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劍意 作者:雲東流(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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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ting564 2012-11-19 12:14:0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8 111370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2 13:10
卷五 不周 第三百二十二章 黃帝的指點
    第三百二十二章黃帝的指點
    話中的這些上古諸神,作為一個炎黃子孫,張天涯還理有幾分尊敬的。當初見到炎帝的時候,以及共工、青帝、女媧等人也是一樣。在這點上,傳說中中華民族的兩個祖先,尤是如此。其實不光是他們,連在前世沒有什麼耳聞的黑帝頊,張天涯原本心裡也敬他幾分,不過某些家伙自己破壞了在張天涯心目中的形像,那就怪不的本劍仙了。
    張天涯雖然從表現上,對軒轅黃帝只是禮節上的客氣,但在他眼中不經意間透露出的尊敬,還是被黃帝捕捉到了。雖然黃帝受管了崇高的待遇,對他尊敬的人也不在少數。但張天涯這份發自真心的尊敬,還是贏得了黃帝不少的好感,特別是他知道,張天涯並不是對每一個神王都如此尊敬的。
    原本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顯現出以分讓張天涯可以體會的慈祥,軒轅黃帝終於再次開口說道:“也難怪那些老朋友都對你另眼看待了,張天涯,你不錯,很不錯。”說著目光轉移到了一旁的天女魃身上,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比起張天涯來,卻要更長一些。
    黃帝的目光看得美女魃有些不好意思,俏臉微微紅,也行了一禮道:“天女魃,代銷父親伏羲、母親女媧,向軒轅叔叔問好。”乖乖,看來這個炎帝比起某位劍仙來,似乎更有魅力一些呢。張天涯當初可是要配合語言才能讓美女魃臉紅地。可人家只是一個眼神,就達到了同樣的效果。神王級高手就是神王級高手,果然夠強!
    這種八卦的想法,馬上就被張天涯扼殺在了搖籃之中。這是軒轅黃帝!中華民族的祖先之一!一見傾心、眉目傳情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出現在他老人家身上?
    他卻沒有想到,祖先也需要愛情,要不哪裡來的後代?
    事實證明張天涯確實誤會了,軒轅黃帝依然保持慈祥的微笑。對天女微微點頭道:“也請代我向青帝陛下、大地之母問好。”分明就是一幅長輩和晚輩說話的姿態。
    暗出了一口氣,張天涯暗討自己多心了。卻沒有想到另一個可能,黃帝的修養可能地確沒有什麼,但美女魃呢?……現在只能說,一切皆有可能!
    互相打過招呼後,張天涯馬上想到了黃帝出現的目的。還有他出現之前的那句話“找到中心位置鑰匙的。果然是你。”,難道黃帝早就知道自己會找到這個東西了,又或者是他早就知道這個東西就在附近?
    想想也對,這個寶藏在這裡存在了多少年?自己想到的事情,別人就想不到嗎?張天涯雖然自信,但並不自大,更不會把全天下地人都當成傻子!至於沒有刑天這個提示……,這些年的時間,就算要把整個山脈夷平,也足夠用了!
    想到就問。何況以黃帝的身份,自己問訊幾個問題也不丟人。想到這裡。張天涯才開口問道:“黃帝陛下,天涯的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如果是熟悉的炎帝、共工等神王,張天涯肯定毫不客氣的張嘴就問。但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黃帝,還是保證禮節周到比較好,雖然麻煩,但不至於得罪人。
    黃帝似乎早猜到他會提出疑問,點了點頭道:“這個東西落到這裡不久,我就下令不得大範圍破壞山地。一些老臣雖有疑惑,但相比起這個什麼寶藏來。我還是覺得保持山脈比較重要一些。何況鑰匙共有十個,中間這個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原來他連張天涯要問什麼都想到了。頓了一下。再次開口道:“不過我到是很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中間這個鑰匙的位置的呢?”
    “確定鑰匙和這個飛……寶藏上的標記有特殊感應地時候。”張天涯老實的回答道。
    黃帝不至可否,把目光投向南方地神農國方向。自言自語道:“大哥,自從父皇將當初的錯誤開始,我們千萬年地互鬥,從來沒分出個誰勝誰負。但是今天,在培養下一代方面,我軒轅甘心認輸!可嘆我精心培養的有熊新一代精英,卻遠比不上你的一個張天涯!哎……”
    聽黃帝如此一說,張天涯感覺渾身出了一層冷汗。黃帝不比頊,在張天涯所接觸過的“歷史”中,他是上古戰亂最後的勝利者!不過這個歷史,卻是要加上引號的,自從張天涯到來,歷史就已經出現了變數。雖然知道一些“歷史”的片段,但張天涯並不打算讓它順著這些片段發展下去。
    共工怒觸不周山,厄……這個現階段自己似乎沒有能力阻止。刑天的腦袋嘛,自己盡力而為就是了。而精衛,張天涯以青天劍仙地名譽發誓,絕對不會讓她去填海。絕對不會!
    那問題又出現了,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改變那所謂地歷史,還是像某個尋秦英雄一樣成為歷史的一部分呢?如果是那樣,自己卻站在了與最終勝利者不同的陣營裡。自己將來的命運似乎並不樂觀,不知道是像無力回天的諸葛亮一樣的累死,還是……
    現在看來,黃帝已經認識到了自己對他是一個很大的潛在威脅。而既然他是一個戰亂的最終勝利者,肯定是一個梟雄。現在張天涯唯一擔心的,就是黃帝是否會放過自己一馬,還是在自己沒有能力威脅到他的情況下,直接將本劍仙掐死?
    面對這樣的情況,張天涯怎麼可能不怕?
    黃帝不同與頊,對每個中國人而言,他們兩個人所代表的意義完全不同!完全不是一個神王級高手那麼簡單。單純的武力,不管多麼強大,也不足以威懾張天涯。但對於黃帝,他卻有著一種敬畏!
    勇者無畏,但不包括敬畏!
    感覺到張天涯似乎有些異樣,一旁的天女魃,半開玩笑的對黃帝說道:“軒轅叔叔,你這麼說,應該不會是打算毀掉我師弟這個潛在的威脅吧?”其中“我師弟”三個字說得特意滿了半分,有些警告的意味。張天涯不光是炎帝的臣子,更是我爹娘的徒弟,如果你打算一起得罪三大神王的話,就請下手吧。哦不,加上共工,是四大神王才對!
    “呵呵……
    搖頭一笑,收回遙望神農的目光,看向兩人道:“朕沒有什麼婦人之仁,但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則,除非有一天朕和天涯在沙場相遇,否則一定不會對他下手的。剛才不過是感嘆天涯這樣的人才,竟是出現在神農而非我有熊而已,你們不要誤會。”
    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誰也沒有說話。
    黃帝有些好笑的看著張天涯,半開玩笑道:“記得當初天涯和頊鬥起來的時候,似乎從來沒給過他什麼面子,更不見你有半分恐懼,怎麼對於我的一翻感嘆,卻又如此反映?這點我真的想不明白。”黃帝一會自稱為“朕”,一會又自稱為“我”,給張天涯的感覺,就是這個人很復雜。
    對於軒轅黃帝的這個問題,張天涯也沒有什麼好的解釋,只能含糊其詞道:“您和頊不一樣的,呵呵,不一樣的……”
    雖然只是隨口一句,黃帝也聽出了一些東西,確定了他沒有撒謊。之前張天涯眼神中無意透露出來對他的尊敬,與對頊的直呼其名的不屑,就是這個“不一樣”的證明,至於具體“不一樣”在什麼地方,就不是他能想得到的了。
    黃帝見他不想說,也識趣的沒有再追問,反自顧自的說道:“這個中間的鑰匙,其實是一個考驗而已。我是想看看各大國的少年英雄後。到底誰能找到這個鑰匙地所在。自從東夷的人來到後,我就留下了一分神識在這附近觀察著。結果另我很失望,在你到達前,居然沒有人想到中間的位置,還缺一個鑰匙。”
    聽到這裡,張天涯再是一驚!原來神王級高手的神識,是可以這樣用的。再想到孟章創出的那套專門克制自己的刀法,也肯定是暗中沒少觀察自己的戰鬥。那是不是說。神級高手,也可以作到這點。太可怕了!
    如果真是這樣地話,那自己還有什麼秘密可言?自己這樣被人觀察,居然沒有一點察覺,一種赤裸裸被人偷窺的感覺,讓張天涯感覺很是不自在。
    天女魃卻沒有想到這層。聽黃帝說是一個考驗,便開口問道:“那如果一直沒有人發現這個‘鑰匙’的問題呢,是不是寶藏就無法開啟了?”
    黃帝搖頭笑道:“你太小看各國英才了。即使之前沒有什麼發現。到開啟寶藏的那一天,發現九個鑰匙無法將其開啟,肯定會發現問題所在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天涯有天眼可以很快找到鑰匙,難道別人就沒有類似的辦法嗎?”
    黃帝說地這些話,張天涯自然明白。不過他現在根本聽不進去這些,現在他的最急迫的想知道,如何可以避免被“偷窺”的事情發生。聽黃帝回答完天女魃的問題。馬上開口詢問道:“方才黃帝陛下說,您可以將神識分出一部分觀察這裡。那是否也能持續觀察某個人呢?不管這個人走到哪裡。”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聽張天涯一開口,他就明白了張天涯所擔心的事情。哈哈一笑後。耐心的解釋道:“神王級別高手自重身份,不可能這樣晝夜的監視你的。而且監視一個人,並不是監視一個地方,麻煩的很。即使是神王級高手要監視你,也必須要讓神識不離開你才行,一旦失去聯系,再重新搜索起來也很麻煩地。至於神級高手,就更難辦到了。”
    見他還不放心。又繼續說道:“你也應該知道,神識之間是可以互相感應的。就算頊要監視你。也肯定會遭到青帝等人地警告。至於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你,呵呵,這個也不奇怪,除了白天你在這裡出現過,還有一點就是我以前看過你的戰鬥。忘了說了,有熱鬧看地時候,用神識是不會遭到警告的。”
    原來是這麼會事。那孟章肯定是從比武開始,還有和一夕的幾戰中發現自己劍法的破綻的。畢竟那些戰鬥,都是公開的,相信同樣觀戰的,並不止他一個。
    既然不是被偷窺,張天涯也就放心了。再次向黃帝行了一禮,隨手將那黑玉盤鑰匙從煉妖壺中取了出來,用仙力托著送到黃帝面前,微笑道:“天涯多謝黃帝陛下指點,至於中間的這塊鑰匙,還是交給陛下您保管好了。”
    這到不是個故意作態,而是真心地感謝黃帝。剛才的那些關於神識地理論,不但解開了張天涯的顧慮,還讓他對神和神王這兩個自己還無法涉及的境界,又多了一分了解。這對於他以後的修煉,又這不可忽略的重要意義。
    至於把鑰匙交給黃帝,那更沒什麼目的。既然這是一個考驗,那黃帝想找它也肯定不難,既然已經通過了考驗,還得到了黃帝的指點,那把鑰匙交出來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何況中心的這塊鑰匙被自己拿出來,到時候有人羨慕,自然有有人嫉妒。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由黃帝來保管,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自從黃帝出現,張天涯就有了這個打算。
    不想黃帝卻沒有接,反用神力量將其推了回來道:“既然你找到了,自然就是你的。這次的探寶活動,我這麼支持,不過是為了增進一下各國新秀之間的了解而已。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裡面的寶物對你們將很有幫助,但還不至於影響各國之間的平衡。”
    接過鑰匙,張天涯點頭道:“天涯明白了。”
    “好了。”黃帝一笑道:“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這次探寶不但增進感情,更是各國展示自己實力的一次較量,好好表現,不要給自己的國家丟臉。”說完再次無聲無息的瞬移走了。
    天女魃有些不舍的看著黃帝消失的位置,張天涯卻握著手中的黑玉盤鑰匙,在思量著黃帝剛才的話。
    片刻後天女魃先會過神來,對張天涯道:“我們也回去吧。”
    張天涯點了點頭,剛要離開,卻心念一動,伸手接過一片通訊玉簡,是負屃發出來的:“王府抓到一名刺客,王爺如果方便,請回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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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三百二十三章 尋仇少年
    開空間,張天涯馬上瞬移回到了萬壽的青天府院內,地三米高處。
    負屃早已在次等候,見張天涯出現,馬上上前行禮,口呼王爺。
    飄然落地,張天涯隨口問道:“怎麼回事?”他並沒有指責負屃這點小事都不會處理,因為他知道,如果只是這點小事的話,負屃絕對不會如此小題大做。張天涯可以瞬移的事情,要盡量保密,所以能不使用,也一定盡量少用。一般小事,怎麼可能叫他回來?
    負屃點頭道:“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正在書房處理公務,小楓來報告,說發現有人在府外迂回……”
    不待他說完,張天涯突然打斷道:“等等,你剛才是說,是小楓發現的?”如果真是一個連小楓都能發現的刺客,那根本就沒有必要太過重視,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是的。”與張天涯合作的時間長了,自然明白他的想法。負屃給出了肯定的答復後,繼續說道:“那個刺客並不厲害,厄……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來青天府鬧事的資格。刺客的修為,只有後天後期。”為了保證家人的安全,張天涯特意從天夭和天哭中調集部分精英,來負責青天府的守衛工作。
    既然小楓可以無意中發現刺客,那相信很多專門負責府院安全的守衛,也發現了對方的不正常。此刻在府外迂回自然沒什麼問題。不過他如果敢翻過院牆,那肯定會在落地前被殺死。面對這些金丹、元嬰期地高,一個後天後期的人來搗亂,簡直就是一種搞笑!
