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張天師在都市 作者:超級雙殺(連載中)

 
weichang95 2012-12-31 00:09: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8 114136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5-18 09:34
第二百三十章:再次相會

  早年,張宇初也曾扮成相士行走江湖,一則是行走起來方便,誰也不會懷疑一個行走江湖的相士,二則是江湖歷練。

  相士分很多種,張家歷代天師,都擁有推演天機的能力,也能夠規劃到相士的種類之中。

  還有風水相士,等等,最常見的便是,擺攤的這種,半路出家,倒不是說他特意騙人(當然不排除這種情況),大多數卻都是學藝不精,誤人誤己。

  俗稱半桶水。

  當然每個人都有半桶水的時候,關起門來精研天地易數,本無可厚非,但出來招搖過市,就有些不恰當了。

  這種風氣,自古有之,不是一天兩天,張宇初現在可沒有這麼多閒工夫,去管這些。

  張宇初丟到擺攤的江湖術士面前的一疊錢,整整一萬塊,要買上等的符篆材料或許尚有不足。

  可要買下江湖術士身上這一套行頭,那絕對是綽綽有餘在。

  各取所需,無可厚非,公平,公正,還公開,絕對是光明正大的交易,但卻是違法的交易。

  原因很簡單,因為沒有上稅,就像是街邊擺攤的,一則是影響市容市貌,二則是沒有合法的營業執照,換而言之就是沒有上稅。   

  不過在風水街,沒有人會主意這些,在這裡每天都上演著各種玄乎其玄的事情。

  也許某個運氣好的小子,淘到了一件神器的寶物,明天成為一方霸主。也說不好。

  這就是命,不管你信不信,命就是命,並不會因為你的意志而轉移,除非你足夠的強大。

  更不要說這種一萬塊錢的交易,根本就不起眼,三下五除二的。擺攤的術士,就將穿在外面的行頭脫了下來,將攤點交給張宇初。帶上錢,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一點也不心疼這跟誰他多年的行頭,一萬塊錢。他都可以置辦好十幾套這樣的行頭了。

  離開的倒也爽快。

  半個小時之後,張宇初穿上了老舊的相士袍,手持書寫著布衣神相的幡帕,肩挎帆布袋,走在了南都的大街上,顯得有些怪異。

  當然也僅僅是有些怪異而已,這些年行為藝術,和文學復古的興起,各種奇裝異服在都市中出現。

  何況是在南都這樣的歷史名城,道士。和尚,幾乎是隨處可見,只要沒有人舉報,民警也不願意管這些事情。   

  別人不來招惹他張宇初,張宇初自然不會去招惹別人。是以一路上都是相安無事。

  只是張宇初明顯的感覺到,路人在靠近他的時候,總會選擇避開,下意識的避開。

  也許在他們內心的深處,都覺得天地易數,都是騙人的玩意。都是迷信全然不可信。

  就像是張宇初並不接受現代宇宙學一般,雖然有去接觸瞭解,卻權當是笑料,並沒有當真。

  這涉及到每一個人心中的堅守,一旦扭轉,那就是翻天覆地的顛覆,甚至會懷疑到自己的存在性。

  ……

  「也許我真的該再去看一看!」

  唐昕的腦海中,再次的浮現出,幾天前秦玉剛帶刺的勸告,自己的身體,她很清楚。

  昨天南都並沒有下雨,卻並不妨礙,唐昕肩上的疼痛,敏感的唐昕明銳的感覺到病情的惡化。

  可去了又有什麼用?就連曹參都沒有辦法,知道的太清楚,反而更容易絕望。

  連始作俑者彭刀都已經死了,死在摧心掌之下,心口那黑乎乎的掌印,是那麼的扎眼。…,

  「也許找到殺彭刀的人,就有可能找到治病的方法。」

  唐昕苦口婆心的安慰著自己,可她的心裡很清楚,彭刀這件案子,已經被定位無頭懸案,找到兇手,並不比讓治傷困難多少。

  疼了一個晚上,唐昕的精神差到了極點,一大早就向局裡面請了一個假,準備來李韻瀾這裡做一個水療,放鬆一下。

  唐昕的心,卻放鬆不起來。

  「姑娘,算卦麼?」

  在水療館門前的停車位停好車,唐昕下車剛走幾步,就聽見一個充滿了魔力的聲音。

  「姑娘,印堂發黑,紅唇帶紫,似是大禍臨頭之相,不妨讓貧道給姑娘算上一卦如何?」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是你,在中山門城樓上吐血的那個演員,怎麼今天演相士了麼?」

  一股熟悉的感覺縈繞在唐昕的心頭,也許是張宇初道士的裝扮,更貼近中山城樓上時候的摸樣。

  並沒有費多大的勁,唐昕就認出了張宇初。

  出師未捷!張宇初心中訕訕,卻面不改色。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插肩而過,今日再見便是有緣,我想姑娘有些誤會,我並不是演員,而是一個相士!」   

  所謂的緣分,當然是張宇初胡扯,事實上,張宇初是算準了唐昕出現的時間,在這裡等唐昕的出現。

  不然南都雖小,想要偶然之間碰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張宇初平日深居簡出。

  「相士?騙人的吧,你知道我是誰麼?」

  唐昕輕笑起來,饒有意味的看著張宇初,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然以她平日的脾氣,早就動手腳轟人了。

  「貧道掐指一算便知。」

  張宇初裝模作樣的掐指算了一番,對唐昕的底細,張宇初還需要掐指算嗎?根本就不需要。

  不過張宇初,還是認認真真的掐指算了一番。

  「姑娘芳名唐昕,今年二十有五,父親……未婚,處子之身……」

  「夠了!」

  唐昕羞紅了連喝住了倒糖豆子一般的張宇初,繼續讓張宇初說下去,指不定將什麼給抖落出來呢!

  「怎麼,唐姑娘,難道貧道算的不對麼?」

  張宇初笑了起來,和時空放逐之前,相比唐昕身份沒有太多的變化,唯一的不同便是這一次,唐昕並沒有未婚夫。   

  唐家和張家幾乎也沒有扯上半點的關係。

  「若是唐姑娘不願意承認,貧道可以再算一卦。」

  說著,張宇初從帆布袋中取出五銖銅錢,捏在手中,事實上,本根就沒有再算的必要。

  掐指一算的結果,雖然是初略的結果,但對張宇初來說,已經和用易經算卦,沒有太大區別了。

  張宇初繼續往下細算的打算,還是給唐昕留點秘密吧。

  「你真是一個相士?」

  「如假包換!」

  「那你可知道在大街上宣傳封建迷信思想,是犯法的,我有權力將你抓起來,送往司法機關法辦!」

  「咳,咳……這個,唐姑娘,封建迷信,這不見得吧,貧道確實算準了姑娘之事,便不再是迷信,而是確有其事,唐姑娘怎麼能夠說是封建迷信呢,諱疾忌醫可兒不是好習慣。」

  張宇初麥色一囧,像是發現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一樣,當然去警局是張宇初所不願的。

  事實上唐昕也只打算恐嚇一下張宇初,根本就沒有打算將張宇初扭送去警局,她還要去做水療呢。…,

  「唐姑娘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吧,貧道略懂一些醫術,不知姑娘能否將手伸出來,讓貧道把脈。」

  張宇初的話讓唐昕一驚,警惕的看著張宇初,知道她身受重傷的人並不多,就連她的父母也只知道,她曾經受過傷,卻不知道她的傷一直都沒有復原。

  「你會治病?」

  唐昕心中將信將疑,張宇初過於稚嫩的面相,實在沒有多大的可信度可言,從事的就是玄乎其玄的職業,相士!

  「略知一二,只怕唐姑娘昨天晚上被這病痛折磨的不輕,所以才到這水療館的吧,不瞞姑娘,貧道昨日夜觀星象,是特地在此地等姑娘的。」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張宇初說的越真實,停在唐昕的耳中卻越假,別的唐昕不知道,昨天晚上南都的夜空,唐昕可是直到的一清二楚,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然而唐昕卻不知道,烏雲遮蔽的夜空,也是一種星象,只要知道屬於唐昕的那一顆星星,肉眼能不能看見,已經不重要。

  當然,這並不妨礙,唐昕將手伸到張宇初的面前。   

  順勢,張宇初將手搭在唐昕潔白的手腕上,一股靈氣順著張宇初的手指,湧入到唐昕的體內。

  一瞬之間,唐昕舒服的想要呻吟出來,然而這只是一瞬之間的感覺,等唐昕反應過來的時候,卻變成了一種錯覺。

  臉莫名的一紅,心裡狠狠的啐了自己一口。

  驅散唐昕體內,摧心掌照成的傷,對張宇初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然而張宇初卻並沒有立刻鬆開唐昕。

  相反,張宇初的眉頭越皺越緊,捏住唐昕的手上經脈的力道也越來越大,直到唐昕臉色發白,喊疼的時候,張宇初似乎才反應過來,鬆開了唐昕的手。

  捏著發酸的手腕,唐昕的心中五味陳雜,張宇初凝重的神情,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怪哉,怪哉!」

  張宇初的眉頭,並沒有因為鬆開唐昕的手,而舒展開來,甚至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

  「看來,你也沒有辦法醫治,算了,我看過很多醫生,他們都沒有辦法醫治,並不是你實力不濟,而是我的傷,實在是太難治!」   

  不管張宇初的反應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對唐昕來說並沒有太大區別,唐昕心中原本也就沒有報多大的希望。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5-19 09:20
第二百三十一章:後顧無虞

  「哦,不是,唐姑娘你誤會了。」

  張宇初一籌莫展的,和唐昕心中所想的,全然不是一回事,唐昕那點傷,對張宇初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的障礙。

  真正讓張宇初一籌莫展的,是唐昕被封存起來的那一部分記憶,那是一股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

  這不是東海趙孝成王能夠擁有的力量,問題應該出現在那座城上,時空放逐是那座城,固有的能力。

  一座城,便是一件法器,強大的法器,擁有時空放逐之力的法器,啟動這座城,施展定點時空放逐,代價可想而知。

  這份恩情,張宇初只能是敏記於心,至於報答,那只能是等到他,能夠有能力給出這個代價的時候,再談。

  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唐昕時空放逐前的記憶,和擁有的力量仍然存在,只不過被那股力量,封存在未知的區域。

  強行破開,能不能夠破開暫且不說,對唐昕的傷害,不言而喻,就等於是以唐昕的腦部為戰場,和一個未知的,無可匹敵的存在,開戰。

  「貧道只是沒有想到唐姑娘還是純陰之體,一時有些驚訝,所以輕慢了唐姑娘,還請唐姑娘見諒。」   

  張宇初隨口說道。

  「純陰之體?這是什麼意思?」

  「所謂純陰之體,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都是難得一遇的奇才。」

  前半句,張宇初說的都是真的。至於後半句,倒是參了一些水分,純陰之體,雖然好,卻也不罕見。

  特別是人口眾多的今天,就算是一千個人裡面,出一個純陰之體。全世界幾十億上百億人口,數下來那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修道練武,需要的是大智慧。而不是點滴的聰慧。

