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關閉
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592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2:07
77章 戰火
距離陽光孤兒院五百米開外的一幢居民樓樓頂上,卡秋莎將手裏的望遠鏡收了起來。她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很快,朱千凝的聲音就從手機裏傳了過來。

“有什麽情況嗎?”

“田澤、淩青和錢欣雨乘車出去了,國安的四個保鏢也隨行,目的地不清楚。”卡秋莎說道。

“第二組會執行跟蹤的任務,等下目的地確定的時候你繼續跟蹤。”朱千凝說道。

“是,大小姐。”卡秋莎應道,突然間,她猛地回頭。

就在回頭的一瞬間,卡秋莎的心冰冷到了極點,恐懼也從心裏冒出來,無法抑製。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身後站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正用一支手槍指著她的頭!

緊身的皮短裙,皮短褂還有白色的緊身小背心,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她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把刀,渾身都透露著冰冷和鋒利的氣息。

這個女人,不是漆雕婉容是誰?

“把手機給我,不然,我幹掉你,然後直接來拿。”漆雕婉容冰冷地說道。

卡秋莎猶豫了一下,但猶豫的時間非常短暫,不及三分之一秒的時間。她完全相信眼前這個神秘女人的話,她要是不按照她的話說,她會毫不猶豫地幹掉她,然後拿走她的手機。

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裏,卡秋莎也衡量了一下她自己和眼前這個神秘女人的實力,但得到的結論讓她無地自容。她自問已經是殺手界的精英了,如果不是那些殺手榜上的S級殺手,誰都沒辦法做到眼前這樣,在她毫不知覺的情況下潛行到她的身邊,並用槍指著她的頭!

已經能做到這種程度,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這個神秘女人要想殺她,剛才起碼有不下十次的機會!

心裏飛快地思索著對策,卡秋莎一邊將手機遞到了漆雕婉容的手裏。

手機裏剛好傳來朱千凝的聲音,“出什麽事了?卡秋莎,剛才是誰在說話?”朱千凝的聲音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是我。”漆雕婉容的聲音越發冰冷了,她的視線依舊鎖定在卡秋莎的身上,也保持著用槍指著卡秋莎的頭的姿勢。如果,這個金發妞敢妄動一下的話,她的子彈就會打爆她的漂亮的腦袋瓜子。

“你是誰?”朱千凝的聲音已經正常了下來,如此之短的時間,她已經鎮定了下來。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不過,你必須知道的是,你如果想對付田澤,我勸你盡早死了這份心,不然的話,我會殺了你。”漆雕婉容說道。

“你是第一次和我說這種話的人,你知道你說出這樣的話,會帶來什麽後果嗎?”

“知道。”漆雕婉容說道。

朱千凝冷笑道:“知道你還敢在我麵前這麽放肆!”

“不是,你錯了,我所知道的結果是……你一定會死。不要激怒我,更不要想對付田澤,不然的話,我不僅殺你,我滅了你們朱家!”

“好!我們走著瞧吧!看誰死在誰手上!”朱千凝已經被徹底激怒了,她的聲音近乎咆哮。

漆雕婉容柳眉皺了皺,掐斷了電話。她本來是想打這個電話讓朱千凝知道厲害,放棄報複田澤的想法,卻沒想到,朱千凝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其實這也是不難理解的事情,朱千凝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從小到大從來隻有別人忍她讓她,何曾有人敢辱她罵她呢?

不一樣的成長環境會造就不一樣的人格,朱千凝這樣的女人從一生下來就注定的女王,向來隻有她讓別人臣服,她又怎麽可能屈服於漆雕婉容的恐嚇呢?

漆雕婉容將手機扔在了地上,一腳踏碎,然後說道:“看來你的主人已經放棄了你。”

卡秋莎的眼眸之中頓時閃過了一絲憤恨的神光,她看著漆雕婉容,半響才說道:“你準備殺了我嗎?”

“換做是你,你會怎麽做?”漆雕婉容淡淡地反問道。

卡秋莎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動手吧,瞄準我的心髒,給我一個痛快的死亡。”

換做是她,她會殺了漆雕婉容,這是毋庸置疑的。

“你為朱千凝工作了多少年了?”漆雕婉容沒有開槍,反而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卡秋莎愣了一下,“三年。”

“為了錢?”

“是的,足以讓我的家人過上優越生活的錢。”卡秋莎疑惑地看著漆雕婉容,“你……問這個幹什麽?”

“假如我給你另外一條路走,你可以不死,你會怎麽做?”

“你想讓我為你做事?出賣現在的雇主?”卡秋莎反問。

漆雕婉容點了點頭,“是的,你會嗎?”

“你有錢嗎?有錢我就為你做事,沒錢的話,你可以開槍了。”卡秋莎說道。

做人做事都有所圖,有的人為了名,有的人為了權,有的人為了利,但像卡秋莎這種,被槍指著頭,隨時都有可能被幹掉的情況下居然還要錢的女人,卻是世所罕見。換做是普通人,這個時候隻要能保命,不管是什麽條件,肯定都答應下來了。什麽是要錢不要命?她就是了。

“我肯定無法像朱千凝那樣給你很多的錢,但我有更好的解決的方式。”

“什麽?”

漆雕婉容忽然揮手,一槍柄砸在了卡秋莎的頸動脈上,卡秋莎一聲悶哼,頓時癱倒在了天台上。

漆雕婉容蹲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昏厥過去的卡秋莎,淡淡地說道:“我還想找田胖子要工錢呢,我都沒錢,你好意思要錢嗎?我說的更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抹除你的記憶,植入新的記憶,讓你成為革命軍的一員戰士。咱們革命軍將的是忠誠和奉獻,無私的奉獻你懂嗎?我沒讓你拿錢出來做行動經費就已經夠可以的了……”

假如沒那一次槍柄重擊,僅僅是這樣一句話,就足以讓卡秋莎吐血昏死過去。

卡秋莎想不到的是,她的人生卻以為這個神秘女人的出現而徹底轉變。五十年後的她,已然成了革命軍的一個中級幹部。隻是那個時候的她並不叫卡秋莎。因為對手是超級智腦的原因,它掌握著所有人的身份資料,所以許多加入革命軍的人都洗掉了自己以前的身份,以新的名字,新的身份加入到革命軍的陣營。這其實也是“李察基”他老母資料無法查找的原因。

時空有著時空的定理,已經成為事實的曆史不會改變,但一些將來才發生的事情卻能在過去播下種子。有因必有果,果卻又是因,所謂因果循環輪回,其實就是時空定理的最核心的奧義。

宇宙不斷膨脹,最終冷卻,重新坍塌成一個無限壓縮的點。億萬年之後,它會再次爆爆炸,膨脹成新的宇宙。這就是宇宙的輪回,宇宙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人類的世界,人類的事件呢?

有些事情無法用現在的知識和思維去衡量它,但它卻實實在在地發生著,有著自身的規律,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在這個時空,在另一個時空。

在同一個時間裏,田澤卻是另外一種感受,他如坐針氈。

紅旗轎車的後座倒是非常寬敞,可是他的屁股頗為有肉,占了較多的麵積,有這樣他的屁股不可避免地要和淩青、錢欣雨的翹臀有所接觸。男人的臀與女人的臀天生就不一樣,就如同是磁鐵的南北兩極,彼此之間存在著一種天然的引力。碰撞摩擦之下,也總會產生一絲絲奇妙的電力,電得田胖子雲裏霧裏,渾身都癢酥酥的。這樣的事情其實可以說是妙事兒,是一種享受,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兩個禦姐之間的對話。

田胖子覺得,自從一上車,淩青和錢欣雨的對話就是神一樣的對話,他這個凡人難以聽懂不說,還讓他覺得稍不注意就會降下……神罰!

“田澤,你能把你的屁股收起來嗎?”淩青說。

“收起來?”田澤想到了折疊板凳,如果他的屁股是折疊板凳的話,那就能收起來。但是,他的屁股是能收起來的嗎?誰能想象小腹一下僅有兩條腿的胖子是什麽樣的胖子嗎?不,應該是三條腿。誰能想象下小腹之下僅有三條腿的胖子是什麽樣的胖子嗎?

“田澤,你真的應該減肥了,雖然你看上去並不是很胖。”錢欣雨也冒出了一句。

田澤頓時無語了。不是很胖那還減什麽肥呢?現在的男人缺乏鍛煉,十個男人就有六七個屬於微胖的範疇吧?還有,難道你不覺得有點小胖的男人其實很可愛嗎?

但讓他更無語的是,兩個女人仿佛是商量過了,槍口一致對準了他。她們之間爭風吃醋那是她們之間的事兒,為什麽要把戰火往他身上引呢?

越是這樣,胖子就越不敢開腔說話。他假裝欣賞窗外的風景,無論兩個禦姐說什麽,他都不搭訕。

蕭武開車的速度很快,一個小時就下了高速,然後往山區開去。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道路的情況也越來越糟糕,不過風景卻是越來越美好。青山綠水,還有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茂密森林,構成了一副讓人不想眨眼的美麗畫卷。

難怪林晨露的膚色那麽好,多半是和這裏的環境有關吧,田澤心裏亂糟糟地想著。不過他也偶然想到了,這麽偏僻的山區,有幾個投資商願意來看看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2:08
78章 小小的麻煩
山溝溝裏的紅豆村確實有一棵參天的紅豆樹,巨大的樹幹需要五個成了人牽手才能合圍住。它起碼有三十米高,樹冠就如同是一隻巨大的傘在天空撐開,站在樹下,很難看見天空。

田澤一行人的到來,林晨露和林軒自然是熱情接待。林母更是殺雞殺魚,親自張羅了一桌豐盛的午飯。山裏人很淳樸,也很好客。

席間淩青和田澤都沒有談投資的事情,隻是閑聊。

田澤一直暗暗觀察林晨露和林軒的反應,他發現姐妹倆都有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情況發生,有時候也會提到投資方麵的事情,但都是淺淺地說了一下,沒有進入正題。

田澤理解姐妹倆的難處,如果他是大商人大老板,林晨露或者林軒沒準就開口直說了,但他是一個警察,身份特殊,又沒有做任何做生意的經驗,自然就不好開口了。畢竟,大家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也談不上什麽深厚的交情。這種情況下,隨隨便便開口讓別人投資她們家的酒廠,沒準一開口就把人嚇跑了。

午飯結束,在淩青的提議下,林晨露姐弟帶著田澤一行人到了還在修建的酒廠之中參觀。

工地上沒有幾個工人,懶懶散散的樣子。看見林晨露和林軒過來才停止閑聊,慢慢吞吞地幹起了活。

在新建的廠址不遠處有幾間老舊的瓦房和一塊三合土曬場,那曬場上堵滿了酒糟,老遠就能聞到酒糟的香味。田澤心裏暗暗地想到,那個地方大概就是林家祖傳的釀酒坊了吧?

果然,林軒指著那幾間瓦房說道:“田哥,那就是我們家祖傳的釀酒坊,裏麵的酒窖都有兩百年的曆史了呢。上次我給你們帶來的草酒就是老酒窖裏釀製出來的,我帶你們去看看。”

現在的白酒絕大多數都是用工業酒精勾兌出來的,就算幾百元一瓶的好酒也不一定的糧食釀製出來的。良心好點的廠家用實用酒精,沒有良心的奸商甚至用工業酒精來勾兌白酒,喝了這種酒對身體的危害極大。所以,別看一些公務員表麵上風風光光,但人家幹的其實是一種高危職業,是拿著肝和腎髒在拚。稍不留神,人家就犧牲在酒桌上成烈士了。

“林老板,什麽時候發工錢啊?”一個戴著安全帽的中年男子這時走了過來。

“明天,本來今天發的,但趙工頭你也看見了,來了客人,不是很方便。”林晨露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田澤發現,說這話的時候林晨露的眼神有些閃躲。他看得出來,就算他不來,林晨露也是不會發工錢的,因為她根本就沒錢。

林軒也瞪了那個趙工頭一眼,他在這個時候開口要工錢,明顯是要林晨露難堪嘛。

“今天明天,林老板,你已經拖了兩個月了。你就給我個明確的答複,究竟是哪一天?”趙工頭麵色不善地說道。

“那……明天。”林晨露的柳眉都皺了起來,她早就看了出來,這個趙工頭是故意在人前下她的臉麵,逼迫她給工錢的。

“明天明天,又是明天!林老板你自己都記不清楚你許諾了多少個明天了吧?我就跟你說實話吧,今天要是不給我們工錢,我們就沒完。”趙工頭說道。

林晨露心中氣苦,皓眸之中水花漣漣。她是個非常聰明且有報複的女孩子,她猜到田澤這次前來,是有那麽一點投資的意向的。這是一個機會,但她不好自己提出來,她在等著田澤自己提出來,卻沒想到這個趙工頭在這個時候發難,讓她顏麵掃地下不了台。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有心投資的人,也有可能轉身就走。誰會把錢投進一個還在建設期間就開始拖欠工人工資的酒廠呢?

