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關閉
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603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5:51
117章 收徒的心思
歸國的日期轉眼來到,錢欣雨和薔薇戰隊乘坐轉機飛回華國。

在烏克蘭收獲最大的卻是田澤,他被烏克蘭市市長授予“榮譽市民”稱號,並頒發了象征榮譽的身份證。從此之後,他想從華國到烏克蘭,甚至不需要簽證。而且,他可以在烏克蘭永久居留。

回國之後是任務的交接,錢欣雨那邊的安保工作則由國安接手。

六扇門總部一間辦公室裏。

看過餘靜燃遞交的報告,蘇定山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你懷疑銀宇集團的主席朱千凝收買殺手刺殺錢欣雨和田澤?”

餘靜燃點了點頭,“能讓那些殺手賣命的就隻有錢,很多錢,就這點而言朱千凝確實值得懷疑,因為她不僅很有錢,而且有動機。”

“這樣的定罪需要證據,確確實實的證據。”

“除了收到的一份舉報材料,我沒有別的證據。”

“沒有查到是誰給你材料嗎?”

“查不到,對方是通過網絡傳給柳月的。師父你也知道柳月那丫頭在黑客領域的造詣,就連她都查不到,我就更加查不到了。”

“這事先放著,你們也不要輕舉妄動。我和龍部長商量一下,問問他的意思。我們六扇門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我明白,我不會輕舉妄動,不過我會留意朱千凝的動靜,暗中調查一下她。”餘靜燃說。

蘇定山將材料放進了抽屜,看了一眼操場,然後說道:“靜燃,你去把田澤給我叫進來。”

“師父,這麽快你就又要給他任務了嗎?”餘靜燃問。

蘇定山笑了笑,“心疼啦?”

“師父!你再這樣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餘靜燃紅著臉,扔下一句話,逃似的出了辦公室。

蘇定山苦笑著搖了搖頭,“傻丫頭,喜歡就要說出來,你藏在心裏又有什麽用呢?”

操場上,六扇門各個戰隊的隊員們正在進行各種訓練,場麵熱火朝天。

越來越多的人認識了田澤,知道他的一些事跡之後,最初的那種偏見消失了,很多人都很佩服胖子。這裏隻有強者能留下來,也隻有強者能生存,在他們的眼裏,胖子是強者之中的強者。隻是,他們無法認同胖子的一些讓人很無語的行為,或者說是習慣。

就現在,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胖子居然手把著手地教柳月學他的什麽“田家拳”。這還不算,薔薇戰隊的姑娘們還在旁邊圍觀,躍躍欲試,都想學。其它戰隊的探員們就想不明白了,一個胖子,有那麽大的魅力嗎?

“就這樣,對,出拳要快,要狠。”田澤貼著柳月的後背,糾正柳月的出拳姿勢。

瓜子臉型的柳月看著斯斯文文,但身上其實很有肉,尤其是那隻嬌臀,豐腴挺翹,被作訓褲緊緊地包裹著,很有彈性,很性感。田澤貼著她的後背教她打拳,他那敏感的位置自然就貼在了人家的翹臀上。

這已經不是教拳了,而是猥褻了。

柳月很緊張,她也很後悔在這個時候要田澤教她“田家拳”了,可是她已經騎虎難下了。她學得很認真,她是這麽認為的,她隻要少出錯,田胖子就沒有機會吃她的豆腐了吧?但是她大錯特錯了,無論她多麽認真,多麽努力,田胖子都能從雞蛋裏挑出骨頭來,拳頭不是高了就是低了,腰不是直了就是軟了,反正,無論是什麽動作,總是有錯誤。

於是,田胖子的手時而按住她的纖腰,讓她繃直腰肢,時而拍拍柳月的大腿,看有沒有力量,時而握著柳月的粉拳,糾正拳頭的高度什麽的。

師父很認真,師父很忙,師父似乎也很好色。

看著忙著糾正柳月姿勢的田澤,讓人忍不住慶幸,幸好柳月學的是“田家拳”,要是學胸口碎大石,田澤肯定就會摸她的胸脯,而要是學的金鍾罩鐵布衫,田澤就會毫不客氣地將手伸到她的雙腿之間了。

“田澤!過來。”餘靜燃老遠就看見忙著揩油的田胖子,沒好氣地叫道。她心裏也忍不住一聲暗罵,狗改不了吃屎的家夥!

“很好,就這樣練,我保證你的格鬥水平很快就會提升起來。隻要你需要,隨時找我,我隨時教你。”田澤說,臨走的似乎還不忘在柳月的香肩上揩了一把油,然後才意猶未盡地向餘靜燃走去。

目送田澤跟著餘靜燃走遠,柳月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色狼終於走了。她也開始考慮,以後還是不要學什麽田家拳了吧。

來到蘇定山辦公室,田澤很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呼,“蘇部長好,你老找我有什麽事嗎?”

蘇定山笑了笑,“去了烏克蘭一趟嘴巴越來越油了,收起你那一套吧,在我麵前沒用。”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田澤不以為然,因為從蘇定山的笑容裏麵他就看得出來,蘇部長對他的馬屁還是很受用的。

“說正事吧,首先要表揚一下你。”蘇定山說道:“殺手的兩次刺殺都很凶險,如果不是你夠機靈,錢欣雨說不一定就被刺殺了,我們的任務也就失敗了。所以,這次能圓滿地完成任務,你居功甚偉。”

“嗬,又要發獎金啊?我看還是不要了啦,為人民服務是應該的,我怎麽能老拿獎金呢?”田澤笑得合不攏嘴了。

“組織上其實也就是考慮到你會難為情,所以這次就沒給你準備什麽獎金,隻是讓我口頭上表揚一下而已。”

田澤,“……”

“你們這次的任務雖然圓滿完成,但也牽出了敵對勢力赤軍,田澤,你幹掉了赤軍的一支戰隊,你對赤軍應該有一定的了解,你給我說說看。”蘇定山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之上。

田澤將教堂槍戰的前後說了一遍,隻是隱去了漆雕婉容幹掉狙擊手的那一段,也省去了審問戰隊隊長佐佐木希的那一段。

“你對那個給你們情報材料的人怎麽看?”聽田澤說完,沉思了一下,蘇定山問道。

田澤聳了聳肩,“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猜應該不是我們的敵人。那個人或許因為什麽原因才隱藏他的身份的吧。”

“那麽朱家呢?”蘇定山說道:“情報材料還特意說了那個叫尤先琴科的烏克蘭殺手,說他是朱家聘請的殺手。這個你又怎麽看?”

這次輪到田澤思考了。看了一下蘇定山的臉色,又想了一下他才說道:“我雖然也很懷疑朱家在暗中搗鬼,但這種定罪需要證據,沒有證據我不會說朱家就一定脫不了幹係,我也不會輕舉妄動。”

“嗬嗬,你小子是越來越機靈了。”

田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知道蘇定山是說他越來越圓滑了。

“田澤,如果你認為朱家有嫌疑,我讓你去調查,你要怎麽做呢?”蘇定山說道。

“首先調查朱家的資金動向,要請動尤先琴科那樣的殺手,肯定需要大筆的傭金。這是境外匯款,運氣好的話,或許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當然,我如果是朱千凝,我不會在這方麵露出馬腳,所以就算是調查資金動向也難以找到證據。那麽,暗中調查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就顯得很有必要了。”田澤說道。

“兩個步驟,先調查資金動向,然後再暗中調查幾個朱家的核心人物。不錯,田澤,你和我心中想的一樣。這樣吧,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一個月之內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蘇定山說道。

“我?”田澤沒有想到蘇定山會給他這樣一個任務。

“是的,而且隻有你一個人。這算是組織上對你的第二個考核,過了這一關,還有一關你就算是正式的六扇門成員了。”蘇定山笑著說道。

田澤的心裏有些不樂意,他想起了柳月,那姑娘憑哥哥柳風的關係就能進入六扇門,還是正式的探員,他這個平民出身的人要加入六扇門卻要經過三次考驗,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心裏覺得不公平是嗎?”蘇定山的眼光確實很毒。

“有點。”田澤說,並沒掩飾心中的想法。

“嗬嗬,如果你又說什麽為人民服務什麽的,我會拿茶盅砸你,好在你說出了心裏的真實想法。那麽,既然你覺得不公平,那麽你還願意執行這個任務嗎?”

“願意。”田澤說。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你雖然是一個人執行任務,但你需要什麽支持,我都可以給你。調查資金動向的方麵我會讓柳月那丫頭替你做,減輕你的負擔。你隻需要暗中調查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就行了。”蘇定山說。

“保證完成任務。”田澤說。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自由安排你的時間了。這裏的訓練,你可參加也可以不參加。”

“好的。”田澤轉身離開。

餘靜燃跟著田澤出了門,走了一段距離才說道:“你這家夥,師父考驗你,你有什麽不樂意的?”

田澤說道:“別人成為正式的鷹級探員都沒有我這麽複雜吧,我每次執行任務都立了大功,為什麽就不能少點考驗呢?”

餘靜燃歎了一口氣,“你心裏有意見也是正常的,以你的能力,你立的功,其實讓你做一個戰隊的隊長都是可以的,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師父之所以這麽考驗你,那是有原因的,別人想他這麽考驗還沒資格呢。”

“呃?有那麽賤的人嗎?”

“你這家夥,師父的意思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他是想收你做他的弟子。有他做你的師父,你就等於有了一座大靠山,以後也好發展。占女人便宜的時候你比猴還精靈,怎麽到了正事上你就比豬還笨呢?”

田澤頓時就愣住了,蘇定山居然想收他為徒?

“還有,不要你可以不來總部訓練你就出去胡混,你是去執行任務,一個月的時間,你要給師父一份答卷,記住了!”

“記住了,師妹。”田澤笑了。

餘靜燃一腳就踢了過去,“是師姐!”

田澤早就躲開了。但如果是奪命剪刀腳的話,他就不躲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5:54
118章 推銷策略
現在就叫師姐師妹或許還早了一點,但餘靜燃已經把蘇定山的想法透露給了田澤。這是典型的女生向外,她的胳膊肘往外拐了。

田澤在京城沒有住處,他在六扇門總部倒是有專屬的寢室,不過他暫時還不能住在那裏。原因之一是蘇定山交給他的任務,暗中調查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原因之二卻是他到目前都還是錢欣雨的研究的對象,所以要住在錢欣雨的家裏。

田澤覺得這算是同居,與錢欣雨同居。少了餘靜燃和薔薇戰隊的那些礙眼的燈泡女們,錢欣雨每次研究完他的身體,難道還能忍得住不和他造小人嗎?

用錢欣雨所給的門卡很順利地就了小區大門,走近錢欣雨家的時候田澤就看見了蕭武,還有幾個神色冷峻,身材極其魁偉的男人。

這些顯然都是國安的保鏢了,他們現在負責錢欣雨的安保工作。

田澤和蕭武是老熟人了,老遠就打了一個招呼,“蕭哥好啊。”

蕭武笑了笑,也算是招呼了。

“你不站崗的時候來我房間,我有好酒,我們哥倆好生喝一回。”

“好啊,錢教授在家,你進去吧,我在執行任務,不能和你多說話。”蕭武說。

田澤點了點頭,走了進去。他知道蕭武是那種不喜歡多說話的人,更何況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過蕭武這樣的人卻是值得交往和信任的,關鍵時刻,蕭武也絕對是那種會為朋友從後麵擋住子彈的人。

一進客廳,一股香風撲麵而來,緊接著一個豐滿窈窕的火熱身軀就撲到了田澤的懷中。

不是錢欣雨,是淩青。

在突然被一個女人抱住的時候,那一刹那間裏田澤還真以為是錢欣雨,不過也就在那一刹那間裏他看見了錢欣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神色怪異地看著他。也就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過後,他發現他抱著的是淩青了。

“嚇……嚇死我了。”田澤有些結巴地說。他真的是被嚇住了,他其實一早就察覺到門後藏著一個人,但他慣性思維地認為是錢欣雨要和他玩貓抓老鼠的遊戲,所以也沒有去聽聲音或者用嗅覺辨認氣味什麽的。

在這種情況下,萬一脫口叫出“小錢錢”、“甜心錢”、“寶貝錢”什麽的,那豈不是當場引爆地雷!

