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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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611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6:35
137章 悲傷的笑意
朱千凝坐回了冷硬的鐵板凳上,她感到了羞恥,她想掐死田澤,但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眼神柔和,表情鎮定,坐姿也恢複了之前的優雅坐姿,從她的身上看不出半點異常,仿佛她剛才一直就這麽做著,什麽都沒做過一樣。

“我們開始吧。”田澤說道:“刺殺淩青、錢欣雨和我,這三件案子我們暫且放在一邊,我也不要你坦白什麽了。我要問的是,你二叔朱永貴逃到什麽地方去了?還有,你家的金庫裏麵的錢和黃金是什麽時候轉移的,又轉移到什麽地方去了?”

“我二叔?錢和黃金?”朱千凝忽然笑了,“你不是很能幹嗎?你應該去追查。我被關在這裏,我怎麽知道這些事情?”

“讓你主動交代顯然是不可能了,是吧?”

朱千凝閉上了嘴巴,輕蔑地看著田澤。

“你不說,那就由來說吧。”田澤淡淡地說道:“自從我將你們朱家的秘密賬本偷走之後,你們就已經萌生了轉移金庫財產的想法了,對吧?我在網上放了視頻,你們就更加堅定了那個想法,也開始了相關的行動。你們需要找一個不會被查封的地方,又要確保安全性,這需要時間,所以你們用了一天的時間,並在昨晚實施轉移的,對吧?”

朱千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仍然沒有說話。

“朱永貴是京城警察廳廳長,他負責調用警力拖延我們,而負責轉移金庫財產的人是你,對嗎?朱永貴現在畏罪潛逃,多半是向藏匿財產的地方潛逃。他需要錢,而且是現錢。所以,隻要找到他的行蹤,也就等於找到你藏錢的地方了,對嗎?”

“你很聰明,錢是我藏的,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但我二叔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地方,你就算抓到了他也無濟於事。”

“嗬嗬,我知道你的想法。朱家經曆這次打擊,不說你們的刑事犯罪,就算是經濟犯罪也足以讓你們的銀宇集團破產。你留著那筆財產,是給你的寶貝弟弟朱東炬留下的吧?你認為他犯的罪並不重,有可能坐一兩年牢就出去了,然後他就會用那筆錢重建你們朱家,是嗎?”

“難道不是嗎?”朱千凝不屑地道:“絕大多數的證據都指向我的父親,我所參與的事情並不多,我弟弟幾乎沒有參與,法官要判,最多也就一兩年而已。我呢,我估計也就十年左右吧。這種情況下,我會告訴你那筆錢在什麽地方嗎?你別妄想了。如果你認為用刑對我有用,那你就來吧。我雖然沒有受過專門的痛苦訓練,但我的意誌非常堅定,不信的話,你大可以來試試。”

田澤站了起來,走到了朱千凝的身邊,突然拔槍指著了她的頭,厲聲說道:“你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頭,然後在自己的胳膊上開一槍,說你搶槍襲警,我被迫擊斃你?”

“你開吧。”朱千凝閉上了眼睛,非常平靜的樣子,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田澤卻將槍收了回去,回到了座位上。

“你不敢開槍?”朱千凝睜開了眼睛,輕蔑的眼神。

田澤笑道:“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那麽認真幹什麽?你以前是朱家的掌門人,性命金貴,但現在你不過是一個囚犯,你的命還沒我的前途金貴呢,我犯得著拿我的前途開這種玩笑呢?”

“哼!”朱千凝冷哼了一聲。

“不過你也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有一個想法,我告訴你,然後你再決定交代不交代那筆財產的下落吧。”

“幼稚!”

田澤一點也不理會朱千凝的嘲諷,繼續說道:“你說所有的證據幾乎都指向你父親,我知道你父親是想犧牲他自己,保全你們姐妹倆。你說朱東炬幾乎沒有參與那些犯罪,指向他的證據幾乎沒有。那好吧,在烏克蘭基輔的似乎,我親自抓捕了尤先琴科,他身上的一些東西也被轉移到了六扇門證物室。我如果取朱東炬一枚指紋,或者頭發之內的放到那些證物裏麵去,你還能如此淡定地說,這些事情和他沒有關係嗎?”

“你……”朱千凝臉色驟然變冷,憤怒之下,人也猛地站了起來。

“還有,我親自幹掉了東瀛赤軍的一支戰隊。也有很多證物帶回六扇門證物室,比如槍械、通訊器材和一些隨身的物品等等,我將朱東炬的指紋複製到這些東西上……你還能如此淡定地說,你的寶貝弟弟隻需要坐一兩年牢就出獄了嗎?你還指望他用你藏起來的那筆財產重建你們朱家,並再次做一個風流瀟灑的高富帥嗎?”

“你卑鄙!你無恥!你是魔鬼!”朱千凝再也淡定不了了,失控之下破口罵道。

“哈哈!你害怕了?怕就對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那樣的話,朱東炬永遠沒有出獄的可能,他甚至會被判死刑。”

“你是六扇門的探員,你怎麽可以那樣做?你不能那樣做!”

“你們三番五次地報複我,想置我於死地。我和你們朱家有仇啊,我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你們數次要我的命,我陷害一下你的寶貝弟弟,那有什麽不能的呢?”

“我要檢舉你,我要揭發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嗬嗬,隨你的便吧。我現在給你十五分鍾的時間考慮,我現在去取朱東炬的指紋,十五分鍾回來的時候,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如果不的話,我就去證物室做我想做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嗎?”說完,田澤起身向門口走去。

“田澤!你是一個混蛋!混蛋!”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打開門,走了出去。朱千凝還在聲嘶力竭地罵人,但房門一關上的時候,她的聲音頓時消失了,整個世界都仿佛清淨了下來。

他並沒有去關押朱東炬的地方複製朱東炬的指紋,而是站在門邊看著天眼表,等待十五分鍾過去。他不知道朱千凝會不會就範,但他卻不會真的去陷害朱東炬。他要對付朱東炬,根本不需要什麽陰謀手段。在他的眼裏,朱東炬那樣的富家公子哥甚至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雖然是對手,他其實對朱千凝並不惡感。他甚至有些佩服朱千凝這樣一個女人,從許多方麵。事實上,如果不是朱東炬依仗朱家的權勢和財富,太過囂張跋扈欺負到他的頭上,也不要去動淩青的話,朱家又何至於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呢?

現在不乏坑爹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但向朱東炬這樣坑倒整個家族的,卻還是第一個。

靜靜地站了五分鍾,餘靜燃就從隔壁開門出來,看見田澤,她走了過來。

“你站在外麵幹什麽?審完了?什麽結果?”餘靜燃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這是戰術審問,等下告訴你結果。對了,你那邊呢?”田澤說道。

“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審問,順利得無法形容。打一開始,朱永權就包攬所有的罪行及指控,我說的那些罪行他都往身上攬,完了還問我有沒有其它罪行。就是這種情況,我也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做,他要為朱家犧牲他自己。”

“金庫的錢和黃金的下落呢?他有說出來嗎?”

“沒有,這個問題他一問三不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那種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身體,我也沒辦法使用一些審問手段。”餘靜燃顯得很無奈。

“那就是沒有結果了,我這邊是這樣計劃的……”田澤將他的想法告訴了餘靜燃。

聽了之後,餘靜燃愣了一下,忽然笑道:“你這家夥夠黑的,那你就在這裏等她做出決定吧,我先去審問朱東炬。”

“好吧,完了我就過來。”田澤說。

又叮囑了幾句,餘靜燃才離開。

十五分鍾的時間轉眼過去了,田澤打開門走了進去。

朱千凝仍然靜靜地坐在冷硬的鐵凳子上,低垂著頭。昏黃的白熾燈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影子投照在地上,無論人,還是影子,都顯得那麽孤獨無助。

田澤看見了她臉上的淚痕,心中悄然浮起一絲不忍來。靜靜地坐了一分鍾左右,他才打破沉默,說道:“你想好了嗎?”

朱千凝抬起了頭來,淚眼迷蒙地看著田澤,哽咽地道:“為什麽這麽對我?”

田澤苦笑道:“為什麽?我還想問你為什麽當初那麽對付我呢。你不覺得你們朱家落到今天這般田地,都是你那寶貝弟弟惹出來的禍事嗎?你們太寵溺他了,他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法律這種東西存在了。其實,你們對付我也就罷了,為什麽要牽連我的女朋友呢?最後,你們甚至膽大到了刺殺錢教授的程度,真的是喪心病狂。你們做了事情,有了今天這種結果,難道還不應該嗎?”

朱千凝垂下了螓首,沒有了聲音。

田澤站了起來,冷聲說道:“看來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這次審問就此結束吧。”

“等等……”就在田澤走過身邊的時候,朱千凝忽然跪在地上,抱住了田澤的一隻大腿,“我……我說。”頓了一下,她又哽咽地道:“求求你了,不要那樣做,好嗎?”

田澤歎了一口氣,“不要覺得你受了委屈,你交代了金庫財產的下落,你的父親承擔了絕大多數的罪行,你們兄妹都能活命,沒準幾年就出來了。以你的聰明才智,重新來過不是沒有可能。最後,我奉勸你一句吧,你對朱東炬的溺愛是錯誤的,你不是他的母親,你隻是他的姐姐。”

呆呆地仰望著田澤,朱千凝的心情極其複雜,半響之後她才說道:“錢和黃金都被我轉移到了東山的一個廢棄防空洞之中。”

“金庫裏死了二十多個保鏢,都是你們朱家的保鏢,是誰幹的?”

“死了二十多個保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著急,朱千凝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田澤將手放在了她的頭上,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相信你。另外,剛才……謝謝你給我看了你的內褲。你很漂亮,真的。”

朱千凝一下子就呆了。

“你坐牢的話,我會去看你的。好了,就這樣吧。”田澤向門口走去。

“田澤,你……”房門關上,朱千凝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卻滿帶悲傷的意味。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6:37
138章 撲空
或許朱千凝的感情是真的,她真的喜歡田澤這樣的男人,但那又怎麽樣呢?有些人是注定無法在一起的,有些感情也是注定沒有結果的。

對於田澤來說也是這樣,他對朱千凝絕對沒有任何感情,但他卻真的很感謝朱千凝給他看了她的內褲。一個女王級的美女故意勾引你,給你看她的內褲,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去感謝一下嗎?

餘靜燃審問朱東炬很快就結束了,但她卻沒能從朱東炬的口中問道金庫裏的錢和黃金轉移到了什麽地方。這並不奇怪,這比錢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他也指望著出獄之後用這筆錢風流快活,他怎麽會交代出來呢?

但是田澤卻問出了這筆錢的下落,而且是從最沒可能交代出來的朱千凝的口中問出來的。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餘靜燃驚訝地看著胖子,好幾分鍾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向蘇定山和龍武報告了情況,六扇門的兩個掌門人立即做出決定,讓餘靜燃和田澤兩人帶著押送朱千凝等嫌犯回來的薔薇戰隊的女探員先行趕到那個廢棄的防空洞,尋找那筆錢和黃金,並保證其安全。然後六扇門根據現場的情況再來決定用什麽工具將那筆錢和黃金運回六扇門。

兩個小時後,兩輛車到了錢欣雨所說的東山。平坦的柏油路變成了坑凹不平的泥巴路,路旁的山林幽深茂密,不見一戶人家。這種地方人跡罕至,倒是很適合藏匿那筆錢和黃金。

往山上開了半個小時,車子開到了一片山坡上。山路越來越陡峭,最後無法開上去了。餘靜燃將車停在了路旁的一片空地中,然後下了車。柳月和另外五個探員也下了車。

田澤在路上和空地上看了一下,說道:“這裏沒有直升機降落的痕跡,倒是有貨車開過的痕跡。輪胎的壓痕很新鮮,往上,我們去看看。”

餘靜燃的科魯茲和柳月開的警車的底盤都很低,根本就不適合在這種崎嶇的山路上行駛,但是貨車卻可以。貨車的底盤很高,而且馬力夠大,即便是拉二三十噸的礦石也能這一的山路上行駛。

“田澤,你的意思是?”餘靜燃的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來。

“但願錢和黃金都還在那個防空洞之中,我們趕緊去看看吧。”田澤說道。

朱千凝是用直升機將錢和黃金運到防空洞之中的,但這裏卻有了新鮮的貨車碾紮的痕跡。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那輛貨車不是往山上運東西,而是將某種東西從山上往山下運。

這麽一來,事情就可能發生變數了。

在餘靜燃和田澤的帶領下,連帶柳月在內的六個女探員很快就爬上那道山坡,來到了靠近山頂的地方。一個比較寬闊的空地出現在了麵前,還有一個廢棄的人工開鑿的山洞,清晰可見用鋼筋混凝土加固的洞口,以及往裏麵延伸的洞壁。也可以看見一些顏色黯淡的紅色標語,諸如“打倒某某主義”、“某某主義是紙老虎”之類的。看見這些東西,讓人覺得時光瞬間倒退了幾十年。