    點了表示自己明白,張天涯示意負屃繼續說下去。
    負屃左右看看道:“人已經被制住了,關在書房,我們邊走邊說。”
    兩人舉步向書房走去,負屃開口說道:“當時我知道對方修為很低。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對方自己想打侯府的主,當然要更了解對方,才對我們更有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我馬上讓大哥躲在暗處,以防意外。同時讓守衛刻意制造出防御的空隙,把人放進來。”
    張天涯滿意的點頭道:“誘敵深入。呵呵,干得不錯。他的目標是誰?”既然負屃已經說明了是刺客,那他的目標就肯定是一個人。如果對方刺殺的目標是張天涯,那還可以從長記憶。不過,一個後天後期地小家伙,來刺殺青天劍仙,是不是太惡搞了一點?如果是想刺殺本劍仙的親人……,想到這裡,張天涯的眼睛裡,閃出了隱藏不住的殺意。
    負屃感覺到張天涯的殺意。不禁一陣不自在,忙解釋道:“他的目標是王爺你!他潛入進來後。先是亂闖一氣,之後在我地安排下。繞過一些守衛後,發現了書房內有火光,就直接摸近來了。而後從窗戶潛入,抰持了我。”
    “挾持了你!?”張天涯驚訝的合不攏嘴,失笑說道:“你雖然並不擅長戰鬥,但好歹也是個度劫期的高手啊!居然被一個後天的小家伙抰持了,高手做到你這個程度,我想不佩服都不行了!”說著一連佩服的表情。對負屃抱拳拱了拱手。
    “我是故意的。”發現張天涯誤會了自己,負屃馬上解釋道:“為了試探出他的口風。我假做不知道,被他‘順利’挾持。他的第一句話就問我,王爺你在什麼地方?我幾經試探後終於確定,他的確是來刺殺王爺的,於是就出手制住了他。”
    張天涯聽完事情經過,再次開口問道:“為什麼叫我回來?”到現在為止,負屃所說出地消息,其中並沒有讓他回來的理由。一個刺客而已,處理起來不外呼殺、關、放三個解決地辦法,具體抉擇,按情況而定就好了,難道這個也用我教?
    “因為那刺客,是馬謙的弟弟。”
    張天涯聽了搖頭苦笑,他終於知道負屃為什麼叫自己回來了。
    月前馬謙酒後亂性,對一個心儀地賣花女強奸未遂,後來被害人自殺。這件並不是沒有法外開恩的余地,但張天涯為了正軍紀,選擇了殺!對這件事情,張天涯心裡一直對馬謙有幾分愧疚,這是張天涯的親信都是知道的。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刺客就不好處理了。
    殺?當初張天涯斬馬謙的時候,就很心疼了。現在還要連他的弟弟也一起處決嗎?起碼張天涯不回來前,沒有人敢下這個命令。
    放?也不行,放了他之後,肯定還回來行刺的,然後再抓住,之後再放,放來再來刺殺……這個循環一點都不好玩。
    關?關到什麼時候?張天涯什麼時候能回來?誰也不知道。
    所以,唯一的處理辦法就是不處理,馬上讓張天涯回來,自己處理。
    推還紅漆木門,張天涯馬上發現已經被封了功力,制住了穴道地黑衣服少年,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這少年看起來有十七八歲,嘴裡還塞了一團黑布,和他的一身夜行衣料子一樣,想來應該是他之前蒙面用地黑巾。見張天涯兩人進來,努力的開始掙扎,嘴裡發出“唔……唔……”之聲。
    張天涯饒有深意的看了負屃一眼,意思是:只不過是一個後天後期,至於這樣嗎?禁錮了功力,制住了穴道不算,還要綁起來?
    負屃回以一笑,嘿然道:“以防萬一,安全第一嘛,完全第一!”
    張天涯也不再理會這個保險的家伙,隨手布置了一層禁制,到自己的坐位上安然坐下後,右手輕輕一揮動,不但拔出了那黑衣少年口中的黑布,連同捆綁他的繩子,也都一齊斬成數截。
    負屃之前雖然堵住了他的嘴,卻沒有點他的啞穴,一解開束縛,那黑衣少年雖然身子還不能動,但嘴了已經大喊大叫了起來:“哼!我馬虛今天落在你們說手裡,要殺要剮隨便你!如果小爺吭一聲,就不是英雄好漢!”
    “呵呵……”張天涯被這個馬虛的話逗樂了,聽他喊完,才開口問道:“看來你還是很有骨氣的嘛。負屃剛才用偷襲出手將你擒住,你就沒有不甘心的嗎?一般人在這種情況,應該喊‘有本事放
    單打獨鬥一場!’才是啊。”
    這時負屃也覺得有些好笑,王爺怎麼也這麼不正經,居然和刺客開起玩笑來了。
    “哼!”馬虛很不屑的一揚腦袋,傲然道:“哥哥說過,在指責別人的時候,要先捫心自問一下。我自問來的時候就不夠光明磊落,被偷襲也沒什麼好說的。”說著看了負屃一眼,道:“更何況他如果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可能抓到他,這家伙比我強太多了!”
    哎!馬謙的人品本是上上之選,奈何酗酒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天涯滿是惋惜,長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不光是他,青天府裡隨便一個侍衛,想拿下你,都不比抓一只雞難上多少!”
    負屃聽了眉頭暗皺,王爺這是什麼話?這不分明是在打擊馬虛的信心嗎?如果讓他從此失去鬥志,還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王爺到底在干什麼?
    馬虛一聽,馬上瞪大了眼睛,辯白道:“這不可能!哦……,我明白了!我這麼容易混進來,這麼容易繞過那些侍衛來到這裡抓住他,這一切都是他之前安排好的。難怪其他的路上都能遇到侍衛,只有來這裡的一路上,暢通無比……”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細不可聞。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負屃算計了,馬虛終於無力的底下了頭。
    對於馬虛地優點。張天涯毫不吝嗇的誇獎道:“手上工夫差了點,分析能力到是還不錯,而且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冷靜,對你這個年紀來說,也很難得了。”誇獎完畢,張天涯笑意更濃突然開口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搖了搖頭,馬虛冷聲道:“我沒必要知道你是誰!”
    這個答案到是讓張天涯有些意外,也覺得好笑。於是繼續問道:“你不會連今天要殺的目標,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吧?”
    一聽這話,馬虛了臉馬上漲得通紅,一雙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咬著牙問道:“你就是,神農忠勇王。青——天——劍——仙——張——天——涯?”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幾乎要把張天涯放到嘴裡,咬碎嚼爛一般。
    張天涯無視馬虛的怒火,淡然一笑反問道:“我長的不相嗎?”
    “你這混蛋!”見張天涯承認,馬虛破口大罵,同時也證明了他的素質比較好,在這種憤怒的情況下,也只能罵出“混蛋”兩個字來。同時開始拼命掙扎,不過以他的那點修為,在負屃地禁制下。掙扎顯然是沒有一點作用。
    半晌掙扎無果後,馬虛終於冷靜了下來。閉上眼睛道:“你殺了我吧?不然的話,我總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你!”語氣中的殺意。任誰都聽得出來。
    見他如此模樣,張天涯知道應該好好的勸他一勸,於是開口道:“馬謙其實……”
    “你不配提起我哥的名字!”馬虛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張天涯地話,冷笑道:“別和我說什麼軍紀如山之類的鬼話,在那種情況下,你完全可以選擇一個兩全的處理辦法。少在我面前裝聖人!你這麼做,根本就是為了立威!”
    被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說中心事,張天涯大感尷尬的同時。也很是驚訝這個馬虛的分析能力。很快,他想到了事情的解決辦法。繼續保持這一貫的微笑,開口辯解道:“可是他所做的事情,畢竟害了一個無辜的少女,有錯在先,不是嗎?”
    “沒錯!”馬虛顯然並不想在嘴上輸給張天涯,馬上反駁道:“但罪不至死!可憐哥哥為你賣命打平定了一夕,最後卻被你用來立威!哼!你敢說你就干淨嗎?你就沒有反過錯嗎?我知道我功夫不如你,但如果我還有命,一定查出你地罪行,告到炎帝那裡去!”
    在張天涯的刻意引導下,馬虛很是“配合”地想出了一條比刺殺更為光明,也相對可行的報仇路線。不過他也知道,雖然想到自己今天會死在張天涯地手裡,但嘴上,這小家伙卻絲毫不甘示弱!
    “我還真不認為,我有什麼把柄可抓。”張天涯蠻不在乎的說道:“就算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罪行,也肯定不會被你查出來的。你也應該知道,現在神州第一破案高手是誰。‘青天’兩個字可不是白叫的哦!”
    “哼!”知道張天涯說得不假,之前張天涯所破的一些離奇案件,他也聽馬謙對他講過。而且現在討論這個,也沒有什麼意義,索性冷哼一聲,不理會張天涯的自我誇獎。
    而一邊的負屃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已經猜到張天涯要干什麼了。
    見小家伙地情緒被自己培養得差不多了,張天涯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地:“好!我給你機會查我。今天我不但不會殺你,還可以讓讓任命這萬壽的府尹,管內的官員,我有權直接策封的。”給馬虛選擇一條好的發展方向,並鋪平了道路,就算是對他哥哥的一點補償吧。
    “貓哭耗子!”馬虛毫不領情道:“我不稀罕你的憐憫!有本事就痛快的殺了我,讓我去見哥哥!”
    “是不敢吧?”張天涯趁熱打鐵,用起了激將法道:“沒想到你不但膽小,而且不孝。你哥哥已經死了,根據我的調查,你們家裡還有兩個老人吧?你一心求死,讓他們怎麼辦?我是可以負責他們的日常開銷,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你想過嗎?他們已經經理過一次了,你還想讓他們再經理第二次嗎?這是大不孝!”
    馬虛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到家中的兩個老人,他終於不再求死了。
    不等馬虛說什麼,張天涯繼續說道:“不光這樣,我還可以把我一直以來的辦案心得給你,如果你的悟性夠高,以後或許可以和我鬥上一鬥吧?”威逼、利誘、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張天涯為了這個馬虛,可以說是用心良苦了。
    馬虛聽後閉目不語,半晌後再次睜開眼睛,對張天涯道:“你會後悔的!”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2 13:11
卷五 不周 第二百二十四章 神劫征兆
    一定這個家伙了!張天涯長出了一口氣,這樣用心的卻恨自己入骨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滑稽?不過對此,張天涯對此沒有後悔,就好像當初決定殺馬謙的時候一樣,不論對錯,我心無悔!
    “負屃。先把他帶下去好生安頓起來,明天早上來我書房取書,然後再安排他去認職。”
    目送滿臉殺氣的馬虛被負屃帶下去後,張天涯卻生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馬虛的最後一句話“你會後悔的!”,讓張天涯覺得這可能未必就是一句大話,那家伙以後真的會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也說不定。
    “不過沒關系。這樣一來,唯一的心理負擔,也算搞定了。”化解了唯一的這一份愧疚的幅面情緒,張天涯感覺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也輕松了許多。就連久久沒有什麼突破的神識修為,一下子前進了一大步。
    事實上自從開始領悟“開天辟地”之後,張天涯就從中獲得了不少的心得,之後觀戰曳影鬥湮墨,收獲更是極大。之後再有一氣化三清的領悟,張天涯的神識修為其實早應該達到現在的水平了。不過因為這個復面情緒的影響,大大的降低了他的神識修為的提升速度。直到方才拋開了這個包袱,才把之前的領悟融會貫通。
    這就是所謂的頓悟!
    頓悟就是平時積累下來。有不能完全理解地許久的東西,一次性的融會貫通。就好像張天涯每次破案的時候,在不斷思索中的茫然,到最後將一切理清那一瞬間的融會貫通是一樣的。原來他每次破案,都是一次積累和頓悟的過程。每次破案,都是一次頓悟地經歷!也難怪當初曳影說他破案的時候,心神增長得最快了。
    直到現在,張天涯才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一股很玄妙的感覺。油然而生,除了功力還沒達到應有的水平外,自己距離神級境界之間,似乎只差一層薄膜,透過這層薄膜,似乎可以接觸到一些本屬於神級的東西。而其中感應最為真實地。就是神劫!
    不過也只是感應起來比較真實而已,至於神劫到來的時間,他還是無法確定。神劫不比普通的天劫,根本不可能依靠壓制功力等方法來推遲它到來的時間。對於神劫只能事先准備,卻是不可控制的。相信隨著自己的功力逐步提高,神劫的時間也基本可以確定吧?
    不過神劫比起天劫來,要恐怖得多。仙級頂峰高手,在神州大地何只千萬,但千萬年來能夠破劫成神的,只有寥寥數十人而已。神劫的恐怖程度。由此可見一般!
    而且神劫還有一個更大的特點,並不是說修為越高。修煉地功法越厲害,就可以不把它放在眼裡。因為神劫比起天劫來。要可惡得多!它幾乎是為每個度劫者量身定做的,修為功法越厲害地人,神劫的威力也隨之增加!
    青帝伏羲曾對張天涯講過:“神劫不比天劫,要度過只能靠自己!”至於這話是什麼意思,神劫地具體攻擊方式是什麼。無論張天涯怎麼問,青帝都只是笑而不答。
    不考慮暫時還不著邊際的神劫。心情暢快下,張天涯從煉妖壺中,取出了一本已經被放到快要長毛的《洗冤集錄》簡體中文版。這是當初張天涯狂看破案電視劇後心血來潮。買回來研究的,結果沒看上幾頁就感覺無趣。直接扔到了煉妖壺中,再沒碰過,一直被塵封到了現在。卻沒想到,當初無意中買來消遣的一本書,如今居然派上了用場。
    取出筆墨,張天涯現在要做的工作就是翻譯一遍而已。只要把之前的簡體中文版,翻譯成了上古中文版,那一切就都搞定了。至於馬虛能從中學到多少東西,就不是張天涯所考慮的了。
    將近醜時,張天涯終於將整本書翻譯完畢。將其分頁疊好,再中枕紙壓上。張天涯馬上一道劍氣切割開空間裂縫,再次回到軒轅丘城外。明天早上負屃來取書地時候,負屃來取出的時候,自然會在桌子上發現它地。
    這次翻譯過程,張天涯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因為現在修為高深的關系,記憶力也早非當年可比。只是翻譯了一遍,竟然將整本的《洗冤集錄》背誦了下來,也算是無心插柳了吧?
    回到軒轅丘,雖然早已經過了關閉城門的時間,但在張天涯亮出了探寶者身份後,城門守衛還是很熱情的開門放行,讓張天涯小小的得意了一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張天涯與天女魃一行一起吃早點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開口對雷雅說道:“對了雷雅。昨天晚上我找應朝談過,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等回去後,馬上安排你在軍中任職如何?”
    讓張天涯沒想到的是,聽了這話本應該高興,最少也應該保持冷漠的雷雅,臉上居然露出了失落的神情。剛剛放到嘴中的一口青菜,過了許久才想起咽下。默然的點了點頭後,繼續若無其事的吃著自己的早飯。卻無意間加快了吃飯的速度,這個小小的細節,也同樣沒逃過張天涯的眼睛。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她不想離開?