上帝保佑善良而博愛的男人,在他犯錯之前就製止了他。

淩青鬆開了田澤,當著錢欣雨的麵她也不好太過親熱。她輕輕地打了田澤一下,啐道:“我很醜嗎?為什麽嚇著你了?”

淩青要是醜,這世上也就沒有漂亮女人了,田澤笑道:“我不知道是你,突然被一個女人抱住,難道我不應該害怕嗎?”

“臭美,你是巴不得有個女人抱著你吧?”淩青打趣地道。她知道田胖子是什麽樣的人。

“你怎麽來了?也不提前打一個招呼。”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淩青說道:“酒廠的車間就要完工了,林晨露用老酒窖釀造了一些草酒,本來在花蓉市也是能銷售出去的。但我們的草酒沒有名氣,如果定價過高的話,顧客不會買賬。定價太低的話,我們又不劃算。所以,我通過物流公司運了一車草酒來,看你有沒有辦法將它們以合適的價格銷售出去。”

原來是這麽回事,田澤明白了,他還猜到了淩青親自跑這一趟的原因,那就是想他了。

“林軒也來了,在我們租借的小倉庫裏麵守著呢。”淩青說。

“我們坐著談吧,先從價錢開始。”田澤說。

三個人坐在了沙發上,氣氛有點怪怪的。田澤不敢去看錢欣雨的眼睛,也不敢當著錢欣雨的麵和淩青過於親熱,他生怕因此而刺激到錢欣雨,戳破三人之間的那一層紙。

不過,他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淩青的心思都在銷售草酒的事情上,錢欣雨也很淡定,言談舉止甚至是表情眼神都不露絲毫痕跡。他心中不由一聲驚歎,科學派的禦姐才是真正的偷情專家啊,她不寫一本能供人學習借鑒的“偷情寶典”那真是可惜了。

“胖子,你認為定價多少合適呢?”淩青問道。

田澤說道:“我相信你和林晨露已經有一個定價了,你先說說你們的定價吧,我參考參考。”

“林晨露和我比對了目前市麵上的一些主要白酒的價格,最高端的矛台係列,還有伍糧液和箭南春,我們認為兩百一瓶的價格比較合適。”

田澤想了一下才說道:“我覺得不合適。”

“為什麽?我們現在連一個廣告都沒有,定價兩百已經是最高的了,如果再高的話,我估計沒人買啊。”

“就以國酒毛台的飛天茅台為例,那得一千多吧?”

“是樣的,伍糧液基本上也好五六百。箭南春便宜一點,一百多兩百的品種占多數。”淩青說。

“那我們的草酒比國酒矛台呢?”田澤問。

“肯定要好些。”淩青說。

“那就賣得比它貴,我覺得兩千一瓶最合適,還不帶講價的。”田澤說。

淩青和錢欣雨都看著田澤,這家夥又犯什麽毛病了呢?

“我們都沒廣告,怎麽能和最頂端的矛台相提並論呢?再說了,人家的生產和銷售渠道都是非常成熟的,我們目前才隻是起步階段,怎麽能賣兩千元一瓶呢?”淩青並不讚同田澤的意見。

田澤笑道:“我雖然不會做生意,但這件事我還是看得很通透的。你讓我銷售這些酒,我就隻有往那些領導身上推銷,一兩百元的酒,人家根本就不屑嗅一下,更別說是喝了。要賣就賣最貴的,就價錢也把人嚇一跳。他們就會去想,這是什麽酒啊,為什麽這麽貴呢?一好奇,他們就會去喝,一喝,他們就會發現這酒物有所值,本來就該賣這麽貴。”

淩青的眼前一亮,嗬嗬笑道:“沒看出來呢,你還會這麽去琢磨那些當官的心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把草酒做成奢侈品品牌吧?我不知道這能不能成功,但我覺得我們應該嚐試一下。”

“對了,這次你和林軒那小子帶了多少草酒來呢?”田澤問。

“兩千瓶吧,整整一卡車呢。”淩青說。

“兩千乘以兩千就是四百萬,你投入的錢一下子就回來了,不是嗎?”錢欣雨插了一句嘴。

田澤笑道:“我隻賣一千五百瓶,剩下的五百瓶用來送人。錢姐,你看我現在接了這麽大一個銷售任務,你可得幫幫我。你身邊的親戚朋友同事什麽的,你可得幫我推銷一下。”

“我?”錢欣雨連連搖頭,“我身邊的可都是搞科研的工作人員,你見過時常喝得醉醺醺的科研人員嗎?”

淩青責備地道:“我讓你銷售,你倒好,跟著就打起我好姐妹的主意來了,有你這麽搞推銷的嗎?要是欣雨這裏能行的話,我還會讓你去推銷嗎?我自己就跟她說了。”

田澤尷尬地笑了笑,“那我去找黃院長,嗯,還有蘇部長和龍部長。他們的大領導,身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官員和工作人員,這些人都是要應酬,要喝酒的。我先送他們一些,然後再讓他們幫著推銷。”

淩青說道:“沒關係的,不要著急。是在不行,我們也是可以把就放進超市去賣的,隻是將定價定低一些罷了。”

其實,田澤將草酒定價在兩千一瓶也是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一個想法,他覺得行,他就說出來了。真要他去推銷這些酒,肯定也是有許多困難的。他根本就沒有半點把握。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也要試一試,淩青這麽跑一趟,他可不想讓她失望。

這時錢欣雨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哦對了,我剛剛想起了一個很好機會。”

“什麽?”淩青和田澤同時看向了錢欣雨。

“部裏會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慶祝毒箭導彈的成功,到時候不僅有我們科學院的科研人員,還有很多國家的重要任務,相關領導參加。黃院長負責這個事情,我們可以去找他談談,讓他采購你們的草酒,而不是矛台。”錢欣雨說。

田澤和淩青的眼前頓時一亮,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可是,我們和他根本沒什麽交情啊?矛台酒廠那邊肯定有公關,又是長期合作的關係,我們能成功嗎?”高興之餘淩青也很擔心。

“我去說的話,有五成的把握。田澤再去說一下的話,就有十成的把握了。”錢欣雨說。

“欣雨,田澤在黃院長的心裏怎麽能和你是一樣的份量呢?”淩青奇怪地道。

錢欣雨笑道:“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田澤在黃院長的眼裏可是一個寶貝啊,他要是去說的話,這事肯定就行了。”

田澤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去跟他說,錢姐,回頭你再跟他打個招呼。”

田澤還真就串門去了。

“這是怎麽回事呢?”淩青愣了半響才從門口收回視線。

“黃教授和我在研究田澤身上的一些超乎尋常的能力,也就是說,他自願當我們的實驗品,如果他用這個小小地‘要挾’一下黃院長,黃院長肯定會答應的。”錢欣雨說道:“橫豎都是采購宴會所用的酒,那麽為什麽非要用矛台呢,用草酒又有什麽關係呢。而且,草酒的品質更好。”

“那個,研究的話……有危險嗎?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留下來?”淩青有些緊張地道。

“放心吧,有我在,你還怕會傷害你家胖子啊?都是一些常規的檢查和測試,血樣,細胞組織切片什麽的,有些檢查你在醫院裏也能遇上。”錢欣雨說。說這話的時候,她想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想到了基輔酒店的衛生間。

淩青也想到別的地方,她還是有些擔心,萬一有點什麽影響,比如影響到那方麵的能力和質量,將來她和田澤生的孩子不夠絕頂聰明怎麽辦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5:58
119章 千裏送菜
黃秋學在客廳裏看著一場現場直播的圍棋賽事,他這樣的人物就喜歡這種考智力和策略的遊戲。他的老伴在張羅晚飯,屋子裏充滿了恬靜的氣息。這才是生活的味道。

田澤一來就打破了這種恬靜。

田澤是帶著目的來的,但見了黃秋學卻不提推銷草酒的事情,而是挽起袖子幫黃秋學的老伴洗菜。洗了菜,他又忙著給黃秋學泡茶,收拾一下茶幾什麽的。這個樣子的他不是什麽六扇門的鐵血探員,而更像是一個鍾點工。

“好了啦,你就停下吧,別忙活了。”黃秋學苦笑著從電視屏幕上移開視線,說道:“說吧,你小子找我有什麽事呢?”

田澤假裝驚訝地看著黃秋學,詫異地道:“黃院長,你是怎麽看出我找你事的呢?”

“如果你沒事跑到我家來做家務,我就應該把你送精神病院了。你倒是說還是不說啊?”

“黃院長的眼光果然夠厲害,佩服佩服。”

“少拍我馬屁,我不吃這一套。你究竟有什麽事,不說的話我看棋賽了。”

“好吧,黃院長,是這樣的……”田澤將來意說了出來。

事情看起來很複雜,但說出來其實也就是三兩句的事情。

這個忙幫還是不幫,卻又是黃秋學的事情了。

“田澤啊,你要知道,我雖然負責宴會的事情,但主要是主持和演講方麵的,置於宴會要做什麽菜,喝什麽酒,那方麵卻由別人在負責。我要是插手進去,別人怎麽看我呢?”黃秋學麵露難色地道。

田澤說道:“肯定以為你收了我的賄賂,所以才會將矛台換成草酒。”

“既然你知道還來找我?”黃秋學看著田澤,他想不明白這胖子的腦子裏在盤算些什麽東西。眼前這個胖子也似乎比他以往研究過的任何一個項目都要複雜。

“是這樣的,我覺得別人雖然會這樣懷疑,但卻不影響任何事情,草酒你也喝過,品質確實超出矛台許多,兩千的定價是非常合適的。你是科學院的院長,你是掌門人,宴會上用什麽酒,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負責這方麵工作的人肯定不會因為選擇用什麽酒而選擇得罪你。”田澤說道。

短暫地沉默了一下,黃秋學忽然笑了,“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我可是一個愛惜名譽勝過生命的人。”

“我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黃院長你完全可以不幫我。”田澤說。

“哎,我考慮考慮,你先回去吧。”黃秋學歎了一口氣,又將視線移到了電視屏幕上。

田澤向門外走去,出門的時候回頭說道:“黃院長,那我就走了,明天我就搬到我的宿舍去,有空的話我還會回來看你老的。”

“嗯嗯,去吧去吧。”黃秋學正被一個參賽棋手的妙招吸引,隨口敷衍道。

田澤出了門。

“等等!”黃秋學忽然想了什麽,慌忙起身追到了門口,“喂,你小子不是想告訴我,我不幫你賣酒,你就中斷欣雨對你的研究吧?”

田澤點了點頭,“是啊,你都不幫我,我又何必幫你呢?”

“你……”黃秋學氣得險些背過氣去,半響才緩和過來,“那個研究對國家來說非常重要,你怎麽能因為我不幫你賣酒你就單方麵中斷呢?”

“我們有簽過合同嗎?”

“沒有……”

“那科學院有付我薪酬嗎?”

“也沒有……”

“那不就得了,什麽都沒有,我為什麽要和你們合作呢?”

“不是,站在國家發展和科學精神的高度上,你就應該配合嘛。”

“嗯,我們還是空了聊吧,我先回去了。”田澤說走就走。

“好吧,你這小子,我答應你還不行嗎?”黃秋學妥協了,但也被氣得吹胡子了。

田澤笑了笑,“那就這麽說定了,你幫我賣酒,我繼續做錢姐的實驗小白鼠。”

“但是,那酒……你就不能定個和矛台一樣的價嗎?”

“不能,比矛台好的酒,價錢就自然要比矛台貴,兩千一瓶,不帶講價的。”

“你……小子……”

“不過黃老你這是團購,我要是不打折的話就顯得不夠意思了,這樣吧,我就耿直一點,給你老打個九點九折好了。”

黃秋學,“……”

錢欣雨斷定田澤出馬會有五成把握,然後她再去求求黃秋學,事情才會成功,卻沒想到胖子一出馬就解決了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她出馬了。

事情的真相卻是,黃秋學料定胖子走後錢欣雨還會跟他提同樣的事情,再加上胖子拿研究的事情來說事,他就隻有答應了。也倒是的,現在華國的風氣就是走後門的風氣,全國上下走在走關係,他破例一次又有什麽關係呢?

