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劍意 作者:雲東流(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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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ting564 2012-11-19 12:14:0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8 111376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09
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六十二章 白虎壽宴一
    見到監義真的恢復了過來,凌飛怪異的看了張天涯一眼,意思是,原來你小子還懂得如何勸人呢。卻被張天涯直接過濾掉了。
    站起身來,監義的目光恢復剛毅,對張天涯半開玩笑的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這個出呼意料的小子,那天一不小心,把蚩律像一夕給斬了,那我可就真的沒機會報仇了。”說完目光認真的望向張天涯道:“答應我,如果可以的話,把蚩律的命,留給我!”.
    一不小心把蚩律給殺了?拜托,那可是神級頂峰的高手好不好!你當我是鴻鈞啊?不過心裡這樣想,張天涯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不用送了,記得明晚來參加壽宴哦。”監義說完轉身而去。
    監義走後,凌飛一笑道:“我說天涯啊,真沒看出來,你小子勸人還有兩下子的嘛。化悲痛為力量,虧你想得出來。還拿自己的事情做證明,的確很有說服力,還真有你的!”
    張天涯搖頭苦笑道:“可惜我勸人難勸己。他要對付的人不過是蚩律而已,可是我……哎,算了,這個問題不應該和師兄你討論的。比起這些來,我們是不是應該研究一下,明天該送點什麼賀禮,才拿得出手?”
    凌飛苦笑道:“這個問題應該是**心的才對吧?你明天就算空手去,白虎侯也肯定高興得不得了。畢竟你剛才對監義的開導,對他老來說,就是一份最珍貴的賀禮了!以他的身份,自然什麼也不會缺了,我到底應該送點什麼好呢,除非……”凌飛說者,將目光投向了張天涯胸口的煉妖壺。
    張天涯忙後退一步,並一把將煉妖壺握在手中道:“想要不周天釀?你想也不要想,連窗戶都沒有!”
    “哦?”凌飛聽了饒有性質的問道:“不送不周天釀,那送什麼?反正我現在是孤家寡人,部隊雖然接受了,還沒有正式上任,賀禮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好的,好的,只要不要不周天釀就行。”張天涯滿口答應後,隨口說道:“賀禮貴重與否,其實並不重要,關鍵是心意,最好弄一點我們萬壽的特產。那送什麼好呢?……萬壽的特產,讓我想想……耕犁?”
    凌飛沒好氣的說道:“人家白虎侯是統帥三軍的將領,不是農民!”
    張天涯馬上打個哈哈道:“說的那是,那換別的好了,不要急哈。萬壽還有什麼特產呢?偉哥?”
    凌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聽到偉哥兩個字後,終於忍不住發作道:“我怎麼有一種特別想揍你一頓的衝動呢?少扯淡,趕快給我想辦法,否則就把不周天釀捐出來!”
    笑鬧一陣後,張天涯還是把凌飛的賀禮承包了下來。禮品當然不會是不周天釀,其實凌飛成名這麼多年,怎麼會連件像樣的賀禮都拿不出?剛才不過是和張天涯開玩笑而已。張天涯將他的賀禮承包下來,也是想借此次機會做個廣告,給萬壽的經濟,多添一比收入而已。
    談妥了賀禮的事情後,兩人各自回屋子休息去了。張天涯乘沒事的時候,將天劫火箭炮裡的天劫能量,從火箭炮中提取了出來,分別注入在炎帝那裡搜刮來的雷瑩玉中。之前的天劫火箭炮是利用陣發來禁錮天劫的能量的,可以說極不穩定。經常放在煉妖壺裡還好說,如果放在外面,很有可能走火或爆膛。現在壓縮在這些雷瑩玉中,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而天劫火箭炮之前的框架,則給張天涯還原成了金屬塊,留備後用。
    一夜無話,第二天午後,張天涯就與凌飛兩人,帶著各自的請柬和賀禮,想白虎侯府出發了。走在大街上,老遠就見到白虎侯府掌燈結彩,好不喜慶!
    來往賓客各個都是朝中大員,或是貴族子弟。普通百姓則盡量避免在附近行走,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什麼大人物,那就有的受了。
    二人出示請柬後,守衛的態度十分恭敬,顯然要比對其他的賓客客氣得多。請二人進入後,高聲喊道:“忠勇王張天涯、平西侯凌飛前來祝壽!”這一嗓子居然引起了院內賓客的一陣騷動,紛紛都向大門張望,要看看這兩個傳奇般的青年,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再眾人或是羨慕、或是崇敬、或是好奇、或是嫉妒的目光中,張天涯與凌飛坦然步入正殿大廳。見白虎侯監兵正面帶笑容的端坐正位,監義則站在一旁,顯然在眾子孫中,他是最“受寵”的一個。其余在殿中落做的賓客,也都是朝中的大人物。簡單的說來,能上早朝的人,送禮後才有資格留在殿中。從此一點,白虎侯在朝中的地位,就可見一般!
    停下腳步後,張天涯衝監兵抱拳行了一禮道:“祝賀白虎侯服如東海,壽比南山!”
    凌飛也隨之行禮道:“晚輩凌飛見過白虎侯,祝白虎侯雄風依舊,所向睥睨!”見監兵眉開眼笑的態度,顯然凌飛的話,比張天涯的來得受用。沒等白虎侯說話,凌飛從儲物戒指中,一口氣取出十幾個長寬丈余的大箱子道:“為了祝賀白虎侯大壽,凌飛特地准備了穿雲弓一千張,希望白虎侯不要嫌棄。”
    “哦?”一聽說是作戰兵器,白虎侯馬上來了興趣,起身打開一個箱子,從密密麻麻的銀弓中,取出一張,隨手拉了拉,滿意的說道:“好弓!單看此弓的弓力,就知道射程絕對在千步之外。雖然不及法器級別的寶弓,對於一般部隊來說,卻是是寶貝中的寶貝了。而且一次有一千只多,這份大禮,我就卻之不恭了。”
    見監兵滿意,張天涯一笑說道:“此弓的制造工藝其實不難,只是作為弓背和弓銜,可以最大程度增加彈性的合金,卻是晚輩的獨家秘方。等萬壽的發展步入正軌後,此弓將大批量生產。如果侯爺感興趣的話,在滿足我與師兄的部隊裝備後,可以優先提供給您老人家。而且價格只算您九折,晚輩夠意思吧?”
    監兵聽了不禁笑罵道:“你個臭小子,做生意居然做到我頭上來了。不過錢不是問題,到時候你一定要優先提供給我,之後才能輪到陵光、執明、孟章那幾個家伙,知道嗎?”說著將手中的弓放會箱子裡,並命人收了起來。
    “這個自然。”張天涯當然是滿口答應,反正在四大諸侯中,他就和這監兵有些交情,有了好東西,當然要先照顧熟人了!見侯府下人將弓收了起來後,張天涯也拿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檀木盒子,雙手送到監兵面前道:“剛才那是師兄的心意,這時是晚輩自己弄的一點小玩意,希望侯爺能喜歡。”
    “哦?是你自己弄的,我到要看看是什麼好東西?”監兵說著接過盒子,其他在坐的所有賓客的目光也都聚集了過來。之前那一千把弓,就已經是一份大禮了。而這個張天涯親手制作的東西,到底是會是什麼呢?
    隨著監兵打開盒子,一道青光從盒內射出,盒子漫漫大開,青光也越來越盛。最後整個大堂的上半部分,都被這青光籠罩其中。
    見到這個場面,在場的官員都大感驚奇。識貨的人,是從這青光中,感覺到了盒內之物的霸道靈氣而唏噓不已。不識貨的人,也被那絢麗的青光本身吸引的目光。現在不管是看門道的內行,還是看熱鬧的外行,都對盒中之物充滿了好奇心。
    監兵見了也極為驚訝,但為了滿足在坐賓客的好奇心,還是先將盒子放到桌上,並將盒內的“寶物”取了出來,讓眾賓客看個清楚。原來這神秘的禮物,是一頭玉雕的猛虎,正站在一快山石上仰天怒吼,仿佛在震懾任何敢犯其威嚴的飛禽走獸。
    整個猛虎的姿態、神髓被雕刻得徐徐如生,虎身上的斑紋,則是由並不多見的玄海精金鑲嵌而成。最值得一說的是,整個猛虎的身上,都散發著帶有懾人並充滿霸氣的青光,使人望而生畏。猛虎腳下山石上,鐵畫銀鉤雕刻著四個大字“虎嘯風生”
    滿意的看著自己的這份賀禮,監兵贊道:“好!這猛虎的整個雕刻過程,都是用劍氣完成的。能將劍氣控制到如此程度,除了你之外,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不過這質地應該是能量充足的雷瑩玉吧?據我所知,能手吸收到雷電能量的雷瑩玉本就不多,而能量如此純淨、如此充足到幾乎達到飽和的雷瑩玉,我之前都沒有見過,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張天涯淡然一笑道:“這個到沒什麼,不過是我度劫時候的副產品而已,只要侯爺喜歡就好。”
    監兵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說這能量怎麼有些熟悉呢,原來是天劫的能量啊!呵呵,好,天涯出手,果然不凡。來,快坐!一會和我說說你們在萬壽除夕的事情。”說著也個著玉雕猛虎命人收了起來。
    現在還沒到開宴的時間,所以殿內也只是布置了一些簡單的桌椅,以及一些茶果。張天涯和凌飛被安排在了監兵的下手位置,已經是整個大殿最高的待遇了。
    另外院內的戲台也開始搭建,以便開宴後可以欣賞節目。
    落座後,監兵便和張天涯二人開始閑聊了起來,不過比起張天涯這個老熟人,顯然同樣喜歡軍旅生活的凌飛,和監老爺子更有共同語言。
    不過今天的場合,顯然並不是一個適合聊天的時間。還沒聊上幾句,就聽外面的守衛再次高聲喊道:“朱雀侯陵光神君、玄武侯執明神君、青龍侯孟章神君,前來祝壽!”哇靠!場面果然夠隆重,要不來一個也不來,這一來,居然是三個一起來的。
    通報的人,在三人的名字後,都加上了神君二字,其實是一種在正式場合才會用的稱呼。只有神級高手,後面才可以加這兩個字。不但好聽,更是一種地位和實力的像征。
    這三大諸侯中,其實張天涯已經見過兩個了。放眼望去,與孟章和陵光二人並而入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一身重型鎧甲,將身體包裹的密不透風。從鎧甲上的靈氣波動就可以看出,它的防御力,肯定是張天涯所見過鎧甲中最高的一個。
    之前他一直以為防御BT萬獸寶甲,如果和眼前的這個比起來,簡直連一層窗戶紙都算不上!
    三人進入大殿後,孟章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很不友善的目光瞪了張天涯一眼。而我們的青天劍仙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對於他的無禮,不但沒有計較,反很友善的舉起了茶杯對他做了一個干杯的動作後,一引而盡。
    “哼!”面對張天涯近乎無視的友善,孟章也不好發作,只是冷哼一聲,便不在理他。與另外兩大諸侯一起向監兵道賀起來。張天涯聽了不屑想道:“賀辭也不弄點有心意的,全是福入東海,壽比南山毫無創意,你看我師兄的賀詞多經典。”他絲毫沒注意到,在不到一刻鐘前,他自己口中的賀詞,也是那老套的“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可能是幾個老家伙的禮物都是背地裡送的,三人祝賀了幾句後,並沒有拿出賀禮,就在監兵的安排下,各自落坐了。由於看不慣孟章那張臭臉,又不想在監兵的壽宴上與他鬧矛盾讓監兵不好做,張天涯客氣了幾句後,就借“尿遁”溜出了大殿。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0
卷五 不周 第二百五十三章 白虎壽宴二
    (今天看書評中,大家的關心話語,讓東東心裡一暖。呵呵,東東沒有灰心,也沒有放棄。不過昨天單位工作太忙,每次都能抽空寫一點的,昨天就沒這個時間了。今天白天又補充睡眠,到晚上才抓緊碼出一章,大家海涵哈!)
    本以為可以送上一口氣的他,剛一出大殿大門,就後悔了。因為一個很很不想見到的人,正衝他點頭微笑。這個討厭的家伙,正是昨天差點沒把張天涯煩死的孟雷。
    “張兄來的挺早嘛。”一見張天涯出來,孟雷馬上很熱情的上來打起了招呼。
    張天涯無奈只能會以微笑,點頭答道:“是啊,今天沒什麼事,所以就早來了一會。”說話間目光開始悠閑的在四下打量,發現又有兩個不認識的官員交帖進院子,便開口問道:“這次守衛怎麼沒有通報啊?”
    孟雷搖頭笑道:“如果每一個客人來,都守衛都喊上一嗓子的話,恐怕這個侯府,都聽不到別的聲音了。我是和爺爺一起來的,守衛也不過通報了爺爺的名字而已。那些三品以下官員,就更不用說了。”
    張天涯聽了,摸了摸下巴道:“這麼說來,我現在還是很有面子的嘛。”
    孟雷玩爾一笑,改變話題道:“張兄,你不是在大廳和爺爺他們聊天嗎?怎麼跑到外面來了?”