  張宇初胡亂一說,唐昕也是隨便一聽,在唐昕的心裡。根本就不相信,張宇初所說的話語。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一切還要等時間來證明。

  「唐姑娘是被摧心掌所傷,倒不是太難醫治,只需要每天推宮過血,一個星期的時間便能夠痊癒。」

  「摧心掌?你怎麼知道的?」

  唐昕眼中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語速陡然之間加快,不過很快唐昕就恢復了平靜。

  「貧道本就是江湖中人,赫赫有名的摧心掌。貧道自然認得。」   

  唐昕眼中的那一絲,警惕的神色,自然不能夠逃過張宇初的眼睛,卻並沒有在意。

  張宇初只要達到他的目的,就足夠了。至於唐昕心中有什麼盤算,那不重要,是的不重要。

  「只需要每天推宮過血,就能夠治好我身上的傷,你給我推宮過血?」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成。推宮過血,其實就是按摩在江湖上的說法了。

  利用按,觸,推等方法,使身體放鬆,跟水療按摩啥的,沒有太大的區別,要說有,就是水療館那些按摩師,沒有真氣靈氣。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雖然懷疑張宇初和殺死彭刀的那件案子可能有關係,但要唐昕犧牲自己的色相,唐昕還是有些猶豫的。

  警隊提倡的是大無畏的犧牲精神,但那就是騙騙警校剛畢業的毛頭小伙子的玩意。

  好歹,唐昕也已經參加工作多年,哪會被這些糊弄人的玩意給糊弄住。

  「這個,唐姑娘,辦法不是沒有,不過唐姑娘的傷勢,刻不容緩,推宮過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張宇初相當邪惡的說道,在和唐昕說話的這一刻,唐昕身上的傷,已經完全被張宇初渡入她體內的靈氣給治好了。

  換而言之,唐昕現在沒有任何傷情可言,然而兩人卻在這討論,用哪一種辦法治療傷勢。

  倒不是張宇初想占唐昕的便宜,而是張宇初需要這樣一個機會,給唐昕解開封存的記憶和力量。

  當然,張宇初可以選擇將唐昕弄暈過去,但這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就算在昏迷的時候也會找遇到唐昕本能意識的排斥。

  只能是在,唐昕心甘情願的條件下,才能夠最有利的瞭解和接觸那一股神秘的力量。

  「能不能夠讓我考慮一下,再做決定!」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唐姑娘,你要考慮清楚,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張宇初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也許他該再次的去東海跑一趟,看一看那一座城,那一座放逐之城。

  本能的,張宇初覺得,這一座城,和張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得到張宇初的聯繫方式,唐昕一步三回頭的,不斷的回頭看向張宇初,不知為何,她心中有著一股強烈的失落感。   

  等到她走到養生會所門口,在回過頭來的時候,站在車前的張宇初,已經消失不見,憑空的,毫無徵兆的。

  等唐昕從門口衝出來,舉目四顧的時候,卻再也沒有發現,張宇初的身影,彷彿他從來就不曾存在一般。

  「張子璇是麼?」

  只有唐昕手裡的一張硬紙片,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硬紙片上寫著張子璇三個字,另外還有一串十一位的數字。

  ……

  東海,金碧輝煌的龍宮之內,趙孝成一襲金黃色的龍袍,坐在金光熠熠的龍椅之上。

  「來啦,比我想像中的要快得多,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

  雙目緊閉的趙孝成忽然之間闔開雙目,綻放出恆古的光芒,刺破蒼穹,讓隱身的張宇初無所遁形。

  這不是趙孝成王!確切的說,這不是趙孝成王該有的目光,一個眼神就足以將張宇初滅殺至渣。

  倒是有點像是武當山真武大殿的感覺,只不過這目光的威壓更加的強烈,所不同的是這束目光並沒有敵意。

  「不錯,但還不夠。」   

  龍椅之上的『趙孝成王』開口了,平淡的聲音,在張宇初聽來,卻是震耳欲聾,發自心裡的顫慄。

  「你有很多疑問?」

  「是的!」

  「我能夠幫你一次,卻不能夠幫你第二次,第三次……你們人類有一句話,叫做求人不如求己,你心中的疑問,我不會為你解答,一切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直到有一天你能夠和我平起平坐。」

  說到這,龍椅上的『趙孝成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張家重情重義,寧願天地……不然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你心中的顧忌我明白,只要我存在一天,張家的香火便不會斷了香火。」

  話到嘴邊,『趙孝成王』像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一般,轉瞬就改口了。

  「謝謝!」

  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張宇初能夠做的也就是說一聲謝謝,除此之外,張宇初在『趙孝成王』面前,任何都做不了。

  承諾?還是保證?笑話!對方根本就不在乎。

  也許就像是他說的那樣,直到有一天,能夠和他平起平坐,才有資格在他面前說承諾,亦或是保證。…,

  「不用,這是我欠你們張家的,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得到『趙孝成王』的保證,張宇初已經沒有繼續留在東海的理由,得寸進尺的後果往往就是一敗塗地。

  在來東海龍宮之前,張宇初去了途經玉城關,逗留了數日,結果一無所獲,也許玉城關和『趙孝成王』一樣,不是他現在能夠知道的秘密。

  天有九重,地有十八層,不管張宇初願不願意承認,他都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高高在上的張天師了。

  而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是的,無名小卒,『趙孝成王」真武大帝,吹口氣就能夠滅殺的存在。

  就像是一國之君,一夜之間成了販夫走卒,落差之大,可想而知,張宇初只能選擇接受。

  地位和實力是平齊的,沒有足夠的實力,卻想要擁有超然的地位,顯然是不現實的。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在張宇初離開之後,『趙孝成王』看著虛空,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再一睜眼已經是另外一幅天地,此趙孝成王,以非彼『趙孝成王』。   

  ……

  等張宇初回到地面,已經過去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老舊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未接電話,短信足有數十個,上百條,這段時間之內,唐昕不止一次的找張宇初。

  結果顯示,電話不在服務區。

  唐昕甚至動用了警隊的關係,這才查出張宇初的一些相關資料,甚至找到了齊澄。

  只可惜,齊澄也不知道張宇初去了哪,事實上,張宇初那日離開之後,就沒有再回去。

  若不是唐昕找上她,齊澄都快要報人口失蹤了都,然而唐昕就是警察,還是刑警,飛機中的戰鬥機,撥打報警電話的功夫都省了。

  張宇初將電話回撥的時候,唐昕正在召集中隊隊員開會,電話在唐昕的口袋裡一直震動著,唐昕本想拒接,一看號碼,心突的一下。

  正愁找不到他呢!

  「這幾天你去哪裡了,你的電話,怎麼一直都不在服務區?」

  接通電話,不由分說,唐昕就質問了起來,卻沒有想她似乎沒有質問張宇初的資格。

  而且她打電話的時候,張宇初正在東海海底世界,電話也餓被張宇初用法力給屏蔽了,能夠在服務區才怪了。   

  求月票!求訂閱!求推薦票! 本帖最後由 weichang95 於 2016-5-19 10:03 編輯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5-19 09:20
第二百三十二章:直上雲霄

  面對唐昕的質問,張宇初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張宇初甚至忘記了,被人質問的感覺,是何種的滋味,就算是早年,這種體會對張宇初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找我?有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唐昕這一個星期以來積累起來的怨念,給堵了回去,根本就不給唐昕機會。

  女人給點顏色,就開染布坊,這口子不能開。

  他和唐昕還沒怎麼地呢,要真怎麼滴了,以後的日子,可就沒法活了。

  「沒事我找你幹什麼?」

  唐昕沒好氣的抱怨道。

  「說好給我治病,結果你自己跑沒影了,電話也不通,有你這樣做大夫的麼?」

  「……」

  「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那你想好了麼?接受我的治療的時候,一切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電話的另一邊,沉默良久,只有一陣陣短而急促的呼吸,顯然張宇初放出的這個條件,對唐昕來說,幾乎是不可能接受的。

  甚至不用時間去考慮,而此刻唐昕卻沉默了。   

  「嘟嘟嘟……」

  正在做思想鬥爭的唐昕,忽然聽見一怔忙音,電話另一邊的張宇初已經掛斷了電話。

  讓唐昕一陣茫然,張宇初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難道不是應該她先掛斷電話才對的麼?

  「這都什麼人啊!!!!」

  唐昕恨不得。直接將電話摔倒地面上去,立刻按了回撥鍵,撥通了張宇初的手機。

  傳來的卻是張宇初不在服務區的提示。

  唐昕的後腦,立刻閃現出三根黑線,在信息網絡如此發達的今天,想要找一個不在服務區的地方,實在是有些困難。

  「難道是他故意躲著我?」

  這種情況,不得不讓唐昕多想。

  「我就不信你能夠躲我一輩子,哼!」

  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唐昕將手機收了起來。離開了警隊的辦公室,開上車朝齊澄的家而去。

  唐昕警隊的同事面面相覷,心中暗道:不知道是誰招惹了這位姑奶奶,這回只怕又有好戲瞧了。

  然而回到陸地上的張宇初。卻並沒有回租住的房間,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不周山。   

  在古籍《大荒經》的記載,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負子。

  後來天神女媧在不周山封天,天地才不能夠互通,在保護了地面上的平民百姓的同時。

  也幾乎阻隔了,天地之間的交流。所以才有界的說法。

  然而不周山具體在哪,一直以來都只是一個迷,不為世人所知曉,然而事實上,不周山早已經不復存在。

  是的不復存在。

  在水神共工,一頭撞向不周山的時候,不周山就已經不復存在,而後才有女媧封天這一出。

  然而不周山雖然不在了,自然沒有人能夠找到不周山,和不周山一樣。不周山遺址,一直以來也是一個迷。

  然而這一個迷,卻難不倒張宇初。

  憑藉著古籍中點滴的記載,張宇初一路來到了上古不周山遺址。

  「這就是不周山?恩?」

  本想推算一掛,卻遇到了一股莫名的阻力。與唐昕身上的那股神秘的時空力量一般無二。

  像是有著一股力量,故意的遮擋著這一部分的秘密一般。   

  「哼!」

  張宇初冷哼一聲。這種欲蓋彌彰的手段,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能夠是什麼?…,

  將修為提升到極限,張宇初騰空而起,直上雲霄,隨著高度的升高壓力鬥增,然而卻沒能夠減緩張宇初上升的勢頭。

  眨眼的功夫,張宇初穿過厚厚的雲層,出現在雲層的上空。

  一盞茶的功夫,張宇初變成藍天中渺小的一個點,停在了虛空之中,不能夠往上升出半寸。

  到了!