    張天涯思索了一會,才終於發現自己錯在了哪裡。
    雷雅從小被收養訓練,加上她內項的性格,肯定在淺意識裡,存在著一種自卑感。也正因為這種自卑感,才讓她如此冷酷如冰,對各種感情產生了抵觸的情緒。而張天涯剛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更無意中再次傷了她本就十分脆弱的自尊心。
    試想一下,如果換了自己,被人像貨物般的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了交易,感情上都會受不了的。想明白這層道理,張天涯忙補救道:“雷雅你別誤會,我並不是那個意思。萬壽真的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所以我才和應朝提議人員調動問題的。這是吸引人才,並不是……,厄。”
    發覺自己居然一時間找不出恰當的詞語來解釋這件事情,張天涯最後只能說
    我和應朝只是一個決定放人,一個願意接受而已。I依然在你,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沒說好了。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完全由你自己決定,沒有任何命令的成分在內!”
    天女魃看到張天涯的窘樣,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先是忍不住一笑後,才良心發現的幫忙勸道:“雷雅姑娘不要誤會天涯了,和他相處時間長了就知道了,他做事情一向對事不對人。尊卑觀念在他眼裡,連個屁都不是。他是真心把你當朋友,才這麼做的。”
    張天涯向天女魃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嘿嘿一笑道:“還是師姐了解我。”
    “你們都不用爭了,雷雅姑娘在探寶結束後,就要和我家公子回東夷的。這件事情,我家公子到時候回和應朝當面說起的,想來應朝也一定會賣我們公子一些面子的。”一個很討厭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轉眼看去,居然是儀雲的侍從小路,從後院走進了大廳。
    “那就真的不要意思了。”張天涯雖然對他的態度很是不滿,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事,還是決定先忍下來,轉頭一笑道:“我昨晚已經和應朝說過了,雷雅還要和我一起回神農的,代我向你家公子道個歉好了。”
    雷雅不知道是因為這句話,還是因為張天涯之前的解釋,露出了一絲難得一見地笑容。對張天涯點頭道:“多謝王爺。”
    “哼!”聽張天涯的語氣,似乎並沒怎麼把自己放在眼裡,小路語氣不善道:“我家公子在東夷的時候,可是很多美女的偶像啊。不過對於那些人,我家公子從來沒在意過,只對雷雅小姐傾心有佳,希望雷雅小姐還是考慮考慮的好。”話語之中,已經有了一絲威脅的味道。
    張天涯聽了眉頭暗皺。這家伙似乎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看在儀雲的面子上,或許在東夷沒有人敢惹你,但前來參加這個活動地,哪個是怕事的主?不屑的看了已經走到近前,居然想坐下說話的小路,聲音轉冷道:“我們在吃飯。閣下請便,麻煩不要影響我們的食欲!”
    “張天涯!”小路在東夷的時候,誰不看在儀雲地面子上對他客氣有佳?現在張天涯一句話不但讓他趕緊滾蛋,更說他會影響食欲,怎麼能讓他不氣憤?一拍桌子,馬上怒道:“張天涯!別人怕你,我們家公子可……”
    張天涯見這種狗丈人勢的家伙,心裡就開始討厭,哪有心思聽提要說些什麼。見他要發作,馬上給七夜一個眼色。淡然說道:“扔出去。”
    一聽張天涯居然這麼對自己,小路兩眼一瞪道:“你敢?”
    七夜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在他的敢字還沒說完的時候,已經起身一把抓過他的衣領。提小雞子似的抓了起來,直接向大門外撇了出去。
    悅來客棧後院閣樓的樓梯上,姚舜、儀雲正漫步而下,姚舜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小路去哪裡了?希望他不要出去惹麻煩才好,這小子一向自視過高,這裡也不比東夷啊。”說著看了儀雲一眼,語氣一轉,笑道:“是我多心了。其他人懾於公子的威名,應該也不敢對小路如何地。”
    儀雲苦笑搖頭道:“你啊!說話就是喜歡拐個彎子。難道我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我一向行事低調,雖然也小有名氣,但還不足以讓其他人忍讓的地步。就比如說張天涯吧,我不在乎他,並不代表他就一定在乎我。我那點名氣,比起頊帝來如何?姚兄你放心,回頭我會叫小路檢點一些地。”
    “撲通!”儀雲的話音剛落,突然聽到前廳外地大街上,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他們馬上想到了很可能自己剛剛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同時被這件事情驚動的,還有一個人。
    應朝早早的吃過了早飯,馬上就來邀請張天涯這個劍術高手,去嬌龍的訓練場,幫他訓練這嬌龍第一高手。正憧憬著經過張天涯特別訓練後,劍術將達到如何個程度上,自己多了一個多麼強勁的副手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悅來客棧門口飛了出來,向街道對面地民宅撞去。
    還沒等他反映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民宅地牆外,居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結界,將他擋了下來。那人影撞在結界上後,馬上被反彈回地面,上等花崗岩制作的大塊石磚地面,被一連砸碎了數塊,人影才停了下來。
    而那個人也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半天沒有爬起來。
    人而從悅來客棧裡被扔出來的,應朝當然不能視若無睹,馬上一步衝了上去,將那人扶起,才看清楚,這個鼻青臉腫的倒霉家伙,正是儀雲的小跟班小路。在轉頭向客棧內看去,剛好見到七夜,拍了拍手上本不存在的灰塵,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坐回椅子上。
    而張天涯卻搖頭說道:“七夜你下手也沒個輕重,我讓你扔出去,你居然使這麼大的力氣。還好我出手及時,要不被他砸壞了人家的房子,多不好啊!”言下之意,房子是無辜的,人摔死活該!
    七夜聽了點頭受教,不過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沒往心理去。
    看此情景,應朝哪裡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苦笑中,想起了父親對自己的交代:“各國來使中,肯定會出現一些矛盾的。如故你遇到了,盡量保持勸解的態度,如果他們不聽你勸,就不要管了,只要別把事情牽連到自己身上就可以。”
    無奈的苦笑搖頭,應朝提著小路走會了客棧大廳內。而這時候,兩個人影也一先一後從後院衝入大廳,正是小路的主人儀雲,和與他一起的東夷政治型人才姚舜。見到這個情景,儀雲眉頭一皺,不悅的對應朝質問道:“應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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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三百二十五章 藏星初現
    儀雲誤會小路這個樣子,是應朝弄的。張天涯淡然開I個人來我們這裡騷擾我的手下,還和我拍桌子叫板,我嫌太吵,就叫人把他扔出去了。”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情總不好讓應朝來替自己背黑鍋。
    看看一臉無辜的應朝,在看看正在喝著蓮子粥,一臉淡然的張天涯,儀雲不由心頭火起,語氣不善的說道:“原來是青天劍仙,小弟管教無方法,還望劍仙不要和一個奴才一般見識。”話雖然客氣,但配合他冷冰冰的語氣,任誰都聽得出,那的意思是指責張天涯不夠風度,居然對一個下人出手。
    張天涯詐做吃驚道:“原來魔星公子居然不知道。罪過,罪過,我還道他一切都要聽你的,只有你下了命令,他才敢來和我叫囂呢。”哼!你儀雲連一個下人都管教不了,還有臉來怪罪我,到底要臉不要?(魔星公子,是儀雲混出來的名號。前文“傑出青年”那章有交代過。)
    二人互相一名號稱呼,自然有著幾份火藥的味道。
    儀雲臉色轉寒,冷笑道:“這麼說來,青天劍仙扔小路的目的,是在給我警告了?”
    張天涯也毫不退讓,放下蓮子粥,起身說道:“如果魔星公子想這麼理解,也無不可。”哼!本劍仙就是要摔你的面子,怎麼樣?有本事你咬我啊!
    “既然如此。儀雲願領教一下青天劍地威力!”護短的儀雲,說話間右手已經凝結出一片星芒,隨手一推,一團星芒不緩不慢的向張天涯撲來。雖然看似柔弱,卻沒有人會懷疑它的殺傷力。
    這星芒的外觀,與張天涯所見過的湮墨的黑洞之力,到是有幾分相似。不過其中一個是吸,一個是衝擊。從實質上來說,卻是截然相反。而且這些星芒閃爍無常,似是並不屬於五行之列,卻又偏偏給人以五行盡包其中的感覺。可見星神誇父所創之功法,卻有其獨到之處。
    如果換了在場其他高手,可能對這個小小地星團的詭異攻擊路線。要提起精神來。不過可惜儀雲的對手是張天涯!試問有什麼樣的攻擊軌跡,可以超脫開天辟地的奧理?淡然一笑,右手食指輕輕一挑,一道劍氣由下至上,斜劃而出。看似忙無目的地一擊,卻偏偏切在了那團星芒只上。
    “噗!”星團被一擊即散,居然沒有損失劍氣中的一絲能量!難道儀雲的這次攻擊,只是虛張聲勢嗎?
    儀雲見此情景,嘴角微微上撬,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張天涯見了馬上意識到其中有詐騙。忙調集體內劍氣。
    “嗖!”被擊散的萬點星芒,同時沿著不同的軌跡。向張天涯包抄射來。所有的星芒齊射而出,發出的破空之聲。居然凝結合一!
    眾人見次情景,無一不為張天涯捏了一把冷汗。凌飛更是早已經暗聚功力,只要上天涯再這次攻擊下受傷,他會毫不猶豫出手干預。星神誇父的星芒威力極強,在這點是神州高手所有目共睹的。卻不知道,這儀雲到底能發揮出誇父地幾成威力。
    “嘩……嘩……”萬點星芒射向張天涯,卻都在他身外三尺方圓內爆炸開來,一時間整個大廳被照得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在星芒爆破的掩蓋下,眾人自然無法看到其中地張天涯情況到底如何。不過觀之儀雲微鎖的眉頭。就可以猜到,這試探性地一擊中,他並沒有占到一點便宜。
    星芒散盡,張天涯飄逸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不但沒有受一點傷,連表情也依然是那麼的從容不迫。淡然一笑,開口對儀雲說道:“魔星公子的星神之芒,配合伏魔靈力的攻擊,的確很厲害。不過,要傷我,這樣還遠遠不夠!你有伏魔星芒,我有五行劍氣。想見我的青天劍,魔星公子如果不動用藏星傘,恐怕是不太現實。”
    藏星傘。可以說身神州青年一代高手中,最為神秘的一件武器。從來沒有人見過它地威力到底如何,品級是什麼層次。所有見過之人,無一幸免的全部死在了藏星傘下。甚至連藏星傘地是什麼樣子,見過之人,一個巴掌也可以數得過來。
    “哈哈!青天劍仙果然名不虛傳,到是我之前小看了神州豪傑。既然青天劍仙想見我的藏星傘,儀雲恭敬不如從命!”說著隨手一晃,一把紫色的油傘破空出現在他手中,從其中包含的靈力來看,至少應該是件神器級別的法寶。而且其中所包含的力量,正是儀雲剛才所用過的伏魔靈力和群星之力。
    一傘在手,儀雲整個人也顯得莫測高深。獻寶似的將傘一抖,淡然說道:“其實很多東西,都是見面不如聞名的。就好比這把藏星傘,其實也不過是集合了伏魔靈力與群星之力的一把下品神器而已。”
    藏星傘一出,一直在遠處用飯,沒有參與爭吵的九黎一行三人,同時目光一寒。因為藏星傘中的伏魔靈力,其實就是伏魔天神儀和針對九黎煉體之術,所創出的克制性功法。九黎一族中強悍的防御力,在這種靈力下,毫無優勢可言。而儀雲更是變本加利的將這種靈力,與攻擊詭異,殺傷力極強的群星之力集合了起來,讓他們怎能不起殺心?
    看了看儀雲手中的伏魔傘,張天涯搖頭說道:“誠實,是一種美德!”這句話沒頭沒腦,不過卻讓之前沒有看出各種玄虛的人,都想到了,這藏星傘的威力,絕對不止於此!能稱為神州新一代高手中的第一神秘武器,怎麼可能就是一件簡單的下品神器?
    “呵呵……”儀雲干笑兩聲,掩飾被張天涯當面揭穿他說謊的尷尬。微微搖頭,開口解釋道:“晴天劍仙的眼睛果然夠毒,儀雲佩服。不過這傘中的另一個秘密,卻是我的最後底牌,恕我無法言明。但一般時候,他就只是這麼一個擁有伏魔靈力,和群星之力的下品神器而已,它的另一種攻擊的威力,自是沒有人見過。連我自己,也只見過三次而已。”言下之意,想見我最後的底牌,還要看看你有沒有這!
    “對於一般的對手,只是這麼一把帶有伏魔靈力與群星之力的下品神器,就足夠了?”張天涯失笑嘆道:“原來魔星公子居然這麼張狂,呵呵,我喜歡!不過,這可與你一貫的低調名聲,不是很匹配哦。”
    儀雲淡然一笑,算是默認了。
    張天涯再次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換個地方如何?在這裡打架,似乎不太好吧?”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那就應該有一個了結。何況儀雲的態度看來,肯定是敵人非友。不如早點解決,來的干脆。
    至於後果,張天涯並沒有想太多。就算誇父、儀和親自來替他報仇,張天涯也有信心一戰。至少,保命應該還沒問題。
    “等等!”見兩人已經劍拔弩張,應朝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先上前一步,將手提著的小路還給儀雲,將一觸即法的戰鬥緩解了大半。又退後一步,表示並不偏袒某方,才開口說道:“兩位這次前來,應該不會是為了證明一下,藏星傘和青天劍之間到底熟強熟弱吧?如果有什麼恩怨,不如等探寶之後,再行解決如何?到時候我會請父王,替兩位做一個見證的。”
    儀雲看了看懷中昏迷的小路,覺得這樣真的無法戰鬥,而且應龍的面子,總是要給的。於是點了點頭,丟下一句“也好!”。便收起藏星傘。隨姚舜一起,回房治療小路去也。
    張天涯也無所謂地一笑,轉對應朝道:“應兄應該是來找我旅行承諾的吧?沒想到你小子居然下了這麼大本錢,我們走吧。”說完對凌飛等人一笑,隨應朝一起,告辭走人了。
    而張天涯所說應朝下的大本錢,自然是剛才干擾戰局一事。這次雖然是在有熊探寶,但各國各人時間的矛盾。也絕對不是可以因此化解的。互相之間出現爭鬥,出現任何傷亡,只要凶手不是有熊之人,誰也不能怪到他們頭上。而應朝這次居然把應龍抬了出來,自然是怕張天涯有所損傷,無法履行幫他訓練高手的承諾。為了這個承諾。把應龍的也卷入了其中,下的本錢,自然不小。
    由此也可看出,應朝對這個“嬌龍”第一人,自是十分重視了。
    隨應朝來到軒轅丘成西,應龍所管轄地範圍內的一個融合了十幾個結界禁制的龐大訓練場後,張天涯不禁半開玩笑的說道:“這裡面的布置,應該屬於你們的機密部分吧?你就不打算略微掩蓋一下,用個什麼幻術陣,或者直接蒙上我地眼睛什麼的來保證秘密不外泄嗎?”說這話。當然是因為張天涯想起了某些武俠小說中的老套橋段。
    應朝一臉無辜的解釋道:“連從這裡訓練出去的雷雅都被你要走了,還有什麼可保密的。還不如大方一點,給你留個好印像呢。”這小子雖然每次話都說得十分豪氣。頗能博得別人的好感,但仔細想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大智慧呢?兒子如此,可見應龍也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在張天涯心中的評價,現在的應龍甚至要比白虎侯監兵更要高出半分。
    走過院內地一條回廊,張天涯看到不少相貌俊美的少女,正在努力練習劍技。顯然現在這些人地修為都很低,但從劍法中。卻也能看出幾分雷雅的影子來。而訓練他們地教官卻是一個一臉平庸的中年男子,不時對某個動作不正規的“弟子”指點比畫。教的、學的,都十分認真。
    似乎很滿意這些新一代嬌龍訓練生的樣子,應朝得意的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不過雷雅即使以後真的把這裡地情況告訴你,也不如讓天涯你親身體會一下,親眼觀看一下,來的效果好。相信這些,對你以後訓練你地那幾個‘逆天’隊伍,應該有所幫助才是。”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這是我父親說的。”
    張天涯聽了眉頭一皺,疑道:“這些都是應龍王爺說的?那麼我還想知道另一件事,令尊這麼優待於我,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天下沒有免費的誤餐。張天涯要來雷雅,幫他指點那個“嬌龍”第一高手三天,自然是很公平的交易。現在應龍突然這麼大方,其中顯然是有問題的。
    “厄……”略覺尷尬,應朝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天涯完全可以不用付出什麼代價的,家父說這就當是一次互相學習就可以。如果天涯你如果願意允許孟露將你教她的東西,傳授其他‘嬌龍’成員,我們就更感激不盡了。”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聽了這個提議,張天涯眉頭微皺道:“應兄,你不會覺得我打算把我安身立命的劍意,盡數傳授給她吧?”
