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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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605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23
97章 神秘電話
“可惡!”朱永貴將手中的紫砂茶壺掃落在地。啪的一聲脆響,那隻正宗宜心紫砂壺摔成了碎片。那隻茶壺是一個非常著名的匠師塑造出來的,價值十萬。當然,朱永貴一點也不心疼,因為他沒掏一分錢買這隻茶壺,那是一個托他辦事的商人送的。

客廳裏還有朱千凝和朱東炬,姐弟倆正各懷心事地看著朱永貴。就在剛才,朱永貴的心情還不算差,正商量著如何派人將淩青抓到京城來審查,就在那時一個電話打進來,他的心情突然就變得糟糕了起來。

“二叔,是誰打來的電話?”朱千凝問道。

“還有誰?是蘇定山那隻老狗!”朱永貴怒氣衝衝地道:“他打來電話,讓我不要碰田澤的女人,也就是那個淩青。他似乎猜到了我的計劃,所以才打來這個電話。這算什麽,這簡直就是仗勢欺人!”

“哼!那個姓蘇的說什麽就是什麽嗎?不就是一個副部長嗎?我們幹嘛聽他的?我們照我們的計劃進行,怎麽都要為三叔報仇!”朱東炬也是滿腔怒火。從來隻有他朱大少爺仗勢欺人,今天卻輪到了他,他也才知道這種被權勢欺壓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朱永貴卻又沉默了,朱東炬年少無知也就罷了,但他卻是在官場之中摸爬滾打了半輩子的老狐狸。他知道蘇定山手中所掌握的權利,更知道華國領導層對他的器重。蘇定山雖然隻是一個副部長,但他的權利卻比一些正部級幹部還要大。更何況,蘇定山還是華國利器六扇門的掌門人之一呢?說白了,蘇定山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給足了他麵子,人家完全可以不打,等他把事情做得差不多的時候,然後給他來個強勢介入,事情會以什麽結果收藏,那就不是他所能猜測的了。

“千淩,你有什麽意見呢?”朱永貴看著朱千凝。事實上,在朱家,做主的人是朱千凝,而不是他朱永貴。在很多事情上,他這個二叔卻是要聽朱千凝的安排的。

朱家的每一個子弟,每一個成員,其實都是朱家這艘航母上的零件、船員,都是為了朱家這艘航母向前航行所服務的。而這艘航母的艦長就是朱千凝,她擁有絕對的權利。

“讓我想想吧。”朱千凝歎了一口氣,心神不寧的樣子。

“姐,這有什麽好想的?我就不信了,我們朱家會連一個小小的警察都鬥不過!”朱東炬窩火地道。

“夠了!閉上你的嘴!”朱千凝嗬斥道。

“姐……”朱東炬一下就懵了。從小到大,朱千凝就像母親一樣關愛著他,寵溺著他,從來沒有對他凶過。這是第一次,他無法適應。

“為了你心中的那點恨意,為了找回你所謂的麵子,三叔已經死了,難道你還想把整個朱家都拖下水嗎?”朱千凝訓斥道。

“我……”朱東炬想反駁,但卻不知道該怎麽敘述他心中的觀點。

“你心裏一定是在想,那個叫田澤的小子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嗎,怎麽可能毀掉整個朱家呢?是嗎?你是這樣想的嗎?”朱千凝一眼就看出了朱東炬心裏的想法,也毫不客氣地說了出來。

朱東炬點了點頭。

“笨蛋!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你怎麽還持有這麽愚蠢的想法呢!田澤那小子看似一個小小的警察,但他身後卻有一個恐怖的女人在為她做事,雖然這點我們目前還沒有證據,但就憑著那女人說的話,做的事,她是田澤的人,難道還需要懷疑嗎?更糟糕的是,他現在是六扇門的人,我們要動他,就必須要有證據,否則就過不了蘇定山和龍武那一關。就那兩個人物,我們蘇家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人家的對手。你醒醒吧!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朱東炬看著朱千凝,心中的怒火漸漸地平息了下去。在整個朱家,他最敬畏的人就是朱千凝。這點就連他的父親朱永權也比不上朱千凝。

“這仇肯定是要報,但不是現在,我們要有計劃,更要有準備。”朱千凝接著說道:“二叔,你現在就不要去動淩青了。還有你,東炬你也不要再打那個女人的主意了。她對我而言,簡直就是掃帚星,是瘟疫,你以後最好離她遠點!”

“我本來已經成立了專案組,還有專門負責抓捕的人員,但我會把他們撤下來的。”朱永貴說道。

朱東炬卻是麵色尷尬,不敢去看朱千凝的眼睛。回想整個事件,還不就是為了淩青這樣一個女人才鬧出這麽大的事情嗎?如果當初不是在花蓉市的招待所遇見淩青,他現在多半還在花蓉市風流快活,做著創業的美夢。如果不是遇見那個該死的胖子,他的人生該是多麽美好啊。可是,一切都變了,這次的事件讓他好不容易才在家族之中建立起來的聲望和威信全都掃地了,更讓他成了京城貴族圈裏的一個笑話。這樣的事情讓他感到羞愧,無地自容。

“東炬,跌倒了不可怕,站起來就好了。”朱千凝的語氣又變得溫和了起來。

朱東炬的心中微微一暖,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朱永貴還在旁邊,他都忍不住會撲倒朱千凝的懷中,讓她那溫暖而豐滿的身體和關愛撫平他心中的創傷。

就在這時,朱千凝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心中猜測了一下是誰打來的電話,以及可能的目的,但都沒有結果,就在鈴聲快要終止的時候,她滑動了屏幕上的接聽鍵,一個陌生的聲音也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朱小姐,你好。”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但仿佛經過了特殊處理,聽起來非常沙啞,非常生硬,給人一種合成的不真實的感覺。

“你是誰?你從哪知道的這個號碼?”奇怪的聲音讓朱千凝提高了警惕之心。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給你提供田澤的信息,方便你們朱家複仇。”男人的聲音說道。

“嗬!”朱千凝冷笑了一聲,“我和田澤有仇嗎?沒有。而就算有過節,有仇,但我更相信我國的法律,而不是一個連麵都沒見過的人,不是嗎?”

先否認,然後隱晦地暗示,朱千凝的說辭天衣無縫,就算對方錄音,也不會留下任何把柄。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暗示會讓打來電話的人必須要證明一下他自己。

果然,那個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後就說道:“我不方便透露我的身份,但我和你一樣痛恨田澤。我們有一樣的目標,我們可以合作。我提供情報,你們動手。事情就是這麽簡單,至於你相不相信我,合作與否,那就要你朱大小姐自己拿主意了。”

“你告訴我,你知道些什麽,然後我才能決定能不能和你合作。”朱千凝說道。

“好吧,我知道我不透露一點什麽的話,你很難相信我。我告訴你一個很重要的情報,三天之後田澤就會保護錢欣雨去烏克蘭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我估計,前後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回國。在國內你們不好動他,難道在國外還不好動他嗎?而就以錢欣雨的特殊身份而言,想要抓她和殺她的人數都數不清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男人的聲音說道。

這是最簡單的借刀殺人之計,卻也是最有效最好運作的計策。朱千凝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錢欣雨的出行肯定屬於高級的機密,就算是朱永貴都無權知道,但這個男人卻將如此重要的一個情報泄露給了她,這就足以說明,這個男人身份不簡單!

“好,謝謝你提供的情報,我們合作。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見一下麵比較好,如果彼此連麵都沒見過,這種合作關係又怎麽能穩固呢?”朱千凝並不是省油的燈,她和田澤確實有解不開的仇恨,但卻也不願意被人當槍使。

“見麵?”短暫地沉默了一下,那個男人才說道:“等你們幹掉田澤再說吧,否則,你們就沒有資格和我合作。”

朱千凝的臉色微微一僵,但旋即就將心中的怒火壓製了下去,她不溫不火地說道:“好吧,我們的見麵可以等到殺了田澤以後。不過,你僅僅告訴我田澤會去烏克蘭之行,具體的路線和時間,以及下榻的酒店什麽的,我需要更多的情報,你能給我嗎?”

“我早就準備好了,隨後我會發到你的郵箱裏,你注意查收吧。”

“你知道我的郵箱?”

“你的問題太多了,再見。”

“喂?喂?”

通話就這樣結束了,朱東炬和朱永貴詫異地看著朱千凝,其實朱千凝也一樣,三個朱家的核心人物此刻的心裏都在猜測著那個男人的身份。能如此清楚地掌握錢欣雨行程的人,會是誰呢?

半響之後,朱千凝忽然笑了,“看來那個死胖子又得罪了什麽人吧,這一次不會又是因為某個女人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些女人真的是瞎了狗眼了,而那胖子,也就真正地逆天了。”

朱永貴心中微微一動,“千凝,你猜到是誰了嗎?”

剛才朱千凝接聽電話的時候用的是免提的方式,朱永貴和朱東炬都聽見了談話的內容。

“沒有,我隻是猜到了一個大致的方向。”朱千凝說,“我們分頭準備吧,俄羅斯的黑幫,車臣武裝分子,還有烏克蘭的殺手,我要給田澤和錢欣雨營造一個驚心動魄的異國之旅!”

雇傭這人亡命徒肯定會花巨額的資金,但是,錢對於朱家來說,那能算是事嗎?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25
98章 FEMEN女權組織
沒有告別儀式,甚至不能和家人朋友通電話,一切都以保密為重。田澤很想和淩青通通電話,問下她懷孕沒有。他還想叮囑一下她有了孩子千萬不要自作主張打掉,他這個父親要做主留下來。但最終他都沒能打這個電話,因為不允許。不過他相信漆雕婉容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就算淩青想買避孕藥,女軍長也會給給她換成假藥吧?

當然,這些都是杞人憂天,這些都是假設的情況,哪有一炮就命中靶心的?而就算是命中,通常都要兩個月後才會有反應。比如大姨媽不來串門了,比如無緣無故想嘔吐,特別想吃酸的食物什麽的。

就這樣,懷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和猜想,田澤踏上了烏克蘭的土地上。一下專機,他就接到了漆雕婉容的通過微型通訊器傳來的通話。

通話很簡短,漆雕婉容告訴隻田澤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她和卡秋莎已經到了烏克蘭了。第二件事就是淩青現在由蘇定山派人暗中保護,他大可以放心。

由蘇定山派人暗中保護淩青,田澤確實很放心。另外卡秋莎和漆雕婉容一起來了烏克蘭他也感到很高興,卡秋莎是烏克蘭人,熟悉這裏的一切。有她這個幫手保護他的安全,或者幫他處理一些事情,那必定是非常給力的。

從基輔機場出來,早有烏克蘭官方的安保團隊在等著了。體型高大,神情冷峻的烏克蘭保鏢,能防火箭彈的防彈轎車,這些都讓人感到安全。

負責接待錢欣雨的是烏克蘭科學院院長的專職秘書,尤利婭。她是一個純正的烏克蘭族人。她的身材高挑豐滿,金發碧眼,皮膚白淨如雪,從外貌上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齡,但田澤卻覺得,能混到院長秘書這種程度,她的年齡絕對是二十五到三十之間。再年輕一些,即便是再漂亮,沒有足夠的人生沉澱,也難以混到這種程度。

非常難得的是,尤利婭居然講得一口流利的漢語。這恐怕也是派她來接待錢欣雨的原因吧,但這卻讓田澤很窩火,他學得一手好烏克蘭語,但人家卻隻講漢語,讓他這個英雄毫無用武之地,想在錢欣雨和餘靜燃的麵前秀一把烏克蘭語都不成。

雙方簡單地接洽了一下,正準備上車的時候,機場廣場上忽然傳來驚呼的聲音,本來正常出入的人群也頓時混亂了起來。

不等餘靜燃下達命令,薔薇戰隊的十二個姑娘們就將錢欣雨團團圍了起來。這是最基本的一個人牆保護,如果有殺手想刺殺錢欣雨,無論是近身開槍,還是使用狙擊槍進行遠程狙擊都得先幹掉姑娘們才行。

田澤和餘靜燃也在第一時間站到了人牆的最前沿,警惕地看著混亂的源頭。薔薇戰隊的姑娘們是人牆,那麽田澤和餘靜燃就是兩把鋒利的尖刀了,兩人會根據各種情況采取進攻和防守的動作。

如此快速的反應,都是這段時間裏的訓練的結果。

但就充當防禦陣型的尖刀而言,田澤更想加入人牆的團隊,和薔薇戰隊的姑娘們肩並著肩,臀貼著臀地保護錢欣雨。不過這個願望早在他第一次提出來的時候就被餘靜燃一腳踢破了。

防禦的陣型倒是瞬間出爐了,但現身的卻不是敵人,而是幾個白花花的烏克蘭美女。

是的,是白花花的烏克蘭美女,因為她們突然現身的時候,各自脫掉了身上的簡陋的長裙,赤條條地叫嚷著什麽。

“這是怎麽回事?”餘靜燃有些訝然地道。看那些裸.身的女人的架勢,她們似乎是在抗議什麽。但她仔細想了一下,錢欣雨這次是秘密出行,行程相關的信息都屬於保密級別極高的機密,這些烏克蘭女人是沒有可能知道的啊。

餘靜燃問的是田澤,但她跟著就發現那胖子正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幾個裸.身的烏克蘭美女,頓時一股怒火冒起,她重重地踩了田胖子一腳。

“哎喲……”田澤這才回過神來。

“如果那幾個女人是殺手,你此刻已經沒命了。”餘靜燃訓道。

田澤卻嗬嗬笑了笑,“餘隊,她們要是是殺手的話,你覺得,她們會把槍或者刀藏在什麽地方呢?”

