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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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586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1:37
67章 組織的考驗
淩青本來也沒什麽病,在醫院和田澤折騰了一番,又睡了一覺,自然就好了。醫生檢查了之後,她就辦理了出院的手續,和田澤離開了醫院。

田澤人雖然走了,但心卻還留在醫院裏,留在了那間101號病房。在那間病房裏,淩青給了他一次怎麽也想象不到的幸福。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蛇說服了他的小胖子,讓他也摘掉了處男的帽子。前後也就五分鍾的時間,很短暫,但就第一次而言,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了。

每每想起藏在毯子下的淩青溫柔而有狂野地伺候他的時候,他就激動難抑。毫無疑問,這次的經曆將刻入他的骨頭裏,一生都無法忘記。

回到陽光孤兒院,錢欣雨和白婷都在,拉著淩青問長問短。白婷更添油加醋地將當時的情節描述給淩青聽,其實她不說淩青自己也回憶得七七八八了。不過從白婷這個名記的嘴裏說出來,田澤身上的英雄光環就更強烈了。

錢欣雨卻偷偷打量淩青和田胖子,心裏琢磨著這兩人怎麽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呢?

四人正聊談間,餘靜燃來了,開著一輛警車。她跟三個女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跟田澤說了幾句,田澤就跟著他上了警車。

目送警車駛出視線,錢欣雨才將淩青拉到一邊,小聲地道:“你們昨晚真的是去了醫院嗎?”

淩青掐了錢欣雨一把,“我那種情況,不去醫院難道還去酒店開房啊?虧你還是科學家,你的腦袋裏成天就研究這些東西嗎?”

錢欣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隨便問問嘛,關心關心你,是你思想不健康。”

淩青抿嘴笑了笑,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一個胖子,小胖子。不過這是秘密,她是不會說出來的,哪怕是錢欣雨這種閨蜜也別想知道。

警車開到城南分局,餘靜燃將田澤帶到了她的辦公室。

一路上田澤問了好幾次有什麽事,餘靜燃都沒有告訴她,始終板著一張臉,很不開心的樣子。結果一進辦公室的門,田澤就看見了蘇定山在裏麵。田澤的心裏頓時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餘靜燃這麽著急地把他叫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蘇部長好。”田澤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又殷勤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給蘇定山摻水。

蘇定山也不客氣,坦然接受田澤的伺候。

“蘇部長,這麽著急把我找來,是有什麽緊急情況或者特殊案件嗎?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為人民服務,誓死捍衛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田澤的身姿很正,聲音也很正,全身上下就連一根頭發都是充滿正義感的。

餘靜燃本來是板著一張臉的,但聽了田澤說出這樣的話,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她就覺得肉麻,半輕不重地打了田澤一下,啐道:“你能不能不這麽惡心?我和師父又不是外人,你說這個合適嗎?”

田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私下裏卻在琢磨餘靜燃對蘇定山的稱呼,師父。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餘靜燃這麽稱呼蘇定山,這讓他感到很意外。師父?蘇定山是餘靜燃的師父,這是怎麽回事呢?

不過田澤也不笨,知道餘靜燃這次當著他的麵叫蘇定山師父,那其實已經是不把他當外人了。

“田澤,我們已經研究了一下,這次你立了大功,部裏決定獎勵你。”蘇定山端著茶杯,淺淺地呷了一口,然後才又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有兩個獎勵政策,你得自己選一個。”

“哪兩個獎勵政策呢?”田澤心癢癢的了。

蘇定山笑了笑,“第一個,破例提升你為二級警司,讓你來當城南分局的局長,另外一並獎勵你八十平米的住房一套,二十萬價位的轎車一輛。”

田澤的臉上已經笑開花了。他這樣的屌絲,做夢都想擁有一套住房,一輛屬於自己的轎車,可就他的收入而言,恐怕就是積攢一輩子都難以達成夢想。現在好了,房和車一下子全都有了,以後向淩青求婚的話,底氣也更足了。

“看你這麽開心,還要我說第二個嗎?”蘇定山的語氣有點促狹的意味。

“當然要啦。”田澤說。他又不傻,萬一第二個更好呢。

“第二個獎勵政策就是,鑒於你的非凡的能力,部裏研究決定吸收你成為我國最特殊的警察隊伍的一員,也就是加入六扇門。餘靜燃就是其中的一員。”蘇定山說道,然後看著田澤。

六扇門?田澤的心裏使勁地琢磨著,那不是唐宋時代的特殊機構嗎,裏麵的捕快個個身懷絕技。其實現在的警察也就是古時候的捕快,隻是稱呼上的不同而已。

如果不是蘇定山這個時候提起,田澤甚至不知道現在華國還有這樣一個部門。他更想不到的是,餘靜燃居然是其中一員。不過也正是因為從蘇定山這種重量級的人物口中說出來,餘靜燃又是其中一員,他也明白,能進入六扇門之中的人肯定是精英之中的精英了。

第一個獎勵政策是局長的職位,還有房和車,等於是人生的夢想一朝全部達成。

第二個獎勵政策卻是加入一個神秘的部門,具有太多的未知性,甚至還有許多想象不到的風險。

這該怎麽選擇呢?

田澤猶豫了,不知道該怎麽選擇了。

“田澤,說說你的想法吧,你選第一個還是第二個呢?”蘇定山問道,依然眼神灼灼地看著田澤。

“我……想想。”田澤說道。

蘇定山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餘靜燃偷看了一眼蘇定山的表情,然後看著田澤。她的嘴唇輕微地顫動了一下,仿佛是想告訴田澤什麽,但卻又不敢說出聲。著急之下,她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在田胖子的肥屁股上踢上一腳了。在占女人便宜的方麵,你比猴還精,怎麽在這件事情上你就笨得跟豬一樣了呢,難道你不知道什麽是組織的考驗嗎?

“蘇部長,我可不可以兩個都選呢?”田澤很認真地問道。

蘇定山,“……”

餘靜燃,“……”

“真的隻能選一個?”

蘇定山點頭,“是的,隻能選一個。”

“那我選……”田澤欲言又止。

“沒關係,無論是什麽選擇,我都理解你,說吧,大膽地說出來。”蘇定山微笑著說道。

餘靜燃也失望地搖了搖頭,她似乎已經斷定田澤會選第一個了。其實,如果田澤真的選了第一個,她還是能理解的。換做是她,在不知道六扇門是個什麽性質的部門的前提下,讓她來選擇,她多半也會選第一個。畢竟,一個局長的職位,一套房子,一輛轎車,這已經是很多男人的夢想了。

“嗯……我選第二個。”田澤忽然說道,非常堅定的口氣。

蘇定山和餘靜燃不禁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到了驚訝和不解。

“我知道這樣看起來很傻……但是,我覺得加入六扇門的話,我就有機會為國家作出更大的貢獻。”田胖子的聲音依舊充滿了正義感,連頭發都是正義的。

“嗬嗬嗬,很好,很好,算我沒看錯人。”蘇定山笑了,老懷欣慰的樣子。

田澤表情嚴肅,心下卻在笑道:“考驗我?我是那種經不住考驗的革命戰士嗎?以為我傻?我才不傻呢。別人想抱你蘇定山的大腿都抱不到,你送上門來讓我抱,我要是不抱住,我才真傻呢。職位和房子還有車子,隻要我不斷破案,你都不知道要獎勵我多少呢。”

什麽叫麵帶豬相心中明亮?田胖子就是傑出的代表了。

在現在這種時代背景裏,別人挖空心思都想去巴結某些領導,送名酒名表,送房子車子,甚至還送美女,而且還十有八九不如願。他什麽都不送,一個部長就自動送上門來了,他要是不抱住蘇定山的大腿,站在蘇定山的船上,那不成了二愣子嗎?

“不過,要加入六扇門,你還有一個為期三個月的考察期。過了考察期,你才能真正成為六扇門的一員。”蘇定山說道,這個時候他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田澤啪地立正敬禮,“一定不辜負首長的期望!”

“夠了夠了,什麽嚴肅的話從你的嘴裏說出來就變了味道。”餘靜燃鬆了一口氣,又沒好氣地打了田澤一粉拳。田澤現在都成她的專用沙袋了。

蘇定山又說道:“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你的第一個任務是部裏研究決定的,錢欣雨教授一個月後會去烏克蘭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從一個星期後你負責她的安全,一直到學術研討會結束。這是你的第一個考核任務,你一定要用心來做,不可麻痹大意。”

“那個,蘇部長,為什麽是一個星期後呢?”接到這樣一個類似職業保鏢的任務田澤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他和錢欣雨熟悉,還是朋友,更從恐怖份子的手中救出過錢欣雨。這些都是很成熟的條件,換做他是領導,他也會這麽來安排的。不過,讓他奇怪的是為什麽會是一個星期後呢?

“因為……”蘇定山轉首看著餘靜燃,“靜燃,還是你來說吧。”

餘靜燃說道:“我們要關你七天禁閉。”

“為什麽啊?”田澤頓時愣在了當場。

“朱東炬的家族在華國政治圈裏還是很有能量的,我們雖然相信你,這件事是朱東炬挑起的,他對淩青下藥,並意圖不軌,但我們沒有證據。昨晚我那麽著急把淩青和你送到醫院就是想取得證據,但沒有成功。沒有證據,但你卻開槍打傷了朱東炬的保鏢,還打傷了朱東炬。這件事要是鬧起來,後果很嚴重。師父親自給你做了擔保,一手將事情壓了下來。但如果什麽都不做的話,那些人肯定不會罷休,所以決定關你七天緊閉,對外則宣稱拘留七日,革職查辦。”餘靜燃緩緩地說道。

凡事都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就算明知道某個人是壞人,滿手罪孽,但警察卻也不能無故抓人。同樣的道理,就算是好人做了壞事,被人抓住了證據,那肯定是要受到懲罰的。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這是一個很基本的普世概念,誰也不能例外。

田澤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他明白這已經是非常輕的處罰了,如果不是蘇定山這個靠山在幫忙,他的處罰肯定還要嚴重十倍都不止。聽了餘靜燃的解釋後,他大方地笑了笑,“沒關係,那就關我七天吧。”頓了一下,他又說了一句,“不過,我可不可以帶電腦去啊?”

餘靜燃,“……”

蘇定山喝茶,氣定神閑,但他心裏去在罵人……這兔崽子!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1:37
68章 新的能力
談話結束,兩個警員就將田澤帶了下去。三個人說說笑笑,哪有半點“拘留”的感覺。這件事對於田澤而言,更像是一次度假,而不是什麽關禁閉,更不是對外宣稱的“拘留”了。

“師父,你什麽時候跟田澤說呢?”餘靜燃問道。

蘇定山笑了笑,“等他的考核期過了再說吧,太早提出來,那小子就有恃無恐了。”

餘靜燃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頓了一下她又說道:“剛才我以為他要選第一個呢,那樣的話,真的是太可惜了。”

“那小子精著啦,我現在都有些焦心,以後教不教得好他。”蘇定山苦笑著說道。

“放心吧,師父,還有我呢。”

“你這丫頭,我覺得你好像對那小子很有好感啊。”蘇定山促狹地道。

餘靜燃的俏臉上浮出了一絲非常罕見的羞紅,她不樂意地道:“師父,你怎麽拿這事來開弟子的玩笑啊。我不和你說了,我走了。”

“你不會真的會給那小子送台電腦去吧?”蘇定山叫住道。

“我不會啦,他是被關禁閉,我怎麽可能給他送電腦進去玩呢,我去看看他,順便給他帶基本書去。”餘靜燃逃似的離開了辦公室。她不敢多待,因為她覺得蘇定山還會拿田澤和她開玩笑。她心裏也覺得奇怪,一向嚴肅的師父,怎麽會開這種玩笑呢?難道他也學會了她母親的那一套,逼著她談對象?真是無聊!

片刻後餘靜燃就來到了拘押室,她看見田澤正在打電話,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說話的聲音也溫柔得出奇。不用去問,也不用去猜,餘靜燃也知道此刻正和田胖子通話的是淩青。

女人天生就擁有這方麵的直覺,敏銳得出奇,也準確得出奇。

餘靜燃將幾本書從柵欄裏扔了進去,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喂?餘局,你來看我嗎?怎麽不聊兩句就走了呢。”通完電話的田澤站到了柵欄邊上。

“你和你的淩姐姐煲電話粥,我可不想當你們的電燈泡。”嘴裏雖然這麽說,但餘靜燃卻還是倒轉了回去。

“給我帶了書?”田澤將幾本書撿了起來,他發現都是一些關於心理學和痕跡學的書籍,這些書籍都與破案有關。

“不然,你以為我會給你帶一台筆記本電腦來嗎?順便再給你辦一張3G上網卡?”餘靜燃沒好氣地道。

田澤訕訕地笑了笑,沒答話,他的心中卻是一片鬱悶,他的在拘押室裏看毛片的計劃算是泡湯了。整整七天啊,這日子怎麽過呢?

