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冰河 作者:流逝的霜降(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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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hen 2012-11-5 21:12:1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7 162626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21
第二百一十八章 壓制
    雪花輕輕沒入那一群人的身體之內,沒有人察覺這隱藏的殺機,李純原知道自己已經準備完畢,現在所差的只是一個完美的理由。有什麼理由才能夠把羅援朝從那個完美無缺的形象里拉出來?至少也要讓張樂天在羅援朝死後能夠鎮住士兵,不讓他們發生兵亂。

    但是李純原很失望的發現,自己很難找到這個缺陷,羅援朝最致命的那個滅人滿門的事情,自己是沒有任何證據說明是他指示的,而張樂天這件事情,則是羅援朝有羅援朝的道理,張樂天雖然冤屈,但還不至於讓對面的士兵也替他感到冤屈。

        那麼說,只有賭了?李純原不喜歡賭博,但是很多時候就是在賭博。

        “羅援朝,你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推到已經不在了的人身上,左立業和羅木是不在了,那麼我問你,你當初真的是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嗎?”李純原對羅援朝問道。

        羅援朝的聲音極為沉穩:“這件事情信不信由你,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李純原和張樂天對視一眼,都聽出了羅援朝語氣中的從容不迫。“怎麼辦?要讓我引他出來讓你釋放異能嗎?”張樂天皺著眉頭說道。

        李純原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他自己已經掌握了羅援朝的生死,只是問道:“就算是我能夠殺了羅援朝,你有把握控制住對面的士兵嗎?我最怕的就是亂兵,一旦亂了,整個軍區就完了,你可別忘了,西面南面東面這三面圍牆可都是圍滿了喪屍,這個時候內亂,一切就都完了。”

        張樂天重重地“唉”了一聲:“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有什麼選擇嗎?不動是死,動了未必會死,我只能說我盡力,至少我們這一群兵我可以保證我們不亂起來。”

        “這支兵不亂?”李純原掃了掃這三四千士兵,如果真能保證這三四千士兵不亂,倒也真有可能迅速彈壓住局勢。“張樂天,果斷迅速及時,你能做得到嗎?”

      張樂天咧嘴一笑:“你太小看我了,調兵遣將我還不會?我可是曾經帶著軍隊對抗過喪屍的!”

        “那就好,你試試將羅援朝叫出來吧。”李純原對張樂天吩咐道。

        張樂天點點頭,對著對面喊了起來:“羅將軍,我是張樂天,你我以後必有一死,現在可否願意出來和我見上一面?”

        對面一片沉默,沒有任何回應。張樂天過了片刻,轉頭看向了李純原:“怎麼回事?要不要我再喊一次?再喊恐怕就要被察覺出來異常了。”

        李純原也是感覺不太對:“等等再說,叫的太急的確會引起羅援朝的警戒之心。”

        又過了片刻,羅援朝終於開口說話了:“樂天,你就這麼想要我的命嗎?叫我出去然後狙擊我是誰的主意?你的還是李純原的?”
    張樂天聞言頓時變得無比絕望:“糟了!他不會上當了!”李純原卻並未失望,因為他還有更厲害的底牌,絕不是羅援朝能夠想得到的。

     “你們打算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我?張樂天全軍第三的槍法還是李純原強大非常的寒冰異能?可惜我已經看穿了你們的把戲,絕不會給你們一絲一毫的機會的。”羅援朝大聲說道,語氣一轉,“現在我對你們已經不再抱有任何期待,我命令,所有人不論是對面的人還是我手下的士兵,只要有人能夠抓住張樂天和李純原,我就保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此言一出,羅援朝的手下固然是群情激奮,想要奮勇上前,就連原本跟著張樂天的士兵也有不少目光閃動,顯然已經有了別的注意。

     “另外,對面的人放下武器可免一死,我的要求是只誅首惡!有人••••••”羅援朝奮力呼喊著,越來越多的人心動了起來。
      李純原心中微歎:這就是所謂只手成雲,覆手為雨的大氣魄了吧!可惜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否則自己就再也沒有什麼翻身的機會了。“張樂天!”

      “啊?”張樂天呆呆楞楞地抬起頭來,臉色灰白一片,顯然已經是絕望到頂。
      “準備迅速整頓隊伍,我這就殺了羅援朝!”李純原對他喝道。

       張樂天有種荒謬的感覺,李純原大概已經瘋了吧,殺了羅援朝?怎麼殺?現在自己不被殺就是好事了還要去殺羅援朝?
      李純原並沒有理會他,只是抬起了自己右手重重地猛然一握拳,原先釋放到對面的“暗雪”猛然發動,帶起一片“噗哧噗哧”的悶響,對面頓時一片驚呼聲:“羅將軍?你怎麼了?”“啊,不好了,羅將軍被人用冰塊殺死了!”

        李純原這才對張樂天說道:“好了,該你行動了!”

張樂天的臉色從一片灰白變得紅潤起來,此時不是他問東問西的時候也不是他感傷羅援朝的時候,從絕望到逆轉,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他不知道李純原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很明顯李純原已經做到了。

     張樂天深深地看了面無表情的李純原一眼,開始大聲呼喊起來:“羅援朝已死,我是張樂天,所有士兵聽我命令,原地待命,否則槍決!”

     李純原這方面的士兵迅速平靜了下來,羅援朝那邊卻是始終不能平靜,一個軍官悲聲叫道:“兄弟們,給我殺了他為羅將軍報仇••••••”話音未落,一顆子彈已經直直嵌入了他的眉心正中間,張樂天拿著手槍喝道:“再有鼓噪人心的,這就是下場!”

     槍聲一響,對面的秩序頓時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所有士兵都在猶豫,失去了羅將軍,他們要和張樂天拼命做什麼?張樂天見此機會連忙派人上前開始收編士兵,不多時居然成功將局勢壓制住了。

        張樂天這才放心,渾身也輕鬆了許多,轉身對李純原說道:“萬幸!現在沒有發生動亂。”

        “恐怕事情還沒完。”李純原卻沒有他這種好心情,兜頭給他澆了一頭涼水。

        “這話怎麼說?”張樂天疑惑地說道。

        李純原沒有答話,邁步走到原來羅援朝說話的地方,那地方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屍體,張樂天也跟了過來,打著火把一看,這些人的面目都還清晰,只是頭頂被硬生生一塊冰塊洞穿了。

        這果然是李純原做的,但是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怎麼能夠不看人就能夠直接殺死對方?張樂天打著火把細細看著,心裏越想越是感到一絲驚悚,要是李純原要殺自己,自己那全軍第三的槍法真的能夠派的上用場嗎?

        正思考間,火把一照,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自己面前,羅援朝雙目大增手臂高舉似乎還在意氣風發地命令士兵抓住李純原和張樂天兩人,根本想像不到下一秒鐘他的生命將會瞬間消失。

        見到這具屍體,張樂天頓時感到心中五味雜陳:自己把他視為最尊敬的人,結果他卻說自己是他的手下,為他犧牲性命,奉獻一切都是應該的,還動手算計了自己。本以為自己看到他的屍體會感到快意,但是現在,依舊是感覺到十分不忍。

        “我想厚葬了他。”張樂天說道。李純原點頭:“這是應該的,要不是他的決定,或許我很難再有翻身的機會。”

        張樂天啞然,仔細一想似乎還真是沒有自己來穩住軍隊,李純原的行動將要千難萬難,就算是殺了羅援朝恐怕也要被士兵抓住償命。

        張樂天伸手喚來幾個士兵好好收斂了羅援朝的屍體,這才對李純原說道:“你剛才說的事情還沒完是怎麼回事?”

        “羅援朝的確是死了不假,但是他是親自過來想要收拾我們的,他留下誰在北區主持大局?北區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我們又該做什麼?這些問題都不是可以輕易解決的問題。所以我說,現在事情最難做的部分雖然做完了,但是我們還不可大意,事情還遠遠不算完。”李純原對張樂天說道。

        張樂天一聽他說,頓時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急聲道:“那我們必須抓緊進軍了,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壓制了整個北區的局勢,否則就晚了!”

        這次李純原倒是不理解了:“現在我們摸不清形勢,貿然前進會不會弄巧成拙?”

        “這不是最重要的問題,剛才羅將軍一死,必定有士兵逃了回去報信,怕就怕他們有了準備把剩下的士兵都集合起來和我們對抗,到時候一切都晚了!”張樂天急聲解釋了一下,對著軍隊大聲呼喊命令起來。

        李純原這才明白,不過看著張樂天將眼前的這些士兵很快變為他自己的手下,李純原心內隱隱有了一些擔憂:張樂天雖然比不上羅援朝,但是會是輕易俯首的人嗎?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21
第二百一十九章 自古紅顏禍水?
        “前排報數!”

