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劍意 作者:雲東流(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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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ting564 2012-11-19 12:14:0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8 111374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8
卷五 不周 第二百九十二章 雙站監兵
    第二百九十二章雙站監兵
    這樣,在張天涯的苦思和凌飛等人的等待當中,悄然之余,精衛和雷雅也不禁開始思考起了凌飛所提出的兩為問題來。楚湖有什麼本事可以殺死孟雷?一點修為都沒有的他,真的可以殺死孟雷嗎?即使是在孟雷走火入魔的情況下。
    而楚湖和監義,根本可以說是兩是世界人的。他們真的能有什麼關系嗎?而且還是可以讓監義甘願為之頂罪的關系。
    不可能!這兩樣都是不可能的。如果根據其他證據來判斷,這當然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但這兩個不可能,就可以把之前的推論全盤推翻。是有什麼東西現在還沒想到,還是先前的推論根本都是誤會呢?或者,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雁踏沙!”在眾人也隨之苦思起來的時候,張天涯原本迷茫的雙眼,突然閃爍出一道智慧的光芒。毫無來由的驚呼出“雁踏沙”之名後,興奮的對雷雅問道:“雷雅!你身上帶沒帶可以和應朝聯系的玉簡,我有急用!”
    雷雅聽了也滿是疑惑,本想開口詢問,但以她冷漠的性子,還是按耐住了這個衝動,從戒指中取出一塊玉簡,交給了張天涯。
    接過玉簡後,張天涯拇指一抹,便將要說的話刻在其中,神念一動,玉簡化為一道青光傳送了出去。這才送了一口氣道:“現在總算是整理出了一個大概來。也沒算白忙活。精衛,吃過午飯後,陪我去拜會一下白虎侯好嗎?”
    “當然可以!”精衛雖然到現在仍是滿心地疑惑,但這個辦案過程,她無疑是最清楚的一個。相信到揭發真相的時候,這個好蛋的表現一定會十分精彩的。自從在卦台見一次張天涯在眾多才俊的注視下,把整個血妖案分析得精彩透徹,她就開始迷戀上了張天涯破案時的英姿了。在她的眼中。辦案時地張天涯,才是最帥的!
    見張天涯信心滿滿的樣子,凌飛會心一笑,起身開口說道:“怎麼了天涯,想出真相來了嗎?打算什麼時候,在哪裡宣布答案呢?”
    微笑這搖了搖頭。張天涯道:“現在只是一種猜測,唯一一種可以把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的猜測。還算不上破案,而且還有一些東西需要證實。不過我相信,現在真相距離我們已經很進了。師兄,一會去見白虎侯,你也一起來吧。雷雅,你對上黨不熟,就先在家裡等我們吧。恩……這個玉簡你拿著,如果應朝有回信,第一時間捏碎它。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
    飯後,張天涯、精衛、凌飛三人再次來到白虎侯府。守衛通報後,監兵很給面子的親自出來迎接。比起孟章那誰都欠他錢地表情,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同樣是四大諸侯,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進入侯府後,監兵馬上開口詢問道:“天涯,看你今天的氣色不錯,是不是已經找到答案了?”作為被告的親人,監兵對這個案子顯然極是關心。
    張天涯回以微笑,搖頭說道:“現在我只能接觸到真相的七八分。卻還有兩個問題想不通呢。”一邊向屋內走去,張天涯苦笑道:“這兩天想案情想得都快發瘋了。真想找個人痛快的打上一架,把郁氣發泄出去,或許能讓頭腦更清晰一些。”
    監兵看出張天涯因為勞累有顯得有些迷茫的雙眼,心裡的感激自不用多說。進屋後招呼眾人坐下,才對張天涯問道:“你剛才還說想找人打架,怎麼?之前受的傷,都好了嗎?”
    “那是當然!”張天涯拍著胸脯說道:“就孟遼那兩下子,偷襲也不過給我造成一點外傷而已。相比起來,還是和一夕打的時候,受的傷更持久一些。不過共工大哥帶我去戰域調教了一翻,現在原神地震蕩也都已經恢復了,修為給更上一層樓呢。說起來,白虎侯送我的那五顆龍果,還沒派上用場呢。”
    提到龍果,監兵點頭道:“沒用到自是最好。如果這龍果配合不周山地靈泉玉露一起服用的話,效果可以成倍地提高呢。不過若真弄到了,你也不要貪功,畢竟自身修煉起來的修為,才是根本!”說到最後,監兵不免說教了起來。張天涯聽了不禁暗嘆,看來受到炎帝“誤導”的,並不止是自己一個啊。
    雖然心裡想著自己現在的精神修為,恐怕再多吃幾個果子也有益無損。但張天涯並沒有說破。反針對監兵的前半句話指正道:“白虎侯說著果子和靈泉玉露一起服用,恐怕以天涯現在的修為,要足足堅持一天的時間,才能將其中的靈氣收為己用。如果修為再低地人,恐怕……”說著搖了搖頭,眾人從他的表情中都可以看出,誤食地後果,會很嚴重!
    監兵聽了一驚,隨後排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道:“記得好像是這樣的。當初隨炎帝創業的時候,他就曾分給我四人一些靈藥。其中這果子,我們都是和不周山的靈泉玉露一起服用的。記得當時炎帝卻曾提起過這些,但當時我們的修為都達到了神級初期,自然沒有什麼影響。而且事隔多年,也記不得那麼清楚了,如果不是天涯提醒,我還真是想不起來了呢。”
    “這也沒什麼。”張天涯淡然說道:“天涯現在的修為已經足以駕御這兩種靈物了,就算沒有調和劑,也只是吸收起來多花一些時間而已。”頓了一下,開口提議道:“我看白虎侯這兩天,心情也壓抑得很,不如我們一起去戰域玩玩。一來可以發泄一下,讓我的頭腦更清楚一些,同時也排解一下白虎侯心中的煩悶,如何?”
    白虎侯監兵,原也是四大諸侯之中,最好戰的一個。之前聽聞張天涯的種種事跡,也很想見識一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聽張天涯如此提議,馬上來了興趣道:“這個到是可以,我只要把功力壓制到與你相當的情況,應該不至於傷到你。但我畢竟是幾千歲的人了,戰鬥經驗上可是無法壓制的。而且,要帶你去戰域,恐怕我也辦不到。”
    他著到不是借言推辭,畢竟監兵不是共工。神級和神王級之間,絕對不是一
    上的。共工可以輕易辦到的事情,並不代表監兵多I以辦到。
    “這到都不是什麼問題。如果白虎侯覺得我自己與您過招顯得不敬的話,可以叫上我師兄一起來。反正我和師兄現在也都只是仙級是實力,去不去戰域也沒什麼影響。我們就在玄海玩玩好了。至於精衛,就站遠一點觀戰吧。”雖然是在商量,但張天涯卻把所有的話都說了,讓監兵想拒絕也無從開口。
    精衛到沒什麼。一旁的凌飛卻狠狠的瞪了張天涯一眼。暗罵這個混蛋,肯定是之前就想好了要和監兵打一場,才把我叫過來的。虧我還當他在見到異性之後,恢復了一些人性呢。居然被他給算計了。可惡!
    哈哈一笑,監兵也被張天涯激出了興致來,馬上起身說道:“既然天涯這麼有興致,我就陪你們玩玩好了。其實我也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少本事。還打算等你達到神級的時候,無論如何找你切磋一下,卻沒想到你小子,居然主動送上門來。橫豎現在沒什麼事,我們現在就走吧。”說著已經有一股能量從他身體裡散發了出來,將眾人包裹起來,瞬移而去。
    要說這個白虎侯的傳送水平,確實與共工差得太多了。張天涯和凌飛兩人還好,精衛卻顯然有些不適應,在玄海上空現身後,身子晃了幾晃,顯然是有些頭暈。將靈力在全身運行一周後。才恢復過來。
    “事先說好,將功力壓縮到我師兄地程度就可以了。不過瞬移等神級高手才懂得的手段,可不許使用哦。”隨口半開玩笑的提醒一句,張天涯轉對精衛道:“這次別說我沒叫上你,一會觀戰的時候,多學著點。”說完又一排凌飛的肩膀,嚴肅的傳音道:“一會我們配合,盡全力的攻擊。等回去之後。我再向師兄敬茶賠罪。”
    凌飛雖不知張天涯的葫蘆裡,到底賣地是什麼藥。但見他態度上如此認真,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祭出了神槍靈動十方來。沒有多余的花架子,直接將五行短槍合而為一,隨手抖出一個槍花。已然做好了戰鬥准備。
    另一邊張天涯也取出了青天神劍,在他本原劍氣的刺激下,發出了一聲暢快的劍鳴。橫劍胸前,張天涯仍不見監兵取出兵器來,微笑詢問道:“白虎侯不會打算空手來和我們兩個過招吧?”
    “你們師兄弟都曾經是新瑞高手中的冠軍,又經過青帝的指點,老夫怎敢如此拖大?”監兵說著雙手一晃,兩把造型凶悍,流光閃爍地雙鋮,毫無先兆的出現在他雙手之中。從日光照射在上面。所反射出刺目的光暈,就可以看出次鋮定是鋒利異常。從雙鋮中散發出來的陣陣殺氣。不難想像在它上面,沾染過多少鮮血。位於鋮尖部的兩個倒鉤。和鋮身上刻著的猛虎,更讓人望而生畏。挨上一下,肯定有的受。
    “此雙鋮已經伴隨老夫數千年了。名為‘白虎震天鋮’,雖然遠不如那動輒可以撼天動地的神州九器,去也算得上頂級神器之一。說起來用它來比試,老夫還占了兵器上的便宜呢。也正因為如此,才不願與天涯你單獨切磋,而並非瞧不起你。天涯不要誤會。”這對護手雙鋮不但厲害,而且造型上也極是凶狂。雖是護手短刃,卻也與見監兵豪邁的性格相得益彰。
    “呵呵,本來還以為白虎侯您地兵器,定然是利於戰場搏殺的長兵器呢。不過這雙鋮看起來也和您很配,承蒙看地起,天涯就先出招為敬了。”一旁凌飛聽了暗覺好笑,只聽說過喝酒的時候有“先干為敬”這句話,還沒聽過“先出招為敬”呢?搖頭一笑後,也隨張天涯之後,提槍向監兵衝去。
    眨眼間,張天涯已經衝到監兵面前,青天神劍一記橫掃,看起來並無奇特之處。精衛看了還道現在不過是試探呢。可是這看似簡單地一掃,落在凌飛和監兵兩個武道高手眼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但凌飛眼睛一亮,舊連久經沙場,縱橫數千年的白虎侯監兵,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忙將雙鋮交叉胸前,再向張天涯徑直推出,隱隱發出了猛虎咆哮一般的破空聲響。比起張天涯看似無奇的一劍,可以說是聲勢奪人了。
    張天涯此刻心裡卻暗自得意,這一劍橫掃,他融入了不少在見到“盤古開天”時,領悟出的至理。豈是那麼容易應付的?
    “叮!”一擊過後,張天涯馬上退開,給凌飛的大範圍攻擊讓出了足夠地空間。
    而出呼監兵的意料地是,原本應該同時接觸到青天神劍的雙鋮,居然只有右手鋮與青天神劍撞在了一起。劍鋮一經接觸,馬上有一團破壞力極大的劍氣。從劍中傳來。與他附加在鋮中的白虎罡氣剛好抵消,力量上拿捏之准,另人拍案叫絕。
    所有鋮中的罡氣被劍氣抵消,之前重入泰山的一鋮馬上變得輕如無物。偏偏左手神鋮重勢依舊,一輕一重下,極是難受,連本已想好的後招我無法繼續了。剛要收鋮而退,隨後而來的凌飛卻已然攻到了,神槍靈動十方槍影展開,一股股三昧真火形成的火苗,隨著槍勁,旋轉著向監兵燒來。點點火光,籠罩出了監兵所有的進退之路。
    監兵知道這些火光雖然看起來渙散,但這樣旋轉如錐的攻擊方式,肯定比單純的大面積真火,要來更具破壞力。如果這是正常的戰鬥,他肯定一聲怒吼將這些星火全部倒吹回去,原物奉還給凌飛。
    但事先說好現在是壓制功力戰鬥,監老人家還是很要面子的。加之剛剛在張天涯手上吃了一點小虧,回攻不及西,只能選擇被動防守。雙鋮上下翻飛,身子也隨之狂轉了起來。隨著身體的狂轉,無數的鋮刃卷出一陣罡風,將所有的火苗勁數吹得向四周激射而去。
    乘火光盡散之機,監兵本人已經衝如了凌飛的槍影之中,雙鋮交錯,與凌飛的十方靈動絞殺在了一起……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8
卷五 不周 第二百九十三章 陰陽幻刃
    第二百九十三章陰陽幻刃
    兵幾千年的戰鬥經驗,自然不是凌飛可以比擬的。I上的境界也極不尋常,但比起火候老道的監兵來,就顯得相形見拙了。槍鋮交擊十余下後,監兵就已經搬回了之前的劣勢,隱有反占上風的趨勢。好在這時張天涯已經提劍殺了回來,監兵才無法繼續擴大戰果。
    張天涯現在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爽!
    早上在“盤古開天”中,雖然也領悟了不少東西,但那都只是一些模糊的概念。此刻又監兵這個高手給自己喂招,實戰應用起來,自然無所顧及。再次衝上前來,就是一招碧落九重。招雖然老,但經過盤古開天的洗禮後,其威力與之前相比,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青天神劍閃爍著淡淡血紅色的光芒,在張天涯手中,有節奏了連抖了九下。每抖一下間,都按照與之前大不相同的軌跡,攻出九九八十一道劍氣。每一道劍氣在空中所劃過的軌跡,都隱含著盤古開天中所蘊涵的至理。在劍氣的組合攻擊下,四周的空間居然隱隱出現了碎裂的跡像。
    在這一招的威力震蕩下,三人腳下的海水,亦被排斥了開去,形成了一個中空的巨大半圓形凹陷,工整無波。
    監兵見張天涯此招一出,瞳孔不禁集聚的收縮了起來。如果說之前那一劍讓他對張天涯刮目相看的話。那麼現在這一式碧落九重,卻已經讓監兵感到了恐慌。如此威力地招式,監兵自認也可以辦到。不過那是要在功力全開的前提下,才能辦到的事情。而眼前這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但看年齡甚至有資格去參加新瑞高手大賽的少年,居然僅以仙級中期的修為,發出如此程度的攻擊來,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相信了。簡直不可思議!