可是,欠人家的就是欠人家的,建築工人都是出賣勞力掙錢的底層農民工,他們拿不到工錢,他們的家人都會跟著受窮。這種欠薪的事情,無論走到哪裏去說,林晨露這邊都是站不住理的。

“趙工頭,你什麽意思?我姐說了,明天就是明天,你要是再糾纏不清,我對你不客氣。”林軒頓時冒火了。

“怎麽?你們欠我們工錢還想打人嗎?我就在這裏,你想打我就盡管過來,你不打死我你就算孬種!”趙工頭寸步不讓,也是火冒三丈的樣子。

幾個佯裝幹活的建築工人紛紛走了過來,有的手裏還提著鐵鏟和鋼釺。

眼見一場鬥毆事件就要發生,田澤趕緊將林軒拽住,對他說道:“你火氣這麽這麽大?他們要是打傷了你這事還好處理,可一旦你打傷了他們,事情可就大了。難道你還想進去蹲一段時間嗎?”

“田哥,我……”林軒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不出話來了。

“我來處理吧,你們去釀酒坊看看。”田澤說。

林晨露感激地點了點頭,帶著淩青和錢欣雨向老酒坊走去。來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有笑容,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的臉上再也看不見一絲笑意了。她心情忐忑地偷看了淩青一眼,卻發現淩青依舊是笑盈盈的,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她心中暗暗地道,這個和田澤關係不尋常的女人不簡單啊,她真的是孤兒院院長嗎?

林晨露卻不知道淩青在做陽光孤兒院的院長之前,其實是一家跨國公司的一個部門主管。說到做生意,淩青的能力其實在她之上!

如果,這兩個女人合作,那麽最佳的分工其實就是淩青負責推廣和經營,林晨露負責酒廠的管理和生產。一個主外,一個主內。

眼見林晨露帶著客人走遠,趙工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追上去。農民工其實是很弱勢的群體,他們要工錢的方式有些甚至是跳樓,爬塔吊什麽的,讓人難以接受,但如果能走正常的渠道,誰願意冒著什麽危險去跳樓去爬塔吊呢?

直覺告訴趙工頭,趁著有客人來參觀,他纏著林晨露要工錢的話,迫於壓力林晨露就會給他想辦法。但是,他剛想追上去,一個胖子就攔住了他。

“你想幹什麽?你給我躲開!”趙工頭怒氣衝衝地道。

幾個建築工人也圍了上來,叫囂地道:“讓開!我們要工錢!”

田澤並不介意,臉上堆著笑地掏出了警官證,很有範兒地遞到了趙工頭的麵前。也不解釋什麽,隻是看著趙工頭。

“警察?你是警察?”趙工頭看了一眼警官證,又看著田澤,很是驚訝的樣子。

田澤點了點頭,“是的。”

“田警官,你也看見了,我們不是鬧事,我們隻是想要工錢。”口氣一直很硬的趙工頭軟了下來,說話也顯得小心了一些。

田澤拍了拍他的肩,說道:“聽兄弟我一句話,回去幹活吧,明天一定給你們工錢。要是你們鬧事,打傷了人,不但要不到工錢,還有可能坐牢。那個時候,我可是不講情麵的,該抓誰就抓誰。”

“田警官,不是我們鬧事,我們隻是想要工錢嘛,這也要抓?那你抓我們好了。”趙工頭說道:“出來我就帶著兄弟們去跳樓,看你怎麽收場。”

田澤,“……”

“就是,我們隻是要工錢,我們又沒犯法,誰敢抓我們?”幾個建築工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警察的身份也鎮不住場子,田澤也沒法將這些建築工人揍一頓讓他們散去,想了一下,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湊頭過去,在趙工頭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趙工頭愣了一下,麵露喜色,“真的?”

田澤一本正經地道:“你看我這樣的人會騙人嗎?”

趙工頭嗬嗬笑了笑,大聲說道:“兄弟們,走,幹活去,明天領工錢,還有獎金拿呢。”

“趙哥,那個警官跟你說了什麽啊?”一個工友狐疑地問道。

“這個酒廠已經找到投資商了,你們知道投資商是誰嗎?是科學院啊,以後這酒廠的酒全是特供酒,專供領導和科學家喝的,市麵上買都買不到。”趙工頭說得口沫橫飛。

“科學院?不會吧……”

“什麽不會,你們看見那邊那四個穿黑色西服的保鏢了嗎?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中華保鏢啊。”

“明天真的會拿工錢?”

“會的會的,這事假不了,不然田警官為什麽會來這裏,他是專門給領導開路的。你們知道誰是領導嗎?就是那個瘦瘦高高的女領導啊。”

“……”

田澤偷偷抹了一把汗,回頭趕緊把投資的事情給談好了,不然明天發不下去工錢,他的信譽和威信就掃地了,而趙工頭沒準會帶著他的弟兄們去政府大鬧一場,那可就不好收拾了。他偷偷看了一眼在外圍執行警戒的蕭武和另外三個國安的保鏢,心裏也暗暗地說了一聲對不起,這次是把他們當擋箭牌使了。

田澤向老酒坊走去,路過曬場的時候停了下來。他蹲在一堆酒糟邊上,抓起一把酒糟嗅了一下。

“穀物、高粱、玉米,還有……奇怪,居然不知道這特殊的氣味是什麽東西散發出來的。可能,那些材料就是林晨露家的不外傳的秘密吧。我是投資人,不知道她會不會告訴我呢?”田澤心裏想著。

不過,就算林晨露不告訴釀製“草酒”的秘方,田澤也是不介意的,他投資,主要目的就是讓錢生錢。而由淩青來負責這方麵的事情,他也非常放心的。賺錢之後,不僅老婆本有了,還能給孩子們修建綜合樓。這樣做雖然有些風險,但總比放銀行裏貶值強吧?至於秘方,他一個“六扇門”的超級警察,要那玩意幹什麽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2:10
79章 兩個白骨精
田澤這麽快就回來了,而且那些鬧事的建築工人居然還回工地幹活了,林軒怎麽也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他奇怪地問道:“田哥,怎麽回事,你對他們說了什麽?”

田澤笑道:“我的麵子他們多少是要給點的,對了,你們明天一定要把欠人家的工錢兌現,不然他們會鬧得更厲害的。”

林軒苦笑了一下,無法點頭也無法搖頭,他倒是想解決問題,可沒錢怎麽去解決欠薪的問題呢?

田澤也沒就這個問題多說什麽,因為他知道,他要是不投資的話,林軒和流出來了是沒辦法在明天給那些建築工人發工資的。他看了淩青一眼,淩青笑著跟他點了點頭。他心中微微一動,難道管家婆已經瞧好了,準備投資了?

不過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淩青根本就沒做進一步的說明,而是繼續詢問林晨露一些問題。她問的問題很多,覆蓋麵也涉及酒坊的方方麵麵,比如釀製的過程,產量等等,有時候她甚至會詢問一些草酒的曆史。林晨露總是很耐心地回答淩青的一個個問題,沒有絲毫厭抵觸的情緒。

淩青和林晨露其實都是非常聰明的女人,兩人雖然都沒有表明各自的心思,但彼此之間卻又都明白,是心照不宣。不然,恐怕就是淩青有耐心聽,她也沒耐心解釋。

“還真是麻煩啊,問那麽多的問題。”田澤嘀咕地道。

“那可是你的老婆本啊,換做是我,我也要問清楚,有把握了才會投資。”錢欣雨說。

說得這麽小聲她也能聽見?田澤有些納悶地看了身邊的錢欣雨一眼,跟著背皮就一片冰涼……我和淩青的秘密,她已經偷聽了多少了呢?

“讓淩青和林晨露談吧,陪我出去走走。”錢欣雨說道。

“這麽大的事情,我這個時候走開,不好吧?”田澤說。

“你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你知道淩青以前是幹什麽的嗎?”

“不知道。”

“虧你還是人家的男朋友,我來告訴你吧,她沒做陽光孤兒院的院長之前可是一家跨國公司的部門主管,在大學的時候學的商業管理專業。有她幫你打理你的老婆本,絕對沒有問題。”錢欣雨說道。

“這麽說來我留下來真的是幫不上什麽忙了,你想去哪裏走走?”田澤問道。

“就村子中間的那棵巨大的榕樹下吧,我想再看看那棵古老的紅豆樹,這次離開之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來這種地方了。”

“為什麽這麽說?”

“就這兩天我就回京城了,完成我的研究,也要為烏克蘭之行做最後的準備。”錢欣雨說道,眼神之中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這一次故鄉之行雖然出了意外,但卻讓她過上了一段閑散而舒適的日子。這段不用泡在實驗室裏的日子對她來說非常珍貴。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此行還收獲了一些很有意義和價值的東西,比如和淩青的感情,還有就是認識了田澤。

田澤多多少少也理解錢欣雨的感受,他陪著錢欣雨向老酒坊外走去。錢欣雨就這兩天要動身回京城,他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他的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麵不舍得淩青,一方麵卻又對新環境新任務充滿了期待。還有,神秘的六扇門,它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機構呢?

看著錢欣雨和田澤往外走,淩青停下了參觀的腳步,也打斷了正在回答前一個問題的林晨露,她說道:“林小姐,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也懶得和你繞彎子比耐心了。”

林晨露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光,嘴角卻浮出了一絲笑意,“淩姐,那就你先說吧。”

“好吧,那就我先說。”淩青說道:“我們家胖子得到了一筆獎金,數目是一百萬,他想投資你的酒廠。這是我們的目的,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我們家胖子,果然是不一般的男女關係。林晨露心中暗暗地想著,臉上掛著笑容,“你們有資金,我正好缺資金,我能有什麽想法,當然是歡迎你們來投資了。”

“嗬嗬,我就知道,我們家的草酒能打動田哥和淩姐,這樣好啊,以後我們的關係就更親密了,不僅是朋友,還是合作夥伴了。”一旁的林軒激動地說道。

淩青和林晨露同時看了他一眼,卻沒人跟他說話。

林軒本來還想說句什麽的,但兩女的冷漠眼神讓他自討了個沒趣,他訕訕地笑了笑,“你們聊,田哥和錢姐肯定是去看紅豆樹去了,我去當向導。”然後,他逃似的離開了老酒坊。

一個連送個樣品都會送到拘押室關著的人,他在這種場合下能有什麽作為呢?所以,兩個女人之中的精英分子很自然地就忽視掉他的存在了。

古老的酒坊裏就隻剩下了淩青和林晨露兩個女人,彼此對視,眼神灼灼。雖然暫時沒有對話的聲音,但彼此的腦袋瓜子裏卻都在計算著這樣那樣的事情。正式的洽談已經拉開序幕,兩女都有著一個相同的目的,那就是讓己方的利益和權力最大化。

短暫的思索之後,淩青出聲打破了沉默,“說吧,我們投資,你們給我們什麽回報。”

林晨露沉吟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年利潤的百分之三十。”

淩青笑道:“你家的酒廠還在建設之中,就已經出現了拖欠工人工資的情況,就算一切順利,第一年也不會出什麽利潤吧?還有,待建的酒廠,加上你們家的老酒坊,總資產也不到五十萬,我拿一百萬來投,你怎麽會隻給我百分之三十的年利潤呢?”