    應朝忙解釋道:“家父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想,既然你答應幫我指點三天,以你的性格,自然不會敷衍了事,肯定要在這三天,讓她的實力有一個明顯的進步的。而這樣一來,就算你不教她一招一式,也肯定要指定她不少劍法中的道理與技巧什麼的。其實我剛才所說的,也正是這些東西。”
    張天涯微微點頭,一幅了然的神色道:“原來如此,這沒什麼。這些基礎的東西,我本來也沒打算過要藏私。”應龍看得很准,和張天涯所打算的一樣。同樣的一些基礎武學理論,如果張天涯加以指點的話,效果肯定與一些庸手大不相同。
    這些東西雖然沒有實質上的一招半式,或者運氣法門,但卻可以讓一個人對劍的領悟,提高一個層次,以後自是收益無窮。如果孟露領悟之後,再去指點其他人,對“嬌龍”組實力的提升,是不言而喻的。最主要的是,這個提議,完全在張天涯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而且嬌龍組織的訓練和培訓經驗,顯然是張天涯現在所需要的。這個交易也很合理,很公平。
    點頭答應了下來後,張天涯突然失去聲問道:“你剛才說,要我去指點的那個美女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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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三百二十六章 嬌龍基地
    答應了下來後,張天涯突然失聲問道:“你剛才說,要的那個美女叫什麼?”剛才只顧著思量和應龍的交易問題,這會才反過味來,這個嬌龍美女的第一高手,名字似乎太熟悉了點,決定再確定一下。
    應朝自然不知道這些,還道他和這個孟露有舊,馬上想到了兩個可能。
    第一,張天涯與這個舊相識之間的關系很密切,孟露之前是孤兒,張天涯同樣來歷不明。兩人的身世如果真的有什麼關系,張天涯開口要人,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張天涯肯定會付出相當的代價,不會讓自己吃虧。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孟露就是她手下的第一王牌。看雷雅的待遇,張天涯很可能用一兩件神器來換,不過又怎麼能比得上一個前途無量的孟露呢?
    第二種可能,張天涯和孟露之間,只是認識,或者普通朋友關系。對於這樣的人,張天涯這小子一向豪爽的很,不論陣營如何。九黎刑天身上那瘋狂的血液,就是他花了不少時間搞定的,沒有要哪怕一點報酬,甚至連刑天的項鏈鑰匙,聽說也是張天涯送的。
    如果是這種情況自然最好,張天涯在這三天時間內,肯定會更加買力的指點孟露。
    到底是那種情況呢?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那是很讓人郁悶地。如果是第二種。那就發達了!略微一思量,應朝還是咬牙下了決定。先不說第一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小,就算真出現這種情況,讓張天涯欠自己一個人情,也絕對不虧!更何況剛才已經說出來了,現在再想改口也來不及了。
    想明白這點,應朝一笑答道:“她叫孟露,我之前在茶館不是說過嗎?她的人和名字一樣。‘氣質飄然如夢,清如花心辰露’。怎麼,看天涯你的樣子,難道認識她?”同時心裡忐忑的等待張天涯的回答。
    不過可惜,張天涯來這個世界不過三年多一點的時間,怎麼可能認識從小被他們秘密訓練的孟露?不過是聽到這個名字。馬上聯想到了一個雙手壓住被風吹起地白裙子的金發女郎而已。雖然對西方美女興趣不大,不過這個經典的造型,他卻並不陌生。
    對這個巧合略微感覺好笑後,也就沒什麼了,淡然搖頭,張天涯笑道:“不認識,不過覺得這個名字很雅至而已。”
    “哦。”應朝隨口應了一聲,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又走過一個月亮門,眼前是一個封閉的院落。四周圍牆極高,中間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個直徑一米多的石柱子,擺放沒有一點規律的石柱。將整個院子添得滿滿。院落中央,是一個直徑足有五米地巨大石柱,畫龍點睛的將這個院落的布局,分出了主次。張天涯看了暗道,如果把地面鋪上石磚,上面加個封頂的話,這明明就是一個需要解開某些迷題,才能見到BOSS的關卡嘛。
    比起這個古怪的石柱。真正引起張天涯興趣的是,這些石柱上。那些橫七豎八的不規則劃痕。這些再普通不過的劃痕跡,在張天涯眼中,卻變成了一個個高手,在用不同的武器,演練這各自地招式。每一道劃痕,都是這些各種招式的精要所在。更妙地是,一道劃痕的附近,肯定能找到響應地克制、破解等應變之法。
    默然的的點了點頭,張天涯不禁對應龍這樣讓她們互相驗證的設計,拍案叫絕。此刻的張天涯已經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體會著附近各種武器招式的精髓。雖然這些人的武學造詣在他眼中,並算不得什麼,不過貴在量多,而且每每留下痕跡地都是招式中的精要絕殺招式。強如張天涯,一時間也不禁留連其中。絲毫沒有在意旁邊略微帶訝色地應朝。
    短短的十息左右時間,張天涯就將附近的劃痕所有的奧義理解完畢,甚至只憑一道劃痕跡,他就可以將完整的一套武功想像出來。這樣的結果,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張天涯自認以前自己可沒這個本事,想來應該是開天辟地和一氣化三清的功勞吧?
    十息之後,張天涯回過神來,看了看一邊有些驚訝的應朝,問出了一句讓他更為驚訝的話來:“應兄,你手下的這個嬌龍組,不是只修劍技的嗎?”
    這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應朝汗顏無比,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
    想當初應朝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什麼,還是靠父王的指點,才明白這些痕跡都是組內高手的武功所留下的。而且由於這些劃痕跡制造者,所使用的兵器復雜多樣,其位置更是沒有一點規律,眼起來十分費勁。很容易將一把刀留下的痕跡,當做劍痕,而鑽了牛角尖。
    可是這個張天涯,不但一進門就發現了這些劃痕的奧妙。更在十息內會過了神來,雖然沒有將所有劃痕的奧妙了解,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這些痕跡是用不同兵器留下的,也比自己強多了。
    如果他知道張天涯不但將所有東西都看明白了,還將某些到最後也沒有補充全的功夫,全補充完整,不知道心裡又會是怎麼一翻滋味?
    苦笑的搖了搖頭,應朝才解釋道:“嬌龍組雖然以劍技為主,但也允許組內成員選擇使用自己喜歡的兵器。只是各種兵器的教官裡,用劍的教官最是厲害,組織內新學員選擇兵器的時候,才偏重於劍的。”
    張天涯微微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們繼續走吧。”
    應朝點了點頭後,繼續在前面帶路,一邊解說道:“最外圍這些,都是組內歷代前二十名,所留下的痕跡。恩,今天你來是個例外,否則平時這個院子內,除非前二十排名的高手外,其他組員是禁止進入的。看到前面地上那條石基沒有,從這裡開
    面是前十名的時候,才可以進入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邁入前十名的修煉場地。
    張天涯聽了大感有趣,看了一些這些前十名的高手留下的痕跡,點頭說道:“從境界上來看,的確比外面那些強了許多!”這次應朝到是沒有對他的眼光,產生太大的驚訝,驚訝得太多,也就麻木了。
    繼續前行,張天涯隨口問道:“平時的時候,各個階段之間,都是用結界禁制隔開的嗎?”
    應朝點頭答道:“是的。再過了前面那道石階,裡面就是歷代組織內第一高手的修煉場所了。組織成立千余年,有則個進入其中的成員,一共只有五個。以前的四個,都在一些危險的任務中犧牲了,孟露現在是組織成員中,唯一有資格進入其中的。”
    張天涯有些不解道:“照你這麼說,嬌龍組織成立千年,歷代第一名一共就只有五個嗎?看來你們組織內的第一名,生命力都是很頑強的嘛。”作為一個殺手組織,不斷經歷各種危險的任務,而能力越高,無疑接到的任務也會越危險。在這樣的危險任務下,歷代派名第一的美女,平均壽命居然高達二百五!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搖了搖頭,應朝解釋道:“並不是這樣的,天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歷代派名第一的人不少。不過要進入這裡,首先要將做外層地石柱上的招式全部破解,中間前十名留下的招式,也要化解八成以上才可以。能達到這個要求的,組織內,到現在為止,也只有五個!”
    “不對啊!”張天涯馬上發現了應朝話裡的問題,再次問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外面的各種石柱上,也應該留有這五個人的痕跡才是。不過我觀察下,最外層地石柱上,絕對沒有達到這種境界的痕跡!”
    雖然是問問題,但張天涯把話說得斬釘截鐵,顯然對自己的眼光。有著無比的自信!
    應朝只能再次苦笑,隨口解釋道:“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看出來的。不錯,外面的確沒有留下她們地痕跡,以前每有排名第一的選手,要挑戰進入核心層,都是由父王親自監督他們將破解的招式演示出來的。現在,換成了我而已。”
    張天涯聽了再次點頭,以應朝的造詣,足夠勝任這項工作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入最核心的部位。這裡的地方並不大。只有五百平方米左右。在中間那最粗大的石柱外,周圍各有三十多個中等大小的石柱。比起外面的來,略顯粗壯一些。其中只有五跟石柱上有劃痕跡。其中一個劃痕跡最多,足有五中不同風格與兵器地劃痕,之後依次減少,最後一個只有略略十幾處劃痕,竟是一套尚未完成的劍法。
    從這些石柱上,自然可以分辨出哪個是第一代留下地,哪個是第二代的……。劃痕最多地,肯定是第一代留下的。而第二代制圖破解,自然。要留下新的劃痕跡,而第三代,同時要破解前兩代留下的痕跡,自然也要制造新的劃痕……。以次類推,只有最後一個劍法尚未完成的,才是孟露的手筆。
    在這裡,張天涯觀看的時間要更長上一些。足足過了一柱香地時間,才將目光收回。缺聽一旁的應朝,正在口若懸河地介紹著:“……她們五個都是歷代組織內最傑出的高手,而其中孟露的天資最有優異。他僅僅用了半年時間,就破解了最外層的所有招式。之後十年,超額完成第二層任務,將中間部分的招式全部破解。百年時間,破解了前四代高手的招式,現在正在融會貫通,創出自己的劍法,雖然現在還沒完成……”
    看應朝得意揚揚的樣子,顯然對這個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很是滿意。不過張天涯卻沒心思聽他的吹噓,以前或許張天涯還會驚訝一些,不過自從學習了開天辟地之後,這些武功實在難一入他的法眼。
    轉過頭去,張天涯的目光落到了最中間的巨型石柱上,這根石柱雖大,卻只有一處痕跡,是槍法造成的,在空蕩蕩一個柱子上,顯得格外醒目。而且這一槍的境界,要比周圍的那些所謂歷代第一留下的痕跡,都要強上不止一個層次。
    以張天涯現在的眼光,也只能從著這痕跡中,看出這一槍前後兩招的變化,三四招內,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再遠,就真的看不出來了。這一槍的造詣,足以和現在領悟開天辟地不久的凌飛,有得一比。斷然不會是那五個嬌龍第一,能達到的水准。
    好勝心起,張天涯不自覺的擬指成劍,一到劍氣隔空揮出。在之前那道痕跡上方,留下一道斜挑式的劃痕。隨後發現應朝驚異的目光,才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應兄,實在對不起。剛才,看的入神,一時情不自禁。應龍王爺的槍法造詣實在讓小弟敬佩,剛才才一時技癢,還請應龍王爺不要見怪!”最後一句,聲音中夾雜了些許內力,聲音傳得極遠,同時抬頭望向石柱上方。
    應朝正因為孟露居然不在,感到有些不解,見張天涯抬頭上望,雖然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確也隨之看去。
    出呼應朝的意料,石柱上方,居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粗礦的聲音:“神農忠勇王過謙虛了,你能在這裡,留下一些手筆,是嬌龍組的榮幸。老夫實在好奇忠勇王的境界到底如何,古留此偷窺,還望不要見怪。孟露,我們可以下去了。”說話間,一青一粉兩到聲音,從石柱上方飄然落下。
    見到那男子的容貌,應朝不禁失聲道:“父王,你怎麼來了?”張天涯猜得一切沒錯,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有熊國的戰神——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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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三百二十七章 戰神應龍
    龍相貌俊美大氣,豪放中卻不乏儒雅之氣,一身衣著,看起來並不是一個講究享受之人。言談舉止間流露出的霸者氣質,就可以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當然,張天涯對這樣的壓力直接免疫,不過看他的氣質,的確比神農國的四大諸侯,強上少許。
    另外的少女,也就是孟露,外表看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雙調皮的大眼睛,不時在張天涯身上上下打量著。一身粉紅色的便裝打扮,雖然並不是白玉、精衛那樣的絕色,卻也長的十分可愛,有點鄰家女孩的感覺,讓人見之便產生憐愛之心。
    再次見到大人物,張天涯很馬上抱拳行禮道:“神農國張天涯,見過應龍王爺。”
    應龍點頭微笑道:“如果是一代俊傑,難怪連黃帝陛下都對你贊賞有佳。朝兒敗於你手,到也不冤。”頓了一下,又道:“如果忠勇王不嫌棄的話,我也叫你一聲天涯吧。你就叫我一聲應龍大哥好了,這樣才不生分。”
    在應朝怪異的目光中,張天涯大感尷尬,忙拒絕道:“這不太好吧?王爺直接喚天涯之名,是天涯的榮幸。不過天涯和應朝一直以來都以兄弟相稱,如果叫王爺大哥的話,難免亂了輩分。要不我就叫您一聲應龍伯伯吧。”和應龍、應朝父子兩個都稱兄道弟,這個感覺那叫一個怪,總之很別扭。
    聽張天涯這麼一說。應朝緊張地神色才好看了一點。見機也忙幫腔說道:“是啊父王,天涯早已和朝兒兄弟相稱了,就按天涯的意思吧。”其實這小子是怕應龍讓他稱呼張天涯為叔叔。
    “胡鬧!”對張天涯要保持表面上的客氣,但對應朝,應龍卻不用給他留什麼面子。聽他一開口,馬上訓斥道:“天涯早已經與共工、祝融等五大天神兄弟稱呼,難道父王我還能做祝融尊者的長輩不成?”果然,又是共工他們那方面的問題。
    將應朝訓得低頭下了頭。不敢做聲後,應龍語氣放緩,又轉對張天涯道:“不過讓天涯你和我們父子兩個都以兄弟稱呼,的確有些別扭。天涯你還是叫我一聲王爺吧,這樣雖然不夠親切,但起碼沒有什麼輩分關系。”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並不想在稱呼這個本來隨意的問題上,做太多地糾纏。
    比起應龍,應朝顯然更為注意這個稱呼的問題。聽應龍確定了稱呼,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終於不用擔心平白掉上一輩了。不等張天涯回答,馬上開口插開話題道:“父王,來時路上,天涯已經答應,允許孟露將他指點的知識,向別人傳授了。”
    應龍聞言點頭。他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張天涯同意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借機轉頭向身後的石柱看了一眼。眉頭不由得一皺:“咦!?”
