們對待恩人的態度?」

  「公……公子……」

  銀雀兒面露難色。

  「真是讓人聽不下去。」

  西王母的聲音冷冷道,「給你幾分好顏色,就給妾身老實不要臉地開起染房來了。」

  我身子一輕,突然整個人凌空而起,飛越島上茂密的林木,來到一處茵茵草原。

  草原中央,有座白石壇,西王母盤腿而坐,人就飄在石壇上頭,左手捏指置於左膝,右手手掌舉起,放出金光,掌心幾道霞影環繞,時而合併,時而碎裂。

  「放我下來!」

  我喊道。

  話才剛說完,我就掉到了草地上,鼻子裡都是濕濕的草腥味。

  「要不是念在你助妾身順利返回崑崙,」

  西王母又道,「妾身剛才早就取你性命了,哪會只讓你這樣下去一趟了事?」

  「哼,你臉翻得倒挺快,」

  我走上前,但西王母身邊有股力量讓人無法靠近,「真魔化一完成,馬上就不認人了。」

  「無禮之徒!」

  西王母啐道,「你既已知妾身在沐浴淨身,為何還故意走近?」

  「嘿!你自己要在這種地方洗澡,還怪別人偷看嗎?」

  我道。

  西王母一聽,右手放下,轉過頭來凝視著我,眼中帶著怒意。

  「看來你劣性難改,」

  西王母道,「或許該把你還給那叫做他禍煞耶的妖孽?」

  「什麼!喂!你別說不過就來這招啊!」

  我聽見他禍煞耶的名字,心裡還著實怕了。

  「這就要看你日後的表現了,」

  西王母微笑道,「若欲在我瑤池長居,便需遵守天界禮數,從今日起,你若再以這等口氣與妾身說話,妾身必立即將你逐出崑崙,任由自生自滅。」

  她臉上雖笑,話中含意可是讓我一點都笑不出來。

  「該死……」

  我心中低聲咒罵,「這女的真是欺人太甚。」

  「誰欺人太甚來著?」

  西王母冷冷道。

  我一驚,但轉念一想,西王母身為天上神祇,聽取他人心音這類小事當然難不倒她。

  「沒有……」

  我嘴上回答,心中卻大歎糟糕。

  西王母聽了只是淡淡一笑,看來我心中想什麼她一清二楚,沒什麼東西能瞞過她的。

  「待重生之儀結束,妾身自會在瑤池安排個地方給你歇身,你不需和崑崙上眾仙有所往來,只要靜靜修身養性即可,假以時日,或許能除去你身上邪氣,到時你不需畏懼那妖孽,自可離開。」

  西王母又道。

  「……看樣子她是想把我關在這裡,軟禁起來。」

  我心想,但看見西王母瞪著我的嚴峻目光,便知道她又在讀取我的心思了。

  「你現在在作什麼?」

  我問道,試著把注意力放到別的事情上,以免想起什麼不該被西王母知道的事情。

  「這是你和妾身說話的態度?」

  西王母冷冷道。

  我一聽,不禁感到有些惱怒,但還是重新問道:「請問你現在在作什麼?」

  「差強人意,不過第一天這樣就算可以了,妾身姑且接受。」

  西王母笑道。

  她重新舉起右手,手掌上再次放出金光。

  「……妾身正在招引徘徊世間的人魂,現在瑤池雖已重見天日,但無眾仙維護操持,空有四院亦是無用。」

  西王母道。

  「人魂?」

  我奇道,「眾仙跟人魂有什麼關係?」

  西王母又瞪了我一眼。

  「〞請問〞眾仙和人魂有什麼關係?」

  我只好補了一句。

  「我等天界眾仙欲入人世,必需有所憑依,正如同妾身憑借凡女之軀與玄陰夢影之助一般,眾仙亦需以人魂為骨,夢影為肉,方能符形於人間。」

  西王母道。

  換句話說,西王母現在要利用人魂把她手下的仙人仙女什麼的真魔化出來了?「你沒辦法控制瑤池嗎?」

  我問道,「還要眾仙做什麼?」

  「真是無禮!」

  西王母微慍,「妾身要瑤池往東,瑤池不敢往西,但這等下流貧賤之事,豈是西天無極金母娘娘所為?自當有軌儀仙、持方女為之!」

  啐道。

  「喔,我懂了,所以現在你要把自己的下人都叫出來就對了。」

  我點頭。

  「……你說話著實令妾身聽了生氣,明日得叫銀雀兒把你好好調教一頓才行。」

  西王母蹙眉道。

  「不……」

  我張口想要反駁,但講了一個字後,嘴巴便不聽使喚,什麼也說不出來。

  「今日你口業過多,莫再言語,」

  西王母笑道,看來是她把我嘴巴給封了起來,「且在旁靜觀妾身施行這重生之儀。」

  她右手高舉,口中唸唸有詞,掌中霞氣光影變幻,鮮麗炫目。

  過了一會,一朵紅雲浮現天邊,像是一群蠶食雪白棉花的螞蟻,蠕動著,接著另一邊天際又出現了第二朵、第三朵。

  紅雲飄移速度甚緩,但看得出來是在往瑤池靠近,雲朵近處的天空都泛著鮮紅的光暈。

  等了好一陣子,紅雲終於來到我用肉眼可以清楚辨識的距離,正如西王母所言,這些紅雲是由無數飄蕩的人魂聚集而成的,浩浩蕩蕩,萬頭鑽動,無可計數。

  待頭頂白日被紅雲完全遮蔽,西王母放下了右手,身上金光隱退。

  她輕輕吁了一口氣。

  猛然之間,幽影從她身下鋪天蓋地的爆發出來,直直向上衝去,與天上盤據累積的人魂撞在一起,繞成一塊黑紅交雜,斑斕奪目的漩渦。

  「這……這是幽影?」

  我心中暗驚,「她已經真魔化了卻還有幽影可用?而且……這幽影怎和我知道的幽影差這麼多?」

  讓我詫異的並非幽影的規模,之前他禍煞耶便已掌控了足以將整個地球都淹沒的大量幽影,承接了他禍煞耶勢力的西王母,自然有著同樣龐大的幽影,這無需再提。

  真正令我驚愕的是,西王母幽影所帶來的感覺,我一直以為幽影是種類似邪念或慾望的東西,因為不論我的、伊織的、麗子的、佳奈的、或是他禍煞耶的幽影,在個人性格差異之下,都具有一種濕稠黏膩,凝滯淤積的共同特質。

