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兵之霸途 作者:一級煙槍王(連載中)

 
uuuuuuuuuu 2012-12-27 09:43: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6 1725524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08
第五百二十七章 侯成攬功

    曹『操』聽關羽說自己若經擒住赤兔馬,而赤兔馬卻必死無疑,他不禁心裡一突,不解的好奇的道:「哦?這又是何道理?曹某擒了它,卻不會殺它,慢電的馴服它。  它卻為何必死無疑呢?」

    關羽望了一眼還在曹『操』大營裡的赤兔馬,眼中神『色』帶著一點歡喜愛煞的樣子,但是,語氣卻相當平靜的道:「稟丞相,此赤兔馬,是馬中王者,早已經產生了靈『性』,本來,它應該是在大漠當中縱橫自在的,可是,卻不知道如何讓董卓抓捕,最後送與呂布。」

    「嗯,這些曹某自然都清楚,可是,與它必死無疑又有何關聯呢?」曹『操』垂問。

    「因為,此赤兔烈馬,它與呂布一樣,都是當中的至強者,都有著他們本身的驕傲,赤兔與呂布,相形得彰,他們可以共存,因為,大家都是王者,是強者,它服呂布,所以,就只有呂布可騎乘,別的人,還沒有資格騎乘此馬。」關羽道。

    「哦?雲長的意思,是不是說,本相亦沒有資格騎乘此馬?」曹『操』有點意有所指的道。

    「咳咳……」不待關羽再答話,劉備卻搶著道:「曹公乃是當世人傑,豈會沒有資格?這不?便主動來到了曹軍大營,這不就等於是上天送來給曹公的坐騎?我二弟所說的意思,應該是指,就此赤兔馬而言,它已經認了主,其主正是呂布,所以,在這畜生的眼內,就只有其主才可以騎乘它,假若,現在曹公成了它的主人,那麼。曹公自然是可以騎乘它了。」

    「嗯……」曹『操』雖然知道關羽所說的並非是那種意思,也心知肚明劉備所言亦非如此,但是,難得聽到劉備的恭維話,曹『操』的心裡亦受用。

    「丞相,大致的意思,也就和在下大哥說的差不多,但是,一天呂布不死,它恐怕都難以真正的再認二主。特別是現在。侯成使計,將它盜取了出來,讓它與呂布分離,它自然是不忿,更不會屈於別人帶給他的屈辱。剛才關某也觀察了它一會。它現在,恐怕已經有了死志。現在已經一必在尋死。假如說。丞相將其強行擒住。關某料想,它必會絕食而亡。」關羽不能不給劉備面子,所以,也只好順著劉備的話道。

    「哦?如果當真如此,那如何是好?難不成,我們還能眼看著這闖進曹某大營的赤兔馬再返回呂布身邊不成?」曹『操』無不惋惜的道:「曹某可當真不想殺了此匹千里馬啊。」

    曹『操』的意思是很明白。如果不能擒獲此馬的話,他也只好下令讓軍士將其斬殺了。

    他現在,就算是不相信關羽的話,自然也不想當眾懷疑關羽的話。然後非要將赤兔馬擒拿,然後看看它是否會絕食,以此來試關羽的話的真假,若當真的如此做了,也顯得曹『操』太過小家子氣,也顯得對關羽的不夠信任,將來,想要從劉備的手裡搶過這員比赤兔馬更重要的大將,就難了。所以,曹『操』也不想讓關羽認為他不信任,不重視關羽。

    赤兔馬的死活,其實就只是在曹『操』的一念之間。這一點,關羽的心裡也非常清楚。

    他當下說道:「丞相,不如,讓關某試試看,看看可否能將赤兔馬暫時安穩住,讓它安靜下來?」

    「那就去啊,剛才曹某不是說了麼?誰能將其制服,它便是誰的,雲長若能降服此烈馬,它以後便是你的了。」曹『操』不假思索的道。

    「關某不敢,丞相剛才所言,僅只是指丞相部下之將,並非包括了關某與張飛在內。千里馬,千金難求,如此寶貴,某關豈可橫刀奪愛?何況,關某也並沒有本事降服此烈馬,僅只能說,暫時安穩住它,讓它不至於尋死或傷人。所以,待關某安穩它之後,萬萬不可刺激了它,就算是丞相,也不可輕易試騎它,不然,它再發狂,傷了丞相就不太好了。」關羽謝絕了曹『操』的好意,不管心裡是否當真的喜歡此赤兔馬,但是,此時此刻,關羽是不可能全接受曹『操』的餽贈的。先不說是否會因刻而讓劉備對他產生猜忌,就說關羽這重情義的漢子,若接受了曹『操』的如此寶貴的餽贈,那麼,關羽就會自覺欠了曹『操』一個天大的人情,將來,也不知道要如何還給曹『操』。

    所以,關羽拒絕得乾脆。

    曹『操』再欲說什麼。關羽快步衝了出去道:「丞相莫要再說,關某當真並無慾得此馬之念,現在,也不知道是否可以安穩住它,先不要再說了。」

    一身綠袍的關羽,就似是一道綠影,瞬間便將其身法施展得最快,眨眼,便迎頭追上了從側旁馳過來的赤兔馬。

    關羽,一手先抓住了赤兔馬的馬韁。

    但是,赤兔馬的速度,要比關羽的身形更快,關羽都沒來得及發力拉住,便被赤兔馬帶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就在觀看的眾人一聲驚呼的時候,關羽並沒有鬆手,而是如影隨形的,任由馬韁牽著他,隨著赤兔馬往前急奔。

    幾個起落,關羽便已經爬伏在赤兔馬的馬背上。

    嗯,沒錯,只是爬伏,並不是騎上馬背,細看,關羽的身體,僅只是緊緊的附在赤兔馬的一側,並非是爬伏在馬背。

    「赤兔,莫要悲觀,你主人呂布並沒死,若你先死了,呂布沒了你,豈不是亦傷悲?你若當真的靈『性』,能聽得懂關某之言,那就先停下來,暫且寄身於曹營,關某對你承諾,它日若有機會,必然尋機會助你離開曹營。」

    關羽的前身,緊緊的摟緊了馬脖,不管赤兔馬怎麼樣甩頭,都沒能將關羽給甩開。而關羽,則勉力的探頭,對著馬頭的馬耳說話。

    在眾人眼中,暴躁不安的赤兔馬,在聽了關羽的話之後,它居然慢慢的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眾人其實就只看到關羽側伏在馬側,並聽不見關羽對赤兔馬的說話。但是,縱是如此,當眾人都看到赤兔馬居然安靜了下來,全都驚奇不已。

    嗯,戰馬雖然不懂人言,卻能通人『性』,這些,早已經被許多人證實過。

    像赤兔馬這樣的通靈千里馬,它自然是聽得懂人言的。哪怕它聽不懂。關羽的行為動作,卻也的確讓它對關羽產生了好感,因為,關羽並非像別人那樣,騎坐上了它的馬背。讓它因此而感受得到關羽的誠意。

    關心見赤兔馬停了下來,便也從赤兔馬的身上下來。然後輕輕的撫著馬頭。在外人看來是在安慰著赤兔馬的樣子,輕言道:「關某現在,亦是不得已才在曹營啊,形勢並不比你更安然,咱們可以說是難兄難弟了,馬兄。聽某一言,人且偷生,馬亦一樣吧?好好活著,總會有解脫的那一天。」

    赤兔馬似是疑『惑』的望了關羽一眼。居然用馬頭拱了拱關羽,切底的安靜了下來。

    眾人見狀,頓時對關羽有點佩服,把整個曹營都弄得一片混『亂』的暴烈的赤兔馬,居然被關羽三下五除二的就擺平了。

    曹『操』等人,一臉喜意的走過來,圍著站在關羽身旁的赤兔馬評頭論足,人人躍躍欲試,都想試試騎下這匹名滿天下的赤兔馬。

    可是,當有人想伸手『摸』『摸』赤兔馬的時候,赤兔馬的反應就非常的激烈,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曹『操』見赤兔馬根本就不肯讓別人相碰,只願跟關羽親密,再次提起將赤兔馬相送,但是關羽還是拒絕了。最後,關羽只要求,讓曹『操』單獨開劈出一個馬廄關著赤兔馬,並且,每天都要用上好的馬料喂養,並且,親自將赤兔馬送到了馬廄。

    沒有辦法,赤兔馬輕易不能讓人相碰啊,只好由關羽親自牽去了。

    因為赤兔馬闖營的事,幾乎讓曹『操』忘記了侯成來投的事。

    現在,侯成與徐晃,都已經換了一身乾爽的衣甲了。

    見到了侯成,曹『操』無比歡喜的道:「好,侯成將軍,你能懸崖勒馬,棄暗投明,並且,帶來了呂布的赤兔馬,這算你立了一件大功,待征伐呂布之事一了,一起論功行賞,不管你過去是否與曹某是敵人,現在,我們就是同一個朝廷之下的人,將來,我們齊心合力,共建興盛大漢。只要以後好好幹,我曹『操』絕不會待薄了你。」

    「謝丞相,侯成願為丞相效死命之力!」侯成見得到了曹『操』的認可,並不以降將的身份對待他,直接將他視為可用之將,這麼說來,在曹『操』帳下的列班,應該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所以,他非常高興的拜伏,向曹『操』表明心跡。

    「好好,起來說話。」曹『操』向侯成道:「侯成將軍,你是從下邳城裡出來的,現在,下邳城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稟丞相。」侯成心裡念頭飛轉,知道自己是否能夠飛黃騰達,就要看此時此刻了。

    所以,他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知道,絕對不可以將下邳城說得曹『操』可以輕易攻奪得下的樣子,要不然,他投曹『操』獻城的事,就變得無關重要,可有可無了。

    因此,他並沒有將這次盜取呂布戰馬來投曹『操』還有跟著獻城的事。

    他先是說道:「顫丞相,下邳城被丞相掘河放水淹,的確已經讓呂布軍心有點渙散,軍士驚惶不安。但是,丞相似乎有所保留,並非是將整個泗水河道之水都引入下邳境內水淹下邳城。因此,此刻城內,其實也並非是到了不可收拾的混『亂』時候。」

    「哦?說說看,下邳城內,現在是什麼的情況。」曹『操』聞言,果然非常重視的望著侯成道。

    「下邳城,要比下邳城外的地勢稍高一些,因此,並沒能完全將下邳城內淹沒,現在,城內的水位,僅只是漫到了小腿。」侯成對於這個,倒是實話實說。他道:「當時,泗河水決堤的時候,陳宮便下令軍士首先安撫住城內的百姓民眾,並且嚴令各軍,不得輕易離開崗位,不管是否會被大水淹城,都要死守城池。陳宮還命令放倉放糧,讓城內的百姓並不會因為下邳城被困而缺糧的情況。所以。見湧進城去的水並不能當真的將他們淹沒的時候,城內的百姓亦安穩了下來,並沒有發生太大我混『亂』。」

    「哦?這一場洪水,難道還不能讓呂布的軍心士氣降到最低?你們城內的百姓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大家當真的不擔心曹某會完全掘開泗水河堤?」

    曹『操』不禁當真的有點驚訝的道。

    曹『操』剛剛,正與眾將商議,都認為現在,在他們放水淹城的情況之下,呂布的軍心戰意肯定會跌至最低點,在這個時候,他們發起攻城戰。必然可以一鼓而下。

    「擔心是有些擔心,但是,丞相你可能不知道,嗯,呂布軍就不要說了。現在,呂布親自把守著城門。嚴令各將死守的事。就說,下邳城內的百姓,丞相,不知道你可否聽說過佛教?」侯成說道。

    「佛教?略有耳聞,但是卻沒有什麼的接觸,這個佛教。莫非就是有如太平道以及現在漢中張魯的五斗米教一樣?都是邪教?」曹『操』當真的沒能怎麼接觸過佛教,就僅只是聽說過罷了。

    「非也,丞相不知,此佛教。並非那些邪教,其教忠旨,卻是教人與世無爭,無為,無利。在下邳,幾乎有大半數的百姓,都是佛教信徒,他們,面對危機,卻並不會如別的地方的百姓那麼的驚『亂』,而是會坐而唸經,以為這樣,就可以一切逢凶化吉,可以擋災擋難。而對於誰可據得下邳城,誰是下邳城之主,他們其實並不太關心。」

    「哦?下邳百姓,居然都是這樣?嗯……」曹『操』聞言,不禁皺眉道:「果真如此的話,下邳城的百姓沒有動『亂』,而呂布卻又能控制住他的軍馬,這就不太好辦啊。假如現在我們強行攻破,我們的軍士,損失怕也會非常的慘重。」

    「丞相,這又何用擔心?我們三軍用命,又何用懼怕呂布?何況,已經失去了赤兔馬的呂布,已經成了無牙的老虎,這晚,月黑風高,正是我軍偷襲攻擊下邳城的最好時機,丞相不要猶豫了。」

    堂下的軍將,有人大聲說道。很明顯,是有人不太滿意這個剛從呂布軍中投降過來的軍將將下邳城說得太過難攻破。

    侯成自然也適而可止,趕緊話題一轉的道:「丞相,下邳城雖然並沒有大『亂』,但是,要攻取下來還是容易的,呂布軍絕對敵不過丞相的大軍。不過,丞相,侯某此次棄暗投明,是有備而來的,並非僅僅是為曹『操』獻上呂布的赤兔馬那麼簡單。」

    「哦?那侯成將軍你……」曹『操』有點意外的望著侯成道。

    「丞相,區區一匹赤兔馬,並算不了什麼,侯某這次,不但要將呂布的戰馬獻給丞相,並且,還要將呂布本人獻與丞相,將整個下邳城獻與丞相,以此微薄之功,希望可抵侯成以前各為其主,與丞相作對之錯,希望可以得到丞相的信任,那追隨丞相左右,為丞相效力。」侯成跪伏在下面道。

    「哦?你是說……你有辦法擒住呂布?並且,還可以獻上下邳城?」曹『操』不禁有點驚喜意外,還有一點疑『惑』的道:「這個,似乎不太可能吧?現在,侯成將軍你,已經離開了下邳城,盜走呂布赤兔馬,呂布自然也知道了,當知道你已經背叛了他,你現在,連下邳城都難以再進,談何擒住呂布,獻上下邳城的事?」

    「呵呵,丞相,其實,侯某盜取呂布赤兔馬前來相投,其實只是先來與丞相接上頭,請求丞相出兵接收下邳城罷了。並非侯某意氣而為。」侯成似胸有成竹的道:「稟丞相,實不相瞞,呂布將下的諸多大將,現在已然有半數已經被侯某說服,他們都願意隨侯某一起投靠丞相,我盜馬,只是先行來通知丞相一聲罷了。」

    「什麼?你說你已經說服了呂布帳下的大半數的軍將都願投效曹某?」曹『操』驚喜的霍地站了起來。

    「是的。」侯知道已經將這次投降曹『操』,擒拿呂布、獻出下邳的主要功勞都撈到了自己的頭上來了,便不再猶豫,對曹『操』如實的說道:「丞相,在下與呂布帳下的魏續、宋憲、成廉等將,已經決定一起投效丞相,就在今晚,我們就已經開始了行動,侯某送馬,僅只是第一步罷了。」

    「先去了赤兔馬的呂布,他便已經『插』翅難飛,絕對逃不出丞相的五指山。另外,呂布另一寶物,方天畫戟,已經讓宋憲親自出手盜取,而作為呂布最為親信的魏續,呂布是不可能提防他的,將會由他親自出手,趁呂布不備之機,將呂布擒獲。至於陳宮與呂布帳下的頭號大將張遼,我們亦有了安排,到時候,必然會讓他們一個不落的擒來見丞相。」

    「什麼?當真如此?你可以做得到?」

    「千真萬確,因此,還請丞相馬上派人,準備接手下邳城,我們可以控制一時,但是,如果時間太久的話,唯恐呂布的舊部念及與呂布多年的舊情,從而放了呂布。」侯成肯定的道:「所以,請丞相趕緊發兵。」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11
第五百二十八章

    有時候,那些聲名在外,成名之久的人,都會成為別的挑戰的風向標。  

    呂布,他就是注定的,要成為別人挑戰追趕的對象。

    所以,不管是誰,總會喜歡拿他來作對手,喜歡以挑戰擊敗他為榮。

    當然,曾擊敗過呂布的劉易,也同樣會成為那些真正的高手所挑戰的目標。但卻因為劉易與太史慈、許諸、趙雲等人並不是敵人對手,所以,平時或會向劉易挑戰,但是,就算偶爾可勝過劉易,他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太大的成就感,所以,就唯有盛傳劉易之外的天下第一武將,戰神,飛將軍呂布,就成了那些真正的超一流猛將想要挑戰的對象。

    太史慈現在,胸中戰意熊熊,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提升到了極限。

    他的戟法是無影戟,以快打聞名,而呂布的戟法,亦不慢,如此,兩人在交戰當中,外面的人除了極少數的武將之外,他們根本就看不清呂布與太史慈交戰的戰況。

    他們只能看得見兩匹戰馬在互相又頂又咬,或用蹄子去攻擊對方,卻沒能看清馬背上的身影。

    很奇怪的交戰。

    呂布與太史慈,他們都沒有刻意的去『操』探戰馬,他們,也沒有像一般的戰將那樣,衝鋒交戰,錯馬而過,再回馬衝殺。他們的交鋒,不是這樣的,居然就似是定下來,只是憑他們的手在使出一招招精美的戟法,互相你攻我擋。

    他們的長戟,舞動得太快了,快得就像是一層層的戟幕把他們的上身身形都擋住了,讓兩軍將士都只能看到他們的戟影,而看不到他們的人。

    要知道,兩將交鋒,互相衝殺的時候,大家可以說兩人的衝擊太快了,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身影。可是,他們的戰馬,明明是沒有跑動起來的,只是一個對沖便停了下來,靜止的馬上戰將。卻因為他們揮戟所舞出來的戟影。就讓人看不清他們的身形。可見,呂布與太史慈,他們的長戟使得是多麼的快。

    叮叮噹噹,快如炒豆一般的激響。星星點點濺出的火花,讓人覺得兩人交戰之處有點星光奪目。

    嘭嘭!

