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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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607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7:59
147章 熊貓
你處心積慮地去算計一個人,事情也在按照你的計劃進行,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在最關鍵的時刻殺出一個胖子,把你的整個計劃都攪黃了,那麽你會是什麽感受呢?

丁凡的感覺是想將那個胖子做成一大鍋紅燒肉,尤其是在被那個胖子嘲笑並恐嚇了之後。

一座涼亭之中,收起望遠鏡的丁凡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罵道:“媽的,你以為你是什麽玩意?一個臭當兵的,你也敢威脅我?等我把視頻放網上之後再收拾你!”

轉身離開,丁凡沒有發現任何跟蹤他的人。他快步走到停車場,打開了車門。就在這時,副駕駛室的車門也被打開了,一個女人也鑽進了車。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容貌身材都比那些所謂的一線明星好多了。但她也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因為她上了車,很自然地關上了車門,還很自然地對丁凡說道:“開車,去沒人的地方。”

如果是在別的時候,丁凡會認為這是一次難得的豔遇,但是眼下的情況卻讓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下意識地伸手去開車門。不過,他的手還沒推開車門,一支裝著消音器的手槍就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槍口端端地對著他的腿間要害。

“你……你想幹什麽?”丁凡的臉色頓時一片蒼白。

“開車,去沒人的地方。”同樣的話從女人的嘴裏說出來,這一次卻遠比剛才說的時候更冰冷。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拿著槍對著我?你不想活了嗎?”丁凡強硬地道。

噗!裝著消音器的手槍顫動了一下,一顆子彈就射進了丁凡的大腿之中。

“啊……”劇烈的疼痛下,丁凡爆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我管你是誰,閉嘴,不然我下一槍就讓你永遠閉上嘴巴。開車。”女人說。

丁凡跟著就閉上了嘴巴,打燃火,強忍著腿上的劇痛將車開出了停車場,向公園外開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麽下場。他絞盡腦汁地猜測這個女人的身份,但卻猜不到。

“好了,在路邊停一下。”車子開出公園的時候,女人說道。

丁凡老老實實地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他看著不斷流血的大腿,突然想哭。他哀求地道:“我流了很多血,我需要看醫生,再不止血的話,我會死的。”

“看醫生?你是在開玩笑嗎?用你的鞋帶困住大腿,這樣會流少一點。我也沒有射你的動脈,你死不了的。”女人冷冰冰地說。

剛剛解下一條攜帶捆在大腿上,車子的後車門就被拉開,一個胖子鑽進了車。

看見這個胖子,丁凡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因為就在公園裏的時候,他一直在用望遠鏡觀察著這個胖子,也正是這個胖子氣得他七竅生煙。他忽然想起了胖子說的一句話——待會兒見。

確實是待會兒見,這才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就見麵了。

“大哥你好,麻煩你開到沒人的地方。”田澤笑著說。

丁凡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以為他是在坐出租車嗎?這還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這個胖子明明已經占盡了上風,控製了局麵,他居然還表現得如此謙卑有禮。他這不是風度,而是強者對弱者的血淋淋的嘲諷!

“沒聽見嗎?需要我再說一次嗎?”田澤問。

“不、不用。”丁凡跟著打燃火,開進了車道。他生怕因為自己的速度慢了而招來什麽傷害,所以車子一開進車道,他就轟著油門,飛快地向出城的方向開去。不知道為什麽,相比那個女人的冰冷無情,他覺得麵帶和善笑容的胖子更加可怕。

一路上丁凡也看見了不少在道路上執勤的交警,他心中也數度猶豫要不要大喊一聲“救命”,但每次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女人都會將槍口往他的小腹上比一下,讓他不敢妄動。

半個小時後,車子開出了城。

“左轉,時速保持在六十碼。”在一個路口,拿著手機導航的田澤指揮丁凡。

“你們究竟要讓我開到什麽地方去?”丁凡怕得要死。

“到了你就知道了。”田澤說。

最後,車子在田澤的指揮下開到了一條荒廢已久的道路上。又往前開了幾公裏的時候,田澤讓丁凡將車子停在了一片樹林邊上。

一下車丁凡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把視頻交給你們還不行嗎?”

田澤在丁凡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凶巴巴地道:“進樹林!”

“我不進,進去了你們就會殺了我!”丁凡顫抖著說。

田澤看了漆雕婉容一眼。漆雕婉容隨手就是一槍射在了丁凡身前的地麵上。子彈雖然沒有打在身上,但濺起的泥土碎片卻也打得人很疼。丁凡哆嗦了一下,爬了起來,向樹林走去。一股尿騷.味從他的身上傳出來,被這麽一嚇,他竟是被嚇得尿褲子了。

樹林裏居然還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來自烏克蘭的女殺手卡秋莎。她的手裏拿著一隻鐵鍬,在她的跟前還有一個挖好的土坑。她似乎剛剛挖好,鐵鍬都還在她手上,不曾放下。她的額頭上冒著汗,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所打濕,緊緊地貼在她的皮膚上,玲瓏浮凸。

“妹子,累著了吧?要不我給揉揉腿?”田澤有些心疼地道。

卡秋莎白了胖子一眼,“你想得到美,死一邊去吧。”

田澤聳了聳肩,卻又在丁凡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這一腳的力量很重,直接將丁凡踢到了土坑之中。

“你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啊……求求你們了,我家裏還有一個五歲的小女兒,她需要我供養啊……嗚嗚……”丁凡一個大男人這個時候居然傷心地哭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

“你如果配合我,你的小命就能保住,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這裏就是你的埋骨之所。明白嗎?”田澤說道。

“明白明白,我把視頻交給你們,就在這隻U盤之中。”丁凡掏出了一隻U盤,遞給了田澤。

田澤掂量了一下U盤,又說道:“你不可能沒有備份吧?”

丁凡愣了一下,指著樹林外的方向說道:“就在車子的後備箱裏有一隻筆記本電腦,備份都在E盤裏。”

田澤跟著就向樹林外麵走去。還沒走出樹林就聽見丁凡一聲哀嚎,那聲音簡直比殺豬還淒厲。他慌忙回頭道:“你們別把殺他啊,還有事情問他呢。”

漆雕婉容的聲音傳來,“已經問出來了,你不要把電腦毀了,帶過來,他在一個網盤上還有備份。”

田澤,“……”

來到車旁,用車鑰匙打開後備箱,田澤看見了一隻繡著蘋果徽記的電腦包,還有幾條好煙,一箱好酒。他心中思忖道:“這家夥開的車是上百萬的路虎,抽的煙是百元一包的南京九五至尊,確實不缺那三百萬。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呢?”

半響之後田澤回到了樹林之中,他看見丁凡的臉蛋上多了一個腳印。不知是卡秋莎踢的還是漆雕婉容踢的,那一腳踢得很重,正中鼻梁,他的鼻梁青紅一片,還有鼻血不斷流出來。丁凡的身材本來就偏矮且胖,又生得一張圓乎乎的娃娃臉,這麽一來,他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褪了毛的熊貓,如果再給他的兩隻眼眶狠狠一拳的話。

田澤將電腦包放到了丁凡的麵前,淡淡地道:“你不老實啊,給我U盤,卻不告訴我電腦裏還有備份。我去取你的電腦,你又交代出你在網盤裏還有備份。你欺負我是老實人嗎?”

這話一出口,不僅丁凡抬起頭魂不守舍地看著他,就連漆雕婉容和卡秋莎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他要是老實人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狡詐之徒了吧?

“告訴我,除了網盤上有備份,還有什麽地方有備份?郵箱有沒有?”田澤直直地看著丁凡的眼睛,眼神嚇人。

丁凡哆嗦了一下,“沒了,我發誓,除了網盤上有備份,真的沒有任何備份了。”

田澤揮手一耳光就抽了過去,爆吼道:“有沒有,你要是說謊,我就活埋了你!”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沒有了啊……”丁凡哭了出來。田澤一耳光抽得很重,他張嘴說話的時候不斷有血水流出來,非常狼狽,非常淒慘。

然而,無論是漆雕婉容和卡秋莎,還是田澤,都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主。所以,無論他看上去有多麽悲慘,都於事無補。

“好吧,我暫時相信你。”田澤說道:“你現在先把電腦裏的備份和網盤上的備份清除了,我們再談別的事情。”

丁凡顫抖著雙手打開了電腦包,取出裏麵的蘋果電腦,啟動,然後進入電腦清除視頻文件和網盤上的備份。

漆雕婉容從丁凡的手中拿走了電腦,冷冷地說道:“我會查看你的瀏覽記錄,如果我發現你在別的網盤上還有備份,我會殺了你,還有你的家人。”

丁凡慌忙說道:“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一隻U盤,一個電腦備份,一個網盤備份已經足夠了,我沒事弄那麽多備份幹什麽?”

田澤看了漆雕婉容一眼,漆雕婉容輕輕地點了點頭。她點頭的意思是她已經相信了丁凡的說法,畢竟,兩個備份已經足夠了,他沒有必要弄太多的備份。

田澤蹲在了丁凡的身邊,笑道:“好吧,我們已經相信了你的說法,視頻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我問你,你的真實身份是誰呢?為什麽要陷害柳風軍長呢?”

“我叫張……君。”丁凡急中生智,胡編了一個名字。

“你叫張君?我再問你一次,如果你還對我說謊,不用我說,你也明白會發生什麽事情了吧?”田澤說道。

漆雕婉容跟著就將裝著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了丁凡的腦袋。

“別殺我……我說,我說……我叫丁凡,這是真的,我給你們看我的身份證。”丁凡從褲兜裏掏出了錢夾,打開,將裏麵的身份證、駕駛證都抽了出來。他顯得很慌張,也很恐懼,他害怕他的動作要是慢一點,站在他旁邊的女魔頭就會毫不猶豫地衝他的腦袋開一槍。

田澤掃了一眼地上的身份證和駕駛證,笑著說道:“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明問題,不然,你就下去躺著吧,我也懶得和你浪費口水了。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不僅僅是你的名字,你是幹什麽的,為什麽陷害柳風,說!”

“我……我……”

漆雕婉容將槍口稍微移了一點,扣動扳機,一顆子彈頓時射在了丁凡跟前的地麵上。

丁凡雙手抱著頭,哭著道:“好,我說……我說……”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8:01
148章 珍貴的初吻
通訊器連接不上,打電話關機,田澤突然間就音訊全無,仿佛從地球上蒸發了一下。還在交易地點守著三百萬現金的柳月心急如焚,一刻也安定不下來。在她的周圍,幾個柳風派來的警衛也被她弄得很緊張。這幾個警衛穿著便衣,一般人也看不出他們的身份。他們都是柳風的親信,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柳月,協助田澤,但到了這裏才發現,除了看著在原地走來走去的柳月,他們什麽忙也幫不上。

“個死胖子,千萬不要出什麽事啊……”一邊在罵人,一邊卻又關心著田澤,柳月的心情很複雜。

就在這時,田澤忽然進入她的視線,從湖邊的小路上走來,由遠及近。他兩手空空,沒有抓到什麽人,也不見拿著什麽東西。

“怎麽回事,你離開不久我就聯係不上你了。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還沒等田澤走近,柳月就著急地迎了上去,焦急而又關切地道。

她沒有問有沒抓到那個勒索的人,也沒有問解沒解決問題,而是問他有沒有事。這是一份很真切的關懷。看著柳月那焦急的神情,關切的眼神,田澤的心中就微微一暖,他笑道:“你看我走路四平八穩的,哪有什麽問題。”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柳月撫了一下高聳的胸脯,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不問我事情有沒有解決呢?”田澤好奇地道。

柳月也露齒一笑,“我相信你,你回來,那就說明你已經解決了問題。”

多聰慧的女孩啊,如此地善解人意。如果能將“意”換成“衣”那就更好了,田澤心裏這麽渴望地想著。

“現在是要去我家嗎?”柳月說。

田澤笑道:“看來你是真的相信我已經解決了問題,我就奇怪了,難道你不想問一下細節嗎?”

