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冰河 作者:流逝的霜降(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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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hen 2012-11-5 21:12:1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7 162627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00
第一百九十八章 為什麼救
    李純原又看了一下蘇盼的袖口,破舊的警服之下就是薄薄的毛衫,這位蘇警官居然就只穿著這點衣服硬生生熬過了寒冬?李純原現在倒不奇怪她為什麼為感冒了,反而有些奇怪這之前她是怎麼硬生生撐過來的,因為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放開蘇警官!”先前那個大嗓門的人這時候又叫了起來,李純原冷笑一聲鬆開了自己的手:“你們以為我很願意救她?隨你們的便!”

    和李純原一起扶著蘇盼的那人急聲道:“郭大喇叭,你他娘~的這時候少叫喚兩句能死啊?!蘇警官現在起了高燒,你就別惹事了!”那叫做郭大喇叭的人頓時住了聲音,那人又對李純原道:“您是李純原先生?不知道您有什麼方法幫幫我們沒有?現在蘇警官這樣,我們南區只怕也難••••••”

    說到一半,那人卻又急忙刹住了車,想起了李純原正是東區的篡奪者,還和軍隊有干係,這樣一來豈不是說最危險的還是這個李純原?萬一他趁著蘇警官生病的時候也強行奪走南區又該怎麼辦?

    經他這麼一說,李純原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南區雖然沒有什麼人才,有異能者和武者也是逃過去的弱者,但是羅援朝卻是必定要掃蕩了其他三區不聽話的領導人的,這時候要是給了羅援朝藉口,那南區只怕就再也逃脫不了了。本來南北區死活都是和李純原無關的,但是李純原卻還是想著能多一個擋箭牌就多一個,這南區還是不要讓羅援朝太容易的手比較好。

    想及此處,李純原也動了心思,伸手掏了掏自己衣袋,當初去軍區醫院給兔兒要感冒藥的時候要的退燒片還在,便對那人說道:“我這裏還有幾片強力退燒藥,應該還能派的上用場。”

    那人吃了一驚,將蘇盼交給其他人攙扶著,要了火把站在了李純原面前:“李純原先生,您現在帶著哪些藥物嗎?”

    李純原將退燒片掏出來給了那人:“正好帶著。”那人拿著火把仔細打量一下那退燒片,這才放心,有些感雞地接過這藥:“李先生!實在是太謝謝您了!您是不知道,我們南區也只有蘇警官眾望所歸,萬一她有了什麼事情,就怕樹倒猢猻散••••••這下好了!”

    李純原點點頭:“蘇警官穿得太過單薄,你們給她燒些白開水,厚被子捂上一夜,吃點罐頭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們倒是也想,就是條件達不到,這也沒辦法。”那人一臉苦澀的說道,“再者蘇警官又是那種死了命鑽牆角的人,想當初我們現了••••••不也是••••••”

    “什麼?”李純原問道。那人頓時乾笑兩聲:“沒什麼,沒什麼!”

    李純原心中明白這定然是南區的秘密,不過想來也沒有什麼要緊的,南區有什麼秘密能讓他動心?這顯然不太可能。因此,李純原也沒有再追究下去,只是對那人道:“先找間房子讓蘇警官住進去,否則這感冒又重了。”

    那人心內慶倖,對李純原彎腰抱拳:“李先生,多謝了!在下叫金池,若有需要的時候,一定會為李先生效勞!”李純原擺了擺手,又將目光轉向了黑漆漆的牆外,他還真不需要這金池為自己效勞。南北兩區沒人才這是誰都能看得見的,只看他們的領導者蘇盼和辜銘宏就知道,這兩區比起東區西區實在落後的厲害。

    那人回頭,早有人向士兵借來了水,給蘇盼灌下藥,然後架著她就近找了個房間,又找了幾床被子上三層下三層地裹嚴實了,蘇盼這才往外冒虛汗,情況開始好轉。

    “快來幫忙!我這裏有變異喪屍!”一個士兵喊了一聲,李純原見距離自己也不遠,就拿了一支火把過去,隨手向外一丟,照明了外面的喪屍,然後伸手解決了外面那個大塊頭的變異喪屍。

    寒冰異能隨手出,在火把的映照之下,將那喪屍凍成冰塊。李純原這才想到,自己從昨晚以來還沒有好好體會過剛剛再次被壓縮了的寒冰異能。究竟會怎樣?是不是又增加了威力?李純原心中多了幾分期望,乾脆趁著現在似乎沒什麼事情,慢慢體會起來。

    寒冰異能在右手臂中蓄的滿滿的,只差一線就突破二重限制,但是卻也不是李純原現在就可以做到的。左手又變成沒有異能的手臂,這讓李純原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似乎又瞭解了一些什麼。冰涼的右手握著溫熱的左手,李純原甚至有種這不是自己身體的感覺。

    又拿了一個火把放在自己身前,李純原伸出右手變出了一朵晶瑩璀璨的青色冰花,心中一動,似乎有什麼壓抑著的東西想要破籠而出,李純原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開始莫名其妙的動彈起來,一揮手,手指並沒有碰到那朵冰花,但是李純原卻感覺到了那朵冰花,隨著自己的念頭和手勢在空中慢慢地打著轉。

    李純原微笑了起來:終於出現了,這個能力終於出現了!自己曾經設想已久的能力終於出現了。操縱離開自己皮膚的寒冰改變方向,這果然是可以做到的。不過再想想,上一階段既然是可以出離體寒冰,現在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有了這個能力,配合李純原的多疑和謹慎,李純原相信自己絕不會再是那種束手無力的人了,至少他已經有了偷襲的可能性,而不是像原來那樣只能依靠伸手不伸手的區別來迷惑敵人。

    有人的目光投了過來,李純原連忙上前幾步接住那個冰花,收起了自己的能力,只讓這朵美麗的青色蓮花在手中隔著一釐米的空氣隨著自己的念頭飛轉,一眼看去就像是李純原在弄了一朵冰花在手心玩。

    幾個人好奇地走了過來,李純原就讓冰花落在了自己手心,然後回頭看向他們。這幾人都是李純原手下小隊的人,走過來臉上還都帶著討好的笑容,一人說道:“這就是李先生的異能?是寒冰嗎?”

    李純原點了點頭:“是。你們幾個能力是什麼?”

    “我是水系異能。”最先說話的那人說道,其餘幾人也都報了自己的能力、“李先生,我的能力是風能力。”“我是火異能。”“我是寒冰異能。”

    這四個人一一介紹了自己的異能,李純原感覺有些滑稽,這四人大概就是最大路貨的四種異能了,能湊在一起倒也真巧。

    “你給我演示一遍你的寒冰能力。”李純原對最後一人說道,那人吃了一驚,有些羞愧地低頭道:“這個掩飾恐怕還要人幫忙,李先生,這裏又沒有水,我怎麼造冰?”

    李純原一聽就知道這人的寒冰異能還在最初階段,也就失去了興趣,擺手制止了他:“不用了,既然這樣我就不看了。你們好好合作,不要和其他人離開太遠,有變異喪屍你們一起解決,我還要修煉,你們去。”

    這四人唯唯諾諾,若有所思地去了。李純原經他們一打擾,心中的喜悅也少了許多,再試探自己的異能,似乎也就多了這一點能力,總量也又多了一些,其餘好處只怕要等到李純原突破了二重限制才能明白了。

    寒風蕭瑟,時間慢慢地過去,李純原伸手幫了士兵幾次之後,天色漸漸明朗,李純原看了看時間果然現在已經六點多接近七點了。又是一個難熬的白天開始了,即便是李純原,都不敢說自己能夠活過今天,因為誰也不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老人的心思,一切只能靠猜測了。

    那邊的小屋裏,蘇盼也終於醒了過來,虛弱地長出了一口氣,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我這是在哪里?”在旁邊的人連忙上前告訴了她燒昏倒的事情,蘇盼這才慢慢想起來什麼,苦笑著搖頭想要坐起,卻又偏偏坐不起來感覺渾身無力。

    “唉,這時候燒我還能醒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也不願意收我?”蘇盼淡淡地說道。

    她身前的張大喇叭說道:“我就說蘇警官福大命大。就是沒有那個死人臉的藥也能好,你看,這精神要我說就不用吃藥。”先前那叫金池的人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他一眼:“張大喇叭,你這張臭嘴早晚被我割下掛起來當喇叭!”

    蘇盼這才是真正吃了一驚:“你說什麼?是誰給藥救了我?”