    張天涯暗道:誰願意在大殿裡看你爺爺那張醜臉?卻裝成想起什麼的樣子,一拍腦門道:“對了!我是要去茅房的。見到你,一高興就忘了,先不聊了,人有三急。”說完對孟雷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轉身便走。
    “等等張兄!”孟雷忙叫住張天涯,指了指相反的方向道:“茅房在那邊。”
    “原來如此,那謝謝了。”說完裝成一幅很急的像樣,消失的孟雷的視線內。
    他內急本來就是一個借口,自然不會真的到茅房去聞味。在茅房附近轉了一圈後,見附近沒有熟人,就向後台方向去了。大殿裡郁悶,外面還有孟雷那個纏人的家伙,總是讓他感覺不是很舒服。無聊之下,打算去看看自己教出來的小徒弟。
    走了一會,張天涯就在廣場附近的一個廂房處,找到了樂隊的休息室。侯府的客房本來就多,臨時給他們找出套寬敞的房子,也不是什麼難事情。不過不知道這些喜歡民間生活的兄弟們,能不能住得慣這軍營風格的客房。
    “也不知道監兵那老先生是怎麼想的,平時你住的地方,弄成軍營的樣子也就算了。居然連客房都保持統一風格,就不考慮一下客人的感受嗎?真是……”嘴裡毫無道理的抱怨著,張天涯舉步向那廂房走去,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兩個守衛給攔了下來。
    “請留步!裡面是今晚演出樂隊的化裝室,除樂隊人員外,其他人禁止入內。公子請回!”門口的守衛到是盡職盡責,但他們顯然也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來的客人都不是一般人,雖然張天涯衣著除了整潔外,並不顯得如何華麗,但守衛的語氣上,還是很尊敬的。
    “原來是這樣。”張天涯隨口答應了一句,暗到監兵這老家伙,這件事情安排得到也不錯。樂隊了女性不少,萬一哪個不長眼的紈绔子弟來這裡耍流氓,確也是麻煩一件。
    不過既然來了,就讓他這麼回去,張天涯還是有些不甘心,和氣的一笑,拿出請柬交給守衛道:“這位兄弟,在下與樂隊裡的李倫樂師是老相識。不進去就不進去了,但可不可以麻煩兄弟幫忙叫他一聲,就說張天涯想和他聊聊。”
    兩個守衛聽到張天涯的名字時,神色為之一動,顯然他們也對這個青年中的傳奇劍仙,大有耳聞。不過他們還是沒有接過請柬,先前攔下張天涯的那名守衛對他行了一個軍禮道:“小的見過王爺!不過侯爺早有吩咐,我們負責守在這裡,不許任何人進入。而且在演出之前,也盡量要避免外人與樂隊的人見面,請王爺不要為難小的了。”態度上,要比之前恭敬不少,雖然還是不許進入,但也讓張天涯的心裡沒有什麼反感。
    張天涯只能無奈苦笑,這時另一個守衛開口說道:“不過王爺如果非要進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您亮出尚方寶劍,我們自然不敢再加阻攔。”他的年紀不大,約有是七八歲的樣子,看張天涯的眼神中充滿了景仰,竟是我們青天劍仙的粉絲,簡稱青絲,或是頭發。
    搖頭一笑,張天涯心道,這可是白虎侯府,我沒事亂亮尚方寶劍不是和他老人家找不自在嗎?虧你想得出來!隨口拒絕道:“還是算了,就是在前面無聊,想找個人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開宴還要等一會呢。”
    “青絲”見張天涯說無聊想找人聊天,馬上熱情的說道:“如果您覺得無聊的話,要不小的和您聊一聊吧?嘿嘿,我雖然身在侯府,但一直都是很崇拜你的哦!”另一個年齡稍長的守衛馬上對他喝道:“你是什麼身份,怎麼配和侯爺聊天?老實站好你的崗!”
    張天涯搖頭道:“無妨。和你們聊聊也好,總不至於像孟章那老家伙,總是那一幅死表情,和那一套難看的死發型。”張天涯的話說得有趣,兩守衛聽了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忍得很是難受。
    不過見張天涯為人隨和,他們也漸漸不那麼拘束了。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起初還是張天涯說得比較多,熟悉後,就變成答記者問了。特別是那個“青絲”,對張天涯的一些經歷,從在上黨破的第一案子到劍斬一夕,什麼都感興趣。張天涯也是為了打發時間,自是知無不言,聊得很是開心。
    不過總是有些人,總喜歡在不恰當的時候,出現破壞氣氛。其中的慣犯就是孟雷,三人聊了一會功夫,張天涯突然聽到有腳步聲走近,而且從聲音的節奏上,可以聽出來的正是孟雷那家伙,不禁眉頭一皺,心道這個家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兩個守衛見原本聊得開心的張天涯,突然板起臉來,都是一驚。暗想是否自己什麼時候說錯話了。年長的那個態度恢復恭敬,低頭說道:“小的說話不懂規矩,請王爺不要怪罪。”
    張天涯剛要解釋,這時已經走到不遠出的孟雷開口笑道:“沒你們的事,想必張兄是知道我來了,所以才不太高興的吧?真沒想到張兄身為二品大元,還有封王爵位,居然能如此與民同樂,孟雷佩服!”
    兩個守衛一見孟雷,馬上齊齊行禮道:“小的見過孟公子。”
    看他們恭敬的態度,想必四大諸侯間,平時來往也不少,否則兩個普通的守衛,不會記得孟雷這小子才是。轉身苦笑道:“孟兄多心了,我本是想找李倫樂師談點事情的。對了,李樂師你也見過,就是昨天在大街上碰到的那個。可是這裡有規矩,我不能進入,就順便和兩個兄弟聊了一會,對了,孟兄怎麼來了?”
    孟雷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道:“還不是為了找你,見你去趟茅房,這麼長時間不出來,以為你掉進去了呢?”他說的自然是句玩笑話,張天涯聽了淡然一笑,並沒有說什麼。不過孟雷這兩天的表現,也並沒有白費。雖然張天涯心裡還是覺得這個家伙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接觸多了,對他的提防也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了。
    這時大門處的守衛,再次高喊道:“碧游公主、瑤姬公主、精衛公主,前來祝壽!”雖然距離這裡老遠,但以張天涯和孟雷兩個人的修為,自然可以聽的清楚無比。前著聽到一笑道:“看來真不能再聊了,孟兄,我們去見見三位公主吧。”
    孟雷點頭後,兩人,向前院走去。
    見兩人出了院門,那“青絲”撓了撓頭道:“剛才看王爺的樣子,似乎很比喜歡孟公子。可是他們兩個說起話來,又好像是兩個老朋友一樣。王大哥,我真弄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了。”
    “噓!”被稱呼為王大哥的那個年齡稍大的守衛,對“青絲”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嚴肅的低聲囑咐道:“不要在背後隨便議論別人,你剛才的話,以他們的功力,保證一字不漏的聽在耳朵裡了!王爺雖然隨和,但並不代表不討厭別人在背後議論他,孟公子喜怒不行與色,你更要小心。現在你也和你的偶像聊過天了,該好好站崗了吧!”
    “青絲”馬上“哦”了一聲,與王大哥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繼續站崗。
    這時已走到前庭的兩個人,表情有些怪異,張天涯還好,不過是忍住沒笑而已。孟雷則苦笑說道:“喜怒不行與色?我真的有那麼陰險嗎?”
    張天涯終於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對於他們的形容,我只能說兩個字,貼切!”他到不擔心孟雷事後報復二人,畢竟他們兩個都是白虎侯的人,孟雷人雖然不怎麼樣,但還是很知道時務的,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絕對不會亂來。
    說話間,兩人見三位公主已經進入了大殿。孟雷一拍張天涯肩膀道:“張兄既然想找她們聊天,就進去吧。我只是隨爺爺一起來的,就不進去了。剛好那邊還有一些幾個朋友,我去與門談論一些不健康的話題去。嘿嘿……”這次他到是很知趣。
    張天涯點了點頭,再次步入大殿,正見到碧游正取出一個大木盒道:“祝白虎侯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家師正在於九黎族蚩邪鬥法,恐怕短時間內不能回來。臨行前,特地囑咐我,把這盒子火山赤龍果,送給侯爺做賀禮。”
    白虎侯接過賀禮,客氣一翻不說。張天涯回到坐位,聽了火山赤龍果五個字,馬上精神一陣,心道赤松子果然大手筆,比不了啊!一旁的凌飛不知道火山龍果上是何物,見張天涯的表現,知道他定知來歷,於是低聲問道:“天涯,這個果子很珍貴嗎?值得你動心的東西,似乎不多呢。”
    “當然珍貴。”張天涯隨口答道:“《神農白草經》中記載:這火山赤龍果,龍形赤色,只有神農國南方,靈獸朱雀居住的火焰山上才有生長。若是本身火體質的人服用後,功力可以得到大幅提高。此果分三個等級,山底生長比較普遍,三十年一開花,三十年一結果,長條狀,已然是人間極品,凡人斷難獲得。想狀為長條形,只能稱之為火山赤果。山搖腰所生長的果子,三百年一開花,三百年一結果,蛇狀,稱為火山蛇果,火屬性凡人吃了,可以直接步入度劫期修為,當然是需要一定時間來吸收的。如果經過煉化去其雜質,再輔以適當的藥材煉成仙丹,功效還可以得到更大的提高。”
    感覺有些口渴,張天涯喝了一口茶,才繼續說道:“只有山頂所生長的,才能結成龍形。但山頂已經是極熱之地,並無一點水分存在,所以這果樹的生長也極是緩慢,須要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功效也要超出蛇果百倍不止!不過這些火焰山是鳳族的領地,特別是山頂更是南明朱雀的禁區,別人想碰這果子,恐怕要先問問它才行。”
    “說得好!”兩人雖然怕打擾別人,盡量壓低了聲音,但幾個老家伙,甚至三個公主都把張天涯的話,聽個了清楚。直到張天涯介紹完,白虎侯監兵才贊道:“沒想到天涯你小小年紀,居然可以把《神農百草經》熟悉到這般地步,果然後生可畏啊!你說得一點不錯,這果子恐怕也只有和南明朱雀關系不錯的國師,才能弄到一些了。碧游公主,麻煩你轉告國師,他這份大禮,我就收下了,另外本侯十分感謝他的慷慨。”說著把果子親自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與之前交給手下收好的禮物相比,要更珍惜得多。
    瑤姬和精衛則代表炎帝,送了來一大盒神農茶中的極品,其珍貴程度雖然不急火山赤龍果,卻也極是難得。原來炎帝比較注意飲食,不能飲酒,所以就沒有親自前來。而炎帝不能飲酒的真正苦衷,卻只有張天涯一個人知道,同時暗下決心,等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一定要去幫他找一找地脈血泉,以報答炎帝栽培之恩。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0
卷五 不周 第二百五十四章 白虎壽宴三
    “各位賓客基本都已經到齊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那麼,就開席吧。各位請到院內用膳,監某特地預備了樂隊,給大家吃喝只余,添一點樂子。”三位公主到來之後,張天涯不再理會孟章,只與精衛有說有笑,直到監兵宣布開宴,時間到也得頗快。
    眾人出屋後,發現外面的酒菜早已備好。但外面的賓客還都在站著,在白虎老壽星落座之前,自是沒人敢坐。監兵一出屋,馬上招呼眾人紛紛坐下。位於大殿門口的一桌為主,只坐有監兵自己、孟章、陵光、執明、精衛、瑤姬、碧游、凌飛和張天涯九人,其余賓客則按官職地位,依次向外。
    如此看來,張天涯這一桌到是距離舞台最遠的一桌,不過從角度和距離上,無疑都是可以領略到最佳視覺效果的位置。在節目的時候,並不是坐得越盡,看得越好的。沒想到監老爺子除了打仗之外,也懂得享受嘛。
    眾人落座後,歌舞也隨之上演,不過初期都是一些集體節目,雖然美女不少,而且服裝整齊華麗,表演起來很是氣派。但對於在座這些久居高閣的人來說,卻也是司空見慣了,並不能引起他們什麼興趣。
    美女的集體舞蹈過後,是樂隊裡新進的一群小伙子的腰鼓表演,比起之前的美女歌舞,雖然少了一些驚艷,卻多了幾分陽剛之美。一些文官看得熱血沸騰,顯然是對這麼中新奇的節目,很是滿意。
    張天涯見了也暗自點頭,不過他到不是認為這個節目有什麼過人之處,畢竟在現代的時候,這樣的節目他看得多了。他欣慰的是,這個節目的最初構思,是李倫的女兒,也就是張天涯的小徒弟蘭兒提出來的。張天涯當時還在樂隊兼職琴師,對這個主意大加贊賞了一翻,不過當時樂隊的經濟實力,還不足以擴充這麼一隊人馬。沒想到幾個月不見,這個構思就已經成型了。
    就在張天涯欣慰蘭兒的聰明,暗道她以後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的時候。做在他對面的青龍侯孟章,卻不屑的說道:“這個樂隊怎麼還有此等樣的節目,如此多的大好男兒,居然從事這下九流之事,不思上陣殺敵,報效神農,真是天生的窩囊廢!”
    聽了他的話,另外三個諸侯聽了並沒有什麼表示。畢竟他們都是戰場上的老將,對戰場有特別的熱愛,相比起來,其他職業在他們眼中,自然有些不入流了。
    不過同樣的話,聽在我們的青天劍仙耳朵裡,就不是特別滋味了。你老小子什麼意思,下九流?本劍仙還在這個樂隊裡客串過樂師呢,而且本劍仙的徒弟也在樂隊了,你這麼說,不是分明針對本劍仙嗎?
    張天涯本不想惹事情,但前提是對方不要先找茬。聽了孟章的不屑之語,張天涯冷哼一聲,反駁道:“只要存在,就是真理!每個人,在世界上都只是分工不同,卻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不懂得尊重他人的人,也同樣不能得到別人真心的尊重!”
    張天涯幾句話說得很不客氣,在坐的其他人,馬上都想到了張天涯之前,也在這個樂隊呆過一段時間的事情。再聽他的話句句在理,頓時同感覺一陣慚愧。其中當然要數孟章最為尷尬,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有錯,但又實在拉不下臉來向張天涯道歉。只能硬撐道:“平等只能算是一種理想,而且是一種極不現實的理想。只有上位者才能得到尊重,所以有志氣的人,都不斷努力,來贏得這份尊重。否則,人人不思進取,天知道這個世界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
    “本來好好的壽宴,卻變成了辯論會。”張天涯無奈的自嘲了一句,反駁道:“百姓需要安定,所以才需要軍隊,但百姓在工作之余同樣需要放松一下精神,所以也就有了樂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否則入青龍侯所言語,有體力的壯年人人從軍,天下間就沒有其他職業了。先不是說衣食住行,都來自青龍侯口中的下九流。但說每個人都去當兵,那天下恐怕才真要大亂了呢。”
    其他人聽了張天涯的話,紛紛點頭。這種假設的確很可怕,如果每個人都去當兵,而士兵的價值只有在戰場上才能體現……
    “精彩!”沉默半晌,白虎侯監兵終於一拍巴掌說道:“天涯的話,果然發人深省。不知道在你們年輕人看來,作為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呢?”他的話不光問的張天涯,還有凌飛。而且能問出這個問題,可見他對張天涯二人十分看中。
    沒等張天涯說話,一旁的凌飛首先開口說道:“在下認為,應該是理想。一個人只有擁有理想,並向之不斷努力。只要努力過,不論成敗得失,都可以問心無愧了。這也是我對人生的看法,記得師弟之前的一句話說得好,不以成敗論英雄,想必也是一個道理吧?”
    聽了凌飛的話,一直話語很少的玄武侯執明,微微搖頭道:“不以成敗論英雄嗎?如果只從自身的觀點來看,這的確是很高的境界。不過人世間卻不是如此,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如果真說不計成敗得失,我恐怕是做不到了,這可能是因為我的境界,是我們四個老家伙中最低的原因吧。還不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各位見笑了。”說完嘿然一笑,繼續吃菜。顯然他並不是在考誰或反駁誰,只是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觀點而已。
    沒想到四大諸侯中,也有這麼可愛的家伙。張天涯會心一笑,開口說道:“事事無絕對,成王敗寇這句話,也不盡然。在我的家鄉,有這麼一個故事。有一文一武兩個官員,文官叫秦檜,武將叫岳飛……”將岳飛的故事說了一便後,分析道:“按說岳飛被扣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連命都丟了,可以說是敗得很徹底了吧?但各位認為,他們兩個中,哪個才有資格成為英雄呢?”