    更讓監兵叫苦不已的是。另一邊剛剛從他的窮追猛打下脫身出來地凌飛。見到張天涯這欲破虛空的一劍,也是熱血沸騰。想到動手前張天涯交代,全力出手,不留余地。再想想監兵也是神級頂峰的高手,應該招架的住。索性也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配合著張天涯。對其圍而攻之。
    靈動十方在手中一震,左手在前,右手在後,左手為陰,右手為陽。以陰陽兩極之力,牽動乾坤八卦的運行,調和五行生克之法,最終彙集成了剛猛無睥地金像之力。原本銀白的色神槍,此刻在狂暴的金像之力刺激下,發出了奪目的白金光華。白金色的神槍槍影一幻。無數的槍影,已經潮水一般向監兵湧去。攻到中途,槍影再次爆長。較之以前,更擴展了一倍。一時間天地之間,盡是槍影,就連三人的身行,都一看不真切了。
    張天涯與監兵兩人有強橫的修為支持,還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可一旁的精衛,卻抵不住這耀眼的光芒,下意識地抬手遮住了眼睛。這自然反映的一個動作。卻讓她措施了今天三人比鬥中,最精彩地一瞬。
    見張天涯師兄弟。一左一右的展開了威力絕倫地攻擊,監兵心裡暗暗叫苦。面對如此攻擊,偏偏自己還要壓制著功力來打。不能靠修為欺負人的話,要他面隊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也還應付得來。可是現在偏偏要同時應付兩人,即使強如監兵,現在也只能嘆息長江後浪推前浪了。
    怨天尤人沒有任何作用,在兩大青年高手的全力打擊下,監兵幾千年的戰鬥經驗終於顯示出了作用。在這無比緊張的時刻,他但到冷靜了下來,將一些喜怒雜念排出腦海,控制著仙級頂峰的白虎罡氣,凝集在雙鋮之上。他並沒有著急出手,而是作好了准備,以逸待勞,在最適當的時刻,發起最強地反擊。
    張天涯似乎早想到他回如此,與對面的凌飛交換了一個眼色,在短兵相接地前一刻裡,兩人的招式再次發生了變化。張天涯原本籠罩範圍極廣的七百二十九道劍氣,同時變向,在頃刻之間,凝結合一,結合成了一道無堅不摧劍氣,直取監兵左肋。與張天涯的威力集中相反,凌飛的槍勢卻在同一時間,再次擴展一倍,使監兵在密不透風的槍幕中,再難看到其他東西。
    “吼!”在張天涯與凌飛的最後一個變化面前,監兵終於確認自己如不釋放功力,今天非傷在兩人手下不可。情急下,再顧不得之前的約定,沉氣胸中,一聲怒吼爆喝出口。排山倒海似的功力隨著吼聲,從他的口腔噴出。在兩人的攻擊及身前,手中一對神鋮從左右兩邊,同時向上撩起。
    讓人難以至信的事情發生了。隨著監兵雙鋮中射出的氣刃脫鋮而出,之前吼聲中所夾雜的雄厚能量,居然沒有一絲浪費的融合入了氣刃之中。兩道氣刃得到這股全新助力之輔,瞬間爆長了三丈,帶著懾人的虎嘯之聲,不分先後的迎上了張天涯的劍和凌飛的槍!
    “叮!鏘!”兩聲爆響過後,三人再次分開,天地也恢復了平靜。之前受到張天涯劍勢壓迫,所出現巨大凹陷的海水,終於失去了制約,四周海水同時湧向中間,來填補那半圓形的凹坑。水花互撞,激起了一股衝天巨浪,將張天涯、凌飛、和監兵三人的身影,全部淹沒在浪花中。
    而之前雙眼受到凌飛金像槍訣光芒刺激的精衛,再次看到的,剛好是這一幕。只有滔天的巨浪,卻見不到三人的身影。正擔心的時候,巨浪已經退去,三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眼前,才心下稍安。知道剛才的火拼肯定精彩絕倫,開始暗自後悔自己平時不努力練功,以至於連強光都承受不了,錯過了三人比試中,最關鍵的一個環節。
    巨浪落下後,又掀起一片圓形浪湧,向四周排去。隨之三人腳下的部分,再次出現了中空,四周海水填補時,再次激起一道巨浪,不過較之先前要小了許多,在三人腳下丈許處便無力上衝,再次落會海面。反復數次,海面終於恢復了平靜。看張天涯三人,居然衣服上居然連一點被海水打濕的
    沒有,不論是張天涯與凌飛之間、凌飛與監兵之間,兵與張天涯之間的距離,都是相同的,呈現鼎立之勢。而他們手中的兵器,卻一失去了他們過招之前那耀眼的光華,卻更顯得莫測高深。
    多了良久,張天涯首先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白虎侯這可有點不丈義啊!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你要把功力壓制在我師兄的層次上,算起來還高我一截呢,怎麼連聲招呼也不打就釋放功力,害得我差點受傷。”
    “差點受傷,也就說明你還沒有受傷,可憐師兄我被稀裡糊塗的被你叫過來打架,還掛了彩。我的醫藥費一定要你負責,而且要最好的遼傷藥物!”另一邊的凌飛,擦去嘴角剛剛流出的鮮血,對張天涯抱怨道。不過他更為驚訝的是張天涯的表現,之前的劍法雖然玄妙無方,但沒想到卻可以讓修為上遠不如自己的張天涯,在接到監兵同樣強度攻擊的情況下毫發無傷!
    要說剛才監兵在情急下,已經動用了他真正的功力。不過事出突然,沒有事先凝結足夠的能量,最後那一擊不過是發揮出了神級初期的威力而已。但即便如此,也不是張天涯和凌飛兩個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一接觸雙鋮發出的氣刃,兩人就感覺一股陰陽剛柔兩種能量,交錯扭曲著,透過兵器向自己攻來。張天涯還好一些。畢竟他現下地劍法中,都或多或少帶著一些在盤古開天中所領悟出來的至理,同樣能量的情況下,可以發揮出的攻擊強度自是不用多說。監兵那強橫的攻擊,在劍鋮交鋒中,就被抵消了九成以上,剩下的一些不成氣候,在攻入體內前。就被他的劍氣絞碎驅散了。
    可是凌飛沒有張天涯那麼好的運氣,他可沒看過什麼盤古開天地場面。所用槍法都是多年淺淫所得,好在他功力已經達到了仙級頂峰,監兵情急下發揮出的威力也不過是神級初期,而且還有一半被張天涯分擔。即便如此,還是受了內傷。索幸傷並不重,調理兩天,應該就可以痊愈了。
    見凌飛受傷,監老爺子心道慚愧,忙開口解釋道:“凌將軍的傷不重吧?都是老夫的過失!不過天涯剛才的攻擊也太霸道了一點。剛才那式碧落九重的威力,恐怕比起孟章地青龍怒來,也差不了多少了。如果我不釋放功力的話,今天受傷的肯定是我。哎……”
    監兵的性格顯然是不喜歡擺底姿態來解釋什麼,可偏偏自己理虧,才無奈解釋了這麼多。
    “哇!”聽到監兵的評價。張天涯和凌飛還沒說什麼,精衛卻飛了過來。緊張的追問道:“監伯伯,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天涯他……他真的有那麼厲害嗎?”表情中有幾分期待。幾分自豪,和幾分激動。
    “當然是真的。”監兵一笑道:“我收回之前地話,等他的修為達到神級地時候,我說什麼也不會和他切磋的了,太危險了!”
    收起青天神劍,張天涯微笑著拍了一下精衛地肩膀,示意她正事要緊,先不忙興奮。隨後轉對監兵抱拳說道:“我這點手段。比起您老來,還差得遠呢。特別是最後那一招。居然可以把吼聲與氣刃結合容納,實在讓天涯大開了眼界,不知道那是什麼名堂?”
    “那是我的絕招之一。”監兵看這個張天涯著實順眼,從一開始就對他令眼看待,而張天涯也沒有另他失望,精彩的表現層出不窮,讓他越發的覺得這個少年絕非池中之物了。聽張天涯虛心求教,也不在乎這個問題有些越軌,坦白的答道:“是利用特殊的運功法門,將嘯聲和氣刃融合為一,作到陰陽一體,名字就叫——白虎嘯。又因為被這招擊斃的人,死後屍體會出現一半熱一般冷的情況,維持數天時間才可以恢復常溫,被陵光那老鳥起了另外一個名字,叫陰陽幻刃。”
    另一邊地凌飛,聽張天涯居然這麼不合規矩的詢問別人地絕招,本欲阻止。卻沒想到白虎侯如此給面子的說了出來。感嘆師弟的人緣夠好之余,也真人的旁聽了起來。畢竟監兵在修為方面也可以說得上是一方名宿,對他的絕招了解一下,可以增長不少見識呢!
    張天涯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陰陽幻刃,這個名字還真貼切呢。不過我看那招的氣勢磅礡,而且對能量的控制更是極其復雜,想必沒有一定修為的人,是學不來的吧?”
    這一個簡單的分析,卻讓監兵更是欣喜。能在一次交手中對白虎嘯作出如此准確的評價,單從眼光上看,已經距離四大諸侯不遠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張天涯說道:“沒錯!這一招不但需要強大的修為,對能量的控制,要求更是苛刻。沒有神級修為的人,休想學得會,用得出。當然,你這個不可以常理判斷的家伙除外!怎麼?想學就說。對於你,我可沒打算藏私。”他的表情毫不做作,聽了他的話,兩外三人誰都沒有懷疑,只要張天涯開口,他肯定將這招‘白虎嘯’,當場傳授張天涯。
    對於監兵的慷慨,張天涯感激在心。卻搖頭一笑後,開口說道:“這麼厲害的絕招,說不想學那是假的。不過天涯現在可沒這個精力!”說著伸了一個懶腰,繼續道:“痛快的打了一架,頭腦果然清楚多了。對於案情,又想到了一點新的線索,等我把案子查清,還監兄一個清白後,再向侯爺討教這招白虎嘯不遲。”
    監兵知道張天涯因為案子沒破,拉不下臉來向他學‘白虎嘯’。索性也不勉強,剛要開口說什麼,卻見張天涯的眉頭突然一展。隨即張開右手,接到一塊不知從何方傳來的玉簡。一掃其中的內容後,馬上面露喜色,對眾人說道:“應朝回信了!麻煩白虎侯帶我們回去,相信案情又有新的進展了!”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8
卷五 不周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上黨公審
    第二百九十四章上黨公審
    案子有關,監兵也不羅嗦,馬上再次施展瞬移動,將到了張天涯的府邸庭院中。對張天涯抱了抱拳說道:“天涯你繼續調查吧,老夫就不打擾了,這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說著又是一個瞬移,回府去也。
    “王爺你回來了!”監兵剛一離開,雷雅就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將一個玉簡交給張天涯道:“這是二公子剛剛傳回來的消息,雷雅沒有擅自查看,請王爺過目。”
    心道看了也無所謂,張天涯隨手接過玉簡,掃視了一下其中內容後。馬上喜道:“事情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真相馬上就將大白了。現在還差最後一件事情,就可以宣布結案了。精衛,還要麻煩你配我去一趟青龍侯府。師兄,今天害你受傷,卻是師弟的錯。回頭再想你負荊請罪!”說完拉著精衛,奪門而去。
    看著張天涯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凌飛會心一笑。自己這個師弟,總能給人帶來不斷的驚喜。
    來到青龍侯府門外,接待他們的還是之前那個已經熟悉了的守衛,一見兩人到來,馬上行禮道:“小的見過精衛公主,見過忠勇王。你們要去哪裡查看,小的負責帶路。”
    張天涯卻搖頭說道:“不用了。我們這次來,是有要事求見青龍侯。麻煩你幫忙通傳一聲,就說我需要找他確認一些事情。”
    那守衛不敢怠慢。讓另人稍等後,馬上小跑著通報去了。
    片刻後。那守衛又跑了回來,對兩人再次行禮後,恭敬地說道:“侯爺有請,請隨小的來。”
    兩人隨那守衛來到青龍侯府大廳,發現孟章正穩坐主位。見到精衛到來,才起身行禮,習慣性的將張天涯直接無視。張天涯早料到會是如此。也不生氣,例行公事似的和精衛一起客氣了兩句後,看了一眼守衛。
    孟章馬上揮手將那守衛打發了下去,這才開口對張天涯問道:“不知道忠勇王現在將案子調查得如何了?這次來找老夫,又有什麼指教?”言辭之中,刻薄如昔。
    張天涯全當沒看見。抱了抱拳頭,對他說道:“我這兩天又查到了不少東西。這次找青龍侯,不過是想核實一些事情。孟雷兄的儲物戒指,一直是由青龍侯保管的,我這次正是為了那戒指而來,相信其中一定有我需要的證據!”
    “戒指中會有證據?”孟章的言辭雖然刻薄,但對於破案地需要,卻從來沒有怠慢過,這次當然也不例外。說著已經將那戒指取了出來,遞到張天涯面前道:“我到要看看。這個戒指中,到底能有什麼證據?”
    張天涯不動聲色的接過戒指。直接將那個裝有火山赤龍果的盒子取了出來。先前他是因為盒內畢竟是寶物,為免瓜田李下。才沒有開盒觀看。這次關系到案子的真相,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將盒子打開一看,有馬上合了起來。收會戒指中,交還給孟章後,才自信的笑道:“果然如此!”
    精衛見狀忙問道:“怎麼了天涯?你發現什麼了?”
    張天涯也轉頭看向精衛,微笑著說道:“現在所有迷題都已經解開了。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精衛公主!你現在馬上回帝宮一趟。請炎帝下旨允許我借用一下上黨府,並把監義和想知道真相的人。一起帶去,我要公審此案!”
    精衛知道張天涯已經把知道了一切,暫時卻不肯說。也沒有生氣,反期待他過一會在府衙上精彩表現。點了點頭後,便展開身法向帝宮地方向飛去。
    又給凌飛發了一個玉簡,叫他帶上雷雅一起到府衙去看看。才轉對孟章抱拳說道:“麻煩青龍侯帶上所有的人證,一起到上黨府衙。到時候,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說完也告辭離開了。
    張天涯離開後,孟章再次從戒指中取出了那個裝果專用的木制錦盒來。這種果子一旦離開火山之地,靈氣極易外泄,時間一久顏色就會變淡,藥性漸失,最終變得與凡果無異。要將靈氣保存下來,也只有這生果之木制成的盒子,才能勝任了。是以,張天涯在一看之後,馬上和將盒子關後,孟章與精衛二人,並沒看到此中情形。
    此刻打開盒子,孟章不禁眉頭一皺,因為盒子能本應該是兩顆的火山赤龍果,如今卻只剩其一,孤單的斜躺在盒子裡。“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這枚龍果導致雷兒走火入魔嗎?不應該啊……,那它又與雷兒的死,什麼關系呢……”疑惑間,感覺到盒子內有靈氣外溢的跡像,忙將木盒關閉,對門外低喝一聲:“來人!”