田澤很快就在靠近防空洞的草坪上發現了直升機降落的痕跡,還有一些被大型箱體壓過的痕跡,他激動地道:“就是這裏,朱千凝說的沒錯,就是這個防空洞。”

“我們進去看看。注意安全,朱家可能安排得有忠心的保鏢留守。”餘靜燃下命令的同時沒忘提醒這一點。

所有人都掏出了槍。

餘靜燃和田澤各拿著一支戰術手電走在前麵,柳月等女緊步跟隨。

防空洞裏麵很幹爽,地上滿是垃圾,有枯枝樹葉,也有報紙油布,還有衛生紙和保險套什麽的,總之,各種垃圾零零散散地分散在通道裏麵,顯得特別髒亂。看得出來,這個地方曾經有一段輝煌的時期,就連情侶都會跑進來打野戰。那些顏色發黃,卻還裝著某些殘留物的避孕套就是證據。

姑娘們的眉頭早就皺了起來,但即便是再厭惡,她們也不敢冒出半點聲音。不僅如此,每個人都走得小心翼翼,不敢發出明顯的腳步聲。

地麵上有金屬箱體被拖動的痕跡,非常明顯,一直向防空洞深處延伸。

往前走了大約五十米,空間豁然開闊。

走在最前麵的田澤忽然舉起了手,示意隊伍停下,他隨即說道:“有血腥味,可能有人死在這裏了。”

餘靜燃將手中的戰術手電往深處照射,很快就看見了一隻銀白色的合金箱體,在它的周邊,靜靜地躺著幾具屍體。

隊員們很快散開,呈扇形向合金箱體包圍過去。沿路沒有發現有新的屍體,卻發現了不少彈痕。最後,八個人來到了箱體前,卻發現箱門大大打開著,裏麵別說是數億現金和成堆的金磚,就連一枚一塊錢的硬幣都沒有。

來遲了一步。

“可惡!誰殺了這些保鏢?又是誰劫走了錢和黃金?”餘靜燃氣惱地踢了箱門一腳,發出咚的一聲沉響。

“會不會是朱千凝自編自導演的一場戲?”柳月猜測地道。

“不會,我相信她說的話。金庫裏的錢加上黃金價值十億,這麽大一筆錢足以讓很多人挺而走險。說不一定是朱家的保鏢見財忘義,抑或則是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識破,跟蹤而來,搶走了那筆錢和黃金。”田澤說道。

“你相信她?為什麽?”餘靜燃看著田澤,直接用戰術手電照著他的臉。

田澤眯著眼睛,苦笑道:“你幹什麽啊?你就算想看著我的眼睛判斷我有沒有說謊,你也得讓我睜眼吧?你照著我幹什麽呢?”

柳月等女忍俊不禁,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誰輕輕地笑了一聲,但很快就捂住了嘴巴。餘靜燃很尷尬地移開了戰術手電。她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做,一些和田澤有關的事情,她總是莫名其妙地失態。

“我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朱千凝絕對沒有說謊的理由。你們都知道我是怎麽從她嘴裏審問出這個地點的,她還指望著我們找到這筆錢,放朱東炬一條生路。她又怎麽敢耍花招騙我們呢?”田澤說道。

沉默了一下,餘靜燃才說道:“我們離開這裏吧,讓警方來處理這個現場。我們去追查山路上的貨車痕跡,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等等……”田澤用戰術手電照著一具屍體,仔細看了一下之後才說道:“這個就是我說的那個陷害我的人,朱家的保鏢隊長,他叫唐彪。他的父親是唐山,他們父子倆對朱家忠心耿耿。朱千凝讓他來執行這個任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他死了。”

餘靜燃沉吟地道:“看你說的是真的,朱千凝確實沒有說謊,這筆錢和黃金是被人劫了。”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呢?你總是不相信我。”田澤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小氣鬼,我就拿手電照了你一下,你就這麽計較嗎?淩青擰你的耳朵也沒見你這麽計較吧?”餘靜燃說。

“那怎麽一樣呢……”田澤心裏琢磨著,什麽時候餘靜燃看見淩青擰他耳朵了?

餘靜燃似乎也意識到她是在錯誤的場合說了一句錯誤的話,大感尷尬,好在黑暗的環境裏根本沒人能看見她的臉紅了。她跟著推了田澤一把,然後又讓女探員們離開防空洞。

離開防空洞,置身在陽光下,回想洞穴裏麵的陰森和屍體,田澤有一種仿如隔世的感覺。

“田澤,你可是我們薔薇戰隊的痕跡專家,勘察車胎痕跡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餘靜燃說道。

田澤點了點頭,收拾起心情,開始勘察起來。

防空洞洞口前有一片水泥打造的平地,上麵看不見車胎的痕跡。仔細檢查之後田澤才發現,是有人清掃了車胎的痕跡,雖然很徹底,但還是瞞不過他那堪比顯微鏡的眼睛。他發現一些殘留的痕跡,一直延伸到草地上。

草地上的痕跡比較明顯,一直延伸到崎嶇的山路上。

山上的時候田澤是坐車上來的,下山的時候卻是佝僂著腰,慢慢走下去的。餘靜燃全程陪伴,不時詢問田澤勘察的結果。柳月和另外一個探員駕駛著兩輛車,跟在隊伍後麵,慢慢地向山下開。

下了山,路麵變成了水泥路麵。

路上的車胎痕跡漸漸變多,但田澤憑借著他的一雙狗眼硬是從複雜的路麵痕跡區分出了那輛貨車的車胎痕跡,並一路追蹤了下去。

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接到指示,趕來協助調查的警察開著車往山上跑。相遇的時候,一個支局的支局長還和餘靜燃交談了一些時間,最後才離開。

“餘隊,如果那輛貨車開了一百公裏,我們豈不是要這樣追一百公裏?”柳月看著蹲在路麵上東看西看的田澤,有些不忍地道:“我們倒沒什麽,田哥卻就難過了,從山上到現在,他都走了差不多二十公裏了。”

“沒有辦法,隻有這樣追蹤。”餘靜燃心中其實也很是不忍。如果能替代田澤的話,她就去替換田澤了。可是,她沒有那種能力。

“說來也真是奇怪啊,田哥這麽能做到呢?”柳月奇怪地道。

“不然,錢欣雨為什麽要研究他呢?他本身就是一個怪物。”餘靜燃說。

柳月看著田澤,心裏暗暗地道:“但願那輛貨車沒開多遠吧,這樣追蹤,那得多累啊。”

這時田澤卻忽然站了起來,快步向一條岔道跑去。

“他一定發現了什麽,跟上他!”餘靜燃心中一動,大聲說道。

兩輛車,七個女人,都跟在一個胖子的屁股後麵向岔道行進。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6:39
139章 戲弄
“不要跟來!”田澤一邊向一片樹林跑去,一邊揮手示意。

“不行!”餘靜燃拔腿猛追。

柳月等女呈扇形散開,並步前進。

田澤一閃就進了樹林。

餘靜燃也一閃就進了樹林。然而,她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敵人,也沒看見什麽貨車,卻看見了胖子猴急地拉開拉鏈,對著一棵樹澆水。

“你……”餘靜燃的臉唰地紅透,語無倫次。

“我說了不要跟來!你看夠沒有,還不出去!”田澤慌忙變換體位,背對著餘靜燃,將水槍移出餘靜燃的視線。可他還是覺得吃虧了,因為餘靜燃剛剛確實是看見了他全身上下最寶貝的東西。

“你去死!”餘靜燃撿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剛好命中胖子的屁股,然後她飛似的逃出了樹林。

柳月等女剛好追到,一個個長槍短槍在手。卻還沒進樹林就聽見胖子痛呼了一聲,緊接著麵紅耳赤的餘靜燃從樹林裏跑出來。

“什麽……情況?”柳月狐疑地看著餘靜燃。

“不要進去,沒什麽情況。”餘靜燃大步往回走,雙手捂著臉。她的臉很熱很燙。

“餘隊,究竟是什麽情況啊?”柳月跟了上去。

“我說了,沒情況,不要問了。”餘靜燃顯得有些慌張。她雖然刻意掩飾這些,但還是體現了出來,因為她的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出田胖子的小胖子。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成年男人的那玩意,不可能淡定得了。而且,她覺得田胖子的小胖子很醜,很凶惡,剛才她甚至產生了被那凶猛的小胖子咬了一口的可怕的感覺。

怎麽會這樣呢?

柳月回頭看了一眼樹林,剛好看見田澤走出來,一雙手還在忙著拉褲鏈。她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心裏啐了一口——他個死胖子!

搜索在繼續,姑娘們開車與坐車,田澤走路。

這似乎是對他的懲罰,他覺得很委屈。人有三急,水火不留情,她們憑什麽這麽對待自己呢?難道餘靜燃就不尿了嗎?難道柳月就不尿了嗎?這簡直就是性別歧視!

不過這一次田澤卻沒有在車輛逐漸增多的公路上搜索那輛貨車的痕跡,而是沿著他噓噓過的岔道小路搜索了下去。

對方顯然具有一定的反偵察的能力,知道公路上有監控,所以在監控出現之前就該走小路。不過這樣一來,因為車輛稀少,那輛貨車的痕跡就更加明顯了。胖子幾乎是跑步往下追的。就這樣,又是十公裏過去了。天色也徹底黑了下來。

“田哥他不累嗎?換做是我,早就累趴下了。”柳月又不忍心了。

“累死活該。”餘靜燃口是心非地道,然後她又笑了,“我覺得我們像獵人,田澤像獵狗。我們跟在他的後麵追蹤獵物,這沒有什麽不妥的。”

柳月,“……”

小路的盡頭是一個廢棄的沙石堆放場,隨處可見大小不一的石頭和悲哀棄掉的沙礫。野草在地麵上在石縫裏在沙堆上瘋狂地生長著,它們雖然長得很茂盛,但卻給人一種衰敗的感覺。

就在一堆沙石旁邊,一輛被燒得隻剩下車架的貨車靜靜地躺在夜空下。

看著這一幕,田澤心中頓時生出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餘靜燃和柳月等女也從車上下來,站到了田澤的兩側,都看著那輛被燒得慘不忍睹的貨車,好幾分鍾都沒人說話。整個場麵都顯得很靜默,仿佛是在為這輛貨車默哀一樣。

貨車開到了這裏,再沒有別的痕跡。沒有別的車進來,也沒有別的車離開。田澤的鼻子就算強到了逆天的境界,但對方將車都燒掉了,他的鼻子也發揮不出半點作用。線索,追到此處就斷了。

狗一樣地追了半天,跑了好幾十公裏,最終卻隻找到一輛被燒報廢的貨車,這個結果田澤無法接受,餘靜燃和柳月等女也無法接受。

“那麽多錢和黃金,對方是怎麽轉移都的呢?”餘靜燃打破了沉默。

“我也不知道。”田澤歎了一口氣。

“可惡!不知道是誰這麽大膽,殺了那麽多人,還搶走了那麽錢和黃金,如果被我查到,我一定饒不了他!”餘靜燃怒氣衝衝地道。

“讓警察接手吧,先封鎖這個現場,然後再偵察。找沒找到錢,對我們來說,其實並不是那麽重要。當前最重要的是抓住朱永貴,隻要抓著他的話,這個案子就算完結了。”田澤說道。

餘靜燃點了點頭,“收隊,我們回去吧。”

片刻後,報告完情況的薔薇戰隊駕車離去。剩下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她們來做了,將由普通的刑警來接手。

田澤照舊坐在餘靜燃的車裏,跑了幾十公裏,他也確實累壞了。他躺在副駕駛座上,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直到進了城,餘靜燃才把他叫醒。

車子還沒開到六扇門總部,餘靜燃就接到了蘇玉枝的電話。

通話的時間很短,但餘靜燃卻頓時興奮了起來,掛斷電話之後她笑道:“總算還是有收獲,蘇玉枝她們抓到了朱永貴。”

“她們抓到了朱永貴?什麽時候的事情?”田澤也頓時激動了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前,在朱永貴的一個情婦的家裏。她們已經把人押到六扇門關押起來了。蘇玉枝她們都在六扇門總部,我們可以開個慶功會了。”餘靜燃笑道。

“不是包大人在負責抓朱永貴嗎?蘇玉枝她們怎麽會將朱永貴抓到呢?”高興之餘,田澤心中也有一個疑問。

“電話裏她沒細說,但也簡單地說了一下。她說她們從明朱府出來的時候接到了一個用網絡電話打的匿名舉報電話,舉報人直接說朱永貴藏在了什麽地方,然後蘇玉枝她們就去抓了個正著。”餘靜燃說。

