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兵之霸途 作者:一級煙槍王(連載中)

 
uuuuuuuuuu 2012-12-27 09:43: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6 1725533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01
第五百零七章

    夜風吹拂,清涼怡人,特別是在渭河邊,清風當中似帶著一股濃濃的水汽味道,使得炎熱的夏夜竟不覺有半點悶熱。  

    今晚依舊不見月兒,天空中佈滿密雲,連星兒也都遮蔽了。

    兩岸,似乎都安靜了下來,但渭河水奔騰依舊,依稀還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這樣的夜『色』,這樣的天氣,似乎也正適合秘密的潛過渭河去。不過,誰都知道,現在,雙方的河邊,都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兩岸的情況,有什麼的風吹草動,也肯動避不過雙方的耳目。

    河兩岸雖然已經安靜了下來,但是,沿河都還『插』滿了火把,儘管有著淡淡的霧氣,可是想不驚動對岸的董卓舊部的聯軍,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而劉易,也沒有想過可以偷偷的潛過去。

    兩千人馬,不多不少,但是也是一個比較容易被發現的目標,所以,劉易從一開始便沒有想過要偷偷的渡過去。

    其實,如果劉易的水軍可以開到這裡的話,要攻過河去那就是如喝水一般的容易,大戰船往河面上一頓,排開了用投石機轟擊,便可以打出一個可以供渡河軍隊容身的地方,只要大軍可以安然的過了河,那麼,不管李傕、郭汜等人的聯軍有多強悍,都不是嚴陣以待的新漢軍之敵。

    如今,非但沒有新漢軍水軍,連渡河的工具都非常欠缺。

    在關中,尤其是在長安四周,竹子並不多,想砍竹子來製作簡易的竹筏渡河也是不太可能的。不過,用徵用的木板等物,倒可以趕製出一大批木筏來。當然。至於船隻等物,就不要想了,就算有,也早被李傕、郭汜等人的軍隊徵用,駛到對岸去了。

    劉易打算,營造出一種新漢軍大軍要強行夜渡的態勢,然後趁『亂』渡過河去。

    實際上,長安城外,是一段百多里長的河岸線,並且。從哪一個地方都可以渡河登岸,因為從渭南城至長安一帶,渭河兩岸都沒有太險要的地方,兩岸都是平原地帶。所以,沿河兩岸都可以登岸。

    要不是他們的騎兵太多。並且在沿岸都駐下大軍,隨時都可以互相增援。使得沒有什麼的登岸地點。要不然,新漢軍強行全軍渡河,也是yiyàng可以渡過河去的。當然,如此一來,新漢軍的傷亡怕就要大上一些,這並不是劉易願意看到的。如此,方擱置馬上渡河作戰的計畫。

    戲志才、荀彧、黃敘等人,制定了掩護劉易與典韋、許諸等人的渡河計畫。

    子夜時分,渭河南岸。所有的火把,包括沿河軍營的火把,全都熄滅了。一時間,渭河南岸,黑漆漆的一片。

    漆黑、安靜,不用看,都知道有問題了。

    戲志才他們的計畫,就是要引起對河賊軍的注意。

    果不其然,當渭河南岸一下子陷於黑暗的時候,河北岸一下子就響起了鑼鼓聲,剛剛睡下的賊兵,不得不應鼓而起,一下子囂鬧起來。

    叫喊聲,馬蹄聲,驟然的打破了夜的寂靜。

    他們,紛紛起來,趕到河邊,瞪大雙眼盯著漆黑無光的河面,提防新河軍趁夜渡河。

    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牛輔等賊兵主將,已經下了死命令,甚至已經明確的告訴手下軍士,讓每一個賊兵都明白,他們和劉易,已經是勢成水火,一旦讓新安軍渡過了渭河,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發生在長安的事,他們也都知道了。劉易在控制了長安城之後,斬殺了一批作惡多端的賊兵,使得李傕等人知道新漢軍是容不下他們的。

    在歷史上,李傕等人還有向王允、呂布把持的朝廷投降的心,只要得到赦免,他們還真的準備投效或解散自己的軍隊歸鄉,只是連王允、呂布都容不下他們,沒有接受他們的投降。但是現在,他們知道,新漢朝的劉易,是絕對容不下他們的,面對著新漢軍,他們連投降的機會也沒有。他們各人也自知自己所行的惡事,看似一身正氣的劉易,怎麼容得了他們?所以,從一開始,李傕等人也絕了投降劉易的心。

    實際,就算是戲志才、荀彧等人也想過招降董卓的這些舊部,如此,就算不能全部招降,但最少都可以招降一大批。可是,誰都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新漢朝與董卓所走的路完全不同,好不容易有了新漢朝如今的良好局面,又豈會因為一些老鼠屎而搞壞了一鍋好湯?為了保持新漢朝的乾淨,連舊朝的臣子都被打進了大牢,還要接受審判,更何況是那些直接作惡的董卓舊部?

    所以,這就似是自古以來所說的,正邪不兩立。董卓與劉易,必然只能有一人活在世上。

    深知被新漢軍打過渭河來的滅亡下場,所以,賊軍的兵士,倒也不敢怠慢,一有動靜,他們就打醒十二分精神,嚴格的提防著新漢軍渡河,隨時都準備著與新漢軍決一死戰。

    話說,這些賊兵的戰意、士氣都還不錯的,董卓的死對於他們是一個打擊,可是,他們畢竟都是受李傕、郭汜、張濟統治太久,就算沒有了董卓,他們還會聽從這些軍將的號令。再說,他們剛剛渡河擊敗了呂布,把呂布趕出了深山密林裡去,連呂布都被他們打敗了,所以,賊軍的士氣也正是在高漲的時候。

    不負賊兵所望,漆黑的河面上,傳來了與河水流動不同的嘩啦水響,不一會,他們就看到了河面上密密麻麻的影影綽綽的黑影。雖然看得還不是太過清楚,但是那一個個似呆站在水裡的肯定是人影。

    不用說,一定是新漢軍站在沒有船舷的竹筏或木筏上。

    賊兵們見到河面這麼多的人影,他們倒也不見得有多慌,但是興奮肯定是有的。

    「弓箭手準備!放!」

    自有賊兵軍將迫不及待的下令,反正,夜裡河面太黑。他們岸上的火把光線照不到太遠,只要那些河面上的影子進入了他們的弓箭『射』程,放箭『射』擊就一定錯不了。

    頓時,嗚嗚的箭響,如瀑布一般傾洩在河面上的影子當中。估計有數萬賊兵一起放箭,其聲勢絕不比新漢軍的床弩齊發時的聲勢小。

    賊兵軍將的號令,已經被震耳的箭響所掩蓋,賊兵興奮的一支接著一支箭『射』出。

    如此,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一些賊兵。居然把整整一個箭壺的『射』矢都『射』了出去,甚至有些人拉弓發箭太過緊湊,手指都有些發麻,直到拉不到弓弦才停了下來。

    誰不知,趕到了河邊來的李傕、郭汜、張濟等賊將。氣得臉『色』都發青,跳下馬來一個一個的把賊兵踹倒在地。命令他們停下『射』擊。

    不過。數萬賊兵,一時間他們也阻止不了,並且,河中的黑影,是緩緩向下滑走的,賊兵們一邊放箭。一邊順著河岸往下游追擊。

    如此,從渭河支流涇河河口之間,一直往下移動了足有十多二十里,賊兵的隊形都散『亂』不堪了。李傕、郭汜、張濟等主將才讓他的軍士停止了攻擊。

    啪啪啪!

    「豬啊!蠢貨!」

    「氣死老子了!」

    李傕是幾個董卓舊將當中,情『性』與董卓最為相似的,也最為暴躁,他不管是郭汜還是張濟他們的部下親將,反正,參與了發令攻擊的將領,都被他一個挨著一個大搧耳光,一邊似語無倫次的斥責著。

    「笨蛋!幾萬人馬,當中就算有一半有弓矢的,都有一兩萬人,一人發一箭,就消耗了一兩萬支利箭,如此不停的『射』擊,這一次攻擊下來,最少讓你們浪費了數以十萬計的利箭。」李傕跳著腳,面紅耳赤的道:「你們誰看清楚了河中的影子是什麼東西?剛才李某看了,從上游一直往下漂,不管你們『射』了多少箭,那些影子都是站著的,不用看,便知道那是劉易的詭計,那些影子,根本就不是人,一定是草人什麼的。劉易的新漢軍有你們這麼笨?會站著讓你們作耙子『射』了那麼久?」

    「還有,這麼久了,你們有沒有看到有一艘新漢軍的船到達我們這邊的河邊來?沒有吧?那就證明了什麼?證明新漢軍有詐,最少,就騙我們浪費弓矢。」

    「哼哼……」

    李傕罵著,也不知道是心疼箭矢還是痛恨這些軍將愚蠢,哼哼了兩聲,都罵不出話來。

    「咳咳……」郭汜與張濟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咳了兩聲道:「稚然兄,事已至此,就不用氣了,再說了,今天的天氣的確有些反常,伸手不見五指,我們下面的人中了劉易的詭計一點都不qiguài,再說了,下面的人小心一些總沒錯,說起來,也是我們太大意了,居然沒留一人主持大局。不如,我們今後,每晚都要輪著在河邊主持防務,嚴防劉易的詭計?」

    「哼,你們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吧,不過,今晚所消耗的物資,大家平均分攤。」李傕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正如劉易與戲志才等人的猜想,現在,董卓的這些舊部雖然暫時聯手與抗劉易,可是,他們私底里,卻是互相都不太服氣的,他們今晚,也正是在商議誰為主的問題。李傕與郭汜,本來是非常要好的一對,他們兩人一起追隨董卓多年,本來可以從『性』格上互補,各有所長,兩人一起作戰,鼎力相持,一般都不會怎麼吃虧。可是,郭汜也有了自大的心,與李傕不似往常那麼的合拍了,李傕要競爭做老大時,郭汜居然反對。看郭汜現在稱他為稚然兄,便顯出互相之間的生份,若是以前,郭汜要不是叫他李傕為李兄就是直接稱名字,極少稱他的表字還要帶一個兄的。

    以前,李傕看郭汜怎麼看都順眼,現在,怎麼看都不太順眼了。這一對好基友,已經埋下了深深的裂痕。

    這次,新漢軍的動靜首先是在李傕的防區內出現的,他的軍士,隨著新漢軍的影子一路追擊,所以,箭矢的消耗他最大。他才會要求分攤損失,實際是等於向郭汜、張濟等要索要補償箭矢。

    「我覺得,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張濟突然道:「我稚然兄的防區是渭城,如今,我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這二、三十里的地方,如果在這個時候,新漢軍再從那一片區域搶登渡河過來,那麼我們……」

    「哎呀!」李傕一聽,趕緊翻身上馬,大聲喝道:「那還在這裡傻愣著幹什麼?全軍都有。給我沿路返回!」

    董卓舊部,除了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牛輔之外,其實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勢力一起聯手抵抗劉易的新漢軍。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李蒙、王方、胡軫等將,他們經過簡單的協議。已經確立了誰佔據及負責防守的城鎮地區。

    他們以渭河為界,以咸陽四周的城鎮作為據點。互相牽制又互相扶持。議定,一方遭受到新漢軍的攻擊,別的人,必須要無條件的發兵救援。每一個勢力,都要充分的發揮出他們騎兵的優勢,突襲渡河攻擊的新漢軍。

    所以。李傕所佔的地區,就是渭城、涇陽一帶,算是比較富裕的地區。當然,更富裕的地區是咸陽一帶。是被牛輔所佔,他是董卓的女婿,倒有不少號召力,論軍隊,他現在應該是比其他的董卓舊部更多一些。並且,他也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可以取代董卓的位置,一改以往的低調,想爭當這個老大的地位。

    另外,郭汜佔高陵互富平縣一帶,將來,他可向東面發展他的地盤。樊稠佔咸陽西面的武功,李蒙、王方等人,亦有各自的城鎮據點。張濟在渭河北岸倒沒有據點,他的據點在藍田,郿塢一帶,只是他沒有想到劉易的大軍會來得這麼快,他為了奪取獻帝,與李、郭等人一起渡河攻擊呂布,不想被留在渭河北岸,一時沒法回藍田。不過,張濟倒也沉著,並不顯慌張,因為,他真正的精銳部隊,三萬精兵正跟在他的身邊。現在,各方勢力都在拉攏他,他從中左右逢源,向他們索取了不少軍糧,短時間之內,只要劉易的大漢打不過來,他就不會有什麼的危險。

    他們雖說聯手對抗劉易,但是誰的心裡都知道,他們當中無論是誰那麼的倒霉,被劉易擊敗或被劉易奪取了他們的據點城鎮,那麼他們就等於被淘汰了,將來,除了投靠其中的某一個之外,他們就沒有再自立稱王稱霸的可能。

    所以,張濟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防區據點有失。

    不過,當他正要領軍回撤之時,河面上突然擂響了戰豉聲,並伴隨著千軍萬馬的喊殺之聲。

    突然響起的喊殺聲,差點把李傕從馬背上驚得摔下來。

    「怎麼會事?難不成真是劉易的新漢軍攻殺過來了?」李傕滿臉驚疑的道。

    「報、報李將軍,河、河面的的確是新、新漢軍……」一個被李傕扇了耳光,憋著一肚子委屈的道。

    「真的是新漢軍?莫非我看錯了?不、不可能的,若是真是新漢軍,怎麼解釋那些『射』不倒的影子?」李傕不敢置信的樣子道。

    「是不是,放他們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郭汜這時候道:「反正,我們現在有幾萬大軍在此,讓他們過來也無妨。」

    「好,傳令下去,先不忙著放箭攻擊,待他們近前來觀看清楚了再攻擊。」李傕覺得郭汜說的有道理,也不顧與郭汜生氣了,傳令下去。

    不過,讓李傕等人意想不到的是,渭河水其實很急,眼看河中的黑影就要漂過這邊的岸邊來,可是,眨眼之間,就又到了下面去,一片黑影,似要從下游登岸的樣子,沒有辦法,他們只得沿岸追著下去。畢竟,他們的確是聽到了喊殺之聲,那就可以確定,那河邊木筏之上,肯定有新漢軍將士,他們想不追都不行。

    如此,他們不知不覺,竟又追了一、二十里,但是卻連新漢軍的影子都看不到。

    其實呢,他們也可以登船在河面上去看清楚或者發起攻擊的,但是,不要忘了,西涼軍,大多都是旱鴨子,坐船怕都會頭暈,哪裡能打水戰?更何況,他們渡過了河之後,為了擔心會被新漢軍偷了他們的船,要不是摧毀了,就是拖上岸去藏好,根本就沒留下船隻在渭河河面上。

    這個,其實是劉易也參與了設計,和三國中傳說的草船借箭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劉易可不是在借箭,只是為了『迷』『惑』對岸的賊兵,讓他們『摸』不清自己的行動。

    那些黑影,自然是一些草人,也算是順便借點箭。

    木筏上是草人,水裡則是精通水『性』的水軍士兵,當初從洞庭湖帶來的水軍將士,有一部份編入了別的軍士,現在多少都還能抽得出一千幾百精通水『性』的軍士來,由他們控制著木筏,『迷』『惑』賊兵。

    當然,這只是第一步,劉易想神不知鬼不覺和渡過渭河,光靠如此『迷』『惑』是不行的。

    不管怎麼樣『迷』『惑』,只是一登上岸,就肯定會被賊兵發現,到時候,就會面臨賊兵騎兵無窮的攻擊。所以,『迷』『惑』賊兵只是第一步,劉易真正想要的,則是想通過調動賊兵,調出一個兵力相對薄弱的地方,然後強行渡河,再快速的向大山裡轉進,甩開賊兵騎兵的追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02
第五百零八章

    李傕、郭汜、張濟等人,他們現在已經意識到有些不妙,他們直覺,新漢軍如此的行動,肯定會有什麼的陰謀,但一時間,他們誰也都說不準新漢軍夜襲有什麼的目的。

    李傕現在,也不能就返回上游去,眼前的河面當中,似乎真的是新漢軍,他們也總不能不顧不理,要不然,真的被新漢軍登岸殺上來,他們也不好辦了。

    新漢軍的戰鬥力,他們記憶猶深,近幾年與他們交戰的次數也不少,就沒有一次佔到便宜的。他們現在所憑藉的,就是靠這渭河以抗劉易。

    所以,他們只能再追逐著河面中的黑影,提防新漢軍會趁機搶岸登陸。

    如此,又往下追出了十多二十里,從子夜開始,追追停停,足足追趕了六、七十里。

    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天亮了。

    李傕等人想著,待到天亮了就好辦,那時候便可以看得清楚河面上的情況,並且,他們也可以動用船隻,出動去攻擊新漢軍在河面上的軍隊。

    但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河面上的動靜,突然的便消失了,原本還熱熱鬧鬧喊打喊殺的聲音,似一下子便沉到了渭河水底里去。

    李傕、郭汜、張濟他們,全都呆了眼,你眼望我眼的都不知道新漢軍到底想搞什麼。

    驟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一匹快馬急馳而至,遠遠的,馬背上的軍士便滾下馬來,慌急的道:「稟報各位將軍!大事不好了,新漢軍突然從渭城方向向我們的河岸發起了攻擊,請各位將軍速速定奪!」

    「什麼?」

    渭城可是李傕的駐地。他一聽便急了,也不和郭汜、張濟他們商議,馬上大聲下令道:「各將士聽令,急返渭城,不要再管這裡的事情了,我們中計了,喳!」

    的得得……

    李傕甚至連招呼都沒有和郭汜與張濟他們打一個,便一溜煙的率軍走了。

    留下郭汜、張濟等人面面相覷。

    望著漆黑的河面,靜悄悄的,郭汜好半響才躍上馬背。沖張濟等人道:「或許,我們還真的中計了,劉易詭計多端,他故意利用夜晚不能視物的環境,騙我們把軍隊調往下游。然後他的主力大軍從上游渭城河段登岸,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劉易的『奸』計得逞。若被劉易佔領了渭城。就等於可以控制那裡的河口,到時候,便可以直接兵臨咸陽,如果咸陽再落劉易之手,被他佔了渭城、咸陽兩城,我們誰也不敢說還能奪得回來。張濟老兄。走吧,現在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渭城不用有失。」

    「慢著。我們不急著回援渭城,他李傕有幾萬兵馬,現在隨他來的不過兩萬騎兵,留下的有兵馬足可以抵擋一段時間了,如果他的軍馬還像以前那麼不經打,他滅了也就滅了,將來也指望不上他,現在離天明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我們留下來,搞清楚河面上的黑影是什麼東西,等天亮了,我們的騎兵才方便出動。」張濟卻叫住了郭汜。

    論計謀,郭汜其實並不比張濟差,可是,論城府,他卻不及張濟,也不及張濟謹慎。

    事實上,董卓的眾多舊部將令當中,除了呂布的忠城追隨者張遼之外,就數張濟最難對付了。當初張濟留守廬氏縣,劉易攻取的時候,就差點難以奪下,劉易使盡渾身解數,才誘得張濟出兵中伏,但是最終也只是消滅了無足輕重的賊兵,張濟真正的精銳軍士,卻被他帶著從秘道逃走,逃回關中,讓劉易功虧一簣。

    現在,張濟直覺,劉易在這夜裡突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有什麼的陰謀,絕不會是表面上的如此簡單。

    當然,張濟對劉易的瞭解,也要比別人更加的深刻,畢竟他與劉易的jiēhu要更多一些,因為鄒氏的事,他沒少派人暗中調查劉易的一舉一動,對劉易的行事作風,也有相當的瞭解。