    呂布與太史慈似終於戰完了一輪,互相的長戟重重的交叉擊在一起,呀的一聲,各自的戰馬都被震退幾步。

    呼呼呼……

    兩將都紅著眼。雙手都似有點顫抖著,互相盯著對方。

    「太史將軍,果然好戟法,也堪可配作本將軍的對手,不過,你還不是本將軍之敵,奉勸你還是讓開一條路為好。」呂布出言道。

    「勝敗未分,憑何猖狂?」太史慈咬牙道。

    「那好,那就再戰!」呂布冷喝道。

    「殺!」

    太史慈的長戟。快如閃電,戰馬亦和他心意相通,一戟直取呂布。

    而呂布亦沒有半點閃避之意,亦一擊擊出。

    兩人戰戟交飛,這才如一般的戰鬥那般。往來激戰了幾十會合。

    不過,戰場上,突起變化。

    原來,呂布軍中。突然擂起了戰鼓,他的軍馬。在這時候竟然全軍向太史慈的騎兵戰陣衝鋒了過來。

    向呂布挑戰,太史慈其實也是存在憑自己與呂布纏戰之機,順便拖延一些時間,好讓自己的援軍趕到。

    現在,沒有想到呂布的軍隊居然主動向自己的戰陣發起了衝鋒來。

    從一開始,太史慈就知道,如果自己的騎兵與呂布的騎兵正面交戰,自己的騎兵戰力可能不及呂布的騎軍。因為很明顯的,人家呂布的騎兵,可是追隨呂布征戰多年的老兵,哪怕不全是,但是其中大多都是從當初呂布與匈奴人交戰的時候就活到現在的老兵,而自己的騎兵,才成立了多久?半年而已,可以說,馬上戰鬥技巧,絕大部分的人都還沒有訓練精熟。再加上,負責訓練騎兵的趙雲,他出使幽州,卻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所以,騎兵的戰鬥力,實在是有限的。

    太史慈列陣以待,其實也是想借陣勢對呂布的騎兵形成一種威攝。讓其不敢輕易的進攻。

    可是,太史慈沒有想到,自己與呂布在交戰的當頭,呂布的大軍居然會向自己的騎軍發起攻擊。

    正面對戰,不是自己的騎兵所長,就算是自己的騎兵已經具有極強的戰鬥力,也不能如此和敵人面對面對沖拚殺。這不是勇氣不勇氣的問題。而是損失的問題。

    這可是兩萬多騎兵啊,若和呂布這一軍如此對沖交戰,那就一發不可收拾,哪怕最終自己勝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在這個時候,如果是典韋或是許諸,甚至顏良、文醜等將,他們就巴不得與敵軍對著干,碰到敵軍衝鋒,他們也肯定會興奮的命大軍迎頭衝殺上去。

    騎兵的用途,劉易與趙雲商量過許多次,平時太史慈也在一起旁聽,所以,他非常記得,劉易說過,騎兵,來去如風,最好用來長途奔襲,不易用來與敵軍的正面決戰。

    哪怕是決戰,也不宜讓騎兵直來直往的衝殺,而是要運用騎兵的快速,衝擊敵軍軟弱的側翼。

    反正,現在,太史慈第一時間就是想到,如果與呂布的騎兵大軍對沖交鋒拼消耗,是否值得。

    不過,兩軍已經離得很近,相隔不到一里,也容不得太史慈多想。

    這一次攔截呂布,志在奪回呂布軍中的獻帝,如果能夠搶回獻帝,那麼自己這一支騎兵就算是拼光了也是值得的。

    所以,太史慈虛晃一戟,與呂布擺脫了交戰,準備下令將士亦向呂布騎軍發起衝鋒。

    可是,當太史慈正要下令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騎兵之後不到兩里的地方,居然冒出了一支騎兵,遠遠的看到,那支騎兵的戰旗,分別有寫著曹字及張字的旗號。

    在這一刻,太史慈總算明白了,呂布軍敢向自己的戰陣發起衝鋒,是因為他們的接應軍馬來了。

    看旗號。太史慈不用猜想,一定是上黨張揚及曹『操』的騎兵來了。

    如此,這一戰不能打了,前後夾擊,自己的軍隊。已經陷於絕對的劣勢。

    也很明顯。自己的軍士亦注意到從後殺出來的敵軍了,要不是新漢軍軍紀嚴明,他們可能都會產生恐慌混『亂』,不戰而潰了。

    太史慈黑著臉策馬回本部。不假思索的下令道:「全軍聽令,跟著我走!」

    這個時候,就算是慢上半分,可能都會被呂布的騎軍及曹『操』與張揚的騎軍包圍。

    也幸好,呂布的騎軍。他們並沒有形成一個大戰陣,而是分成幾列向新漢軍騎兵衝殺過來的,還有幾百步的距離,太史慈引著大軍向側旁退避還來得及。

    呂布的大軍殺到,也剛好追上太史慈騎軍的尾部,他們本就不欲與新漢軍交戰,旨在快點進入上黨的。所以,看到新漢軍撒走,也就沒有再不依不饒的追擊。

    倒是曹『操』的騎兵。他們追上來,咬著新漢軍的騎兵追擊。

    太史慈率軍撤離了幾里,後面居然還有曹『操』的騎兵來追擊,不少騎兵被追來的曹『操』騎兵放箭『射』下馬來。太史慈本來就有些不太甘心的,見狀心裡大怒。新漢軍的騎兵雖然才成立不久,正面與呂布的騎兵交戰沒有太大的優勢。可是,曹『操』的騎兵也不是成立多久,他們居然敢如此放肆的來追擊自己?

    太史慈回頭看到呂布的騎兵沒有追來。似乎已經開始向自己讓出來的路口進山了。如此,太史慈惡向膽邊生。當然率著騎兵,繞了一個大圈,直接回擊追擊的曹『操』騎兵隊伍的側翼。

    而劉易與典韋、許諸等人來到所聽到的喊殺聲,正是太史慈憤而回擊曹『操』的騎兵所發出來的喊殺聲。

    劉易在讓軍士休息準備一刻鐘的時間,斥候已經把前方戰場的情況探清楚了,知道太史慈的騎軍正在與曹『操』的騎兵在交戰,當下馬上下令,率軍衝殺出去。

    親兵打開了屬於劉易的戰旗,一行兩千騎兵,惡狠狠的直接撲向曹『操』騎兵的尾部。

    一千陌刀手,他們的大陌刀同樣適合在馬背上砍劈,並且,因為戰馬快速奔馳的關係,使得他們一刀劈下的氣勢力道要比他們站著揮砍的力量更加的兇猛。

    同樣的,陷陣營的將士,他們手上的長槍,亦同樣可以作為他們的趁手武器來使用。

    新漢軍的騎兵,他們雖然不及呂布的騎兵那麼的有戰力,可是他們亦一樣接受過系統的騎術訓練,衝刺砍殺的技術,也是他們必練的項目。可惜才成軍不久,許多騎兵殺敵的技巧還沒有接受訓練,或者他們還沒有訓練成熟。馬上騎『射』的本領,新漢軍的騎兵大多都沒有掌握技巧,假以時日,新漢軍的騎兵一定不會遜『色』於天下憑何一支騎兵。

    但縱是如此,面對曹『操』的騎兵,新漢軍繞了一個圈子殺了一個回馬槍,殺得曹『操』騎兵措手不及,被太史慈率著騎兵把他們的騎兵切斷成幾段。

    看到情況不對,他們已經鳴金收兵,讓他們撤退了。

    劉易率著軍士衝殺出去,正好是碰到了夏候兄弟率著騎兵撤退,典韋、許諸兩人,如貓兒見到了腥一般追擊了過去。

    戰場上喊震天,也『亂』哄哄的,方圓十多里的範圍,放眼全是各方的軍士。

    不過,真正接戰的,卻也沒有多少,只是互相追逐而已。

    這就是騎兵交戰的一些獨特的情況,打得過,可以打,打不過,逃的話,誰也不是那麼容易追得上對方。

    所以,劉易之前沒有看到戰場,只是聽到戰馬馬蹄聲的轟響,以前戰況很激烈,實際卻不是這麼一會事。

    典韋與許諸終還是沒有追上夏侯兄弟。

    待劉易與太史慈匯合,衝殺到了曹『操』收兵在山口前所列的陣營時,呂布的騎兵,也差不多全都撤進了山裡去。

    曹『操』所帶來的,並不全是騎兵,在山口前列陣的,是刀槍兵及弓箭兵。足足有三、四萬人之多。

    太史慈見到了劉易,兩眼赤紅,咬著牙對劉易道:「主公,未將無能,沒能攔住呂布。讓他帶著獻帝進山去了。」

    劉易擺擺手,讓太史慈放鬆一些道:「無妨,我早便對營救獻帝的事不抱什麼希望了,你能在呂布之前攔住他,這已經讓人很意外了。說到底。這並不是你的錯。我也有錯,我們的準備不夠充分,而曹『操』,他準備了那麼久。從當初董賊遷都長安的時候便開始準備奪取獻帝了。人家準備充足,讓他奪得獻帝也是情理當中,不是我們能夠預先可以考慮得到的。」

    劉易雖然是在勸慰著太史慈,但他自己的心裡卻有點不爽,因為。並不是自己沒有預想到曹『操』對獻帝的窺探,而是自己沒有想到曹『操』會是用這樣的手段方法得到獻帝罷了。

    其實,自己應該要早有準備,沒有必要等到長安的局勢大『亂』之時,才再派人去長安,待自己想營救獻帝的時候,人家曹『操』早已經勝券在握。

    上天總會眷顧有準備的人,劉易沒有準備好,到了如今。也不能再怪別人。

    「對了,情況怎麼樣的?」劉易還不知道這裡如何發生混戰的事。

    太史慈如實的道:「未將本想纏住呂布,向他挑戰,才與他交戰了沒多久,他的騎軍居然突然全軍向我們發起衝鋒。論騎兵的戰鬥力。我們的騎兵可能不及呂布的騎兵,再加上,我們軍陣的背後,曹『操』與張揚的軍隊突然殺出。未將只好趁呂布的騎兵沒有殺到我軍陣中與我們混戰之前,向側翼退走。呂布軍志在進入上黨。並沒有向我軍追擊,但是曹『操』的騎兵,居然追擊我軍,未將見狀,率軍回頭與曹『操』的騎兵交戰。之後,主公都看到了。」

    「嗯,不錯,我們的騎兵,真的要加緊訓練,騎兵對騎兵的衝鋒混戰,不是我們現在的騎兵所長,所以,能避免則避免,以免損失太大。」劉易讚許的看著太史慈道:「不管什麼時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明知不敵,而我們也有多種方法可以置敵人於死地,所以,沒有必要和敵人硬碰硬,別的諸侯,他們可以不顧自己軍士的『性』命,但是我們新漢軍,永遠都不要隨便打沒有把握的仗。」

    「是……」太史慈低頭道:「可惜獻帝……」

    「哈哈,子義大哥,獻帝落在曹『操』的手中也沒有什麼,我們新漢朝怕過什麼來?隨他去吧。只要我們自己發展壯大之後,還會顧忌曹『操』麼?他奪得獻帝,無非就是想學董卓挾天子以令諸侯。想以此來和我們新漢朝對抗罷了。我們又何況太過在意?反正他也號令不了我們。」劉易沖似有點惋惜的太史慈道:「不要放在心上,終會有一天,我們新漢軍大軍以碾壓之勢,收復整個大漢,讓所有的大漢百姓都能夠像我們現在治下的百姓一樣幸福地生活。」

    「主公說的是……希望子龍能早胸來,有他訓練騎兵,可能會加快我們騎兵的戰鬥力……」太史慈點頭道。

    「子龍?他不一定能回來這麼快,他在幽州公孫瓚那裡,可能有些事讓他脫不了身,如果能回來,怕他早便回來了。」劉易的心裡也有些相念趙雲了,但是劉易知道趙雲還留在幽州,那一定有他的理由的,所以,也不打算送信去讓他回來。

    其實,劉易也隱隱的猜到一些情況,應該是袁紹攻擊公孫瓚太急,公孫瓚的情況不太妙,公孫瓚請趙雲留下助他,又或者趙雲自己為了大局著想,留下助公孫瓚制止袁紹的發展。

    近年來,袁紹的發展實在是太快了,其兵力居然發展得比新漢軍更快,若讓他擊敗公孫瓚奪得幽州的話,那袁紹的勢力就更大了,到時候,新漢朝想要收復幽州、冀州就更難了。所以,趙雲留下助公孫瓚抗擊袁紹,亦是情理當中。

    也的確,有公孫瓚在幽州牽制著袁紹,於新漢朝有著諸多好處,最明顯的,自己把並州納為新漢朝的領地,袁紹不是無力與自己爭搶麼?如果沒有公孫瓚的牽制了,袁紹豈會樂意看到並州落入自己的手中?肯定出兵來和自己爭奪。要知道,匈奴人侵入並州之前,袁紹都差不多把並州納歸他的勢力範圍了。

    「走,隨我上去見見曹『操』,事到如今,獻帝落入曹『操』的手裡已成定局,看看可否讓他送獻帝出來,與我們說上幾句話。」劉易揮揮手,向前策馬走著,又對身邊左右的眾將道:「順便再找一個藉口對上黨用兵。」

    各方軍隊,都已經各歸本陣,已經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劉易慢慢的拍馬行近曹『操』軍陣之前,然後運勁大聲道:「曹孟德,我知道你在此,出來敘敘舊吧。」

    劉易喊話,遠遠的傳了過去,好一會,曹『操』軍中的軍士讓開了一條通道,曹『操』策馬走了出來。

    可能是獻帝已經落入了曹『操』手上的關係,曹『操』的臉上紅光滿面,神『色』歡躍,沒有幾天前在森林裡見面時那般的謹憂了。

    現在的他,甚至可說有些輕快。(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無彈窗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12
第五百二十九章 呂布被擒

    不管是分頭尋找張遼的高順等人,還是尋找呂顏意欲救呂顏爹爹的劉易本人,大家都撲了一空,都沒有找到要找的人。  

    這個,都是怪大家都陷入了一個固定的思維,以為只要找到了他們的家,自然就可以尋找得到他們本人。可是,事實上,現在不管是呂布也好,張遼也好,都沒有返回他們的家。

    事實,在侯成盜走了呂布的戰馬那一刻開始,整個下邳城的呂布軍,都已經陷入了一個動『蕩』不安的局面當中。

    所謂千里之堤,潰於一『穴』。侯成的背叛,就等於是那一潰堤蟻『穴』。他的行為,深深的影響了呂布全軍,讓呂布的軍士,人人都在想著他們是否也可以倣傚侯成,如此逃得一命。

    可以活的話,誰都不想死,尤其是看著水淹下邳,其水位慢慢上升,他們留在下邳城內,就似是在等死的情況,他們,每一個人都無比的恐懼。

    所以,哪怕有呂布親自坐鎮,有張遼遊走於各軍,穩定軍心,亦有陳宮不時的在做著呂布軍將的思想工作,但是這些,全都無補於事。

    首先,就是呂布出事了。

    他在城門樓上的階梯,呆坐著望著赤兔馬消失的方向,無由來的,他感到了有一種深深的疲意,他努力打拚了這麼多年,可是,最終卻什麼都失去了。他覺得,縱然自己擁有天下無敵的武勇又如何?這樣,還有什麼的意義?

    想想,先是自己的夫人不見了,沒有了。跟著,就是自己的徐州,一個一個得到又失去的城池。現在。連自己的女兒呂嬋,都有如憑空一般失了蹤,自己視為兄弟,視為兒子的赤兔馬,卻也被侯成那惡賊給盜了去。

    現在,他還有什麼?還剩下什麼?再活在這個世上,他還有什麼的意義?什麼的功名利祿,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都會成為過眼雲煙。

    望著漆黑的遠方,呂布現在。雖然不敢說已經大徹大悟,可是,他的確慢慢的正流失其鬥志雄心,開始覺得,就算他現在擁有全世界又有何用?失去了一些他可能永遠都不得得到的東西。讓呂布覺得,自己的生命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現在。呂布的心裡。唯一還有的,可能就是長久來作為強者的那種不屈的心,強撐著呂布,讓呂布覺得到能放棄自己最後的驕傲,要與曹『操』鬥爭到底。

    獨坐冰冷台階,呂布的心裡。想到了許多許多,可有,將其一生所經歷過的事,都好好的回憶了一遍。然後。他便慢慢的,慢慢的感到疲睏,眼皮不禁慢慢的合上,在呂布的心底,似有一把聲音在對呂布說,撐了這麼久,也累了,也是時候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就這樣,呂布竟然就如此坐在台階之上就睡著了。

    連他最後的寶物,方天畫戟,也慢慢的從橫在呂布的膝頭上滑下,順勢落在階樓上面。

    宋憲本來是想等呂布返回呂府休息之後,趁呂布休息睡熟之機,將呂布的方天畫戟盜走,讓呂布徹底變成無牙老虎。可是,他也和呂嬋一樣,因為等不到呂布回府,便略一打探,便打探到了呂布現在在何處。

    因此,他直接來見了魏續。

    見到了魏續,自然就見到了呂布。呂布持戟在手,他自然不可能就說什麼的盜戟。

    他與魏續一合計,決定就等呂布睡著,然後大家一齊動手將呂布給縛住。

    可是,他們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才遠遠的看到呂布似是睡著的樣子。但是,呂布的虎威猶在。魏續與宋憲,遲遲都沒敢動手。

    生怕驚醒了呂布,反被呂布所殺。

    但是,兩人都有點擔心,擔心逃出下邳去見曹『操』的侯成,已經請動了曹『操』的大軍前來奪城,假若他們遲遲不敢動手,不能將呂布擒住,那麼,在呂布的虎威之下,曹『操』就算是最終能奪取下邳城,也必然會損失慘重。而最為重要的,如果他們因為不能擒住呂布獻與曹『操』,那麼,他們又談何投靠曹『操』?到時候,就算投了曹『操』也只能作為一個降將,並不是立功之將。如果是那樣的話,又如何能保得住他們的榮花富貴?