田澤回來將事情一說,淩青頓時喜笑顏開,如果不是錢欣雨在場,她都忍不住想抱著胖子狠狠地親一口了。她跟著就聯係了林軒,讓林軒做好準備。她知道,田澤打開了這個缺口,接下來的事情就需要她和林軒去做了,畢竟田澤不是專門幹這個的,他有他的工作。投資酒廠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隻是一種投資行為而已。

晚餐是胖子親自下廚,炒了好幾樣鮮美可口的家常菜。田澤將幾個國安的保鏢也叫了進來一起吃飯,席間還喝了幾瓶淩青特意帶過來的草酒。

科學派的禦姐和慈善派的禦姐喝很多酒,說說笑笑,氣氛很是活躍。國安的保鏢因為有紀律在身,不敢喝酒,隻是吃了一些飯菜便先後離開了。

好不容易才盼到兩個禦姐拚酒結束,田澤收拾了碗筷,洗了碗筷才迫不及待地溜上樓。

淩青從花容城趕來,她送的僅僅是酒嗎?不是,她還送菜來了,千裏送菜,她就是田澤的菜。春宵一刻值千金,田澤豈有耽擱的道理?

輕輕推開房門,田澤看見了放在房間裏的行李箱,那上麵還殘留著淩青的味道。別人無法嗅到那樣輕微的氣味,但他卻不在話下。

淩青來了,行李箱不放在別處,單單放在他的房間裏,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田澤進了門,順手掩上了房門。他聽見了嘩嘩的水聲,正從浴室裏傳來。這算什麽?這就是在洗菜啊!

他心中一片激動,三兩下拔掉了身上的衣服,赤果果地躡手躡腳地向浴室潛行而去。

嘩嘩的水聲仿佛是充滿魔力的音樂,越是靠近,田澤的心裏就越是激動。浴室的玻璃門安裝的是霧化玻璃,但他依然可以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慢慢地晃動著,非常美妙。

他抿了一下發幹的嘴唇,伸手去拉玻璃門。他臉上的笑容也頓時僵住了,玻璃門是從裏麵反鎖的了,他打不開。

“你別費勁了,我反鎖了。”淩青的聲音從浴室裏麵傳來,充滿了俏皮和調戲的意味。

“小青青,快把門兒開開,我也想洗洗澡。”

“不開不開就不開。”

田澤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一顆豆大的黑汗來,這算什麽,對兒歌嗎?

“你開不開?不開我就去客廳睡覺了。”田澤說。

“你去睡吧,我才不給你開呢,哪有你這麽不害臊的,居然要和我一起洗澡。”

淩禦姐軟硬都不吃,田澤鬱悶了,也沒轍了,“你開開嘛,鴛鴦浴很浪漫的啊,你難道不想體驗一下嗎?”

“很浪漫嗎?”

“肯定以及絕對!”

“你這家夥,你和誰一起洗過鴛鴦浴,說!”

“……沒有啊,我隻是從毛片裏看過嘛。”田澤額頭上的汗珠更密了。

“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我還是不給你開門。”淩青的笑聲銀鈴般清脆,合著水聲,別有一番勾人的味道。

想洗鴛鴦浴又進不去,一拳倒是能打碎玻璃進去,但又怕割傷淩青,田澤好不鬱悶地歎了一口氣,興致掃地地向床邊走去。

“笨蛋,你進不進來?”浴室的門忽然開了,淩青從門後探出一顆濕漉漉的腦袋來。

“看我怎麽收拾你!”田澤轉身衝了進去。

浴室裏水汽彌漫,淩青的身體沒有半點衣物,高挑、豐滿、細嫩,還有撩人的曲線,無一不是強勁的興奮劑,一股腦地注射進了田澤的身體之中。他一把抱住淩青,將整張臉都埋進了那高聳巍峨的胸脯之中。他要用他那稀疏的胡子渣紮她的細嫩的皮膚,他要用手揉爛她的嫩.臀,他想聽見她嬌.喘的聲音,他想聽見她求饒的聲音。

一番糾纏,就在田澤迫不及待地將她的一隻大腿抱起來並擠到她雙腿之間的時候,淩青羞不可抑地推開了田澤,輕聲說道:“先洗澡,我讓你進來,是想和你洗那個什麽鴛鴦浴的,不是讓你搞我的。”

“不是讓你搞我的”,這話是多麽的赤果果,卻又是多麽地撩撥人心。

“我……我給你搓背。”田澤的聲音有些發顫了。

“嗯。”淩青轉過了身去,又說道:“澤,你這一段時間有沒有想我呢?”

“有,天天都想。”田澤並沒有說假話,他確實每天都會想到淩青,哪怕是在和錢欣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

“那哪裏想我?”

“心裏想。”

“除了心裏呢?”

“下麵也想。”

“你好壞!”

“你更壞,每次都問同樣的問題!”

搭上泡泡,渾身滑溜溜。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彼此廝磨著對方的身體。田澤的手上下亂動,名義上是在幫淩青搓背,但他搓得更多的卻是淩青那對傲人的胸乳,以及淩青自己都羞於出口的敏感地帶。

“哎呀,浴帕掉地上了,就在你腳下,小青你撿起來一下。”一個時間裏,田澤說。

“哪?哦,看見了,真是的,春心大意的家夥……”淩青彎腰取揀浴帕,但就她剛剛將那條浴帕的時候,田澤的身體就從後而來,粗魯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她的雙腳頓時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她的嘴巴張開,想罵胖子狡猾,但從貝齒間吐露出來的聲音卻是一個曼妙的呻吟聲……

那條建立蓋世功勳的浴帕是胖子故意丟在淩青的腳下的,然後……就是這麽簡單。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6:00
120章 偷窺情報
幹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露。

就在昨晚,在小別勝新婚的**下,淩青和田澤風流了不知多少回,饒是田澤比公牛還強壯也有點吃不消了。還是那句老話,男人是牛,女人是田,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田。

這一夜的風流,個中的趣味,自不消多說。

黃秋學答應幫忙采購草酒,但這種事情對他而言隻是一個電話,一個招呼而已,自然就有人忙前忙後地處理。老科學家的做派果然不同常人,就在第二天田澤就接到黃秋學打來的電話,讓他和去和專門負責采購工作的負責人洽談。

田澤當然不會去,這種事情自然就落在了淩青這個管家婆的身上。

不過田澤還是抽空去了一趟酒廠租借的小倉庫,看了一下林軒。他和林軒閑聊了一些時候才離開倉庫,做他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他打了一輛車,徑直去了朱家集團的總部,銀宇大廈。

自從發生了槍戰的事件之後朱家就加強了大廈的安保強度,就連大門口都站著八個身材魁偉的保安。每進去一個人,他們都會檢查來人的身份,詢問進入大廈的原因。如果是大廈內部的工作人員,他們則會仔細檢查證件。

這些保安僅僅是外圍的安保人員,田澤相信在大廈內部安保會更嚴密,肯定也不乏朱家豢養的私家保鏢,而那些私家保鏢也十有八九擁有槍支。

田澤在街道對麵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打消了混進大廈內部調查的想法。蘇定山給他的任務是暗中調查,他就不能被朱家的人發現。

琢磨了一下,他爬到了銀宇大廈對麵的一座高樓天台上。

漆雕婉容給了他一隻天眼表,現在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曾經數次操控天眼表偷窺薔薇戰隊姑娘們洗澡,田澤對天眼表的運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選好觀察的位置後,他很嫻熟地就放出了四顆顆粒探測器,並操控著它們向相距幾十米遠外的銀宇大廈飛去。

“田澤,你在幹什麽呢?”漆雕婉容的聲音忽然傳來,就在田澤就要操控四顆顆粒從一處通風口飛進銀宇大廈的時候。

“嚇我一跳。我在操控顆粒探測器,蘇定山給了我一個新任務,調查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頓了一下,田澤又說道:“這事你是知道的,你還給了柳月舉報材料呢。”

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指輕動,四顆顆粒探測器就飛進了通風口。天眼表的液晶顯示器上也顯現出了通風管道內部的情況。

“調查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漆雕婉容的語氣顯得有些不屑,“何必那麽麻煩,直接幹掉就行了。”

“別……那樣的話我就沒辦法完成任務了,還會被懷疑。”田澤慌忙製止。

“好吧,那就暗中調查吧,不過你這樣搞我懷疑你什麽證據都找不到。這樣吧,你按照你的計劃進行,我和卡秋莎也加入進來,我們用我們的方式尋找證據。”漆雕婉容說道。

“好吧,不過千萬不要殺人。”

“如果人家要殺我呢?”漆雕婉容反問。

田澤,“……”說了等於沒說,她要殺人,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管得了她呢?

結束通話,他也不打算追問漆雕婉容打算怎麽做了。不過他相信,有漆雕婉容加入進來,朱家這個盤踞京城多年的龐然大物距離它崩塌的時間也就不遠了。

四顆顆粒探測器順著通風口的管道往大廈內部飛去,在一個拐口處田澤居然發現了一個裝在通風管道裏的監控攝像頭,而且這個監控攝像頭還是處在工作狀態下的。

“看來尤先琴科的刺殺失敗,朱家已經意識到了什麽,加強戒備了。不過你這種級別的安保對我根本沒用。”田澤有些不屑。

確實沒用,體積僅和米粒大小的微型探測器從通風管道裏飛過的時候,那隻安裝在管道內的監控攝像頭都無法拍攝到它們的存在。

發現了通風管道裏的監控攝像頭,田澤也有些慶幸他沒有貿然潛入銀宇大廈之中。他現在還無法做到漆雕婉容那種程度,一人一槍闖進大廈,殺二十幾人同時又不留下任何痕跡。

四隻微型探測器不知道采用的是什麽動力,它們飛行得很平穩。很快田澤就看見了一個換氣的窗口,隨即他操控著四隻微型探測器從換氣窗口飛了進去。

這是一個衛生間,而且還是沒有立式便器的廁所。

發現是廁所的下一刻田澤就發現了一隻肥白的大白腚,他的嘴巴張開,無法閉上。

那是一個女人的大白腚,豐滿挺翹,仿佛是一塊用白麵揉出來的藝術品。非常的細嫩,色如雪,依稀還可見暗色的血管,嫩到了吹彈得破的程度。

這也太巧了吧?田澤好生無語,他用稿科技設備潛入銀宇大廈內部是查案子的,是抓壞人的,不是來偷窺的好不好!