    “還能有誰,當然是李純原那個死人臉!”張大喇叭說了一句,現金池又怒目瞪來,連忙悻悻地住口。

    蘇盼知道他說話一向不太靠譜,又轉頭看向了金池,金池也同樣點點頭:“是李先生救了你。”蘇盼聞言心中一震,還有著昏眩的腦海中閃動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他為什麼要救我?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00
第一百九十九章 北區隊伍
    李純原抬起右手,對著外面一隻看似普通但卻是厲害無比的喪屍一揮,一塊結實無比的深青色冰塊頓時凍住了那喪屍的頭顱,也不用李純原再多做動作,那喪屍就倒了下去。

    “李先生太厲害了!”“就是,剛才那喪屍明顯比一般的喪屍厲害多了!”“要我說那喪屍比變異喪屍都要厲害一些!”士兵們和李純原的手下議論紛紛,李純原也有些懷念:剛才那只喪屍外貌極為普通,和普通喪屍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卻是遠遠過變異喪屍,按照羅援朝曾經說過的喪屍劃分方法,這應該算是中級喪屍了。

    不過,這次喪屍狂潮一來,羅援朝的喪屍劃分方法未免就有些不夠用了。李純原雖然感覺六耳喪屍也是極為棘手的麻煩,但是同樣的他也注意到了,人類的實力有高有低,喪屍的實力同樣如此,就像是不少人相信那句話人類的潛力永無止境一樣,難道喪屍到了六耳喪屍,應龍喪屍之類的就戛然而止不再向上進化了嗎?

    這是最好的情況,然而李純原並不太認同這種美好的期望。隨著李純原的見聞越來越廣,與人勾心鬥角越來越多,他也不可忽略的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個喪屍降臨之夜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人覺醒了異能而有人則變成了喪屍?

    實驗事故?神罰?宇宙來的病毒?李純原什麼也不敢肯定,但是他卻是明白,同樣一批產生的產物,異能者和喪屍之間絕不可能只是異能者單方面越來越強大,而喪屍則是停滯不前。

    也正因為這種更加全面的想法,李純原才拋棄了羅援朝那種給喪屍分級劃類的想法,既然是動態變化的,你自己弄一個標準,然後自以為可以按照標準來,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李先生,又有人來了。”一個手下上前來說道。

    李純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已經明朗的天空之下,辜銘宏帶著三四十人從南區的小巷裏走了出來。“這就是北區的兩個隊的名額?”李純原掃了一眼,現所有人都穿戴的頗為整齊,有點和辜銘宏看齊的意思,而辜銘宏則是披上了一個厚厚的大衣,走在了隊伍最前面,煞是好看,也不知道他們來這麼晚是不是故意花了半天來整理儀容。

    “這不是李純原先生嗎?”辜銘宏微笑著走了過來,微一欠腰,“聽聞李純原先生不畏強大,親自動手誅除了東區大害丁洋,實在是蕩氣回腸,俠肝義膽,當浮一大白!”

    李純原卻是瞧著他有些不舒服,自從喪屍降臨之後,大多數人要對對方行禮節大多都是恢復了華夏古代抱拳於胸的禮節,再恭敬之時才彎腰。這辜銘宏倒是顯得瀟灑,不過顯然行的是西方人那一套禮節,就差手上多個文明棍兒,就能當假洋鬼子了。

    人的審美觀點都是自小養成的,現代華夏莫不以西為好,以西為貴,即便是李純原自己也不免受到觀念影響,瞧著辜銘宏這種西裝革履的打扮十分有風度。若是換了那個胡人以穿華服為傲的朝代,這卻又成了一樁滑稽之事。李純原想到此處也是不免有些感慨:何時才能重新撿回那些地上被人打落的牙齒和驕傲?

    心念流轉,面上卻是沒露聲色,李純原平靜地說道:“這就是你們北區的隊伍?實力如何?”

    “實力自然是比不上人才濟濟的東區。”辜銘宏露出了一個假笑,隨即有些疑惑地問道,“我本以為自己來的已經夠晚了,沒料到南區的蘇警官卻還沒有來,難道她也有事情要安排?”

    李純原看了看他身後,並沒有什麼特別顯眼的厲害角色,只有一個身材略高的中年人鼻孔望天,似乎已經都不放在心上。李純原想也不用想,這人便是夜郎自大之人,如果真有過硬的本事,何必在辜銘宏這棵爛樹下麵紮根?

    “蘇警官晚上就到了,只不過高燒,帶著她的人下去休息了。”李純原解釋了一句就不願意多說,辜銘宏這種典型的可以用很多貶義詞一起累加的人,李純原也沒有太多和他打交道的意思。

    辜銘宏呵呵一笑:“哦,原來如此,蘇警官在某些時候還真是天真可愛,你說是不是?”

    李純原冷冷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炫耀自己那種無恥的洗腦戰績,不過這並不妨礙李純原說出一些不好聽的話:“女人天真可愛的好,男人厚顏無恥就不太好了。”

    辜銘宏自討了一個沒趣,心道:“你算個什麼?現在連東區屁股都沒坐熱就敢來諷刺我?連丁洋當初都要對我客氣三分,就憑你也想對我指手畫腳?”不過他又一想這李純原心狠手辣,親手殺了丁洋。實力只怕非同一般,自己也犯不著惹上他,乾笑兩聲,故作不懂,帶著自己的手下換個方向去了他處。

    這傢伙唾面自乾的本事倒是極強,李純原頗感無趣,聽見背後有些響動,轉回頭來一看原來是蘇盼的隊伍也出來了。蘇盼穿了一件厚衣服搖搖晃晃地讓人扶著,就在李純原身後不遠處,臉色紅似乎還在著高燒。

    李純原瞥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深吸了一口清晨的寒氣繼續去看牆外的喪屍。

    “李純原,謝••••••謝••••••你。”也不知道是因為高燒之後身體虛弱還是因為不好意思,蘇盼的聲音很小,只是勉強讓李純原聽見了一個“謝”字。

    李純原沒有理會,靠在牆上向外看去,外面的喪屍嗚嗚亂叫,一刻也不停,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麼不約而同一起停下來的。“李先生!這裏有個厲害的!”一個士兵叫了起來。

    李純原緊走幾步過去,望向了牆壁外面,外面的喪屍群裏一個有些奇形怪狀的喪屍正在貼著牆向上爬。那喪屍如同一大攤污水一樣,又黑又臭,如果不是有眼睛和嘴巴,根本不像是一個生命,但是它這樣在附在牆上蠕動著向上攀爬,卻又像是一個黑色的巨大蛞蝓了。

    李純原現那士兵的槍居然還被黏在了這蛞蝓喪屍的身體上,不由有些驚訝:真是什麼樣的喪屍都有,這喪屍也不知道是什麼變的,黏性居然如此之大。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01
第二百章 去了哪里
    李純原見此也不禁有些好奇,抬手放出一道半米長的冰刺紮在了這蛞蝓喪屍的身上,那黑乎乎的蛞蝓喪屍半點也不受影響,依舊慢慢地沿著牆向上爬。
    李純原更加多了一些興趣,一抬手,右手裏出現一杆近兩米的長槍,猛一用力將這黑乎乎的蛞蝓喪屍身體刺穿挑了起來,然後一撒手扔進了圍牆之內。那喪屍本來的度就不太快,現在身上帶著一支鋼槍,一支冰刺還有一支寒冰長槍,當然是比烏龜還慢。李純原瞧著倒也有意思,將長槍拔下來撩撥了幾下,也沒看出來這東西的本來面目。

    抽出腰間的深青色長刀,一刀把這個喪屍劈為兩段,李純原再看這喪屍,兩截分開的身體居然變成了兩個小號的蛞蝓喪屍,繼續蠕動起來,李純原這才有些感到棘手,連忙用兩塊深青色的冰塊把這兩隻又黑又臭爛肉一樣的東西給完全凍住。要換了普通士兵,這東西還真是夠棘手的,一般兵器都被黏住,即使把它砍開,也不過是讓它增加了個體,這東西也就是異能者才能對付。

    “李先生殺的好!”李純原的手下還沒叫,蘇盼旁邊的那個叫金池的人到叫了起來,李純原再次皺眉瞥了他們一眼:“都閑的無事看我表演嗎?還不快點去配合士兵殺喪屍?”

    金池馬屁拍在馬蹄上,頗為尷尬,蘇盼強打著精神說道:“這都是我的責任,若不是我病了,也沒有這些事情,李純原,你不要怪他們。”

    李純原冷哼一聲,感覺渾身不自在,也不知道這女人又吃錯了什麼藥,居然對自己也這麼平聲靜氣了。當下也不再管他們如何,只是吩咐手下小心些,自己在南面圍牆附近幾個小隊之間走動起來。

    “從昨晚大家安排過來到現在,你現張樂天和羅援朝來過嗎?”李純原走了沒有多遠就到了曹大頭帶領的小隊面前,揮手示意回應了其餘人“李先生”的問好聲,他對曹大頭問道。

    曹大頭搖搖頭:“沒有,我感覺從昨晚到現在,羅援朝和張樂天就沒有靠近過這兩個圍牆。李先生,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難說。”李純原也不知道羅援朝的算盤,但是總感覺那兩個人如果這時候同時消失在東南北三區領導人眼前,只怕很難不做點什麼背後的動作。這時候又沒有人將什麼光明磊落,李純原也正是因為此才分外擔心羅援朝那個老狐狸打什麼小算盤。

    曹大頭咬了咬牙:“那不如讓我去探探消息?如果我不能回來,李先生就要多做些準備了。”

    李純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見這個身材瘦小頭顱奇大的男人眼中並沒有什麼試探的虛情假意,是真的豁出去的表情,便將手掌按在了他的肩上:“沒事,我去西面再轉一圈,總會找到蛛絲馬跡的。你留在這裏,我很放心。”

    曹大頭一怔,細細品味李純原的那最後四個字,心內也有些雞動,知道李純原這是把自己當作了可以放心使用的人,也不再說話,只是有些情不自禁地微微提高了聲音:“是,李先生!”