    這個大功勞就在眼前,不能不讓魏續與宋憲狠下決心。

    還有,他們已經聯名寫了降書讓侯成送出城去給曹『操』,如果他們不能將呂布擒住,那事情一旦被洩『露』出去,他們也必會被呂布所殺。

    現在,魏續與宋憲,已經是開了弓就沒有回頭箭可言了。

    所以,當呂布膝上的方天畫戟滑落,離開了呂布身體一步遠的距離,呂布卻還不自知的時候。魏續與宋憲就知道機會來了。

    如果呂布非是已經完全睡熟,他是不可能讓方天畫戟離開他的身邊的。

    為了讓擒縛呂布的事更加有把握,魏續命令離呂布並不遠的親將,讓他們退開,聲言不要在此驚醒了呂布,然後,全換上了他的人,守在呂布左右。

    呂布的親兵,此刻卻也沒有想到魏續的險惡用心。畢竟,魏續與呂布的關係非同一般,誰都沒有想到魏續會背叛呂布。所以,他們都還以為是魏續關心呂布,便聽命退離呂布遠了一些。

    然後,魏續擔心一般的士兵會壞了好事,便與宋憲一起動手,悄悄的拿著縛繩走近了呂布的身邊。

    可憐呂布,他還不知道大禍臨頭,還呼呼的熟睡。

    宋憲沒敢就拿呂布的方天畫戟,因為,方天畫戟雖然已經離開了呂布的身體,可是,還有一端枕在呂布的腳面上,宋憲他擔心自己一動方天畫戟,呂布馬上就會醒來,於是,他乾脆與魏續一起,兩人打了一個眼『色』,幾乎同時一起動手,飛快的將呂布給縛住。

    旁邊。就是階梯的欄杆,不了提防呂布暴起殺人,他們就將繩子連著欄杆,將呂布綁得就似是被綁在那欄杆上一樣。

    呂布可能當真的是太累了。接連的打擊,讓呂布的心神交悴,所以,才會一睡便睡得那麼沉。如此,方讓魏續與宋憲得手,將呂布緊緊的縛住。而呂布被縛住了,竟然也一無所知。

    然而。呂布之威,讓魏續、宋憲都無比的小心,就算看上去已經捆縛得很結實了,他們都還覺有點不太放心,所以。又找來了繩子,再將呂布給捆縛了一遍又一遍。看上去。現在的呂布,就似被捆得像一個粽子一般。

    呂布,終還是被驚醒了。

    他猛一睜眼,卻發現自己竟然被縛住,連手腳都不能動。

    魏續與宋憲,他們在緊張的情況之下。居然沒記著要用東西堵住呂布的嘴,

    所以,呂布見掙扎不得,大聲呼喝左右。

    頓時。呂布的那些親將親衛,聽到呂布現地居然被人捆縛住,他們急忙要殺過來解救呂布。

    可是,雖然被呂布的喝叫嚇了一跳,但是,魏續、宋憲所懼的,卻是呂布,現在,呂布已經被他們所擒,那麼又何懼呂布的那些親兵親將呢?何況,現在是魏續所負責的東門城門,這裡的軍馬,幾乎全都會聽魏續一人的。

    因此,那些殺來意欲解救呂布的親兵親將,很快就被魏續與宋憲等人殺散。

    如此,魏續與宋憲,為免得夜長夢多,也不顧現在是否已經天明,趕緊命人打起了白旗,打開了城東城門,對著外面大聲呼喊,請曹『操』的軍馬盡快進城。

    他們都知道,城外,一定會有曹『操』的人,就算沒有留下探子,侯成離開了這麼久,怕也快帶來了曹『操』的大軍。因此,他們為免夜長夢多,也要爭取這擒住呂布主動投降的功勞,他們就迫不及待的獻城。

    魏續與宋憲背叛了呂布,擒住了呂布的消息,就像是風一般,飛快的傳遍了整個下邳城。

    一時間,整個下邳城都『亂』了起來。

    當然,當中大多都呂布軍將,他們或多或少都被魏續與宋憲獻說過,他們就算是沒有答應一起背叛呂布,可是,現在呂布已經被擒,他們也就不得不考慮他們今後的活路。

    所以,一時間,下邳城內的呂布軍,居然超過了半數投降的,他們,人人打了白旗,公開投降。

    最先率軍殺到下邳城外的曹軍,是東門方向的夏侯淵。

    夏侯淵,他亦是當初呂布使許汜詐降之後,中了呂布軍誘伏的受害者之一。所以,他記憶猶深,對於這一次,是否相信侯成,相信城內的人是否當真要投降獻城的事深表懷疑。

    他的意見,本來是和曹洪一樣的,覺得一切都要小心,不能輕信了呂布的這些舊部。

    所以,當他殺到城東城門之外,正好看到了魏續與宋憲。

    這兩將,雖然在城頭上揮著白旗,喊著讓夏侯淵率軍進城,可是夏侯淵卻有點不太相信,因為,他覺得這似乎是太過輕易了。原本還想著要有一場大仗才可以奪取下邳,沒想,如此輕輕鬆鬆的就得到了。甚至,連呂布都有人擒住送上,這一切,讓夏侯淵都似是在夢中一般,不敢相信。

    這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夏侯淵擔心,自己一旦率軍進了城,又有如當初的那般,被呂布在裡面關門打狗就壞事了。

    哪怕現在已經水淹下邳,城內的呂布軍,不太可能再用火攻。可夏侯淵卻不能不防。

    城上兩將,見夏侯淵竟然沒能相信他們已經投降,都不禁有點無語。似乎都沒有想到,像夏侯淵這樣的猛將都會有害怕的一天。

    但是,他們將來,怕也要跟著這些曹『操』的軍將混了,所以,宋憲在情急之下,將呂布的方天畫戟從城頭上面扔下來,夏侯淵一看,方相信魏續與宋憲背叛了呂布,擒住了呂布之事不假。

    如此,夏侯淵才壯起膽子,揮軍從大開的城門殺進下邳。

    整個下邳城內,已經喊殺四起。

    魏續、宋憲與侯成等人,的確已經說服聯合了不少呂布的軍將一起背叛呂布是不假,可是,真正忠誠於呂布的軍將,還是有不少的。他們。得知呂布在城東被魏續、宋憲所擒,便趕緊殺來意欲救人。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了。所以,呂布的軍馬,在碰面的時候,一時誰都說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就會互相攻殺起來。

    同樣的,還有殺進城來的曹軍,他們加進戰團,三方軍馬。互相混戰,已經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

    張遼,他本是在城西的一個軍營裡,當呂布被魏續與宋憲所擒的消息傳來。他當場就急了,點起人馬就欲去救呂布。

    但是。城東與城西,這相隔實在是太遠了。而且。張遼率著軍馬。走到了到處都是水的街上時候,看到了混戰在一起的呂布軍,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要攻殺誰為為。

    他強行命令混戰的呂布軍分開,要不然就全都視為敵人的時候,他自己所率的軍馬。也突然發生了叛變事件,直接導致了他所率的這支成建制的軍隊,也同樣陷入了暴『亂』混戰當中。

    此時此刻,張遼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他也沒有辦法改變呂布的敗局。

    這一刻,他亦和之前的呂布一樣,心裡有點心如死灰。

    救援呂布的事,似乎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張遼在無神之間,腦裡一閃,卻想起了自己那剛出生不久的兒子。

    有點萬念俱灰的張遼,馬上就恢復了精神,心裡有人值得他留戀,就會讓人棄滿精神。所以,張遼見救援呂布無望,只好一心想著返回家中,保護好自己的妻兒,嗯,不要說保護,張遼覺得,此刻就算是死,只要能和妻兒死在一起,這就已經是不錯了。

    對於帶著妻兒逃走?張遼卻是沒有想過的。因為,整個下邳城都已經被曹『操』的大軍圍困得水洩不通,他張遼又如何能逃呢?

    自己的孩兒,生不逢時啊。張遼知道,現在,下邳城已經破,自己怕絕難得以身免,自己一死,自己家人的悲慘命運,他可以預見。

    但張遼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現在,就算是趕回家中,見自己的妻兒最後一面吧。

    喊殺聲越來越激烈,張遼知道,自己剛剛離開的城西城門,此刻也應該落入曹『操』的手裡了。

    他沒敢遲疑不決,立馬帶著少量還追隨著張遼的親兵,往城南家中的方向趕去。

    本來,張遼不帶親兵,自己獨自一人離開倒不會太過引人注意,可是,他這麼一行人,馬上就引起了殺進城來的曹洪等將的注意,他們不禁率軍咬著張遼不放。

    下邳城破之頭功,現在已經被一眾呂布的降將給佔了去,那麼,還能立功的,就莫過於是捉住呂布帳下的那些不肯投降的大將。像呂布帳下的張遼、陳宮等主要人物,誰能夠抓住他們,誰就能記上一功。

    曹洪別的不在乎,他就在乎軍功,就在乎財富,有了軍功,就有財富。因此,他就盯著張遼不放了。

    呂布軍自『亂』,曹『操』軍越殺越多人。張遼浴血奮戰,他的親兵,幾乎也死傷始盡,他才得以脫身,逃回到家中。

    當然,曹洪卻正在追尋著張遼的蹤跡,估計馬上就會追殺到張遼的家。

    碰的一聲。

    已經是渾身浴血的張遼不顧一切的直接撞開了自己的家門,一進來,他連看都沒有細看,便焦急的直闖大廳,張口就大叫道:「夫人,快!快準備一下,下邳城破了,你們得要快離開我們的家。」

    張遼治軍極嚴,平時,他亦不苟方笑,看上去,似是一個相當嚴酷的人。

    可是,無論如何,張遼也做不到兵敗在即的時候,像那些真正冷酷無情的敗將那樣,先殺自己的妻兒,再『自殺』。他自問做不到那樣的無情。

    因此,他在逃回家的時候,想到了回家之後,馬上就讓自己的妻兒,化作一般人家的百姓,讓他們躲進百姓的家裡,永遠都不要說出他們真正的身份。要死,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去死好了。

    也幸好,張遼平時深居簡出,這附近的百姓,並不知道他便是張遼,加上,他們才到下邳不久,許多人都不認識他們就是張遼的妻兒。只要呂布軍的那些投降的人,還眷念一點舊情,不指認出他們就是自己的妻兒,那麼,或者可以讓妻兒躲過一劫。

    但是,這個時候,他的妻兒本應該早已經休息了才是,但當他闖進家中大廳的時候,卻讓他大吃一驚。因為,家裡已經有了好些不速之客。並且,看樣子,他的妻兒,也已經受制。

    「大膽賊人,欺人太甚!居然敢闖進張某家裡,連『婦』孺都不放過麼?這便是你們曹軍的本『性』?」張遼心裡一怒,提刀便要殺來。

    「且慢動手!張遼大哥!我是高順啊。」

    「高順?高順兄弟?」張遼定神一看,攔到了他前的這人,可不正是高順還有誰?

    「可不就是我?」高順見到張遼,神『色』也有點激動。

    「你、你怎麼會來的?你不是在崖門關鎮守著麼?」張遼一臉意外的道。

    「沒錯,崖門關的確是高某在鎮守,可是,崖門關還是崖門關,卻物是人非啊,沒有了張遼大哥你,我守著崖門關都覺得沒勁。因此,某聽到張遼大哥你如今有危險,特來相助。希望張遼大哥可跟某一起走。」

    高順直率,直接對張遼說出來意。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13
第五百三十章 張遼陳宮亦被擒

    張遼之徒望著一臉憨直的高順,他一時間,心裡有點感懷得說不出話來。  

    當年的情誼還沒有變,高順還是那個高順。現在,當自己有難的時候,不惜千里前來相助,並且,還是在下邳城破,無比凶險的時候,當年的兄弟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些,怎麼能讓張遼不感到感動?

    所以,張遼現在望著高順,一時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感激的話才好,他就唯有感激的望著高順,然後上前深深一抱,用力的擂了擂高順的胸膛。

    高順與黃敘、史阿等人,一直在張遼家中等候張遼回來,他們並不知道下邳城已經被曹『操』攻破。或者,他們已經從下邳城的喊殺聲中已經猜到了下邳城已經可能已經被曹『操』的軍馬攻破,可是,具體如何的情況,誰也不知道怎麼樣。他們現在能做的,就唯有留在張遼家中等著張遼歸來。

    他們的人手也不多,所以,就算派有人出去探聽情況,也不可能帶回太多的消息。特別是下邳城一『亂』之後,城內一片混『亂』,到處都是人馬在混戰,他們,也不想陷入混戰當中。

    何況,在見到了張遼家中的妻少之後,高順也不太放心。如果高順沒有尋到張遼的家中來,沒有見到張遼的家小這倒也罷了,可是,明明是見到了,卻像沒有見到的樣子,高順也自問是做不到。

    眼下,下邳形勢惡劣。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了什麼的事。張遼不在家,並且,高順等人也注意到了,張遼似乎並沒有特別派人保護著他的家人。就只有三數個看上去身手還數的矯健的看家下人。那幾個人,已經被高順等人輕易的制服,被一起押在張遼家中的大廳了。

    所以,當這個整個下邳城內都混『亂』起來的時候,隨便闖進一些『亂』兵,可能都會將這一家人給殺了的情況之下。高順能耐住『性』子留在張遼家中。其實也是存在著萬一發生什麼的意外,他也可以為張遼保全他的家小。何況,張遼身處下邳那一個軍營當中,高順也無從追尋啊。

    因此,此刻能夠等到張遼回來,的確讓高順感到無比的高興。

    當然,外面的喊殺聲不時的傳來。張遼家的外面,也不時有雜『亂』的腳步聲跑過,戰火,已經漫延到這一片區域來了。張遼能在這個時候回家,讓高順可以見到其人,這的確也是高順覺得驚喜的事。

    現在。看樣子情勢已經有點危急,高順也不可能再與張遼慢慢的坐下來說話,也就只好直接的說明自己的來意,讓張遼趕緊跟著他一起走。

    但是,張遼現在,卻並沒有留心的去領會高順跟他說的話的意思。

    或者,張遼此刻是經過一路浴血才殺回家裡來見妻兒的。所以,他要比高順等人更加的明白到現在的危險『性』。所以,在張遼的心裡,此刻,他僅只當高順是單純的來救他,並非是想到欲想他一起投效新漢朝的。

    高順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張遼卻急了起來,不顧臉上及身上戰袍的血跡。神『色』帶著感激又焦急的樣子道:「兄弟啊,你、你不應該來啊!你說走?現在還能走到哪裡去?現在。下邳城內外,全都是曹『操』的軍馬,現在,只要我們出門,就會被曹『操』的人馬圍追堵截,為了我張遼。恐怕也會讓你高順陷入絕境啊!」

    「額,張遼大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自然也明白現在的情況非常的危急。不說了。帶上嫂子與孩子,快跟我們走!」高順不想與張遼再說那些客氣話,趕緊要求道,說完,並招手,請黃敘與史阿等人趕緊探路。

    對於高順來說,如果離開下邳城並不是什麼的問題,因為,他們可以沿著潛進下邳城的那條排水道從城牆之下的排水口潛進城去。

    高順認為,現在說什麼都不方便,也沒有時間多說了。只要張遼現在隨他們一起走,那麼,到時候要說什麼還不容易?到時候,他就可以慢慢的勸說張遼,讓張遼報效新漢朝。

    但是,就在此刻,張家的門外,卻突然傳來了喊殺聲。

    「莫要走了張遼!他一定就是逃進了這一片區域,給本將軍搜!一定要搜出來!」

    這個時候,曹洪已經沿著張遼一路留下來的一些蛛絲馬跡尋到了這裡來了。

    「稟將軍!這些地方有血跡,看,前面那戶人家,好你要比一般的人家大一些,張遼乃是呂布手下的頭號大將,估計,那就是張遼的家了。」

    「好!快!給本將軍將那戶人家圍住,莫要走了張遼,捉住他可是一件大大的功勞啊。你們誰膽敢放走了張遼,軍法從事!」

    「諾!」

    ……

    「是曹洪!這冤魂不散的賊將!」張遼自然也聽到了在他家不遠之外的喊話,聞言不禁恨聲的罵了一句。

    跟著,張遼又猛的走向自己的妻子,然後將她以及在她懷裡的孩子都抱進懷裡,然後,似是無比留戀的對妻子道:「夫人,呂布已經被魏續、宋憲等人趁其熟睡之機,將他給縛住獻給了曹『操』,並且,他們還煸動聯合了呂布帳下的許多軍將一起背叛了呂布,眼下,下邳城已經失陷了,整個下邳城內,呂布的舊部,以及呂布的叛將叛軍,還有殺進城來的曹『操』的軍馬,數方人馬殺成一團,見人就殺。如今,為夫也被敵將苦苦追殺,追到了家門外。為夫對不起你,沒能再保護你了。」

    「哎呀,張遼大哥,有什麼話,等離開了,你再好好的跟嫂子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快走,我們從後院走,只要殺出了這裡,我們就有辦法擺脫追兵,然後逃出城去。」高順見張遼沒有第一時間跟他一起離開,不禁急得跳腳的道。

    曹『操』的軍馬,已經殺到了張遼家門之外,現在還再多停留一刻鐘,那麼下一刻,他們恐怕也要跟曹『操』的軍馬發生衝突,到時候。想要安然的脫身怕就不是那麼的容易了。

    下邳城被曹『操』攻取得這麼快,這是高順等人都沒有意料到的。現在城內一片大『亂』,他們的心裡,也擔心劉易現在的情況。所以,得要快些離去,尋得劉易,一起潛離下邳城。

    張遼猛然鬆開了妻兒。拉著其妻之手,慎重的走到了高順的面前道:「還沒有給你們正式的介紹呢,不過,你們既然在一起等張某回來,料想你們肯定已經互相認識了,張某亦不再多言。夫人!」

    張遼對其妻子道:「這位便是為夫一直唸著的兄弟高順。你現在,就先跟著他離開,我想信,有他的保護照顧,你們母子應該可以安然的躲過此劫的。高順兄弟,張某妻兒就拜託你了,但願有來生。張某也希望我們可以繼續還兄弟!」

    「夫君……」

    「張遼大哥,你、你在說什麼?」

    張遼的妻子以及高順,見張遼似是在交待後面的樣子,都不禁有點著急起來。

    「你們快走!」張遼卻突的厲聲道:「雖然張某不知道你們是如何進來,以及要怎麼樣離開。可是,張某現在,已經被曹洪盯上了,他不擒住張某怕是不會罷休的。現在。他就在外面,假如說,我也隨你們一起走了,他必然會尾隨追殺,到時候,我們誰也逃不了。」

    「呃,張遼大哥。你聽我們說……」

    「殺啊!」

    高順見張遼居然有為他們斷敵追兵的想法,心裡大吃一驚,趕緊想對張遼說出自己等人是如何進入下邳城的事。

    可是,曹洪的軍馬。已經不給時間高順對張遼說什麼了。一聲喊殺,碰的一聲,便衝殺進張家來。

    「走!」張遼有點決絕提刀沖高順道:「高順兄弟,張某就一個兒子,請你務必保護好他,為我張遼保住這一點血脈。張遼在九泉之下,也會感激,記住,他叫張虎!」

    「張遼大哥……」高順一伸手,意欲拉住張遼。可是,張遼已經一轉身衝了出去,向衝殺進張家來的曹『操』軍馬殺過去。

    「夫人快走,各位壯士好漢,夫人和小公子,就拜託你們了。我等追隨張遼將軍多年,深感張遼將軍的深恩,所以,就算是死,我們也會死在張遼將軍的前面,兄弟們,走!跟曹軍拼了!」

    張遼家中的那些護院家兵,也有點激動的隨著張遼殺了出去。

    「張遼大哥!」高順急得便欲跟著張遼殺出去。

    還好,劉易讓黃敘與史阿等將陪著高順一起來,就是擔心高順會有意氣用事的時候。

    所以,黃敘一把拉著高順,道:「高順大哥,現在事態緊迫,不是衝動的時候。許多事情,一時半刻怕也難以說得清楚。張遼衝殺出去,怕也未必會有事,曹洪更加清楚,活捉張遼與擊殺張遼什麼樣的功勞更大。因此,我們現在,還是先為張遼保護好他的妻兒再說。」

    「史阿大哥,你在前面開路,我們趕緊去見主公,然後看看主公他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再馬上離開下邳城。」黃敘扭頭又對史阿道。

    「好!」史阿沒有異議,趕緊一揮手,與幾個師兄弟馬上從後堂的門走了出去。

    高順跺了跺腳,對已經淚流滿臉的張遼的妻子道:「嫂子,形勢危急,為了張遼大哥的兒子,還請嫂子振作,我相信張遼大哥他一定不會有事的,趕緊先隨我們走吧,離開張家再說。」

    張遼的妻子,此刻雖然心痛欲絕,可是,孰輕孰重,她的心裡也是清楚的。何況,她一個『婦』道人家,此刻還能怎麼樣?曹軍已經殺到了家中來,她還敢留在家中,肯定就會被曹軍所俘所殺。她自己就算是不怕,希望可以和張遼就算是死都死在一起,但是她也不能不為懷裡的孩兒著想。

    沒辦法,她也只能一步一回頭的,隨著高順走向了後面。

    還有數個張家的下人。高順自然是不可能都一起帶走的,就只是讓一個看上有點粗壯的『婦』人跟著,讓她可以一路上照顧張遼的妻兒。餘下的張家下人,高順讓他們呆在原地不要動,就算是曹軍進來了,也不要反抗,希望曹軍不是濫殺的人吧。

    高順對於明明是見到了張遼,卻沒有辦法阻止張遼有如『自殺』一般的衝向曹『操』的軍馬感到有點不甘,無奈。甚至感到無盡的心痛。

    他認為,自己明明是可以將張遼一起帶走的,可是,為何卻終還是沒能將張遼帶走?

