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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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604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46
107章 她的背景
兩次針對錢欣雨的刺殺事件已經驚動了烏克蘭政府的高層,烏克蘭方麵對錢欣雨的安保工作自然就加強了,這也是田澤敢離開錢欣雨追查殺手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漆雕婉容讚成了他的行動計劃,並會配合他行動,隻是這點他無法向餘靜燃和柳月說明而已。

“烏克蘭方麵已經發來了調查報告,襲擊車隊的無人機是美製捕食者,能攜帶飛彈和精確製導對地導彈,攻擊能力很強。”行駛的微型房車上,柳月就一份剛收到的共享情報對田澤說道。

這輛福特牌的房車其實並不是房車,而是一台非常先進的電子車,它能接收入烏克蘭的軍用衛星,也能進入烏克蘭的情報係統,獲取一些被授權的情報。這輛車是烏克蘭軍方給予的。

開車的是田澤,他的駕駛技術很爛。事實上他在花蓉市的時候並不會駕車,也沒有駕照,是到了京城,在六扇門總部接受訓練的時候才學了駕駛,領了駕照。

“美製的捕食者無人機?能查到它是怎麽進入烏克蘭領空的嗎?”田澤一邊駕駛著車輛,一邊說道:“我需要更多的情報。”

“不是它進入烏克蘭領空,而是在烏克蘭境內起飛的。”柳月說。

“這怎麽可能?就算再厲害的走私分子也沒有辦法將一架美製的捕食者無人機偷運進烏克蘭境內吧?”

“拆成零件然後再運進烏克蘭境內不就行了嗎?”柳月說。

將大東西拆成一塊塊的零件然後偷運進某個國家,這是走私分子慣用的伎倆。在華國這種事情很常見,一些跑車,高端的摩托車就是這樣被偷運入境的。但是,將軍用的無人機拆成零件然後再組裝起來,田澤還是頭一次聽說,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田澤卻相信柳月的說法。他還有他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如果那些殺手是來自東瀛的話,那麽這件事就很正常了。別人很難搞到美製的捕食者無人機,但東瀛卻能輕而易舉做到這點,因為東瀛和美國是所謂的戰略同盟,在東瀛的衝繩、嘉手納等地都有美軍的軍事基地。基於這些原因,要多少捕食者無人機沒有呢?

“那麽那輛卡車呢?”田澤問道。

“那輛卡車在兩天前就報了失竊,車主是一個很傳統的白俄羅斯人,警方已經詳細調查過了,沒有問題。不過,從車輛失竊到殺手攔截車隊,我卻可以進入基輔市的交通監管係統尋找痕跡。如果運氣夠好的話,他興許會將偷來卡車開回他們組織的藏匿點隱藏起來。”柳月說道。

“你需要多長的時間?”

“如果是人工分辨的話,一個月都有可能,但我有我自己的軟件,我大約需要一個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你繼續開車吧,我開始工作。”柳月打開了她的手提電腦。

這就是田澤執意要柳月來幫忙的原因,她的戰鬥力在薔薇戰隊之中最弱,但在這方麵的能力卻無人能及。換做是蜘蛛女蘇玉枝或者是神槍手水清麗,她們的戰鬥力固然很強,但在這方麵卻是幫不上忙的。而就算是戰鬥力堪比一顆核彈的人,找不到敵人,也沒法殺敵不是?

田澤開著車不快不慢地沿著一條公路行駛,沒有目的,他也不知道經過了什麽地方。他的駕駛技術很一般,不過好在烏克蘭的交通情況很好,沒有太多的車輛,也沒有行人不看燈橫穿馬路的情況出現,所以也算開得四平八穩。

半個小時後,繁華的市區被甩在了身後,前麵是人煙稀少的郊區。到處可見茂密的樹林,綠瑩瑩的草地,還有蜿蜒流淌的河流和一團團色彩鮮豔的花叢,景色優美。

就在田澤欣賞著窗外的金色,身心漸漸放鬆的時候,柳月忽然說道:“打開導航係統,去這個地方。”頓了一下,她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我不認識烏克蘭文,但我追蹤到了卡車在這個小鎮停留過。”

田澤遞眼看了一眼手提電腦屏幕上顯現的地圖,地圖上的地名確實是烏克蘭文,那個被圈住的小鎮叫博亞爾卡。他隨即打開車載導航儀,輸入小鎮的名字,然後跟著導航儀指示的路線行駛。

“田哥,你居然還懂烏克蘭文,你真厲害。”柳月有些敬佩地道。

“嗬嗬,一般一般啊,我就隻是懂幾門外語而已。”田澤說,謙虛的樣子,不過這是典型的田式謙虛。

“幾門外語?哇,你神了。難怪餘隊會喜歡你。”柳月笑道:“你很厲害,很有男人味。”

田澤也笑了,“她喜歡我?你真會開玩笑,她昨晚才揍了我一頓呢。你不要說你不知道,我知道當時你們都在門外偷聽。”

“你們打得那麽激烈,我們想不聽見都難吧?不過,你得承認,餘隊是非常驕傲和優秀的女人,她那樣的女人隻會喜歡比她強的男人。你各方麵都勝過她,而且你這個人很有意思,很適合談戀愛和生活在一起,她喜歡你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柳月說,嬌嫩白皙的臉蛋上微微升起了兩團紅雲。確實,一個女人在和一個男人談這種事情,並如此誇讚他的時候,她都難免會感到羞澀的。

田澤卻苦笑了一下,不再談這個話題了。餘靜燃或許有些喜歡他,但他覺得遠不到柳月說的那種程度,不然,昨晚她打他的時候怎麽會那麽下狠手呢。想起好餘靜燃昨晚的好幾次猴子偷桃的招式,他的背皮就忍不住冒出一片寒意。一個女人要是真心喜歡一個男人,她怎麽會舍得傷害上天賜予她當母親的偉大工具呢?嗬護都來不及,不是嗎?

“柳月,你怎麽會想到加入六扇門呢?”田澤轉移了話題。在他的想象裏,柳月這樣的女孩子就應該做秘書,在某間辦公室裏,給一個姓田的老板泡茶摻水,順便藏在辦公桌下給田老板進行特殊服務的秘書。

“我呀?我本來是不想加入的,是我哥飛要我加入的。”

“你哥?”田澤第一次聽到柳月還有一個哥。

“嗯,他叫柳風,他是京城警備軍的軍長。他和蘇部長的交情不錯,我的條件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在黑客領域有些能力,我根本就沒資格加入六扇門。”柳月說。說到“柳風”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崇敬的神光,顯然,她是非常喜歡她的哥哥的。

京城警備軍,這是一個很特殊的番號。如果放在封建社會,那就等於是勤王的軍隊了。這樣的軍隊,無論是哪朝哪代都非常受帝王的重視,統領這種部隊的人也通常是王室成員,或者是備受信任的心服將領。田澤感到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外表文文靜靜,斯斯文文的柳月居然還有這麽大的背景。

“田哥,這次任務結束,回到京城的時候,我給你介紹我哥給你認識好嗎?他最喜歡你這種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你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柳月說,麵帶笑容。

田澤笑道:“好啊,隻要他不嫌棄我這個小警察的話,我會和他做朋友的。”

柳月抿嘴笑道:“田哥你太謙虛了,你可是六扇門的探員,是國家非常重要的人才,戰士。因為保密的需要,所以沒有職位,但就權利而言,你去一個地方辦案,你大可以調動一個城市的所有的警察力量為你做事。也就是說,我們雖然是普通的鷹級探員,但權利比地方上的一些警督還大。”頓了一下,她又說道:“再說了,朋友之間是沒有職位和權利高低的,友誼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對對,友誼第一。”田澤說道。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開車,一個小時之後就到了卡車曾經停留過的地方,博亞爾卡小鎮。

不是很寬闊的道路,街道兩邊隨處可見古老的烏克蘭名族風格的建築。這些建築大多有著圓頂和色彩絢麗的壁畫,非常美麗。街上的行人不多,地麵很幹淨。看不見賣切糕的,也看見賣羊肉串的。這或許是唯一的缺憾,美中不足之處。

“就是這裏,停下。”柳月說道。

車子停了下來,在一家小超市的門前。田澤湊過了頭去,柳月已經侵入超市的監控係統,調出了一份監控攝像頭所拍下的畫麵。在那份畫麵裏,被水清麗擊斃的殺手正站在收銀台錢購買香煙和麵包。

畫麵裏,槍手出了門,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幾口,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又上了車,向東邊方向開去。

“往回倒一點。”田澤指著畫麵說道。

柳月將視頻回放,田澤叫她停下的時候,她將畫麵定格了下來。顯示器上的畫麵裏,那個東方殺手打開了車門,卻將手裏的煙頭丟向了路邊的垃圾桶。他的手法很準,煙頭準確地掉進了垃圾桶之中。

田澤下了車,走到了垃圾桶前,揭開了桶蓋。他心中存在著一絲僥幸,那就是小鎮的人口很少,垃圾很少,或許需要兩三天才會清理一次。那麽,那個殺手丟棄的煙頭就還在垃圾桶之中。拿到了煙頭,他或許就能憑借煙頭上殘留的氣味追蹤到下一個地方。

然而,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的想法。垃圾桶裏幹幹淨淨,沒有半點殘留的垃圾。用華國的垃圾桶來衡量烏克蘭的垃圾桶,這顯然是一個錯誤。人家每天都是清理得幹幹淨淨的。

“幹嘛這麽愛衛生呢?有病。”田澤嘟囔了一句,鬱悶地向車子走去。

“先生,等一等。”一個年輕的烏克蘭姑娘忽然從超市裏走了出來,用烏克蘭語叫住了田澤。

田澤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正在奇怪這個年輕漂亮的烏克蘭姑娘為什麽叫住他的時候,人家卻已經走了過來,將一塊麵包放到了手上。

“願上帝賜福你,我的朋友。”烏克蘭姑娘露齒一笑,走了。

田澤愣愣地拿著麵包,好半響都沒回過神來。她把人家當成翻垃圾箱的流浪漢了嗎?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56
108章 教堂槍戰
被人當做翻垃圾桶的流浪漢其實也沒什麽丟人的,還意外地得了一個麵包。田澤將麵包一分為二,遞了一半給柳月,笑著說道:“這可是我的勞動果實,你不能拒絕。”

柳月二話沒說,拿著半塊麵包就開吃,一邊含混地說道:“烏克蘭這個國家其實很不錯,人都有信仰,也很善良。”

“以後我老了,我就來這裏住。”田澤說。他想到了五十年後,那個時候他才七十多歲,世界卻已經麵臨毀滅的劫難,那個時候的世界,會是怎樣一個混亂的世界呢?

車子沿著公路向前開,柳月繼續尋找下一個卡車停留過的地方。不過離開了這個鎮子就是沒有監控的曠野、農田和山林,要想搜尋卡車停留過的地方,那確實很難,甚至不可能。不過她並沒有放棄這方麵的努力。

駛離小鎮二十公裏左右,一個古老的教堂出現在了視線之中。教堂有著東正教教堂的很典型的橢圓形風格,頂部有著蔥頭形狀的尖頂。教堂的外牆刷著白色油漆,不過興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缺乏修繕的原因,大部分的漆色都斑駁脫落了,露出了黑色的牆體。

教堂的周圍栽種著大片白樺樹,高大挺拔。碧綠的草地從樹下延伸,一眼望不到盡頭。

教堂的門緊閉著,看不見有人進出。

車輪下的道路也變成了泥巴路,坑窪不平。也正是因為道路的變化,田澤發現了柳月都沒有找到的線索,卡車駛過的痕跡。

田澤將車子停在了一片白樺林邊,“柳月,你在車裏待著,如果有特殊的情況,你不用管我,開車逃離這個地方。”

“不行,我是你的搭檔,我怎麽能獨自離開呢?”

“我這是在保護你。”田澤說。

“你嫌棄我能力低嗎?是的話你就直說,不用找這個借口。”柳月有些生氣地道。

田澤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好吧,既然你這麽堅持的話,那我們就一起行動吧。不過你千萬要小心一些,保護好你自己。”

“我知道了,對了田哥,你發現什麽線索了嗎?”

“我們是沿著卡車駛離小鎮的方向行駛的,這附近就隻有一條路,我在前麵的泥土路麵上發現了卡車開過的痕跡。我懷疑,它的第二個停留的地點就是前麵的那座教堂。如果來自東瀛的殺手就藏匿在那座教堂之中,或許會有戰鬥,所以我才讓你留在車上。”田澤說。

柳月卻滿不在乎地笑道:“有田哥你在身邊,幾個東瀛鬼子算什麽,我知道你會保護好我的。就連錢欣雨教授那麽金貴的人都願意讓你保護,無視任何危險,我又怎麽會害怕呢?”