但是,這種隻能在色站上下載到的偷窺片子卻具有一種很奇怪的吸引力。它讓田澤的手指無法動彈了,也就無法操控微型探測器飛走了。是啊,難得遇上,幹嘛要飛走啊?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女人坐在馬桶上,低垂著頭,長長的頭發垂搭在稍顯瘦削的肩頭上。看不見她的臉,田澤剛想.操控一隻微型探測器飛到下麵,給她來一個正麵特寫的鏡頭時,那女人就完事站了起來。

田澤的嘴巴一下子又張大了,如果說微型探測器飛進女衛生間是一個巧合,那麽剛剛傳遞回來的畫麵就是巧合之中的巧合了,因為,這個蹲在馬桶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要調查的朱千凝。

朱千凝用衛生紙簡單地擦拭了一下,然後將脫到腿彎上的內褲拉了起來。最後,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短裙和白色的襯衣,推開小門走了出去。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賤人,我要是把這段視頻放到網上,肯定會有百萬擼軍前來擼你,哈哈哈……”田澤笑了,很**很賤的感覺。

朱千凝在洗手池洗了一下手,然後將手伸到了烘幹器下烘了一下,隨後她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走了出去。

田澤趕緊操控四顆微型監控器飛出衛生間,發現了目標,他就要鎖定目標。

畫麵變換,空間也豁然開闊,這是一間非常寬闊的辦公室。

四顆微型散開,分散四角,整個空間就完整地呈現在了田澤的麵前,如他親臨,藏在空氣之中俯瞰著那間辦公室。

這是朱千凝的總裁辦公室。

在辦公室的門口有兩個身材火辣的女保鏢站著,穿著黑色的女士西裝,係著紅色的領帶,腳上穿著跟兒不是很高的高跟鞋。她們鬆樹一樣站在大門的兩側,紋絲不動,表情嚴肅,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與女人格格不入的凶悍的氣息。

鏡頭推進,放大,田澤很快就發現兩個女保鏢的脖子上分別刺青著“1”和“2”阿拉伯數字,很神秘的感覺。

他忽然回想起了被卡秋莎幹掉的那個刺殺淩青的女殺手,根據卡秋莎的描述,那個女殺手的脖子上也有一個“5”的數字刺青。

“難道這兩個女保鏢和那個被卡秋莎幹掉的女人並不是朱家雇請的普通的保鏢,而是圈養的殺手?”田澤想到了這一點。

商場如戰場,每一步成功都是建立在奪取別人的利益之上的,所以每個成功的商人、企業家最不缺的就是仇人,圈養私人保鏢已經是現今商界的一個普遍現象。當然,也有一些大家族有實力將一些孤兒培養成效忠家族的殺手,即可以保護家族成員的安全,又可以除掉一些商業對手。將事情簡單地梳理一遍,他不難猜測這兩個女保鏢和被卡秋莎幹掉的那個都是朱家圈養的殺手。而從她們的年齡來判斷,也不難猜測出,她們是從小就被朱家收養的孤兒。

當然,這些都是猜測,是推敲,田澤不會下斷言,他還需要證據。

朱千凝坐到了辦公桌前,她看起了一份文件。

田澤將一隻微型探測器移動到了朱千凝的頭頂上方,同時將那隻微型探測器拍攝到的畫麵放大,查看朱千凝所看的文件。

那是一份普通的商業合同,田澤大致看了一下,隨即將畫麵切換掉了。

朱千凝在合同上刷刷地簽下了她的名字,然後將合同放了回去。她看了看表,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在等什麽人嗎?”田澤心裏暗暗地道。

就在這時,桌上的老式電話機響了。

朱千凝拿起話筒,聽了幾秒鍾的時間,然後說道:“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一趟。”

她站了起來,脖子上“2”字刺青的女保鏢跟著就從掛衣架上取來朱千凝的外套,還有一隻精美的小坤包,一起遞給了朱千凝。

隨後,朱千凝打開了牆壁後麵的安全通道,走了進去,兩個女保鏢緊步跟隨。

田澤這邊暗暗著急,他不在現場,無法動用他的超強聽力竊聽到電話裏的聲音,所以他也就無法知道是誰打來電話說了什麽事情,而朱千凝這又是要到什麽地方去。

“我也跟去看看吧,那四顆微型探測器就當做是跟蹤器了。”就在安全通道即將合上的時候,田澤操控著四顆微型探測器也飛了進去,然後鑽進三個女人的衣兜裏。其中朱千凝兩顆,1號和2號的身上各一顆。

田澤已經從1號和2號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所以確定她們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朱千凝很快就出現在了銀宇大廈天台上的停機坪上,一架直升機也配合默契地及時出現,降落在了停機坪中。在1號和2號的攙扶下,朱千凝登上了直升機,隨後1號和2號也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轟鳴著飛上了天空,然後向西麵飛去。

“媽的,你們倒是坐飛機走了,我怎麽跟來呢?蘇部長也真的,交給我這個任務,最起碼也給配輛車吧?”田澤發了一句牢騷,然後向樓梯口跑去。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6:07
121章 跟蹤
下了樓,田澤叫了一輛車,也沒說具體地址,隻叫司機往西麵方向開。

十公裏之後司機警惕地道:“兄弟,你究竟要到什麽地方去?”

田澤說道:“你隻管往西邊開就是了,你放心,車錢我少不了你的。”

“不行,你不說清楚我就不開了。”司機將車停在了路邊。

看著天眼表上的紅點標記越去越遠,田澤恨不得一大耳刮子給司機抽過去,他強壓著怒火道:“你這人怎麽回事,我說了,車錢一分不少你的,這樣吧,我給你雙倍車錢行了吧?”

司機卻固執地搖了搖頭,“兄弟,你該不是想把我誑到偏僻無人的地方,給我一刀子,然後再把我的錢搶走吧?”

田澤愣住了,他終於明白這司機為什麽不肯開車了,敢情是怕他是劫匪!咱儀表堂堂一個人民警察,這司機的眼睛被豬油蒙蔽了嗎?

“下車,不然我報警了。”司機見田澤不吭聲,越發肯定他心中的判斷了。

“報警?我就是警察。”田澤將他的鷹級徽章拿了出來,遞到了司機的眼前。

“這是什麽?你以為我的小孩嗎?隨便拿個徽章就是警察了嗎?”司機根本就不認識田澤手中的徽章。

“你說吧,你要怎麽才開車?”

“你下車我就開車。”

“沒有別的商量的餘地了嗎?”

“沒有。”司機斬釘截鐵地道。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田澤忽然一拳擊在了司機的脖子上,司機悶哼了一聲,軟軟地趴在方向盤上。

一分鍾後出租車再次啟動,向西麵方向開去。一分鍾前司機還坐在駕駛座上,這個時候卻已經躺到後座上去了。

看車的田澤也很鬱悶,在所有的警匪片裏,隻要警察出示相關證件,司機都是要配合的,運氣好的時候有可能還會遇到一個飛車高手,載著警察無視一切交通規則去抓壞人。他的運氣這麽就怎麽壞,偏偏遇到一個強驢呢?

耽擱了一些時間,直升機已經不知道飛到多遠的地方了。天眼表的顯示屏上僅有四個小紅點,卻不閃動。距離太遠,它們隻能顯示大致的方向了,畢竟,天眼表的主要功能是監視,不是導航儀。

“要是直升機還在飛,我開著這輛破車肯定是追不上的了,希望朱千凝去的地方並不遠吧。”田澤心中想道,腳下猛一腳油門,出租車加快了速度,發了狂似的在道路上奔馳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出租車駛出了市區,繁華的城市被甩在了身後,眼前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還有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綠色,有田地裏的莊稼,也有茂密的林木。

天眼表上的四顆小紅點忽然閃動了一下,隨即便有節奏地一下又一下地閃動了起來。雖然無法看見朱千凝在什麽地方,但紅點的閃動已經說明了問題,她就在附近。田澤駕駛著出租車循著紅點指引的方向,不快不慢地開了過去。

十多分鍾後,一片仿古式建築進入了田澤的視線,他又看了看天眼表,那四個紅點就在那片建築之中。他也看見了降落在停機坪上的直升機,和他之前在銀宇大廈看見的直升機是同一架直升機。種種跡象都表明了,朱千凝就在那片建築物裏。

田澤將出租車停了下來。

司機還在昏迷之中,田澤將他抱了出來,放到了駕駛座上,然後掐了一下司機的人中穴。

司機悠悠醒轉了過來,他搖晃了一下腦袋,然後才發現他已經在郊區了,而他的乘客也在副駕駛座上坐著。

“你……”司機驚恐地看著田澤,他清楚地記得坐在旁邊的胖子一拳打暈了他,他醒來又發現自己在無人的嬌軀,他很自然地就聯想到了搶.劫的事情上。

田澤將錢包掏了出來。

司機趕緊也將錢包掏了出來。

“你幹什麽?”田澤訝然地看著司機。

“別殺我,我把錢都給你……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會報警,我絕對不會報警的……”司機戰戰兢兢地掏錢,有點語無倫次了。

田澤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手,說道:“你拉我到這裏來,我應該給你錢,你給我錢幹什麽?”

“不是,你剛才打暈了我。”

“你哪知眼睛看見我打暈了你?這是三百塊,夠不夠?不夠也就這麽多了。”田澤從皮包裏抽出了三百塊塞到了司機的手中,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司機愣了半響才回過神來,調轉車頭飛快地跑了。

十分鍾後田澤出現在了那片建築物旁邊的一片樹林之中,他看見了安裝在牆頭的監控攝像頭,還有在圍牆外巡邏的保鏢。這個地方的安保級別竟比銀宇大廈還要高。

“明朱府?”視線落在大門的牌匾上,田澤念出了牌匾上的字,心中一動,“這不是朱家的老巢嗎?朱千凝如此著急地趕著回來是為了什麽呢?看來我必須混進去看看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是很古老的話,但放在今天依然管用。

要想得到朱家的犯罪證據,混入朱家老巢顯然是必須的了。

田澤仔細觀察了一下明朱府的外圍,他很快就發現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隻監控攝像頭,而且每隻攝像頭的安裝都很專業,監控說覆蓋的範圍簡直沒有一厘米的死角。牆體周邊的樹木也都被砍伐幹淨,留下了至少二十米的露天地帶。無論是誰,有多高的身手,要想避開那些監控攝像頭翻.牆進入明朱府,那都是不可能的。

別人不行,田澤卻能行。漆雕婉容給他的幹擾器也終於能派上用場了,啟動幹擾器,就算明朱府安裝了一萬隻監控攝像頭也形同虛設。

啟動了幹擾器,田澤向一處牆角潛行而去。就在一支保鏢巡邏隊從牆角轉身,沿著來路向大門方向走的時候,他忽然從藏身處衝了出去。

越來越近,在距離牆體還有兩米距離的時候田澤忽然跳躍了起來,雙腳在牆體上踩踏了兩下,他的身體就像是一隻會飛的企鵝,嗖地越過了牆頭。

牆後是一片花園,種著很多觀賞性的植物和花卉,安靜無人。早在翻.牆之前田澤就已經觀察過了,選好了翻.牆之後的落腳點。他可不想猛一翻.牆進入,卻剛好有三個保鏢在下麵鬥地主,而他踩著的,剛好是地主要抓的那三張底牌。

內院裏也隨處可見監控攝像頭,以及穿著黑色西裝的冷峻保鏢。或許是過分相信以及依賴由監控攝像頭構建的監控網絡,在這片花園裏並沒有看見有保鏢巡邏。這也省去了田澤一些麻煩,他看了一眼天眼表,向四個紅點閃爍的方向走去。

明朱府很像古時候的王爺將相的府邸,純粹的仿古建築,隨處可見雕花的柱頭和簷角,上的漆也不是現代的油漆,而是用傳統工藝熬製出來的土漆。所謂低調之中的奢華,就是如此。

穿過一條曲曲折折的走廊,田澤碰見了幾個皮膚黝黑的菲傭。隻是擦肩而過,沒人停下來詢問他什麽,他也裝作沒看見,若無其事地走他的路。

距離紅點閃爍的地方越來越近了,田澤閃身躲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收拾得很幹淨,家具的品次也都很講究,空氣之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水味。目光飛快地掃過房間,很快就在一隻衣架上停了下來,田澤看見了一條掛在衣架上的長裙和一條白色的乳罩。這個房間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田澤躲在門後,抬起左手手腕,開始操控四顆顆粒探測器工作。

四顆顆粒探測器分別裝在朱千凝、1號和2號的衣兜之中,雖然能確定位置,但卻無法讓他看見影像,所以他要讓它們飛出來,進行看得見的監控。

四顆顆粒探測器緩緩地飛出了各自潛藏的衣兜,向空中移動。它們是五十年後的科技產品,用這個時代的眼光和衡量它們,認為它們會被發現那就大錯特錯了。它們的身上塗裝著五十年的變色龍偽裝漆,能隨著環境的變化而改變自身的顏色,更能根據光線的變化調整偽裝色的細節,逼真的程度幾乎逼近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程度。它們的飛行也沒有半點聲音,就連田澤的耳朵都無法聽見它們飛行的聲音。這樣的探測器,又有誰能發現它們的存在呢?