    嗯,這個,高順其實還沒有站在張遼的立場上來考慮問題。

    在此刻的情況之下,張遼被曹洪一路追殺過來。張遼的心裡。其實早就已經感到絕望,到處都是曹『操』的軍馬,城內城外,他並不覺得,高順還會有什麼的可行的辦法可以從下邳城安然的逃出去。

    他在戰場上,與曹洪早便見過多次面。互相早便認識了,張遼自問,如果換了是他,在佔盡上風的時候見到曹洪,哪裡還會放過曹洪?所以,他知道,曹洪是絕對不會輕易放他逃生的。他一路殺一路逃回到家中。其主要的目的,也只是想在自己戰死之前,見一見自己的妻兒。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插』翅難飛,難以脫得過曹『操』大軍的攻殺了。

    可是,回到家中,居然意外的見到了高順。

    在這個時候,張遼所想的。並非是自己的安全問題,而是要如何保全自己妻兒的『性』命問題。見到高順,這無疑就有如是落水者抓到了一根稻草,所以,他趕緊將自己的妻兒相交託,希望高順可以為他保全自己的妻兒。

    張遼的心裡非常清楚,曹洪如果不捉住他。是勢不罷休的,現在,就唯有他出現在曹洪的面前,為高順等人逃離自己的家爭取到一些更多的時間。如此,高順他們才有可能安然的護著他的妻兒離開這裡。他也知道,唯有自己被曹洪所擒所殺,曹洪才會有可能終止對他的追尋追蹤,才有可能讓逃離自己家的高順等人,可以擺脫曹洪的追蹤。

    而事實也是如此,曹洪調來的軍馬,起碼也有數千人馬。高順等人帶著張遼的妻兒,走得不快,如果讓曹洪的大軍將高順等人圍上了,那恐怕就是高順等人想要脫身都有點困難。到時候,就算是高順等一眾高手可以得以逃脫,可是,張遼的妻兒還能逃得了麼?

    史阿師兄弟開路,才剛剛從張家的後院離開,曹洪的軍馬就圍殺過來了。

    不過,因為前院突然響起了喊殺聲,張遼衝殺進曹軍的兵陣當中,殺得曹軍人仰馬翻,造成了一定的混『亂』。所以,那些見到史阿等人殺出的曹軍,並沒有盡數的追殺過去。僅只有少數一部曹軍追殺過去,卻被黃敘與史阿等人聯手殺退,然後護著張遼的妻兒躲進了漆黑的夜『色』當中。

    而張遼,經過一翻砍殺,差點就讓他再次突出曹洪軍馬的圍困,但是,後來曹洪親自出手,與張遼大戰一場。

    其實,論武功,張遼自然要比曹洪更勝一籌。

    可是,張遼被關羽打傷,其實還沒有完全好轉,他也只是看到呂布軍形勢不妙,才會帶傷復職。所以,身子還沒有好利落的張遼,戰力大打折扣,再加上,曹洪也並非一人來攻擊張遼,結果,張遼被殺得力盡,被曹洪命人趁張遼不備,用絆索把張遼給擒住了。

    另外,陳宮,他在得知呂布被擒的消息之後,也無比的驚慌,不再有往時的淡定。他知道大勢已去,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完了。他苦心經營的這個勢力,隨著呂布的就擒,已經徹底的完了。

    一時間,他亦是萬念俱灰,如果對手不是曹『操』的話,他恐怕都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而自行了斷。可是,對手上曹『操』,敗於曹『操』之手,陳宮的心裡的確不甘心。

    曹『操』這個人,太過陰險了,如果沒有自己針對他,揭穿他的醜惡的面目,現在得勢的曹『操』,恐怕還會被世人誤會為忠良。

    陳宮自問,他可以承受失敗,卻絕不能忍受讓一個『奸』邪活在這個世上,作『亂』世間。

    因此,這次失敗了,他還可以再投另一個諸侯,然後,助其消滅曹『操』。

    其於這個原因,陳宮馬上想到了呂布沒有了還有張遼。

    因此,他急忙前來尋張遼。

    可是,城內已經大『亂』,陳宮想在『亂』戰當中尋到張遼,怕也不是太容易的事。

    歷經幾翻險情,他總算尋到了張遼家不遠的地方。可是,他看到的,卻是張遼被曹洪所擒的時候。

    更加不幸的是,護送陳宮的親兵,見到呂布被擒,現在張遼也被擒,他們現在的處境又如此的凶險,極有可能在下一刻,他們就得身首異處。

    沒有人想死,所以,他們臨時背叛了陳宮,居然將陳宮捉住,獻給了才剛剛擒獲了張遼的曹洪。

    這個曹洪,還真的不知道走了什麼的狗屎運,居然先後捉到了呂布的左膀右臂張遼、陳宮,立下了僅次於擒住了呂布功勞的大功。

    【∷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14
第五百三十一章

    上黨之地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收復的,如果是容易的話,劉易也早已經命太史慈收復了。  要知道,太史慈一度率領二、三十萬的軍隊在並州,要收拾張揚的三、幾萬軍馬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但實情,真的不會這麼簡單。

    丁原死後,張揚便在上黨擁兵自立,當初參與討伐董卓的盟軍,讓他收穫了不少名望,特別是在上黨地區,他就等於上土皇帝,一呼百應。士族富豪就不用說了,他們家大業大,都不可能得罪張揚的,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在張揚的統治之下,都會為了確保他們的利益而跟張揚合作。就算是一般的百姓,都會被張揚所『迷』『惑』,追隨張揚。嗯,或者說,在生存環境所『逼』的情況之下,都會聽從張揚的號召。

    百姓沒吃的,當兵吃糧的事很正常。假如讓張揚知道劉易要攻伐他,他就有可能全線動員,只要出些錢糧,就可以迅速的擴軍,到時候,可能就不只是現在的三、兩萬的軍隊,他的兵力,可能就會juliè的暴增,有可能五萬、六萬甚至更多。

    能夠成為一方諸侯的,誰都不是無能之輩,都會有他們的一些手段,最少,像張揚這樣,經常搶掠的傢伙,應該不會太缺錢糧,何況他還與曹『操』眉來眼去,肯定從曹『操』的手裡弄到不少好處,所以,劉易知道張揚有潛在的ēiié。

    當然,最大的ēiié,是上黨的地形,實在是太過險峻了,再加上上黨地區的民風自古以來就非常剽悍,其剽悍程度。真的可以和西涼的民風有得一拼,而當地的百姓,其實也不全都是漢人,還有一些自古就生活在上黨地區的少數民族,他們的排外『性』很強,如果他們接受了張揚的統治的話,可能會相當的仇視新漢軍。

    當地的人對上黨的地形也肯定是非常熟悉,張揚只要派出一定的兵力,便可以對一些新漢軍的必經之地進行封鎖。他們也不用派出太多的人,只要派出一小部份的人守著一些進出上黨的險要道路。利用凶險的關道,就可以讓新漢軍難以通行。最可慮的是,他們會利用險要的地形對新漢軍打伏擊,如此一來,新漢軍要奪取上黨的難度就會大大的提高。損失也會無法估計。

    所以,別看上黨之地相對於整個並州、整個關中來說。他只是一個彈丸之地。但是不會比收復關中更加容易。

    得天獨厚、天然的一個高地,也是張揚可以憑著與新漢軍對抗了這麼久的一個最大的有利因素。

    所以,劉易知道,在本來就已經很難收復的情況之下,如果張揚還有曹『操』、呂布之助的話,那麼收復上黨的這個計畫就肯定泡湯了。

    如此。想滅張揚,就一定要讓曹『操』放棄援助,要讓呂布也離開上黨。

    而劉易也非常清楚上黨之地的重要『性』,心裡自然也知道曹『操』亦非常清楚上黨於他的意義。其實。當初天下諸侯結盟討伐董卓的時候,便有過要從上黨進攻洛陽的計畫建議,這個計畫,似乎還是曹『操』提出來的。只不過,當時天下諸侯都覺得他們完全可以從正面擊敗董卓,如此就沒有必要再移師上黨由上黨出兵了。再說,當時董卓軍已經控制了並州大部份的地區,有大軍在河東一帶,從並州進攻,又隔著天險黃河,所以,大家才沒有採用這樣的一個作戰計畫。

    曹『操』本來,還打算自己可以再和呂布打個商量交易,自己甚至可以再給呂布多一些好處,把呂布留在上黨,請呂布協助張揚鎮守上黨。甚至,曹『操』還打算,可以讓呂布取代張揚留在上黨。

    要知道,呂布現在雖然跳出了關中,可是他還沒有一個真正的立足之地,如果可以說動呂布取代張揚,他可以讓獻帝下一道聖旨,任命呂布為上黨太守,這樣的話,也好過上黨落在劉易的手裡。可是,曹『操』沒想到劉易再考慮到這樣的一個可能『性』,居然語帶ēiié的讓他要連同呂布一起帶走。

    對於這個,曹『操』還真的有點鬱悶,因為呂布只是他利益交易的一方,並不是他曹『操』的人,人家呂布要如何,關他曹『操』什麼事?但是,劉易所說的意思,曹『操』也非常明白,他知道,如果呂布留在了上黨,人家就把這個責任算在他曹『操』的身上,同樣會向他曹『操』全面宣戰。

    同樣是向自己宣戰,與他自己留軍在上黨又有什麼的分別?所以,曹『操』只得無奈的點頭對劉易道:「雖然呂奉先的去留與曹某無關,但既然如此,曹某就儘量與他說說,讓他盡快離開上黨吧。」

    「不是儘量,而是一定。」劉易目光一凜,盯著曹『操』道:「我相信孟德兄一定會有辦法的,不是麼?」

    「劉易,你也不用如此咄咄『逼』人吧?呂布與曹某非親非故,既不是朋友又不是盟友,他個人的行為,某曹『操』又如何能制止得了?別人要如何,又關曹某什麼事?這事,我只能說儘量,絕不敢給你打保票。」曹『操』忍不住發發怨氣道:「別以為某曹『操』怕了你,只不過不管是我們漢廷也好,你的新漢廷也好。獻帝與少帝,都是兄弟,你我若起兵戈,就等於是兄弟相殘,我曹某志在振興大漢,不想與你無故興兵,若你『逼』得曹某沒有辦法了,與你一戰又何妨?」

    「你行的,我知道你可以,呂布只是一個有勇無謀之輩,以孟德兄的才華謀略,豈會說不動呂布隨你一起撤離上黨?再說了,就算呂布你沒法說得動,但是呂布手下頭號大將張遼,卻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大將,是一個有遠見的將領,或者,你可以和他說說留在上黨的利弊,如此,他亦一定有辦法可以勸得呂布離開上黨。」劉易卻無視了曹『操』的怨氣,佩佩而談的道。

    「哼……我只能說盡力而為……」曹『操』氣不過劉易這種成竹在胸的樣子,冷哼了一聲。

    「哈,孟德生氣的時候還真的有些可愛。」劉易打趣的打斷了曹『操』不滿的說話。接著道:「其實,孟德兄你現在沒必要如此仇視在下,更沒有必要把在下視為你的敵人、對手。你真正的對手,是袁紹、袁術,甚至是陶謙、孔融,但絕對不是我劉易,最少,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之內,我們不是敵人。」

    「袁紹、袁術?哼!」曹『操』顯然是不太認同劉易的說話,在他的心目裡。袁紹現在的發展雖然很快,在兵力上甚至都已經趕超了他曹『操』及劉易的新漢朝,若袁氏兩兄弟匯合的話,那還真的有席捲天下之勢,可是。曹『操』卻知道袁氏兄弟歷來就是面和心不和,他們是不可能走到一塊去的。袁氏兄弟之間。他們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絕對沒有聯手的可能。至於劉易所說的徐州陶謙、北海孔融,曹『操』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始終都認為,劉易對他的ēiié,要比他們加起來的ēiié還要大。

    「算了。劉某知道孟德兄你胸有萬千雄計,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但也想告訴你,不要小看了天下英雄。另外。早前劉某率軍拜訪了袁術的壽春,發現袁術兵馬雖多,卻無甚戰鬥力,若孟德兄欲破袁氏兄弟於你的ēiié,或可先行破袁術。」劉易說著,擺擺手道:「呵呵,一家之見,孟德兄,三天哦,不送了。」

    曹『操』沒好氣的瞪了劉易一眼,知道劉易是想挑起他對袁術用兵,然後他就可以從中獲利。曹『操』一扭頭,策騎返歸本陣,沒再看劉易一眼。

    劉易知道,曹『操』一定會在三天之內離開上黨的,也一定會順便把呂布勸離上黨。

    曹『操』在現在的時局之下,肯定不想與新漢朝拼得一個你死我活,劉易與曹『操』說起袁紹、袁術兄弟等諸侯,也是在提醒曹『操』,現在與自己開戰,最不利是他而不是自己。劉易相信曹『操』會權恆起重,不會因為一個上黨而與自己開戰。

    不一會,曹『操』、呂布、張揚三人的軍馬,已經全部撤進了山區,不見了蹤影。

    而這時候,潘鳳才率著一軍趕到,但也僅只是一營騎兵,別的人馬,還沒有趕到。

    潘鳳一來到,馬上到了劉易面前來拜見。

    「主公,呂布他們人呢?上次與呂布在虎牢關一戰失手,咱正要找他找回場子呢。」潘鳳嗡聲嗡氣的道。

    「他們已經撤進上黨去了,曹『操』親率大軍,與張揚一起來攻擊子義,腹背受敵的情況之下,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們走了。」劉易讓潘鳳不必多禮,揮手讓他起來道:「潘鳳將軍來得正好,你應該對上黨比較熟悉吧?你就為子義將軍事副將,協同他收復上黨吧,嗯,三天之後,正式進攻上黨,具體的準備事宜,你和子義將軍商議,如何打,你們自己來決定。」

    「是!」潘鳳躍躍欲試的大聲應答。

    「主公,那如果曹『操』與呂布他們與張揚聯手的話,實力不容小視啊?我們……」太史慈與典韋、許諸、孟軻等到將,這時亦來到了劉易的身後問。

    「嗯,曹『操』與呂布會在三天之內撤離上黨的,一定會。所以,你們就只有三天的準備,這一次,一定要順利拿下上黨,只要上黨在我們手裡,我們才可以更加的安心,只要奪取了上黨,便可以釋放在河東等地與張揚對持的兵力,將來,亦不用常駐重兵在河東郡了。」劉易說完,把剛才與曹『操』的對話,再向眾將說了一遍。

    「這樣就太好了,未將早便想收拾張揚了,如果曹『操』拋棄了他,呂布也不欲取代張揚奪取上黨的話,那就是張揚的死期了。」太史慈高興的道。

    「打上黨,就看子義你了,我要馬上回一趟洛陽,交待賈詡司徒給你們軍糧補給的事宜,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切不可輕視了張揚,另外,孟軻!」劉易看了孟軻一眼,道:「你也帶著你的人留下來相助子義吧,上黨一帶的地勢太過複雜了,有你們相助,會更加有把握收復上黨。」

    「未將領命!」孟軻沒半點含糊的應道。

    「主公請放心吧,未將一定會順利收復上黨,未將願意立下軍令狀。」太史慈亦有些興奮的道。英俊的臉上,因為興奮而有點漲紅。

    太史慈早便想率軍作戰了,之前許多戰役他都沒有趕上,連比他小了幾歲的黃敘、趙雲都已經隨劉易參加了那麼多的大戰,所以他都覺得有些寂寞了。

    上黨張揚,兵力並不多,他手上,卻有著十多二十萬的大軍可供他調遣,這一次收復上黨,於太史慈來說。只是牛刀小試。但他的心裡,卻想著這一次要好好的表現,一定不能讓劉易失望。

    特別是劉易把指揮權完全交到他的手上,也證明了對他的信任,同時。太史慈亦深深的明白,這亦是對他的一個考驗。

    之前對封鎖曹『操』從關中逃出來的事做得並不太好。雖然有許多方面的因素造成太史慈沒能攔住曹『操』。讓曹『操』穿過了並州逃到上黨,劉易也沒有責怪過他,但是,太史慈的心裡,已經把這件事情看作是自己的失敗之處,如此。他也急著要在收復上黨之戰中好好的表現自己。

    太史慈還真的猜對了,劉易不『插』手攻打上黨之事,還真的存在著要考驗一下太史慈的意思。

    當然,太史慈名義是鎮守並州的最高統帥。卻沒能把曹『操』及呂布截留,讓兩人都逃進了上黨的事,劉易並不覺得是太史慈的能力問題。因為劉易的心裡很清楚,太史慈雖然率著五支混合軍馬在並州,另外還有高順、潘鳳、河東等地的軍馬,趙雲的騎兵他亦能調動,可是,太史慈這五支混合軍,其實就等於是開荒隊,平時訓練之餘,還要參與並州的生產勞動,十來萬的人馬,分散到並州各地去,真要想把所有的軍士都召集回來,沒有一個月的時候怕是不太可能。

    所以,一切都不是太史慈的過錯。

    另外,對於太史慈攔截住呂布,在面對呂布大軍的衝擊,又突然被曹『操』率軍從背後殺出來的時候,還能及時的看清楚戰場上的形勢,並採取了正確的方式來處理,這就足見太史慈在戰場上的冷靜。

    劉易覺得,太史慈不負自己所望,應該是一個可以和趙雲、黃敘、甘寧等將yiyàng,值得劉易重用的智將。

    現在先磨礪一下太史慈,會讓太史慈更加的成熟。不用多久,劉易便要趁天下群雄互相混戰之機,在自己坐看天下群雄互相爭戰之時,劉易也不想閒著,準備趁機讓太史慈兵出塞外,決定要先把可以ēiié到大漢,並患禍漢人,影響到千秋萬世的匈奴人解決了。