    郭汜聽張濟這麼一說,頓時眼睛一亮,論腹黑,他倒比張濟更腹黑一些。他現在想到的是,以為張濟是想藉機削弱一點李傕的力量。因為,現在除了牛輔之外,兵力最多的就是李傕,但是,牛輔的兵力雖多,可是,戰力卻不及李傕的軍隊,所以,如果憑能力及實力,要選出一個老大的話,怕非李傕莫屬。也正因為如此,郭汜的內心裡,其實也非常樂於看到李傕的實力受損,如此的話,論實力,就要到他郭汜最強了。當然,張濟不計算在內,他現在,只是暫時與他們呆在一起而已,在渭河之北,沒有他的根基,所以,張濟並不在他的ēiié範圍之內。

    這些傢伙,在這個時刻,居然還在勾心鬥角。

    「那依張濟老哥,我們現在怎麼辦?萬一新漢軍真的從渭城河段攻了上來,那就真的不好辦了,憑李傕的人,怕難以和劉易的大軍對抗。」郭汜假惺惺的道。

    張濟在心裡暗暗的鄙視了一下郭汜,他現在倒沒有要藉機暗害李傕的意思。因為張濟的心裡非常清楚,劉易太過強大了,特別是現在被劉易趁虛奪取了長安,已經讓他非常被動,在這個時候,如果董卓的這些舊將不能齊心協力以抗劉易的話,那麼,他張濟,以及所有的這些傢伙,全都得要消亡,沒有誰能夠得以倖免。

    他那樣跟郭汜說,只是就事論事,是真心的覺得如果李傕的軍隊如果被劉易的新漢軍一擊便垮掉的話,是真的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但是聽在郭汜的耳中,他就以為張濟也如他所想的一般,要借新漢軍之手削弱李傕的實力。殊不知,張濟現在還擔心大家的實力不夠,沒有辦法敵住劉易呢。

    所以,張濟才會鄙視郭汜,鄙視他都到了現在的地步,還有心思爭權奪利。

    張濟的大本營在藍田。有他的侄子張繡鎮守,他放心,如此他才會安心的率著精銳大軍參與奪取獻帝的行動,也才會放心在明知道劉易奪取了長安之後,他還敢留在渭河北岸,沒有急著返回藍田大營。

    實際上,張濟留在渭河北岸,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通過他從中的牽針引線,讓董卓這些舊將可以同心協力。對抗劉易。因為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把劉易的新漢軍趕出關中,他們誰也不要想著有好日子過,新漢軍的新命力實在是太強了,若讓他們在長安紮下了根。將來,他們遲早都會被劉易所滅。

    對於這一點。張濟其實在很久之前便有了這個認識。

    還有。張濟其實也很想趁『亂』奪取長安城,但是他盤桓過利害得失之後,才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他也非常清楚,他本身也只能算是董卓的一個舊將,他若敢當真的奪取了長安城的話,那麼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誰都會先拿他動手,到時候,不要說新漢軍了,就算是董卓的這些舊將。誰都會先攻擊他。這樣,他才眼看著長安城落入劉易的手中。

    至於參與搶奪獻帝,這個,若能搶得就是最好,搶不到,張濟的心裡其實也不是太過勉強,他只希望,可以讓董卓的眾多舊將可以合力,先把劉易趕離長安再說。

    若能把劉易趕走,他們或許還有一絲生存之機,如果不能,那麼他張濟就得要另尋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所以,現在張濟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與劉易玩命的事。

    眼下,不管新漢軍有什麼的動作,張濟都要認真的參透新漢軍如此行動的更深目的,只要掌握到了劉易的目的,那麼,他就可以有針對『性』的針對新漢軍的行動作出安排。

    一句話,張濟現在想的,是如何把新漢軍擊敗,並趕出關中,他所站的位置及動機不同,所以,所想的,就與李傕、郭汜他們所想的不同。

    張濟沒有理會郭汜,而是自顧的望著漆黑的安靜河面道:「這個劉易,還真的詭計多端,他這樣弄,到底是要用瞞天過海之計呢?還是聲東擊西?又或是混水『摸』魚?」

    「嗯?什麼瞞天過海又東又西的?又『摸』啥魚?」郭汜現在是有心想交好張濟,希望可以得到張濟的相助,讓他可以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董卓舊將的老大,所以他打斷張濟的思索道:「張濟老哥,別常常打這三十六計都掛在嘴邊,沒有這麼玄乎,他劉易也不是孫子,不是神,他想打過來,怕還沒有那麼容易。我們這些人,加起來的兵馬,也足足有二十多萬,劉易現在要用兵的地方實在是太多,我們的探子也說了,他們新漢軍也只是來了十來萬人,我們二十多萬憑河相持,還用怕他?」

    「十來萬?哼哼。」張濟冷笑一聲道:「如果再讓他在長安逗留一段時間,到時候,恐怕就有了二十萬、三十萬甚至更多,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劉易最善於煽動百姓了。別的不說,徐榮、華雄好像已經鐵了心追隨劉易了,華雄更是率軍去攻奪郿塢,一點都不念咱們的情分,他們兩人的軍馬,加起來也有好幾萬,那些都是精銳之師,我們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堪憂啊!不過,郭將軍你說的有一點應該沒錯,劉易現在的確是難以攻殺過來,那麼,現在張某基本上可以肯定,這一夜,劉易可能是在故弄玄虛,並非是真要攻過來的。」

    「呼……不是真的攻殺過來就好,那豈不是說,渭城不會有失?」郭汜聽完張濟的話,不覺有點神經一鬆,似放下心頭的一塊大石一般,長呼了一口氣。

    「暫時估計不會有失吧,但也不能太過樂觀,時間不等人啊,我們真的要好好的商議一下,如何反攻長安,把劉易趕離關中的事了。新漢軍一天還在關中,我們就別想有一天能安寧的。」張濟語重心長的對郭汜道:「郭將軍,你我一起在董相國的帳下共事多年,現在相國雖然不在了,但是,我們怎麼說也都是自己人,絕不可無故互相算計,一切都要為了我們今後的前途命運著想啊。」

    「一定一定!」郭汜滿口的道:「只要他們幾個願意打過渭河去收復長安,我郭汜是絕對沒有二話的。」

    「那就好,不過。眼下,劉易到底有什麼的目的呢?既然可以肯定,以劉易現在的兵力,要想打過河來,絕對不佔優。」張濟見郭汜說得沒有一點城意,便沒再理會他,又自言的道:「以劉易的『性』子,絕對不會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可是,今夜。他是試探?抑或是另有目的?」

    「嗨!管他如何,反正現在劉易的新漢軍敢過河來,我們肯定會打得他找不著北,走吧,不管劉易是試探還是真要攻過來。我們都不能讓他得逞,一定要叫劉易損兵折將而歸。」

    「不。我們再去下游。我總覺得,今夜的事有些反常。」張濟似隱隱的想到了什麼,猛下決心道。

    「下游?再往下游,便是一片山嶺了,我早派了軍士築好河堤,留有軍士鎮守。那些地方比較險要,新漢軍就算要過河來,也不會選在那些地方過河的。」郭汜信心滿滿的道。

    的確,再往下游。就是一片與黃河相隔的險要山嶺,那些地方,人畜難行,新漢軍若要從那些地方渡河過來,只能說是一個笑話。更何況,讓他們從那兒渡過了河也沒有什麼,反正,只要他們一『露』頭,他們的騎兵便可以迅速殺到,把他們『逼』在那一片山嶺裡,不會有什麼的作為的。

    「新漢軍自然不會從那些地方過河來,可是……」張濟腦裡突然靈光一閃,似把握到了什麼,不太確定的道:「萬一劉易要從那些過河來呢?」

    「啥?劉易?他過來做什麼?他個人實力的確是強,可是他一個人過來了,能起什麼作用?郭某倒希望他過來,這樣的話,我們大軍出擊,一定要把他永遠留在那片險峻的山嶺裡,就讓那裡成為他的埋骨之所。嘿嘿,只要劉易一死,新漢朝也就完蛋了。我們也不用再擔心收復不了長安。」郭汜一臉不相信的搖頭道。

    啪!

    張濟猛的拍了一下手掌,似肯定的道:「對,沒錯,劉易不管做什麼事,都一定會有什麼的目的的。今夜他如此折騰,在擺明他的新漢軍不太可能全軍渡河與我們交戰決戰的情況之下,他還如此做,那麼就代表,劉易一定會有什麼的行動。我想,極有可能,就是劉易要渡河過來了。嗯,這次是我們的機會,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沒有了。郭將軍,如果你信我,咱們現在就往下游搜索前進,估計,一定會找到劉易的,嘿嘿,到時候,我們就可以……」

    張濟說著,神『色』有點興奮的揮了一個斬頭的手勢。

    還不得不說,張濟,還真的是一個老謀深算之輩,的確有幾分腦子,被他如此一猜測,居然被他猜測得**不離十。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對劉易的瞭解的份上。

    但是,他敢如此猜想劉易會渡河過來,可郭汜卻不太相信。郭汜道:「哈,張濟老哥,這、這不太可能吧?無緣無故的,劉易渡河過來做什麼?算了,我就不去了。」

    「無緣無故?呵呵……」張濟見郭汜似都聽不進他的話,也似根本就沒有一點動身往下游搜索的意思,他無奈的搖了遙頭,呵呵兩聲。

    「怎麼?難道還有什麼的緣故?」郭汜看著張濟,覺得張濟的表情有些詭異,不禁有點qiguài的問。

    「張某隻能說,你們對劉易太不瞭解了。」張濟忍著馬上揮軍向下游搜索的衝動,耐著『性』子道:「劉易重情重義,現在他奪取了長安,卻沒有救出獻帝,你說,他會甘心麼?如今,獻帝的下落,連我們都不太清楚,我們那晚攻擊呂布大營,事後,便沒有了獻帝的消息,據說,一是曹『操』奪得了獻帝,現在正在帶著獻帝躲進了深山裡,準備穿過大山,過黃河進入並州腹地,準備通過並州親漢軍的封鎖線,潛回他的勢力範圍,這個消息,應該比較可靠,那天晚上,曹『操』比我們先一步過河攻擊呂布大營,曹『操』為了奪取獻帝,已經做了多年的努力,連他本人都親自潛伏到了長安當中,呂布的身邊,應該也有曹『操』的人,再加上曹『操』手下那麼多的大將也來了,從呂布的手上奪得獻帝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嗯,這個消息,郭某也聽說了。」郭汜點頭道:「若不是我們要留下抗擊劉易的新漢軍,我一定會追去,把獻帝奪回來。」

    「第二個消息,便是呂布把獻帝帶走了,可是,他是往北而去了,進了大山,過了大山之後,便是匈奴人的地盤了,他帶著獻帶,到了匈奴人的地方,這便等於挾帝投敵,等同叛國。這樣,恐怕會背負一個天大的罵名,將會是天下漢人的公敵,將來必定會遺臭萬年,縱然是你我,也不敢做這樣的事,他呂布又豈會不知道?所以,這個消息,有點不太可靠。再說了,呂布若要搶奪獻帝的話,當初刺死相國的時候,他便可以一舉控制長安皇宮,順利挾帝在長安立足,沒有必要早早便做好離遁的準備。因此,這個消息,張某覺得不太可靠。」

    「第三個傳言,便是獻帝在那天晚上已經被害死了。可是,我的探子看到,皇甫嵩正跟著曹『操』一起行動,皇甫嵩對帝異常忠心,如果他跟著曹『操』的話,那麼就表示獻帝可能真的落到了曹『操』的手上。所以,我才覺得獻帝在曹『操』的手上是比較可靠的。」

    郭汜聽張濟說完,心裡頓時明白了張濟為何會說劉易會過河來了。

    他點了點頭道:「張濟老哥,你說的不錯,我們當時,也追蹤了呂布及曹『操』等人的逃竄方向,一直追蹤到了大山才撤了回來的,我們的人,的確看到了皇甫嵩正在與曹『操』在一起。這麼說來,會不會是劉易已經知道了獻帝的情況,欲要去搶奪回來?」

    「**不離十,一句話,不管如何,新漢軍今夜弄出了這麼多的動靜,如果不搜索一翻,我就不安心,再說了,這的確也是我們的一個機會,萬一真的是劉易過河來了,我們卻不能把握住這個殺死劉易的機會,我會遺憾終生。」張濟越說越肯定的道:「我們不在乎獻帝的死活,不去追蹤獻帝的下落,但不代表劉易會放棄,以我對劉易的認識,他一定盡最大的努力,一定會想盡辦法去營救獻帝的。相信我,一定沒錯。」

    郭汜現在沒敢打哈哈了,他覺得,如果張濟所說的是對的話,這無疑是一個擊殺劉易的好機會,他想了想,猛一咬牙道:「好,我馬上傳令,讓我的人仔細搜索河岸,另外,我先去把我的騎兵集結好,順便通知李傕他們,如果渭城無憂的話,也請他們在天亮好出兵。」

    「好,不用多久便會天亮,我現在帶著一萬騎兵,馬上向下游搜索前進,你們得要及時來援,因為還不知道劉易會帶多少人過來。」張濟見郭汜認同了自己的分析,心裡一喜,決定馬上開始行動。

    「哈哈,但願劉易真的過河來了吧。」郭汜沖張濟拱了拱手道:「張濟將軍先行一步,天亮之前,郭某的大軍一定會趕到。」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張濟亦抱拳說了一聲,一揮手,率著本部一萬騎兵往下游趕去。

    張濟率了三軍精騎參與了攻擊呂布,其中,一萬騎兵留在了咸陽,一萬留在了武功,他帶著一萬在涇陽與李傕在一起,現在,追隨在他身邊的,就是從涇陽來的軍士。

    在武功城的一萬精騎,是留下作為今後打開一條退路的,萬一事不可為的時候,他可以從武功撤走,渡河返回藍田大營,又或者,藍田的軍隊可以從武功渡河過來。

    而這時,劉易才正好在下游準備渡河。(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02
第五百零九章 女人心海底針

    「呃,我剛來到,你們在聊什麼,嗯,看起來,她……她好像精神了不少啊,說話都比較中氣了。」

    劉易正巧與黃舞蝶撞了一個滿懷,為免讓她們誤會自己在故意在偷聽她們的說話,劉易稍有點尷尬的解釋了一下道。

    「原來是夫君,你來得正好,可以為呂顏她換傷『藥』了,嗯,呂顏妹妹,那姐姐先走了哦。」

    「嗯啊,舞蝶姐姐,你別走,你……你還是留下來幫幫忙吧……」伏在床上的呂顏此刻果斷的改口道。

    劉易無語的走進了帳內,完全無視了兩女的對話,那個,女孩的心思千萬別猜,她們當真的就有如是海底針,說變就變的,剛才,劉易明明是聽到了呂顏說不要讓黃舞蝶在一起看到她的身子,現在,就又改口要讓黃舞蝶留下來。

    當然,劉易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道:「嗯,現在不早了,換了『藥』,好好的睡一覺,這些傷『藥』,配合我的內氣,很快就會讓你的傷口結疤。最重要的是讓你的傷"kou huo"血生肌,等你傷口的血肉組織恢復了,那麼你就能下床走路了,不用整天爬著。」

    劉易說著,又對黃舞蝶道:「你要去哪裡?如果沒事的話,你最好待在她的身邊,晚上,恐怕也得要看著她一些,不能讓她『亂』動什麼的。嗯,那個,女人方便的時候,也要麻煩舞蝶你了。」

    「哦,也是,現在呂顏妹妹她根本就不能『亂』動。」黃舞蝶一聽,覺得劉易所說的是實懷,不禁換了一臉促狹的表情,沖床上側著頭望過來的呂顏道:「嘿嘿,呂顏妹妹,那麼,姐姐還真的不能走了。我夫君可是男人哦,總不能讓他抱著你讓你噓噓吧……」

    「咳咳……」劉易被黃舞蝶說得嗆了一下,不禁猛咳了幾聲,看著黃舞蝶那可愛又似在捉弄的樣子,劉易不禁在心裡暗嘆,嘆,之前是多麼純結的一個清純的動漫美女啊。現在,已經完全脫變成一個帶著點『色』『色』的美少『婦』了。丫的,劉易也察覺到黃舞蝶,似乎越來越有點放浪了,嗯,不是放浪。而是開放,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似乎特別喜歡與那些美女在一起玩那愛愛的事兒,劉易看她,似乎有點向益陽公主她們的『性』情發展的傾向。

    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次去倭國,讓她接觸到太多倭國女人的問題。劉易總覺得,黃舞蝶現在,似乎特別是傾向了溫柔化,傾向了以劉易的喜好為主化。似乎,她現在,不管是做什麼說什麼,都會以劉易為中心去考慮去做。嗯,不見她平時叫慣了劉易為劉大哥或者劉哥哥的。現在,都改口叫起了夫君了。

    本來,平時自己的女人,叫自己做什麼,劉易也並沒有刻意的去強調,個別女人如何叫自己,劉易也由得她們。可是。現在的黃舞蝶,總讓劉易覺得有點怪怪的,起碼,見到美女。她似乎要比劉易還更加的主動,似乎總想把那些美女都弄到劉易的身邊來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倭國,她去挑選了那些倭國的女人來做女奴,她從那些倭國女奴的身上學到了一些如何取悅男人的事的問題。

    反正,劉易覺得,黃舞蝶現在一點都不反感自己如何收納女人,並且,還似樂於玉成劉易與別的女人的事。

    嗯,其實,有時候呢,人的確被受環境的影響而變化。

    這一次去倭國,黃舞蝶所見所聞,還真的讓她大開眼界。尤其是當她看到,那麼多的倭國女人,她們全都由男人予取予求,只要願意,看得上眼,都可以隨便索要。並且,那些倭國女人,她們,居然也似乎非常樂於如此,這讓她感到非常奇怪。

    她之所以會同意卑彌呼的建議,與青蓮一起去挑一些漂亮的倭國女人這她們的侍女女奴。她其實也有帶著一種好奇的心態去的。

    結果,現在,她從那些女奴的身上,弄清楚了原來那些倭國女人,她們的心裡,其實就是完全視自己為男人的附屬,她們,似乎都從心底裡認同,她們天生就是除了繁衍之外,就是為了男人而活的,她們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取悅男人而活著。她們,受倭國的那種社會風氣、制度等等的影響,她們,已經不是漢女當中的以夫為綱那麼的簡單了,那是完全是將她們的一切,包括生命,都給予了她們的男人。

    連生命都給予了男人,那麼,那些男人對她們做出了一些似乎讓漢人覺得有損尊嚴,有損人格,有辱人『性』的事,對於倭國的女人來說,那根本就不算什麼,她們,都覺得,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嗯,對於她們來說,什麼的人格、人『性』,尊嚴,她們是不懂的。

    弄明白那些倭國女人的思想,黃舞蝶還真的無比驚訝。同時,她也覺得不得不有點敬佩那些倭國女人。因為,她們居然可以在漢人的眼中認為是殘酷的生存環境當中活下來,並且,還能夠苦中作樂的活著,這還真的難為了她們。

    當然,黃舞蝶學不來倭國女人的種種。她自然不可能不顧尊嚴,不能沒有了人『性』人格。平時,就算是和劉易在一起,假如說,劉易要求她做出一些她認為會讓她覺得屈辱的事,她也是絕對不肯的。比如,劉易要求要走她的後庭花,她就覺得有點不太能接受,她覺得,那樣太過齷齪了,萬萬是不能讓劉易弄她的那兒的。並且,如果劉易與眾女一起的時候,黃舞蝶也會盯著,不會讓劉易對那些女人做這些讓她覺得齷齪的事。

    嗯,走後庭,劉易其實也是偶爾而與某女為之,並不是常常都如此的,那兒,的確不是正常的歡好行為,劉易自己也不太喜歡。當然,劉易的女人這麼多,平時哄這個愛那個都似有點忙不過來了,哪裡又會有時間機會去弄她們的後庭?再說,弄起來,似乎覺得有點舒服。可是,那兒的確有點不雅,特別是與眾女一起的時候,如果弄了其中某一個女人的後庭,那麼,別的女人肯定不願意讓已經進過後庭的劉易的那傢伙再進入她們那最神聖之處。

    嗯,其實也不只是黃舞蝶一個女人如此。劉易的女人,大多都不願意讓劉易走後庭的。那個,走後庭女人是否也會感到舒服,劉易當真的不知道,反正,就劉易所知。自己的那麼多女人,幾乎沒有哪一個會主動要求劉易走她們後庭的,而且,每弄一個,她們都會說痛,看她們的樣子,就似她們每一次與劉易一起的時候一樣。會痛得她們臉『色』發白。所以,非到濃情之時,劉易也不願意走後庭。

    而那些倭國女人,她們卻會主動的要求走後庭,她們,似乎並不會在乎她們個人自主的感覺,一切,她們都為了取悅男人。嗯。別看小日"av"裡的那些倭國"女 you",她們似乎被那些男優弄得無比的舒服暢快,但只要明白到那些倭國女人,就會知道,她們,其實都是在表演,不管是誰弄她們。她們都會在下意識之間,潛意識之間,就會表現得無比的舒服暢快,讓男人覺得他們無比的霸氣。

    嘿嘿。女人被他們弄得似乎失了魂一般,能不霸氣能不以此自傲嗎?