天眼表的顯示器上很快就出現了新的影響,那是一個房間。

很奇怪的房間,沒有窗戶,沒有門。四顆微型探測器所拍攝到畫麵上隻有四麵牆壁,而且還是密不透風的那種純粹的鋼筋混凝土打造的牆壁。所以,與其說是房間或者密室,還不如說是朱家的地下金庫。

是的,地下金庫。

在天眼表顯示的畫麵裏,田澤看見了好些儲物架,每隻儲物架上都堆放著碼放整齊的貨幣和金磚。燈光的照射下,金子的反光布滿這個封閉的空間,耀耀生輝。

在這個地下金庫裏有六個人,1號、2號、朱千凝、朱東炬和朱永貴,還有一個躺在一輛輪椅車上,身上蓋著毯子。前麵五個田澤都見過了,那個躺在輪椅上的老頭卻沒有見過,這是第一次。他正在猜測那個老頭的身份的時候,朱千凝的一個稱呼就解去了他心中的疑惑。

“爸,你這麽著急把我們召集到這裏來,為什麽?”朱千凝說道。

這個老頭就是朱家上一代的家主,朱家集團的集團主席朱永權。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6:07
122章 老薑
早在調查進行之初田澤就查閱了朱家所有成員的資料,並一一記在心中。這個朱永權因為癱瘓在床,已經好幾年沒有出過家門了,模樣也有了很大的變化,所以第一眼看見的時候他並沒能想起朱永權的身份。朱千凝的一句稱呼,道破了朱永權的身份,也引起了田澤的極大的好奇心。

是啊,如果是商量事情,在客廳裏就行了,實在不方便下床,在病房裏開個家庭會議也可以,為什麽會把朱家的幾個重要成員召集到如此隱秘的地下金庫之中呢?

“我老了,我也沒多少時間留在這個世上了,但我不想在我還活著的時候看見你們把朱家推進火坑,把幾代人的打拚出來的基業都毀掉。”朱永權說道。他全身癱瘓,就頭部能動,但他的眼神依舊銳利,他說話的語氣也依然有著威嚴。

“爸,你說什麽呢?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好生養病,你還要活幾十年呢。”朱千凝勸導地道。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最近做了什麽事情,如果你們做好了,我不會把你們叫到這裏來,但問題是,你們失敗了。”朱永權說。

朱千凝和朱永貴對視了一眼。朱千凝說道:“爸,你是說烏克蘭基輔市的事情嗎?”

“不是那件事是什麽事?難道你們還嫌你們捅的簍子不夠大嗎?”朱永權氣道。

“爸,你消消氣。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我們得到情報,然後出錢請烏克蘭的殺手刺殺田澤和錢欣雨,那筆錢是我用五十個賬戶匯入瑞士銀行的一個秘密賬戶,然後再轉匯給那個殺手的。就算有人要查,也不會查到我們頭上來。”朱千凝說道。

“隻要你做了,就會留下痕跡,隻要有痕跡,就會有人查得出來,不要太過自信了。還有,誰給你們的情報?你們有查過他的身份嗎?”

朱千凝搖了搖頭,“我查過,但查不到。”

“哎,你們啊你們……”朱永權一聲歎息,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你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鑄下了大錯都還不醒悟!”

朱千凝不說話了,以她對朱永權的了解,這個時候再解釋也是沒用的。

朱永貴插嘴說道:“大哥,事情做都做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目前還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來,上麵也沒有立案調查。這一段時間我們隻要低調一些,謹慎一些就能渡過難關。”

“就是啊,爸,二叔是京城警察廳的廳長,算是我們家的內應,上麵有什麽動靜,二叔第一個就知道了,我們能應對的。”朱東炬說道。

“混賬!”朱永權罵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為了一個女人招惹上了那個叫田澤的掃帚星,我們朱家至於這麽被動嗎?”

朱東炬垂下了頭。他的心中有恨意,但卻不敢有絲毫表露出來。

“知道我為什麽把你們叫到我們家族的金庫來嗎?我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讓你們看看,這裏已經有十億財富,黃金和美元,還有英鎊,這些錢是用來預防不測的,都是現金,無法追查。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是很大一筆財富嗎?足夠我們家族富足地生活幾輩子的,難道你們還不滿足嗎?我奉勸你們一句,人的野心要是太大,最終就連自己都要被野心吞噬掉。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我的雙手沾滿了對手的鮮血,用不正當的手段坑害了很多人,我現在怎麽樣?我快樂嗎?我躺在輪椅上!”

金庫的空間狹小,又是完全密封的,朱永權的聲音顯得特別響亮,也充滿了憤慨的意味。被他訓斥,誰都不敢吭聲。

“我的第二個目的說出來你們肯定不相信。”朱永權苦笑著說道:“我懷疑那個叫田澤的人已經盯上我們家了,不要不相信,我甚至感覺他就藏在這明朱府的某個角落裏,搜尋你們留下的痕跡,要至我們朱家於死地。明朱府裏裝了很多監控,但以那個叫田澤的人的身手,我好不懷疑他能潛入進來。我把你們叫到金庫來說話,就是怕被他錄音,或者拍到畫麵。”

金庫裏的眾人目目相覷,氣氛詭異。

卻不知道就在同一個時間裏,正躲在附近通過微型監控器監控金庫裏的一切的田澤也莫名其妙地出了一身冷汗。聽到朱永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田澤甚至懷疑這個朱永權是不是擁有傳說之中的第六感了。

耳朵失聰的人視力特別好,眼睛瞎了的人聽覺又特別好,上帝再賦予某個人某些缺憾的時候,也會給予他一些補償。朱永權身體癱瘓,他的感應能力特別強,這其實也不是什麽神奇的事情。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朱永權的危機感特別強烈,恰好蒙對了。

不過不管是什麽原因有這樣朱永權猜到田澤有可能就躲在明朱府裏,田澤很快就不擔心了,他已經得到了他想到的證據。就在剛才,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已經談到了烏克蘭的殺手,還有賬戶等等事情。

他不知道這樣的視頻證據能不能徹底搬倒朱家,但一旦交給蘇定山,朱家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沒有人能夠發現懸浮在虛空之中的顆粒探測器,秘密的交談還在繼續。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們隻有幹掉那個田澤。”朱千凝說道。

“這事你們還是別管了,由我來接手。你們把所有的責任都轉移到我的頭上來,就算查到我們朱家,我一個將死之人,隨便他們怎麽處理。”朱永權說。

“爸,這怎麽行呢?”朱千凝說道。

“我已經決定了,就這麽定了,你們誰要是再自作主張有所行動的話,我就拿家法伺候!”朱永權嚴厲地道。

“可是爸,田澤現在是六扇門的人,他背後有蘇定山罩著,不僅如此,他和錢欣雨的關係也非同一般,錢欣雨在華國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科學家,極有話語權,你要怎麽對付他?”朱千凝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吧。今天的家庭會議就開到這裏,你們也該忙什麽就忙什麽吧。我累了,想睡一會兒。東炬,你推我回屋吧。”朱永權說道。

朱東炬看了朱千凝一眼,然後便默默地走到輪椅後麵,推著輪椅向一麵牆壁走去。

牆壁豁然打開,後麵竟有一台電梯。

朱東炬推著朱永貴走進電梯的時候,朱千凝、朱永貴以及1號和2號也跟著走了進去。隨後電梯門關上,緩緩向上升。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幾人先後進入電梯的時候,有四顆顆粒探測器也飛進了電梯。

田澤沒有想到朱家的金庫會在地下幾十米深的地方,電梯上升了足足兩分鍾才冒出地麵。他也沒有想到一個癱瘓在床的朱永權會這麽厲害,或者說是老謀深算。他雖然利用天眼表拍攝到了朱家幾個核心人物的交談,但細想了一下,對方並沒有提到“尤先琴科”的名字,如果要定罪的話,就憑他手裏這個視頻證據顯然不夠。更糟糕的是,朱永權居然想到了最後一步,就算最終調查到朱家,他一個人出來頂罪,朱家的人則極有可能逃掉法律的製裁。

薑還是老的辣啊,田澤不得不佩服朱永權的心計和魄力。這麽一個人要是不癱瘓,朱家的家主也肯定由不到朱千凝來做。朱家集團在他的手下,也肯定會更有發展。可是,這似乎也應了那句老話,那就是壞事做多了終究是要遭報應的!

心中正想著這些的時候,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已經從電梯裏走了出來,來到了一間書房之中。最後走出電梯的是朱永貴,他出來之後,牆壁再次合上,什麽也看不可了。

朱東炬推著朱永權離開了書房。

朱千凝和朱永權則留在書房裏繼續交談,1號和2號站在書房門口,神色冷峻。

“哎,不知道大哥是怎麽想的,至於這樣嗎?”朱永貴歎了一口氣。

朱千凝說道:“父親的能力二叔你是知道的,他的脾氣你也知道的,他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更改。我們隻能按照他說的做了。”

“將所有有可能被查到的痕跡都轉移到大哥的頭上?”

“是的。”

“好吧,我雖然不讚成這個主意,但隻要是大哥說的話,我就聽從。我也會留意六扇門方麵的風聲,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好的二叔,你也小心一點。”朱千凝叮囑地道。

朱永權笑道:“千凝,你該不是真的覺得田澤已經潛入我們明朱府了吧?他雖然有些能耐,但還不至於強到這種地步。再說了,他要是敢來,我就敢讓他死在這裏!”

“凡事小心一點好,田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女人,二叔你難道忘了三叔是怎麽死的嗎?”

“我怎麽會忘記?我們不也正是因為你三叔的死才冒險一試要在烏克蘭刺殺田澤的嗎?可惜那小子太狡猾了,讓他逃過了那一劫。好了,不多說了,我回廳裏去了。你也小心一點。”朱永貴叮囑了一句,然後也離開了客廳。

客廳裏就隻剩下了朱千凝和兩個冷峻的女保鏢。

朱千凝在書桌前坐了一會兒,然後也離開了書房。

田澤讓四隻顆粒探測器全部飛進了朱千凝的衣兜裏,然後也結束了這一次的偵察。就在這個時候,一串細碎的腳步聲忽然傳來,越來越近。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6:09
123章 密碼
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

田澤心裏暗罵了一聲,飛快地向床邊跑去,然後趴在地上,爬到了床下。他剛剛躲起來,房門就開了,他看見了一雙女人的腳,穿著黑色的高跟鞋和肉絲。

因為是趴在床下的緣故,田澤看不見這個女人的臉,不過就女人的一雙美.腳,還有從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道而言,他估計她的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

不會那麽巧,繼銀宇大廈衛生間偶遇之後又在這間房裏偶遇朱家的女掌門?

女人走了進來,關上了房門之後又向床邊走來。

女人在床邊坐了一分鍾之後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然後又脫掉了絲襪。她的腳確實很美,每根指頭都仿佛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腳底也光滑如玉,就連一點繭皮都沒有。她的小腿雪白細嫩,沒有半點瑕疵。

高跟鞋和絲襪被她隨意地丟棄在地上,田澤隻要一伸手就能拿到。如果是在以前當屌絲小警察的時候,他會把眼前的事情當做是一次豔遇,沒準他還會偷走地上的絲襪,留著欣賞毛片的時候使用。但是現在他卻沒有半點這方麵的心思,他心裏隻是著急著怎麽脫身。

“等她一上床,我就爬出去,在她的脖子上來一記掌刀打暈她,然後就離開。”田澤心裏琢磨出了一個主意。

就在這時,一條白色的丁字褲掉在了地上。

“我日,她想幹什麽?”田澤傻眼了。

隨即,一條黑色的短裙也掉在了地上。然後,一件白色的襯衣和白色的胸罩也掉在了地上。

“大白天的,她究竟想幹什麽?”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衣物,田澤的思維有些混亂了。

確實的,如果是兩個人,一男一女,脫掉衣服要幹什麽,那是六歲的小男孩都知道的事情,但這屋子裏就她一個女人,無緣無故的她脫掉衣服幹什麽?田澤托著下巴做沉思狀,很快他的眼眸之中便閃過一絲亮光,難道她要自摸?