一個女人願意把生命交給你來保護,無論是出於什麽原因,這都能讓男人感到有成就感。

田澤搖頭苦笑,他心裏暗暗地道:“就衝著你那當警備軍軍長的老哥,我都要保護好你,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穿什麽樣的小鞋呢。”

下車之前柳月從軍火箱裏取出了兩支Vepr突擊步槍,並遞給了田澤一支。這兩支又名“野豬”的突擊步槍是烏克蘭軍方提供的,配備反射式紅點瞄準境,使用簡單方便,各種性能也都很不錯。

除了一支Vepr突擊步槍柳月還帶了一隻手槍,數隻彈夾和三顆手雷。看得田澤目瞪口呆,她這是要打一場突擊戰嗎?

沿著坑凹不平的泥土道路向教堂潛行,柳月不停地用望遠鏡觀察教堂周邊和教堂裏麵的情況,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她的戰鬥力在薔薇戰隊之中雖然是最弱的,但即便是最弱的,她的綜合實力也比普通的特種兵強許多。這歸咎於薔薇戰隊的訓練體係,以及蘇定山的一些傳授。看她的表現,田澤覺得他的擔心其實有些多餘。作為一個薔薇戰隊的探員,保護她肯定要比保護錢欣雨輕鬆得多。

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教堂外圍的樹林中。卡車碾紮路麵的痕跡一直向教堂大門前的小廣場上延伸。小廣場上鋪著灰白色的石質地磚,清晰可見輪胎碾紮的痕跡。根據那些痕跡不難看出,卡車曾經停留了一些時間,然後倒車離開了教堂。

而在廣場靠近教堂牆角的一個地方,田澤忽然看見了幾隻木箱子,還有一些丟棄在地上的塗著機油的碎布和包裝紙什麽的。雖然那些箱子上用英文寫著“玩具”、“汽車配件”什麽的,但他卻想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那輛卡車來這裏並不是沒有目的,他是將捕食者無人機的零件卸下來,然後才離開的。那個卡車司機有他自己的任務,那就是在捕食者無人機出動的時候,攔截我們的車隊。因為是特殊製造的防彈車輛,所以他必須要給捕食者無人機創造更好的擊毀條件。”

“田哥,這麽說那些來自東瀛的殺手就藏在這座教堂裏麵?你確定嗎?”柳月有些激動,不過她克製著她的情緒,她的聲音和田澤一樣輕。

“我肯定這個教堂就是東瀛殺手的據點,但現在還無法肯定那些東瀛殺手是否還留在裏麵。我需要靠近教堂的大門來確定裏麵有沒有人,你留在樹林裏掩護我。如果有持槍的人出現,你大可以開槍射殺他。”田澤說道。

柳月點了點頭,跟著就趴在了一塊土坡上,借著荒草隱藏自己的同時也將槍口對準了教堂方向。一個人突進,一個人提供火力掩護,這是兩人組的最基本的配合。隻是負責突進的人承受的危險更大而已,但田澤顯然不會讓柳月去突進,他自己留在後麵提供火力掩護。

男人,有時候必須衝在前麵。

深吸了一口氣,田澤突然躥出茂密的白樺林,飛快地向教堂大門一側跑去。

柳月頓時張大了嘴巴,看似肥胖的田澤這個時候所表現出來的爆發力相當驚人,那速度比一隻受了驚的兔子還要快上幾倍!那肥肥的身影就那麽幾下晃動,便已經安全地穿過了笑廣場,來到了教堂大門右側。她驚訝地發現,就在剛才,就在田澤完全跑動起來的時候,就算她開槍射擊,子彈也不一定能射中田澤,因為他不僅是速度飛快,跑動的路線也相當地詭異,忽左忽右,讓人難以判斷他下一步將跑向什麽地方。

“該死,我看他幹什麽,我是掩護他的人,我應該……”柳月暗罵了一聲自己,慌忙將視線從田澤身上移開。就在這時,教堂圓頂之上有個人影閃了一下。隨即一聲槍響。

沉悶的槍聲劃破了教堂的寧靜,一群黑背野鴨從樹林之中驚飛,嘎嘎叫著,撲騰著翅膀向別處逃竄。也就在槍響的那一瞬間,田澤的身體已經在地上翻了一個滾,避開了那顆居高臨下,射向他的子彈。

砰砰砰!柳月扣動了扳機,將三顆子彈射向了教堂圓頂。

槍手開了一槍就已經隱蔽了起來,柳月的三顆子彈射在了柱頭上。構建柱子的石料被擊碎,一片灰塵也將教堂圓頂籠罩了起來。

槍手的出現已經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些來自東瀛的殺手還躲藏在教堂之中。烏克蘭全境都在通緝抓捕他們,尋找新的藏匿點顯然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而且,他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尋找新的藏匿點,錢欣雨離開烏克蘭的日子越來越近,一旦錢欣雨回到華國,他們要想再刺殺錢欣雨就比登天還難了。

一邊是機會,一邊是被發現的風險,來自東瀛的殺手們顯然選擇了前者。見識過東瀛殺手服毒自殺的手段,田澤一點也不懷疑這些人的赴死的決心。

心念電閃,趁著柳月將殺手壓製在教堂圓頂之上的時候,他一個飛衝,一肩撞在了緊閉的教堂大門上。砰一聲沉響,教堂的大門被撞開。他的身體卻借著反彈的力量滾落到了大門的左側。

突突突!一串子彈跟著就從洞開的教堂大門射了出來。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射速,顯然是裝了消音器的衝鋒槍。

不隻一個殺手,也不可能有隻有兩個。田澤的背脊緊緊地貼在岩石打造的牆壁上,一邊要防著頭頂的殺手,一邊又要防範教堂裏麵的殺手。他不敢探頭去看教堂裏麵,無法確定裏麵有多少人。這是非常被動也非常危險的情況,如果有殺手從後麵繞過來夾擊他,就算有再好的身手也無濟於事。而且,他非常擔心有殺手會潛入樹林去刺殺柳月。以柳月的身手,她根本就不是這些職業殺手的對手。

不過,田澤也有他自己的辦法。

槍聲停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聽力和嗅覺的能力被他發揮到了極限,很快,一些細微的聲音和上百種氣味就被他捕捉到了。

“田哥!你小心!”柳月出聲示警,一邊繼續向教堂圓頂射擊。她的位置很好,教堂裏麵的人要出來,必定會暴露在她的槍口下。而她的點射火力壓製同樣也能將教堂圓頂之中的殺手牽製住,讓他沒有機會向田澤射擊。

然而,田澤卻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不是沒有聽見,而是被他自動忽略,或者說是“屏蔽”了。他現在聽到的聲音都是來自教堂裏麵的聲音,好幾種聲音。

一個聲音是更換彈夾的聲音。一個聲音是腳步聲,正從教堂的正中向左側的窗戶邊移動。第三個聲音還是腳步聲,正從教堂底部向右邊窗戶移動。還有一個站著沒動,但他正用手敲擊著金屬物體,毋庸置疑,他敲擊的是他手中的槍。

教堂裏麵有四個人,兩個正分別向左右兩側移動,一個向從後包抄他,一個向從後包抄樹林之中的柳月。還有一個在教堂圓頂之上,總共五個殺手。

除了聲音,田澤還嗅到了很多種氣味。有油料的氣味,有香水的氣味,有香煙的氣味,還有火藥的氣味等等。那香水的氣味從大門正中飄出來,不難推斷,剛才用裝了消音器的衝鋒槍向他射擊的是一個女殺手。

有了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就在這時,右側窗戶忽然傳來一個很輕微的聲響。那是舊式的窗戶擦栓被拉起來的聲音。隨後,玻璃窗被慢慢地推開。那聲音非常輕微,但卻無法逃過田澤的耳朵。

“一、二、三、四、五!”心中默數了五聲,田澤突然從牆角電射而出。身體還在空中向小廣場飛落,他的手臂猛地抬起,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揮手就是一槍!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5:07
109章 樹林槍戰
在衝出牆角之前,田澤甚至沒有看一眼身後的情況,但聲音卻已經告訴了他一切。

砰!一顆子彈從手槍槍口之中飛出,嗖地紮進了剛剛打開的窗戶之中。一片血花綻放,頓時染紅了窗戶的玻璃,還有一片古老的石壁。中槍的殺手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他的屍體卻已經軟軟地趴在了窗台上,然後失去重心,栽倒在了窗外的地麵上。

“安培君!”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傳來,淒厲而憤怒。

突突突!又是一串子彈從窗戶裏麵飛射了出來。石屑橫飛,玻璃脆裂。

可是,憤怒的子彈根本就無法傷害到田澤,因為田澤壓根兒就沒有靠近那扇窗戶。他甚至沒有和那扇窗戶處在同一條直線上。打了一槍,幹掉一個叫“安培”的殺手,他的雙腳才掉落地上,然後一個滾身,又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上。

“可惡!”一個男人的吼聲從頭頂傳來。

砰砰砰!槍聲乍響,幾顆子彈射在了田澤剛剛離開的上一個落腳點上。

砰!砰!砰!這次的槍聲卻是柳月藏身處傳來的。躲在教堂圓頂之上的殺手開槍射擊田澤,柳月跟著進行火力壓製。

田澤卻來不及喘一口氣,因為他的耳朵告訴他,另一個從左側翻窗出去的殺手已經向樹林潛行過去了。他必須在那個殺手威脅到柳月的時候幹掉頭頂這個礙事的家夥。

田澤取下一個手榴彈,拉掉保險環,卻沒有立即扔上去,而是在心裏默數了三下之後才突然揚手拋上去。

手榴彈拉掉保險環爆炸的時間是六秒,他故意握在手裏三秒才拋投,隻是為了讓那個殺手沒有時間和機會躲掉手榴彈的爆炸攻擊。他揮手零點五秒,手榴彈在空中運行一點五秒,進入教堂圓頂零點五秒,隨即就是爆炸。這樣的時間安排,就算是劉翔也沒辦法跳掉手榴彈的爆炸攻擊!

時間,確實恰到好處。

田澤揮手扔向教堂圓頂的手榴彈在剛剛飄進教堂圓頂內部空間的時候就轟地一聲爆炸了。別說是躲掉手榴彈了,那個殺手剛剛看見有東西飛進來,身體還沒能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它就爆炸了。

火光和灼熱的氣浪刹那間吞沒了教堂圓頂,石塊嘩啦啦地向四麵八方飛射,猶如炮彈的碎片。隨即,整個圓頂轟然垮塌。

吧嗒,一條短腿掉在了田澤的跟前,鮮血淋漓。

田澤強忍著一種想吐的感覺,隨即取下另一顆手雷,拉掉保險環,隨手就扔進了教堂之中。

“手榴彈,快閃開!”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教堂裏麵頓時一片慌亂躲閃的聲音。

田澤要的就是教堂裏麵的三個殺手躲閃。就在這個當口,他的身體已經離開牆角,飛快地穿過教堂大門,向柳月跑去。

有一個人和田澤做著一樣的事情,那就是那個從左側窗戶出來準備去殺掉柳月的殺手。他比田澤先出來大約一分鍾的時間,在這種環境和情況下,這已經是很長的時間了。就在田澤衝向柳月藏身點的時候,那個殺手剛剛衝進樹林。田澤隻看到了他那一閃而逝的背影。

“離開那裏!”田澤吼道,抬手一槍射向了殺手消失的地方。他沒有指望他這一槍的子彈會長出眼睛命中那個殺手,他隻是希望牽製一下那個殺手的行動,給柳晴爭取離開的時間。

聽到田澤的示警聲,又看見他向左側樹林開槍,柳月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她顧不得仔細查看,就地打滾,從土坡上往下滾去。

砰砰砰!她的身體剛剛滾下突破,幾顆子彈就掃射在突破之上。泥土濺射起來,被子彈掃斷的草葉也飛舞了起來。

田澤也衝進了樹林,一把就將滾下土坡的柳月拉了起來。他的另一隻手也沒閑著,抓起跨在肩頭上的“野豬”突擊步槍,對著殺手有可能潛藏的方向打了一梭子子彈。

沒有目標的盲射看似無用,但在真實的戰場上其實是非常有威懾力的手段。因為子彈不長眼睛,它的速度也是肉眼難見,誰又能判斷子彈會從什麽地方飛過來擊中自己呢?誰又能肯定自己的運氣非常好,敢從掩體後麵出來並不被流彈射中呢?

