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6195
btm06 發表於 2015-1-20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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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五章斗心斗志

第八百五十六章陷入重圍



女人,是一種很敏感的動物,對危險有著天生的直覺。

不過很多女人都體現在愛情或婚姻里,男人稍有風吹草動,便能敏感的發覺。但吉明澤芳和別的女人不大一樣,因為她不相信愛情,婚姻對她而言更是遙不可及,可她也一樣敏感,只不過表現在自我防范這一點上。意識到左野田介可能被嚴小開做了手腳,一等人的行蹤也可能暴露,她的心里已經多少涌起了退意。

不過在退走之前,她還想博最后一把,花了那么大的價錢,好容易才集齊了七忍者武士,什么也兌換不了,她著實不甘心。

對,博一博,單車變摩托。

縱然不能找到上村健碩,也要解決掉那個殺千刀的嚴小開!

愛情,有時候會沖昏別人的腦袋,怨恨,也同樣可以。

吉明澤芳打定了主意,這便對左野田介道:“二師兄,你對地圖比較敏感,你去幫一下別的師兄師姐,看看深城六個區之內,哪個地方是加油站附近有醫館的吧!”

左野田介問道:“為什么要找附近有加油站的醫館。”

吉明澤芳很有耐心的將之前審問張主任的一幕說了一遍,左野田介聽明白后點點頭,什么也沒再說進了房間。

不能不說的是,左野田介的腦袋雖然不甚靈光,可是目光卻超人一等的,僅僅只是片刻功夫不到,他就找到了三處附近有加油站的醫館。

一處是田鹽區內的康華醫館,一處是安寶區的明德中醫,還有一處是龍山區的福仁堂。

經過分析比對,吉明澤芳將康華醫館與明德中醫都排除了,因為這兩個醫館所屬的行政區實在太遠,離省附屬醫有著三十至四十公里的路程,如果說車子已經沒油的情況下,是很難跑這么遠的,況且沿途有著數不清的加油站,隨便一個都能加油,沒必要等到醫館才來加油,唯獨是相隔著省附屬醫只有五六公里的福仁堂,沿途沒有加油站,只有福仁堂附近才有。

鎖定了目標,吉明吉澤就發出施令,全部人馬,立即前往龍山區福仁堂……

忍者武士,是一種絕對強大的存在。

單是這樣說,很抽象也很沒說服力,可如果有比較,大家對他們的實力就會有一個更深刻的了解。

暗門中最厲害最恐怖的殺手莫過于頂級門徒,現如今的雨女雖然已經步入了絕頂高手的門坎,可在這之前,她剛跟著嚴小開,還沒有和嚴小開深入切磋交流,功力也沒有突飛猛進的時候,她的身手也僅僅比一個頂級門徒高那么一丁半點而已!

一個頂級門徒,相當于五個超級門徒。可是一個忍者武士,卻能同時對付五個頂級門徒。

七個忍者武士,那就相當于三十五個頂級門徒,如此強大又恐怖的陣營,絕對是人擋殺人,佛阻弒佛的。

嚴小開如今的武冇功雖然厲害,已經穩穩排在絕頂高手之列,可如果論實力,他頂多也就能同時對付八九個頂級門徒罷了,也就是說只要兩個忍者武士聯手,他就得十分頭痛。那現在七個忍者武士聯手呢?結果又會是怎樣?

答案,是十分明顯的。

嚴小開如果真的碰上七大忍者武士聯手,絕對要在鬼門關里轉一圈,不死都得掉幾層皮。

那么此時此刻,嚴小開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呢?

他不在別的地方,就在福仁堂醫館的后堂里面,面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仿佛仍然無知無覺的樣子,極有閑心的和他的美女保姆打情罵俏,淫濕作樂。

后堂正門的屋檐上,一盞明亮的宮燈高掛在那里。

菊黃而又不失明亮的燈光鋪灑于古色古香的院子,使得一切看起來金黃金黃的,若不是已經黑沉的夜空,置身其中的人們興許會以為還是傍晚呢!

遠處,清晰的高樓大廈已經只能看到蒙朧的輪廓,夜色將它們掩蓋在一片迷茫之中,聚而代之的是那一團團,一排排,一簇簇悠悠閃爍的燈光,仿佛是天女為這個大都市披上了一件五彩繽紛的衣裳。

一張琴,一壺酒,一對男女,一坐一立在后堂的門前。

琴,是嚴小開的哎呀師公,也就是晏曉桐與古楓的師父留下來的,酒也一樣。這些都是十余年前的火災中,藏在地窖中僥幸保存下來的。

琴,是好琴。酒,自然也是好酒。

撫琴的卻不是絕色保姆優美,而是嚴小開。

不過這也沒有什么好稀奇的,撫琴早已不再是女人的專屬,就像做飯一樣,會做飯的男人隨手一抓就有好幾個,不會做飯的女人卻滿大街都是。

嚴小開是前朝文武雙科狀元,天文地理,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俱全,撫琴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難,唯一困難的是將古箏奏出鋼琴的聲音。

隨著他的雙手優雅的在古箏之上輕柔而又快速的虛彈,琴聲悠悠的響起。

如水的琴聲,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這是一種潔凈的琴聲,載著人的心靈駛回音樂深處,尋找精神的玫瑰。

琴聲如訴,所有最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而或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

琴聲如訴,是在過盡千帆之后,看歲月把心跡澄清,是在身隔滄海之時,沉淀所有的波瀾壯闊。

在琴聲中,每一個音符下,仿佛都埋藏一顆平靜而柔韌的心靈。繽紛、透明,令人玄感沉醉的琴聲,帶你夢回初戀、夢回家園、夢回那生命的朝露……

如此優美的琴聲,讓一旁的優美聽得如癡如醉。

同時也讓不知道何時已經從外面飛到屋頂,分別伏臥在七個方向的七大忍者武士停滯住了身形,仿佛在觀察著下面的動靜,又仿佛被琴聲所吸引。

一曲告一段落的時候,優美忍不住贊道:“主人,這首曲子很好聽啊!”

嚴小開淡笑,謙虛的道:“不過如此而已,算不上特別好聽!”

優美道:“可這是我聽好最美妙最動聽的琴聲,它叫什么名字?”

嚴小開想了一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優美還想再問,嚴小開的十指再次虛空拂動,琴聲也再次悠悠響起。

只是這一次,沒等一曲終結,房頂上的七人已經緩緩的從屋頂上飄下,呈一個扇型將嚴小開與優美合圍在其中。

正對著嚴小開的吉明澤芳輕輕的拍起手掌,贊不絕口的道:“小開君好雅興,好情調,也好技藝,竟然能將古箏奏出鋼琴的樂章,實在讓小女子佩服。”

嚴小開笑笑,淡淡的道:“過獎,過獎了!嚴某人愧不敢當啊!”

吉明澤芳道:“厲害就是厲害,我從來不亂夸人的。”

“可這一次,你真的夸錯了!”嚴小開說罷,他就停下了撫琴的手,可讓人奇怪的是,美妙的琴聲仍然悠悠不止,響個不停。

一時間,七忍者武士全都傻了眼,回過神來仔細一看,發現撐著那把古箏的竟然不是普通的岸,而是兩個音箱,后面還有兩條聯接線延伸到側邊,再往側邊看去,卻見角落里擺著一套hifi組合。

麻辣壁逼的,跟我們在這兒裝逼呢!反應過來之后,七忍者武士幾乎是同時罵了起來,假唱,他們見冇得很多。可是假彈,裝得還這么像的卻真的是第一次見。

嚴小開輕輕地揮了揮手,優美就去將hifi的CD播放器關掉了。

當院子里再沒有琴聲的時候,嚴小開才道:“吉明澤芳,我以為你死了呢!”

吉明澤芳冷笑道:“你都還不舍得死,我怎么敢死呢?”

嚴小開呵呵一笑,“說得也得,怎么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這句話,瞬間使得吉明澤芳想起了孤島上的那一夜,頓時一張俏臉無法自控的臊紅起來。只是沒等她還沒張嘴,旁邊的左野田介已經咆哮了起來,“小師妹,他說什么?”

吉明澤芳吱唔著道:“那個……我……”

“嗯,其實事情說起來也很簡單,那就是我和你這個小師妹做了一夜的露水夫妻!”嚴小開見吉明澤芳吞吞吐吐的,這就很好心的替她解釋了一下,隨即又十分無恥的道:“雖然我是霸王硬上弓的,但她的反應很大,很激烈……”

左野田介怒得眥目欲裂,拳頭一陣陣握緊,然后暴吼一聲就要撲上來。

“打住!”嚴小開伸手在空氣中虛空一推,“田介師兄,現在還不是你表演的時候,一會有的是機會,你不用著急,我和你小師妹還有幾句話要說呢?”

吉明澤芳被他當眾說出自己被XO的事情,早已經是惱羞成怒,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尸再碎尸萬段,但她還是強忍著,因為她也同樣有話要問他。

嚴小開道:“吉明澤芳……嗯,這個稱呼太陌生了,我該叫你……小芳芳,對,這樣才比較符合我們的關系。小芳芳,我想知道,當天你是怎么逃離那個游艇會所的?就是那塊活動鐵板嗎?”

吉明澤芳道:“不錯!”

嚴小開點點頭,“好,我沒有疑問了!”

吉明澤芳有些愕然的道:“你的遺言就這么簡單。”

嚴小開道:“這是我的疑問,不是遺言!”

吉明澤芳道:“那你的遺言呢?”

嚴小開搖頭,“那個就沒必要了!”

吉明澤芳冷笑道:“這七個都是我的師兄師姐,和我的武功在伯仲之間,你覺得我們聯手之下,你還有活路?”

嚴小開仔細的打量七人一眼,然后搖頭道:“看起來好像真沒有!”

吉明澤芳道:“那你還不交待遺言。”

嚴小開想了想道:“好吧,小芳芳,如果有機會的話,咱們再來深入切磋一場好嗎?”

吉明澤芳又被激怒了,火氣騰騰的從全身冒起來,咬牙切齒的道:“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絕對不會。現在,我問你,上村健碩是不是在這里?”

“是的!”嚴小開極為爽快的回答了他,然后又悠悠的補充道:“不過是在你們來之前!半個小時那樣子吧,我把他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吉明澤芳這下終于忍不住了,從后背緩緩的抽冇出了長刀,“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受死不!師兄師姐,這是個硬茬,咱們并肩子一齊上!”

“嘿!”眾人齊聲答應一聲!

只是在眾人就要撲上來的時候,嚴小開又悠悠的喝道:“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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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六章陷入重圍

第八百五十七章自相殘殺



女人,都是好面子的。

吉明澤芳也不例外,嚴小開口無摭攔,竟然當著這么多師兄師姐說自己被他霸王硬上弓了,讓一向都自尊自大的她感覺顏面無存,更讓她惱羞成怒,心里已經涌起了要將嚴小開這個賤冇人千刀萬剮,碎尸萬段之意,所以這一刻聽到嚴小開又喊停,她決定不等了!

“等一下,真的等一下!”嚴小開連連擺手,流露真摯又誠懇的語氣道:“我只說最后一件事,完了后隨便你們怎樣?好不好?”

不知道怎么的,聽見他這樣說,尤其是最后那句軟軟的,帶著一點央求味道的“好不好。”讓原本心志已決的吉明澤芳竟然神差鬼使的滯了一下,然后就停了下來,別的師兄師姐見狀,也只好無奈的跟一起停下。不過他們的心里卻多少有些納悶,小師妹的性格是出了名的雷厲風行,從不會拖泥帶水,這回是怎么了?

難道……女人一旦被那什么了,性格就會減弱。

在眾人疑惑之際,吉明澤芳已經很不耐煩的沖嚴小開問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嚴小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淡淡的道:“咳,我想先裝一下逼……不,我是說,我想在你們圍殺我之前,給你彈奏一曲。”

吉明澤芳被弄得哭笑不得,“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有這等閑情雅致?”