    眾人聽了又是一陣沉默,到是白虎後起初只是想了解一下,張天涯和凌飛二人的理想,卻沒想到這個話題,居然被討論得如此高深。為了緩和一下氣氛,隨口一笑道:“公道自在人心,只要問心無愧就好。對了天涯,你還沒說你對人生的看法呢。”
    “我的?”別看張天涯說起什麼道理來,都頭頭是道,但到了問他的人生觀時,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略微思索了一下,才淡然一笑道:“我的觀點很消極,只要活得開心就好。即使一些沒有什麼理想的普通百姓,活得依然可以很快樂。如果不能活得開心,即便與天地同壽,又有什麼意思呢?”
    眾人本以為在張天涯口中,還可以聽到什麼精彩的理論,可是沒想到這家伙根本就是一個樂天派。但想來他說得也不錯,能活得開心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這個想法,未免太消極了一點吧?眾人聽了也都是玩爾一笑,並沒有當真。
    在眾人一笑後,張天涯繼續說道:“其實我的理想,就是當一個快樂的俠客,在除暴安良的同時,保證自己的生活收入。之後娶一個不算醜也不算漂亮,但很愛我的妻子,生上一個孩子,男孩、女孩無所謂。等孩子可以自己支撐生計的時候,就金盆洗手。過著成天喝喝茶,曬曬太陽的日子,與妻子一起聊著年輕時候的趣事。最後,比我的妻子早死,就這些了。”
    聽了張天涯的話,監兵終於忍不出開口說道:“沒想到你小子的要求,還真低呢。”
    “低嗎?”張天涯無奈的苦笑道:“但是我恐怕是做不到了。想必這裡在坐的每一個人,都很難做到我方才說的那些,很低的要求吧?”眾人聽了一陣思索,想來這些標准雖低。但太平凡的人,面對強權沒有自保的能力,自然逍遙不起來。可是一旦有了本事,還可以過上那樣平凡的生活嗎?
    眾人再次陷入了沉思,不過與前次不同,這次的沉思中,卻多了一分向往。四大諸侯各個縱橫沙場幾千年,體會著張天涯口中那平凡的幸福,自然別有一翻滋味。
    不過相比起四大諸侯來,張天涯的話,對於幾個年輕人,卻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了。特別是天生好動的精衛,聽了不屑的撇了撇嘴,地聲嘀咕道:“居然想娶一個相貌平凡的妻子,等我回去就去毀容!”她的聲音很笑,而且是擬音成線傳給張天涯的,自然不怕別人聽到。
    但她那點計量,自然瞞不過四個活了幾千歲的老妖精。不過他們人老成精,都裝做沒聽見而已。張天涯則是微微搖頭,並沒有答話。
    眾人中,只有一直潛心修煉的碧游公主,對台上的表演特別感興趣。在眾人討論人生觀的時候,她就一直分出一份心思來欣賞表演。這時突然開口說道:“精衛。這個就是你之前和我說過的那個蘭兒嗎?真的很可愛呢。”
    張天涯聞言也抬頭向台上看去,果然已經輪到了蘭兒的表演。之前雖然在討論,但張天涯也注意到了李倫的琴聲,沒想到蘭兒的萬現在居然這麼大,有李倫在,還由她來壓軸。
    見蘭兒上台後,先是很有禮貌的向眾人鞠躬行禮,之後便像模像樣坐下扶起琴來。不過她的琴雖然經過張天涯和李倫兩個琴道高手的指點,但還是稍欠火候,比起李倫還差上一個檔次。看來果然和李倫說得一樣,別人捧她的場,八成真是因為張天涯的關系。
    蘭兒一上場,果然引起了下面一陣叫好聲。除了看張天涯的面子外,更是因為這個蘭兒長得卻很可愛,而且屬於男女通殺型的。所以有很多不知道她是張天涯弟子的,也很給面子的加油叫好。
    其中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胖子,見蘭兒出場,叫好幾聲後,便轉頭對同桌的其他官員,口無遮攔的說道:“這個小丫頭還真機靈,還是個才女呢。回頭我一定要把她買回去,給我兒子當童養媳。如果不是太小的話,我真想自己享用呢!”
    “哼!”他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到了張天涯的耳朵裡。聽到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小徒弟,我們的青天劍仙自然很生氣,後果不容忽視。當下冷哼一聲,還加入了些許功力,擬音成線,直接灌入了那個猥褻的中年耳中。
    那猥褻中年正在意淫的時候,突然被遭到的張天涯的音波攻擊,肥胖的身軀馬上一震,臉面入金紙,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如果不是張天涯見他是一個文官,功力用得極少,這一聲就足以讓他當場吐血,甚至斃命。
    猥褻中年旁邊的一個老年官員見狀,馬上低聲說道:“你不要亂說話。這個小姑娘是新受封的忠勇王張天涯的徒弟,現在受罪了吧?像你們這些年輕的官官,個個春風得意,等你上了年紀就知道了,官場並不是那麼好混的。特別是這樣的場合,絕對不要亂說話!”
    那猥褻中年點了點頭,意思是記下了老者的教導。這到不是他不想開口說話,而是張天涯在那一聲冷哼的時候,還順帶用音波封住了他的啞穴,三個時辰之內,休想說出一個字來。
    見張天涯如此,孟章冷聲說道:“之前忠勇王對老夫護短之事十分不滿,但現在看來,似乎忠勇王自己也不能免俗呢!不過忠勇王應該也不在乎,畢竟我在你眼中,恐怕也不過是一個不可理喻糟老頭子吧。”
    張天涯聽了到沒生氣,反會以一個微笑道:“不!雖然我們之前有所矛盾,但青龍侯在我的眼中,卻依然是國之賢良,這點不會因為個人的關系而改變的。”
    孟章也一笑道:“但在我眼裡,你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莽撞之徒!”這話他以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但從他話後得意的表情來看,顯然對自己這次和張天涯說話能占到上風很是滿意。
    給臉不要!張天涯也以開玩笑的語氣,回了他一句:“在賢良的眼中,每個人都是賢良。”
    “……”孟章郁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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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五十五章 青龍怒一
    蘭兒一曲彈完後,台下響起了不算熱烈也不算冷淡的掌聲。
    掌聲中,一個身著軍鎧的中年人步上台子,正是之前與張天涯有過數次矛盾的孟遼。張天涯見了不禁眉頭一皺,他上台做什麼,表演脫衣舞?
    在張天涯疑惑的眼神中,孟遼走到蘭兒身前,很隨和的開口說道:“小姑娘,我剛才已經和你們的團長說過了,等幾表演完,借台子一用。你的表演,真的很精彩。”說著面帶笑容,對著蘭兒樹起了大拇指。
    “謝謝!”蘭兒知道孟遼這是要自己下去,點頭道謝之後,就馬上收拾好琴,轉身離開了。
    這時老壽星監兵,滿是好奇的對孟章問道:“我說老龍,你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
    孟章也微微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那小子之前也沒和我說過。看來這小子是暗中准備了什麼節目,想給老虎你一個驚喜呢。這個臭小子,居然連我都給蒙在鼓裡!”才怪!張天涯自然不信他的胡扯,不過從他說話時到現在,張劍仙都一直觀察他的表情變化,可惜孟章人老成精,自然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忠勇王!”在眾人疑惑之際,孟遼終於開口叫出了張天涯的名字,道:“忠勇王少年英雄,居然一對一的斬殺了萬獸妖王一夕,孟遼佩服!”你佩服就佩服唄,居然還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到底有什麼陰謀?
    見張天涯沒有答話,孟遼繼續說道:“其實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在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氣血方剛的去挑戰過一夕,不過我敗了,敗得很慘!之後我潛心修煉,就是希望能有朝一日一血前恥。但是沒想到,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挑戰,一夕就已經死在了忠勇王劍下。”
    原來是為了這個,張天涯隨意的對台上拱了拱手道:“好說,好說。”心道難道是孟遼因為這件事情,想和言和?不對啊!如果那樣的話,孟章這老家伙怎麼還總是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呢?說他們父子想法不一,鬼才相信!難道……
    果然被張天涯猜中了,孟章話鋒一轉,對張天涯說道:“忠勇王劍斬一夕,本是造福一方的好事。但對在下來說,確讓我失去了一血前恥的機會。所以在下不自量力,想在白虎侯壽誕之時,借此寶地向忠勇王討教討教,確認一下,孟遼現在是否有挑戰一夕的資格?也算是圓了孟遼一個心願,如何?”切!還借此寶地。要不要加一句,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整的跟街頭賣藝的似的,鄙視!
    微微一笑,張天涯起身說道:“孟將軍過獎了,小王能殺一夕,也不過是運氣好而已。何況今天是白虎侯老爺子大喜的日子……哦不,是壽誕之日,我們似乎不應該在這裡動刀動槍的吧?如果孟將軍真有興趣,不如改日如何?”
    這時,一個聲音傳入張天涯的耳中,居然是孟雷那家伙:“如果,真非動手不可的話。還請張兄手下留情!”這是什麼話?你怎麼不叫你老爹手下留情?好歹我也是一個傷員!原來這兩天來和我套近乎,就是為了這個,懶得理你!
    就在張他天涯把孟雷的話,直接過濾掉的時候,台上孟遼搖頭說道:“忠勇王太客氣了,一夕的厲害在下是知道的,他絕對不是可以靠運氣殺掉的家伙!何況今天除了比試之外,也是為監老爺子的壽誕助助興,大家分出勝負就好,如果忠勇王不敢的話,完全可以不分生死的!”話說道最後,言辭已經變得刻薄了起來。
    面對挑釁,張天涯還從來沒有退縮過。或者應該說,在對手不是不可抵抗的情況下,沒有退縮過,比如當初遇到蚩律的時候,張天涯不就是有多遠跑多遠?不過眼前這個孟遼,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仙級中期,到仙級別後期的過度而已,比起一夕還有所不如,張天涯會怕他?這個簡直就是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
    冷冷一笑,張天涯回道:“想來現在小王與孟將軍,修為所差並不多。如果非要分出勝負的話,又怎麼能留得住手?或許孟將軍可以,但小王的劍法,向來都是一殺人為最終目的的,劍劍殺機極濃,想必孟將軍也是見過的。今天動手,恐怕……”他說的自然是當初因為丁香的事情,一怒殺了殷壽一家的事情。
    他說話的時候,感覺到來自孟遼和孟章的憤怒眼神,心裡已經確定了他們是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始終想找機會除掉自己。之前或許是想等適當的機會,以適當的借口,或是用借刀殺人的手段。可是見到本劍仙的進步速度後,他們怕了!他們怕再過上幾年,自己的能力超出了他們可以對付的範疇,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借自己這次受傷,在這裡以切磋為借口,堂而皇之的至本劍仙於死地!
    好陰毒的計量!不過孟雷大獻殷勤,又是為了什麼呢?
    轉瞬之間,張天涯的腦中閃過無數的猜想。並分析這事情的利弊,以及應付之法。
    而這時,台上的孟遼也得意的一笑道:“既然如此,那為了表示公平。我們簽下生死狀如何?到時候不論生死,雙方不得追究。在下覺得,這樣一來,王爺應該可以放開手腳與在下一戰了吧?”
    “好!”“不行!”
    兩個聲音同時喊了出來。說好的自然是張天涯,既然對方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再不應戰,別人還道怕了他們呢?反正看現在的樣子,與他們孟家是和解不了了,既然如此,何不在這個時候殺殺他們的威風?
    到現在為止,張天涯還是沒想過要真的殺人!雖然之前說什麼自己寶劍一出,無血不歸。但事實上,以兩人現在的修為,誰想殺死誰,都不是一容易的事情。何況在這壽宴上,卻是不該弄出血光來。只要打打對方的威風就好,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而說不行的,卻是坐在一旁的精衛公主。她知道張天涯身上有傷,雖然張天涯的傷本不重,而且經過這段日子的修養,早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但關心則亂,在她心裡,一直把張天涯的傷擴大化了。現在見他要與孟遼決鬥,馬上出言阻止。
    張天涯轉頭對精衛一笑道:“沒關系。我的命很大的,連顓頊都不能拿走的,何況是他?”轉頭對對白虎侯道:“您老也看到了,不是天涯想在您老的壽宴上添亂,這確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請監老不要見怪。來人,備生死狀!”
    監兵本還想勸上兩句,卻被孟章拉住道:“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至於我們,還是不要管太多了,就讓我們在這裡看看現在的年輕人修為都達到什麼樣的地步好了。”監兵聽孟章這麼說,再看張天涯態度堅決的樣子,恐怕自己說了也沒什麼用,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與這些於兩人有關的人不同,其余的賓客,則都保持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心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雖然經過之前那猥褻中年的事情後,他們不敢再亂說話了,但從他們的態度上可以看出,都巴不得兩人打起來,好讓他們有熱鬧可看。
    兩人各自簽過一式兩份的生死狀後,各自收起了屬於自己的一份,相對一笑,同時展開了身法,一道青光,與一道劍影同時想擂台上衝去。這個上台的速度,就已經成了兩人比拼的第一個步,誰都想先一步衝上擂台,先聲奪人。
    孟遼一動,就用出了家傳的‘青龍騰雲術’,這是孟章所創出的超級身法,在四大諸侯之中,僅次於朱雀侯陵光創出的‘朱雀羽翔’的第二大身法。當初他敗於一夕後,就是憑借這個身法逃走的。身法一經使出,馬上化身一道青光,直衝向擂台。心道你張天涯縱然厲害,也不至於在輕功方面超過爹爹創出的超級身法吧,哼!先在速度方面打擊一下你的氣勢,一會再要你的命!
    可是當他衝到擂台邊緣的時候,感覺身邊劍光一閃,而張天涯則已經先他一步,站在了擂台上,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向他。在他眼中,張天涯的這個笑容,簡直就是嘲笑!