“那個……淩姐,現在一百萬也辦不了什麽事吧?今年或許沒什麽利潤,但一旦生產正常,明年肯定是會出利潤的。”林晨露寸步不讓。

“那就沒辦法談了。”淩青聳了聳肩,“我們來投資,看中的不是什麽並不存在的年利潤,我要的是原始股份,以及一部分權利,如果你不能滿足我的話,我們就沒必要談了。”

“原始股份?你想要多少?”林晨露並不感到多麽意外,她顯然早就預料到了淩青會提出這方麵的條件。

“百分之五十。”淩青說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林晨露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拿一百萬就來獅子大開口,她憑什麽呢?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淩青並不著急的樣子。

“你說吧,我聽著。”林晨露的腦子又開動了起來,思索對策。

“我剛才提到了一部分權力,但我說的不是管理酒廠的權利,而是宣傳和推廣產品的權利。這是非常重要的部分,我相信你能將酒廠管理好,但我不相信你也能成功地宣傳你的產品,更沒有能力將它做大做強,推廣到全國甚至全世界。而我能,我的專業就是這個,我相信我的能力。”

淩青的話仿佛是一把刀子刺傷了林晨露的自尊心,但是她卻又不得不承認淩青的話是正確的。她要是有這方麵的能力,如此出色的草酒,她早就找到投資商了,但知道現在,她都還處在非常艱難的創業環境之中,更別說是將草酒推向全國甚至全世界了。

那是一個夢想,每個創業者的夢想,可又有幾人能成功呢?

“請原諒我的不客氣,不過我還是要說。你們現在這種情況,想必你自己比我更清楚吧?這些建築工人一旦將欠薪的事情鬧到當地政府,政府肯定會同情弱者,出麵讓你們支付欠薪。當初你們向銀行貸款的三十萬想必是用老酒坊做抵押的吧,那個時候,銀行就會擔心要不回貸款,封了你們的老酒坊,沒準就被賤賣了。如果連傳承了兩百多年的老酒窖都變成了別人的,你還拿什麽來釀製最好的草酒呢?”

淩青的話確實一點也不客氣,林晨露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讓她如此難受的原因很簡單,那就算淩青說的都是真話!

“所以,我要想對你說的是,請你不要把我們看做是投資一百萬然後就等著分錢的投資商,你應該把我們看做是一起創業的夥伴。我負責宣傳和推廣我們的產品,你負責產品的生產和質量。我不要酒廠的任何管理者的職務,也不會幹涉你的任何事情。”頓了一下,淩青又說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也說得夠明白了,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你的決定。”

“我……”林晨露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麽大的事情,我要仔細想想。”

淩青笑道:“我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田澤這兩天就會和錢欣雨去京城,然後還會去烏克蘭,事情會不會有什麽變化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們家胖子其實沒什麽大誌,沒準他就放棄了。”

“可是淩姐……”

“晨露,不是我說你,你始終是年輕了一點,還不明白人脈的重要性。我們家胖子看似一個小小的警察,但他現在的人脈可是連市長都敢頂撞的人。警察部的部長蘇定山很器重他,還有錢欣雨,她可是我們華國非常重要的精英科學家。這些人脈,你是花錢能買到的嗎?而我之所以能有信心推廣你生產的草酒,還不是因為已經有了這些人脈嗎?”說到這裏淩青笑了,輕拍了一下林晨露的肩頭,“如果我是你,我就開竅了。你自己慢慢考慮吧,我得出去看看,不然我家胖子就被人拐走了。”

林晨露噗嗤一聲輕笑,突然就被淩青的一句俏皮的話逗樂了,她確實也開竅了,她叫住淩青道:“好吧,我答應,以後我們就是一起創業的夥伴了。”

淩青回轉身來,伸出了一隻手。

林晨露也伸出了一隻手,與淩青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2:12
80章 玫瑰定律
投資酒廠的事情就這麽敲定了下來,具體的細節卻還需要淩青和林晨露這兩個掌門人商談製定。有了資金,建築工人也拿到了工資,還有一人五十元的獎金。這是一筆象征性的獎金,不過是為了安慰一下建築工人的情緒而已,就現在這種情況,林晨露和淩青也沒辦法給他們發更多的獎金。

一切都井井有條地進行著,三天後的晚上錢欣雨和淩青告別,說第二天一早就要動身回京城了。

錢欣雨要離開,田澤自然也要跟著離開了。

田澤想跟淩青好好道個別,無奈錢欣雨和淩青同住一間房,門上又有蕭武守著,他不方便進去,隻能往門興歎,想淩禦姐神傷。他心中老大不高興,錢欣雨也真是的,那麽大個人了,難道還怕黑或者怕鬼嗎,居然要和淩青一起睡,她難道不覺得他這個男朋友才是最應該和淩青一起睡的人嗎?

躺在**,田澤自言自語地道:“婉容,明天就要去京城了,你怎麽過去呢?”

“不用你操心。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我招募了一個成員,一個烏克蘭的姑娘,她之前是你對頭朱千凝的保鏢,現在是你的保鏢了。”漆雕婉容說道,這幾天的時間她很少和田澤聯係,主要就是在做這件事情,給卡秋莎洗腦。

“烏克蘭的姑娘?正好,我們要去烏克蘭,有個熟悉環境的人也好。對了,她漂亮嗎?”田澤樂了。

“非常漂亮,不過……李察基沒有烏克蘭血統,你就死了染指的心吧,把精力放在淩青和錢欣雨的身上。明白嗎?”漆雕婉容說道。

田澤,“……”

結束通話,田澤起身去衛生間衝了個涼。回到**剛躺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誰呀?”田澤下了床,穿著條內褲就去開門了。

門外沒人應話,隻是等著田澤開門。

田澤剛一打開門,一個火熱的身體就撲到了他的懷中,是淩青。

“胖子,我關通訊器了,不過我會在樓頂天台上保衛你們的安全。”漆雕婉容的聲音突然傳來。

田澤,“……”

淩青粉腿往後踢了一下,半開的房門頓時關上了。好幾分鍾的熱吻過後她才推開在她身上**的胖子,嘖道:“你就穿條內褲來開門麽?也不害臊。”

“我以為是國安的保鏢來敲門,都是男人,就沒必要避嫌了嘛。”田澤笑著說道。他剛才確實是這麽認為的,但如果事先就知道是淩青半夜來敲門,他會做得更過分,什麽也不穿。為什麽呢?因為那樣方便。

淩青白了田澤一眼,“你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我特意過來跟你說說話。你也真是的,雖然有錢欣雨在,有國安的保鏢守著門,你也可以給我打個電話嘛。你個死沒良心的,等了你半天你都不打電話,害我親自跑一趟。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都是很矜持的嗎?”

二十五歲的女孩子,那是什麽女孩子啊?田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過給你打電話啊,可是錢姐在,我們說肉麻的話,她在旁邊聽著很尷尬的嘛。”

“我相信你會說很肉麻的話,就像我相信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樣。不過,我不相信你會尷尬。”

田澤,“……”

“你是怕錢欣雨吃醋才不給我打電話的吧?”淩青俏皮地盯著田澤。

田澤的額頭跟著就開始冒冷汗了,她這是來告別的呢,還是來追查奸情的呢?

這個時候淩青卻又貼了過來,鑽到了田澤的懷中,摟著他獻上了熱吻。打一巴掌然後再給顆糖吃,她真的是一個惹火的妖精。

就一個打沒打電話的破事兒,田澤還真沒放在心上,女人要是不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就不叫女人了。他更樂意的事情就是在離別的晚上好好享受一下淩青的熱吻,還有她的身體,她那火一樣灼熱的感情。

兩條舌頭彼此糾纏著,爭鬥不休。四隻手也在彼此的身體上遊弋滑走,似乎是在尋找什麽,又似乎是在用啞語交流,講述一個成人之間的故事。混亂就在兩人倒在**的時候誕生了,奇跡也就在淩青扯掉了田胖子的內褲,而田胖子掀開了她的短裙那一刻誕生了。

是的,奇跡。淩青的短裙裏麵僅有一條窄小的丁字褲,那小褲褲是無法藏住什麽帶護翼的玩意的。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且是如此深思熟慮!

“小青,你……”那白生生的大腿和一抹春光曝露眼前的時候,田澤頓時愣住了,激動難抑。

“傻瓜,那個親戚有來就有去啊,這有什麽奇怪的。”淩青掐了發呆的胖子一把,她喜歡胖子發呆的樣子,尤其是因為她而發呆的時候。

田澤自然知道那個“親戚”姓大,名姨媽,他嘿嘿笑了笑,猴急地壓了上去。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唯有實際的行動才能解決問題。他的問題已經非常嚴重了,如果這一次再出點什麽意外,他覺得他會瘋掉,或者死掉。

淩青卻用手死死地撐著他,美目含春,雙腮酡紅。這模樣,別說是徹底占有她,就是看一眼都能讓人癡醉。

“幹……幹……幹什麽呀?”田澤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我是第一次,你溫柔一點,不要給我留下壞印象,我希望第一次是完美的,好嗎?”淩青羞羞澀澀地說道。

“嗯!”田澤重鼻音加點頭。

“那你來吧……”淩青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看田澤,她的嬌軀一片輕顫。

田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了下去。卻在這時,淩青忽然睜開眼睛,一雙藕臂又奮力地撐開他。

“又……怎麽啦?”田澤的腦門冒汗,他快崩潰了。

“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田澤又重鼻音加點頭。

“那你說說,你準備這麽做?”

田澤的腦袋裏頓時浮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事還有事先問計劃的嗎?想了一下,他說,“溫柔?嗯,比螞蟻還輕的溫柔?”

“笨蛋!我的意思是,不要太快結束,我要美好的回憶!”淩禦姐恨鐵不成鋼地在田澤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田澤就像是一匹被鞭撻的野馬,猛地衝刺了出去……

一個壓抑而沉重的喘息聲頓時在房間裏蕩漾開來,兩個相戀的人終於結合在了一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再沒有一絲間隙。

足足四個小時之後淩青才從田澤的房間裏走出來,田澤要留她一起睡,她隻是小睡了一會兒就走了。她這是為了胖子著想,要是一整夜和他待在一起,她懷疑明天早晨胖子還能不能走路都是問題了。因為就那事情而言,男人是牛,女人是田,從來都隻有累死的牛,哪有被犁壞的田呢?

夜風清涼,四周一片寂靜。淩禦姐在樓道裏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和頭發,然後若無其事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就在四個小時之前,她趁著錢欣雨睡著之後偷偷溜出了房間,四個小時後她準備再偷偷地溜回房間,神不知鬼不覺!

姐太有才了!

“死胖子,四個小時……八次!他的身體是鐵打的嗎?”淩青臉紅紅地想著這個問題,心裏一片激動和幸福。

蕭武仍然鐵鬆一樣站在門口,四個小時前是這個姿勢,四個小時後還是這個姿勢。

“嗯……我剛剛去查了下孩子們的房。”淩青伸手開門的時候,莫名其妙地解釋了一下。

蕭武淡淡地道:“嗯,我知道你去查房了,四個小時前。”

“……”這是什麽回答呢?淩青逃似的進了房間。

房間裏一片靜謐,落針可聞。淩青躡手躡腳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鑽進了被窩。就在這時錢欣雨忽然醒了過來,直直地看著淩青,卻又什麽話都沒說。

“我……剛才去查孩子們的房間了。”淩青硬著頭皮解釋。

“嗯,我知道你去查房了,四個小時前。”錢欣雨冒出了一句。

淩青,“……”怎麽回事?錢欣雨的回答居然和蕭武是一樣的,這也太詭異了吧!

“孩子們沒踢被子吧?”錢欣雨又冒出了一句。

“沒……”

“孩子們沒做遊戲吧?”

“夜都這麽深了,孩子們怎麽會做遊戲呢?”淩青伸手摸了摸錢欣雨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我沒發燒。”錢欣雨說道:“既然沒孩子踢被子,也沒孩子做遊戲,你居然會查四個小時的房?”

淩青,“……”

“坦白交代,你是不是溜到田澤的房間去了?”錢欣雨追問。

“沒有,絕對沒有。哎呀,我困了……嗬欠……明天再說吧,睡覺睡覺。”淩青身心俱疲,無法應對,拉過被子蓋住臉裝睡了。

錢欣雨跟著也鑽進了被窩,在淩青的耳朵邊上說道:“你們做了幾次?”

“什麽啊,你還要不要人睡覺啊?”

“我就不信你還睡得著,你不說我明天問田澤。”

“好啦好啦……八次!”

“多少次?”

“八次!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的天啊,他是鐵打的嗎?”

“這下你滿意了吧?那姐睡覺了,姐真的是累壞了……嗬欠……”

“給我講講經過嘛,姐!”

“……”

“人家都還是白紙一張,沒有經曆過嘛,姐!”