  但西王母不同,她的幽影重而不滯,強大而不黏膩,漆黑的幽影掠過身邊不像泥漿,倒像是湍急的洪流,能將人壓倒卻不會令人窒息。

  「難道……」

  我心中思忖,「幽影的性質會因為主人不同而改變?」

  隱約之中,我感到這個問題似乎非常重要,而它的答案必定會影響我日後的命運。

  幾個新的波動從西王母幽影中浮現出來,我的身邊出現了數名身著古風華服的男女。

  她們見到西王母浮在石壇上,第一件事便是下跪磕頭,然後動也不動。

  天上的漩渦越轉越快,草原上則是接二連三,不斷湧現人影。

  如此反反覆覆,過了半刻鐘後,草原上已經跪滿了男男女女,個個身著華服,年紀有老有少,體態有瘦有胖,甚至還有人身旁帶著馬、驢等家畜,竟沒半個是模樣相似的。

  最後,西王母雙手合十,身下幽影凝聚,頂上人魂飛散四方,天又大白。

  她雙手置於胸前,掌心相對,右手往外,左手往裡,同時旋轉,地上的幽影跟著扭了扭,幻化出一個男子,身材高瘦,長相斯文,身上衣裳黑袍大袖,頭戴玉冠,嘴上兩道黑鬚,看來正值壯年。

  「好像在哪看過這人……是不是那個叫東華的?」

  我心道,之前在蟠桃宴上曾見過西王母的丈夫,叫做東華帝君,和眼前這人容貌似乎有點出入,但感覺很像。

  那男子見到壇上的西王母,又看了看四周跪伏的眾男仙、眾女仙,雙手合抱,彎腰朗聲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東華在此代世間萬民百姓,天上諸仙眾神,恭迎娘娘仙駕凡間,斬妖伏魔,造福蒼生,嘉惠天下,同時廣佈佳緣,令海內海外,俱是善男信女,成就娘娘大願,善哉!善哉!」

  東華帝君說完,那些跪伏地上的眾仙男女立刻齊聲道:「善哉!善哉!恭喜娘娘萬福萬安,功德無量!」

  壇上的西王母聽見了下頭一干人等的祝詞,開心地合不攏嘴,呵呵笑個不停,臉上陶醉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這群人到底怎麼回事?」

  我心裡思忖,「到底西王母打算在這個世界做什麼?」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5:31
第三章

  北極沒有黑夜,天空一直是白的,由於被西王母扔到這兒來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所以我想應該過了至少兩天吧。

  和意識宇宙裡的瑤池相比,現實世界中的瑤池結構有些變異,瑤池不再是一座獨立的大湖,而是由四座天湖組成的湖群。位居中心,面積最大的湖乃是雲霄殿之所在,也是西王母平日住息、接見眾仙的地方。

  四座天湖並不相連,彼此之間橫亙著由北極冰冠融化的水氣所形成的雲海,白渺渺的煙霧在湖間空谷緩緩波蕩,環抱瑤池內外,讓四座天湖名符其實成了天上仙島。

  繞著雲霄殿的三個小湖,上頭分別是男仙宿、金鼎鎮、蟠桃園之所在。

  其中男仙宿顧名思義是男仙居住之所,因為瑤池女仙多而男仙少,女仙都住雲霄殿,男仙就被趕到男仙宿來了,聽說是由東華帝君在管理的,從我這邊望過去可以看到不少寬敞的房舍,只是沒有雲霄殿裡的樓廈氣派。

  至於另一座湖上的金鼎鎮是什麼,我就不甚清楚了,只是遠遠眺望,湖上飄著一座金光閃閃,有稜有角,卻無窗無門,活像是座金字塔樣的建築,兩天下來,還沒看到有人進出其中。

  而蟠桃園,也就是我現在所在之地,兩天前湖水褪去大半,水下潮濕的泥濘過了半日便干了,土裡生出了細草,枝幹蜿蜒的盤龍桃樹緊接著便稀稀落落地四處繁生,今天一看,有些枝芽已經吐出白色的花苞來,之前說什麼蟠桃有三千五千之分,我看生得很快嘛,再過幾天搞不好就可以收成了哩!和其它兩座小湖最大的不同是,在蟠桃園綠油油的草木之間,沒有半棟房舍,我困了只能席地而睡。

  坐在島邊湖岸上,我隨手抓起一塊地上滾的翡翠,把它用力扔進水裡。

  嘩啦一聲,湖面上濺起大朵水花,翡翠斜射至底,撞在一大群花團錦簇的珊瑚上。

  「該死的西王母,竟然把飛虎給拿走了,這下我不是哪裡都去不了了嗎!」

  我心裡咒罵,也不怕給西王母聽見,現在她的波動穩定而靜謐,顯然是在休息,更何況這兩日我從早罵到晚,也不見她有所反應,西王母不是聽而不聞,便是根本不把我當回事。

  回想當日西王母一把眾仙真魔化,立刻便將我扔到蟠桃園裡來,那時這裡水才剛退,到處都是混著珠寶的爛泥,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要不是我自己動手把泥巴裡的鑽石瑪瑙什麼的都扔進水裡,現在這些樹恐怕還長不出來哩!被人丟來扔去的也就算了,更過份的是,西王母竟把飛虎關在雲霄殿中某處,不讓它跟著過來,擺明了就是要把我困在蟠桃園裡,著實可惡。

