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鑑寶] 無雙寶鑑 作者 : 羅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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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nyfang 2013-1-2 21:33:4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9 990824
chunng 發表於 2013-2-22 00:09
第八百二十二章 賺了個盆滿缽滿。
林韻本來就有心把這件事情再弄大一點,所以機的音量也開得不小,和羅中天的談話,包廂里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朱大兆帶著馬茹萍、黎俊成、方媛三個人,本來要走,見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偏偏羅中天那家伙,說他根本不認識自己,當著自己的面,又把自己給賣了,果然與自己先前所料一樣,這樣一來,自己算是得罪下了四家人了

朱大兆面如死灰,得罪了眼前蘇、王、林家這幾位,還有可能只是眼下難堪,但得罪了羅中天那家伙,自己以后的路,也算是走到了頭

馬茹萍和方媛兩人,此時已經各自在暗算,一出這希爾頓,該要重新投奔哪一家才好,偏偏黎俊成這小不識好歹,居然還陰陽怪氣的說道:“羅中天他們這幫人,不就是有錢有權么,說要人的時候就要人,不要人的時候就用腳踹,真沒一個好東西!”

無論是誰受了冷遇、被人賣了,心有不忿,這種心情都完全可以理解的,就算是朱大兆,心里早把張燦、王征、林韻、羅中天這一伙人,罵了個十八代祖宗朝天,也不敢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出半句不滿的話來,但黎俊成這家伙,卻當著人的面就說了出來,這不是火上澆油么

朱大兆沒來由的怒火,一下冒出三張來高,一反就給黎俊成來了一個耳瓜,今天這事弄成這樣,說到底,黎俊成這小,可以說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樣的家伙,此時不除,留在身邊,早晚會給朱大兆帶來更大的災禍

“姓黎的,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已經被我除名,你已經不再是我下的職員,”朱大兆怒不可竭的說道

“你我?”黎俊成被朱大兆一個耳光得有些懵了,還不大清楚狀況,伸捂住被朱大兆留下幾根指印的臉,呆呆的說道:“你……你我,還要單方面毀約……”

張燦沒心思和朱大兆計較什么,至于和羅中天會怎么樣,張燦更沒心思去管,只是林韻一來,就把這件事鬧得不可收拾,很是有點小題大做

見林韻又要撥電話,張燦站起身來,伸奪過林韻的機,沉聲說道:“林妹,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沒必要再鬧下去,好不好?”

林韻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張大哥,我這不是在幫你么?你怎么不領這情……”

王征最怕林韻的,也就是這一點,林韻這么說,無疑是把一股腦得罪人的話和事,都攬在了她自己身上,怎么說都讓王征覺得欠下了林韻一個人情

得罪朱大兆,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朱大兆想要怎么報復,他也沒那個膽,可是,欠了同類人的人情,有時候比得罪朱大兆這樣的人還要難受

王征已經欠下過林韻好幾個人情,所以才有些害怕見到林韻

張燦把機又還給林韻,問道:“林妹,你這么急急火火的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韻一搖頭,“沒,沒有,你喜得貴,又開張大吉,我就是過來向你賀喜的”

林韻確實是有事來找張燦幫忙,但張燦現在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林韻自然不好意思直接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

只是林韻越是不說,張燦卻越是感到事情有些嚴重,回想起這一個多月了,小舅王前、楊浩、黃玉、老黃等人,前往天河盡頭去尋寶,聽說一點兒音訊也沒有,林韻今天來,八成就是為了此事

張燦略略一皺眉,不說小舅王前的安危,張燦不能不顧,就算只是楊浩、老黃、黃玉如有什么不測,張燦也不能丟下不管

張燦想起這一層,也就明白林韻為什么要得罪朱大兆,替自己出口鳥氣

此時,朱大兆帶著馬茹萍等人,滿是恨意的走出包廂,剛出包廂,卻遇到圈里的兩個老熟人,陳先發和董明,

同行本來就多嫉妒,陳先發、董明兩人,接到王琛的電話,便結伴而來,沒想到在包廂門口遇到了朱大兆一行

朱大兆和張燦的結果,兩個人在電話也知道了,尤其是陳先發,先前接電話的是他老婆,沒問清這個張氏古玩店到底是什么來頭,待第二個電話一來,弄清事情的原委,陳先發雖說沒嚇上一跳,心里都也激動了一把

董明卻是張燦一連了三遍電話,卻沒接到的那位,后來發現有幾個未接電話,正想回個電話問問,另一個電話讓他跳了起來,自己的最大的競爭對朱大兆,頃刻之間轟然倒塌,還給自己留下一個出頭的機會,他如何能不高興的跳起來

陳先發和董明兩人,見到此時已經落魄的朱大兆,相互只是略略一點頭,兩個人的一臉春風,和朱大兆他們幾個人一臉失意,馬上就形成鮮明的對比

陳先發和董明一進包廂,一齊向張燦拱了拱,齊聲恭維道賀了一番,又向王征和林韻問了個好,這才坐下要和張燦談開業演出的事

既然王征和林韻都在一旁,陳先發和董明又知道張燦的身份,言語之間除了不談錢,其它演出的節目細節、人選,陳先發和董明兩個人自然是要求的很是嚴格

這倒不是陳先發和董明兩人故意挑剔,而是兩個人覺得,在張燦面前,這些方面越是表現得近乎苛刻,就能說明自己越是在盡心盡力

陳先發那邊,也有幾個老牌的明星大腕,本來那天有兩個不能到場,但陳先發一咬牙,把那兩位先前答應的時間,狠狠的縮短了近一個小時,為的是能趕回來參加張燦的開業典禮

董明這邊的新人較多,也就是董明一直被朱大兆壓著的原因,雖是大部分都還在外面走穴,但董明拍著胸脯下保證,他下八個人,到時候要是差上一分鐘進場,他……突然就從此不在這個圈里混下去

董明當然是在說笑,這種到民間的演藝,不要說遲到一分鐘,就是遲到三五分鐘十來分鐘,也不是什么有傷大雅的事,張燦更不會計較,只是董明這么拍著胸脯下保證,無疑是在張燦和王征、林韻三個人面前,表示自己的決心

對于王征出來修改節目的事,陳先發和董明兩人不但沒有異議,還力求做到盡善盡美,至于先前黎俊成說到的那什么廣告宣傳,陳先發和董明一搖頭,這算什么事?還要例外的廣告費用,說出去,都叫人笑到大牙的事,這事他們可不干

張燦陳先發和董明三個人,加上王征和林韻在一旁,不住的插嘴添加一些新意,幾乎磋商了半個小時,便把事情定了下來

事情談妥,張燦和王征、林韻等人心情大好,張燦這才問道:“兩位給我這么大的支持,我張燦可是感激不盡,但是覃兄弟還得明算賬,對吧,兩位如果不把價錢說清楚,兩位的好意,我也只能心領了”

陳先發和董明兩人對望了一眼,這才是真正的主題,先前說什么,最后都得回到這個話題上來

不過,兩個人心了都明白的是,張燦絕對不會是在這些小錢上計較的主兒,只是張燦越是這樣的人,真要他們自己開價,他們倒真的說不出口

張燦開業演出的時間,雖說定了個半天,但兩家和在一起演出,演出人員和其他的工作人員也就達到了三十人之多

如此之多的人,真要按正常的出場費收取,那得超過上千萬,拿上千萬開支來為一個小小的古玩店開張,這可是常人想也不愿去想的事

所以張燦要陳先發和董明兩人表態,還真是有些難為了兩個人

林韻見兩人有些為難,心里也明白分,當下笑道:“兩位既然不肯開口,我就大著膽替兩位開個價,兩千萬,這點錢相信張大哥還能拿得出來,對不對?張大哥?”

張燦呵呵一笑:“林妹,就這兩千萬的出場費,讓兩位為我這么操心勞神,我怎么拿的出,這樣吧,四千萬,要是這個價錢能接受,那我們就合作愉快”

張燦的這個價錢,已經比兩個人正常的出場費高出了三四倍,雖說董明這邊的新人多些,但張燦的意思很明顯,新人、大牌,并沒有任何區別

陳先發和董明兩人略一計議,便決定這次聯合演出,就不分新人、大腕了,反正張燦出的價錢都比大腕最高的出場費還高了那么多,誰都是沒有話說的了

張燦說完之后,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陳先發和董明面前,說道:“這里面剛剛好四千萬,密碼是六個零,你們這就拿去,先安排一下,到時候就麻煩你們了”

事還沒做呢,錢就先到賬,這可是陳先發和董明兩人,從沒遇到過的事,兩人沒想到張燦會如此爽快大方,當下各自還為心里那點小九九,有些愧疚不已

兩人心里先前都知道,張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最起碼也會按正常的出場費付給他們,沒想到張燦一開口,居然給出高出幾倍的出場費,兩個人這回不但大大的掙了一把面,還賺了個盆滿缽滿

chunng 發表於 2013-2-22 00:10
第八百二十三章 真正的高人
經過這一陣折騰,桌子上的菜都有些涼了,陳先發胖乎乎的手一揮,“哥兒幾個,本來我不該喧賓奪主,但是,明天哥兒幾個高興,這頓飯,我做東,我可說好了,誰要是再說二話,那就是瞧不起兄弟我。//歡迎離開網閱讀//”

在這里請一頓客吃一頓飯,對在座的幾個人來說,都只是不值一談的事,只是董明見陳先發在這事上搶了先機,當下笑道:“陳哥,在座的,除了幾位老板,咱哥倆,你是大哥,要請客。也該做老弟的請才是……”

董明不等陳先發等人說話,又對門外叫道:“服務員,今兒個這頓客我請,找最好的菜色給我再來一桌。”

陳先發胖乎乎的手指著董明,笑罵道:“小董,你這可是打老哥我的臉了,在幾位大老板面前,你還跟我爭這事,老哥我這張臉該往哪兒擱去。”

張燦呵呵一笑,請客的事,自是不能要陳先發和董明來做,這不關誰誰的面子老臉,張燦既是請人來談事情,這客,換誰請一定都不適宜。

幾個人惱怒了一番,這時,張華和一個六十左右,矍鑠,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人先后進了包廂,張華先出去,自是和在座的諸人應酬一陣。

矍鑠,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穿著中山裝戴著老花鏡的周翰,一出去,簡直一切的人都站了起來。

周翰只是略略點了點頭,眼睛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定在張華臉上,問道:“說要打制一條項鏈的,一定就是你了,對不對?”