“……”

女人與女人一旦成了損友,腐爛的程度就遠遠超過了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損友。這就是著名的腐之玫瑰定律。

可是,一個女科學家糾纏這種問題,真的是……讓人很無語啊!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2:14
81章 提出來
作為華國的首都,京城這種地方繁華自不消去說,最有特色的一點卻是京城的官多。如果有一個地方遍地都是局長廳長,那麽一定就是京城了。

錢欣雨的住所就在科學院後院的一個小區裏。整個小區都是清一色的兩層別墅,安保嚴密,進出都需要刷門卡。這個小區裏也沒幾戶人家,但住戶卻都是華國科學界很有份量的人物。黃秋學也在這個小區之中,就在錢欣雨的隔壁。

回到京城的第一天,錢欣雨什麽也沒幹,就拉著田澤去逛商場,給她自己買了許多東西,什麽內衣化妝品時裝手袋什麽的。這是很反常的行為,田澤覺得她那麽忙的人,還有多餘的時間去化妝,有多餘的時間去穿漂亮的衣服嗎?然而讓他更奇怪的是,錢欣雨居然還給他買了很多東西,比如內衣襪子牙膏牙刷什麽的一大堆。那陣仗,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要永久性地住在了她家了似的。

就在第二天中午,錢欣雨帶著田澤敲開了隔壁鄰居家的家門,田澤也第一次見到了華國科學界的領軍人物,科學院的院長黃秋學。

黃秋學的老伴張羅飯菜,錢欣雨去打下手,田澤陪著黃秋學聊天。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聊的話題很廣,但多是黃秋學牽起話題,田澤象征性地附和兩句。一來他和黃秋學不熟,再就是黃秋學是德高望重的老科學家,和這樣的老人聊天,有多少好聊的呢?

田澤倒是有感興趣的話題,比如如何一眼測量美女的胸圍臀圍什麽的,但這種話題那是能和一個老科學家談的嗎?

年齡相差大了就存在代溝,興趣不相同,那就存在話溝了。

開飯的時間到了,四個人圍著餐桌吃飯,黃秋學和老伴坐一邊,錢欣雨和田澤坐一邊。氣氛看起來融洽,卻也隱隱透著一絲怪異。

田澤打開了一瓶帶來的草酒,桌上的四隻酒杯都斟滿了。

黃秋學喝了一口草酒,頓時愣了一下,半響之後才新奇地道:“這是什麽酒呢?我以前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酒。”

田澤笑道:“這是我們家祖傳的釀酒秘方釀製的草酒,市麵上根本就沒得賣呢。”

錢欣雨異樣地看了田澤一眼,心裏暗暗地道:“那不是林晨露家的祖傳秘方嗎,怎麽成了你家的祖傳秘方了呢?你媽楊開慧要是能在麻將桌上釀出酒來,華國科學院的院長就得讓你媽來當了。”

黃秋學的老伴也喝了一口,滿口稱讚。

田澤看在眼裏,樂在心裏。來之前錢欣雨不讓他帶禮物,但他還是帶了一瓶草酒。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英明的,黃秋學喝草酒上了癮,第一瓶免費贈送,以後要喝,那就得掏腰包去買了。更總要的是,他這種老領導想喝的酒,他身邊的下屬親戚朋友還不爭著買來送他?有他參加的飯局,還能少了草酒?這叫什麽?這就叫酒桌經濟圈。臨出發前,淩青嘴把著嘴交他的,他記得很清楚的。

“這麽好喝的酒居然沒賣的,實在是太可惜了。”黃秋學喜歡草酒的味道,但聽田澤說在市麵上無法買到,心中又不免有些失落。他總不能開口讓田澤再送一些吧?

田澤笑道:“我們家的酒廠已經在籌建之中了,很快就會上市銷售的,到時候黃老一定要多給朋友介紹一下我家的草酒啊。另外這次來京城,我帶了好幾箱,回頭我就再送一箱過來,讓黃老你先喝著。”

“那怎麽行呢?”黃秋學連忙推辭。

錢欣雨笑道:“院長,田澤送你酒你盡管收著,他這個人實在,是沒什麽心眼的。”

田澤頗尷尬地笑了笑,錢欣雨這話誇得他渾身都舒服。

“那我就收下,吃菜吃菜。”黃秋學岔開了話題。

在華國,給領導送禮物還得講技巧,技巧不對,你就是有非常貴重的禮物送人家,人家不但不收,還給你一個白眼。就現在這種情況而言,第一次見麵的田澤要送酒,如果不是錢欣雨說了這話,黃秋學肯定是不會收的。別說是草酒,就算是瓊漿玉.液他也是不會收的。

“田澤,欣雨能活著回來,還多虧了你,我代表科學院敬你一杯。”黃秋學說道。

“哪裏哪裏,黃老嚴重了,我不過是做了份內的工作罷了。”田澤慌忙起身碰杯。黃秋學坐著敬酒,他就得站起來回敬,以示尊敬。這些套路他雖然不喜歡,但卻還是要做的。

“以後,錢欣雨還得麻煩你保護了。”

“哪裏哪裏……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錢姐。”田澤說得很有氣勢。

飯前飯後,黃秋學都沒有詢問田澤一些隱私的問題,隻是閑聊,以及說些感謝田澤的話。飯後喝了一會兒茶,錢欣雨便帶著田澤離開了。隨後錢欣雨自己抱著一箱草酒送到了黃秋學的家,然後很快又返了回來。

回到家裏錢欣雨就看見田胖子坐在客廳裏笑,她奇怪地道:“莫名其妙的,你在笑什麽呢?”

“我在想我投資草酒真的是很明智的決定,這酒這麽受歡迎,以後沒準我會進入華國富豪榜呢。哈哈!”田澤笑得很開心,他一直有個夢想,那就是有錢了毛片全部買正版,絕不從網上下盜版。一旦成了億萬富翁,買幾張毛片的正版光碟,那還叫事嗎?

“那是淩青幫你做的決定好不好?你什麽都沒做。”錢欣雨說,她做到了田澤的旁邊。

“也對,回去以後我得好生感謝一下她。”田澤說。他心裏卻想到,自家的管家婆,她不操這些心誰來操心呢?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錢欣雨似乎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總是談淩青,她轉移了話題,她說道:“田澤,我跟你商量一個事。”

“什麽事?”田澤問。

“我說了……你會生氣嗎?”錢欣雨看著田澤。

“你都還沒說,你怎麽知道我會生氣?”

“那你先答應我,我說了之後你不許生氣,然後我再說。”錢欣雨說道。

田澤苦笑著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生氣。你想說什麽呢?”

“你真的不會生氣?”

田澤,“……”

“好吧,我說。”錢欣雨說道:“是這樣的,你身上具有一些超常的能力,還有你最近莫名其妙地學會了烏克蘭語的事情,這些都是無法用常理來衡量的事情。你知道,你身上有一些很神秘的東西特別吸引我們這種搞科研的人。院長之前就跟我提起過了,他讓我研究一下你。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就是怕你生氣。先前我送酒過去的時候,院長又跟我提起了這件事,所以……”

“所以你想研究我嗎?”田澤說道。

錢欣雨有些緊張地看著田澤,囁嚅地道:“還說你不生氣,你現在就在生氣。”

“我生氣了?”田澤忽然笑了,“我可沒那麽小氣。我隻是感到很意外,你不是研究導彈的嗎?你怎麽研究我呢?我可是一個大男人,不是實驗小白鼠。”

見田澤並沒有生氣,錢欣雨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她說道:“我可不僅能研究導彈,我還能研究生物科技,其實,我更擅長的是後者。不然,黃院長就不會讓我來研究你了,他會讓別人來。”

田澤搖了搖頭,“別人來我肯定是不讓的,你來研究我的話,我是無法拒絕的。說吧,你想怎麽研究我?抽血?割我一點肉做成切片?還是別的什麽?”

“為什麽我來研究你……你就無法拒絕呢?”錢欣雨眼神灼灼地看著田澤。

田澤笑道:“因為你是淩青的好姐妹啊,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拒絕你的話,那不是不夠意思了嗎?所以,隻要是你,你就盡管來吧。說吧,要我做什麽?”

錢欣雨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失望,麵上卻勉強露出了微笑,“你可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到時候你可能會反感我的一些做法。”

“比如呢?”田澤問。

錢欣雨促狹地道:“比如我讓你脫光躺在**,讓我檢查你的身體。”

“這有什麽?現在就要嗎?”田澤說著就要解腰帶。

錢欣雨的俏臉頓時就紅了,慌忙製止,“我就是打個比喻,到時候肯定是要全身檢查的……但不是現在,也不是在這裏。”她心中也暗暗地道:“什麽人啊……哪有說脫就脫的,而且還是在有落地窗的客廳,要是被路過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在和他在那個什麽呢!”

錢欣雨打這個比方是想告訴他事情不會像他想的那麽簡單,給他打個預防針,讓他心裏有個準備,卻沒想到田胖子根本就不在乎這種事情。不在乎也就算了,而且他還灑脫到了說脫就脫的境界!

他的臉皮比T90坦克的裝甲板還厚嗎?

“錢姐,我夠爽快,夠意思吧?”田澤跟著就邀功來了。

錢欣雨,“……”

“那什麽時候開始?為了國家,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錢欣雨,“……”

“遲不如早,不如就今晚,怎麽樣?”

錢欣雨,“……”

她此刻已經開始後悔接下這個任務了。

她已經在想象,田胖子一絲不掛地躺在**讓她檢查的時候,她是先檢查腳底板還是手板心呢?抑或則對那個地方視而不見呢?

田胖子也已經在想象,老子一絲不掛躺在**讓她檢查,她好歹也要穿一套繡著紅色十字的護士服或者防護服吧?還有,她會詢問俺包.皮過長的原因並仔細檢查嗎?

毫無疑問,隻有胖子家的防護服是繡著紅色十字的。

毫無疑問,隻有胖子家的科學家會問他包.皮過長的原因並翻開仔細檢查。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2:20
82章 特別的警徽
“你好,我叫卡秋莎。以後,請多多關照。”

金發美女突然出現在麵前,擋住去路的時候,田澤一時間竟沒能回過神來。卡秋莎,那不是漆雕婉容所說的新招募的革命軍成員嗎?而且,她之前還是朱千凝的保鏢。

通過漆雕婉容這條渠道,他早就知道了朱千凝的存在,也知道在朱千凝的身邊有兩個很厲害的保鏢兼助理,一個叫杜敏,還有一個就是卡秋莎。

就在五分鍾前,田澤接到餘靜燃的電話,說她已經返回京城了,讓他去見個麵,談點事情。他跟著就向錢欣雨請假,然後離開了科學院家屬區,準備打個的然後去見麵的地方。餘靜燃特別提醒他一個人前往,不然他就讓蕭武開車從他去了。卻沒想到,出租車沒來,卡秋莎卻來了。

金發碧眼,身材高挑,波大臀肥,這個卡秋莎其實非常養眼。

為什麽李察基沒有烏克蘭血統呢?田澤一下子有些鬱悶這個事情,他希望李察基不但有華人血統,還有烏克蘭血統、法蘭西血統、日耳曼血統、以及高盧、突厥、蒙古……血統。隻有整合了全人類所有種族的血統,李察基才配救世主的身份,不是嗎?

“喂?田先生?”見胖子看著自己發呆,卡秋莎有些搞不清狀況了。她是按照漆雕婉容的吩咐特意現身和胖子見個麵的,讓胖子認識一下她,避免以後鬧出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她現身了,卻沒想到胖子會是這麽奇怪的反應。

“嗬,不好意思……”田澤回過了神來,笑道:“我剛才在想,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啊對了,你很像我的一個女同學。”

卡秋莎,“……”

“這麽說,你以後也是我的保鏢了?”田澤問。

“可以這麽說,但我更希望你能將我看做是革命軍的一個戰士。”卡秋莎說道。

田澤發現卡秋莎在說到“革命軍戰士”的時候兩隻漂亮的藍眼睛微微有些放光的現象,對於革命軍戰士這個身份顯然她是引以為傲的。他不禁有些佩服起漆雕婉容的洗腦手段來,能把一個殺手的腦袋瓜子洗得這麽鋥光瓦亮,那是多麽的不容易啊。

“那麽,你以後會貼身保護我嗎?”

