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冰河 作者:流逝的霜降(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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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hen 2012-11-5 21:12:1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7 162631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31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最初的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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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情暫且不管,你必須首先把那幾千士兵的飯給他們,否則首先鬧事的就將會是他們。”李純原想了片刻,也沒想起心中的那一件事情,便說起了眼前的事情。

        張樂天愁眉苦臉:“這些自然不成問題,要是做成那種飯,明天早晨也可以應付過去,但是明天中午的那一頓必定很難熬了。”

     李純原也沒有辦法:“看來只有把早飯儘量拖延,然後儘量和明天中午差不多,然後才能有希望。”

        “也只能這麼做了。”張樂天點頭,顯然也是早已經想到這個唯一的辦法。

        兩人粗略地商議了一下,張樂天讓炊事班開始為那些士兵做飯,同時將大部分吃過晚飯的士兵撒了出去,讓他們在軍區內尋找各種後勤物資,並且委任一些軍官來回監督,一切終於開始上了正軌。

        士兵忙碌地來來回回,李純原也帶著自己的手下在普通居民聚集的旁邊升起了火,蘇盼想要帶著自己手下去幫助別人,手中卻是沒有東西,軍區內又是士兵來回奔跑,用不到他們跟著瞎忙,到最後也只好悻悻地在另一處地方升起了火,顯然是要和李純原劃開距離了。

        李純原並不在意,她那三四十人能夠翻起什麼大浪來?李純原現在的手下也並不缺那三四十個人,之前將辜銘宏手下給收入麾下也不過是因為順便吸收利用而已。

      明天還要趕路,李純原就命令手下抓緊時間開始休息,這些異能者和武者與那些凍的哆哆嗦嗦的普通居民不同,他們至少都有完整的禦寒衣物,也正是因為此,靠著火堆擠成一團倒也勉強能夠睡得著。

        不過很快他們就睡不著了,因為張樂天帶著一群士兵運著各種禦寒物品到了,一喊話,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擠擠嚷嚷就要起來,張樂天迫不得已讓士兵用槍托打了一圈人才讓他們冷靜下來。
   有鑒於此張樂天乾脆讓士兵們壓住紀律,然後用火把和士兵劃開區域一點一點地分發,一家兩口的就給一床棉被,老人和小孩一般就給一件棉服或羽絨服,主要是來自西區的士兵和東區的異能者。有的人高興的當場就哭了,張樂天一下子就聲望飆升,再也無人可以去追究羅援朝和他的恩怨故事了。

        “李先生,這樣下去有些不妥吧?”曹大頭擔心地看著張樂天對李純原說道。張樂天每到一處便引起一陣歡呼,甚至有人激動地下跪,人心軍心都拉攏了不少。

        李純原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張樂天如果僅僅是這樣,自己又不是喪心病狂的奪權者,當然也沒必要去關心,對平民好當然這是每個當權者都該做的。如果他自以為聰明,要走羅援朝的老路,那就是自尋死路了,自己最不濟也能夠拉著他陪葬。

發完兩個區域,那些物資就沒有了,不過軍隊效率向來高超,不多時便又運來了另外一批物資,張樂天有些撐不住了,他身上帶上又是許久沒有休息,就是鐵人也不成,就將一切都交給了手下。不過他的威望算是徹底穩住了,這些平民都已經記住了,有這麼一個好的領導叫做張樂天,並且通過口口相傳,都接受了這個年輕人接替羅將軍統治軍區的事實。

        “呵呵,感覺怎麼樣?”張樂天帶著一隊衛兵走到了李純原烤火的地方,笑著說道。

        李純原看看他,又把頭轉向了篝火,似乎那不斷跳動的火焰更加讓人注意一些:“就是這樣,看起來你總算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張樂天右手托著受傷的左臂,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李純原身邊,調侃道:“怎麼?你無動於衷嗎?要不要你也過去出出風頭?”

        “不用對我這樣試探,如果你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不來招惹我,我就永遠也不會惹到你。”李純原靜靜地說道,聲音有些低。

        張樂天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個叫小鈺的小丫頭正伏在李純原懷裏睡覺,便也放輕了聲音:“就像是羅將軍?”

        “差不多吧,羅援朝與你不同,我勝在他不瞭解我的單人能力會有多強,所以他用傳統的謀略對付我,不免會失敗。不過你們不同的地方是,你不惹我,我不會惹你,羅援朝不惹我,我依舊要對付他。”李純原平靜地說著自己內心的想法,絲毫不顧忌張樂天會有什麼反應。

        張樂天伸出右手烤了烤火,無奈地苦笑一聲:“哎喲,這左臂看起來沒什麼用,一點不能用了的確讓人難受的要死。”說了這麼一句題外話,他又繞了回來,認真地對李純原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李純原也問了一句自己,發現一時之間自己腦中湧出來好幾個理由,但是仔細想想卻又不太像理由,不過還是一點一點地對張樂天說了出來。

        “第一條,羅木。這是羅援朝邁不過去的坎,也是我不能原諒他的最現實的原因。滅人滿門的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誰也說不清了,因此我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說白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地公道。再說點私心,我和老張還有懷裏的這個小丫頭剛來軍區之時,也都商量好了,老張打頭,我隱藏實力,我們過的安穩些。但是羅木的那個變態癖好讓我想起來就如芒在背,完全不能安穩,因為這個小丫頭似乎正是那變態的目標之一,我不能將賭運氣,所以我就主動出擊了。”

        張樂天目瞪口呆,把目光投向了李純原懷裏熟睡的小鈺:“難道說你最初的目標只是保護這小女孩兒?然後從那時就鋒芒畢露,開始謀劃怎麼對付羅將軍了?”

        李純原點了點頭,張樂天哭笑不得:“難道說我們這般忙碌只是因為這個女孩引起的事情?這事情怎麼這麼彆扭?”不過轉眼又想到李純原的目的分毫不露,到最後羅將軍也是以為是自己逼的李純原,而非是李純原要主動對付他,張樂天心內不禁有些寒意:李純原的確是夠隱忍的。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32
第二百二十八章 吻
        “除了第一條,你還有什麼理由要對付羅將軍?聽你口氣似乎還有?”張樂天對李純原又問道。

        “其餘的理由如果歸納一下,那就是他太有雄心了。”張樂天不解,有雄心不好嗎?

        李純原解釋道:“有雄心好嗎?雄,便是公,便是男人的佔有欲,這意味者所有人在他面前都要雌伏,這是極大的控制欲,以前羅援朝尚且能夠和顏悅色。但是現在,他等不了了,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了他面前,實現他宏偉藍圖的機遇就在面前。所以他開始不由自主地霸道起來,掃清一切不安的隱患,哪怕是你這個不太乖的繼承人。”

        “宏偉藍圖?”張樂天不知道李純原在說什麼,只見他說的似乎很詳細,但是不明白李純原怎麼會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有關於羅將軍的事情。

        “在他看來是宏偉藍圖,在我看來就是窮兵黷武,獨夫之路的開始,所以這個時候他已經不適合做軍區領導者了,現在的軍區,不該是軍隊的天下,而應該是休養生息的時候。休養生息之後,無論怎樣,我們都還有希望。按照羅援朝所想,我們就應該現在去完成什麼無聊的佔領,然後耗費人命對抗喪屍,這是什麼?這是取死之道。在我看來,羅援朝固然聰明絕頂,但是卻被自己的固定思維給限制了,在他心目中本能地將勝利和攻城掠地等同起來,將之視為榮譽,這是決不能行的。”

        李純原說完就不再說話,張樂天認真地思考了很長時間,然後起身站了起來:“我要去休息了,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羅將軍的計畫,但是我認為你的想法是對的,我們軍人保護居民就對了,但是絕不能再為無謂的戰爭損失人口了。”

        李純原沒有回答,似乎是睡著了,張樂天便帶著人離去了。

        “李先生,張樂天還沒有和您劃分詳細的權力吧?這件事情必須早點解決,否則到了省城,被他站住了主動,我們就要吃虧了。”曹大頭湊過來低聲說道。

        李純原睜開了眼睛:“這個無需你來關心,我們已經劃分好了。”

        曹大頭打了個哆嗦:“不是,李先生,我不是有別的意思,真的!我是真的••••••”

        “知道了。”李純原淡淡地說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曹大頭也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火光下,吵雜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士兵們把軍區裏面一切禦寒的東西都拿了過來,被子,羽絨服。棉衣,到後來乾脆把一些秸稈也抱了過來分給那些普通居民,終於讓所有人都在寒風裏感覺到了一些溫暖。

        夜漸漸地平靜下來,夜色也愈發深沉,比比剝剝的木材燃燒聲音和一些人的鼾聲漸漸成了主流,更多的人即使是抱成一團也很難有睡意,只能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盹。偶爾小孩哭叫聲和老人咳嗽聲也響起,不過卻也持續不了太多時間。

        李純原就是背靠著寒風,懷裏抱著小鈺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盹。身旁有些響動,他連忙轉身看去,原來是程曉抱著兔兒坐到了旁邊,李純原這才放下了警惕之心。

        “我很擔心兔兒。”程曉突然開口說道,聲音很低,但她靠的緊,因此李純原能夠聽的見。“也很擔心你。”

        李純原的手輕輕抖了一下,心裏微微蕩起波紋。

        程曉一下子看見了李純原的手動了,無聲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該去怎麼做才能拉住一個男人的心,但是她知道當男人在自己面前有些失手的時候,那就是有了心思。而她能做的,也只有將心裏的話說出來,讓自己的心去溫暖那顆冰冷的,帶著戒備的心。

        “不知道該叫你什麼好,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吧。李純原,我現在想和你說說我和兔兒的故事,你會聽著嗎?”