“這七天的時間,你就多看看這些書吧,對你以後有幫助的。”餘靜燃說道。

“好吧,我看。”田澤的腦袋都耷拉了下去。

“中午我給你送飯,你想吃什麽?”沉默了一下,餘靜燃說道。

“我想吃……龍蝦!”田澤說。

“滾!”餘靜燃瞪了田澤一眼,“方便麵要不要?”

田澤,“……”

“康師傅還是統一?”

田澤,“……”

沒等胖子選個牌子的方便麵,餘靜燃就走了。

田澤看著餘局的翹臀,愣了好幾分鍾都沒回過神來。

“兄弟,你混哪裏的?”隔壁一個平頭青年巴結地道:“你怎麽可能和局長這麽熟呢?”

“她是我女朋友。”田澤臭屁地道。

“嚇?餘局居然是你女朋友?那她怎麽會把你關起來啊?”平頭青年不傻,明顯不相信田胖子的牛皮。

“我們鬧矛盾不行嗎?懶得理你。”田澤撿起餘靜燃給他帶來的書,瞪了隔壁的平頭青年一眼,躺**看書去了。

拘押室也就正麵的柵欄是透明通風的,左右和裏麵都是鋼筋混凝土打造的牆壁,堅實得很。田澤躺**看書,平頭青年也就看不見他了。平頭青年在柵欄前叫了幾聲“胖哥”,始終沒見田澤出來和他聊天,自討沒趣之後也回**躺著去了。

田澤可沒想過在拘押室裏交什麽朋友,來這裏的人幾乎都是壞人,他是不屑去交往的。

翻看一本《犯罪心理學》,田澤慢慢地看了起來。習慣了從智能電腦之中接收各種知識,再用看書這種原始的方式學習知識,他開始還真有些不習慣。但是很快,他就有了不尋常的發現。那就是,他看過的地方就不會再忘記。比如,他仔細看過一頁之後,他甚至能立即將這一頁的內容背出來。更恐怖的是,他看到十頁之後,他甚至能從第一頁直接背誦到第十頁!

“難道……我變成了人形複讀機?”田澤心中驚訝地想著,心中也是一片難以抑製的激動。

毫無疑問,這也是因為“天人一號”得到的能力,近乎變態的記憶能力。

進入一個環境,無論是陌生的還是熟悉的,他都能記住那個環境裏的人和物體,不過那屬於是超強的觀察能力,雖然也有點記憶力的作用在裏麵,但並不占主要。這一次靜下心來看書,胖子卻是因禍得福,又發掘出了一種新的能力。

他細細地將思維整理了一遍,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被漆雕婉容用“天人一號”改造之後,他首先得到的是超強的嗅覺、視力、聽力和觀察力,其次是力量、敏捷和反應都得到了增強,其實是屬於身體方麵的能力。現在他發現他擁有了變態的記憶能力,這卻是屬於大腦的能力了。

先五官,後身體肌肉筋骨和神經,現在又是大腦,其實不難發現一個規律,那就是他一直在變強,而且不是某一個特定的方麵,而是方方麵麵!

無法想象的是,一直這樣下去,他最終會得到多少種能力,最終又會變得多強。

“會不會像玄幻小說裏麵寫的那樣,我的身體不斷變強,方方麵麵,最終天人合一,成為神一樣的存在?長生不老?一拳幹掉一輛坦克?或者……夜禦十八女而槍不倒?囁哈哈哈……”歪歪到**處,田胖子發神經似的大笑了起來。

“胖哥!你笑啥?你沒事吧?”隔壁的平頭青年衝到柵欄前,緊張地問道。

田澤跟著就收聲不笑了。

“胖哥,求你一個事,幫幫忙。”

“什麽事,快說。”田澤有些不耐煩地道。隔壁的平頭青年已經吵到他看書了。

“我的手機在進來的時候就被沒收了,我剛才看你在電話,你能不能把手機借我用一下,我給我姐打個電話。”平頭青年可憐兮兮地道。

“不借。”田澤一口就拒絕了。被拘留的人肯定是要沒收手機和隨身物品的,但他不一樣,他是關係戶,而且隻是來做戲的。

“求你了,要不你幫我打一個吧,我告訴你號碼。”

“不打,我說你煩不煩啊,能安靜一些嗎,你吵著我看書了。”

“求求你了……我也不說什麽事,你就發個短信也行,就讓她來看看我。”平頭青年繼續哀求。

“你叫什麽名字,你是怎麽被抓進來的?”田澤問。

見田澤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平頭青年跟著就說道:“我叫林軒,無證駕駛,還喝了點酒……我開的是我妹的車,她有很重要的東西放在車上。都怪我,求求你了,胖哥,你就幫我發一個短信吧。電話號碼是139……”

酒後駕車,不管是誰,隻要被逮著了就會拘留七至十五日,如果再無證駕駛,那問題可就大了,情節嚴重的,或許還會被檢查機關起訴危害公共安全罪。也難怪這個林軒這麽著急,一時半會他是出不去的了。

如果是刑事案件被拘留,田澤不會考慮幫林軒這個忙,但隻是喝了點酒和無證駕駛,隻要沒傷著人,也不是多大一個事。現在的司機,隨便抓一把測一下酒精含量,十個裏麵至少有一個超標。

“好吧,我給你妹發一條短信,至於她來不來那就是她的事情了。”田澤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然後又說道:“好了,我給她發了短信了。”

“謝謝你胖哥,胖哥你貴姓?出去以後我請你喝酒。”林軒感激地道。

“我叫田澤,喝酒就不必了,你真要感謝我的話,那就閉上你的嘴巴,讓我安靜地看書,好嗎?”田澤說道。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了,田哥。”林軒道了謝,果然就閉上了嘴巴。

田澤又開始看書了。他對看書其實沒多大的興趣,隻是發現了自己的記憶力變態地強悍之後,他就忍不住想測試一下自己在這方麵的能力究竟強到了什麽程度。

一頁接著一頁地看下去,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田澤竟將一本十五萬字的《犯罪心理學》給看完了。合上書,他開始從第一頁背誦。詭異的事情也就發生了,他閉上眼睛默背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就不斷地湧現出他所看過的內容,一字不差,順序也不混亂,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清晰地回憶了起來!

背誦到一百頁的時候,田澤放棄了,這倒不是他背不下去了,而是他一回憶,所看過的內容就一一呈現,仿佛是打開電腦瀏覽一樣,這樣的背誦根本就沒有難度,再背誦下去也沒多大的意思了。

“看來,我應該學習外語了,這樣的記憶能力,我不去背英語單詞,上帝都不會原諒我。”田澤笑了。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不僅是要學英語,他還要學法語、俄語、德語什麽的。他要創造一個記錄,那就是成為全世界掌握語言最多的人!

日語什麽的就不學了,島國毛片裏麵的那點台詞就算不翻譯,他也知道說的是什麽。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1:39
69章 齊人之福
看完第二本《現場痕跡學》的時候,林軒的妹妹就來了。

林軒的妹妹叫林晨露,一米六的高度,小巧玲瓏,但身上卻很有“料”。裁剪得體的女士西裝,很巧妙地勾勒出酥胸的飽滿而堅挺的曲線,也很巧妙地勾勒出了小腰的纖細和臀部的豐腴挺翹的曲線。就連腳下的高跟鞋也是黑色的,莊重而嚴肅。

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田澤猛然想起了那個被他幹掉的殺手河下美智子,她們都是那種不是很高的女人,但身體的比例卻非常完美,尤其是酥胸和臀部的曲線,都有一種誘人犯罪的**力。但林晨露卻明顯更漂亮一些,她的臉蛋是那種標準的花瓣臉,五官也小巧精致,有著東方女人典型的秀美以及古典氣質。她的膚色也很好,粉裏透紅,也像是三月裏桃花花瓣的色澤,嬌嫩可人。

林軒二十三四的樣子,他的妹妹林晨露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屬於那種各方麵都剛剛成熟的小女人。

在林晨露趕來城南分局之前,林軒時不時和田澤聊談一句。田澤之前讓林軒不要說話打擾他看書,但聊的是女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間斷的交談,田澤也從了解了一些情況。林軒和林晨露這對姐妹出生在很普通的家庭,但林晨露卻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女孩子。從小到大都非常優秀,小學、中學、高中甚至是大學都是名列前茅。讓他驚訝的是,這個非常出色的女孩子年僅二十歲就完成了大學的學業,卻放棄了學校的讓她留下繼續考研深造的機會,也放棄了一家國企的高薪聘請,自己出來創業。

這是要當女強人啊,真是不簡單的女人。

第一眼看見林晨露的時候,田澤就被她身上的那種幹練果斷的氣質所吸引。這也讓他覺得有些奇怪,這麽一個小鳥依人般的小美女,怎麽會有這麽強的氣場呢?這樣的氣質,不僅和她的容貌不相配,也和她的年齡不相配,但詭異的地方卻就在這裏,明明是不相配的元素,從她身上體現出來的時候,卻又給人一種恰到好處感覺,非常和諧。

“可惜啊,我已經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這樣的美女隻能是看看了。還是舊社會好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丫鬟俏婢的一大群,夜夜當新郎官……社會在進步,男人的福利卻是越來越小了。”看著氣場很強的林晨露,田胖子的心中卻在想著這樣的事情。

這邊和林軒結束談話的林晨露走到了田澤所在的拘押室前,輕聲說道:“謝謝你,田先生。這一次你真的是幫了一個大忙,我會讓我哥好生謝謝你的。”

“沒事沒事,就是發了一條短信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人家這麽說,田澤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條短信也就一毛錢的費用,真的是很小的事情。”林晨露說道。

田澤愣了一下,這女人氣質出眾,說話的方式也很特別啊。

“不過對於我來說,沒有你這條短信,我們剛剛成立的小公司有可能就要倒閉了。所以,你真的是幫了我一個大忙。謝謝。”林晨露向田澤點頭致禮。

田澤沒再客氣了,他雖然不知道林軒放在車上的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但就林晨露此刻的真誠的態度來看,他真的是無心幫了人家的大忙。人家倒個謝,他一再謙虛客氣,那就顯得虛偽了。

道了謝,林晨露就離開了。

“哎,田哥……這次我犯了這樣的錯,回去不知道我妹會怎麽訓我,我是不是很沒出息啊?”隔壁林軒唉聲歎氣,非常懊惱的樣子。

田澤笑道:“你這個當哥的怎麽會怕你妹妹呢?”

林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妹妹從小到大都非常優秀,做什麽事情都做得非常出色,我卻什麽也做不好,我家如果不是妹妹撐著,情況肯定很糟糕啊。”

“可是,這也不至於讓你這麽怕你妹妹吧?”田澤仔細看了林軒一眼,這小子麵部輪廓也有棱有角的,身材也算得上高大,總之是一個很陽剛的一個男人,不至於因為妹妹很優秀就這麽害怕妹妹吧?

“她……其實也是我老板。”

“你老板?”

“我們家世代釀酒,祖上也留傳下來一個殘缺的釀酒的方子,很珍貴,但卻不能用。我妹妹從十五歲就開研究,整整六年的時間才將這個殘缺的釀酒秘方完善出來。這也是我妹妹要自主創業的原因,她東拚西湊湊了三十萬,開了一家釀酒的公司。公司目前就我們一家人,我……我以及我爸我媽都是她的員工。”

田澤,“……”

“三十萬的啟動資金遠遠不夠,所以我妹妹就先釀製了一些樣品尋找投資商。這一次我帶著幾瓶樣酒去見一個投資商,可我卻……”

可他卻因為喝酒,無證駕駛被關進了這裏,和田胖子做了鄰居。

確實,誰要是攤上這麽一個哥哥,誰都會頭疼的。

“你們釀的是什麽酒呢?”田澤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心中也在琢磨著,淩青和錢欣雨這兩個禦姐都愛喝酒,回頭就讓這小子送兩瓶,他回去一個禦姐送一瓶,借花獻佛。

“是山裏的一些植物和糧食混合釀製的酒,叫草酒。”林軒微微有些興奮地道:“不是我自誇,隻要田哥你喝了我們家的草酒,現在市麵上的那些酒,茅台五糧液什麽的那簡直就是白開水了。”

這種說法顯然有些誇張,但他們家的“草酒”顯然也有很高的品質,不然林晨露也不會放棄深造和高薪的職位來發展它了。田澤笑道:“那個,能不能送我兩瓶呢?我沒事也喜歡喝兩杯。”

他其實不喜歡喝酒,而是他的未來夫人沒事喜歡喝兩杯。

“沒問題,田哥你就是不開腔,我也是要送你兩瓶的。如果你有空,也可以去我們山村逛逛,那裏的景致別提有多美了。對了,如果你覺得酒好喝,多向朋友推薦推薦。嗬嗬。”林軒笑著說。

田澤覺得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這張嘴就很會說話,討人喜歡。

兩人打開了話匣子,聊“草酒”的曆史,聊山村。林軒口中的山村有個很浪漫的名字,紅豆村。據說村裏有一棵巨大的紅豆樹,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曆史了。

聊著聊著,中午的時間就到了。

田澤正覺得肚子餓了,也琢磨著餘靜燃的方便麵琢磨還沒有泡來的時候,淩青就提著一隻食盒來了。

黑色的長發用一條青色的紗巾簡單地束在腦後,垂搭在相間和後背上,說不出的一種柔順飄逸的感覺。白色的緊身圓領T恤配上黑色的熱褲,越發勾勒出酥胸和翹臀的美妙曲線。熱褲很短,大腿根部一下的雪膚完全曝露在空氣之中,竟顯一雙修長美腿的圓潤與嬌嫩。

無論淩青穿什麽,有多麽簡單,她的身體都能直接撩撥男人的欲望,讓人忍不住想侵犯她。所謂紅顏禍水,說的也就是她這種妖精般的女人了。

不過,穿得這麽性感,這是來探監的嗎?