嚴小開道:“你不是一直問我有什么遺言遺愿嗎?如果真的有的話,那就是這個了。看在咱們……一場情份上,你就讓我給你彈一曲好嗎?我保證,不好聽我絕不收費。”

吉明澤芳還沒有開口,左野田介已經再次叫了起來,“小師妹,這樣的人渣敗類,你還跟他咯嗦什么,咱們一起上,殺了他,殺了他!”

其他的師兄師姐也跟著亂七八糟的叫起來,場中充斥著一片嘶罵吼叫聲。

不過嚴小開誰也不理,只是看著吉明澤芳,目光溫和平靜,甚至還有點脈脈含情的味道。

接觸到他這種眼神,吉明澤芳心里突然無法自控的顫了顫,因為她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孤島上的一幕幕,而后又想到在片刻之后,他將悲慘的死在自己幾人的亂刀之下,心中一股不該有的惻隱之心就冒了起來,沉吟半響,她終于張嘴道:“師兄師姐,你們別著急,反正一會兒他就要死了,我就寬容大度點,滿足他這個愿望又何妨,姓嚴的,你彈吧!”

嚴小開點點頭,什么都不再說,雙手相負揉搓一下,然后又快速的活動一下十指指節,接著雙手往下一壓,十指靈動的快速彈動起來,攏,拎,挑,劃,撥,搓,一時溫柔如春風拂面,一時粗獷如狂蛇亂舞,一時像來回翻滾的浪濤……

古琴,低沉深奧。二胡,催人淚下。蕭,凄凄涼。唯獨古箏,柔和優美。

古箏曲美,美在韻味,冇美在古樸,美在典雅,美在純凈,美在飄逸。

婉轉低沉的琴音,如靡靡之音,回響天際。似細雨打芭蕉,遠聽無聲,靜聽猶在耳畔。

七個原本心浮濃重殺意的忍者武士,也不知不覺的隨著琴音慢慢平靜下來,漸漸陶醉在這低婉柔美的琴聲里。

突地,琴聲仿佛帶來了哀音,讓他們心頭涌上憂思,浮起哀傷之感。

猿鳴三聲淚沾裳,就像親人的離去,揮別時,遠遠的只見背影,漸行漸遠,手連影子也捉不住,卻只能在心中祝福,即使不能相伴左右。在這如發絲的綿綿小雨里,帶著自己的抱負遠航。

七人的腦海中,竟然都同時浮起了這樣的畫面。

隨著嚴小開的手指靈動的旋轉揉撥,速度的加快。琴聲突地一轉,激昂時如高山流水,緩緩落下,激蕩回旋,帶著熾熱與狂妄,好像一團熊熊的烈火,燃冇燒著激情!

唐朝文武雙科狀元,琴技當真不是一般的了得。

別人彈琴,要錢!他彈琴,要命!

七人漸漸迷離沉醉于這琴聲中無法自撥,情緒隨著琴聲的高低起伏而變化,而其中有兩人仿佛沒經歷過這種心里的劇變,感覺整個人越來越壓抑,越來越難受,越來越痛苦,仿佛整個心要裂開一般。

一曲未過半,人命就搞出來了。

五師姐石井明日香終于撐不住翻滾不止的胸膛,“哇”的一聲,張口噴出了大股的鮮血,人也天旋地轉的跌坐到地上,全身冷汗不止,容顏蒼白,再也不復勾引張大主任時的俏媚模樣。

那個六師兄村上光太就更慘,突地感覺心頭一緊,呼吸困難,接著眼前烏天黑地,連慘叫都來不及,人已經失去意識的倒在了地上。

兩人的驟然倒下,驚醒了仍然迷失于琴聲中的另外五人,大師兄廣元真一忍不住沖嚴小開暴吼一聲,“住手!”

嚴小開緩緩的停了下來,看看場中倒下的兩人,微微搖了搖頭,仿佛是在嘆息這兩人的承受能力實在太弱,又仿佛是不太滿意自己這演奏的殺傷力,應該把所有人都放倒才對的。

吉明澤芳看著兩個竟然被一首曲子弄得完全失去戰斗力的六師兄五師姐,心里疑惑重重,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嚴小開搞的鬼,刷地抬起頭,目光冰冷又狠絕的緊剜著嚴小開,“姓嚴的,我實在是太天真了,是人是狗都分不清,竟然又一次相信了你!”

嚴小開淡淡的道:“每個女人,都要經歷一兩個人渣,才能夠成長的。而我,絕對會是你成長為女人的引路者。”

吉明澤芳指著倒在地上的六師兄與五師姐道:“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么?”

嚴小開道:“這個問題,一會兒我再回答你。”

吉明澤芳揚起了手中的長刀,陰沉沉的道:“好,等我把你拿下,把你吊起來,一邊慢慢打,一邊慢慢的聽你回答。”

嚴小開佯裝被嚇一跳的樣子,“呀,小芳芳,你還有這個嗜好呢!”

吉明澤芳冷笑道:“我的嗜好多著呢,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一一償遍的。”

嚴小開站了起來,有些興冇奮的搓著手,很無恥的道:“我有點迫不及待哦。”

在一旁早就忍得很辛苦,實在是忍無可忍的左野田介見這廝到了現在還旁若無人的調戲著自己深愛著的小師妹,終于徹底的失控了,大聲的吼了起來,雙手猛地緊握著長刀,從人群的最后面以一個刀尖拖地的招牌動作猛沖上來。

嚴小開見狀,淡笑一聲,“好吧,既然你這么迫不及待,那就讓你表演表演!反正也輪到你了!優美!”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陪著嚴小開的優美聞言,伸手突地扣到自己櫻紅的唇上,很女漢子的發出了一個奇怪又獨特的嘯聲。

這短促又尖銳的嘯聲,使得左野田介前沖的腳步微滯了一下,但智暫的一滯之后,腳步又再次狂沖向前,眼中的殺機卻變更濃更深,腳步也更急更猛。

人還未沖至前,他雙手所握的長刀已經猛地揚起。

一個迅猛,華麗,兇猛的弧度,在空中劃起,斜著往上之間一抹血光濺射在菊黃的光線里,兩聲凄厲又慘絕的叫聲響了起來。

嚴小開和優美中被這廝一刀秒殺了?

非也,非也!

左野田介沒有這么牛X,冇嚴小開也不見得這么弱。

中招的兩人不是他們,而是吉明澤芳的四師兄渡邊大助和三師姐鈴木佳子。

左野田介根本沒沖到嚴小開面前就出了手,在這兩個師弟師妹的身后就發出了他凝聚全身力量的致命一擊。

渡邊大助與鈴木佳子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二師兄會突然倒戈相向,心里完全沒有防備,自然沒有辦法做任何的應對。

猝不及防之下,渡邊大助還沒轉過手來,已經這致命的一刀從背后砍成了兩半,鈴木佳子雖然僥幸的保住一命,但一條手臂已經整個被砍斷,肋間也挨了深深一刀。

如此劇變,使得站在前面的吉明澤芳與廣元真一都呆住了,因為他們也同樣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左野田介將渡邊大助與鈴木佳子砍殺于劍下,又睜著血紅的雙眼,發狂的向自己這邊撲來的時候,廣元真一才迅速的回過神來,揚起刀就撲了上去。

“嗆嗆嗆嗆!”的數聲金屬交擊連響,火花四濺,兩師兄弟的長刀在一瞬間交碰了數不清多少下。

左野田介與廣元真一是師兄弟,排名不相上下,實力也在不相伯仲之間,這一打起來,自然是難分難解的。

不過廣元真一搞不清楚自己這二師弟到底是哪根神經不對了,竟然突然間對自己親如手足的同門痛下殺手,所以出招之間,多少有點保留,然而左野田介卻是瘋了一般,完全不管不顧,出手每每都是絕招殺招。

吉明澤芳看著戰成一團的兩人,愣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僅僅只是瞬間,兩人已經從這頭戰到了那頭!

稍微再猶豫一下,廣元真一的叫聲就響了起來,他的退讓沒有讓左野田介有所收斂,反倒是讓他更加變本加厲,稍一不慎,身上就已經掛了彩,雖然傷得不算嚴重,但已經徹底的激起了他的三味真火,立即毫無保留的拼盡全力反擊。

吉明澤芳見狀,再不敢耽誤了,揚起長刀立即就要撲上去助廣元真一,只是她的身形才一動,一人就刷地攔到了她的面前。

原本袖著雙手在那里看戲的嚴小開已經帶著淡笑的到了她的眼前,“小芳芳,你要去哪兒呀?”

看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吉明澤芳真是恨得咬牙切齒,二話不說就揚起長中的長刀,朝他的身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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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自相殘殺

第八百五十八章 解謎



這一次,吉明澤芳真的是鐵了心腸,不管嚴小開再說什么,都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才肯方休了,所以一出手,便毫不保留的使出了看家本領!

狠招,殺招,絕招……招招不停的往嚴小開的身上招呼下去。(無憂)(請搜索八一,的站!)

不過,她好像忘記了一些東西,那就是她所依仗的六個師兄師姐,現在已經死得死,傷的傷,剩下了兩個也已經自顧不暇,沒有任何人能有余力來助她了。

另外,她也好像忘了一句老話,那就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對嚴小開的實力理解還停留在之前,停留在游艇會所爆炸的那個時候,殊不知在此之后,嚴小開又吸取了眼珠與李月晴的元陰,而后又經過內功已經過他的完顏玉這個強大鼎爐轉化,實力已經比之前暴升一大截。

此時此刻的嚴小開,武功不但已經完全恢復到了唐朝鼎盛時期的最好狀態,甚至還遠遠的過,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么,現在的他是不是已經有資格與那個神秘又強大的公主李雪濤一戰呢?

答案,是十分明顯的!

現在如今的嚴小開,還沒有匹敵于李雪濤的實力,但對付之前和他武功在不相伯仲之間的吉明澤芳,已經沒有太大的壓力了。

吉明澤芳一開始搶到了先機,心中狂喜無比,絕招盡展中**的不停攻擊,想要一股作氣迫退嚴小開去助自己的大師兄廣元真一!

只是很快,她現自己又一次想得太天真了!

不管她如何**的砍殺,嚴小開始終如影隨形,像是對她至死不渝的情郎,不舍不依不離不棄。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吉明澤芳才驟然間醒悟過來,嚴小開的實力提升了,暴漲了,到了一種自己必須要仰視的高度。

然而這個時候才明白,明顯有點遲了,因為她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想攻攻不下,想退退不了,只能咬緊牙關抵死的與他糾纏。

嚴小開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口**過茶的說這說那,也不急著將吉明澤芳拿下,只是神情淡淡的,帶著一種貓抓到老鼠的姿態,悠悠的纏著吉明澤芳,見招拆拆招,拆招出招。

“啊——”

“啊——”

這邊正上演著你是瘋子,我是傻,纏纏綿綿繞天涯的戲碼之際,那邊已經傳來了一次又一次的慘叫聲。

實力相當的廣元真一與左野田介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而且在慘叫不停中漸入尾聲!

兩人已經互砍了不知道多少刀,身上流出的鮮血已經將兩人徹底的染成了血人,血水滴答,灑灑的濺落于地,東一塊,西一癱。

吉明澤芳斜眼瞥見這一幕的時候,心就亂了,越戰越慌,越戰越無斗志,這樣的結局是她所料未及的。

高手之爭,最忌的無疑就是在這樣的激烈戰斗中分神,吉明澤芳心神一亂,便給嚴小開制造了極好的機會,避開她又一記劈砍之后,一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斜插而上,奇準無比的襲中她的手腕。

吉明澤芳只感覺手腕一陣劇痛襲來,整條手臂都變得又麻又痹,長刀再無法握緊,脫手掉落于地,還沒來得及去察看傷勢呢,便見嚴小開如猛虎出籠般勢不可擋的直撲而來,嚇得趕緊愴惶后退!