    人家先安內再攘外,但劉易,決定先攘外再安內。

    自家兄弟關起門來打仗,劉易覺得沒有太多的意義,並不太想參與進去,所以,利用天下諸侯沒法顧及新漢朝,亦不敢輕易向新漢朝挑戰的機會,先把異族人的事解決了再說。

    所以,進攻上黨,只是對太史慈統軍作戰能力的一個小小考驗。

    潘鳳的確對上黨之地非常熟悉,當初他在韓馥手下為將時,亦早看到上黨之地的重要『性』,早便想出兵攻打上黨,只要把上黨掌握在手裡,韓馥也不用因為被袁紹奪了冀州而遠逃陳留了。據上黨就可以掌控冀州西、南部的一大片地區,能進能退,未必就不可以和袁紹一較雌雄。

    可惜,韓馥太過軟弱,沒敢主動向上黨張揚開戰,擔心攻奪不了上黨就會受到張揚及袁紹的夾攻。

    他與孟軻一起,利用這三天的時間,潛入上黨地區調查刺探張揚和兵力情況及佈防情況,為太史慈制定向上黨進攻的路線,給太史慈制定奪取整個上黨地區的計畫刺探準確的情報。

    而太史慈,他現在主要就是加快速度召集軍隊,集結軍隊進行一下整體指揮協作作戰的戰前軍演,待潘鳳與孟軻回來之後,便制定正式的作戰計畫。

    劉易並沒有干涉太史慈統軍,甚至也沒有提醒他要注意的事項,一切都由他自己自由發揮。

    當天,劉易便與典韋、許諸兩將趕回洛陽。自然,史阿一眾師兄弟,與及陰曉、張寧,亦隨劉易回到了洛陽。

    一回到洛陽,劉易便先召見了賈詡、盧植、蔡邕、楊彪等人,聽取了他們的匯報,並下達了讓他們全力以付,支持幾個戰場的補給事宜。

    同時,亦給在虎牢關、汜水關的李令、文醜等將下達了讓他們做好隨時出征的準備,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這是為了萬一,萬一曹『操』真的不顧後果的留下軍隊在上黨助張揚守衛上黨,劉易就不能和曹『操』客氣,讓文醜率軍向陳留方向攻擊前進。另外,洛陽、宜城、宛城等方向的軍隊,也要進入戰備狀態,一旦真的與曹『操』開戰,他們的軍隊,亦要隨時投入去接應為先鋒的文醜軍。

    一連各種命令,如雪花一般飄向各地。(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15
第五百三十二章

    其實,這一次突然起戰事,要一連開劈了幾個戰場,發生得有些倉促,要不是新漢廷的政權機器運行良好,說不定這一時半刻還真的應付不過來。

    不管是任何時代,戰爭打的就是金錢。

    在這古時代,打仗,首先就要有兵器軍械,要有軍糧軍餉。如果缺乏了這些東西,是不可能主動發起戰爭的。

    還好,因為有了宜陽鐵礦,所以,洛陽的軍工部門,他們就從來沒有停止過生產兵器弓矢,庫存的傢伙已經相當充足,當時所整編的二十多支新漢軍,已經基本全都換上了由自己軍工部打製出來的新式精良的軍械,從兵器、衣甲,都基本可以做得到讓新漢軍軍士的裝備。

    軍工部門專門打製軍械的匠人,其具體人數劉易並沒有過問,但是估計也不會下於萬人,有劉易建議改良過的流水線式的生產,每一天都可生產出大量的軍械。也正因為新漢朝的軍工部門側重於打製軍械,所以,農用方面的工具,反而生產得少了,如此,才會造成並州不少偏遠地區的百姓缺少一些日常生活及勞作的生產工具。

    劉易與負責這方面的官員說了一下他的並州崖門關接見了當地官府官員所提到過的情況,讓他們想辦法去解決這些問題。為此,劉易提出了,可以讓一些地方或者是洛陽的富商,允許他們成立私人的鐵匠工房,讓商人來生產一些農用工具,並由他們自己販運到有需要的地方。當然,他們得要受到新漢朝的監督,不能在沒有新漢朝的允許之下打製大量的武器,這主要是防止他們資敵的問題。另外。他們暫時,也只能給屬於新漢朝的勢力範圍之內的百姓販賣農用工具,不能向境外的人提供,至少,在自己的勢力地盤上還缺少的物資,不管是什麼,都不可以向外販賣的。同時,他們生產製造出來的東西,也要接受新漢朝的物價部門的調控,價格可以在一定的範圍之內調動。但是絕對不可以超出新漢朝所規定的物價。要不然,那些商家的後果會很嚴重。這個,也是劉易根據後世的一些非法商人,通過一些手段牟取暴利的現象而制定出來的規定。劉易,可以允許商人牟利。但絕對不允許他們通過非法抬高物價的手段來牟取暴利,影響新漢朝的正常秩序。

    暴發戶可以有。但絕對不能有非法的暴發戶。

    至於軍糧軍餉方面。現在倒也不用擔心,從劉表、袁術的手上索取到的錢糧,足夠新漢朝的百姓及軍隊消耗。特別是攻取了太湖的金庭島,得到了嚴白虎的大批錢糧之後,糧食是有盈餘的了。現在,也正在夏收時候。接下來的時間,收穫到的糧食,可能足夠新漢朝的百姓今年的食用。

    更何況,還有董卓在郿塢的糧倉?只要勸降了胡車兒。劉易就可盡得董卓的藏糧,這又是一大筆巨客的錢糧。應該足夠支撐劉易開劈的這幾個戰場的軍糧消耗了。

    當然,當時向袁紹、公孫瓚借了不少糧食,這些,是要還的,但是,他們兩家正在爭戰不休,他們又不怎麼缺糧的情況之下,居然沒有派人來向新漢朝索還借糧。

    不過,讓劉易感到怪異的是,趙雲去向公孫瓚借糧沒有回來的事,終於有了明確的信報送了回來,的確也是如劉易所猜想的那般,公孫瓚的手下,已經沒有了可堪大用的大將,他居然也來信向劉易借將,半強迫半請求的,把趙雲硬是留在了他的軍中。

    在私底下,劉易與公孫瓚還是有點交情的,趙雲與公孫瓚同樣也是,他的形勢不樂觀,按趙雲這種重情重義的『性』格,他還真的不能不管,更何況,他去向公孫瓚借糧,公孫瓚居然二話不說的就把糧食借給了趙雲,並派人送到了大澤坡基地,並到了並州,解決了劉易剛剛收復並州之時的緊迫的糧食危機。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趙雲留在公孫瓚軍中助他,劉易是可以理解的。

    而真正讓劉易感到怪異,也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袁紹可能是探知新漢朝劉易的手下大將居然借給了公孫瓚,他倣傚公孫瓚,把前去借糧的田豐給亢了下來。

    嗯,糧食,他借給了新漢朝,卻送來了一封信,說要借田豐助他一段時間。田豐當初留在黑山安置黑山地區的百姓,其才華被袁紹所賞識,所以,也起了對田豐的愛才之念,見公孫瓚都可以留下劉易的一員大將,他為何不可以留下劉易的一個文臣?

    所以,讓劉易哭笑不得,也意想不到的,公孫瓚與袁紹,居然一人扣下了自己的一個人,一個武將一個謀臣。這丫的,他們兩家打起來,豈不是等於是自己的武將謀臣在自己人打自己人?

    假若收復了關中之後,劉易還得要留下一個大才治理關中,這個,劉易還打算讓田豐去的,誰知道他居然被留在袁紹軍中?還真的讓劉易意料不及。

    治理一個大州,沒有一個頂級的內政高手坐鎮,是不行的,劉易現在才發現,自己又缺人才了。戲志才與荀文若雖然在關中,可是戲志才與郭嘉都適合做隨軍軍師,荀文若將來將會是救火員,新漢軍打到哪裡,他就會跟著去收拾殘局,收拾好後,就會再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荀爽亦要隨荀文若一起做救火隊員,畢竟事務太多,沒有人為荀文若分擔一些工作,劉易擔心會把荀文若累出病來。賈詡,劉易計畫留他在洛陽主持大局,不怎麼準備把他調離洛陽。

    至於陳群、盧植、楊彪、蔡邕等人,也有各自的事。

    三國有才華的謀臣何其多?可是,以新漢朝現在的名望,居然還沒能大量吸引他們來投效,這還真的讓劉易有點不爽。

    劉易回到洛陽的第二天,甚至都沒能夠與家裡的一眾嬌妻好好的說兩句話,沒能來及得與她們溫存一翻。便有了加急快報送到,劉易不得不動身去長安了。

    不過,長安也有皇宮,幾位公主一商量,決定也一起跟劉易去長安,準備在長安住上一段時間,待劉易收復關中之後,她們再跟劉易一起回來。

    幾十個女人,居然誰都不想落下,都想跟劉易去關中。

    沒有辦法。劉易只好由得她們,最後,連皇后都要一起去。這讓劉易真的感到有點無語,她們,對自己還真的太過依戀了。劉易統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連帶自己的所有在洛陽的女人、兒女,都讓她們一起去。

    但她們還要收拾收拾。不能太倉促動身的。所以,劉易只好留下陰曉與張寧,把史阿一眾師兄弟亦留下,讓他們護送自己的家眷去長安。劉易則先行一步,與典韋、許諸快馬趕去長安。

    從洛陽到弘農,在弘農郡也有一個先帝遺留下來的行宮。雖然已經破舊,稍為打掃修葺之後,也是一個好地方,劉易讓眾女不用慢。可以一路慢慢的去,順路散散心。現在的天氣也很熱,她們可以先到弘農郡的行宮避避暑。

    反正,從洛陽到長安,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約六、七百里,快馬一兩天便可到達。她們,坐著馬車,也不用幾天的時間。從洛陽至長安,所有的地方都已經由新漢軍所控制,他們也不會有什麼的危險,一路上,她們可以在弘農、函谷、潼關、渭南等地方落腳,這些地方,都有新漢軍在鎮守,她們的安全,也能得到重大的保障。一路慢慢走,也可以讓她們領略一下沿途的風光。

    主要的,因為急報送達洛陽,是李傕、郭汜、張濟他們有聯手攻擊長安的跡象。

    李傕、郭汜他們聯手攻擊洛陽之事,還是發生了。

    現在並中,新漢軍的兵馬雖然有不少,可是,大將就只有黃敘、顏良、華雄、徐榮在主持大局,加上顏良與華雄,還在圍困郿塢。郿塢城高牆厚,有著原本董卓的精兵及胡車兒所統的張濟一軍在鎮守,要強攻奪下不是那麼容易。

    派了黑虎去穩住胡車兒,讓他不要放火焚燬郿塢的藏糧,可是急報中提到,胡車兒對張濟有點愚忠,居然不肯就此投降新漢軍。還放話說,一天張濟還在,他就是張濟的人,張濟於他有恩,不能做出背主的事。

    丫的,劉易現在還真的有點後悔放過張濟一馬了,若殺了張濟,胡車兒可能就會投降了。當然,也不排除因為自己殺了張濟,胡車兒會仇恨自己的可能。

    所以,劉易雖然同意自己的女人孩子來長安,但是,暫時長安還不是太過安全,如此才建議她們不要急,待自己解決了長安的危機,她們再來到長安就最好不過了。

    因為要設一支騎兵給高順,太史慈又要準備攻擊上黨了,虎牢關一帶,又要給曹『操』施壓,因此,劉易並沒有再從並州及洛陽抽調軍隊進長安,僅只是讓留守洛陽皇宮的一支陌刀2營護送著眾女來長安。

    就兵力而論,在長安已經有了十多萬的新漢軍,收復關中的問題不大了。前提是要擊敗聯手攻擊長安的賊兵,才能再提收復關中的事。

    劉易與典韋、許諸率著兩千來人馬,快馬加鞭,到了渭南城。

    原來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牛輔、李蒙、王方等人的聯軍,居然已經渡過了渭河,兵壓長安了。所以,本在潼關鎮守的程錦這個書生統將,從潼關移師渭南,負責鎮守渭南城,提防董卓舊部賊兵會偷襲渭南城,切斷長安與洛陽的通道。

    劉易從程錦的口中知道了長安現在的局勢,不禁覺得有點不太妙了,沒有想到自己離開長安才不過是十多二十天,局勢就變得如此惡化。

    現在,劉易並不是擔心長安有失,而是擔心顏良與華雄的軍隊,擔心他們會被李傕、郭汜、張濟聯手圍攻。

    劉易沒有在渭南城多待,向程錦辭別。劉易看到了渭南城的守備情況,工夫做得很足,原本打算留下典韋或許諸在此鎮守的,但是看到程錦辦事滴水不漏,也不好再留下一將來。免得會讓他誤會自己不信任他。守城,只要不出陣去與敵將單挑,程錦的武力值低並不會影響他防守渭南城。如此,劉易沒提留將之事。

    當劉易率軍到了長安城外的時候,看到了正在攻城的賊軍,心裡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因為看賊兵的兵力,約有十多萬人馬,基本上就是他們所能出動的兵馬了,他們正在圍攻著長安。估計就沒有更多的兵馬去攻擊顏良、華雄了。

    劉易已經從程錦的口中得知,李傕、郭汜、張濟等人,是昨天才開始渡河攻擊的,也就是在戲志才等人看到了他們的異動,給洛陽發送敵報之後。他們才開始渡河攻擊的。

    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以他們十多萬的兵馬。居然還敢圍攻有著上十萬新漢軍鎮守著的長安城。還真的不知道死活。

    看到長安城內的情況,劉易也完全放下心來,劉易相信,城內的新漢軍,隨時都有可能出城攻擊他們。

    不過,劉易猜想。以黃敘那小子的領軍才能,是不可能會把所有的新漢軍都撤進長安城裡去的。因為顏良、華雄兩人的軍隊在郿塢,長安的新漢軍全都撤進城的話,一旦被李傕他們堵死在長安。另外分兵去攻擊顏良、華雄的軍隊的話,那就不妙了。所以,黃敘一定會最少都留一支騎兵在城外隱伏,伺機突襲李傕等軍,又或者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馳援顏良、華雄。

    所以,劉易並沒有急著殺進長安城,而是遠遠的避開賊兵的耳目,派出斥侯探子向長安東面的山林裡搜索。

    果不其然,斥侯探子搜索到了黃敘的騎兵所在,他們,正在等待機會出擊賊兵呢。

    劉易見到了黃敘,才知道長安所發生的情況。

    原來,劉易秘密渡河去追蹤營救獻帝之後,李傕、郭汜等人的軍隊就開始躁動起來。不久,他們就在渭城合兵一處,行動可疑。接下來,幾乎每天都有他們的軍隊,坐船來『騷』擾新漢軍防守的渭河南岸沿線。

    戲志才與若文若根據李傕、郭汜等軍的情況,推斷出劉易之前提醒過他們的可能『性』,知道他們極有可能要打過河來攻擊長安。

    從渭河對岸咸陽至渭南城一帶,足足有一百多兩百里的河崖防線,而李傕、郭汜等人的軍隊非常狡猾,他們雖然是在渭城集結,但是卻可以從這百多兩百里的河堤防線的任何一點登岸向新漢軍發起攻擊。讓人防不勝防,再說了,他們坐在船上,便可以在渭河上來回巡弋,可隨時向河堤的任何一點發起攻擊。

    在這一刻,不管是戲志才這些謀臣,還是黃敘這些戰將,他們都深刻的看到了水軍的好處,同時亦明白了劉易為何要那麼著力的發展自己的水軍。只可恨,新漢軍的水軍及戰船,暫時來不到這裡,要不然,就真的要讓這些並非專業的賊兵水軍好看。他們的戰船,其實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船,只是一些被他們徵用的民般罷了。但始終都是船,要比當時送劉易過河的木筏之類的渡河工具要結實得多了。在他們賊兵的船隊出動之後,新漢軍的渡河工具,也已經被他們摧毀,渭河,已經成了賊兵的天下。

    如此,戲志才等人都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此太過被動挨打了。所以,他們眾人一合計,覺得與其被動的防守,還不如開放河堤,讓他們渡過河來再與他們決戰。

    他們大家都知道,收復關中,是勢在必行的,與其與賊兵們憑著渭河作長久對抗,還不如先誘他們渡河,就在長安城下消滅他們。

    劉易離開長安之時,也給他們定下一個收復關中的時間,定下賊兵他們如果不主動來攻擊的話,新漢軍也要強行渡河去攻擊他們。現在,看賊兵有主動攻擊新漢軍的意向,所以,就干誘試著示敵以弱,引誘他們渡河。

    如此,新漢軍在每當賊兵試探著攻擊渭河南岸的防線之時,士兵們都裝作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假裝倉惶的應敵,然後不敵而逃。

    終於,讓賊兵以為打敗了鎮守河堤的新漢軍,他們便渡河過來。從昨天旁晚開始,他們就陸續過了河,到今天,已經對長安攻擊了一個上午了。

    長安城的城牆,在董卓的修葺之下,幾乎可堪比洛陽京都的城牆,雄壯而厚實。賊兵攻城,那簡直就是送死,短時間之內,根本就不可能攻破長安城的。

    戲志才等人,亦想通過讓賊兵主動攻擊長安城之機會,大量殺傷賊兵的兵力,為收復關中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正因為有這樣的計畫,黃敘率一軍躲在城外東面的山林裡,並沒有急著出擊,而是等到賊兵的兵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出擊,一舉擊敗賊兵,然後順勢收復整個關中。(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15
第五百三十三章

    不過很可惜,別看現在賊兵把長安城圍上了,但是投入的攻城兵力並不多,現在才是攻城的第一天,他們只是試探『性』的攻擊,很輕易的就被守城的新漢軍給打退了下來。  而賊兵的傷亡也不多,賊軍各部兵馬,還保持著他們的建制完整。

    他們,恐怕不會如此簡單,劉易也觀察到了,渡河過來的賊兵,大多都是步兵,他們的戰馬,似乎還沒有渡過河來。

    這個,可能就是他們沒有馬上前去攻擊顏良、華雄的原因。

    其實,就算是一點都不懂兵法的人,都知道顏良、華雄兩的人軍隊在遠離長安兩百多里的郿塢,已經成了一支孤軍,他們肯定會去攻擊顏良、華雄的,現在只是他們沒有準備好罷了。

    劉易知道,不管是李傕、郭汜還是張濟,他們都非是那種有勇無謀之輩,都是其『奸』似鬼的傢伙,不能輕視他們。

    並且,劉易離開長安,進入關中與並州接壤的森林去追蹤獻帝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他們為何要等到現在才渡過渭河來攻擊長安?這個肯定是有他們的原因的。只是劉易不得而知罷了。

    放著劉易不在長安的大好機會,他們沒有抓住機會打過來,要等到劉易轉了一圈回來了他們才渡河攻擊,這裡面,的確有些古怪。劉易也一時想不透其中的情況。

    嗯,其實,非是這些賊兵不能把握機會,而是他們都被劉易的新漢軍打怕了,他們一直都在患得患失之間徘徊。而他們又各懷鬼胎,根本就沒能齊心合力,因此,渡河攻擊長安的計畫。一拖再拖,一直拖到如今他們沒有辦法再拖了,才會孤注一擲,渡過渭河來攻擊長安。

    這其間,最急臊鬱悶的是張濟,他幾乎要與李傕、郭汜等人翻臉了。

    當時,他被劉易挾制,一路護送著劉易一行人直至森林邊緣,劉易還算是言而有信,放了他。沒有要了他的命。自覺命大的張濟,等自己的騎兵趕來,把劉易留下的空出來的戰馬帶了回去。

    劉易離開了長安,進入森林去追蹤獻帝,是張濟親眼所見。知道劉易現在不在長安了,現下。正是他們聯手把長安奪回來的時候。

    所以。張濟拋開被劉易活捉的鬱悶與恥辱,興沖沖的趕回去見李傕、郭汜,向他們說了劉易的情況,讓他們開始準備渡過渭河,趁劉易不在長安的時候,把長安奪回來。

    可惜。李傕、郭汜他們,雖然也相信張濟所說的話,相信劉易不在長安,但他們卻似沒有打算要渡河攻擊的打算。因為,就算劉易不在長安,但是新漢軍還在,他們誰都不敢與新漢軍正面交戰。當然董卓還在的時候,他們在潼關之前,十多萬的大軍向劉易的新漢軍發起衝鋒,可結果,人沒衝到便已經損失了無數兵馬,而最讓他們記憶猶深的是,他們十多萬的騎兵衝鋒,居然都沒能破開劉易所布下的防線。

    呵呵,現在張濟卻勸他們去主動攻擊新漢軍把守的長安城?這不是等於是勸他們去送死麼?