啪的一聲輕響,然後又是吸氣和吐氣的聲音。隨後,屋子裏的空氣之中就多了一絲煙草的味道。脫光的了的女人在吸煙。吸了兩口煙,她向距離床邊大約兩米的梳妝台走去,坐到了真皮小凳上。

田澤終於看到了她的一部分背影。女人背對著床邊坐著,豐滿的臀部微微陷進真皮小凳裏,和纖細的腰肢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幅度。

看著那雪白的女腚,田澤忽然冒出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旋即他又覺得很荒誕,這怎麽可能呢?他見過許多女人的屁股,淩青的,錢欣雨的,還有薔薇戰隊的姑娘們的,但肯定沒見過這個女人的。

“或許,是她的屁股讓我生出了親切的感覺吧,所以才覺得似曾相識……”田澤心裏這麽開導他自己。

女人正在畫口紅,畫完起身,卻不小心將口紅筆掉在了地上。

銀色的口紅筆在地上蹦躂了一下,從真皮小凳的側邊滾到了小凳的後麵。

女人嘟囔了一句什麽,然後起身來揀口紅筆。

田澤的眼睛陡然睜大,一眨不眨。他看見女人起身,轉身,走兩步,然後蹲在。精彩就在那一瞬間呈現,修長的美腿慢慢蹲下,雪白的臀部往地麵沉落,雙腿之間的美麗風景便自然而然地展現在他的視野之中。還有她的小腹,她的胸脯,她的臉。

田澤驚訝地發現,這個女人他真的見過,就是在花蓉市錦江賓館中與朱東炬合起來陷害她的朱天嬌。

不得不承認,朱天嬌這個女人雖然一肚子壞水,胸大無腦,但她的身材卻是極好的。她的胸脯尺寸很大,而且蓓蕾周邊沒有難看的紫色乳.暈,而是一種讓人爽心悅目的粉色。她的小腹也有點嬰兒肥的感覺,雖然不是非常平坦,但卻顯得很有肉感,用手撫摸的話,那感覺肯定很不錯。喜歡豐腴肉感型的男人對她這種女人情有獨鍾。

朱天嬌揀起了口紅筆,隨手放在了化妝台上。她再次向床邊走來。田澤的雙手緩緩伸出,他不認為朱天嬌午休的時候還需要特意畫一下口紅,他著急著離開這個狼窩,就隻有動用野蠻手段了。

又有腳步聲忽然傳來。

田澤心裏暗罵了一聲,朱天嬌的一雙細嫩的小腿就在他的眼前,但他卻不敢抓住它們。他將手縮了回去。就在這時,房門打開,又有一個穿著高跟鞋和黑色絲襪的女人走了進來。

進屋的女人關上了門,徑直向站在床邊的朱天嬌走來。

田澤仍然看不見這個女人的臉,但他卻看見了讓他激動的景象。那個女人在走路的時候,腳上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然後是褐色的短裙和T恤,乳罩、絲襪和內褲。等她走到床邊的時候,她的身上估計什麽也沒剩下了。

“這是藝術。”田澤心裏讚歎地道。

不過,很快他就又覺得不對頭了,兩個光溜溜的女人,她們想幹什麽呢?

田澤再費神思量這疑問,兩個女人卻很快就給出了他答案。

朱天嬌與那個女人摟在了一起,親吻的聲音,呼吸和吸氣的聲音,喘息的聲音,還有肢體摩擦所產生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就像是一首動聽的音樂,引人向往,讓人激動。

“我日,朱天嬌居然是……男女通吃?或者是……女同?”田澤的腦袋裏有一個巨大的問好,還有一個巨大的驚歎號。同時,他又非常想加入兩個女人的遊戲,讓她們見識一下他的雄霸之處,從而糾正她們的錯誤取向。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遊戲逐漸升溫,越來越激烈,撩撥人心的喘息聲刺激得田澤想流鼻血。很快,朱天嬌就和那個女人倒在了**。很快,類似跳蛋什麽的電動工具的聲音就傳到了田澤的耳朵裏。

嗚嗚嗚……

嗡嗡嗡……

田澤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才抑製住爬出去還擊的衝動。就在他苦笑著,期望兩個女人早點結束的時候,他的視線忽然落在了朱天嬌的一堆衣物上。在那堆衣物裏有一隻精美的LV牌子的手提包,半開的拉鏈裏露出了一隻手機的一部分。

看見朱天嬌的手機,田澤的心思忽然又回到了正事之上,他冒險潛入朱家,找的不就是證據或者獲得證據的線索嗎?

朱天嬌和那個女人的喘息的聲音還在繼續,但她們已經不能影響到田澤了。他慢慢地伸出一隻手去,將朱天嬌的手提包抓到了床底下,打開,翻找裏麵的東西。

手提包裏裝的都是一些零碎的小物品,有一隻法拉利車標的車鑰匙,有一隻裝著各種金卡的錢包,還有幾隻避孕套和一些白色的晶體狀的藥丸,最後就是那隻手機,剛剛上市不久的蘋果iphone5。

按了一下手機的喚醒鍵,電容屏亮了起來,卻是一個鎖頻軟件的畫麵。它需要在幾個圓點之間連對線條才會解開。這種鎖頻軟件錯誤五次的話就會鎖頻。

這種低級的密碼保護對於柳月和漆雕婉容那種級別的高手而言,簡直就是形同虛設,但它卻是田澤麵臨的第一個需要破解的密碼。在此之前,他不曾接觸過任何需要破解密碼的任務。所以,他毫無經驗。

田澤將指頭伸向手機的電容屏,卻就在要觸及圓點的時候收了回來。九個圓點代表九個數字,九個數字之間能有多少種組合,這恐怕是難以計算的事情。他並不認為他的運氣好到了如此逆天的程度,隨便試一組解鎖密碼就解開了。

不過,他卻也有他自己的辦法。

田澤將手機的電容屏遞到了眼皮下,運足目力仔細觀察屏保膜。在精神高度集中,運足目力的情況下,他的雙眼甚至可以當顯微鏡來使用,這就是他的憑仗,他的破解之道。

果然,他很快就看見了屏保膜上有一個極其輕微的“W”字樣的劃痕。那是經常摩擦屏保膜而留下的痕跡。

他跟著試了一下,用手指畫了一個“W”的字樣的連線。

提示錯誤。

“不可能吧?明明是這個破解密碼的。”田澤相信他的眼睛,想了一下,他從另外一個方向開始,以相反的原點為起點畫了一個“W”字樣的破解碼。這次對了,他解開了鎖頻軟件。

頭頂的床鋪突然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一下又一下。

女人和女人居然也就可以玩得這麽瘋狂,這真是讓人很無語的事情。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盡量將身體貼緊地麵,避免被上麵的戰鬥波及到。他開始翻查朱天嬌手機裏麵的內容,並將一些有用的東西記下來。

將所有的內容都看過之後,田澤將朱天嬌的手機放回了手提包,然後又將手提包放回原位。無視可做的情況下,他隻有欣賞很有節奏感的床震,一邊胡亂猜測朱天嬌和她的女朋友使用了什麽大威力的工具。

黃瓜之類的原始工具顯然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跳蛋之類的又顯然不具備如此強悍的威力。

那麽,有沒有可能是警棍呢?

五分鍾後,震動消停了下來,田澤聽見了朱天嬌和那個女人交談的聲音。

“寶貝,你越來越可愛了。”朱天嬌的聲音。

“咯咯……不要**啦,我累了。”女人的聲音,很慵懶。

“等這段時間過去了,我給你買輛車吧。”

“你姐姐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個小警察嗎,至於弄得這麽緊張嗎?”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還有我爸,聽說他要親自出麵解決這件事情,我都無語了,他不在家裏養病,瞎攙和什麽呢?”

“嬌姐,不如你出麵解決這件事吧,也讓他們看看你的能力。你們朱家可不止她一個朱千凝,還有嬌姐你呢?”女人不平地說道。

“我出麵解決?這麽解決?”

“把那個田澤約出來,我配合你,犧牲點色相勾引一下他,然後給他下藥,幹掉他,或者拍下他非禮我的證據要挾他,不就達到目的了嗎?”

“哈哈,你這個辦法雖然簡單,但也不是行不通,我想想……”

趴在床下的田澤使勁地掐了一把大腿才止住笑出來的衝動。別說她們是“當著他的麵”在商量這種陰謀,就算他沒有偷聽到,就憑這兩個智商比豬高明不了多少的女人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也斷然沒有成功的可能吧?

不過,卻正是兩個女人商量的陰謀讓他心中一動,何不利用朱天嬌來達到他的目的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6:12
124章 智殘白富美
直升機的轟鳴聲傳來,瞬間遠去,天眼表上的四個小紅點也很快停止了閃動,僅能指引方向。田澤卻已經知道朱千凝已經離開明朱府了,而他卻還被困在床下,因為朱天嬌和她的女朋友還在津津有味地商量著如何用美人計對付他。

“偉哥加迷幻藥,我覺得應該能藥倒那個胖子。”

“不要小看那個胖子,我覺得印度神油加迷幻藥才能藥倒他。”

“比基尼內衣?”

“不,應該是丁字褲。”

“天呀,太便宜那個死胖子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寶貝,親個。”

“……”

類似這樣的討論持續了起碼半個小時的時間,趴在床下的田澤心裏燃燒著一團火焰,有好幾次想衝出去將兩個傻妞白富美就地法辦,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一瞬間的時間裏,他能製服一個,但另一個要是破口呼救,四周的朱家保鏢就會趕來。那些武裝到牙齒的朱家保鏢是他忌憚的所在。

也就在兩個白富美的交談裏,田澤總算知道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叫肖甜兒。家裏也非常有錢,隻是和朱家比起來弱了許多而已。隻是田澤無法知道,在她們的關係裏,究竟誰是攻,誰又是受呢?

好在一個電話打斷了兩個白富美的陰謀討論,接了一個電話,朱天嬌就和肖甜兒穿上衣服離開了房間。

田澤在床下趴了五分鍾,確定房間外麵無人經過的時候才爬出來。

**一片狼藉,被子和床單被**得皺巴巴的,一些地方清晰可見汗漬,已經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目光掃過,田澤皺起了眉頭,“網上說富人的生活混亂到了極點,看來這話不假,網友誠不欺我啊。真是腐敗墮落,沒救了……有機會我也要嚐試一下。”

出門,田澤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繼續在明朱府裏搜索證據。第二個選擇是原路返回,給蘇定山看他拍攝到的視頻,或者找漆雕婉容商量下一步行動。這兩個選擇讓他猶豫了一下,恰好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他。

“喂?你在那裏幹什麽?”保鏢警惕地道。

田澤暗罵了一聲,硬著頭皮道:“二小姐讓我打掃一下她的房間。”頓了一下,他笑道:“你知道,二小姐剛剛在裏麵休息了一下,屋子裏有些亂。”

朱天嬌和肖甜兒剛剛離開幾分鍾,這個保鏢很有可能看見,所以這個急中生智的回答很完美。

“是嗎?”那個保鏢走了過來。

田澤退後一步,退進了朱天嬌的房間裏。

剛好走到門口的保鏢一眼就看見了屋子裏的情況,最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那張亂糟糟的床。這和胖子說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他跟著就伸手去掏腰間的配槍。

田澤一把抓住保鏢的領帶,將他拖進了房間裏麵。趁著他身體前傾的時候,猛地跳躍起來,一膝蓋撞在了保鏢的鼻梁上。

啪一聲脆響,保鏢悶哼了一聲,鼻血噴濺而出的時候,他的身體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這純粹是一個拚速度和力量的快速戰鬥。如果保鏢的拔槍的速度夠快,他開一槍,即便是沒有射中田澤,也能將附近的保鏢吸引過來。事實上他也是這麽打算的,開槍射擊田澤。如果將田澤撂倒在地,那麽他就立了功了。如果不能射中,他也安全無虞,因為很快就有起碼幾十個持槍的保鏢包圍這裏,而他是第一個發現田澤的人,也是功勞一件。可是,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卻總是很殘酷的——他還沒來得及將配槍拔出來,他就已經被田澤打倒在了地上,被淘汰出局了。

這個保鏢的出現讓田澤做出了選擇,他要繼續潛伏在朱家,繼續搜尋證據。哪怕,是與烏克蘭殺手無關的證據。隻要是朱家之人違法亂紀的證據,他都要!

“朱永權站出來抗罪,想犧牲他自己保護朱家的產業和子弟,這種情況下就算我找到朱家出錢雇傭烏克蘭殺手尤先琴科的證據,最多也隻能拿下朱永權一個。朱永權不過是廢人一個,他倒想物盡其用。但如果我收集朱家的其它的違法亂紀的證據,尤其是商業犯罪的證據,我卻有機會搬倒整個朱家。那個時候,雙管齊下,朱家這個龐然大物就會徹底崩塌。”田澤心裏暗自琢磨著。

要想讓一棵參天巨樹倒下來,那就必須先砍斷它的根。

朱家的根是什麽?那就是朱家的各個子弟,以及各個子弟所經營的產業!