只是,退了那么幾步之后,她就停住了,因為嚴小開的來勢雖然兇猛,但他的目標明顯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掉落于地的長刀,只見他狂沖的勢頭未止,單腳已經踢出,正中刀柄。

長刀立即以一個由下往上的角度,斜升著飛了出去。

看著這柄長刀被踢得朝自己這飛射,吉明澤芒下意識的往側邊閃了閃,可是閃過之后又覺得不對,因為準頭差太遠了,心里突然涌起一種不妙的感覺,扭頭一看,頓時嚇得眥目欲裂,因為那刀竟然射向了她的大師兄廣元真一后背射去。

“小心!”

廣元真一聽到小師妹的叫聲,同時感覺腦后生風,知道是有人向自己暗器偷襲,立即就要轉身而退,可是他此刻已經身受重傷,身形已經運轉不靈,而且他也明顯低估了暗器襲來的度,剛一轉過身,還沒來得及晃肩閃退,一個冰冷又尖銳的東西已經斜著**了自己的胸膛。

在無法言語的巨痛中垂眼看看,現一柄長刀已經斜穿胸膛而過,將自己的身體刺了個對穿。

這,無疑就是廣元真一在這個世上看到的最后面畫,緊跟著他就跟馬克思大爺報到去了!

廣元真一一倒下,陷入癲狂狀態的左野田介就失去了目標,盡管他已經受傷嚴重,氣喘如牛,但血紅的雙眼一觸及到嚴小開與吉明澤芳的身影,立即就揚起刀撲來。

默然的站在一旁的優美見狀,再次揚起手扣到嘴上,出一聲嘯聲。

嘯聲一響,左野田介就像是被點了穴位一樣,癡滯的呆在那里了。

吉明澤芳捂著一條已經失去知覺的手臂,神情茫然又悲憤的看著說是愛得自己要生要死的左野田介,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左野田介則是誰都不看,持著長刀,目光空洞又沒有焦點的站在那里,顯然要比吉明澤芳更加茫然。

嚴小開看見兩人這樣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很惡趣味的想法,“哎,小芳芳,我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個二師兄田介,好像很喜歡你哦。既然這樣的話,你要跟他再深入的交流切磋一下。”

這個交流切磋,自然是武功上的交流切磋,而是是別的什么交流切磋。

如果是以往,吉明澤芳肯定會反唇相擊,你如果不介意帶綠帽的話,我倒是無所謂的,反正是自己的師兄嘛,反正肥水沒流外人田。可是現在,看著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師兄師姐,她心里已經被濃濃的挫敗感所包圍,再涌不起絲毫的斗志,哪還有什么心情跟嚴小開斗嘴呢!所以她

好一陣,她才喃喃的問道:“嚴小開,這,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嚴小開臉上浮起了欠揍的淡笑,戲謔地問道:“你想知道嗎?”

吉明澤芳哭笑不得,無力的點頭道:“我想!”

嚴小開竟然很可惡的道:“你想我就一定要告訴你嗎?”

吉明澤芳:“……”

嚴小開見她額上的青筋又冒了起來,為了避免她再次暴走,擺手道:“好吧,反正也到了開解謎底的時候了,這個事情呢,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吉明澤芳很討厭嚴小開這種裝得跟二五八萬一樣的語氣,可是為了解開心中的疑團,她又不得不耐著性子聽下去。

一通開場白之后,嚴小開突然又問一句,“小芳芳,有件事情,我想和你確認一下!”

吉明澤芳道:“什么?”

嚴小開道:“那天在醫院停車場的時候,你是不是在那兒,就是有只貓跳出來的時候。”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吉明澤芳也沒有什么好否認的,干脆的道:“不錯,我在那兒!”

嚴小開點點頭,“我就說嘛,我明明聞到你身上的味道的!他們還說我疑神疑鬼。”

吉明澤芳差點兒就要低頭去嗅自己,看看身上是否真的有味道,但最后她還是沒有去做這種無聊的舉動,只是漠然的看著嚴小開。

嚴小開接著又道:“既然你那天真的在停車場,那你也應該看到了,我抓走了你這個二師兄左野田介,至于我是怎么不費吹灰之力把他抓住的,嗯,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我更不會告訴你,我是假裝被他劫持的人質醫生,然后偷偷在他身上做手腳的。”

吉明澤芳額有的青筋更明顯了,而且一跳一跳的。

嚴小開無視她的表情,繼續道:“我把他抓了之后,回去盤問了一下,不過他嘴很硬,什么也不說,沒辦法,我只好放了他,讓他給我帶路找你!”

這話,明顯是有所保留的,因為嚴小開從左野田介的嘴里可問出了不少的事情,雖然與生化實驗無關,卻與吉明澤芳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吉明澤芳終于忍不住了,指著癡滯的站在一旁的左野田介道:“那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嚴小開道:“你這話問得可真是好笑了,你們有生化實驗,難道我們就不能有生化武器嗎?給他洗個腦,讓他跟你們反目操戈,很難嗎?真是的!”

吉明澤芳忍不住又問:“嚴小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就是一個黑社會嗎?”

嚴小開撇著嘴道:“黑社會怎么了?黑社會里就不能有好人了?”

吉明澤芳:“……”

嚴小突然提高聲調道:“哎,你老跟我打什么岔呢,我都還沒說完呢!你再亂插嘴,我就不跟你說了!”

吉明澤芳悶悶的閉上了嘴,什么都不再問,因為問也是白搭。

嚴小開又接著道:“我把你這個二師兄放了之后,就一直在后面悄悄的尾隨著他,雖然他十分的警惕,但始終都沒現我。嗯,不要問我的跟蹤技術為什么那么高明,因為我的跟蹤技術就是那么高明。”

吉明澤芳:“……”

嚴小開又道:“之后呢,跟著他到了你們的一個落腳點之后,你們剛好出去了,他又遁著你們的蹤跡追去,我則是進了你們那個落腳點,現你們那地方是個老舊的民宅,而且你們竟然很懶,連基本的衛生都不給打掃一下,雖然我一向都不喜歡那種不愛干凈的人,但這次卻正好,因為你們弄得太衛生太整潔了,我反倒不好下手腳。”

吉明澤芳又忍不住了,張嘴問:“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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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八章 解謎

第八百八十九章 束手就擒



(第二更)


面對吉明澤芳的疑問,嚴小開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道:“也沒做什么特別的事情,只不過是給你們拉多幾條蜘蛛絲罷了!”

吉明澤芳莫名其妙的問:“蜘蛛絲?”

“沒錯,就是蜘蛛絲,反正那個民宅隨處可見蜘蛛和蜘蛛網,多幾條,少幾條,你們也不會發覺的!”嚴小開說著,抬眼看了看最先倒下的六師兄村上光太與五師姐石井明日香,有些嘆息的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原以為你們七個都會中招的,結果卻只有兩個,實在是讓人有點失望。慶幸的是這個二師兄田介還是很給力的,一下就放倒兩個,最后又給我撿死雞撿了一個,否則這一仗真的就懸了,嗯,看來以后蜘蛛蠱這招還是要多多改進才行。”

吉明澤芳聽得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脈路的問:“你到底在說什么?”

嚴小開被問得有些撓頭,因為他做的這個手腳要明明白白徹徹底底的跟她說清楚,還是要費一番唇舌的,雖然事情真的很簡單,不過就是給他們下了一個蜘蛛蠱,拉了幾條蜘蛛絲罷了!

蜘蛛蠱,是龍客布那個老不死……不,是龍老爺子傳給嚴小開的所有蠱術中極為普通的一種!確切的說是一只蜘蛛,不過這只蜘蛛卻不是普通的蜘蛛,而是一種劇毒的蜘蛛。

廣義上的毒蜘蛛為球腹蛛科,寇蛛屬。分布于世界各地的品種與名稱各異!

一般的蜘蛛毒性不大,咬傷后可引起局部疼痛、發炎或壞死。毒性最強的是一種稱之為黑寡婦的穴居狼蛛,雌蜘蛛毒性大于雄性蜘蛛。它具有神經性蛋白毒,咬人后不痛,毒入人體冇內引起局部蒼白或發紅,出現蕁麻疹;嚴重者,組織壞死,有頭暈頭痛、惡心嘔吐、軟弱無力、發熱、譫妄、呼吸增快、出汗等全身癥狀。嚴重者虛脫、死亡。

龍老爺子傳給嚴小開的這只毒蜘蛛,與傳說中的黑寡婦極為相像,但毒性卻遠比黑寡婦更兇更猛更霸道。

除了它本身就是一種毒性兇猛的蜘蛛外,更因為它從小就用各種帶毒的植物與昆蟲進行養殖,不但牙齒上帶有毒性,就連身上的皮膚,絨毛,唾液,糞便,蛛絲都帶有劇毒,而這種經過龍老爺子改良的毒蜘蛛,毒性最大的就是它的蛛絲!

碰到它的蛛絲與被它咬傷所侵入體冇內的毒性是沒有太大區別,唯一的區別是,后者是立即發作,前者卻是隱而不發,必須用一種特別的聲音來誘其發作!

是的,一點也沒有錯,這種聲音就是古箏的琴聲。

不要問嚴小開為什么要用古箏的琴聲來誘發,是龍老爺子這樣吩咐的,嚴小開只是照本宣科罷了。

至于究竟到底是為什么,龍老爺子沒有說,嚴小開也沒有問。

布下這個蜘蛛蠱之后,雖然中招的冇僅僅只有上村光太與石井明日香兩人,在人數方而差強人意,但效果卻是超乎想像的好,古箏的琴聲一出,兩人沒怎么哼吱就人事不醒的栽倒了。

嚴小開很耐心很細致的將這個蜘蛛絲的來由詳細給吉明澤芳解釋完了之后,久久未見她有什么反應,這就問道:“親愛的小芳芳,現在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吉明澤芳點頭,“有!”

嚴小開大方的道:“好,你問吧!”

吉明澤芳道:“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嚴小開道:“這個,我好像回答過你了,你也知道了!”

吉明澤芳緩緩的搖頭,“不,你不是黑社會!”

嚴小開失笑道:“那你告訴我,我是什么?”

吉明澤芳道:“這個得你來告訴我!”

“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嚴小開收起了嬉皮笑臉,一本正經,十分嚴肅的道:“聽好了,我的真冇實身冇份,其實是一個臥底警冇察!”

吉明澤芳愣住了,好一陣才幽怨的苦笑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騙我?”

嚴小開無語半響,悠悠的嘆氣道:“為什么我說實話的時候,從來都沒人信。”

吉明澤芳道:“因為你嘴里從來都沒有一句實話。”

嚴小開不想解釋了,因為解釋等于掩飾,掩飾要講故事,而他講的故事從來都沒人信的,所以他不再理她這個茬,環顧周圍一眼,目光又落回到吉明澤芳的身上,“既然你覺得我嘴里沒有實話,那你就什么都不要再問了。輪到我問你,現在只剩你一個人了,你準備怎么樣?”

吉明澤芳愣愣的問:“什么準備怎么樣?”

嚴小開拉開架勢道:“和我再深入的切磋交流一場?”

吉明澤芳苦笑道:“我的一條手臂都被你廢了,還怎么跟你切磋。”

“你敢再夸張一點嗎?”嚴小開不屑的說了一句,放下架勢走上前去,緩緩的伸出手要去拉她的手,“我看看!”

吉明澤芳被嚇了一跳,連連后退躲閃,嚴小開卻是如影隨形的緊逼。

一退再退又退還退之下,吉明澤芳被逼到了墻角,身后已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把手給我!”欺到近前的嚴小開緩緩的道,聲音沉穩有力,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

不知怎么的,聽到他這樣的話,接觸到他清澈的眼神,吉明澤芳像是被催眠又或是被點穴一般,神差鬼使的滯在了那里,任由嚴小開將她的手拉了過去。

嚴小開握著她的手,揉了幾下,一推一拉,只聽的“咔”一聲輕響,這就放開,并后退了幾步。

吉明澤芳疑惑的活動一下,發現自己受傷的手竟然不麻了,不痹了,也不痛了,仿佛和嚴小開再過一千八百招都沒問題了。

嚴小開淡淡的問道:“還有事嗎?”