    張濟好說歹說,他們就是不聽,甚至樊稠這個沒腦的傢伙居然還諷刺張濟,出言不遜,說張濟這是害他們,明知道去攻擊新漢軍只有死路一條,居然還那麼熱心的勸他們去攻擊,他笑言張濟自己怎麼不去攻擊,連自己的夫人都被劉易搶去了,他居然都無動於衷,居然還為劉易帶路去追蹤獻帝。樊稠還責問張濟,為何不把劉易帶到他們的軍中,讓大軍絞殺劉易,只要劉易一死,他們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諷笑張濟貪生怕死,自己沒種去攻擊新漢軍,卻來煽動他們去送死。

    這一下,還真的把張濟惹『毛』了,差點要當場與樊稠反目成仇。

    張濟的夫人與劉易的曖昧,這個已經不是什麼的秘密,像李傕、郭汜、樊稠他們都知道。但是一直來,大家都不怎麼敢在張濟的面前說這些,畢竟,這些事兒,是男人的死『穴』,誰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夫人與別的男人相通的事。樊稠這個大嘴巴,居然敢當著張濟的面說這些,要不是李傕、郭汜等人拉著暴走的張濟,就怕他們這些董卓的舊部已經分崩離析了。

    這事雖然已經告一段落,可是樊稠亦因此而埋下他日後的死因。歷史上,樊稠雖然是死於李傕之手,說是李傕猜疑他而殺的,但實際,卻是因為李傕與郭汜為了爭奪軍中的權力,李傕為了拉攏張濟而賣張濟一個人情,殺了樊稠以換取張濟的支持。

    反正,經此事之後,張濟便徹底與樊稠反目成仇。

    而李傕與郭汜、牛輔等人都知道,如果張濟一怒之下離開,那麼他們之間就沒有了一個牽線搭橋,沒有了一個緩和各個勢力之間關係的橋樑。沒有張濟從中周旋,他們各人,恐怕早已經因為爭權奪利而打起來了。

    再看現在,新漢軍大軍壓境,他們再窩裡鬥的話,那就真的完了。

    基於這個原因,他們總算勉強同意了張濟的建議,決定聯手奪回長安,把新漢軍趕出關中。

    靜下心裡的張濟給他們分析,他們打算借渭河相抗劉易的新漢軍並不太現實,在他們嚴密防守之下,劉易居然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了他們的勢力範圍之內,這一次,劉易來的兵力並不多,僅只是兩千來人,但萬一是兩萬呢?恐怕,就算新漢軍不能完全擊敗他們,但是憑著這兩軍的軍隊,應該足夠奪取一段河堤,然後接應大軍過河,到那時,他們憑什麼再與新漢軍相抗為敵?

    還有,張濟指出,呂布、曹『操』,以及劉易都可以從關中西北的方向離開,那有朝一日,新漢軍亦可以從他們所走的線路殺入關中來。如此,種種的跡象表明,他們僅只是憑著一條渭河就想與劉易長時間的相抗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新漢軍還有二十萬左右的軍隊在並州,萬一那些軍隊從他們的背後殺出,他們就會腹背受敵,連一條退路都不會再有。

    如果真的到了那時,他們現在就不如像呂布那樣,及早各自尋一條出路,張濟也明確的表示,如果他們還都如此沒有一點遠見,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目前的危險境地的話,他張濟絕對不再奉倍。一定會率軍返回藍田,自尋出路。

    張濟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李傕、郭汜他們終於達成一致,決定先放下成見,聯手對敵。

    不過。卻還要拖了足足十多二十天才正式渡河攻擊長安,卻是他們在一些細節上。又出現了許多爭執。一件事又一件事下來,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首先,他們要統一指揮的問題,到底是聽誰的指揮?如果他們不能協同作戰的話,那麼聯手與不聯手還有會麼的關係?所以,因為爭執這個。他們又爭論了兩三天,最終,張濟說服郭汜,奉李傕為首。暫且先聽李傕的調度。這樣一來,牛輔與樊稠及李蒙、王方他們就沒話可說了,只得同意這個決議。牛輔的兵力,雖然是最多的,可是,他卻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戰績,讓他調度這麼多的軍隊,別的人都不太放心。

    好了,最終確立了聯軍主帥的問題,跟著下來的問題,又讓張濟鬱悶得想哭。

    那就是奪取長安之後,長安由誰佔據?他們誰都不同意別人佔據,更加不願意再像董卓沒死之前那想,一將守一個城門,他們都是自己單獨擁有長安。

    看看,事情都沒有開始,能否打下長安都難說,他們卻為此而爭執不下,能不叫張濟鬱悶麼?

    好了,好處誰都想要,可是,說到去攻打,卻誰也不想爭先,誰為主攻,誰為輔之事,他們爭得不亦樂乎。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的兵馬已經集結渭城,卻又遲遲沒有行動的真正原因。

    沒有辦法,他們採取抽籤的辦法,決定由誰的軍隊先行攻擊。可是,他們都是油皮的傢伙,上船,氣勢洶洶的出發,偶爾,也的確向渭河南岸鎮守的新漢軍發起了零星的攻擊,可是,他們不管是誰去攻擊,都沒敢真正的登陸,他們都擔心,只是他們一軍登陸的話,萬一被劉易的新漢軍來夾攻,他們沒能站穩腳就被『逼』回河中,那時,他們的損失就大了。

    一開始率先攻擊的人如此,抽到後面攻擊的,他們也有樣學樣的,坐著戰船在渭河來回巡弋一翻,回來就說新漢軍已經嚴陣以待,他們沒有可供安全的登陸點,所以,只能收兵回來。

    張濟看得兩眼冒火啊,這樣下去,何時才可以殺到長安城下?

    不過,張濟的心裡也明白,換了是他的軍隊去攻擊,他也不敢孤軍登岸啊。

    如此,張濟對這些舊僚已經徹底的失望了,他不得不為自己的後路打算。

    最終,他定計,不如從渭河上游的武功縣登陸,偷襲圍困郿塢的新漢軍。張濟打算,如果能夠把這一支新漢軍打敗或者擊退,他就可以憑著藍田與郿塢兩地,構建一條防線,可以在那裡與劉易周旋。另外,萬一不能敵住劉易,他也可以把大軍從藍田撤走,通過那條不為人知的秘道,遠離關中,到達荊州地區。到時候,他可以率軍去投劉表,他相信,劉表肯定會接納自己的。因為,劉易同樣是劉表所懼怕的人,多一份力量與劉易對抗,相信劉表會非常樂於見到。

    但是,李傕、郭汜他們也不笨,自然看得出張濟所打的小算盤,如果他們真的共同出兵為張濟解去郿塢之困的話,放張濟回到他的勢力地盤之內,那麼張濟亦肯定不會再與他們一起共同進退,這等於平白少了張濟現在的三萬精銳騎兵之助。所以,他們誰都不同意出兵。

    幸好,他們的人發現,新漢軍似乎也不是如傳說中的那麼強悍,他們的軍隊一攻擊,守衛河堤的新漢軍就會潰敗,後來,那些守著渭河河堤的親漢軍,居然全都撤回到了長安去。

    面對已經沒有新漢軍防守的渭河堤,他們才決定,大家的軍隊。一起渡河。

    但新漢軍的表現,太過不正常了,他們都擔心這是新漢軍的陰謀,所以,他們沒敢馬上就把戰馬都運送過去,全都想著一看情況不對,就撤回來。

    就如此,他們小心翼翼的,終於可以推進到了長安城下,無驚無險的把長安城圍得一個水洩不通。

    他們的心裡儘管不安。可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長安城下,眼看目標在望,他們才決定,開始試探的向長安城發起攻擊。

    同時。他們見大軍已經殺到了長安城下,心裡大定。總算勉強同意了張濟的建議。如果攻擊長安不順利的話,可以騰出一部份兵力,奔襲在郿塢的新漢軍。當然,這也是他們擔心己軍在攻擊長安城的時候,會有新漢軍從他們的背後突襲,所以。能夠解決在郿塢的新漢軍也最好,因為打敗那支新漢軍,也能對新漢軍的士兵造成打擊。

    現在,正是賊兵對長安城作試探攻擊的時候。

    劉易看到賊兵。只是試探『性』的攻擊,如此下去,肯定消耗不了他們太多的兵力。而且,他們應該陸續把他們的戰馬運過河來,只要運過了足夠多的戰馬,他們可能就會分兵去奔襲顏良、華雄。

    賊兵如此疲軟的攻勢,要想打下長安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劉易一點都不擔心,要知道,長安城裡,有劉易的第一軍,還有一支騎軍,徐榮從渭南城調回來的騎軍。許諸的一軍,亦調有一部份軍隊進了長安。

    所以,一個長安城,算上黃敘潛伏在城外的這支騎軍,那就有了差不多十來萬人馬,賊兵還有攻下長安的機會麼?

    現在,歷史已經改變,不會再出現他們攻擊長安擊敗呂布、殺死王允,挾持獻帝把持朝政的事發生了。因為,獻帝已經提前幾年被曹『操』奪了去,王允,也早已經死了,而呂布,卻意外的早早便離開了關中。所以,劉易相信,不出什麼的意外,他們再也沒有機會再踏進長安城一步,除非都成了階下囚。

    劉易想到,現在已經過了五月,進入六月份了,得要盡快奪取關中,好讓荀彧他們盡快開展恢復關中民生經濟的工作,時間拖得越久,一旦錯過了耕種期,那麼關中的數百萬的百姓用度,就會讓劉易再像去年yiyàng,因為得到了並州,多了數百萬百姓而一下子陷入了糧食危機。要劉易東借西湊,巧取豪奪才度過了這個危機,那樣的事,劉易不希望再發生。

    關中丟荒之地雖然很多,但是,其耕種的條件,要比並州的還好,在四面環山的一個盤地裡,又有充足的河流雨水,糧食的產量也會比並州要高,若不能抓緊時間,把握機會,就會拖緩新漢朝整個狀況的發展。

    所以,劉易想了想,下了決定,對黃敘道:「黃敘,咱們不能再等到了,像賊兵如此的攻擊,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消耗得了他們的兵力?我覺得,他們雖然攻殺到了長安城下,可是,他們每個人的心裡,應該都沒有底,沒有一定要攻下長安的信心和決心。這樣下去,再過十天八天,他們都不會有太多的損耗。所以,不能等了,我們主動出擊。」

    「好,其實,我們早就想出擊了,但是考慮到他們的兵力比我們多……」黃敘摩拳擦掌的道:「我正想等晚上再襲營。」

    「晚上襲營?」劉易搖頭道:「不不,待到晚上,以他們膽小如鼠的『性』子,肯定會有所提防的,不用待到晚上,就一會傍晚時分。」

    劉易又道:「現在我們能聯繫得上城裡的人麼?我們現在,有差不多三萬的騎兵,若加在上城內的,也有五萬來人的騎兵。八萬騎兵,直接碾壓了他們。」

    「可以!」黃敘語氣都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興奮的道:「那我馬上去安排,讓城裡的徐榮將軍做好出擊的準備?」

    「嗯,快去安排,就告訴他們,我已經回來了,讓他們到了傍晚,直接打開各個城門,所有騎兵,直接衝殺出去,不用管什麼的陣營了,『亂』打,看到有賊兵的地方就沖。」劉易說著,又冷哼一聲道:「這些賊兵,真是可笑,他們原本是騎兵,流河過攻擊長安,居然人過馬不過,這等於他們放充了原來的優勢,騎兵當步兵來用,這不就是找死嗎?我也好沒有尋到機會把他們一舉消滅,還擔心他們馬快可以到處流竄呢,現在,正是我們消滅他們的機會。」

    黃敘打了一個冷顫,因為,從劉易的話中,他感受到有一種讓人心寒的殺意。

    果然,劉易頓了一下再道:「董卓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帶出來的賊兵,人人雙手沾滿了百姓的鮮血,這一次,就要徹底抹去董卓留下來的痕跡,重建關中。傳令下去,出戰的騎兵,如果他們的馬頭上沒有掛著一個賊兵的首級,他們就不算是合格的新漢軍!」(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16
第五百三十四章

    在劉易左近的戰將,有人興奮有人凜然,黃敘甚至都已經有腦海裡浮現出長安城外,一片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像。

    斜陽如血,炎夏的黃昏,居然隱約的透出一股肅殺的氣氛。

    長安城下,李傕郭汜等人的賊兵,他們居然對即將到臨的滅頂之災沒有絲毫的警覺。他們還在吶喊殺,還在虛張聲勢的向長安城喊殺著。

    噹噹噹……

    嘟嘟嘟……

    清脆的鳴金聲,低沉的號角聲。

    這是賊兵鳴金收兵的訊號,扛著長長雲梯的賊兵,以及敢死衝鋒的賊兵,如蒙大赦一般,如『潮』水一般退後,以最快的速度遠離高壯雄偉的長安城牆,遠離從城上拋『射』下來的漫天箭雨,遠離死亡ēiié。

    鳴金聲,是他們最希望聽到的訊號。

    謝天謝地,被首領『逼』著衝鋒的人,無不暗暗慶幸,甚至因為得以暫且偷生而流淚。

    城場之下,已經倒了一地屍體。

    哪怕是試探『性』攻城,但也是攻城,城上的新漢軍可不管這些賊兵是試探或真攻,只要有走近城牆之下,箭程檑木等物的殺傷範圍之內,他們都不會吝惜他們早已經準備好的大量弓矢及石頭檑木。對於城頭上的新漢軍來說,只要是賊兵,殺死一個是一個。

    當然,長安城內,氣氛其實也是比較緊張的,這主要是來自於百姓恐慌的緊張。

    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荀彧其實並沒有來得及把長安治理好,他帶來的人,也僅只把長安城內一小半的百姓安置完畢,還有大部份的百姓,他們還處於一個不知道將來何去何從的惶恐不安當中。暫時還沒有得到新漢朝官府的安排。所以,他們知道城外又有董卓舊將的賊兵殺來長安,他們大多都感到有點恐慌緊張。

    還好,全城遭受到『亂』兵迫害的百姓人家,他們家裡有人被『亂』兵所殺的,其家人的屍體,已經有新漢軍士幫助他們把其家人的屍體運送出城外進行安葬。

    得到新漢軍的相助,新漢軍還給他們送了不少吃食,讓他們不用餓著肚子,還有。其實新漢軍一進城,特別是荀文若他們來到了長安之後,便已經做了不少安民工作,最少,全城到處都張貼有新漢軍的安民佈告。並不時派出一些識字懂墨的人去向不懂字的百姓宣讀佈告上的內容。如此,百姓雖然有點緊張。可還不至於失去了方寸。

    那些已經得到新漢軍安置安排的百姓。他們都在官府的安排之下,井然有序的幫助新漢軍送一些守城物資到城牆上去。

    還有更多大難不死的青壯,他們希望可以加入新漢軍,希望可以擊殺城外的賊兵,為他們被賊兵所殺的家人報仇。

    臨時臨急,因為新漢軍的兵力足夠。所以,並沒有臨時招兵,許多幫助運送守城物資到城頭的百姓,他們看到外面的賊兵衝近城牆。要攀爬上來的時候,居然不畏死的,冒著城下『射』上來的箭矢,往下面的賊兵扔石頭檑木。百姓們自發的行動,連城上的新漢軍軍官也沒發阻止。當然,也因為如此,不少百姓被『射』傷『射』死的。但是,百姓們還是毫不畏懼,有點瘋魔似的,參與對城下賊兵的攻擊。不得已,新漢軍派人把那些忘我的百姓強行押下去,免得他們因為不懂『射』閃規避城下賊兵的弓矢而枉死。

    由此可見,百姓們對賊兵的痛恨,如果戲志才能夠動員起全城的百姓,城外這十來萬的賊兵,根本就不夠長安城內的新漢軍及百姓塞牙縫。百姓們對這些賊兵的痛恨,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稍一挑撥,就會像燎原大火,把城外的這十來萬賊後燒成灰燼。

    看看在長安城東約十多二十里的一片土丘,集中埋葬慘死百姓的墳堆,居然有上十萬之多。可見,長安城內的百姓被『亂』兵所殺害的,最少都有十萬人以上,加上一些沒法記認,沒人認領的屍體,及各方勢力混戰所殺的兵士,長安之『亂』,最少死亡了近二十萬人。

    一場大『亂』,所傷亡的人口數量,就幾乎趕得上一場上黨的大屠殺。劉易當初看到這個奏報之時,亦心裡測然。

    這一切,都是董卓造成的,都是那些賊兵造成的,所以,劉易今天,就算再斬殺十萬賊兵,也算不得什麼,比起他們所殺的百姓來,真的不算什麼。

    所以,不要說深受董卓賊兵之禍的百姓了,劉易也滿腔怒憤,如此才會說話刺激新漢軍士兵,如果沒有斬殺一個賊兵,沒有奪得一個賊兵的首級,他們,就算不得是一個合格的新漢軍士兵。

    劉易的話,傳遍在城外隱伏的每一個新漢軍的士兵耳中,也傳到了城內的新漢軍士兵耳中,他們,人人都似突在被打了雞血似的,一股濃濃的戰意,突然騰空而起,人人都似有點按耐不住,要衝出城去,把賊兵撕咬成碎片。

    在新漢軍發起攻擊的時刻,剛剛下完命令,讓他們的軍隊暫且收兵明天再戰的一眾將領,他們正在一個臨時搭架起來的軍營大帳裡推杯舉盞。

    張濟卻沒有什麼與李傕、郭汜等人在這關鍵的時刻還在飲酒作樂的心情。面對他們的敬酒,張濟似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覺,只是做做要子,向他們晃晃杯子,嘴唇卻連酒杯的邊緣都沒有碰到。