    對於倭國男人來說,他們走後庭,其實只是在尋找一種征服的快感,只有弄女人的後庭,都似乎可以弄得她們如痴如醉的樣子,他們就似已經征服了全世界一般的快意。倭國女人,似乎,也樂於迎合倭國男人的這種心理,心甘情願的,裝作被他們征服。

    嗯,說這些,其實只是說,對於倭國女人的種種,黃舞蝶是學不來的。但是,倭國女人身上的那種如何討好男人的本領,卻是讓黃舞蝶覺得有可取之處。所以,近段時間,黃舞蝶對劉易,那是特別的溫柔溫順,那床上面的功夫,似乎比以往甩開了九條街,好得劉易都沒話說。

    這段時間,劉易的身邊就只有黃舞蝶一個女人,也依然讓劉易感到無比的滿足。

    當然,這些都不足以說明什麼。真正讓黃舞蝶不知不覺的發生了某些變化的是,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男人如此優秀,那麼多的女人可以任由劉易取予,如果劉易當真的毫無節制的索要女人的話,那麼,黃舞蝶都有點擔心家裡是否可以容納得下那麼多的女人。如果對於劉易,可以隨時滅了一個國家,可以隨便搶奪像倭國的女人那樣,將那些女人搶回來,這樣的話,什麼後宮三千佳麗,黃舞蝶覺得還當真的弱爆了。

    洛陽皇宮,長安皇宮,還有幾處劉易的住處行宮,都放滿了女人,黃舞蝶都有點擔心安置不了。

    可是,劉易的表現,卻當真的讓黃舞蝶覺得非常的好。因為,劉易並沒有刻意的胡『亂』收納那些倭國女人。除了在倭國邪馬台王宮當中有過一次荒唐,別的時間,那些可以任由劉易採摘的女人,劉易居然一個都沒有碰。另外,雖然說,她們選為侍女的倭國女人,劉易的確弄了一些,但是,也並非是全都弄了。

    反正,看起來,黃舞蝶覺得劉易要比她相像當中的要節制得多了。起碼,隨著劉易現在的身份地位越來越高,但是,劉易的『性』情似乎沒有變,依然還是那麼多情並專情,並不會胡『亂』的接納一些與他不能產生感情,不能互相傾慕的女人。

    黃舞蝶跟著劉易的時間,可算是也很久了。當真的算起來,僅只是比像幾位公主、張芍、易姬、甘倩等女晚一些。這些年來,黃舞蝶也見慣了劉易與那些女人的事。可是,這當中,劉易納了這麼多女人,卻沒有一個是黃舞蝶覺得劉易是不應該收納的。幾乎是每一個,她們自己都有著她們與劉易的故事,走到一起來,似乎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她自身,與劉易收納回來的那些女人,成了姐妹,互相,也相處愉快,平時,極少會看到或者聽說到劉易的女人當中,某某會因為什麼事而吵鬧。哪怕,以前關係並不是太好的女人,她們現在,都成了劉易的女人之後,居然能放下以前的成見,居然能在一起生活。就好比,皇后與陽安公主。她們當初相當於是宮庭的鬥爭,可是現在卻好得有如是姐妹一般,根本就看不出她們以前是死對頭。

    還有,之前去倭國之前劉易所收納的劉表的夫人蔡氏,她與陰曉是很不對路的,如果論起關係來,互相也是敵人。可是。她們現在,依然還是能相處下去。

    嗯,有一種心態,在黃舞蝶的心裡不知不覺的就形成,真要說起來,她自己都可能難以察覺得到。那就是她覺得。只要是女人,只要跟了劉易之後,就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尤其是見識到了倭國的女人之後,黃舞蝶她覺得自己正身處在無比的幸福當中。

    這個,雖然說,大漢的女人,相比起倭國的女人來說。論在社會當中的關係地位,的確要好許多。可是,卻也好不到哪裡去,除了漢女有自己的思想靈魂之外,她實際上,其實也不等於是男人的附屬?只是,她們並沒有被刻意的去調教成那種心裡只有取悅男人的女奴罷了。

    看這個世上,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可以做得到像她的夫君劉易這般,可以讓這麼多的女人感受得到幸福,能讓那麼多女人得到快樂,可以開心快活的過著日子。

    因此,久而久之,黃舞蝶每當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她總會喜歡拿來跟劉易相襯。假若能與劉易襯得起的,她都會想著,如果這個女人,也成了劉易的女人的話。那麼,她將來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尤其是當她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諸多不幸的時候,她的心裡,不自然的產生一種憐惜之心,希望這個女人,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能夠過上更加美好的生活。

    而美好的生活,並不是說想過上就可以過得上的。她們的美好希望,全然來自於男人。這一點,漢人的女人也好,還是倭國的女人也好,其實都是有點相似的。所嫁的男人好,那麼,她們將來的生活,才有可能好得起來,才會快活得起來。

    而不好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這個男人家貧或脾氣暴躁或無能,反正,諸多原因,會讓那些看似很美好的女人,最終都是紅顏薄命。

    嗯,就是紅顏薄命。

    這個,不僅是劉易見不得,就連黃舞蝶也見不得。

    在黃舞蝶的心目中,她其實,已經將劉易視為可以改變那些紅顏薄命的女人命運的人。

    所以,當她救起這個垂死的女兵,看到了她居然是一個不遜『色』於她的美女,並且,又知道了她居然就是被呂布拿去送給袁術的女人。黃舞蝶的心裡,就覺得非常改變這個女人的命運不可。就目前而言,能夠改變這個女人命運的,恐怕不只有她的夫君劉易了。

    如果說,可以撮合這個女人與劉易發生了點什麼,將來,她成了劉易的女人,那麼,這個女人的命運,就此得到改變。

    黃舞蝶現在,也有這樣的感覺,那就是劉易都已經有這麼多的女人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她也早已經沒有了因為劉易與別的女人的事而妒嫉的心理。因為越愛劉易,所以,她便越來越容易接受劉易與別的女人的事。反而,她覺得,如果她『插』手,改變了某個女人紅顏薄命的命運,她自己也會覺得有點成就感。

    因此,現在,她其實就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想撮合劉易與這個呂顏的事。

    劉易不在的時間,她除了隱瞞劉易的真正身份之外,她就一直都在跟她說劉易的好話,希望在她的心裡,留下一個對劉易的美好形象。這樣,只要呂顏她自己看得上劉易,那麼,這個好事就近了。

    自然,現在呂顏還身受重傷,是不能做什麼的,但是,卻可以想辦法讓她與劉易產生感情,如此,將來劉易納了她,也只是順其自然的事。

    如此,黃舞蝶現在,說話才特別的挑起一些讓劉易尷尬,讓呂顏……嗯,呂嬋感到嬌羞的話。

    「舞蝶姐姐……你、你還是先出去吧,等劉、劉大哥他為人家換好『藥』你再來吧……」呂嬋一付被黃舞蝶打敗了的樣子,紅兒通紅的道。

    她似乎也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黃舞蝶這沒庶沒攔的話,所以,眼不見耳不聽不淨。

    「哎呀,剛才一直陪著你,我都忘記了洗浴了,今天忙了一天,渾身不自在的,嗯,好好,那我就等一會再來了。」黃舞蝶倒是巴不得劉易與呂顏單獨在一起,所以,她便順著呂嬋的話,一個閃身,當真的走了開去。

    「啊,喂……」

    呂嬋現在的心態,是非常矛盾的,既想黃舞蝶留下來,這樣,她就不用孤男寡女的與劉易在此單獨相處。可是,卻又有點愛不了黃舞蝶的話。所以,當黃舞蝶當真的走了,她不禁又有一點不自然。(未完待續。)

    【∷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02
第五百一十章

    「主公,不對啊,出山的路口,似乎多了很多賊兵的樣子。」孟軻渾身披掛著草綠的偽裝,彎著腰從一道山嶺崗上跑了回來,走到了劉易的身旁低聲道:「還有,看樣子,他們還有進山來的趁勢,像是在搜索著什麼,不會是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在搜索我們呢?」

    凌晨時的渡河很成功,劉易暫時還不想暴『露』了自己的這一支隊伍的存在,所以,不但是孟軻,連他自己以及跟著來的人,身上都披掛著草綠的偽裝,看上去就有點像是後世戰爭中的野戰偽裝一般。

    現在,還正是炎夏的時候,除了一小部份光禿禿的石頭山之外,許多山嶺都有著蔥蔥鬱郁的植被雜樹,劉易等人如打偽裝,隨便蹲在山上,一般都不會輕易讓人發現。

    「哼哼,這一大片山地,方圓足有百來裡左右,他們搜得過來麼?如果不是我們要先探聽一下情況,我們早便可以直接穿過前方這一片平原,直接從山裡繞過去了。」劉易冷哼了兩聲道:「放心好了,由他們搜吧,山裡他們的騎兵也發揮不出什麼的作用,等探聽到了我們所需要的情報,或許我們還可以給他們一個教訓。」

    劉易現人只有兩千來人馬,但是,這兩千人馬,人人都可以以一敵十,只要不是被他們的騎兵突襲,哪怕是正面對戰,劉易也有信心可以擊敗他們上萬的軍隊。劉易帶著這兩千人馬一起行動,本心就是考慮到曹『操』有著萬多的軍馬。心裡想著萬一獻帝真的已經落在曹『操』的手中,要憑自己的實力擊敗曹『操』的人馬。把獻帝奪回來。所以,縱使只有這兩千人馬,惹惱了劉易,也一樣可以把這些董卓的舊將弄得灰頭土臉。

    更何況,這裡是一片山地地勢,方圓足有百里闊左右,往北的方向,也更連著一片大山。劉易如果不是急著尋找獻帝的下落的話,完全可以借這一片地型給予賊兵一個慘痛的教訓。讓他們知道,自己豈是他們隨便可以招惹的?

    「可是,除非我們打出去,要不然,我們一現身就會被他們發現,到時候。可能就會有大量的賊兵來圍攻我們,如此,我們也不能出山去探問獻帝的下落了啊。」孟軻有點急的道。

    「嗯,這個倒也是一個問題。」劉易聽後也皺了皺眉道。

    關中的地勢,總體來說,其實就等於是一個方圓千里的大盤地。東面。就是劉易現在的一片方圓百里左右的山嶺,山嶺之後就是黃河,南面自然就是秦嶺山脈,西面,亦是大山。其中有大峽谷,通過去。就是天水,進入西涼。北面,就是一大片荒蕪之地,大多都是黃土坡,也就是後世所說的大西北,後世的革命聖地延安的方向。

    所以,如果劉易等人若出山去,就是一片平原之地,只不過中間隔著幾條大河罷了。到了那些地方,就很容易遭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騎兵攻擊,但是,如果是在山林裡,劉易就不用擔心那些搜索而來的賊兵。

    只是,出不了山,就無法取得情報。

    「主公,要不,讓我們出去探聽情報就行了。我們師兄弟身手好,不容易被他們發覺,就算是發覺了,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史阿見劉易似有些為難,不由建議道。

    「不不,如果陰曉姐姐出不去,你們難以找得到我們的探子,再說了,他們也未必會相信你們。」劉易搖頭道。

    現在劉易要以最快的速度得到獻帝去向的情報,若讓史阿他們去探聽,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這個,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我有辦法。」陰曉挨近了劉易,挽著劉易的手道:「說到探聽情報,你們都不及人家在行。」

    「哦?你有辦法就最好了,這片山嶺並不是太多,若不盡快搞到情報,盡快撤離,我們可能就會被他們發現了。」劉易探手握了一下陰曉的柔胰,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道。

    「嘿嘿,要搞情報,有時候並不一定需要自己的人才能給我們提供。」陰曉笑呤呤的向山嶺之外呶了呶嘴道:「山外的那些賊兵,就是給我們提供消息的最好探子。」

    「哎呀,你們看我,連這最簡單的辦法都沒想到,還是陰曉姐姐你厲害。一下子就想到了。」劉易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腦,忍不住親了陰曉一口道:「你還真是我的賢內助,行,史阿大哥,麻煩你們師兄弟了,去抓些喉舌回來,審問一下就全都知道了。」

    「好,看我們的。」史阿躍躍欲試的道。

    「慢!」陰曉卻阻止道:「這樣不行的,隨便去抓一些賊兵來審問,他們可能也不會知道太多的東西,這樣還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哦?那怎麼辦?」

    「我們還是先探察一下,現在搜索我們的這些賊兵是屬於哪一個賊將首領的,只要抓住了他們的首領,那麼就一切都能清楚了。」

    「對,就這麼辦,不過,還是抓個賊兵來問一下吧,賊兵雖然不知道太秘密的事,但是他們應該總能知道他們是誰的手下的兵吧?」劉易道。

    「好,滿山的賊兵,少一個應該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陰曉同意道。

    劉易所在的山嶺並不高,只有兩百來米高而已,不過,不少延展開去的山嶺,如一條條扭曲的怪蛇一般,並形成一個個不規則的山谷。

    伏在山嶺,望向不遠處,這讓劉易感覺到有點像後世看抗戰影片的感覺,那些賊兵,正一隊隊的一個山嶺一個山嶺的在搜索,抗著長槍拿著刀劍,有點小鬼子一般的影子。

    一隊約百人的賊兵,正向劉易所在的山嶺搜索而來。

    遠遠的。便聽見他們的說話。

    「真tmd倒霉,這些山嶺。雖然不是太高,可是曲曲折折,難走得很,這哪裡有什麼的新漢軍?莫不是上面的人跟咱開玩笑?你們大家看,連野獸都少,哪裡有人?」

    「就是,頭,要不。咱們先休息休息?這些地方根本就藏不了人啊。再說了,我們在山外守著,昨晚也被鬧得一夜沒睡,大夥都盯大眼睛盯著河堤呢,別說是人了,連一隻鳥都飛不過來,新漢軍怎麼可能會憑空出現在這片山嶺裡?」

    「頭。聽說,其實並不是郭將軍讓我們搜山的,而是張濟的命令,你說啊,咱們倒底是聽郭將軍的還是聽張濟的?咱們可是跟郭將軍的,那張濟憑啥給咱們下令?」

    「哎呀。累死了,來來,這裡倒清涼,二子,把水袋拿來。喝幾口。」

    「你、你自己不是有麼?」

    「廢話,叫你拿來便拿來。咱的水袋都沒來得及裝水便被轟來搜山了。」

    ……

    這些賊兵,一看便是一些老兵油子,領頭的他們所謂的頭走在前面,一直都沒有出聲,此刻見自己的這些軍士居然沒有徵求他的意見便全都像一群鴨子一般噼噼啪啪的坐了一地,一個個懶洋洋的喝水的喝水,啃乾糧的啃乾糧。

    他的面『色』一寒,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作,因為他知道,自己發作也不頂用。在軍中,軍士不聽軍將的號令是普遍的現象,更別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隊率了。

    再說了,軍士,就算是一個小兵,也不是那麼順從的,這些傢伙,人人都歷經過不少事,尤其是在劫掠的時候,他們可凶恨得很,人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能夠做到這樣的一個百人隊長,其實也是靠殺人冒功得來的。當然,少不了他偷偷的給直屬上司不少搶來的財物,如此方可從一個普通的士兵晉陞上來。

    在董卓軍中,只要你有錢,碰到機會,放手去搶奪,只要你奪得的財物足夠,便有可能得到晉陞,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隊長了,做一個將軍都有可能。

    不過,他可不想做什麼的將軍,因為那樣太過危險了。在他這個不上不下的位置,可以活得更自在。

    他叫候山,是董卓舊將郭汜所統的軍隊中的一個普通的小隊長。

    說起來,候山倒有一些本事,因為他是一個獵戶出身,對於危險,其嗅覺非常靈敏,並且,頭腦也相當靈活,以至於他歷經過不少大戰,但是卻還一直活得很好,自從投了董卓以來,已經有好幾年了,他連一點傷都沒有過。

    他是西涼武威人,他家被董卓軍的郭汜所部劫掠並放火燒了,然後他本人被捉了壯丁,所幸,他的家人當時並不在家,逃過了一劫。

    西涼常年發生兵『亂』,當地的民風極為彪悍,能夠生存下來的人,都非常警惕,一有什麼的風吹草動,一般的百姓都會躲避著『亂』兵。所以,候山的家人能避過一劫一點都不奇怪。候山自己也是不走運,才會被『亂』兵捉住。

    自問必死的他,沒想到居然被征為官兵。他本來想偷偷尋個機會逃走的,可是,經歷過他們幾次搶掠之後,發現跟著這支說是官兵,但所作所為與賊兵無疑的軍隊,其實要比他打獵的日子好過得多了。在他的心目中,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善惡觀念,慢慢的,他也習慣了這樣的軍旅生活,便一直跟著郭汜。

    他想著,回了家說不定哪天又碰到了賊兵丟了『性』命,還不如留在軍隊裡更安全一些,他準備等撈取了足夠的好處,再尋一個機會偷偷的逃回家鄉去。

    不過,當他撈了不少好處之後,很快便又會被一些軍中的傢伙強搶豪奪走,為此,他受了不少揍,哪怕是軍士不搶他的東西,上面的將軍也會時不時敲詐一點他的東西。後來慢慢的,他知道只做一個普通的兵士是不行的,所以才學懂了一些拍馬奉承之道,慢慢的拉起了一些與他親近的人,成了一個小小的小團體。他也通過運作,謀得了一個小隊長來當,這樣,一般的軍士,沒敢再打他的主意了。上面的人,只要他識做。主動一些貢獻一些財物,也不會隨便為難他。這樣,他在董卓軍中的日子就越過越滋潤。

    只可惜,好景不長,他所在的郭汜部,在洛陽遭受到了劉易新漢軍的幾次打擊,他也差點送了命,與他較為交好的小團體的成員。也差不多被殺死了。而他所在的小隊裡,許多軍士,還是平時欺負過他的,在他做了隊長之後,也一直都不服他管理,現在,他沒有了自己的小團體。這個日子就更難過了。

    「張洋,你們別太過份了,上面吩咐過,我們在中午之前,要向山裡搜索三十里,現在才一半路程不到。眼看就要到午時了。張濟將軍的騎兵,可能很快便會過來了,到時候若讓他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你們可別說我候山翻臉不認人了。」候山陰著臉道:「到時候,該執行軍法的時候。候某一定會按軍法從事!」

    「哧……」

    那個靠在一塊大石上,雙腿舒服的伸直。向那個小兵索要水袋的壯漢不屑的哧了一聲道:「候山,別他娘的給臉不要臉,老子看是畢竟是隊長的份上,咱不跟你計較,你可別忘了,老子在軍中,比你呆的時間長得多了,你還想管咱還是咋滴?」