“去我家在說吧,我哥已經急不可待地要見你了。”柳月拉住了田澤的手。

“那隻旅行袋。”田澤說。

“會有人拿的。”柳月說。

一個警衛已經走到涼椅邊提起了那隻裝滿錢的旅行包,然後目光炯炯地看著柳月。他顯然是認識柳月的,隻是沒有見過柳月拉過除了她哥和她父親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的手,但是現在他看到了,所以顯得很驚訝。

柳月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俏臉微紅,跟著就將田澤的手鬆開了。她拉田澤的手,那隻是一刹那間的情不自禁,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是一種很自然的感覺,但她臉紅,那就不自然了,有了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胖子的感覺則非常簡單,她的手好軟,柔若無骨。她的皮膚好嫩,宛如果凍。要是能看一眼她的內褲,那就……

柳風派來的警衛有開車來,都是上著軍車牌照的猛士越野車。田澤和柳月上了其中一輛,都坐在後座上。田澤本來打算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柳月,但又覺得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警衛他都不熟,也不清楚這些人的底細,所以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

兩輛猛士直接開到了柳月所住的軍區大院,幾個警衛卻沒有進柳月家的家門,到了就站在門口,一個個的站姿比鬆樹還要筆挺。

進了門,田澤就看見柳風和柳鎮海坐在客廳裏。柳風的麵前擺著一隻煙灰缸,那隻煙灰缸裏插滿了長短不一的煙頭。僅僅從這些數量可觀的煙頭就可以看出來,柳風剛才是一種如坐針氈的心態。

“老弟,事情怎麽樣了?”一見田澤進門,柳風就迎了上了,焦急地問道。

田澤將一隻U盤放到了柳風的手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都解決好了,所有的問題,以後你不必再為這件事煩心了。”

柳風一把將田澤抱在了懷裏,哈哈笑道:“說謝謝的話那就太見外了,以後我就當你是我的家人了。”

這是神馬意思呢?

田澤,“?”

柳月的臉又是一片羞紅,田澤或許還在琢磨柳風的意思,但她是一個蘭心蕙質的女孩,豈有聽不出她老哥的話中意思?她忍不住瞪了柳風一眼,但隻是一眼,時間也不到一秒鍾。

“丫頭,你去把我藏的那壇老酒拿出來吧。今天我們就喝個痛快。”柳鎮海笑著說道。

武俠小說裏總少不了這樣的情節,絕世的老俠客總會在自家的菜園子裏埋藏一壇上等的女兒紅,等到嫁女兒的時候就會拿出來喝。田澤的心裏冒出了這個奇怪的想法,同時又發現,柳月的臉似乎莫名其妙地更紅了。難道是真的?我了個去!

“老弟,那個人呢?你有沒有查出他的真實身份?”柳風又問道。

“他叫丁凡,我把他放了。”田澤說道。

“丁凡?”柳風回想了一下,卻又搖了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

田澤說道:“你當然不認識這個人,他是一個建築開發商,他隻是一個跑腿的。指使他的另有其人,嗯,是一個叫穀峰的家夥。丁凡說,他是京城軍區的一個大校師長。”

“穀峰?”柳風忽然笑了,“我明白了,那家夥也是將門之後,比我年輕一些。據說最近京城軍區會提升他為少將,而他,顯然是衝著我這個警備軍軍長的位置來了。扳倒了我,他就順理成章地坐上我的位置。”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另外,恐怕風哥你想不到的是,你那個初戀情人也是和丁凡一夥的吧?”

“什麽?這怎麽可能?”柳風頓時震驚當場。

“你那個初戀情人是丁凡的秘書,一起設下了這個圈套,要你跳進去。有句老話說得好,女人要是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你被她欺騙了。”田澤說。

“哼!”柳月不滿地哼了一聲,顯然不滿意田澤的說法。

田澤慌忙更正道:“當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的,我認識的女人都是很好的。尤其是你們家柳月,那就更沒得說了,人好心也好,什麽都好。”

“油嘴滑舌,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被你這張嘴騙了。”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柳月的嘴角卻掛著笑容,心裏也是很喜歡的。

“風哥,你打算怎麽做呢?”田澤轉移了話題,當著柳風和柳鎮海的麵和柳月打情罵俏,那真的是很不妥。

“算計到了我的頭上,我要是不還擊的話,他們穀家還以為我們柳家好欺負。但這件事已經不適合你插手了,你幫我解決了後顧之憂,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做吧。”柳風說道,眼眸之中也閃過了一抹狠辣的神光。

田澤點了點頭,這種將門與將門之間的權利鬥爭已經不是他這樣的探員所能攙和的了。

柳鎮海也說道:“我這把老骨頭也有好些年沒有活動了,明天就去見見我那些老部下,走動走動吧。”

老將軍要出馬了,召集昔日的部將。田澤雖然沒有參與過這樣的權利爭鬥,但卻可以感覺到裏麵的險惡。權力場,自古都是不見硝煙的戰場。他覺得他還是一輩子都不要經曆這種鬥爭的好,沒事就泡泡妞,發發小財,人生就幸福美滿了。人生不過短短幾十一百年的光陰,再大的權利又有什麽意義呢?

又聊談了一些時候,田澤留在柳家吃了午飯,然後起身告辭。柳鎮海和柳風將如何對付穀峰和穀家,那已經是不需要他去操心的事情了。不過,要是柳風有需要,他還是會出手幫忙的。

柳月送田澤離開,出了家門卻不會去,而是和田澤一起走在了灑滿林蔭的小道上。

軍區大院住的人很少,也沒有外人走動,顯得極其地安靜。小道的兩旁種植著小葉榕樹,擋住了兩邊的視線,不過透過樹幹與樹幹之間的空隙,也能看見一片片紅花綠葉,以及隱藏在紅花綠葉之間的房屋。這裏漂亮得就像是一幅畫。

當然,畫中的女人是最美的。柳月雖然沒有淩青那樣的性感到爆炸的惹火身材,也沒有錢欣雨那樣的貴族氣質,但卻有著一種非常獨特的靈秀氣息。就像空靈的山穀,就像平靜的泛著漣漪湖麵。這樣的女人,怎麽能讓人不動心呢?

但以上,都不是胖子所欣賞的,走在柳月身後麵的他所欣賞的卻是人家姑娘的屁股。柳月的身材偏瘦,所以屁股也顯得很小巧。是的,玲瓏的小屁屁,他用眼睛衡量人家小屁屁的尺寸,然後又衡量他手掌的尺寸,然後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如果他的雙手一起出動就能完全握住柳家姑娘的小屁屁。然後,高舉左手或右手,狠狠地抽下去……

啪啪啪什麽的依然最有愛了。

“田哥,你幹嘛要著急著離開呢?蘇部長放我們三天假,我覺得你也沒什麽事可做吧?你其實可以留在我們家吃晚飯的。”走到一片林蔭下,柳月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田澤。

“是這樣的……”田澤說道:“蘇部長有一套空房沒人住,他覺得我老實住在錢姐家裏也不是很方便,於是便讓我搬過去住,順便幫他看房子。”

“原來是這樣,蘇部長很器重你。”

“嗬嗬,算是吧。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他打算收我為徒。這也許是給我房子住的原因吧。不過你可要為我保守這個秘密,我都還沒有告訴過別人呢。”

“那……為什麽告訴我啊。”

“我們是好朋友嘛,現在我和你哥又是好兄弟,你等於就是我妹子了。”田澤笑著說道。

柳月的小嘴忽然翹了起來,嘟囔地道:“我才不要做你的妹子呢。”

“你說什麽?”田澤其實聽到她說什麽了,隻是一時間沒理解到意思。

卻就在這時,柳月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摟住田澤的腰肢,然後輕輕踮了一下腳,柔軟的朱唇也就在那之後吻在了田澤的唇上。

一種觸電的感覺頓時蔓延全身,田澤顯得很錯愕。他僵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拒絕與接受是非常簡單的選擇題,但他卻無法做出任何選擇。就在他猶豫之間,一條小巧的舌頭已經磕開他的牙關,鑽進了他的嘴裏。然後,那條丁香小舌又像一條靈活的水蛇一樣,纏著他的舌頭,在他的嘴裏翻攪糾纏,讓他窒息,卻又讓他興奮得要爆。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胖子心下一橫,雙手探出,嘩啦一下就抓住了柳月那玲瓏可愛的小翹臀。確如他之前的專業級估算,他的雙掌出動,恰好將柳月的小翹臀掌握手中。那是一種絕對的掌握,特別能讓男人興奮。抓著翹臀的一刹那,胖子的腦海裏就慣性地冒出了一副壞透了頂的畫麵,他抱著玲瓏小巧的臀,狠狠地撞擊著……還是啪啪啪什麽的最讓人激動啊!

“唔……”本來還算大膽的柳月突然感覺到了什麽,掙開田澤的懷抱,逃似地向家門方向跑去。

田澤呆呆地看著柳月消失的方向,足足五分鍾都沒動彈一下。五分鍾之後,他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推薦矗立著的一頂高高的帳篷上,罵道:“媽的,叫你猴急!好事都讓你小子給破壞了!再給我一秒鍾,我就能摸到她的內褲了!”

如果,勇敢表達愛意的柳家姑娘聽到胖子在訓斥誰又訓斥的是什麽的時候,她還不會不會主動撲到屏障的懷裏,獻上珍貴至極的初吻呢?

這是不好判斷的問題。

但就大自然的規律而言,善良的小綿羊看見狼的時候,通常都會逃命的。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9:15
149章 同居的煩惱
錢欣雨果然已經投入到她所負責的新項目之中了,田澤回到科學院小區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她的家中了。在她寢室裏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寫給田澤的紙條,內容曖昧至極。還有一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擺在床頭櫃上的薄紗情趣內衣褲,那上麵還殘留著她的體味。看得胖子心癢癢的,恨不得立刻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家。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田澤收拾了一下衣服,然後就去了蘇小妹的家。蘇定山的女兒他還沒有見過,她的家裏也沒有留下相片,這讓他充滿了各種幻想。

不過,他想得最多的卻還是即將開始的同居生活。從今天晚上開始,他就得和充滿暴力傾向的餘靜燃同住一套房子裏了。不知道真相的人肯定會認為這是非凡的豔福,但他卻深深地知道,他的人生迎來了極其灰暗的時期。

還有一件事情他想得比較多,那就是蘇定山的第三次考驗。蘇定山遲遲不說第三次考驗的內容,卻把他和餘靜燃安排在一起居住……難道第三次考驗就是這個?

“如果這就是蘇部長的考驗,那麽我就得弄清楚通過考驗的標準是什麽。如果通過的標準是和餘靜燃上床,那我就是拚了這條小命也要將她睡了。如果通過的標準是要經得住餘靜燃的**,不與她上床,那麽就算是餘靜燃每晚不穿衣服在家裏走來走去,我也要視若無睹,用崇高的道德標準來要求我自己……我一定行的。”爬樓梯的時候,田澤的心裏就暗暗地下了決定,他的目光堅毅無比,他的表情也非常嚴肅。

咚咚咚,敲開門,身上僅穿著緊身背心和緊身運動短褲的餘靜燃出現在了門後。她的脖子上還搭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晶瑩的汗水從她的額頭上流淌下來,打濕了她的臉頰,也打濕了她的背心。那條淺黑色的背心因為汗濕的緣故,越發貼緊她的皮膚。她那對堪稱雄偉的雙峰以無比傲人的氣勢挺立胸間,沒有乳罩的痕跡,清晰可見兩粒花生米大小的凸點,非常俏皮的樣子。雪白的胸膚毫無遮掩地曝露在空氣之中,還有兩隻圓球所擠壓出來的深深的V溝,期間仿佛有異樣的香味飄揚出來,是奶香。

纖細的腰肢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連帶小腹一起,給人一種柔軟滑膩的美妙感覺。雖然有布料的包裹,卻也可以依稀地看見布料下麵的肚臍,非常圓潤。

桃形的翹臀將短褲的布料高高地撐起著,結實而富有彈性。雙腿之間清晰可見凹痕,非常醒目,撩撥人心。短褲之下的美腿白皙嬌嫩,沒有絲毫瑕疵。

如此火辣的身材卻偏偏留著一頭比較男式的短發,精神抖擻的感覺,卻又絲毫不衝淡她作為女人的魅力。

她就像是一個雕刻大師花了一生的時間,傾盡了所有的心血才完成的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品。

田澤並不是第一次看見餘靜燃穿得這麽暴露,但運動短褲和背心裝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一下子就讓他手足無措了,眼眸之中閃爍著興奮的神光,隻差鼻血和哈喇子沒有留出來了。

相比田澤的貪婪和興奮,驚訝與呆滯,餘靜燃的反應卻非常之平淡。她看著田澤,很自然地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然後說道:“你不打算進來嗎?”