    他放下酒杯,沖李傕、郭汜等將道:「各位,從今天我們佯攻長安城來說,他們應該早有準備了,而且,城頭上,雖然看不出有多少兵力,可是我感覺,想要攻下來並不容易。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加強對長安城的攻擊了?另外,是不是也要盡快把我們的戰馬運送過來,開展對郿塢新漢軍發起攻擊?」

    「張濟將軍,你也太急了吧?今天,我們只是試探『性』的攻擊,畢竟。我們才剛剛殺到長安城下,許多的攻城工具都沒有準備充分,我們繼續給長安城施加壓力,嗯,還有,據探子說,渭城方向的新漢軍好像有些動靜。我們還要提防渭城方向的新漢軍啊,不過還好,那裡的新漢軍也不多,估計不敢前來支援長安的。劉易現在還在追蹤獻帝吧?也來不及調動軍馬來的,我們有的是時間,所以,不用急。」李傕勸慰張濟道:「至於郿塢的新漢軍,其實並不多的。我的人都查探清楚了,其實。就是華雄那廝的騎兵。t娘的,以前華雄還跟我們一起喝酒呢,枉相國以前那麼相信他,他居然投靠了劉易,對,還有在長安城裡的徐榮。你們今天見到他了麼?他到過城頭上來,特麼的,他對我們還真的手下不留情啊。別讓我攻進城裡去,要不然。有他好看的。」

    「咦?稚然兄,你覺得,我們能不能說服華雄投靠我們啊?他手下的兩三萬騎兵,可都是精銳啊。如果他再反了劉易,那圍困郿塢之險不就是不救自解了麼?我看,不如派個信使去勸勸華雄,他和我們是一路人,就應該跟我們一起混。」郭汜也道。

    「策**雄?哼哼,你們就別想了。」張濟看他們沒有一個重視自己的意見,一個個都以為攻打到了長安城下就萬事大吉了,張濟不由氣不打一處來,他冷哼了兩聲道:「說真的,我們幾家合兵在一起,看上去足足十多萬大軍,可是,不要忘了,新漢軍的兵馬也不少,並且,各位,我們大多都是騎兵,擅長騎襲,並不擅長攻城戰,現在騎兵當步兵來用,若不趕緊加強攻城的強度,給予長安城內的新漢軍足夠的壓力,說不定他們可能便要出城與我們決戰。而我們大軍的戰馬,還沒有渡過河來,到時候,萬一新漢軍出動騎兵,我們這些沒馬的騎兵豈不是完全落於下風?先不管要不要奔襲郿塢的新漢軍,我們現在,都要盡快把戰馬渡過河來,提防新漢軍的攻襲。」

    「咦?對啊,聽說新漢軍來了五萬左右的騎兵,若加上徐榮及華雄的騎兵,就是騎兵的兵力都不太遜『色』於我們啊?」李傕似這才猛然醒起的道。

    「我看,我們得要小心,小心新漢軍的騎兵出城來攻擊我們啊。」郭汜也霍然而驚的道:「算了,大家不要喝酒了,兩軍交戰,少不了偷營的可能,我們得要安排好我們的營地,交待軍士小心提防新漢軍會在晚上來偷襲我們的軍營。」

    「對對,那麼,大家就散了吧,晚上,也增加警戒哨,一定要盯著長安城內的一舉一動,他們若敢出城的話,我們就滅了他。這樣,減少新漢軍的兵力,我們在攻城的時候也會輕鬆很多。」李傕同意道。

    但是,他們的醒覺已經遲了。

    李傕正要撤了酒席,與一眾將領離席,準備去佈置晚上紮營的軍營情況。突然,嗵嗵嗵一陣鼓響,震得他們全都一下子呆在當場。

    似突如其來的,連大地都要震『蕩』起來。

    幾將全都大驚失『色』,突然其來的震『蕩』,是無數戰馬踏地奔騰的起來的駭人動靜。他們對於這樣的情況並不陌生,因為他們早已經聽慣了這種聲勢,亦見慣了萬馬千軍齊動的大動靜。

    可是,這一次,他們知道並不是自己的戰馬所營勢出來的聲勢。

    不是自己的,就是敵人的。

    幾乎同時,幾個將領,他們全都失聲的驚呼,「不好!是新漢軍出城了,快,各位快返回各自本部,準備迎敵!」

    可惜,他們的警覺『性』太差,現在才想起迎敵已經遲了。

    新漢軍當然是出城了,只見在咚咚的戰鼓聲中,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長安城的大門,同時打開,而每一個城門內,都差不多有一支上萬的騎兵,他們在城門打開的那一剎那,齊聲發喊,同時催動胯下戰馬,如一支開弓的強箭,直接從城門殺出去。

    四個洞開的主城門,就似是一個蛇洞,四支萬人以上的騎兵,就似是一條長蛇一般,直接撲向離城三、四里佈防圍城的賊兵。

    與此同時,在長安城東的一片密林,城東賊兵大營的背後,一支兩三萬人的騎兵。亦同時殺出。

    一時間,馬蹄聲、喊殺聲,似要把天都掀翻過來一般。

    天上,被血紅斜陽影照的火燒雲,原本似是靜止的,在這一刻,居然也似被大地上喊殺的聲勢所震動,開始壯麗的翻騰起來。

    賊兵是昨日渡河,並殺到長安城前,把長安城圍困起來的。他們這些賊兵,對於臨時的軍營,只是隨便的安紮下來,外圍僅只是一圈簡單的木柵欄,周邊連一些陷馬坑都沒挖。連拒鹿馬也沒有幾個。

    黃敘的一支騎兵,分上三部份。黃敘、典韋、許諸三人。各領一部,劉易則與兩千作為親兵的軍馬為一部。如此,差不多三萬的騎兵,也和長安城內的騎兵yiyàng分成四部份,只不過,這四隊騎兵是從同一個方向殺出來的罷了。

    劉易的白龍馬還在長安城內。所以,他只是騎著一般的戰馬,但在劉易的元陽真氣的刺激之下,胯下戰馬就似是打了針一般。異常的興奮。駝著劉易一馬當先,似終於可以做了一次領頭的頭馬yiyàng。

    它駝著劉易,直接一沖,居然不用劉易用翻龍槍去破開賊兵的木柵欄,它就用雙蹄一下子踢開了攔路的障礙物。

    新漢軍的騎兵突然出擊,直接攻擊賊兵的軍營,這讓賊兵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由城中殺出的騎兵,離賊兵軍營就僅只有三、四里,也就是兩公里左右,衝鋒到他們的陣前,一刻鐘的時間都不用。

    另外,劉易等人從賊兵背後殺出的,『摸』得更近,離賊兵軍營差不多兩里左右。

    所以,當劉易衝殺進賊兵軍營的時候,軍營內的賊兵,才剛剛的集結了一小部份人。

    根本就沒有賊兵有組織的對來襲的新漢軍騎兵形成抵抗的陣勢。

    新漢軍的突然出擊,實在是太過突然了。

    剛才忙了一天的賊兵,他們一整天都高度緊張。嗯,被選中去攻擊長安城的賊兵,他們自然是緊張自己會丟了小命,沒被選中的,則在緊張著擔心著什麼時候會論到他們上。所以,當剛剛鳴金收兵的時候,這些神經繃緊了一天的賊兵,人人都放鬆了下來。

    放鬆下來的賊兵,他們或生火造飯弄吃的,或渾身軟癱,躲進了各自的軍帳裡。

    所以,當新漢軍突然對他們發起攻擊,哪怕是有不少警惕的賊將在叫喊著敵襲,叫喊著他們集結,可是,那些精神放鬆下來的賊兵,一時間哪裡提得起精神來?

    他們,或拖拉著兵器,或提著褲子,跑出軍營。

    現下的天氣,實在是太過炎熱了,受不了的賊兵,一放鬆下來,自然是把自己脫得光光的。因此,賊兵當中,居然大多都是光著上身,下體僅只有一條衣布圍著的也有不少。

    劉易第一個衝殺進敵營,戰馬前衝,正好碰到一個神情驚慌,眼神驚恐,一手還提著褲子,連兵器都沒帶的賊兵失驚無神的從一個軍帳內跑出來。

    他的眼神,很驚懼無助,並帶著一股求饒的神『色』。不過,劉易沒有心軟,翻龍槍直接一刺,把這個賊兵當胸刺穿。

    「新漢軍劉易在此,李傕!郭汜!出來受死!」劉易把長槍刺穿的賊兵當成是一堆柴草一般,輕易的桃起,並一抖,挑起這個慘叫一聲斃命的賊兵扔向前方已經集結好的一隊賊兵。

    這隊賊兵,他們居然還想抵抗,看到劉易從軍營後殺來,還敢揮舞著刀槍欺來。

    但他們的膽氣,也就僅止於此了,當他們看到劉易輕易挑殺一個賊兵,把賊兵扔向他們的同時,叫到了劉易的喊話,他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竟然齊齊大叫一聲,把手上的兵器扔掉,轉身就跑。其中兩個,腳下一軟,居然連跑都跑不動了。

    但不管是轉身就跑的,還是軟倒在地的賊兵,他們都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跟著劉易衝進軍營來的騎兵一展而來,大陌刀一片刀光之下,他們就分解成一堆碎肉。那兩個腿軟跑不動的傢伙倒好一些,只是被騎兵衝過踏死,儘管也是面目全非,但最少,身體的部件還能連著。

    賊兵的軍馬,一共就十五、六萬人。在總兵力上,他們或者比衝擊他們的騎兵多一半左右。但是,他們卻是分散圍城的,每個城門之前,有一個約兩萬人的軍營,餘下的一半賊兵,則分散在四周。

    這樣一來,新漢軍的騎兵殺出,所面對的賊兵其實並不是太多,騎兵對步兵,有著天然的優勢。對步兵亦有著特別的震懾力。

    可憐的賊兵,他們平時,都是利用戰馬去乒別人的,這一次,因為他們的戰馬沒有隨他們一起渡河,僅這一次充作步兵,卻終於嘗到了被騎兵碾壓的滋味,讓他們在死前,也感受一翻當初他們策馬殺人時的驚懼無助。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這些賊兵,他們終於得到了應得的報應。(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17
第五百三十五章 劉易快來救我爹爹!

    nbsp; 呂布偷偷的扭頭,看到了一臉焦急,又似生氣懊惱的呂嬋,心時暗暗的定下心來。レ.s.silukeレ

    呂布知道,只要自己不與自己的女兒靠近,讓自己的女兒無從下手,如此,女兒呂嬋便不會暴露。

    所以,別看呂布雖然向曹ā告饒求情,可是,他的神色,卻並非是那種貪生怕死,死皮懶臉的神色。

    他聽了曹ā下令押自己下去,要將其縊殺,呂布的心裡,也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他知道,只要自己被押出去,將自己處死了,那麼,女兒呂嬋就死心了。她就安全了。

    可是,他扭頭一看,見女兒正悄悄的移來,他不禁又一急,趕緊撲向前,撲到了劉備的面前,破口大罵道:「劉備!大耳賊!怎麼說,我等都曾一起對抗過袁術大軍的入侵,一同為保徐州而共事過,你就如此看著呂某被曹ā如此殺了?」

    「呂布匹夫!死則死已,何懼之有?」這時,已經被押在一旁的張遼,他沒有想過呂布居然會怕死,所以,這時回過神來,不禁沖呂布大聲斥喝,呂布在張遼心目中無敵的戰神形象,在這一刻,完全崩潰了。

    不過,呂布並沒有理會張遼,因為,他的眼角看到,呂嬋裝作押著那些少女,悄悄的移位,已經到了他身後不足十步之處,所以,他的心裡大急,繼續沖劉備罵道:「大耳賊,呂布的今天,便是你的明天,來來來,張飛,你不是最恨我麼?來,動手,你還算是呂布的一個對手。死在你手上不冤,來,就讓呂布死在你手上,有種的就動手!」

    呂布知道張飛是一個急ng子,只要激怒張飛,才可求得速死。

    「三姓家奴!你就當真的以為俺不敢殺你?」張飛見呂布事到臨頭,還敢罵劉備,還敢向他挑畔,當下,他便怒目一瞪。要跳出來殺了呂布。

    不過,劉備怎可以讓張飛造次?他一把拉住了張飛。

    「大哥!不要拉俺,待俺殺了這三姓家奴!」張飛怒道。

    可能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呂布及張飛給吸引去了。

    呂嬋這刻,快步脫離了原來的崗位。眨眼就來到了呂布的身後。

    嗆的一聲,呂嬋撥刀。嬌喝一聲:「我來殺了呂布!」

    「不要!」呂布卻無比驚慌的大叫了一聲。

    呂布的驚慌。是因為女兒呂嬋,終還是暴露了,呂布的心裡,湧起了一種深深的絕望,他知道,自己的父女。怕都要完了。

    可是,呂嬋的刀,已經斬向了呂布,呂布也無從阻攔。當然。呂嬋自然不是當真的要殺爹爹呂布,而是要削斷捆綁住呂布的那些繩索。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小兵會如此大膽,敢在此撥刀斬殺呂布。

    嗯,幾乎所有人,一時之間,自然是弄不清楚狀況的,他們都以為,此刻的呂布,必死無疑。

    當然,呂嬋的心裡,也認為,自己一定可以削斷束縛住爹爹呂布的繩索,解放出自己的爹爹。

    可是,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之外。

    就在呂嬋以為自己可以解放束縛住的爹爹的時候,一道青光一閃,叮的一聲,居然絲毫不差的擊中了呂嬋的朴刀。

    「啊!」

    一股巨力傳來,呂嬋的虎口一痛,居然握不住刀把,嗡的一聲,朴刀離手,高高的飛了起來。

    跟著,呂嬋被這力道,震得嗵嗵的退後,然後一屁股的坐在地下。

    是關羽!

    關羽也誤會有曹兵要殺呂布,心裡因為忍呂布就血濺面前,所以才會出手將呂嬋的朴刀給磕飛。曹ā既然已經下令,將呂布縊殺,所以,關羽自然也不想呂布如此被殺。雖然都是死,但是,縊殺卻可保全屍。

    呂布雖然是他的敵人,可是,呂布之勇,卻也讓關羽感到佩服,所以,關羽才會出手阻住了那曹兵的刀。

    可是,關羽與呂嬋可是見過面的,當關羽將呂嬋給震退倒地,看清了呂嬋的樣子時候,關羽不禁一下子呆住。幸好,關羽沒有失聲喊出呂顏的名字來,要不然,關羽非要被人誤會他私通呂布或呂布的女兒不可。

    「嬋兒!」呂布不知道呂嬋被關羽擊退是否受傷,愛女心切的呂布,失聲叫了一聲。

    「爹爹!女兒救你!」呂嬋雖被關羽的巨力震退倒地,可是並沒有受傷,她不甘心的跳起來,也顧不得提刀攔在她面前的關羽,刷的一聲,再撥出一柄柳葉彎刀,這是她騙走劉易,劉易留下給她防身的那柄寶刀。

    「有刺ke!抓住他!」

    議事大廳當中,幾乎全都是曹ā的人,他們雖然不能像關羽這般反應迅速。可是,現在聽了呂布與這曹兵的喊話,他們總算是明白了過來,有人混進了他們的軍中意救呂布。

    所以,一時間,嗆嗆聲響,軍士撥刀,議事大廳當中便有點亂起來。

    幾個曹ā的軍將,立馬攔住了呂嬋。

    呂嬋不甘心,與他們戰了起來。

    「叫你不要衝動,叫你不要暴露,你怎麼就不聽爹爹的話!」呂布現在,無比的悲痛的喝道。

    「我不管,我就不要爹爹死!」呂嬋勉力和敵住幾人,瘋狂的想衝向呂布,一邊倔強的嬌喝道。

    「你糊塗啊糊塗!」呂布此刻,已經然被幾個撲過來的曹兵給架住了,他頓腳道:「此乃曹ā大本營,大軍將這裡團團圍困,你如何救得了爹爹?你應該從此隱姓埋名,好好的安渡餘生,不應該如此衝動啊……」

    「爹!莫要說喪氣話!女兒爹爹,是天下無敵的大英雄,總有一天,他會躍馬天下,你、你不會死的,對。你不會死的。女兒還有殺手簡,能搬來救兵!」呂嬋此刻,已經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雖然她並不擅使刀法,可是,居然能將幾個曹ā的軍將敵住,一時並沒有就被擒。

    在她的心裡,似乎有一個無比執著的念頭,就是一定要救出自己的爹爹。

    「押下去,將呂布殺了。再將這個女兵擒住,她應該就是呂布的女兒了,是?」曹ā然後,在一眾軍將的擁護之下,遠遠的喝道。

    魏續、侯成、宋憲等人。此刻自然也看清楚了呂嬋,趕緊應道:「沒錯。她才是真正的呂布的女兒呂嬋。沒想到。她居然能混進這白門樓裡來救呂布。」

    「不要殺我爹爹!不要殺我爹!」呂嬋急了,可是,她卻又沖不過去,眼看呂布就要被押解下去,呂嬋心裡一急,大聲喊道:「劉易!劉易!你說過的。你會救人家爹爹的,你救人家爹爹,我呂嬋就是你的女人,我不是呂顏。而是呂嬋,呂布就是我爹爹,你還不快來救我爹爹!」

    莫名其妙,在場的人全都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劉易?這個時候,這呂布的女兒叫劉易幹什麼?

    嗯,其實,連呂嬋自己都莫名其妙,她只是在情急之下,突然想到了劉易,所以,她才如此大叫起來。

    其實,此刻,就算是她自己,心裡都已經明白,明白到,現在不可能有人能救得了她的爹爹,甚至連她自己,可能都要死在這裡了。

    可是,當她說出她還有殺手簡,還有救兵的時候,腦子裡湧現的,就是劉易的影子。

    「劉易!你再不出來,我、我就要死了!」呂嬋此刻,竟然還有幾分可愛,有點無厘頭。

    「哈哈,女娃子,你現在叫劉易有用麼?現在,我們大軍團團圍住這白門樓了。就算他來了又如何?還不是死lu一條?」

    一個曹將被呂嬋給逗樂了,哈哈一笑道。

    不過,曹ā卻心裡一慌,因為,劉易就似是他心裡的n影,揮之不去。

    眼前的情況,卻讓他不能不防,因為,呂布的女兒都可以混進自己的士兵當中混到了這白門樓的議事大廳當中來,那麼,神鬼莫測的劉易豈不是也可以?