    「你!……」

    「呸!你什麼你?老子跟你說,老子是郭將軍的部下,不是那什麼張濟的,他還管不到老子,你愛聽他的命令,你自己便去吧。恕老子不奉陪了,小的們,來來,咱們先休息一會,我估計,附近肯定會有小村莊什麼的,一會,咱們去快活快活。」

    「好嘞。咱聽張洋的。」

    呼啦一聲,又一大群賊兵軍士坐到了地上去,似對他們的隊長候山進行著無聲的抗議。

    看著一個個沒有一點形象的或坐或躺在地上,候山氣不打一處來。

    「哼!好,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你們了,你們放心,待這次的事一了,咱便會辭去隊長之職,隨你們怎麼樣。」候山冷哼了一聲,再看了看還跟在他身邊的幾個軍士道:「走,他們不走,咱們自己走。」

    說完,候山還真的不再管這些軍士,帶著約四、五個人直接往前走。

    這幾個人,是候山小團體中僅剩下來的幾人,與候山是一條心的。

    劉易的內力最強,雖然離他們也差不多有半裡多遠,但是把一切都看眼內,也勉強能聽清楚他們的說話。董卓舊將的這些賊兵,果然是良莠不齊,有如一盤散沙的樣子,如果不是擔心暴『露』了目標,他們這一百人,自己的軍隊便可以輕易的解決了他們。

    不過,也只好,那個叫候山的傢伙,應該知道不少事,他帶著這幾個人獨自向前搜索,正好可以把他拿下來審問。

    現在,偷聽他們的說話,劉易已經知道了他們是郭汜的部下,而張濟竟然也在山外,還說很快便會來,現在要弄清楚的,就是他們現在有多少人,一會張濟也會帶多少人來。

    不過,讓劉易感到意外的是,這個候山與那四、五個人,在轉過了一個山嶺,就快走到了劉易等人的藏身之處的時候,他們突然停住了。

    只見那候山這一刻做出了讓劉易都感到意外的動作,就仿似是一些野獸在突然感到有危險似的,他一下子警惕的盯著劉易等人藏身之處,然後低喝一聲有危險,然後飛快的朝另一個方向撥腿就跑。

    他走的路線,並不是向回跑的,而是向著山嶺的另一邊。

    遠遠的,劉易聽到他們當中有人似驚疑的問:「頭,有啥危險?再說,咱們走的方向不對啊。」

    「別廢話!想活命的就趕快跟著跑,這方向不對,那你說要怎麼樣才對?回去跟他們匯合?呸,咱現在管得了他們的死活,咱們從這跑,翻過這山嶺,便可以逃脫險境了。」候山頭也不回,手腳並用的向那山嶺側後攀爬上去。

    「危險?咱們哪裡有危險了?」這幾人有人,似乎是出於一種習慣『性』的隨著候山奔逃,但是也有人邊走邊疑『惑』的問著。

    「別問了,咱憑直覺,離咱們不遠的山嶺之後,肯定有埋伏,剛才咱一直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你們相信咱絕對不會錯,咱從九歲開始打獵。每一次碰到猛獸,咱都有這種心驚膽跳的感覺。」

    「那也不對啊,頭,那說不定真是野獸,怎麼你說那裡有埋伏呢?」

    「野獸?我們搜索了半天了,這片山嶺,連野雞野兔都少,你見到野獸了?再說了。我們這麼多人,野獸早就察覺逃避了,豈會還敢在那些潛伏?」

    「快,別多說了,省口力快跑,晚了怕就逃不掉,嘿嘿。張洋,一會有他們好果子吃了。」

    其實,候山離劉易等人所在,只有百步左右了,他們往另一個側後的方向逃走,一下子便把距離拉遠得二百多步。

    劉易這才反應過來。扭頭對史阿他們苦笑道:「看來,那個叫候山的成精了,居然離百步都能感應到咱們的存在,不過,不能放他們跑了。萬一他們回去一說,說不定我們就暴『露』了。」

    「放心吧。前面那些人還躺在地下沒起來,要追他們這幾人,小意思。」史阿明白劉易的意思,當下一揮手,讓幾個師弟跟著他一起,嗖嗖的幾聲,便躍出了藏身之處,如幾道風一般,飛快的向候山等人撲去。

    史阿等人,全都是一流高手,身輕如燕,加上他們也是做刺客出身的,極其善於利用地形陰影掩藏身形,所以,他們如影子一般追過去時,候山等幾個居然沒有發現有人正在追著他們。

    王越所訓練出來的這些弟子,都精通隱匿刺殺,善於隱藏身形。劉易也早見識過他們的本領,畢竟,雲清已經是他的女人,對於他們的本領,劉易也有更深刻的直觀認識。

    其實,劉易覺得,後世的所謂的忍者之術,極有可能,就是脫胎於王越的刺殺技能,當然,王越也不是刺客的祖先,早在春秋戰國,華夏早就出現過許多精通刺殺技能的刺客了。不過,劉易覺得,王越的這些弟子,他們的隱匿技巧,真的有可能是後世小日忍者忍術的雛形。

    史阿等人追上去的時候,候山等人已經爬到了半山,離劉易藏身之處足有一里之遙了。

    候山等人畢竟不是高手,只是相對強悍一些的軍士,所以,一口氣跑了這麼遠,他們已經氣喘如牛了。

    「頭,不用跑這麼急吧?我看不一定就有危險。」

    「不行,別停,相信咱不會錯的,我敢肯定,那山嶺後面,肯定藏有人,而且,極有可能還是一些高手。」

    「高手?怎麼樣的高手?」

    「哎呀,你們別那麼好奇好不?現在真的是逃命的時候,我擔心,如果是劉易的人,那麼,那些高手絕對不會比咱們的郭將軍及張濟將軍他們差,甚至更強,新漢軍不好惹,將來,就算要跟他們作戰,你們都要給老子悠著點,千萬不要沖得太猛,跟著老子,找一個機會,能逃則逃。」

    「嗯,看不出,你倒有幾分見識,沒錯,能逃則逃,但是,這一次怕你們是逃不了啦。」

    「廢話!只要翻過山去,我們就可以逃走了……啊……」

    一邊爬著一邊說話的候山,說話說到了一半,忽然覺得這說話的聲音不似他這幾個非常熟悉的兄弟的嗓音,不由扭頭一看,卻剛好看到了幾道黑『色』的身影嗖嗖的躍了過來。

    看到這樣的情況,候山的聲音一下子頓住,整個人都傻了。

    嗯,更多的是被嚇的。要知道,候山知道自己的本事,要山林裡,他這個老獵人的爬山速度可不是蓋的,要比一般的人快得多。但是,他的速度再快,那也得要靠雙腳加雙手拚命的爬,但是這些突然出現的身影,就似是直接飛了過來一般,在這一刻,候山的心一直往下沉,知道大事不妙。

    「嘿嘿,怎麼了?咋不逃了?」史阿雖然是一個老實人,可是這刻看到了集體停住了候山等人,竟然也有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弄心態,忍不住出言挪越了他們一句。(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02
第五百一十一章

    史阿帶了五個師弟追來,因為候山等人也不過是五、六人,加上史阿自己,一共六人,也足可以把候山等幾人捉住了。  

    史阿幾人,把候山等人圍住,正要出手捉他們之時,原本已經被嚇呆的候山,他似一下子反應過來,就似是手上的兵器是毒蛇一般,手一抖便扔到了地上去,然後,讓史阿哭笑不得的是,候山卟嗵一聲,直接跪下,向他猛叩頭道:「英雄……饒命啊,的叫候山,家裡還有八十老母要供養……」

    「停,算你識相,不用我們動手,起來跟我們走吧。」史阿沒有興趣聽候山告饒的話,見他服軟了便好,也省去他動手抓人的工夫。

    「是是是……的聽英難的。我們都跟你走。」候山猛向另外幾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傢伙打眼『色』。

    那幾個人也總算反應過來了,急急的要拋開手上拿著的刀劍。

    這些傢伙,並不是新兵,他們上過戰將,見識過真正厲害的高手猛將。剛才這幾個突然追上了他們,讓他們知道,這幾個人,怕都是一些他們難望項背的高手,這些人,恐怕伸出一根手指便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捏死他們,所以,經候山的眼『色』一提醒,他們哪還不曉得趕快投降?他們都知道,真正的高手,動不動就殺人了,他們擔心反應遲了一點都會死於非命。

    「兵器拿著,不得聲張。走!」史阿用腳一挑,把候山扔掉的那把朴刀挑起。給回了候山。

    不一會,一臉惶然的候山六人,便被帶到了劉易的面前。

    劉易看了看候山,然後直接道:「本人便是劉易,現在我要問你們一些事情,如果讓我滿意的話,或許可以留得你們一命。」

    「劉易?」候山等人,一下子張大了嘴巴。

    劉易是何許人也?是一個傳。一個傳,他們雖然聽劉易的名字,早已經聽得耳朵都起繭了,可是,當劉易真的站在他們的面前時,他們全都有點不敢相信。

    「嗯?沒聽到我們的話?」劉易見他們瞪大眼睛不話,不悅的道。

    「啊。的見過太傅,請太傅饒命啊……我等定會知而不言,言而不盡。」候山有點語無論次了。

    劉易皺了皺眉,揮揮手道:「先別忙著求饒,先回答我的話。」

    「是是……」

    「你是一支隊的隊率,應該知道不少事情。你跟我,你們現在的情況。」劉易開始問道。

    「我們的情況?什麼的情況?」候山喏喏的道。

    「兵力情況,佈置的情況,還有,你們搜山是為什麼?」

    「稟太傅。咱先搜山吧。」候山道:「今天凌晨的時候,張濟將軍突然來到我們的防區。給我們下達了搜山的命令,還山裡一定有新漢軍,要我們搜索出你們的所在,然後通知山外的大軍進山來圍剿你們。」

    「嗯,那你們有多少兵馬?」劉易點頭問。

    「我們的兵馬不多,約有一萬左右,都是步軍,因為這一片地方都是山嶺,河岸也較陡峭,所以,方圓幾十里之內,就一萬步軍左右,不過,咱看了張濟的騎兵,約有一萬左右,還聽,郭汜將軍會馬上率騎兵過來,郭將軍若來,估計會有兩萬左右的騎軍。」候山乾脆利落的道。

    這是老兵油子的表現,劉易知道他現在不敢假。這樣的話,形勢還真的不太樂觀,四萬來人圍剿自己,張濟還真的看得起自己。

    「這就怪了,張濟給你下的命令,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山裡的?」劉易又道。

    「這個……的不知道了。」候山有點怯怯的樣子,不過,馬上又道:「不過,的想,可能是他們『亂』猜的,因為,連我們都不相信山裡有新漢軍,還有,張濟也只是山裡有新漢軍,沒有太、太傅你也在這裡……會不會是……因為張濟猜的?」

    「猜的?呵呵,那也被他歪打正著,猜對了。」劉易一愣道。

    「嗯,那董卓舊部的情況,你應該知道吧?再。」劉易問道。

    「是。」候山暗暗的看了一下劉易的神『色』,看到劉易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表現,趕緊道:「太傅,具體的,的因為職別太低,是不知道的,的就把知道的告訴你,但是,是不是真的,的也不敢。」

    「你把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就行了。」

    「的知道的,只是知道郭汜將軍,李傕、樊稠、牛輔、李蒙、王方等等,一共有好幾個將軍,他們都是有著各自的本部兵馬,互不統屬,前些天,他們還聚在一起商議著什麼,後來,就劃出了他們駐兵的地盤。的只知道,郭汜將軍,駐軍在高陵以東一帶,也就是我們所在的地方,李傕在渭城、涇陽,牛輔在咸陽那一帶,所佔的城鎮最多,樊稠在武功縣,李蒙、王方他們也各有駐地,不過,他們都劃了渭河河岸的防線,各部分防。萬一新漢軍來攻打,他們互相都要無條件支援。」候山道:「其,郭汜有軍約四萬。李傕將軍有五、六萬,牛輔有七、八萬,別的,加起來也有幾萬人馬。」

    「嗯,那麼張濟呢?他的駐地在哪裡?」

    「張濟?他沒要駐地,他只有三萬騎兵在渭河北,據,他的兵馬,約有六、七萬,與李傕將軍差不多,在藍田大營裡。」

    這些是董卓舊將的兵力情況及佈防情況,倒是一個不錯的情報。有了候山的情報,劉易也更好的把握賊兵的兵力部署情況了。

    「嗯,那麼你有沒有聽他們有什麼大的行動不?」

    「沒,我們得到的命令。就是嚴格防好各自的河岸防線。現在搜山的命令,都是臨時的。我們搜完山後。如果沒有發現,也會回去,繼續防守河岸。」候山想也沒想的道。

    劉易也知道,像候山這樣的隊率,是不會知道太多的軍情秘密的。所以,便不打算詢問這些了。

    劉易想了想,轉而問道:「那麼,獻帝的消息。你知道不?」

    「不清楚,對於皇上的事,我們這些人是不許打聽的,也沒有人敢『亂』。」候山似一臉實誠的道。

    劉易盯著候山看了一會,見候山不似是慌的樣子,心裡不禁有點失望,看來。要想知道獻帝的去向,還真的有點難辦啊。候山更高一級的將領,也不知道會不會知道,但是,要捉更高級的將領,可不會如捉候山這般的輕易了。

    「太、太傅……的、的把知道的都了。那、那我們……」候山現在還是擔心自己的命,他早已經聽了,劉易對待像董卓的賊兵可一點都不手軟,該殺的,一個都不會放過。他現在。心裡在打鼓,擔心劉易會處決了他。

    「對了。當初你們是在長安的吧?渡河搶奪獻帝,攻打呂布大營,你有沒有參加?」劉易心念一動,又問道。

    「沒……不不,參加了……」候山的心裡一跳,想否認,但是看到劉易那凌厲的目光,趕緊又馬上反口。

    「哼哼,我知道你是當了不少年的兵,心裡活動得很,但是,你覺得落在我的手裡,你還有活命的機會麼?」劉易冷冷的盯著他,掃了一眼另外的幾個賊兵道。

    這幾人,以為劉易就要處置他們,嚇得全都雙腿一軟,齊齊的再跪到了地上。

    「太傅饒命啊……」候山居然淚水猛流,沒臉沒皮的告饒道:「太傅,咱打聽過的,新漢軍是講國策國法的,只要我們沒有做過惡事,太傅你就不會殺我們的,太傅,饒命啊……」

    「哼,新漢軍的確不會『亂』殺無辜,可是你覺得你自己是無辜的麼?我問你,你『奸』殺了多少百姓『婦』女?」劉易聲『色』俱厲的道。

    「這、這……」

    「嗯?,『奸』殺了多少百姓『婦』女?」劉易恨盯著他道:「搶奪了多少百姓的財物?」

    「『奸』、『奸』……」候山現在,已經面無血『色』,渾身都在打顫。

    「你現在可以否認,不過,我們有辦法調查得出來的,還有,你們幾個,也可以互相指證,如果所犯的事罪不致死,便可以從輕發落。」劉易指了指候山幾人。

    「太傅,、的的確有搶奪了不少百姓的財物,也、也『奸』、『奸』過不少『婦』女……可、可的並沒有『亂』殺無辜啊……」

    「呵呵,『奸』『淫』『婦』女,也是死罪一條。」

    「不不,太傅,請聽的……」候山驚惶的道:「是,的承認,『奸』『淫』過不少『婦』女,也殺過百姓。可、可是的並沒有做絕啊……」候山爬伏在地上哭道:「太傅,的也是有母親家人的,也不是一開始就做這些惡事。的被郭汜的人抓了,被迫與他們一起作惡。好幾次,那些人都要把百姓家裡的人全殺了。是的自動請纓動手殺人,但是,的只殺了其一個老的,把那此人騙走了,然後偷偷的放過了那些百姓……還、還有幾次,上面的人看了那些百姓的女人,要抓去『淫』樂,的就先一步『奸』、『奸』了……他們就沒有興趣了……事、事後,的也把那些女的放了,還、還給了他們錢……」

    「喲呵?這麼,你還以為自己是做了好事?你自己也是好人了?」劉易沒好氣的道。

    「不不、的不是好人,只是,的知道惡事不能做盡,做人留一線……而且,在當時的情況,如果的不那樣做,他們也是死路一條……」

    「哼,救他們是你的本心?」劉易不相信的道。

    「不、不是本心,的也的確貪財,剛開始,的也很害怕,不敢像那些賊兵一樣『亂』殺人搶東西,後來,覺得自己不搶不殺,他們也會搶會殺,看到女的,的也喜歡,我不上別人也上,那還不如的上了。不過,每一次殺了人做了惡事之後。的心裡都不舒服,後來,便放過了不少人。」

    「行了,你的這些,可有什麼證據?你自己承認『奸』過『婦』女,殺過百姓,這本身就是死罪一條。」劉易揮手道。

    「沒、沒證據……」候山大汗淋漓,臉如死灰。

    「頭、頭……」一個賊兵聲的道:「當初放過的百姓。應該沒死啊,咱們找到了,不就可以證明我們做了好事麼?」

    「算、算了……這年頭,兵荒馬『亂』的,誰還能找得到?再,他們長得什麼樣子,你們誰還能記得?反正。咱是記不住了,那些百姓,恐怕也未必可以記得住咱……」

    「好了,我現在不會處置你們這麼快,現在,還是先跟我。你們攻打呂布大營的事吧,事無鉅細,都要給我仔細的清楚。」劉易見他們的樣子,覺得他們或者在作惡當的確也做了一些好事也不定,所以。便沒有急於處置他們。

    而且,這個世道。什麼的『奸』殺、『亂』殺的罪孽,到處都在發生。真的,殺個把人,在這個世道還真的不算什麼。如果候山能夠做到他所的那些事,倒也能證明其人還有一絲善念。要放過他們一次倒也不是不可以的。

    經過劉易這麼一嚇,聽到暫時不用死,候山竟然有一種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心悸感覺,他自己非常清楚,現在劉易要取他的『性』命,只是一句話罷了。

    所以,劉易現在再問他事情,他趕緊打醒精神,出來。

    「那天晚上,我們先是攻擊了曹『操』,不過,是攻擊,其實根本就沒有交戰。曹『操』我們先一步過了河,後來,我們的大軍,也過了河,直接向呂布大營發起了攻擊。」候山道:「不過,很怪,當天晚上,我們就一直衝鋒,然後就糊裡糊塗的就把呂布的軍隊打跑了。當時,我們好像是連同曹『操』的軍隊一起攻擊的。他們逃跑的方向也是一致的,當時的還怪呢,因為開始的時候,曹『操』好像還在攻擊著呂布的軍營,可是我們一打來,他們就不約而同的跑了。」

    「嗯,的確有些怪,那麼,你們那晚損失了多少兵馬?殺了多少呂布軍的人?」

    「這個……沒聽,不過,好像都損失不大,反正,我們的騎兵最先攻擊的,還一直追擊到了幾百里外的大山裡,回來之後,發現那些騎兵也只是滿身風塵,並不像是經過激烈交戰的樣子。」候山似在回想的道:「我們步兵,是負責打掃戰場的,也沒見幾個死人,對了,我們搜索那些來不及帶走的軍營的時候,發現軍營是空的,糧食、財物都沒有,我們當時還大罵白忙了一場,沒有撈到一點好處呢。」

    「原來如此……」劉易總算有點明白了。

    原來,呂布是主動撤退的,根本就沒有與董卓舊部的大軍交戰。不過,曹『操』居然與呂布相通?要不然,曹『操』最先攻擊呂布大營的,不可能不死人,而且,如果在曹『操』的軍隊攻擊其間,呂布的大軍也做不到從容的撤退。

    額,這其是怎麼會事?呂布這個有勇無謀的傢伙,居然也懂得撤退避戰?他什麼時候懂得如此用兵了?