“咯咯,這次包大人的臉恐怕會更黑了,所有的要犯幾乎都是我們薔薇戰隊抓到的。他什麽都沒做成。”後座的柳月笑了起來。

“回總部的時候你們可要穩住,不要這樣笑,嚴鬆那人肚量極小,你們當著他的麵笑,他會認為你們是在嘲笑他。”餘靜燃提醒地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隻是在這裏笑一下嘛。”柳月又咯咯地笑了起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頓時讓車裏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起來。

忙了一整天,也實在是該輕鬆一下了。雖然沒有找到錢和黃金,但這個案子對於薔薇戰隊來說,已經算是破解了,這也確實是值得高興和輕鬆的事情。

不過,田澤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他暗暗地琢磨著那個用網絡電話舉報朱永貴藏匿點的人是誰。他將他自己所掌握的情況,以及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梳理,將之串聯起來。就在那之後,一個模糊的影像在他的腦海裏逐漸清晰了起來,他的嘴角也終於浮出了一絲隱晦的笑意。

“我日,原來是她……”田澤的心裏嘟囔出了一個名字。

車子開進了六扇門,停在了車庫。田澤和姑娘們下了車,蘇玉枝等六個女探員從操場方向迎了過來。薔薇戰隊的姑娘們個個麵帶喜色,非常開心的樣子。

餘靜燃去向蘇定山和龍武做報告,田澤和薔薇戰隊的姑娘們熱聊。他也趁機詢問了蘇玉枝一些情況,他心中的那個推斷也越發確定了下來。因此,他也沒有詢問蘇玉枝有沒有審問朱永貴那筆錢和黃金的下落。在他看來,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沒過多少時間餘靜燃就從蘇定山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她笑著說道:“鑒於我們薔薇戰隊這次出色的表現,蘇部長說了,給我們放三天假,以及一萬塊錢獎金,讓我們慶祝一下。”

“嗚啦!”年齡最小的水清麗頓時蹦跳歡呼了起來。

“我們去吃全聚德烤鴨吧!”田澤當即提出了建議。

“不要,太貴了。”蘇玉枝說道:“我建議每人買一瓶香水,一套化妝品。”

田澤,“?”

“我同意蘇姐的意見。”水清麗說。

“我也同意。”李好笑著說。

“我也同意。”

“……”

姑娘們紛紛附和蘇玉枝的提議,笑聲一片。她們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什麽香水和化妝品,隻是難得有機會逗弄田胖子一下,有人開頭,自然就不缺人加入進來了。

田澤恨得牙癢癢的,心裏暗暗地道:“讓你們先得意,回頭我偷看你們洗澡!一個不落!”

嚴鬆向這邊走了過來,笑著說道:“恭喜你了,靜燃,你們薔薇戰隊這次的表現非常出色。”

“謝謝。”餘靜燃客氣了一句。

“要不,我請你們喝一杯,慶祝慶祝?”嚴鬆充滿誠意地道。他其實隻想邀請餘靜燃一個人而已,但這個時候把薔薇戰隊的姑娘們一起邀請上顯然更明智。

“謝謝你的好意,還是不要了吧。我們領了一萬塊的獎金,正準備去慶祝一下。”餘靜燃婉言謝絕。

“剛才……我聽姑娘們說要香水和化妝品,不是嗎?”嚴鬆並不死心。

“哪能由她們瞎胡鬧,我打算帶她們去全聚德吃烤鴨。”餘靜燃笑著說。

“可是……”

“不好意思,下次再聊吧。”餘靜燃轉口又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出發了。”

姑娘們又是一片歡呼雀躍。

田澤看著餘靜燃,臉上掛著笑意。餘靜燃似乎是在向他傳遞一些信號,他感覺到了,卻又非常模糊。不過,無論是什麽,這都讓他感到開心。

嚴鬆臉上的笑意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沉的臉色。

他自己掏錢請餘靜燃喝酒,順帶連整個薔薇戰隊都請了,餘靜燃卻婉言拒絕。薔薇戰隊的姑娘們都說要香水和化妝品,隻有田胖子一個人想吃烤鴨,餘靜燃居然還就同意了。這說明了什麽問題?

這說明了什麽問題似乎並不重要,但這件事卻足以讓任何一個喜歡驕傲的男人怒火填膺的了。更何況,喜歡餘靜燃的嚴鬆不僅是一個驕傲的男人,更是一個心胸狹隘,且喜歡吃醋的男人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7:44
140章 真相
慶功的晚宴結束之後,餘靜燃開著車將田澤送到了科學院小區。這時已經晚十一點了。

“早點回去睡吧,路上小心一點。”下來車,田澤趴在車窗口對餘靜燃說道。

“你也早點休息吧,累了一天了。”餘靜燃說。

“嗯,再見。”田澤轉身向科學院小區大門走去。

“等等……”餘靜燃叫住了田澤。

“還有什麽事嗎?”田澤回過頭來問道。

“你自己也租一套房子吧,你老住在錢教授家裏也不是回事。有個朋友來探望你,都不是很方便,不是嗎?”餘靜燃說。

田澤笑了笑,“這個我知道。過幾天再說吧,我答應了她,讓她研究……我也不知道她在研究什麽。”說完,他幹笑了兩聲。

“明天我幫你瞧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就這麽說定了。”餘靜燃一轟油門,開著車走了。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地道:“就這麽說定了?是你決定的吧,我都沒答應。我住錢欣雨家,天天有肉吃,自己租房子……你來照顧我的生活啊?”愣了一下,他心裏又暗暗地道:“她說有朋友來看我都不方便,八成是她想來看我吧?這麽看來,我還真得租套房子了。我住錢欣雨家裏,她肯定是不好來找我的。”

胖子不是笨蛋,這段時間餘靜燃對他是個什麽心思,他早就有感覺了。可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愧疚。打著救世主他爹的旗號,大肆泡妞,欠下一段段感情帳。以後怎麽償還呢?

“管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更何況……我這是為了全世界!我沒有讓各國政府用選美的形式為我提供老婆,我就已經夠偉大的了……”轉眼間,胖子心裏又這樣想道,剛才那點愧疚感也消失了。

在科學院小區的大門口站了一下,田澤抬頭看向了馬路對麵的一幢樓。

“不用看了,你過來吧。”漆雕婉容的聲音傳來。

“你不叫我來,我也來看看。”田澤說。

這樣的對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但說話的兩人卻又是心知肚明。

幾分鍾的時間田澤就到了漆雕婉容租住的房間。卡秋莎給他開了門。田澤一進門就東看西看。

“你在找什麽呢?”漆雕婉容問。

“錢和黃金,你知道的。”田澤說。

“你會把那麽多現金和黃金放在這樣的小區之中嗎?”漆雕婉容沒有否認。

“你承認了?我就知道是你和卡秋莎!”田澤激動地道。

“不可以嗎?”漆雕婉容淡淡地道。

田澤,“……”

“我已經接到軍部發來的情報,超級智腦已經知道我來了這個時代。它已經有所動作,我們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超級智腦的誕生地是美國,但締造它的人不是一個,而是整個美國。反抗軍無法派出某個戰士鏟除整個美國,但超級智腦卻可以派一些殺手來鏟除你。我估計,就在這段時間,它就會有所動作。”漆雕婉容說道,秀眉輕鎖。這個情報顯然讓她感到煩心了。

“可是,超級智腦有所行動,你也沒必要殺那麽多人,搶走錢和黃金吧?這和我們的行動無關啊。”

“笨蛋!購買軍火不要錢嗎,雇傭人手不要錢嗎?超級智腦所掌握的資源超出你的想象,與它戰鬥,沒有資源會死得很慘。那筆錢都是朱家的不義之財,那些人也都是朱家豢養的殺手,哪個手上沒有沾滿血腥?讓老師們查抄了金庫,那筆錢不知道會轉移到哪些人的腰包。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不能搶來當我們的軍費?”

卡秋莎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想到是我們,但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想到了。事先,我還燒了轉運錢和黃金的貨車,就是不想讓你發現線索。”

“是你打的舉報電話,舉報朱永貴的藏身地點的吧?”田澤問道。

卡秋莎笑道:“確實是我,你根據這個電話就想到是我們搶了錢和黃金嗎?”

“除了你和婉容,誰還有能力幹掉數十個槍手,搶走錢和黃金?誰又能跟蹤朱永貴並舉報他?我要是連這點都猜不到,未免也太遜了吧?”頓了一下,田澤又說道:“我能猜到是你們,但我卻猜不到你們能把錢藏到什麽地方。對了,你們把錢藏到什麽地方了?”

卡秋莎卻隻笑,不說。

“婉容,這樣的事情難道你也要瞞著我嗎?”田澤不死心地道。

漆雕婉容淡淡地說道:“錢和黃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現在總該滿意了吧?”

田澤,“……”

“不是我不告訴你,告訴你除了滿足你的好奇心又能有什麽用呢?這筆錢是我們的軍費,也有你的一份。你隻需要記住,你現在已經很有錢了,這就對了。”

田澤,“……”

正要追問,手機鈴聲忽然響了,田澤看了一眼號碼,卻是淩青打來的電話。

“這麽晚了,你跑哪去了?怎麽還不回家?”淩青的聲音帶點責備的意味。

“好了,我已經在大門口了,馬上回來。”田澤慌忙說道。

“十分鍾,不然就去客廳睡。”淩青咯咯笑道。

“馬上回家!”田澤轉身就跑,就連再見都不和漆雕婉容與卡秋莎說了。

卡秋莎和漆雕婉容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對視了一眼,各自苦笑了一下。

“他的耳根太軟了。”卡秋莎說。

“這樣也好,淩青估計是第一個懷上。嗯,或許還有錢欣雨。總之,田澤的身邊有女人,這就是好事。至於他的尊嚴……他應該放棄那毫無價值的東西,革命軍的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人類世界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漆雕婉容說道。

“軍長,超級智腦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行動,它必然也會有所行動,你現在有什麽計劃了嗎?”

“這筆錢來得正是時候,你曾經是殺手,對這個圈子應該很熟悉,我要你負責招募一些頂尖的殺手和雇傭兵,我們兩個人不足以保護田澤。如果再加上他的孩子和女人,那就更促襟見肘了。另外,你也需要采購一批軍火,武裝我們的人員。”漆雕婉容說出了她的計劃。

“可是,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沒有道義可講。誰給錢,就為誰賣命。組建這樣一支隊伍,可行嗎?”卡秋莎有些擔憂地道。

“這個你不用管,凡是你招募的人員,我都會給他做一次思想工作。忠誠度,不是問題。”

“那就行,我明天就出發。”卡秋莎說。

漆雕軍長所謂的“思想工作”就是用她的智能電腦和來自未來的科技手段給人洗腦,卡秋莎就是這麽策反過來的,她自然能用這種方式讓招募到的人員變成忠於革命軍的一員。隻是這種手段,是無法給卡秋莎解釋而已。

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科學院小區守門的保安已經將胖子認熟了,見是他,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就開了門。

剛到錢欣雨家門口,還沒進去,兜裏的手機又響了。田澤以為是淩青又在催他回去睡覺了,掏出手機一看,卻是柳月的號碼。

“喂,柳月你有什麽事嗎?”田澤心裏好生奇怪柳月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田哥,你還記得我在烏克蘭基輔跟你說過的事情嗎?。”

“記得,記得的。”田澤嘴裏說記得,但心裏卻在回想,她跟我說過什麽事情呢?

“那好,反正明天放假,你來我家吧。我哥很想見你,他說他要結交你這個朋友呢。”柳月說。

原來是這件事,柳月確實說過,就在基輔執行任務的時候,可田澤給忘記了。這也不怪他忘記,柳月的老哥是京城警備軍的軍長,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權勢也有權勢,怎麽可能結識他一個小小的探員呢?當時他以為柳月是說來玩的,所以也沒往心裏去,卻沒想到柳月這妮子心裏記著這事情,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邀請他去她家作客。

“好吧,我明天來。”田澤不好拒絕,答應了下來。

“那好,我跟你說下地址,到時候我在大門口等你……”

掛了電話,田澤進了門。錢欣雨已經睡了。蕭武和一個國安的保鏢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田澤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就上了樓。

門一開,田澤頓時就愣住了。看見淩青的一刹那,他竟生出了一種走錯門的感覺來。不為別的,隻因為淩青的身上居然穿著一套護士製服。

白色的齊臀小短裙,將臀部的飽滿曲線勾勒出來,給人一種緊繃而富有彈性的美妙感覺。長腿上套著一雙黑色的吊帶絲襪,黑的絲襪,白的肌膚,自有一種性感的映襯。上身是護士的製式短袖襯衣,腰肢和胸部的曲線被完美地勾畫出來,纖腰如柳,酥胸如山。半開的領口處,兩隻圓球各自曝露了三分之一的麵積,那肌膚吹彈得破,那色澤雪裏透粉。一條V形深溝曝露在空氣之中,散發著成熟的魅力。畫龍點睛的一筆卻是秀發之上的那一頂繡著紅色十字的護士帽,給人一種活潑俏皮的感覺。

她這是在玩製服的**嗎?

