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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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585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03
87章 潛能測試
餘靜燃果真就搬到了錢欣雨的別墅之中居住,與田澤一起擔當起了錢欣雨的保鏢。就連餘靜燃這樣的六扇門薔薇戰隊的隊長都來當保鏢,可見國家對於錢欣雨的重視。她的安全,真的是非常重要。

不過讓餘靜燃感到不解和鬱悶的是,同樣是女人,錢欣雨卻將她安排在了底樓的一個房間,而將田澤安排這裏二樓的一個房間,並且就在錢欣雨房間的隔壁。

“一個胖子,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女人緣呢?我發現凡是被他黏上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對他有些好感。他究竟有什麽魅力呢?不是,一定是那些女人瞎了狗眼了。”晚餐之後,餘靜燃蜷縮在寢室裏的軟**嘀咕著這件事情。她的分析如此,但她卻選擇性地忽略了她自己,在花蓉市城南分局,在田澤被拘禁的七天時間裏,她還不天天給田澤送飯嗎?

其實,除了好色、無恥、臉皮厚、愛看毛片、長相平凡……等等缺點,胖子還是很可愛的,不是嗎?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傳來。

餘靜燃從**爬了起來,“誰啊?”

“是我,餘隊。”田澤的聲音傳來。

“這麽晚了,找我幹什麽?”嘴上是這麽說的,但餘靜燃卻跟著就去開了門。然後,他就看見田澤手裏拿著兩瓶酒。

田澤笑著說道:“今天去總部的時候走得匆忙,忘了給你帶禮物了。這是我家祖傳秘方釀製的草酒,你嚐嚐,好喝著啦。”

“你拿兩瓶酒來,還有一瓶是托我轉交給師父的吧?”餘靜燃一點也不客氣地從田澤的手裏接過了那兩瓶草酒。

田澤故作憨厚地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恐怕就隻有餘隊你了。”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最了解你的人是淩青吧?”

田澤,“……”

“還有,這草酒是林晨露家的祖傳秘方吧?怎麽就成你家的祖傳秘方呢?你拿獎金投資的事情,我和師父都是知道的。”餘靜燃繼續揭田澤的老底。

“那個……我回去睡覺了,今天和嚴鬆那家夥打了一場,好累。”田澤趕緊開溜。

“喂,你……”餘靜燃出聲想叫住田澤,但話到嘴邊卻又找不到挽留胖子的借口。也倒是的,都是睡覺的時間了,她留一個男人在房間裏算是怎麽回事呢?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出了名的好色。這事要是發生了,被薔薇戰隊的那群姑奶奶們知曉了,還不知道會被謠傳成什麽樣子呢。

餘靜燃苦笑著搖了搖頭,關上了房門。她和淩青不一樣,淩青是那種溫柔起來能融化男人的女人,妖豔起來卻又能引燃男人的女人,但她就是她,她是國家的特種戰警,她溫柔不來,也妖豔不來,她隻會抓壞人,或者……殺人。

很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如果剛才是淩青,她隻要叫一聲胖子,然後眨巴一下眼睛,或者假裝綁一下攜帶,整理一下絲襪什麽的,泄露一點春光,胖子就會像觸電的肥貓一樣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可是,餘靜燃卻做不來這個,雖然她心裏很想田胖子留下來陪她喝一杯,聊聊工作以外的事情。

田胖子噔噔噔地上了二樓。在科學院的家屬區,蕭武和另外三個國安的保鏢已經不需要站在她的門口守著了,事實上,四個來自國安的保鏢位置更遠,他們現在主要負責屋子外圍的安保工作,一般都在客廳和門口,不會進來。所以,整個二樓也就錢欣雨和田澤兩個人住而已。

聽到田澤那頗為沉重的腳步聲的時候,錢欣雨就從她的房間裏走了出來,穿著睡衣的她向田澤招了招手,輕聲說道:“田澤,你過來一下。”

夏天的睡衣不可能很厚,通常都是絲綢和純棉的布料,非常薄也非常透。走廊的壁燈照射在錢欣雨的身上,她身上的純棉布料的睡衣就顯得非常通透了,不僅能看見裏麵的藍色的胸罩和三角內褲,還能看見平坦的小腹和修長的美腿。

一眼看去,田澤的心就莫名劇跳了一下,她想幹什麽呢?不過,他心裏的疑惑和想法並不能影響到他身體的反應,聽到錢欣雨叫他的第一時間,他就快步走了過去,一邊笑著問,“錢姐你還沒睡啊,有什麽事嗎?”

就算沒事,他其實也想找點事出來。

錢欣雨的房間布置得很溫馨,甚至有點兒童房間才有的童真的味道,因為田澤看見了好幾隻毛茸茸的抱抱熊,還有許多卡通的裝飾元件。這讓他感到很意外,難道錢欣雨的情商其實還處在天真的少女時代,不可能吧,往日她和淩青在一起的時候,那可是有什麽說什麽,一點也不難為情的。

錢欣雨關上了門,“田澤,你還是第一個進我寢室的男人呢。”

田澤的心又猛跳了一下,她這算是暗示嗎?

“你喜歡什麽地方呢?沙發還是床?抑或則是地毯上?”錢欣雨又說道。

田澤的臉頓時紅了,“我喜歡在……地毯上。”他本來想矜持一把的,可人家都這麽直接爽快了,他一個男人要是再扭扭捏捏的話,那就太矯情了。所以他決定不矜持了,讓選就選,而且首選地毯。

他真的喜歡在地毯上做,因為地毯夠寬敞,可以隨便翻滾,而且也方便做一些難度比較高的動作。比如金雞獨立,玉女坐懷什麽的。還有,地毯旁邊的那隻水晶台麵的茶幾也可以利用上,讓錢姐姐跪在茶幾旁邊,抑或則讓她坐在茶幾上……

那些情節,那些姿勢,想想都讓人噴鼻血啊!

“既然你喜歡在地毯上,那就躺上去吧。”錢欣雨很大方地說道,神色淡定,情緒也淡定。

田澤愣了一下,果斷地躺在了地板上。錢欣雨就站在他的旁邊,居下仰上的視角下,他很方便地就看見了錢欣雨那一雙隱藏在睡袍裏麵的修長美腿,還有那一條小小的藍色內褲。她是那種各自偏高,但卻並不是很豐滿的女人,但肌肉和骨骼的比例卻非常協調,所以並不顯得很瘦,反而形成了一種很美妙的骨感美。就像是維多利亞時裝秀T台上的那些名模,她們的身體並不豐滿,但看起來卻同樣性感,也和豐滿的女人一樣撩人,輕易就能刺激到男人的征服欲望。

“嗯,把衣服和褲子都脫了吧。”錢欣雨的俏臉上終於浮出了一絲尷尬個羞澀的紅暈。

田澤呆呆地看了錢欣雨一眼,猶豫了大約一秒鍾的時間,他跟著就做出了他認為是正確的決定。他麻利地脫掉了上身的T恤,下身的長褲,僅保留了一條內褲在身上。這個時候他的心裏非常激動,也有著一個巨大的疑問,為什麽錢欣雨突然就要和他做這種事情呢?

疑問歸疑問,但田澤是不會開口問的。他真的是那種麵帶豬相,心中卻明亮的貨色,他想了,他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開口問原因,萬一錢欣雨反悔了,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他不會自己給自己添堵,所以他也決定了,就算錢欣雨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強行占有了他的身體,他也是不會問原因的。

其實就在脫衣服的時候,他心裏還是冒起了一絲愧疚的感覺,那是因為淩青而生的愧疚感,可是那一絲愧疚的感覺真的就隻是頭發絲那麽細的一絲,而且來得快也去得快,眨眼就消失沒影了。他是這樣開導他自己的,我這是為了全人類啊,我無法保證淩青就是李察基他媽,漆雕婉容也無法提供詳盡的資料,所以就隻能廣泛性地播種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這時錢欣雨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輕輕的,微微發顫的感覺,“胖子,把內褲也脫了吧。”

田澤伸手,呼啦一下就把身上僅有的一條遮羞褲給拋棄了。然後他就看著錢欣雨,等著她,等著她來騎著駿馬奔馳在長滿茅草的草原上。

錢欣雨看了田澤雙腿間一眼,跟著就緊張地轉過了身去。

田澤看著她按胸口的動作,知道她是在深呼吸平複心情,但是,他跟著就看見勉強鎮定下來的錢欣雨走向床邊,從床下拖出了一隻銀白色的金屬箱來。

“我的天啊,真的看不出來,錢欣雨這樣的高級科學家居然還喜歡玩道具!那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麽呢?皮鞭和蠟燭?麵具和跳蛋什麽的嗎?”田胖子心裏已經激動得一塌糊塗了,但他也暗暗做了決定,跳蛋什麽的隻能用在錢欣雨的身上,他是死活都不會用的。

錢欣雨很快就回到了地毯上,她跪在了田澤的旁邊,慢慢地打開銀色的金屬箱,然後又從裏麵取出一隻長方形的儀器來。那儀器上麵有許多夾子,每個夾子上麵還連著花花綠綠的導線。

“這是……什麽道具?怎麽用?”田澤虛心求教。

“X13型人體潛能測試儀器,我要測試一下你的人體潛能。等下儀器啟動的時候你會產生一些非常逼真的幻象,你的身體也會做出一些相應的反應。我先給你提醒一下,不要擔心,這是很安全的測試,沒有任何危險性。”錢欣雨麵紅紅地解釋道。

田澤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錢欣雨不是要和他做那事,而是研究他!事實上他本來可以很輕易就看出錢欣雨的動機的,無奈那方麵的主觀意識太強,他甚至連想都沒有往研究的方麵想過。

想明白了,心中的**一下子就沒有了,他懶洋洋地道:“你看著辦吧,我先睡一會兒。”

“那你就睡一會兒吧,隻要你能睡著的話。”錢欣雨的聲音裏有一絲挪揄的意味。

田澤不管她,閉上眼睛就開睡。但他剛把眼睛閉上,胸上就傳來痛覺,他慌忙睜開眼睛去看,卻驚訝地發現錢欣雨用一隻夾子夾住了他那小得可憐的乳.頭。男人的小是小了點,但同樣是非常脆弱非常敏感的器官好不好,怎麽能隨便用夾子去夾呢!更可惡的是,錢欣雨夾住了左邊的一顆不說,還去夾右邊的那一顆!

“你不是要睡覺嗎?怎麽又不睡了呢?”

田澤,“……”

錢欣雨抿嘴笑了一下,探手從銀色的金屬箱裏抓住了一隻更大的夾子,然後……

“等等,你不會是真的吧?”田澤莫名緊張了起來。

“我從不在搞研究的時候開玩笑,當然是真的啦,你乖點,我一下子就好了。真是的,把手拿開好嗎?”

田澤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好幾顆豆大的汗珠來。雖然錢欣雨事先就說了不會有任何危險,但他還是很緊張。他眼巴巴地看著錢欣雨很認真地擒住調皮的小胖子,然後撐開夾子,然後……

“啊……”

“很疼嗎?”錢欣雨也緊張了起來。

“廢話,你自己夾自己試試!”

“我怎麽能啊……”錢欣雨的玉靨已經沒有一處不紅的地方了,想了一下,她緊張兮兮地道:“要不,我給你吹吹,吹一下就沒那麽疼了。”

田澤,“……”

錢欣雨埋下螓首,櫻唇微張,真的對著那麵貌猙獰的小胖子吹了幾口熱氣。

也就是她這一吹,田澤又啊地叫了一聲,額頭上的汗也冒得更急了……

難道她不知道那地方是不能隨便亂吹的嗎?

難道她不知道那玩意要是被夾子夾著還對著吹熱氣的話會更疼的嗎?

她算哪門子科學家啊!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05
88章 龍武
六扇門總部訓練操場上,老遠就能聽見餘靜燃的呼喝的聲音。她在訓練田胖子,她讓田胖子跑,讓田胖子跳,讓田胖子開槍射擊,讓田胖子……總之,她要讓田胖子動起來,一刻不得安寧。

並不是隻有田澤一個人在訓練,薔薇戰隊的十二個女探員也在和田澤一起訓練。

田澤各方麵的能力都很強,甚至用出類拔萃來形容他也一點不過分,但一些基礎的東西卻是必須要訓練的,尤其是團隊配合。一個戰隊需要英雄,但卻不需要英雄主義。而團隊配合的精神,默契的程度卻是任何科學儀器都無法灌輸的,隻能通過訓練的方式得到和強化。

田澤再次出現在六扇門總部參加訓練,薔薇戰隊的女探員們一起參加協同訓練,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蘇定山接到了上級領導的指示,這次烏克蘭之行將由六扇門完全負責錢欣雨的安保工作。而蘇定山和另一個不曾露麵的老領導閉門磋商了一下,最終敲定由餘靜燃帶領整支薔薇戰隊來執行這個任務。

目前錢欣雨的安保工作暫時由國安的幾個保鏢負責,所以田澤也就有了更多的訓練的時間。

“田澤,你今天跑步的姿勢很奇怪,怎麽回事?”餘靜燃眼見,訓練不久就發現了田澤的異樣之處。

“沒有啊?我怎麽不知道我有奇怪的地方呢?”田澤反問。他心中卻暗暗地道:“哥昨晚被錢教授用夾子夾了大半夜的事情,哥會告訴你嗎?”