    李純原轉身向著西面圍牆走去,曹大頭感覺渾身都多了一些幹勁,就連昨晚未睡的疲倦也輕了不少,大聲喊了起來:“兄弟們,別給李先生丟臉,都抓緊,咱們回去做一重限制的異能者!”那些異能者跟著哄笑起來,有些士兵也不免跟著笑鬧,一時間居然都熱鬧起來。

    “李純原的手段,的確比丁洋高出許多!”辜銘宏聽見曹大頭喊得這句話,心裏打了個突,感覺自己又多了一個避不開的大敵人。像李純原這種人,怎麼就不能乖乖地為我所用呢?可惜!

    “他很得手下擁護。”蘇盼虛弱地勉強站好,看著李純原遠去的身影說道。金池在她身邊點了點頭:“李先生的確非同常人。”

    “李先生?”蘇盼這才注意到手下對李純原的這個微微有些怪異的稱呼,金池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救了你的命,我總不好再想原來那樣直呼其名。”

    蘇盼點了點頭,想起了什麼:“如何感恩戴德都好,只是大家都要記得,那處地方萬萬不能讓人知道,否則我們南區的萬千群眾就有覆亡的危險,知道了嗎?”

    金池點頭,其餘等人也都一起點頭:“蘇警官說的對,那才是咱們活命的根本。”

    李純原到了西面圍牆,老張,吳岩,唐墨染三人倒是正湊在一起說話,見到李純原過來,唐墨染連忙喊道:“是李先生!”老張和吳岩見左右並無他人倒也省了這個叫法,只是對李純原微微點頭。

    “羅援朝和張樂天你們從昨晚到現在見過沒有?他們來沒來圍牆邊視察?”李純原對三人問道。

    三人對視一眼齊齊搖頭,也都有些擔心,李純原向來不會無的放矢,這一次這麼問,恐怕是羅援朝和張樂天又有了什麼動作。

    “張樂天忙於編排勞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羅援朝已經一夜沒出現了,恐怕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老張皺眉說道。

    李純原點頭贊同:“羅援朝的年紀一般很是迷惑人,但是我們幾個都應該知道,他的精力很旺盛,不是一般的老人可比的,我不相信他能夠放心將城牆完全交給別人。從昨晚我沒有見到他,我就有些疑惑,羅援朝不像是因為休息就耽誤事情的人,但他偏偏就耽誤了,現在到了清晨他還沒有出現,只怕真的是搞什麼小動作去了。”

    “要不要派人去打聽一下?”老張問道。

    李純原擺了擺手,腦中倒是想起了一個人:“秦世現在不在我們的隊伍裏面嗎?昨晚應該已經將所有的異能者都拉入我們的隊伍中來了?”

    唐墨染回答道:“秦世不是異能者,只是武術組的,而且昨晚他也拒絕了我們的邀請。”

    李純原有些反感的挺起了眉毛:“這麼傲骨風霜?”

    “他說他不想加入任何組織,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丁洋的手下管理鬆散,他還可以掛個名字,如果是李先生的組織,他就沒自由了,還不如立刻就死了。”唐墨染轉述了一下秦世的話。

    “呵!”李純原冷冷吐出了一個字,對這個秦世已經極為不滿,他現在還記得秦世當初那個“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的話,就這樣一個人,李純原實在難有任何好感。雖然他現在一副無自由毋寧死的樣子,李純原倒是很懷疑這傢伙究竟有沒有那種堅持,或許只是看我長刀不利,砍不得他的頭顱?

    老張吳岩兩人不知道秦世曾經和李純原的談話,此刻見李純原不滿都有些不解:李純原以前可不是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如今怎麼這麼不容違逆了?唐墨染則是有些期待:李先生真是愈的有領導者的強勢之風了。

    李純原自然看不出他們心中的想法,想了一下道:“羅援朝現在會做什麼?你們能夠猜到嗎?”

    老張三人齊齊搖頭:“我們當然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吳岩遲疑了一下道:“一般來說羅援朝有什麼事情吩咐士兵去做也就完了,現在他卻忙的連見我們的功夫也沒有,他此刻應該人不再南區的前沿指揮部了?”

    李純原經吳岩一提醒,倒也現這是一條好思路,東南西北四區,分別假設羅援朝處在那地方會做什麼,這樣應當會有很大幾率現羅援朝的計畫。

    南區先排除,勞動力都被召集了起來,羅援朝留在南區什麼也得不到,霸佔南區也不過是得到一些土屋,根本沒有什麼價值。東區,據張樂天說是要開闢一個新的門,羅援朝如果在東區又能做什麼?為勞動者加油,做模作樣拉攏人心?不,這完全不必要遮掩自己的行蹤?

    難道是打開大門就帶著手下跑?羅援朝還沒有老糊塗,這種無腦的事情當然也不會生。同樣的理由,修橋過北面那條河流的北區同樣不太可能。那麼說羅援朝就是在西區了?他回到西區去做什麼?根本也做不了什麼?

    調兵遣將還用得著他專門回西區?李純原想到這裏驀然現自己居然沒有得到什麼答案。越是沒有答案,李純原越是感覺不對,羅援朝會這麼無聊的玩捉迷藏遊戲又或者單純地一覺睡到了天明?李純原對此自然是一萬個不相信。