    ……
    兩刻鐘後,上黨府衙內,張天涯端坐在已經闊別盡三年之久地府尹正位上。本來按照規矩,應該是炎帝做在這個主位上,張天涯在旁坐主審的。可是炎帝卻說:“今天是天涯你來審案,何況我與共工分坐高低也著實不敬,你就安心坐下好了。我與共工一起旁坐聽審便是。”張天涯也不做作,欣然答應了。
    再次坐這個既熟悉,又陌生地椅子上。張天涯心裡感慨頗多。想當初自己孤零零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上古,真可謂是舉目無親。但如今,神農國已經成了他地第二故鄉,在這裡混得有聲有色,炎帝對自己的信任、重用,更不用多說。
    如今,他已經漸漸的融合進了這個時代裡。起初他還想這如何把昆侖鏡弄到手,然後回去救恩師步煬。可是現在就算真把昆侖鏡送到他面前,他恐怕也不會那麼做了。不管是與炎帝的君臣之情,與共工、凌飛等人的兄弟之情,與伏羲、女媧的師徒之情,與精衛、丁香的男女之情,以及和白玉那更接近親情的超友誼感情,還有萬壽地屬下、百姓。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他地羈絆。就好像在現代,恩師步煬是他的羈絆一樣。
    見該來的
    經到齊,張天涯的思緒從感慨中回到了現實。放眼I圈,除了炎帝、共工兩大神王外,炎帝的三位公主碧游、瑤姬、精衛,本案原告和被告的長輩,青龍侯孟章、白虎侯監兵,已經和他們同為四大諸侯的另外兩位,朱雀侯陵光、玄武侯執明,也都親自前來,都被賜坐旁聽。
    同樣被賜坐的還有張天涯的師兄凌飛,同時炎帝還特意賣了張天涯一個面子,允許雷雅以凌飛隨從的身份,站在他身後聽審。
    一看之下,堂內有資格落坐的人,竟然比之下跪之證人和旁立之衙役也少不了多少。規模真可謂既壯觀,又奇怪了。現在所有的人都已到齊,就等張天涯開口審案。
    但張天涯這個時候卻沒有如以前一般驚堂木一拍,在“威武”聲中,單刀直入。反而不止所謂的感嘆了一句:“兩刻鐘!大家就都已經到齊了。呵呵,兩刻鐘,說長不長,卻足以發生很多事了。”
    下坐眾人不明所以,卻都知道張天涯發此感嘆定有道理,誰也沒有接話。
    感嘆一句後,張天涯才將懷疑轉入案情道:“言歸正傳,當初青龍侯曾斷言殺孟雷者定是監義。隨後經過幾次調查後,卻有排除了他殺人的可能。回想當初,除了青龍侯關心則亂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監義甘心認罪。一口要定是自己所為。那麼今天地審理,就從他認罪的原因問起吧。”
    對這個問題最關心的,無外呼就是白虎侯監兵了。一聽張天涯提及此事,馬上開口追問道:“天涯,難道你已經知道義兒為什麼認罪了嗎?快說說,這個問題老夫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呢!”
    “當然就是因為白虎侯監老您啊!”說完不顧監兵錯愕的表情,把目光轉向下跪的監義,悠然說道:“孟雷死後。屍體上身極熱,下身極冷,兩刻鐘後,屍體才恢復常溫。監兄你當初就是聽過這句驗屍報告後,才決心認罪的吧?你不用否認,因為我知道。你把他死後的表現,理解成了他被高手擊斃後,所造成的死狀。在你地理解中,能使人死後屍體出現冷熱分化的招式,只有你爺爺的白虎嘯,又或者叫做——陰陽幻刃!我說的對嗎?”
    一聽張天涯道出了他深藏在內心審處的恐懼,監義身子一軟,額頭上冷汗已經流了出來。還沒等他辯解,堂內另外一人卻斷然說道:“這不可能!先不說老虎的身份不需做這樣地事情,他的性格更不屑做宵小之事。就算他真的想殺雷兒。也完全可以不留一點痕跡,怎麼會笨到用自己的成名絕技殺人呢?”說話的是孟章。要說監兵殺了他孫子,他卻是第一個不信。
    坐在他身邊的朱雀侯陵光。這個時候也開口說道:“何況陰陽幻刃發招之時,必以嘯聲為引動,雙刃與之達到最佳的協和度才可發出。而當時孟府,並沒有出現嘯聲。”
    見四大諸侯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張天涯感覺渾身很不自在。搖頭苦笑道:“冷靜,先冷靜一下。是監義關心則亂,一聽到孟雷的死狀,馬上就聯想到了他的爺爺監兵。這只是他一相情願地想法而已。我可從來沒說過白虎侯有嫌疑哦。”
    剛表現出同氣連枝的四大諸侯,這時才意識到了自己地失態。慚愧的低下了他們高貴地頭顱。
    “現在你已經證明了凶手不是監義,那真凶到底是誰呢?”聽張天涯指出了監義認罪的理由,炎帝開口繼續詢問道:“天涯,你不會告訴大家,孟雷是練功時走火入魔而死的吧?要知道孟章的功法雖不及我和共工,卻也不是輕易可以練到走火入魔的。”
    聽炎帝催促,張天涯肯定的答道:“他卻是因為走火入魔而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繼續說道:“要說間接導致孟雷死亡的人,確實很多。我和監兄都在此列,他是因為想找我報仇,又發現自己連監兄都打不過,才會急功冒進,導致走火入魔地。而直接導致孟雷死亡的,卻只有一個人。”說到關鍵處,竟閉口不語。
    見張天涯居然在這時候賣起了關子,眾人紛紛都露出出了焦急之色。孟章更是忍不住,不滿道:“張天涯!你怎麼不說話了?那個凶手到底是誰,你到底查出來了沒有?”
    張天涯也不去理他,轉頭對炎帝抱拳行了一禮道:“陛下。此案與兩年之前,另一個案子有很大地牽連,天涯懇請炎帝准許天涯兩案同審,定可還大家一個明白!”此刻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張天涯和炎帝兩人的身上,卻沒有人注意到,下跪旁證中的楚湖,此刻驚得一個機靈,眼中神色復雜,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高興。
    “好!你現在雖然已經被封為了忠勇王,但一直八府巡案的官職卻也一直保留著。發現冤情,你有權利也有義務為苦主昭雪,無須向我請示的。”雖然沒想到張天涯居然搞出個什麼兩案同審來,但炎帝還是果斷的答應了他的請求。
    “謝陛下!”領旨後,張天涯在繼續剛才的話題道:“那好,我現在就指出直接導致孟雷死亡的第一責任者。”在眾人都懷疑張天涯為什麼不說是凶手,而用了“責任者”這個不適當的名詞時,張天涯猛然一拍敬堂木,喝道:“楚湖!你可認罪?”
    “什麼!”在場之中,凡是對楚湖有所了解的人,聞聽此言一片嘩然。他們不相信一向膽小聞名,又沒有什麼修為的楚湖,竟然會動手殺孟雷,有膽子和本事殺孟雷。但所有人,都只是低聲議論。包括與張天涯關系最不好的孟章再內,沒有一人提出反對意見,因為他們都相信,張天涯既然說是楚湖所為,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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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九十五章 時間就是生命
    第二百九十五章時間就是生命
    天涯提到自己,一向膽小的楚湖,居然沒有一點恐懼直氣壯的喊冤道:“王爺!老夫冤枉啊。如果您說老夫庸醫無能,不能救活孫少爺,老夫自是無話可說。但你若說老夫謀害孫少爺,恕老夫不敢亂認!”
    “庸醫誤人?”張天涯聽了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如果遇到了一個不懂醫術的官員來審理此案,肯定會被你這句‘庸醫誤人’的鬼話蒙混過去。但你不要忘了,本王是和誰學的醫!你是打算自己交代呢,還是我來幫你把事實說出來?”
    楚湖毫不退讓的迎上張天涯的目光,針鋒相對道:“既然王爺一口咬定是老夫所為,便請王爺明示,老夫是如何害死孫少爺的?如果王爺的話不能讓老夫心服,老夫實在無罪可認!相信今天王爺選擇公審,應該不會打算屈打成招吧?”
    “呵呵……”聽他如此強硬的語氣,張天涯反笑了出來,隨口說道:“一向以膽小聞名的楚大夫,在對待公理的時候,居然可以如此的威武不能屈,本望實在佩服呢。”說著舒服的向椅背後面一靠,向眾人說道:“想必大家也都很奇怪,他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青龍侯的眼皮低下,害死孟雷的吧。先不要急,要說明這點,我們首先要弄明白另一件事情。雷雅,把證物拿上來。”
    雷雅聞言馬上將之前地那個小壇子和封泥‘雁踏沙’拿了出來。恭敬的送到堂案之上後,又轉身退回了凌飛的身後。為了制造氣氛,張天涯並沒有把證物隨身攜帶,而交給了雷雅負責保管。
    首先拿起了那個小壇子,張天涯開口說道:“這些都是我在孟雷死亡的現場,和他的戒指內發現的。首先我們先說一下這個壇子,裡面是空的,沒有什麼痕跡可尋找。裡面也沒有裝過美酒後殘余的酒香。也就說明他不可能是用來裝酒,或其他有氣味殘留地液體的。至於其他方面,就真沒什麼特殊了。”
    本以為張天涯拿過證物後,會有什麼驚人之舉,誰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些美營養的話來。在場落座的那些有身份的人修養較好,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映。堂內地衙役和下跪的人證。自然也不敢有什麼反映。可是堂外前來看熱鬧的一干百姓,就沒這個覺悟了,聽張天涯說完,馬上噓聲一片。
    “不要噓!”張天涯抬手阻止噓聲後,又拿起了用來乘裝封泥的琉璃瓶,繼續說道:“這些泥土,是在孟雷床下的地上發現的。其中大部分還保持著之前的形狀,與這個小壇子的壇口嚴絲合縫,正是此壇的封泥!經過有熊國貴客雷雅小姐的辨認,這封泥卻是有熊國所獨有。封泥中地極品,名曰雁踏沙。為確保公正。天涯懇請炎帝親自來確認一下。”說著吩咐身邊的一個站得較近地衙役,將琉璃瓶呈交炎帝。
    炎帝接過後。仔細觀察了一下,才將瓶子重新蓋上,開口說道:“此泥確是雁踏沙無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地。”炎帝此話一出,便成了最有利證據。在神農國,沒有任何人敢對炎帝的話有絲毫的懷疑。當然,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張天涯是個例外。
    證實了封泥乃‘雁踏沙’後,張天涯對炎帝表示感謝。才繼續說道:“一個平凡無奇的壇子,一小推來頭很大的封泥,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我當時就斷定,壇內之物,絕不會是一般物品,甚至很有可能是有熊國的東西。因為壇內所裝若是神農國之物,怎麼可能用這雁踏沙來做封泥?孟雷雖然喜歡奢華,但我神農國也有蛟血泥和熔岩粉等珍貴程度不下於這雁踏沙極品,根本不需要用這有熊國地封泥。”
    其實張天涯對封泥這東西本沒什麼研究,也是在接觸到雁踏沙後,查找一些相關資料,才知道“蛟血泥”和“熔岩粉”兩個名字和來歷的。
    坐在一邊久久不語地孟章,可能是看不慣張天涯得意的樣子,終於開口打擊道:“說了這麼多,這些也都是忠勇王自己的推論而已。要讓人心服口服,是需要證據的。”將了張天涯一軍後,馬上閉口不言。
    “此……厄,青龍侯所言有理。”張天涯見孟章居然在這個時候不忘拆自己的台,略微動氣下,差點將‘此屁有理’四個字脫口而出。好在及時發現這個場合並不適合胡鬧,才臨時改口道:“要破案,推論是必不可少的。必須要有合理的推論,才可以根據推論去找線索,找證據。”
    “哦。那不知道忠勇王,找到什麼證據了嗎?”
    “物證沒有。”張天涯很果斷的說道:“或者說這個壇子和封泥就是物證,但我知道孟雷生性高傲,不會和一般平民來往的。所以我便給我在有熊國私交不錯的一個朋友,應龍次子應朝發玉簡詢問。果然,在去年六月初,孟雷派自己的親信孟武,給風後之子風斯送去了一些神農國的寶物慶賀生日,作為回禮,風斯也回送了不周山的至陰靈水,靈泉玉露兩壇,交由孟武帶回。而封泥,用的正是這種雁踏沙!”
    見所有人都在認真的聽著,張天涯繼續語出驚人道:“至於另一個間接導致孟雷死亡的人,就是他的親爺爺,青龍侯你啊!”
    “哦?”孟章難以置信的說道:“這關老夫什麼事?”
    “當然關你的事!”張天涯見他還沒明白,於是提醒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青龍侯應該對孟雷說過,火山赤龍果,如何配合不周山的靈泉玉露一起服用的話,就可以陰陽互濟,達到最佳的效果。青龍侯,我有說錯嗎?”
    “老夫是曾過說……”孟章回想片刻後,點頭承認道:“可是這都是炎帝曾對本侯說過的啊。而且本侯早年也曾經親自試過,炎帝所言絕對非虛。”
    張天涯聽了一笑道:“炎帝的話,當然不會有錯。可是你當時服用的時候,是什麼修為?你孫子孟雷,又是什麼修為?你能吃的東西,就一定代表他也能吃嗎?”說著對炎帝抱拳道:“陛下!您是這方面的權威,請告訴青龍侯,一個沒有達到度劫期的人,將這兩樣靈物混而同服,會有
    果。”
    一提到他的特長,炎帝也沒有在意張天涯語氣不甚恭敬,悠然說道:“此二物皆是陰陽寒熱之極,若是神級高手服用,並無不妥,若是仙級高手,需多耗時日,才可吸收,否則也可依靠功力,將二物之靈氣排除體外。如果仙級別以下的人服用的話,則必須要配合適當的祝余草來調和才可以。孟章,我記得這些我都和你們說過吧?”
    “炎帝是曾說過。”張天涯替孟章回答道:“可是四大諸侯都一門心思大鑽研軍國大事,對藥理本就不是很在意。在加上事情已經過了幾千年,恐怕已經記不清晰了吧。白虎侯就是如此,相信青龍侯也不會例外。所以青龍侯才只記得兩物的好處,卻一時沒有想起它們的制約。我有說錯嗎,青龍侯?”
    聽了張天涯的話,和炎帝的確認,孟章也回想起了當初炎帝所說的全部內容。一時間懊悔難當,只覺眼前一黑,“哇!”的一聲噴出一大都血來。不過好在他功力深厚,並沒有就此昏迷,不過意志卻馬上消沉了下去,低下頭,痛苦的說道:“是我害了雷兒……是我害了雷兒啊!”