餘靜燃,“……”

“餘局,不是我說你,你差不多快要和這個世界脫軌了。這幾個女人可是世界級的大名人啊,她們是烏克蘭的著名的女權運動組織FEMEN。這些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脫衣服抗議這樣那樣,嗯,基本上什麽都抗議吧。國內各大網絡媒體長拿她們的抗議照片吸引眼球,提升網站流量。可惜,那些該死的編輯總是在他們自己欣賞了以後把照片打碼……”田澤又笑了,華國億萬網友隻有能看有碼的照片,但他現在卻見到了FEMEN的女戰士們,更重要的是,她們還是不打碼的!

“她們在抗議什麽?與我們有關嗎?”餘靜燃的麵色頗有些尷尬,但心裏卻不以為然,除了胖子這樣的男人,誰沒事去關注FEMEN女權組織呢?

“她們的抗議與我們無關,她們在抗議基輔機場的航班過多,飛機排放了大量的二氧化碳,汙染了環境。”田澤終於找到了秀一把烏克蘭語的機會,頗有些得瑟地道。

“無聊,上車。”餘靜燃說。

“餘隊,我能不能過去跟她們合個影?我也是一個環保衛士。”

“可以,但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了,我尊敬的環保衛士同誌。”

田澤,“……”

由八輛轎車組成的車隊離開了機場,向基輔酒店開去。

錢欣雨乘坐的是第三輛轎車,開車的是一個烏克蘭司機。尤利婭坐副駕駛位,後排的三人分別是餘靜燃、田澤和錢欣雨。田澤再次陷入兩人夾坐的尷尬境地,但無論是淩青和錢欣雨夾他,還是這次餘靜燃和錢欣雨夾他,他都如坐針氈。他時時刻刻都主意著,不讓他那比較肥大的屁股去觸碰餘靜燃或者錢欣雨的翹臀,以免給他帶來不可預測的厄難。

一路上尤利婭還充當起了導遊的角色,給後排的三個華國人介紹道路兩邊的風景,有時候還會根據景點的曆史講一個有趣的小故事。有她的講解和小故事,這段三十多公裏的路程倒也不顯得枯燥。

半個小時後車隊開進基輔市市區,又來到了基輔酒店。早在半個月前,錢欣雨所定下的房間的一層樓都被租了下來,電梯口隨後都有兩個烏克蘭保鏢守著,樓梯口也不例外,也有兩個烏克蘭保鏢守著。這樣的保護措施,殺手想要靠近錢欣雨的房間都很難。更遑論突破整支薔薇戰隊刺殺錢欣雨呢?

田澤的房間就在錢欣雨的隔壁,餘靜燃和蜘蛛女蘇玉枝更是與錢欣雨同住一房,寸步不離地進行保護。其餘的女探員的房間也在錢欣雨房間的隔壁或者附近,如果有情況,她們都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除了樓梯口和電梯門口,整整一層樓都是自己人,這種安排也讓人頗為放心。

如此高級別的安保措施,就算是國家領導人也不過如此,由此可見,錢欣雨在華國的地位是極高的,而她這麽一個科學家對於華國的重要性也是不可或缺的。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即便是沒出一點意外,又是在層層設防的環境之中,田澤心裏卻總有點不踏實的感覺。為什麽呢,難道是防守太嚴密了嗎?或者,是環境太安全了嗎?抑或則,是事情發展得太順利了嗎?

就在琢磨什麽地方不對勁的時候,卡秋莎的聲音忽然從微型通訊器裏傳來。

“田澤,你到樓下咖啡廳來一趟,我在那裏等你,15號桌。”卡秋莎說道。

“這個時候見麵?不合適吧?喂?”田澤剛想問一下原因的時候卡秋莎卻掐斷了通話。

他想了想,卡秋莎是個經驗豐富的殺手,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隻是單純地想和他一杯咖啡吧,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一分鍾後田澤出了門,他有一種猜測,卡秋莎這個時候要和他在這個場合見麵,一定和他剛才的不好的預感有關。他必須要去見見她。

“田哥,你要到什麽地方去?”一出門就碰上提著手提電腦的柳月。

瘦高的個子,帶著無框的近視眼鏡,秀氣的鼻梁,大而明媚的眼睛,柳月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博學的大學生或者某個公司的第一秘書。她身上的氣質更傾向與職場OL,而不是薔薇戰隊的鐵血女探員。但事實上,她就是薔薇戰隊的專業黑客。田澤對她的評價就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妞下載不了的毛片。

“嗬嗬,我去熟悉一下環境。戰隊裏必須要有一個熟悉環境的人,不是嗎?這種下力的苦活我不去做誰去做呢。”什麽話從田胖子的嘴裏說出來,那幾乎都是雷鋒的語錄。

柳月抿嘴笑了笑,“田哥,你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呢,說話總是那麽幽默。”

田澤有些飄飄然了。

“不過,你也是我見過臉皮最後的男人呢。”

田澤,“……”

先誇你,然後再用小手打臉,扯耳朵,這是每個女人都愛幹的事情。

“田哥,求你個事,好嗎?”

“什麽事呢?”如果是生孩子這種事情,田澤是義不容辭,兩肋插刀的。

“我很喜歡你那套田家拳,有機會的話,你教教我行嗎?”柳月有些靦腆地道:“六扇門裏的格鬥技太霸道了,我這樣的女孩子總是無法學好的,我的戰鬥力在戰隊裏是最弱的,我想田哥你親自教我的話,我會提升很快的。”

“好啊,有空我就教你。不過現在我真要去熟悉環境了,回頭我再和你仔細談談。”田澤說。

“好的,田哥。”柳月從田澤微微一笑,好不千嬌百媚的樣子。

田澤心中一聲歎息,爺怎麽就這麽招人喜歡呢?尤其是女人,還特麽全都是漂亮的女人!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29
99章 銅牆鐵壁
咖啡廳裏很安靜,寬闊而優雅的環境裏坐著很少幾個客人。田澤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裏的卡秋莎。如果是別人,多半會選擇靠近窗戶的座位,一邊享受著咖啡,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但卡秋莎不會,她永遠都隻會選擇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因為她是殺手。

“給他來一杯礦泉水吧,免費的那種。”卡秋莎對服務生說道。

漂亮的女服務生看了田澤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說,你的女朋友真是一個吝嗇的女人。

田澤卻笑了笑,對女服務生說道:“別聽她的,給我來一杯拿鐵。”

漂亮的女服務生輕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卡秋莎驚訝地看著田澤,“你會烏克蘭語?這怎麽可能。”

田澤坐到了卡秋莎的對麵,“嗬!難道我除了會烏克蘭語,還會英語、德語、日語和法語……這種事情我會告訴你嗎?”

卡秋莎,“……”

“說吧,是什麽事情?”田澤直接切入了正題,“你知道,這不是見麵的地點,現在也絕對不是見麵的時間。”

“不用緊張,我啟動了光學儀器,酒店的攝像頭無法拍到我們,除非是親眼看見我們在一起。”卡秋莎笑道:“不過,就算被你那個很凶的女隊長看見了也沒什麽吧,你和我這樣的女孩在一起,她能想到的事情隻會是你這個色狼又在泡妞了。”

“沒什麽事的話,我可就走了。對了,那杯拿鐵你買單。”

“好了,我們談正事吧。”卡秋莎聳了聳肩,“我掌握了一些不好的情報,早在你們過來之前,俄羅斯黑幫的幾個頭目就已經到了基輔,還有我所知道的幾個車臣武裝的人也一早就到了烏克蘭。唔,還有我所知道的幾個烏克蘭酬金極高的殺手也出現在了基輔。現在的基輔,就像是一隻裝滿火藥的火藥桶,隨時都會爆炸。”

“黑幫,武裝分子,還有烏克蘭的殺手,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嗎?”田澤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目前還不能確定,但我猜測估計是有人出了巨額的賞金,懸賞了你或者是錢欣雨的人頭。而能出得起錢,又有門路的,那會是誰,相信我不說你也能猜到吧?”

“朱千凝?如果是她在背後搞鬼的話,回去老子就要了她的命!”田澤恨恨地道。

“這還不算最大的威脅,據我所知,東瀛那邊也有動作,那些人連我都無法查到底細。”

“東瀛也有人過來?”

“是的,他們雖然很擅長掩藏他們的行蹤,但誰也無法做到真正的不留痕跡。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現在也應該就在基輔市的某個角落裏。”卡秋莎說。

對於東瀛有人過來,田澤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想到了死在他手上的河下美智子,那個娃娃臉女殺手,她臨死的時候說過一句話,這不是結束,而是開頭。現在,她的同夥來了。東瀛方麵的目標不會變,自然是錢欣雨,當然,現在還會加上他。

田澤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如果是在華國,有六扇門,有成千上萬隨時待命的武裝警察,就算再多的黑幫,再多的殺手和恐怖分子都沒有用,保管叫他們有來無回。但這是烏克蘭,是一個非常陌生的地方,保護錢欣雨的人加上他才十三個,這樣的情況已經是非常嚴重的情況了。

“有更詳盡的資料嗎?比如一些人的照片和特長什麽的。”田澤說。

“當然有,這是我叫你來見麵的原因。你看了之後,我需要毀了資料。”卡秋莎打開擱在桌上的手提袋,取出了一份薄薄的資料。

田澤打開資料,快速地翻看著。他很專注,也很安靜。他的大腦就如同是一隻肩扛式攝錄機,說看過的圖像和資料都被他一點不漏地記錄了下來。

卡秋莎的資料隻有少少的五頁,也僅有十個人的資料。這十個人裏有俄羅斯黑幫的人,也有車臣武裝分子,也有烏克蘭的頂級殺手。他看得很快,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將整份資料看完,也將裏麵所有的內容都記了下來。最後,他合上資料,將它遞給了卡秋莎。

“你都看過了,也都記下來了?”卡秋莎感到不可思議。

田澤歎了一口氣,黯然神傷地道:“是啊,我也不想這樣。但一些能力,天生就比較強大而已。這就像是一出生,我就是男人,你就是女生,無法改變一樣。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麽嗎?”

“你少吹牛了。”

田澤,“?”

“我知道是天人一號完善你,賦予了你一些能力。軍長閣下已經告訴我,她還承諾,隻要我好好幹,她也會申請一支天人一號,讓我變得更強大。”

田澤,“……”

確如漆雕婉容所說的那樣,即便是在五十年後,革命軍的天人一號也是非常珍貴的戰略物資,並不是人人都能使用的。除了自身的身體條件之外,身份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卡秋莎雖然加入了革命軍,但卻並沒什麽大的功勞可言,而且就她加入的時間而言,她現在最多算是一個新兵蛋.子。那麽,天人一號那麽珍貴的東西又怎麽可能給一個新兵蛋.子使用呢?

當然,田澤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他是救世主他爹。

漂亮的女服務生走了過來,將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杯放到了田澤的麵前。

田澤很有風度地說了聲謝謝,然後掏出一張五十麵額的格裏夫納放在了女服務生的托盤上,“美麗的小姐,這是給你的小費。”

格裏夫納是烏克蘭的貨幣,與美元的匯率是8:1,與人民幣差不多是等價的。這次來烏克蘭,薔薇戰隊每個隊員都領了一萬格裏夫納的補助。就小費而言,五十格裏夫納的小費已經很多了,也足以體現胖子的風度了。

“謝謝。”女服務生甜甜地笑了一下,歡喜地走了。

卡秋莎愣愣地看著田澤,那眼神仿佛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半響她才說道:“田,剛才是你嗎?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這麽有風度呢?”