  不周山不是張宇初的終點,這才是張宇初的目的地,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不周山曾經是天地之間的支柱,是天地銜接之處之一,人從不周山,徒步便能夠登上地上天。

  也是天地之間最薄弱的一個地方,特別是共工大神將不周山撞塌之後,不周山這一片天空,更是地頂天的一個軟肋。

  雖然,女媧封天,在最大的程度上,彌補了共工照成的傷害,卻依然沒能夠改變,此處就是地頂天最薄弱的一個地方。

  天既然能夠破一次,再破一次又有何妨?   

  「就是這個地方!」

  以張宇初半步天人的修為,自然不可能看出哪個地方,是女媧大神修補過的天。

  但這似乎並不妨礙,張宇初推演天機,將女媧大神修補過的裂縫,在看似一模一樣的藍天中,找出來。

  張宇初面色凝重,打出一拳,看似輕巧,卻幾乎抽空了他全身的力道,慢吞吞的砸在地頂天的天界上。

  卡嚓,卡嚓,卡嚓。

  堅硬的五彩神石,逐漸的出現了一條又一條的裂縫,這些細小的裂縫,逐漸的串聯起來,形成一條巨大的裂縫。

  然後,塌陷!

  在張宇初眼前出現了一條清晰的縫隙,露出了地頂天的一絲光芒,濃郁的靈氣,透過這一絲裂縫撲面而來。

  細小的裂縫,對別人來說,或許不夠,但對張宇初來說,足夠了,也只能有這麼一條裂縫。

  施展其縮骨術,張宇初消失在藍天之下。

  ……

  「不錯。能屈能伸。前途不可限量!」

  在張宇初消失在藍天之下的一瞬之間,九重雲霄之上,一位身穿龍袍的青年男子,闔開雙目,將目光投了下來。   

  正好看見張宇初穿過裂縫的一瞬間,不由微微點頭,讚歎一聲道,對張宇初能夠將地頂天打開一條裂縫,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疑惑。

  「天師張家,不愧是張家人。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北都地下宮殿之中的巫,在同一時間。睜開了雙眼,感慨的說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朗聲大笑起來。

  「張宇初,不錯,倒是挺值得期待的。」

  瘋狂之後,巫頗為玩味的說道,至於張宇初被時空放逐之事,瞞得過別人,難道還能夠瞞過他?

  笑話!

  時空放逐。巫也能夠做到,只不過巫並不覺得,張宇初值得他如此的花費,他可不是龍神宮的那一位,

  曾經承過張家的情。

  若不是看在張宇初有培養的潛力,巫甚至不會和張宇初碰面,也就是結個善緣而已。

  對巫來說舉手之勞,根本就談不上任何的實際損失,當然時空放逐,那投入可就不一樣了。

  沒有人會輕易的施展時空放逐。當然有人找死,從玉城關這樣的放逐之城的上方,強行破入玉城關之中,那也沒有人回去攔著。   

  被放逐到哪裡,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好久不見。我的朋友,沒想到你還活著。我們居然都被你給騙了,當真是好手段。」…,

  就在這個時候,巫的耳邊傳來一個恆古的聲音,就像是星辰的光芒一樣,從上百萬光年的地方傳過來。

  「生死,對我們來說有意義麼?」

  巫不屑的反問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確實,生死對我們來說,確實沒有多大的意義,只不過是換一種形式存在而已,我在即永恆。」

  存在就足夠了,至於以那一種形式存在,轉世輪迴,亦或是冤魂殘破,對巫和青年來說,沒有多大的意義。

  在!就足夠了!

  「聊聊?」

  「聊聊!」

  隔著九重雲霄,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已經順理成章,相近的實力,平等的地位,過往的交情,一切都是決定這種和諧社會的因素。

  並沒有因為長時間的疏遠,而變得陌生,也許這點分開的時間,對他們恆久的生命來說,或許就是一雜言的功夫而已。

  更談不上陌生感。   

  「你對他似乎很上心!」

  巫若有所指。

  「你知道的,這是我龍神宮欠張家的,稱他還有後人在,這樣我也能夠卸下肩上的包袱。」

  「是嗎?」

  巫嚴重譏嘲之色一閃而過,他們都是同一類人,說不好聽一點,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誰也不比誰強多少,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主。

  地面上的張家,一直都存在,千萬年也都沒有見龍神宮出面一次,一出面就親自出來。

  巫受過致命傷是沒錯,但那是身體傷害,而不是智商受到摧殘,信他才他媽的腦子有毛病。

  「我還存在,你覺得……」

  巫並沒有說下去,但個中曲折,青年已經心領神會,淡定的目光,終於露出了一絲驚詫。

  雖然這一剎那,是不可計算的短,但還是落在巫的眼裡,都是一丘之貉,誰也沒好過誰。

  「你的意思是……」

  青年倒吸一口涼氣,巫則是淡淡的點點頭。

  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在九重天,十八層地獄掀起多大的風浪,當然這只是兩人的猜測而已。   

  只怕有些存在,有著和他們一樣的想法,只不過沒有事實依據而已。

  「這下還真有好戲瞧了。」

  巫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青年搖了搖頭,語氣之中有些唏噓,他已經能夠預見那時候是怎樣一處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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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5-19 09:21
第二百三十三章:一道仙氣

  「這與你又有何干?」

  對青年悲天憫人的情懷,巫似乎相當的不屑。

  事實上,他們是同一類,無利不起早的那一種,尋常人等的生死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除非……

  「哼,我只是不希望,生靈塗炭而已,倒是你,隱藏在地上,無數年的時光,有何目的?」

  青年冷哼一聲,正色道,此地無銀三百兩呼之欲出。

  「我想要什麼,你心裡很清楚,該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的手裡搶走,誰也不行。」

  巫的不屑的面容一肅,變得異常的堅定,雙拳緊握,語氣中充滿了堅定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那點執念,還沒有淡忘麼?」

  「執念?什麼是執念,哈哈,笑話,我的是執念,你的有是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話不投機……」

  「半句多,你我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等著瞧吧。」

  巫打斷了一身華服的青年,他們不是一路,卻是同一類,未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一類。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仙,對神,同樣如此,成王敗寇,手段在很多時候都是次要的,目的才是最重要。

  就像是九天十八地獄,張家在一夜之間消失。

  如何消失,對大多數人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家消失了,強大無匹的張家,在一夜之間,幾乎消失的無影無蹤。

  更多人關心的是,張家強大的秘密,比如華服青年,龍神宮雖強。但比起當年的張家,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儘管強大的張家,在內外的擠壓之下。最後崩潰了。

  留著,並不單純是為了留著,人死如燈滅。重情重義,那是張家,華服青年可和重情重義搭不上邊。

  昔日的恩情,不過是一個理由,名正則言順,不然他怎麼能夠名正言順的出面保下實力弱小的地面張家。

  張家需要延續香火,而他需要張家的秘密,各取所需罷了,合情合理,誰也不能夠說些什麼。

  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了。華服青年甚至放棄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保下地面張家,華服青年也是頂著巨大壓力的,若不是那些存在看在張地面張家,沒有多大的威脅。   

  心中對張家的秘密。亦有所圖,華服青年早就扛不住了。

  然而,就在華服青年快要扛不住了的時候,張宇初出現了,雖然預言不是華服青年的強項。

  但華服青年還是能夠看清未來的形勢,而張宇初就是一個能夠改變天地氣運的人。

  「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在巫離開之後,華服青年,望著虛空,喃喃自語。

  四平八穩自然相安無事,可太平淡了,生活就變得無趣,強者之所以為強者,是因為他有一顆強者之心。

  不甘平庸的強者之心,四平八穩的生活,並不是他想要的。

  然而這一切,對張宇初來說,還是一個迷,巨大的危機,正從天地之間,朝他收攏。

  上至九重天,下至十八層地獄,一步步的朝他迫近,九重天太高,十八層地獄太深。

  就算張宇初相術精湛,這些地方,也不是眼下的他,能夠窺探的存在,是以對這些危機恍然未覺。

  大黃天又稱大皇天,事故有皇天在上的典故,等諸多典故。…,

  「這裡的靈氣,比地面上充裕了十倍有餘。」   

  進入大黃天,張宇初感覺到濃郁的靈氣,鋪面而來,口中喃喃自語道,在穿透天界的那一剎那,也明顯的感覺到時間刻度的變化。

  身體,在可見的速度下衰老。

  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死期,也許就是在明天,觸手可及。

  是以,張宇初根本就不需要易容,已經從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變成了一個年過半百的天命老朽。

  身上的壓力激增,似乎想要將張宇初碾成肉餅。

  大黃天的空間壓力,與時間刻度一般,與地面上的時空有著很大的差異,張宇初身上的壓力激增。

  壓迫的張宇初一陣氣悶,似乎想要將張宇初壓成餡餅一般,根本就不是天人以下境界的人能夠承受的。

  也虧得,張宇初修為精湛,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而此刻,張宇初也沒有多大的心情理會這些旁枝末節。

  放眼望去,四周雜草重生,一片寂靜,根本看不見天人的影子,像是一片廢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

  一時半刻,張宇初還沒有離開的打算,在廢墟之中找到一片靜寂之地,盤腿坐了下來,運起無量心經,吞吐納吸。   

  吞吐著天地靈氣,將強行壓制的修為,徹底的放了開來,真尊,真尊巔峰,半步天人,一路直線上升。

  終於,張宇初體內的靈氣,超過了凡人的靈界點。

  「轟!」

  在張宇初的意識海中,一聲巨響,天界之門,豁然開朗。

  廢墟四周的靈氣,瞬間被抽空,瘋狂的湧入張宇初的體內,洗滌著周生各處,生生不息。

  張宇初年過半百的容貌,在靈氣的洗滌之下,恢復到二十一二年輕時候的摸樣。

  生命力以張宇初可以預知的速度增長,一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足足增長了一個百年的壽元。

  當然這一百年,並不是地上的一百年,而是大黃天的一百年,觸手可及的死棋,頃刻之間就變得遙遙無期。

  來自大黃天的壓力,現在看來。根本不知一曬。

  「天人?」

  張宇初心中默唸一聲,終於是達到了白日飛升的境界,俯瞰天下芸芸眾生。

  「這是什麼?」

  在丹田之處,張宇初感覺到一股飄忽的熱流,這不是道的靈氣,也不是武的真氣。   

  「這是仙氣?」

  張宇初腦海之中忽然出現了仙氣飄渺這樣一個詞彙,然而這是不是仙氣。張宇初不得而知。

  「有人來了!」

  正在張宇初準備進一步探究這股飄忽的熱流的時候,張宇初感覺到東北方向,有幾人朝著他這個方向。快速移動了過來。

  顯然是自己的突破將他們給引了過來,此地儼然已經成為了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張宇初以最快的數度朝著西南的方向而去。

  就在張宇初離開之後不久,一對年輕的男女出現在張宇初剛才突破的位置,舉目四顧。

  「人呢?」

  一襲素白長衫的女子,長髮飄飄,迎風而立,颯爽英姿。

  「應該是走了,師妹,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為好。」

  大黃天不周山遺址。中州四大禁地之一,不是隨隨便便是個人就能夠進入的,絕對是天仙的墳墓。

  別說是天仙,就算是大黃天頂尖的存在,真仙都不敢隨隨便便的進入。就算是傳說中的大羅仙,都有隕落的可能。…,

  這絕對不是青年男女能夠抗拒的存在,儘管這裡是不周山禁地的最外圍。

  「剛才明明是突破的徵兆,怎麼忽然就沒有了呢?」

  「應該是某個前輩,在此地練功,不料我們打攪。所以避而不見,我們還是盡快離開,走!」

  男子皺著眉看了一眼四周,總感覺得這四周枯黃的雜草無比的怪異,陰森森,一絲靈氣都感覺不到。

  能夠瞬間,將這方圓數十里的靈氣抽空的存在,那絕對是他們師兄妹不能夠招惹的大能。

  若是不主動招惹,這大能自恃身份,他們又是附近仙門弟子,大能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當然主動招惹,那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大黃天可沒有和凡間一樣有法律,這裡只有規則,強者為尊的規則,只要實力足夠,滅掉你仙門,你又能夠如何?