吉明澤芳搖頭,心情復雜得不能再復雜,因為她真的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治好自己的手,難道是品味嗜好的問題,虐沒有受傷的女人才更有快感?

嚴小開見她搖頭,這就再次拉開架勢,“既然沒事了,那咱們再來打一場!”

吉明澤芳目光復雜的看著嚴小開,好一陣才搖頭,“我不和你打了!”

嚴小開疑惑的問:“為什么?”

吉明澤芳道:“我們的武功原本是不相上下的,可現在你已經厲害了這么多,我哪還能是你的對手,既然打不打都是輸,我何必再自取其辱。”

嚴小開有些失望的道:“真的不打了?”

吉明澤芳再次搖頭,“你就當我們打過,我已經輸了吧!”

嚴小開道:“那你還有什么絕招嗎?”

吉明澤芳道:“什么絕招?”

嚴小開道:“你不是每次到了緊要關頭,總有絕招出的嗎?”

吉明澤芳無力的搖頭,“這次真沒有!”

嚴小開不太相信的問道:“真沒有了?”

吉明澤芳道:“真沒有!”

嚴小開道:“既然這樣,那就把手伸出來吧!”

吉明澤芳不解的道:“干嘛?”

嚴小開道:“既然你不想打了,也沒有絕招了,又沒有人能幫你了,除了束手就擒,還能干嘛呢?”

吉明澤芳憤怒的狠瞪他一眼,可是環顧周圍,看到那些死的死,傷的傷,夢游的還在夢游的師兄師弟,目光又頹然的沉了下去,最終只是長長的嘆一口氣,認命的把雙手伸了出來。

嚴小開冇往自己的腰上摸了摸,可是摸了半天也沒能摸出手銬。

吉明澤芳見狀就不由冷笑起來,“你還真把自己當警冇察呢?”

嚴小開有些惱羞成怒,伸手疾快的在她身上連點了幾下,制住她的穴道后,這就橫腰將她扛了起來,往外走去。

到了門口的時候,優美已經將嚴小開的那輛悍馬開了過來。

嚴小開這就拉開車門,將吉明澤芳扔了進去,然后自己也鉆了進去,和她并肩坐在一起。

在車子朝前駛的時候,吉明澤芳忍不住又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嚴小開語氣平淡的道:“帶你去你應該去的地方!”

吉明澤芳道:“哪兒?”

嚴小開道:“不要著急,你會知道的。”

吉明澤芳還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被他摟進了懷里,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慌聲的問:“你要干嘛?”

嚴小開十分親熱的問道:“這么久不見,你不想我嗎?”

吉明澤芳:“……”

嚴小開見她不語,這就上下其手的動作起來。

吉明澤芳忍了一陣,終于忍不住了,臉紅耳赤的罵道:“姓嚴的,你還要不要臉了?當著別人,你也好意思這樣?”

嚴小開還沒開口,優美已經張嘴道:“沒關系的,吉明小冇姐,你可以把我當空氣的,我只是個下人而已!”

吉明澤芳:“……”

車子又朝前駛了一陣,周圍開始見偏僻,優美就把車靠邊停下,然后轉過頭來對嚴小開道:“主人,我想下去方便一下!”

嚴小開道:“呃?”

優美又道:“最近腸胃有點不通,時間可能會有點長哦。”

嚴小開有些無語的看著她,吉明澤芳也很無語,因為她真的沒想到這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和嚴小開有一腿的女人,竟然會想方設法給嚴小開和別的女人提供機會,而且還找這么蹩腳的借口。

優美完全無視吉明澤芳的眼神,只是看著嚴小開,俏皮的沖他眨了眨眼,做了個你懂的表情。

嚴小開抬眼看看外面,周圍烏漆麻黑的,有些不放心她,可又不忍拂她的好意,這就張嘴道:“雨女!”

雨女在前排側位的空隙中應聲而出,“主人,我在!”

嚴小開道:“你陪優美去吧!”

雨女答應一聲,這就和優美走了。

待兩女消失了,嚴小開這才再次抱起仍然失神不止的吉明澤芳道:“好了,現在沒有別人了,你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了吧?”

吉明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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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九章 束手就擒

第八百六十章 這個女人不肯張嘴

(第三更)



嚴小開并不是個喜歡勉強別人的男人,不過在某些時候,對待某些女人,就算是不喜歡,也是要勉強的。

例如吉明澤芳這種女人,那就得從外到里,從身到心的征服她!

有句話叫做萬事開頭難,既然說是萬事,自然也該包含男女之事。

不錯,嚴小開和吉明澤芳的情事,開頭確實是有點勉強的,但經過了艱難生澀的開頭之后,過程會慢慢變得順滑舒暢,最后迎來彼此歡愉的完美結果。

當一場轟轟烈烈的車震結束的時候,吉明澤芳突然間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穴道已經被解開了,身體恢復了自由,自己不但騎在嚴小開的身上,而且還抱著他的頸脖。

在這樣的時刻,她只要悄悄的揚起雙手,一記手刀劈到他的頸背之上,鐵定就能將他劈昏,從而拿下他。

只是,當她真的揚起了手,凝聚起內力的時候,手掌卻凝在半空中,怎么也辦法劈下去。

嚴小開的身體是結實,給她的感覺十分的溫暖!

嚴小開的戰斗力是驚人,給她高低起伏的各種愉悅。

嚴小開的技巧也是高超的,帶她進入一個全新的人生領域,感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互補與平衡的奧妙與真諦。

這些種種,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開頭雖然勉強,可是過程是如此愉悅,結局又是如此美好……

這些種種,她一點也不愿意承認的,可是身體是如此誠實,讓她沒辦法自欺欺人。

最后的最后,吉明澤芳還是無奈的暗嘆一口氣,輕輕的散去內功,緩緩的放下了手。

在她放下手好久,伏在她柔白的胸部上仿佛已經睡著的嚴小開才張開了眼睛,然后抬起頭來,看著她緩緩的問道:“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放過了?”

剛才的時候,嚴小開仿佛已經爽翻了,整個人都處于虛脫狀態,完全無知無覺的樣子,可是吉明澤芳的一舉一動,他都是十分清楚的,因為兩人直到此時此刻仍然處于嚴絲密縫的結合狀態,她只要動用內氣,身體的肌肉自然繃緊,氣息也會有變化,而像嚴小開這樣的高手,就算再麻木也能感覺得到。

吉明澤芳漠然的道:“我就算真的拍下去了,把你拍昏了,那又怎樣?你的兩個女人還守在外面,我能逃得了嗎?”

嚴小開定定的看了她一陣,突然就笑了。

這樣的笑容,讓吉明澤芳感覺十分的心虛,惱怒成羞的道:“你笑什么?”

以吉明澤芳的實力,雨女恐怕并不是她的對手,而優美的催眠術雖然無比厲害,可真要論功夫,吉明澤芳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收拾她。不過嚴小開并沒有把這些說出來,只是平淡又溫和的道:“看透不說透,還能做好朋友。”

吉明澤芳語氣冰冷的道:“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

嚴小開挺了挺身體,微笑道:“咱們不是朋友,卻做著這種比朋友還親密的事情?”

吉明澤芳的臉上大紅,叫道:“這是你強迫我的。”

嚴小開帶著些許戲謔的道:“可是我剛才看你,反應不是一般的大哦!”

吉明澤芳是泰山崩于前也不驚的女人,可歸根結底,她仍然是個女人,說到這樣敏感又透底的私密問題,還是羞得無地自容,恨不能在地上挖個洞鉆進去。無法反駁的她最后只能干癟癟的擠出一句,“我又不是死人,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嚴小開只是笑,沒有再說什么。

吉明澤芳實在受不了他猥瑣的笑意,想從他身上起來。

嚴小開則趕緊攬住她的纖腰,不讓她起身。

吉明澤芳有些惱的問道:“你還要干嘛?”

嚴小開語氣很溫和的道:“你想要的話,我自然是還可以的。”

吉明澤芳白眼連翻,沒好氣的罵道:“你上輩子是種豬變的嗎?還是剛才上車的時候吃偉哥了?”

嚴小開忍不住笑了,伸手輕勾起她的下巴,調戲著她道:“小芳芳,你怎么生氣的時候都這么可愛呢?”

吉明澤芳瞪他一眼,什么都不再說。

嚴小開的手指則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劃過來,劃過去,溫柔的道:“來,小芳芳,既然你的身體不抗拒我,心也不要好嗎?咱們開誠布公的談談。”

吉明澤芳推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質問道:“開城布公?你要是對我有一句真心話,我會這樣對你?”

嚴小開想了想的道:“剛才的時候,你讓我真的好快樂,比第一次快樂好多好多。”

吉明澤芳:“你……”

嚴小開揚起手,“這句是絕對發自內心,源于肺腑。不信我可以發誓。”

吉明澤芳:“……”

嚴小開見她什么都不再說,這就放下手,十分誠懇的道:“吉明澤芳,我這個人沒有什么優點,但有一個長處。我的長處就是……”

吉明澤芳冷哼道:“你不用說了,我已經親身感受過了,而且不只一次!”

嚴小開苦笑,“我說的不是下面這個,我是說我對屬于自己的女人,總是比別人寬容許多。盡管你也許不愿意承認自己是我的女人,但我在心里卻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我并不是十分愿意帶你去一會兒將去的地方。因為去了那里,以你之前的所做所為,你可能就永遠的失去自由了。這話,也是絕對真心的,比剛才說的還要真心!”

吉明澤芳沉吟一陣,又問道:“然后呢?你準備讓我走?玩你們那個什么諸葛亮對孟獲的七擒七縱,讓我真正的臣服于你?”

嚴小開忍不住又笑了,向她豎起大拇指贊道:“這樣的典故你都知道,可真是厲害呢!”

吉明澤芳冷哼道:“別轉移話題。”

嚴小開道:“讓你走,也不是不行,但走之前,你必須回答我一些問題。”

吉明澤芳道:“你想問什么?”

嚴小開道:“首先一個,將你們在廣省所設的間諜機構位置,通通告訴我。第二個,告訴我,你們弄那個生化實驗的目的是什么?”

吉明澤芳沒有什么表情的問道:“還有嗎?”

問題,自然是有很多的,但最關緊要的就是這兩個,所以嚴小開就搖搖頭,“就這兩個。”

吉明澤芳著問道:“這就是你放了我的交換條件?”

嚴小開搖頭道:“也不算是條件吧,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你要知道,我是個愛國人士。”

吉明澤芳冷笑道:“這個你不用說了,我不但知道你是愛國人士,還知道你是個隱憤青,專門喜歡搞倭國女人。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剛才那兩個女的,都是我的同胞。”

“我……”嚴小開臉上窘了下,隨后又厚著臉皮問道:“那你可以回答我嗎?”

吉明澤芳定定的看著他,沒有一點表情的道:“你可以有兩個選擇,一,把我殺了。二,把我送到你說的那個什么地方去。但是你想讓我回答,門都沒有!”

嚴小開苦笑,“小芳芳,你不要這么有性格好不好。”

吉明澤芳反問道:“你到今天才知道我有性格?”

“這倒不是,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想到你會犟得這么厲害罷了。”嚴小開搖頭,微嘆一口氣道:“殺你,我是絕對下不了手的,要不然你今晚已經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可是我又舍不得把你帶到那地方去,而我又沒辦法讓你開口,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看見他這樣糾結的樣子,吉明澤芳忍不住笑了,笑容中很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嚴小開見她笑,自己竟然也跟著笑了,語氣溫和的道:“得意什么呢,我沒辦法讓你開口,就沒有別人能讓你開口了嗎?”