周翰的眼里顯顯露少有的精光,張華一工夫居然不敢和他對視。

王征紅著臉,答道:“周爺爺,這位張小姐,就是……是……”

周翰呵呵一笑,“小三子,我都知道了,其他的也不用說,把你要我做的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張華也紅著臉,從貼身的皮包里又取出一個布包,放到桌子上。

張燦很是隨意的拿過布包,把外面的珍珠和鉆石倒在桌子上。

一切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珍珠的熒光,混合著一團火紅,偏又夾雜著一汪碧綠,流光異彩,剎那間彌滿整個包廂。

見過不少奇珍異寶的周翰,也不由一下子呆住了,這些珍珠、鉆石,普通人能擁有哪怕是其中一樣,便足可以改變終身。

周翰不自覺的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咕嘟”一聲,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個干凈。

陳先發和董明兩人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他們兩個雖然不知道這些珍珠和鉆石到底能值多少錢,但他們兩個都置信,把這些東西投在演藝圈子里,相對能輕而易舉的打造出一支一流的演藝隊伍。

周翰吞下酒液,又長出了一口吻,這才說道:“不錯,這些珍珠的確少見,做成一條項鏈,再配上這幾塊鉆石,的確能顯現出一股逼人的富態,只是,珍珠、鉆石這兩樣加在一同,我覺得,有些庸俗,倒也算不得最好。”

張燦一怔,這些珍珠鉆石,不用說做一條項鏈,就算做成其他什么,這些東西在別人眼里,都曾經是盡善盡美、無價之寶,要說庸俗,簡直都不知道從何談起。

周翰拿起一粒珍珠,細心端詳了一下,又說道:“小三子,張先生,說句冒昧的話,你們只需求把這些在珍珠做成一條項鏈,別人看到的,也就只是這些珍珠的本身價值,這看起來反而就有了一種虛有其表的感覺。”

“這就仿佛用鈔票擺成的一個字,人家會留意的,只會是這個字用了多少錢才擺成,但絕不會去留意這個字是誰擺的,這個字的外型結構,到底有沒有藝術價值可觀。”

周翰說的話很直白,但也隱隱顯顯露,他不會用這些絕世奇珍,來打造一條普普統統的項鏈的意思。

王征不由有些絕望,低聲嘟囔道:“說到底,還是怕人家只留意這些珠子的本來價值,而疏忽了周爺爺的手藝,私心……”

周翰一笑,將手里的那里珍珠放回張燦面前,笑道:“小三子,你別小孩子脾氣,別人不知道這些珠子的來歷,老朽我可是清楚得很……”

張燦又是一怔,這些鉆石和珍珠,都是本人和楊浩在南海深處,拼了九死終身才得回來的,要說來歷,楊浩和本人都沒同任何人說起過,這位周翰周老先生居然啟齒便說他清楚地知道來歷,這倒有些奇異。

周翰接著說道:“看成色,這些珠子也是新采不久之物,要說光是這般大小,渾圓玉潤,的確不算得稀罕,就這般大小和成色的,老朽手里也有兩三顆,只是,老朽那兩三顆,在這些珠子面前,自然就上不得臺面。”

王征聽周翰說他知道這些珠子的來歷,本來有些不滿的他,又獵奇起來,這些珍珠,他只是聽張華說過,是張燦從海南帶回來的,其中有什么來歷玄機,他卻是一概不知。

此時見周翰岔開話題,王征不由問道:“這到底有什么稀罕之處,說得這么神奧秘秘的。”

周翰一笑,素常那些達官貴人在他面前,周翰說話,哪個敢稍露不恭之意,偏偏王征一連幾次打斷周翰的話頭不說,還顯出一股子不滿,但周翰不是一笑了之,就是溫顏解釋,想來周翰素日里與王征一家關系自是非同小可。

周翰笑道:“小三子,你剛讀書出來,就進了古玩行當,這外面的一些秘聞趣事,想來知道的也不多,這樣吧,明天我就倚老賣老,在張老板這個大方家面前賣弄一回,也算是志趣相投的冤家之間交流交流,不到之處,還請張老板指正。”

張燦趕緊一抱拳,連聲說道:“豈敢……豈敢……”

周翰又笑了一下,再拿起一粒珍珠,在手上掂了點,說道:“據我所知,這種珍珠應是出自于深海之中,一種極端稀有,叫硨磲的夫妻貝……”

周翰只說這么一句,張燦便有些呆了,這個周翰居然真的知道本人手上這些珠子的來歷,就這一點,這個周翰,便曾經是不可小覷的高人。

“這種夫妻貝,百年難得一見,捕得這種夫妻貝,百年來就算是無價之寶的寶貝了,更難得的是,不懂得秘法取珠,最后只能是珠毀貝亡,張老板如是從別人手中購得,其代價必然不菲。”

張燦呆呆的說道:“這個,這個倒是我和一位冤家,親手從海里撈下去的……”

周翰聞言,倒也是怔了一怔,以張燦的地位,誰會想得到,他也會去干這就死終身的采珠險事,自古以來,下海采珠這一行,便是下海十人,生還者未見而三,能采得極品珍珠的,百無一見。

雖說如今潛水技術,比以前發達數倍,但采珠依然是九死終身的活兒,這個張燦和他冤家下海,不但全身而回,還采得絕世美珠,真看不出來這個黑黑瘦瘦的張燦,居然有這么大的能耐。

陳先發、董明、以及王征、張華和林韻等人,雖是時常去海邊游泳,游玩,但對真正深海里的兇險,卻照舊是一無所知,就算是張燦,取這幾十粒珍珠,也果真差點葬身海底。

周翰把那枚珍珠握在手里片刻,沉默片刻,又問道:“張老板既是有如此奇能,采得這絕世奇珍,不知道能否漏掉其中關鍵的一環。”

周翰問這話,其他的人倒不覺得有什么奇異,能采山珍珠來,關鍵的那一環節,張燦自然是不會漏掉,要不然,人、珠就不會好端端的在這里了。

只是張燦心里這才真正感到詫異無比,周翰話里的意思,指的自然就是楊浩從那本破書上學來的焙制珍珠的秘法。

楊浩說過,這種夫妻貝產出來的珠子,假設沒有秘法焙制,也就只是普通的珠子,最多也就是大、圓、潤,實踐價值不高,更稱不上“國寶”。

沒想到周翰連這個也知道。

周翰見張燦有些驚詫,悄然一笑說道:“這么說,張老板和那位冤家,的確是個中高人,能得此寶物,的確不算不測……呵呵……”

“老朽有個不情之請,能否關燈,讓老朽一睹這些珍寶真容?”周翰眼里顯露一絲少有的祈盼,都這么一大把年歲了,見過的奇珍異寶,其實也不在多數,只是一下子這么多,這么好的玩意兒,這一輩子卻還是頭一遭。

張燦略一點頭,表示在座諸人均可以恣意欣賞。

王征自是刻不容緩的站了起來,走到電閘開關邊,“啪”的一聲輕響,拉開電閘。

沒想到眾人只是覺得,眼前略略暗了一下,屋子里立時被那團銀光照得亮堂堂的,彷如開了一盞小功率的熒光燈,若大的一間房子,居然被這幾顆珍珠發出的光茫,照得纖毫畢露,偏偏那塊火紅的鉆石和哪一塊綠意盎然的鉆石,折射了珍珠發出的光線,讓房間里更是顯得如夢似幻,一片迷離。

周翰怔怔的看了許久,嘴里居然并沒有稱贊這些珍珠鉆石,只是不停地念叨著幾個字:“高人……高人……真正的高人……”


chunng 發表於 2013-2-22 00:10
第八百二十四章 不見得是件好事
王征合上電閘,過了片刻,眾人好似才從夢里驚醒過來一般,一個個禁不住發出陣陣驚嘆。//.//

周翰對王征笑道:“小三子,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什么說些珍珠,做成一條項鏈,再配上這幾塊鉆石,只能顯現出一股逼人的富態,珍珠、鉆石這兩樣加在一起,反而就顯得有些庸俗的原因了吧。”

王征剛從迷離的彩幻中清醒過來,見周翰問話,不由甩了甩腦袋,不明所以的答道:“這原因……這原因,大概是老爺子覺得太過貴重了吧……”

周翰呵呵一笑:“你只說對了一半……”

周翰一邊讓張燦把這些珍珠鉆石好好的收起來,一邊繼續說道:“古玩珠寶這一行,講究的一個物以稀為貴,好東西,自然是越少越好,記得有這么一件事,有一年,在倫敦拍賣會上……”

“那次拍出世界上僅有的四枚郵票,每一張價格都超過一千萬英鎊,得主在拿到這四枚郵票之際,卻做出了一個震驚世人的舉動,他用打火機當場點燃其余三枚郵票,在場的人無不驚呆,近五千萬英鎊,一瞬間便化為烏有……”

“是這個人瘋了嗎?當然不是,這個人拿這世界上僅有的那一枚郵票,當場開了一個價,一億二千萬英鎊,呵呵,不知道后來那枚郵票他有沒有出手,但我估計,他點燃其余三張郵票之際,他僅有的那一枚郵票,身價便立刻翻了不止十倍。”

王征似懂非懂的說道:“周爺爺的意思,是說物以稀為貴,對不對,可是,要回去這幾十顆夜光明珠,誰……誰能下得了手……”

物以稀為貴自是沒錯,但真要張燦親手毀去如此眾多的珍珠,張燦也實實在在沒那個勇氣。

周翰看了一眼王征,臉色一正,說道:“誰叫你要毀去這些珍珠,如此之多的珍珠,就算你只留一顆,其價值也遠遠達不到毀去的這些珍珠的一半,你要毀了,你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是自找不痛快。”

張燦“噗”的一笑,這老爺子說話不但直爽,更是句句在理。

周翰也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是這么個想法,真要把這些珠子穿在一起,給人的感覺,除了你這一串珠子價值不菲之外,沒有任何其余的懸念,也就失去了這些珍珠應有的美感,好比一個人,手上拿了一張鈔票,人一看,是五十,是一百,一目了然,就算你拿上一疊,人家也最多大略猜想一下,有多少張而已,沒有其他的欣賞價值,豈不是得不償失。”

王征撇撇嘴,說道:“說到底,你老爺子還是不愿意給打制這條項鏈,是不是?”

周翰有些氣結,但只是一瞬間,之后便又笑道:“你這家伙,怎么不開竅,我說這些珍珠不宜打制項鏈,又沒說不能做成其他的,比如說,給一顆珍珠,做上一個精美的底座,或是用一條普通的項鏈,配上一粒夜光明珠,作為墜子……等等,不就既有了觀賞性,又有了不菲的收藏價值……”

張燦見周翰一直極力阻止把這些珍珠穿在一起,做成一條項鏈,也就想到,只有把這些夜光明珠分散開來,只是怎么分,卻沒有一個具體的想法,這時周翰一說,張燦自然是覺得赫然開朗。

經過周翰配制的,無論是夜明珠的底座,還是普通的項鏈,無一不是彰顯夜光明珠的珍貴,卻又和周翰的精絕手藝相得益彰,其價值,自是瞬間便可翻倍,只是如此一來,需要配制的件數,便不在少數,周翰能來得及做出來幾件?