“噗嗤……”淩青抿嘴一笑,“傻了?今天逛服裝店買的,犒勞一下你,喜歡嗎?”

“愛死你了,寶貝!”田澤猛地撲了上去,一把將比他還高一點的淩青抱在了懷中,腳後跟關門,然後向床邊走去。

“不要這麽急嘛,護士這個遊戲不是這麽玩的……”淩青無限嬌媚地說。

“你還知道護士的遊戲?這麽玩的?”田澤很驚訝。

“那個,你要先躺在**裝病人,我給你打針。”

田澤,“……”

“瞧你那傻樣……我跟你鬧著玩的,我也沒買什麽針筒。”

“你沒買,但我有針,不如我給你打針吧。”

“死相,不要急呀,我跟你說點正事。”

“什麽正事?”田澤覺得除了他此刻迫切想做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就沒什麽正經的事情值得他去關注的了。他將淩青放在了鬆軟的**,然後輕輕地壓在她的身上,一雙手也遊魚一般在護士的裙裏,護士的衣裏遊弋。

淩青的身軀微微輕顫,聲音也有些顫抖的感覺,不過她還是努力地把話說了出來,“黃院長很幫忙,科學院的宴會采買了我們的酒。那些參加宴會的人對我們的草酒都讚不絕口,一些人還通過黃院長要到我的電話,和我談訂購的事情。我覺得這次非常成功。我將事情告訴了林晨露,她也非常高興。但訂單的事情卻還需要和她談一下才能做決定,畢竟她是負責生產的,我這邊要是簽了人家的訂單,卻又拿不出酒給人家,那就很糟糕了。”

田澤將頭埋在了淩青的胸間,追尋那種窒息的感覺。

“我在說什麽,你有聽嗎?”淩青有些惱了。

“在聽呢。”田澤說了一句話又將頭埋了下去,甩動腮幫子大啃特啃。

“你這家夥……唔……我要回去了,明天一早動身。”

“這麽快?你舍得我?”田澤哭喪著一張胖臉。

“我也舍不得你呀,可是孤兒院和酒廠都需要我,我不可能老呆在這裏。我琢磨著請個好幫手來幫我照顧一下孤兒院的事情,然後我們就能更多時間在一起了。”

田澤再次將頭埋在了淩青的胸間。

淩青翻身見胖子反壓在了身下,“今晚我就把你喂飽,免得你在外麵沾花惹草的。”

田澤笑了。

“把你的針借我用下,要是不打針的話,浪費了這套護士製服,好幾百塊呢。”

“借針?怎麽借?”

淩青咯咯笑了一下,拉開胖子的拉鏈,然後伏下了螓首去。

胖子的嘴巴頓時張成了一個“O”字型……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7:47
141章 做客將軍家
淩青信守了她的承諾,她用了一整夜的時間將田澤喂飽。其實這種說法並不絕對。田澤覺得是他用了一整夜的時間才將欲求不滿的淩禦姐喂飽,搞得他第二天走路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虛浮。

美女如酒,教人銷魂,但如果太貪杯的話,也不是什麽好事。古時候很多皇帝就是這麽玩死的,他們是前車之鑒。不過這種事情不太可能發生在胖子的身上,他的身體是進過強化和改進的,趨於完美的狀態。他隻是有些累而已。

去柳月家作客田澤也不好意思空著手去,但也不想自己花錢,於是就到了林軒那小子所租借的倉庫。

自從上次在花蓉市被拘留了一次之後,林軒收斂了許多,也改正了許多壞毛病。至少從來到京城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離開倉庫,一直守著他的工作崗位。

“田哥,好幾天都沒見你了,正準備今晚去找你,讓你帶我去逛逛呢。”林軒一見田澤來,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他很佩服胖子,無論是從哪方麵。

“最近事多,等這段時間過了,我再帶你去京城好玩的地方逛逛。”田澤說。其實他也沒去過什麽好玩的地方,比如那些著名的夜店、洗浴城什麽的。

“真的?那我就先謝了。”林軒心知肚明地笑了笑。

男人之間的那點破事,有時候無需言語說明,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我今天來是取點酒,去一個將軍家推銷一下。你看多少合適?”田澤說明了來意。

“將軍?我看得一箱吧。田哥你稍等,我去取酒。”林軒動作麻利,很快就從倉庫之中抱了一箱金裝的草酒出來。

“要不,我寫個領條什麽的?”

“田哥你太見外了吧?酒廠有你的一半,你是老板啊,哪有老板拿自家東西還要寫領條的?再說了,要不是你的關係,我們的酒哪有機會進入科學院的慶功宴會呢。以後你要拿酒,要多少拿多少,這也是我妹的意思。她還說,過段時間也要來京城看看你呢。”

田澤想到了林晨露,那個骨子裏都很要強的女人。他和林晨露見麵的次數和相處的時間都不多,但林晨露卻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林軒笑了笑,“田哥,我妹很漂亮吧?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以後不知道那個男人有福氣做我的妹夫。我看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把我妹泡了吧,怎麽樣?”

沒想到這小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此直白,田澤愣了一下,旋即一腳踢了過去,“你這小子不要亂說啊,萬一被你妹聽到,誤會了,那多尷尬啊。”

林軒躲開了田澤那假裝踢來的一腳,笑道:“田哥你是怕淩青姐聽到吧?我說你怎麽這麽沒理想呢?你把我妹也泡了,一個大,一個小,一起將酒廠發揚光大,那多好啊。”

“去去去,我走了,不聽你胡說了。”田澤抱著一箱酒開溜。

林軒看著胖子走遠,自顧自地說道:“我妹的心境兒高啊,不是傳奇的男人看不上眼,田哥倒是不錯,可惜都有鮮花插在他上麵了。”

鮮花插在牛糞上……他是這意思嗎?

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告訴司機地址,半個小時後,田澤來到了一個小區。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小區,裏麵最高的房子也不過三層,且還是比較老舊的紅磚青瓦樓。更多的則是獨戶的小院子,每家都是紅磚青瓦,前麵和後麵也都有精致的小花園。房子雖然不漂亮,但這裏的環境卻是極好的,最宜居住。

大門口站崗的也不是普通的保安,而是真正的軍人,端著95式步槍,軍姿如鬆。

田澤走過去的時候,柳月就從大門裏麵迎了出來。一身雪白的長裙,帶著黑框眼鏡,斯文秀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在讀的大學生,而不是什麽六扇門的探員。

“田哥,你怎麽還帶禮物啊,不是說了讓你什麽都別買嗎?到我家,你還客氣什麽啊。”柳月有些兒責備地道。

“這是我家祖傳的釀酒秘方釀製的草酒,我可沒花錢。”田澤說。

“草酒?我聽我哥提起過,他上次參加科學院舉辦的宴會喝了這種酒,他說比那什麽國酒矛台好喝多了。對了,這酒居然是你家釀製的,厲害啊,多少錢一瓶呢?”

“這你就別問了,一點心意而已。”田澤說。如果按零售價來算,金裝的草酒兩千一瓶,他抱了一箱也就是十瓶酒,價值就是兩萬,沒準人家柳軍長還不方便收呢。

柳月抿嘴笑了笑,“好了好了,不問就不問,跟我進去吧。”

進了大門,田澤問道:“你家就你哥嗎,今天還有什麽人?”

“這個你也別問,到了就知道了嘛。”柳月俏皮地道。

田澤苦笑了一下,這妮子也太能報複了吧。

柳月的家是一個別致的小院,房前屋後都栽種著許多觀賞性的綠葉植物和花卉,進了柵欄院門,感覺就像是來到了山裏農家,或者是花園裏一樣。他覺得,難怪柳月身上有一種和清靈的氣質,這多半和她成長的環境有關吧。

進了客廳,田澤看見了兩個男人,一個五十五六歲的樣子,坐在輪椅上。一個三十五歲左右,坐在沙發上。年老的男人鬢角斑白,皮膚有點病態的蒼白,但他的身子卻還是顯得很魁偉,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也給人一種很奇怪的壓力。他的眼神也非常特別,看人的時候總讓人感到嚴厲。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材非常魁偉,長著一張棱角分明的國字臉,留著一頭鋼針似的板寸頭,身上穿著綠色的軍裝,卻沒有戴軍銜。他和年老的男人有七分相似,尤其是身上的氣質和眼神最為相像。他坐在那裏,也讓人感到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威嚴和嚴厲感。

柳月還沒介紹,田澤卻已經猜到了這兩個男人的身份。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是柳月和柳風的父親。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就是京城警備軍的軍長柳風。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父親柳鎮海,這是我哥哥柳風。”柳月忙著介紹,“這是田澤。”

“柳老爺子好,柳哥好。”田澤是人來熟,柳月這邊剛介紹完,他就笑著打招呼,那親熱和熟絡的勁兒,仿佛他已經認識人家好幾年了似的。

柳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與田澤握手,卻見胖子雙手抱著一箱酒。他頓時顯得有些尷尬,笑著說道:“田澤,你來我們家作客,怎麽還買禮物啊。”

田澤慌忙將一箱酒放到了牆角,伸手與柳風握手,一邊笑著說道:“來得匆忙,沒買什麽禮物,就從我家酒廠的倉庫抱了一箱酒來。小小意思,千萬不要見外啊。”

“那是草酒。”柳風瞥了一眼包裝箱上的商標級字樣,有些驚訝地道:“我喝過一次,沒想到是你家的酒廠釀製的,不錯不錯。”頓了一下他又笑道:“如果是別人送的,我可不敢收,但是你田澤送的,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不然,我這個妹妹可饒不了我。”

“哥!”柳月的粉臉微紅,瞪了柳風一眼。

她害什麽羞呢?這樣也害羞,麵也未免太淺了吧。田澤心裏暗暗地想著。

“田澤,感謝你在烏克蘭照顧我家柳月,事情的經過我聽柳月說了一下,如果不是你,她的小命恐怕就撂在那裏了。”柳鎮海出聲說道。有著少許皺紋的臉也綻開了一絲笑容,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這和剛才的他判若兩人。

“柳老爺子嚴重了,那是任務,我隻是做了份內的事情罷了。換做是柳月,她也會那樣為我做的。”田澤客氣地道。他雖然是第一次來,和柳家父子也隻說了這麽幾句話,但他卻覺得,柳家父子倆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高高在上,也沒有以上位者的姿態示人,值得交往。

柳鎮海笑道:“話是這麽說,但在戰場上,真能做到這樣的卻很少。我這雙腿就撂在了對越反擊戰上,如果不是這雙腿,我現在都還在服役呢。我這輩子最看不慣那些嘴上說一套,做的卻是另一套的人。我雖然第一次見你,但我卻覺得,我家柳月的眼光不錯,你這個小子值得交往。”

“爸!”柳月又莫名其妙地害羞了,她又瞪了柳鎮海一眼。

“田澤,坐吧,老是站著說話幹什麽?妹子,你去給田澤泡一杯茶來吧。”柳風拉著田澤的手坐到了沙發上。

柳月很快就給田澤泡了一杯普洱茶來,然後坐到了田澤的旁邊。

四個人聊天,田澤覺得氣氛總有些不對頭的地方。柳鎮海和柳風更多的時間都在看他,觀察他。聊的話題也有許多關於他的工作、家庭和愛情的方麵。他心裏暗自奇怪,普通的做客而已,怎麽搞得像相親似的呢?