        “一!二!三!••••••”

        “全體都有,立定!稍息!齊步走!”張樂天對著手下幾千士兵大聲喝道,士兵們邁開步伐,齊刷刷地在火光中慢慢前進向著北區推進了過去。

        李純原站在張樂天旁邊看著,他的行動從容不迫,一句話喊出來部隊就如臂指使,看來軍隊的統率力的確只能在軍官之間轉換,自己一時半刻是絕不可能獲得軍隊的效忠了。軍隊本能地會服從更高級的軍官,但是他們不太可能完全服從自己這樣一個沒有一點軍隊履歷的毛頭小子。

        不服從?李純原看向了被幾個士兵抬著的羅援朝的屍體,他是在最意氣風發的時候被自己殺死的,自己能殺了羅援朝,當然也能殺了任何一個他的繼任者。

        羅援朝死後。雖然張樂天快速的鎮壓了局勢,但是李純原可以預想的到的是軍隊的人心已經漸漸渙散了,以後如果不重新聚集士氣,那就會淪為一群兵痞。這就是羅援朝身為一個軍隊的精神信念的後果,當羅援朝死後,這支軍隊就會開始茫然。

        邁著步子跟著部隊向著北面推進,李純原和張樂天並排而行。

        “現在大局已定,我們至少不會丟了性命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張樂天突然問道。

        李純原腳步不停:“你問我有什麼打算?正好,我也問你,你有什麼打算?”

        張樂天停了下來:“你想過••••••要成為軍區之主嗎?”

        “軍區之主?”李純原也停了下來,心中飛速地轉動念頭,猜測著張樂天問這句話的意思。是試探還是真心?要說這時候張樂天心中沒有自己成為軍區之主的念頭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一眼看過去,似乎局勢都在他掌控之中,而李純原則是沒有多少實力,似乎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成為軍區之主。

        這麼說,應該是一種試探的成分居多。李純原想明白了,更加知道這時候正是自己發力的時候,如果這時候不能取得權力,那麼將來必定還是被張樂天派一支軍隊就能夠隨手覆滅的命運。“軍區之主?你也有想法?”

        “不,我只是感覺我們可以合作。”張樂天說道。

   “合作?怎麼合作?”李純原來了興趣,不明白張樂天為什麼會放棄自己的優勢和自己談起了合作。

        “說句你可能不喜歡聽的話,軍隊不是你能夠插手的地方,你說對不對?”張樂天問道,李純原倒也不會掩耳盜鈴,直接點頭:“的確,在軍隊裏面我畢竟不如你們這些軍官方便,而且軍隊中種種事情我也並不熟悉,這樣一來,我的確是不太可能插手。”

        “但是你的策略很好,我還記得你原來說過已經有了整個軍區發展的策略,那個方面,我自認恐怕遠不如你。而我又能夠看到我們兩人和平共處的希望,所以我說我們可以嘗試合作。”張樂天對李純原認真地說道。

        李純原仔細看著他,想要看出來一點不妥之處,但是她並沒有發現。這會是張樂天的緩兵之計嗎?這是專門來讓自己麻痹大意的嗎?李純原不敢確定,即便是他剛剛費勁心力除去了羅援朝,但是此時此刻也不得不警惕剛剛還是戰友的張樂天遞過來的橄欖枝。

        沒有人會吃到白吃的午餐,你總要付出點什麼。“說說你的打算,或許我會同意。”李純原心內計算著張樂天可能開出來的價位,同時心內已經敲定了一個原則:若是張樂天給的太多,說要讓李純原自己成為軍區之主之類的,這就是說他隨時準備反悔,若是給的太少,那自己就不妨先答應下來,然後伺機殺了他再換一個軍隊的領導者。

        “我們兩個,一正一副,怎麼樣?”張樂天笑著說道。

        這個條件,李純原卻要猶豫了,這是對李純原相當有利的一個條件,眼下的局面就是李純原如果要一步登天那就是絕對的癡心妄想。但如果和張樂天一正一副,李純原擔心的種種問題也要迎刃而解了。至少軍區將不會有人再威脅自己的安全,不再有人能夠隨意地消滅自己。如果張樂天敢於犯渾,那麼到時候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順取而代之,這一點李純原毫無疑問可以輕易做到。

        “你正我副?”李純原雖然心內已經確定,但是重新問一句為好。如果張樂天說他自己甘為副手,那麼李純原就要做好另外一手準備了。

        張樂天微笑著指了指行進的士兵:“我不認為我有任何成為副手的理由。”

        “那麼,我們來談談副手的待遇吧。”李純原慢慢說道,張樂天笑了笑,邁動步子向前走去:“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一些小事情需要處理,我的副手。”

        李純原冷哼一聲跟了上去,心內的警惕並未放下,張樂天的條件對於眼下的自己的確是極好的選擇,但是焉知他不是故意來迷惑自己的?

        “張樂天!就是你和李純原殺了羅將軍嗎?”一聲大叫猛然間從前方傳來,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冒了出來,將槍口對準了正在行進中的隊伍。

        “嘖!這下真的要糟糕了!”李純原淡淡地感慨了一聲,張樂天的臉色也變得無比的難看。這時候有人能夠想到用羅援朝之死來做文章,讓自己站到大義的層面上來對抗張樂天,這下還真的麻煩了。

        張樂天現在手下士兵人心不齊,如果欺負散亂的散兵游勇還可以,要對付這種早有準備的士兵,自己這方還感覺有些理虧的感覺,這絕對沒有取勝的可能。

        “前面是誰在主持大事,前來和我答話!”張樂天無奈,只得提高了聲音先將現在的局勢維持下去,否則對方一個衝擊,自己這方魚龍混雜的隊伍極有可能就會直接散架,再也沒有回天之力。

        一個中年軍官站了出來:“我是石三喜,現在我是代表所有軍官和士兵在和你談話,張樂天,你這個無恥的禽獸,羅將軍何等看重你,你居然因為一個女人就興兵叛逆,真是喪心病狂!”

        李純原愕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難道說所謂“紅顏禍水”便是這樣誤解來的?蘇盼那女人雖然漂亮,但還不至於吧?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22
第二百二十章 人心不古亂心起
        張樂天既然已經和李純原確定了正副之間的區別,現在對方又是指名罵陣,當然要全盤接下對面的話:“石三喜?你算是什麼人?我怎麼對你沒有印象?”

石三喜怒聲道:“你這無恥禽獸當然會對我們這些人沒有印象!你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不過兩三天時間,怎麼會熟悉我們這些羅將軍的忠誠部下?羅將軍宅心仁厚,不料一時輕信了你這個畜生,到現在居然被你所殺!我石三喜就要帶眾多英勇將士為羅將軍復仇,砍下你的狗頭,以慰將軍的在天之靈!”

        張樂天聽他嘴裏對自己罵罵咧咧,頓時不喜了起來:“石三喜,你嘴裏放乾淨些!”

        “怎麼?做了還怕別人說嗎?你這貪戀女色無情無義的小人!”石三喜譏笑著說道。

張樂天見他一口咬定了自己貪戀女色,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不講道理的渾人還是真的口角鋒利的人物,總之這人十分之不好對付。語氣放緩,張樂天對石三喜說道:“與羅將軍相對我也是情非得已,要是我能選擇,絕不會加害羅將軍。奈何羅將軍步步相逼,與我簡直不死不休,這也是讓我無可奈何的事情。”

“苦苦相逼?讓你殺個女人你都不能做到,這也叫苦苦相逼?”石三喜冷哼一聲繼續對張樂天譏嘲道。

        “石三喜,你不要倒因為果,要是你是羅將軍的身邊人就應該知道,羅將軍明明知道我對蘇盼有意還偏偏逼我動手單獨只殺她一人,他的意思並非在於讓我殺誰而是在於逼我去死,正因為此我才不得不奮起反抗。”

        石三喜笑道:“笑話!軍隊裏軍令如山豈是兒戲?羅將軍讓你殺你就殺是了,羅將軍會害你?我看是你先胡亂揣摩羅將軍的意思才有的這種小人之心!”

        張樂天頓時感覺到一股有理說不出來的憋屈感,一股怒火湧上心頭,手掌不自覺的按在了腰間的手槍之上,只想一槍崩了這個不講理的混蛋。石三喜這傢伙很會打嘴仗,很快就把事情拖進沒有任何證據的心理活動的範疇,說來說去,他只用一句你是小人之心就能夠抵消張樂天的所有說辭。

        李純原按住了張樂天的手,靜靜地說道:“不急,讓我先來看看,如果這傢伙沒有後手,我們再殺他也不遲。”

        張樂天聞言,這才稍微平息了怒火:“這混蛋實在不太講理,李純原,你以前就在軍區,難道也不熟悉這人嗎?”李純原道:“我到省城軍區之後倒有一半時間是作為炮灰在省城度過的,在軍區過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十五天,你指望我對軍區的軍隊能夠瞭若指掌?”

        張樂天聞言有些頹然:“這麼說我們是在是喪失了一個情報對等的機會?可惜我以前也不喜歡鑽營打聽,否則這種明顯的中年軍官,自己應該知道一些的。”

        李純原不再和他說話,徑直提高了聲音:“石三喜,我是李純原,是我殺的羅援朝,怎麼樣,你想殺我嗎?”

        “畜生!你不要得意,我很快就能殺了你!”石三喜怒聲叫道。

        “哈!”李純原對他冷笑一聲,“就憑你也想殺我?來來來,讓我數數你帶的手下的人數,再讓我看看你所謂的你們全體將士,咦?怎麼不見其他軍官。石先生,你該不會實在唱空城計吧?”

        石三喜大怒:“放你娘~的狗臭屁!你這個小雜~種!老子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李純原右手悄悄舉了起來,一朵潔白的如同絨~毛一樣的雪花從天空中落到了石三喜的頭頂之上,李純原這才將心中的殺機收斂,這石三喜的嘴實在是太臭了!