陳先發和董明見到這些珍寶,總算是開了一回眼界,此時激動不已,也才真正體會到那句“玩古玩的,個個都是隱形的富豪”這一句話的真諦,就張燦手里這些,哪怕是一顆夜光明珠,都足足讓自己奮斗上好幾年。

王征想了想,覺得周翰的提議確實沒錯,到時候讓一顆顆珍珠,配上形態各異配品,倒也奇趣橫生,不但可以彰顯珍珠的自身價值,出自周老爺子的配品,自然也就身價百倍,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周翰看出張燦的疑慮,又笑道:“還有四天時間,多的我可不敢說,七八件小玩意兒,到時候我自是定當奉上。”

有七八件配品,也就是說到時候最少有七八顆夜光明珠可以參加展出或是拍賣,這比只是一條項鏈又吸引眼球數倍。

張燦呵呵一笑,當下拿起一瓶酒,給在做的所有的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后說道:“這件事,就全憑周老爺子做主了,只是周老爺子你得開個價……”

周翰“呵呵”一笑,捋了捋頜下有些花白的胡須,說道:“張老板,你這話說得,我大老遠的過來,好像就是為了掙你一筆錢似的……”

張燦笑道:“周老爺子客氣,若說只是自己需要一件,我也就厚著臉皮,不和周老爺子討價還價,只是我這是展出兼拍賣的,又不在少數,哪能好意思讓周老爺子白白的勞作。”

周翰想了想,確實也是如此,若說看在王征的份上,白給張燦做上一件,倒也沒什么,如是七八件都白送,不但張燦不肯,這人情也送的不明不白,既然如此周翰也就不客氣的說道:“那我厚著老臉,就開個價吧,我按件點,五十萬一件,到時候,有多少件,值多少錢,明明白白……”

張燦呵呵一笑,“那就拜托老爺子了,有老爺子的一臂之力,我那開業,當真就會增添不少神采。”

周翰笑了笑,“不過,我還得有兩個小小的要求,第一個,這珠子,我得拿上一粒,去做個樣品,這事張老板不會在意吧……”

張燦順手將珍珠放到周翰面前,毫不在意的說道:“周老爺子既然肯幫忙,我哪能在意這點小事,周老爺子需要多少,盡管取去就是。”

周翰點點頭,隨手取了一粒,放到貼身的袋子里,又說道:“這第二件,實在不敢隱瞞張老板,對硨磲中的夫妻貝,老朽也有些研究,但一直缺乏實物和旁證,所以一直沒什么進展,我想,張老板是否可以描述一下,你們當時獲取這些珠子的經過。”

“這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張老板是否能夠應允……”周翰說完,很是赫然的看著張燦,畢竟,這是關系到配制秘寶的一些機密,換著旁人,無論是誰,是絕不肯透露半點出來的,要說不情之請,這確實算得上是一個“不情之請”。

誰知道張燦只是一笑,當下便把自己如何捕獲那一對硨磲夫妻貝,如何和楊浩取珠的經歷,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只是有關小珮、以及小武等人的事,給隱了過去。

張燦說得詳細,所有的人也聽得仔細,不是張燦講故事,講得怎么繪聲繪色,引人入勝,而是人人都覺得,這是一種經驗,沒準以后自己有那個機會、運氣,遇上這么一對,那不就賺大發了。

只是,所有的人都沒去想另一個問題,不說那種硨磲夫妻貝百年難得一見,就算張燦,也只是機緣巧合之下,九死一生才得以到手,其他人就算有這個經驗,能力、運氣,又是否跟張燦一樣?

張燦說完之后,所有的人又沉默了片刻,周翰才無不遺憾的說道:“你那位朋友,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奇人,要是有機會……要是有機會,我一定得向他討教一下,這焙制的秘法。”

焙制硨磲夫妻貝的秘法,楊浩從未向張燦說起過,是以張燦也不知道,今日張燦把自己親眼見過的取珠之法說了出來,沒有秘法焙制,就算是捕到那種夫妻貝,得到的也不過只是一般的珍珠,是以周翰才會無不遺憾。

只是遺憾歸遺憾,周翰卻在張燦的描述里得益匪淺,對這種神秘之極,罕見至極的珠類又有了不少的認識。

張燦看著周翰無不遺憾,當下又笑了笑,說道:“周老爺子對這位林小姐,應該不會陌生吧,說起來,這位林妹子,也就是我那位朋友的妻子,我的弟妹。”

周翰自是認得林韻,但對林韻的一些私事也不甚了然,畢竟兩個是不同時代不同階層的人,這時聽說林韻就是張燦口里的奇人楊浩的老婆,當下自然又對林韻親近了不少。

事情已經完滿解決,服務員又換上了一桌熱氣騰騰的菜肴,張燦等人自是推杯換盞一番,飯局結束,也就到了下午時分。

眾人散了飯局,一同出了包廂,沒想到才走到酒店門口,一大幫子拿著話筒的記者,便圍了上來。

這樣的陣仗,陳先發和董明自是見過不少,張燦、張華、以及王征林韻和周翰,卻是從沒經歷過。

張燦面對一堆記者,還沒轉過腦子里,便有人開始發問。

今天這一幫子人,陳先發和董明是都是大腕,和媒體又有過不少接觸,所以一見到陳先發和董明兩人,便有人問道:“陳先生,董先生,據可靠消息,你們這一次,是第一次聯手,為一家古玩店開張演出,請問,這樣的演出,你們有什么看法?”

“那家古玩店一個開張儀式,一次就請了兩家著名的演藝公司,花如此巨大的代價,請問,這家古玩店的老板,是哪路神仙……”

林韻的腦子轉得飛快,這回,惹上這些媒體,八成又是羅中天那小子在搗鬼,不管怎么說,惹上媒體,怎么說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chunng 發表於 2013-2-22 00:11
第百八二十五章 溫馨
那幫記者好像確實知道不少的內,很多人都問了不少尖銳的問題。

一個戴眼鏡,顯得有些斯文的年輕女記者問道:“先前,有位演藝圈子里的老板,也是從這里面出來,看樣子,他遇到了拒絕,請問陳先生,是否和兩位有關……”

這件事要說有關,當然是大大的有關了,但要說無關,和陳先發與董明兩人倒也毫無相干,這時,這個記者問出這樣的話題,真讓人懷疑她到底有什么意圖。

董明雖是滿面春風,也只得笑著答了句:“對不起,這件事,我們無可奉告……”

還有一個記者,問得更是讓人有些尷尬,“據說那位古玩店的老板,斥以巨資,請兩家演藝界的泰斗聯手獻禮,請問,是否和行業競爭有關?”

和行業競爭有關,當然有是關了,但到底是古玩行業競爭,或者是演藝圈里的競爭,這個記者沒明說,陳先發和董明不但有些尷尬,更是有些莫名其妙,這樣的問題,任誰也不好回答,不敢回答。

陳先發也只好陪著笑臉,應付道:“這個啊,這件事,我們也無可奉告……”

刨根問底,再發揮無限的想象力,絕對是這群人的專長。

其中一個人,見到林韻和張華兩人,像突然間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趕緊把話筒伸到陳先發面前,問道:“這兩位美麗的小姐,天生麗質,清麗脫俗,以她的資質,絕對可以一炮走紅,請問,是否是貴公司新近加盟的成員。”

旁邊另一個人也趕緊問道:“一看這兩位小姐,就知道是演藝圈里的大牌,請問這兩位小姐在演藝圈里的大名。”

還有人干脆說道:“既是演藝圈里的大牌,不知道這兩位小姐最擅長的,是哪個方面,兩位是否是最新的組合,對兩位精湛的技藝,我們可是拭目以待啊!”

陳先發和董明兩人,除了“啊,這事啊,我們無可奉告……無可奉告之”之外,連林韻的真實身份,也不敢透露半句。

林韻的身份,也算得上是機密,讓他們去猜,比說出來要好,起碼不由擔負什么責任。

張燦拉著王征,只得避開眾人的眼光,悄悄地溜了開去,好在兩個人,一個一身土里土氣,另一個一身工裝,基本上就是被人忽略的那一類。

那些拍照的,還唯恐把這兩個毫不起眼的年輕人,拍進陳先發和董明的畫面里,省得回去處理照片的時候麻煩。

到是林韻和張華兩人,在話筒、相機的槍林彈雨面前,大大的“風光”了一把,所有的人也一致認為,這兩個美麗脫俗的女孩子,絕對就是不曾露面的一顆新星,這樣的事,絕對是有噱頭,吸引人眼球的。

甚至有些人當場決定,以后一定要對這兩神秘的女孩子,“未來之星”,進行決不懈怠的跟蹤報道。

林韻在舉步維艱之際發現張燦和王征已經脫離包圍,已經跨上那輛寶馬摩托,不由大叫道:“快啊,那邊那位就是古玩店的老板,古玩界的大佬……”

所有的人在一瞬間呆了一呆,古玩行業本來就是一個帶有極其神秘色彩的行業,平日里對這個行業的人物采訪,少之又少,少到幾乎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今日和演藝圈子里的這兩位老大談生意的,就是古玩店的大佬。

要是能問上幾個問題,做一番文章,豈不是比明爭暗斗,明星軼聞更賺眼球的事。

一聽林韻大叫,那邊的就是傳說中古玩界的大佬,豈有放過之理,一時間,一個個雞飛狗跳,慌忙不迭扔下陳先發和董明,以及林韻、周翰和張華,向張燦和王征飛馳而去。

王征和張燦兩人嚇了一跳,要被這幫人圍住,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不說,被問那些讓人惱火的問題,更讓人無所適從。

好在王征車技不是一般的好,發動車子之際,順便就帶著張燦落荒而逃。

這一幫如風似箭的人回過神來,現場除了笑面羅漢一般的陳先發和董明兩個人之外,那兩個漂亮的神秘女孩子,和那個有些仙風道骨的老者,都不見了蹤影。

所有的人一陣懊惱之余,自然又把“矛頭”對準了這兩個擋箭牌。

張燦回到家里,還心有余悸的往沙發上一座,這才拍著胸口,出了一口大氣。

蘇雪抱著孩子,似笑非笑的問道:“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張燦不明所以的問道。

“和朱大兆談的生意啊,我是問,你們談好了么?”

張燦苦著臉說道:“這個你都知道,你還明知故問!”

說實話,和朱大兆談那筆生意,張燦和王征都覺得丟份之極,如是沒有必要,張燦是絕對不會提及,只是蘇雪連這個都知道,這情報工作,倒做得也真是到位。

張燦一陣感嘆,從蘇雪懷里接過孩子,在小孩子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避開蘇雪的問話不談。

蘇雪見劉春菊和李嬸都不在,笑模笑樣的問道:“張燦,還有件重要的事,今兒個你非辦了不可,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張燦一怔,“說得這么正經,什么事?”

“孩子的名字啊!都這么久了,還沒正式取個名,奶奶和李嬸都是‘毛毛、毛毛’的叫,總不能叫一輩子吧。”

張燦笑了笑,“這起名可不是件小事,我們得好好的想想,要不,請個人幫忙起起?”

蘇雪一撅小嘴,“有這么難嗎,不就起個名兒,多大點事,自己的兒子卻要別人起名,我才不干呢,這名兒,非得你自己起。”

蘇雪說罷,吃吃的笑了起來。

張燦又是一陣苦笑,自己那點文化要給兒子起一個像樣點的名字,還真有點難度。

張燦冥思苦想了半天,終于憋出了個名字,“福貴”

蘇雪一聽,搖了搖頭,“老土,這算什么名字,換一個!”

“我覺得挺好的,我有福氣,你有貴氣,二合一,就叫‘福貴’,以后,這孩子就福氣貴氣占全了,有什么不好?”張燦理直氣壯的說道。

“就不好,這名字我不喜歡,你重新起!”蘇雪不依。

這時葉紫也抱著孩子,坐到一旁,“福貴、福貴”的念了兩遍,也搖了搖頭“很土,又不好聽!”

張燦見都不同意,只得又說道:“我們一家人五口,也算是有一段奇緣,要不,就叫‘奇緣’好了。”

蘇雪一指頭戳在張燦的腦袋上,“奇你個頭啊!還緣,我才不要我的兒子長大以后,像他老爸,見一個,就愛一個,還冠冕堂皇的說什么‘奇緣’。”

要是在以前,蘇雪在葉紫面前,自是不會說這些話出來的,但是現在葉紫和張燦的孩子也出了世,她自己和葉紫也無話不說,好的一個人似的,怎么說自然也沒人計較。

葉紫也在一旁笑道:“本來,叫‘奇緣’這名字,倒也不錯,只是張燦你有些太過夸耀,要不是蘇雪妹子大度,去你的‘奇緣’吧。”

蘇雪不依不饒的說道:“再起,再起,起個好聽,又有點紀念意義的。”

張燦憋了半晌,“我怎么起,你們都說不好聽,要不你們起個,讓我看看!孩子你們也有份啊!”

張燦的話,惹得蘇雪和葉紫兩人猛地對他使了一記衛生眼,“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孩子,什么叫孩子我們也有份啊,找掐是不是?”