“既然沒什麽不對的地方,那就給我跑起來,快快快!再快點!”

田澤,“……”

突然加速的胖子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兔子,嗖地就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麵。就連薔薇小隊之中有著“蜘蛛女”之稱的蘇玉枝也被他遠遠地甩在了後麵。要知道被稱作蜘蛛女的蘇玉枝最擅長的就是奔跑、攀爬,十幾層高的樓房,什麽都不用,扣著牆縫就能爬上頂。但就是這麽一個厲害的女人,她也跑不贏受了驚的胖子。

整個薔薇小隊十二個女探員,年齡都不超過三十歲,最大的叫羅玉梅,今年剛滿二十八歲,最小的是水清麗,不過二十一歲。但無論是誰,都是從億萬人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天賦,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出色的能力,沒有最出色,隻有更出色。

就拿蜘蛛女蘇玉枝來說,她擅長跑動和攀爬,所以有抓捕逃犯,盜取資料或者證物的任務,首選就是她了。而水清麗天生一雙好眼睛,最擅長的也是狙擊,所有需要狙擊手來執行的任務首先考慮的也是她。還有就是年齡最大的羅玉梅,她最擅長的是爆破和拆除炸彈。據說她能在超市裏組裝化學炸彈,將整個超市炸飛。所以,有需要爆破和拆除炸彈的任務,首先考慮的也是就是她。

除了這三個,其餘的女探員也各有專長,幾乎每個人都是一個領域的精英,是專家。就拿柳月來講,她的槍法雖然不出色,也不是很能打,也不能像蜘蛛女那樣扣著牆縫爬高樓如履平地,她柔柔弱弱,還帶著一隻眼鏡,看上去就像在讀的大學生妹子一樣,可她卻是極其厲害的電腦黑客。據說,世上沒有多少防火牆能攔住她。

所以,雖然都是一些女人,但薔薇戰隊在六扇門之中卻也是一支實力強悍的戰隊,那些全是男人的戰隊並不一定就比她們強。

更何況,現在薔薇戰隊有了田澤。

如何給田澤一個準確的定位,這個問題不僅難住了身為隊長的餘靜燃,其實也難住了蘇定山。說槍法,胖子的槍法比首席狙擊手水清麗的槍法還好一點。說格鬥,胖子比最能打的嚴鬆還要強一點。更誇張的是,這家夥還有狗一樣靈敏的鼻子,能根據氣味進行追蹤和尋找。如此種種,除了給個“全才”的定位,還有什麽定位適合他呢?

“全才?哎,真是讓人頭疼啊,正因為各方麵都擁有不俗的實力,所以才不好抓他哪一項,專門培養他了。還有,他什麽都很強,什麽都會,工作上的定位也不好做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來安排了。”辦公室的窗戶前,看著操場上訓練的田澤,蘇定山苦笑著說道。

“那就什麽也別安排,讓他自己成長吧,靜燃那丫頭聰明,她知道怎麽指揮田澤,將田澤的力量發揮到最大的程度。”窗前還站著一個老人。他六十出頭的年齡,一頭花白的頭發,但皮膚卻顯得很紅潤,方正的國字臉上不見一絲皺紋,更看不見什麽老年斑。他的個子也很高,足足有一米九的高度。他的身體非常壯實,站在窗前,蘇定山就像是一個袖珍的孩子,而他就像是一座鐵塔,一座需要仰視的大山。

是的,他是一座需要仰視的大山,因為他的氣勢不僅夠淩厲,夠厚重,還有一種暗斂於內的霸氣。這樣的體魄,這樣的氣勢,換做是在古代,他不是帝王將相都是威震天下的名將!

他就是六扇門的另一個老領導,龍武。

龍武和蘇定山負責整個六扇門的一切事物,但分工卻是不同的。蘇定山主內,人員安排調動,行動資金的核定與發放等等。龍武主外,即是行動方麵的工作。上一次他親自出手抓捕敵對國度的一個頂級間諜,一時無法返回國內,所以蘇定山才親自率隊去了花蓉市,負責偵破並解救錢欣雨的案子。現在龍武回來了,再有這樣的案子,出動的會是龍武,而不會是蘇定山。

本來,龍武今天早晨才下飛機,按照計劃是要休養幾天才會來六扇門總部的,但聽到來了田澤這麽一個有趣的新人,他就坐不住了,直接從機場趕到了六扇門總部。

一大早晨的時間,龍武和蘇定山就站在這扇窗前看著操場上訓練的田澤。蘇定山也一邊向龍武解釋田澤的一些情況,錢欣雨案件的經過,以及田澤的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等等。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傳來。

“進來!”龍武的嗓門很大,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別有一種威嚴在裏麵。

門打開,嚴鬆出現在了門口。

“師父好!蘇部長好!”嚴鬆啪地立正,敬了一個禮。

屋子裏就兩人,嚴鬆口裏的師父自然就是龍武了。

龍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你小子,我剛下飛機過來,你就知道我回來了。快去給我泡被茶,看了這麽久,茶都沒味了。”

“這就去,師父。”嚴鬆趕緊從龍武的手中接過茶杯,倒掉裏麵的茶湯和茶葉,重新換上茶葉,然後走到飲水機接了半杯開水浸泡茶葉。他就那麽站著,看著茶葉在水裏麵慢慢展開的時候才又注入開水。最後,他雙手捧著茶杯,恭恭敬敬地遞到了龍武的手上。

這個時候的嚴鬆,和昨天的嚴鬆截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如果田澤在這裏,看見嚴鬆做這些事情,他一準會懷疑他認錯了人。

“蘇部長,你的茶也換一下吧。”嚴鬆很恭敬地說道。

蘇定山笑了笑,“我可沒你師父那麽愛喝茶,我這茶才一泡,換了就太可惜了,還是算了吧。”

嚴鬆點了點頭,規規矩矩地站在兩個老人身後。

龍武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讚許的神光,但卻沒說一個字,端著茶杯的他又將視線移到了操場上。恰好就在這個時候,操場上的田胖子一個踉蹌,栽倒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龍武詫異地道。胖子剛才還生龍活虎,一拳都能打死一頭牛的樣子,可一轉眼他就莫名其妙地倒地了。他心中甚至冒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莫不是這個胖子有什麽先天性的缺陷,不能過於激烈地運動?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真的是上天不作美,白瞎了這麽好一棵苗子了。

蘇定山定眼看了一下操場上的情況,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不好說……你接著看吧。”

龍武狐疑地看了蘇定山一眼,然後重新將視線移到了操場上。這個時候,一大群女探員已經將田澤圍了起來,水清麗大聲叫餘靜燃,然後餘靜燃就跑了過去。

由於隔著的距離比較遠,聽不見餘靜燃吼了句什麽,見田胖子仍然躺在地上不動,她跟著就取來一瓶礦泉水,從田胖子的頭上一直澆到了他的腳上。然後,田胖子就奇跡般地站了起來,撒腿就開跑。

讓人掉下巴的一幕跟著就出現了,惱怒的餘靜燃從地上撿起石頭,一路追著田胖子打。

“這……”龍武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蘇定山苦笑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田澤剛才怕是覺得訓練辛苦了,躺地上裝暈了。”

龍武,“……”

“師父,這個叫田澤的人昨天和我交過手,很能打,隻是……”嚴鬆頓了一下才說道:“他的手段並不光彩。”

“嚴鬆!”龍武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我怎麽教你的,要說別人什麽缺點,就要當著別人的麵說。你這算什麽?”

嚴鬆的一張黑臉頓時紅了,連聲說道:“師父,弟子知道錯了。”

“哼!”龍武又將視線移到了操場上。

在操場上,餘靜燃還在追著田澤打。什麽武器都能被她用上,石頭、掃帚、礦泉水瓶什麽的,就差用槍了。她把六扇門的訓練場所當成戰場了。

嚴鬆的眼眸中悄然閃過了一抹怨毒的神光,但隻是閃了那麽一下,就算直視他的雙眼,也無法察覺出來。

“胡鬧!胡鬧!”龍武連說兩聲胡鬧,跟著卻又笑了起來,“這胖子夠無恥的,定山,你把這小子安排在薔薇戰隊,你覺得合適嗎?”

蘇定山說道:“不合適。”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本來是想將他安排在鐵血戰隊或者天虎戰隊的,但餘靜燃死活要帶他,我拗不過那妮子啊。”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龍武大笑了起來。

嚴鬆的黑臉卻是越來越黑,越來越黑。這個時候他去扮演包公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化妝師往臉上抹煤灰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08
89章 殺手
躺下,脫掉衣服,所有的衣服。然後靜靜地看著女科學家將一隻隻夾子夾在他的身上,就連小胖子也不放過。田澤忽然發現他的人生索然無味了,白天被餘靜燃往死裏操練,晚上回來還被錢欣雨研究,往死裏上夾子。

哥就是長得帥了點,氣質出眾了一點,能力強了一點而已,這些招誰惹誰了嗎?

田澤靜靜地想著,也靜靜地看著錢欣雨。

這已經是第七次研究了,錢欣雨也換了七套睡袍。前天晚上她穿的是一套粉色的睡袍,昨天穿的是一套青色的睡袍,今天晚上穿的是一套紫色的睡袍。而且,這是紗織的睡袍。在燈光的照耀下,這樣的睡袍穿了等於沒穿。他的視線很容易就能看見裏麵的乳罩和小內內,也能看見在輕紗籠罩下的白嫩肌膚,以及所勾勒出來的曼妙曲線。

**的男人,穿著性感內衣的女人,還有一隻隻大小不一的夾子,這場景橫豎去看都沒有半點科學研究的氣息,反而像一場充滿情趣和**的遊戲。

“錢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田澤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什麽?”錢欣雨很專注地操作著她的儀器,說話的時候也一邊記錄著一串數據。

“那個……你為什麽每次都穿得這麽性感呢?”田澤說。

“你想知道?”錢欣雨的視線落在了田澤的身上。

“當然想知道。”田澤說,因為這讓他很難受,不僅忍得很辛苦,還被夾得很疼。

“我穿得這麽性感,是想刺激你的欲望。”

“刺激我的欲望?”田澤咽了一口唾沫,“那要是我被刺激到了呢?”

“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因為我需要采集你在興奮狀態下的數據。”頓了一下,錢欣雨有些羞澀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也知道你想要什麽,但你不要誤會,我這是本著科學精神才這麽做的。”

田澤,“……”

“所以,請你也不要胡思亂想。拜托了。”跪在地毯上的錢欣雨雙手按在腿間,向田澤彎腰致禮,大開的領口頓時曝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嫩肉來,還有一條半深不淺的V溝。

這樣的動作,就像是島國愛情動作片裏麵的女仆,非常有專業的範兒。她的一絲不苟動作,她的謙卑而溫順的神情,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在搞科研之外的業餘時間裏,是不是專門研究過女仆的扮演技巧。

“錢姐。”

“什麽?”

“下次你要再這樣刺激我的時候,你能穿丁字褲?那樣的話,效果會明顯一些。當然,我這也是本著研究科學的態度提出的建議,你也不要想歪了。”田澤說。

錢欣雨,“……”

到底是誰想歪了呢?

誰又想象嚴謹而專業的女科學家穿著丁字褲搞科研的畫麵是怎樣的畫麵呢?

一個小時後田澤從錢欣雨的房間裏走了出來,錢欣雨在他出門之後砰地關上上了門。自從他提出讓錢欣雨穿丁字褲研究他的時候,錢欣雨就不和他說話了。毫無疑問,他那個過分的要求惹惱了人家。你有得看,而且是白看,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你居然還提出讓人家穿丁字褲的要求,你怎麽不讓人家脫光了,讓你研究呢?過分!

回到房間田澤就接到了淩青打來的電話。

“胖子,想我嗎?”

淩青的聲音甜甜的,膩膩的,聽得田澤渾身麻酥酥的,他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淩青的問題,“想!”

“哪裏想呀?”

還分什麽地方想嗎?田胖子想了一秒鍾,跟著又回答了問題,“上下都想。”

“死胖子!”

“要不,就下麵想?”

“你下流!”

“好吧,我其實就上麵想你。”

“你不正常!”