    另外三大諸侯見孟章如此,心中不忍,想勸卻不知如何開口。
    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張天涯卻開口勸說道:“青龍侯也不必過度自責,其實孟雷地死。是很多因素造成的。就好像以他的修為,兩物入口,馬上會感覺到不適,可是他卻沒有馬上吐出,因選擇堅持冒險。這是以內他報仇心切所至,所以我也是間接導致他死亡的因素之一,和青龍侯一樣。但我們都是間接因素,而主要因素。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是侯府的大夫楚湖!”證明孟雷的死因後,張天涯再次將矛頭指向了楚湖。
    事到如今,楚湖當然不會乖乖就範,馬上爭辯道:“既然王爺都已經證明了,孫少爺是誤食火山赤龍果和靈泉玉露而死。那又與老夫有什麼關系?老夫才疏學淺,未曾見過兩人靈物中的任何一種,不能及時救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精彩!”張天涯說著拍了拍手道:“你所說地理由全是實情,的確很難讓人懷疑。而且我相信以你膽小的性格,也不敢做什麼手腳害死孟雷。不過,孟雷的死,卻是你有意而為,一手造成的!”說著苦笑嘆道:“兩刻鐘……兩刻鐘,說長不長。卻足以發生很多事了。”
    一開始審案,張天涯就刻意強調這“兩刻鐘”的時間。了解他地人,當時就知道這裡定有玄機。但他沒有說明。眾人也不好詢問,也就把思路,順著他的話題,轉移到孟雷的死因上了。到如今他舊話重提,炎帝馬上抓住了關鍵,開口詢問道:“天涯,你反復強調這兩刻鐘的時間,難道……”
    “炎帝聖明!”一個馬屁打斷了炎帝的話。弄的炎帝又好氣又好笑。張天涯繼續說道:“兩刻鐘的時間,大家可以從各自的府邸聚集到這裡。同樣是兩刻鐘的時間。也可以讓原本可以痊愈的孟雷,變成一個死人!以孟雷地修為,如果在兩樣靈物失控後,應該可以堅持三刻種的時間才對。
    一刻鐘後,身體將無法承受,從而冷熱侵蝕,痛苦難當。也就是著時,他才忍不住弄出聲響,讓別人發現了他地情況。片刻後將進入昏迷狀態,絕了氣息,但仍有微弱的脈搏跳動。再過兩刻種後,身體逐漸恢復常溫,才真正地進入了死亡。在這兩刻鐘裡,如果得到炎帝的救治,或修為強如青龍候者為,之拔出騷亂的靈氣,再以功力續命,保住性命應無問題。可是孟雷卻被早早的宣布了死亡,以至於……”說著微微搖頭,等著楚湖的回答。
    隨著張天涯的話說完,孟章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神,已經射向了下跪的楚湖。
    而楚湖這時候不知哪來地膽子,居然毫不畏懼孟章的目光,對張天涯反駁道:“如果真是那樣,老夫承認是我所學不精,庸醫誤人。但是王爺卻說老夫有意為之,卻讓老夫覺得很是冤枉!”
    “冤枉?”張天涯冷笑一聲,猛一拍驚堂木道:“你斷定孟雷已死地時候,他的脈搏仍在,一般人或許察覺不到,但作為一個行醫多年的大夫,肯定一握遍知。你還說你冤枉,我到要問問你,你冤從何來?!”
    “事出突然,老夫只顧查看孫少爺的呼吸……”
    不等楚湖把話說完,張天涯馬上打斷道:“查探呼吸?那是平民百姓長用的方法。因為各種原因,閉吸而未死者雖然不多,但並非只此一例。作為一個大夫,要確認一個人是否死亡,都是一脈搏為准。如無脈搏,接下來才是呼吸,若呼吸亦絕,進而查看瞳孔是否擴散。集三點證據,才可以確認死亡,你身為青龍軍醫中,醫術卓越者,難道連這個簡單的常識都沒有嗎?誰哪個教你,用呼吸來判斷一個人是否死亡的?”
    “我……”楚湖終於被張天涯說得無言以對,但臉色並沒有變,依然十分不屈。沉聲道:“但是理由呢?老夫是一時糊塗,誤下的判斷。王爺,老夫根本沒有謀害孫少爺的理由啊!如果王爺僅憑老夫的一時過失,判定老夫謀害人命,實在有愧青天之名!”
    “你當然有理由這麼做。”張天涯馬上答道:“是什麼讓一向膽小的你,有如此勇氣與本王對質公堂的?這個就是你刻意延誤救人時機,害孟雷喪命的理由。你今天之所以並不畏懼,也是你對我的一種信任是嗎?大家不要奇怪,聽我把話說完。楚湖其實在心裡,也很期待我能查出真相,而他在如此時刻還要強調理由二字,就是提醒我把另一件事情查清楚,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陳年舊案,我說得有多嗎?”
    楚湖不置可否,閉口不言。但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原來王爺真的都已經查到了,果然不愧是天涯第一破案高手,果然不愧青天之名啊!徒兒,你的冤屈,看來今天是可以昭雪了!老夫為此一死,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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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九十六章 沉冤昭雪
    第二百九十六章沉冤昭雪
    楚湖悄悄從衣袖中取出一顆黑色的藥丸來,裝聲放到嘴邊。本想借機會吞下,含入口中,在適當的時候要破自盡,卻見張天涯正微笑著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阻止的意思。思量一下,終於沒有吞藥入口,再次將手放下了。
    “來人!”張天涯見楚湖竟然在這個時候放棄了自盡速死的機會,心中暗感欽佩。馬上叫過衙役道:“將孟文帶到堂下,嚴密看管起來。”
    衙役中有多半是張天涯當年擔任府尹時的舊人,知道張天涯吩咐的事情,不需要考慮原由,你也考慮不明白,照辦才是唯一的選擇。命令一下,馬上出來兩人將孟文帶走了。張天涯這時突然再次一拍驚堂木,卻用上了幾分功力,震得孟武心神一蕩,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馬上開口問道:“孟武!去年六月,你與孟文將風斯送與孟雷的兩壇靈泉玉露擅自藏私自,卻誣陷楚湖的徒弟,而縱惡犬將其活活咬死。你可知罪!”
    “冤枉啊,王爺!”孟武被張天涯帶有音波攻擊的一記驚堂木震得心志失守,驚慌下馬上辯解道:“分明是那小子在我和孟文不注意的時候,撞翻了其中一壇。我們一怒之下才……”說到這裡,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所以你們就放惡犬,將其活活咬死?”張天涯看著孟雷。玩味似地笑道:“好!很好!你交代問題的態度值得鼓勵。停下干嘛?繼續說,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如敢撒謊,罪加一等!我一會還要提審孟文,放心,在這期間,我不會給你們任何串供的機會的!”
    原本懷疑張天涯是否能拿出證據來幫徒弟昭雪的楚湖,見張天涯居然如此一詐,就撬開了孟武的嘴巴。終於再次低下了頭。兩行老淚悄然滑落。此刻他地心中,最將他揭發出來的張天涯不但沒有絲毫的怨恨,反充滿了感激。
    孟武先是被張天涯詐得認了罪,心知一切都無法挽回了,而且張天涯已說欺瞞真相,罪加一等了。草菅人命本來就是死罪。現在再加一等,那就是輕則五馬分屍,重則凌遲!身子一軟,魁梧的身子癱軟在地上。剛想全部交代出來,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坐在堂邊的青龍侯孟章,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地稻草。
    “你看著青龍侯做什麼?”張天涯滿不在乎的說道:“現在青龍侯是我們當中,最想知道真相的一個。如果沒有你們當初滅絕人性之舉,孟雷就不會死。你不會天真到,認為青龍侯會袒護一個害死他孫子的罪魁禍首吧?”
    孟章初見孟武求救的目光。本還猶豫一下,怕事情和孟雷有關。被他說將出來,會讓孟雷死後。還落得一個罵命。考慮是否先將事情壓下,回去之後自己問青真相後,再私刑處理。可是被張天涯將了這麼一軍,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一來張天涯所說確實在理,即使張天涯當堂沒有將他們處決,回頭孟章自己也不會放過這兩個家伙的。與其那樣,還不如讓張天涯合理、合法的收拾他們來得干淨。再者,張天涯剛才提到了“袒護”二字。也已經封住了他的嘴,讓他想阻止亦無法開口。索性冷哼一聲。對孟武的求救不與理會。轉對張天涯道:“忠勇王。現在孟文已經認罪,直接宣判便是,還有再加詢問的必要嗎?”
    “當然有?”張天涯馬上回道:“現在雖然已知他們兩個草菅人命,但還有很多細節需要了解和證實。這些細節可是宣布最終判決結果地依據,怎麼能不問清楚?孟武,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小的願招!”失去了孟章這個唯一地靠山,孟武終於僥幸心理,老實答道:“去年六月,我從有熊歸來,還帶著兩壇子風斯少爺回贈的靈泉玉露。當時孫少爺並不在家,剛好與到去馴養獵犬地孟文,他說想見識一下靈泉玉露什麼樣子,我沒有反對。而楚大夫的徒弟也剛好路過,好奇的詢問了幾句。當時我們正得意的時候,自然是有問必答。而不知道怎麼回事,正在孟文大肆炫耀的時候,犬舍內孫少爺所養的惡犬突然狂吠。也是那小子膽小,一聽狗叫,就嚇得不行,也不管獵犬都關在籠子裡傷不到他,就往前跑,結果將兩壇靈泉玉露撞翻了一壇。”
    張天涯另了暗暗點頭,果然和自己所想得相差不遠。隨口催促道:“繼續說。”
    “我們三個當時大驚,這寶貝就這麼被打碎了,灑了一地,等孫少爺回來後,可怎麼想他交代啊?那小子更是嚇得當時癱在裡地上,孟文一怒下,打開了犬舍的閘門,就拉著我走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感覺到了在場眾人厭惡地目光,孟武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漸而細不可聞。
    而張天涯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見他停了下來,便繼續追問道:“那後來呢?這件事情,你們是怎麼向青龍侯和孟雷交代的?”
    “當天晚上,孟文跑來告訴我說,如果侯爺問起,就說是犬舍地閘門松動,狗跑出來傷人的,我們二人並不知情。我便照辦了,再後來,就沒什麼事了。”
    “孟雷沒有問起過這些事情嗎?或者,這些話是他教你們說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孟文比我聰明,而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是絕對不會害我的。所以他或孫少爺交代我辦的事情,我只要照辦就好了,從來不多嘴詢問的。王爺,我剛才說的全是實話,請王爺開恩啊!”看來這個孟雷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用人還是有一套的嘛。一個有點小聰明,會出注意的,還有一個雖然沒什麼本事,卻夠笨的,只知道干活,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這孟文、孟武,還真是一對最佳搭檔呢!
    “沒想到,沒想到啊!”聽孟武說完,搖頭唏噓道:“真沒想到縱橫沙場數千
    龍侯,居然會被這麼一個家伙蒙混騙倒。哎……,I信啊!”
    “張天涯!”聽到張天涯言辭刻薄的冷嘲熱諷,孟章不由心頭火起,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天涯兩手一坦,撇了撇嘴道:“沒什麼意思。青龍侯心理有數就可以了,畢竟有的時候,過分的縱容一個人,就等於害了他。前因後果,我想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聽了張天涯的話,孟章一陣默然。是啊!過分的縱容,就等於害了他!雷兒他們那點小兒科的把戲,怎麼能瞞得過我的眼睛?可惜我當初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只道雷兒培養兩個得力的手下不容易,就小懲大戒,不許他繼續養狗而已。如果我當時將這事情追查到底的話,雷兒就不用死了,雷兒啊!
    見孟章已經被張天涯打擊得夠戧了,如果在讓張天涯繼續說下去,讓孟章從此消沉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作為孟章的死對頭,張天涯一定很高興這麼做。可是炎帝不同,他可不想讓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就這麼被張天涯說費了。咳嗽了一聲,開口對張天涯道:“既然沒有什麼意思,就不要再說了。繼續審案吧。”
    張天涯正刺激得過癮,本還想繼續,但炎帝自然已經開口,自然不能不給面子。只能點頭稱是後,轉對衙役道:“來人。讓孟武畫押後,把他帶下去,帶孟文上來問話!”
    孟文雖然狡猾,但在面對孟武地供詞,以及張天涯那說得出,做得到的恐嚇,還是老實的將事情的真相交代了出來。前面的內容與孟武所說無異,之後是私下裡孟雷臭罵了他一頓。兩人便商議著,把這見事情壓了下去。
    真相已經大白,張天涯卻知道自己和孟章,還有得鬥。畢竟他今天是主審,不能像在幽都、卦台那樣,查清真相後。就什麼都不用管了。一拍驚堂木,張天涯開始判決道:“孟文蓄意害人,草菅人命,罪證確鑿,本王宣判,先將其壓入大牢,明日午時問斬!你可服氣?”
    雖然早有心裡准備,但一聽要死,孟文還是馬上開口求饒道:“王爺開恩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王爺饒命!”
    “下次?”張天涯冷笑道:“你還想有下次?好!如能讓楚湖的徒弟活過來,證明確實有下次不敢的機會。我就饒你不死!怎麼……辦不到?拉下去!”
    衙門將哭喊求饒的孟文拉下去後,張天涯轉對孟武道:“孟武!你眼見孟文行凶卻不與阻止。事後還隱瞞真情不報,實與殺人無異。但念在你也是受人指示。免於死罪,發配充軍玄海鹽場。你可心服?”
    孟武聽到張天涯對孟文地判決,本以為自己也是必死。卻沒想到張天涯卻法外開恩,馬上磕頭道:“心服,心服!多謝王爺不殺之恩!”
    其實從事情經過上來看,孟文才是凶手。而這個孟武不過是一個沒什麼頭腦的跑腿的,最多算是從犯,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擺手示意衙役將孟武也帶下去,張天涯嚴肅的表情變得平和了許多。轉又對楚湖道:“楚大夫。你……”
    張天涯剛一開口,楚湖卻馬上磕了三個響頭,打斷了張天涯的話道:“謝王爺幫小徒伸冤!老夫本以為小徒的冤屈將永埋地下,才會一時衝動犯下大錯。如今小徒地冤屈已然昭雪,縱將老夫千刀萬刮,老夫也決無半句怨言!”
    “千刀萬刮?你的意思,也就是凌遲了?”張天涯不禁失笑道:“現在堂上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這判決結果,似乎由不得你做主吧?楚湖,你身為醫者,不思濟世救人,反因為私人恩怨,刻意謊報傷者生死,以至延誤孟雷獲救的機會,死罪難饒。但念你年紀老邁,而且卻有冤屈待雪,免你斷頭之刑,給你留一個全屍。來人,賜鳩酒!”
    “不行!”一聽張天涯的判決,孟章馬上豁然起身道:“他害死雷兒,本應千刀萬刮!即使不判凌遲,起碼也要車裂才可以。怎可讓他死得這般輕松?張天涯,你這麼判決,不覺得有失公證嗎?”
    張天涯聽後並不答話,而從案上取過一本《神農歷法》,翻到某頁後,又用判決犯人所用的朱砂筆在其中兩行字上劃下標記,才將書丟於孟章面前道:“《神農歷法》十章,七十九條。因為人為因素,在知情的情況下,至人以死,卻沒有主動殺人者,其罪當誅。可視情節輕重,判定斬首及一下各種行刑方式。楚湖的情況正是如此,而且已經查明確有冤屈。我到想問問青龍侯,我的判決哪裡失了公證了?”
    “就因為他謀害的是我的孫子!”孟章這次也學乖了,冷笑著和張天涯講起法律來道:“我記得《神農律法》中也有規定,凡謀害朝廷一品官員地家人,或對為神農國立過大功者的家人,一經查實,一律按凌遲處理,張天涯,你不會不知道吧?”