張燦一聽說兩個女的要掐他,可是嚇了一大跳,兩個女人都是練過功夫的,指頭上的力道絕非一般拈繡花針的婦道人家可比,被她們掐上一把,雖不要命,也不會脫掉一層皮,但絕對會痛到骨頭縫里去,張燦可是領教過一次蘇雪的厲害的。

張燦使勁往沙發里縮了縮身子,馬上投降,說道:“別啊!我再想想就是,再想想就是……”

蘇雪和葉紫兩人一見張燦怕掐的樣子,不由得咯咯的笑作一團,差點連眼淚都給笑了出來。

劉春菊和李嬸端了兩杯沖好的奶粉,見蘇雪和葉紫兩人抱著孩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不由笑罵道:“這一群孩子,都當爹當媽了,還這么沒大沒小的,一點都沒個正經。”

張燦委屈的說道:“不是,媽,她們要我給孩子起個名字,你看,我……我那是那塊兒料啊!給孩子起名不得講究個陰陽五行,缺啥添啥,這樣,孩子才好生好養,可陰陽五行,我哪里去知道?”

劉春菊插話道:“要是在我們老家,要圖孩子好養,隨便給叫個阿貓、阿狗,豬頭、狗蛋的,也就沒那么多講究,老二,你小名兒不是就叫……”

張燦一聽老媽要把自己的小名兒給說出來,當下疾聲阻止道:“媽,我知道我就是五行缺火,這才取得一個‘燦’字,是不是?”

蘇雪和葉紫兩人,怪異之極看這張燦,張燦還有小名兒!這可是頭一回聽說,是個什么樣的小名兒?看張燦的樣子,不會也是什么貓,什么狗之類的吧,肯定是特搞笑的那種吧,要不,張燦這么極力阻止劉春菊說出來。

張燦一邊說,一邊順手拿起一本書,腦袋突然靈光一閃,又接著說道:“要不,我們的孩子的名字,就由上天決定。”

蘇雪和葉紫兩人本來還想要追問一下劉春菊,張燦的小名兒到底是什么,一聽張燦這么說,葉紫不由問道:“怎么個由上天決定法?”

chunng 發表於 2013-2-22 00:11
第八百二十六章不該說的

“這樣吧,”張燦揚了揚手里的書,說道:“我們隨便說一下這本書里的頁碼,再說一個行數和,那個字就是我們的孩子的名字,怎么樣?”

蘇雪和葉紫兩人對望了一眼,劉春菊卻說道:“都老大不小了,還和小孩子一樣,起個名字還玩這些玩意兒。”

蘇雪想了想說道:“那我就選二十八頁,第五行,第八個字,看看,是什么字?”

張燦翻了一下,找到第二十八頁,又數了五行,再看第八個字,是個大仁大義中的“大”字,張燦覺得叫“大仁”或是“大義”還都挺不錯。

“張大!”葉紫一樂,“那還得加一個字才好聽,要不,再加一個字?”

蘇雪點點頭,又隨口說道:“那好,就來個三十八頁,第八行,第五個字,張燦,快看看,是個什么字?”

張燦飛快地翻了一下,從第三十八頁第八行里,找到第五個字,張燦一看之下,嘴里禁不住念道:“張大……蘇雪,這個名字要不得,你還是另找一個吧。”

蘇雪見張燦吞吞吐吐,又不把話說明白,不由皺著眉頭問道:“那是什么字,你倒是說啊!”

張燦使勁挪了挪身子,與蘇雪離得遠些,這才說道:“不管怎么說,這個名字要不得,你重新找一個字就是了。”

蘇雪一把奪過那本書,細細的看了一下,一時間臉色漲得通紅,把手里的書一揚,直接就敲張燦的頭上,口里還叫道:“張燦,你混蛋……你……欺侮人……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蘇雪又叫又敲,過了好一會兒,才住了手,說道:“張燦,有你這樣給自己的兒子起名兒的嗎。”

劉春菊在一旁見蘇雪又羞又惱,不由問道:“閨女,那到底啥字兒啊,我孫子該叫張大什么呀?”

張燦做作的揉揉腦袋,對蘇雪說道:“不能說,千萬不能說,千萬不能說啊!”

蘇雪委屈至極,依偎進劉春菊的懷里,“媽,他……他給您孫子起了個‘張大傻’,都是他,瞎說一氣。”

劉春菊聽蘇雪一說,也有些作惱,對張燦說道:“老二,這就是你的不對,好好的,起名就起名兒,什么大傻二傻的,我呸呸呸,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惹惱我閨女,看我怎么收拾你。”

劉春菊雖是佯作惱怒,蘇雪心里倒是十分受用,一般的婆媳間關系,很是少有能長時間的融洽相處的,偏偏蘇雪和劉春菊婆媳倆,關系好得就像母女,從來沒有一點兒芥蒂。

這和蘇雪的大度,劉春菊的愛護,自是分不開的,就算葉紫,在這一段時間之內,也真正找到了家、和家人的感覺。

葉紫聽蘇雪說她挑的最后那個字,是個“傻”字,也暗暗地扭了張燦一把,雖說沒怎么用力,倒也痛得張燦齜牙咧嘴。

葉紫的手勁,可不是鬧著玩的,只輕輕一捏,張燦就確實有些受不了,其實,張燦受不了雖是事實,但張燦很大一部分卻是享受。

享受家的溫馨,享受親人團聚的快樂。

葉紫想了片刻,這才很是溫婉的說道:“蘇雪妹子,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再為難張燦了吧,孩子的名字,就按我們商量好的,給張燦說說,你看怎么樣?”

張燦一拍大腿,擺出一副氣結至極的樣子,說道:“好啊,蘇雪,原來你們是在兩合著伙作弄我,一次又一次看我的笑話,你們兩安的什么心?”

原本有些“委屈”的蘇雪,也禁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你還給孩子起個張大傻的名兒,你才是大傻呢,你才大傻瓜一個,咯咯……”

劉春菊和蘇雪、葉紫,不是同時代的人,再說劉春菊年輕那個時代,自然比蘇雪他們淳樸得多,所以劉春菊自然摸不透這些年輕人心中的想法。

對這些年輕人的忽憂忽喜,一刻三變,自是有些無所適從,不過,好在劉春菊絕不計較這些,笑罵了幾句,便和李嬸到一邊去聊天了。

走了老媽和李嬸,三個人談得更是歡愉,蘇雪咯咯地笑了半晌,這才對張燦說道:“告訴你這個大傻瓜吧,我和葉姐姐的兒子的名字,早就說好了的,葉姐姐的,我們起的是叫‘紫雪’,我們的單名一個‘憶’字,怎么樣?比你那‘福貴’和‘大傻’要好吧。”

“紫雪,張憶,嗯,這兩個名字不錯,雪兒,憶兒,好、好、好!”張燦一連說了三聲“好”

“好”聲之后,張燦略一沉吟,禁不住又問道:“‘紫雪’是合蘇雪,葉紫二位之名,憶兒這個‘憶’字,不知道兩位老婆又是有何所指?”

葉紫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劉春菊和李嬸聊天的那個房門,這才又悄悄在張燦身上扭了一把,低聲說道:“你就知道嚷嚷嚷,怕天下的人都不知道你有兩個老婆,是吧?”

葉紫說完,又低聲吃吃的笑了一陣。

蘇雪自是狠狠的白了張燦一眼,然后說道:“你們這些男人,就是沒心沒肺,得了便宜還賣乖,哼!”

蘇雪說罷,不再理張燦,自顧自的拿起奶瓶,給懷里的憶兒喂起奶來。

葉紫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張燦,蘇雪妹妹給這個孩子起的名字確實是有深意的,雖說我不認識劉小琴,也不知道那位劉小琴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從蘇雪妹妹的口里,我得知,她是你原來的未婚妻……”

“蘇雪妹子也知道,你對劉小琴的死一直很傷心,蘇雪妹子對這件事其實也一直耿耿于懷,所以就給憶兒起了這么個名字,算是對那位劉小琴劉姑娘一份惦念。”

說起劉小琴,張燦一時之間沉默不語,從張燦認識她到她出事,雖說和張燦在一起的時日不多,但在短短幾個月時間里,卻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最主要的是,張燦覺得,欠下那位深情、倔強的姑娘的,太多,多到這一輩子也根本無法還清。

張燦平日里雖說極少提及,想起劉小琴,其實只是張燦不愿、不敢提及、想起,蘇雪、葉紫固然是一個原因,但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張燦不愿觸及心底最深處的那股痛,試想一個男人,有幾個可以忘記自己的初戀,雖說劉小琴和劉小麗只是容貌相同。

這也就是張燦對后來每一位姑娘,都不敢掉以輕心的原因。

蘇雪是何等機靈的人,見張燦臉色稍有黯淡,便知道葉紫雖是說出了實情,但也因此而觸動了張燦深埋在心底的那根神經。

如此喜氣洋洋的日子里,本來是不應該說這些事的。

“張燦,說說今天朱大兆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蘇雪轉變了話題。

張燦嘆了口氣,收拾起心情,搖頭說道:“今天這事,我還在懷疑,我到底該不該去這么做?”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葉紫也問道。

張燦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最后,特地把遇到那幫記者的事強調了一下。

“有這事?”蘇雪和葉紫兩人同時驚訝的問道。

至于說遇到林韻,周翰,兩個女的都不覺得有什么特異之處,林韻張燦的朋友楊浩的老婆,也是兩個人的好姐妹,不論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去找張燦,都很正常。

周翰是珠寶大師,蘇雪雖沒親眼見過,倒也有所耳聞,有王征在場,周翰能來捧個場,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只是遇到那群記者,張燦沒回答任何問題,便和王征兩人落荒而逃,自然讓蘇雪和張燦、葉紫三人摸不清這些人的意圖。

現在的資訊如此之發達,某個人的一件事,甚至是一句話,不但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會傳播得沸沸揚揚,甚至會在幾個小時之內引起軒然大波。

尤其是張燦這樣有著特殊身份的人物,哪怕是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在好事者添鹽加醋,添枝加葉的炒作之后,后果更是不可逆料。

蘇雪和葉紫聽完,原本喜氣洋洋的俏臉,頓時也顯得凝重起來。

這群記者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希爾頓門口,還把張燦等人堵了個正著,若說只是巧合,絕對只有及少許的可能。

搗鬼,可以肯定是有人在搗鬼了,只是,真的是羅中天在搗鬼,還是朱大兆挾嫌報復,造謠生事,這卻是個莫名兩可的事。

林韻打給羅中天那一通電話,羅中天要是搗鬼,最多也就再打一個電話的事,要查,談何容易,又能從何查起?