        “石三喜,你不要逞強。讓我來猜一猜你的目的吧。你攔下了那些通知羅援朝死訊的士兵,為的就是不讓其他人知道這個消息。因為什麼呢?”李純原的聲音極冷,冷的像是炎熱的夏天卻有一條毒蛇纏住了脖子,一瞬將讓人冷到了心裏。“一門心思要為羅援朝報仇的你,居然還要提防自己的友軍,提防其他的軍官,這又是因為什麼?”

        石三喜的臉色隱隱有些發白,李純原見此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石三喜之前說了一番話,讓人誤以為他背後有很多人支持,但是李純原仔細打量他的士兵總數帶來的動靜居然還不如自己這方,而有沒有任何一個軍官出來聲援石三喜,李純原就想到這裏面極有可能有些貓膩。

        當然也可能是石三喜忠肝義膽,想要孤軍復仇,但是這種人心墮落的世道,好人難找,甘願鋌而走險的大膽之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李純原就直接用最大的惡意猜測這看似大義凜然的石三喜,結果居然一猜就中了。石三喜的打算正是趁羅援朝新死,自己趁機掃平其他人,自己成為軍區和軍隊之主,成為羅援朝那樣的無冕之皇。

        “因為尼瑪啊!”石三喜有些受不了李純原一步一步揭開自己的心內想法,大吼一聲,“為羅將軍復仇!兄弟們,跟我••••••”石三喜叫喊著,首先拔出了自己的手槍。

        “噗!”“當!”兩聲響聲一低一高幾乎同時響起,石三喜頓時倒在了地上,他的部下尚未響應他的號召就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了。張樂天見此頓時哈哈笑了起來,對李純原道:“你可真行!我差點就被騙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他能夠閒談的時候,一轉頭張樂天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對對面喊道:“士兵們!不要無謂的殺戮!我們都是同一支軍隊的軍人,我們是兄弟!請原地站好,接受我的編排!我保證大家的安全!”

        對面的士兵聞言,有的半信半疑地站在了原地,當然也有趁著夜色直接逃匿的,畢竟現在是夜晚,他們要逃方便的很,真的忠心于羅援朝又或者信不過張樂天的自然就逃了。

  “接連兩次都能夠不發生戰鬥,這實在是太幸運了!”張樂天邊命人整理著戰果,邊對李純原感慨道。

        李純原點點頭:“我曾經想過,像是三國演義裏面將死兵潰的現象應該怎樣才會出現,但是怎樣都感覺解釋不大通。本以為現代軍隊有了更加嚴格的紀律和編制更加不會出現這種局面,但是你這樣本身出自于同一支軍隊的卻是個特殊的例子,居然還兩次都真的讓你壓制成功了,不得不說。我們的運氣真的不錯。”

        張樂天點了點頭,向著石三喜的屍體走去:“我現在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他為什麼要跳出來故弄玄虛,他如果藏在士兵後面,讓幾個士兵輪流裝作軍官喊話,豈不是效果更好?”

        李純原搖了搖頭:“不,你這麼想就錯了。不得不承認你們軍隊的人才挺多,這人也挺有急智,如果他按照你的方法去做,你想想,你會不會懷疑真實性?你會不會更加仔細地估量他的士兵數量?現在看來他自己跳出來的確是已經達成了目的,險些迷惑我們所有人,這才是最好的辦法,只是可惜了,他沒想到他的空城計被識穿之後,暴露在火光之下的他只有死路一條。”

        “死嗎?”張樂天蹲下身去,拿著火把看了看那人的屍體,隨即站起身離開了。李純原見他不發一言,頓時也來了興趣:什麼事情讓張樂天這麼興趣索然?

        伸手從一個士兵手裏拿過來火把,李純原仔細打量著這個很有些詭計,口才又不錯的石三喜,這個中年軍官有些消瘦,直到死時他的面容還保留著上一個瞬間的表情。慘白的臉是因為李純原揭開了他的謀劃,臉上肌肉拉開,嘴巴大張,那是因為他還沒有喊完的口號。

        李純原再向上一看,一股冰刺從石三喜的腦袋中向前透過眉心位置冒了出來,而一顆子彈就硬生生地嵌在了那股冰刺裏面,沒有任何彈道只有裏面的一道長長的劃痕。

        李純原完全可以想到當時的情景,自己動手的同時,張樂天也動手了。冰塊飛快地凝結,有一部分居然是直接從石三喜的腦袋外面開始的,那股冰塊正好包住了正在飛馳的子彈,瞬間造成了一個很難見到的奇跡,再沒有任何外孔的情況下,子彈在冰塊內運動。

  這件事情算得上有些奇妙的巧合了,但是張樂天卻感到有些興趣索然,為什麼?大概是因為有些不爽自己搶了他的獵物,又或者有些不爽自己的異能比他軍中第三的槍法還要厲害?李純原心內不以為然,一個人哪能事事第一,張樂天這傢伙平時看起來什麼都無所謂,倒是挺要強的。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23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夜視狙擊
    整理隊伍,收編新投降的士兵,這一忙又是不短的時間,原本心裏還有些輕鬆的張樂天和李純原也隨著時間的延長開始不那麼輕鬆起來。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又是什麼?石三喜的選擇應該算是比較獨特的,其餘軍官的選擇又會是什麼?
   仔細想想張樂天這方士兵數量尚且不到一萬,而對方一旦集結起來將會是自己這方實力的幾倍,李純原和張樂天當然就沒有心情輕鬆了,但願也能像是前兩次那麼幸運吧,各個擊破還有信心,如果對方那些軍官集合到一起,那就難說了。
   士兵再次開撥,李純原停下腳步,和跟在軍隊後面的東南北三區的人走到了一起。東區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向他問好:“李先生好!”李純原微微點頭,老張吳岩等人圍了過來,蘇盼猶豫一下,也走了過來,唯有辜銘宏臉上還有被張樂天抽出來的巴掌印,因此也沒有了什麼心情,躲到了一旁。
   “現在局勢怎麼樣?只聽見前面有衝突,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羅援朝不是被你殺了嗎?”老張疑惑地問道,他們這些人在隊伍最後,情報就有些不太通暢,到現在連石三喜也不知道。

        李純原輕輕搖頭:“要只是這樣就輕鬆了,我是殺了羅援朝,但是現在我們的士兵總數還不到一萬,對方的總人數則要遠遠超過我們,怕就怕他們真的集合起來讓一個人統一指揮,否則各個擊破倒也不算太難。”

        “他們要真的集合起來我們會敗嗎?”蘇盼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我們未必會敗。”李純原淡淡地說道。

        蘇盼“嗯”了一聲,聲音放輕了:“你總是這麼有信心。”

        “咳咳咳咳咳!”張樂天乾咳好幾聲,走到了李純原前面,“士兵們都走出很遠了,你們也要趕快跟上。”

        東區的二百多人沒人動彈,南區北區的人當然也不會動彈,張樂天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李純原哼了一聲,心中知道這裏面的緣由:這些人可不是那些有組織有紀律只認軍官的士兵,要指揮還是自己最能夠指揮。東區的異能者是主流,而主流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你們準備好了嗎?”李純原沉聲問道。

        “準備好了,李先生!”曹大頭帶頭,東區二百多人一起喝道。張樂天臉色更加難看,心中對自己原來想的那個計畫不免多了幾分懷疑:自己真的能夠那樣輕易地將李純原置之高閣?不發一言,張樂天轉頭走了。
       李純原面色淡然:“出發!”東區二百多人領頭,南區北區四個小隊七八十人也跟在後面,跟上了前面的軍隊步伐。
      辜銘宏陰著臉走到了李純原身邊,一點說話的心情也沒有了:他現在真的被剝削掉了任何一點反抗的能力,就連從北區帶來的四十人到現在也難說了。李純原大有深意地望瞭望他,沒有說話,如果真是來投靠,這人雖然卑鄙無恥,未嘗不能好好利用一番。
      蘇盼則是有些忍不住微笑起來:“李純原,我瞧著你怎麼和張樂天鬥起氣來了?”
      “心疼你的情郎了?”李純原反問道。
      蘇盼臉色一陰:“滾!狗嘴裏吐不出來象牙!”細細一想,蒼白的臉色上帶了一點酡紅,蘇盼細聲道:“我就是有些心疼了,那又怎麼樣?”
      她這話以為說的極大,但是其實只有她自己聽見,見李純原恍如未聞,蘇盼心內不由暗罵:這死人臉的傢伙果然是個呆狗笨狗!
      李純原心內想到卻不是這件事情,而是張樂天這突然好強起來的表現,似乎什麼都要和自己比上一比。他大概是要全面地評測一下自己的能量,決定以後劃分給自己的權責。要是自己表現的弱勢了,連一點真正的勢力也沒有,這傢伙當然不會顧忌什麼直接就把自己給架空了,更直接一點就來一隊士兵掃射了。
     不過還好,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東南北三區還算是支持李純原的,至於那些真正的下面沒有多少戰鬥力的人的意見,張樂天當然是不太在意和瞭解的,他說看到的就是東南北三區高層和李純原同進同退而已。

        前面的士兵停了下來,李純原心知恐怕又有麻煩了,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最糟的那種情況。邁步向著最前面走去。還沒過去就聽見有人在叫喊了:“張樂天和李純原出來說話!羅將軍有什麼對不住你們,你們竟要這樣叛逆作亂?!”