    張天涯早在開堂之前,就想到最後這個結果,孟章一定不會同意地。所以一早就把這方面的法律條款,特地重溫了一便。聽孟章如此一說,淡然一笑道:“那就麻煩青龍侯把你手上地《神農律法》向後翻五頁,從第三行中段開始,是你剛才所說的那條。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原文應該是這樣的。反謀害身居軍政要職,二品以上官員者。或為神農國立過軍功,或對民生做出過傑出貢獻者。罪證一經核實,即時處與凌遲極刑!書在你的手裡,看看我說得有沒有錯,看看在官員後面,是否有及家屬的字樣?現在,似乎不是可以混淆視聽的時候。”
    孟章哪想到一向懶散的張天涯,居然把條款一字不差地背了下來。一時間無言以對,這次爭吵,無疑又在張天涯面前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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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九十七章 落葉殘局
    第二百九十七章落葉殘局
    住了孟章的嘴,張天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繼續說道這次是公審,而且青龍侯也說在下的判決,有失公證。既然今天的案子離不開一個‘公’字,那我們就來聽聽公眾的聲音如何?”說著起身對堂外圍觀的百姓抱拳道:“各位鄉親父老,請大家來幫我們評評理,覺得我的判決正確的,請站在左邊。覺得楚湖罪當陵遲的,請站在右面。現在楚大夫的命運,就決定在你們手中了!”
    張天涯話一說完,外面的百姓馬上開始騷動了起來。一邊議論著,開始推推嚷嚷的流動開來,片刻之後,一張天涯所在的位置為中心,分左右站成了兩隊。除了幾個沒有資格進堂聽審,又想巴結孟章的官員外,所有的百姓,都站在了張天涯一邊。
    畢竟這些百姓,站在百姓自己的立場上,都更同情楚湖。就好像張天涯,費盡心思,留他一個全屍一樣。
    “哼!”孟章見事已至次,再留下來也沒意思。狠狠的瞪了張天涯一眼後,對炎帝抱拳說道:“陛下,孟章突覺身子不適,請允許我回家休息。”得到炎帝默許後,馬上扶袖而去。
    ……
    “天涯。不是我說你,同是神農國的重臣,你就不能盡量和孟章的關系,搞得和平一些嗎?”案件按照張天涯的意思處理完畢。一種人等也都各自回府了。只有張天涯被炎帝叫到了帝宮。以“我們有事情要和天涯商量”地理由,打發走了精衛。現在整個後院只有炎帝、共工和張天涯三人。炎帝才開口對張天涯如此抱怨道。
    張天涯也顯然沒想到炎帝要和自己商量的,居然還是這件事情。不禁大吐苦水道:“我也不想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啊。您老也我也孟章的恩怨,是從三年之前就開始了,從那時候開始,我似乎從來都沒有主動過去招惹他啊。事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你以為我想啊?”
    見張天涯居然喊起冤來,炎帝也感無可奈何。看了共工一眼,卻見後者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把目光轉移到別出。才對張天涯勸道:“孟章這人雖然愛面子,性格也確實……確實乖僻了一些。但是非恩怨還是分得清的,雖然之前的恩怨無法化解。但你這次辦案,幫他找出殺害孟雷的凶手。他自然也心中有數。可是你小子卻偏偏要在最後這個節骨眼上,和他爭執楚湖的處決方式,錯過了一個可以和他關系緩和一下地機會。哎……”
    關於這點上,張天涯卻一步不讓,理直氣壯的說道:“可是那楚湖確實可憐。他一個膽小出名的大夫,居然能有害死孟雷的勇氣,是誰造成呢?把他逼到殺人這個地步的,本就是孟雷那個所謂的‘受害者’!如果他還沒有死,我也一定會把他依法充軍地。用太殘忍的刑法對付楚湖,天涯實在於心不忍!”
    見張天涯強硬。炎帝和共工饒有深意的對視一眼後,共工便繼續欣賞起了亭邊滾動的河水。萬水之神。對水,他始終有著獨特的感情!
    炎帝也隨之起身。信手捻過一片茶樹葉,放入口中咀嚼了一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對張天涯問道:“天涯,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張天涯一愣反問道:“我以為你不知道什麼?厄,有點亂,榆伯伯想對天涯說什麼?”
    “早在你指出楚湖之後,還沒審問孟文、孟武的時候,楚湖就欲服毒自殺。”說話時候根本沒回頭看張天涯。語氣上更是沒有一點責問的意思,仿佛在一個人自言自語一般:“可是他被你一個本是鼓勵的眼神阻止了。你這個眼神裡給他的信號是不反對他自殺減輕痛苦。但以你地聰明,和當時的情況,應該不難猜到本欲自殺地他,在見到你那個眼神後,有五成的機會回因為感激你,而放棄。”
    張天涯沒有接話,當時他覺得這一切都很順理成章,仿佛自己就應該那樣去做一般。現在想來,炎帝說得確實一點不錯,自己當時既希望他將藥吃下去,但淺意識裡,或許卻是在阻止這件事情地發生。
    “本來他服毒自殺,是最好的結局。他知道自己大仇得報,死也安心了。更主要的是這樣一來,孟章再不講理,也不會怪到你的頭上,如果他怨你,就是間接的承認了自己有眼無珠。一向極愛面子的他,絕對會馬上放棄那個念頭。”
    “厄……”經炎帝這麼一說,張天涯才發現事實確是如此。一時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道:“榆伯伯說得極是,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榆伯伯當時也不提醒一下,這個本不必要的誤會,又出現了,看來我和孟章定是八字相衝,非人力可以阻止地啊。”
    “你又怪到我頭上來了?”炎帝不禁覺得好笑,轉過頭說道:“你當時一口一個《神農律法》,我還能說什麼?《神農律法》是我定的,我總不能伸手煽自己地耳光吧?而且你也不是沒想到,而是不願意去想。你當時心裡已經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也是最合你心意的,就是和孟章鬥上一鬥,你想讓他知道,他是玩不過你的!”
    “確實!”張天涯捫心自問了一下,不禁點頭道:“榆伯伯說得沒錯。他看我不爽的同時,難免流露出來很多讓我看他不爽的東西來。所以不光是他一有機會,就要給我找點麻煩。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我也很不想讓他好受。”以前的張天涯或許還忌憚孟章幾分,但在領悟一部分開天辟地的功法後,自問只要過上一年半載,即使單獨對上孟章,雖然不能勝,自保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索性也沒隱瞞自己對他的不滿。
    “你到也坦白。”炎帝失笑道:“其實我也不是要你處處讓著他。只是在這種無傷大雅的情況下,多想一下權益的方法就好了。”
    張天涯見炎帝如此重視此事情,說得還如此委婉,可以說給足了自己面子。實在不忍拒絕這個對自己有大恩的長者,只好答應了下來
    既然是榆伯伯吩咐,天涯遵命就是。不過天涯還有▋
.:.]為君王,不是都希望在自己可控制的範圍內,臣子鬥得越激烈越好嗎?榆伯伯怎麼好像並不希望如此似的?”
    “臣子鬥得越激烈越好?這卻是為了什麼?”顯然炎帝對張天涯這個新鮮的提議,感覺頗有興趣。一旁欣賞河水的共工,也收會了目光,並露出注意的神色。
    想了一會,張天涯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在家鄉的時候,很多小說裡的君王都是這麼說、這麼做的。”而且還多是出自明君之口。說是什麼臣鬥則君安,張天涯到是沒有思考過其中的道理,他也沒興趣思考這個。
    “想來那些君王是怕臣子齊心,結黨營私,把自己的皇權架空吧?”對於這樣的君王之術,炎帝到是一點即明。隨後搖頭道:“那只適合於六大國外的小國,君王的個人能力,不足以震懾所有國民的情況下。而我,卻對你們的忠誠,有絕對信心!”言辭中,透出了無比強大的自信。
    是啊!六大國君有什麼好怕的?神王級高手,與神級高手之間的差距,絕對不是數量可以彌補的。一個神王級高手,要殺十個神級高手的話,恐怕絕對不會用上第二招。有這樣的實力保障,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不過神級高手,在神王級高手眼中。卻也不是螻蟻那麼簡單。雖然對神級高手地實力不屑,但國家一旦開戰,神王之間互相制約,真正出力的,還是這些神級高手。所以在確實需要的情況下,六大國君,對手下神級高手,一般也都賣幾分面子的。
    而張天涯。卻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但他的背景夠強,更主要的是,在他們眼中,張天涯就是一個未來的神王,一個站在自己一邊地神王!所以炎帝對張天涯也只是勸說一下,讓他注意一點就好了。卻絕對不會偏袒孟章的。要偏袒,他也只能偏袒張天涯。
    不管是因為共工,因為伏羲、女媧,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未來的神王!
    “天涯。現在案子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萬壽,你的天劫店鋪還沒有修建呢,時間緊迫,你可要抓緊啊。”見炎帝和張天涯的話已經說完,共工終於開口問起了其他地事情。之前兩人的談話,他卻一句也沒插嘴。除非事情危急到張天涯的安全。否則共工對干涉神農國內政的事情,可是沒有一點興趣的。
    張天涯想了一下。開口答道:“現在上黨似乎也沒什麼事情了。那就明天一早吧,共工大哥一起走嗎?”說者期待著看向共工。自從領悟開天辟地後,他還沒有機會好好式一式自己的身手呢。和監兵那場,目的是試出“白虎嘯”的存在,而且監兵的境界,也沒有達到,保持與他相同的功力後,還放任張天涯攻擊地地步。
    可惜的是,曳影傳授張天涯‘開天辟地’地事情。共工並不知道。微笑搖了搖頭道:“我想我還是等到你的天劫店開張地時候,再去祝賀好了。你也不要失望。你之前的提高是因為第一次和我在戰域以那種形式切磋,第一次的效果總是最好的,之後的效果將會差很多。”
    “哦。”張天涯不甘心的應了一聲,卻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告訴共工,鴻鈞老祖剛剛教了自己開天辟地吧?做人,要低調!
    見張天涯有些不甘心的模樣,共工微笑提議道:“其實我堅持留下來的主要原因,卻是因為一盤棋,到現在還沒有下完。天涯你看,這個落葉殘局現在陷入了一個僵局,只要你能幫我贏了炎帝,我就和你一起會萬壽,天天當你地陪練如何?”說著一指三人中間的石桌。
    張天涯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石桌上不但有縱橫交錯地凹痕所形成的棋盤。更有分別由銀杏葉和茶樹葉,兩種不同葉子作為棋子,所組成的棋局。
    這下可讓我們的青天劍仙犯難了。對於圍棋,張天涯充其量不過算是知道規則而已,共工和炎帝下到僵持階段的棋,又豈是他能想出制勝之道的?看了一會,沒有頭緒後。張天涯抬頭看了看天,又四下打量了兩眼,最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才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人見他舉止怪異,共工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先望天,後四下看,又摸自己嘴唇,又是嘆氣的,是什麼意思?在向我暗示什麼嗎?”轉頭又看了一眼棋盤,沉思片刻後,突然驚喜道:“妙!果然妙啊!”說著將一片銀杏葉,落在棋盤上,靠近張天涯附近一角的某處。
    炎帝看此招後,馬上眉頭緊鎖,過了好一會,才將已經握在手中的神農茶樹葉放入口中,如釋重負的搖頭笑道:“果然是妙手!水神居然能下出如此神來之筆,榆某甘拜下風。”
    共工也馬上推讓道:“炎帝過獎了。我也是受到天涯的暗示,才能走出此招的,實在勝之不武。如果非要說誰是贏家的話,那這個贏家就是天涯了。”
    “我?”張天涯這才發現共工居然把功勞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禁為之愕然。
    “天涯也不必謙虛,我們兩個又豈是氣量狹小之輩?”共工開口解釋道:“你先抬頭看天,是暗示我應注意九天之龍,之後又四下大量,獨沒有回頭看,不是又在告訴我,這值得深思的地方,就在靠近你位置的角上嗎?之後你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則點明了此子應該落在龍口之處。而場上我和炎帝各執一龍,剛好在這個位置出現雙龍爭珠之勢。此子一落,雖然沒有直接進攻,卻將我這條龍的戰鬥力,提升了一大截斷,仿佛武裝到了牙齒。工欲善其勢,必先利其器,這一手既非進攻,卻逼得炎帝無力招架。你最後的搖頭,就是這個攻而非攻的意思,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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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九十八章 開業大吉
    第二百九十八章開業大吉
    共工說得如此玄乎,把張天涯聽得一愣一愣的。心道:這樣也行?不愧是神王級高手,理解能力方面,怎一個強字了得!
    其實張天涯看到這棋局,根本就沒看明白個中玄機,甚至連誰站優勢都沒看出來。無奈下,他馬上想到了《天龍八部》裡的珍瓏棋局,不過想來自己胡亂落子的話,對兩大神王未免太不敬了一點,只好放棄。
    又想到其他小說中,一些類似的場面。才抬頭看看天,看看是否有什麼不明飛行物落下來,剛好在棋盤上形成某個妙手。一無所獲後,四下瞧瞧,看看能否有風吹過的落葉,來達到同樣的效果,以落葉破落葉殘局,到是很有戲劇性呢。可惜,今天無風。
    最後,張天涯想到了好像還有一種情況,下棋下到吐血的時候,從濺落在棋盤上的血跡中找到靈感。不過想來自己沒有專心到那個程度,就算強行吐出一口來,在有意為之的情況下,也肯定可以控制每一滴血的落點,根本沒有絲毫的靈感可言。
    最終,終於放棄了僥幸心理,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這麼一套動作,卻被共工解釋出了一套很有說服力地道理來。讓我們的青天劍仙,怎麼能不為之噴飯?
    ……
    萬壽城東一百三十裡,在這個距離上即使有天劫出現,也可以讓萬壽的居民可以不用擔心噪音的干擾,而不得安生。這裡一個不但靈氣充沛,風景也十分秀麗的山谷中。一個全石制的祭台已經建造完成,正位於山谷的中央。
    祭台的地面,是以請一色地雷熒玉構建而成的。厚足三米。四周的扶手,甚至台階,也用的也都是相同的材料。能夠吸收天雷能量的奇特礦石——雷熒玉!位於陣心地位置,是由極品靈礦脈紫金沙,所繪制出的一個方圓十丈有余的巨大的符陣。單從材料上來看,這紫金沙的珍貴程度。比之未吸收天劫之力的雷熒玉來,還要珍貴上不知多少倍。
    當然,如張天涯煉妖壺中,飽和了天劫能量的雷熒玉,已是神品,非通常的價值可以評估的。
    張天涯扶手祭壇的圍欄之上,手指輕彈著珍玉地欄杆,發出有節奏的“啪!啪!”聲響。
    在張天涯身手,必恭必敬地站著兩個人。一個白衣白發,背上一把十分寬度驚人。甚至會給人一種有些笨拙之感的寬厚長劍,放在潔白地劍鞘之內。無法看清其本來面目。此人相貌十分出眾,卻讓人觀之既有一種如臨冰山的寒冷之感。“帥、酷”這兩個字。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他的獨特氣質了。
    另一個一身紅衣,一頭和他性格同樣狂傲不羈的短發,亦是深紅似血!一身紅衣雖然款式雖與白衣之人幾乎完全一樣,但卻給人一種不敢正視的壓迫感。即使在這平靜得近乎世外桃源的環境裡,從他的眼神中,依然可以看到狂熱的戰鬥欲望。與前者地內斂不同,他的駭人氣勢,是完全散發在外地。除了背後的長刀。深藏在赤紅色的刀鞘,外人無法看到刀柄之外的其他部分。整個人就像是一頭飢餓的凶獸。隨時可能則人而噬。
    這一對紅白雙煞,正是張天涯的手下中,修為與戰鬥力力最為強橫的兩個。銀狼七夜和玄海長龍子眥!