“呃……”田澤這才回過神來,提著一大包衣物就走了進去。進了屋他才發現客廳的一角多了一台跑步機,那顯然是餘靜燃搬來的,而剛才她就在那上麵做運動。

餘靜燃又回到了跑步機上跑步。一雙長腿在橡膠皮帶上不停地奔跑著,包裹在短褲裏麵的桃形翹臀一左一右地顫動著,蕩漾出一片片美妙的漣漪。兩塊桃瓣之間的深溝在運動下也不斷變換形狀,一會兒是曲線,一會兒是直線,一下子向外拋射的線,一下子又向內塌陷的線。最為美妙的卻是她的胸部運動,碩大的尺寸顯然沒有增加她的負擔。隨著她的跑動,她的雙峰就一上一下地蹦躂著,晃蕩著,顫動著,震動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它們的重量而墜落到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假如,假如餘靜燃的奶真的會因為運動而摔落的話,可以肯定的是,田澤一定會以非常霸氣的惡狗撲食的姿勢撲過去,趕在她的奶還沒摔碎,或者掉地上沾上灰塵之前將之一口叼住。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你打算提著你的包,就這麽一直看著我嗎?你的臉皮也太厚了吧?”餘靜燃沒有回頭,卻也知道有一雙兩眼噴火的眼睛正看著她的屁股。

“我以後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跑步機鍛煉一下?”田澤眼巴巴地說道。

“可以,不過你得穿上長褲,上身也要穿衣服。”

“那你怎麽穿這樣啊?”

“你的身體有我的身體好看嗎?如果你不覺得你那一身肥肉很難看的話,你就隨意吧。”

田澤,“……”

“你也別找借口留在這裏偷看了,去收拾你的房間吧,然後準備晚飯。”餘靜燃說。

“為什麽是我準備晚飯啊?”

“你在錢欣雨家住的時候多時候都是你在做飯,到了這裏,沒有理由不做飯吧?更何況,錢欣雨隻是你的朋友,而我是你的師姐!”

“算你狠。”田澤從餘靜燃的翹臀狠狠地瞪了一眼,用想象力將兩隻眼珠子潛入那細嫩的肉堆裏,然後灰溜溜地提著包進了他的房間。

餘靜燃從跑步機上滑了下來,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她知道胖子好色,所以也是故意穿得這麽性感當著胖子的麵做運動。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刺激一下胖子,讓他想吃吃不到,憋死他!

晚飯是田澤做的,番茄排骨湯和番茄炒蛋,還有一盤細若粉絲的土豆絲,這些都是餘靜燃喜歡吃的菜。

晚飯過後兩人閑聊了一陣,然後就各自回房。

田澤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偷聽隔壁的聲音。很快他就聽到了嘩嘩的水流的聲音,那顯然是餘靜燃在洗澡了。他的視力驚人,卻無法洞穿牆壁。猶豫了一下,他放出天眼表的四隻顆粒攝像頭,操控著飛出了房門,然後向餘靜燃的寢室飛去。他本來是不想這麽做的,但餘靜燃在跑步機上對他的刺激卻是極大的,傷害也是極沉重的,他不偷窺一回,他的良心不會原諒他自己。

然而,四顆顆粒攝像頭正準備從門縫裏飛進餘靜燃的寢室的時候,他才驚訝地發現,上下的門縫都被密封條給封住了。不死心的他跟著又操控四顆顆粒攝像頭飛到屋子外麵,想從窗戶上飛進去,可跟著又發現,窗戶也沒有一條縫隙。

餘靜燃是早有準備!

這可惡的女人!

胖子鬱悶地躺倒了**,將枕頭夾在了雙腿之間。胡思亂想之間,他沉沉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微亮了。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也不管身上隻穿著一條三角內褲,打開餘靜燃的跑步機就開始鍛煉了起來。他將跑步機的速度調到了最快,但即便是這種程度的鍛煉,對他而言也幾乎沒有半點困難,越跑越輕鬆。

餘靜燃的房門打開,穿著睡衣的餘靜燃端著一杯白開水走進了出來,一點也不避嫌地坐到了沙發上,欣賞田澤跑步。看了一會兒的時候她才皺眉說道:“你還真是不覺得你那一身肥肉很醜嗎?我真的很奇怪,你那麽好的身手,應該是一身肌肉才對啊,怎麽就長了這麽一身肥肉呢?”

“你懂什麽?這才叫性感。渾身都是肌肉的男人,你抱著他睡覺的時候不覺得難受嗎?我這身肉卻不一樣,抱著舒服。不信的話你大可以來試試,我免費讓你抱著睡一次。”胖子笑著說。

“無恥!”餘靜燃嘴上罵著人,她卻也被胖子逗笑了。

“哈哈,你也心動了吧?要不,我們真的來試試?不然,你總是說我胖,這是一個錯誤的觀點,我要告訴你,其實比較胖的男人才是最可愛的男人。那什麽……對,身體適用男,說的就是我這樣的男人。”

“胡說八道,我隻聽過經濟適用男,還沒聽說過什麽身體適用男,是你杜撰的吧?”餘靜燃白了胖子一眼。她心下卻是微微蕩漾,有些被說動的跡象,有點想嚐試一下的衝動。

卻就在這時,正在跑步機上跑動的田澤忽然從跑步機上栽倒了下來,沉沉地摔倒在了地上。

“胖子,你這招也太爛了吧?我勸你還是收起來吧,我不會上你的當的。”餘靜燃沒動,端著水杯很優雅地喝了一口水。

胖子還是沒動,死狗一樣地趴在地上。

“再不起來,我就拿腳踢你屁股了。”餘靜燃恐嚇道。

胖子還是沒動。

“可惡,你這家夥簡直是老頑固!”餘靜燃放下水杯,走了過去,照準胖子的屁股就踢了一下,輕輕的。

胖子依然一動不動。

餘局愣了一下,頓時慌張了起來,“田澤,你怎麽了?”她急忙蹲下去,用手去摸田澤的脖子。她突然發現胖子的皮膚燙得厲害,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剛出籠的豬肉包子一樣。

胖子不是裝的,是真的出問題了。

“田澤?田澤?你醒醒?田澤!”餘靜燃使勁地搖晃了兩下,仍然不見胖子醒來。她更加慌張了起來,也不顧身上僅穿著很薄的睡衣,她抱起田澤就向門口衝去。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9:17
150章 進化的能力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田澤也不知道。在跑步機上跑步那點運動對於他來說,那簡直連熱身都算不上。但是,他卻暈倒了。醒來的時候,他已經發現他躺在了一間病房之中。

病房很安靜,僅有他一個病人。牆壁是白色的,天花板是白色的,被子和床單也是白色的,這種單純的色調讓他心裏堵得慌。為什麽醫院總是喜歡白色呢?弄成結婚那種大紅的顏色不更喜慶而有利於病人恢複健康嗎?

田澤很確定是餘靜燃將她送到了醫院,但這間病房裏卻不見她人在。看了一下手上的天眼表,發現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移目窗外,他看見了一片掛著星星的夜空,也顯得很寧靜。

“我究竟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呢?”田澤坐了起來,努力回想著當時的細節,可想來想去,他最終也隻得到了一個結論——莫名其妙的,他突然就暈倒了。

田澤下了床,光著腳站在了地板上。他開始檢查他的身體,先是手和腳,然後又是軀幹。這些都沒有問題,甚至連一塊疤痕都沒有。最後,他拉開了內褲,緊張兮兮看了一下小胖子。這一看之下他頓時鬆了一口氣,萬幸,小胖子還乖乖地躺在草堆裏睡覺,非常安靜的樣子。

身體沒有問題,精神也沒有問題,那到底是什麽地方出現問題了呢?田澤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頭櫃上,那上麵放著一隻杯子,還有一張紙條。

“難道是餘靜燃給我留的紙條?”田澤心念一動,想看看那張紙條上寫著什麽東西。

詭異的事情就在這一刹那間發生了,他的心念一動,沒等他伸手去拿那張紙條,那張紙條就輕飄飄地浮了起來。下意識裏,他認為是風吹起了紙條,可以斜眼去看門窗的時候,他才發現病房的門窗都是緊閉的,根本就沒有一絲風能吹進這間病房裏麵來。

沒風它怎麽能浮起來呢?即便是是一張紙,它也是有其重量的,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它都是該老老實實地待在床頭櫃上的吧?

卻就在田澤驚訝地思索其原因的時候,那張紙仿佛是受到了他身上的某種力量的吸引,竟緩緩地向他飄了過來。

那確實是餘靜燃留的紙條,上麵寫著很簡單的一句話:我出去買便當。

別說是買便當,就算她出去買避孕套,田澤都提不起半點興趣了。他此刻的心思都在這離奇的事件上,他被他自己嚇傻了。

“漆雕婉容給我注射了天人一號,那玩意是革命軍的最高的科技成果,能改進人的身體,甚至完善人的基因。我的能力都是來自天人一號。但漆雕婉容說,有少數注射天人一號的人都會在後期得到一種更強大的能力,她自身就有一種堪比螳螂的能力,也就是說她能跳躍十多二十米的高度,戰鬥的時候,她的雙臂甚至能比刀還鋒利……難道我也在那極少數的範疇之中,得到了源自天人一號的進化的能力?”

靜靜一梳理,他忽然找到了弄清楚事情的突破口。

確實,革命軍之中有很多高級幹部和重要的間諜、特工都注射了天人一號,但隻有極少數人在得到了強化之後的一段時期裏,還會得到一種進化的能力。這種能力,看似因為天人一號而誕生,但其實和自身已經有著很重要的原因。在那極少數擁有進化能力的人群之中,各人的能力也是不相同的。這與各人的基因有關,但革命軍卻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或者說,沒有辦法控製這種因人而異的進化,更無法使之普及到每一個注射了天人一號的人的身上。

“這麽看來,這不是壞事,而是好事了!”想明白了問題,田澤心中一片難以抑製的激動。他決定嚐試一下他的進化能力。他看著那張懸浮在他麵前的紙張,凝聚著他的精神,然後釋放了一個“撕”的念頭。

嘶。一聲輕響,那張懸浮在虛空之中的紙張在他釋放出“撕”的念頭的同時,應聲而裂,很利落地撕成了兩半。

紙條飄飄地墜落地上,一半在田澤的左邊,一半在田澤的右邊。

“哈哈!真的是這樣!我也得到了漆雕婉容的那種進化的能力!我以前根本就無法打贏她,我現在和她擁有了一樣的能力,不知道我有沒有可能打贏她呢?”田澤笑了起來,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不是登上胡潤財富榜首席的位置,也不是娶八十八個美女為妻,而是有朝一日能將漆雕婉容按在身下,狠狠地把她揍成豬頭!

有了這種神乎其神的進化能力,加以完善,加以強化,並不是沒有那種可能。

田澤心中激動非凡,他跟著又做了新的嚐試。他凝聚精神,釋放舉起水杯的念頭。結果讓他滿意,他的念頭如願地將水杯舉了起來。

水杯比紙張重很多杯,按理應該有些困難,但舉起水杯的過程依舊很輕鬆,他甚至沒有感覺到半點吃力的感覺。這讓他更加激動,也讓他對他的進化能力更加好奇了,他迫切地想知道,他的念頭的力量,也就是意念的力量究竟能舉起多重的東西。

接下來他嚐試了床頭櫃。

“起來!”田澤將精神集中起來,釋放出舉起床頭櫃的意念。他這邊剛釋放念頭,那邊的床頭櫃就顫動了一下,隨即懸浮了起來。

這一次,看起來依舊很利索,但他卻已經感到了有些吃力的感覺。一隻床頭櫃的總量大約在三十斤左右,這個數值讓他很不滿意。

“我舉一下床試試。”田澤又凝聚精神,嚐試去舉起那張病床。

那張病床是鋼架構的,加上床墊被褥什麽的,起碼重兩百斤,這是那隻床頭櫃的七倍!

嘎嘎!鐵架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跟著傳出來,病床顫動了起來。

“起……起……起來!”田澤不斷遞增他的意念力量,發瘋地要將病床舉起來。終於,最後一聲暴喝之後,重達兩百斤的病床轟地一下懸浮了起來。

然而,僅僅持續了一秒鍾的時間,懸浮在空中的病床轟地又墜落在了地上。田澤的頭部頓時傳來劇痛,他的身體也失去平衡感,吧嗒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次,他沒有再昏厥過去,隻是感到特別地累,就像是七天七夜沒有睡過覺一樣。

房門突然打開,一個胖乎乎的護士衝了進來。她二十來歲,一米六左右,卻有一百八十斤的體重。田澤雖然也算得是個胖子,但和她這個胖子比起來,明顯寒磣了許多。

病房裏的亂糟糟的情況讓胖護士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回過了身來,邁著咚咚響的步伐衝向了田澤。

“先生,你沒事吧?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了?”