聊著聊著,話題又回到了烏克蘭的任務上。

“我最佩服你這種真正的戰士,一個人能對付東瀛赤軍的一支戰隊,不僅如此,還能在那種情況下保護柳月的安全。換做是我,我自問做不到。”柳風說道。

“我其實也很害怕,畢竟子彈不長眼睛,但那種情況下,我必須戰鬥,要麽對方死,要麽我們完蛋,這是沒法選擇的事情。更多的時候,我其實喜歡看場電影,或者到一個地方旅遊什麽的。”田澤笑著說,一再謙虛。

“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哈哈,你說的實話,除非是瘋子,否則沒人喜歡殺戮,我是軍人,我其實也不喜歡殺戮。”柳鎮海很喜歡田澤的坦率。

“田澤,有時間你到我們的基地來,給那些猴崽子上一課,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戰士。沒經曆過實戰,那些家夥總認為自己天下無敵。我都懶得訓他們了。”柳風說。

“好的,什麽時候方便,讓柳月跟我說一下就行了,我一定會來。”田澤說。

“成天就說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去做飯了。”柳月說。

“去吧,你不做飯,難道還要我和爸去做飯啊?今天招待客人的任務就落在你的頭上了。”柳風笑著說道。

柳月又白了柳風一眼,然後起身去了廚房。很快,廚房裏就傳來菜刀切菜的聲音。

田澤很奇怪柳月的母親怎麽沒出現,但第一次來,他卻不方便問這樣的事情。又和柳風、柳鎮海父子聊了一會兒,實在沒什麽話題的時候,他也起身去了廚房,幫柳月做飯。從智能電腦那裏接受的超級的廚藝,要是不顯擺一下那就真的是太浪費了。

田澤去幫忙做飯,客廳裏就隻剩下了柳風和柳鎮海。父子倆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笑意。那眼神似乎對某個人非常中意。

天下的父母和哥哥似乎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自家的女兒或者妹妹大學畢業之後還沒談上男朋友的話,他們就會顯得很著急。隻要有他們稱心的男孩子出現,他們就會往那方麵去幻想,並炮製讓自家女孩和那個男孩子“成對”的種種機會。很多時候,這種事情都會笑料百出。

田澤和柳月的關係不是柳風和柳鎮海想象的那樣複雜,是很純潔的關係。但是,即便是再純潔的白紙,不拿筆去圖畫,時間久了也會風化成黃色不是?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7:49
142章 廚神與廚娘
廚房很小,柳月正在洗菜。白色的長裙套著一條綠色的圍裙,就像是綠葉之中的一朵百合,幹淨美麗。她的翹包裹在白色的布料之中,隆起的幅度很飽滿,仿佛是一隻注滿甜汁的桃子。時下島國毛片興起的一種“桃尻”類的片子,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俏臀,桃尻。

田澤從來沒有這麽可以去看柳月的臀,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麵貌清秀,身材偏瘦的柳月最性感的就算她的臀。她就站在那裏,微微前傾的姿勢讓她的桃尻越發顯得豐腴挺翹,非常誘人。那是一種很神奇的**力,以至於田澤很想從後麵貼上去,再用手掌半輕不重地抽打幾下,看那嫩肉如漣漪般蕩漾、蕩漾……啪啪啪什麽的最有愛了,不是嗎?

“你怎麽來了?”柳月發現田澤也進了廚房,卻不知道胖子已經偷看她屁股已經快一分鍾了。

田澤笑了笑,“我來幫你忙。”

“你是客人,哪能讓你來做飯呢?你快去客廳陪我爸和我哥聊天吧。”柳月顧不得放下手裏的正在清洗的黃瓜,就要把田澤推出廚房。

“我第一次來,還不熟,沒什麽話題。我還是幫你做飯要自然一些,再說你一個人做飯也很累,就讓我留下來幫你吧。”田澤沒有離開,而是取下了柳月手中的黃瓜。

“你會做飯?”柳月不推田澤出去了,其實她心裏還是希望田澤和她待在一起的。

田澤笑道:“我說我能做滿漢全席,你信不信?”

柳月撇了一下嘴,俏皮地道:“你吹牛。”

田澤笑了笑,取出刀夾裏插著的一把柳葉形狀的多功能切刀,也沒把黃瓜放在菜板上,一手拿刀,一手捏著黃瓜,刷刷刷地削切挑刺了起來。

柳月的一雙美目頓時張大,小嘴也慢慢張大,足以塞進去一隻雞蛋。在她的眼裏,胖子簡直就是人刀合一的絕世刀客。胖子出刀的速度快得讓她看不見刀身。他手中的黃瓜不斷掉落綠色的皮和白色的瓤肉,卻又很有規律地掉在菜板上,沒有掉在地上或者菜板以外的地方。

但是,這並不是最神奇和最讓她感到驚訝的,最神奇和讓她感到驚訝的是,須臾之間,也就是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胖子從她手裏拿走的黃瓜就不再是黃瓜了,而是一條活靈活現的龍。是的,胖子用柳葉刀將黃瓜雕成了一隻龍。龍頭、龍身還有四爪,甚至是身上的鱗甲都惟妙惟肖,讓人懷疑他一鬆手,那條黃瓜雕成的龍就會飛起來似的。

“你……”柳葉愣了好半響才勉強冒出一個字來。她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確定她並不是眼花了。

田澤將黃瓜雕成的龍放在了一隻盤子上,然後笑道:“現在你應該相信我了吧?”

柳月這才回過神來,激動地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我以為你隻是那種很神秘的功夫高手,是六扇門最強的戰士……卻沒想到,你還有如此精湛的廚藝。你還會什麽,你能告訴我嗎?”

如果當初淩青被胖子吸引一樣,會做飯的男孩子總是女孩子喜歡的類型。而且,胖子不僅是會做飯這麽簡單,他甚至可以被稱作“廚神”。這樣一個男人,雖然長得胖點,但女孩們卻總會忽略這一點,主動靠近他。

“你要做些什麽菜?不確定?那你給我做幫手吧,我根據你的食材隨便做幾道菜。”田澤不想談他還會些什麽的問題。炫耀一把廚藝,對他而言已經是足夠了。他是這麽認為的,萬一他一不小心告訴柳月,他**的戰鬥力才是最值得炫耀的,柳月忍不住想和他切磋一把,那豈不是很難為情?

“好吧。我給你做幫手,食材都在這裏,你看著辦吧。”柳月說,然後又開始洗菜。她迫切想看看胖子的廚藝好到了什麽程度。

接下來的時間,柳月洗菜洗盤子,田澤炒菜。

柳月的心也就在這段時間裏受驚又受驚。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一隻蘿卜被胖子拋向空中,然後他握刀的手就如同是善舞的精靈一樣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閃亮的舞姿,然後,那隻蘿卜就變成大小均勻的蘿卜丁了。她也目瞪口呆地看見,一隻鐵鍋在胖子的手中上下起伏,鍋裏的肉絲和青椒就像是一群蝴蝶或者蜜蜂一樣飛來飛去,就在她眼花繚亂的時候,胖子手一抖,一盤青椒肉絲就新鮮出鍋了,一絲不亂地飛進了灶台旁邊的盤子之中。諸如此類的,讓她一再受驚的還有很多很多。

如果受驚也能懷孕生孩子的話,等到胖子炒完好幾樣菜離開廚房的時候,她的孩子都足夠組建一個加強排了。

“田哥,你……”柳月兩眼放光地看著洗手的胖子,“你能不能教我廚藝啊?”

田澤笑道:“你也太愛學習了吧?我教你田家拳還不夠嗎?你現在又要學我的廚藝。你到現在都還沒有給過我拜師的禮品呢。”

“拜師的禮品?”柳月仰著螓首看著胖子,鼓起勇氣地道:“那你要什麽呢?你說出來,我一定給你。”

我想摸一下你的桃尻,這種秘密我會告訴你嗎?田澤心中大樂,嘴上卻說道:“我和你開玩笑的啦,你想學的話,有時間我一定教你。不過,這個可比學田家拳難得多。”

柳月笑道:“我不怕困難。不過,田哥你在我的印象裏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人,更是一個敢想敢做的人,但是我覺得你好像在避開什麽,這可不像你呢。”

“呃,我有嗎?”

“難道不是嗎?你都不敢要我的禮物。”

田澤沒說話,心裏卻在暗暗地道:“女人總喜歡猜測男人的心思,我現在想摸你屁股,你卻猜到我有意避開什麽,這也錯得太不靠譜了吧?”

女人的心思你不要去猜,同樣的,男人的心思你也不要去猜。你看見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站在講台上演講大道理,你被他深深地迷住,但他有可能正看著你的屁股,幻想給你來個後入式。就是這種道理。男人和女人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思維也肯定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田哥,我知道你有一個叫淩青的女朋友,我很好奇,你們平時都是誰做飯呢?”柳月直直地看著田澤。

“有時是她做吧,有時是我。如果不是有客人來,我很少做飯的。”田澤笑道:“我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我認為做飯是女人的事情,哈哈。”

“你傳統個……屁。”這句話,柳月是在心裏說的。

柳風出現在了廚房門口,笑著問道:“我在客廳就聞到了香味,食欲都被勾起來了,可以開飯了嗎?”

“可以了,開飯吧。”田澤說。柳風來得正好,柳月的問題很奇怪,他不好回答。柳月的眼神也很奇怪,他有些不敢直視。總之,他覺得今天的柳月和往常的柳月不是一樣的柳月。

幾盤家常菜,一瓶草酒,進餐的氣氛也溫馨。柳風和柳鎮海得知所有的菜都是田澤炒的時候,對田澤更是讚不絕口,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厚了。礙著柳風和柳鎮海兩人,柳月倒沒有再追問田澤那些奇怪的問題。不過她的眼神依舊很奇怪,吃飯的時候,也總拿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打量胖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喜歡胖子。

每個女孩子都有英雄情結,中希望在自己危難的時候出現一個願意犧牲自己來保衛她的男人。如果這個男人再幽默一點,再炒得一手好菜,再懂得哄女孩子開心的話……那就沒治了,這個女孩多半就要墜入情網了。

柳月的心就是這樣的,敞開了,悄悄地將胖子裝了進去。然而,她也知道她麵對一些難題,其中最大的難題就是胖子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而且他的女朋友非常漂亮性感,人也很好。其次的難題就是,胖子的身邊不缺喜歡他的女人,錢欣雨是一個,餘靜燃也是一個,往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個。她和她們相比,又算得了什麽呢?

不過,即便是結了婚的男人都有女人去挖牆腳,更何況胖子還是沒結婚的男人呢?

想著想著,柳月的嘴角就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她看胖子的眼神,就像是一盤菜,雖然不是很好看,但卻絕對很美味的菜。

隻要鋤頭揮得好,任何牆腳都能挖倒,不是嗎?

田澤也有心事,他本來是想借此機會向柳風推銷一下草酒的,但想了一下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才第一次和柳風接觸,雖然彼此都有些好感,但就交情而言,那幾乎是沒有的。第一次見麵就向人家推銷草酒,那無疑是向人家說明,他是帶著目的來的。這樣不好。他決定還是等以後有了交情之後再說。

午餐結束,柳月又給三個男人泡了茶,她自己也泡了一杯玫瑰花茶,四個人坐在客廳裏聊天。

氣氛本來是很融洽的,但就在柳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氣氛就變了。

田澤發現自從接了那個電話之後,柳風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眼神之中也充滿了一種怒意。他雖然很克製他的情緒,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流露了出來。

柳月和柳鎮海都看著柳風,沒有說話,但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了關切和擔憂的意味。

“風哥遇到什麽麻煩事了嗎?不好出麵解決的話,或許我能幫你處理一下。”田澤說。他知道柳風這種身份的人,能讓他生氣而又不好處理的事情一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多半是一些難言之隱。他提出來,並不認為柳風會找他幫忙,但他還是提了出來。他向柳風傳達他的善意,也等於是變相地告訴柳風,他這個朋友其實可以為他分擔一些困難。

柳風看著田澤,想了一下,半響之後才說道:“田澤,跟我到書房來吧,我們談談。”

田澤點了點頭,起了身。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7:51
143章 勒索
柳家的書房不大,一張老式的楠木書桌,兩隻書架,還有一組黑色皮料的真皮沙發,樣式也很古老。一隻書架上擺著很多書籍,有很多政治方麵的書籍,比如《馬克斯主義》、《偉人語錄》、《孫中山傳》等等。另一隻書架上則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獎杯、獎牌,有的是柳風獲得的,有些則是柳鎮海獲得的。

走進書房,大致打量了一下,田澤就感覺時光仿佛倒退了三十年,回到了計劃經濟時代。

“坐吧。”柳風說道,然後他走到一隻書架上,打開下麵的櫃子,從裏麵取了一瓶紅酒出來。也沒問田澤要不要,他就倒了兩杯紅酒,一杯給了田澤,一杯他自己拿著。

田澤接過了那杯紅酒,淺淺地呷了一口。他沒說話,隻是靜靜地坐著。他知道,柳風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讓他如此為難的隱私,或者,他正在組織他的語言,想著該怎麽說出來。

柳風也坐到了沙發上,直到將一杯紅酒喝完才說道:“田澤,我能相信你嗎?”