    一邊欣賞著自己所敲打欄杆所發出的特殊“音樂”,張天涯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笑意,似是在自言自語般,淡然說道:“負屃辦事,就是讓人放心。這個劫店的場地,比我之前所想的,還要讓我滿意得多呢。七夜,我這天劫店鋪馬上就要開張了,傳送陣沒有問題吧?”
    “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一聽張天涯詢問,七夜馬上答道:“這個傳送陣是我們按照水神大人賜予的秘法,仔細督建的,還結果了很多測試,安全程度上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這只是從萬壽到這裡而已,其他人要來,都必須先經過萬壽,確認身份後,才可以通行。”
    “哦,我知道了。”張天涯隨意的回答了一句,便沒有再說什麼。按理說光是這個祭壇豪華的布置,就足以讓很多仙級高手眼紅了,可是張天涯卻從來沒有因為這個祭壇的安全而擔過心。因為這周圍,有共工親手幫他布下的禁制,除非是神王級高手。就是如監兵,相柳等神級頂峰的高手要來這裡,也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走傳送陣。
    “啪、啪、啪、啪!”隨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四聲連續輕響,張天涯右手四指同時停在了玉制的扶手上,將這場美妙而獨特的音樂,畫上了一個終止符。同時背於身後的左手隨意的掐算了兩下,才再次開口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把人叫過來吧。另外發個消息回城,我想客人也應該來得差不多了吧?”
    七夜睚眥二人聞言後,手上各自出現了一塊早已准備好的玉簡,直接發送了出去。至於其中的內容,早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寫好了。
    張天涯這才收回欣賞天邊美景的目光,轉過頭來,向傳送陣方向望去。
    這個山谷被三座大山包圍,並無套路通往外面。山谷因山勢而成,並不是很大,呈三角形。張天涯三人現在做在的祭壇,剛好在三角的中央位置。向下有三條通道,分別通向位於三個角落的三個傳送陣。
    這三個傳送陣,一通上黨,二通卦台,三通萬壽。不過因為現在天劫店的名聲還沒有打響,傳送陣也只開通了萬壽一條。在張天涯轉過頭來的工夫,剛好見到傳送陣中上雕刻的陣法同時發出了刺眼的青光,青光散去後,已經有三十六個妖族高手,從傳送陣中飛出,落在祭壇下面的大理石鋪成的道路上,齊齊跪倒行禮。
    “天妖隊伍,天劫分隊,拜見王爺!”這三十六人,每一個都是度過天劫的妖族頂尖高手。三十六人同時高呼,只震得整個山谷回音不斷。
    張天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一拖,一股無形勁力便將這三十六名妖族高手,全部扶了起來。這才開口說道:“你們都是度過天劫的頂級高手,也
    精英。讓你們來主持這個引劫大陣,確實有些委屈I放眼萬壽,也只有你們,才不那麼懼怕天劫,這個任務,你們能完成嗎?”
    “能!”三十六名妖族高手的齊聲回答,聲音亦是響亮非常。
    其實在天妖部隊中,本沒有這些度過天劫的高手。他們都是萬壽山中各自有洞府,隱居起來的高手。因為他們有著度劫後期實力,當年一夕對他們的存在,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他們的行為不威脅自己的地位,一夕也不會對他們有什麼約束。
    而這些隱藏起來的高手,卻都被張天涯挖了出來。原本一共四十三人,張天涯以每人一塊一米見方,能量飽和的雷熒玉為酬勞,將他們全部請到了軍中,為期一百年。除了這三十六人主持大陣外,另外七人則被調配到了萬壽的兵工廠做管理工作。
    修煉無歲月,對這些每一個都有幾百上千年壽命的老妖怪來說。一百年,很快就會過去的。可是一塊能量飽和的雷熒玉,那絕對是無價之寶。只要煉化得法,要煉出中品甚至上品的仙器來,也並非難事。
    畢竟這裡面的能量,是讓所有修煉者都為之頭痛的天劫!
    這個引劫大陣的作用,並不是抵抗天劫。而是配合共工所布下的禁制,像一個漏洞一樣,將攻擊範圍極廣地天劫威力。集中到這個祭壇上。這樣才不會破壞周圍的環境,也不會讓天劫的能量浪費掉。
    三十六名妖族高手,各自站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後。傳送陣中再次有青光閃動,這次來的是精衛三姐妹,以及瑤姬的護花使者凌飛,和張天涯答應幫忙度劫的另一個美女雷雅。五人一出現,就直接飛上了祭壇,精衛首先開口對張天涯道:“現在真的准備好了嗎?今天可是幫我姐姐度劫。絲毫馬虎不得地!”
    “那是當然。”一面拍胸脯保證,向碧游和瑤姬一一見禮。
    對於度劫,張天涯可是有著十二分的把握。當初自己度劫的時候,才不過是度劫中期的水平,蝶舞當然也和自己一樣。可是在煉妖壺的威力下,九重天劫也根本沒有絲毫逞凶的機會。還不都乖乖地變成了煉妖壺中的能量?
    更何況張天涯現在有仙級中期頂峰的修為,一壺在手,還有大陣輔助,區區天劫又豈會被他放在眼裡?
    又和精衛幾人閑聊了幾句,傳送陣旁邊,負責接待客人的守衛,突然右手一張,一道玉簡出現在手中。神識一掃後,高聲喊道:“白虎侯監兵神君到!”
    “原來是監老來了,你們繼續聊。我失陪一下。”說著轉身步下台階,這是傳送陣內青光再次閃動。滿臉笑容的監兵,出現後徑直向張天涯的方向走來。身後還跟著最為喜愛的小孫子監義。走到近處,一拍張天涯的肩膀道:“好小子。連天劫店你也敢開,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呢。這個是我的賀禮,不要說我小氣哦。”
    原來監兵所送的禮物,居然是一張卷好地白紙。張天涯還道這只是禮單呢,可是打開一看,馬上兩眼一亮道:“這……這份禮物也太貴重了,天涯萬萬不敢收的!”說著馬上有將那紙卷好。就欲退還。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禮單,而是一張詳盡地圖紙。而且是白虎軍中最有名的——白虎戰車地圖紙。如果說張天涯之前所設計的裝備。都是適合天傷等幾個強力部隊的極品裝備的話,那著白虎戰車,就是可以使普通士兵的戰鬥力,提升數倍的寶貝。在白虎軍中,著絕對是不傳之秘。若非如此,以張天涯隨意的個性,又豈會推辭?
    監兵似乎早猜到張天涯會如此一般,臉露不悅之色道:“送出的賀禮,又豈有收回地道理?不過這個也不是白送你的,我這時投資,以後我們白虎軍地戰車,就由你的兵工廠負責制造了。而且你有什麼好東西的話,也要第一個與我交易。”
    “這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啊!”張天涯見監兵如此堅定,索性也不再做作,將圖紙收進了煉妖壺後,一笑說道:“那天涯就不在作態了,不過白虎侯也不要後悔哦。”
    正在張天涯與監兵聊得開心的時候,傳送陣的守衛再次高喊道:“朱雀侯陵光神君到!”
    “監老和監兄你們先隨意逛逛,我去接待一下客人。”告辭監兵後,張天涯便開始接待起了其他客人。
    如果不是這一次開張。甚至連張天涯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面子居然如此之大!繼監兵之後,朱雀侯陵光、玄武侯執明、國師赤松子也先後來賀,除了和張天涯關系極其不合的孟章外,神農國另外四大重臣,都到齊了。連炎帝都派人送來了賀禮,可以說給足了張天涯的面子。
    如果說以上這些還是之前已經想得到的話,那之後前來的,就已經大大的出呼張天涯的意料之外了。
    “有熊國應龍神君,使人前來祝賀!”
    “九黎國蚩邪神君,使人前來祝賀!”
    “東夷國國君白帝少昊,使人前來祝賀!”
    “有熊國國君黃帝軒轅,使人前來祝賀!”
    “太昊國土神厚土,使人前來祝賀!”
    “有熊國風後神君,使人前來祝賀!”
    ……
    這些前來祝賀的人,有張天涯認識的,但也絕對沒有什麼交情。更多的則是,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的高手。張天涯知道,這些人前來,都是看共工大哥,和師傅師娘,以及炎帝的面子。雖然對於這種因為關系,而受到的待遇並不是很爽,但還是熱情的招待了每一位客人。
    “天涯,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沒想到短短的三年時間裡,你混出了如今這般成就來,連一夕都被你殺了,還真是讓人意外呢。”正在與一蚩尤派了送賀禮的使者打招呼的張天涯,突然聽到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人在和自己說話,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回頭一看下又驚有喜,忙行禮道:“天涯見過木神大人!”這是第一個,神王級重量人物,親自前來。而早在這裡的共工,卻還在青天府中休息呢。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20
卷五 不周 第二百九十九章 千炎神煌
    第二百九十九章千炎神煌
    芒的出現,特別是在張天涯的一句“天涯見過木神大所有人知道這個沒有通過傳送陣,而突然出現的人是誰了。木神句芒!神州十三個神王級高手之一,何等的身份地位?沒想到卻是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青年人。神,不可貌相!
    一經確認身份,在場所有的人齊齊行禮。因為個人身份不同,所行的禮節也不盡相同。就好像精衛三姐妹,張天涯和凌飛,三大諸侯,赤松子等人,只是抱拳行禮。而地位稍低的賓客,又或者是那些前來送賀禮的使節,卻都是行的跪拜大禮。口中自是出奇的一致:“***見過木神大人!”
    句芒似乎對這陣勢也不足為奇,隨手一揮,便將眾人拖起道:“我今天也只是前來祝賀天涯的,你們不必多禮,我可不想搶了天涯今天的風光。都各自忙各自的吧,我和天涯要單獨聊聊。”對於張天涯,句芒的印像還是不錯的。當初只見一面,就把地芒送給了他,可不光是看共工的面子。
    其他賓客雖然見到句芒這個大人物,也都很想上前打聲招呼,認識一下。但句芒已經開口要和張天涯單獨談,所有人也都很知趣的遠遠避開了。畢竟有資格來這裡的,除了精衛和瑤姬,沒有一個不是精明老練之輩。連現在的張天涯、凌飛,也不例外!
    對於句芒這樣地貴客。張天涯自然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忙隨手將七夜叫到身邊,吩咐他代為招呼客人後,轉對句芒笑道:“三年不見,句芒前輩風采依舊啊!天涯這些日子以來,可是很想念您的呢。特別是在每次使用地芒的時候。”最後一句是半開玩笑的,張天涯見的神王級高手多了,接觸起來自然也有些心得。對於這些神王級高手來說,和他們開一些類似朋友之間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要遠比必恭必敬的有問必答要好。
    其實張天涯總結出地這個經驗,也只適用於他自己而已。神王級高手,即使謙和如句芒,也是神州頂峰的存在!一般人可以和他們說得上話嗎?更別說是隨便開玩笑了!而張天涯有神農國重臣,共工功法傳人,青帝唯一入室弟子等多重身份。其他神王級高手與他交談,起碼不會有自降身份的感覺。同樣的話,出自張天涯口中,給他們的感覺是“這小子不拘小節,挺有意思的。”若換了一般人口中說出,那就是沒大沒小!
    “每次使用地芒地時候?”句芒不禁失笑道:“難道殺一夕的時候,就沒有想到嗎?”
    “厄……”聽了這話,張天涯的心裡馬上為之一突。
    他這才想到當初玄海龍王敖天曾經告訴過自己,當年年獸為禍人間,在警告無效下。共工招集了五大天神,一舉將年獸滅了族。句芒以為不忍見年獸徹底被消滅。便放了一夕一條生路。還將萬嘯的屍體交還給了一夕處理。
    換句話說,這個一夕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句芒罩著的。自己殺了一夕,似乎也沒有問過句芒的意見,這……。他應該不會來興師問罪的吧?雖然自己有共工罩著,句芒不至於把自己如何,但他因此對自己記恨的話,也絕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情。現在已經徹底的得罪了一個頊,原本和自己關系和睦地句芒,自然還是保持良好的關系。對自己更為有利。
    句芒一看張天涯地反映,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淡然一笑道:“你不用擔心。我沒有一點責怪你地意思。我當時救了一夕,也是因為自己的意念之仁,卻沒有想到他非但沒有改掉他父輩們的惡劣行經,反而變本加厲。即使你不動手將他除去,說不定哪一天我看不下去的時候,也回親手結果了自己當年留下的這個禍根。”
    聽句芒如此一說,張天涯才放下心來,苦笑道:“句芒前輩,你剛才可是嚇死我了呢。”
    “是誰在今天我兄弟大喜的日子,嚇唬他玩啊?這也太不給我這個當大哥的面子了吧?”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共工也毫無先兆地出現在張天涯與句芒身邊,說著還含笑的在句芒胸口輕打了一拳,就好像兩個多年不見了兄弟一樣。
    見共工出現,眾人又是行禮一片。共工隨手將眾人扶起,也讓他們忙自己地,態度上和句芒一般無二。
    回打了共工一拳後,句芒搖頭笑道:“我哪裡舍得嚇唬他?不過是和他開個小玩笑而已。你共工的兄弟,不就是我句芒的兄弟?何況當年一夕的事情,我也有些後悔呢。對了天涯,以後不要木神大人,句芒前輩的叫了。你和共工稱兄道弟,我可不敢再以前輩自居。就和你稱呼共工一樣,喊我一聲句芒大哥吧。”
    這個稱呼張天涯當然更為喜歡,聞言馬上叫道:“句芒大哥!”
    句芒微笑點頭,共工這時想起什麼似的,轉對句芒說道:“小芒,我聽說下個月初三,頊那家伙的八兒子角,要娶皇子妃了。到時候你是否前去?”
    “不想去,不過禮物還是要拖人送過去的。”句芒苦笑道:“雖然和他現在和你翻臉,我對他也沒什麼好印像了。可畢竟我們之間在面子上,還算過得去的。不過老大你如果不想讓我送禮,我不送就是了。”
    “我可沒那個意思,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共工馬上哈哈一笑,否定了句芒的想法。他提起這件事情,不過是想試探一下,頊的人緣,現在在其他神王級高手中,到底如何而已。還不至於鬧到,影響其他人之間交往的地步。
    “哦?”一旁的張天涯聽到這個消息後,馬上眼珠一轉道:“頊的八兒子角,那個綁架過丁香的家伙?他下個月出三要結婚了?看來我回去後,也要准備一份賀禮才行呢。我想他們父子,知道我那賀禮真正的含義後,表情一定很精彩吧?”說到隨後,嘴角掛起一絲邪惡的微笑。
    見張天涯的語氣和表情,兩大神王哪還不知道,他要送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共工不僅好奇的問道:“天涯,你到底要送他什麼東讓他的表情
    呢?你不會打算使人送棺材過去吧?那樣可是會連累的。”
    張天涯故作高深的一笑,搖頭說道:“棺材?我怎麼會送那麼庸俗的東西呢,那太不符合你們兄弟我,青天劍仙的幽雅氣質了。我要送他們一件我親手制作的藝術品,對應該說是藝術品!”