如說是朱大兆失勢,想要報復,這也只是需要稍稍向外透露一點內容,便足可以導致這樣一場鬧劇的事。

無論如何,這件事,確如林韻所想一般,沾上這些人,不一定是件好事。

只是,事情已經出了,而且一時間也沒辦法去追究,現在唯一的辦法除了想些辦法補救之外,再無其他法子。

該想什么法子,怎么樣去補救,這卻是個大費腦筋的事。


chunng 發表於 2013-2-22 00:12
第八百二十七章 顧客
鐘一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正想趕回家去,和老婆子悠閑的過上幾天,這一段時間,鑒定會一秤一場,雖說收入不菲,但人卻有些累,畢竟不是年輕。)

再說,自己的錢,雖說不上有多富足,但也不是非要拼了老命掙錢,才能養得活家口。

和鐘一山一塊兒出演播廳的,除了幾個工作人員,還有幾個前來鑒寶的客戶。

其中一個,懷里抱著一個黑皮公文包,四十來歲,一臉意猶未盡的漢子,對走在他旁邊的一個精瘦得像根竹竿,帶著眼鏡,一臉不大高興的人說道:“趙老宣,我有小道消息,說再過幾天,有位張氏古玩店開張。”

“聽說那個老板叫張燦,那可是位奇人,據說他那兒的東西不但貨好,而且多,選擇的余地也大,開張之際,少不得有八折九折優惠,你要的那類東西,八成能可以找得到。”

趙老宣苦笑了一下,一邊走一邊說道:“孫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的,是真的,好的,能值些錢的,這世道,哪家又有多少真的,打廣告造勢,誰不都這樣,要說好的,就有,他們敢拿出來么好的東西,現在難找啊。”

孫哥一笑:“不是現在的好東西太少,是老宣老弟你眼光太高,普通的寶貝你瞧不上眼而已,呵呵……”

趙老宣搖了搖頭,同時臉上又露出一絲不屑和失落,那個頂頭上司明說過,他要的東西,要真要好,價錢倒不是什么問題,估摸著,應該是要件把千把萬以上的玩意兒,但是近來文物部門加大了嚴打的力度,慢說千把萬的好東西,就是百來萬的,也已經不多見了。

趙老宣一連進了十四五次公開鑒寶會場,又去過好幾次地下拍賣會,卻始終沒看到一件稱心如意的寶貝,要怪就怪文物部門近來的嚴打。

手里有好東西的人,這個時候哪里還敢頂風冒險,錢重要,命更重要。

鐘一山耳聽兩人提起“張燦”這個名字,不由加快了腳步,追上趙老宣和那位孫哥。

張燦和鐘一山分開也有一段時日了,從葉東洋那里分手之后,聽說張燦結了婚,自己卻沒能前去到賀,瞧在王前的份上,自己多少有些不過意,再說張燦在那次鑒寶會上,沒有當著觀眾的面拆穿自己,給自己和那幾個老家伙一起,都留足了面子,這次,無論如何也得過去看看。////

湊個鬧熱,捧個場,也算是以后好見面。

再說,張燦那鑒寶的神乎其技,能多見一回,受益也絕非淺顯。

鐘一山追上趙老宣和孫哥,禮貌的問道:“兩位剛才提起的那位張老板張燦,不知道兩位是不是認識”

孫哥和趙老宣一看是鐘一山,這樣頂級鑒寶大師發問,豈有遮掩的道理。

孫哥當下笑道:“是鐘老師啊,說實話,我并不認識,只是我今天早上看見一份小報,上面說了那位張老板張燦要開張的事,說得有些神乎,我這才注意。”

鐘一山一笑,以蘇家王家的行事作風,這樣的小事自是不會大張旗鼓,只是不明白張燦是怎么回事,居然上了報紙。

“是么都說了些什么神乎的事”鐘一山隨口問道。

孫哥“嘿嘿”一笑,一邊進電梯,一邊說道:“據說,到時候這位張老板會展出一條夜光明珠做成的項鏈,嘿嘿,‘夜光明珠’他倒是不見得有,但是,價值不菲的珍珠,我倒是相信他能拿得出來幾顆,呵呵……”

鐘一山也陪著笑說道:“那是那是,不過,這個張老板張燦,我倒是知道一些,要說他的眼力,技術,和為人,我可是佩服得緊,如果他真是說過要展出什么‘夜光明珠’,我倒是相信,他真拿得出來。”

趙老宣一聽鐘一山這話,眼前一亮,鐘一山是什么人,就憑他目前的身份地位和聲譽,他說的話,就是一口唾沫一顆釘,絕對不會有假,要不然,他這鑒寶大師說的話,還有什么價值

“這么說,鐘老和這位張老板是熟人了,也就知道這位張老板的底細了,他有‘夜光明珠’也是真的了”趙老宣趕緊問道。

鐘一山怔了怔,這事,他還真不敢怎么回答,本來隨口說出張燦有夜光明珠的猜測,鐘一山就有些后悔,雖說只是猜測,但對著這些和自己不熟悉的人說這邪出來,萬一有什么事,他鐘一山可擔待不起。

趙老宣見鐘一山有些失態,馬上又趕緊解釋道:“對不起,我失言了,不過,我真是求寶心切,心急,還請鐘老多多擔待,多多擔待”

鐘一山自然知道趙老宣是求寶心切,鑒寶會他也不是參加一回兩回了,都快成了自己的半個熟人,只是人心難測,壞人腦門子上又不會刻上字,誰知道他怎么想的。

孫哥見氣氛有些僵,趕緊打圓場道:“老宣老弟,你就是心急,過兩天,到了開張的時候,自己過去看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要不然,他真有什么夜光明珠,豈不是給錯過了。”

說話間,電梯到了底層,其中有個工作人員一邊開門,也一邊說道:“那位張燦張老板的事,我也在報紙上看到過,夜明珠啊,真是夠神奇的,到時候,我也得過去看看,去開開眼界。”

鐘一山出了電梯,又向孫哥笑問道:“請問,你們看到有張老板的事的,是哪份報紙等下,我也去買份看看”

“啊”孫哥搔了搔腦袋,略略回憶了一下,答道:“是都市晚報吧,我當時也是隨手就拿了一份,第幾版第幾條,我倒是記不大起來了,呵呵……”

鐘一山點了點頭,只要知道是哪個報紙,第幾版第幾條,自己找找不就得了。

鐘一山出了演播大樓,特意去報亭買了那份報紙,正想就地看看有關張燦的那篇報道,一抬頭卻發現趙老宣和孫哥就站在不遠處,樣子卻顯得有些鬼祟。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這兩人還敢對自己怎么樣,再說,自己身上除了證件、鑰匙什么的,值錢的東西又沒多少。

鐘一山轉念一想,干脆迎上趙老宣和那位孫哥,開口問道:“兩位,你們跟著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孫哥很是尷尬的笑了笑,有些結巴的說道:“鐘老,鐘老,不要多心,我們,我們……都是趙老宣趙老弟,他說,他求寶心急的很,想要問問這位張老板古玩店的地址,以便,以便盡早和那位張老板取得聯系……”

趙老宣在一旁也是作揖打拱的說道:“鐘老,是這樣的,我的老板要我替他找一件看得上眼的玩件兒,你老這一段時間也看到,我真沒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聽鐘老說有這么一條路子,我想……我想……”

“這樣吧,今兒個我們哥兩做東,就輕鐘老賞個臉,”孫哥陪著笑說道。

吃飯倒是不必了,鐘一山心頭倒也有蓄動起來,張燦鑒寶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如果說張燦確實開業有物件展出,就絕對會是一絮真價實的好東西。

有好東西,當然先睹為快才是。

這是古玩愛好者的一個通病,不買,買不起,看上一眼,也會長上不少見識,何況,張燦的古玩鑒賞能力之高,鐘一山一直都有與之長談一次的心愿。

鐘一山看了看天色,日正中午,就算過去也不行會晚,只要不晚,憑蘇雪的身份和地位,就算這些人要打主意,也絕對要仔細考慮。

鐘一山把那份報紙在手上拍了拍,說道:“既然兩位只是想和張老板做生意,我就帶過去看看就是,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是不是會見得到他。”

“那是那是,”趙老宣和孫哥滿面喜色的說道。

張燦的古玩店,鐘一山并不知道具體地址,但是,鐘一山自有鐘一山的方法,要找到張燦的古玩店地址,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鐘一山只打了兩個電話,便知道了張氏古玩店的確切地址,而且得知,張燦敲也在店里。

三個人開著兩部車,只花了半個多小時,便找到了張燦的那件古玩店。

一停車,張燦便迎了出來,鐘一山和張燦兩人也算是患難相交過一場,再說,張燦自知自己的古玩知識,絕對比不上鐘一山這樣的鑒寶大師,能和他這樣的頂級鑒寶大師多多相處,絕對也是一件受益非淺的事。

張華見來了客人,自然各自泡了一杯香茶,鐘一山和張燦寒暄一陣之后,一邊品著香茗,一邊把趙老宣和孫哥介紹給張燦,并說明了他們的來意。

既是鐘一山介紹來和自己做生意的顧客,張燦當然不會怠慢,只是趙老宣把他的要求說了出來之后,張燦略一沉吟,說道:“趙老板的要求對我們店來說,確實不算太難,東西我們是有,只是不知道趙老板要我們店的物件,是哪個類型的。”

對張燦來說,上千萬的一件物件兒,自己店里少說也有好幾件上十件,也有好幾個類型,珠寶類的,古玩類的,字畫類的,或是其它類型的,問清了,自己也就不用什么東西都一股腦兒搬出來。

趙老宣想也沒想,說道:“我的老板的意思,是想找一件本身具有一定的價值,在收藏價值和歷史價值上,也要有較高的要求的那一類。”

angelafreet 發表於 2013-3-20 03:00
第八百二十八章 不識金鑲玉

    張燦呵呵一笑,說道:「這麼說,趙老闆是要想考考我了,也好,我如果拿給你上千萬的瓷器或是別的,倒有些讓趙老闆難做,這樣吧,我這小店裡,到有幾件翡翠的物件,這些東西無論本身價值,或者是收藏價值都不錯,價格也還算便宜……」

    趙老宣一聽這話有些不高興,不為別的,自己說過了,價錢是一千萬以上,但是卻沒定上限,真要有好東西,三千萬五千萬,那個老闆又不是不會給,你這一說價格便宜,多半又是隨便拿件小玩意兒來敷衍一下了事。

    有錢的人,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敷衍了事,反正都是拿錢,又不會少你一分半文,你這麼敷衍了事,把人看扁了吧。

    鐘一山見趙老宣有些不快,當即「哈哈」乾笑了兩聲,過來打圓場,「小趙,現在的形勢你也知道,古玩生意不大好做,你們這不也還沒看貨嗎?見到東西,能不能值錢,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鐘一山倒是真心想張燦能和趙老宣做上一筆生意,生意能做成,無論是在趙老宣或者是張燦面前,起碼都有不小的面子,給人介紹一筆上千萬的生意,如果說不在乎面子什麼的,那就多半是騙人的。

    再說,鐘一山的也確想看看,張燦到底會拿出什麼能價值一千萬以上的玩意兒來,價值一千萬以上的玩意兒,自己這一段時間也極少見到過。

    張燦見趙老宣有些不高興,心裡也是亮如明燈,但張燦只是笑了笑,這是與人做生意,又不是和人賭氣,就算是和人賭氣,動不動就拿家底來量,豈不是沒趣之極。

    孫哥也在一旁笑道:「張老闆,這位找老闆確實是真心實意的要請一件有份量的物件,再說,趙老闆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

    張華到底年輕,見幾個人話裡的意思,都有些看輕張燦的意思,當下走到裡間,取了一粒硨磲珠出來,往桌上一放,說道:「各位老闆,這粒珠子,在我們店裡也算是便宜的,要是各位老闆不滿意,我們也可以再去找找。」

    趙老宣和孫哥見張華拿出來的是一粒珍珠,雖說驚訝這粒珠子的大、圓、潤,但這樣的珍珠卻並不算得上絕世奇珍,要說價錢,這樣一粒珠子,能賣上百萬,也算是價錢頂天了。

    拿價值百萬的珍珠,在要求上千萬的顧客面前顯擺個啥!孫哥和趙老宣對望了一眼,都大是失望,看來,那小報上登出來的消息,確實不盡不實,有炒作之嫌。

    鐘一山此時也覺得臉上的光彩少了許多,不過,他卻有些驚訝,這顆珠子確實是顆少見的珍珠,以鐘一山的經驗來看,這顆珍珠價值確實也超過百萬,但是,張燦也不會不知道,既然他知道,卻並沒阻止,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了。

    一個是張燦想在自己面前,讓趙老宣打上一次眼,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要坑趙老宣一筆,畢竟古玩珠寶生意,是做一筆就算一筆的是,又不是擺攤賣白菜,今天賣了,還等著明天再來。

    要麼,就是這顆珠子有特別之處,可是,鐘一山把這粒珠子拿在手上,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卻沒發現半點異常。

    張燦笑了笑說道:「張華,人家趙老闆要的,只是價值在千萬以上的,你拿這個出來幹嘛?」

    張華調皮的笑了笑,答道:「二哥,我這也是應趙老闆的要求,才拿出來的,我們這顆珠子,找老闆要是有意的話,也就打個八折,給個八千萬,算是開張前的大優惠,如何?」

    「八千萬?」鐘一山、趙老宣和孫哥都瞪大了眼睛,各自都尷尬不已的笑了起來。

    還打八折!幹嗎不去搶啊?就這可破珠子,八千萬,還優惠,想錢想瘋了吧!