“我沒事……”田澤發現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有點欠缺。

“我抱你上床吧。”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自己就能爬上去。”

“我是護士,你是病人,這裏我說了算。”

田澤,“?”

胖護士也不管田澤答應不答應,彎腰就將田澤抱了起來。她的右手摟著田澤的脖子,左手摟著田澤的腿彎,一百六十斤的重量在彪悍的她的麵前就形同是一隻草把的重量,根本不在話下。

田澤幽怨地看著胖護士。胖子抱胖子,還有比這更滑稽的事情嗎?

“要不,我抱你走兩圈?這樣你會舒服一點。”胖護士兩眼放光地看著田澤。

“不要了……不要……”

“我是護士,你是病人,這裏我說了算。”

田澤,“……”

胖護士還真的就抱著田澤在病房裏走了兩圈,田澤在她的懷裏就像是一個大號嬰兒一樣,被她嗬護著。

田澤本來以為她抱著走了兩圈就會放下他,卻沒想到兩圈之後她依然還不鬆手,也依然兩眼放光地看著田澤,神叨叨地笑道:“嘿,你這可愛的小胖子。”

那一刹那間,田澤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想到**去?”

田澤點了點頭。

胖護士將田澤放到了**,然後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田澤。她的神情,她的眼神,好像是在欣賞一盤香噴噴的火鍋肉。

“你……想幹什麽?”田澤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緊張地道:“你別亂來啊,我要叫人的!”

“你叫得越大聲,我就越興奮……”胖護士忽然撲向了田澤,她那大一號的身體頓時將田澤壓得嚴嚴實實的。

如果是在平時,就算是一百個胖護士也別想近田澤的身,更別說是將他壓在**吃他的豆腐了。但壞就壞在他剛才嚐試使用意念的力量舉床,過度消耗之下虛脫了,連大聲說話都顯得很費力,又怎麽能掙脫如狼似虎的胖護士的魔爪呢?

“我給你喂奶,吃!”胖護士激動地拉扯著她的護士服。

“打死我也不吃……”田澤眼淚花花地道。

砰!一聲沉響,病房的門再次被撞開,好幾個穿著白大褂,拿著專業工具的醫護人員衝了進來。一個體型壯實的醫生拿著套馬杆一下子就套住了胖護士的脖子,然後用力一扯,頓時將胖護士從田澤的身上扯了下來。

另外幾個頓時撲上去將胖護士壓在身下,接著綁手的綁手,捆腳的捆腳。

胖護士很快就被五花大綁地抬了下去,一個醫生滿臉歉意地道:“實在不好意思了,那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有護士強迫症和幻想症,她不是我們的醫護人員。”

“醫生……謝謝你們……你們簡直是天使……對了,這你是什麽醫院啊?”田澤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京城第一精神病院。”

田澤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餘靜燃那個女魔頭怎麽會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醫院來了?

恰好在這時,餘靜燃笑吟吟地出現在了門口,她的手裏端著一盒便當。

“我應該再遲點進來。”她說。

田澤,“……”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9:19
151章 熟練新的能力
醫生離開之後,病房裏就隻剩下了田澤和餘靜燃兩人,一個眼角含著淚,一個嘴角含著笑。

“為什麽?”胖子眼淚花花地道:“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跟你拚了!”

餘靜燃卻搖曳著水蛇般柔軟的腰肢,款款地走到了床邊,打開便當盒子,“我讓食堂的廚師給你炒了你愛吃的回鍋肉,趁熱吃了吧。”

“我不吃,我要你解釋!”麵對餘靜燃夾來的一片五花肉,胖子將頭扭到了一邊,他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不要這麽淘氣好不好?”

“……”

餘靜燃苦笑著聳了聳肩,“好吧,原因就是,我不清楚你當時的情況,我覺得你很危險,而這家醫院就在我們小區隔壁,我不需要叫救護車就能把你送到醫院來。這家醫院的醫療設施其實也很先進,醫生給你做了全身檢查,沒有發現任何毛病。醫生說你大概會昏睡六七個小時,等你醒了再做進一步的觀察。我琢磨著時間,就去給你買了晚飯。”

這是為什麽會睡在精神病院的原因,確實很簡單,隻因為方便。餘靜燃和醫生不知道他昏厥的原因,但田澤自己卻知道,那就是他身體的進化達到了某個臨界點,突然爆發而讓他昏厥了過去。或許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昏厥,隻是身體為了適應新的進化能力而做出的調整。這就像是電腦在安裝新的軟件的時候,係統往往會提示你關閉殺毒軟件以及其它的一些應用程序等等,一切都是為了創造一個幹淨而安全的環境。

“好吧,我原諒你。”胖子說。

“我又沒做錯什麽,我要你原諒嗎?把肉吃了!”

胖子張嘴,吃了餘靜燃給他夾的肉。然後,他躺著,餘靜燃喂他,直到把一個便當吃完為止。

“本來我想通知師父和錢欣雨的,但醫生說沒有問題,我就沒有通知。”餘靜燃說。

“為什麽要通知錢姐?她最近可忙得不可開交。”田澤說。

“我懷疑你這次突然昏厥和她對你的研究有關,我當然是想讓她來看看,我認為她或許知道你昏厥的原因。”

“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田澤正找不到搪塞餘靜燃的借口,卻沒料到她自己就找了一個,而且非常合適。

“真和她有關?”

“那個……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等她這段時間忙過了,我再去問問她吧。”田澤說。

“那個,剛才你差點被那個胖護士那個了吧?”餘靜燃笑著看著胖子。

那個是哪個,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心照不宣。

“不許你說,你再說我就跟你翻臉。”胖子毛了。

“哈哈哈……”餘靜燃笑了起來。

胖子的心在滴血,這是他一輩子最大的恥辱。從來都隻有他對女人用強,卻沒想到在他最虛弱的時候被一個患有護士強迫症的女人用強。而更可惡的是餘靜燃居然還拿這件事情嘲笑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視線移到了餘靜燃的黑色短裙上,她一定是在他昏睡期間返回住處換了衣裝,不過這沒有關係,一點也不妨礙他的報複。他掃去心中的雜念,將意念鎖定在了短裙一側的黑色小拉鏈上,然後釋放。

“開!”田澤的心裏一聲默念。

這就像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在向上帝或者某個專門主宰拉鏈的神靈祈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還真就開了,一聲輕響之後,餘靜燃的裙側拉鏈一拉到底,速度飛快,一下子就露出了裏麵的黑色蕾絲花邊內褲,還有一片白生生的大腿嫩肉。

餘靜燃突然察覺到發生了事情,低頭看了一下拉鏈,慌忙伸手拉上。她驚訝地看著胖子,“是你嗎?”

“我什麽?”大仇得報,田澤心情大好,他笑道:“你也看見了,我的手都沒有動一下,是你自己不小心吧?不過,我沒看見你穿黑色內褲。”

“色狼!”餘靜燃忽然一粉拳打在了田澤那隻還盯著她大腿看的右眼上。

砰!眼冒金星的胖子一下子就怒了,“我都說了不是我!你怎麽還打啊?”

“你都沒有看見我穿黑色內褲,我自然也就沒打你。你被打了嗎?那一定是你的錯覺。”餘靜燃吹了一下右粉拳。

田澤,“……”

餘靜燃就像是好萊塢拍的西部牛仔片之中的女牛仔,火辣、勇敢,充滿危險的氣息,難以馴服。是的,這種感覺錯不了。

胖子無暇去關注女牛仔有沒有打黑他的眼眶,他發現了新的東西,那就是他的身體雖然很乏力,但隻要他還醒著,他就能釋放意念能量,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做了一個總結,那就是他現在能用他的意念力舉起大約兩百斤的物體,越小的物體越輕鬆,舉起的時間也越持久。他也開始做夢,如果加以技巧性運用的話,這種意念力能不能操控飛刀,向子彈一樣飛行,擊殺目標呢?

餘靜燃叫來了醫生給田澤做進一步的檢查。

田澤很配合醫生的檢查,盡管他知道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他之所以如此配合的原因很簡單,他需要他自己看上去很正常,生病了,就要接受醫生的檢查。蘇定山可是一隻老狐狸,他讓餘靜燃和他住在一起,不就是為了挖掘他身上的秘密嗎?

這一次的檢查結果和第一次的檢查結果完全一樣,田澤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非常健康。醫生還開著玩笑地說他的身體適合去做一個職業運動員,短跑長跑,拳擊柔道什麽的,隻要他願意,他都可以打破現在的奧運紀錄。

田澤並沒在意,就算他的身體適合去做職業運動員,但他也不會去考慮。如果是女子遊泳隊的話,或許他會考慮一下。長跑短跑什麽的,那是野蠻的運動,並不適合他這樣的紳士。

離開醫院,步行回家,田澤洗了一個澡,然後將廚房裏的菜板、菜刀、水果刀偷偷地拿到了他的寢室之中。

他將菜刀放在了一堵牆下,然後把那些菜刀、水果刀、切刀什麽的刀一一擺在了麵前。

“起!”心中一聲默念,最沉重的菜刀隨即懸浮了起來,然後他嚐試著釋放了一個“飛射”的念頭。

在做這個嚐試之前,他隻是知道他的這種能力能將物體舉起來,像這種舉起物體之後並飛射出去的操作卻沒有嚐試過。他沒有經驗,也沒有成功的把握。

念頭釋放的一刹那,田澤很緊張,但看見懸浮在虛空之中的菜刀嗖地飛向菜板的時候,他緊繃的心弦又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隨即而來是,是一片難以抑製的激動。他做到了!

哢嚓!菜刀劈砍在了牆壁上,偏離菜板大約一米的位置。他的念想是劈中菜板中心的,就像是弓箭手想射中靶心一樣,可是,沒能做到。

“起!”田澤跟著又將水果刀舉了起來,然後用意念的力量控製著它向菜板飛射過去。

嗖!水果刀飛射了出去。

虛空之中閃過一道白色的刀光,速度快到了肉眼難見的程度。哚!一聲輕響,水果刀紮進了菜板之中,雖然不是正中心,卻也差不多了。

想了一下,田澤頓時有些明白了,“菜刀沒能擊中菜板並不是我的意念力沒有準頭,而是菜刀本身的平衡性比較差。體積更輕,平衡性也要好一些的水果刀就能擊中菜板。看來,我還得找一些專業的飛刀了。這樣的話,我的這種能力就會更有實戰性。”

接下來的時間,田澤繼續鍛煉他的這種能力,一次又一次。他很快又發現,他的這種能力如同是肌肉的力量一樣,他越加強鍛煉,他的意念力也就更強,更準確。就拿用菜刀飛射菜板為例子,他有五次失敗,卻在第六次劈中了菜板。

各種刀具劈砍在菜板上的聲音終於引起了隔壁餘靜燃的注意,但是她卻並沒有出聲詢問或製止製造噪音的田澤,而是光著腳,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她的房間,來到了田澤的房間門前,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偷聽。

餘靜燃雖然做得很小心,她的腳步聲也趨近於無,但這卻依然無法逃過田澤那比狗耳朵還靈的耳朵,她靠近的時候,他就聽見了。

“竊聽?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田澤心中一聲偷笑,念頭一動,地上的菜刀、水果刀和切刀,連帶放在牆角下的菜板一起,瞬間懸浮了起來,貼著地麵,嗖地飛到了床下。所有的痕跡和證據頃刻間消失。

然後,他走了上去,拉開了門。他的速度很快,以至於他打開門之後,餘靜燃都還保持著前傾的竊聽的姿勢。

“呀?師姐,你在幹什麽呢?”田澤故作驚訝。

餘靜燃站直了身體,淡定地道:“路過而已,聽到你房裏傳出奇怪的聲音,剛想敲門,你就出來了。”

“用耳朵敲門?”

“你用耳朵給我敲下門試試?神經病。”餘靜燃白了田澤一眼,轉身離開。

田澤笑了笑,視線落在餘靜燃的睡袍上,一個念頭動作,那純棉的睡袍頓時飄了起來,露出了她的大腿和屁股。然後,他就像觸電了一樣,瞬間愣在了當場。

餘靜燃的睡袍下麵,沒有內褲。

裸.睡什麽的,從來都不是什麽好習慣,不是嗎?