        李純原沒有說話,程曉就繼續低聲講了起來。

        “我和兔兒本來就是這個省城的人,我們兩個現在算得上相依為命了,父母對我們也很好,只是我原來性格上有些迷糊,有時候還不如兔兒聰明伶俐,我父母原來就說啊,要是兔兒長大了,就養我這個笨姐姐一輩子算啦。”

        “後來那天夜裏我是摟著兔兒睡覺的,然後外面好亂好亂啊,我也起床打開窗戶看,又什麼也看不明白,開了房門就看見爸爸正在對媽媽亂啃亂咬••••••”程曉說著說著哭了起來,情不自禁地向著李純原的方向靠了靠。

        寒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哆嗦,李純原想起了自己原來的選擇,既然選定了她,那就暫且別管什麼了,便伸出手去輕輕地攬住了她。程曉驚喜地看了看他,靠的更緊,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再後來我和兔兒就跟著許多人到了軍區,我們運氣不壞,分到了南區,蘇警官經常會幫助我們這些吃不飽飯的人。再後來兔兒就感冒了,我也就遇上了你。”

        “我當初就在想,車上無論下來的是誰,都是我的緣分,如果不能給兔兒要來一些吃的,那麼自己犧牲了所有也要為兔兒換來一些東西。老天給安排的緣分,想必不會太差吧?”說著說著,程曉臉上的淚還沒幹,又輕聲笑了起來。

        “那要是不是我呢?”李純原輕聲問道。

        程曉吐著氣息湊到了李純原耳邊:“一定會是你,我相信的。老天爺不會再給我安排更好的男人了,也不會有比你對我更好的男人了。我很漂亮,但是我更加知道我髒兮兮的時候絕對一點也不好看,你能從我的手裏接過去兔兒,你知道那對我是多麼重要的意義嗎?當時只是感覺安心,後來我卻越來越感覺甜蜜。李純原,我真的是越來越愛你了。”

        李純原閉上了眼睛:“是嗎?”

        程曉點了點頭:“是的。”

        李純原的手一緊,將她拉了過來,程曉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別,我現在臉上髒,我去河邊洗個臉。”

  李純原沒有鬆手,程曉閉上了眼睛,然後靜靜地等待著。火~熱的嘴唇貼了上來,猛然間驅散了她所有的寒意,不,應該是讓她忘記了寒冷是什麼感覺。李純原用手捧住她的臉慢慢地吻了起來,程曉也不由自主地貼的更緊,將手摟在了李純原的脖子上。

        一條鯉魚跳躍著敲開了程曉的牙關,兩條鯉魚聚在了一起,交錯著,纏繞著,李純原和程曉都沉醉在了這種美好的感覺之中沒有人捨得浪費時間來呼吸,只知道不斷地和對方纏繞著,索取者,然後又那樣地纏綿著。

        良久良久,李純原才鬆開了自己的手,程曉卻依舊摟著他,將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李純原,我很高興,很幸福,很快樂。”

        李純原沒有回答她,因為他再一次捧住了她的臉,柔~嫩的肌膚被擠壓著,李純原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下去。如此三番五次,程曉被他吻得臉上發燙,渾身熱乎乎的,就是沒有力氣,無奈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嘴都腫了。”

        李純原微微一笑,攬著她道:“是我太衝動了,那滋味太美好了,是不是?”

        程曉的臉頓時又熱了幾個溫度:“別來問我••••••”

        李純原笑了笑,心中卻是確定,自己對這個女人的確有感覺了,的確有了那種願意包容她,願意讓她對自己白眼撒嬌使性子的動力。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李純原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自己這種性格反而更加欣賞柔弱的女孩?只是今晚既然衝動吻了她,那麼以後就為她平息煩惱吧。

        “呀!”小鈺叫了起來,吵醒了好幾個打盹的人,李純原低頭看去:“小鈺,怎麼了?”

        小鈺撅起了嘴,指著李純原攬著程曉的手叫了起來:“李純原,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這是在背著我偷人••••••”

        “噗哧!”程曉笑了起來,李純原連忙捂住了小鈺的嘴,自己就算是再不在乎別人怎麼亂說,也不能讓這小丫頭滿口胡說八道吧?

        “你胡說什麼?程曉是你嫂子,我是你哥哥,什麼偷人不偷人的?”李純原捂著小鈺的嘴教訓了起來,小鈺的眼睛瞪圓了,直接對李純原的手咬了起來,邊咬還邊哭。

        小鈺咬的正是李純原還沒有完全好的右手,這一下傷上加傷,血都出來了,李純原疼得直抽冷氣,但卻不敢放開手,生怕這小丫頭又叫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小鈺就著火光看到自己咬出了血來,頓時就慌了,也顧不上和李純原賭氣了,連忙把兩隻小手捂住了李純原的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李純原這才松了一口氣,放開了捂著小丫頭的手。

        小鈺的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抱著李純原就哭,這一下倒是把李純原也哭懵了,只聽她低聲嗚咽的話,又不僅有些好笑。原來是小丫頭感覺本來李純原有了程曉就不要她了,自己又把李純原咬這麼厲害,李純原肯定更討厭自己了,所以才越哭越傷心。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33
        第二百二十九章 將手比淩波
小鈺哭哭鬧鬧一直不停,李純原和程曉兩人勸了半天才哄得小丫頭說出了真心話,原來竟是怕李純原不再喜歡她,不再要她,小丫頭才鬧成這樣。

        “傻丫頭!”李純原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敲了敲小鈺的頭,“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傻丫頭?不許再這麼胡思亂想了,知道嗎?”

        “那我們兩個你要哪一個?”小鈺撅著嘴問道,聽她這麼問,程曉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李純原會怎麼選?

        李純原再次給了她一下:“傻瓜,人生不是選擇題,有同時得到的,也有••••••你這樣純粹是亂想。”小鈺捂著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李純原越看越是覺得好玩,抱著她晃了晃,小鈺頓時又笑了起來,忘卻了一切煩惱。

        一切又歸於安靜,小鈺帶著淚痕在李純原懷裏沉沉睡去,程曉也靠著李純原打起了盹,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一排重重地腳步聲走了過來,李純原睜開眼看去,原來是張樂天帶著一隊士兵走了過來。

        把程曉叫醒,然後把小鈺交給她,李純原起身走了過去:“有事?”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現在要開始先把糧食等物資運走了,過來正好來叫你,今天你和我都要再忙上一天了。”張樂天微笑著說道。

李純原詫異,沒想到張樂天這麼早就開始動作,看了看天色依舊黑的如同一團墨一樣:“現在幾點了?”

        “早晨五點。”張樂天回答道。

        “現在這浮橋行嗎?一個不慎看不清道路掉下河去,十有要被活生生凍死的。”李純原對張樂天說道,夜裏過浮橋,這實在是太沒譜的事情了。

        張樂天苦笑著動了動自己受傷的左臂,吸了一口冷氣道:“這有什麼辦法?難道真要光天化日之下把糧食的多少和底細都暴露出來?也就是出於這個考慮我才命令士兵夜裏運糧。”

        李純原想了想道:“帶我去看浮橋,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張樂天說出來的理由李純原也不得不認同,像這種糧食不夠的重要資訊,不是應該讓普通居民提前瞭解的,一旦將這種事情傳播開,必定會有不小的騷亂,小則人心浮動,大則不可收拾,根本就是一件禍事。

        “李純原。”一行人轉身要走,程曉有些不放心地叫了起來,李純原回頭:“什麼事?”

        “你要不要叫上吳岩他們?”程曉擔心地說道,李純原笑了笑:她這是擔心自己被張樂天騙出去,心情是可以理解,不過卻是擔心錯了。張樂天聞言也笑了:“這是擔心我不做好事?哈哈哈,李純原,你害怕了嗎?”

        李純原對程曉擺了擺手讓她安心,沒有說話就走了起來,張樂天頓時大感無趣:李純原這傢伙惟有一點不好,就是半點玩笑也不願意開,實在是無聊極了。

        一行人到了浮橋面前,李純原湊著火把的火光看去,河面上結了薄薄的一層冰。眼看要立春了,這河自然也結不了什麼厚冰了。薄冰上下就有浮橋,樣子簡陋,但是勝在層層鋪疊,應該是足夠結實的。只是這浮橋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河流中,還有薄冰礙事,一般戰士也就罷了,換成普通居民,又能有幾個能夠平安度過?