“他們怎麽能這麽對你?你立了那麽大的功,怎麽說把你關起來就把你關起來了呢?”淩青心疼胖子,一來就抱怨餘靜燃和蘇定山了。田澤雖然在電話裏跟她解釋了一些情況,但她始終覺得不舒服。

“沒事沒事,除了不能外出,就像是在自己的家裏一樣嘛。”田澤反倒來安慰淩青了。

“我給你燉了番茄排骨湯,還有越南大米煮的幹飯,你趁熱吃。”淩青打開食盒,取菜取飯。

色澤鮮豔的番茄排骨湯,雪白的米飯,田澤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他是在是餓了。

“家裏的髒衣服我已經給你洗了,明天給你送一套過來,你換著穿。七天不換衣服,我可受不了那種味道。”淩青說。

這是嘮叨,卻是充滿溫馨和浪漫的嘮叨,田澤聽著就覺得渾身舒服。因為他覺得淩青的口吻就像是他的妻子,是的,而且是那種結婚好幾年的恩愛夫妻。

一邊拔飯喝湯,一邊盯著淩青的胸口看,那雪白的V溝分外醒目。還有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的幅度,他又想起了在醫院病房裏的那次福利,跟著,他就燥熱難耐了。

“林軒,你有人送飯嗎?”田澤想起了獄友。

“沒……不用管我,田哥。待會兒我讓看守替我在食堂打點飯菜就行了。”林軒其實也餓了,說話的時候偷偷地吞口水。

在拘押室,被拘押的人是不管夥食的,要麽親屬送飯,要麽自己掏錢從食堂買,但食堂的飯菜顯然比不上淩禦姐精心炮製的番茄排骨湯和精致米飯。

淩青悄悄問了一下田澤,然後又將剩下的米飯和番茄排骨湯給林軒端了過去。如果不是田澤的朋友,她才不會管呢。

直到林軒吃完,淩青才收拾碗筷食盒,又叮囑了田澤晚上注意蓋被子什麽的,然後才離開。

“田哥,這姐……你誰啊?”林軒本來覺得不該問這樣的事情,但心中卻還是忍不住那種好奇心。

“我女朋友。”田澤很自豪地說道。

“你朋友?”林軒有些迷糊了,“不是那個女局長嗎?”

“嘿嘿……正式的和備用的。”田澤這樣說。一輛汽車都有四隻輪胎,還有一隻備胎,他現在才一隻備胎呢。

林軒看田澤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崇拜,兩眼放光。可他心裏也暗自納悶,胖子這樣的男人,在大街上隨便一抓都是一大把,他有什麽特殊之處,居然能同時泡到兩個美女,還一個正式的女友,一個備用的女友呢?

想不明白,真的是各種想不明白。

林軒還沒瞧出田澤有什麽“天賦異稟”的時候,備用的“女友”就提著食盒走了過來。

筆挺的警服,齊耳的短發,嚴肅的神情,餘靜燃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職業戰士的氣息。她的身材雖然也性感至極,但卻讓人不敢親近。

“淩青來過?”餘靜燃的第一句話。

田澤剛想搖頭,旋即想了一下沒對,跟著就點頭,“剛走。”這是城南分局,有人探監,她這個局長豈會不知道?

“我給你準備了一點飯菜,你也餓了吧,趁熱吃。”餘靜燃說。

田澤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剛想拒絕,又覺得沒對,支吾地道:“不是……方便麵?”

“你想吃我也拿不出手吧?我親自下廚給你炒了兩樣小菜,還用泰國大米給你煮了幹飯。”餘靜燃打開食盒,取菜取飯。一大碗白生生的米飯,一盤韭黃小炒肉,一盤苦瓜炒蛋,葷素搭配,典型的家常風味。

“我……”田澤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你不會告訴我,你已經吃飽了,吃不下了吧?再說了,我也沒見淩青有給你帶飯來啊。”餘靜燃說。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她是故意的!

“快趁熱吃吧,不然就涼了。”

田澤抹了一把汗,端起碗就開始夾菜拔飯。

林軒打了一個飽嗝,愁眉苦臉,他剛剛還在羨慕並崇拜田胖子,轉眼間他就覺得齊人之福並不是任何男人都能消受的……弄不好,那會胃破裂的啊! 本帖最後由 axiology99 於 2019-4-13 11:4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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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下午田澤看完了餘靜燃給他帶來的幾本書,又打電話讓她拿來了更多的書,這一次他指明了要英語、法語之類的語言類書籍。餘靜燃還誇他有上進心,懂事了,知道學習了。不過她並不相信田澤有那份能力,一次能學習好幾種語言。隻是她沒明說出來而已,怕打擊到胖子的學習積極性。

餘靜燃卻不知道,以田澤現在的大腦,學習這幾種外語,那真的是非常輕鬆的事情。

下午的時光就這麽過去了,絕大多數時間胖子都在看書自學外語,偶爾無聊的時候也和林軒聊聊天。

晚餐的時間到了。

“淩姐怎麽還不來?”林軒肚子餓了,替田澤著急了起來。

“可能有事抽不開身吧?”田澤說。

過了五分鍾,林軒又冒出一句,“餘局怎麽還沒來?”

田澤,“……”

“這次田哥你留個心眼,無論是淩姐先送來還是餘局先送來,你都吃一點,假裝吃飽,然後把剩下的給我吃。那麽第二個再送來,你就不必撐得那麽辛苦了。”林軒說。

田澤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小子真的是和猴一樣精靈啊。白吃了咱家的飯菜不說,還讓人覺得欠了他人情!

淩青沒來,餘靜燃也沒來,離奇的是,錢欣雨卻來了。更離奇的是,她手裏提的餐盒居然是淩青中午所用的餐盒。這是什麽情況呢?

看著戴著眼鏡,弱不勝風的錢欣雨款款走來,三分羞澀,七分果敢的嬌俏模樣,林軒張大著嘴巴,難以合上。隔壁的田大哥,究竟有幾個女朋友啊,還一個個都那麽漂亮,他是易容隱居在拘押室裏的一代**賊田伯光嗎?

很有那種可能!

“錢姐,你怎麽來了?”田澤臉上堆著笑,心中堆滿疑問。

“怎麽?淩青能來,我就不能來嗎?”錢欣雨微微皺眉地說道。

“能來,嗬嗬,我就是受寵若驚嘛。”田澤揀好聽的說。

錢欣雨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本來是淩青要來的,飯菜也是她做的,我說我有事情找你談,就用她做的飯菜來借花獻佛了。”

田澤這才想起,錢欣雨是不會做飯的。那次在陽光孤兒院,她還跟他學做飯呢。卻沒想到她這個時候提的飯菜居然是淩青做的,他心中忍不住在問,難道她們的關係已經到了能夠分享一個男人的程度了嗎?

這樣的關係,是多麽純潔和親切的關係啊。這樣的胸懷,是多麽崇高和偉大的情懷啊!

“淩青還特意囑咐我多帶一副碗筷,請你的朋友一起吃。”錢欣雨說。她看了隔壁的林軒一眼,跟著又移開了視線。

就長相而言,林軒要比田澤帥那麽一點點,但衡量一個男人的魅力,長相並不是絕對的,甚至,長相隻是占了三分之一的比重。越是成熟的女人,衡量一個男人的美麗,標注越是複雜,來自方方麵麵。當然,十多歲的小女生把外貌看得很重,但隨著她們的年齡增長,隨著心智的逐漸成熟,她們的看法也會隨之轉變的。

顯然,在錢欣雨的眼裏,林軒的魅力遠遠不及田澤。田胖子更能吸引女人。

分到了飯菜,林軒連聲道謝,“謝謝嫂子,謝謝嫂子。”

聽到“嫂子”這個稱呼,正在嚼一塊回鍋肉的田澤差點就將嘴裏的肥肉給噴出來了。他驚訝地看了一眼林軒,跟著又去看錢欣雨。

沒有那層實質的關係,或者是說心裏麵不認同,沒有哪個女人喜歡這樣的稱呼,哪怕是開玩笑也不行。

林軒這小子是聰明過頭了呢,還是故意試探呢?

田澤沒有興趣知道林軒的想法,卻對錢欣雨的反應很感興趣。他很想知道錢欣雨是什麽反應,但是,林軒連叫了兩聲“嫂子”,她仿佛沒聽見似的,隻是淡淡地看著田澤。

“吃啊,幹嘛發呆呢?飯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錢欣雨說。

田澤這才如夢初醒,開動腮幫子大快朵頤。他拚命吃飯吃菜,不敢去正視錢欣雨那充滿柔情,卻又顯得非常平靜的眼神。其實,他心裏卻在一般般地重複著一句話……叫你嫂子喂,你怎麽可以沒半點反應呢?

狼吞虎咽地吃完飯菜,田澤才想起錢欣雨剛才說的話,問道:“錢姐,你說有事跟我說,是參加學術研討會的事情嗎?”

“那事呀,科學院的領導已經跟我說了,我沒意見,有你保護我,我會很安全的。”說到這裏,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麽事情,白生生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片紅暈。她和田澤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但她和田澤的故事卻可以拍成一部驚心動魄,蕩氣回腸的電影。

這電影賣不賣座,票房高不高,那是另算的事情……誰會去關心這些事情呢?

“那是什麽事呢?”

“這次的事情非常特殊,也多虧了你,科學院的黃院長開了個會,決定拿出一筆獎金獎勵你。”錢欣雨說。

“獎金?”田澤愣了一下,靦腆地笑了笑,“你看……我都不好意思問是多少了。”

錢欣雨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這人真沒正經的時候。你這不是正在問我多少嗎?我可沒見你有半點不好意思。”

“多少嘛?”田澤的胖臉微微一紅,他的臉皮再厚,也有被戳穿的時候。

“一百萬,這筆獎金是不上稅的。”錢欣雨說。

“一百萬?”田澤的心髒猛地抽了一下,熱血灌頭。如果有心血管疾病,就這麽一下刺激,準得中風了。

“嫌少嗎?”

“不是,是太多了。”田澤笑著說道。長這麽大,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大一筆錢呢。

“錢已經打到我的賬戶上了,我先替你保管著,你出來的時候再轉到你賬戶上。”錢欣雨說。

“謝謝。”田澤說。

錢欣雨白了田澤一眼,“謝我幹什麽?這是你應該得的。他們就是不提說,我也會提說的。”

田澤的心中頓時一片感動。錢欣雨這麽一說,他這筆獎金橫豎都是跑不掉的了。他很清楚錢欣雨的在華國科學界的份量,她要申請這麽一比獎金,上麵不可能不答應。要是她使點小性子,耍點女人的小脾氣,影響到她手中的科研項目怎麽辦呢?

“你在學外語嗎?”錢欣雨看見了田澤放在床頭上的好些本學習外語的書籍。

田澤點了點頭,“閑著沒事給自己充充電,也不知道成不成。”

“肯定不成,你是坐不住的人。”錢欣雨笑著說。

田澤,“……”他是謙虛才這麽說的,一下午的時間,他已經背了好幾千個英語單詞和語句,加上他以前學的語法什麽的,和老外談人生談理想已經是沒問題的了,她怎麽能門縫裏瞧人呢?

“不過,我還是鼓勵你多學學知識的。我要去烏克蘭參加學術研討會,烏克蘭語是一門很冷門的語言,要是你會,我們會省許多麻煩呢。”頓了一下,錢欣雨又笑道:“當然,你肯定是不會的。我這麽說知識打個比方,多一門知識,總是有用的。”

田澤有些無語了,還是門縫裏瞧人啊。不過,要和錢欣雨這樣的天才科學家比智商比知識,那不是找自殘嗎?

不過,不就是烏克蘭語嗎?學!他就不信了,以他現在這種過目不忘的記憶能力,死記幾千個烏克蘭語單詞,到時候在烏克蘭總能分辨男女廁所吧?中能簡單地打個招呼吧?

又聊了一些時候,錢欣雨才收拾碗筷離開。四個來自國安的保鏢擁簇著她離開城南分局,那派頭,讓林軒又好一陣目瞪口呆。

“那個,田哥,你真是我的偶像啊……這個錢姐姐,真的是嫂子?”

“你覺得呢?”田澤狡猾地反問道。

“我覺得……嫂子。”林軒已經羨慕得要死了。

同樣是男人,差距為什麽就那麽大呢?