    惱羞成怒!面對張天涯那欠揍的笑容,孟遼是真的惱羞成怒了!冷哼一聲,已經隨手從戒指中去出了一把大關刀出來,整個刀身青光閃爍,刀背上的青龍圖案栩栩如生,到是讓站天涯如果不是刀鋒上那格外猙獰的鋸齒,張天涯險些會認為,這個就是三國時候武聖的青龍堰月刀的原形了。
    “此刀名為青龍鋸,乃是家父用他的青龍天翔刃所余的材料煉化而成,中品神器,忠勇王小心了!”孟遼說著已經開始聚集功力,並暗掐法印,雖然表面上是要真刀真槍的硬拼,實際上已經准備好了一個大型的法術。
    張天涯自從參悟河圖洛書後,對周圍天地的感應遠超過了孟遼的想像。這點小把戲,自然瞞不過他的感覺。不屑的冷冷一笑,也取出了青天神劍道:“劍名青天,恩師伏羲所贈,曾染一夕之血,也是中品神器。孟將軍,我們還是不要弄這些噓頭了,抬下的觀眾,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呢。”
    “好!忠勇侯果然爽快,看刀!狂雷落!”說是看刀,卻只是虛張聲勢的向張天涯劈出一道並不是很強的刀氣,同時啟動了早已准備好的法術,水缸粗細的狂雷從天而降,向張天涯的頭頂劈來,充分發揮了“步不厭詐”這兵法中的四字真言。
    張天涯早已經識破了他的奸計,自然不會上當,青天劍隨手在身前瀟灑的挽了一個劍花,就將孟遼那虛張聲勢的刀氣衝散無形,同時地聲喝出了煉妖壺最簡單的啟動法訣:“靈契,收!”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從胸口的煉妖壺中射出,片刻將便將那聲勢駭人的狂雷包裹了起來,收入壺中。
    “煉妖壺!”見了張天涯的手段,台下的孟章不禁為之一驚。神州九器的厲害,他是知道的。之前雖然也有所耳聞,張天涯有煉妖壺在手,但卻始終認為張天涯一直都只重劍法的修煉,沒有細心研究過這超級神器的用法,應該威脅不大。不過現在見張天涯居然可以如此熟練的使用煉妖壺來對敵,不僅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同意孟遼挑戰張天涯的決定,的正確性了。
    不過今天的老壽星監兵,顯然心裡上更偏袒張天涯多一點。見到他居然可以如此輕易的化解孟遼的法術,不禁欣慰的點了點頭。
    其他的看官,則是想法不一。武將多是驚訝兩人的攻防居然如此得體,自然是內行看門道,個個瞪大了眼睛,生怕遺漏了一點細節。而文官們也沒有人在心裡抱怨雷聲大雨點小,反十分慶幸張天涯可以從容的接下這個攻擊,如果他選擇躲避的話,狂雷落到擂台上,難免傷及池魚,想想都叫人後怕。
    一攻一防後,在張天涯不再客氣,身體一彈飛離地面三尺。手中青天寶劍,眨眼間一連揮出了九九八十一劍,九字劍訣——碧落九重!隨劍勢一出,除了四大諸侯在坐的住桌外,期於的桌子,募然隨著劍氣升高半尺。隨後又再次落回地面,與之前不同的是,落回地面的桌子,桌腿個個入地三分,而地上的石磚,除了被桌腿壓出的窟窿外,並無其他裂痕。
    更難得的是,所有桌子上的酒菜,經過這樣劇烈的震蕩,居然沒有一點漣漪波動!四大諸侯見了不禁面面相去,暗自驚嘆張天涯小小年紀,居然可以把力到控制得如此之好。甚至比他們年輕的時候,都要強上不知幾許。
    單說張天涯,一連攻出了九九八十一道劍氣,並以重力上的變化,略微打亂了孟遼刀法的節奏。自然是乘勝追擊,將八十一道劍氣分成九股,分別攻向了孟遼的咽喉、膻中、兩臂肩井、心髒、眉心、丹田和雙眼九處。心道孟聊縱能躲過,也肯定招架得十分狼狽。只要繼續打擊,不斷擴大戰果,孟遼絕對堅持不了五十招,定然落敗!
    可是就在他計劃之後攻勢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了,孟聊驚訝的面孔下,居然藏著一絲冷笑。這是奸計得逞時得意的微笑!他為什麼要笑,自己到底哪裡出現了紕漏?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0
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六十六章 青龍怒二
    奸詐的笑容,而且是隱藏起來的奸笑,那只能代表陰謀!
    雖然張天涯一時還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但憑借他多年來對敵的經驗,馬上將這一式碧落九重中的功力,又收回了三成,以防變化。
    依以往的習慣,張天涯每每出劍之時,如非必取,定留上一分力。如今又急收三成,現在的劍上,只剩下六成的力道了。這樣的力量,對上孟遼這樣的強橫對手,也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攻擊力可言。
    孟遼卻不知張天涯的功力到底如何,表情上依然充滿了自信。面對張天涯排山倒海的攻擊,居然將手中的青龍鋸,高舉過頂。在這個時候,居然來了一招一柱擎天的花架勢。
    張天涯暗罵孟遼找死,一式碧落九重原勢不變的攻向孟遼的九個要害,只要對方有一個地方中劍,即使不死,也會戰鬥力大減,馬上落敗。不過雖然認為對方的舉動是愚蠢的,但張天涯劍上的力量卻依然沒有增加,對方和張天涯一樣,身上的鎧甲並不是太強。如果中了張天涯六成力的一劍,也一定會被破防,沒有加力的必要。如有變化,多留幾分力量來應變,也是好的。
    在場賓客這個時候也都秉住了呼吸,孟遼這是在干什麼,找死嗎?
    冷冷一笑後,孟遼終於動了。他的動作並不大,只有右臂以及握在手中的青龍鋸,以連張天涯都無法完全看清的速度,連出九刀!
    “鏘!鏘!鏘!……”一連九聲脆響,准確無誤的劈在了張天涯九股劍氣中的縫隙處。漫天劍影,在青龍鋸下,頓時消散於無形!原來在他出刀之前,就已經將張天涯的劍勢盡數琢磨通透了!
    這怎麼可能?自從當年這招碧落九重在受到赤松子的啟發下開發出來後,經過大小戰陣無數,還是第一次被人正面破掉,而且破得這麼徹底,這麼隨意!即使師兄凌飛,面對這碧落九重,也不會這麼容易正面破解掉的!難道孟遼在刀法上的造詣,已經超過了凌飛的境界了嗎?
    不!這顯然不可能,但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
    張天涯不急細想個中原因,在九刀過後,忙以事先保留的四成力量,重新提力對攻。才險險保持了一個平手的局面,沒有落入下風。但這時孟遼的青龍鋸茫然收縮,將攻擊集中在了兩人四目相對為中心的一尺方圓內。刀影閃爍,青光聚集於一尺範圍內翻騰起伏,宛如雲中青龍,嘯傲九天。
    而此時張天涯的感覺只有一個,別扭!有力難施的別扭!
    他現在終於知道青龍鋸上的那些鋸齒是做什麼用的了。每次刀劍相交,孟遼的刀都會產生細微的震動,從而利用鋸齒之起伏,影響張天涯的劍勢,使其出現微小的偏差,從而減弱其力道。更讓張天涯郁悶的是,他的鋸齒作用還不止於此,在這樣不斷的影響下,張天涯居然收劍不得。似乎自己的劍勢,被對方完全控制住了一般。
    自出倒以來,張天涯一直都是掌握著整個戰局面,把敵人玩弄鼓掌之間。縱然不能控制戰局,也最低可以作到平分秋色。像如今這樣處處受制,卻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招式被破!第一次受治於人!兩個第一次,讓張天涯驚異不已。這樣針對自己的功法,並不是孟聊這樣修為的人,可以研究出來的!
    這到不是說張天涯高傲到不能接受現實,孟遼的技巧經驗或者說是境界,如果真到高到這個地步,自己之前在碧落九重中留有余力的事情,他就不可能完全沒有發現。但事實上,孟遼的確沒有發現,否則他只要稍微改變一下戰略,同樣收力後備,在化解碧落九重後就可以將攻勢提前。那樣的話,張天涯縱然不至落敗,也肯定會手忙腳亂的。
    能想出這樣戰略的人,絕對不是孟遼!以他現在的境界,即使自己之前將所有招式都在他面前仔細的演示一次,再給他幾個月琢磨破解之法,也肯定不會破得這麼干淨漂亮!而且,除了當初的一招‘萬化定基’外,似乎也沒有在孟遼面前用過什麼招式啊。難道是……孟章!
    這個老家伙又是什麼時候見過本劍仙的劍法的呢?
    想到之前在黑帝帝宮一戰成名的事情,張天涯心中略有所悟。暗自佩服孟章的眼力的同時,左手猛按在右手緊握的劍柄之上。雙手一上一下,猛然一錯,使得正在與青龍鋸糾纏的青天神劍隨之狂轉了起來。
    這一個變化,大大出呼了孟遼的預料,青龍鋸馬上被彈開三尺,先前的糾纏之勢力,頓時瓦解。
    一招得手後,張天涯手中青天神劍猛然燃起一片火光,劍影暴長,在兩人之間的距離,織出了一片小規模的火海,火借風勢,向孟遼燒了過去。這一招,正是五字劍訣,五行生克中的火之變化,以火克金,壓制孟遼的金木兩種屬性的變化。
    先前刀被震開的孟遼本是一驚,但見到張天涯的這招五行生克後,反鎮定了下來。不理會衝天火光,徑直的一刀直刺,衝入張天涯的劍網之中。借青龍鋸之長,要以攻對攻,來瓦解張天涯的這招五行生克。
    不理火光,迎火而進,正是應付這火屬性變化的最佳策略。就好比一個普通人面對身林中的大火,只有人准方向,迎火而過,就有多半機會可以逃出生天。反之則會被大火吞沒,死於烈炎之中。
    果然是針對我的策略,看來分析的還蠻全面的嘛。張天涯心中冷笑,孟章的眼力和判斷力果然不負他四大諸侯之名,不過可惜。可惜今天和本劍仙打的不是你孟章,而是孟遼。但憑這些墨守成規的應付之法,是贏不了我的!
    青龍鋸切入火網,孟遼猛然發現之前本以為張天涯這主攻的一火海,居然只是由一些無行劍氣所組成的。攻擊力雖然不弱,但沒有後續的補充,卻很容易的被青龍鋸一衝而二,攻勢根本無法持續。這個變化大出他的預料之外,讓孟遼不禁馬上收住了攻勢,全神戒備了起來。
    攻勢剛停下,孟遼感覺一股罡風從火海後呼嘯而至於,隨之火海被著罡風切開一個大口子,而這罡風的始作俑者,張天涯的青天神劍,正籠罩這一層懾人的劍罡,斜下裡劈了過來。他竟然將一招五行生克發至一半,臨時變成了一江春水,全力而發的一劍,疾砍向孟遼脖徑要害之處。
    孟遼本打算按部就班的按照之前孟章教他的方法,破盡張天涯的劍意,卻沒想過張天涯居然不按牌理出牌。情急下來不及提起十二成的功力,用孟章想出的那招‘抽刀斷水’來一舉段掉張天涯一江春水的不斷連擊,只能提刀招架,以攻擊對攻,憑借自己的刀速度,與張天涯正面硬撼!
    “鏘!當!叮!鏘!……”一時間兩人手中的青龍鋸與青天神劍的交擊之聲不絕於耳,抬下看官則只能見到兩人之間,一青一紅的光芒在不斷閃爍,連一些修為一般的武將,都看不清楚兩人刀劍的走勢。暗討若換了自己,能接下幾刀,幾劍?
    張天涯這個時候一邊與孟遼全力火拼,同時也開始檢討起了自己劍法中的不足。雖然說孟遼是受到孟章的指點,才可以牽制自己的劍法,但既然孟章可以看出破綻來。那其他神級高手,甚至於顓頊那樣的神王級高手,就肯定也可以。原本自信滿滿的他,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自從在創出第一式劍意——碧落九重開始。自己之後雖然也先後開發了不少厲害的劍意,而且越到後期的,威力越是強大。但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回頭檢討過之前那些劍意的缺憾,就比如自己當初初結金丹時創出的碧落九重,在現在看來,真的就沒有破綻了嗎?起碼以自己現在的劍速,在一次施展碧落九重的時候,應該可以發出的劍氣,並不只有八十一道吧?
    看來在領悟新招的同時,不斷完善之前有的招式,還是比較必要的。不但可以提升那些劍法的攻擊立,對自己修為和境界的提升,也都有這莫大的好處。這樣的想法,怎麼之前就沒有想過呢,我還真是糊塗啊!
    還有另外一點,自己創出的八式劍意中,都偏重技巧。就比如現在所用的一江春水,就偏重於力量最大化的連續。卻偏偏沒有一式,是以速度為主的。否則以自己更快過孟遼的劍速度,怎麼會只依靠力量,才與對手戰成平手呢?
    這時青龍侯孟章不屑的冷哼一聲道:“不按正常的規律出招,就可以不被克制嗎?哼,這樣用自己不習慣的模式戰鬥,原本的招式威力,定要減弱最少半成。老夫就不相信,你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贏過遼兒!”他這麼說,也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己唆使孟遼挑釁,並指點對付張天涯之法的事情了。
    “不!”一旁的白虎侯監兵搖頭分析道:“他的劍法如果承自伏羲,或許還跡可尋,可能出現你所說的情況。但他所用的劍法,卻都是由他自創出來的,自然可以在遇到不適應的時候,改變完善。這就是自創與繼承之間的區別,我保證,最後贏的那個,一定是張天涯!”他聽出這個決鬥完全是由孟章一手策劃的之後,心裡已經有些不爽,說起話來,自然不如之前那麼客氣。
    孟章聽出監兵語氣中的不滿,卻也早就心有准備了。只要今天能鏟除張天涯這個心腹大患,這還是值得的,四大諸侯之間都已經幾千年的交情了,說不定過些時日,監兵就會把張天涯忘記了呢。
    “鏘!”在兩人說話功夫,張天涯與孟遼又一次全力硬拼後,同時後退了開去。因為張天涯知道,這樣下去,最終只能看哪一方的能量先用完,來分出勝負了。那樣的話,恐怕幾天幾夜,也打不完!而後者雖然有心乘張天涯舊傷未愈,與之打消耗戰。但奈何這次對攻的主動權掌握在張天涯的手裡,只要張天涯一撤,他也必須同時後退,否則在慢張天涯一步的情況下,他實在沒有信心應付張天涯那詭異的劍法。
    “好厲害的青天劍仙,好鋒利的青天神劍!”首先開口的是孟遼,在他話音落時,胸口處的仙器級鎧甲,突然列開了一個大口子,懷內所藏的錢袋也從中而斷,仙石幣“嘩啦啦”灑落一地。孟遼沒有在意,甚至沒有低頭看上一眼,與今天的一戰比起來,這些零花錢,簡直太微不足道了。
    張天涯會以淡然一笑,隨手撣去自己肩上的幾根斷發,贊道:“好快的刀!”