看不見的危險才是讓人最忌憚最害怕的,這點就算是殺人如麻的職業殺手也不例外。

田澤的策略顯然起了作用,那個殺手沒有開槍還擊,而是選擇躲在了某個掩體之後。他的顧忌也給田澤和柳月創造了離開的時間和機會,田澤拉起柳月之後拔腿就往樹林深處跑去。

殺手雖然已經死了兩個,但還有四個,一旦被他們包圍,或者暴露在他們的槍口下那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而躲進樹林之中,卻有逐個突破的機會。

“我已經聯係了餘隊,她已經知道了情況。她說她會立刻趕來,但最快也要半個小時。烏克蘭警方的支援恐怕會超過半個小時。”柳月說道,在樹林深處停下來的時候。

“半個小時?這個樹林並不大,完全搜索也用不了半個小時。我們得靠自己。你害怕嗎?”田澤說道。

“不怕。”柳月說。

“真的不怕?”

“真的不怕。”柳月居然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和田哥你在一起的時候,這種場麵我都不怕。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情呢。”

田澤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不是真的,不過她剛才的表現卻還是非常出色的。她的步槍點射壓製,硬是將那個藏身在教堂圓頂之中的殺手壓製住了。不然,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幹掉從右側窗戶出來的殺手。

“田哥,現在怎麽做?”

“他們多半會分散合圍進來,彼此之間留有一定的距離。他們還有四個人,我們兩個分頭擊破。”田澤心中早就有了樹林作戰的計劃。

“可是……樹林這麽大,我們怎麽才能找到他們?”

“我有辦法,你跟著我來就是了。”田澤說。

獵人在山林裏打獵都需要一隻獵狗做幫手,田澤的鼻子加上他的眼睛而耳朵甚至比一隻獵狗還厲害。在茂密的樹林之中,那些殺手又怎麽能和他相提並論呢?他說能找到那些殺手,就一定能找到那些殺手。

很快,田澤便帶著柳月向樹林左側移動。兩人行動的方向是麵向教堂,斜插過去。他估計那四人會相隔一段距離,用特製的通訊器相互聯絡,然後呈扇形搜索過來。一旦有人開槍或者報告他和柳月的位置,另外三人就會快速包圍過來。這樣的情況下,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幹掉一個殺手。

樹林裏的地麵有些潮濕,腐爛的樹葉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高大挺拔的白樺樹遮住了陽光,以至於樹林裏的光線顯得有些陰暗。這樣的環境讓人忍不住會聯想到墓地,這裏的一切都仿佛與死亡有關。

說是不害怕,但柳月卻還是很緊張,握著“野豬”突擊步槍的手心都泌出了汗來。她刻意地控製著她的腳步,但腳掌落在那些枯枝爛葉之上的時候,還是會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這讓她更加緊張。

田澤感覺到了柳月的緊張,他沒有說話,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

柳月的緊張頓時減少了許多。田澤的手很有肉感,也很溫暖,他的眼神也讓人感到安定。

又往前潛行了五十米左右,走在前麵的田澤忽然舉手示意停下,然後又將手回手,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最後,他指向了左邊的方向。

柳月遞眼看去,卻什麽也沒看到,也沒聽到有任何腳步聲。她心中非常奇怪,難道田澤能看穿那些樹木嗎?

田澤跟著又打了好幾個手勢。他讓柳月臥倒,設置火力點,而他繞到目標身後去。

柳月在一棵兩尺直徑的白樺樹下趴了下來,將槍口對準了西側的方向。她調整好姿勢的時候,田澤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這家夥,真的像一隻肥貓。他那胖胖的身體,怎麽可能如此敏捷呢?”柳月心中暗自琢磨著,嘴角也浮出了奇怪的微笑。她之前並不理解餘靜燃那麽優秀的女人為什麽會喜歡田澤這樣一個男人,現在她卻有些明白了。這不僅僅是因為田澤很強,還有一點就是,在危難的關頭,他是那種絕對不會讓女人衝在最前麵的男人。

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的安危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這樣的男人難道不值得那個女人去愛他嗎?

現在卻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柳月晃了晃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清理了出去。她聚精會神地看著田澤要她鎖定的方向,就在這時,她忽然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一棵樹後探出了身來。

那是一個典型的東方男子,身高大約一米八,體重也起碼有一百五十斤,顯得非常壯碩。他穿著迷彩戰鬥服,肩頭挎著一條武裝帶,武裝帶上掛著三顆手雷和幾發手持榴彈發射器的彈藥。他的手上拿著一支M4A1突擊步槍,帶榴彈發射器的那種。

看著壯漢殺手手中的M4A1,柳月頓時又緊張了起來。因為那槍發射榴彈的話,那威力和手雷差不多,她就算趴在地上也是非常危險的。

殺手已經出現,田澤呢?

壯漢殺手機敏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才向柳月這邊走來。他的步態很奇怪,腳掌落地沒有明顯的聲音,看似慢吞吞的樣子,但步態卻很大。很明顯,這種步態是一種專門針對樹林潛行搜索的步態,既能控製腳步的聲音,又能保持速度。

更詭異的是,他總是在樹幹之間穿行。從一棵樹幹走到另一棵樹幹下,或者直線,或者曲線,身體曝露的時候極少。

殺手越來越近。

柳月的白皙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片汗珠,因為她竟找不到開槍的機會!

就在這時,田澤的聲音突然從耳麥裏響起。

“開槍!”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5:14
110章 血花
柳月很確定,在田澤讓她開槍的時候,那個殺手正好躲在一棵樹幹的後麵,她根本就無法射到他。這讓她猶豫了一刹,在這樣的情況下開槍,除了浪費子彈以及暴露位置以外,還能有什麽作用呢?

但是,她僅僅是猶豫了一刹那,然後就果斷地開槍了。

砰!沒裝消音器的“野豬”突擊步槍一聲怒吼,射出了一顆子彈。那顆子彈紮進了殺手所藏身的樹幹之上,留下了一個燒焦的彈孔。

殺手突然橫向閃躍出來,在跳向旁邊的一棵樹幹的同時揮手抬槍。

他顯然是想向柳月射擊,因為就在剛才柳月開槍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她的位置。在步槍與榴彈之間,他顯然也選擇了後者。他要將向他開槍的家夥炸成碎片!

但是,他顯然沒有這個機會。

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樹上突然閃過一道寒光,精準地紮進了他的額頭之中。

砰。壯漢殺手的身體失去平衡,掉落在了地上。在他的額頭上插著一把戰鬥匕,少許鮮血從匕首與頭骨之間的縫隙湧冒出來,染紅了他的臉。由始至終,他都沒能向柳月開一槍。由始至終,他也沒能看見是誰要了他的命。

一個肥貓般的身影從樹冠上跳了下來,正是田澤。

田澤向柳月招了一下手,柳月跟著就從藏身處爬了起來,向田澤跑去。

田澤將殺手掛在武裝帶上的通訊器取了下來,這時柳月剛剛跑到他的身邊。他給柳月比了一下東麵的方向,然後領頭潛行過去。

槍聲一響,另外三個殺手就會合圍過來。時間就是生命,半點耽擱不得。

“赤木君,發生什麽事情了?回答我!”殺手的通訊器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女人的聲音田澤聽過,就在他擊殺了那個叫“安培”的殺手之後。從這個女人的帶著命令的口吻不難猜測出她是這幾個殺手的頭目。也正是她用裝著消音器的衝鋒槍第一個向他射擊。

六個殺手已經死了三個,還剩下三個。那個女頭目就在其中,不過田澤卻無法幹掉她,因為他所嗅到的氣味是一個男人的氣味,就在他和柳月前進的路線上,距離僅僅隻有三十米左右。在這種情況下他無法躲開這個殺手,繞回東麵幹掉那個女頭目。

讓田澤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漆雕婉容是知道他的計劃的,就算她因為什麽原因耽擱了一些時間,現在也應該在教堂附近了吧。可是到目前為止,漆雕婉容都沒有和他聯係,卡秋莎也沒有。

田澤想到了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在清理別的威脅他和錢欣雨的殺手,第二種可能就是,漆雕婉容那家夥將這次戰鬥當成一次實戰訓練了,故意不現身。如果是前者的話還可以原諒,但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不可原諒了。

“田澤,你沒事吧?教堂西側有一個狙擊手,那家夥非常狡猾,浪費了我很多時間。”漆雕婉容的聲音傳來,就在田澤猜測原因,打算怎麽罵她的時候。

“嗯。”田澤輕哼一聲,以示安全。柳月就在身後,他無法和漆雕婉容做更詳細的交談。

原來還有第七個殺手存在,而且是一個事先就隱藏在西邊樹林裏的狙擊手。由此可以推斷出,漆雕婉容其實一直都在他附近的,距離也不會很遠。他和柳月到教堂的時候,漆雕婉容也就到了。她選擇的是更難對付的殺手,也就是西邊樹林裏的狙擊手。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不是漆雕婉容牽製住那個狙擊手,當時他在教堂作戰的時候,那個狙擊手就有機會向他開槍,射傷他,甚至是幹掉他。

一個人能力再強,也不可能麵麵俱到。沒有發現那個事先就隱藏在另一片樹林之中的狙擊手,田澤並不覺得丟人。他來了,這就說明了所有的問題。漆雕婉容信守著她的承諾,始終會在田澤的身邊,暗中保護他,她做到了。田澤也信守了他的承諾,在如此危險的環境之中也保護著柳月。

“你對付第五個,剩下的女的和另一個由我來處理吧。”漆雕婉容說道。她知道柳月就在田澤的身邊,在這樣的戰鬥場合下,柳月等於是一個拖後腿的存在。

“嗯。”田澤又簡單地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田澤發現的六個殺手,他已經幹掉了其中三個。但加上漆雕婉容幹掉的那個狙擊手,殺手應該是七個。漆雕婉容所說的第五個殺手正是他準備下手除掉的第四個,也就是說,隻要再幹掉正向這邊包圍過來的那個家夥,他的戰鬥就算是結束了。

不過,就算是以二敵一,站著數量的優勢,但田澤也不敢有半點馬虎。他鎖定著殺手腳下那幾乎微不可聞的腳步聲,以及從那個殺手身上飄傳過來的淡淡的煙草氣味,心中依然有些緊張。

十米的距離很快過去。

田澤和柳月潛行十米,對方也是差不多的前進距離,雙方也就剩下了十米左右的距離,非常之近。

巨大的樹幹一棵棵地排列著,雜亂無序,擋住了視線。不過卻擋不住田澤的耳朵和鼻子,無需用眼睛去看,他的確定了目標的位置,就在一棵上百年樹齡的巨大的白樺樹樹幹之後。那家夥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停止了前進,借著樹幹隱身。

田澤能確保他的腳步聲不被那家夥聽見,但他卻無法確定柳月的。如果說那家夥察覺到了什麽,也一定是因為柳月的原因。

柳月比田澤還要緊張,她的酥胸起伏不停,握槍的手也微微顫抖著。

田澤看柳月的反應覺得有些好笑,這個靠哥哥柳風的關係才進入六扇門的姑娘恐怕沒參加幾次實戰吧,換做是蜘蛛女蘇玉枝和羅玉梅這些探員,肯定不會像她這樣緊張的。不過這也不奇怪,柳月的特長是黑客,她的戰場應該是電腦和網絡,而不是這裏。她的武器應該是鼠標和鍵盤,而不是槍炮。

華國的關係網無處不在,就連六扇門這種特殊的部門都有關係戶,這說明了什麽問題呢?

從柳月的身上收回目光,田澤給她比了一個尋找掩體被開槍的戰術手勢。

柳月剛才做過同樣的事情,一下子就領會了田澤的意思。她跟著躲到了就近的一棵樹幹之後,並匍匐下來,將槍口從一堆枯葉之中穿了出去,對準了田澤要她鎖定的方向。

田澤突然從藏身的樹幹後躥了出去,以曲線運動的方式向目標接近。之前是難以察覺的潛行,而這一次卻是雷厲風行的強攻!