    所以,曹ā卻一點都不覺得呂布女兒呂嬋莫名其妙的喊劉易有什麼的可笑,相反,他非常的嚴肅。

    他下令道:「趕緊制住呂布的女兒,馬上肅查我們的軍伍,看看是否有敵人jān細混了進來!快!」

    「不用麻煩了,曹兄,別來無恙!」

    曹ā的話音剛落,便有一把聲音飄忽的在這議事大廳當中響了起來。

    刷的一聲,一道身影從曹ā的頭頂落下。

    「有刺ke!」

    曹ā的軍將大亂,紛紛撲過來。

    就在曹ā身邊的親將,他們舉兵攻殺頭頂上的人影。

    可是,碰碰碰一連幾聲爆響,那幾個曹ā的親將,便被擊得向旁飛跌。

    英挺俊秀的劉易,赫然已經站到了曹ā的身旁。

    一股寒意,從曹ā的心頭湧出,他頓時一動不敢動,就只能舉手,將那些撲來的大將給止住。

    這一刻,曹ā不禁有點汗流浹背,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生命,似乎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劉易!快放開我家主公!」

    徐晃、夏侯淵、曹仁、曹洪等眾將,全都大驚失色,挺著兵器,遙對著劉易。

    而劉備與關羽、張飛,此刻亦目瞪口呆。

    誰也沒有料得到,劉易居然從天而降,突然現身在這白門樓上。

    嗯,劉易在呂府,找不到呂顏,一時間,亦不知道要如何尋找她才好。

    但是,劉易卻知道,呂顏如果真的心急她的爹爹,一定就會尋找呂布,而看下邳城的情況,呂布已經被擒,那麼,如果呂顏的爹爹沒有被殺而是被擒的話,最後應該也會被押到白門樓處斬。

    所以,劉易就提前潛到了白門樓,然後,藏身於白門樓主樓的議事大廳的頂樑上面。

    劉易潛到這裡來,他自然並非是想救呂布,甚至,就算是呂顏的爹爹,劉易也覺得自己無能為力。之前,曹ā已經斬殺了一批呂布的軍將。劉易就擔心呂顏的爹爹在其中。

    劉易之所以要潛到白門樓來,是因為劉易擔心呂顏那傻丫頭會聞風趕到白門樓來救人。別人的生死,劉易不太在乎,可是,呂顏這個美人兒,劉易真心不想看到她香消玉殞。

    劉易的預料果然成了現實,呂顏這個傻丫頭,當真的傻呼呼的起來救她的爹爹。

    當然,劉易也沒有料到的是,呂顏居然就是呂嬋。就是呂布的女兒。

    而更讓劉易哭笑不得的是,這丫頭,居然在此大叫自己的名字,叫自己來救她,救她的爹爹。

    沒有辦法啊。君子一諾千金,如果自己無能為力。沒有在場的話。那自然是沒有辦法。可是,自己明明就在這裡,卻不出手相救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

    擒賊先擒王。

    劉易知道,如果自己要救歷史上必死的呂布,還真的不太容易。如果不是直接擒住曹ā。與曹ā談判的話,那麼誰也救不了呂布及呂嬋。

    因此,趁著議事大廳當中混亂,劉易才突然的飄身而下。將曹ā制住。

    當然,劉易並沒有就將曹ā如何,其實就只是從上面落下,站到了曹ā的身旁而已。

    所以,當徐晃、夏侯淵、曹仁、曹洪等一眾曹ā的大將喝令劉易放了曹ā的時候,劉易不禁聳了聳肩,攤攤手道:「你們哪隻眼見到我擒住你家主公曹ā?呵呵,我與孟德兄,向來交好,是敵非友,我豈可對孟德兄不利?嗯,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劉易,可是堪比呂布一樣的危險角色,甚至,要比呂布還更危險。

    他如此往曹ā的身邊一站,觸手可及,這個抓沒抓住又有什麼的分別?

    眾將默然,卻又不敢有任何異動,包括了曹ā,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如果他們現在敢對劉易發起攻擊,可能首先遭到毒手的就是他們的主公曹ā。

    劉易沒管曹ā的一眾大將,伸手拍了拍額頭冒汗的曹ā的肩膀,然後瀟灑的沖有點驚愕,神色n晴不定的,就在曹ā下首不遠的劉備拱了拱手道:「原來玄德亦在此啊,見過……嗯,現在應該稱為劉皇叔了,見過劉皇叔。」

    「不敢不敢,劉易,你我曾是兄弟,你是先帝御賜的皇弟,算起輩份來,咱們是同輩,以後,我們還是兄弟。」劉備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意,搖手道。

    「呵呵……」劉易笑笑置之,再衝神色有點複雜,有點驚愕然的關羽與張飛眨眨眼道:「關二哥,張三哥,嘿嘿,咱們又見面了。」

    「咳咳……你、你、我……」張飛一時都不知道要對劉易說什麼好了,這個傢伙,做事往往都出人意料。

    關羽卻不動聲色的拉了一拉張飛,然後沖劉易展露了一個笑臉,不再作聲。

    劉易會意,明白關羽的意si,明白到如果自己當真與曹ā發生不可挽回的衝突,關羽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劉易,你真是讓人太過意外了。不知道,你現在突然現身造訪,所為何事?」曹ā有點無奈,知道自己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得到劉易會突然現身下邳,並且,還要出現在這白門樓,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看劉易現在,左右攀交情的樣子,但曹ā的心裡明白,自己現在,其實已經成了劉易的肉票,他現在,被劉易綁架了。

    所以,曹ā定了定神,主動問劉易道。

    「呵呵,沒事沒事。」劉易卻一臉輕鬆的道:「我呢,和我家小娘子捉迷藏,所以,一不小心就藏到了這裡來了。呶……」

    劉易沖已經停止了打鬥,呆立在當場,一臉驚喜交加的呂嬋呶了呶嘴,然後一臉深情的樣子道:「就是她了。事前,我真的不知道這裡是孟德兄升堂辦案的地方。所以,驚擾了孟德兄,還請莫怪。嗯,我的小乖乖,還不快回來夫君身邊?」

    在場的眾人,無由來的感到一陣肉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家都聽說過劉易風流,可是,沒有見過劉易當著眾人與女人**的樣子,我的小乖乖?哎喲,我的媽啊。

    呂嬋現在,已經被一種驚喜,一種感動所充斥,不管劉易現在說什麼,她都可以接受,都覺得無比的動聽。

    所以,她下意識的,嗵嗵嗵的就跑到了劉易的身邊,途中,經過徐晃的身邊,還用力的將徐晃給推開。小女子野蠻的樣子,盡展無遺。

    當然,相對於曹ā的安危來說,呂嬋已經顯得無足輕重。所以,也就沒有人會刻意的攔著呂嬋,不讓呂嬋走到劉易的身邊。

    大家的心裡都明白,別看劉易現在,似一臉柔情密意的看著呂嬋,但是,假如現在誰敢惹劉易不高興的話,遭殃的就是他們的主公曹ā。

    「咦,好多美女啊,大家不會是準備開一個舞會?嘖嘖嘖,來來,大家坐好看戲,孟德兄,請坐,咱們一邊看美人跳舞,一邊談談,如何?」劉易待呂嬋走到了身邊,再扭頭招呼曹ā,自己卻一屁股坐下,就坐在曹ā的位置上。

    眾將敢怒不敢言,只好看著劉易如此無禮放肆。

    曹ā知道事已經至此,多說無益,還是先看看劉易的目的是什麼了。因此,他也只好坐下,就與劉易共坐一案。

    「說說你的條件。」曹ā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動點尋求解決問題,難保劉易會否就讓廳內的那些在押少女給他跳舞觀賞,所以,便直言道……)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17
第五百三十六章

    劉易沒有隱瞞華雄,把趙雲與張繡在名義上是師兄弟的事給他說了說。

    華雄聽了後,一臉驚訝,咂著嘴巴咧著嘴,眼神有些怪怪的。

    其實這樣的事,並不算什麼,華雄之所以驚訝,並不是因為張繡的事,而是為劉易手下那麼多絕頂的高手而感到吃驚。

    像華雄這樣,一生征戰當中難縫敵手,久而久之,心裡自然會有些傲氣。他一生當中,在戰場上,就只敗過給劉易、關羽,在董卓軍中,就僅只敗給了呂布、張遼,別的將領,華雄都不怎麼放在眼內,包括徐榮、李傕、郭汜,華雄都與他們比較過,都不是他的對手。

    世上的人,都在傳說劉易是如何的厲害,華雄相信,因為他親身體驗過。可是,人人都說劉易帳下猛將如雲,隨便挑出一個來,都是天下有數的高手。對於這樣的傳言,華雄其實並不怎麼相信的,他認為,世人吹牛多一些,這世上又何來這麼多高手?他一生算上比武的,就只輸給了四人,對於別的人,他還不怎麼的服氣。

    董卓一系的將領,當初在洛陽舉行為萬年公主比武招親的大會當中都沒有參加,所以,他們都沒有到現場看到當時的比武情況。華雄並不太相信當初的所謂高手都是那麼強,哪怕是當年進入八強席位的太史慈、趙雲、黃忠他們。

    華雄現在率軍投了劉易,也成了劉易帳下的一員將軍,他一心想好好的表現,不想被劉易的舊將看低了。

    他的傲氣及他的不瞭解,讓他總想和劉易原來的舊將比較一翻。

    他與顏良一起被劉易派來奪取郿塢,圍著有一個月了。他好幾次都想強行攻擊,可是都被顏良壓著,讓他覺得不太服氣。或許他是想急著在劉易的面前立些功勞啊,所以,便向顏良挑戰,許下賭注,若他勝了,就由他率軍攻擊郿塢,盡快的奪下來,免得在這裡圍著浪費時間。當初劉易亦有要求他們盡快攻取下郿塢的。他要率軍強攻也不算是違背命令。如果他敗了,他便不再提強攻郿塢的事,他聽顏良的指揮。

    顏良答應了,與他在軍中比武,結果可想而知。顏良、文醜兩人。就算是後世的一些三國遊戲當中,他們的屬『性』都僅只是比關羽、張飛等人差了一點點。是真正的准超級武將。加上顏良跟著劉易那麼久。不說劉易偶爾會用元陽真氣為他改變增強一點體質,就說他分別與那麼多超級猛將都經常比武,從中,他的實力肯定有所提高,現在這個時候,也算是顏良的個人實力的巔峰期。所以,華雄敗了,並且敗得沒話說,除了開始可以搶攻之外。到了一百會合之後,他就只有完全被顏很壓制的地步。

    華雄的武藝,是戰場上打出來的,或者已經形成了一種體系,又有可能私下學了一些武功,可人家顏良與文醜,是有世外高人名師指點的啊,其基礎打的都不太yiyàng。華雄敗得還真的沒有了脾氣,因此也收起了他心底裡的那一點驕傲之心。

    顏良與華雄兩人,原本就是對手,是敵人,現在華雄投了劉易,由此就成了自己人。兩人雖然不熟悉,但比武過後,不打不相識,兩人都比較談得來了。

    不過顏良這人,比較厚道,不似文醜那般的大嘴巴,所以,顏良並沒有主動對華雄說太多新漢軍的事。僅是謙虛的跟華雄說過,他的武藝,在新漢軍當中並不算什麼,能夠打敗他的人還有許多,但是顏很卻沒有說還有哪些人。

    華雄以為,能夠打敗自己的人都已經不錯了,比顏良還強的人,有可能是有,但應該也不會太多。

    可是,現在劉易跟他說起趙雲,他才知道,新漢軍當中,還真的藏龍臥虎,大有來歷的武將,大有人在。

    這個趙雲,能夠得到劉易那麼多的稱讚,想來一定會有過人之處。

    華雄忍不住問劉易:「主公……那、那麼,張繡那師弟趙雲,他的武藝比起顏良將軍來……」

    「呃,華雄將軍,敗了給我也不用如此落咱面子吧?咱不是跟你說過,咱新漢軍裡,俺顏良的武藝並不算什麼。你咱還問這個麼?這、這不是在打臉麼?」顏良聽華雄問得直接,嘴上說得不滿的樣子,但動作卻親熱的摟著華雄的肩膀,想把話題轉開。

    顏良雖然有點厚道,可他亦是一個武痴,心裡亦有爭雄鬥勝的心,老被別人提起自己的敗績也yiyàng會覺得不好意思滴。

    劉易沒有再說,而是神『色』含笑的看著兩將。

    當顏良被華雄盯著,一臉玩味的樣子,顏良只好光棍的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我不是子龍的對手,為了不讓你這傢伙笑話哉良,就全給你說了吧。那邊,對,正在指揮軍士紮營的,典韋、許諸兩位將軍,你應該都認識了吧?咱也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嗯,還有太史慈,黃忠、王越……甘寧……呃,甘寧不算,那傢伙,有一次咱本可勝他,但他卻使詐,把我弄進了水裡……」

    「咳咳……」劉易這時咳了兩聲道:「好了,其實呢,平時兄弟之間比武,勝敗並不重要,只是互相取長補短,通過比武,各自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增強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而更重要的,是如何在戰場上殺死敵人。」

    「主公說的是……其實,咱向顏將軍挑戰,也只是取長補短……」華雄抓抓頭道。

    「我們就不說這些了,你們的事,我也不想管。」劉易揮揮手道:「既然張繡已經被華將軍你打退了,現在應該沒有人在我們的背後『騷』擾我們,我們現在得要抓緊時間解決郿塢的事了。」

    「是!請主公吩咐。」顏良與華雄同時肅立道。

    劉易上前,拍了拍顏良的肩頭道:「不急,到你們的大營裡再說吧。」

    劉易隨兩將進了他們的大營,又命人把周倉、典韋、許諸等將領都一起叫來。

    把周倉介紹給華雄認識之後,劉易才道:「我不知道郿塢現在有什麼的變化。不過,能夠制住胡車兒的人來了,若還不能說服胡車兒率軍投降,我們就只能先把胡車兒引出城來,把他追住再說。現在請你們兩位將軍先把郿塢的情況向大家再說一遍吧,讓大家的心裡有數。」

    「是!」

    兩將同時應道,由華雄道:「郿塢裡的守軍,原來都是董卓的親衛軍,但董相國回長安,把大部份的軍隊都一起帶走了。餘下的。約有一萬來人,其中大多都是騎兵。他們是奉命留下鎮守這個糧倉的。後來,相國被呂布所刺,張濟率了三萬騎兵及兩萬步兵來到郿塢,騙開郿塢門。借他的優勢兵力,順利的把因為相國死後。他們正六神無主的一萬多董卓的精銳軍隊接收了過去。張濟去長安爭奪獻帝。帶去了三萬騎兵,兩萬步兵,就由胡車兒率領,鎮守郿塢。」

    華雄現在還不太習慣跟著新漢軍的人稱董卓為董賊什麼的,甚至直接叫董卓的名字都一時改不過口來。不過,劉易並不會計畫他的這些稱謂。劉易相信華雄是真心投效自己。是真心想跟著新漢朝走的。

    「這麼說,郿塢裡豈不是有三萬人馬?」劉易聽後不覺感到有些怪異,對兩將道:「那就qiguài了,我們新漢軍來圍困郿塢的人馬也不多啊。也不過是三萬來人馬,卻讓我們圍困了他們一個月之久?他們完全可以突圍的啊?」

    「呵呵,主公,你有所不知,郿塢裡,金山糧山的,聽說,裡面還有許多董卓捉回來的美人,他們又怎麼捨得放棄郿塢突圍?」顏良搶著道:「據探,郿塢裡的賊兵,他們每天大魚大肉的吃著喝著,又有美人可供他們禍害,不少賊兵他們在郿塢裡過的生活,都醉生夢死的。他們以為,郿塢城高牆厚,裡面有水有糧,什麼也不缺,別說我們才圍困了他們一個月,就算是一年,估計他們都沒有突圍的心。」

    「顏良將軍說的沒錯,董相國一死,那些親兵什麼的,就像一下子失了魂,他們早就自『亂』了陣腳,那時候,誰也不會多管什麼城防不城防的,在郿塢裡面各自爭搶郿塢裡的女人、錢財。也正因為他們如此,張濟的軍隊才會那麼容易的進了郿塢。」華雄道。

    「原來如此。」劉易聽著,點頭道:「嗯,那說說胡車兒,你們確定他能控制得了郿塢?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他真的投降了我們,他能讓郿塢裡的賊兵都投降?」

    「這、這個不太清楚了,但我們與胡車兒說得好好的,可是,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真正的答應投降。」顏良道。

    「胡車兒……」劉易想了想道:「據我所知,胡車兒只等於是張濟的一個下人罷了,平時也極少獨自領軍,而他也一直都沒有自己的親軍,城內的軍隊,要不是董卓的親信親兵,就是張濟的親信親兵,我擔心,胡車兒未必可以控制得了整個郿塢的軍隊,他能控制一小部份就算不錯了。」

    「哦?那胡車兒為何還敢答應我們,如果有人能把他打敗了,他就可以投降,並把郿塢糧倉送給我們?那他這不就是胡來,或者說是欺騙我們嗎?」顏良不解的問。

    「名義上,胡車兒是郿塢城內守軍的主將,這一點,是不用置疑的,但是,胡車兒這人,有點愣,當初在廬氏縣捉過他一次,我對他也有一定的瞭解,這傢伙,他哪裡懂得領軍?可能他也不知道郿塢內的守軍另有人在暗中控制著軍隊的。所以,胡車兒他自己也以為他既然是主帥,一切都是他說了算的吧。」劉易沉呤著說道。

    「不對啊,胡車兒跟我們說,他不會燒燬城內的糧食,那他現在不是沒燒麼?如果真的是另有其人在作主,豈不是早把郿塢裡的糧食給燒了?如此一來,我們沒有辦法奪到了城內的藏糧,我們,也唯有撤退,不會再毫無意義的在圍著郿塢了。」顏良皺了皺眉道。

    「傻啊,郿塢城裡的糧食什麼的,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糧食,他們燒了糧食,豈不是就真的無路可逃了?」劉易分析著道:「我想,極有可能是他們想拖住我們,最好就是像現在這般,大家一軍在城內一軍在城外,雖然互相對持,卻沒有什麼質『性』的攻戰,只要我們一天不攻打,一天不殺進城去,對於賊兵來說,這也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結果。反正,他們不愁吃喝,也不怕我們長期圍困及攻打。」

    「那、那主公想說的意思是……」

    「胡車兒可能是被別人利用了。極有可能,他們的軍中,或者就是張濟,可能早便知道胡車兒與我們新漢軍有過jiēhu的事,曾被我們捉了又放他走的事。又或者,胡車兒這個傢伙,平時的嘴不牢,把被我們捉了又放走了他的事說了出去,讓張濟對他的忠誠產生了懷疑。如此,才故意讓胡車兒為主將鎮守郿塢,讓胡車兒與我們周旋,讓我們沒有馬上攻擊郿塢……呵呵,看來,不管如何,他們都成功了,我們困了一個月沒打。」

    「哎呀,主公,這豈不是說我們上當了?」華雄與顏良都覺有點鬱悶的道。

    「不,我們也不能這麼說。因為,不管如何,我都想保住郿塢裡的糧食,你們不攻打是對的,當時的情況,你們攻得緊,他們狗急跳牆的話,放火燒了糧倉的糧食就不妙了。」劉易道:「所以說嘛,不管如何,都要給你們記一功。」

    「主公,既然如此,那我們還要打胡車兒的主意幹什麼?」

    「有大用,儘管胡車兒可能不能完全控制郿塢內的軍隊,可是,我們能否得到郿塢裡的糧食,最關鍵的還是在胡車兒身上。」劉易似若有所思的道:「對,不管如何,先把胡車兒引出城來捉住了再說。」(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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