餘靜燃一聲驚呼,慌張地壓住睡袍,然後回頭,用殺人的眼光看著胖子。

田澤靈機一動,一個念頭動作,打開了一扇窗子。萬幸,一股清涼的夜風吹拂進來,餘靜燃的睡袍跟著就在風中一片飄動。

田澤聳了聳肩,“這風太調皮了吧……不過,我根本就沒看見你沒穿內褲,真的,我對天發誓。”

“死胖子,我要殺了你!”餘靜燃忽然衝了過來。

田澤猛地閃身進屋,然後不假思索地關上了門。

一秒鍾之後,電視機的遙控器嗖地飛來,砸在了門板上。然後,它碎成一塊一塊,掉在了地上。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9:23
152章 我願意
三天的假期就此結束,這三天的時間裏,田澤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那就是他幫柳風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並收獲了柳風的一份兄弟般的情誼。還有一份更大的收獲,那就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進化和完善,他終於得到了進化的能力,擁有了神乎其神的意念力。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如此重要是事情,漆雕婉容和卡秋莎都沒有留意到,就連他暈倒之後都沒有現身。事實上,就在從醫院返回的晚上,田澤接通了通訊器,但無論是漆雕婉容的頻段,還是卡秋莎的頻段,都沒有人響應。兩個女人仿佛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非常詭異。

這種情況持續到第二天早晨,田澤人都到了六扇門總部,他依然無法聯係上漆雕婉容和卡秋莎。

“難道她們遇到了什麽危險?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們也會跟我聯係吧?難道真的是未來的超級智腦派來了厲害的殺手,幹掉了漆雕婉容和卡秋莎,以至於她們突然銷聲匿跡了?”田澤的心裏已經擔憂了起來。

如果要用一種關係來形容他和漆雕婉容的關係,那絕對不會是保鏢與被保護人的關係,而是親人的關係。是的,從漆雕婉容出現,一直到現在,經曆了這許多的事情之後,他已經將漆雕婉容當成是他的親人了。漆雕婉容突然中斷了聯係,他怎麽能不擔心?

窈窕的身影一個撲閃,突然搶步攻進,一隻粉拳也就在這一連串漂亮的動作之中擊中了田澤的胸膛。田澤的身體晃了一下,退了一步。打中田澤的柳月停了下來,詫異地道:“田哥,你怎麽了?今天的你魂不守舍的,是有什麽心事嗎?”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能有什麽心事?”

柳月看著田澤,低低地道:“田哥,是因為在軍區大院的事情嗎?如果是的話,我向你道歉。回去的時候我想了很久,我確實是太衝動了……對不起。”

“軍區大院的事情?”田澤一臉迷茫。

“你忘了?”柳月的語氣頓時變了。

“真的……究竟是什麽事情嘛?”

“哼!”一向溫和的柳月忽然重重地在田澤的腳背上踩了一腳,扭頭就走了。那是她的初吻,僅次於女人的**,這沒良心的死胖子居然給忘了!踩死他!

胖子終於想起來了,可是已經遲了。

在旁邊訓練射擊的水清麗抬起了右手,比了個手槍的姿勢,然後對著胖子的腦袋,念道:“花心的男人——嘣!你死定了。”

胖子的耳朵尖,跟著就轉身過來看著水清麗,後者跟著就轉身,端起狙擊槍練習射擊。一切都很正常,太陽也造舊是從東邊升起來的,女人也照舊是蹲著撒尿的。

“田澤,過來一下!”餘靜燃從辦公樓走了出來,老遠就叫道。

“來了!”田澤應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已經走出十多米遠的柳月狠狠地跺了一下腳,不走了,轉身看著胖子的背影,呢喃地道:“死胖子,雖然不是你的女朋友,但你好歹也應該追上來解釋一下,哄一下我吧?你個死胖子!”

其實,胖子是想追上來解釋一下的,隻是餘靜燃出現得太巧了。

“師父找你有事。”餘靜燃說道:“可能是給你最後的考驗。”

“我猜也是。”田澤說。他的心裏還在琢磨著漆雕婉容和卡秋莎的事情,心事重重的樣子。

在樓道裏遇見了嚴鬆。餘靜燃和嚴鬆打了一個象征性的招呼,然後擦肩而過。嚴鬆卻在田澤的跟前停了下來,直直地看著田澤。他的表情很冷漠,眼神也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隻是看著田澤,一句話也不說。

田澤愣了一下,好奇地道:“包哥,你有知心的話兒對我講嗎?”

嚴鬆的鼻孔裏冒出了一個輕蔑的聲音,走了過去。

“喂?包哥,你不對我說我就當你對我表白了啊。”田澤說。

嚴鬆的腳步頓時淩亂了,如果不是單手及時撐住牆,他有可能就從樓梯上滾下去了。他的眼神想殺人,他回頭去看胖子,胖子卻已經走了。

辦公室裏不僅有蘇定山,就連龍武也在。剛才嚴鬆多半是來見龍武,也多半是挨訓了,所以才找田胖子小小地發泄一下,卻沒想到,他險些被胖子惡心倒地。

“胖子,過來和我一起坐吧。”魁偉如北極熊的龍武拍了拍屁股下的沙發。

田澤笑道:“龍部長,我要是再坐上去,那沙發一準垮掉。”

“那就算了,這沙發還是我一個人坐的好。”龍武咧嘴笑了笑。他體重就兩百好多斤,加上個小胖子,他的寶貝沙發還真沒準就塌了呢。

蘇定山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淡淡地說道:“田澤,這一段時間你的表現都很出色。餘靜燃的眼光不錯,我的眼光也不錯。不過,要成為六扇門的正式探員,我還是決定要給你一個考驗,嗯,這也是最後一次考驗。”

“請蘇部長指示,我保證完成任務!”田澤雙腿並攏,刷地敬了一個軍禮。

蘇定山擺了擺手,“少來了,我不吃你這一套。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要,隻準成功,不準失敗。而且,你隻能一個人去完成它。”

“師父……”餘靜燃頓時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欲言又止。

“靜燃,你就不要說了,這一次你是幫不了他的,他隻能一個人去。”蘇定山嚴肅地道。

田澤問道:“究竟是什麽任務呢?”

蘇定山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了一隻檔案袋,然後拋給了田澤,一邊說道:“你先看看這份檔案再說吧。”

田澤掃了一眼檔案袋,隻見上麵寫著“絕密”兩個字。他打開了檔案袋,從中抽出了一疊資料,一張張地看了起來。

這是一個針對個人的絕密檔案,有照片,也有一些事件的描述,還有一些身高體重之類的描述。但非常詭異的是,田澤看見了不下五個版本,而且每個版本都不一樣。比如,一張照片是亞裔女性,非常年輕漂亮。下一張照片忽然就變成了白種人女性,年齡超過五十歲。

不過,無論是什麽膚色,什麽麵孔的照片,她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絕望主婦。

最讓田澤吃驚的則是“絕望主婦”的一些事跡,近年來國際上許多重大的事件幾乎都有她的身影。其中最顯赫的一件就是她給美國中情局提供了本拉燈的行蹤情報,直接促成了巴基斯坦境內的刺殺本拉燈的行動。

花了大約五分鍾的時間田澤才將一份檔案看完,他疑惑地道:“泄露本拉燈行蹤真的是他嗎?我看的新聞可不是這個版本。”

“新聞說的話你全都相信嗎?”蘇定山反問道。

田澤搖了搖頭,比起播音員的描述和那些剪輯過的新聞畫麵,他寧願相信他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這麽說,這個絕望主婦是美國政府的特工了?”田澤說道:“我猜也是,她的外號就是一部美劇的名字,不過我沒看。”

“你錯了,這個絕望主婦雖然是美國人,但卻並不是為美國政府效命的特工,她是自由特工,誰給她錢,她就給誰賣命。不過,很少有人能請得起她,因為她的酬金是一千萬美金。”蘇定山說道。

田澤頓時吃了一驚,請她做事就需要一千萬美金,如果任務本身的價值沒有幾個億的美金,誰會去請她啊?這麽看來,這個“絕望主婦”不出動則已,一出動就必然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了。

“我的考核是她嗎?要我殺了她還是逮捕她?那麽,這裏麵才是真正的她呢?”田澤展開了幾張照片問道。

“根據我們的情報,絕望主婦已經來了華國,今天淩晨入的境,你考核過關的條件是逮捕她或者是殺掉她,但是……”蘇定山苦笑著道:“我們說掌握的資料和情報都非常有限,直到目前為止,我們並不知道她的真實麵貌。”

“不知道她的真實麵貌?這……這叫我怎麽抓她對付她啊?”

“絕望主婦來了我們華國,以她的身份和曾經做過的事情而言,無論她的目的是什麽,對我們都是非常糟糕的事情。所以,我們才決定派出六扇門最強的探員,也就是你,親自去對付她。”

蘇定山親自給他戴高帽子,田澤的心情自然很爽,但他也不傻,跟著又說道:“蘇部長,既然我們的情報人員已經知道她今天淩晨入的境,那麽就不可能沒見過她的樣子吧?”

“見過她的人都死了,我們的情報人員也不例外。那個情報人員調查了她三年,掌握了一些線索,卻在她入境的幾分鍾後就死了。”龍武插嘴說道。

田澤,“……”

“師父!這麽危險的任務這麽能派田澤一個人執行呢?”餘靜燃著急地道。

蘇定山說道:“所以我把田澤叫來,我要親自問問他,願意或者不願意。”頓了一下,他直直地看著田澤,沉聲問道:“田澤,你願意接受這樣一個危險的任務嗎?”

田澤沒有避開蘇定山的目光,他也知道在他身後,龍武也正用同樣嚴肅而充滿期待的目光看著他。他明白,蘇定山的這句話其實也可以換一種說法,那就是“你願意為國犧牲嗎?”。

這個國家雖然還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也有很多不公平的地方,但他作為炎黃的子孫,他卻是深愛著這個國家的。所以,他的答案是——是!

“我願意。”田澤沉聲說道,他少有嚴肅的時候,但他一嚴肅起來卻給人一種非常銳利的感覺,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是錯不了的,你這小子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蘇定山笑了起來。

龍武也開心地笑了起來,他的聲音遠比蘇定山的大。

田澤也笑了。對於這個潛入華國的超級危險人物他有他的把握,但不是抓到或者殺死絕望主婦的把握,而是他有自保的把握。他現在已經擁有了進化的能力意念力,實力雖然還比不上漆雕婉容,但也差不遠了。他一點也不害怕那個絕望主婦。

三個男人在笑,餘靜燃卻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擔心田澤,但她也知道,她無法違抗蘇定山的命令。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9:25
153章 飛刀絕技
“你這個傻瓜,你怎麽能貿然答應那樣的任務?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而且,你一個行動也是非常危險的!”位於同居的家中,餘靜燃的嘴巴就像是一支不斷噴發子彈的槍一樣,不斷地向田澤開槍。

田澤在看一份新的資料,這是他答應接下任務之後,龍武給他的一份資料。那個已經犧牲的情報人員還是有所發現的,他的犧牲也有很大的價值,從他留下的這份資料來看,很有可能找到神秘的“絕望主婦”。這或許也是那個情報人被絕望主婦幹掉的原因,他所發現的東西已經威脅到了她的安全。

見田澤還在埋頭看資料,餘靜燃生氣地將他手中的資料搶走了。

“你幹什麽啊?”田澤這才抬頭看著餘靜燃。

“你有可能會死掉,你知道嗎?”

田澤笑著說道:“沒那麽嚴重吧?不就是一個自由特工嗎?我們六扇門的探員,如果拿特工的標準來衡量的話,那個個都是精英級的特工。師父不也說了嗎,我是六扇門裏最厲害的探員,那麽我就算是我們華國的王牌特工了。我去對付絕望主婦,我占的贏麵更大吧?”

“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這個絕望主婦。”

“你也知道她的一些情況?”