聽到田澤的腳步聲,躲藏在樹幹後麵的殺手跟著就閃身出來,開槍射擊。

砰砰!兩槍電射,剛好射在田澤剛剛跑過的地方。

砰砰砰!柳月連開三槍,但那個殺手也是在高速運行的狀態下,她所射的三顆子彈也落了空。

“發現目標!十點方向!”殺手大吼道,一邊躲閃,一邊向柳月開槍。比起跑得比兔子還快的田澤,他很自然地選擇了趴在樹幹後麵的柳月。他期望柳月冒失地冒出頭來向他開槍,而他就能一槍打爆她的腦袋。但是,柳月卻藏得很好,打了三槍之後就縮頭不打了。

十米的距離根本就算不上什麽距離,田澤數秒鍾的時間就已經逼近了那個殺手。

砰砰砰!帶榴彈發射器的M4A1顫動,幾顆子彈呼嘯而去。殺手已經紅了眼,打不到柳月,他開始和田澤硬拚了。

田澤猛地躲到了一棵樹幹後。隨即,一梭子子彈射在了樹幹上,身邊的草地中。木屑草葉橫飛,巨大的樹幹都被槍彈撼動。

“老子看你有多快!”殺手怒吼著,切換了槍械的功能,向田澤的藏身處發射了一顆榴彈。

轟!榴彈爆炸,一大片泥土和岩石的碎片頓時被掀了起來。

“嗬哈!死了吧?我幹掉你了!”殺手狂妄地笑了起來。他完全可以這麽認為,因為那顆榴彈他射得好好,剛好拋到田澤藏身的樹幹旁邊。以榴彈的爆炸威力,就算沒有直接射到田澤的身上,他這個時候也已經是斷胳膊斷腿,血肉模糊了。而且,榴彈爆炸之後也沒有看見田澤跑出來,這讓他更加相信他已經幹掉田澤了。

砰!突然一聲槍響。

一團血花頓時從殺手的天靈蓋上爆開,他的身體也轟然栽倒在了地上。他死了,就在他非常開心的時候。

田澤從距離地麵十多米高的樹幹上跳了下來,剛好落在殺手的屍體旁邊。他踢了屍體一腳,啐道:“豬頭,你不知道人也會爬樹的嗎?”

人確實會爬樹,但能爬得像田澤這樣快的就隻有猴子了。就在殺手用槍彈將他壓製在樹幹後麵的時候,他就順著樹幹往樹冠上爬。前後也就兩三秒鍾的時間,他就爬到了足夠的高度,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殺手的腦袋瓜子。也就在那個時候,那個自以為是的殺手才向他發射榴彈,並開心地認為已經幹掉了他。

所謂樂極生悲,莫過於此。

屬於田澤的戰鬥算是結束了。

七個殺手已經死了五個,還有兩個是漆雕婉容的菜。

漆雕婉容殺人,那是需要去擔心的事情嗎?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5:16
111章 太過激動
聽到榴彈爆炸的聲音,接著又聽見槍聲,柳月卻無法看見是誰幹掉了誰,因為戰鬥的地方剛好被一排樹木遮擋著,她的視線被擋住了。心中萬分焦急的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提著槍就從藏身點衝了過去。

看見田澤站在一具屍體旁,而不是一個殺手站在田澤的屍體旁,這個時候柳月的心才安定下來。

“還有兩個!”柳月激動地說道。

“你留在這裏設立火力點,我從側麵包抄。”田澤說道。

“在這裏?”

“是的,就在這裏。”田澤說。

柳月心中有些奇怪。由她設立火力點壓製和吸引敵人,然後田澤從側麵包抄獵殺,這種配合她剛才已經做了兩次,但每次都是移動了一段距離,發現目標才這麽做的,而這一次田澤卻要她就地設立火力點。在這個位置上,無法看見目標,她都不知道該向誰開槍。不過,她心裏雖然感到奇怪,但對田澤卻還是非常信任的,所以也沒問原因,就地設立了一個火力點。

田澤再次潛入了茂密的樹林之中。

從在樹林裏幹掉第一個殺手開始,對方就在縮小扇形包圍圈。根據兩個殺手出現的位置,他很容易地就判斷出了剩下的兩個殺手的大致位置。

還沒看見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飄進了田澤的鼻孔。很快,一具屍體就出現在了麵前,額頭上有一個圓圓的彈孔,很小巧,很精致的彈孔,一股血水正從彈孔裏麵冒出來。

田澤熟悉這種看起來有些美感的致命傷口,那是隻有漆雕婉容的輕型狙擊槍造成的傷害。顯然,這一次她已然使用了冰彈。她留下屍體,也依然是讓他白撿功勞。

“沒有打鬥的動靜,也沒有槍聲,她卻已經幹掉了一個殺手,她究竟是不是人啊?我真懷疑她是未來的機器人終結者,而不是什麽女人。”田澤苦笑了一下,用手槍對準彈孔,開了一槍。

手槍子彈準確地從漆雕婉容留下的彈孔之中射了進去,近距離的設計造成了恐怖的傷口,它幾乎掀掉了殺手的半邊麵孔,血肉模糊。

“田哥,你沒事吧?”柳月的聲音從薔薇戰隊專用的通訊器裏傳來,充滿了焦急和關切。

“沒事,我已經幹掉了一個。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我估計她已經靠近你的位置了,你留在那裏,我從側麵包抄她。”田澤說。

“好的,你小心一點。”柳月說。

欺騙這麽一個純潔可愛的女孩子,田澤心裏還真有些過意不去,不過這種欺騙卻也是善意的欺騙。另外,他也不能讓柳月發現漆雕婉容的存在。

田澤向下一個判斷出的位置跑去。現在就隻還剩下一個殺手了,也就是那個女頭目。

繞過一排樹木,一副場景落入田澤的眼簾。在一片鋪滿枯枝落葉的林間空地上,身高腿長的漆雕婉容背對著他,手裏提著她的輕型狙擊槍。而在她的腳下,卻正躺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沒看見身上有明顯的傷口,也沒有看見她身上有血,不知道是死是活。

田澤走了過去,和漆雕婉容並肩站立。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了風衣女人的微弱的呼吸的聲音,他頓時吃了一驚,居然還是活的!

“你今天的表現很出色,我現在可以將保護範圍擴大到五公裏範圍了。”漆雕婉容淡淡地說道。

以前是兩百米,猶如附骨的影子一樣保護著他,那是因為他那個時候不夠強,而現在範圍居然擴大到了五公裏,僅僅是從這個數值的變化就不難看出田澤最近的進步有多大。他越來越強大了。

田澤對兩百米和五公裏倒也沒什麽意見,他看了地上的女頭目一眼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彈藥叫麻醉彈嗎?笨。”漆雕婉容不屑地道。

田澤,“……”

“這些來自東瀛的殺手非常狡猾,也非常難纏。他們奉行東瀛古代的武士道精神,任務失敗就會自殺,且毫不猶豫。他們的牙齒之中都藏著瞬間致命的毒藥,但也需要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才能執行自殺,我用麻醉彈射她,她就是想自殺都沒力氣。還有,我將她的毒牙給拔了。你要欣賞一下嗎?”漆雕婉容伸過一隻手來,攤開,雪白柔嫩的掌心之中果然躺著一顆白生生的牙齒。不過牙冠的表麵卻和正常的牙齒有些不一樣,有些透明的感覺,隱隱還可以看見裏麵裝著一顆藥丸似的東西。

這就是專門用來自殺的毒牙,奮力一咬就能咬碎毒牙的牙冠,然後嵌在牙齒裏麵的致命藥丸就能進入口腔,瞬間致命。

“變態。”田澤罵了一句,卻沒伸手去拿那顆牙齒,他覺得惡心。

“這個女人我要帶走,我會親自審問她。你的援兵很快就要到了,我不能留在這裏了。晚些時候我再和你聯係。”漆雕婉容將女頭目抱了起來,扛在了肩頭上,然後向北邊的樹林走去。那個方向,是更加茂密的樹林。

田澤苦笑了一下,她都不說聲再見就走了嗎?

漆雕婉容忽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道:“你還站著幹什麽,你知道你要做什麽嗎?”

田澤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你走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漆雕婉容走了,眨眼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之中。

“柳月,你到教堂布防,趕快!那家夥跑了,他去了西邊的樹林。”就在漆雕婉容走後,田澤很大聲地說了一句話,然後向西邊樹林跑去。

“好的!”柳月的聲音。

如此聽話,毫無保留地就相信了他,這讓田澤心中的愧疚感更濃了,不過他卻沒有辦法改變什麽。他跑到了西邊樹林,循著血腥味找到了那個狙擊手的屍體,對著漆雕婉容留下的彈孔開了一槍,然後返回教堂與柳月會和。

“都幹掉了,安全了。”田澤說。

柳月忽然擁抱住了田澤,激動地道:“緊張死我了,如果不是你在身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軟玉在懷,田澤心中頓時蕩漾起一片與欲望有關的漣漪。他知道這隻是柳月在激動的狀態下做的一個無心的動作而已,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擁抱在一起,難免會升起一起讓人尷尬的感覺。所以,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活著做些什麽了。所以,柳月抱著他,他的手卻無法像柳月那樣自然地抱著人家。

柳月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很快就鬆開了田澤,麵紅紅地垂下了頭,聲音低低地道:“田哥,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田澤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麽吧,西方把這個視為很重要的禮節呢。”

東方人有東方人的禮節,握手或者微笑。擁抱這種動作其實不是沒有,但大多是同性才會做,異性的話,那幾乎就是情侶的關係了。柳月的俏臉更紅了,低著頭,不敢看田澤的眼睛,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田澤這個人長得不沾花惹草,但他的性格,他的談吐,他做事的能力卻是很沾花惹草的,在他的身上總有那麽些與眾不同的氣質,對女性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就在兩人都感到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時候,警笛聲呼嘯而來。很快,一長竄警車就開了過來。

餘靜燃從最先開進教堂廣場的車輛中走了出來。看著安然無恙地站在麵前的田澤和柳月,她的緊繃著的心終於鬆緩了下來,“你們沒事吧?那些殺手呢?”

柳月搶著說道:“我們沒事,那些殺手都被田哥一人幹掉了。”頓了一下,她跟著又補充了一句,“總共六個殺手,全部是田哥一人幹掉的。如果不是我親自經曆了這件事,我肯定也無法相信它是真的。”

餘靜燃有些驚訝地看著田澤,“你一個人就將他們全部幹掉了?”

田澤笑道:“柳月的功勞也很大,沒她牽製目標,火力壓製,我也沒法做到這種程度。”

這就是餘靜燃所能知道的真相。而她所不能知道的真相卻是,田澤幹掉了七個殺手之中的四個,一個來自五十年後的美女保鏢幹掉了其中的三個。不過就這樣一個真相而言,就算田澤告訴她,隻要漆雕婉容沒有在她麵前現身做證明,她都是不會相信的。

如果有一天,你一覺醒來,發現一個長得和鳳姐一樣俊俏的女生睡在你旁邊,並告訴你她是你五十年後所包養的小蜜或者二奶,現在提前過來伺候你,你會相信她的說法嗎?

隨行的薔薇戰隊的探員很快就將現場搜索了一遍,隨行而來的烏克蘭警察也將六具屍體搬到了小廣場上。最慘不忍睹的自然是那個被手雷幹掉的殺手,兩個法醫拚湊了十分鍾才把他的屍體勉強拚湊成一個人樣。

在教堂裏麵還發現了一個神父的屍體,一個慈祥的烏克蘭族老人。法醫判斷他死亡的時間是在兩天以前。他顯然是被那些看中這個地方的東瀛殺手幹掉了。

在教堂裏麵的神父的休息室裏,薔薇戰隊的姑娘們找到了操控捕食者無人機的裝備,由此也就證明了正是這夥東瀛殺手操控那架捕食者無人機襲擊了車隊。

“可惜,這一次依然沒有抓到活口。這些可惡的東瀛人,隻要被我查到他們的底細,我要端了他們的老窩!”餘靜燃氣氛地道。

田澤的嘴皮動了一下,但跟著就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他怎麽能告訴餘靜燃背後的真相呢?不能。

“田澤,答應我。”餘靜燃看著田澤。

“什麽?”田澤不知道她要他答應什麽。

“下次再遇見這些東瀛殺手的時候,你一定要給我抓一個活口,明白嗎?”

“我盡力吧。”田澤說。

餘靜燃卻不知道,活口已經有了。

漆雕婉容會用些什麽手段來對付那個女頭目,這卻是連田澤也無法相信的事情了。但有一點他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審問的過程一定非常血腥,也一定非常殘忍!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5:18
112章 下水道
金色的夕陽懸掛在碧藍的天幕上,它的光輝籠罩著一切。東歐的天空,東歐的城市,還有滿大街的金發碧眼的人們,共同構成了一副充滿異國情調的畫麵。

一個身材火爆的金發女郎款款走在人行道上,路過一個排水孔的時候,一枚一格裏夫納麵額的硬幣進入了她視線。

誰掉錢了呢?金發女郎四下看了一下,卻沒人在四周。她聳了聳肩,蹲了下去。她或許並不在乎在一格裏夫納硬幣,但她不會容許錢掉地上也沒人撿這種事情,所以她要撿起來,然後投到捐贈箱裏,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她緩緩蹲下,伸手撿起硬幣。

她卻沒有看見,就在她的下麵,在漏水井蓋的下麵,有一雙貪婪的眼睛正在注視著她裙下的春光。

白生生的大腿,豐滿挺翹的嬌臀,還有可愛的小內內。

“哈!果然是紅色的!我就知道是紅色的!”一個胖子臉上堆著幸福的笑容,雞動非常。

金發女郎撿起了硬幣,離開了。

井下的胖子又從鐵梯上爬了上來,將一枚硬幣放在了條形井蓋上。然後他又返回井下,仰著頭,眼巴巴地守望著。他的神情莊嚴而神聖,他的眼神充滿虔誠,他就像是一個虔誠的教徒。

這個胖子就是被薔薇戰隊視為無敵戰將的田澤。

不知道薔薇戰隊的姑娘們知道她們心中的英雄正在幹著什麽事情,她們心中的英雄還會是英雄嗎?