在華國這種體製下,又有哪個億萬富豪的屁股是幹淨的呢?就連在讀書的學生也都有違法看毛片的犯罪行為,他就不相信朱家積累了如此之多的財富,每一分錢都是幹淨的!

拿定了主意,田澤將保鏢的西裝製服拔了下來,然後又用朱天嬌房間裏麵的繩子和膠布將保鏢捆了起來,封住嘴巴。最後,田澤將保鏢塞到了床下,他則很自然地出了門。

腦海裏回想了一下朱千凝最後停留的書房的大致位置,田澤向那邊走了過去。一路上他盡挑保鏢出沒少的路線走,至於那些菲傭,他直接無視。

朱家的明朱府很大,起碼上百畝的麵積。住在裏麵的人,保鏢加上傭人都起碼有接近兩百之數。如果再加上朱家的家眷,少說也有三百多人。這麽多人,除非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朱家之人,誰又能認識所有人呢?而就算是最熟悉環境的朱家之人,也絕對不會留意一個生麵孔的保鏢的。在那些富人的眼裏,保鏢和傭人都是低他們一等的,很少會正眼去瞧一下。恰恰是這些原因,卻也給了田澤這個潛入者方便。再加上他身上有屏蔽監控攝像頭的幹擾器,他的行動就更加方便了。

十分鍾後田澤終於接近了他要找的書房,不過那個地方有兩個保鏢守著門口。

田澤正琢磨著要用個什麽辦法才能引開那兩個保鏢而又不被他們發現的似乎,拿在他手裏的ITT單兵電台突然傳出聲音。

“各單位注意,老爺讓我們所有人提高警惕,嚴查每個死角,嚴查每個行跡可疑的人。我是隊長唐彪,OVER。”

也隻有朱家這麽財大氣粗的好門才會使用美國通信公司專門為美軍生產的單兵電台,並配備到每個保鏢的身上。

田澤抓起單兵電台,含混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書房門口的兩個保鏢也做了同樣的事情,抓起單兵電台回應隊長唐彪。

那個自稱是唐彪的保鏢隊長多半和被漆雕婉容幹掉的唐山有著什麽血緣關係,但田澤並不關心這些事情。他徑直向書房走了過去。

一間書房,沒人在裏麵的似乎也需要兩個保鏢鎮守著,那已經說明了它對朱家的重要性。田澤無論如何也要進去看一看了。

“兄弟,你哪組的?”一個保鏢出聲問道。

“三組的。”田澤說道,說話的時候腳步不停,徑直向書房門口走去。

“站住!三組的,你叫什麽名字?我怎麽沒看過你?”另一個保鏢機警地問道,手也往腰間移去。

“我叫……你大爺!”田澤突然發難,掏槍,槍握在手中的一刹那,槍柄也狠狠地砸在了那個準備掏槍的保鏢的太陽穴上。也就在那一瞬間之後,他猛地將槍口橫移,指在了另一個保鏢的頭上,“你要是敢喊一個字,我就打爆你的頭。”

突然的變故已經把那個保鏢嚇懵了。他下意識地舉起雙手的時候,他的同伴才軟軟地倒在地上。

“打開門,把他拖進去。”田澤說。

那保鏢猶豫了一下。

“你進去最多被打暈,但你反抗,等待你的卻是死亡,你自己選吧。”田澤冷冷地說道。

那保鏢跟著就妥協了,他不過是掙工資吃飯的人,從來就沒想過要把命賣給朱家。他彎腰抓起同伴的兩隻胳膊,然後推開了書房的門。他剛將同伴拖進書房,還沒來得及抬頭看田澤一眼,後腦上就是一下巨震,他眼前一黑,頓時昏厥了過去。

田澤將書房的門關上,然後雙手同時拖動兩個保鏢的身體,將兩個保鏢塞到了書桌下麵的空間裏。

書房的門口和書房裏麵都有監控攝像頭,但田澤的身上卻有著來自五十年後的幹擾器。那隻幹擾器不僅能讓他免於被監控攝像頭拍攝到,還能影響周邊兩三米的範圍。所以,他不敢遠距離製服兩個保鏢,要靠近他們,近身之後才製服他們。事實上,無論是他製服兩個保鏢,還是將兩個保鏢拖到書桌下,守著監控終端的人員都無法看見。

這是活生生的隱形。

不過田澤卻知道,他的時間並不多。站在書房門口的兩個保鏢突然不見了,對方很快就會起疑心,追查到這裏來。

書房裏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監控攝像頭安靜地運作著,卻無法拍攝到就在它下麵的人。

田澤打量了一下書房,他的視線停留在了一麵牆壁上。通過天眼表的監控,他知道了朱家地下金庫的位置,就在那麵牆壁之後。

“媽的,十億黃金和外匯儲備,整個華國有多少豪門有這種實力?看來改天得開輛開車來了。”田澤望著牆壁一聲歎息。巨額的外匯和金燦燦的黃金就在一牆之隔的地下,但他今天卻沒有機會撈點外快,這是很鬱悶的事情。

很快,他就在那麵牆壁旁邊的一隻書架上發現了非常先進的瞳孔掃描儀器。這更加打消了他想進入金庫去看看的想法,沒有朱家幾個核心人物的瞳孔,他是沒辦法進去的。他估計,至少有三個人進入地下金庫的權限,朱千凝、朱永權和朱永貴,就連朱東炬說不定都沒有那種權限。

掃去心中的發財的犯罪念頭,田澤開始在書房裏翻箱倒櫃了。

……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6:13
125章 陷害
一隻隻抽屜被拉開,裏麵的東西被翻出來。就連書架上的書籍田澤都沒有放過,覺得可疑的,他都要拿下來,隨手翻看一下。

十分鍾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田澤卻毫無收獲。

他將視線落在了那張紫檀木書桌上,跟著走了過去。

現在的辦公桌少不了擺一台電腦和打印機什麽的,但這張辦公桌卻沒有這些現代化的東西,隻擺著一隻筆架,筆架上麵掛了好些支長短不一的毛筆。還有研磨墨汁的硯台,玉質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古董。除了筆架和硯台,還有幾本線狀的古書,一些幹淨的宣紙。

就這書桌上的器具,根本就不該出現在現代,它更像是古代的一個書生的書桌。沒事畫兩張山水畫,或者寫兩首詩什麽的倒還湊合,要用它來辦公,顯然不行。

田澤拉開了書桌的抽屜,三隻,裏麵裝著一些玉石鎮紙,紫檀佛珠什麽的小玩意,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難道一些重要的東西都被存放在金庫裏?可是,我也看過金庫裏麵的布置,出了錢個金磚之外根本沒什麽賬本之內的東西啊,會藏在什麽地方呢?”田澤鬱悶地坐在了同樣是紫檀木打造的老古式太師椅上,思索著困擾他的問題。

如果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在地下金庫,那麽朱千凝就沒有必要讓兩個保鏢守在門口,因為就進入地下金庫的條件就足以讓人望而怯步。又是監控,又是保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麽呢?

“肯定有點什麽重要的東西需要守著吧?而且那東西是經常要用到的,存放於地下金庫的話會顯得很麻煩……比如行賄的賬本,洗錢的賬戶什麽的。”田澤心裏又暗暗地想道。

就在這時,書桌邊沿的一個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個地方的漆色和別的地方有輕微的不一樣,如果不是他的視力超強,他根本就發現不了那種輕微的色差。

他伸出兩根手指敲擊了一下顏色比較淺的地方,跟著他就聽到了“咚咚”的空響的聲音。他心中一動,將手伸到了桌麵下,使勁地摳了一下。

一隻小巧的暗抽頓時被摳了出來。

暗抽的容積僅有一本書大小,裏麵靜靜地躺著一隻牛皮封麵的書本。

田澤將它取了出來,隨手翻看看了一下,心情也頓時變得激動了起來。

暗抽裏裝著的並不是一本書,而是一本賬本。上麵記載著朱家收買的某些官員的明細賬,不僅有具體的金額,古玩首飾的價值,甚至連送禮的時間和地點都有標注。最後一頁全部是一串串數字,卻是一些銀行賬號。

“有了這個,看我不整死你們!”田澤笑了笑,將賬本揣進了褲兜。

將暗抽重新合上,田澤向門口走去。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了,現在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開門,走出去,然後回身關門,田澤所有的動作都很自然,沒有一絲值得懷疑的地方。這個時候就算有幾個菲傭從他身邊路過,也不會懷疑他剛剛偷了什麽東西。

但是,再次轉身,準備溜到最近的牆角翻.牆逃走的時候,田澤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雖然已經將行動的速度壓縮到了最低的限度,但朱家的保安還是先他一步發現了破綻——兩個鎮守書房要地的保鏢突然消失,時間長達十餘分鍾,如果這都可以無視的話,那這些保安都可以回家種菜去了。

事實上,負責監控終端的保鏢在第五分鍾發現了這個情況,他立刻上報給朱家的保安隊長唐彪。接到報告的唐彪立刻調動最近的幾個保鏢監視著書房,然後他又著急所有的保鏢合圍過來。這許多的動作,用也幾分鍾的時間。

也就在轉身的一瞬間,田澤看見了好幾十個黑衣保鏢,手持長短槍支向這邊跑來。在遠處的幾個出口也出現了黑衣保鏢,隻是他們沒有往這邊衝,而是以牆角和柱頭為掩體,截斷了所有的通道!

甕中捉鱉?

田澤雖然不願意將他想象成甕中的那隻肥鱉,但現實的情況或許比那個成語所描述的還要糟糕。

“放下武器,跪在地上!”為首的一個青年男子厲聲吼道。

不用問他的姓名,僅從他和唐山有些掛像,還有他的口氣田澤就不難猜出他的身份,朱家的保鏢隊長唐彪。

砰!

田澤抬手就是一槍,這就是他的回答。

子彈射在了唐彪身後的一個保鏢的大腿上,在田澤抬手的一刹那,唐彪就已經閃開了。他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身邊的手下,他也並不是田澤一槍柄,一掌刀就能撂倒在地的普通角色。身為唐山的後代,他顯然是得到了唐山的真傳的。

“媽的!敢開槍!打死他!”在保鏢中彈倒地的一瞬間,唐彪就下達了開槍的命令。

砰砰砰……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乍然響起,數十支長短槍向田澤的方向爆射,每一支槍都在顫動,噴射致命的火花。銅質的彈殼在空中飛舞,墜落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的響聲。

然而,田澤卻做了唐彪剛剛做過的事情,在保鏢們開槍之前的一刹那他就躲開了,就在他開第一槍的時候。而且,他的速度更快,動作更準確。

不知道有多少顆子彈打在了田澤賴以藏身的木柱上。木屑橫飛,發出刺耳的聲音。躲在木柱後麵的田澤甚至能感覺到灼熱的子彈紮入木柱有多深,他毫不懷疑隻要這種密集的射擊再持續一分鍾,這根木柱就會被打斷。

“婉容,你再不來支援,我就被幹掉了!”田澤頂著槍聲,接通了漆雕婉容給他的微型通訊器。

“抱歉……我正在收集朱永貴的犯罪證據,不過卡秋莎就在你附近,你在堅持一下,她應該到了。”漆雕婉容的聲音,很從容,很淡定。

“喂?幾十支對著我射,你居然叫我再堅持一下?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朱家的保鏢不過是一些低級的保鏢而已,連個高手都算不上,以你對付赤軍戰隊的實力而言,你安全脫身不是問題,你隻是太懶惰了,太過依賴我的保護了。你不是孩子,你總有一天要單獨麵對非常強大的敵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好了,懶得跟你兩個說了,我聯係一下卡秋莎。”田澤將微型通訊器調接到了2頻段,沒等他開口說話,一個易拉罐一樣的東西就落在了走廊下麵,隨即他就聽到了卡秋莎的聲音。

“閃光彈!”