  我往中間的雲霄殿那邊瞧,視線越過橫亙在蟠桃園和天湖之間的雲海,儘管離得如此遙遠,雲霄殿朱紅梁宇仍舊高大顯眼,比當初在意識宇宙裡看到時還要華麗,中間的雲海從遠處看,細細一道好像很近,但若實際走到湖水盡頭的崖壁上,可不是這麼回事,白茫茫的雲霧少說也連綿有個四五百公尺,就算身有鬼族的力量也跳不過去。

  飛虎被關了起來,幽影又受制於西王母,不能施放,我簡直像是動物園裡被拔去獠牙利爪的獅子一般,困坐愁園。

  我把腰間的泰山錦囊解開,前兩天被西王母那樣從天上扔到地下,它竟然也沒從我身上掉落,錦囊小小的繫繩似乎意外牢固。

  一邊在腦中呼喚麗子,我一邊把手伸進泰山錦囊裡。

  沒一會,指尖碰到一個冰涼濕滑的硬物,顯然是麗子身上的鱗片。

  用力一抽,我抓到的原來是麗子的尾巴,一條渾身碧綠的女蛇立刻從泰山錦囊裡滑了出來。

  只見麗子一身翠鱗,額上兩隻崢嶸的銳利黑角,長長的蛇軀上有三副收掩的翅膀,雙手化為巨爪,竟是以惡龍之姿出現。

  「陛下……」

  麗子躺在地上,黑髮散亂,神情顯得十分虛弱,過了好一會才出聲道:「奴……奴沒辦法保持人的模樣……這兒的空氣讓奴好難過……」

  我又驚又疑,但馬上領悟到是因為西王母的關係麗子才無法轉變人形,她的波動可能會壓制大部分的魔物。

  看著麗子失去光澤的翡翠雙眸,我本來還寄望她能幫我打破這個困境,看來也是不用妄想了。

  過了一會兒,麗子自己滑進湖水邊,蜿蜒的身軀在草地上壓出一條S形的軌跡,似乎是在水底會比在陸地上好過點。

  我又把手伸進泰山錦囊探了探,把裡面剩下的東西都拿出來。

  手邊有的東西實在不算多,只有金風續月膏、洗髓酒,以及一團烏黑的乾泥。

  「唔?這是什麼?」

  我奇道,印象中,我沒有把這個東西放進泰山錦囊過啊?我把那團黑泥拿在手裡捏了捏,看起來乾燥,但觸感卻濕濕冷冷,心中隱約有個印象,似乎以前在那看過這玩意。

  「啊,是烏雲蔽日散!」

  我驚道,這是我很久以前給草間的東西!「為什麼烏雲蔽日散會在泰山錦囊裡面?我根本沒跟草間要回來啊!」

  我大奇。

  我又在泰山錦囊裡搜刮一陣,說不定還有什麼東西是我沒發現的,但摸了半天,沒發現什麼新東西。

  就在我打算放棄之時,錦囊中有一片輕飄飄的玩意飛進了手裡。

  我大驚,趕快把它拿出來一看,竟是一張字條。

  「給影哥哥……」

  是伊織的字,原來是她!我心中大喜,在這種時候沒有什麼比伊織的筆跡,能給我更大的安慰了。其實仔細一想,妖亟島上沒有人敢亂碰我的物品,能在泰山錦囊裡放東西的,當然也只有伊織。

  「給影哥哥:因為這幾天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所以我把草間還來的法寶放在錦囊裡面,」

  我趕忙接著念下去,「雪川的樣子很奇怪,她身上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

  看來,伊織是在雪川臥病期間把東西放進泰山錦囊裡的,難怪離開妖亟島時她會問我有沒有把錦囊帶在身邊。

  紙條上的文字雖僅短短兩行,卻讓人心中一暖,給身陷困境的我帶來一絲安慰。

  我又看了一遍,才把紙條連同金風續月膏、洗髓酒等物放回錦囊中,只留著烏雲蔽日散這塊黑泥在手上。

  還記得烏雲蔽日散的功用是讓人一時喪失判斷能力,但我從來沒用過,一來因為我把它給了草間,二來比起烏雲蔽日散,施放狂信者要遠來的方便乾脆,只是現在幽影無法催動,狂信者自然也沒得用了。