“那是你狗眼看人低。”田澤說。

“原來你的風度隻是對陌生的女孩,好了,慢慢享受你的咖啡吧。我想,你能給五十格裏夫納的小費,一定不會介意買單吧?再見了。”卡秋莎將那份資料收進了手提袋,起身離開。

田澤鄙夷地看了卡秋莎一眼。她能給漆雕婉容買一輛牧馬人越野車,卻不願意為他買一杯咖啡。她是典型的勢利小人,是領導就行賄,是同事就打壓。

卡秋莎消失在了視線之中,田澤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坐在椅子上享受著他的咖啡。他的腦海裏也慢慢地回想著剛才所看過的資料,尤其是資料上的那些人的長相,他要一一記清楚。他可不想在某個地方和一個殺手擦肩而過的時候而毫無察覺。

一杯咖啡喝完,田澤離開了咖啡廳。

酒店大堂裏人來人往,他留意了一下進出之人的麵孔,卻沒有一個和他看過的資料上的人相像。

“我們才來,那些人沒有可能這麽快就趕來,即便是要下手的話,也會做一番準備。我或許是太緊張了,不過我也不能大意。卡秋莎所給的資料並不全麵,那些她無法追查的東瀛人才是最大的威脅。”乘坐電梯去往所居住的樓層的時候,田澤心裏暗暗地琢磨著。

電梯門打開,兩個守在門口的烏克蘭保鏢跟著就上前堵住了門口,手裏的烏茲衝鋒槍也對準了田澤。但看清楚是田澤之後,兩個烏克蘭保鏢跟著就讓開了去路。田澤衝兩個烏克蘭保鏢友好地笑了笑,然後離開。

薔薇戰隊的所有人都在忙碌。

柳月忙著給每個房間安裝微型監控攝像頭,那些攝像頭覆蓋了每一個角落,沒有遺漏。她甚至在基輔酒店的大堂、電梯和樓道裏都裝上了這種難以被發現的微型攝像頭。隻要她打開她的手提電腦,整個酒店的情況都會落入她的掌控之中。當然,她沒有可能將整個酒店所有的角落都裝上攝像頭,但她卻可以輕鬆入侵酒店的監控係統,這麽一來,她等於有了兩套監控係統,一套是她自己構建的,一套則是酒店原有的。

狙擊手水清麗在她的房間裏構建了狙擊點,也可以說是觀察點。附近高樓都是她觀察的目標,如果有狙擊手出現,她就會先發製人。

爆破專家羅玉梅在每個房間裏裝了好報警裝置,一旦有人侵入,那些報警裝置就會啟動。薔薇戰隊的隊員就能在第一時間做出準確的反應。

除了這些,還有許多防範措施。薔薇戰隊的姑娘們大展身手,以錢欣雨為中心,活生生地將整個樓層都打造成了一個銅牆鐵壁般的防禦碉堡。

田澤來到了錢欣雨的房間裏,錢欣雨正在接一個電話。餘靜燃正在看著一份建築物的圖紙,非常專注的樣子。那份圖紙不是基輔酒店的圖紙,而是烏克蘭科學院的圖紙,兩天後,錢欣雨將在那裏參加學術研討會。之後還會在那裏渡過至少一個星期的時間,與烏克蘭科學界的有關人員就一個合作的項目進行研究和討論。

那是一個什麽項目,就連餘靜燃也沒有權限知道,田澤就更不知道了。不過卻也不難猜測,現在烏克蘭和華國合作最為緊密的是軍事領域的科技,大到航母,小到槍械,方方麵麵都有合作。而這次華國派錢欣雨這麽一個極其重要的科學家過來,肯定不是研究食品添加劑的吧?必然和軍事領域的科技有關。然而,田澤並不關心這些,他的使命隻是保護錢欣雨,並將她安全地帶回華國。

田澤坐到了餘靜燃的旁邊,和她一起看著烏克蘭科學院的圖紙,心裏也在琢磨著該如何將卡秋莎給他的資料轉告餘靜燃呢。他需要麵對的難題是,在告訴了餘靜燃那份資料之後,他該如何向餘靜燃解釋他是從什麽渠道得到這份資料的呢?

想來想去他都想不出合適的借口。原因很簡單,就連六扇門目前都還沒有類似的資料傳來,他卻搞到手了,他能說是花錢買的,或者是朋友幫忙搞到手的嗎?

卡秋莎是地道的烏克蘭人,更是烏克蘭的頂級殺手之一,她自然有她的渠道。更何況,在卡秋莎的身後,還有一個神一般的存在,那就是漆雕婉容。而這些原因,都是無法向餘靜燃解釋的。

正鬱悶間錢欣雨放下了電話,說道:“烏克蘭科學院的院長格拉洛夫邀請我今晚去他家參加晚宴。”

“能拒絕嗎?”餘靜燃問道。

錢欣雨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我的每一次出行都會很麻煩,但是這個邀請是不好拒絕的。我們華國和烏克蘭在軍事領域有著很廣泛且重要的合作,格拉洛夫院長在很多地方都給予了幫助。這次合作的項目,他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參與者,於公於私,我都無法決絕他的邀請。”

“那就去吧,我們現在做出行的準備。”餘靜燃說道。

“那我做什麽呢?”田澤問。

“你什麽都不用做,有敵襲的時候,你隻管衝在最前麵就是了。”餘靜燃說。

田澤,“……”

作為薔薇戰隊唯一的一個男人,難道不該在敵人出現的時候衝在最前麵的嗎?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31
100章 舞曲
格拉洛夫的家在基輔市郊區,是一個景色優美的莊園。烏克蘭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國度,土地資源很充足,換做是華國,就他家的地皮也值好幾個億了。相同的是,無論是華國還是烏克蘭,有錢有身份的人都不喜歡住在喧囂的市區,都喜歡住在景色優美且寧靜的郊區。

人有時候就是這麽矛盾,大山溝裏的人削尖腦袋都想往城市裏鑽,哪怕睡地鋪也願意。城裏的有錢人卻向往窮人的環境,不願意住在城裏。

薔薇戰隊擁簇著錢欣雨出現的時候,來參加晚宴的賓客以及執行安保工作的烏克蘭保鏢們頓時被吸引住了目光。

身為主角的錢欣雨一身紫色的晚禮服,烏黑柔順的長發高高地盤起著,雍容華貴,貴族名媛的氣場強烈。在她的身邊,連帶餘靜燃在內的十三個薔薇戰隊的探員們清一色的黑色西裝,紅色領帶,帶耳麥,配短槍。她們一個個神色冷峻,不苟言笑,身材卻又一個比一個火辣,環肥燕瘦,各有各的亮點。那陣勢,簡直就像是一支殺手小分隊突然出現,引爆全場。

當然,唯一的遺憾就是這群美女之中有一個胖子。他的身上同樣穿著黑色的西裝,係著紅色的領帶,但他不像殺手,他像一隻正在努力減肥中的企鵝。

看見胖子,再看那群來自古老華國的美女們,在場的男人心裏似乎都在呐喊,上帝啊,請把那個礙眼的胖子PS掉吧!

“這就羨慕了?”田胖子麵帶輕蔑的微笑,心裏不屑地道:“如果你們知道我偷看過薔薇戰隊所有女探員們洗澡,你們豈不是要嫉妒得發瘋?”

這心態,還有這輕蔑的微笑,還有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這些讓田胖子很像一個人,卡紮菲。著名的反美鬥士大叔無論走哪都有一整隊的美少女保鏢隨行,就如同眼下的情況。如果,把錢欣雨PS掉的話。

格拉洛夫院長親自出來迎接,與錢欣雨寒暄。讓人驚訝的是,他居然講得一口流利的漢語,隻是口音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而已。

田澤仔細打量了一下格拉洛夫,他的年齡大約六十出頭,有著東歐男人慣有的高大體格,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過氣的拳擊手,而不是什麽德高望重的科學家。不過,僅僅是體格的強壯而言。他的氣質,他的談吐都非常優秀,很有學者的風範。

“是這樣的,我先得說聲抱歉。”格拉洛夫滿懷歉意地說道:“這是我的莊園,安保非常嚴密,不需要將所有的保鏢都帶進去,那樣的話,有些賓客會有意見的。不過,你可以帶兩個進去,我的建議是一個保鏢,一個翻譯。”

錢欣雨嫣然笑了笑,“沒有關係的格拉洛夫院長,我能理解。”然後她對餘靜燃和田澤說道:“靜燃、田澤,你們倆陪我進去吧。”

餘靜燃是保鏢,那麽田澤就是翻譯了,隻不過他這個翻譯同時也是整個薔薇戰隊最厲害的保鏢。

餘靜燃和田澤雖然對格拉洛夫院長的說法感到有些不快,但兩人和錢欣雨一樣,也能理解。畢竟來參加晚宴的人都是烏克蘭方麵的身份顯赫的人物,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保鏢,如果都將保鏢帶進晚會場地的話,那就不是什麽晚會了,而是一場拚保鏢的比賽了。

進了大廳田澤和餘靜燃才發現,其實除了錢欣雨,別的賓客都沒有保鏢進來,錢欣雨是一個例外,不僅帶了,還帶了兩個。從這點也不難看出來,格拉洛夫其實是非常尊敬錢欣雨的,這個麵子也是給得十足的。

“田澤,你負責翻譯的工作,我留意周圍的情況。”餘靜燃低聲說道。

田澤點了點頭。

晚會上不乏烏克蘭的名媛,也多是一些金發碧眼,身材火爆的烏克蘭族美女。也有一些黑發和棕發的美女,不過來自東方的錢欣雨和餘靜燃顯然奪了她們的分頭,在場的男賓們看得最多的也正是餘靜燃和錢欣雨。

一個體格健壯,碧眼金發的烏克蘭青年走了過來,很有禮貌地道:“美麗的小姐,見到你真高興。不介意我們聊聊吧,我叫尤先琴科。”

烏克蘭的帥哥說的是標準的烏克蘭語,錢欣雨卻是聽不懂。她先是友好地衝尤先琴科笑了一下,然後才問田澤,“他說什麽?你這翻譯也太遲鈍了吧,你應該第一時間把他說的話翻譯給我聽。你這樣,你讓我很被動呢。”

“他說……你很像他媽。”田澤如此翻譯道。

錢欣雨頓時無語地看著田澤,她這種智商極高的女人即便是不懂烏克蘭語,但也能猜到眼前這個烏克蘭青年是在對她示好,想和她聊聊,但田澤的翻譯居然是這個!

如果不是在這種特殊的場合,錢欣雨肯定會暴走,然後踩田胖子的腳,扯田胖子的耳朵,打田胖子的臉。但在賓客雲集的晚會大廳裏,她除了瞪田胖子一眼,她還能幹什麽呢?

不過,錢欣雨的心裏卻泛起一片喜意,因為轉眼她就想到了,“這家夥故意歪曲人家的意思,抹黑人家的形象,不就是不想我和人家聊天親近嗎?哈,他吃醋了!”

錢欣雨喜歡田澤為她吃醋。

尤先琴科看了看田澤,又看了看錢欣雨,滿頭霧水的樣子。他並不知道田澤翻譯將他的話翻譯成了什麽,如果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氣得吐血的。他這樣的帥哥過來泡妞,會說出那麽愚蠢的話嗎?

“很抱歉,改日再聊吧。”錢欣雨很歉然地說道,然後衝尤先琴科笑了一下。

尤先琴科很有風度地聳了聳肩,報以微笑。

格拉洛夫帶著幾個烏克蘭的科學家走了過來。這些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一個很明顯的共同點,那就是都很瘦,也都戴著厚度不一的近視眼鏡。大腹便便,肥頭大耳,那是官員的特征,絕對不是科學家的。有誰見過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科學家呢?

這些烏克蘭方麵的科學家裏麵似乎有錢欣雨認識的人,錢欣雨很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然後用英語交談了起來。這一次,她不用田澤這個無良的翻譯了。

錢欣雨和格拉洛夫等人交談,餘靜燃和田澤就站在她的身後,僅有幾步的距離。餘靜燃的神經時刻都緊繃著,留意著大廳裏的每一個人。田澤和她一樣,也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留意著周圍的每一個人,就連仆人也不例外。

“蘇玉枝,外麵有什麽情況?”確定了大廳安全指揮,餘靜燃對著固定在領口的通訊器說道。

耳麥裏跟著就傳來了蘇玉枝的聲音,“報告隊長,一切正常。”

“柳月,你那邊呢?”

“報告隊長,我這邊也一切正常。”

“水清麗,你那邊呢?”