        就這種情況,只怕是運糧的士兵也要為難萬分,而且就算渡過這河流,這種天氣之下,濕漉漉的半截小腿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將有很多人根本不能趕路,根本跟不上所計畫的行程,更意味著再一次大面積地軍區居民減員。

        張樂天的臉色也陰了下來,顯然也是想到了其中的壞處,眉頭皺了起來:“現在該怎麼辦?看了這東西,我也心裏沒底了。”

        “這條河多寬?”李純原突然問道。

        張樂天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知道李純原這話絕不會是無的放矢,他既然問了應該就是有些解決的辦法了。但是他也不太瞭解這裏面的事情,就轉頭對手下問道:“你們誰知道這條河有多寬?”

        一個士兵站了出來:“報告長官,我以前打水曾經注意過,這條河最少三米,最多五米寬。”

        李純原頓時有些不解:“這麼窄的河?這麼點距離建橋不就行了?”

        “橋不是那麼容易建的,羅將軍不建橋應該是無從下手,缺少人才和必備的物品。再說這地方能建浮橋就說明河水比較充沛,想要搭橋並不容易,因為河水高,也並不是隨便搭幾根木頭就可以解決的。”張樂天軍旅知識豐富,對這種因地制宜的選擇也看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麼窄的河流似乎可以吧?李純原估量了一下自己夜間恢復的寒冰異能,有右手掌的那個雪花標記為助力,他已經將寒冰異能恢復到了一半以上,現在再估量一下這條河的寬度,李純原倒是感覺自己完全可以試試。

        “我想我可以試試。”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張樂天頓時大喜:“果然!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快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你們什麼都不用做,只不過我要試試而已。”李純原慢慢地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會建橋?那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吧?現在我們沒有混凝土也沒有鋼材,建土橋也來不及了,你能做什麼?”張樂天的問題一大串接連問了出來,最後又加了一句,“難道說,你能夠憑空變出來一座橋?”

        “我可以試試。”李純原的聲音依舊是那樣不鹹不淡。

        “試什麼?”張樂天霍然睜大了眼睛:“難道說••••••你真能變出一座橋來?”

        李純原點頭,走到河邊伸出了手:“必須要對面的士兵也配合,我說了,我可以試試。”

   張樂天硬生生咽了一口唾沫:“我草,你小子還是人嗎?你這也叫異能?你這根本是神仙啊!”他身後的士兵也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誰也想不到,這個李先生的異能居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雖然都知道他異能極強,但是這種強的超出常人想像的事情,他們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gshen 發表於 2012-11-7 13:19
第二百三十章 探掌劃銀橋
    “你真的要這麼做?行不行?”張樂天圍著李純原轉來轉去,反復地問道,雖然李純原已經說過,但是他依舊是感覺到不可置信,真的可能?李純原的寒冰異能真能讓他做出來一個橋?那將會是多大的一塊冰?

    李純原也不理會他,看看對岸打著火把的士兵,一切都已經準備完畢,李純原開始構思這個自己想到的橋。表面要行人,當然不能太過光滑,要有些坑坑窪窪,考慮到自己的異能總量和要運載的人數,用白色的普通冰並不實用,不如直接就用深青色的冰。這樣一來恐怕自己也只能製造一個橋面了,也沒辦法製造護欄之類的東西,而這個橋恐怕也將會很窄,兩人並行都不行。

    李純原想到此處,又是頭疼,不要說兩人不能並行了,就算是能夠四人並行,這整個軍區的居民走完又需要多長時間?一天連走都走不完?

    張樂天見他皺起了眉頭,以為他是把話說大了做不到,心裏這才輕鬆起來,心道做不到才對,否則就是妖怪了。“李純原,怎麼了?真要是做不到也不必勉強,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

    “不是做不到,而是有很多問題。我當然能將橋造出來,但是對於這些人數又是於事無補的。我只是能夠造出一個供一人通行的窄橋,這樣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就算是浮橋,也不能起到太多的作用,這麼說我們豈不是無路可走了?”李純原思考著慢慢地說道。

    張樂天聞言有些失望,又有些驚訝:“這麼說我們還是要靠浮橋了?”

    李純原愕然:“浮橋?那又能走幾個人?”

    “你真以為羅將軍帶著幾萬人是在玩遊戲?”張樂天見李純原這模樣呵呵一笑,拿著火把伸向河面,然後向前走去,李純原這才看清楚,每隔上幾米距離,水中就有一個浮橋和薄冰混在一起若隱若現,羅援朝昨天一天看來也並非全然只在算計,看來也已經將這裏安排好了。

    李純原這才輕鬆了不少,但是轉念一想,卻又無可奈何,難道說這些人已經註定了要犧牲一部分嗎?終究大部分人依舊是要靠著浮橋過河的,這也就意味著很多人根本不能夠跟得上計畫中的進程趕到軍區。

    唉,困難重重如山川,到得眼前更覺難,李純原就是這樣,越是站到羅援朝的高度去思考越是感覺有很多的事情是無可奈何的,是無能為力的,困難簡直是一個接著一個,根本沒有解決的辦法。

    “怎麼樣?”張樂天帶著笑容問道,隨即又收起了笑容,“雖然如此,但是你如果能夠將那橋造出來,還是造出來,畢竟能夠多救一些人還是多救一些人的好,像是老人孩子還有運輸物資的軍人,都極容易在過浮橋的時候出現問題,還是用你的冰橋好一些。我再確認一遍,你造出來的橋背著物資的軍人能不能承載?”

    李純原看了看張樂天,見他滿臉的神色都是認真,沒有半點其他的模樣,但是李純原心內還是有了一些其他的懷疑,卻也沒有說出來,只是點了點頭:“應該沒問題,到時候試試就知道了。”

    張樂天點頭,帶著好奇的目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麼請,我拭目以待。”

    李純原將右手伸了出來對準了河岸,心念一動,寒冰異能洶湧而出,不多時一個如同李純原自己所預料的那樣的半米多寬不到一米一人走很寬裕,兩人走便擁擠的深青色長橋硬生生出現在了張樂天等眾人面前。

    橋面有些凹凸不平,但是正好可以行人,出乎李純原預料的是自己的寒冰異能大概是因為靠近河流水汽充沛的原因,又因為自己昨天真正突破了二重限制,居然還剩下一些剩餘,李純原見此也不停手,乾脆給這條長約五米的直板長橋兩邊加上了白色的寒冰護欄。

    一口氣作罷,李純原這才感受到自己雙臂上寒冰異能的枯竭,同時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右手的那一朵雪花已經開始了飛快地旋轉,寒冰異能一絲一縷地開始慢慢恢復起來。

    “嘶~~~!”張樂天猛然抽了一口氣,想起來昨夜動手到現在不過過去了幾個小時,這李純原依舊如此充沛,簡直好像無窮無盡,不僅是數量上普通異能者拍馬難及,就是品質上那種深青色的冰塊也從來沒有人能夠用出來過。這李純原的異能,果然已經強大到了極點,難怪能搶在自己的槍法之前了結了之前那個原來攔路的石三喜。

    張樂天身後的士兵也一個個睜大了眼睛低聲議論起來:“都說李先生最強,果然不是吹的,這李純原••••••李先生果然是強的厲害,簡直像是咱們以前看過的電影!”“誰說不是呢?他怎麼就這麼厲害?一伸手,這麼一個橋就出來,還是帶著護欄的。”

    “最強?我看他再強也比不上常白李趙劉五位。”一個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幾個士兵同時反駁了起來:“常白李趙劉的功夫我們也是有人見識過的,這李先生的能耐誰能做得到?”“打喪屍李先生一個人都沒事,常白李趙劉卻是五個人死了兩個了,你說誰厲害?”

    那士兵無奈地低下頭,心道:“那是你們沒看到那幾位高手出手,不過,為什麼現在在軍區沒有看到那三位高人?”

    “行啊!李純原!有你的!”張樂天回過神來對李純原笑著說道,李純原身體有些疲乏,擺了擺手道:“我的能力也就是這樣了,接下來的事情你來安排,我回去休息一會兒,等到要出的時候再來喊我。”

    張樂天很關心地走過來:“怎麼?異能用完了?那就去休息。”

    李純原心中一動,看見張樂天這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心內算是坐實了自己剛才的懷疑,張樂天剛才當然是真的需要那個橋,但是在他心裏恐怕更重要的是要探出自己異能的極限。想到這裏,李純原感受了一下自己原來在張樂天身上留下的暗雪,那種聯繫越來越微弱了,由此可見這暗雪也是有一定的時間限制的,隨著時間流逝它終究會失去控制。

    想到這裏李純原不禁有些抱怨自己行事過於魯莽,暗雪完全失去控制之後會和那種距離上失效一樣變為無害模式,還是會突然爆?這一點經驗也沒有,現在張樂天和唐墨染等人身上都有暗雪,萬一他們突然死了,死狀和昨晚死者一樣,那豈不是要有一場混亂?