  「給西王母吃下這個有用嗎?」

  我心想,「但就算她吃了有用,也得我先能飛到對岸去才行啊!」

  望著那茫茫雲海,下頭千百公尺,是冰冷的北極大空洞,一不小心掉下去,可再沒飛虎來救了。

  我歎了口氣,收起烏雲蔽日散,從湖岸邊站起,在島上找了顆粗壯的蟠桃樹倚背而坐。

  身處在偏遠的北極之地,又失去了慣用的幽影和魔素道具,只能任由西王母擺佈,這難捱的處境,不禁令我懷念起兩天前人還在妖亟島上,而伊織仍隨伴在側的日子。

  「伊織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希望那條叫做利維亞桑的大魚不會去找她們麻煩……」

  我心想,雖然從未親眼看過那條神奇的大魚是何模樣。

  「從我有記憶以來,到底過了幾天?」

  我背靠著樹幹,思念飄忽,東想西想,「好像很久,但又好像很短……」

  分不清是真是假的回憶在腦中斷斷續續,越想越是令人困惑,有時候,我覺得以前的我似乎是透過佳奈的眼睛在觀看這個世界。

  一想到佳奈,我便渾身不舒服,連忙甩了甩頭。

  「話說回來,西王母留著我想要作什麼?」

  我又思忖,「瑤池也成功上浮了,仙人們的真魔化也完成了,現在的我不能釋放幽影也無法使用魔素道具,可說一點用也沒有,她到底還把我軟禁在這幹嘛?」

  「或許……她是把我當成釣利維亞桑的餌?」

  我心想,但總覺得這個答案沒什麼說服力,西王母連瑤池這麼大的玩意都控制得了,區區一條大魚應該也難不倒她才對。

  「他禍煞耶的力量西王母可以輕易的壓下,等她再把利維亞桑、還有那些不知道在哪的有翼人也解決了,世界就宛如她囊中之物,人類到時候說不定都得聽她號令……」

  邊想,我邊抓起地上一顆藍螢螢的石頭把玩,「……不過,這些個偉大的惡魔、神祇們到底為什麼會想要來現實世界?在意識宇宙裡有何不好?難道有什麼東西是只有現實世界才有的嗎?」

  胡思亂想著一堆沒有答案的問題,我在樹下虛耗時光,直到麗子步履蹣跚地從湖邊上來。

  儘管神色仍然不佳,但麗子已恢復了人形,濕亮的卷髮從雙肩落下,將豐滿挺立的酥胸掩住大半,她赤著一雙修長標緻的腿,往我這兒走來,身上水珠滾落,渾圓白淨的嫩臀輕輕搖晃,一條青蛇盤在麗子右手膀子上,鮮紅蛇信嘶嘶亂探。

  她眸中一股倦意,昔日飽滿豐潤的朱唇顯得有些蒼白,雙頰更是毫無血色。

  那副病弱的模樣中,竟透出一股憔楚之美,曾經穩健的雙腿現下踩著輕飄飄的步子,似乎隨時都會摔倒在地,一雙手也在腰際微微顫抖。

  我讓她坐在我身邊,麗子輕喘一聲,身子癱軟,倒臥在我身上,她的肌膚濕冷,連呼吸也十分緩慢。

  「陛下……」

  麗子顫聲道,抬頭望著我,「奴好冷……奴想要吃東西……」

  用懇求的語氣道。

  「吃東西?」

  我皺起眉頭,「這附近連人都沒有,更別提小孩了,沒有你能吃的東西呀。」

  「不……陛下……」

  麗子輕喘,眉梢緊蹙,翡翠雙眸中帶著一絲愁色,和平時放浪貪淫的模樣大異其趣,艷麗的容貌上,甚至多了幾分冰玉透明的晶瑩之美。

  「奴想……奴想吃的是……」

  麗子的指尖在我胸膛上游移,「奴想吃的是陛下的精……」

  輕聲道。

  「哈?」

  我一聽,不禁笑道,「你這浪貨,瞧你臉色白成這樣,腦子裡還想著那檔子事?」

  然而笑歸笑,我也已經兩天沒碰女體了,麗子輕柔的嗓音彷彿在刺激著股間無盡的貪慾,那柱熱燙的巨根立刻挺立,硬梆梆地頂在麗子背上。

  麗子淺淺一笑,雙眸一媚,一瞬間,似乎又恢復平時的貪淫本性,但眉稍仍緊扣未解。

  她伸出手,指尖無力,緩緩解開我的衣衫,我捧著麗子的臀部,把玩她軟綿綿的肉。

  「陛下……嗯……」

  麗子褪去我的上衣,一手隔著黑色褲襠,在肉冠上方套弄,一手擱在我大腿上,身體的重量都沉沉地壓了上來。

  我把麗子抱在懷裡,她雖比伊織她們高,個頭也是大上一號,雙峰俏臀更是姿色傲人,但其它地方可不馬虎,該細的細,該小的小,柳腰掌可盈握,手腕腳踝也是骨感纖滑。在我成了鬼族之後,麗子的身高剛好到我胸口,竟然變得小鳥依人起來,更有一番不同風味。