“田澤,你在幹什麽?過來,她醒了。”漆雕婉容的聲音傳來。

田澤不舍地看了一眼井蓋,轉身向下水道深處走去。

這是基輔市的地下排水係統,已經有上百年的曆史。它足夠清淨,也足夠隱蔽,在加上足夠寬闊的空間,所以用來審問人是最合適的了,根本就不必擔心有人發現。

往前走了不到十米,在一處燈光的照射下,田澤看見了站在一處維修平台上的漆雕婉容和卡秋莎,還有那個女頭目。她躺在地上,奮力地扭動著身體,喉嚨裏發出謔謔的聲音,非常憤怒的樣子。

漆雕婉容一腳踢在了美女頭目的小腹上,嗬斥道:“你給我老實一點,你的毒牙已經被我扒了,你想死那要同意了才行。”

想死都要人同意才行,人到了這種地步真的是萬念俱灰了,什麽希望都沒有了。那個女頭目仰起頭,看了漆雕婉容一眼,然後又垂下了頭。事實上,漆雕婉容不僅拔掉了她的那顆藏著劇毒的毒牙,就連她別的牙齒也都給她扒了一個精光,她就算想咬斷舌頭自盡也不可能。

“田澤,你剛才幹什麽呢?”卡秋莎也問道。

“沒什麽,思考問題而已。最近很多問題困擾著我。”田澤說。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卻浮現了一副美妙的景象,白生生的大腿,紅色的小內內,還有金色的小草……如果能幫那個姑娘鋤草就好了。可以的話,他還想幫她鬆鬆草地的土。

“你真是一個愛思考的人,你的哲學一定不錯。”卡秋莎笑道。

田澤嗬嗬笑了笑,“一般一般啦。”

“別聽他胡說,那地方是一個條形井蓋,隻要是穿著裙子從上麵走過的女人,多半都被他占了便宜。”漆雕婉容說。

“嚇……”卡秋莎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還有什麽妖魔鬼怪能逃過漆雕婉容的金睛火眼呢?

田澤卻滿不在乎地走了過去,“我原諒你的汙蔑,你也打擊不到我。嗯,我們還是做正事吧,這個女人裏麵審問過了嗎?結果呢?”

“我試了一下,沒有結果。我也讓卡秋莎審問了一下,但沒有結果。如果不是考慮到她很重要,我早就殺了她了。所以才讓你過來試一下。”漆雕婉容說。

田澤看著兩個女人,這兩個惡魔一般的女人居然沒有取得審問的成果,這和他的期望相差太遠了。

卡秋莎聳了聳肩,“看著我幹什麽?我最擅長的是殺人,審問的技巧雖然也會點,但算不上出色。而且,這個女人受過專業的痛苦訓練,我那些審問手段對她沒用。”

田澤又看著漆雕婉容。

漆雕婉容沒說話,也看著田澤。

一分鍾後田澤聳了聳肩,說道:“還是我來吧,這種事情怎麽能勞煩漆雕軍長你老動手呢?”

田澤蹲在了女頭目的旁邊,仔細看著她。她的身上滿是被皮鞭抽過的鞭痕,身上各處也有明顯的淤痕,顯然是被卡秋莎用拳頭狠揍了一頓。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女頭目的手指上,他發現女頭目的十指指甲已經被撥了個精光。

十指連心,針對指頭的傷害是最能讓人感到疼痛的。活生生地將人的指甲拔掉,這是非常殘忍的事情,那種痛苦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但是,這個女頭目卻忍受下來了,沒有吐露出她心中的秘密。

能做的卡秋莎顯然都已經做了,田澤有些頭疼了,他要怎麽做才能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呢?相比能活生生拔掉女頭目十隻指甲的卡秋莎,他簡直就是一個審問的白丁,換做是他的話,他顯然做不到這麽殘忍的程度。

從女頭目的身上收回視線,田澤忽然想起了一點,他說道:“婉容,你不是有智能電腦嗎?掃描她的大腦電波,讀取她大腦之中的信息不就行了嗎?有先進的辦法不用,為什麽要用原始的辦法呢?”

漆雕婉容淡淡地道:“沒用的,這個女人的大腦之中裝著一個微型晶片,專門應對掃描和測謊儀器,那個方法沒用。”

田澤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心中忍不住地思考,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身份,不僅有自殺的毒牙,就連大腦之中都裝著這麽變態的晶片。雖然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他卻相信,一般的犯罪組織,一般的恐怖組織是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她極有可能來自是東瀛政府的人!

“我讓你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漆雕婉容又說道:“你還從來沒有審問犯人的經曆,但你必須學會這種技能,這次算是對你的訓練。現在,你可以動手了。需要什麽工具的話,卡秋莎會給你提供的。”

卡秋莎說道:“鉗子、手術刀、鐵鏈、有鐵釘的皮鞭……田澤,你需要什麽盡管開口吧。”

田澤想了一下,“那些東西我都不要。”

卡秋莎疑惑地看著田澤,“都不要?”頓了一下,她忽然笑了,“哈,我知道了,你該不是想強.奸她吧?”

田澤,“……”

“田澤,要我們離開這裏嗎?”漆雕婉容問道。

田澤,“……”

這兩個革命軍的家夥,她們把人家當成什麽人了!

“看來我們真得離開了,卡秋莎,我們走吧。”漆雕婉容說。

“田澤,我們在外麵等你的好消息。”卡秋莎說。

田澤很想叫住她們,但話到嘴邊他又吞了回去。他絕對不會那麽幹,但他所想到的辦法卻實在不宜留女士在旁邊觀看。所以,由得她們心裏怎麽想吧。

漆雕婉容和卡秋莎還真走了,頭也不回,很幹脆。

平台上就隻剩下了田澤和女頭目,沒人說話,很安靜。用於維修的工作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在它的照射下,可以看見從平台下緩緩流過的烏黑的汙水,還有四處亂竄的老鼠。那些小家夥一點也不怕人,有一些甚至跑到田澤的身邊,好奇地看著他。

“殺了我。”女頭目打破了沉默。她的中文不錯。

“如果你回答我一些問題,我就滿足你。”田澤笑著說。

“呸!”女頭目張嘴一口血水噴在了田澤的臉上,怨毒地道:“你這豬,如果你想那樣做你就來吧,我不怕你,你也別想從我嘴裏得到什麽。”

田澤伸手擦掉了臉上的血水,一點也不起氣的樣子,“你以為我要強.奸你嗎?你別自作多情了。你這樣的姿色,在外麵最多也就一百塊一次吧?我犯得著弄髒我的身體嗎?”

“你這肮髒的華國豬!呸!”女頭目又吐了一口血水。

這一次田澤卻早有準備,及時躲開了,他笑道:“你想激怒我,然後殺了你?你還是別抱那種希望了,你會失望的。知道我要怎麽審問你嗎?你猜猜?”

女頭目急怒攻心,差點背過氣去。她躺在地上,手腳被綁著,但這個胖子卻要她猜他怎麽審問她!他當這是好玩的遊戲嗎?

但不可否認的是,田澤越是輕鬆淡定,沒有半點凶惡的姿態,女頭目卻越緊張。她也不得不承認,田澤的心理攻擊很奏效。

“你猜不到嗎?我來告訴你,我要用這些生活在下水道裏的老鼠審問你。”田澤說。

“哈哈哈……”女頭目忽然笑了,“你是個白癡!在我所受過的訓練裏,就算是毒蛇都不怕,你居然用老鼠來嚇唬我?”

“你不要太過自信,你怕不怕,等我做了你才知道。現在,我們開始吧。”田澤解開了綁在女頭目腳上的繩子。

雙腳恢複行動能力,女頭目忽然一腳踢向了田澤的雙腿要害。

田澤沒有避讓,雙腳一分,一下子就夾住了女頭目的右腳。然後,他將解下來的繩子打了一個活結,套在了女頭目的右腳腳踝上。隨後,他鬆開女頭目的右腳,將繩子的另一頭係在了平台上的一個鐵環上。

多餘的繩子他用匕首割斷,用同樣的方式套住女頭目的左腳,又將之係在另一隻鐵環上。

整個過程,女頭目都沒有放棄掙紮和攻擊,但根本就沒有作用。就算是雙手也能自由活動,她都沒法打贏田澤,更別說是在雙手和一隻腳被捆著的情況下了。

“殺了我!你這隻低賤的華國豬!”女頭目咆哮道。

“你在開玩笑嗎?高貴的東瀛女士?”田澤解開了女頭目手上的繩子。

女頭目忽然一拳打向了田澤的小腹。

田澤一把抓住她的拳頭,猛力一扯,哢嚓一聲脆響,他頓時將女頭目的肩骨卸了下來。隨後,他用同樣的方式卸掉了女頭目的另一隻手臂的肩骨。

雙腳被大大地分開,並用繩子捆在鐵環上。雙手的肩骨脫臼,無法動彈,此刻的女頭目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5:33
113章 邪惡審問
一絲莫名的恐懼忽然在女頭目的心裏冒了出來,並像病毒一般快速蔓延,就在田澤用匕首割開她的褲管,並將她的褲子撕扯掉的時候。

田澤將破碎的褲子扔在了汙水之中,他將手中的匕首貼在了女頭目的小腹上,然後緩緩地往下移動。雪亮而鋒利的匕首,雪白而柔嫩的肌膚,還有黑色的蕾絲花邊內褲,共同構成了一副妖異的畫麵。

田澤將匕首插入女頭目的大腿外側,然後往外一挑,那條黑色的蕾絲花邊內褲就軟軟地掉了下去。不過卻沒掉在地上,而是懸掛在了她的另一條腿上。

女頭目的私密地帶毫無保留地曝露在田澤的視線之中,但他卻沒有絲毫心動的感覺,隻是有一些無可避免的生理反應而已。

“高貴的東瀛女士,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麽嗎?”田澤將匕首收了起來,帶著調侃意味地說道。

“你這隻華國豬!我要殺了你!我要殺光你們華國人!”女頭目近乎瘋狂地咆哮著。

田澤一腳踢在了她的臀上,怒道:“你他媽.的給老子閉上嘴!我並不討厭你們東瀛人,但卻非常討厭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軍國主義者。其實,不用審問你,我也能猜到你是東瀛右翼政治勢力旗下的武裝分子吧?”

女頭目竟閉上了嘴巴,臉色陰沉地看著田澤。

“我猜對了?哼,你們這些東瀛的軍國分子給全世界都帶來了災難,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那顆原子彈還沒有讓你們受夠嗎?你們還想嚐嚐那種滋味嗎?你們的美夢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不是嗎?夢想著有一天統領亞洲,甚至全世界,建立你們心中的太陽帝國。”說道這裏,田澤忽然又一腳踢在了女頭目的臀上,譏諷地道:“應該被稱作豬的是你這樣的軍國主義者,你們的太陽帝國還沒建成,老子先太陽你!”

臀部的肉厚,神經並不發達,所以被踢臀部並不是很疼痛,但女頭目卻謔謔地喘息著,那眼神恨不得想生吃田澤的肉。肉體的疼痛顯然不及心裏的疼痛,田澤的語言不僅嘲笑了她在這個俘虜,還嘲笑她的信仰。

田澤卻走開了。他很快就抓到了一隻老鼠,然後來到了女頭目的雙腿之間。他將毛茸茸的老鼠舉在手中,壞壞地笑了笑,“現在你知道我要幹什麽了嗎?”

女頭目看著田澤所站的位置,看著他手中的老鼠,她的臉刷地蒼白了,沒有一絲血色。

“你雖然不說話,但我從你臉色上已經看了出來,你很害怕,不是嗎?”

“混蛋!有種你就殺了我!”

田澤無動於衷,他將握著老鼠的手緩緩地向女頭目的雙腿之間伸去,一邊淡淡地說道:“我會刺激老鼠的尾巴,讓它覺得疼痛,所以它就會掙紮,想逃跑。你知道,老鼠最喜歡鑽洞,因為它們覺得那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斷刺激它,讓它恐懼,它就會驚慌地鑽進你的身體之中。不過你的身體之中沒有氧氣,老鼠會窒息,在它死之前,它會拚命掙紮,撕咬你的身體……”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這就害怕了,我都還沒開始呢。我覺得一隻老鼠死在你的身體裏麵並不能讓你開口,但好在這裏有數不清的老鼠,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承受得住多少老鼠鑽進你的身體裏麵撕咬。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好歹給個麵子,不要太快招供。”田澤一臉猙獰,將老鼠繼續往前湊。

老鼠被田澤僅僅抓著,不斷地掙紮,吱吱叫喚。還沒等田澤刺激它的尾巴,它就已經迫不及待想找個洞鑽進去了。終於,它的腦袋觸碰到了一片細嫩的肌膚上,它揮動雙爪抓扯,用牙齒撕咬。於是,它就發現了一個似乎可以讓它逃出生天的洞穴。就在田澤刺激它的尾巴,讓它感到疼痛的時候,它不顧一切地將腦袋鑽了進去……

“不要啊……停下!我告訴你!”