田澤,“……”

轟!灼眼的白光瞬間爆開,一片慘叫的聲音也隨即響起。

這不是打CF,扔閃光彈還來個語音提示,但如果卡秋莎不提示的話,田澤也一起遭殃了。聽到卡秋莎吼“閃光彈”的時候,田澤就閉緊了眼睛,饒是如此,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有些“花”的感覺。

“快走,我牽製出他們!”卡秋莎的聲音再次傳來。

田澤不敢遲疑,拔腿就向牆角方向衝去。這一次是真的逃命,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完全奔跑起來之後,一百六十餘斤的身體就向是一隻捕食的獵豹,嗖地那麽一下,沒影了。

這個時候那些被閃光彈傷了眼睛的保鏢才勉強恢複視力,不過他們的腦袋還是很眩暈,根本就不敢開槍。在這種情況下開槍,胖子打不到,卻一準會打到自己人。

“混蛋!給我追!”同樣被閃光彈刺花了眼睛的唐彪最先恢複過來,暴跳如雷地吼道。

一些在稍遠處斷道的保鏢跟著就從掩體後麵衝了出來,向田澤逃走的方向追去。

恨恨地看著田澤逃走的方向,愣了幾秒鍾,唐彪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二爺,大爺的判斷沒錯,那個胖子侵入了明朱府。”

“抓住他了?哈哈!幹得好!”朱永貴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不是……”唐彪吞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說道:“他有幫手支援他,他剛剛逃了,我們的人正在追捕。”

“廢物!那麽多人居然讓他侵入明朱府,還讓他逃了!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將他給我留住!我這邊馬上調人來支援你。”

“是的,二爺。”

“等等!那小子傷人沒有?”

“他開槍傷了一人,另外我估計還有三個保鏢被他製服了,目前還不清楚情況。”

“很好,這是那小子自己找死!被他射傷的人,你先不要送醫院,也不要救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唐彪愣了一下,旋即說道:“二爺的意思我明白,我跟著就去辦。”

“做幹淨點!我現在通知千凝,你就不用跟她匯報了。”

“知道了,二爺。”結束通話,唐彪看著那個躺在地上哀嚎的保鏢,他的眼眸之中悄然掃過一抹陰狠的神光。

書房周圍還留著二三十個保鏢,多是被閃光彈傷了眼睛的人,一個個麵露痛苦的神色,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幾十萬的年薪請你們回來看風景的嗎?還不快給老子追!今天要是讓人跑了,你們也別回來了!”唐彪怒吼道。

不到二十秒鍾的時間,書房周圍就不見一個人影了。朱家的保鏢傾巢出動抓捕田澤,傭人則受槍戰的驚嚇,一早就躲起來了。

不過,這裏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唐彪,一個就是被田澤射中大腿的保鏢。

“兄弟,你的傷沒事吧?”唐彪走了過去。

“沒事,彪哥,幸好沒射中動脈,你幫我叫一下急救車吧。”受傷的保鏢有些感激地看著唐彪。

“是嗎?那我幫你叫急救車吧。”繞到受傷保鏢的身後,唐彪忽然一記掌刀砍在了受傷的保鏢的頸動脈上,後者哼了一聲,跟著就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

“兄弟,對不起了,有仇你找那死胖子報吧,我也是奉命行事。”唐彪喃喃地說了一句話,然後掏出隨身攜帶的美製軍刀,對準受傷的保鏢的槍傷傷口輕輕刺入了進去,然後向動脈的方向挑刺了一下。

一大股鮮血頓時從保鏢的傷口之中噴湧了出來,瞬間就打濕了他的大腿……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6:15
126章 A級通緝令
嗖!三米多高的圍牆一躍而過。雙腳一落地,田澤的身體又向樹林飛奔,二十來米的距離瞬間就被甩在了身後。

到目前為止,他雖然沒有看見卡秋莎,但卻知道之前她一定在明珠府的房頂上,而現在也和他一樣,也在樹林之中,隻是還不能確定她的具體位置而已。

“卡秋莎,你在哪裏?”一進樹林,田澤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在你前麵二十米左右的地方,過來吧。”卡秋莎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來。

田澤不僅聽到了卡秋莎的聲音,還聽到了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他估計卡秋莎此刻多半在一棵很高的樹上,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正密切關注著明珠府的情況。

果然,田澤走過去的時候卡秋莎就從一棵高大的樹上跳了下來。

“我們得進山躲一下,然後再離開。”卡秋莎說。

“進山?”田澤回頭看了一下明珠府的方向。

樹木遮擋了視線,但卻可以聽見從明朱府傳來的聲音。很多很雜亂的聲音,有汽車引擎轟鳴的聲音,有狼狗狂吠的聲音,還有人的呼喊的聲音。明朱府的保鏢已經傾巢出動了。這個時候從郊區往京城城裏方向跑的話,肯定無法逃脫明朱府保鏢的追蹤。畢竟人家有車還有訓練有素的狼狗。而且,在空曠的地方發生槍戰的話,兩個人對付上百個槍手,勝算幾乎為零。

“是的,我們得進山。我的電單車放在來時的路邊上,這個時候恐怕已經被明朱府的保鏢發現了。”卡秋莎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好吧,我們先進山躲一躲。”田澤說道,然後循著上山的方向,帶頭跑去。

“你的膽子可真大,一個人居然敢闖朱家的老巢。”卡秋莎跟在田澤的身後跑動。

“我們華國有一句老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這次雖然很冒險,但絕對是值得的。我發現了朱家的秘密金庫,還找到了朱家行賄一些官員的賬本和秘密的銀行賬號。這些東西很重要,可以把朱家的商業根基搞垮。”

“秘密金庫?在什麽地方?有多少錢?”卡秋莎對那什麽秘密賬本顯然不是很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金庫,是金庫裏麵的錢。

“價值十億的黃金和外匯儲備,都存放在那個地下金庫之中。”田澤說道。

卡秋莎突然停住了腳步,兩眼放光地道:“田,我們殺回去,幹掉他們所有人,然後搶走朱家的黃金和外匯!”

田澤忍不住罵道:“你有病啊,不等你殺光所有的朱家人,上千的武裝警察就開著裝甲車來了,朱永貴可是京城警察廳的廳長啊!”

“不好意思,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實在是太喜歡錢了,十億……我無法抗拒它的**力。脫身以後我們再製定搶錢計劃吧,現在我們得離開這裏了。”卡秋莎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田澤白了她一眼,繼續向山上跑去。

都說戀愛之中的女人智商是最低的,心中看來這句話並不絕對,比如卡秋莎這種愛錢如命的女人,一旦聽到金庫、十億之類的情報的時候,她的智商也會直線下降。

田澤和卡秋莎的速度很快,二十分鍾的時間就爬到了一處山坡上。站在這片山坡上,清晰可見山腳下的明朱府,隱約還可以看見人在裏麵走動。山腳下狼狗的叫聲在慢慢逼近,顯然是朱家的保鏢隊伍憑借狼狗的嗅覺鎖定了他和卡秋莎的方向,正快速追來。

“這些家夥真是討厭,在山林裏,就算他們占著人數的優勢,但我還沒將他們放在眼裏,我可以全部幹掉他們。”卡秋莎也聽見了狼狗的叫聲,對方的窮追不舍讓她很是惱火。

田澤說道:“不能殺人,我已經被發現,如果有人死了的話,我就犯了謀殺罪,朱永貴和朱千凝巴不得我們那麽幹。”

“那就讓他們這麽一直追著我們?”

“可以幹掉那些狼狗。”田澤說道。

“好吧,依你的。我們繼續走,這個位置距離明朱府太近,我們很容易被包圍。”卡秋莎說道。

田澤點了點頭,轉身向高處爬。又過了十分鍾後,他忽然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了天空。一個黑點由遠及近,伴隨著螺旋槳攪動的聲音,竟是一架直升機。

直升機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飛到了明朱府上空。田澤一眼就看見了機身上噴塗的“警察”字樣,他心中一動,朱永貴這麽快就調人來了?

視線平移,田澤的目光一下子定格了下來。從京城方向過來的馬路上,一長串警車呼嘯而來,車頂的警燈閃爍不停,警笛聲響個不停。他剛剛還在猜測是不是朱永貴派人來了,轉眼後就得到了答案。朱永貴已經出手了。

嘀嘀嘀、嘀嘀嘀。

田澤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號碼,跟著就按了接聽鍵。

來電的手機號碼是柳月的。

“田哥,你捅下大簍子了!”柳月的聲音顯得很焦急。

“我捅下大簍子了?什麽意思?你說清楚一點。”田澤不解地道。

“你潛入朱家也就罷了,可你為什麽開槍殺人啊?朱永貴給蘇部長打了一個電話,就在剛才,指名告你的狀。”

“等等……你說我開槍殺了人?”田澤的心裏頓時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是朱家的一個保鏢,你開槍射中了他的大腿動脈,失血過多而死。朱永貴借此大做文章,不僅在蘇部長這裏高了狀,還向警察部裏告了狀。他現在已經簽發了A級通緝令,全球範圍內通緝你。”

田澤頓時明白了過來。他肯定他隻是射傷了那個保鏢,但是朱家的人卻可以在這方麵動手腳,弄死那個保鏢,然後嫁禍給他。現在的情況就是,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田哥,我是偷偷給你打的電話,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吧。這幾天千萬不要露麵。”柳月叮囑地道。

“蘇部長是什麽意思?”田澤問道。

“蘇部長給我們薔薇戰隊開了一個特別的短會,他說他相信你,但他卻不能偏袒你,更沒辦法製止警察部簽發A級通緝令抓捕你。你現在最總要的就是找到證據,洗清你的罪名。這就是蘇部長的意思,他還特別叮囑我們,誰也不能和你通電話。”柳月說道。

田澤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蘇定山隻給薔薇戰隊開小會,還特別囑咐薔薇戰隊的女探員們不許給他打電話通風報信,但這卻是他做給別人看的,他甚至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薔薇戰隊的姑娘們,應該給自己通風報信了,不要回去,很危險。

“謝謝你,柳月。”田澤心存感激地道。

“你跟我客氣什麽?你先躲著,實在不行,我就把你帶到我哥的部隊上藏著,警察是沒辦法到部隊上去抓人的。”

“你……為什麽要這麽幫我?”雖然問這種話顯得很傻,但田澤還是問了。

“這個……我們是好兄弟嘛,你不用跟我客氣的。好了,我不和你多說了,我掛了,你千萬小心啊。”柳月掛斷了電話。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不確定柳月是不是視他為“好兄弟”才這麽幫他的,但他卻知道,他真的很感動。

正要將手機揣回褲兜,嘀嘀嘀的鈴聲又響了,田澤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卻是餘靜燃的。

“喂,餘隊……”

“隊你個頭,你怎麽搞的,捅這麽大個簍子?”餘靜燃的語氣帶著明顯的火氣。

“我是被陷害的。”

“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師父也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但我們是法治國家,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朱永貴現在有上百個目擊證人,還有屍體,還有從你的手槍之中射出的子彈。他現在簽發A級通緝令通緝你,我們六扇門也無法阻止他抓人啊!你說你怎麽就怎麽魯莽呢?師父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為的就是要你不要冒進,你怎麽第二天就潛入朱家了啊?”

田澤苦笑了一下,“對不起……”

“好了,我不是來聽你說對不起的。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躲起來,千萬不要被朱永貴抓住。你需要什麽幫助,你可以打我另一個號碼。我現在給你說號碼,你記住,137……”

“記住了,餘隊。”

“千萬小心,記住了?這一次不是鬧著玩的,你已經被列為危險分子,警察可以開槍擊斃你。”

“記住了。”田澤說道。

“那你還需要什麽?告訴我,我立刻給你準備。”

“暫時還不需要,我需要的時候會打你的另一個號碼。”

“好了,我不能和你多說了,晚上再給我打一個電話報一下平安。薔薇戰隊的姑娘們都很擔心你,但我已經給她們下了命令,不許她們聯係你。你也不要聯係她們,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你……餘隊。”

“肉麻!還有,從今天起,叫我靜燃吧,我不喜歡你叫我餘隊。記住了,這是命令!”

田澤,“……”

通話結束了,田澤卻還呆呆地站在那裏。餘靜燃是那種與眾不同的女人,她關心你,卻不善於表達,看似凶巴巴的語氣裏卻包含著非常真摯的情感。

卡秋莎似笑非笑地看著田澤,調侃地道:“好了,我的大情聖,我們要是再不走的話,就要被包圍了。”

田澤看了山下一眼,轉身向山林深處奔去。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kelvin12354

LV:9 元老

追蹤
  • 967

    主題

  • 16729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