“報告隊長,我這邊也一切正常。”

一個個女探員都報告了各自的情況,一切正常。她們留在外麵不是欣賞夜景,而是負責外圍的安保工作,姑娘們構成了第一道防禦圈。

“或許是我太緊張了。”餘靜燃輕聲說道:“烏克蘭方麵的安保工作其實做得還不錯,今晚應該不會有問題。”

“餘隊,你有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田澤說道。不知道為什麽,自打一進大廳,早前在酒店裏有過的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冒了出來,而且比上一次還要強烈。

“不好的預感?”本來已經放鬆下來的餘靜燃又繃緊了神經。如果是別人說這種話,她更願意相信她的眼睛,還要薔薇戰隊的探員們,但說這話的是田澤,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的,隻是我也說不清。”

“你嗅到了什麽奇怪的氣味了嗎?或者,你看見了什麽不尋常的東西?”憑借著曾經合作破案的經驗,餘靜燃本能地問道。

“沒有那種事,這裏的人除了你和錢姐我一個人都不認識,就算有奇怪的氣味,不尋常的東西,我也無法確定什麽。它隻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之,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田澤說。

餘靜燃點了點頭。她相信田澤,不需要任何理由。

音樂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個中年男人在彈鋼琴。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金發少女在拉小提琴,為他伴奏。兩人合奏的是一首古典風格的舞曲。悠揚的音樂在空中飄蕩,交談之中的賓客紛紛停了下來,傾聽音樂。

很快一些男賓就開始邀請女賓跳舞,大廳裏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古典音樂,交際舞,這些田澤都深惡痛絕。因為那音樂會讓他昏昏欲睡,那舞蹈他也絲毫不感興趣,遠不及鋼管舞和**有魅力。

結束交談的錢欣雨走了過來,她看著田澤,眼眸之中蘊藏著一絲期待。

從來都隻有男士開口邀請女士跳舞的,很少有女士主動邀請男士跳舞,所以錢欣雨即便是非常想和田澤跳舞,但她卻還是不好開口。她隻能用期待的眼神暗示那愚笨的家夥,你該開口請我跳舞了!

田澤並不是真的愚笨,相反的他是那種比猴還機靈的人。他也很想和錢欣雨跳一支舞,可問題是他不會跳啊。當初智能電腦給他灌輸了海量的知識和技能,唯獨沒有給他灌入舞蹈方麵的知識和技能。也倒是的,舞蹈這玩意學了有什麽用呢?

“嗯……哼。”錢欣雨輕輕地哼了一聲,進一步暗示,她已經有些不快了。

田澤苦笑著聳了聳肩,“我很想啊……可是,我不會跳哦。”

“笨蛋,我會教你的。”錢欣雨說。

田澤還是很猶豫,在場的都是烏克蘭的精英階層,貴族名媛,他這個不會跳舞的華國保鏢下了舞池,那還不被人嘲笑?

就在這時,之前那個英俊的尤先琴科又走了過來。

“錢欣雨小姐,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這一次,尤先琴科用的是英語,不是烏克蘭語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34
101章 暗藏殺機
烏克蘭的小子還真是不死心。

田澤很鬱悶地看了尤先琴科一眼,剛才他用烏克蘭語和錢欣雨套近乎,自己黑了他一把,難道被這小子察覺到了,所以才改口說英語了?如果這個叫尤先琴科的小子一開口就說英語,那豈不是更方便嗎?唯一的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小子也是那種不學無術的貴族小子,英語水平很一般,僅僅會一些口語,怕交談起來丟醜。

“可以嗎?尊敬的錢欣雨小姐。”尤先琴科又說道,很有禮貌,很有風度。說話的時候,他微微彎下腰身,向錢欣雨伸出了右手。

錢欣雨白了田澤一眼,賭氣地點了點頭。

田澤卻就在錢欣雨伸手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你幹什麽?你不和我跳舞,難道還不允許我和別人跳舞嗎?”錢欣雨頓時惱怒了。一個女人最怕的就是被男人拒絕,田澤剛剛拒絕了和她跳舞,現在卻又拉住她不讓她和尤先琴科跳舞,她的情緒一下子就起來了。

“我等下給你解釋,但是你不能同他跳舞。”田澤固執地抓著錢欣雨的手不放。

“你放開!放開我!你是我什麽人,你憑什麽管著我?”錢欣雨雖然惱怒了,但聲音卻並不大,僅周圍幾個人能聽見。她是那種非常有涵養的女人,不會也不願意在這種場合大聲喧嘩,發泄她的情緒。

不過饒是她可以控製著她的情緒,但還是有幾個人圍了過來,低聲議論著。一個保鏢對雇主如此無禮,這在他們的眼裏簡直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尤先琴科的眼眸之中也閃過了一抹怒意,但卻同樣沒有發泄出來。他聳了聳肩,用英語說道:“這位先生,你太過分了吧?放開你的手,我不過是邀請這位美麗的小姐跳一支舞而已。你難道忘了你的身份嗎?你隻是一個保鏢。”

一旁的餘靜燃也露出了不快的神色,低聲訓斥道:“田澤你幹什麽?快放開你的手。”

田澤仍然沒有鬆開手的打算,他也仿佛沒有聽見餘靜燃的聲音,他的視線緊緊地鎖定在尤先琴科的身上。他的身體也始終橫在錢欣雨和尤先琴科的中間,半個身位。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連此間的主人格拉洛夫也來了。

“錢教授,這是怎麽回事呢?”格拉洛夫問道。

錢欣雨想解釋,但卻不知道怎麽開口。以前她覺得田澤是一個很討女人喜歡的男人,在他的身上有許多與眾不同的東西吸引著她,但是現在,她忽然覺得田澤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男人。

“算了,原因並不重要。不過,錢教授,我得請你的這個保鏢出去,他已經影響到我的朋友和客人了。”格拉洛夫說道。

“真是對不起,我讓他出去。”錢欣雨掙了一下手,氣憤地道:“田澤,你究竟想幹什麽?放開我,然後出去!”

“那你得跟我一起出去。”田澤說。

“你……混蛋!”錢欣雨再也控製不住她的情緒,揮手一耳光打在了田澤的臉上。

啪!田澤的臉蛋上頓時浮現出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但田澤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依舊看著尤先琴科。錢欣雨的一巴掌仿佛是打在了別人的臉上,而不是他的臉上。

“你……”錢欣雨頓時能在了當場,愧疚、懊惱、傷心和委屈一股腦地湧上心頭,眼眸之中也泛起了一片水霧。

“田澤!我命令你,放開錢教授,立刻出去!”餘靜燃靠了過來,俏臉帶煞。

“不要過來!”田澤大聲製止道:“我會解釋,但是現在,你們是願意相信我呢,還是相信他!”說完,他突然抬手指著尤先琴科。

餘靜燃頓時停下了腳步。她猛然想起了剛才和田澤的談話,關於那不祥的預感。田澤的奇怪反應,難道和這個尤先琴科有關?而就尤先琴科和田澤之間兩個人應該相信誰而言,這幾乎是不用考慮的,她肯定願意相信田澤。

錢欣雨肯定也相信田澤,但是她此刻的心已經亂了,不知道該怎麽是好了。

“你這個混蛋,放開這位小姐!”就在這時,尤先琴科突然上前,同時伸出雙手,一手去抓田澤的手,一手去抓錢欣雨的胳膊。

田澤一腳踢向了尤先琴科的小腹,同時一把將錢欣雨扯向了餘靜燃的方向。

尤先琴科的雙手失去目標,猛地下壓,去封擋田澤踢來的腳。他的速度夠快,但比起田澤還是慢了一拍。他的雙手劈在田澤小腿腿骨上的時候,他的小腹也被踢中。巨大的力量傳來,他的身體向後退去,蹬蹬蹬三步才勉強站穩。

餘靜燃的雙眼一亮,一下子就明白為什麽田澤剛才為什麽這麽失常了。這個尤先琴科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被田澤踢中小腹還能不倒的人,起碼已經夠格當一個特種兵了!

田澤的雙腳在地上重重地一踏,身體嗖地前躥,躍起一米五的高度,再起一腳踢向了尤先琴科的麵門。

尤先琴科的雙手輕輕一抖,西服的袖口之中頓時滑出了兩把戰鬥匕首,狠狠地向田澤的右腿紮去。

田澤的右腿突然回收,身體在空中一擰,旋動之間左腿猛掃而出,砰地掃在了尤先琴科的腦袋右側。

淩空飛踢是一個誘餌,左腿才是真正的殺招。

田澤是仗著速度和力量的優勢在戰鬥,尤先琴科的經驗雖然豐富,但速度和力量都處在下風的情況下,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就算明知道是圈套,他也隻能見招拆招,硬著頭皮上!

砰!一聲悶哼,尤先琴科那高大的身體栽倒在了地上。

不過,尤先琴科的強悍卻超出了很多人的意料之外。被重腿掃中腦袋,身體重重地栽倒在地上之後他居然沒有昏厥,而且在第一時間掙紮著要爬起來。

田澤顯然不會再給他爬起來的機會,搶步上去,一腳踢中了他的心口。

“噗……”尤先琴科痛哼一聲,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田澤揮拳,準備再給尤先琴科最後一擊。

“夠了!”格拉洛夫怒吼道:“你想幹什麽?當眾謀殺嗎!”

格拉洛夫身後的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同時掏槍指著田澤。

餘靜燃愣了一下,隨即掏槍對準了格拉洛夫。

誰也沒有想到一場上流社會的晚宴會變成這樣,大廳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火藥味十足。

“胖子,你最好沒看走眼……不然,我們這次可就闖大禍了!”餘靜燃的心中緊張得要死。田澤當眾毆打尤先琴科就不說了,就拿她現在拿槍指著烏克蘭科學院院長的事情而言,回去就無法向國家交代。

但在向國家交代和田澤的安危之間做選擇,她選擇了後者。

田澤收回了拳頭,指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尤先琴科說道:“這人是一個殺手,他意圖刺殺錢欣雨教授。你沒看見他的袖口之中藏著兩把匕首嗎?”

格拉洛夫看了餘靜燃一眼,被她的槍指著,他卻沒有半點慌亂的感覺,他說道:“兩把匕首你就能肯定他是殺手嗎?在場的人很多人都有佩戴槍支的習慣,難道他們都是殺手嗎?荒謬,這不能成為你意圖謀殺人的借口。”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這一次,你恐怕是回不去華國了。”

四周圍觀的賓客頓時爆出一片譏諷和嘲笑的聲音,有些男士更配合格拉洛夫的說法,取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

餘靜燃聽不懂烏克蘭語的交談,她焦急地看著田澤,同時也繼續保持著用槍指著格拉洛夫的姿勢。

田澤衝餘靜燃笑了一下。

雖然沒有更詳細的解釋,但正是田澤這個微笑,餘靜燃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也是這個微笑讓她相信,假如有一天她遇到了類似的危機,田澤也會為她這樣做,哪怕是拿槍指著美國總統的頭!

“投降吧,不然我會不客氣的。”格拉洛夫說道。

“你說他不是殺手是嗎?”田澤說道:“那麽,格拉洛夫院長,你敢和他握一下手嗎?”頓了一下,他環視四周,大聲說道:“嘲笑我的人,認為我意圖謀殺的人,你們之中有誰敢和這個人握一下手嗎?”

大廳裏頓時安靜了下來,人們不明白華國胖子的意思,但誰願意去冒無謂的危險呢?

“餘隊,把槍收了吧。”田澤說。

餘靜燃放下了手中的槍,這個時候,她這個隊長居然如此聽一個田澤探員的指揮,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不過更奇怪的是,服從指揮之後,她自己卻沒有覺得這有什麽不妥。

“你們也把槍收了吧,我要看看這個人的手。”格拉洛夫說道,然後在保鏢收槍的時候走到了田澤的身邊。他蹲在了尤先琴科的旁邊,取出眼鏡戴上,仔細看著尤先琴科的手掌。他的臉色很快就變了,沒了血色。

這時餘靜燃走到了田澤的身邊,輕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田澤說道:“這個叫尤先琴科的家夥是個殺手,他的手上覆著一層肉眼難見的薄膜,薄膜之上塗著劇毒的藥水。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藥水,但目標是錢姐,我想肯定不是避孕藥水吧?”

什麽話從田澤的嘴裏說出來都會變味道。

“你給我正經點……”餘靜燃瞪了田澤一眼,“你是怎麽發現的?”

“我的眼睛能看到很細微的東西,這點你是知道的。另外,他塗在薄膜上的藥水味道雖然很淡,但還是逃不過我的鼻子。而在之前,他第一次要和錢姐聊談的時候,他的手上並沒有覆膜,更沒有塗藥水。”田澤說。

聽田澤這麽一說,餘靜燃心裏頓時又驚又怕又怒,假如不是田澤那堪比狗一樣靈敏的鼻子和眼睛,誰又會去防範一個上流社會的青年帥哥呢?更何況,是以這種匪夷所思的刺殺方式!