    隨之目光緊盯著張天涯留下地劃痕,看了數息時間。才再次開口道:“破得好!天涯你真是給了老夫一個大大的驚喜啊!朝兒當初敗於你手,確是不冤!”
    同樣的話,應龍這一會工夫內,已經是第二次說起了。另外三人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兩句之中的含義差別。之前一句,是應龍見張天涯氣度不凡,隨口誇贊的一句而已。而現在這句,才是真正發自肺腑的感嘆!應朝和孟露兩人。更是將好奇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張天涯身上。
    應龍回過神來。精神振奮道:“天涯你的實力,比我之前估計得,還要高得多!既然如此,孟露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朝兒,空閑的時候可以多帶天涯,在這裡轉轉,關於組織管理的一些經驗,你們也互相交流一下好了。”
    說完再次回頭看了看張天涯所留下地劍痕,道了一句“老夫失陪。”便瞬移動離開了。
    見應龍離開後,應朝、孟露才松了一口氣似的,一下子放松了不少。應朝對張天涯笑了笑,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孟露搶先說道:“嘻!你就是那個青天什麼劍仙地張天涯吧?雖然王爺都對你這麼欣賞,不過要指點我的話,還是要先勝過我才可以呢。看劍!”
    話音剛落,孟露雙腳一錯,整個身影都變得模糊了起來。一把與她衣著顏色十分相配地粉紅色軟劍從體內祭奠出,手腕一抖,刺出梅花萬朵,似真似幻的向張天涯攻來。
    應朝知道這樣的切磋對孟露有很大好處,索性並不阻止,身行一閃,退避開去。
    張天涯贊同的點了點頭,右手一晃,同樣一把紅色的寶劍從他體內飛出,又竟是以劍背一拍,砸向對方劍影中的三朵梅花聚集之處。
    這把寶劍雖然也是紅色,卻非張天涯管用的青天神劍,顏色也非血紅,而是火紅。正是乾坤八劍中的一把,離火神劍。在得到炎煌戒指,與女媧送贈送神品礦石後,張天涯不斷將青天神劍重新煉過,連這乾坤八劍,也都統一回爐了一次。現在八劍中地任何一把,都是下品神器級別的寶貝,八劍齊出,更是他打算用來應付神級高手地保留節目。現在對手不強,只是隨意取用一把,便已足夠了。
    而且這次兵器提升,並不止是等級問題而已。連同青天神劍與乾坤把劍,都被張天涯一同煉話入體,成為了心煉法寶。這樣一來,在應用的靈活度上,也比之以前,更提高了許多。不過要將法寶心煉,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之前張天涯並不十分在意,加上一直以來也都忙於修煉等其他的事情,直到來這裡的路上,才將九把寶劍盡數心煉完成。
    在武林中,有句俗話,叫做“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句話用在仙道高手之中,也同樣實用。張天涯看似無釐頭的一劍拍出,給孟露的感覺卻不是一把劍而已,而是一座大山,一座永遠無法逾越的高山!
    無論她的劍勢如何變化,都無法越過這座高山,威脅到後面的張天涯。配合高山的磅礡之氣,於離火劍中的七昧真火的灼熱氣息,就是一座火焰山!不但封住了自己所有進攻,更向她不斷逼近的火焰山!
    心知無法抵擋,孟露忙抽身後退回原地。張天
    追擊,見她後退,也讓離火神劍飛回身前,劍尖遙直
    孟露見狀態,調皮的嘻嘻一笑道:“不愧是青天劍仙,劍法用的果然厲害,和用棍子似的。看我第二招,桃花深處!”她嘴上雖然是在恭維張天涯,但話中隱含的意思卻是,指責張天涯的劍法根本不像劍法,哪裡有用劍背砸人的道理?
    不等孟露出招,離火神劍的劍尖忙向後一收,劍柄斜上前指。劍勢蓄而不發,隨口反駁道:“孟露姑娘的話,張天涯卻不敢芶同。劍不管怎麼用,能敗敵,就是好劍法。至於像不像劍法嘛,呵呵,你到來說說,什麼才是劍法?”
    孟露第二招的起手勢剛剛擺出,就見張天涯的離火神劍擺出了這麼一個怪異的造型。剛想再說什麼,馬上無奈的發現,只要對方的寶劍反手一劈,不論自己第二招如何變化,都回給劈個正著。自己蓄勢待法的第二招,就這麼被張天涯扼殺在來搖籃之中!
    好強的家伙!孟露不服輸的忙轉成第三招,卻發現張天涯面前的離伙神劍也隨之而動,橫在胸前,再次封鎖了自己的所有變化。這麼一來,她的倔強脾氣也被張天涯挑了起來,一連又變幻了十一種起手式,而張天涯總能在第一時間,擺出最佳的應對方法,將她克得死死,讓她連招都發不出來。
    孟露地劍法本就不全。現在為止也只是研究出了一十三招而已。現在卻只用出了半招後,其他的招式統統在張天涯面前胎死腹中。失落的同時,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不知不覺中,竟然進入了每個修煉者都夢寐以求的物我兩忘的境界。
    見孟露的反映怪異,應朝不禁有些擔心,剛要開口詢問什麼,卻被張天涯一個禁聲的手勢阻止了。隨後聽到張天涯用傳音地方式。對他說道:“孟露現在已經進入了頓悟階段,不要打擾她。”
    應朝也覺得這種境界十分難得,點頭表示明白後,同樣用傳音的方式,對張天涯道:“天涯,你剛才怎麼每次都能料敵先機。似乎對孟露的所有招式都極其了解一樣?”
    張天涯微微一笑,指了指孟露留下劍痕跡的那跟石柱。
    應朝大訝,自己對於這些石柱上的功夫,雖然也能理解一些,但也多是與自己風格相同或類似的第二、三代嬌龍第一高手留下地東西,對於孟露這種飄渺型的劍法,雖然也努力看過,卻也理解得不多。沒想到張天涯只是略看上幾眼,竟能理解到這個程度,不愧是天才!難怪剛才父王都說。自己當輸得不冤了。
    等等!應朝這才猛然想起,應龍臨走之前。還說過另外一句話“破得好!”,難道……
    疑惑中。應朝轉向孟露身後的中央石柱看去。除了原本應龍留下的那道槍痕外,張天涯剛才留下的劍痕跡也十分醒目。應朝的槍法完全得自應龍的傳承,雖然對於應龍這一槍還無法盡數理解,卻也能明白十之六七。
    按照自己所理解的部分,設想與張天涯的那一劍較量,終於不甘的發現,這一槍無論采用何中變化,對方地劍法都能隨之轉化出相應的變化與以壓制。甚至就連轉用下一招。都要落在下風。難道父親地這一槍,真的被張天涯破掉了?
    連父王地槍法。都可以破得這麼干脆。這個張天涯,真的是三年前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嗎?本來以為自己這三年已經很努力了,可是現在想想,自己刻苦修煉的時候,人家在干什麼?在與一夕拼命!
    看來自己的路,真的是走錯了。武道不是閉門造車!也不是在父王指點切磋下,可以鍛煉得出來的。只有經歷生死搏殺的考驗,只有在生死存亡之間,所領悟出地東西,才陪稱得上是真正的武道!
    這片刻間,應朝地心中,對武道也有了一絲明悟。今後有熊國的大軍中,也多出了一員青年悍將!
    正在應朝驚訝的時候,耳邊卻再次傳來了張天涯的聲音:“應兄做得其實很不錯。孟露的劍法,完全走的是她自己的路線,看來你並沒有讓你的風格,影響到她。這樣一來,她有了自己的風格,以後的發展會順利許多。”
    應朝還沉醉在方才的明悟之中,根本沒有在意張天涯的話,只是機械的點了點頭。
    這時孟露緊緊閉的雙眼茫然睜開,同時閃出一道異樣的光芒。剛想再次動手,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囂張的家伙,卻再次無奈的發現,張天涯身前的離火神劍,早已經擺好了造型,在那裡等她,一幅請君入甕的樣子。
    在孟露眼中,這簡直就是一種嘲弄。不過奈何打不過人家,只能氣得直跺腳,寶劍一甩,嬌嗔道:“人家不干了拉!你這怎麼可以這樣?之前的十三劍,你或許還可以從那些劍痕中找看出些什麼來,可是這第十四劍可是人家剛想出來的,你怎麼能這樣?”
    應朝也被她的話驚醒了過來,疑惑的看向張天涯道:“這是怎麼回事?孟露說的是真的嗎?”
    張天涯微笑不答,伸手抓過離火神劍的劍柄,向後推了三步,淡然說道:“孟露姑娘的第十四劍,是這樣的嗎?”說著,劍鋒向下一掃,一到狂風刮起,身體隨風而動,寶劍同時幻化出萬千劍影,如同秋風掃過的萬千落英,飄逸、肅殺!
    看到這個情景,應朝與孟露同時一愣。應朝還好些,雖然覺得這卻是孟露劍法的風格,卻還不能確定,只是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發呆的孟露。或者則把他的目光直接無視,只是看著張天涯施展出的劍法,喃喃自語言道:“怎麼會,真的是第十四劍,這怎麼可能?”
    聽了孟露的話,應朝也終於確認張天涯用的確是第十四劍了。不由覺得倍受打擊,最後干脆把張天涯當成變態,不在那自己與之比較。
    可是張天涯給他們的驚訝,還遠遠沒有結束。第十四劍用完,劍勢毫不停頓,劍鋒一轉,隨口說道:“第十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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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三百二十八章 顓重的挑戰
    劍!?
    這怎麼可能!?孟露足足花了一百余年,參考破解這個庭院內的所有武功,最後結合自身的特點,總結了前人的經驗,才演化出這並不完善的一十三劍。最近幾年中,更是遇到了瓶徑,而一無所獲。可是這個張天涯不但把她的一十三劍全部封殺,甚至連剛剛被逼出來的第十四劍,也扼殺在了萌芽狀態!
    最過分的是,這還不算完,現在居然又來了一個第十五劍!
    應朝傻了,孟露也傻了。
    只見張天涯平靜的將離火神劍拉斜停在自己面前,目光中露出淡然的溫柔之色,之後輕輕的在劍脊上吹了一口氣,嘴角上更掛起了一絲寧靜的微笑。就好像在冬日初辰的游人,輕輕吹去梅花上的積雪,卻有惟恐氣息過去強,傷到花瓣一樣。最後那平靜的一笑,更是讓人頓覺得身臨其境,難以自拔。
    緊接著,變化出現了。隨這一口氣吹過劍身,那朵梅花立時被吹得支離破碎,無窮無盡的花瓣不甘的向前方撒去,讓人不由自主的為之感到惋惜。
    不過應朝和孟露,都看得出,這並非是真實的花瓣,而是張天涯手中離火神劍所幻化出的劍影。
    第十五劍,讓人欣喜,又讓人心碎的一劍!
    宛如維納斯的斷臂,遺憾之中,盡顯美麗極至!
    張天涯說這是第十五劍。雖然兩人未曾見過,但他們誰都沒有懷疑。
    不過兩個人不懷疑地理由,卻不一樣。應朝是因為了解張天涯,知道他絕對不是胡吹大氣的人,他說是第十五劍,應該不會有錯。而孟露的感覺更是震驚。與應朝不同,這套劍法是她自己創出來的,對於第十五劍。甚至第十六劍的演化,心中早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看到張天涯現在的劍法,孟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分明就是自己理想中地第十五式劍法!唯一與自己所幻想的不同,現在眼前所見的,並不只是那一個抹零兩可的模糊概念,而是實實在在。的第十五式劍法。威力遠在自己剛剛錯領悟出的第十四劍之上!
    “第十六劍!……第十七劍!……第十八劍!……天啊!這怎麼可能?”看這張天涯手中不斷演化出地劍法,孟露的只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也變得基礎了起來。不用往歪了想,她是以為太激動了!
    第十五劍到第十六劍,她起碼還有一個大概的印像,可是這第十七、十八劍,就已經完全超脫她的理解了。不過女人的直覺卻告訴她,這的的確確就是自己劍法的後續變化,絕對不會有錯的!可是自己所創出地劍法,為什麼張天涯可以比自己更先知道後續的變化?