    “怎麼了?”張樂天見李純原皺眉思考也不回答,便問道。

    李純原搖了搖頭,轉身向著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沒什麼,剛才有些走神。”正是不知者不好心,張樂天只見李純原走神,卻不知道李純原思考的正是他的性命的問題。

    張樂天見李純原走遠,這才將臉色板了起來,對手下士兵下命令道:“讓負責運送糧食的小隊過來,第一批人腰間栓繩子,用這個橋來試試。”

    “是!”距離張樂天最近的士兵領命而去,下去傳達命令了。張樂天則是看著這突兀出現的冰橋愣:羅將軍,我想我能夠理解你對李純原的一些敵視了,但是我和你不同,或許你做不到的事情,我這個並不如你的人反而能夠做到也不一定。我不是有孫子需要庇護的你,也不是想要征服目標的你,所以李純原對我沒有惡感,我們都是年輕人,我想我們應該能夠合作。

    不多時,一隊士兵腰間分別系著繩子扛著麻袋走了過來,領頭隊長上前大略彙報過情況,張樂天對他們點點頭,他們便開始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那顏色深沉的寒冰橋樑。

    出乎他們的意料,這寒冰的橋面並不光滑,他們走上去就有著足夠的摩擦力。第一個扛著麻袋的士兵上去了,橋樑一動未動。張樂天臉色平靜。

    第二個士兵也同時上去了,張樂天的臉色開始略微驚訝,李純原造的這個橋的厚度他看的清清楚楚,絕對沒有半米頂多三十釐米,這樣的冰拉長五米懸空居然能夠負重這麼多?

    第三個也上去了,第四個也跟著上去,第五個上去的時候,第一個士兵已經扛著一麻袋糧食到了對岸。張樂天雙手猛然一合:“好!”隨即又說了一句“可惜!”

    能夠同時承載四五個扛著糧食的士兵,毫無疑問,李純原的那種深青色寒冰的硬度遠遠過了普通的冰塊,完全合格了。這是他第一次有些可惜李純原的異能不夠多,不能夠建造一個級大橋,就這樣五米的距離,如果建成如履平地的冰面,那樣將會是多好的事情?那樣絕不會有一人因為渡河而傷亡了。
gshen 發表於 2012-11-7 13:20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先過河
    “李先生?”有人在黑暗中問道,李純原停下了腳步:“劉浪,什麼事情?”

    劉浪站了起來:“沒有事情,李先生剛才怎麼和張樂天獨自出去了?要是他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沒事。”李純原打斷了劉浪的話,“你該休息的就就早些休息。”

    劉浪應了一聲,但是並沒有坐下,李純原見他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模樣便知道他恐怕是不太想休息了。自己先坐下,對劉浪說道:“你也坐下,現在沒什麼事情。”

    “是,李先生。”劉浪也坐到了火堆旁邊,不再說話。

    李純原從程曉手中接過還在睡覺的小鈺,程曉對他笑了笑,李純原也看出了她臉上的釋然,將手輕輕地伸過去摟住了她。篝火之間,一時間又重新陷入了安靜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士兵小跑著過來了:“李先生在什麼地方?張長官要我找李先生說話。”

    李純原站了起來:“什麼事?過來說。”

    那士兵走到了跟前,低聲說道:“張長官說糧食已經運完,可以開始行動了,讓您和自己手下準備一下,如果有需要你們不如現在就從那個冰橋上過去。另外,還要我問您,那個冰橋能撐多長時間?”

    李純原想了想,自己這二百多人的確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關鍵疏散排隊渡河等事情依舊是要依靠士兵,現在早早過去也並非壞事,至少省的一旦慌亂起來,又有人可能失散了隊伍。

    想及此處,李純原叫醒了自己的手下,曹大頭,老張,吳岩,唐墨染和劉浪等人,命令他們開始集合。眾人悄聲集合完畢,帶上小鈺等人然後跟著李純原向著河岸出。那士兵見是李純原親自去見張樂天,也就不再問了,隨著他們二百多人一起過去。

    不多時,眾人就到了河岸,張樂天正在和人說話:“我說,蘇警官,現在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你手下多少人?留在這裏有什麼用?不如早早過河,省的出了什麼問題。”

    和他說話的正是蘇盼,她依舊是那種撞了牆角也不回頭的模樣:“不管怎麼說,我肯定不會比別人先走!我要最後一個走!”

    李純原帶著人走過來,看著這兩個人爭吵,也明白大概張樂天也是想要讓蘇盼方便一些,結果蘇盼這個理想主義的女人又開始了那種苦行者一般的自我折騰。

    張樂天一眼看到李純原過來,就先不和蘇盼爭論了而是和李純原說起了話:“這橋能堅持多長時間?現在天都快明瞭,天明之後一旦融化那豈不是壞了?”

    “沒關係,撐住一兩天還是沒有問題的。”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張樂天頓時放心了不少,蘇盼和李純原的手下都有些目瞪口呆,這才明白這座冰橋居然是李純原完成的,不過想想卻又釋然,整個軍區誰還有這麼強大的寒冰異能能夠完成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先生已經答應了要強化我們,那是不是說明有一天我們也可以這麼強大?”李純原手下的異能者們想到妙處,一個個都有些心曠神馳,那該會是何等的力量?又該會是何等的淋漓暢快?!

    “李純原,你怎麼這麼厲害了?”吳岩湊過頭來悄聲說道,他和老張算是比較瞭解李純原的,但是他們也都想不到李純原居然能夠一己之力造出來這麼一個小橋。不要看這橋小,但是需要多少寒冰異能才能做出這麼多冰塊?又是多少個寒冰異能者也做不出來的?但是李純原隻身一人就做到了,這不能不讓吳岩也咋舌不已:這傢伙還老是說要變強變強,這都強的不像個人了,還要怎麼更強?

    李純原低聲道:“你不知道?”吳岩苦笑道:“我哪里知道你這個傢伙的極限?我只知道你很強而已。”

    李純原笑了笑:是嗎?我很強?真的很強?那我為什麼還是總是感覺到不夠?別人強的是集體的力量,而我自己的強大終究要差了一籌,不過,集體的力量,我很快也會擁有了。李純原的目標不只是要把手下的二百多人變成突破一重限制的異能者,而是要全部變成突破二重限制的異能者,到那時,自己或許真能夠名正言順地說出來自己很強了。

    “李純原,你要不要先過去?”張樂天對李純原問道,打斷了李純原的思考。

    李純原邁步走向了冰橋:“我不過去帶著手下過來幹什麼?來看你們爭吵嗎?”張樂天點點頭,對蘇盼說道:“你看李純原都過去了,你怎麼就不能過去?這沒有什麼,這邊一切有士兵負責你也幫不上什麼。”

    蘇盼對著李純原的背後狠狠唾了一口:“我呸!這時候只要知道些廉恥的就不會這樣搶著逃命,他不要臉難道我也不要了?”

    “你說什麼!”劉浪唐墨染老張吳岩等人聽的真真切切,齊齊轉過身來對蘇盼怒目而視。

    蘇盼抬頭向前看去,李純原的步子絲毫未變,半點也沒有動搖,依舊是那樣平穩地邁著步子向前走去。蘇盼心裏一瞬間閃過無數罵人的辭彙,但是卻又在霎那間化作滿肚子的難受:李純原,你這個混蛋,就這麼對我不屑一顧嗎?你回頭啊,你回頭啊!

    李純原並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聲:“走了。”

    劉浪等人不滿地瞪了蘇盼一眼,帶著手下跟在李純原後面依次向前走去,二百多人並不算多,但是當他們走完在對岸列隊集合完畢的時候,東方已經有了魚肚白,天色將明瞭。

    蘇盼看著李純原的隊伍從眼前慢慢經過,一點一點的走向對岸,終於有些煩躁了,看著對岸五米外那個身影,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張樂天握了握拳頭,揮手叫來一個士兵,對著離開的蘇盼吩咐了幾句,這才不甘心地罵了幾句李純原:這個混球,真是個混球,再這麼下去只怕自己的帽子要有些綠了。
gshen 發表於 2012-11-7 13:21
第二百三十二章 渡盡十萬
    紅日破曉,天色漸漸明朗,李純原帶著自己的手下望著河對岸,河這邊也有一些士兵看守,而且運送糧食的士兵正在向著省城的路上忙碌著,從現在開始他們就已經開始要為所有人準備午飯了。而按照張樂天的原定計劃,早飯自然是沒有的。

    士兵們開始喝令所有人起來按照命令排成隊伍,有手持鋼槍的士兵看著,這種行動倒也迅。幾萬士兵行動之下,很快就將所有普通居民排成軍陣一樣的隊伍。有些老弱病幼經歷了這個寒夜,再也沒有起來,有的引起幾聲哭聲,有的則是無人在意,不管有無人在意,屍體都被士兵拖到了一旁,現在死者不為大,生者為大。

    天色大亮了,一隊隊士兵開始渡河,然後很快跑過浮橋,站在了河的對岸,濕了半截的褲腿似乎對他們毫無影響,這也是因為軍人的忍耐程度比常人要高。

    張樂天也跟著這一波人走了過來,然後把李純原找了過去,兩人稍微商量一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有讓士兵限制每座浮橋上的人數,至少不能因為擁擠無序而出現無謂的傷亡。