這個時候,餘靜燃看田澤的眼睛都有些放光的感覺了。

同樣是這個時候,因為情緒失控而給了田澤一耳光的錢欣雨卻是愧疚得要死。她很想立刻給田澤道歉,給他一切他想要的補償,但她卻找不到麵對田澤的勇氣。她就那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田澤。眼眸之中的水霧越來越濃厚,眨眼間,兩串晶瑩的眼淚奪眶而出,順著她那白嫩的臉蛋流了下來。

半響之後格拉洛夫站了起來,他忽然麵向田澤,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後充滿歉意地說道:“田先生,是在對不起,我錯了。這個人確實是一個殺手,他的手上覆蓋著目前最先進的生物膜,上麵塗著一種未知的藥水。具體的成分還需要化驗之後才能確定,不過,如此處心積慮地要接近錢教授,他的殺手身份和動機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了。”

大廳裏頓時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就在剛才,所以人都認為田澤是一個粗魯的暴徒,根本就沒有資格走進這裏參加高雅的晚宴,但是這個時候,在所有人的眼中田澤已經是一個英雄了。

是的,英雄。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35
102章 科學的精神
化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格拉洛夫並派了專人送來化驗報告。尤先琴科塗的是一種來自非洲的名叫“絕望寡婦”的殺人花的毒液,這種毒液不會立刻殺死人,但它會破壞人的神經係統,二十分鍾後就會讓中毒的人心髒停止跳動。這種毒液可以從皮膚上滲透進人體的循環係統,一觸碰上,幾乎就死定了。

卡秋莎所給的資料之中沒有尤先琴科的資料,這可以理解,她雖然有她的渠道,但她並不是殺手界的百科全書,認識每一個殺手。不過她的那份資料和提醒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是她讓田澤提高了警惕性。

如果不是田澤阻止錢欣雨和尤先琴科跳舞,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從格拉洛夫的莊園回到基輔酒店,錢欣雨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落。她想給田澤道歉,但是沒有機會。回來的時候田澤跑到另一輛車上了,她和餘靜燃乘坐一輛車,向誰解釋呢?

看了格拉洛夫送來的化驗報告之後,錢欣雨再也坐不住了,她起身向門口走去。她無法原諒她自己,她覺得她必須做點什麽。

餘靜燃笑道:“錢教授,你要去跟田澤道歉嗎?”

錢欣雨苦笑了一下,“我們不談這個好嗎,我現在實在沒心情談。”

“其實沒必要去跟田澤道歉,他那種人我非常了解,睡一覺,明天早晨就沒事了。”餘靜燃說。

錢欣雨卻搖了搖頭,開門走了出去。她心裏暗暗地道:“又不是你打田澤一耳光,你當然沒事了。我去道歉,你說三道四幹什麽呢?你管得著嗎你。”

田澤的房間就在隔壁,出門幾步路就到了。錢欣雨敲了兩下房門,田澤的聲音跟著傳了出來。

“誰啊?”

“是我。”錢欣雨說。

“有事嗎?”田澤問。

“你先把門打開再說。”錢欣雨心中一片愁苦,他果然是在生氣,要是以往他聽見她的聲音就會開門。

“我已經睡了。”

“睡了也把門打開吧,你難道還怕我看見你的身體嗎?”錢欣雨已經把她的矜持丟到爪哇國去了。

“……”

一分鍾後田澤打開了房門,他確實已經睡了,因為他的身上僅穿著一條三角內褲。不過他並不尷尬,也不怕錢欣雨看見。在京城科學院的那一段日子裏,每天晚上錢欣雨都讓他脫光光接受研究,甚至還用夾子夾他的小胖子,他身上還有什麽地方人家沒有看過呢?他的身上又還要什麽秘密可言呢?

開了門,田澤回身往屋裏走,進門的錢欣雨順手關上了門。

屋子裏很安靜,燈光明亮。穿著晚禮服的名媛,還有穿著三角內褲的胖子,因為這兩人,屋裏又多了一份怪異的氣氛。如果要將屋子裏的物與人說成是一副圖畫,並命名的話,那麽最貼切的名字顯然是“美女與野獸”或者“野獸與美女”。

身著晚禮服的錢欣雨確實很美,高挑的身材,白皙嬌嫩的皮膚,還有精致秀美的五官。甚至鼻梁上的近視眼鏡都是一個美妙的兩點,它讓她顯得非常斯文典雅,有很強的學術女性的氣息。她的身材並不豐滿火爆,看上去微微偏瘦,有點骨感美的味道。這點從她的酥胸就能看出來,她的晚禮服是低胸的,胸前的V溝顯得比較寬。兩隻奶的尺寸也不是很大,但卻異常堅挺,無需乳罩的承托和束縛,它們依然能將布料高高地聳立起來。

是的,她沒有戴乳罩。紫色的布料下隱隱可見兩粒凸點,比豌豆稍微大一點的。如果說她身上有那麽一處性感撩人的所在的話,那麽就是這兩粒凸點了。

去參加晚宴的時候田澤有留意錢欣雨的胸部,但他確定她是戴了乳罩的。現在乳罩離奇地消失了,為什麽呢?

“我在幹什麽呢?我還在生她的氣,我盯著人家的胸脯看什麽呢?”田澤忽然想起他還在生錢欣雨的氣,跟著就把視線移開了,雖然有些舍不得。

“對不起,田澤。”錢欣雨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打破了沉默,將心裏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沒事。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我一點都不生你的氣。”田澤說。

“你說謊,你現在就在生我的氣。”

“哪有啊?”

“那你為什麽不敢看我?”

“……”

敢情,她是故意不戴乳罩,以此表示歉意的吧?她把人家當成什麽人了!下流!

“你……你幾次舍身救我,將我的安危置於你的生命之上,在晚宴上我卻不相信你,我不能原諒我自己。”錢欣雨幽幽地道:“田澤,你能原諒我嗎?”

“我……我去下洗手間。”田澤逃似的進了洗手間。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就在剛才,他發現錢欣雨的眼眸裏水霧漣漣,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比起她的眼淚,他寧願去麵對敵人的槍,或者衛生間裏的馬桶。所以,他果斷地選擇了後者。

躲進衛生間,田澤坐在了馬桶蓋上。他琢磨著該怎麽原諒錢欣雨,他其實並不是很生氣,畢竟錢欣雨當時也是想和他跳舞的,隻是他不會,害怕丟醜而已,恰好就在那個時候尤先琴科趁虛而入,才導致了錢欣雨誤會,打了他一巴掌。他生氣也就在這裏,錢欣雨應該相信他的,但那個時候錢欣雨顯然不怎麽相信他。現在錢欣雨跑來道歉了,還故意不戴乳罩,他卻沒轍了,搞不清楚狀況了。

一個女人先前有戴乳罩,來你房間為某件事而道歉的時候乳罩去不見了,這是什麽情況呢?她又有什麽樣的險惡用心或企圖呢?天知道!

“田澤?”腳步聲傳來,錢欣雨居然跟到了衛生間門口。

田澤的心中頓時一片慌亂,“我在解手呢,你……要幹什麽?”

“你又騙我,都沒有噓噓的聲音。”錢欣雨說。

田澤,“……”

霧化的玻璃門突然被推開,錢欣雨探進了頭來,然後,她幹脆也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空間並不大,多了一個錢欣雨之後就顯得更狹窄了。於是,坐在馬桶上的隻穿著三角內褲的胖子,還有站在胖子麵前的沒戴乳罩的錢欣雨,這樣的空間,這樣的氣氛,這樣詭異的場景,似乎注定要發生什麽秘密的事情。

“你……想幹什麽?”這話再次出口,田澤卻突然覺得他很虛偽,而且很傻很天真。

“我要你原諒我。”錢欣雨很執著地道。

“好吧,我原諒你了……我們能不能出去說話呢?”

錢欣雨沒動,“柳月在每個房間都裝了監控攝像頭,我不想她看見或者聽見我們在交談些什麽。”

田澤的小心心怦然亂動了起來,她在衛生間裏提監控攝像頭是什麽意思呢?

柳月確實在每個房間之中都裝了監控攝像頭,這是為了安保的需要。薔薇戰隊的探員都是女人,保護的目標也是女人,所以也沒什麽。除了田澤,他是薔薇戰隊唯一的一個男人。柳月在裝監控攝像頭的時候還特意跟田澤說了一下,讓他睡覺的時候穿著衣服睡,但胖子每那麽聽話,他睡覺就穿一條三角內褲,故意招惹柳月,要讓那小妮子生針眼。

重要的是衛生間裏沒有裝監控攝像頭,就算有那種必要,柳月也不可能那麽做。

所以,衛生間就是一個監控的死角,是一個非常隱秘的空間。衛生間的空間很狹小,不能用來打羽毛球和兵乓球,但用來幹一些很特別的事情卻也是足夠了。

錢欣雨的意思是這樣的嗎?

田澤的心不僅跳得快,也跳得亂,他有些慌亂了。

“你很緊張?”錢欣雨說。

田澤有些無語了,你被堵在衛生間裏,你不緊張嗎?

“你為什麽緊張?”

“……”

“我覺得,我應該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相關的測試已經做了很多,但並不足夠。來烏克蘭之後,我一直沒機會給你做檢查。不如就現在吧。”錢欣雨兩眼噴火地看著田澤,聲音微微發顫地道:“你知道該怎麽做嗎?”

“在這裏?”田澤驚訝地看著錢欣雨,以前檢測身體的時候都是躺在地毯上的,這一次她居然要在衛生間裏!她可真會挑地方!

“你難道想在柳月的監視下讓我檢查你的身體嗎?”

“……好吧。”田澤鬱悶地站了起來,脫掉了僅有的三角內褲,赤條條地站在了錢欣雨的麵前。

本著為國家做貢獻,為科學獻身的精神,男子漢大丈夫脫光了又有什麽呢?比起那些用身體堵住機槍眼,用手托著炸藥包炸碉堡的先烈,田澤覺得他這點犧牲實在是太小了,甚至是微不足道。

錢欣雨雙手抓住紫色長裙的下擺,往上一拉,那長裙就離她而去了。

纖細的柳腰,小巧卻顯得非常堅挺的酥胸,還有修長且精致的一雙粉腿,錢欣雨全身上下突然就隻剩下了一條內褲,而且,那是丁字褲。

黑色的丁字褲,非常吝嗇的布料,它甚至不能遮掩應該遮掩的部位,以至於將錢欣雨身上最美妙也最隱秘的春光曝露了一部分出來,遮遮掩掩,朦朦朧朧。卻就是這種半遮半掩的感覺最為刺激人,田澤的目光及處,黑色的丁字褲布料深深地嵌進了肥美的地帶,仿佛一片水草繁茂的濕地。他的欲望一下子就被撩撥了起來,無法抑製。

“錢姐,你……”

“你上次不是提議過了嗎,讓我在檢測你身體的時候穿丁字褲,我想了一下,你是對的。本著科學的精神,我沒什麽不可以犧牲的。”

“……”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37
103章 斷水事件
站在科學的至高點上,確實,還有什麽不能犧牲的呢?

但是,發生在衛生間裏的科學研究顯然不是那麽一回事。

“無法讓你躺下,你還是坐在馬桶上好了。”錢欣雨說,她的粉腮一片羞紅。她從來沒有在田澤的麵前這麽暴露過,這是第一次。她緊張得要死。

“那個……真的是研究嗎?”田澤忐忑地問道。

“當然是研究,不然,你還想做什麽?”錢欣雨鼓起勇氣,雙手按住田澤的肩頭將他按坐在了馬桶蓋上,然後,她蹲在了田澤的雙腿之間。

“那個……你都沒有帶儀器和夾子。”

“我是科學家還是你是科學家?我的手比儀器和夾子更精準。”

“……”

錢欣雨的手是否比儀器和夾子更精準,這是無法考證的事情,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她的手肯定比儀器和夾子舒服。是的,讓人感到舒服。首先很溫暖,然後很柔軟,再加上一點爬行或者摩挲的動作,會讓人忍不住發顫,如在雲端。

田澤就感覺仿佛是雲端漫步,每當錢欣雨的小手在他的肌膚上摩挲的時候。他的內心藏著一份衝動,一份火焰,本來是藏得很深很深的,但他的小胖子卻深深地出賣了他。事實上,沒等錢欣雨觸摸他的時候,小胖子就已經怒容滿麵地站了起來,然後錢欣雨再一觸摸,它就越發顯得猙獰邪惡了。

錢欣雨的手順著田澤的小腹滑下,一點點,一點點,那輕微而溫柔的動作仿佛是在觸摸一件用奶油雕琢而成的藝術品。她必須很小心,否則她觸摸的藝術品就會融化。但是,她不覺得她是在觸摸一隻火藥桶嗎?一點細微的火花都足以引爆她手下的人形炸藥包。

就在那個不經意的瞬間,一隻纖細而柔嫩的小手抓住了調皮的小胖子。

就在那個不經意的瞬間,田澤這個胖子在顫抖,小胖子也在顫抖。

“錢姐……你要研究到什麽時候?”田澤很緊張很擔心,再這麽下去,錢欣雨就把牛奶給研究出來了。

“唔,我不是很清楚,可能還需要一個小時吧。怎麽,你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胖子心中一聲呐喊,死定了!一定會被她研究出來的!