    或許,羅援朝真的只是去東區或者北區收買人心去了?李純原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看老張三人也是皺眉苦思,最後只能這麼想到。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06
第二百零一章 引
時間說快就快,說慢就慢,昨日裏拼命大戰的時候,分秒難熬,今日情勢輕鬆之後,李純原感覺只是自己在南面圍牆和西面圍牆巡視了幾遍就已經到了正午。
冬日的太陽,即便是正午也是歪歪斜斜的,前幾天下的雪帶來的濕氣也終於消去了不少,天地間暖洋洋的,若不是有那些喪屍撲鼻的惡臭,倒是更加讓人心曠神怡。新年過了沒多久,眼看已經進入陽曆二月之中,再往前就是下一年的春天了。新的一年也不知道是禍福凶吉,但是受困了整個寒冬的人類將要迎來新的希望了,勞動,糧食都將成為現實,這是人類最現實的東西。
而最偉大的力量則是,繁衍生息也可以開始了,人類的數量將會慢慢恢復,而不是現在這樣永遠在減少。
李純原還沒有搞清羅援朝在背後做什麼小動作,不過當他從西面圍牆再次回到南面圍牆的時候,他就不用這樣費盡心思猜測了,因為他見到了一臉笑容的羅援朝。
羅援朝帶著一大隊士兵,正在對所有人說話,宣佈中午休息片刻,隨後會有昨晚征來的勞役來修復圍牆,而軍隊會趁這個機會給所有人發放午飯。聽了他的話,正在守牆的士兵和異能者武者都喘了一口氣,守了半天多,總算能夠休息了!
李純原朝羅援朝身後望去,那些士兵扛著一些大桶,遠遠的就能聞見那種類似於豬食的氣味,和昨晚的那頓飯如出一轍。看來羅援朝並沒有換個廚子的打算,而今天中午的午飯還是這樣讓人感覺到驚喜。
不多時,果然有一大群昨晚徵集的勞動力被張樂天帶領著前來,接下了南面圍牆和西面圍牆的士兵,然後開始在張樂天的指揮下掘土築牆。羅援朝命手下人維持著秩序開始發放午飯,李純原讓曹大頭把所有隊伍都召集到一起,也開始了午飯。
人多的確力量大,李純原看著張樂天帶領的那些數不清數目的人片刻功夫就將南面圍牆給加厚了許多,也不得不說羅援朝的這個全民動員計畫的確是有可取之處。
“怎麼不去吃飯?嫌難吃嗎?”羅援朝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兩個衛兵,微笑著站在了李純原身邊。
李純原抿了一下嘴,心中想著這羅援朝可能有的什麼計畫,口中卻是並不耽擱:“不是,我並沒有帶餐具,打算等我的手下有吃完的再去領。”
羅援朝依舊是那副面帶微笑的模樣:“哦,年輕人真不錯,忍得住餓,我是早早就吃完了。”李純原沒有說話,心內尋思著羅援朝為什麼不問問自己幹掉丁洋掌控東區的事情,按道理來說他是必須要問的,哪怕是只裝個模樣來給李純原看。
“你怎麼會突然動手?讓我感覺措手不及了。”李純原剛剛心裏還在奇怪,下一刻羅援朝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李純原對付丁洋的問題是他們誰也繞不開的,不談這個問題才是怪了。
“不是我要動手,是丁洋要動手,我出手殺了他而已。”李純原慢慢地說道,算是給了羅援朝一個解釋。
羅援朝搖了搖頭:“昨天你離開指揮部之後,是不是和丁洋說話了?這難道也是丁洋逼你的?與其說是他逼你,倒不如是說你在逼他出手,這種事情你以為我真是看不出來嗎?”
“羅將軍,你高估我了,我只是沒料到丁洋會這麼愚蠢而已。丁洋選得時機還算是不錯,只不過他高估了他自己,也低估了我。”李純原平靜地說道,心內卻是知道,若不是自己昨天心血來潮地修煉那麼片刻,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自己能贏也是靠了運氣,遠遠不如他自己口中說的這麼輕易。
羅援朝哈哈一笑:“你又謙虛了,你的異能我又不是沒見識過,一揮手凍死十多人,這樣強大的異能也難怪會讓人預料失誤。誰又能想到你在連番激戰之後還留有這樣強勁的餘力?”
李純原心內一動:自己一揮手凍死十多人的事情只是在東區的那條街道上,這羅援朝話中意思居然是自己親眼去看了,難道說他今天上午的消失不是對著別人而來,而是專門對著自己嗎?若是如此,那留在丁洋院子裏的小鈺和兔兒只怕也要有危險!萬一羅援朝感覺李純原十分棘手不好對付,又不願讓士兵白白傷亡,難保不會做出那種手段。
一念到此,李純原恨不能脅生雙翼直接飛回東區去看看小鈺的安危,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做慣了冷漠,一時也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神色,轉了一圈之後勉強壓抑住自己有些急躁的心事,平聲說道:“能力之類的事情又有什麼可驕傲的?不過是偶然而已,我倒是更加希望看到自己另一些方面的成功。”
羅援朝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是嗎?我也很期望看見那一刻。”這是羅援朝在李純原面前第一次明確的拉下臉表明了敵意,李純原一見之下,知道羅援朝絕對容不下自己繼續帶領東區了,與此相對應,小鈺恐怕也有些不太妥當了。
一個上午的安排,讓羅援朝能夠這樣成竹在胸的當面表露敵意,這一個上午他究竟做了什麼?李純原是想不明白,羅援朝也不再說話,轉身走了。
“李先生,你也吃點吧。雖然這東西難吃,但好歹也是飯。”曹大頭端著一碗飯走了過來,李純原接過來,慢慢吃了起來。這散發著豬食氣味的飯的確是難吃至極,但是李純原從淩晨到現在才吃飯,也已經餓了,因此半點也沒有嫌棄,不到片刻就吃光了這一碗飯。
“羅援朝有事情說?”吳岩也端著飯走了過來,低聲對李純原問道。
李純原皺著眉頭將碗遞給了曹大頭:“今天上午羅援朝可能去東區了,我現在只是擔心小鈺,萬一這羅援朝不要了臉面,我們也無計可施。”
“不會吧?”吳岩聽了差點嗆到自己,“羅援朝至少還要點臉面吧?這事情要是他手下到還有可能,他自己做這個決定,難道真的要丟老臉?”
“不會?羅援朝這種可以為了孫子作孽,滅人滿門的人,你說他不會嗎?很難說,羅援朝這個老狐狸的決定一向很難預測,這一次真的很難說。”李純原說著就捏起了眉頭。
“那還等什麼?!”老張扔下手裏的飯碗,轉身就走,李純原知道他一直把小鈺當女兒看待,寄託了不少感情,聞聽這個消息必然是直奔東區去看小鈺的安危去了。
李純原也想就此離開,但是他卻更加知道,若是羅援朝真的打算對付自己,自己要做的絕不是衝動的去做孤膽英雄,而是要盡可能地和手下在一起。小鈺沒被抓,李純原沒有驚慌失措的必要,小鈺被抓了,驚慌失措也沒有什麼作用,這就是擺在李純原面前的冷酷現實。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07
第二百零二章 不能說的秘密
         “我也去看看。”吳岩說道。

        “你不能去!”李純原一伸手攔下了他。吳岩吃了一驚:“為什麼不能去?”

        李純原閉上眼睛緩緩出了一口氣:“非但你不能去,老張也不應該去。但是老張卻去了,所以我們就只好在這裏等待。”

        吳岩又吃了一驚,飛快地掃了羅援朝和張樂天兩人一眼:“你懷疑他們有埋伏?他們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你不是說羅援朝會等到這外面的喪屍清除之後才會動手嗎?”

        李純原搖搖頭:“我不是羅援朝,當然預料不准他的心思,但是對羅援朝這種老狐狸,哪怕是疑神疑鬼懷疑錯了也並不可笑,因為誰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動作,猜不到才顯得更加的可怕。”

        “那老張他••••••”吳岩說了半截,皺了皺眉頭,“我還是要去看看,現在我如果不看根本不可能放心,萬一老張有了什麼差錯,我一輩子都心裏過不去!”

        李純原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你比老張功夫好,試試能不能追上他,說清楚了原因,再派一個人過去就是了。”

        吳岩點點頭,看了李純原一眼,聲音壓低了:“若有意外••••••”

        “我必定為你們報仇,殺羅援朝!”李純原沉聲道,冷漠的臉上依舊是冷漠,雙眼卻有些說不出的激動和真誠。吳岩心中一暖,點頭快步去了。

        李純原望了片刻他的背影,轉回了頭來,羅援朝正在不遠處微笑著望著他,臉色沒有半分異樣,李純原心中不由再次打起了問號:莫非羅援朝真的沒有在東區佈置埋伏,也沒有抓小鈺?那他剛才陰沉的臉色,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資訊又是在說明什麼?

        分完飯的士兵翻過桶來敲了兩下,示意已經沒有了飯,羅援朝不再說話,帶領著這些士兵列隊走了,只剩下張樂天還在監督著那些勞役掘土築牆。李純原眯了一下眼睛,走了過去:“一切都還順利麼?”

        張樂天詫異地看了一眼主動打招呼的李純原,仰天打了個哈哈,似乎心情還不錯:“一切都還順利,有士兵看著也沒人敢鬧事。按說冬天不應該大興土木,否則熱•脹冷縮之下建築品質很難保證,但是此時誰也顧不了這種來年的問題,一切都還不錯。”

        李純原心知他這一句話全是廢話,半點沒有談到正事的意思,乾脆直接切到了自己要問的中心問題:“羅將軍淩晨四點和你見面了?有什麼交待嗎?”李純原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淩晨四點左右是他帶著隊伍和張樂天分開的時候,羅援朝要有動作和張樂天謀劃,應當就是在淩晨四點之後。

        張樂天的臉色陰了下來:“李純原,你的手伸得太長了。將軍的行程你憑什麼來打聽?”

        “這麼說就是有了?”李純原有些肯定的說道。

        “沒有!”張樂天沒好氣地說道,“有也是剛才見得那一面,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

        李純原見他表情不似作偽,又是詫異:張樂天究竟是演戲好沒漏一絲破綻,還是真的羅援朝沒有和他商量,瞞著他去了東區?不應該吧?張樂天可是他選中的軍區繼承人,這種重要的事情怎麼會瞞著他?

        “你好,蘇警官。”張樂天臉皮一松,對著臉色蒼白的蘇盼嬉皮笑臉的打了個招呼,很像是一個流氓。

        蘇盼斜視了他一眼,沒有理會:“李純原,謝謝你。”

        李純原飛快地掃了她和她身後的手下一下,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沉思著離開了。

        “蘇警官,你為什麼謝他?他幫你了?”張樂天笑眯眯地說道。

        “這關你什麼事?”蘇盼此時不知道什麼正在沒好氣,火氣就對著一向看不順眼的張樂天發了出來。張樂天無奈地笑笑:“這當然關我的事,你不記得昨天我們還說過將來一起管理軍區,你監督我的話?”

        蘇盼皺起了眉頭,美麗的臉上有些狐疑:“不對吧?我怎麼感覺你說的不是那種意思?”

        張樂天哈哈一笑:“那是什麼意思?”

        “哼!”蘇盼冷哼了一聲,帶著手下轉身走了,沒好意思說出心裏的那種懷疑,但是她總是感覺張樂天說的話裏有些問題,很讓她本能地感覺到不悅。

        “唉,等等!我還有事情沒說!”張樂天猶豫一下喊住了蘇盼,蘇盼不耐煩起來:“嗯?什麼事情?快說。”

        張樂天靠近了低聲道:“我告訴你••••••”蘇盼不自然地離他遠了一步:“這麼說就行,我也聽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08
第二百零三章 忙中修煉
        兔兒在吳岩懷裏掙扎了幾下,吳岩會意地放下了她,她就對著李純原叫了起來:“姐夫也抱抱我!”