“你別插嘴,讓我說給你聽。”餘靜燃不滿地瞪了田澤一眼。

田澤聳了聳肩,“好吧,我不打岔了,你說吧。”

“五年前,我還不是六扇門探員的時候,絕望主婦就在我們華國出現過一次。那一次,六扇門派出了最精銳的鐵血戰隊,但就是在那一次,整個鐵血戰隊都覆沒了。你現在看到的鐵血戰隊,已經不是當年的那支鐵血戰隊了,而是那一役之後重新組建的。”

“一個人就幹掉了六扇門的一支戰隊?這怎麽可能?”田澤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絕望主婦的壓力。

“是的,而更可怕的是,即便是犧牲了一整支戰隊,六扇門居然都沒有掌握到絕望主婦的真實麵貌,真實身份。如此可怕的一個人,就算派出我們整支薔薇戰隊給你做後盾,你也沒有多大把握完成這次任務,更何況是你一個人呢?”

“可是……這樣的事情,師父和龍部長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那是因為師父和龍部長知道我會告訴你。”

田澤沉默了。他明白蘇定山和龍武為什麽不在他接任務之前告訴他,那是怕他害怕而不敢接這個任務。而且,站在蘇定山和龍武的位置上也不好當麵跟他說這樣的事情。哪有一個首長在授予一個戰士任務的時候對那個戰士說,你的對手非常強大,你多半完成不了任務甚至會死的呢?

“你現在明白了吧?”餘靜燃歎了一口氣,秀眉緊鎖。

田澤苦笑道:“現在明白有什麽用?我已經接下了任務。我總不能現在去跟師父和龍部長說,這個任務太危險了我要放棄吧?”

“有什麽不好說的?你不好意思說,我來說。我去求師父,讓他收回命令,重新給你一個考驗的任務。”餘靜燃說道。

田澤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你。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安危,但是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執行這個任務。無論有多麽危險,也無論完成的幾率有多低,我都要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完成這個任務。”

“你……”餘靜燃被胖子的頑固氣得不行,他怎麽就這麽不開竅呢?

田澤笑了笑,“我知道,這個時候說我要為國家貢獻我的一份力什麽的,你會覺得我虛偽,但是……我確實是這麽想的。我愛這個國家,絕望主婦的到來會給這個國家帶來威脅,我有機會和能力阻止她,為什麽不呢?”

餘靜燃看著田澤,莫名其妙的,她竟點了點頭,“我相信你。”頓了一下她又說道:“你這個人平時吊兒郎當的,油嘴滑舌,貪財貪色,臉皮厚,無恥下流……但是,在大事情上你卻一點也不含糊。有危險的時候,你是隊友的依靠。國家有敵人的時候,你也能拋棄個人的利益得失,敢於戰鬥在第一線。我了解你,真的。”

田澤嘿嘿笑了笑,“那麽……我就當你是讚美我了,包括你說的吊兒郎當,油嘴滑舌什麽的。”

餘靜燃,“……”

“好了,就談到這裏吧。我明天就開始執行這個任務了。師父和龍部長雖然指定我一個人執行這個任務,但我有需要的時候,我還是會找你幫忙的。”

“這才像話,記住,有困難就一定要找我幫忙,不要逞強。”餘靜燃叮囑地道。

田澤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他繼續翻看那個已故情報人員獲得的情報資料。他需要整理出一些線索來。

餘靜燃陪他坐了一會兒,然後就回她的房間去了。她擔心田澤,但她也尊重田澤的決定。作為一個女人,她也知道男人執意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你糾纏不清地去勸解他,那反而會引起他的反感。

田澤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拿著資料也回到了他的房間之中。

“比起超級智腦的威脅,一個絕望主婦的威脅又算的了什麽呢?漆雕婉容和卡秋莎突然音訊全無,多半和超級智腦有關,在超級智腦開始對付我之前,我必須得讓自己更強大。這個原因,我又怎麽能跟餘靜燃說呢?不過,她對我的關心卻是真實的。”田澤心裏有些感動。他將手裏的資料放到了**,然後從床下拖出了一隻銀色的金屬箱。

輸入密碼,打開金屬箱,裏麵赫然躺著一支被拆解開來的美製M200狙擊步槍,這是目前被譽為縱橫性能最好的狙擊槍。還有兩隻比利時產的FN57手槍,彈夾裝彈量二十發,超出普通手槍的一倍多。並且,這種FN57手槍半自動手槍,射速極快,而且威力驚人,通常一兩發射中人體,即便不是要害部位,也能讓目標失去抵抗力,甚至死亡。所以,無論是M200狙擊槍,還是FN57手槍,都稱得上是真正的殺人利器,是當今世界最牛叉的槍械。

除了三支槍,金屬箱裏還有一把特種鋼材打造戰術的直刀,即便是不伸手觸碰,也能感覺到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鋒利氣息。另外,還有十二把特質的小飛刀。

這些,都是田澤得到的裝備。

在許多好萊塢的諜戰電影裏,幾乎每個特工都有屬於自己的裝備箱。而這隻銀色的金屬箱也就是他的裝備箱了,除了飛刀是他自己挑選的外,其餘的東西都是餘靜燃拿主意給他配備的。在挑選武器裝備方麵,餘靜燃的經驗顯然比他要強得多。

看著這些裝備,田澤的心裏一片激動。這些裝備可比他以前用過的那些好多了。如果不是對付絕望主婦這樣的對手,他恐怕也領不到這樣的裝備。

男人都愛槍如命,無論是可以取下來揣進褲兜裏的,還是不能取下來揣進褲兜裏的,都愛到了極致。

田澤右手輕輕一抬,十二把飛刀頓時懸浮了起來,停在了與他的胸部平行的高度。十二把飛刀一字排開,間距一樣,懸浮的高度也是一樣。整整齊齊,猶如十二個帶刀衛士站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道無法逾越的刀牆。

“去!”心中一聲默念,右側第一把飛刀嗖地飛了出去,快如疾電。

哚!飛刀紮進了門框之中。勁力之強,直接沒入至刀柄位置!

嗖嗖嗖!嗖嗖嗖!餘下的飛到一把把飛出,精準地紮入門框之中。每一把都紮入他想要擊中的位置,每一把都沒入至刀柄的位置,堪比子彈的威力!強勁、準確,行雲流水般的操控技術!時隔一天,他的意念力操控水準進步巨大。

“有了這種能力,就算我失去了狙擊槍和手槍,失去了戰術直刀,還有這些飛刀可以為我所用。就算我發射完了這些飛刀,我身邊的東西也可以成為攻擊敵人的武器!”田澤的心中一片激動,自信心也增強了許多。那個絕望主婦再厲害,她也不可能用意念發射飛刀吧?她再厲害,也無法像漆雕婉容那樣用瞬間強化的手臂砍開鋼板吧?

目光鎖定第一把飛刀,田澤的心中釋放了一個“收”的念頭。那把嵌入門框之中的飛刀顫動了一下,一點點地冒出門框,然後嗖地飛了回來。

田澤伸手去抓刀柄,但卻抓了一個空。飛刀飛行的速度實在太快,以至於他伸手去抓拿刀柄的時候,它已經貼著他的肩頭飛到了他身後的牆壁上。叮!一聲脆響,飛刀的刀柄撞擊在了混凝土打造的牆壁上,濺出一片火星之後又墜落到了地上。

這一下變故讓田澤吃了一驚,也暗自冒了一把冷汗,他差點就被他自己召回的飛刀傷到了。

不過,也正是這次意外讓他明白了新的東西。那就是他發射的飛刀,在意念力和慣性加速度的作用力之下,至少可以獵殺五十米之內的目標!這已經相當於是手槍的有效射程了!

也就在這樣一個發現讓他突然冒出了一個極其瘋狂的想法,如此,隻要他的速度夠快,意念力運用夠嫻熟,他甚至能用飛刀劈掉對手射來的子彈!

念頭一動,第二把飛刀從門框上冒了出來,嗖地向他飛射而來。這一次田澤早有準備,他的意念力猶如一條無形的繩子一樣套著那把飛刀,然後牽引著它上下翻飛,出擊、格擋,一如一隻銀色的蝴蝶,美麗但卻致命!

就這樣將射入門框的飛刀一把把拔出來,一遍遍地演練他的飛刀絕技,細心體會其中的竅門,找出缺點,逐步完善。一直到他感覺到精神有些疲累了,才消停下來。

“不知道漆雕婉容知道我現在所擁有的能力,她會是什麽感受呢?真想親眼看到她的反應。對了,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聯係到她和卡秋莎呢?”休息的時候,田澤決定再嚐試一下。

結果依舊讓人沮喪,漆雕婉容和卡秋莎都聯係不上。

她們出了什麽事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9:26
154章 沒有證據支撐
不知道一個人的長相,也不知道她的身高和體重,甚至不知道她的準確年齡,更不知道她的行蹤,要在一個人口十幾億的大國裏找到她,那難度比之大海撈針,似乎猶有過之。在接這個任務的時候,田澤很有信心,可一旦調查起來,他才發現這難度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難得多。

一輛奧迪A6緩緩地開進了八寶山殯儀館。車子在停車位上停好之後,田澤熄了火,打開車門下了車。這輛車也是六扇門配給他的任務使用車。就這輛車的品牌和價值而言,算不上高調,也算不上低調,剛剛好,有利於他執行的任務。

來到接洽處,田澤說明來意,一個工作人員跟著就將他帶到了一個小禮堂之中。

禮堂裏擺滿了鮮花和花圈,正中的牆體上懸掛著死者的遺像。他很年輕,三十出頭的樣子,英俊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名字叫秦軍,正是那個被絕望主婦幹掉的情報特工。

田澤走到了秦軍的遺體旁邊,伸手去揭秦軍身上的國旗。作為為國犧牲的烈士,秦軍是有資格蓋國旗的。

“你要幹什麽?”帶田澤來的工作人員不悅地道。

“我要看一下他的傷口。”田澤說。

“不行不行,這不合規矩,人已死了,你這樣做有辱遺體,也是對死者的不敬。”工作人員嚴詞拒絕。

田澤亮出了證件,“我是在執行公務,是特殊情況,我相信秦軍也是同意的,我這樣做也是在找出凶手。”他出示的證件,是六扇門對外出示的證件,上麵有“共和國特技探員”的字樣。通常情況下,六扇門的探員都是不會出示鷹級警徽,或者豹級警徽的,更別說是蘇定山個龍武持有的那種龍級警徽了,因為即便出示了,別人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不過,這卻並不表示這三種警徽沒有用,事實上在一些特殊的時候,這三種警徽都能發揮出巨大的能量和作用。

“你出示證件也沒有用,我隻是在做我份內的事情。”工作人員掃了一眼,麵帶不屑地道。

“你們領導是誰?我跟他說一下。”田澤強壓著心中的火氣說道。

工作人員說道:“我們領導一般是不見人的,再說了,他這會兒在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

“那他的手機號碼,或者辦公室的電話號碼你總該知道吧?”

“不好意思,我沒事記這些號碼幹什麽?”

“你……”田澤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忍住沒有一耳光抽過去的衝動,他接著說道:“那你說說,我要怎麽做才能檢查屍體呢?”

“這個……我想……”工作人員的言語閃爍,似乎別有所指。

“嗬,我懂了。”田澤掏出了一張一百麵額的鈔票,遞到了那個工作人員的手中,“小小意思,哥子拿去買包煙抽吧。”

拿著那張百元的鈔票,工作人員卻撇了撇嘴,“一百元……”

“不夠?那要多少?”

“少說也得五百吧,五百的話,我就破個例。”工作人員說道。

田澤愣了一下,忽然一耳光抽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仿佛放了一個鞭炮。工作人員的身體轟然栽倒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呸……哇,流血了!你他——”工作人員又驚又怒,指著田澤的鼻子要罵人。

田澤一把抓住了他的指頭,破口大罵道:“媽的,吃拿卡要,整個華國最多的就是你們這些蛀蟲,找你們辦點事,哪怕是正事,你們也高高端起,趾高氣昂,百般刁難,要紅包要好處!老子最恨你們這種人了!是可忍……老子忍都不想忍!”

“你給老子放開!”

“我放你媽啊!”

“你要幹什麽?”

“打你!”田澤抬腳,一腳命中工作人員的麵門。

這一次沒有放鞭炮的聲音,但那個工作人員的身體卻皮球一樣貼著地麵翻滾了好幾圈才停止下來。鮮血從他的鼻孔和嘴角冒出來,這一次他沒能再爬起來來了。

田澤將掉在地上的一百塊錢揀了起來,重新放進皮夾裏。他願意出一百元買個方便,但那個工作人員太貪了,要五百,這不找打嗎?