兩個男人聊了不到五分鍾,餘靜燃又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之中。筆挺的警服,齊耳的短發,幹練而嚴肅,一如中午的她,沒有絲毫改變。還有一點也是一樣的,她手裏還是提著那隻餐盒。

看著餘靜燃手裏的那隻餐盒,田澤忽然想用他的頭狠狠地在牆上撞一下,昏厥了總不需要再吃飯了吧?

林軒又打了一個飽嗝,呆呆地看著餘靜燃,然後他慢慢向後退去,上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就連腦袋都蒙了起來。

田澤恨得牙癢癢的,想將臨陣脫逃的小子叫起來,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我炒了蘑菇和豬肝,趁熱吃吧。”餘靜燃淡淡地說道,然後慢條斯理地打開餐盒,取飯取菜取碗筷。

“我……”田澤也打了一個飽嗝。

“你不會告訴我,你不想吃吧?”餘靜燃平靜地看著田澤。

田澤,“……我正餓得慌,我想吃飯想得要死。”

餘靜燃露齒一笑,“那就吃吧。”

田澤,“……”

這才是第一天,還有六天,要是天天這麽吃,還要人活嗎?

最難消受美人恩,古人誠不欺胖子。

“餘局,你能幫我找一些學習烏克蘭語的書嗎?”一邊將嘴裏的飯菜拚命地往肚子裏塞,田澤一邊含混地說著話。

“烏克蘭語?你要學烏克蘭語?”

“我的考核任務不是要去烏克蘭嗎,沒事學幾個烏克蘭語的單詞,到時候也不至於把男女廁所弄混吧?”田澤說。

“好吧,我給你找找。”錢欣雨答應得很幹脆。

“謝謝。”田澤感激地道,為書也為這飯菜。

“不過,你的大腦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了?你這樣的家夥,怎麽可能有如此強烈的學習欲望呢?肯定是病了,要不我明天給你叫個精神科的醫生過來給你檢查檢查?”

田澤,“……”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1:53
71章 無良記者
時間就這麽一天接一天地過著。田澤在拘押室裏看書學外語,也和林軒吹牛聊天。每天的夥食,除了早飯沒人送之外,中午和晚上都有人送。要麽淩青來,要麽錢欣雨來,有時候白婷也會來一趟,送來可口的飯菜或者點心。但無論是淩青、錢欣雨還是白婷來送飯,餘靜燃卻是每天都來兩次的,她的近水樓台先得月,占盡了地利的優勢。

做男人有這樣的福氣,真是羨慕死個人了。但田澤卻是快要撐死了,每天除了早飯是正常進食之外,中午和晚上都是吃雙份,他還活著,這已經是奇跡了。

有時候田澤甚至在想,餘局是不是故意的呢,每次明明看見別的女人已經送來了飯菜,她卻仍然要送來,而且,他還非吃不可。

幾天的時間下來,林軒那小子對田澤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看得出來,出了那個偶爾來一次的白婷是比較正常的朋友關係以外,無論是淩青、錢欣雨還是餘靜燃,都和田胖子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曖昧關係。一個胖子,能同時獲得三個極品美女的青睞,這難道還不能讓同類頂禮膜拜的嗎?還有就是田澤的胃,一天吃五頓飯的人,這難道還不能讓人敬畏的嗎?

林軒卻不知道,除了已經現身,讓他眼花繚亂的四個女人,田澤的身邊還有一個更神秘更厲害的女人,那就是來自五十年後的漆雕婉容。每天晚上,漆雕婉容也總是拿著她的狙擊槍,從瞄準鏡裏觀察著整個城南分局的情況,時時刻刻守衛著田澤。如果漆雕婉容現身,他沒準會對田胖子三叩九拜,行拜師的大禮,讓田胖子傳授他泡妞的絕技。

七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田澤“出獄”了,林軒卻還需要待三天才能出去。

“田哥,等我出去以後我會找你的。”林軒和田澤告別。

“記得帶兩瓶你們家的草酒。”田澤提醒地道。

林軒笑道:“那怎麽夠,怎麽也得五六瓶吧。”說話的時候,他向田澤眨了一下眼睛。

田澤頓時心領神會,淩青和錢欣雨還有餘靜燃都在旁邊,林軒那小子自然不好說話,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一個嫂子一瓶,多餘的自己喝或者送領導都行。

林軒這小子,真的是很機靈的小子。拘留七日,交了這麽一個朋友,田澤覺得還是有收獲的。

當然,收獲更大的就是他的外語學習了。這七天的時間,他學了好幾種外語,提升最快且最大的自然是英語,因為以前讀書的時候英語是一門必考的學科,不學不行,也就有了一定的基礎。現在再學,大腦的記憶能力超強,學起來自然就事半功倍了。

另外就是烏克蘭語。烏克蘭語是古俄語的一個分支,遠比俄語複雜。隻要學會了烏克蘭語,也就等於學會了俄語。幾天的學習下來,他已經記不清他記下了多少俄語和烏克蘭語的單詞,雖然語法上還有所欠缺,但現在讓他去看一份俄文或者烏克蘭語的報紙,那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三女和田澤走出城南分局,卻見一群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一湧而來。

“田警官,一個星期前你還是英雄,現在卻被革職查辦,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田警官,你在慈善晚會上開槍傷人,這已經觸犯了刑法,但你隻被拘留了七日,革職查辦,你是不是和什麽人達成了秘密的交易?”

“田警官,慈善晚會的槍擊事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內幕嗎?”

“田警官,你會調到異地任職嗎?什麽時候複出?”

“田警官……”

一大群記者,男男女女,有拿著話筒問話的,有拿著相機拍照的。田澤一時間無法適應,也不知道如何應對。他其實也有接受媒體采訪的經曆,但都是白婷采訪他,她問話很有分寸,時不時還和他閑聊兩句,開個玩笑調劑一下氣氛,但現在這種場麵顯然不同,這些記者有一種逼問的意味,一點也不客氣,一點也不顧及他的感受。

找就守在門口等錢欣雨的蕭武等四人立刻上前,擋在了錢欣雨的前麵。

“這些記者從哪來的?”淩青皺起了眉頭。

餘靜燃說道:“我們沒通知任何媒體,也很少有人知道田澤被拘留,這些記者顯然是從什麽特殊的渠道知道了田澤被拘留的事情,早就等在了這裏了。”

雖然沒有看見那張讓人討厭的臉出現,但是田澤卻已經想到了一個人,朱東炬。他被拘留,革職查辦,朱東炬一方是知道的,而以朱東炬身後的朱家的實力,要找一些記者來堵截采訪,那簡直就不算什麽事兒。

“田警官,我們問了這麽多問題,你多少得透露一點吧?”一個拿著單反相機的青年說道。

“對呀,你好歹得回應一下我們吧,你如果一句都不說,我們全憑猜測去寫的話,有時候會與事實不符的。”頓時有人附和。

一群記者也紛紛應和,七嘴八舌,場麵混亂。

早有預謀的味道是越來越明顯了。

“你們想讓我說什麽?”田澤說道。

“你在慈善晚會上開槍傷人,這已經是很嚴重的刑事案件了,但你卻僅僅被拘留七日,這樣的處罰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我們想知道的是,這事情的背後究竟有什麽內幕。對此,你有什麽要說的嗎?”那青年說道。

“那你覺得,我應該被這麽處罰才算合理呢?”田澤笑著問道。

“我不知道,但這件事應該交給法官來判,你說是嗎?”青年寸步不讓,語氣也毫不客氣。

“對呀,你們警察是執法者,你卻知法犯法,按照我國的法律,這是嚴懲的。這樣的刑事案件,難道因為你是警察,是內部人員,就可以象征性地處罰一下就行了嗎?”一個拿著錄音筆的女記者說道。

餘靜燃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她拉了一下田澤的手,低聲說道:“我們走吧,不用搭理這些無聊的人。你的處罰,那是師父拍案定下來的,沒人能翻得了案。”

田澤卻說道:“這些人受了指使來這裏,不達到他們的目的是不會罷休的,以後無論我們走在哪裏,他們都會像狗仔隊一樣跟著我們。對於這些沒有職業道德的記者,如果第一次不還擊,以後的情況會變得更糟糕。”

“可是……你知道要說什麽嗎?”餘靜燃有些擔心田澤會說錯話,那樣的話,不僅他自己會處在被動的境地,就連師父的聲譽也會受到影響。

“和他們說事實,講道理,他們就算聽了也不會寫的,所以,與其防守,不如反擊。”田澤說。

餘靜燃疑惑地看了田澤一眼。這些記者顯然是受了朱東炬的指使才來的,田澤那張嘴巴能說贏這些靠嘴吃飯的記者?

就在田澤和餘靜燃低聲交談了兩句的時間裏,堵著路的記者們又提了好些問題。這些問題都針對他們所謂的“內幕”,口氣也一個不一個不客氣。

淩青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她很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不是田澤,她的身體絕對就被朱東炬那禽獸給玷汙了。此刻這些記者越是責難田澤,她心中對田澤的感激之情就越是濃烈。她悄悄地看了身邊的田澤一眼,忽然想起了在會場之中,在眾目睽睽之下,田澤為了不讓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而不惜和市長硬抗,和特警隊對峙的情景……她的眼眶漸漸有些濕潤了。

一個男人如此待你,你還有什麽理由不愛上他呢?

這時田澤出聲說道:“你們想要知道真相是嗎?想知道內幕是嗎?”

“當然,如果田警官你敢說出事實的話。”拿著單反相機的青年譏諷地道。

“在那之前,你們先告訴我,朱東炬給了你們多少錢才讓你們來此的?”田澤笑著問道。

“你什麽意思?沒見過你這麽沒素質的人!”

“對呀,你什麽意思呢?你們警察都這麽蠻橫無理的嗎?”

“你一個小小的警察,你憑什麽這麽傲慢呢?”

“你不會是有什麽厲害的爹吧?一定是的,不然這樣的刑事案件不會這麽處理的,你敢說出來嗎?”

“……”

田澤才說了一句,這些記者的帶有攻擊性的語言就潮水一般湧過來。這樣的場麵,恐怕就是戰國時期那個號稱擁有“三寸不爛之舌”的毛遂也應付不過來。

田澤也有些頭疼了,他把事情想得簡單了一些。他以為將矛頭轉向朱東炬,這些人就會收斂一點,畢竟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情況下,說話就會有所顧忌。但他實在是太高估這些記者的職業道德素質了,他臉皮夠厚,這些靠一張嘴吃飯的人,早就把臉扔了。

你臉皮夠厚,但始終有個尺度可以衡量,也有被戳穿的時候,但人家卻連臉都沒了,進退都是海闊天空,怎麽比呢?

“田澤,我們走吧,我不想聽見這些人說話。”淩青在田澤的耳邊低聲說道。

田澤本來還想戰鬥的,但淩青這麽一說,他的鬥誌就消退了,他點了點頭,“好吧,和這些人說話,也真是費神的事情。我就懶得理他們了,隨便他們怎麽說怎麽寫吧,我們離開這裏。”

餘靜燃有些不滿地白了田澤一眼,心裏暗暗地道:“我叫你走,你要和這些記者鬥嘴。淩青讓你走,你跟著就走,你簡直就是……耙耳朵!”

她卻不知道,如果她也學淩青那樣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再藏在田胖子的雙腿之間對著田胖子的小胖子吹拉彈唱,唱一曲“忐忑”、“征服”或者“我是一隻小小鳥”什麽的,把田胖子伺候得連他姓田都忘記了,那麽她剛才說走,田胖子也會變成耙耳朵,跟著她就走了。

很多男人都有一身錚錚鐵骨,但隻要小嘴吹得好,鐵骨也會融化。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1:55
72章 誰在跟蹤誰
“這就走了?”

“不能走不能走,你不把話說清楚你就不能走。”

“是啊,沒有證據就說我們被人收買,這簡直是侮辱人,你不把話說清楚就不能走!”

田澤要走,攔路的記者們不依不饒,堵著路不說,還出言不遜。那個拿著單反相機的青年冷笑了一聲,滿臉幸災樂禍的神情。瞅準一個機會,他蹲在地上,對著淩青的大腿按動了快門。

淩青穿著很短的熱裙,青年記者這樣蹲下,又故意將鏡頭傾斜著往淩青的裙下瞄準,很容易就拍到淩青的裙下春光了。

青年記者不是腦子發熱,或者精.蟲上腦才這麽幹的。他其實有個很成熟的想法,那就是拍一張淩青露底的照片,然後將她描繪成水性楊花的女人,在慈善晚會上是故意色誘朱東炬的。這麽一來,他肯定就能討到朱東炬的歡心,好處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了。

快門發出響聲的時候,田澤的視線就落在了那個青年的身上。他本來已經放棄了,也打算走了,卻沒想到這些人不僅不依不饒,還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他的心中頓時冒起了一團怒火。

偷拍就已經夠讓人惱怒的了,你居然還敢當著麵偷拍,你把胖爺當作隱形人了嗎?