  男子當然知道,剛才的跡像是突破的跡象,也正是因為如此,男子才想盡快離開此地。

  因為天劫還沒有降下來,若是讓前輩誤會他們是窺探之人,那一切就都毀了,甚至不需要對方動手。   

  只要順手借刀,將天劫往兩人身上一引,就世界太平了。

  天仙劫,可這位前輩能夠將四周的靈氣抽口,一絲都不剩下,能是大黃天最底層的存在麼?

  「嗯!」

  男子想到了這一點,女子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儘管有些不捨,還是聽從了師兄的話語,御劍按照來時的方向,朝不周山禁地的外圍飛去。

  離開之時,還不時的朝西南方向看去,她能夠感覺到,那位前輩是朝西南方向而去。

  然而西南方向,是不周山禁地的深處,女子深深的為不知名的前輩而擔憂著。

  不周山禁地的深處,號稱天仙的墳墓,在她的記憶之中,就沒有誰能夠進去之後,完好無損的出來。

  連傳聞都沒有聽說過。

  不管是真仙,還是大羅仙,都是一去不復返。

  「師妹,你怎麼了?」

  男子也感覺到師妹的異常,神色怪異的問道。

  「沒有,就是有些擔心,那位前輩,應該是朝著西南方向去了,那是不周山禁地的深處。」

  「你能夠感覺到,他去哪了?」   

  男子皺著眉,從小師妹就異於常人,擁有一些常人所不能夠擁有的能力,對師妹的判斷,男子並不懷疑。

  「算了,師妹,他去哪了,與我們何干,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不然師傅他們該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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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5-19 09:28
第二百三十四章:張家故人

  「好!」

  女子甩甩頭,將心中那一股奇怪的感覺驅逐出去,加快了御劍飛行的速度,朝不周山遺址外圍而去。

  雖然黃成坤是她的師兄,只要她不願意,黃成坤拿她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可言。

  要知道,在九重天,實力就是一切。

  但張琪雪也明白,不周山深處不是她能夠去的,就算是她的師門前輩也不行,黃成坤勸她離開,也是為了她好。

  要知道,張琪雪可是宗門的希望,將在不久的將來,前往真武仙盟,學習無上仙術。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宗門自然也跟著沾光。

  當然張琪雪現在的宗門,叫做青雲門,是大黃天上的一個九品宗門,實力不弱,擁有真仙老祖坐鎮。

  然而九品宗門,和直通無上天的真武仙門,相比起來,差距就不是一點半點。

  要是日後,張琪雪能夠升上無上天,那真武仙盟的回報,足以讓青雲門的實力提升幾個檔次。

  要是因為一時衝動,隕落在此,那損失無可估量。

  ……

  「九九歸一?真不知道他還能夠給我多少驚喜。」   

  喃喃自語,像是在糾結著對與錯的華服青年,忽然之間,嘴角升起了一抹笑意。

  與凡人一般,天人的壽命,並不是無休止的,而天人壽命的頂峰,就是九十有九。

  能夠超出這一個命數的人,都是能夠突破命格。修改宿命的人。

  這種人是非常少見的,驚才絕艷之輩,早早的就突破人的界限,晉陞為仙,庸碌之輩,永遠的不可能突破自己的命格。

  命是什麼?

  有人會說,榮耀即吾命。

  有人會說。永生即吾命。

  ……

  命其實就是一種軌跡,一環扣一環,這一環出錯了。衍生到另一環,這一環是命,另一環也是命。

  在命環之中打滾。在宿命的輪迴之中,無休止的打轉,就算是他,也沒能夠突破命格。

  迄今為止,也還是按照命運的安排,一步一步的成為了眾生之上,最為頂尖的存在。

  命就是先天的,在天地還沒有出現之前,就已經注定了的,想要逆天改命。實在是太難了。

  當然,青年也只是略微驚訝一會而已,九天十八地獄,芸芸眾生,能夠超出命數之人。也不會少。   

  真正能夠逃脫宿命之人,卻沒有一個。

  天才都是被用來毀滅的,超出命數的人,逃脫宿命的機會,比他人的機會要大得多。

  前提就是,能夠活到那一刻。魂飛魄散,永遠的消失在天地之間,談何逃脫宿命。

  透過虛空,看著張宇初不斷朝不周山靠近的背影,青年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不錯,不錯,我倒是很期待,你成長起來的那一刻,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我是不是該好好的感謝一下你呢?」

  然而華服青年,卻不知道,張宇初從來都不是天才,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一路朝著西南方向前進的張宇初卻不知道,無上天之中,有著無數雙的眼睛,在盯著他。

  被張宇初驚動的,可不僅僅只有華服青年一個存在,之所以沒有出手,一方面是好奇心的驅使,另一方面則是張宇初還沒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存在。

  揠苗助長,適得其反,放任自流,才是王道。

  觀看了一會之後,暗處那些強大的存在,都非常默契的選擇了靜默,陷入到無休止的閉關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地域的深入,張宇初的腳步,也慢了下來,四周瀰漫著森然的殺機。

  「天巫?」

  此巫非彼巫,巨大的壓迫感,朝張宇初擠壓了過來。

  「靠近不周山,圖謀不軌者,死!死!死!死!」

  張宇初直覺身上的血,齊齊朝大腦上湧去,天旋地轉,一聲之威如斯,讓張宇初心中駭然。

  然而張宇初卻不知道,此巫心中的驚駭比張宇初更甚。

  一路之上,巫使用各種巫術,逼退張宇初,尋常的天人,早已經是魂飛魄散,然而張宇初卻仿若未覺,一路來到不周山最中央的位置。

  張宇初急退。

  「你是何人?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動手?」

  在問話的同時,張宇初也在捫心自問,是不是卦象出錯了,西南方向,明明是吉,可居然招惹了如此強大的天巫。

  只見西南方向數里的土丘,直接站了起來,朝張宇初壓迫了過來,一步一個腳印,煙塵滾滾,整個世界都顫抖了起來。

  「咦,哼,我不是人,不要用如此骯髒的字眼來侮辱我!」   

  一語沒有震死張宇初,站立起來的土丘顯然有些意外,隨即便離奇的憤怒了起來。

  「……」

  張宇初無言以對。

  「渺小的人類,你用骯髒的字眼,冒犯了高貴的巫,所以,接受懲罰吧,死!」

  張宇初還從來不知道,人這一個字,是骯髒的字眼,也從來都不這麼覺得,倒是好奇,眼前的土丘,緣何如此憤怒。

  土丘口中喝著死字,出人意料的並沒有對張宇初動手,而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宇初。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這?」

  不等張宇初解釋,從泥土之下,伸出一隻手來,帶著厚重的土腥味朝張宇初襲來。

  大道至簡,張宇初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只能用九宮八卦步,逃離了大手的籠罩。

  「原來是張家人,難怪能夠一路走到這。怎麼?天柱的秘密對你們來說也是秘密麼?」

  土丘並沒有進一步的攻擊,而是將手給收了回去,言語之中少了一絲憤怒,多了一分輕鬆與嘲諷。

  給張宇初一種酸溜溜的感覺,像是受了氣的深閨怨婦。   

  「不過,你實在是太弱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適合來著,所以從哪來,回哪去。」

  此巫被土遮蓋了全身。就算張宇初運起法眼,也根本無法穿透這土層,似乎對方故意不讓張宇初看見他的容顏一般。

  根本就看不見對方說話時候的表情。只能夠感覺對方語氣中深深的不屑,換句話說就是鄙視。

  似乎張家人實力弱小,就是一種恥辱一般,不論老弱病殘。

  「你似乎很瞭解張家人,我想知道張家以前的事情。」

  「張家以前的事情?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離開這了吧!」

  「不知道,應該,應該有不少年頭了。」

  土丘想了想,事實上,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此地堅守了多少年的歲月。畢竟時間太長了,一時半刻也想不到適合的計量詞。

  用年來計算,顯然有些不合適。

  「那你知道外面的天地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麼?」

  「不知道!」

  遲疑了一下,土丘有些憤怒的達到,張宇初的語氣讓他心裡很不爽。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磨磨唧唧的。」…,

  「那你知道張家在一夜之間都消失了麼?」

  「……」

  土丘不答話,身上的泥土卻颼颼的往下掉。

  「這,這不太可能吧!」

  足足半響,土丘身上的泥土掉的差不多了,逐漸的現出身體的輪廓。高大而威猛,就像是傳說中的遠古巨人。

  口中雖然說這不可能,語氣卻極其的不自信,說道後來,他自己都改口了。

  「只怕……這也難怪,唉!……這麼說你是張家的殘存的後人?」

  「算是吧,對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才想找個知道的人問一問。」

  不是為何,張宇初心中對『趙孝成王』總是有些不放心,雖然對方已經承諾守護張家香火。

  張宇初只能是企盼自己想多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你們人常說的一句話,你們張家就是太過仁厚了。」

  土丘望望天,看看地,然後無限唏噓的感慨道。

  「這世界最厲害的不是無上巫術,更不是所謂的天材地寶,而是你們人的心計,多強的法力,多神奇的神通,都敵不過你們的人的陰謀詭計。」   

  土丘說到這,忽的睜開了雙眼,狠狠的瞪了張宇初一眼,苦大仇深。

  「天地君親師,你們張家貴為天師,為天地師表,光明磊落,兩袖清風,就算是我,我只能是甘拜下風,這只怕也就是你們張家的禍根。」

  「你的意思是說,張家擋了一些人的道?」

  「不是一些人,而是大多數的,眾怒難犯,不爆發則已,一旦爆發,強如張家,只怕也只能是灰飛煙滅,哼!」

  讓強大如張家,一兩個超級仙盟,也不夠張家的開胃菜,要讓張家在一夜之間消失,只能是犯了眾怒,這中間的曲折卻不是土丘現在能夠明瞭的。

  「過剛易折,識時務者為俊傑,該同流合污的時候,就得同流合污,你們張家就是太不識時務了。」

  土丘心中唏噓,思緒卻已然飄遠。

  若張家同流合污,他今天還會和張宇初說這些麼?就算他想,也不可能,因為在無數年前,他就已經不存在了。

  是的,徹底的消失了,被那些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存在,聯手抹殺,存在的代價就是封印法力,永世鎮守不周山。   