“回去得跟會計報賬,一千塊打點費。”田澤自言自語地道。

掀開國旗,田澤心裏頗虔誠地說道:“秦烈士,對不起了,我這也是想幫你報仇,希望你不要怪我。”禱告完畢,他解開了秦軍的軍裝,然後又解開了裏麵的襯衣,露出了秦軍的胸膛。

一個烏黑的彈孔曝露了出來,彈孔周邊還有黑色的火藥燒灼的痕跡。出現這樣的痕跡,那就意味著秦軍是被近距離射殺的,不會超過兩米的距離。在這種距離開槍殺人,行刑的味道很濃厚。

一槍正中心髒,一槍斃命。屍檢報告也是這麽寫的,除了這處槍傷,秦軍全身上下再無一處傷痕。那份報告還有秦軍的一些遺物,但隻要他隨身穿的衣服,再無其它物品,手機和錢夾,還有配槍什麽的,都不見了。

在來時的路上田澤也看了警方的凶案現場報告,那個現場除了秦軍自己的一些痕跡,沒有任何別人的痕跡。

殺了人,不留任何痕跡,就連秦軍身上的物品也搜刮幹淨,不留任何破綻。這樣的風格,倒也符合絕望主婦的風格。

然而,一處槍傷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麽問題,更無法提供追查下去的線索。該搜索的,警方已經搜索了,該檢驗的,法醫也早就檢驗了,沒有半點有價值的東西和線索。看著秦軍胸膛上的槍傷,田澤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他是來找線索的,現在看來他多半要空手而歸了。

將秦軍的胸膛掩蓋上,田澤陷入了沉思,“如果我是絕望主婦,我殺了發現了我破綻的特工,我也會這樣做,處理掉所有的痕跡,帶走所有的有可能藏著什麽秘密的物品,隻有這樣才不會漏掉什麽,被人追查。可是,我殺了這樣一個特工,即便是做得再隱秘,也會驚動華國方麵。那麽,如果秦軍沒有發現我逼不得已要出手的東西,我又何必弄這麽大的動靜呢?”

除非是那些精神失控的殺人狂,任何人殺人都是有著動機的。這麽一想,田澤就確定了一件事情,這個已經犧牲了的秦軍,他一定發現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但他的動作遠沒有絕望寡婦來得快,他都還沒來得及把東西交到組織上,他就被絕望主婦發現,並被幹掉了。

那麽,現在就有了兩種假設。

第一個假設就是,絕望主婦已經得到了秦軍所掌握的東西。

第二個假設就是,絕望主婦雖然殺了秦軍,但她卻沒有得到秦軍所掌握的東西,那東西被秦軍藏在了什麽地方。

比較這兩種假設,田澤覺得第一種假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第二種可能性要相對小一些。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我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絕望主婦的下一步行動,才有可能找到線索。但這麽一來,她潛入華國的目的或許就已經達到了,我的任務就算成功了,也算是一種失敗。所以,即便是隻有一絲希望,我也隻能從第二種假設展開我的行動了。”田澤用最簡單的排除法進行思考,指引他的下一步行動。

有些時候,最簡單的東西反而是最直接有效的。

但是,秦軍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入殮師換上的新軍裝,要從第二種假設入手,又怎麽入手呢?

“如果我是秦軍,我發現了很重要的情報,但同時也意識到我已經沒有機會將之傳遞出去,絕望主婦很快就會出現來殺我,或許就在下一分鍾,我應該怎麽辦呢?”田澤又代入法思考問題,將他假想成了秦軍本人。

小小的禮堂之中,一個昏厥的殯儀館工作人員,一個躺在鮮花叢中的烈士,還有一個托著下巴做沉思狀的胖子,共同構成了一副陰森的畫麵,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在一個時間裏,田澤忽然將視線落在了秦軍的身上,依然是在他的胸膛位置。

最簡單也最安全的藏東西的辦法就是將東西吃進肚子裏,如果那東西不是很大的話。一些信息類的東西,比如照片、資料和行動計劃什麽的,最簡單的儲存方式就是將之裝入內存卡。而如果第二種假設成立,而秦軍又真的將情報藏在了內存卡之中的話,那麽……它很有可能就在秦軍的胃裏!

田澤再次來到了秦軍的遺體旁邊,戰術直刀也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切開秦軍的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然而他卻遲遲下不了手。這倒不完全是他不敢,他惡心,而是到目前為止他所推敲的,所思考的,都是源自他的假設,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支撐。秦軍為國犧牲,是烈士,萬一他的假設是錯誤的,並不成立,他又怎麽對得起秦軍及其家人呢?

“算了,這種事情還是跟蘇部長請示一下吧,問問他的意見。”田澤最終還是沒能剖開秦軍的胸膛。

卻就在他掏出手機,準備給蘇定山打電話的時候,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突然出現在了禮堂門口。

“你幹什麽?放下刀子!”青年吼了一聲,突然有些情緒失控地拔出了槍,並將槍口對準了田澤。

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殯儀館工作人員,還有拿著一把戰術直刀的胖子,這是青年拔槍的原因。

田澤發現這個拿槍指著他的青年麵相居然和秦軍有些相似,隻是秦軍的年齡要大一些,這個青年的年齡僅有二十四五的樣子。

“你是秦軍的弟弟吧?不要緊張,我是來調查的探員,我可以給你看我的證件。”田澤伸手去摸證件。

“不許動!你再動一下,老子就開槍打爆你的頭!”青年凶狠地吼道:“現在,放下你的刀!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田澤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怒意,但很快他就壓製了下去。他看出了這個青年的身份,人家剛死了親哥,還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情緒有些失控就在所難免了。

“你聽見沒有!放下刀,跪下!”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同情秦軍的遭遇,但如果你想將怒火發泄在我的身上的話,那你就找錯人了。你讓我跪下,除非你打掉我的膝蓋,你會開槍嗎?”田澤淡淡地說道。目光鎖定在青年的右手食指上,隻要青年的右手食指哪怕有一絲扣動扳機的跡象,他的戰術直刀就會先飛過去,切掉青年的食指。

他理解這個青年的心情,但這卻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容忍這個青年在他的身上發泄怒火,甚至傷害他。

禮堂裏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雖然還是較熱的秋天,但卻讓人覺得比冬天還要寒冷。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9:33
155章 新的認識
開槍,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隻需要輕輕一扣扳機就完成了,但是青年卻做不到。他拿著槍,胖子的手裏僅有一把戰術直刀,但詭異的是,在胖子那淩厲眼神的注視下,他竟感覺不到絲毫優勢,而來自胖子身上的壓力竟如同是一條無形的繩子一樣,牢牢地束縛著他,讓他動彈不得。須臾間,他的手心冒出了一片細汗,濕漉漉的。

“你打算拿槍指著我到什麽時候?”田澤聳了聳肩,說道。

“給我看看你的證件吧。”青年終於放下了槍。

田澤掏出證件,拋給了青年。

青年接過田澤拋來的證件,看了一下又拋回給田澤,一邊說道:“我叫秦泰,是秦軍的弟弟。”頓了一下,他又指著地上的殯儀館工作人員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我的奉命來調查你哥的案子的,因為線索實在太少,所以我想再檢查一下你哥的屍體。這個殯儀館工作人員從中作梗,索要好處,我給他一百他嫌少了,所以……”

“所以你就將他揍成了豬頭?”

“他這樣的人活該。”田澤說道:“還是不要說他這種垃圾了。說說你吧,你怎麽會有槍?”

在華國,槍支管理是極其嚴厲的,持有配槍的人,通常都不是尋常的人。

“你在調查我嗎?”秦泰麵色不悅地道。

“不用了,我猜,你和你哥的身份是一樣的吧,都是國安情報部門的特工。”田澤說道。

秦泰直直地看著田澤,厲聲說道:“你究竟是誰?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從你的眼神,你的舉止,還有你的語言等等。”

“回答我的問題!”

“你的級別和權限還不夠,抱歉,你隻能看到我給你的證件。不過,你們國安外勤部門的蕭武特工和我是很要好的朋友。如果他的任務沒有變更的話,現在應該還在執行保護錢欣雨錢教授的任務吧。”

“你居然認識武哥,還知道他在執行什麽任務?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他。”秦泰掏出了手機,撥打電話。

田澤靜靜地等著秦泰打電話,從秦泰的表情和語氣來看,這小子的態度以及變了許多。他並不想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但這種方式卻比給蘇定山打電話,提出申請要方便快捷得多。他的時間並不充裕,所以一些事情需要從節省時間的角度來解決。

秦泰和蕭武的通話持續了兩分鍾時間,結束通話的秦泰將配槍放回了他的槍套,充滿歉意地道:“田哥,對不起了……武哥證實了你的說法,他和你是很好朋友,他還說,我可以相信你。你的那個身份……我確實沒有權限知道,對不起了。”

六扇門與國安,六扇門的權限和級別都要高一些,隻是不為外人知道而已。秦泰作為一個國安情報部的特工,他確實沒有權限調查田澤的身份。不過,他卻通過蕭武這條渠道知道了田澤的身份,還有一些蕭武對田澤的描述。也正是因為那些雖然簡單卻近乎傳奇的描述讓他的態度發生了徹底的轉變。

“沒什麽,不打不相識嘛。”田澤笑了笑。不過他很快就收起了笑容,畢竟,秦泰剛死了親哥,他在這裏嬉皮笑臉的很不合適。

“那麽田哥,你……打算怎麽做?”秦泰的視線落在了田澤手中的戰術直刀上。

田澤知道秦泰在看什麽,他也能猜到秦泰心裏在想些什麽,他一點也不避諱地舉起了手中的戰術直刀,然後說道:“你哥的死是因為他得到了很重要的情報,我懷疑凶手還沒有找到你哥所藏匿的情報。在那種情況下,我懷疑……他吞吃了一塊內存卡什麽的。”

秦泰沉默了半響才說道:“田哥,你……確定?”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確實有這種猜測,但是我沒有證據來支撐我的猜測。就在你出現的時候,我正想打電話取得相關的申請。不過,這樣一來,事情會變得很麻煩,而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

“如果你的猜測正確……你能抓到那個殺害我哥的凶手嗎?”

“如果抓不到活的,那我就把她的屍體帶回來,給你哥謝罪。”田澤說。

“那好吧,我同意你的做法,我想我哥也會同意的。”秦泰說道。

“好吧,謝謝你的支持。”田澤說道。他重新掀開了秦軍的衣服,將秦軍的胸膛露了出來。可是,手中的戰術直刀觸及秦軍的肌膚的時候,他卻做不下去了。

殺人田澤現在已經是習慣了,不會有不適應的感覺,但解剖屍體這種事情卻從來沒有做過。此刻還沒有剖開秦軍的胸膛,他的胃裏就已經冒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想嘔吐,卻又嘔吐不出來。

“要不,你來吧?”田澤將戰術直刀遞向了秦泰。

秦泰連連搖頭,“田哥,我也做不到,更何況他是我親哥……這有吧,我認識這裏的入殮師,我請他來做。”

田澤說道:“好吧,但不要告訴他別的情況。”

“我知道,你等等。”秦泰離開了禮堂。

禮堂再次陷入到一片沉寂之中,氣氛陰森。外麵傳來哭泣的聲音,也不知是誰在為親人的逝去而悲痛欲絕。

田澤搖晃了一下腦袋,將心中的一些雜念清除了出去,他自言自語地道:“對了,我不是擁有意念力嗎,它能向無形的手一樣操控飛刀,我為什麽不能用我的意念力來做這件事呢?或許,我連刀都可以不用,僅僅用我的意念力侵入秦軍的身體。”

意念力可以舉起兩百斤的重物,可以操控飛刀飛舞,也可以讓飛刀像子彈一樣飛射出去,毫無疑問這是一種非常神奇的力量,但田澤對這種力量的了解卻還並不全麵。不過他並沒有放棄這方麵的了解,相反的,他一直都很努力且積極地了解這種神奇的力量。眼前的困難對他而言,是一種觸動。

力量,是一種能量,肉眼是無法看見的。力量可以穿透物體,作用於物體之後的目標,功夫之中的隔山打牛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普通的力量已然可以如此,那麽更高級更神秘的意念力為什麽不能呢?