不等那偷拍的青年按第二下快門,或者站起來,田澤突然跨出一步,一腳就掃向了他手中的單反相機。

哢的一聲脆響,單反相機的長鏡頭頓時被踢成一片碎渣。

“你……居然敢!”青年這次反應過來,漲紅著臉怒視著田澤。

田澤的腳收回來,輕輕一挑,頓時將那青年手中的單反相機挑落在了地上。然後,他怒起一腳重重地踩了下去。哢嚓,一隻價值上萬的單反相機就此報廢。胖子這一腳力量夠大,相機又是精密儀器,結構和材料都不夠堅固,所以用“粉身碎骨”來形容它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你……你……”青年指著田澤的鼻子,想罵句難聽的,但田澤瞪了他一眼之後他跟著又將話吞了回去。

田澤將內存卡從相機的碎片之中揀了起來,揣進了他的褲兜。

“你賠我相機!”青年記者終於從驚恐之中回過了神來。

“就是,警察就可以隨便打人嗎?你打壞了人家的相機,我們都看見了,你必須賠償!”一個女記者叫囂地道。

田澤說道:“那你們去告我吧,讓法官來判。”

剛才那青年拿這話譏諷田澤,現在田澤拿這話譏諷這群被收買的記者。他的報複心理並不是一般地強大,受了委屈,跟著就要還回去。

法官來判?按照程序,先得立案,調查清楚事實之後還須得由相關的機構和人員進行調解,調解失敗之後才能到法院打官司。這些過程走完,恐怕得好長一段時間之後了。

但是,那個青年記者根本就不敢報案,更不敢打官司,因為他偷拍在先,照片也是拍下來的了,田澤拿著那張內存卡。他要是告田澤毀壞他相機,那麽淩青和田澤同樣可以告他非禮和人身侵犯之類的罪名,然後索要精神損失費。誰的過錯更大一些,這其實是一眼立判的事情。而就損失而言,一隻相機的價錢始終有個限度,但淩青的精神損失費那卻可以是獅子大開口,隨便她要的。

知曉其中的厲害,那青年氣得幾乎想吐血了。現在的他是放棄不是,不放棄也不是,簡直就拿田胖子沒有一點辦法。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一股勇氣,他突然怪叫了一聲,一拳就打在了田澤的臉頰上。

一個記者的拳頭田澤根本就沒放在眼裏,他甚至閉著眼睛都能躲開。但是田澤卻沒躲,相反的,他還故意擺正臉蛋的位置,非常配合地讓那青年記者的拳頭打中他的臉頰。

砰,一聲悶響。

田澤雙眼一閉,脖子一歪,身體也傾斜倒在了淩青的懷中。

他本來是可以倒在地上的,但和淩青的懷裏相比,他會躺在地上嗎?

淩青根本就沒想到田澤會躲不開那青年記者的拳頭,她也不相信挨了一個記者的一拳,胖子就被打暈了。開玩笑,他可是一人深入虎穴,擊敗恐怖分子救出錢欣雨的英雄警察啊,怎麽可能這麽不經打呢?

田澤倒在淩青的懷中,她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他,撐著他不讓他倒地。就在這時,她發現田澤的臉蛋正好枕在她的酥胸上,嘴角居然還隱隱浮現著一絲猥瑣的笑意。頓時間,她什麽都明白了。可是,這個時候她卻無法將裝暈的田胖子推開。

吃豆腐也有境界,但像田胖子這樣的,吃得淩院長明知道他是吃豆腐來的,眾目睽睽之下卻還不能把他怎麽樣,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呢?所謂大師,這就是大師。大師在哪裏?在淩院長的懷抱裏。

大人的青年記者也沒想到田澤這麽不經打,愣愣地看了看田澤,又看了看他自己的拳頭。這當口,他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他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就變成了武林高手了。但是,那可能嗎?

餘靜燃心裏很清楚田澤想幹什麽,她鄙夷地看了用臉枕著人家的奶的田胖子,跟著就上千抓住了那青年記者的手。

“你……你要幹什麽?”青年記者頓時有些慌了。

“在警察局門口你都敢襲警?你問我想幹什麽,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麽呢。”餘靜燃冷冷地說道。

“我沒打他……你汙蔑我!”青年記者激動地抗辯道。

“就是,我們都沒看見他打人,那胖子自己就暈過去了。”有人說道。

“你想幹什麽?栽贓陷害嗎?”

“你快把人放開!誰允許你們警察隨便抓人的?”

整個場麵頓時亂了起來,一群記者七嘴八舌為青年記者開脫。

這些記者都是一起來的,幾乎都是朱家旗下新聞產業的雇員,都是自己人,這個時候他們自然要為青年記者說話,無理也要爭出一個理來。

餘靜燃卻沒有放人的意思,她指了一下城南分局門口的一個攝像頭說道:“你們看見那個攝像頭了嗎?它可不是一個擺設,一天二十四小時它都在工作。他打了人,有沒有證據看一下監控視頻就知道了。你們要是再胡鬧,我連你們一起抓,告你們妨礙公務罪。那可不是拘留幾天就可以算了的。你們可以繼續胡鬧,但我覺得你們應該想清楚再做決定。”

餘靜燃的語氣不見一絲火氣,平平淡淡,但骨子裏卻透露出一種威嚴,讓人不敢輕易挑釁她。她很少展露她的官威,而一旦她這麽做了,就會讓人生出一種高高在上,無法反抗的感覺。她覺得你是一棵蔥,那你就是一棵蔥。而她覺得你不是一棵蔥的時候,你就是一棵蒜苗!

攝像頭正對著這邊的方向,它顯然已經記錄了一切,也就是鐵證如山。這些記者們頓時啞火了,再胡鬧下去,餘靜燃肯定會將他們一起抓起來,治一個妨礙公務的罪。這種情況下,誰還敢胡亂嗆聲?

“淩青,你把田澤帶到醫院去檢查一下,我把這人送進拘押室。”餘靜燃鎮住了場麵,轉而對淩青說道。

淩青心領神會,“好的,我這就帶田澤去醫院檢查。”

餘靜燃用手銬將那個帶頭鬧事的青年記者拷了起來,然後往局子裏送。淩青和錢欣雨攙扶著“昏厥”的田澤上車。

車還是錢欣雨的紅旗轎車,開車的也依然是蕭武。一上車,淩青和錢欣雨就一左一右地坐到了田澤的身邊。田澤的腦袋卻還歪搭著,靠在淩青的肩頭上。他的雙眼也還緊閉著,沒有醒轉過來的跡象。

“現在是去哪裏?醫院嗎?”蕭武回頭過來問。

錢欣雨看向了淩青,這主意得由她來拿。

“去什麽醫院?回陽光孤兒院吧。”淩青說,然後伸手在田澤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斥道:“胖子,你要裝暈裝到什麽時候?該醒了!”

田澤痛呼了一聲,觸電一般坐正了身體,然後假裝往車窗外麵看了看,“咦,已經在車上了?”

錢欣雨,“……”

淩青,“……”

“那就是回孤兒院了。”蕭武說。他忍笑忍得很辛苦。

兩輛紅旗轎車發動,向陽光孤兒院方向開去。

“田澤,你出來了,回去我準備一隻火盆給你跳一下,然後再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你,告訴我,你想吃什麽呢?”路上淩青問道。

田澤想吃人,但嘴上卻說道:“酸菜就行了……我好想吃酸菜,求求你,不要大魚大肉,就酸菜就行了。”

噗嗤,錢欣雨笑了個花枝亂顫。她心裏在想,也隻有一天吃五頓飯的人才會對“好吃的”這麽畏懼吧?

就在兩輛紅旗牌轎車漸漸開遠,消失在視線之中的時候,一輛賓利轎車才緩緩從一個路口駛出來。這輛賓利車上,開車的是杜敏,坐在後排的是卡秋莎和朱千凝。

杜敏和卡秋莎始終板著一張臉,沒有一絲表情。朱千凝卻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她說道:“之前的媒體將這個田澤描繪成了孤膽英雄,真是搞笑,有這樣的英雄嗎?真是想不通,那個叫淩青的女人居然會拒絕我弟弟,喜歡上這麽一個胖子。”

“這個田澤很聰明,嗯,或許應該說是很狡猾。”杜敏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看得出來,他故意挨了那一拳,然後一勞永逸地解決了問題。”

“那個家夥太愚蠢了,本來我們的人是有機會將事情鬧大的,但都被他那衝動的一拳給毀了。”頓了一下,朱千凝又說道:“杜敏,回去把那個人炒了,他做的任何事情都與我們無關。餘靜燃愛關他多久就關他多久。”

“是的,小姐。”杜敏說道。

“小姐,我們要跟著去陽光孤兒院嗎?”卡秋莎問道。

朱千凝搖了搖頭,“回去吧,去了也沒用,我就是想親眼看看那個叫田澤的家夥。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和朱東炬當初的感覺完全一樣,她認為田澤那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做她的對手。但和朱東炬不同的是,她不會因為田澤給她的第一眼印象如此糟糕就低估田澤。她不會低估任何人,哪怕,隻是一個街頭掃地的清潔工也不例外。

賓利車調了個頭,向相反的方向駛去。

卻就在賓利車剛剛離開,那個路口又駛出了一輛造型奇特的電單車。那電單車上坐著一個穿著緊身皮衣,帶著黑色頭盔的女子。

“聰明的話就離胖子遠點,不然的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她看了一眼賓利車離開的方向,然後駛進道路,向陽光孤兒院的方向駛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個女人,自然是田胖子的超級女保鏢漆雕婉容是也。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1:58
73章 這與低俗無關
從拘押室走出來的那一刻起,田澤其實就是錢欣雨的貼身保鏢了。這是他加入六扇門的考核任務,結束的日期是陪伴錢欣雨參加烏克蘭的學術研討會,返回國內之後。烏克蘭的學術研討會還有二十多天才會舉行,也就是說,前前後後他需要陪伴錢欣雨一個多月的時間。

蕭武這邊也接到國安的命令,接受田澤的加入。不過,蕭武和他的三個同事不會聽命於田澤,而田澤也不會聽命於蕭武。其實,在沒有特殊情況或者危險出現的時候,蕭武和他的三個同事把保鏢應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站崗、值夜、開車等等。田澤這個保鏢做的事情呢,也就是陪錢欣雨散散步,聊聊天什麽的,輕鬆愜意。

錢欣雨也將科學院劃撥的一百萬將近轉到了田澤的賬戶上。

從一個屌絲變成百萬富翁,田澤的感覺就像是從一隻胖嘟嘟的毛毛蟲一夜之間蛻變成了美麗的蝴蝶。他有很多很多想法,買車買房,給淩青買個名牌包包什麽的,但最後他找到淩青的時候卻對她說道:“你把這筆獎金拿去給孤兒院修一幢綜合樓吧。”

淩青卻呆呆地看著田澤,許久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跟你開玩笑。”田澤很認真地說道。

淩青忽然張開一雙藕臂,將田澤緊緊地抱在懷中。

田澤的身子頓時僵住了,“小青,你……”

“小青”是淩青的小名,淩青不然田澤叫她“淩姐”之後,他就開始叫她的小名了。對他而言,這個親切的昵稱和“親愛的”、“甜心”、“寶貝”什麽的是一樣的。

“傻瓜,我已經為陽光孤兒院付出了所有了,這就夠了。做慈善不是這麽做的,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可是……”

“傻瓜,留著你結婚的時候再用吧。我不能要你這筆錢,綜合樓要修,我會想辦法的。”淩青抬起頭,堵住了田澤的嘴唇。

熱吻,從舌頭與舌頭的糾纏開始。

**,在身體與身體的摩擦之間迸發火花。

田澤一邊享受著淩青的丁香小舌的同時,心中也在幸福地想著,“她雖然沒說我和結婚,但意思卻已經是很明顯的了。她已經在當我的管家婆了,也倒是的,我把錢捐了,以後哪來的錢娶她呢?這麽說,我確實有些犯傻。”

既然是管家婆,那還客氣什麽呢?