        小鈺聞言頭髮都立了起來:“死兔子,李純原可不是你姐夫!你別這麼胡說八道!”兔兒得意的撇起了嘴:“就是就是,我都知道啦,他就是我姐夫,昨天他親口說的!”

        兩個孩子吱吱哇哇地鬧了起來,然後開始互相謾駡。李純原給了她們一人一記頭栗:“都不許鬧了!”這兩個小孩才老實起來。

        “李純原,這兩個孩子是誰家的?真是可愛。”蘇盼走過來看著兩個被李純原敲的乖乖巧巧模樣,開口稱讚道。

        李純原有些詫異地看看她:“你找我有事?”這已經是蘇盼這半日以來第幾次示好了?她不是單純的要說聲謝謝吧?蘇盼張了張口,想說那東區的圍牆已經不通,糧食已經不可能運過來了。但是想到張樂天說的會引起動亂和恐慌,她又猶豫了,說還是不說呢?

        “姐夫,抱抱我嘛。”兔兒也撒起了嬌來,李純原微一沉吟,在小鈺不滿的目光中還是抱起了兔兒。兔兒興奮地對著小鈺做了個鬼臉,小鈺生氣地踢起了李純原的小腿。

        蘇盼看的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但是卻隨即又皺起了眉頭:“李純原,你結婚了?這孩子叫你姐夫?”

        李純原放下兔兒,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小鈺,這才回答了她的話:“這很重要嗎?”

        “婚姻大事當然重要,你究竟是結婚還是沒結婚?”蘇盼問道。

        “沒有。”李純原平靜地回答道,不知道這女人怎麼突然又變成了八卦人士。

        蘇盼又問道:“那這個女孩的姐姐又是怎麼回事?”“沒怎麼回事,她住在我那裏而已。”李純原回答道。

        蘇盼臉色一沉,什麼也沒有說,冷哼一聲走了。李純原莫名其妙:這人的道德期許地位還真是高,難不成自己要回A市拿了自己戶口本,進省城民政局自己弄了結婚證才算是名正言順嗎?先不說自己和程曉還沒有那種地步的感情,就是自己真的未婚同居又關她什麼事情,真是莫名其妙。

        “一看就是個狐狸精!”小鈺搖頭晃腦地點評道,李純原一聽,哭笑不得地在她頭上用手指敲了一記:“別亂說!”小鈺頓時又是不服氣,拉扯著李純原鬧了起來。

        李純原無奈地看向了吳岩和老張:“你們把她們兩個帶來這是要害死我?”吳岩和老張頓時也笑了,扯開兩個小丫頭拉到一邊,讓李純原開始忙正事。

        李純原叫來曹大頭等其他隊長,稍微說了幾句話,安排了一下下午的事情,主要還是一個主旨:儘量少出手,畢竟大多數異能者都還在初級階段,連一重限制都沒有突破,用個幾次異能就一天都成為廢人,也正因為此,才需要好鋼用在刀刃上,異能者儘量少使用異能。

        李純原將各小隊都分配完畢,張樂天也正好命令士兵帶著那密密麻麻的勞役向著北區啟程。士兵們和異能者也都重新回到了戰鬥的崗位之上,不過顯然戰鬥的並沒有那麼強烈了,不少人都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應付著外面的喪屍,整個南面圍牆一時之間都陷入這種慵懶的氣氛之中。

        李純原見此倒也沒有催促,此時此刻,軍區是不太可能被攻破,催逼所有人那麼急也沒有任何必要。只看那殺了一波又來一波似乎是無窮無盡的喪屍,就知道指望短期清除乾淨實在是沒什麼可能。

        下午就這樣昏昏沉沉地過了一半,有時候有士兵叫兩聲有變異喪屍,李純原便出手解決,消耗的異能還沒有自身恢復的多,而異能總量已經恢復到了最大,距離再次突破二重限制只差一線。

        李純原想了想,現在羅援朝居心叵測,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麼小動作,而現在整個戰鬥又比較鬆散,自己還是先將異能重新突破二重限制之後提升了實力再說其他事情比較好。

        找了處隱蔽地方,依住土牆,李純原吩咐手下不要讓人隨意打擾自己,然後將右手掌搭在了左側腰間的長刀之上。這把長刀李純原也曾經耗費了一些異能,甚至將刀芒處幾乎全部變成了那種若隱若現的天藍之色。李純原此時需要從外界快速吸收異能來突破二重限制,現在最好的道具就是它了。

        右手掌昨天收的腐蝕的傷,現在居然已經不太礙事,只是用力時隱隱作痛,這不得不說李純原的異能的確很是與眾不同。增幅力量速度也就罷了,就連這種恢復能力也是在異能所到之處增強了不少。李純原見過的所有寒冰異能,似乎都沒有這樣強大的功能,這也讓李純原確認,自己的這種寒冰異能,與別人的寒冰異能的確是大不相同。

        心念一動,李純原從自己手握的寒冰長刀中開始緩慢而堅定的吸取寒冰異能。這些寒冰異能曾經是他專門釋放出來強化這把長刀的,但是現在李純原為了突破第二重限制,又將這些清涼的散發著寒意的能力給收歸體內。

        這些被李純原感覺到清涼能力別人是不可能觸摸的,即使是朱長青這樣的內勁高手都受不得這種寒氣,也只有製造者李純原才能夠這樣自由操縱這些能力。

        不過,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隨著寒冰異能的進入手臂,李純原再一次體會到了那種痛癢欲死的感覺,他幾乎要站起來大喊大叫滿地打滾來停止自己這種近乎殘忍的事情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一想到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的好處,李純原就能克制住這種讓人幾乎無法忍耐下去的感覺。

        如果這時候有人給李純原一刀,李純原只會感覺到無盡的痛快,因為那至少是暢快淋漓的痛,而不如現在這樣,割開一個傷口,一會兒抹上蜂蜜引來螞蟻,一會兒又用小刀鈍鈍地割開,簡直讓人根本承受不住。

        李純原咬著牙,頭上冷汗不斷冒出,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內衣都要濕透了,然而好在那第二重限制並沒有讓他等待多久,不多時已經有了被衝破的跡象。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08
第二百零四章 暗雪
                漸漸地,李純原感覺到了一種微微的滯漲感覺。雖然吸收寒冰異能帶來的那種痛癢難耐的感覺還在,但是他已經不由自主地將全部心思都投放在了那一層限制之上。

        第二重限制他已經衝破過一次,但是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僅僅是能量增多了而已,而這一次再次衝破二重限制,會不會也如同衝破第一重限制那樣,再一次得到新的最強招式?

        李純原對此極為期待,寒冰異能在右臂之中越蓄越多,李純原也越來越期望起來。終於,全部能力匯做一個波濤重重地拍開了李純原右手臂上的第二重限制。

        李純原腦海中頓時一空,似乎什麼都忘記了,只剩下這一刻。寒冰異能迅速流轉,如同原來那樣,一道清流流經鎖骨,迅速流到了李純原的整條左手臂之中,李純原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左手也似乎是有力了許多。

        深深呼出一口氣,李純原喘著大氣緩了過來,終於又突破了二重限制!李純原將全部心神放在了自己的寒冰異能上面,尋找著自己希望的最強招式,體悟了好一會兒,李純原隨手打了個響指,一片小巧如同絨~毛的潔白雪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就是自己的第二重限制最強招式?李純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片沒有任何作用的東西,心內不免有些厭惡:如果最強招式都只是這樣有名無實,那以後自己也無需刻意再冒著生命危險重新將異能壓縮了。第一次最強招式是“冰風”,結果不就是一個瞬間逃跑的異能,每次使用還消耗不少寒冰異能。

        而這一次的最強招式則是叫做“暗雪”,的確是很暗的雪,連當作雪景的資格都不夠。雖然耗費能力極少,但是卻是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作用的,最強招式只是製造絨~毛大的雪花?即便是李純原這種喜怒很少放在臉上的人,此時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這算是什麼?這也叫最強招式?

        雪花飄落下來,李純原看了看,無奈地搖搖頭,再次想起了一件極為不和道理的事情:為什麼自己這樣修煉就得不到最強招式,而劉浪也是同樣這樣修煉則完全沒有問題?是什麼問題?首先,最強招式的出現太過玄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純原從來沒有瞭解過。

        壓縮過之後的異能再次突破可以得到最強招式,難道是因為李純原體內的異能純度不夠?別開玩笑了,要是李純原的寒冰異能純度都不夠,整個軍區將不會有一個人擁有最強招式。那麼究竟是什麼在控制著最強招式的判斷?是所謂的神嗎?