卻就在田澤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錢欣雨的身體的時候,他的雙腿之間突然傳來一團熱流。猛然睜開眼睛,他無比驚訝地看見,錢欣雨的頭已經埋在了他的雙腿之間。她那張小巧可愛的嘴已經將小胖子吞沒了,非常凶猛的樣子……好厲害啊!

“錢姐你……幹什麽啊?”短暫的錯愕之後田澤就醒悟了過來,這已經不是什麽科學研究了,這已經是人體研究了。

錢欣雨的聲音很含混,“田澤,我喜歡你。”

“不要這樣,我是淩青的男朋友啊。”田澤的腦子一片混亂,他確實想到了淩青,他也知道如果他和錢欣雨發生了什麽的話,那是對不起淩青的。他還知道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製止錢欣雨,然後從這間狹小的衛生間裏出去,可是,他卻有心無力,所謂的掙紮和抗拒不過也是象征性地罷了。事實上就是,他的心裏在掙紮,他的身體卻在沉陷,癡迷和沉醉於錢欣雨所帶給他的美妙感受。

“我知道你的她的男朋友,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又不是和她搶男朋友。”錢欣雨鑽進了田澤的懷中,喘息著說道:“我和她是好姐妹啊,我不會和她搶男朋友的。”

田澤,“……”這是什麽邏輯呢?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她居然還能一本正經地說她沒有和淩青搶男朋友!那麽,她認為她在做什麽呢?

“我喜歡你,我知道你也喜歡我,這就夠了,我們不是戀人的關係,我們不會結婚,但是……我們可以做戀人和夫妻才能做的那種事情……給我吧!”

不愧是女科學家,她的邏輯思維已經強大到了超出人類範疇的境界。她不和淩青爭男朋友,不會和田澤結婚,但卻可以和田澤做那種夫妻之間才會做的事情。這算是什麽關係呢?

田澤的思維跟不上錢欣雨的節奏了,他的身體和大腦都處在燃燒的狀態之中。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是拒絕呢還是不決絕呢?卻就在用混亂的腦子進行思考的時候,錢欣雨卻突然貼緊了他,趁他不注意的瞬間,主動地與他融為了一體。

都是丁字褲惹的貨,它不僅好看,夠性感,關鍵時刻還很方便。

事情都進行到這種地步了,再拒絕又有什麽意義呢?

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事情田胖子向來都是不屑去做的。他摟住了錢欣雨的翹臀,看著亂動的她。他覺得這個時候的她好美,美得冒泡。

“不許看我……”錢欣雨羞窘萬分地將螓首埋在了田澤的胸間,她的臀卻勇敢地晃動著,似乎是在研磨什麽豆類植物的果實。

對了,那也許是豆漿吧?

衛生間裏充滿了奇怪的聲音,壓抑、跌宕、顫抖、充滿**和力量,如此種種,混亂不堪。

這和道歉無關,隻和愛情有關。錢欣雨的一耳光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那一層薄膜,讓兩顆心融合在了一起。所以,事情結束之後,錢欣雨慌亂地逃走之後,田澤卻還坐在馬桶蓋上回味。他不僅回味剛才的溫馨浪漫,還回味錢欣雨的那一耳光。他忍不住地想,這樣的耳光多劃算啊,要是餘靜燃帶頭,整個薔薇戰隊的女探員們排著隊,一人打他一耳光,然後都來這麽跟他道歉就好了。

那樣的話,人生就圓滿了,距離一飛衝天,得道成仙的境界也就不遠了。

從田澤的房間裏出來,淩青沒敢回她自己的房間,而是進了一間沒人居住的房間。餘靜燃或許還留在她的房間之中,她這個時候回去,觀察能力驚人的女探長肯定會發現的。那樣的話,多尷尬啊。

“我剛才是怎麽了……好下賤……好好色……我居然自己就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他……”關上房門,錢欣雨捂著胸口,心裏亂糟糟地想著。她的玉靨之上紅潮未褪,越發顯得嬌嫩可人。她的眼眸之中欲望猶存,半點不曾減退,越發誘人。

靜靜地待了一下,她衝進了浴室,她要好生清洗一下田澤留在她身體之中的東西。她並不是覺得那東西髒,隻是萬一懷上了怎麽辦?她一個連女朋友的人都沒有卻大了肚子,如何去麵對那些同事和親戚朋友呢?更難堪的是,要是孩子生下來,淩青肯定要過來祝賀她,那個時候她該如何解釋孩子的父親是誰呢?還有,是叫淩青幹媽呢,還是大媽呢?

關上浴室的門,錢欣雨很快就脫掉了身上的晚禮服,還有那條濕黏黏的丁字褲。她站進了浴缸裏,伸手去開水龍頭,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讓她崩潰的問題,沒水。五星級酒店的浴室居然沒水!

“不會吧……怎麽會這樣呢?我要洗澡啊!”錢欣雨焦急地拍打了幾下水龍頭,可是還是沒有水流出來。她接著又試了試掛在牆壁上的蓮蓬頭,還是沒水。她癱坐在了浴缸之中,心裏琢磨著一個奇怪的問題,難道這是天意?

上天要你孕,你就不得不孕。

上天要你三更孕,絕對不會孕你到五更!

半響之後,錢欣雨走出了浴室,她爬到了**,然後拉過被子,將頭都蓋了起來。她想過打客服電話問一下,但所有的電話都被監聽,她害怕被餘靜燃或者別的女探員知道。換個別的房間試試?她也有想過,但卻又怕剛一出門就被餘靜燃撞上,或者碰見薔薇戰隊別的女探員。總之,各種害怕,各種尷尬。想著想著,她也懶得去想了,決定什麽也不管了,睡覺!

“懷孕就懷孕,我一個女人想當媽媽,這難道還需要向什麽人解釋嗎?不需要!”錢欣雨迷迷糊糊地想著,然後舒舒服服地睡大覺了。

卻就在同一時間,在酒店的供水操作室裏,一個身高腿長的女人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喃喃自語地道:“想洗澡?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最好一次就懷上,不然的話,以後有得你完事想洗澡的時候沒洗澡水!”

這個女人自然是革命軍的特戰軍的軍長,漆雕婉容。

在她的身後,一個身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軟泥一般躺在地上,顯然是被打暈了。那可憐的家夥甚至不知道是誰從後麵敲了他一下,更可憐的是,他的記憶會被清洗,他醒來的時候甚至不會記得他昏厥過。

漆雕婉容拿出一隻筆記本,打開,然後在“錢欣雨”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勾。在“錢欣雨”的名字下還有一大篇資料,記載著錢欣雨的年齡、血型、身高、體重、DNA數據串……甚至還有大姨媽來臨的周期性時間表。

在另一篇上赫然記著“淩青”的名字,那名字下也打了一個鮮紅的勾勾。淩青的名字下也是一大篇資料,記載著淩青的年齡、血型、身高體重以及大姨媽來臨的周期性時間表。不同的是,淩青的大姨媽周期表裏麵還多了一個紅色的原點標記。

那個原點標記所對應的時間正好是這個月,可是,那表示是來了呢,還是沒來呢?這個問題,恐怕就隻有漆雕婉容知道了。

合上筆記本,那上麵赫然些著兩個大字——絕密!

你在開什麽玩笑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39
104章 奮鬥在休息室
發生在格拉洛夫私人莊園裏的刺殺事件並沒有影響到錢欣雨的日程安排,休整了一天之後,在餘靜燃和田澤以及整個薔薇戰隊的女探員們的嚴密保護下,她來到了烏克蘭科學院,參加了烏克蘭科學院舉行的學術研討會。

其實不僅是錢欣雨這個來自華國的科學家,還有來自俄羅斯、立陶宛、保加利亞等東歐國家的科學家參與。學術的課題也很多,有軍事領域的,有環境環保領域的,也有新能源科技領域的,等等。

烏克蘭科學院的安保極其嚴密,就連餘靜燃這樣身份的人也隻能在特定的休息區等待,不能攜帶武器,而且會受到嚴密的監視。但田澤卻是一個例外,因為殺手尤先琴科的事件,烏克蘭科學院院長格拉洛夫允許錢欣雨帶田澤參加學術研討會,而且他還有一個特權,那就是可以攜帶武器,寸步不離地跟著錢欣雨。

這絕對是一種優待,但也在情理之中。

華國改革開放三十年,一躍成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不僅自身是一個全球最龐大的市場,而且錢多。是的,錢多。近幾年來,烏克蘭方麵從出售給華國戰機、飛機引擎等等軍用物資和科技就賺了一個盆滿缽滿,在這種背景下,烏克蘭方麵怎麽會讓華國最總要的科學家在烏克蘭境內出點意外呢?那麽,給個特別的優待,讓錢欣雨能夠帶她信任的保鏢參加學術研討會,烏克蘭方麵不過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不但自己不處理,同時又能確保錢欣雨的安全,何樂而不為呢?

滿場的科學家科研人員,唯獨田澤一個保鏢,但這不是鶴立雞群,而是雞立鶴群。會場之中不乏有科學家或者科研人員拿異樣的眼光看時刻跟在錢欣雨屁股後麵的田胖子,但他並沒有感到不自在,反而很享受這種受關注的感覺。他是這麽想的,從物以稀為貴的角度來看,在全是科學家和科研人員的環境之中,他一個保鏢豈不是更稀有珍貴嗎?

不過,雞立鶴群的感覺倒是有了,時刻跟在錢欣雨的屁股後麵參加學術研討會,這種事情卻讓田澤感到異常枯燥。科學家們在研究些什麽,在辯論討論些什麽,他半點都不敢興趣。

錢欣雨似乎感覺到了田澤的枯燥,在會場休息室休息的時候便對他說道:“澤,你要是覺得枯燥的話,你可以去外麵等我,這裏其實是很安全的。”

田澤卻搖了搖頭,“想要你命的人很多,殺手的殺人技巧防不勝防,要是混入科學家團隊刺殺你,誰來保證你的安全?”

“澤,你對我真好。”在衛生間裏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錢欣雨的稱呼也改了,當隻有田澤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會稱呼田澤為“澤”,這是一個非常親密的稱呼。顯然,她也忘記了不做田澤女朋友的承諾。

“我們這樣……好嗎?”田澤有些心虛地道。

“有什麽不好?我說了,我又不和淩青搶男朋友,我也不會做你的女朋友……現在,親人家一下?”錢欣雨閉眼,揚起了雪白的下巴。

“……”

不搶閨蜜的男朋友,不做閨蜜的男朋友的女朋友,卻要向閨蜜的男朋友索吻。這樣的邏輯就是女科學家的邏輯,這樣的事情也隻有錢欣雨才能做得出來。

田澤想拒絕,但也隻是想想而已,他的身體是不會拒絕的,而且,他是那種由身體指揮大腦的人。於是,錢欣雨翹起下巴索吻的時候,他就湊了過去,一口吻在了錢欣雨的櫻唇上。柔軟而甜美的感覺,還有那小巧而靈活的舌頭,一切都讓他迷醉。

食髓知味的錢欣雨似乎有了更強烈的動作,她鑽到了田澤的懷中,雙手在田澤的身上胡亂摩挲。

“錢姐,這裏是休息室啊,而且,你隻有十分鍾的時間……”

“足夠了,姐就是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田澤忽然發現,禦姐就是禦姐,積壓在身體和心裏的欲望一旦得到發泄,那就真的是決堤的江河水,一發不可收拾,泛濫了。

但是,這不正是全世界所有的禦姐的迷人可愛之處嗎?她們大膽,她們強烈,更關鍵的是……她們想要就要!

錢欣雨笨拙地拉開了田澤的拉鏈,然後坐到了他的懷中。整個過程都沒征求一下田澤的意見,她似乎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那麽幹嘛還問胖子幹不幹呢?

“錢姐,不要啊,要是被發現,那肯定會成為全世界的大新聞……”

“這是我的專屬休息室,這裏也沒有攝像頭,姐都不怕,你怕什麽?”