吉明澤芳嗤之以鼻的道:“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吧。”

嚴小開這就推開了她,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吉明澤芳見狀,再度選擇出手,這一次果絕狠厲,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她知道,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機會,錯過了,恐怕就再難在他手中逃脫了。

只是,她終究是慢了一步,因為嚴小開已經比她更快的一指頭點到她的身上,制住了她的穴位。

見她一臉不甘與屈憤的看著自己,嚴小開淡淡的笑了下,沒再理她,而是自顧自的穿妥衣服,然后掏出手機,響了一下優美的電話。

只一會兒功夫,優美就從外面回到車上,看見衣衫不整,秀發紊亂,臉上又掛著未散潮紅的吉明澤芳,臉上不由浮起一絲曖昧的笑意,從她的樣子不難看出,剛才那場切磋,真不是一般的激烈,因為……自己每次和大官人那啥之后,也總是這幅模樣的。

嚴小開見她上車,這就從后排鉆到了前排的副駕駛座上,指著吉明澤芳有些憋屈的對優美道:“她不肯為我張嘴呢!”

優美有些吃驚的看著他,“腿都張了,嘴……還有什么呢?”

嚴小開苦嘆道:“可她就是不肯呀!”

優美輕笑道:“主人,女人是要靠哄的,你多哄幾下就行了。”

嚴小開道:“我已經哄好幾下了,對女人,我從來沒有像對她這么有耐心過。可她還是不肯。我是沒辦法了,你來吧!”

優美仔細的打量一眼吉明澤芳,之后很少在催眠之前皺眉的她竟然皺起了眉頭,不過最后她還是道:“好,我試試!”——

好像有一年沒有三更過了,今天總算三更了一回。算作小爆吧!

感謝所有為了了點球投上寶貴
btm06 發表於 2015-1-20 15:33
btm06 發表於 2015-1-20 15:31
第八百六十章 這個女人不肯張嘴

(第三更)

第八百六十一章 狗血之戰



時間,可以淡忘一切,也改變一個人觀念。

原來的時候,優美的催眠術在嚴小開看來真的只是一種上不得桌面的雕蟲小技,完全入不了他法眼的旁邊左道,實在不足一哂!

只是漸漸的,隨著優美的催眠術越來越強,作用越來越多,幫的忙越來越大,他的心態也慢慢的發生了改變。

毒藥能夠治病,良藥亦能殺人!

當毒藥用于治病的時候,它就是良藥!當良藥用于殺人時,它就是毒藥。事物總有與本質相反的兩面性,看用在誰的手里,怎么用而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事實的說明,嚴小開終于悟了,這個世上,原本并沒有什么旁門左道,有的不過是心術不正的人,再歪的妖術邪術蠱術,只要落到對的人手中,做對的事情,它就是正統武術!

現如今的嚴小開,對優美的催眠術再也沒有了原來的輕視之心,不但不存輕心,反倒不是一般的倚重,因為有了她之后,許多棘手又頭痛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例如現在這樣,面對不愿開口的吉明澤芳,如果不是有優美在,嚴小開唯一能想的辦法,恐怕就是用那種殘忍的點穴手法進行辣手摧花。然而,前一刻才和人家恩愛歡好共沐魚水你濃我濃,可是下一刻,褲子剛提起就暴力施虐把人家搞得死去活來,這讓心態從不扭曲的嚴大官人情何以堪呢?

慶幸的是,優美在這里,她讓女人張嘴的本事比他還強,所以嚴小開只要將她往后排座上一推,那就什么心都不用再操了。

事情,果真會如此順利嗎?

優美依照嚴小開的只咐到了后排座上,與被點了穴位身不能動嘴還言的吉明澤芳坐到一起。

仔細打量她一陣,優美就將她扳正過來,與自己面對面的盤膝而坐,眼對眼的相互平視。

吉明澤芳是個陰險狡詐,智多如妖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往往有著強大的心志與神經,因為也必須得這樣才能包容得下萬千陰謀與詭計。而這樣的女人,心里是無所謂懼的,就連屢屢將她挫敗,甚至完全占有了她的嚴小開,面對面的時候,她也不曾有絲毫的害怕之意。

只是,當她對上優美,對上這個明明就不會什么厲害武功的柔弱女人之際,她卻不知道怎么地,心頭無法自控的涌起了緊張與慌亂之意。

難道……這也是個像秦盈一樣的拉拉,看到心動女生就小鹿亂撞,無法自己?

不,吉明澤芳雖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歡男人,但她卻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喜歡女人!

她之所以面對優美的時候會緊張會心跳,不是因為優美美得超塵脫俗讓她怦然心動,是因為她在優美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而這股危險的氣息不是來自別的地方,就是來自她的眼睛。

那是一雙溫柔,平靜,水靈,明亮,深邃,很美很美的眼睛,仿佛兩顆在夜空中閃閃發亮的明星,又像是會攝人魂魄的無底洞,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海,黑云時空中飛走的熒火,總有一種讓你無法抗拒的誘惑,讓你的目光緊緊的被吸引。

這是一個沒有殺傷力,卻絕對危險的女人。

吉明澤芳瞬間在心里下了定論,所以一和她面對面,立即就十分警惕的喝問道:“你想干嘛?”

優美語氣溫和的道:“吉明小姐,你不要緊張,放松一些好嗎?”

吉明澤芳想搖頭,可是被制住穴位的她只能說話,動不了頸脖,所以她只能道:“面對著你,我沒辦法放松。”

優美的俏臉上忍不住浮起了笑意,“我有這么可怕嗎?我又不會吃了你!”

吉明澤芳道:“你沒有這么可怕,可是你有這么危險。你是不會吃了我,可是我有預感你會讓我萬劫不復。”

優美被弄得呵呵輕笑不止,“吉明小姐,你太夸張了,我只是和你隨便聊聊而已!”

吉明澤芳想也不想的道:“我不要和你聊,姓嚴的,你來,你要聊什么我都和你聊!”

嚴小開原本是不想樂的,可是看見吉明澤芳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樂了,調侃著道:“小芳芳,你的膽子這么小,你的家里人知道嗎?”

吉明澤芳反唇相擊道:“你弄不贏我,就找個女人來弄我,你的朋友又知道嗎?”

嚴小開哭笑不得,“你別說得這么難聽好不好?”

吉明澤芳冷哼道:“嚴小開,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還是白癡呢?你以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嗎?”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知道了什么?”

吉明澤芳看了一眼優美,可是碰到她眼中兩團明亮的漆黑后又趕緊的垂下眼簾,聲音激昂的道:“你這個女人,是個極度厲害的催眠師,我的二師兄左野田介之所以會失憶,就是被她給洗了腦。之所以會對我們師兄妹痛下殺手,也是被她下了催眠的命令。”

這話,讓嚴小開愣了一下,因為優美是自己的一張皇牌,在沒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完全吃死吉明澤芳之前,他是不愿攤牌的,但隨即想想,又覺得自己多余,以吉明澤芳的聰明才智,她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呢?就算現在猜不透,稍為平靜之后也能分析出來的。

不過微微愕然之后,嚴小開又淡笑道:“小芳芳,你想得有點多了!”

吉明澤芳干脆閉上了眼睛,哼道:“我不是想得有點多,是我知道的太多了!”

嚴小開突地從前排又鉆了回來,伸手在她的額間輕點了幾下,強迫她張開了眼睛,緊緊的盯著她沉聲道:“不錯,你確實是知道得太多了!”

吉明澤芳有些絕然的道:“既然這樣,那你就把我殺了!”

嚴小開兇神惡煞的道:“你別以為我不敢!和我上過床的女人不只一個兩個,多你一個,少你一個,我也不見得有什么損失。”

吉明澤芳終于有點失控了,直接爆了粗,“你mb,剛才你還口口聲聲說對屬于自己的女人特別寬容,說你絕對不會殺我的。你說的話是放屁嗎?”

嚴小開臉色大窘,情緒也激動了,“我想這樣對你嗎?你以為我真的那么冷血無情嗎?是你一次又一次激怒我的。”

吉明澤芳聲音更高的道:“我激怒你?你不來招惹我,我理你才是蛇精病呢!”

嚴小開氣得不行,“是誰先招惹誰的?當初在海源的時候,是你自己先冒出來給黑田景虎做架梁的。之后你在游艇會所爆炸中裝死,我雖然一下就猜到了,可是看在那一晚的份上,我裝聾作啞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對你不理不問也不追究,就當你真的不存在了,可你是腦袋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你又跑回來送什么死?你以為你真的能斗得過我嗎?”

吉明澤芳被刺激得臉色通紅,連鄉音都冒出來了,“八嘎壓路,我哪知道上村健碩的事情全是你在搞鬼。我要是知道,我才不回來呢!”

嚴小開被弄得也口不擇言了,“吉明澤芳,你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你就是個狗日的!”

吉明澤芳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不止道:“是啊,我是狗日的,對,不錯,罵得太好了,我就是個狗日的,你就是那條狗!”

嚴小開:“……”

兩人像個孩子一樣,口無摭攔的爭吵了起來,把心里的郁悶,不痛快,對彼此的猜疑,憤恨,像是竹桶倒豆子一般……剛開始的時候是想一點一點倒的,可是倒到最后,收不住了,一股腦兒的全倒了出來。

原本已經醞釀好了情緒,準備開始實施催眠的優美直接被晾到了一旁,弄得她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尷尬得不得了。

女人的感情,往往都是比較脆弱的,哪怕再強悍的女人也不能例外,吵架吵到最后,吉明澤芳終究還是哭了,淚流滿面。

這是她記事以來,第一次哭泣,不是因為被受傷,不是因為被侵犯,僅僅只是因為和一個絲男吵架!

嚴小開的火氣,原本真的是被吉明澤芳弄得很大的,不識好歹的女人她見過,可是眼前這么冥頑不靈的卻真的是第一次見,可是看見她已經流馬尿了,梨花帶雨,凄凄涼涼的,到了嘴邊的惡毒話語又哽了回去。

悍馬的寬敞車廂,終于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吉明澤芳壓抑的哭泣聲不停的響著。

優美見罵戰終于告一段落,而吉明澤芳正是情緒低落需要安慰的時刻,心中不由一動,因為這對于催眠術而言,無疑是個極好的契機,連忙悄悄的向嚴小開使眼色,示意他先下車去。

嚴小開火氣還沒消,還想等吉明澤芳哭完了繼續吵,可是看見優美不停的向自己使眼色,眼中似有深意,稍為一想便明白過來,不過仍然裝得不情不愿的甩車門負氣而去。

只是下車之后,他并沒有走多遠就屏氣靜息懾手懾的退了回來,然后豎起耳朵傾聽起車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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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一章 狗血之戰

第八百六十二章  堅苦催眠



“吉明小冇姐。”優美輕拍著吉明澤芳的肩膀,柔聲的安慰道:“你不要哭了好嗎?不過只是幾句口角罷了,不必放在心上的。主人說的都是氣頭上的話,有口無心的。”

她的柔聲細語,在這個時候聽起來特別的窩心舒服,吉明澤芳在傷心之下,警惕之心大退,仿佛完全忘了優美是個極度危險人物似的,撇著嘴道:“他又沒罵你是狗冇日的,你自然是站都會說話不腰疼了。”

優美有些無語,因為吉明澤芳要真是個狗冇日的,她又如何能幸免呢?

過了一會兒,優美才平心靜氣的道:“吉明小冇姐,你不要怪我偏幫主人,主人對你,確實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吉明澤芳嗤之以鼻的道:“他這樣對我,還算不錯?”

優美道:“當然。”

吉明澤芳哭笑不得的道:“那你說說,他怎么對我不錯了?”

優美道:“最起麻,他肯罵你!”

吉明澤芳聽得神情一滯,哭都忘了哭了,“他罵我,還說對我不錯,是我聽錯了,還是你神經搭錯線了!”

優美搖了搖頭,語平氣緩的道:“吉明小冇姐,你不夠了解主人,他絕不是哪個女人都愿意要的男人,更不是哪個女人都愿意罵的女人,要是不在他心頭上的女人,別說是讓他罵,就是讓他正眼看一下,他都是不肯的。”

吉明澤芳被氣得軟癱癱了,有氣無力的道:“這么說來,我還要感激他罵我,因為他看得起我!”

優美又搖頭,糾正道:“不,是他的心里頭有你!”