田澤一頭汗水,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這個簡單的問題了。她究竟要鬧哪樣啊?

“好了,放過你。我打電話來是想要告訴你,酒廠的修建很順利,最多再兩個月的時間就會投產了。我也通過快遞公司給你寄了幾箱草酒,你注意查收。該送領導的就送領導,該拉的關係就一定要拉好。還有,你執行任務或者訓練的時候注意安全,不要逞強,該躲著點的你就躲著點,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田澤心裏暖洋洋的,淩青不愧是標準的賢妻良母,什麽都關心到了。

“最後再叮囑你一下。”

“什麽?”

“把小胖子給我管好點,不然……哢嚓!”淩青的聲音傳來。

田胖子頓時如遭雷擊,滿頭黑煙地愣在了當場。

掛斷電話的淩青笑了笑,將左手放了下來。就在剛才,在叮囑田澤最後一點的時候,她那漂亮的左手比了一個剪刀剪東西的動作,心狠手辣。就她那狠辣的表情和狠辣的動作,就算是油條,哢嚓一下下去,也就斷了。

不過她很清楚她隻是和胖子開了一個玩笑,就算胖子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也是沒法的。田澤是什麽樣的人,她是非常清楚的,愛上田澤的那一天起,她其實就有了一些心理準備。

放下手機,淩青出了房間,來到了二樓。這是孤兒們居住的樓層。她推開第一間寢室走了進去,檢查孩子們有沒有踢掉被子,或者沒睡,偷著聊天什麽的。幾歲的孩子也有聊天的習慣,不過他們聊的多是些動畫片裏的事情,比如葫蘆娃,比如喜羊羊和懶羊羊,抑或則是變形金剛什麽的。她已經逮著好幾次了。

她已經把孤兒院裏的孩子當成了她自己的孩子,她這個做母親的總希望孩子們能健康地成長,稍微有點錯誤,她就要去糾正。

今晚孩子們都很乖,接連查了五間房都沒有孩子偷偷聊天,也沒有孩子踢掉被子。淩青向第六間寢室走去。打開門,正往裏走的她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又倒退著走了出來。隨即,一個戴著黑色麵罩的女人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她的手裏拿著一隻烏黑的手槍,而槍口正指著淩青的頭。

“你……你是誰?”淩青緊張得要死,“你想幹什麽?”

“噓,不要說話,你會吵著孩子們睡覺的。”戴著麵罩的女人說道。

淩青不僅想說話,還想破口大叫呼救,可這個念頭剛剛冒起來的時候就被戴著麵罩的女人打斷了。

“如果你想呼救的話,我勸你最好別那麽做。”戴著麵罩的女人慢吞吞地說道:“因為隻要你一開口,我就會對著你的喉嚨開一槍,你叫救命的速度會比子彈還快嗎?”

淩青的心一片冰涼,她呼救的速度顯然不會比子彈的速度快,而且就算她呼救了,這個時候能醒來的也隻有守門的牛大爺。那樣的話,不僅不能救她,更會多添一條性命。

“跟我走。”戴著麵罩的女人冷冰冰地說道。

“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我不去。”淩青的聲音有些發顫了。

“跟我上天台,不然的話,我就殺了這個孤兒院之中所有的孩子。”

淩青的腦子頓時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不願意跟著這個戴著麵罩的女人走,因為那樣會讓她覺得更危險,但她又不願意這個女人傷害孤兒院裏的任何一個孩子。

“沒聽見我的話還是不相信我會那麽做?好吧,那我就殺一個給你看看。”戴著麵罩的女人說著就要往寢室裏麵走。

“不要……我跟你去。”淩青終於做出了選擇,她寧願自己置身在更危險的環境之中,也不願意孤兒院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戴著麵罩的女人押著淩青上了天台。淩青故意將走路的速度放得很慢,但二樓到天台,那距離仍然不夠她拖延五分鍾,於事無補。也就在上天台的過程之中,淩青的心裏不止一次想到了田澤,要是有田澤在多好啊,無論遇到什麽樣的危險,他都能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可是,田澤現在在好幾千公裏外的京城,怎麽可能來拯救她呢?

天台上沒有燈光,一片漆黑。冰涼的夜風呼呼吹刮著晾曬衣服的繩子,發出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平時聽著沒什麽,但在此刻,它卻讓人感到格外詭異,就像是鬼哭的聲音,毛骨悚然。

“你想幹什麽?你想要錢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根本就沒錢。”淩青緊張地猜測著戴著麵罩的女人的動機。

“繼續往前走。”

淩青硬著頭皮往前走,但很快她就停了下來,因為再往前就是天台的邊沿了,再走那就不是走而是跳樓了。

“繼續往前走,難道你沒聽見嗎?”戴著麵罩的女人凶狠地說道。

淩青頓時就明白了,這個女人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別的什麽,隻要想要她的命!用槍逼著她跳樓,這裏沒有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她的死就連凶手都無法找到!

“你要殺我?為什麽?”淩青顫聲問道。

“為什麽?我怎麽知道為什麽。有人讓我來殺你,我就殺你,我甚至都不認識你,又怎麽會問原因呢?”戴著麵罩的女人的聲音有著一絲戲謔的味道。

“你是殺手?”

“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殺手,難道不是嗎?你的問題已經問完了,我現在給你三秒鍾的時間,要麽你自己跳下去,要麽我將你踢下去,然後殺了孤兒院所有的孩子。還有,這是三樓,高度不夠,你跳的時候最好是擺正姿勢,頭部先著地,因為如果你跳下去沒死的話,我還是會殺了孤兒院裏的所有的孩子。”

淩青的胸脯急劇地起伏著,她的腦子裏越發地混亂了。她想不明白她得罪了什麽人,以至於那個人要買殺手來殺她。但有一點她卻又想得很清楚,那就是今晚她必須死,沒有幸免的可能。讓她感到憤怒和悲哀的是,即便是是死,她還得自己去死,而且死得幹脆直接,不然的話,陽光孤兒院裏的孩子就會給她陪葬!

“一!”戴著麵罩的女人開始計數了。

“你能開槍殺我嗎?我求求你了。”淩青快哭了。

“二!”

“你不要數了,我跳!我詛咒你!”淩青真哭了。

“三!”戴著麵罩的女人數完了最後一個數,不過詭異的是,她的腦袋突然向右邊傾斜了一下,然後她的身體也普通一下栽倒在了天台上。

正準備跳樓的淩青回過頭來,在空中飛濺的一片鮮血剛好噴在她的臉上,她整個人都僵住了,無法動彈,甚至無法思考。

戴著麵罩的女人死了,她的左太陽穴上有一個血洞,鮮血不斷地往外冒。

就在剛才她還非常囂張跋扈地要殺淩青,而且還要淩青自己去跳樓自殺,可一轉眼的時間,她卻先死了。

足足發了好幾分鍾的呆,淩青才回過神來,她慌忙搜索四周,但四周一片漆黑,哪裏有人在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09
90章 仇恨的火焰
“軍長,目標已經死了,威脅解除。”陽光孤兒院百米開外的一棵樹上,一個金發美女依著樹幹,一手拿著一支輕型狙擊槍,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話。

這個金發美女正是革命軍的新人,烏克蘭的女殺手卡秋莎。她口中的軍長自然就是漆雕婉容了,也隻有和漆雕婉容通話不需要用手機,隻需要通過置在耳內的微型通訊器就行了。

“很好,繼續保護淩青,凡是和田澤上過床的女人我們都要保護。”漆雕婉容的聲音。

“是的,軍長。不過,軍長,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麽嗎?”

“你可以問,但我不會告訴你,這是我們革命軍最高的機密,你隻需要嚴格執行我的命令就行了。”

“是的,軍長!”

“哼!”漆雕婉容冷哼了一聲,“那個朱千凝還是忍不住動手了啊,不能對付田澤,就找田澤的女人下手,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卻更讓我憤怒啊。也是時候給她和所謂的朱家一點教訓了。”漆雕婉容的聲音冰冷無情。

“軍長,你還有什麽指示嗎?”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處理屍體,不要讓警方發現。另外,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田澤,也不要讓淩青告訴田澤,不然那個家夥會暴跳如雷的,那樣就影響到我的計劃了。你知道該怎麽做嗎?”

“知道,軍長!”

“通話結束,執行去吧。”漆雕婉容的聲音消失了。

卡秋莎一貓腰從樹上跳了下來,一個晃身,她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天台上的淩青這才緩過起來,眼淚嘩嘩地順著臉頰往下流。她不敢看那具屍體,她小心翼翼地往樓梯口跑去。回到房間之中,她抓起了先前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報警。可是連續兩次失敗之後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手機居然失去了信號。

“該死的,就知道收錢坑人,這樣費,那樣費,關鍵時刻卻連個報警電話都打不通!”淩青恨恨地舉起了手機,想往地上摔下去,但動作倒是做出來了,手機卻是砸到了鬆軟的床鋪上。

想了一下,淩青找到了一隻手電筒重新往天台上跑。她很快就上了天台,但天台上什麽都沒有了。沒有屍體,沒有血跡,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這是怎麽回事?”淩青使勁地拍了一下額頭,疼痛的感覺跟著就冒了出來,這不是在夢中。但是,屍體呢?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的是漢語,但卻顯得很生硬。

“不要害怕,也不要回頭。我不會傷害你,我是保護你的人。剛才如果不是我,你已經跳樓了,不是嗎?”

“你……是誰?”接二連三發生如此詭異的事情,淩青有些接受不了了。不過她倒是很配合,並沒有回頭去看。

“唔,我是田澤的同事,他去京城的時候拜托我保護你,所以我就一直在暗中保護你。屍體我已經讓同事帶走了,做進一步的調查和處理,所以你也用不著報案了。”

“這麽說,你也是警察嗎?”淩青緊繃的心弦頓時放鬆了下來。

“那個……我的權限比警察高很多,我有保密的需要,所以這也是我不讓你回頭看我的原因。就這樣吧,另外今晚發生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跟田澤提起,他現在正在接受訓練,也有他自己的任務,你告訴他這樣的事情,會影響到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好吧,我不告訴他。”淩青一口答應了下來。自己的男朋友是個什麽性格,她還有不清楚的嗎?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事情告訴田澤,那家夥保不住會惹出什麽禍事來。

等了半響都沒聽見那女人說話的聲音,淩青這才慢慢轉過身來,但身後卻沒有看見任何人。

“女同事?聽口音有可能還是外籍的,死胖子還真是會托人照顧我!以後好生審問一下他!”淩青咬著牙說。然後,她就回寢室睡覺去了。不過今晚她肯定是睡不著的了。

同一片夜空下,睡不著的人還有很多,朱千凝就是其中之一,還有朱東炬。

銀宇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裏,幾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這幾個人分別是朱東炬,還有被田澤用槍射傷了腿的唐姓中年男子,唐山。雖然是保鏢的身份,但唐山在朱家卻也是一個地位比較高的重要人物。被田澤嚇得尿褲子的女人也在辦公室裏,她叫朱天嬌,是朱東炬的堂妹,是朱家的核心子弟。被田澤打得吐血的使用匕首的青年也在這裏,他叫馬楠,是朱天嬌的保鏢。

辦公室裏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朱千凝,一個是杜敏。

朱千凝的麵前放著一張照片,照片裏的人是淩青。她正看著什麽東西發笑,很幸福,很滿足的樣子。就是這樣幸福美好的笑容讓朱千凝很不爽,她是朱家的集團主席,手下數萬員工對她俯首聽命,她的身家也是億萬身家,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吃的喝的玩的,甚至蹲的馬桶都是純金的,可她怎麽就沒有這樣幸福美好的笑容呢?

幸福,是無法用金錢和物質來衡量的。

辦公室裏的氣氛很沉悶,很壓抑。

朱千凝將桌上的照片抓了起來,狠狠地揉了幾下,然後將揉成團的照片扔進了廢紙簍裏。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淡淡地道:“你們告訴我,我們朱家培養了十八年的殺手,從不失手的殺手,為什麽就失敗了呢?”