“會的,但和漆雕軍長一樣,不到必要的時候,我是不會現身的。”卡秋莎說道。

漆雕軍長?卡秋莎說的顯然是漆雕婉容了,田澤有些訝然,那身高腿長一身絕技的女人還真是會自己給自己封官當。就收了卡秋莎一個兵,她居然也好意思自封軍長!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還有我擅長的一些東西,有需要的話,你可以聯係我,然後我就會為你解決問題。”卡秋莎將一張紙遞給了田澤,然後轉身就走。

“等等……”田澤叫住道。

“你還有什麽事嗎?田先生。”卡秋莎回頭問道。

“沒事了,你走吧。”田澤想了一下說。他不知道為什麽叫住人家,但他卻知道,他真的沒什麽事。

卡秋莎有些納悶地看了田澤一眼,走了。

田澤打開了卡秋莎所給的紙條,那上麵的聯係方式很簡單,但他卻不懂操作,因為那上麵寫著“微型通訊器第二頻段”。一直以來,放在他耳朵裏麵的微型通訊器都是他和漆雕婉容聯絡的工具,他甚至都沒取出來過,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什麽第二頻段。

卡秋莎對她自己的一些描述卻又讓田澤微微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個金發美女不僅擅長使用各種槍械殺人,還擅長潛行跟蹤,盜竊和審問。這簡直就是殺手與間諜的合成體,精英之中的精英。

“回頭問下漆雕婉容怎麽弄。殺人暫時用不上,我也不需要她去盜取國家機密,所以再出色的殺手對我來說都是沒用的。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個幫我洗衣服內褲襪子什麽的女人,不知道我因為這些事情呼叫她,她會不會趕來幫我洗內褲襪子什麽的呢?”田澤心裏這麽琢磨著。他將紙條收了起來,然後站到路邊招手叫車。

一輛出租車應著田澤的手勢緩緩滑過來,卻貼著他的身子滑過,停在了旁邊的一個叫車的人的旁邊。那個叫車的人是個穿熱裙的美女,開出租車的的哥願意載誰,那是顯而易見的了。

“你大爺的!有種你就摸人家一把當車錢!”田澤火大地罵了一句。

就在這時一輛吉普牧馬人滑來,停在了田澤的身邊。

車是嶄新的車,開車的人居然是漆雕婉容。

“發什麽呆?上車。”漆雕婉容招了一下手。

田澤爬上了車,好奇地道:“你哪來的車?漆雕軍長。”

“卡秋莎買的。”漆雕婉容說。

“她買的?”

“作為烏克蘭殺手界頂級的殺手,她比你想象中的還有錢。”漆雕婉容淡淡地說道:“買一輛車方便行動,這不算什麽。”

“那能不能讓她也給我買一輛?我喜歡卡宴很久了。”

“0.8排量的奇瑞QQ都不會給你買。”漆雕婉容說。

田澤,“……”

自封個軍長就讓下屬買吉普牧馬人,那車也得好幾十萬,但他這個救世主的爹居然連申請一輛奇瑞QQ都不行,居然還說什麽0.8排量,她這是什麽態度!

“不要以為我是自封的軍長,在五十年後,我的軍銜就是軍長,領導革命軍特別行動軍。我的手下,每個都是出類拔萃的精英戰士。”漆雕婉容仿佛是胖子肚子裏的蛔蟲,一眼就能將胖子的所有心思都看穿。

田澤,“……”

牧馬人駛進車道,向餘靜燃所說的地方駛去。

“京城環境複雜,各方勢力盤踞。朱家就是其中之一,那個朱東炬不足為據,但他的姐姐朱千凝卻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你要小心一點。”漆雕婉容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我會的,你和卡秋莎也要小心,你策反了卡秋莎,就憑這一點,她就不會罷休的。”田澤說道。

“朱千凝是個非常狡猾的女人,卡秋莎雖然為她做事,但手裏卻沒有什麽重要的把柄,不然我也好對付她。”

“她再狡猾也不敢明火執仗地來對付我,我現在再怎麽說也是華國六扇門的人,是華國的警察。我想餘靜燃這次要見我,多半也是要談六扇門的事情。”田澤說。

“明的不可怕,暗的才可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好啦好啦,你真的很像我媽啊,快開車吧,不然就遲了。”田澤說。

漆雕婉容瞪了田澤一眼,卻也沒和他爭論了,腳下轟了一腳油門,牧馬人頓時加速奔跑了起來。

京城是華國首都,卻也是華國首堵。身手矯捷的牧馬人開了沒多長一段路就跑不動了,開一段堵一段,各種紅燈也讓人心煩意亂。

餘靜燃約的是一個小時後見麵,等田澤到了那裏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這還是漆雕婉容闖了三次紅燈的情況下,他對京城的交通狀況簡直是有些無語了。

餘靜燃所約的見麵地點是一幢好不起眼的機關辦公樓,也沒見什麽人來辦理業務,倒是見了不少荷槍實彈站崗的武裝警察。辦公樓的後麵有一塊操場,以及一片營房。操場上僅有十來個人在訓練。不過雖然僅有十多個人在訓練,場麵也不整齊,因為有的在端槍射靶,有的在捉對徒手格鬥,有的則在奔跑衝刺。總之,各人練各人的,也沒見有人領導指揮他們。

難道他們都是六扇門的人,是我未來的同事?田澤心裏暗自琢磨著,旋即他有笑了。有朝一日胖爺往那塊操場上一站,麵前擺八百一千塊火磚,然後一塊接著一塊地往額頭上砸,還不威震全場?

在一間簡樸的辦公室裏,田澤見到了餘靜燃和蘇定山。

一身夏式製服的餘靜燃英姿颯爽,蘇定山則白色襯衣加長褲,簡簡單單卻又難掩一股威嚴的氣勢。

田澤啪地立正,敬了一個禮,然後又笑著說道:“首長好,餘局好。”

蘇定山笑了笑,示意田澤坐下說話。

餘靜燃卻輕輕地瞪了田澤一眼,“敬禮還笑,沒個正經。”

田澤知道她是在為遲到的事情生氣,跟著就解釋道:“首都的交通太糟糕了,如果不堵車,我早就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還好這次隻是談事情,不是出勤執行任務,要是是執行解救人質或者抓捕恐怖分子的任務,你遲到一個小時,人質死了,恐怖分子也早就恐怖完了。”餘靜燃說道。

“我知道,一切的借口都不是借口,遲到就是遲到,我保證以後不會了。”田澤義正言辭地說道,心裏卻在嘀咕,“難道餘局的大姨媽來了,心情不爽,找我出氣,不然怎麽總是抓住我的小辮子不放呢?”

“好了好了,田澤知道就好了,靜燃你也別老是說他了,我們開始談正事吧。”蘇定山笑著說道,他拉開一隻抽屜,從裏麵取出了一塊警徽出來。

“師父,你就知道替他說話,小心以後寵壞了他。”餘靜燃不滿地說著,卻沒再說田澤的不是了,她拿起那塊警徽,轉手遞給了田澤。

田澤看著手裏的警徽,卻發現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警徽。這枚警徽通體黑色,上麵也沒“警察”的字樣,卻有一條仰首露牙的蛇,以及一個黑色的“捕”字。

這是什麽警徽呢?

這個“捕”字是指“捕頭”或者“捕快”的意思嗎?

胖子怎麽也想不明白,一頭霧水。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3:54
83章 新人與痛腳
“這是我們六扇門的鷹級警徽,擁有擊殺和調查的權限。”餘靜燃掏出了她身上的一塊紫色的警徽,又說道:“這是我的豹級警徽,它也有擊殺和調查的權限,也有指揮所有鷹級警徽持有者的權限。很簡單,也就是說,我是你的上司。”

田澤,“……”在花蓉市城南分局餘靜燃就是他的上司,現在還是他的上司,他這輩子似乎注定要被這個百合派的美女上司騎在頭上了。

“師父的警徽是金色的龍級警徽,在六扇門之中擁有最高的權限。六扇門還有一位持有龍級警徽的老領導,以後你會見到的,這裏就不跟你多說了。”餘靜燃說道。

蘇定山也將他的金色警徽取出來,放在了桌上,讓田澤看一看。

看來六扇門的構造並不複雜,持有鷹級警徽的人就是跑腿執行任務的戰士。持有紫色的豹級警徽的就是組長隊長,指揮他這種持有鷹級警徽的人。至於蘇定山這種持有金色的龍級警徽的人,那就是武俠小說之中的門主或者掌門了,除了參加武林大會露個麵,平時也就是喝喝茶,泡泡澡,偶爾溜下鳥什麽的。也就是除了正事,其餘什麽事都可以幹的人。

“不過,田澤你現在還不算是正是的鷹級探員,過了考核期才算是正式的鷹級探員。”餘靜燃說道。

田澤笑了笑,“我知道,我現在隻是臨時的鷹級探員。”

“你想說的是你是臨時工嗎?”餘靜燃白了田澤一眼,“就算是,那你也是整個華國最牛的臨時工,因為你這個臨時工比一個廳長的權利還大。”

田澤,“……”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也別鬥嘴了。”蘇定山說道:“田澤,這次把你叫來,一是讓你認認門,給你應得的勳章,再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靜燃也會加入到你的任務之中來,和你一起保護錢欣雨赴烏克蘭之行。她和你一組,她是你的組長,你要服從她的指揮。”

“和我一起?花蓉市城南分局現在由誰來領導呢?”田澤問道。

“靜燃出任城南分局局長一職隻是一個臨時的決定,花蓉市的任務已經完成,她也沒必要留在那裏當局長了。至於誰去領導城南分局,那已經不是我們需要操心的事情了,組織部會有安排的。”蘇定山說道。

這事田澤以前聽餘靜燃說過,現在又從蘇定山的嘴裏說出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胖子也生出了一種感覺,從一開始,餘靜燃就有心招募他了。不過,這算不算是看上他了呢?

“回頭我會向餘靜燃說明情況的,現在跟我去操場吧,這一批招募進來的鷹級探員都非常出色。聽說你要來,他們都想見識一下你的身手。”餘靜燃看著田澤說道,目光之中隱隱含著一絲期待。

田澤靦腆地道:“我有什麽本事?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嘛,切磋比試什麽的就不需要了吧。”

“六扇門雖然是一個特殊的警察部門,但性質卻和軍隊沒什麽區別,這裏沒有謙虛的土壤,你有本事就要亮出來。這裏受歡迎的隻能是強者,你越強,別人就會越尊重你。反之,沒人會正眼瞧你一下。胖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餘靜燃說道。

田澤聳了聳肩,“那就帶我去吧。”

出了蘇定山的辦公室,餘靜燃說道:“胖子,有人挑戰你,你就給我狠狠地打,不要怕打傷人。”

“嗬嗬,一定不會丟領導的臉。”田澤笑著說道。

餘靜燃打了他一拳,“你還知道我是你的領導啊,來京城了也不給我打一個電話。”

“那個……要是我打輸了怎麽辦?”田澤趕緊轉移話題。

“你要是打輸了,我這個隊長也會跟著你丟臉。所以,你隻準贏,不許輸。”餘靜燃的口氣很霸道。

“那個……要是我被打傷了呢?”

“那就是活該!”餘靜燃瞪了田胖子一眼,這都還沒人提出什麽挑戰,他也還沒輸,他怎麽就想著輸了怎麽辦,傷了怎麽辦呢?

田澤不出聲了,老老實實地跟在餘靜燃的屁股後麵向操場走去。

看著餘靜燃帶著一個胖子向這邊走過來,正在訓練的十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訓練,三三兩兩地向餘靜燃和田澤的方向聚來。

一個身高起碼一米八五,身體壯得鐵塔似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他的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手臂和肩部的肌肉非常誇張地形成了一個三角形,胸前的兩塊胸肌個鼓鼓地將背心撐了起來,中間居然還有一條半深不淺的胸溝。他的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作訓長褲,腳上穿著一雙陸戰靴,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霸道彪悍的氣息。

這樣的男人就像是森林之中的猛虎,身上有著一種讓人畏懼的霸氣。田澤也是男人,但他和人家一比,他就是森林之中的肥兔,抑或則是熊貓。就塊頭和氣勢而言,那簡直是沒法比的。

“這個很猛的家夥叫嚴鬆,鐵血戰隊的隊長,在這裏訓練的人都是鐵血戰隊的人。六扇門總共有六個戰隊,分別是鐵血、飛鷹、天虎、薔薇、金盾、神話戰隊。每隊一個隊長,十二個探員。”餘靜燃小聲地對田澤介紹了一些情況。

田澤飛快地將六扇門的六個戰隊的名字回想了一遍,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他弱弱地問道:“那個……餘隊長,我們這一隊不會是薔薇戰隊吧?”