  我摟著她吻,那條細長的蛇信在口裡鑽來滑去,麗子一邊吸吮,鼻中哼哼唉唉地,身子回暖了些許,但仍嫌冰涼。

  邊吻,她仍想替我褪去身下的褲襠,但我不讓她脫,雙手捏著那對碩乳,現在我可以一手一邊,剛好將那對豐余滿溢的乳房完全握在掌心裡。

  「陛下……」

  麗子眉頭緊蹙,額間都糾結起來,神情慾仙欲死,「奴求您快用了奴吧……」

  紅唇上津涎濕潤,蛇信在唇邊美人痣上舔舐,貪婪飢渴之情溢於言表。

  「我偏不要,」

  我笑道,「我要好好折磨你,等你真的不行了,才插進去。」

  手指在麗子兩邊乳頭上用力一捏,尖銳的爪尖刺進肉裡。

  「啊啊!」

  麗子吃痛,身子輕輕顫抖,呻吟裡媚意更甚,「陛下!陛下!」

  幾絲鮮血從麗子挺立的櫻桃中滲出,夾帶著灰白色的乳汁,我保持著指尖力道,讓銀白色的爪子慢慢刺穿那對粉紅色的小肉塔。

  麗子的臉上浮出夾雜著痛苦和歡愉的複雜神情,是我已經看慣了的。

  「陛下……請先給奴精吧……」

  但麗子卻一反常態,執意懇求,顫聲道,「不然奴恐怕撐不下去了……」

  「哈,你說什麼,這點痛你就撐不下去?」

  我笑道。

  「不,陛下,讓奴撐不下去的是這兒充斥的波動,它在奪走奴的力量……」

  麗子道,本已逐漸暖和起來的軀體又冰冷了,「只有陛下的精可以……讓奴……」

  說到最後,嗓音竟細不成聲。

  只見麗子那對翡翠雙眸上,浮出了幾片細小的冰翳,她的身體正在凍結!我大驚,看來麗子並不是在信口胡謅,連忙把爪尖從她乳頭裡抽了出來,麗子嚶了一聲,肩頭一顫。

  事不宜遲,我褪下褲襠,讓麗子躺在草地上,巨根抵在她冰冷的花門前,但她蜜汁稀薄,肉冠在花蕾上廝磨了好一會,玉門生津,才慢慢擠入。

  「啊……啊!」

  麗子輕喘,腰臀一震,雙腿抽搐,雙乳在胸口波濤浪蕩,蜜肉一待龜頭進入,便迫不及待地吸吮起來。

  我按著麗子的腰,肉冠整個進入那狹窄的肉壺裡,將她往旁撐開,往裡深掘,陰莖前端被綿密的肉壁包裹、親吻,越往裡越是溫暖,越是快活,彷彿麗子全身的活力都集中在蜜穴深處一般。

  沒一會,龜頭頂上了一團軟軟的肉,再也進不去了,顯然我已經到了麗子的花心中,但巨根還有約三分之一裸露在外。

  麗子的蜜肉被我塞得滿滿地,小腹微隆,充血的鮮紅花瓣在黑絨下腫脹欲裂。

  「陛下……求求您……」

  麗子焦急呼喊,氣喘吁吁,雙手按著我的腰,「給奴……給奴您的精!」

  她右手臂上纏繞的青蛇,有些鱗片開始結冰了。

  我立刻抽送起來,享受股間那道令人戰慄的歡美快感,感受龜頭搗入嫩肉時那一下一下的愉悅悸動。

  麗子的乳房隨著抽送,上上下下的激烈晃動,我摑住那對豐腴飽滿,充盈沈甸,有如成熟果實般香氣四溢的乳房,把她吮在口裡,讓鮮血和乳汁的味道在舌尖擴散。

  在麗子焦促的喘息和美妙的快樂牽引下,我很快地在她的體內射精了。

  「啊!啊!」

  我和麗子同時喊了出來,我將龜頭重重搗入花心深處,對著那肉灌入一股股滾燙的濃精,花心貪婪地抽搐著,似乎想要將精液一滴不漏地飲下。

  「陛下……啊啊……」

  麗子欣喜地喘息,雙手在我背上又刮又抓,股間一陣亂顫,乳汁從挺立的櫻桃四周滲了出來,將血跡衝去。

  她亢奮地高潮,額頭冒汗、胸口也冒汗,嘴裡吐著暖暖的氣息,蜜穴深處,滾燙愛液噴濺不止,花門外,麗子雙腿痙攣,腰肢不自主地上迎挺送,貪婪地想要把剩下的陰莖也納入體內。

  花心深處的肉舞過了好一會才安靜下來,一股暖熱從裡頭,由內而外,逐漸散佈到了麗子的手腳四肢上。

  只見那對碧綠雙眸恢復了昔日妖艷的勾魂神氣,面頰也有了血色,朱唇再度柔軟多汁起來。

  麗子輕輕吐出口中蛇信,在我臉上舔舐。

  「陛下……偉大的陛下……」

  麗子嬌聲道,「您玩奴吧,現在奴又是您的了。」

  「只是在你裡面射精而已,你反應怎麼這麼誇張?」

  我好奇又好笑,爪尖捏著麗子滿是乳汁的乳頭,又刺進剛剛那個傷口裡。

  「啊!陛下!」

  麗子神情愉悅地享受著我給予她的痛楚,「陛下的精裡面有魔力,得到陛下的精,就可以得到陛下的魔力……」

  一邊道。

  「我的精液裡面有魔力?」

  我大奇,「這倒怪了,以前我也給過你不少,也沒看你這麼開心過?」

  「現在……嗯!」

  麗子嬌喘一聲,我的爪尖刺穿了她兩邊乳頭,往上一拉,那沈甸甸的渾圓白肉便跟著高起,香奶泉湧,順著乳房的飽滿弧面往下溢流。

  「現在……奴受這波動壓制,沒法施展自己魔力,只能依靠陛下……」

  麗子道,我手指一轉,將那對漲紅的乳頭擰了一圈,她立刻渾身一顫,蜜穴一緊,嫩肉抽搐起來。

  「陛下……」

  麗子道,身子熱燙,和十分鐘前渾身冰冷的狀態不可同日而語,「平時奴魔力不受抑制,故不需陛下幫助,但現在這兒四處都是令奴厭惡的波動,奴自身魔力受限,所以才……」

  「嘿,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事,連伊織也沒跟我說過。」

  我奇道,放開麗子的乳房,開始輪流吸吮,她身子暖起來以後,乳汁更是源源不絕地從兩座小肉塔裡面淌出,我足足吸了兩大口才過癮。

  「陛下的魔精……只在受胎時才能顯現其真正力量……平時是隱晦不顯的……」

  麗子撐捧起自己的乳房,讓我吸吮起來更加方便,「女人若是懷了陛下的胎,那胎就會成為魔種,能孕育成魔。」

  我停下了動作。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驚問。

  「若有女人懷了陛下的胎,那胎便會成為魔種。」

  麗子見我臉上表情不對,低聲道,「奴說錯了什麼?」

  「變成魔種之後呢?」

  我繼續追問,心中隱隱感到有股惡寒。

  「魔種可以育成魔物。」

  麗子道。

  「魔物?」

  我大驚,「怎麼做!」

  「就如同陛下將奴魔化一般。」

  麗子微笑道,「只要讓懷了魔種的女人領受陛下的幽影……」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只要女人懷了我的孩子,她就能真魔化!」