男人和自己的管家婆,是可以隨便做任何事情的。

淩青的暗示,一個曖昧而幸福的暗示,田澤卻得寸進尺地覺得他已經取得了準生證。熱吻之中,他的一雙賊手兩路出擊,一隻襲臀,一隻襲胸。襲臀的手從熱裙的腰帶上伸了進去,伸進了內褲之中,讓手指與嬌嫩的肌膚零距離地接觸。襲胸的手也是如此,從T恤的下麵伸進去,從乳罩的下麵伸進去,零距離地抓住了那嬌嫩無雙的粉團。

“不要,不行……”

田澤假裝沒聽見淩青的抗拒,她的抗拒是多麽的無力,無論是她那顫動的聲音,還是顫抖的身體,都不能阻止他的侵犯。

“大白天的,錢欣雨沒準會來找我,被她看見多難為情啊……”

田澤還是假裝沒聽見,這是淩青的房間,錢欣雨在她的辦公室整理與科研有關的資料,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的。他心中打定了主意,攔腰將淩青抱了起來,放到了**,然後不等她逃開,他的身體就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無處可逃。他的手也他的嘴忙個不亦樂乎,搓圓捏扁,咬住吐出。

“不行啊,我會受不了的,你快住嘴……”淩青嘴裏在抗拒,但一雙手卻將埋在她胸間的胖子的頭死死地往胸前按。她是矛盾的,身體矛盾,心理也矛盾。

“你的自動送上門來的,我要是不采了你的嬌花,上帝都不會原諒我。還有,這種情況下我要是不采了你的嬌花,漆雕婉容那家夥沒準會開槍射我。還有,你恐怕不知道,我們這不是在尋歡作樂,而是在拯救世界吧……”田澤心裏激動而又混亂地想著,一邊用膝蓋分開了淩青那緊閉的雙腿。

淩青忽然伸手掩住了雙腿之間,用一雙水盈盈的眼睛看著田澤,麵紅紅地道:“胖子,真的不行……”

“少來了,你們女人說不要,其實就是要的意思。”田澤笑了,兩眼噴火地看著淩妖精。

“是真的,我的那個來了。”淩青羞澀地道。

“那個?”田澤沒反應過來,“那個是什麽?”

“大姨媽呀,你個笨蛋。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的假期,我一直跟你說不行,你偏不聽。”淩青有些惱田胖子,因為難受的不僅是田胖子,還有她。

田澤不信,以為是詭計,他偷偷地伸手在淩青的雙腿之間摸了一下,然後兩眼一黑倒在了**……衛生巾什麽的最討厭了!

“嗬嗬,你是自討苦吃。”淩青笑了,很狡獪的意味。

“不要理我,我想死。”田澤說。

“傻瓜,幾天時間而已,忍忍就好了。”淩青有些心疼胖子。

田澤將頭扭到了一邊。

“好了好了,你真像個孩子,我幫幫你好了。”淩青在田澤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拉過毯子蓋在田澤的身上,她自己有縮進了毯子下麵。

很快,田澤的嘴巴就張開,嘶嘶吸氣,就像是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鯨魚……

離開淩青的房間,田澤的腳步有些輕飄,他的臉上也仿佛塗著一層很強力的膠水,以至於那微微笑的笑容就沒有消停一秒鍾。他的一個容易滿足的人,這就滿足了,這就幸福了。

晚飯的時間,錢欣雨好奇地問了田澤好幾次,為什麽顯得那麽開心。田澤想胡扯兩句,卻被淩青從桌下踢了兩腳輕的,這才一本正經地回答問題。答案是獎金。不過這個答案明顯是錯誤的答案,正確的答案卻是淩青的小嘴對他的小胖子進行了一次演講,雖然說的都是含混不清的語言,但最終卻也折服了小胖子,讓它趴下,心悅誠服……

錢欣雨信了。

晚上有蕭武和一個國安的同誌給錢欣雨站崗,田澤這個保鏢除了睡覺就找不到別的事情可做了。

回到房裏,田澤就看見一個女人躺在他的**。

能從四個國安的精銳保鏢的監控下進入陽光孤兒院,更能突破田澤的聽力、視力防護的女人,除了漆雕婉容之外就沒有別的女人了。

漆雕婉容很慵懶地躺在**,雙眼閉著,呼吸均勻。黑色的皮短褲,黑色的皮短褂,內裏套著一件白色的露臍小背心,這是標準的機車風格,非常彪悍的感覺。短褲下的雪白美腿,短褂下的平坦小腹和曝露在空氣之中的可愛的肚臍,還有精致而恬靜的麵孔,卻又讓她顯得很柔美。

睡著的漆雕婉容就像是一隻收起了利爪的小野貓,讓人感到安全,感到美好,而一旦她醒來,這些感覺就會消失。

她是在是太累了,她甚至沒有一張可以屬於她的可以讓她好好睡一覺的溫暖小床。田澤不想吵醒她,躡手躡腳地進了房間,然後坐在了一隻椅子上,翻看一本烏克蘭語寫的書。

時間一分一分地流走,房間裏非常安靜,睡著的漆雕婉容,看書學習的田澤,誰也不會吵著誰。

三個小時轉眼過去了,夜也深了。

田澤合上了書,看了漆雕婉容一眼,琢磨著今晚是在椅子上湊合一夜呢還是上床和漆雕婉容各睡各的呢?就在這時,漆雕婉容卻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田澤笑了笑,明知故問。

漆雕婉容說道:“你進來的時候我就醒了。”

田澤,“……”

“有那四個國安的保鏢守衛著這裏,這裏很安全,所以我想好好睡一覺。”漆雕婉容說。

“那你繼續睡吧,我再看一會兒書。”田澤不會愚蠢到在漆雕婉容醒著的時候提出和她一起睡的想法。那僅僅是一種惡作劇性質的想法,也隻能是想法而已。

“你的那些書我都看見了,你在學烏克蘭語?”

“可不止是烏克蘭語,還有英語、法語、德語什麽的,我都想學。”田澤說。他現在的腦子很好用,要是不用來學習,那就真的是浪費了。

“你到**來吧。”漆雕婉容說。

“幹什麽?我……不是隨便的男人。”

“你如果不是隨便的男人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隨便的男人了。”

田澤,“……”

“快點,別墨跡。我讓你到**來是想用智能電腦給你灌輸所有你感興趣的語言,你的大腦存儲下那些語言的單詞、語法和發音之後,你再學起來就輕鬆得多了。”

灌入式學習法,田澤並不陌生,他現在所會的東西,好些都是由此而來的。不過這一此他居然搖了搖頭,“那樣不好,我想自己慢慢學。這樣的話,我才能體會到學習的快樂。你一下子全部灌輸給我,我一下子就全學會了,哪有快樂而言呢?”

“不行,你的時間同樣很寶貴。”漆雕婉容說道。

田澤笑道:“不會吧,我現在幾乎沒什麽事可做,時間充足得很。”

“你錯了,你的時間要用在強化你的能力和泡女人之上。你和淩青發展得不錯,這很好,但這還遠遠不夠。”停頓了一下,漆雕婉容向田澤招了招手,“聽話,過來,上床躺著。”

田澤,“……”

對於一個你打不贏,又不會和你講道理的女人,她讓你上床躺著,你除了上床躺著,你還能幹什麽呢?

田澤滿腔哀怨地躺到了**,四肢大張。漆雕婉容取出牛皮繩子,動作熟練地將他捆綁起來……

這是科學。

這是藝術。

這與低俗無關。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2:00
74章 曖昧的賭約
一覺醒來,漆雕婉容一覺不知去向。田澤的從**爬了起來,覺得頭疼得厲害,洗了個冷水臉之後感覺才好了一些。

出現這種情況似乎是必然的,因為就在昨夜,漆雕婉容強製性地給他灌入了海量的語言知識。除了一些極冷僻的語言,世界上的主流語言知識幾乎都灌進了他的腦海之中。他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腦袋裏就會浮現出各式各樣的文字、單詞和一些經典的語句。這些東西就像是雪花一樣撲卷而來,搞得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就在洗臉的時候,他看著鏡子裏麵的胖子用希伯來語說了一句“你真帥”,然後又用德語說“你帥得驚動了黨”。

最後,洗了臉,他又用烏克蘭語冷不丁冒地出了一句,“這是誰家的小哥啊,唇紅齒白麵如冠玉的,長得太可愛啦!”

就是這種情況,雖然沒有真瘋,但離那種境界已經不遠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田澤並不清楚他已經學會了多少種語言,但隻要他麵對一種語言或者文字,他隻要回想一下,熟悉一下,他就能使用這種語言,對話也好,寫出來也好,那都是沒有問題的。他現在等於是人形“金山詞霸”或者“在線翻譯”什麽的了。

這種事情對任何人來說,那簡直是隻有在夢中才有可能實現的神奇夢想,但在田澤這裏,他卻是不怎麽甘願的。他認為漆雕婉容剝奪了他的學習的樂趣,一個字……賤!

錢欣雨已經忙碌了起來,一早又將她自己關進了淩青的辦公室,那個地方現在快成她的辦公室了。如果有實驗器材的話,沒準她會在裏麵做實驗呢。

淩青並不介意這點,那辦公室她也不怎麽使用。一上午的時間,她就和田胖子膩在一起,先是和小盆友們做了一會兒遊戲,然後她就壓著田胖子去空地鋤草。中午的時候兩個客人來了,還帶著禮物。

這個客人是田澤在拘留期間認識的“獄友”林軒,還有他的妹妹林晨露。姐妹倆到訪,林軒捧著一箱草酒,十二瓶裝的,遠比他當時許諾給田澤的六瓶要多上一倍。

“你不是還有兩天才能出來嗎?”田澤覺得奇怪,他昨天出來的,林軒今天就出來了。之前和林軒聊天的時候他得知林軒卻是要晚他三天才能出來的。

“表現好,餘局就把我放了。”林軒笑了笑說道,又忙著給淩青介紹他妹妹林晨露。

田澤笑了笑。關在拘押室有什麽表現?他就酒後駕車,順帶一個無證駕駛,說白了隻要沒有出車禍傷人的情況下,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餘靜燃之所以提前把這小子放了,還不是看在他的情麵上?

餘局最近很反常啊,老是欠人家人情,怎麽還呢?說不準,隻能以身相許了。田澤心中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多愁善感,我見猶憐的樣子。

把一箱酒抱在懷裏了,田澤才客氣地道:“瞧你們,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們不必專門跑來謝我吧。這酒,我怎麽能收下呢?”

淩青都有些看不過意了,白了胖子一眼,不能收下你幹嘛把人家送來的酒抱在懷裏呢?

“我回去看了報紙才知道,原來住在我哥隔壁的田哥是個警官,而且還是大英雄。就算沒這事,我也要來看看田哥的。”林晨露笑著說道。

田澤這才發現,林晨露和林軒一樣,小嘴都會說話,真是一個媽生一樣的人啊。

不同的是,林軒嘴巴雖然會說,但人卻給人一種輕率和不踏實的感覺,而同樣的話由林依晨這個妹妹說出來,卻能讓人感到親切和誠懇。

田澤有些靦腆地笑了笑,有淩青在旁邊,他嘴巴也不花了,眼睛也老實了。

“你們還沒吃飯吧?留下來一起吃飯吧。我這就去準備。”淩青是地主,當然要盡到地主之誼了。

“好啊,我和晨露正找不到吃飯的地方呢。”林軒嗬嗬笑了笑。

“淩姐,我去幫你吧。”林晨露說。

淩青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如果沒有客人來,午飯多半得由田胖子來做了,因為就廚藝而言,淩青肯定是比不上能做滿漢全席的田胖子的。但有客人來,男人去下廚做飯,那終究不體麵。她是一個很體貼很細心的女人,自然不會讓田澤去這種場合下去廚房做飯了。

淩青林晨露去了廚房,田澤和林軒聊談。

“你妹……怎麽來了?”田澤問。他沒想到林晨露會來,事實上,他也就見了林晨露一麵而已。

“晨露不是說了嗎,她發現你是英雄,央求著我帶她來看看你。我推脫不了,於是就帶她來了。”林軒說。

田澤不免有些飄飄然了。他這個人受不得別人誇讚他,因為他這個人實在,你一誇他,說他是英雄,他就信了。

“哎……”莫名其妙的林軒歎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樣子。

田澤有些不高興了,“怎麽了?你妹覺得我是英雄,你就這麽難受嗎?”

“田哥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那你歎什麽氣?”

“那事還是泡湯了,田哥你雖然發了短信,但還是錯過了時間,那個投資商很大牌,無論晨露怎麽給他解釋,他都不聽,連麵都不見了。”頓了一下,林軒又歎了一口氣,“都怪我啊,我真是沒用,晨露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有投資意向的投資商,結果卻被我……”

田澤安慰道:“別往心裏去,好事多磨嘛。那個投資商沒準並不是真心投資你們家酒廠的,他要是真心的話,你妹給他一解釋,他肯定是要見麵的。他這種態度,多半從一開始就是忽悠你們的。”

“田哥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正覺得那投資商是忽悠我們的,那老家夥是別有所圖。每次見麵,他都色迷迷地盯著我妹妹看,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我都忍不住想揍他一頓了。”

“隻要你們的酒好,就不怕沒投資的人,再不行就去銀行貸款唄。”田澤說道。

“貸款?沒那麽容易,我家湊的那筆啟動資金就有一部分是貸款來的,錢都還沒還上,銀行哪肯再貸給我們。”頓了一下,林軒的眼睛忽然一亮,“對了田哥,你人脈肯定不錯,你有貸款的門路嗎?”

田澤啞口無言了。這小子還真是比猴還精靈,你給他一根筷子,他就能當旗杆來爬。

正聊著,錢欣雨從淩青的辦公室走了出來,老遠就叫道:“田澤,過來一下。”

“來了來了!”田澤慌忙答應,然後對林軒說道:“你自己找小朋友玩一會兒吧,開飯的時候記得叫我。”

林軒眼巴巴地看著轉身就跑的田澤。他心中一聲暗罵,真是重色輕友的人呐!