“為什麽不呢?我們正是薔薇戰隊。”餘靜燃說道:“我正要告訴你,我們薔薇戰隊裏麵都是女同誌,你是唯一的一個男同誌。你很快就會見到她們了。”

田澤,“……”

果然,鐵血戰隊還沒靠近,從營房裏又陸續走出一大群人來。裏麵果然有一些女探員,清一色的齊耳短發,背心長褲加陸戰靴,說不出的一種英姿颯爽的味道。看見那些女探員,田澤心中暗讚,也明白了為什麽餘靜燃會剪這麽斷的頭發了。這就叫以身作則,隊員都是齊耳短發,她一個隊長就算有瀑布般漂亮的長頭發也不好意思留下吧?

趁著那些人往這邊走的時候,餘靜燃又給田澤解釋了一些情況。那些人裏麵有一個是飛鷹戰隊的隊長展飛,一個是天虎隊的隊長楊天浩。在正常的情況下,六扇門是輪流出勤,三個戰隊在外,三個戰隊在基地留守,隨時準備應對突**況,以及隨時支援其它三個戰隊。

眼下,三個留守的戰隊都出現了。

飛鷹戰隊的隊長展飛人如其名,個子不高,人也偏瘦,但卻給人一種輕巧靈動的感覺,會讓人覺得他能跳很高,甚至一下子就真的能飛起來。

天虎戰隊的楊天浩和嚴鬆一樣,個子都很高,肌肉也都很發達,一眼就能看出是非常能打的人物。唯一不同的是,嚴鬆皮膚黝黑,楊天浩的皮膚比較白。前者更霸氣一些,後者更帥氣一些。

“還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啊,這些人一下子圍過來,不會是有什麽新兵入伍的規矩,要群毆我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得先找好逃跑的路線。麵子,麵子幾毛錢一斤呢?”胖子心裏嘀嘀咕咕,琢磨著逃跑的事情。他就這麽一點誌氣。

“胖子,給我爭點氣。”餘靜燃又叮囑了一句。

“那個……我可不可以明天再過來?我突然想起錢欣雨交代我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田澤很著急的樣子。

餘靜燃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然後說了上字……你去死!

“餘隊,這就是你說的很厲害的田警官嗎?”嚴鬆最先走近,他皮笑肉不笑地冒出了一句。警官這個稱呼從他的嘴裏冒出來,帶著一點顯而易見的輕蔑的意味。

“他就是田澤,從今天起,他就是我薔薇戰隊的一員了。”餘靜燃說道。

嚴鬆和餘靜燃雖然都隻說了一句話,但田澤卻已經聽出了一絲火藥味。他心裏暗暗地琢磨著,難道這兩個隊長有些間隙,並不和睦?

“是不是薔薇戰隊的一員那還需要經過考核才能確定的事情,但新人進來這裏,那就得依照這裏的規矩辦事。餘隊,你不會護短反對吧?”嚴鬆針鋒相對地說道。

“護短?那怎麽可能?進來這裏的新人都是要經過考驗的,誰也不能例外。沒有能力,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隊友如何敢將性命托付於你?就這樣,開始吧。”餘靜燃冷冷地說道。

田澤知道餘靜燃的前半句話是對嚴鬆說的,後半句卻是說給他聽的。他理解其中的道理。他以前隻是一個普通的警察,一年也難得摸一次槍,對付的也多是一些小偷扒手什麽的,幾乎沒有危險性。而六扇門對付的都是一些能力非常強悍的敵國特工、間諜和恐怖分子,那危險性就不言而喻了,出去執行任務,誰不希望自己的後背有一個強力的隊友保護呢?所以,要得到這些人的認同,那就得拿出真本事來!

不過,這些人會用什麽方式來考驗新人呢?

心裏想著問題,田澤將視線落在了嚴鬆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他卻對這個人沒有半點好感。從嚴鬆那不懷善意的眼神裏,他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長得像包拯的家夥肯定不會讓他輕鬆過關。

“那好吧,既然餘隊都這樣說了,這一場考驗就由我來吧。”嚴鬆說道。他上前兩步,雙手握拳,頓時傳出一串骨骼響動的聲音。

“你來?”餘靜燃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怎麽,餘隊怕我打傷他,還是怕他挺不過考驗?”嚴鬆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

“你是三屆全國散打冠軍,更在六扇門裏苦練了五年,實力數倍於從前,可以說你是我們六扇門最能打的人之一,由你這個鐵血戰隊的隊長親自出手對付一個新人,你覺得這合適嗎?”餘靜燃的聲音裏有著一股怒意。

“那算了吧,反正你是蘇部長的愛徒,隻要你說句話,你舉薦的人就算不通過我們的考驗也能進六扇門。你幹脆從裏麵薔薇戰隊裏找個人意思一下,打場表演賽就行了。”嚴鬆譏諷地道。

“哈哈哈……”鐵血戰隊的探員們頓時笑了起來。

餘靜燃的一張俏臉青紅相間,她看著田澤,卻沒有說話。

田澤苦笑著道:“我本來沒有時間,我也真的很忙。”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不過人家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我要是就這麽走了的話,那豈不是丟餘隊你的臉。我好歹也是你舉薦的人,那好吧,我就和這個……包大哥是吧?我就和這個包大哥打一場。”

“你叫我什麽?”嚴鬆的視線落在田澤的臉上,就像刀子一樣冷冽鋒利。

“你不姓包嗎?”田澤很無辜地問。

薔薇戰隊的一個女探員忽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田澤並不知道,這個嚴鬆因為皮膚黝黑的原因,六扇門裏的人私下裏都戲稱他“包大人”。卻沒想到,他不過是開個玩笑叫嚴鬆“包大哥”,殺殺嚴鬆的囂張氣焰,結果卻一腳踩中了嚴鬆的痛腳。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3:57
84章 動如狡兔
嚴鬆那刀子一般的眼神讓餘靜燃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低聲對田澤說道:“你這個時候離開,我其實不會怪你。”

如果是別人挑戰田澤,和他打一場,餘靜燃一點也不擔心,還指望著胖子給她爭光。可是對手是嚴鬆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事實上,在六扇門的曆史裏,還從來沒有一個新人進來的時候,由一個隊長出麵考驗的。

六扇門裏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探員,已經是千挑百選出來的精英之中的精英,更何況是持有紫色警徽的隊長呢?但讓她更擔心的是,嚴鬆在沒有加入六扇門以前就是全國三屆散打冠軍,隨後又在六扇門之中磨練了五年,實力提升好幾倍,這樣的人,是胖子能對付的嗎?

麵子固然重要,但身家性命卻更加重要,要是打鬥結束,胖子少條胳膊少條腿什麽的,那是麵子能彌補回來的嗎?

然而田澤卻笑了一下,說了聲沒事,然後就向嚴鬆走了過去。

餘靜燃忽然想叫住他,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吞了下去。胖子是一個男人,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尊嚴。她知道這個時候叫住胖子,確實可以避免危險發生,但是胖子以後在六扇門裏卻難以立足了。有些事情無法避免,那就讓他勇敢地去麵對吧!

田澤的身上也有一種氣勢,不是嚴鬆身上那種逼人的霸氣,也不是楊天浩身上那種吸引人的帥氣,而是一種看不透的神秘氣勢。就像是誤入籠鬥場之中的魔術師,是的,就是那種感覺。你無法知道,裁判敲響賽鍾的那一刹那,這家夥會不會從他的衣兜裏變出一隻鴿子來,或者從他的褲襠裏掏出一束玫瑰花來,獻給全場最美麗的女觀眾。

誰會相信這個胖子能挺過嚴鬆的攻擊呢?

沒人相信。

就在田澤走出去麵對嚴鬆的時候,餘靜燃還有那麽一點相信田澤能創造一個奇跡,但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勢之後,她居然也不那麽確定了。由此,她的心情也變得糟糕了起來。這家夥,都什麽時候了,難道就不知道擺出一副凶惡的樣子嗎?還沒打,就已經輸了氣勢!

幾十個六扇門探員紛紛散開,露出了一個圓形的空地。

楊天浩站到了餘靜燃的旁邊,笑著說道:“靜燃,嚴鬆這麽做……隻是為了想讓你知道他的心意而已,他容不得你身邊有別的男人,隻是他不善於表達而已。”

餘靜燃冷哼了一聲,“你什麽時候也成了他的說客了?”

楊天浩攤開了雙手,苦笑道:“我可沒得罪你,剛才的話當我什麽也沒說。”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希望這個田澤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吧,那樣的話,他或許能在嚴鬆的手下撐過三分鍾。不然的話,那就糟糕了。”

餘靜燃看了楊天浩一眼,沒說話,有將視線移到了圓形的空地上。

一間辦公室裏,蘇定山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杯,靜靜地看著操場上的人群。他的眼神之中有些許期待,卻又有些擔憂。毫無疑問,饒他修心如止水,這場打鬥卻已經牽動了他的心。

圓形的空地中,對峙的兩人都已經完成了氣勢的凝聚。一個威猛如虎,一個就像是……剛出籠的包子。

“好吧,我讓你三招,不然有人會說我以大欺小。”嚴鬆晃動了一下脖子,又是一串啪啪的骨骼響動的聲音。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田澤笑著說道。說著話,他脫掉了身上的圓領T恤。頓時間,一身白花花的肥肉就在陽光下閃亮登場,亮瞎好十雙眼睛。

薔薇戰隊的幾個女探員神情莞爾,就這一身肥肉,你也好意思在這裏亮出來?就算姐脫了衣服,肌肉也比你多,比你好看,好不好!

脫了T恤的胖子四看了一下,想將T恤交給一個人拿著,卻發現除了餘靜燃,他不認識任何人,跟誰都沒有交情。而餘靜燃好歹也是隊長,把T恤交給她拿著,橫豎都不合適吧?

媽的!這麽大一個操場,擺一隻掛衣服的衣架會死嗎?

“田澤,交給我吧。”餘靜燃忽然走了上去,伸手。

田澤愣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麻煩餘隊了。”

餘靜燃接過了胖子的T恤,轉身走出空地。她無視周圍遞來的異樣的眼光,她顯得很平靜,仿佛她本來就該這麽做一樣。

楊天浩輕輕搖了搖頭,心裏暗道:“餘靜燃,你這是在變相地向嚴鬆表明你的心意嗎?可惜,你選擇的時間和地點都是錯誤的啊,這下你舉薦的胖子可要遭殃了。”

果然,嚴鬆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怨毒的神光,從餘靜燃的身上收回視線的時候,他突然一聲怒吼,“快點!讓你三招,然後讓你趴下!”

田胖子卻半點不來氣的樣子,懶洋洋地道:“你催什麽催,你說讓我三招,這說明你很大方,你何不再大方一點,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活動一下筋骨,熱熱身?”

然後,胖子就在數十雙眼睛的注視下活動了起來,伸腿彎腰,扭動脖子,左三圈,右三圈。這樣的動作,就像是小學生在操場上做廣播體操。

餘靜燃替田澤拿衣服,就已經點燃了嚴鬆的怒火,胖子現在這種行為無疑是在燃燒的火堆上添了一瓢油。

“可惡!”嚴鬆忽然動了。

兩步前衝,嚴鬆的身體陡然跳躍了起來,居高臨下向田澤撞去,他的右拳猛地打出,直奔田澤的眼眶而去。一米八五之高的身材,滿是鐵塊一樣彪悍的肌肉,速度加力量,還有凶猛至極的氣勢,他就像是一隻從樹幹上一躍而下的獵豹,撲向一隻肥肥的羊羔。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頓時間就有了他們自己的判斷,獵豹般彪悍的嚴鬆撲向綿羊一樣的胖子,那結果幾乎是注定了的,那就是嚴鬆收拳的時候,胖子眼眶冒血,轟然倒地。如果嚴鬆手下留情的話,他的一隻眼睛興許還能保住。如果嚴鬆手下不留情的話,胖子的一隻眼睛就這麽報廢了。

嚴鬆會手下留情嗎?

顯然不會。

但是就在大家認為一幕悲劇正上演的時候,不被人看好的胖子卻表現出了驚人的能力。隻見他那胖胖的身子一個巧妙的旋轉,不僅躲開了嚴鬆的攻擊,還繞到了嚴鬆的身後,然後抬腳向嚴鬆的屁股踢去。

這麽多動作,一氣嗬成,從被動到主動,從防守到進攻,那胖子居然用了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他那胖胖的身體怎麽可能擁有如此的驚人的速度,他的思維和神經又怎麽可能擁有如此的敏捷的反應!