那個殺手是朱家培養的殺手,身上帶著特殊的裝置,心髒一停止跳動,總部就會知道。其實就在她被卡秋莎幹掉的那一秒鍾,這邊就知道了結果,目標沒死,殺手卻死了。

“姐,五號失敗了,我們再派四號去,實在不行就再派三號去,我就不信,我們朱家就連一個孤兒院的院長都殺不了!”朱東炬恨恨地道。

朱千凝搖了搖頭,“東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對方既然能殺五號,那麽肯定就能殺四號三號,我們朱家培養的禦用殺手隻有五個,每一個都花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好鋼必須要用在刀刃上,不是這麽來用的。”頓了一下,她又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本來認為我們現在不好動田澤,但動他的女人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要讓他知道,和我們朱家作對,他付出的代價要比他想象之中的嚴重,但是現在……我們卻先付出了代價。你們不覺得,由始至終,這個田澤都不尋常嗎?他人在京城,卻有那麽厲害的高手在保護他的女人。”

“難道就這麽算了嗎?姐,我不甘心!”朱東炬的眼眸之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每每想起田澤那個胖子,他的心就像被一隻螃蟹夾著一樣難受。不好對付田澤就已經讓他感到很窩火了,現在居然連對付田澤的女人都這麽艱難,這樣的結果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想接受的。

朱千凝卻似沒有看到朱東炬眼中的仇恨和憤怒,也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她看著窗外的夜景,心裏想著什麽事情。

“我們現在已經損失了卡秋莎,五號,可我們現在連對手的實力都還沒有弄清楚,我們處在很被動的位置上啊。”唐山沉吟地道,眉頭緊鎖,無法展開的樣子。

“馬楠,你去把田澤的那個女人幹掉吧,最好是先玩玩再殺掉。我要讓那個胖子痛苦,越痛苦越好。”朱天嬌說道。

馬楠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眼神閃爍地看了朱天嬌一眼,沒有說話。也倒是的,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麽呢?答應的話,連五號都被幹掉了,他去不一樣是送死嗎?不答應的話,作為朱天嬌的貼身保鏢,拒絕她的命令,以後還能從她手裏拿錢要好處嗎?

“哼!沒用的東西,除了在**玩女人有兩下子外,你還能幹什麽?”朱天嬌好不客氣地說道。

任何男人都有尊嚴,作為保鏢的馬楠也不例外。朱千凝當著這麽多人這樣挖苦他,他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怒火,但他將這股怒火強行壓製了下去,他將頭低了下去,不敢讓朱千凝看見他此刻的眼神。

“你們都別吵了,我要的是意見,不是吵架。”朱千凝冷聲說道。

朱天嬌頓時閉上了嘴巴,她什麽人都不怕,唯獨怕朱千凝這個堂姐。

“還是我去吧。”唐山站了起來,說道:“我雖然不喜歡用槍,但這一次我想破個例。”

唐山是一個內家高手,上次如果是他手裏有槍,而不是田澤手裏有槍,事件的結果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朱千凝歎了一口氣,“如果僅僅是發生在花蓉市酒店裏的事情,我們退一步,也沒什麽,但那個女人居然幹掉了卡秋莎,這麽一來,我們就是想退一步也沒那種可能了。如果我們的對手知道我們連這個都能忍,那麽一會就會有更多的人向我們出手。既然是這樣,那她也就別怪我們了。”頓了一下她又說道:“唐叔,你要出手可以,但必須要有個周密的計劃。我會讓四個禦用殺手全力配合你的。無論你需要什麽,我也都會滿足你。”

唐山點了點頭,朱千凝的這種表態,那就意味著她現在是準備不惜一切代價來做這件事了。朱家的禦用殺手隻有家主才有權利動用,她們的價值也不言而喻,四個一起出動,別說是淩青一個普通的女人,就算是田澤也能幹掉!

朱東炬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也明白朱千凝的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麽,他也仿佛看見了田澤痛苦地抱著被**得不成人樣的淩青的屍體,然後再被爆頭幹掉的場景。這簡直是大快人心!

卻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老式電話機響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12
91章 我要來殺你了
放在辦公桌上的老式電話機並不是公司的業務電話,事實上除了屋子裏的這些人,知道這個電話機號碼的人不會超出兩位數,那些人也都是朱家這艘航母上的重要人物。那麽,會是誰,又因為什麽事情需要在深夜裏打這個電話呢?

心裏飛快地思索著種種可能,朱千凝拿起了電話機,很快,一個不算很熟悉,卻讓她印象深刻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之中。

“朱千凝是嗎?朱永福是你什麽人呢?”

朱千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平靜下來,她冷冷地道:“他是我三叔,你把他怎麽樣了?”

“還是讓他自己來告訴你吧。”

朱千凝愣了一下,一顆心急劇地往下沉,跟著她就聽到了朱永福的聲音,“……千凝,對不起了,你三叔我實在是扛不住了……你們快離開總部大樓吧。”

砰!電話機裏傳來了一聲槍響。

聽到槍響的聲音,朱千凝的肩頭顫了一下,銀牙緊緊地咬著嘴唇,一絲腥紅的血液從牙縫間流了出來,皓齒鮮血,分外醒目,殘忍的美感。

“不好意思,我剛剛殺了你叔。你想怎麽樣呢?”電話機裏又傳來了那女人的聲音,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我會殺了你!”朱千凝對著電話機吼道。

“何必那麽麻煩?我現在就來殺你。我曾經警告過你,可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你那豬一樣愚蠢的腦袋我要定了!”

“你究竟是誰?田澤究竟是你什麽人?”

“你不配知道,但這次你竟敢去田澤的女人,你已經徹底惹毛我了,我現在就來殺你!”

電話裏沒聲音了,朱千凝卻還緊緊地抓著電話機,似乎是想將另一頭的女人給拽出來。隻要那個女人在她的麵前,就算沒有武器,隻有牙齒,她也會一口一口地將那個神秘的女人咬死!從小到大,有誰敢在她麵前如此放肆?那個女人不僅用極其輕蔑的語氣和她說話,居然還敢罵她是豬!

這口氣能咽下去嗎?

不能不能不能不能!

“大小姐?出什麽事了?是殺了五號的人打的電話嗎?”唐山著急地問道。

“五號死亡的時間是在一個小時之前,殺掉五號的沒有可能這麽快就從花蓉市趕到京城來。”朱千凝雖然憤怒,但這卻不會影響到她的判斷力,她接著說道:“這個女人就是上次打電話威脅我不要動田澤的人,她是個女人。可是,我怎麽也查不到她的身份。就在剛才……”深吸了一口氣,她看向朱天嬌,語氣沉重地道:“天嬌,那個女人剛才殺了你的父親。”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插進了朱天嬌的心髒。剛才還咬牙切齒要讓馬楠去殺田澤的她瞬間就被恐懼所吞噬,她的身體在顫抖,她的心也在顫抖。

“大小姐,這麽說……那個女人已經來了?”唐山經驗豐富,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朱千凝點了點頭,“是的,三叔最後的一句話是讓我們離開。”

“那你們趕快從安全通道離開吧,我留下來斷後。”唐山說道。

“我不走,我不管她是誰,我一定要殺了她!”朱天嬌狀似瘋狂地吼道。

朱東炬也說道:“我也不走,這是我們的地盤,她來得正好,我們正好把她抓住給三叔報仇。如果我們走了,這事傳出去,我們朱家所有的對手都會蠢蠢欲動!”

朱千凝移目看了朱東炬一眼,眼眸之閃過了一抹讚許的神光。這一刹那間,她覺得朱東炬已經成熟了許多,至少已經會站在家主的角度來看待問題了。確實,人一旦到了某種高度就不能後退,一後退,就會摔得渾身是傷,甚至是粉身碎骨!

現在的朱家就是如此。朱家的每一步壯大,必然就會傷害很多人的利益,樹敵無數,每時每刻都有人盼著朱家這艘航母出現漏洞,那麽他們就會及時出手,讓它加速沉沒。站在這個角度看待問題,她又怎麽能退呢?

朱千凝走到了辦公桌前,伸手在桌下的一顆按鈕上輕輕按了一下。西麵牆壁上的書架連帶牆壁忽然橫向移開,露出了一個隱秘的空間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女人走了出來。黑色的西裝,腥紅的領帶,標準的男士商務打扮,但她們卻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兩個女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年齡,酥胸飽滿,臀部挺翹,成熟而性感。但是,她們實在是太冰冷了,無論是表情還是氣質都很冰冷,讓人感覺不到半點溫度。

如果拉開她們的領口,就可以看見刺在她們胸口上的阿拉伯數字,一個是“4”,一個是“3”。她們倆都是朱家精心挑選的孤兒,從小培養訓練的殺人機器,專門用來處理一些黑暗事務,或者解決一些威脅到朱家利益的人。

從“1”到“5”,這些如花的女人隻會聽現任朱千凝的命令。她們的價值非同一般,她們在朱家有一個很特殊的稱號,那就是“禦用殺手”。非到迫不得已的時刻,朱千凝也不會動用她們,但就在今天晚上,緊接著5號死亡隻會,她又動用了4號和3號!

五個禦用殺手之中最厲害的自然是1號和2號,不過她們並不在這裏,而是在鎮守朱家的老宅。比起這幢八十層高的摩天大樓,銀宇集團的總部,老宅才是真正的朱家大本營。躺在病**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朱萬雲也還是掌握著朱家命脈的人。

可是,就這件事情而言,就算是朱千凝也無法向她的父親朱永權解釋。因為事件的起因隻是因為朱東炬看上了淩青,然後被田澤破壞了好事……然後,然後,然後事情就詭異地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雖然朱千凝不會認輸,但她卻不得不承認,如果可以重來的話,她不會讓朱東炬去花容城,更不會讓他去招惹那個叫田澤的死胖子!

4號和3號從隱秘的空間裏走出來,鐵鬆一樣站到了朱千凝的身後,由始至終都沒有說哪怕一個字。她們甚至沒有對朱千凝有任何禮節性的動作,但她們就那麽往朱千凝的身後一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那就是,無論是誰要殺朱千凝,都隻能踩著她們的屍體過去才行。而無論朱千凝要她們殺誰,就算目標躲在白宮裏開會,她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執行。

朱千凝拿起一隻遙控器,輕輕按了一下。右邊的牆壁豁然滑開,露出了整整五排監控顯示器。每一隻監控顯示器上都對應大樓的一個片區的監控畫麵,巨細無遺。在畫麵裏,上百個大樓安保人員已經忙碌開來了,一部分持著警用電筒,能讓人觸電昏厥的那種,一部分則持著槍支。

其實大樓的安保人員隻是一小部分,其餘的都是朱家的二三線的保鏢,都有持槍。平日裏朱家高薪養著他們,忠誠度也絕無問題。

前有安保人員和二三線的保鏢構成第一道防禦牆,這間總裁辦公室裏還有4號和3號禦用殺手坐鎮,更有唐山這個內家高手,已及實力堪比2號禦用殺手的杜敏,這樣的陣仗其實就算是電影之中的007特工來殺朱千凝,他的下場也就是一個死字。但卻不知道為什麽,即便是處在如此嚴密的保護下,朱千凝的心卻無法安定下來,她甚至還是能感到一絲恐懼!

她想不出那個女人從哪裏來的勇氣和信心,居然要在銀宇大廈之中幹掉她!還有那個女人說話的那種口氣,簡直比她這個朱家女王還要狂妄!

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上的麽?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就一定是瘋了!

“好,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是怎麽死的!為了三叔,我一定要將她的皮拔下來!”朱千凝還沒發話,朱東炬卻已經興奮了起來,他的眼裏閃爍著複仇的光芒。

“二哥,我要親自殺了她!”朱天嬌說道,然後眼淚嘩地就下來了。

就在這時,大堂裏突然傳來一聲槍響,然後大堂所對應的監控顯示器就失去了影像。

砰砰砰!槍聲從別的監控顯示器裏傳來,伴隨著的還有安保人員的吼叫和開槍還擊的聲音。但是,卻沒有圖像。裝在別處的監控攝像頭雖然能采集到槍聲,卻無法采集到畫麵。這樣的情況讓朱千凝如坐針氈,她迫切想知道下麵的交火的情況,但那個狡猾的女人卻並不如她的願。躲在暗處開槍,步步逼近!

“報告總裁,我們……看不到人,但卻被幹掉了三個兄弟了!”一個二線保鏢頭目的聲音傳來。

二線保鏢頭目躲在一個巷道裏對著攝像頭報告,他的畫麵倒是很清晰地傳到了總裁辦公室裏。不過,這個畫麵僅僅持續了三秒鍾的時間,然後就消失了。那個女人又破壞了巷道裏的監控攝像頭。

“她在哪裏!”朱千凝終於坐不住了,忽地站了起來,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恐懼,近乎咆哮。

“總裁,我看見她了,她在……”

砰!又是一聲槍響,二線保鏢頭目的聲音嘎然而止。

槍聲響起的一瞬間,朱千凝的心仿佛也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13
92章 再死一次
能在上百人的圍追堵截之中殺人,步步逼近,猶如閑庭散步,試問這要多高的身手?更為恐怖的是,直到被確定二三線的保鏢已經被宰了二十一人之後,所有人竟連那個女人的麵都沒見到!