    計議已定,張樂天一聲令下,整條河上的浮橋都開始動作起來,軍區的居民小心翼翼地踩著這種有些動蕩不穩的水中橋樑,忍受著刺骨寒冷的冰涼河水開始慢慢渡河。

    霎那間,整條河上都站滿了人,這也就是羅援朝建造的龐大數目的浮橋,李純原一時之間也數不清這浮橋共有多少座,但是毫無疑問也只有這樣的數目才能夠保證十幾萬人的遷移。

    “蘇盼她堅持不過來。”張樂天看著眼前這樣密密麻麻準備過河的人,對李純原說道。

    李純原並沒有說話,這個話題並不是他感興趣的話題。張樂天見他這種反應,不由放心了很多:至少兩人還沒有勾搭成姦,我還有的是機會。又一想勾搭成姦似乎有些不妥,張樂天不由地用自己肚子裏的辭彙尋思著代替這個不太好聽的詞語。

    “噗通!”“救命啊!”一個人腳一滑掉進了還有著薄冰的冰冷河流,然後拼命地掙扎起來,看起來他並不會游泳。這也難怪,北方人會游泳的人本來就不如南方多,水性好到可以穿著浸水的棉衣在這種冰冷的河流裏來去自如的更是少之又少,這人當然是沒有什麼可能能夠自己掙扎著上岸了。

    短短幾米距離居然就成了天塹一般,那人掙扎了幾秒就有些撐不住了,開始大口灌水。李純原心內一動,感受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寒冰異能已經有了不少,就連跑幾步到了那處地方,上前一伸手,變出了一個兩米多長的冰棍探了過去。

    溺水的人胡亂抓東西力氣非常大,李純原剛把冰棍遞過去就被那人抓住,也差點被他拽下河去。不過還好,那人抓住冰棍之後總還有些清醒,動彈了幾下就恢復過來,抓著冰棍向上一拉,自己勉強能夠呼氣,這才算是真正得救。

    又過了一會兒,李純原拉著那人從河裏出來,那人穿著濕漉漉的棉衣,在寒風裏機靈靈打了個寒顫,幾乎是瞬間就感冒了,但他還是流著鼻涕對李純原千恩萬謝,然後才哆哆嗦嗦地找個地方去休息。

    “有意義嗎?”張樂天沉聲問道,“你以為這樣他能活下來?他的感冒,他的這一身濕漉漉的衣服,都幾乎註定了這人不可能活下來,你為什麼還要浪費自己的寒冰異能去救他?”

    “看見了就去救而已,至於後來,盡力了就是盡力了,我只是想要按照自己的本心來行動而已。”李純原說完,又走向了另一處地方,那裏又有一個落水者。

    張樂天笑了一聲:“這傢伙板著一張死人臉,到底是要嚇唬誰呢?”不過他倒也不介意去幫幫別人,對手下一隊士兵吩咐道:“尋找一些樹幹,也幫著李純原救人。”

    有了李純原和那一隊士兵出手,過河的人都安心多了,雖然也偶爾有搶救不及的,但是這已經不會動搖人心了。與之相對,一大堆人濕漉漉地圍在火堆旁邊烤著自己衣服,還不停地打著噴嚏,這也成了渡河的一道特殊景觀。

    李純原拿著冰棍跑了一個上午,累的只喘粗氣,然後終於迎來了最後一群人渡河,讓李純原微微詫異的是,這裏面居然沒有蘇盼等人。蘇盼什麼時候也知道變通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李先生,咱們能夠休息了?”曹大頭也喘著粗氣問道,李純原要這麼做,他們乾脆二百多人也都跟著做,一時之間也找不到這麼多樹幹,大多數人到都是隨意一站表示精神支持,惟有曹大頭,狄通,魏建忠和胡諾然幾人心裏有些心虛,只怕不能在李純原面前好好表現,所以拼了命地跟著李純原忙了一上午,比劉浪老張他們都要認真。

    李純原將手中的冰棍隨手一拋,拋到了河中:“可以休息了。”曹大頭幾人頓時如蒙大赦,找了一處地方開始休息起來。

    浮橋雖然多,但是運完所有居民,還是到了正午,喪屍狂潮的危機終於完全避過,有這一道河流作為天塹,即便是軍區圍牆被人突破也再也無關大礙了。

    張樂天看了看時間,有心想說一句:“繼續行軍”但卻明白這時候忙碌了一上午的士兵和居民都已經疲乏到了極點,再不給些食物補充一下簡直就要造反了,他現在能做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生火造飯。

    這命令一布,所有人都輕鬆了許多,終於可以吃飯了!他們不知道的是,當他們開始渡河的時候,張樂天吩咐的糧食運輸小隊已經上路了,此時此刻已經至少到了幾公里之外了。

    “張長官,糧食已經被運走了一多半,不夠了。”負責做飯的炊事班的人前來對張樂天彙報道。

    張樂天無可奈何:“你努力,已經運走的糧食絕不能再運回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今天中午要讓所有人吃飽,然後我們一起出去省城。”

    “我努力?”那炊事班的班長頓時傻了眼,“我怎麼努力?”

    “我知道。”一個聲音穩穩地回答道,李純原回頭看去,愕然現居然是平時謹慎低調的魏建忠。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後,也在一直聽著張樂天等人的商議。李純原驀然現,或許這個老人也有自己的一套處世的哲學。

    張樂天也驚訝地看向這個顯得有些健碩的老環衛工人,對李純原說道:“你的手下?”

    李純原點了點頭,張樂天便對魏建忠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你們啊,是沒有經歷過餓的時候,還說什麼沒吃的。我看這滿山滿野都是吃的,你們怎麼就不吃?”魏建忠一說話,李純原等人就明白了。

    “河裏有魚,就算抓不到魚,冬天也是有些河草的。地上的草根大多數都可以吃,樹皮後面的那一層軟的,也是可以勉強填填肚子的。但是我們還不用這麼麻煩,因為再往北幾百米,就是一片田地,那麼多綠油油的麥苗,都可以做飯。”魏建忠說著說著,神情居然有些感傷。

    那炊事班長眼睛一亮,興沖沖地去了。李純原想要伸手去拍魏建忠的肩膀,卻又突然覺自己對待一個神情感傷的老人有些不合適,便也沒有拍下去,只是用言語說道:“魏建忠,謝謝你了,那想必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謝謝您了,大爺。”張樂天也認真地對魏建忠說道,他也不是那種特別混賬的人,魏建忠那種傷感的神情他自然也看得到。

    魏建忠搖頭苦笑:“你們都誤會了,我倒不是因為那些事情就開始瞎猜思。其實我小時候放羊的時候也在想,它們是不是太可憐了,羊要吃草,我餓極了也吃,草根樹皮,什麼都吃,它們孤伶伶地活著,從來沒有妨礙過誰,人見了有用,就拿來用了,就像是今天的麥苗。人見它沒用,就是雜草了,這不也是忘恩負義嗎?”

    李純原和張樂天還有這周圍的一眾手下面面相覷,都想不到這魏建忠突然說出了這麼一番人深省的話。

    魏建忠搖了搖自己的頭:“唉,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你們聽聽一笑就行。人老啦,總是愛想這些有的沒的。今天吃了這麥苗,唉!”他再也沒說什麼,但是李純原等人都明白了他傷感的來源,這人竟是在疼惜那些麥苗的性命!

    或許這就是他能夠成為操控植物異能者的原因?李純原有些認定地想到,或許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只有這樣疼惜植物性命的人才配操縱植物。

    “張長官!”一個士兵突然跑了過來對張樂天報告起來,打斷了所有人的沉思,“運糧的先行隊遇上了軍區常白李三位前輩還有他們帶領的隊伍!他們帶了很多糧食,開著兩輛車從省城過來!”

    “什麼!”
gshen 發表於 2012-11-7 13:25
第二百三十三章 該死該殺
    “什麼?常白李三人帶著人從省城過來了?還帶著糧食?”張樂天不可置信地長大了嘴,一時之間腦袋有些轉不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三個人怎麼會跑到省城去?還帶著糧食過來?

    李純原也是心內微微震驚:常白李三人會有這種心機?他們三人不是一向不喜歡插手軍區事務嗎?不過想到姓常的老人和那白姓老者都是有著常人難及的心思,李純原又有些拿不准了,或許他們真的另有所圖?