“……”

接下來的一秒鍾,事情自然而然地就發生了,融為一體的兩人在休息室裏糾纏著,相互索求。沒有什麽事情比這更美妙,在這個時間段裏,兩人的靈魂和身體都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彼此都不願意分開哪怕一毫米。

十分鍾的時間很短暫,但在不需要控製的前提下,兩人還是都得到了滿足。在那之後,錢欣雨才又慌忙整理衣裝,麵色酡紅,雙眼迷離地走出休息室。田澤也跟著錢欣雨的屁股後麵進入會場。

偷偷摸摸的感覺確實非常刺激,走進人多的會場,他就不由自主地要去觀察周圍人的目光,還有他們的表情,猜測那些人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倒是沒什麽,他隻是擔心錢欣雨,她的樣子好像喝醉了酒,很容易就會被人瞧出什麽破綻來。

不過這種擔心是多餘的,科學家大多是一些情商比較低的人群,他們根本就不會從錢欣雨的臉色和神情的變化上猜測出她剛才做了什麽下流的事情。

“真沒想到,外表斯文甜美,氣質典雅高貴的錢姐骨子裏卻是這麽下流的一個女人啊。都擔心再這樣下去,我都會被她教壞了。怎麽辦呢?”田澤我見猶憐地想著這個問題,一邊看著站在講台上講話的錢欣雨。剛好,錢欣雨也看向了他這邊,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錢欣雨露齒一笑,心裏卻在暗暗地罵著,個死胖子,姐的腳到現在都還在發軟的呀!

人世間什麽事情最美妙?當然是偷情。

錢欣雨的感覺如此,田澤的感覺也是如此。看著台下一大片科學家的人頭,田澤心裏就忍不住一片得瑟,爺剛剛和小錢錢愛愛這種事情爺會告訴你們嗎?做夢!

這樣的學術研討會會持續七天的時間,漫長而枯燥,但如果沒有都能和錢欣雨在休息室裏偷一次情,那麽這個學術研討會又是非常可愛的了,天天參加也無所謂了。

中午在科學院進餐,餘靜燃和田澤才有機會聚在一起,討論安保工作,並交換意見。下午繼續開會,中途會有一次休息的時間,然後……下午五點結束,薔薇戰隊便護送錢欣雨離開科學院,返回居住的基輔酒店。

第二天是一樣的行程安排。

第三天也是一樣的行程安排。

沒有異常的情況出現,也沒有異常的事件發生,一切都平平淡淡地進行著。當然,除了在學術會上每次的休息時間,田澤都會和錢欣雨一起偷點什麽東西,相互偷,她偷他的,他也偷她的,你情我願,偷得不亦樂乎。

就在第三天晚上,田澤實在忍不住心中奇怪的想法,聯係了漆雕婉容。

“婉容,怎麽回事呢?卡秋莎特意來告訴我來了很多殺手,有俄羅斯黑幫的殺手,還有車臣武裝分子,還有東瀛的,但我隻遇到了一個叫尤先琴科的烏克蘭殺手,或許那並不是他的真名……其餘的殺手怎麽沒動靜呢?難道都潛伏起來了?”越是平靜,田澤就越是不放心。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是這種感覺。要是那些殺手擺明車馬,明火執仗地殺過來,他還可以對付,但越是這樣潛伏著不出現,他就感到跟難受。

“那個,你以為這幾天我和卡秋莎都在烏克蘭旅遊,欣賞東歐的風景麽?”漆雕婉容的聲音傳來,還是那麽冷冰冰的感覺。

田澤早已經習慣了漆雕婉容的冰冷語氣,他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過來,“你是說,那些人已經被你和卡秋莎……幹掉了?”

“當然,不然你以為你有那麽充足的時間去泡妞啊?”

田澤,“……”

“要是你覺得閑得慌,我可以放幾個殺手過來,讓他們殺殺你?”

田澤,“……”

“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那些來自東瀛的殺手很隱秘,到目前位置我和卡秋莎都還沒有掌握到他們的行蹤,也無法知道他們的行動計劃。你和餘靜燃要小心一些,不要給他們可乘之機。”漆雕婉容叮囑地道。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田澤說道。

“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一下。”離奇的,漆雕婉容的語氣忽然變得溫和了起來,充滿誠意的感覺。

“什麽?”習慣了漆雕婉容的冰冷口氣,田澤還真有些不習慣她這麽溫柔呢。

“這幾天你天天和錢欣雨呆在一起,我覺得你應該再努力一點,創造更多的機會,爭取讓她懷孕吧。返回華國之後,你們能做那種事情的時間和機會明顯就少了。”漆雕婉容一本正經地道。

“你下流!”田澤罵了一句,跟著就中斷了通訊。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41
105章 空襲警報
一大早,車隊就從酒店出發,駛向烏克蘭科學院。領頭和斷尾的兩輛車是烏克蘭方麵提供的保鏢,每輛車上四個保鏢,總共八人。薔薇戰隊十二個探員,連帶餘靜燃和田澤在內的十四個人分別乘坐三輛車。錢欣雨所在的車輛居正中位置,前後都有兩輛車保護,同車乘坐的更有餘靜燃和田澤兩個超級保鏢,可謂是層層設防。

錢欣雨這個女人真的是華國的國寶。

每每想起錢欣雨這麽一個國寶級的女人在自己的**婉轉呻吟,田澤就忍不住生出一種自豪感來。還有什麽事情比這更能讓一個男人感到更有成就感呢?

錢欣雨會成為李察基他媽嗎?

這也是田胖子苦思冥想的問題,但他找不到答案。

一路風平浪靜,卻就在車隊駛進通往科學院的道路,還有十公裏路程的時候,一輛卡車突然拋錨,橫在了前麵的路上。

道路被阻斷,這個時段恰好又是上班的高峰時段,一時間汽笛聲,叫罵聲亂成一團。不少人從車裏走了出來,去卡車處查看情況。車隊最前麵的車打開了車門,兩個烏克蘭保鏢也走了上去。

“大家提高警惕,每車下來一人,禁止任何人靠近我們的車輛。”餘靜燃果斷地下了命令。

前後兩輛車的車門打開,幾乎同時走下一人。從前麵一輛車出來的是蜘蛛女蘇玉枝,後麵一輛車走出來的是羅玉梅。一下車,兩個女探員就將右手按在了腰間,那是一個隨時拔槍的動作。

“我下去吧,我們這輛車也需要下去一個人。”田澤說。

餘靜燃點了點頭,“小心一點。”

田澤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並順手關上了車門。錢欣雨所乘坐的車輛是烏克蘭提供的防彈車,不僅能放子彈的攻擊,甚至能防RPG火箭彈的攻擊,關上車門的話錢欣雨會更安全。

場麵越來越亂了,更多的人從車裏走了下來。有人在撥打電話,不過就算是撥打了公路急救電話,救援隊也需要至少半個小時才能趕到這裏。看著亂糟糟的場麵,田澤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已經消失了好幾天的不好的預感又莫名其妙地冒了出來。他相信他的直覺,但這也讓他更加緊張。

目光掃過身旁兩側,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也沒發現異常的情況。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卻突然讓他繃緊了心弦。循著槍聲看去,剛好看見一個前去查看卡車情況的烏克蘭保鏢中彈倒地。

開槍的正是從卡車上跳下來司機。不是烏克蘭人,而是一個體型相對矮小一些的東方人。他用的槍是一支自動手槍。他的速度很快,開第一槍擊斃第一個烏克蘭保鏢的時候,他跟著調整槍口方向,開了第二槍。另一個烏克蘭保鏢剛剛將配槍拔出了,額頭上就多了一個噴血的彈孔。槍手的反應之快,速度之迅猛,槍法之精準,非同一般!

“執行第一套行動方案!開始行動!”餘靜燃的聲音在每一個探員的耳麥裏響起。

薔薇戰隊的探員們頓時行動了起來,第二輛和第四輛車的女探員們全部下車,掏槍,以車為掩體。錢欣雨乘坐的最中間的第三輛車卻留下了一個司機和一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女探員,隻是餘靜燃下了車。這是必須要的,如果情況變得更糟糕的話,餘靜燃會不惜一切地炸掉那輛出事的卡車,或者公路的防護欄,那個時候留在車裏的駕駛員就會發動車子離開,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女探員就會保護錢欣雨。這就是第一套行動方案。這一次烏克蘭之行,薔薇戰隊出台了接近十個行動方案,專門應對各種危險的突**況。

就在眼前。

槍手開槍擊斃了兩個烏克蘭保鏢之後及時躲到了一輛路虎越野車的車身之後,以車身為掩體。

“一個槍手?”餘靜燃的臉色凝重,“是他瘋了嗎?”

一個槍手想要刺殺由整支薔薇戰隊外加八個烏克蘭保鏢團隊保護的錢欣雨,那無疑是癡人說夢。事實上,就算是世界上最精銳的美國海軍陸戰隊來刺殺錢欣雨,在人數相同的情況下也做不到!

然而,真的就隻有一個槍手。那輛橫在道路中間的卡車再沒有別的槍手出現,附近的人在槍聲響起的時候紛紛棄車逃跑,也沒有槍手存在。但是,以這個東方槍手一秒鍾就擊殺了兩個烏克蘭保鏢的身手而言,他能是那種精神不正常的人嗎?

答案是否定的,事情的背後肯定還隱藏著什麽!

砰!槍手開了一槍。他不敢冒頭,也不敢過多曝露身體,隻是飛快地將手腕探出,打一槍之後又縮回去。他發射的子彈射在了從第一輛車上下來的一個烏克蘭保鏢身上,同樣是命中眉心,一槍爆頭!

沒有看目標,隻是憑借記憶和判斷開槍,卻也能爆頭!

“這家夥是在拖延時間!”田澤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把拉開車門將錢欣雨拖了出來。

“田澤你幹什麽?”餘靜燃詫異地看著田澤,在她的行動方案裏,錢欣雨是必須要留在車裏接受保護的。

“那家夥隻是在拖延我們的時間,難道你沒看出來嗎,真正的攻擊恐怕很快就來了。”田澤說道。

“真正的攻擊?錢教授下車的話會受到狙擊手的攻擊!”餘靜燃發火了。

槍戰還在繼續,探員們的火力已經將那個槍手壓製了下來。卻就在密集的槍身之中,田澤的耳朵動了一下,忽然抬頭看向了天空。一個模糊的黑點進入了他的視線,他愣了一秒鍾的時間,突然拉著錢欣雨就往路旁的綠化帶跑去,一邊喊道:“無人機!快閃開!”

餘靜燃突然就明白了過來,臉色蒼白。錢欣雨乘坐的轎車能防禦RPG火箭彈的攻擊,但是導彈呢?就算是坦克,在導彈的攻擊下也會變成一堆廢鐵,更何況是轎車!田澤的判斷和做法都是對的,她錯了。

聽到田澤的叫喊示警,女探員們紛紛逃離車隊,向綠化帶奔去。

躲在已經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的路虎越野車後的槍手突然現身,將槍口瞄準了動作較慢的柳月。卻還沒等他來得及扣動扳機,一顆子彈就穿過了他的手掌,將他的槍打落在了地上。隨後的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裏,第二顆呼嘯而來的子彈從他的太陽穴紮了進去。鮮血噴濺,他的身體栽倒在了地上。他的雙眼怒睜著,死不瞑目的樣子。他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快,槍法比他更精準的人!

“啐!”水清麗啐了一口,收起了手槍,轉身向綠化帶跑去。她是最後一個撤退的人。

水清麗剛好躲進綠化帶的時候,一枚空對地導彈就呼嘯而下,擊在了錢欣雨所乘坐的第三輛車上。轟隆一聲巨響,火光滔天,汽車的碎片向炮彈的彈片一般向四麵八方激射,摧毀一切擋住它們去路的物件。

如果再遲幾秒鍾,如果錢欣雨並沒有被田澤拽下車的話,那麽她現在已經葬身火海了。如果沒有田澤的大聲示警,被槍手牽製住的薔薇戰隊的姑娘們也會傷亡過半!

但這不是運氣,是極其敏銳的直覺加上近乎變態的聽力才讓田澤做到了這一點。

姑娘們都驚訝且敬佩地看著田澤,激動之中卻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她們心裏的感想。

“你這家夥……”餘靜燃一拳打在了田澤的肩頭上,然後又笑了,“謝謝。”

這似乎是鐵麵女神探特有的表達情感的方式,田澤已經是習慣了。他說道:“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一架攻擊型無人機能攜帶**ACM或者相同的激光製導導彈兩枚,以及一些飛彈。它現在隻發射了一枚,它的下一波攻擊很快就來了。我們得離開這裏!”

“去附近的建築物裏麵躲起來!”餘靜燃下了命令。

田澤拉著錢欣雨,薔薇戰隊又將田澤和錢欣雨團團圍住,向公路旁的一幢五層樓高的建築物衝去。

往空曠的地帶奔跑顯然是不行的,沒人能跑過無人機。而就無人機所能攜帶的彈藥性質而言,它卻是無法摧毀一幢五層高的建築物的。當然,華國的一些建築物的話可能會成為例外,因為蛀蟲實在是太多了。一輛貨車都能將新建的立交橋壓垮塌,又怎麽能在導彈的轟擊下幸存呢?