        李純原不相信有神,就像是有一句話說的那樣:“我們相信我們有不瞭解的智慧生命,他們可能遠遠超乎我們的想像,但是那只不過也是生命,沒有什麼萬能的神。”

        有什麼東西一絲一毫地控制著所有人的最強招式?李純原想到此處就感到不可思議,如果那種未知的生命能夠做到,那就是稱呼他為神也未嘗不可。但願不會真的有這種可怕的東西,李純原想到此處又想到李芬芬那個預言未來的人說的命運既定的理論,難道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真的存在?李純原不願意承認,因為他還想活在一個理性的,至少他能夠瞭解的世界裏。

        而李純原現在所能設想的就是,每一個人的異能都是一個設計好了的遊戲程式,只不過別人觸發任務獲得獎勵的難度小些,而他自己的這個遊戲程式則是別人設計的有些困難的那種。

        喪屍降臨之夜之後,自己得到了一個比之別人要複雜和厲害許多的遊戲程式,這是自己的幸運,卻也是自己的不幸。因為這個異能到最後觸發的最強招式總是讓人哭笑不得,這不得不讓李純原停下自己雜亂的思緒來思索一大堆東西來分析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

        雪花落在了地面上,然後消失在了泥土裏。李純原搖了搖頭,隨即一怔,他感覺到了,真的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聯繫在和他身上的寒冰異能慢慢地交流溝通,就在那雪花落入泥土的地方,就在那泥土之下。

        李純原本能地感覺到了要做點什麼,他心情有些激動,那些神神鬼鬼之類的東西都被他拋諸了腦後:要真是自己所想的那種能力,要真是,那麼自己將會迎來一個全新的世界,而自己的力量則會到達一個他從來未曾想像過的地步!這由不得他不激動,畢竟如果真是他所設想的那種能力,絕對對他而言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轉機!

        也顧不得那還隱隱作痛的傷口了,李純原閉上眼睛猛地握緊了右手,心中暗念一聲:“暗雪!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沒有任何動靜,李純原睜開了眼睛看向自己身前的一片泥土。那種若有若無的聯繫已經斷了,而那泥土之上微微露出了一寸高的白色冰茬,李純原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果然是!果然是!這下自己總算可以將優勢扳平了。”

        一直以來,李純原看似有恃無恐,但其實心裏最繞不過去的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羅援朝一旦撕開面子列出士兵來,那麼李純原的一切招數都將是無濟於事。現在有了這個耗費極少的最強招式,李純原終於有了一絲轉圜的餘地,而不是只能祈求對方好心放過自己。

        蹲下身去,李純原用寒冰做出一個鏟子,然後挖開了那冰茬附近的泥土整塊泥土被凍的很是結實,雖然只有十幾釐米大小,但是毫無疑問已經足夠李純原驚喜了。

        “李純原,你在做什麼?”小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看著李純原自己一人挖土很是奇怪。

        李純原直起了身體,拍了拍她的頭:“沒有什麼,只是好玩。”小鈺撅起了嘴:“把我當小孩哄,快點告訴我!”李純原笑了笑,也不多說,只是敲了她一下,小鈺頓時也忘了追問,抓著李純原就開始鬧騰起來。

        “咕呱!咕呱!”兩聲巨大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圍牆外面,喪屍頓時多了起來,所有士兵和異能者也都忙碌起來。

        “這是?”李純原聽見這聲音就是一怔,也顧不得和小鈺胡鬧,就近找了一個小土丘上向牆外望去。只見喪屍組成的無窮無盡的浪潮之中,赫然有兩隻巨大的像是青蛙又像是蟾蜍一樣的黑色巨大喪屍挺立在中間,李純原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原來這兩個巨大的青蛙或者蟾蜍喪屍也跟著六耳喪屍從省城的那個小廣場上來到了這裏。

        不過,如果自己沒有記錯,這東西似乎是沒有什麼敵我概念吧?李純原剛想到此處,就見那其中一隻蟾蜍喪屍猛然張開了嘴,噴出了一大股黑水澆在了面前的一大群喪屍身上。

        “哧哧”的白煙冒起,黑水的腐蝕性根本毋庸置疑,伴隨著刺鼻的氣味飄了過來,眾人抬眼再看之時,赫然發現那蟾蜍喪屍面前的一群喪屍已經所剩無幾。這蟾蜍喪屍居然一瞬間就掃清了面前的喪屍,怕得有上百個之多。看清楚了這個結果,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有些士兵甚至歡呼起來。這算是什麼?喪屍的窩裏反?

        “咕呱,咕呱!”另一個蟾蜍喪屍也叫了起來,然後同樣噴出了一股黑水,用那種腐蝕性極強的強酸硬生生消融了近百喪屍。

        “這都不用咱們打了吧?”一個士兵放下手裏的槍有些呆滯的說道,他身旁的蘇盼心中也是有些波瀾:看起來形勢還沒有那麼糟,有喪屍自相殘殺,到最後說不定連撤退都不用,直接就能夠將外面的喪屍清理乾淨也說不定。

        然而事實證明禍福總是相依的,就在所有人都歡欣鼓舞的時候,那兩隻巨大的蟾蜍喪屍各自伸出極長的舌頭卷起一個喪屍裝進了肚子裏面,然後晃晃悠悠地向著軍區挪了過來。

        說來倒也奇怪,其他動物喪屍一般來說都會承襲動物生前的運動模式,而這兩隻蟾蜍喪屍雖然一副蟾蜍的模樣,但卻沒有一絲一毫跳躍的動作,反而如同懷胎十月的孕婦一般,一挪一挪地向前移動。

        見此情形,南面圍牆的人都不免有些亂了起來,誰看了那貌似不可匹敵的黑水攻擊一瞬間將近百喪屍化為烏有都會絕不希望這種攻擊落在自己頭上。

        “李純原,怎麼了?”受限於身高,小鈺看不到外面的事情,因此對周圍的人一會兒似乎是高興,又一會兒似乎是恐懼感到疑惑。李純原心中此時正是充滿了自信,見她如此擔心,就寬慰道:“沒事,一點很容易解決的小事。”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09
第二百零五章 小實驗
                “李先生,您看這••••••”擁有混合異能的狄通有些不安地走了過來,指了指牆外。

        李純原見曹大頭劉浪幾人也很是不安的走了過來,乾脆將他們都聚在了一起:“你們擔心什麼?”

        “外面那蛤蟆一樣的喪屍也沒辦法對付,我們也都擔心的厲害。”劉浪擔心的說道。吳岩和老張去了西面圍牆,現在就是劉浪照看著兔兒,李純原望了他一眼道:“待會兒我出手,你把小鈺和兔兒看好。”

        劉浪不自覺地望了一眼外面,有些感覺不安,不過想想李純原也曾經是和應龍喪屍六耳喪屍戰鬥過的,劉浪心中的不安也收了起來:“是,李先生。”

        “李先生,你能對付那兩隻蛤蟆一樣的喪屍?”狄通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李純原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狄通一愣,不知道李純原為什麼不理他了。他身邊的魏建忠是個老人,見識閱歷都多一些,一見這情況連忙拉住狄通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傻了?!李先生會不成功嗎?”

        狄通不解,同樣小聲道:“那要是萬一••••••”

        魏建忠搖了搖頭不再說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這年輕人怎麼就不懂呢?領導的決定不需要對你解釋,領導的決定不會有萬一失敗這樣的字眼。到底還是愣頭青,比起同樣二十多歲的李先生差得太多了。

        李純原倒是沒有想過自己這是在刻意擺譜,只是因為他感覺自己殺這兩隻蟾蜍喪屍可能暴露自己一部分寒冰異能的實力,所以不打算在眾人面前做更多解釋而已。

        劉浪想了想說道:“李先生,要不要我來幫助你?我的最強招式今天還能用兩次,也差不多能夠將這兩隻蛤蟆給凍住。小鈺和兔兒都先讓曹大頭照看著,這樣應當沒有問題。”

        李純原看了看他,心知他說的兩次恐怕又是豁出去透支自己的身體來釋放異能,劉浪有這種心思很好,但是李純原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最新的最強招式的威力和限制,所以倒也不用讓他這麼勉強的去製造水。劉浪的最強招式是浪花,衝擊敵人的效果很小,製造大量的水倒是很能為李純原起到作用,也正因此他提出要幫助李純原。

        “不必了,你們好好看著就是。”李純原平靜地拒絕了劉浪的要求。

        劉浪頓時有些不解:“但是,李先生,你如果需要造出這麼大一塊冰,你的異能豈不是白白消耗••••••”

        李純原站起了身,對著還掛著太陽的天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看,下雪了。”

        劉浪等人愕然抬頭去看,愕然發現自己頭上的確飄著一朵如同蒲公英一樣的雪白的雪花,那雪花隨即飄落,瞬間融化在了他們的肌膚之上,然後給他們帶來的一絲涼意。

        曹大頭不解地搖搖頭:“這是什麼天氣?太陽還沒走,倒是下起了雪。”再抬頭看時,天空中卻又沒有了一片雪花,曹大頭更加訝然:“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不下了?”