田澤猛地將老鼠抓了回來。看著從女頭目雙腿之間溜出的一絲鮮血,他心中其實有些不仁。他並不願意這樣做,但他卻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就連卡秋莎和漆雕婉容都套問不出她身上的秘密,除了這麽一個邪惡的法子,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雖然心中有些不忍,但隻要一想到錢欣雨,想到那些被東瀛軍國主義分子所傷害的普通老百姓,他的信念就又堅定了下來。比起那些白發蒼蒼的到現在都還沒有得到賠償,甚至連一份道歉都沒有的慰安婦,他現在這種手段簡直是太仁慈了。

對付殘忍的敵人,就得用更殘忍的手段!

“很好,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些東西,然後我就放了你。你可以活著離開烏克蘭,我可以保證這一點。”田澤說道:“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們是什麽組織?我要知道你們組織的名字,最高長官,以及你在該組織之中的身份。”

“我們是……”女頭目僅僅說了三個字就閉上了嘴巴。

“媽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田澤將老鼠遞了上去。

“不要……我說!”女頭目驚慌地道。

田澤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他要判斷女頭目說的是真是假。

“我來自東瀛右翼勢力旗下的赤色軍團,我叫佐佐木希,我的身份是一個隊長。我和我的隊員奉命來刺殺錢欣雨教授,我們不能讓華國掌握到‘毒箭導彈’的技術。在華國花容城我們的一個戰隊嚐試將她活捉回東瀛,但任務失敗了。你是導致那次任務失敗的人,所以你也是我們要刺殺的目標。”自稱是佐佐木希的女頭目說道。

田澤無法判斷她說的是真是假,但就佐佐木希的表情和眼神來看,並無明顯的閃爍跡象。他覺得,就算不全是真話,至少也有一些是真的,比較可信。

其實,佐佐木希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身上最柔嫩最美麗最神聖的地方被一隻老鼠鑽進去,那樣的話,就算是死了,靈魂也不會純潔的。自從田澤用這種詭異的審問方式開始審問時,佐佐木希最後的一道心理防線也就崩潰了,她現在求的隻是一個解脫,一個幹淨的死亡。至於田澤說的事後會放了她,她一點也不相信。因為換做是她,她也不會留下任何活口的。

“你們的最高領導是誰?”

“我不知道,但請你不要懷疑我的回答。”說不知道之後,佐佐木希跟著就解釋。她實在是太害怕田澤不相信她的回答,然後又將那隻老鼠拿來折磨她。

佐佐木希的恐懼沒能逃過田澤的眼睛,他不動聲色地道:“你不知道赤軍的最高領導是誰,赤軍有多少你這樣的人你總該知道吧?”

佐佐木希搖了搖頭,“我們是分開訓練的,有任務的時候有專門的聯絡員來通知我們。”

“聯絡人是誰?”

“一個男人,名叫原木太郎,我僅僅知道這麽多。”

“關於你們組織的問題我就問道這裏,我現在問你第二個問題,你們這次來烏克蘭刺殺錢欣雨教授的人員總數是多少?還有沒有別的人?”

“總數七個,除了我都死了。”佐佐木希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光。

“你們所用的那一架捕食者無人機是從什麽地方搞到的?”

“那霸美軍基地,不是我們自己去搞的,是聯絡人原木太郎提供的。”佐佐木希說道。

“在你們之前,我抓住了一個烏克蘭的殺手,名叫尤先琴科,你知道他是什麽底細嗎?”田澤問道。

“我知道你抓住了那個殺手,但他是不是叫尤先琴科我無法確定,不過我知道他和一些俄羅斯黑幫的殺手卻是受了你們華國的一個財團所主使的,和我們無關。發現那些殺手和我們是同樣目的的似乎,我們也持歡迎的態度。”佐佐木希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你們華國人最喜歡搞內鬥不是嗎?如果錢欣雨是我們東瀛的科學家,我敢肯定沒有一個東瀛人願意迫害這樣一個能讓我們民族變得更強大的特殊人才。我甚至願意用我的生命捍衛她的安全!”

她的譏諷的笑意和口氣讓田澤感到很不舒服,但卻無從反駁。因為他就是華國人,知道華國的一些現狀。官場有官場的爭鬥,商場有商場的爭鬥,各種鬥心勾角,各種明爭暗鬥,以至於幾千年的文明沉澱變得麵目全非。這是很讓人痛心的事情。

“其實,你已經猜到那個財團是誰的了,不是嗎?”佐佐木希不屑地道。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誰做了壞事,誰都會受到懲罰。我相信我們老祖宗留下的一句老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田澤斥道。

“我已經告訴了你所有想知道的東西,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佐佐木希說道。

田澤將老鼠扔掉,抽出匕首割斷了綁在佐佐木希雙腳上的繩子,然後指著汙水流動的方向說道:“你走吧,順著汙水河往下走,你就會找到出口。至於你怎麽離開,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你……真的要放了我?”佐佐木希驚疑地看著田澤。她以為田澤在知道了他想知道的東西後就會殺了她,卻沒想到他會放了她。

“走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田澤說。

佐佐木希看了田澤一眼,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踉蹌地順著汙水河往下遊跑去。

砰!一聲沉悶的槍聲乍然響起,佐佐木希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沒能爬起來。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開槍的雖然不是他,但他卻也知道佐佐木希是必須要死的。他放了她,隻是讓她在死之前覺得有希望而已。

卡秋莎從一個黑暗的角落裏走了出來,一邊轉動著手中的一隻左輪手槍,一邊笑著說道:“田澤,幹得不錯,你這個審問人的方式是從什麽地方學來的呢?”

田澤卻搖了搖頭,轉身向出口走去。他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他隻想洗一個澡……他覺得他的手很髒。

“喂?田澤。”卡秋莎不解地聳了聳肩。

“讓他走吧,他需要安靜一會兒。”漆雕婉容淡淡地說道:“經曆這些事情會很痛苦,不過他必須要經曆,隻有這樣他才會更快地成長,變得更強。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這這邊的行動已經被那恐怖的家夥知道了,它很快就會采取措施的。”

“軍長,有我呢,我會和你一起戰鬥的。”卡秋莎說道。

漆雕婉容卻露出了一絲苦笑,卡秋莎不知道那家夥的恐怖,加入她知道了,她還會這麽有勇氣嗎?

不會。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5:35
114章 大使館
夜幕降下,基輔市燈火輝煌。

相對於迷人的風景,田澤卻更願意欣賞迷人的女人。就現在,就在華國領事館的路上。他被一大群美女擁簇著,歡歌笑語地向大使館走去。

請客的人是華國駐烏克蘭領事館的大使喬書海,他不僅請了錢欣雨,還邀請了連帶田澤在內的所有的薔薇戰隊的隊員。

個個女人都非常漂亮,都是盛裝登場。

尤其是餘靜燃,田澤從來沒有見過她穿晚禮服,這一次她居然破天荒地穿了一條黑色的低胸長裙,曝露在空氣之中的一大片雪白的嫩膚和深深的V溝分外引人注目。她的腰肢被束縛著,顯得越發纖細柔軟。裙下的一雙美腿套著黑色的絲襪和黑色的高跟皮鞋,性感非常。

餘隊今天難道吃錯藥了?

田澤偷瞧餘靜燃酥胸的似乎忍不住這樣猜想。但不可否認的是,今晚的餘靜燃筆以往任何一個時候的她都要顯得有女人味。

蘇大使及其夫人林雪嬌一早就等在了門口,準備迎接客人進入大使府邸了。田澤卻知道,這對夫婦迎接的是錢欣雨,如果沒有錢欣雨,人家一個大使會站在門口來迎接一群探員嗎?顯然不會。

見麵少不了一些寒暄。

“錢教授,對你我可是早就久仰大名了,一直沒有機會到府上來拜見。這次你到烏克蘭來參加學術研討會,我如果不盡盡地主之誼,那就說不過去了。今晚把你請來,你千萬別客氣,要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喬書海一臉和氣,一臉笑容,從嘴裏說出的每個字都仿佛是用蜜糖浸泡過一樣。

錢欣雨很矜持地笑了笑,“喬大使客氣了,大使館就是我們的國土,來你這還真是回家一樣。”

“請進請進。”喬書海隻是象征性地和姑娘們打了一個點頭招呼,然後就忙著招呼錢欣雨了。

餘靜燃的臉上浮出了一絲不快的神色,嘟囔地道:“勢利小人。”

在她旁邊的田澤恰好聽見了,隨即附和地道:“餘隊你說得沒錯,這個大使就是勢利小人,他居然不跟餘隊你打招呼,不僅過分,而且還有眼無珠!”

“少拍我馬屁,你傍晚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溜哪裏去了?”餘靜燃瞪著田澤。

“你不都知道了嗎?我在洗澡。”田澤說。

“柳月受到了一份文件,那文件描述了東瀛右翼勢力的“赤色軍團”,這事和你有關係嗎?”餘靜燃深深地看著田澤。

田澤心中一片驚訝,麵上卻不動聲色地道:“我怎麽知道,或許是我們的一些不願意現身的朋友幹的吧。”

“不願意現身的朋友?那份文件裏還提到了尤先琴科的一些事情,是什麽朋友怎麽厲害,什麽都知道呢?”

田澤苦笑道:“餘隊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這我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啊。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別人還以為你對我意思呢。”

“鬼才對你有意思。”餘靜燃輕輕啐了一口,有些羞澀的感覺,不過卻沒再詢問田澤什麽了。

給柳月發那份文件的人自然是漆雕婉容,也隻有她和她的智能電腦才能在柳月這種極高級別的黑客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傳輸文件。本來他的打算自己這麽做的,不過明顯漆雕婉容來做這種事情更合適。

正因為不是他本人,所以麵對餘靜燃的詢問他才可以怎麽鎮定。本來就不是他嘛,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一群人說說笑笑,很快就進了大使官邸內部的客廳。

漂亮而大氣的裝潢,全紅木的仿古家私,精美的瓷器擺件和花瓶,還有雕龍畫鳳的木質屏風,整個空間顯得光鮮時尚卻又有曆史文化的沉澱。兩者很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華國特有的民族風格。

大使館的麵子就是國家的麵子,肯定是不能寒酸的。

一個大使看似沒有什麽實權,但身份卻是很重要的,在烏克蘭,這片土地就代表著華國,喬書海也代表著華國。他對錢欣雨示好而忽略餘靜燃和田澤,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他的身份就擺在那裏,根本就不需要對餘靜燃和田澤這樣的人太過客氣。當然,假如他知道錢欣雨的身份,以及她是蘇定山的什麽人,他的態度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使館的工作人員還在為晚餐忙活著,幾個軍方的戰士鐵鬆一般站在門口,大廳裏的一切仿佛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倒是一個沒有站崗的小戰士路過客廳,往裏麵看了一眼,頓時露出了一副比較誇張的驚豔的表情,他顯然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漂亮的女人聚在一起。

喬書海夫婦與錢欣雨聊天,田澤和柳月以及餘靜燃聊天,別的姑娘們也有聊的,雖然有層次有等級的感覺,但氣氛還算是很融洽的。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爸、媽,我回來了。”一個高大而帥氣的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本厚厚的書。他愣了一下,隨即又露齒一笑,“哇,今天是怎麽回事,家裏怎麽來了這麽漂亮的客人?”