        “我是張樂天,請問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前面張樂天在士兵掩護下說上了話,不過話未說完,就被一聲響亮的槍響打斷,張樂天大叫一聲翻身倒在了地上,連連打了幾個滾,躲進了一個胡同。李純原的心提了起來:怎麼回事?張樂天死了嗎?

        “你們他媽~的用狙擊槍和夜視儀!誰他媽~的這麼陰?!”張樂天又大叫了起來,李純原松了一口氣,張樂天如果真的被人一槍致命,那還真是一切都完了,這些士兵自己是萬萬控制不住的。

        “草!你小子倒是命大!我是一師旅長何偉,我身邊還有一師二師的眾位將士,張樂天,你可知道你這畜生犯了多大的罪行?沒有了羅將軍,我們整個軍區有將會陷入怎樣艱難的境地?”對面一個大嗓門叫了起來,火把的火光之下,隱隱露出一個肥大的腦袋。

        “可恨你這個畜生,居然辜負羅將軍的信任,因為一個女人就犯上作亂!你可知道當初論資歷論手段,你這毛頭小子都是不可能被選為軍區繼承人的?一切都是羅將軍給你鋪平道路,你這禽獸居然絲毫不知感恩嗎?!”

        感恩?張樂天和李純原都感到了有些滑稽,這事情當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扯來扯去謠言之下,居然坐實了張樂天忘恩負義,為女人而叛亂了。

        “我張樂天,是個七尺的男兒!羅將軍是我尊敬的人,承蒙羅將軍看中,我也不勝榮幸,可惜這事情一不是我求來的,二不是跪來的!他看中我,給我重任,這是他的眼光,難道我就要跪下來謝恩嗎?他不是皇上,我也不是奴才。他即便不讓我做繼承人,我也不會叛亂,換個平常時候,為了軍令,我完全可以殺了所愛的人,因為我是服從命令的軍人。但是現在不同,他用脅迫的手段逼我去死,我怎麼能夠忍受!”張樂天的聲音鏗鏘有力,憤慨激揚,在夜色裏傳入對陣的兩軍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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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軍中第一
   對面的軍隊一片沉默,似乎在消化著張樂天這番慷慨激昂的話,過了片刻,那何偉才說道:“張樂天,你這是狡辯!具體的事情我們無從得知,但是我們相信羅將軍絕不會做出這等無緣無故的事情來,要麼是你編造,要麼是你的確該死,羅將軍絕不會冤枉了你!”
   張樂天氣急反笑:“哈哈哈!這麼說就是我對了也是錯的?你們只是想要殺死我然後爭權奪利吧?尤其是你們這幾個軍官,是不是都在掂量著感到不服?我和左立業都是羅將軍在那天夜晚新提拔的,資歷不如你們,你們是不是早就感覺到我們不該淩駕在你們上面了?”
    “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才不會想你那樣衣冠禽獸,張樂天,有本事地出來和我當面對質!”那何偉的嗓子大,身材也不小,李純原已經看見他肥大的腦袋和身體在火把閃爍間那明顯的活動了,一排士兵的空隙都遮不住這個如同大象一樣的傢伙。
    “對質?對你娘了個叉!”張樂天破口大駡一句,也知道這個何偉必定相當無恥,想要誘使自己出去暴露在狙擊手之下然後一擊致命而已。
    何偉見張樂天死活不上當,也有些急了:“張樂天,你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英雄好漢?就算不出來也該派個人出來好好和我們說話吧?李純原那個傢伙哪里去了?快點出來說話!”
     他喊得大聲,但是李純原和張樂天都知道了他的手段索性都不回答了。李純原仔細打量何偉帶來的士兵,的確比自己這方要多出不少,而何偉也時不時地停下腳步不再喊話,應當的確是有軍官和他一起動手。
     更明顯的是李純原和張樂天這方的士兵的變化,剛剛混編完成的士兵一個個沒什麼精神,似乎一點士氣也沒有,完全是一碰就碎的模樣。這樣的士兵完全不可能作戰,僅僅是靠著張樂天的部下勉強管著而已,對方如果不是摸不清楚自己這方的虛實,只是暫時想要斬首,那麼只需要一個衝擊就能夠瞭解所有事情了。
     “張樂天,你現在沒事吧?”李純原壓低了聲音對張樂天躲進的那個胡同問道。
     張樂天的聲音聽上去並沒有剛才那樣鏗鏘有力,反而帶著一種虛弱的感覺:“我很不好,左臂大概被打斷了,不過應該不會耽誤重要的事情。戰鬥之類的事情,你就別指望我了。”
    “戰鬥?”李純原移到胡同口低聲道,“你要是再不出來主持人心,整個軍隊都要士氣崩潰了,不戰自敗都有可能。”
    張樂天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我倒是忘了現在手下都是雜牌軍,這一次我們是徹底敗了,他們總會耗乾淨耐心,到時候一進攻我們就沒有希望了。”
     “如果我能夠用斬首行動威懾他們,你有沒有把握趁亂拿下整個局勢?這一次之後我們就是大勢所趨了,再也不會再有任何麻煩了。都到了現在,也就不想再放棄了。”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張樂天有些聽不懂他後半句話的意思,但是前半句話還是知道的,仔細想了想說道:“只有一個問題,我如果出面穩定人心,那個狙擊手只怕會出手。”

        李純原聞言,也是感覺十分棘手,狙擊手一般都是極為善於隱藏的,自己這種沒有多少軍事常識的人想要在黑夜中判斷他的方位根本是天方夜譚。但是如果不解決他,那麼的確會造成很大的麻煩,誰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突然開槍。
      “怎麼辦?”李純原對張樂天問道。
      張樂天說道:“不怎麼辦,那個狙擊手的位置上一槍已經被我記住了,現在他估計正在調整方向來對我進行二次射擊。他雖然有夜視儀,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三槍之內不死,死的一定會是他!”
     李純原這才想起來張樂天這傢伙的槍法是號稱軍中第三的,這麼一想說出這句話來也不算是什麼大話了。畢竟躲狙擊槍三槍本身就已經是個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你確信自己可以做了他?你的左臂沒問題嗎?”李純原又想起了張樂天的左臂已經被打斷了。
     “沒問題,他也該快來了,你要是再和我說話,小心被他先射殺了。”張樂天的聲音依舊虛弱,不過語氣卻沉著了下來,透漏出一種強大的自信。
     李純原見此情況也就不再堅持:“等你解決了他我立刻動手。”走了兩步又道,“另外,你確信對方只有一個狙擊手?”
    “不是確信,而是我們只有賭了。”張樂天在黑暗的胡同內發出了一聲苦笑。
     李純原離開張樂天藏身的胡同,再次站在了士兵身後,靜靜地看著雙方的局勢。
      “張樂天,你不行了!那一槍肯定打中你了!你現在不說話了,肯定是死了!對,張樂天已經死了!對面的兄弟們,不要再被騙了••••••”何偉再次大聲叫了起來,這一次他乾脆若有其事地編起了謠言來動搖這邊的軍心,果然有些無所不用其極的陰險狡詐。
     “李先生,張長官他是不是真的••••••”一個士兵回頭,有些猶豫地對李純原問道。
      李純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張樂天正在打算引蛇出洞,親自解決了那個狙擊手,所以這時候還沒露面,其實他就在那個小胡同裏等著狙擊手出現。”
     那士兵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李純原指的那胡同,又將頭轉了回去應該,或許,大概,沒騙我吧?
     李純原也無法可想了,再次舊計重施,將自己手臂中的寒冰異能發動,一大片雪花洋洋灑灑地隨著他的心意飄灑在了十幾米外的何偉等人的身上,一瞬間給人一種下雪的錯覺。
    何偉仰起頭,不滿地接了一片雪花:“什麼天氣?都快立春了還下雪?”雪花入手即沒,何偉眼睛一轉,肥大的腦袋一晃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大聲叫道:“看吧,張樂天!天都下雪了!可見羅將軍被你這個畜生殺了是多麼的冤屈!”
    他這話頗為煽情,只可惜士兵們抬頭去看之時,卻見不到一絲下雪的痕跡,都有些古怪的看向了自己的長官:“何旅長該不會是瘋了吧?”
   “下你娘~的雪!”張樂天猛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何偉,你是吸多了白粉了吧?我可是知道你,夜夜無女不歡,頓頓雞鴨魚肉,這回是縱~欲過度看花了眼了吧?”
   這話當然也是謊言,張樂天也就剛知道何偉的名字,剛才才認識他,現在就言之鑿鑿地為他勾勒出了一個大官的形象。不過,誰又會一時之間想到這麼多?一提到高官,誰想到的不是這些?頓時雙方士兵都對何偉暗暗有了定論,這傢伙真是肥的流油壞的流水的那種壞官!
   “當!”一聲槍響,黑暗的胡同內閃起一團火光,張樂天打了一個滾大聲叫了起來:“來得好!”同時右手已經將手槍抄到了手上。
    “當當當當!”幾聲密集的槍響之後,張樂天哈哈笑著從胡同口走了出來:“他娘~的,總算讓我幹掉了那傢伙,自以為有夜視儀就了不起?還不是被我殺了?”
    他一出來,李純原頓時感覺到了身邊士兵的變化,一個個不由自主地將身體繃緊了一些,一種莫名其妙的氣氛悄然產生。張樂天哈哈一笑,揚起了自己沒受傷的右臂:“兄弟們,我殺死了那個狙擊手,我還活著!”
   “張長官萬歲!”“張長官萬歲!”幾個士兵一起哄,所有士兵都跟著喊了起來,頓時氣氛變得十分熱烈。李純原悄悄地眯起了眼睛:自己果然還是不懂軍隊,不懂軍人,為什麼一瞬之間就能夠將烏合之眾變成一個凝聚力極高的隊伍?這就是所謂個人的魅力嗎?
     “不可能!你說話!我記得你槍法不過是軍中第三,我派出去的可是軍中第一的武長江!武長江!你出來殺了他!”何偉在對面大叫了起來,顯然是震驚到了極點,完全不可置信。
     張樂天咂了咂嘴:“難怪這麼棘手,原來是軍中槍法第一的武長江。這麼說,我已經不知不覺幹掉了軍中第二的左立業和軍中第一的武長江,我以後就是軍中槍法第一人了?”有些士兵聞言笑了起來,紛紛道:“恭喜張長官!”氣氛一派祥和,完全不似兩軍對壘。