  我問道。

  「是……是的?陛下?」

  麗子不安道,「奴是否說錯了什麼?」

  我離開麗子暖烘烘的嬌軀,將陰莖拔出,站了起來。

  「懷了我孩子的女人,便能被真魔化……」

  過去的記憶在我腦中迅速飛轉。

  在伊織真魔化前,伊織懷了我的孩子……在雪川真魔化前,雪川也說她懷了我的孩子……佳奈,她可能也有懷我的孩子……喜久子,她沒有,我看過她有月事……想通此處,我立刻在腦中歸納:伊織變成莉莉絲、雪川變成西王母、佳奈則是成了半個殺戮女神迦梨,懷了我孩子的女人一旦真魔化,都會變成異常強大的魔物!「莫非……伊織她們的真魔化並不是偶然……」

  我心中一凜,「而是和我的創生一般,是某個巨大陰謀的一部份?」

  我想了又想,似乎還漏了什麼……還有誰沒考慮到……是清雅!我倆好幾次在她受孕時期交媾,清雅一定已經懷了我的孩子!「為什麼?」

  思及此點,我背上一陣冷顫,「這是依格爾和露希法計劃好的嗎?讓她們和我交媾,懷孕,然後……變成魔物?」

  這聽來匪夷所思,但打從一開始他們連手創造我以來,我身邊就沒有什麼正常的事,況且以依格爾和露希法的能力,這種程度的陰謀暗算,對他們來說根本是小事一樁。

  「麗子,你還是人的時候,有懷我的孩子嗎!」

  我連忙問道。

  「……不,陛下,」

  麗子楞了楞,爬到我腳邊,跪起上半身,摟著我的大腿,嬌聲道,「就奴的記憶來說,當時奴並未有幸為陛下懷胎生子。」

  「所以你在還沒懷孕時就真魔化了。」

  我道,還沒懷孕就是不死惡龍,萬一當時她懷了我的孩子,不曉得真魔化之後會變成什麼恐怖玩意了!「對、對了!」

  我又問道,「沒有幽影的女人懷了我的孩子也會被真魔化嗎?」

  「不論有沒有幽影都無關,陛下,」

  麗子恭敬道,親吻著我的膝蓋,「魔種本身就具有幽影。」

  「那我不去真魔化魔種總行了吧?」

  我再問,「讓她把魔種生下來不就可以了?」

  「魔種誕生時,陛下,」

  麗子道,「懷胎的女子會自我真魔化。」

  「什麼!」

  我更驚了,這樣一來,清雅不是無論如何都會變成魔物了嗎!別開玩笑了,我身邊的大妖大魔已經夠多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我怒喝,一腳往麗子腹上踹去。