    鐘一山卻是一驚,難不成張燦拿出來的這顆珍珠,真是那報紙上所說的夜光明珠!要真是夜光明珠,八千萬的價錢,要是趙老宣拿到手,確實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張燦「呵呵」一笑,說道:「也是,如果過兩天,周翰周老爺子再把這些珠子做些鑲嵌裝配,一個億的價錢,我絕對是不會出手的,周老爺子還沒把那些東西送過來,找老闆優勢急需,我們就算是江湖救急,多加個朋友,以後也多條路,對吧,呵呵……」

    趙老宣冷冷地一笑,說道:「張老闆,可能你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這個也不怪你,都怪我這人的表達能力不強,說話不打著調,不過,就張老闆拿這玩意兒出來,我真沒……」

    張燦依舊淡淡的一笑,說道:「趙老闆的意思,我倒是明白得很,拿這柱子出來,我們也絕沒看不起趙老闆的意思,相反,我們確確實實是出於對趙老闆,以及一個顧客的尊敬,才推薦這顆珠子的。」

    趙老宣更是冷冷一笑,「可惜,我們老闆交代的,不是要這樣百十來萬的東西,如果只是要這些東西,我想我早就買了一大把,也用不著這麼大老遠的跑來求神拜佛找真東西。」

    張燦依舊不慍不火的說道:「我想,趙老闆對珍珠這一類,可能應該有所耳聞吧,我這顆夜光明珠,如不是鐘老今天來,我還真拿不出手來。」

    鐘一山聽張燦這麼說,忍不住心中一陣激動,沖張燦的語氣和話裡的意思,這是一顆夜光明珠就確實無疑。

    本來以鐘一山的經驗和閱歷,應該不難看出來這是一顆貨真價實的夜光明珠,但是,他卻在這顆珠子上發現很多矛盾之處,若說是古時帝王之有,這顆珠子卻明明是新出之珠,常言道「人老珠黃」有年代的珠子,無論怎麼保養得好,應該都略帶淡黃之色,但這顆不是。

    新出之珠,卻是夜光明珠,這卻是說都沒聽說過的事,如此諸多的矛盾加在一起,也難怪鐘一山一時之間不敢下定論。

    要說珍珠夜光明珠,發光發熱是因為含有一種名為丁云母的礦物質,吸收熱能或光能後,會發出綠色螢光,只是因為數量極為稀少,甚至連帝王也很難得到,因而與夜明珠有關的故事和傳說大多蒙有神秘色彩,據傳,慈禧太后死後,其鳳冠之上的九顆夜明珠隨葬入棺,從此以後,她的墓地就成為軍閥和盜賊覬覦之所。

    既是夜光明珠,應該說那就是無價之寶,但張燦卻開口八千萬,難道真是看在自己的老臉上?

    孫哥這時稍有點回過神來,看張燦和鐘一山的關係非淺,鐘一山應該不會把自己的一塊金字招牌,當著兒戲,為這麼千把萬塊錢就自己給砸了,這位張老闆也應該不會拿鐘一山的金字招牌來開玩笑。

    這麼說,這顆珠子就極有可能是那小報上說的夜光明珠,夜光明珠!這可是傳說之中才有的東西!

    孫哥禁不住悄悄捅了捅趙老宣,本想示意趙老宣再看看,沒曾想趙老宣卻會錯了意。

    趙老宣當下站起身來,說道:「看來,言過其實的小報,確實不可信,我也早就知道,那些真的只是廣告之詞,不足為信,呵呵,既然張老闆不肯拿真東西出來,我也就只好再找其他路子了。」

    趙老宣說罷,轉身就欲離去。

    本來趙老宣的做法,倒也無可厚非,換著是張燦去做這樣的生意,如果不憑著異能,見不到好東西,也會覺得沒必要繼續留下來磨嘴皮子。

    只是這次趙老宣真的是看走了眼,他到底不是珠寶古玩鑑定大師,見識也自然不如鐘一山、張燦等人,甚至連老吳、張國年等人也不如。

    只是老吳、張國年等人見張燦親自在談生意,自然是不會過來摻合,怎麼說張燦也是這個店裡的老闆。

    鐘一山見趙老宣要走,倒也沒有阻攔他的意思,自己一張老臉,帶這麼一個半生不熟的人過來,就讓張燦少收入好幾千萬,這人情也買得不明不白的,日後張燦要是知曉事情的原委,自己也會老大不得色。

    只是鐘一山卻真的想見識見識這傳說中的珍珠夜明珠。

    孫哥倒是有些著急起來,他一把拉住趙老宣,在趙老宣耳邊低聲說道:「趙老宣,你要是真看不上眼這玩意兒,我能不能和你打個商量。」

    「什麼商量?」趙老宣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是這樣的,」孫哥說道:「兄弟我手頭有些緊,只是我恰好看的如意這顆珠子,我想,我想能不能先借我五百萬,我就差這五百萬。」

    「你要拿八千萬買這珠子,你,你沒病糊塗吧?」趙老宣一邊往門外走一邊低聲說道,「就這破珠子,一百萬,都不值的。」

    「兄弟,都是你不要了,我才說,不過這只是我的估計,這珠子,這珠子,怕是有些來歷……」孫哥斯斯艾艾的說道。

    要論財力,孫哥自是不敢奢望把這顆自己懷疑的夜光明珠拿到手,就算趙老宣真的不要,也肯借他五百萬,他依然只能是對著這可夜光明珠乾瞪眼,八千萬,不是八千、八萬,拿得出這筆錢的,雖說不少,但也絕對輪不到他孫哥。
angelafreet 發表於 2013-3-20 03:00
第八百二十九章 我的老闆

    張燦見趙老宣的腿腳都已經跨出了門檻,也就笑道:「趙老闆、孫老闆要走,我就不遠送了,以後有空常來啊!」

    這本是開店的人迎來送往,掛在嘴邊的一句客氣話,心裡卻未必當真就希望這樣的人以後常來。

    人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可是趙老宣這樣的人,只是憑著自己的眼睛一看,自己的嘴巴一張,說不值就走人,連比都不去比一下,甚至連賣家的介紹都不聽,這和只是來逛大街,開開眼界長長見識的人又有何區別。

    說不好聽一點兒,這樣的人是不是真的來做生意,口袋裡是不是真的有錢,都讓人有些懷疑。

    談生意談到這個地步,按說該走的,也就該真的拍拍屁股走人了,張燦見生意做不成,當下就吩咐張華把這粒珠子收起來,要依舊放回後面倉庫。

    只是趙老宣聽見孫哥這麼一說,腦袋裡也有些轉過彎來,但他始終不大相信,那顆珠子就是傳說中的夜光明珠,既然是夜光明珠,那就應該是無價之寶,既是無價之寶,又為何只報了個八千萬的價錢。

    雖說趙老宣也開始有些懷疑,但一開始懷疑,也就有了好奇,到底真的假的!

    趙老宣一時之間有些進退兩難,回過頭去吧,人家都已經送客了,再回去,張老闆自然也就會另眼相看了,這面子上有些丟不起。

    走人吧,萬一這真是傳說中的夜光明珠呢,自己不是與一次好運失之交臂,自己辛辛苦苦,尋尋覓覓都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還再繼續找下去?

    倒是孫哥,火急火燎的說道:「張老闆別介,我知道這趙老宣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畢竟不是在珠寶古玩這一行混身的人,以為什麼都得像他本行,越大越多才越值錢,隔行如隔山,張老闆莫怪、莫怪。」

    張燦禁不住莞爾一笑,趙老宣和孫哥不識貨,這是他一眼就看了出來的,只是這兩個人怎麼說也是鐘一山帶過來的,無論是不是鐘一山的朋友,鐘一山的面子,自己卻是不能不給上幾分,親間不分,朋友不認,這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裡混。

    只是孫哥這人一直都表現得心直口快,雖說實力不足,人倒是爽直,這倒讓張燦想起自己在錦市那段日子的處境,心裡倒也多少生出一些相惜之意。

    「不必客氣,」張燦說道,「我這裡開店,進出的要全是鐘老這般的業內精英,那我這店哪裡還能有生意可做,對不對?」

    張燦一句不算笑話的笑話,倒是讓店裡的氣氛為之一鬆,趙老宣終於回過頭來,向張燦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態,也怪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什麼奇珍異寶,只是,張老闆是否能展示一下這夜光明珠的奇特之處。」

    就這一句話,更顯露出趙老宣對古玩珠寶的一竅不通,只是不知道趙老宣是確實不懂,或者只是為了掩蓋剛才的尷尬。

    「這很簡單啊!」張華在一旁笑道,「如果趙老闆確實誠心想買,我們自然也得詳細的說明一下價值所在,以及保養方法。」

    張華說著,又對其他人說了聲:「對不起,」這才關上門,又了熄燈,這一刻,趙老宣和孫哥以及鐘一山,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珍珠夜光明珠。

    在眾人一片驚嘆聲中,觀賞完這顆夜光明珠,張華打開門,又打開螢光燈,這才笑道:「趙老闆,不知道是否中意這粒珠子?」

    趙老宣吞了一口唾沫,竟然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實在……對不起,我是否能……打個電話?」

    眾人不由得膛目結舌,趙老宣這句話什麼意思?給誰打電話?