田澤笑道:“相愛的夫妻也有可能被判,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信任和毫無理由的背叛。如果要我說的話,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但隻要你相信我,我就會盡我的全力幫你解決問題。我和柳月是朋友,我和你也是朋友。”

胖子很少有這麽正經說話的時候,平時也總給人一種嬉皮笑臉油嘴滑舌的感覺,比較隨性,甚至可以說是比較輕浮,但這個時候的他卻顯得很嚴肅,很有男人的氣度和魄力。他雖然說沒有任何承諾,但其實這卻是一個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承諾——隻要你說出你的問題,我就會幫你解決問題。就是這麽簡單。

眼光直直地看著田澤,沉默了半響柳風才苦笑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告訴你。恐怕你已經看出來了,這是一個無法走正常渠道解決的麻煩,不然也不會讓老弟你幫忙了。”頓了一下,他又才說道:“我結過婚,我的妻子是豫北軍區司令員的女兒。我們之間的婚姻是拿著政治性的聯姻,並不存在愛情,我們到現在也沒有孩子,但也勉強能維持。我的妻子名叫彭軍梅,將門之後。因為那件事情,她一氣之下回軍區大院住了。那件事情其實是……”

“沒關係,風哥你可以直接了當地告訴我。”田澤感覺到了柳風的為難。

柳風聳了一下肩,苦笑道:“上次開同學會,我本來是不想去的,但主持者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哥們,礙不過他的央求,我最早還是去了。結果在同學會上我見到了高中時代的初戀女友,那天很高興,酒也多喝了一些,結果……”

柳風沒再說下去,但田澤卻已經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起因。柳風這樣一個將軍家庭出身的紅二代,高中一般都是在普通高中讀的,但大學絕對是在軍大讀的。一畢業就是軍官,絕大多數紅二代也都是這麽規劃自己的仕途的。所以他的初戀女友隻能是高中時代的同學了。他的婚姻沒有愛情,心中又保留著初戀的純真感覺,多年未見,高中時代的情感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加上再喝點酒……他雖然不好意思說出來,但事情的真相卻已經擺在了那裏,他把初戀女友給上了。

“這也沒什麽吧?”田澤笑著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酒後發生一次關係而已,難道有人拿這事做文章嗎?”

“老弟果然是明白人,是這樣的,我不知道那間房裏有人裝了攝像頭,事後有人拿偷拍的視頻要挾我,要我拿三百萬,不然就曝光。我雖然是警備軍的軍長,但我從來不做貪汙和謀求私利的事情,我拿不出這筆錢。父親也是真正的軍人,打仗帶兵有一手,但從來不會往自己的兜裏撈錢。我拿不出這三百萬,我提議五十萬,對方就將一些視頻的截圖寄給了你嫂子,也就是彭軍梅。她一氣之下就回來家去住了。”

“剛才對方又打電話來要錢?”田澤問道。

“是的,對方還提出了一些附帶的要求,比如承包一些軍區的工程。”柳風說,眼神之中滿是懊悔與恨意。

“你知道是誰要挾你嗎?”

柳風搖了搖頭,“我試著查了一下,沒有查出是誰。我讓柳月追查了一下電話號碼,但對方反偵察的能力很強,柳月也沒辦法查到。”

田澤想了一下才說道:“你是京城警備軍的軍長,誰敢在你的頭上動土呢?”

柳風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沒什麽仇人,那些同學我也比較信得過。我懷疑過一些人,但調查會一下都否定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在要挾我了。”

“那個人有限製你什麽時候給他錢嗎?”

“有,最遲明天中午。他約我在公園見麵。”

“你已經籌到三百萬了?”

“沒有,我正準備厚著臉皮去一下你嫂子那裏。她的家族很大,家中的人有些在軍界,有些在政界,有些在商界,都很不錯,三百萬對於她的家庭來說,隻是一筆小錢。”柳風說道。

田澤搖頭道:“你是她們家的女婿,你偷腥出軌闖了貨,卻要她家出錢幫你解決問題。你去了,一定很難受。她家的人也絕對不會給你好臉色。你或許能拿到三百萬,但你失去的東西卻更多,也彌補不回來。”

這種事去娘家借錢,失去的將是男人的尊嚴,那是多少錢也彌補不回來的,尤其是對於柳風這樣的男人而言。

“可是,如果我不去的話,視頻一曝光,我的仕途就會受到影響。三百萬,不是一筆小數目,除了找你嫂子,我還能找誰呢?”

“找我,我給你三百萬。”田澤說。

“你……給我三百萬?”柳風詫異地看著田澤。

“你忘了,我家可是開酒廠的,這筆錢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我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不行不行,我……我怎麽能拿你的錢?”柳風連忙拒絕。

“風哥你這就見外了吧,錢財對於我來說是身外之物,你要是認我這個朋友,當我是你的兄弟,你就接受我的幫助。另外,我也不一定會虧這一筆錢,我會查出是誰在搗鬼,徹底幫你解決問題。想必你也知道,隻要你給對方錢,開了這個頭,對方就會不斷地向你勒索,人的貪欲是沒有止境的。”

沉默了一下柳風才說道:“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在拒絕的話就太沒意思了。不過這錢算我借你的,以後我一定還你。”

“我們哥倆不談錢,對了,你有過一些調查,你有沒有留下調查的資料?我想看看,找點線索。”田澤轉移了話題。

“有,我拿給你。”柳風走到書桌前,拉開一隻抽屜,拿出一個記錄本遞到了田澤的手上。

田澤打開記錄本看了起來。

記錄本上記著很多東西,包括參加同學會的人數,人名以及各人的經濟狀況和職業等等。還有酒店的名稱、地址以及柳風和初戀的女同學睡過的房間等等。最後,又是關於勒索電話的一些調查內容,非常詳盡。

即便是職業的私家偵探,也不過如此。

看得出來,柳風也並不是坐以待斃的主,他手下也有人。京城警備軍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次級軍區,他這個軍長直接統領警備軍旗下的獨立團,裏麵自然什麽人才都有。調用一些信得過的手下來調查這件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調查的範圍雖然很廣泛,也很專業,但就是找不出是誰在勒索柳風。

“老弟,你能看出線索嗎?”看著漸漸皺起眉頭的田澤,柳風著急地道。

“還不能確定什麽線索,但我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對方是有備而來。我會調查的。對了,明天你讓柳月和我去見那個人就行了,你不要出麵。要是再被偷拍,你的麻煩會更大。”田澤說道。

“好吧,有你出麵我也放心。我相信那個人鬥不過你,他也沒膽子動一個六扇門的人。”柳風這次倒沒有推脫,答應了下來。

兩人又在書房裏聊了一會兒,然後又回到了客廳。

柳月和柳鎮海還坐在客廳裏,沒有交談。看見兩人出來的時候,父女倆的臉上依舊掛著擔憂的神色。顯然,柳月和柳鎮海都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田澤啊,讓你見笑了,都是這不爭氣的猴崽子惹的禍事啊。”柳鎮海歎了一口氣,說道。

田澤笑道:“伯父嚴重了,男人嘛,難免的。再說了,風哥不是喝醉了嗎?國外有個名人曾經說過一句話,非常經典。他說,喝醉了的男人就是另外一個人,做的什麽事情都和原來那個人無關。既然無關,又何必太在意呢?”

“哪個名人?他說過這樣的話?”柳鎮海哈哈笑道:“是你小子瞎編的吧。”

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田澤,“……”

柳月也不滿地白了田澤一眼,“你們男人都是這樣,見到漂亮女人心裏就癢癢的,喝了酒就犯錯,不是嗎?”頓了一下她又說道:“田哥,要是是你,你不用喝酒也能犯這樣的錯誤吧?”

田澤,“……”

“好了,妹子,不要這樣說田澤。”柳風幫腔地道:“田澤已經答應幫忙了,妹子你明天和田澤去一趟吧。”

“可是錢……”柳月欲言又止。

“田澤說他幫忙出這筆錢,算我借的。”柳風說。

柳月和柳鎮海同時看著田澤,目光之中難掩感激之情。

“嗬嗬嗬……”柳鎮海忽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道:“田澤啊,你這樣的小子真不錯,現在你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多了,不知道以後誰家的姑娘有福氣做你的老婆啊。”

田澤尷尬地笑了笑,“那個……老爺子就不要取笑我了,我這樣的胖子往人堆裏一站,你都認不出我來,太普通啦。”

“要是我家柳風還不上你這筆錢,我把我家姑娘許給你怎麽樣?”柳鎮海突然說道。

田澤,“……”

軍人就是軍人,這種事情居然也能如此大刀闊斧地說出來。

“爸!人家田澤有女朋友的!你開什麽玩笑啊!我不理你們了!我回房間去了!”柳月俏臉羞紅,逃生的離開了客廳。

田澤局促不安地坐著,他也想逃,可在柳家,他沒有房間可進去躲一下。

這叫什麽事呢?

柳鎮海這樣一個老革命家,老軍事家,他怎麽能幹出這種事情呢?這又不是舊社會,還不起財主的借款就要拿女兒來抵賬。而且,聽他那口氣,他很有可能故意借錢不還的吧?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7:53
144章 同居的真相
餘靜燃的辦事效率果然夠快,昨天晚上提說了一下房子的事情,下午的時候就打來電話告訴田澤找到了房子,讓他去看一下。

田澤也正找不到借口離開柳家,接了電話就告辭離開了。

走出軍區大院,田澤在路邊叫了一輛車,讓司機開到了餘靜燃說的地方。下了車,田澤才發現,餘靜燃說的小區是一個新建不久的小區。環境很不錯,但入住率卻很低。在門口,他還看見了正在等他的餘靜燃。

“來了,我們去看看吧。”餘靜燃說話永遠都很直接,少了一點女人的溫婉的感覺。

“這是電梯公寓吧,貴不貴啊,貴的話我看就算了。”田澤說。在京城的房間那真的是一寸土來一寸金,就這種電梯公寓小區,又在市中心,一套百平米的房子沒個四五百萬是住不進去的。租的話,那租金也肯定極其昂貴,一年的話,少說也得好幾萬。

“唔……你先看看再說吧,租金其實不重要的。”餘靜燃說。

田澤心中暗暗奇怪,租房子租金不重要,那什麽擦愛重要呢?

十分鍾後,在餘靜燃的帶領下,田澤進了一幢單元樓,又乘坐電梯上了三十五樓。餘靜燃所說的房子在頂層,采光很好,可以俯瞰到京城市中心的繁華風景。屋裏的家具電器也是一應俱全,裝修的檔次也很高。就居住的環境而言,那真的是不錯。不過條件越是優越,田澤心裏卻是沒底,這麽一套房子,大約一百五十平米,哪是他這種普通探員能租得起的呢?

雖然漆雕婉容說他現在很有錢了,但他卻不認為那筆是他自己的,還有,他也相信漆雕婉容可以給他三百萬解決柳風的麻煩問題,卻不會給他這筆租房子的錢。原因很簡單,住在錢欣雨家,他能讓錢欣雨更快的懷孕,住在這裏,他讓誰懷孕呢?

“靜燃,你認識房東嗎?”田澤試探地道。

“認識,所以我說租金其實並不重要。”餘靜燃露出了一絲笑容。她依偎在落地窗旁邊,看著田澤。筆挺的製服,英氣勃勃的短發,飽滿而堅挺的酥胸,還有長腿豐.臀,性感之中又透露著幹練,是一種非常特別的美麗。

“朋友?或者是親戚?”

“這個人你其實也認識。”

“我也認識?誰啊?”田澤苦笑道:“靜燃你就別賣關子了好不好?”

“好了,不逗你了。”餘靜燃說道:“這套房子其實是師父買給他女兒蘇小妹的,但蘇小妹還在哈佛念書,很少回來,所以這房子就空著。蘇小妹把鑰匙給我,讓我有空的時候過來看看。我昨天晚上跟她通了電話,征得了她的同意,所以才帶你來看看。”

蘇小妹,田澤記得這個女孩子。餘靜燃說過,她一個能打七八個懂點搏擊的成年男人,身手非常了得。卻沒想到她和餘靜燃的關係會這麽好,餘靜燃一說,她居然會同意將房子讓他一個男人來住。

“不要錢嗎?”

“水電費和物業管理費你總得自己繳吧?”餘靜燃白了胖子一眼。

“萬一蘇小妹回來,我豈不是又要搬走?”田澤說。

“蘇小妹回來一般都是和師父住老家,這套房子其實是投資性住房,師父考慮的是以後蘇小妹成家之後需要房子,所以一早就買下了。你早晚也是師父的弟子,也就是一家人了,師父和小妹不可能收你租金的。”

“嗬嗬,那好啊,我今晚跟錢姐商量一下,然後就搬來。她最近挺忙的,時常不在家,我一個人住她家裏,左右鄰居見了也不是一回事兒。”田澤說,不要錢,這種便宜不占那不成傻子嗎?他高興的時候就在這裏住,錢欣雨回家的時候,一個電話,甚至一條短信他都能在半個小時之內飛到她的**去,這簡直就是兩全其美的好事情。

“喲,你們的關係發展得很快嘛,在烏克蘭執行任務的時候你還叫錢教授,現在都叫姐了。”餘靜燃的語氣有點犯酸的感覺。

“那個,錢姐比我大一些嘛,我這段時間在人家家裏吃住,叫聲姐有什麽呢?再說了,不還是為了祖國的科學發展嗎,我到現在都還在當實驗小白鼠呢。”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說得你真有那麽偉大似的。我就沒見過哪個男人的臉皮有你這麽厚的。”餘靜燃笑罵道。

“那就這麽說定了,你替我謝謝蘇小妹,還有師父。”田澤笑道。老頭子把房子都免費讓自己住了,再不叫聲師父,那真的說不過了。

“你都還有一關沒過呢,就叫師父了?臉皮真厚。”

田澤,“……”

“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一下,你並不是單獨一個人住,還有一個房客。”餘靜燃說。

“還有一個房客?誰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田澤頓時愣了一下,驚訝地道:“你?”