或許有人見過,但那些人都死了。

那些什麽007,諜影重重裏麵的肖恩,在這個神秘的女人麵前,那真的是弱爆了。

那個神秘的女人雖然沒有現身,但在總裁辦公室裏的眾人卻已經感到了源自她身上的強大壓力,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是的,發自內心,發自骨子裏的恐懼感,讓人覺得她不是人,而是來自地獄的一個死神,想要收割誰的生命,誰就逃不掉。

“混蛋!我要殺了她!”心中的壓力和恐懼越過臨界點的時候,朱千凝終於失控了,她憤怒地掃掉了辦公桌上的一大堆文件,還有她簽字所用的派克金筆,然後對站在身後的4號和3號咆哮道:“去,把她給我幹掉!”

4號和3號同時點了一下頭,然後向門口走去。

總裁辦公室的房門重新關上,屋子裏的氣氛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就在剛才,朱東炬和朱天嬌都叫囂著要殺了那個神秘的女人,但是現在,朱東炬和朱天嬌的身體都在發顫,因為恐懼而發顫。

“大小姐,報警吧,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讓你二叔調特警過來。”唐山再次打破了沉寂,“這一次,我們是真的惹錯人了,這個女人,她……簡直就是一個殺人機器。”

報警,大隊的警察開過來,問題肯定就解決了,就算再厲害的殺手,也無法和華國政府作對。可那樣一來,今晚發生在銀宇大廈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開。或許明天早晨,許多報紙或者網絡媒體上就會出現“銀宇集團集團主席被仇家追殺”的頭條。她怎麽能容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再等等,4號和3號或許能完成任務。”朱千凝說道。

唐山輕輕歎息了一聲,他知道朱千凝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什麽。麵子,朱家的榮耀,還有朱家對所有對手的威懾,為了這些,她寧願拿生命去冒險。這再次印證了那句老話,人到了某種高度,真的就退不來了,哪怕前麵是萬丈深淵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大小姐,我也去吧。”杜敏說道。

“不,你留在這裏,和唐叔一起守衛這裏,我要是遇到什麽不測,你們一定要帶東炬活著離開這裏。”朱千凝說道。

“姐,你……”朱東炬欲言又止。

“不要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朱千凝打斷了朱東炬的話。

就在這時,七十八層電梯口的一個攝像頭突然傳來了畫麵。

朱千凝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那隻攝像頭所對應的顯示器上,也就在那一刹那裏,所有人都僵住了,一股寒意從腳下往上冒,恐懼蔓延全身。就在那台顯示器裏,剛剛出去不久的3號躺在電梯口旁邊,4號則仰著頭看著監控攝像頭。她的嘴角不斷往外冒血,眼神空洞,麵無表情。

砰!一聲槍響,一片血花爆濺起來。

監控顯示器裏出現了一大片腥紅的顏色,那是4號的鮮血渲染了監控攝像頭。

血不透明,被血渲染覆蓋的監控攝像頭等於失去了作用,依然無法拍攝到那個神秘女人的畫麵。不過,卻傳來了她的聲音。

“朱千凝,你準備好了嗎?我要來殺你了。你的弟弟朱東炬也在你的身邊嗎?那樣的話就太好了,我可以一起殺了你們姐弟倆,去往地獄的路上,你們也好相互做個伴。”

平平淡淡的聲音,卻有著一種比刀子還有鋒利,比冰雪還要寒冷的感覺。

“等等,你要多少錢就可以收手,開個價吧!”朱千凝說道。

“我不要錢,我要你的命。”女人的聲音傳來。

然後,砰的一聲槍響,顯示鮮紅畫麵的監控顯示器也失去了所有的畫麵,隻有跳動不休的雪花在閃爍。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在朱千凝的眼裏就不算問題,要是那個女人答應停手,她可以毫不猶豫地給她十個億,隻要她開口的話。但那個女人不要錢,隻要她的命!這讓她想起了以前她嗤之以鼻的一句話,錢不是萬能的。她用錢買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但是,她現在卻無法用錢買到她的命!這不是諷刺是什麽呢?

“唐叔,你打電話告訴二叔吧,讓他帶特警過來。”短暫的沉默之後朱千凝做出了決定。

唐山點點了點頭,跟著掏出手機打電話。

“東炬、天嬌,我們從安全通道離開吧,五分鍾後直升機回來接我們。杜敏、馬楠,你們和唐叔留下斷後,小心一點。”朱千凝又說道。這一瞬間她仿佛蒼老了許多歲。

唐山和杜敏看了朱千凝一眼,點頭應允。馬楠的嘴唇動了一下,看了朱天嬌一眼,但朱天嬌卻似沒有看見他的眼神,轉身向打開的安全通道走去。這一瞬間,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憤恨和悲涼,他不過是一條狗而已,朱天嬌這個女主人高興的時候就和他玩玩,不高興的時候就可以隨便地將他拋棄。

朱千凝、朱東炬和朱天嬌走進了合金打造的安全通道。在那裏,一道電梯會將三人直接送到樓頂天台上。銀宇大廈的樓頂天台上有一個可供直升機起降的停機坪,通道打開的時候,直升機駕駛員就會得到信號,他會在五分鍾趕到停機坪,載人離開。

通道的入口再次封閉,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唐叔,你用這個吧。”杜敏將一支沙漠之鷹拋給了唐山。

唐山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沙漠之鷹,笑了笑,“好多年都沒用過手槍了,沒想到今晚會用上。”

杜敏說道:“這槍的威力很大,有著手槍之王的稱號,但射速不是很快,唐叔你注意一下。”

“我知道,謝謝,我會注意的。”唐山說,一邊把玩著沙漠之鷹,熟悉槍的重量。

馬楠也拿出了他的槍,那是一支射速很快的烏茲衝鋒槍。他喜歡用匕首殺人,利刃捅進肉體,鮮血噴濺的場麵會讓他很興奮,但他卻知道,今晚所要麵對的對手,在那個神秘的女人的麵前,他甚至連用匕首的資格都沒有。別說是烏茲衝鋒槍,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想鑽進一輛豹2或者T90坦克之中,用坦克對付那個神秘的女人。

杜敏也掏出了她的槍,那是一支華國自主研製的92式的9毫米的自動手槍,這槍已經被列入世界十大名手槍之列,各方麵的性能都非常優秀。

三個人,兩支手槍,一支烏茲衝鋒槍,就以三人的身手而言,就算是007破門而入,也難免要被打成蜂窩。但是,將槍口對準辦公室房門的三個人卻顯得格外地緊張,三人的目光緊盯著房門,不敢有絲毫的麻痹大意。

時間一秒接著一秒過去,滴答滴,滴答滴。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四分鍾。每過一秒鍾,總裁辦公室裏的三個人都感覺仿佛是過了一年那麽漫長,時時刻刻三人也在擔心著,這一秒鍾的心跳是人生之中最後的一次心跳,這一秒鍾的呼吸是人生之中最後的一次呼吸。

還有什麽事情比得上靜候死亡的降臨更恐怖呢?

更糟糕的是,這個死神還耍大牌,她遲遲不到。

唐山回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古老掛鍾,忽然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無論如何,那個女人已經來不及了,至少大小姐和少爺能安全離開。”

杜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總裁辦公室裏所設計的秘密安全通道從完成到現在,還沒有使用一次,設計和打造這條通道的初衷是遇到戰爭和恐怖襲擊,抑或則是上百精銳殺手、恐怖分子襲擊大樓才會動用,卻沒想到今晚僅僅來了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就用上了,第一次。

腳步聲從門外的巷道裏傳來,步步逼近,最後停在了門口。

沒有敲門,也沒有推門,那個人來到了門口,仿佛就變成了一塊石頭。

唐山和杜敏對視了一眼,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將恐懼和不安的心鎮壓下去。唐山和杜敏的心理素質夠好,但卻不意味著馬楠有相同的心理素質,接連深呼吸了兩次,他非但沒能將心理的恐懼驅散,反而更強烈了。

“啊——”馬楠一聲怒吼,扣動了扳機。烏茲衝鋒槍的槍身顫動著,噴射出一串串子彈和火花。楠木打造的辦公室大門出現了一個個彈孔,巷道裏的燈光就從彈孔之中投照進來,好像永遠飛行著的箭矢。

“夠了!”唐山嗬斥道:“不要慌亂!”

馬楠卻已經將一隻彈夾的子彈射完了。他呼呼毒喘著氣,一邊飛快地掏出新的彈夾替換。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他手中的烏茲衝鋒槍和彈夾一起掉在了地上,然後,他的額頭開始噴血,隨即,他的身體轟然栽倒在了地上。

那一瞬間,唐山無法言語,杜敏也無法言語。兩人的心都同時墜入了冰窖,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砰!又是一聲槍響。門板顫動了一下,站在門側麵的杜敏忽然僵了一下,然後,她低頭看向了她的胸脯。一片鮮血就在那時從她的胸口冒了出來,從她心髒的位置。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她手中的那支還沒來得及開一槍的92式手槍就掉落在了地上,然後是她的身體。由始至終,她都沒能看到殺她之人的麵孔,她甚至猜不透那個女人是怎麽透過門板確定她的位置的!

死不瞑目,杜敏的呼吸早已經停止,但她的雙眼卻還圓睜著,死死地瞪著緊閉的辦公室房門。她期待著一張陌生麵孔的出現,但是,她得到的卻是永恒的黑暗。

砰砰!唐山慌亂地向門開了兩槍,一槍射擊左邊的門側,一槍射向右邊的門側。杜敏倒地的一瞬間他做了很多判斷,那個女人不可能站在門正麵,因為馬楠第一波射擊已經將門正麵射了個遍,如果她當時沒有躲開的話,早就被射死了。所以,他斷定那個女人要麽躲在左邊門側,要麽就躲在右邊門側。

第二顆子彈飛出槍膛的時候,唐山敏捷地躲閃到了沙發的後麵。他不指望他胡亂射的兩槍能幹掉那個女人,但他期望那個女人從門口進來,那樣的話,有掩體的他就占據了槍戰的優勢。

砰!槍聲響起。

唐山張大了嘴巴,身體也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在呼吸總結的那一刹那,他看見了一個窈窕的身影走進了辦公室。他終於看見了馬楠和杜敏無法看見的女人,但可惜的是,他依然沒有看清楚她的臉。黑暗蔓延上來,將他吞沒。在生命的最後的彌留之際,他聽見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傻逼,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熱能探測器嗎?你以為你躲在沙發後麵我就看不見你了嗎?藏貓貓這種爛招你都能用出來,你真像個孩子。”

這是唐山所能聽到的最後的聲音,這句話讓他想爬起來再死一次。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15
93章 胖子的故事
唐山死了,杜敏死了,馬楠死了,隻有漆雕婉容還活著,也隻能她活著。她是革命軍特戰軍的軍長,整個革命軍最出色的戰士。再加上天人一號的改造,智能電腦的知識和技能的灌輸,這些條件集合在一起,說她是革命軍的殺人機器、戰鬥機器那是一點也不過分的。這樣的她,又豈是唐山、杜敏和馬楠之流所能抗衡的?

如果朱千凝不派5號去殺淩青,她還不會殺到銀宇大廈來,因為在她看來,田澤上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有可能是李察基他媽,安保的級別早就提升到了和田胖子一樣的高度,怎麽能讓朱千凝幹掉呢?

從某種程度上講,資料不全的李察基他媽豈是和田澤一樣重要,因為一個孩子的基因是父母遺傳的,加如李察基他媽死了,那胖子就算有十億發子彈也沒用不是?難就難在這裏,田澤的資料是全的,李察基他媽的資料卻不全,所以她也隻能把死馬當活馬來醫了,隻要田澤泡一個妞,上一個妞,她都要嚴密地保護起來。如果誰想傷害田澤的女人,那等於是和革命軍作對,她會毫不留情地先下手為強的。

這麽做,漆雕婉容其實也是想向外界釋放一個信號,如果誰要動田澤的女人,她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幹掉那個人!