    趙老宣見眾人都是疑惑不已,當下尷尬不已的笑道:「對不起,是這樣的,我的那個老闆,確實是要我找一件好玩意兒,現在我找到了,但是我……呵呵……想來,貴店裡不止這麼一件吧,所以我想請我的老闆親自過來,再挑上幾件……」

    本來趙老宣這麼做卻是有些不妥之處,試想,明明可以賺上一筆的物件兒,他卻要他老闆親自過來,有誰這麼傻,放著的錢不賺,硬要別人親自來。

    趙老宣接著說道:「實不相瞞,我的那位老闆在古玩界,也算小有名氣,為人也還算大方,恰好又在京城,一個電話過去,也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能趕過來。」

    說到古玩界小有名氣的老闆,應該也不在少數,所有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趙老宣說的到底是哪一位了。

    張華順口問了一句:「趙老闆,那你所說的那位老闆到底是誰呢?」

    說道趙老宣的老闆,趙老宣的臉上這才自然了一些,顯然他對他的這位老闆,有著無比的敬仰。

    「我的老闆,他……就是,葉東洋,葉大老闆。」趙老宣居然禁不住有些自傲的說道。

    「是葉東洋……」張燦和鐘一山禁不住失聲說道。

    「葉東洋……他又是誰?」張華有些驚異,葉東洋這個名字,她似乎有些印象,但一時之間卻又不想不起這個葉東洋到底有何來頭。

    葉東洋這個名字,是張燦以前和蘇雪說起葉紫的事時,順口說出來,張華在旁邊偶爾聽到的,是以她對葉東洋這個人雖有印象,對其底細卻不甚了了。

    老吳、張國年、張繼業等人對這個葉東洋更是莫名其妙,只是在張燦和鐘一山面前,其餘諸人自是不便插嘴相問。

    倒是鐘一山和張燦兩人,為葉東洋做過一次鑑定,也為葉東洋賺過一筆不小的錢,這時候說起來,倒也算得上是一位熟人。

    居然是為熟人辦事的人,那還有什麼說的,張燦和鐘一山相視苦笑了一下。

    張華見張燦不作聲,也沒開口說什麼,於是又泡了香茶,奉送到各人手裡。

    趙老宣眼見張燦等人並沒有阻止他打電話的意思,又是尷尬的一笑,便打起了電話,對葉東洋敬仰,並不代表眼前的處境就不尷尬,好在張燦等人並不計較,也不在意,他們只是端起香茶,各自細細的品起茗來。

    趙老宣突然間覺得這個張老闆大氣,比自己一向依靠和敬仰的葉東洋大氣不少,不說待人接物的態度,就說這風口浪尖之時,還這樣大手筆的做這樣的生意,而且做得還跟家常便飯似的,這份膽略,這份背景,葉東洋就是不能企及的。

    趙老宣一邊向一邊撥通了葉東洋的電話,但他僅僅只簡單至極的說了句:「葉老闆,好東西我找到了,貨是張燦張老闆的,有鐘一山鐘老在旁,最好請您親自到場驗看接收。」

    很明顯電話那頭的葉東洋吃了一驚,隔了半晌,才對趙老宣說了句什麼,趙老宣連忙答道:「古玩街,張氏古玩店,還沒正式開張的這家……那好,我就這邊等。」

    說完,趙老宣掛了電話,也端起張華放在他手邊的香茶,喝了起來,兩隻眼睛卻不斷的瞄向擺在桌子上的那一粒夜光明珠。

    孫哥見這筆生意大有做成的希望,禁不住喜上眉梢,雖說自己在這一次的生意中,並得不到什麼金錢之類的好處,但是玩這一行的,圖的就是個心跳,動輒數千萬,出手就是絕世奇珍的場面,比之那些正規的鑑寶活動,有趣、刺激了不知多少倍。

    就這一次,自己不但實實在在的大開了一回眼界,還學到了不少實際經驗,也著著實實心跳了一回,這往後,自己的路子也就多了不止一條,收益非淺啊,豈能不喜。

    說話間,還不到半個小時,葉東洋便趕了過來,心急火燎的,一路上自是闖了不少紅燈,只是這些對葉東洋來說都是小事情,交警該罰、該辦的,自有葉東洋的手下一路打點,一點兒也不會要葉東洋操心。

    張燦一見葉東洋,也用不著趙老宣介紹,老遠便笑吟吟的說道:「葉老闆,別來無恙啊,呵呵……」

    鐘一山見到葉東洋,也是很親熱地招呼道:「葉老闆,你好。」

    葉東洋應了一聲鐘一山,卻一個熊抱,把張燦抱住,哈哈大笑道:「張老弟,你可是想死老哥我了,哈哈……那次一別,我可是找過了你好幾回,可惜,張老弟你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害得我老是無緣再見一面,今兒個先不說其他的事,這京城裡的酒店,你挑,老哥我做東……」

    葉東洋說完,又是哈哈的一陣大笑,只是這笑聲裡,夾雜著只有張燦和鐘一山才能明白的一絲曖昧。

    張燦也陪著笑道:「葉老闆來京城裡,也不打聲招呼,一見面還倒要請客,我這個地主,倒是做得無地自容了……呵呵……」

    葉東洋和張燦客套了一陣,又和鐘一山寒暄了幾句,倒是把趙老宣和孫哥冷落在了一旁。

    見趙老宣也站在跟前,卻始終沒能搭上一句話,葉東洋和鐘一山寒暄完畢,這才說道:「老趙,這一趟,無論你找到好東西沒有,就說你幫我找到這位張老闆,這五十萬跑路費,我少不了你的,你現在就可以馬上去領了。」

    葉東洋說得明白,說是要趙老宣先去領工資,其實也是打發他先走,直接和張燦做生意,其實還是有很多不便之處,用不著讓趙老宣這樣的人知道。
angelafreet 發表於 2013-3-20 03:01
第八百三十章 主意

    打發走趙老宣和孫哥,葉東洋這才向張燦問道:「要不是今天的小報上刊登的那條消息,我還真不知道張老弟你已經開了寶號,據說張燦張老弟你近日開張,而且,還準備展出夜光明珠,想來張老弟你不會真的把那麼貴重的東西在開業之時拿出來吧?」

    張燦笑了笑說道:「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嗎!我這店小,又沒什麼其他的鎮店之物,也就只好拿這些小玩意兒出來,充充門面,不過,葉老闆你說你是在報紙上看到的這條消息?」

    葉東洋一笑,「老弟,你可別說上報紙的事你不知道啊。」

    張燦略略皺了皺眉,說道:「與記者遭遇,我倒是遇到過,但當時我也是和我的一位兄弟沒有正面和他們接觸,你看這事給鬧的。」

    張燦昨天回到家裡,也和蘇雪葉紫等人商議過,知道昨天那麼多記者圍堵張華等人,今天勢必會在各大報紙上鋪天蓋地的報導出來,各類的猜測臆想,自然會五花八門以至於稀奇古怪,只是三個人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個萬全之策來阻止這個事態。

    蘇雪甚至想到打電話給老爸蘇正東,但又覺得媒體的事,豈能是蘇正東能干預的事,蘇正東不干預還好,一旦蘇正東攪合進來,這件事又會變得複雜起來,到時候絕對又是得不償失。

    無奈之餘,張燦只得提出,先靜觀其變,然後根據事態的發展,在作出相應的反應,可是都大半天了,張燦也買過好幾分知名大報社的報紙,也上電腦查看過,奇怪的是,關於昨天的那場事,卻半分消息也查不到。

    張燦正心情忐忑不安之際,一連聽到趙老宣孫哥以及葉東洋幾個人都提及這件事,知道這件事終於還是沒能避免,心底下又不禁一陣踟躕,不管怎麼說,這事一旦見報,無論是大報小報,在這風口浪尖之上,引發社會反響已是必然之勢。

    若說封堵,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從何堵起?

    鐘一山有點奇怪,葉東洋本是為張燦手裡的這顆夜光明珠而來,見了面,不談是什麼珠寶,卻談起了張燦上報紙的事,按說也算是老熟人了,要談判,也用不著耍什麼心機才是。

    可是,看起來葉東洋偏偏就在這件事上耍了一點小心眼兒。

    談判有許多種方式,你談條件,我說價錢,你叫價齊天,我做地還錢,說到合適之處,一拍即合,然後銀貨兩訖,直來直往,倒是大多數商家談買賣的做法。

    先談一些不相干的事,迂迴突襲,這卻不是常人的作風,而且,以張燦的能力,到時候也不見得看不出一些端倪來,既然如此,葉東洋也就沒必要躲躲閃閃才是。

    葉東洋聽張燦的意思,也有些詫異,開業大吉,熱鬧熱鬧,順便透露一些所謂的「內幕」,為開業當天造些聲勢,吸引一些眼球,這也無可厚非。

    以張燦的身份,要開家古玩店做做生意,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張燦為何不單只等了那麼個小報,而且說起這事還躲躲藏藏的,真是有些費解的事。

    其實不要說是葉東洋,就算是鐘一山,也不見得具體瞭解張燦的苦衷,張燦的身份,除了他在國安那個鮮為人知的身份之外,其他的,鐘一山和葉東洋也算是一清二楚,張燦絕對算得上還兩個人心中的大人物。

    大人物的顧忌,其實很多的人也不能徹底的瞭解。

    張氏古玩店,在開業之際,張燦當然想熱熱鬧鬧一番,但是張燦也不想自己一個開業,鬧到滿城風雨,畢竟,古玩店的事業,和現在文物部門嚴打,息息相關,就算自己有點後台,也會擔保自己沒事,但那又得耗費人家多少精力,又會給人家落下多大的把柄。

    同行要知道這些底細,又會怎麼看?張燦既想要鬧熱一番,又不想把這事非要弄到老丈人、以及老丈人的老丈人來出面收拾不可。

    張燦有些隱晦的把這些事對鐘一山與葉東洋說了出來,葉東洋和鐘一山這才明白,原來這件事的癥結所在,當下兩人也不由有些沉默。

    這事,的確不容易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要那些有關部門對張燦視而不見,原本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這樣一來,不但和張燦的本意相悖,民間的反響,也勢必一發不可收拾,乾脆悄無聲息的開張營業吧,這時又是騎虎難下之勢。

    演藝界的也請了,錢也給了,就此作罷損失錢財事小,朝秦暮楚反覆無常反而更會招人非議,才是事大。

    鐘一山沉默了片刻,也沒個好的主意,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王三少在,這事就難不住他了,哎,只是王三少這一個多月,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葉東洋呵呵笑了一陣,又喝了一口香茶,說道:「其實張老弟你也不必過慮,這事對對你來說絕對不會是什麼大事,只是你一時之間還沒想到破局的辦法而已,不是還有好幾天時間麼,足夠你想出來一個萬全之策的。」

    葉東洋說罷,又是呵呵一笑,「想開些罷,老弟,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我和有幾家報社也略有點關係,要不,我去給他們打個招呼,別把這事搞得這麼認真。」

    張燦自然知道葉東洋的意思,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這個招呼,可不是好打的,於現在的情形也沒多大的益處,所不定反而又成了另一個『黑幕』……」

    葉東洋的意思,無非是拿點錢,讓那些記者閉嘴,或者乾脆讓那些記者反戈一擊,可是這也沒多大的用處啊,真相永遠是真相,事實永遠是抹殺不了的事實。

    見張燦不允,葉東洋只得端起茶杯,在鼻子底下旋了一圈,讓茶香味盡數飄進鼻腔,然後再才細細的抿了一口。

    要說設身處地的替張燦想上一想,葉東洋和鐘一山不是沒想過,但葉東洋大半輩子做的多是見不得光的事,見著媒體,都有些躲避不及之意,和他們斗,除了動用一些暴力的,或是金錢的法子,也就想不出其他可以對付的法子來。

    鐘一山倒是時常出現在觀眾面前,但這和媒體鬥智鬥勇,卻又是風馬牛不相及,要說自己的那碗飯,多半還就是他們給的呢,和他們斗,這是他從來都沒想過的事。

    甚至在鐘一山看來,張燦的這件事,就快要形成一個黑洞一般的漩渦,任誰一沾邊,都會掉進這個黑洞裡出不來,搞不好,能掙紮著出來的,多半也會身敗名裂。

    這絕不是鐘一山胡亂臆想,資訊如此發達的社會,像他這樣有名氣的人,一旦行差踏錯一步,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葉東洋喝了一氣茶水,突然笑道:「張老弟,以我之見,既然他們想要鬧熱一點,不如你也就順勢就大大的鬧熱一番,現在還只有這麼個小報不陰不陽的煽風點火,乾脆,你來個火上澆油,把火燒大點旺點,把他們給壓下去。」

    正在胡思亂想的鐘一山突然靈光一閃,一拍額頭,說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張燦,你也發佈個新聞,就說,就說到時候,免費幫人家做一場鑑定。」