    四字傳入孟遼的耳中,仿佛一聲炸雷,把他的腦袋陣得嗡嗡做響。知道中了張天涯的道時,已經失去了先機。
    張天涯在和合適的時候,很合適的稱贊了孟遼一句,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孟遼沒有絲毫的防備。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音波加內力、心神的復合攻擊,殺傷力自然可以得到最大的發揮。一時間,孟遼的身心同時受創,反映也慢了半拍。
    正所謂乘你病,要你命!乘對方露出破綻之機,張天涯身隨劍轉,身體橫轉著向孟遼衝去。青天神劍過處,居然憑空卷出了一片密可遮目的雪花,向孟遼卷擊了過去。這正是在剛才火拼的功夫,被張天涯臨時改進的六月飛霜。保留了之前詭異的雪中劍氣,卻將原本渙散的雪花,結合成股攻擊集中的雪浪,威力上自然不止提升了一個檔次。
    而這還只是表滿上的變化,其中本質上的變化是,這一劍的精髓,從之前的一個“雪”字,變成了一個“飛”字。雪之所以可以飛舞,皆因為有風。無風的飄雪縱然寒冷,亦很柔弱,似美景多過惡劣的天氣。而只有風與雪搭配,相輔相成,才能造成人們最不喜歡的一種雪,讓人寸步難行的——暴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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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六十七章 青龍怒三
    這樣簡單的一個變化,不但大幅度的提升了招式的威力,而且也使得這招的視覺效果,變得那叫一個華麗。台下眾人,只見驚艷的雪幕之中,張天涯飄逸的身影隨劍而舞,可謂美論美幻之極。要說道招式的威力,這個時代的不少高手,還可以超過張天涯許多,但是要說對這種視覺效果衝擊的把握,恐怕就真的沒人有這本事,可以勝過看過無數大片的張天涯了。
    面對這華麗而強大的一招,孟遼首此感覺到了緊張。因為他知道這招正是張天涯曾經在卦台擂台上,所使用過的六月飛霜。雖然前後改變不大,但之前孟章教他的破解之法,卻也徹底派不上用場。
    面對張天涯快速逼近的攻擊,孟遼知道,這次只能靠自己的真本事來應付了。咬了咬牙,驟然將全身功力做出盡可能大的提升,並全部集中在手中青龍鋸上。在他功力的刺激下,青龍鋸上青芒大盛。並以他可以達到的最快刀速,全力揮刀,將自己的整個身影,都隱藏在了青色的刀芒當中,寸步不讓的與張天涯進行對攻。
    “噗!”雪幕於刀影一經接觸,就爆開了一片絢麗的雪雨,激射向四周。不過其中的劍氣早已經與孟遼的刀芒互相抵消,卻不用擔心威脅到其他人。
    見孟遼如此強烈的反擊,知道他是以為在無法把握或者說是無法有效的化解自己的劍法,才有如此反映,張天涯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而這絲笑容,落在孟遼的眼中,卻無來由的使他心神一震!
    雪散,人分!在一幕爆雪盡散後,“觀眾”們才再次看到兩人的身影。此刻二人背對而立,相隔只有三米。孟遼面如死灰,青龍鋸的刀刃低垂,無力的點在擂台上。而張天涯則是面無表情,右臂伸得筆直,手中青天神劍剛好搭在孟遼的脖子上。
    勝負已分,孟遼敗了!
    台下的孟章,現在的臉色可謂難看之極。幾次想開口教訓一下自己那沒用的兒子,但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因為他知道,剛才面對張天涯那樣的招式變化,即使換了自己,如果不靠強他數倍的修為,恐怕最多也就能維持平手不敗而已。當初自己在了解他劍法變化,和大體作戰規律後,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才針對張天涯的所有招式,想出了應付之法。
    可是實戰中,可以在短時間內將招式改進到這般程度嗎?可以在見到對方出招的瞬間,果斷的想出最佳的應付之法來嗎?前者,在近乎不可能的情況下,被張天涯作到了。而後者,孟章自問自己作不到。
    既然連自己都無法辦到,他又有什麼資格,來要求他那資質遠不如他的兒子作到呢?
    “四面楚歌是吧?動手吧!”孟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
    收回青天神劍,張天涯搖頭道:“我早說過,今天是白虎侯的壽誕,不應見血的。蘭兒,你個小丫頭已經看了半天了吧,現在師傅已經贏了,還不出來見見師傅嗎?”他早發現蘭兒下台後,就一直通過後台的門縫在偷偷觀戰,現在打贏了,自然要叫出自己的小徒弟來分享一下勝利的喜悅。
    何況現在孟遼無論在比試中,還是在心理上,都已經徹底的輸給了自己。縱然回去後,他的心裡也肯定留下一個陰影,以後就算孟章真的要對付自己,孟遼的戰鬥力也可以忽略不記了。既然已經是一個失去威脅的敵人了,為什麼還要下殺手給自己招惹麻煩呢?那麼不明智的事情,青天劍仙自然不會去做。
    “生死狀已簽,在殺了我之前,你還沒贏!”孟遼說話間已經轉過身來,一刀撩起,在戰敗的悲痛,與心裡對張天涯的畏懼雙重壓力下,出刀的速度居然超過了他的極限,更是大大超出了張天涯的意料。
    在戰敗後,人們通常回出現三種反映:
    第一,就像當初張天涯敗於刑天一樣,敗得很坦然,之後憑借自己的努力,再試圖超越對方。這種情況當然是最好的,但能做到的人太少了。除非兩人的差距本就不大,敗得不甘心者除外。
    第二,敗後心灰意冷,失去再與對方爭勝的信心。這個自然是張天涯所希望孟遼出現的狀態,那樣他就可以刀不血刃的費掉自己的一個強敵了。
    第三,也是最讓人們所不齒的一種。戰敗者無法承認自己的失敗,因失敗而暴走,殺傷力在短時間內,暴長許多,甚至可以超出自己的極限。不過這種情況,通常被成為不要臉的打法,對自己的影響極其惡劣。
    張天涯沒有想到,孟章這樣愛面子的人教導出的兒子,居然會出現第三種情況。但等他反映過來的時候,孟遼的青龍鋸已經距離自己後腰不到半尺的距離了。想躲避開或招架,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此刻台下眾人見到這個變化,都張大了嘴巴,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四大諸侯中青龍侯孟章見自己的兒子,居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舉動,不但敗後發彪,還施以偷襲!可以說是丟盡了他老人家的顏面。面色馬上變得鐵青,手中握著的酒杯,也在一怒下被捏成了粉末。
    而其他三大諸侯與凌飛,見到這個情景都是一驚。但他們也知道,在這樣的距離,即使自己現在出手,也不能及時救下張天涯了,現在能救張天涯的,就只有他張天涯自己!
    精衛則在關心與氣憤之余,對台上的孟遼開口大罵道:“好不要臉!”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精衛脫口罵出這“好不要臉”四個字的時間內,台上的戰局卻發生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變化。“好不要臉”四個字,也成了某個人的催命符。
    “好”字出口時。張天涯在感覺生命受到巨大威脅的同時,馬上盡最大的可能向左閃避。在強烈的求生意識下,我們的青天劍仙也超越了自己的速度極限。不過他的力量卻是來源於帥哥急了也跳牆的道理。
    不過縱然如此,他也只是躲過了後背要害,並沒有徹底的躲過孟遼這偷襲的一刀。只感覺胳膊一涼,整條右臂被青龍鋸齊肩削斷!
    血花還沒來得噴出,盛怒下的張天涯,不給對方繼續攻擊的機會,身體猛向後靠去。使出了一找武術中比較難看的‘靠山背’的工夫,後背結實的撞到了孟遼的懷裡。
    這個時候,精衛剛剛念出第二個“不”字。
    “嘭!”張天涯盛怒下的攻擊,豈同兒戲?這一撞之力下,他幾乎含狠發出了自己十二成的力量。將孟遼整個身體,撞得斷線風箏般向後跌飛了出去。也在這一撞之下,張天涯也將自己劍心所能產生的劍氣最大量,全部從孟遼的戰甲上,之前被張天涯削出的那個口子中灌了進去。
    “噗!”“要”字出口,張天涯的齊肩的傷口終於壓制不住,噴出了大量的鮮血來。
    最後的一個“臉”字,精衛只是在潛意識裡接著之前的話。因為在見到張天涯斷臂後,鮮血噴了一台的可怖樣子,她已經被徹底嚇傻了。
    與此同時,被張天涯撞飛的孟遼,臉色痛苦異常。在因為張天涯灌入他體內的劍氣,一經入體,就勢不可當的衝入他的丹田,絞碎了他的原嬰。這還不算,原嬰被絞殺後,原本集中的劍氣猛然爆炸開來,將孟遼的肉體也炸得支離破碎,變成一大片血霧,隨風而散。
    只有那被同樣炸成數塊,上面沾滿鮮血的站甲,和青龍鋸,證明他確實存在過。
    短短的四字之間,從孟遼偷襲,到被張天涯殺死,行神具滅只用了短短的四字時間!
    四字之間!被稱為神州第一傑出青年,青天劍仙張天涯,第一次被斬斷了手臂。
    四字之間!也同樣是四字之間,一位在戰場上極具盛名的大將軍,青龍侯孟章的長子孟遼,在張天涯的反擊下,行神具滅!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孟遼一死,張天涯馬上運功封住了還在狂噴鮮血的右臂。由於主動脈被切斷,張天涯短時間內,已經失去了大量的鮮血。在繼續這樣流下去,既然以他現在的修為,還不至於危急生命,但修養起來,會很鬧心。
    “當啷……”這時青龍鋸才落回地面,發出一串聲響。
    “遼兒!”親眼目睹自己的兒子被殺,青龍侯孟章雙眼步滿了血絲,一聲怒吼,就要衝上台去手刃仇人。而他身邊的白虎侯監兵和朱雀侯陵光,也在孟遼被殺的第一時間,就向到孟章肯定發彪。同時在他剛打算向張天涯發難的時候,按住了他的肩膀。
    “嘭!”兩人剛要勸他兩句,卻沒想到孟章報仇之心竟如此強烈,之前兩人不過是各用了三成功力壓制住他,卻被他用出了十成的力量反彈了回來。兩人感覺手腕一痛的時候,孟章已經向台上衝了出去。
    而凌飛可沒有什麼猶豫,見孟章震開二侯衝向擂台的同時,就祭出了十方靈動,五槍合一,從背後向孟章射了出去。他采用的方法是圍魏救趙,如果孟章在盛怒下不自救的話,就當給師弟報仇好了!
    同樣的青龍騰雲術,在孟章用來,身體所過之處,化成了一條完美的青龍圖案。速度上比起已死的孟遼來,更不知道塊出多少倍。同時不理會身後凌飛擲出的一槍,體內的能量集聚膨脹,幻化出來的青龍影像居然掩蓋住了他本人的身影,怒吼中向張天涯撲來。勢欲將張天涯生撕活剝放才後快!
    “青龍怒!?孟章瘋了嗎?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呢!”三大諸侯對孟章的功法自然非常了解,了解到這招青龍怒不但威力強大,而且孟章現在還不能完全控制得住。盛怒下使將出來,肯定會傷及無辜的。
    一經確認了孟章的招式變化,白虎侯監兵、朱雀侯陵光同時衝了出去。雖然現在這種情況下,恐怕想救下張天涯來,是不可能了。但在這招的余威傷到其他賓客前,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對他們來說還是可以辦到的。
    至於張天涯死後,是否拿孟章的人頭來平息青帝的怒火,就由炎帝來決定好了。之前如果張天涯在擂台上,被孟遼殺死,縱然是因為偷襲等不光彩的手段,青帝也說不出什麼。畢竟在擂台上給對方偷襲的機會,本就怨不得別人。
    但是現在孟章這麼衝上去殺人,分明就是破壞規矩!乘人之危!以大欺小!三樣加起來,就算青帝脾氣再好,也非抽了孟章的青龍筋不可!
    孟章人未到,其招式的威力,就將張天涯壓得動彈不得。如果青天神劍在手,張天涯即使明知道打不過,也肯定要和對方周旋一翻,不會坐以待斃的。可是現在青天神劍雖然在手,但手卻不在身上。雖然以他現在的修為,要將手臂接上,甚至與重生出一條新的手臂來,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那也需要一些時間的,起碼在孟章的攻擊到達之前,是肯定作不到的。
    無奈下剛要調動本命劍心和孟章拼了,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不用拼命了,取出太極玉配來,我幫你解決。哼!在擂台上居然被後背留給對手,這下知道疼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麼裝逼了!裝逼犯!”
    說話的是曳影,與以往不同,這次的時間緊急,他是直接用一個特殊的方法,將這些話傳給張天涯的,省略了說話的時間。否則,就他說話的這會功夫,也足夠孟章把張天涯拍成肉餅十次了!
    曳影是誰?那可是鴻鈞老祖!他說可以幫忙解決,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再說以張天涯現在的狀態,即使調動了本命劍心,最多也只能在死前重創孟章,或者在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達到同歸於盡的效果。但想接下孟章的攻擊,保住性命,卻是休想!
    心念一動,按照曳影的吩咐,從煉妖壺中取出了太極玉配。馬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無比的能量,從玉配中湧出,並形成了一個防御罩,將張天涯護在當中。
    而與此同時,孟章的青龍怒,也已經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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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歡而散
    “嘭!”這一擊的結果,出呼所有人的預料。
    在監兵等人的預料之中,孟章的這一擊,如果張天涯是全盛時期,又選擇退避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就算幸存不死,也肯定要受上難以痊愈的硬傷。而張天涯現在重傷斷臂,而且斷的還是握有青天神劍的右臂,那結果自然可想而知了。
    孟章見到張天涯身體上湧出的防御罩,本以為他是在做困獸之鬥,沒有放在心上。於是將這一招青龍怒的功力提升到了十成,彙集與單掌之上,沒有留一絲的防守,勢要一舉擊破張天涯的防御罩,將其粉身碎骨!