        李純原並沒有說什麼,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張樂天已經將士氣聚了起來,自己又可以隨時將對方高層斬首,可以算得上可進可退,接下來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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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相差甚遠
        “何偉!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張樂天耷拉著受傷的左手對著對面喊道,“還不快點投降?我保證兄弟們絕不胡亂殺人,也保證你們的位置絕對不動,怎麼樣?”

        對面的何偉略一猶豫,看向了其他人:“你們認為該怎麼做?武長江一死,狙擊也沒什麼成功的可能了,那邊的士氣讓張樂天一鼓動居然那麼高昂,我們只怕未必能夠取勝。”

        一群軍官頓時議論起來了,有熱血的要反抗到底為羅將軍復仇的,也有膽怯害怕說要投降的,不過占主流的還是三四名軍官都想到的一個意見:“先打打試試,即便是輸了,我們也有些說話的底氣,平白就投降未免太讓他佔便宜了。再說了,萬一是我們贏了呢?”
     這個意見一說出來,頓時所有人都贊同了,要我們投降也行必須打敗了我們才行,打不敗我們當然就沒什麼資格了。總而言之一句話,還是要先打了再說。
    粗略計議已定,何偉朝著張樂天喊道:“張樂天,你要是想真要收服我們也行,先把我們打敗,我們自然心服口服,否則,我們即便投降也絕不會真心歸服。”

    張樂天眉頭一皺:自己這一群兵,有疲兵,餓兵,降兵,就是沒有有把握打勝仗的精兵,實在是沒有太多把握打敗對方嚴陣以待數量又多於自己的士兵。但是要是不答應,又恐怕會傷了士氣,主帥的面子,就是士兵的士氣,丟了可就不好找回來了,現在可沒有一個武長江讓他再殺一次來提高士氣和凝聚力了。

        “我要動手了。”李純原站在張樂天身邊冷靜的說道。

        張樂天心頭頓時一亮:對了,這個時候讓李純原動手實在是再好不過了,自己也就不用這樣提心吊膽地和對方應戰了。“好吧,你儘快動手,我會做好準備在第一時間接收對方的士兵的。”張樂天心內暗喜,嘴上卻是顯得有些隨意。

      
;不過李純原隨後的話卻是讓他感覺有些高興不起來了,“欠我一次人情,以後要你還。”李純原說了一句,對著前方猛然探出了右手。這伸出的右手自然是表現給張樂天和其他人看的,現在是同一陣營的將來可未必會是,所以給人一種自己的異能全靠右手的錯覺並非是沒有必要。

        “你們說張樂天會答應嗎?”對面的陣營中一個軍官問道。

何偉摸了摸下巴:“他答應不答應,我們都要和他戰鬥一次才能夠徹底甘心,萬一我們真的贏了,那局面當然又會是另一種情形了,現在羅將軍剛去世,我們不趁機站穩腳跟,將來還說不定會變成什麼模樣。”

“照我看,他要是不答應八成就是在心虛,我們反而能夠一口氣滅了他,然後再由我們制定一個新的••••••”

李純原右手狠狠一握,猛然將那些不久前放出去的暗雪齊齊引爆,正在談話的何偉和那一群軍官士兵幾十人尚未反應過來有什麼事情都已經被冰刺刺穿了頭顱,齊刷刷地倒了一地。那些士兵頓時驚叫了起來,一個個舉著槍擺出防禦姿勢,卻又不知道往哪里瞄準,而李純原這方面的士兵則是早已經明白了這事情是誰的手筆,幾個人牽頭,一群士兵叫了起來:“李先生最強!李先生最強!”

   張樂天看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李純原,在你之前,我對異能者的認識也就是那麼回事,但是見到你的手段之後,我卻是再也不敢小看異能者了!你真是太——太——變態了!簡直是獨身一人改變了所有形勢,或許羅將軍這輩子做的最大一件錯事就是低估了你這種可怕的異能。我實在想不通,當初你怎麼會被丁洋那種癩皮狗給逼到省城去?”

    “現在是現在,以前是以前。”李純原臉上並未因為張樂天的稱讚露出什麼喜悅的表情,“該你收拾殘局了,如果你真的感覺我很重要,將來的蛋糕上多給我一些就行,我從不挑食。”

        “真正可怕的還是你這個人。”張樂天看了看李純原這張如同棺材板一樣的冷漠臉龐,心內不免有些好奇,“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這樣一個應該嬉笑怒駡都在臉上的年輕人變成這幅鬼樣子?這李純原又是經歷了什麼事情才有了這樣沉穩的心性?”

        想要張口問,張樂天卻又想到這只怕是李純原的忌諱,萬一因此惹怒了他,說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還是不要問比較好。念頭閃過,張樂天開始命人出擊,大聲呼喊著收攏殘局。

        口號也不必有什麼變化,畢竟就是一個軍隊的,長官也不能算是敵人,呼喊幾聲,大部分士兵就投靠過來,張樂天不得不再次開始了整編隊伍。這一次投降過來的士兵很多,一下子就讓張樂天的手下接近了兩萬人。雖然都是一個軍隊的,但是軍官被殺了一批,李純原不得不再親自挑選委任一批,還有種種事物都要處理。

        在這之中,最要緊的大概就是原來南面圍牆和西面圍牆的守軍的食物問題了,他們跟著跑來跑去,跑了半夜了結果還沒有吃上飯,一個個都像是火藥堆一樣,一點就著。

        也正因為是這樣,所以張樂天快速整隊之後,就找了一個僥倖未死還瞭解大概情況的低級軍官問起了具體的事情,必須先將隊伍穩定好才行。

        “原來羅援朝的安排到了哪一步?”張樂天還沒問,李純原就首先湊過來問了起來。

        “士兵和居民都已經準備好了過河,原定明早七點開始渡河,然後行軍一天,趕到省城。”那低級軍官說道。

        李純原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也就是說,羅援朝已經明確放棄了老人和兒童?”那低級軍官一愣:“老人和兒童不是都已經接過來了嗎?”

        李純原和張樂天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自己眼中那一絲無奈: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和羅援朝相差甚遠,現在一對比,顯得更加明顯了。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25
第二百二十四章 四個女人
        雖然不知道羅援朝是怎樣無聲無息地做到這一點,但是他既然已經將軍區上下已經打點的差不多,那也就不再需要張樂天和李純原再多費心了。

        “現在那些人都在什麼地方?安排的怎麼樣了?糧食等關鍵物資到位了沒有?”張樂天對那地級軍官問道,現在他需要解決的武力問題已經基本沒有懸念了,聚攏兩萬人如果還不能收拾剩下的其餘的部隊,他也就沒資格被羅援朝看中了。所以他現在要關注更加貼近於後勤之類的問題,要開始全面執掌軍區的各種事情了。

        那低級軍官想了想道:“那些人就聚集在前面,從河岸到前面已經擠滿了人了。至於物資方面的問題我並不知道,河岸那裏的負責人應該會知道。”

  張樂天點了點頭,轉頭對李純原道:“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沒有?你要是知道可別忘了提點我。”

     李純原說道:“我沒有什麼太多的意見,只是有些好奇原來羅援朝打算如何操作這些事情,畢竟這事情聽上去就很難,一旦處理不好就很難不出事情,明天的行軍,一天時間真的夠嗎?物資的分配又該是怎樣分配來保證公平?還有老弱病殘兒童等,你認為他們真能承受這種嚴酷的條件?”