    聽到孟露一聲接一聲地驚呼。應朝苦笑著解釋道:“孟露你不要泄氣,這家伙是把變態!連父王留下的槍痕他都能破解。能演化出你地後續劍法來,又有什麼好奇怪的?真是的。第十九劍、第二十劍……”雖然說不在意,但應朝還是忍不住苦笑這搖了搖頭,再次開口問道:“孟露,你的劍法一共有多少劍?我看來這個變態,是打算一次性能的全都演示一便,才肯罷休呢。”
    孟露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只有第十五、十六劍的模糊概念,但後面的變化,就真地不清楚了。哎……。這套劍法,還能算是我自創的嗎?”雖然說得泄氣。但她地眼睛還是牢牢的盯緊張天涯的離火神劍,生怕錯過了哪怕是一個細節。
    百余種不同種類的飛花散去,張天涯的離火神劍已然手入了體內。依然保持著之前那淡淡的笑意,對孟露問道:“怎麼樣孟露姑娘?我剛才用的那幾招,是不是你的第十四到第二十劍?”
    孟露不甘心的白了他一眼,掘起小嘴道:“是啊!是啊!這些劍法被你用出來,簡直太帥了,帥到我看了,都人不住想狠狠的揍你一頓!”
    張天涯微微一笑,也不生氣。
    而應朝聽了孟露的話,卻嚇了一跳。忙喝止道:“孟露!不許胡鬧,天涯的劍法乃世間一絕,能得到他的指點,你就高興去吧。為了這個,我連雷雅都賣給他了。還不快向天涯道歉?”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請來一個這麼有本事的便宜教練,萬一被你氣走了,我找誰說理去啊?
    孟露也知道應朝說得沒錯,剛才那句,也不過是覺得自己劍法的第一次,被張天涯先用了出來,心裡有些不甘而已。吐了吐舌頭,對張天涯行禮一個師徒禮道:“小妹剛才冒犯,望天涯公子不要怪罪。不過剛才那些我都已經記住了,天涯公子能不能再教我一點別的?”
    “你到是會坐地起價。”張天涯不由苦笑道:“記住了,就等於能完全理解並運用得好嗎?不過你說得也有些道理,一共只有三天時間,當然要借機炸干我,你才會甘心。放心吧,這三天裡,我會盡量將自己一些用劍的心得,全告訴你的。”
    聽張天涯此話一出口,應朝大喜,隨後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對張天涯問道:“天涯啊。剛才你用的第二十劍,最後我感覺劍法之中殺機暗現,可是為什麼你最後卻收劍不出?看得我是心癢無比,可是你卻偏偏不肯讓我一睹其全貌,真是不爽快!”
    張天涯一拍應朝肩膀道:“你的眼力到是不錯。”頓了一下,正色道:“不錯!第二十一劍,的確是一個大大的殺局,威力很是強大。而且強大的殺招過後,可以連接前面二十劍中的任何一劍,都不會有明顯的破綻可尋。但你覺得,我一次把所有的招式都這樣用出來,對孟露來說,真的是好事嗎?”
    應朝這才恍然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看孟露的樣子,你剛才那幾劍,應該足夠她消化兩天的了。雖然說只有三天時間,但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就讓她
    裡漫漫領悟,我們四處先逛逛,明天再來驗收她的成”
    張天涯點頭道:“好啊,不過今天一切你消費。”說著又回頭看了孟露一眼,隨口道:“對了孟露姑娘,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什麼是劍法?”
    孟露沒想到他會將這個問題重題,不高興的看著張天涯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還青天劍仙呢,一點風度都沒有!剛才我不過是說你的劍法像用棍子而已,你還記仇了你!”
    張天涯臉色一正,低喝道:“回答我的問題!”
    孟露被他嚇了一跳。如果是剛才張天涯這樣問,她肯定用自己的紅蓮劍來回答張天涯,劍法,是一種很美麗,又很可怕的東西!
    可是在見過張天涯剛才的表現後,她對張天涯已經產生了一種敬畏,被張天涯一吼,居然沒有生出一點忤逆的心思,忙老實的答道:“劍法就是劈、砍、崩、截、掃、撩、刺等基本用劍手法,結合內功、步法等其他功法,所演化出的所有變化,都屬於劍法。”
    張天涯搖頭道:“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啟蒙教官告訴你的吧?我想聽的是你自己的答案,什麼才是劍法?而我剛才用的那一式砸,算不算是劍法?你不用著急回答我,好好想想,和我剛才用的那幾招一起想,明天早上告訴我答案。”說完招呼應朝一聲。便一起去欣賞這個特殊地基地去了。
    見兩人離開,孟露一邊思索著張天涯的話,同時轉夠了頭,望向中心石柱上,應龍和張天涯兩人所留下的痕跡。以前每次遇到劍法上的困惑,她都是在應龍的著到槍痕中來尋找答案的。雖然路數不同,但其中的一些道理,卻是可以共通的。
    而現在張天涯留下地是劍法的痕跡。從應龍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這一道痕跡中的奧妙,絕對不比那道槍痕少,甚至尤有過之。而且這是一道劍法的痕跡,對她來說感官上的體會,要更直接得多!
    簡單地兩道痕跡。在孟露的眼中,卻變成了兩個人在比鬥。一個是應龍,另一個是張天涯。她的境界並不夠高,也不像應朝那樣學過應龍的槍法,自然看不出誰勝誰負,只看到兩個人打得比較激烈。只覺得兩個人,越打越快,到了最後只能看到兩條殘影,在眼前閃爍。
    再分不清楚那個是應龍,哪個是張天涯。誰用的是槍,誰用得是劍了。恍惚間。孟露不自覺的又重復了一便張天涯剛才的問題:“什麼是劍法?”
    另一邊,張天涯卻瀟灑的與應朝游覽了這個“嬌龍”組的訓練基地。每到一處。應朝都毫不吝嗇的向張天涯講解“嬌龍”地訓練方法和經驗。本來他對於這些,也沒想藏著掖著,不過之前因為張天涯畢竟是他國之人,才不便言明而已。
    剛才得到了應龍的暗示,也知道就光憑張天涯留下地那道劍痕,就足夠換取這些資料的。反正這些資料讓張天涯知道,最多也就是訓練一出一些和“嬌龍”實力相當地部隊來,還不至於威脅到“嬌龍”的存在。
    而且每每提到對成員太過苛刻的訓練方式時。張天涯的眉頭都皺上一皺,可見他對這些觀點並不認同。這也讓應朝更為放心了,講起來也更是毫無顧及。這些知識,對於張天涯來說,卻是十分重要的。對於張天涯那幾個逆天集團,最缺的就是規範的訓練計劃。而這個存在了千余年的“嬌龍”組織地經驗,無疑是十分最好的參照。
    一個說得暢快,一個聽得用心,時間過得自然也比快。當兩人在組織基地內轉了一圈後,已經是晌午十分了。
    看了看天色,應朝提議道:“天涯。現在組織裡地東西都你看得差不多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一起去吃午飯吧。吃完飯,我帶你到軒轅丘好玩的地方盡情的玩上一翻,也算沒白來這裡一次。對了,把凌飛兄、天女魃他們也叫上。放心,今天一切我消費。”
    張天涯點頭道:“好啊,吃飯的時候,也可以把他們都叫上吧?嘿嘿……這次非吃窮了你不可。不知道軒轅丘都有哪些著名飲食,先說來聽聽。”
    “其實呢,悅來客棧就是軒轅丘最好的飯店了,附近所有的名吃,客棧裡都有,而且廚師也都是最正宗,廚具都是每個廚師各自一套。做出的東西,味道也絕對正宗!不過今天請你去的地方,卻要比客棧還好上許多,因為那裡有各種常人難以獵殺的珍禽異獸。說得我都餓了,叫上他們一起去吧。”
    張天涯聽起來也覺得有趣,想起當初躲過自己一道劍氣的怪鴨蠻蠻,應朝口中的珍禽異獸,想來味道也肯定不錯。點了點頭,隨口問道:“你說話什麼時候學會掖著藏著的了,老實交代,你說的那個地方,到底是哪裡?”
    應朝嘿嘿一笑,這才答道:“我家。”
    兩人一出“嬌龍”組織基地,張天涯居然見到了一個自己並不像見到的熟人。無奈的看了應朝一眼,主動上前打招呼道:“這不是重兄嘛,還真是想不到啊,沒想你們三苗的人,這麼快就來了。還真讓人感到意外。”每次都是你們最後一個到場,比武的時候也是,裝深沉呢你們?
    蚩重卻沒有心思和張天涯打屁,目光不善的盯了張天涯片刻,才開口說道:“我要和你決鬥!”靠,見面第一句話就要決鬥,你可以去西方當騎士去了。
    微微縱了一下肩,張天涯隨口說道:“給我一個理由先。”
    “哼!”重冷哼一聲,又瞪了張天涯一眼道:“我八哥大婚的時候,你送了什麼禮物,你總不會忘記吧?”
    原來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想起自己送的禮物,張天涯也忍不住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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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三百二十九章 風天小畜
    天涯送的到底是什麼禮物,居然把重氣成這個樣子涯自己又忍不住想笑呢?
    其實也沒什麼,一張畫而已,張天涯親手所畫的真跡,絕非贗品!
    就在重出發之前兩天裡,他因為某事去了一趟他哥哥,剛剛結婚不久的角的府邸。一進大堂,就發現在牆上掛這一幅人物畫像,與其他的畫像不同,這張畫中並沒有其他圖畫那麼精湛的手法,線條也相對比較簡單。不過當重一眼望去時,卻發現畫中竟然有一股強大的氣勢,逼得他不由倒退了半步。
    這時角也迎了出來,一見到重,馬上熱情的上前大招呼道:“九弟,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聽說過兩天你就打算出發,去有熊去找那個寶藏去了吧?你這次找我前來,不會是打算帶哥哥我一起去吧?”說完有些期盼的等待著重的回答。
    重一笑後,對他調侃道:“我可不敢啊!你剛結合不到一個月,我不過把他帶走了,回來之後嫂子還不找我拼命?”見角還是不肯罷休的樣子,無奈的實話實說道:“其實父王的意思,這次讓我一個人前去。”
    微微搖頭,重苦笑著解釋道:“你也看出來了,父皇對那個張天涯一直都是很在意的,特別是在見過那個叫丁香的姑娘之後,不管在什麼事情上。都要勝過張天涯半酬。而這次前去探寶,張天涯也是其中之一,父親王地打算是寧缺毋濫。”話裡的意思卻是很不客氣,父王是怕你去了,給三苗丟人!
    “切!”角聽了心裡自然不是滋味,不屑的隨口說道:“那個張天涯有什麼好擔心的?他還真的敢和父皇作對不成,嘿嘿,你前斷時間閉關沒注意到。他現在已經主動向我們示好了。你看那畫,就是張天涯派人送來的。”說完得意的撇向剛剛讓重大為吃驚的那張畫。
    轉頭看去,那畫地落款處,果然寫有“祝:角王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神農國張天涯贈”的字樣。方才剛剛注意到這張畫,就被角打擾了。現在看來,不但落款如此,這畫中之人,也確是角無疑。
    不過這畫給他的感覺還是很怪,雖然一眼就可以看出這畫中之人就是角,但氣質上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如果從正常的角度來分析來說,這畫可以說是形似神不似。整幅作品,完全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敗筆!
    不過一般的形似神不似,通常都是指做畫之人地水平不夠,無法刻畫出畫中人物的真實形態。不過看眼前這幅。卻剛好相反。只見畫中的“角”身處就天之上,任憑腳下雲海洶湧。卻絲毫不為所動。一頭長短適中的黑發迎風飛舞,嘴角掛這一絲神秘高深的微笑。俯視著腳下的風起雲湧。
    畫中的角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壓力,讓人不敢冒犯的一種龐大壓力。重自然明白,這樣的氣質,雖然不及父皇頊,卻也遠遠不是自己這個紈绔地哥哥可以擁有的。可以說這幅畫,完全是將重給美化了!也只有這個不學無術地哥哥,才會這麼真以為自己有這麼偉大,而在那裡沾沾自喜。
    張天涯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在諷刺父皇後繼無人。來用這畫刺激他一下?
    也不對啊。父皇的兒子很多,其中八哥無疑是他看著不是很順眼地。相比較。父皇更為器重自己,不過重自認為自己雖然氣質上達不到畫中之人的程度,卻也不至於讓張天涯瞧不起啊。這個張天涯的想法,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呢。
    思考了片刻無果後,重轉頭對角搖頭道:“我看張天涯恐怕不會這麼恭維你,不過他送這畫到底什麼意思,我卻一時也看不出來。對了八哥,這幅畫,父皇看過了嗎?”在他想來,頊應該能明白其中的玄機才是。
    角點了點頭,一邊回想當時的情況,回答道:“當時這幅畫送來的時候,父皇也在場。當時父皇見到這扶畫後,只是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嘆了一口氣,卻什麼也沒說。怎麼了九弟,這幅畫有問題嗎?”
    “這畫中之人,難道是他?”重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隨後搖頭道:“不可能的,張天涯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存在。就算知道,他送來這麼一幅畫,又是什麼意思呢?我不得不承認,張天涯打啞謎地本事,要比你弟弟我強得多啊。”
    就在重打算放棄的時候,下人突然近來報告道:“報告殿下,九殿下。雪大人在外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告。”
    一聽要見自己地人是雪佳,角的眼中馬上露出了一絲厭惡的神色。對於他來說,雪佳這樣一本正經,且不懂得繞彎子的“老頑固”,要多討厭有多討厭。加上有重這個傑出的弟弟在,他也不打算博取頊的重用,只追求那種混吃等死的生活。而在這種情況下,喜歡說教的雪老大人,當然就成了他躲避的對像。
    本想找個借口將雪佳拒之門外,一旁的重卻搶先說道:“快快有請!”
    既然重都已經這麼說了,角也不好駁他的面子,只能不甘心的點了點頭。下人見他同意,便馬上出去請人去了。
    而這時一旁的重才開口勸道:“雪老不但博學,而且性情耿直,我們應該多禮敬一些才是。即使他的話你不想聽,也要裝出一副受教的樣子,這樣父皇才回高興的。”
    片刻後,雪佳被請了近來,對兩位皇子打過招呼後,第一句話就說道:“八殿下,九殿下。老夫這次前來,是希望請八殿下將之前張天涯所總的那副畫摘下來,不要再掛在這裡了。”
    角略感覺意外,平時雪佳除了總喜歡督促他上進之外,對他家裡的裝飾等零碎事物,可是從不多言的啊。怎麼今天,關心起那幅畫來了。不解之下,隨口問道:“雪老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幅畫,有什麼不妥的嗎?”