    劉易一時想不通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想到了其的一個細節,又問道:「對了,你是,呂布與曹『操』是一起逃跑的?還一起向一個方向逃跑?」

    「對,不過……」候山似不太確定的道:「聽一些騎兵的人,他們追趕呂布與曹『操』的大軍進了大山後,呂布與曹『操』就分開了,兵分兩路逃了。呂布是一直向大西北逃走,曹『操』是向東、北的方向逃竄了。」

    「再好好的想想,有沒有聽獻帝的事?」

    「這倒沒。」候山搖頭道。

    「如此來,你們的郭汜將軍、還有李傕等人,都沒有搶到獻帝了?」

    「應該是沒搶到吧,因為他們都沒有與呂布的軍隊交上火,哪裡能搶得到獻帝?」

    「好了,你先到一旁去,記住不准大叫大嚷,不然,你們別怪我們手狠手辣了。」劉易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揮手讓他們先退往一旁。當然,會有史阿的師弟們盯著他們。

    候山等人走到了一旁之後。劉易便對陰曉、孟軻他們道:「怎麼樣?你們都聽到了吧?這樣看來,獻帝可能就是在呂布或者曹『操』的手裡,而且,呂布向大西北逃走,曹『操』向東北的方向逃走。現在,事情過去已經有兩天了,但是,要追趕他們。還是有可能的。」

    「嗯,大山不好走,不管是曹『操』還是呂布,都不可能做到迅速行軍。特別是呂布,儘管他們是騎兵,可是在大山裡,騎兵也走不快。」孟軻道:「不過。我們現在就只有這兩千來人馬,只能追擊其一路啊。」

    「不,準備來,我們只能追擊曹『操』一路。」劉易搖頭道:「呂布有三萬多騎兵,我們追去,未必能佔得了便宜。真正的,我們只能追擊曹『操』。可是,目前可不能解決獻帝是在曹『操』的手還是在呂布的手。萬一是在呂布的手裡的話,我們就算是兵力不足,也要追上去。」

    「要怎麼樣才能確定呢?」劉易著。緊皺著眉頭。

    在劉易的心裡,潛意識當。當然是認為獻帝就在曹『操』的手裡。因為歷史上,獻帝最終是落在曹『操』的手裡的,所以,曹『操』奪得獻帝,在情理當。還有,據候山所的情況,種種的跡象表明,呂布與曹『操』的關係恐怕不是那麼的簡單。

    劉易的心裡始終都認為,呂布與曹『操』,極有可能有所勾結。一旦有勾結的話,獻帝落在曹『操』的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可是,劉易又隱隱的覺得,其可能也不是如此簡單,如果不能確定獻帝在誰的手裡,一旦追錯了人,不管如何,劉易都會失去了救回獻帝的機會,將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才能救回獻帝了。

    「現在,只要我們能確定獻帝在誰的手上,我們便可以追蹤進大山裡去了,另外,孟軻,你派幾個你的人,潛回去告訴戲先生與荀先生,告訴他們我們所得到的情報,讓他們針對董卓舊部的情況,準備渡河攻擊收復整個關平原的事宜,他們互不統屬,各自為戰,雖然有互相無條件支援的協議,可是,真正打起來,他們哪裡會顧得及別人?對了,告訴戲先生他們,五月份,可以不用急著攻擊,先讓他們放鬆一下警惕,如果五月份他們不主動攻擊我們,六月,我們便要全線出擊。」劉易覺得先把所得的情報通報一下戲志才他們才好。

    「好,我馬上去安排。」孟軻知道這些情報也很重要,領命而去。

    這時,陰曉道:「夫君,我們要轉移了,那些賊兵開始行動了,很快便會搜到我們這裡來。」

    「嗯,好吧,我們先回去再作決定。」

    回到了隱蔽的山谷,現在山谷裡的典韋、許諸、張寧等人見了面,並沒所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他們聽了後,兩員大將倒沒有什麼,不過,張寧卻似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了看被帶回來的候山幾個賊兵道:「夫君,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得到獻帝的真正去向,而且,還可以迅速的進山,並找到他們所逃竄的方向。」

    「哦?寧兒你有辦法?那快看。」劉易沒有想到張寧居然有辦法,訝然的望著她道。

    「不過,可能會有些冒險。」張寧眨了眨眼道。

    「我們來到這裡,本身就是在冒險。吧,只是辦法而已,不行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劉易鼓勵她道。

    「好吧,其實,我們打一仗就可以了。」張寧著,指了指候山他們道:「我們把他們幾個放回去,讓他們告訴張濟,然後,把張濟引來,我們給他打一個伏擊,跟著張濟的人,大將應該有不少,我們隨便抓住一個,可能都會知道更多,最好,就是連同張濟也一起抓了,然後,『逼』著張濟帶我們進山,畢竟,我們要通過幾百里的平原地區可不容易。有張濟帶我們進山,那就方便好多了。」

    「伏擊張濟?」劉易一聽,有點吃驚的看著張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無彈窗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03
第五百一十二章 難纏的丫頭

    劉易第一次對這個美少女感到有點懷疑,懷疑她是否在什麼的地方對自己說了慌話。  反正,現在劉易無論是怎麼看都覺得她不似是一個做下人侍女的樣子。

    起碼,就憑她的美貌,劉易就覺得有點起疑,一個侍女都如此美絕人寰,那麼其女主人呂嬋還得了?豈不是當真的要美賽天仙?

    嗯,在劉易的潛意識裡,覺得女主一定是比女侍更美的,因為,沒有哪一個女主喜歡一個比她們更美的侍女在身邊,那樣,綠葉比紅花更突出,誰能受得了?尤其是她們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少女時候,愛美妒嫉的心,人人都有的。

    所以,劉易就以為,如果此女當真的是呂嬋的侍女,那麼,呂嬋肯定也會有著不下於她的美貌。

    可是,看這個呂顏的神態表情,根本就不似是一些被人喚來喝去的下人侍女。因為,那些做慣了下人侍女的女子,她們或者會有一些是比較剛烈的,但是,現在她的並不是剛烈,而是給人一種任『性』的感覺。

    一般的下人侍女,她們都會有一種覺悟,那就是她們身不由己,可是隨時任人欺凌的覺悟,如果她當真的是一個下人侍女,那麼,別說劉易是僅只是看了她及『摸』了她,就算是當真的將她如何了,她怕也可能只會逆來順受,更何況,現在劉易是在為她治療傷勢,並非是刻意的對她如何,因此,她不應該還一副你已經褻瀆了本小姐,你就得要為本小姐負責的表情神態。

    但是,劉易無論是怎麼想,此刻,還真的沒有將她往呂嬋的身上去想。

    畢竟,這也太巧了。呂布的女兒,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傷重在湖邊?不管怎麼說。呂布的女兒,都不可能出現在那駱馬湖的湖邊。

    劉易不禁用有點疑『惑』的語氣對她道:「你真叫呂顏?當真的是呂布女兒呂嬋的貼身侍女?我怎麼覺得你不像是一個下人侍女,反倒更像是一個大小姐。」

    「啊?我、我……」呂嬋她只是一時覺得自己堂堂的呂布的女兒,這個傢伙居然一點都不對自己動心,讓她覺得有點委屈,心裡有點氣不過,所以。便會一不小心就流『露』出了一種大小姐的脾氣。現在,突然聽劉易這麼懷疑的問自己,她反倒被劉易給嚇得一跳,還以為劉易已經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懷疑自己就是呂嬋了呢。

    劉易見她猶豫的樣子,不禁更加的起疑。早前為她撥箭療傷的時候,劉易就覺得她裡面的衣著並不是一般的下人侍女可以擁有的,早就對她有所懷疑,因此,見她如此,心裡對她更加的猜疑。

    「怎麼了?你身上似乎有太多的疑點,讓人覺得你不像是一個下人侍女的樣子。」

    「不、不是下人侍女又是誰?我、我可沒有騙你們啊。」呂嬋極力的想掩飾的道。

    「不對。第一,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的確是呂布女兒呂嬋的貼身侍女,是被呂布送去給袁術,可是,你身上裡面所穿的衣服,不像是一個下人侍女所擁有的。那質地,都是上好的絲綢所制。第二。你的言詞,也不像是一個侍候慣了人的人所說的,我還沒有見過哪一個下人侍女能像你這樣,居然對我們這些人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反正,我覺得你帶著一種頤指氣使的味道。這些,都不應該是一個下人侍女所能有的氣質。」

    「你、你才頤指氣使呢。誰、誰說下人侍女就應該有怎樣哪樣的氣質?下人侍女,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嗎?」呂嬋硬著頭皮分辯道。

    「是嗎?反正,我就覺得你有問題。其三,你不是要被送去給袁術的嗎?既然你已經被呂布送出了。那麼,你應該也早有所心理準備,那就是你已經認命了,接受了被給給袁術的命運。那麼,你從那一刻起,就不是自由的,你已經是被送出去的……東西。你連那個都可以接受了,現在,我只是為你治傷而已,看到你的身體,是無可避免的,『摸』……咳咳,那也只是一個意外。你說,你還想我怎麼樣?」劉易不顧她的分辯,依然對她充滿著懷疑。

    「什麼啊,人家在呂府,是、是呂嬋小姐最、最親信的下人侍女,下面,還管著很多下人呢,呂府家裡的那些下人侍女,都叫人家顏姐呢。說是下人侍女,其實,就和小姐情同姐妹,她的東西,人家也可以隨便用的,那、那些衣服,都是小姐給人家的。」呂嬋死雞撐硬頸的分辯著,也不知道為何,她現在就是不想讓這個居然似看不上她的傢伙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或許,是人人都會有的一種想法,那就是很想看看自己落泊苦難,身為一個普通人的時候,自己所心儀的人,是否會真心的對自己。後世的許多人擇偶,不就是要裝苦裝窮,什麼的世家公子小姐的,扮作是打工仔打工妹的去接觸他(她)們的心儀對像麼?呂嬋現在,也許就是有這樣的一種心態。

    劉易越是對她不那麼的上心,她就越是想看看,她以現在的這個身份,看看這個傢伙是否會喜歡她。

    黃舞蝶把劉易說得那麼好。她就想看看,劉易是否會因為一個人的身份問題,而會區別對待。假如說,劉易看不上現在的她,到時候,卻看上了表明了身份的她,那麼,就表明劉易這個傢伙,並不值得她去喜歡,這個劉易……嗯,應該還是劉天,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並非是一個真心對待別人的人。

    「這也說不通啊。如果真是如此,呂布的家裡,還有很多下人侍女才對,你和呂嬋的情同姐妹,那為什麼不讓別人送給袁術,而是偏要送你呢?」劉易沒好氣的道:「呵呵,還情同姐妹呢,我看,是不是呂嬋長得太醜,巴不得把你這個美麗如花的大小姐送出去?」

    「才、才不是呢……」

    「嗯,反正,我覺得你有東西瞞著我。」劉易斷言道。

    「我、我……」呂嬋心如電轉。此刻,她也看出了,劉易似乎並沒有懷疑她就是呂嬋,只是懷疑她不似是下人侍女,如果她再堅持,不給劉易一個說法,再讓劉易說下去。可能還真的會將自己向呂嬋的身上懷疑。

    她腦裡念頭一轉,道:「我、我是騙了你們,嗯……人家與呂嬋的確是情同姐妹,但是,卻、卻不是她的下人侍女,我、我是呂布將軍的一個親將的女兒。這一次。呂布本來當真的想把呂嬋送給袁術,但是,我們也早就聽說,那袁術是一個讓人討厭的矮胖子,呂嬋小姐自然是死活了不肯被送給袁術了,後來,沒辦法。就想到了一個讓一個人代替了她被送給袁術,我、我長得與呂嬋有幾分相似,又是呂布帳下親將之女,和呂嬋又是一起長大,對於她的一切,人家都知道,所以,我、我其實就是代替呂嬋被送給袁術的。下邳城被圍困得太死了。很難有機會再突破曹『操』軍的防線,因此,這一次,其實就是把人家當成是呂嬋送給袁術,讓袁術發兵救援下邳。」

    「原來如此。」劉易聽呂顏這麼一說,心裡的疑『惑』頓時消散。因為,劉易覺得。如此才更合理一些。

    找一個人代替呂嬋送給袁術,這個很好說,要不然,劉易也覺得。以呂布的驕傲,他不可能答應了袁術的條件,當真的要把女人送給袁術為妾。

    「呵呵,這樣才有點說得通了,不過,你當真的甘心被呂布當成是呂嬋送給袁術?」劉易不再懷疑有它,笑了笑對她道。

    「當然不甘心了……可是,那、那又有什麼的辦法?我爹呂……嗯,我爹都還在下邳城裡,如果下邳城一破,那麼我跟我爹都不可能倖免。並且,如果人家不答應被送去給袁術,我怕……怕我跟我爹都活不成了。」呂顏裝出有點無奈的樣子道。

    其實,她的心裡,也的確有點無奈,說真的,如果當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呂布當真的要將她送給袁術換取下邳的平安,她恐怕還真的會接受了那樣的命運。她打算去刺殺袁術,其實就是為了不甘於命運,希望打破自己的這個命運罷了。但是,如果真的沒有辦法,她也只能接受那樣的結果。她還不知道,其實她自己是白緊張,呂布本來就沒有想過要當真的將她送給袁術。現在卻讓她誤打誤撞的說破了呂布的計畫,讓劉易信以為真,以為呂布當真的要拿一個和呂嬋有點形似的女人代替呂嬋送給袁術。

    這可以說,正是歪打正著了。

    而呂嬋她自己說到這裡,心裡又冒出了一個念頭,當下,神『色』裝得有點憂心的樣子,幽幽的對劉易道:「劉、劉天大哥,剛、剛才是人家任『性』了,不過……我聽舞蝶姐姐說,你、你好像挺有本事的。如果……如果說……」

    「哦?舞蝶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劉易有點莫名其妙,無端端的不明她為何說自己挺本事什麼的。

    「舞蝶姐姐說什麼並不重要,人家是說,如果說,你能幫人家救出爹爹來,我、我可以考慮也嫁給你。」

    呂嬋好不容易才裝這句話說出口。說出來之後,她整個人都似渾身一輕,覺得,嫁便嫁唄,如果這個傢伙,他當真的有黃舞蝶所說的那麼本事,似乎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若讓解去下邳之圍,那麼自己嫁給他又有何不可?這總好過,到最後要被送去給袁術好得多了,最起碼,眼家的這個男人,他看起來並沒讓她覺得有什麼討厭的感覺。

    「也嫁給我?」劉易真心的沒有想過這個美少女會主動跟自己說這個。

    不過,卻也讓劉易很為難,因為,他現在都還沒有想到什麼的好辦法混進下邳城當中救出呂嬋呢,現在,怎麼可以再答應一個女人為她去救其爹爹呢?這個,說實話,如果順手救下她的爹爹,劉易倒也覺得沒有什麼所謂,但是,為她專程去救她的爹爹,劉易就不得不要考慮考慮。

    可是,她的爹爹是呂布的部下親將,徐非是下邳城破,否則,也不用他去救。就目前而言。應該是安全的。而救她的爹爹,以及救呂嬋,其實是完全兩會事,因為,她的爹爹能要自己救才行啊?自己莫名其妙的說去救人,人家又怎麼相信他?弄得不好,被她爹爹告訴了呂布。說有人混進了下邳城內,那麼,劉易恐怕連小命都要搭上。

    何況,救人與娶她,是完全的兩會事,劉易從來都不想和別人拿婚姻的事來做什麼有交換。

    這呂顏。的確很漂亮,也的確讓劉易有點動心,但是,劉易還是想了想,搖頭道:「那個……這個可能不能答應你,現在下邳城,被曹『操』軍團團圍困。常人根本就靠近不了下邳城,我們就算是想進城也不太可能,根本就不要說進下邳城去救人了。」

    「你、你竟然不答應?我、我哪裡不好了?人家現在主動說要嫁給你?你、你竟然不同意?」呂嬋現在,真心的感到有點怒了。她說的重點,其實並非是救不救人的事,而是指她堂堂一個呂家的大小姐,現在,遷尊降貴跟劉易說嫁給他。可是,他竟然不答應?

    如果她現在,要不是有傷在身,她恐怕都要起來與劉易死過。

    其實,呂嬋她說出口之後,她才覺得有點唐突,她雖然還是一個少女。不懂太多的世事,可是,這些話,似乎也不應該從她的口裡說出來的。假如說。沒有一個讓劉易救她爹爹的藉口,那麼,她也根本說不出來。

    本來,她自以後,以自己的美麗,就不相信劉易會看不上她,現在,她又如此主動,說要嫁給他,他居然不答應?

    「你、你欺負人……嗚嗚……」呂嬋在氣急之下,一時不知道要如何責怪劉易,反正把自己給氣哭了。

    呂嬋一哭,劉易不禁有點慌了神,無可否認,劉易對這個丫頭,的確也有一點好感。並且,劉易這份人,還真的不能見到女人的眼淚。

    一個如此春春無敵的美少女,哭好來的樣子,的確讓人我見猶憐。

    「你、你怎麼哭了?別哭,有話好說嘛。」劉易心裡一柔,趕緊走回到小床邊,探手去又收回來,站在床邊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道:「你沒有不好,又漂亮可愛,誰都想娶你了,可是,你爹爹是呂布的部下親將,現在被圍在下邳城內,讓我如何去救?只要下邳城沒破,你爹爹就不會有事,因此,你也不用太過著急。這個,我說不答應,只是說,我劉易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你嫁不嫁我,是一會事,但是,救你爹爹,卻又是另外的一件事。不能說我救了你爹爹就嫁給我的話。」

    「真、真的?你當真的想娶人家?」呂嬋卻不顧別的,勉力的招起頭,小臉梨花帶雨的望著劉易道。

    「呃……」劉易見狀,心裡不禁有點叫苦,這丫的,莫名其妙的,怎麼又與她說上了什麼嫁不嫁娶不娶的事來了?