吉明澤芳愣住了,喃喃的問:“他,心里頭有我?”

優美道:“有句話叫做愛之深,痛之切,你聽說過嗎?”

吉明澤芳冷笑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我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有什么真正的愛情。在現實的金錢利益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堪一擊的。”

優美語重心腸的道:“不是這樣的,吉明小冇姐,你是不愿敞開自己的心扉,才會覺得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愛情!你只要勇敢的償試一下,打開自己的懷抱,你會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你原來看到那樣的狹窄與灰暗!”

這樣的話,讓吉明澤芳心里無法自控的生出了一些感觸,可她畢境不是個多愁善感,優柔寡斷的善男信女,僅僅走了一下神,瞬間就警覺了起來,喝道:“你什么意思?你跟我說這些干嘛?想把我說服了,讓我和你一樣,背井離鄉,來這個破地方一起伺候這個臭男人?”

優美有些委屈的道:“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也沒有這樣想過,我只是覺得你和他彼此之間心里都有對方,完全可以心平氣和的好好交流溝通,沒有必要這樣針鋒相對,非得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吉明澤芳冷聲打斷他道:“你錯了,你的感冇覺是錯的。我的心里完全沒有他。我在這個世上誰也不愛,我只愛我自己。”

優美毫不動氣的平和的道:“吉明小冇姐,有些事情,你可以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的。”

這句話雖然說得和風細雨,仿佛不帶一點殺傷力,實際上卻帶人的心頭。因為它的潛臺詞無疑就是: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吉明澤芳沒有再繼續反駁了,神色變得黯然的沉默了。

這個女人沒有說錯,有些事情,可以騙得了別人,可是沒辦法騙自己。

自己的心里……有嚴小開嗎?

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去想過,確切的一點來說,她是從來都不敢去想,因為她害怕知道答案。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吉明澤芳陰險,狡詐,多謀,可是她再兇悍,再強大又怎樣,難道她就不是人么?

正在吉明澤芳有些神思恍惚,魂不守舍的時候,優美突然來了一句:“吉明小冇姐,其實我們以前見過的!”

吉明澤芳又愣住了,目光無法自控的回到她的臉上,“見過?”

“對!”優美答應一聲,然后以一種平緩,輕柔,節奏,甚至還帶著韻律的語氣道:“在幾年之前,在你干爹家里,在黑田家族派人去確定婚約,送上禮金聘書的時候。”

吉明澤芳忍不住再次打量起優美,這面情,這神態,依稀真的有那么點眼熟,可怎么去回憶,都想不起這是誰,越努力去想就越努力去看她,而目光也越深的被她那雙明亮又深邃的目光所吸引,頭腦也更迷糊,整個人都有點恍恍惚惚的,但她還是極力掙扎著道:“你,以前是黑田家族的下人?”

優美語氣平緩有力,一字一頓的道:“不,我,是,黑,田,家,族,的,二,小冇姐!”

吉明澤芳心頭一震,突然有些了想起,失聲道:“優美,你叫優美,那個原本很有可是能繼承整個黑田家族,最后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意外,已經生死下落不明的黑田俊熊,他的女兒就叫做黑田優美。”

優美深深的凝視著吉明澤芳,體冇內的真氣已經全都逼到了眼睛上,使得她一雙漆黑柔美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明亮,仿佛兩塊有著巨大吸力的磁石,緊緊的吸引著吉明澤芳的目光。

“不錯,我就是黑田優美,吉明小冇姐,或許我可以叫你一聲嫂嫂的,如果沒有發生這些種種,你能和我堂兄結婚的話,咱們將會是親戚,或許還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不過現在,經歷過這么多的事情,我已經不再承認自己是黑田家族的人,過去的人和事也通通與我無關。”

“不過你不要懷疑,不是因為我的主人讓我變成這樣的,而是我的家人,和我血脈相聯的至親,他們手拿著屠刀,逼得我變成這樣的。”

“也許,你的心頭會有疑惑,覺得我一個黑田家族的二小冇姐,怎么會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個男人的保姆。如果是以前,我自己也不會相信,但是現在,我為自己是主人的保姆感到自豪。”

“也許,你完全沒辦法理解我的這種感覺,但我可以告訴你,和他在一起,我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管去和他做什么事情,我都不必緊張,不必擔心,不必害怕,不必惶急,因為他會照顧我,保護我,不會讓我受到別人一丁半點的傷害。”

“人活一輩子,有的求名,有的求利,有的求幸福,有的求平穩,我是那種要求最低的女人,我只求安心,跟著他,我的心有著從來沒有過的安寧,舒服……”

如果說,優美的目光帶有磁性,能吸引人的眼神!

那她的聲音,就有一種魔力,能讓人迷失神智。

吉明澤芳聽下去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身上越來越無力,整個人仿佛都不屬于自己似的,腦袋越昏沉,神智也越不清醒,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殘存的一點點理智告訴她,她中招了,正在被吉明澤芳催眠中。

吉明澤芳極力的掙扎著,想站起身來,想喝止她,想閉上眼睛,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她掙不脫這股將她不停往漩渦里拽的力量,那是一股強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

然而盡管如此,吉明澤芳還是死死掙扎著,抗拒著……

優美見吉明澤芳的神智漸漸迷冇失,以為快要得手了,正要心喜,沒想到她始終還的在反抗著,神智也在半昏半迷半醒之中,僅僅處于半催眠狀態,而這樣的狀態是沒辦法達到理想效果的。

優美只好繼續不停的催眠她,讓她進入更深更理想的催眠狀態,只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終就是差那么一點點。

這個女人的心志,要比優美之前所想像的強大太多太多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有限的內氣一點一點的耗損,優美心里也越來越著急,因為再這樣下去,吉明澤芳不倒,她自己就要撐不住的倒下去了。

不過當優美想到吉明澤芳所知道的事情,對嚴小開而言可能是個極為重要的情報的時候,她又有了不管怎么辛苦都要堅持下去的理由。

為了所愛的人付出,哪怕再多都是值得的。

時間,又過去了十幾分鐘。

優美已經撐得一身水,一身汗,精神和體力都開始跟不上了,整個人也頭暈目眩,天旋地轉的,但她還是死死的咬著牙,拼命的堅持著。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沒有厲害的武功,也沒有強大的心志,有的僅僅只是一顆純純為愛人付出的真心,而這恰恰就是支撐她的最大動力源泉。

愛的力量,有時候是十分偉大的,有時候也是十分可怕的。

按照正常而言,如果拼毅力拼意志,優美決不可能是吉明澤芳這種女人的對手,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或許是優美一開始就握住了主動權,又或許是因為她心中有愛在支撐,最后的最后,她終于成功的催眠了吉明澤芳,盡管這個時候,她自己已經有點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了。

不過她沒有絲毫的遲疑與停滯,立即拋出嚴小開早早交待好的兩個問題。

只是第一個關于間諜機構具體位置的問題,吉明澤芳剛回答完,還沒等優美問出第二個與生化實驗有關的問題,車門響了一下,嚴小開飛快的從外面竄了起來,發動了車子。

驟然間傳來的連串聲響,徹底的中斷了好容易才勉強進行中的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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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二章  堅苦催眠

第八百六十三章 苦中作樂



催眠,因為嚴小開的突然出現而中斷!

優美卻仍想盡全力補救,可這個時候她的精神體力都已經消耗過巨了,加上車子已經被發動,不但有聲音,還有震動,任憑她怎么努力,也沒辦法再讓吉明澤芳進入催眠狀態。

幾經掙扎,仍然徒勞。

優美只能無奈的放棄,讓吉明澤芳進入普通的睡眠狀態,隨后卻忍不住幽幽的長嘆一口氣,眼看著最后一個問題了,結果卻功虧一簣。

對于嚴小開,她從來都沒有過什么怨言的,事實上大官人看起來雖然吊兒啷當,永遠沒有正形的樣子,可是面對大事大非卻始終都能穩妥周全的處理,沒有什么好讓她抱怨的!

只是這一次,她卻有點忍不住了,“主人,你這是干什么呀?我好容易才她催眠了,而且問了一個問題了,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嚴小開已經急急忙忙的喝道:“快,關車窗。”

優美有些莫名其妙,車窗不是只開了一點點透氣的空隙嗎?關不關有什么緊要的?不過她還是顧不上繼續抱怨,聽話的把手伸到車窗升隆開關上,準備把車窗完全升起來。

不過,她最終還是慢了那么一點點,車窗還沒有完全升起,一只灰褐色的蛾子已經揮舞著翅膀從外面翩翩的飛了進來。

優美見狀,這就欲伸手去拍趕它,將它驅趕出去。

嚴小開在倒后鏡中看見這一幕,急聲叫道:“不,優美你別碰它,它有毒的!”

聽見他發急的叫聲,優美被嚇一跳,趕緊的縮回手。

看著在車廂里飛舞旋轉不停的灰褐色蝴蝶,優美仍沒反應過來的問:“這是什么?”

這個時候,嚴小開已經發動了車子朝前駛去,車窗也讓他全部摁了下來,顯然是希望那只灰褐色的蛾子能自己飛出去,可這明顯是不現實的,因為那只蛾子在車廂里轉了幾圈之后,已經停落到吉明澤芳的身上,緊緊的扎在她肩膀的衣服上,任憑車窗的風怎么灌進來,吹得它怎么左搖右擺,它始終穩扎在那里。

嚴小開從倒后境上看到這一幕后,無奈的苦笑道:“優美,這東西你雖然沒見過,但你應該知道它是什么的。”

優美疑惑的道:“呃?”

嚴小開解釋道:“就是它帶著左野田介找到這個女人的。”

優美頓時就恍然明白過來,催眠與審問左野田介的經過都是她一手包辦的,左野田介怎么才能找到吉明澤芳的問題,她比誰都清楚。

盡管因為武功身手不夠高的原因,跟蹤左野田介的過程她并沒有參與,可是她在問出了左野田介能用舞毒蛾找到吉明澤芳的下落之后,卻在催眠左野田介的過程中下了暗示,讓他在無計可施之下更快的想到并運用這個辦法的。

現在,終于看到了左野田介所說的舞毒冇蛾,優美有些釋然,原來傳說中的舞毒蛾是這個樣子,好奇的打量一陣之后,她又有些疑惑的問道:“主人,這只舞毒蛾就是左野田介那只嗎?”

嚴小開剛才已經認真仔細的打量過這只舞毒蛾了,但聽見她這樣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然后搖頭道:“不,左野田介的那只沒有這么灰,也沒有這么大,模樣也沒有這只兇狠。”

“那這只是誰的?左野田介不是說這個舞毒蛾存在的事情,他師父只跟他一個人說過,也只交了一只舞毒蛾給他,她的那些師兄師姐都沒有的,那這只……”優美說著,突然捂著嘴失聲道:“天啊,該不會是……”

嚴小開注視著前面的路況,神色凝重的點頭道:“是的,搞不好真的是他們的師父親自出馬了,所以剛才我才會急急的沖上來開車走的!”

優美抬眼看一眼旁邊昏睡的吉明澤芳,疑惑的問道:“那咱們現在去哪?回你……單位嗎?”

“不!”嚴小開頭也不回的應一句,然后問道:“優美,你覺得我為什么一直磨磨蹭蹭的不肯帶她回單位?”

優美有些替他臉紅的低聲回答道:“主人不是很久沒見到她,有點心血來潮,想要和她,親熱一下嗎?別人都說,小別勝新婚的。”

嚴小開啼笑皆非,“我和她新什么婚啊!我之所以不愿意帶她回去,是怕除了左野田介外,還有別的人能用舞毒蛾找到她,那樣的話,不但會禍及單位,還會連累別的同事,給大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與傷害。另外……”

優美見他說一半不說一半,不由問道:“主人,另外什么?”

嚴小開搖頭道:“沒什么了,你就當我是真想她了,想要和她親熱吧!”

優美笑了下,“我就說嘛,主人的心里確實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嚴小開不置可否的沉默了。

往前又行了一陣之后,優美又忍不住問:“主人,那咱們現在到底帶她去哪兒呢?”