  這是一份莫大的恩情,雖然當年的張家已經不存在了,但他卻不是白眼狼,而是巫,強大而又高貴的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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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5-19 09:29
第二百三十五章:燃眉之急

  「你為什麼還活著?」

  忽然之間,土丘頓了下來,炯炯有神的雙眼,死死的看著張宇初,似乎張宇初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一般。

  斬草不除根,可不是那些人的風格。

  「我也想知道!」

  張宇初輕描淡寫的聳聳肩,事實上這一切的壓力,都快壓迫的他喘不過氣來。

  平淡是真,平凡是福,張宇初對這句話的含義,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可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夠當做沒有發生過。

  自欺欺人,可不是張宇初的作風。

  「所以我現在需要找個,知道的人來問問。」

  「放棄吧,孩子,在他們面前,你沒有這個機會的,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土丘當年是何等的存在,不照樣敗在陰謀詭計之下,整個強大的巫族,最後都敗在了陰謀詭計之下。

  被禁錮在此地多年,他何嘗不是臥薪嘗膽,等待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存在就是一個希望。

  不是他看低張宇初,張宇初和他當年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就算是現在他被禁錮了法力,張宇初也不是他的對手。   

  張宇初存在的歲月,還不夠他一個零頭的零頭,根本就沒有多少可比性。

  「活下去?你覺得他們會讓我舒舒服服的活下去麼?我給了他們希望,他們才會給我希望!」

  張宇初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張家人能夠逆天改命。窺視天機,更不在話下,別的張宇初不懂,但勾心鬥角這一套,他比誰都嫻熟。

  希望也是相互的,有所求,才有所依。那就保持默契,各取所需好了誰也別點破,湊合著過。

  「呃。哈哈哈哈!」

  土丘頓了一下,跟著縱聲狂笑起來,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歲月都沒有笑的這麼開心了。

  不是不會。而是不屑,但真到有必要的時候,玩起來比誰都狠。

  「你有這個把握?」

  「破釜沉舟,我沒得選!」

  「好一個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是一種氣魄,更是一種無奈,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像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叫花子,跟千萬富翁打架。

  把大便潑在千萬富翁的身上,那也是一種勝利。

  「只可惜,我法力被禁錮。幫不了你!」   

  頃刻之間,豪情萬丈的土丘,便沒落了下去。

  張宇初和土丘都明白,所謂法力被禁錮,只是一個托詞。事實上,土丘在行動和精神上,選擇了精神上無限支持張宇初。

  雖萬人吾亦往,是一種勇氣,更是一種蠢貨的表現,跟著去送命。那就是蠢上加蠢。

  雖然土丘當年承張家的情,但報恩的方式有很多,把命搭進去,無疑是最蠢的一種。

  等了無數年,沒有萬全的把握,土丘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我別無所求,只想知道,當年的張家,是怎樣一個存在?」

  對於土丘的托詞,張宇初不感到絲毫的意外,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必須的,沒有!

  「張家?怎麼說吧,在天地出現之前,張家就已經存在了……咳,咳,你能夠明白這裡面的含義麼?」

  土丘的眼中閃過一絲神往。

  「先天地而生?」

  「不錯,天地之前,張家就已經存在了,天地出現之後,張家便是天師世家,為天地師表,萬世尊崇。」

  ……

  張宇初離開大黃天,返回到地面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天的時間,而地面上已經過去半年的時間了。…,

  費張宇初九牛二虎之力,才破開一條細小的縫隙的天界,被土丘輕而易舉的破開。

  順著這條縫隙,張宇初從天而降,還好是晚上,不然又會引起一陣圍觀。

  回到地面,已經是陽春三月的季節,四處都散發著蓬勃的朝氣,就連唐昕都已經逐漸的淡忘了,那個曾經讓她咬牙切齒的道士。

  在張宇初失蹤之後不久,南都再次的出現了一起殺人案,除了胸口有一個黑乎乎的掌印以外,全身上下在沒有任何傷口。

  這種莫名案件,出現一次,市局能夠彈壓下來,出現兩次,足以引起一定的關注。

  最後這兩件案件,還是被移交到南都安全部門的手中,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對黑惡勢力的一陣嚴打,是免不了的事情,然而這一次次的嚴打,正好給予了徐秋白崛起的機會。

  短短半年的時間,徐秋白已經在高橋鎮小有規模。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張宇初所關心的,張宇初之所以回到地面,原因很簡單,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一百年大黃天的笀命,足夠張宇初在地面上生活足夠長的時間,這個時間自然不是用來揮霍的。

  這是大黃天所沒有的優勢,至於不能夠重返大黃天的顧慮,對張宇初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疑慮。

  當然,更重要的是,張宇初心中還有所牽掛,雖然東海『趙孝成王』答應照料。

  可張宇初的心裡,總覺得不是那麼的踏實。

  回到南都,張宇初直接回到了清風小區,雖然半年時間過去了,南都的局勢有些許的變化。

  可清風小區,卻一點都沒有變,完全還是老樣子,三棟406房間亮著的燈,直接讓張宇初皺起了眉頭。

  「難道那女人還沒有走?還是對方將房子租給別人了?」

  張宇初心道,然而不管如何,今天晚上張宇初都不想在大街上露宿一宿,房門對張宇初來說構不成任何障礙。

  「你是誰?怎麼會到我們家裡來?」

  面對忽然出現的張宇初,齊澄有些發懵。顯然已經記不得張宇初的摸樣了,事實上她和張宇初見面的次數少的可憐。   

  比萍水相逢好不了多少,半年的時間沒有再見,能夠記得住,才怪了都。

  情況比張宇初想像中的還要糟糕,齊澄不但沒有搬走,甚至都記不得他這個只相處過一天的房客。

  「張子璇。這套房子的房客?」

  張宇初很配合的白眼一翻,對齊澄說道。

  「張子璇,真的是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這半年你跑哪裡去了?」

  仔細的看了看,齊澄終於在腦海中找到了一絲記憶,齊澄根本就不懷疑張宇初會騙他。

  原因很簡單。知道張子璇租住她這套房子的人,用手指頭掰著都能夠算出來。

  「出了一趟差,今天剛從外地回來。」

  「……」

  齊澄信張子璇才有鬼了都,出一趟差去就是半年,誰都找不到他的影子,再說要出半年的差,租她的房子幹啥玩意啊。

  錢多了沒地方花?嫌棄錢包太鼓,咯得慌?

  「原來是這樣,你們公司真怪。」

  齊澄口是心非的達到,事實上齊澄早就知道。張宇初所謂的公司,只不過是子虛烏有的存在。   

  說白了,張宇初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業遊民。

  「你這次回來住幾天?」…,

  「不知道。」

  張宇初淡淡的搖頭,也許他明天就走,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來了。

  「那個。我想跟你商量一個事!」

  齊澄心裡也有些發楚,如果不是心裡本能的覺得張宇初不像是一個壞人的話,現在這會已經報警,或者是聲嘶力竭的大喊救命了。

  饒是如此,也好不到哪裡去,手裡死死的握著手機。

  「什麼事情。你說吧!」

  「那個,那個,我看你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所以就……就把房子又租了出去。」

  齊澄將房子又轉租出去,完全受受了蠱惑,而不是因為張宇初長時間沒有回來。

  就算是在沒有法律知識的人,也知道她和張宇初之間是簽訂了憑租合約的,是擁有法律效益的。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有專業的法律人士,說張宇初違法了,所簽訂的合約不具有法律效應。

  「你這麼做,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沒有最壞的情況嗎,只有更壞的情況,齊澄不但沒有走,還將房子再次的轉租了出去。   

  「你……你,不要誤會,我是……大不了我房租退給你就是,反正你也沒有住過幾天。」

  要知道,齊澄面對的,可是唐昕口中那個十惡不赦的惡魔,說話都吞吞吐吐起來。

  跟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將道理,律,有用嗎?更何況是她違背約定再先,就算張宇初消失了半年,乃至於更長的時間。

  只要租期還沒有到,就不應該再將房子給轉租出去。

  「你,你可不要亂來,我可是認識警察的,對,我認識警察。」

  似乎想起了什麼,齊澄轉身就快步跑向次臥,一通的亂敲。

  張宇初啞然,甚至有笑出聲的衝動,警察對他能夠構成威脅麼?貌似是不行的吧。

  「昕姐,快醒醒,救命啊」

  齊澄連敲帶喊的。

  不!

  等等,昕姐?張宇初的心突的跳騰了一下,凝眉掐指,旋即瞭然於胸,倒也不阻止齊澄去搬救兵。

  「怎麼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穿著一襲白色睡衣,披頭散髮,睡眼惺忪的唐昕,打開門出現在門口,為了破一個案子,連續熬了幾天,回到家,洗個熱水澡,剛睡下,就被齊澄給吵醒了,心情能夠好的了麼?   

  「昕姐,別睡了,都火燒眉毛了,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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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5-19 09:41
第二百三十六章:

  抓著唐昕的手臂,使勁了搖了搖睡眼惺忪的唐昕,

  把房子租出去是唐昕的主意,而且租房的正是唐昕,這個時候不找唐昕找誰。

  何況唐昕還是一個警察,料張宇初也不敢怎麼樣。

  不過唐昕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是威懾張宇初,誘惑還差不多了。

  不管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齊澄一溜煙的躲到唐昕的身後,抓住唐昕的手臂,探出頭來警惕的看著張宇初。

  還好,張宇初還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追過來,只不過,眼神有些不對。

  「昕姐,出事了,張子璇回來了。」

  其實不用齊澄提醒,唐昕也已經看見了,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的張宇初,隱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瞬間被喚醒。

  不繼續躲起來,居然還敢出來,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來的正好。

  「你好,我們見過面的。」

  唐昕立刻換上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連日來的倦容,頃刻之間一掃而光,就跟翻書似的。

  掙開齊澄死死拽住的手臂,一步一步的朝張宇初移動過去,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嫵媚。

  然而張宇初感覺到的卻是一股森然的殺機,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唐昕,智慧與美貌並存。  

  「唐警官,我覺得,你是不是該換一件衣服,再跟我談,你這樣,很容易引誘我犯罪的。」

  張宇初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不懷好意的朝某些銘感的方向瞄去,在唐昕不知不覺中已經春光外洩了。