    重的反映呀比角快的多,眼睛一亮道:“難道雪
    知道這畫中的秘密了,我想了半天還不得起所,雪老聽。”
    “厄……”雪佳猶豫片刻,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十分確定,也不好亂說的。”
    重眉頭一皺,不悅道:“雪老您可是納言啊,說話怎麼變的吞吞吐吐的了,好不痛快!”
    “哎!”見重逼問,雪佳長嘆了一口氣,才解釋道:“其實我不想說,是因為天涯也是我的忘年之交,不過想來他送這畫來,也不怕你們知道吧。這畫送來的當天,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卻又想不明白到底奇怪在哪裡。直到今天早上,我整理凌將軍留給我的一本關於卦術的書的時候,才想明白。”
    見兩人頭認真的聽這,雪佳繼續說道:“這畫中八殿下腳踏九天,頭上罡風吹過,看似威風無比,其實天涯這是借此畫來罵人的啊。因為這畫的格局,正是上風下天,乃伏羲六十四卦中的一卦,卦名是……”說到這裡略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小畜!”
    “你是說,張天涯罵我是小畜生?”角這才明白自己被玩了,明明被人家罵了,還當成個寶似的,掛在家中大廳裡顯擺。這下好了,人是丟大了!惱羞成怒下,一把將那畫從牆上扯了下來,隨手撕了個粉碎。
    ……
    張天涯見重憤怒難平的樣子。嘿嘿一笑道:“誰讓他當初做出綁架勒索那種事情來,相比起來,我這不過是一個惡意一點地玩笑而已。”頓了一下,又問道:“不知道那畫在他家中掛了多久,是誰發現畫中的秘密的?”
    “秘密是雪老發現的,至於另一個問題,無可奉告!”重冷哼一聲,滿臉殺氣道:“地點不周山下。時間現在,如果有膽子就跟來!”說完不管兩人的反映,先一步展開身法破空而去。
    張天涯玩味似的看了應朝一眼,笑道:“我去決鬥了,想看的話,就跟過來。”說完身行一幻。已經借劍光,追了上去。
    應朝見狀忙跟這飛了起來,口中還不放心的對張天涯喊道:“天涯!如果可以地話,盡量不要鬧出人命來。聽說三苗前來的只有他重一個,他掛了話的,探索寶藏的日子,就得要延期了。”就好像他現在,已經知道結果的似的。
    應朝地聲音很大,不但張天涯聽得清清楚楚,連重也一同聽了個明白。而這句話對他來說。自是十分的刺耳朵。不屑的再哼一聲,也不加辯解。同時下定決心,一會無論如何都要贏。實力是才最好的反駁!
    片刻之後,三人先後來到了不周山下,從這個角度來看不周山,更是雄偉無比,直衝霄漢!與之前遠觀又是另一翻情景。站在山腳向上觀瞧,小河般寬闊的九天之水,自山上奔流而下,雖然河道曲折。但由於水源實在太高,其水流的速度。要比一些大瀑布還要急上許多。
    環繞的流水如同玉帶般在山體上迂回纏繞,偶爾濺落的水花,連綿不斷,的從天空落下。打濕了使得整個不周山下半裡範圍內,都沒有一塊干爽的土地。軒轅丘地居民,對這種情況更有“不周山下常落雨,一年到頭無晴天”的貼切比喻。
    三人在不周山下停了下來,連綿不斷地“雨滴”落到他們身外三尺處,便被他們的護體罡氣彈了開去,他們地頭發、衣服,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被雨水打濕。這些都是修煉者最普通的本領,並不足為奇。
    三人停下後,張天涯四下打量了一下,隨口說道:“你是海神禺強的弟子,我也學過共工大哥的《弱水真經》,對我們兩個來說,這水氣十足的不周山底,確是最佳的決鬥場所。不知道這決鬥的規則,重兄有什麼好的提議?”
    “沒有!”重搖頭道:“我今天地目的,不過是想給你打趴下而已。”
    張天涯無所謂地一笑,自從先後學得開天辟地和一氣化三清之後,他對戰鬥的領悟連一些神級頂峰的高手都是無法比擬的。如果這樣都不能贏的話,那他肯定把重抓回去驗尿,他肯定是打了激素了!很是隨意的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如此,請出招吧。”
    “看你的樣子,似乎信心十足呢。”重有些被他滿不在乎的樣子激怒了,隨手取出碧海戟和這玄冥法衣。身行一閃,急退出半裡之外,碧海戟隨手一挑,四周的水系元氣馬上聚集成了三朵巨大的浪花,此起彼伏的向張天涯拍來。“怒浪三疊!”
    重的修煉一直都是以法術為主,對於武道並不擅長。而這兩件法器,也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不管是武器還是衣服,對於攻擊和防御的效果並不是很好。其最大的作用就是法術增幅效果。兩樣配合起來,他所發出的水系法術,要比平時高出一倍不止。三朵浪花都經過了高強度的壓縮,絲毫不用懷疑,即使對面一面鐵牆,也能毫不費力的將其攔搖切斷。
    看來這次重似乎並不打算熱身,直接就要動真格的了。
    見對方攻勢凶猛,張天涯並不打算硬拼。身子輕輕的向前一約,一腳踏在了重打來的第一朵浪花之上,借隨後速度猛增加一倍,又快速右腳輕輕的在第二朵浪花上再點一下,速度再次反一倍,向左腳向第三朵浪花踩去……“踏浪而來!”
    為了隱藏實力,張天涯並不打算在人前過多的顯露開天辟地和一氣花三清。他現在所有的方法,是借鑒“九龍幻魔陣”中螭吻的吞吸,與湮墨的吞噬而悟出的一種吸收別人對方攻擊的法門。每次踏上一到浪花,都把其中的力量吸了過來,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過他對這兩種攻擊,所看明白的並不多。只能明白其中“吸”的部分,卻不能了解其中“納”的情況。所以對於浪花裡的能量,他只能作到借用,想要收為己用,卻是作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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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三百三十章 正義側踢
    張天涯一腳踏在第一波狂浪的浪尖,利用參考螭吻人吞噬的外部運功軌跡,所領悟出的方法,將狂浪中的巨大能量吸收了個干淨。借助這股力量,將自身速度提升了一倍。狂浪因為失去了原本束縛它的仙力,也隨之癱散了開來,體積上一下子放大了一百余倍,無力的向下方地面落去。
    第二步,張天涯重復了第一步所采用的方法,同樣吸收了第二朵浪花中的能量,速度一下子再次提升一倍,變成了起初的四倍。而那被吸收了能量的狂浪,自然也重復了前一道的命運,不甘心的被張天涯奪走了所有能量,體積不斷放大著,也無力的向底下落去。
    這狂浪三疊的威力,其實根本就在於最後的一個“疊”字上,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這狂浪三疊也具有同樣的特點,一浪勝多一浪,一浪強過一浪!
    第一道狂浪中的仙力,其實並不如何的強。而第二道浪花的威力,比起第一道來,足足翻了一倍。到第三到狂浪,威力則再次提升一倍!如果張天涯選擇硬擋的話,那最後三股力量會疊到一起,那樣一來,張天涯就必須要承受,相當與重本身力量的兩到三倍威力的攻擊。
    這也是重針對張天涯所選擇的,最合理的攻擊方式。因為這弄浪的攻擊,本是水系法術中最基本地攻擊方式之一。而其中的關鍵並不在於水本身,而在於在水中附加的仙力!即使張天涯這個水系免疫體,也不能免疫藏在水中的那三波仙力的攻擊。
    不過可惜,張天涯並沒有打算硬抗這一招,因為並不打算和對方多做糾纏。現在張天涯青天劍仙的名頭已經足夠響了,想扮豬吃老虎是做不到了。可問題是,張天涯到現在為止,最輝煌的一次戰跡。是斬殺一夕。而千年來久居萬獸山的一夕,對於現在地年輕高手來說,並不會如何在意。
    一夕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仙級頂峰高手,最多加上千年前凶獸的狠辣而已。但千年時間,也足夠讓人忘記很多事的了。就比如當年年獸的恐怖!
    所以很多想對付張天涯地人,並不會因為他表現出來的這點實力而卻步,但卻會因為他畢竟斬殺過一夕而給予他足夠的重視。也就是說麻煩並不會少,反而每次麻煩都會來得很是棘手。
    這種情況,張天涯當然不會喜歡!所以他想要早點結束這種尷尬的局面,裝慫是辦不到了,那就只能選擇另一個極端的辦法——立威!讓所有打自己注意的人都知道,我張天涯並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要立威,需要一個合適的對像。本來今天早上儀雲主動送上門來,讓張天涯感覺很滿意。可以關鍵的時候應朝插上一腳。雖然說他是好心,怕張天涯被對方的藏星傘傷到。但卻也讓張天涯失去了一個立威地好機會。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不,剛過一上午。就有一個更合適的立威對像出現了!
    對於儀雲,張天涯即使真地拿他來立威,也不好直接將其轟殺。畢竟現在神農、東夷兩國表面上還是和平友好的,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在幫炎帝多樹立一個敵人。而重卻不一樣,反正現在自己和頊已經勢成水火了,在彼此間地仇怨上多加一筆,到也無妨。
    張天涯一出招。就抱著必殺的心思,最好是能作到秒殺。那就再完美不過了。兩人一交上手,張天涯澎湃的殺意,就牢牢的將對方鎖定了。
    重能獲得今天的成就,絕對不是靠父蔭或運氣可以達到的,不論是實力或是頭腦,他也絕對陪的上現在的名勝和地位,同樣陪得上與張天涯位列同榜地榮耀!見張天涯之前兩步速度不斷驟升,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第一波攻擊失敗了。
    再看張天涯不斷提升地速度,他知道自己恐怕無法在張天涯進身前完成第二波攻擊了。後退或躲避?開玩笑!先不說張天涯的速度能否再次提升,單是他現在的速度,也遠非自己可以達到的。速不如人,談何躲避!?
    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防御!在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多年來和海神遇強對戰的經驗救了他一命。在頭腦做出准確的判斷之前,他下意識的已經立了立起了他畢生所學過的最強防御來,“怒洋絕壁!”
    深藍色的水罩將他嚴嚴實實的包羅了起來,而且水罩中的水分還在不斷旋轉,這樣一來,才可以將自身承受的攻擊,勁可能的卸去,是他保命的不二法門。
    事實證明,重的選擇,是絕對正確的。在他立起了怒洋絕壁的同時,張天涯的左腳已經踏在了他之前所發出的狂浪三疊中最後也是最強的一道狂浪浪尖之上,再次將其中的能量吸收,張天涯感覺自己的身體所能承受的能量,已經達到極限了。
    而將三股浪花中的能量進數吸收,張天涯的速度猛的再次提升一倍,達到了之前的八倍速度!這樣的速度就連與他修為相差不大的應朝和重,也都已經看不清了。在他們眼中,張天涯已經化做一道殘影,瞬間已經衝到了對方身前。
    “正義側踢!”重驚恐的目光與應朝錯愕的表情中,張天涯大喝出臨時起意想起的名字,身子一扭,一計鞭腿踢在了重的終極防御‘怒洋絕壁’上。
    “嘭!”為求秒殺,張天涯的這一腳,用上了自己八成的力量。同時還將剛才吸收過來的狂浪三疊中的仙力,一起完璧歸趙。這一腿上的威力,相當與兩到三和重,加上一個張天涯合力而發的攻擊,而且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這一腿之上。如此強悍而集中的攻擊,如此強大的一腿,重的所謂終極防御的‘怒洋絕壁’能擋得下來嗎?
    不能!隨著一聲震得三人鼓膜生痛的巨響,重的是‘怒洋絕壁’被張天涯一腳提散,同時一腳去勢不減,斜劈在對方的胸口上。
    碧海戟脫手飛出,重本人則在這一腳之下“哇”的狂噴
    大口鮮血,炮彈似的向不周山的方向倒飛了出去。
    “嘭!”又是一聲巨響,重整個人撞在不周山的上壁上,在山壁上撞出了一個和他本人厚度差不多的凹陷出來。重本人,則很標准的大字形被鑲嵌在了石壁之上。臉色邊得慘白無比,顯然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
    這還是‘怒洋絕壁’的旋轉力量、‘怒洋絕壁’自身的防御力量以及重身上玄冥法衣的防御能力,先後將這一腿上的威力,化解了七成以上,而重本身所承受的,不足三成。在裝到不周山後,重又將自身承受的那不足三成的力量,多半轉嫁到了山體只上,最後留下來給自己消受的,還不足原本的十分之一。否則以他那修道者“脆弱”的身體,肯定被張天涯那一腳踢成兩截,當場慘死。
    不過要說不周山的堅硬程度也都讓人驚訝的了,張天涯這一腿的能量中,不周山所承受的力量,絕對要比重多出不少。重雖然是修道之人,身體相對較弱,但好歹也是仙級的身體,強度上絕對比下與中品法器。可結果卻是重重傷,而不周山體,只是略微出現了不足一尺的凹陷而已。
    既然已經抱了必殺之心,張天涯當然不會就此收手。一腳之後,身體馬上化作一道劍光,再次向重衝去,同時手掐劍訣,一道劍氣從手指噴出。凝而不散。手臂一幻,那道劍七已經化身萬千劍影,夾雜著讓染毛骨悚然地殺氣,向大字形鑲在不周山上的重射去。
    天發殺機,鬥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張天涯現在所用的這招,正是他所領悟出劍意中殺機最勝的一式——萬化定基!
    一直靜靜觀戰的應朝。心理上還是偏向著張天涯的,見張天涯剛才的那一腳踹得精彩,表面上雖然裝做若無其事,心裡卻是大呼過癮。本以為這一腳就已經已經將戰鬥結束了,張天涯會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招呼自己一聲。轉身離開。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張天涯居然真地動了殺心,看重現在的樣子,也就只有人由張天涯宰割的份了。
    作為這次探寶行動的主辦方,應朝當然不希望有人死於互相爭鬥,特別是自己還在場的情況下。可是發現張天涯要下殺手的時候,再想動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瞪著眼睛干著急,理智上希望張天涯停手,感情上卻希望張天涯直接將對方殺死。心裡可以說是十分復雜。
    當初張天涯和頊地矛盾。應朝後來也了解了其中的真相。作為新一代高手的代表之一,對於這種事情上。他當然對張天涯的遭遇更有代入感覺,對頊那種想將潛在的敵人扼殺在搖籃中的態度。更是大從心裡的不忿。自從發生了綁架丁香事件後,他更是出現了一種同仇敵愾的心理,徹底的不把頊當成前輩高手了,反而對他卑劣的行經而感到不齒!