    可是當他的傾盡全力的一掌轟在防御罩上的時候,卻猛然感覺自己的力量如泥牛入海,不見了蹤影。而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得可怕的反彈之力。而這個力量的來源,居然是那防御罩,將孟章盛怒下的青龍怒,沒有一絲浪費的反彈了回來,加於孟章本身。
    之前的一擊,已經傾盡了孟章的全部力量,此刻面對張天涯的這個“鬥轉星移”,哪裡還有一點的抵抗之力。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馬上被彈了開去。而這時凌飛的神槍十方靈動剛好到達,直接貫穿了孟章的後心,槍尖從孟章膻中下五寸處穿出,卡在了他的身體裡。
    也是孟章今天沒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他犯下的第一個錯誤,就是低估了張天涯的能力,才使得孟遼戰敗。第二個錯誤,就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施以偷襲,更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張天涯居然可以以一條手臂為代價,滅了孟遼的行神。第三個錯誤,其實並不能算是他犯下的錯誤,就是曳影的存在。第四個錯誤,他在盛怒下失去了理智,只想為子報仇,沒有在意凌飛的一槍。也或者,他認為,先殺張天涯後,在應付這一槍不遲。
    最後一點,也是導致他受傷的最後一個原因。他自視甚高,而且他卻有這個資格,加上今天是來參加壽宴,本沒想過自己會出手。即便出手,也沒想過自己會吃虧。所以他來的時候只穿便裝,未著鎧甲。否則就凌飛全力一擊,也未必可以突破他的防御。
    一連犯了這麼多錯誤,他能不吃虧嗎?能不受傷嗎?
    這還沒完。在凌飛的神槍貫穿他身體後。之前那反震之力,並沒有停止。他自己發出的全力攻擊,要弄傷自己,當然不在話下。反震之力入體後,心脈馬上被震斷數條。內外皆傷下,狂噴了一大口血霧,與進攻路線成四十五度角的方向,直接砸在了地面上。
    奈何他的力量過於強大,反震的力量雖然被他本身承受了大半,但其余的力量依然使他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來,身體深深陷入地下,瞧不見了蹤影。
    震驚!全場震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張天涯將孟章轟飛的嗎?這顯然不可能!如果他有這個本事,那之前就不會被孟遼所傷了。孟遼雖然是偷襲,但他的攻擊,不論速度還是力量,和孟章的攻擊比起來,都只能算是小孩的把戲,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張天涯,那又會上什麼人呢?在場最為驚異的,不外呼就是白虎侯監並和朱雀侯陵光了。他們兩個已經是神級頂峰高手,可以說除了神州的十二神王高手之外,就屬他們這些人最強了。
    但他們自問,可以打敗孟章,但絕對不會是件簡單的事情。起碼要打上百招之後,才能勝他。要像張天涯,或者說是他身上突然冒出來的這個防御罩這樣,瞬間將孟章轟到地底下的事情,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那麼說來,出手的人,肯定是十二神王之一!
    會是哪個神王呢?距離最近的,當然就是炎帝了。可是要說炎帝回出手救下張天涯,這很合乎情理,可是炎帝絕對不會把孟章打成這個樣子!仔細想來,除了炎帝之外,和張天涯有關的神王,似乎還真不少。
    顓頊那個張天涯的敵人自然第一個排除,黃帝、蚩尤、白帝、金神蓐收、土神後土、火神祝融與張天涯沒有直接關系的,不去考慮。這麼算來,還有四個神王完全有可能在這個情況下,救下張天涯,並教訓一下孟章。
    木神句芒與張天涯關系雖然不明,但張天涯的幾大得意法寶之一的地芒,就是句芒曾經最喜歡的法器。水神共工與張天涯的關系他們雖然不敢肯定,但想到張天涯北上共工台,與顓頊的衝突,以及一段時間內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張天涯修煉的是《弱水真經》的事情,他並沒有否認。另外神王級高手中威望最高的兩位,青帝伏羲和大地之母,更是他的師傅和師娘。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出手的可能和理由!
    天啊!老龍,你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敵人啊?
    身為主人的白虎侯監兵,驚訝後,第一個反映了過來。見張天涯確實沒事,才放下心來,仰天抱拳道:“不知哪位尊者到來?監兵未能遠迎,在此謝罪。請尊者現身一見……請尊者現身一見!”見半天沒有任何回復,監兵只能放棄。因為神王可不是說見就見的,他可不認為他有張天涯那麼大面子。既然對方不想露面,只能就此作罷。
    而此刻張天涯度過危險後,也馬上認識到了問題有些麻煩了。他到不是擔心自己殺孟遼、傷孟章有什麼後果,畢竟自己站在一個理字上,而且背景也足夠讓自己不受委屈的。不過自己傷了孟章這件事情,要怎麼解釋呢?
    告訴他們鴻鈞老祖是我老鄉,還在我體內留了一個分身?他還不想太過招搖,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他是身有體會的。現在就已經夠“秀”的了,如果將這個爆炸性新聞公布出去,天知道自己會“秀”成什麼樣子,被“摧”成什麼樣子?
    閃念間,張天涯馬上有了主意。本劍仙大不了揣著明白裝糊塗,來個一問三不知,你們又能奈我何?想通這點,張天涯不再發愣,而是從地上檢起了自己斷掉的手臂,運功力銜接了起來。雖然理論上說,仙人級別肉人可以相對不死的,以他現在的功力要重生一條新的手臂出來,也不會太難。
    但那樣怎麼也不會有直接接回來來得方便。更何況,這條手臂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立下戰功無數。張天涯對它,還是有一定感情的。
    而張天涯不知道的是,在他體內的曳影的分身,卻喃喃自語道:“手臂可以斷後再接,重新使用。那神州大地的亂,又當如何呢?與其這樣到不如……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似乎想通了什麼事情後,曳影馬上把一個信息,傳給了他的本體。
    張天涯集中精力將手臂重新接好,試著活動了一下,確認並無大礙後。才發現孟章已經被監兵他們三個給“挖”了出來,此刻的孟章面色慘白,嘴角還掛著鮮血,胸口下穿出的槍尖格外猙獰,配合在地下弄的一身泥土,可以說是狼狽到了極點。
    被拉出來的孟章,一出土後,馬上向手一拍神槍十方靈動。將神槍從身體內彈了出去,射向後方凌飛。速度和力量上並不太猛,並隨口說道:“你救人情急,和我復仇心切,十分相似,我並不怪你。”
    凌飛隨手接過神槍,甩掉槍上的鮮血道:“既然如此,謝了。”雖然孟章對張天涯的襲擊,讓人很不爽。但畢竟張天涯沒事情,凌飛也就沒有再計較,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今天也計較不了。四大諸侯的千年交情不是用來說說的,現在他們只能維持雙方不再衝突,卻絕不會胳膊肘往外拐,任由凌飛乘孟章傷重,殺他泄憤。
    而且,出土之後,孟章顯然冷靜了不少,對凌飛說的這句話,也顯得很大度。從某種角度上說,他現在已經恢復了一代神君的風度。不過轉眼看向張天涯後,臉色又難看起來道:“張天涯。遼兒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現在只有一個疑問,你是用什麼,來反彈我的攻擊的?”
    張天涯收回青天神劍,搖頭道:“你既然都不會這麼算了,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既然如此,我們告辭!雷兒,別哭!記清楚仇人的樣子,我們走!”說著掙來了監兵和陵光的攙扶道:“多謝兩位老哥哥的好意,不過我孟章的身體,還沒糟糕到連走回家都辦不到的地步。”說完不理眾人,帶孟雷離開了侯府。
    見孟章離開,張天涯也對監兵苦笑道:“監老爺子,天涯今天在府上造成血光,實在非常抱歉。但也事出有因,只能請侯爺不要見怪了!哎,為了之前本就不大的矛盾,卻鬧到這般田地,真是何苦由來?”嘆了一句後,又對監兵道:“天涯現在的傷也需要條理,就此告辭了。蘭兒,有時間和你的父母,還有隊長來王府看看師傅,我先走了。”說著也轉身離開了。
    “天涯!”見張天涯離開,精衛也馬上跟了出去。
    凌飛等其他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也無心再繼續吃喝,都各自告辭離開了。原本一個熱鬧的壽宴,鬧得不歡而散。白虎侯監兵一一向眾人告辭後,對監義吩咐道:“義兒,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必須馬上去面見炎帝。”說完瞬移也離開的府中。
    只留下監義,面對被打鬥弄得不成樣子的現場,和地上被孟章砸出的那個深坑,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天涯!……好蛋!”走出侯府不遠,精衛終於追上了張天涯問道:“你的傷真的沒什麼吧?要不先不要回王府了,和我會帝宮吧,讓爹爹幫你治傷。”看到張天涯胳膊斷處殘留的鮮血,精衛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張天涯無力的一笑,安慰道:“沒什麼。這些對我來說,不過是一點皮外傷而已。回去調理一晚,就沒事了。你如果想幫我的話,就把這個交給榆伯伯吧。”
    精衛接過一看後,才發現張天涯交給她的,正是他與孟遼決鬥前所簽的生死狀。
    人影一閃,白虎侯監兵出現在帝宮門外,發現陵光已經先他一步,等候在了哪裡。後者見監兵到來,微微一笑道:“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怎麼才來?”
    監兵苦笑道:“沒辦法,總要先送完客人才能離開啊。比起這個,你對張天涯的那個防御罩,有什麼看法?”
    陵光認真答道:“定然出自尊者之手,張天涯即使身具神州九器,也無法發揮出那樣的力量來。不過具體是誰,我還真沒有想到。誰叫張天涯那小子,認識的神王如此之多呢?句芒、青帝、大地之母、水神共工,任何一個都有理由幫他。”他們這些神級高手,統稱神王級高手為尊者。
    監兵繼續問道:“那老鳥你有沒有發現,你剛才所說的四位尊者當中,其中卻有三位,都是出自古神一族的呢?”
    陵光聽了一驚,竟沒有在意監兵剛才稱呼他的,是他最不喜歡的一個外號。馬上被監兵的話吸引,試探著問道:“老虎你的意思是,張天涯很可能與古神一族,有著莫大的關系?”
    監兵把目光移向帝宮內,嘆了一口氣道:“現在一切都言之過早,我們還是先見過炎帝再說吧。”
    太昊國,卦台城青帝帝宮內。
    青帝伏羲正與女媧娘娘在花園賞花。伏羲突然眉頭一皺,伸出右手飛快的掐算了兩下。女媧見狀,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忙問道:“發生怎麼事了?”
    “天涯剛剛遇到了危險,差點被孟章當場擊斃。不過現在已經沒事情了,不知道什麼力量幫助他,反將孟章弄成了重傷。說起來天涯這個人,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呢。當初在卦台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伏羲想起張天涯當初拜師的時候,欲跪拜而不能的事情,不禁發此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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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六十九章 伏羲收琴
    “天涯剛剛遇到了危險,差點被孟章當場擊斃。不過現在已經沒事情了,不知道什麼力量幫助他,反將孟章弄成了重傷。說起來天涯這個人,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呢。當初在卦台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伏羲想起張天涯當初拜師的時候,欲跪拜而不能的事情,不禁發此感慨。
    女媧點了點頭,幽然道:“是啊,就比如他的另一個煉妖壺,呵呵。不過他這次惹的麻煩不小,還是幫他解決一下吧。說著已經隨手從空氣中制造出一塊美玉來,並以神念將起發送了出去。”
    “報!”這時一個守衛跑了進來,對兩人行禮道:“報告青帝,報告娘娘。宮外有一個自稱道清師的青年人求見,還說青帝一定會見他的。小的不敢怠慢,打擾青帝雅興,還請贖罪。”
    “道清師,天地大道,三清之師,難道是他?快快有請!”吩咐守衛去請人後,伏羲對一旁的女媧道:“能在帝宮門口,又不被我們察覺到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只是數千年不見,不知道他這次來找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張天涯回到王府後不長時間,凌飛也趕了回來,見張天涯正端坐在大堂之內,單手拖腮做“思想者”狀,不禁有些奇怪問道:“天涯。你不是說回來是要抓緊條理身子嗎,怎麼跑到這裡來靜坐了?”
    張天涯搖頭說道:“孟遼那一刀不過是一點外傷,胳膊接上就沒事了。至於而孟章那一掌,根本就沒傷到我。”沒等凌飛詢問,便繼續說道:“我裝成傷重的樣子,不過是不想被他們詢問那個防御罩的事。同樣的問題,師兄也不要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的,你就當是師傅給我的太極玉配保住了我的性命就好了。”
    “太極玉配?”這個答案顯然並不能讓凌飛滿意,但張天涯既然不願意說,他也沒有繼續追問。略微沉吟了片刻,轉移話題道:“那就先不說這個了。你之前雖然也和孟章有矛盾,但畢竟還是可以互相隱忍一些的,可是現在……”
    張天涯點頭苦笑道:“是啊!現在已經勢成水火了。不但如此,連和其他三大諸侯的關系,也出現了好感度減五的字樣吧?”最後一句話,張天涯是想起了某個現代的游戲後,隨口自嘲的一句。
    凌飛自然不會明白張天涯口中的好感度是什麼玩意,但大概意思還是可以理解的,皺了皺眉,不解問道:“不應該啊!今天的事情,他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誰是誰非也自有公論。他們應該都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隨便遷怒的人吧。”
    “呵呵……”張天涯無奈一笑道:“我本來以為師兄會明白的呢。哎,不過也難怪,師兄你光明磊落,自然不過在人性上花太多的工夫來研究。其實師兄說得也對,他們的品格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就連孟章也不是什麼傳統意義上的壞人。他不過是因為一個太愛面子,才導致和我的矛盾越來越深,以至現在不擇手段的要除掉我。
    我和他的矛盾,全部都是由殷壽一家而起。在得罪他之後,我也對他的資料進行了一些調查,結果發現他本人以及孟遼甚至孟雷等人,都沒有什麼直接的惡記。而依靠他的關系作惡的人,也都是被他自己清理門戶的。如果當初沒有我,我想孟章自己也肯定會清理門戶的。他之所以和我作對,是因為我殺了本來只有他才可以殺殷壽一家,讓他很沒面子。加上之後的幾次事情,誤會就越來越深了。”
    凌飛聽了無奈道:“這麼說來,他也是好人呢,可惜今天的事情鬧得太大,誤會恐怕是無法化解了。”
    張天涯也嘆息道:“其實誤會從我殺死殷壽的時候,就已經無法化解了。他本知道事情的始末,更清楚我沒有錯。可是我接二連三的,讓他很沒面子,就使得他無法忍受了。所以才鬧出,今天的著一出。就算在這事情前,我出動上門道歉,他也會認為我是在嘲弄他。性格使然,不是道理可以說得清的。”
    凌飛聽了點頭道:“聽你說來,也卻有一翻道理。不過這樣的事情,還真不適合我,有時間思考這些,還不如讓我帶兵打上他一場來得痛快呢。”張天涯只能無奈苦笑,其實凌飛的智慧並不比什麼人差,不過很討厭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而已。這樣的事情,有張天涯代勞,他絕對會樂得清閑。
    這時凌飛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可是這些和兩外三大諸侯,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張天涯繼續解釋道:“他們四個的交情是幾千年的,深到什麼程度,並不是你我可以想像得到的。我們來假設一下,如果你師弟我被什麼人殺了,而你明明知道錯的是我,是否可以對殺我之人,一點反感都沒有呢?”