  齊澄這一招乾坤大挪移,無疑是成功的。

  「該死。」

  唐昕心中嗔怒道,雪白的臉蛋上升起了兩躲紅暈,把張宇初眼珠子摳下來的心都有了。

  「那張先生可要等我哦。」

  唐昕絲毫不在意一般的說道,迭迭的聲音,不但張宇初,連齊澄都癡了。

  在齊澄的印象中,唐昕一直以來都是風風火火的,還是頭一次看見唐昕如此嫵媚的摸樣。

  直到唐昕回到走回房間,將房門關上之後,才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了。

  啪,嘩啦。

  這一刻齊澄發現,她剛才確實眼花了,這才是真正的唐昕,這才是她所熟悉的唐昕,如假包換的唐昕。

  「昕姐,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看見風風火火的唐昕又回來了,齊澄瞬間有了主心骨。

  「怎麼辦,涼拌。」

  幾乎是咬牙切此的,唐昕艱難的吐了幾個字,在心底裡,唐昕暗暗發誓,不將張宇初給辦了,她還就不姓唐。 

  敢掛她電話不說,想想佔她的便宜,簡直就是叔叔可以忍,奶奶不可以忍,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唐昕就從房間裡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齊澄。

  黑色的緊身衣褲,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盤起的長髮,在夜色下更顯英氣,散發出一股野性。

  倒不像是訓練有素的女警,更像是傳中的女飛賊。

  誘惑之大,比之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咳,咳,那個,剛才是什麼聲音。」

  看見唐昕想要吃掉自己一般的眼神,張宇初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一般,略微尷尬的乾咳了一聲。

  「一隻老鼠,不過已經被齊澄踩死了。」

  「……」

  「你可不要小看齊澄哦,她可是跆拳道黑帶的高手,你要是敢欺負她,哼,哼。」

  唐昕風情萬種的說道,在她身後的齊澄已經被雷死了,後腦出現無數根黑線,說她是跆拳道黑帶,也就算了。

  居然還說她踩老鼠,她有那麼凶麼,要知道她可是很溫柔的,這要是傳出去,這輩子就被唐昕給毀了。

  「是麼,真沒看出來,原來齊姑娘,還是跆拳道高手,失敬失敬。」 

  齊澄弱不禁風的,說她是跆拳道高手,還真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要真是這樣的話,跆拳道啥的也沒啥好煉的,…,,

  不過張宇初卻沒有揭破,而是帶著一股笑意,假意的拱拱手,差點沒讓齊澄找個地縫鑽進去。

  「聽你的口氣,似乎也是一個練家子。」

  「我是一個道士,行走江湖,沒有點防身的手段怎麼行,不過都是莊稼漢的江湖把式,難登大雅之堂。」

  張宇初道士的身份,唐昕已經知道了。

  要說行走江湖的道士,不會兩手防身的手段,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除非的冒牌貨色。

  「道士,假的吧。」

  不提這件事情還好,這一提起來唐昕臉刷的一下,冷了下來,再也裝不下去了。

  還想給她推宮過血,就是一個色 狼,大騙子。

  「還想騙到什麼時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吧,我算你自首。」

  別的不說,就假冒道士坑蒙拐騙,這一條,就夠張宇初受得了,另外還有那兩件一直沒有線索的懸案。

  當然,那兩件懸案,張宇初拒不承認,唐昕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也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有線索也斷了。

  但這假冒道士,坑蒙拐騙這一項,張宇初是絕對抵賴不了的,就算治不了張宇初的罪,也能夠讓他長點記性。  

  張宇初算是見識了,女人翻臉,真的是比翻書還快,坦白,傻子才坦白呢,腦子有病的才坦白呢。

  死扛到底,吃香的,喝辣的,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假的,唐姑娘身上的傷,最近復發了麼。」

  「呃……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

  「切,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功勞,我可沒有接受你的治療。」

  說道治療這,唐昕臉上一陣火辣,要不是張宇初忽然消失,沒准她還真的會接受張宇初的治療。

  為了破案,尋找線索也好,最後一個稻草,權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也好,結果是一樣的。

  也就是那次在李韻瀾養生會所,門口碰見過張宇初之後,肩上的傷,再也沒有復發過了。

  難道真的是他?

  嘴上雖然不肯認,但唐昕的心裡,已經逐漸的偏向了張宇初的說法,而且她也懷疑,張宇初就是那個摧心掌高手。

  當然僅僅是懷疑而已,沒有任何的實質性證據。

  若他真的是那個摧心掌高手,我該怎麼辦,一時之間,唐昕籌措了,張宇初真的是那個摧心掌高手,那八成自己身上的傷,也是他治好的。

  一邊是再造之恩,另外一邊是國家的律法,這個選擇,無疑是艱難的。  

  「是誰的功勞,不重要,我現在更關心,我等會住哪。」

  原本,張宇初打算,帶上自己留在房間裡的東西就走,不過現在張宇初改主意了。

  這房子是他租住的,雖然用的是紙幣,但那也是錢啊,別當紙幣不當錢,憑什麼他要離開。

  「住哪,我怎麼知道。」

  唐昕沒好氣的瞪了張宇初一眼,原本他是打算趁張宇初不注意,先將他抓去警察局的。

  不管有沒有罪,先來一個突擊審訊,亢他二十四小時再說。

  可現在,唐昕沒有辦法在這樣做了,起碼在她想清楚那個問題之前,唐昕不會選擇這樣做。

  「不用問我,我也不知道。」

  發現唐昕和張宇初一起將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齊澄頓時感覺亞歷山大,連連的搖頭,立刻撇清關係。

  張宇初也懶得再問,搖搖頭,朝已經被唐昕佔據的次臥走去。

  「喂,你去哪。」

  「睡覺,我困了。」

  「混蛋,那是我的房間。」

  「你錯了,那是我的房間,不信你問齊姑娘。」

  張宇初糾正道,事實上在唐昕入住之前,次臥確實是張宇初的房間,雖然張宇初只在裡面住了一個晚上。

  兩人的目光再一次的集中在齊澄的身上,巨大的壓力之下,齊澄艱難的點點頭,做出了在她看來最為明智的選擇,…,,

  得罪唐昕,撐死就被埋怨幾句,得罪張宇初,後果是未知的。

  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

  張宇初滿意的點點頭,狡黠的朝唐昕笑了笑,像是在說:你能夠奈我何。

  「你看,這是我的房間,鳩佔鵲巢這麼長時間,我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已經是看在齊姑娘的面子上了。」

  張宇初此刻就像是得勝回朝的將軍,炫耀這自己的戰績。

  唐昕肺都快氣炸了,當然不會讓張宇初的陰謀得逞,快速朝房門移動,不過唐昕快,張宇初更快。

  等到唐昕進入房間,如釋重負的將房門關上,剛想喘口氣的時候,卻發現張宇初已經出現在房間之內了。

  「你,你怎麼進來的。」

  「笨,當然是走進來的。」

  「……」

  「倒是你進來做什麼,難道你想跟我住一個房間,我不會介意的。」

  「去死。」

  一臉怒容的唐昕爆發出一聲怒喝,抬腿就朝張宇初踹了過去,而房門之外的齊澄正趴在牆根山聽著房門之內乒乒乓乓的動靜,

  「我要不要報警,他們不會把房子拆了吧。」

  很快齊澄就把這個念頭給掐死了,唐昕自己就是警察,報啥警啊,而且張宇初看上去也不像是壞人。  

  只要他們不將房子拆了,齊澄倒是沒有多大的所謂,至於房間裡砸壞的東西,照價賠償就好了,她不會介意的。

  「唉,我怎麼就忘記安裝一個攝像頭呢。」

  語氣中透露出無限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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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5-19 09:42
第二百三十七章:行與不行

  「咦,我怎麼睡在這?」

  第二天一大早,齊澄摸著疼痛的腦袋,甦醒了過來,一臉的迷茫,發現自己居然坐在地板上睡著了。

  還好現在是陽春三月的,南都的天氣已經逐漸的回暖,不然非生病不可,饒是如此,整個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喔」

  在一瞬之間,齊澄似乎想是想起了什麼,吃驚的摀住了自己的嘴,看向身後的這堵門。

  沒有動靜了!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行,我得看看!」

  要真出了點什麼事情,齊澄雖說沒有多大的責任,可也脫不了干係,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想不出事都不行!

  快速的跑回房間,將次臥的鑰匙,從抽屜裡翻出來,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次臥的房門。

  「呼」

  情況似乎比她想像中的要好得多,起碼沒有看見少兒不宜的一幕。

  「張子璇呢?」

  第一眼,齊澄居然沒有看見張宇初的身影,下一刻卻發現,張宇初穿戴齊整的躺在地上,居然打地鋪!   

  齊澄的目光閃爍不定,心中更是五味陳雜,很想問大聲喊一句,這是神馬情況!

  「到嘴的肉都不吃,還是不是男人!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柳下惠?」

  良久之後,齊澄低聲嘀咕了起來,當然不排除。張宇初吃了之後,把嘴抹乾淨的可能。

  不過依齊澄的判斷,這種可能性不大。

  「不會是不行吧!」

  修長的手指頂著下頜,齊澄再一次的給出了一種懷疑,不管別人相不相信,反正他是不信這個世界上有柳下惠的。

  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齊澄這話要是傳出去,他一輩子的名譽就毀了,是以張宇初必須要為自己的正名。

  不然這句話要是落實了,萬事休矣!

  真實並不見得就是事實,就跟一加一等於二一般。相信的人多了,也就變成無需證明的公理了。

  「行不行,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張宇初睜開雙眼坐了起來,不懷好意的朝齊澄望去,雖然齊澄昨天晚上在大廳上過了一夜,還沒來得及梳洗打扮。

  不可否認,齊澄確確實實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就算沒有化妝。也能夠迷倒一大片。   

  「你,你想幹什麼?」

  讓齊澄心慌的,不是張宇初嘴裡說的,而是他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懷好意,讓她心裡直發毛。

  齊澄可不敢拿自己當賭注,去賭張宇初行還是不行。她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

  事實上齊澄是一個很保守的人,就算是當初已經到達談婚論嫁的地步,和男友也沒有突破最後一步。

  後來齊澄也反思過,哪個男人能夠忍得住這種煎熬,所以男友的不忠她也有一定的責任。

  改變?

  不!齊澄擁有自己的堅持。何況分手之後的齊澄就沒有交過男朋友,連改變的機會都沒有獲得過。

  「你說呢?我行不行,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小氣,我不就是隨便說說嘛,你還當真了!」

  汗!

  名譽攸關,能隨便說的麼?是個男人就得你跟急!就算張宇初再淡泊名利。也不能夠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當然,張宇初也只是嚇唬嚇唬齊澄而已,真沒打算把她怎麼滴,只要齊澄到此為止就足夠了。

  當然換在時空放逐之前,齊澄若是敢在他面前,說這種話,那後果絕對是無可估量的。…,

  「難道是昕姐不夠漂亮?不對哦,昕姐可是警隊一等一的大美女啊。還是你……真的不行!」

  齊澄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前提是在沒有威脅的情況下,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退到了房門之外,以最快的速度關上房門。

  就算張宇初獸性大發,想要證明自己,也不會捨近求遠吧!