     張樂天苦笑了起來:“你這還叫沒有太多意見?你再說下去我的頭都要爆炸了,整個軍區現在人口多少我不清楚,但是少說也有十幾萬,這個數目下去,任何一件小事都會變成最厲害的大事,想想這個,我還真是頭疼的要死了。早知道寧可死了,把這個事情交給羅將軍處理就好了。”

        “不如我送你一程?”李純原明知張樂天實在開玩笑,但還是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張樂天慌忙連連擺手:“這就免了!我雖然現在挺煩,左手臂估計也恢復不好了,但是我還是不想去死。”李純原聞言微微驚訝,實在沒想到張樂天的手臂傷的如此之重還能強撐著殺了軍中槍法第一的武長江,還能這樣和自己開玩笑。

     湊近了仔細一看,張樂天的確臉色蒼白,面上還帶著冷汗,李純原心內也不免有些震動:張樂天的意志倒是極為堅強,不愧是羅援朝當初看中的繼承者。

      張樂天又強撐了一會兒,終於有些消受不起,還是叫來了人給他仔細包紮上左臂,這才又面色好看一些。軍隊已經整頓完畢,張樂天和李純原帶著軍隊走了沒有多遠,果然就開始有了巡邏的士兵,士兵後面一片喧鬧,顯然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僅僅是噪音的威力是極為恐怖的。

      這偌大的一塊地方並沒有什麼火光,士兵不時呵斥著亂走動的人,小孩子哭鬧,大人抱怨,老人咳嗽,什麼都隱約有一些,但是聚到一起就能夠把你的腦袋給吵得翻了天。

      這裏維持秩序的士兵加上看守浮橋和已經在對岸駐紮的士兵加起來就是所有士兵了,縱然羅援朝聲望卓著,但是面對張樂天現在這種情況,這幾處的軍官也都明智地選擇了歸順。

   這樣一來,軍區的武力方面的統一就算是完全結束了,擺在張樂天面前就是眼前這一群人的民政問題了。只是這民政問題——張樂天和李純原對眼看看,再看看這能把脾氣最好的人也能磨成紅辣椒的這十幾萬人口,都有些無處下手的感覺。

    方法都明白,比如說,今天晚上風很冷,不應該讓人吹寒風,否則老人兒童必定受不了,明天必定會有減員,甚至現在都可能已經凍死人了。但是怎麼做?你只是說說當然容易,但是真要解決十幾萬人的問題時,一切都成了巨大的麻煩。

     “怎麼辦?”張樂天對李純原問道。

      李純原也是束手無策,面對這麼多人,他不敢再隨意地想出一個主意然後貿然去實行。因為一旦出了什麼差錯,那將會是一場完全人為的災難。

     “羅援朝原來有過什麼吩咐?”李純原想不到辦法之下只好把原來這地方負責看守照顧這些人的士兵軍官叫了過來,對他問道。

     那軍官有些不自然地動了動自己身體,顯然是聽見有人直呼羅援朝的姓名有些不舒服,但是張樂天也感興趣的伸過了頭來,他不得不在這個新上司面前表現的好一些,要知道張樂天可是從羅援朝到何偉一路殺過來的,萬一讓他不高興,要比惹羅將軍不高興還要恐怖!

     “羅將軍沒有什麼吩咐,只是叮囑我們要盡可能地幫助這些普通的居民。”那軍官昂首挺胸回答道,可惜李純原和張樂天都無心注意他的軍姿,再次說起了話來。

     “這麼說,即便是羅援朝也沒有辦法?”李純原皺眉說道。

張樂天舔了舔自己因為失血而顯得乾燥的嘴唇:“這恐怕就是真的,我們還真沒有辦法應付這些事情。”

     李純原見此也沒有了辦法,自己能怪羅援朝急功近利把所有人聚集起來嗎?不能。羅援朝的打算大概就是明天一天的行軍至少要天黑之前將軍區的主要隊伍帶到省城去,自己也無法埋怨他的冷酷。想必他也考慮到了,這一次行軍之後,老人和兒童除了特別健壯的是別想剩下多少了,就是成年人體質弱些的也要被再次淘汰。

   一夜寒風,一天行軍,吃不好睡不好,這必定會讓不少人承受不了。但是在運糧無望的情況下,軍區的所有人自然是撤退的越早越好,因為人不可能永遠跟喪屍耗下去,這是最殘酷的現實。

        “除此之外,羅援朝還有什麼安排和吩咐嗎?你要仔細想,說不定這就是我們極為需要的情報。”李純原對那軍官再次問道,他現在無計可施,也只好希望已經死去的羅援朝能夠給他一點靈感了。

那軍官仔細想了想,猛地一拍額頭:“對了,羅將軍原來還挑了幾個特殊的女人,這算不算重要的情報?”

“啊?”張樂天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李純原看了看那軍官:“羅老先生不是八十多了嗎?這麼老當益壯?”

        那軍官怒目瞪了李純原一眼,對張樂天解釋道:“羅將軍當初沒對我們說什麼,但是只是對那幾個女人說了幾句話,那幾個女人有兩個還是又哭又叫的。現在那幾個女人正被關在一起,您要不要提審一下她們?”

        這軍官對李純原明顯不如張樂天敬重,不大工夫已經對張樂天用上了尊稱,讓李純原看的再次感慨:軍人和軍人的確有太多共鳴之處,而自己就沒有這樣好的待遇了。

        張樂天想了想道:“行,或許那幾個女人能夠給我們提供什麼關鍵的幫助也說不定,你把她們帶過來,我來問問。”

        那軍官應了一聲,領命去了。張樂天這才笑了起來:“李純原,被人鄙視的滋味怎麼樣?不好受吧?”

        李純原道:“被人鄙視了自然不好受,但是他還沒有讓我不好受的資格。”

        張樂天又笑了起來:“你看你,心裏肯定不舒服了吧?哈哈哈哈哈——唉喲我草!疼死我了!”張樂天捂著自己的左臂叫了起來,顯然是笑的太過用力樂極生悲了。

        李純原見此也不免感覺有些好笑,淡淡地給他加了兩個字的評價:“愚蠢!”

        四個女人被領著走了過來,李純原在火光下一看頓時有些詫異了,這四個女人正是李菲菲,程曉,劉浪的老婆小楠和唐墨染的妻子張倩,羅援朝會有什麼話告訴她們?

        “呀!是李純原!”李菲菲驚喜地叫了一聲,越過那軍官直接撲到了李純原身上,其餘三個女人也都驚喜地叫了起來:“太好了!他沒死!”

        張樂天目瞪口呆,對著李純原比出了大拇指:“四個一起?你真強!李先生,教我泡妞吧!”

        “滾!”李純原沒好氣地給這個趁機添亂的傢伙了一聲厲喝,又把趴在自己身上哭的李菲菲推開,這才把目光投向了其他三個女人。

        火光之下,程曉的臉上既有喜悅也有擔心,李純原對她說道:“放心好了,兔兒沒事。”程曉聞言,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頓時手掌捂住臉,輕聲哭了起來,顯然是喜極而泣。

        “那劉浪呢?他怎麼樣了?”劉浪的老婆有些期期艾艾地問道。

        “嗯,他也沒事。”李純原平靜地說道,劉浪的老婆低下頭小聲地抽泣起來。

        “唐墨染••••••也沒事吧?”唐墨染的妻子也有些擔心地問道。李純原點了點頭,她的臉色也輕鬆了不少。

    “聽人說,羅援朝對你們說了幾句話?你們都還記得嗎?”李純原對四個女人問道,四個女人三個都在哭泣,抽抽噎噎的沒能回答,只有唐墨染的妻子還算冷靜:“正好我記得很清楚,就讓我來說好了。”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26
第二百二十五章 辜銘宏之死
        李純原把頭轉向了她,聽她說羅援朝曾經告訴他們的話。

        “他當時的對我們說,你比他想像的還要冷血,是個極度自私的人。”唐墨染的妻子張倩回憶了一下說道。

        李純原一怔,不知道羅援朝這話是從何而來,指了指自己:“他說的是我?他什麼時候對我這麼熟悉了?我極度自私?”

        張倩點了點頭:“他當時的確就是這麼說的,還說他故意透口風給你,讓你回東區,當時他已經佈置好了陷阱,結果你沒有去,只是派了兩個手下去,他也就沒有再動手。他說你當時一定有所懷疑了,但是自己冷血,指派手下去試探。”

        李純原頭上頓時出來一叢冷汗,那時候果然不是什麼巧合,羅援朝這個老狐狸是故意說漏嘴引自己去東區送死!當時如果自己去了,想必等待自己的就是天羅地網了!幸好是老張按捺不住想先去了,讓羅援朝不得已收網,否則真是萬事皆休了。

        “還有什麼?”李純原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對張倩問道。

        張倩想了想道:“他還說自己要去收拾你,我們都很擔心。”

        “就這些?”李純原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些資訊都沒有多少作用,羅援朝只是在出發之前把和自己有關係的幾個人聚集了起來而已。

        “他還說,如果來的是你,你會感謝他的。”張倩又補充了一句。李純原愣了一下,自己倒是真要感謝羅援朝了,不然從十幾萬人裏面找出來這四個人的確是極為困難,說不定就會有失散的可能。

        不過羅援朝這樣說也不知道是心裏真有什麼不好的預感還是幽默了一句,總之現在李純原來了,他卻不能來了,這也算是一語成讖了。

        “這麼說就是沒有辦法了?”張樂天就在旁邊聽著,也皺起了眉頭。

        李純原將隊伍後面的劉浪小鈺等人的位置指給四個女人,程曉,劉浪的老婆和唐墨染的老婆都走了過去,唯有李菲菲還賴著不走,李純原又瞪了她一眼,這才悻悻地也跟著去了。

        “本來也沒有太多的辦法,我們也只能盡力而為了。我看很多人連禦寒的衣物都不夠,現在到天明還有不少時間,你倒是可以命令士兵將軍區裏的棉被等物品收集來給這些人,這樣一來應該就好多了。”李純原說道。