嚴小開反問道:“你覺得我們可以去哪兒?”

優美想了想,秀眉不由蹙了起來,“不管她在哪里,舞毒蛾都能找到她,那么我們帶著她的話,不管去哪里都會被人找到的。”

嚴小開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優美憂心的道:“那咱們怎么辦?”

嚴小開道:“那要不然咱們把她在半路上扔掉吧!”

優美汗了下,輕橫一眼他的后腦勺,“主人,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費了那么大功夫才抓到她,就這樣把她放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嚴小開有些發狠的道:“那我把她殺了,然后拋尸,這不就不可惜了!”

優美狂汗不停,“主人,別說氣話了,你狠得下心,下得了手的話,還會等到現在嗎?”

嚴小開苦笑,沒有應答。

優美又道:“還有,剛才我已經問了她一個問題,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個了。只要再給我一次機會……”

嚴小開搖頭打斷她,“可是咱們現在已經沒有再一次的機會了。我已經感覺到,身后正有一伙恐怖又強大的力量正在緊緊的尾隨咱們呢!”

優美吃了一驚,趕緊的扭頭往后面看去,只是看了又看,也沒有看到有什么車或什么怪異飛行物,不由道:“主人,哪有啊?”

嚴小開道:“要是你也能看得到的話,我還會用恐怖這兩個字來形容嗎?”

優美:“……”

過了一陣,優美又忍不住弱弱的問道:“那咱們真的要把她給扔了嗎?”

一直都沒回頭的嚴小開這下終于回了回頭,看一眼吉明澤芳后,搖頭道:“不,像你說的,那么難才逮住她,就這樣把她放走了,你不情愿,我也不甘心!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我是決不會撒手的。”

優美道:“那……”

嚴小開突指著外面的夜色道:“優美,你覺得今晚的夜色怎么樣?”

優美有點跟不上他的跳躍思維了,這說著說著怎么就扯到夜色上去了,而且這個時候,誰有心情跟你說這個呢?

“這……”

嚴小開道:“你不覺得今晚花好月圓,繁星簇簇,很適合兜兜風,游游車河嗎?”

優美汗得不行,“主人,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這種閑情雅致啊?”

嚴小開笑笑,“優美,人生多苦悶,咱們要是不能學會苦中作樂,冇那會活得更加無趣的。”

優美沉思了一下,竟然也跟著笑了起來,“好吧,主人你說怎樣就怎樣,反正只要讓我跟著你。”

嚴小開問道:“你不害怕嗎?如果咱們被追上,那很可能就是一場堅苦的血戰。”

優美搖頭,“和你在一起,我從來都沒有怕過,不管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嚴小開失笑,朝她招了招手,“傻丫頭,來,坐前面來。”

優美這就直起身子,從后排穿到了前排,坐到副駕駛座上。

嚴小開一手扶著方向盤,騰出一只手遞過去。

優美順從的握住他的手,然后將他的手貼到自己粉嫩的臉頰上,享受的閉上眼睛。

看見她這樣的表情,嚴小開有些感動,也有些愧疚,“優美,真的很抱歉,你跟了我這么久,為我付出了這么多,我卻很少這樣和你單獨陪著你!”

優美張開眼睛,輕搖一下頭,“沒關系的,只要我知道你心里有我,那就很足夠了!”

嚴小開想了想道:“等這個任務結束了吧,我安排你和你父親再見一面。”

優美搖頭道:“不,不用了呢,上一次,你已經讓我們見過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只要知道他還活著,那就可以了。”

嚴小開看她一眼,對這個善解人意,卻從來沒有過份要求的女人,他心里總是生出無限的憐惜之意,“優美,有你如此垂青于我,老天爺真的待我不薄了!”

優美笑笑,“那你要好好珍惜哦!”

嚴小開點頭,重重的,握緊她的手道:“我會珍惜所有屬于我的女人。”

優美轉頭,指一下倒臥在后面的吉明澤芳,“也包括她嗎?”

嚴小開的表情微滯一下,然后只是嘆氣,什么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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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 苦中作樂

第八百六十四章  神秘黑衣人



銀色的悍馬車在深南大道上不停迎風奔馳。

當它終于從深南大道上下來,又前行一段停下來的時候,昏睡中的吉明澤芳已經被帶著游了兩個小時的車河。

優美抬眼往窗外看看,發現車子竟然駛到了地處偏僻的龜封塔了。

車子側邊巍然高聳的九層寶塔在夜色中朦朦朧朧,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屹立在黑夜中的巨人。

龜封塔廣冇場上雖然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可是周圍靜悄悄的,沒有車,也沒有人,只有蛐兒的凄婉叫聲在吱吱的響著。

車窗緊閉,夜風絲毫不入,但這寂廖與沉靜仍讓人感覺心頭發涼。

嚴小開停了車,這就鉆向后排,然后朝優美招了招手。

優美也趕緊的越到后面,然后也不用嚴小開怎么表示,便主動的向他投懷送抱,柔軟嬌美的軀體緊偎在他身上,像只溫婉的小貓一般伏在他的腿上。

嚴小開輕輕的撫著她柔順的纖纖細背,神情極為溫柔,“優美,害怕嗎?”

優美搖頭,“有你在,沒有什么好怕的。”

嚴小開笑著將她擁入懷中,他喜歡這樣溫柔沉靜,毫無畏懼的女人,只是當他的目光瞥見昏睡在旁的吉明澤芳,還有始終扎在她肩頭上的那只舞毒蛾的時候,溫柔的神色上卻涌起了寒意,投向外面濃濃夜色的眼光也變得漠然。

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外面就傳來了動靜。

“吱啊”一聲仿佛貓被踩中尾巴似的悲涼尖叫驟然想起,這樣的聲音在四賴俱靜的夜里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嚴小開聽到聲音,這就放開了優美,低聲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兩人就雙雙下了車。

下車之后,優美往側邊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嚴小開側靜靜的站立在車頭,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一陣夜風,毫無預兆的吹起。

天邊潛藏的陰云也紛紛被吹來,散散落落的蕩于夜空中,摭去了繁星與皎月,使得湛明的夜空涂抹上一層朦朧hòu重的陰影,黑沉沉的,讓人有種死去漸臨的窘息感。

風過之后,嚴小開的面前已經多了一人。

黑色的罩頭斗蓬,長長的由頭罩到了腳,中間一條裂縫,欲合還開,隱約可見縫隙中射冇出的一抹冰冷銳利眼神。

對上這凌厲森寒的目光,嚴小開情不自禁的心中一稟,兩世為人的他遇敵無數,可從來沒有哪一個敵人能給他如此大的壓迫感與危機感。

兩人相互對恃著,仿佛被打量的同時,也在打量著對方。

好一陣,斗蓬黑衣人首先張嘴道:“你,是誰?”

這是一個很怪異的聲音,分不清是男是女,也分不清是蒼老還是年輕,仿佛極為悠遠,又仿佛近在咫尺,落在耳朵里卻有種針冇刺之感,讓人頭皮發麻。

嚴小開反問道:“你又是誰?”

斗蓬黑衣人仿佛是有點不冇耐煩這樣你問我我問你的開場方式,又或是覺得嚴小開這樣的小角色根本就不夠資格與他平起平坐的對話,所以嚴小開的話音未落,他已經出了手。

斗蓬無風自動,人已經瞬息間到了面前,與此同時,一只手掌也在斗蓬中伸出,直直的印向嚴小開的胸膛。

掌未到,掌風已致,呼呼破空聲中,夾帶著開山裂石,勢不可擋之勢!

初生牛犢不怕虎,嚴小開飆起來的時候可是比牛犢還蠻橫的,盡管知道面前之人實人強大無匹,但他卻毫無畏懼,早已運勁全身的他也一掌迎了上去。

“嘭!”一聲悶響,不像是手掌相擊的聲音,倒像是天雷轟擊地面似的,震耳欲聾,仿佛整個廣冇場都顫了幾顫似的。

這一掌,直接將嚴小開震得后退了四五步,胸中的氣血翻騰,差點沒當場吐出一口血來。

斗蓬黑衣人雖然沒有退后,可是身上寬敞的斗蓬卻突地縮了縮,仿佛遇到了勁烈的狂風一般,縮了一縮之后又緩緩的松馳開來,同時便聽見他發出“咦”的一聲,仿佛是不太相信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竟然能抵擋得住他全力一掌。

短兵相接之下,嚴小開已經吃了一虧,也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有多大,心里已經做足了苦戰的準備,所以趕緊的抓緊時機調息運氣,將浮燥的氣血壓下去。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揚了一下,完顏玉贈給的彎刀也已經握在手伸,單手在刀柄底部一拍,“嗆”的一聲脆響,超過半尺的刀鋒就刷地彈出來,在夜色中閃閃發著鋒利的寒光。

斗蓬黑衣人看見嚴小開掏出了刀,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斗蓬突地一張,一把未出鞘的武士刀就已經橫空向嚴小開掃來。

嚴小開揮刀一架,迷蹤九步急展,人已經刷地轉到側邊,斜斜的一刀,由上至下劈向斗蓬黑衣人。

斗蓬黑衣人身形陡轉,回刀出鞘,刀鞘擋住嚴小開這一刀之際,寒光突冒,出鞘的武士刀已經刺向嚴小開的心門。

這一抽一擋一刺之間,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快如閃電,妙到顛毫,嚴小開感覺到突襲而至的刀鋒,再顧不上其它,趕緊借著一擋之勢倒退而去。

斗蓬黑衣人乘勝而追,身形如電般急撲而出,同時一把武士刀在斗蓬中不停的穿出,從各個刁鉆詭異的角度刷刷的刺向嚴小開身體各大要害。

嚴小開雖然已經盡展迷蹤九步,但也躲避得十分吃力,被迫得一退再退又退,十分的狼狽。

實力的微小差距,可以用技巧填補,可是距離太大了,再華麗的招式也是枉然。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四十招……

到了第五十招的時候,嚴小開已經落于不可逆的下鋒,再也沒有還擊之力了。

撐到八十招的時候,他已經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眼看著幾招之內,嚴小開就可能被斗蓬黑衣人橫斬于刀下。

“砰!”一聲槍響,沒有一點預兆的從側邊的九層寶塔上響了起來。這個槍聲的強度,明顯超出了普通手冇槍所打出子冇彈的強度。

狙擊手!

不錯,關鍵時刻又見神乎其神的狙擊手。

狙擊槍所射冇出的子冇彈,往往是超過音速的,聽到槍聲的時候,子冇彈往往已經打到近前,甚至是已經打到身上。

果然,隨著槍聲響起,斗蓬黑衣人那件仿佛衣服又仿佛武器的斗蓬已經破開了個大洞,受沒受傷不清楚,反正追殺嚴小開的腳步已經滯住了。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個斗蓬黑衣人的反應真的不是一般的快,發現有狙擊手埋伏后,不等狙擊手再開第二槍,人已經猛地翻飛到了空中,然后在空中翻轉之際,身形竟然突地一分為二,竄向了兩個方向。

寶塔上正準備開第二槍的狙擊手見鏡頭上突然出現兩個影子,微微有些失神,隨后果斷選擇開槍的時候,打中的卻只是一件黑衣斗蓬,而那原本披著斗蓬的黑衣人已經消失在夜空中。

黑衣人來得快,消失得更快。

嚴小開默然的站立場中,警惕著黑衣人會驟然從哪個方向突然對自己發起偷襲,可是等了半響,始終都沒有丁點動靜。

半響之后,他突地一醒,急急的撲向悍馬車,拉開車門一看,卻發現另一側的車門是敞開的,而原本在冇里面昏睡的吉明澤芳已經不知去向。

顯然,黑衣人剛才消失在空中的時候,已經用隱身法偷偷的潛行到車的另一頭,打開車門將吉明澤芳救走了!

沒過多久,潛伏在寶塔上的幫手紛紛下來了,圍到嚴小開的車前。

負責狙擊的,自然是已經在特工之中漸漸涌起神槍冇手之稱的上官五素!