    見張天涯不肯說,共工和句芒也沒多問。這時兩人又感覺到一股靈力細微的波動,細微到和他們站在一起的張天涯,都沒有絲毫的察覺。隨手在三人身邊不遠處,火光一閃,一個青年壯漢憑空出現在場中。
    這青年壯漢一出現,就對共工說道:“那是共工你這老家伙的脾氣好,如果換了我,不乘這機會送他一團七仞天火才怪?”
    知道共工所布置的禁制,除了神王級高手外,即使是神級高手,也休想隨意使用瞬移進入。張天涯馬上猜到,來的肯定又是十三神王之一。轉頭看去,只見著青年壯漢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很不錯的人。臉上保持的笑容,更是讓無來由的產生引種親切感覺。從這笑容中,可以看出,這個絕對是一個熱情如火的性情中人。從剛才的一股火光中不難猜出,這個“熱情如火”的青年壯漢,十有八九就是五大天神中的火神祝融!
    熱情如火,張天涯的這個第一感覺確實不假。但這只限與他對之有好感地人。如果你真的將他惹火了的話,那你要面對的,恐怕就是更為“熱情”的七仞天火了。火神祝融,性如烈火,一旦得罪了他,絕對所有神王級高手中,最另人頭痛的一個!
    “你上次那股火,恐怕就已經夠頊受的了吧?”提起那次兩人聯手讓頊大丟了面子。共工回味的笑了笑,一拍祝融肩膀道:“來!我給你接受一下。這個我想你也應該認識吧?就是我們那次決鬥地時候,差點被波及到的那個凡人。現在是我共工的兄弟,他的名字叫張天涯。天涯,來,見過祝融大哥!”好嘛。這次連客氣都省了,稱呼直接就定下來了。
    既然共工都這麼說了,張天涯自然也不客氣,馬上行禮叫道:“祝融大哥!”心道現在五大天神中,已經有三個是我大哥了。今天的事情傳出去,那叫一個有面子,嘿嘿!不過有這些大哥做參照,又何嘗不是一種壓力呢?
    祝融這才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天涯,驚訝地點頭說道:“好!好啊!沒想到當初一個連金丹期都沒有的小家伙,如今已經變成仙級高手了。而且修行的還是史無前例的獨創功法。不錯!聽說你過段時間要去有熊是吧,到時候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就找你祝融大哥我好了!我在有熊,一般人還是要給我幾份面子的。”
    謙虛了!張天涯第一反映就是祝融這句話太謙虛了!他在有熊國豈是有幾分面子這麼簡單?恐怕除了軒轅黃帝外。有熊國的任何人,都不敢對他說一個不字!有他這句話,自己的有熊之行,恐怕要輕松多了。忙高興道:“多謝祝融大哥!”
    “不用那麼客氣,和我接觸多了你就知道了,我這個人很容易相處的。”祝融繼續保持一貫的微笑道:“那次我和共工那老家伙決鬥,險些傷了你的性命,讓我一直有些過意不去呢。特別是共工都把他地《弱水真經》送給你了。更讓我感到不好意思。今天乘你的店鋪開張地機會,我也補償一下好了。這個戒指就當是我的賀禮吧。”
    “沒看出來,你出手還真大方呢。”一見那戒指,共工也有些以外道:“連這個炎煌戒指,你都舍得送他,天涯還不快收下!”
    一見共工地表情,張天涯就知道這肯定是好東西。哪還憂郁?當即不客氣的接了過來,滿臉笑容道:“謝謝祝融大哥!”
    低頭看向這個戒指,只見這戒指的質地很是奇特,非金非玉,似是一種赤紅色的晶體,卻有透著一股金屬光澤。戒指的外觀更是簡約流暢,只有正面有一個“火”字,再無其他的花紋標記。
    “這可是件好東西。它的名字是炎煌戒指,是祝融的得意之作品。只要有了它,你便可以隨意控制其中地三昧真火、五昧真火、七昧真火、白熾劫火、紫炎天火以及祝融多獨有的七仞天火六種火焰。以你現在地修為,用來攻擊就是一種不錯的法寶,但是比起攻擊來,他的另一個功能,卻是讓我們這些神王,都有些眼熱呢!”
    “哦?”張天涯不禁大為驚訝,讓神王級高手都為之動心,那會是什麼功能?
    “還是這些火焰。”共工的答案不僅讓張天涯感覺有些意外,不過他隨後便解釋道:“這些火焰中,最寶貴的無非就是七仞天火了。這七天火,可以融化天下間所有的礦石。當然,下等的礦石,遇到七仞天火,肯定馬上會被燒成灰燼。但很多煉化極品神器的材料,即使一般天火,也無法將其融化的。所以這炎煌戒指最重要的功能,就是煉器!特別是煉話金屬類極品神器,只有這七仞天火,和炎帝的純陽天火,才可以融化那些神品礦石。”
    聽到共工如此解釋,張天涯哪還不知道這戒指的珍貴。以張天涯現在的本事,可以隨意操縱三昧真火,五昧真火雖然也可以使用,但絕對談不上隨意二字。現在得到這個法寶,不就是說,只要有原料,他就可以煉話神器了!
    不過接到這麼珍貴的禮物,到是讓張天涯有些不好意思了,抬頭看了一眼祝融道:“祝融大哥,這禮物,是不是太珍貴了一點,我……”
    “給你就拿著,別像個女人似的扭捏做態。”祝融到是很豪爽的說道:“反正這個我練化出來也是為了好玩而已。我是火神,除了炎帝那和七天火同級的純陽天火外,其他任何火焰我還不是隨意控制?留它在我身邊,也是無用。”
    張天涯嘿然一笑,將戒指戴在了手上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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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三百章 兩女相見
    第三百章兩女相見
    摩這手上的炎煌戒指,張天涯不僅開始YY了起來。
    要說神器,張天涯到也不缺,雖然伏羲琴被收走了,但煉妖壺仍在,那也是神州九器之一。不過煉妖壺雖然厲害,自己卻更喜歡直接攻擊類寶物。相比之下,還是青天神劍,被使用的機會更多一些。
    但青天神劍本身的質地,實在強差人意,用的只是一些仙品材料而已。否則以青帝的手段煉化出來的,又怎麼可能只是下品神器呢?即使經過自己的心頭血錘煉,現在也不過勉強可以達到中品神器的程度而已。雖然中品神器也已經十分罕見了,但對於練武出身的張天涯來說,卻依然保持著“寶劍就是第二生命”的想法,當然上等級越高越好。
    他也曾想過提升青天神劍的等級,也確實有另他心動的材料。就是當初北上共工台的時候,發現大量五金之英礦石,其中最大的一塊中,所蘊涵的核心。後來問過青帝才知道,那是五金英母,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煉話神器的極品材料!
    不過可惜的是,即使張天涯動用了五昧真火,也只能將覆蓋在其上的五金之英融化,對其中的五金英母,卻無法撼動分毫。這點,到現在為止,也可以說是張天涯的一個遺憾。
    不過現在有了這炎煌戒指,一切就不同了。
    七仞天火啊!只有火神祝融才可以驅使地七仞天火!在它面前。任何礦石都可以輕易融化,這五金英母,當然也不會例外。如果單論煉器,這七仞天火的功效,絕對要比與之齊名的純陽天火,還高出一個檔次!
    其實這兩種最頂級的天火,張天涯也知道一些的。論戰鬥時所展現出的威力,兩者可能不相伯仲。而七仞天火。卻在煉器方面有著獨特的優勢,根基資料記載,此火色澤淺藍,而且熱量內斂至極。即使是在一個冰天雪地的環境出現七仞真火,在火焰附近地雪花,只要不接觸火焰。都不會融化。而火焰內部的溫度,絕對達到一個駭人的程度,即使神王級高手,除了祝融本人外,也沒有人敢輕易試其威力。
    而且此火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只要此火一出,哪怕只是一個很小的火苗,火焰也定會燃起七仞之高。看起來就像一個藍色的火柱,因此而得到七仞之名。
    炎帝地純陽真火,也如其名。火焰一出。即如一個金黃色的小太陽一般。光熱四散程度,為火中之最。這火焰不但熱量極大。其中也蘊涵這勃勃生機。如果說祝融的七天火是主滅的話,那炎帝的純陽真火即是主生。正以如此。炎帝煉化出的神器才是神農鼎,而且在神王級高手之中,他的丹藥也是最出名的。
    正在張天涯陷入YY中的時候,另外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對祝怨道:“祝融你到是大方,一出手就是炎煌戒指。這麼一來,讓我們兩個事先准備好的禮物,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呢。”話音一落。兩個身影憑空出現在張天涯面前。
    其中一個,也就是說話地人。正是張天涯曾在卦台修煉時,經常見到的土神厚土。另外一個一身淡藍長袍,看起來不過是平凡之物,相貌上也算不凡,但給張天涯地唯一感覺就是一個字——冷!特別是當他的目光掃過張天涯地時候,讓張天涯從中感到一股敵意。
    這個人,不認識!我應該沒有地方得罪過他吧?
    雖然對藍衣男子極不友善的態度很疑惑,但招呼還是要打的。抱拳胸前,向前一推,算是行過了禮後,張天涯才開口道:“張天涯見過後土前輩!這半年多來,我可是很想念你和後兄弟的呢,對了,後呢?”
    “什麼後土前輩?”沒等後土答話共工,就很不滿的說道:“以後叫他後土大哥好了。我們五個中,我的年齡最大,你和我兄弟相稱,他們自然也不能例外。除非,他們認為可以做我的前輩。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收大哥。”原來是金神收,難怪對本劍仙有意見。
    雖然對收的態度也很不滿,但張天涯還是上前一一行,口呼:“後土大哥!收大哥!”
    乖乖不得了!水神共工、火神祝融、木神句芒、金神收、土神後土。一下子五大天神,居然在這裡聚齊了!
    張天涯不禁暗自吃驚,一張紙畫一個鼻子,這是多大地面子啊!看來這個天劫店想不出名都難了。當然他也明白,這些都是共工的面子。否則和自己關系較好地後土、句芒或者有可能前來。但兩外兩個,卻是自己絕對請不到的,更別提送自己炎煌戒指這麼珍貴的寶物了。
   
.了。另外的後土和張天涯卻是十分熟悉了,張天涯自從來到這個上古,在卦台呆的時間,比其他地方加起來還長。雖然多處於閉關狀態,對和後土,還是接觸過幾次的。
    後土見收不給張天涯面子,卻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搖頭一笑,轉對張天涯說道:“天涯啊。真沒想到,才短短的半年時間,就從度劫期,變成仙級中期的高手了,不愧是青帝看中的人才!後比起你來,就要差多了,這幾天正在准備度劫呢,所以沒有跟來。”
    “度劫?”張天涯有些不解道:“那更應該一起帶來啊,現在剛好是開張免費期間,就算是之後,憑我們兩個的關系,他還擔心我收他錢不成?”
    後土卻搖了搖頭道:“那怎麼行?也許對大多數人來說,天劫都是一個很大的劫難,可能帶來滅頂之災。但我卻認為,天劫是上天給予每個修煉者的,一次難得的考驗。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今後還怎麼成為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聽了後土的話,張天涯不禁一陣慚愧。想來自己的天劫,不是也靠煉妖壺度的嗎?還是蝶舞幫忙駕御的煉妖壺。想到這裡,不禁轉頭想祭壇方向看去,卻剛好見到碧游、瑤姬、精衛、凌飛四人,向這邊走來。而雷雅可能自認為身份不夠,沒有跟來。
    張天涯與五大天神之間的談話,並沒有涉及什麼秘密,因此也沒有布下結界之類的東西,以這四人的耳力,想聽到自是不難。走到近前,四人分別向五大天神行禮後,碧游開口說
    放心吧,我可從來沒想過當什麼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的事情,還是要拜托天涯,還有收叔叔呢!”說著,還饒有深意的看了收一眼。
   
涯的行為甚滿意,但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等到他什麼時候領悟真我之境後,我自會找他算帳的。在這事前,我斷不會在天劫上做什麼文章,更何況是你的天劫?”
    碧游聽後淡然一笑,很有禮貌的向收再次行禮道:“那碧游就先謝過收叔叔了。”這個碧游果然不簡單,看似很客氣的幾句話,就把收擠對住了。否則他找起麻煩來,還真不好應付。雖然張天涯現在可以不把九重天劫放在眼裡,但收如果玩起花樣來,真的回那麼簡單嗎?作為掌控天劫的天神,天知道天劫在他手中,會玩出多少花樣來。
    恐怕,收所掌握的天劫的變化,不會比自己的劍法變化少吧?
    想到這裡,張天涯不禁感到有些後怕,把感激的目光投向了碧游,卻發現後者並沒有回應的意思。想來是怕兩人來一個勝利的微笑後,收肯定不會滿意,索性放棄了這個想法。
    有三位公主加入後,眾人有開始互相閑聊了起來。過了一會後,張天涯開口說道:“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開張議事現在就開始吧。五位大哥,天涯沒想到今天你們會來,所以這裡也沒准備什麼坐位,只能麻煩你們站著觀禮了,天涯實在過意不去。”
    “我們站一會到沒什麼。”共工見張天涯要宣布典禮開始,共工微笑提醒道:“不過還有兩位重要地客人沒到呢,天涯,你還是等一等吧。”
    “兩位重要的客人?”張天涯馬上驚醒道:“共工大哥你說的重要客人。難道是……”
    “當然是我們了。”隨著一個親切而有慈祥的聲音,又有五人來到了眾人面前。張天涯一看之下,與一旁的凌飛一起,馬上跪行大禮道:“天涯拜見師傅、師娘。二老近來可好,見二老平安,想來強敵已經被擊退了。天涯也就放心了。”來的正是青帝、女媧。已經被他們帶著,一起瞬移而來的魃、白玉、已經張天涯時常思念的“小師妹”丁香。
    “強敵?”一聽張天涯地話,共工馬上眉頭一皺,轉對青帝、女媧問道:“大哥、大嫂,天涯口中的強敵是怎麼回事?”同是古神一族的人,共工無疑是五大天神中,最關心青帝夫婦的一個。
    “別聽天涯胡說,哪裡有什麼強敵?今天是天涯的店鋪開張的日子,我麼還是不要說這些掃興地話了。”顯然對於鴻鈞的事情,青帝並不想提起。
    “不!”共工顯然並不打算放棄。馬上繼續追問道:“我了解天涯的性格,沒有根據的話。他是不會亂說的。如果誰敢對你們不敬,作為古神一族的成員。我共工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見共工不依不饒,青帝只能開口解釋道:“天涯這孩子擅長分析,我前段時間突然興起,想出一套心的樂曲來,便把之前賜予他的伏羲琴收了回來。相比他就是因為這個,才判斷出我遇到強敵了吧?”