站在門口的蕭武跟田澤打了一個招呼,臉上帶著有些許“嚴肅意味”的笑意,對田澤這種態度,他顯然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跟著錢欣雨進了辦公室,田澤才發現辦公桌上堆滿了資料和文件,亂七八糟的樣子。工作狀態下的錢欣雨和平時的她也完全不一樣,她的頭發有些淩亂,也不知道是思考問題的時候自己抓的,還是這麽弄的。她的耳朵上夾著一隻鉛筆,手裏還捏著一隻鉛筆。眼鏡也也鬆垮垮的,幾乎要滑到鼻竇上了。總之,辦公室一片淩亂,她也是一片淩亂。

順手掩上門的田澤看著錢欣雨,等著她的吩咐,但錢欣雨卻又抓起一份資料,看了兩眼之後跟著又在一張白紙上計算了起來。

足足等了十分鍾,不見錢欣雨說話,田澤有些站不住了,忍不住咳了一聲,示意他自己的存在。但是,錢欣雨卻似乎沒聽見他的聲音一樣,繼續埋頭在之上計算。她計算的速度非常快,稀裏嘩啦一張白紙就寫滿了公式和數字。

“嗯哼……”田澤又咳嗽了一聲,“錢姐,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錢欣雨這才抬起頭來,她的表情很詫異,“田澤,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田澤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帶這麽消遣人的吧?

“你沒事的話就自己找小朋友玩去吧,我沒時間陪你,你瞧,我實在是太忙了。”錢欣雨歉然地道。

這叫什麽?這叫現世報。田澤剛剛才讓林軒自己找小朋友玩去,轉眼後錢欣雨就讓他自己找小朋友玩去了。

“不是,是你叫我來的啊。”田澤鬱悶地道。

“真的是我叫你來的?”錢欣雨很迷糊的樣子。

田澤苦笑著說道:“是真的,就在十分鍾前,不行你可以去問蕭武嘛。”

“那我叫你來幹什麽呢?”錢欣雨很認真地問道。

“我怎麽知道啊……”田澤想撞牆了。

“我想想,你出去玩吧,我想到了再叫你。”錢欣雨說。

田澤轉身閃人,他懷疑他不是在和一個女人對話,而是在和一個神對話。與神對話,那種感覺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的。

出門,蕭武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但剛走出沒十米距離,錢欣雨的聲音又從後傳來,叫住了他。

“田澤,你過來一下。”

田澤耷拉著腦袋走了過去,也不說話,跟著進了辦公室,又順手關門,然後一言不發地看著錢欣雨。誰讓他是人家的貼身保鏢呢?

“我想起來了,烏克蘭官方發來一份文件,用的是烏克蘭語。我沒烏克蘭語的翻譯,你幫我把這份文件傳真給科學院,讓他們找翻譯。”錢欣雨說,她遞給了田澤一份文件。

“就這事?”田澤問。

“就這事。”錢欣雨說。

“何必找翻譯呢?我現在就給你翻譯吧。”

“你?”錢欣雨抿嘴一笑,“你吹牛的吧,別胡鬧了,快去,去烏克蘭的時間越來越近,沒準那邊有什麽變動,我需要及時知道。”

“我真能翻譯,要不我們打賭。我要是輸了,隨你怎麽樣。你要是輸了,你要是輸了……”田澤口快,沒細想就說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反而不知道錢欣雨要是輸了,他該要些什麽了。

“你要是能翻譯出來,我也隨你怎麽樣。”錢欣雨忽然說,很有點男人的豪氣。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現在就給你翻譯。”

“我說話算數,你要是翻譯出來,我就隨你怎麽樣!”

本來,這隻是一個半帶玩笑性質的賭約,打賭的兩人都沒想到別的什麽地方。可當田澤靜下心來,就著烏克蘭官方發來的文件一字一句進行翻譯的時候,他才發覺,那句“隨你怎麽樣”的賭約太過曖昧了一些。

隨你怎麽樣?

那要是提出上床,或者洗個鴛鴦浴什麽的,她豈不是也會滿足?

天啊,太不應該了!

不僅是田澤想到了這個層麵,靜下心來的錢欣雨莫名其妙地也想到了這個曖昧的賭約,悄然間,她的臉蛋有些發紅了……

恰似三月梨花開。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2:02
75章 投資意向
看著田澤交到自己手中的譯文和原文原件,錢欣雨看著田澤,足足發了五分鍾的呆。你說你一個胖胖的警察,你能打能殺能抓壞人就已經很逆天了,你居然還能翻譯烏克蘭文,你這不不是鐵了心地要脫離人類嗎?

錢欣雨以為她已經很了解田澤了,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頂多隻了解了一些皮毛。田胖子的身上就無一處不透露著神秘的氣息,她就像當初的淩青一樣,被胖子身上的神秘感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想了解更多,明知道會越陷越深卻也不願意放棄。

“我不知道翻譯得準不準確,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讓科學院的翻譯一下,比對一下。”田澤說道,臉上掛著笑意。他覺得他幹了一件很牛的事情,心情特好。

“我……相信你的翻譯。”錢欣雨這才回過神來,她大致看了一遍,說道。

“為什麽?這可是我第一次翻譯烏克蘭語。”田澤說。他心裏其實有一杆稱,就翻譯的準確性而言,他自己不敢說百分之百準確,但他估計也有百分之九十五是準確的。

“你想知道我為什麽相信你嗎?”

“當然。”說出這個詞的時候,田澤的腦海之中瞬間浮現出了德語、英語、法語、希伯來語等等語言的相同意思的詞,他又快瘋了。

“很簡單,你說不出這份文件上的話,這些都是很官方的語言。”頓了一下,錢欣雨又直直地看著田澤,“還有,我為什麽不相信你呢?”

是啊,我為什麽不相信你呢?

脈脈的眼神,發自心靈的話語,這個時候的錢欣雨並不是什麽天才科學家,而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得到某種回答,渴望得到某種承諾的女人。

“田哥,吃飯了了!”林軒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這小子還真聽田澤的話,那邊一準備開飯,他跟著就過來叫人吃飯了。

田澤應了一聲,又對錢欣雨說道:“走吧,開飯了。”

“嗯,對了……”錢欣雨有些結巴地道:“我輸了,你想從我這裏要什麽呢?”

田澤微微地愣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個曖昧的賭約“我隨便你怎麽樣”,現在他贏了,他應該在錢欣雨這裏要點什麽呢?

“想好了告訴我。”錢欣雨的玉靨微微一紅,不敢去看田澤的眼睛,轉身出了門。

田澤跟著走了出去,他心裏一邊在琢磨著,“要不,讓她再向科學院申請一百萬獎金?”

“嫂子好。”林軒很有禮貌地叫了一聲。

“嗯。”錢欣雨淡淡地應了一聲,逃似地向食堂跑去。

“她居然答應了?”林軒張大著嘴巴,不敢相信錢欣雨的反應。

“走吧,小子。還有,以後不要隨便叫人嫂子,這會給我帶來麻煩的。”田澤輕輕地打林軒一拳,林軒叫錢欣雨嫂子,變相地也是在調侃他。

“嘿嘿,我知道,這是淩嫂子的地盤嘛,我懂的。”林軒說。

“你懂個毛線!”田澤罵了一句。

“喂,田哥,你聽見沒有,我剛才叫錢姐嫂子,她答應了呢。”林軒將話題拉了回來,很激動的樣子。

“她有可能沒聽清楚,或者,她心裏正想著別的事情,隻是禮貌性地回應你一聲。”田澤說。他想起了先前錢欣雨叫他去辦公室的糗事,或許真的是那種情況。

如果不是那種情況,那又是什麽情況呢?

錢欣雨自己肯定知道,可她不說出來,就能把人猜死。

林軒聳了聳肩,不談這個事情了。不過,他對胖子卻始終懷有一種羨慕嫉妒恨的心理,大家都是男人,但胖子為什麽就能活得這麽瀟灑滋潤呢?

幾個大人,三十多個孩子在一個食堂吃飯,氣氛很熱鬧。

林晨露拿著一瓶瓷瓶裝的草酒,給每個大人麵前的酒杯都斟了一杯酒,然後笑著說道:“請大家嚐嚐,這是我們家祖傳釀酒秘方釀造的草酒,我敢肯定,喝一次之後你們就不會忘記它。”

大家舉杯幹杯,各自將酒杯裏的酒喝了下去。

本來還是很說說笑笑的場麵竟離奇地安靜了下來,造成這個局麵的卻不是某個人,某件事,而是林晨露帶來的草酒。

它真是一種很神奇的酒,很難去形容它的味道,以至於田澤這樣的很少喝酒的人都迫切地再喝一杯。

“入口甘冽,回味綿長,醬香餘韻,潤侵喉肺。這個酒……”淩青將空杯遞向了林晨露,“再給我一杯吧,我還要仔細品品。”

淩禦姐愛喝酒,也會品酒,雖然不是什麽專業的品酒師,但也能說上幾句。她迫切地想再喝一杯,其實也證明了這酒的品質,這酒的美妙。

“這酒很好喝,我也要再喝一杯。”錢欣雨也笑著說道。她也是很愛喝酒的禦姐,且酒量和錢欣雨有得一拚。

當年錢欣雨和淩青在大學時代所居住的宿舍寢室裏,床下恐怕有堆積如山的啤酒易拉罐和各式各樣的白酒酒瓶吧?

林晨露難掩心中的喜悅,她又給人眾人滿上了一杯。

“這麽好的酒,究竟是怎麽釀造出來的呢?”淩青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地道。

“一些大山裏生長的植物,還有糧食,摻合在一起,精心釀製而成。”林晨露說道。

“植物?真神奇,我第一次聽說還有將植物摻合糧食一起釀酒的。對了,都是一些什麽植物呢?”淩青好奇地問道。

“這個……”林晨露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呃……不好意思,我倒忘了,既然是祖傳的秘方,怎麽能告訴別人呢。”淩青一下就反應了過來,也不介意,又笑著說道:“可是,這麽好的酒,怎麽就找不到投資商呢?”

“一個新興的事物總是難以被人所接受,當初互聯網進入我們國家的時候,不也不被人所接受嗎,但現在卻已經是百花齊放了,網上購物的平台,幾個門戶網站不都發展得很好嗎?”林晨露說。

確實的,當初互聯網進入華國的時候,是個非常新鮮的事物,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接受它,但當時的一些小論壇卻已經發展成了現在在國際上都非常著名的門戶網站。最典型的一個例子就是QQ聊天軟件,據說當時因為開發者缺少開發資金,想以十萬的價格轉讓給廣東電信公司,但得到的答複卻是否定的。現在再看這款QQ軟件,卻已經發展成了擁有數億用戶的巨型聊天平台。試想,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一種結果,別說是十萬,恐怕就是一千萬,也會有人願意買下它吧?

林晨露就是這樣一個創業者,擁有很好的東西,但卻缺少啟動的資金。

田澤一邊喝著美酒,心裏也在琢磨著一件事情,“難道林軒和林晨露這對姐妹這麽隆重地來拜訪,是在打我那一百萬獎金的事情?林晨露要是提出來,我該怎麽回答呢?那可是我的老婆本,萬一虧了……”

胖子這邊在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晨露那邊卻隻顧著喝酒聊天,一直到午餐結束都沒提出來。

林晨露和林軒坐了一會兒,起身告辭。

看著姐妹倆向門口走去,田澤卻有些坐不住了,他將淩青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這個草酒你覺得這麽樣?”

“很好啊,非常好喝,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比那什麽國酒好喝多了。這種酒要是宣傳推廣一下,肯定很好賣。”淩青說。

“小青,跟你說個事。”

“什麽事?”

“我想把我的一百萬獎金投資到林晨露的酒廠裏麵,你覺得這樣好嗎?”田澤終於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想投資草酒?”淩青很詫異地道。

田澤點了點頭,“是的,我想投資。這筆錢給你你又不要,我隻能存銀行,現在物價飛漲,通脹厲害,存銀行其實是在貶值。這筆錢用來投資卻有可能帶來豐厚的回報。我這個人不會做生意,也沒投過資,但我覺得這是個機會。”

“你覺得行就可以投呀,你……”淩青的臉微微一紅,“你問我幹什麽呢?這種事情,你問你媽都比我合適,我又不是你什麽人……”

話是這麽說的,但淩青的心中卻是一片幸福和喜悅,一個男人願意拿這種事情來問你,那不是明白地告訴你,你是他的管家婆嗎?