    恨屋及烏,他潛意識裡把整個頊實力地所人,都一起討厭上了。雖然想到只要自己開口,張天涯說不定會給自己一個面子,饒重一命。可是在這關鍵的時刻。他居然猶豫了起來。
    另一邊地重,剛受了重傷。但全身上下並沒有太多的疼痛,只有麻痹地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學校裡的學生趴在桌子上睡覺,醒來後發現半邊身子麻痹得不聽使喚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頊麻痹的不是半邊身子,而是全身。
    現在的他無論手腳,想動一下都十分困難,就更不要說反抗或逃跑了。被張天涯的劍氣和殺意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重徹底絕望了,在對死亡的恐懼下,他徹底的放棄了與張天涯爭勝地心思。唯一想的就是無何保命。可是現在自己地手腳都無法動彈了,還有可能怎麼保住性命嗎?
    難道我就這樣死了?絕望之下,重的腦中突然閃出一道靈光。對了,現在是決鬥,並不是在戰場上,按照一般決鬥的規定,只要一方認輸,對方就不可以再繼續攻擊了。我真是太聰明了!
    “認輸!我認輸!”急中生智下,重再顧不得什麼面子問題了,馬上大喊起認輸來。
    不過他這個不要臉的舉動,到是真的產生了效果。聽到重大喊投降的時候,張天涯還是停了下來,他手中的劍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半截青天神劍,從他的手心刺了出來,劍尖剛好停在重的咽喉上。如果重再稍微晚喊出一點,恐怕就已經被張天涯的一劍穿喉而過了。
    略微停頓了一下,張天涯將剛剛刺出一半的青天神劍再次收回體內。搖頭退開道:“不用緊張,我也不過是想逼你認輸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要殺你。畢竟要對付我的是你父親,讓我深惡痛絕的是你哥哥,我和你之前,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是嗎?”
    才怪!重不禁在心裡大罵張天涯口是心非。剛才那幾乎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殺氣,是絕對做不了假的。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認輸,現在恐怕早已經行神具滅了。不過他還有一點疑惑,剛才自己明明是病急亂投醫,當時的情況,認輸真的有用嗎?如果換了自己,恐怕也不會因為對方認輸,而收手吧?
    心裡的疑惑,他當然不敢說出口來,只能無奈的苦笑道:“多謝青天劍仙手下留情了。”
    張天涯微微點頭道:“告辭。”隨後飛回到應朝身邊,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張天涯二人飛走後,重才運仙力在全身游走一便,化解全身的麻痹後,從山體中飛了出來,此時他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一頭栽倒一樣。面前咬牙保持著身體的平衡,看著張天涯二人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道:“今天的事情,我會急在心裡的。總有一天我會報答你的不殺之恩,之後再一血今日的恥辱!”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2 13:13
卷五 不周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三箭之威
    "你為什麼臨時改變注意了?”一邊悠閑的向軒轅丘朝終於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張天涯並沒有正面回答,淡然一笑反問道:“這樣對你來說,不是更好嗎?”
    “如果從理智上來分析,我當然不希望重這個的人,在進入寶藏之前被你殺死。所以我之前才刻意提醒了你一句,讓你留活口。”應朝點頭說道:“但我知道,你剛才沒有殺他,絕對不會是因為我之前的叮囑,別賣關子了,快點給我揭曉答案!”
    “因為他最後求饒了。”張天涯的答案讓應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卻見張天涯無所謂的搖頭道:“對於已經認輸求饒的人,我真的沒興趣下殺手。何況,如我剛才和他所說的,我和他本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換了角就另當別論了。”
    張天涯說的確是實話,本來和他重頂多是互相看起來不順眼而已,還沒達到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對於一個已經開口求饒的人,張天涯實在難以狠心痛下殺手。他不是白起,投降也殺的事情,他還是不屑為之的。當然,這個說法還要在不違背自身利益的前提下才可以。
    應朝這次似乎明白了張天涯的意思,默然點了點頭道:“我想,也許這就是父親所說過的,高手的驕傲與不屑吧。”頓了一下。突然發現了什麼似地急道:“怎麼會事?軒轅丘又發生什麼事了?”
    張天涯幾乎與應朝一起發現了軒轅丘的異樣,一股灼熱的能量正在軒轅丘上空快速的凝結著,隨後出現的是一股熟悉的雷電之力和一股土靈之力。這幾股力量都只有仙級的程度,本來並不能引起張天涯如何在意,不過問題就出在,這幾股力量出現的位置,居然在悅來客棧上空,這就不容得張天涯不著急了。
    丟下一句“幾股能量所出現地位置是悅來客棧上空。我必須馬上趕回去。”說完已經化身一道劍光,消失在了應朝面前。之前與重趕來決鬥的時候,張天涯並沒有拿出自己的真正速度,到給了應朝一種兩人間的速度應該相差不多的錯誤印像。
    而現在事出突然,張天涯雖然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但他可不敢拿自己親朋地安全做賭注。相比起來。暴露速度上的實力,也就無關緊要了。速度全開下,應朝只能看到張天涯變成成一道白色的劍光,馬上就消失不見了,甚至比起方才與重決鬥時使的八倍速度也只快不慢。他這才知道張天涯連速度也遠給自己可以比擬的,真是個變態!
    苦笑一下後,應朝也速度全開,跟了上去。
    軒轅丘悅來客棧上空,四個身影正在互相對持,而客棧內的其他賓客也都各自找了一個合理的為止靜心觀瞧。除了身在不周山下的張天涯與重。幾乎各國前來探寶藏的人員,都聚集了起來。
    而客棧上空的四人。正是天女、白玉、後三人,而與他們對持地。去而是新一代高手中最大的一個秘密——儀雲。卻見他那幾乎從不顯露人前地藏星傘,今天已經第二次被取了出來。橫傘胸前,儀雲眉頭緊鎖,防備著三人將要發起的攻擊。
    要說儀雲一向自負,到未必就怕了對方這三人地連手,但他現在要面對的並不止是對面的太昊三人組而已。下面觀戰的凌飛、七夜都坐在客棧的房脊上,只要他稍占上風,根本不用懷疑兩人肯定會出手幫對方的忙。
    不但如此。別忘了後原本可是有熊的人,如果他出了意外。有熊國的高手,恐怕也不會袖手旁觀地。見到這種情況,儀雲不禁心中暗暗叫苦,現在對方完全是人多勢重,與自己同來的姚舜又是個政治型人才,對並不擅長打鬥,如果上來也只能填亂,自己這一方面算是徹底地孤立無援了。
    或許同樣對張天涯十分不滿的重可以和自己聯手,但那小子一露面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現在根本指望不上。他還不知道他正期待的聯手目標,已經被張天涯打成了重傷,不修養一段時間,休想與人動手。
    其實這次戰鬥,不過是早場那場不愉快的延續。當初張天涯和儀雲本打算找個地方打上一場,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被應朝及時阻止了。中途罷戰,兩方面自然誰也不會服誰。張天涯是和應朝一起走了,可是天女他們還在。
    一上午兩方面的人就互相看起來不順眼,直到中午重出現後,儀雲冷嘲熱諷了一句:“重可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不但有著仙級頂峰的實力,更是在被稱為死之地的玄冥之海修煉有成的。他的實力,又豈是張天涯哪個欺世盜名的家伙可比的?張天涯這次,恐怕是有麻煩嘍!”
    雖然他說得比較大聲,是故意說誰凌飛他們聽的。但凌飛等有深度的人也沒有在意,全當在聽狗放屁了。可是一直對張天涯有著盲目信心的白玉,聽到儀雲居然敢詆毀她心目中的好哥哥,馬上就不干了。一拍桌子,就與他爭吵了起來。
    儀雲本來就氣憤早上張天涯把小路扔出去的事情,自然不肯認錯,繼續冷言冷語的與白玉說笑。這樣一來,原本不打算與他計較的天女魃二人也不干了,同樣加入了爭吵的隊伍,來個三說一。
    四人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說著說著,就動手打了起來。客棧內空間太小,上面的天空中,自然就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
    見儀雲做好了防御的准備,天女魃嬌喝一聲,背後的寶劍焦土疾射而出,在天空中化身道道紅芒,似真似幻的向儀運斬去。與張天涯不同,天女魃修煉的乃是御劍之術,特點是可以御使寶劍,斬敵人於千裡之外,對於近身攻擊,反而並不擅長。
    她的焦土劍,本是純火屬性的仙劍,喻意是“寶劍一出,盡歸焦土”。在這次出發之前,青帝伏羲和女媧娘娘為了保障她們的安全,把他和白玉的所有
    都重新煉化了一便,更達到了神器級別。劍光一出I的水分馬上被蒸發掉了。
    儀雲見天女魃的攻勢凌厲,馬上催動藏星傘開始抵擋起她的攻擊,同時發現了天女魃並不擅長進身戰的弱點,開始向對方逼近。
    見天女魃奈何儀雲不得,一旁的白玉也沒閑著,白玉輪祭出,一道道蕩雷波,配合著天女魃的飛劍,對正在逼近過來的儀雲,發起了合攻。他們本是姐妹,平時修煉也都在一起,對彼此的招式自然再熟悉不過了,所以配合起來也十分默契,頗有心有靈犀的感覺。
    在兩人合力的攻擊下,儀雲的逼近的速度,一下子被放慢了許多。此刻的儀雲,手中藏星傘周圍布滿了伏魔星芒,能量卻聚而不散,依靠著過人的武技,不但將兩姐妹的攻擊全部擋開劈散,還以相對穩定的速度,不斷向對方三人逼近著。
    只見他的藏星傘上下翻飛,每一個看似瀟灑隨意的動作,都剛好可以擋開天女魃的飛劍或者白玉的蕩雷波。看他動作沉穩中步伐靈動,一把傘在他手中,竟然可以用出刀、劍、棍、锏等多種兵器的招式變化,破有股黃飛鴻的感覺。
    下面觀戰的凌飛,見了這個情景,不禁點頭贊道:“我原先還一直以為著儀雲的厲害,就只是靠著藏星散中那不為人知的秘密呢。現在看來。他地武功技也確是不錯,比起大戰一夕時的天涯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旁的七夜也點頭說道:“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王爺早上說的沒錯,如果對付一般的敵人,他只要靠著一把擁有群星之力和伏魔靈力的下品神器,就足夠應付了。”
    他們的話雖然只是說給身邊的人聽地,聲音也並不是很大。但卻沒有刻意的將聲音加以約束。而另一邊九黎國的一行三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刑天看這對方的儀雲的武技連連點頭,暗道自己如果要對付他的話,恐怕也非是簡單地事情。加上儀雲的藏星傘中隱藏的秘密,或許只有選擇暴走,才有勝算吧?
    同樣蚩同也聽到了凌飛二人的對話。只聽出張天涯應該不是儀雲的對手,他的武技雖然也很不錯,但比起凌飛、刑天這樣的高手來,就大大的不如了,也沒看出儀雲的武技到底強在什麼地方。
    三人中只有九黎的太子蚩旭,聽出了凌飛話中地另一個意思。暗暗琢磨道:“儀雲的武技比之與一夕大戰時地張天涯來,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話真是可圈可點,是不是說,比起現在的張天涯來,儀雲還不夠看?這才短短不到兩個月地時間。難道張天涯與一夕大戰後,突然頓悟。實力再次飛升不成?看來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現在戰場中的儀雲,聽了凌飛的話。也下意識的有了和蚩同相同的想法,認為張天涯的武技並不如自己。這到不是他的智慧不如蚩旭,只因為他現在要把主要經歷放在與天女魃兩姐妹的戰鬥上,沒心思考慮凌飛話裡地漏洞。
    一邊不緊不慢的應付著二女地攻擊,儀雲已經開始得意了起來,太昊國這兩個美女的本事,雖然大大出呼了自己的估計,到也對自己沒什麼威脅。何況她們都是遠戰型的。一旦近身,獲勝應該很簡單。不過一會自己將要進身的時候。凌飛他們很容易可能會跳出來幫忙的。在他心理,一直認為凌飛的本事,肯定比那個“欺世盜名”的張天涯,強上不少。
    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處理的辦法。凌飛如果參加戰鬥,那自己肯定不會是他們四個的對手。不過沒關系,只要凌飛一干預,小爺我馬上宣布停戰。先是以一敵三,還獲得優勢,在凌飛出現的時候停戰。這樣一來,就可以始終保持著勝利者的姿態了,想來到時候自己宣布停戰,凌飛也不好意思糾纏不情吧?這個辦法真是太好了!
    正在得意中的儀雲,卻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現在的對手,並不只有和正在不斷向他發起進攻的兩姐妹,還有一個後!起初後因為不屑於這種圍攻的事情,才一直沒有出手幫助二女,現在見儀雲越逼越近,知道被他近身的話,丟人的可不只是兩個公主而已。和她們同行的自己,一樣沒有面子!
    決定參加戰後,後馬上動起手來,甚至在沒有人注意到他動作的情況下,三支利箭就已經呼嘯而出,在空氣中摩擦出三聲刺耳朵的聲響。
    “嗖……!嗖……!嗖……!”
    儀雲這才驚醒對方之前還有一個人沒有出手呢!驚慌中只見但點光芒以肉眼難辯的速度,向自己疾射而來。最要命的是這三支利箭中似乎夾雜了三股全部不同的力量,如果不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三支箭是同一個人,在同一時間所發出來的。
    三支劍中,一支沉穩異常,卻有這澎湃無匹,勢不可擋的懾人氣勢,平直的射向自己的胸口。
    另一支則在空中劃出一道暗合天地至理的弧線,指向自己右手邊的空處。雖然並沒有直接威脅到自己,卻是配合著天女魃的飛劍進行攻擊。只要自己按照原來頂計劃回傘檔劍,就等於將手臂送上去被他的箭刺一般。看這劍的聲勢,如果被刺中,整個條手臂恐怕就要暫時性的報銷了。
    最後一支速度最慢,但箭勢卻飄忽不定,儀雲現在的武道修為,也無法分辨出這支箭的落點將在哪裡。未知的東西,永遠是最可怕的。就像現在一般人不敢輕易招惹他一樣,那就是因為對藏星傘那未知秘密的恐懼一樣!
    與此同時,張天涯也因先後感覺到了天女魃發出的火系能量、白玉的蕩雷波所發出的雷系能量,以及最後後箭中散發出的土系能量,同時出現在悅開客棧上空。心裡著急下,正在急速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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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 宇宙級自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