    不過,最大的可能性還是羅援朝早已經安排好的,羅援朝也預料到了糧食不夠,難以一天到達省城的情況,所以才有了現在這種情況。也就是說常白李三人應該是羅援朝專門安排出去的,現在帶著糧食正是為了迎接羅援朝的。

    “這是羅將軍的安排?”張樂天也想到了這裏,皺著眉頭說道。

    李純原也明白他為什麼皺眉頭:“這應該就是羅援朝的安排了,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以我對常白李三人的瞭解,他們絕不可能會因為羅援朝和我們翻臉,因為他們更加看重活著的人命。”

    張樂天這才鬆開了眉頭:“這樣就好多了,我就怕再來一次內訌。不過,現在一比羅將軍,我們差的似乎是實在太多了,我們以為解決不了的事情,羅將軍都已經安排好了後著,我們算是不得不做的事,羅將軍卻能將它變成有準備的仗。李純原,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有羅將軍在或許比我們要好的多。”

    “未必見得。”李純原慢慢說了一句,“羅援朝的成功在於他一直在把握大局,若是給我們兩人昨天的大局,我們也不難想到調省城糧食過來應急。這件事情你只看到羅援朝的厲害,卻沒計算他佔據的優勢,因此我們也不必因此就妄自菲薄。”

    張樂天這才去了那種有些惶恐不安的心情,自他和李純原一起對付羅援朝他就心裏開始不自信,羅將軍真是他們可以取代的了的嗎?自己會不會耽誤了整個軍區?等到李純原殺了羅援朝,他更加陷入這種思維之中,現在讓李純原一說,他才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

    遠處傳來一陣隱約的轟鳴聲,李純原和張樂天對視一眼都知道這是常白李三人前來了。十多萬居民和士兵也都翹望去,看向那遠處隱約可見的卡車,原本無依無靠的感覺頓時消弭於無形之中,原來軍區還有卡車,原來軍區還能派人到省城取糧食,這麼一想,所有人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面上的表情也都緩和了不少。

    那轟鳴聲越來越近,所有人這才看清楚這是兩輛卡車,卡車到了眼前,越來越近,一車帶的是人,另一車這是帶的裝的滿滿的麻袋,是糧食?想到這裏,本來已經餓肚子的眾人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們更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午餐差點就成了麥苗。

    卡車向前駛來,並沒有士兵阻攔,普通居民也都紛紛為它們閃開了一條路。卡車緩緩停下,一個手持長槍的中年男子從車上直接跳了下來,目光一掃,如電芒一般讓人不敢對視。

    他正是剛剛突破到抱丹之境不久的李興武,李興武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張樂天和李純原等一群人的所在,便大踏步直接走了過來:“聽說你們兩個幹掉了羅援朝?”

    張樂天和李純原的手下見他氣勢如虹,龍行虎步,似乎隨時都要動手一般,便也都有些微微緊張。李純原擺手示意眾人不必緊張,徑直向著李興武走了過去:“六耳死了?”

    李興武看了看自己長槍上串著的那一堆破爛玩意兒,點了點頭:“的確是死了。”

    他一說話,那股子要拼殺的氣勢頓時便消散了,眾人也都不再那麼緊張,張樂天也走了過去:“李前輩是羅將軍派到省城去取糧食的?”

    李興武眉毛一立,冷哼一聲:“你還有臉叫他羅將軍?還不如隨著李純原直接叫羅援朝!”張樂天不明所以:“李前輩這話是怎麼說的?我自問沒有對不起羅將軍,只是他逼我太過才讓我不得不反抗,難道我也有錯?”

    李興武冷笑一聲:“那我問你?蘇盼死了嗎?”

    “這和蘇盼一個女人有什麼關係?”張樂天的挑起了眼,氣勢也淩厲起來,羅援朝要蘇盼的性命,難不成這李興武也要?都當我張樂天真的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不成?“蘇盼是我喜歡的女人,你們總是拿她的性命來逼我選擇,不覺得太過噁心嗎?”

    “逼你選擇?”李興武啞然一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莫非你真的以為這事情是羅援朝針對你的?”

    “不是針對我?”張樂天愕然張大了嘴,猛然間心內重重一跳,“難道說我一直都是誤會了將軍?那麼他是針對誰?針對蘇盼?蘇盼究竟是怎麼做錯了?要是羅將軍讓我殺了李純原我還可以理解,但是蘇盼我卻是萬萬不能理解。難道不是因為羅將軍看出了我的心思才逼我的嗎?”

    李純原腦中也在驚訝李興武剛剛透露的資訊:蘇盼?羅援朝針對的人居然是蘇盼?為什麼會是她?她有什麼能力能讓羅援朝更加害怕?還是做了什麼事情讓羅援朝如此非殺不可?

    等等••••••程曉曾經說過什麼?蘇盼經常會給她們送些米麵?而這些米麵的來歷卻是不明?難道說••••••是的,她一個普通女人上哪里去弄到這麼多糧食來救濟整個南區?羅援朝準備應急的那個糧庫偏偏又是位置偏僻,對了,一定是這樣!

    李純原瞬間相通了事情的經過,回過神來,李興武正好對著自己說道:“這件事情,張樂天想不通,你該不會也想不通?還是說你還不知道現在糧食缺乏的主要原因?”

    李純原沉重地點了點頭:“我想我確實是明白了,羅援朝的確應該殺了蘇盼,這一點的確一點錯也沒有。”
gshen 發表於 2012-11-7 13:26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時的殺機
    張樂天目瞪口呆,頓時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誤會了什。一想到自己可能是誤會了將軍,真的為了一個女人而做了錯事,張樂天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時候都要爆炸了,甚至一向用來握搶的右手都開始無力抖:“李純原,難道說,我真的是誤會了將軍?”

    李純原看向了張樂天,冷冷地說道:“誤會與不誤會的區別並不大,我現在先和你說說你和我當時的誤會。”

    張樂天咽了一口唾沫,認真地看向了李純原,等著他說話。

    “先昨天晚上我們先都誤會了一件事,我們以為羅援朝並不想要殺蘇盼,只是因為你才想要殺蘇盼。其實這件事情是大錯特錯了,就如同我所說的那樣,以羅援朝的角度,以軍區現在的情況來看,蘇盼的確該死。因為將羅援朝儲備的糧食盜的不夠用的正是蘇盼!從這一點來說,蘇盼是整個軍區的罪人,就是因為她,差點讓軍區斷了糧食。”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張樂天似乎是被人狠狠在胸口錘了一錘一樣,身體晃了晃,聲音乾澀:“這麼說••••••我真的是因為一個女人背叛了將軍?我••••••我••••••”

    李興武冷哼一聲:“你什麼你?我倒是好奇你們是怎麼對付得了羅援朝的?他可是老姦巨猾的厲害。難不成是因為對你背叛沒有防備才讓你得手?”

    “因為沒有防備?因為我?”張樂天一瞬間沒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地重複著李興武的話,猛然間大叫了起來,“我他媽~的!”似乎完全瘋狂了。

    “哼!”李純原冷哼了一聲,張樂天轉頭看向他,眼睛裏佈滿了血絲:“都是你!都是你蠱惑了我!還有蘇盼那個臭女人!要不是你們我就不會這樣,我殺了你們!”

    “蠢貨!”李純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張樂天大怒,直接將手槍拔了出來:“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好好想想昨晚羅援朝的話,他不是很明顯地說明了,他一是要你殺了蘇盼,其次也是要對付你,你當真以為你殺了蘇盼就無事了?”李純原平靜地反問道。

    張樂天怔了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羅援朝的表現和命令實在是沒有給自己留下更多的生機,如果不是自己和蘇盼有關係,他恐怕也不會那樣逼自己。想到這裏,張樂天心中的後悔就少了許多,當然蘇盼該死,但是羅援朝所做的事情的確也是對自己絕無善意,自己終究也算沒有做錯。

    “所以我說你是蠢貨,你有意見嗎?”李純原平靜地加了一句。

    張樂天佯作大怒抬起了手槍,猶豫了片刻又將手槍放回了腰間,哈哈笑道:“對,這事情是我想的太天真了,你是對的。”

    李純原面不改色,心中卻是暗驚:剛才張樂天拔槍的那一瞬間自己本能地去感受張樂天身上昨天種下的暗雪,卻是再也感覺不到了一絲暗雪的痕跡,這就意味著自己剛才居然真是是處在生與死的邊緣,只要張樂天一個念頭,自己就可能丟掉性命。

    暗雪的時效性可能只有十個小時左右,而且過期不動似乎對對方沒有多少影響,摸清了暗雪的這個特點,李純原卻是差點丟了性命。

    這邊說話的時候,卡車上的人也都走了下來,走到了李興武的身後,白姓老者,姓常的老人還有一些明顯不是士兵的普通人。李純原一眼掃過去,卻在裏面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秦世,再仔細看看跟在他們身後的人似乎都有些氣勢,李純原心內有些詫異了:這群人是什麼人?是怎麼聚合到一起的?

    微微一拱手,李純原說道:“常老前輩,白老前輩,這一趟幸苦了。”

    白姓老者呵呵笑道:“這沒什麼幸苦的,幸苦的倒是你們,你們在這裏牽引住大部分喪屍,我們才能夠這樣輕鬆。現在省城裏除了被困在屋內的喪屍之外,已經基本沒有在外行走的喪屍,這可是一件大好事。”

    李純原略一思索道:“請恕我冒昧了,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三位前輩向來沒有手下,這一次怎會有如此多從屬?”

    “這個麼。”白姓老者倒也沒有繞圈子,“這事情若是羅援朝不死我們還承著他的人情要為他隱瞞一二,現在倒也不妨直接告訴你,這些人都是軍隊拉攏的異能者和武者,或早或晚,最晚的一批就是昨晚的時候從東區選的,這些人都算是從屬於軍隊,倒並不是我們三個人的屬下。”

    剛剛回過心神來的張樂天聞言大為驚喜:“這麼說這些人都是屬於軍隊的?”

    白姓老者笑眯眯地打量了一下他和李純原:“是的。”

    李純原頓時明白了這裏面的奧妙,張樂天是想著自己能夠得到一批混雜著異能者和武者的力量,那種驚喜裏面未嘗沒有盼望手下能夠有一個和李純原的異能對抗的希望。白姓老者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用那種看戲一樣的口氣說出了那番話。

    李純原也不掩飾,淡淡地冷哼一聲,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張樂天則是在那些人開始打量起來,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對白姓老者說道:“幾位前輩是否有什麼打算?能否留在軍中教教我們這些晚輩?”