一拳落空,嚴鬆左手後探,抓向了田澤的踢來的腳掌。他的反應和速度,也是極快!

精彩而激烈的格鬥就此拉開序幕,第一次出手,兩人誰也沒有占到誰的便宜。但這僅僅是一個開頭,隨即兩人都展開了進攻。拳頭與拳頭碰撞在一起,膝蓋與膝蓋對撞在一起,砰砰的聲音響個不停。人的心髒會隨著這種聲音激烈跳動,難以控製。

嚴鬆的動作剛猛直接,他的身體任何部位都可以是進攻的武器,他的拳頭,他的膝蓋,他的手肘,甚至是他的頭顱都是。他最擅長的就算自由搏擊,而自由搏擊的精髓就在於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簡單的方式打倒對手。所以,他的攻擊顯得非常勇猛淩厲,他所攻擊的地方往往也是田胖子身上的要害部位,心髒、太陽穴、肋骨甚至是雙腿之間的部位。

田澤的風格卻隻能用神秘或者詭異來形容。他的動作有時候是舒緩好看的太極動作,有時候又是淩厲的詠春寸拳,有時候卻又有點李小龍的截拳道的風格,總之,什麽亂七八糟的動作都有。從來沒人能將幾種拳法組合在一起來打,因為有些拳法本身就是相衝相克製的,但胖子卻做到了,而且看起來還是那麽的流暢自然,看他打拳,看他格鬥,竟有一種天馬行空,行雲流水般自然的感覺,讓人爽心悅目。

且不說這場正在進行的格鬥會如何收場,就觀賞性而言,田胖子顯然已經勝出了。如果旁邊有幾個評委,分別給兩人打分的話,胖子能得九點五分,嚴鬆卻隻能得到七分左右。

砰砰砰……

砰砰砰……

一下子是嚴鬆進攻,田澤格擋防守,轉眼間又變成了田澤進攻,嚴鬆格擋防守。變化之快,讓人眼花繚亂。

觀戰的楊天浩有些傻眼了,他斷定田胖子最多能在嚴鬆的手下撐三分鍾,那還是在田胖子真有餘靜燃說的那麽厲害的情況下,但是現在嚴鬆和田澤已經打了十分鍾了,卻依然沒有分出勝負!

餘靜燃的反應和楊天浩完全不一樣,她笑了。她的嘴角掛著笑意,她的眼神也難掩一絲喜悅的意味。看著場中翻騰跳躍,動如狡兔的胖子,她突然覺得,胖子其實也很帥。

幾個薔薇戰隊的女探員卻是越看越心驚,私下裏也議論紛紛。

“天呀,你們有見過這麽敏捷的胖子嗎?”

“有,我見過。”

“你在哪見過?騙人的吧。”

“功夫熊貓裏麵的那隻熊貓。”

“……”

“餘隊從哪找來的這個胖子?眼光真是毒啊。”

“小心被餘隊聽到,你這八婆,你想害死大家嗎?”

“餘隊願意替胖子拿衣服喂,你們知道這是什麽關係嗎?”

“你有內幕?”

“沒有,但我決定了,等會兒我會去問那個胖子要手機號碼。”

“……”

就在操場之外,一扇窗戶裏麵,蘇定山呷了一口茶湯,笑了笑。胖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雖然還沒有最終分出勝負,但這並不妨礙他對田胖子的滿意和好感。事實上,在格鬥開始之初,他對田胖子也有一個判斷,那就是田胖子隻能撐五分鍾,但是現在,十分鍾都已經過去了。一個新人和一個六扇門的王牌隊長打出這種結果,難道還需要去質疑田胖子的能力嗎?

卻就在這時,田澤擋開嚴鬆的鐵拳,大聲叫道:“喂,你不是說讓我三招嗎?你是鐵血戰隊的隊長,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全場訝然。

人們在見識了胖子的勇猛之後又見識到了胖子的無恥。

你已經和人家打成平手了,你居然還讓家讓你三招,你這不是誠心讓人家站著不動,讓你打嗎?

嚴鬆的一張黑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不為別的,隻因為他說過這樣的話。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3:58
85章 正確與錯誤
嚴鬆不知道田澤有沒有盡全力,但他卻知道他已接盡全力在打了,他甚至將田澤當成了戰場上的生死仇敵來打的,他攻擊田澤的要害部位也沒有留下半點餘地,但是田澤始終屹立不倒,與他纏鬥。所以,他非常肯定的是,眼前這個胖子絕對是一個扮豬吃虎的角色,胖子的實力絕對不在他之下,甚至比他還要強一些,這種情況下,他怎麽還敢讓他三招呢?

什麽叫騎虎難下?這就是騎虎難下。

在不知道田胖子的實力的情況下,嚴鬆誇下海口讓田胖子三招,當時那氣魄,那胸襟,那高手的風範讓人折服,可是現在呢?現在的情況卻是,隻要他敢讓田澤三招,田胖子肯定就能將他打趴下!

那到底是履行諾言讓胖子三招呢,還是不讓呢?

這是一道隻有“是”與“否”兩個選擇的選擇題,但無論是選擇哪個答案都讓人頭疼。答對了這道題不會讓人考上重點大學,但答錯了卻能讓人去醫院躺個十天半月。嚴鬆對胖子的無恥恨得牙癢癢的,但這卻並不影響他做出他應該做的決定。

一拳對轟,嚴鬆的身體後退三步,他突然停止了進攻,他說道:“我說話算話,你來吧。”

“隊長!”一個鐵血戰隊的探員著急地叫道,人也忍不住踏進了空地。

“住嘴,退下去!我嚴鬆是說一不二的人,說了就要做到!”嚴鬆斥道。

那個探員訕訕地退了下去,卻又恨恨地看了田澤一眼。他畏懼嚴鬆的威嚴,但卻一點也不畏懼田澤。一個新人,他怎麽能這麽不知好歹?

“哈!我就知道嚴哥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田澤一邊誇人,一邊卻衝了上去。

胖子的速度很快,而且蓄勢已久,奔行之間地麵的灰塵都被他的雙腳給卷帶了起來。他握緊的雙拳也是青筋怒冒,骨骼啪啪作響。突然間,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剛才還是溫順可愛的綿羊,頃刻間就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惡狼。剛才,他一直隱藏著實力,這個時候才是真正地爆發!

對打的時候隱藏實力,對方站著不動的時候才爆發出來,田胖子的心還真不是一般地歹毒!

別人感到了胖子身上的淩厲氣勢,也感到了他的危險氣息,對他的狡猾和無恥自然也就恨得牙癢癢的了。可是,誰又記得剛才嚴鬆百般刁難,諷刺挖苦,下手也專挑致命致殘的要害地方打呢?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會選擇性地失明。在場的人都認識嚴鬆,大家又都是六扇門之中的人,有的更是他的隊員,是生死相交的兄弟,當然就站在嚴鬆這邊了。所以,嚴鬆諷刺挖苦田澤的時候,他們覺得理所當然。嚴鬆專挑田澤要害地方攻擊的時候,他們也覺得理所當然。一旦田胖子發起狠來,讓嚴鬆兌現他誇下的海口並爆發真正實力的時候,他們卻就覺得胖子陰險狡詐了,開始恨胖子了。

田澤從來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他是那種別人敬他一尺,他就會敬別人一丈,別人打他一拳,他就會還十拳的人。

就在剛才,嚴鬆欺他辱他,下手狠辣,他如果不報複回來那他就不是田胖子了。

眨眼逼近,田澤猛一拳打出,直奔嚴鬆的心髒要害轟去,就像嚴鬆剛才許多次攻擊他的心髒要害一樣。他這一拳,除了拳頭自身的力量,還攜帶著身體的慣性衝力。更為重要的是,這一拳的速度比之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快!

就算嚴鬆全力應對,他也沒把握接下田澤這一拳,更何況是雙手不能動的“讓招”的情況下呢。他眼睜睜地看著田澤一拳打來,看清楚拳頭的同時,拳頭就已經到了他的胸前。他本能地向旁邊橫移,但是還是遲了那麽一點點,胖子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轟在了他的胸膛上。劇烈的疼痛頓時從胸膛上傳來,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他的心中在轟擊下停止了跳動。然後,他的身體往後栽倒,一口鮮血也從嘴裏噴了出來。

讓招這種事情在武俠電影裏時常出現,但並不表示讓招的人站著不動等著挨打,事實上讓招的時候雙手不能動,但雙腳卻是能動的,身體也可以做躲閃的動作,但隻限於躲閃的動作,是不能還擊的。不過,雙手不能動,身體的協調性就必然受到巨大的影響,在這種情況下,嚴鬆又怎麽能躲得快田澤的如此剛猛的一拳呢?

“好!嚴大哥果然是條漢子!說到做到,這是第一招,我馬上來第二招。”田澤嗬嗬笑道。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嚴鬆差點被氣暈過去,他還要來第二招!

鐵血組的探員個個怒容滿麵,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這個死胖子群毆一頓!

田澤在乎嚴鬆的感受嗎?一點也不在乎。那他在乎鐵血組探員們的感受嗎?也不在乎。他一旦決定做某件事情,就會一做到底。他完全不在乎這裏所有人的感受,他也不在乎這裏的人怎麽看他,他隻是要讓嚴鬆明白,他田胖子不是好欺負的,你要整我,老子就要整死你!

有時候你無法避免有些麻煩找上你,但如果你一再忍讓,或者回擊得不夠徹底,那麽這種麻煩就會纏著你,讓你不得安寧。唯一且正確的的做法就是,讓招你麻煩的人以後不敢找你的麻煩!

田澤就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他那一身白花花的肥肉猛地地抖了一下,雙腳站立的裏麵竟詭異地蕩起了一片灰塵。然後,他的身體突然向大鳥一樣躍起了接近兩米的高度,居高臨下,一腳向嚴鬆的麵門踢去。

嚴鬆的一張臉頓時變成了瓦灰色,他沒想到田澤會做得這麽絕。他很清楚剛才田澤的褲管動了一下以及地麵蕩起灰塵那意味著什麽,這胖子竟有傳說之中才有的內家氣勁,也就是俗稱的內力!然而,他更清楚的是,隻要被田胖子這一腳踢中麵門,就算不腦震蕩不半身不遂不重度失憶什麽的,那起碼也是一個毀容的下場!

如此剛猛的一腳踢來,就算嚴鬆再死要麵子,可麵對真正的死亡甚至更糟糕的情況時,他還能不能將麵子放在自身安全之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終,嚴鬆還是做了正確的決定。他的雙手動了,抬手護著麵門的同時飛快地後退。雙手能動,身體的協調性就恢複了,加上他的速度和判斷,他最終還是險險地躲過了胖子的攻擊。

“嚴大哥,這次可不算,你的手動了。”田澤笑著說道。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田胖子,你都把人家打得吐血,還逼著人家手動了,你居然還好意思說不算?

嚴鬆怒容滿麵地看著田澤,他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胖子,但他卻無法反駁胖子的這句話。是啊,誰讓他當時輕蔑地誇下海口要讓胖子三招呢?他要了當時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那種風光的麵子,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次你的手不能動,我們先說好。我要來了。”田澤笑眯眯地說道,身形乍動。

“夠了,胖子,結束了。”餘靜燃突然叫住了田澤。

“都還沒打完呢,怎麽就結束了?”田澤不樂意地道。

“我說結束就結束了,我是你隊長,你得聽我的。”餘靜燃瞪了田澤一眼。

“可是……”

“不聽話是吧?我把你衣服扔地上。”餘靜燃說。

田澤慌忙說道:“別,我聽你的。”

一大群人都傻眼了,這堪比猛虎的胖子居然害怕餘靜燃將他的衣服扔地上,這什麽人嘛!

田澤接過餘靜燃遞來的T恤,一邊往身上穿,一邊低聲說道:“你都看見了,是他先惹我的。我不還擊,以後他還會欺負我。我是被逼的。”

餘靜燃,“……”

逼人的人被打得口吐鮮血,顏麵掃地,被逼的人卻屁事沒有,他居然還好意思說他是被逼的!

“嚴鬆,田澤算是過了你這關了吧?”餘靜燃顯然沒功夫跟胖子瞎扯什麽被逼的。

嚴鬆恨恨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那就行,大家都是六扇門裏的人,不要傷了和氣。今天的事情今天了,我不希望你們以後還像今天這樣。”餘靜燃說道。

“哼!你這是在下命令嗎?”嚴鬆冷冷地道:“今天是今天,以後是以後,更何況,你和我一樣,都是隊長,還輪不到你對我說三道四,更輪不到你對我下命令!”