除了上官五素外,夏冰,完顏玉,上官云塵,老二,狐貍等人赫然也在。

夏冰湊到車上看了一眼,發現里面空空是也,不由就問嚴小開:“人呢?”

嚴小開攤手,又復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不在里面的話,自然是被那黑衣人救走了唄!”

夏冰氣得不行,迭聲質問道:“既然你發現別人跟蹤,又通知了我們來這里埋伏增援,為什么剛才的時候不允許我們出手?合我,完顏,你,還有你那個丫環的四人之力,我不相信拿不下那個黑衣人的。”

嚴小開淡淡搖頭,“你錯了,來的可不只他一個人!”

夏冰:“呃?”

嚴小開朝側邊的樹林一指,“他同時還帶來了一大幫子人呢!”

夏冰微吃一驚,趕緊的抬眼往側邊看去。

狐貍則二話不說,從身上掏出個手榴彈就要朝那邊扔去。

嚴小開見狀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們省省吧,他們已經離開了。”

眾人:“……”

戰場收拾完了之后,眾人紛紛上車離開。

夏冰和嚴小開同乘一輛車的,行至半路之際,她終于忍不住問道:“姓嚴的,你到底在搞什么花樣?”

嚴小開疑惑的道:“我哪有搞什么花樣?”

夏冰有些惱的道:“你敢說你不是故意放吉明澤芳走的?”

嚴小開沒有否認,反倒干脆的承認道:“不錯,我確實是故意放他走的?”

夏冰氣得不行,怒聲問道:“你為什么放她走?因為你和她有過關系?所以你就徇私枉法?”

嚴小開搖頭,然后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我只是覺得差不多該到國外去走一走了!”

夏冰反應不過來,“呃?”

嚴小開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她。

夏冰仔細的想了想,突地有些恍然的道:“你又在她的身上……”

嚴小開笑笑,打斷她道:“在出去之前,我需要三個月的假期!不但我要,完顏五素也要。”

夏冰蹙眉道:“三個月?”

嚴小開點頭,神色有些嚴肅的道:“剛才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那個黑衣人的武功要比我高很多,如果我就這樣去的話,對上他只會死路一條。所以我必須要有三個月的時間閉關練功。”

夏冰不解的問:“那為什么完顏和五素也要三個月假期?”

嚴小開道:“因為她們要陪我一起閉關!”

夏冰:“……”

嚴小開道:“我的假期,明天就要開始。但有些事情,你現在就得去做!”

夏冰道:“我要做什么?”

嚴小開道:“間諜機構所在的位置,我的保姆已經問出來了,如果你現在不帶人去撲滅,明天他們肯定就消失了!”

夏冰有些惱火的道:“你……”

嚴小開淡淡的道:“你是想說我為什么不去是嗎?很簡單,我剛才受傷了,而且有點累,想回家睡覺了!”

夏冰:“……”
btm06 發表於 2015-1-20 15:38
btm06 發表於 2015-1-20 15:37
第八百六十四章  神秘黑衣人

第八百六十五章  奇葩師徒



吉明澤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于一個矮窄的房間,躺在一張小床上,床身卻在不停的蕩漾!

經驗告訴她,這是在船上,抬眼往側邊看看,果然發現一個圓形的窗戶外面是浩瀚無際的大海,而此時不再是夜晚,已經是白天。

想起之前落入嚴小開手里的情景,心頭突地一緊,立即騰地從床上坐起來,只是抬眼一看,卻發現周圍并不見嚴小開與及他那個可怕的貼身保姆,唯獨只有一個身披著暗紅色斗蓬的人安靜坐在一旁。

吉明澤芳愣了下,仔細看一眼后,失聲叫道:“師父!”

不錯,這個身披暗紅色斗蓬的人就是吉明澤芳的師父!

吉明澤芳的師父本名叫什么,老木又姓甚名誰,沒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那就是他的外號,像他一貫的造型一樣——黑袍。

不過吉明澤芳有些奇怪,師父一向是個很有風格,也很講究的人,穿衣服只喜歡黑色,從來不喜歡雜色,尤其是這種紅色,他一向都是厭惡的,可今兒個怎么就換了這么一身呢?而且這斗蓬的做工,質地,剪裁,不但不精細,反倒十分的粗糙,仿佛路邊攤里拾來的,一點也不符合師父挑剔的品味!

吉明澤芳實在好奇,顧不上先問別的,而是張口道:“師父,你怎么換風格了?”

黑袍問道:“什么時候換了?”

吉明澤芳伸手朝他身上指了指,“你的斗蓬顏色?”

黑袍原來穿的那件黑色斗蓬被上官五素打穿了一個大窟窿,后來為了能順利遁走去救她,被迫用破了的斗蓬施展分身法。

斗蓬被擊落之后,里面許多絕秘武器也跟著一起丟失,黑袍雖然心疼得半死,但也沒辦法,后來總算把吉明澤芳救出來了,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合適的斗蓬,只能在街上隨便買了件,可是又偏偏找不到黑色的,只能這樣湊合著穿一穿。

黑袍正為這事惱火得緊呢,沒成想吉明澤芳這倒霉孩子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心里更是惱火,喝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吉明澤芳愣了下,隨即又恍然,恐怕是在救自己的時候把黑衣斗蓬給丟了,趕忙討好的道:“師父,你別著急,回去之后我讓最好的裁縫用最高級的布料給你量身訂做個十件八件,一定讓師父更威武更拉風。”

黑袍不帶一絲感情的道:“衣服就不用了,回去給我打五千萬吧!”

吉明澤芳愣了一下,“納尼?”

黑袍淡淡的又補充兩字:“美元!”

“啊?”吉明澤芳睜大眼睛,“師父,你不是吧,只不過一件斗蓬而已,你也敢要我五千萬,而且還是美元?這也太坑爹了吧!”

黑袍沒好氣的道:“坑什么爹?你不是我爹,你是我徒弟!我不坑你坑誰。”

后半句,黑袍自然沒有說出來。

吉明澤芳撇撇嘴,雖然什么都沒說,可心里卻道:我雖然不是你爹,卻常常被你當爹坑的。

黑袍見她不吭聲,語氣稍為緩和還帶著沉重的道:“這五千萬,也包括你師兄師姐他們的喪葬安家費!”

吉明澤芳呆了一下,“這個……”

黑袍道:“你六個師兄師姐,全軍覆沒,一個也沒能回來。沒有五千萬美元,你覺得這條事情能擺平嗎?”

吉明澤芳沉吟半響,點頭道:“師父,除了這五千萬,我再給你五千萬吧!”

黑袍神色一亮,激動的道:“澤芳,你對師兄師姐們實在太好了,也不枉為師疼你一場……”

他的話還沒說完,吉明澤芳已經指艙窗外道:“你讓船調頭,回去把那個姓嚴的給我干掉!我總共給你一個億……美元,師父你知道的,我吉明澤芳從來說一是一,絕不食言!”

有錢能使鬼推磨,而黑袍原本就是個什么都不愛,就愛財的人!

聽見吉明澤芳這樣說,他著實是心動了,可是當他想到那把差點轟掉他下半身的狙擊槍,還有隱伏在嚴小開周邊始終未動的幾股強大氣息,心里又打了個突,思忖再三,最終只是搖頭嘆氣道:“澤芳,你這五千萬,還是留給別人掙吧,你師父我還想再多活幾年呢!”

吉明澤芳神色一黯,愁苦的道:“師父,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嗎?”

黑袍冷哼一聲,“實打實的拼,不管他是會什么身法,還是會飛天遁地之術,一百招之內,我絕對可以讓他血濺七尺而亡。”

吉明澤芳的雙眼一亮,“那……”

黑袍道:“你覺得他會傻到和我硬架一百招嗎?”

吉明澤芳:“這……他肯定不會的,這廝可賊著呢!”

黑袍又問:“你覺得我是跟他一個人在戰斗嗎?”

吉明澤芳道:“我……”

黑袍攤了攤手,無愛的道:“你連敵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背景都搞不清楚,你還想贏?”

吉明澤芳沉默了,因為她確實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嚴小開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可是,可是我實在是不甘心!”

黑袍繼續數落道:“吉明澤芳,我一直都覺得你是我所有徒弟中最聰明,最有質資的一個,可是現在看來,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天真許多!”

吉明澤芳想起了以往的種種,突然有些忿憤,加上這一次的慘敗,各種窩火齊集心頭,被這一刺激就通通爆發了出來,沖口而出道:“師父,你從來就沒有拿我當過你的徒弟,只是把我當成你的一棵搖錢樹罷了!”

黑袍怒道:“你說什么?”

聽到他發怒,吉明澤芳才意識到自己的口不擇言,但有些話既然已經說出去了,也沒辦法再收回來,于是她就有點不管不顧的道:“我說錯了嗎?從我干爹帶著我拜入你門下那天起,你對我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以金錢利益為前提的,你和我之間,除了金錢之外,可曾有過一點點的師徒情份?”

黑袍怒了,斗蓬中突發伸出一只手,揚起來就要朝吉明澤芳臉上打去。

吉明澤芳毅然的一抬頭,把臉頰湊向他道:“你打,你打呀,你要是打了我,從今兒起,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師父,你也別指望再在我身上看到一分錢!”

黑袍的手生生滯在半空,一陣之后終于無力的垂落下來,語氣也變得稍為緩和的道:“傻丫頭,怎么長這么大了還是這么任性呢?有些事,看透不說透,才是最好的。也就是師父我寬容大量,才會原諒你滿嘴胡言亂語。要換了別人,一準兒就跟你撕破臉皮了。”

吉明澤芳沒有再出聲,但心情卻變得更加糟糕,黑袍之所以沒跟自己撕破臉皮,不是因為他寬容大量,而是他舍不得自己這棵搖錢樹,這也同時證明,她與他之間,除了利益關系,真的沒有什么師徒情份可言,否則哪個做師父的能夠容忍徒弟如此觸犯自己的逆鱗。

過了一會兒,黑袍才悠悠的嘆氣道:“澤芳,不管在你的心里,我是個怎樣的人,我始終是你的師父,而且這一次,我是沒收錢來救你的……”

吉明澤芳道:“那是因為你知道,你救了我之后,我肯定會給你錢的,而且絕對不會少。”

黑袍被弄得大窘,終于氣得不行,胸膛陣陣起伏,斗蓬也鼓了起來,好一陣他才勉強平熄下來,“澤芳,不管你說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現如今你七個同門,能夠安好的,僅僅只有你了,就算不為師門一脈,為了你自己,也切莫再沖動任性,那個姓嚴的小子,絕對不像你所看到的那么簡單,你想要戰勝他,首先恐怕得搞清楚他。”

吉明澤芳毫不領情的道:“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用不著你操心。”

黑袍再次嘆氣,“行,今時不比往日,你的翅膀已經硬了,也有自己的主張了,算我多事行了吧!”

吉明澤芳面無表情的道:“那師父請你下令,讓船調動吧。”

黑袍疑惑的問:“你要干什么?”

吉明澤芳一字一頓的道:“我要回深城!”

黑袍被氣得差點跳起來,“你,你,你……”

吉明澤芳語氣平緩的道:“師父,你急什么呀,我又不是要回去找那姓嚴的拼命,我是要回去安排一下,走得這么倉促,很多事,還有很多人都沒有妥善安排好呢!”

黑袍微松一口氣,但仍然有些氣急的道:“這個時候,那邊肯定正是風頭火勢之中,姓嚴的應該也在到處的搜刮你,你這個時候回去,不是自取滅亡嗎?”

吉明澤芳搖頭道:“師父,你不是經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以我對那姓嚴的了解,他肯定會以為我已經離開了深城,我這個時候回去殺他一個回馬槍,他一準兒措手不及。”

黑袍猶豫著道:“澤芳……你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

吉明澤芳道:“富貴險中求,有些成功,是必須得冒險的。”

黑袍的嘴巴蠕了蠕,最終什么都不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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