    自然,像呂顏這樣的美人兒,劉易倒也不可能往外推的,假若她當真的喜歡自己,納了她就是,對於這個,劉易的心裡,其實並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劉易想了一想措詞,對她道:「呂顏姑娘,我劉……劉天,可是一個妻女無數的男人,假若你當真的喜歡我,我自然也不怕再多一個妻子,娶你便是。但是,我可不想因為我救了你爹爹你才嫁給我什麼的。你要明白,就算你成了我的女人,可是,如果沒有辦法救你的爹爹,那麼,我也沒有辦法,不敢保證一定就能救出你的爹爹。反過來說,假如我救出了你的爹爹,那也只是一碼事,你並不需要因為我救了你爹爹你便要嫁給我。這就好像,我救了你,也並不需要你嫁給我一樣。這嫁與不嫁,娶與不娶的事,我們再說。如果,我們之前,當真的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那麼,我就娶你。不管如何,你爹爹的事,我也不會不管的,我只能說,盡力而為,不敢保證一定能救得出你爹爹。」

    「不,人家就要你一定救出人家爹爹。」呂嬋卻不想聽劉易說這麼多,她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見證得到這個劉易是否當真的喜歡她。所以,她一臉倔氣的道。

    「額,你爹是誰,我都沒見過,現在,下邳城被圍得水洩不通,兩軍數十萬人,假如交戰在一起,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能從中救得了你爹爹?」劉易心裡叫苦的道。

    「我、我也不是叫你現在就去救,也不是說要讓你一定要救出來,而是你的態度問題,你、你連答應都不敢答應,那就證明,你根本就看不起人家,根本不喜歡我,也想娶我……」

    劉易更無語了,這、這自己何時說過要娶她了?為什麼這個丫頭,這麼的難纏?(未完待續。)

    【∷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03
第五百一十三章

    劉易與典韋、許諸、史阿等一共二十來人,靜靜的伏在山巒起伏的山嶺當中的一處環形山谷通道的兩旁懸崖上。  

    這裡的地勢其實並不高,從下面穀道亦可以派人到懸崖頂上來搜查,不過,劉易等人藏身在崖壁之間,經過偽裝之後,一般人是難以看得見的。加上劉易等人人數極少,普通的士兵根本就難以看得見。

    還有,這個地方,其實已經是賊兵所搜索過的範圍了,也就是說,已經在候山等人所說的往山中搜索三十里的範圍之內。

    所以,劉易等人,其實是避著已經搜索過去的賊兵,潛伏在峭壁之上的。

    在賊兵搜索當中潛伏在他們的背後,這個也是一種技術活,不是高手,怕是難以做得到不暴『露』身形而潛伏下來的。

    現在,劉易等人潛伏下來,還時不時的可以聽得見峭壁之下的穀道時不時有賊兵往來,不時還可以聽得見他們的說話聲。當然,也可以看得見。這些賊兵,應該是那些傳令的傳令兵。

    劉易靜靜的等待著,等待候山把張濟引來。不過,候山能不能把張濟引來,劉易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只當是一個賭博,賭候山是真心投效自己,賭他可以把張濟引來。自然,就算候山離開之後,沒有按自己的所說的做,一去不回,如此對於劉易來說,也不會有什麼的損失,大不了就是沒法捉住張濟罷了。心裡也一點都不擔心候山會向張濟告密,在這樣複雜的山嶺裡。張濟就算是知道自己等人潛伏在這裡,也不可能圍困得了自己。自己隨時都有把握與典韋、許諸等人跑掉。

    不說劉易等十多二十個人潛伏在這裡,且說候山這幾個傢伙,他們一溜煙的跑離了新漢軍所藏身的那個山谷,跑到沒影了,他才一屁股的坐到地上大口的喘氣。

    他憑直覺,感到後面的確沒有新漢軍的人跟著自己,他才敢坐下來休息。

    不管如何,這一次。都是絕處逢生,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候山從軍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覺得死亡是離自己這麼近的,小命掌握在別人的手裡,只要劉易一句話,他們便人首分離,永遠都不能再呼吸到自由清新的空氣了。說真的。候山經歷過不少戰事,當初在洛陽西山皇陵前的軍營,遭受到劉易的軍隊偷襲,那次雖然危險,可是,他早早便有所察覺到不妥。當劉易的軍隊偷襲之時,他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所以,看似凶險,他並沒有受到什麼的威脅,另外的幾次亦然。他早早便有所感應,逢凶化吉。

    但這一次。居然被劉易捉住了,而他又怎麼都沒有想到,劉易居然說放便真的放了他。

    「頭,快走吧,後面沒人跟來,不用擔心了。」一個賊兵心有餘悸的道:「咱們回去,有多遠逃多遠,再也不要和新漢軍的人碰面了,他們太厲害了,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追上了我們,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有人在追我們呢,更可怕的是,看那些人,都是高手,人家一隻手指便能要了我們的小命。」

    啪!

    候山一巴掌拍在這個賊兵的頭上,似慌『亂』的四下『亂』瞄,低喝道:「你找死啊?在這個時候你還敢『亂』說,他們都是高手,老遠都能聽得到我們的說話。」

    「哦……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個……」候山的眼睛骨碌碌的轉著,似一時難以下決定。

    他是一個老兵,油得很,他一被劉易的人捉住,他就知道要如何保命。其實不管是被劉易抓住,又或是被別的敵對勢力捉住,他都會表現得戰戰兢兢,唯唯諾諾,都會說要投效誰,當然,也會看捉住他的是什麼人,有針對『性』的說詞,也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知道在劉易面前,如果讓劉易知道他們平生做過了多少惡事,那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可是,他也知道,董卓軍的壞敗名聲在外,跟劉易打哈哈,那也只會死得更快,所以,他的話半真半假,對於自己所做過的惡事沒敢有隱瞞。

    現在,終於檢回了一條小命。

    如果是以前,如果被放了後,他肯定是不會再為這個為了保命而投效的主子賣命辦事。走了就走了,絕對不會再回頭。他在郭汜手下,雖然過得並不是太好,但是,只要機伶一點,小命還是沒有什麼的威脅的,哪怕是打仗,他也有不少保命的本領。而在郭汜的手下,他也可以無所顧忌,沒錢可以搶,沒女人也可以搶,活得倒也有滋有味,不管怎麼說,都要比他以前做獵人之時的生活好過得多了。

    現在,與他一起的這幾個人,他們的說話,候山的心裡非常清楚。他們是在問候山是否要完成劉易交給他們任務,是否要真心的投效劉易,加入新漢軍。

    這個,等於是候山生命中的一個重要的人生抉擇,在劉易的面前,他沒有選擇,但是現在離開了劉易之後,他就可以重新選擇自己今後的路。

    候山的確不算是一個好人,可是,他也一樣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理想。他的理想,其實就是和一般的大漢百姓都差不多,他希望,可以安安心心的耕作打獵,孝敬父母,取一個娘子,生幾個娃,可是,自從他被郭汜的人捉了,被迫要與他們淪為賊兵之後,這些理想,已經很久都沒有想過了,甚至,那還不知道生死的父母,他都沒敢想起。

    在潛意識裡,他知道跟著郭汜做賊兵,不是長久之計,現在,他已經三十多歲了,還不知道可以折騰得多久,跟著郭汜,一不小心。便會丟了『性』命,到時候。客死異鄉,連一個收屍的都不會有。他,其實已經厭倦了做賊兵的日子。

    現在,就是他的一個機會,只要完成了劉易的任務,他就可以成為堂堂正正的新漢軍。他聽說過,新漢軍可以退伍的,就算他不想退伍。到了四十五歲,也會被勸退,到時候,朝廷會有一筆退伍金送給他,讓他可以風風光光的回老家。或者,朝廷也會安排他今後的工作,如果能夠混到一官半職來做。那就真的可以說得上是衣錦還鄉了。

    候山已經是一個成年男人,他懂得思考事情,他知道,如果跟著劉易,成了新漢軍,只要不死。今後一定可以風風光光。

    他的腦裡念頭一轉,神『色』慢慢的變得認真起來,一臉慎重的對這幾個跟著他幾年的兄弟道:「鬍子、黃華、小海、周葉、大狗,咱們在一起出生入死已經有好多年了,當初咱們一起。有幾十個兄弟,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六個人了。大家說。咱們這些年來過得怎麼樣?」

    「頭,你、你想說什麼?」最先問話的傢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人不算高大,甚至有些駝背,他的臉上,還有幾塊疤,鼻頭還有一顆痣,似狗鼻,他是一個孤兒,叫什麼名字早已經忘記了,大家都叫他大狗。候山在戰場上救過他的命,所以,他向來都以候山馬首是瞻。

    候山見這幾人都似大狗一樣,一臉懵懂的樣子,便明說道:「我是想說,這一次,我是來真的,是決定要跟著劉易幹了,以後,就加入新漢軍。所以,你們從現在開始,絕對不能再說新漢軍的什麼壞話,要從心底裡把自己當成了新漢軍來看待。」

    「啊?頭,我們還、還真的要跟著劉易干啊?」幾人無不驚愕的看著候山,他們還以為候山在新漢軍面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呢,現在都已經離開了新漢軍,候山怎麼還會想著為劉易賣命呢?

    「對,沒錯,我是鐵了心了,我覺得,只有跟著劉易,參加新漢軍,我們將來才會有出路,再跟著郭汜,我們永遠都是賊兵。」候山認真的道:「再說了,這一次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個機會,一般的,還沒有機會加入新漢軍呢。」

    「可、可是……」其中的周葉平時也是比較機伶的,他有點擔心的道:「如果我們要參加新漢軍的話,就得要把張濟引到他們的伏擊圈啊,這個可不好辦,就算是我們把張濟引到了劉易要求的地方,那我們怎麼辦?」

    「嗯,我們當然會有危險,極有可能,我們會連小命都丟了,張濟一旦發現他中了埋伏,可能會先拿我們開刀,先要了我們的命。」候山點頭道:「不過,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恐怕就沒有機會投靠新漢軍,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別人想要這樣的機會都不得呢,反正,這一次,就算是有凶險,咱也拼了。」

    「當然,現在咱候山跟你們說這些,只是跟你們挑明白了,大家就一心一意的去做,如果你們不願意一起幹的,現在可以退出。」候山說著,眼內暗暗的閃過一絲狠『色』。

    如果這個時候有誰退出,候山一定不會手軟,畢竟,這一次的任務,對於劉易來說,可能只是無關重要,他候山完成不完成都沒有關係,但是對於他候山來說,一旦去做,其中有一點差錯,便會丟掉小命。他可不想這幾人有異心出差錯而導致丟了小命。

    還好,這幾人跟著候山多年,如果不跟著候山,哪怕是回到郭汜軍中,張洋等那一批賊兵也不會讓他們好過,所以,只能跟跟著候山的步伐。

    候山幾人達成了共識,決心要投新漢軍了,那麼,這一次考驗他們的任務,就一定要完成不可。

    他們一合計,覺得還是先回去與候山所統的這一小隊軍士匯合,與隊伍一起行動,也有所掩護。

    候山所統的這一小隊搜索隊伍,還留在原來的原地,時間都過了近一個時辰,他們居然乾脆在山邊找了一些陰涼的地方睡懶覺,也慶幸,這段時間沒有人搜索到他們的地方裡,要不然,被上面的將領看到他們如此,這些賊兵肯定有苦頭吃,當然。作為他們的隊長,候山也會受罰。

    候山回到隊伍。自有軍士圍了過來,向他們的隊長詢問情況。畢竟,候山還是他們的小隊長,也不是誰都聽張洋唆使的。之前,他們聽張洋的唆使,只是他們的確覺得沒有必要對這些荒山進行什麼的搜索,他們也累得慌,所以。才會隨大流的沒有隨候山一起去搜索。

    現在,許多軍士都圍過來,向候山詢問他們前出去搜索是否有什麼的情況,包括在一棵樹蔭下假寐的張洋,亦留意著候山。

    「兄弟們,馬上集合,有情況。速度跟我回去向上面稟報。」候山沒有廢話,馬上大聲道。

    「哈,有情況?我說候山,你不會是想立功心切,想慌報軍情吧?好好的,這荒山野嶺的。會有什麼情況?」那張洋一聽,便似不相信的取笑道。

    「哼!你可以不聽命令,有種的,你就繼續呆在這,前言有新漢軍。若不相信,你自己可以去看看。」候山冷哼了一聲。然後直接下令道:「快,往後撤,他們估計有一兩千人馬,我們這百來號人與他們相遇了,就是死路一條,不想死的,就趕緊跟咱走!」

    候山說完,也不管這些賊兵相信不相信,與鬍子、黃華、大狗他們打了一個眼『色』,便先一步急急的往來路撤回去。

    如果說要讓這些賊兵鑽大山搜索,他們或許會偷『奸』使滑,誰都不想做這些又累人又沒有一點意義的事。可要說到回去不用他們再搜山了,他們誰都走得快,回去營地,躺在床上比在這荒山野地舒服得多了。

    就算是不太相信候山所說的碰到了新漢軍的張洋,他也絕對不會去證實候山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假的話,與他沒有什麼的關係,他沒有必要去證實,如果是真的,他更加不會去證實什麼了,他去證實,萬一真的碰到了新漢軍,豈不是死路一條?所以,這一支搜山的小分隊,在候山的帶領之下,一窩蜂的撤了回去。

    這個時候,張濟在一個叫老莊的地方等著,他的一萬騎兵,整裝待發,隨時都可以一上馬就出發,直接撲向新漢軍。但是,張濟現在有點焦急,因為,差不多到午時了,派出了那麼多人去搜索,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新漢軍的消息,這讓他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是錯的,懷疑劉易是否真的會渡河過來。

    另外,他還有一點不滿意的地方,因為,郭汜居然食言了,他並沒有派出大軍支援,他派人來說,凌晨時分,新漢軍真的攻擊了渭城外的河岸,現在,幾個將軍都有點人心惶惶,擔心新漢軍會繼續攻擊。所以,他們全都各自的調兵遣將,正在加強對江河岸的防守力量。

    至於說有新漢軍可能已經過了河的事,那幾個將軍似乎都不太相信,郭汜也產生了動搖,始終都覺得還是先守好河岸才是最主要的,他認為,哪怕是有一小部份新漢軍渡過了渭河,那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原本說得好好的,郭汜居然放了他鴿子,這讓張濟的心裡有點懊惱。

    現在,張濟有點擔心,擔心萬一真的碰到了新漢軍,他這一萬騎兵,未必是劉易的對手。對於郭汜這些留守河堤的守軍,張濟有些看不起,覺得真要與劉易交戰,他們肯定派不上用場,要擊殺劉易,必須要精銳之師才可。

    還好,探子來報,郭汜已經來了,正在路上。

    不過,現在快到午時了,還沒有搜到劉易的消息,他也有點擔心自己的判斷是錯的,如果沒有劉易的消息,郭汜來了,他也不太好交代。

    正在焦慮當中的張濟,遠遠的看到了有一隊軍士如一盤散沙的從山中的一條小道跑了回來。不用說,張濟隱隱便覺得可能有情況,因為派去這麼多人搜山,現在就只有這一支小隊伍出山來。

    他馬上上馬,飛快的迎向這支隊伍,遠遠的,張濟便喝道:「本人張濟,你們為何回來了?前出搜索,如果沒有情況,就原地駐守,有情況派人回來報告,為何都回來了?誰是負責的隊長?上前來說話!」

    跑出山來的隊伍,正是候山的搜山小隊。

    候山沒有遲疑,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神『色』裝出慌張的樣子道:「報告張將軍,小的是這支小隊的隊長,小的有、有情報要向將軍匯報!」

    「哦?有情況?那就快說。」張濟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是!」候山立正道:「是這樣子的,我們這支小分隊,一支向山裡搜索,向山裡搜索了二十來裡,實在有些累了,大家就原地休息了一會……」

    「說重點!」張濟不想聽這些瑣碎的事,打斷候山的話道。

    「是!是這樣的,小的以前是獵戶,天生對危險有點比較敏感的感應,我發現那一片地型有些古怪,然後就帶著幾個人,先去偷偷的搜索,結果,我們發現在一個隱蔽的山谷裡,全都是人,是新漢軍的人。」候山眼也一眨一下,一口氣的說完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03
第五百一十四章

    張濟聽候山一說完,心裡不禁大喜,情不自禁的哈哈一笑道:「嗯,好,不錯,果然不出我所料,新漢軍已經渡了河,這一次,你立了大功,你等著,郭將軍很快就來到了,等他來了,我會為你請賞。  」

    「報張將軍,小的只是進行份內之事,不敢索賞。」候山裝出一臉忠誠老實的樣子道。

    「好,你不錯,不過,有功就得賞,可惜你不是我張某的直屬部下,所以,不好直接獎賞你,不然,我升你為親將。」張濟對這個候山非常mǎnyi,不管如何,總算找到了新漢軍。

    「哦,對了。」張濟轉念又問道:「你們與新漢軍交戰了?為何要逃回來,有沒有留人盯著他們?」

    「稟將軍!新漢軍並沒有發現我們,我們是主動撤回來了,他們的人太多,萬一被他們發現的話,我等可能就回不來了。」

    「那他們有多少人?你看清楚了麼?」張濟問。

    「看不清楚,反正,他們都呆在一個小山谷裡,可能還打算在那裡呆一段時間,因為我看到他們紮下了不少軍帳。谷裡的人來來往往的,不好算。」候山似老實的道,說完又似自言自語的道:「不過,小的當時看過那個小山谷,不大,可能駐紮下一兩千人就頂天了。估計,就兩千人馬左右。」

    「兩千人馬?嗯,好好,不錯,才兩千人馬,哼哼,這一次,我就要叫劉易有來無回。」張濟現在並沒有懷疑候山的話。

    「稟將軍,小的還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候山看到張濟聽自己說了探聽到新漢軍的消息。他居然似沒有馬上出兵去攻打的樣子,如果張濟不出兵去攻打,就完不成劉易交給他的任務,所以,他用帶著有點引誘的話道。

    「講,看看你有什麼的想法。」張濟現在倒也沒有想太多,因為這個小隊長找到了新漢軍的所在,讓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讓他可以要求郭汜與他一起出兵攻擊劉易了。所以,剛才焦慮的心已經一掃而空。心裡也有些輕快起來。所以,對候山和善的點了點頭,讓他有什麼話都可以說。

    「張將軍,是這樣子的,我們之所以要撤回來。就是擔心被新漢軍的哨兵察覺,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好像已經派了人出山谷。估計就是放哨的。在山裡,除了我們這個小隊之外,還有許多的搜山小隊,小的擔心,那些新漢軍會發現我們的人,如此。他們便會驚覺我們正在搜尋他,他們可能會馬上逃走,這樣一來,我們想要再準確的把握到他們的行蹤就不太容易了。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趁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動作,盡快去攻打他們呢?」

    候山不待張濟說話,接著道:「而且,那個小山谷,三面環山,也比較陡峭,只有那小谷口方便出入。但是,那個谷口,也比較大,足可以讓十來二十個騎兵並排衝進去。還有,他們還來不及設置營寨,連拒鹿馬都沒有,騎兵可以直接衝進軍營裡。」

    「嗯?沒想到你這個小小的隊率,居然還懂得看地形,不錯,只是新漢軍離我們有多遠?我們騎兵能進山麼?」張濟聽言,心裡一動。

    「能,騎兵可以真接殺到那個小山谷,不過,得要繞路,不是我們剛才所走的路線。」候山道。

    「不是你們所走的路線?」張濟一下子便有點懷疑的道:「不是你走的路線,那你怎麼知道騎兵可以走?」

    「稟將軍,小的是個獵人,懂得看山勢,那片山嶺裡,沒有河,在沒有河的山裡,山腳便是山裡的排水河道,長年下來,被雨水沖涮,山洪流淌,山腳一般都會比較平整,別說的戰馬了,就算是馬車也可以走,只不過,有些地方受山勢所阻,山谷底的通道較窄,馬車過不了,但是,騎兵一定能過,沒問題。」候山一臉坦然的道。

    「那、那你可以給我們引路不?」張濟現在真的是無比心動了。

    新漢軍兩千來人馬,自己有一萬騎兵,還有郭汜的一些步兵接應,只要騎兵可以衝殺的話,自己的騎兵一個衝鋒,殺入新漢軍的駐地,那麼,就可以一舉擊敗新漢軍,就算新漢軍再精銳,也禁不住騎兵的衝殺的,特別是在他們沒有準備的情況之下。

    「對了,你有沒有看到劉易?」張濟想了想又問。擊敗這支才兩千人的新漢軍不是太大問題,關鍵的,張濟要知道劉易是否也來了,如果能夠順便把劉易擊殺,那麼,他就可以名聲大震,威望大增,才可以一躍成為關中勢力最強大的勢力,才可以號召李傕與郭汜、樊稠等人,讓他們尊自己為大。

    「劉易?」候山裝出有幾分茫然又憨厚的樣子,抓抓頭道:「張將軍,劉易的名字咱聽說過,可是卻不認得劉易啊,當時那小山谷裡人來人往,咱也認不得誰是劉易……」

    「呵,對,你們都沒見過劉易,就算是面碰面也認不得。那麼,你有沒有看到有什麼地方不對的麼?比如,他們的戰旗什麼的,一般,劉易應該有自己的戰旗。」

    「沒,好像他們都沒有樹起旗幟,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想偷偷的躲在山谷裡的,怎麼會打出旗號讓人發現?」候山搖搖頭,然後若有所思的道:「真正qiguài不對的地方,小的倒沒有太過注意,不過,覺得qiguài的是,新漢軍裡好像還有兩個女人,對了,那些新漢軍,對那兩個女人挺尊重的,看到她們,人人都會問好,不敢正視。」

    「兩個女人?哈哈,這就對了,劉易的身邊,不管去到哪裡都會帶著女人的,那些新漢軍的士兵對那兩個女人尊重,那是因為這兩個女人是劉易的女人,是他們的主母。」

    張濟聽候山這麼一說,他就更加肯定,劉易應該親自來了。

    「那、那張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等小的向郭將軍稟報後再作打算?」候山似小心翼翼的道。