    “原來是這樣……”共工雖然對這個說辭還不是很滿意,但見青帝夫妻確實沒事,實情又不肯說。無奈下只能放棄。
    見共工不在追問,伏羲才轉對天涯說道:“天涯啊。日前取琴沒有提前和你打聲招呼,到是讓你擔心了。現在把琴還給你,還有這個是我親領悟出的樂曲,算是給你的賀禮吧。”說著將伏羲琴和一個玉簡取出,交到了張天涯手裡。
    接過兩樣東西,張天涯卻是心思沉重。師傅為什麼要撒謊?這句話如果換了別人,或許會信上幾分,可是張天涯卻是一個知道內幕地人,自然不會相信興致來了創造首曲子這麼個漏洞百出的理由了。
    不過師傅不肯說,張也沒有任何辦法,還是等回去問曳影吧。
    兩人帶著丁香等三人,向五大天神,逐個打過了招呼後。女媧也向張天涯開口說道:“天涯啊。剛才出發之前,你師傅就算出了,小融會把炎煌戒指送你地。師娘這次也給你帶來了一些禮物,卻是知道你得到了這個戒指之後,才決定把這個送你的呢。”說著就要從將禮物取出。
    張天涯忙道:“師傅、師娘地栽培之恩,天涯已經無以為報答了。這次你們能來,我已經要高興的睡不著覺了。禮物就不用了吧?”
    “你這小子,比小飛的嘴巴甜多了。”女媧慈祥的一笑道:“這個戒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就湊合收下把,不要嫌師娘送的禮物太過寒酸就可以了。”
    “那天涯就謝謝師娘了。”接過戒指,張天涯略一觀看下,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普通的儲物戒指而已,一般有點身份,或者修為不錯的人,都有這樣的隨身倉庫。
    女媧一定要送地,不會就是這個吧?再用神識一掃後,眼睛馬上一亮,這才發現,這戒指雖然普通,但裡面的東西,可一點都不普通。其中竟是以五色神石為住地各種神品靈石!這些可都是煉話神器的材料啊!而且還不少,戒指內的空間,竟然被這些石頭占據了多半!
    激動的將戒指收了起來,張天涯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是自己的師娘,說太多客氣的話,反到不美。只能將感激的話藏在心裡,暗想自己到底是走了什麼運了,自從來上古時候,連連有貴人相助。先是共工大哥,之後是榆伯伯。師傅、師娘也對自己這麼好,希望我的運氣,不要惹氣別人嫉妒才好。
    正在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的張天涯,卻突然發現一個不是很好的像限。現在這一圈的眾人已經互相熟悉了,而精衛更是有意的再向白玉他們靠攏。和、白玉二人打過招呼後,終於如願以償的來到了丁香的身邊,微笑問道:“你就是丁香?”
    剛剛還在為自己的好運感到慶幸的張天涯,馬上感到一陣頭痛。該見面的,終於還是見面了!此刻他迷茫的眼神,防範看到了一幅後院起火的情景。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2 13:02
卷五 不周 第三百零一章 天劫雷引
    第三百零一章天劫雷引
    自己喜歡的女子,對一向認由感情的事情自由發展的張,他們兩個的重要性難分先後。其實張天涯也知道她們總有一天會見面的,改來的總是要來,該面對的也必須要面對!
    但是事先知道,並不等於事先擬訂好了應付的計劃。
    張天涯並不是一個鹵莽的人,相反一般可以預見的事情,他都喜歡某定而後動。但感情對他來說,卻是最不尋常的事情之一。
    對於讓所有仙級高手、神級高手甚至神王級高手都忙無頭緒的案情,他可以沉著冷靜的分析推理,尋找佐證,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世人證明了,他的分析能力有多強。
    但在感情方面,他卻無法保持這份冷靜,這份沉著。很多對於一些紈绔子弟來說都很容易理情的東西,身為神州第一破案高手的青天劍仙,卻會頭大如鬥。在的淺意識裡,他甚至一直刻意回避精衛、丁香終有一天回見面這個事實。
    刻意回避,不去想,又怎麼能謀定而後動?現在,他的頭腦已經開始發暈了。
    感覺到精衛身上的一絲殺氣,和丁香略微有些懼怕的眼神,張天涯很想上前干擾一下,先把兩女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再說。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今天來了很多神級高手、神王級高手,而自己卻是今天的主角,想處理精衛和丁香之間地事情。實在分身乏術啊!
    分身乏術?分身術。對,回頭一定要先把一氣化三清的功法敲詐出來再說!天啊!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張天涯此刻無奈的發現,自己一直清晰的頭腦,已經開始混亂了。而令他頭腦混亂這連頊都無法作到的事情,卻被精衛這個只有金丹後期修為的美女,和丁香這個只有仙級的美女兩人,輕易的作到了。
    ‘開天辟地’、‘弱水真經’、‘天涯劍意’……諸般神功,對此竟毫無招架之力!
    “天涯……天涯!”在女媧叫他第二聲。並加如一些功力後,才將張天涯震醒,才發現女媧在叫自己。知道這次地人丟大了,忙轉身道:“師娘有什麼吩咐?”而他的精神,卻停留在另一邊,發現精衛和丁香。現在還只是很友好的互相打著招呼,閑聊而已,才感心下稍安。但卻沒發現,她們看似友好的閑聊,其中卻還有一定量的火藥味。
    女媧看出張天涯的擔憂,又見自己這一向精明著稱地弟子,居然麻木到連兩個小丫頭之間談話的火藥味都聽不出來,也不知道該好氣,還是好笑。搖了搖頭,開口勸解道:“放心吧。她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恐怕不用你來操心了。對了。瞧你這陣勢,不會是打算所有來這裡度劫的人。都親自出手吧?”
    “是的師娘。”一次溜號後,張天涯多少留了一些精神聽女媧講話。一提到度劫的事情,馬上開口答道:“雖然天涯可能並不輕松,但每隔幾天抽空來一次,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如果時間長了,就叫他們等著好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女媧一笑道:“誰說沒辦法了?”
    張天涯聽了虎軀一震,馬上喜道:“難道師娘有辦法?快說來聽聽!”他這一叫。到是吸引了旁邊兩女的注意力,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女媧含笑點頭道:“師娘我當然有辦法。煉妖壺畢竟是我煉化出來的寶物。我傳授你一個陣法,只要布置在這祭壇之上,就可以通過陣法來吸引天劫。這是師娘原本打算送你地禮物,今天是師傅臨時算出你會收到炎煌戒指,師娘才想到把那些石頭送你的。能讓你小子驚訝成這樣,也真是很難得呢。集中精神!”
    說話間,女媧右手食指一點張天涯地額頭,大量的信息馬上傳送到了他地腦海裡。
    這些信息對於領悟過河圖、洛書的張天涯來說,並不難理解。片刻之間,已經可以做到知其然了。大喜下再次向女媧行禮道:“天涯多師娘成全。”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句話,卻引起了一些不小的誤會。另一邊正在聊天的白玉,聽到這句後,馬上俏臉微紅,而天女魃則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這個情景,更加引起了精衛和丁香的注意。後者還沒什麼,精衛卻轉頭狠狠的瞪了張天涯一眼。讓原本心下大喜地張天涯,在殺氣下,不由打了一個機靈。
    其實女媧傳給張天涯的陣法,並不算難。只是煉妖壺結構中,最為基礎地一本分——吸納。煉妖壺之所以被列入神州九器之列,是因為除了吸納外,還有無限的空間、對能量無限的容納,已經類似化學反映的煉話合成等功能。
    而這個陣法就簡單多了,直接將在祭壇中布置一個小型的儲備空間。這個空間,只能容納一個九重天劫的能量。更主要的是,這個空間內,還可以鑲嵌另一個傳送陣法,與張天涯的煉妖壺相連,將吸如其中的天劫能量,迅速的傳送到壺中。
    只要將此陣布成,張天涯就不要親自照看這裡了,只要安排幾個放心的人負責主持陣法,不管張天涯遠在海角天邊,吸收到的天劫能量,都會直接被傳送到煉妖壺中。這樣一來,可節省了多少時間啊?怎是方便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張天涯!”一個語氣不是很祥和的聲音,除了金神之外,還能有誰?見張天涯轉過頭來,收繼續說道:“雖然對你這種冒犯我權威的事情,我本人不是很滿意。但既然來了,禮物還是要送的。”說話間,一道金色的閃電毫無先兆的從祭壇上方劈下,在那些妖族高手還沒來得及啟動陣法的時候,已經劈在祭壇中的陣圖上。
    片刻後,由紫金沙繪制成的陣圖,閃出一片耀眼的金芒,許久方始消散。這麼大的動靜,馬上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收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解釋道:“這道雷電,即是我送的賀禮。其實這是個雷引,已經融入了祭壇上的雷熒玉中。以後凡在此祭壇上度劫者,天劫皆為九重。小子,對我的賀禮還滿意嗎?”
    張天涯心中大喜,暗道神王級高手就是神王級高手,今天真可謂是驚喜不斷啊!雖然對收的態度,張天涯不是很滿意,但還是很恭敬的行禮說道:“簡直太滿意了!天涯多謝收大哥成.
   
:.斂財之外,更主要的就是收集天劫能量。而收給的這個雷引,卻把可以收到了天劫能量,做到了最大化,而且還是一直保持下去的。更重要的是,這個雷引,和女媧傳授的傳送陣並不衝突,兩這相容下,以後能源的問題,就算是徹底的解決了。
    這個天劫的能量,對很多人來說,並沒有一個概念。對此張天涯卻知道其珍貴程度,在現代的時候,他曾聽說某國曾經試圖利用雷電的能源,建立一個用來容納收集雷電能量的大型電站。面積戰局了整整一坐小山,可以說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備。但真到打雷的時候,只是一道雷電,就超過了整個電站所能承受的負荷,電站直接爆炸了。
    對於這個說法,張天涯聽的時候並沒有在意,後來也沒追究過到底是真是假。但到他穿越之前,人類也沒有能夠利用自然的雷電,卻是不容爭議的事實。這還只是最普通的雷電,而天劫中的雷電,能量要比這多出不知多少倍,更何況是九重天劫?可想而知,收送的這份大禮,有多麼珍貴了。
    見這一道雷電不但給了自己能源的保證,也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剛包括正在爭風吃醋地兩女。張天涯趁熱打鐵。馬上飛身來到祭壇之上,揚聲說道:“諸位前輩、諸位領導、諸位來賓。今天,大家不遠千裡……”無奈的說了一大堆費話後,才轉入正題道:“現在“青天度劫店”,正式開張營業了!下面友請本店的第一位客人,神農國美貌尊貴的碧游公主,大家鼓掌歡迎!”
    在張天涯刻意安排有人帶頭的情況下,下方響起了一片雷鳴般的掌聲。掌聲中。碧游千呼萬喚始出來。而張天涯又說了不少場面話後,才自信的對碧游點了點頭道:“大姐,現在隨時可以開始了。我當初度劫的時候,就是九重天劫,你不用怕。”
    碧游點了點頭,步入引劫陣地中心。開始引動了天劫。這次必須要張天涯親自出手的,女媧所傳授的陣法,雖然不難,但要布置好,大概要花費大約半天的時間,先自然不能馬上動手布置。而對煉妖壺應用更為嫻熟的蝶舞,張天涯卻更加不想暴露,特別是在這麼多神王級高手面前,天知道他們中間是否有識貨的人。
    “諸像歸真,萬法消卸。化集吞噬,收地容天;無形無遁……”第一次使用煉妖壺來吸收天劫。張天涯也不得不認真對待,雖然他現在地修為超過當時很多。但對煉妖壺使用的熟練程度上,恐怕還無法與當時的蝶舞相比。為保萬全,張天涯早早就便祭起了煉妖壺,並吟唱起了比蝶舞當時所用的,更為上乘的收化法咒。
    隨著時間的推移,上空的劫雲開始聚集起來。烏黑的雲朵不斷從四面八方而來,直到山谷的上空,才凝結成一團。進而不斷擴大。劫雲的邊緣出現淡淡地紫色光暈,這正是九重天劫的特殊標記!曾經在三苗地軍營中。張天涯見過一次,那次,是他自己的天劫。僅僅第一道天劫,就秒殺了幾萬地三苗士兵!
    天劫過後,方圓數裡之內,盡為焦土。這就是天劫!
    見如此情景,除了五大天神,以及伏羲、女媧這幾個神州頂峰的存在,並不把天劫放在眼中,依然談笑自若外。所有人的心中都滿是震驚,也充滿了緊張。雖然明知張天涯既然敢開天劫店,就一定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知道歸知道,要他們面對天劫而不色變,以這些人的心性修為,還是無法作到的。
    天劫壓日,天地無光。好在今天有資格來這裡的人,功力都不算弱,就連修為最差的精衛,都可以在無一點光芒地情況下,保持保證視力不降。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大了劫雲之上,心裡不由為張天涯和碧游,捏了一把冷汗。
    碧游不似當年地張天涯般,為了搞突然襲擊,可以消滅更多的敵人,凝集功力,依次釋放。而是很沉穩的緩慢釋放這功力,因而劫雲聚集的速度,也要慢上許多,有節奏了許多。當劫雲幾乎積聚完畢的時候,大小不一的電弧,才開始“劈裡啪啦”的在劫雲外圍出現,另整個山谷陷入了忽明忽暗的詭異氣氛中。
    天劫來了!張天涯此刻已經做好了准備。
    “轟!轟!轟!……”第一重天劫,終於降臨了,一道到狂雷電刃從天而落,沿著不同的軌跡,向不同的方位轟落下來。張天涯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天劫的降臨,並不是毫無規則的一頓亂劈。這些雷電下落的速度,節奏,軌跡,方位,竟是按照五行八卦之理排列的,這天劫,原來竟是一個陣法!
    在他自己度劫的時候,張天涯並沒有注意到這點,由於現在修為高了,對河圖、洛書領悟的也更深了,比之前更為注意天劫的變化,才發現這個鮮為人知的秘密。
    難怪那麼多人有了充分的准備的情況下,度劫依然失敗。原來這天劫竟然是以陣法的形式劈落的,攻擊力是有加成的!
    “……憑兮天道,證約定契!”之前張天涯故意放慢了咒語吟唱的速度,這時候剛好結素,見天劫已落,馬上喝道:“靈契!收!”
    天劫雖是以陣法的形式落下的,但那也是要給一般的度劫者留一條活路的,所以陣法也很簡單,並不算強。與共工布下的禁制相比,自然無法構成威脅,攻擊極廣的天劫,在禁制和引劫大陣的雙重力量下,遠在高空中,就被束縛了起來,凝成一股,當空劈落。卻被煉妖壺照單全收。
    其實天劫中蘊涵的陣法,並不只於此,越到後期,天劫的威力一重比一重大,陣法的復雜程度,和威力加成也隨之加大。不過這次,又沒有機會展示了。隨著煉妖壺的啟動,吸力也直接將劫雲包圍了起來。操控者的修為比之前高了,法訣的層次也更加高了,這次的天劫沒有什麼掙扎,就被全部吸進了壺中。天空,又恢復了一片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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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 宇宙級自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