    白姓老者哈哈大笑起來,姓常的老人和李興武也笑了起來,三人笑的張樂天有些莫名其妙:“三位前輩,你們這是笑什麼?”

    “羅援朝對我們幾人百般籠絡,到他死前也沒有說出來要我們留在軍中這種不知道好歹的話,你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白姓老者笑著說道。

    張樂天的臉膛刷地變得通紅:“三位這是認為我不夠資格了?”

    李興武的笑聲停了下來,大槍一甩,把槍頭上六耳喪屍那早已經破爛的屍體甩掉,將槍尖對準了張樂天:“好小子!剛才你對我們升起了殺意!”

    他這一聲喝,張樂天頓時有些被人喝破心思的目瞪口呆,李純原則是更加目瞪口呆:難道說秦世當初說的常白李趙劉可以感知他人對他們的殺意的事情居然是真的?想到這裏,李純原也有些感覺到有些恐怖,只憑這三人的武功並不顯得多少恐怖,但是加上感觸他人殺意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就註定了常白李三人極難被人殺死,更不用說什麼埋伏陷阱了。

    張樂天身後的幾個士兵連忙端著步槍呼喊起來:“大膽!”“快點放下鐵槍!”

    李興武冷笑一聲:“忠心不錯嘛。”手臂猛然用勁,槍尖抖出一片槍花,就在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長槍去了何處之時,“鏜鏜鏜”幾聲響,張樂天幾個手下士兵的步槍居然已經被他直接抽落在了地上,而槍尖一晃,居然就直直地擋在了張樂天的手前,讓他無法去取腰間的槍。

    “李前輩,你誤會了!”張樂天見此情勢也有些後悔,實在想不到自己僅僅是動了一下殺機就將形勢變成這樣。

    “誤會?”李興武嘿然冷笑,手中鐵槍毫不放鬆。

    “李前輩,我認為張樂天現在還不能死。”李純原不知道李興武心中的打算,但是他卻是聽吳岩說過習武者大多恣厲怪睢,很多人習武就是要求一時暢快,這個李興武很難保證他不會做出那種不管不顧的事情出來。

    李興武有些訝然:“咦?你怎地看出來了?”

    張樂天聞言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這李興武剛才還真有那種不管不顧先殺了自己再說的念頭,要不是李純原多說了一句,自己現在可能已經被這杆大鐵槍給穿透了。

    李純原也有些慶倖,也幸好自己多勸了一句,要不然真讓李興武這樣一槍將張樂天捅死,那整個軍區就要有一番亂的了。“李前輩,張樂天他對你們妄動殺機自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你們也要諒解,他剛剛開始管理整個軍區,又是志得意滿的年紀,難免不能像是羅援朝那樣沉得住氣,自然是有些年輕人的毛病。”

    “嘿!你說的倒像是你自己不是年輕人一樣!”李興武並沒有收回自己的長槍,絲毫沒有放過張樂天的意思。

    “李瓜娃,你也該鬧夠了。”白姓老者突然插進了話來,李興武雖然武功高些,但還是聽了他的話,收回了鐵槍。白姓老者又對張樂天說道:“張樂天,念你是初犯,我們就不和你計較了。你要記住,我們三人不會參與軍區的任何事情,不會給任何人效力,這次我們去省城,一是因為欠了羅援朝人情,二是因為不忍看見這麼多人沒有食物,所以你也不要打什麼不該有的主意。”

    頓了一頓,白姓老者帶著李興武和姓常的老人轉身離開:“軍隊的我們自然會還給軍隊,那些人都還不錯,裏面有個叫秦世的,態度很是不錯,人也精明,你可以試試讓他做個頭目。”
gshen 發表於 2012-11-7 13:30
第二百三十五章 小人作祟
    張樂天看著離去的三人心有餘悸地喘了一口氣,心裏總算明白羅將軍當初那麼厲害都不願輕易開罪他們這種人了:他們一旦作起來,當真是無法無天,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誰是秦世?”張樂天問道。

    秦世站了出來,對著李純原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對張樂天道:“我就是秦世。”

    李純原的表情不冷不淡,心中卻是殺機大盛:這秦世不過是一個小人而已,其根本不過自私自利,若只是轉而投效張樂天這個軍區長官也就罷了,但卻偏偏還要故意對著自己露出那種挑釁動作,這人當真噁心至極。

    “那麼我就聽白老前輩的話,讓你統領軍隊的武者和異能者,我問你,現在你的手下有多少人?”張樂天沉聲說道。

    秦世聽見張樂天的話,頓時就是一喜,隨即回答了張樂天的問題:“回報張長官,根據您的任命,現在我的手下共有一百零五人,武者六十一人,異能者四十四人。”

    張樂天不由喜出望外:“這麼多?他們都在哪里?”

    “跟著汽車來的有二十一人,其餘人在省城待命。”秦世低頭回答道,神態看似極為恭敬。張樂天訝然,心道這秦世居然還真是一個人才,常人一般哪有心思將這種資料記在心間隨口到來?只憑這一點,他做個頭目的確是合適了。

    “命令你將軍隊的武者異能者統一起來,成立特別行動隊,特別行動隊共一百零六人,隊長秦世,其餘人選由你指定,你可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張樂天對秦世說道。

    秦世大喜過望,沒想到張樂天如此慷慨,連特別行動隊裏面的任命權力都交給了自己,連連點頭道:“是,張長官,我一定為您效力!”

    不過他頓了一下,又想起了什麼,側眼看了一眼李純原:“張長官,你看是不是為我們特別行動隊規範一下我們的主要綱領和意志,當然還有我們職責範圍。”

    張樂天見他主動說起自己該有的職責,不由又高看他一眼,這人的確有些才能。沉吟片刻,張樂天說道:“特別行動隊的職責就是提高自身實力,消滅喪屍,保護軍區。”

    “啊?”秦世有些失望地看了看張樂天,“張長官,我們的職責就只是這些嗎?”

    張樂天訝然,見他意有所指:“你還想要什麼職責?”

    秦世看了一眼李純原:“我想,我們軍隊在軍區既然是最強的,那就不妨制定一個規範出來,平日裏士兵規範軍區,但要是有武者和異能者方面的問題,就不妨交給特別行動隊來規範,張長官,你看如何?”

    這是要吞併李純原的異能者?

    想到這裏張樂天不由大吃了一驚,轉頭看向李純原,心內暗罵這個秦世不知道好歹:我都不願意輕易和李純原做對,你居然也想要對付他?

    李純原眼神微眯,似乎半點未聞,遠遠地看向其他方向。他身後的老張卻是有些衝動,想要衝出來指著秦世大罵,卻被吳岩伸手拉住了。

    張樂天見他如此,也摸不清李純原心內是什麼想法,但是張樂天設身處地想想,自己若是李純原也絕不會情願就這麼被人輕易設計。不過張樂天轉念一想,卻又笑了,這事情對我有壞處嗎?秦世算是常白李三人的人,他鬥不過李純原,那自然有人為他出頭,他們兩家鬥得你死我活,卻不正是便宜了自己坐山觀虎鬥?

    想到這裏,張樂天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否認秦世的意見:“你這個主意我也拿不定,你看著辦,不過我感覺你可以和李純原李先生商量著辦。”

    秦世聞言琢磨了一下:原來張長官也想要和李純原翻臉,只是顧忌面子上不好看,所以才讓我動手?他這麼一想,頓時心內也來了勁頭,對著李純原嘻嘻笑道:“李純原,李先生,您看該怎麼樣呢?”

    “你他媽~的是個什麼東西!秦世,你這是小人得志!”老張還沒罵,唐墨染卻是先罵了出來。秦世一見頓時笑的更加歡暢了:“這不是唐墨染嗎?想當初咱們兩個一塊當逃兵,現在你怎麼又成了正人君子了?我若是那得志的小人,你豈不是連小人也不如?唉,簡直是不得志的狗!”

    秦世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就從李純原背後徑直傳了出來,伸掌向他抓去:“不知死活!”

    秦世哈哈一笑,身體一矮,原本瘦小的身體縮成一團,似乎完全化作了一隻猿猴,探臂接住了那人的手掌,冷然吐出一口濁氣:“哈!”

    身影一分即開,吳岩退回李純原面前驚訝地看著秦世說道:“你也領悟內勁了?”

    秦世哈哈一笑:“你以為我為什麼敢去找常白李三位前輩?一是我本身已有內勁,二是我對於猴拳領悟極深,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吳岩,你不是我的對手!”

    吳岩冷笑一聲:“自吹自擂,你倒是不怕風大把舌頭閃了!剛才那一下,你以為我就完全沒有試出你的深淺嗎?”秦世身體一縮,抓耳撓腮,一副猴子模樣:“那你大可以再來試試。”

    “吳岩,收手。”李純原淡淡地吩咐道,吳岩聞言,對著秦世冷哼一聲,轉身走回了李純原身後。秦世見此,也收起了自己那副猴子模樣:“李先生這是要鳴金收兵了嗎?”