  「陛下息怒!」

  麗子唉了我一腳,卻只在地上一個翻滾,便輕巧地站起身來,這點攻擊對她來說似乎不算什麼,「奴見陛下當時十分欣喜,以為陛下本就打算讓雪川成為魔物,所以……」

  神色惶恐,道。

  「誰在說雪川!我是在說清雅!」

  我喝道。

  「清雅?」

  麗子一愣,「啊,奴並未注意到……或許她並沒有受孕魔種……」

  低聲道。

  「可惡!該死,我現在又沒法回去確認!」

  我又急又怒,不禁用力往旁邊的樹上一踹。

  「陛下息怒!」

  麗子四肢著地,扭腰擺臀,往我爬來,「請懲罰奴吧!都是奴不好!」

  嬌聲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你在想什麼!」

  我大怒,一把抓起麗子的頭髮,將她扯了起來,「你這賤貨就想要我搞你!」

  麗子沒有否認,她頭向後仰,雙唇微張,媚眼流轉,白晰的頸子看來晶瑩剔透。

  我可以感到她身上的熱氣和慾望,綿延無盡,糾纏不休,就如同她長長的蛇軀一般。

  伸手往她股間摸去,那兒黏糊糊的全是我倆的愛液精水。

  我心中雖仍憤怒,但卻一點不影響胯下硬挺的肉慾。

  「好,」

  我冷笑道,「反正在這兒也沒事幹,我就好好搞你一頓!」

  將麗子壓在身下,我將手指刺進她後庭中,硬生生地將那朵緊閉的菊花給撐開。

  「啊……啊!」

  麗子翹起臀,下連著雪白大腿,渾圓飽滿,形成一雙對稱的美肉琵琶。

  怒火似乎更加激發了體內無盡的貪慾,我把玩著麗子的臀,看著被指尖擴張開來的粉紅黏膜,望著那深不見底的後庭秘徑,然後低下頭,一口便咬在麗子頸子上。

  她歡喜地呻吟起來,帶著腥澀氣味的黏熱液體在口中暈開,我抽出手指,跨在她的腰上,肉冠擠進緊鎖的菊肉中,用力一頂。

  「嗚嗯!」

  麗子哼了一聲,我把她的臉扭過來,麗子眼眸中貪婪的神情令我興奮,我一手摑住她的乳房,另一隻手將指尖塞入她的口中,發燙的蛇信隨即纏繞上來。

  由上而下,我激烈地抽刺著麗子的臀,看著她渾身發麻地倒臥在地上,股間蜜液汩汩溢流,口裡吮著我的手指,雪白的肌膚底下浮現了一片片菱形的輪廓。

  當她再度洩身時,翠綠的鱗片刺穿肌膚而出,冰冷堅硬的觸感取代了麗子的柔膚。

  由於不能使用索魂鞭,我用爪子在麗子的背上、胸前,用力的刮搔,綠鱗發出嗤嗤嗤的聲響,四處掉落,露出底下滑嫩如嬰的新生肌膚。

  刮除鱗片的痛楚令麗子在地上激烈扭動,我壓著她,不斷頂撞後庭裡的軟肉,一邊不忘將她身上零星殘留的鱗片拔去。

  「陛下!啊啊!陛下!」

  麗子喊叫著,「再用力些!操死奴吧!」

  她癡狂的呻吟和喊叫迴盪在空無一人的蟠桃園中,麗子揉合了痛楚和歡愉的淫媚表情令我亢奮莫名,燒炙的慾望更促使巨根不知休止地蹂躪著她後庭中那團嫩肉。

  我咬她的手、咬她的腳、把奶水豐沛的乳房咬在口裡,讓麗子身上佈滿了獠牙的刻印。

  空蕩蕩的蟠桃園裡沒有人會來阻止我們的淫樂,我大口大口地享用麗子的肉體,不斷將濃稠的白精注入她的體內。

  「公……公子!」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道熟悉的嗓音打斷了麗子歡喜的呻吟。

  當銀雀兒驚慌的叫聲,打斷這場漫無止境的交媾時,我正在麗子的口中射精,她含著巨根,肉冠深深滑進她的喉嚨裡,將溫暖黏稠的汁液注入麗子腹中。

  我按著麗子後腦,眼神從她搖曳的臀望向不遠處的銀雀兒。

  銀雀兒身穿一襲滾銀邊的綠底窄袖上衣,配著長及腳踝的雅致白裙,手提著一個紅色的漆盒,滿臉羞紅,別過頭去看著地上。

  這幾天裡,銀雀兒是唯一一個會從雲霄殿飛過來送東西給我的人,也是她告訴我有關瑤池的基本知識,據她本人所說,似乎西王母把照顧我的任務交代給了她。

  連著之前幾次,銀雀兒已經是第三次送食物來給我了,而每一次之間的都相差有近一日之久,這麼一算,自瑤池再造時起,似已過了三天。

  「公子……小的給您送吃的來了。」

  銀雀兒依舊別過頭,不敢往我這邊看。

  「哦,那你怎麼不過來?」

  我道,腰間一抖,把最後一股精注進麗子喉中。

  「公……公子,」

  銀雀兒羞得連耳根也紅了,「請……請別在蟠桃園裡面,做那……那個……」

  結結巴巴地道。

  所謂那個,當然指的就是在我股間敞開喉嚨,把巨根深深含入口中的麗子了。

  雖然不知道仙女們平常在意識宇宙裡頭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但從這個把月來和金蝶銀雀姊妹相處的經驗來看,仙女們似乎對男女燕好之事一無所知,甚至連看也不敢,每見到我和伊織、清雅等人歡愛,便立刻躲的不見蹤影。