“我媽?哈,她成天迷麻將,她自己的錢都管不過來,我問她也沒用。你倒是給個更準確的意見嗎,這錢是投還是不投?”田澤可沒功夫去猜測淩青此刻的什麽感受,他著急地想知道更準確的意見。

“好吧,我就說說我的看法。錢放在銀行確實是虧本的,但投資有風險,這錢投下去有可能血本無歸。林晨露的草酒很好喝,但我們沒去酒廠看過,不知道這種酒能不能量產,以及量產之後還能不能保證現在這種品質。還有,資本應該怎麽運作,營銷要怎麽搞,員工要怎麽管理……等等,好些因素都要考慮進去。這些都是風險,任何一個環節失敗了,都有可能導致你的錢血本無歸。所以,我的意見就是,投資有風險,你決定要投資的時候,也要有血本無歸的打算。”淩青說道。

田澤想了一下,笑道:“你這話等於沒說嘛,什麽資本運作,員工管理,產品生產營銷什麽的,我都不懂,你就直白點告訴我,這酒值不值得投資,你就一句話告訴我決定就可以了。”

“你這懶家夥,自己做個決定就這麽難嗎?”淩青好氣又好笑地白了田澤一眼。

“快說嘛,乖。”田澤撒嬌。

淩青掐了田澤一把,說道:“投,我覺得值得投資。不過,這錢要是虧了,你可別怪我給你出的這個主意。”

“不怪你,虧了就虧了,反正是白撿來的。”頓了一下,田澤也掐了淩青一把,笑道:“再說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嘛,你都不心疼它虧,我還心疼它什麽呢。”

淩青心中一片幸福,看著田澤的一雙眼睛都快泌出水來了。她想親胖子一下,卻發現不遠處還有錢欣雨看著這邊,這才忍住了和胖子親嘴的衝動。

“那我去叫住林晨露,和她好生談談。”田澤說。

“傻瓜,你這個時候去就是你去求人家,要掉身價,談條件的時候會吃虧的。”

“那要怎麽做?難道等林晨露自己找我嗎?可是,人家又不開口。”

“這事交給我來辦吧,我敢打賭,林晨露帶一箱酒來拜訪,同時又是在知道你有一筆獎金的情況下,她要是沒這方麵的心思我才不信呢。要知道,她現在比誰都著急尋找投資商,什麽機會她不想去抓住呢?”

田澤其實早就有這種預感,聽淩青這麽一說他心中就更確定了,他問道:“那你要怎麽做呢?”

“我先拖她兩天,然後去她的酒廠看看,就說買酒,然後透露點投資的意向。她那麽聰明的女人,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的。那個時候,由她提出來,我和她談條件談細節,你獲得的回報就會大得多。”

“還是老婆聰明,你就負責這件事情吧,我把這筆錢交給你來保管。”

淩青啐了一口,“誰是你老婆了?不害臊。”

田胖子的一隻賊手卻悄然落在了淩青的翹臀之上,輕輕撫摸滑動。這就是他的回答,不是我老婆,你能讓我摸你屁股啊?

兩人並肩站立的姿勢,男人摸著女人的屁股,遠處的錢欣雨卻隻能看見兩人一本正經地交談。這才是偷情的最高境界。

淩青想推開田胖子的那隻襲臀的賊手,或者推開他,但她的雙腳很軟,就像是沒了骨頭。

那該死的大姨媽!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2:04
76章 爭風不吃醋
黃院長名叫黃秋學,老革命家,老知識分子,一身清廉,一身正氣。媒體是這麽形容他的,現實之中的他也是如此,表裏如一。

作為華國科學界的領軍人物,黃秋學覺得他這輩子幹得最出色的一件事情並不是當年參與了原子彈的研究,也不是發表了多少篇科學論文,更不是他現在的職位,而是發現了錢欣雨。在他的眼裏,錢欣雨就是一塊璞玉,一棵絕世的好苗子。事實上錢欣雨也沒讓他這個導師失望,一個“毒箭”新型導彈項目就讓所有質疑她能力的人閉上了嘴巴,更牽動了整個世界的神經。

一旦華國的導彈能輕鬆突破美國的宙斯盾導彈防禦係統,現在在華國周邊的張牙舞爪想阻止華國崛起的國家,誰還敢輕舉妄動呢?

其實,就憑這一份功勞,錢欣雨都夠資格載入華國的史冊。

正因為如此,黃秋學才願意給那個叫田澤的警員頒發一百萬獎金。一百萬對於別的政府機構而言或許是小錢,算不得什麽事,但科學院卻是一個清水衙門,一百萬的獎金已經是很高的一筆獎金了。

也就在那次的事件之後,黃秋學的老子裏就留下了“田澤”這個名字,有了點的印象。

現在,這個叫“田澤”的名字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這一次,是錢欣雨傳真過來的一份烏克蘭的文件,以及附帶在文件上的一段描述。

這段描述,是錢欣雨對田澤的描述。

“從來沒有學學過烏克蘭語的人……怎麽突然間就能翻譯烏克蘭語寫成的文件呢?”黃秋學也想不明白。

擺在書桌上的文件經過兩個會烏克蘭語的翻譯翻譯過,那兩個翻譯都是來自國家翻譯局的專業翻譯,他們的水平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就在於,比較了一下兩個專業翻譯和田澤的翻譯原文,黃秋學驚訝地發現,無論是選詞還是意思的描述,田澤和那兩個專業的翻譯做得一樣好。

黃秋學讓人查了一下田澤的資料,辦事的人員也很給力,從田澤上幼兒園開始查到了田澤最後就讀過的花蓉市警察學院,巨細無遺。可也正是因為調查得如此詳細,他也越發感到困惑不解,一個英語水平都上不了台麵的胖子,他怎麽突然就會烏克蘭語了呢?

難道田澤的媽媽楊開慧是烏克蘭的女人,從小就教胖子烏克蘭語?

難道田澤的奶奶是烏克蘭的女人,從小就教胖子烏克蘭語?

可是,他就沒有一個烏克蘭籍的親人!

各種想不明白。

但是,如果黃秋學此刻知道田澤不僅是會烏克蘭語,還會德語、法語、希伯來語等等世界上絕大多數語言,他的下巴還會在他的臉上嗎?

靜靜地坐了一些時候,黃秋學還是撥通了錢欣雨的手機。

“喂?院長你好。”錢欣雨的聲音很快就從手機裏傳來。

“欣雨,在做什麽呢?”黃秋學慈祥地問道。對於錢欣雨這個愛徒,他從來都是很客氣很關照的。

“在準備參加學術研討會的材料,呀,我不擅長這個,這幾天手忙腳亂的。還是待在實驗室裏比較舒服。”錢欣雨說。

“嗬嗬,這個學術研討會很重要。烏克蘭和我國在軍事領域有著非常緊密的合作,對方也特邀你去參加。這樣的資曆對你很重要,我這個位置遲早有一天是要你來接任的,資曆很重要。”黃秋學說道。

“院長,你知道我不喜歡做官,也不喜歡搞政治。”

“你會明白的,現在的科學界一片浮躁的氣氛,假論文,假項目,都在為自己撈政治資本,撈金,很少有人能靜下來搞科研。我們國家已經落後西方發達國家很多了,再不追趕的話,我們會落下更遠。落後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挨打,意味著被欺壓。”

“好啦好啦……”錢欣雨笑道:“我聽你的還不行嗎?每次談到這件事,你就給我講這些道理,我的耳朵都聽出老繭啦。”

黃秋學苦笑著搖了搖頭,也隻有錢欣雨敢在他麵前這樣說話。他雖然隻是一個院長,但其實和部長的職位待遇是一樣的。在華國,科學領域的事情他有絕對的發言權。他這樣一個人物,國家領導人都對他很客氣,更何況是別人呢?

“對了,院長,你打電話給我不會隻是想給我講這些道理吧?”錢欣雨說道。

“我已經讓人將你傳來的文件翻譯過了,那個叫田澤的警察,他翻譯得很正確,水平和專業的翻譯相當。”黃秋學說道。

沉默了一下錢欣雨才說道:“嗯,我知道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黃秋學問道。

“當然覺得奇怪,可是,他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我是不會追問他的。”

“有機會的話,你把他帶來和我見個麵吧,我倒想看看,能深入虎穴,隻身一人將你從恐怖分子手中救出來的英雄警察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能打能殺,機智勇敢,這些我都能接受,可是……我實在無法接受他會烏克蘭語的事情,橫豎去想,這件事都不尋常。”

錢欣雨笑道:“院長,他是一個神秘感很強的人,你想見他的話,我回京城的時候將他帶來和你見一麵就是了。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他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家夥,沒準他會惹你生氣呢。”

“嗬嗬,這麽說來,我更要見見他了,你們回來的時候,把他帶來我見見吧。”黃秋學說道,話裏還藏著話的感覺。

“嗯,他現在是我的保鏢,一直要保護我到從烏克蘭返回來,我回京城,他自然也要跟著來的。到時候我安排一下就好了。”

“其實,這次打電話給你,我還有一個要求……”黃秋學欲言又止。

“什麽要求呢?”

“研究一下田澤。”頓了一下,黃秋學才說道。

錢欣雨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院長,為什麽呢?”

“科學的精神從某種意義上講其實就是好奇,因為好奇蘋果為什麽會掉在地上而不是天上,所以牛頓才發現了地心引力。田澤這麽一個人,以前表現平平,突然間就變得無所不能,難道不值得我們研究他嗎?”

“院長,你的意思是說……他的大腦突然得到了進化或者別的什麽嗎?”

“我有這樣的懷疑,但也不排除他從小刻苦學習和鍛煉,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實力,一朝突然爆發,才讓我們感到震驚。無論是什麽原因,我都想知道,你研究一下他吧。”黃秋學說道。

“我試試吧,本著科學的精神。不過,他要是排斥的話……我就會放棄。”錢欣雨說。

“那就這樣決定了吧,我期待你的結果。”黃秋學掛斷了電話。

結束通話,錢欣雨獨自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回過神來。除了科研方麵的事情她會想很多,生活之中的事情她很少去想,之前將烏克蘭官方的文件傳給黃秋學,這是例行公事而已。將田澤的譯文傳過去,也隻是想印證一下田澤的譯文的準確性有多高而已,其它的她倒沒有去深想,卻沒想到,黃秋學竟要她將田澤列為研究的對象,研究他。

將一個人作為研究的對象,並不是要將那個人綁在手術台上,解剖他,取他的某個組織做成切片來研究,也可以是談話,也可以是觀察,還可以是測試各方麵的能力。可是,田澤會答應嗎?

“真是麻煩的事情啊……我怎麽就答應了呢?”錢欣雨苦笑著搖了搖頭,她實在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該怎麽向田澤開口。

走出辦公室,蕭武向她點頭示意。她微笑了一下回應,目光移開,正好看見田澤和淩青向孤兒院大門走去。

“淩青,你們要到哪裏去?”錢欣雨走了過去,叫住道。

“欣雨,你居然從那間辦公室裏麵走出來,而且是在沒有開飯的時間,真是奇怪啊。”淩青打趣地道。

“不要開我玩笑啦,快告訴我,你們要到什麽地方去呢?”錢欣雨問。

“田澤想投資林晨露的酒廠,我去看看。”淩青說。

“田澤不去嗎?”錢欣雨問。

“他現在可是你的專職保鏢,要守在你的身邊,不能去的,所以就隻能我去跑一趟了。”淩青的語氣酸酸的,但也有些幸福的意味在裏麵。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男人工作第一,家裏投資的事情,就隻有我這個管家婆去跑一趟了。

錢欣雨看了田澤一眼,田澤隻是嘿嘿笑了笑。

如果有誰相信胖子這樣的笑容是憨厚的體現,那麽就大錯特錯了。他隻笑不說話,卻是精靈的體現呐。淩青和錢欣雨同時在場,淩青和他已經有半個夫妻之實,而錢欣雨和他又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曖昧關係,這個時候沉默真的是金啊。要是說錯了什麽話,引得兩女爭風吃醋那可就糟糕了,不是嗎?

“那草酒確實不錯,我雖然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不過我覺得還是可以投資的。田澤,這麽重要的事情,你就不想親自去看看嗎?”錢欣雨說道。

“想啊,不過保護你的事情更重要一些。”田澤很有職業精神的樣子。

“林晨露說她們家所在的小山村環境很美,我也想去看看,正好今天沒什麽事可做,不如我和你們一起去吧,你也好去看看。”錢欣雨說道。

被保護的人要去,保鏢自然就得跟隨了。

看起來是解決了一個麻煩的問題,但看見錢欣雨和淩青那異樣的眼神之時,田澤也知道,另一個麻煩卻又降臨了。

“好啊,一舉兩得的好事,就一起去吧。”淩青笑著說道,她心裏卻在暗暗地道:“大學的時候你和我總是爭最後一瓶啤酒喝,現在要和我爭男人嗎?你有姐的身材好嗎?哼!”

如果田澤和錢欣雨同時能聽到淩院長的腹語,恐怕都會被吐血倒地。

尤其的田澤,他現在的感覺很複雜。兩個禦姐爭風吃醋也就罷了,那樣的話他會很有成就感的,但問題在於,兩個女人已經開始暗暗爭風,但並不吃醋啊!

這算哪門子情況呢?

錢欣雨很快就安排了下來,蕭武和三個同事開出放在車庫裏的紅旗轎車,蕭武開第一輛,另外三個國安的保鏢坐第二輛,錢欣雨、淩青和田澤坐蕭武開的第一輛。

片刻後,兩輛紅旗轎車駛出了陽光孤兒院的大門,向目的地紅豆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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