血腥味在總裁辦公室裏彌漫而開,但漆雕婉容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的視線飛快在總裁辦公室裏掃了一圈,鼻子、耳朵和眼睛的能力頃刻間發揮到了極致。很快,她就缺定了下來,靜止走到了安全通道所在的牆壁下。她按了一下開關,遮掩安全通道的牆壁滑開,露出了安全通道來。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直升機轟鳴的聲音。

“想跑?”漆雕婉容一貓腰鑽見了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其實是一道坡型電梯,一直通往大廈天台停機坪。這種電梯在商場非常常見,運行的速度不是很快。漆雕婉容嫌它太慢,在坡型電梯上奔跑,僅僅五秒鍾的時間就上了天台。

勁風吹拂,雪亮的探照燈從天空照落下來。漆雕婉容在衝出通道口的一刹那跟著就縮了回來。

噠噠噠!一梭子步槍子彈從空中宣泄下來,有些射在了天台的樓板上,有些射在了電梯上,卻沒有一顆射在漆雕婉容的身上。

追殺朱千凝和朱東炬的機會已經失去了。但如果不是朱千凝留下唐山、杜敏和馬楠斷後,拖延漆雕婉容一點時間,而是一起從安全通道離開,在天台上等直升飛機救援的話,此刻天天上肯定會有六具屍體,一個也逃不掉。

“這次算你溜得快,下次可就沒這麽好的機會了。”漆雕婉容淡淡地說了一句話,轉身消失在了通道之中。

片刻之後,警笛長鳴。十多輛勇士軍車呼嘯而來,還有運人的軍用卡車。上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衝進了銀宇大廈,殺氣騰騰。

帶隊的是朱千凝的二叔,朱家的核心人物,朱永貴,京城警察廳廳長。

朱永貴接到唐山的求救電話,跟著就召集京城最精銳的特警隊趕來。他很生氣,非常生氣。他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誰吃了豹子膽,敢在京城這種地方明目張膽的殺人。而且,那個槍手闖入的還是他朱家的商業總部,殺的他朱家的人!

“如果被我查到,隻要不是那那幾個大家族的人,老子滅她全家!”下車的時候,看著燈火通明的銀宇大廈,朱永貴心裏暗暗地說道。這是一個詛咒,勢不兩立的詛咒。

報告一個個傳回來,朱永貴的心也漸漸下沉。槍手不僅殺了二十多個二三線的保鏢,就連唐山、杜敏和馬楠都殺掉了。他開始衡量那個槍手的身手,但想去,他都無法做出一個正確的判斷來。原因很簡單,他是在找不到可以參照的目標。試問整個華國,又有誰能做到這種程度呢?

沒有,就算他認識的那幾個頂級的特種兵的教官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報告朱廳長,找不到那槍手。”一個特警隊長表情沮喪地道。

“找不到?繼續給我找,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那個槍手!”朱永貴惱怒地道。

那個來報告情況的特警隊長沒說話,轉身離開,繼續指揮特警搜索槍手。這是一個棘手的任務,所有情況都要上報給朱永貴,所有的決定也要經過朱永貴才行。

嘀嘀嘀、嘀嘀嘀。朱永貴的手機鈴聲響了,掏出一看,卻是朱千凝的號碼,他跟著就接通了電話。

“二叔,我、東炬和天嬌已經乘坐直升機離開了。你們找到那個槍手了嗎?”朱千凝的聲音。

“沒有,你們先回老家待著,暫時不要回來,我怕那個槍手還躲在附近。”朱永貴說道。

“好吧。對了,唐叔和杜敏怎麽樣了?他們沒事吧?”朱千凝問道,她還不知道唐山他們的情況。不過,她心中卻早有判斷,隻是想從朱永貴的口中得到證實而已。

“他們……死了。”朱永貴的語氣很沉重。

“我知道了,二叔,你也小心一點,那個女人……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朱千凝說。

“不管她是誰,背後有誰撐腰,我都要把她找到,弄死她!”朱永貴咬牙切齒地道。

“等你回來我們再仔細商量對策吧。”朱千凝說。

朱永貴掛斷了電話,麵色陰沉,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他的身邊至少有十個荷槍實彈的特警守衛著他,大氣不敢出,非常緊張的樣子。就目前所掌握的情況而言,他們害怕朱永貴也是那個女槍手刺殺的目標,那樣的話,他們也就變相地成了目標了。特警也是一份工作,誰沒個妻兒老小呢,誰又原因為朱永貴這樣的官員去死呢?

不過,特警們所擔心的情況並沒出現。

他們卻不知道,就在他們萬分緊張的時候,遠在兩百米開外的一幢大樓天台上,一個身高腿長的女人正用她手中的輕型狙擊槍瞄準朱永貴的腦袋,隻要她的右手食指輕輕一動,隨朱永貴的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爆開。

可是她並沒有這樣做,兩分鍾後,她收起了狙擊槍,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

她並不想將事情鬧得舉國嘩然的程度,她襲擊銀宇大廈,追殺朱千凝,這樣的事情不用她自己費神,朱永貴就會將之壓下去。但如果她在一百多個特警的保護下狙殺了朱永貴這個廳長,那麽事情就鬧大發了,沒準華國軍方都會出動。她很喜歡田胖子的常說的一句話,低調、低調,咱們得低調。不過,說這話的胖子從來都不低調。

明朱府是朱家的老宅,不在城區,而是在並不喧囂的郊區,背山麵水,風景優美,也是一個大旺的風水寶地。這座老宅,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曆史。但以前並不叫“明朱府”,這個名字是讓朱家重新崛起的朱永權取的。他的寓意很明顯,明朝的開國皇帝叫朱元璋,是他的本家,他是讓朱家崛起的人物,即便算不上什麽皇帝,但也算得上是朱家的王者,而他將要像朱元璋一樣,把朱家壯大,成為一個在華國官場和商場屹立不倒的大家族。

可惜,這個理想還沒達成,他卻癱瘓在了**,不得已才讓朱千凝接替他的位置,當上了朱家的新一代掌門人。

從銀宇大廈飛回來的直升飛機降落在了明朱府後花園裏的停機坪上,一大隊保鏢走過去,然後擁簇著朱千凝、朱東炬和朱天嬌離開。

一來到朱永權的房間之中,朱天嬌就哇地一聲痛哭了出來,“大伯,你一定要給我爸報仇啊!他、他……被人殺啦!”

手腳不能動,唯有腦袋能動的朱永權抬起眼皮,看了跪在床下的朱天嬌一眼,又平移視線,看了朱千凝和朱東炬一眼,然後才淡淡地說道:“千凝,你來說吧,發生了事情?”

自己的親兄弟被人殺了卻還能表現得這麽鎮定,臉上甚至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僅憑這一點,朱家裏就沒人能強過朱永權。朱千凝也不能。

朱千凝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明扼要地說了出來,從朱東炬偶遇淩青開始,一直到先前所發生的事情。在朱永權的麵前,她不敢有半字的隱瞞,因為隱瞞了也沒有用,朱永權一眼就能看出來。

聽完朱千凝的述說朱永權閉上了眼睛,半響之後才睜開,淡淡地道:“東炬,你自己去祠堂跪下吧,三天不準起身。”

“是,爹。”朱東炬跟著就退了下去,沒有半句怨言。

朱東炬離開之後,朱永權又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朱天嬌,冷冷地道:“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你也參與了那件事,你去和東炬一起去祠堂跪下,為你爹祈福。”

朱天嬌的眼淚流得更急了,但卻不敢絲毫怠慢,跟著也退了出去。

“這是死仇啊。”朱永權歎息了一聲,“對方這是要把我們朱家往死你整啊,我不相信這件事隻是因為東炬和那個叫田澤的警察爭一個女人而起,可能是我們朱家的某個世仇,也有可能是商場上的對手要對付我們……怎麽可能是因為一個女人呢?千凝啊,你要查清楚才能做決定啊,一步錯,滿盤輸。”

“我知道,爹。”朱千凝充滿愧疚感地應了一聲。

“你呀,你就是太溺愛東炬了,你們的母親死得早,你就像他母親一樣寵溺著他,可你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成長不了。你難道能照顧他一輩子?”

“我知道錯了,爹。”

“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這事等你二叔回來,我們一起商量吧。你再給我說說那個叫田澤的人,我想了解得更多一些。”

“二叔此刻還在銀宇大廈,但我估計他很快就會趕回來。”頓了一下,朱千凝坐到了床前,緩緩地說了下去,關於一個胖子,一個叫田澤的胖子。

田胖子的故事,就算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17
94章 廳長有病
“漆雕軍長,漆雕軍長?”

“大清早的,你喊冤啊?有什麽事快說。”

“沒事,我就是試試通訊器有沒有故障而已。”

“……”

田澤又將通訊器調到了二頻段,呼叫道:“卡秋莎?卡秋莎?”

“田,你有事嗎?”

“沒事沒事,就是試試通訊器有沒有故障而已。”

“你說話的聲音很奇怪,你在幹什麽呢?”

“我在蹲大號啊。”

“Fuck!”

“喂,大清早的,你能不能不講粗話啊。”

“……”

早餐居然是錢欣雨親自下廚做的煎雞蛋,隻是那雞蛋煎得比較糊,焦炭的成分比較重而已。

錢欣雨、田澤和餘靜燃坐在一桌吃早飯。餘靜燃看著黑乎乎的煎雞蛋皺著眉頭,田澤也看著黑乎乎的雞蛋皺著眉頭。似乎再煎一成熟就全糊了,這叫人怎麽吃呢?

研究的毒箭導彈能破開美國的宙斯盾反導係統,卻煎不好一份雞蛋,錢欣雨這樣的女人真的是讓人很費解。

“田澤,最近你忙著訓練,身子需要補一下,我這份雞蛋你把它吃了吧。”錢欣雨將盤子裏的咬過一口的雞蛋夾起來,放到了田澤的盤子中。然後笑盈盈地看著他,等著他吃下去的樣子。

就自己那一份雞蛋田澤都吃得異常艱難,現在錢欣雨居然還把她那一份交給他來吃,這不是關心,更不是關愛,而是報複,甚至是謀殺!

“錢姐,你太客氣了……你最近忙著籌備學術研討會的事情,勞神勞力的,身子也需要補一下,我看你還是自己吃吧,我這裏還有半塊,你也一起吃了吧。”田澤說著就拿筷子夾雞蛋,他不僅要把錢欣雨那份還給她,他還要把他那份一起給錢欣雨吃。無毒不丈夫!

錢欣雨慌忙抬手,用筷子封住田澤的夾送雞蛋的路線。頓時間,餐桌上兩雙筷子你來我往,你攻我擋,竟是打了起來。這樣的場景在許多武俠電影裏時常看到,但人家那都是爭吃的,不是田胖子和錢欣雨這樣玩送吃的。

“田澤,我煎的雞蛋不好吃嗎?”錢欣雨終於用筷子死死地壓住了田澤的筷子。她知道這其實是田澤讓她的,但這並不妨礙她用這種責備的口氣問田胖子。

“好吃啊,很好吃。”田澤昧著良心地道。

“那你趕緊把它吃了。”錢欣雨說。

田澤,“……”

“唔,最近的訓練確實夠苦的,你的身子需要補一下,我這還有半塊,你也把它吃了吧。”一直觀戰的餘靜燃居然也趁機將剩下的半塊靜靜地夾給了田澤。

田澤看了看餘靜燃,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落井下石也不用這麽明顯吧?

吃完錢欣雨和餘靜燃剩下的煎雞蛋,再把自己那份幹掉,田澤發現他出氣的時候都有一種濃濃的油焦味。

吃了早飯餘靜燃就和田澤離開了科學院的家屬區,然後由餘靜燃開著她的科魯茲往六扇門總部趕去。

六扇門各個戰隊的探員們早就在操場上練開了。餘靜燃帶著田澤往操場走去的時候,站在三樓辦公室窗口的蘇定山突然從窗戶裏麵探出了頭來,叫住兩人道:“靜燃、田澤,你們倆過來一下。”

田澤心中覺得奇怪,跟著餘靜燃又向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緊閉著,餘靜燃伸手敲了敲門,蘇定山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進來吧。”

餘靜燃這才伸手開門,田澤也跟著她的腳步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坐著三個人,一個人高和體型都足以用“巨人”來形容的老頭,一個蘇定山,還有一個身材微胖的老頭。這三個人裏麵,田澤就認識一個蘇定山。進門的時候,他的視線也不由落在了“巨人”的身上,並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個巨人一樣的老者就是六扇門的負責人之一,龍武。這些天一直在暗中觀察田澤,田澤卻並不知道他的存在而已。

還有一個算是不速之客,他的朱千凝的二叔朱永貴,京城警察廳的廳長。

其實也不算不速之客,朱永貴找到六扇門的總部,所為的自然是昨晚發生在銀宇大廈的事件。隻是這一點,田澤還是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這兩個人自打他一進門,他們的視線就不曾離開過他的身體。

龍武的眼神仿佛具有一種洞察人心的力量,透徹、威嚴,讓人不敢直視。朱永貴的眼神卻仿佛是一條毒蛇,想要鑽進田澤的身體裏,挖出所有的秘密。總之,無論是被龍武瞧著,還是被朱永貴瞧著,田澤的感覺都很不自然。

餘靜燃這時啪地立正,“餘靜燃向龍部長報告!首長好!”

“你是定山的徒弟,也就算是我的徒弟,客氣什麽,一邊待著去。”龍武笑著說。

餘靜燃微微地笑了一下,回頭看田澤的時候卻瞪了他一眼。

田澤這才回過神來,也啪地立正,字正腔圓地道:“田澤向龍部長報告!龍首長好!蘇首長好!”頓了一下,他又看了朱永貴一眼,“這位首長也好!”