  瞧著銀雀兒青澀懵懂的羞怯模樣,我不禁想起三天前她為西王母拭浴時的純潔背影,腦中一股淫邪之念頓時油然而生。

  「若能勾引她褪下身上所有衣物,張開雙腿,」

  我心想,越想越是慾火焚身,「讓她在我股間羞紅著臉,掩目咬唇,下頭蜜穴卻又被頂得汁水淋漓,那感覺一定爽快無比!」

  麗子似乎感應到我體內的邪念,嬌媚地浪笑起來,鮮艷的紅唇貼在怒張的肉冠上,深深親吻,吸吮起裡頭的殘精。

  「陛下……」

  麗子吮著漲得晶亮的龜頭,低聲道,「奴去把那女孩抓過來,給陛下享用……」

  我笑著點點頭,順便把一股留在肉桿裡的殘精射入麗子口中。

  銀雀兒見我良久沒有反應,回眸一望,卻看見麗子捧著濕漉漉的巨根又舔又吮,臉更紅了。

  她二話不說便將漆盒放在地上,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

  我連忙喊道,難以壓抑心中的興奮之情,腦中儘是銀雀兒面帶羞恥之色,嘴裡卻不斷嬌喘呻吟的姿態。

  麗子立刻跳了起來,步伐輕盈地奔至銀雀兒身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陛下叫你呢,」

  麗子笑道,「小可愛。」

  「你……你是從哪來的?」

  銀雀兒在妖亟島上有見過麗子幾次,兩人並非互不相識,「你怎麼跟來的?」

  她問道,視線不敢望向麗子頸子以下的地方。

  「當然是陛下帶我來的,還不快過來?」

  麗子微笑,輕聲道,拉著銀雀兒往回走。

  「不,我要回去了!」

  銀雀兒滿臉不願,但卻掙脫不開麗子環扣的手指。

  兩人推推拉拉地來到我身旁,銀雀兒看我也不是,看麗子也不是,因為我們兩人都赤身裸體,下體沾滿愛液,她索性閉上了眼。

  「公子,你……你快吃吧!」

  銀雀兒雖看不見,但臉上照樣發燒,嘴裡催促道,「我等你吃完,把盒子拿回去交差呢!」

  見到銀雀兒羞困的模樣,我和麗子互望一眼,她掩嘴而笑,坐了下來,手往銀雀兒腳踝上摸去,銀雀兒穿著一雙綠色繡花鞋,腳上套著一層薄薄紗襪。

  「呀啊!」

  銀雀兒大羞,「你不要摸我腳!」

  一陣亂跳。

  我坐在原地不動,伸手摟住銀雀兒,將她拉到身旁,坐在我的大腿上。

  銀雀兒身子一僵,雙手縮在胸前,兩腿緊緊靠攏,雙眼依舊緊閉,連頸子也紅了。

  麗子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我也跟著笑。

  「公子!」

  銀雀兒大喊,「別……讓小的回去吧!」

  我一聽,立刻把銀雀兒摟得緊緊地,她身子嬌小,手腳輕盈,發上兩隻銀釵叮噹叮噹的響。

  麗子捧起銀雀兒的右腳,開始脫她的鞋子,露出繡花鞋下,被薄絲襪裹著的嫩足。

  「公子!」

  銀雀兒叫聲更加急迫,卻又不敢掙扎,緊閉的雙眼下滾出兩行清淚。

  我用眼神阻止麗子的動作,麗子乖乖地放了銀雀兒的腳。

  「要是一下就到手,就未免太無趣了。」

  我心想,「要讓銀雀兒自己慢慢喜歡,最後心甘情願的來求我,這樣才過癮,到時再讓銀雀兒變成我的人,要去雲霄殿就很容易了。」

  我不禁咧嘴而笑,將嘴湊上銀雀兒的臉頰,舔去她的眼淚,一邊在她頰上親吻,銀雀兒身上有股淡淡的花草香味,肌膚十分滑嫩,似是擦了什麼東西。

  過去因為銀雀兒總是小小一個,沒能仔細觀察她的容貌,現在她就在我懷中,暖呼呼香噴噴地,雙眼閉成幾道線,兩道彎如新月的青眉,盤成幾個環髻的亮麗黑髮,小巧的鼻尖,塗著淡淡胭脂的唇,有別於麗子艷麗無倫的性感誘人,銀雀兒有著一股清新淡雅的靈氣之美,兩人有如玫瑰與百合一般,各有其獨特之處。

  「公子……求求您讓小的回去吧?」

  銀雀兒哽咽道,又羞又怕,人在我腿上哆嗦個不停。

  「我當然會讓你回去,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我笑道。

  「什麼事?」

  銀雀兒顫聲道,「別叫小的……做那淫邪之事……」

  「我當然不會讓你做那種事,」

  我道,伸手捏銀雀兒漸漸放鬆戒心的腳,她趕忙又收了回去,「我只要你待會睜開眼睛,不要閉上,然後過一會你就可以回去了。」

  「睜開眼睛……」

  銀雀兒困惑道,「這樣我就可以回去了嗎?」

  「沒錯。」

  我道,望了麗子一眼,她心領神會,微微一笑,在我和銀雀兒面前的草地上躺下。

  「可是,你們沒穿衣服……」

  銀雀兒道,「我不敢看……」

  「沒穿衣服和有穿衣服有什麼差?」

  我笑道,「你看過自己沒穿衣服的模樣吧?」

  「沒有,小的從未脫過身上這件衣裳。」

  銀雀兒的回答卻令我十分意外。

  「哦?那更好,」

  我道,「趕快趁現在開開眼界吧,雲霄殿那邊每個人都裹得緊緊的是不是?別人沒穿衣服的樣子,你也沒看過吧?」

  「小的不想看……」

  銀雀兒卻道,「而且娘娘也告誡過我們,不可以看那些淫穢的東西……」

  「你不看就別想回去。」

  我見誘導無用,便語帶威脅道,「你那娘娘不是叫你服侍我?你連我的話也不聽,怎麼服侍我?」

  「可是……」

  「別可是了,」

  我道,「這兒娘娘根本管不著,你看你現在被我抱著,娘娘有出來說什麼嗎?」

  手摟著銀雀兒的腰,我故意讓指尖往她雙腿裡頭鑽,嚇得她又趕忙縮成一團。

  「小的知道了!」

  銀雀兒無奈道,「小的睜開眼睛就是!」

  在半騙半哄下,銀雀兒終於慢慢睜開眼睛,烏黑的眸子在眼眶裡滴溜溜的轉,令人感到那嬌柔的臉龐更加清新脫俗。

  一睜開眼睛,銀雀兒眼前見到的,是在草地上渾然忘我,雙腿大張,貪戀著自己蜜穴的麗子。

  麗子讓手臂上的青蛇滑入鮮紅的花瓣裡,一股白漿滾溢出來,青蛇扭著身子,一寸寸地滑進主人的體內,而主人正一手把玩她右邊的乳,一手捏著淫裂頂端突出的嬌小花蕾,讓腰肢在草地上亢奮地打顫。

  「呀啊!」

  銀雀兒大羞,雙手便欲掩目,卻被我抓個正著。

  「公子?」

  銀雀兒驚道,「您放了小的吧?」

  「我偏不放,」

  我笑道,銀雀兒羞急的面容讓我異常興奮,簡直想要立刻佔有她,「我只要你看她,看完了我就讓你走,絕不食言。」

  「可……可是……」

  銀雀兒脹紅了臉,又哭了出來。

  「你如果不聽話,」

  我抓著她的手,碰觸昂揚的巨根,「我現在就奸了你。」

  銀雀兒這才低頭,望見我股間那根龐然大物,嚇得臉色一白,連忙將兩隻小手抽回。

  或許是怕我真的把那根東西刺進她的體內,銀雀兒勉強睜著眼,往地上的麗子看去。

  青蛇的鱗片沾滿了白漿,發出隱隱螢光,半截身子在麗子的蜜穴外頭扭動不已,顯得格外淫穢。

  銀雀兒數次想要轉頭不看,都被我喝止,逼著她看下去。

  觀賞著銀雀兒臉上的羞辱、恐懼、不安和激憤,我握住股間的巨根,上下套弄起來。

  銀雀兒發現了我的動作,身子一僵,眼神筆直地注視著麗子,不敢回頭。

  一股莫名的快感在我體內萌芽,看著銀雀兒身上純潔的衣裳,我就像是個胡鬧的小孩,將她的裙擺緩緩掀起,腰一挪,肉冠貼在她光滑如織的腿肚上,猛然噴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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