        劉浪愣了一愣,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還是繼續對李純原說道:“李先生,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李純原搖了搖頭,饒有興趣地看看這四個人,曹大頭,劉浪,狄通,魏建忠。這四個人讓他看得心裏發毛,也不知道他這是究竟是什麼意思。

        “咕呱,咕呱。”那兩隻巨大的蟾蜍喪屍叫著慢慢向著軍區爬來,距離圍牆越來越近了。

        李純原的興趣卻是完全不再這上面,“狄通,去把胡諾然叫來,然後你再去西面圍牆叫唐墨染和另外一個兩個小隊長請過來,不需要請吳岩和老張。”李純原開口對狄通吩咐道。狄通大惑不解,但還是撓著頭去了。

        李純原這才有功夫正面面對那兩隻慢慢爬過來的蟾蜍喪屍,這兩位仁兄的伙食一定不錯,比之李純原原來見到它們的時候又硬生生胖了一圈,也不知道喪屍怎麼會對它們這麼大補。當初李純原見到他們的時候是見到了三隻和他差不多高矮的蟾蜍喪屍,他們噴出的也是黃色液體,此時李純原再見到它們,三隻剩下了兩隻,而且吐出了黑水,體型也變得三米多高,顯得十分猙獰了。若不是那種獨門叫法和喪屍通殺的做法,李純原倒也不能這麼快就敢斷定這兩隻就是自己見過的三隻蟾蜍喪屍裏面的兩隻。

        雖然李純原有和它們敍舊的心思,也想和它們談談另外一隻蟾蜍的生死存亡,又或者這兩位是否是梅超風和陳玄風的勾當,背著家裏的黃藥師偷偷逃離了那個小廣場,但是很明顯,它們也和梅超風和陳玄風一樣,不打算和任何人交流。

        不過在和兩位做交流之前,還有一個帶著些危險的小實驗沒有完成。李純原感應了一下寒冰異能,感受四個若有若無的聯繫正在自己周圍,其中有一個越走越遠,那是被李純原派去報信的狄通。很快,李純原就感覺不到了那種若有若無的聯繫,然後他轉頭看向了狄通,認真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反應。

        狄通一無所覺,正在一百多米外走著,半點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他叫了胡諾然,然後兩人走了回來。李純原靜靜地看著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然後終於在百米開外又恢復了哪一種若有若無的聯繫。

        原來是這樣,李純原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那個最強招式暗雪的一些限制和極限。控制範圍大概是百米左右,失去聯繫不會主動爆發,像是一個很安全的引信,除非刻意去引燃,否則並不會自燃。而且這個控制似乎是可以長時間的進行,這點對於李純原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了,有了這種潛伏性,李純原更加能夠輕易的對付羅援朝這樣強大的敵人了。

        明白了這一些之後,李純原也輕鬆了許多,轉回頭來,兩隻三米高的蟾蜍喪屍已經到了南牆前面,正在咕呱亂叫,其中一隻已經閉上了眼睛。李純原還記得這蟾蜍喪屍的一個動作,上次吐黃水也是先閉上了眼睛,看來這次又是為吐黑水做準備了。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10
第二百零六章 降到最低
                不過,李純原並不打算讓它們這樣表演下去,隱蔽地將右手輕輕一揮,二三十片雪花從天空落下,似乎絨~毛一樣,在別人尚不能看得清楚的時候就已經消失在了那兩隻蟾蜍喪屍的頭部。

        好,好極了!李純原興奮地握緊了拳頭,同時釋放二三十次這種程度的“暗雪”居然對他也沒有多少負擔,僅僅是感覺到手臂上的寒冰異能少了一些而已。這個最強招式消耗這麼小,隱蔽性又是這麼強,簡直是李純原夢寐以求的異能。

        “李先生?您想怎麼對付這兩個喪屍?”魏建忠十分不解地看著李純原,不知道李純原這樣呆站著不動有什麼對付外面像是蛤蟆一樣的喪屍的辦法,

        “怎麼對付?”李純原反問一句,轉回了身來看著這個看起來十分穩重的老人。

        魏建忠讓他冷漠的雙眼看的有些發慌,一瞬間居然有種被看穿了心內所有秘密的錯覺:這少年人的眼眸怎麼這樣刺人?隨即口中訥訥,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純原猛然哼了一聲,沉聲道:“當然是這樣對付!”魏建忠不解,抬頭看去,只見李純原對著牆外一揚右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城牆。

        糟了!李先生也沒有辦法了!魏建忠心中首先閃過的就是這個念頭,但是隨即他又有些不敢確定了,難道說李先生已經對付了牆外的巨大蛤蟆喪屍?

        不,不可能吧?那樣強大的喪屍,李先生似乎是什麼也沒有做,怎麼會對付得了?但是外面那種震耳的“咕呱”聲音已經停止了,魏建忠心內有些發顫,但還是湊到牆邊的土丘之上,踮起腳向外看去。

        兩隻三米高的蟾蜍喪屍正一動不動地佇立在軍區圍牆之前的不遠處,似乎還活著,但是它們頭頂上卻有著十幾個水晶一樣的東西雜亂分佈著,在太陽的光輝之下引人注目,那正是李純原所發出的寒冰。

        “嘶!李先生••••••”魏建忠被震驚的說不出任何話來了,這兩隻巨大的蟾蜍喪屍該是什麼樣的實力,這李先生又該算是什麼樣的實力?這樣的本事才叫做異能吧?與之相比,自己這種養花種菜一樣的異能簡直就不能被稱作是異能了。

        “真強啊!”曹大頭也走過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兩隻蟾蜍喪屍,把魏建忠的話給補全了。“要不然也不能殺死號稱異能組老大的丁洋,李先生的異能之強大,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度量的程度了。”

        魏建忠聽到這句話也點頭贊同:“真不知道李先生是為何這麼強大的,明明只是寒冰異能,為何他是這樣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我看我們還是不知道的好,老哥,你說是不?”曹大頭笑了笑說道。魏建忠也笑了:“曹老弟說的也是,這可不是咱該想的事情。”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世故和謹慎,也就再不多言,嘿嘿一笑,不約而同地說起了不著邊際的事情。

        “李先生,您找我?”胡諾然打扮的倒是頗為精神,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接近戰鬥了一天的情況下做到的,也或許是因為他的那個穿透物質的異能現在根本用不到。

        李純原點點頭,示意帶他過來的狄通繼續去西面圍牆將唐墨染和其他兩個隊長帶來,這才對胡諾然說道:“是,我聽說你的異能是穿透物質,就叫你過來,我也好看看,畢竟你這種異能有著很好的發展潛力,將來說不定能成就大事。”

        “大事?”胡諾然有些疑惑地撓撓頭,“什麼大事?”

        李純原面上沒有任何改變:“這要取決於你自己的決定,能夠現在讓我看看你的異能嗎?”

        胡諾然點了點頭:“行倒是行,就是這異能我一天最多用三次,是不是••••••”

        “嗯?”李純原有些疑惑地看向了他,“你想說什麼?”

        “李先生,那飯太難吃了,您能給我弄點好吃的嗎?”那胡諾然嘿嘿笑著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一聲冷喝傳了過來,劉浪拉著兔兒帶著小鈺走了過來面色不善地瞪著這個敢於在李純原面前討價還價的傢伙。

        那胡諾然臉皮縮了起來,皺成了一團:“咿,你這話說的,買賣不成仁義在,我還不許有點自己的想法?”

        李純原冷冷地掃視著他:“你感覺你是在和我談買賣,做生意嗎?”

        胡諾然被他看的心裏有些發毛,李純原的目光像是個一個死人一樣駭人,偏偏還是沒有一絲表情的棺材臉,這不能不讓他有些心驚,但是想了想之後他還是鼓著勇氣說道:“這事情也和做買賣差不多吧?古時候都道學成好本事,貨賣帝王家,咱們這也算是吧?”

        “那就按買賣的規矩來,假設我欣賞你的異能,想要收購你,但是你開的價格過高了。我這個董事長都要吃糠咽菜,你憑什麼過來大魚大肉?”李純原慢慢地說道,胡諾然讓他這麼一說,頓時有些失望。李純原又繼續說道,“另外,我要求看你的異能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萬一我發現你沒有利用的價值,那麼你就要淪為軍區的民工勞役,去北區和東區幹活,累得要死才能賺一碗飯,絕不會像是這麼精神地像我提出什麼好吃的。”

        胡諾然吃了一驚,沒曾想李純原說的更絕:“那李先生您有什麼標準才算是能夠讓你欣賞的異能?”

        劉浪看的只想笑:“就憑你,也想對李先生放肆?你想挑三揀四,說不定我們還不要你哪!”“對啊對啊!”小鈺和兔兒兩個小丫頭似乎瞧出了熱鬧,也忙不迭的連忙叫喚,生怕別人忘了她們。

        這下胡諾然徹底了沒有了討價還價的意思,被他們三個數落的垂頭喪氣如同落湯雞:“那你們究竟是要怎麼樣?”