    「不用了,郭將軍還沒有回來,正在路上,我們不用等他了,讓人把消息情報送給他,請他盡快趕來支援,我們先去攻擊新漢軍,你叫候山是吧?你給我們的騎兵帶路。如何?」張濟心裡有了決定,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不能再等到郭汜一起來再行動了。

    張濟想到,事情的確會如候山所說的那樣,自己派了這麼多人進山去搜索,新漢軍的探子斥候估計早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行動,他們極有可能會再轉移撤走。到時候,又不知道他們會藏到哪裡去。現在。趁他們還來不及撤走。自己馬上發起攻擊,攻其不備。二、三十里的路程,騎兵僅需要小半個時辰,便可以殺到他們的面前。

    「小的謹遵張將軍之命!」候山見張濟要出動了,心裡暗喜,但是卻沒有表『露』出來。神『色』正形的應道。

    「好,來人,傳令下去,一萬騎兵。馬上上馬,跟我出發!」張濟轉頭,對親兵下令。

    如果是平時,張濟或者會有點懷疑,甚至會有點擔心能不能打得過劉易,或者擔心自己的騎兵進山去是否會遭受到劉易的埋伏。可是這一次,張濟一點都不擔心。

    當初在廬氏縣,張濟沒有辦法掌握到新漢軍的去向動靜,也沒有辦法掌握從廬氏縣到弘農郡的那一帶盤蛇山路是否安全,所以,他遲遲不敢輕舉妄動,不敢真正的出兵從那些通過去支援弘農郡。

    但是這一次不同,因為,他已經早早便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搜山,前方有自己的人搜查過,劉易的人,不可能在山中給自己設伏。再說了,這一片山區,方圓就僅只有百多里大,一個時辰,騎兵就可以通過,二、三十里範圍之內,郭汜的騎兵,也可以隨時在小半個時辰之內趕來支援,劉易的新漢軍敢打自己的埋伏的話,只要被自己的人反包圍殺殺。

    反正,張濟考慮到種種的因素,都覺得,這一次自己非成功不可,沒有失敗的可能。

    轟隆隆……

    上馬騎兵弄出來的動靜,的確有點大,不過,張濟也不擔心會讓新漢軍聽到自己騎兵行進的聲音,因為,自己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所在,就算他們倉惶逃出那小山谷,也來不及逃得太遠,自己的騎兵,遲早都可以追上他們。

    新漢軍若據小谷與自己的騎兵周旋,可能還能掙扎一會,但是如果是在路上遭遇到,那對張濟的騎兵而言是更有利的,新漢軍那時候,肯定來不及列陣相抗,自己一個衝鋒,他們可能便會潰敗。

    候山與那幾個兄弟,終於也做了一次騎兵,張濟命人調來了幾匹戰馬,讓他們騎著戰馬引路。

    候山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他知道,只要自己把張濟引到了劉易伏擊之處,而他們又趁機脫離張濟的隊伍,如此,他就可以跟著劉易混了,只要成了新漢軍,他就不用再戴著一頂賊兵的帽子,將來,就算是活著都活得腰身都能挺直一些。

    千里馬可以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但一般的戰馬,其實就算不能日行一千里,行那個三、五百里也是沒有問題的。用後世的單位來算,古時候的戰馬,一般的時速,都會有30公里以上。二、三十里,也就是十五公里,戰馬全速奔襲的話,就是半小時的時間。

    別看候山出山,見到張濟,再引張濟來似乎已經過了很久,其實,也不過是過了一個時辰罷了。

    也就是說,劉易等人在那環形的山谷峭壁上潛伏,也只是呆了一個時辰左右,不算太久。

    不過,時間已經是正午了,今天的陽光似乎特別的炎熱,草木的葉子,經過半天的暴曬,全都似失去了生氣活力,似垂頭喪氣的垂了下去。

    這個時候,似乎也沒有了風,草木的葉子,也都一動不動的垂著。

    劉易覺得有點熱,不過,自身的真氣,吸收了鄒玉的玄陰之氣,還有別的女人的後天自行產生的陰寒之氣,所以。只要把這一部份屬『性』的真氣運轉,就算是天氣再熱,劉易的身體都會似是一個人體空調,非常涼快。

    呆在劉易不遠處的典韋,就不是那麼舒服了,他已經渾身汗透,若不是知道不能『亂』動,他怕都要起來把衣甲解下來涼快涼快。

    像典韋、許諸等人,都身穿盔甲的,鐵製的盔甲。會吸收大量的熱量,在陽光下絕對不好受。

    實際上,當初劉易在黑山上擊殺的那一條蛟龍,其蛟龍皮已經特製好了,並做出了不少衣甲。像典韋與許諸這樣的猛將,劉易都已經送了他們一套。穿著蛟龍皮甲。一般的刀槍都難以傷得到他們。可是,這些傢伙,把劉易所賜的蛟龍皮甲當作是傳家寶yiyàng,居然不捨得拿來穿,讓劉易哭笑不得。像現在這般,不穿較為輕便。甚至可當作是內衣來穿的蛟龍皮甲,非要穿著那些厚重的盔甲在暴曬,這叫活受罪。

    一聲蟬鳴傳了過來,是前方的人打來暗號。告訴劉易有動靜了。

    嗯,騎兵馬蹄聲響早已經遠遠傳來,只不過,在山中的回音太多,如果沒有來到近前,是不能確定那些馬匹是否是從自己眼前的路來的。

    蟬鳴傳來,就證實張濟的騎兵果然被候山引來了。

    「先盯著,不要過早暴『露』了目標,一定要看到張濟本人才能出手,別的騎兵,讓他們過去。」劉易壓低聲音傳話出去。

    潛伏在這裡一個時辰左右,過往了幾批賊兵,但是他們明顯沒有想到會有人潛伏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人上這不高的山崖頂上來觀察。說實話,劉易完全可以調多一些軍士來這裡設伏。只是劉易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騎兵從山崖下如風一般衝過去,掀起了一陣陣的沙塵。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一般人,肯定是把握不到張濟的身形,因為難以看得清,但是,有劉易與典韋、許諸這樣的大將在,就可以把下面穀道的情況掌握得一清二楚。

    單是憑感應,便可以感應得到從下面通過的人是一般的士兵或是將領。

    劉易與典韋都是見過張濟本人的,對張濟的氣機多少都還有一點印象。所以,只要他一到下面,就肯定能夠感應得到。

    張濟現在,當真的有點興奮,他一路策馬疾馳,經過不少有些險要的山道,他連想都沒想就命軍士通過去了。

    他本人,在中軍位置,只要前方沒有問題,他也根本不會想到會有什麼的危險。

    不過,他雖然不算是什麼的猛將,但勉強也算得上是准一流武將,個人自然是有幾分本領的。如果不是因為鄒氏弄傷了他的下體命根,他的武功,可能早就能正式踏入一流武將的境界。

    他在進入這個環形穀道之時,他其實已經有了一點危險的感應,總覺得有什麼的盯著他。不過,他看到自己的軍士安全的通過去了,而且,這一段山道,也不是太長,幾個呼吸之間便可以快馬通過,因此,他也沒有多想,甚至也沒有考慮過是否要派人去搜索一翻山頂。

    候山被張濟留在了身邊,到達這個環形穀道的時候,候山的心跳禁不住加快,卟嗵卟嗵的『亂』跳起來。

    「候山,還有多遠?」張濟突然問候山。

    「啊?」候山因為心有所思,突然聽到穿透了雜『亂』馬蹄聲的張濟問話,他給嚇了一跳。

    「嗯?沒聽清楚?」張濟目光一冷。

    候山感受到張濟那陰冷的眼光,不禁更加的緊張,擔心會被張濟看出有什麼問題不肯進入穀道,不過,他也算是見識過不少風浪,強自鎮定的道:「馬蹄聲太響……將軍是問還有多遠?快了,過了管穀道,衝過去不到兩、三里,便是新漢軍藏身的山谷。」

    「好,走!」張濟揮去心頭的一絲不安,讓候山走在他的前面,策騎進入山道。

    這裡,只能兩騎並排走,一個親將與他並排進入穀道,後面跟著是親兵。因為受地勢所阻,除了通過了一批騎兵之外,在這谷口,還逗留了不少不能一下子通過的騎兵,他們在這裡顯得有點擁擠。不過,這些騎兵是張濟訓練多年的精銳,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產生混『亂』,他們依然有秩的,慢慢進入穀道,再拍馬加速。

    穀道就只有一里長,其實就似是在一座山當中,從中劈開,中間形成了一條狹窄的通道,當然,是顯不規則的環形狀。這個,可能是當初山體形成之後,因為地震而產生的山體變動,才會形成這樣的一道穀道的。

    穀道當中,馬蹄聲,軍士揮鞭拍馬的喊聲,非常嘈雜,加上戰馬揚起來沙塵,在穀道當中,會讓人覺得有點難受。

    突然,正在揮著馬鞭的張濟猛一勒馬,狂喝一聲:「是誰!給我下來!」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上而下,呼的一聲,似帶出一股強風似的,轟的一聲砸落到地面上來。

    「哈哈!想不到你倒挺警惕的,不過,現在才發覺已經太晚了!受死!」

    最先躍下來的是典韋,他寵大的身形,如一顆炸強一般,直接撲下,攔住了張濟的去路。(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04
第五百一十五章

    「呀呀……」

    典韋落下之時,強大的勁力,讓張濟前面的兩騎似受不了壓力,哪怕是衝了過去,亦受到壓力所影響,居然長嘶一聲,碰的一聲摔倒在地,馬背上的兩個軍士,很不幸運的,從馬背上摔落,其中的一個倒霉傢伙,正是候山。

    這個傢伙,讓他再一次見識到了真正的超一流武將的威力,此刻,他打心裡覺得自己的抉擇是多麼的明智,跟著如此強大的新漢軍,才會有出路。

    他摔倒在地,並沒受傷,但卻裝死的一下子滾到了崖壁低下,沒有爬起來。因為他知道,爬起來的話,一有可能會被劉易等高手誤傷,二,有可能會被張濟的人盯上,所以,最好,就是裝死。

    典韋一落地,雙戟一舞,便直接撲向張濟。

    張濟只是隱隱的感到有一股危險的氣息,並非是真的確認這穀道的山崖上藏有人。他突然勒馬斷喝,只是想唬一唬,印證他心頭的不安罷了。

    可是,沒有想到,這山崖上果然藏有人,並且,來人如此兇猛,在這一刻,他不禁心頭猛跳,遍體生寒。

    看著沙塵中衝出來的身形,漫天的戟影,張濟覺得自己渾身似乎一股無形的強勁壓力壓著,連呼吸都覺一頓,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緊迫感覺。

    不過,他也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將領,反應也相當的快,體內的氣勁,一下子迸發,手上的馬鞭一扔,反手抽出了隨身掛著的寶劍。

    長兵器來不及從馬背上拿起了,只能用寶劍來格檔。

    叮叮……

    火星四濺,張濟勉強封格住了來人的攻擊。憑著戰馬借力,他才堪堪的可以敵得住,不過,他的手臂,已經被對方的臂力震得酥麻不堪,寶劍都差點脫手飛開。

    但縱是如此,張濟連人帶馬,被硬生生的擊退。

    他定睛一看,終於看清楚了來人是誰,典韋這惡形惡狀的臉孔。張濟記憶猶深,見過便不會忘記。

    他失聲道:「典韋!你、你怎麼在此?」

    「哈哈,張濟,別來無恙?」

    張濟驚愕之間,嗖嗖幾聲。從上而下,又躍落了幾道身影。

    很不幸。跟著他身旁的那個親將。已經被別一個大漢一擊擊飛,摔倒到了一旁,生死不明,另外的親兵,看到有突發事件,才剛剛的反應過來。一時間,居然都沒有來得及過來保護他。

    張劉,被劉易與典韋、許諸、史阿等人圍住了。

    穀道很窄,戰馬想轉身都難。聽到了劉易的說話聲,張濟此刻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來是太傅,好久不見。」張濟苦笑著道:「真是好手段,在這樣的環境伏擊張某,使得張某縱有萬馬千軍,也沒有用武之地。罷了,既然落入你的手,愛殺愛刮,隨你的便了。」

    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張濟倒還能與典韋戰了幾個會合,可是,當看清楚是典韋,劉易也在場的時候,張濟一下子心如死灰,根本就沒有了反抗的心思。更何況,還有一個可以和呂布爭戰得不相上下的猛將許諸也在?在潼關,許諸與呂布一戰,幾乎可以和當年虎牢關前呂布與張飛、關羽的一戰那麼驚天動地,張濟沒有親眼看到虎牢關一戰,卻看到了潼關的一戰,所以,他對許諸的印象也相當的深刻。

    不過,他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倒也不至於太過驚慌失措,倒還能鎮定的與劉易說話。

    「哈哈,張濟將軍言重了,咱們也是老相識了,當年也有過交情,劉某剛剛擔任振災糧官,要到巨雇振災之時,幸得張濟將軍的幫助,如此方解決了振濟百姓的糧食問題。所以,用不著如此。」劉易笑了笑,倒不是嘲笑張濟,而是語氣真誠的道:「好了,不如,請張濟將軍你下來好好談談?還有,是不是可以先命令你的軍士安靜下來?發生衝突便不太好了。」

    如果張濟不是被劉易等人圍著,張濟的親兵早已經衝殺過來了。當然,張濟的親兵也多少是有見識的人,不少人都見過劉易及那些猛將,他們知道劉易與那些猛將的厲害,如此才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他們若發起攻擊,那在這幾個大將的包圍之中的張濟肯定不能倖免,絕對會有短時間之內被劉易等人聯手斬殺。

    投鼠忌器的情況之下,他們只能停了下來,沒敢隨便的向劉易等人發起攻擊。

    「我沒事,你們稍安勿燥。」張濟倒也乾脆,他知道反抗無用,只能順著劉易的意思,看看可否還能有脫險的機會。

    像張濟這樣,勉強也算是一方諸侯,本身也算是一個梟雄人物了,所以,一些應有的氣度他還是有的。不會如一般的人那般,一遇危險便驚恐萬狀,表現得無比的貪生怕死。到了張濟這樣身份的人,他們都明白,貪生怕死是沒有用的,只能冷靜下來,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渡過危機。

    特別是劉易說要跟他談談,這也讓張濟隱隱的感覺得到,劉易似乎不是來要他的命的,那麼就有商量。

    張濟向穀道前後躁動的軍士下了命令後,他隨手扔掉了手上的寶劍,跳下馬背,然後面對劉易道:「那要不要把張某綁起來談?」

    「張濟將軍說笑了,其實,劉某如此,也實在是『逼』不得已,少不得,有些事可能還在張濟將軍你幫忙呢。」劉易揮揮手道:「張濟將軍,想必你應該清楚獻帝的去向吧?還請如實相告。」

    「呵呵,太傅,如果我知道獻帝的去向,我張濟早便去把獻帝給救回來了……」

    「張濟將軍。」劉易打斷張濟的話道:「我劉某是真心實意來向將軍你請教的,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我不想為難你,只要找到獻帝,我答應。一定會放了你,決不會留難你。」

    「我所說的是實話,就算是連我們也沒有獻帝確切的去向,但是,我僅知道,獻帝應該在呂布或曹『操』的手裡。」張濟一臉坦然的道。

    「那你為何如此說?」

    「這還不簡單?這個我可以打保票的。」張濟沒有在這件事上隱瞞什麼,反正他們目前也不可能再去參與搶奪獻帝了,他們能夠守住渭河,不讓新漢軍攻過來,保有一點安身立命之地就算不錯了。哪裡還會再去想獻帝的事?再說,張濟現在已經落入劉易的手裡,也沒有必要在這些事上糾纏了。

    張濟把他所知道的以及他的推測說了出來。

    這個,其實和劉易從候山身上所得到的情報都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細節罷了。果不其然。呂布軍是主動撤退的,連張濟等人的騎兵都沒有趕上。或者說。他們趕上了,卻敵不過呂布,只能看到呂布撤入了深山。另外,通過張濟,劉易也印證了,呂布與曹『操』果然是有勾結。是一路的,他們,只是在擺脫了張濟等人的大邊追擊之後,才分道揚鑣的。

    「太傅。如果要把獻帝從他們的手上搶回來,現在去追趕是不是有些晚了?大山難行,他們走的可能不快,但你們追也難啊,還不如,你先回並州,在並州布下天羅地網,只要能把握到曹『操』的行蹤,估計就能找到獻帝了。」張濟說完了之後又道。

    「曹『操』?萬一獻帝被呂布帶到了大西北呢?」劉易覺得,這一下還真的有點難辦,因為,連張濟他們都不知道獻帝現在到底是在誰的手裡。

    「呵呵,據我的猜測,呂布去大西北,是不可能帶著獻帝去的。他去大西北,極有可能是投靠匈奴人,他若帶著獻帝投匈奴,那就等於叛國投敵,將會成為漢人的罪人,漢人的皇帝落在異族人的手上,是國恥!莫說是呂布了,就算是我們,也絕不會做出那樣天怨人怒的事來。呂佈個人去投靠匈奴人,可以說是尋一個落足之地,但是帶著我們漢人的皇帝一起去投敵,這個『性』質從根本上就不同了。而且,曹『操』為了奪取獻帝,已經密謀已久,志在必得,他與所以和呂布走到了一起,估計就是許下了好處給呂布,從呂布的手上奪得獻帝。」張濟笑了笑道:「還有,我有確切的情報,我的人,看到了皇甫嵩就在曹『操』身邊,與曹『操』一起走的。他護著獻帝從長安皇宮裡出來,對獻帝忠心耿耿,只要有皇甫嵩,就一定有獻帝。」

    張濟的說法,其實與劉易心裡的想法也差不多,覺得獻帝在曹『操』的手上的機率非常大。畢竟,歷史上的獻帝最終可是在曹『操』的手上,這一點,似乎是無用置疑的。

    但是呂布真的是去投匈奴人?對於這個,劉易得要打一個問號。歷史上似乎沒有呂布在長安事敗之後,遠走漠北的事。

    事實上,現在的歷史,已經被劉易自己改變了太多,有許多事,劉易的思想,暫時還沒能跳脫出歷史的範疇來考慮問題。

    如果劉易再根據現在的情況細想一下,便可以想到,不管是曹『操』也好、呂布也好,他們都已經不可能再如歷史上那樣發展了,最少,曹『操』奪得獻帝的過程,肯定就會有不同。甚至,是否還是由曹『操』奪得,也很難說。

    如果劉易可以追回獻帝,把獻帝救下,送到洛陽,那麼,就肯定不會有歷史上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發生。

    但是,有時候,歷史,的確還是有借鑑作用的。因為,不管是曹『操』還是呂布,隱約還是會按一定的歷史軌跡走下去,而有些事,劉易暫時還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實際,張遼給呂布的定策,先遠走漠北,從塞外取道崖門關進入並州,再到冀州投袁紹,這裡,本就是暗合歷史的發展,只不過,其過程不太yiyàng罷了。

    當然,這個過程,其實也是因為劉易而造成的,劉易佔據了洛陽,使得曹『操』或者是呂布,都已經沒法取道洛陽出中原,『逼』著他們沒有辦法,才要遠走漠北的。

    另外,其實還有路。那就是從西涼出川,經漢中回中原。但是,路程不比走漠北近,甚至更難走,那些地方的勢力,更加的難以控制,要走也不容易。

    不管如何,劉易都決定要盡快追趕了。

    劉易想了想,又道:「那麼,假設獻帝就在曹『操』的手中。你應該知道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吧?」