        張樂天搖了搖頭:“你說的好聽,我首先要解決的還得是原來的那一群快餓瘋了的士兵,你慢慢想些辦法,我去視察具體物資和給那些士兵準備飯,這時候可不能再有什麼動亂了。”

        李純原也知道那群士兵的情況,的確已經快忍到極限了:“這裏有我看著,有什麼變動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你最好隨時帶著一支部隊。”

        張樂天也知道這是現在應變的唯一辦法,士兵不滿,普通的居民也不滿,一旦有什麼事情,那不是兵亂就是民亂。點了一支精銳士兵跟在自己身後,張樂天又將所有士兵安撫了一遍,職責也都劃分完畢,這才敢放心去清點物資。

        李純原現在倒是沒有了事情,慢慢地走回了老張和吳岩帶領著的那二百多人的東南北三區人馬的混合隊伍。剛才張樂天分配任務,這一支隊伍明顯派不上多少用場,因此也就沒有給他們分配任務。

        “李純原,現在情況怎樣了?”蘇盼對李純原問道。

        李純原道:“情況很不樂觀。”蘇盼等人的臉色頓時也都不好看了,能讓李純原說不樂觀的情況,那絕對應該是糟透了。

        “雖然整個軍區已經到手,但是更嚴峻的事情還在等著我們去解決。在從省城運糧到軍區的計畫破滅之後,我們必須儘快地撤離這個地方。物資現在不明,士兵軍心不定,普通居民也是饑寒交迫,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寒冷死人,在這種情況下,兵變,民變都是一觸即發••••••”李純原尚未說完就看見辜銘宏臉上露出了笑容。

        想想辜銘宏這傢伙最擅長的就是鼓噪人心,這時候他為什麼笑,答案是根本不用多問的。李純原心中厭惡至極,但是臉上並沒有任何異樣,繼續說著自己的話:“另外,明天一天的行軍恐怕也不太夠,還有,供給這麼多人的物資又該怎麼運輸,這也是極為重要的問題,任何一點出了問題••••••”

        辜銘宏悄悄地離開了火把照耀的範圍,潛入了漆黑的夜色裏面,得意地微笑一下,換了一個方向向著那前方居民集中的地方潛去。李純原?張樂天?你們兩個算是什麼?只要我把這些平民煽動起來,你們能夠承受這麼多人的怒火嗎?

        可惡的李純原,敢拿著刀子來威脅我?我把你削成人棍!可惡的張樂天,居然敢打我,還是兩次,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當然,最可惡的還是蘇盼那個小婊~子,當初的時候對我言聽計從,我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不和你勾搭,這次老子一定要把你草到死,草到爽才行!你不是對李純原有些意思嗎?老子偏要在他面前狠狠草死你!對了,張樂天也對你有意思,那麼讓人在他面前幹你一定也會很有意思。

        辜銘宏越想越爽,越想越快活,似乎已經自己完成了那些豐功偉績一樣,腳步飛快,如同長了翅膀一樣輕飄飄的,就差吹口哨來慶祝一下了。

        李純原悄無聲息地伸開了右手,幾片雪花飄到了剛剛離開火把照射之下的辜銘宏身上,現在他的寒冰異能所剩不多了,但是“暗雪”這一招耗費的異能較少,他還能撐得住。

        眼看辜銘宏和自己距離越來越遠,李純原心內再不猶豫,如果這時候讓辜銘宏去蠱惑人心,恐怕軍民大亂之下,整個軍區活不了多少人了。右手猛然一握,暗雪發動,正在歡樂暢想的辜銘宏帶著笑容直挺挺地摔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去實施他那些宏偉計畫的可能,身上和頭上都冒出了白生生的冰刺。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28
第二百二十五章 辜銘宏之死
        李純原把頭轉向了她,聽她說羅援朝曾經告訴他們的話。

        “他當時的對我們說,你比他想像的還要冷血,是個極度自私的人。”唐墨染的妻子張倩回憶了一下說道。

        李純原一怔,不知道羅援朝這話是從何而來,指了指自己:“他說的是我?他什麼時候對我這麼熟悉了?我極度自私?”

        張倩點了點頭:“他當時的確就是這麼說的,還說他故意透口風給你,讓你回東區,當時他已經佈置好了陷阱,結果你沒有去,只是派了兩個手下去,他也就沒有再動手。他說你當時一定有所懷疑了,但是自己冷血,指派手下去試探。”

        李純原頭上頓時出來一叢冷汗,那時候果然不是什麼巧合,羅援朝這個老狐狸是故意說漏嘴引自己去東區送死!當時如果自己去了,想必等待自己的就是天羅地網了!幸好是老張按捺不住想先去了,讓羅援朝不得已收網,否則真是萬事皆休了。

        “還有什麼?”李純原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對張倩問道。

        張倩想了想道:“他還說自己要去收拾你,我們都很擔心。”

        “就這些?”李純原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些資訊都沒有多少作用,羅援朝只是在出發之前把和自己有關係的幾個人聚集了起來而已。

        “他還說,如果來的是你,你會感謝他的。”張倩又補充了一句。李純原愣了一下,自己倒是真要感謝羅援朝了,不然從十幾萬人裏面找出來這四個人的確是極為困難,說不定就會有失散的可能。

        不過羅援朝這樣說也不知道是心裏真有什麼不好的預感還是幽默了一句,總之現在李純原來了,他卻不能來了,這也算是一語成讖了。

        “這麼說就是沒有辦法了?”張樂天就在旁邊聽著,也皺起了眉頭。

        李純原將隊伍後面的劉浪小鈺等人的位置指給四個女人,程曉,劉浪的老婆和唐墨染的老婆都走了過去,唯有李菲菲還賴著不走,李純原又瞪了她一眼,這才悻悻地也跟著去了。

        “本來也沒有太多的辦法,我們也只能盡力而為了。我看很多人連禦寒的衣物都不夠,現在到天明還有不少時間,你倒是可以命令士兵將軍區裏的棉被等物品收集來給這些人,這樣一來應該就好多了。”李純原說道。

        張樂天搖了搖頭:“你說的好聽,我首先要解決的還得是原來的那一群快餓瘋了的士兵,你慢慢想些辦法,我去視察具體物資和給那些士兵準備飯,這時候可不能再有什麼動亂了。”

        李純原也知道那群士兵的情況,的確已經快忍到極限了:“這裏有我看著,有什麼變動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你最好隨時帶著一支部隊。”

        張樂天也知道這是現在應變的唯一辦法,士兵不滿,普通的居民也不滿,一旦有什麼事情,那不是兵亂就是民亂。點了一支精銳士兵跟在自己身後,張樂天又將所有士兵安撫了一遍,職責也都劃分完畢,這才敢放心去清點物資。

        李純原現在倒是沒有了事情,慢慢地走回了老張和吳岩帶領著的那二百多人的東南北三區人馬的混合隊伍。剛才張樂天分配任務,這一支隊伍明顯派不上多少用場,因此也就沒有給他們分配任務。

        “李純原,現在情況怎樣了?”蘇盼對李純原問道。

        李純原道:“情況很不樂觀。”蘇盼等人的臉色頓時也都不好看了,能讓李純原說不樂觀的情況,那絕對應該是糟透了。

        “雖然整個軍區已經到手,但是更嚴峻的事情還在等著我們去解決。在從省城運糧到軍區的計畫破滅之後,我們必須儘快地撤離這個地方。物資現在不明,士兵軍心不定,普通居民也是饑寒交迫,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寒冷死人,在這種情況下,兵變,民變都是一觸即發••••••”李純原尚未說完就看見辜銘宏臉上露出了笑容。

        想想辜銘宏這傢伙最擅長的就是鼓噪人心,這時候他為什麼笑,答案是根本不用多問的。李純原心中厭惡至極,但是臉上並沒有任何異樣,繼續說著自己的話:“另外,明天一天的行軍恐怕也不太夠,還有,供給這麼多人的物資又該怎麼運輸,這也是極為重要的問題,任何一點出了問題••••••”

        辜銘宏悄悄地離開了火把照耀的範圍,潛入了漆黑的夜色裏面,得意地微笑一下,換了一個方向向著那前方居民集中的地方潛去。李純原?張樂天?你們兩個算是什麼?只要我把這些平民煽動起來,你們能夠承受這麼多人的怒火嗎?

        可惡的李純原,敢拿著刀子來威脅我?我把你削成人棍!可惡的張樂天,居然敢打我,還是兩次,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當然,最可惡的還是蘇盼那個小婊~子,當初的時候對我言聽計從,我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不和你勾搭,這次老子一定要把你草到死,草到爽才行!你不是對李純原有些意思嗎?老子偏要在他面前狠狠草死你!對了,張樂天也對你有意思,那麼讓人在他面前幹你一定也會很有意思。

        辜銘宏越想越爽,越想越快活,似乎已經自己完成了那些豐功偉績一樣,腳步飛快,如同長了翅膀一樣輕飄飄的,就差吹口哨來慶祝一下了。

        李純原悄無聲息地伸開了右手,幾片雪花飄到了剛剛離開火把照射之下的辜銘宏身上,現在他的寒冰異能所剩不多了,但是“暗雪”這一招耗費的異能較少,他還能撐得住。

        眼看辜銘宏和自己距離越來越遠,李純原心內再不猶豫,如果這時候讓辜銘宏去蠱惑人心,恐怕軍民大亂之下,整個軍區活不了多少人了。右手猛然一握,暗雪發動,正在歡樂暢想的辜銘宏帶著笑容直挺挺地摔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去實施他那些宏偉計畫的可能,身上和頭上都冒出了白生生的冰刺。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31
第二百二十六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麼一來,問題就很嚴重了。軍隊的士兵也是緊張了好幾天了,普通居民更加受不了這種嚴酷的條件,我們應該怎麼辦才好?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在我們面前死去吧?”蘇盼一臉認真地對李純原說道,她聽了李純原的話也是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人的忍耐都是有極限的,且不說會因為寒冷會死去多少人,一旦有人受不住高喊一聲,恐怕真是會應者雲集。

        李純原點了點頭:“事情就是這麼嚴重,一會兒等張樂天回來,我會讓他派士兵去將原來軍區裏的衣物和棉被都收集起來再分配給這些居民,這樣應該能夠更好一些。”

        蘇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也想不到任何好辦法,現在的情勢就是這樣,她又能有什麼好辦法?