        “使用一次異能,我來看看。”李純原平靜地吩咐道。

        胡諾然點點頭望瞭望周圍也沒有什麼東西,就對劉浪說道:“借你的胳膊伸出來借我用用。”

        劉浪大怒:“你想幹什麼?想砍我胳膊?”

        胡諾然連忙解釋:“不是,我的異能是穿透物質,這附近也沒有什麼東西能用來穿透,所以我打算穿透你的手臂給李先生表演一下。”

        劉浪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胡諾然很認真的回答道。

        劉浪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了自己的手,很是不耐煩:“那你快點!”曹大頭和魏建忠也走了過來,見此也是十分好奇地看著兩人,想要看看那胡諾然的穿透物質的異能,昨晚他們雖然見過,但畢竟看不清楚,當然不如現在看的明白。

        胡諾然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向著劉浪伸出來的手臂走去,李純原默默地看著他碰到了劉浪的手臂,然後他整個人突然變作了一團莫名其妙難以形容的物質,然後從劉浪手臂處穿了過去,然後在眾人眼前又變成了胡諾然。

        即便是這樣親眼看了,李純原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固體與固體相撞就這樣穿透了過去?李純原不理解但是並不代表他看不出來這一招的極限,如果穿透一層東西,這個異能是這樣,但如果一次穿透很多層東西,這個所謂的物質穿透異能又會怎麼樣?毫無疑問,在胡諾然這種程度的異能水準之下,這個物質穿透的異能更像是一種玩具,而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大作用。

        “可以在物質中停留多久?”李純原問道。

        胡諾然一驚,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到那將有生命危險,所以都是盡可能快的完成穿透。”

        “可以穿透半米厚的牆壁嗎?”李純原又問道。

        胡諾然想了想道:“竭盡全力的話,一天可能做到一次。”李純原點了點頭,右手微微抖動,最強招式暗雪悄無聲息地發出,一朵雪花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沒入了胡諾然的頭頂:“胡諾然,你的異能很有用,但不是現在。所以跟著我吧,我們將來的出路也不是現在幾頓難吃的飯就可以代表的,你認為如何?”

        胡諾然認真想了想,看了看李純原那冷漠的目光和劉浪不善的眼神,不知怎麼回事,心裏有種已經不能回頭的錯覺。“我聽李先生的。”

        李純原點點頭,又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從西面過來,抬頭望去,百米開外,狄通正帶著唐墨染和剩下兩個隊長過來。不多時四人就到了跟前,都和李純原打了招呼,李純原這次倒也沒有仔細盤問,問明白那兩個隊長的名字一個叫張偉一個叫江濤平之後,就借著說話的機會給他們三人都悄悄種下了一記“暗雪”。

        現在只是對付羅援朝已經是岌岌可危了,李純原要將攻擊來自背後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20:11
本帖最後由 gshen 於 2012-11-6 20:12 編輯

第二百零七章 偶然
                下午的時間倒也過得很快,一眨眼天色就有些黑了,戰鬥了一下午的士兵和異能者也不由有些懷念中午吃的那頓名字叫做飯的東西。雖然那東西極為難吃,但是在消耗了一下午之後,幾乎是每個人肚子都在抗議,即便是挑食的狄通也不免懷念起了那豬食一樣的午飯。

        但是天色從有些黑變成了昏黑,從昏黑變成了漆黑,火把都點了起來,依舊沒有人前來送飯。所有人都沒有了心思,有氣無力地應付著,是不是交換一個不滿的眼神,更有人嘴裏開始了小聲嘟囔:“連豬食都不讓人吃飽,這是要餓死我們啊?”

        沒有人回答他,但是火光映照之下,不滿的人越來越多了。“草!後勤部門幹什麼吃的!怎麼到現在還不送飯來?”原來和李純原交談的軍官暗罵一聲,無可奈何地尋找起了自己的長官,打算反映一下情況:士兵們的確都餓得受不了了。

        繞著南面圍牆走了一圈,天色更加黑了,他卻沒有找到任何一個高級軍官,唯有他這麼一個小軍官鶴立雞群一樣站在普通士兵之中。怎麼回事?他們都去開會了?怎麼會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辦?難道我自己去找羅將軍彙報?那軍官想了想,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肩章,自己還差的遠。其他人?還能有誰?

        “怎麼還沒有飯?”一個異能者在他身邊不遠處低聲抱怨起來。另一個異能者笑著說道:“你去問問李先生啊。”

        那異能者頓時搖了搖頭:“要死的才去問李先生,你怎麼不去問?”

        那軍官腦中頓時閃過了一個念頭:對啊!去找李純原!和辜銘宏蘇盼這兩人不一樣,李純原可是和軍隊有著不小的聯繫的,而且時常和羅將軍,張長官一起說話,怎麼說說話也比我這個小軍官管用的多吧?

        一念打定,那軍官沒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李純原等人。“李先生在嗎?”那軍官禮貌地上前問了一句。

        李純原望向了他:“嗯,我在。你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現在都晚上七點多了,發放伙食的人還沒有來。士兵們都餓極了,再不向上彙報就有混亂的危險。”那軍官說了一下自己心中打好的腹稿。

        李純原一愣:“那你就向上彙報,找我做什麼?”

        那軍官有些尷尬地說道:“是這樣,情況有些複雜,我的上級都找不到了,大概去開會了,而我的軍銜和職務都很低,就特地來請您幫幫忙,去幫大家說說。”

        李純原皺起了眉頭,右手一動,一片雪花悄無聲息落在了這軍官的頭頂上,然後這才又說道:“怎麼找到我這裏了?南區前沿指揮部是擺設嗎?你怎麼不去問問?”這麼巧只剩下你一個?這麼巧需要我去走一趟?李純原的心中的懷疑和警惕瞬間就變多了。

        “我也去問了,但是那兩個士兵說羅將軍去了北區,裏面沒人。所以我才回來請您去和能夠說的上話的人商量商量,至少要把晚飯發下來,也讓大家囫圇弄個肚飽。”那軍官認真地說道。

        李純原認真地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那軍官被他看的發毛:“怎麼了?李先生?”

        李純原微微搖頭:他分不清這人是說了真話還是假話。這很不好,很不好,李純原本能地感覺到自己似乎又陷入了別人的一種控制好了的節奏之中,現在軍區能讓李純原產生這種想法的,惟有羅援朝了。

        不過,有了小鈺安然無恙的前例之後,李純原也對自己產生了一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或許這次也真的只是羅援朝的後勤部門一時疏忽?

        李純原想了片刻,依舊毫無頭緒,只好按照以前的那種思維方式來對羅援朝做個有罪推理。如果是羅援朝要害自己,那麼他把自己叫過去會怎麼做?李純原一想就是渾身不自在,從南區到北區,甚至到了北區,羅援朝對自己可以下手的藉口的機會太多了。尤其是羅援朝正式對李純原表明了敵意之後,這實在是大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反之再想一下,如果是羅援朝不想要害自己,這麼多事情只是偶然湊巧了。軍隊的後勤部門偶然忘記了供應飯食?這太不可能了;軍隊的高級軍官偶然間不知所蹤?這也是不可能;還有眼前這個軍官偶然找到自己,讓自己去北區?除此之外,還有羅援朝偶然不再前沿指揮部,這可能嗎?

        李純原想到此處,心內有些無語:羅援朝這是把自己當作白癡了嗎?上一次或許自己是多疑了,但是這一次毫無疑問是有詐了!這麼多不可能湊在一起,李純原還不能發現問題那他真是個傻瓜了。

        設下這麼明顯的陷阱,羅援朝究竟要做什麼?李純原不屑地一笑,他又不是傻瓜,當然不會去了。“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為力,我的手下也在挨餓,我也是束手無策,就請你自己去解決吧。”李純原冷笑一聲,對那軍官說道。

        那軍官吃了一驚,搞不清楚李純原為什麼會這樣態度大變,但是還是說道:“李先生,現在只有你能夠說上話了,我現在那裏夠得上?”

        “沒關係,你儘管去,你絕對會夠得上的。”李純原看了看他,依舊分不清真偽,也就說話不再那麼尖銳,只是語中有些雙關。

        那軍官不解:“我可以?”李純原拍了拍他的肩膀,咧了一下嘴,露出的白生生牙齒讓人感覺到他完全不是在笑:“你可以的,不信你去試試。”

        那軍官大惑不解地看了看李純原,半信半疑地拿了一個火把向著北區方向走去:“我真的可以?”

        “嗯,我相信羅將軍會感到很驚喜的。”李純原輕輕地回答道。

        感受著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和那只閃爍的火把,李純原突然興起了一個想法:“劉浪。”

        “我在這裏,李先生。”劉浪走了過來。

        “你對北區很熟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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