喬書海跟著就將青年拉到了錢欣雨的跟前,笑著說道:“錢教授,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喬天羽,他今年剛剛從烏克蘭國立基輔舍甫琴科大學拿到博士學位。這孩子,一心想報效國家,這幾天天天吵著要回國。得知錢教授在基輔,我忽然想起錢教授要是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指導一下犬子。”

錢欣雨靦腆地笑了笑,“指導可不敢當,不過喬先生願意回國工作,這倒是很好的事情。”

“錢教授,你來基輔參加學術研討會,我和很多同學都知道,我也一直想見你,認識一下我國最著名的科學家,可是沒有機會見到。沒想到你在這裏,這實在是太好了。”喬天羽麵帶微笑,侃侃而談。雖然是初次見麵,但在他的身上卻沒有半點生疏的感覺,反而像是一對多見未見的老朋友,過於親切。

就是這份親切讓田澤感到有些不爽。不過他又不得不承認姓喬的小子很帥,一米八幾的身高,健碩的體型,英俊的麵容,一雙眼睛也烏黑有神,再加上一身黑色的西裝裝點一下,十足一個高學曆高智商高身份的三高青年。這樣的帥哥,女孩子喜歡是很正常的事情。

田澤也總算明白了過來,為什麽喬書海會邀請錢欣雨和薔薇戰隊來赴宴了。邀請錢欣雨的動機和目的都很明顯,那就是錢欣雨在華國的科學界是個舉足輕重的人,能為他的兒子喬天羽謀一個好前程。假如,錢欣雨要是看上他兒子的話,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

可以看得出來,大使一家人都在演戲。不然喬天羽這麽會這麽巧合地回家,而且還是一身正裝?

至於邀請薔薇戰隊一起赴宴,原因那就更簡單了。喬書海擔心要是單獨邀請錢欣雨的話,一來錢欣雨多半不會來,再就是就算來了,萬一出點什麽意外,他頭頂的烏紗帽可就不飽了。所以他才把整個薔薇戰隊都邀請來了,對他而言,這不也就是多添十多雙碗筷的事情嗎?

“田哥,你在想什麽呢?”柳月悄聲問道。

田澤這才回過神來,從喬天羽的身上移開目光,他淡淡地道:“沒什麽,我的樣子像是在思考什麽問題的嗎?”

“難道沒有嗎?我看你咬牙切齒的樣子,一定是在恨什麽人吧?”

“有嗎?我隻是剛剛想到了你而已。”田澤笑道。

“想我?我有那麽討厭嗎,有這樣你咬牙切齒的。”柳月的臉微微有些紅了。

招惹柳月這樣的單純可愛的女孩子其實是很好玩的事情,不過餘靜燃卻打斷了田澤繼續逗趣柳月的興趣。她不冷不熱地道:“有些人恐怕是嫉妒人家長得比他帥吧,哦對了,而且人家是高學曆,高知識分子,這就更招人嫉妒了。有些人的心理陰暗啊,陰暗啊。”

田澤,“……”

就算的冷嘲熱諷,她也沒必要做得這麽明顯吧?

柳月看著氣得吹胡子瞪眼卻不好反駁的田澤,打趣地道:“餘隊,我看你和田哥倒是天生的一對。你們要是走到一塊,組建了家庭,那日子肯定過得很精彩。”

“胡說什麽呢,你這小妮子!”餘靜燃羞惱地瞪了柳月一眼。

田澤保持沉默。他對柳月所說的“精彩”有著他自己的理解,那就是一天吵八次嘴,打三次架的那種精彩。

這時錢欣雨走了過來,拉著田澤的手走到了喬書海一家三口的麵前,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田澤,我的安全就是他負責的。我能站在這裏,全都是他的功勞。他可是我們華國的勇士。”

“田先生,錢教授剛剛和我們談到了你。你真是太厲害了,我想來想去,恐怕也隻有那些英雄的電影裏麵才有你這麽厲害的人。你一個人就幹掉了六個職業殺手,我都不相信我的耳朵。哈哈,無論如何,我都得謝謝你!你的共和國的勇士。”喬書海麵上帶著笑容,充滿誠意地說道。

田澤雖然不喜歡喬書海這樣的人物,但他也保持著他的風度和禮節,他也笑了笑,“很高興認識你,喬大使。”說完,他伸出了手。

喬書海猶豫了一下,也伸手和田澤握了一下。

田澤又將手伸向了喬天羽。

喬天羽同樣猶豫了一下,但卻假裝沒有看見田澤伸出來的手,他對錢欣雨說道:“錢教授,我去把書放下,然後帶你到使館裏走走。”

田澤的手頓時僵在了虛無的空氣中。

握手是一種禮節,適用於各個層次的人,但喬家父子顯然不這麽看,他們認為田澤這樣的保鏢是比較低層的人,雖然有些能力,有些功勳,但始終不是他們這種層次的人物,所以骨子裏的傲慢和偏見就不免要冒出來。喬書海還能礙於錢欣雨的麵子,勉強和田澤握個手,但他的官二代兒子喬天羽卻顯然沒有將田澤放在眼裏。

如果錢欣雨剛才沒有拉田澤的手,他或許還會勉強地和田澤握個手,但錢欣雨拉了田澤的手後,他就不樂意了。他認為田澤是拿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錢欣雨在他的心目中卻是一個近乎女神一樣的存在,那麽,他心目中的女神怎麽可以去拉一個武夫的手呢?這個叫田澤的家夥,他不配!

“哈哈,田先生,等下你可要多喝幾杯。”喬書海趕緊出來打圓場,緩和尷尬的氣氛。他不得不這麽做,因為就在他的寶貝兒子拒絕和田澤握手轉身離開之後,他已經看見錢欣雨的眉頭皺了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5:47
115章 我有名爹
見慣了那些當官的以“上位者”的嘴臉示人,田澤其實並不怎麽在意。他看得出來喬天羽喜歡錢欣雨,但他卻已經得到了錢欣雨的心乃至身體,隻要他願意,他現在甚至可以將錢欣雨拉到大使館的一間房間裏嘿咻一回,喬天羽行嗎?

現在講究的是實際控製,暗戀什麽的早就過時了。

還有,啪啪什麽的最有愛了,不是嗎?

田澤並沒有因為喬天羽的傲慢和無禮而給喬書海大使臉色看,他隻是笑了笑,然後找了個借口離開。

“澤,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回去。”錢欣雨將田澤拉到了一邊,對他說道。

田澤笑了笑,“我的肚量可沒那麽小,不就一個不懂事的官二代嗎,沒事的。人家以大使的身份邀請我們,我們就這麽離開的話,那是很失禮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去和喬大使聊聊吧。”

“那好,今晚我去你的房間。”錢欣雨俏皮地向田澤眨了一下眼睛。

“幹什麽?”

“檢查身體。”錢欣雨說,風情萬種的樣子。

這是兩人之間的暗號,也是赤果果的挑逗。

田澤的小腹之中頓時冒起了一股熱流。錢欣雨已經不是第一次以科學的名義侵占他的身體了,看似瘦弱文靜的科學派禦姐也總是表現出讓他驚訝的勇猛和戰鬥天賦,讓他沉醉,讓他癡迷。想起戴著眼鏡一身細皮嫩肉的錢欣雨在他的懷裏顫抖顫栗的時候,他就恨不得立刻返回基輔酒店,然後一早躲進衛生間裏等著她的到來。

晚餐在大使館的餐廳舉行,十多個人圍著一張巨大的條形餐桌就坐。吃的是西餐,牛排、烤肉什麽的。酒有紅酒、香檳和伏特加。

座位上喬書海安排的,他坐主席,他的夫人林雪嬌坐在他的左側下首,右側是錢欣雨和喬天羽。餘靜燃坐在林雪嬌的下首,她的下首才是田澤。薔薇戰隊的姑娘們則坐在更下的位置上。

這樣的座位安排顯然是按身份的高低而安排的,處處都透著權勢,處處都展現著官家的做派。

拘謹而嚴肅的氣氛讓田澤沒有半點胃口,他打算吃完就閃人,無論喬書海用什麽借口挽留錢欣雨,他都用安全的理由帶走錢欣雨。

“歡迎大家來大使館作客,我敬大家一杯,你們辛苦了。”喬書海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除了林雪嬌、喬天羽和錢欣雨舉起了酒杯,薔薇戰隊的所有人都沒有舉杯。

喬書海的麵色僵了一下,眼眸之中也閃過了一絲怒意。

餘靜燃說道:“不好意思,喬大使,我們是在執行任務,我們有紀律,在執行任務期間不能飲酒。”

“既然這樣,那就不能勉強了,錢教授我們喝吧。”喬書海說。

錢欣雨看了看田澤,無可奈何地舉起了酒杯,淺淺地喝了一口。

晚餐在一種近乎壓抑的氣氛之中進行著,喬書海一家人不斷地找出各種話題和錢欣雨交談。喬書海和林雪嬌夫妻倆的話題更為露骨和帶著目的性,夫妻倆一邊誇張兒子喬天羽怎麽怎麽優秀,怎麽怎麽出色,目前還單身什麽的,一邊又旁敲側擊地詢問錢欣雨有沒有男朋友,喜歡什麽樣的男士等等。

喬天羽也對錢欣雨展開了攻勢,坐在錢欣雨身邊的他站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他殷勤地給錢欣雨倒酒舔菜,尋找一些高雅或者有高度的話題,比如地球環境,某個重大的科學發現等等。

如此種種,這不是相親是什麽呢?

在喬天羽看來,他和錢欣雨年齡相當,他自己也相當出色,基輔大學的博士,更是高官子弟,要學識有學識,要身份有身份,和錢欣雨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不知道錢欣雨和田澤的關係,他甚至不覺得田澤是自己的對手,因為一個保鏢和他競爭錢欣雨這樣優秀的女人,壓根兒就沒有資格。但是,聊著聊著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他這邊大獻殷勤,尋找這樣那樣的話題想吸引錢欣雨的注意力,但錢欣雨卻總是看著田澤。

是的,錢欣雨總是看著田澤,即便田澤不看她,她也要看著田澤!

那個胖子坐在那裏不動,甚至和別的女人嬉皮笑臉地開低俗的玩笑,錢欣雨也麵帶笑容地注視著他,欣賞他的一切。

這怎麽可能?

喬天羽的心中冒起了一股怒意。

“田澤,我聽說你以前在花蓉市做警察是嗎?”晚餐進行得差不多的時候,喬天羽笑著對田澤說道。

這是喬天羽自打出現之後到現在對田澤說的第一句話,卻充滿了輕蔑和調侃的意味。

“嗯,是那樣的。”田澤看著喬天羽說,“有問題嗎?”

“沒有,我隻是覺得奇怪,你這樣一個基層民警怎麽會爬得這麽快,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能執行這麽重要的任務呢。”喬天羽說道。

田澤笑了笑,“我有個好爹,比四大名爹還牛,他一句話,層層關係都打通了,我就來了。”

“你……”喬天羽的俊臉頓時布滿了怒容。

餐廳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至極。

薔薇戰隊的姑娘們都知道田澤的“名爹”早就去世了,他這個時候說什麽比四大名爹還牛的名爹,那不是赤果果地打喬天羽和喬書海父子的臉嗎?

你不就仗著有一個當大使的爹才擁有今天的一切嗎?除開你的官二代的身份以及靠這個身份得到的一切,你又有什麽好炫耀的呢?

喬書海是在官場裏打滾了半輩子,修練成精了的人物,他豈有聽不出田澤畫中帶刺的道理。他的臉色也鐵青了下來。

如果大家彼此罷休,這個晚餐或許還能勉強維持下去,但偏偏就在空氣中充滿火藥味的時候,柳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不僅不合時宜地笑了,居然還拍了田澤一下肩部,好奇地道:“田哥,什麽叫四大名爹啊?我隻聽過四大名捕,還是第一次聽說四大名爹呢。都有誰啊?”

田澤笑道:“虧你還是黑客,你平時都不上網看新聞的嗎?恨爹不成剛,恨爸不雙江,說的就是其中兩個。”

“哈哈……田哥,笑死我了,誰些的這種打油詩呢?”

田澤說道:“網易的網友吧,網易的網友是一群很有才華的人。”

“夠了!”喬書海忽然拍了一下餐桌,他麵前的酒杯都被拍倒在了餐桌上,腥紅的酒液向桌下流去。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喬書海的身上。

喬書海發怒了,田澤和柳月旁若無人肆無忌憚地說笑已經傷到了他的尊嚴,他的自尊。

“田澤!你一個小小的保鏢,你有資格笑我?我在基輔大學取到了博士學位,你有什麽?”喬天羽站了起來,看著田澤,輕蔑說說道。

“我是普通的警察學院畢業,確實沒什麽。”田澤說。

“哼,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可我為這個國家做了很多貢獻,我工作,我拿工資,沒讓我爹養我,我也沒拿我爹的身份為自己謀求什麽利益,不是嗎?我心安理得。”

“你……”喬天羽頓時語塞。

“還有,你是博士生沒錯,那麽你現在為國家做了什麽有意義的事情嗎?或者說,你現在已經工作,自己養活你自己了?什麽都沒有吧?我就不知道了,你一個還需要父母養活的人,從哪來的底氣嘲笑我一個自己養活自己的人呢?你不覺得難堪嗎?”田澤說。

惱羞成怒的喬天羽突然抓起了桌上的盤子。

田澤搖了搖頭,笑道:“我勸你最好別那麽做,是個你也不是我一隻手的對手。”

罵不贏,打又打不贏,喬天羽頓時僵在了座位上,一張俊臉青一下紅一下,那眼神恨不得將田澤剮了燉了吃了。

“田澤!你給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喬書海指著大門喝道。

田澤起身,拿掉脖子上的餐巾,徑直向門外走去。餘靜燃跟著也起身向門外走去。餘靜燃一動,薔薇戰隊的姑娘們紛紛起身向門外走去。

錢欣雨看了看田澤,又看了看喬書海,跟著也起身向門外走去。

“錢教授……你怎麽也要走啊?”喬書海慌忙留人。

“就是,錢教授你怎麽能走呢?”林雪嬌也趕緊上來勸阻。她給喬天羽遞了一個顏色。

“錢小姐,不如我陪你到使館裏走走吧,這裏收藏著很多烏克蘭政要贈送的禮物。我也為你準備了一件很特別的禮物,都還沒來得及拿給你呢。”喬天羽笑著說道。一掃剛才的怒容和戾氣,溫文爾雅,謙謙君子。

錢欣雨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我要離開了。謝謝你們的款待。”

“就十分鍾,十分鍾的時間,然後我讓警衛送你回去。”喬天羽並不死心,他的身體也移到了錢欣雨的身前,巧妙地擋住了她的腳步。

就在這時田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錢姐,快點,都在等你,你磨蹭什麽呢?”