“不可以還是不願意呢?”餘靜燃看著胖子,眼神咄咄逼人。這樣的眼神,胖子要是敢說個不字,或者點下腦袋,她的粉拳或者奪命剪刀腳就招呼過去了。

“不是,隻是……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我不明白。”田澤真的不明白,餘靜燃讓他離開錢欣雨家的理由是他一個男人住在人家家裏不方便,但找到了房子,卻又要和他一起住,這不是自相矛盾的嗎?這樣的事情,說好聽點就是合租,說不好聽點,那就是同居了。

“看來,你是不願意了。”餘靜燃的柳眉皺了起來,垂在翹臀邊的右手也握起了拳頭。

田澤慌忙擺手,陪著笑臉,“師姐你誤會了,我怎麽會不願意呢?我做夢都夢到和你住在一起呢。”

“真的?”

“真……的!”

“呸,胡說八道,信你才怪。”餘靜燃笑罵了一句,右拳也鬆開了。

危機解除,田澤暗暗鬆了一口氣。嚐試過餘靜燃的奪命剪刀腿之後,他就對餘靜燃生出了一種很奇怪的敬畏心理。雖然,他很變態地喜歡被餘靜燃的那雙長腿夾著脖子。

“我知道你那腦袋瓜子裏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勸你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念頭。”餘靜燃忽然又說了一句,翻臉比翻書還快一些。

田澤,“?”

“我來和你住,這是師父的意思。到現在我們都還不是很了解你,我們雖然很相信你的人品,但也相信你有些事情瞞著我們。不瞞你說,我和你住,就是為了監視你,調查你。這下,你明白了嗎?”

田澤明白了。這並不是他豔遇來了,而是一種軟禁。餘靜燃也並不是好心要為他租房子,而是奉了蘇定山的師命,要和他住在一起,全天候地監視他,觀察他。蘇定山和餘靜燃雖然沒有錢欣雨那麽豐富的科學知識,也沒有錢欣雨那樣的研究設備,但這其實也是一種調查和研究。他,再次成了實驗小白鼠。

“這個……這是第三關的考驗嗎?”田澤問道。

“當然不是,第三關是什麽,我其實也不知道,師父並沒有告訴我。不過你要理解師父的一番良苦用心,他是六扇門的掌門人,是國家的重要領導,他要收你做弟子,那就一定要考察全麵。”餘靜燃說道。

“我理解。”田澤苦笑道:“這麽說來,我是沒辦法拒絕了吧?”

餘靜燃笑道:“是的,你無法拒絕。你愁眉苦臉幹什麽?難道你不覺得你占了便宜,而我吃了虧嗎?我一個連男朋友都沒有的女人和你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住在一個屋子裏,我都沒什麽意見,你有什麽意見呢?”

胖子的腦袋垂搭了三分之一下去。他很清楚地意識到,以後和餘靜燃同居的日子,看起來很香豔刺激,但也充滿了各種危險的陷阱。稍不注意,越了雷池,餘靜燃就會向他開炮,或奪命剪刀腳,或粉拳。

“那麽,我今晚就住這裏了,你呢?你什麽時候搬來?”

“我算算時間啊……今天肯定不行,明天我得去辦一件事,後天……”

“師父的意思是你明天就搬來。”

田澤,“……”

“家裏什麽家具都有,電器也一應俱全,不添置任何東西,你隻需要帶你的衣物過來就行了。現在去挑房間吧。我的房間已經定了,我住蘇小妹的房間。另外三間寢室,你隨便挑一間吧。”

師姐的口氣很霸道,也不管胖師弟答應不答應。胖師弟幽怨地看了火辣的師姐一眼,然後垂搭著腦袋去挑房間了。他挑來挑去,最後挑了餘靜燃隔壁的一間房間。他是這麽認為的,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師姐要是有什麽陰謀針對他,他一早就能發現。憑借他的耳朵,他完全相信他有這種“聽出危險”的能力。

“你明天真的有事嗎?”胖子挑好了房間的時候餘靜燃問道。她並不反對胖子住在她的隔壁,而且,她似乎一早就預料到了胖子會挑那間房似的。

“那是真的,不過……是私事。”田澤說。他並不是有意隱瞞餘靜燃,隻是這關係到柳風的名譽和仕途,這也算是柳家的醜聞,他真的不方便說出來。

“嗯,需要我幫忙的話就打我電話。”餘靜燃說。

田澤有些感動地點了點頭。餘靜燃就是這種女人,不該問的,她絕對不會問。但是,她會告訴你,隻要你需要,她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如果,她能溫柔一點就好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7:55
145章 情敵之間的戰爭
將需要用三百萬幫助柳風的事情一說,漆雕婉容二話沒說就點頭同意了,並立即讓卡秋莎從她的私人賬戶之中提取現金。隨後,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又與田澤談了一些如何幫助柳風的一些細節。

田澤願意幫助柳風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個原因是他是柳月的哥哥,而他和柳月是戰友也是朋友。為異性友人兩肋插刀的事情,他從來都是不含糊的。第二個原因就是柳風是京城警備軍的軍長,多個這樣的朋友,那是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的。很多人是有錢也結交不到權貴,這是送上門的機會,他自然不願意錯過。

然而,這僅僅是胖子願意出手幫忙的原因,漆雕婉容原因出錢並幫忙的原因卻非常簡單,她讓胖子借此機會去泡柳月。

還是那樣的讓人尷尬的原因,救世主老爹的老婆資料不全,需要大麵積播種。所以,執行這個任務的漆雕軍長總會讓胖子去泡與他接觸的女人。

卡秋莎將三百萬現金取了回來,裝了整整一旅行包。田澤提著那隻裝著三百萬的旅行包,離開了房間,回到了科學院小區。

還沒進門,就看見蕭武正攔著一個西裝筆挺的青年在說著話。因為是背對著大門的原因,田澤無法看見他的臉。不過,即便是背影,那個青年也是筆挺、健碩的,很帥氣。胖子見不得比他長得帥的男人,他心中也有些奇怪是誰來了,他加快了腳步,提著一大袋子錢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帥氣的青年回過了頭來。

“喬天羽?”田澤一眼就認了出來,華國駐烏克蘭大使館喬書海大使的寶貝兒子,根正苗紅的官二代。他和喬天羽的兩次見麵都不愉快,他對這個官二代也沒什麽好感。

看見喬天羽手中的鮮豔的玫瑰花束,田澤頓時就明白喬天羽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了。

“田澤,你回來了。”蕭武打了個招呼。

田澤笑道:“是啊,還沒吃飯吧,晚上我給哥幾個炒幾個好菜,我們喝酒。”

一聽胖子要下廚,知曉胖子廚藝高超的蕭武頓時露出了笑容,“那就多謝了。對了,這個人說認識錢教授,要進去……田澤,你和錢教授在一起很長時間了,你認識他嗎?”

難怪拿著鮮花站在門外,也不見錢欣雨出來迎接,原來是被國安的保鏢擋在了門外,蕭武也沒讓人進去詢問錢欣雨的意見,由此也不難猜出,喬天羽也是剛剛才到,就在他前麵一步。

喬天羽看見田澤出現的時候,臉色就變得陰沉了起來,眼眸之中也滿帶不屑和輕蔑的意味,但這個時候,他卻露出了一耳光溫和的笑容,“嗬,田澤你也在啊,烏克蘭一別,我們就沒見麵了。麻煩你跟這位兄弟說說,我是誰,我是認識錢教授的。”

“你是……”田澤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

喬天羽心中暗恨,麵上卻努力保持著笑容,“我是喬天羽啊,我們在基輔大使館見過一次的。”

田澤聳了聳肩,“不認識,抱歉。”頓了一下,他又對蕭武說道:“武哥,現在世風日下,騙子橫行,你可要主意一點啊。我先進去了,開飯的時候叫你。”

“你……”喬天羽的一張俊臉頓時多了三分豬肝的顏色。

田澤卻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癟三!”喬天羽輕聲罵了一句,然後滿麵怒容地看著蕭武,“我說你這個保安是怎麽回事?姓田的進去你怎麽不攔?他提著一隻旅行包,裝滿了東西,你怎麽也不檢查一下?我要進去你就百般刁難,你什麽意思?你們領導是誰,告訴我,我要打電話給他!”

被攔在門外已經很不爽了,再被胖子刺激一下,喬天羽爆發了。就他的身份而言,從來都隻有他給人臉色看,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是可怒,怎能不怒?

蕭武愣了一下,然後才慢吞吞地道:“你有病嗎?”

“哼!懶得跟你這種守門的人說話。我給錢教授打電話。”喬天羽怒氣衝衝地拿出了電話,撥通了錢欣雨的號碼。

片刻後,錢欣雨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喬天羽,你怎麽來了?”對於喬天羽的造訪,錢欣雨顯得很意外。

喬天羽的臉上又露出了溫文爾雅的笑容,“錢小姐,我回國了。我已經加入你旗下的實驗室了,你恐怕還沒得到通知,我特意趕過來告訴你。”頓了一下,他又說道:“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順便買了一束花,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不得不承認,喬天羽這小子不僅人長得帥氣,氣質好,對於泡妞還是非常精通的。如果不是他遇上了田胖子這樣逆天的對手,在他的軟磨硬泡的攻勢下,錢欣雨被他追到手其實也是早晚的事情。

錢欣雨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喬天羽遞過來的鮮花,“我確實沒接到相關的通知,挺意外的。你快進屋坐吧。”

喬天羽加入她的實驗室,也就算是她的同事了,以後會有很多相處的時間,錢欣雨也不好將人拒之門外。

擦肩而過,喬天羽冷冷地看了蕭武一眼,鼻孔裏也傳出一個輕輕的“哼”聲。他的意思很明顯,你不是不讓我進去嗎?我現在不是進去了嗎?守門的就是守門的,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

不知道蕭武有沒有從喬天羽的眼神和輕蔑的哼聲解讀出喬公子的意思,但他卻用五個字回應了喬天羽,“你真的有病。”

“你……”喬天羽握了一下拳頭,一刹那間爆發的怒氣讓他想揍人了。

蕭武輕輕地將西服下擺亮開了少許,一把烏黑的手槍頓時曝露了出來。

喬天羽頓時泄了氣,像隻鬥敗的公雞一樣跟在錢欣雨的屁股後麵進了門。由始至終,錢欣雨都沒有發現喬天羽和蕭武之間的小動作。比較迷糊的她甚至沒有察覺到家裏的淡淡的火藥的味道。

進了客廳,喬天羽沒有看見田澤。他找了一個與實驗室有關的話題和錢欣雨聊了起來。他的談吐風趣幽默,也不缺知識性。錢欣雨對他的話題也比較感興趣,漸漸投入其中,與他在客廳之中熱聊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係著一條圍裙的田澤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他手裏還端著一盤糖醋魚。看見正在客廳之中和錢欣雨熱聊的喬天羽,故作驚訝地道:“哎呀,喬博士,稀客啊!你什麽時候來的?”

喬天羽,“……”

就在剛才,胖子還裝作不認識他,讓他在蕭武跟前吃癟,但在錢欣雨的麵前,胖子卻表現得如此大方熱情。這世上居然還有他這種小人!小人小人小人!

僅僅是一個招呼而已,田澤跟著又說道:“錢姐,你也別閑聊了,幫忙端下菜吧,可以開飯了。”

“好的,我馬上來。”錢欣雨沒有半點猶豫,跟著就起身進了廚房。她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很聽丈夫話的乖媳婦兒。

“喬博士,不如你就留下來一起吃吧。”田澤說。

“你也會邀請我吃飯?”喬天羽不屑地道。

“我開玩笑而已,你那麽認真幹什麽?”田澤笑道:“我就沒準備你的飯菜。”

“你以為你是誰啊?這是錢教授的家,你在這裏蹭吃蹭喝蹭住的吧?我就不明白了,你這樣一個保鏢,憑什麽就有這樣的資格和我這樣說話?”論口才,喬天羽一點也不輸田澤。

“嘿嘿,憑我爸是國家幹部啊。你呢?”