    「大概的知道,我們的人追了一段路程便不追了。」張濟道。

    「那好,張濟將軍,還有一事,得要你幫忙。我們的人沒有戰馬,所以。想向你借兩千戰馬。嗯,也想請你放我們一程,待通過了關中平原,我們進山之後,劉某便把你放了,連同戰馬。一起還回給你。」劉易看著張濟道:「你應該相信我劉易說的話吧?」

    「哈,不相信張某又能如何?」張濟無奈的笑了一聲道:「張某的小命在太傅你的手上,張某又不想死,別說借你戰馬。送你一程了,你就算是再向張某索要更多的東西,張某能不給麼?」

    「呵呵,識事務者為俊傑也。」劉易見張濟如此上道,心裡大定,忍不住試探的道:「不如,張濟將軍,你率你手下將士投了新漢朝如何?」

    「哦?太傅能容得下張某?」張濟似有點意外的道。

    「華雄將軍與徐榮將軍他們現在都率部投了新漢朝,我能容他們為何就不能容下你?」劉易肅然道。

    「哈哈……罷了,劉易,說實話的,張某不想死,但是,現在張某也斗膽跟你說一句,你容得下張某,但張某卻容不下你!」張濟忽然捧腹大笑起來,眼神帶著一股戾氣。

    劉易的臉『色』一黑,覺得被張濟耍了一回。

    「嘿嘿,太傅,你應該知道是何事吧?」張濟有點肆無忌憚的看著劉易陰笑著,但神『色』似有點痛苦的樣子。

    「為何?」劉易的心裡心知肚明,但是還是故事的問了一句,不過,問出口之後,才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虛偽。

    估計,肯定是因為鄒氏的事了,紙始終都是包不住火的,自己與鄒氏的事,都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張濟知道了也不為過。

    「怎麼?還需要我說出來?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哦,太傅,劉易,應該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才是。」張濟語帶嘲弄的道。

    「鄒氏跟著我很好,我能給她你所不能給的。」劉易見張濟說開了,倒也坦然,平靜的道:「如果你是因為鄒氏而覺得與我勢不兩立的話,那就只能證明你太過小心眼了。」

    「呸!」張濟似乎也有點激動起來,道:「我小心眼?鄒氏可是張某的元配夫人,你奪我妻子,這是不是不共戴天之仇?話說到這樣了,我也實話告訴你,今天,你最好把我殺了,不然,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張濟很聰明,其實,劉易要殺他,殺了就殺了,可是,他把鄒氏牽連進來,劉易倒也不好真的就如此殺了他。再說,現在也要借助張濟的戰馬及他指路呢。

    「不共戴天之仇?呵呵,張濟將軍,你還真的言重了。」

    「言重?如果換成是我搶你的女人,我也這樣說,你會不會還說我言重?」張濟氣呼呼的道。

    「那得要看情況,像你這樣的,與鄒氏只是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再說了,你根本就不在乎鄒氏,你不愛她,她從你的身上,得不到真正的愛。最主要的,你就算是想愛,也愛不了她。若你真的愛她,就要給她幸福,而你給不了,我給。這有錯麼?」劉易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張濟說這些,但是,既然說開了,劉易也不在乎多說幾句,劉易反而盯著張濟道:「實話告訴你,我與鄒玉,那可是真心相愛,兩情相悅的,她跟我,也是她的選擇。所以,你還不如看開一些。」

    你就算是想愛,也愛不了她。劉易所說的話,像一根刺一般刺入張濟的心裡,使得他的心痛得有點發暈。

    「你自己不愛,又給不了愛她,現在與我在一起了,你卻因為這事來仇恨我?這不是你小心眼還是什麼?你仇恨我,那也只是一個所謂的名聲罷了,可以說,鄒玉如何,你的心里根本就不會太在乎,就算是在乎,你也只是貪圖她的美『色』,當初你娶她,難道就不是為了她的美『色』?」劉易再道。

    「夠了!反正,我是不可能投新漢朝的,你想如何,隨便你!」張濟被劉易說得有點語塞,但又氣惱,似乎說中了他心裡的心事,一個不能人事的男人,一個被別人搶了妻子的男人,讓張濟的心裡,感到憋屈非常,只恨他現在還落在這個奪了他妻子的人手上。這些,都讓張濟有一股深深的屈辱感,心底裡,更加堅定了要與劉易為敵到底的決心。

    當然,劉易自己嘴上說得輕鬆,但是心知道,想勸服張濟投效自己是不太可能的,正如張濟所說的,換了自己的女人被搶,那還不跟他死過?(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2:04
第五百一十六章

    現在,張濟也不想再與劉易假惺惺的說話了,甚至都不想再與劉易說話。因為張濟發現,劉易的臉皮,似乎要比他厚得多了。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奪了人家妻子的人,在人家妻子的丈夫的指責之下,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反駁,沒有一點羞慚羞恥之心。並且,還似他很有道理似的,讓人聽著,自己的妻子被他奪了也是應該的,這讓張濟感到很受傷……

    張濟本來都覺得自己夠陰險,夠無恥的了,可是與劉易比起來,他差得遠了。

    所以,張濟不再與劉易說話,要不是還不想死,他甚至都不想配合劉易,不想讓自己的軍士騰出兩千匹戰馬給劉易。

    劉易才不管張濟那麼多,他按自己的意思行事就好辦,要不然,殺了他便殺了,並不算什麼。張濟現在還不夠份量讓劉易視為對手,所以,殺不殺他並沒有太大關係。不過,想想與鄒氏的關係,自己親手殺了張濟,似乎還真的不太好,看到鄒氏的臉上,可以放過張濟一次。

    張濟是否喜歡鄒氏,是否愛著鄒氏,劉易並不知道,但是,鄒氏對張濟,應該也沒有太大的惡感,畢竟,沒有張濟的背後支持,鄒氏糧米商行也發展不起來,鄒氏也賺不到那麼多的錢來採購續命的『藥』材,鄒氏也活不到與劉易相見的時候。所以,他們之間,多少還是有一點恩情的,劉易殺了張濟,鄒氏怕多少都會有些不安樂。所以。劉易想了想,覺得還是放過張濟。

    劉易讓孟軻、申勇等人把軍隊從隱匿之處帶出來。騎上了張濟騰出來的戰馬。

    張濟的騎兵,自然不放心劉易的人把張濟帶走,近七千多的騎兵,跟著新漢軍後面,就似是護著新漢軍一樣。

    離開了山區,便是一片平整的平原,劉易已經把候山與他的那幾個賊兵編為新漢軍的人,讓他們先作自己的親兵。通過候山知道。郭汜已經率著兩萬騎兵從高陵趕來,極有可能會與他們迎頭碰上。

    張濟的人因為張濟被自己挾制,不敢如何,但是如果碰到郭汜那就難說了。所以,劉易繞路,錯開郭汜從高陵趕來的路線,避免與他們迎面相撞。可以快速追尋獻帝的去向。劉易也沒有必要再節外生枝了。

    從午時開始趕路,一路疾馳,直到戰馬都口吐白沫,不能再走了,劉易才命令停下來。因為要繞路,所以。原本在傍晚便可以到達呂布與曹『操』逃走的進山路口的地方,但現在大半天竟然趕不到。但縱是如此,劉易估計已經趕了差不多兩、三百里路。

    現在,可以說是已經深入地關中腹地了。

    在這裡,暫時算是安全的。就算郭汜知道自己挾張濟來到了這裡,他也未必在短時間之內追得上來。所以,可以暫時宿營,先過了一夜再說。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天才濛濛亮的時候就起來,接著趕路,約趕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到達了呂布與曹『操』早兩三天前所逃走的方向。

    劉易昨夜偷偷的拿出太陽能手機,調出地圖來對照一下,基本上可以確定,現在眾人所處的位置,應該還是後世銅川市一帶,這裡,離他們渡河登岸的地方有些遠了,可是,離長安並不是太遠,最多是一百多里,離高陵、渭城等地就更近了。

    還好,白天挾帶著張濟,是從內陸的路繞過一些城鎮來的,要不然,很容易就會驚動到李傕等人的軍隊。

    到了這裡,地勢就有些奇特了。

    現在,也基本可以確定,呂布所走的路線,就是向著西北的一大片黃土高坡走去的,那些地方地勢很複雜,劉易追過去,也未必可以追得準呂布的軍隊所走的路線,極有可能『迷』路都說不準。所以,看到這樣的情況,劉易也更加確定,不管如何,只能追蹤曹『操』了。

    曹『操』所走的方向,是向北面走的,這一片地方,可能要比西北方向更難走,因為,是大山,還有密林。

    嗯,就是從這裡開始,一邊是黃土高坡,一邊是大山森林。

    不過,從山林走過,有著孟軻這個山林作戰專家,要追尋到曹『操』所走的痕跡就容易得多了。如果獻帝真的在曹『操』手上,劉易很有把握,可以在曹『操』還沒有從大山裡出去就追上他。

    這一片大山森林,方圓估計足有五、六百里大,不,千里之闊應該也是有的。因為,劉易從太陽能手機裡所看到的,從銅川市穿過大山,直線就足足的兩百多公里,如果在山林當中兜兜轉轉,那麼怕要走上上千里之遙。穿過這一大片森林,估計沒有多遠,便是並州的北地郡了。

    說真的,穿越大山森林,劉易還是有點心慌慌的,真的不容易,當初從虎牢關之外,榮陽城之側的大山穿過,進入洛陽鏡內之內,全軍兩千多人,幾乎瘦得不成形,蚊叮蟲咬的苦況就更不用說了,從大山出來後,人人都似大病了一場一般,瘦得落了形。

    現在,也只是炎夏季節,山裡的蚊蟲正是活躍的時候,只要進了山,估計誰也不好過。

    要不是曹『操』有可能帶著獻帝都已經進了山,劉易還真的不想追進去。

    還有,並州的防線太長,難以把握到曹『操』會從哪裡穿過這一片大森林,劉易更願意到並州去調動兵馬搜索,封堵曹『操』的人出山。

    實際上,劉易通過後世的地圖來觀察的,以現在漢時的情況,這一大片森林要比後世的大得多,也更茂密得多,完全是原始狀態。曹『操』敢得率軍穿越這樣的大森林,這種豪情,多少都讓劉易感到有點敬佩。

    劉易並沒有就放了張濟,而是挾帶著張濟。一路騎著戰馬進入山林,直到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去了。這才把張濟放了,並把兩千匹戰馬留下。

    張濟的幾千騎兵正在後面跟著,會把戰馬趕回去的。但是如此一來,張濟想率軍追擊劉易就不太可能了,他們的戰馬根本就難以再進山。

    棄馬追殺,那就更加不用想了,在平原地帶,張濟敢利用自己騎兵的優勢攻擊劉易。但是在山林裡與劉易的兩千精銳作戰,他這幾千人馬還不夠劉易塞牙縫。而且,張濟也不得不感嘆一聲,劉易沒有殺他,其實這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再追擊的話,恐怕吃不著兜著走。張濟可不想再落入劉易的手裡,所以,他已經沒有了一點要追殺劉易的心思。

    當然,張濟是絕對不肯就如此罷休的。劉易去追蹤曹『操』營救獻帝,卻給了他一個機會,劉易不在長安。那就只是他們出兵奪回長安的時刻。這的確是一個機會,連典韋、許諸這兩員萬夫莫敵的大將都隨劉易走了,他們如果不趁這個機會奪回長安的話,那還真的是天理不容。

    如此,張濟把被劉易俘虜的屈辱先放一邊。快馬趕回渭城,決心要說服李傕、郭汜、牛輔、樊稠等人。盡快起兵奪回長安。

    不過,張濟並不知道,劉易雖然不在長安,但是劉易的新漢軍大軍還在,有戲志才、荀文若這兩個超一流的謀士在,還有黃敘這個智將,有顏良、華雄、徐榮等大將在,他們又豈會討得了好處?

    除非毒士賈詡還如歷史上那樣在李傕的帳下效力,為他們出謀劃策,可惜,現在賈詡與他們再也沒有關係,沒有了這樣的一個頂級謀士為他們出謀劃策,他們還有什麼機會再如歷史上那樣,曾一度佔據長安?

    當然,他們當中,李儒倒是一個不錯的謀士,可惜,董卓被呂布刺死之後,李儒便不知去向,沒有人知道他躲在哪裡。

    李儒與牛輔同是董卓的女婿,但是,因為牛輔的才華遠及不上李儒,所以,他並沒有像李儒那樣,專門為董卓出謀而不太多管軍政方面的事,牛輔走軍政的路線,如此,才會有董卓一死,牛輔就能隱隱的一躍成為董卓舊將當中勢力最大的一個勢力。這個,都是牛輔經營多年的結果。相比李儒,在軍政方向,沒有什麼的關係,所以,董卓一死,他就只能躲起來,不能如牛輔那樣,可以拉起一班人馬,自成一股勢力。

    嗯,不管張濟等人企圖進攻長安的事。劉易等人,鑽進了大山,開始了艱苦的追蹤之程。

    一開始,倒還好走一些,可是,越走山林越茂密,森林裡的大樹,遮天蔽日,厚厚的枯枝,踏上去都似不太真實,如踩在棉上一般。

    到處都是荊棘,軍士在緩慢的行進之間,哧啦嘶啦的聲不絕於耳,那是軍士的衣衫被荊棘勾爛了。

    孟阿與山林特種兵在前面開路,一邊還要尋找曹『操』一行人所走過的痕跡,免得在大山森林裡追錯了方向。

    真的很難走,連陰曉與張寧兩女的衣衫都被勾爛了,不過還好,她們都穿著蛟龍皮甲,穿在內裡,外裡的衣衫被勾爛了也不至於傷到她們,也不會暴光裡面的風光。不過,縱是如此,看她們狼狽的樣子,都讓她們覺得很不好意思。

    開始還沒有上山就這麼難走了,待上了山之後,就不知道如何的困難了。

    並且,一開始的時候,孟軻等山林特種兵總會遠遠的跑到前面去,陷陣營及陌刀營的士兵根本上就追不上。

    呵呵,這主要是孟軻等人一時間忘記了別的軍士與他們不同,他們鑽入森林,如踏平地,一些荊棘,根本上就攔不住他們,他們可以鑽過去,又或從樹上騰挪過去,反正,對於他們來說,不管森林裡是如何的茂密,於他們來說,都等於是在平地一般。

    可別的軍士就做不到如他們那樣了,一些荊棘攔路,大家只能硬闖過去,結果可想而知。

    後來,還是典韋與許諸兩個傢伙輪流上場,利用大陌刀硬生生的一路開劈出一條道理,讓後面的人較快行進。當然,陌刀營的人也幫忙。一起開路。

    但在森林當中,只要開劈一條路便可以了。所以,一般的陌刀營軍士都派不上用場,最終是由典韋與許諸兩個傢伙在前面輪流著開路。

    還別說,如此一天的時候,居然讓軍隊行進了一百多里的路。

    但是也別高興,這裡,只是行進一百多里的路,但是按實際的情況。他們只是直線行進了三、四十里罷了。因為,一些地方要繞路的,所以,看似是行進了一百多里,實際只是行進了三、四十里。

    這個,其實還是孟軻在追蹤曹『操』幾天前所走過的痕跡,在不會追錯的情況之下。為大家找到了不少的近路,這才行進了這麼遠,如果是單純的跟著曹『操』軍隊所走過的痕跡行進,怕還走不到這麼遠的路。

    到了晚上,在林中找了一個安全一些的地方宿營。劉易再按自己的行程來計算一下曹『操』的人應該走了多遠走到了哪個地方。

    按照自己新漢軍的行進情況來計,不按曹『操』所走過的路線來走。穿過森林,走出山去,四、五百里的直線距離,可能要走上七天到十天左右。而曹『操』,看情況他們應該沒有像孟軻這樣懂得在森林中穿行的人帶路。他所走的時間可能要更長一些。也就是說,最少都要十天以上的時間才能走出這一片大山。

    現在。他們已經先走了三、四天。也就是說,劉易一定要在這六天之內追上曹『操』,要不然,就會讓曹『操』出了這片大山進入並州。曹『操』有一萬多軍隊,如果讓他們進入了並州,把軍隊打散,分批穿過並州回陳留、許昌的話,劉易就難以再一一追尋了。誰知道獻帝會跟著誰走?若不能把他們這萬多人都抓起來,怕就不可能救得回獻帝。可哪怕是要抓這分散的萬多人,集合在並州的幾十萬大軍怕都難以做得到。所以,劉易覺得,一定要及早追上曹『操』。

    一路追蹤一路走,孟軻一連找到了好幾個應該是曹『操』的軍隊宿營的地方,如此就證時,所追蹤的路線並沒有錯。

    曹『操』的軍隊,可能更加難行,因為他們是真真正正的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要走出一條常人沒有走過的路。

    劉易等人追蹤而去的,有時候倒省下了不少功夫,因為,有些地方是他們早前已經開劈出來的道路。

    曹『操』手下也有不少猛人,他們可能也意識到行進得太慢,也用蠻力裡硬從密林當中劈出了一條通道。

    到了後來,要爬山了,軍士們都覺得衣甲太累贅,都把盔甲脫下,要光著膀子爬山鑽林。

    不過,山林當中,猛獸蛇蟲太多,有些還會有劇毒,不只是這些,一些植物也有毒,劃破見血,便會中毒,劉易只得命他們穿上衣甲,最少也要穿著衣服。

    這一次穿行大山森林,讓劉易想起後世遠征軍穿越野人山的事,心裡還真的有點擔心大家會走不出大山。因為,只是走了幾天,軍士的情緒就低落了許多,不只是情緒,連他們的精神都有點萎靡不振,人人的身體都有點消瘦起來。

    原本身材豐盈的陰曉,居然也似瘦了一圈,本來就不是太豐盈的張寧,就顯得更加清瘦了。看著她們消瘦的樣子,劉易都覺心在痛。

    還好,翻過一座大山嶺之後,就顯得較為好走了。最少,在山放眼望去,前方不再有擋在前面,似一山又比一山高的大山。

    但是,依然是一大片林海。

    到了第六天中午,也就是劉易估計要追上曹『操』的最極限的時間,終於發現了一個有人宿過營的營地。

    營地四周被砍下的樹葉,還青綠青綠的,一些樹枝的斷口之處,還滲著樹脂。

    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極有可能已經追上了曹『操』。

    其實,根據在林間開劈出來的營地大小,也大約可以估計得到曹『操』的人馬有多少,估計,曹『操』的人,應該是在一萬五千人左右。

    一路上來,在森木當中,也看到有不少新墳堆,那些估計是曹『操』的人在森林中發生了意外而死了。粗略估計,曹『操』的人當中死了不下百人。

    而劉易的軍中,如果沒有劉易在一起,估計也會有人不幸損命。有人被毒蛇咬了,是劉易硬用真氣為他把毒『逼』出來的。當然,也要先用銀針為中毒的人封住毒血的漫延才能救回『性』命。

    另外,森林裡有瘴氣,曹『操』的人,極有可能有不少是中了瘴氣而亡的。劉易有備而來,而且,早已經教會了孟軻等人如果避開有瘴氣的地方行進。還有,在宿營的時候,也一定要在通風透氣的地方宿營,曹『操』所選的宿營地,就是有幾個地方不太合理。

    瘴氣,一般都會在半夜或是濕氣霧氣重的時候散發,所以,如果選擇宿營的地方不對,那肯定會有人中瘴氣而亡。

    「主公,看樣子,他們應該走得不太遠,估計很快便會追上了。」孟軻這時候走到了劉易的身前道。

    「嗯,那你們的人就不用等我們了,先去探清他們現在去到哪了,一定要盡快追上。你們有沒有發現,現在的樹林,開始不那麼茂密了,看樣子,就快要走出大山森林了。我們一定要在曹『操』離開森林之前追上他們。」劉易叮囑孟軻道。

    「是,我們馬上去查探。」(未完待續。)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uuuuuuuuuu

LV:9 元老

追蹤
  • 195

    主題

  • 91908

    回文

  • 25

    粉絲

就是愛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