朱永貴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陰狠的神光,但掩飾得很好,他笑了笑說道:“田澤,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你隻身救出了我國重要的科學家錢欣雨教授,現在又被蘇部長看中,成了六扇門之中的一員。”

六扇門在華國是一個非常隱秘的部門,出了少數幾個領導之外幾乎沒人知道它的存在。但朱永貴是京城警察廳的廳長,京城是華國首都,地理位置非常特殊,所以他這個廳長知道六扇門的存在是一個例外,也是唯一一個例外。

“你們瞧見了吧,我說這小子滑頭,他就像一隻泥鰍。”蘇定山笑道:“田澤,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龍武,想必你已經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了,我就不多說了。剛剛和你說話這位是朱永貴,他是京城警察廳的廳長。”

聽到“朱永貴”這個名字,田澤背麵有立刻聯想到朱千凝或者朱東炬,不過他心中卻生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一個警察廳的廳長跑這裏來幹什麽?根據他這幾天的訓練和學習,他已經了解了許多關於六扇門的東西,比如,就他這樣一個持有鷹級警徽的六扇門探員,朱永貴這樣一個廳長是沒法調動他的。甚至,他辦案有需要的時候,朱永貴這個廳長還必須配合他,給予他力所能及的方便。

“是這樣的,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朱永貴說道:“昨晚銀宇大廈遭到不明槍手襲擊,死了一些人,為了不給社會造成不穩定的影響,我已經通報上級,將事情冷卻處理。因為一些很特殊的原因,田澤,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衝著我來的?這家夥誰呢?”朱永貴一說來由,田澤的腦瓜子就飛快地開動了起來,他心裏一邊暗暗地思索著原因,麵上卻一臉的和氣,他笑著說道:“朱廳長說笑了,你隨便問,不管我方便不方便,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嗬嗬。”朱永貴笑了笑,“謝謝你的配合。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和淩青是什麽關係呢?”

田澤想都沒想,“她是我女朋友。”

“據我所知,襲擊銀宇大廈的槍手認識淩青。襲擊開始之前,那個女槍手曾經給銀宇集團的集團主席朱千凝打過一個恐嚇電話,說隻要改傷害淩青,她就會殺了朱千凝全家。田澤,你認識這樣一個女人嘛?這是我的第二個問題。”

“不認識。”田澤搖了搖頭,心中卻忽然想到了漆雕婉容。

“根據我們警方掌握的情況,你和朱東炬在花容城有些誤會,為了淩青,你開槍射傷了朱東炬的保鏢唐山。唔,說到這裏我要告訴你一下,那個功夫很厲害的唐山昨晚已經被那個女槍手殺了。鑒於我們所掌握的情報,我們甚至有理由懷疑這件案子和你有脫不開的關係,你怎麽可能不認識呢?你再想想,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朱永貴看著田澤,用審視的目光。他仔細觀察著田澤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企圖挖出他的秘密。

田澤卻還不避諱朱永貴的審視的眼神,他笑了笑,“朱廳長,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呢?我如果參與其中,你隻要有證據,你立刻就可以抓我。我相信蘇部長和龍部長也不會攔你,我這個人相信法律,也遵守法律。你要我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那麽我問你,你要什麽答案才能滿意呢?”

“你……”朱永貴為之氣結,想他堂堂一個警察廳的廳長,而且還是首都警察廳的廳長,曾幾何時有人在他麵前用這種調侃挪揄的口氣跟他說過話!

“還有,朱廳長問了兩個問題,我也問朱廳長一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田澤說道:“我猜,朱廳長一定認識朱千凝和朱東炬吧?或者,那對姐妹倆是你的晚輩?你們是一家人?”

“放肆!”朱永貴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爆發了,“我是朱千凝的長輩又怎麽樣?長輩就不能查案子了嗎?田澤,我老實告訴你,你和這件案子有脫不開的關係!今天當著龍部長和蘇部長的麵,你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田澤卻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主,他冷笑道:“你是廳長,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嗎?你有證據就大可以抓我,沒證據你抓我,你就是知法犯法,濫用權力。還有,朱東炬在花容城對我女朋友下藥,綁架我女朋友,並意圖強.奸,如果不是我營救及時,我女朋友就被他毀了。你這麽有正義感,你怎麽不去抓他?有人要殺你們朱家的人,你跟著就跑來找我,你有病啊你!”

“你、你……”朱永貴的一張臉青一下紅一下,差點就被氣得吐血了,他指著田澤,“龍部長、蘇部長,這個人我要帶走。”

龍武端著茶杯,輕輕地呷了一口茶,沒說話,臉上也沒人會表情。

蘇定山卻微微笑了笑,“老朱啊,你火氣不要太大嘛。田澤是六扇門的人,你要抓他可以……證據呢?”

“好、好!”朱永貴已經明白了蘇定山的意見,連說了兩個好字,轉身就走。

要是有證據,他就帶幾百特警過來抓人了,又怎麽會隻帶一個司機就過來了呢?

出了門,回頭看了一眼,朱永貴的嘴角浮出了一絲陰狠的笑意,“別以為有龍武和蘇定山罩著你你就能反天了,暫時不能對付你,我還不能對付一個孤兒院的院長嗎?我們走著瞧吧!”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19
95章 試一下身手
“哎,這些官啊,太把自己當官了,不知道自己的權利其實是老百姓賦予的。”朱永貴氣衝衝地走後,龍武才慢吞吞地說了一句話,然後他又看著田澤,嘿嘿一笑,“你小子還真是一個另類,你居然當著兩個部長的麵罵一個廳長有病。”

田澤謙虛地道:“我錯了,我以後改。”

蘇定山笑罵道:“剛才還見你滿身正氣,天王老子也敢罵的英雄氣概,怎麽一轉眼就熊了?”

田澤隻笑,不說話了。

龍武哈哈笑道:“這小子我喜歡,實在,敢做敢為,現在他這樣的人不多了。要不這樣吧,老蘇,你把他讓給我,我來教帶他。”

“靜燃,快給龍部長倒水。”蘇定山顯然不想這麽把田澤讓給龍武,趕緊岔開話題。

龍武撇了撇嘴,但也沒糾纏這事了。

這時蘇定山說道:“發生昨晚的事我其實當時就得到線報了,死了幾十人,朱家的三個非常重要的保鏢都死了。居然行凶的是一個女槍手,但卻沒人見到她的麵貌。銀宇大廈幾百個監控攝像頭也沒能拍到她的影像,我當時就震驚了,這樣的身手,就算是我們六扇門也找不來一個。朱家的人什麽時候得罪了這麽一個煞星呢?”

聽蘇定山再這麽一說,田澤心裏幾乎已經肯定是漆雕婉容幹的了。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漆雕婉容為什麽會這麽幹,但他卻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漆雕婉容的半點秘密。

“對此,田澤,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蘇定山問道。

田澤苦笑了一下,“蘇部長,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麽說?那麽厲害的槍手,恐怕已經是全世界最頂級的殺手了,我一個小小的警察,我有錢請他去殺朱千凝或者朱東炬嗎?我要是有殺朱千凝和朱東炬的心,我自己去就行了,何必花那冤枉錢呢。”

確實,就以田澤的身手而言,他要殺朱東炬或者朱千凝並不是很難的事情,而且事後也不會落下讓人追查的證據。那麽他又何必花錢請那麽厲害那麽高級的殺手呢?就算他想請,也絕對付不起那筆傭金。

蘇定山和龍武對視了一眼,兩個六扇門的掌門人顯然是相信了田澤的話。

“你們去訓練吧,沒事了。再有一個星期裏麵薔薇戰隊就要護送錢欣雨去烏克蘭了,訓練的項目要有針對性,明白了嗎?這次任務,不許出任何差錯。”蘇定山說道。

“知道,師父放心吧。”餘靜燃說,然後叫田澤,“胖子,跟我走。”

田澤跟著餘靜燃轉身向門外走,就在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絲異樣的響動,緊跟著就有一股幾乎能將石頭壓碎的恐怖壓力狂湧而來!

出手的是龍武,就在田澤轉身往門口走的時候,他突然一掌拍向了田澤的後背。更奇怪的是,蘇定山就在他的旁邊,卻沒有伸手製止。甚至他的神情也還輕鬆淡定,仿佛早就料到了有這麽一出似的。

不管兩個部長肚子裏打的是什麽鬼主意,但田澤卻不敢讓龍武拍他一下,原因很簡單,他並不認為他的後背比岩石還要堅硬,而龍武的掌力卻能拍碎岩石!

橫向躲避的話,田澤有信心躲掉龍武的偷襲,但是這麽一來餘靜燃就暴露在龍武的掌力之下了,渾然不覺的她肯定會受傷。情急之下,田澤猛地貓腰下去,一頭撞在了餘靜燃的翹臀上,然後右腳平踢出去,直取龍武的手掌。

以攻止攻,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化解攻擊的辦法。

砰!田澤的腦袋撞在餘靜燃翹臀上的同時,龍武的手掌也轟在了他的腳掌上。巨大的衝撞力頓時從腳底傳來,但前麵卻有餘靜燃的翹臀為他抵消了一部分衝撞力,所以他受到的影響並不大。

龍武出手的動機其實隻是想親自試一下田胖子的身手,他倒是如願以償了,田澤的實力也著實讓他吃了一驚,無論是反應還是速度,抑或則是力量都是極好的。但也因此出現了讓人尷尬的一幕,那就是他一掌打過去,田胖子那邊就整張臉都嵌進了餘靜燃的翹臀之中。那一瞬間,驚鴻一瞥地瞥見田胖子那暗爽的神情,他忍不住想,這樣的打擊,哪怕是一萬次,田胖子都是願意承受的吧?

受到衝擊的餘靜燃一個踉蹌向前跌去,不過她很快就憑借腰肢的力量平衡了身體。她站穩身體的時候,田澤才從她的翹臀間將整張臉移開。她看了龍武一眼,又看了田澤一眼,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之後才將要罵人的話活生生地吞回去。

“餘隊,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田澤慌亂地解釋著,卻是越說越亂。

“沒事。”餘靜燃淡淡地說道。她心裏其實一點也不生氣,非但不生氣,她心裏其實還有些感動。她也是一個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的人,剛才看到是龍武出手,田澤橫向躲閃是最好的選擇,但那樣一來她的後背就暴露在龍武的掌力之下了,那種情況下,如果龍武收手不及的話,肯定會傷到她。而他沒有那樣做,而是用腳去對攻化解龍武的掌力,也就是等於用他的身體活生生地築起了一道保護她的牆。想到這裏,她心裏卻又不禁暗罵了一句,“這個傻子,難道他不知道龍武是整個六扇門之中最厲害的人嗎?就連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

田澤哪裏知道餘靜燃心裏在罵他什麽,他的視線飛快地掃過餘靜燃的翹臀,他非常懷念剛才那一刹那的味道,餘靜燃的翹臀鬆軟而富有彈性,隱隱還有一股迷人的芬芳。就餘靜燃的翹臀而言,他甚至覺得值得去親吻,根本就不覺得他剛才整張臉都埋進去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他覺得他是賺到了,真的是賺到了。居然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和感受,他是不是很賤呢?

不過,他不敢多看,就看了一眼,深深記住他的鼻子剛才是嵌在了什麽位置之後就移開了視線。然後,他一臉無辜地看著龍武,“龍部長,你這是……”

“哈哈哈!我剛才想偷襲你,而且還那麽做了,不服氣嗎,你不服氣可以來打我啊。”龍武笑著說。

田澤,“……”

什麽叫霸道?這就是霸道。如果是別人偷襲了田胖子,然後囂張地說我就是打你了,你不服氣可以來打我,類似這樣的話,田胖子肯定會撲上去打回來,但說這話的龍武,他卻無法撲上去。龍武就站在他的麵前,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螃蟹。可以肯定的是,一旦他撲上去,倒下的肯定是他,而不是人形螃蟹龍武。原因很簡單,就剛才的一下交手,他已經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這個龍武是和漆雕婉容一樣逆天的存在,現在的他還不是對手。

“不錯,老蘇,你看上的人真的不錯。剛才他完全可以向兩側躲閃的,但他卻顧忌餘靜燃的安全,沒有躲開,硬接了我一掌。”龍武接著說道:“不過,我也收了五成的力量,我可不想靜燃因此而吃大虧。”

蘇定山微微一笑,他是一隻老狐狸,自然知道龍武的話中有話。

餘靜燃是第二個聽出話意的人,她羞惱地看了龍武一眼,一張俏臉粉裏透紅,哪裏還有半點冷麵女殺星的氣勢,倒像是一個害羞的大姑娘,拿調笑她的長輩沒有辦法。

田澤是第三個聽出話意的人,他沒臉紅,但他想抽龍武一巴掌,隻用想象力。他心裏也在暗暗地罵人,“誇人,有你這麽誇人的嗎?你使權利,餘靜燃倒在地上,我壓在餘靜燃的身上,我是那種會伸手摸她屁股或者腰的人嗎?我會嗎?我會嗎!”