果然,一群人剛好跑出綠化帶,又一枚飛彈呼嘯著落在了綠化帶之中。一大片樹木頓時被摧毀,泥土和石塊的碎片漫天飛舞。好在薔薇戰隊已經護送著錢欣雨躲進了建築物的地下停車庫之中。

剛剛安定下來的時候錢欣雨就接到了格拉洛夫的電話,他是專門來確認錢欣雨安危情況的。得知錢欣雨安全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然後他讓錢欣雨轉告餘靜燃,就地等候。烏克蘭的空軍已經出動,無人機的威脅很快就會解除。

五分鍾後,一輛蘇35呼嘯而來,擊落了無人機。空中的威脅就此解除。

隨後,基輔市警方傾巢而來,封鎖了地麵交通。地麵的威脅也宣告解除,沒人能在這種高度戒備的環境下行刺,除非他是想自殺了。

拋錨的卡車被清除之後,在基輔警方的安排下,錢欣雨、餘靜燃和田澤乘坐一輛裝甲車向烏克蘭科學院趕去。格拉洛夫的意思是想讓錢欣雨休息一天,緩解一下再參加學術研討會,但錢欣雨拒絕了,她要去參加學術研討會。

“田澤,你今天的表現很出色,回過以後我會向上麵請功,你想要什麽樣的獎勵呢?”在裝甲車裏無法看見外麵的風光,餘靜燃找了一個話題。她確實很感激田澤,也很敬佩他。

田澤想了一下,“我能不能要套一百五十坪的房子呢?”

“你這家夥能不能不這麽市儈!”餘靜燃沒好氣地道:“首都的房價你不是不知道,一百五十坪,就算三萬一坪也要四百五十萬!你怎麽不去搶啊!”

錢欣雨嗬嗬直笑,其實隻要有田澤在她身邊保護她,就算經曆了剛才的事情,她也不怎麽緊張。

田澤說道:“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我要房子,你又不給,你逗我玩啊?”

餘靜燃,“……”

“還是不說這個了吧,請功不請功我無所謂,大家都是拿命在拚,都有功勞,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有獎勵的話,我寧願不要。”田澤說道:“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我懷疑今天出手的是來自東瀛的人。”

“來自東瀛的人?”餘靜燃忽然想到了第一次綁架錢欣雨的那些人,她的神情再次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們藏得很好,難以發現。我們是在處在明處被動防禦,這是極其不利的。我有個想法,需要餘隊你同意。”

“什麽想法?”

“我要主動出擊。”

“你?”餘靜燃微微張大了嘴巴,“一個人嗎?”

“是的。”田澤說道。

“不行,我不同意!”餘靜燃斷然否定。

錢欣雨也插了一句嘴,“我也不同意。”

餘靜燃訝然地看著錢欣雨,嘴裏沒說話,但那眼神似乎已經在說,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啊?

錢欣雨頓時有些尷尬了,她支吾地道:“我的意思是,田澤要是單獨行動,誰來貼身保護我啊?”

田澤看了錢欣雨一眼,他的看法卻是,錢欣雨真正想說的恐怕是……誰陪我在休息室休息啊?

是這樣的嗎?

科學派的禦姐實在是太壞了,太好色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43
106章 奪命剪刀腿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就算是說到明天早晨也是不行!”

“為什麽?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你要理由是嗎?我就給一個——我是隊長,我是你的上級,我的命令你就得無條件服從!”

“你這是官本位思想!”

“是又怎麽樣!”

“我……從小受美國文化熏陶,你是上級又怎麽樣,隻要不合理的命令,我就可以不聽!”

“你從小受美國文化熏陶?你放……你胡說!”

“我從小看變形金剛,海綿寶寶,貓和老鼠……我沒有胡說!”

“你個混蛋,你這還不算胡說!?”

“你才胡說,你是看葫蘆娃張大的吧?”

“你……”

巷道裏站了滿了人,薔薇戰隊的姑娘們都在側耳傾聽餘靜燃和田澤的爭吵。這對於姑娘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曠世高手的終極之戰。她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彩絕倫的吵架,她們也見到了田胖子的另一麵。胖子那張嘴簡直就是毒嘴,殺人無形。胖子的思維簡直就是天馬的思維,讓人無跡可尋。毒嘴加天馬,餘靜燃怎麽可能是對手?

餘靜燃確實不是對手,但是她有著女人天生的優勢,那就是在某些時候擁有不講道理的特權。就在田澤說她是看《葫蘆娃》長大的時候,她再也受不了也忍不住了,揮拳就向田澤打了過去。

以前她打田澤,樣子很凶,力道卻很小,但這一次的力道卻很大,出拳竟有風聲。她是真想教訓一下田澤這冥頑不靈的家夥了!

田澤揮手格擋,架開了餘靜燃的拳頭。

餘靜燃一腳踢向了田澤的雙腿之間,力道也是又大又猛。

“你竟敢踢我那裏!”田澤怒了,慌忙躲開。

餘靜燃撲了上去,“就踢你那裏了,怎麽樣!反正我是官本位思想!”

田澤退無可退,與餘靜燃扭打在了一起。

說是扭打,還不如說是餘靜燃主攻,田澤主受。他不敢也不想攻擊餘靜燃,他的力氣遠比她大,生怕打傷她。餘靜燃卻認為胖子皮粗肉厚,經得住打,下手不留情。

一時間,拳腳格擋碰撞的聲音,器物亂砸和掉地上摔碎的聲音響個不停。僅是聽這種聲音,就像是在電影院裏欣賞一部由楊紫瓊和李連傑主演的功夫片。

在巷道裏“收聽戰況”的薔薇戰隊的姑娘們麵麵相覷,爭吵突然演變成了實戰,姑娘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要不……我們進去勸架?”柳月性格最溫柔,害怕餘靜燃和田澤之中有人受傷。

羅玉梅卻一把拉住了柳晴,她搖頭說:“笨蛋,你進去幹什麽啊?”

柳月不解地道:“勸架啊,餘隊和田澤都打起來了啊!”

“你沒見餘隊這幾天很不開心嗎?你這個時候進去勸架,沒準餘隊連你一起打!”羅玉梅說。

柳月扶了一下鼻梁上的近視眼鏡,詫異地看著羅玉梅,“羅姐,你沒問題吧?我去勸架,餘隊怎麽會連我一起打呢?”

“你笨啊……”羅玉梅用指頭戳了柳晴的臉蛋一下,“餘隊喜歡田澤,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田澤那沒心沒肺這幾天和錢欣雨眉來眼去的,我們餘隊能開心嗎?餘隊這是故意要教訓一下田澤,你這下懂了嗎?她是要打醒他。你剛才沒有聽見田澤說‘你怎麽踢我那裏’嗎?這能是真的打架嗎?笨!”

柳晴一雙大眼頓時亮了一下,笑道:“還真是聽見了呢,原來隊長是那種喜歡某個人就會打他的女人,好有個性!我不去勸架了,我們繼續聽實況轉播吧。”

姑娘們,“……”

房間裏麵,餘靜燃抓住了田澤的雙手,田澤也抓住了餘靜燃的雙手。兩人的頭頂著頭,腳絆著腳,就像是一隻麻花。這是擒拿與反擒拿,反正分不清是誰擒著誰,誰又拿著誰。

屋子裏一片狼藉,床頭櫃上的台燈碎了,茶幾上的果盤碎了,被子掉在了地上,枕頭破了,羽絨雪花一般在空中風舞……沒有最亂的,隻有更亂的。

“你放手!”餘靜燃說。

“我放開你就打我,我不放。”田澤說。

“你放手,我不打你了。”餘靜燃說。

“好吧,我放手。”田澤鬆開了手。

餘靜燃突然抓住田澤的胳膊往前一扯,身體順勢擠入田澤的懷中,腳下一絆,全身猛一使力,頓時將田澤從她的肩頭摔了過去。

幹淨利落,好漂亮的過肩摔!

還沒等被摔得七葷八素的田澤張嘴罵人,餘靜燃猛地撲了上去。她的身體從地麵傾斜滑到田澤的頭頂,雙腳突然張開,猛地夾住了田澤的脖子。她的雙手也迅疾地抓住田澤的手臂,死死地抱在懷中。

動如狡兔,好帥氣的奪命剪刀腿!

如果對手是某個殺手,田澤斷然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他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的原因就隻有一個,因為對手是餘靜燃。他不想傷害她,也不想過多地防著她。於是,等宅心仁厚的胖子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上當,並被帥氣的奪命剪刀腿死死夾住了。

“你……騙人!”田澤漲紅了臉,又吐出幾個字來,“你說話不算數!”

“我是女人,女人可以說話不算數。”餘靜燃說。

田澤,“……”

“你服不服?”餘靜燃咬著銀牙,十分凶猛地夾了夾短裙下的一雙粉腿,給田胖子施壓。

“我服了,我服了……你放開我吧。”田澤求饒。

“我有說過你服了我就放了你嗎?”

田澤突然有種想吐血的衝動了,假如,血可以自由噴吐的話。他暗自下定了決心,從這刻起,無論餘靜燃說什麽她也不相信了。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忽然又覺得這樣也不錯。首先,他雖然是被奪命剪刀腿製服的,但這奪命剪刀腿是餘靜燃的腿,又白又嫩,平常想被她這麽夾一下都沒機會呢。

更美妙的是,他的後腦勺就抵在餘靜燃的大腿根部,因為餘靜燃是雙腿分開的姿勢,所以他的半個腦袋就自然而然地陷阱了她的短裙之中,這麽一來,他的頭和她的大腿根部就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了。

那一層薄薄的布料對於胖子來說簡直就是形同虛設的障礙,他不僅能感覺到那處的非常特別的柔軟,還能感覺到那非常特別的濕熱。或許是剛才打鬥,運動太過劇烈而流的汗吧?但有有一種可能不是汗,不是嗎?短裙之中還有一種非常特別的芬芳撲鼻傳來,有點像花香,又有點像香水的味道,很好聞。這種味道讓田澤沉醉其中,也由此而心猿意馬。

還有那隻被擒住且按在懷中的手,田澤無比清晰且準確地判斷出了,他的那隻手的手背剛好在餘靜燃的雙峰之間,也是被夾著的狀況。雖然看不見,但這卻並不妨礙他的感覺,柔軟、飽滿、彈力十足、熱力十足,還有什麽比這更爽呢?

被奪命剪刀腿夾得快窒息的狀態下,還能體會到如此美妙的感覺,爽到不行,普天之下,舍田胖子其誰?

“田澤?”見田澤沒出聲,餘靜燃頓時緊張了一把,莫不是把這家夥夾死了吧?

“嗯?有事嗎?”田澤淡淡地道,慵懶而舒服的語氣。

有事嗎?餘靜燃張大著嘴巴,半響都沒能吐出一個字來。她用奪命剪刀腿夾著這家夥,她擔心他有沒有事,他反而問她有事嗎!

她沒事,他有病!

下賤且下流的病!

“你隻要放棄你的單獨行動的計劃,我就鬆開你。”餘靜燃說。

“我不會放棄,你愛夾著就夾著吧。”田澤說。

“你……”餘靜燃的俏臉唰地紅了,她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麽田澤被奪命剪刀腿夾著還持這麽消極的態度了,敢情這家夥非但不難受,還暗爽!

“你實在沒話說的話,我先睡一會兒。”田澤真的閉上了眼睛。

餘靜燃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吧,她的目的沒有達到,不放吧,她又吃虧。就這樣尷尬地夾著閉眼小憩的胖子,足足發了五分鍾呆的時候,她還是自動鬆開了田胖子。不為別的,隻因為田胖子那潛入她裙底的半邊腦袋時不時扭動一下,摩擦得她羞窘欲死!

“你是在要去也可以,我和你一起去。”餘靜燃妥協了。她雖然極力反對田澤的行動計劃,但卻不得不承認,胖子製定的計劃是有很大可行性的。她之所以極力反對,那是擔心他的安危。可是這個死胖子卻拿她的好心當驢肝肺,這也是她發這麽大火的原因。

“你不能去,你還要負責保護錢姐,隊伍也要由你來帶,你去了誰來指揮全局呢?”

“那你帶幾個人去,反正你一個人去的話我就是不同意。”

田澤笑道:“你關心我嗎?”

“鬼才關心你呢,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說話的時候餘靜燃卻扭開了頭,不敢看田澤的眼睛。

“好吧,我帶一個幫手。”田澤說。

“誰?”餘靜燃問。

“柳月。”田澤說道:“她不是戰鬥力最強的,但她卻是最出色的黑客,我需要她幫我追查那輛卡車的信息,還有那架無人機的信息。那些殺手沒有可能將所有的信息都消除掉,有柳月的幫忙,我就能追查到那些殺手的下落。”

“好吧,我同意,不過……”頓了一下,餘靜燃才柔聲說道:“你要小心一點。”

田澤心中微微一暖,點了點頭。

門外的姑娘們躡手躡腳地往各自的房間走,一個個麵帶笑容,仿佛是竊聽到了最想知道的答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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