  當然齊澄還是覺得有些不保險,小跑著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反鎖了起來,等了好一會沒有聽見動靜,懸著的心,才稍稍的放回去。

  「原來是只紙老虎,我才不怕他呢!」

  齊澄心虛的揮舞著拳頭,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然而次臥不動則已,動則驚天動地!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唐昕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睡過去的,更不要說睡著之後的事情,然而此時她身上的緊身皮衣已經不翼而飛。

  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白色的睡衣,一瞬之間唐昕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天旋地轉,感覺世界都塌陷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

  張宇初有些頭疼的攤了攤手,什麼都沒有做,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張宇初做的,和此時唐昕腦海中所想的有些出入。   

  如何解釋,這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你」

  指著張宇初,唐昕氣的說不出話來,想要起身去和張宇初算賬,卻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睡衣,連忙躲會被子裡去。

  吃了,就吃了,不肯承認也就算了,居然還留在這,不知道跑,唐昕都快氣瘋了。

  「衣服是你自己換的,我什麼都沒有做,跟我沒有關係,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了?」

  張宇初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其實這一切跟唐昕沒有關係才對,當然張宇初不會乘人之危。

  更不會在女人沒有意識的狀態下,做無恥的事情,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女人。

  「真的麼?」

  唐昕的心在滴血。然而此刻的唐昕卻沒有更多的辦法,聞言張宇初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彷彿一切都是事實一般!

  「那我身材好看麼?」

  「馬馬虎虎!」

  「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唐昕似乎忘記這這間房,原本是屬於張宇初的,當然,張宇初自然不會跟唐昕計較這些。

  總不能讓唐昕當著他的面換衣服,起碼現在的唐昕不行,至於以後   

  事實上張宇初已經很累了,從大黃天回來,張宇初巧妙的利用了大黃天和地面的差別。巧妙的避開了白日飛升的天劫洗禮。

  然而這樣帶來的後果,勢必就是修為的不穩固,加之昨天晚上,與唐昕身上那股神秘的時空力量斗了一晚上。

  此刻張宇初的身心疲憊到了極點,不過還是依著唐昕的話語,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通過天界裂縫,讓張宇初對時空的力量,有了更為深刻的體會。一切比他原本想像的要複雜的多。

  棘手,不是一般的棘手,而是非同一般的棘手,急是急不來的。

  打開房門離開房間,卻見齊澄正站在房門之外,朝他伸出了大拇指。一臉的崇拜。

  和唐昕住在同一個房簷下,近半年的時間,齊澄對唐昕的厲害程度,不是一般的深刻。

  下班之後對男人都是不假辭色,而且本身的身手過人。三五個大漢都近不了身前,這是齊澄親眼見識過的。…,

  然而張宇初的出現,直接顛覆了半年來齊澄對唐昕,近乎盲目的崇拜,不但同處一室,還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不但是能力。更多的是膽氣,要知道唐昕可不是省油的燈,當然能不能扛到最後,還不好說。

  不過齊澄看好張宇初!

  直覺之中,齊澄並不覺得張宇初並不是一個壞人,並不僅僅是因為張宇初曾經在她最落魄的時候幫助過她。

  這是女人的第六感,傳說都是很準確的。

  「加油!」

  當然這只是一個口型而已,她可不敢讓房間裡的唐昕聽見。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喂,你對昕姐做了什麼,我可警告你哦,昕姐可不是好欺負的,你要是敢始亂終棄,哼哼!」

  不過這哪裡是警告,提醒還差不多,似乎張宇初真的對唐昕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一樣。

  那叫一個冤枉!

  在古代到這一步,男人必須要為女人負責,可是在開放的今天,一夜情比比皆是的今天,這一步絕對是小兒科。

  「你的意思是?」

  張宇初笑了笑,齊澄的反應讓他有些費解,事情似乎本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也許是他真的老了,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

  「什麼叫我的意思?你做都做了,難道不準備對昕姐負責麼?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全都是臭男人,哼!」   

  剛才齊澄還在質疑張宇初不行,卻不成想,張宇初不但將唐昕給吃掉了,還把嘴給抹乾淨了。

  要不是唐昕反應如此劇烈,她還被張宇初給騙過去了,還真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呢。

  原來還是個假的!

  「只要她願意,我不會介意的!」

  張宇初聳了聳肩,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越描越黑,還不如放任自流,雖然這對唐昕有些不公平,但他相信總有一天唐昕會理解的。

  「這還差不多,你知道麼,你消失的這些天,昕姐一直在找你要是敢欺負昕姐,我不會放過你的!」

  話說到一半,齊澄臉色變了變,忽然就改口了,換上一副惡狠狠的摸樣,原來唐昕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從房間內出來。

  不過短短一分來鐘的時間,不愧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女警。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是啞巴,先回房間去,我有事要跟他單獨談!」

  唐昕狠狠的瞪了齊澄一眼,齊澄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齊澄對她尋找張宇初的目的有些誤解。

  不能算是找,只能說是抓,算是非官方的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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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5-19 09:42
第二百三十八章:再次失蹤

  齊澄輕輕的哦了一聲,弱弱的低下了頭,轉身走回房間,雖然唯恐天下不亂的她,很想留下來,繼續觀察事態的發展。

  只可惜在這件事情上面,齊澄她說了不算。

  「若是需要,我會對你負責的。」

  張宇初不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事實上他已經在對唐昕負責,若不是如此,他早就已經離開了。

  唐昕瞪了張宇初一眼,在心底裡狠狠的啐了一口。

  都說女子的第一次,會非常的疼痛,甚至連下床走路都很困難,然而現在她卻絲毫沒有疼痛感覺。

  逐漸的冷靜下來之後,唐昕便發覺,昨天晚上張宇初確實沒有對她做什麼過激的行為。

  起碼沒有強行玷污她!

  然而昨天晚上,兩人共處一室,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當然就為了這一點,就要將自己和張子璇捆在一起,她自己都不甘心。

  「呸,我跟你又沒什麼,誰要你負責了,再亂嚼舌頭根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就算張宇初想要負責,唐昕還不願意呢,就算昨天晚上真有些什麼,唐昕也不需要張宇初負責,而是要張宇初付出代價。   

  「那你準備跟我說什麼?」

  「讓你離開這裡,現在,立刻,馬上,我不想在看見你,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最好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

  「憑什麼?腿在我自己的身上,去哪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自由,別以為你是警察就可以為所欲為。」

  張宇初會離開,但不是現在。

  「你覺得你跟和兩個女孩子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合適麼?」

  知恩圖報,唐昕不是白眼狼,在她心中,幾乎已經肯定,張宇初就是將她的傷治好的人。

  順帶著。也更加的懷疑,張宇初就是用摧心掌殺死彭刀的人。

  彭刀十惡不赦,死有餘辜。但這事一個法制的社會,誰殺人都必須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事實上,唐昕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然而有些話,她不能夠明說,要他離開,是為他好。

  雖然安全部門對這兩件案件,也還沒有頭緒,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能夠懷疑到張宇初的身上,安全部門的人也不見得都是吃干飯的。

  相反,安全部門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只要你們不介意。我是不會反對的。」

  張宇初聳聳肩,絲毫不為所動,他的敵人是黑暗中那隻大手,什麼安全部門,根本就不被張宇初放在眼裡。

  當然。張宇初會盡量的避免和他們產生摩擦,只要他們不找上門來送死,他也不會顯得無聊去找他們麻煩。

  殺死彭刀也就是碰巧遇上了唐昕,順手幫唐昕決絕這個麻煩,至於那個搶劫的傢伙,完全就是自尋死路。張宇初自然不會對他們客氣。

  跑?開玩笑,他能夠跑到哪去,那只無形的大手,張宇初至今還沒能夠看清它的真面目。

  也許真的要走到無上天的時候,才能夠發現這只背後的推手。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住在這裡也可以,不過我們要約法三章。」

  唐昕氣的不輕,若不是看在他幫她治傷的份上,早就把他給扭送到警察局了,哪會跟他在這裡胡咧咧。

  很快,唐昕也就改主意了。

  把這樣一個危險分子,放在身邊監視起來,總比放他出去,危害社會來的要好一些。…,

  原本,唐昕滿世界的找張宇初,心裡也就是這樣子想的。

  「約法三章?你和我?」

  約法三章也是講資格的,在不對等的條件下,便會演變成為城下之盟,唐昕顯然沒有認清楚眼下的形勢。

  「當然,你要是不願意,現在就可以離開,沒有人會勉強你。」

  「隨便,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在張宇初的腦海中根深蒂固,唐昕的記憶被封存,並不記得他是張宇初,權當他是張子璇。

  然而張宇初的記憶卻完好無損,在張宇初眼裡,唐昕依舊是原來那個唐昕,在以前,這些事情都是唐昕來張羅的。

  只要唐昕願意,張宇初不介意奉陪到底。

  「站住,我還沒有說完呢,你現在要去哪?」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如此美好的時節,不出去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好,更待何時?難道這你也要管?」

  張宇初擺擺手,並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

  「沒錯,你以後去哪,都要向我們匯報,不然後果很嚴重!」   

  「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一些。」

  張宇初眉頭一皺,在心底裡更希望唐昕的反應更加的強烈一些,畢竟對現在的唐昕來說,他只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誰知道你是不是出去幹壞事,總之不論何時何地,都要向我們匯報你的最新動態。」

  唐昕才不願意管張宇初去幹什麼,只不過是不想張宇初再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不說別的,單說忽然失蹤這半年,根本就沒有任何渠道可以查詢。

  要知道唐昕甚至動用了家族官方背景,還是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行蹤之詭秘,令人駭然,就像是憑空消失的一樣。

  然而這半年之內,張宇初去做了什麼,沒有任何人知道,是不是又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這不得而知,卻不得不令人懷疑。

  總之,在唐昕眼裡,張宇初全身上下充滿了疑點。

  「不然出了事,沒人幫得了你。」

  不知為何,唐昕還是提醒了一句,也許就是心地那一絲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的緣故。

  「謝謝,我能夠出什麼事情?」   

  張宇初自嘲的笑了笑,唐昕的提醒張宇初記下了,他要是真出點什麼事情,還真沒有人能夠幫助他。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而且張宇初能夠依靠的,也只有自己,就算是天地也不能夠相信。

  「我要離開一趟,差不多要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段時間不要來找我,對了,記得幫我把書房騰出來。」

  離開之前,張宇初回頭對唐昕說道,就算在以前,張宇初和唐昕也是各住各的,沒有絲毫的逾越。

  在同一個房間,湊合一個晚上,還能夠說得過去,長時間住在一個房間,顯然有些不合適。

  「你要去哪……混蛋,又搞失蹤。」

  唐昕追出房間的時候,張宇初已經消失在樓道上,絕對是超音速的存在,雖然張宇初說過讓她不要白費力氣去找他。

  不過唐昕並沒有按照張宇初的吩咐,只可惜依舊是徒勞無功,雖然這一次,張宇初並沒有用法力,將電話信號屏蔽。

  但是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張宇初的手機早就停機了,移動通訊公司,都準備註銷張宇初的手機號碼,從新出售了都。   

  一連七天,唐昕工作完全不在狀態,一顆心都掛在消失的張宇初的身上,跟神話小說故事裡的主人公似的。…,

  來無影,去無蹤,說一句神出鬼沒,絲毫不在話下。

  「昕姐,你最近都不用加班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以前唐昕可不是這樣的,幾乎是整天整夜的不著家,生活一點規律都沒有,連和她住在一起的齊澄都很難看見唐昕的身影。

  然而,這一個星期,唐昕來了一個大變樣,朝九晚五,準時的上下班,,生活規律的不得了。

  「不方便?」

  「哪有,你能夠回來陪我,我高興得不得了,以前晚上的時候天天一個人在家,無聊死了。」

  齊澄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昕姐,要不我們出去吃飯吧,然後再去逛街,我已經好久沒有去逛街了。」

  「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我累了,想要休息,那個他回來了麼?」

  唐昕在客廳內掃了一眼心道:已經第七天了,難道他還沒有回來麼?