蘇定山笑了笑,說道:“靜燃,沒事了,你和田澤去訓練吧。”

餘靜燃點了點頭,然後凶巴巴地對田澤說道:“快走,操場三十公裏跑步!”

田澤,“……”

女人的便宜不能隨便占,更不能白占,這話是真理。

看著吵吵鬧鬧走遠的田澤和餘靜燃,龍武淡淡地說道:“定山,你說……”

蘇定山笑道:“你是在問我,銀宇大廈的案子和田澤有沒有關係是嗎?”

龍武沒說話,也沒表情,似乎在等著蘇定山的答案。

“我不知道,田澤的身上有很多解不開的謎。我嚐試過,但解不開。”蘇定山說。

“田澤這小子就是一把鋒利的刀,用得好了傷敵,用不好的話會傷己。不過,經過我這些天的觀察,這小子除了好色無恥下流齷齪臉皮厚這些小缺點以外,本性還是善良的,值得我們培養,也值得我們信任。還是依你的,讓餘靜燃看著他,管著他吧。”龍武說。

“朱永貴這次踢到了石頭,以他的個性,他是不會放手的。我料定他要去打田澤女朋友的主意,找個協助調查的借口,他很容易就能把人帶走,老龍,你看這事?”蘇定山微笑著看著龍武。

“田澤是你未來的徒弟,好苗子都被你挖走完了,這事你自己出麵解決吧,我懶得插手。”龍武說。

“嗬嗬,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等下給朱永貴提個醒吧,不要以為他已經是那種可以亂來的人物。要動田澤和他的女人,就得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我第一個不答應。”蘇定山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冷芒。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14:21
96章 無限遐思
“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告訴我?”田澤直視著漆雕婉容,在一家電影院裏。熒幕裏正上演著好萊塢的大片《敢死隊2》,咆哮的機槍和飛濺的鮮血共同構成了一副震撼人心的畫麵,充滿了暴力的美感。

其實每個人的內心之中都潛伏著一隻野獸,渴望鮮血,渴望刺激,渴望占領全世界。

漆雕婉容就坐在田澤的身邊,她沒有回答田澤的問題,卻指著一處牆角說道:“看見那隻監控攝像頭了嗎?它已經拍下了這裏的影像,那個朱永貴正四處搜尋你的證據,也拍了大量的眼線盯著你,你這個時候要和我見麵,合適嗎?”

“我已經甩掉了那些跟蹤我的人,我也確定這家電影院裏沒有朱永貴的人,至於那個攝像頭,我會處理的。”田澤說道:“我隻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其實不用你處理,我的身上裝有光學儀器,那隻監控攝像頭不能拍到我們,我們坐在這裏,它隻能拍到兩隻座椅。我也可以虛擬兩個不存在的帥哥美女坐在這裏看電影,嗯,非主流也行。”漆雕婉容說道。

田澤的額頭頓時冒出了一顆汗來,答非所問也就罷了,什麽時候她對非主流情有獨鍾了呢?這個時候裏,他忽然想起了時下炒得火熱的越南的“洗剪吹”組合。他忍不住又看了漆雕婉容一眼,心裏冒出了一個疑問,難道女軍長喜歡那種風格的男人?

於是,田澤覺得他也應該非主流一下,戴十七八個耳釘,然後描上哥特風格的黑眼影,再塗點唇彩,身上掛滿鐵鏈骷髏頭飾品什麽的。那樣的話,女軍長看見他的時候,會不會兩眼放光,春心蕩漾呢?

“其實事情很簡單,朱千凝派了一個殺手去殺淩青,我讓卡秋莎幹掉了那個殺手。”漆雕婉容淡淡地說道。

這就是田澤想要知道的真相,他本來不理解漆雕婉容為什麽會鬧出那麽大的事,知道了這個真相之後他的心中卻冒起了一片怒火,“朱千凝和朱東炬,還有朱家的人真是太欺負人了!花蓉市的事情明明是他不對,我卻因為沒有證據而被關了七天禁閉。我都不追究了,朱千凝和朱東炬居然還想著報複。報複就報複,他媽.的居然不來找我,去找淩青!”

“換做是你站在我的角度,你也會這麽做嗎?”漆雕婉容說道。

“會,我也會幹掉朱千凝和朱東炬,這是給他們的警告。你的用意也是這樣的嗎,給他們一個警告?”田澤問。

“是的,我的想法就是就算不能幹掉朱千凝和朱東炬,至少也要給他們一個警告,讓他們收了對付你的心。不過現在看來,效果似乎並不明顯。”漆雕婉容說道,柳眉輕鎖的樣子。

田澤卻知道,沒有怒意的漆雕婉容才是最可怕的。在她那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冷酷無情的心,誰要是妨礙到她的任務,威脅到革命軍的未來,哪怕就是美國總統,她也會去幹掉的,而且,這是毋庸置疑的。毫無疑問,朱永貴的糾纏和頑固已經徹底激怒了這頭雌獅。

“婉容,就算你要采取什麽行動,也要等到我們從烏克蘭回來之後吧。這幾天正是風口浪尖,你如果幹掉了朱永貴,事情就鬧得不可收拾了。”田澤說道。

“嗯,好吧。另外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設備,包括我剛才跟你說的光學儀器,它能讓避免被這個時代的任何攝像頭拍攝到。但該被拍到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啟動這個設備,不然,別人還以為你是鬼魂呢。”漆雕婉容將一個小金屬盒子遞給了田澤。

田澤打開了那個小巧的金屬盒子,裏麵有一隻表,還有一顆紐扣大小的金屬物件。那表田澤見過,想得要命,因為和漆雕婉容手腕上戴的是一個型號的“天眼”。這種表能釋放出四個顆粒攝像頭,懸浮在空氣之中進行偷拍監控,而手表的戒麵還會顯示出畫麵。

顯然,這不是表,是偷窺神器。

以前,田澤問漆雕婉容借天眼表戴,漆雕婉容說什麽也不借,這次他沒提出這樣的要求,漆雕婉容卻把表給他了。

那紐扣大小的金屬物件顯然就是漆雕婉容所說的光學儀器了,能避免他被任何監控攝像頭拍攝到。這樣的科技設備如果是用在偷盜和刺殺之上,那簡直無往不利的神器,但它對田胖子的吸引力顯然沒有天眼表大。田胖子隻看了它一眼,然後就迫不及待地將天眼表戴在手腕上,把玩了起來。

“如果我知道你把它用來偷窺我洗澡,或者別的什麽,我就收回這隻天眼表。”漆雕婉容一下子就洞穿了胖子的齷齪的內心。

田澤有些靦腆地笑了笑,“那……我偷窺別人呢?”

“那個我不管。”漆雕婉容說。

“哈哈……開個玩笑,我是那種人嗎?”

“如果你不是那種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那種人了。”

“……”

熒幕裏,史泰龍大叔正和尚格雲頓大叔搏鬥廝殺,老當益壯。田澤和漆雕婉容卻在嘀嘀咕咕地交談著,除了說一些正事,比如光學儀器的操作,比如淩青的保護等等,也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施瓦辛格為什麽隻是一個龍套,比如如何才能讓一個女人懷孕等等。

田澤很喜歡懷孕的話題。

從電影院出來,漆雕婉容就離奇地消失了。田澤費力地尋找了一番,卻連半點痕跡都找不到。沒背影,也沒有氣味的殘留。這讓他覺得,如果在花蓉市是漆雕婉容綁架了錢欣雨,他是絕對沒法憑借氣味找到錢欣雨的。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不得不承認他和漆雕婉容之間的差距。

回到科學院家屬區錢欣雨的家裏,田澤發現錢欣雨和餘靜燃都坐在客廳裏。

錢欣雨正看著一份資料,帶著厚厚的眼鏡,非常專注的樣子,她甚至都沒發現客廳裏已經多了一個帥氣而陽光的男銀。

餘靜燃在田澤走進客廳的時候就抬頭看了他一眼,顯然她早就發現他回來了。然後她繼續低頭削著一隻蘋果,當田澤是個隱形的男銀。

“嗬嗬,你們在幹什麽呢?玩不說話的遊戲嗎?”田澤笑著打破了沉默。

錢欣雨還是看著她的資料,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她出現這種超級走神的情況並不奇怪,隻因為太專注了。

餘靜燃又抬頭看了田澤一眼,淡淡地說道:“訓練衣結束的時候一眨眼的功夫你就消失了,你跑什麽地方去了?”

“秘密,不告訴你。”田澤說。

“什麽秘密?是溜出去和某個女孩子幽會去了吧?”餘靜燃說。不愧是薔薇戰隊的隊長,一猜就猜到了一半。

很詭異的,聽到女孩子聽到幽會的字眼,非常專注的錢欣雨跟著就抬起了頭來,打量著田澤。

“在你眼裏我就那種成天想著和女孩子幽會的人嗎?我有事業心的好不好?”田澤臉紅脖子粗地爭辯道。

“無聊,懶得理你。”餘靜燃埋頭繼續削蘋果。

錢欣雨也再次埋頭看資料。

“我去洗澡了,晚飯弄好了叫我啊。”田澤說。

“等等。”餘靜燃叫住道:“再過幾天就要出發了,薔薇戰隊的探員們都來了。原以為你會和我們一起過來,卻不想你自己溜走了。姑娘們現在正在樓上洗澡,你等會兒再上去吧。”

田澤莫名激動,“我房間裏的浴室也有人用?”

“是的,所以你就老實地待在這裏吧。”餘靜燃說。

“那我上去換一下衣服行不行?”

“不行!”餘靜燃差點就忍不住將手裏的蘋果向胖子砸過去了,或者,是那把鋒利的水果刀。

“那我去院子裏坐坐,我可不想和兩個不友好的女人同處一室。”田澤說,他離開了客廳。

田澤離開之後錢欣雨才抬頭冒出一句話來,“靜燃,我們很不友好嗎?”

餘靜燃不屑地道:“他說的話你也要相信嗎?他說一千句話,你聽一句就行了。他不是想去拿衣服,他是想趁機去占便宜。”

錢欣雨笑了笑,移目看向了屋前花園。剛好在這個時候,田澤坐到了一顆茂密的榕樹下,被靠著樹幹,像是在欣賞著什麽風景。於是她有些不忍心地道:“田澤其實也沒你說的那麽壞吧,你看他,現在他就很老實。”

餘靜燃沒說話,心裏卻在說道:“就你這情商,你這經驗,下一個被騙的女人就是你。”

坐在樹下的田澤並沒有欣賞風景的興趣,他欣賞的是人類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最雄偉壯觀的畫麵。十二個薔薇戰隊的女探員同時洗澡,這樣的畫麵如果都不算壯觀的話,那世界就沒有可以被稱得上壯觀的景觀了。當然,這隻是對胖子而言的事情。

剛得到天眼表,剛回家,剛好就遇上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他豈能錯過?

十二個女探員分別在四個浴室之中洗澡,但天眼表卻能釋放出四個顆粒攝像頭,一對一,分配絕對均勻。而他需要做的僅僅是切換顯示畫麵,或者幹脆一起欣賞而已。

田澤的選擇是一個個場景分別欣賞,隻因為這樣的畫麵更大一些。

最後,他在他的房間浴室之中看到了狙擊手水清麗,爆破專家羅玉梅,還有蜘蛛女蘇玉枝。

年齡最小的水清麗肌膚細嫩,身材窈窕,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無論是酥胸還是翹臀,都是那種恰到好處的美,酥胸是盈盈一握,翹臀還是盈盈一握的美妙感覺。小巧,小巧的女人更有活力不是嗎?

年齡最大的羅玉梅是一種豐滿的美麗,身高腿長,波大臀肥。她的身體能一下子勾引起男人的欲望,將頭甚至是整個身體都融入到她那羊脂白雪般美妙的身體之中。

蜘蛛女蘇玉枝是一種罕見的健壯美,身體可以看見清晰的肌肉線條,這或許和她的訓練有關,也和她所擅長的東西有關。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身體有著一種充滿力量的美感,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還有一個不知是誰,身體豐滿勻稱,皮膚細嫩如霜,雙腿之間別有一片茂密的美景。仿佛是森林,仿佛是草原,仿佛是濕地,誘人無限遐思。

事實上胖子不僅遐思了,還流鼻血了。

幸福總是來得這麽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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