        “沒有我們把守,南面和西面的圍牆會不會••••••”蘇盼又想起了什麼,有些擔心地對李純原說道。

        李純原皺了皺眉頭:這的確也是一件事情,如果那些喪屍因為沒有人類而平息下來還好,如果不平息下來,恐怕只要幾個變異喪屍就能夠撞破無人防守打的圍牆了。不過這件事情畢竟概率太小,沒有人的蹤跡之後,沒有喪屍會無緣無故撞牆玩的,尤其是具備了一部分本能額變異喪屍,更不會做這樣毫無目的的事情。

        “李先生,剛才那個辜銘宏悄悄走了,我懷疑他有別的目的。”身材矮小的曹大頭裝著膽子湊了過來,對李純原說道,自從張樂天出現他沒有站到李純原這方以後,他就感覺和李先生有了一些隔閡,現在不得不小心一些,以免再次引起李先生的不快。

“嗯,命令兄弟們把原來北區的兩個小隊打散加入我們的編制,以後沒有北區了。”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啊?”曹大頭張大了嘴,心道李先生是不是有些太莽撞了?萬一辜銘宏只是出去片刻,那等會兒他回來的時候那不就糟了?雙方非要掐起來不可。

        蘇盼在一旁也聽的明白,對李純原勸道:“那個姓辜的雖然無恥,但是也不一定會怎麼樣,你這樣做等同於公開翻臉,等他回來就不好迴旋了,還是先派個人去看看他究竟是打的什麼算盤比較好。”

        李純原淡淡擺了擺手:“這就不必了,曹大頭,照我說的去做!”

        曹大頭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感覺到了李純原冷冷的目光,連忙答應:“是,李先生!”退下帶著東區的人馬去整合北區的三四十人了。北區的那些人自然有人想要反對,不過曹大頭帶著人來勢洶洶,更何況李純原這個一刀砍了姓朱的異能者的煞星就在不遠處,他們也就暫時不敢作聲了,只是盼著北區的領導者辜銘宏快點出現,和李純原好好理論理論。

        不過一想到這個,這些人又不抱太多希望了,李純原把長刀架在辜銘宏脖子上的事情他們也不是沒有看到過,指望他來救場?那可真是難了。

        蘇盼眼睜睜地看著李純原的手下把辜銘宏的手下吞併了,頓時微微蹙眉:“李純原,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過分?我沒感覺到。”李純原冷冷地回了一句,把蘇盼氣的恨不能抬腳踢死他。“對了,辜銘宏和你有些交情,有空的話你不妨幫他收屍,就在那個方向。”李純原又平靜地說了一句。

        蘇盼硬生生打了個寒顫:“你把他殺了?你什麼時候動的手,讓誰殺的?”過來要向李純原回報的曹大頭也打了個寒顫:李先生實在是太強大了,他這異能簡直是不可思議!他很清楚,李純原絕沒有讓手下動手,就是在和蘇盼說話的同時就殺死了辜銘宏,還是已經走出去很遠的辜銘宏,這還是異能嗎?曹大頭都有些不敢相信了。李先生的異能才不愧是傳說中的異能,而其他人的異能在他面前簡直都是弱小的可笑!

        李純原並沒有理會蘇盼的話,他自認為沒有義務和蘇盼解釋更多,便直接看向了曹大頭:“事情辦完了?”

        曹大頭恭敬地說道:“是的,李先生,我們已經把北區的所有人編進了我們的隊伍。”

        “李純原!”蘇盼猛然間叫了起來,李純原側眼看向她:“嗯?”

        “你又這樣殺人!你這樣亂殺人是不對的!”蘇盼的表情十分痛心,“我本來以為你會更加尊重他人的生命,但是我錯了,你怎麼能夠這樣胡亂殺人?即使是辜銘巨集,你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隨意殺死他吧?”

        “證據?不要說證據,就算是他沒有動機,但他只要妨礙到我,我為什麼不殺他?”李純原冷冷地反問道。

        “那麼我要是妨礙到你,你也會殺我嗎?!”蘇盼對著李純原吼了起來。

        李純原看了看她,蘇盼心中略微升起了一點希望和欣慰:我在他心裏,畢竟是不同的。“我沒看出來你有什麼妨礙我的地方,也沒看出來你有不讓我殺你的理由。”李純原的話很平靜,很平常,就是那種平常的淡淡的語調,但是蘇盼的心中卻是猛然間被潑了一桶冷水,澆滅了所有的火焰。

        沒看出來你有不讓我殺你的理由••••••沒看出來你有不讓我殺你的理由••••••蘇盼想要笑,卻感覺身上有一處疼得厲害,實在笑不出來,便低了頭,卻也哭不出來。是啊,僅僅是有些動心的程度,我怎麼會為了這種冷漠無情的劊子手而流淚?但是,還是有些疼。

        抬起頭來,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他的眼裏沒有半分自己的影子,蘇盼啞然失笑,終於感覺到了一絲荒謬: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嗎?

        既然如此,也不多話了,蘇盼用一種譏諷的語調說道:“那麼,李純原,李先生,你是不是還要將南區的這些人也編入你的隊伍?你是不是也要把武術組的人也都編入你的隊伍?這樣一來,阻礙你的人可就不只是辜銘宏了,你能夠一個個地殺乾淨嗎?”

   “你可以試試。”李純原說了一句,轉頭望向了自己該處於的那個圈子,老張,吳岩,小鈺,李菲菲,程曉,劉浪,唐墨染等人都在不遠處看著他,微微笑了笑,李純原的心底微微有暖意閃過,邁步走向了他們,曹大頭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也跟了過去。

        蘇盼咬緊了嘴唇:李純原,你這個該死的!試試就試試,我等著你來殺我!

        什麼也不必說,李純原還沒走過去,第一個纏上李純原肯定就是小鈺,李純原拖著她和眾人說起了話來。寒暄幾句,李純原便向他們說明了現在嚴峻的形勢,這一下誰都樂不起來了,老張吳岩都沉下了臉。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嗎?”劉浪有些著急地說道。

        李純原搖了搖頭:“我有一些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可惜我手中掌握的人數實在是杯水車薪,而張樂天出於穩定軍心的考慮,暫時一時半刻也不敢放心地將士兵撒出去,所以現在就是這樣有些不上不下的危局。”

        “李純原!”有人喊了一聲,李純原抬眼看去,原來是張樂天回來了。李純原過去問道:“怎麼樣?有什麼好消息嗎?”

        “沒有好消息,只有一個壞消息。”張樂天壓低了聲音說道。

        李純原挑眉:“難道真的是我想的那種最壞的結果?糧食不夠?”

        張樂天點了點頭,李純原頓時有種想要開口罵髒話的衝動:從羅援朝拿出來豬食一樣的飯食他就猜到了這種可能,但是考慮到軍區畢竟是軍區,羅援朝又是老成持重的人,該不會有這種幼稚的事情,至少也該有應急的存糧夠個幾天吃的,當初羅援朝說什麼三天兩天的,李純原還感覺太少,沒想到現在一看,居然連這一天的糧食都湊不齊了!

        丁洋那個只知道享樂的傢伙也就罷了,為什麼羅援朝也會有這種低級的錯誤?李純原這時候有種全世界都在開玩笑的錯覺,好了,這下真的是饑寒交迫了,這個消息傳出去,不亂才怪。

        “還有誰知道?”李純原問道。

        張樂天語氣有些沉重:“陪我去看物資的一個軍官兩個士兵,自殺了一個,被我殺了兩個,現在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李純原皺起了眉頭,但又不得不承認此時張樂天做得對,這種事情不能相信任何一人的口角,要不是他對李純原瞭解很多,他也絕不敢那這種事情來和李純原商量。

        “怎麼會這樣?”李純原微微歎了一口氣,現在也沒了頭緒,要什麼什麼沒有,總不能所有人都明天喝著西北風當飯去省城吧?

        “那個自殺的軍官死之前告訴我,這一切羅將軍也沒有料到,主要是羅將軍建立的一個偏僻隱蔽的糧倉被人盜了,所以才會有這種事情。”張樂天說道這裏,有些後悔的說道,“這軍官的確不該死的,我要是早知道他的口風之緊能夠讓羅將軍信得過,我怎麼也不會讓他自殺的。”

        被盜了?李純原心中一動,總感覺這事情應該和自己瞭解的一件事情有些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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