    “這不可能!”凌飛馬上否定道:“你這個家伙什麼時候都能占上理,而且也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殺死的家伙,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張天涯被說得樂了,看來這個師兄還是很緊張自己的嘛,就好像給孟章來個透心涼的那一槍。哈哈一笑後道:“我是說假設,假如真有那樣的情況,你的反映會怎麼樣?雖然不能不講道理的找對方拼命,但心裡還是會有一個疙瘩吧?另外三大諸侯,也是如此。不過我殺的不是孟章,對他們來說,這個疙瘩比較小,雖然暫時心裡不爽,但影響本不會很大。”
    凌飛無奈苦笑道:“如此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我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雖然你不想告訴我,今天用的是什麼力量。但是我還想知道,那股力量,你可不可以繼續使用,畢竟等孟章傷愈之後,很可能親自向你挑戰的。而且借於你今天的表現,再不會有人說他是以大欺小了。”
    “如果能自由控制,那今天門孟章早就變一條死龍了。對於一心想對付我,而且還具備對付我的實力的人,我可不管他的人品如何。”頓了一下,張天涯苦笑道:“不過現在我還沒有那個本事,所以,面對青龍侯,懼戰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只要他一提出挑戰,我馬上就會肚子痛的。”
    知道張天涯從來都不按規矩走的凌飛,對他這樣的表現也見怪不怪了。剛要隨口挖苦張天涯兩句,異變突起!
    神農國炎帝帝宮內。炎帝正在專心在後園內,為神農茶樹剪枝。專著的神情,就好像一個雕塑大師,在雕刻著自己的最新作品。每一剪下去,都使得本就十分完美的茶樹造型,更加完美,變得無懈可擊,多一分則嫌亂,少一分則嫌疏。
    “喀!”又剪下一個很細的枝條後,炎帝收起了專用剪刀後說道:“既然朋友已經來了,何不出來評論一下我的這棵茶樹剪得如何?”此刻整個後園中,除了炎帝本人之外,並不見第二個人。他是在對誰說話?
    “神農的茶樹,怎麼是我這個只懂得玩水的人,可以亂加評論的呢?”順著話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影從水中漫漫浮出,而身上的頭發、衣服,卻沒有沾染哪怕一點水滴。如果張天涯此刻在的話,一定會驚喜的上前去打招呼,因為來的正是和他私交極好的神王級高手,水神共工!
    “原來是水神大架光臨,榆岡有失遠迎,真是不好意思。”炎帝隨口客氣了一句後道:“幾千年不見,沒想到水神的修為,更勝從前啊。相比之下,我就有些不長進了。”
    共工搖了搖頭,漫步從出小河道:“炎帝太過謙了。當年你的修為進步速度,可是讓我們十一個都很是眼紅的呢。即使這些年來進步不大,也絲毫不在我之下。怎麼,不請我這個老朋友,坐下歇歇腳嗎?”
    “當然,請坐!”炎帝一邊招呼共工坐下,隨口問道:“不知這次老兄你來,有什麼事情……,哦,看來不用你回答,我也馬上就要知道了。”
    炎帝話音剛落,就聽到園外守衛高聲喊道:“白虎侯、朱雀侯殿外求見!”
    一道白光,從張天涯胸口的煉妖壺射出。接著伏羲琴居然不收控制的,從煉妖壺中飛了出來,在張天涯和凌飛還沒有反映過來之前,已經化身一道粉色的光芒,出了大堂,向東方飛去。
    見此情景,兩人皆是一驚。不用問,能這樣另伏羲琴自行飛走,天上地下,只有一個人可以辦到,那就是伏羲琴原本的主人——青帝伏羲!
    而伏羲既然已經把琴賜於了張天涯,不到緊急情況,斷然不會取回的。何況,他與女媧形影不離,就算有一個神級高手挑戰,也絕不至於取回琴去。
    “這……”凌飛知道師傅肯定遇到了麻煩,卻也不好妄加猜測。
    張天涯也同樣心急,馬上伸出右手掐算了起來。半晌之後,眉頭緊皺,無奈搖頭。
    見張天涯如此,凌飛馬上追問道:“天涯,你的數術學得比我好,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張天涯這才無奈的苦笑道:“我說師兄。一面是師傅、師娘,另一方面是能讓他們著急到取回伏羲琴的人,你認為我,可以算出什麼來嗎?”
    凌飛一幅被你打敗了的表情,反問道:“那你剛才為什麼一幅很是憂心的表情?我還道你已經算出來了呢。”
    “就因為算不出來我才擔心,如果是連我都可以算出來的敵人,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凌飛這次徹底無語了。過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道:“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張天涯馬上搖頭道:“如果是能讓師傅緊張起來的敵人,我們回去,除了添亂之外,什麼事情也作不了。如果不是,也沒有回去的必要。何況我們的師傅加師娘,哪裡會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師兄放心好了。”其實張天涯的擔心,並不在凌飛之下。不過他還有一個幫手,所以決定先問問曳影的意見。
    告別凌飛回房後,張天涯馬上對體內的曳影詢問道:“老鄉,快幫我算算,師傅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居然連琴都取回去了?”
    “不用算了。”曳影的聲音很隨意的說道:“是我的本體,找他們談點事情,順便論道切磋一下。不過你放心,只是論道切磋,不會有人受傷的。”合著兩人擔心了半天,原來始作俑者居然就在自己身上,讓張天涯不禁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張天涯聽了氣苦道:“原來都是你惹的禍,最好如你所說,什麼人都沒有事。否則我就侮辱你,說孟章你是兒子!”
    “切!孟章還是你孫子呢!……好啊!你小子居然敢占我便宜,看我不收拾你。不過你還是抓緊恢復原神的震蕩吧,要不經不起我的折騰的。”雖然話說起來凶狠,但這兩個老鄉的關系還是很不錯的,曳影也不會因為一句戲言與張天涯當真。
    雖然很相信曳影的話,他說不會有人受傷,自然不會有假。但對於這樣的事情,好奇是避免不了的。當張天涯問起事情的具體情況的時候,曳影卻一個字也不肯說,讓張天涯再次郁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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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七十章 共工大哥
    監兵同陵光起來到帝宮後園,見共工居然也在,不禁都為之一愣。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馬上行禮道:“監兵(陵光)見過炎帝,見過水神大人!”
    炎帝隨意的點了一下頭道:“把事情說一下吧,我想你們來找我,應該和水神是同一件事情,而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監兵你不會連壽宴都耽誤了吧?”
    待兩人把事情前後,絲毫不差的想炎帝彙報一遍後,監兵無奈說道:“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發生了這種事情,我還哪裡有心情繼續做什麼壽啊?不過看孟章的樣子,這件事情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待他傷好之後,肯定會有新的麻煩的。”
    “精衛公主到!”監兵剛把話說完,一道紅色的身影就衝了過來,正是炎帝最是寵愛的小女兒精衛。她之前為張天涯的傷急得幾乎哭了出來,到現在眼圈還有些微紅,真可謂是海棠落雨我見尤憐。
    見精衛也回來了,炎帝忙問道:“你也回來了,天涯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精衛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自己說沒什麼,不過看他胳膊上的血,肯定是有什麼的。我要帶他來帝宮來療傷,那家伙卻說什麼都不肯。對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著將‘生死狀’交到了炎帝手中。
    炎帝接過生死狀,隨便看了一眼,就收了起來,對精衛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著急了,天涯那小子雖然倔強了一點,但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身體賭氣的。他說沒有事,就肯定是他自己可以應付的情況。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哦,對了,來見過水神大人!”
    精衛沒想到共工居然也來了,而且猜到張天涯與他的關系,忙規矩的行禮道:“精衛見過水神共工大人。”
    共工和藹的一笑,點頭說道:“不要那麼客氣了,要不你也和天涯一樣,叫我一聲共工大哥吧!”他這句話,顯然是說給監兵和陵光聽的。共工大哥?共工是什麼人,是水神,五大天神之首!除了其他神王級高手之外,還有誰能和他稱兄道弟?
    共工現在告訴了他們,張天涯能!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心道終於知道共工這次是干什麼來了。
    精衛顯然也聽出了共工的意思,心中不禁一喜,忙再次行禮道:“是,共工大哥!”因為張天涯和孟章,都是炎帝的臣子,而且論功績威望,才出現三年的張天涯,肯定拍馬也趕不上孟章。兩人之間的矛盾,炎帝自然不好偏袒張天涯。
    而共工不同,有他來撐腰,張天涯自然不會有任何危險的了。張天涯現在有生死狀,而且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證人,自然不會受到法律的為難。剩下的就是孟章的挑戰了,而共工在的話,還用的著在乎孟章嗎?
    果然。精衛走後,共工轉對炎帝道:“這件事情的是非曲直,現在應該沒有什麼疑問了吧?我也知道你的為難,自然也不會為難你。不過孟章如果真要以大欺小,找天涯決鬥的話,就由我來應戰吧。如果他用上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報復,我也不會看著自己的兄弟受委屈的。”
    炎帝苦笑不語,共工的這些話,雖然有很多強勢的成分,但畢竟都是合乎情理的。從道理上張天涯沒有任何錯誤,如果孟章打算用挑戰的方式報仇,就算沒有共工,炎帝自己也會想辦法阻止的。現在有共工出面,自然省了他一翻工夫。
    共工的強勢態度,雖然也讓炎帝有些許的不爽,但這件事情連炎帝都是才聽說,那共工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除了青帝伏羲,誰又能未蔔先知呢?如果共工是接到伏羲或女媧的通知才趕過來的,那他就是代表古神一族,三大神王級高手來的!強勢一點,並不過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炎帝現在的身體,他自己比誰都清楚。要解決這種情況,必須要三水洗魂。而這三水之中,除了地脈血泉之外,共工的天都水月也是絕對不可或缺的。早晚有一天要求到人家,炎帝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什麼。
    監兵和陵光對望了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連炎帝都沒有說什麼,他們自然也不會有任何說法了。不過這樣一來,或許對孟章來說,是件好事也說不定呢。從剛才的一句“共工大哥”,他們算是初步認識到了張天涯在神王級高手眼中,是個什麼地位。也難怪當初顓頊那麼不遺余力的對付他,這是要預除後患啊!
    看弄清楚現在的形式後,陵光對監兵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抱拳道:“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稟報完畢了,應該沒有什麼遺漏,如果炎帝沒有別的吩咐,我們就告辭了。”
    兩人走後,炎帝轉對共工問道:“今天孟章的傷,想必是水神的傑作吧?”
    共工搖頭道:“雖然我很想教訓教訓他,但當時我並不在場,是事後才知道的。其實,對於那個神秘的高手,我也很是好奇呢。”炎帝聽了默然點頭,共工如果真的那麼做了,就沒有任何理由不承認,既然他否認,那就說明肯定另有其人,到底是誰呢?
    入夜,張天涯已經換好了一身干淨的衣服,閑暇裡在庭院內指導一下雷雅的劍法。不久之後張天涯就要北上有熊,雷雅到時候肯定是要同行的。在那之前讓雷雅更強一些,自己就可以剩心一點。
    這時老王忠走了過來,對張天涯行禮道:“王爺,白虎侯府監義求見。”
    “又是他?”張天涯略微感覺有些意外,現在自己和孟章已經徹底鬧翻了,監兵他們即使真的想與自己保持良好的關系,表面上也應該關照一下孟章的情緒,不應該這個時候來啊。監老爺子不是對我的看中,已經超過了同孟章的交情吧?鬼才相信!雖然狐疑,但張天涯還是馬上回道:“快請!”
    交代雷雅一些劍法上的要領後,張天涯轉身回到了大廳。片刻之後,監義到來,見張天涯,先是和善的一笑,隨後關切的問道:“看張兄的氣色不錯,你的傷應該恢復的很順利吧?”
    張天涯回以一笑道:“監兄快請坐,承蒙關心,我的傷已經沒什麼了。到是讓監兄特地趕來,很是過意不去呢。”頓了一下,轉移話題道:“對了,青龍侯的傷如何了,什麼時候可以來挑戰我?”
    監義苦笑道:“說起來你那一下,還真是厲害呢。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孟老傷重到吐血呢。不過我是直接來你這裡的,孟老的傷現在什麼樣,我就不得而知了。哦,對了,這個是爺爺吩咐我送給張兄遼傷用的。”說著取出一個錦盒,推到張天涯面前的茶幾上。
    張天涯看了大感以外,隨手接過後打開一看,更是吃驚道:“這居然是五枚火山赤龍果!記得碧游公主送給監老爺子的,也只有十枚而已。現在居然要送一半與我,這叫我如何擔當的起啊,此果天涯萬萬不敢接受。”這果子的難得,張天涯自是清楚無比,如果讓監義提升功力,在監兵的護法下,只要半顆,定可將他的修為,直接提升到仙級。這樣的厚禮,張天涯反到覺得有些燙手了。
    監義卻說什麼也不肯收回,反坐回坐位上解釋道:“其實這些果子雖然珍貴,但對爺爺來說,卻也沒有什麼用處。而且你們的受傷,都是由於壽宴之事而起的,爺爺吩咐我將這十枚果子,送於你和孟老各五枚,助你們療傷之用。爺爺還說,希望張兄不要忘記之前的約定,穿雲弓待要外售之時,一定要優先供應我們白虎軍。”
    再次提到穿雲弓的事情,分明就是監兵有意示好。張天涯雖然對對方的態度有些不解,但他一向對監兵也是十分敬重的,這樣的人,如果可能,自然要與之保持良好關系。熱情的一笑,收起果子道:“那是自然。既然監老爺子一片盛情,我如果在扭捏作態,就太不識抬舉了。那這些果子,天涯就卻之不恭了。”
    “報告王爺!”這時老管家王忠又進入大廳道:“門外有幾個人求見,其中一個自稱李倫,說是王爺邀請他們來的。”
    張天涯聽了一笑道:“原來是他們,呵呵,快請他們進來。”
    “張兄。”這時監義開口說道:“既然你還有其他客人,我就告辭了。”
    張天涯馬上挽留道:“再坐一會吧。來的人監兄其實都認識,就是,就是今天表演的樂隊中的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我琴藝方面的徒弟呢。”
    監義搖頭道:“還是不了。我一出門,就先夠奔你的府上來的,還好去看看孟老的傷勢呢,所以……”
    張天涯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到是我疏忽了,監兄走好。”監兵真的如此看中自己,監義著小子出來探望自己與孟章,居然以自己為先。這到底是監義自己的主意,還是監兵私下吩咐的呢?