    免費幫人做一場鑑定,以張燦的能力自不是什麼難事,雖說仗著異能,在辨識真假方面比鐘一山、許千帆、黃墨等國寶級鑑定大師高出一截,可是,張燦在聲譽方面卻稍顯不足,還不足以與鐘一山、許千帆、黃墨等國寶級鑑定大師齊驅並駕,。

    這就直接導致一個問題,到時候有誰會相信這個「大師」,又有多少人願意來捧場!知道張燦根底的人,畢竟還只是寥寥之數。

    包裝,鐘一山想到這個常用的手法,但隨即又否定了,要包裝一個人也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天兩天就包裝出來一個人,那是神話,要做到有不小的知名度,十天半月,一年半載說不定都是短的。

    葉東洋呵呵的笑的極是開心,彷彿看到了從沒見到過的搞笑事件。

    「這還不簡單麼?」葉東洋笑完,無不得意的說道:「鐘老,你那一幫子老兄弟,到時候過來捧個場,不什麼事情都了結了,還去包裝張老弟幹啥,張老弟的眼力,又豈是用得著包裝的,到時候你們四位往台上一戳,那還不一句話一塊金子。」

    鐘一山再把腦門子一拍,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說道:「你看我這老得糊塗,不說看在王三少的面子上,就是張燦張兄弟,給我們哥幾個的那一份情,我也得義不容辭,過來幫這個忙效這份力。」

    張燦心裡自是一喜,不管怎麼說,鐘一山他們肯過來幫這個忙,不管到時候要多少出場費,自己認了,也花不了多少錢,有這樣國寶級的鑑定大師在場,免費幫人鑑定,絕對可以把媒體對自己的注意力大大的分散。

    對自己,對鐘一山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鐘老言重了。」張燦不由笑道,「若論情分,鐘老以及許老、黃老等,對我的情分才是我銘記在心的……」

    「呵呵……」鐘一山一邊笑一邊說道:「我們都是明白人,就不用說那麼多了,許千帆、黃墨他們那邊,就包在我身上,到時候,我兄弟幾個一準到齊……」
angelafreet 發表於 2013-3-20 03:02
第八百三十一章 物以多為賤

    葉東洋在一旁笑道:「光是免費鑑寶,自然也沒趣得緊,恰好,我最近也想收幾件好點的玩意兒,要是鑑寶會上,有好東西,人家又願意脫手,那可少不得有我葉東洋一份,張老弟,到時候你可不能和我抬槓啊。」

    張燦一聽這話,臉上的喜色不由一滯,就在剛才,張燦突然又有了另一個計劃,葉東洋不是說要火上澆油,把火燒旺一點嗎。

    陳先發和董明兩個人的演藝隊伍,就算作是干柴吧,自己的珠寶展出,應該算得上是一桶油,加上鐘一山等人的免費鑑寶,應該也算是再加了一桶油,倘若再來個拍賣會……這一桶油再澆澆,那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場面?

    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場面,張燦不敢去想像,但葉東洋卻趁機把話說在了前面,也就是說,到時候凡是有好的東西,只要人家願意出手,自己就不能去和葉東洋爭,也就是說,到時候那些東西,只要鐘一山他們估個價,那就全是葉東洋的了。

    葉東洋的實力怎麼樣,張燦雖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能和自己有得一拼,但少了張燦這個強有力的對手,葉東洋差不多也可以說能為所欲為了。

    這倒只是其次的一個方面,自己明明可以拿到手的好東西,包括自己將要拍賣的東西,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溜走,落進別人的腰包,同是這一行的愛好者,那心裡,豈不是比貓爪子撓心還難受!

    張燦想了片刻,只得笑道:「當然,當然,怎麼說我也算是主辦方,若是與葉老闆發生爭執,豈不是失了我這地主之禮,只是到時候,若是倒是葉老闆揀剩下的,又看不上眼的,我撿上一件兩件,希望也老闆不要介意才好。」

    若在平日,張燦自是不會這麼說,但稀奇古怪的寶貝,卻不是人人都可以認得的,而且,老馬也有失蹄的時候,萬一到時候出了個什麼大家都不認得的玩意兒,豈不是白白的放過一個大漏,做這一行的,白白的放過,那卻是沒有的道理。

    葉東洋一笑,正準備順口應允,話到臨口卻又改變了主意,「既然張老弟這麼說,那到時候,我可得留心張老弟的動作了,呵呵……」

    葉東洋說完,又是一陣大笑,論鑑賞能力,葉東洋自是不能和鐘一山、許千帆、黃墨等人相比,比張燦更是大大的不如,唯一憑恃的,就是還算雄厚的財力。

    但就他的財力,和現在的張燦相比,最多也就能達到張燦的四五成,雖然葉東洋還不自知,但這一點,葉東洋倒是有先見之明。

    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有便宜可佔的事,葉東洋是絕對不會鬆手的,既是張燦能看得上眼的東西,就算差,也決不會差到哪裡去。

    張燦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到時候我就在旁邊,做一個規規矩矩的看客便是了,呵呵……」

    葉東洋撫掌大笑:「也好,也好,張老弟到時候不加入,我就少了一個最大的對手,到時候,我一定請張老弟,找個地方好好的輕鬆輕鬆。」

    「不敢不敢」張燦客氣的說道。

    葉東洋這人有些奸詐,這是張燦和鐘一山都知道的事,但此時他卻把這些奸詐的事,都說直接說了出來,給人的感覺卻又有些爽直,當真做到了大奸若忠,大惡若善。

    鐘一山喝了一口茶,原本自己帶趙老宣來,也只是為了能見識見識張燦到底有什麼樣的寶貝,對於能不能做成生意,倒沒太多的熱情,見到張燦拿出來的,居然是夜光明珠,鐘一山到巴不得生意不要做成。

    沒想到趙老宣的老闆卻是葉東洋,這樣一來兩方面都是熟人,既然如此,能促成張燦和葉東洋的這筆買賣,倒又顯得有些必要。

    只是這一大晌,幾個人談天說地,卻一句也沒提到這顆夜光明珠的事,也不明白張燦和葉東洋兩人心裡作何所想。

    看葉東洋的意思,似乎這趟過來,並不是衝著這顆夜光明珠來的,而真的只是來和張燦敘敘舊。

    張燦也似乎完全忘記了這夜光明珠的事,甚至隻字不提。

    摸不清兩個人的意思,鐘一山倒有些為難,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提及這顆夜光明珠的事。

    恰在此時,張華再次泡完茶,順口問道:「二哥,這顆珠子的事,看來今天是談不成了,我還是把它收回去吧……」

    葉東洋好像這時才注意到桌子上還有顆晶瑩圓潤的珠子,問道:「先前那個老趙,說張老弟這邊有好的東西,不會就是這顆珠子吧……」

    葉東洋順手把那顆珍珠拿在手裡,還掂了掂,渾沒把這顆珍珠夜明珠當成一會事似的,看得鐘一山禁不住一陣肉跳。

    打個八折還值八千萬的東西,葉東洋拿在手裡,就這麼一上一下的拋著玩兒,萬一一個不小心,掉地上磕著碰著一點,稍稍留下一點瑕疵,打了八折的八千萬便給毀了,真不知道是葉東洋是有意的,還是沒看出來這珍珠夜明珠的價值所在。

    張燦笑了笑,答道:「是倒是這顆珠子,只是當時不知道那位趙老闆的老闆是葉老闆你,要知道是葉老闆要的東西,這玩意兒,我還真拿不出手,些許小玩意兒,不入葉老闆法眼,不入法眼,讓葉老闆見笑了、見笑。」

    「呵呵,張老弟才真是見笑了,」葉東洋擠出一絲笑容,「如果我猜的不錯,張老弟這顆珍珠,應該是和前不久,在香港拍賣會上的那幾顆珍珠夜明珠同出一轍,是不是?」

    王前在經濟危機之時,在張燦手裡借過一批珍珠鑽石,在香港換成美金救急,拍賣會的過程,王前也簡略的對張燦說過,一共賣得一百零五億美金,後來王前渡過難關,把這筆珠寶換來的錢也還給了張燦。

    葉東洋既然說這顆夜光明珠,和那次拍賣會上的珍珠夜明珠同出一轍,自是知道眼前這顆珍珠的來歷與價值了。

    「只是不知道張老弟,你這顆珠子開的是什麼價錢?」葉東洋笑問道,那顆珠子他卻沒放回桌子上穩當之處,依舊拿在手裡,毫不在乎的一掂一掂的拋著玩兒。

    張燦也毫不在意的說道:「不瞞葉老闆,原來我也只是本著江湖救急的態度,那位趙老闆又是鐘老帶過來的顧客,我也就開了個八千萬的價格,半賣半送,算是開業前的一次大優惠的活動。」

    鐘一山雖是隨時對國內外大新的拍賣會格外關注,但他注意的東西卻僅限於新聞報導,以及傳聞,恰恰王前的那次拍賣會,由於涉及到金錢的巨大數額,以及所拍賣的物件稀有程度,各方媒體都默契的沒有對外公開報導,是以鐘一山等國內的鑑寶大師,並不知道那次拍賣會的具體情況。

    倒是葉東洋,親臨過現場,是以知道的這些具體情況,他和王前的關係也不算錯,自然也打聽到這些東西的來歷。

    「張老弟仁義,倒真是沒把錢放在眼裡,呵呵……相信王三少把你的那些東西的拍賣情況說給你聽過,就這珠子,八千萬,你倒真是半賣半送,一點沒說錯。」

    鐘一山不由抽了一口涼氣,一聽葉東洋的口氣,似乎張燦這顆夜光明珠確實算不上上好之物,這樣的東西都算不上上好之物,這張燦手裡,到底還有什麼好玩意兒?

    「張老弟,要說你這珍珠夜明珠,卻是也算是稀有之物,但在我看來,這麼好的東西,卻有一個巨大的缺陷。」

    葉東洋見鐘一山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不由有些賣弄的說道:「要說這珍珠夜光明珠,若是一顆兩顆,就算是三顆五顆,卻是也算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但最大的缺憾就在於……」

    一直在一旁忙活著自己的事兒,卻無時不刻在注意著,有關張燦的這些珍寶的情況的老吳、張國年,張繼業,以及張華和幾個夥計,見葉東洋說得這麼緊要,一個個頓時都屏住了氣息。

    葉東洋故意頓了頓,見吊足了眾人的胃口,這才說道:「太多……那次拍賣會上,一共出現了十二顆,但是,一共卻拍了不到兩百億,原因,就是太多。」

    鐘一山怔了好一會兒,這才問道:「小張,你跟我說說實話,這樣的珠子,你手裡到底有多少?」

    張燦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笑道:「其實,也真沒多少,連同交給小舅,和現在我手裡的,一共也就三十多粒,只不過,現在我手裡的,也就只有十三粒而已。」

    鐘一山的眼珠都差點掉了出來,十三粒夜光明珠,還虧得自己替張燦捏了一把汗。

    當然,張燦說的只是自己和楊浩親手取出來的這一批,要是算上楊浩送給林韻的那一批,這個世上,楊浩親手焙制的珍珠夜明珠,就已經多達六十多粒。

    怪不得葉東洋見到這顆珠子,並不怎麼感興趣,果真是物以稀為貴,多,就賤了,要真再多個百兒八十粒的,怕是這傳說中的珍珠夜光明珠,就得上街當白菜賣了。

    這要說出去,旁人可是要笑掉大牙。

    不過,這世上僅有六十多粒珍珠夜光明珠,就算稍嫌多些,但散落到各處,依舊也算是稀罕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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