  「誰啊,這個房間裡除了,你就是我,難道還有別人麼?昕姐,你可別嚇唬我。」   

  齊澄朝四周看了一眼,頓覺四周陰深深,毛骨悚然的!

  「我說的是張子璇,他不是說七天後回來的麼?人呢?」

  唐昕沒好氣的瞥了齊澄一眼,一副橫鐵不成鋼的樣子,然而齊澄卻長出一口氣,把自己重重的摔在沙發上。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啊,我哪知道,我跟他又不熟,上一次他跟我說出去一趟,結果半年沒有人影,他的話也能夠信?」

  唐昕問齊澄,明顯是問錯人了,齊澄和張宇初見面的次數,比封存記憶後的唐昕還要少,更談不上瞭解了都。

  和唐昕不一樣,張宇初什麼時候回來齊澄是一點都不關心,最好是永遠不要在回來了。

  「哦,我說昕姐最近怎麼這麼準時了呢,原來是在等他啊!」

  「別瞎說,誰等他了,我這是擔心他在外面做了違法的事情,我可不希望親手把他給抓進去。」

  「那你臉紅什麼?」

  「再瞎說,我撕爛你的嘴。」

  「篤,篤,篤」

  就在唐昕和齊澄相互扭打在一起的時候,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讓兩人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會是他回來了吧!」

  「不知道,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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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5-19 09:55
第二百三十九章:查水表的

  齊澄透過貓眼看向門外,發現門外的人並不是張宇初,而是一個陌生人,回頭朝唐昕搖搖頭。

  「不是,是個陌生人,你認識麼?」

  既然不認識,齊澄也就沒有開門的打算,就算唐昕在家也好,畢竟唐昕也有不靈光的時候。

  比如面對張宇初的時候,就被吃得死死的,一山還有一山高,猴精猴精的孫悟空,還被神通廣大的如來佛,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呢。

  唐昕長出了一口氣,將手裡的抱枕丟到一邊,站了起來,走了過去,透過貓眼朝門外看去。

  和齊澄一樣,唐昕也不認識門外的這個人,不過身為南都市局的刑警隊長,唐昕還是相信南都的治安還是穩定的。

  起碼沒有惡劣到那種,普通市民開個門,都有危險的程度,要相信世界還是美好的一面多一點。

  「請問,你是?」

  「查水表的!進去!」

  打開門,迎接唐昕是黑乎乎的槍口,南都的治安確實沒有惡劣到,普通市民開個門都危險的地步。

  然而唐昕卻忘記了,她並不是普通的市民,而是南都市局的刑警中隊中,多年來,始終戰鬥在第一線。   

  有著無數的仇家,這些仇家,對唐昕這個南都市局的打黑模範是恨之入骨,無時無刻的不想著找唐昕來報仇!

  「啊」

  「閉嘴,我不介意殺死你!」

  面對黑乎乎的槍口。齊澄的驚呼戛然而止。

  「你們是什麼人?」

  「老實一點,讓你們少吃一點苦頭,不然的話,有你們好果子吃。」

  握著自動手槍的男人身後,進來一個苗條的女子,手裡拿著的可不再是手槍,而是微沖。還是世界上最先進的!

  就算是搜遍南都的警察系統,也找不出這樣一把好槍,唯有軍方的尖端武器能夠與之媲美。

  就算是見慣了世面的唐昕。也暗暗吃驚,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了如此強大的一股,黑。惡勢力。

  「死不是最痛苦的,若不想欲仙欲死,就好好回答我接下來的問話,若是不然……」

  穿著工作服的男子,邪邪的笑了起來,露出了雪白的牙齒,顯得異常的扎眼,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好,你們問吧。只要我們知道……」

  看了旁邊瑟瑟發抖的齊澄一眼,唐昕深吸一口氣,聲音也帶著一絲的顫抖,別說是齊澄,一個普通人。就算是她,被槍口指著,身體也難以自制。   

  如果是一個人,唐昕還有三成的把握,可她不能夠丟下齊澄不管。

  「不錯,那我問你。我師弟彭刀是誰殺的?」

  「彭刀……彭刀的案子正在調查之中,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唐昕心中一凜,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彭刀的同門居然找上門來了,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強,看來彭刀以死的消息已經暴露出去了。

  「我沒問你他是怎麼死的,我問的死誰殺死的!」

  忍住心中的憤怒,工作服男子重複了一遍,彭刀是被摧心掌震死的,這個他已經知道了。

  關鍵是,現在他想要知道彭刀是誰殺的!

  冤有頭在有主,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們也不會找唐昕的麻煩,而唐昕是當時的當事人之一,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不找她找誰。

  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唐昕的臉上,巨大的力道扇的唐昕腦袋發懵,嘴角溢出鮮血來,頂在腦袋上的槍口,讓她保持著最後一絲的清醒。…,

  「不知道,我們也正在調查,這一點想必你們也很清!」

  「臭三八,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那個張子璇在什麼地方?別說你不知道!」   

  工作服男子心中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再為國家拋頭顱啥熱血的,為國家賣命,臨了師弟居然在國內被人殺死了。

  若不是剛好回國,還不知道會被瞞多久呢。

  事實上,工作服男子和拿著微沖的女子,都不是普通人,既然敢端著槍將唐昕劫持起來,就有這個底氣,總之就是沒有將唐昕的身份背景放在眼裡。

  他們都是特權部門的人,不過是在國外服役都的那種,當然他們不過是在特別部門掛個號而已。

  平時都在國外發展勢力,說白了就是在外面禍害外國人,比彭刀禍害自己人稍微會好上一些。

  然而兩人雖然只是在特別部門掛個號,但特別部門的人該有的特權他們都有,比如說當街殺人不犯法!

  說白了,他們是有殺人許可證的!

  在國外他們也是殺人不犯法的主,更不要說在國內了,殺一個兩個人,對他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儘管唐昕的身份有些特殊,但這只限於國內,在國外什麼都不是,唐家在南都的勢力再大,離開這一畝三分地,也屁都算不上。   

  等唐家反應過來,他們早走別的地方去了,唐家要是敢把爪子伸出去找他門麻煩,來多少砍斷多少。

  唐昕的身份背景,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多少威懾力可言,就算是內閣首輔對他們來說,威懾力也是有限的。

  說句無法無天,對他們來說一點都不過分,在他們的世界裡,自己就是天,是要實力足夠的強大,那就是天,其他什麼都是浮雲。

  然而彭刀居然在國內被人殺了,如何能夠讓他們不憤怒,要不是安全部門將案件提交給特別部門。

  特別部門的朋友再將消息傳遞給他們,他們甚至都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居然死後還不得安寧,被生生的解刨開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來唐昕這之前,兩人已經先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把親手將他師弟解刨的醫生給活剮了!

  饒是如此,也難以磨滅他心頭的恨意,若不是想從唐昕身上,找到張子璇的下落,唐昕現在絕不可能這麼輕鬆。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工作服男子的臉都扭曲了,在燈光下顯得異常的猙獰,大小他和彭刀的感情就特別的好,更不要說彭刀還是他師傅的獨生子。   

  要是他師傅知道了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他已經算是足夠的仁慈了。

  「你們在找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工作服男子身後出現了一個冷漠的聲音,眾人甚至不知道張宇初是在什麼時候進來的。

  高手!

  工作服男子冷汗呼呼的往外冒,就算他現在還是背對著張宇初,沒能夠看見張宇初的正面。

  但能夠悄無聲息的靠近他的身後,不被他發現,已經足夠讓他驚訝了,更不要說,是對方自己出生暴露的。

  對方甚至能夠悄無聲息的殺死他,只不過是對方沒有這麼做而已,也許是忌憚他手裡的人質。

  忽然之間穿著工作服的男子,有一種錯覺:彭刀死的不冤枉!招惹了這樣的人物,不死才是天大的笑話!…,

  「你就是張子璇?是你殺死我的師弟?」

  工作服男子握著手槍的手緊了緊,卻並沒有回頭,看向背後的張宇初,因為他明白,這一回頭他就徹底輸了。

  「我不知道你的師弟是誰,我只殺該死的人,放開她們,我留你們一條生路。」   

  張宇初淡淡的說道,在七天之前,他就算到唐昕和齊澄將會有此一劫,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趕回來。

  不過,他似乎還是回來的晚了一步,齊澄和唐昕還是落到對方的手裡,雖然從兩人的手裡,把齊澄和唐昕救下來,對張宇初來說不菲吹灰之力,然而有些事情是張宇初所不願意的。

  如果最後能夠和平解決,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麼?」

  「信不信由不得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聽對方的口氣,是準備來個魚死網破,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魚死網破也是需要有資本的,而他們顯然沒有。

  雖然他們手裡,有唐昕和齊澄這兩個籌碼,但他們沒有抓住籌碼的力量,一瞬之間,工作服男子和端著微沖的女子,同時感覺到一陣的疼痛暈死了過去。

  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唐昕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腦海中出現了奇怪的一幕,這是在拍攝電視劇麼?

  太假了吧!

  然而臉頰的疼痛卻在提醒她這不是在拍戲,而是真實的事情。   

  「我回來晚了,讓你們受驚了,你們都沒事吧!」

  唐昕還好一些,只是臉上被打了一巴掌,頭有點暈乎乎的,齊澄受到的驚嚇似乎不輕。

  「不用怕,沒事了!」

  張宇初輕手一揚,一股靈氣湧入齊澄的體內,安撫齊澄驚嚇的心靈,慢慢的昏睡過去,唐昕權當是齊澄被嚇暈了過去,睡一覺就好了,並沒有過多的注意,一門心思集中在張宇初的身上。

  奇怪的看了張宇初一眼,唐昕取出了電話,這個時候唐昕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報警。

  張宇初並沒有阻止,相反,他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這暫時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起碼在唐昕看來是這樣的,只不過唐昕並不知道,有些人在國內是不受法律限制的,她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要徹底的解決,只能是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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