餘靜燃頓時語塞,她是好心叫住了發狂的胖子,也是好心化解矛盾,卻沒想到嚴鬆不但不領情,還直接掃她的麵子。她忽然有些後悔剛才叫住了胖子,她也才幡然明白胖子的用意,嚴鬆這種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人,不打得他心生畏懼,不打得他徹底折服,他肯定是要找機會報複的。

也因為想明白了這一點,她有些愧疚地看了田澤一眼,就在剛才,她確實有點認為田澤做得太過分了。可是見了嚴鬆的反應之後,她才發現,胖子那麽做是對的,她才是錯了。

嚴鬆轉身離開,鐵血戰隊的人也跟著離開。

楊天浩笑道:“看來我這邊也沒人想和田澤打了,也算是過了吧。”

餘靜燃說道:“那就剩下槍法一項了,不知道有沒人要考驗一下田澤的槍法呢?”

“我來,我來和他比試一下槍法。”天虎戰隊裏麵沒人站出來,薔薇戰隊裏麵卻站出了一個個子小巧的女探員,躍躍欲試的樣子。

餘靜燃對這個小個子女探員站出來似乎一點也不例外,隻是點了點頭。

楊天浩卻笑道:“水清麗,六扇門之中公認了的最出色的狙擊手,你不出來和田澤比槍法,還真沒人敢站出來呢。”

田澤很友好地衝楊天浩笑了笑,他知道楊天浩這是在變相地告訴他眼前這個小個子女人擅長什麽,又有多厲害。他也覺得,比起長得跟包拯一樣的嚴鬆和這個帥氣陽光的楊天浩比起來,後者明顯更親和更可愛一些。他心中一聲暗歎,“果然還是長得帥氣的男人心胸更加寬廣啊,就像我一樣,心胸就像大海一般遼闊……無疆。”

然後,心裏自我良好地感歎了一番的胖子跟著就見視線落在了他新的對手身上。

就嚴鬆那樣的對手,胖子隻願意看一分鍾,但水清麗這樣的對手,他卻願意就這樣看上整整一天。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01
86章 鮮花與竹筍
水清麗是那種讓人看了就很難忘記的女人,清秀的臉蛋和五官,恰到好處的豐滿身軀。尤其是她的那雙烏黑的眸子,就像是嬰兒的眼睛一樣,烏黑澄清,讓人看不見一絲不純淨的東西。是的,最美的就是她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靈魂。她的眼神也仿佛能安慰一切受傷的靈魂,具有一種非常神奇的魅力。

要成為一個狙擊手的最基本的一個條件就是要擁有一雙視力極好的眼睛,以及一雙穩定的雙手,在這兩方麵,水清麗的條件都很不錯。

從純粹的女人的角度去欣賞水清麗,她也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尤物。她似乎很懂得保養,即便是在訓練的似乎也會塗上防曬霜,以至於她的皮膚顯得白皙而嬌嫩。尤其是她那纖細的脖頸和蓮藕般的胳膊,細嫩得仿佛吹一口熱氣就會融化似的。緊身的作訓背心包裹著她的上身,讓腰肢顯得更加纖細,也讓胸部越發顯得堅挺。一條雪白V字奶溝特別醒目。因為沒戴乳罩的關係,在背心的包裹下清晰可見兩粒凸點。這是在六扇門的大本營之中,也算是一個軍事基地了,男人和女人會因為訓練而少穿衣服,所以這點走光也不算什麽。事實上,在場的十二個女探員之中就沒有一個戴乳罩的,她們的胸前都可以看到凸點。

看見水清麗和別的女探員的凸點,田澤一下子冒出了一種非常幸福的感覺,一想到以後要和這些姐姐妹妹一起訓練,天天置身在她們的凸點包圍之中,他就激動難抑。

其實,水清麗的臀也挺不錯,飽滿圓潤,把黑色的作訓褲撐得緊緊的,彈力十足,電力也十足。

一個女人,如果一個男人看你一眼,你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哪怕那個男人看的是你的胸脯或者臀部。但如果這個男人老是用欣賞的眼光看你的胸部和臀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水清麗就是這種感受,田胖子看她第一眼的時候,她覺得沒什麽,女人長得漂亮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嗎?可是,田胖子老是盯著她胸部的凸點和臀部看的時候,她就有些不高興了。這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啊,你一個新來的家夥,難道你不知道收斂一點嗎?

餘靜燃來到了水清麗的身邊,低聲說了一句,“習慣就好了。”

水清麗,“?”

雖然水清麗的漂亮的腦袋瓜子裏有著一個巨大的問號,但她卻是明白餘隊說的是什麽意思。她的疑問和困惑也就在這裏,餘隊那麽清高孤傲,冰山雪蓮一般聖潔的女人,她怎麽能忍受胖子這麽一個人呢?而且,聽她的口氣,仿佛胖子經常這麽看她似的!

“我要提醒你的是,田澤曾經用一支普通的五四手槍幹掉了一個職業狙擊手,拿出你的最高的水平,讓他見識見識我們薔薇戰隊首席狙擊手的實力。”餘靜燃又說了一句。

用一支五四手槍就幹掉了一個狙擊手?水清麗本來很鄙視騙子的,認為他是那種四肢肥大,很能打,但頭腦卻很簡單的人,可餘靜燃這麽一說,她看胖子的眼光就不一樣了,有種肅然起敬的意味。

要想讓一個賣饅頭的尊敬並崇拜你,你就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蒸出比他的饅頭更白更鬆軟的饅頭。

要讓一個狙擊手尊敬你,你也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擁有比她更好的槍法。

水清麗能成為薔薇戰隊首席狙擊手,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的視力夠好,手夠穩,這樣的身體條件再加上後天的刻苦學習和鍛煉,她就成了整個六扇門之中槍法最好的人。但是,她所擁有的身體條件根本就無法和田澤相比,因為胖子是個例外,是個活著的傳奇,他身體經過天人一號的改造之後,他的眼睛能看見非常細微的東西,也看得更遠,好不誇張的說法就是,他的眼睛必要的時候可以當顯微鏡來使,也可以當望遠鏡來使,而普通人,無論視力有多好,都是無法做到這點的。而就雙手的穩定性而言,這個世界上除了漆雕婉容,誰還能強過田胖子呢?

身體條件足以彌補訓練和經驗上的不足,所以田澤並不擔心這場槍法比試。當然他也不會告訴餘靜燃和水清麗真相,一槍幹掉那個狙擊手的不是他,而是漆雕婉容。

一個身高腿長的女探員很快就從軍火庫取來兩支狙擊槍,一支遞給了水清麗,一支遞給了田澤。

看著手中的狙擊槍,田澤的腦海之中瞬間就浮現出一些圖片和文字。這是國產的JS12.7mm狙擊槍,有效射程一千五百米,既能射殺普通的有生目標,也能采用特種彈藥攻擊裝甲目標。這狙擊槍顯然不能和漆雕婉容的狙擊槍相比,但也足以勝任許多任務了,也是非常出色的狙擊槍。

這其實是田澤第一次親手觸摸到狙擊槍,更別說是用它來射擊某個目標了,但他卻有這樣的膽量和底氣,和六扇門中最出色的狙擊手比試槍法。

就算是輸了,我也不算丟臉吧?田澤心裏想著。

水清麗站到了田澤的旁邊,說道:“看見那邊的標靶了嗎?我們距離那些標靶有一千米的距離。我們一槍定勝負吧,誰射的靶環高誰就勝出。”

“好,沒問題。”田澤笑著說道。

這時水清麗卻做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舉動,她麻利地將槍身上的瞄準鏡給拆卸了下來。

田澤微微愣了一下,“不用瞄準鏡的嗎?”

水清麗淡淡一笑,“用狙擊槍射擊死靶子,本身就沒有什麽難度,如果再用瞄準鏡的話,那怎麽能看出誰的槍法好呢?”頓了一下,她又半帶點輕蔑意味地道:“怎麽,怕了嗎?”

田澤嗬嗬笑了笑,也沒說話,學著水清麗剛才的步驟將槍身上的瞄準鏡拆卸了下來。

水清麗心裏暗自一聲輕笑,暗暗地道:“很有勇氣,不過也很天真呢。一個正常人,就算雙眼視力都是一點五,看見一千米外的一個人倒是不成問題,但絕對無法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人那麽大一個目標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更小的標靶呢?”

“好呢,我們開始吧。”田澤端起了沒有瞄準鏡的狙擊槍,麵色平靜。他心裏卻在暗暗地笑道:“你的視力很好嗎?你胖爺我的視力說出來一準嚇死你。”

各懷心思的兩人隨即端起了狙擊槍,瞄準一千米外的模糊的標靶。

在別人看來,甚至在水清麗的視線裏,那矗立在千米之外的標靶確實是模糊的,隻是水清麗能勉強看到環數。這已經是值得驕傲,了不起的能力了,但在胖子的眼裏,稍微運足目力的他卻不僅能清楚地看見標靶、環數和靶心,他甚至能看見他的標靶上的指甲蓋大小的一塊掉落的白油漆!

這種事情,田胖子會說出來嗎?不會。

砰!砰!水清麗和田澤先後開了槍。

標靶緩緩地滑了過來,停在了眾人的麵前。看見標靶上的彈孔,眾人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尤其是水清麗,她足足愣了一分鍾的時間才回過神來。隻因為,她這個薔薇戰隊的首席狙擊手射中了標靶的九環,而田澤卻命中靶心!

“嗬嗬,承讓承讓。”田澤謙虛地說道,臉上掛著憨憨的笑容。

水清麗很想用手中的槍托照著田胖子的臉蛋砸一下,他說的是承讓,但他的笑容他的口氣卻是赤果果的炫耀!人家是女生,難道他就不知道讓著點,也打個九環嗎?

“真厲害,難怪餘隊會舉薦你,田澤,不錯啊。”楊天浩笑著說道。

“楊哥過獎了,我其實就是隨隨便便……”田澤笑得更燦爛了。

餘靜燃卻打了他一下,低聲說道:“不會說話就少說點話,什麽隨隨便便?”

田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真想謙虛一把,但奈何胖爺本人實在是太優秀了,即便是刻意地去謙虛,也會讓人覺得高調。不是嗎?

“田澤,你電話是多少?有機會我還要找你切磋槍法。”水清麗站到了田澤的麵前,無視眾人詫異的眼光開口說道。

其實剛才在人群裏說要找田胖子要手機號碼的就是水清麗,但當時她其實隻是和姐妹們開了個玩笑,並不打算那麽做,但在槍法比試中輸給田胖子之後,她就改變了想法。

“189……”田澤很大方地說出了他的手機號。他用的是電信的號碼。

“好了好了,你們都散了吧,我帶田澤熟悉一下環境。”餘靜燃打斷了田澤想要問水清麗電話號碼的話。以她對胖子的了解,一個電話號碼,那就足以誕生一個亂七八糟的故事了。

“不急嘛,我和薔薇戰隊的姐妹們聊聊,彼此熟悉一下嘛……”

“你想熟悉她們的什麽?”

“……”

“跟我去熟悉一下環境,這是命令。”

“……”

跟在餘靜燃的後麵,田澤走幾步就一個回頭,臉上帶著笑,還不停地跟薔薇戰隊的女探員們揮手致意。多麽友好的銀啊。

姑娘們看著餘靜燃以及被餘靜燃牽走的胖子,個個神情默然。她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她們尊敬的餘隊這次牽回來的不是一個勇士,而是一隻大尾巴狼。

一個全是美女的戰隊,姑娘們在營房裏走動甚至可以不穿衣服,但來了這麽一個胖子,誰還敢那麽做呢?這就像是一片鮮花叢中莫名其妙地生長出了一根挺翹的竹筍,那還能向以前那麽和諧嗎?

辦公樓的一扇窗戶後麵,蘇定山也終於收回了視線,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自言自語地道:“這個胖子,究竟是怎麽回事呢?無論哪方麵都非常出色,一身的神秘,卻又讓人看不透。”

不過,隻要是一匹好馬,他就要將之培養成一匹千裏馬。隻要是一顆好苗子,他就要將之培養成國家的棟梁,因為這個國家非常需要胖子這樣的特殊人才。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kelvin12354

LV:9 元老

追蹤
  • 967

    主題

  • 16729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