    疑惑間,監義已經離開,而李倫帶著妻子孫嬌、蘭兒和樂隊隊長胡車,也已經進入了大廳。蘭兒一進屋,就跳到了張天涯的懷裡,緊盯著張天涯的右胳膊,關心的問道:“張叔叔,你的胳膊不是斷掉了嗎,這麼快就接好了。真是太神奇了,教教蘭兒好不好?”
    蘭兒的這個舉動,可嚇壞了一旁的李倫,馬上訓斥道:“蘭兒不許和王爺無禮,快下來!剛才說的什麼混帳話,快向王爺道歉!”看他橫眉怒目的樣子,生怕張天涯一個不高興,把蘭兒殺了似的。
    蘭兒人小鬼大,對李倫吐了吐舌頭道:“張叔叔人可好呢,一定不會怪罪蘭兒的,對不對啊,張叔叔?”
    張天涯寵逆的刮了一下蘭兒的小鼻子道:“當然了,蘭兒這麼乖,張叔叔怎麼會怪你呢。”說著轉對李倫道:“李兄你也是,我不是早說過了嗎。只要幫我當成當初那個張兄弟就好了,忘掉我是王爺,當成兄弟說話多好。還站著干什麼,快坐!”
    三人戰戰兢兢的坐下後,胡車小心的問道:“之前不知道王爺身份,小的作過不少讓王爺生氣的事,請王爺千萬不要怪罪。”四人中,要說蘭兒是最不怕張天涯的一個,那這個胡車就是最怕張天涯的一個。
    李倫一家三口,都多少和張天涯有些交情,而他胡車被特意叫來,就不知道張天涯是什麼意思了。如果是記恨之前的事情,想玩死他也不在話下,他當然害怕。
    呵呵一笑後,張天涯半開玩笑的說道:“有什麼好怪罪的,之前胡隊長還沒少為我的終身大事操心呢。”見胡車有些被嚇哆嗦了,忙轉移話題道:“不說笑了,其實我這次叫你來,是想和你談一下生意。”
    聽張天涯如此一說,胡車忙道:“王爺有事盡管吩咐,胡車就算傾家蕩產,也一定按王爺的意思辦!”說著頭上已經流出了細微的冷汗.
    張天涯見了哭笑不得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還能吞了你的這個樂隊不成?在商言商,你只要按照樂隊的利益和我談事情就可以了,可以討價還價的。”頓了一下,開口問道:“不知道胡隊長對樂隊以後的發展,有什麼想法嗎?”
    胡車這才稍微鎮定了一些,嘆了口氣道:“還能有什麼想法,就這樣巡回演出唄。如果在一個地方呆得久了,觀眾就不覺得新鮮了,樂隊的收入會差很多的。否則的話,誰不想安頓下來,這樣四處漂泊的日子,並不是那麼好過的。”
    張天涯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如果有一個地方,可以吸引各地的游人、客商,而且你們在繁華地段有一間固定的劇場,不知道胡隊長是否願意讓樂隊安頓下來呢?”在大街上見到李倫後,張天涯就想到無疆集還缺少一個文化娛樂的設施,當時就產生了拉攏這個樂隊的想法。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1
卷五 不周 第二百七十一章 重反萬壽
    聽了張天涯的描述,胡車點了點頭道:“那當然好!不過哪裡有這種地方呢?就算有,那黃金地段的房產,也絕對不是小老兒可以接受的了的。”
    躲在張天涯懷裡的蘭兒,狡猾的一笑道:“張叔叔居然這麼說,就一定有這樣的地方。對不對啊,張叔叔?”
    張天涯一笑道:“當然了,還是蘭兒聰明,一猜就中。”說完轉對胡車三人道:“我正打算在萬壽建設一個這樣的地方。那裡將集商業、娛樂、餐飲於一體,另外賭場和妓院,也都不會少。而單獨缺少了一個出色的樂隊,所以我打算免費提供一們一間黃金地段的房產,不過只供你們使用。想賣掉的話,卻是不行的。”
    “萬壽啊?”蘭兒聽了吐了吐小舌頭道:“聽說那裡有很多妖怪的。以前在演出的就是,就要不少惡心的大叔,非要把蘭兒買回去當丫鬟,幸虧胡伯伯每次都提起師傅,才沒有人敢動蘭兒。如果是那些妖魔的話?”
    “他們敢?”張天涯眼睛一瞪道:“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從我教蘭兒彈琴那天起,蘭兒就算是我張天涯的半個女兒了。誰想欺負她,都要先考慮一下自己的皮,是否比一夕的更厚一些!何況萬壽是我的地盤,所有人和妖怪都要聽我的,只要你不去欺負別人就燒高香了,哪裡會有人敢來欺負你?”
    在張天涯和蘭兒開玩笑的時候,胡車猶豫了半天,終於說道:“王爺,小的鬥膽問一句,那樂隊的收入,要怎麼劃分?”
    “這才像一個商人嘛。”張天涯一笑道:“樂隊的收入全是樂隊自己的。如果以後收入好了,你們也可以把房產買下來,不然借用也沒問題。只要照章納稅就可以了。這樣對我的好處是,多了一個娛樂項目,可以促進萬壽的發展,對整體有利。”
    聽張天涯道明利害後,胡車終於點頭道:“好!就聽王爺的,多謝王爺大恩!”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倫的妻子孫嬌,終於開口說道:“王爺,妾身還有一個不請只請,希望王爺可以答應。”
    張天涯道:“嫂子不用這般客氣,有什麼需要盡管說好了。只要天涯能辦到的,一定會盡量幫嫂子辦到。”孫嬌的好強,張天涯早在樂隊的時候,就領教過的。既然她開口請求,肯定是讓他們很是苦惱的事情,說不定還和蘭兒有關,張天涯淡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王爺,我們夫妻沒有其他的本事,登台演出實屬無奈。”孫嬌有些猶豫道:“不過蘭兒她還小,我希望不要讓她和我們一樣拋頭露面。”
    她的顧慮並非多余,在這個時代不論如何,戲子都是不被人瞧得起的,這並非張天涯一人之力可以改變的事情。聽了她的話,張天涯點頭道:“這個好說。如果蘭兒不想表演的話,那就讓她跟著我學功夫好了,我保證會把他當成親生女兒對待,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的。蘭兒,想不想學張叔叔的功夫啊?”
    “當然想了!”蘭兒興奮的說道:“張叔叔的功夫,好漂亮呢!”張天涯聽了不禁失笑,自己舉世無雙的劍法,到了這個小丫頭眼裡,居然唯一的優點就是漂亮。
    第二天一早,張天涯來到帝宮,向炎帝辭行。一進入宮門,就見到精衛的倩影正在廣場舞劍,她練得正是在張天涯那裡學來的碧落九重,如今她使出這招來,已經可以義氣喝成,沒有之前的招式之分。距離九劍合一,也只是一步之遙了。
    見張天涯到來,精衛馬上收劍迎上來,緊張的問道:“好蛋,你的傷怎麼樣了?雖然爹爹說你不會有事的,但我還是很不放心呢。”
    張天涯聽了嘿然一笑道:“身體唄棒,吃嘛嘛香!”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還用拳頭在自己的胸口上敲打兩下。
    精衛被他逗得一樂道:“好啦!人家相信你沒事了,不用再自虐了。對了,你這麼早來帝宮,有什麼事嗎?”
    張天涯點頭道:“的確有事,我打算今天起程會萬壽,那裡有不少事情要等我處理的。”他這次回上黨的目的就是跑撥款,拉贊助,另外定上幾單生意。現在任務幾乎超額完成,當然是要回去建設了。一定要盡量在取有熊前,把萬壽的管理步入正軌。
    精衛聽了有些不高興的撅起小嘴道:“你不是吧!才回來幾天,就又要走?不行,這次你一定要對呆一段時間才可以。”見張天涯微笑的搖了搖頭,繼續撒嬌道:“不行!要不,你帶我一起去吧。”
    “這個……”張天涯有些為難道:“按理說現在一夕已經滅了,萬壽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不過,你可是公主,金枝玉葉。要走的話,還要先問過榆伯伯才可以。”
    精衛聽了高興道:“這個放心,我自己去和爹爹說好了。爹爹現在正在和共工大哥在後圓品茶談心呢,我們一起去吧。”
    “共工!……大哥?”張天涯顯然沒有想到共工會來,更沒有想到的是,共工大哥的這個稱呼,居然已經被精衛叫順口。再想一下監兵送果子的事情,馬上明白共工這次來,是幫自己撐腰來的,心裡不禁有些感動。
    “是啊!”精衛點頭道:“共工大哥說是特地來祝賀你的天劫店開業的,還說青龍侯如果正面挑戰你,他來應戰呢。”果然如此!不過共工大哥又是怎麼知道昨天的事情的呢,難道是師傅?
    不及多想,張天涯已經被精衛拉著,向後圓奔去。
    來到後圓,果然見炎帝正與共工交談著什麼,見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言談甚歡。張天涯心中一喜,上前說道:“天涯見過榆伯伯,見過共工大哥。”說完連張天涯自己都覺得別扭,共工是古神一族,年齡上比炎帝還要高出許多,自己這麼叫來,到底成了什麼輩分?
    不過兩個當事人,顯然對這個稱呼並不如何在意。見張天涯到來,共工一笑道:“我說兄弟啊,你還真有創意,是不是嫌自己的九重天劫的能量不夠用,才想出這個天劫店的方法,多收集一些天劫啊?不過老哥我要先提醒你一下,蓐收那家伙對你的這種行為很不滿,說待你成為神王之後,要和你算總帳的呢?”
    “金神蓐收?”張天涯一愣道:“我開我的店,和他有一毛錢關系嗎?”
    共工也被張天涯的“一毛錢關系”說樂了,笑罵道:“原來你還真不知道。金神蓐收,負責掌管天劫,神州所有的大小天劫都是歸他管理的。你這麼開度劫店,你說和他有沒有1‘一毛錢的關系’?他聽說這個消息後,本來馬上就要找你算帳的。好在他對你老哥我還算敬重,才決定等你成為神王之後,再和你切磋。”
    一不小心,差點又得罪了一個神王。張天涯吐了吐舌頭道:“那共工大哥,我這個天劫店,到底還開不開?”
    “開!”共工斬釘截鐵的說道:“這麼又有錢賺,又有能量收的事情,為什麼不開?橫豎他也要等到你領悟真我之道的時候,才找你算帳的。到那個時候,同樣的級別,你這個攻擊力高人一等的劍修,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張天涯這才放下心來,同時暗叫僥幸,也許這就叫朝中有人好作官吧?難怪之前沒有人拿這個來賺錢,當初還道那些有修為的人個個清高呢,原來都是怕蓐收找麻煩。惹惱了金神,可不是誰都能應付的了的!
    一旁的炎帝這時開口說道:“天涯啊。你這麼早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看看你的共工大哥吧?精衛昨晚一直沒有出過宮,我也不信監兵和陵光會亂說話,你在來之前,應該不知道水神到來才是。”
    “炎帝聖明!”張天涯嬉皮笑臉的對炎帝行了一禮道:“天涯回上黨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而萬壽現在一夕初定,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回去處理的。所以天涯今天就打算起程回萬壽,這次前來,本是向榆伯伯辭行的。”
    炎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還像個當官的樣子,而不是只想著如何偷懶。既然你要回去的話,就把精衛也帶上吧,不然她非鬧死我不可。”
    精衛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炎帝就答應了下來,馬上高興道:“爹,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炎帝慈祥的一笑道:“女大不中留啊!”
    “爹!”
    回到王府,凌飛、雷雅和李倫一家三都口聚齊了,正在廣場等候。見張天涯與精衛、共工一起回來,眾人略感有些意外的同時,凌飛馬上恭敬的上前對共工行了一個大禮道:“伏羲記名弟子凌飛,見過水神共工大人!”
    凌飛話一出口,他身後的李倫夫婦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前者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道:“水……水神共工?”在這個時代,這些神王級高手,都只是傳說中的存在。特別是對這些普通人而言,單從李倫的表現,就可以看出神王級高手,在他們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了。
    不理會李倫的反映,共工對凌飛點了點頭道:“原來是小飛啊!真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都已經是仙級頂峰的高手了,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神州就要多出一名神級高手了吧。伏羲大哥的眼光,還真是夠毒呢。”說著隨手一道柔勁將他扶起:“起來說話。”
    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李倫和孫嬌中間突然衝了出來,兩人待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小蘭衝到前面,面對共工上下打量幾眼後,天真的問道:“你就是水神共工嗎?果然很帥呢,不過蘭兒覺得,還是沒有張叔叔帥!”
    可憐李倫夫婦再次因為蘭兒的舉動,接受了一下心理承受能力極限測試。
    水神共工自然不會和一個小娃娃計較什麼,慈祥的一笑,佛摸了摸蘭兒的小腦袋道:“帥對男人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就好像你的張叔叔雖然比我帥,但還是要叫一聲大哥呢?”
    “呵呵,先不說這個了。”感到到凌飛疑問的眼神,張天涯馬上打了一個哈哈道:“我先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氣宇軒昂、英偉不凡、天庭飽滿、地格方圓的帥哥,就是五大天神之首的水神共工。這個看起來就和我很般配的美麗小姐,你們應該都認識了,就是精衛公主。另外這是我師兄凌飛、李倫大哥、李大哥的夫人,我的小徒弟蘭兒。還有這個,是有熊國的雷雅小姐。”
    共工顯然對這些普通人,並沒有什麼興趣,除了介紹到蘭兒的時候,看在張天涯的面子上微笑點了點頭,其他人幾乎直接過濾。不過在最後介紹到雷雅時,目光中卻流露出一絲的惋惜,轉瞬即逝。
    張天涯看在眼裡,但知道現在並不是詢問的時候,暗自記下後,對凌飛問道:“師兄。准備的怎麼樣了,還有樂隊的人呢?”
    凌飛答道:“傳送陣已經准備好了,不過啟動需要一點時間。而樂隊那些人,我讓胡隊長帶著他們隨大軍一起出發,反正無疆集不可能這麼快建成,到不如先在部隊搞一搞文藝工作。現在人已經到齊了,要不,我們就出發吧?”
    “不用那麼麻煩了。”說話的是共工,說著隨手一揮動,一個巨大的空心水泡將在場眾人包裹在當中,只見四周的景色一變,甚至連沒有任何修為的蘭兒都沒有一點不適應的感覺。一行眾人,就直接被傳送到了萬壽城,青天府院內。
    共工這一手,別說沒有修為的李倫等人了。就連見多識廣的張天涯,都羨慕不已。除了恩師伏羲之外,共工是另一個帶他瞬移的神王級高手了。心裡不僅被這種快速的趕路方式所吸引,暗道就為了這方便的交通,也一聽要向神王的修為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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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 宇宙級自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