    李純原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已經在尋思什麼時候將他了結了,或許秦世自己以為自己找到了常白李做靠山又或者成為了軍隊的人物而有所得意,但是李純原卻絕不會給他半分情面,現在只不過是寒冰異能有些少,暗雪又不適合頻繁動,為了秦世這種小人而暴露了自己的底牌,那就是十分不值了。

    “秦世,你莫要自取滅亡。”李純原平靜地說道。秦世聞言,卻是滿不在乎的笑了:“李純原,我從來不避諱我的性格,我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小人,所以我知道什麼叫做形勢比人強,更知道什麼叫做仗勢欺人,現在我就是比你強,你又能拿我如何?實話告訴你,今天我就是要把你的手下都奪過來,讓你一無所有,來報你當初逼我為你手下的仇!”
gshen 發表於 2012-11-7 13:31
第二百三十六章 萬分僥倖
    張樂天和其餘等人都聽的呆:秦世居然這麼一本正經地宣佈自己比李純原還要強?還想把李純原的手下都奪過來?這人怕是得了失心瘋?

    “張樂天,你怎麼看?”李純原神色不變,看向了張樂天。秦世現在名義上是張樂天的手下,李純原要下狠手必須要先看明白了張樂天的態度,要是張樂天也想乘機難,那就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問題了。

    張樂天微微一笑,擺手道:“這件事情我看似乎涉及到你們兩人的私人恩怨,我也不好插手,兩位不如再磋商一下?最好能夠和平解決。”

    將事情變為私人恩怨?這就是說讓我放手施為了?李純原一瞬間就想到了白姓老者臨走的那句話,無疑張樂天恐怕也是不願意自己的手下真的交給別人指定的人,所以才這樣看似公平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秦世同時也是大喜:張樂天說最好是和平解決,也就是說自己要是強行吞併了李純原的勢力,也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地方。這簡直是太好了!一想到這裏,一貫冷靜的他也不免有些興奮,當初李純原逼自己做他的手下的事情總算是可以回報他了!

    “既然張長官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李純原,你的手下都是些戰鬥力不強的異能者,我的手下則是經歷過戰鬥的武者和異能者,你認為你會有勝算嗎?再加上我是軍隊的人,常白李三位前輩也對我青睞有加,你拿什麼和我比?現在你如果主動將你手上的權力交出來,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等到我要怒,那就完了!”秦世大笑著對李純原說道。

    “瘋狗。”李純原淡淡地對他做了一個評價,秦世這人原來也算是頗能隱忍,只可惜今天一朝得勢,就原形畢露,更可悲的是,他還沒有認清楚,自己是否是真的得勢了,也沒有認清楚自己對面的敵人又是什麼人。

    “你說什麼?!”秦世的笑聲戛然而止,咬牙切齒地看了看李純原:“很好!我已經決定不放過你了!你現在跪下來求我也沒用,我一定要殺了你!”

    李純原抬起了手,他真的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暗雪,但是如果僅僅是探手化冰,已經有些跟不上秦世這種內勁高手的度了。在秦世有所防備的情況下,他實在很難輕易揮手就將秦世殺死,反而會給秦世攻擊自己的機會,現在自己又不得不和秦世動手,因此李純原也不得不要使出“暗雪”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純原右手輕輕一動,寒冰異能正要動,卻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吼聲:“且慢!”

    李純原轉身望去,只見李興武三人卻又轉身回來了,出口說話的正是臉色變得鐵青的白姓老者。李純原手中的寒冰異能緩了一緩,等這三人近前。

    白姓老者過來先看向了李純原微微抬起的右手,語氣和緩道:“還請李先生將異能收起來如何?秦世這個小畜生我們自然會給他些教訓,你看怎麼樣?”

    李純原右手放下,皺眉道:“白老前輩不必客氣,還叫我李純原就行。”

    白姓老者沉沉出了一口氣,對李純原點點頭也不再說話,只是又把目光投向了秦世:“你過來。”

    秦世惴惴不安地走過來,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般,剛才那種囂張威風頓時全都不見了:“白老師傅,您有話要教育我?”

    白姓老者揚起手來,一個耳光重重地扇在秦世臉上:“混賬!”

    這一個耳光極重,秦世居然被直接一耳光打翻在地,再抬臉時整個臉腫的像是氣球一樣,鼻子和嘴角都有了血。秦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仍舊站在白姓老者面前。

    “知道為什麼我要打你嗎?”白姓老者問道。

    秦世搖了搖頭,白姓老者無奈歎了一口氣:“蠢材!”

    秦世也不敢做聲,白姓老者不再管他,抬頭看向了李純原:“李先生,饒他一命如何?”李純原這才明白這白姓老者打的什麼主意,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所以他才裝模作樣地叫自己什麼“李先生”。不過,這秦世對他而言有這麼重要嗎?

    “有白老前輩開口,我自然可以放過他,但是也同樣請白老前輩說說,讓他放過我可好?”李純原平平淡淡地說道。

    白姓老者聞言,臉色更不好看,一抬腿將秦世踢到在李純原面前:“還不快點向李先生認錯?就是我都不敢說自己能夠和李先生交手,就憑你的那點微末本事也想說什麼大話?”

    秦世聞言,震驚地看向李純原,又看看在他心目中幾乎無人能敵的白老師傅,實在想像不出李純原居然能讓白老師傅說出這樣的話來,頭腦猛然一清,秦世這才覺自己得意忘形之下做了多大的蠢事。咬了咬牙,對著李純原彎腰說道:“李先生,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請您原諒。”

    李純原嘴角微微裂開,露出了微微的白牙,臉上似笑非笑,看上去詭異非常:“沒關係,還望你下次不要再犯。”

    白姓老者對李純原拱了拱手:“李先生高義,我是深感佩服,省城之事,從此不必再提了。”李純原微微一怔,心知白姓老者說的是省城自己被他們救了一命的事情,現在居然說是這樣就還了他們的恩情。

    李興武抱著鐵槍對李純原拱了拱手:“我也是這般想。”姓常的老人也微笑著說道:“我也是。”

    李純原遺憾地看著李興武眼中和自己那種親切的勁頭消失的一絲不剩,剩下的只有冷酷。變成了敵人嗎?李純原對他們三人並沒有一絲殺意,只有一些遺憾,這三人在他看來原本是完全可以成為朋友的人。尤其是性子直爽好鬥的李興武,更是李純原已經隱隱將他作為了一個朋友的人。

    越是這樣,李純原的心裏越是不懂,秦世究竟是因為什麼讓他們三人竟能如此不留餘力的維護?居然能夠為了他和自己翻臉。難道說原因真是秦世說的那種明顯不靠譜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到此為止。”李純原轉身帶上手下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張樂天也帶著人跟了上來,嘻嘻哈哈地說道:“這可不像你啊,什麼時候學會手下留情了?”

    李純原捏了捏眉頭,腳步一頓:“說起來手下留情,我倒是想起來了,蘇盼似乎還在等著你去抓捕,你該不會手下留情?也真奇怪,這女人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是啊是啊。”張樂天臉色有些不自然,心虛地應了一聲便匆匆告辭:“我去督促他們做午飯,餓的肚子都叫了,午飯還沒好,這幫吃貨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

    李純原也不說破他這小小的心思,目送著他離開,目光再望向自己原來救的那一些過河的時候落水的人,寒風吹過濕透了的衣服,不少人已經被凍的打起了擺子,一個個圍在火堆前,半點也沒有辦法。

    李純原看了看他們,終究也沒有什麼辦法,只是讓狄通過去用他的混合異能岩漿去給那些人作協取暖的工作。或許,還是要死人。

    “李純原不會輕易放過秦世。”李興武握著長槍,盯著還沒走出多遠的李純原一行人說道。

    “這是自然,李純原這人心機能力都是一時之選,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不爭氣的傢伙。”白姓老者嘴上說的厲害,卻是已經將臉色放緩了不少。

    秦世有些不服地說道:“那我們剛才就應該••••••”

    “愚蠢!李純原何等實力,我們萬不得已絕不會和他硬拼!”白姓老者低聲喝斷了秦世要講的話。

    李純原何等實力?秦世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這話居然是白老師傅親自說出來的?

    李興武同樣點點頭:“當初在省城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六耳戰鬥,是我們五個人救了他,當時我們都認為已經應該沒有什麼能力了,但是當我們一起將六耳喪屍擊退之後,他居然又獨身一人殺了一個臨近抱丹境界的強者,也就是和現在白老前輩,常老前輩同樣水準的強者。”

    秦世臉上頓時露出驚駭欲絕的表情:“我還以為異能者都是徒有虛名,這李純原怎麼會這麼強?”

    “嚴格說來,異能者也並非是徒有虛名,而是攻擊很容易讓人看穿,對付喪屍方面反而比武者要強上一些。”李興武解釋了一句“我們不知道當時他用的什麼手段殺死的那個叫做朱長青的強者,但是這樣的人一旦要和我們亡命一搏的時候,我只怕即使是我也很難抵擋得住。”

    秦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再一次後悔自己的莽撞:連李興武這樣的抱丹強者都不敢說必勝,自己居然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能夠逃得性命還真是萬分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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