“來啦來啦。”錢欣雨慌忙答應,繞開擋在身前的喬天羽,一路小跑地向門外跑去。

喬大使一家人頓時傻眼了,這那胖子的口氣,這哪裏是一個保鏢的口氣,倒像是一個脾氣暴躁的男人對他女人的口氣!

看著眨眼消失在門口的錢欣雨,一家三口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天羽,不著急,還有機會。我已經跟黃院長說好了,你回國之後就去科學院工作,加入錢欣雨的班子,有的是機會追求她。”喬天羽說道。

“兒子,錢欣雨這個女人高貴有氣質,人也漂亮,脾氣也好,做我兒媳婦最合適了,你得給媽爭口氣啊。”林雪嬌叮囑地道。

“這個錢欣雨,將是下一任的科學院院長,她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喬天羽歎了一口氣,今晚的事情搞砸了,這讓他很鬱悶。他知道原因在那裏,但他卻無法拿這個去責備他的兒子。

“爸媽,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不就是一個保鏢嗎?我就不信錢欣雨會喜歡他那樣的男人。”喬天羽說,眼眸之中卻閃過一絲恨意。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5:49
116 泡妞絕招
“澤,你爹真的是名爹嗎?”衛生間裏,一個女人甜膩著嗓子問身上的胖子。她的手輕輕地揉著胖子的短發,仿佛是揉著一隻毛茸茸的玩具熊。

胖子正忙活著某件事情,喉嚨裏隻含混地嗯了一聲。

“我猜,你父親一定是警察係統裏的高官吧?”

胖子又嗯了一聲。

“帶我見見你父親怎麽樣?”

“嚇?”胖子哆嗦了一下,“不會吧,你想見他?”

“不要誤會,這不是見家長呀,我隻是很想見見你父親,我很奇怪他是怎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的。”女人伸手圈住胖子的脖子,柔情萬千地說道。停頓了一下,她忽然又翹起了小嘴,不滿地道:“怎麽,你不願意帶我去嗎?”

“不是的,我父親都死好多年了,我怎麽帶你去啊?”胖子無可奈何的樣子。

“什麽?你父親……那你還說你有個名爹,在大使館聽你說起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真的呢。原來你是騙人的,可惡,居然連我都騙過了。”

“哈,那是你太笨了嘛,真心懷疑毒箭導彈是不是你研究出來的。”

“你欺負人,我代表月亮懲罰你。”

“啊……你怎麽咬人啊……我不來了……”

“你敢!”

“……”

胖子姓田名澤,女人叫錢欣雨。從大使館回來之後沒多久,錢欣雨就溜到了田澤的房間裏,然後又溜到了衛生間裏和田澤溫存。

喬天羽在另一邊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麽追求錢欣雨的似乎,田澤卻已經將錢欣雨的全身上下**了一個遍。這就是差距,這就是屌絲警察擊敗高富帥抱得白富美的典型事例。

不過喬天羽似乎沒有認輸的打算,就在第二天錢欣雨準備去烏克蘭科學院參加學術研討會的時候,喬天羽帶著一束鮮花早就等在了酒店的門口。

俊秀的男人,香氣撲鼻的鮮花,多少女人做夢都在夢想這一刻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但錢欣雨看見喬天羽的時候卻皺起了眉頭。她的情商比較低,昨晚並沒察覺到喬天羽對她有意思,但現在人家拿著象征愛情的玫瑰出現了,她的情商就算再低也知道喬天羽的動機了。

“當著田澤的麵追求我,這家夥有毛病嗎?不可否認,他確實很優秀,但怎麽能和我的胖子相比呢?真是的,我該怎麽拒絕他又讓他不那堪呢?”錢欣雨心裏想著,不知道處理這樣的事情。她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實驗室裏渡過,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錢小姐,早啊。”西裝筆挺,頭發梳理得一絲不亂的喬天羽走了過來,麵帶微笑,風流倜儻。幾個基輔酒店的女服務員竊竊私語,有一個大膽的還向他拋了一個媚眼。

“你早,你在這裏做什麽呢?”錢欣雨心裏有些亂,隨口說了一句。

“等你呀,怕錯過了時間,我半個小時前就來了。這鮮花很不錯,送給你,希望你喜歡。”喬天羽雙手捧著花遞到了錢欣雨的麵前。

錢欣雨猶豫了一下接過了鮮花,然後又將鮮花遞給了蜘蛛女蘇玉枝。

“不知道我有沒榮幸開車送你去科學院呢?”喬天羽指了一下停在路邊的法拉利跑車,很有自信地道。

“那不行,不符合安保規則。”錢欣雨果斷地拒絕了,她心裏也在暗自罵人,“這家夥怎麽順著杆子爬啊,我收他的花隻是不想他當眾出醜,他卻得寸進尺要我坐他的車。”

“沒關係的,我開車走中間,你的保鏢開車領前斷後,這不就沒有問題了嗎?”喬天羽說道。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就這樣吧。再見。”錢欣雨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快了,說完徑直向她的車走去。

“錢小姐。”喬天羽上前,要繼續糾纏,一個胖子卻擋在了他的身前。

又是這個胖子,喬天羽一看見他就想將他的圓臉撕個稀爛。

“喬公子,學泡妞啊?”田澤笑著說道。

“我做什麽要你管嗎?”喬天羽目光陰沉地看著田澤,譏諷地道:“做保鏢的就要有做保鏢的覺悟,不要以為你會說些甜言蜜語,耍些笑手段就能一步登天,追到錢欣雨那種優秀的女人。”

田澤似乎沒有聽見喬天羽的嘲諷,他滿不在乎地說道:“是嗎?我是個保鏢沒錯,不過我這個保鏢追女人卻不像你這樣死皮賴臉的。”

“你也能追到女人?”喬天羽嘲笑地道:“你所謂的女人是飯店的服務員吧?或者,某個小公司裏專門幫老板倒咖啡的小職員?”

田澤指著走下台階的錢欣雨說道:“就她吧。”

“哈哈……”喬天羽笑了。

“看來你不相信,我給你做個示範吧。”田澤說。

喬天羽看著田澤,一臉的輕蔑。

就在這時,田澤彎腰將自己的攜帶解開,然後叫住了錢欣雨,“錢姐,你過來一下。”

剛剛走下台階的錢欣雨聽見田澤的聲音,沒有一秒鍾猶豫的時間,跟著就倒轉了回來,關切地道:“澤,你有什麽事嗎?”

田澤指著腳上的鞋帶說道:“我的鞋帶鬆了,但昨晚扭著腰了,彎不下去,你能幫我係一下嗎?”

錢欣雨二話沒說,跟著就蹲在了田澤的腳下,替他係好了鞋帶。

“好了,沒事了,你先上車吧,我和喬公子說句話就過來。”田澤說道,錢欣雨為他係好了鞋帶,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甚至連句謝謝都欠奉。

“那你快點,我擔心遲到。”錢欣雨說了一句話,轉身離開,由始至終就連看都沒有看喬天羽一眼。

喬天羽就那麽站著,目瞪口呆地看著田澤。

田澤拍了拍喬天羽的肩膀,笑著說道:“看見了嗎?喬公子啊,追女人不是你這麽追的,追女人要有骨氣,別跟一條哈巴狗似的。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你的跑車,你的博士學位,哦對了,還有你那個當大使的爹。好了,你看我也挺忙的,今天就談到這裏,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聊聊,我教你幾招泡妞的絕技。”

胖子走了。

博士級的高富帥卻還站在基輔酒店的門口,足足五分鍾都沒動彈一下。

他無法看見,坐上車的胖子卻又是另一番遭遇。

“你玩夠了嗎?”餘靜燃一臉寒霜,“你居然讓錢教授為你係鞋帶!”

“沒事,我願意,這和田澤沒關係,他不是腰扭傷了嗎?”錢欣雨心疼胖子挨訓,心裏同時又在懷疑,是不是昨晚在衛生間裏扭傷的呢?

田澤說道:“我隻是討厭那個自以為是的喬天羽嘛,他就像一隻蒼蠅纏著錢姐。你也看見了,從昨晚開始,到今天早晨,以後沒準會給我們製造什麽麻煩呢。”

“那也不能讓錢教授給你係鞋帶啊,錢教授是代表我們華國,她的臉麵非常重要,要是被某些不良記者拍到,發表出來,我看你怎麽交差。”餘靜燃生氣其實有她的理由。

“不會有下次了,嗬嗬。”胖子臉皮厚,這種程度的訓斥對他而言簡直就不存在任何影響。

“雖然你有正當的理由,但下次你如果非要人幫你係鞋帶什麽的,你可以叫我,不能叫錢教授。”餘靜燃說道。

田澤的額頭頓時冒出了一顆冷汗,讓餘靜燃幫他係鞋帶,那不是找自殘嗎?

錢欣雨本來還想為田澤說話,但聽了餘靜燃這句話,細細回味了一下,她就沒聲音了。她偷偷地將手放在大腿外側,然後擰住田胖子大腿上的一塊肥肉,使勁地掐了一下。她嘴裏沒說話,但心裏卻在說道:“你這家夥處處沾花惹草,你對得起淩青嗎你?”

有些時候,就算是科學家也會選擇性地失明,忽視她自己的存在。

所以,錢欣雨一點也不覺得她和田澤在一起有什麽不對,更沒有對不起淩青。不是嗎?

車隊開進了烏克蘭科學院,田澤照例陪著錢欣雨進入會場,餘靜燃則帶領薔薇戰隊負責外圍的安保,並隨時和田澤聯係。

“隊長,錢教授歸國的日期就要到了,回去之後,田澤就是我們薔薇戰隊正式的一員了,是嗎?”一個時候裏,和餘靜燃聊天的柳月提到了這個話題。

“還不是。”餘靜燃說。

“怎麽會這樣呢?田哥的能力我們是有目共睹的,這一次烏克蘭之行,如果不是他發現了無人機的襲擊,我們不僅任務會失敗,我們恐怕也無法站在這裏說話了。他這麽優秀的人才,怎麽還不能成為六扇門的正式探員呢?”柳月無法理解。

“這是我師父的意思,也是龍部長的意思。”餘靜燃笑了一下,“你問這個幹什麽呢?”

柳月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笑道:“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有田哥加入我們薔薇戰隊,以後執行任務我們也輕鬆了不是,也會更加安全。”

沉默了一下餘靜燃才說道:“田澤的能力很強,但也有許多缺點,師父和龍部長要考驗他也是正常的。”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田澤的能力為什麽那麽強,這是一直到現在都沒調查出來的事情。隻是這點餘靜燃無法跟柳月說而已。

“還會有考驗嗎?”

“有,肯定有。”

“那會是什麽樣的考驗呢?”

“我也不知道。”

閑聊,半個小時後。柳月皺著眉頭看著筆記本,“奇怪,田哥在看電視嗎?他的通訊器裏有蕾哈娜唱歌的聲音。”

餘靜燃湊過了頭去。

是的,那是蕾哈娜的歌聲,唱的是時下非常火爆的Diamonds。

然而,田澤並非坐在電視前欣賞音樂,蕾哈娜也非主角。

真相就是,一個錢欣雨的女人和一個叫田澤的胖子正在休息室裏糾纏不清。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主角,她星光璀璨,她的歌聲比蕾哈娜的歌聲更動聽,更美妙。

“……你這粗魯的公牛……你這邪惡的公牛……你這強壯的公牛……你是公牛公牛……”

“……”

她的歌詞忒簡單了一點,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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