心念一動,田澤跟著就聚集意念精神,釋放出了他的意念力量。這一次,他沒有用這種力量去托舉任何物體,也沒有操控飛刀在空中飛舞,而是讓它在身前凝聚,增強。他的念想是將意念力凝聚成一隻類似於尖刺狀的工具,然後刺入秦軍的身體。

意念力一點點地釋放出來,一點點地堆積起來,並在田澤的意念操控之下塑造成尖刺的形狀。他的肉眼看不見這支純粹的能量形態的尖刺,但他的腦海裏卻有著非常清晰的形象,那是一隻差不多一尺長的鋒利尖刺。

如果說用意念力操控飛刀飛舞,舉起重物,是初級的操控的話,那麽眼前這種操控就已經是升級的版本了。眼前這種操控也遠比第一種操控複雜和困難。才數秒鍾的時間,田澤就已經感到精神有些疲倦了。

用意念力能量凝聚而成的尖刺緩緩地向秦軍的胸膛刺了下去。這個過程裏,田澤驚訝地發現,那隻他用肉眼無法看見,卻能在腦海裏清晰呈現的尖刺猶如他身體的一個延伸,他可以把它當成是他的第三隻手,或者第三隻腳……不,是第四隻腳。總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切。就在現在,他清晰地感到尖刺刺入了秦軍的身體,而秦軍的身體卻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一下顫動,就在意念力能量凝聚而成的尖刺刺入皮下五公分的時候,因為內心太過激動分了一下神,尖刺突然崩潰了。受到反震,田澤退了一步。躺在花叢之中的秦軍卻顫動了一下,給人一種幾乎要坐起來的詭異感覺。

“再來一次,我能行的。”田澤呼出了一口氣,再次掃除心中的雜念,讓心神進入一片空明的狀態。隨即,第二隻由意念力凝聚而成的尖刺在虛空之中出現,依然肉眼難見,卻又能在他的腦海之中清晰呈現。

然而,更神奇的事情才剛剛開頭。

有了第一次失敗的經曆,田澤有了一些經驗,也琢磨到了一點小訣竅。能量尖刺刺入秦軍的身體之後,他不斷向尖刺注入新的意念能量,維持它的存在的同時也繼續操控著它深入秦軍的胃部。

腦海之中的影響忽然變得模糊起來了,仿佛是在渾濁的池塘之中潛水的人,他的眼睛能看到的隻是渾濁不堪的水。卻就在這時,他的意識捕捉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景象,那是一個模糊的方塊狀的東西。

那是內存卡嗎?

田澤的心怦然一動,將尖刺的形狀瞬間改變成擁有五根手指頭的爪狀,抓住那個方塊狀的東西,猛地往外一提!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戰術直刀飛快地向秦軍的胸膛刺下,開了一個非常微小的傷口。

烏黑的血水從僅有兩厘米長度的傷口之中冒了出來,同時冒出來的還有一隻被“小爪子”抓握著的小小的內存卡之類的東西!

成功了!

意念力所凝聚的尖刺和小爪子能穿透肉體,但卻不存在任何鋒利的性質,無法割開秦軍的皮膚和肌肉,所以需要用戰術直刀破開一個傷口。但如果他是用意念力操控一把飛刀,他卻又可以將秦軍的屍體任意揭破。

這是意念力能量和工具的完美配合。

田澤不僅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並且對他的新能力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他的操控也更是了一層樓。

雖然是在陳列烈士屍體的場合,他卻還是忍不住笑了,開心至極。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9:35
156章 無字情報
擦掉表麵的汙血,一張內存卡呈現在了田澤的眼前。他的猜想得到了印證。他將內存卡揣進了褲兜,然後掩蓋上了秦軍的胸口。就在這之後,秦泰帶著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那個中年男子的手中還提著一隻小小的工具箱。

“一千塊,我這已經是最低的價錢了,少了這個數,你們找別人去做吧。”那中年男子一邊走,一邊說道。

田澤的嘴角微微起翹了起來,又是吃拿卡要,這些拿著人民俸祿的家夥做自己份內的工作居然還好意思開口要好處!

“田哥,人我已經帶來了,他就是我說的那個入殮師,他能為我們做這件事,不過他要一千塊。”秦泰說道。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要找的東西了。”田澤說道。

“呃?這是怎麽回事?”秦泰有些不相信他所聽見的。

“我待會兒給你解釋,這位是入殮師是嗎?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田澤淡淡地說道。

入殮師愣了一下,隨即怒容滿麵地道:“你們是什麽意思?把老子逗來玩嗎?我既然來了,做不做都要收錢。你們誰把錢付了,不然跟你們沒完。”

“你說的沒完是怎麽個沒完法?”田澤冷冷地問道。

“喲嗬,你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在這裏就是老子的地盤,就算你是科長局長老子一樣不買你的帳!給錢!”入殮師輕蔑地伸出了手。

“我給你媽啊!”田澤抓住入殮師的手,順勢往他身前一扯,在入殮師向他懷中倒過來的時候,他一頭就撞在了入殮師的鼻梁上。

啪的一聲脆響,鼻血飛濺,入殮師的身體拋離地麵,飛出足足兩米遠才砸落地上。與他那個同仁一樣,倒地之後他也沒能再爬起來。

秦泰驚訝地看著田澤,在他的眼裏,連續打暈兩個殯儀館工作人員的胖子簡直就是暴力的化身。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蕭武所說的六扇門最厲害的探員呢?還有,在這個胖子的眼裏,法律什麽的根本就不存在嗎?

“我已經找到了我要的東西,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那是什麽。我要離開這裏了,後麵的事情麻煩你處理一下。”田澤說道。

“等等……難道不能告訴我那是東西嗎?那是我哥的遺物,我想我有權利知道。”秦泰並不接受。

田澤說道:“先不說你的權利,我隻想告訴你的是,你哥就是因此而犧牲的,難道你也想走上他的道路嗎?”

“我也是國安情報部的特工,我早就有犧牲的覺悟。”

“好吧,我告訴你,那是一張內存卡,但我還不知道裏麵儲存著什麽信息。我需要一些工具讀取裏麵的信息,然後我才能決定告訴你或者是不告訴你。”

“你需要電腦和讀卡器嗎?我車裏就有,我帶你去。”秦泰說道。

田澤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跟著秦泰離開了禮堂。如果不是考慮到秦泰是秦軍的親弟弟,他是不會這麽做的。

秦泰的車就停在停車場,是一輛紅旗轎車,距離田澤的奧迪A6並不遠。秦泰打開了後備箱,從裏麵取出了一隻筆記本電腦,以及一隻讀卡器。他將電腦放在了後備箱上,打開,然後用指紋軟件啟動了電腦。

接下來就是田澤的操作了,他將那張從秦軍胃裏取出來的內存卡放進了讀卡器之中,然後將讀卡器插進了USB接口之中。

秦泰識趣的退到了一邊,不過他的位置與田澤的位置平行,他的眼角餘光也緊緊地盯著筆記本電腦的顯示屏。

田澤很清楚秦泰的小動作,不過他並沒有出言製止。他是這麽想的,假如他也有個哥,也被人幹掉了,也有這麽一個線索,他也想知道那是什麽。換位思考,人也就多了一份寬容之心。

顯示屏上很快就有了反應,卻是一個需要輸入密碼的提示框。田澤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他最煩的就是這種需要輸入密碼才能做成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這種事情就像是一個絕世的美女穿著一條帶密碼鎖的貞操內褲一樣,感覺簡直是糟糕透了。

“秦泰,你能打開它嗎?”田澤最終沒有奢望憑借運氣胡亂輸入一個“3838438”之類的號碼就能打開一個情報特工的加密文件,他需要秦泰的幫助。

“讓我來試試吧,我知道幾個我哥常用的密碼,他也知道我的幾個常用的密碼。這是我們兄弟倆的秘密。”秦泰有些傷感地道,他走了過去,接替了田澤的位置。

田澤暗自慶幸剛才沒有和秦泰鬧僵,也允許秦泰偷看,不然要解開這個加密文件,他就隻有將內存卡帶回六扇門,請求柳月幫忙。而蘇定山卻指明了任務的性質,隻能他一個人單獨執行。回去找柳月幫忙,或許能解決問題,但對他而言,已經是在蘇定山的麵前丟分了。

秦泰前後隻輸入了兩個密碼就解開了加密文件,他要再次退開,田澤卻按住了他的肩頭,“留下來一起看吧,製度是死的,我們人卻是活的,更何況,秦軍是你的親哥。”

秦泰感激地看了田澤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他繼續操作了下去。

田澤的視線移到了顯示屏上,一副畫麵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那是一個白種男人的照片,不是很清晰,很有可能是從某個路麵監控的終端剪輯下來的。他的身高大約一米八左右,這樣的身高在白人之中算是偏低的了。從畫麵來看,他特別瘦,臉龐和身體曲線也頗為女性化。不化妝,都給人一種偽娘的感覺。

這個人是誰?

田澤的心裏冒出了一個問號。他隱隱覺得他抓住了什麽,或者說是發現了什麽,但卻僅僅是一種模糊的感覺。僅憑一副模糊的畫麵,他無法確定什麽。

這時畫麵變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建築物的構造圖。

“秦泰,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的建築構造圖嗎?”沒有文字注解,甚至沒有一個象征性的徽記,田澤無法知道圖中所指的是什麽地方。

“這是……京城大學的建築構造圖,我是在那裏畢業的。”秦泰指著圖中一個地方說道:“這是京城大學的圖書館,非常雄偉,我很熟悉這個地方,我確定這幅建築構造圖所指的就是京城大學。”

“奇怪,你哥沒事弄這麽一張京城大學的建築構造圖藏在內存卡之中幹什麽?”田澤迷惑不解。

秦泰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我哥這麽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對了,文件裏還有一些東西,說不定會有解釋。”

“快調出來看看。”田澤著急地道。

秦泰進行了操作,很快顯示屏上又出現了一張新的照片,那是一個學生的照片。那小子戴著一隻厚厚的黑框眼鏡,身材瘦弱,給人一種不太健康,卻又非常聰明的感覺。大多數成績極好的學生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缺點,那就是不愛運動,身體素質都比較差。照片之中的男孩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他的學習成績出類拔萃,但他的體育成績卻一塌糊塗。

沒有名字,不知道這個男孩叫什麽,但結合第二張建築夠構造圖卻不難猜到,他多半是京城大學的學生。

“還有一張……但是……”秦泰的語氣很奇怪,說話的時候他人也退開了。

田澤的嘴巴微微張開,無法合上了——最後一張照片居然是他自己!

“這是怎麽回事,整個情報沒有一個文字描述,而且……這裏麵居然有我的照片。”愣了好半響田澤才勉強回過神來,腦袋裏麵各種不明白。

秦泰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明白,我也第一次看見我哥用這種方式儲存情報。”頓了一下,他又問道:“田哥,你打算怎麽做?”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田澤又托起了他那頗為有肉的下巴。

“我們都不知道這個情報的意思,我建議拿到國安情報部進行分析,田哥,你看怎麽樣?”

“不行,我老實告訴你吧,我們這次對付的是世界上最頂級的自由特工,絕望主婦,她或許已經展開了行動,我們如果將情報拿去分析的時候,她或許已經達成了她的目的,溜回美國去了。我們沒有時間來耽擱。”

“可是,僅僅憑借三張照片和一張建築構造圖,我們能做什麽?”

“走吧,如果你決定要參與進來的話,我們現在就去京城大學看看。如果這個男孩在京城大學讀書,我們就能找到他。”田澤說道,一邊將畫麵切換到那個男孩的照片上,然後用手機拍下了照片。之後,他也將那個白種男人的照片拍了下來。

“我去開車。”秦泰說。

“不,還是開我的車吧。”田澤取出讀卡器裏的內存卡,轉身就向他的奧迪A6走去。這是他第一次開車執行任務,車癮都還沒有過夠,哪裏會讓秦泰代勞。

片刻後,車子開出了八寶山殯儀館,向市區方向駛去。

田澤開車的速度很快,開車的時候,他的腦海裏也一直在思索著一些問題。那個模糊的白種人,他的身份究竟是誰呢?難到是絕望主婦的幫手?還有,如果那個京城大學的學生就是絕望主婦的目標的話,那麽這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綁架或者幹掉一個大學生,至於讓絕望主婦這種級別的大神出現嗎?

最後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麽會有他自己的照片。如果他也是絕望主婦的目標的話,那麽是誰花錢買他的命呢?

這一個個的疑問看似有一根線牽連著,但他卻又抓不住線頭,無論從哪個角度去思考,去分析,最後都是一頭茫然。

或許,到了京城大學就能找到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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