“你……”

“你們在聊什麽啊,喬天羽你今晚就留在我家吃飯吧。”擺好飯菜的錢欣雨剛好走進客廳,看見正針鋒相對的兩個男人。還有站在旁邊看熱鬧的蕭武和另外三個國安的保鏢。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喬天羽笑著說道。

“不要臉。”胖子低聲嘟囔了一句,並故意讓喬天羽聽見。

聽到這句話,喬天羽真的想撲上去將胖子活生生地掐死,讓胖子變成真正的死胖子。但當著錢欣雨的麵,他卻隻有裝作沒有聽見,還得保持儒雅的笑容。不知道他累不累。

晚餐在並不融洽的氣氛之中進行以及結束。

“錢小姐,我想你談談實驗室的新的科研項目,我個人有一些建議想說給你聽一下。”晚飯一結束,喬天羽又找到了話題。他還想和錢欣雨單獨聊聊,當著田澤的麵,用知識和風度殺殺胖子的囂張氣焰,也讓胖子明白“自慚形穢”這個成語的意思。

“好啊,新的科研項目明天就要正式啟動了,我們需要忙一段時間了。”錢欣雨說。

“哎喲……”田澤晃了一下脖子,呻吟地道:“錢姐,我脖子好像扭到了,好痛,哎喲哎喲……你幫我揉捏一下。”

“真是的,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錢欣雨跟著就起身走到了田澤的身後,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很認真地按摩了起來。

“舒服、舒服……左邊一點……右邊一點……下麵一點……就這樣,再使點勁。”

蕭武遞了一個眼色,他的三個同事曖昧地笑了笑,識趣地離開了客廳。

喬天羽冷冷地看著田澤和錢欣雨,心裏的感受複雜到了極點。他喜歡錢欣雨,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為了追到錢欣雨,他可謂是費盡心機,也盡力做到了最好的程度,可他就想不明白了,錢欣雨為什麽會喜歡田澤這樣的男人。田澤和他相比,在他看來,那簡直就是癩蛤蟆和白馬的比較。而讓他羞憤欲絕的地方也就這裏,他這個騎白馬的王子,為什麽老是被一隻癩蛤蟆欺淩呢?

有時候自我感覺太過良好,受到打壓的時候,那種感覺也必定是非常糟糕的。

“田澤,我聽說你有女朋友了是吧?”喬天羽說。他要提醒一下錢欣雨,遠離胖子這個火坑。他也一點不覺得,這個時候提說這種事請是一種卑鄙的手段。

“有啊,我們很恩愛呢。”田澤眯著眼睛說。

“你說的是淩青吧,她是我的好姐妹呢。”錢欣雨補了一句。

這是什麽關係呢?喬天羽看著田澤,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和耳朵。幾分鍾過後,他終於坐不住了。錢欣雨當著他的麵幫田澤按摩肩膀脖子,這對他而言簡直是一種無法忍受的刺激。不過,骨子裏的傲氣又讓他不願意服輸。

“錢教授,那我就告辭了,明天在實驗室再談吧。”喬天羽說。

“那好,我就不送你了。”錢欣雨還在為胖子按摩脖子,很細心的樣子。

喬天羽搖了搖頭,苦笑著離開了。

“好了,錢姐你的手真厲害。”喬天羽前腳走,田澤的脖子就好了。

“你就裝吧,我知道你是故意氣走喬天羽的。”錢欣雨打了田澤一下。

“你不也挺配合的嗎?”

“我也不想他老是待在我家裏嘛,所以才配合你一下。”錢欣雨繞到田澤的身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雙纖手也圈住了田澤的脖子。

田澤在錢欣雨的朱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活動了起來。對於錢欣雨的身體,無論是什麽部位,他都輕車熟路,嫻熟無比。通常隻需要一分鍾的時間就能將錢欣雨刺激得發瘋。

“明天我恐怕就得住實驗室了,你一個人留在家裏,想我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好嗎?我會抽時間回來喂你的。”錢欣雨喘著熱氣地說。

“要住多久?”田澤正想著要如何開口跟錢欣雨說他要搬出去住的事情,卻沒想到錢欣雨居然要住實驗室了。

“不知道,新的項目是毒箭導彈的升級版,對國防事業很重要,我也說不準時間,快的話三五個月,慢的話……無法確定。真是麻煩,我舍不得你。”

“那我還是搬出去住吧,你不在家,我留在這裏也沒意思,也不是很方便。正好蘇部長提說讓我幫他看守一套空房子的事情,我正準備跟你說呢。這樣的話,你以後想我,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去看你,好不好?”

“好吧,你一定要來看我,知道嗎?”

“知道知道,你餓了,我就來喂你嘛。”

“討厭,是你想好不好?唔呀……你脫我褲子幹什麽?這是客廳呀,會被蕭武他們看見的。”

田澤卻將一條黑色的蕾絲花邊內褲拿在手裏晃了一下,然後抱起錢欣雨向二樓走去。長夜漫漫,接下來的時間也不知道是誰餓了又是誰喂飽了誰。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7:58
146章 交易告吹
上午十點整的時候,田澤提著鼓鼓的旅行包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在他身後,距離三十米遠的地方,喬裝成遊客的柳月密切關注著他。她手裏拿著一隻單反相機,時不時拍一張花花草草的風景照片,但這是偽裝,更多的時候她都在用六扇門配給的微型通訊器和田澤通話。

“田哥,已經到約定見麵的時間了,你有發現可疑的人嗎?”蹲在人工湖邊拍照的柳月低聲說道。

田澤的聲音隨即從通訊器之中傳來,“不要緊張,也不要著急。他沒現身,那是因為他在觀察我。我估計他此刻正躲在某個角落裏偷偷地看我,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麽做,確定安全之後才敢現身收錢。”

“不就是一個拿豔照勒索錢財的癟三嗎?他有這麽強的反偵察能力?”

“好了,不要老是和我說話,也不要跟得太緊,把他嚇跑了,我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好吧。”柳月說道。

田澤坐到了湖邊的一隻涼椅上,靜靜地看著湖麵。微波蕩漾的湖麵上遊弋著一對鴛鴦,遊著遊著還會碰一下頭,或者嘬對方一下,酷似人類的接吻,非常恩愛的樣子。他將那隻母的想象成了淩青,隨即又想象成了錢欣雨。最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靜下來的時候思考他的感情生活,他才發現真的是亂成了一團糟。

欣賞鴛鴦戲水的時候,他兩眼的餘光卻也在觀察著左右兩側的遊人。蹲在湖邊照相的柳月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視線之內,但他也沒有發現那個前來取錢的人。

“那家夥會不會不來了呢?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現身取錢,三百萬,那是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了的一筆錢。等等……如果那個人不是為了錢呢?如果他還有別的動機呢?柳風也說過,那家夥還要柳風承諾以後軍區的一些工程要他承包……”想到這裏,田澤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心裏又暗暗地道:“如果是我的話,拿了三百萬就足夠瀟灑一輩子了,而要從柳風的手中承包工程的話,那豈不是自我暴露了嗎?柳風不是普通人,是警備軍的軍長,惹惱了他,要讓一個人從地球上悄無聲息地消失,怕也不是什麽為難的事情吧?可是,那個人為什麽會提出來呢?如果不是別有動機,那就隻有一種解釋,那個人是瘋子。”

嘀嘀嘀、嘀嘀嘀。

淩飛給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田澤將手機掏了出來,看了一下號碼,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號碼。在鈴聲想過第二聲之後,他滑開了接聽鍵,“喂?”

“你是送錢的人?”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他似乎很緊張,聲音有些微微發顫的感覺。

田澤沉聲說道:“是的,我就是送錢來的人。我身邊的旅行袋之中有三百萬現金,全是百元的鈔票,都是從銀行取出來的,沒有聯號,你大可以放心。你帶東西來嗎?帶來了的話,就來完成交易吧。”

“柳風呢?”

“他不在這裏。”

“你是他什麽人?”

“我是警備軍的一個戰士。”

“我不與你交易,你讓柳風親自來和我交易。”

“你什麽意思呢?”田澤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心中的那個預感越來越強烈了。事情,並不是他當初估計的那麽簡單。

“我的話已經夠清楚了,不需要重複第二遍。除非柳風親自來,否則我是不會和他交易的。”陌生的聲音說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輕顫的感覺了。他顯然已經適應了這種交談,或者,他已經認為胖子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了。

“喂?等等。”

“你還想說什麽?”

“你他妹的有病啊?”

“你……說什麽!”

“你偷拍視頻不就是為了錢嗎?我帶了你要的錢,一分不少,誰跟你交易又有什麽關係呢?柳軍長是什麽身份,他會來和你這種人進行這種交易嗎?我現在給你五分鍾時間,你要麽帶著我要的東西滾出來,要麽就什麽也得不到。你要是敢傳播任何一段視頻,任何一張與柳軍長有關的豔照的話,我向你保證,第二天你就會在我麵前這片湖底永遠沉眠。”

對方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用充滿輕蔑意味的口氣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你一個小兵而已,你也配?”

田澤忽然笑了,“我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讓柳風來,否則他的醜事就等著曝光吧!就這樣!”

“等等!”田澤說道:“我說說我的看法吧。你不是衝著這三百萬來的,對嗎?你別有目的,是嗎?”

“你胡說什麽?”

“看來真是這樣了。你一再要求柳風來交易,怕是又設好了什麽陷阱吧?你的目的應該就是這樣,你不在乎在三百萬,甚至沒將這筆錢看上眼。你要的,是徹底扳倒柳風,是嗎?”

“你……胡說!”

“你越是否認,我就越是相信。你聽過那句很有意思的話嗎?你越是反抗,我就越興奮。哈哈!”

“你……”

“我告訴你,你傳播那樣一份視頻和豔照,淩飛麵臨的處罰最多是處分和記過,並不足以扳倒他。所以你提出要承包軍區的工程,簽下白紙黑字的協議。一旦柳風簽了,你們就有了能扳倒他的證據了,然後你們就會傳播拷貝下來的視頻和豔照。你們的計劃是這樣的嗎?”田澤淡淡地說道。他站了起來,目光搜視四周。

“你究竟是誰?”

“我說過,我是警備軍的一個戰士。”

“那好吧,你準備在網上看視頻吧。”那個人冷冷地說道。

“等等。”

“去你娘的!老子不等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不是,你不要這麽生氣嘛。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沒有機會那樣做。”

“你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現在的手機是可以定位的嗎?就你這智商居然也敢出來玩陰謀?我們待會兒見吧。”

“去你媽.的!”那人怒罵了一句,跟著就掛斷了電話。

田澤笑了笑,將手機放進了褲兜。這時柳月快步走了過來,一臉的焦急和擔憂。就在田澤和那個人通電話的時候,田澤的通訊器並沒有關,她聽到了田澤的一些說話。

“田哥,怎麽回事?你怎麽能激怒那個人?他現在一定不和我們交易了,視頻萬一曝光……哥哥的名聲,我們柳家的名聲可就完了!”

“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我答應幫你們,我就一定會做到。”田澤卻並不著急。

“我聽見你說手機定位,可我們這次出來根本沒帶設備啊,我們怎麽才能找到那家夥呢?”柳月還是很著急。

“柳月,你相信我嗎?”田澤直直地看著柳月。

柳月愣了一下,然後又點了點頭,“你知道的,我相信你,無論是什麽時候,也無論是麵對什麽情況。”

如果不是在烏克蘭共同經曆了那些事情,她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她能如此相信田澤,那都是田澤用鮮血澆灌出來的信任,這也是他應得的。

“既然你相信我,那就按我說的做吧。你留在這裏守著這些錢,我去追那個人。我向你保證,今天這件事就會得到徹底的解決。”

“好吧,我聽你的。不過,你要小心。”

“我會的。”田澤轉身離開,幾下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柳月直到看不見田澤的時候才收回目光,她坐在了涼椅上,跟著又站了起來。她雖然相信田澤,但她卻不認為這一次田澤能抓到那個人。畢竟,這一次行動是私人的行動,沒有任何外援,也沒有任何設備,茫茫人海,他又如何能找到那個人呢?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了田澤剛才說過的一些話,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柳風的電話,“哥,我得跟你說一下,情況有些變化。”

“沒拿到視頻?還是錢出了問題?”柳風的聲音傳來。

“不是,田哥發現,那個人其實並不是想要錢,而是要徹底扳倒你,毀掉我們柳家的名聲。”柳月說道。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柳月將她剛剛了解到的東西說了出來,最後又說道:“事情就是這樣的,對方根本就不想要錢,而是給你設下了新的圈套。田哥識破了他的陰謀,現在正一個人去抓那個人了。”

“他一個人去了?”

“是的,我現在正守著他的錢。”

“你不要亂走,我馬上派人過來。”

“好的,哥。”將心中的話講出來之後,柳月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妹子,你相信田澤能抓到那個人嗎?”柳風又問道。

“我相信他的能力,但是這一次……我不住怎麽看好,所以哥你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無論怎麽樣,這一次我們柳家都欠了田澤一個天大的人情啊。”柳風歎了一口氣,滿帶頹喪的感覺。他顯然也讚同柳月的說法,並不看好田澤能找出那個人,更別說是追到那個人了。

不過,站在他的角度而言,田澤識破了對方的陰謀,已經避免他陷入新的圈套泥足深陷了,這已經是事情的比較好的結局了。也就憑這一點,他就欠了田澤一個天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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